沈默轩坐在地窖新址的长桌首位,铜制烛台上的灵泉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围坐的家族成员。空气中弥漫着灵泉松木的清香,混着陈年艾草的气息——这是沈默兰特意在墙角放置的伪装香料,用来掩盖空间特有的能量波动。
“今天叫大家来,”他缓缓开口,手指摩挲着桌上的玉佩,“是要商量空间管理者的传承问题。”
沈默兰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会议记录纸上留下墨点。沈明辉和沈明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从口袋里摸出灵泉检测笔,轻轻放在桌上——这是确保会议环境安全的惯例动作。
“二叔,”沈默兰打破沉默,“您身体还硬朗,何必急着谈这个?”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沈默轩摆摆手,露出袖口的灵泉草手环,“上个月在空间摔了一跤,灵泉调理了半个月才恢复。传承大事,不能拖。”
众人皆知,沈家空间管理者的选拔需经过十年观察期,候选人需通过“德、智、密”三重考验。沈默轩早已暗中观察家族晚辈多年,此刻从抽屉里取出三个密封信封,分别写着“沈明辉长子沈承光”“沈明远长女沈承玉”“沈默兰养子陈建国”。
“这三个孩子,”他敲了敲信封,“是我观察了五年的候选人。今天叫他们来,不是当场定夺,而是宣布考验开始。”
地窖石门缓缓打开,三个年轻人依次进入。沈承光穿着县一中的校服,袖口沾着墨水痕迹——他刚在学校实验室做完“土壤成分分析”实验,实则是用灵泉矿石模拟微量元素反应。沈承玉抱着笔记本,里面画满纺织厂的设备草图,每道线条都暗藏灵泉动力的数学模型。陈建国则穿着木材厂的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木工工具,木屑中混有灵泉松木的碎屑。
“坐吧,”沈默轩指了指空位,“今天不考技术,只谈‘守秘’。承光,你先说,上周你在学校帮同学治好了鼻炎,用的什么?”
少年起身,眼神清澈:“回爷爷,是西山的野菊花,晒干磨粉塞鼻孔。”他没提的是,野菊花经过灵泉浸泡,花粉颗粒能自动吸附鼻腔炎症因子。
“承玉,”沈默轩转向孙女,“纺织厂新招的技工里,有个科委安插的眼线,你怎么处理的?”
沈承玉翻开笔记本,指着某页的“织纹错误率”图表:“我在他负责的机台里放了‘错误’的木梭,让他记录的‘异常数据’都是我伪造的。”图表下方用灵泉墨水写着“已解决”,需用紫外线灯照射才能显现。
轮到陈建国时,沈默轩突然问:“上个月外资工程师在车间捡到的灵泉松木碎片,你怎么处理的?”
“我用灵泉树脂重塑了木纹,”陈建国答道,从口袋里掏出碎片,表面的年轮纹路与普通松木无异,“现在这碎片在工程师的标本盒里,编号245。”
沈默轩点头,从怀里掏出三个小木盒,里面分别装着灵泉草种子、棉纱线头和松木碎屑:“这是你们的‘守秘试炼’。从今天起,每人负责守护一种物资,每月提交一份‘异常报告’——如果有外人察觉秘密,必须在报告里体现应对方法。”
会议持续到深夜,沈默轩宣布“试炼期一年,期满后再议”。散会后,他单独留下陈建国,将一枚刻着“匠”字的铜钥匙塞进对方手心:“这是木材厂旧仓库的钥匙,明天去取份‘木料清单’,记住,只能在子时三刻打开仓库门。”
陈建国握着钥匙,感受到金属传递的灵泉微温。他知道,这是沈默轩对他的额外考验——旧仓库里藏着沈家早期的伪装技术资料,可能混入了“假情报”,需辨别哪些是真正的秘密,哪些是用来误导的“烟雾弹”。
沈默轩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对沈默兰说:“建国这孩子,心性最稳,但毕竟不是沈家血脉。承光和承玉虽然血统纯正,却太顺风顺水。”
“您是想让他们互相制衡?”沈默兰轻声问。
“不是制衡,是互补,”沈默轩摸出祖谱残页,“老祖宗说‘单木不成林’,管理者需要团队。等试炼结束,或许可以让三人组成‘守秘小组’,互相监督,也互相支撑。”
深夜,沈默轩独自坐在空间的灵泉边,将三个候选人的资料浸入水中。灵泉泛起涟漪,显现出三人的影像:沈承光在实验室偷偷用灵泉处理植物标本,沈承玉在纺织厂调试伪装设备,陈建国在木材厂雕刻带有灵泉纹路的木梳。他叹了口气,将资料捞出——影像随之消散,水面恢复平静。
“老祖宗啊,”他对着灵泉低语,“沈家的秘密太重了,不知道这三个孩子能不能扛住。”
玉佩在胸前发烫,仿佛回应。沈默轩摸出钢笔,在祖谱空白处写下:“传承非一人之事,乃家族之责。试炼非考验之终,乃守护之始。”
地窖外,沈承光、沈承玉、陈建国三人站在新房的月光下。沈承光打破沉默:“听说爷爷当年为了守住秘密,连亲生父母都没告诉。”
“所以我们更要小心,”沈承玉摸了摸口袋里的灵泉检测笔,“任何细节都可能暴露。”
陈建国望着西山方向,灵泉松木的清香随风飘来:“有时候我想,秘密就像木材的纹理,越想藏,越要把它融入表面的纹路里。”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身离去。沈默轩在暗处看着,欣慰地点头——他们终于开始领悟沈家的生存之道:秘密不是藏在黑暗里的东西,而是要让它在阳光下自然生长,成为看似平凡的一部分。
家族会议的余波在沈家蔓延。沈默兰开始让沈承玉参与纺织厂的“特殊订单”处理,沈明辉带着沈承光研究木材厂的能量屏蔽技术,陈建国则被允许进入空间的“历史区”,阅读沈默轩早年的伪装笔记。
某天深夜,沈默轩被胸口的疼痛惊醒。他摸出枕下的灵泉药剂,却发现瓶身标签上的“急救”二字被灵泉雾气模糊。服下药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白发又添了几根,忽然想起会议上沈默兰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恐怕早已察觉自己的健康危机,却默契地配合着传承计划。
“该加快进度了,”他对着镜子低语,“秘密不能断在我手里。”
窗外,新房的地下室透出微光,那是三个候选人在进行夜间试炼。沈默轩知道,沈家的未来就像那束微光,虽然微弱,却终将在黑暗中找到自己的方向,如同灵泉,永远在地下默默流淌,永不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