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兰站在县乡镇企业局的会议室里,手中的《税收减免申请报告》封面印着“红星纺织厂”的烫金字,却在灯光下泛着灵泉纸特有的微光。她看着局长办公桌上的“支持乡镇企业发展”红头文件,故意将报告往文件边缘推了推,让两者的纸张纤维在灵泉检测笔的视角下呈现相似的分子结构。
“李局长,”她笑道,“我们厂虽然挂着‘红星’的牌子,实则是‘赤脚工厂’——工人都是附近的农妇,织机是老辈传的木机子,完全符合‘乡镇企业’的定位。”
李局长翻阅报告,目光停在“传统工艺保护”章节:“沈厂长,你们的‘九九八十一梭’法确实有特色,但税收减免需要‘技术创新’或‘扶贫带动’的硬指标。”
“巧了,”沈默兰适时递上灵泉草编织的文件夹,“我们刚招了三十名下岗女工,打算办个‘非遗纺织培训班’。您看这培训计划,”她指着用灵泉墨水书写的“扶贫”字样,普通光线下只是普通钢笔字,“既能保护工艺,又能带动就业。”
文件夹的草香混着灵泉的清冽,李局长不自觉放松了肩膀:“这样吧,你们先提交‘传统工艺创新’的证明材料,我向上级争取‘文化保护类’减免指标。”
与此同时,沈明辉在木材厂接待县税务局的稽查员。对方盯着财务报表上的“木材损耗率”皱眉:“沈厂长,你们厂的木材利用率高达98%,比国营厂还高,这正常吗?”
“不正常,”沈明辉故意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们用的是西山的‘虫蛀木’,看着烂,实则内里结实。您看这堆废料,”他指向院子里的木屑堆,里面混着灵泉松木的碎末,“都是虫眼多的边角料,卖不上价。”
稽查员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木屑。沈明辉适时打开木材厂的喷雾系统,灵泉雾气混着松木香气喷出,让对方的检测设备显示“木材含天然防虫成分,损耗率合理”。稽查员打了个喷嚏,挥挥手:“行了,下不为例,损耗率别标得太夸张。”
政策红利的春风让沈家企业迎来扩张期。红星纺织厂获批“传统工艺传承基地”,获得五年税收减免;西山建材贸易公司被列为“扶贫示范企业”,享受低息贷款;粮油加工厂则以“古法酿造”为由,进入“地方特色产业保护名录”。沈默轩在地下室看着各企业的批文,用拐杖敲击地图上的县中心区域:“明远,把水泥厂的扩建地址选在西山南麓,那里的‘地质异常’报告已经打好了。”
沈明远点头,笔记本里记着“南麓地下河”的伪造勘探数据——实则是为空间新开辟的矿石采集区做掩护。“二叔,”他犹豫着说,“扩建需要大量劳动力,招外人怕不安全。”
“招退伍军人,”沈默轩果断道,“根正苗红,好管理。建国,你负责培训,教他们‘木工基础’——当然,是经过改良的‘安全版’。”
陈建国领命而去,在木材厂办起“退伍军人再就业培训班”。课程表上写着“传统家具制作”,实则是用普通松木教授伪装技巧,灵泉松木的核心工艺被拆分成“保密模块”,仅限沈家子弟学习。沈承光作为助教,在课堂上示范“虫蛀痕迹”的伪造方法,忽然想起沈默轩说的“把秘密切成碎片,让每个人只知道一角”。
政策红利带来的不仅是机遇,还有更严格的监管。县审计局突然对乡镇企业进行专项审计,沈默兰提前得到消息,让沈承玉在纺织厂的财务室设置“灵泉干扰区”——任何电子设备进入都会自动关机。审计人员抱着电脑而来,却发现所有设备“集体故障”,不得不改用手工查账。
“沈厂长,”审计组长看着泛黄的账本,“你们的‘手工记账’很有特色,但效率太低了。”
“没办法,”沈默兰叹了口气,“老会计不会用电脑,说‘算盘珠子更靠谱’。”她适时端出灵泉泡的枸杞茶,“您尝尝,这是我们厂的‘养生茶’,喝了提神。”
茶香中,审计组长的注意力被墙上的“纺织老照片”吸引,账本里的灵泉墨水记录在蒸汽的作用下暂时隐去,露出普通的收支数据。审计组最终以“账务合规”结案,却在报告中建议“推动企业信息化”。
沈承光在这次危机中完成了首次独立应对。他伪装成“不懂事的学徒”,在审计人员面前打翻墨水,弄脏部分账本,成功掩盖了关键数据。沈默轩在监控里看着这一切,对沈默兰说:“承光的‘误打误撞’比刻意为之更自然,这孩子天生适合藏秘密。”
政策红利的巅峰是红星纺织厂被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授牌仪式上,沈默兰穿着蓝布衫,戴着“赤脚工程师”的徽章,在镜头前展示木织机的操作。她故意让木梭卡在织机上,然后用灵泉草轻轻一拨,梭子立刻顺畅滑动——在外人看来是“老匠人经验”,实则是灵泉的微能量作用。
“沈厂长,”记者举着话筒,“您能说说这门手艺的传承难点吗?”
“难啊,”她看着镜头,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谁愿意学这‘慢功夫’?我们厂现在最年轻的织工也四十岁了。”她适时展示织工们粗糙的手掌,手上的“老茧”是用灵泉树脂伪造的,“您看这手,没十年功夫出不来。”
仪式结束后,沈默兰收到省文化厅的邀请,去省城参加“非遗创新论坛”。沈默轩连夜召开家族会议,在地窖的灵泉灯下制定计划:“小兰,你去省城,但别带任何灵泉产品。承光,你留在厂里,负责监控外资企业的动向——他们最近对‘非遗’很感兴趣。”
“二叔,”沈默兰犹豫,“您的身体……”
“别担心,”沈默轩拍了拍胸口,那里藏着沈明兰特制的灵泉贴片,“我还能撑到承光独当一面。再说了,”他看向沈承光,“该让这孩子试试独自掌舵了。”
沈承光在父亲和姑姑离开后,首次主持木材厂的生产会议。他看着车间里忙碌的退伍军人,想起陈建国教的“三句话原则”:“布置任务不说透,询问进展不追问,解决问题不露面。”当某工人提出“木梳纹路不均匀”时,他只是淡淡说:“按第三套模板调整。”——那是灵泉松木的伪装模板,能自动修正纹路。
政策红利如同一股春风,吹开了沈家企业的发展之路,却也让秘密的守护变得更加复杂。沈承光在某天深夜收到匿名信,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纺织厂的灵泉动力织机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握着照片,灵泉检测笔显示相纸残留着外资企业的化学药剂痕迹,立刻启动“烟雾弹”计划——在厂区散播“机器老化,即将淘汰”的谣言,同时将真正的灵泉模块转移至空间的备用仓库。
“爷爷,”他在地下室向沈默轩汇报,“对方在试探,我们需要更彻底的伪装。”
“你做得对,”沈默轩点头,“记住,政策红利是风,我们是风筝。风大时要放线,风小时要收线,但线永远在我们手里。”
深夜,沈承光站在木材厂的屋顶,看着西山方向的云雾。那里的新矿石区正在秘密开采,灵泉松木的运输车队披着“扶贫物资”的伪装,在公路上穿梭。他摸出玉佩,吊坠在夜色中闪着微光,忽然明白政策红利的真正意义——不是扩张的机会,而是让秘密更安全的伪装。
远处,纺织厂的霓虹灯闪烁,与水泥厂的炉火交相辉映。沈承光知道,沈家的企业如同灵泉,在政策的河道里蜿蜒前行,表面是波澜不惊的溪流,底下是暗流涌动的秘密。而他,作为新一代的守护者,必须让这股溪流永远清澈,永远不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