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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抱歉,万世什么教?

    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鬼灭之刃——起始第一百二十三章——抱歉,万世什么教?不久。


    悲鸣屿住宅。


    “太好了呢,沙代。”


    千寿郎坐在门槛上,他笑着看着身旁站着,眺望远方的沙代:


    “悲鸣屿先生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


    身旁。


    “嗯。”沙代远眺着,她深呼吸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低下头。


    笑着看向千寿郎:


    “谢谢。”


    闻言。


    千寿郎怔了一下,缓缓收回眼神,他垂下头,慢慢摇了摇脑袋,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自语着:


    “不…是我要谢谢你。”


    在帮助了沙代,目睹悲鸣屿与沙代二人相拥而泣,情绪交集的瞬间。


    年仅十二岁的千寿郎,才终于彻底从母亲早逝,父亲颓废的阴影中走出。


    ——即使是没有能力成为剑士的他,也能够帮助到他人。


    我,做到了。


    拳头慢慢握紧。


    真正做到之后,内心澎湃的情绪是无法言喻的。


    “诶?你有说什么吗?”


    沙代疑惑的歪着头,她没有听清,俯下身来,发丝垂下,微微笼在千寿郎身旁。


    “什么都没有。”


    千寿郎轻声微笑的回答着。


    与沙代互相交谈了许久后,悲鸣屿心中曾经的怅惘与多疑逐渐散去。


    屋檐之上,碧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几缕云絮。


    古朴,风格宛若寺庙般的屋子内。


    “南无。”


    悲鸣屿背对着门口,健硕的身躯蹲在地上,他脸颊上淌着泪水,语气无比悲恸:


    “啊…啊…对不起…”


    宽厚的手中捻着吃食,混合着水准备着猫咪的饭食:


    “真正以己度人的…是我…”


    他双手合十,捧着佛珠,就这样静静的在猫食前坐了好一阵。


    流淌的眼泪都快浸湿了衣襟。


    在内心曾经对孩子们恶意揣测的自己进行忏悔后,他看向一旁,低声呼唤着:


    “喵…吃饭了…”


    但在唤了一会后,白猫仍然没有出现。


    正当悲鸣屿疑惑的朝白猫的窝看去时。


    他动作一滞。


    通透的视野不自觉就打开了。


    一只陌生模样,常人无法看见的猫,此刻正趴在白猫的窝里,舒坦的打着呼噜。


    而白猫则畏畏缩缩的趴在角落里,用着未开智的眼神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窝。


    明明窝里没有东西,但过去却会被挠。


    这太奇怪了!


    白猫小小的脑袋里无法思考这样的问题。


    悲鸣屿见状,愣了一下。


    这时。


    在他的通透视野里。


    那只名为“茶茶丸”的陌生的猫爬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接着嗅着地面朝这边漫步走来。


    在悲鸣屿的注视中,茶茶丸一副散漫的模样。


    当它缓缓靠近食盆时。


    啪!


    伸出手猛地将它从地上捞起!


    “喵!!”茶茶丸吓得一下瞪大了眼睛,它脖颈上的纸条拼命发光,但没有任何作用。


    明明是在隐身状态!


    直到悲鸣屿将它举起,泛白的眼眸对视。


    茶茶丸一时间有些发懵。


    “…鬼的气息,血鬼术…?”悲鸣屿双手将茶茶丸举起,他仔细感受着它身上的气息。


    心中疑惑无比。


    ——什么样的鬼…会将血鬼术施展在猫身上。


    接着。


    在茶茶丸逐渐惊恐的眼神里,


    呲啦!


    悲鸣屿伸出手,直接将它脖颈上的纸条撕了下来!


    茶茶丸愣了一下,眼神瞪大,它努力伸出爪子挣扎,第一次凄惨的叫出声:


    “喵——!!”


    那是愈史郎给予的,能让它这只猫施展血鬼术的媒介。


    没了这个纸,它茶茶丸纵使再聪明,也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呲啦,呲啦。


    在将纸条彻底撕碎,确保上面没有任何鬼的气息后,悲鸣屿才放心的将茶茶丸放下。


    茶茶丸落在地上,没有动弹。


    只是呆滞的盯着一地的纸屑。


    ——喵生无望。


    “吃饭吧…”


    悲鸣屿宽厚的手搓了搓它的脑袋,接着声音深沉的念起了经。


    他注意了一下茶茶丸背后的小皮包,但其中并没有任何鬼的气息。


    只有两支试管,以及一张纸而已。


    “喵。”白猫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发现茶茶丸没有反应后。


    便用头讨好般拱了拱茶茶丸的脖颈。


    在茶茶丸眼中逐渐放大的后悔与绝望中。


    啪嗒。


    香喷喷的猫食放在了它面前。


    ……


    “…悲鸣屿老师养了两只猫吗?”


    沙代好奇的朝屋内探着头。


    她看向正埋头干饭的茶茶丸和白猫。


    “…诶?”千寿郎同样探头,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才一只来着。


    ……


    ……


    蝶屋。


    院子里,


    “这家伙是人类吗?”


    “是吧。”


    伊之助仍然昏迷的躺在地上。


    “伤的真严重啊,肋骨都勒断了。”


    几个隐围着他,窃窃私语着。


    这时。


    隐身后的位置。


    砰!


    “终于…”无一郎踉跄了一下,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他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面前,是终于从山下推上来的,装着名为[缘一零式]人偶的箱子。


    “…我们…做到了…”


    有一郎有气无力的靠在箱子旁边,他颤颤悠悠的举起手,与一旁倒在地上的无一郎缓慢击掌。


    啪嗒。


    晨曦的阳光下,兄弟二人的手掌击在一起。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宛若一座雕塑。


    父亲唯一郎安静的躺在板车里,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平缓,隐们都以为他要去世了。


    这时。


    似乎是因为箱子被有一郎立起,竖着的箱门缓缓敞开。


    咯吱——


    露出了里面人偶的样貌。


    六支日轮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人偶身侧。


    而这一幕。


    正好被刚刚从二楼走下,看向庭院的灶门一家人看见。


    “喔!”竹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愣了一下,接着惊讶的伸手指向人偶:


    “是爸爸!”


    “真的!”正被竹雄牵着手的茂闻言,猛地抬头朝前看去,朦胧的双眼看了个大概。


    坐在屋台上的炭十郎身形猛地踉跄了一下。


    “爸爸——!!”茂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他一下挣开竹雄的手,张着双手就朝人偶跑去。


    奔跑途中,他一下跃下屋台,穿过走廊,经过锻炼的身体灵敏的扭转。


    但当他越发靠近人偶时,刚睡醒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清晰。


    在离得足够近。


    以至于能够看清人偶损坏的脸部,和脖颈间的缝隙后:


    “爸——嗬!”


    茂的语气与脸色急转直下,他猛地刹住车,眨巴眨巴眼睛,小脸惨白的看向人偶。


    差点没刹住车的双臂踉跄的努力挥舞了两下,保持平衡。


    关节间的缝隙,只剩眼珠的半张脸…


    “…诶。”他不敢相信般后撤了半步,心中一阵发寒。


    ——这是爸爸吗?


    这时。


    一直坐在屋台上的炭十郎缓缓走来,伸手将吓坏了的茂抱了起来。


    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并安慰着:


    “放心。”


    炭十郎轻轻拍了拍茂的脑袋:


    “只是人偶而已。”


    闻言。


    茂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炭十郎:“爸爸?”


    又看向人偶。


    脑海一时间有些混乱。


    踏踏踏。


    这时,竹雄和弥豆子也赶了过来。


    听清炭十郎的解释后,纷纷好奇的看向人偶。


    “…仔细看的话,只有特征有些类似而已,完全不是爸爸的脸嘛。”


    花子仔细瞧着人偶的模样,她抱着双臂,鼓起脸有些气鼓鼓的说着:


    “谁做的人偶,一点都不像!”


    “就是就是。”茂在一旁附和,似乎是为了找回自己刚才被吓到的场子。


    “啊呀,啊呀。”葵枝牵着花子的手,一副惊奇的模样,左右观察着缘一零式:


    “厉害。”


    时不时还回头,看向炭十郎,似乎在做着什么对比。


    “不是做的我的人偶哦。”


    炭十郎无奈的笑着,他目光缓缓移到累趴下的时透兄弟身上。


    ——缘一零式被搬了过来。


    从锻刀村新址到这里,所要的时间绝对比一晚上要长。


    更别说,还带着如此沉重的物件。


    思忖片刻,炭十郎得出了结果,


    ——继国岩胜干的吗?


    就在这时。


    “噶!噶!”


    一只鎹鸦振翅飞翔着,他噶噶大叫,随即落在炭十郎面前:


    “噶!灶门先生!”


    它摇晃着脑袋:“我是锻刀村的常驻鎹鸦,此次前来是传递铁巧先生的消息!”


    说着,鎹鸦模仿起极度悲伤与愤怒的语气:


    “灶门先生!上次的[缘一零式]您还记得吗!”


    它咬牙切齿的模仿着,甚至隐隐有泪光在眼睛闪烁:


    “这次居然有人,将它偷走了!”


    “那可是我的传家宝啊!!”


    “我在村子里一一问过,没有一个人承认!”


    “灶门先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若是您有空的话,请前来锻刀村一趟。”


    鎹鸦的脑袋突然靠近,语气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我一定要让那个小偷付出代价!!”


    说完,它收回脑袋,语气变得正常:


    “以上。”


    “铁巧先生非常想念您,灶门先生。”


    在它说完最后一句话后。


    院子里。


    一片寂静。


    隐,竹雄,葵枝,花子,炭十郎。


    甚至时透有一郎惊恐的目光,都停留在鎹鸦的身上。


    炭十郎目光平静,收回眼神,缓缓看向正伫立在庭院里的人偶。


    鎹鸦下意识的,也随着炭十郎的目光看去。


    在看见人偶的模样后。


    鎹鸦沉默了。


    ……


    ……


    与此同时。


    离蝶屋较远的一个城町里。


    药铺前。


    三个扎着蝴蝶模样头饰的少女,正站在这里。


    地上还有一个一人高的背包。


    似乎是看见三人腰间隐隐露出的刀柄,路过的行人们一副见了鬼的神色,纷纷快步绕开。


    “忍大人,要买的药材都已经齐了。”


    神崎葵清点着自己重重背包里的物件,她抬起头,用着憧憬的眼神看向身后的蝴蝶忍。


    碧蓝的眼眸中,倒映着蝴蝶忍微笑的模样。


    ——不愧是忍大人!


    行路了这么久,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默默垂首,看了看自己满是茧的手。


    明明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能够如此自如的管理偌大的蝶屋。


    了不起!


    她打起精神,暗自鼓舞着自己,未来也要成为像忍大人那样的人。


    “嗯。”


    蝴蝶忍注视着路过街道的行人,她微笑着朝神崎葵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陪我跑这么远只为了这一份药材。”


    “谢谢。”


    闻言。


    神崎葵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她连忙后仰着身子,伸出双手摇着:


    “不,不!哪里!”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神崎葵连忙低下头去,整理了一下头发。


    同时,余光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一旁,却从未开口说话的栗花落香奈乎。


    她微微怔神。


    一路上,神崎葵也注意到了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孩。


    从不开口说话,聊天时也只是单纯的微笑。


    只有忍大人说话时,她才会行动。


    神崎葵注视着香奈乎,她眨巴眨巴眼睛。


    如果说蝴蝶忍是上司,那么香奈乎是…


    ——同伴吗。


    被鬼杀死家人的她,无比的渴望同伴的存在。


    此刻。


    香奈乎扎着侧马尾,她表情平静,甚至有些呆滞般,只是注视着前方,站在那。


    手中,正盘弄着一枚硬币。


    突然。


    啪嗒。


    神崎葵无意识的走上前去,伸手挽起香奈乎的手,微微捧住。


    在香奈乎疑惑的目光中。


    神崎葵的脸逐渐通红。


    ——糟了!不知不觉把香奈乎当成家里的妹妹对待了!


    “对!对不起!!”她两眼一闭,猛地鞠躬道歉着。


    香奈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以对。


    似乎是时间到了。


    “嗯,差不多了。”


    蝴蝶忍笑着看了眼两人,她侧过身,微微踮起脚:


    “走吧,是时候回蝶屋了。”


    “出来这么久,伱们一定也累坏了吧。”


    闻言。


    香奈乎抬脚就要跟着离开。


    这时。


    路边,一个秃头但身材挺拔的男人突然看见了蝴蝶三人。


    他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漂亮的女性——教主的要求有着落了。


    心中念想着,他连忙一步跨过,伸着手拦住了栗香奈乎:


    “诶——等等,这位小妹妹。”


    他弯下腰,一副讨好的模样,语气温和的询问着香奈乎: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教会呢?”


    “万世极乐教。”


    “我们的教义是[抱着沉稳的态度去开心的生活,难受或者痛苦的事情,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说完,他双手撮合着,低下头微笑:


    “怎样,感不感兴趣?”


    这时。


    啪嗒。


    一只暴起青筋的手放在了男人肩膀上,吓得他猛地一激灵。


    温和的语气在耳畔响起,却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诶,抱歉,我有点没听清。”


    蝴蝶忍靠在男人耳旁,她脸色阴沉,微笑着,声音无比清晰:


    “能再介绍一遍您的教名吗?”


    眼神死死侧目,盯着他,一字一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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