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魔所为何？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半月过去，寇滋在灵虚观的生活井井有条。
每日里半天在藏书楼任职，半天听玉莹子传道，而晚上则盯着那具身外化身思索超脱大计。
日子一久，对于正道功法，不准确的说对于正魔两道功法寇滋多了一些思考。
何为正，何为魔?
若要区分，而这从修炼过程，对于力量最终的诉求之上都有区别，可归根结底谁也说不清楚。
修炼魔功者一生行善，不杀一人还能称为魔头么？
修炼正道者多行不义，无恶不作还是正道么？
寇滋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迷茫和疑惑。
“孤阴不长，孤阳不生。正魔共生，方为天道。”
那日密室中所见的这句话让巫王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寇滋一贯的做法便是丢在一旁。
无敌于世间，他所求着无外乎超脱而已，正魔之分与他有何关系。
另一方面，身外化身的情况还算不错，原本混杂而成的躯体如今已然化为人形。
可惜其中死气尚未祛除干净，生机不显，这件事情即便是巫王也有心无力，只能够顺其自然。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寇滋值守藏书楼，钻研正道典籍。
上次后，巫王再访聚旗阁取回不少典籍，数量上没有之前的多，但质量上却截然不同。
忽然脑海之中传来晴的声音：“主人。”
神色微微一变，寇滋略显疑惑，若非是紧要事务晴不会白天现身，当即单手一挥，藏书楼内零零散散来读书的弟子悉数昏倒在地。
“奴婢唐突，请主人恕罪，能够沐浴在主人的光辉中，奴婢倍感荣幸……”
一现身，大蜘蛛先是请罪，来了一个全方位跪舔。
对此寇滋习以为常，但舒适感仍旧不减。
没有人会嫌弃一个美貌女子真心实意的赞颂，巫王也不例外。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寇滋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晴，“自从接手老东西的情报工作以后，这女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呀。”
“回禀主人，经过奴婢探查，子鬼谷与戾海宗联合，已经只好人手准备攻打灵虚观，最多三日，最少一日便会有所行动。”
“这帮人竟能够合作，有意思。”寇滋神色如常。
魔道宗门联手覆灭正道宗门是意料之中的。
不过当日张天朔被晴吓死，这帮人不应该全力瓜分聚旗阁的实力么。
这一点上次寇滋拜访沈三翁的时候已经有所耳闻。
“此事奴婢有所耳闻。”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巫王，“听闻是有一名灵虚观高手覆灭了几家正道宗门，故此他们才联手而来，不过这等蝼蚁来多少也经不起您随手一击。”
说这话的时候，晴仔细的揣摩着寇滋的神色，灵虚观多少实力她清楚的很，怎么可能有接连覆灭数个宗门的高手存在。
何况，她也查看过那些宗门余孽，对方所使用的手段是魔功无疑。
能够做到十二侍女首领位置，晴并不愚蠢，这个灵虚观高手是谁呼之欲出。
可主人为何要亲自出手呢？
嗯，主人一定有着深谋远虑，这一步日后定然为葬天大墓称霸诸天星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无疑，晴盲目的忠诚崇拜让寇滋省去了不少麻烦。
“要不要奴婢和之前一样出手？”看到巫王沉默不语，晴低声建言。
“不，这一次就让灵虚观自己解决吧。”寇滋略一沉吟给出答案，“是时候让他们学会自力更生了。”
“主人圣明。”晴认真贯彻巫王的人的言行必定是正确的，毫无疑虑。
吩咐晴离开，寇滋挥手唤醒沉睡的众人，略一沉吟后起身离开。
不多时，他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聚旗阁门口。
虽说他并不像直接出手帮助灵虚观，但找一波援兵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灵虚观应该再成长一段时间才有资格进入采石城，乃至于黑旗国的势力争霸当中。
不过子鬼谷和戾海宗联手，之前灵力爆发的机缘打乱了计划，寇滋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听闻那位前辈在此光临，正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的沈三翁告罪一声忙别离开。
留下客人一脸狐疑，这采石城还能有谁的地位如此尊贵，让沈三翁如此重视。
“前辈，时日尚短，在下尚未收集到正道典籍。”
一来到会客厅，沈三翁二话不说先告罪一声。
这位神秘莫测的前辈实在是不好惹，那些价值万金的战甲刀剑随手便可以拿出来，身边跟着的侍女直接将阁主吓死。
甚至，三翁都在怀疑是不是这位前辈暗中出手，不过，这件事情他也只是想象而已。
“三翁最近很忙呀。”寇滋微微一笑拉起了家常。
巫王随意，沈三翁却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承蒙您照顾，都是些琐碎的事情而已。”
老头这话倒是不假。
自从张天朔吓死之后，这个分部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他身上，虽说是代理，但此处分部由他做主是不争的事实。
“忙归忙，可你们聚旗阁在采石城的势力越来越小了。”寇滋话锋一转，“没想过找个帮手么？”
“您说笑了。”沈三翁无奈苦笑，“老朽也想寻个帮手，可采石城境内有何宗门拂逆怒戾海宗与子鬼谷联手？”
闻言寇滋轻笑一声道：“据我所知，贵阁行事并无正邪之分只是生意人，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
“前辈的意思是？”沈三翁一愣，忽然有所明悟。
正要问个清楚，寇滋却已经离开。
独坐在椅子上思考良久。
“看来这个灵虚观来头不小呀。”突然，沈三翁跳起来大声吩咐，“来人给我召集人手。”
“啊，咱们也要去攻打灵虚观。”一名手下问道。
戾海宗和子鬼谷联手攻打灵虚观的事情根本不是秘密，准确的说应该是人尽皆知。
“不，咱们是去帮灵虚观的。”
“啊……”
聚旗阁的一众人马面面相觑，忽然今天沈老可能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