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捶死你个凯尔皮斯老匹夫!”
鲁维里奥克斯29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表示什么,一直默默站立在他身后的鲁安林蹭的一下火气上来,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他平日里对自己的手下管教甚严,但是他的宗旨是我的人我可以说教,可以鞭挞,为的是让他们更快地成长起来,保卫王室的安全。
而外人别想来指手画脚,更别提凯尔皮斯28世竟然故意指使自己的侍卫总管虐待并杀害了自己每个都视为宝贝疙瘩的手下了。
鲁维里奥克斯29世也不出声制止鲁安林,他拿出了两个酒葫芦,递给靠山王鲁维克一个,自己也打开一个后两人都一声不吭地喝起酒来。
“老匹夫,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随着你的岁数越来越高了!”
“你怎么还没死啊,你大儿子和你的三王妃还有六王妃三个人早就搞一起去了。你又不行,还活着不耽误人家的好事啊!”
“还不如趁早自己悄悄服下毒药,然后两腿一蹬,眼睛一闭,给年轻人腾地方!”
鲁安林看到鲁维里奥克斯29世这般模样,心中大定。他说话如连珠炮一般,句句都以戳伤凯尔皮斯28世内心为目的。
“哈哈哈哈哈!”鲁维里奥克斯29世和靠山王鲁维克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笑喷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将自己面前的润红香叶玲珑杯酒杯倒满酒,就极力掩饰着嘴角疯狂跳动的笑意碰杯畅饮。全然不顾早已收敛起笑容,也不再斜靠在王座上,而是站立起来,双手紧握,两眼中冒着火光的凯尔皮斯28世。
“小子!你说什么!再嚼舌根我定不饶你!”
影像那一头的凯尔皮斯28世气急败坏,自己大儿子和自己两个王妃暗中勾搭这件事是他一直以来的伤痛秘密。
虽然侍卫总管曾多次向自己密报过,但是凯尔皮斯28世始终隐忍不言。
他平时最看重的就是王室脸面,所以这样的丑事不愿闹得整个王都霍尔里扎克沸沸扬扬的。
这个秘密今日却被鲁安林当场戳破,凯尔皮斯28世瞬间明白,凯尔皮斯王室内这件丢人的事怕是早已经外泄了出去。
自己苦心维持的脸面不知何时就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他此刻深深的耻辱感和漫长岁月中无数人在自己背后的嗤笑。
“小贱奴,你的主子都没发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了!”
“鲁国主,别光顾着喝酒啊!你们鲁克敦斯王国的奴才就是如此不知礼数的么!”
“你身为国主竟然也不管管,果然蛮夷之地就是无法和我们这样的礼仪之邦相提并论!”
凯尔皮斯28世一想到此,便更觉怒火攻心,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用右手食指指了指鲁安林,又看向了鲁维里奥克斯29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呵呵,所谓的礼仪之邦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这方面的确我们鲁克敦斯永远无法企及,也不想同流合污!”
“我还听说贵王室更劲爆的猛料,如果老东西你想听,我可以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鲁维里奥克斯29世一边喝完杯中酒,一边嘴角上扬,反唇相讥道。
“你你你!你们!我!噗!”凯尔皮斯28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爆炸了,看着鲁维里奥克斯29世嘴角的笑容,他再也忍不住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呵呵,你最宠爱的王后竟然和自己的小叔子临王每隔几日便去小瑶清香阁共赴巫山,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么?凯尔皮斯绿毛盾龟?”
一旁的靠山王鲁维克见此情形也趁热打铁地补刀道,心中畅快至极。
自从自己的兄长鲁维里奥克斯28世被凯尔皮斯28世在鲁克敦斯王国边境暗算致死,鲁维克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兄长报仇雪恨。
但之前只因皇榛和帝逍的实力太强,自己面对他们二人没有丝毫胜算,所以只得蛰伏待机。
而眼下皇榛已不知所踪,帝逍也已经独木难支,和鲁维里奥克斯29世口头初定了盟约,所以鲁维克感觉自己为兄长复仇的时机已经成熟。
之前鲁维里奥克斯29世说想要暂时和凯尔皮斯28世结盟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是拒绝的。
但是身为臣子,国主所言就是法旨,况且鲁维里奥克斯29世也是从最大程度上减少自己鲁克敦斯优秀军士的伤亡,实现最佳战果的角度出发的。
鲁维克纵然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暗暗压了下去,坚决地执行自己侄子的命令。
但凯尔皮斯28世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了,竟然还作死地将鲁维里奥克斯29世派去结盟的王宫侍卫们全部虐杀。
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但这也让鲁维克心中狂喜。
他一方面感叹着凯尔皮斯28世的自作孽不可活,另一方面在心中默念道:“兄长,小弟给您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您在天之灵,看着我将这个畜生的肉一片片地剐下来喂狗!我会用他的狗头来祭奠您的英灵!”
“鲁维克,你这老东西也在!你们叔侄真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鲁克敦斯蛮夷,你们会遭报应的!”
凯尔皮斯28世听到鲁维克的话,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自己王后和弟弟临王的事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侍卫总管也从没向自己禀报过。
凯尔皮斯28世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鲁维克想要气自己的话却无意中透露出了自己最为信任的得力干将——侍卫总管赵路也可能早已和自己不是一条心。
否则兼管凯尔皮斯王国的所有情报眼线的赵路不可能只发现的了自己大儿子和两个王妃的丑事,而自己王后和临王的事却从未察觉。
想到此,凯尔皮斯28世的眼中寒光闪烁,他深吸了口气,用身上的金色华袍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他向着影像另一头的鲁维里奥克斯29世还有靠山王鲁维克及鲁安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后,直接关闭了息成影像晶石中的影像连接。
“陛下,看来这厮是一开始就打算和我们撕破脸,不与我们合作了。”
“但我很难想象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在自己最为倚重的皇榛下落不明,帝逍又与他势同水火,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下,做出如此不智之举的。”
“难道说,他!”
鲁维克收回了盯着息成影像晶石中的影像那头的凯尔皮斯28世逐渐消失的面容的目光,向着鲁维里奥克斯29世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叔父,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要么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的底牌,要么就是和袁天硕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否则袁天硕兵锋已经快要抵上他的项上人头了,他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论是哪一点,都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我们得好好想想,凯尔皮斯28世这老贼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鲁维里奥克斯29世放下了空空如也的润红香叶玲珑杯酒,带着些许凝重之色地缓缓说道。
“陛下,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如果凯尔皮斯28世用一座座城池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袁天硕在身后伺机给我们重创。”
“那我们非但不能报兄长还有孙兄以及缘空大师和我怯山军,鹤临军的仇,还会自己也搭进去。”
“原先的计划看来也要重新规划了,凯尔皮斯28世这老东西总是在关键时候充当搅屎棍的角色!着实可恨至极!”
鲁维克狠狠地将手中的润红香叶玲珑杯酒放在了软榻的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
“叔父何须如此激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们也不是没有克敌制胜的底牌,只不过现在需要更加小心为上!”
鲁维里奥克斯29世突然恢复了往日的霸气和自信,整个人都变得伟岸起来。
“安林,着你去办一件事,去我鲁克敦斯北边的花月谷请归元真人出山相助。本来我不想劳烦他老人家,但事到如今,这唯一的一次还人情的机会怕是要用上了。”
“带上这些美酒,准备些山珍一起带过去,对归元真人老先生一定要毕恭毕敬,不可有任何轻佻怠慢之色!”
“能否请来他,对于我们接下来的战局颇为关键。这件事办好了,我会想办法让你也突破到天顺境巅峰大圆满的。”
鲁维里奥克斯29世在龙戒中摸索了一阵子后,拿出了一个储物袋交给了鲁安林。
“诺,陛下,安林告退!”鲁安林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储物袋,转身刚想离开。
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储物袋,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安林啊,你这是怎么了?”
靠山王鲁维克见他久久未动,而鲁维里奥克斯29世也罕见地不动声色。
他下了软榻,好奇地上前拍了拍鲁安林的肩膀。见鲁安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储物袋内,自己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我的天,这里面有多少个酒葫芦!看得我眼都花了,安林,你不会是在数一共多少个吧!”
“回禀靠山王,我的确是在数,这数量简直惊掉了我下巴。”
“我刚才数到了5089个,才数了一半左右,总数怕不是得上万!”
“想陛下当时赐给了我五十个酒葫芦我就已经高兴地在心里放声大笑了,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鲁安林回过神来,苦笑着对靠山王鲁维克说道。
“陛下,您不是当时和我和靠山王说您的戒指里面的酒葫芦已经不是很多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么?”
“咳咳,安林啊,当时你听错了,我不是说的一点点,我说的亿点点。”
“怕给你们太多,你们饮酒过度伤身,所以先给你们五十个,反正只要你们和我一起,就不愁没酒喝。”
鲁维里奥克斯29世心虚地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对着鲁安林画饼道。
“老臣年岁大了,刚才没听清,陛下您说酒葫芦一共有多少?没关系的,老臣只是好奇。”
靠山王鲁维克暗暗地攥紧了拳头,表面上还是笑眯眯地问道。
“叔父,这,好吧,我就和你们如实说了,两位爱卿千万不要怪我啊!”
“除去刚才放到储物袋中的,剩余的酒葫芦一共是一亿九千八百三十六万七千四百五十二个。”
“陛下,老臣突然有些技痒,想向您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靠山王鲁维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突然将双手关节捏的嘎嘎作响,然后对着鲁维里奥克斯29世抱了抱拳后一脸“真诚”地说道。
“别别,叔父,是侄儿错了,安林,快来护驾啊!”
鲁维里奥克斯29世忐忑地在软榻上站了起来,一边向着鲁维克求饶,一边冲着鲁安林大喊。
“啊,陛下,您说的什么?安林不知怎么的,突然头昏眼花,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哎呀,我摔倒了。”
鲁安林装出一副恍惚的神情,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鲁维克此时已经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到了鲁维里奥克斯29世的面前,强大的气场让鲁维里奥克斯29世顿感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叔父,您说需要多少酒葫芦,我并非吝惜之人,定会如数奉上。别这样,侄儿压力山大欸。”
鲁维里奥克斯29世站在软榻上,向着下方的鲁维克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道。
“老臣不敢,这全凭陛下恩典!只要不是一点点就行了。”
鲁维克说话间把一点点三个字咬字特别重,使得鲁维里奥克斯29世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叔父,这样您看行不行,我给您还有安林每人10万个酒葫芦,这样足够有诚意了吧?”
“这还,咳咳,那老臣多谢陛下隆恩,安林,还不一同跪下叩谢天恩?”
靠山王鲁维克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给鲁安林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在软榻前跪了下来。
鲁安林则收起了刚才呆愣的神态,强忍着笑意上前,也跪了下来。
“陛下万福,感恩陛下赏赐如此多的美酒!我等必竭尽所能,不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