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证尬成帝
“卧槽，水黑了。”大爷嘴角抽动，瞳孔地震，面部表情彻底失控。
从业四十多年，见过香港脚、水泥脚、鸡眼脚本以为在足浴这一行见得够多了。
谁知道，退休之际才发现还是见得少。
水特么都洗黑了。
大爷陷入深深震惊，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小学生发现父亲光盘，玩游戏发现居然有段位一样震惊。
而造成这一切的陈少恒。
已有寻死之心。
大爷会告诉其他人吧，其他人会告诉其他人吧，那这家店，不，这条街方圆百里的人都会知道。
今天。
有一个脚很臭的人。
把水洗黑了！
那个人就是我，陈少恒。
观众会录屏吧，会上传到网上吧，其他人看见视频然后会告诉其他人吧，那过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知道。
今天。
有一个脚很臭的人。
我特么不想活了呜呜！
系统nmsl。
另一边，手机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幕。
“大爷：奈何我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大爷三句话，两句卧槽。”
“这年轻人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喘不过气了。”
除去弹幕，还有看不过来的礼物在疯狂刷屏，直播间人数已经来到一千多人。
陈少恒扭紧毯子，尴尬咳了下。“不好意思大爷，我，我有些天没洗脚了。”
“这是有些年头了吧。”大爷说完发觉说过了，改口道：“不过也还好。”
“麻烦大爷快一点，我赶时间。”
“嗯，我也赶时间。”
之后大爷换了三次水，全神贯注抹油按摩几十分钟，确认没有臭味后这次足浴算圆满结束了。
“年轻人身体有点虚，脚上全是汗，得补。”大爷擦拭双手动作优雅，好似刚料理完的五星级大厨。
不是虚汗是尬汗，陈少恒舒展双腿，拿出身上不多的三百现金。“谢了大爷，这是给你的小费。”
除开歉意，大爷的手法也值得小费。
大爷看了眼，摆摆手。“不用小伙子，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让我退休前最后一单能如此难忘。”
说到这里大爷豪迈的笑了起来。“这件事传出去，看谁还敢不服我鬼手七。”
陈少恒浑身一颤。“大爷支持线上支付吗？”
大爷愣下了。“什么？”
“封口费！”
【任务完成：下次副本获得逆天能力】
......
离开足浴店打车回到家，陈少恒才鼓起勇气看手机。
这一看，直播间一千多人气让他有点惊讶。
刚开始只有上百人，现在人气翻了整整十倍。
这样的成绩对于新人主播来说非常不错了，只要保持每天直播，人气会越来越高，说不定还能当个网红。
不过陈少恒没有这个想法，要是让他每天这样整活，真的会社死。
“感谢各位大佬送的礼物，刚才看不见就没有每个人答谢了。”陈少恒象征性念了排行榜上的id，不管怎样别人是花了钱的。
“主播说话了！”
“主播接下来做什么呀，我都笑出哮喘了嘎嘎！”
“主播是你叫的，态度放端正点，叫尬帝！”
“不是法外狂徒张三吗？”
“伱敢直呼尬帝真名，小心尬帝真身降临，让你感受无上尴尬的力量。”
“尬帝再整个活，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笑得最开心一次。”
“是呀，副本出现后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万人血书尬帝再整个活！”
这句弹幕一出，许多观众跟风，一时间屏幕上满是“万人血书尬帝再整个活！”
陈少恒坐在床上，浑身升起不适感，弹幕让他的社恐症引起的尴尬症犯了。
难以理解这些人是怎么发出这么尴尬的弹幕。
陈少恒挠挠头，想到观众应该也算自己的粉丝了吧，自己得带个好头不能这么尬下去，再这样下去就是尴尬症晚期了。
清清嗓子道：“本座明日下副本，需要闭关修炼，尔等勿扰。”
“嘶，鸡皮疙瘩起来了。”
“尬帝真言蕴含的尬之力竟如此恐怖如斯。”
“尬帝收了神通吧，大道都被尬灭了。”
“仅此一言，我已参悟到无上尬道的一角。”
“你们这些人，重点不是明日下副本吗？”
“对吼，尬帝明天真要进副本吗？”
“不会在副本里面整活吧，哈哈哈哈！”
“副本整活可还行，你还想不想看尬帝直播了。”
这时弹幕上基本都是关心陈少恒的话，大家都知道副本凶多吉少，怕以后再看不到这么有趣的直播了。
陈少恒看得心暖暖的。“大伙不用担心，虽然我第一次下副本，但我很有信心能过。“
“不愧是尬帝。”
“尬帝威武！”
“尬帝进副本，副本直接尬死。”
“不过说实话，我第一次进副本也是这样想的，有哪些兄弟明天进副本呀，跟尬帝组个团呗，不是强召的就不用进了。”
“我我我，我明天进。”
“我明天也进，通关七八次副本，副本id是凶猛小脑斧，尬帝看见可以组我。”
“卧槽，惊现排行榜大佬。”
“厉害呀大佬，尬帝就靠你了。”
“各位过奖了，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等级的副本我也不敢保证。”
陈少恒看弹幕才发现，自己对副本了解甚少，什么强召，什么副本id、副本等级都不知道。
原身也没进入过副本，看来得查询下资料。
陈少恒问道：“大伙知道在哪里查询副本的资料吗？”
“全知论坛！”
“全知论坛，上面还有官方发布的攻略。”
“话说尬帝，明天准备取什么副本id呀，到时候我组你。”
陈少恒想了想，自带系统不用担心副本难度，倒是泄露系统存在怕会拉去做研究或引来什么祸端。
他决定说个谎。“暂时没想到，明天进副本我组你现在我要下播了，再见各位。”
“尬帝，银家想要再聊会。”
“别走，尬帝不要抛弃我们。”
直播间黑屏了，不过观众还在聊，基本是明天副本的事，还有尬帝能不能过副本的猜测。
陈少恒下播后看了眼直播后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直播收益整整一万多一点，这还是五五分成后的，算上原价应该是三万左右礼物打赏。
一天三万太恐怖了，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想直播，螺丝打冒烟一天也达不到。
这还是第一次开播，后面人数累积起来，一天会突破十万吧。
虽然系统贱了一点，但直播收益还是香的。
退出直播平台，陈少恒搜索全知论坛。
论坛上一共三个板块，【副本攻略】、【副本杂谈】以及【道具交易】。
陈少恒用手机号注册一个账号，在取名那里犹豫了一会，因为要求论坛名与副本id相同。
他没想好副本id，也不可能取一样的，况且实名注册很容易查到自己。
想了一会决定取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