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为了止损，抢个肚兜吧（求追读）
刺痛感像好几根针扎，要不是姜九过经历过鬼序列配方转化的折磨痛苦，这点疼痛能接受，换做其他人得疼得手一抖将鬼眼珠子撒开。
保持着鬼眼珠子对视生桩鬼孩。
姜九过观察右手掌心。
名为惊悚的情绪涌上心头，纸脸不加掩饰动容。
……那一颗鬼眼珠子不知何时末尾的神经线似活了般，刺入掌心，跟植物根茎似的扎根在掌心肉上。
鬼眼珠子被扣去下来，留有一条盘根错节的神经线，如今正在缓缓蠕动，扎入的同时也在深入手掌，仔细查看，神经线还在吸吮血液。
如同根根吸管。
从手掌吸出鲜血，顺着神经线汇聚入眼珠子。
此刻再看眼珠子。
原本占据眼珠子一成的眼白部分，布满血丝，逐渐染红，而占据九成部分的眼瞳，竟变得活跃，微微晃动着。
甚至。
姜九过仅仅惊鸿一瞥，心头产生种悚然异样，感觉要是多看两眼，眼珠子会转动看向他。
眼珠子活了？！
很不对劲。
就算不是眼珠子活过来，也绝对不是吉兆，是凶兆。
“蓝短裤男不轻易用鬼眼珠子是因为这个吗。”姜九过眼神肃然：“它能顺着我的纸人吸我本体的血？”
别人不清楚他的纸人。
他可是清楚的很。
这是一具纸人，全身由纸构成，根本没有人类的血肉。
鬼眼珠子却匪夷所思能吸出来血。
血是不可能凭空造出，或许鬼眼珠子能跟他一样，能反向从纸人联系上本体。
……
……
同一时间。
监控楼杂物间，通风管上。
姜九过本体此时似乎也能感受到疼痛，微微皱起眉头，右手不自觉抖动。
这里发生的事没人知道，连姜九过本体也没察觉。
他的右手掌心处，似有蠕虫在蠕动，大小粗细与鬼眼珠子尾部神经线一样，神经线于掌心蠕动，顺着掌心一路攀岩式得通往手臂，之后是胳膊，之后蠕动上肩膀。
蔓延速度跟蜈蚣爬差不多。
随后从肩膀攀上脖颈，乍一看仿佛脖颈的动脉血管暴起般。
最终延升上脸颊。
姜九过本体眼皮闭合下的右眼颤动了下，神经线蔓延扎根在他右眼上。
情况不可思议。
鬼眼珠子通过纸人入侵到姜九过本体。
没人知道入侵的后果如何，姜九过会付出何种代价。
或许蓝短裤男知道，但他没办法告诉，也不可能告诉姜九过。
……
……
游乐园里。
“不能再使用鬼眼珠子，至少不能长时间使用。”
姜九过心下决定。
他不知道鬼眼珠子在本体干的事，但不管是鬼眼珠子的吸血行为，又或是鬼眼珠子逐渐扎根，入侵吸走他的血，这些都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有必要停止使用鬼眼珠子。
要是这么下去，鬼知道使用代价是什么严重后果。
“或许短裤男不想轻易使用，就是因为这个，短时间用代价不大，但长时间下去，代价会越来越严重。”
姜九过右手逐渐刺痛感加深。
意识到鬼眼珠子的邪门。
他不由往过山车方向望去：
“这个时间点，阴差应该找到鬼门关开始进行破坏，我没必要牵制。”
不过他没有即刻离开。
看着面前生桩鬼孩，两者不足半米，他伸个胳膊就能碰到：
“都付出代价来牵制鬼，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代价。”
冲鬼眼珠子的邪门程度，他觉得衙门的报酬不足以弥补，亏麻了，有必要再为自己谋取点好处。
紧接着。
富贵险中求。
姜九过看了几眼生桩鬼，伸手在它面前晃了晃，确定没动静，果断出手，扯下生桩鬼身上穿的肚兜。
这一举动疯狂又作死。
但对经历过鬼序列配方的转化生死折磨，姜九过无比清楚，想要在序列者道路上走的远，走的高，必须面临风险，哪怕这种风险一个不轻易脚踩空就是坠落无尽深渊。
或许鬼序列配方服用后带来的痛苦，更多的不是折磨。
是冥冥中要让序列者对生死改观——充分认知到走上这条路的危险。
此时。
扯下肚兜后，生桩鬼似乎感受到东西被抢，身体骤然动了下，可也就动了下。
相较于生桩鬼，鬼眼珠子要更邪门，扼制住生桩鬼行动。
姜九过松了口气：
“赌对了，鬼眼珠子果然不凡。”
他心中很满意，要不是时间紧迫，他都想到蓝短裤男的尸体面前感谢一句‘阿里嘎多，短裤男桑’。
得到鬼身上的‘鬼素材’。
姜九过连连后退，拉开跟生桩鬼距离，足足达到百米多，这才转过身逃跑。
奔跑中。
他用力一扯，鬼眼珠子扎根在掌心的神经线硬生生被扯出，痛感极具强烈，仿佛扯出的不是神经线，是类似指甲边的死皮，扯下死皮后连带指甲肉都撕下。
神经线上沾染着血，明明纸人体内没有一滴血。
“三分钟，以后要是想用鬼眼珠子，不能过于超出这个时间。”
姜九过忍痛思绪道。
刚才扯出鬼眼珠子神经线。
他清晰感受到钻心的疼，已经不是掌心刺痛，是整条手臂连同臂膀、右脸颊生疼，不安感几乎如泉涌喷出。
姜九过转头往后方远处生桩鬼看去。
生桩鬼还保持静止，鬼眼珠子带来的诡异还丧存余温。
姜九过顿时刷新对鬼眼珠子认知，鬼眼珠子比预想中更生猛强大。
又过去八九秒。
姜九过此时跑出生桩鬼的视野一定距离。
生桩鬼终于有了反应，僵硬的身体再度恢复，小脑袋呈诡异转动，环顾四周，似乎在找寻姜九过身影，却一无所获，它失去了目标。
与此同时。
姜九过口中突感不适，呕吐出一滩泥浆。
“撞邪了吗。”抹去嘴角残留污泥，他显得无所谓。
招惹鬼想全身而退不可能，铁定没有好下场。
不过身为序列者，姜九过不怕撞邪，自身鬼序列能慢慢治愈撞邪，只要别连续撞邪就行。
“不知道找到鬼门关没有。”姜九过向过山飞车处跑。
女的生桩鬼被他引开很远，短时间内不会招来。
他准备去看一看，毕竟跟赵同甫的交易是帮忙牵制鬼，给阴差创造破坏鬼门关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