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黑衣人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晦暗萧杀起来。
方中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将残殇和果果两人带上高空，生怕他们会被这股能量伤害到。
“你这是？”残殇很震惊。
他都不知道方中是怎么做到的？
挥手间就带着自己和果果到了万米之上，这可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是我控制的一片空间！”方中用最简短，最能说明问题的方式作出了解释。
残殇点头，不过他现在最关注的还是黑衣人。
果果的并没有残殇那么多愤恨，因为作为圣女的她，本就是与世无争的性格。
在他们三人的注目下，下方的气息把方中开启的防护都震得咔咔作响，可是，却始终无法突破方中加持的这个护罩。
“啊！”
蓦然间，黑衣人一声咆哮。
一股毁灭的气息从他身体荡漾出来，这也只有方中能感受到。
“好强！”方中低喃。
伴着他的话语，这气息还没有扩张多远，就猛然收缩，瞬间又回到了黑衣人体内。
黑气在这一刻也随之敛去，黑衣人第一次现出了清晰的面貌。
满脸胡茬，傲然之姿！
他并不显得阴暗，而是一种狂放冷漠的神态。
尤其是在他的眼瞳深处，似乎不断有黑色的观点闪动，令人不寒而栗。
而他本身的气势竟比之前要晦暗很多，若不是方中，换做别人都很难感知到他体内那让人恐惧而战栗的气息。
显然，他已经突破到了灭灵之境！
“好强的结界，一定是那小子干的！”黑衣人已经站起身，自言自语。
而方中微微一笑，挥手间已经撤去了那层防护。
黑衣人瞬息间就察觉到了天空之上的三人，他眉头微微一皱，腾空而起，直接到了三人身前。
“恭喜，突破灭灵！”方中笑着说道。
“是你这小世界太过神奇，为我提供了足够的灵源支撑，还得谢你才是。”黑衣人淡淡说道。
“你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突破水到渠成！”
“呵呵！”黑衣人淡淡一笑，然后看向了一边的果果，目光瞬间冷了起来：“天女族圣女？没想到竟然送到了老夫的身边！”
“你敢？”残殇直接把果果挡在身后。
方中也出言阻止：“稍安勿躁，我还有事情问你！”
“嗯？”黑衣人眉毛一挑。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提起，上次在九宫城我出手救那个天女，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所以，当时我追了上去，你应该看到了天上那一幕，她住我的手对我行礼，你们侵害天女族那么多年，应该清楚这代表什么吧？”方中没有急着挑明。
黑衣人对方中一直都比较客气，所以听得很认真。
直到方中问到这个，他才想了起来，目光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因为他知道那个理解代表什么，就连一般的圣女都没资格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天女会对他这样？
黑衣人顿时迷惑了。
而方中继续说道：“你知道就好，当时她吻到我的手背时候，我脑海里看到了一个幻象！”
“什么幻象？”黑衣人急问。
“应该是天女族生存的地方吧，无尽的白色，很美！唯一不同的是，在幻象快要破灭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衣衫背影，它的中心也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和你的类似！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一定有联系，却一直没问。”方中说道。
黑衣人神色开始迷惑和复杂起来。
方中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把果果告诉他的关于天女族那位先祖和黑衣人的故事讲述了出来。
“圣女果果说，我可以挽救她的族人，说我的祖先就是那个黑衣人和天女族那位惊才绝绝的先祖！”
“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吗？”最后这句才是他想问的。
可是，让方中、残殇还有果果震惊的是，黑衣人当空竟然给方中跪了下来。
“少主人，你是少主人啊！”他声音依旧那么嘶哑，可是却带着无比虔诚的神色。
“少主人？”方中疑惑。
也是，不管多少代之后，他也算是一个少主人。
可是，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方中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对，你是主人和天女族祖母的儿子！你是他们的孩子啊！”
“不可能，他们在上古相识，我才二十岁不到！”方中震惊地说道。
“不，你是的！祖母仅仅孕育你就有亿万年之久，那时候主人一直陪伴身边。我们因此也遭受了上古浩劫，最后身死，直到你出生那一刻，主人才找到我们残魂，才为我们重塑肉身！而天女族那群恶毒的娘们，竟然怨恨祖母封闭了她们的空间，无法让她们与外界沟通，每一代圣女出世之后，都会携带着当年全部天女族施展出来的诅咒。只要她孩子降世那一天，诅咒应验，她将身魂分离，永世沉睡。而且，因为诅咒，在你出世的那一瞬间，一个空间黑洞就把你带走，让你永世只能做一个婴孩，流浪在虚无之中。”黑衣人一口气说的声嘶力竭。
方中听着，心如刀绞！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心真的痛，痛不欲生。
残殇面带震惊，看了一眼方中，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果果，他茫然了！
果果更是被这些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主人遍寻整个灭兽天地无数年，也找不到你，最后耗费大部分心血逆天推命，隐约知道因果！他为了你，违背了当日答应祖母守护天女族的约定，一指点开了天女族禁制，让我们诛杀每一代出现的天女圣女，并对整个天女族加以惩戒。他双目滴血说：澜姬，为了我们孩子，我只能这么做，百代天女死，才可换你一线生。说完，他黯然撕裂空间，踏入一个黑洞离开了这灭兽天地！他说，是寻找你也是自我流放！”黑衣人竟然流出了血泪。
方中一语不发。
残殇泪流满面，他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但是，他忍不住了。
果果眼中茫然，她不知道该不该恨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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