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周家老大怒极反笑,直接转身看向身后。
伸手狠狠一指,“我侄儿脸上和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他清楚的告诉我!就是你将他打成了这样!”
“哈哈!”沈奇大笑一声,也不管周家老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要说他是大山村的村长,我是不是还要像对我们大山村村长一样向他问好?”
“你胡说!”周家老大身体强壮,但是在周围的大山村众人的注视下,以及沈三的戒备中。
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机会。
“我胡说?”周家老大脸色涨红,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沈奇知道啊!
“昨天我可是看见,你家周老三可就是在大山村的地里面走来走去的!
他那样,不是想当我们大山村的村长还能是什么?!”
“什么?!那些地里的脚印子是这孙子留下的?!”
沈奇不小心说漏嘴的话让其他看好戏围着观看的人坐不住了。
本来是一些受伤的不好继续干重活的人在注意的时候。
一些壮汉已经忍不住眼神冷了下来。
“没错!”沈奇看着面色阴冷的几人,仿佛是被吓住了一样后退了几步。
边指着一边的大毛,“前段时间我们晚上出去的时候。
就发现周老三在鬼鬼祟祟的朝我们村的地里走!
本来我们还想制止,但是一时又不确定。
直到昨天,大白天的这家伙就当着我们的面从地里走了过来!我们才敢确定!”
沈奇带着思索,满是认真与迟疑的将一个谎话当事实阐述。
同时,也看向了周家老大身后的五个少年。
“不过,我没有看到这五个人,看他们的样子。
应该是被周家的人威胁,来帮忙做伪证冤枉我的啊!”
“他敢!”
周围围观的人脸上的看戏神情早丢到一边去了。
要不是周家老大和周家老三还站着,他们早就恨不得上去踹死那个周老三了。
下地干活这玩意谁干谁知道,每天累死累活的没有被天灾给捣乱。
反而被人祸给糟蹋了。
越想,围观的人是越气。
于此同时,站在周老三旁边的五人也是脸色猛地一变。
惊惧的看了眼沈奇后,又带着叹息与歉意的看了周老三一眼后,五人连忙大声挥手自救。
“沈大哥说得不错!我们就是被胁迫的!
周老三是自己爬树掉下来的!
和沈大哥他们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周老三本就阴沉与惊惧的脸色更是一变。
满脸的淤青下,带着不敢置信的看向回避着视线的五人。
“周家老大,这次看在沈三的份上放过你们!
这小东西你看住了!下次还敢祸害,被老子抓住,老子把他腿给打断!”
人群中,一些壮汉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主要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现在虽然气的要死。
但是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顾的上去狠揍一顿。
毕竟周家老大的体格摆在那里,加上他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只能放过。
但是,他们的话同样也不是开玩笑,如果周老三真的敢试试。
那这些人是真的敢去打断他的腿的。
地里的作物事关税收与一家老小生计。
也就是之前大家都忙,周老三有大毛和沈奇做内应。
不然他腿早被打断了。
围观的众人话音落下后,
周家老大重重的吐了口气,狠狠的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后,连话也不说。
阴沉的看了眼沈奇后就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本来还打算撕扯一番的女人此刻更是无比沉默。
在周家老三的拉扯下,连忙朝着外面向周家老大的方向走去。
随着五人感激的看了沈奇一眼离开后。
沈奇摆了摆手,向着满是惊诧与不解的沈父和沈母打了招呼后。
就在沈老大的带领下一路冲过围观的村民。
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大毛想要跟上去。
只是却被他爹死死的拉住。
大毛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昨天他的状态加上今天沈奇所说的。
大毛的爹哪还不明白,沈家那小子是将自己这个傻儿子当成免费劳动力了啊!
瞪了还在拉扯的大毛一眼。
让大毛躁动的心思冷静后,才连忙笑着朝着沈三走去。
沈奇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关心。
不过,好的一点是。
他和大毛之前做得事情算是让周老三将一切黑锅全都给背了。
接下来,沈奇的打算就是慢慢的寻找可以在古代用得上的记忆,在这古代生活下去。
走在路上,沈奇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不由得有些疑惑。
“奇怪,怎么穿越前没有这样说话的能力呢?
就昨天和大毛说话知道了这些事,我都没有多去考虑,可是到了关头,我却能说出来这些话。
让大山村的人支持我,在这样的状况下,让那五个小子被自愿的听我的话呢?”
沈奇思索了半天,也无法得到答案。
最终只能将其归为自己穿越后,除了意志强了许多,脑子应该也更灵光了吧!
一天的时间又是过去。
沈奇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后匆匆干饭,然后直接倒头就睡。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
大山村中,沈奇的生活也是难得的陷入了一片宁静。
这几天下来,沈奇虽然回来后虽然累,但是却也能抗得住了。
不像前几天,一回去吃饭都感觉要睡在饭碗上。
这一天,沈奇打着哈欠,刚到院子里伸腰,可是却听见一阵啜泣声与沈父怒拍桌子的声音。
房间内,沈父沈母沉默坐在一边,一边是一个头发凌乱,脸上有着伤痕的中年女人。
沈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后,还是长长一叹。
“大丫头,抱歉了,这次是沈奇做得事情让你受牵连了!
不过,你也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们两个老东西吧!”
原来,对面那个女人就是沈奇这个世界的大姐。
只是,记得大姐的年龄是在二十多啊,怎么现在看起来都三四十了?!
“爹,娘!”大姐苦笑着摇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我的命!
而且当初要不是我自己做得孽,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唉!”沈母长长的一叹,却也没有劝告让大姐离婚。
又是交谈了一会,大姐倾诉了许多后,还是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