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汽车西站,一个戴着遮阳镜、头顶鸭舌帽、身材高挑的女生拖着精巧的行李箱走过步行街,在路边停了下来,拿起挂在胸前的手机,翻看两条刚刚收到的信息。她年龄不大,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两缕乌黑笔直的秀发自然垂落于胸前两侧,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粉嫩的俏脸精致绝伦,配上一双修长的玉腿,傲人的身姿,频频引得路人注目观望。
“真是一帮蠢蛋,本小姐买了飞机票就一定要坐飞机的吗?想抓我回去,下辈子吧!”女孩收起手机,满意地笑了笑,一双美眸扫过周围的环境,叹道:“几年不来,兰城变化可真大!”
“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女孩儿摘下眼镜,从随身的小坤包里取出一张地图和一叠资料,先仔细看了看地图,接着摊开资料,翻到七里河区高校介绍那一页。
理工大学、老年大学、机械电子职工大学、工业高等专科学院……女孩儿一边阅览资料一边对比地图,芊芊玉指最后点住了一个图标。
龚家湾,工业高等专科学院。
“嗯,就是这儿吧!与奶奶家是相反的方向,却又相距不远,将来就算被他们找到了也有周旋的余地。”女孩儿的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地图自言自语:“子恒哥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样子变了吗……”
对于打从记事起便接受家族教育的她来说,上什么学校并不重要,该学的她都已经学到了,所缺的仅仅只是阅历和实践。真正重要的,是接下所要面临的全新生活,是那些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令她惦念不忘的故人。
失神片刻,她收起资料和地图,闭目默默祈祷着:“大爷爷,小婧未来的幸福就全靠你了,您老人家可一定要坚持住呀!”
“呦!好标致的妞儿,是不是迷路了啊?用不用哥几个帮忙那?”
女孩儿发现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迎面走了过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嘴里还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见对方如此无礼,女孩儿面色不豫,当即叱道:“哪里来的生荒子,快滚开!”
三个青年一人染着黄毛,脸上胡子拉碴,毫无形象可言;一人五短身材,似乎连路都走不稳当,典型的三寸丁;另一个生着一口大龅牙,瘦瘦的,满脸菜色,看上去就知道营养不良。听到女孩儿的斥责,三人心跳加速更是兴奋,眼中的贪婪一览无余。
“莎莎人美,声音也好听,哥哥喜欢你,想带你浪圈走。”黄毛的兰城方言中夹杂着蹩脚的普通话,口音很重,整个人一副死皮赖脸的欠扁模样。
女孩儿显然是听明白了,对于黄毛的搭讪嗤之以鼻,冷冷地哼了声,拖起小皮箱让开一段距离,打出拦车的手势。
三人立即围了上来,相继出言****,言语越发不堪,女孩儿置之不理,自顾拦车。
黄毛有点急了,用眼神向两个同伴稍稍示意,率先去抢女孩儿的行李,三寸丁和龅牙菜会意,一左一右从前方将去路堵死。
女孩儿俏脸一冷,素手拉住行李箱往前一带。黄毛顿时感到手中传来一股大力,竟然立足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龅牙菜一看这还了得,摩拳擦掌就上去动手,同时暗骂黄毛酒色过度身子亏空,连个****都摆不平。
女孩儿侧身让过敌拳,对准龅牙菜打出一记香艳的手刀,准确劈在他耳根下方的颈部大动脉处。龅牙菜的身子晃了晃,接着软倒下去,刚好把正在挣扎起身的黄毛又压在地上。
三寸丁眼神一凝,心想这小妞儿好厉害,自己九成九不是她的对手,但就算打不过也得占点便宜不是,真要这么怂了,今后还用不用在附近一片混了?于是整个人跳窜着扑将上前,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女孩儿身子微微后仰,直接用膝盖顶了过去。
三寸丁见机极快,立马用双手护住下身,硬吃了女孩儿一击,旋即踉跄后退了十多步,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敢上前,可嘴上依旧不肯服软,双手放在鼻间使劲嗅着,调笑道:“好香,真香!小妞儿的味道不错啊。”
女孩非但不怒,还莫测高深地送给他一个微笑。三寸丁一愣,突然便感到身体里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来回窜动,那气流清凉刺骨,如坚冰般在体内肆虐不休,疼得他直想在地上打滚。
三寸丁打架十载何曾遇到过这种诡异的状况,心说莫非是大白天撞见鬼了?一念至此,不由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仓惶下跪,****着大声求饶。
“求我也没用,心术不正,口无遮拦,罚你十分钟。”说罢,女孩悠然转身,对好不容才爬起来的黄毛道:“还不滚吗?”
黄毛起身后,凶狠地骂了声“草!”旋即掉头就跑,连晕倒在地的同伴也不管了。
其时临近正午,西站附近过往的行人很多,********少女这种事西站常有发生,兰城市民早已见怪不怪,大都对其保持观望态度,只要****们没有太过分,是不会有人报警的。围观民众起初心里愤愤不平,却没人敢于仗义出手,后来女孩儿利落且美观的解决了自身的麻烦,周围霎时爆出一阵喝彩。
女孩儿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瞥了眼落荒而逃的黄毛,努了努她那挺翘精巧的小琼鼻,随手戴上遮阳镜,拉起行李走到一辆停下的出租车前,打开后门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师傅,去龚家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