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已经分不清是脑瓜子嗡嗡的，还是出现的耳鸣。
总之，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开售十五分钟，销量突破一百万张。
这是什么概念呢？
副总也不太清楚。
但是可以有参考数据。
秘书进来了给总裁和副总送些点心。
副总就朝秘书喊，“赶紧让运营把尚行武纪去年发新的销售数据走势调出来，马上！”
不过，他朝秘书喊了一句之后， 秘书好像没有反应。
是不是没听到？
她反倒继续在等总裁把最后一杯咖啡给喝下去，这才从总裁手里接过杯子，“我再给你来一杯！”
那不急不缓的样子差点没把副总给气炸。
总裁跟秘书点点头，“再来一杯吧……”
“副总这边，也给他来一杯。”
“好的，总裁。”
秘书要退出去的时候，总裁再吩咐一句，“把去年尚行武纪发新的时实销售数据调出来，我们看看。”
秘书点头，“好的，总裁稍等，我马上去安排！”
秘书出去的时候甚至都没看副总一眼。
副总开始抠鞋底了。
在这间非黑即白的办公室装修风格当中，只有一问一答。
副总什么身份，敢命令总裁的秘书。
他对总裁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不看平常拍马屁的时候，只看在一些情急的关键时刻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才是副总的真实态度。
副总这一波扣大分了。
尚行武纪是昊皇唱片签约的国际组合。
正是当前东洲最受欢迎男团。
也是昊皇唱片为三大唱片公司传说排名第一的重要底气。
虽然另两家公司不会明面上承认。
第一名甩开第二三名的差距是断涯式的。
这个 断涯正是来自尚行武纪。
数据调出来了。
不论是屏幕前的兰芷柔，还是总裁和常务副总，他们的眼神都有点直。
去年尚行武纪发新的时候，半小时的销量为四百万份。
显然，《男人味》和尚行武纪的新专辑没有可比性。
但是《男人味》已经赢了。
尚行人武纪出道四年，第一年的时候还纪过了一系裂的路演，圈了一大波粉丝。
加上昊皇唱片前期的砸钱运作，让尚行武纪的期待感直接拉满了。
然后第一年第一张专辑开售一小时的销量也只有八十万张。
许文乐的这一张专辑几乎没有任何前瞻，没有经过任何造势，就拿到这个成绩。
怎么形容呢？
就是没有多余一点前戏和剧情，出品公司和警告过后直接上干货。
总裁的表情复杂，说高兴吧，肯定是高兴的。
但是又不是那么高兴，主要是有点酸 。
要是许文乐被环亚签下来的话，环亚是不是可以跟昊皇正面刚了？
这样的想法当然会让总裁的心理泛酸。
副总的脸色可能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想笑，笑不出来。
想黑脸，又要注意影响。
所以只得憋着一口气，那脸色看起来不阴不阳，跟难产差不多。
副总是真的有点炸了。
他明面上说，“总裁，这个成绩上升空间还很大啊！”
心里狂喊，“别涨，别涨，出道即巅峰，都是人情粉，没有一个死忠粉，不准涨。”
这才是一个正常高层的反应。
明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以施以魔法，恨不得许文乐死全家。
同时又能准确掌握总裁心意，“总裁这次又有了一笔最英明的投资。”
“兰总，恭喜你啊！”
“找到一匹千里马！”
“不过可惜的是，兰总如果工作再做完美一点的话，许文乐说不定就是我们公司的了。”
兰芷柔光顾着替许文乐高兴了。
没想到副总在这种时候还在给她挖坑。
不过从上帝视角来看。
高层的斗争一直处于常态化才合理。
副总这么做在他的立场上看是没有一丁点问题的。
兰芷柔也高兴，原因：许文乐从目前取得的成绩来看，巩固了兰芷柔的地位，常务副总的位置自然会受到威胁，他怕了。
这就是职场。
兰芷柔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跟副总发生任何的冲突。
而是期待着数据的一次次刷新。
副总的施法没有成功。
开售一小时时，《男人味》的销量来到了一百八十万。
两小时，二百四十万。
三小时，三百二十万。
中午一点，四百一十万……
圈内人看着数据集体发懵。
“我有点看不懂。”
“按说刚上线是最猛的。”
“接着持续下滑。”
“为什么这张专辑上线的时间越长，增涨反而越快？”
多数圈内人看到这些留言的时候都在表示认可。
然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句，“说明这张专辑的质量已经得到了绝大多数粉丝的认可。”
“并且在粉丝圈子里迅速扩散……”
这几条评论一出，所有人都才反应过来。
所有的数据分析师只盯着销售数据。
却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这张专辑本身的质量。
然而那些喜欢歌曲本身的消费者，已经彻底沦陷在这张专辑当中无法自拔。
最初被击中内心的是蹇娜的粉丝。
他们因为爱蹇娜，为了感激许文乐让蹇娜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直都在热搜上没有下来。
今早是有组织地对专辑进行抢购。
有粉丝买到专辑，把这三十八块钱花出去了后，才有心情搬砖。
当他戴上耳朵准备浅听一下的时候。
第一首歌，很轻快，很开心，很阳光，就像回到了大学刚进学校的时候……
只听许文乐轻松地唱，“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翻翻嘴皮，能听得下去，打开一天的好心情，也不错。
而另一位粉丝对第一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就是觉得很一般。
其实对第二首歌已经不抱太大的期待。
然后就听到稍显特别的唱腔唱道：
忘了是怎么开始……
也许就是对你……
有一种感觉……
听着听着，他们的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无法抑制的微笑。
那声音舒服得一批。
就像回到了初恋的时候，想想就会觉得开心。
有人不禁感慨，原来第一首歌是初见。
第二首就是初恋……
好甜啊……
那么第三首是什么呢？
越来越期待了……
可是第三首一开嗓，味道急转直下……
“曾经……”
“意外……”
“他和她相爱……”
……
“忘不了，你的爱……”
那一瞬间，男人的眼眶就润了……
他像被一枪击中了似的。
开口大骂，“许文乐，你这个狗逼……”
无数粉丝在听到第一首再听到第二首的时候，差不多就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听到第三首时，代入感太强啦……
发呆的……
鼻子酸的……
有的索性放下手边的事情，点了一支烟，不抽，就夹着……
这大概就是人生所需要的氛围感吧……
这一刻，无数粉丝都有预感，东云音乐的新神降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