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被打湿,橘猫成了橘黄色的毛毛球,蓬松的尾巴变成小小一条,不像是拖把了。
看着差不多以后,岑知鱼挤出专门给猫用的沐浴露,在手心揉搓出泡泡就一股脑糊到上帝大人身上。
猫猫不挣扎了,猫猫放弃了,猫猫摆烂。
就剩下颗黄色中带点白色毛发的脑袋还算“干净”,有点湿,但不多,反倒是有些滑稽了。
陶理都忍不住给它拍了张照。
第一次,亲手给猫洗澡,值得纪念。
全身都用泡沫搓过一遍,里里外外,连肚皮都不放过。
一直担任“拖把”一职的大尾巴更是来回揉搓了好几遍,等会吹干后想必又会炸起来,蓬成一把黄色的大拖把。
橘猫一直盯着花洒,狠狠地记仇,有朝一日爪子长回来势必要挠死你这个小洒子!
它还想呲牙增长气势,可刚一张嘴就不小心尝到了一点点泡沫,苦苦的,难吃死了。
“呸呸”
下意识要舔舔爪子洗洗脸,才发现爪子上也是白色的、苦苦的泡沫,令猫发愁。
橘猫自从全身都被打湿以后就很安静,没多少大动静,只不过是时不时瞄一眼爪子,非常嫌弃地看上面的泡沫。
因此,洗的差不多以后,岑知鱼直接将花洒交给了陶理。
“我去拿毛巾和吹风机,你先把它身上的泡沫洗掉。”
“好嘞。”
陶理乐意死了。
报包包之仇,就在今日!
只是简单洗掉泡沫,任何一个正常且不讨厌动物的成年人都能做到,岑知鱼也没多想,很放心走了出去。
毛巾——超市搞活动消费定额后送的小礼品里刚好有,这点他认为是不用挑的。
至于吹风机,只能用他们平常用的那个,没有专门给宠物吹干毛发的那种“箱子”。
上次给猫洗澡是在医院,给橘猫检查身体、打疫苗时顺便洗的,不用他动手,算起来这还算是第一次。
没什么经验。
东西还是准备的不大齐全。
不过这只猫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太抗拒吹风机。
此时岑知鱼离开后的浴室。
“哼哼,你一个小猫咪,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逃不了啦!”陶理笑得狡黠。
放飞了自己。
老早就想试着说出这句话了,但一直没什么机会,以前用这句话吓家里的狗子,狗子没什么反应不说,还鄙视她。
此刻看到橘猫惊恐的表情,一种舒畅感润入心底——爽!
放完大话,她继续给橘猫洗泡沫。
唉呀,就跟苦逼的打工人一样,收到加班通知,心里狠骂老板,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加班。
不过洗澡是猫猫不喜欢的,所以她还有心情问一句,“水温还舒服吗?舒服的话下次请继续点我们的岑技师,他的工号是9527。”
……逃不了了?
上帝大人脑海内过了遍这句话。
然后……
猫猫:ヽ(?Д?)?
这个人上次还说要给它做绝育来着,好恐怖的一个女人类!
而且这还是个听不懂猫话的笨蛋人类!
它上次还破坏了人家的东西!
“喵!!”
救命!
鲨猫了!
它开始挣扎,比一开始挣扎的还快、还厉害,嚎得撕心裂肺。
啪!
哒!
叽!
泡沫还未冲洗干净,陶理一手按住它一手还要抓住花洒,没挣扎安静洗澡时还好,一挣扎起来她才发现,这家伙力气怎么那么大呀!
而且泡沫滑滑的还不好掌握。
完蛋!
上帝大人像一颗扣下扳机后从枪口发出的黄色子弹,更准确的说——是窜出。
它猛地挣扎,前后两对脚二十根爪爪都在用力,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滑滑的沐浴露,以及源源不断打在身上的温水成了助力,它成功逃了出去。
“呀!”
橘猫慌不择路,直接从前方撞过去,撞上陶理的手,撞上开启中的花洒。
陶理手松了开来,当她意识到不好要去抓的时候,花洒已经失控,源源不断的温水成了助推“器”。
小小的浴室里,橘黄色的毛毛球和花洒到处“乱窜”。
幸运的是,门是关上的,上帝大人没法把这一身泡沫带出去,将家里弄的湿漉漉。
不幸的是,陶理来不及开门也来不及出去,更是来不及控制住来回乱窜的花洒,慌乱之中只来得及挡住眼睛。
人的下意识反应——护住身体最薄弱的地方。
所以,花洒“攻击”她的头时只打湿了陶理那一头刚好落肩的头发。
而后,温水继续行动,又打湿了陶理上衣,就连短裤也受到了攻击,在这之后更是如同喷射毒液的眼镜蛇。
精准淋了手拿毛巾与吹风机,闻声赶来的岑知鱼脸上。
岑知鱼:“……”
抹了把脸,他有点怀疑人生,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
陶理闭上眼,伸手胡乱地抓,他不太喜欢水进入眼睛的感觉,本来就近视,那样更看不清。
只是怎么也抓不住灵活的像条蛇似的花洒。
“先……呸”花没说完,吃了一嘴的水,“先关门,别让猫跑出去,它身上有泡沫!”
她还不想往沙发上一坐就闻到股宠物沐浴露的味道。
将门合上,岑知鱼赶紧放下毛巾和吹风机,关掉淋浴。
呲……
最后几滴水呲完,花洒头失去动力,撞到墙上,不动了。
他就要取下陶理的毛巾,可一看到墙上挂的好几条毛巾,开始犯难了,“哪条毛巾是洗脸的?”
“棕色那条,上面有个小熊图案的。”
“擦头的呢?”
“蓝色那个。”
自从岑知鱼进来后,橘猫像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瞬间安静下来,也因此他暂时没有去管那边,这边这位抱头蹲防的明显更需要关心。
岑知鱼将一棕一蓝两条毛巾取下,给了陶理一条,自己拿着另一条把陶理头发捋好,轻轻擦拭。
陶理把脸上的水全部擦掉,顺便擦擦手,摸了把头发,已经比一开始好很多了,她拍拍腿,站起来。
蹲这么久腿都要蹲麻了。
“嗯……”她舒展身体,给猫洗完澡后她也要洗个澡才行。
“好了,复活。”
岑知鱼:“……”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怔愣两秒,他尴尬转身。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怎么了?”陶理低头,顺着岑知鱼刚刚看的地方看过去。
(。丨。)
瞬间,小小的浴室里多了两台蒸汽机。
“刚刚衣服穿的厚,而且又是在家里,所以,我就……”
就,不穿的那种解放感,试过一次之后真的很难拒绝。
而且她也只是在家里这样……
想死。
——妈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删除岑知鱼的记忆,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