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老师，李老师，刘......老师，早啊。”


    次日一早，杨海蓝脚步轻快地走进高一年级的老师办公室，笑容满面地向已经到达的各个任课老师问好。


    心儿有了归属，让杨海蓝满脸都是幸福的光彩。


    大办公室里原本还在互相窃窃私语的老师们一看到杨海蓝进来，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尴尬神色，随后马上咳嗽两下坐回原位。


    他们刚才可是正在议论杨海蓝这位美女老师的私事。


    “杨老师早。”


    老师们纷纷做出自然样子，回应着杨海蓝的招呼。


    “特么的！看这个小贱人容光焕发的样子，分明是她与陈国泰那个小杂碎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个小贱人多半已经不干净了。既然如此，老子造你的谣坏你的名声也算是你活该！”


    刘长有脸上露着假笑，心里却在恶毒地咒骂。


    昨天傍晚他下定毁掉杨海蓝名誉的决心之后，立即就展开了行动。


    他先是在住校师生当中找到几个喜欢说闲话的人，似是而非地散布了一些假消息。那几个人喜欢显摆自己的‘万事通’果然兴奋无比地到处当‘二传手’。


    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娱乐节目，背后说人的小话就成了人们人数不多的消遣。


    加之杨海蓝又是学校里最为年轻漂亮的女人，几乎无人不知。有关她的谣言就像长了腿一般在校园师生中迅速流传开来。


    时不时就会看到有人三两成群地低声交流讨论。


    刘长有就故作不知地加入讨论行列，大肆添油加醋推波助澜，让谣言越传越烈，越传越走样。


    甚至有人都已经编出了香艳段子。


    杨海蓝刚刚感受到的诡异气氛不过是冰山一角。


    “小婊砸，你现在就使劲地笑吧。再过得几天，等你的名声彻底毁了，我看你还怎么笑？等到没有任愿意要你这个‘烂货’的时候，老子只要勾勾手指头，你就不得不跟老子走。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刘长有微微地低着头，无比嫉恨地转着恶毒心思。


    心神沉醉在爱河之中的杨海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办公室里的气氛有多么诡异，直直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放下手包随便整理了一下办公室，然后又走出办公室去往班级。


    她要趁着正式上课之前的时间，将班上要出节目的学生名单收集起来。


    “看杨老师的样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杨海蓝刚刚一走，刘长有就转了转眼珠子，又开始了诱导。


    “这样的神色出现在她这种姑娘家的脸上，的确像是......”


    理化老师练东明刚说了半句就立即闭嘴。


    已经是中年人的练东明可不像小年轻那般不稳重。


    “是啊，很像是有了情郎的样子。”


    “嘶，难道传言都是真的，她居然真的与她的学生......”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陈......她那学生不管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无比优秀。抛开师生关系和年龄差距不谈的话，两人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年龄其实也不是大问题。他们毕竟才相差三岁左右。关键是师生关系。如果真是那样，那根本就是有辱斯文......”


    其他老师立即来了劲，兴致勃勃地议论起来。


    一边议论，一边还在摇头叹气。


    “看你两个狗男女这次死不死！”


    注意到这一幕的刘长有心里顿时大喜。


    ......


    陈国泰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大楼二楼，摸出钥匙打开一扇房门。


    眼前这间屋子是他的个人办公室。


    作为技术科的副科长，他原本是没有资格拥有独立办公室的。只不过电动自行车厂属于新建，用地比较自由，就多建了不少办公室。


    陈国泰也就顺理成章地拥有了一个独立房间。


    刚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厂长秘书曹禺就匆匆地跟了进来。


    “小陈科长，你来上班了啊？郑厂长叫你去一下。”


    曹禺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又羡又妒的复杂神色，对陈国泰直接说道。


    在国有企业里混迹了六七年时间，曹禺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陈国泰这样的特殊人物。


    占据着厂里的重要职位，拿着厂里的工资福利，却是想来才来，根本不需要坐班打卡。就是那些有大背景的公子哥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但名不见经传的陈国泰却硬是凭他自己的过硬实力做到了这一点。


    关键是他的年龄还那么小。


    这让同为年轻人的曹禺怎么都无法想通。


    “原来是曹秘书。曹秘书，是我需要的原材料到位了吗？”


    陈国泰眼里喜色一闪，连忙问道。


    “是的。昨天上午就运回来了。我昨天过来几次你都不在。今天一早我就又来了。小陈科长的自由真是让人羡慕。”曹禺酸溜溜地说道。


    “那我们马上过去吧。别让郑厂长久等。”


    陈国泰对曹禺语气中的酸味不以为意，立即转身走出办公室。


    如今新厂已经开始正式运行，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往省城输送电动自行车。


    厂里几乎所有干部职工都知道了他这么一号特殊人物的存在，都会拿怪异目光看他。


    他要是全都去计较，能忙得过来？


    干脆就一概不理。


    谁要是不服，有种就让厂里把他调走？


    反正他搞电动自行车也好，搞蓄电池也好，基本都是为了混时间，对工作编制本身并不稀罕。


    只不过多出一个明面上的收入来源，他的‘奢华’生活才不会过于引人疑窦。他当然也不会傻到主动辞去这份工作。


    一两分钟后，陈国泰踏入了厂长郑白羽的办公室。


    “厂长好。”陈国泰微笑着招呼。


    “国泰同志来了啊。快坐。小曹，给国泰同志倒杯水。”


    五十岁左右的郑白羽语气温和地笑说道。


    “谢谢厂长。不知厂长有何指示？”陈国泰谦逊地说道。


    “没有指示。就是要告诉你，你要求的五十公斤锑，三十公斤硒，三十公斤砷......都已经到位了。你看你的蓄电池性能提升研究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郑白羽目光一闪，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陈国泰，隐有期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