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样，我还是成全她吧，反正不过是一纸休书就能解决的事。”


    覃凤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几乎将指甲掐进了肉里。


    他的手心很痛，却敌不过心痛，再也没有办法在“樊心”面前露出傻乎乎的笑，只能尽可能保持平静，以免被看出什么。


    这一天还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但覃凤一整晚都没睡着，满脑子都在想“樊心”以前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在玉楼春里，他是不是连一个小倌都比不过，她才会还惦记着以前的相好。


    “不，她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就算是她以前真的有过喜欢的人又怎样？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都不是第三者，我才是她的丈夫，该做出让步的不是我。”


    覃凤看着睡在身前的“樊心”，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他不可能是第三者，他一定要弄清楚“樊心”跟玉楼春之间有什么关系，如果“樊心”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很多男人都有关系，他可以不碰她，但也绝不会休了她，只会想办法帮她改掉这个坏毛病，让她不会再惦记着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


    第二天。


    “娘子，我想吃砵仔糕，你可以帮我去买一份吗？”


    刚吃完早饭，覃凤便扯住了曹心的袖子，眼巴巴地瞅着她道。


    “你不一起去吗？”


    曹心略感纳闷。


    “我去不了，管事嬷嬷说有事找我，我得去嬷嬷那。”


    覃凤秒变愁眉苦脸。


    “好吧，我待会就去。”


    曹心知道王府的管事嬷嬷对他来说相当于是管家兼奶妈，覃凤是很尊敬她的，她找他肯定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没必要非要他陪着。


    “暗一，跟着她，把看到的一切都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等“樊心”出了门，覃凤就让暗一悄悄跟了上去。


    暗一进行了乔装打扮，把自己伪装成了普通百姓，混在了人群当中，不远不近地跟着曹心。


    小柒看到了他，知道他是在跟踪曹心，但什么也没说。


    曹心是没有敏锐的第六感的，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她找到了卖砵仔糕的摊位，买了两份红豆砵仔糕、两份绿豆砵仔糕和两份水果砵仔糕，边吃边往回走。


    等回到了王府，曹心买的砵仔糕就只剩一份了。


    “我的那份吃完了，这是给你的。”


    看到覃凤在大厅里等她，曹心直接把剩下的砵仔糕都给了他。


    “谢谢娘子。”


    覃凤露出了腼腆的笑，随手拿了一个砵仔糕出来吃。


    “不用客气，下次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我说，只要是能买到的，我都会给你买回来的。”


    曹心拍着胸脯，豪情万丈地道。


    “嗯。”


    覃凤冲她笑得很开心，转头就把剩下的砵仔糕分给了暗一和管事嬷嬷。


    他其实不爱吃砵仔糕，只是卖砵仔糕的摊位是在玉楼春附近，他才特意挑了砵仔糕。


    “暗一，她真的只是去买了砵仔糕吗？”


    等“樊心”吃过了午饭，回房睡午觉去了，覃凤才悄悄问了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