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亭妤紧张地看着导师，等待着她的宣判。


    “这个可以做，就是实验刺激物上，你要好好设计一下，两个品牌logo的大小位置要一致。”导师点点头，“接下来先把实验设计写一下，问卷也要设计好。”


    这是，过了？


    商亭妤欣喜若狂，终于松了一口气，折腾了大半个学期，总算提出了一个能做的选题。


    导师接着说：“你速度要加快，期末还有做成绩录入的，我可以延期到七月中，应该够你收数据做分析了。”


    商亭妤如释重负，连声答应，还没从那种轻松中回过神来，房间里的一切就如潮水般退去，庄周正微笑着看着她。


    商亭妤只觉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凉到了心底。


    庄周悠然开口：“每个人都有心魔，你的心魔，来自于他人评价引起过低的自我评价，当你找回了信心，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商亭妤怅然若失，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处于王者大陆，还是现实世界。


    “那我这个研究，到底能不能做？刚刚那是个梦吗？”


    “你的导师不是幻象，是我亲自请来的。”


    商亭妤震惊到无以复加，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导师讨论研究，信心好像也随着老师的肯定回来了一点：“所以我的研究提案，是真的可行？”


    “对呀。”庄周点点头，“你是想回去完成这个研究，还是想去找荆轲？”


    “只能二选一吗？”商亭妤没想到自己还需要面对这种问题。


    “对。”庄周的回答简单干脆。


    “那我选荆轲。”商亭妤斩钉截铁地答道。


    “即使见到荆轲后，你会发现一切并不如你所想？”


    “？？？”商亭妤不知道庄周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暗示，满脸疑惑。


    “去吧，愿你得偿所愿。”庄周的声音消散在空中，“和你同来的木灵，选择在稷下学院修习，你可自行离去。”


    商亭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稷下学院门外，身边空无一人。


    “终究还是我一个人的旅程啊。”商亭妤苦笑一声，没有急于离开，反而席地而坐，仔细咂摸起庄周的话来。


    按照庄周的意思，荆轲可能正处于某种风暴的中心，分身乏术，而自己的身份，在庄周面前，也并不是秘密。


    该往何好处去？


    继续在王者大陆冒险，还是回归现实，去完成那个研究？神木为何不顾身上的任务，选择留下？


    商亭妤不想按照庄周给出的两条路二选一，她厌恶被安排的生活，既然庄周说只能二选一，那她偏要走第三条路。


    商亭妤在稷下学院门口高喊起来：“我要入学！”


    庄周的脸浮现在空中，仍然是那吟唱一般的声音：“你确定吗？稷下学院可不好毕业喔。”


    还能比我博士难毕业？商亭妤不屑地撇嘴：“我确定！”


    “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响彻云霄，夫子背着手从稷下学院大门走出来，“庄子老儿！这回你可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