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小人，我也没让你答应她什么，我只是想教给你，有些感情你应该去体验一下。”


    加百列说着自己却摇摇头，“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没有接受过什么，但是我却想你去体验一下人间百味。商以柔刚刚说，他们东方人最看重感情的时候，其实我真的也很想告诉她，没人不看重感情，只是我们不能得到罢了。”


    “加百列，”米迦勒打断了他的话，他转身看着他，“这都不是我们这些大天使长该想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加百列一向看着吊儿郎当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谁都知道他看得最清楚，“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告诉你，米迦勒，你要面对，你要面对一切，如同季朝一样，得到他想要的生活。”


    米迦勒没有说话，沉默仿佛是他给他的答案。


    “米迦勒，你都不幻想一下吗？”


    “幻想是梦，自己给自己的好梦都没意思。”


    幻想是最愚蠢又让人开心的梦，不过最后还是会清醒的，而且是以最痛苦难堪的方式。做人不要太喜欢幻想，要知道那只是幻想，幻想都不会成功的。


    可是，虽然幻想是一生最大的遗憾，但是没有遗憾的一切都不能称之为完美，痛苦的结束是日落的开始，因为……


    “终究天空鱼肚白，你我共日升。”


    加百列看着远处的太阳光，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


    他们离开之后，空中花园震动了一下，所有人摇摇晃晃了一会儿，就连商以柔都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


    她看着远处的白色房子，忽然，整个世界扭曲，她眼前一黑，再恢复光明的那一刻，竟然来到了古堡的顶端，那是一片开阔的大露台，她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她对自己的四肢没有丝毫的感觉，就是坐在椅子上完全不能动，只有眼睛还可以看，耳朵还能听见，但是她不能说话。


    商以柔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繁杂华丽的衣裙，她就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椅子上，耳边是风声。


    她只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在空中花园，但是到底在哪个城堡上面，她真的不知道。


    恍惚间，有人慢慢靠近。


    她模糊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只手顺着她身体的线条，在脖子上轻轻抚摸，忽然，冰凉的唇贴近她的耳朵。


    “我好像，记不起来你是谁了？”


    季朝的声音。


    声音里面掺杂着迷茫，但是，却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他的手指很冰凉，摸在她的脖子上时，让她觉得很是威胁。


    “我有些想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已经不知道时间的流速，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但我知道我在等人。”


    他慢慢的说着，鼻尖在她脸侧蹭了蹭，“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但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你是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你现在就像一只僵硬的木偶，没什么生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