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的飞刀好厉害！跟谁学的？”


    “还有谁？我父亲。你知道的，我有三姊妹，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生下就是哑巴。父亲就把他的看家本领全部传授给我和妹。可是，我妹从小就不喜欢打打杀杀。无奈之下，父亲就把他毕生的本事传授于我。”停了停，杨九凤说：“表哥，你是喝了洋墨水的大学生。到过十几个国家。文武双全，说起来，我配不上你！”


    “什么配不配的，只要我喜欢就行。”


    “你真喜欢我？”


    “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留你到现在？我爸妈都很喜欢你！你没感觉？”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们全家对我好，我早就回家了。”稍停，九凤低声说：“我听说，你有一个日本相好？”


    “是的。不过已经成了过去式。如今，中日已经成为敌国，我已经把她忘了。”


    “她长得咋样？”


    “还可以吧！”林飞眼前一下子闪现一个身穿和服身材苗条的日本女孩微笑着向他走来……


    “咚！”林飞一脚踏空，掉在一个土坑里。半天也没爬上来。


    “九凤，把你的手伸出来帮我一下。”


    “你要你的日本相好帮你吧！”


    “吃醋了，生气啦！你怎么知道我想她！”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在这个世界上，女人鼻子比狗还灵。每次我提那个日本女孩，你就两眼发呆。你以为我是木头，是傻子。”


    “别生气！她和你一样，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在日本，我们读同一所学校，他父亲是我的战术老师。我现在对你是毫无保留地坦白了。”


    “上来吧！”九凤抓住林飞的手，一下子就把林飞拉出了土坑。


    “我当然生气，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九凤，如果你对自己没信心，我不强求你！你明天可以回家了。”


    “你想赶我走吧！我偏不走！我就是要守住你。我这一生只爱一个男人，那就是你！我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


    “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哪有心思想这些！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啥问题？”


    “如果日军进攻南京，国军守不住，我们怎么办？”


    “那是国民党政府考虑的问题，你一个普通的居民，考虑有什么用？”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当然要考虑。我的家在南京，南京打仗，我必须要与南京共存亡。你和我们是不同的，你可以回自己的扬州老家。”


    “你想赶我走！没门！我不回扬州，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守你一辈子。”


    “你爸妈年龄大了，小日来已经占领了上海。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南京。但是，苏州杨州也很危险。你不回家，一旦你父母有什么不测，你的良心何安？所以，你必须回家。”


    “表哥，我听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杨九凤都是你的女人。你要相信我的话，我爱你！”


    “我也一样！”九凤仰起脸，对林飞命令似的说：“亲我！”


    林飞刚想亲九凤，从林飞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少爷，老爷子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