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莫星河。”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
都是心情震荡。
邪魔附体，一直都是传闻，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见到了。
莫星辰也看着莫星河的尸体，沉默片刻后，收回目光。
不管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如今都不重要了。
而就在此时，古战场之上。
荒族大族老，莫天痕的身影，瞬息间出现，眼神之中，略带些复杂的看着深渊裂缝。
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随手一挥，就把那道裂缝抹除。
他立于古战场的虚空之上，衣袍随着微风而缓缓飘荡，有一股特殊的道韵。
气质极佳。
不过，那脸上的恐怖伤痕，却破坏了很多的美感。
莫天痕首先扫视了古战场一周，目光肃穆。
而每一个被他目光所照之人，尽皆露出胆怯之意，不自觉低下头。
这位大族老，虽然很少过问荒族之事，但谁都知道这位的凶厉。
曾经，在莫问歌还未崛起之时。
这位老者，不知屠灭过多少与荒族作对的势力。
那时，还没有临近黄金大世，上一任大帝的残留印记还没有彻底消散。
不止大帝，天下甚至还没有至尊存在。
被称为最有希望达到那个境界的，就是莫天痕。
可惜，其终究没能突破到那个境界。
而后，随着岁月的积累，潜力终究逐渐耗尽，再也没有达到至尊境的希望了。
不过，在至尊之下，这位说是最强，也差不多了。
此时，他的目光一一扫视在场所有人，对任何人都是面无表情。
就算几位圣子，在他眼前，也和寻常族人一样。
对他来说，这种级别的天骄，见的太多了，数不胜数，没有什么特殊。
只有在扫到第一圣子莫天行的时候，才略微柔和了几分。
人王体，确实足够惊艳。
而当莫天痕的目光，落到了莫妄身上时。
立刻，周身的气势都轰然消散了。
他瞬间露出温和笑容，道：“道子可有空，一会有些故事想讲给你听听。”
莫妄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
同时，他内心暗想。
“看刚才那副表情，难不成，这位大族老和域外邪魔，有些往事？”
莫天痕点了点头。
继续开口道：
“圣子莫星河，堕落成邪魔，如今已经伏诛，从今天起，莫星辰升为第九圣子，第十圣子，由……”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
立刻就让所有专注聆听的众人，都有些无语。
您说，您这个层次的人物，怎么还搞这一套。
随后，莫天痕也不再卖关子。
轻轻挥手，立刻就从人群之中，飞出来一个少年。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荒族，又要有一位圣子诞生了，这是足以让大罗天界都为之震动的大事。
新圣子，到底会是多么的不凡。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
只见，此人相貌竟然非常的…平凡？
气质极为的…无奇？
这位新任圣子，简直就是普通到了极点，是送到人堆里都找不出的那种。
而这名少年，赫然正是莫凡。
“从今天起，莫凡就为我荒族第十圣子，入主一尊圣子殿。”
莫天痕淡淡道。
“啊？”
莫凡脑袋如同被天雷轰炸一般，轰隆作响。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自己，竟然一跃成为了圣子？
“果然是这位吗。”
“确实是不出所料。”
不过，所有人的表情却是很淡定。
对此，其实并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这位是得肉身天碑赐福涅盘，化为了无垢宝体。
虽然不是特殊体质，也没有各种异象和一些特殊的神通秘法。
但这种体质，却有一个最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的特点。
那就是…无垢。
拥有无垢宝体之人，身体永远会保持纯净无暇，所有的狂暴神力，进入体内，也会变的纯粹无比。
只要是有害的杂质，都能被无垢宝体净化，可以说，这是一种接近完美的修炼宝体。
未来前景，广阔无比。
所以莫凡成为圣子，几乎是每个人都预料到的事了。
就算此刻境界还太过低微，以后自然会慢慢赶上。
很快，莫凡就被莫天痕送回人群之中。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带着迷茫的神色。
“这……”
莫凡感觉自己有些头脑发懵，有些不敢置信。
几年前，自己还是为了超过肉身十万巨力而苦苦修炼。
几天前，自己还是差点被杂鱼人物伏杀的小人物。
可今天，我就是圣子了？
他看到所有人，都离自己稍远了一些，看自己的目光里，都多了几丝敬畏。
就算是陪他一起来的小伙伴，也有了一种小心翼翼的神色。
这一切，让莫凡没有多少实感，心境还没提高到这个层次。
而这就需要时间的累积了。
“走吧，道子。”
虚空之上，莫天痕温和对莫妄道。
莫妄点点头，一步迈出，就到了莫天痕身边。
今天就看看你这老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两人正要离开之时。
“道子，等等。”
地面上，莫凡突然急促大喊，眼神中，带着一抹坚定之色。
莫妄低头看去，脸上平静淡然，等待他开口。
周围，所有人也在看着他，都是有些疑惑。
这位新任圣子，想做些什么？
而在无数目光下，莫凡虽然内心有些露怯，但脸上，还是勉强保持了平静。
毕竟这种场面，他还是头一次经历。
这可比被自己的小伙伴们吹捧，要可怕多了。
莫凡看着莫妄，道：“求道子，收我为战仆。”
说完，他就轰然跪地，脑袋锤在地面上。
嗯？
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这是什么情况？”
很快，就有人目光飘向莫星辰，又飘回莫凡身上。
“这位，不会也是得到了道子什么天大恩惠吧。”
……
莫妄看向他，道：“理由是什么。”
莫凡仰着头，快速道：
“因为道子赐我机缘，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只有这具身体，可以偿还。”
莫妄微微点头，道：“可以。”
无垢宝体，未必弱于星辰战体，也算是有资格做自己的第二个战仆。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也没有不收的道理。
而他这句话一出，莫凡立刻露出喜色，极为迅速把自身灵魂烙印献出。
仿佛还生怕莫妄突然反悔一般。
很快，灵魂契约完成。
莫妄把莫凡的灵魂烙印送到另一个灵魂烙印旁边，让他去和莫星辰作伴去了。
而后，他和莫天痕也从虚空中瞬间消失。
地面，莫凡看着蔚蓝天空，感觉心情舒畅，道心立刻变得通达起来。
这件事，其实他早在天道界时就决定了，可那时候自己的身份低微，自认为不够资格。
如今，才有勇气说出。
没有道子，哪还有他的现在，早就化为养分，回馈天地了。
这种大恩，必须要如此报答才行。
这时，莫星辰走过来。
在莫凡身前站定，停顿良久，直到看的莫凡额头渗出冷汗，才露出笑容，道：
“兄弟，你做了自己一生中，最正确的事，我跟你说啊……”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就熟络起来，热切的讨论起来。
话题中，离不开两个字。
道子。
旁边，每个人看着他们的的目光，都带些奇怪之色。
他们想起了荒天大帝语录中的两个词。
脑残粉，舔狗粉。
或许，说的就是这两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