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独自坐在大石上，琴声响起，可还是留不住空气中的那一丝清香。


    谷芳兰给他带了好多吃的，肉食为主。


    储物袋里的空间特殊，也不会坏。


    谷芳兰是很细心的。


    她还给陈凡带了灯笼草，还有一些荧仙树。


    虽然小了点，它们身上发的亮光足够照亮这处山牢。


    封闭的环境，无法与外界交流，陈凡起初是不适应的。


    现在，他也看开了。


    没事了斗斗鱼，驯驯草，遛遛猫，弹琴调侃一下老树花草。


    喝喝茶，看看书...


    这不是很多人追求的那种与世无争，与世隔绝的神仙生活吗。


    陈凡做了个草帽，一身布衣的打扮。


    他还照了照镜子，这才像个真正的隐士。


    一年后，秦洛溪来了。


    她带了陈凡需要的东西，还有三个储物袋。


    第一个储物袋堆满了肉，也有一些灵兽肉，毕竟，这种东西是挺贵的。


    她告诉陈凡，吃完了第一个储物袋，再打开第二个，最后第三个。


    她还告诉陈凡，不能提前打开，陈凡大抵是明白了点什么。


    她下来一次很不容易，即使没说，陈凡也是知道的。


    两人聊了许久，都很开心。陈凡是看开了，秦洛溪还是掩不住眼神深处的失落。


    真应了易连栋那句话，朋友不在于多联络，只要心中有对方，就像壶中的灵茶，愈久弥香。


    她还给陈凡带了一件特别的礼物，让陈凡等她走后再打开。


    看着秦洛溪那古怪的笑容，陈凡已经有点好奇了。


    在她离开的第二天，陈凡觉得自己已经战胜了自己，克服了那股躁动，也忍住了好奇心。


    于是，他瞬间就打开了。


    陈凡愣住了，有点哭笑不得。


    那是一个有一米六七的假人，做的很丰满，长发飘飘，还有一股清香。


    他噗嗤一笑，有点无语。


    陈凡想了想，将她放在了鱼缸一旁。


    陈凡虽然没有兴趣，小灵猫却开心了。


    它上窜下跳的，在假人身上玩得不亦乐乎。


    可能它比较懒，很喜欢柔软吧。


    秦洛溪给他带来了很多书，各种内容的，唯独功法和修行一类的最少。


    这么枯燥的地方，再看一些枯燥的修仙书籍，不郁闷死才怪呢。


    秦洛溪大抵是这么理解的。


    他还是不了解陈凡，陈凡是真的不太需要修仙的书籍，加点虽然不是万能的，至少全能。


    第一个储物袋吃完的时候，已是三年之后。


    他打开第二个储物袋，里面除了一些灵兽肉，还有一些灵果，剩下的，都是普通的肉。


    可以说很多。


    这意味着，以后的几年，她们可能不会来看自己的。


    陈凡感觉也没什么。


    她们来了，不过是送点东西，说说话，心理上有点期盼和慰籍。


    这几年，陈凡看的已经挺开了，自我调节这一块，也算宗师了。


    以后的日子里，他看书更多了。


    许多时候看着那些故事，他还忍不住吐槽，暗叹写的几把啥啊，他甚至都有了动笔的冲动。


    他感觉他写他也行。


    于是，他真的动笔了。


    一年以后，陈凡看着自己写的东西，直摇头。


    他发现，越是看着简单的东西，越是需要深刻的功力。


    写作，大抵也如逆天修行吧。


    在山牢里的第十年，林沫音来了。


    陈凡有点意外，本以为她忘了自己，原来，她也很想念自己。


    这个大姐姐身材婀娜，心思也细腻。


    当她看到远处的假人，眼睛眨来眨去的。


    两人聊天的时候，林沫音愈发靠的近了，那股清香，一般的男人是很难长时间抵御的。


    陈凡却做到了。


    他始终保持着初心，本着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的心思，严格要求自己。


    林沫音临走前，还学会了陈凡创作的那首流水拍大石。


    她不过是能弹奏出来，其中的韵味和内涵，还是差很多的。


    荧仙树长高了，愈发粗壮。


    整个山牢如白昼。


    看着那高耸的大树，陈凡在想，它们会不会有一天长到顶端。


    那时候，自己就能爬着大树逃出去了。


    他暗暗思索着，眼睛一亮。


    得让它们快快长大，必须得长到山顶。


    自己可以不出去，但必须得有逃出去的办法。


    这几年，陈凡弹琴大抵是多了一些。


    第十五年的时候，那个最粗壮的荧仙树上，长了一个荧仙果。


    太亮了，就像一个小太阳。


    荧仙树的枝干，叶子包括本体，都是通体明亮的。


    它们一般是不结果的，哪怕传说中，也没出现过几次结果的事情。


    这棵树结果了，显然是破天荒的一次。


    多年后，肯定也会成为传说。


    荧仙果有什么特别的用处，陈凡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现在可以把它当个小太阳。


    他弹琴还将荧仙树和荧仙果调教了一番。


    以后的日子里，荧仙树和荧仙果也不是常亮了。


    它们会遵循日出日落的习俗，该什么亮，什么时候该有多亮，它们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也是在这一年，陈凡的作息时间，总算正常了。


    喝着茶水，看着书，小灵猫在一旁躺着，都很惬意。


    婴幼鱼和婴幼苗长的还是很慢，它们都有意见了，可却不敢表达出来。


    只能隐晦的暗示一下。


    因为陈凡的琴音有了精进，能彻底拿捏它们了。


    就比如现在，婴幼鱼自由散漫的游动着，偶尔会甩一下尾，看上陈凡一眼，拱一下嘴巴，眼圈红红的。


    它们觉得很委屈，只不过是想快点长大。


    婴幼苗左晃右晃的，偶尔也会勾住陈凡的布鞋，顶端部分还会流出晶莹的水滴。


    它们知道以前错了，不该抱怨，不该作。


    现在，它们已经很听话了，也很自觉了。


    可陈凡就是不给它们弹奏快乐生长的曲子。


    看着这六个长着反骨的家伙，陈凡更加相信，真理永远在琴音覆盖的范围之内。


    许是习惯了平淡，习惯了幽静，也可能没有人来，陈凡也不在意形象了。


    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了。


    他身上，已经找不出当年那个俊俏男子的模样了。


    现在，他就是一个中年大叔。


    陈凡算了算，自己都一百二十多岁了。


    幸好自己可以加点，幸好弹琴就能提升。


    陈凡不禁在想，若是没有系统赋予的东西，几十年后，自己也会成为老筑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