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石壁，已经被陈凡打掉了很多层。
如今，他已无法用大棍破掉一点墙壁了。
裸露的墙壁已有阵法加持。
又过了两年，来了一个老者。
季长老明显消瘦了许多，眼里也有点阴霾。
陈凡猜测，这些年，季长老可能过得有点不如意吧。
“陈小友，我知道你恨我，你可能觉得是我在为难你，可许多事情也由不得我啊。”
陈凡笑了。
“你继续。”
季长老也不生气，还苦笑了一下。
“进入内门的人，虽然由我决定，也只是明面上我说了算。”
“许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并不是我为难你，而是，你的运气差了点，你也可以理解为，你输在了其它地方。”
“什么地方？”
季长老沉思了一下:“除了那三项之外的东西，还有一些暗中因素决定着人选，甚至我都无法抗拒。”
陈凡也清楚这些事情，但不意味着他原谅了季长老。
就从季长老得到的报应来看，他肯定干过许多坏事。
像他这么位高权重的长老，他的恶行影响太大了。
“季长老，你无须多说了，我懂。”
“那就好...”
季长老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陈雅士，不知您可否为我儿医治一下？”
陈凡摇头。
季长老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
“我的医道有点不正经，也不安全，你可以去找找薛家或者其它医道世家，他们的既正规又安全。”
啪啪啪...
季长老抽了几下，老脸通红。
“陈雅士，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说了昧良心的话。”
“你也知道，薛明月背后是宗门的医道世家，我哪里敢卡着他啊。”
“易连栋来自哪我不清楚，但内门里的那个法器只有他能用。”
“哪怕内门没有点名道姓，我也得让他进内门啊，不然，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个长老以后还怎么干！”
“那娄元熙和展腾跃呢？”
季长老脸色一僵，又开口道:“娄元熙来自别的势力，展腾跃来自外界的一个大世家。”
“他们若是进不了内门，我也没法交代啊！”
陈凡笑了。
“这么说来，我是败在了背景上了？”
季长老没有说话，也算默认了。
不过，这个季长老也是真的坏。
他的干的一些坏事，陈凡不怎么清楚，反正，他的口碑一直都很差。
“你走吧，我已经为你们季家出手一次了，也算给你们保住了一缕火苗，我不会再出手第二次了。”
季长老有点着急了。
他甚至拿出了一个储物戒。
“陈雅士...”
“扬儿都没法修武，就算他能留后，那又怎样，我们季家要的又不是凡人。”
“求你高抬贵手，帮我们季家一次！”
陈凡摇头。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走...”
“当然，你也可以跟刑罚堂的人喝喝酒，再给我加上几十年。”
“我无所谓的...”
季长老无语了。
他发觉自己都不用威胁陈凡了。
第二十五年的时候，陈凡的丹体变大了不少，里面的灵力也渐多。
他估摸着离丹体大成不远了，可能也就三十来年吧。
或许，这就是经常弹琴的缘故吧。
现在，他的棍道又有了很大的精进。
他还是破不开有阵法加持的石壁。
第三十一年的时候，季长老又来了。
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看来他这些年，没少交厄运。
“陈雅士，我知道自己干了很多坏事，我求你了...”
“救救我儿子，我们季家的香火真的要断了。”
陈凡摇头。
“陈雅士，你若同意，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早点出去，让你进内门...”
“我甚至可以提供一切你需要的。有我护着你，哪怕你进了内门，也会享受到很多便利。”
陈凡还是摇头。
季长老面色阴沉，看样子，有点想用强了。
在他面前，陈凡没有自保之力，只能赌，赌他不敢杀自己。
赌他舍不得杀自己。
一股杀意弥漫，恐怖的气息覆盖了陈凡，季长老果然要出手了。
陈凡内心一紧，尚未加点，那股力道便没了。
他浑身一松，大气都喘不出来。
太强了。
“季长老，这里是山牢，你不能胡来！”
“哈哈哈！”
“我只是跟陈雅士开个小玩笑。”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万执事，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
万执事的声音消失了，季长老看向陈凡，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我们季家若是绝后了，你也活不了。”
“我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吧。”
“我还会回来的。
这些天，陈凡弹琴多了点，排解着不快。
这个老杂毛虽然很坏，他的实力还是很强大的。
也正好印证了那句话:没点实力，怎么做坏事！
他没有再诅咒季长老，生怕他走投无路了，再来逼迫自己。
他甚至都想为他祈福了...
第三十三年的时候，秦洛溪和谷芳兰来了。
她俩是一起下来的。
两人给他带来了一些修炼材料，特别适合陈凡现在的境界。
她俩陪伴着陈凡，弹琴，弹琵琶，吹箫，交流着音律之道...
这些天，不得不说，陈凡过得很开心。
两个大姐姐听了陈凡的琴，也是获益匪浅。
他的琴音，现在已经能帮助结丹期的大修士了。
效果虽然一般，也很厉害了。
“以后，你低调点，不要总一时冲动。”
“在你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多忍忍，你出事了，我们很担心的。”
陈凡点头。
她们离开时，多少有点不舍。
陈凡使用了两人带来的灵材，修为增长多少，陈凡也感受不出来。
他的丹体已经接近大成了，似乎，也只差临门一脚。
他很感激两个大姐姐，她们对自己是真的好。
第三十五年的时候，陈凡的棍道，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天，他终于破开了石壁，来到了另一侧的山牢。
这边的山牢黑乎乎的，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还是来自自己那一侧。
没有一丝生气，满地荒芜。
远处，一个头发散乱的人站在水源边，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唯有那双眼睛带点明亮。
从衣服的缺口中，陈凡判断出了竟然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