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战局落幕大明胜，威压战场朱无视！


    二十里外明军大营，朱无视正用丝帕擦拭镶玉宝剑。


    剑身映出帐外三十车首级垒成的京观，血水顺着车辙渗进冻土，结成暗红色的冰晶。


    "；王参将。"；他突然用剑尖挑起黄金托盘，"；这千两黄金融了，够铸多少佛郎机炮？"；


    王守仁甲胄缝隙还卡着半片元军护心镜，抱拳时铁手套碰撞出火星："；禀大帅，可铸..."；


    "；铸个屁！"；朱无视突然大笑，剑锋划开装金锭的锦袋，灿金洪流"；哗啦"；淹没了阵亡名册，"；本帅要它明日就戴在勇士们身上！"；


    汝阳王此时正捏碎第三个酒囊，马奶酒混着血水从指缝滴落。


    他突然拽过瑟瑟发抖的斥候队长，将人脑袋按进滚烫的铜火锅："；看看你这双招子！不是说明军火器营只剩三成？"；


    翻滚的羊汤里浮起两颗浑浊眼球，斥候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帐外战马嘶鸣淹没。


    明军庆功宴上，朱无视突然用剑鞘敲碎酒坛。


    琥珀色酒液泼在沙盘上，竟将元军大营位置蚀出个焦黑窟窿。


    "；传令各营，"；他踩着王守仁刚献上的元军金印，"；今夜拿敌尸垒墙——要垒得比银川城墙高三尺！"；


    子夜时分，汝阳王暴怒的咆哮惊起夜鸦。


    他撕碎了最后一份战报，羊皮纸屑混着脱落的胡须飘进火盆。


    "；废物！全是废物！"；弯刀劈向悬挂的狼头战旗，刀刃卡在旗杆镶着的明军箭镞上，迸出的火星照亮了他眼角抽搐的肌肉。


    三十车黄金正在明军辎重营熔炼，跳动的炉火映得王守仁铁甲泛金。


    他突然单膝跪地，甲叶刮落三块凝结的血痂："；末将愿为先锋，三日之内......"；


    "；不急。"；朱无视突然将半块带牙印的金锭抛进熔炉，飞溅的金汁在夜色中拉出妖异弧线，"；且让那老狼多喘几夜。"；


    五更天，汝阳王帐内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他盯着沙盘上插满的断箭，突然折断那支代表金帐卫队的镶宝箭矢。


    箭杆裂口刺进掌心，鲜血顺着狼图腾纹身滴落，在阵亡名单上晕开八朵刺目的曼陀罗。


    ……


    黎明前的黑暗里，王小五正在血泥中摸索箭矢。


    他左耳早在六个时辰前就被震天雷削去，此刻右耳贴着地面，能听见百里外铁甲摩擦发出的死亡嗡鸣。


    突然，整片冻土剧烈震颤，三十万明军铁靴踏地的声浪惊起食腐鸦群。


    朱无视的玄铁重甲撕开浓雾，天人境威压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旋。


    从战争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极力的忍耐，现在终于到了宣泄怒火的时候。


    某个正在装填火铳的元兵突然眼球爆裂，手中火折子引燃了同伴背着的火药桶。


    王小五看着那团绽放在敌阵的火光，恍惚间想起哥哥王小四被踩碎那晚的月亮。


    "；凿穿！"；朱无视的吼声带着真气波纹，前排元军重骑的耳孔同时飙血。


    他手中丈二陌刀横扫，七匹具装战马连带骑手断成十四截。


    喷涌的血柱在晨光中形成彩虹，某个明军新兵竟痴笑着伸手去够。


    汝阳王金帐四周突然立起十二面玄铁巨盾，盾面雕刻的狼头图腾渗出黑血。


    这位草原雄鹰割断缰绳，蘸着马血在脸上画出赴死纹："；长生天见证！"；


    弯刀劈碎前来劝阻的亲卫头颅，镶宝石的刀柄粘着脑浆甩进传令兵嘴里。


    战场中央已成血肉磨盘，王小五的制式长枪早已换成半截马腿骨。


    他机械地砸向某个元军伤兵，发现对方铁盔下竟是满脸皱纹的老者。


    骨茬刺进眼窝时喷出的晶状体，和他老家杀鱼时挖出的鱼鳔一模一样。


    朱无视踏着尸山突进，每步都在冻土上留下三尺深坑。


    陌刀劈碎第三面玄铁盾时，刀身镶嵌的七颗北海明珠同时爆裂。


    飞溅的珠粉混入血雾，竟在汝阳王金帐前凝成短暂星图。


    "；来得好！"；汝阳王突然扯开貂裘，露出满身新旧箭疮。


    他反手将弯刀刺进心腹爱将咽喉，用还在痉挛的尸体做盾牌挡住三支破甲箭："；让明军看看草原儿郎的骨头！"；


    午时三刻，朱无视陌刀终于劈开最后半寸玄铁。


    刀锋距离汝阳王眉心三寸时，突然被十二根缠着人筋的狼牙箭锁住。


    这位明军统帅狞笑着震碎箭矢，飞溅的骨片在元军亲王脸上犁出八道血沟。


    王小五此时正趴在尸堆里装死，他看见朱无视的披风被血浸得硬如铁板，边缘凝结的血冰锥随着动作叮当坠地。


    某个只剩上半身的元军突然咬住他小腿，王小五疯狂捅刺时才发现，这竟是个穿着成人铠甲的少年。


    夕阳西沉时，朱无视五指扣进汝阳王肩胛骨，碎骨声清晰传遍战场。


    他刻意放缓动作，让元军亲王能看见自己部众溃逃的惨状。


    十二名金帐武士同时挥刀自刎，喷溅的血泉在暮色中短暂形成血色华盖。


    "；求死？"；朱无视踢开某具扑来的元军尸体，那无头腔子里飞出的肠子缠住了令旗。


    他突然捏碎汝阳王左臂尺骨，"；喀嚓"；声里混着自己指骨碎裂的轻响："；寇仲的面子只值全尸。"；


    汝阳王突然放声大笑，崩裂的虎口将弯刀染成赤色。


    他扯断颈间狼牙项链吞入喉头，用最后气力嘶吼："；告诉苏恒..."；


    鲜血从七窍涌出，字句变得含混不清："；...红河畔...白桦..."；


    朱无视面无表情地拧断元军亲王颈骨，手法精准得如同工匠掐断陶坯。


    他摘下汝阳王缀满宝石的护额，发现内衬缝着张泛黄羊皮——上面用血画着个戴银锁的女童。


    子夜时分，王小五在尸堆里翻找值钱物件。


    他掰开某具穿着金丝软甲的尸体，发现竟是白日那威风凛凛的传令官。


    怀中的镶金虎符硌得肋骨生疼，他却突然想起哥哥残缺的腰牌。


    三百里外，朱无视正在擦拭陌刀缺口。


    刀刃映出远处焚烧尸体的冲天火光，某个挣扎爬行的元军伤兵被同伴踩碎头颅。


    他突然将汝阳王护额抛入火堆，宝石炸裂声里，羊皮卷瞬间蜷缩成灰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