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地面乱成一锅粥，天上自然也不闲着。展开如玻璃碎片般藕断丝连的透明双翼，空姐翱翔于空，转动两把双枪几乎无死角地朝狐面正太倾泻子弹。


    而狐面正太只是坐在空中，任由子弹落在他身上。若定睛看去，便会发现子弹竟在离他肉体将近一毫米时被瓦解开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样。


    “白费气力，”正太打了个哈欠，冷嘲热讽道，“今儿心情不错，懒得同你纠缠。有这时间，不如去帮你的下属。空小姐，你也不想你的下属白白送死吧。”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敬爱’的库鲁西斯先生。”


    空也阴阳怪气起来，但火力全开。


    “嚯？”


    听到这，狐面正太并没有站起身，而是身子向旁一倾，整个人侧躺在了半空中。一手撑头一手扶下巴，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在思考。


    “现在的你，知道的有点多啊。”


    他没有否认，变向地承认了他的身份。


    “哼，”空冷笑一声，“我还知道，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分身，真要复活，还有借助另一分身。当两个分身合二为一之时，你才有可能真正意义上的重归于世，对吧？”


    “啊对对对，然后呢？”


    “而那个人，就是——”


    “国东辰。”


    “对吧？”


    本以为道出这致命的信息会让他乱了阵脚，没想到他对此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看样子，他并不意外，倒不如说，很高兴事态如此发展。


    “那又如何，呢？”


    “我会阻止你的，尽我所能。”


    “愚蠢至极，”他轻蔑地笑着，把手放在了狐狸面具下，摘下一抛，一张与国东辰孩童时极其相似的脸庞展露在了空面前，“总有人幻想着能颠覆剧本，殊不知那也是剧本中的一环。到了后面你才会知道，一直以来的努力终究会化为徒劳。”


    “这世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要认真起来了么……


    空停止射击，切换弹匣，随时准备反制。


    然而，正太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出手。淡淡的光芒从他身上浮现，化作点点星光，身形也随之开始消散，一看就是准备溜了。


    “别跑！”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子上，稍微奖励下你好了，”正太挥了挥手，在空间阻隔子弹生效前身形完全消失，只留下了余音，“红袍黑袍都是我随手整出的小玩具，用来拖延时间再好不过了。”


    “不过嘛，蝼蚁们能提早找到对策在我的预想之外。罢了，你现在快点出手，说不定还能救下那位小女孩。”


    “毕竟，残夜将至。”


    残夜！？


    空知道的，他口中的残夜，是一个组织的名字。残夜不信天，不信地，只信魔神，坚信在世界末日降临时魔神会是他们唯一的救赎，一直在想发设发地创造出魔神之神，可谓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虽也是世界真理的探索者，但某种意义上他们太过偏激专一了些。不过无论如何，这位从混沌之中诞生的小女孩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正想着，空只觉得背后一凉，转身看去，发现天空又不知为何被阴影所笼罩。注意，是天空被阴影笼罩，而非大地。


    “呦呼——！我滴老朋友，是我呀，影依，不记得我了吗？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莫非你也是闻着味就来了。可惜可惜，这次我可不能让给你哦，老朋友。”


    下一秒，一道空无比熟悉又厌烦的身姿从阴影中钻了出来，笑眯眯地和她打着招呼。


    “你这个疯女人……”


    空抿了抿嘴，知道一场大战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