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娘摇着团扇，眯着眼看着巫月，“你说。”


    “我想要那只白虎。”


    听到巫月的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巫月，“哦？可它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那只白虎留着，你们也无用。”


    芮娘轻笑一声，“是没活着有价值，但它的皮毛，骨肉，甚至鲜血，在这里可是极受欢迎的。”


    巫月语气有些缥缈，“芮娘，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里的魂兽暴动，你们会怎么样？”


    芮娘摇着团扇的手一紧，“暴动？”


    她红唇勾起，似乎觉得巫月的话有些天方夜谭，“我这黑暗斗兽场的魂兽可是很听话的。”


    “失衡的天平总有恢复平衡的那天。”


    芮娘的嘴角一僵，拿着团扇的手停下，看着巫月的眼神复杂，“你这是什么意思？”


    巫月摇头，“我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


    自言自语？


    芮娘掩起眼底的情绪，红唇扬起的弧度更大，“行，那只白虎就当是芮娘我送你的见面礼。”


    她吩咐着小厮，“带她去兽笼。”


    听到芮娘的话，巫月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去。


    望着巫月消失的地方，芮娘收起笑容，戏谑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另一边，巫月跟着小厮走着之前一样的路，还是那道灰色的大门，只不过这一次小厮拿出的是红色的钥匙。


    之前去到斗兽场是在往下降，而这一次去兽笼是在往上飞。


    灰色大门开启的瞬间，巫月便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没有想象之中魂兽们痛苦的嚎叫，虚弱的喘息声，整个空间寂静的出奇。


    面前的空间一片黑暗，里面没有一丝烛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死亡与绝望在这里蔓延。


    小厮熟手熟脚的走进里面，随后一束微弱的烛光亮起。


    小厮掌灯，示意巫月跟上。


    在微弱的烛光下，铁笼里孱弱的魂兽微微显露。


    巫月蹲下，依次喂它们喝下灵泉水，小厮看见巫月的动作也不觉得奇怪了。


    不知不觉之中，来到最里面的铁笼，巫月看着白虎染红的毛发，眼神微暗。


    小厮打开铁笼，在一旁候着。


    巫月一挥长袖，白虎便消失在铁笼里。


    看到白虎消失，小厮视线在巫月的乾坤袋上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上前将铁笼重新关上。


    出了兽笼，回到四楼光线充裕的地方，巫月停下脚步询问着小厮，“这里可有贩卖人口的地方？”


    小厮转身，“自是有的，这位客人是想去黑市？”


    巫月点头，“怎么去？”


    “出了黑暗斗兽场的大门，直走到尽头便到了。”


    小厮停顿了一番，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客人，请记住，莫要回头。”


    小厮随后将巫月重新带回黑暗斗兽场的入口，之前带巫月的老人还在这里。


    小厮向着老人行礼，“去黑市。”


    听着小厮的话，他深陷的眼睛盯着巫月良久，最后吐出两个字，“走吧。”


    看到巫月出了黑暗斗兽场的大门，小厮拱手行礼，“这位客人，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