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家，应灵一下车，门卫就看到了她，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腿抖得像筛糠：“小姐，你回来了...”


    应灵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脚就往院子里走去，


    但凡看到她的下人，都站在原地，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有那新来的不知死活：“这女孩是谁？为什么大家都不动了？”


    正好他身边经过一只小黄狗，有事没事，他狠狠踹了它一脚，


    小黄狗一声呜咽，一瘸一拐闪到一边，


    周围的人脸色铁青，静止到连一声呼吸都听不到。


    听见狗叫，应灵站住脚，她冷冷盯着那个踢狗的年轻下人，


    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下人觉得不对，情急之下挤出一个笑脸：“小姐。”


    “你踢狗？”


    “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那人并不觉得踢狗有什么错误，


    但做下人的经验让他明白，主子生气了。


    他连忙去追小狗：“啧啧啧，小乖狗，我不小心碰到你，你别生气。”


    “我这人最讨厌两件事。”应灵的声音清冷无波：“第一我讨厌别人虐待动物，第二我讨厌别人撒谎。”


    下人愣在原地，张口结舌，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他一咬牙，就往门外跑去，还没跑两步，身后传来一阵细碎响动，


    他只觉呼吸一滞，便失去了知觉。


    应灵站在他身后，皱眉看向阿福：“我的手脏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阿福看得目瞪口呆，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这到底是什么妖怪。


    应灵见他不说话，加重语气：“我手脏了。”


    阿福一惊：“赶紧给小姐那水洗手，注意温度。”


    呆立在原地的下人风一般的挪动起来，


    一盆温度适中，上面还飘着花瓣的水马上送到应灵面前，


    另有两个下人，一人拿着肥皂，一人拿着毛巾，


    低垂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


    面无表情地洗完手，应灵自顾自地往另一个院子走过去，


    南家从这里一分为二，左边是南二小姐的院子，右边是南翼的院子。


    阿福站住脚步，他并不想见到南二小姐，也不想跟应灵继续在一起，


    反正南翼说把她送回来，送到院子门口也算送回来了吧。


    像是后背长了眼睛，应灵在进入院子的一瞬间停住：“跟上来。”


    深吸一口气，阿福只好跟了上去，


    应灵熟门熟路走到一个院子门前，似乎再也没看到一个下人，


    估计他们都得到了应灵回来的消息，坚决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南二小姐，我回来了。”一进院子，应灵便开口。


    南二小姐的院子，可以说乏善可陈，没有任何花草树木，


    青色地砖铺满院子，靠墙放着一个大水缸，上面严严实实盖着一块木板。


    门帘一掀，南二小姐应声出门，和前两次不同，她的目光根本没在阿福脸上停留，只是静静地盯着应灵。


    “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用家主位置把你交换回来，你说呢？”南二小姐语气一扬。


    应灵：“我还挺值钱，你把我带回来，打算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