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出现后，傅悠悠就哑了火，她身上的刺一下都收了起来。


    乖巧地帮着黎璃拿包，开门，打伞，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细雨还是不紧不慢地下着，司机缓缓把车开到门口。


    吴言想了想，歪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之前。”


    “然后就住在这里吗？”


    “对。”黎璃点头。


    “太好了，明天我要去跟傅先生学习制作标本，姐姐你来吗？”吴言笑眯眯地说。


    “你去忙你的，我有别的事，晚上我们就又能见到了。”


    吴言叹了口气：“那希望姐姐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我愿意跟你一起学。”傅悠悠突然开口。


    “你是姐姐的助理，自然要跟着姐姐。”


    吴言毫不留情地拒绝，竟然让傅悠悠笑了出来：“你终于跟我说话啦。”


    几天没见巴特，黎璃想去探看他一下，顺便带他买点生活用品，出来吃点好的。


    白墙黑瓦的院落，在绵绵细雨中，有一种南方的气韵，清新淡雅，雨巷幽深。


    空气中满是草木的湿气，青石板被雨水冲刷的光亮洁净。


    吴言好奇地四处打量，似乎对这里充满兴趣。


    黎璃并没有事先打电话，到了门口她才拨出巴特的号码。


    “黎总，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巴特一副假装成熟的样子。


    “你怎么样啊？”


    “哎呀，过得太开心了。”巴特马上话如潮水：“天天画个不停，老师说我特别有天赋，我基本已经混到了大师兄的位置。”


    “那你出来一下。”


    “出来一下？”巴特一愣，他想了一阵：“黎总是到门口了吗？真是意外，我马上就出去。”


    不知为何，巴特从不叫黎璃姐姐，执着地叫着她黎总。


    过了五分钟，巴特就匆匆跑了出来。


    他冲黎璃笑了笑，目光就转到了吴言身上。


    他呆呆地盯着吴言，半天才说出句话：“这位是谁?能来做我的绘画模特吗？”


    绕着吴言转了好几圈，他眼神中流露出狂热：“我从没见过，长得如此完美的人类，完全符合黄金分割线原则，不记录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是我的朋友，吴言。这是巴特，一个画家。”黎璃故意隐去了他是莫家人的事实。


    “你们要不要进来看看我的画？”


    巴特热情邀请：“你们也来得是时候，今天吃大肉包子，黎总我跟你说，这里的包子做的特别好吃，一咬一汪油，你们真是有口福。”


    “不如我们去外面吃饭？”黎璃笑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尝尝我们画苑的手艺，来吧来吧。”


    巴特强拉着黎璃，带他们进了院子。


    院子里同样是长条青石铺地，干净整洁。


    石榴树上挂着黄褐色圆滚滚的石榴，美人蕉半黄半绿。


    青花瓷缸中，十几条半红半白的虎头金鱼摇头摆尾。


    遇上几个穿着围裙，满是颜料色点的年轻人，都恭敬地同巴特打招呼。


    然后目光就落在吴言身上，再也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