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百货商场地下停车场。


    保安拿着手电筒，漫不经心地巡逻。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值夜班，三点要巡逻一次。


    这个点，停车场里已经没几辆车子。


    忽然，一阵类似于硬币掉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保安愣了一下，打着手电看过去，那里停着一辆车。


    保安一步一步走到车前，看清后座的情况后，失声尖叫——


    ·


    帝大宿舍中


    叶莛比姜白小一岁，在读研究生，机缘巧合下和姜白分到一个宿舍。


    姜白看了眼手机，抬头瞥了眼叶莛，轻笑道：


    “叶莛，你要的实习机会来了。”


    叶莛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扒住姜白的肩膀，去看对方的手机。


    上面是一封邮件，发信人是穆乐笙：


    小白，金风玉露停车场发现尸体。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去一趟，资料我都发你了。


    ——穆乐笙


    姜白拉着叶莛站起来，朝门口偏了偏头，示意道：


    “走吧，和我一起去？”


    叶莛一下子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理好了自己的东西，跟着姜白出了门。


    ·


    金风玉露地下车库


    陆闻揉着头发，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场面，转头问道：


    “门口的记者怎么样了？”


    小警员正忙着，被陆闻突然拉住，回答道：


    “头，门口记者都快疯了，现在又多了一倍，我们的人快撑不住了。”


    陆闻拍了拍头，急得直发愁。


    就现在的这个现场，如果让记者拍到了，新闻不得疯了。


    陆闻面前，是一辆车门半开的金色轿车。


    金色轿车的后座，是数不清的硬币，不断地往外掉。


    在硬币堆中，一具尸体渐渐显露出来，刑侦人员正在忙着清理取证。


    尸体是男性，脸上被画着浓妆，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嫌小的裙子，十分别扭。


    陆闻实在没法，刚准备松口让记者进来几个，小警员就已经跑过来报信了：


    “陆队陆队！姜顾问在门口被媒体包围了！”


    陆闻闻言，眉头一皱，从楼梯上了一楼。


    商场大门口。


    姜白连带着叶莛被记者围在了中间。


    记者七嘴八舌地提着问：


    “姜顾问，对于这次的商场杀人案你怎么看？”


    “姜顾问，方便讲讲你的身份吗？警局官微说你是顾问，是哪方面的顾问？”


    “姜顾问，这次是警局又求助于你了吗？”


    “姜顾问，网传你在帝都大学念博士是真的吗？”


    “姜顾问，你这么年轻就有此成就可以说两句吗？”


    “姜顾问，姜顾问……”


    叶莛艰难地拉住姜白的袖子，不让自己被挤倒。


    姜白脸色微冷，拽过最近的一个记者的话筒，轻轻一笑，声音清冷：


    “诸位，首先，我的身份连公安总局局长都无权质疑，你们真的想知道吗？”


    记者瞬间噤声，牵扯到上面的人，他们还是有分寸的。


    姜白环视一圈，脸色不变：


    “我现在要去看现场，这件案子比较特殊，如果我在哪个媒体上看见报道，就默认是诸位干的了，到时候，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干什么了。”


    媒体们没一人回话。


    似乎在思考姜白话里的真假。


    姜白没管，随手把话筒扔回去后，就转身带着叶莛进了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