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抬眸看着沈霄问：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深渊吗？”


    沈霄下意识地看了眼手中的物证带。


    扉页的那行花体英文。


    姜白倏而笑了：


    “沈霄，等这起案子结束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霄深深地看了一眼姜白，道：


    “好。”


    姜白从书桌后走出，又查找起其他的线索来。


    正翻着一本书，忽然掉下来一张发票。


    沈霄捡起，递给姜白。


    那是一张心理诊所开的发票。


    日期:七月一日


    南江心理诊疗所:心理干预


    费用:两千五百元一个疗程


    接诊医生：俞医生


    会员非会员:会员季先生


    地址：帝都南江小区35幢甲单元302室。


    姜白扫了眼地址，在接诊医生的姓名上驻足了几秒，这才道：


    “南江小区就在旁边，去看看？”


    沈霄也检查完了其他地方，确认没有别的线索后，点了点头。


    ·


    十分钟后，南江诊疗所。


    沈霄戴了口罩，跟着姜白走了进去。


    接待的是一位姓李的女医生，目测三十五岁左右，人很和蔼：


    “你们找俞医生”


    姜白点了点头。


    李医生叹了口气：


    “前面也来了好多找俞医生的，可惜他已经离职了。”


    沈霄追问：


    “我们是听了季先生的推荐才来找的俞医生，他怎么突然离职了呢，是到哪家医院去了？”


    李女士唏嘘：


    “俞医生虽然年轻，但专业水平一流，很多患者都非常喜欢他，季先生……你们说的是季连吧，季先生的诊疗一直是俞医生负责，他在这里充的会员就是为了俞医生来着。


    不过俞医生好像是辞职回老家了，没听说去了哪家医院。”


    姜白点头，突然问道：


    “李大夫，俞医生的全名叫什么啊，我听别人说过一位姓俞的心理医生特别厉害，不知道是不是……”


    李医生不疑有他：


    “叫俞渊，深渊的渊，这名字挺少见的，怎么，是不是一个人？”


    姜白神色一顿，半晌，才抱歉地笑了笑：


    “那就不是一个了，麻烦你了李医生。”


    李医生摆摆手：


    “没事，我今天也空，说起来我也挺想知道小俞的情况的，我本来还想给他介绍对象来着，二十七八的大小伙还单身一个人，谁知道突然就回老家了。”


    沈霄陪着李医生聊了两句，末了等准备走的时候，李医生还加了沈霄微信想给他介绍对象来着。


    沈霄松了松口罩透气，笑着向李医生指了指率先走出门的姜白，暗示道：


    “在追呢。”


    李医生会心一笑，无意中瞥到了沈霄的正脸，看着沈霄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我怎么觉着这人这么眼熟呢……”


    ·


    姜白走出诊所，阳光晒到她身上，才缓解了一点冰冷。


    俞渊。


    真的是他。


    沈霄走到她身侧，道：


    “也许现在讲故事也不错。”


    姜白唇瓣动了动，还是低头轻笑了一下：


    “先破案吧。”


    沈霄道：


    “俞渊和你的那个故事有关？”


    姜白“嗯”了一声，道：


    “季连的偏执人格突然黑化的原因想来应该是俞渊的心理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