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默默的看着那把琴，她忘了是怎么进的林府的，云韵一直跟在后面，看着莫然的样子。


    她知道，她有必要汇报一下情况了。


    皇宫中，本来要随顾乐笙里应外合的白君也正在告别明皇，理由是凌国有急事需要他处理，必须赶回去。


    明皇也不多留他，客气几句，便随了他的愿。


    谁都知道有急事是假，想*要赶快回凌国是真。


    谁也都知道，那天夜里，凌国国君的“倒戈”，与其说是倒戈，不如说是自保，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出手，或许是被炎国所震撼，也或许是被其他什么事情影响了他。


    但是现在都无所谓了，炎国赢了，这已成定局。


    “主人，就这样走了。”一直跟随的侍卫在出城后说道。


    “不然呢。”白君也看了看后面，炎国的城门正在关闭。


    炎国，现在不是他能撼动的，但是将来，他一定会让这片土地还一位主人的。


    “走吧。”白君也回过头，策马向前奔腾。


    ……


    “卫爱卿，把顾月笙提上来，寡人要亲自审问。”


    显然是明皇的话有些惊着卫峥了，就连林丞相也是一愣。


    谁都知道，他们这位陛下是能让臣做自己绝对不会动手的人，今儿个怎的突然有兴趣了。


    但是谁都知道先帝耿直，，而现在的明皇虽少了他父亲的耿直，但是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确实一根也没少。


    “是。”卫峥领命。


    不出多久，顾乐笙被带上来了。


    依然是那身白色的囚衣，虽然简单，但是依然整洁，没有一丝落魄之像。


    “我记得，你今年二十有六里吧。”明皇先开口。


    “是。”顾乐笙也不问为什么。


    “你可真，我的祖母，与你的祖母乃是亲姐妹，这样一算，你还得唤我一声表哥。”


    顾乐笙一愣，这没有人告诉他，他也从未得知。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世人只知前朝末帝乃是当时太傅唯一的嫡女，而不是太傅还有一女，只不过是庶出，乃一丫鬟所生，太傅夫人善妒，这孩子就一直没有小姐的身份，而是一直以太傅府奴生丫鬟的身份活着。


    只是到了待嫁年龄，便被草草的许配给了我的祖父，我的祖父当年家道中落，人前受气，人后受苦，幸的当时出门的祖母救济，才躲过了天灾，也就才有了这一段良缘。


    而太傅的嫡女则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末帝，成了太子妃。


    所以这样一算，你与你还是表亲。”


    “陛下这是想在草民赴死之前告诉草民什么。”不会就是简简单单认亲那么简单的。


    “你们下去吧。”明皇说道。


    卫峥一愣：“陛下。”


    “去吧。”


    见明皇执意如此，卫峥只好带人退了出去。


    他不担心什么，他只担心里面的那个人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毕竟他们的这位陛下犯起傻了，无人能及。


    “相信他吧。”林焕拍拍他的肩膀，给予微笑。


    ……


    “告诉你啊，我们有血缘关系，你求我，我就放了你。”明皇笑道。


    “做梦。”顾乐笙摇头，“从放下刀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


    “我给过你机会了。”明皇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等把人带出来都已经天黑了。


    卫峥是在里面爆吼一声“，来人，带出去。”进的屋。


    摇了摇头，带走了顾乐笙，这人控制住了！


    深夜，明皇打开那扇陈旧的门，点燃了蜡烛，屋里便一览无余。


    他跪了下来，他面前的便是炎国的列祖列宗，说是列祖列宗，其实也不过就四个排位，他的祖父，父亲，母亲，以及今天要见的祖母。


    “祖母，孙儿按你的要求做了，祖母可以放心了。”


    或许是有感应，离祖母牌位最近的那盏蜡烛晃了晃。


    “祖母知道了就好，就不要吓孙儿了，您知道的，孙儿胆小。”明皇嘿嘿了两声。


    于此同是大理寺的顾乐笙被赐了一杯酒。


    深夜，一辆马车悄悄的出了城，无人在意。


    “做好了？”


    “是。”卫峥说道。


    他就知道，这人不会那么安静的。


    “干的好，卫爱卿，寡人必定重重有赏，快说，要什么。”


    “微臣，要陛下宝库里的那盏琉璃灯作为新婚贺礼。”卫峥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你，……”明皇半天说不出来话，“你趁火打劫。”


    “既然有火，我为何不劫。”卫峥反问道。


    “我的琉璃灯啊。”明皇的哀嚎响彻天际。


    卫峥一副嫌弃的样子，不再理会他。


    ……明皇走到顾乐笙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说道：“我的祖母临终前有遗言，若是以后遇见了她那姐姐的后人，必要时放他一马，因为当年在太傅府，她那姐姐是唯一没有为难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