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芸见他这样，只好安慰道：


    “一菲最近很懂事，学车不过是为了工作方便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明彦军回过神来，点头应道：“我知道。”


    “只是……”明彦军有些惆怅地看着远处，“看着她真的要独当一面的时候，还是舍不得。”


    这话，徐婉芸赞同。


    因为她对明嘉一也是如此。


    只是，她比明彦军早了很多年知道这种感觉。


    “走吧，再拖下去就晚了。”


    “嗯。”


    ……


    卫伯的速度很快，程锦亦是雷厉风行，当天下午便去报到。


    卫伯找的是一对一的私人金牌教练，在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便给了程锦些科目一需要看的资料，并大致讲解了一番。


    程锦回到明宅时，已经过了平常的晚饭开饭时间。不过没想到，即便是这样晚，她依旧是第一个回到家中的。


    随后，是明嘉一。


    两人在厅里一边等明彦军和徐婉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程锦从明嘉一口中知道了，wison手上的项目，明氏是十之九稳。


    不过思及柳泽那天的表现……程锦想，明氏还不能放松才是。


    明嘉一很自然地看出明一菲所想。


    但他却只道，让明一菲不用管这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程锦听着他这话里有话。


    而明嘉一也介意说得明白些，便直言道，让她抓紧同柳泽商量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情。


    如果明一菲真是同柳泽真心相爱，那这事肯定要及早提上，可偏偏事实不是这样，而且程锦这边还存了退婚的心思呢。


    程锦想想还是得同明嘉一说明白为好，只是不等她再开口，明彦军和徐婉芸回来了。


    晚饭摆起，然而直到众人散去，程锦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同明嘉一说话。


    ……


    明氏员工好奇的明一菲第二个去向，很快便公布了出来——tony的助手。


    从设计师的助手到设计总监的助手？


    很多人都不明白这波操作是怎么回事。


    但是设计部的设计师们和高层管理者，却清晰地明白：


    明一菲这是要介入到管理层面了。


    从明一菲以公开身份进行管培生的工作后，很多高层都认为，她是不会按正常流程体验完所有岗位的。


    事实也是如此。


    但他们猜想，至少会将服装从设计到生产这一流水线走完才是，没想到……明一菲只体验了一个岗位，就结束了！


    可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说句实在的，人家上头还有个总经理哥哥，董事长爸爸罩着。更别说，这明氏将来还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明一菲跟在tony身边，其他部门尚且感受不深，但设计部却是首当其冲。


    例如，如今很多的决策，都得明一菲点头才行。哪怕是tony定下的，事先也是已经同明一菲商议过，才公布出来的。


    改动如此大，但设计部却一点都没乱，tony是居首功，毕竟老大都无怨无悔地执行，底下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设计1部的人私底下有些惶惶。


    本来做为明大小姐唯一待过的部门，应该更有‘亲信’味道才是，可偏偏最近以来，1部的出图出款率是最低的。


    这不由让人遐想连连。


    黄经理的头是最大最痛的。


    凭良心说，1部提上去的图平均质量是低于其他两个部门，这是事实。但这事实也不是今时今日才有的，以前不也是照过吗？


    所以，说明一菲没有针对设计1部，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认同的。


    可是每一次被驳的理由又是极为充分，而且其它部门也有，只不过他们的比较多……唉！


    说再多，黄经理也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毕竟这出图出款率不仅代表着面子，也代表着奖金啊。


    早知道，当时他就不应该听信底下这些蠢蛋的话，对凌雪涵进行处罚，结果惹怒她，将人激得辞职离开。


    当时黄经理也担心明一菲会追究，但这并不是他们的问题，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底气不足，他并没有主动去找明一菲说明。


    事后明一菲也确实未问过，他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谁曾想？


    事实此刻就摆在面前！


    又一周的工作结束了，黄经理再也无法坐以待毙，决定这周末怎么也得约tony出来聊一聊才是。


    而远在明宅的程锦却半点不知他的想法。


    如同黄经理猜测的一般，程锦确实没有找他深究的想法。


    在她看来，凌雪涵的离开，只怕是必然。


    就算今天不是丁设计师，不是他黄经理，也会有其他人成为那条导火线。


    但即便凌雪涵此刻离开了，可是以程锦得到的进度百分比来看，程锦的出现或者是做的事情，应该是延迟到了一个适合的时间，又或者是将这事推向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程锦虽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也没有故意去找他们的麻烦。至于在出图出款会议上说的，也确实是按照事实来的。


    设计1部出来的作品确实是有瑕疵。


    当然，程锦从那次投票会议上也能看出一二分，毕竟将精力都放在人心的算计又或者是趋势附炎上，又能剩下多少放在设计上呢？


    其它的部门未必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但能看出来，他们提交的图确实是有经过筛选的，是有质量的，是比1部好得多的。


    ……


    同样是这一周的周末，程锦难得不用去练车，就躲在明宅里待着。


    说起练车，科目一对程锦来说当然是soeasy，但科目二却不那么容易了。


    并不是说程锦觉得难。


    而是程锦对开车居然产生了阴影。


    她第一次练车，第一次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的时候，脚都没踩离合，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重重撞向挡风玻璃，然后骨碌骨碌地滚下去的场景。


    这样的场景让她无法轻易踩下脚。


    因为，那个人影是‘程瑾’的脸。


    但同时也是她，程锦。


    教练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所以没有勉强她继续做实操练习，而是想先沟通，疏导一番先。


    因为——


    开车，是万万不能生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