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问题？
这是指哪一方面？
黎昱杰看到程锦在深思他说的话，不由又笑出声来。
程锦不解地看回去。
“你以为我说的几率是指什么？”
程锦张了张嘴，就想说尸化，然而黎昱杰又接连问道：“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被丧尸‘碰’了，还能存活？”
“呵，愚蠢！”
“哪怕只是被轻轻地划到，只要有伤口，尸化是必然的！除非，你能当场斩断一臂！”
程锦：“……”
下意识地，程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上手臂。
很难想象，如果这里变得空荡荡了，会是什么样子什么感觉。
但肯定是很差的！
“所以，你就让我为你试药？”
黎昱杰挑眉，“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难道不是？
他说是‘几率’问题，那既然不是指尸化，便是指异能了。
黎昱杰看向窗外。
“那药……早就有人试过了。”
黎昱杰的话说得很平静，只有玻璃窗上倒映的面容能看出点落寞。
程锦没有听清黎昱杰的话，便又问了一声，“什么？”
黎昱杰重新转回来，面上已经恢复如常。
“你在末世来临时不能第一时间觉醒异能，那便证明了你的体质不行。那被丧尸伤之后，便算是‘二次感染’，你可知二次感染觉醒异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需要药物的帮助？”
“没错！”
“那为什么还要再用一次药？”这又是程锦的另一个疑惑。
黎昱杰嗤笑。
“我不是说了吗？”
“你的体质不行！”
程锦：“……”
“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也不至于浪费这世上唯一的药物！”
黎昱杰转过头来正视程锦。
“两样都是！”
程锦也不被唬住，就算没有黎昱杰的药，她有【前程】app的限定卡，也不是过不了这个难关。
“为什么选择我？”
黎昱杰小愣了一下，又随即笑出声来，“呵呵，这话可真伤人心。”
程锦没接话。
黎昱杰瞥了她一眼，正好又看到禹学勤等人正往车子走过来，便又轻轻地呢喃：“因为跟某个人一样蠢……”
这话极其小声，但程锦还是看见了。
“谢谢。”
黎昱杰挑着眉看回程锦，程锦却坐好，低眉垂眼的模样，黎昱杰的视线再一偏，禹学勤等人已经打开车门进来。
“久等了，现在就出发。”
……
自此停留及变故后，这一行人，往江南基地的路途中，除了必要的休整外，一直都是车不停地一路前进。
而禹学勤和卫喻两人对黎昱杰的药、程锦的异能，也是避开不提。
这倒是让程锦有些吃惊。
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程锦也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终于，在距离江南基地还有半天的路程下，众人准备在前一晚进行休息。
这是禹学勤的提议。
但更大可能的是卫喻。
因为程锦通过读书劵和凌诗澜的记忆知道，这江南基地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所以，她理解也赞同这一晚休息，备好体力和精力。
不过……
有些人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今天晚上，程锦和黎昱杰轮到值夜。
禹学勤等人的吃相难看，但程锦和黎昱杰也不是太在意，毕竟已经晋升异能者的他们，并不是只能靠睡眠来调整状态。
黎昱杰显然有照顾程锦的想法，所以揽了上半夜。
程锦也不是看出来。
索性就不分，两人一起值一整夜了。
本来不用排值班的人都是在车上休息一晚上，但这一次，康家兄弟却早早就另觅他处。
这种情况倒是极少见。
程锦不由就多注意车辆那边几分。
而此时在车厢内独处的禹学勤卫喻情侣，脸色却不大好看，俨然是在吵架中。
更准确地说，在康家兄弟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拌了几句嘴，这会正在冷战中。
长时间的沉默，加上即将到来的基地考验，都令得禹学勤心烦气躁，他动了动手，就要去开车门，准备出去透口气先。
卫喻一见到他的动作，眼眶立马红了。
“禹学勤，你到底还是看不起我对吧？！”
禹学勤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几天卫喻也不知道怎么了，人前还好，人后一对上他，总是阴阳怪气的。
微不可及地叹了一口气后，禹学勤才转回来看卫喻:“阿喻，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而已。”
“呵！怎么了？跟我在一起就透不过气来了？想要出去找你的新欢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禹学勤只觉得此刻的卫喻胡搅蛮缠！
卫喻难以置信禹学勤对她的吼，圆滚滚的泪珠就这么从睁着的眼睛中凝聚又掉落。
很快，她便闭上眼睛，紧抿着嘴唇，整个身体像是备受打击一般地晃了晃。
这让禹学勤还想再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朋友，便是宠坏了也是他的问题。
禹学勤不由将声调降了下来，“阿喻，你跟我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你也说了，想要进入江南基地没有那么简单，那我们现在不是更应该齐心协力吗？”
“有什么问题，我们在进去前解决，就算不能解决，也摊出来讲，不要因为这些误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是我们的生存，好吗？”
卫喻再睁开时，眼眸因为泪水的洗涤而变得晶莹发亮。
“学勤，黎昱杰那真的确定已经没有药了对吗？”
禹学勤点点头。
这事他没放在明面上问，而是找了两人独处时，用实打实的好处换来的消息。
以他的观察，他相信黎昱杰并没有撒谎。
黑暗中，卫喻的双手死死的交叉住。
即便她之前已经知道了，但再确认一次，还是让她心痛万分。
为什么？
为什么就让凌诗澜得了这样的好处？
为什么就不是她呢？！
“阿喻？”
“阿喻，如果你还是为了异能这事，那真的不用再挂怀了。不管你能不能拥有异能，你都是我的女朋友，我未来的老婆，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再说了，即便你没有异能，不是还有空间戒指吗？按照之前说好的，对外便称你是空间异能者，这样你也绝不会受到普通人那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