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群中一名不到十一二岁的小正太，冒出了头，声音清亮，“这！”


    小孩迈开腿，两三下跳到老人面前来，还是个顽皮的小孩子，他冲着老人傻笑几声，手里拿着江沫带来的面包啃着，“爷爷，找我什么事？”


    老人抬起满是皱纹的手，指了一下江沫，出声，“找季先生的。”


    小孩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江沫，眼中掠过一抹惊艳，不顾正事，脱口而出一句，“小姐姐，你真漂亮！”


    江沫扯了扯嘴角。


    小孩朝江沫招招手，笑眯眯，笑容纯真无邪，“小姐姐，我叫小天，你跟我来。”


    江沫跟上小天，一路上走在小天的后面。


    小天回头望向江沫，对于江沫的戒备丝毫不在意，反而开口跟江沫聊起天来，“小姐姐，第一次来吧，我见你眼生的很。”


    “嗯。”江沫应着，却也没有透露太多。


    小天笑了笑，继续跟江沫聊，“小姐姐，其实你不必那么防备，做我们这一行的懂规矩。再说，我们就是帮人做做调查，找找人，不干坏事。之前还有人让我们帮他们找阿猫阿狗呢！”


    小天特意说些轻松的话语，让江沫放松紧张的心情。


    江沫明白小天的好意，轻轻一笑，情绪也确实得到一丝缓解，看着面前瘦弱的身躯，忍不住问道：“你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不去上学？”


    江沫见这小天还挺聪明的，要是好好学习，说不定能出人头地。


    顺道，她也打探打探他们的消息。


    “我在上学啊！”小天回头朝江沫邪魅的挑挑眉，似乎想要勾引她，却因为他还是个小屁孩而显得异常滑稽。


    江沫一笑，掠过一丝不解，“那你这是？”


    “上学总需要用到钱的地方，趁着放暑假，我来挣点外快。更何况，这也是累积人脉的好方法。”小天眼神一眯，闪过一道芒光，眼中有着成年人才有的深沉。


    江沫捕捉到小天的神色，果然还是她太单纯，能在这种地方混的人，哪里还需要她操心！


    小天一瞬间又恢复嬉皮笑脸，带着江沫绕进一条暗巷。


    “小姐姐，你怕黑吗？再往里走，可能有点黑哦！”小天特意退到江沫的身边。


    江沫见小天贴心的举动，略感暖心，“还好。”


    小天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笑了笑，“小姐姐，别怕，有我在。”


    江沫扫了一眼衣角上的手，低头轻笑，“嗯。”


    巷子，越走越黑，越走越窄，四周似乎被黑暗笼罩，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路还是坑坑洼洼，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绊倒。


    小天掏出手电筒，照亮面前的路，拉着江沫，小心翼翼的往深处而去。


    走了差不多两三分钟，手电筒照亮的前方出现楼梯。


    小天侧头看向江沫，松开江沫的衣角，“小姐姐，我就只能送你到这。”


    江沫望着面前黑乎乎的楼梯，周围狭窄，轻轻动一下，脚下就发出嘎吱的声响，除此，一片死寂，偶尔吹来的阴风，让江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