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学要是会还能考那点啊？”简澄看江澈的眼神此刻宛如看一个智障。


    说得也对。


    “那你给我讲这道。”江澈把目标移到化学上来。


    “让我想想。”简澄拿走卷，一脸认真，“害，这种题，简单。”


    本来以为是个青铜，结果……真的是个青铜。


    简澄：我是废铁好吧？！


    “嘶，我刚要说什么来着？”


    “狗日，一转头都忘了。”


    “容我重新回想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简澄往前凑了凑，“你怎么连这么脑残的题都不会啊？！”


    没想到的是，简澄还真给他讲起来了。


    很神奇，无聊又小儿科对他而言纯属就是浪费时间的题，在她这里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


    他也头一回知道：原来还能这么写？！


    他收回他刚才的想法。


    果然，人不可貌相。


    简澄在给他分析，他开始走神了。


    离得好近。


    江澈抬起手，默默将女孩垂下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面前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就只剩温柔了。


    可事实总是不向正常的走向发展。


    女孩脸颊微热，有些机械地转过头，“你……你干嘛？！”


    江澈垂眸一笑，“不干嘛。”你有点可爱。


    “哦，那……我继续讲了。”女孩有些结巴，羞红了脸。


    你以为是这样吗？


    那你错了。


    这些都只是江澈的想象罢了。


    简澄先是一滞，匪夷所思地看向江澈，猛地拍掉了他的手，“狗逼玩意听着啊！讲这么多听进去了没？！”


    “哦……”江澈苦兮兮地把视线转回试卷上面。


    你大大咧咧真的毁了我好多温柔。


    她没江澈给她讲题时那么有耐心，江澈装不懂她直接口吐芬芳破口大骂。


    事后简澄：卧槽，我刚干嘛了……虽然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他他不会打我吧？


    简某表示非常后悔。


    受害者江狗剩（化名）：我当时害怕极了。


    ……


    简澄抬眼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吃了吗？”江澈试图用食物挽留简澄。


    “不了。”这一次，简澄的态度很决绝，没有欲拒还迎“老简给我炖了猪肘，回去吃肘子去了。”


    “你喜欢吃吗？”


    有病吧。


    不喜欢我吃个毛线。


    问这问题的一定是个傻逼。


    但前几天那江澈打人她也是见过的，满满的求生欲使得这些吐槽diss没能说出来，“那肯定喜欢啊。”


    好，他记下了。


    给自己制造狗粮的作者：太狗了吧！什么玩意！！啊呸啥也不是！！！


    简澄刚踏出病房，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后面拉开书包拉链，摸索出一个本子扔给江澈，“送你的不用谢。”


    江澈有些狐疑地翻开本子——是这一周的笔记。


    字还是很飘，但看出来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连笔了，歪歪扭扭，像个一二年级矫正写字姿势三四年级刚开始用中性笔写字的小学生。


    确实是她的字，但老师讲课的速度和写这笔记没有错别字虽然歪歪扭扭但很整齐的速度明显不成正比。


    誊过一遍的。


    江澈翻着本子，说句实话，字是真的丑，和班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比……但每一笔每一划，都印在他心上。


    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