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白确实要比何琴可靠。


    何琴因为香有助眠的功效，早就睡下了。


    风绝也想起了一切事，从两人想见，到相爱，到拒绝她。


    也想起了更多查不到的东西。


    刚一睁开眼，两股清泪便滑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你的苦衷我已经调查出来了，只希望你不要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用着中方式她受的苦，只会越多。


    还有，她保持了凰国的记忆，是不记得你们在龙鸣国的事，所以……你明白的。”


    小白说完，便消失在客栈。


    风绝要来烈酒，一杯接一杯。


    一杯接着一杯，风绝并不很会喝酒，不一会儿，便倒在床上。


    皇宫。


    躺着床上的人皱了皱眉，立刻被女王发现，她死死盯着龙素瑶，期待着。


    无事记忆涌上凰挽云的脑海中，将她原本的记忆覆盖。


    在床上躺了多年，四肢都还没有知觉，凰挽云被人盯着不舒服，便睁开眼。


    看到的便是自己母亲疲惫的容颜，她心疼，不过更多的是厌恶。


    至于恨……她作为女儿不会恨她，倘若她不是她母亲，她早就不会存在下去，即使她是女王。


    女王亲眼看见自己女儿醒来，欣喜若狂，甚至以为自己在睡觉，这么多年，她道过许多次歉，有许多话想对她的云儿说，她张开嘴，却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云儿……”声音很沙哑，足以显示她的疲惫。


    凰挽云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知觉，但还是很乏力，她后悔自己提前睁开眼，看到面前疲惫的人，她又将眼睛闭上。


    “云儿？”女王看到凰挽云的眼睛又闭上了，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


    无人应答。


    “云儿，母亲知道你醒了，你可能会不舒服，母亲都理解……母亲……母亲这就去请医官过来。”


    女王留着泪跑出去，泪水了藏了太多情感，内疚，欣喜，担忧……以至于泪水一出来，便刹不住了。


    凰挽云确认周遭无人后，再次睁眼。


    这里还是她的水月宫，还是没变，鹅黄色的纱帐，火盆内碳火充足，滋滋的响着，整个宫内都是暖的。


    四肢恢复知觉，她终于可以翻个身了，但还是很吃力，仅仅是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气喘吁吁。


    “主上！”一名小婢女穿着粉色襦裙进来，身上还披着一件鹅绒的小披肩。


    婢女脸上的高兴掩都掩不住，凰挽云看出了她真心为自己高兴，也看出了她因长久的抑郁而笑容僵硬。


    她也许很久没有笑过了。


    小婢女的脸长得与凰挽云有五分像，凰挽云的记忆还很模糊，只觉得她很熟悉。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吗？”凰挽云见那人真心为自己高兴，穿得又是婢女服，试探性的问了下。


    小婢女怔了怔，是啊，她到底算她的什么呢？


    她有该告诉她什么呢？


    还是等她恢复记忆再说吧。


    “我是你最亲近，最可以信任的人。”


    凰挽云看到了她的为难，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