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看了一眼：“你别和我说，你和你爷爷说。”


    肖致道：“苹果你那样削的？跟有仇似的，爷爷在哪呢？”


    这小子，一点规矩没有。


    “你爷爷在园子里晒太阳呢，告诉你小子，你别和你爷爷说这事，联姻对象都给你选好了。”


    肖致：“联姻的我要是能看上我他妈吃屎。”


    他去找他爷爷，哼着小曲。


    他走过去，他爷爷睡着了，肖致找了一个喇叭，把他爷爷炸醒了。


    “爷爷。”肖致把喇叭扔了。


    老爷子：“……”扔那么明显生怕他不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什么事？”之前清净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今天一回来就不成样子。


    肖致过去蹲着：“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我想娶她。”


    “……”


    “别和我说，打扰我睡觉。”老爷子侧头，继续睡。


    他给这小子指的联姻对象都有了。


    肖致：“……”


    “爷爷，你要不同意，我就去我奶奶坟上哭，说你坏话。”


    老爷子：“……”


    “肖致你小兔崽子你别我乱说话，你奶奶最讨厌麻烦事你不知道？”


    老爷子喜欢他奶奶很多年了，白头到老是真的了，只不过前两年去了，那天肖家上下，所有人都不在，都被老爷子赶出来了，他一个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去的时候，看到棺材被掀开了，他爷爷的手流了很多血，但是握住了他奶奶的手。


    “那你让我娶我自己喜欢的姑娘。”


    老爷子装聋，不说话。


    肖致打算下午再来。


    老爷子这次被吵醒后发的脾气很大：“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


    肖致还是那一句：“我要去我喜欢的姑娘，只要能娶她，我什么都愿意给。”


    老爷子根本没听：“你小子给我滚！”


    他梦到他的老伴了。


    她拉住他的手，说那里很不好，有很多人欺负她，还没人和她玩。


    夜里，老爷子去了一趟坟那里，给她坟那里放了很多玩具，还有很多自己藏了好些年的东西，都给了他老伴。


    “今天那小子和我说他有喜欢的姑娘了，当时的态度和我要娶你是一样的。”


    “我啊，本来是打算找个联姻的给他，谁知道他还真的有个喜欢的的人。”


    “老伴，你在听吗？”


    “其实我还有好多话给你讲，昨天我吃饭，吃到不喜欢吃的调料了，是你你肯定会说我挑食。”


    “昨天还有件事……”


    “……”


    “……”


    讲了好长时间，肖偷偷的跟着，全都听到了。


    老爷子说：“老伴，你想我吗？你肯定会说鬼才想我。”


    后面那一句，肖致听得一清二楚，老爷子说：“可是我想你了。”


    想她的无理取闹，想她的刁蛮任性，想她的霸道不讲理，想她心心念念的人是自己。


    老爷子一出来，没扶好拐杖，滑了一下，回头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么快离开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后半夜，老爷子在坟这里坐了一晚上，没有睡，讲的他们如何相遇，如何相知，如何相爱。


    一刻都没停下。


    讲的是各种故事，有很多风雪，但是最后还是得到了他的小妖精。


    天亮了，肖致揉揉眼睛，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有耐心能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