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红和巴赖走上前,二人抓着大蚂蝗的头发就往『逼』单房里拖。
大蚂蝗这一路都在挣扎喊叫:“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哪啊…”
“闭上你的狗嘴!”
老红抓起地上的红砖,一搬砖就拍在了大蚂蝗的脑袋上,当场就给他干了一个头破血流,整个人都懵圈了。
森林和庆阳在外面抽烟等待,啪啪啪,『逼』单房里很快就传来了藤条抽打的声音,以及大蚂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庆阳蹲在地上,一脸阴沉的吐着烟道:“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孙子了?或许…这小子真就不知道呢?”
森林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无奈一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就是缅北的生活,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况且这孙子不可能不知道重炮住在那,我要是不能拿下南部的势力,我在蓬坤面前就没法交差了,懂吗?”
庆阳看他一眼,挑眉问道:“车里有钳子吗?”
“钳子?干嘛用啊?”森林纳闷道。
庆阳弹掉烟头龇牙道:“老弟去给他拔拔牙,我看是他牙结实,还是钳子结实!”
他起身就去车里翻钳子去了,还别说,在副驾驶的位置还真就让他找到一把小钳子,拔牙刚刚好!
“喂!你不是认真的吧?”
森林都被他的反应给震住了,自从来到缅北后,庆阳整个人的『性』格都在发生着巨大转变。
虽然依旧说话不着调,但办事确实比以前狠辣太多了,在东北的时候虽然也老掐架,甚至二人还一起服刑过,但那毕竟是小打小闹!
可现在庆阳变的极度凶狠,从上次在新街砍李金龙时就能看出来,他心底那股嗜血的狠辣,已经完全展现出来了。
森林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庆阳已经身在其中了,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庆阳拎着钳子笑道:“废话,肯定是认真的啊,你在这等着吧!”
他拉开门就走进了『逼』单房,此时大蚂蝗已经被掉在了房梁上,耷拉着个脑袋半死不活的样子,从嘴里还往下流血水呢。
巴赖和老红喘着粗气,显然是打累了,二人一顿藤条狠抽,这大蚂蝗也一个字没吐,嘴巴还真挺严的!
“咋样了?”
庆阳递过去两根烟,老红接过烟来抽了一口道:“他妈的,这么打都吐不出来一个字,我看这狗崽子八成是真不知道。”
巴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应该啊,重炮是他妹夫,阳哥不是说昨晚他们还在一起打牌了吗?”
“那还是打的轻,等歇会继续抽他。”老红恶狠狠道。
“放…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求求你们了…”
大蚂蝗跟快死了一样哀求着:“我只是一个看场子的,老炮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用啊。”
庆阳背手看着他,突然邪恶一笑:“老红,去把这傻狗放下来,我跟他谈谈!”
等老红把大蚂蝗放下来后,庆阳弯着个腰,低头看这他笑道:“我说老黄啊,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说出重炮晚上在哪住,兄弟跟你保证,你不但不会挨打,还会得到一笔钱,咋样?够…意思吧?”
大蚂蝗抬起满是鲜血的脸道:“兄弟,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嘶…”
庆阳倒吸了一口气,指着他咬牙道:“行!你他娘的就跟我装犊子吧,我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老红,你俩把他给我按住。”
老红和巴赖掐灭烟头,走过来就给大蚂蝗死死按住了,二人抓着他头发,直接让他脸朝上,此时他眼神里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庆阳伸出拿着钳子的手笑道:“你不是嘴硬吗?老弟我给你拔拔牙,我看你能硬到啥时候!”
“不要,不要啊…”
大蚂蝗这一刻都快疯了,庆阳直接把钳子塞他嘴里了,一把卡住他的大板牙,猛的往下一拽。
啪的一声闷响,庆阳直接把他的大板牙给薅下来了,大蚂蝗是一声惨叫,满嘴全是鲜血啊,疼的他浑身都直抽搐,差点就经软了。
庆阳看了一眼带血的门牙,那上面还连着一块小碎肉,他砸吧砸吧嘴道:“卧槽!你这板牙挺大啊,都能抠一副麻将牌了。”
他甩手扔掉板牙,背手问道:“说不说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
大蚂蝗说话都漏风了,几乎是连哭带喊的嚎出来的。
庆阳撇嘴点点头:“行!有种,你妹夫有你这么讲义气的大舅子,也算是他的福分,只是不知道…你要是死了,他会不会给你披麻戴孝啊?啧啧啧…来,按住他,继续!”
庆阳一甩膀子,就在他刚要继续拔牙时,大蚂蝗哭喊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这一刻的大蚂蝗是真熬不住了,他一开始之所以不说,不是因为义气不义气,而是因为他不能说,一旦重炮要是死了,那他的势力在南部将彻底玩完,他是靠着重炮才能混起来的。
可现在不说他是真熬不住了,他还以为自己只要抗住一顿毒打就能被放走呢,显然他是低估了森林等人的手段。
……
十五分钟后,三人走出『逼』单房,老红叼着烟笑道:“他说了,重炮晚上有两个地方可去,第一个是他小老婆的家,就在孟卡和景东的交界处,是一栋小别墅,具体位置都已经记在本子上了。”
“再一个是孟卡的一家电玩城,大蚂蝗说老板姓马,也是个华国人,跟重炮有点私交,他们总在一起打牌喝酒,昨晚他们就在一起打牌了。”
一听说是电玩城姓马的老板,森林立刻就知道是谁了,这不就是上次和叶香去的那家电玩赌场吗,那天他抓走蚂蚁时,还说回头要谢谢老马呢,可到现在也没去跟人家打个招呼,没想到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原来是老马啊!”森林无奈的笑了起来。
巴赖楞道:“耶呵?林哥认识那个姓马的?”
“何止认识,我还见过呢,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不足为惧。”
森林看人很准,老马绝对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轻易不会为了别人而招惹麻烦。
庆阳靠着车头骂道:“卧槽!管他娘的老马还是小马呢,装『逼』就干他,甭废话了,走吧!”
“看看看看,还是咱阳哥有气魄,刚才阳哥一出手,这大蚂蝗立马就蔫了。”
“那还说啥了,咱阳哥可是拉勐第一凶神!”
老红和巴赖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的庆阳是腰板笔直,似乎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庆阳突然问道:“对了,大蚂蝗咋处理啊?”
老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待会给他挖个坑活埋了,留着他也没用了。”
森林回头看了一眼『逼』单房,沉思了几秒钟道:“算了,大蚂蝗威胁不到咱们,等把重炮的事情处理完,就给他放了吧!”
大蚂蝗或许有罪,但应该还罪不至死,杀他也不是森林的本意,既然他已经交代了重炮的位置,就给他留条活路吧!
……
下午五点半,孟卡电玩城附近!
一辆三菱吉普车停在了旁边,森林戴着墨镜走下车,他左右看看,奔着一条小胡同走了进去。
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在胡同的最里面,一个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小矮个男人,跟做贼一样悄悄的跑了过来。
“大哥!”
这男人正是蚂蚁,上次在老马的电玩城被森林抓走的男人,现在他成了森林在孟卡的眼线了。
森林递给他一根烟,小声问道:“咋样?有啥消息?”
蚂蚁抽着烟,左右看看低声道:“重重…重炮今晚会来老马这打牌,至于…至于几点走就不清楚了,一般情况都是后半夜离开,但有时候…也会打通宵。”
森林吐着烟问道:“老马和重炮的关系咋样?”
“说说说…说不好,二人经常在一起玩,但没办过什么大事。”
蚂蚁谨慎道,一见到森林他就全身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仿佛自己又要挨揍了一样。
“你很紧张吗?”
森林瞄他一眼,此时蚂蚁满头大汗道:“没没没,就是有点…有点热。”
森林拍拍他肩膀笑道:“安心给我办事就不会有麻烦,晚上别去打牌了,避开点!”
“是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给您办事。”蚂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点头哈腰的笑道。
森林从兜里掏出五百块华币扔给他:“拿去喝酒吧,别再烂赌了。”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蚂蚁接过钱后眉开眼笑,转身一路小跑就消失在了胡同中。
……
晚上七点半,一辆别克大商务缓缓停在了电玩城门前。
随后从车上下来八个人,其中最后下来的这位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强壮的体格有如一头黑熊。
而在对面不远处的吉普车内,森林等四人一直在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老红指着那黑熊道:“林哥,这狗崽子就是重炮!”
森林眯着眼睛笑了笑:“这体格不应该叫重炮,应该叫火箭炮才对啊,看起来像个硬茬子。”
“『操』!老子专治各种硬茬!”
庆阳从车座地下抽出砍刀骂道:“他妈个蛋的,我看看是他体格子硬,还是我这刀硬,动手不哥?”
森林摇了摇头,而此时重炮和他手下已经走进游戏厅了。
庆阳叹口气道:“完了,最好的机会没了,再下手可就费劲了。”
“你别那么虎『逼』行吗?”
森林瞪他一眼:“他们人太多,而且这里是孟卡,是重炮的地盘,现在动手对咱们很不利,咱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不但要干掉重炮,还要全身而退才行。”
“那咋整啊?”庆阳二『逼』呼呼的问道。
森林甩出一个字来:“等!”
……
几人在车上开始轮班监视,剩下三人在车内睡觉养精神。
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森林都不让他们在车内抽烟,香烟的火光很明显,离远一看就知道车内有人在监视!
午夜凌晨十二点半,森林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游戏厅的周围,此时整个孟卡如同一座死城一般,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周是一片漆黑。
“重炮还没出来?”森林问道。
老红正在盯梢呢,他挠了挠满头的擀毡发,无奈的撇嘴道:“妈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林哥,这么整也不行啊,万一那老犊子要是白天才离开,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森林邪恶一笑:“既然他不主动出来,那咱们就帮他一把!老红,后备箱有一桶汽油,你去给咱马哥添把火,让他们热闹热闹。”
老红楞了一下,随即贼笑道:“卧槽林哥,你这招可真够损的啊,哈哈…不过我喜欢!”
“快点去,利索点,注意周围的人!”
森林交代一句,老红戴上手套,龇牙笑道:“瞧好吧您内!”
老红悄悄下车,打开后备箱把汽油拎了出来,这是十公斤的塑料桶,放一把大火还是搓搓有余的。
老红贴着墙根快步向前,等跑到游戏厅侧面后,他拧开油桶盖,把汽油均匀的洒在了围墙和后门的位置,甚至就连停放在那里的一台日产轿车都没放过。
等这一切都搞定后,老红点了一根烟,后退了几米远,当他把手中烟头弹出去时,他立刻转身就跑。
烟头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撞在了围墙上,轰的一声响,大火瞬间就被点燃了,连带着旁边那台日产车都烧了起来。
一时间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