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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4章 十万火急!

    黄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扬了扬下巴,带着点挑衅:“特殊情况!紧急军情!”


    她故意把“军情”两个字咬得很重,目光重新锁定张煜,带着一种“你知我知”的急切,“班长!十万火急!昨晚……”


    她顿住,似乎意识到场合,飞快地瞥了陈琛一眼,改口道,“……昨晚咱们班那个思想汇报的草稿,温阎……温阳说今天早操后就要收!你的写完了没?团支书要初审!”理由牵强得她自己都有些心虚,脸颊微微泛红,更衬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张煜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又充满火药味的一幕,哭笑不得。


    黄莺那点小心思,几乎写在脸上了。他刚想开口解释,黄莺却似乎不耐烦了,或者说,是为了摆脱这尴尬又充满压力的对峙。


    她猛地一偏腿,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动作带着她特有的、不管不顾的利落劲儿。


    “算了!车链子好像有点松,正好帮我看看!”她不由分说地把自行车往张煜手里一塞。


    那辆二八杠的老“永久”分量不轻,带着她掌心的微热和汗湿。


    她自己则蹲下身,动作迅捷地拨弄起链条来,故意将后腰对着张煜的方向。


    这个姿势,让她原本束在工装裤里的军装上衣下摆微微扯起了一角,露出一小截紧实而光滑的腰肢肌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光泽。


    军用皮带紧紧束着,金属皮带扣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弯腰时,背部线条绷紧,肩胛骨在薄薄的布料下清晰可见,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一股混合着阳光、棉布、汗水和青春荷尔蒙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弥漫开来,带着野性的、不加修饰的魅惑,与陈琛的清冷幽香激烈地碰撞着。


    陈琛的视线,极其短暂地在黄莺裸露的那一小截腰肢和反光的皮带扣上停留了一瞬。


    镜片后的眸光依旧平静,看不出情绪。


    她微微侧身,似乎准备绕开这混乱的场面,继续她的晨跑。


    然而,就在她抬脚的瞬间——


    “哎呀!”黄莺忽然发出一声低呼,带着点夸张的痛楚。


    她猛地缩回拨弄链条的手,食指指尖赫然被链条夹了一下,蹭破了一点油皮,渗出一颗小小的血珠,在蜜色的皮肤上红得刺眼。


    她皱着眉,把受伤的手指举到眼前,眼神却飞快地瞟向张煜,带着一丝狡黠和“看你怎么做”的意味。


    张煜下意识地伸手去查看。


    就在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洗得发白的蓝格手帕。


    是陈琛。


    她的动作平稳而自然,仿佛只是递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具。手帕边缘,那朵细小的野蔷薇刺绣清晰可见。


    “煤油。”陈琛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目光落在黄莺沾着黑色链条油污的手指上,“清洗后再处理伤口。避免感染。” 她的解释简洁、专业,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如同处理一个标准流程。


    黄莺看着递到眼前的蓝格手帕,又看看陈琛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再看看张煜伸到一半的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错愕、不甘、一丝被“截胡”的恼怒,还有……一点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措手不及的羞赧。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赌气般一把抓过那块手帕,胡乱在手指上擦了擦,把那点油污和血珠都抹在了上面。


    粗鲁的动作,带着明显的发泄意味。


    “谢了!”她把弄脏的手帕塞回陈琛手里,声音硬邦邦的。


    然后猛地扶起自行车,翻身跨上,动作大得链条又是一阵乱响。


    “思想汇报!别忘了!”她瞪了张煜一眼,马尾辫在空中甩过一个倔强的弧度,军用胶靴用力一蹬,自行车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操场尽头,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带着野性和委屈的尘土味。


    陈琛低头,看着手中那块被油污和血迹玷污的蓝格手帕,绣着的野蔷薇被染得面目全非。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将手帕收起,放回工装口袋。


    晨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她不再看张煜,调整呼吸,重新迈开脚步,以那种稳定如初的步态,沿着煤渣跑道继续向前跑去。


    那缕清冷的白玉兰香,似乎也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被侵扰后的疏离。


    张煜站在原地,看着陈琛稳定远去的蓝色背影,又看看黄莺消失的方向,晨风吹在汗湿的背上,带来一阵冰凉的茫然。


    远处,温阳带着309的大部队已经跑完了最后一圈,正列队做着拉伸。


    王亮夸张的喘息声和王岩的抱怨隐约传来。


    新的一天,在松江省1996年深秋的晨光里,以一种充满张力又啼笑皆非的方式,轰然开启。


    ---


    斯大林街旧货市场,像一座巨大的、缓慢蠕动的生物。


    摊位挤挨着摊位,空气中漂浮着旧书报的霉味、铁锈的腥气、油炸果子的油腻甜香、松木屑的清新以及人群汗味的混合体。


    鼎沸的人声、讨价还价的吆喝、录音机里嘶哑的港台金曲,汇成一片混沌而充满生机的海洋。


    张煜穿行其间,目光扫过那些蒙尘的旧五金、缺胳膊少腿的家具、褪色的搪瓷缸、印着时代标语的搪瓷脸盆。


    他来给温阳找一块替换他那块磨花了表蒙的上海牌旧表蒙子。


    在一个堆满旧书和杂物的摊位前,他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戴着老花镜、袖口磨得油亮的老头,正眯着眼打盹。


    就在他弯腰翻检一堆旧工具书时,一个带着橘子糖清甜气息的声音,几乎贴着他耳边响起,带着小小的惊呼:


    “哎呀!”


    张煜猛地回头。安静不知何时像只悄无声息的猫,出现在他身侧。


    她今天没穿工装裤,换了一条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背带牛仔裤,裤腿有些宽大,衬得她更加纤细。


    上身是一件印着巨大卡通机器猫图案的白色套头衫,机器猫咧着嘴傻笑,颜色鲜亮得有些扎眼。


    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依旧系着那对小小的银铃,随着她刚才那声惊呼,正发出细碎清脆的余响。


    此刻,她正蹙着秀气的眉头,小脸皱成一团,右手食指被夹在一个沉重的、生满铁锈的老式铸铁书架的两层隔板之间。


    那书架歪斜地靠在摊位角落,显然是刚才她试图抽出一本书时,没稳住重心,沉重的隔板落了下来。


    “疼……”她小声吸着气,眼眶微微泛红,像只受惊的小鹿,可怜巴巴地望着张煜。


    那眼神清澈见底,带着毫不作伪的委屈和无助。


    张煜心头一紧,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


    “别动!”他低喝一声,双手迅速而稳定地抓住书架隔板的两端。


    入手沉重冰凉,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他屏住呼吸,腰腹发力,手臂肌肉绷紧,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将那沉重的隔板向上抬起。


    “快抽出来!”他沉声道。


    安静“嗯”了一声,飞快地将被夹得发红的手指抽了出来,指尖明显被压出了一道深红的印子,微微肿起。


    她赶紧把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张煜,含糊不清地说:“谢谢班长……”


    张煜这才慢慢放下隔板,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安静刚才试图拿的那本书上——一本厚重、封面破损、纸张泛黄卷边的《机械设计手册》。


    书脊上印着“1978年版”。他心中一动,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书页间散发出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


    安静已经吐出手指,从她那个巨大的、仿佛能装下整个世界的帆布挎包里(机器猫图案的口袋鼓鼓囊囊),摸出一块橘子糖,剥开玻璃纸,塞进嘴里压惊。


    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她凑近张煜,也看向那本旧书,好奇地问:“班长,你对这个老古董感兴趣?”


    张煜没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翻开了沉重的封面。扉页上,一行熟悉的、苍劲有力的钢笔字迹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


    陈卫国


    1978年9月购于松江新华书店


    陈卫国!陈琛的父亲!


    那个在陈琛口中,对公差配合要求严苛到近乎偏执的八级钳工!


    这本沾满岁月尘埃的手册,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承载着另一个时代工匠的体温与专注。


    张煜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摩挲着那行早已干涸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书写者落笔时的郑重。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橘子糖甜香猛地逼近。


    安静不知何时又剥开了一颗糖,趁张煜出神,眼疾手快地将那橙黄晶莹的糖球,直接塞进了他微张的嘴里!


    指尖带着温热的、橘子糖的甜腻气息,还有一丝少女肌肤特有的柔嫩触感,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嘴唇。


    “甜吧?”安静歪着头,大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辫梢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她脸上还带着刚才受惊后的余悸,此刻的笑容却像拨云见日的阳光,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那眼神清澈见底,却又像藏着无数个旋转的小齿轮,让人捉摸不透。


    橘子糖在张煜口中迅速化开,霸道而热烈的甜味瞬间席卷了味蕾,冲淡了旧书的霉味和铁锈的腥气,甚至暂时盖过了陈琛父亲名字带来的冲击。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容灿烂、带着橘子清香的少女,指尖那柔软的触感和唇齿间爆炸的甜腻交织在一起,像一道电流窜过神经。


    安静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笑嘻嘻地拍了拍那本厚重的《机械设计手册》,机器猫的大脸在张煜眼前晃悠:“老古董配班长,正好!”


    她说完,像只轻盈的蝴蝶,转身就挤进了旁边嘈杂的人流里,背带裤的宽大背影和那对跳跃的麻花辫很快被涌动的人潮吞没,只留下一缕橘子糖的甜香,在旧书堆和陈琛父亲的名字间,固执地萦绕不去。


    张煜站在原地,嘴里含着那颗过于甜腻的橘子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


    他低头,看着扉页上“陈卫国”三个字,又看看安静消失的方向,旧货市场的喧嚣仿佛被隔绝了一层。


    那本沉重的旧手册,此刻拿在手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橘子味的重量。


    ---


    松江省机械学校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张煜拿着那份关于国庆文艺汇演舞台机械装置安全隐患的整改报告(温阳以寝室长名义指派的任务),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带着慵懒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像陈年的红酒滑过天鹅绒。


    张煜推门而入。


    张柠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在她身上,那身酒红色的丝绒旗袍仿佛吸饱了光线,流淌着奢华而内敛的光泽,将她的背影勾勒得惊心动魄——肩颈线条流畅如天鹅,腰肢收束得盈盈一握,旗袍高开衩处,包裹着纤细小腿的黑色丝袜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微光。


    她微微踮着脚,似乎在调整百叶窗的角度,这个动作让她腰臀的曲线绷出一个完美的、令人屏息的弧度。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身。阳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饱满的红唇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像带着钩子,慵懒地落在张煜身上。


    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枚黄铜齿轮,齿牙在阳光下反射着温润的光。


    那枚齿轮在她涂着丹蔻的指尖灵活地翻转、滚动,仿佛一件精致的玩具,又像某种无声的权柄。


    “哟,班长大人,”她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磁性,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高跟鞋敲击着老旧的水磨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富有韵律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跳的鼓点上。


    那股馥郁的、混合着高级香水、烟草和葡萄甜香的复杂气息,随着她的靠近,强势地笼罩下来,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存在感。


    “稀客啊。是来交思想汇报,还是……”她尾音拖长,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扫过他手里的文件,“……来关心舞台升降机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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