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瑶坐在地上，再不复之前脚踩华莲的高贵。


    眼睛颤巍巍，摇头道：“本宫...我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微颤，蜷缩着抗拒一切的交流。


    苏羽挠挠头，看来刚才把这位神女吓得不轻，还没缓过来啊。


    池沐颜本打算言辞羞辱一番，过过瘾，结果神女被吓成了鸡仔，让她也没了兴致。


    魔族爱争强斗狠，爱轰轰烈烈，但对付吓破了胆的生灵也无甚意思。


    苏羽坐在她的面前：“虽然我说什么也许你都不相信。”


    “那我们先做个交易吧。”


    “这样，我说什么，你回答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发誓绝不违背你的意志去碰你，怎么样？”


    苏羽本就没打算到手后就猴急的亵渎神女。


    一个是承诺了小妖女不会让她落在后面，另一个...他还有大事要做，欢愉只在该放松的时候放松。


    梦雪瑶的眸子亮着光彩，心绪稍稍安宁，轻轻颔首。


    她虽在外面是嘴强王者，能抛出完婚的诱饵，可从没打算让异性触碰她分毫。


    这个承诺，对她很重要。


    “好，人类与谪仙，到底是什么关系？”


    “以及为什么，你们称呼蓝星是起始之地？”


    前者是梦雪瑶刚才说漏嘴的话，后者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但，


    无人解答，包括池沐颜，魔族似乎不关心历史的传承，对于历史的了解堪称一片空白。


    梦雪瑶叹气道：“在我们仙月宫中记载了一些关于上古时代的往事...”


    以天翼种的消亡为分界点，之前被称为万族时代，之后被称为禁区时代。


    万族时代再往前，才是上古时代，还有更遥远的神灵时代。


    序列no.001旧神，亦称为神灵种、神仙等别称，祂们陨落后宣告神灵时代的终结，开启上古时代。


    至于上古时代的历史，万族也很少有记录。


    连分界点在哪都不知晓。


    仙月宫竟有完整的历史遗留吗？


    梦雪瑶继续道：“人类、人族，你们是一个特殊的种族，在上古时代，我们谪仙一族是被贬谪的神仙，从神仙降级为了谪仙。”


    “而人族在上古时代是神灵的奴仆，亦是我们的仆人。”


    “这便是禁区为何称人类为卑贱的原因。”


    “但是...”


    “人族很特殊，他们来自于起始之地，起始之地据传拥有着神灵时代、上古时代的一切，每当万族想要攻入起始之地的时候，总有人类豪杰横空出世力挽狂澜。”


    “数千年以降，从未有万族以族群为单位的攻入起始之地并占领，反倒是人族越发强盛...”


    “我们猜测...”


    她话微微一顿，说出了长久以来的猜测：


    “仙月宫有一句古语流传下来。”


    “他们是序列之末，亦是序列之始。”


    “被称之为起始之地，居住在那里的人类也许是一切的开始。”


    苏羽微微一怔，这上古时代的往事，让人遐想连篇啊。


    我们是序列之末。


    序列no.999，序列种族的倒数第一，天生不存在魔力回路，哪怕是序列no.998的尖齿猪都天生有一条魔力回路。


    我们从未有过任何天赋。


    却在今日被谪仙神女说，我们亦是序列之始。


    梦雪瑶的话还在继续：“神域之中，有一块石碑，石碑上有你们人类太极阴阳的图案，那个地方是万族代代流传下来的传说，绝对不允许人类靠近的地方。”


    “每一次的神域之行，哪怕人族晋升再多的半神都无所谓，只要人类靠近那个地方，圣域强者便会强行进入...”


    苏羽深吸一口气，似乎触碰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人类，是序列之始。


    原来，被称之为起始之地的原因竟是这样？


    苏羽将这个秘闻压在心底。


    “好，我明白了。”


    “依据前言，我兑现诺言，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我绝不侵犯你，我向风云榜立誓。”


    “现在你放心了吧？”


    苏羽的表情不似作伪。


    梦雪瑶轻轻颔首。


    苏羽问道：“那我问下一个问题，你们谪仙一族来此所为何事？”


    梦雪瑶不敢不回答：“为了弑神神兵。”


    “仙月宫附近的地下，发现了邪种母巢。”


    苏羽和池沐颜对视一望。


    邪种母巢...曾经导致天翼种亡族的罪魁祸首，如今在仙月宫之下出现了？


    这东西，控制不好的话就是席卷禁区万族的灾难。


    梦雪瑶耷拉着脑袋：“只是现在...呵呵，我已经不可能做到了，是吗？”


    她苦笑着摇头。


    族群的希望，神女是谪仙一族中半神之下最强的存在，亦是最有希望走到天使之城深处的唯一人选。


    要知道，她才刚刚踏足轮回境一年不到，便已是潜龙榜第三。


    前两位，一位是恩赐精灵的湖之仙灵，一位是龙族的银龙圣子，皆在轮回境熬了多年，单论天赋，她本就是半神之下首屈一指的存在。


    这点连苏羽也认可。


    池沐颜抱着胳膊戏谑道：“若这是你们的目的，依我看你更应该讨好我男人了。”


    “毕竟...他是天翼种前翼长安洁尔亲口承认的下一任翼长，是最有资格接管天使之城的人。”


    梦雪瑶美眸微瞪：“什么！？”


    她只听说苏羽找到了天翼种的信物，却不知里面还存在这样的关系。


    前翼长的允诺，


    若天使之城解封，毫无疑问，苏羽才是天翼种下一任的翼长。


    那弑神神兵...根本不需要从天翼种那里争夺。


    苏羽本就拥有对“真典·灭神者”和“伪典·屠龙者”的控制权。


    苏羽弹舌道：“啧啧啧。”


    “看来，我们的关系能改善一下了。”


    “神女冕下，以后我就叫你雪瑶了...雪瑶，我们也许能做一个交易。”


    梦雪瑶的心怦怦直跳，本以为生不如死的被俘虏，却柳暗花明，似乎又拥有了希望。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也没初见时的讨厌。


    虽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银贼！


    但若是能挽救整个族群...


    “在这天使之城，你要帮我，若我能拿到弑神神兵，就想办法解决你族的灾难。”


    “作为回报...”


    “我需要你的魔力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