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可以牺牲，遗憾与慕灵身份
盛大的欢迎仪式，鲜花着锦。
满载功勋而归的苏羽和韩以沫受到了整个西陲最隆重的礼遇。
无论规格还是慕名而来的群众，都达到了整个西陲的历史之最。
就连那位城主都没有过这样的礼遇。
繁花之下，
远方的茶楼。
姜怀仁幽幽道：“莫城主，什么感想呢？”
对面的莫千衍无言，凝望着远方那个名叫慕灵的男人。
“那个慕灵，是您老的弟子吗？”
“算，也不算。”
姜怀仁放下茶杯道：“你...当初也在帝灵进修过，算老夫半个门生。”
“老夫只问你一句。”
“你走上邪道了吗？”
有些事情，旁人不知道。
姜怀仁心中门清：“十六年前，你在尘漠魔窟得到了一样东西，从那之后...你就...”
莫千衍打断道：“姜校长。”
“言重了。”
“有些是必要的牺牲。”
姜怀仁冷冷道：“必要的牺牲？你是说眼前这些普通人吗？”
莫千衍摇了摇头：“必要时，是我也可以。”
姜怀仁无奈道：“你还真是...跟巫马明是一路人。”
莫千衍道：“我不及他。”
姜怀仁起身离开，离开前回眸道：
“好自为之吧，千衍。”
“若你敢犯下罪过，老夫不会放过你。”
“本想这么说...”
“不过，若你执意那么做，有人会来收拾你的。”
姜怀仁的身形于云雾中消散。
莫千衍皱起眉头，凝望着远方被鲜花与荣耀环绕的慕灵，若有所思。
您就这么看好他吗？
究竟...
是什么来头？
我会成为被他狩猎的猎物吗？
莫千衍砸了砸后槽牙。
闭上了双眼。
也许吧。
但若是...我成为了猎物，或许你会踩着我的尸体，带领西陲的人民走向更好的未来吧。
那也...不亏。
谁都可以被牺牲。
哪怕是我。
......
盛大的欢迎仪式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韩以沫在最初的兴奋和感动后还有一点点受之有愧。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她有些愧疚道：“都是老公你一己之力荡平的魔窟，我...”
苏羽笑了笑：“怎么？还跟我分那么清楚？”
“我做的不就是你做的吗？”
韩以沫捏了他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无功受禄的感觉。”
苏羽道：“怎么会？这也是你数年如一日坚守的结果。”
“你的坚守，在沙漠之中找到了我。”
“才会有后来的一切，不是吗？”
“怎么能是无功受禄呢？如果真要选出一个平定尘漠魔窟唯一的大功臣，那肯定是你。”
“没有你，沙漠和我没有太大的联系，遭殃的就是眼前的人了。”
这是事实。
城主要做什么？
苏羽和韩以沫不知道，但那个架势，一定会攻入西齐市...
苏羽先将此事记下。
你不挡我的路我也懒得管你。
如果...
苏羽眼神锐利了些许。
那我就跟你玩玩。
本来韩以沫还想带着苏羽好好逛逛西齐市和旁边的西密市，带他体会下西域的风土人情，结果被所有人认出来，连去外面闲逛都不方便了。
思考再三，决定先住进大漠御兽大学，那里有韩以沫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不容易被打扰。
韩以沫也跟家族里打好招呼。
明天归家。
至于今天...
前线虽然被苏羽和韩以沫打垮，但还未建立有效统治，前线缺人，大漠御兽大学的学生很多人都直奔魔窟，整个学校几乎无人。
苏羽喃喃道：“既然学校无人。”
“以沫...我们...”
韩以沫噘着嘴：“好好好，谁叫你是我男人呢。”
“你们男人，也就想着那点事了！”
苏羽干笑两声：“这不是弥补遗憾吗。”
“我都没在学校里呆多长时间，就一直忙碌在前线战斗...”
还是有些遗憾的。
韩以沫换上了一身学校中的的教师工装，白衬衫和西装裤，握着一卷书道：“走，苏同学，老师要给你‘上课’了，可要好好学哦。”
......
韩家。
韩志远道：“呵，裴家那边催问了好几遍，结果...”
“志泽，以沫到底是怎么跟那个叫慕灵的御兽师认识的？”
韩家支脉的宗主，韩志远。
也是韩以沫的父亲。
对于女儿，韩志远管的不多。
韩志远想让女儿去帝都，结识更多的青年才俊，为家族日后联姻做准备。
但女儿执意要在大漠献出余生。
只能委托老六照拂一二。
结果...
韩以沫不光背弃了婚约，还找了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甚至还...
有辱门楣啊。
偏偏...
此刻韩以沫证道半神，平定魔窟，突然一跃成为整个西陲的英雄，声势日隆，又不好像以前对待小孩子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整个韩家都等了他们俩好几天，都不见回来的。
韩志远捏了捏眉心听韩志泽从头到尾讲述。
“所以，这慕灵真的是捡来的？”
韩志泽点头：“嗯，此事属实，我也问了以沫的队友，甚至用了点手段。”
“当时慕灵受伤濒死，是以沫照料好的。”
“多半...以沫能证道半神，也和慕灵有关。”
是啊。
韩以沫没去神域证道半神。
必然有人帮助。
大夏，可还没富裕到有多余的“起源”和“神魂”的地步。
韩志远扔了一份文件到韩志泽面前：“这是咱们在帝灵的人挖出来的情报。”
“你怎么看？”
上面讲述了很多事情。
慕灵，二十六，是帝灵收养的孤儿，由姜怀仁一力培养成才。
这倒是帝灵的传统。
以前的李司令、秦教长...
性格复杂多变，城府不浅，脑子聪慧。
一直是帝灵培养的人之中最具天分的存在。
三年前前往神域，单骑闯关，闯到了神域八重天，得伪源器证道半神。
果然...
因为慕灵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姓，慕灵更像是一个代号，真实名字似乎被姜怀仁有意隐藏。
抹掉了名姓的存在。
难怪命魔榜找不到。
二十天前和九校联盟以及镇魔卫的卫戍司令巫马明起了冲突。
原因毫无疑问，道统之争。
两人决战于永劫魔窟。
慕灵重伤败逃，下落不明。
“可信度是有的，巫马明一直在找他心目中的‘人王’，在大夏高层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