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显然没有提醒太一的打算，这两兄弟的私事，他没兴趣掺和进去。


    介于太一一贯动手比动脑子快，白泽一路都在叮嘱太一别太过放肆，毕竟他也不蠢，先前帝俊那一瞬间的迟疑让他明白两位太阴女神可能不那么中意帝俊。


    何况当初帝俊搭讪人家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


    但这些白泽都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对于修士来说，修炼才是第一紧要之事，即便是为了阴阳相合带来的好处，太阴女神也没道理拒绝。


    太一很认真的点头，对于别人，或许他不在乎，但这太阴女神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嫂子，自然不能怠慢。


    一想到自己可能快有侄子了，太一笑得很是纯粹，让旁边的白泽有种扶额的冲动。


    这娃，没救了。


    与此同时。


    地球上。


    陈阳在九州大地闲逛，算是静极思动。


    小幡儿又莫名其妙的闭关去了，陈阳自己都没法探查到，但也不急，无尽岁月的修炼早已经让他心如止水。


    但没有小幡儿陪伴的日子还是挺乏味的，在不到前往洪荒的时机出现之前，他本体所能获得的范围无非就是地球这边的世界以及华夏天界。


    这对一个混元金仙来说，跟笼子也没多少区别。


    但这些陈阳并不在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这点小问题都无法忍受，那还谈什么修炼。


    相比旧时代的九州，如今的九州早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仙境。


    依旧还是有不少华夏人族会回来住一段时间，这是华夏人族的浪漫，落叶归根的思想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衰弱。


    这让陈阳很满意，他喜欢念旧的人，起码证明这些人不会忘本。


    九州就像一位手牵风筝线的母亲，而华夏人族则像向往蓝天的风筝，不管在哪里，依旧还是祂的孩子，双方的联系从未间断。


    当然，这还得得益于华夏人族的老一辈大部分还在，最早被陈阳送去洪荒的那些华夏人族极大的影响了后来出生的华夏人族，文明从未间断，自然就有了传承。


    洞庭湖边。


    陈阳的身影显得很孤独，这个他出生的小镇早已经人迹稀罕，他自己算是最后的留守者，除了偶尔回来祭拜祖先的同胞，平时根本没人会来。


    “陈阳。”


    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王老师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面对这湖面。


    “老师，人修炼的本质是什么？”


    陈阳转头看着王老师依旧年轻的脸，时间的流逝并非在她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即便是仙人五衰也影响不到被陈阳眷顾的华夏人族。


    王老师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陈阳的问题对她来说明显超纲了，老家这边她也很少过来了，没想到陈阳还在这里。


    华夏人族在九州的活动轨迹早集中在了一些曾经的大城市，其他自然再次被大自然覆盖，像陈阳这样留守老家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旧时代就已经衰老的老人，像陈阳这样的年轻人很少。


    陈阳也没指望王老师会给他解惑，与其说在询问老师，还不如说在问心。


    他离混元大罗金仙已经很近了，这个境界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陈阳自己都不知道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混沌魔神，人家也不会告诉他成就混元大罗金仙的细节，这些都需要他自己摸索。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阳就是混沌魔神之下的先行者。


    作为一个老师，王老师显然是合格的。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我并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疑惑，但对我而言，修炼的本质就是长生，可以活得更久，也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修炼带来的乐趣与便利。”


    陈阳默默点头。


    长生是修炼的目的这的确不假。


    但这个目的不适合他，长生不代表永生，你永远不知道危险与机遇哪一个先到来，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他更偏向于自己去争取。


    洪荒虽然是荒蛮，但因为格位太高的原因，芸芸众生无一不是长生种，即便有仙人五衰，但真正老死的生灵很少，也就华夏人族这个曾经的短命种族会担心寿元的问题。


    但在真灵被陈阳捏在手中后，这种事其实也没必要担心了，华夏人族中其实多少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即便陈阳从未解释过。


    “会乏味吗？”


    陈阳的声音仿佛在问老师，但又似乎在询问华夏人族。


    王老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很肯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别人不知道，但我乐在其中。”


    “是吗？那就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王老师心中有种古怪的想法，这个她曾经的学生现在在她的感知中，仿佛一个纯粹的求道者，并没有像大部分华夏人族一般保留曾经的性格。


    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更没法判断这是对是错。


    “多谢。”


    陈阳很认真的道谢，脸上多了一些阳光，让王老师有种当年那孩子又回来了的错觉。


    看了看在远处等待王老师的青年，陈阳莫名想笑。


    通过真灵他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王老师的玄孙。


    曾经的老师也已经是子子孙孙孙孙满堂的人了，反倒是他自己，后代什么的连个影都没有，天道对华夏人族的赐福对其他华夏人族或许有用，但对他来说，毛用都没有。


    好在陈阳也不在意后代的事，反倒是西王母经常想努力努力碰碰运气，甚至找了各种借口来掩盖两人生不出孩子的事实。


    比如最近西王母开始怀疑是陈阳这货的化身没那功能，开始强烈要求本体亲身上阵了。


    陈阳很是无语，东王公那化身也就占了东王公的名字，不管是那个角度其实都是他，与他本体不过是阴阳两面，并没有区别。


    这一手阴阳法则，西王母羡慕不已，她自己就做不到将自己阴阳两面分割出来，即便陈阳已经告诉了她如何修炼。


    这就是对法则领悟的问题，陈阳毕竟已经达到了法则的第三阶段，也就是理论中的最后一个法则境界，堪比曾经的混沌魔神，西王母还差得远。


    但这并不妨碍他顺成西王母的意思，结果就是搞得跟牛郎织女似的，两人想干点少儿不宜的事还得都前往华夏天界。


    西王母来不了地球，他不想去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