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的鼻子酸了起来。


    这情话，这许诺，该死的感人。


    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如果护我，会让你付出一切呢？包括太子之位。”


    “不惜一切。”


    唐十九鼻子更酸，眼泪落了下来：“如果，我不让你护呢？”


    “本王不许。”


    吸吸鼻子，唐十九强迫自己抹去泪水，故作天真：“行，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就躲在你身后做胆小鬼喽。”


    曲天歌目光深沉宠溺，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温柔却坚定：“躲好点，别让自己受伤。”


    “嗯。”


    或许，一切未必如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徐老王妃绝对不至于和她鱼死网破，而她的身份，徐老王妃一旦告诉别人，就是捏了个把柄在别人手中，她那么个精明的老太婆，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蠢。


    戳穿她假唐小姐的身份，或许就是为了给她的背叛，制造点小麻烦小教训。


    *


    事实证明，唐十九盲目乐观了。


    第二天早朝，戚家再出丢出重锤，唐十九非但不是唐家大小姐，还是当年皇帝身边的细作秦小七的女儿。


    此锤一出，别说朝臣，就是皇帝也给砸的蒙了。


    秦小七的事情，朝中知道的人甚少，可是但凡知道内情的，都晓得秦小七曾是徐王放在皇帝身边的细作。


    一个细作之女，被掉包送进唐家，其目的，不仅引人揣测纷纷，却都没有往好的地方想的。


    养心殿。


    唐十九跪在下首，戚将军，唐义天，唐荣，皇后，曲天歌，还有四大老臣都在。


    那么多双眼睛环顾之下，唐十九却也并无畏惧。


    “唐十九，当年你掉包走唐大小姐的目的是何？是不是你那个细作的娘，把你安排在唐府，就等着你长大后，处心积虑进入皇室，继续她未完成的任务，监视皇室？”


    皇上先不问，皇后倒是开了口。


    而主座之上的男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唐十九的脸。


    本以为只是巧合，却没想到，这是那个人的孩子。


    心里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火辣辣的发疼。


    这个孩子，是秦小七在和他在一起期间，和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


    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当年他曾有那么一刻，后悔伤害了秦小七腹中的孩子，以至于让她对他心死如灰。


    可是当真正看到那个孩子还存活在人世间的时候，却依旧无法容忍。


    唐十九的存在，提醒着他当年所遭受的莫大背叛和奇耻大辱。


    他记得唐十九曾经说过，秦小七是在徐老王妃的算计下，失身于一个陌生男人，从而有了孩子，一切都非秦小七自愿。


    如今，他开始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甚至开始怀疑，这孩子根本就是徐王的。


    “皇后娘娘，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请不要血口喷人。”曲天歌冷着一张脸，公然和皇后对抗。


    一边的唐荣，也抱拳站了出来：“皇上，且不论当年掉包时候，十九也只是个孩子，便是十九和太子的婚事，也是您下的圣旨，何来十九处心积虑进入皇室，监视皇室的说法？”


    说完看向唐义天，显然是希望唐义天也出来说句话。


    可是，唐义天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