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笙感觉到他湿润的舌头，以及有些凌乱的气息，自己的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想起他跟他母亲的谈话，她没有将他推开。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而她的手，还僵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要不要配合地抱住他。


    程延之看着怀里的她，“阿笙。”


    她没有回应。


    他吻着她的额头，“我爱你！”


    夏云笙转移注意力，“假得很，我好困，想休息，今天起早了。”


    “好！”他搂着她躺了下来。


    夏云笙道：“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我怕你碰着我。”


    “不会，我不舍得。”他不肯将她松开，“让我抱一会儿，不抱你，我睡不着。总觉得你不在，心里空落落的。”


    夏云笙睁开眼，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很假么？”


    “哪里假？”


    “你要是真爱我，之前，为什么那么欺负我？”


    “我笨，我蠢，我傻。我脑子不好使！”他一个劲地黑自己。


    夏云笙瞪了他一眼，“虚伪。”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安心睡吧，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生日快到了吧？我还等着给你一个惊喜呢！”


    “惊喜？”夏云笙道：“跟你在一起从来都是有惊无喜。”


    “我就那么差劲么？”


    “比你想象的差劲多了。”


    “……”


    “少爷，少奶奶，吃饭了！”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管家上来叫他们。


    程延之望着怀里的小女人，“饿么？下去吃点东西。”


    “不吃！我不吃你妈妈做的东西。”夏云笙对程母有意见。


    她知道，就算程母现在假意对她好，也只是为了哄程延之。


    “都是你爱吃的。”程延之好脾气地哄着。


    像是哄个小祖宗。


    他知道夏云笙有情绪，所以不管她怎么闹都能容忍。


    夏云笙看着他，常常想，如果在莫司辰的那件事情上，他也能这样，他们之间，哪里会发生这么多问题？


    她道：“万一她下毒害我怎么办？说不定这次出事，都是她做的呢！”


    “母亲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是你母亲你当然替她说话！那孟清清的事情你想到了吗？”


    “那不一样！”程延之道：“相信我。”


    “都说了不吃。”夏云笙来了脾气。


    她最近心情糟糕透顶。


    身体每天都痛，关在病房里还不能透气。


    现在回到了将军府，想到每天都要对着程母，更是觉得郁闷。


    程延之道：“好，那就不吃。”


    他打发了管家，继续搂着她睡觉，“先睡吧，睡够了我去给你做。”


    “你做的我也不吃！”


    说她任性也好，矫情也罢，她都这样了，还管别人做什么？


    以前就是对他太心软了，处处想着他，才让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


    -


    程母在楼下等着，想着稍后见到了夏云笙，尽量不跟夏云笙说什么难听的话。


    管家走下来，说：“夫人，他们说不想吃。”


    “……”程母一听，立马烦了：“不吃就算了，我还惯着他们？辛辛苦苦做了半天，说不吃就不吃了！”


    一定是夏云笙的主意，她知道。


    那个女人就是处处跟自己作对。


    “没关系，我们自己吃吧！”孟婷婷安慰。


    夏云笙和程延之睡到一点多才下楼来，他抱着她，放她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好脾气地哄，“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