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很快就去了浴室，脱干净了一起在浴缸里，棉棉抱着苏晚，道：“妈妈，我好久都没见你了，每次去苏家找你，他们都会赶我出来。”


    “抱歉。”苏晚望着女儿，“是妈妈没用，保护不好你。”


    苏家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她有个女儿，就会直接把棉棉送走，送去她找不到的地方。


    棉棉抱着苏晚，并不怪她，“不过……新爸爸是个好人！他不嫌弃棉棉。”


    还对棉棉很好。


    苏晚笑了笑，“棉棉喜欢他？”


    棉棉点头，“是。那妈咪你把他搞定，好不好？”


    “你觉得可能吗？”苏晚道：“妈咪这么丑。”


    “妈咪才不丑！”她伸出手，在苏晚的脸上扯了扯，扯下一张皮，露出她原本的样子。


    棉棉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妈妈最好看了！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棉棉，才知道她本来的样子。


    苏晚抱住女儿，“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新爸爸也不行？”棉棉对程星河的印象还不错。


    苏晚想起程星河，道：“你以为他娶我是因为喜欢我？根本不是！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她也看不懂这个男人。


    更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让一个根本不熟的男人知道。


    棉棉道：“可是我好希望他是我的爸爸。”


    “……”苏晚望着棉棉，没有说话。


    -


    三天后，程星河正在想，要将棉棉送走的事情。


    研究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家人。


    他在想要不要把她送去见警察。


    助理走了进来，道：“少爷，这是你让我查的。”


    看着递到眼前来的资料，程星河拿了过来，望到上面的鉴定结果，他愣了一下——棉棉竟然是她的女儿？


    亲子鉴定的结果，跟他竟然有血缘关系？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手中的资料，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是她吗？


    是她把棉棉送来这里的？


    除了她，他不会想到有别人。


    毕竟这么多年，他能够想到的，只有当时，在小岛上……


    棉棉正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和苏晚说话，程星河也习惯了她们这样的相处。


    看着他突然出现，棉棉脆生生地开口道：“爸爸！”


    程星河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肩膀，望着这个小丫头……


    难怪他就觉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很有熟悉感。


    现在，确定了她的身份，他也终于明白，自己那份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你妈妈在哪里？”程星河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一旁的苏晚怔了一下。


    棉棉看着他，“我都说了不知道，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又想把棉棉送走？我才不走！”


    棉棉抱住他，“棉棉喜欢你，想在你这里，不走！”


    看着女儿这样依赖自己，程星河的心说不出来的内疚。


    他抱住棉棉，道：“我不是要赶你走！”


    棉棉听完，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真的不赶棉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