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我在。


    真是有够肉麻的台词。


    夏弥搓了搓手臂，有点鸡皮疙瘩起来了。


    ——冷知识，所谓的龙王看人类，大概就像是人类看二次元里面的角色，有种俯瞰和培养意识在里面，再加上年龄差，可以将龙王对人类的态度概括为‘二次元炼铜手游’


    哦没有在暗示那个什么蓝档案。


    夏弥想说的是，无论是什么二次元手游，楚子航都肯定是ssr，因为他的属性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有强度，有颜值，还有个人剧情。


    夏弥这样的宅女，倾心于这样的纸片人，也是很合理的。


    但.


    说是这么说，但哪怕是宅女如夏弥，在意淫楚子航时，也绝对想不出如此肉麻的台词，更想不到有人会在现实里对楚子航说。


    然后，还真给他做到了。


    暴雨中的高架桥如同被浸透的青铜甬道，楚子航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在仪表盘红光中泛白。


    轰鸣撕开雨帘，车灯刺破的黑暗里浮现出数十具蛇形身躯，那些死侍裹着褴褛风衣，瞳孔泛金的脸上裂开狰狞的口器，不似人类。


    但是那群死侍多么可怕也无所谓。


    楚子航将油门踩到底，质量和速度化作强劲的动力撞击向前，死侍宛如保龄球瓶般抛向半空，暗金血液与车漆碎屑在碰撞处炸开！


    砰！砰！砰！


    翻飞的断肢定格空中，路明非手放在车上。


    “夏弥，配合我。”


    “哦哦哦！！”


    然后，是【风】。


    路明非和夏弥分别将手臂放在车子两侧，旋即风暴开始盘旋，缠绕着车身，将其周围塑造出一层宛如螺旋钻头一般的形态。


    额嗯？


    难道说，难道说！


    是了。


    路明非是在模仿某位亚瑟王。


    虽然楚子航没有英灵般的驾驶技能，但是路明非和夏弥真的有【风王铁槌】。


    他妈的奥丁！


    既然你要用那个名字来套皮的话，那这边可就要用亚瑟王来应对你了！


    我们的钻头，可是能突破天际的啊！


    砰！————————


    那些扭曲肢体呈辐射状炸开，胸腔肋骨与金属框架碰撞出战锤击打冻肉的闷响，三人一路向前，车子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但是


    “看不见出口！”


    楚子航竭力望向前方，他的全身都因为撞击而震颤。


    死侍不断被他们的言灵撞飞，自上而下形成黑色的暴雨，散乱的四肢上去又下来，化作上下重合的雨幕后又被甩在身后。


    “对方的死侍几乎无穷无尽，而与此同时，我们却会被消耗体力吗”


    路明非呢喃，和旁边一脸便秘，全力使用风王之瞳的夏弥不同，看上去留有余裕。


    “既然这样，那就——”


    啪！


    路明非一拍旁边夏弥的肩膀，大喊，“抬起来。”


    “是是是！！”


    下一刻，整个黑色轿车的前头盖子向上翘起。


    这次是.


    【风来爆破】！！！


    嗡——————轰！——！——————


    宛如桑尼号一般爆射向上，黑色轿车直接突破越叠越高的死侍群冲向天空。


    而路明非立刻打开车窗，脑袋向下探。


    ——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呢？


    路明非进入楚子航的回忆之中时，他看到的是‘高架桥’‘暴雨’以及迷雾。


    仿佛那个高架桥就是整个尼伯龙根一般，完全看不到出口和入口，一条笔直的单行道。


    他开着车一直向前，最终离开了尼伯龙根的边界，成功获救。


    但是


    现在好像并非如此。


    百米高空中，路明非所看到的绝不仅仅是高架桥，而是一整座城市。


    就像是世界的镜面那般，现代都市如今被倒映而出，但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整体呈现出灰白的色彩。


    宛如整座城浸泡在汞溶液状态的浓雾里，钢筋混凝土轮廓模糊，盘山公路如同剥落的脊柱断续缠绕着青黑色建筑群。


    雨线化作亿万条生锈铁链贯穿天地，空气粘稠到令人不快。


    尼伯龙根的范围，比之以前，要更大了。


    大到


    “看不见边界。”


    “怎么可能！！”


    夏弥咬牙。


    “不可能，这种尼伯龙根的范围，绝对不是奥丁那家伙能有的！”


    “嗯，师兄的记忆也不会出错，如果有问题，那就是我们分析错了，又或者——”


    路明非面色严峻。


    “是奥丁进化了。”


    路明非还记得夏弥说过的话。


    ——【水】对应的是包容，或者说【空间】，因此海洋与水之王擅长于‘改造’，有着世界最大的尼伯龙根。


    “喂，夏弥！海洋与水之王的龙躯长什么样，它的尼伯龙根能够大到什么程度？”


    夏弥被点名时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思考回来。


    “龙的肉体是可以任意改变的，因此我也不确定贝希摩斯那家伙现在是什么状态。但大部分时间，因为自己掌握的权能，都会比较接近于‘蛇’和‘鱼’，而并非是龙。也因为掌管了【海洋】与【水】，可以说是掌握了‘调和’与‘循环’的概念，水循环所覆盖到的地方，基本上都可以生成尼伯龙根，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固化领域的龙王。”


    “直说结论的话.全世界。”


    那实在是令人意外的结果。


    “全世界，都可以算作她的领域内。”


    “.”


    那么，结论就已经具备。


    在进入尼伯龙根之前，为什么会‘感受不到龙王的气息’。


    为什么奥丁的尼伯龙根，会扩展到如此之大的范围。


    答案只有一个.


    “天空与风之王奥丁，已经完成过一次‘共喰’了。”路明非面色凝重起来，“他至少吃过一只的海洋与水之王。”


    “通过吞噬同类的权能变强了吗.不是没可能。”


    夏弥说。


    她其实也考虑过，有没有可能对其他龙王下手来强化自身。


    但是到最后，她都没能够成功，不如说，在历史上，龙王之间都没有发生过共喰现象——因为他们都足够谨慎，也足够强。


    想要吞噬龙王，需要的就不是‘杀死’，而是活捉，这难度可比想象中要高。


    除非


    那龙王本就受限于人。


    （黑蛇在零的记忆之中一直都是和‘零号’在一起，但是它没办法逃脱黑天鹅港，在零与存在x的势力战斗时也没有出现，就说明黑蛇的确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就是不知道是在黑天鹅港之前就被奥丁吞噬，以致于只留下精神体，还是在零号被抓后，才被完全吞噬）


    不管答案如何


    “我们要面对的，都是一个远比之前敌人要强大的龙王。”


    那可真是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