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必备的护照与证件，透过窗帘，他观察外面。


    那辆车还在，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在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带lucy走。


    他思考了片刻，换上清洁工的衣服，找来一个大纸箱，他绝对冒死一博。


    一切就绪后，他打了一通电话：“我们准备离开洛杉矶……”


    他说了自己的计划，交代话筒那边的人把握时间。


    “能不能顺利离开，就看你了……”说完，他挂断电话。


    以防lucy醒过来，他在她鼻翼两边抹了谜-幻-药，然后带上手套与帽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


    天蒙蒙亮时，jo准备出门，离开前他突然又想到什么，放下东西折回去，快步走入地下室。


    经过冲洗室，推开那间密室的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与满屋子的血迹，让他心惊。


    他替lucy处理尸体，可很少进这间屋子，每一次进来，都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他皱眉、视线落在门边的女人身上，她侧躺在地上，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紧贴着墙壁。


    她闭着眼，身体隐隐抽动着，不只是冷还是疼痛，脸色惨白。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被绳子捆绑着的双手血红一片，其中小拇指与无名指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彻底被血染红，惨不忍睹。


    似乎感觉到有人，小九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时一惊，顿时清醒过来——


    “你……是谁？”她没见过他，眼前这个中间男人竟然同一种同情、悲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虽然灯光昏暗，可小九看得一清二楚，绝对没有看错。


    “我对lucy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他低声说，一开口就是道歉。


    lucy？小九皱眉，立即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同伙，而他口中的 lucy，很明显就是那个女魔鬼。


    “既然你感到抱歉，为什么跟她一起犯错？你知不知道她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小九拼尽全力坐起来，疼痛与虚弱的身体让她开始气喘，身体不停地抖动。


    “她们是无辜，可只要她心里痛快，我不在乎她杀多少人！”男人眼神复杂，同时也有纠结，他不想她杀人，又知道只有杀人她心里才会好受，所以很矛盾。


    小九看出他还有良知，与lucy不一样，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知道，她有精神疾病，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一切都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阴影，lucy很可怜，但那些死者更可怜，如果你希望她好，不是帮她一起杀人，而是带她去治疗！……”


    她苦口婆心地劝着，看到他逐渐松动的脸色，继续往下说，“像个这种疾病很危险，并不是一时心里痛快就能解决的，临床上有很多这样的病例，最后都自杀了！因为不及时治疗，她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从而作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真的会恶化下去？”男人似乎被说动了，突然蹲下身，满脸担忧与紧张。


    小九打量着，他的表情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