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还要再说，柳如心笑着插话道：“大嫂说得对，小敏你可不能给她免费做衣服，大嫂可是退休的人了，退休金都快花不出去了，你还是赶紧叫她花花吧。”


    柳如心这话虽是玩笑，但却也不是完全说假的。


    凌然平日里自己确实没什么大的花销，别看她们家不少身居高位的军政要员，但是并不奢侈，平日里生活，津贴就差不多够用了。


    所以，柳如心说凌然的退休金快要花不出去了，倒也不全是开玩笑的。


    当然，她说这话，可不是挤兑自己大嫂，只是不想凌然跟宋敏为了免费不免费是事情，再互相争而已。


    大嫂不是贪便宜的性子，宋敏也不是，所以柳如心知道，这两个人说出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既然都是真心的，那就更没有必要争执下去了。


    其实柳如心还是赞成凌然的说法的，感情归感情，金钱却仍然应该另算。


    再好的感情，也不应该在金钱利益上有过多的牵扯。


    这样的话，一不注意，反而影响原本的好感情，实在不值。


    而且凌然确实不差那几个做衣服的钱，要是宋敏非要给她免费做衣服，凌然反而不自在。


    宋敏也听出柳如心的意思来了，便也不再坚持，只说那以后凌然去做衣服，一定给她优惠价。


    何欣娅也附言说，不仅是优惠，而且是终生优惠。


    她了解宋敏，猜到宋敏原本应该是想要说终生优惠的，但大概顾及自己，便没有这样说，因而，她便替宋敏将这话说出来了。


    能拉到凌然这样的长期客户，不管与公与私，对她们都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并不是何欣娅说给凌然终生优惠的原因，但不能否认的是，这对她们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既然是多赢的好事，那为什么不同意呢？


    又说了会儿话，时间还早，宋敏跟何欣娅便先告辞了，工厂那边还忙，宋敏也要回去将柳老太太跟凌然她们的衣服，先裁出来，才能开始做。


    她不能在b市待太长时间，所以还是尽量动作快一些为好。


    老太太带着柳如心跟凌然将她们俩送出了门，还叮嘱她们晚上一定要过来吃饭。


    宋敏跟何欣娅满口答应，这才挥别老太太等人，先回工厂去了。


    送走了宋敏跟何欣娅，柳如心便回去给许冽打了个电话。


    不过，许冽大概正在忙，所以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电话一接通，柳如心便听见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声，接着，儿子独有的清冷音色从电话彼端传了过来。


    许冽说话的间隙，大概又换了地方，嘈杂声总算没方才那么大了，不过，还是能听得清轰隆隆的声音。


    柳如心猜测了一下，问说：“你在工地？”


    除了工地，柳如心想象不到，还有什么地方，会这样嘈杂了。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选择，许冽在接起电话的时候，一定会找一个更加安静的环境才对，而不是将就在这里。


    不过，柳如心知道，许冽这会儿在工地，倒也不奇怪，他这次回来，主要也是为了忙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