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愿意，秦念，你没有资格说不愿意！”顾岳恒握紧她的肩膀，瞪大了眼看着秦念，他急切地需要秦念，而这害人的迫切只会徒增恶心，秦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他无法读懂的东西，顾岳恒觉得陌生极了，而这种陌生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起秦思。


    秦念慢吞吞的开口，声音很轻，语速也非常慢，仿佛是要把这一字一句让顾岳恒刻在心上似的：“我说过，就算我现在捅死我自己，把我浑身上下的器官捅个粉碎，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你……别伤害自己，秦念，你冷静点，我求求你……”顾岳恒的慌张极了，他伸手牵制住秦念的动作，整个人都颤抖着。


    真是可笑。


    曾经是她瑟缩在洗手间的角落，看着这阴沉的男人举起刀片在她手腕划下痕迹，那刻骨铭心的疼，要让她怎么忘，她说……求求你放过我。


    秦念闭了闭眼睛，既然如此痛苦，何必不趁早放过，他永远都不会懂，那倒不如让他就这样毫不知情的活吧。


    秦念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她硬挣开了顾岳恒的手，道：“求求你，放过我。”


    顾岳恒怔愣着看着她，像是惊呆了，又像是吓傻了一般无措：“什么？”


    “我不可能妥协，只有你能妥协，你放过你心里的秦思吧，她永远都不是你想要的模样了。”


    秦念好像笑了一下，可是顾岳恒却没从她的脸上看到笑容，望一眼就如同在极冷的雪地里走一步般艰难。


    顾岳恒低着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难道不懂那种感觉吗？我怎么可能看着她死，你要我怎么办？”


    他又在不断地重复这句话，看上去可怜极了，可是秦念心里苦笑着，她有爱的人，可她不懂，她绝不会为了顾岳恒而强迫无辜的人，她只会陪他一起死。


    “顾岳恒。”秦念叫了他一声，再次用极其肯定地语气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她不是秦思，她不是你爱的秦思！”


    顾岳恒无力极了，眼神里只有绝望与茫然：“那你说秦思到底是谁啊，她在哪儿，她过的怎么样，她为什么……一直……不来见我？”


    秦念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看着顾岳恒——真是极其悲哀，可这一切，却都是他自作自受的后果。


    秦念说：“顾岳恒，秦思不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


    秦念这一番话如同燃烧的柴火加了把油似的炸裂开来，顾岳恒一步上前捏住她的脖颈，那力度大到她甚至觉得下一刻就会死在他的手里，他瞪着眼睛，眼眸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极其可怖。


    顾岳恒控制不住自己，怒吼道：“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可我喜欢她，要不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秦念看着面前的人，反反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秦念，你算了吧，顾岳恒对秦思喜欢到执念的地步，哪怕秦思只是一个虚伪假象，他也愿意背叛自己的一切。


    感情这种事，顾岳恒无法让步，只有她让步。


    “顾岳恒……我放过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