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奸狞的小人》 古董店 这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说是大雨其实也不算太大,没有暴雨滂沱那样的凶悍,但总是比柔和细雨狂猛那么一些,再加上闪电雷霆的参戏使得这个夜晚也是有那么的唬得人不想不能出门的,以至于街上现在除了从不停歇的招牌灯、路灯等之外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行人,就连出租也知道这样的夜里很难搭到一位乘客,所以很半天才有可能等到一辆丝毫没有停留心思的从街道上直行寥寥而过的车。 平日里繁华的街道客流量也大幅度减少,更不用说那些本就老派基本上没什么行人的老街了,堪称寂寥无人的绝境。 不过总有人敢于面对这样的寂静,就比如现在就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雨中默默的注视着一家古董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他没有带伞,天空的眼泪无情的浸湿了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自然和天空现在的心情。 伤心——冷,是真特么的有那么亿点点冷。 雨水从他的头发、衣襟上流下,白色的衬衣早已被打湿,沾染在肤体上展露出的是一副偏廋又毫无精气的身体。 艹,这就是那家店,看起来也就他娘的一般啊,还他娘的需要预约,就这个破店?还他奶奶的开在这样的破巷子里,真是怕被人找到是吗?现在这鬼天气确实不能让有事出来的人有什么好心情,所以男子想着想着也就轻声骂了起来。 中年男子看着不甚华丽的店门如是而已,好吧说实话他有点后悔了。可能也是很有一些后悔了。 当初就是听信了那些家伙的鬼话才找到各种关系预约上这家店的,可现在想来自己怎么都是被骗了,还是用一根棒棒糖去骗小孩的那种骗,上这种当脑子真是有够多水的。 他还在犹豫,但当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闪过时,他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迈开了第一步。只是进去看看而已,又不会对我有什么损失,再说老子怎么说预都预约了不进去的话不就是白亏那些钱了吗,老子可不能做这种傻逼行为,况且如果成功了,那回报也算是很丰富的。 走到门前,男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质朴的木质大门,门开后一股古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东看西看也看到什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粗略的几眼中看到很多诗画、陶器,甚者还有几件兵器。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古董店啊,不知道那帮煞笔为什么会说这里很不同。 好吧其实这个他也知道,因为这个店的不同之处在于和这里的老板预约之后交易的部分,而不是表面上这些装样子的玩意——你需要给这里的老板说明你的需求并支付他认为足够的报酬之后才能得到——这是骗他来这里的那帮煞笔说的,他当然还记得,只是单纯的心情不爽想吐槽一两句骂一两声而已,有什么错吗? 完全没有错! “这位客官,看上什么就买了吧。”一个看似老板的人坐在一张桌子后,低着头说着,手中的笔在桌上的本子上飞速的移动着,但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但想来不是写什么好东西也不是真的在写什么。 什么鬼?客官?这都他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称呼?故意用这种称呼来提升一些情趣?这还是一家古装店?不是古董店吗,怎么,这人难不成是古董成精了? 他想着,他妈的那群人果然是在骗老子,说什么鬼这家店不同,照老子看也就他妈的是神经病。唉,算了,这次应该是白来了,不仅没找到老子要的东西还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看会就走吧。 男子心里这么想着,正当男子准备看几眼就走了的时候,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那些看起来很陈旧的古董上没有一点灰尘。 他开始以为是个例而已:万一这个看似像老板的鬼老板就他妈专爱这一件呢?于是又看了几眼其他的,却发现每件古董上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灰尘。这不可能,不管这鬼老板有多么爱好古董都不可能同时对这么多的古董进行这么好的保护。在惊讶之余,他还发现他身上湿漉漉的衬衣干了,这让男子更加惊讶了。他在惊讶之际也是多了一丝希望与快乐,因为这一些两些的神奇点让他的希望可能能实现了。 他悄悄的看向老板那,发现他还在写着,头不偏向任何地方,仿佛全世界都只有那一个本子一样。 男子逛了几圈后,再三确定除了他和老板之外没任何人时,也是径直走向了老板。 “那个,老板?我想买个东西。”男子看这老板说。 “货都在柜子上,看上什么拿吧。”老板没有抬头,继续写着什么。 “我要的东西那上面没有。”男子把手撑在桌子上,看着老板。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还是去别家吧。”老板还是低着头,仿佛没有男子这个人一样。 “我要买的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卖。”男子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要买人间不能卖的东西。” 老板这次直接没有搭理他了。 “我是今天的预约客户。”犹豫了半晌后男子才悻悻说出这句话。 老板听到这句话时,停了几秒,然后放下笔,抬起头看着男子,淡淡说了一句跟我来。 男子跟着老板走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里他明显感到不一样,这有一种说不清感觉。男子现在整个人被雨淋后的失落感变成了满怀期待的兴奋感,因为凭着这种种迹象就表明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而他买的人间不能卖的东西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了。 他们两个走到房间的右墙边,老板在地板上拉开一条通道口,又拿起不知从哪来的灯笼走了下去,男子连忙跟了上去。 在地下通道里走了一会,男子发现这没有任何光亮,要不是老板手中的灯笼发出的光让他还能看见一些东西,不然他怕不是要被吓得不成样子。 老板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你要买什么?” “我说了,我要买人间不能卖的东西。”男子觉得这老板记忆不太好。 “不,不是这种笼统的回答,我是指你具体要买什么?什么作用的?” “真的可以买到吗?”男子对此还有些怀疑,毕竟他要买的真的在人间不能卖,甚至有可能根本没有。至少就他而言是这样的,而他也是听闻在这里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 “当然,在我这里只要你能付得起足够的报酬,我就能把任何东西卖给你。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老板无视男子的表情,回答了他的问题“说吧,你到底要买什么?” 说完老板拐了一个角。 男子快步追了上去,害怕一个人被留着后面,因为这里太黑了,可能什么时候在这死了都没人知道。“我,我,我想买能让死人复活的东西,要求不需要很高,只要能说话交流就行了。”这样较为低的要求用磕磕绊绊却又诚恳的语气说出来确有一番滋味。 “可以。”简简单单两个字从老板嘴里脱口而出。 说罢,老板停了下来,打开左侧的门,和男子走了进去。里面很亮,男子适应了一会才从刚才那黑暗里的状态回过来。 里面的装饰和古董店里一样,只不过柜子上的东西不再是外面放在的东西了,换成了一些瓶瓶罐罐和种子之类的东西。男子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他认识的东西。 老板走进一个柜台,拿出一个又一个看了又放回去,直到又一个小玉瓶,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形似种子的东西,递给男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这个?要,怎么用呢?”男子接过种子,看了一会识趣的没有否定它的功效而是问出这个问题。 “用那个人的东西,像照片、衣服啊什么的都行,把它包在里面放火里烧。” “不会烧坏吗?”男子担忧。 “这又不是人间的东西怎么会怕火。”老板显然认为那个问题有点好笑。 “好,多少钱?”男子把种子捏在手里。 “五万。”老板伸出一只手,手指全伸开。“不叫价。” 男子犹豫了一会才点点头,毕竟这可是用五万买一颗种子而已,这是傻子都不会做的事,虽然在之前就已经知道这里的规矩和大致价格定位了,但当自己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会那么一点的紧张犹豫啊。 男子和老板回到古董店里,老板随便拿出一张纸和一本书,指着纸说“在上面签个字吧。” “什么意思?”男子没有明白老板的用意,又是一脸疑惑的看看傍边的书。 “哦,别误会,我只是让你在外面好被人接受。毕竟拿这种东西你不可能给外人讲吧,而你又在我店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又什么都没有带出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老板解释到“放心,这本书算是赠品,我只收那东西的钱。” 男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石衡。付完钱就拿着书往门外走去,只剩老板一人在那里整理。 石衡出门时遇见两个人刚好要进去,一男一女但都穿着斗篷,戴着帽子,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的不同气息。 左边的男子,提着一个手提箱,散发出一股死一般的寂静与恐怖,仅凭气息就让人望而却步,这是石衡从未有过的害怕体验。 右边的女子,气息十分的微妙,像沐浴在大自然中一样恬静美好。但却因害怕破坏那里的一丝一毫而止步而观。 等到那两人进入店内,石衡才想起要回家。于是奔跑着撕破阵阵长雨组成的帷幕回去试试那人间不可能完成的愿望。 三人的交谈也就是那些老样子 店内,老板仍然还在低头整理着一些纸章,尽管不知道那些纸张从哪来的夜看起来也就只有那么一点,但老板就是一直在整理,一直在整理,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 听到开门关门声后又感受到一股寂静的气息和另一股恬静的气息后,手才微微迟疑了那么一下,随机马上又开始整理,不过全程头就是高傲的不曾抬起过,嘴却擅自行动了起来:“你们两个来了啊,有什么事?” “好事,慕容。”先开口的是男子,他的声音如同他自己一样没有丝毫波动,只有无边的寂静,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声音中包含了很大的惊喜,只是太内敛太含蓄了,以至于他看起来它听起来像是和平常一样寂静无波。 “哦?东方,别人不知道无所谓,你们必然知道对我而言真正的好消息从事至今就只有那一个了。”慕容似乎挖苦的口气,转身准备去放手中的东西。“但愿这次真的是真的。”语气很淡、很静,可以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原来慕容不敢再去相信了。 东方能够理解,不仅是他和慕容是关系好到能成为异父异母的一家人从而的无条件体贴,也是因为慕容曾经真的被这种事骗过:对方用这件“好事”做报酬遣人来通知并要求慕容办事,慕容办成了,结果对方单方面违约了,最重要的是慕容还报复不了对方,因为当时双方的实力和势力有着严重的偏差。 而这个对方就是东方的“顶头上司”、冥界的主宰、当今战力天花板之一的冥王格伦。 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直接由东方亲自来传达,而且不是孤身一人前来的,这就是一种态度:一种认真谈判的态度。 “你们两个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这次发声的是那个恬美的女子了,她用无比干脆的声音对慕容说“朔凡说的就是那件事啊,不然我们还会两个人一起来吗!” 慕容听见这句话,顿时停了下来,手中纸张也是随之从他手中滑下,洒落一地,但没人在意它。因为它在那件事面前显得是那样渺小,如同高楼大厦面前的一粒尘埃一样,不,它比尘埃还小。 慕容勋停顿了一会,转身面向东方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其实这句话他知道根本没有问的必要,因为就算她再爱开玩笑,但也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也开的,毕竟她知道这件事对慕容勋的重要性。 而慕容勋问东方朔凡也没有丝毫别的用意,只是这件事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不容许半点差错,而东方朔凡往往就能给出具体的答案,因为他不会说谎——那对他来说很烦也很累,他不喜欢这种事。 更何况慕容勋自己在心中也有了答案,这确实是真的。因为来的是他们两个人,不是别的什么小鱼小虾,也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起同时来到! “真的。”东方朔凡点头说“就我们知道的而言是真的。” 对于后面又补充的一句,慕容勋知道那是东方朔凡专门说给自己听的。东方朔凡从不废话这是慕容勋知道的,但他却说了两遍,就足以说明真实性了。而凭借着他俩的地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也是很大的。想到这里,慕容勋不免多了些开心。不过出口说的却是“那说说,有什么条件?” “嗯……”东方朔凡的声音同样的冷漠,不过这次好像多了一些悲凉,虽然发声却没有回答问题。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慕容勋自嘲道,这可是他唯一的要求,也是他唯一的把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就放手,就算真的不是以此来利用他办事,完成的条件也必然有足够的代价。 “那条件是什么?” “用你的原则来说:只要你能付得去足够的代价,那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时说话的不是东风朔凡而是皇甫晴雪,她已经把伪装时穿的衣服、帽子都脱下了。现在的她身着一身素衣,十分朴素的衣服在她身上就是能感到十足的仙气,素衣本来的特色也没有丢掉,让她看上去格外朴素和美丽,不免让人陶醉。 “我知道,那他们具体的要求是什么?”慕容勋看这天仙般的皇甫晴雪没任何表示。一则是因为在慕容勋心里还有另一个更美的人存在着,二则是因为他早已见惯了,自然不会怎样了,最多就是自身眼光变高或者审美疲劳……? “我们这边,他要你在三年内为他们搜集得三千两百五十个灵级巅峰的灵魂,也可以用数个低级的灵级灵魂用秘法催化炼制成一个灵级巅峰的。”东方朔凡一如既往的平淡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过后面一句是他自己加的。此时东方朔凡也脱下了伪装的衣物,黑色的衣服如同他的气质一样透露出死一样的气息,俊俏的脸上有着一双冷漠到看轻一切的眼睛。 “那你?”慕容勋又看向了皇甫晴雪。 “哎呀,我们这边可没那么简单了。”她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他们要你渡四千两百个灵魂,并造就五个地级初等的或一个地级高等的,还要得到他们的认同。时间期限也是三年。” “嗯。”慕容勋点了点头“时间这么赶,他们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你的直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准啊。”皇甫晴雪笑着说,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慕容勋的直觉得出来的,可她就愿意将其规划为直觉你还能怎么样。 “那我再来猜猜看?他们遇到了很大的事,而那两位主管又必须要去亲自坐镇不能离开。同时他们还需要你们说的那些东西来做什么有用的事。 “时间这么赶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件大事什么时候发生,所以才会把时间压的这么紧,他们怕这这件事或者这件事应发的后果,所以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扼杀它的发生的可能性。 “不叫你们去而是我去弄这些东西,是因为你们大概率也都各自被委派有什么事要做吧?而那件事真的很大,大到他们两个谁都承担不起,也不敢在那件大事上赌,所以相较之下他们宁愿放出那个条件让我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做事,固然也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集那些东西,他们怕我不认真或不按时完成或者耍些什么小心思来给他们使绊子耽误到那件大事,才会用那件事来做条件吧?当然,这个条件能被同意的原因里面肯定有你们的功劳。” “你的猜测真的准的可怕。”皇甫晴雪听完慕容勋的猜测说,但却没什么太大的惊讶,毕竟她太了解他了,他要是不知道她才会感动惊讶。 “好,既然我猜的这么准,那我再来猜猜看看。”慕容勋用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皇甫晴雪说“那五位地级的应该对那两位没什么帮助吧,其实是必然没有用,因为就算要用一些禁法吞噬他人来保持或增长自身,地级对他们来说都太低了,至少也得是天四往上的才有那么些价值。但之所以要那些地级的原因是因为在那件大事后你们很大概率会有什么损失吧,而为了加快弥补的力度和速度,最快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加人。再加上要他们认同,那五位就可以直接上任了。对吧?” “猜测一针见血,真是你的作风。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那边不要人吗?”晴雪说着看向了东方那,东方朔凡听到皇甫晴雪的话后也转过了身看着她。这是皇甫晴雪故意的,把东方朔凡卷进事中,对于这件事她百试不爽并且一直乐在其中。 两人对视后,皇甫晴雪冲着东方朔凡俏皮地眨了一下眼。而东方朔凡仍是一脸冷漠,她看见后立马鼓起脸撇开嘴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把头转了过去。 慕容勋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说“他们那边不要人的原因很简单。他们那边的原则从来只有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在战场不论谁死了,他们都只会认为是实力不够。就算东方死了,他们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对吧?东方。” “嗯。”东方用鼻音回答道。 “好了。”皇甫晴雪平复好了心情“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有给我们答案?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还有得选吗?他们两个连你们都派出来做这个说客了,我还能不给他们这个面子?”慕容勋一种无奈的口吻。 “有,以前你可能没得选,但现在有需求的是他们,你当然有的选。”皇甫晴雪一改之前开玩笑的语气,用一种比较深沉的语气说。 “那她有过选择吗?”慕容勋用更加深沉的口气说。 这个问题没人再回答,三人就伫立在那里,周围只有沉默和三种各不相同的气息。在这沉默之际,打破沉默的却是一往话少的东方朔凡“那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呵,当然。” “喂,你不再想想吗?”皇甫晴雪显得很焦虑“他们肯定是要你完成后才会赴约的,而那时他们一旦违约的话,就算我和东方来帮你也阻止不了啊。这意味着你的努力的结果是一无所有。” “我知道,但我不这么做肯定一无所有,做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慕容勋的语气是那么无奈和悲凉。 “好,我支持你。”东方朔凡冷漠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不过支持我不接受只有口头上的。实际上的行动才是我要的。”慕容平复了心情。 “刚才出去那人,可以当做你搜集的灵魂的第一人,灵根不错可以直接用丹药灵药催化提升。” “运气这么好,现在就可以开始任务了。”慕容勋嘴角微微上扬,又看着皇甫晴雪“那你的表示呢?” “看我干嘛,我有没修炼朔凡那种功法。”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只是让你把雨停了,毕竟我开始的第一步那么伤感不太好。还是要点形式吧。” “切,还在乎形式,你是人吗?”皇甫晴雪嘟着嘴说。 “至少以前像过。”慕容停顿了一下又说“这件事完成后也会一样的。” 说完慕容走了,当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来对着皇甫晴雪说“大美女,那五位地级的人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比我更有责任心,不是吗?”说完就麻溜地滚了出去,不然滚慢了可要听见抱怨了。 “我....”皇甫晴雪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了慕容勋的踪影,只好把话又憋了回去。但就是慕容勋没有离开她当面拒绝和抱怨之后也还是会去完成的,这是慕容勋和东方朔凡都知道的一点。 开始办事 石衡回到家中,重重的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鞋子也没换,踏着那肮脏的鞋印进了房间。打开了室内的灯,在一个衣柜里找出一条白色的裙子——这是她穿过的。他连忙把兜里的种子拿出来,包在裙子里,放进了一个铁盆里。然后然后他又焦虑的找着打火机,房间里没有,他又冲出房间在客厅里找。终于在在茶几上一个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旁找到一个还剩不多油的打火机。不过也够了,反正他妈的就只要这一次就好了,成了就好了,没成就回去找那个鬼老板。 外面雨停了,但也没有人在街上,毕竟刚下完雨而且现在是夜晚,这种情况只有疯子或者傻子才会出来吧。这时街上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踏声——那是慕容勋。他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不快也不慢地向着石衡家走去。脸上洋溢着一种不可掩饰的笑,很灿烂,很恐怖。 石衡点起了火,把包着种子的裙子扔了进去,他注视着火,不知道慕容勋正在来的路上。随着裙子燃了起来,火越来越旺,却没有丝毫烟冒出,种子没事但也没有任何变化。 石衡看见种子像老板说的那样起初很高兴,但随后就感到自己被骗了。种子只是不燃而已,其余没有任何变化。但转念一想可能是烧的东西不够多所以才没有任何变化,于是他又去拿了好几件衣服来。 慕容勋越来越近了,脸上的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东方朔风一样的沉默。如冬天结冰的湖面,任如何风吹,也不会再荡起半点涟漪。 衣服已经烧了一半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石衡放弃了,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看着盆里那团越来越小的火。火还在挣扎,没有熄灭,它渴望着有新的燃物如同犯烟瘾的人渴望尼古丁一般。 石衡仍无神地坐在那,衣柜里的衣服还有一半,但他真的放弃了。等到最后一丝红色的灰烬熄灭以后,石衡站了起来准备去找老板要回被骗的钱。 就在石衡转身欲走之际,一直未冒烟的盆中却突然冒出一股浓烟。那烟淹没了种子,淹没了铁盆,从浓烟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形象。 慕容勋已经来到了石衡所住的小区的门口了,他走了进去。 石衡感到背后有什么事,转身就看见了一张比较憔悴的女子脸庞,这个脸庞正是他这么多天的牵挂。石衡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但还是用颤巍巍的声音问“真的,是你吗?” 慕容勋已经到了石衡家门口,但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前看着。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过墙和门看见里面的人似的。 “是我,真的是我。”女子看着石衡说。 “那你知道的事?”石衡迟疑的问。 “一件不少,全记得。” “那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么磨蹭不是你的风格吧。”女子打断石衡说。 “好,老子本来想你他妈的死了之后老子们能再次相见,是想和你好好说的,既然你特么都这样那老子也就直说了。”石衡看着烟雾中的女子“你个贱人把钱放哪了?”石衡一反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变得恐怖起来。 “切,你以为恐吓现在还能有效吗?”女子讥笑着说“反正我已经死了,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呵,你以为你死了老子就他妈的对你没办法了吗?老子既然有本事把你找回来,那就肯定还他妈的有办法让你把事说出来。”石衡说着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他把它展开——那是一张符。“这是老子从一个老道士那里得到的,据那个老不死的说这能让你们这些鬼魂爽到极点。” 在石衡掏出纸符的时候,慕容勋被他惊到了。在慕容勋所知道的,现在人间应该已经没有这种符了。 说着,石衡把符仍进了浓烟中,瞬时间浓烟中电闪雷鸣,还散发出耀眼的光。石衡笑了,狰狞的笑着,配合着女子的叫喊声和浓烟中的雷电声,活像一场屠杀。 门外的慕容勋正在思考着石衡哪来的符,但真正让慕容勋感兴趣的是那个老道士。他现在居然还可以得到这种符,看见他必有实力或他背后的势力很有实力。但转念一想老道士把这符卖了,说明他完全不识货。这一来二去,慕容勋反而对老道士身后的势力感兴趣了。 女子在叫喊着,但在这座小区里除了慕容勋和石衡能听见,别人甚至不知道女子的存在她承受着万均雷霆的伤痛,但石衡却在笑,笑的歇斯底里。石衡提高了音量来盖住女子的叫喊声说“贱人,说出来老子就解放了你。” “滚,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便宜了你。”女子咬着牙说。 “呵呵,看来你还不知道啊,我只要有你的衣服照片那些东西就可以把你留在这,让你一直逃脱不了。而那些东西你死之前有的还少吗?”石衡说着作势要再去拿那些东西。 “行了,你们的事我已经看腻了。”这是从石衡背后穿出来的声音,很冷淡但很有气势,它的出现仿佛会使全世界沉默下来以衬托它。这是慕容勋发出的声音,此时他正坐着茶几后的沙发上看着他们。 “救我,救我我就告诉你他要的东西在哪。”女子看见慕容勋就看见了救命稻草,当然要第一时间抓紧了,对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不是那种会助人为乐的人,不过你现在真的太吵了,我就勉强答应了。”说完,慕容勋打了一个响指,那张符就从浓烟中飞出来到了慕容勋手中。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石衡阴沉着脸说。 “没什么意思,只是一个有人建议我来把你的灵魂收了。”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还收我的灵魂,你他妈的不过就是一个鬼几把古董店老板罢了。”石衡指着慕容勋说。 “我确实不算谁,但收你足够了。”说着慕容勋起身动手,刹那间石衡就被斩断了脖子,倒在了地上。“反正他的灵魂要一会才能聚集,现在该你了,给我的报酬呢?” “大仙,我说。他要的就是这些年他从别人那坑蒙拐骗来的钱,五十万全在卡里。我把它放在了我们小区门口前第三棵树下了。”女子看见慕容勋动手后十分害怕,马上说了出来。 “好啊,贱人,我说怎么哪都找不到。原来你把钱藏外面了。”石衡的灵魂已经成型了,他咆哮到。 “好了,你可以走了。”慕容勋无视了石衡的咆哮,对女子摆摆手说。 “停下来,谁他妈的允许你走了。”石衡见状吼道“还有你,别他妈的以为自己杀个人就了不起了,现在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聒噪。”慕容勋很不耐烦的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红布塞紧的口,对着石衡说“进去吧。” 玉瓶如同黑洞一样吞噬着石衡的灵魂,当石衡感到事情不对劲想逃时,慕容勋双眼一睁注视着他。石衡如同进入一个胡同底一般,已失去了退路,只能在谩骂与咆哮中等待着被吞噬的结果。 等着石衡的魂魄完全被玉瓶吸收后,四周也就回归了平静。慕容勋收回玉瓶准备就走,留下惊讶的女子和她那崇拜目光。 “等等,你这里准备怎么办?”女子叫住了慕容,然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石衡。 “这?过会会有一场火来解决的。” “那我?” “你不用担心,他只是把你的东西烧的太多了,让你一时散不了,几个小时后应该就可以了。” 女子沉默了片刻,但看见慕容勋即将出门还是鼓起了勇气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慕容勋依着门转过身来“我只是一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个商人罢了。”说完就留下女子一人走了。 慕容勋回到古董店,当然没忘把树下的钱带走。这是已是凌晨了,店内空无一人,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都早就已经走了。街上传来隐约的消防车响声,他们赶着去扑灭一起室内起火事件。 慕容走到柜前,之前散落一地的纸张已被整理好了放在桌面上,旁边还有一个手提箱,那是东方朔凡带来的,放在这里显然就是留下来准备给慕容勋的。手提箱上放在一张纸,上面写着: 这里面有三年寿命,现在对你应该够了,去看看她吧,他们允许了! 慕容勋看了一遍,手迟疑的停在空中,过了一会之后又看了一遍,方才放下纸张,拿着手提箱又再次出门了。 冥界,神界 “东方,你给他说了?”这是一个坐着的男子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声音低沉而且没有含有任何一些感情,就像是深家大院里的老管家那种完全出于礼貌的笑容一样——没有任何的情感,却不得不承认这很有礼貌,所以男子的声音虽然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很有些吸引人的磁性。仅凭声音来判断的话,这个声音的主人定然是可以进入三界才俊榜单前列的,但他和座椅全都在黑暗中,一点也看不清。 “是。”东方朔凡也站在昏暗之中,只是和前者相比这种黑暗好像还是浅了一点,而且说是昏暗也是有那么一些牵强的,东方朔凡所在的地方还是很有些光亮的,至少最低限度的看清楚其中的人和动作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他的态度呢?”男子向来很是信任前面的东方朔凡,所以并未在那种事上做过多的询问。 “答应了。”回答很简洁。 “他那种人就没有考虑一下?”虽然这个回答早就在预料之中,但男子还是免不了再次确认一下,这是出于对慕容勋的不确定。 “不知道。”回答的还是很直接。 “算了,答应了就行。你这次又给了他多少年寿命。”男子摆摆手说,显然不想也不在意这个话题了。 “三年。”如实地回答多么诚恳。 “你怎么给这么多?应该给他压缩一下,好让他早点完成任务才对。”男子提出看似合理的讨价还价。 “他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东方朔凡紧接着男子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内疚之情。 “我知道,但我们的压力也不小啊。”男子的声线中表现出一种自己很是压力大的状态,即便这是事实,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哦,还是有一个人相信他的,但那个人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情况——那位和他处于同一地位的、被称为神界的地方的最大掌权者、也是“我们”这个定义中的剩下的那个人——圣主。 “但他承受的太多了。” “所以我和天上那位才答应这次之后就成全他。”男子有些叹息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东方朔凡仍旧偏向对方,虽然目前这种偏向还没有引发出大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说这次是真的?”东方朔凡起初也有点不确信这件事的真伪,但他转述给慕容勋的话也真的是他所知道的,只是现在才确定一切的真伪。 “真的。”男子轻描淡写道。 “你们?”罕见的,东方朔凡主动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不是像平常那样只知道无条件执行。 “考虑了很久,但按照如今的情况也只有这样做了,不然后果有多严重是我和神界那位都是不能控制的。现在你可以退下了。”男子用手撑着头说。 “是,冥王。”东方朔凡转身离开那看似无尽的黑暗。 “东方朔凡。”冥王又叫住了他,语气更多了些许的低沉。 “在。”东方朔凡立即转身面对着冥王,身体微微前倾恭下表现出一种你吩咐我办事的状态。 “我不反对你做出出格的事,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你要记住:你是冥界八将之首,冥界的守护人之一。在必要的时候不可有半点私心,你必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吗?”冥王深沉着说,这不是第一次说了,甚至不是第二、三次。 “知道。”东方朔凡毫不犹豫的说,回答的也都像之前每一次一样,语气和速度都没有什么变化。 “接下来我有事要出去,在我回来之前你来掌管整个冥界,不要出什么差错。”停了一会儿才又提醒到,“别忘了这段时间你要做的事。” “是。”说完,东方朔凡就转身离开了。 天上一片洁白明亮,空气清新沁人心脾,下面是繁华的建筑和其中的人兽。这之上有八座岛浮空于所有建筑之上,尽现雍华尊贵之象,示现富饶高成之势。 其中一座岛上,有一条瀑布从悠悠上天之不知具为何处而飞泻直下,上面的景色和条件也比其他几座岛明显更为好那么一点。岛上有湖泊,湖泊中悠然游着几只白羽灵鹅,岛上亦有果树,树杈处是几只鸟雀的巢穴,岛上还有房屋,是掌权该地之人的居所。 房屋当中的一个房间里有两人,一为女子,另一个也是位女子。 皇甫晴雪正在和一个女子交谈着。 女子面色清秀,肤如凝脂,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种优雅高贵的气息。她和皇甫晴雪相比多了成熟的蕴美感,即便能从不知何处感受到女子比之皇甫晴雪的年月要大上一些甚至许多,却没有被岁月所留下任何痕迹。 她说的话很轻很柔很好听,能让别人听清且愿意去倾听她说的每一个字“你去找慕容勋了?” “不是你让我去的吗?”皇甫晴雪爬在一张桌子上回答。 “你见到他了?”女子小小饮下一口茶,茶是好茶,杯子也是好杯子,饮茶的人自然也是极好的。 “当然啊,我是谁啊。”皇甫晴雪很骄傲似的说。 “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啊,但找到了就是好事。那件事你给他说了吗?”即便这件事有那么一点的超出自己的料想,女子也并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说了呀,不过那件事是真的吗?”皇甫晴雪偏着头看着女子,她到底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具体,即便她和东方朔凡一样没有骗过慕容勋。 “怎么?你不信啊?小丫头还怀疑我骗你啊?”女子亲昵地捏了捏皇甫晴雪的小鼻子,笑着说。笑魇如花,美貌得不可方物,动作轻柔有度,尽显身份与亲近。 “不是,我当然相信琳姐姐你啊,你的为人我那是真的心知肚明啊。只是这件事,这件事....”皇甫晴雪用手拿开了捏她鼻子的那只手,没有脾气没有反感,并不介意或者已经习惯女子对自己的上下其手。 “只是这件事对他太重要了?”女子又笑着用手摸了摸皇甫晴雪的脑袋,这样乖的皇甫晴雪每次都让她爱不释手。 “嗯,对,这件事对他真的太重要了,那到底?”到底还是不懂真相,那就得问,皇甫晴雪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是真的哦。”女子也是不再戏弄皇甫晴雪了,端起来放在桌子上的茶,从容的喝着,品味那苦香的韵味,她很喜欢喝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很喜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她很喜欢这个味道,隐约中的映象好像就是突然喜欢了,就是那么突然的突然,没有理由的突然。 “那就好。”皇甫晴雪也拿过来一杯茶,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茶的苦香,并不喜悦,所以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又一如既往地把茶推了回去。 “晴雪,你和他们的来往要注意啊,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是元素使啊。”女子把喝了大半的茶放在了桌子,神色是今天中第一次不开心的表现。 “嗯?我又怎么了?他们是我朋友啊,又怎么了?”皇甫晴雪当然知道女子说的他们是谁——无非就是东方朔凡和慕容勋,也更加知道女子为什么说这些——就是那些老东西又告她的状了,但皇甫晴雪毫不在意。因为只要她不在意,这些就完全没什么用了,谁也不会也不敢动她,而且还动不了她,不然那些老东西要是能动手的话早动手了,还用得在这说三道四的吗。 在这种事上神界和冥界还是很有一些相似的:能动手的就先动手解决了,而不是先在那叫嚣逼逼赖赖那么几句有的没的再怎样怎样。其实不只是神冥两界,很多修行者都在贯彻着这样的道理,尤其是在一旁看戏的劝说者完全把这句话当成了人生的至高名言。这样看来的话,或许在这一方面上不只是神冥两界如此,而是,整个修行界都是这样了。 皇甫晴雪也清楚的知道为什么那些老东西要告她的状和为什么不敢动她,两者都是因为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他们二人即是皇甫晴雪的罪证的同时也是她的保障。 “不是说怎么了,只是说你应该注意点,毕竟你们还是有所差别的。”那女子说,忽然又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说,“尤其是那个东风朔凡,我感觉他绝对不简单。” “他?东风朔凡?简单?”皇甫晴雪用一种夸张一点的语气说,“他当然不简单了,现任冥界八将之一,而且还是八将之首,真论起实力来不论是我还是慕容都不一定能赢他,能肯定稳赢他的就只有琳姐姐你和那位冥王陛下了,这样的实力怎么可能简单呢?” “不,我说的不单单是这个。”女子否决了皇甫晴雪的言语,很罕见久远的,她接下来的语气中竟然带有一点的害怕意味,“我之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凭着个人感觉就认为他十分危险,后来更是在叶族之战实践了。” “叶族之战?”皇甫晴雪快速的调动脑中记忆,马上就回想起来了,那是一场能令整个三界修行者都侧目关注的一场绝世大战。叶族当时有五名长老,全是天级强者,加上族中弟子,组成的实力达到了仅位于冥界和神界之下的存在。在叶族准备出战征服更多的领土的时候,被神冥两界派出的一个人给活生生的阻拦了,或者说是硬生生的杀回去了,那人便是东风朔凡。 东风朔凡在那一战中仅仅靠着自身一人之力就把整个叶族给杀了回去,不仅如此还斩杀了叶族一位长老并且屠戮了近一半的叶族士兵,使得叶族如今实力大损,不得不在三界中谨慎行事。理所当然的,东方朔凡因此一战成名,成为三界中不得不引人注目的存在。 虽然在那场战役中自己是底牌尽出,丹药、武器、功法、装备、阵法……但凡有用的全都给上了,虽然慕容勋和当时还存在着的杨欣桐也是前往战场进行各方面的支持,虽然冥界也没有真的就是让东方朔凡一个人就那么上去了,冥王和其余八将也都在暗中威慑。 但,自己终究是没有到达战场之中,甚至没有离开神界居所。 但,慕容勋和杨欣桐终究是没有在那个战场上造成任何真正的杀戮,也未曾下场帮东方朔凡疗伤。 但,冥界表现也就真的之派出东方朔凡一人,其余人即便大多在却和慕容勋一样没有真的出过任何一次手,只是旁观的态度及行为。 所以,即便那场叶族之战有蹊跷,但东方朔凡的孤身是真的,东方朔凡的杀戮不是假的,东方朔凡的功绩是实打实的,这些都不是虚假无证的,所以战争之后必然有这样的断定:东方朔凡必定实力强大,必定要名震三界。 “那不是你们商讨之后一致同意派东方去的吗?”皇甫晴雪自然清楚记得这件的全过程。 “是啊,但那时候我还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当时叶族也确实破坏了我们和冥界定下的三界规则,这个规则既然同意了就不能被轻易打破,不然后果难以想象。所以我们当时极需要一个人出面解决这个问题,而我和格伦是最受约定限制的人自然不能出面,这是就有人推荐了刚好在天三境界的东方朔凡,我认为也就是谈判谈判的事情,毕竟那叶族也不过就那点实力,再不济就是亮出神冥两界的背景来直接威胁,谁知道他一句话都没说,不劝降不交谈,是硬以一人之力击溃了整个叶族,甚至还斩杀了一位天级高手。”女子慢慢说出这一段皇甫晴雪知道的事情,因为当时皇甫晴雪也是侧目注视这件事的人中的一个。 皇甫晴雪沉默了,迟迟没有说话,她知道女子又是在警告。 “至于慕容勋,他也是个很复杂很神秘的人。”女子见皇甫晴雪没有说话接着说。 “他这样一个完全没有背景也不是什么上古余孽的后系或旁系的异兽化人,能成长为现在这样傲视天下的实力和背景,实在是不简单,比起冥界黄泉的东方朔凡来可谓是旗鼓相当的变态。比我当年还强势一大截。”女子的最后一句似有不甘,但主要的还是一种畏惧! 皇甫晴雪仍旧没有说话,慕容勋被调查这本就是她知道的,从慕容勋以天界高手的身份“死而复生”重现众人的视线中的时候他就被所有人查的一干二净了,但无论何方势力的调查,结果都是这样:他真就是个没背景的异兽化人而言。 “大概七百年前,慕容勋突破灵界,我们神界和冥界就注意到他了,却没有一方去招揽他,因为那时候的他太普通了,虽然达到了我们两方的要求标准却并不突出,我们也没必要对他一个人进行招揽,若是他想自然可以自行投靠来进入我们,所以我们都没有出手。”女子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可他没来,无论是我们神界还是冥界他都没去,我们也没有一定要招揽他意思,所以就这样他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野。 “直到一百五十多年后,他突破地界,成为有一方势力的人。一百五十多年,从灵界突破到地界,虽说是快了点但要是有机缘的话也是能够做到的。”毕竟我当年从灵界突破到地界所用的时间只有一百年不到。女子闭着眼仰起头并未说出后面的话,一头长发垂落在地上,表情说不清是什么,像放松却又略带疲惫。 皇甫晴雪看到她这样很心疼,她知道像这样能对她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对女子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闲暇时间,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旧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忍不住伸出手想安慰她。 可在手还未触及之前,女子就淡然一笑又平视了前方,后果断抓住皇甫晴雪那悬在空中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当时我们觉得可以招揽他了,虽然才突破地界,但也很算是一个比较可观的力量了,但,他拒绝了。”说到这里女子又勾唇笑了,是笑慕容勋的狂妄自大还是笑他的不识好歹?这个不得而知。 “后面事实证明他的拒绝是正确的,短短十载岁月之中他妖孽般的连破五境,从一个刚突破地界的人到一个地五级别的高手,就算拥有我们神界丰厚资源的鼎力相助也不一定能够达成,但他当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完成了。 “但他成长太快了,又没有什么大家族背景,也没有大势力依靠,就他一个人难免会被人惦记。而他自己也是会作死,主动去偷取地八级别的人的自创功法,结果被人家追着打,过了好一会的逃亡日子。 “然后最让我看不懂的就发生了。”女子蹙眉,她是真的困惑,至今仍旧想不明白。 “如果说前面的他凭借着毅力勇气和一些机缘,达到地界也是合情合理的,我能够理解,后面十载时间连破五境凭着一往直前的傲气和丰厚的资源完成,虽说是十分妖孽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达成,毕竟突破那几境确实也不是太难,中间也没有换血,能完成也没什么。 “但他在偷取那个地八级别之人的功法之后,被追杀有一月之余,最后也确实被重创将死,本来就该死之人却在销声匿迹十数年之后再度重现三界,还是以天四中等级别的高手身份!这怎么想来都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女子面露难堪之色,想当初就算是她从地五突破到天极级别就用了五十年有余,而从天级到天三突破成功在借助了天界丰富的资源背景下也是用了近百年之久,而慕容勋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异兽化人却超越了她,甚至是以碾压之姿超越了她。 女子没有再说了,皇甫晴雪也知道慕容勋的背景和人生,刚才女子描述的和后面未说出的她都了解。 当年慕容勋确实是这样重新回归三界的视野之中,或者说是让三界不得不真的注意他。 回归之时并非只有慕容勋一人让三界震惊,还有那位在容貌上能媲美皇甫晴雪的绝色——杨欣桐。 后面两人游历三界各处,却在冥界碰了壁。 妖孽的慕容勋在冥界突破天九境界,东方朔凡当时为他不知投入多少灵丹妙药和保护,虽然成功了却惊动了冥界之主冥王。 后又由于各种原因引发冥界与慕容勋的战斗,皇甫晴雪所在的神界虽没有插手却是在一旁看完了整个过程。 那一战中,东方朔凡因冥王在场而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而杨欣桐为了让慕容勋突破成功而是舍身搏七将,勉强为慕容勋的突破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若是他们成功脱身,杨欣桐这名字在未来一段时间必然会响彻三界。 然而最终冥王亲自动手,杨欣桐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没有任何意外的陨落了。 时刻真的很巧,那时恰逢慕容勋突破成功,只见杨欣桐的尸首从冥王手中丢出,像扔一条死狗一样…… 愤怒和悲伤侵染当时的慕容勋,以至于使他不顾一切的冲向冥王,但除了东方朔凡以外的冥界八将挡住了他的路。 后面便是震惊三界的事件:慕容勋一人独战冥界八将中的七人,终还赢了,最后若不是冥王出手,如今的冥界八将怕不是得改一改。 冥王出手后,慕容勋虽有心却注定必败。是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联合出手才保住了慕容勋的命,也是在他们二人的恳求下才没有再对慕容勋有什么惩罚,还是在他二人的恳求下两界答应保住杨欣桐的残魂并以冥寿来延续其魂不灭以此来和慕容勋做交易。 从此三界之中再也没有慕容勋的半点消息,神冥两界却多了一条如狼如虎的“狗”,这条“狗”看似对他们唯命是从,但双方都知道这是一条随时都会反扑的“饿狼”。还未动手只因他们手中还有着这条“狗”唯一的“肉骨头”。 皇甫晴雪沉默了有一会,她知道女子为什么要说这么两件事,也知道那两个看似狂炫叼炸天实则更是无情冷酷的东风朔凡和慕容勋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但,他们三个之前交情亦是不消多说的,两肋插刀的情况完全都不足以形容。 好一会之后,皇甫晴雪才慢慢开口说,“所以呢?是不是那帮老东西又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女子并不否认。 “那不就是了,我自己知道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知道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女子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慕容勋有让你做什么吗?” “没有啊。”皇甫晴雪脱口而出是这三个字,她知道如果爆出真相的后果,虽不至于使得她和慕容勋关系出现裂缝,但有可能的是一场让三界都无法避免的战争,因为天界圣主龙琳与慕容勋而引发的一场战争。 “哦,这样啊。”女子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后点点头说,“我真走了,记得做好你自己的事啊。” “嗯,再见。”皇甫晴雪说着挥了挥手,等到女子完全不见踪影之后才停下。 直到女子走后,皇甫晴雪也没有给她说那五位地级的人的事,虽然她没有答应,但她知道慕容勋这是真的准备甩手给她了。而且她也知道如果给女子说了,后者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把她禁足关在家里都是最低最好的后果了,最坏的是女子去破坏慕容勋的计划然后引来慕容勋鱼死网破的挣扎,那必将是三界的一场浩劫。 想到这里,皇甫晴雪又爬回了座子上,看着那两杯茶叹着气:又要事要做了,本来琳姐姐要求的事情就很难办了的。 契约 慕容勋走到了一个地方,一个他过很多遍的地方,都是在近几百年里,这个地方单是环境所营造出来的氛围就极其的单调枯燥,周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黑与白相间分布着,空中散步出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沉重的压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一时如混沌般的黑暗,一时又如皓日当空般明亮。 散布在这里的灵力很浓郁,却无一例外的都很有狂躁的模样,暴虐的、肆意的涌动着,像是难以被驯服的野马一样,知道那时很好的却很难得到一样。 好在慕容勋现在的境界很高,高到完全不需要在意这里的灵力,所以这些野马再疯再狂又怎样,又与他无关。 慕容勋走过黑与白,穿行于沉重的压力之中如同正常之地一般,手里拿着东方朔风给的三年寿命,来到一片纯黑之地。面前很黑,仿佛能吞没所有光线一样,古董店地下室的黑与之相比都明显浅多了,说白了古董店在这面前就是个臭弟弟罢了。 慕容勋径直走入黑暗,没有半点犹豫和害怕。一步接着一步踏着,没有赶时间的奔跑,亦没有散步的悠闲散漫,此刻没有人与他同行,他也没有思索之人,只是一个踏步的有机物集合体,踏步声悠悠地响,又缓缓的灭,无人在意,不甚重要。 不知在当中走了多久、多远,眼前突然一片明亮,照亮了所有,充满了慕容勋的整个眼眶,很刺眼,即使来过很多次了慕容勋也无法适应,一时间被光亮刺痛的闭上了双眼。 那种明亮的白无法描述出来,它很亮,但不像悠长隧道里出现的亮光洞口那样,也不像晴空万里上高悬于天的明日,但它就是很亮。 此时感觉身后的黑暗早已褪去,但慕容勋清楚只要后退一步就又是那无穷无尽的黑,看不到任何光亮,因为他这样做过。黑与白没有形成强烈的对比,而感觉它们两者以一种微妙的方式共存着。 慕容勋并不在乎这一黑一白的奇妙关系与变化,而是双眼直直的看着白的世界中的拿唯一一个器物———一具玉棺。 那棺放在一个正方形凸起的正中间,本来唯一的器物在这里就已经十分的显眼了,这个凸起在平坦的地界上使人能更明显的看见。正方形底座的四角分处各有一根柱子立着,如同守卫一般保护也监视着玉棺。柱身本体呈白色,上面雕刻的龙却是黑色的。每根柱上都雕刻有一条龙,每条龙的龙头都朝向中央的玉棺并连接着一根链条,链条的另一端连接着玉棺的四角。 玉棺中躺着的是一个女子,女子很美,是人间绝色的级别。 慕容勋走进玉棺,走的很慢很慢,脚步踏的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这份幽静与这白色的宁静相衬托着。 他走到玉棺前,深情地看着躺在玉棺中的女子。女子很漂亮,总体上和公认的三界第一美人皇甫晴雪比起来都没有太多的逊色,甚至在一些方面还有胜点。慕容勋握起女子那洁白的右手,用双手将其包住说“他们已经答应我了,三年,最后三年,我们就能再相见了。”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仍是静躺在玉棺中。慕容勋却早已习惯了这样自言自语的“对话”,不在乎是否有任何回应自顾自的说“东方给了我三年寿命,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用冥寿给你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相信我。” 说着慕容勋打开那所谓的东方朔凡给的三年的所谓的冥寿,那是一小罐玻璃管装的淡蓝色流水液体,慕容勋打开管口仰头一口含住所有的淡蓝液体,再低头伸向女子,对准那依旧柔软的嘴唇,后将自己嘴中的所有淡蓝液体全都缓缓注入女子口子,再帮助她将其服下吸收,完成后再抬起头温柔的擦去无可奈何必然浪费的留在女子嘴角边的淡蓝液体。整个过程十分的缓慢轻柔,而且顺畅,必然是经过多次的操作后得出的熟练。 “虽然冥寿不太好,对你的身体也有一定的伤害,但我确实也找不到其他的什么可以代替它了。要想维持住现在的你的生命,也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了。说起来,现在的我所拥有的一切或者天界所有的宝物都对你没有什么效果。可笑吧,虽然我现在号称手眼通天,晴雪号称无所不有,但我们都不能救你甚至延长你的生命,唯有东方所在的冥界才有唯一能延续你生命的办法。” 慕容勋说着说着自己笑了,笑得很凄惨,那是嘲笑自己的笑容。无奈,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早就说过了,她听不见的,你何必如此执着,再说我们已经答应你了,完成好你的任务就能再见到当年的那个活蹦乱跳的她了。”说话的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站在那黑白交际之处,虽然以慕容勋的视角来看男子是完全处于明亮之中的,但更感觉他融于黑暗,并不适合这白茫茫的世界,他和这个白色的世界在相互排斥。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子——她便是和皇甫晴雪说话的那位——天界圣主——龙琳。 慕容勋没有在意男子说的,也许根本没听。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符——那是慕容勋从石衡那得来的。他把它放在棺中女子秀丽的长发边,并轻声说“这里面有你的痕迹,不过你的东西我已经都收完了,那就只有你那位神秘的师傅了。我几天前在人间看到这个就拿了,等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去找你师傅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预兆,暗示了我们即将重逢。”慕容勋把女子的手放了回去,又轻声说了一句“放心,不会太久的,最多三年我们必将重逢。” 女子和男子在那耐心的等着,没有再发出过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等着。 慕容勋转过身,看着等着的两人,缓缓开口“冥王,圣主两人来此有何贵干?” “当然来和你签订那件事,再说这是神冥两界交界处,我们为何不能来。”先开口的是女子,也就是圣主龙琳。 “行,你们做什么都行,毕竟这三界中已知最强的也就是你们两位,你们有足够的实力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慕容勋的话很轻,很慢,但他没有办法,这是事实,就是强大傲气如慕容勋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行了,我们等了你这么久了,该做正事了。”这次开口的是男子,也就是冥王。 说罢他和圣主同时豪手一挥,眉目紧皱,天地顿时异变,天上空明的空间骤然旋转了起来,散发出较之以往更迫人的压力,伴随着这种现象的产生出现了一种纸,或者不能说成是纸,那只是四四方方的橙黄色物体罢了,不过看起来确实很像一张纸,一张散发着橙黄色的耀眼的光的纸从半空之中凭空出现,上面有着硕大的四个古字,十分清晰的显现在几人眼前:契约。 慕容勋看着那四个字,也是睁大了眼睛,他深知这个契约的重要性,这是传闻中比最高级契约——血契还要高一等的契约,这是天地认可和见证执行的契约。 传闻这个契约一共使用过两次。一次是神界与冥界的约定,互不侵犯,互相尊重,这个契约一直沿用到现在,而神界和冥界的居民也一直按照着约定的内容行使着。就连眼前的两位也一直遵守着,可见他们对此的重视和害怕程度。 另一次传闻是面前两人与一个人签订的,具体内容只有面前两人与那个人知道,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约定了什么。但这份契约好像被那个人撕毁了,随后他被契约惩罚,再和冥王与圣主大战,终是败了。冥王与圣主与那个人打完回来时也是满身伤痕,一开始两界人民都在谈论这件事,但由于过来很久都没有任何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和什么后果,这件事也就慢慢从他们脑海中淡化了,忘却了。 第二件事慕容勋至今不知道事情的真伪性,就算第二件事是假的,但第一件事确确实实的是真的,也真的沿用至今了。单凭这一次确凿的事例,慕容勋就知道了对面两位是认真对待这件事了,而他想的事也真的可以实现了。想到这,他的嘴角不觉的向上微扬。 这时冥王和圣主都已经在上面“签”好了,然后看着慕容勋简单的说“签吧。” 慕容勋缓缓抬头,看着那张条约纸,在自己震撼之时慕容勋还是注意到了冥王圣主的签约仪式,自然不会闹出因为无知而询问对方两人的事。然后抬起手指着那契约,用另一只手干净利落地在抬起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白色的血很快从伤口处溢出,飞向那张纸。 契约在融合了慕容的血后,表面如水波般震荡了一阵后在已有的两位立约人的名字之后又增添了一个名字:慕容勋。然后契约分成三份一模一样的,分别落在冥王、圣主和慕容勋面前。 冥王和圣主拿到契约后就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相信接下来慕容知道怎么做。他们走后,这里又恢复到了慕容勋一个人的时候的样子。白茫茫的宁静,黑色的遥远都表现出那样的寂寞和孤单。 慕容勋拿到契约,转头对着玉棺像是炫耀似的说“看,我说要不了多久了吧。”然后把契约放在女子头发的另一边就走了。什么也没带走。 合作 回到古董店时已经是三天后了,这是石衡事件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人们只知道他放火烧了家,至于他为什么和他的目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他们也懒得去了解。就这么一件失火事件就足够成为他们饭后谈论的点了。 慕容勋推开古董店的门,一切都还是原本的样子,就连桌后也是坐着人,只是那个人不慕容勋而另有其人。 “呀,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啊。”先开口的是坐着的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和他体格毫不相符的宽大警服,手里拿着慕容勋之前写的记事本。 “嗯?你是?”慕容勋一片迷茫的看着那个人。 “哦,不好意思唐突了,我叫宇文仆,现在是一名警察。”宇文仆说完又用手指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仿佛在强调他真的是个警察,好让慕容勋相信。 “警察,来找我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就几天前一场火灾事件你知道吗?死的人叫什么,什么”宇文仆低下头,像在思考那个人名字“什么石衡,对,石衡。”宇文仆把书放在了桌子上,抬起头来看着慕容勋。 “嗯,知道。” “那就好办了,既然知道的话。那,请你跟我回去一趟。”宇文仆站起来说。 “我要是不呢?” “唉,总有人不配合。”宇文仆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不过也没事,我们就在这里说,只不过要录音,不然局子里的人不信。”说着他拿出一只录音笔在慕容眼前晃了晃。 “随便。” “好,那我开始问了:你为什么去石衡他们小区,还在他门口站着,这个我们都从监控中看到了你就别想否认了。”宇文仆打开那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他叫我去的。” “那他为什么叫你去?” “因为他买了我的东西,并叫我过会去他家。” “那你为什么卖给他?” “因为他有足够的钱买。” “哦,也对,不好意思,刚才那个问题太傻了。不算,我们重新再来。”宇文仆傻笑着说。 “请。”慕容勋也笑了,很淡。 “你笑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好看。”宇文仆看着慕容勋,突然说。 “谢谢你夸我,不过我还是不习惯有男人这么夸我,感觉很恶心,也认为太别扭了。” “我也觉得。不过你真的笑起来很好看的,应该笑,而且多笑,那对身体好。”宇文仆自己先傻笑起来。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扯远了,如果你不问了就请回吧。”慕容勋那丝淡淡的笑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哦,好,我们重归主题,不过那个建议你应该采取的。”宇文仆抖了一下身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刚才说的呢?” 慕容勋走到柜台后,找了一会抽出一张纸来“这是他签的字。” 宇文仆拿过纸,草草看了几眼就把它还了回去“好,没问题,感谢你的配合。”说着又把录音笔关了,放进了兜里。 慕容勋见状就收起了纸,准备走。 “慕容勋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说。”宇文仆一反刚才的傻样用一种很深沉的面孔说着这句话。 慕容勋转过头来看着宇文仆缓缓说出:“我好像没说过我的名字吧?” “我现在毕竟是个警察,想知道你的名字应该还是挺简单的吧。”宇文仆答的随在他人看来合情合理,但显然是在糊弄慕容勋。 “随你,你刚才要说的事呢?”慕容勋显然也不在意宇文仆怎么知晓他的名字的。 “你要不要跟我合作?”宇文仆一脸严肃的问。 “合作?” “对,你和我合作,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 “你和我?”慕容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后,笑了出来“你认为一个小小古董店老板和一个小警察能干什么大事?” “我重申一下,我,只是现在是个警察,只是现在而已。至于你,远远不是一个商人而已吧。你说,对吗?”宇文仆歪头邪笑看着慕容勋。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 “因为我也不普通啊。”说着他“嗖”的一下窜起来了并拿出一把泛黑的刀在自己手上割了一下,没有红色的血流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黑色的东西从手中那道伤痕里飞出,然后又马上消失。“你看。”宇文仆用另一只手指着那些东西说。 “不得了,你确实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期。”慕容勋看着那黑色的血说,并且还在鼓掌,感觉确实是一种极致的赞赏。 “那你现在有兴趣听我说了?”宇文仆没在意慕容勋那看似赞赏实则讽刺的鼓掌。 “说吧,我听听。” “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帮助吾主———宇文策。”宇文仆提到宇文策的时候,脸色表情认真到了极点,就连身体动作都有一种无上的“崇敬”的意味,令人一眼就能知道这个名为宇文策的人对他而言是有何等的重要。 “宇文策?谁?”慕容勋却是一样冷漠甚至是冷淡。 “吾主,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你先别打断我,我知道你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强是冥王和圣主。但你要知道事实上吾主才是最强大的存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他相抗衡。” “既然他这么厉害,那还要我干什么?帮他狂吹他的牛逼且辉煌的战绩还是替他暖床?”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知道吾主很强大就够了。现在你要进行选择了:加入还是拒绝。”宇文仆仍是不理会慕容勋的话一般。 “加入,有什么好处?拒绝,又有什么坏处?我是个商人,需要权衡好利弊关系。” “我们可以给你的很多,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神冥两界给了你什么呢?能够让你为他们卖命这么多年的条件肯定不小吧。”宇文仆反问到。 “他们给了我什么你不用管,反正份量很大,足够让我为他们办事了。你们呢?出价是什么?”慕容勋丝毫不奇怪宇文仆能知道神冥两界,毕竟已经见识过他的黑血还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冥王圣主的出现。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表现的足够好,我们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说着宇文仆张开双臂做出一副囊括一切的动作,并笑着似乎已经胜劵在握了。也确实,他给的条件足够好,好到虽想小说中的条件但还是好的无以伦比,只要是真的那便是神冥两界乃至全世界都所无法给予的,毕竟神冥两界都有很多要考虑的因素掺杂在里面。 慕容勋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宇文仆后面的“表演”并没有着急先拒绝而是说着:“时间呢?我要帮你们多久?兑现承诺的时间又要多久?” “三年,你帮我们三年。事成之后马上给你实现承诺。”宇文仆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又是三年?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啊,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这三年一出口便让慕容勋不免起了疑心,冥王和圣主他们给的时间也是三年,这边也是三年,未免也太“巧”了吧?! “对,就三年。”宇文仆肯定的说着。 “为什么选我呢?我不过是个小小老板罢了?”慕容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出来,现在他的情形有丝像以前的那个他了,那个令三界都注目的欺诈世人的那个他了。 “呵呵,为什么选你?这个问题慕容老板你自己不知道吗?”宇文仆以问题来回答问题。 “那你给我说说是为什么呢?”慕容勋同样是以问题回答问题。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强者啊,强到都快要爆炸了的那种。”宇文仆这次没有再以问题回答问题。 “何以见得?”慕容勋的脸色情绪仍然没有变化,仿佛他们两个讨论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一个毫不相关的路人甲一般。 “呵呵。”宇文仆笑了一下后说,“看来慕容老板是准备装傻子装到最后了,也行,我没意见。” “慕容老板,”宇文仆接着说,“且不说你以前在三界中是何等闻名,也不论百多年前那一场就足以让你的声名响彻三界的旷世盛战了,单单就你刚才的表现就足以见你的能力了。” 慕容勋没有接话,他看着宇文仆示意他继续发挥。 所以宇文仆继续了,“刚才我表现出地界的实力你却丝毫不见怪,这固然可以归功于你的等级之高看不上我这低微的级别,但地界在三界之中也有着不低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成是很高的,一般都是不得见的状态,就算是冥王和圣主似你这般遇见多少都是会有点小惊讶的吧,你却是如此状态,可见你的心得有多稳啊。况且这里还是人界。” “人界,又当如何?”慕容勋缓缓开口说道。 宇文仆见慕容勋开口又问了一个问题并无不满,他利利落落的回答:“人界,三界之中公认最弱之地———不仅灵力含量比不上其余两界而且修炼之人也是完全比不上其余两界,其高手更是少的可怜,近几千年来唯有以“人皇轩辕氏”为首的寥寥几人在三界中排得上名号,偏偏“人皇轩辕氏”本人又是不知好几百年不曾出现了。所以,现在的人界于其余之地而言就是一个地广人多却如同鸡肋般的地方而已。又加之其余各方的压力,使得人界之中本就不多的修炼者差不多全跑去别的地方了去了。 “现如今在人界这里,似我这般低微的地界足为称为“珍惜物品”了吧?也是足以成为一方之王了吧?你以前作为那般人物理解的必然比我更为深刻,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语毕,宇文仆闭上了嘴。 确实,他说的没错。以慕容勋的能力自然知晓并深刻理解这些,这些足以表明在人界随意遇上一个地界是多么稀奇的事。 慕容勋必然也是惊讶的,但他掩饰的极好,或者说他骗的很好。 宇文仆看着慕容勋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的意思早已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接下来便是慕容勋的表态了。但他却不急,因为他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这种自信使他脸上挂着一些笑容。 慕容勋沉思了一会后说:“请回吧。”说的很快,很快,像从嘴里滑出来的一样。 原本在宇文仆脸上的迷之自信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僵住了,刹那间消失不见了,与之替换的是迷茫与不可置信的眼神。“什么?你说什么?”宇文仆不知是因为不相信还是没听清而问。 慕容勋抬起头悠悠的说,“如果几十年前你来找我,跟我说这些话,我也许真的会答应你,因为你给我的条件真的不错,就算是假的但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希望,我那时绝对会因为这个几乎不存在的希望就答应你的,那真是挺好的结果! “不过,现在我已经抓住了我要的希望的绳索,并正在爬向成功的道路上。”慕容勋低下头看着宇文仆接着说“你的话可信度不是很高,或者就我了解到的而言根本就没有可信度而言,你仅仅是个地界级别的人,就算在人界再难见到也不足以和冥王圣主相提并论。我一直是个商人,不是个赌徒,不会去赌。对于关于我的事更不可能去赌,何况是一个必输的局,现在有一条必然会通向目标的路,就算它再泥泞,有再多荆棘我也会走下去的。”说着慕容勋又停了下来,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来,“所以你走吧。” “好。”宇文仆放下双手,并没有嘶吼也没有咆哮失态,异常冷静。“不过,你不是个好商人。我们会再见的,相信我。” 随着一声关门声,刚才不太冷清的店里就又只剩下慕容勋一个人了。 他走进地下室的一个房间,一双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并看向他,在眼睛的下方还有热气冒出。 慕容勋用手摸着那双眼睛上面说“去告诉奕和毛,灵魂的事交给他们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那双眼睛听懂了慕容勋的话后就消失不见了。慕容也是回到了店内,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店外的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如同慕容勋的思绪一样,也不一样。 很快夜晚降临,万里的天空没有一片成形的云,皎洁的月亮和闪耀的繁星是空中最活跃的存在。月光从明月中偷泄下来,在人间四处玩耍。其中一束穿过古木制的窗照着坐着椅子上的慕容勋。月光不比日光那样刺眼,它是那样柔和、温柔,如同港湾一样包含着慕容这条迷失已久的孤舟。温暖着他的心,以前他和她也一起度过很多次这样的时间吧?!对吧! 老道士 第二天,在月亮刚落下不久,可能也还并未落下,太阳就迫不及待的闯入了这个平静的世界,将它那满身的灿烂撒向这个世界。慕容勋一夜没睡,一直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想,却也什么都在想。当耀眼的光照在他的眼睛中时,他用手挡住光,虚着眼看向那不可目视的炙热光源。 又要回到原来的状态吗?欺骗所有人吗?现在的我还行吗? 也许吧。 累啊!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站起来走向那条不归路,那条在他心里早已有了规划的路。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慕容勋一直忙着做这做那,收集整理三界的情报,寻找着什么打听着什么。也确实有一些收获。毛和奕那边效率一直不错,目前为止已经收集了一百多个灵魂,他的情报网也真的查到了一些他需要的,现在他所需要做的事就是等。等那个时间段的到来,那时将会是他的计划实施的时候! 这一天,古董店里进来一个人。他先是打量着房间的布局,而后又在每一个柜台前看一遍。最后来的桌子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对着慕容勋说“老板,你这些的东西都很不错啊,哪来的?” 慕容勋抬头看了看他,一种现代人的赖子模样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淋尽致。“能哪来的,自己去弄的。” “呵呵,老板你可真幽默,这么大的货量,这么好的质量,你能弄到也是有你自己的本事,我也就不过问了。”他走向一个柜台又看了看,再次回到桌子前,放下一个翡翠手环说“我有个地方要去,要不要一起发财?” “一起发财?你可真好心啊,可我这个人啊没什么大追求不想去发财,所以现在不太在意啊,你请回吧。”慕容勋把翡翠手环又推了回去。 “老板先被着急拒绝啊!我让你见个人,也许你就会回心转意了。”说着他转过头对着们打了一个响指“大师,你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老道士,穿着五行八卦的黄色长袍衣服,面容苍老但胡须很少,棕黄褶皱的手里拿着一串珠子,那串珠子已经被他摸得十分圆滑了,每一个都能反射从窗户射进来的光。那老道士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还不时的点点头小声评价着什么。 当他走到慕容勋面前时直言就说“想必你应该还记得石衡吧?” “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当如何?”慕容勋反问。 “那就是记得了,那你应该知道他有一张符吧。” “嗯,我拿了。”慕容勋平淡的说,老道士之后的话马上让他改变了现在这种现状。 “那符不是偶然,而是我故意给他的。”老道士在说后一句的时候故意睁大了眼睛以表示其力度。 “你,怎么得到的?”慕容勋尽量很平静的问,但还是可以听出有一些不淡定。毕竟那是很有可能是杨欣桐的师傅的作品,而就算是慕容勋这样的人拥有那样的势力,这么多年也是没找到一丝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以慕容勋现在的势力和背景来看,要找到一个人完全就不费吹灰之力,但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找关于那个人的一丝半迹,那个人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无论用哪一种方法从何方渠道,最后都是碰的一鼻子灰,无功而返。 “这要看你有本事知道吗?”老道士故作玄虚的说。 “现在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发财了吗?”赖子见状马上说。 “行,等我一会。”慕容勋点点头后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老道士那褶皱的脸,突然伸手抓住后者的肩膀。慕容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老道士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就在老道士忍不住要叫出来时,慕容勋平淡着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原谅你们的不敬,明天再来找我。”说完放手转身离开了。 听到慕容勋的话,老道士乖乖的离开了,赖子愣了一下才跟上去。 第二天早晨,老道士和赖子早早的就来到了古董店,只是又多了一个人,一个长相一般的中年男子。男子看起来比较憔悴的样子,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旁边的赖子却是十分积极的问候男子的状态,问心情问食欲,问这问那的,如同保姆一般,但男子的回答都是草草了事或者根本不回答。 慕容勋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三个人问“什么事?” 赖子看见慕容勋出来后神情又多了几分光彩,听见问题后马上回答“不是说了吗,来找你发财啊。” 憔悴的男子听见男子的话后转头看了看他,马上又转了回去,什么也没说。既没否定赖子的话,也没肯定,他的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默认的气息——即使没有太大的表现出来。慕容勋看到男子的举措和他脸上的那种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慕容勋看向老道士,也是什么都没说,在等着老道士来揭开真正的目的。 老道士被慕容勋看了一会后也明白了,缓缓开口“我们要找彼岸花。” “石蒜?”慕容勋显然没有什么兴趣,“这种东西随便找个地方都能找到。” “不是,我们要的是真彼岸花,传说中的那个” “那其实可以不去的。”慕容勋听见这样的回答仍是没有多些兴致。 “为什么?”男子插嘴进来说。 “因为我有,只要你们付得去足够的价格,我就可以给你们想要的。” 老道士没有说话,赖子则看着憔悴的男子,在等待着他发话,男子沉默片刻后开口“不行,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那只是你的事,如果不是那老家伙的东西我感兴趣的话,你们连再次见我的资格都没有。再说,就算我和你们去,我又有什么好处?” 老道士看了一眼男子之后,也是明白了后者的态度“条件随你开,我们都接受。”此刻的男子虽然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眼神中有的确实坚定不移的神态。 “那就行。”慕容勋移开视线说。男子对老道士的话没什么说的,反而一旁的赖子是显得很不正常。刚要说什么又被男子用手拉住打断,看着男子摇了头赖子也是没说什么了。 在警察局中,宇文仆拿着一份辞呈走向一个办公室,辞职的理由写的很简单:不想当了。宇文仆把辞呈扔在桌子就走了,根本不管上级同不同意,扔完自己就潇洒的回头转身走了。 这就代表他的态度:他完全不在意这份工作,所以他可以自己随便用个什么理由就辞职,也可以完全不在意上级的意见,更不在意自己这样做了之后会在人间界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因为整个人间界他都不怎么在意,所以,开心就好。 寻找彼岸花 到了下午,慕容勋和男子他们来到了一个山地,到地之后就不知向什么方向走了,几小时后也没有任何讯息。 “我们来这干嘛?”赖子扯开一根挡在前面的树枝,问着前面带路的慕容勋。 “你们不是要找彼岸花吗?” “这?”赖子很惊讶的看着四周“这会有彼岸花?就这连一株好看点的花都没有,还会有彼岸花?”说着指向了四周和脚下那些杂草杂花。 “不信?那你知道哪里有?” 赖子被慕容勋问到了,面对这两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想过如何回答。他转身看看在身后跟着的老道士和男子,他们一路以来什么都没说也没怀疑什么,只是跟着慕容勋走。赖子又转过头来看看慕容勋,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不信,只是...只是,认为不太,能信。” “那是你的事。” 赖子也没再说什么了,他选择和男子他们一样默默地跟着。之后一段时间也没人再说话,男子和老道士一如既往的跟着,在后面走着但没在乎前面赖子发出的不胜寂寞而发出的声响。赖子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感觉十分无聊还是想说什么,不过转头看看跟在后面的老道士和男子,也终是没说出什么。只是时不时的自娱自乐般的发出些许声响来填补他现在的空虚。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的悄然流逝,他们四人的背影在夕阳的照射下越来越长。在临近落日时,慕容勋再一次开口“行了,现在就到这吧,先休息,明天再走。” 赖子听见这话时眉开眼笑了,这一路上没人跟他说话也没有人说停一下,虽然不是累到受不了,但他早就受不了了,不过碍于男子和老道士也是没怎么表现出来,更别说抱怨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忍着了。现在终于有人说话了,就相当于有人把他身上的禁锢着的枷锁打开了,那他能不高兴吗?! 这时后面的两人抢在赖子前面发言“不,还能走,继续,不能浪费太多时间。”然后两人就走了上来。 慕容勋见状侧过身来,看着走上来的两人说“喔?还走还走什么?你要走哪里去?你知道要去哪?你知道怎么去?”也一连串的问号都令人难以回答,也确实如此,在场的四人中肯定知道彼岸花在哪的只有慕容勋一个人,所以这就注定了他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局面,那一连串的问题也就只有慕容勋一个人可以回答。 男子被这些问题问到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赖子看见他们已经开始说话了,就连忙凑了上来,与男子和老道士站在同一位置。 老道士听了慕容勋的话后愣了一会,在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后又恍然大悟一般笑了笑“其实可以到了吧?” “嗯,随时可以。只不过最好再等几个小时。”慕容勋轻描淡写道。 听见慕容勋和老道士的对话后,男子和赖子先是一愣,然后又在领悟过来之时多了一种其他的情绪。赖子最先按捺不住脾气,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搞什么,就算要再等几个小时,你带我们来这干什么?必须到这来?” “不是。” 赖子的怒色更重了,就连男子也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老道士对此却表现的无所谓,还悠闲到在附近到处走了走,看了看。 “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慕容勋看着剩下的两人“到这个地方可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想要那东西想到都来找我了,肯定不想张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对吧?”慕容勋没等他们回答就接着又说了起来“这里虽不是最好的地方,却也比城里好多了。要去到彼岸花那里,我就必须开启前往那里的开口,而这样就要释放出大量的灵力,这样就可能被其他人知道了。” “那为什么要等到这会或者更晚一点才弄啊,照你那说法我们早就能拿到我们要的东西了吧。”赖子没有耐住性子说,但他更本没懂慕容勋说的后半句,只是说出来自己的疑问。 “因为你们给的报酬不够啊。”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男子惊讶了“什么报酬不够,不是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吗?” “那是因为你们就只有那点东西让我感兴趣了。当然,你们也就只付得去那点东西了。”慕容勋冷笑了一下又说“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们给的报酬就那些,就值那个时间段,虽说不太好找但还是有的。” “能找到就行,多少无所谓。”老道士刚回来,听见慕容勋的话,就知道此次能得到的彼岸花质量和数量都不会怎么乐观,但他真的是无所谓了,因为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彼岸花,但为了维护他和男子那短暂且薄弱的友谊关系,他也就说了数量却没有提起质量的事。 男子听了老道士的话也是缓缓点头,听信了他。 前往冥界 四人坐在地上,相互之间隔着距离。中间没有太多的谈话,而这些如此小的谈话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赖子一个人在自娱自乐着,但他却好像因此而高兴着,不减兴致。不经意间已悄然进入深夜。 在又一次保持寂寞后,其实也就是赖子不说话时。没过多久,慕容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闪闪,又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可以了,走吧。”起身拍了拍衣服。 “怎么走?”赖子不知所措的问。看看老道士,后者根本没有管他。看看男子,不过没多久就又转回来了,因为他知道男子知晓的事不一定比他知道的多。所以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慕容勋。慕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后不久男子也投来了差不多的目光,老道士却一人看向了远方。 慕容勋看了看盯着他的两人,又看了看望向远方的老道士。明白了什么:老道士没有告诉他们彼岸花到底长在哪,也没有告诉他们怎么去那里,更没打算帮他们去,虽然这些有可能是老道士自己也不知道。笑了笑,然后说“把眼睛闭上。” 赖子和男子听见了慕容勋的这句话后,是有些延迟,不过都还是一先一后在不久后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慕容勋的下一句指示。 对于慕容勋的话,老道士却没有管他,仍然睁着眼。慕容勋见此睁大了眼睛释放出了自己的威压,那是一股能让万物朝服的气势。老道士在这种威压面前还想挣扎,不过很快就没慕容勋的威压给压了下去,后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对于这短暂的交手,赖子和男子没什么感觉,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风吹过罢了。赖子的翡翠手环在这次交手中无声落下。之后四人便不见了,不知去向了哪里。在这之后又莫约过了半小时左右,有一个男子再次来到了这里,他在四周看了看,似在找些什么。突然在不远处看到那个翡翠手环,走进拿起来看,张开口笑了笑。 在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慕容勋四人来到一处地方。慕容勋环视四周确认了地点后,并没有立即让赖子和男子睁眼,也没有丝毫减少自己的威压让包括老道士在内的三人不能睁开眼。随后慕容勋又闭上了眼,迅速扩张自己的感知,熟悉着周围的一切,在感知到一个熟悉的气息的时候也是笑了笑。睁开眼,然后说“睁开吧。”解除了威压,使其他三人得以睁开眼。 睁开眼后,在第一次看到这里时,男子和老道士就被这的景色给震惊到了,就连老道士看到后也是感到不小的惊讶。 这里什么都没有,不,不,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只是在男子和赖子看来这里什么都没有罢了。这是一望无际的荒芜,遍地的荒凉和稀稀落落的荒山,还有远处满天飞的黄沙。 这里没有光,甚至没有天和云,但这里丝毫不因为没有光而暗下来,相反在这里很多东西都可以明确的看见,但这里没什么可看的,毕竟这里都是差不多一样的,比不上人间的十分之一,不,连百分之一都比不上,甚至还不如千分之一。 男子和赖子在看到这样的景色后,来到这个界面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倒不是因为这的景色,而是一股氛围。这里的氛围很凝重,空气中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里面充满了杀戮、血腥与战争和奴役。两人被这样的气氛压倒,也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惊讶与畏惧之情。两人在看了四周后,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后有点胆怯的说“那个,可以,问个问题吗?” 慕容勋瞥了一眼后说“有什么问题现在快问,等下又有一段路要走了。” “那个,还没到吗?”赖子被男子看了一眼后问,显然男子不想做那个无知的人,只好借他人之口来问出自己的疑问了。 “到哪?如果是指彼岸花的所在地的话,还差一会,如果是指能生产出彼岸花的地方的话,我们已经到了。” “这是哪?” “黄泉,不,也不能说是黄泉吧。这里算是黄泉门口的荒郊野外吧,不过也是属于冥界就是了。” “黄泉?!冥界?!又是哪?”赖子即便在听见这两个地方名词的第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但畏于恐惧还是主观想否认,可就是下意识的会往那想,不想联想就只能询问这位看似知晓一切的古董店老板。 “黄泉嘛,就是冥界中的一个势力,最强的那一个就是黄泉,由于祂实在是太强了所以一般就会直接把冥界套用在祂头上用,这么多年了都差不多成了一个对黄泉的另一固定称呼。 黄泉之主也被冥界其余势力承认,是公认的冥界之王,简称是一个俗到爆的称呼:冥王。 而冥界,不能准确的说出在哪,相当于只是一个概念。这个世界大致可以分成三个板块,这三个版块差不多大,其中的一个版块就是冥界了。” “那另外两个版块是什么?”对于这些全新的知识几人确实不知道。 “一个版块是人类世界,主要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居住的,被称为凡尘界。另一个版块是神界,也可以叫做天,不过不是凡尘中说的那个蓝天白云的天。” “那人们说的升入天堂,下入地狱就是这个意思了?” “不是,万物生而有灵,死后肉体腐烂消散,灵同样也会,之前有个很厉害的族群测试出灵有一个特性:具有群聚性,就是喜欢往多的地方扎堆,这个你们应该都清楚。”得到几人的肯定回答之后才继续开口, “所以人死后那些灵就会自然向往具有灵更多的神冥二界,而不是早就已经灵力稀薄的凡尘界,那个升入天堂下入地狱大致是这个意思,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什么善恶后世,毕竟死都死了那还有什么后世啊。不过你非要从模糊概念上这样讲也应该是差不多吧。” “那神界最强的那个势力是什么?”冥界有最强势力黄泉,能直接套用冥的称号,这代表对黄泉的认可,同样凡尘界有人群聚,使得凡尘界又可叫做人间界,虽然和前者的原因不同但也算对人的认可。 既然这两个版块都有了代表,那相应的神界也没理由被排除在外。 “碧落。”简单了结的说了出来,“神界最强势力碧落,能和冥界黄泉画等号,领导人物的称号叫做圣主,和黄泉一样现在神界也是祂的代名词了。” 一个世界版块是一个势力的代名词,而不是这个势力是这个世界版块的代名词,这就是黄泉碧落的高度,让所有生灵都不可比肩的高度。 当赖子准备就在开口再问的时候,男子咳嗽了两声说“挑重点的问。” 这意思就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了解到这了,该关心他们自己的事了。 “哦,好。”赖子似恍然大悟一般又说“刚才那些都是题外话。我们还有多久到?” “说过了,还要走一段路。” “一段路是多远?” “这个鬼知道,等下你可以数数步数看,就知道了。”慕容勋似调戏的说着。 “哎,可以啊。那我们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最少一株,最多的话就看你们运气了。”慕容勋抬起手来制止了准备再次说话的赖子“现在差不多就这样,该走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了。”说完就走了。 看到慕容勋走后,男子和老道士没过多久就跟了上去。赖子在看见前面两人动身后才慌慌忙忙地跟了上去。 虽然这里的山丘看上去稀稀疏疏的,但一路走过来却是真的碰见不少。其中还有一些山丘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而有一些又没有。每当经过诡异山丘的时候,男子和赖子都有一种不明的紧张感和无形的压迫感。 当再次经过一座诡异山丘的时候,赖子的紧张感突然加剧,眉头一皱,身子一缩说“我,我去上个厕所。”说完就向附近的一座山丘跑去。 “要等他吗?”男子问。 “可以。”慕容勋停下脚步说。 赖子这边来到了一座诡异山丘那,看了看四周没有男子他们跟来的痕迹就开始解放人生。完事之后,惬意的哼起了小曲。摸了摸面前的山丘后又苦笑地说了一句“我到底是为什么来受这份罪啊。” 突然赖子缩回了自己的手,呲牙皱眉看这自己的手,手指上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从中流出。赖子再看看那个山丘上面,一道突出尖锐小石上多了一抹血的痕迹。 原来是被尖石给划破看手,真特么倒霉。 赖子把手指放进嘴里嘬了一口后马上吐出一口唾沫,并随口就骂:“真他娘的晦气。” 然后赖子惬意的抖了抖身子,整理好服饰就回去了。 被留在那的诡异山丘在被摸了之后似乎动了动,那覆盖在其上的似尘非尘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从上面掉落下来,然后显出三个黑洞,形成倒三角之势。在下面的洞先张开,吐出一阵白雾。然后又飘出一句话“唉,终于出来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出来了。”然后在上面的两个洞也张开了,那是一双眼睛。一双充满沧桑之感的眼睛。 新人 赖子感受到身后传来叹息声和说话声后就转头回看。看到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山丘上突然之间多了三个洞,然后一个张开吐雾,两个形成眼睛,顿时吓得不成样子,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之后更神奇的事发生了,那一双眼睛和吐雾的洞从山丘上脱离出来,停滞在空中。然后逐渐缩小,缩小再缩小。最后在一指长的距离下停了下来,停止了缩小。又有一股胶装物质将其包了起来。慢慢凝聚形成一个人形,那吐雾的洞形成了嘴,而那一双充满沧桑之感的眼睛成了与全身相反的唯一点。因为他的人身凝聚形成的是一个年轻小伙,阳光、帅气应该是他所拥有的,却因为那一双眼睛而破坏了整个人的形象。为他增添了那本不该拥有的历史沧桑感。 赖子见此早已吓得不轻,尤其是还看见那三个洞变成了一个人。连忙手脚并用的爬着,仓皇的站起来然后以一种一步一跌的状态跑开了。 拥有一双沧桑感眼睛的小伙看见了刚起身跑的赖子,连忙伸手张口喊“喂。”赖子在听见叫声后回头一看那人伸出了手,更是双脚加快了频率,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伙见此也是很无奈,在双脚落地后也是以飞速追了上去。 在赖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慕容勋那里的时候,三人的气氛很微妙。慕容勋饶有趣味的看着男子和老道士,老道士心里想着别的事,男子一心在意彼岸花。这种气氛,在被跑来的赖子一霎时就打散了。赖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那,那边有东西。”说着用手指着他跑回来的路。 慕容勋三人偏偏头看着赖子跑来的路,和之前一样,除了一些山丘以为就是荒芜。男子什么都没看见,感到自己被戏弄了,明显有了一丝怒意,但还是强压着没全部表现出来“在哪呢?” 赖子看往跑来的路,什么都没有后,十分急迫的说:“那是真的,就在那,那个东西由三个洞变来的,之后又变成了一个人。真的,就在那。”赖子很急迫的说,边说还边用手指着那条路的方向。 “一会是东西,一会是三个洞,一会又是个人。那到底是什么?”老道士听见赖子的解释说道。 “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反正那真的有那东西。”赖子一副要抓狂的样子,他如此急切的来通报并解释,他们还不信他。 慕容勋听了赖子的话后,又看了看一次那个方向,笑了一下说:“阁下准备何时显身?还是说,你以为我发现不了你?” 男子三人听闻慕容勋的话后,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一切如一开始一样。但最终在那个方向上,他们还是看到了一丝异样。随即又似有一阵风吹过,一个小伙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全身最具特点也最不同的就是他那双沧桑的眼睛。 在确认小伙身份就是他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后,赖子也是更加害怕了起来,连忙躲到老道士身后说“他,就是他,他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 老道士对此没有太大的表示,但却有还是有一点惊讶的。反观慕容勋像是被这个人提起了兴趣,看着眼前的小伙说“不知你是?” 小伙摆摆手说:“老夫之名,何足挂齿。”迅速的回绝了慕容勋的提问。 “呵,老夫?”老道士不屑的说“在场的能用这个称呼自称的怕不是只有我吧。” “你哪来的自信?”小伙却是反问起了老道士。毕竟老道士这种莫名来的自信让小伙弄不懂,若是比实力的话,就小伙所知而言他没那勇气。若是比年龄的话,怕不是老道士现在年龄的十倍都不足小伙的一半吧。 “何需自信,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说完老道士用手摸着他那若有若无的胡须来。 小伙看见老道士这样的样子也是明白了什么,又说:“愚者的自信,虽然可笑且狭隘,不过能让自己满足倒也算是可喜可贺了。”这老道士所自称老夫的资本也就是他的容貌了。不过也就算了吧,小伙并不想因为这个就和他们有什么纠纷。 看着老道士和小伙聊的有来有回的,赖子就以为老道士能打赢或者至少能和小伙打个平手了,就又壮起了胆子,走上前说“你来干什么?” 赖子这一问是问到重点上了,他到底为什么来,所有人包括慕容勋都还不知道。 小伙拱手于前说:“此次前来所谓两件事。其一为报答这位小兄弟的恩情。”然后看向赖子的方向。 “我?”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给惊到了,“我对你有什么恩情?” “小兄弟有所不知,我被困与此地已是许久了,而镇压我的封印需要活人的阳刚之气方才可解。正是多亏了小兄弟那一手,我才有机会出来,不然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小伙解释道。 听到此赖子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刚才流血的地方已经差不多开始愈合了,没想到自己随便流点血就有这么大作用,我真他娘的牛逼。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看那意思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赖子心想着,然后又装出很大气的说:“哦,小事,那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好了,”老道士打断赖子的吹嘘,接着又说:“那你的另一件事呢?又是什么?” “我希望各位能帮我一个忙。”小伙改变了称谓,毕竟现在算是求人办事,不可能还自称老夫吧。 “什么忙?” “我希望各位能帮我找到彼岸花。” “彼岸花!!”老道士三人从小伙口中听到彼岸花这三个字,都是有所惊愕,然后老道士强装镇定的说“你找不到吗?” “我只知道它的大体位置在哪?具体在哪我现在还真不知道了。若我一个人找的话虽有可能找到但肯定耗时太久而错过了时间。但你们帮忙的话,应该可以节省很多时间,那样也行就不会错过了。” 男子听见小伙的话倒是少不了惊讶,毕竟老道士从来没给他说过彼岸花的位置,所以他推测老道士根本不知道彼岸花在哪。他们是花了大代价才得知并请到慕容勋的。 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却是知道彼岸花的的大概位置,而且他说现在不知道,那代表他以前或者以后会知道,如果能得到他的助力,那就能打破现在慕容勋一家独大的局面了,而且就刚才来看赖子确实对他有恩,看他的样子也应该确实会回报,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啊。 男子便发声说“若是不嫌弃,便一起吧。” 听到男子的此番话,老道士也是安心了。一方面是他和男子想的一样,有了小伙这个力量的加入,无疑是个有力的帮手。另一方面是他们不可能拒绝小伙的要求,也拒绝不了,因为在老道士的话感官世界里看来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这个小伙的,所以在听到男子的回答后也是安心了。 老道士三人转头看着慕容勋,等待着慕容发话。毕竟慕容勋现在才是拥有最后实权的人。 小伙也看向了慕容勋,因为他知道这里虽然看起来是男子和老道士说了算,不过正真掌握着一切的是慕容勋。慕容勋也是全场唯一一个他完全看不透的人。 在众人等待慕容勋发话时,慕容发声说“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收款带路。” 神秘之人 听到慕容勋的话,其他三人也是一时不知该喜还是改忧。喜是因为他们有了一个小伙这样的帮手,忧是因为慕容勋刚才的那句话明显表明了不想也不准备帮太多的忙,而且小伙对他来说很有可能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若是这样,那想用小伙来牵制慕容勋怕是不太现实了。 小伙却因为慕容勋的话而感到很高兴,因为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让慕容勋同意了和他一起的请求。而且小伙又一种强烈的感觉,跟着慕容勋一定能找到并节省很多时间,能直接找到那东西也说不定。 每个人都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思与情绪一同行走,一路上没什么对话,有也是了了开场,了了结尾,过程更是不堪了了。 在走了不到三千米的时候,小伙突然精神抖震的说:“我感受到了,就在不远处。”小伙那沧桑的眼睛也散发出了以往今来从未有过的情感,那是一种喜悦和惊讶的交融之情。有着这一种积极的情感加入,使的小伙整个人的精气神提升了不少。 听到小伙的话,男子几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显得很高兴。小伙越是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对男子他们来说越有好处。一方面可以牵制以前慕容勋一人独尊的现象,虽然慕容勋现在看起来很平易近人没有侵害意识,很好相处,但慕容勋对他们而言是过于强大与神秘的存在。另一方面则是为以后小伙报答赖子的恩情的时候,男子和赖子能从中得到的利益将会更大。 伴随着这样的心情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因为没人带路了,准确点说是因为引路的人不动了。慕容勋站在原地,没有再动过一步,小伙也和慕容勋一样站着没动。男子三人看见慕容勋没有任何动静也不敢随意前进和乱动,毕竟他们三人却是没有来到过这里。 赖子刚想问怎么了就被前方的景色所震惊:前面突然风起,吹起不知哪来这么多的沙尘,将前面的路吞没了。在看见这样景色的一瞬间,连同小伙在内的四人都被这样的景色奇观给震惊到了。小伙被震惊到了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冥界外围这里是不会有这样的景色的。而其他三人则是被这气势磅礴的阵势和如山倒般的压力所震惊到。 慕容勋看着这一景象,没有被其所震惊到,也没有感到如山般的压力。相反,他看着这样的一切还笑了起来,那是会心的一笑,和之前他对男子他们的假笑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风沙过阵,却并没有丝毫要减弱或消失的迹象。风沙中似有一个人影从中走出来。感到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有到他们面前来。在他走的时候,他周围的风沙都是绕着他吹过的,似乎在听从他的号令和畏惧着他。他的周围有一种似有似无的黑色气息,那是一种强烈肃杀、沉默的气息,能让你从心里发出一种恐惧之感。 那个人停了下来,和慕容勋他们有一段距离,此时可见他穿着一身黑衣,身体修长,但他微低着头,再加上他那飘逸的黑色长发刘海在前飘荡,这让慕容勋他们更加无法看清他的脸。 两对人就那么对着,谁也没动,谁也没说什么。风沙中的人缓缓抬起头来,但还是看不起他的模样,在他的一身漆黑之中有着一双发着白光的眼睛。透过风沙,穿过黑暗都能看到的一双发白光的眼睛!当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除了慕容勋以外的所有人都先是被其震惊,然后被一股浓浓的恐惧感所包围。 四人被恐惧感所笼罩着,突然从中又生出一种其他的情绪,那是仇恨感,一种强大的仇恨感。而发出这样的仇恨的人却是像未经世事的小伙。 小伙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先前的沧桑、喜悦以及恐惧都不见了。小伙那双瞪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风沙中的黑衣人。在一次手握成拳后终是冲了出去,直奔着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和恐惧了。 小伙这一举动,使得连慕容勋在内的其他四人都是大吃一惊。毕竟从俩人展现出来的气势就知道了两人的差距是何其之大。小伙要么还有足够的底牌或要么隐藏着实力,否则这样冲上去都和找死无疑。 对于这两个猜想,不论哪一个最终成立了都是相当可怕的后果。如果是前一种,那么男子他们有理由相信小伙完全有实力不兑现先前所说的话,而且还可以抹杀他们且不用担心有什么后果。如果是另外一种的话,小伙的实力虽然不是太强,但少一个这样的队友的话,对男子他们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并且小伙一死非但不能兑现承诺还少了一个如同导航仪一样的人。 这两种猜想不论哪一种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慕容勋在一开始被小伙震惊到后,反而笑了笑,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准备。 小伙直奔向了风沙中的黑衣人,却在靠近风沙的时候就受到了第一重阻碍。那层飘过的风沙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温柔且无力,那对小伙来说是一层强大的屏障,使小伙很难进入其中。 面对这样的处境,小伙也没有丝毫的退缩,眼中的愤怒反而更加浓烈与坚定。再一次感受到黑衣男子的风沙屏障后,小伙也不再莽撞了。 在冲击时,小伙一只手放在了身后并慢慢在这只手的掌心中凝聚着一股力量,在又面对这股风沙屏障时迅速将手中的力量先前退出,并不断的输送着自身的灵气。当小伙那招碰到黑衣男子的风沙屏障的时候,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碰撞着,攻击着,各不示弱,使周围的气流发出了强烈的变化。一阵又一阵的风吹向四周,风的来源就是这两股碰撞的力量。 在面对袭来的强风,男子三人在老道士的帮助下才勉强站住了脚,没有被吹走,但三人也是颤颤巍巍的,十分吃力的勉强着。反观慕容勋那边却十分轻松,向他吹来的风如同吹向黑衣男子的风沙一般,全都绕着他吹开了。 小伙和风沙屏障仍在对抗着,在两者碰撞的地方吹出一阵又一阵强烈的风。小伙突然加大灵力输出,并用另一只手对着风沙屏障打出,在大喊一声“破”后,这两者对抗的局面终是被打破了。风沙屏障破了转眼之间那满天飞的黄沙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是站在那的黑衣男子和向他冲去的小伙。 在小伙打破风沙屏障后,吹向四周的风自然也是消失不见了,从风中缓过来的男子三人不知是该因为破掉屏障而高兴还是因为证实了猜想一而忧虑了。现在他们确确实实成了刀板上的鱼肉,只有静静的观看这场决斗的结果了,并等待着另一个奇迹的出现。 看着向他冲来的小伙,黑衣男子却没什么动作和表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那双发着白光的眼睛看着小伙,虽令人感到无限的恐惧,不过现在却似有其他的思想在其中———不解或困惑。 小伙没有看出黑衣男子眼中的思想,反之他眼中的愤怒是能轻而易举的看出的。如果可以用深蓝色表示黑衣男子的不解,那小伙一定是用红色表示那愤怒至极。 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伙没有要停的意思,黑衣男子也没有要动的迹象,这样下去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毕竟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也都没有展示出来全部的力量。 完全看不懂的男子两人,如同看神仙打架一般一头雾水。看向老道士,也没看见太大的希望,老道士的表情明显看得出他也不是怎么懂,应该也只比男子他们了解的多一点。最后只有寄希望于一直持看戏态度的慕容勋了。 男子给了赖子一个眼神,赖子也就懂了,走向前对慕容勋说:“那个,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勋瞥了赖子一眼说:“打架呗,看不出来。”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他是得有多傻。但赖子却也不敢发火,因为就目前所知而言,慕容勋是决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所以赖子耐着性子问:“那,他们为什么打架啊。” “这,我怎么知道。”慕容勋又是迅速的结束了这场对话,然后看向赖子又颇有兴趣的开始了另一场对话:“怎么,有事?” “不,那个,那个。”赖子结巴的说着。因为类似乞求的这种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也没说过。 在赖子还没说出来意的时候,所有人就被“嘭”的一声巨响所吸引,寻声巨响望去,小伙被镶进了一座诡异山丘上。 神秘人的实力 看到小伙被镶在了一座山丘上,也是令的所有人都有不同的惊讶。小伙的腹部最为凹进去,在后面的山丘表面上出现不同程度的龟裂,小伙的嘴角挂着蓝色的痕迹,产生着一切的原因让人不解。 赖子自然也很震惊,可看见那蓝色的痕迹反而一下忽略了震惊,不解的问:“那是什么?蓝色的那个。” “血。那是他的血。不过我却也没想到他会有一点认真起来了。”明明这种实力的对手他随随便便就能抹灭的。慕容勋看着黑衣男子和被镶在山丘里的小伙说,后半句只是在自己的心中并未宣之于口。 “血?怎么可能?那是蓝色的啊。”赖子十分困惑,不过更让他困惑的是后面一句话。慕容勋口中的他是谁?难道是黑衣男子?他们认识?一系列的问题从赖子脑中传来,不过同样的和慕容勋的后半句话一样并没有说出口。 “没什么不可能,只是你认知实力还只是停留在正常平凡人的层次未到那个境界罢了。”慕容勋说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刚才的事情其余几人不知道究竟为何,但慕容勋必然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愿意去认真回想。 在小伙即将触碰到黑衣男子的时候,黑衣男子身形迅速侧转让小伙直接飞过。小伙在飞过之后展示了对自身身体的高度控制能力,立即停了下来,又冲着黑衣男子而去。当黑衣男子再准备转身之际,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陷进了土中,无法动身。原来在小伙再次动身之前就已暗中运用灵力使土沙封住了黑衣男子。 在小伙再次来到黑衣男子面前时,黑衣却是没有闪躲,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把小伙抓住,并将其抛向空中,双脚稍一用力便挣脱了那令其本身陷入土地的困术,跳起来对准小伙就是一飞踢。小伙被踢后,如同离弓的箭般飞了出去,在撞到山丘时发出巨响。 小伙艰难的挣扎下地,背靠着山丘,双手后撑着以维持现在不倒在地上,小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衣男子。后面,被小伙压着的是山丘原本是一座诡异山丘,在被小伙撞、压后不久就没有了那一种令人感到诡异的气息了,变成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丘。随后越来越多的诡异山丘失去了诡异的感觉,反观小伙这边却越来越好,之前的伤势和受伤的身体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恢复。 等到诡异山丘全部消失变成了普通山丘的时候,小伙的伤势不但好了,而且给人的感觉都和之前大不相同了。现在的小伙气势更加强盛,更有一些妖孽的诡异感觉,就连之前那股沧桑感都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盛的气势,这种强盛使赖子几人本然的感到害怕而战栗,就像柔兔子面对饿虎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随着小伙气势的增强,在最后时刻小伙本人也是发生了改变。之前的黑头短发也变成了醒目的红色长发,沧桑且愤怒的黑瞳成了骇人的红瞳,让人不敢直视。身体和衣服也变得更加魁梧和华丽一些。他从头到尾除了皮肤以为的颜色,其他的全在那几时转化成为了红色,这一时间里在这方天地里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看到小伙的改变,慕容勋也是知道了一切,小伙真实的身份为沙华,守护花妖曼珠的叶妖沙华! 因守护而生出的情愫在他的心中不断壮大,在告知之后才发现两人原来心意相通互相喜欢。 后两人不断幽会,为见曼珠而不惜违抗雷特的定下的规矩和指令,被封与黄泉之外的沙华。慕容勋也知道红色本为沙华和曼珠共同的颜色,红色不仅是沙华的颜色,更是曼珠的颜色。 沙华在补充完后,让前方的黑衣男子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黑衣男子也知道了现在的沙华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话对手了,现在的沙华,黑衣男子也是要稍稍认真一点了。 “我之前被雷特封在这里几百年,实力被分散在不同的山中,虽没有完全覆盖,不过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山丘被我的灵力覆盖了。在这几百年里我从未放弃过任何希望,我慢慢的联通了我的所有灵力,并掌握了只要有人触碰我的灵力所覆盖的山丘就能让我挣脱的法术。”沙华边走向黑衣男子边说:“现在我出来了,你们就要为以前的事付出代价。” “雷特封的你,找我干嘛?”黑衣男子也看破了这当中的陈年往事,他这句话说出,显然是不想打这场可以避免的架了。 “你身上有很浓烈的他的气息,你肯定和他有不浅的关系。灭了你再去杀他,这样就能让他的痛苦翻倍了,再者,你们全都该死。”沙华说着冲了上去,明显没有任何可以再商量的余地。 看着沙华冲来,黑衣男子也是开始倒退了。两人都以飞快的速度行动着,但沙华就是碰不到黑衣男子的一丝一毫。每次沙华都感到黑衣男子就在矩尺之处,当伸手去抓的时候,总能被男子以极其巧妙的方式躲开,每次伸手都以空手而归。 一次次的无获,使得沙华都怒气逐步飙升,总会在一瞬间爆发,撕毁对方或中伤自己。 沙华逐步飙升紧逼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逐渐后退,在被逼到一座山丘前面,两人也是停了下来。“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等着吧,我会以最残酷的方式来对待你的。”沙华对着黑衣男子说。 听到沙华的叫嚣,黑衣男子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随后看着沙华的行动,黑衣男子并不像之前那样后退或静止不动了,因为那对现在的沙华已经不管用了。黑衣男子迎着沙华也冲了过去,在两人即将触碰之时,黑衣男子一个侧转身躲过了沙华伸出的手,然后马上抓住沙华伸出的手用膝盖撞折了沙华的手。在沙华反应过来时,只有一条断掉的手臂了。在他还来不及叫的时候,黑衣男子就已瞬移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一拳打在他的脊柱上。一拳下来,沙华的脊柱尽断,在前面胸的衣服上也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现在沙华感到这个黑衣男子是比雷特更恐怖与强大的存在,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和机会。之前被他逼着倒退要么是男子不想和自己打,要么纯粹是他的游戏罢了。现在沙华完全顾及不上疼痛了,第一反应是用现在还完好的双脚跑路。但他跑了没多久就又停了下来,因为黑衣男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面对着黑衣男子,沙华想打也打不过,想逃也逃不了。如此逼迫,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难道那男子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虽然沙华现在真的打不过他,但要是拼上性命的话,伤着他还是可以的,拼死也要咬掉他的一块肉。 沙华现在的念头就是死也要反咬黑衣男子一口。就在他出拳之际,又跪了下来。原来黑衣男子又是不知什么时候一脚射断了沙华的腿骨。沙华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男子和赖子真的是感到了绝望。之前他们的两个猜想不仅有对的,而且还是两个全对,并且对的十分彻底。沙华有着他们无法抗衡的力量而黑衣男子有着能藐视一切的能力。现在的他们,成了真正的刀板上的鱼肉,而外界不仅有着刀,还是好几把,每一把都是锋利无比的刀。 黑衣男子像拖着死狗一样拖着沙华走来,他每走一步,男子他们的恐惧就增加一分,但他们却也不敢逃走。不敢逃走的原因一是因为他们不知该往何处逃,二是因为他们深知自己逃不了,毕竟沙华那样的人都跑不了,更何况他们呢。只有颤抖着在那看着逐渐逼近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终还是走到了他们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那漆黑的面庞和发光的眼睛,能够直接看清他的容貌。飘逸的黑发,分明且端正的五官,简直是英俊的代名词,如果能配上温馨的笑容,不知还有什么女孩子能抵挡住他。 这样的容颜,无疑是东方朔凡了。 假如男子他们没有亲眼看见东方朔凡刚才的所作所为的话,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心中现在对他的评价:变态、杀人狂、恶魔和不是人。 在黑衣男子停下来之后,一直持看戏态度的慕容勋也是终于动了起来,走到所有人前面,对着黑衣男子说:“哟,东方,这次还挺快的嘛。” 听到慕容勋的话,男子他们确信了东方朔凡是慕容勋认识的人,而他们与慕容勋有交易,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嗯。”东方朔凡看了慕容勋后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拖在身后的沙华扔了过去,说:“交给你了。” 善后 慕容勋捡起被东方朔凡扔过来的沙华,看了看他的伤势然后说:“他就这点实力,你还下了点狠手啊。” “他先惹我的。”东方朔凡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 慕容勋给沙华整理了下姿势,强制使他盘腿坐下。然后站在他的面前,用手抵住他的头给他输入灵气帮他恢复伤势和补充所剩无几的灵力。 看着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的交流,及东方朔凡来了之后没有任何的动作。男子几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十分谨慎地看着慕容勋和东方朔风,毕竟他俩若是像灭了他们也就是眨眼瞬间的事。 之后是一片沉默,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个氛围,男子几人也不敢贸然出声。 在慕容勋的治疗下,沙华的伤也是好了大半,但还是没有醒过来。然后慕容勋开口对男子几人说:“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快问,不然等下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听到慕容勋的话,赖子他们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而慕容勋也没对他们的沉默做出什么表示。一段时间后,男子终于开口,问:“他们是谁?”说着指了指东方朔凡和正在被疗伤的沙华。 “他们啊。”慕容勋看了看东方朔凡和手下正在被疗伤的沙华说:“站着的那位拥有逆天之颜的大帅哥叫东方朔凡,而这位快被打死了的小可怜虫叫沙华。” “他们的实力如何?” “这个问题说来就长了。他们一个原本天九级现在天八级,不过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只有地界罢了,一个灵七级。不过我猜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天级和灵级。”慕容勋说对了,男子他们对刚才他说的话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这个世界已知的等级分为这几级,从低到高分别为:开脉、玄、灵、地、天,每界十级,等级高的大致可以看清等级低的等级,而等级低却无法看清等级高的等级。开脉就是最低的等级同时也是很重要的地基时刻,也是修养的最开始,在这一级能够感受到并运用自身的灵气,之后随着修炼的进行就能够用那些自身的灵气来塑造并淬炼自身肉体,使肉体达到长年不变的地步,简单来说就是容颜常驻的状态,在之后就可以修改自身体内的灵力和脉络,使其更好的为自己所用并且由于灵力还能增加寿命,最后的时候就能够开始吸收并炼化外界灵力为自己所用,使自身灵力不断开始增长不断变强。 “总的来说这一境界就像是锻炼身体时的吃一样,得先有肉才有的炼一样,这一境就是打基础的,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表明开脉是很重要的,就像筑楼一样,要使楼高就得地基打好打稳,毕竟百丈高楼平地起嘛,这个道理都懂是不是?”等到得到肯定回答后慕容勋才继续说下去: “好了,开脉虽然重要但还是简单的,毕竟是夯实身体的简单活而已,地基打好之后就是建楼了,而建楼才是真正的技术活、重要活,之后到了玄界就不是简单的事了,玄界之所以可以成为玄,是因为到了这级就开始禅悟到这世间的一些道了,这界的每一级都比开脉提升起来难千倍不止。 “一旦修炼到灵界就可以嚣张一点了,因为这一级的实力都算不错的了,到了这一级后,冥界和神界这种庞然大物才会有那么一点兴趣开始注意到这些修炼者了,寿命也会随着修炼到这一级而大幅度的增长。 “地级具有举手投足之间就毁天灭地的能力,这一级也可以完美运用灵力保护自身开始自然的穿梭于神、人、冥三界了。 “而到达天级的都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各族豪强,由于到达这一级后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所以三界在历代教训之中才会有现在这个神冥联盟定下的成文铁律:只要是认同或加入神冥联盟中的人或组织除了遇到特别的大事之外,天三级以上的是不允许随便出手的。 “若是有人或组织以天三以上的实力随便出手,便会被记录,以后无论哪个组织都可以对他用任何方法,神冥联盟不会管了而且情况严重时还会出手帮忙,不过现在三界中到达天级的人上次统计不过才五百多人不到而已,现在具体的人数应该是早就超过五百了,但也多不到哪去。” “那他是什么等级?”男子指了指老道士,现在他有也只有把他心中最强的老道士给搬出来了,不然他就完全没有任何底牌和信心了。 “他?勉强算是个开脉二品的吧。”慕容干脆的说道。 开脉二品,还只是勉强到达而已。眼前却有一个以前天九级现在天八级的神仙人物啊!按照刚才慕容勋的分类开看,这完全就是一个瘦弱的吉娃娃在威猛强壮的雄狮猛虎面前啊。 这还怎么玩?玩不过了啊。 这让男子他们的信心和底气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 “那你之前说那蓝色的痕迹是那个小伙,哦不,那个沙华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这次开口的赖子也是刚想到这个问题,问出来也好分散众人的注意。 “血?这又要从头说起来了,这三界中把血分为四级,红血最低,蓝血高之,黑血第二,白血最高,每一级都带给不同的提升,也有强者把黑血、白血的表面换成了血原本的颜色,不过血就算颜色变回了原本的颜色效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毕竟那还是原本的血啊。 “不过这种事情至今为止没有超过三个傻逼来做,毕竟没什么屁用消耗的东西还不少,属于吃力不讨好的类型。当然,这些也都是需要等级来练的,开脉境和玄界及其以下的血为红色,灵三级之后血开始转变为蓝色,地五级后可以掌握黑血,而最高等级的白血需要地九级才行。 “其实这些等级限制也不一定,血也是可以跨级来修炼的,只不过代价很痛苦罢了但最多只能在等级相差标准很小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不然必死无疑。所以现在还只有不到二十人跨级修炼成功了。每一级血带来的各种增强都是不一样的,以至于一般到了那个等级的人第一时间都会是去提升血的等级。 “为了不使你们产生理解误差,再顺带提一嘴,这里说的血是精血的意思,是一种类似浓缩品的集合物,而不是全身流淌的那种泛泛之物,很有用的,也挺稀少的,之前沙华是因为受伤太重才会吐出那种蓝血的。” “那沙华之前说的那个雷特又是谁?” “哎呀,你们现在真的很会问问题了啊,这么会挑重点了吗。雷特,现任冥界八大将之一,职务是掌管冥界内的妖,就比如这只叶妖。”慕容勋说着指了指已差不多好了的沙华。“他原本就是归雷特管的,雷特这个人还算有点意思的。不过,他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主也是你们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人,你们还是就知道这些算了吧。” “那,你又是什么人?肯定不是古董店老板那么简单吧。” 慕容勋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说:“这也不是你们该且能知道的。”然后一把推开已痊愈了的沙华,又对着男子几人说:“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该收报酬了。”边说边走向男子他们。 面对着走来的慕容勋,男子三人又是感到如同东方朔凡走来时的压迫感与对此感到的恐惧。吓得腿不住的发抖,准备跑的时候停了下来。早在他们准备跑的时候就已经被慕容勋给控制住了,“放心吧,没什么危险,只是让你们忘记你们不该知道的而已。”听到慕容勋的话后,所有人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然后又昏倒在了地上。记忆中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 “这次又是什么?”东方朔凡看着倒下的几人问。 “我办事你放心,这次你的身份依旧是我店里的伙计。” 东方朔凡沉默一会又说:“那,她,你去看了,怎么样了?” 慕容勋沉默了好一阵才转过身说:“她,还是那样,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能救回她的方法了。” “那你还答应冥王他们。” “双重保险嘛,再说我的方法有一部分是和他们重合的,多做的就当顺水推舟送送你们人情。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池。”慕容勋握拳看向了远方。 这一场对话没有人指出具体的谁是谁,但对话的双方都对这场对话中提及到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她指的是躺在玉棺中的,那个慕容勋深爱着的人,杨欣桐。而慕容勋现在做的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因为她,也只是为了她。 “有什么事记得找我。”东方朔凡淡淡的说着。 “当然,你这么好的资源我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呢。”慕容勋笑着转了过来,只是笑的很假,很牵强。 谈话后不久,倒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脑袋说:“休息够了,走吧。” 慕容勋确实处理的很好,他以自己对灵力堪称完美的运用对几人的脑海进行了更改,不仅改变了他们原本的记忆还插入了新的记忆以补充完善这其中的事。 现在他们的脑海里没有东方朔风和沙华战斗的印象,没有沙华变强的场景。东方朔凡是一开始就跟着他们一起前来的古董店里的伙计,沙华是在他们一开始下来就遇到的一个人且初次见面时,沙华就已经是现在这个红发红衣的形象了。刚才他们太累了才在这里休息一会,现在醒来了就要继续前进了。 对于沙华来说,慕容勋对其倒是没有改变太多。他还记得曼珠,还记得雷特做的一切以及对雷特的仇恨。只是忘了刚才被东方朔凡吊打的事情,也忘了且再不知晓东方朔凡身上有雷特的气息了。他的实力一解封就已经回归了,他更是早在男子他们下来之前就已经靠自身从封印中冲破出来了。 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有任何疑问了,所有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和合适的事来顶替。 慕容勋做事总是很周到。 彼岸花 接下来一路上所有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际,所有人仿佛都被东方朔凡感染了一样沉默不语,一片沉寂的迹象。 逐渐眼前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景色,空气中也多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诱人的暗香。沙华在闻到这股暗香后也越发的躁动不安了,其实远在闻到暗香之前他就不安静了,只是碍于所有人的沉默不言而没怎么表现出来而已。现在随着他更加的肯定,心情和动作也都更亢奋了。 看着沙华的异样,男子他们也是不明所以的逐渐兴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走过的路逐渐发生了变化。那稀稀散散的山丘慢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繁多的败落的花。那些花没有叶的称托,落败的花的花瓣垂向地面,一片片花瓣又细又长,凋落着向地面而去。 可以想象这时吹起一场风把彼岸花瓣吹飞,那会是多么唯美的场面,里面看到这样场景的人也会放下一切来享受吧。不过看着一朵又一朵凋零的花,沙华原本亢奋的心情也是被打击了一次又一次而逐渐低沉了下去。 “这些是什么?”男子捡起一片凋零的花瓣,将其放在手心中问。 “这些是你要找的东西。”慕容勋看着遍地的花瓣。 “彼岸花?”男子很惊讶,连同着一旁的赖子也是一脸惊讶。看到慕容勋点头后也没有丝毫收敛那惊讶之情,转念一想又有问题:“怎么都枯了?” “我说过会有的。”慕容勋说着继续前进,男子扔下了手中的花瓣跟了上去。 彼岸花瓣越来越多,红色的土地也越来越广。在众多的凋落的彼岸花中也开始有了一两朵还未完全凋落的花,不过离枯萎也是快了,也许就在下一秒。那些未凋落的彼岸花给人一种生命暮年的感觉,随时去世都不会感到奇怪,男子、赖子和老道士三人在这之中开始了仔细地寻找,却没有一朵能让他们满意的。 半焉的彼岸花多了起来,凋落的花少了并慢慢消失出了眼中。看到的花越来越好,看花的人的兴情也会随着逐渐提高。 在万千朵花中男子他们终于还是到了一朵符合他们要求的、完整的彼岸花。那是一朵正处于完美期的彼岸花,每片花瓣都尽量的展示着自己的风采、美丽,杂乱的融合在一起却不可思议的合适,并又有另一种不同的韵味让人陶醉其中。那种美是没有叶的衬托的,或许说正是因为没有叶的衬托才能呈现出这一种异样的美吧。 彼岸花美的让所有人感叹,让所有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心思。 男子伸手准备去采摘时被老道士给拦了下来:“现在还不行,得再等几天。”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头七,那时才是最好的时刻。”老道士小声的说着。 男子听了老道士的话,没有再有什么行动。赖子此时一反常态的表情和眼神,十分严肃,与他之前那股样子丝毫不同。 “头七?彼岸花?有意思。”慕容勋心想着又笑了一下,尽管老道士的声音确实小但还是被慕容勋听到了。这一笑被严肃的赖子看到:“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认为你们很可悲。”慕容勋连忙用手捂住那丝淡淡的笑。 东方朔凡看到这一幕也是默默地走开了几步远离他们,因为凭借着他对慕容勋那些恶趣味的了解,他很清楚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一点都不想沾染上那种事。 慕容勋的话一出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男子和赖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知道慕容勋听见了什么,但不确定他听见了多少,又去瞎想了多少。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有一些猜想,你们想不想听听看?”慕容勋的语气中充斥着一种掌握了一切的态度。 “猜想?说说看吧”老道士挑眉说着。 “你。”慕容勋用手指着男子说:“应该已经死了吧。而且还是死了有几天的,不过有人把你的魂魄强行封在了你的身体里。一开始你不适应还很虚弱,所以这导致我们初次见面时你会是那副样子。后面随着你慢慢适应了,慢慢靠近了冥界,你就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了。你要等着头七,应该是要在那一天在你的魂魄留在体内的时候利用彼岸花的一些奇特功能让你反阳,是吧?” “呵呵,真有意思,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等到头七呢?”老道士看着慕容勋。 “他现在体内的魂魄是被强行封在里面的,虽然会逐渐适应却总会有缝隙,现在使用彼岸花的话非但不能反阳还会适得其反,让他的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挣脱封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到了头七那天情况就不一样了,那天魂魄会回归身体,虽没什么作用但也是完全融合,只要到了那时再用彼岸花,情况就完全相反了,那时就会真正的反阳。” “那为什么还要把他的魂魄封在身体里,直接等到头七不久行了?”老道士接着问。 “呵呵,如果不把魂魄封在身体里的话,体内的精气就随着时间而散发出去,而精气一旦少于一个定值的话就再也不可能反阳了,不然就真的所有人都可以反阳的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很好,很棒的猜想和解释。”老道士不敢盯着慕容勋的眼睛,手却做出鼓掌的姿势:“不过,错了。”然后勉强一笑了之,放下了手,慕容勋对此也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就过去了。 笑过之后他们就分开了,慕容勋走向了东方朔凡那,沙华独自离开,男子三人坐在那等着时间的到来。有一个声音从老道士脑中响起:“接下来你就不用跟着他们了,就在这里就行。”老道士轻声“嗯”了一下,就又没有了任何反应。 “你准备好了吧?”东方朔凡和慕容勋继续想着彼岸花深处走着。 “什么?”慕容勋没明白东方朔凡想说的是哪件事,问道“哪件事?” “你和冥王他们约定的事。”东方朔凡提醒道。 “哦,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的话,人交给皇甫晴雪去解决了,如果是指灵魂的话,我交给奕和毛去解决了。” “奕和毛,他们两个我快有百年没见到了吧,那茜呢?” “她有其他事要去做。” “看来你有安排了。”东方朔凡和慕容勋并排走着“那你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的准备。”慕容勋叹了口气“有他们的阻拦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不过也快了吧。” “不说我的事了,前面就是卢素萍的领地了,你准备怎么办?”慕容勋搂着东方朔凡的肩膀说。 “麻烦。”东方朔凡的语气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意味。 “确实麻烦,虽然你们这里是强者为尊的地方,不过天级强者也没有想的那么多,而且杀戮除了战场和角斗场以外冥王也不允许有人随意杀人。尤其是你们八大将,不仅不可以参加角斗场,还不允许私下争斗。这样一来她的安全就得到了保证,而小美人你这倾国倾城的姿色可是老勾引人家了,既然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那她就可以对你死缠烂打了。”慕容勋说到这,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 东方朔凡瞥了他一眼,不过慕容勋说的也是事实就摇摇头走了。慕容勋痞笑着追了上去,活脱脱一个老变态模样。 她来了 沙华这边走到一个地方,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个坑。坑内有十分稀薄的灵气,对于这种灵气沙华感到十分的亲切和怀念。沙华跑着跪倒在坑边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又渐渐把头低了下去。 在沙华把头低到坑里时,心中的方向消失了,又出现一个新的方向,更浓郁、更强烈。他猛然抬起头,看向心中的那个方向———那是慕容勋他们走向的方向。 老道士一行人还坐在那株彼岸花周围,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和到来。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继续走着,这片彼岸花海也快走到尽头了。那属于彼岸花海的红色在前面不远处不见了,变成了别的颜色,在那不同的颜色中却也又有一点红色———那仍是一朵彼岸花,不过还未开放。不过它给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的感觉比之前的彼岸花大不相同。 “终于到了。”慕容勋看着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这就是真正的曼珠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它还没有开放的样子。” “还行。”东方朔凡看了看那株彼岸花点了点头。 “你接下来会去界族领地?”东方朔凡接着说。 “对。”慕容勋点点头道,没有任何隐瞒。“界族马上有喜事了,毕竟算是相识一场,我得去沾沾喜气再道几声恭喜。” “那位族长之女的生日宴会?”东方朔凡依稀记得这件事就在不久之后。 “嗯,你们收到邀请函了?” “不去。”东方朔凡简洁表明立场。 “全部?”慕容勋确认是否是所有人。 东方朔凡点点头。 “哎呀,有名望背景的知名人物就是不一样哈,收到邀请函了都可以不去。”慕容勋噫吁着,“哪像我这种孤家寡人啊,想去都没有邀请函,只得自己舔着个脸赶上去凑。人比人气死人哦,比不得,比不得。” 对于这种阴阳怪气东方朔凡没有任何表示,而对于对方没有收到邀请函这件事——也不看看他做过什么——没严令禁止他不准踏入界族领地就是好的了。 没得到搭理慕容勋也不尴尬,又随意胡扯几句之后又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 都还是熟悉的景色。 在彼岸花之后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那河看起来十分的混浊,桥看上去也十分的古老了。 “没想到这么久没来,奈河成这个样子了,挺让人吃惊的。”看着那条混浊的河,慕容勋也是发出了感慨。 听着慕容勋的感慨,东方朔凡却没什么感触,径直走向奈河,用手捧起那混浊的河水。河水在脱离河的那一瞬间就变得无比清澈,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感觉无比舒服。 东方朔凡把奈河水捧起靠近脸,闭上眼安静的沉醉在其中。 慕容勋看着东方朔凡说:“你不用每次都这样吧。” “这样很舒服,这个有治疗的效果。”东方朔凡抬起头来,松开手,任水从其手中流下,“不过,今天的感觉不一样了。” “哦?有什么不一样了。”慕容勋看着从东方朔凡手中流下的奈河水。 “今天的感觉有一种其他的气息在这里面,很像一个人。”东方朔凡思考着说,眼睛看着奈河里面。 两人谈话之际,水中冒出的气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众所周知,奈河中是没有任何生物生存的,底下也没有火山之类的任何异常,怎么会有气泡冒出来? 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这让慕容勋的好奇心也逐渐增大了。 这奈河中的古怪,慕容勋并不是不想用神识去一探究竟,而是探测不了,冥界的这些有奇异功能的山川建筑要么是自然形成的要么是冥王亲自建造的,自然形成的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滋养,早就能屏蔽神识探寻了。 而冥王自己建筑的话没有他那种等级的人根本探测不了,如果强行探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反弹从而伤到神识,这可是很致命的。这三界之中能探测的除了冥王本人,恐怕就只有圣主一个人可以了吧。 东方朔凡立即退到慕容勋那里,两人等待着奈河里的东西自己出来。毕竟这可是自然形成的渠道,再又冥王本人长期灌铸建造的,除了他谁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会有多危险。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像慕容勋和东方朔凡这样强大的存在也不得不小心,而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奈河里的东西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自己出来的。 不然它这样做就是闲的蛋疼。 慢慢混浊的河水里就再出现了一团黑影,起初很小,没有引起慕容勋他们的注意,后来越来越大,这让慕容勋他们不得不注意起来了,那团黑影里又出现了一种似红的颜色。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看着这种情况在暗中运用起了自己的灵气,一股黑色的气和一股灰色的气从两人体中冒出,霎时间两人气息骤变,强盛无比。 奈河里的黑团在感到慕容勋和东方朔风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时,不仅没有丝毫退后的意思,反而感觉它更加兴奋了。 面对这一状况,东方朔凡和慕容勋一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平时里凭借着他们两个人的实力这样一做对方不是跑就是已经风头一转投向他们了。 在人间的话,就算对方没有那样去做,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也不会这样,因为人间没有像冥王和圣主那样无比强大的存在,也没有像奈河一样的神秘水川。人间现在只是为两界暗中提供人才,平衡两界的存在而已。 奈河中的黑影已经到了出水的边界线。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也随之更加紧张了起来。 突然之间,水中的黑影从奈河里一下就飞到了空中,出现的是一个曼妙的女子身体,火红的头发把她的脸给挡住了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看见她也是有着一种疑惑:在他们所知之中奈河中并无任何生物生存,因为这是吸收混浊灵魂的河,且奈河河水有一种可以让灵魂忘记前尘往事的能力,当然修为有点底子的人都可以免疫这种事。所以奈河之中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生物生存,更别说是个红发的女子了。 不过这发色配上那令人骄傲的身材却很是熟悉,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同一个人。 红发女子头一摆,火红的长发就从面前甩倒了身后。这一动作完成之际,她身上的奈河水也在瞬间全息回到了奈河之中,她的容貌也在慕容勋和东方朔凡面前显现了出来。 精致的五官,紧致白洁的皮肤,妩媚众生的眼神,虽然比起皇甫晴雪和圣主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也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级别了,且是那种无限魅惑的人。 确实是她! “东方,你终于出来了。”女子看着东方朔凡,一脸高兴地冲着后者飞了过去。 面对这一现象,东方朔凡也真的是感到够烦了。这样的容貌,以及敢这样对东方朔凡说话,她当然是且只能是八大将之一的卢素萍了。 看着卢素萍的举动,慕容勋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一旁袖手旁观,并笑着看着一脸苦闷的东方朔凡。 再聚集 卢素萍看见东方朔凡后,一脸的高兴与兴奋。笑着冲向后者飞了过去,在飞的过程中还张开双手想一把抱住东方朔凡。可东方朔凡的冷漠、沉寂的性格怎么可能让卢素萍抱住他,所以在卢素萍即将扑到他的时候,侧身一转再马上后退一步就完美地躲开了卢素萍的袭来。 在扑空之后,卢素萍并没有任何的生气或感情变化。因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会这样的结果了,毕竟东方朔凡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卢素萍可能还不会喜欢上他。她又振作起来,向着东方朔凡跑去,却被东方朔凡的气息屏障所阻挡,无法靠近东方朔风。 看着东方朔凡这么快就解决了卢素萍这个麻烦,慕容勋一副好戏被打断的表情,走上前对着在东方朔凡周围叫喊的卢素萍说:“你啊,太不争气了,这么快就被解决了。”然后走过她,到彼岸花旁坐了下来。 听到慕容勋的声音,卢素萍抬起头来看了看他“怎么是你啊?” 看见慕容勋后卢素萍的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有嫌弃、不满、失望,还有恐惧。恐惧是必然的,因为这个现在看起来性格很好的人当年可是为了杨欣桐对战了除了东方朔凡以外的其他所有冥界八将,最后若不是冥王出手,八将现在恐怕就少了几个人了吧。 自那一站后,卢素萍对慕容勋就有了深深的恐惧感,但后来随着慕容勋和神、冥两界明面上合作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慢慢缓和了下来,再者就是因为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的关系十分好,她想和东方朔凡在一起的话,虽然这是并不可能的,不过她还是对自己抱有希望的,所以仅凭着这层关系她就必须要和慕容勋的关系搞好一点。 “怎么不能是我啊。?”慕容勋看着彼岸花说:“东方的那个屏障就比之前的风沙强一点,不过到了地级也就可以打破了,你不动手?” “你来啊?”卢素萍指着东方朔凡的屏障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破了这层屏障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呢?” “也是,就东方那脾气,你真把他惹恼了起来不死也得残废,冥王也不一定能保住你”慕容勋点点头说,“哦,对了,你之前说东方终于出来了又是什么意思?” “嗯..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就告诉你吧。就是冥王走后把整个冥界都交给东方来管控了。而他呢?自从接管这个任务后就一直住在冥王殿了不出来,而那个地方就算是我们其他七个在没有冥王的召见下也不敢擅自闯入啊。”卢素萍随着东方朔凡一起走到了慕容勋那里,边走边说。 “所以这就是你躲在奈河里的原因?” “当然,好歹我怎么也是个天五级别的强者,在东方出冥王殿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再加上你们来的又是我管的地盘,怎么可能不来。”卢素萍叉着腰说。 “不过你害怕你直接出来看东方有可能直接被屏蔽的更远,所以你躲在了东方每次经过这里必来的奈河里面。事实证明你现在确实比平时里靠近了东方一点。”慕容勋接着卢素萍的话说了下去。 “嗯,就是这样。”卢素萍看着慕容勋,对于慕容勋如此强大的不知道是瞎猜还是推测能力,她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却仍不想接受。 沙华这边因为感应到新的方向在慕容勋他们走的方向,就离开了原本那个含有稀薄的灵气的坑,朝着慕容勋他们那走了过去。不过他心中的方向很明确,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模糊不清了。 在彼岸花的最边缘,也就是慕容勋他们最开始看到彼岸花那,彼岸花开始消失了,枯萎的彼岸花以粉末的形式飘散在了空中。那些半焉的彼岸花变成了枯萎的,过来一段时间后也就如同先前枯萎的彼岸花一样了,消散在了空中。 男子他们这边,三人围坐着看着那株开放的彼岸花。“还有多久啊大师?”男子看着一旁闭眼的老道士问到。 老道士听到男子的询问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懒散的伸出手掐着算着,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的话。一阵操作之后对着男子说:“不着急还有三天。” “还有三天啊,怎么会还有怎么久?”男子听见后抱怨到。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算的就是还有三天。”老道士对待男子的抱怨就是不听或直接拒绝回答。 “那怎么过啊,我现在感觉好饿啊。”赖子看着两人捂着肚子说着。 没人理他,毕竟之前在和慕容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人会感到饿,也没有人提出来。到了这冥界之后也没有任何饿的感觉,所以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在冥界是不会饿的,实则不然,他们之前是因为和慕容勋在一起,有着慕容勋强大的灵力给他们提供暂时的消耗品,但一旦离开慕容勋这种强大的灵力供给源他们的饥饿感就会再次袭来,毕竟他们之中根本没有想慕容勋那样的强大人物,那可是只有灵界及以上的人的灵力才有的效果。 看见没人理他后,赖子独自捂着肚子弯下腰去了,闭上眼睛想睡觉。三天不吃东西虽然难受但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外围的彼岸花越来越多的凋落了,越来越多的像粉末一样消散了,速度越来越快,范围越来越广。 突然男子一声大叫,叫醒了刚入睡的赖子和一旁闭目养神的老道士。“快看。”男子指着他们中间围着的那株彼岸花。 彼岸花已经凋零了,并在男子叫后不久就如粉末般消散在了空中。 看着这样的场景,赖子和老道士也都揉了揉眼睛再来看,结果还是一样的,剩下的只有凋落后的粉末了。 “这,这怎么回事?”赖子指着那里焦急的问着老道士。 老道士也很焦急,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然后四处张望,看见更深处的彼岸花并没有凋落,远处还是一片红色的地面。老道士慢悠悠的说着:“别慌,这株没有了,后面不是还有很多吗?” 听见老道士的话,男子和赖子也是安心了下来,因为后面还有很多,总会还有一朵的吧。只不过他们又要重新找了。 男子他们一路走,一路找,但彼岸花随即就凋零了。这让男子他们又焦急了起来,索性一下就走到了尽头,在尽头处碰见了刚来不久的沙华。他正站在那看着慕容勋他们。 慕容勋他们也注意到了男子他们,“哟,你们怎么又来了?” 男子他们在看到慕容勋后心情复杂了起来,不过没有了饥饿感,这也算是一种回报吧。 奈河之上奈何桥 男子他们没有说出来意,在看到沙华朝着慕容勋他们走去后就跟了上去。 沙华快步走上前去,直接略过了坐在了一旁的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以及被东方朔凡搁在屏障外的卢素萍,一头直接埋到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面前,然后真挚的看着那株彼岸花,沧桑的眼中有了些许湿润。 对于沙华这样的动作以及表情,慕容勋和东方朔凡根本没在意,慕容勋还用手示意让男子三人过来一起坐。 男子三人来到慕容勋这,坐了下来,离得慕容勋和东方朔凡有一定的距离。慕容勋和东方朔凡没有引起男子他们的注意,连沙华也没有吸引到太多注意,现在男子三人的注意百分之八十都在初次见面的卢素萍身上,对于他们来说卢素萍完全可以说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了,这种人物百年难得一遇啊,一遇必得聊起来啊。 “这位美女是?”赖子很绅士的问慕容勋三人,也没有用手指着卢素萍,只是眼神看着卢素萍以表对象。 “她?”慕容勋看了一眼卢素萍后接着说:“不熟,不知道。” “啊?”对于慕容勋如此敷衍还是这么不用心的敷衍,男子三人感到很是苦恼,他们也不可能去逼着慕容勋说,他们没这本事。 “那女士你是?”赖子直接问起了卢素萍,很有礼貌的样子说着。 卢素萍瞥了一眼赖子他们,然后犯了一个要到天际的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还不配知道。” “我...”赖子心中顿时一阵苦闷啊,想口吐芬芳却又不敢,想打人发气却发现现场每一个人他都不敢动也动不了。 “这里是?”男子找回来真正的有意义的话题,问着慕容勋,在男子的映像中慕容勋还没有拒绝过回答这类问题。 “奈河旁。”慕容勋果然回答了男子的问题。 “那这株花又是?” “一样的,彼岸花。” “那你能不能具体说说现在的情况?”男子类似请求的语气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你们的协议已经做到了。若还要解说的话,就得另外收费了。” “当然,没问题。”男子官场笑容笑着说。现在搞清楚状况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很有可能被结果,所以男子就算再花钱也要搞清楚状况,这对他而言是只有好处的而并无坏处的。 “那就好。”慕容勋说着就开始了:“该从什么开始说呢?哦,对了,就说说这个吧。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奈河旁,而奈河就是这位所管的辖区内的一件标志性东西。”说着慕容勋指了指卢素萍后接着后指了指后面的奈河“那就是奈河,具有一些特异功能,具体是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对你们也没什么用处的。” “那,这株彼岸花又是怎么回事?”男子认真的听着慕容勋的话,也认真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现在他必须要搞清楚状况。 “这株彼岸花啊,没怎么,只是还未到开放时间罢了。”慕容勋轻描谈写道。 “那他怎么回事?”男子指着彼岸花前面的沙华。 “他?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再说,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会知道任何一个生灵的想法。”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们之前遇到彼岸花全都枯萎然后变成粉末了,是怎么回事?” “全部?没啊,你看看那,那,还有那,不都多的是吗?”慕容勋指着还能看见的红底,那里明显还有彼岸花在开放着。 男子看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吸了一口气接着问:“你就直接说说为什么我们遇到的彼岸花会变成粉末?” “因为灵力不足。”慕容勋看着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说着:“那些凋落的彼岸花灵力不足,就会被淘汰。” 这个世界,适者生存,有得必有失,彼岸花生长在奈河旁,吸收着奈河河水成长。在常年的吸收中,早已有了变化,就比如灵气,而时间一长,即使是普通的彼岸花都成了需要大量灵气才能存活的物种了,没有足够的灵气的彼岸花自然会死亡然后消失。 听着慕容勋的解说,男子三人也是明白了。现在他们已经大致了解了,所以现在他们也可以开始关心其他的事了,比如奈河。 “那就是奈河?”赖子问了起来,指着后面的奈河。 “嗯。”慕容勋点头。 “那水怎么这么混浊?” “奈河河水有吸食一些污浊东西的能力,也有一些能使灵魂忘记的能力,时间一长就这样了。” “那,这奈河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东西?” “不是,是冥界之王者建造的。顺带一说,奈河河水很舒服的。” “哦,好。那做古老的木桥是?”男子他们的目光从奈河上转移到了上面的古桥上。 古桥由楠木制造,就算经过时间的摧残和奈河河水的湿气沾染也没有破坏。反而让古桥增添一种岁月的痕迹以及历史的厚重感。 “那是,奈何桥。”慕容勋把奈何桥三个字说的很慢,很清晰,因为他知道奈何桥对于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 奈何桥位于奈河之上,是灵魂进入冥界的必经通道,灵魂在经过奈何桥后可以留在冥界,也可以选择重生,不过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这些全都是对灵级以上的人才有的,灵级以下的根本没有资格来这里。奈何桥也有无可奈何的意思,是对以前的感慨和惋惜。奈何桥在人间中一直都是忘记的代表地点,没什么太好的寓意。 奈河,奈何桥,这两传说中的才有的东西出现在男子三人面前,吃惊是不可避免的。男子他们就那么看着奈河和奈何桥,没说什么。一边的卢素萍像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一样看着男子他们。 “奈何桥。”男子木然的说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对他而言现在可能比彼岸花还有吸引力。 “奈河之上奈何桥。”慕容勋看着男子他们自顾自的说出了这句话。奈河在面前,奈何桥在奈河之上,也在面前。 坦白交谈 “奈河之上奈何桥。”男子轻声重复着慕容勋说的这句话,不过没过多久就忘了,这就是一句对现状的描述,而且是最直接最简单的那种,但就是没办法这句话传的还挺远,毕竟没说错的同时还挺好听的,怪有些意境的。 却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 “你们接下来想怎么样?”慕容勋问着男子他们,其中还包括从之前的状态缓过来的沙华。 “我吗?”男子指着自己接着说:“我准备在这等着彼岸花。” “我的准备也是一样的。”赖子接着男子说。 “差不多。”老道士说着。 “我暂时也会在这。”沙华的视线终于离开了那朵未开的彼岸花,看着慕容勋说着。 “哦,好。”慕容勋听完所有人的发言后点头道:“那就是接下来你们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我的照顾。”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好像就是这样,只要我还停留在这或者说是和你在一起就会或多或少的受到你的影响。”沙华说道。然后其余三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 其余三人是自身没有任何的灵力,必须得完全依靠慕容勋这个“施舍”众人灵力的“大善人”,毕竟另外的两人一个看起来冷淡无感另一个高傲美丽都不像是会释放灵力给众人应急用的。至于沙华,他自身肯定是有灵力的,但那是被封印之前和能补充之后,现在的他是在长时间被封印之后又和东方朔凡干了一架,即便是被吊打的程度也即便他不记得了,但结果就是他体内并没有那么足够的灵力够其自身使用,剩余的那些是真正用来应急的,不是能浪费在维持饱腹感这种小事上的。 “我管你们情不情愿的,反正现在就是你们要留着这了?” “嗯。”四人回答道。 “那就好,既然会受到我的好处,那就要用我的规矩了。”慕容勋十指交叉把下巴撑住接着说,“那么,你们就说说吧。” “说什么?”男子四人没明白慕容勋的意思,他们也是第一次找慕容勋之后肯定他不会什么都懂。 “随便什么,比如你们为什么来这,之前干什么的,现在又在干什么的,这样的都行。打发打发时间,不过分吧?” “为什么?这又不是你说了算,再说就算我们会受到你照顾,大不了不要了就是。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别人卢姑娘还什么都没说呢?”赖子显然不同意便立马反驳道,并搬出来了刚才慕容勋说的这片地的管辖者———卢素萍。赖子的话立刻引来了男子几人的同意和符合,显然他们都不知道灵力这件事,慕容勋也不在意这种小事。 面对着四人这样,慕容勋却是笑了一笑,分开交叉的双手说:“不好意思,现在这里暂时就由我做主了。”慕容勋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沉重。 男子他们不想信慕容勋的话,也不敢去信,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坐着的卢素萍,目光中充满的是询问和恳切,还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很浓,那意思就像是在说:快看大姐头,那个臭小子可他娘的嚣张了,快去代表我们的正义和月亮去消灭他吧。 看着这几个人看着自己,卢素萍连忙厉声说道:“看老娘干嘛?他说的又不是什么鬼假话。”毕竟老娘又真的干不过他。后面一句卢素萍在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对男子他们说出这样的话,这样她的地位可算是一落千丈了。 “好吧,我说。”男子认清了局势,立马妥协了起来,开始说了起来:“我和他是结拜的兄弟。”男子指着身旁的赖子说道“我们在一起准备混出一片好天地来,我擅长动脑所以成立了公司,他擅长动武和那些小混混交往,所以按照我原本的准备是我开公司走明,他混黑的走暗的,这样一来就可以闯出一片好未来了。 “一开始确实如我所想的一样,我们的公司越来越好,黑白两道我们也都算混的开了。可就在这时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男子咬牙说着“因为公司成长的不错我开始自负了,自认自己可以开创一个崭新的局面,但这给我带来了大错误,致使我招惹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集团之一的首脑,那个几乎传闻中的银行家“奕”。” 男子很聪明的没有撒谎谎报一些,而是将实况和盘托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真话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扯谎言一定没有任何好处。而且,男子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感到自己要是说谎的话一定会被揭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男子面对慕容勋就会产生这种想法,没有任何道理,但就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听到男子说到这,东方朔凡看了一样一旁的慕容勋,慕容勋也是一脸不知情的回看着东方朔凡。 “你指使的?”东方朔凡用着神识和慕容勋单独聊着,虽然答案双方早就心知肚明。 “没有啊,他们的事我从不过问的,再说就这样的人也值得我亲自动手?我在你那里是有多不堪。”慕容勋也用神识回到。然后两人接着听着男子的自述。 “自从惹了那位银行家之后,我们就走了下坡路,而且还是垂直的下坡路。我在和他喝酒时抱怨了几句,”男子再次指了指赖子接着说“他气不过就直接暗中找了黑道的人,准备去找银行家。但银行家奕自身的实力背景和那些背后有利益关系的人是何其的强大,他们不仅失败了,还被查出来了底细。 “之后,银行家奕用着关系找到了我们,更有传闻说那位热爱美食的政治家毛也加入到了那次行动中,不过他们两人本来就私交甚好,再加上无论那家做大做强的企业背后没有政界的身影呢,所以让那位政治家加入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就这样我们倒了,我也在一次意外中没了性命。他一直认为是他的错,所以很内疚,找到了这位老道士来帮我。之后又找到了你,我们这才有了这次相遇。”男子说完了。 “嗯,好,不过不用说这么详细的,我没兴趣知道这些。”慕容勋听完后根本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对他而言是一场毫无用处的陈述,对其他人也一样。 “看来他们也就这样了。”慕容勋用神识传给东方朔凡。 “也许吧。” “本以为有什么其他的事,现在看来就是那个老道的问题了。” “该你了。”慕容勋看着老道士。 “我,不着急。”老道士慢悠悠的说着。 “不,还挺着急的。”慕容勋也是慢悠悠的说。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一道声音在老道士的脑中回荡。 “大人?”老道士欣喜的问着那道声音。“嗯。”那道声音回应。“好,有大人在我就放心了。”老道士听从了那道声音的话,放松下了提紧的心,按着那道声音的话重复出了它所说的每一句话。 一大堆有的没的从老道士嘴里说出来,却完全没有一点暴露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话从老道士嘴里说来。说完之后,慕容勋也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事,不禁怀疑了起来。 这时东方朔凡传话过来“看来不是他。” “从他刚才的话看来确实不是他,不过这不符合他之前的状态。”慕容勋谨慎的说着。 “你是说还有人?”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在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帮他。” 慕容勋看着老道士,老道士早已说完,慕容勋没有叫停,也没有叫下一位沙华继续说。只是看着老道士,揣摩着什么,但一直感到还又另一个气息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刚才真的不是老道士本人说的那些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教老道士说话的那人早在之前就在老道士脑中埋下了一些神识。 慕容勋停止了思考,因为他认为那个人肯定会在之后自己出来的,现在既然猜不到,那还不如不去猜了,费这力气干什么,毕竟他们又干涉不了自己的事。 沙华了了说完自己的事迹,那对慕容勋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价值,倒是男子和赖子两人被吓到了,十分惊讶的看着沙华。 所有人都说完后,一道声音从慕容勋神识中响起“主人,我到达界族了。” 打算 “主人,我到界族了。”一个声音从慕容勋神识中传来。 感受到这一切的慕容勋表面上仍然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一个声音而慌忙从而落出一些不该给别人看到的。慕容勋表面平静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却在神识中和那道声音谈话:“不是早说了别用那个称呼叫我吗,你就算为了好玩也是不是得换一个称呼啊,这样显得我不是像一个有什么奇怪控制欲和特别爱好的死变态一样?” “那,老大?”那声音改换了称呼,却也显示是具有玩耍意味的。 “算了,随便你怎么叫吧。你查到什么了?”慕容勋无语了。 “没查到什么?界族的人保密性做的太好了,恐怕要你亲自来一趟才行啊。”那道声音叹气说道,语气中也似有一些自责。 “没事,我本准备就要去一趟界族的。”慕容勋没有怪罪那道声音的意思,很宽厚的说道。 “不过我来这的路上倒是有一些发现。”那道声音突然又说道。 “什么事?”慕容勋问到。 “就是我来的路上看到了冥界八将之一的严正明那个矮子。” “哦?他在那?”慕容勋玩味的说着。 “嗯。”声音肯定道。 “有意思了。”慕容勋思顿了一会后又笑了一下说着。 “怎么了?” “这些段时间事情大概是不是少了。” “就比如?” “冥界有可能要对界族动手了。”慕容勋说道。 “真的?不过我也这样认为,冥界对界族早就虎视眈眈了,暗中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兵力,动手对他们来说只要一个借口就可以了。”那道声音诧异了一下旋即说出了后面的话。 “不一定,只是有这个可能,毕竟就算是我也猜不到冥王的心思在想些什么。”慕容勋没有肯定他的猜想。 “那,如果真的开战了,我要去帮忙吗?”那道声音说出来这句话。 “不用。”慕容勋立马否决了那道声音。 “可是冥界连那个矮子都派出来了。”那道声音惊呼道。 “毛,你是不是忘了神冥联盟做出那个的协定了,天三级别以上的强者是不能随便出手的,虽然形同废纸但冥王现在还是不敢公然破坏的。所以就算严正明在那,最多应该也只是撑个场面的总指挥罢了,只要严正明不动手,那还是界族有优势,毕竟界族族长刚刚好有天三级别,刚好可以动手。再加上界族这么多年的经营和优越的地理位置,肯定有不少人不希望它倒下而出手帮助。”慕容勋冷静的分析道。 “是,是我一时没想到这些。”那个被称为毛的人认错道。 “没事,我去界族的时候路过的途中应该还会去拜访一下严正明,你现在就去下一个地点吧,界族那我亲自去就行了。”慕容勋说道。 “好,老大,那我就先走了。”毛说完就消失了,慕容勋的神识里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从刚才和毛的谈话回过神来后,慕容勋发现男子三人正很惊奇的看着自己。 “干什么?”慕容勋看到这样看着自己的男子三人。 “哦,就是刚才你闭目养神的那会,怎么连呼吸都没了呢?” “你,还没本事知道。”慕容勋说道,刚才没呼吸是因为毛和慕容勋离得实在是有些远了,两人又是在慕容勋的神识里谈话的,所以这之中的辛苦全都要由慕容勋来承担了。而就算是慕容勋,在面对这样远的距离,用神识谈话也不得不用屏住呼吸来提升一定的神识力才能勉强提供。 “刚才是谁?”这时慕容勋的神识里又传来一道声音,这是东方朔凡的声音。 “是毛。”慕容勋捏了捏两眼间的鼻梁,现在这种距离对于慕容勋和东方朔凡而言随时可以开始,在谈话中间也可以做任何事。 “你的事有眉目了?”东方朔凡立马意识到了这个。 “算是吧,不过我听毛说你们那个严矮子也在那。” “那就不怎么好办了。”东方朔凡说出了慕容勋想说的。 “你知道什么吗?”还是得多知道一些信息才能更好的做好应对方法啊,慕容勋自身不是冥界中人自然不知道,但眼前不是有正好的人选吗,所以还不问等啥呢。 “不知道,严正明是在冥王还没走的时候就走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我发现你在神识里说的话有时还挺多的嘛。”慕容勋看着东方朔凡说,却被卢素萍盯了一眼,不过慕容勋根本就没在乎她。 “毕竟在神识里说的就是心里想的,又不用真的说出来。”东方朔凡想着就在神识里说出来了。 “也是,这挺方便的,至少可以让你参加了,不过这样会让人感觉你是个闷骚类型的,表面上冷酷无情实则内心想法小九九什么的多的不行。”慕容勋打趣的说着。 东方朔凡没有理他这句话。 “那你准备怎么样?”东方朔凡隔了一会说。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的那件事,关于严正明在的那件事。”东方朔凡说着。 “啊,那件事啊,没准备怎么样,只是,”慕容勋停顿了一会“只是准备去看看他,毕竟他的实力背景摆在那里的,是有能力干扰到我的人,而且有他领导的军队还是完全有实力会影响到我的事的。”这句话中透露出了慕容勋的一点杀气,不过东方朔凡完全没有在意,因为东方朔凡可是见过慕容勋释放全部杀气的少数人之一,这点杀气在东方朔凡眼里自然就不够看了。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的谈话全是在神识里进行的,就连杀气的释放也是在神识里的。所以外面的其他几人根本不知道慕容勋和东方朔凡发生过什么事,就连卢素萍这样的强者也最多只是可以察觉到一点而已,但绝对不可能具体知道他们两人在神识里说了什么。 “你之后准备怎么做?”过了好一会东方朔凡又在神识里对慕容勋问到。 “等这次先从彼岸花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之后,再去一趟界族,再之后的具体安排还没安排好,有些现在可以还不用去做。”慕容勋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这个假话。 “那你就自己加油,你出了冥界我就帮不了你多少了。”东方朔凡知道慕容勋在说假话,但他说的这句话是实话,现如今冥王让他执掌冥界大权,他肯定不能随便出去的,再加上东方朔凡自己也没什么出去的理由,所以对于东方朔凡而言能帮慕容勋的应该也就是在冥界了。 “当然,你就等着我把杨欣桐救回来吧,到时候记得多做点好东西好好款待我媳妇。” “嗯。”东方朔凡点头回答了,声音很轻,再加上他平时也是这样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人,所以就算是亲如一家人的慕容勋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但东方朔凡确实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知道慕容勋的回答里表达出的一种险峻——好好款待杨欣桐——那他自己呢,款待是自然会款待的,在杨欣桐彻底恢复过来之前将其作为祖宗供起来都可以,他们的关系做到这点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那时慕容勋呢,他完全没提他自己,那就代表那是他有可能不在——慕容勋有可能会在这次行动中陨落。这是慕容勋本人并未宣之于口的,这是东方朔凡自行能从言语中体会到的,不过两人都没有说出口。 于是两人沉默了,沉默之后还是沉默,直到慕容勋把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东方朔凡的肩膀上后,两人还是沉默。 两人的再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两人也没有再次提起的意思。 “那个,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啊?”男子焦急的问着慕容勋和东方朔凡,还边用手指着那片还能看见的彼岸花海。 原来彼岸花海已经全都枯萎了,一朵不剩全都变成了粉末。对于这样的情况,一点不懂还要彼岸花来救命的男子肯定只有焦急了,然后向慕容勋他们询问。 看着全部都枯萎的彼岸花海,慕容勋完全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说着:“你着什么急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至少你会得到一朵吗。” “那现在怎么会这样啊,怎么都枯萎了,我怎么得到啊。”男子仍很焦急的说着。 “你了解彼岸花吗?”慕容勋直接沉声问到。 “我,我。”男子回答不上了,虽然他现在把彼岸花挂在嘴上,不过现场中每一个人除了和他同行的赖子,其余所有人都比他更加的了解彼岸花,也更加熟知这个花的习性,他根本只看到了表面而已。最后只有回答了一句:“我,我不了解。” 对话雷特1 “我不了解。”男子弱弱的说道。 “既然你不了解,那你说什么。”慕容勋看着男子说道,“等着吧,你要的那天会有的。” 男子没有说话了,接下来几天里他们一行人形成了三个集团,各自在自己的集团里谈话,没人逾矩。第一个团体是慕容勋和东方朔风,还有每次都非要加入的卢素萍。第二个团体是男子赖子和老道士。最后一个是沙华一个人,他一直都在那株彼岸花那里待着,没有任何动静。 另一边,一个男子一个人闯入一片冥界的神秘之地。那个地方似乎永远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冥界的暗红色,一种是这里特有的幽蓝色。两种颜色交界着充满了这里的一切,男子在还未踏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里满天的妖气,在踏入这里时候更是被这浓厚的妖气给呛到了,用一只手捂了捂鼻子,另一只手扇着鼻子前的空气说着:“这里的妖气真是的,太不好闻了。” 在男子踏入这里没多久就停了下来,看着前面出现的几人说:“哎,带我去见见你们这的头。” 对面的几人没谁理他,反而是在看到他之后直接冲着他来了,来势不善。 在这片黑蓝之地的深处有一座宫殿,很华丽。在宫殿的大堂之中,有着一张宝座立在其中,宝座上坐着的男人身形高挑头发为纯蓝色,而且是深蓝色,整个人也是透露出了一种邪祟的感觉。他手中正拿着一尊酒杯,他反复的转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不知所以的笑了。 在蓝发男子快把酒杯中的酒喝完之时,宫殿的大门打开了,进来了另一个男子。进来的那人漫步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宫殿中的装饰,到了宝座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对着坐在宝座中的男子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你的宫殿真的不是很好看啊,雷特大人。” “你谁啊?”被称为雷特的人喝完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把酒杯随手放在了宝座两边的平坦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男子起身看着雷特。 “那我是谁啊?”雷特打了一个响指,从后面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出来一个类似管家的人,他端着酒瓶来到雷特身边并可是向着已经空了的酒杯中加入新酒。加满之后,那个管家按着原本出来的方式又走了回去,整个过程没有说出任何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除了倒酒时必要发出的声音以外。 “雷特大人,冥界八将之一,更是冥界执掌妖的唯一人物。”站着的男子回答道,看见管家走远之后又说:“这样的管家真是不错啊,想必雷特大人在管教的时候费了不少力吧。这酒也是好酒啊,闻着就让我沉醉其中了。”男子闻着那酒的香气。 “还好,现在挺听话的。”雷特又端起酒杯转了两转没有理男子后面的话,然后抿了一口,“你表面上还挺了解我嘛。” “哪的话,只要有修行的人,谁会不知道您啊,毕竟你的修为已经高到了那个需要我们仰望的地步了啊。”站着的男子笑着说了这句。 “所以我说只是表面,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吧。”雷特玩转着酒杯。 “知道,不过我怕你用人海战术来对付我,所以原谅我来之前就把你的手下都清理掉了。”站着的男子向着门口挥了挥手中一下手,就有一两具被打的快断气的身体飞了进来,在门的外面更是有着一大片身躯漂浮在空中。 雷特看了看这些,然后马上继续看着酒杯,又喝了一口之后说:“我说他们怎么敢随便放人进来呢,看来之后他们还需要更加残酷的教训了。”然后兴奋的笑了起来。 男子在雷特说了这些话之后就停下了手势,随着男子手势的停下来,那一具具身躯从空中坠落了,砸在地上发出深沉的声音。“怎么样,雷特大人对我这样应该没什么意见吧?”男子问着那一口酒刚咽下的雷特。 雷特又看了男子一眼说,“怎么会呢,我像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况且还是对一个达到地七级的人而言。” “那是,毕竟你可是雷特大人啊。”男子恭维着说。 “不过,”雷特摇晃了一下酒杯说,“你知道地七级的在我眼里算什么吗?” “还未有幸知晓。”男子如实回答道。 “那你今天就有幸知道了。”雷特看着男子说着。 “那算什么?”男子问到。 “狗屁不算。”雷特说出来了这句话,然后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到了地七级就可以在我这里蹦哒了,哈哈哈,你在我这狗屁不是。” 男子没有任何的怒色只是平淡的说着:“当然,我这样地七级的人自然是不够在雷特大人眼中看的,就犹如,”男子停顿了,等着雷特注意到自己时才说,“就犹如,雷特大人在东方朔凡大人眼里一样。” 此话一出,雷特瞬间大怒。完全不见了刚才癫狂笑的状态,也不见之前他那酒鬼的样子,现在的他有的只是被男子激怒的情绪,强盛的气焰顿时从他的身体中喷发而出,咄咄逼人而又充满杀气。 雷特把酒杯狠狠的拍在了宝座旁的平坦处,酒杯的杯底顿时裂了,“你,想死吗?”雷特说着,话语中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疯癫,有的只是恶语相告以及认真,不过语气还是很轻,但还是足够让男子听清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谁会嫌弃自己活到太长而想找死呢。”男子连忙否定到,因为他也从雷特的话里听出了认真的味道。 “那你敢这样说话?”雷特斜视着男子说道。 “我敢这样说自然是有一些依据的。”男子有恃无恐的说着。 “依据?你一个地七级的,在我一个天五级的面前能有什么依据?什么依据都是狗屁!”雷特再次端起那坏了杯底的酒杯,可笑的看着男子。 “不信的话,雷特大人可以试试。”男子没有在乎雷特的话。 “好。”雷特听了之后回答道,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冲宝座后面的另一个方向又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浑身伤痕,双眼也已经瞎了,用着蓝色的布条围绕着。雷特示意那人走到男子面前,然后喝了一口酒说:“我的这个奴隶也是有着地七级的实力,如果你能在我喝完这杯酒的时间打趴他,那我就相信你。”然后又小抿了一口。 “那,如果我在雷特大人你还未喝完酒就打败了他,那该怎么办呢?”男子打量了一下那个人,对着在喝酒的雷特说。 “呵呵呵。”雷特笑了起来而且是无情的嘲笑,在雷特看来他能打趴下那人就已经够难了,毕竟他们两人的等级一样,实力应该也不会差太多,再加上那人平时在雷特的非常规“教化”中饱受摧残,早已变得不知疼痛感了,所以男子想真正的赢得话就只有把那人给废了或者直接杀了那人,不过这基本上不可能的。雷特还加了时间,让这件事变得更加不可能完成了。“你说怎样我都可以考虑啊。”雷特笑着说着,面对男子还“加价”的这件事,他的嘲笑真的毫不掩饰。 “那好,我先说说我的第一个要求。”男子听见雷特答应后马上说着,“我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打趴那个之后要喝一杯你的酒,就是你现在在喝的这瓶酒中的一杯。”男子闻着这酒香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过没次在发作时就强行控制住了自己。 “呵,行,没问题,我答应你。”雷特又喝了一口酒,“只要你打趴我的那个奴隶,我就给你一杯。”然后放下酒杯又打了一个响指,那个管家一样的人物又出现了,这次端了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是那瓶酒和一个新的酒杯。雷特一口把坏酒杯中的酒喝完了,然后扔在地上,杯子瞬间就坏了。管家从地上拾起破碎的杯片,放在盘子上,把那个新酒杯放在宝座旁的平坦处,然后加就直至加满,然后就又回去了。 “为了表示对你勇气的奖赏,我改喝一整杯酒来给你加长时间。”雷特端起那杯满酒的酒杯,示意的递向男子。 “感谢雷特大人的宽厚关心。”男子假意道谢道,又鞠了一个躬。 “呵呵,不用。”雷特笑着把酒杯拿了回来,然后对着那个“奴隶”说,“听见了吧,别人说要在一杯酒的时间里解决你,争点气啊。” “奴隶”听见雷特说话后,微微点头以示已经听见并记住了。 “那,”雷特拿回酒杯看了看之后,微抿了一口后说,“开始吧。” “没问题。”男子回答道。 “奴隶”在听见雷特的话后,立马做出了迎战反应:双脚微蹲,双手放在胸前以便能马上动手,整个身躯向着男子微倾,这个作战之势在十分迅速之间就完成了,并且完成的很好。男子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奴隶”肯定经历过很多像现在这种事,不然绝不可能会那么快就做出反应。 “哦,真漂亮。”看着“奴隶”的姿势,男子赞叹道。 听见男子说话之后,“奴隶”脑袋微倾,并在男子说完之后回到原位,然后以自身最快的速度向着男子而去。 对话雷特2 “奴隶”在男子说完话之后就以自身最快的速度向着男子冲去,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男子转眼之间那个“奴隶”就已经来到了面前,那绑着布条的脑袋对着他,“奴隶”的右手向着男子直接就去了。 男子感受到“奴隶”的出手后,马上就用手阻挡,可还是没有挡住,男子的腰间狠狠的挨了这一下。拿到一血的“奴隶”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攻击,在手命中之后马上又是一踢腿。不过这次被男子挡下来了,不过用来挡的手臂被震的发麻。 “你不是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吗?我看也不怎么样啊。”雷特喝了新酒的第一口酒,看着男子一开始就被自己的“奴隶”给压制住了,嘲笑道。 “着什么急啊,雷特大人你就看好了吧。”男子一边和“奴隶”打斗着,一边回着雷特的话。 “好啊。”雷特在宝座上扭了扭腰换了一个坐姿,让自己能更好的观看这场“游戏”。 “奴隶”已经贴近男子的身边了,一只手抓住男子的手把男子固定住,另一只手这次直接冲着男子的脑袋而去。 男子在被抓住就有点感到不妙了,看到“奴隶”直接冲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来了,更是见到祸患本尊了。男子先试着挣脱“奴隶”的手,却被“奴隶”抓的紧紧的,挣脱不了。试过挣脱不了后,男子果断放弃了那个方法,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奴隶”已经到面前的手。 男子马上侧过脸,“奴隶”的手就从脸庞划过,在男子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然后慢慢流出黑色的血。躲过“奴隶”的那一击后,男子他们对准“奴隶”的双脚用力踩了过去,再用肩膀撞到了刚才靠的很近的“奴隶”的胸膛。连续两击,“奴隶”也被男子震飞了出去,倒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哟,第二回合开始了。”男子一套漂亮的连击,让雷特起了不少兴趣。 “第一回合让你领先了,接下来的第二回合你要咬紧牙关坚持好了。”男子摸了摸脸上的血痕。 两人迎面对冲着,男子在自己的前方放了一部分灵气以抵挡接下来的碰撞。 两人相碰,“奴隶”灵活的踩着地面再踩着男子的大腿飞身准备踢向男子的下巴。 男子直接抓住了“奴隶”准备踢出的腿,手用力一转“奴隶”就更着转了起来,在“奴隶”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加紧攻击。一拳打在“奴隶”的脸上,紧接着用灵力压缩着对着他冲去,压缩过后的灵力在触碰到“奴隶”的一瞬间就炸开了。 灵力惊人的爆开,被打中的“奴隶”更是飞了出去,其中一只手直接被炸段了小臂部分,黑色的血从手的断裂出不停的留下。 “这样应该算我赢了吧,雷特大人。”男子看向坐着喝酒的雷特说,雷特酒杯中的酒还有大半。 “有吗?我不认为你已经赢了啊。”雷特举起酒杯笑着说。 千钧一发之际,男子闪过了刚才趁着自己和雷特说话时冲来的“奴隶”。又马上退了两步,“奴隶”顺势跟上,意念控制着灵力在男子后面堵住了他的退路。 被堵住退路的男子结结实实的挨了“奴隶”一下,胸口像碎了一样疼痛。男子立马捂住胸口,用脚踢走对面的“奴隶”。 黑血迅速的治愈着这点伤痛,两人又再次对视着。“奴隶”的手虽然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过还没有适应好,“奴隶”一时也用不了那只手,这对男子而言是个好消息。 雷特又醉幽幽的喝了一口酒,现在酒杯中的酒只剩一半不到了。 男子不准备再和这个“奴隶”磨下去了,直接用了聚灵化刃,团团灵气聚集在男子手上化作一把气刃。 “奴隶”由于以及眼瞎了并没有看到这把气刃,只是凭借着感官感到有男子手上有很强的灵气波动,但并不知道是什么。 男子飞这向“奴隶”而去,“奴隶”做出防御状态:双手抵挡着放在面前,脑袋在手后感知着男子的行踪。 男子挥刃直接划过了“奴隶”的双手,气刃何其锋利,所过之处“奴隶”的双手直接露出黑色的血迹。“奴隶”这才知道男子用了灵力在自己的手中化成了一把锋利的武器,现在他会特别注意男子的手了。 男子再对准“奴隶”划出气刃,“奴隶”由于注意着男子的手躲过这招也没费什么力。“奴隶”跳着躲过了男子的气刃,不过由于过度集中精力在男子手臂上,却忽略了男子接下来的飞腿。 男子飞起来对准“奴隶”的腹部就踢了过去,然后气刃直接刺入“奴隶”的身体。黑色的血顺着气刃的边缘流了出来。 “我赢了。”男子抽出气刃,然后消散了手上聚集的灵力。 雷特摇晃着酒杯笑着,酒杯中的酒所剩无几了。 男子转头看见“奴隶”爬了起来,艰难的站着对向男子。 “看来我要杀了他了。”男子摊开双手无奈的说着。手上的灵力再次聚集,气刃又出现在了手上。 男子飞过“奴隶”的身边,就在“奴隶”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男子飞的越来越快,“奴隶”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 在男子准备给“奴隶”最后一击的时候,“奴隶”一声大叫,身中的灵气直接喷涌而出,刮伤了男子,更让男子暂时无法再攻击。 男子适应了“奴隶”的灵气冲击,准备再次触及时却被“奴隶”给击飞了。“奴隶”又瞬间收回放出的灵力,男子凭借着灵力而达到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这让“奴隶”追了上来。 在受到“奴隶”的几击后,男子适应了过来并开始准备反击了。抓住时机,借助“奴隶”的脚反跳到“奴隶”后面,冷峻的对准“奴隶”的脖子划去了气刃。 刀过之后,“奴隶”的头颅也掉了下来。转身看看雷特,酒杯中的酒刚好还剩最后一口,而雷特正准备喝了那一口。 “怎么样,雷特大人,我完成了吧。”男子消散气刃,走向雷特。 雷特喝了最后一口酒,“算。”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后面的管家再次走了出来,端着的盘子上有一个盛满酒的酒杯。 管家走到男子面前,恭敬的把盘子递给男子,男子拿过酒杯直接喝了一口。“真是好酒。”男子一口直接喝了一半。 雷特又打了一个响指,管家从后面取出一瓶酒给雷特空了的酒杯加满了。 “说说其他的吧?”雷特换回了以前的姿势,喝了一口酒。 “我想要雷特大人帮我。”男子第二口气直接喝完了酒杯中剩下的酒。 “帮你什么?”雷特摇晃着酒杯说着。 “帮助吾主宇文策的再临。”男子扔掉酒杯,张开双手说着。 “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我帮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雷特又喝了一口酒说着。 “因为吾主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强者,而你帮了我们的话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好处。” “呵呵,比如说呢?” “大人您不是比不过东方朔风吗?” “你活够了吗?”雷特顿时愤怒起来了。 “不不不,雷特大人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男子连慢平息着雷特的怒火说着,“只要你帮了我们,而且帮的有价值,那么我们就可以帮你变得更强,超越东方朔风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呵……”雷特癫狂的笑了起来,无情的嘲笑只至癫狂的状态“你,”雷特指着男子,“你一个地七级的,在我这说要帮我一个天五级的人,还说要去打趴下一个天八级的。你自己说说这可能吗?” “现在而言,我确实不可能,不过等到吾主降临的时候就有可能了。”男子没有在乎雷特的嘲笑。 “好啊,不过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雷特虽然看似如此,其实内心还是很精明的,这种完全没有信用度和利益的事,他是不可能会信的。 “这种情况早就想到了。”男子笑着从容物环中拿出一本卷着的书递给雷特说。 “天级功法?确实不错,不过,你认为一本天级功法就能有用?”雷特看着那本书感受了一下说。 “雷特大人可以看看再做定夺。” 雷特伸手对着那本书,那书就直接飞到了雷特手中。雷特粗略的翻开了书本,但在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马上就被其给迷住了。书里面不是字,而是一个玉瓶! 雷特打开玉瓶的筛子,一股浓郁的灵气伴随着一股金光马上涌出,充斥了雷特的整个面腔。他真的惊讶了,这是八品金丹! 丹药,分为九个等级:从一品至九品其能力逐渐增强,一品最为普通是低级修炼者才用的,九品最为稀有以至于就算是神冥两界都不过有百余枚而已。每一品丹药又分为红丹、蓝丹、橙丹和金丹,其功效也是随此而增加,尤其是金丹具有的功效更是不可言语而表。 现如今这枚八品金丹的出现如何能不让雷特惊讶,以他现在修为的底蕴如果加上这枚八品金丹完全能够晋级成功天五大关,实力的提升才是他能够高傲并去挑战东方朔凡的资本。 雷特近似木讷的看着这枚八品金丹,男子当然知道一本天级功法不足以打动似雷特这般的高手,但八品金丹的分量是无论如何也都够了。事实证明确实够了。 “怎么样?雷特大人认为这样的证据够吗?”男子看着木讷的雷特说着。 雷特合上书本八品金丹也随之掩藏于其中,又喝了一口酒说,“还行,这个表明实力足够了,不过还不至于让我马上就答应帮你。” “那是当然,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整整三年。只要你想好了,以后见机行事就行了。只要做的好,报酬绝对不会少了你的。”男子笑着说着,说完再鞠了一个躬就转身离开了。 “名字?”雷特叫住了他。 “小人宇文仆。”宇文仆背对着雷特说着,然后挥了挥手就走了。 雷特在宝座上坐着,一只手紧紧捏着那本书。然后一口气喝完了酒杯中的酒,笑着说:“又是三年,这次就真有意思了。” 繁花开放 雷特一口气喝完酒杯中剩余的酒,笑着说着:“这次真就有意思起来了。” 慕容勋这边。 一连一两天了,他们还都只是在自己的团体中说话,没有一个人逾矩。 他们之间的这种状态一直保持着,直到这一刻。 “我们的时间快到了,怎么还没有一株彼岸花啊,就连这株也是完全还没有要开的迹象。”男子焦虑的问着慕容勋,并指着那株仅剩下的,还未开放迹象的彼岸花。 慕容勋四下看了看之后才说,“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 “哦,这样啊。”慕容勋拍拍衣服站了起来。 “你可是收了报酬的,别想就这样就能摆平,我可是一朵彼岸花都还没能得到。”男子看着站起来的慕容勋说。 “我记得我说过,你会至少得到一个的吧。” “嗯,说过,怎么了?”男子迟疑的说着。 “那就别再来说这些废话了,既然我说过,那你就一定会有的。”慕容勋指着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说着,“算了算,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什么?你说什么快到时间了?”男子没明白慕容勋说的是什么。 “老板,快来快来看看。”赖子兴奋的声音传来,让男子没在意了慕容勋的话。 “去看看吧。”慕容勋偏头指向赖子那。 男子等了一会才迈开脚步走向赖子那里,问着:“怎么了?” “老板你看。”赖子指着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旁边的沙土上,那有一朵新生的花的幼苗,颜色和彼岸花的根茎一样,所以赖子猜测这就是彼岸花的幼苗。 男子看到这株幼苗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之后脑中冒出了和赖子一样的猜测。 “这是什么?”男子还是问了慕容勋,指着那株幼苗说着。 “彼岸花幼苗。”慕容勋看到那株幼苗后平静的说着。 听到慕容勋的话后男子才真正的相信了心中的猜测,眼睛放着光彩的看着那株幼苗。 彼岸花幼苗在沙土中呈现着不同的绿色,显眼的存在着,生长着。男子的眼睛和心自从看见了彼岸花幼苗后就没有离开过它的身上,男子时时刻刻都想着念着那株彼岸花幼苗。 自发现彼岸花幼苗后,莫约又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另外一边又生长出了另一株彼岸花的幼苗。短短的几分钟间,那株刚生长出来的彼岸花幼苗就变成了和早一个时辰生长出来的彼岸花幼苗一样的形态外表。这让男子和赖子都异常兴奋了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旁边一圈就已经生长满了彼岸花幼苗。一圈绿色的屏障俨然出现在了这黄色的沙土之中,绿色的中间更是更是不同的红色的彼岸花,虽然还未开放但足够表现出了它和其他还是幼苗的彼岸花的不同了。 彼岸花幼苗一株又一株的从还未开放的彼岸花旁边生长出来,然后马上变成了最开始看到的幼苗的形状,最后和最开始看到的幼苗一样如停止了生长一般不再有任何变化。 一开始看到这么多的彼岸花幼苗生长出来,男子和赖子的内心一时被欣喜填满。近乎癫狂的贪婪的看着那些彼岸花幼苗,然后又想着男子头七那天的盛况就发出了傻笑。 不过这种情况男子和赖子并没有保持多久,因为他们发现所有彼岸花包括那株早已是红色的只是还未开放的彼岸花也一样,它们全都维持着现状,一变也不变。不,不能说是所有的,因为不同时间总有很多彼岸花幼苗从沙土之中生长出来,然后迅速生长成了第一株彼岸花幼苗一样,再然后,就没然后了,它们保持着现状。 “这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都不变了?”赖子看到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周围将近十米的范围都生长出了彼岸花幼苗,但最开始那株彼岸花幼苗还是老样子,很是不解与气愤的看着,然后问着慕容勋。 “贪婪。”慕容勋看着赖子这样的神情说着。 “你什么意思?”赖子走上前一小步,不过在片刻之后就又退回来了。 “你们不贪婪吗?你们因为一开始看见彼岸花幼苗从刚冒出沙土就马上变成了这种形状,这种近乎疯狂的生长速度让你们欣喜若狂。不过现在彼岸花幼苗只是变成了你们人间的植物的生长速度而已,你们就等不及了,就发火了,这不是贪婪是什么?你们就只是想尽快的得到彼岸花而已。”慕容勋指着那些彼岸花幼苗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批判与赞赏。 “你发什么疯呢?”听到慕容勋的这些高谈阔论,东方朔凡直接用神识传话去了慕容勋神识中。 “我这是让他们暂时不要再烦我了,毕竟我们等下有事要说。”慕容勋回话道。 “你这样会有用?”东方朔凡向来不懂这种事。 “当然,我说了这些话后曼珠沙华幼苗差不多就又应该生长了,而中间那段时间他们就会因为我的这番话而对我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认为我已经厌烦他们从而在一段时间里保持沉默不言。这些时间加起来,然后曼珠沙华再生长的时候他们的肯定也不会找我,这样我们的事就足够说完了。” “随你,不过你这招我不怎么看好。”东方朔凡传完这句话后就走向了奈河那,卢素萍看到后也是跟了上去。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的神识对话在瞬息之间就已完成了,因为神识之中的时间流逝不能用现实世界的时间来计算,两者相差太大。所以在慕容勋和东方朔凡说过话之后,现在也就是慕容勋对赖子他们说完话后五六秒的时间。 “我们,我们...”赖子支支吾吾的说着,不过半天没有吐出下一句来。 “行了,你们怎样与我无关。”慕容勋看着支支吾吾的赖子说着,“彼岸花幼苗,你们再等等,会如你们所愿的。”说完这句话后慕容勋就转身走去了奈河那,去和东方朔凡碰面。 赖子和男子虽然很看不惯慕容勋,也对他刚才的话很气愤,不过还是很相信慕容勋说的话的,毕竟慕容勋到现在为止还未说出一句假话,对他们而言是这样的,这证明他至少是一个合格的合作者。 赖子和男子在听见慕容勋的话后,就又连忙来到了最开始的那株彼岸花幼苗那里,满怀期待的等待着。 等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之后,第一株彼岸花幼苗终于慢慢有了变化。此时新生的彼岸花幼苗早已长出了千米之外,黄色的沙土中有一部分被绿色的彼岸花幼苗给覆盖着。只是在靠近奈河的这一边并没有生长出任何东西,即使生长出来了,也在转眼之间就化成了粉末,然后消失了。 第一株彼岸花幼苗慢慢有了变化,花头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就勾起了赖子和男子的兴奋,因为这株幼苗不知多久没有任何改变了,他们认为这是一个迹象:这株彼岸花幼苗将要再次疯狂生长的迹象。 事实也确实如赖子和男子想的那样发展了下来,彼岸花幼苗在花头微微颤抖了一下之后,它的根茎突然猛的增大。根茎变粗,变大,从原本细小的形状生长成了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的根茎一样。 第一株彼岸花的幼苗在根茎变成和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一样之后,又停止了生长一段时间,不过这次赖子和男子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气氛了,而是耐着性子继续等着,期待并相信着这彼岸花幼苗会再次生长。 果不其然,在一段时间之后那第一株彼岸花幼苗又开始了疯狂的生长。第一株彼岸花幼苗开始增高了,在等待着的赖子和男子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充满了希望。 第一株彼岸花幼苗越长越高,最后直到长成了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一样的高度才停了下来,最后花头长出红色的花瓣。花瓣聚拢着包在一起,和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一样等待着开放。 等到这样的变化,赖子和男子的信心倍增。现在距离男子的头七的那天还有差不多三天的时间,而这之中只要第一株彼岸花幼苗再生长一次就可以开放并进行采用了。这一天就有了这么多的生长,更别说三天了。 三天之内定然会开,就算它开的快枯萎的更快,到时也会存有满足他们需求的一株,而一株足以了。 之后的时间里,第一株彼岸花幼苗没有了变化,有变化的是后面生长出来的的幼苗。彼岸花幼苗一株接着一株生长着,都从最开始的幼苗形状变成了有着红色花瓣,但还未开放的形状。 之前被彼岸花幼苗所占据的绿色,现在变成了和之前看到的彼岸花海一样的红色。不过这次的红色是如朝阳一般的新红,而不是上次那个彼岸花海的夕阳一样的残红。 男子和赖子开心的看着这一切。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样子,第一株彼岸花幼苗又有了变化。对于这次变化,男子和赖子及其重视,都静心默默关注着。 第一株彼岸花幼苗的红色花瓣先是微微一动,然后慢慢伫立起来。最外层的花瓣逐渐的展开,最外层的花瓣开完之后,里面那层就开始了。在全部开放完毕之后,之前的彼岸花幼苗就变成了男子他们之前守着的那株完全开放的彼岸花一样了,呈现出这一种令人惊叹不已的美。 随后,全部的彼岸花幼苗变成了完全开放的彼岸花,一种近乎仙境的场面让男子和赖子惊叹。只不过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依旧还未开放,不过现在男子他们并不在乎那株彼岸花了。 群花再谢 男子和赖子十分开心的看着现在这种情况———彼岸花开的如此繁盛还如此之多,这让之前感觉经历了绝望的男人接近疯狂的的喜悦着。 这一株有一株的彼岸花,以这种近似妖孽的速度和美丽生长并开放着,男子和赖子两人痴狂的看着这些开放的彼岸花,一脸沉醉的表情。 在慕容勋他们这里。 东方朔凡跟着慕容勋来到了奈河河边,“说吧,冥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慕容勋直接劈头盖脸的问着。 “不知道,没给我说。”东方朔凡简易的回答着他所知道的事实。 “不应该啊,他们肯定不可能就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就用那个条件来交换的。”慕容勋用两根手指摸着下巴说着,“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没给我说。”东方朔凡依旧快速且简易的说着。 “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和圣主一起不见了?”慕容勋猜测着说着。 “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皇甫晴雪应该和你一样被“困”在神界了吧。” “不清楚。” “不过按照之前你们来找我的时候的推测来看,你们不是都该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吗?像你这样被“困”在冥界之中能够完成吗?”慕容勋思索着。 “两者并不冲突,我原本的任务就是要在冥界中完成的,如今只不过是又加了一个而已。”东方朔凡道出,暗中表示皇甫晴雪也可能和他一样虽然被“困”但并不影响原本的任务。 “我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皇甫晴雪被“困”在神界,只是如果她真的被“困”在神界的话,那五个灵品七级的修炼者就要我去弄了,这种费时间的事我真不想做啊。” “你去神界看看不就知道了。” “会去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有更重要的事。”慕容勋接着说,“如果冥王和圣主真的两个人都不知去向了的话,那无疑是对我的计划一大帮助。” 两人不知去向大概率是他们被更重要的事缠住了,那他们大概率就不会在各自的领地之中,对慕容勋而言实施之后在神冥两界的计划时基本上就是一路无阻的状态了。至少对现在的冥界是这样的,毕竟掌权人东方朔凡就在他的眼前,这就是对他的帮助。 “哦。”东方朔凡仍旧没有什么兴致的说着。 “好,说正事,张熤祺的手里的那件东西到底在哪?”慕容勋更加严肃了一点说着。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随身带着的。”东方朔风对张熤祺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不过也不熟悉。不陌生是因为他是现任冥界八将之中继东方朔风后的最强者,不熟悉的原因是因为东方朔风的个性所致,由于他的个性使得他现在也就有慕容勋和皇甫晴雪这两个知心的朋友,但他也已经很满足并很珍惜了。 “也有这个可能,毕竟那是他当初能够升入天级实力的一个重要屏障,不过现在我真的很需要那个东西来作为我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基础,不然我这次大概率只能被冥王和圣主牵着鼻子走了。” “哦。”东方朔凡没有轻松的回答着,毕竟这种事件就他想帮这只能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同为冥界八将,现在东方朔凡又是冥界的暂时管理者,他是真的不太可能能去帮助慕容勋了。 “没事,你只要能保证把张熤祺留在冥界里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来就行了。”慕容勋很理解东方朔凡的难处,并没有逼他。 “我尽量。”东方朔风不是很肯定的说着。 沉默了一会……无人出声,四周寂静。 “出来吧,我们可能注意不到你吗?”慕容勋说着,随着慕容勋的声音传出,卢素萍才走了出来。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卢素萍靠近东方朔凡说着,但依旧是被东方朔凡用屏障给隔离住了。 “关你什么事啊。”慕容勋不屑似的说着。 “谁问你了。”卢素萍生气的说着。 “算了,你来的正好。”慕容勋走进卢素萍身边,换了一副猥琐之徒一般的嘴脸搓着手继续说:“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卢素萍一脸谨慎的说着,毕竟现在要跟她商量事的人是一个极其恐怖到近似妖孽的慕容勋,更何况她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全是坏的印象。 “把你的那个玉牌给我呗,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事。”说着慕容勋用手指了指一旁的东方朔凡。 慕容勋说的玉牌是指他们冥界八将的玉牌,虽然做工精细但却只有一个感知周围是否存在另一个一样的玉牌———也就是另一个冥界八将的作用,但到了冥王八将的这种天级层次如果玉牌能够感应到的话,那他们用自己的精神力量也能够感知的到,所以这个玉牌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可以说是废物。 “你要那个干什么?”卢素萍谨慎的问着,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留着给我家欣桐啊,这次事件之后她就能回来了,把这个东西给她再加上东方那一块,我再对它进行一番处理,她就能随时和我联系了,到时她再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了。”慕容勋张口就说出来了。 “你给我说的那个关于东方的事最好与我有关。”说着卢素萍从储物环中拿出那块玉牌来丢给了慕容勋,因为从刚才慕容勋的话中她并没感到他要这块玉牌做什么大事,确实慕容勋本就没打算用这块玉牌做什么大事,但是还是确实有点小用的。 “放心,绝对和你有关。”慕容勋接住玉牌,检查了一番后就放入了自己的储物环中。走进卢素萍说,“那件事就是,”慕容勋在这里故意停顿了起来,让卢素萍有点不爽,而东方朔凡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是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卢素萍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慕容勋有任何要继续说下去的举动,催促着说着。 “就是,”在卢素萍的催促下慕容勋终于再次开口了,凑近她的耳边用一种说绝对机密的语气说着,“就是,你和东方在一起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呵,我没有可能你有啊?”卢素萍听后直接恼羞的说着。 “不好说啊,我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都比你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说着慕容勋一只爪子搂住东方朔凡奸笑着,另一只爪子还在东风那白嫩的脸上还划了一下,东方朔凡对于慕容勋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表示出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卢素萍自己也知道和东方朔凡有多么的不可能,不过对于这个无用信息她一向是选择性遗忘。但她还是没有找慕容勋要回刚才给他的那个玉牌,一是因为那个对她而言真的没什么用,二是因为她知道就算要也要不回来了,什么东西一旦进了那个家伙的手里想要拿回来基本上不太可能的事了。 “事我已经给你说了,那我就先走了。”慕容勋说着就走了,后面东方朔凡也紧接着跟上了,卢素萍最后才急忙的追上来。 男子他们这边。 男子他们这边并没有因为慕容勋几人的离开而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沉醉在因彼岸花开了的喜悦之中。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种无力的绝望,只是现在除了慕容勋他们那三个人以为其他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男子和赖子看着这一大片开放的彼岸花,心中充满着喜悦,突然之间赖子大叫一声,“老板快看。” 男子随着赖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出现的是一朵彼岸花,但它呈现出来的状态却是一种老态龙钟的姿态,它即将凋落了!! 一开始男子认为赖子大惊小怪,只是一大片中出现了一朵即将凋落的彼岸花而已有什么值得好说的。就算它真的凋落了又能怎么样了,它只是一大片中的一朵而已,少了这一朵彼岸花男子他们拥有的还是一大片,没什么好说的。 但一想到之前彼岸花从幼苗时期开始生长,到变大变粗,再到长出未开的花蕾呈现出一种含苞欲放的姿态,最后到达现在这种完全开放的样子,不过区区数个小时的时间罢了,而每一次的成长发育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种:那就是先有一朵有了变化,紧接着就是一群接着一群,一片接着一片的重复着那最开始的一朵彼岸花的变化开始变化。现在,开始出现了一朵即将凋落的彼岸花,如果按照之前的可以称为规律的变化来说的话,接下来就是全部开始出现这种现象。 想到这里,男子不免战栗起来,现在还没到他头七的时间,还不能进行灵魂附身之法,但现在彼岸花就开始呈现出来一种要凋落的状态,他怎么可以允许。 男子用双手抓住那朵要凋落的彼岸花,用尽全力扯着,想把它连根拔起来解除自己的困惑和不安。 沙华看见男子的这种现象,立刻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快松手。” 男子并没有因为沙华的呵斥而有什么要松手的迹象,反而更加用力的拉扯着。无赖彼岸花的跟扎土很深,并且具有良好的韧性,仍男子如何拉扯都没有任何要出土的现象。 沙华看见男子还在用力拔着那株彼岸花,快步跑过来一脚蹬开男子。 男子借助着沙华着一脚之力飞了出去,却成功的把那株彼岸花给拔出来了。被拔出来的彼岸花根部漂出星星闪闪的灵气,然后消散在空中。 男子手里拿着被拔出来的彼岸花笑了起来,随手把那株彼岸花扔了出去,心里想着:现在都没有了一株开始的彼岸花,你们就变不了了吧。 男子不傻,知道这不过是望梅止渴的方法,或者连方法都算不上只是愚蠢,他这样做只是求一个心理安稳而言,求一个让自己不再绝望的现象。 可事实并没有朝着男子期望中的而发展而去,而是按照他原本的似乎就知晓的那样去演变,在继那株彼岸花之后终于又开始了另外的即将凋落现象。随后是一群接着一群,一片接着一片的重复着这样的迹象。终于,全体都变成了即将凋落了形状,除了最开始那株一直是代开放的彼岸花还是要开放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男子和赖子近乎绝望的看着这一现状:全体彼岸花都呈现出一种要凋落的姿态。可是明明刚才都还那么美艳的开放着,现在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男子和赖子很想去问慕容勋这是为什么,可是他并不在这里。 最终,最令人绝望的事发生了:有了一朵彼岸花开始凋落了,火红的花瓣从枝头上飘落下来,落到地面上,然后没有然后的躺在那里再也没有动了。 男子和赖子的心情跟着到达了彻底的绝望,但就在这时慕容勋回来了,东方朔凡和卢素萍也紧跟着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男子和赖子马上跑到慕容勋跟前说:“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说着还用手指着那些已经凋落和正在凋落的彼岸花。 慕容勋看了看说,“我不是说过你至少会得到一朵的吗。” “是啊。” “那就一定会有的。”慕容勋绕过男子和赖子两人走了过去。 头七时间 “那就一定会有的。”慕容勋说完就绕过男子走了过去,来到那株一直未开放的彼岸花不远处停了下来。 “可,”男子焦虑的说着,但一想到刚才慕容勋的不太耐烦的表现也就闭上了嘴,把剩下的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剩下的时间就是男子和赖子在祈祷之中度过了,老道士并没有加入他们而是一天天静坐在一个地方,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沙华和慕容勋他们一样都是呆着那株一直未开放的彼岸花旁,虽然时不时的会起身到处走走、看见男子和赖子两人会不耐烦的发出“哼”的一声,但还是算是规矩。 在男子和赖子的祈祷之中,幸运之神似乎看中了他们两个,那些呈现出要凋落的彼岸花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即使最开始的那株彼岸花早就已经凋落完全了,只剩下了一根花径还在那。 对于彼岸花不再凋落的现象,男子和赖子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从而更加加强了了祷告。 虽然总还是会有一两朵彼岸花从快要凋落的状态进入到了凋落之中,不过男子和赖子认为这只是一点必要的损失而已,他们虽然贪却还是知道有得必有失的道理,所以这对他们而言无关紧要也完全能接受。 后面的时间真的是如男子所想的那样进行着,大部分的彼岸花都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每次都只有一两朵的彼岸花进行了凋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男子和赖子怀揣着祷告和喜悦等待着只剩差不多两天的时间的到来。 届时一到,男子和赖子就可以完成这次前来的目的了,就可以再次回到人间了,就可以不用再见到这样一群人了。 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男子和赖子都会更加的兴奋,这也为他们度过接下来的几天提供了一定的精神支柱。 这时候老道士的脑中再次传出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老道士表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在心中兴奋的说着:“大人,是你吗?” “嗯。”被老道士称为大人的那个人简略的回答道。 “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呢?”老道士问着那人。 “我已经到达你所在的地方了。” “真的?”老道士更加欣喜的说着,毕竟现在的局面他不要说能控制的住,就连左右一下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的行为、思想他都做不到,所以他才会表现的像现在这样“安静”。不过这位大人来了之后对他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位大人在老道士心目中拥有无上的地位和能完成一切的实力,只要他在这老道士就会感到无比安心。 “嗯,现在你按我说的去做。”那位大人这样说着。 “大人你说,我肯定听你的。”老道士竭诚的说着。 “等到那个男人头七的时候,你先帮他进行还魂仪式。” “可是我不会啊大人。”老道士打断那个人插嘴到。 “等会我会教你,你记好了。” “好,大人你继续说。” “等到那个男人开始还魂的时候,一定会引来曼荣,到时候你就尽量拖住曼荣来给慕容勋他们找些麻烦,记住,麻烦越大越好。” “没问题大人。”老道士说着,“只是,我并不知道谁是曼荣啊?” “不用知道他是谁,你只要知道在给那个男人还魂的时候他一定会来就行了,到时候你尽量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就行了。” “好,没问题。”老道士肯定的回答着。 接下来那个人在给老道士简单的传授了还魂的仪式和方法之后就如同突然出现时一样突然消失了。 老道士在记住那些那个人教给他的还魂方法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想着要如何才能在那个时间完成刚才那个大人交给他的任务,不管如何他都一定会去完成的。 这件事过去之后就不再有什么事发生了,时间随着男子和赖子的祷告过去了。 由于冥界这里没有太阳的升落,所以男子和赖子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只是自己暗中估摸着大概的时间。 又过去了一会,那些看似要凋落的彼岸花突然发生了改变:由之前的只是一两朵的彼岸花凋落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的集体凋落,彼岸花火红的花瓣一簇接着一簇的从花上落到地面,把原本的地面铺上了一层红色的装饰。 男子和赖子看到这一现象之后,绝望到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们这么长时间的祷告和希望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泡影,现在他们能感到的只有绝望。 男子无力的抓起一把彼岸花花瓣捏在手里,他想去找慕容勋问个清楚,可以他不敢,而且他也能大概猜到慕容勋会说什么。所以他忍住了去问个清楚的冲动,只是和赖子绝望的看着凋亡着的和已经凋亡了的彼岸花,心中再次祈祷着:让这种现象停下来吧。 按照男子的估算,现在距离他的头七时间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这剩下的一天时间就决定了男子这一行的一切。如果彼岸花没有在一天之内凋落完,那就是男子的胜利,反之,如果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彼岸花全部凋落完了,那他就失败了。接下来这一天就是真正的运气之赌了。 男子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情度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到了老道士的一句话,“时间到了。” 再看看彼岸花,好像并没有全部凋落,虽然已是满地的花瓣,但如果注意看的话还能够依稀看见几朵并没有凋亡的彼岸花,这让男子很高兴。 “真的到了吗?大师。”男子欣喜的问着老道士。 “恩,时间到了。”老道士走进男子说着。 “那,我为什么没什么感觉呢?”男子看着身上说着。 “那只是还没有彼岸花罢了,有了就完全不一样了。”老道士回答着。 “哦哦哦,一定是这样。”男子点头同意道。 说完之后,男子他们来到了还可以看见的为凋落的彼岸花面前。男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朵花,慢慢伸出双手准备去触碰那朵花,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在男子的双手碰到那朵彼岸花的时候,花,凋亡了,之前还悬在花顶上的花瓣在男子的手触碰到花的那一瞬间就凋落了。全部花瓣一起在瞬间都时候从花头上落下,落到地面之上。原本就已经被彼岸花花瓣装饰得火红的地面,现在又增添了一点颜色———男子绝望的黑色。 男子近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看着老道士,又看着那朵刚凋落的彼岸花,双手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形状,并没有收回来。 “别慌,还有呢。”老道士似安慰的对男子说着,看向了别处,找了好一会才有看见一朵彼岸花还没凋落。老道士指着那朵彼岸花说着,“看吧,还有。” 男子顺着老道士手指的方向看去,眯着眼睛真的看见了一朵彼岸花还未凋落,它的头顶还有花瓣。 男子直接跑了过去,老道士艰难的追上了男子。男子跑到彼岸花前直接跪了下来,一双手颤巍巍的准备再次进行刚才的事。 可结果一模一样,在男子的手触碰到彼岸花的一刹那,花瓣集体从花头掉了下来。 这样跑了几处地方都是一样的结局,现在男子他们所见之地已经没有了一朵还未凋落的彼岸花。这里已经全部被彼岸花花瓣给覆盖住了。 “没希望了。”男子瘫坐在地上说着。 “老板,还有一处啊。”赖子看着男子说着。 “哪啊?”男子无力的抬头看着赖子,很显然他并没有相信赖子的话。 “就是那朵还未开的啊。”赖子说着。 是啊,那朵还没有凋落啊,肯定还没有凋落啊。男子马上爬了起来,奔着慕容勋他们所在的方向跑去。 那朵花确实还没有凋落,因为它连开都还没有开,怎么可能会凋落呢?男子一样的跪在那朵花前,用双手触碰着那朵花,它没有凋落,它并没有像那些花一样凋落。男子疯狂的笑了。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并没有阻止男子的这一举动,沙华虽然看的很不顺眼但也没有出手阻止。至于卢素萍,注意力从来就没有在过男子身上。 等到老道士和赖子赶到这里的时候,男子马上就说,“大师,大师快,这朵还没有凋落。” “不行。”老道士最后给出的回答是这个。 “为什么?” “这朵开都还没开,不会具有那种神奇的功效的,而且我能感受到这一朵不同于其他的,它所蕴含的能量不是我们能掌握的。”老道士解释道。 男子听到那句话后,十分生气但却没有对着老道士发出来,而是选择的慕容勋,“你这个奸商,不是说一定会有的吗?啊?怎么现在一朵都没有呢?” “哦~~!他怕不是要死了。”卢素萍对于男子这样,惊讶的说着。 慕容勋却没有在意太多,而是说,“我说有,那就一定会有。” “在哪呢?啊?”男子咆哮着。 “你拔的那朵就是啊。” “嗯?”我拔的那朵?男子想到了,他之前因为害怕而拔掉的那朵彼岸花。他转头去找,终于在一个地方找到了。 那朵花确实还没有凋落,它一直保持着被男子拔掉后的样子。只是它的根部有一部分再次扎根进入了土地之中,这才得以保持它并没有死。 男子用双手捧起拿株彼岸花,它仍旧没有凋落,男子欣喜的笑着叫着老道士。 突然男子飘了起来,不,不是男子,而是男子的灵魂飘了出来。男子的灵魂漂浮在男子头上,没有动弹。 头七时间到了。 又一个冥界八将! 男子的灵魂漂浮在他身体的上空,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感觉,男子很想动,但现在他不受他控制了,准确来说是他的灵魂现在不受他的大脑、他的思想控制了。 男子的灵魂如同被被束缚了一样,就那么立在他的身体的上空,没有了任何动静,也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男子自己却在拼命的挣扎着,他想要挣脱这一切的束缚,他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身体,不然他还要这身体干什么呢? 世间万物不如意十之八九,男子任凭做什么都没有再次掌握自己的身体,最后只得意识疲惫的等待着外面老道士的救赎。 老道士看到男子的灵魂漂浮在他的身体之上,一开始被吓得不轻,但经过一些时间的适应也就重新镇定起来了,不过却迟迟没有再做出什么反应。 赖子看见老道士这样,十分焦急的指着男子说,“大师,快啊,时间不是到了吗?” “啊,啊,好。”老道士听见赖子的呼喊才慢慢反应过来了迟钝着说着,手也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他们对于现在的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表示,一直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们的所有表情、焦急都没有丝毫的影响到他们。 老道士慢慢的动着手,脑中回想着刚才那位大人给他说的话和从那位大人那里学到的这个简易的方法。手跟着脑子动着,嘴中逐渐吐露出一些听不懂的话语,老道士也一时糊涂的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 随着老道士嘴中的咒语念出,男子的魂魄似乎得到了安抚,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位置也慢慢的下去了一点,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了。 “呵,敢在冥界还魂,他们还真不把那个人放在眼里啊。”卢素萍冷声嘲讽的说着然后又看了一眼在东方朔凡旁边的慕容勋,声音有点低,但是慕容勋和东方朔凡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慕容勋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卢素萍这句话不像是自己随随便便的说着,而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只不过他早就知道了这些会发生的事情,也早已经把自己的气息给隐藏起来了,不然凭着他的那股气息老早以前就把那个人给引来了。 “大人啊,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啊?”老道士在心中焦急的问着之前那股声音,想从他那里知道方法。因为老道士学到的已经快要弄完了,如果一旦弄完了,接下来的事他就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等待着老道士的是一片沉寂,没有一点声音回应着他。 手仍旧一直动着,嘴仍然不停的念叨着,脑中学到的东西就这么一点点的完结着。老道士一直在心中呼喊着那位大人,但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眼看就要完了,老道士的心更是焦虑不安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一道声音在老道士脑中响起:“嗯,我来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老道士喜出望外的回应着:“大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接下来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来控制。”那个人说着就控制住了老道士的身体,老道士的身体陡然颤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但后面对老道士的感受可以明显知道那不是他:他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可言语的气息,有点熟悉但那不是老道士有的。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和慕容勋有点像,却感觉和慕容勋比起来差了很多。 慕容勋和东方朔凡都感受到了这点变化,不过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只有卢素萍在感受到了之后说了句:“他还有点底牌啊。”,之后就在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对于沙华而言,他更本就没有感到这种变化,更不用说赖子了。 在那个人掌握了老道士的身体之后就加快了进度,男子的灵魂以可见的速度改变着。“到时候了。”老道士的身体说了一句就拿出那株还未凋零的彼岸花,把他放在眼前又念着什么。 彼岸花随着老道士嘴中说出的咒语开始有了点变化,不过一会就在老道士手里突然爆开一样解散了。红色的花瓣从花头上分开,一片片向着男子的身体慢慢飞去,然后在男子的身体那漂浮着。 待到所有花瓣都漂浮在男子的身体旁时,那些花瓣以一种围成圆的形态旋转着。 然后老道士一把抓住彼岸花所有的花丝,猛然的撤下来放在嘴前又说着什么就直接向着男子扔了过去。 男子的身体在接触到了彼岸花的花丝之时,明显的动了起来,似有一股想要冲出来的欲望,男子的意识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能被控制住一点了。 “他们是真的不怕死啊,在这里还魂这就算了,还用这么垃圾亘长的方法把这形势时间搞得这么长。”卢素萍看着他们现在的动作说着。 他们现在的动作想不引起那个人的注意都难,不过现在控制老道士的那个人就是这样想着的,那个人要是不来才是让他失望的。 在卢素萍说完之后,控制老道士的那个人不仅没有消减还更加放肆了起来。 只见老道士的身体拿起只剩一根花胫的彼岸花,举过头顶对准男子的灵魂和身体,手一下就打了下去,彼岸花胫也随之而下。 男子身旁的彼岸花瓣在花胫下去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一片片的往男子身体里钻去,在花胫随手完全落下之后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彼岸花瓣也正好完全钻进了男子的身体。 而男子的灵魂却在所有的彼岸花瓣钻进男子身体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对于这一反应,除了赖子以外的所有的人都不感到意外,欣然接受了。 “大师,这怎么回事?”赖子看着所有的彼岸花瓣都进入男子身体了之后,而男子仍旧没有什么变化,向着老道士放声问去。 “闭嘴。”老道士的身体发出不耐烦的一句话,赖子听见之后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老道士的身体再一次把那根彼岸花胫给举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次打下去,但这一次似乎有着什么在阻碍着他。老道士打的很慢,彼岸花胫在这很慢的过程中开始被压扁变形,之后是有了裂口,裂口越来越大,突然爆开露出彼岸花胫里白灿灿的内部。 但控制老道士的身体的那个人没有在意彼岸花胫的变化,继续让彼岸花胫打下去。终于彼岸花胫完全打了下去,彼岸花胫完全爆开了,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老道士不在意的把手中的彼岸花胫直接扔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手。 男子的灵魂在彼岸花胫第二次打下去完结的时候,开始向着男子的身体中进行了融合。 男子的灵魂在男子的头顶之上开始下降,在灵魂进入男子身体的时候有一种生硬的感觉,感觉就像是非要把一个苹果或者梨子塞进耳朵里一样。 就在男子的灵魂快要进入到男子的身体里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强烈的反斥把男子的灵魂排出男子的身体。这时,原本已经融合进男子身体的彼岸花瓣又再次从男子身体里钻了出来。 彼岸花瓣聚集男子头顶,一片接着一片形成一个通道,链接着男子的身体和男子的灵魂。男子的灵魂被这彼岸花瓣给拉住之后就不再被男子的身体给排斥了,又开始了融合之路。 这一次的融合因为有着彼岸花瓣起着润滑的作用,十分顺利,虽然速度依旧十分的慢却再也没有出现了排斥现象。 赖子激动的看着男子灵魂逐渐和男子的身体融合,在这时就算是赖子也明白了:只要男子的灵魂和男子的身体一完成融合,就证明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对于男子灵魂和男子身体融合这件事,除了赖子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表现出一种完全不在乎的表情。 男子的灵魂和身体最终完全融合了,赖子和情不自禁的靠近男子那里,颤巍巍的看着男子。 男子慢慢的睁开双眼,看见了赖子就在面前,赖子身后是老道士、慕容勋、东方朔凡一群人。男子然后有意识的动了动身体,身体虽然有点虚弱,但男子自己完全能够控制住,而且还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这感觉和男子之前被老道士用一种方法强行把灵魂封在身体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让男子觉得很好。 “出来。”这男子刚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抢先发出声来。随着这句话的发出,男子的身体又再次对着男子的灵魂有了排斥显现,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剧烈。 不过一会的时间,男子的灵魂就完全从男子身体里出来了,落入那个说话的人的手里。他的掌心中就是男子的灵魂,他手一握男子的灵魂就此消失了。 直到现在赖子和沙华才看清楚他的面貌,他全身没有什么太大的特点,完完全全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唯一的特点就是他的一只眼睛瞎了,呈现一种惨白的现象。 他,就是现任冥界八将之一,其名为曼荣的一只独眼龙。 慕容出手 他,就是现任冥界八将之一,其名为曼荣的一个独眼龙。 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曼荣,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思想。但没有一个人对他有着善意的想法,就连同为冥界八将的东方朔凡和卢素萍也是一样。 眼睁睁的看着曼荣把男子的灵魂给捏碎,赖子的心一下子就从刚才男子复活的喜悦中变成了现在无限的悲伤和不相信,最后是声嘶力竭的哭喊。 控制老道士的人对此倒是完全无所谓,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在曼荣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控住老道士的那个人就做出来了反应,暗中自己慢慢移动到了沙华的旁边。 在曼荣捏碎男子灵魂的时候,老道士开始假装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低着头默默地走到了沙华的后面,拍了拍沙华的肩膀,叹了一口十分沉重的气。 控制老道士的人这一拍却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一拍直接让沙华想起了之前被慕容勋给抹灭的记忆。沙华在想起之后,怒目看着现在还漂浮在空中未消失的曼荣。 看着沙华这一不同寻常的举动,慕容勋他们马上注意到了不对。在慕容勋他们的注意下,沙华直接向着曼荣而去了。 看到这里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惟有卢素萍还很赞叹的说着,“他很不怕死啊,虽然那只是曼荣的一道分身罢了,不过他也只是一个灵七级的而已,居然敢向着曼荣冲去。他的脑子怕不是被阿柱给踢过吧。” 听到卢素萍的话之后,东方朔凡仍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沙华和曼荣。唯有一旁的慕容勋接了一句:“别什么脑子有毛病的都往别人阿柱身上扯,你就不怕他知道了跑来也给你脑袋开开光?” “与其和你待一起,我宁愿被开开光。”卢素萍听出慕容勋话中的讽刺意味也是不甘示弱。 “这样啊,那下次遇见他了我给他说一声,让他来好好给你开开光。”慕容勋说完便不再开口了,任凭卢素萍做出什么没不管。 曼荣在空中疑惑的看着冲他而来的沙华,在简简单单的探测到了沙华的实力之后更是吃惊了:只有灵七级而已。这个等级的人来挑战他这样的存在,除了求死没有其他任何结果,所以曼荣断定前来之人的脑子绝对被阿柱踢过!而且踢的还不轻!踢完之后还得被门给夹过。 对于沙华而言却没有管那么多的什么,他只知道一脑子冲就行了,举起手来对准曼荣打去就行了,只要身上有雷特气息的人打就行了。这是沙华心中唯一的念头。 举起手来对准曼荣打下去,沙华跟随着心中的念头动了起来,但却被曼荣那宽大的手一把给抓住了。然后曼荣简简单单的把手一弯,沙华就随着曼荣的手给倒来过去。 在倒过曼荣头顶的时候,沙华双脚用力,直接挂在了曼荣的肩上,然后用力挣脱曼荣的手双脚一震就来到了曼荣头顶。在沙华刚要进攻的时候,曼荣就一把直接抓住他的脖颈把沙华从他的头顶给扔了下去。 “砰。”沙华重重的摔在铺满彼岸花瓣的地上,地上出现大小不同的龟裂,沙华和地撞击引发的气息吹走这一小片彼岸花瓣,露出这片土地本来赤红的原面貌。 沙华擦了擦嘴角冒出的蓝血,然后揩在了红色的衣服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曼荣。 意念之下,灵力涌动,沙华催动全身的灵力使这一片的已经凋落了但还剩下一根花胫的彼岸花作为自己的武器。彼岸花在沙华的手里显得十分的顺从,每一根都像是在听从他的话一样。 沙华运用彼岸花和自己一起再次组成了新一轮的进攻,彼岸花在前,沙华自己在后,前后对着曼荣而去。 看着沙华的一举一动,曼荣没有任何要拦一下的意思,反之在沙华进攻的时候还不进行攻击。彼岸花靠近的时候,曼荣身边自然生成了一股灵气保护障来抵挡彼岸花。 所有彼岸花已经都试过了,但没有一点的效果,只剩下了沙华。沙华在碰到那保护障的时候,直接被再次反弹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曼荣倒是动了起来,看着在地上的沙华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但你既然敢对我动手就要有做好死的觉悟。”说着抬起了手,聚集一部分灵力于手中,然后一道极光一样射向了沙华。 沙华只是一个灵七级的,面对着冥界八将之一的曼荣的一击,肯定无力防守住,所以结果是沙华输了,输的毫无波澜。 看着倒在那里的沙华,控制老道士的那人装出一种惊讶的表情,然后跑到慕容勋那里抓住慕容勋的手问:“他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并用手指着轻轻松松就把沙华弄躺下的曼荣说着。 慕容勋甩开老道士的手后,发现自己身体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再看看曼荣,此时曼荣正瞪大眼睛怒视着慕容勋! 有丝不妙的感觉啊。 “哦豁,你的掩护气息不见了。”卢素萍在感受到慕容勋原本的气息之后,不安好心的说着,然后又指了指曼荣。 曼荣在感受到慕容勋的气息之后,看着慕容勋又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那一只已经瞎了的眼睛,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慕容勋知道事情已经掩饰不了了以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说:“你想要怎么样?” 曼荣飞了下来,在慕容勋他们前面不远停了下来说:“我要的很简单。” “说。”慕容勋很无奈的说着。 “我也只要你的一只眼睛就好。”曼荣恶狠狠的说着。 “呵呵,你认为你的一个分身就能有这个本事?”慕容勋嘲讽似的说着。 “你可以试试和我的本体打。”曼荣不减势气的说着。 “喂,瞎子,这里是我的地盘。”卢素萍看着曼荣说着。 “你再叫一句试试。”曼荣听见之后立马反声说道。 “怎么?还想打一架?”卢素萍毫不示弱的说着:“来啊,来啊,当老娘怕你似的,正好这么多年没好好活动过筋骨了。”卢素萍直接撸起了袖子,那架势看起来丝毫不畏惧面前这个跟慕容和东方比起来丑的独特的独眼龙。 听到卢素萍的话之后,曼荣思考了一会后才说:“我今天的目标不是你。”然后又直直的看着慕容勋。 “都说了,你就这分身是不可能赢的。”慕容勋似笑着说道。 “那我就用本体。”曼荣仍旧恶狠狠的说着。 “那你就是不想要那另外一只眼睛了。”慕容勋回话道。 听见这就话之后曼荣没有再废话什么了,直接动起了手来。十分快速、伶俐的侧踢,慕容勋却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曼荣的腿,然后另一只手手中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唤出来的一只八孔玉箫向着曼荣刺去。 看见慕容勋的八孔玉箫,卢素萍惊讶道:“他还留着这个呢?不过什么时候修好的?” 一旁作为知道一切还是现在冥界暂时的掌权人的东方朔凡却一言不发的继续看着慕容勋和曼荣的战斗,丝毫没有插足的意思。 由于被慕容勋抓住了一只腿,曼荣没有办法再逃了,只能自己硬接下慕容勋的那一下。 虽然慕容勋这一下看着像是随心所欲的一击,没有多大的力量,但慕容勋毕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冥王和圣主以外已知的最强者了。所以这看似随意的一击,就算是身为冥界八将之一的曼荣想要接下来还是费了一些力气的。 接下慕容勋的这一击之后,曼荣也挣脱了慕容勋握住的那只手,看看刺痛的手:皮子已经红的发紫,若隐若现的还有一些白色可以看见。曼荣握住手,看着放下八孔玉箫的慕容勋说,“当年就是这个东西弄瞎了我的一只眼睛的吧。” “所以,不想少一个分身就赶紧走吧。”慕容勋再次抬起八孔玉箫对着曼荣说。 但曼荣像是没有听见慕容勋的后半句话一样,突然就动了起来。电石火光之间,曼荣就来到了慕容勋的身后,慕容勋也全身动了起来,刹那之间就消失在了曼荣面前。在慕容勋稳定之后才看得以见他现在的位置,原来两人已经换了位置,慕容勋正站着原来曼荣的位置上对着曼荣露出轻蔑的笑容。 不过对于慕容勋能在这刹那之间移动到那里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反而放心了一点:因为这证明慕容勋至少没有放松对待这场比试,这样打赢他才有意思。若是在平时曼荣知道肯定干不过慕容勋不会动手,但这是冥界,是他们的地盘,能借助天地之力的话他不一定会输。 曼荣再次动了起来,这次慕容勋却没有静止或者躲避了,而是迎着曼荣而冲了过去。两人相碰,发出的气势地动山摇,比起之前沙华发出来的简直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曼荣知道如果就这样和慕容打下去的话自己是赢不了的,所以在和慕容勋简单交手之后就又动了起来。 曼荣瞬移到各处,在每一个地方都放置着自己的灵力,在以慕容勋为圆心围成一个圆之后停了下来。看着慕容勋,抬起手又放下,每一处被放置灵力的地方就释放出强烈的灵力冲击。 处于所有灵力攻击正中心的慕容勋,一手握紧八孔玉箫,一边叹出一口气。玉箫在慕容勋手中飞快的移动着,灵力和玉箫所及之处皆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在灵光炸开的时候,一道道似剑气的攻势从慕容勋那里传了出来。在这些剑气到达东方朔凡那里时,东方朔凡双眼一凝视也就解决了,卢素萍和曼荣也不困难的就解决了。 “喂,你们打架看着点啊,伤及到我这个无辜之人了。”卢素萍在挡住了慕容勋的剑气之后不满的对着慕容勋和曼荣两人说着。 “嗯?伤到你了?”曼荣诧异的回应着。但就在这回应的一瞬间,慕容勋就来到了曼荣面前,八孔玉箫一划过,曼荣的分身就灵光消散不见了,只在玉箫上留下一道白色的血液在瞬间之后就消失了。 “他的分身还是这么不经打。”慕容勋收回了八孔玉箫说着。 一边,在曼荣的宫殿中。 曼荣本体睁开那只还没瞎的眼睛,独自对着黑暗说着,“慕容勋,你等着。”然后又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那只已经瞎的眼睛。 分身的本质 曼荣睁开那只还未瞎的眼,狠狠的说着,“慕容勋,你给我等着。” 在慕容勋他们这边。 “他的分身还是这么不经打啊。”慕容勋一边收好八孔玉箫,一边走向东方朔凡他们说着。 “他的分身本来就不是用来打架的,当然好打了。”听到慕容勋这句话,先开口的是卢素萍。 卢素萍之所以口出此言,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中,她绝对是最了解曼荣的那个。赖子和沙华就不用说了,肯定不会有卢素萍更加了解曼荣,而慕容勋也不可能比卢素萍还了解身为冥界八将之一的曼荣。 而同样身为冥界八将之一的东方朔凡仍是不会比卢素萍更了解曼荣,这是因为东方朔凡的性格导致了他现在也就两个朋友,但这两个朋友已经完全可以说成是他的家人了,毫无疑问那两个人就是面前的慕容勋和神界的皇甫晴雪。 “你怎么知道?”慕容勋有点疑惑的看着她问到。慕容勋也不知道曼荣的分身为什么这么的好对付,虽然知道他的分身用处很大,自己也不是没有专门调查过,但所有调查最后都因为冥界的阻挠变成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有用的收获。所以这么多年了,慕容勋还一直以为这就是曼荣分身的本质,但现在听到卢素萍说出这句话才又起了点疑心。 “哼,我怎么知道?!你有我了解他吗?你被他追过吗?”卢素萍似有点娇气的说着。 “肯定没有,我单就是这性别都不允许啊。”慕容勋说着。 两男的,确实性别方面都不怎么允许。 谁知卢素萍这都能反驳,“谁说的,你看别人东方不也是男的吗,不还照样被男的表白……” 这到也是真的,表白那人实力还不算低,这事发生后那一段可谓风云四起,就连以东方为主角之一的男男同人文也是在那时候兴起的。 “所以说,还不是你自身……”卢素萍接着说,对于慕容勋她是能怼一点是一点,丝毫没有客气的。 慕容勋直接打断她,“好好好,我承认是我长得丑了,比不上这位能霸榜三界才俊榜榜首的帅哥,所以我不配得到别人曼荣的喜欢,行了吧。” “那你肯定就不会知道这些了。”卢素萍有点骄傲的说着。 “那你说不说呢?”慕容勋用有点阴险的口气说着。 卢素萍一开始犹豫了一会,后来才像鼓起勇气似的慢慢说着:“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说就说啦。” “嗯,说吧。”慕容勋点了一下头对着卢素萍说着,示意让卢素萍说下去。 “就是,曼荣他那个分身本来就不是用来打架的,所以才会这么不经打啊。”卢素萍动动嘴说着。 “嗯,这些你已经说过了,然后呢?”慕容勋听完的时候又点了一下头,说着。 “然后说什么啊?”卢素萍不明白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反倒询问慕容勋起来。 “说说为什么啊?再说说他的分身是用来干什么的啊?”慕容勋有点无语的看着卢素萍说着。 “哦,好。不过你问的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卢素萍似乎有点呆滞的说着。 “那你就说你知道的就行了。”慕容勋真的是对卢素萍无语了。 “好,就我知道的而言,你第一个问为什么的问题我还是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就只知道他的分身是用来干什么的。”卢素萍说着。 “那你倒是说啊。”慕容勋的语气有点急了。 “这个就是他当年追我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之后才知道的。”卢素萍似没有听见慕容勋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着,“他当时说:他的分身本来就不是用来打架的,之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才会那么不经打,是因为那些分身也就只能达到地三的水平,对于我们这些高出一整个大境界的来说当然十分简单了。 “这些年过去了经过磨合锻炼就算成长了,我估摸着也就地九级别左右的玩意,虽然这等级放出去也不低了,但对于我们这些已经突破了天界的而且还是突破了天三的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倒是真的,地九真的不算低了,但放在慕容勋他们眼中还是完全不够看的,至少处理起来不会费太多的力气。 “当时我一个好奇就问他:那你的分身是用来干什么的?他说,他的分身是用来完成本体的任务的。我认为他回答的很含糊就接着问他:那是什么任务?他回答说,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只要是他本体想要去完成的,那些分身都可以去,并且那些分身还懂得和本体一样的阵法、功法、符文知识,修炼之后还能反哺于本体自身。”卢素萍接着说着。 “那他那个分身能达到什么层次?他现在又修炼到哪个层次了?”慕容勋终于听到一点有价值的消息了,有点兴致的说着。 “你别打断我,让我接着说啊。”卢素萍在被慕容勋打断之后怪罪似的说着,“我当时也问了这个问题,他回答说,他那个分身的功法原理上最高可以修炼到和本体一样的层次,完美还原本体所拥有的一切,而且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灵气,分身死亡之后也不会对本体造成什么大伤害。他现在主修的就是不对本体造成伤害这一块,好像已经到达基本上是对本体无伤这一地步了,不过他说了,这就是这个功法这一块的最高地步了。” 哇撒!真是好东西!有点心动了怎么办?! 行动不如行动啊,赶紧行动起来啊! 慕容勋心里想着,刚想问怎么可以弄到曼荣的这套功法,还没说出口就被卢素萍给压下去了。 “你别想了,曼荣说过了,这套功法别人如何都修炼不了,是他自己专门为自己设计的,没咱们的份。”卢素萍显然已经看出来了慕容勋在打曼荣这个功法的心思,先一步就浇灭了慕容勋的这个希望。 “为什么?功法难道我也学不了了吗?”慕容勋问着。 “我也想知道啊。”卢素萍听见慕容勋的话之后也露出一脸苦闷的表情说着,“不过,他好像是说,这套功法是他根据他自己的身体结构、灵力血肉和各种经络来进行创造的,每一丝一毫都跟他的身体结构有着巨大的联系,想要学习他那套功法的话,至少首先就要用他的血肉来进行,灵力和修炼体系也要变成和他一样的。” “然后呢?”慕容勋接着问。 “我怎么知道,接下去的我都没问,学他那个功法还有先变成他那副鬼样子。”卢素萍想象了一下,然后浑身冷颤的说着,就连声音也似乎颤抖了起来,“想想就够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听下去。”说着,卢素萍就自己抱了一下自己以示安慰自己,然后又看了看慕容勋那一脸有所思的样子,弱弱的问到,“难道,你想变成他那个样子?” “怎么可能。”慕容勋连忙否认到,虽然没有东方那么帅,但慕容勋自认还是长的可以的,至少杨欣桐不会嫌弃自己,但要是换成了曼荣的皮囊那就不好说了。 “那你想什么呢?”卢素萍看着慕容勋说着。 “我只是在想他这个功法真的很了不起啊,最高居然可以达到和本体一样的层次,成功的话在我所知道的所有有分身功能的功法里绝对是第一了。”慕容勋简简单单的说着。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已经表达出来了曼荣真的了不起,慕容勋是什么人啊?曾经已经把这整个世界都闯了一大半的人,实力还是现如今已知的除了冥王和圣主以外的最强者。他所见过的功法何其之多,他能了解到的功法是何其之妙,而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就说明了曼荣这个功法是真的妙,这也是他能成为冥界八将之一的一个重要原因。 “啊呦喂,我没听错吧!慕容大公子居然夸了除了那三人以为的其他人了,这可真是不可思议啊。”卢素萍故意装作很惊讶的说着。而她说的那三个人自然就是面前的东方朔凡,神界的皇甫晴雪,还有躺在那个玉棺里面的、慕容勋此生的爱人———杨欣桐。 唯此三人,冥王和圣主虽然能压制他让他钦佩,却从未让他夸赞过。 听到卢素萍那句话,东方朔凡也是只是回头看了看卢素萍一眼,然后也就回过头来没再做什么了。 慕容勋也听出了卢素萍话里的讽刺意味,却不在意的说着,“他创造的这个功法的确做的很好,如果他能把这个功法练到他说的那个最高层次,我猜测他能够和张熤祺有一战之力。” “啊呦喂,你就吹吧!就他?”卢素萍不屑似的说着,“就他?一个境界和我持平的,还想和高出我们两个小境界的张熤祺打?你在想什么呢?!这几百年里把脑子玩傻了?” “你还没到我这个层次,你不懂各级之间的精确划分。”慕容勋说着。 “什么没到?啊?老娘也是到了天级的。”卢素萍很不服气的说着。 “不是说到天级,而是说到我和东方这种天级最高的层次的境界。” “到了你们那个层次有什么不一样吗?”明白慕容勋说的是指到达天九那种巅峰般层次的时候,卢素萍瞬时有点阉了气似的说着,毕竟她还真没到达慕容勋和东方朔凡那种巅峰层次中的巅峰境界。 “到了我们这个这境界,你差不多就能感受到各个层次之间更精确的划分了。”慕容勋说着。 “什么划分啊?”卢素萍好奇的问着,如果能知道她这个层次不知道的事,而这件事要等达到天九境界的时候才能知道的话,以后她就可以对其他人显摆了。 “我就简单的说一下吧。”看着卢素萍现在这种好气的样子,又想到她刚才给自己说了一个关于曼荣的秘密一样的事,慕容勋就准备告诉她来作为回报。 “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就能明显的感受到各层次之间的划分,不过天级以下的就不用说了,你也知道,我就说说天级以上的吧。”慕容勋说着,看到卢素萍点了点头后接着说。 “天级,每一级之间都似乎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每跨过一级都十分的困难,还有致死的危险,这也是为什么天级以上的人那么少的原因。”慕容勋还在说着就被卢素萍一句话给打断:“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慕容勋原来是来报复的,所以才说了这一大堆卢素萍都知道的废话。然后接着说,“不过没两个相邻的天级之间其实也相差不大,估摸着差不多就是成两倍增长罢了。” “这还不大啊?两倍啊。”卢素萍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说着,“你知道到了天三之后修炼的有多难吗?” “这我比你清楚。”慕容勋简简单单回答了卢素萍的问题,就接着继续自己的话题了,“成两倍增长,简单说也就是级别高的一般可以应对两个比自己品阶第一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可以一个人打你们除了东方以为的所有的冥界八将,虽然实际上不能这么算。” “不提这个你会死啊。”卢素萍骂着大吼到,然后在心中按照慕容勋说的算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他们冥界八将当时除了东方以外按照那个两倍的方法加起来还是没有一个慕容勋高,难怪当时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赢慕容勋一个人,甚至曼荣还被慕容勋打瞎一只眼睛。 “而且天三之后每一级都还有划分。”慕容勋接着说。 “还有划分?!”卢素萍真不太知道这个,虽然心中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却不清楚,“怎么分的?” “这个划分很模糊不太精细,也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感觉判断,我个人将其分为前中后三期。不过这种分法只适用于天四级别及其以上的,之下的就不适应了,因为那些等级的差别不大很难再分开。”慕容勋说的漫不经心,卢素萍却罕见的在认真听。 两人正说着,被曼荣打到将近死亡的沙华终于站了起来,看着他们恶狠狠的说着,“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慕容勋他们回过头来看着站起来的,还浑身是淡蓝色的血的沙华。然后卢素萍先开口说着,“是,你能怎么样?不是,你又能怎么样?” 曼荣的本事 卢素萍看着站起来的沙华说着,“是,你能怎么样?不是,你又能怎么样?” “是,我就算是咬也会咬死你们,不是那就再说。”沙华用一只手护住胸口勉强的说着。 “哈哈哈,你,就凭你。”卢素萍大笑着指着沙华说着,“就凭你,还想弄死我们?小弟弟啊,你怕不是还不知道姐姐的本事吧。”说着,卢素萍就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 “你说什么?”听到卢素萍这样说自己,沙华顿时忍不住了 。他可是活了千多年的叶妖啊,他自认为在场的所以人中以他最为年长,修为最为高深———因为刚才慕容勋秒杀了曼荣的分身的时候他被曼荣的分身给打昏过去了,并没有看见。刚刚起来就听见慕容勋他们在讨论着,并且还听见了一些对话,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不过还是不影响他做出判断。 “我说,”卢素萍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你想怎么样啊?小弟弟。!”她朝他勾了勾食指。 虽然沙华拥有千多年的寿命,但卢素萍还真的比他大,即便只大了那么一百几十年,不过也是大,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境界高啊。 她境界高,所以她不慌啊,所以她可以皮啊,这很合理,这很正常。 再次听到卢素萍这挑衅一样的称呼,而且还是在自己已经表现出怒意了之后,一个不大的小姑娘这样称呼自己,这让沙华已经顾不上了疼痛,直直的对准着他们就快步过去了。 几秒时间,卢素萍面前就出现一个面带怒色且下半脸几乎都被蓝色的血给覆盖了的面庞。 沙华怒气冲冲的对着说着:“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看着沙华和卢素萍这样置气,慕容勋笑着对身边的东方朔凡悄声说,“哎,都是冥界的,你不去调解一下吗?” “不去。”东方朔凡用极为干脆利落的语气吐出这句话,如果没有仔细听的话还以为他并没有说什么呢。 “那你就这样看着啊?”慕容勋又问到。 这次东方朔凡并没有再回答,不过也已经回答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慕容勋又看了看东方朔凡,见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然后就转过来继续看向了沙华和卢素萍他们了。 “说一遍?我还敢说第二遍呢。”卢素萍回答到,然后用很慢很尖锐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小!弟!弟!” 沙华在卢素萍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马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动手。可他发现他确实动手了,不过一切和他预想的都变了:不仅动手的速度变快了、力道加强了,而且连对象都搞错了。 沙华并没有对准面前卢素萍,而是对着旁边的慕容勋而去了。而且那种速度就连他全盛时期都达不到,转瞬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新的局面:慕容勋一只手抓着沙华打过来的手,面色冷峻的看着沙华。卢素萍和赖子、老道士以及沙华本人都是面色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只有东方朔凡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情感或者行动变化。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勋松开沙华的那只手冷声说着。 “我...,我。”沙华也对自己这种动作感到十分惊讶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了。 在沙华再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出自己想说的了,沙华的身体说:“怎么?慕容,这就不认识我了?” 那是一种比较诡异的声音,让慕容勋和卢素萍一开始不免有点震惊,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了。慕容勋他已经知道了现在是怎么回事,所以慕容勋开口道:“怎么?曼荣,你还没被打够?” 沙华的脸色冷峻了起来,因为现在控制他的正是曼荣。曼荣本想这样戏弄一下慕容勋的,可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觉得十分的没劲。 “啊,这次可不是我的身体,他只是被我的能力给控制住了,现在来看看你要怎么对付吧。”沙华逐渐吐露出这样的话来。 慕容勋低头叹息着,但马上也就恢复过来,因为他明白这场“吊打”又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慕容勋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并没有像之前对付曼荣的分身的时候那样用出八孔玉箫。在场的天级高手都知道,就算现在沙华身体里的真的是曼荣,而且就算沙华现在真的有曼荣分身的实力,可他的肉身还是沙华,还是一个灵级的身体,再怎么样也不值得慕容勋用上八孔玉箫来对付。 “今天还真的是不怎么太平啊!”卢素萍看着慕容勋和沙华的身体说着。 今天确实经历了有点多的事情,男子还魂失败,曼荣出现和慕容勋短暂的交手,交谈了曼荣的秘密,了解到了天级之中各级的实力分别,现在曼荣又来了这么一出,在卢素萍这平静的几百年里真算得上是不太平啊! 不远处的东方朔凡虽然并没有对卢素萍的话表示出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相同的感慨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次面对的这个沙华事件,并不是曼荣一个人成就的,虽然曼荣确实一个人做了将近全部的事,但最后却是老道士完成的。 就在刚才慕容勋和卢素萍交谈的时候,老道士遵循心中的那个声音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悄悄来到沙华的旁边,并再次让那个人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来完成一些他完成不了的。 那个人控制着老道士的身体,走进沙华所在地,再看了一下其他人,并没有人对他现在的行动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个人走到沙华前一步的地方,看着沙华身上被曼荣打出的伤痕,旋即手一招嘴里念叨着一种功法。 那是一种辅助类的功法,能够帮助力量或者灵魂更好的掌握身体。而现在的沙华早已是满目疮痍的一个,最早先是被雷特封印将近千年的时间,然后又是被东方朔凡一顿胖揍,接着又是慕容勋用庞大的灵力来强行干预他的记忆,现在又是被曼荣一通完虐,怎么可能还能与曼荣去争取这个身体的主导权。 所以不久以后,曼荣的意思就可以主导住沙华的身体了,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因为如果过早的接管沙华的身体,很容易就能被慕容勋他们发现。 所以曼荣一直等到刚才沙华动手的时候才掌控过来,准备临时给慕容勋一击,要打他一个措不及防。 不过曼荣是以自己的身体来评估的,若真按照他自己的本体来说,这次突袭很有可能就成功了。但现在突袭的就只是一个灵级的身体,不仅速度不行、防御不行,就连攻击力也不够看,所以慕容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拦下来。 曼荣控制着沙华的身体来对付慕容勋,慕容勋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沙华而有点放水,也没有因为对面是曼荣而有什么高估的评价,他现在做的准备也就刚刚用正眼看的意思。 “怎么?不用你的八孔玉箫——婪籁了?”曼荣看见慕容勋已经做好了准备,手中却没有任何的东西说着。 “单打现在的你还需要婪籁?是你飘了还是你认为我成废物了?你未免也有点太高看你自己了。”慕容勋轻描谈写的说着。 “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 “自信那种东西啊,”慕容勋装作一种烦恼的样子,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词一样,随后说:“就算你本体来了,我也不需要。” “哼哼,我刚发现这个身体有一个特别功能,注意了!”曼荣并没有选择和慕容勋再说下去,说完直接就开始动手了。 “说了自信那种东西我都不要,还需要注意啊?”慕容勋说着也迎了上去。 两人交锋,声势不大,伤势却不小,沙华不过三招之内就表现出来一种疲软之势。毕竟对方是慕容勋,所以就算是冥界八将之一的曼荣来控制一个灵级的肉身也肯定是赢不了的。 慕容勋并没有因为短时间内就占据了上风而有半点的骄傲和松弛,反而越打越好,越打越调转。先前曼荣所表现出来的一点小劣势,在慕容勋这一下之后逐渐扩大,形成一种无法挽回的败落之势。就连丝毫不懂的这些的赖子在一边也看出来了:这场比试,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那个沙华必败无疑。 连赖子也看出来了的事情,控制着沙华身体的曼荣肯定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暂时完全找不到机会反打或者逃走。 慕容勋的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沙华身上,随后,被打的每一处地方都出现一种破裂的现象,流出蓝色的血。 而曼荣控制着的沙华每一次反击,要不是被慕容勋给躲开了没打中,就是如同根本没力气一样打在慕容勋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上。几经周折,沙华身体差不多已经到了承受伤害的极限了,慕容勋却和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现象。 曼荣已经知道现在不可以在和慕容勋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了,再这样下去不到五招的时间这个身体就玩完了,对慕容勋还是造成一些如同虚设的攻击。 知道这些后,曼荣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慕容勋功过来,在慕容勋即将打到的时候,身子灵活的一扭,借力使力让自己能过飞出慕容勋的攻击范围。 飞到一定距离后,曼荣控制着身体摇摇欲坠似的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身体上的蓝血,看了看之后就揩在了红色的衣服上。 慕容勋看着曼荣逃出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倒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双手叉腰上说:“怎么?又要跑了?” “呵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曼荣说着,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沙华的身体、记忆和能力,刚才发现一个还算不错的能力,他准备就用这个来对付慕容勋。 妖花之阵 曼荣在刚才控制着沙华的身体和慕容勋对战的时候,一边应对慕容勋,一边来了解沙华的能力。在沙华的身体被玩完之前总算是了解完了,现在他就要用这之中做好的一个、他认为不错的能力来对付慕容勋。 慕容勋看见曼荣这样也是停了下来,双手叉腰对着曼荣说:“唉,你不会又要跑了吧?” “跑?”曼荣冷声说着,“你看好了,接下来是谁跑?” 说着,沙华的双手分别在身体的两侧从腰下慢慢举起,沙华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一些咒语。 沙华的身体在咒语的作用下开始有了一些变换,不过伤口不但没有愈合反而裂开的更大了。原本只是一些若隐若现的蓝色血迹,现在大量的流淌着血液,蓝色的血顺着沙华的身体流在了地上。 蓝色的血流在了地上,侵染了那一片的彼岸花瓣,红火的彼岸花瓣遇到沙华的血之后像有了灵性一般又活了过来。那些被沙华的蓝血给侵染了的彼岸花瓣,并没有变成蓝色,它们吸收了沙华的蓝血,然后居然妖异的自行回到了原本那凋落的彼岸花花柱上,重新回到彼岸花花柱上的彼岸花瓣和先前没有凋零时一模一样,却充满一种灵性的感觉。 看着沙华这样的动作和准备,慕容勋并没有去阻止他,身后的东方朔风和卢素萍也都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他,他们三人现在都抱有一个相同的想法:要看看曼荣在了解了沙华的能力之后能做出什么来。也正是这种想法才让曼荣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被沙华的蓝血给侵染了的彼岸花瓣回到了原本枯的彼岸花柱上,而那些没有被沙华的蓝血给侵染的彼岸花瓣反而还来到了沙华身体的傍边,在接受到了沙华的蓝血之后,也就和之前被侵染的彼岸花瓣一样回到了原本枯的彼岸花柱上。沙华的蓝血如同病毒一样在彼岸花瓣中传播开来了,没过多久这一片的彼岸花瓣就全被沙华的蓝血给侵染了,恢复到了原本盛开时的场景,被彼岸花瓣覆盖的冥界土地也展现出来了它原本的面貌。 等到这附近一片的彼岸花瓣全都被沙华的血侵染变回原来盛开时的彼岸花的时候,曼荣才停了下来,渐渐的放下双手,血液也慢慢的止住了。看着这些被沙华的血给侵染的彼岸花瓣所表现出来的,曼荣比较满意的点点头。 看见曼荣好像已经完工了,慕容勋才开口道:“怎么样了?现在可以了吗?” “当然,不过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曼荣说着一只手就动了起来。一株彼岸花在他的手势之下再次分开,花瓣迅速分裂然后向着慕容勋而去。 面对飞来的第一片花瓣,慕容勋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直接一把将其抓住。但被抓住的花瓣被抓住之后并没有就表现的老实了,而是在尽力挣脱着,虽然还不足以真的挣脱慕容勋,但却让慕容勋感到有些的痛手,这让慕容勋感到一些的惊讶。 于是对于接下来的花瓣,慕容勋并没有选择一一抓住,而是选择一一进行躲避。躲避一片之后,另一片接踵而至,慕容勋只得再次抓住,现在两边花瓣在手中挣扎的更欢了。 而那些被躲避了的花瓣,飞过之后马上又再次飞了过来,与后面来的花瓣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对于这一现象,躲现在是不好躲了,抓的话又不知道再多来几片会发生什么,现在两片就想要冲破了慕容勋的手心一样。 对于彼岸花瓣前后夹击这种情况,慕容勋终于也是提上了点心来对待。“呵”的一声,慕容勋全身就散发出一种无比强盛的灰色气质,那种气质不仅包裹住了慕容勋全身,而且还轻易摧毁了对他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的彼岸花瓣。 那些彼岸花瓣全都整整齐齐的从中间断开,落到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了,所有的彼岸花瓣都是如此,无一例外。慕容勋然后松开手,手中的那两片彼岸花瓣也早已断成四半,没有了先前的挣扎的气力。 不过当慕容勋看着自己的手的时候感到了有一丝的震惊,这震惊并不是对彼岸花瓣断成四半的震惊。彼岸花瓣断开这在慕容勋的想象之中,但慕容勋的手却出现了一些伤痕这是慕容勋没有想到的。 慕容勋的手并没有太大的伤痕,也没有白血流出,有的只是一些浅浅的伤痕。不过,天级强者的身体是何其强硬啊!慕容勋的身体又是何其坚韧啊!现在居然被一些彼岸花瓣就给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那些彼岸花瓣的攻击力就可见一斑了。 在慕容勋释放出自己的气势的时候,卢素萍就感到了有点意外。慕容勋啊!现在已知的除了冥王和圣主以外的最强者,打一个灵级的居然用出来了自己的气势,虽然那个灵级的是被曼荣给控制了,但卢素萍还是止不住的感到有点意外。她现在想到的就是:曼荣控制下的沙华现在应该快要到达天级的水平了,不然绝不会只是一株彼岸花就让慕容勋开始有点认真了。 一旁的东方朔凡看着慕容勋释放出自己的气势也是感到有点惊讶,但又马上平静下来了,仿佛从未有过那点惊讶一样。 看着慕容勋一开始就有点吃撇了,曼荣很高兴的继续了下去。不过这次不再是一朵彼岸花的量了,曼荣一下直接控制了三朵彼岸花的来进行攻击。 三朵彼岸花和第一朵一样,先是拆开,然后花瓣一片片的向着慕容勋飞去。但,这次这些彼岸花并没有对慕容勋造成任何的伤害,所有的彼岸花瓣在接近慕容勋的那股灰色的气势的时候就已经断开了,一片化作两半落在地上,无一例外的都是这样。 看着落在地上的彼岸花瓣,慕容勋叹息似的说着:“你不会就这点能耐吧?我才刚准备动点真格的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让人伤心了。” 看着花瓣接连断开落下,曼荣有点被惊讶到了,但随后是狂喜:因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慕容勋是真的动了点真格的了!这如何能让曼荣不感到欣喜呢?只有打败现在的慕容勋,打的才有意思啊,报仇才有意义啊。 所以曼荣话不多说,再次控制着彼岸花瓣进行着攻击,这次直接就是十朵,而且不再是一片接着一片进行进攻,是十朵的彼岸花瓣一起进攻。 十朵彼岸花瓣全都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团硕大的彼岸花瓣团,彼岸花瓣在花团中不断的变换这位置,维持着高速度的移动,看起来就像一个四处飞移的火团一般。 这十朵彼岸花瓣组成的花团在形成之后就向着慕容勋而去了,没有丝毫的停留。 花团最前沿的花瓣终于与慕容勋的灰色气息相碰撞了,现在发出来的气势比起之前慕容勋和曼荣控制下的沙华对打发出来的气势强上了许多。 然后,花团最前沿的花瓣和之前一片一片功向慕容勋的花瓣一样,开始断开了,紧接着就是完全断开落在了地上。花团后面的花瓣接着功向了慕容勋,可都在和那股灰色的气势的对碰下停了下来,然后重复着之前的花瓣的过程:断开、凋落。 一整个花团全都已经消耗殆尽了,无一例外的都已经断开成两半然后凋落在地上了。但这花团从碰撞开始到凋落的时间比起之前单个攻击的彼岸花瓣的时间,要大大延长了,且慕容勋的那股灰色的气势也似乎受到了点损伤,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强盛的气息了。 这种感觉没有错,慕容勋的那股灰色气势确实受到了点损伤,但很微小而已,可以说是无伤大雅的一点损伤。 在后面的卢素萍同样感受到了慕容勋灰色气势的变化,十分惊讶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彼岸花瓣,现在她可以肯定了:曼荣控制下的沙华现在肯定到达了天级的境界,但同时她也可以肯定这是极限了,就算曼荣还能再提升实力,沙华那身体也受不了,所以现在就是慕容勋对战一个暂时拥有天级实力的人。 “呵呵,不错,真不错!”慕容勋说着就解开了那股灰色的气势,接下来他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来对抗,看看这些彼岸花瓣在曼荣的控制下到底能到达什么地步。 看见慕容勋解开了灰色气势,曼荣也明白了接下来慕容勋准备做什么,于是二话不说就开始现在能用的最强一招。 曼荣双手一招,之前被沙华的蓝血所侵染的彼岸花全都拆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分开,一片又一片的彼岸花瓣飞来。这次那些彼岸花瓣没有直接飞向慕容勋,也没有形成一个个的花团,而是在曼荣的控制下飞向了慕容勋的四周。 慕容勋的四周开始形成四根柱子一样的花瓣柱,随着花瓣柱中的花瓣越来越多,花瓣柱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等到所有被沙华的蓝血给彼岸花瓣全都融入到这四个花瓣柱中后,花瓣柱才停止了生长。 在花瓣柱形成之后,曼荣嘴里念叨着咒语,四根花瓣柱就相继发出反应,然后形成一个彼岸花瓣阵。 这个彼岸花瓣阵形成之后,东方朔凡和卢素萍都感到有那么一点的威胁力了,先后退了几步到达安全区域。 在彼岸花瓣阵攻击中心的慕容勋,看见这种声势的阵法,反而笑了笑。心里想着:看来今天可以好好的动动筋骨了。 一招破阵 看来今天准定可以好好的动动筋骨了!慕容勋这么想着。 彼岸花瓣大阵形成之后,散发出一股强盛且妖孽的气息,那股气息不受控制的想外面发散出来,仿佛要吞灭除了曼荣控制下的沙华以外的所有人一样。 那股气息在还没接近慕容勋的时候就消散了,毕竟和慕容勋比起来,那点气息也只能勉强够看,但想要真正的和慕容勋比起来还是不够格的。 那些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碰见东方朔凡的时候,直接就绕开了,因为东方朔凡的气息让那些现在有点灵智彼岸花瓣感到震震害怕,根本不敢去靠近更别说是去招惹他了。 而卢素萍在应对那些彼岸花瓣散发出来的气息的时候,就用了点劲了,但还是比较轻松的就解决了。 而赖子和老道士则是早就逃到了更远的地方,以至于这些气息无法到达那里去。 “怎么样,慕容,我弄的这个阵法还可以吧?”曼荣飞在了半空中,俯视着彼岸花瓣阵中攻击中心的慕容勋说着。 “少废话,要动手就快点。”慕容勋有点等不及的说着。 “好,既然你这么等不及,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曼荣就动手了。 四根彼岸花瓣形成的大柱子飞别射出一根由彼岸花瓣组成的链条,慕容勋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那四根彼岸花瓣组成的链条困住自己,因为现在慕容勋很想知道这个阵法到底可以达到什么层次,能够为他解除多少的闷气。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让它打一下就知道了,所以慕容勋并没有对这四根彼岸花瓣组成的链条做出什么抵抗。 四根彼岸花瓣组成的链条抓住慕容勋之后,迅速拉紧,把慕容勋拉到了半空中和曼荣相同的位置。 看着被抓住的慕容勋,曼荣笑着说:“这么看不起我?” “少废话,赶紧的。”慕容勋再次催促道。 听到慕容勋的催促,曼荣也就没再磨磨蹭蹭的了,直接开始动手。 四根大柱子飞出数不清的彼岸花瓣,一开始先是和第一朵彼岸花一样由单片进攻。一片接着一片,从未断绝,慕容勋的手上、脚上、胸口以及脸庞都不知被彼岸花瓣划了多少下了,每一次彼岸花瓣划过慕容勋身体的时候都发出一种比较尖锐的声音,但划过之后慕容勋仍旧没事一样接受着紧接着的彼岸花瓣。 单片的彼岸花瓣攻击了差不多有一两分钟左右之后,那些花瓣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花团。那些花团比先前那一个花团不仅大了不少,而且每片花瓣的移动速度也都加快了很多,看起来就不少之前那个十朵彼岸花组成的花团可以进行比较的。 花团形成之后,从四面八方飞过来攻击被彼岸花瓣组成的链条所抓住的慕容勋。 所有花团同时攻击到了慕容勋,并在攻击到了之后爆裂开,爆裂的对象和正中心就是慕容勋。 刹那间,彼岸花瓣肆意横飞,遮住了慕容勋所在地的那一片所有的空间,所有人都看不到现在慕容勋怎么样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下的威力很大。 看着这爆开的一瞬间飞出的彼岸花瓣,卢素萍有点焦虑不安的说着:“他怎样了?” 一旁的东方朔凡却是一脸的不紧张、不慌忙,也没有理卢素萍说的话。 “东方,问你话呢。”卢素萍对着东方朔凡说。看他们现在的表情和动作,不知道还以为卢素萍才是慕容勋的好友呢,而东方朔凡才是那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他没事。”东方朔凡隔了一会才说,说的也十分的简单、十分的快,如同这件事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 如东方朔凡所言,慕容勋没事。在花瓣全都在那一块空间分开消散之后,慕容勋就从中显像了出来,现在的慕容勋任然被四根彼岸花瓣组成的链条给困住,身上的衣服在刚才的爆炸中也损坏了一些,身上出现一些若隐若现的白色痕迹。 看着自己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白色痕迹,慕容勋感到有点惊讶也有点欣喜:这证明那个什么花阵还是有点本事的,可以为慕容勋解一部分的闷了。 知道了那个什么花阵的实力之后,慕容勋也就不再准备被那四条花瓣组成的链条给捆住了,所以双手双脚一用力挣断了那四条链条。 对于慕容勋能够轻松挣开那些链条,连同曼荣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感到很意外。 挣开链条之后,慕容勋也没有回到地上,而是浮在空中和曼荣对视着。再看了看那四根围绕在自己四边的花瓣柱子,说:“应该还有更强的一招吧,别磨叽了,直接用出来吧。” 面对慕容勋的“请求”,曼荣也是点了点头。彼岸花瓣跟随者曼荣的手一起动着,几朵几朵的彼岸花瓣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把又一把的由彼岸花瓣组成的剑,悬在慕容勋的头顶上方,蓄势待发。 然后四根彼岸花瓣组成的柱子分出一半多的彼岸花瓣,形成四条龙。四条龙形成之后先是盘踞在彼岸花柱上,并没有过激的动作。 看着这样的准备,慕容勋眉头皱了皱,右手拿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前的八孔玉箫婪籁。 “剑落!”曼荣大声喊着,然后左手也跟着做了一个落下的行为,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悬在慕容勋头顶的彼岸花瓣组成的剑纷纷下落。那铺天盖地的形式,那剑剑锋利的架势,仿佛下面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将其击穿一样。 面对这样的攻势,慕容勋也没有托大,先前的灰色气势一瞬间就再次包裹住了慕容勋全身,并在其上方形成一个硕大的灰色的盾来保护慕容勋。 剑一下全都攻击到了那灰色的盾上,不过这次彼岸花瓣没有再次断开成为两半,而是坚韧的和那灰色的盾进行着对抗。 剑身出现破裂的现象,盾也开始出现了龟裂,终于剑破了,一把接着一把,破掉的剑中的彼岸花立马爆开。但在所有彼岸花形成的剑断了一半的时候,那灰色的盾也破了,剩下的一半也无所阻碍的直接功向慕容勋。 “龙击!”曼荣并没有放过这一次的机会,趁着慕容勋的盾破,还要应付那些花瓣组成的剑的时候,直接命令着这四条龙冲向慕容勋。 四条龙张开血盆大口神速般冲向慕容勋,四条龙四个方向,那些剑把慕容勋牢牢锁死在中间给这四条龙增加机会。 卢素萍看着现在的阵仗提起一口气,她知道就算是她想在这样的攻势下毫发无伤的话还是有点难度的,而慕容勋在这样的攻势下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她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同时也比较担心这次闹出什么大事引起冥王对她的注意,毕竟这里是卢素萍的管辖区内。 所以,必要的时候她也得和慕容勋一起出手强行终止这件事,前面的算是小打小闹,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一旦要是引起冥王对她的注意就得不偿失了,那时候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至少得是排山倒海级别的。 但看了一眼旁边的东方朔凡还是心安不少,毕竟就算自己不在冥王不发话,东方也不会允许冥界在有他的场合下发生大事。 所以最后就算曼荣输了之后还是气不过,直接本体跑过来和慕容勋厮杀,自己都有个东方能保底。即便曼荣本体前来的可能性完全没有。 一旁的东方朔凡对着一切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既没有对慕容勋的担心,也没有和卢素萍一样的担心。 面对着即将来到的彼岸花剑,慕容勋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八孔玉箫,眼神伶俐的看着那些剑。 来了!来了!剑已经到了眼前的地方,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慕容勋,在这一刻也是动了起来,八孔玉箫附婪籁加上慕容勋的灵力随着慕容勋的手直接飞速的横扫过去。 一道如光般的线扫过,在那之后所有的彼岸花瓣组成的剑停止了继续向下,在空中停留了一会,然后所有的彼岸花瓣组成的剑中部直接齐刷刷断开,然后断开的两半再纷纷爆开成为两半的彼岸花瓣落向地面。 剑,由于之前对抗那灰色气势形成的盾,早就已经经历过来比较严重的损伤了,所以慕容勋这一下根本就没费什么劲就解决了。但就算这些剑没有被那个盾给损坏,它们也就只是开胃前菜而已,真正的大餐是接下来的四条龙! 慕容勋解决掉那些剑的时候,这四条彼岸花瓣形成的四条龙就快要到达慕容勋那里了,在慕容勋解决了之后,就完全到达了。 它们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蓄力了一下,就直接向着慕容勋冲去了。 四条龙接近、接近,再接近慕容勋,终于在慕容勋面前咬了下去。 又是一道和之前一样的光线闪过,这次,这四条龙整个身子都在一半的地方出现一道一样的白光。接着是彼岸花瓣绽放的美丽,一条龙分成上下对齐两半,四条龙形成八半,每一半都爆开形成原本的彼岸花瓣。 花瓣散开之后,慕容勋毫发无伤的屹立在原地,手中的八孔玉箫上的慕容勋的灵气也在逐渐消退。 “玩够了,接下来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慕容勋说着,飞到了更高的地方,高到那四根彼岸花柱都无法企及的地方。 右手一举,向着彼岸花阵一挥,手中的八孔玉箫也随之斩毁那硕大的阵法。硕大的彼岸花阵,在慕容勋的举手投足之间,转瞬就被毁灭了。 在毁灭了彼岸花阵之后,慕容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斩杀了曼荣控制的沙华。这一斩杀,不仅是曼荣的那点意志,连同沙华在内一同斩杀了。 慕容勋揩除了八孔玉箫上的蓝血,走向了东方朔凡那里,赖子和老道士也慢慢走了过来。 谁也不知道的是,在慕容勋斩杀了沙华那一瞬间,那株从未开放的彼岸花竟然落下一滴汁液,好像是它的泪水。并且在它的心中有几个念头:那人是谁?为何要杀我爱人?我该如何? 陷入回忆 那株从没开放过的彼岸花,在落下似泪水一样的汁液之后,念头之后便是要为沙华报仇,它由于并不知道其实是曼荣控制了沙华,所以把一切归罪于慕容勋一个人。 曼荣因为把沙华打了一顿,而慕容勋却一下就把曼荣给解决了,所以曼荣的这份罪责只能给慕容勋来算作一个人情了,之后慕容勋又把沙华给杀了,这份罪责足以抵消掉之前的恩情并再次加罪。所以现在在那株还未开放的彼岸花的想法中,慕容勋是一个必须要杀的人,如同之前把它和沙华分开的雷特一样可恶。 这株彼岸花为了这个目标现在开始奋斗,它拼命吸收着奈河之中的精华部分,也在吸收着沙华的血。当沙华的血被这株彼岸花吸收的时候,这株彼岸花就开始正常的花的生长,这种速度是之前的几倍,这株彼岸花也在生长的过程中变得越发强大。 “这,怎么回事?”赖子来到慕容勋他们那里胆怯的问着。 “无关的事不要问。”慕容勋说着。 “哦,好。”赖子小声说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着:“那我,还能不能回去啊?” “回哪?”慕容勋道。 “就是人间啊,我们原本相遇的世界。”赖子这几天遇见的事太颠覆他的世界观了,现在人间对他而言就是天堂。 “怎么?你想回去了?”卢素萍看着赖子说着。 “啊,嗯嗯,反正我在这里也是碍着几位大人,不如就让我回去吧。”赖子冒出冷汗说着。 “哎呀,可是我还玩够啊,就这么放了你我还怎么寻开心啊。”卢素萍笑着说道。 “不要啊,神仙姐姐,我不好玩的,我的命也不值钱的,您就大发慈悲的放了我吧。”赖子马上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卑微说着,他是真的吓坏了。 “哎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了。”卢素萍用手摸着嘴唇说着。 赖子听见卢素萍话里有希望,抬起头来满怀期待的看着卢素萍。 “不过,这里我可说了不算啊,他们好像不想让你活着回去啊。”卢素萍偏头看着慕容勋和东方朔凡。 赖子也顺着卢素萍的目光看到了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他知道了现在他们两人才是真正掌握一切人生死的人。赖子又把头重重的磕了下去,恳求似的说着:“两位爷,放过我吧。” 对此,东方朔凡看了一眼慕容勋后点了一下头,慕容勋就明白了东方朔凡的意思。“没问题,反正你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可以放了你。” “真的吗?”赖子抬头看着慕容勋,额头因为刚才那一磕变得通红的。 “嗯,但你要记住你这几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经历过,知道吗?”慕容勋随便说着。 “当然,当然,这些我都懂,况且就算我真的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我啊,不然我不就被当成一个神经病了吗?不过有谁会信我啊?”赖子连忙点头说着,“那...”赖子看着慕容勋还没有动作谨慎的说着。 “嗯,卢素萍送他回去吧。”慕容勋转过头说着,一旁的卢素萍倒是不乐意了,双手抱于胸前撅着嘴说着:“你答应的事,凭什么让老娘来做啊。”没有了任何动作。 慕容勋转过头来看着卢素萍没有任何动作,看着东方朔凡也没有任何变化,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手了。慕容勋举手投足之间赖子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过了几分钟之后,赖子发现自己回到当初他们进入冥界的那个地方,周围还是一样环境。赖子感到又累又困,又渴又饿,却忘记了自己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把赖子送走之后,慕容勋看着还无动于衷的老道士说:“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 “没有。”老道士说着。 “那你还不走?”慕容勋冷声说着。 “我,...我再等等。”老道士支支吾吾的说着,他其实也想走,但他的那位大人没有给他确切的信息,所以他还不能走,在他心里那位大人就是一切,没有那位大人的指令他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判断。 “等什么?”这次开口的又是卢素萍,她眼生犀利的看着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就没说话,内心里却在不停的叫着那位大人。现在的情况不是老道士本人可以应对的了,不论是拼实力还是比较智力他都不是对手,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在那位大人身上。 那位大人在老道士的内心呼喊中迟迟没有出现,而现实中慕容勋和卢素萍伶俐的看着他,让他越来越害怕。 终于在老道士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那位大人再次传话在了老道士脑中:“你先回去,有事我会再叫你的。”得到那位大人的回应,老道士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 老道士迅速说着:“劳烦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怎么?现在又想回去了?不再等等了?”卢素萍冷声说着。 “不等了,我还是回去吧。”老道士赔笑着说道,他一笑原本不大的眼睛就全被遮住了,让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 “哼,老东西还挺恶心的。”卢素萍看着老道士那样子说着,然后不等慕容勋说什么就直接动手把老道士给送回去了。 慕容勋看到卢素萍已经动手了,也就没说什么了,但他感到刚才在斩杀了沙华的身体之后有一点不对劲,具体是在沾染上沙华的血之后才有的那点不对劲。 卢素萍也看了看沙华那没有生机的身躯,摇摇头说,“活了千多年了,咋不见长些脑子呢?还是这么傻。说实话我现在还挺想知道就他这点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们知道吗?”转过头又看向了慕容勋和东方朔凡。 两人无一人回答,都高冷的可以。 “这件事过后你有什么打算?”卢素萍没有任何不适,看着慕容勋问着,暗地里却向着东方朔凡走去。 “关你什么事。”慕容勋看着卢素萍说着。 “怎么不管我事了,你的事要事牵扯到了东方,他一定会去帮你的,到时候我跟着你就能再见到他了。”卢素萍笑嘻嘻的看着东方朔凡,东方朔凡根本没有管她,反而远离了她几步。 “呵,放心,我之后的事多半不会牵扯到东方的,你要见他,自己找去。”慕容勋说着。 “他在冥王殿里面,有那么好见吗?”卢素萍说道。 “那关我什么事。”慕容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说完之后慕容勋看了一眼那株彼岸花,发现它现在已经快要开放了,而且体内蕴含的灵力明显比起之前的多了不少。 而沙华的蓝血现在形成一条小溪流一样向着那株彼岸花流去,彼岸花没有节制的吸收着沙华的血,每吸收一些实力就上涨一部分。 慕容勋注意到了这些却没有出手停止,如果这能让彼岸花更快的生长不就正符合慕容勋所期望的那样吗,再则这彼岸花就算把沙华的灵力完全吸收了最多也不过是灵级满级的高度,要想和慕容勋对抗还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在慕容勋的注意下,东方朔凡和卢素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没有一个出手,都只是和慕容勋一样瞩目看着这株彼岸花。他们三人都知道如果照这样下去,不过数小时的时间,这株彼岸花就能开放了。 事实也确实如他们三人所想的那样进行着,时间过后,彼岸花完全吸收了沙华的蓝血之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开放了。 彼岸花花瓣根根独立竖直起来,然后弯曲向四周绽开,没有过多的展示,也没有别的什么华丽装扮,只有花瓣在绽开。最后彼岸花完全绽开,那一瞬间它如同盛世红莲一般,那样鲜红和美艳。 “显出人形吧,那样我们好谈一谈。”慕容勋看着盛开的彼岸花说着,但它没有回应。 慕容勋本想再说一遍,但想想还是算了,他知道它已经听见了。于是接着说下去,“你要是不准备谈谈我就直接动手了,反正那样我也能拿到我要的东西,虽然要费一点功夫。” 慕容勋此话一出,彼岸花才算有一些反应,看见慕容勋佯装要动手之后才显现出自己的人形。 彼岸花逐渐消失,在其正上方出现纤纤少女的身形,在她出现之际,所有的彼岸花花瓣开始飞舞,刹那间天地都是彼岸花花瓣,遮挡住了慕容勋三人的视线。 最终在彼岸花花瓣落地之时,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出现在三人眼前,她的相貌也是极好的比起卢素萍来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太多,全身穿的是一件绿色的连衣裙。 她站在那里,愤懑的看着慕容勋,慕容勋毫不在意她的愤怒,摆摆手说:“好了,你这样看着也没什么用,我知道我杀了你男人,但你还没有能力报仇吧。” “谁说的。”女子说道。 “都喜欢这么不知量力吗?那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来试试吗?”慕容勋对着她说着。 “好啊,但是他们。”女子爽快的答应了,她其实早有这个打算,但是有顾虑到慕容勋身旁的东方朔凡和卢素萍,迟迟没有动手。 “放心,他们不会出手的。”慕容勋看出女子的顾虑说着,然后说着:“曼珠,我就这样让你打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玩点什么。” “玩什么?”曼珠也就是那名女子,她谨慎的问着。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要你的一样东西,而你又要为你男人报仇。这样,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一天,只要你能突破我的防御让我受点伤或者没有破解你的招式就算我输,我输了就帮你解除雷特下的封印,并且帮你突破到地级,而你输了就直接把那个东西给我,咱们都省点精力。”慕容勋说着。 曼珠思考了一会说:“好啊,我们就这样玩。” 慕容勋随后张开双臂让曼珠尽情的攻击,曼珠用尽了自己所了解和掌握的所有方法来对付慕容勋。 但天九级别的高手的防御能力怎么可能是个摆设,尤其是面对曼珠这么一个自身都还没有突破到地级的人面前。 结果自然就是如同慕容勋的自信一般,即便曼珠再如何硬气再如何歇斯底里再如何底牌尽出,仍旧没有伤及慕容分毫,就连防御都还没有破开。 这厚实的防御能力,见识过的卢素萍都不得不感慨,“这龟甲厚的哦,我来了都不能随便处理好。” 最后在曼珠技穷的时候,在慕容勋的身上感受到了沙华的气息,心中就又想到一记。 曼珠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混合在攻击中打中慕容勋,然后轻声吟唱自己的独特功法。 在曼珠的吟唱声中,慕容勋的意识逐渐消退,最后竟昏厥过去。 曼珠看着慕容勋中招了,轻声笑唱着歌谣,她的这一招专门对人的精神方面起作用,能够让其意识消减精神模糊,并且完全沉浸其中。只要慕容勋这样一天,那曼珠就赢了。 此时的慕容勋回忆到了最难忘的那一天,在那一天他第一次遇见了她。 第一次见面 在慕容勋的意识之中,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招了,就没有反抗,他回忆起了这一段记忆,这一段他铭记的最深刻的往事,这一段一直被他宝藏和封印的往事。 在这一段记忆中,慕容勋不过是一个地五级的人,他之前和一个地八级的人一番激战,终是不敌败下阵来。 在慕容勋想要逃跑的时候,那人却穷追不舍,慕容勋只得且战且退,但这也加重了他的伤势。意识逐渐模糊,体力不济,灵力也濒临消耗殆尽的情况。 地八级之人一招之下,慕容勋败了下来,那人乘胜追击,双手结实,灵力汹涌而出。“大荒古绝。”那人一声大喊,随后打出似天一掌,一掌之下慕容勋爆射而出,飞速被打向地面。 那人过一会之后感知地面一切生灵,并没有发现慕容勋的灵力波动,这一感知再加上他对自己的绝招很有信心,就认为慕容勋已经死而消散于这一掌之下,就此离去。 但慕容勋不但没有死,反而掉入一个灵力充沛、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处结界,能够将这一块地方保护出来,不被任何人所发现,进出这里必须得到允许和认可,而慕容勋成为了第三个进入这里的,也是第一个没有得到允许和认可就进入这里的人。 这都是慕容勋后面才知道的,当时的他完全不知。 慕容勋承受了地八级那一招,狠狠的摔在地上,尘土溅起,以慕容勋为中心形成一个大坑,黑色的血流遍全身。 这浩大的声响响彻这整个区域,自然也引起这里的人注意。随后一名女子走来,注意到地上的大坑之后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谨慎的走进一看:慕容勋正躺在里面,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死去。 女子看见慕容勋之后,二话不说就扛起慕容勋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回到住所把慕容勋放在那张唯一的床上,开始帮他治疗,擦拭身体。当天还下起了一场雨。 在女子的疗伤和细心照料之下,慕容勋的命终于是保住了。之后的几天里,女子对慕容勋可谓是照料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慕容勋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开始好转,但始终没有醒过来。慕容勋好转之后,女子就没有过多的照顾他了,除了一些必须要换的药物外尽量没有加入其他的药物,而是让他自己慢慢恢复,毕竟是药三分毒,过多的使用药物治疗慕容勋的话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某一天,慕容勋眼皮微颤,口唇小张,当慕容勋想睁开眼睛、想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意思很模糊,在没有睁开眼之后就又昏过去了。之后慕容勋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了,差不多已经可以行动了,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终于又过了几天,慕容勋终于醒来了。他睁开眼睛,五官也在这一刻恢复过来了,一阵极品药物的气味飘来,慕容勋闻过就知道那些东西绝对不俗。 眼睛睁开之后看到的是一个木制房梁,那木材一眼就能看出很有年份了,却不但没有任何破损、坏掉的迹象,反而有这一种屹立于此将会万世不倒的样子。木材散发出一种古木特有的木香味,香味中还掺杂着一种浓厚、古朴的灵力。 慕容勋艰难的起身,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只穿的有一件短裤,其他地方都是一丝不挂的。慕容勋没有在意自己裸露的肌肤,注意到的是身上的伤大致都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在有极大伤害的地方仍还有着药材覆盖。 慕容勋用手轻轻揩去了那些药材,那些伤疤就展现在了慕容勋眼前。按道理来说,慕容勋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不死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现在不但活了,而且还在这些时间了把伤都养的差不多了,若非有人及时救治不然这是不可能的,就目前看来如果说是没有人救治怕不是猪都不信,所以慕容勋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救了自己。 慢慢下床之后,慕容勋看见整个屋子很简洁,没有过多的东西,只有一些书籍和药材,以及一把古琴。制作那把古琴的木材,和整个房子的木材应该是一样的,因为都有着同样的气息。 慕容勋在一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衣服已经被人洗过了,没有了上面的血迹,也没有了尘土,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显然受到了一些东西气味的熏染。慕容勋没有在意太多,直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出门了。 他并不担心衣物上有任何的有害物质,毕竟他这天命都是那人救的,若是救活之后再用一些有毒物质粘附在衣物上用来害死慕容勋,那吃饱了撑的都是高夸那个人了。 出门之后慕容勋看见一个炉鼎,上面刻着精致、强大的铭文,整个炉鼎都熠熠生辉,有着一种强大的气势。慕容勋一看便知,这个炉鼎绝不是凡品,而上面刻着的铭文也是无比强大,可见它的制造者的实力绝对是强大无比之人。 炉鼎旁边放着一些药材,那些应该就是给慕容勋用的原品,每一株药材都有着极强的灵力波动,却在靠近炉鼎的时候被炉鼎吸收了。慕容勋知道了,自己能够活下来以及能够这么快就好了大半这些药材的功劳不小。 再之后,映入慕容勋的眼帘的是一排衣服。那些是淡雅素裙,一件一件的挂在树上,那些衣服清新脱俗的简单,和慕容勋在外界看到的大红大紫的华贵衣服形成一种对比。 通过只有衣裙慕容勋判断这是一位隐士女子的住所,而这女子也就是救治慕容勋的人。 衣裙之下慕容看见的是一片被开垦过的篱田,里面种植着灵药和作物,长势都十分的好。 慕容勋继续走着,他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又是何人救了自己?还有为什么要救他? 这样一个地方,这样的景象,未免美好的让人诧异且担心。 出院子之后,这一片的景色就完全展现在了慕容勋眼前:树木高大粗壮的肆意生长着,地面上有着鲜花、青草,每隔几米几乎就有一株灵草生长着。 鸟雀颖飞,溪流缓行,花迎风开,香气四溢。 这里很美,美的妙不可言,就只有慕容勋已经去过的、修炼者公认的最美之地的神界中的少数几处地方才能够与其相比较。 这里的灵力十分充沛,而且和慕容勋体内的灵力超出意外的相符合,慕容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吸收着这里的灵力,却一直没有出现满足的现象。 再行走了数十步之后,一条条小溪流开始在地面上流淌着。它们起初很小,却流穿了慕容勋所看到的所有地方,它们最终流向同一个地方。 毕竟不知身处何处,也不知救治自己的人在哪,慕容勋就决定跟着小溪流行走,去看看它们到底流向何处。慕容勋沿着小溪流走了一会了,小溪流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却还是不急。 一路上,慕容勋见到了很多神奇药材和古树,那些东西一旦到达外界必定会迎来大多数人的哄抢,有时候甚至会引来好几个地界高手,因为它们的功能太过强大,数量也是比较稀少。而在这里,它们随处可见,如同白菜一样廉价和普通,这些随意生长的稀有灵宝,不免让慕容勋怀疑他是不是还在昏迷中。 慕容勋继续走着,耳边传来了一点微弱的声音:那是瀑布的声音,而且从声势上来判断,这瀑布的规模可能还像个样子。 慕容勋终于走到小溪流的尽头了,那是一个硕大如银镜般的湖面,高山之处的瀑布飞泻直下,在落入之后激起水花、形成水波涟漪和一片水雾之地,让人看不清这里。 奇怪的一点是,在这里慕容勋所听到的声音比起最开始听见的却是大了,但完全达不到该有的程度。按理来说这样的瀑布的声音应该是惊人的,是震耳欲聋的,是让人不适的,但现在的声音连覆盖住人们之间的交谈都不太能够。 看了好一会之后,慕容勋才明白,瀑布处设有一个符文,那是一个消音符文。在这样一个符文作用下,瀑布声被大大减小。 小溪流也静静的融入这湖面,它和瀑布呈现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一个从天而降气势磅礴,一个文静流淌悄然无声。 溪流之静水,和瀑布之闹水,注入这如镜般的湖面,相辅相成铸成这一湖面,湖面是一个硕大的银镜,吸收、容纳了这两种毫不相同的水。 湖边有一个古凉亭,看样子是一个古代建筑了,和所有的凉亭都一样,没有太大的不同。凉亭正中间是一个石制的独脚桌,四周有四个石制的圆凳,古朴、简洁而已如此。 让慕容勋最为惊讶的是:一棵树,一棵宽大无比的树,它有着扎根深地的稳重气息,感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晃动它一丝一毫。让慕容勋震惊却不是它的宽大,而是它的品种,虽然慕容勋只见过几次真容,但根据书中描述和自己的印象,他能隐约感到它就是传说中的龙婴树。 龙婴树,传说中是由真龙脊柱骨所形成幼苗,再由真龙血浇灌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才能用平常之水浇灌,之后才能成长起来的古老树种。先不说真龙脊柱骨是何其难得,单就要真龙血这一项条件就不太可能再完成了,不是没有人有实力去斩杀真龙,而是现在已经没有游散的真正的真龙了,真龙现在在外界已经绝迹了。 神冥两界和一些古老强大的家族或许确实存有真龙,但都不会用其来铸龙婴树。 神冥两界是因为己方都有龙婴树不再需要,其他家族是因为支付不起这样做的代价。真龙脊柱骨代表了一条真龙,一旦取用那就说明要杀一条真龙,而真龙作为上古四兽之一的纪元帝兽——亘龙的子代,即便血脉已经受到污染最高却还是能够达到天五的境界的。 天五境界,多么让人神往的境界,足可以称霸一方。 所以除了神冥两界外的其他家族都舍不得,不是将其杀害来铸成龙婴树,而是大力培养,希望它能成为自己家族的一个顶梁柱。 所以有龙婴树的不再需要,有真龙的其他家族不去铸成龙婴树,使得龙婴树的数量就是那样稀少。 但真龙的数量并未因此而增加,仿佛已经被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所淘汰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真龙的数量越来越少,直到如今在外界可谓是已经绝迹。 现在外界的龙族都是变异种或者杂和种了,体内早已不再具有那么多纯真的真龙血了,所以现在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或想要种植这龙婴树。 这龙婴树生长起来如此艰难,成功生长起来之后的回报自然自会更好。龙婴树全身是宝,不去说它结的果实或它的树芯,就连树叶具有的功能似乎都是无比强力的。 所以,当慕容勋看到这龙婴树时怎么能够不震惊呢?它不仅仅成功生存了下来,而且还长的如此高大,完全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 在龙婴树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系着两根绳子,绳子下面是一个秋千,秋千之上有着一人。 那是一个女子,慕容勋现在只能看到她的背面:她身着白色长裙,黑色长发遮住了大半的后背,长发从头开始直至快要落地才停下来。她正在荡着秋千,她的身体和秋千一起缓缓的前后摇摆着。 慕容勋看着这女子,心中某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波动了。 看着她,似乎有着一种空谷拨琴弦的感觉,那一根琴弦以前从未感受过,如今的一下拨动,让整个人都感到一种颤抖,来自心灵的颤抖,让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即使只是背影慕容勋仍然感到心跳加速、呼吸加重,他在外界见到的各族美女都从未有过这种现象,就算是他最初看见皇甫晴雪的时候也没有。 只有这一次,他如此。 奇怪!!!明明就只是个背影而言,正颜都没见过就动摇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勋不知答案,或许连自己为什么这样也不知道! 多荒唐的一件事! 女子好像也感到身后有人的存在了,摇动的身躯慢慢停了下来,转过头来一看果然有人而且就是慕容勋,她笑了,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你醒了!!!” 见到女子真颜之后慕容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女子是美的那么不真实,觉得自己所得见此容颜的不真实,觉得自己如今如锣鼓喧嚣的心是如此不真实。以至于他一时没听见女子的话,只是沉浸在第一次的初见之中惊讶之中。 其实失去女子之后的很多年里慕容勋不只一次依然这样疑惑:女子的美貌虽然初见确实惊艳,不可不谓之为绝色,但也应该就是和狐仙宗狐仙子相媲美的程度,比起三界公认最美的皇甫晴雪还是有一些的差距,自己在面对皇甫晴雪都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为何当时在见第一面的时候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波动,之后还做了这么多不得不说是如此愚蠢的事。 真令人不解。 初次交流 女子慢慢停下来,转头看见慕容勋,开心清脆的笑说着:“你醒了!!!” 瀑布的喧闹声很奇怪完全没有影响一般,就算是有符文压制,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声音啊,丝毫不影响慕容勋能听见她的话,也不影响他的陶醉,仿佛那个瀑布声只是个背景音罢了。 慕容勋这一刻目睹了她的芳容,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在慕容勋的内心想法里皇甫晴雪和圣主都不及她。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她那一头如丝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般充满光辉,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脸在慕容勋的痴汉般的注视下娇羞含情,嫩滑如雪的肌肤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慕容勋呆呆的看着这位女子,活脱脱一个痴汉模样,没有顾及到她说的话,只是盯着她,盯着她,慕容勋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所以他要趁着现在还能看见赶紧把女子的模样记在自己的心中。 刻也行。 女子看见慕容勋并没有回答自己,先是一整疑惑,后发现慕容勋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俏脸娇羞的红了起来。然后用有点小声,慕容勋又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看够了吗?” 慕容勋这才听进去女子的话,反应过来时脸上有点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不好意思,不小心看入迷了。” 女子先是一片沉默,而后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一样又说了:“你醒了?” 听着女子询问的声音,慕容勋说着:“啊,是,是啊,刚才才醒过来。” 呵,在外面堪称巧舌如簧的慕容勋现在居然结巴了。 “过来吧,别一直站在那里。”女子用手势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慕容勋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走过去,走到女子面前他才发现女子真的是如此漂亮的一个人,漂亮到似乎能够让天地失色。 慕容勋近距离的看着女子,再一次被她的美貌给迷住,又一次呆呆地盯着她看。女子大概是因为刚才已经有了一次,所以现在有经验了,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啊?”女子摇晃着秋千的绳索使自己小幅度的动起来,仍能看着慕容勋的眼睛说着。 慕容勋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失礼后,连忙躲开女子的眼睛,嘴里小声嘀咕着说:“还不是因为你好看,不然我看你干什么。” 女子没有听清慕容勋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刚才慕容勋小声说了一串有的没的,就再找了一个角度看着慕容勋的眼睛说:“啊,你说什么?” 慕容勋再一次和女子的眼睛对上,急忙移开视线说着:“没什么,没什么。” “啊,对了,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不过都能下来了,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女子看着慕容勋身体还不是很好的样子,才想起他还受着伤,问道。 “嗯,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后面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慕容勋摸了摸伤口的地方,还是有点痛,却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你现在确实要好好休息的。”女子同意道,然后看见慕容勋还站在自己旁边说着:“你不能久站着的,现在还是坐下吧。” “好。”慕容勋笑着回答到,但环顾一看之后又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语气问着:“那个,我,现在坐哪啊?” 听着慕容勋的疑问,女子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坐,唯一一个能够坐的地方就是这个秋千,还被自己占着。不过女子也没有尴尬而不好意思,而是说着:“这里确实好像没有可以坐的啊,那我们去亭子那里坐着吧。” 说完女子就跳下了秋千,拉着慕容勋向着亭子那里走去,等到慕容勋坐下之后自己也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慕容勋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面有着一个木盘,里面放着一个茶壶和一个杯子。茶壶里的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其中还有一股灵力掺杂着,一闻便知是用上好的具有灵力的茶叶泡的。 慕容勋看了一眼茶壶,又看了一眼女子问着:“我可以喝口茶吗?” 女子毫不见外的说着,“当然,你还可以多喝一点,这种茶对人的身体有好处的,知道吗。” 慕容勋拿起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说着:“有什么好处?” “那就有点多了,比如什么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加强灵力补充,还有提高修为等等,反正有点多。”女子扳着手指说着。 听到女子说那些关于灵力和修为的时候,慕容勋顿了一下,不过又马上返回常态喝了口茶,毕竟从现在来看,这个女子要是不懂修行之事才奇怪。 “那这个是用什么泡的呢?”慕容勋喝完一杯之后,觉得味道不错就又倒了一杯。 “这个啊,就是用那棵树顶端的嫩叶泡的。”女子指着龙婴树说着。 慕容勋被她这么一指反而呛到了,慕容勋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用龙婴树的树叶泡茶,这简直太浪费了,虽然不知道龙婴树的嫩叶能不能泡茶,但就传闻中说的龙婴树的树叶就有很多很好的功效。 “没有其他的可以泡茶吗?”慕容勋感觉用龙婴树的树叶泡茶太浪费,就问一下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来代替,自己好从中顺收一些龙婴树叶。 “有啊,不过那些泡出来的茶都没有那棵树的树叶泡的好喝。”女子说道,“所以我现在都只用那棵树的树叶泡茶。” 太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就因为它味道好就这么糟蹋了,令人心痛啊,痛心疾首啊,慕容勋心想着。 现在得转换一个话题了,不然慕容勋感觉自己可能会被气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勋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这是一个很好的可以转移话题的问题。 “我啊,我叫杨欣桐,你叫什么?”杨欣桐含笑着说着。 “我?我叫慕容勋。”慕容勋喝完第二杯说着,紧接着又倒了一杯。 “你姓慕?”杨欣桐疑惑。 “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勋字。”慕容勋纠正道。 “你姓慕容啊?!你们外面的人的姓都是两个字的吗?”杨欣桐嘀咕了一下“慕容勋”这三个字说着。 “是啊,嗯?等等,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慕容勋停了下来问着。 “哪句话啊?”杨欣桐看着慕容勋反问着。 “就是“你们外面的人的姓都是两个字的吗?”这句话。”慕容勋重复着一遍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啊,我遇到的你们外面的人都是两个字的姓啊。”杨欣桐说道。 “你一共遇到过包括我在内的有几个人?”慕容勋问到。 “两个啊,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师傅。”杨欣桐说着。 两个人也确实可以称作们了吧?……慕容勋不太确定。 “嗯?你还有师傅?你师傅也是外面的人?”慕容勋小心问到。 “是啊,我师傅也是外面的人,不过他遇见我之后就和我一起住在这里了,好几年前突然就不见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杨欣桐说着。 这信息量有点不好理清啊。慕容勋心想着,他现在了解到了比较多也想到了很多,想要去了解的更多。慕容勋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之后一口气喝完了新倒的这一杯茶说着:“欣桐,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能回答吗?” “当然,你问吧。”杨欣桐坦然说着,根本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之后慕容勋就和刚刚见面的杨欣桐展开了一番长久的对话,这场对话慕容勋提出了自己目前所有的疑问,杨欣桐也没有着急或厌烦,一个接一个为慕容勋解答着。 对话之后,慕容勋知道了:这里在杨欣桐出生时就存在了,当时也就她一个人,她师傅是在她七八岁时到来的,也两个字的姓的人,但具体姓什么慕容勋就没去问了杨欣桐也没有说。之后两个人一同在这里居住,期间她师傅教了她很多东西。直到好几年前她师傅突然不见了,这里才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也一直没有出去过。而慕容勋是做为她和她师傅以外的第三人进入这里面的,也是第一个做为杨欣桐不知道的人进入这里的。 慕容勋还得知,这里是设有一处结界的,虽然不知道慕容勋是为什么能进来但外人都是进不来的,这里就这样和外界隔绝着,里面的所有极品东西在这里因为没有人来抢夺才生长成了现在这种烂白菜满大街的样子。 慕容勋还得知杨欣桐也在修炼,而且已经修炼到了大概灵五的级别了,以她的样貌年龄来看这已经是很高的品阶了。 了解到了这些之后,慕容勋才暂时没了问题,杨欣桐也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爬在石桌上面对着慕容勋说:“勋,给我倒杯茶。” 慕容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意识到杨欣桐是在叫自己之后才答应,然后急忙倒了一整杯茶递给杨欣桐。 难道是因为自己称呼了她的名所以她也只称呼自己的名吗?慕容勋不懂,现在也不想去懂。 杨欣桐接过茶杯,一口就把茶喝完了。等到杨欣桐喝完之后慕容勋才意识到刚才用的是慕容勋用过的茶杯,但看见杨欣桐都没在意什么也就没说了,别人美女都不介意这种事他还在意个毛线啊,反正赚的是他。 两人随后又聊了聊,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杨欣桐向外看了天色,已经不早了,站起来对着慕容勋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慕容勋也看了看亭外的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嗯,好。”慕容勋站起来说着。 两人顺着慕容勋来时的原路返回了,在路上两人也交谈了不少自己的事。交谈之中,慕容勋明显感到自己和杨欣桐的关系在无形之中拉近了,而自己也说的真话也比以前多很多了,平常的复杂心机在杨欣桐面前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能用出来了,或许是不想吧。 杨欣桐和慕容勋交谈之后也是感到很开心,自从她师傅无故消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话,平常时间都是自己和自己说话,挺无聊的。 但杨欣桐现在对慕容勋还只有一些好感,并谈不上什么喜欢或者爱。她现在根本不敢相信多年之后的自己会和眼前这个帅气男子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以至于愿意为了他做出那些傻到无边的事情。 箫琴合奏 再一次回到屋子里面,慕容勋不再是上一次出去时的一人了,这次他和杨欣桐说笑着走了进来,完全没有了之前出去时的那点迷茫感。 “对了,勋你为什么会满是伤的进来啊?而且那些伤都还是致命伤。”杨欣桐看见了自己为慕容勋配制的药材,问着。 “嗯,这个,是因为我,我在外面有很多仇家。”慕容勋有点扭捏的说着,他不想被杨欣桐认为是一个好打斗和杀戮的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能对杨欣桐说谎,所以回答的扭捏。 “那你这些伤就是你那些仇家打的了?”杨欣桐没有在意什么说着。 “嗯。”慕容勋微微点头同意道。这对慕容勋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也是对所有男性都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因为这间接承认他的失败和在仇家面前的弱小,男性谁都想在自己喜欢的和漂亮的异性面前只展现出自己的强大,却没几个能展现自己的懦弱,何况是有傲气的慕容勋。 但事实就是事实,慕容勋没有办法狡辩,只能尽快使其结束。 “那他一定很强吧。”杨欣桐想了一下说。 “嗯,很强,强到能在外界世界称霸一方的那种。”慕容勋毫不浮夸的说着,那人在现在这个时候确实能够称霸一方,之后也能。 “哎,真想出去看看,我一直在这里面都有点无聊了。”杨欣桐说道。 “有机会我们一起出去啊。”慕容勋顺口说道。 听到慕容勋这句话,杨欣桐双眼冒光兴奋的看着慕容勋说:“真的?!这是你说的,不许骗我啊。” “真的,不过至少也要等我伤好了才能想想怎么出去啊,对不对?”慕容勋说道。 “这倒也是。”杨欣桐说道,然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急忙说着:“对了,你的伤。你的伤还没好完,今天的药都还没给你换呢。” 说着杨欣桐就拉着慕容勋坐在了床上,杨欣桐然后命令似的口吻说着:“快点躺下。” “哦,好。”慕容勋乖乖的遵循着杨欣桐的话,平躺了下来。 杨欣桐找好了药材正准备给慕容勋换上,却发现慕容勋还穿着衣服呢,顿时带笑着说道:“我都有点傻了,你都还没脱衣服呢。”然后又恢复那命令似的口吻说着:“快点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慕容勋似惊讶的叫道。 “对啊,快点。”杨欣桐见慕容勋还没动手,就自己动手了。 慕容勋看见杨欣桐要自己动手了,要是真让她动手那还得了?自己不禽兽大发一次都感觉对不起杨欣桐的主动。 两人在一番争执之后,慕容勋终于是自己把衣服脱了下来。 脱去衣服之后,慕容勋的肌体就展现在了杨欣桐面前:堪称完美的身材、因为肌肉而变得有点紧的皮肤,还有身上的一些还未好完的伤痕。杨欣桐看着慕容勋完全没有任何触动,现在的她就是一名医生,慕容勋就是一名患者而言,医者父母心,她现在怎么可能对慕容勋感兴趣,不当成自己的娃看就不错了。 而做为“患者”的慕容勋就不一样了,他之前因为昏迷不知道也不记得杨欣桐帮他治疗这点事了,但现在他是清醒状态下,反应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在杨欣桐给慕容勋上药的时候,杨欣桐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原本就有点红的脸颊变得更加绯红了,一股电流似乎从触碰之处迅速传及全身,让慕容勋自己感到一阵酥麻。 之前杨欣桐和他触碰时,他不是在昏迷中不记得,就是在别的状态下没注意到,现在这种他能明显的感受到:杨欣桐的手很软,很柔,很想这样一辈子下去,不管付出什么慕容勋现在都是愿意的。 在杨欣桐换好药之后,慕容勋准备起来穿上衣服却被杨欣桐制止了,她说:“不行,你现在才换好药,穿上衣服药会被沾在衣服上,那就削弱效果了,你现在需要静躺着才能更好的吸收药材的真正效果。”然后硬生生的把慕容勋又压着躺了下去。 “那我躺在这里,你怎么办?”慕容勋看着杨欣桐说道,他之前走出这里的时候只看到这一间屋子,这件屋子里也只有这一张床。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杨欣桐说着就出去了。 回头一撇看见了慕容勋绯红未退的脸,有些奇怪。 之后杨欣桐是在龙婴树的一根树枝上过的夜,睡之前因为不懂慕容勋的表情而细细回想了两人的交谈,回想起自己摸了清醒慕容勋的身子和慕容勋那娇羞少女般的表情,感觉还不错!!! 脸一下子就红了。娇羞的少女换了一个躺着的方式不再去想这件事,很快就睡着了,睡的很不错。而慕容勋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眠,最后是在药效的作用下迷迷糊糊中睡着的。 第二天,慕容勋如同前一日一样醒过来,醒来之后起床穿上衣服。发现床边放有灵果一样的东西,那应该就算是他的早饭吧。慕容勋也没有过多的去想就吃了下去,和之前一样的道理:要是杨欣桐想害他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他醒了在食物上动手呢。 吃完灵果之后,慕容勋明显感到自己的灵力提升了,现在距离突破到地六级只差临门一脚了。慕容勋吃完之后才发现一件事:杨欣桐不在这。 慕容勋想着杨欣桐也就一个地方可去吧,就是他们昨天相遇的那里。慕容勋整理好自己的易容外表之后就直奔那里而去了,穿过屋子发现昨天看见的那把古琴不见了。 顺着溪流慕容勋再一次来到了这里,这次他不单单只是听到瀑布的声音,在瀑布的声音之中他还听到了琴声。 那琴声悠悠扬扬,和风而绪,飘荡在空中,滋养着所能听到它的一切生灵。不止是慕容勋,那些听见着琴声的灵草妙药在听到这琴声以后,似乎也变得不同:思绪放空着,身体任他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沉浮着,因急着赶过来而焦浮的心沉静了下来,只想听着这一琴声再好好睡上一觉,那怕才刚睡醒,如果身旁还有一佳人陪伴的话就更好了。 可惜现在距离琴声发源地还有点远,再加上还有瀑布的声音在阻碍,所以慕容勋并没有完全沉浸在琴声之中。 来到这里,看见了杨欣桐的背影,她坐在亭中面对着如镜般的湖面,那把古琴放在石桌之上被杨欣桐拨动着,在琴弦被杨欣桐的手指拨动之后,发出的声音就是慕容勋所听见的绝美之声。 慕容勋走进亭子,走到杨欣桐身后,没有打扰她,静静的聆听着那琴声。杨欣桐也没有发觉慕容勋的到来,自顾自的弹着,两人一人弹一人听,就这样到了曲子结束。 慕容勋不由的轻轻的感叹一句:“真好听。” 因为慕容勋说的很轻,所以杨欣桐并没有被吓到,在手平复琴弦的时候说着:“谢谢。” 慕容勋走到杨欣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对着她说:“没想到你在音乐方面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被慕容勋这么一夸,杨欣桐也表现的怎么有点不好意思,说着:“还好啦,这些曲子都是我师傅教给我的。” “嗯,不过我认为还可以更好。”慕容勋说着就拿出了那只八孔玉箫,展现给杨欣桐看。 “你也会音乐?”杨欣桐看着慕容勋手中的八孔玉箫说着。 “嗯,以前一个很要好的人教我的。”慕容勋说着,而教他的那个人就是皇甫晴雪。 “这是笛子?还是箫?说实话我不太分得清。”杨欣桐看着慕容勋手中的八孔玉箫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她并不是很清楚别的乐器,所以还不能判断慕容勋手中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箫,不是笛子。”慕容勋温柔的说着,然后拿起八孔玉箫就吹了一小段。 箫声传出来,低沉稳重,稳稳的传到各地,没有笛子的那种轻快欢愉的感觉,却给杨欣桐一种别样悦耳的感受。 一小段之后,慕容勋就停了下来,看着杨欣桐用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并说着:“一起来一段?” “好啊。”杨欣桐丝毫没有拒绝,反而很开心的答应了下来。 先是杨欣桐的琴声响起,空灵的琴音震彻大地,没有之前曲子的丝毫影子,而且杨欣桐对这种曲调也拿捏的很完美。 慕容勋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在杨欣桐独奏一会之后就开始加入其中了,箫声响起,融入琴音之中。融入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接入的如此顺畅,不敢相信他们之前完全没有沟通过。 箫声融入琴音之后,原本就适合和古琴一起演奏的箫变得像是和琴融为一体了,箫更是在慕容勋的演奏之下如同具有了灵魂一样。 杨欣桐也知道了慕容勋的箫有多么厉害,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更加精湛投入了。琴音更好带动着箫声更上一层楼,这不像是两人的合奏了,像是两人的比拼,却在融合之后显得那么合适、好听。 箫琴合奏之声,响荡在整个山中,传播范围比起之前杨欣桐一人独奏的琴更远,影响更为强大。每一个听到这合奏之声的植物,在风中摇摆着,尽情的展现自己,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没有一丝一毫的害羞。 湖中的鱼儿纷纷探出湖面,自由欢快的跳跃着,每一条鱼儿跳的是那样高,模样是那样欢乐,似都被这箫琴合奏所感染。 湖面也没有了平日里该有的平静样子,湖面波光粼粼的反射着阳光,反射之中还有灵力散出,这是它表现欢愉的方式。 慕容勋和杨欣桐也在这种氛围之下改变了合奏,他们不再像竞争一般了,而是各自尽情的享受着现在,享受着这份美好。两人之间的纽带关系因为这场合奏变得更紧密了。 第一次的箫琴合奏,第一次这样倾诉自己,他们以及整个山中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一种无比的满足感。他们沉浸于之中,享受于其中,他们现在无比幸福! 欣桐换血 琴箫合奏之音,直通九霄云外,影响着能听到它的一切,不论是否具有生命的都在琴箫合奏之中变得更加愉悦。 琴罢箫停,两人满意的停了下来,杨欣桐平复了琴弦,慕容勋放下了八孔玉箫,两人对视着,眼中充满的是对对方的钦佩之情。 两人看着对方,没有说什么,相视一笑罢了,眼中满是欣赏之语。 之后的几个月里,慕容勋和杨欣桐一起探讨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音乐方面的,一起进行的最多的也是琴箫合奏,就在这些事情之中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密,感情更加深刻了。 这几个月里面,慕容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但他却没有提出要出去的想法,他很满足现在这种状况。不过这并不代表慕容勋在修炼方面有任何的懈怠,慕容勋也在努力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短短的这几个月里,慕容勋不但养好了伤,而且就连实力也突飞猛进,已经突破到了地八级别。几个月里在地级的层次,连续突破三级到达地八级别,在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可能的事在这里慕容勋却将其化为了现实。 而反观杨欣桐这里,她这几个月里面虽然没有慕容勋修炼的那么刻苦,但拖拖拉拉的也是在修炼,却还是在灵五的级别,一级也没有提升。 杨欣桐对于自己没有提升的实力没有什么看法,她就是随其怎么增长都行的态度。慕容勋对于杨欣桐一直没有增长,操的心反而比在自己身上的都多。 按照道理来说在这么灵力充沛的地方,就连慕容勋这种地级的人都提升了三级,而杨欣桐这种灵级的却一级都没有提升,不管怎么样都有点说不过去了。慕容勋左思右想都不知道到底是那里的问题,直到那一天慕容勋找到了答案。 那一天慕容勋已经到达地八级别有好几天了,他已经在这一级别稳定了下来,现在他有一件大事要做:提升血的等级。现在黑血已经不能完全提供他的灵力生长了,再用黑血的话反而会拖慢提升的速度。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连想到了杨欣桐,会不会是因为血没提升的原因才导致她提升的这么慢?慕容勋心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慕容勋就要去了解实践一下才行,于是慕容勋五步化作三步的跑到亭子那里。杨欣桐此刻正坐在亭中,喝着茶水看着湖面,没有丝毫的忧虑。 慕容勋火急火燎的跑到杨欣桐面前,看着杨欣桐说着:“欣桐,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啊?”杨欣桐看着急急忙忙跑来的慕容勋问道。 “就是关于你的修炼为什么一直没有长进的原因。”慕容勋坐下说着。 “勋啊,我不是说过了我不在意这些的吗?再说了你想了也有几个月了不都还没想出原因的吗?就算了吧,咱们乖啊,不争这些没有的。”杨欣桐的口气像一个长辈在循循劝导自己晚辈,这是她敷衍人时很喜欢做的事。 “不是,这次我是真的有一个方向。”慕容勋说着拉起杨欣桐到一只手握到自己手中。 “干什么?”杨欣桐并没有反抗慕容勋拉自己的手,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 “等下你就知道了。”慕容勋说道,开始验证自己的想法。 慕容勋拿出一根针,迅速的扎了一下杨欣桐的手指,杨欣桐被扎之后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慕容勋拉住缩不回去。 “你干什么啊?干什么没事扎我啊。”杨欣桐嗔怪道,没有真的动怒,有的只是不解。 在杨欣桐的手指被扎的地方,流出了血,最开始是红色,之后还是红色,在慕容勋催化自己的灵力融入杨欣桐的经脉之后顺带出来的还是红色,红色的!一直都是红色的! 慕容勋的想法是对的,杨欣桐因为没有换血所以身体吸收和提供的灵力跟不上,所以杨欣桐修炼的速度才这么慢,这几月里没有提升。这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慕容勋的想法是对的。 看着杨欣桐手指上的红血,慕容勋笑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那么解决就自然有着相应的办法。 看到慕容勋笑了,杨欣桐生气的说道:“唉,我手都被你扎流血了,你还笑。”然后用另一只手打了慕容勋一下,右脚也没闲着踢了上去。 慕容勋没有躲,挨了杨欣桐那轻轻的两下。之后看着杨欣桐,指着她手上的血说着:“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血啊,还能是什么。”杨欣桐没好气的说着。 “那,这又是什么?”慕容勋迅速在自己手上划了一下,之后伤口裂开,在自身的催动下自然流出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黑色的血。 “那是什么啊?”杨欣桐惊讶的看着从慕容勋伤口中流出来的黑色液体,之前看着满是伤痕和黑色的血的慕容的时候她还以为那是沾染了什么污染之后形成的污水什么的,现在才知道这是慕容自身的。 “这也是血。”慕容勋说着,这时伤口已经好了,黑色的血不再流出来了,而杨欣桐那早已扎出血的手才刚好不久。 “啊?那我们的血为什么不一样啊?”杨欣桐现在心中充满了好奇,没了刚才对慕容勋的怪罪。 “因为我提升了血的品质,而你没有,所以我们的血有一部分会不一样。”慕容勋指了指自己的血和杨欣桐的血说着。 “什么意思?”杨欣桐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关于血的概念,之前她师傅从未给她说过这件事,挺新鲜的,可以问问看。 “我从头说一遍,你好好听着。”慕容勋温柔和声的说着,看到杨欣桐点了一下头接着说:“在我们修炼者的世界里面,一共有着开脉、玄、灵、地、天这几个等级,这个呢你也知道我就不再细说了。 “我们修炼的这几个等级里面每一级几乎都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比如地级和开脉境所需要的灵力明显不在一个水平之中。而如果你已经到了地级却还在用这开脉境的身体运作来修练就会慢的很多,因为地级需要的灵力很多,开脉境的身体自然运转能提供的只够那些只够开脉境自身提升所需的灵力,这样想要提升就需要很久了,所以在血的品质上也出现了等级变化。 “血在品质上分为四种,分别是红、蓝、黑、白四种,红血就是正常的,能够提供修炼者修炼到灵三级别,灵三之后再用红血就会感到明显的不足,所以这是就要提升血的品质把红血提升到蓝血。蓝血能够提供到修炼者到达地五,地五及之后就需要把蓝血提升到黑血了。地八及之后就需要最高等级的白血才能很好的提供灵力了,这就是现如今的血品质。 “而这些所谓的变化的血就是大量所谓低能一点的血转化而来的,这就使得一点高能的血就能在效果上相等于很多低能的血,这样血就能供给给修为不断提升需求不断变大的身体。 “但这也不是说这种高能血很多,毕竟算是多换少换来的,你身体怎么样还是就这么多血的,虽然能恢复一些但总不可能全部恢复的,再怎么样也还是得损失一些,这就使得自身还是拥有最原本的血的,而为了区别这些血的不同我们就会把这种多换少凝聚而来的的高能血称之为精血。 “精血会在全身自然流转运行,没有自身或者外在的一些原因,这些精血是不会溢出外流的,但在自身意愿和外在压力伤害太大的情况下就得另说了。” 慕容勋一直说完这些才停下来,停下来之前还又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这次由于没有外在和自身的原因,流出的自然而然就是正常的红血,期间杨欣桐并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的聆听着。说完之后慕容勋问到:“你明白了吗?” “嗯~~,啊,大概明白了。就相当于我们修炼是在长身体一样,最开始身体没长好时肯定吃的就少,但后面随着身体越长越大我们需要吃的就越来越多,但之前那些吃的那些量就不够了,我们就需要多吃一些来供给身体消耗,是不是这样?”杨欣桐说着,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所以杨欣桐并没有完全弄明白,以至于说出来的这个比喻那么的贴近自身。 “嗯,大致是可以这样理解的,虽说会有一点差距但大体上明白了就可以,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升了吧。”慕容勋说道。 “嗯,应该是我的血没有提升吧。”杨欣桐说着。 “嗯,对了,不枉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慕容勋欣慰的说着。 “那我要怎么提升血的品质啊?我师傅没给我说过这个。”杨欣桐睁着大眼睛看着慕容勋。 “别急,我来就是为你解决这个问题的。”慕容勋站起来走到杨欣桐身后,一只手放在杨欣桐肩上,然后说着:“现在你感应一下自己身体中的血液流动,用灵力将他们强行压制着按照你的思路流动。” 杨欣桐按照慕容勋说的做,灵力刚开始和血液接触的时候还好好的没什么,不过到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抵制灵力了,使这件事变得有点困难了,不过慕容勋出手之后这件事也就随刃而解了。 感受到血液已经按照杨欣桐的意志流动之后,慕容勋松开手说着:“你已经超过了换血的等级,所以进行起来会很顺利,不用着急。” “好,就现在,不要停继续给血液中提供灵力。”一阵过后慕容勋说。 杨欣桐听从着慕容勋的话,持续给血液输送着灵力,血液不断的吸收着灵力,呈现一种即将饱和却一直没有饱和的状态。 杨欣桐一直再给血液提供着灵力,在她感觉差不多可以停止的时候,传来了慕容勋的声音:“不要停,继续。” 然后杨欣桐就接着提供着灵力,身体中的血液也在不断的吸收着,两人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很久,一直到第二天慕容勋才说:“可以了。”杨欣桐才停下来。 停下来那一刻,杨欣桐虽然有些疲惫却能明显感到自己身体比以前轻盈了很多,吸收灵力的速度和数量也是以前的好几倍,而且在呼吸之时也是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力。 杨欣桐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星辰般的眼睛也比起之前更加闪烁了。睁开眼之后,杨欣桐看着慕容勋抱怨似的说着:“怎么提升血品那么慢啊?” “哼,提升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再说你这还算快的了。”慕容勋说着。 “那为什么要我一直提供灵力呢?”杨欣桐问道。 “你之后就是要吸收灵力的,所以现在只有先让血液习惯了多的灵力,之后才能安全的吸收,不然之后很容易因为受不了那么多的灵力而爆体的。”慕容勋说着。 “那我要是灵力不足以提供它们要吸收的怎么办?”杨欣桐问道。 “不足以提供?简单点就失败然后失去所有灵力呗,严重点就直接当场去世了。所以一般别去强行提升血的品质,到了相应的等级一般就会有足够的灵力去支持提升血品了。”慕容勋说着。 “哦,这样啊。”杨欣桐说着,然后又问到:“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血的品质提升了吗?” “自己看。”慕容勋说着。 之后杨欣桐自己扎了一下看,红的,挺失望的。 转头看向慕容勋,得到的是一脸平静的回应。 哦!想起来了。 自身在运转灵力,能模糊感受到自身体内有那么一点不同,再试着将那些不同的东西从这个小伤口自然引导出来。 血,再次流出。 原本应该是红色的血现在成了蓝血,她成功了! 回忆结束 之后的几天里,由于杨欣桐提升了血品,之前又有一定的灵力积累,几天的时间马上就升级了。 虽然杨欣桐嘴上说着不在意等级,但能够成为强者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成为弱者呢。所以杨欣桐也开始了和慕容勋一样的修炼之中,两人可以聊的东西更多了,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之后某一天,慕容勋又一次和杨欣桐合奏着。天籁一般之后,慕容勋看着杨欣桐的琴,若有所思的说着:“欣桐,你练了什么功法?” 慕容勋在这里这么久一直没见过杨欣桐用过什么功法,期间他们不是合奏、聊天就是吃饭、修炼,但从未听见杨欣桐说出什么关于功法的事。 “啊?这个啊,我师傅没让我修炼功法。”杨欣桐平复好了琴弦说着。 “嗯?你师傅不让你修炼功法,那你就这么修炼下去吗?以后如果遇到敌人就没有大威力的攻击手段了。”慕容勋说着。 在修行者修炼之中,功法就犹如他的武器,也是他掌握武器的方法,更是他的一种强力的招式来保命,可以说一个好的功法有时能够直接改变一个局面。 “我也想修炼一些功法啊,但我师傅不教我我能怎么办?”杨欣桐委屈巴巴的说着,然后看见慕容勋后有了主意一样说着:“要不,你帮我找一个功法让我修炼吧。” “啊,这样啊,也好,也好。”慕容勋没有拒绝,然后看向杨欣桐:“你想修炼什么类型的功法呢?” 功法有很多种类型,比如有强身锻体的,也有增加灵魂精神力的,还有很多控制类型的等等。每一种功法都有各自特有的功能和效果,都对修炼者有不同的增幅。 “什么类型的啊?”杨欣桐嘟着嘴说着,然后看到石桌上的古琴拿定主意的说着:“那就最好和我的琴有关的吧。也就是相当于是那种声波功法吧。” “声波类型的功法吗?确实很适合你啊。”慕容勋说着就在脑海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具有那种功法,想了有一会也真的想起一部这样的功法来,这是一部控制类型的声波功法。 慕容勋想到就将其从储物环中取出来了,一卷卷轴就出现在了慕容勋手中,慕容勋将其提给杨欣桐说:“喏,这个就是你要的那种功法。” 杨欣桐欣喜的结果卷轴,然后问着慕容勋:“这具体是做什么用啊?” “这个呢,是一部控制类声波功法,乙字上等功法,还算不错。”慕容勋有模有样的解说了起来,“你要是能够将其修炼好了,就能加入到你的琴声之后来控制住一些局面了。” “哦,这样啊。谢了啊。”杨欣桐笑着将其收下了,没有客气。 慕容勋看见杨欣桐收下了也笑了笑,走开自己去修炼自己的了,现在的他已经到达地九级别了,白血血品也早就提升到了,杨欣桐也已经到达灵七级别了。 杨欣桐很有天赋,在学习了那套功法几天之后,就已经完全能够运用了,现在她的琴音之中还带有了一点魔性。 …… 慕容勋沉浸在了这回忆里面,虽然在回忆里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之久,但在外面的现实世界里还不到一天,却也马上了。 在外面的现实世界里,知道时间没多久就要过一天了,而慕容勋还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曼珠心里充满计划得逞的喜悦,却也提着那么一丝的担心。 和慕容勋站一边的东方朔凡和卢素萍没有丝毫的担心,他们知道这点小伎俩不会难道慕容勋的。 他们二人不仅不担心而且还有闲心聊天,“你说你们当时是不是傻,雷特是那么好惹的?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看见对方来者不善而且比自己境界高第一反应不该是转身就跑?还有心情和他讲道理,你们也算是人才了?” 这话自然是卢素萍说的,而接话的对象必然不是东方朔凡,而是曼珠。 “谁都要讲道理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他是雷特也得讲规矩啊。”接话的果然是曼珠。 显然曼珠已经放弃了在物理方面赢得自己和慕容勋的“游戏”,虽然在慕容勋陷入昏迷的开始她也没有停下,但不久就真的放弃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能力破开慕容勋的防御。 不过停下了就闲下来了,一闲就冷静了不少,冷静之后也调整了下心态,正好这时卢素萍对他们也有点兴致,所以干脆就聊起来了,说不定还能拉拢一下对方来帮助自己。 谁知道一聊就聊到了现在。 “呵呵。”卢素萍冷笑两下,“小妞啊,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你想讲道理的时候得看看你有没有讲道理的实力,能不能让别人来听你讲这个道理,道理这个玩意真不是谁都有资格去讲的。 “就像当时,你想讲道理,但雷特答应了吗?就算答应了他真的听了吗?没有啊,你们小两口还不是该被拆开被拆开,该被封印被封印。 “现在你也想讲道理,想靠卖惨来博得我的同情好来关心你,但我或者和你玩的那位会听你讲道理吗?也许会听听,但会真的在意吗?你自己也知道我们不会。 “所以啊,你们也是在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还怀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够愚蠢的。” 曼珠不在意被对方知晓自己与其谈话的目的被道破,毕竟本就没多少信心,在意的是对方的评价,“这不是蠢,是单纯。” 单纯的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真的没有那么坏。 “总有你们这样的傻x把这种想法叫做单纯。”回答表面了立场。 这个世界还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美好。 这之后曼珠就不再接话了,卢素萍也觉得聊的够久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直到慕容勋定下的游戏时间将近。 “喂,这都快到一天了,他还没有醒过来,是不是该算我赢了?”曼珠看着还未有苏醒迹象的慕容勋,向着东方朔凡和卢素萍那喊道。 卢素萍估算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慕容勋,不慌不急的说道:“着什么急啊,不是还没到你们约定的时间吗?” “这不是马上到了吗?”曼珠说着。 “那等时间真的到了你再说吧。”卢素萍直接了当的说道,明明自己已经动手算过时间了还是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止是这件事,而是所有关于慕容勋的事都跟她没关系,她只不过是因为东方朔凡的原因才会和慕容勋走的比其他冥界八将近一点,但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真没看起来那么好。 反而现在东方朔凡有点疑惑起来了:慕容勋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一般来说不会太拖拉,而且这事关系到杨欣桐这个核心人物,慕容勋更不会掉以轻心了,现在慕容勋都还没醒过来,只有一个原因了:他是真的中招了,而他还不愿破解。 东方朔凡为了探寻这一事实真相,暗中出手探查了一下慕容勋的脑海意识、灵力以及神识,都呈现一种呆滞的现象,这表明慕容勋真的中招了,而且现在还没破解。 东方朔凡估计了一下时间,已经不剩多久了,只有最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了,东方朔凡看着慕容勋还有任何迹象,最终还是出手了。 东方朔凡暗中释放了自己的一点灵力,并刻意隐藏着。东方朔凡这一暗中出手,再加上刻意隐藏,在冥界这个混杂的地方完全能够瞒过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他出手了。 东方朔凡的灵力来到慕容勋的意识里面,然后灵力穿透慕容勋整个身体之后就消失了,慕容勋的意识也在这一举动之后震动了一下,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这一点举动对别人来说可能还不足以让其从回忆状态中清醒过来,但对慕容勋来说完全足够了。 慕容勋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还没有睁眼,知道了自己刚才的回忆,还有点意犹未尽。 时间过几秒就到了,曼珠骄傲的说着:“是我赢了!” “慢着,谁说你赢了。”慕容勋开口说道,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正从喜转悲的曼珠。 慕容勋了解了一下时间之后说:“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一天还有一小会,而我现在已经醒来了,所以你没有赢。” 曼珠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从始至终慕容勋都是在耍着她玩。 一小会儿转息而过,慕容勋又检查了一遍身上什么伤都没有对着悲伤的曼珠说着:“好了,现在已经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你既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也没有困住我一天,所以是我赢了,你输了。” 曼珠不相信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输,你中了我的强制催眠怎么可能一天不到就醒过来了,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帮你,对,一定是有人在帮你,你作弊。”曼珠后面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看清楚事实,现在我确实醒过来了,而且没有人帮我,不信你可以查一查。”慕容勋因为颤动而自然知道东方朔凡帮了他,不然他大概不能及时清醒过来,但凭借他们的实力和手段就算作弊了也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既然没有被发现,那就不算作弊。 曼珠见慕容勋丝毫不抵抗她去查验他,就直接查验了一番,结果是没找到任何关于慕容勋作弊的信息痕迹,她真的输了。 曼珠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输的局面居然输了,她不但没有完成复仇,而且之后更是没有了复仇的机会。她知道慕容勋会要走什么东西,因为她也就只有那一样东西对他那种级别才有用,而她一旦失去那样东西,在修行之中就绝无再精进的可能了,以后的报仇也就直接泡影般破灭了。 她彻底的输了。 “好了,愿赌服输,那样东西我就拿了,乖一点哈。”慕容勋说着直接动手了,在慕容勋的手势之下一件怀着灵光的东西从曼珠体内飞出来,那就是“彼岸花的心脏。”能够联通前身往事,保留住一个人的记忆的好东西。 曼珠绝望的看着那样东西从自己体中飞出落入慕容勋的手中,她想去把它夺回来却不敢,她知道对面三人不论哪一个她都不是对手,所以她绝望的看着这件事的发生。 她只是看着,她只能看着。 拿到东西之后,慕容勋检查了一遍确实是自己要的那个之后,就将其放入自己的储物环中储存起来了。储存好了之后,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曼珠,慕容勋说着:“别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强奸了你似的。这样吧,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现在我还是给你一点回馈。” 曼珠在听见慕容勋这句话之后,慢慢抬起了头来,呆滞无光的眼神之中似乎又燃起来了一些希望之火。 慕容勋举起右手,对准曼珠所在地的两边顺滑了下去。“咔”清脆的声响齐齐响起,原本看不见的两条连着曼珠的链条断开了,落在地上,那是雷特给曼珠施加的封印,曾经封住曼珠几百年的封印,现在轻易就被慕容勋给破了。 曼珠呆滞的眼中似乎怀有一丝感激的看着慕容勋,慕容勋在破除了曼珠的封印之后又拿出一颗药丸大小的橙色丹药,亲手喂给曼珠说:“这颗六品橙丹能够在你突破地级的时候帮助你,好好利用吧。” “谢,谢谢。”曼珠吞服了丹药后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她现在看慕容勋并没有之前那么凶神恶煞的了,对他的内心感受虽算不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还是有所好转。 没完,慕容勋接着又拿出一枚丹药,仍旧亲手喂给曼珠,在曼珠吞下的时候面带微笑着说,“这也是一枚六品橙丹,能大致修复你的伤势恢复你的实力,你吸收之后再好好养几个月也就基本能痊愈了。” 曼珠呆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一枚六品橙丹还好理解一些,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确定慕容勋对自己没有什么情感,她真的快以为这是要追求她的节奏了。 还没完,慕容勋还从储物环中取出一本秘籍扔给曼珠说:“这是甲字中等的功法,算不上多好,但对你应该足够了。好了,现在可以笑笑了吧,别搞的像我是那种逛窑子白嫖不给钱的人。” 逛窑子白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最开始的帮自己解除封印还好解释,但后面又是六品橙丹又是甲字中等功法的,如果丹药只是让曼珠有些呆愣的话,现在就是整体懵逼了。 曼珠呆呆的看着慕容勋扔进自己怀中的甲字下等功法,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便自身怀有的那个能称得上奇宝的玩意,但真的折算下来的话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也超过了那个玩意的价值。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讲真,曼珠并不相信自己能从慕容勋手上讨到什么甜头,也不认为对方会真的是什么大好人,只是凭感觉就认为自己入了一个坑,但这个坑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而且她冥冥之中清楚不管这是什么自己都没有拒绝说不的权利,只能乖乖按着对方的安排走。 “好了,现在雷特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你快走吧。”慕容勋对曼珠摆摆手说着。 曼珠激动又呆愣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脚,慢慢挪动了第一步,发现真的能够移动了,而且没有了之前的禁制,才大喜的跑走了,跑远之后回头再看,眼神中似有那么些阴暗。 看到曼珠跑远之后,慕容勋刚松了一口气,神识里就传来了东方朔凡的话语:“怎么,这样做你心虚了?” “谁说的?” “那你还给她补偿?” “那是,我看她可怜。”慕容勋似逞强的说着。 东方朔凡没有揭穿他,但也知道了慕容勋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这是慕容勋的交换原则:对方永远在他这里赚不到,但他似乎总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并对自己满怀感激,好像那人自己得到的是一件无价之宝一样。 “你刚才在被催眠期间里是回想到了欣桐吧。” “嗯,所以你现在欠我一场关于欣桐的回忆。”慕容勋略有遗憾的说着。 “凭你的本事就算是尽力不去想还不能自己回忆起来?” 没有回应。 面见严正明 “嗯,所以你现在欠我一场关于欣桐的回忆。”慕容勋说给东方朔凡听。 东方朔凡确认了刚才慕容勋是回忆起了他和杨欣桐的事之后,也没多说几句就继续沉默了,对于慕容勋接下来的话选择性过滤和遗忘,根本就没理他。 东方朔凡之后没有理慕容勋这件事,慕容勋对此也是不感到怎样,这在他能想象到的东方朔凡的回应方式之中,他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现在慕容勋已经拿到一件保证自己的方法实行的物品之一了,他按照拿取这件物品所用的时间也估摸一算总体时间,现在所剩的时间可能有点不那么充裕了,接下来的他可能就要抓紧点时间了。 慕容勋放声道:“东方,接下来我就走了哈,下次再给你带糖来啊。”现在他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完成一件只有他自己亲自去才能完成的事。 东方朔凡对于慕容勋要走这件事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他早就知道慕容勋在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后马上会走,他对此没什么感触,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薄情的人,早就习惯了,却对后半句有些感触。 卢素萍乜斜眼看着他,露出一种嫌弃之情,却也没有说什么,被恶心惯了就渐渐不感到那么的不适了,这或许就是司空见惯吧。 之后慕容勋和东方朔凡在看了对方一眼之后马上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了卢素萍一个人呆呆的站着,这不是因为卢素萍完全跟不上他们二人,而是因为他们各有各的任务,轻易不得擅自离开,而卢素萍的任务地点就在自己的领地里,走不开啊。 瞬息的时间,东方朔凡就回到了他现在应该待着的地方———冥王殿,东方朔凡走进这个宏伟无比又空无一人的地方。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个极其危险和恐怖的地方,东方朔凡却在踏入这里的时候感到一丝熟悉和舒服的感觉,为数不多的地方,他在这能放松自己。 在慕容勋和东方朔凡瞬间消失之后,卢素萍也是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面,幻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勾搭”上东方朔凡这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慕容勋这边神速前往冥界和界族交往的地方,因为之前毛说过冥界八将之一的严正明在那里,他需要弄清楚他去那里的真实目的:看看是不是会破坏他的计划,如果是的话那慕容勋就要采取一些手段来保护自己的方法了。 如果严正明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的话,那慕容勋迟早还是要去找他的,因为慕容勋有一样东西要去向严正明友好的交涉之后甚至可以使用一些不得已的暴力手段将其“要来”。 在慕容勋思考的时候,伴随着他那飞速现在已经到了冥界和界族交界处,现在慕容勋还是处于冥界的地盘。 不见冥军,已经是很接近界族的地方了,有些奇怪。 毛是不会骗他的,这是慕容勋如今还相信这一点。所以冥军一定存在过。 慕容勋停了下来,要想了解严正明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他就需要寻找到冥军的所在,去了解严正明的目的与想法。 神行之速的展开加上神识的搜寻,没多久时间,慕容勋就差不多寻完了这边界处的大半地方,却仍旧没有见过任何冥军。 没有停下,慕容勋接着搜寻,越是这样找不到,他心中越是有点慌,在结果未定之前任何一点变数都可能影响慕容勋的计划,他不能接受计划的失败,所以所有的变数都不能发生,即使迫使他动用所有的底牌。 在慕容勋的搜寻之下,终于在一处算隐蔽的地方,冥军出现在看他的感知之中。 随后眼前便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慕容勋的视线,那就是毛之前和他说过的“严正明”。 严正明,冥界八将之一,在冥界之中掌握着重大兵权,直接由冥王下达命令,对冥王极其忠诚,而且为人极为严格负责,所以冥界军队在他的手里之后变得越发强大。 正因为他掌握了兵权,所以基本上他所在之地就是冥军所在之处,这也就是为什么慕容勋在听到毛说严正明之后就推测冥界要和界族交战了。 慕容勋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冥军,如果他要和严正明动手的话,那就免不了要和这些冥军交手。而就算是慕容勋这种处于极为巅峰的强者,面对着这一片冥界军队也是很难有胜算的,再加上一个严正明,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很难说的问题了,量变是会引起质变的。 慕容勋所看到的这些冥军,都是灵三以上的修行者组成的,单就灵力加起来而言可能就能比慕容勋还高了,何况再加上他们修炼都功法和军队组合技再加上战术的支撑。慕容勋知道现在想靠实力战斗是不行的了,至少不是完全能靠战力就可以的局面了,现在只能靠智力了。 但严正明又是一个何其精明的人,他不是慕容勋能很好糊弄过去的人,如果是要智取的话,想要严正明上套肯定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对慕容勋来说就得不偿失了: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试探严正明的真正目的的,如果在这消耗太多时间就亏损了。 唉,现在怎么办呢?这确实有点为难,而慕容勋却直接站起走向那里,他心中的想法就是见招拆招。 孤身一人走向冥界大军面前,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更是牛逼轰轰。冥界大军在注意到慕容勋的时候马上就警惕起来,大军面向走来的慕容勋,警惕的看着他,那准备的架势在一瞬间就能马上动手。 慕容勋也没有后退,继续走着,冥界大军没被慕容勋所打乱也继续开始了训练,但训练之中也不免注意着慕容勋的一举一动,很强的警惕性。 冥界大军之中开始传来一阵骚动,军队之中开始散出一条通道出来,那条通道的指向就是慕容勋,一个人在里面走着。 慕容勋知道之后该发生一些事了,也就停了下来,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在慕容勋的等待之中,在冥界大军看似不在意其实很重视的注目之中,那人终于和慕容勋碰面了。 那个人整个皮肤呈现蓝色,耳朵上下两侧尖尖的,脸色上是很凝重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笑起来也肯定不好看。他身着通黑盔甲,右手一直握着别在腰间的剑,来到慕容勋面前看着慕容勋礼貌性的说着:“你好。” “怎么了?”慕容勋如无其事的说着,心中也没有一丝慌忙。 “我是黄泉军队严正明将军手下的第三部队第二十五军的将领。”那人严肃的说着,右手也一直握着腰间的剑没有松开。 即使所有人都把他们叫做冥军,他们自己也承认他们是冥军,但他们每次自称的时候都是自称黄泉军队,而不是冥军,这是一种态度,一种他们只是黄泉的军队,而不是整个冥界的军队。 毕竟他们黄泉军队就是他们黄泉军队,没有碧落军队那样顾及几乎整个神界的大公无私,他们顾及的只有黄泉,而冥界其实是沾了他们的光的,不然不该是冥军天下无双,而是黄泉军天下无双。 不过也没人敢冒领这个称号,冥界在人们嘴中指得就是黄泉,冥军指得就是黄泉军,就像神界指得是碧落一样,就像神界军队指得是碧落军队一样,都是没人敢站出来说反对的话。 “有事?”慕容勋的语气中充满一种不屑一顾。 那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很严肃的说着:“我黄泉大军即将在此进行演练,请你马上离开我军领地。” “要我离开?凭什么?就凭你们要在这演练?单凭你们一军好像这还没资格让我离开吧。”慕容勋说着,语气中充满着挑衅意味。 要见严正明直接闯进去是行不通的,而自知自己还是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让严正明自己过来,所以现如今只需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行了,最快的方法就是闹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即将动武了。”那人说着将右手中的剑微微下压,做出一种要拔出来的样式。 “你要跟我动武?你配吗?你还是让严正明亲自来说这句话吧。”慕容勋继续这种低级的挑衅,欠打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确实让人感到不适和烦躁。 “如果你再不听劝阻且出言不逊的话,我即将代表黄泉之荣耀将你诛杀于此。”那人说着释放出自己的灵力威压。 地一级别的强者,慕容勋从那人释放出来的威压立马就知道了他的等级。他地级的水平就说明他能够直接面见严正明,现在慕容勋就需要让他带自己去见严正明。 “你要和我动手?你有那本事吗?”慕容勋继续挑衅到,慕容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现在让那人了解到自己对付不了慕容勋,为了不损失过多的黄泉士兵,他就会想到严正明,这样他就会带慕容勋去见严正明了。 而要让他了解这件事就是让他切身体会到慕容勋的恐怖,这样就需要他和慕容勋动手,而想和黄泉军队动手很简单:只要挑衅就行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自尊心很强的,他们是战场上百战百胜的存在,他们是三界中真正的精锐,是精锐就得有精锐该有的傲气,这骨子傲气一般都经不起挑衅,毕竟作为三界中的最强之一、冥界的统治者、战场上的不败神话,他们的实力强大到不容别人质疑,他们的傲气使得对方但凡该质疑就会将其摧毁践踏。 果不其然,那人在慕容勋挑衅之下怒意虽然不是很明显却也有那么一丝布在了脸上,在慕容勋最后一句话出来之后,直接动手。但他还没拔出来的时候,慕容勋就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周身运转灵力手臂马上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活活把他给提起来了。 那人被慕容勋提到空中,手中的剑也在那一瞬间断裂。后面的冥界士兵在看到慕容勋动手以后,一瞬间也释放出军队的气势,井然有序丝毫没有慌乱,刹那间就全部整装待功,这等反应力整个三界没有几方军队能有,但冥军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慕容勋在意识到冥界大军释放气势之后,也释放出了自己那股强大无比的灰色气质,灰色气质一时迅速强大起来,似能够和整个冥界军队的气势相抗衡,冥界军队一瞬间被慕容勋给吓住了,无一人敢乱动,但马上也就缓过来了,却还是没等到动手的命令,也就仍然没有动手。 慕容勋这种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整个军队的进攻趋势的这种事,历史上也只发生过一次:就是东方朔凡以一己之力平乱那一次叶族动荡,那次事件传出来以后再次成为了东方朔凡扬名三界的原因之一。 想当初自己带着媳妇屁颠屁颠的跑去拼死拼命的帮忙,看着东方朔凡那番场景,就只得赞叹东方的牛逼,赞叹之后就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这股冲动在最后变成了一种不满的气愤,因为待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名声声望全都是别人东方朔凡一个人的,完全没有他慕容勋的什么事,真是气死个人了,哼,生气。 现在慕容勋自己面对这种事件时感受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和东方朔凡的那次比起来基本上全是水分而且还不是面对全军的状态下,不过现在感受到的就不是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了,而是无边的压力。 诚然,当年的叶族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更甚于面前的黄泉军队,两者在强度这一方面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当初东方朔凡是一人面对着整个叶族啊,自己呢,只是一部分的冥军罢了,在数量上自然是没得比的,最后能引起的结果自然而然也就没法比了。 可当初的东方朔凡就是做到了,而现在的慕容勋也没有什么绝对的信心自己能够做到那样。 但,东方朔凡那个妖孽当初是怎么做到的呢?那个鳖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啊,怎么就能这么不可思议呢?真是让人嫉妒。这是慕容勋现在的感慨,心有感慨却不是对面前的冥军,而是对东方朔凡。 幸好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恐怖的,使得这部分的整个冥界军队现如今被威慑的无一人乱动,在慕容勋手中的那人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慕容勋的恐怖。 看到表演效果不错,慕容勋也就松开了手中的那人,收回来自己的气质。那人被慕容勋放开之后跌坐在地上,也立马咳嗽了起来。 “现在可以让我和严正明直接说话了吧。”慕容勋看着地上的那人说道。 那人咳嗽着点了一下头,他心中所想正如慕容勋所料:自己现在赢不了慕容勋,为了避免损失过多的冥界士兵,只能让他去见严正明了。 之后那人爬了起来,带着慕容勋穿过了冥界大军,在他们所到之处所有冥界士兵都警示的看着慕容勋,以防他有任何动作。 那人带着慕容勋来到一个扭乱空间前,那只是一种简单有效的功法:能够把一部分空间给隔离开,让外界的人探测不了里面之人的所作所为,在战争中十分常见。 那人和慕容勋站在那扭乱空间面前,身后的冥界士兵全都谨慎的看着慕容勋,时刻提防着他。 那人低下头弯腰说道:“严将军,这里有一个人要见你,我把他带来了。”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扭乱空间里传出中气十足的一句,那浑厚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有点害怕。 “是。”那人又直起腰来,往后站了一步示意让慕容勋一个人进去。慕容勋进去之后,那人又和所有冥界士兵一起围了上来,只要一听到有任何打斗动静就会无视所有开始出手进攻。 慕容勋进去之后,一个身材矮小到差不多才至慕容勋腿的地方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八字眉紧缩,一只手摸着他的羊角胡,另一只手背在背上,他面色严肃、凝重的看着进来的慕容勋。他就是外面这一片士兵的直属领导者,慕容勋此行要见的最终人,严正明。 退冥军 严正明表情严肃的看着慕容勋,慕容勋也没有任何掩饰就直接走进来。严正明看着慕容勋严肃的说:“你来干什么?” 慕容勋直接说道:“你此番行为可能会阻碍到我的行动计划,我前来通知你停下来。” “什么?”严正明严肃且有点惊讶的说着,慕容勋如此坦诚着实是严正明没有想到的,然后松开摸着自己羊角胡的那只手说:“你让我听了你的一句话就停下来?” “嗯,而且是立刻、马上。”慕容勋表现的很平静,很理所当然一样。 “呵,你有多少实力我还是清楚的,但你一个人还赢不了我整个冥界大军吧。”严正明说着。 “是,我现在赢不了你和你的整个冥界大军,但你们还是要撤退。”慕容勋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可商量,仿佛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且必须被其他人服从一样。 “呵呵。”严正明冷笑嘲笑道:“你赢不了我们,还让我们服从你,哪来的道理?” “我不需要外面的所有人都服从我,只要你服从我就行了,而他们只需要服从你就可以了。”慕容勋继续冷静的说着。 “呵,冥军自然是服从我的,但我为什么要服从你?你是有能赢我的实力,但你认为你和我打了以后,你还能有足够的实力面对我整个冥界大军吗?”严正明冷声说道。 “不能,虽然你这不是冥界的全部兵力,但我还是不能。”慕容勋干脆利落的说着,现在面对这些冥界大军加上严正明的情况,如今除了冥王和圣主两人以外,还没人能有底气说“自己能”这句话,就算是慕容勋也不能,皇甫晴雪和东方朔凡也不例外。 “那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严正明说道。 “谁说我要外面的人都听从我了,我刚才就说了,我不需要他们服从我,只要你一个人服从我就好了,而他们只要服从你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慕容勋没有丝毫胆怯的说着。 “呵?凭什么?就凭你一张嘴,我就得听你的?”严正明问着慕容勋。 是啊,凭什么?慕容勋在三界之中虽然有名,却没实力一人面对有严正明在内的这部分冥界大军,而且他在严正明心中的地位根本不能让严正明听他的话。 “你不需要听我的,你只要听冥王的就行了。”慕容勋仍然冷静的说着,他现在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不然必然会输。 “只是自然,我肯定会无条件听从冥王大人的。”严正明极具虔诚的说道。 “那你现在就得听我的。”慕容勋说道。 “为什么?”严正明说道。 “因为我现在正在完成和冥王、圣主的契约,不容任何人打扰。”慕容勋说着,虽然他的内心中也有些底气不足,但语气中丝毫没有暴露出来这一点。 “契约?什么契约?”严正明问道。他知道冥王和慕容勋之前签订的有契约,但不知道慕容勋现在说的是哪一份,也不知道哪一份契约中提到慕容勋不容任何人打扰。 “契约。”慕容勋开口说出这四个字。 听到这四个字,严正明也暗暗被吓了一跳,虽然他不知道慕容勋是不是真的和冥王、圣主签订这份契约,但就凭“契约”这四个字就足够让严正明吓一跳的了。 凭借严正明在冥界的地位和实力,他肯定是知道契约的,也知道契约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没想到也没听说慕容勋和冥王、圣主签订了这份契约。 虽然不确定这件事的真伪,但严正明也真的被吓一跳,将信将疑的说着:“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一张嘴说出来的话。” “不信你可以问问冥王本人。”慕容勋说着,他能够确定就算严正明问了,冥王大概率也不会回答他,就算回答了也会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们之中的交易他们清楚就好,一旦外人多了势必会引起一些变故。 凭借这次那二人的认真以及迫切程度,慕容勋大胆猜测他们不会想有任何的变故的发生,就算有也会和慕容勋一样去将其排除。 在慕容勋的话之后,严正明小心的用自己的神识去链接冥王,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最后严正明只得停下来说:“没有联系上。” 现在一切都如慕容勋所想的那样进行着,冥王既然向慕容勋要那些东西,时间还挺急,这段时间又离开冥界让东方朔凡来管理,就说明他现在真的有急事,不可能再去管别的什么事。 所以就算是严正明去了也只能是无果而归,况且就算真的联系上了,这件事也是真的,只是契约中的事和条件不是真的罢了。 “现在没有联系上,我无法确定你说的话,所以还是不能听你的。”严正明说着,虽然比起之前退让了一步,在实质上却没有变。这也是严正明难对付的一点,除了他自己和冥王交流得到结果之外,他基本上不会盲从的听信别人说的任何事。 “我要去做的这件事你耽误不起,你要想好你这样做的结果。”慕容勋注意到严正明退让了一步,加硬了语气说着,现在他要逐步给严正明威压了。 “我确定我的所作所为符合我的准则,没有确切的消息,我是不会听从你的话的。”严正明仍然有底气的说着。 “你要确切的消息?”慕容勋说道。 “是,不然绝不会听从你的话。”严正明没有退步,说道。 “那你可以问问东方,他知道我和冥王、圣主签订了契约这件事。”慕容勋说着,给严正明指明了一个方向。 严正明也在慕容勋的话之后半信半疑的联系上了东方朔凡,东方朔凡给出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慕容勋已经和冥王、圣主签订了契约。 原本严正明是应该听信东方朔凡的话的,但考虑到了东方朔凡和慕容勋的关系,也就只把东方朔凡的话当做一个参考罢了,并没有完全听信。 “东方朔凡说你确实和冥王、圣主签订了契约,但还是没有直接证据,我不能听信。”严正明说着,虽有一些动摇了,却还没有听从慕容勋的话。 慕容勋知道严正明很难糊弄,不会轻易听信别人说的任何话,所以根本就没打算靠东方朔凡一句话就能把这件事给说过去。 “那你想要怎么办?”慕容勋知道严正明已经有动摇了,接下来我会加大筹码和攻势。 “除非你能把契约给我看一下。”严正明说着。 “不行。”慕容勋斩钉截铁的说着。 “为什么?”严正明问道。 “因为契约是直接成立在签立人的神识里面,你不可能能够看到的。”慕容勋气不喘脸不红的胡说道。他知道严正明不知道确切的契约到底是怎么签订的,所以现在就凭他胡说了,而干这个他可以说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了。 严正明听见慕容勋说出契约的签订方式,就算他不知道真伪但也更加动摇了,不过还不足以让严正明相信慕容勋说的全部。 慕容勋接着说着:“如果你想要证明的话,也很简单。”说着从异世界拿出两块玉牌,那就是冥界八将的象征玉牌(其中一个是卢素萍的,一个是东方朔凡的。) 严正明自然也知道慕容勋手中的玉牌是什么东西,也象征着什么:那象征着那两块玉牌的拥有者相信慕容勋,不然不会轻易把玉牌给慕容勋的。 “现在有两个人为我做担保,你能信了吗?”慕容勋拿着那两块玉牌在严正明面前晃了晃说着。 慕容勋拿出两块玉牌,说明冥界八将之中有两个站在他那边,如果这两块玉牌中还没东方朔凡的,那么就是有三个冥界八将成员站在慕容勋这边。这是能够让三界颤抖的绝对力量,这足以让严正明再次开始思考了。 两块玉牌,两个人为慕容勋做担保,再加上刚才东方朔凡的话和慕容勋能够平静说出契约这件事,他极大可能是真的。严正明想到,考虑的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被慕容勋给带偏了方向。 最开始严正明应该确认的是慕容勋和冥王、圣主签订的有没有不能让慕容勋被打扰这件事,结果慕容勋把严正明无形中带向了确认是不是签订了契约这件事。之后又在慕容勋拿出冥界八将中的两人玉牌的时候,再一次被慕容勋带偏了方向:慕容勋说那两名玉牌能为他做保障就真的能了?严正明就被这样被慕容勋带偏,直到最后被慕容勋完完整整的带进沟里去了。 最后进过思考种种事件的可能性,严正明才慢慢点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慕容勋轻笑着说道:“这才对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确认了这件事:严正明带着冥界大军在这不会影响他去界族办事,至少近段时间不会进攻界族。 因为如果严正明要去进攻界族的话,任慕容勋说的再天花乱坠,手中拥有的冥界八将的玉牌再多,严正明也绝不会让一步的。毕竟如果要攻打的话,那决对是冥王本人的肯许,那样的话除非冥王本人再当面取消,不然其他任何人或事都不能动摇严正明。 而慕容勋只需要近期这一段时间就够了,只要他完成了他的事,界族是死是活管关他屁事,他丝毫都不在意。 之后严正明脚一跺,扭乱空间就消失了,严正明和慕容勋出现在了冥界大军的视线之中。在他们出现那一刻,冥界士兵所有人都再握紧了武器,做好时刻战斗的准备。 严正明慢慢升向高空让所有冥界士兵都能注意到他这矮小的身材,严正明开口,严肃的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这次就练习就到这里,所有人士兵现在原路返回。” 在严正明的话说完之后再次降到地上,而冥界士兵在听见之后没有半点迟疑开始原路返回,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原本黑压压的一片现在只剩下了慕容勋和严正明。 突破,天六境界 在冥界大军完全不见了之后,严正明看着慕容勋说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希望你快速完成和冥王大人约定的事情。” “这是自然。”在用自己的感知确认冥界大军真的走了之后,慕容勋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说着。 然后严正明转过身就要走,慕容勋连忙叫住他:“严矮子,等下,还有件事。” 听见慕容勋这样叫自己,严正明生气的转过身来瞪着他,山羊胡翘的似要飞起,厉声说:“你叫我什么?” 身高是严正明永远不能提及的地方,那就是一触即发的雷区,但慕容勋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严正明真正听进去自己接下来的话。 “我还有件事要给你说。”慕容勋被严正明瞪着,没有丝毫的胆怯平静的说着。 “说。”严正明吐口而出,几乎是甩出这个字的。 “把你的玉牌给我。”慕容勋直接索要到。 严正明也知道那个玉牌就是一个象征罢了,具体也没什么真的用处,却还是疑问到:“为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事,这是你给的一个保障。”慕容勋没说完,但他知道严正明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严正明也确实知道慕容勋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严正明把玉牌给他做个保障说明他真的知道了,这样就能让其他不相信的人看见这个玉牌相信慕容勋了。 “其他人的玉牌也是这样?”严正明摸索着说着。 “不然呢?你认为他们凭什么给我?就凭我长得帅?”慕容勋反问道。 在严正明思考之中,慕容勋确实也不够这样就能拿到除东方朔凡以外的其他冥界八将的玉牌,这个东西虽然没什么用处但还是一个代表,除此之外基本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确认了之后,严正明从他的储物环种拿出那块象征性的玉牌扔给慕容勋。 玉牌划过空间,从严正明手中抛出凋落到慕容勋手中,慕容勋拿住那块玉牌确认了一下之后就放回自己的储物环中。 放好玉牌之后,慕容勋带笑着说:“好了,现在我们都可以走了。” 严正明本来也没想多过停留,在慕容勋说出之后就准备动身离开,却被一阵声响给吸引以至停下来。 不仅是严正明被这一阵声响给吸引,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也被其给吸引,整个冥界地盘的小半部分也被这股声响给笼罩。 那是一种似乎可以摧毁天地的声响,响彻整个冥界的小半部分地区,听见这个声响的人全都被其给影响,他们知道绝对会发生一件不寻常的大事。 在声响过后,是一道蓝色的强大气息升起,以一种势不可挡、傲视群雄的姿态,天地之间此刻仿佛以他为尊。 那道气息的发出原地是在雷特的宫殿,而发出者自然就是这里的王者:雷特。此时雷特正盘腿浮于半空之中,深蓝色的头发随着气息漂浮起来,宇文仆给的那本书就立在雷特面前。 雷特闭着眼,强盛的气息不断从身体之中冒出,吞服八品金丹之后就在刚才他还从这本书中找到了突破的机缘。 现在雷特在突破,从天五境界突破到天六境界,完成这几百年来本该到来却迟延从未突破的那一步。 天地在雷特释放出气息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它们阻碍着雷特的气息升起,却没有成功。天地异象,看不见的天散出震震云雷,大地也似乎颤抖起来了。 天地异象,唯有突破到天级或者天级内突破才会具有,而雷特是早已突破到了天级,现在只能是他再次突破到天六了。 冥界之中所有天级之人都明白这是何等大事,全都默契地维扬起头看向雷特所在的方向,注目看着雷特散发出来的蓝色气息,等待着雷特最后的结果。 天地蕴含的阻碍已经完成,异常强大,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只有那些天五及其以上实力的人才真正知道这有多么恐怖。 “轰隆!” 一声巨雷炸响,雷特开始突破了:巨雷不仅击散了雷特的蓝色气息,还有剩余攻击雷特本人,却在靠近雷特宫殿的时候炸裂,没有伤到雷特一丝一毫,之后蓝色气息也迅速恢复原样。 雷霆远远不止一道,炸裂声响也不止一声,震天的声响也不止一两次,但不论是哪一次都没能使雷特倒下,此刻他如同妖孽一般,在天地的威严意识之下仍能毫发无伤。 他就是现在在与天斗的那位,他就是要逆天的那位。 整整炸裂声响,都没有伤及到雷特一分毫,他这次渡劫已经十拿九稳了,直到最后那一下才出现一点变数。 最后,九雷轰顶,九道强盛无比的雷一起轰下。雷特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应对,只身飞到宫殿上空应对这九雷。 不止如此,随着雷霆的轰下,雷特凭借身体接下的雷霆的高温引燃了他浑身的衣物,火势不大却很热,但其周身也有天地自然孕育而成的火在炙烤着他的身躯。 高温的环境迅速消耗着雷特周围的氧气,燃烧产生的气体又一次次喷涌冲撞着雷特的肉体,不但锻炼着他的身躯的同时也在磨砺着他的精神。 在这种高温高压的环境之中,雷特没有丝毫的反感,有的反而是兴奋,兴奋的深处是对自己实力自信的冷静。 这场突破,本就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而且他也有实力处理好这件事。 因此,他丝毫不慌,也完全不惧。 他尽全力展示着自己的强大,体内灵力在经脉中的高速沸腾运转,体外蓝色妖气的强势膨胀,在这被火光烧的红艳四周强行撑开属于他自己的妖孽蓝色。 他,搏过了天地的意志,在天地手下开创自己的领地。 他才是这方领地唯一的主宰! 天雷终于降下。 蓝色的妖气和九雷那种能够摧毁一切的气势相碰撞,巨大的声响爆发而出,扬起地上无数尘埃,尘沙飞扬笼盖了好几米的高空,内部看上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遮挡住一切视线。 而所有到达天级的人,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在那尘埃之中的雷特没有任何的损伤,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步入进了天六层次。 在尘埃散去之后,雷特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与之前不同的气势,整个人的感觉都更好了。 雷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有一丝金光闪过,他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现在的他已经是天六境界的绝世强者了。 在雷特睁开眼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能明显感知到他成功了,现在冥界的实力因为雷特会再上一步,却不会太大。因为雷特之前本来就是处于天五境界的大后期,在突破的边缘,所以无论是雷特开始突破还是完成突破到达天六境界,没有多少人会感到震惊。 不过没人知道的是,雷特这一次能够突破除了有他本身的实力之外,还有一样就是宇文仆给他的那本书里的八品金丹。如果没有那枚金丹的话,雷特很可能至少还需要再耗费最多十年的时间才会突破到天六境界,而雷特因为有了这枚八品金丹所以现在就突破了。 对于雷特突破这件事,其余的冥界八将都没什么表现,只是一开始被声响所吸引了,对于雷特之后突破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雷特这次突破也是故意弄的声势如此巨大,他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雷特,终于突破了!他的实力不再是以往那个天五后期了,他如今也是位列于天六境界的存在了! 雷特缓缓降落回到自己的宫殿里面,拿起那本书,笑着看着那本书里空缺的玉瓶位置说道:“真是个好东西。” 严正明和慕容勋这里,他们两个对于雷特突破都没有什么表示,无喜无忧,都是一副路过旁人的模样。 在雷特成功渡过之后,严正明也就神速般离开了,慕容勋也不久之后走开了。 在快速赶往自己下个目的地的时候,慕容勋却是眉头紧锁,心情凝重,手指摸索着储物环。 沉思,不解,疑惑,最后叹出一口浊气:“格伦,这局你又想做什么?我又要付出些什么才能满足你的胃口?” 在冥界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也被雷特刚才突破的气势给包围到了,那里面有一个人对此在笑。对的,他在笑,而且还是有些癫狂的在笑,他就是给你雷特那本书的宇文仆。 宇文仆从这个声势之中知道了雷特已经打开并“学习”了那本书里面的“功法”,这也就表明了现在雷特是和他串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管雷特愿不愿意现在已经下不了这条贼船了。 确认完成了雷特这一目标之后,宇文仆就离开了,去寻找下一个能够完成他的最终目的人了。 三界共交之族 慕容勋和严正明分开之后就直向着一个地方前去,在那个地方他将要完成一件大事,那件事必定不容易,就算是慕容勋去了也不能说是有着百分百的能力。 但,如果他想按照自己的方案进行下去的话,如果他想确保能够使杨欣桐回来的话,那这件事就是慕容勋绝对要去完成的一件事。 现在他要去的这个地方就是三界唯一都有交界的地方,在这整个世界都闻名的地点(虽然现如今的人间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界族领地。 界族领地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而闻名与整个世界,虽然这一点也占据了比较重要的一点,但更重要的是:界族中有一点是其他各界都无法完成的,包括神界和冥界。 那一点就是在界族里能够直接横跨三界各点,无论你等级达到什么地步都能够随意穿梭于其间。 这是很恐怖的一点,一般来说唯有到达地级之后你才能有着足够的实力来维持穿越各界所需消耗的灵力。不然你就只能靠着他人的灵力来帮助你穿梭于其间,就比如慕容勋帮助赖子他们一样从人界跨越至冥界一样。 不过要知道这三界之中的地级虽然不算太少,但也绝不是像杂草一样随处可见,何况能够到达地级的人大多都是有宗有门的了,且他们都可以算是那宗门的中流砥柱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各自的宗门之中或者闭关修炼着。 当然,像神界和冥界这样的特例肯定就另当别论了。 而后一种像慕容勋这样直接帮助他人通过的就更不常见了。首先能够到达这样的地步必定要有着丰厚的灵力做基础,而且还需要熟练的掌握对灵力的控制,不然很容易失败。就算是有了这样的能力,一般也没多少人这样做,毕竟帮别人跨越各界可比自己累多了。 凭借着能够使任何人没有阻碍的跨越各界这一点,界族也是更加闻名与三界了。但使它能够达到如今之地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界族族长有着天三境界的实力! 三界之中能够到达天级就已经算是顶尖的宗师高手了,更何况这个界族族长还是在神冥联盟规定下天级能够出手的最高底线处,这就使界族的名气和表面能调动的实力都在一步步上升,以至于达到了现如今的地步。 再次奔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慕容勋慢慢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混沌之象,仿佛世间的大多污秽都聚集在了这里,使得这里无法被细细看清。 这里有三界的杂乱、无知和繁荣,这里就是冥界的边界,也是界族的一处边界,三界都在此有所汇聚! 这里如同大海一般吸收、混杂、容纳了三界这三天界不同的河流,并将他们融汇成独属于自己的特点。 慕容勋慢慢走了过去,融入了那片混沌之象之中。他一步一步的踏着,没有任何的阻碍,在这里三界的无形阻碍威碍都被消除,所有人都能畅行无阻。 慕容从容淡定的走着,脑中的思路随着一步步开始再次活跃起来,这一步的成功与否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他的计划。 成功,对他而言,接下来的那些准备都能发挥其最大的价值。失败,于他也不是什么真的完全接受不了的事,但会很麻烦,麻烦到就算他动用最后所有的杀手锏也不能保证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完美的完成他的计划。 后者显然是慕容勋所不愿也不能面对的场面,他虽然会赌,但赌的前提是得有足够的赢面。 不过,慕容勋内心中真正的面目是一个商人,一个奸商,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百分百原汁原味、并且纯天然无添加的那种。 对一个奸商来说要想获得最大最好的利益的话,赌是万万不能的,他们必须事事都在自己的掌握里才敢去谋取那份利益,不然宁愿选择不加入。 现在对他而言更是如此,但这次交易使得他不得不加入。 所以接下来他要在界族做的事必须得完成,付出超额的一部分代价也得完成。为了他心中的那个目标,其他的一切都可放弃与不顾,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距离一点一点的靠近着,脚步一下一下的迈动着,思维一点也没放松,因为不会、不想和不敢。 慕容勋在强迫自己,强迫自己始终保持着最好最佳的状态,强迫自己高度紧张着,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强迫自己尽快回到那个让三界恐惧的慕容勋去,他需要那个慕容勋,现在这个局面需要的也是那个慕容勋,而不是现在这个在人界窝囊了好几十年的慕容勋。 唯有那个慕容勋才能够应对这所有的局面,那个慕容勋才能淡笑面对三界各方的威压胁迫,那个慕容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个慕容勋才有能力和私心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去搅动三界,现在这个慕容勋不知道能做到什么。 但……大概不能做到什么吧。 慕容勋本人也不清楚,虽然现在的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着,却是因为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碍,就连严正明都是用忽悠过的,而且这忽悠他心知肚明含有很大的水分,其他的更是不用提了。 现在的慕容勋在人间界窝囊了几十年,真的不一定能完成这么宏大的计划,所以他需要以前那个慕容勋,而不是现在这个。 内心决策之中就要到了。 界族已经不远了。 慕容勋感受了一下,知道界族大门口已经不远了,界族的门永远对三界所有人敞开,但里面的的人对他,就不知道了…… 界族里面的人,大概率不会欢迎他的,吧……? 毕竟自己在其他人的心目中地位不是很高,这是慕容勋知道的,不过如今的地位也是自己作出来的,就算含着泪也要接受啊。毕竟当年的慕容勋还年轻,犯点错没什么大不了的,改过就好了,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啊。 虽然自己已经在人界窝囊藏了百多年,但为了不被界族的人直接轰出来,慕容勋还是知道要伪装一下的。 想着,慕容勋拿出一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云泥面具,直接往头上一带,再动用点灵力把发色变一下就行了,肚子上带点假东西,贴上假胡子,这样下来就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了。 伪装过后没多久,慕容勋就来到了界族大门口:高耸的城墙从地下几十多尺处开始向上拔升,直至高空百丈方止,并向两边延伸到万里之外才因高山阻隔停下来。 硕大的城墙上挂着一幅恢宏且巨大的古老牌匾,牌匾上用古体字写着二字:界族。使人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哪。 慕容勋没有被界族这样的气势震撼,脚步不停,依旧走向了牌匾下那扇门。 那扇门也大到不可思议,完全能够同时允许千人并行通过,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各界人士能更快通过。就像是现在这样,现在进出界族的不算少,但完全没有呈现什么拥挤的现象,大门修这么大这么广就是保持通畅这个作用,虽然平时之日也确实是这样的用途。 修这么大干什么?修这么大就能让他们更好吗?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界族时的评价,慕容勋至今依然记得,原因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对她讲述了界族的无能,使她自然而然的认为了界族这种行为的无用,好在后来她凭借自己的观察得出了自己的看法并未完全依靠慕容勋给的映象。 进入城墙内部,慕容勋感受到的是一股从来没在这里体会到的严肃感和无形中的压力。 城墙内的每一个守卫人员在原来应该是嘻嘻笑笑的聊天、喝酒、打屁和调戏调戏进出界族的妹子。但今日每一个人都异常的正经,让人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慕容勋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无非是刚刚被他“劝退”的严正明和冥界大军造成的,也是,任谁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吓尿就不错了。 慕容勋没有在意这样的氛围,走向一个通道交了通关费。 交通关费是必须的,这也是界族一个主要收入来源。 借着交通关费的时间,慕容勋开始搭话:“老哥,这怎么回事啊?俺以前来的时候咋不见是这个氛围呢?” 那个被搭话的界族男子看了一眼慕容勋没有搭理他。 慕容勋识趣的笑了笑,然后从储物环中拿出一个玉瓶用只有对方能听见且极讨好的语气说:“知道大哥守在这里辛苦劳累了,一颗二品蓝丹还希望你能笑纳。” 界族男子看见玉瓶之后没有过多的表情,打开瓶塞确认是为慕容勋所说的二品蓝丹之后默默将其收下,后开口说:“小道消息说还不是冥界那些个,现在围集在外面,搞得上面十分紧张,命令我们也得紧绷起来。说来真是遭罪,明明别人什么事都没做,而族长非要说这是进攻的前兆,要求我们也得时刻做好准备。” “大哥俺就是从冥界来的啊,俺在外面没有看见冥军啊。而且大哥俺觉得他不敢打啊,毕竟冥神那个什么联盟不是颁布了规定不能随便发动战争吗?”慕容勋以寻常思维反驳到。 “冥神联盟,就那个表面上的假东西,别告诉我你还相信这个,那个屁东西从创办到现在有什么屁用?我们从中一点好处也没见到。而且就算那是真的,冥军要真的发动战争神界也不一定敢管。”界族老哥立马反驳慕容勋的“虚假思想”。 “那他们终究是不敢动用天三以上境界的人吧?”慕容勋弱气的询问到。 “这个倒确实,毕竟那样的话其他势力也会坐不住的,就单论神界何尝不是对冥界虎视眈眈,如果真的动用天三以上的人,那时候理一亏失利的就是冥界了。”界族大哥很有理的评头论足。 “那就算打起来了咱也不一定会输啊,毕竟咱族长不是刚刚好天三吗,完全能打啊。”慕容勋的语气中有了一点喜色。 “放屁。”界族大哥小声却严厉地骂着,“就算咱们族长能够动手,那冥界的百万大军是摆设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咱们,何况他们还全是灵级以上的,打消耗战都能拖死我们族长几十次。” “啊,这。这么严重啊!那咱不是输定了。”慕容勋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老哥你这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俺就是一个来卖小物品的,有一阵子没来了,还盼着这次能在这里发点小财呢。这下,知道冥军要攻打人不是全走了吗,不得全砸手里了啊,这下俺可咋活啊!” “哎~~,也不用急,这毕竟是小道消息,咱也不清楚真实情况,不过我看多半是危言耸听的虚假信息。”界族大哥安慰着。 “为啥啊?”慕容勋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的哭腔。 “你看啊,那个一是小道消息,证明不了真实性,毕竟咱谁也没见过冥军是不是?二是就算那是真的,那咱这里就不应该有人来了,而是大伙哄哄的往外跑是不是?”现在的界族大哥俨然是个理论分析家。 “是。”慕容勋呆呆的点头。 “那你现在看看咱这是个什么情况?”界族大哥反问一句。 “好多人进去,怎么了?”慕容勋四下看了看,虽不算拥挤,但还是不时有人进入界族。 “你这个榆木脑袋啊。”界族大哥骂了一句,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怒意,“小道消息有真有假,如果是真的话那外面必然有冥军把手,就算一两个像你这样的没有看见,但总归是有人能看见的吧,只要有人看见那消息必然会走漏,那样一来谁还会来我们界族啊……”界族大哥好好分析了一番。 “但现在不但没有人走,还有人来就说明那个小道消息是假的了?”慕容勋表露出欣喜之色。 “欸~~对了。”界族大哥满意的看着这个被自己教化的“朽木”。 “所以现在里面的人不知道这个小道消息,所以还没走?”慕容勋小心的问着。 “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小道消息,只不过知道的人少罢了。不过确实还没走,而且老弟你也不用担心生意做不下去,毕竟知道那些小道消息的人也都知道大哥的这番推测是正确的。”界族大哥自豪的说着。 慕容勋又四下看了看,然后给界族大哥竖了根大拇指,含有敬佩地说:“确实,大哥你的推测肯定是真的。” “那当然。”界族大哥很满意这种被夸的快感。 “大哥你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那大哥我就进去做生意了。”慕容勋说着就要走。 “嗯,去吧。”界族大哥也不拦他,毕竟在他那里好处也收了,自己牛逼高深的形象也树立起来了,已经满足了。拍拍手就让慕容勋进去了。 慕容勋兴奋地小跑着进去界族,看似得到一个惊天好东西一样高兴。 进去之后的氛围果然截然不同,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那种正经严肃感,所有人都还是和慕容勋记得的一样,该吹牛的正在好好吹牛、该调戏的正在好好调戏、该被调戏的正在好好被调戏、该打屁的正在好好打屁…… 外围的那种严肃感呢?看来那个界族大哥确实没有骗他,界族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个小道消息,就算知道也和那个界族大哥一样认为这是假的。 但慕容勋深知这是真的,刚才的一切只是装装样子而言,结果是试探出了界族普通人民对冥军将至的态度,答案是这种态度有利于慕容勋计划的实行。 不过界族的氛围该如何不是慕容勋该管的,也不是他想管和能管的,他只要知道这样的氛围对他无害就行了。 现在,在正式开始做事之前,他还有一件必须去完成的事,不容拖延半点。 那件迫在眉睫的事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吃个饭。 这是必然的事。别以为慕容勋到了天九前期的境界就能不吃饭了,虽然确实能靠灵力来进行一定的缓解,辟谷一段时间,但总会有失效的时候。 三界中修行之人开始修炼的时候,引导的尊长和长辈都会告诉他们灵力的特性,所以都知道灵力的特性的是缓解,而不是替代,你能够长时间不进食不饮水,但不能如死人一样不需要这些,你能够大大延缓生命的衰老和死亡,却终是做不到不死不灭。 灵力可以让你延长饥饿的感觉,并且实力越高效果越好,这就是一些人能够在闭关修行数十至上百年的时间不用进取一点水食而全身无事。相同,灵力也可以延缓你的饱腹感和对食物的消耗,这就是那些实力强大的人往往能够一次摄入不可思议的食物量且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再进食任何东西的原因。 但灵力的作用终究是延缓,而不是替代。 这就是说灵力可以延缓你饥饿的感觉与速度,但你改饥饿还是得饥饿,还是得进食,只要你还活着还想活着,你就得进食,这是万物生存的原始法则,不容任何违逆与更改。 所以慕容还是得找个地方吃饭,该吃还是得吃,谁也不能例外。 好在进入界族的人虽多,但界族原本就是相应的设定,类似住房饭店的店铺是有很多的,所以不用费太多达到气力就能找到。 慕容勋找到一个饭店走了进去,饭店分为上下两层。慕容勋在下层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子坐下了,便是静静等待来人问他和送菜上来了。 之后他没有什么目的的随便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一个人吃。震惊了傍边的几桌食客。 一大桌子的菜,慕容勋一个人吃着,吃的不快但很多。这些菜都是具有一定灵力的,就算于修行之人而言一般来说正常食量就够了,但慕容勋这哪是正常啊!就算是猪的超常发挥大概也没他这样吧。而且他看起来还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慕容勋进食震惊四桌时,上层的一个包间里面的一个人也被他给吸引了。 这个人不像下层那些人一样面露惊讶之情,而是用一只手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嘴角不知间慢慢上扬,那是一幅兴趣盎然的表情,活像一个变态偷窥狂! “怎么?看的你都饿了?”那个人对面还坐着一个男子,他瞥了一眼慕容勋之后就回过来了,并没什么兴趣。 “还行,不是很饿。”那个人依旧看着慕容勋的进食行为。 “那你还看?”男子说着抓起面前盘子中的一块点心,直接一口吞了之后用有点模糊不清的声音说:“莫名变态属性又开启了?” “滚蛋,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属性。”那人终于收起了笑容,把稍有些伶俐凶狠的目光转向了对面的人。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要我给你一一列举出来吗?”男子也没什么停下来的意思。 “闭嘴。”那人不想说了,心情复杂到只想简单的一拳怼在对面的男子脸上,往死里怼并怼到他怀疑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的那种。 “哦。”男子识趣的用自己的方法闭上了嘴:用点心强行堵住。 过了一会儿之后,看慕容勋的那人又一激灵似的发声说:“喂,我俩打个赌吧?” 包间中四周寂静,沉默无声…… 没人理。尴尬的一批。 “喂?!”那人又发出声音。 还是沉默…… 还是没人理。 “我…”那人转过来看见对面的男子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点心,根本没在意。 也许是被盯着那男子感受到了一定的炙热目光,慢慢停下手中的活并移动了目光和那人对视着。 “现在能和我说话了?”那人居然还是笑着的,也是好脾气!!! 对面的男子费了一会才把东西吞下去准备开口说话,谁知他真是个聊天高手:“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我…他…”那人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能问候问候你家人吗?” “不能。” 那人快要抓狂了,每次和对面的男子说话都有这样的心情:想直接一巴掌呼他,直接呼他脸上,呼的贼响的那种,呼完一掌之后还不能停,要接着呼,呼到爽为止。 不过那人还是忍了,调整好心态之后,又问了一遍:“我们打个赌吧?” “嗯?什么赌?”男子不懂。 “赌下面那人。”随着说话手指指向了下层还在进食的慕容勋。 “嗯?怎么赌?赌什么?”男子好像来了点兴致。 “我们就赌他还能吃多少?” “就我们两个?” “嗯。” “那意满呢?” “他不是睡着呢吗?” “哦,那你怎么赌?”男子很有兴趣了。 “我赌他吃了这桌还能吃。”那人说。 这是废话吗?不,是蠢话吗?你脑子怕不是被阿柱踢过吧?谁吃了那一大桌还能吃进去,你真当是猪进食呢?男子心里想着是这个,但脱口而出的却成了: “那我就赌他不能。” “哼哼,你还真敢啊。”那人笑的阴险。这是能够预料到的,或者说原本就在这人的预谋之中。 男子对赌有兴致,这是这人知道的,还知道男子不会在两面选择中选那个已经有人选的。因为赌在他看来就是要有不确定性,而所有不确定性都要有人才好玩,在他看来这才是赌的真谛:每一方面都有可能会赢,玩的就是这种刺激。 为了这个他所以为的真谛,就算是必输之局他也会下注必输那边。 而就现在慕容勋的表现来看,这一桌已经空了一半,就他那意犹未尽的神情来看再来一桌不成问题。 “那我们就赌一颗三品蓝丹。” 男子想了一会认为这个代价还可以接受便同意了,说了一句:“我接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丹药了。”那人之后没有在说什么了。 下层的慕容勋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入一场赌局之中了,还在不可乐乎的吃着。 吃饭也被搭讪? 下层的慕容勋忙的不可乐乎,桌子上的菜肴一个接一个的被他宣判死刑并迅速清空。 上层有赌局的两人也看的饶有兴致,两人现在都兴致勃勃的看着慕容勋,之前慕容勋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路人罢了。而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是一个关乎到他们赌局的人,赌注还是一颗三品蓝丹。 不过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慕容勋再战个两三桌不成问题,也就是说照慕容勋现在这个状态下去,必定会是最开始的那人会赢,男子能赢的局面不是很大。 最开始提出赌局的人得意的笑了,男子的脸有了一点忧愁,两人继续看着。 慕容勋在下面继续吃着,他以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专心的进行着自己的事,那股旁如无人的状态令人着实佩服。 没什么好看的了,就现在这种状态慕容勋肯定还行,这一桌是不够的。 男子输定了,提出赌局的人直接趁势说:“还用看吗,你直接把东西给我了吧?”然后伸出手,准备收下男子即将给的丹药。 “凭什么?”男子不死心,内心还有一点希望在坚持。 “你瞎啊!!就现在这情况下面那哥们再来一桌应该都没问题,所以我赢定了,你输定了。”提出赌局的人吼着。 “这一桌都还剩下三分之一没吃完,你哪来的这种自信?”男子说虽这么说,但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他也知道照慕容勋这样下去再干一桌不成问题,但心中就是不愿意服输。 “呵呵,那你等着看吧。”那人冷笑着说,之后就继续看着慕容勋。 这一桌已经快吃完了,慕容勋也渐渐放慢了速度。 好久没吃这么多了,还有点撑。慕容勋边吃边想着,但手上却不停。 看到慕容勋放慢了速度,男子乐了。这是转机啊!这是机会啊!这是无限的可能啊! 男子原本的小赢面现在迅速扩大,“现在谁会赢?”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心情。 “还没结束呢!你急个锤子!”那人咆哮似的回答,心里却开始动摇了。 之后慕容勋的表现更是让人动摇到不行,慕容勋越吃越慢,越吃越慢。渐渐的,面前已剩不多的菜肴还是保持着差不多的分量,慕容勋已没有了最开始那种干饭的激情与速度。 四周的众人看到慢慢减速下来的慕容勋也是稳了稳心境。看来这哥们虽然足够牛逼,但这就是极限了吧,他已经吃不下去了。这是众人的心声。 上层两人的心境却不稳定了,现在来看,最开始提出赌局的人必输无疑,而最开始要输的人已经胜券在握。 “哎呀,世事难料啊!你说是不是啊?”即将取得赌局胜利的男子开口说道,并将手直直的摊在那人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谁知那人还是没有服输,说了句:“是啊,所以我们继续看下去吧。”说完一手直接把男子的手打开。 下层的慕容勋似乎所到了上层气氛的感染与鼓舞,又动起了手和嘴。只是吃的很慢,不过也够了,至少证明了他还能吃,这就够了。 上层两人现在学乖了,看到慕容勋又动了起来也是没太大的表现了,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上层两人感觉慕容勋在故意捉弄他们,他从最开始的那种风暴进食到中途停了一会,后又以一种缓慢但不停的状态继续,慕容勋的表现让他们觉得人生就是大起大落的,好刺激。 其实慕容勋还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存在,因为他还完全没有在意在这家店里的每一个人,他没这闲心。 不过,他中途的这些变换也确实是有原因的,最开始确是因为饿,后面是因为在想一些事情,所以速度自然而然的就慢了下来。只是这些上面的二人完全不知。 按照慕容勋现在这种状态,虽然没有最开始的那种凶猛,但也足够撑到上层提出赌局的人赢了。 “怎样?还赌?”提出赌局的人乜斜着眼看着另一人说,语气中少了之前的嚣张与跋扈。 “我认为你还是再看看再说。”那人平静的说,用下巴指了指慕容勋的所在地。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包括慕容勋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 有个女生慢慢靠近了他,他居然吸引了一个女生的注意!!! 一个女生微低着头,迈着小步娇羞羞的走到慕容勋面前,用细细的声音说:“那个,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慕容勋听到这句话时停了下来,抬头一看:一个微低着头,脸庞微红、双手交握在腿前,腿因为紧张而有点打颤的女生就站在面前。 慕容勋看着这个女生想:长的还不算丑到惨不忍睹啊,眼睛看着也是很正常到不至于瞎了的程度啊,怎么会来找我呢?脑子被阿柱踢过了吗? 这不是慕容勋对自己不自信,相反这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才有的心理。他相信自己的云泥面具能够迷惑旁人,让旁人认不出他的模样。而他又不想过于高调,就把面具弄成了现在的样子:丑的一般的那种。 这丑的一般的概念是完全找不到什么亮点,但也找不到太大的缺点,比起慕容勋自己的脸来差了何止几条街的距离。 当然这并不是说慕容勋原本是帅到惨无人道人神共愤的地步,到达这个地步的是别人东方朔凡不是他慕容勋,不然东方朔凡不会经年霸榜三界公选才俊颜值榜单榜首,而慕容勋只是堪堪进入前一百的席位,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别人看在他实力强劲的份上才投给他的,不然完全没有进前一百的实力,现在的排名水分很多的。 但慕容勋原本还是好看的,这是肯定的,只不过是属于帅的一般的那种,不能和东方朔凡那种真正的妖孽相比,却也不是现在这副皮囊能够比较的。 慕容勋想虽这样想,但嘴上说的是:“随你。” 而后那个女生就拘谨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并不断的找话题和他说话,让他的速度慢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慕容勋本人对那女生的撘话没太大的表示,于他而言也就是一点谈话罢了,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对上面二人而言就完全不同了。 “我靠,不是吧。”提出赌局的那人惊讶了,长成这都可以被女的撘话,那女的是得有多瞎!脑子里是进过水还是被阿柱给踢过?! “现在你还认为自己能赢?”另一人说,语气中同样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跋扈。 “不算啊!”提出赌局的人吼道,“那人,那谁,那姐们在作弊啊!” “关那女的什么事,从现在来看也就只能看出她眼瞎罢了。”另一人无情给那女的来了一刀。 “我知道啊,而且肯定是瞎到爆外加被阿柱踢过脑袋的那种。”提出赌局的人马上补刀,“但,这不是他的实力啊!如果没有那女的他一定可以吃完还有余的。” “现在来看他连这一桌都不能吃完,所以还是你输了。”另一人想尽量在现在就把对方扳倒。 “我不管,我没输,那女的帮你作弊了,不然我不可能输的。”提出赌局的人死不认账的态度。 “那你有本事也作个弊啊!”另一人直接表明了:就算你死不认账也还是得输的态度。 提出赌局的人盯了一会另一人后笑了,说:“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不准后悔和毁约。” “绝不后悔和毁约。” “好,你输定了。”提出赌局的人笑了。 提出赌局的人笑的同时脱去了外衣,另一人看到此等行为之后连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去作弊了。”提出赌局的人笑的变态,行为更变态。 下层,慕容勋还在和那个瞎眼的女生聊着,桌上的菜已有一会没有动过了。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这些能吃的人。”那女生用细细的声音说。 “是吗?”慕容勋简单应付到。 “是啊,我从小就很羡慕的。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能吃很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也一直想成为这样一个人……”那女生用自己细细的声音说着,慕容勋在对面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句感慨和疑问来表示自己在听还是一个合格的听客。 就在两人的谈话正进行的时候,一句声音传出来直接惊艳到了所有人:“老公,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那声音酥的同时还带有妖艳挑衅的意味,以慕容勋这大千多年的生活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妖艳女子发出来的。 果不其然,声音的发出者看起来正是一位妖艳女子。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群里是一套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却很能够让人去浮想联翩。 就是这种似现不现的引人浮想联翩最撩拨人了。 而她的身材也是不错,该有的地方都有一些,虽没到上等的地步,也是不错的了。 这个女子出现之际就直接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上层有赌局的另一人叹了一口气,说:“唉,早该想到她会这么做的。”说完用手无奈揉了揉额头。 之后他的脚一蹬,正中一个正在睡觉的人。他那一脚之后说:“意满,别睡了,起来看人作妖。” “嗯?作妖?什么作妖?作什么妖?谁在作妖?”被称为意满的男子睡意浓重的问,显然没搞清楚状况。 “自己看。”男子看着下层说着。 意满在地上扭动着前行到了窗边,放眼望去瞬间就懂了。 在那名红裙女子喊了那样一声之后,整个下层也是安静了好一会。众人都在纷纷猜想这名红裙女子刚才叫的是谁。 见没人理她,那名红裙女子也没生气,而是直接走向了她口中“老公”之人的所在之地。 待红裙女子移步前行之后,众人才恢复了一点声响,但更多的还在等着看那女子说的人是谁。 最后,红裙女子走到慕容勋身边十分干脆的叫了一声:“老公。” 众人震惊,这样一个红裙女子口中的老公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找慕容勋搭话的那女生也惊讶,他居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 慕容勋自己也震惊,一个女的来搭讪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感情你们是觉得这样好玩,还是你们都当真认为我这云泥面具好看?那你们的眼是得瞎到程度才得双双如此,你们两个怕不是眼瞎双胞胎姐妹吧。 慕容勋由于以上的心理活动没有理红裙女子,红裙女子也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没有得到的任何人的同意。 慕容勋再转眼之际,那个红裙女子居然已经夹起一些菜自己吃了起来,自觉的不要不要的。红裙女子又转头看了看慕容勋,说:“老公一起吃啊。” 我靠,这到底什么情况啊?难得我真的是在人间界呆久了而让消息落后了?界族的餐馆现在都已经推出真人陪吃服务了?还是直接叫老公的那种? 慕容勋面对这一情况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但在确信一遍自己在人间界这么多年间也一直收到三界各地消息之后,他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吃饭被人搭讪了,还是两个人一起,其中有一个还直接叫老公了。 好家伙,这什么鬼发展。 有来有回的拉扯 看着红裙女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说实话慕容勋有点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了,这么从天而降使气氛尴尬起来而自己又如此从容,真的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 赶她走吧?这样好像不太好,这女的对他没造成什么损失,慕容勋的风度虽然可有可无但好像利弊上来看暂时不容许他这样做。哦,对了,慕容勋想起自己是没什么风度的,但这一条还是算了吧。 那留她下来?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她能干什么呢?慕容勋也不需要她干什么,慕容勋需要干的事也不是随便哪些人都可以做的。所以留她下来也没什么好处啊。 那赶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慕容勋选择了静观其变,因为在这里、在此刻就算发生了这些小变故还真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 慕容勋选择了沉默,这一桌就寂静了。不,也不能说是寂静了,毕竟那个红裙女子还在吃,嚼东西的声音还是有的。所以准确来说是没人再说话的沉默。 但,这特么是什么氛围啊?! “她,是谁啊?”有人首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氛围,语气弱弱的透露出一种不自信的不安,这人是最开始搭讪的那个瞎眼女。 “我谁啊?”红裙女子停下了咀嚼冷眼看着那个瞎眼女说,“你问我是谁啊?你不知道我是谁啊?” 那女的被怔住了,一时不敢再出声。 不待瞎眼女出声,红裙女子就先开口了,“你问我是谁的时候不能先说清楚自己是谁以示礼貌吗?至于我是谁,你问我老公吧。” 说完面向慕容勋,迅速而猛烈的一筷子带菜怼进了慕容勋嘴里:为了防止他开口。 虽然从红裙女子的观察来看慕容勋并不反对她这样做,因为他没有表示什么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她认为慕容勋会机灵或好心到马上就帮自己,毕竟这对慕容勋而言不是什么必要负责之事。所以为了防止慕容勋一开口直接说漏嘴,她就直接以菜堵住他的嘴,一来防止慕容勋出口,二来可以给他时间来反应配合她。 但愿慕容勋能够看懂时事并且能好心的来好好配合自己。红裙女子这样希望到。 慕容勋被红裙女子这样对待也不恼,而是顺从的嚼起了菜以示自己现在不能说话的乖顺。 红裙女子的心思慕容勋已经看清了:无非就是需要自己配合她罢了。但慕容勋不知道的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被人这么直接的利用过了,他到还真想看看会发生什么,所以他没有直接揭穿她。 瞎眼女默默看向了慕容勋,沉默了有一会之后似鼓足了勇气点了一下头,弱弱的问:“那个,这位美女真是你夫人?” 瞎眼女很是紧张,期待下面慕容勋的回答。 红衣女子表面很理所当然的轻松,悠悠然的进行自己的进食,但内心也和瞎眼女一样担心着慕容勋的回答。虽然就现在而言女子相信慕容勋已经看懂了形势且有一定程度的配合她,但心中还是没底。 周围的人也很好奇,这个一般丑的人是否真的拥有这么一个“惊艳四座”的老婆,无论是或不是,这都可以成为他们的一些饭后谈资。 几乎各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慕容勋一个人,包括上面包厢中的两人,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在期待着慕容勋的回答。 慕容勋在众人或明或暗的眼光之中并未直接就回答了瞎眼女的话,他慢慢夹起一点菜吃完之后才缓缓开口,:“认识。” 红衣女子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并未直接承认女子所说的,无疑间接承认了,这哥们很有眼力见吗,知道帮美女的忙。她如是想着,看着慕容勋也顺眼了许多。 谁知下一句就让红衣女子差点撕了他。 “但不是我媳妇。”慕容勋在瞎眼女失望之际又这么补充道。 呵呵,现在红衣女子尴尬坏了,心情复杂到不知为何物。 刚准备吃的菜都停在了嘴边,进一步吃了不是,退一步放回去也不是,就这么停在嘴边。 瞎眼女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燃起了一些希望的焰火,兴奋地抬起头,眼中是不可思议的惊喜。 周围的人也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慕容勋之前的那句话他们也是知道间接承认了二人的身份关系,虽然有些劲爆但不过就是普通样貌的人娶到一个美人罢了。 但现在呢?现在是虽然两人认识,却是美人倒贴啊!而且以慕容勋后一句否定两人关系的话看了他还不乐意了!两人是发生了什么,是共同经历了什么?如果弄清楚了那可是一个大瓜啊! 红衣女子也是清楚现在的情形对自己不利,赌局什么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要是现在这件事不弄好的话,那自己作为矛盾的中心定然是不能好过。 所以果断出击,红衣女子娇声的嗔怪着:“老公你怎么这样啊,不能因为我昨天不让你进家门就不认我啊,那是有原因的啊。是不是这个女人的原因?你昨晚是不是就是在她家住的?” 既然现在自己不能好过,那就把矛盾的中心的位置转给其他人就好了啊,反正自己无事就行,至于事情,她当然不介意闹大,或者说闹得越大才越好玩。 嚯~~!不让进家门?有原因?外遇?眼前这个女人?修罗场?!这个瓜更大了啊!众人当然更不介意。 你真是可以,这都还敢添一把火。慕容勋在心中暗暗为其点个赞,明面上还是没有什么动作话语表示出来。 慕容勋没有说话,瞎眼女到是先开口了,“这位姐姐,我是刚刚才见到这位先生的,所有人都见到了我是没多久前才到这的,怎么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何况别人都已经否认你们的关系了,姐姐还说这些,不是胡说八道的没有道理吗?” 即使瞎眼女的反驳不怎么清晰,却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嚯~~!当场撕逼,还是有点道理的反驳,这瓜……啊不,这事大啊。这是众人的心声。 “这位妹妹,”红衣女子有条不紊的吃完那停在嘴边的菜,带着掌握一切的自信慢慢的说,“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应该清楚,或者我应该说的更清楚一点?” ???什么意思?这位美女还知道一些内幕?或者说她有抓奸的证据?众人直呼这个瓜够大够爽。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啊?!”瞎眼女有点慌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惊慌失措的颤抖,“我,我和这位明明是今天才见到认识的,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呢?”瞎眼女看着红衣女子指着慕容勋,语气可怜的像是要哭出来了。 “哦~~!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敢来搭讪啊?”红衣女人没有饶她,反而顺着她的话继续说着。 慕容勋有点欣赏这个红衣女子了,能够调拨别人还能顺着他人的话来反驳,有点才华,至少怼人方面是个能手。 “这,这关你什么事啊!”瞎眼女涨红了脸憋着眼喊着,“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啦!” 确实,若是瞎眼女确实喜欢这个慕容勋,其他人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去管她,即便所有人都想吃瓜。 “嘿,这位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哦。”红衣女子放下手中的筷子,“你要只是喜欢我家这位我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这只是你的事。不过嘛,你想现在这样骚扰我家这位的话,那就跟我有关系了啊,毕竟怎么说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慕容勋心想的是红衣女子这句话出了纰漏,没有提醒,只是冷眼看着,他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众人始终持着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静静看着她们二人的拉扯对战。 “姐姐你不说还好,说了这句话只会让我觉得有点好笑。”瞎眼女从刚才红衣女子的话中找到漏点,有了点底气,镇静下来继续说着: “这位姐姐你口口声声说着你们是一家人,但我记得这位先生刚才可是明明白白的说过你并不是他的夫人。若你真的是这位先生的夫人,那你现在说的这些我定然是没有资格来和你驳论的,但你也不是夫人的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能够那么说我呢?!” 确实哦!众人在瞎眼女的言语中也是回想起了慕容勋之前真的说过这位红衣美女并不是他的夫人,只是认识而已,那她又有什么资格以正宫的语气来“审视”这位瞎眼女呢。 两人应该都在同一起跑点啊。 红衣女子在瞎眼女的话中也是回想到了这一点,现在有点尴尬而说不出话,但面部表情伪装的很好没有什么变化,让人们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 “呵呵,总是这样。”楼上没有和红衣女子打赌的意满笑着说,“说话做事占到便宜了就忘了怎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总是这样啊,好在还是会伪装和表演的,你说是不是啊?林修。” 另外一人——和红衣女子打赌的人——被称为林修这位没有回答,只是歪着头看着下面的人和事。 没有等到林修的回答,意满并没有什么在意,头还在和林修一样看着下面。 红衣女子表面上没有任何紧张或者不安,内心却是在火燎火燎的询问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你说的这个啊,确实是真的,但也不算真的。”磨蹭了半天红衣女子挤出这样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算回答的同时又算回答。 慌了啊,但脸上的表情还有条不紊的样子,这戏演的到是很挺不错的。慕容勋始终是在心中“点评”,明面没有跟两位女子任何一方再有交流。 “什么意思,还希望姐姐能够把话说明白。”瞎眼女并没有就这样被糊弄过去,虽然也没有人会被这样就糊弄过去。 “话说白了就是……”红衣女子说着又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咀嚼起来借此又拖延了一些时间。 瞎眼女虽然很在意女子的回答,但看到她在吃东西也是有修养的没有催促她,吃瓜看戏的众人亦是如此。 “话说白了就是……”红衣女子缓缓咽下那口,又停顿了下来。 “话说白了就是,她虽然不是我夫人,但我们二人已经订婚了,不久后就要完婚了。”慕容勋接下了这个话,抱有歉意的笑容复现在脸上,“所以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现在真的有能力管制我的交往圈。所以对不起啦美女,感谢你的抬爱。” 瞎眼女惊讶于慕容勋的这番话,众人惊讶于这个反转,意满和林修到时不太吃惊的看待这个结果。 “所以,话说白了就是这样,怎么样妹妹,还用姐姐我再说一遍吗?”红衣女子得了便宜卖起了乖。 “那这样,这样,是我打扰了,对不起,对不起。”瞎眼女错忙站起身来,微微勾欠身鞠了个躬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后低着头跑出了饭店。 众人见“对战双方”有一人直接“逃逸”了,结果心知肚明,也没有太多在意剩下的慕容勋和红衣女子了,各自转向自己的桌椅,吹着各自桌上的牛逼。 慕容勋这一桌,待到瞎眼女“逃走”之后,慕容勋用着仅限于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美女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呢?” 原来刚才在红衣女子思索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手在慕容勋的手中快速的写出了一连串的字,慕容勋从字迹的触感上明白红衣女子写的是什么:帮我圆下场,等下你吃的这桌我请了。 当然红衣女子的小动作是被人看到了的,但随着后面慕容勋的一番圆场之后,他们只当那是别人未婚夫妻两的小情调罢了,除了楼上也看到这一幕的意满和林修。 “着什么急,我又不会赖账。”红衣女子用同样的声音回答,脸上还挂着那份笑容,然后举起白藕般的右臂高声说:“原菜再来一份。” 陈姒小分队成立 “原菜再来一份。”红衣女子如此高声叫着。 这一嗓子不可谓不惊人,原本慕容勋就是因为吃的巨量吸引了众人的关注,后面是瞎眼女和红衣女子的先后登场和两人之间的“对决”使得慕容勋这成为了全场的关注中心,现在红衣女子又再要了一遍慕容勋之前的巨量…… 这个红衣美女也这么能吃的吗?众人不禁这样想着。 这,只能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众人汗颜,楼上的意满和林修脸上虽然有点黑线但也还是能接受,最平静的是红衣女子旁边的慕容勋。 慕容勋对于红衣女子的举动和话语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只是静静看着她,眼中闪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思量的意味。 倒不是思考这位红衣女子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危害,不过是一个白三的垃圾而已,慕容勋随便动动手便能弄死。 慕容勋思量的是这位红衣女子的背景,或者说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看着红衣女子无害的表情动作,暗中展开神识搜索全店甚至更大范围,都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楼上有两个人一直在窥视着慕容勋他们这里。 但那二人也都不过是白七和白五的境界而已,虽然比起面前的红衣女子是强上一些,但对上慕容勋的话就算他们三人一起上都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慕容勋转向红衣女子,眼睛快速的向楼上二人瞟去,旋即回过眼神,这一眼便清楚的看到楼上二人的面貌:两个男人,长的不错,其中一个带着慕容勋常有的“看戏”的笑容,笑起来有点妖邪坏痞的意味,另一个在吃东西,腮帮子塞的有点鼓,看起来是个敦实老厚的样子。 嗯,只是看起来而已,真正的性格是怎样自然不能根据样貌来确定,这是有点经历的人都不会犯的错,慕容勋这种老狗自然也不会犯。 两人的目光不是对我,而是对着红衣女子。这是慕容勋从那二人的视线方向看出来的。 “美女,既然钱还不想给我,总可以交代一下你自己吧?”慕容勋回眼后自然说着,就好像自己这转身就是为了和红衣女子对话而已,那迅捷的一眼并没有存在。 “哦!好啊。”红衣女子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么干等菜的意思,颇有些乐意的说着,“本姑娘姓陈名姒,目前无业游民一个。”说完还嘻嘻笑了一下。 “陈美女啊,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来赖上我这呢?我这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慕容勋没有笑,在他的打算中并不会和其他任何人有过多的交集。 “真没意思,我都说了我的名字了,出于礼貌你至少得说说你的吧。”陈姒没有回答慕容勋,反而嘟嘟嘴表示慕容勋的言语让她有点不高兴了。 “我的名字可悲可贱不值得说。”慕容勋也没有回答陈姒,“反倒是陈美女的原因才更值得我们讨论啊。” “真没意思啊你,不过想知道我来这的原因,你可以猜猜看啊。”陈姒仍旧没有直接回答,抛了个媚眼给慕容勋。 慕容勋低头弯眼笑了笑,眼睛又一次扫视了楼上二人,嘴里说着“陈美女真会吊人胃口,我没什么脑子,猜不来的啊,反正总不至于是看上我了吧?” 楼上二人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为什么不会呢?”陈姒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下巴放在双手手指交叠的手背上,温柔又迷人的笑着,脸上还露出两个梨涡,煞是好看。 “陈美女认为我是傻子?”慕容勋没有着急,左手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握成拳撑着那颗带着胡子的头,眼睛视线的范围包括陈姒和楼上的意满、林修。 “当然不会啊,我看人的眼光再差也不至于看不出这个吧。”陈姒仍旧笑着。 “那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么无聊的话。”慕容勋也浅浅笑着。 他们的对话从始至终都是用着仅限于他们二人能听见,现在他们二人在旁人看来就是未婚夫妻两的甜蜜场景,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只是有点羡煞旁人而已。 “唉~~为什么你不信啊。”陈姒长叹一口气,好似自己受到了冤枉一般,“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陈美女咱们这么说就有点没意思了吧,都不是傻子。”慕容勋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反而自嘲一句“你认为你这种级别的美女能够一眼看上我这样的人?你是喜欢络腮胡的狂野还是肚腩的油腻富足?”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经典提问。 “假的。”好回答。 “好吧,实话就是你说的那两点我都不喜欢,我还是喜欢面容清秀的好身材的。”陈姒也不反驳自己对慕容勋所提出条例的不喜爱。 “那陈美女你还说你喜欢我?” “你又不是真的具有这两样,你以为我看不出这都是假的?”陈姒毫不经心的说着这个慕容勋的伪装。 “嗯?陈美女这是什么意思呢?”慕容勋头一次眼神有点凝重。 “唉,说出来多没意思啊,不过你要继续装的话我也不准备阻拦你。”陈姒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勋的问题。 “陈美女,”慕容勋的语气有点威胁的低沉意味,“你知道随便就说出他人的秘密这件事是很讨人厌的吗?” “知道啊,不过我长的好看啊,你是不是会因为这个就原谅我?”陈姒笑着回答,脸上的梨涡再次陈显出来。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不会就好。”陈姒没有在意慕容勋那句呵呵的笑容。 “菜来咯。”店员端着菜来到,一道接着一道,结束的时候原本已经清空的桌子上再一次放满食物。 慕容勋看着对菜大放光芒色彩的陈姒,又快速瞟了一眼楼上二人,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 “吃啊,怎么不吃啊?”陈姒带头夹菜,招呼着慕容勋一起。 “算了,我就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慕容勋微摆手表示拒绝,“我就这样等着陈美女吃完把钱给我就行。” “唉,不行啊,男人怎么能只吃那么一点呢?我这算是为你点的呢。”陈姒好言相劝,但意味中带有之前没有的慌张。 慕容勋察觉到了那一点,没有点破,而是默默拿起筷子随着陈姒一起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陈美女,这餐会是你自己点的你自己会付吧?” “当然。”陈姒语气中没有了那丝慌张,“要不是一个人吃没意思,这些我还不愿意和你分呢。” 慕容勋品味到一点催促,眼角内楼上的二人中敦实老厚的那个明显更加关注他们这了,还能从其表面上感到一点紧张。 慕容勋放下筷子表示自己不再吃了,陈姒马上不漏痕迹的催促,楼上那个虽然不易察觉但还是感到他放松了一些。 旁边的陈姒和楼上的那个敦实男子有关系,他们都很关注我……是否吃东西? 有点离谱,慕容勋感到这个推论有些好笑,他们是有多无聊。 又一次放下筷子在陈姒催促后,慕容勋打开了天窗,“陈美女你直接说我还需要吃多少?” 陈姒先是楞了一会,后眉开眼笑说着,“不多不多,就是再把这些吃完就行。” “报酬呢?”慕容勋没有表示自己完不成这个“任务”。 “报酬好说,刚才的量再加一倍。”陈姒很乐意慕容勋这个聪明人配合自己,在报酬方面也是说的很直接大方。 “别让我付这顿饭钱。”慕容勋留下这句话后埋头苦干桌上的食物。 “这是当然的。”陈姒笑嘻嘻的,脸上的梨涡又一次露出来,她转头看向楼上二人,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楼上的人没有回应她,慕容勋也只是专注于桌上的食物。 手起手下,嘴里几乎不带停的咀嚼着,慕容勋决绝了桌上的食物,陈姒也时不时吃了一些。 完毕,陈姒付完饭钱就要走。 慕容勋轻咳一声,“陈美女是不是忘了什么?” “当然没忘记该给你的报酬。”陈姒对着慕容勋勾了勾食指,“跟我来。” 慕容勋跟着陈姒上了楼,在他们动手之前楼上的二人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包间中。 来到楼上,没走多久陈姒打开一个包间的门,窗口还开着,能够看到刚才慕容勋所在的地方,里面还有着两个人,果然是刚才慕容勋注意的两人。 “怎么样林修,本姑娘说这哥们能吃他就能吧,你还不行非要和我打赌,现在输了吧。”陈姒很是嚣张的对着敦实老厚的那个人说着。 这番话听后,慕容勋明白了陈姒行为的原因,一切都能说通了,但总就是透露出一点无聊的意味。 被称为林修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把一个玉瓶递给陈姒,里面就是二人的赌注——一枚三品蓝丹。 陈姒笑着接过那个玉瓶,还不忘嚣张嘲笑一两句,“怎么样?本姑娘一出手是不是什么都有,还敢和我赌?” “陈美女,该把报酬给我了吧。”慕容勋没有顾及陈姒娱乐的气息说上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哦!不好意思,忘了忘了。”陈姒没有急慌,只是随意一句表示自己的歉意。 “怎么?你们还认识了?”房中另外一个男人开口了,语气中带有一些挑逗。 “算是吧。”陈姒翻找着自己的容物环,一件又一件从里面拿出物品,终于找到了钱袋。 慕容勋从陈姒拿出的物品中看到一样:界族戏剧院的名牌。 这表明她是界族戏剧院中一名,和戏剧院有关系了,这可比钱有分量多了。 “那介绍一下呗。”那个人继续说着。 “好啊,”陈姒正在给慕容勋转钱,“他是,是,额……你叫什么名字?”陈姒蓦然想起自己从未知道慕容勋的名字。 “东方勋。”慕容勋张口就来不带丝毫的犹豫。 “东方勋,到时和冥界那位同一个姓啊。我是丁意满,他是林修。”丁意满——最开始提出让陈姒介绍的人——说着并指了指输了一枚三品蓝丹的林修。 “只是同姓而已,不代表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也不代表我长得有他那么帅。”慕容勋无意的说着,仿佛只是一个玩笑话。 冥界的东方朔凡,公认的三界第一颜值,常年霸榜三界才俊颜值榜单榜首。 “哎呀,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我那句话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不是有怀疑你的意思,再说那位的颜值不要说打平了,就算有一半都是逆天了。”丁意满笑着解释,表示自己并没有慕容勋想的那层意思。 “不过东方兄,你出门还带着这顶假胡子装出肚腩是为了什么?”丁意满随意的语气中带有一些审视的意味。 “这么明显吗?”慕容勋不恼他如此直接的说出来,只是有些感慨他们居然能这么快看出来。 三人都微微点了点头。 “额,不是,不能说东方兄你的伪装不好,只是我们经常伪装,所以能够注意到你不协调的地方。”丁意满这样说着,“不过东方兄放心,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慕容勋看着三人没有说话,一会后边动手解除自己的伪装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头脑一热想这样试试罢了。不过既然这么轻易就被你们看穿了,看来很失败啊,就没有再伪装的意思了。” 撕除脸上的假胡子,拆掉腹部上的假肚子,现在的慕容勋就只带有云泥面具这一层伪装了。 不过云泥面具这层就算是天级高手一般也发现不了,包括这经常伪装的三人。 “东方勋你没有那个胡子之后也是长的还行的嘛,而且你身材还蛮好的嘛。”在慕容勋拆掉腹部的假肚子时,陈姒因为转交钱离慕容勋最近,看见了属于慕容勋的真正的身材,她毫不避讳的说着。 “能得到陈美女的夸奖也不枉我那么多年的锻炼了。”慕容勋也不在意陈姒的言语,至于面貌虽然不算好看也是看得过去的。 林修没有过多的话,或者从来没有插画进来,只是默默吃着一些小食,好似要用食物堵上刚才赌输的悲哀创洞。 待到转钱完毕,慕容勋开口“那就再见了各位,我就先行告辞了。” “嗯,东方兄准备去哪啊?”丁意满象征的问了一句。 “准备去界族宫殿看看。”慕容勋象征性的回了一句。 “是为了几天之后界宁公主的生日宴会吗?”丁意满问道。 “有机会的话我确实会去看看。”慕容勋没有否认。 “唉!我们也是啊,那就一起吧。”陈姒被慕容勋这一句提点到后提议。 “你们不会使用这么低级的方式吧?”慕容勋问道,表示自己对这么巧合的怀疑,怀疑他们是否故意这么说的。 “不会,我们是去那真的有事。”丁意满诚实回答道。 “那,行吧。”以界族戏剧院的身份总比自己单枪匹马进入界族宫殿容易,想到这一层便利慕容勋也就没有反驳。 “好,那我们陈姒小分队就这么再填一员了。”陈姒高声大叫道。 街道上的跟踪者 随着陈姒一声令下,陈姒小分队就此成立,成员包括陈姒本人,同行的丁意满、林修,和刚刚“拐”来的化名东方勋的慕容勋。 小队成立之后他们便没有在这个房间久带,解决果腹检查下是否有东西忘带之后,一行人便是付账走了。 店中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们的行程,只是简简单单的食客离开而已,很正常,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除非有什么特异之处不然就不需要过多的在意,但慕容勋总能感到一种视线,一种监视着自己的视线,回首一看没有任何的异样…… 随待到慕容勋一行人真的离开之后,一个人站起身来,祂咽下嘴中含着的茶水,心中叨咕:这么谨慎敏锐的嘛,怪不得要让我来,换了其他人来怕不是没多久就暴露了吧。 然后祂结账离开。 离开饭店后,慕容勋一行人没有直接朝往界族宫殿的方向前行,而是沿路逛逛转转,在这家店看看又在那家店转转,好似一群出来游玩的少年,街上人因为生日宴将近还是挺多的,有不少人像他们一样就是逛逛。 慕容勋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声音,也没有催促其余人——其实就是陈姒一人——赶往界族宫殿,因为他知道界族宫殿虽然每天都在开放,但他真正需要寻找的那位界族族长最近会出现并和大众接触的时间点在五天之后的一个酒会上——他的女儿——界族公主——界宁的生日宴会上。 以慕容勋的实力固然可以直接闯入界族宫殿,直接无视界族防范与界族族长进行“友好”地对话,这没有多少难度。 有难度的是一旦这样做了那后面的行为交易便基本上是不会顺利完成的,毕竟这样一干就是给人一个下马威和威胁,使自己的形象直线下降,再加上慕容勋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样一做很可能直接宣告计划破产。 但如果跟着陈姒他们——界族戏剧团一起前往的话,那映象这一块就天差地别了。 先不论戏剧团团长和界族族长的私交一直很好,就单论界族人民对戏剧的喜爱使得戏剧及其表演人员在界族具有很高的人气与威望,而且界族戏剧团自己也很有实力成为了界族的一块招牌,就这一点上界族族长也得对戏剧团的人客气一些。 那随着戏剧团一起前往的慕容勋自然也会有一些好脸色,不敢说会笑脸相迎,但至少不会是自己单往去的排斥,与界族族长交易的同时也能稍微顺利那么一点。 所以现在跟这些戏剧团的人弄好一点关系是有必要的,慕容勋清楚好处的存在,一路上几乎没有反驳他们的游玩,反而在一些时候参加讨论哪一些东西更好。 随着游玩的进行,慕容勋交流的次数增多,不能说他们几人就彻底熟络了,但绝对拉进了不少关系。 “唉,你们认为这个怎么样?”陈姒手拿着一条项链,转头问着跟在后面无奈的三人。 “一般。”林修撇了一眼。 “配色和你今天的服饰很搭啊。”慕容勋这样说。 “这个样式的项链其实不怎么适合你,要我看的话旁边这条会更好一些。”丁意满指着右边一条淡粉贝壳的项链。 “可是那个颜色就有点不搭了。”陈姒自动滤过林修的话,慕容勋的话听进去了但没有多在意,她红裙子的外面套着的是一件黑子的外套。 后面两人就借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似闺蜜的同时又有似情侣的那种甜蜜。 林修没在意自己的话被陈姒忽略,慕容勋也没有在意陈姒和丁意满的交谈。 看着他们两人的交谈的同时,慕容勋许是脖子有点酸,手按着脖子左右转了转,眼神借此快速扫视了四周,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但总感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暗中神识展开,感受着四周人的表情和视线,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慕容勋蹙眉眯起眼,有些怪异,思索着谁或者哪方势力会这样做。 冥界、神界中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多,而且那些人慕容勋都有掌握他们的信息,除非冥王和圣主亲自,但那样对他们的计划不是亏损更大?即便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计划,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有安排,所以神冥二界基本可以排除。 其他势力呢,佛陀门也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们一向号称公正光明平和不会这样做。狐仙宗也有,但仅限于其中两人,那两个人是不会主动招惹慕容勋的,所以这个也可以排除。那比蒙兽一族呢…… 一个个列举,一个个排除,慕容勋几近最后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对象。 “喂,喂,喂!东方兄,你在想什么呢?”不知几何起丁意满和陈姒已经讨论完了,看到深思的慕容勋这么喊着。 “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够像你一样勾搭上陈美女这样的美人作伴。”慕容勋脱口即是这样一句。 “哎呦,你这嘴甜的,不过本姑娘就是爱听。”陈姒笑的花枝乱颤,没有在意慕容勋的用词。 丁意满浅笑没有回答,林修看向他们微微皱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 四人离开后,那个让慕容勋感到被监视却没有别发现的人站起身从一个店铺里付钱买了一个手镯,踏步转身走的同时心里想的是:这都能察觉到我,他真就这么变态啊。 离开之后慕容勋没有再感到被监视,不知是对方认为这样就够了还是只是暂时没有追上来。 后面时间证明对方只是暂时没有追上来而已,因为在一个服装店的二层里,慕容勋再此感到了这般滋味。 不知死活啊。慕容勋有些烦了。 “怎么了?”林修因为插不上丁意满和陈姒的对话,看见慕容勋一个人站在窗边就上前问道。 “我说我们被监视了你信吗?”慕容勋没有隐瞒,直言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开口的是陈姒,他们发现慕容勋和林修二人不在身旁也是过来了,不过来还好,一来听见的就是这样的话。 “我们被人监视跟踪了,而且是从饭店一出门就开始的。”慕容勋又说了一遍,而且这次还补充了开始时间。 “你发现那个人了?”丁意满这样问着。 “还没有。”慕容勋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确认的?”陈姒有些不相信。 “感觉而已。”慕容勋仍旧说的是实话,但这样的话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你有怀疑对象吗?”林修被对着慕容勋说着,他没有怀疑慕容勋的话,反而自从听见慕容勋的那句话后就逐渐自然的转身离开窗边。 “有两三个。”慕容勋背倚着墙,“不过现在看来都不是。” “现在怎么办呢?”丁意满没有怀疑慕容勋的话,也没有在意慕容勋说的毫无根据的原因,拿起一件衣服认真的欣赏着,还和陈姒交谈了起来。 不愧都是演戏的人,慕容勋看着他们这种自然的姿态都相信他们只是在讨论衣服。 各人都还是做着各自的事,没有人回答刚才丁意满的问题,这也代表一种回答——他们一时也不知道。 当然论个人能力慕容勋能够甩开那个不可见的尾巴,但那样的话有些隐藏的东西就会暴露,现在还不适合暴露个人能力。 “走吧。”慕容勋拍了拍衣物的背后,走向下楼的门。 其余人没有说什么慢慢跟了上去,临摹消失在窗前的一刻,慕容勋又转头催促了一句,“快点啊。” 众人小跑一阵跟上了。 这就发现我了?外面监视的人没有过多的诧异,淡然散着自己的步。 四人出了服装店又是兜兜转转,没有丝毫被跟踪的忧愁慌张,该说说该笑笑,完全是游玩人的轻松愉快。 后面监视的人却是苦了,因为慕容勋他们总是是不是消失,让祂的跟踪监视越来越难进行,而且不知是不是疑心病作祟,感觉慕容勋在找机会进行着反追踪。 你们这样做我很累啊大爷们,后面跟踪的那人即便工作很难进行也还有心思抱怨。 …… 哎~~!我就知道会这样。 又一家店之后祂彻底失去了慕容勋他们的方位信息,没有过多的急躁,只是默默的抱怨。 嗯?那是什么。 祂发现了一些异样,走近了看是一串不算秀丽但能清晰看懂的符号,这是暗语中常见的一种,祂知道甚至可以说是精通,翻译过来写的是: 就这样吧,我玩腻了。 原来早被发现了啊。祂哭笑了一下,“多少有点伤人自尊了啊,亏我还有点自豪的说。” “东方兄你还懂暗语啊?”消失在祂的搜索范围内的丁意满没目的的和慕容勋交流着。 “一点小玩意罢了。”慕容勋没有否认,“你不是也懂吗。” “兴趣使然,稍微懂一些而已。”丁意满也没有否认。 “你什么时候发现祂的?”林修也了解一些暗语。 “就和你们说祂的存在之后在下一家店的时候。”慕容勋惬意地说着,甩掉这条未知来路的尾巴倒也真有些让人舒坦。 “看清祂是谁了吗?”陈姒不懂暗语,但从三人的对话也是明白了。 “没有,祂很谨慎,或者说这一方面祂很厉害。”不得不说这一方面那个人确实厉害。 “行。”陈姒伸展开双臂拉伸了一下,“至少我们接下来是不会别监视了吧?” “嗯,大概吧。”即便甩开了慕容勋也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再从什么时候又跟上。 “那就行,我们好好去享受享受吧。”陈姒命令似的说着。 祂绕了很多圈,避开了几乎所有人的视野来到一个茶水店包间。 即便没有人跟着祂,但祂还是这样做着,这只是祂的一个习惯,每次在跟踪完之后都会有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反跟踪祂。 包间里早已坐着一个人,桌上放着一个喝了一半的水杯。 祂拿起水壶和一个新水杯,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口干了,有一些水从嘴角漏出沿着脖子流下。 喝完手往嘴角一揩,才开口说,“跟丢了。” “没事,早有意料,不如说要是真的就这么就能跟踪那位我反而会害怕。”那人早已意料到会是这样,到是没有什么失望,“辛苦你了,柳如。” “他一进界族先是进了一家饭店吃饭,在那接触到了界族戏剧团的陈姒、丁意满和林修……”被称为柳如的人没有在意那人的话,自顾自的脱掉自己外衣汇报着。 褪去一切外围包装后,柳如展现出来的面目是饭店中的瞎眼女! 那人全程没有打扰柳如的汇报,默默听着就是了。 “他们四人现在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我猜测应该是准备一起去参加几天后界宁的生日宴会……”柳如还在汇报着,她一把抓住脖子上的皮,用力一扯并着头向下低,一层面庞脱了下来! 把那层脸扔在桌子上,柳如整理着自己头发,汇报已经结束了。 听取汇报的那人一直没有说话,用手戳了戳那层边缘有些被撕碎的脸,才终于有了开口能力似的“云泥面具哎,高档货的哦,你就这么撕了?” “宇文老大你别说你还在意这个?”柳如并不在意这个云泥面具,“谁不知道五百年前龙鲸圣地修复之后这个云泥面具就能量产了,这个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值钱了。” “那好,我的错。”被称为宇文老大的人主动承认错误,说罢拿起水杯又说,“准备一下吧。” “界宁的生日宴会?”柳如为了确认而问一句。 “嗯。”他仰头喝完杯中水,之前未尽的水中倒影着他的面目——宇文仆! 将夜来临之人的交流 宇文仆仰头喝完杯中水,柳如没有再多说什么,待了一会之后便自行离开了,自然在她离开时候会确认自己有没有暴露,她也知道当然不会有,但这是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 宇文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喝完这一壶之后又叫了一壶,优哉游哉又喝完了下一壶之后才缓缓起身离去。 他并不着急,他知道其他人现在也不会太着急,现在急的露出马脚的都是那些不需要重视的家伙,需要重视的大部分都会在几天之后的生日会上逐渐浮现出来的。 那时候才是各方露出自己的獠牙真正开始争夺的时刻,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天界族表面上会很平静。 却也只是风浪前的平静罢了。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 “唉~~”宇文仆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有点惋惜的态度,“但凡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想与慕容大人你为敌啊。” “因为,很难赢啊。” 悠久,一声叹息,后离座。 慕容勋自然不会知晓宇文仆的这番内心,就连宇文仆的存在他都不甚在意,在他的心中宇文仆即便可疑却也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但事实却也真的和宇文仆想的一样,慕容勋没有多少着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毕竟谁都知道,真正重要的是几天后界宁的生日宴会。 但重要的不是生日宴会本身,而是那一个契机,那一个面见界族族长的契机,那一个与四方列强交涉的契机,那才是真真正正重要的事! 所以慕容勋这一天的行为完全是跟随着戏剧团这几位闲逛,一是为了消磨时间,二是为了加深一下与这几人的关系。 因为到时候戏剧团给界族族长介绍的时候,一个朋友远比一个因为顺路而一同前往的人要有分量的多。 至于准备工作的话,既然毛之前来过了的话,那就可以说明基本上已经办妥了,自己无需担心这些事了。 虽然口头上毛很多时候没个正形,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就连神冥两界都曾多次对他抛出橄榄枝,能被慕容勋委以重任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一天的时间过的不算快也不慢,甩掉那个尾巴之后再逛了一会天就渐渐暗了下来,几人也是带着逛了一天略有些疲惫的身子找了有一会才找到一间有足够房间的客栈住下。 见到一下来了四个客户,店长也有些喜悦,没有怠慢他们,不久便解决了这四人的需求。 这订好房间之后,几人又简单找了一处地方进食果腹。 其实不用的,至少说慕容勋不用的,毕竟之前吃的那些众人都是看进去了的,近期这段时间不再进食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这次一起进行,谈话拉进关系的目的大于进食果腹的目的,不仅对慕容勋如此,对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走了一天,逛了一天,明明其中基本上没有停嘴,但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去想再和其他人唠唠,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心里这样想而已。 四角方桌上,四人各置一方,不算高端华贵的食物菜品就摆放在中间,几人的中心始终是谈话交流,菜只是时不时才会动动筷子夹一下吃,仿佛叫上这一桌菜只是陪衬一般,就像喝酒的时候总会叫上那一叠花生一样。 一开始四人的话题还是在今天的闲逛上,但不知什么时候由谁带头开始偏离了,话题慢慢转向了私人的方面,而且有点针对慕容勋的势头。 毕竟四人中其余三人是熟悉彼此的,对方发生过什么都是了解的,没有什么再去挖掘的价值了,只有这个今天刚刚遇见而因为相同目的的慕容勋有新鲜度了。 慕容勋知道是到兴头上了,也知道该交代一下自己了。 三人中都有人已经自动问起来了,那就表明对自己有“探索欲望”了,这是希望加深关系一个表现,而矫揉造作不答虽然不会有什么事,但终究对拉进几人的关系不好。 何况慕容勋应对这种场景是何等的得心应手,简直可以说成是如鱼得水鸟飞高天一样,即便是在人界沉寂了这几十上百年可能会有点生疏了,但忽悠这几个没有太多阅历的小憨憨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啊,说实话以前就是一个混子吧……” “我哥多厉害啊,那可是……” ………… “要不是这次我逃出来了……你们还不一定能相信,出来的那个玩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 “前段时间听说界族族长的女儿的生日宴会就在这几天举行,当时我就想来瞅瞅热闹……” 在慕容勋的描述中,他是一个家族的不怎成器的少爷,家里有一个厉害的哥哥,自己知道赢不了的时候也是心平气合的混着日子,但在一次听见他人对外面世界的描述之后产生了向往之前,从此逃离家族开始了自己的旅游。 其中带着胡子和假肚子就是为了躲避家里人的搜寻,而返侦查能力也是在多次被尾随之后形成的,毕竟一开始人傻钱多的难免被人惦记。 食量的话也是在旅行途中养成,被抢钱或者掉钱袋之后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但凡有可能就会尽可能的多吃,今天这次就是隔了有好一会的一餐。 慕容勋的解释不仅给了自己一个背景,而且解释了很多事情,伪装食量不用说他也强调过,就连为什么自己在陈姒说明会帮自己付钱时能马上答应——因为我有钱过,也穷过——就是我知道钱很重要现在也缺钱,自然而然我需要钱。 慕容勋的“演说”不算多深情,也不算多波澜壮阔的故事,听者三人不算多认真,也不算多富有同理心的人物,但都听进去了。 不用说三人也知道慕容勋所说的往事中不可能完全是真的,绝对有吹牛逼的水分,也有不禁推敲的假话,但这样多少也在一方面证实了故事大体上的真实性。就是这样有瑕疵的故事才现的有那么一些的真实。 慕容勋的这个故事说完之后,四人的关系不算拉的有多近了,但其余三人是多少对慕容勋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虽然是个爱吹牛逼、没什么太大抱负的“落难”少爷,但也没什么架子,还能听见去别人的话和对新的事物好奇的一个人——总之是一个无害可以交往的人。 之后陈姒、丁意满和林修也都畅快地说了一些自己的往事,都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暴露他们戏剧院的身份,慕容勋就听听而已,左耳进右耳出没有在意。 但该说不说的是,这番畅言后几人心中的芥蒂却是小了不少,三人接纳了慕容勋,慕容勋混进了他们的团队。 四方桌分开后各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慕容勋没有入睡,他已经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睡了,他站在窗前越过外面的建筑看向远方,他又思索起了自己的计划,那个谋定了几百年的计划。 突然门被敲响,轻轻的。 慕容勋先是用神识感知了一下,然后才转身去开门。 打开门,眼眶中出现的是站立着的丁意满。 虽不知对方前来的用意,但慕容勋还侧身邀请对方进了自己的房间,丁意满也没有矫情,踏步就进了。 “丁兄夜晚前来是有心意与我共赏这皎洁月光。”慕容勋先开了一句玩笑,窗外却能看见那一轮皎月,洁白的,圆圆的,很温柔的样子。 “我也正有这个心意啊,东方兄可真是懂我。”丁意满顺着慕容勋的话没有丝毫犹豫的接了下去。 慕容勋讪讪笑了一下。 “其实我是想来问问东方兄你在这还住的习惯吗?感觉怎么样?”丁意满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先就着这些话题聊着。 “唉,我近几年都可以说成是风餐露宿,能住在这里已经是很好的了,感觉怎么可能不好呢。”慕容勋没有忘记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角色。 “可怜东方兄这么一个少爷这样了,”但凡是个人基本上都能听出慕容勋在咦嘘自己的生活,丁意满自然也听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很羡慕东方兄这样豁达的人生价值观啊。” “天性如此而已,我也没什么办法。” …… 两人就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话题聊着,没有意义,也没有切入目的话题。 终是慕容勋问了出来,“丁兄,你大半夜的来到我这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聊这些吧?” “怎么?不行吗?”丁意满没有马上就说出来。 “当然行,自是下次的时候我们可以再准备一两坛好酒,一些吃食,那样聊起来才爽快啊。” “哦!东方兄若真是这样想的,那我下次一定准备好。”丁意满还应承着。 慕容勋没有再回话,他知道自己既然挑破了这层欲盖弥彰的纸,那丁意满也会顺着说的,他不笨。 “说实话,东方兄是如何看待我们三个的。”果然,丁意满开口了,语气中是之前闲聊时没有的认真与深沉。 “陈美女漂亮大方开朗,林兄弟认真话少能干,至于丁兄你嘛,为人随和待人亲切还聪明。”慕容勋故意歪头等了一会才说,好似自己刚才是在认真思考。 “呵呵,那你认为我们三个人之间关系怎么样?”丁意满没有对上一个回答做出评价就又问了一个。 “自然好喽,虽然看起来你们各有个性都不怎么听彼此的,但我能真诚的感受到你们对彼此的包容和关心。” “这是你当少爷时学会的说辞吧。”丁意满评价了第二句。 “哎呀,这个时候说这个也没错嘛。”慕容勋挠挠后脑勺表现出一点被拆穿的尴尬。 “你说的也确实没错,”丁意满走向窗边,双手扶着窗沿抬头看着夜空,“我们三个的关系确实很好,相处很久了,认识更久,彼此可以说成是一家人了。” “说起来东方兄还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吧?” “其实在陈美女转钱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令牌,但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慕容勋成熟的把话说了一半,既表面自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又说明自己确实知道了一些东西。 “那是我们戏剧院的身份令牌,我们三个都是戏剧院的门生,挺老的三个。”丁意满没有隐瞒。 “所以你们之前才能一眼就看穿我的伪装?” “对。因为我们经常就需要伪装,那些常人看起来没有不对经的小细节我们几乎天天看见,天天经历,所以久而久之对于伪装这件事看一眼基本上就能确认一些事了。”丁意满点点头没有转身说着。 “怪不得,我还真以为是我伪装的太差了。”慕容勋又讪讪笑了一下以示自己之前班门弄斧的尴尬。 “其实我找东方兄不只是为了介绍我们的身份,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说说。”丁意满转过身来对着慕容勋,眼神中不知为什么带有一些忧伤。 慕容勋止住自己一人的尬笑,表情凝重起来,郑重的说“说吧,东方兄,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不会透露出去的。” 这就体现了“东方勋”这个“落魄少爷”还具有的一些观察本事,丁意满这个神情语气显然只是为了和自己倾述,并不希望自己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听过之后烂在肚子里就好。 至于东方勋很直白的把不会这件事透露出去说了出来,所以他才更好是一个“落魄少爷”,看破又说破,朋友不好做却又能做。 “好,那我就先谢谢东方兄了。”丁意满心中对东方勋这个人的身份是越来越认可了。 拉进关系的述说 “那就先谢谢东方兄了。”丁意满不失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 慕容勋没有再去接他的话,而是随意的敷衍“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敷衍的意思就是这个不用再纠结了,丁意满可以继续自己的话题了。 丁意满没有在这个事上多纠结,直率地说,“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成是一家人了,但正因为是一家人的关系所以我们才不想伤害彼此,我们是真的很喜欢彼此啊。” 在丁意满开始述说之后慕容勋始终没有插话,只是默默的听着,当着那一个好听众就行,这是他能做到的也是丁意满所需要的。 “但相处的越是久了,关系越是近了,我们越是能被彼此的人格和能力所吸引,我们越是想再靠近一点,越是能知晓彼此深藏的内心,即便每个人都有缺陷有不足,我们嘴上会说着嫌弃那些鄙视彼此,但我们从未真正在意那些,也都知道那些只是玩笑话。 “就好像陈姒是个挺咋咋呼呼的人吧,长的是漂亮,但我和林修从来不会当面说她好看,还会一直拿神界那位皇甫晴雪和她作比较来说她丑,当她反驳的时候我们还经常会来上一句说她脸皮厚不要脸。但在外面只要有人说她丑,不管是不是有心或者无意,我和林修都会忍不住,要对方把这句话收回去,不然就要动手。 “而陈姒她呢,就经常说我和林修是大老粗,不懂女孩子会单身一辈子,其实那都是说林修的关我什么事啊。陈姒她会嫌弃我们的衣服不够好看,会冲着我们大吼大叫,会耍她的一些小脾气。但每次卖衣服她总是会帮不擅长穿搭的林修挑选几件,即便自己都还没买,若是我和林修有一人受伤她就会一天不离的照顾我们,同时嘴里还会骂我们笨。 “我们真的很喜欢彼此啊,就是我们三个人对彼此都是又爱又恨的,平日里恨不得其余人天天倒霉,还会在嘴上一直怼的同时还嫌弃,是不是还经常互相坑。但一旦对方陷入一些困难,那自己是不论什么情况都会去援助的,即便耗尽自己所有也可以,只要彼此不出任何事。”丁意满很陶醉的说着,不时还笑了一下。 慕容勋很能理解这种关系,就如同他、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一般,三人平日里都不能说是相互坑了,那是赤裸裸的敲诈,就好比慕容勋若是需要一笔丹药的时候会找一些小借口找皇甫晴雪要,像是自己受伤了需要丹药还都是七品往上的,皇甫晴雪一般都会是回答:受伤了?重不重?不重不用吃药,重的话直接等死吧,丹药也救不了。然后乖乖去准备慕容勋所需要的丹药。 当然东方朔凡不会这样做,他一般也不会开口找他们要什么,但一旦开口那就是真的赤裸裸:给我什么什么的,好似自己不是来找他们要的而是他们欠自己的一样。那语气拽的让慕容勋有几次都想来他一下,虽然最后会和皇甫晴雪一样心甘情愿的拿出对方需要的东西。 但如果三人中有一人处境不利,那另外两人可以整个三界都搅乱一次,就像五百年前一样,慕容勋因杨欣桐的原因在冥界大闹一场,后面救场的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可是拉动三界知名的人物来援助自己,皇甫晴雪更是喂给慕容勋一颗九品金丹才保住慕容勋的命,而后为了“赦免”慕容勋,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一个活捉妖皇梵图斐一个重修龙鲸圣地,无论哪一件都名震四方。 这就是家人的关系,平时能够互相嫌弃掐架,但需要自己的时候那就是杠杠的,拼命甚至都只需要一句话。 现在丁意满说的话不就像慕容勋的一种翻版吗?他怎么会不理解呢,他甚至还挺庆幸对方能有这样的一些家人。 “我们是真的很喜欢彼此啊。”丁意满又说一遍,“我很喜欢现在这个氛围,我们彼此嫌弃但绝对互爱,我不想打破这样一个关系,一点也不想。” 慕容勋察觉有一些不对劲了,这种关系是很好,自己也沉浸并享受在这种关系中,在与他人交谈时说及一两次就行,但若是说多了,就有一种怪异感觉,像是……不舍?……或是留恋? “但有一点意味发生了,或者说是正是因为我们太了解彼此了,太熟悉彼此的优缺点了,所以才会欣赏和喜欢彼此。”丁意满的语气发生了一些变化,变的有了那么一些惋惜……或者说是怀恋。 慕容勋大致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个喜欢上,他们之中或许有人对彼此的喜欢不仅只限于家人之间的喜欢,而是出现了恋人一般的喜欢。 “我们中有人出现了恋人之间的欢喜,我在某种情况下知道了,我不想相信,但不想归不想,存在还是存在的。”丁意满这时候低下头才接着说,“我厌恶这种喜欢,对其他人不好吗,若是我们三人中的随便一人绝对都会得到另外两人的支持和鼓励,但对三人中我们的话,成不成功都会有害。 “成功的话,两人成了,那另外一人呢?关系或许不会太变,但那另外一人总会觉得其余两个是夫妻,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空间和时间,自己在一些或者较多的时候场合是多余的那一个,会渐渐远离给他们制造机会和场地,关系不会大变但总会有别与夫妻间的亲密吧,我不清楚但总该是会的吧。 “不成功的话那危害自然只能更大了,就单说说以后怎么相处吧,肯定会说以后还是继续这样的关系吧,但真的能做到吗?别说是现在这样的关系,即便是朋友我看都有些难,那样关系只能越来越僵,最后不了了之。但我是真的很珍惜现在这样的关系啊,我们真的很喜欢彼此啊,我一点都不想破坏这个关系,一点都不想,真的不想。”丁意满最后成了一种呢喃,一种为了说服自己的呢喃,不是为了说给慕容勋的,只是为了说给自己而已。 听见丁意满这么说了那也就不难猜了,丁意满应该是对陈姒产生了情愫,但他害怕这种情愫,怕成功之后林修“懂事”的退让,怕失败之后和陈姒关系的破裂,所以他想否认这个感情,却发现越是想否认这个感情越是真实的存在。 所以之前丁意满一直憋着,憋在自己的心里,现在应该是憋不住了,他需要宣泄,但宣泄对象绝对不能是陈姒和林修两人,而慕容勋扮演的这个“落魄少爷”东方勋就是个比较好的宣泄口——是个比较好的倾听者又能知晓人心中的一点小九九,情商不低,关键算是个陌生人——这种事只能对陌生人才能说出口啊,他们是个能对话能体贴的树洞。 见到丁意满已经有段时间不开口了,头也没有抬起来,慕容勋知道自己可以开始安慰了。 慕容勋右手缓缓轻拍在丁意满的肩膀上,轻叹了一口气后说,“丁兄,我知道现在安慰没什么用所以我就不安慰你了,但你放心这件事我东方勋以姓名担保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丁意满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感激。 这就是现在最好的安慰了,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说明自己绝对不会出卖丁意满就行了,他需要也就是这么一个高级树洞的保障而已,其他说了反而没用。 “谢谢,东方兄,真的谢谢。”丁意满用自己手也拍了拍慕容勋的肩膀,“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没用的事,也谢谢你能帮我保密。” “不用,能说出来好多了吧?” “嗯,说出来果然舒心了很多。”丁意满站起来了,“感谢东方兄的倾听,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目的达到后丁意满没有逗留多久,慕容勋见装也没有留他。 待到丁意满离开后,慕容勋再次回到窗前,思索着刚才的对话有什么用:或许唯一的用处就是把自己和丁意满的关系拉进了一些,至于他们之间感情问题慕容勋没有插手的欲望,反正自己和他们关系在界宁的生日会就会结束,现在拉进一点关系也是为了更方便的进去戏剧团这个团体里,好让自己能顺利见到界族族长。 其他的,与自己无关,慕容勋不会管也不想管,他有自己的目的,其他都是手段。 我不需要这些人的关系,或者说是他们的能力和圈子没有涉及自己圈子的资格,我们也就是这样一段利用的关系。 我利用他们接近界族族长的同时度过这无聊的几天,他们利用我丰富这几天的生活,也可以和我聊聊他们之间不方便说的一些事,就像刚才的丁意满一样,反正我是没兴趣去提及这些事的,我就是个好点的树洞罢了。 慕容勋是这样想着的,他和他们是利用的关系,不需要什么过多的交集,他们从始至终都不会交心过多,只是为了自己而已,这样就好,他们目前看来虽然作为朋友是不错的,但能力终究是不够的,不需要过多的注意,不涉及自己他们也能过的好一些,这算是对他们为数不多的好处。 慕容勋原本就是准备今夜无眠的,准确点说是近段时间都会无眠,休息的话最多也就是躺下闭着眼想,反正修为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一段时间高强度工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似是上天都认为让慕容勋这样度过太无聊了些,在差不多半夜的时候出了一些异样,这时坐在床边的慕容勋站了起来,透过窗望向一个方向说,“界族宫殿哦,发生了有趣的事啊。” 界族宫殿发生的一些小插曲 慕容勋透过窗望向界族宫殿所在地,视野范围中只有一些平常的建筑,自然不会是界族宫殿,但慕容勋的神识能够探查到啊。 本着排除一切可能的意外和查询一些讯息的原因,其中还有一点好奇和排解夜晚的无聊的缘由,慕容勋没有犹豫脚踏窗沿直奔界族宫殿而去。 一路上慕容勋虽然没有什么停留,但神识全程没有放松的扫视着以自己为中心方圆五里的情况。 这五里的范围在狂野或者森林等地界很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现,但这可是在人烟聚集的地方,而且刚才界族宫殿发生一些事,但凡是为此而来的有心人都会有所行动。 所以即便在五里范围里,慕容勋先后都感知到了十来多人的快速移动,慕容勋自然是避开了所有人的神识扫视。 慕容勋知道他们和自己的目的大同小异,却没有阻止,这种情报没有独占的必要,或者说这个界族宫殿刚才所散发出来的情报远没有为这件事而来的人员名单重要。 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个道理,在扫视到其他人之后没有阻拦,只是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让他人不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灵五境界,玄七境界……居然还有地三境界的,有点意思啊,这次生日会有大的要放出来了? 慕容勋还没有得到界族最新的一些信息资料,只能凭借自己所感知到的来简单判断一下。 在慕容勋的赶路下,没过多久就到达界族宫殿的边界处,他位于一座建筑的房檐下先简单注视了一下这座宫殿。 界族宫殿,算是一座合格的宫殿,有着它该有的庞大与壮阔,洁白到几乎可以发光的墙体在夜晚里显的格外的瞩目,房檐的最顶处放有一颗璀璨闪耀的宝石像是在宣誓着宫殿的高贵地位,四方都各有一个大门方便进出,巡逻士兵手握武器面向各个方向的门严阵以待,看得出来训练有素……总之可以说是标准的一个宫殿。 慕容勋看向西方的那个门,心中默默念着:十、九、……五、四、……二、一。 在一念完后的下一秒,西门处“砰”的窜出一个人影,后面跟着界族的士兵持兵边追边喊,“就是他,拦住他。” 守在西门处的士兵看见那人冲出来也都行动了,前半部分向前小跑迎击,后半部分持兵未动继续等待以防那人逃走。 那人见前面也有人,马上想着左边跑去,在一个花坛出踏着花坛向右又飞去,空中再加上一个翻身是跳了挺远的距离,追逐祂的士兵由于惯性一时间被甩开了。 但那人并没有就这么简单的逃离,因为原本守在西门的士兵有一半并没有一开始就去迎击祂,而是守在原地,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 那人落地之后早已有准备的后半部分的士兵马上进攻,那人刚落地重心不太稳,有些摇摇晃晃但也是全都躲过了,毕竟是敢来界族宫殿闹事的人,没点本事垫底又哪来的信心和胆子做这种事。 在那人躲闪着后半部分士兵的进攻的时候,刚才被暂时甩开的士兵也都回来了,将他包夹在中间。 没有犹豫,前后士兵都进行了攻击,面对着几乎来自四方的攻击,那人脚用力踏地凌空而起,再一次躲过界族士兵的攻击。 见那人有躲过一次,士兵们马上收势再次进攻,那些拿着长枪的士兵对准空中的人狠狠刺去。 那人也是终于露出自己武器——飞镖,没有对准士兵而是武器,一发一发的射出,打断枪身,减少枪头的危险又消减了枪的长度,这一次进攻也算是躲过。 再次落地那人没有在原地,而是借助某几根长枪的力道把自己“打向”更接近西门的地方。 落地后那人没有逗留,立马撒开脚丫子就跑,虽然前方还有一些界族士兵在阻拦但都被他躲过或者化解了。 总之从祂出现到跑出西门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没用多少时间也就达到了。 在外面观看的慕容勋及众人自然是有能力拦下祂的,但没有一个人行动祂,都是看着祂慢慢跑离士兵的追逐。 在那人逃离之后,慕容勋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待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界族士兵在西门处就没有抓住那个人,更不用提等到那人进入居民区了,所以回归的界族士兵什么都没抓到。 在界族士兵回归后不久,一个人从原本那人逃出来的地方缓缓走出来。 走出来那个人国子脸,头发半白却不算太长,只能盖住半个额头而已,粗长的眉毛下是深陷的一双稍稍含有忧愁的眼睛,眼里很是浑浊却有刚毅的执着稳定,可以看出眼睛的主人年龄虽然已有些大但阅历足够且清楚自己的目标,还是一个稳重的人。 含有凹槽和黑点的脸没有细腻的光泽润滑,也没有油腻,蒜头鼻下是修建整齐的胡子,胡子和头发一样都呈现出了半白的姿态,厚嘴唇没有张开看不见牙齿。 这个人不仅慕容勋知道,那些明面上或者暗地里在的人肯定也都知道,毕竟他就是这个界族的族长,也是很多人此行的目标。 界族士兵在族长面前停下,开始汇报,族长听完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表示清楚了,又吩咐了一些事就转身回到了宫殿里。 显然族长没有真的想抓住那个人,不然刚才自己就出手了,凭借他天三的实力,对方基本没跑了,而族长并没有出手,后面界族士兵的行为也确认了族长并不想抓祂这一点:士兵们收拾好了地上断掉的兵器后就继续开始了巡逻,并没有分出什么人去寻找那人。 要么族长知道那人的身份背景,要么那人在宫殿里面做的事微不足道,要么这就是族长的一场局。 慕容勋冷笑了一下,自己居然被这样骗了一次,因为在族长在出场的时候就展开神识搜擦着四周暗藏的人,慕容勋自然是躲过了,但到那时才明白这是个局。 界族族长自己做的这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把慕容勋这样的人引出来,也没有恶意,就是勘察一下大致有多少人和什么实力而已。 虽然这样做对这些暗藏的人没有损失,那些没察觉的人自然没什么,但察觉了的人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被界族族长这样戏耍了一番。 界族族长的手段又成长了。慕容勋在察觉真相之后没有觉得被羞辱,而是称量起了界族族长的本事,毫无疑问比起上一次见到他是他是进步了的。 但他的进步对慕容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代表之后慕容勋与他的对弈会变的更困难,自己能讨的好处会更少,这是对自己不利的。 却也没时间多讨论这个了,反正之后总会再见的,到时候见招拆招就行,反正慕容勋的手段和能力多的是,不怕他一个界族族长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这个小插曲之后,慕容勋回到了他原本入住的客栈,从窗口进入后躺在床上闭上眼又想起之前被中断的事。 温泉 在这个小插曲发生后没多久慕容勋就回到客栈之中,躺在床上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始终没有睡。 就这样干等到天亮,窗边的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明亮的窗外射来一抹光亮,慕容勋起身看着射到床脚边的光,不消多说又是一天过去了。 没有提醒也没有催促,慕容勋自己下了楼,叫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喝着,其余三人也都渐渐醒来。 “东方兄,这么早啊。”丁意满下来看见慕容勋率先叫了他。 “早啊,昨晚睡的好吗?”慕容勋举起茶杯会笑到。 “还行,挺舒服的。”回复的是陈姒,脸色上能明显感受到休息好之后的惬意和舒适。 “那就好。”慕容勋没有再多说什么,“坐下喝杯茶吗?” “好啊。”三人纷纷坐下拿起杯子倒上还是温热的茶水喝了起来,没有客气。 四人早餐只是简单的解决了一下,中间几人无厘头的随便聊着一些事情,慕容勋全称没有提及昨晚发生的事,丁意满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几人磨磨蹭蹭吃完早餐,走出客栈,一路闲聊,一路打闹,算是慕容勋近百年来最为放松和接近普通人的时刻吧,倒不算讨厌,却也不留恋。 走走跑跑半天,再结合昨天的经历,慕容勋基本是确定这戏剧团的一行人会在界宁生日会的那天才会去往界族宫殿,现在就相当于他们的公费假期。 其中慕容勋也是提起几家有名的店,无意或有意的引导众人前往那里,这一番行为让他人更加信奉他的身份——一个游山玩水的“落魄少爷”,最为信任他的自然是昨晚有过交流的丁意满。 在又一家慕容勋提起的店中——这是一家卖书法笔墨还有各种书籍的店,颇为文艺,在界族中也算是一家名店,几人随着原本就在此的人们一起观赏起了字画。 或是因其良好而被勾起购买欲望或是不满足这些挂在外面的字画,有些人寻找服务员要求购买和观看更好的一些,服务员在和这些人交涉之后一般都会把他们带往二楼。 慕容勋一行人本着既然来了就要看好的原则,跟着那些人也上了二楼。 二楼的质量确实比起楼下好了一些,人也少了一些,更显出一种文墨的清俗优雅,燃着的暗香更是衬托着氛围飘飘欲仙,却有文人的趣味。 来到二楼的人一般在观赏一阵后就商定好直接买了一些,质量好了价格自然高上去了,但都没有人讲价,毕竟买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兴趣而已,而敢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花钱的一般不怎么缺钱。 陈姒在这层拿起一本连刊,封面是一位帅哥的绝美侧脸,硕大的标题是:“东方朔凡蝉联三界才俊榜榜首”。嗯,封面上那个帅哥就是东方朔凡,这个榜单是冥界商行举行并在每个分店都有投票机制,最后由总店计算排名的三界公投的榜单。 拿起这本,再瞄一眼紧挨着的那本,果不其然,有男就有女,那本是由皇甫晴雪的侧颜做成的封面,标题是:“恭喜晴雪小姐再次获得全三界的认可!”——由皇甫晴雪霸榜的三界巧倩榜。 “又是他们两个啊。”陈姒不仅感慨,虽然他们二人的颜值确实耐打,才能确实优秀突出,但一直是他们的话怎么说都有些腻了点,多少还是来点新鲜的尝尝啊。 林修没有任何兴致,哪本书都是随便翻翻而已,没有认真看过任何一本。 “怎么,东方兄一直看着这副字,莫不是也产生了一些兴趣?”丁意满走近慕容勋低声说着,慕容勋已经在这一副字面前驻足有好一会了。 “兴许有点吧,不过现在还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入手买一个。”慕容勋没有含糊的糊弄了过去。 “昨晚的事谢谢东方兄帮忙保密了。”丁意满冷不伶仃就道了一句谢。 “不用,昨晚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慕容勋做好了这个树洞,即便是在这个说秘密的主人面前。 “和东方兄做朋友真是惬意啊。”丁意满不禁感慨,后又说到,“看上什么就买了吧,算我头上,就当是我的道谢礼物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慕容勋立马回应。 丁意满呵呵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慕容勋找到一个服务员,开口说着,“美女我要买一些东西。” “请问你需要什么呢先生?”服务员微笑回应。 “关于旅游和美食的书。”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没有卖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慕容勋,又用同样的语气回答。 “那合集总是有的吧。”慕容勋没有放弃。 “有的,请问先生要哪种的。”服务员微点头说着。 “经济方面的有吗?”慕容勋问着,语气不是询问而是一种陈述,像是他原本就知道答案一样。 “抱歉先生,没有。” “那杂本总是有的吧。”慕容勋又说。 “有的,请问先生要多厚的呢?”服务员仍在微笑。 “能看完的厚度,不为人知的传闻有吗?”慕容勋回答,回答后又是一问。 “有的,请问这又是要什么标准的?”服务员没有对慕容勋的繁琐问题产生厌烦,仍旧好声好气的应对着。 “能听闻的标准。”慕容勋说出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躬身展手为慕容勋引路。 慕容勋跟上去来到一件包间,里面全是书本和纸张,没有笔墨,一件很正常的书房。 关上门,服务员走到慕容勋面前微微欠身用着恭敬的语气说着,“大人来此有什么指示?” “近几年来界族发生的事有记录吗?”慕容勋没有奇怪,毕竟这就是他要求来的,这就是属于他的据点之——属于他的一个情报点,刚才两人的对话是早就定下的确认暗号,属于慕容勋情报网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该如何进行。 “有的。”服务员回复。 “毛收集的资料在哪?”慕容勋切入主题。 “在暗室里。”没有隐瞒的回答。 “拿来给我吧。” “是。”说完服务员就出门了。 慕容勋乘着这点时间随意拿出一本书翻阅着,这是一本字体合集,算高雅字也好看,但没用,慕容勋就是随意翻翻来打发时间的。 翻阅差不多一两页后门再次别打开,还是那个服务员,手拿一个竹筒,“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行。”慕容勋接过那个竹筒。 打开竹筒,里面还盛放有空心竹简,取出竹简平摊开,中心的一个层是宣纸,上面写满字——毛收集的情报。 把宣纸放入自己的容物环里再把竹简放回竹筒,递回给服务员,反手卷着刚才翻阅的字集本就走了。 在慕容勋走后服务员也是拿着竹简走了出来,看起来就是慕容勋点了竹简和书集两样,最后就只选书一样。 这在二楼里这是一件小事,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在意的,但以防万一慕容勋还是掩饰着这一套。 注意到慕容勋的归来,手里还带有一本书,丁意满明白了,“东方兄就选了这个?” “嗯,就这个。”慕容勋拿起快速翻阅了一遍给丁意满看一眼。 丁意满没有看书,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四人在这个店里看了有好一会,甚至还免费写了一些字,只不过丑的跟鸡写的一样,甚至还不小心打翻一个砚台,里面的墨水倾倒了林修一裤子,好在林修的裤子本就是黑色,就算加上墨也不容易看出来,但几人的观赏不得不因此而停止。 最后出店时,处了慕容勋的书,几人都多多少少买了一点东西,还有那个被打翻在地而破碎的砚台。 “走吧,去洗个澡。”陈姒看了一眼林修的裤子说道。 黑色的裤子配上墨水却也看不出什么,但总有一股墨水的味道,这就是文人的外在体现……? 没有反对,三人跟着陈姒走着,路过街区,览过建筑,陈姒还在路中为林修选了一条裤子,林修没说什么收下了,丁意满含笑看着这一幕他早已熟悉的场景。 几人路上还在插科打诨,聊天聊地的,没有一些着急,甚至还开起了林修被墨水淋了一裤子的玩笑。 除开买裤子的时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几人才到。 慕容勋抬头看着面前店的店名——天源温泉——界族最大的一家温泉店。 陈姒和三人分开,三人进去男温泉里,人还不算多,透过朦胧的雾气能看见有好几个都还是空着的,有人的也不过寥寥。 三人进入一个空着的温泉,下水后温热的感觉触及皮肤,一阵酥麻的快感传及全身,横扫掉了这半天的辛劳困苦。 三人在泉水中闲聊一会,半躺一会,好不惬意。 结果到桑拿房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意味,丁意满因为逞强而热晕了过去,慕容勋和林修对此不禁扶头表示无语。 林修因为要把热晕过去的丁意满拖出去照顾,不得不先行离开,独留下慕容勋一人继续泡着。 没有矫情说不泡要去照顾丁意满,倒不如说一个人才更会让慕容勋更自在一点。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温泉点,神识早已感知到这里没人,慕容勋沿着边壁一下就滑了下去,整个人浸入泉水中,后在浮力的作用下有升了上来。 前额的头发盖住了眼睛,后面的头发因水粘在背上,头发脸上都含有水,水顺着慕容勋的脸颊流下。右手扶走额前的头发,随意的向后抓了抓,并不在意头发半立不立的丑态。 即便是一个人泡着温泉,慕容勋也没有取下带着的云泥面具,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处理脸上,反而是身上用手擦了几遍。 擦完之后两肩伸展放在靠着的石壁上,由于泉水的浸泡,石壁也是温热的并不凉,到时不得不说舒服的让人很放松。 这算是慕容勋行动以来最为放松的一次,疲倦与困乏在这一刻消散了一小些,不多,却也是真的有消散。 很不错。 “嗒、嗒、嗒。”传来声音,是有人行走时发出的声音,在现在这个安静的温泉地里显的非常明显,慕容勋神识感知了一下后没有在意。 “嗒、嗒、嗒。”没停,直到来到慕容勋这里。 “我可以在你旁边吗?”来人询问着慕容勋。 毛的登场 “我可以在你旁边吗?”来人询问。 慕容勋没有转头看他,淡淡回了一句,“请便。” 后面就听见一个缓缓进水的声音,然后看见水波涟涟一圈又一圈的荡开,水波推悠的不快,慕容勋看着水波荡起远去消逝,又回过头来继续重头再看一遍,直至水面归于平静。 眼角的视线里看不见来人的全部,只能透过不算浓的水雾看到一个凸起的肚腩,和慕容勋比较起来颇有些伤害人。 “来泡温泉都还带着面具哦,不会觉得不舒服吗?”旁边的人发出声音,语气是朋友之间的交流。 在场没有其他人,慕容勋也不会认为对方这番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对于对方直接看穿自己而且还道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应急措施或者惊讶,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淡回应。 “还行,习惯之后也就觉得一般。”慕容勋回话了。 “来泡温泉居然都不叫我的,老大你可真会自私的享受。”又是声音传来,语气中还带有一点深闺怨妇的口气。 “按照原本的计划你完成了这里的事情之后不是应该前往下一个地点了吗?毛。”慕容勋询问,也点破了与其对话之人的身份,对方就是慕容勋的一大得力干将——毛——原本就是在界族帮他收集资料的人,现在应该离开此地前往下一个地方的人。 “哎呀,任务我还是按时做完了的,下一个地方也准备好了的。”毛没有在任务这件事上打马虎,“再说老大你和我说你要来界族,既然我有时间的话就肯定要来看看的啊。” “来看什么。”慕容勋不是询问,他心中也知道对方有一个答案,而之所以回应只是为了将话题继续下去,不然冷场下来的话虽说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地方,但总有那么一点的不适合。 “嘿,老大你装傻是不是。你都来了的话那肯定是会发生大事的啊,就算不够有趣也肯定足够有影响力,至少是能够影响整个三界接下来的势力布局的程度。”毛嘻嘻的说着,声音并不算大,“那我肯定是不能错过的啊,所以我调配了一下行程先让人去准备好,这样我也有时间在这跟着你耗。” “行吧,跟着就跟着吧。”慕容勋倒不是排斥毛的出现和同行,在界族的这段时间有着一个知根知底的人一同行动怎么也都比一个人好。“到时候听我安排就行。” “放心,动脑子的事情我不如你们,每次想来想去还都被你们算计,所以干脆跟着你们的时候我都懒得动脑子的了,这样还剩事,全程听你们的就行了。”毛没有表达出任何的反对。 慕容勋没有再表示什么,转头看了看毛的正脸:这张脸决不算丑,但也不能说他好看,属于能看得过去的地步,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点也没有明显的缺陷,非要说的话就是两腮有些鼓显示出其人的“生活富裕”。 脸还是慕容勋几百年间见过的那张脸,没有什么的改变,只是很有点发福的趋向已成的结果,有走向油腻大叔的趋势,但总体上还是不错的,能看得过去,并不算丑。 身材却是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尤其是那个凸起的肚腩更是煞原本的映象。 “这百年里生活很好啊。”慕容勋直接挖苦道。 “嗨呀,几乎天天要应酬的人有几个不是我这样?”毛知道慕容勋的意思,没有过多解释没有反驳。 “发展怎么样?”既然毛都这样说了“他们那样的人”那就这么聊呗,顺便关心一下他们。 “老样子,按计划顺利发展,甚至有点超前,基本上是能控制住了,但为了保险还要在运行几年左右,那时肯定就能完全掌控了。”在汇报任务的时候毛没有任何马虎打诨。 “具体时间呢?”慕容勋又问。 “保守估计五年,最长七八年,若是有其他干扰的话会在据情况延长,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的话可以在三年时间内速成,效果能保证至少有七成。” “行。”这些在慕容勋的预期之中。 “在外面见到严矮子了?”毛没有让气氛冷下来继续说。 “见到了。”慕容勋的神色还是放松的,不知是因为毛的到临还是温泉的舒适。 “见到之后感觉怎么说?”毛问道,用手捧起水温润着脸。 “感觉冥王在给我摆局。”慕容勋神色还是没有多严重。 “冥王摆局?怎么回事?事情是办的太难了还是太简单了?”毛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 “顺利的就像严矮子原本就要帮我一样。”后面慕容勋给毛大致说了自己与严正明的交集。 听完之后毛长叹一口气,“冥王之前对严矮子应该有过交代了,毕竟你那套说辞乍看上去没有太大漏洞,但只要下细一想就不会被骗,可以说是有点忽悠技巧,但也就那点了,骗个三岁小孩差不多了,想骗严正明的话除了他本来就想被骗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如果不是严正明原本就要给你那你是基本上不会就靠言语得到的,更何况这么拙劣的说法。 “而整个冥界能让严正明听从的只有冥王了,就连能暂时接手整个冥界的东方也没有这个能力。” “对啊,所以我才认为是冥王在给我摆局。”慕容勋没有反驳毛的话,反而有些欣慰的看着他,就像老父亲看到自己孩子长大了一样。 “但冥军大概还是会攻打界族的。”毛接着说,“原本我认为冥军是不会攻打界族的,但听完你这么描述之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说说原因。”慕容勋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冥军和严正明这样的行为只是冥王给你下的套,这个套我们暂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冥王他肯定所图不小,这件事却和攻打界族本身就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界族中传有的小道消息和界族边界上人员的行为,界族管理人员就会散发出一些辟谣的言论,比如动情动理说服一些代表,再加上管理人员的一些小暗示小安慰小利益来宽抚人们,带到一小片人民信服之后就好做多了。 “但界族越是这样越是代表他们的慌张,越是慌张越能露出破绽,越容易成为目标。再说上严正明吧,他可不是个出现只为了练军的人,单是他一人好说,单是冥军也好说,但当他和冥军同时出现的时候十有八九会发生事情了,当然这层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推论而已,不一定可信。 “严正明如此顺利的帮你,我猜测不仅仅是有冥王的命令,还有他自己考虑,考虑你的存在会不会造成什么损失,虽然你已经销声匿迹那么长的时间,你也不能一人对抗那么多的冥军,但你至少可以大创他们,那是的冥军严正明若是不出手如何能够赢过界族军队,而严正明一旦出手就是给了神界出手的理由,他们现在可不想撕破脸。 “严正明要避免那些最好就是把你送走,这点很好满足,按你的要求行事就行。还有一点就是严正明很会打仗,他知道怎么打仗会更顺利,所以界族的小道消息里会有冥界军队的存在,会有冥军大部队在界族边界不远处的聚集,听见这些即使不是真的人们心中也会心生恐惧产生退意。但又要给他们一点希望毕竟围城必阙,逼的太紧界族军队可能会产生殊死一战的想法,这样虽然也赢不了冥军但终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而说的这些都是为了攻打顺利且损失更小。”毛语言款款挺有道理的。 “那佛陀门呢?他们会不会出手?”慕容勋继续询问。 “不会也不能。”毛摇摇头说,“就连你这个这场战争的不该有的因素他们都考虑到了,更别说那些原本就存在的因素了。你这样的独狼都迫于或这或那的原因没有动手,更别说那个树大招风的佛陀门了,要准备动手的时候肯定都考虑到了的。所以他们到时候必然不会出手,就算想也迫于一些事情不能出手。” “嗯,你没有退步嘛。”慕容勋听完说了这样一句。 “嘿,老大,都知道的事就不用这样掩藏了吧。”毛不太在意那句话。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现在是真的胖了嘛,我也不想的啊。”毛说着双手托起肚子上的肥肉晃了晃,“不过不会喘的哦,毕竟胖是胖,但原本的体质还是保留了的。” “要是东方能有你一半活泼我不得开心坏了,或者你有东方一半我也就顺心多了。”慕容勋对毛的回应说了这么一句话。 “哎呀,东方是东方,我是我啊,不能因为我崇拜他就一定要像他吧,又没有这个规定。”毛笑嘻嘻的回应着。 算了。慕容勋想着长叹一口气,准备接下来的事才是重要的。“既然你在这那就给我说说你收集到的情报吧,我还没看。” “没问题。……”毛开口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说,把他这段时间所收集到的情报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慕容勋倚靠着石壁闭眼听着毛的报道。 …… 佛陀门,位于神界的一处,三界闻名的慈祥博爱之地,这里没有歧视和压迫,只有无上的大爱和教导。 佛陀门的门主,更是三界大爱集成者,他宽厚仁慈、温文儒雅、无私奉献、为人高风亮节、做事诚实守信受人待近,本身更是具有天七的绝顶实力。 佛陀门有一个标志——一颗参天菩提树,传闻那颗树是佛陀门门主亲手种下的,如今已不好估量树龄有多大,除非伐树细数树的年轮,但那样定然是不可能被实行的,粗略估计下树龄至少上万了,更别说种下树的佛陀门门主了,所以根据树的年龄有传闻说佛陀门门主是神仙,从古至今一直活着,还会活到以后任何时候。 传闻究竟是传闻,即使传播的再快也是假的,佛陀门门主曾亲口这样说道。 即使门主亲口辟谣,人们出于对他的信任和尊敬也相信他的话不再乱传,但毕竟是他种下的树,他的年龄再怎么样也不会小于树,所以他的长寿也一直是人们的关注点之一。 如今这个长寿且受人尊敬的门主正在接见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大人物——冥王格伦。 门主和冥王分别跪坐在一个棋盘的两边,门主执白子,冥王执黑子,两人进行着棋局博弈。 整个房间都是乳白色,门主也是身穿一身白衣,早已全白的鬓发修剪的很短很有精神,眉头上不可避免的显出几道纵横显示着他老年的身份,但身骨上看来却认为他只是个壮年:宽厚的肩膀,坚挺有力的身姿,透过服饰仍旧能够隐约看见他有力的手臂肌肉。 门主端正跪坐在蒲团上,脸上显着的是一眼便知的祥和慈善,谁都能从他的脸上感到的那种善意,再结合他的儒雅动作,谁都会自然而然想到这是一个得道高僧或者一个老绅士。 “所以这就是你希望我佛陀门做的事吗?”门主下了自己一个棋子,棋局已经开始很久了,现在两人胜负难分。 “嗯,这算是我的请求吧。”冥王格伦寻找着自己棋子的落脚点,从棋局一开始冥王就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了。 “你已经有对策了吧?”门主见冥王还未下子便说道。 “自然。”说着冥王下子,这子下的有点威胁到门主,“到时候会有人切断佛陀门一切的外交信息来源,你们就算被世人指责也可以推给我们,而且严正明是不会出手的,也不算坏了规矩,你们没有出手的理由。”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来给我说一声呢?”门主拿出一个子思索着该如何下。 “只是给你只会一声,怕你捣乱。” “我也在规矩范围内,既然当年是我们一起制定的这个规则那自然也能管住我,按规则我是不能出手的。”说完门主下子,防住了冥王的攻势。“能出手只是佛陀门的一些弟子罢了。” “他们动不了的。”冥王思考该如何破解门主刚才那一下看似是防实则是功的暗手,“至于那个所谓的规则,多少有些可笑了。” “还希望格伦阁下慎言。”门主提醒。“就算我佛陀门不能进行援助,那就不会有其他的阻拦吗?” “有多少人敢和我冥界作对?”冥王下子,语气十分嚣张,内容也是一样的嚣张,却没有人能指责他,这是事实,门主也不得不认的事实。 “自然是有的,而且那人还和你有大纠缠。”三界这么大,人茫茫多,总还是能找到那么一两个的。 “他,我既然敢用他自然就有能力压制他。”冥王格伦清楚门主想表达的人是谁,无非慕容勋而已。 但,慕容勋真的上不了他的局面,即便他发展了这么多年。 因为他拥有软肋,而且这软肋还不止一个,太容易被拿捏了。 冥王也曾与慕容勋进行过博弈,一次成功击败慕容勋不可一世的傲气和他视若性命的杨欣桐,还有一次使慕容勋成为了为冥界奔波的“狼狗”,其他大大小小也进行过不少次,但唯有这两次对他们二人才算是真的博弈,而这两次都是以冥王的胜利告终,慕容勋从未赢过…… “那我还能说什么,只希望它早点结束罢了。”门主叹息。 “嗯,我也希望如此。”冥王格伦同意,然后叹息一声说,“你赢了。” 棋局上,黑子已无再胜白子的可能,但门主却高兴不起来。 天级境界的临近 毛叽里呱啦的说着自己收集的情报,都是慕容勋已经拿到手但还没时间查看的。 全程时间慕容勋都没有开口打扰,闭着眼双肩展开手放在后面的石壁上,看起来就是享受着温泉的人而已。 事实或许也就是真是这样,慕容勋享受着温泉的舒适,耳边听着毛的汇报,听没听进先另说,反正这样是真的有些催眠。 “嗯,就这些,近段时间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些事了,其他的影响对老大你的计划不会有什么干扰。”毛汇报完毕。 “算是吧,”毛并不反驳,“毕竟她也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她爹如果不是界族族长或许还不用这么着急,但就是因为他是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惦记着界宁,她和她的身份早已不只是界宁而已了,而是界族族长女儿界宁。” “所以才会办的有这么大,人也怪不得有那么些。”慕容勋回想到了昨晚自己所感知到的那些人。 “看来老大你已经和那些有过一些接触了。”毛听见慕容勋的言语之后也没有惊讶。 “算是吧。”慕容勋仍旧没有睁眼,“接下来等时间就行了,简单休息一下吧。” 毛努努嘴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说了一句,“我去蒸一下。” “嗯。”慕容勋明白毛的意思,他去蒸个桑拿。 毛出水脚踏上实地,临走的时候没有遮掩地扔了一个橙黄色的药丸进泉水里才走,。 药丸触及泉水的时候瞬间溶解,没有荡起一点水花,溶解的时候还散发出一股清香味,具有一定的催眠安神作用,闻了之后很让人放松。 或许是温泉真的很舒服,或许是近段时间确实有点累了,也或许是慕容勋想放松了,也可能这些都有,原因到底是什么不清楚,反正结果是慕容勋真的放松下来小憩了一会。 意识逐渐的模糊了起来,像是一种沉沦不愿反驳,想提起精神来但好像动不了,身体是沉的软绵绵的,想动一下却发现没有力气。 终是没有知觉,慕容勋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梦,也不算是梦,毕竟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慕容勋知道的,那是回忆。 那段回忆里,慕容勋还在杨欣桐的山中,他们还没有出去游玩三界,也没有分开。 这天,盘坐在湖边的慕容勋缓缓闭着双眼独自修炼着,没有不适,没有孤寂,反而很是满足,因为环境秀美灵力充足,因为天高气爽沁人心脾…… 因为佳人就在旁边。 空中仍旧有着那不算嘈杂的瀑布声,还伴有时不时响一两下的琴音,琴声并不连贯也不是任何一首曲子,只是杨欣桐随意的拨弄着琴弦而已。 这样干拨的琴弦绝对不算好听,但一下一下听个声响那么一下用来打发一下时间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 每拨动一下,琴就发出一个声音,每一个弦都是不甚相同的声音,作为精通琴的杨欣桐,早已熟悉了每根琴弦所对应的声音,也早就能演奏并创作很多曲子,现在只是无聊随意的拨动一两下。 真的是无聊。 每当慕容勋修炼的时候,杨欣桐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感到一些无聊了,说起来真是有些奇怪,明明以往慕容勋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平日里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待着无所事事,但发发呆散散步什么的好像就那么度过去了,虽说确实无聊但至少自己没有过无聊的感觉。 而慕容勋到来之后,和他的交谈、嬉笑,往事的分享琴萧的合奏,都在丰富着自己的生活,即便不说话就是两人对坐着喝着那一壶用龙婴树树叶泡的茶也不会感到无聊,因为这些时候都感到有一个人活着待在自己旁边,自己不是一个人。 而修炼不同,一旦修炼进去了,那人就跟个植物人差不多,是会呼吸和运转自身的灵力,不会说不会笑,也不会动不会眨眼不会伸手拿茶杯喝茶,这种情况虽然身边也有个活人,但总感觉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怪无聊的。 当然,杨欣桐也可以跟着一起修炼,但她没有。 并不是她嫌累嫌苦,也不是她懒,而是她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即便她有想变强的心,但终究还是没怎么接触过关于修行的事和人,不清楚多强算强,不知道修炼多久算久,也不清楚外面世界的弱肉强食,不清楚自己不变强变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清楚自己就算把修为像慕容勋那样噌噌噌的炼高能带来什么具体的好处。 再加上自己现在还不能也暂时不太想出去,所以即便修炼变强也没有什么用处,用慕容勋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没用的东西可以做但因为没必要所以最好少做。这是一方面的原因。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每当杨欣桐在慕容勋修炼的时候和他一起修炼的时候,总会感到灵力不自主的涌向慕容勋,自己能吸收的只有那一小部分,需要及其艰难的修炼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和慕容勋一小会的效果相提并论。 像当于慕容勋能大口吃肉而自己只能在旁边捡一些边角料,明明自己才是这里的原住民啊,怎么能就这样被这方天地“嫌弃”,真的是好气啊! 这不气还好,一气之后杨欣桐索性就不干了。 来啊,你嫌弃我,我还看不上你呢!真当我非你不可吗,谁怕谁啊! 所以在发现并懂得这件事后,杨欣桐就很少在慕容勋修炼的时候一起修炼了,反而经常发呆度过这无聊的时间。 好在慕容勋每次修炼都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一般都只是一两个时辰而已,最长也只有过一整天的时候而已,相比较于那些在书中看到的时不时冥想就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几十年的来说别说多短了,所以杨欣桐就算无聊也不会太长。 修炼这么短的时间那必然是慕容勋控制的时间,自身能快速大量吸收这里的灵力使效率大幅提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自己不想修炼太长时间,为了杨欣桐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茶喝半盏,弦拨数遍,杨欣桐手托香腮百无聊赖,慕容勋缓缓睁眼呼出一口气。 现如今慕容勋的实力已经是地级圆满了,凭借现在的速度来估计距离突破天级也要不了多久。 慕容勋来到此处不到三年,除开养伤那段时间真正有修炼的时间也就两年多一些而已,而他却从地五境界成为现在这样一个地界圆满,这种变态的速度别说外面人会吃惊,就连慕容勋本人都时常怀疑,为此他多次检查过自身。 头,没问题,样貌没变脑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缺陷,记忆方面也没有出现什么丢失或者增添一些奇怪的东西。 身体,还是那样,伤疤好了再加上各种治疗使得留下来的伤痕都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力量体力方面还是棒棒的,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虚。 四肢,还是有胳膊有腿的,没有明显的缺斤少两,也没有奇异的多长出那些不该有的另一肢。 总体结果都没有任何问题,经脉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修为也完完全全是地界圆满,实力也完完全全的能被自己掌握,没有一点虚假的表现。但他修炼起来就是这么快,检查过没有问题,那就是好的了吧。慕容勋倒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结,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安心的修炼着。 慕容勋转转脖子,左边是凉亭,亭子里是已经熟悉的人儿,右边是珍贵的龙婴树,龙婴树的一个枝叉现如今是慕容勋每晚的休息地,而小屋自然还是杨欣桐住,这是慕容勋费了一番口舌才让杨欣桐答应的。 不是没人考虑过再建一座小屋让慕容勋住进去,但慕容勋认为这样就好,一直没有动手。 慕容勋起身拍拍衣服上看不出来的灰尘和基本没有的落叶,不急不缓走到凉亭里面,微笑着坐到杨欣桐对面。 目光看着远方的杨欣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容勋,没有说什么话又把头转回去了。慕容勋也没有刻意去说什么,只是拿起另一个茶杯倒上茶水喝了一小口,然后也看向了远方。 两人就这样看着远方发着呆,并不无聊反而饶有兴致,没有合奏没有谈话的时候两人经常这样做,很恬静,很和谐,很美好,慕容勋很喜欢,杨欣桐也很喜欢。 谁都不着急,谁都不发声,只有在茶喝完的时候慕容勋才起身再去沏了一壶,待沏好后又是这样“虚度”着时间。 一天时间虚度中就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天。 慕容勋在吃完蔬果后又修炼一会,发现突破的瓶颈似乎松动了,但这感觉还并不强烈,只是有了那么一点感觉,对于有些谨慎小心惯了慕容勋来说这肯定不是突破的时机,所以他没有急着去修炼突破。 当天他和杨欣桐又谈起了他在外面经历过的一些的事,顺便再次为杨欣桐重点推荐了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两人。 后一天,这种突破瓶颈松动的感觉强烈了一些,但慕容勋还是没有进行突破,修炼之后和杨欣桐合奏了起来,两人的配合随着次数的增多越来越好,如今早已是深知彼此特点的了,弹奏时及其之后两人的心情明显都很好。 再一天,这种要突破的感觉更强烈了一些,慕容勋仍旧没有突破,甚至修炼都没有进行了,这天他和杨欣桐下了一天的棋,赢多输少。 …… 就这样耗着,等着自己认为该突破了再突破,慕容勋怀揣这种姿态迟迟没有突破。 终于,又是一天的修炼中,慕容勋感到时机到了,是时候突破了。 这便是天级的实力吗 感觉在近段时间里越来越强烈,慕容勋也认为是到了可以突破的时候了。 这天,他起的很早,盘腿坐在以往修炼的地方,入定修炼着,等待那一瞬间的到来。 吸、呼、再吸、再呼,一吞一吐,慕容勋吸收着这边天地中的灵力,呼出体内产生的污浊,境界的屏障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的松动着,身体对灵力的掌握也随之一点一点的精致。 跟随着慕容勋的深入,越来越庞大的灵力被他吸收,他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贪婪且肆意的吸收着天地中的灵力。 灵力从脚边湖边树中而来,从小屋凉亭瀑布而来,可还不止,甚至更远处到望而不及的地方的灵力也被他吸收着。 庞大的灵力涌入慕容勋的体内,一点一点的被接纳被吸收被控制,一下又一下强烈的冲击着境界之间的壁障,能明显的感受到这种障碍早已松动破裂,迟早会破开。 在慕容勋吸收灵力冲击天级的时候,杨欣桐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休闲地散步来到慕容勋这边。 在能看见的时候就发现慕容勋早已盘坐在那了,不知道已经开始有多久了,杨欣桐没有去想这个事情,慕容勋刻苦的修炼早已不是一两次发生了,早已习以为常了。 走到凉亭中走下,无聊的翻开一本摆放在石桌上的书,大概率一天就会这样进行下去。 慕容勋感知着体内的变化:灵力汹涌翻动着,血液也随着灵力而急躁起来,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伴随着体内各处巨大的回应。 “嘭、嘭、嘭。”心脏强烈但平稳的跳动,身体不曾间隙的吸收着灵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强着自身的实力。 感到突破的将至,慕容勋加大对灵力的吸收,此时的他如同海底的漩涡一般,而天地间的灵力就是那漩涡的水,漩涡中心就是慕容勋。 如此强力的吸收杨欣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她能明显的感受到灵力都自主或被动的前往慕容勋那个漩涡中心,她放下书转头看了一眼慕容勋,因为未曾遇见过的景象而诧异从而担忧的看着慕容勋。 可目光中的慕容勋神色虽有些紧张,却没有任何的异样,这说明没有问题,杨欣桐这才松了那口气继续拿起书翻阅着。 全身经脉在每一次的呼吸中都感受着灵力的冲刷,越冲刷越是坚韧。 此时慕容勋猛地睁开双眼,终于,突破的时刻到了! 在慕容勋头顶的天空中明明没有多少云层,但在慕容勋睁眼的时候那边空间就变化了,颜色倏的一下变得如墨般深沉,其中而不时有雷鸣闪现,空气中隐隐有雷霆的炸响。 这番景象虽然身处凉亭中的杨欣桐并不能完全看见,但也能感受到这劫难的压力。 杨欣桐站起身来,双手微捏成拳走到凉亭边,能完全的看见空中的变化和地上同样注视着这番异象的慕容勋——也是引来并要度过这番劫难的人。 杨欣桐对慕容勋有信心,但还是会不由自主担忧,为慕容勋捏着一把冷汗。 反倒是要面对这个劫难的慕容勋轻松很多,神色表情也有紧张,但内心却不想杨欣桐一样那么担忧,毕竟现在自己的实力完全是能够安然度过这次劫难的,无需过多的负担。 慕容勋站起身来,缓缓浮起身至空中,在地面上的话等到渡劫开始时必然会毁坏那一块地表,连杨欣桐所在的凉亭也近乎不能幸免。 慕容勋浮在空中,注视着这蕴含雷霆的劫难,黑压压的一片具有很强的压制力,直直的面对着心里负担必然不会少。 早已不是第一次渡劫了,再加上在外面数次听见他人渡劫时的经历和经验,慕容勋很清楚自己改怎么做。 噼里啪啦的一下炸响,一道苍白的雷霆直向慕容勋而去! 雷霆来的迅疾刚猛,一个眨眼的瞬间就从黑云处直逼慕容勋面门,狠狠的打中慕容勋的胸膛。 击中之后雷霆边就消散,徒留下空中雷霆经过的一道高温痕迹,和慕容勋体内的酥麻。 雷霆击中慕容勋之后,使得体内每一处都感到一点震动,全身的灵力在那一击之下竟都停滞了一会,酥麻的感觉传及全身每一处,然后灵力再次的流动才缓解。 虽然慕容勋早就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却还是没有料想到这雷劫有如此的凶悍,只是那么一下就能让自身的灵力有了暂时的停滞。 原本想着靠身体素质硬抗好借此来淬炼一下体质的,刚才那一下让慕容勋放弃这个打算,选择了防御的慎重度过。 第二道天雷在第一道消散后便风驰电掣的赶来,这一道单凭声势上就能感受到强过第一道。 慕容勋在改变策略后早有防备,蓄积体内的灵力并释放出来形成一个屏障阻挡在自己和劫云之间,天雷凶猛的砸在这层屏障上后干脆的炸开,没有破坏屏障但削弱了屏障。 后面的雷劫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凶猛,有一种不弄死慕容勋不罢休的气势。 慕容勋死死的抵挡着,在每一次抵挡之后都马上释放出灵力恢复着屏障,好在慕容勋在准备阶段就大量的吸收了灵力,现在体内最不缺的可以说就是灵力。 即便劫难再强也终有完结之时,再短也有淬炼的作用。 后面更感知到接近末尾只是在“苦苦挣扎”的雷劫,在最后一下比起之前猛的增强不知多少倍,那一击直接击毁慕容勋恢复好的屏障,还有很强的余力来“淬炼”慕容勋。 在目视着屏障被击碎的那一刻,杨欣桐的心是真的缩紧了,手也不由得握得更紧,在她担忧的目光中慕容勋凭借着自身的体质迎击那一道最强盛的雷劫。 雷劫击中慕容勋的头顶,没有如同第一击那样触碰到了就消散,而是足足持续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这一分钟,平日里杨欣桐看不了一页书,慕容勋喝不完一杯茶,两人就连合奏前的谈话都说不完,但在现在慕容勋渡劫的时候,杨欣桐感觉这一分钟那么长,自己每一秒都在担忧,每一秒都算是煎熬,这一分钟是熬过去的,不是慢慢流逝的。 体会着雷劫的慕容勋却没太难熬的感觉,因为一开始在雷劫击中自己的时候确实很疼很难受,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也就慢慢适应了,即便适应的很艰难也很痛苦。 触及之时,那一股疼痛在头顶首先产生,随后传到胸腔、手臂腹部、腿部脚部,传到自己每一个器官、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组织乃至每一个细胞。 不消多说,这是痛的,是很痛的,但只要是到这个地步的人都得接受这个疼痛,他们必须得受着。 慕容勋的忍耐力很强,即便很痛他也没有叫过一声,即使他知道喊出来的话会好一些。 在雷劫的后面,慕容勋渐渐适应着这种疼痛,借由这种疼痛淬炼自己的体质使自己实力更强一点,更强那么一点,不然单是渡劫或许会有那么些的损失,利益达不到最大化。 咬牙坚持着不哼出一声,直面雷霆的眼睛中泛出灰色的光芒,与这一道苍白色天雷多少形成了一种对比,在雷霆中不熄灭的灰光代表着慕容勋未曾倒下的证明和标志。 雷霆终了,慕容勋并未倒下,他成功的抗了下来,没有意外的成功了。杨欣桐展开紧握成拳的双手,手心中满满都是冷汗,她也知道慕容勋这是成功了。 雷霆终末,那黑压压的地方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时间赛过玄空中高挂的太阳。 慕容勋知道那是属于自己成功了,伸出右手张开手掌似要触摸那摸不着的光芒。 光芒是个乖孩子,在慕容勋伸手之际就自动“跑”到了慕容勋的身边,在张开手掌的时候被慕容勋吸收进体内。 吸收那一份属于自己成功之后,慕容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来自身体的变化能够清晰感受到,这种超脱胜过换血的成功。 它如同一股清流,流遍慕容勋身体每一处,舒适且安慰着刚才被雷霆轰击过的身体,身体在这种安慰下渐渐放松下来,渐渐的冷却恢复并突破。 在这种突破中,慕容勋感受到自己身体如同破茧了一般,如同挑开油炸食物后发现里面是鲜嫩多汁一样,那是一种质的改变,一种来自根本的改变。 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自己和地级圆满的时候不同,虽然在灵力上没有过多的差距,但对灵力的掌控力和自身能力的彻底控制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慕容勋想测试一下到底有多少的不同,于是他伸出双手,掌控着灵力的运行。 同等高度的龙婴树树枝开始摇晃,树叶先是一片一片后是一把一把一团一团的脱落,脱落后的树叶纷纷来到手前,整齐的排列着,如同一群等待命令的士兵。 在慕容勋的灵力的涌动下,树叶随着慕容勋的意愿准确的行动着,虽然在地级的时候也能做到这样,但两者所消耗的灵力和精力不是同一个量级的,现在突破天级之后明显更为轻松。 测试完之后,慕容勋收回灵力,树叶纷纷飘散而下,迫不失为一番美景。 着便是天级的实力吗。慕容勋这样想着,现在他也是天级高手之一了。 在慕容勋回到地面的时候,见到完整无缺的真人,杨欣桐才真正的放松了。 最棒的雨 慕容勋成功突破天级,没有意外没有悬念,杨欣桐也彻底的松了那口担心的气回到凉亭中坐下继续翻阅那本为看完的书,只是时不时的会看向慕容勋。 慕容勋还站在那里感受着天级带给自己的变化,感知能发觉杨欣桐频频看向自己这里。 放下现在的感知,慕容勋也走到凉亭里面,杨欣桐还是看着外面。 慕容勋认为杨欣桐还在担心自己,和声说,“欣桐我成功了,现在我已经拥有天级的实力了。”这是慕容勋为数不多的为杨欣桐报备自己的修炼成果。 “嗯,我知道啊,刚才我还有些担心你失败呢。”杨欣桐并不隐藏和否认自己对慕容勋的担心。 “那你现在怎么还有点担心呢?”慕容勋不明,猜测到,“想合奏一曲?”说着拿出自己八孔玉箫——婪籁。 “不是。”杨欣桐看了一眼慕容勋手上的箫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慕容勋没有头绪,猜测还不如直接询问,反正杨欣桐会告知的,这是慕容勋早就明白的一个道理,杨欣桐长时间与世隔绝没有那些傲娇属性和小脾气,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也不会不回答她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只是在想,你把那一些树叶全都拔了要多久才能长回来。”杨欣桐幽幽的说,“现在看上去秃了一处感觉怪丑的。” “额……”慕容勋刚才只是想试试自己天级之后的实力,这些树叶也只是离自己最近方便而已,没有考虑到拔了之后美观的问题。 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那,是否应该……道个歉? 慕容勋也知道杨欣桐不是借此而责备自己,但心中自己产生了尴尬。 “还有那些树叶打扫起来很麻烦的。”杨欣桐指了指那些纷落而下的树叶,它们现在东一处西一处的,清理起来确实麻烦。 而且清理了之后这些树叶也没有太大用,杨欣桐和慕容勋用龙婴树树叶泡茶时选的都是一些还未张开的嫩叶,那样口感不差的同时效果最好,若是换成这些宽大的树叶的话味道会变的苦涩且没有那么好的效果,所以为了不浪费的话只能提取出精华制成丹药。 但慕容勋并不擅长炼制丹药,杨欣桐只会制作一些简单的疗伤用的药丸,所以就算清理之后这些树叶也没什么用,原本还能在树上遮蔽出一小片阴影的同时起到美化作用,现在没了。 慕容勋细想之后感到确有些难堪,自己只是为了简简单单测试一下现在拥有的实力而已,现在善后起来却有这么尴尬,说简单点就是自己刚才的装逼虽然简简单单的装好了,但装完之后要收拾的场子却更大,有那么点得补偿失啊。 经过了这几年的相处,慕容勋明白杨欣桐提出这点并不是为了来责备自己,只是单纯简单的认为收拾起来会很麻烦,她不会为这点小事而闹脾气耍小性子的。 为了弥补一点因自己过失而造成的尴尬场景,慕容勋主动说着,“打扫起来不是很麻烦,就让我自己来吧。” 杨欣桐看了请求主动出战的慕容勋一眼,没有反驳。 慕容勋走出凉亭,本着打扫的同时再熟悉一下天级的想法,再一次释放出了灵力。 灵力的释放、掌握,慕容勋本就十分擅长,现在到了天级的地步更可谓是炉火纯青的宗师地步。 事实的变化也确实如他所愿般的发生,那些落叶再次漂浮起来,刚升起的时候摇摇晃晃有些不太平稳,但在成功浮空之后都很“听话的排列”着,听着慕容勋的调度,此刻的慕容勋就是这些树叶长官,这些树叶就绝对服从命令的士兵。 长官一摆手,这些士兵会意开始行动,一个跟着一个行动着,一会开始上下飞舞,一会开始左右摇摆,似一场游戏。 观赏的可不止有发布命令的长官慕容勋而已,还有坐在亭中的杨欣桐。 此时的杨欣桐一手托着腮欣赏着这场表演,一手拿着已经合上的书,早已没有了再看书的兴致,只是默默欣赏着慕容勋的“表演”。 命令足够了,慕容勋了解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这场表演该落幕了。 在长官慕容勋的最后一次命令下,这些听话的士兵前往它们该去的地方,原本应该清扫一段时间的工作就这么完成了,只是用灵力来调度多少有点豪气和霸气的感觉。 “真方便啊。”看着归来的长官慕容勋,杨欣桐冷不丁的说这么一句。 “还行吧。”相处这么多年了,慕容勋知道这不是奉承也不是什么阴阳怪气的反话。 “那能控制水吗?”杨欣桐的语气中点期望掩藏不住。 “有难度的,控制水和控制那些树叶是不一样的。那些树叶因为是龙婴树叶原本就蕴含有很高的灵力,具有很高的灵力亲和力,所以能很好的融合我的灵力,我也因为这些灵力被融合才能控制那些树叶。 “而水就不一样了,水无形无实,没有龙婴树叶那么好的灵力亲和力,我的灵力很难被融合进去,要控制它的话有难度的,但如果是那些玩元素控制的人来或者主修水的人来就会简单很多。”慕容勋如实回答道。 “哦,这样啊。”杨欣桐没有纠结的回答道,但语气中总感觉充斥着一种可怜、失望,挺让人可怜她的。 “怎么,欣桐你想我控制水做什么事吗?”慕容勋察觉到语气中那一点失望,不知原因只能询问了。 “嗯,我想着你既然能控制树叶那也能控制水吧,所以才冒出那个想法的,不过你都说很难了那就是真的很难了吧。”杨欣桐还是很相信慕容勋的话的,或者说很相信他这个人,因为这几年的相处下来慕容勋从未有过欺瞒,甚至很难让你想象之后他怎么会变成那个口中基本没有真话的家伙。 “你先说说你那个想法是什么呗,万一有其他的方法呢。”慕容勋这样说着。 “就是,”杨欣桐双手枕在石桌上,把下巴埋在双手手臂中小声说着,像是做了害羞的事一样不好意思,“就是,想让你控制水从天上落下来,假装成下雨一样。” “下雨?”慕容勋疑惑了,不知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嗯。”杨欣桐把头埋的更进去了一点,现在只能看见那一双眼睛,鼻子整个已经埋进去了。“因为我没怎么经历过下雨,有记忆的也就两次,在书上看见那些描写水的场景就感觉好美,什么阴雨绵绵、秋雨凄凄、高山云雨,想多体验体验。” 这么说来这里确实很少下雨,或者说慕容勋住在这里这么几年了都没下过雨,本是很奇怪的事但因为这里的天气每天都是那么的好让人陶醉沉浸,再加上旁边还有佳人作伴有修行要做,也就忽略了这个奇怪的现象。 现在杨欣桐提起来了才真真正正的感到奇怪,自己来这怎么说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一场雨都没有经历过对这个绝不算干燥的地方来说绝对是一个异样。想着慕容勋还转身看了看那个瀑布和湖,确认了这里绝对不算干燥。 “那两次雨是什么时候呢?”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了慕容勋就来了兴致与疑问,想去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因。 “啊?”杨欣桐没想到慕容勋这样问,却还是如实回答了,“一次是我师傅离开这里的时候,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我躲在小屋里看雨,雨停之后师傅就不见了。还有一次就是你到的那天。” “我到的那天?”慕容勋指了指自己。 “嗯。”杨欣桐点了点头,虽然大半的脸都在双手手臂之中但还是能看到点头的幅度,“那天你来了之后,晚上就下了雨,我还担心你的病情会不会加重呢,毕竟书上都说下雨的环境不好,有些凝重悲伤了。” “书上写的那么当真做什么。”慕容勋嘴上说着,心里思考了两件事的联系:也就是都与人进出这里有关,其他确实想不到什么关联了。 既然想不到索性也不去想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既然杨欣桐想看的话,说什么都得去试试了。 “欣桐,我之前是说过以我的能力来控制水很难,但也只是难了点而已,又不是不可能。”慕容勋笑着站了起来。 杨欣桐惊喜的抬起了头,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刚才慕容勋的话无疑就是说他能做到啊。 慕容勋走到平里自己修炼的地方,转头对着跟来的杨欣桐说,“我也就是试试啊,能不能成先另说,就算成了大概也不会太好,到时候可别嫌弃啊。” “嗯,绝不嫌弃。”杨欣桐笑着回答,那一笑怔住了转头的慕容勋,怎么说呢,笑颜如花倾国倾城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些不够格了。 看来这次不成都得成了啊。慕容勋不想破坏杨欣桐的那么美好心情。 回过头来凝视着湖水,他深呼吸了一次,刚才度过天级劫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慕容勋不是玩元素控制的,也不是主玩水的,所以他不能控制空气中的水元素,甚至连湖水这样现成的都不能很好的控制,即便他现在天级了有了保障,但结果还是不一定如人愿。 慕容勋释放出自己大量的灵力,将其注入湖水中,灵力注入水中没有引起太大的变化,慕容勋能够感受到只有少部分融入水中了,其余剩下的大半都还被排斥在外,也就是说慕容勋释放出那么多灵力结果就这么点效果,很伤人的啊。 没时间感伤了,慕容勋一边继续释放并注入着自己的灵力,一边控制那些已经被融合的灵力带着水缓缓升起。 那些水在灵力的带动下慢慢脱离整个湖,独立出来,升至上空,超过地面超过慕容勋和杨欣桐,甚至超过了龙婴树的树冠,在一片看似与云平齐的地方才停下来。 别看水顺顺利利的升空,其中的辛苦只有亲生操作的慕容勋方知晓,对升空的速度高度和对重力的抵抗都需要慕容勋掌控灵力来承受,并且随着高度的提升,难度也在不停的增加,到达最后的这个高度的时候就算是慕容勋都暗自咬了一两次牙关。 现在的慕容勋不再佩服冥王和圣主那样的顶级高手和势力最高位,他现在最佩服的是想皇甫晴雪那样的元素控制者,平日里看他们玩的挺溜的没有多难,现在自己接手操作了才发现另有一番辛苦,下次见到了要好好夸奖他们一次了。 眼看大概差不多了,慕容勋说,“准备好了,我要放了。” “嗯,来吧。”杨欣桐满怀期待点着头,双手还伸出摊开,要接住这些水一样。 “三,二,一。”慕容勋说着便收回了对那些灵力的控制,没有了灵力的支撑,那些水没过多久便纷纷落下来,落在树上、地上,慕容勋和杨欣桐的头上、衣服上。 “啊!!!”杨欣桐兴奋的叫了起来,满脸都是喜悦,慕容勋还未见过杨欣桐的这番模样。 水,哦不,应该说成是雨,雨还没有停,在第一次的雨落下后慕容勋又马上解除了对第二次雨的控制,就这样这场人工降雨持续的进行了下去,巨大的消耗了慕容勋的灵力,可他不在乎。 说实话,那场雨很糟,一会大一会小的,前后左右的降雨量还不同,甚至有时候还会中断一小会,在外面的话这种就是搞人心态的一种折磨,要是皇甫晴雪来的话绝对能做的比他好很多,甚至还能完成一些特别定制要求。 但就是这场糟糕的雨,杨欣桐却很喜欢,仰着脸咧开了嘴露出上半的白牙,双手一开始还只是平摊在胸前,后面就是大大张开尽力伸展,还在这场雨中转了起圈圈,想尽力的表现出自己的欢乐。 头发和衣裙因为沾了水的缘故,又加上杨欣桐转的并不快,所以没有随着杨欣桐有太大的转动,只是缓缓的转动一两下。 头发沾水后温顺的趴在后背,衣裙沾水后紧贴着杨欣桐的胴体,勾勒出的曲线那么美好,额头脸颊和手臂手指上都挂有水滴,因为这是场糟糕的雨,所以太阳的光完全能够照射在这两人的身上,那一抹照映杨欣桐的光,透过她身上的水映在她白皙的凝脂上,水珠又顺着脖子滚下,沿着修长的脖颈滚到胸前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这个场景那么引人向往,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那戏水后一般的衣物裹挟,隐隐中包含有不尽的诱惑,关键那人还那么开心的笑着,好像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为了现在这一个时刻而已。 突然之间慕容勋觉得这是一场棒极了的雨,即便它看起来漏洞百出,体验起来也是那么的差强人意。 但看着身边那么开心的人儿,就是感觉这次雨好棒。 棒过了慕容勋和东方朔凡一起奋战五位强敌险胜后躺在地上因为爽快和熟知对方后而大笑的那场倾盆大雨,棒过了慕容勋、东方朔凡和皇甫晴雪一起躲在一个小茅屋里聊着天吹着牛争抢着东方朔凡煮的那一锅热气腾腾的美味时避的那场雨。 现在这场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它棒呆了,就是最棒的那种。 陈姒小分队再添一员 慕容勋看着如此高兴的杨欣桐,欣赏着如此赏心悦目的场景,心想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己耗费的这些灵力算什么,自己为了完成这场糟糕的雨所做的一切而遭受的辛苦都是这么的微不足道,都是值得的啊,就是这样的结果啊,慕容勋此刻感到这个世界都是这么的美好。 事后,两人都好好洗漱一番换了一套新的衣服,他的衣服是这几年中杨欣桐和他自己做的,肯定没有外面的好看,但穿着还是比较舒适的且耐用,对现在来说完全足够了。 后甜美的说,“谢谢你哦,勋。” “谢我干什么?倒不如说是你给我续下了现在的命,我该谢谢你。”慕容勋提出这件事以表示自己不需要杨欣桐的感谢。 “唉,不一样的嘛。”杨欣桐不同意慕容勋的话,“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一个人在这里多闷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还有人能和我合奏谈外面的世界,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能感受到书中所写的雨这么美好的事。 “真的得谢谢你哦,要不是你,我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的。”杨欣桐歪头笑着,眼睛因为笑都要眯成一道缝了,但她还是看着慕容勋的,慕容勋能感受到。 “这是我的荣幸,欣桐。”慕容勋没有再推辞说什么,他知道今天这个感谢他是说什么都得收下了,即便他不在意这个也乐意为杨欣桐做这些。 “说来,这里是不是也没有下过雪?”慕容勋问道,要不是今天杨欣桐提起他根本不会在意天气,但既然提起了就会多想一些,这里雨都只下过两次,那雪呢?一次都没有? “嗯,雪这个描述我只在书里看到过,真的是白色的吗?”杨欣桐有点害羞的把头低了一些,似是因为自己的见识浅薄而感到惭愧。 “嗯,是啊。”慕容勋傥荡的说着。 “那……”杨欣桐还想接着问,但被慕容勋打断了就没有说。 “下雪的时候说实话我感觉是不冷的,最冷的时候是雪化了的那段时间,那是真的很冷,但雪也可以很美,可惜我现在的能力不能为你造一场雪,或许以后也不能,毕竟我不是主修元素控制的,不然你就能亲身感受一下了。”慕容勋有些痛惜自己为什么没有修炼元素控制,现在连造一场雪都不能完成。 “但是我向你保证,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我一定会带你去看雪的,就去冥界的极北之地,在那里每时每刻都被雪覆盖着,我在那里还有一个认的姐姐,她人性格很好的也很漂亮,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啊。”慕容勋笑着说出这些,仿佛他与杨欣桐已经到了那里见到了那里的景象和人一样。 “好啊,我等着。”杨欣桐也笑着看着慕容勋,她丝毫不怀疑慕容勋说的话的真实性,就算慕容勋说的是假的她也愿意去相信。 ………… 后面呢,后面慕容勋就渐渐恢复了意识,听见周围的一声声都逐渐恢复。 先是完全听不见,后面能听见但声音很小不容易听见,再后面就是正常的了。 慕容勋睁开双眼,眼里是房檐屋架挺有年代感的,身子是平躺着的,凭借着后背传来的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张木制躺椅上,双手撑着躺椅把手起来,身子挺沉重僵硬的看来是躺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慕容勋起身时,躺椅发出“嘎吱”的声响,这个声响之后马上就是一句问候,“东方兄你终于醒了。” 问候声中没有太多的担心,反而感觉慕容勋是睡了一觉后的自然。 “嗯,麻烦丁兄你们照顾了。”慕容勋用手挠挠后脑勺没有转身,听这声音和称呼就知道发声的人是丁意满。 “唉,没有我的事,其实我也是刚醒没多久,照顾还是多亏了陈姒和慕兄。”丁意满没有邀功而是哈哈的这样说。 “你们也是真的厉害,来泡个温泉晕倒两个,蒸桑拿热晕过去一个,还有一个泡太多也晕过去了,你们真的是让人无语了。”如此不客气的发言自然是陈姒了,她现在双手抱着胸站在毛的旁边,林修穿着陈姒给他买的心裤子双手插兜没说什么。 “哈哈,这我们也不想的啊。”丁意满打着哈哈笑着。 “怎么你还在这?”慕容勋看着站在陈姒旁边的毛说着,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凭借慕容勋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现在泡个温泉还会晕,晕就算了怎么可能还晕这么久,原因只能是毛做了一些手脚。 “哎,一醒过来就要赶我走啊,这么不够义气。”毛也知道慕容勋只是说着玩的,要是慕容勋真的动心了那就不会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了。 “东方兄这不是刚醒吗,起床气重了点而已。”丁意满听出双方的语气都没有认真的意味,但还是打了一个圆场。 “我知道。”毛回应了丁意满这句润滑的废话。 “那不给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吗,东方兄。”丁意满呶呶嘴虚指着毛。 “啊,我自己来吧。”毛到是很积极,只要是他和慕容勋还没用过互通现在的各自所扮演的身份,即便两人很有默契也有可能会露馅,“我是慕毛,东方勋的一个朋友。” 东方这个性是刚才丁意满屡次提起过的,作为得力手下的毛凭借这个性就知道了这次慕容勋的扮演角色的名字——东方勋。 “在旅途中遇见的。”慕容勋补充道,也是为毛提供一些信息。 接着丁意满也自己开口说着,“我是丁意满,这是陈姒、林修。”他分别指了指陈姒和林修的所在,“我们是昨天遇见东方兄的,因为目的地相同兴趣相似就结伴一起了。” “餐厅认识的。”慕容勋也补充道,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毛却能知道这在说明对方是有身份的:不然只是餐厅中遇见的慕容勋不会搭理他们,再结合自己在界族中收集到的情报,这三个人的身份很快毛就知晓了——界族戏剧团团长的弟子。 “很高兴认识几位。”毛和三人一一握手点头说道,三人也都回应了他。 “那慕兄接下有什么打算?”丁意满客气的说着,刚才他们聊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主要都是吹牛逼,没有谈及这种有用的事。 “我没什么打算啊,就是闲逛的,现在遇见东方了肯定就是跟他一起啊,多个人聊天也是好的嘛。”毛不怎么婉转表达自己要跟着慕容勋的意愿。 “那太好了,这样我们陈姒小分队又添加一人了,越来越壮大了。”陈姒立马同意了,梨涡中透露出一种高兴。 “那真是太有幸了,加入你们这个高颜值团体我感觉自己都有信心了不少。”毛没有推脱。 丁意满看着陈姒的表情没有说什么,林修始终双手插兜没有过多的交流,陈姒笑着和毛开起了玩笑。 几人又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着度过了这天接下来的时间。 晚间找了一家客栈几人住下,毛来到慕容勋的房间,三人看到都没说什么,虽然今天聊的很开心但毕竟是刚认识的,怎么说都还是以前就认识的老朋友更亲近一些,去找他也是人之常情。 “来了。”慕容勋还是和昨晚一样站在窗前,感知到毛进来之后说着。 “嗯。”毛简单的回应。 “你迷晕我用的什么药?”慕容勋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到时有点吓人。 “安神丸,六品橙丹。”毛说着还作怪的眨了下左眼。 “嚯,真有钱。”慕容勋没有生气,也没有夸奖。 “那比得上老大你啊,再说要是品质低了能迷晕你吗?你有多变态自己没点数吗?”毛也不怕慕容勋,当面就敢这么说,背地里只会更狠。 慕容勋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毛刚才的话,他也知道要想迷晕自己靠丹药来的话品质低的自然是不行的,同时也知道毛这番行为是为了自己好。 “回想起大嫂了?”毛随意说着。 “以前不是跟着奕叫夫人的吗?” “你现在是老大嘛,称号也得跟着变啊。”毛打哈哈敷衍。 “嗯,想到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慕容勋回答的是毛刚才问的。 “哦,挺好的。”毛只能这么说了,同仇敌忾的说干倒神冥两界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太不现实,纵观三界历史那么多年,但凡有这个想法并付出实践的,不论是什么人什么组织最后都本分的集体消失了,无一例外。 安慰自己老大的话慕容勋肯定是不需要的,慕容勋的心理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锻炼没那么脆弱,说复仇的话慕容勋已经有计划了而且现在正在执行,所以这么说就好,不用过多说什么。 “算起来,按计划阿柱是不是该到了?”慕容勋又开口道。 “嗯,是啊,按照计划中运算的话差不多一周后就到了。”毛也估摸了一下时间。 “那时生日宴会结束了吧。”慕容勋的语气不是询问。 “按道理和时间安排来看是结束了,但我柱哥在意这些吗,他又不是他追随的那些任主子那样的性格。”毛不在意的回答,他们都清楚阿柱的为人:不会在意天下任何事情只关心他那一家之内的所有大小事。 “但他主子到时会在意啊。”慕容勋转头看着毛说了这么一句。 “明白了。”毛摆出了解的手势。 咱们去赌场吧 “了解了。”毛明白了慕容勋的意思,这么多年了要是还不懂那也就不用跟着了。 “到时候事做好,虽然这不会成为决定性因素。”慕容勋又看向了窗外。 “明白。”毛再次回答让慕容勋不用担心,这些他都会做好。 “嗯。”慕容勋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三界中能让慕容勋相信的人不多,面前的毛算一个。 见到慕容勋没有任何指示和话语,毛也识趣的没待多久就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慕容勋一个人了,今晚和昨晚一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慕容勋故意下的很晚,给三人一种起晚的感觉,前一天晕倒了精神不好晚上多睡会是很正常的事,众人也没有怀疑反而更信任慕容勋了。 下来的时候毛已经和他们聊起来了,还聊的热火朝天,时不时逗的陈姒和丁意满张嘴大笑,就连平日里扑克脸的林修也会被毛的话逗的笑起来。 “哟,你们起的这么早呢。”慕容勋没有过多的表情,打着招呼。 “哦,东方你这个朋友太有趣了吧,真是个人才啊。”陈姒回应着,还不忘提提毛的有趣。 “是吧,我当时就是这样和他交上朋友的。”慕容勋自然的坐下,然后故作神秘的说,“不过你们不知道,其实他还算我一个师傅呢?” “哦,真的吗?是什么方面的师傅?”众人成功被吊起兴趣。 毛笑笑不说话,一方面是他知道慕容勋这是为了完善人设和丰富毛的存在方便之后的行动,另一方面是毛不知道慕容勋这又准备说哪一方面的事,自己不好插嘴不然可能弄巧成拙。 慕容勋故意等了一会吊足了这几人的胃口才以一种说悄悄话的语气说,“我给你们说啊,他还是我吃饭这一方面的师傅呢。” “吃饭?”几人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嗯,对啊。”慕容勋点点头有用手指了指毛那个凸起的肚子,“你们不是很佩服我能吃吗,其实不只是环境造成的,还有跟我这位师傅学了一段时间的原因,不然我那个食量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吗。” 后半句说起来慕容勋还有那么点小骄傲。 “呵呵,没办法啊,我就具备这样的先天条件了啊。”毛马上接着笑说,还用手抚摸了他那个凸起的先天条件。 “哈哈哈,慕兄这个先天条件确实是一个原因啊。”丁意满也是半开玩笑,这半天多的相处他知道毛是个玩得开说得开的开放性格,玩笑可以说是随便开,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忌讳的点。 “没办法啊,上天要给我这个天赋啊,我也没办法啊。”毛果然没有介意丁意满的玩笑。 后面早餐的时候毛也确实表现了他那个先天条件,一个人就干了三个人的早餐量,众人因此又开了不少的玩笑,毛也都一一笑着回应,使气氛更和谐欢乐了。 之后上路闲逛的时候,因为毛的加入和幽默,气氛比起之前确实欢快不少,最主要的还是慕容勋和毛两个人常常说一些双簧,一唱一和的逗乐到是少不了。 再一次走出一家店之后,毛开口说,“原谅我不合时宜的说这么一句话啊,陈美女我们不会就这么逛一天吧?” 早上之后毛就改了称呼,对陈姒叫陈美女,其他人也跟着慕容勋叫同样的,几人都没有说什么接受了毛称呼这个名号。 “慕兄是想休息下了?”丁意满有些意会其中的意思。 几人也停下来看着毛,听见丁意满的话之后也有点理解。 “哎,不是我不行啊,是我这个负担太重了,不想你们都是轻装上阵的。”毛忧愁的说着。 陈姒一开始还不懂,但看见毛的目光停留在他自己的肚子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转头又看了其余几人平整的腹部,明白了。 “那我们休息会?”慕容勋提议。 “不用,不是我想破坏氛围哈,我只是说句实话。”毛先铺垫一下,这话说出来就说明他要破坏气氛了。 “这是这种逛街的行为有点不适合我这种糙汉子,我不适应而已。”果然,毛的意思是他厌烦了这种行为。 要是任务所需,别说是这一小天的逛街,就是一整年重复的逛同一家店毛都肯定能完成,但现在不是啊。 现在只是为了消耗时间而已,那就说明自己是有选择的权利的,逛这么一小天没问题,但没必要和他们耗上一整天,虽然是为了加深和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但又不是非他们三个这个关系不可。 “嗯,逛了差不多两天了,我也觉得烦了。”同意的人是林修,他原本是个比较沉默的人,但现在是第一个同意的人。 “什么嘛,不是还没到两天吗?”陈姒和林修抱怨了起来,毕竟毛虽然有趣且简单熟悉了一下但终究只算个路人,是不好抱怨的,“再说我们这是多久才出来这一次的啊,要不是小宁的生日会师傅还不一定会放我们出来呢,就不能好好让我过下瘾吗。” 说着陈姒还委屈起来了,嘟着嘴别着头耍起了小性子。 “哎呀,陈美女不用这么委屈嘛,我们又不是说不配你逛了,”慕容勋当起了这个和事佬,只是简单不想因为他们关系破裂最后不好介绍自己而已,“只是我们陪你逛了这么久,就不能让我们选一次吗?我们也有选择的权利啊,是不是?” 话还是有效的,毕竟陈姒只是装下样子而已,没有真的生气,道理什么的都能听进去。 “东方你不是去过自己想去的店吗?”陈姒虽然还在反驳,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而且只是对着慕容勋一个人。 “所以我可以不提地点嘛,但他们不是都还没去过他们想去的地方吗?陈美女这么大度开明的人怎么会委屈他们呢,你说是不是?”慕容勋明白陈姒是把自己之前带他们去的那些比如笔墨店的地方算进去了,不过也无所谓他本来就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再说今天你陪他们逛他们想去的地方,明天我们再陪你逛你想去的地方,不是一样都是逛吗?”慕容勋继续哄着。 “也是。”陈姒想想也是个道理,“那行吧,本姑娘今天就陪你们去逛你们想去的地方吧。” 最先眼冒金光散发出喜悦光芒的是林修,不是毛。 “我要去……”林修发出自己的主张,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姒无情的破灭了。 “不行!”见到林修开口陈姒直接大吼着拒绝。 这一吼让慕容勋和毛都有点搞不懂了:这么专权蛮横的吗?即便他们知道陈姒应该是知道林修要去的地方了,但刚才已经同意了,现在果断的拒绝是陈姒的专权还是林修要去的是什么非常不好的地方? 林修很委屈啊,想为自己辩驳一下,但眼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说。 “林修你忘了自己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了?你自己说过的在小宁生日前的这段时间里不会再去碰的。”陈姒还有理,搬出了之前他们之间的约定。 “唉~~”听见陈姒的话,就算林修想再辩驳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自己叹了口气。 “听话啊,除了这个我都答应你,再说了之后你也可以去啊,我还可以陪你一起呢。”陈姒又安慰道,典型的先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糖。 “行吧。”虽然明白只是说好话给自己听,但这么说来还是舒服到能接受,林修也同意了,“那我就没什么地方要去了。” 除开陈姒还有四个人,四个地点,一开始慕容勋就被排除了,现在林修也退出了,瞬间就消除了两个人两个地方,任务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 “我都行的,我无所谓。”丁意满说道,其中暗含的意思就是自己退出,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去哪里都可以。 所有人都听懂了,现在又少了一个,只剩毛一个人了。 “哎呦我去,你们别这样啊,搞得我想个坏人一样。”毛笑着抱怨道,其实原本打算就是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提出来到,现在只不过就是回到最初的打算而已。 “慕兄啊,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想的嘛,谅解谅解哈。”丁意满简单说着,“但既然变成这样那我们肯定是有责任的,这样吧不论你说去哪我们都陪着去,你看这行不?”话是说给毛听的,但丁意满看着的是陈姒。 “嗯,好吧。”陈姒也看到了现状:就只有一个毛要去逛他想去的地方,其余的人都迫于自己和他们自己的原因而退出了,确实不好再剥去毛的选择了。 原来这才是丁意满的打算,慕容勋和林修的退出本就让时间和地点缩短了,毛可能会不满,但丁意满主动的退出又提出现在这个条件就不一样了,反正他自己是无所谓的,反而成就了毛的想法消除了他的那一些不满,成果可谓勉强的十全十美。 手段不算特别的高明,成果却很好。 “那我就斗胆说了啊。”毛在听见陈姒的同意后抖抖肩兴奋的说,后鼠贼提议般说,“我们去赌场吧?” 听到这句话慕容勋并不意外,或者说毛不管说去哪他都不会意外,毕竟都没有猜测过怎么会意外,就像没有过期望怎么会有失望一样。 陈姒听完之后很震惊,丁意满饶有兴致,林修眼冒金光十分兴奋。 赌场 听见毛的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慕容勋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反应,丁意满流露出的是慕容勋经常有的那种颇有兴致的看戏反应,陈姒很是惊讶,林修的反应最为兴奋,简直都可以冒出光的那种。 “不行,这个不行!”陈姒惊讶之后马上反驳了,也不顾及之前自己说过的话。 “啊,陈美女你说话不算话啊。为什么这个不行呢?”毛抱怨似的说。 “就这个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陈姒开始不讲理了,就是不同意,没有任何理由的不同意。 “你说的话不作数了啊,你骗人。”林修反驳一句,“再说这个又不是我提出来的,你怎么不同意呢?” 从林修这么一句话中慕容勋和毛都明白了刚才林修要提出的地方也是赌场,只不过现在由毛提出了。 “对啊,陈美女我们这么多男的现在只有这一个去处了,再说你也答应了,怎么能就这么不去了呢。”慕容勋也劝到。 “你呢?”陈姒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丁意满,她不笨,从刚才慕容勋的话中她知道了慕容勋也是同意去赌场的,若是丁意满也同意的话那就是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对立面。 “我其实没什么,但这么多人都同意了啊,咱最开始也说好的了,不好反驳了是不是啊?”丁意满也同意去。 听完丁意满的话之后,陈姒等了好一会才说,“哎,好啦,去就去吧,不过就这一次啊,明天继续陪我逛。”妥协了语气也没有软下来。 “当然。”慕容勋和毛都同意,林修直接笑了。 “笑屁笑,这个是不是你想出来的局?”看见林修那个露出胜利的笑容陈姒就没有好气,提了林修小腿一脚没好气的说,其实她知道林修不会这么做,但就是心里不好受想找个出气口而已。 “没有没有,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刚才我和慕毛不是全程没有交流啊,怎么安排。”林修被踢了也不见恼,话中也没有怼陈姒,他现在想的就是马上前往赌场,其他都能放一放。 “好了好了,既然说好了那咱们就走吧。”丁意满说完就开始拔腿走,其余人包括陈姒也没有硬拖着跟了上去。 后面陈姒总会有事没事找林修的茬,就是为了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而林修一心想着接下来的赌场没怎么反驳都默默承受着。 看了林修确实很常去赌场,或者他对界族的每一条路都很熟,这一路上是由林修领路,他们不停的绕着近路,全程没有犹豫,没多久就到达了界族最大最正规的赌场。 看着赌场的门,林修显的跃跃欲试,陈姒脸色虽然不太好但现在到都到了也是接受了,其余人的表情没有太多的表情,尤其是毛的平常的表情显的好像这个地方不是他提出来的一样,像林修提出来的一样,毕竟少了那么一种兴奋感。 “好了,进去吧。”林修不是询问,说完自己就拔腿进去了,其余人也跟着进去了。 进入赌场之后,林修轻车熟路的带着众人换了筹码,慕容勋现在怎么说都是个“落魄少爷”,少爷的世面和见识还是有的,全程没有什么变化,但终究是个落魄的少爷,在换取筹码是他换的是所有人中最少的。 毛到是换的筹码多,比陈姒和慕容勋加起来都多那么一点,反正他又没有贫穷的人设管那么多干什么,自己玩的好玩的爽就行了。 换好筹码之后回身看,赌法和赌桌到是不少,有着扑克比大小,庄闲比大小,玩家之间对比,猜骰子大小……不少还是人界中传来的,看来不愧是三界共交之族,所有的在这交汇的同时还会吸收其中优秀、好的那些。 自然还有界族中传统的一种赌法:赌灵力——就是拿出一个瓶子,往里面注入一定规格和质量的灵力,猜测瓶子什么时候会承受不住而裂开。但这种赌法有不少弊端,就比如慕容勋若是去玩的话,他悄悄运用自己灵力破坏规则的话,谁也发现不了,所以即便这种赌法现在还有,但参与其中的人没有那么多。 反倒是人界传来的那些赌法大受欢迎,因为更公平一些——毕竟人界没有多少的修炼者,他们的赌法也全都是不需要灵力的,所以靠灵力来作弊的情况也能大幅度减少,使得这些方法的公平性更高,再加上确实有趣,玩家和人气也就越来越好。 赌场中弥漫着一阵阵烟味,这些烟大部分也是从人界传来的,虽然各界都有所生产但产出满足不了需求只能从外界补给,还好这里都是修炼者单是烟的话几乎不会对他们的身体产生什么危害。 看着这些赌局,陈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到都到了她也不得不屈服接受了,但到了赌局开始之后她赢的时候会兴奋大叫,输的时候会和那些人一样遗憾的叹息,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反驳的样子。 至少是个看得开不会纠结的好孩子。 但这终究算是林修的主场,他玩的很顺,认识的人也多,差不多每到一个赌桌前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和他打招呼寒暄,叫嚷着让他坐下来一局。 丁意满也是绕绕悠悠的到处晃悠,基本上每个玩法都参与了一下,但不管是输是赢都基本上没有再继续,而是前往下一个赌桌,其中也有人和他打招呼,看来他也是来过这里的。 慕容勋和毛两人同行来到一个摇骰子猜大小的赌桌,慕容勋没有先下注而是观看着,毛也是一样没有行动,一时间整个赌桌上只有工作人员的话最为清晰,“来来来,下注了,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 每个人面前都有大小两个区域,不少人都在自己前面下注了,大多都是买大的,小也有,开盖一看是大,庄家这一句赢少输多,赢的欢呼输的叹息叫嚷着再来。 再一局,慕容勋和毛才开始下注,两人都买的小。 “看来很受欢迎啊。”慕容勋这么说着。 “是啊,毕竟这样的玩法更公平一些,娱乐性没有降低反而有些上升了。”毛没有反驳。 “按照你这么说这些个玩法确实得火。”慕勋勋回答。 开盖之后是小,慕容勋和毛赢了,没有多少喜悦收下赢的继续下注。 “其实也不能说这个就一定没有作弊的手段,要想的话那就一定会有手段方法的。”慕容勋表情没有改变,“但我不怎么喜欢赌,毕竟再怎么样都是赌,手段再高明也会有运气的成分,不能完全掌握最后的结果。” “没办法啊,赌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份刺激嘛。”毛知道自己老大的性格,慕容勋最喜欢的是自己掌握一切,而不是交给这些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无法掌握的运气。 “赌不是为了赢钱吗?”慕容勋说,开盖后慕容勋和毛又赢了。 “老大你这一直赢的还说你不喜欢赌,你是想说你不喜欢赢钱?”毛笑笑揶揄起了慕容勋。 “那是这个赌法我能控制,这么想不赢都难。”慕容勋也不建议被毛这么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再次开盖后,慕容勋和毛又赢了。 连胜之后自然引人注意,再加上他们的对话,那引来的嘲讽揶揄自然不少。“唉,哥们你们赢这么多还这么说话啊,怕不是有那么些不对啊。” “哥们是不是会作弊啊,教教我呗,我很好教的。” “听你们谈话的内容我还以为你们是赌场主人呢,结果和我一样啊。哈哈哈。” 慕容勋和毛只是笑笑回应,没有言语反驳,继续下着小,开盖后是大,他们输了,连胜中断了。 见他们输了众人也是心平了不少,虽然这局有不少人因为相信他们而跟着他们一起下注小输了。 后面慕容勋和毛在这个赌桌又玩了几把,输赢差不多,最后离开的时候基本上没赢到什么钱,众人也相信他们最开始的连胜只是运气好而已。 又来到一个赌局,慕容勋和毛坐下就被人认出了。 “唉,东方兄和慕兄,你们也来玩这个啊。”认出他们的人是丁意满,他也刚好来到这里。 “嗯,刚才那个猜大小没赢啊,就想着换个局看看能不能赢。”慕容勋没有回避。 这是个扑克比大小的局,庄闲两家比,每人两张牌。 发牌之前下注好,荷官开始发牌。 摊开之后庄家五点,丁意满五点被庄吃闲吃了,慕容勋六点勉强过线,毛更是以九点高分稳赢,其余人也有赢,但输的也不少。 “看来还是东方兄和慕兄的运气好啊。”丁意满因为慕容勋和毛还在这里没有想之前一样玩一局就走,继续留下下注开玩,“不想我刚好被吃。” “这个运气咱们也说不好啊,可能是刚才输多了霉运用完了。”慕容勋哈哈说着。 这一局庄家八点几乎通吃了,只有少数几个人上线了,慕容勋九点就是上线中的一个。 “看来慕容勋确实转运了啊。”丁意满这局又输了。 “天要我赢啊,我也挡不住啊。”慕容勋不反驳,把一切都归结于运气。 下一局庄家很小,只有两点,很多人都上线了,但慕容勋刚好被吃,他和庄家一样都是两点。 “看来我好运到期啰。”慕容勋主动揶揄了自己。 丁意满到是笑了,“只能说风水轮流转。” “嗯,慢慢玩,我换个地方了。”慕容勋说着拍拍丁意满的肩膀走了,走到一个垃圾桶旁是随手一扔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废屑纷纷落入其中,那些是扑克牌的残骸。 毛没有离开,而是留下和丁意满继续玩。慕容勋悠悠晃晃到处都玩了一圈。 一场小赌局 慕容勋晃晃悠悠的逛着这些赌局,其中遇见过陈姒,她那是差不多已经要输完了,慕容勋好心借给了她一些让她能继续玩,但陈姒拒绝了,她虽然玩但没有赌瘾。 慕容勋没有说什么走了,毕竟对方都不拒绝自己的好意了,要是还坚持要给的话多少有那么些掉价了。 又走到一个赌桌面前,慕容勋自然的找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加入这个赌局。 这一局中慕容勋一开始赢后面输,再赢一些,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最后离开的时候是小赢了一些的。 下一局是一个轮盘赌,这是一个看似公平可以暴利的赌法,但赢家通常会是赌场且公平性不能保证。 赔率一比三十五,如果压多的话赢了的话确实可以一瞬间暴富,但暴利的同时需要注意的是它赢钱的概率只有三十七分之一,这或许不算太低但在赌场中是很低的一个概率,计算下来平均下注一百就会亏损二点七,赢家会有那些运气好的与会作弊的,但赌场是不会输的。 这个赌法也是人界发明的,传到三界的时候因此的特性和刺激没多久就爆火了。 “好,各位请停止下注。”看见转盘速度已经慢下来了,赌场人员这样说着眼光还在注意着下注的人们。 慕容勋看了一眼转盘,快停下来了,心中计算一下之后说一声:十五。 转珠还在转盘转动着,撞到小金属挡板后反弹,一圈一圈中又被小格子之间的棱条影响,滚过一个又一个数字前的小凹槽。 最后将近停的时候慢慢滚最后一次,来到了十五前的凹槽,停住之后由着惯性想继续滚动却没有劲再前往下一个凹槽,就落回了数字十五前的凹槽。 可十五这个数字没有人下注,所以这句庄家全吃,没有赢家,参与的人都是懊悔的大叫遗憾,但没有人退出还继续下注下一局。 “请各位开始下注。”赌场人员开始了下一局,他把一个小球放到“锅”倾斜的侧壁上,然后猛推一下,球开始在“锅”内转动。 慕容勋没有马上下注,在球刚开始滚动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知道结局是什么,除非有特别明显的作弊。 速度慢下来了,大致可以知道一些最可能的结果了,但还是不确定的,慕容勋没有下注,他要的是确切的答案。 好,基本上确定了,慕容勋下注号码三十五。 几乎就是在慕容勋下注的一瞬间,赌场荷官开口说,“好,各位请停止下注。”同时眼睛观看着转盘上的情况。 转珠停了下来,没有太多悬念的落在了三十五的凹槽里,这次几乎就是直奔三十五而去一样,到了就稳稳停下,没有再挪动一点的意思。 三十五只有慕容勋一个人下注,他赢得了所有,一笔小暴利,不错。 参与的人懊悔叹息羡慕,还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都在继续下注。 慕容勋这局赢了之后没有再继续下注赢的那个,而是下了一个不中的数字,他知道在赌场不能一直赢,尤其是这种能一次性赢取很多的,连赢的话就算是短短两次也会引来一定的关注,现在慕容勋不需要他人的关注,低调就好。 慕容许参加后的第二局没有意外的输了,赢的是一个胡子拉擦的人,中之后的他振臂高呼,神色表情、动作声音中都是赢钱之后的狂热兴奋。 知道这是个很容易输的赌法,慕容勋没有马上又下注赢的数字,而是接连又输了好几把才下注一次赢的数字。 这一次有两个人下注赢的数字,一个是慕容勋,另一个是不认识高瘦男子。 两人同时赢了之后都没有说什么,而是接下来又都输了。 这挺正常的,赢了之后又输,再说别人没有和自己选择同一个数字,慕容勋就完全没有去在意他,自顾自玩了几局都输了后就走了。 在转盘赌上面慕容勋玩了差不多二十多局,虽然只赢了两局但由于这个是个暴利的赌法,最后慕容勋离开的时候还是属于营利的状态。 慕容勋没有停下来,继续在各个赌局中流转着,反正都是消遣时间,现在还能赚取一些小钱,倒也不算多坏的方法。 只是在慕容勋参加的每一个赌局之中,他都是有输有赢的,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肯定是营利的状态,无一例外。 又在一个掷骰子的赌局中,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赌法却有效,就是每人三个骰子在骰蛊中玩家摇晃后开盖和庄家比大小,其实一般是一比一两人个进行的,但为了照顾赌场里人多的性质就成了一群玩家和庄家比大小的多人战,慕容勋和其他玩家都拿着骰蛊摇晃,骰子在里面晃荡着,骰子之间的撞击声骰子和骰蛊之间的撞击声一时响彻整个赌局。 开盖,庄家十二点,算大的了,慕容勋十三点过线,其余也有人过线但终究是少数。 在慕容勋旁边的人很明显是个赌徒,每次都大声叫嚣着,嘴中喷出的气息恶臭不堪,每一次下注都是大面额的,赢了会咧嘴仰天大笑,输了会暴躁骂街拳打赌桌。 慕容勋坐在旁边没有表现任何的不适和反感,他早已习惯各式各样的人,学会如何与他们相处相交,学会如何在各种场合中找寻到自己真正的处境,学会忍受所有的环境。 慕容勋还是稳定的发挥着,在赢也在输,到是旁边的那个人经常输,叫嚣声不绝于耳,最后输的精光只能在旁边老气有成的指导他人怎么玩,被指导的人烦恼不已怒骂他几句有要动手的趋势,赌场保安人员也被吸引过来,那人见此只能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在那人离开之后慕容勋旁边就又有一个人坐了下来,眼角的余光中看见是个男人,挺瘦的也挺高,一身衣服也算正式。 所有玩家又拿起骰蛊摇晃起来,骰子摇晃声再次响彻赌局。 开盖之后慕容勋以十五点的高分基本稳赢,庄家只有六点几乎是通赔,只有那少数几个运气是在差的不得了又没有技巧的人被吃,旁边的人开盖之后也是十五点,和慕容勋一样的分数。 这一样的分数让慕容勋没有过多的在意,但还是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还有点印象——不就是那个在转盘赌上和自己选同一个数字赢的人吗。 虽然没有太多的映象但终究是短时间里见过的人,慕容勋还是有映象的,那人明显也认出慕容勋了:朝着慕容勋友好的笑了笑还伸出手挥了挥手,像是在打招呼一样,但,这么近就不会说句话吗?非要挥手,是不是脑袋有那么点大病。 没有回应他,慕容勋转回身继续玩自己的,拿起骰蛊摇起来,“当!”的一声把骰蛊放在赌桌上。 在慕容勋停下之后那人才开始摇,“当!”的又一声,他停下来了。 和我一样?慕容勋心中说着。 开盖,两人点数果然一样,都没比庄家点数大,都被吃了。 又一局,还是一样,又输了。 下一局,赢了,但点数还是一样。 或许在其余人看来没什么太多的问题,最多感慨这牛逼的运气缘分,毕竟没多少人相信有人可以控制骰子的点数,确实控制谈不上但还是能大概率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摇的,这是一种能力,不需要天赋就能达到的。 慕容勋在连续五局和那人一样之后就意识到事情真的不对了,他被盯上了。 有点疑惑,自己没有太出局的表现,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猜测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慕容勋主动出击。 “哥们,有什么事直说不好吗?” 说完慕容勋放下骰蛊离开了,意思很明显:慕容勋已经知道他的异常了,要和他谈谈了,换个地方。 那人也不矫情,放下骰蛊跟着慕容勋走了,他两离开之后没多久位置就被人顶上了,赌局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 来到一个几乎没有人灯光昏暗的地方,慕容勋开门见山直接说,“说吧哥们,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之后昏暗中才进来一个地方,他走的比慕容勋慢,但慕容勋确定他能听见刚才说的话,“我要说我是兴趣所致随意关注的你肯定不信。”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慕容勋肯定不信。 “所以我还是实话实说吧,”高瘦的男人也早知晓慕容勋的回答,“本人是这个赌场的一个经理。” “哦,然后呢?”慕容勋对他的身份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关注自己,以此来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暴露了,至于他到底是谁真的没什么区别,一个人的话只要不是天七境界及以上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慕容勋计划的实行。 “其实像我这样的小经理还有好一些的,但今天轮到我值班。”那人没有切入主题。 “嗯。”慕容勋简单回应。 “我来了之后按照惯例视察了一遍,就看见小兄弟你赢钱了。” “赌场还不允许人赢了?”慕容勋没有说自己赢之后又输的事,那样无疑是吧对方往那个方向想。 “当然允许了,赌场不允许你们赢钱那我们还怎么开下去啊,人都跑完了。”那人哈哈笑了几声。“只是想小兄弟这么赢的方式确实不得不让人注意啊。” “什么方式?”慕容勋问。 “其实小兄弟赢的话完全没有问题,谁都可能会赢,一直赢的话也没什么问题,最多是运气好或者能力强而已。” 这里的能力强说的就是作弊能力,两人都懂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有点破。 “但像小兄弟这样的赢的方式确实另类啊。”那人接着说,“我遇见过小兄弟两三次,都是偶然遇见的,但每次遇见小兄弟你都是一样的操作,第一局永远是赢,后面就会输,最后走的时候永远是营利的,包括我们刚才一起玩骰子那场。 “这样的话就让我注意了啊,我出于好奇和怀疑的心态问了一下工作人员,没多少人对你有注意,但有映象都是一样的:第一局永远是赢,后面会输,最后走的时候总是营利。这,算怎么回事?”高瘦的经理问道,慕容勋没回答,他也没想过会老实回答。 他接着说,“其实你要真的是一直赢的话也就算了,就当我倒霉,我值班这天遇见一个能力强的人,亏些钱而已,但你的表现中不仅透露出了你能力的强,还表现出一种不张狂或者说你不想被人注意的意思,所以我就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所以,这就是你关注我的原因?”慕容勋开口问道。 “嘛,算是吧。”经理不否认。 “出于好奇?” “也算是为自己找一个对手。” “你想和我来一局?”慕容勋问。 “嗯。”经理不否认。 “可我为什么要和你来?我没有作弊吧,或者说的露骨一点我就算作弊你也没抓到吧。” “确实。”经理同意,这样的话慕容勋就算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上,而他们若是强留的话名声上肯定会有很大的损失,这是亏本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这么做了肯定是不想被大众知道,而我能确定在赌场里面就算你有能力灭我口你也一定会引起人们广泛的关注。”经理顿了顿才接着说,“所以咱两能来一句了吗?” “威胁我啊,有意思。”慕容勋笑了笑,他自然能听懂经理刚才话中的意思,“多大的?” “十万的小赌局,来不来?”经理不介意靠威胁来达到自己手段。 十万的赌局 “十万的赌局?”慕容勋确认似的问一句。 “嗯。”赌场经理点头肯定。 “这还是小赌局,经理你是搞笑吧。”慕容勋唇讥反驳。 “这或许算是普通人家的一年多的经济消费吧,但对小兄弟你来说不会没见过吧,别说你没见过,我不信的。”赌场经理事先就把慕容勋的路给堵住了。 “有很多时候也是一个救命钱。”慕容勋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 “没错。”赌场经理也没有否认。 “但说实话的话,就算我曾经有过十万或者更多的见识与经历,现在的我也只是个穷逼而已,全身上下的钱就只有刚才在赌场上赢的那些,没有十万的资格和你对赌的。”慕容勋这样说着。 “没事,我们开始的时候就有了。”赌场经理表示开始的赌资不算什么问题。 “算给我玩的还是借的?”慕容勋没有直接答应。 “你认为十万对我算是小钱?”赌场经理微笑眯眼回应。 “那算了,我还是没钱。”慕容勋明白了开赌的话那笔钱只能算是借的,虽然对慕容勋来说十万不算什么值得注意的钱财,但对现在东方勋来说是不应该拥有的。 “小兄弟是担心自己赢不了吗?”赌场经理的语气中没有挑衅,但语句说出来总是带有那么一点挑衅的意味。 “对对对,我没那种肯定能赢的本事,所以我担心。”慕容勋不介意自己被挑衅。 “唉,就是玩玩嘛,赌资就是装样子的,这样行不行?”赌场经理语气几乎没有变化,但话都像是恳请的了。 “唉,经理啊,你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单抓着我一个人不放呢?”慕容勋无奈。 “鄙人姓郁,郁一为。”赌场经理——郁一为现在勉强算是介绍了一下自己,“小兄弟不介绍一下自己?” “好,郁经理,小人东方勋,再问一遍你刚才没回答的问题,你这是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一个人不放呢?”慕容勋没有生气和不耐烦,有的只是无奈。 “东方小兄弟啊,你这么说的话就有些无聊了,如果非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不是说了吗,给自己找个对手而已。”郁一为这样说着。 “郁经理你认为我有这个能力?” “就我看来确实有,我还是比较相信我的判断的。” “那好吧。”慕容勋同意了,反正都是消磨时间,怎样都算是无所谓的。 “东方小兄弟果然会同意的。”郁一为眼角都带上一点笑意。 “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你会放弃吗?”慕容勋没有笑,也没有沮丧,神色自然而已。 “东方小兄弟果然聪明,我已经有点期待等会的赌局了。”郁一为浅笑着说,说完转身邀请慕容勋前往一个地方。 慕容勋跟着郁一为来到一个包间,包间很豪华,红和金色作为打底色显示足了富贵高华,待在里面都感觉自己是个有钱人。 后面进来一个女生,黑荷官服裹挟下的躯体丰满有致,走起来微摇微晃充满一种诱惑性,她来来出出很多次,每一次的进入都带进来一种赌器,再加上房间里原本就有的,几乎是把所有的赌法都包揽了一遍。 最后一次的时候,那个美女荷官微微欠身对郁一为说,“郁经理,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安排好了,赌资每人十万,都放在桌子上了。”美女荷官的嗓音富有磁性,很好听。 “好,你下去吧。”郁一为说着让她下去了。 美女荷官听话的走了,房间里徒留下慕容勋和郁一为两个即将开始赌局的人,这里现在开始就是属于他们的场地了。 “郁经理,你这是准备全来一遍?”慕容勋摆弄一下那些赌局。 “你准备好了吗?”郁一为没有正明回答,说实话这种回答挺讨人厌的。 “呵呵,看不出来郁经理你这瘦弱的身板里居然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慕容勋勉强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那就开始吧。”郁一为也没有介意慕容勋的玩笑。 两人都算是人精级别的了,都清楚要得到自己的回答不能只凭对方的话,或者不能在意对方无聊的扯话,那都是没什么用的,有时候不回答都代表一种肯定回答,毕竟对方没有拒绝嘛。 “什么打头阵?”慕容勋没有拖沓直接问。 “这个吧,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同台上桌玩的。”郁一为来到轮盘赌赌具的前面。 慕容勋没有拒绝走了过来,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两张一万的赌资。 “咱俩互猜还是一人坐庄?”慕容勋走到郁一为的对立面说。 “东方小兄弟是准备玩真的了?”郁一为眼睛看着慕容勋手上的两万赌资。 “怕了?”慕容勋不怕被看见,反而大大方方的把那两万放在面前。 “若是玩真的那对谁都得心怀敬畏啊,”郁一为借此表达自己的内心,“不过既然是两个人玩的,有庄家就不好玩了,就咱们两个互猜吧。” 两个人互猜,三十七个可能,不算选同一个的话每人只有三十六个选择,而只有一个是正确的,输赢的可能大大降低了,更多的会是同输。 “换个玩法吧。”慕容勋拿起金属转珠。 “愿闻其详。”郁一为表示可以听听。 “咱们两个同时猜答案的话结果大概率是都选同一个,就是说基本上是同赢,不会有什么胜负,就像这样。”说着慕容勋猛推转珠开始第一局,看了郁一为一眼“猜猜看?” 没有回答,郁一为只是看着转珠,一眼不停的看着转珠。 “好,时间到,请停止下注。”慕容勋估摸着时间说着,然后从身后拿起一块红色大布一下罩住整个转盘。 “来,说吧。”慕容勋把手从布上拿开,现在两人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十九。”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数字。 慕容勋轻轻掀开红布,转珠果然停在数字十九前的凹槽里,“看,就是这样,咱俩虽说不一定完全一样,但短时间里几乎不可能分出胜负。” 郁一为点头同意。 “那就不浪费时间了,反正你只是为了找个人和你赌,说白了就是过过瘾而已,这样咱俩一人一局当庄,我先你猜,再你来我猜,过过瘾就行了。” “行,来呗。”郁一为也是没有反驳,慕容勋这个提议很符合现实。 慕容勋再一次开始推了转珠,郁一为猜,结果不出所料中了,接下来换人慕容勋也没有什么悬念的中了。 转盘赌完了之后,慕容勋走回放有赌资到的桌子前,找了个地方坐下说,“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说实话很多玩法对我们都没什么作用了,那我们就直接跳过不浪费彼此的时间精力了,直接来这个有点用的吧。”慕容勋说着又起身拿了两个骰蛊来。 “有隔音效果好的吧?”慕容勋晃晃手中的木制骰蛊,很常用的一种但声音确实有些大。 “自然。”郁一为理解慕容勋的意思了,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回来手里拿着两个不一样的骰蛊。 “骰子加到六个吧,这样意思大一些。”慕容勋接过郁一为递来的骰蛊,又给他六个骰子。 “行,比大还是比小?”郁一为把骰子装入骰蛊中。 “既然是我提出来的那我就当庄吧,比大小你说了算。”说着慕容勋又坐了下来,骰蛊霸气的放在自己的十万赌资前面。 “那就比小吧,比大有些难得算了。”郁一为笑着也坐下了。 “行,开始下注吧郁经理。顺便问一句可以庄吃闲吧?”慕容勋没有拒绝。 “可以。”没有拒绝。 郁一为第一局直接下注一万,十分之一的赌资第一局就下了,然后两人开始摇晃骰蛊,该说不愧是精心换过的吗,这个骰蛊摇起来声音减少了很多,骰子摇晃碰撞的声音或是不下细的听几乎听不清。 两人都没有出声,仔细听着自己和对方的骰蛊传出来的细微声响,手却不停的晃动着,房间里悄然无声,外面赌场的喧哗声音透过门和墙传到屋内。 终于,两人停了下来,骰蛊一放,没有拖沓手就开了盖,里面六个骰子都好好的在里面。 慕容勋是四个一和两个二,总共八点。 郁一为是五个一和一个二,总共七点。 郁一为稍小一点赢了第一局,慕容勋没有当会事,笑着给出一万并说,“看了郁经理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我在这个骰蛊下还是不如你啊。” 郁一为没有高兴,“那就请东方小兄弟再认真一点吧,我不相信你就只有这个水平。” 两人又开始摇起来了,但这一次慕容勋没有继续沉寂,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郁经理是认为我这个水平很菜吗?虽然达不到郁经理的水平,但怎么说也算是个高手了吧。” “东方小兄弟现在表现的水平自然是高的,但我不相信这就是你全部的水平。”郁一为受到干扰也没抱怨什么,而是接了慕容勋的话。 “那不就成了。”慕容勋停了下来,郁一为也停了下来,“开吧。” 两人同时开盖,都是四个一点和两个二点,八点同分,但庄吃闲慕容勋赢了,一万又回来了。 后面就是一边聊一边赌,但慕容勋自从聊起来之后就基本上没输过,在第二次庄吃闲之后他还问道,“郁经理要不咱俩换换,你这平分被我吃了都两次了,怎么说都有点过意不去了我。” 郁一为没有同意,只是让慕容勋继续。 来来回回,郁一为只剩下最后一万了,他终于开口了,“来吧,换我当庄吧。” “行。”慕容勋没有拒绝。 “东方小兄弟下注吧。”郁一为例行公事说着。 “说真,要是我慢慢玩的话我这十九万怎么都能耗死你,但这样就太没有刺激性,所以我选了个好玩的。”慕容勋说着双手一推把自己所有的赌资压上。 “东方小兄弟还是这种豪放派的啊。”郁一为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这样玩够刺激吧,咱俩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慕容勋说的声音有点大,完全压过了骰蛊中传出的声音。 “刺激是刺激,就是只能玩一次。”郁一为也大声回应。 “刺激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慕容勋笑着说,“郁经理说实话,你压力大不?我这可是十九万全压啊。” “说不大那肯定是骗鬼的,”郁一为终于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压力大啊,东方小兄弟你这一下确实是全压给我压力了,但你要是输了话就是不仅输了赢我的钱还把自己原本的赌资都赔上了啊,我就不信你没有压力。” “都说了这样才刺激嘛。”慕容勋没有否认。 两人同时停下来,最后一局了,开盖的动作都有点慢,紧张刺激到兴奋的感受充斥着全身每一处领域。 呼吸不自觉加重,呼吸声都变的那么沉重有力、那么炙热。 郁一为开盖,五个一和一个二,最开始他的成绩,聊天之后从未再次出现过的好成绩。 慕容勋开盖,豁然是六个红点——六个全是一。 最后这局,慕容勋赢了。 郁一为没有沮丧,“看来东方小兄弟之前还是没有暴露出全部的实力啊,现在我欠你十八万了。” “我要说是运气你信吗?其实我不能摇出这么好的。”慕容勋接着说,“再说就是玩玩而已。” “谦虚啊,有这种能力还这样,看来东方小兄弟的志向多少有那么些高远。”郁一为当然不信慕容勋的鬼话,然后带着慕容勋走出了房间。 来到另一个房间,郁一为拿出一张请帖一样的纸,边走边说“这是明天界族拍卖会的高级入场券,正常拍卖的话肯定值不了十八万的价,所以我还可以答应帮你支付一个这个价位里的拍品,这样东方小兄弟你看可不可以?” 慕容勋跟着走出这个房间,没有矫情收下了入场券,“行,既然郁经理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能不识抬举了。” “好,就喜欢东方小兄弟这样痛快的人。”郁一为大笑拍了拍慕容勋的肩膀,“不过就这样结束多少还是不爽啊。” “小李。”郁一为叫喊,刚才给慕容勋他们送赌具的美女听见后匆匆前往。 “安排一下,今天但凡营利过一万的都聚起来我们一起赌一场,空出几个赌桌让他们自己选择在哪吧。”郁一为吩咐到,美女接到指示也就招办了。 然后郁一为才对慕容勋说,“我好些时间没赌了,现在开赌一次还输,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乘着现在心情还在所以干脆再来一次,我还给东方小兄弟垫上十万赌资,这样十八万差不多就还清了吧。” “既然郁经理都这么说了的话,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慕容勋知道郁一为是在拉自己入局,但没拒绝,因为这一次他心中那点赌瘾多少也被刺激到了。 众人的群赌 郁一为不愧是个经理,他的吩咐还是很有用的,下面的人行动起来也是很有效率。 没多久整个赌局就开始了行动,人们纷纷攘攘的行走聚集,一开始的不懂不明,在赌场工作人员解释之后有的是兴奋和期待,显然他们都在等待着那聚集众人的一场赌局。 慕容勋跟着郁一为来到看似最为宽大的一个赌桌旁,郁一为本着“主人”的客气让慕容勋先坐,“东方小兄弟,请入座。” 慕容勋没有客气自行拉开一个椅子就坐了下去,他是这个赌局第一个入座的人,郁一为在慕容勋入座之后没有拉开椅子坐下,而是走到了荷官站着的地方。 站稳之后郁一为对慕容勋笑了笑,说,“这次我先来当庄。” 慕容勋看了郁一为所在的位置,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人员陆陆续续的到场,毫无意外的慕容勋看见了毛,毛还骚气的对他眨了一个眼然后坐到了他的对立面,这一切都被郁一为看在眼中,他却没有表示什么。 人差不多已经凑满一桌了,到达的人其中除了毛其余没有慕容勋认识的,就在慕容勋准备开始的时候一声叫声提醒他又有认识的人到了,“哎!东方你也在这啊。” 发声的是一个毫无疑问的美女,没有人质疑她的容貌配不上这两个字,虽然她不是顶尖的漂亮但足以对得上这两个字,这个嗓音慕容勋很是有些熟悉,最开始和她遇见就是这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情景。 “哎,慕毛也在啊!”她像是发现什么高兴的事一样。 “陈美女也来了?”发声的人自然是陈姒,慕容勋凭借声音就能认出来甚至不用回身查看,但慕容勋还是回身看了一眼,果然陈姒身边还有林修和丁意满,他们三个总是形影不离的在这几天之中。 “都入选了吗?”毛隔空喊话,“这样的话那这场就有意思多了啊。” “我和陈姒自然是没有入选的。”丁意满声音也大了一点方便慕容勋和毛都能听见,“入选的是林修一个人,我们都是来凑个热闹的,顺便看看你们这些高手的赌局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学个一招半式。” “行啊,那丁兄弟你之后可以来找我啊,我教教你啊。”毛丝毫不见外。 不参加的两人和他们聊的到是挺嗨,不过即便是重组的营利的人之间的赌局也没人介意他们的聊天,毕竟还是在赌场中喧闹是少不了的,他们也都是习惯了的人,别人只是和同行之人聊天而已,自己又不是没有人同行人来观看。 真正来参加赌局的林修和慕容勋二人点头确认后就找了个空位坐下没有多余的话,位置就在慕容勋旁边两个位置,说实话慕容勋有点意味林修居然能够参加这个赌局。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林修给慕容勋的映象就是个比较闷、不会说好话但怼人气人是个狠角色、做事认真的人,或许有很多其他的方面慕容勋没有了解涉及,但就这两天所了解到的来看林修不像是个很会赌的角色。 而不会赌的话是怎么在不长的时间里到达进入这个赌局的呢,除非像慕容勋这样直接“走后门”,慕容勋他们是一起到赌场的,这中间的时候他很清楚,毛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但林修能达到纯粹算是个意外。 不过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慕容勋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想,有就有呗,对自己又没什么影响。 “好,这就是咱们这个赌局了,人到齐了。”看见最后一个位置也有人坐下之后郁一为拍了下手说,“各位今天聚集在这里都是个缘分,今天有兴致就组了这个赌局,我就不多废话了直接开始吧。” “这次赌局中我当庄,玩简单的,就直接扑克牌玩十点半吧。”郁一为还是跳过了摇骰子,因为他知道要是玩这个的话他可能不会输给,但一定赢不了慕容勋。 十点半的玩法很简单,扑克牌一到十分别对应响应的点,其余的牌都代表半点,所有人包括庄家都会发一张底牌,看了底牌之后可以按顺序选择是否叫牌,叫牌最后只能四张并且叫的牌都会翻开给所以人看,加上自己手上的那张底牌就是最多五张,然后自己牌加起来按规矩算总分,总分超过十点半算爆就是一分都没有了。 若是五张牌加起来没爆的话是比没有五张牌的十点半大的,最大的就是五张牌加起来刚好十点半,当然这种游戏里庄家也可以吃闲家,而且庄家是最后一个叫牌的。 总之说起来就是在没爆的情况下让自己手上的牌点数加起来最大就行,很简单的一个赌法。 “没人拒绝的话我们这就开始吧。”见没人反驳郁一为这样说着,全场所有人都知道游戏规则也都玩过这个。 郁一为拿出几盒新的扑克,一一开封并解释,“相信来到我们这个赌局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人确实有点多,所以就不按照正常规则玩了,我们玩个特别的。” 开完所有的扑克之后,郁一为将它们全部混合,扑克牌多的他一只手很难握住全部,“这是五副牌,我们全部混合起来一起用,这样就好玩多了,其余的规则不变,各位觉得怎么样?” 没有人表示不同意,到是有几个看起来就有点拽的人翘着二郎腿叫嚣着说,“别磨蹭了,直接开始吧。” “看来各位都和一样急不可耐了,那我们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始,开始下注吧各位。”说着郁一为开始分发牌。 参加的人纷纷在赌桌上放上自己的筹码 五副牌,记起来确实困难,再加上郁一为是个老手洗牌的时候速度很快,一般人完全不能记住洗过之后的顺序,所以让赌局从回它原本的意愿:考研玩家的运气和胆量了。 所有人放好第一局的赌资之后看起了底牌,全程赌资最高的毛——第一局就下了一万,慕容勋只下了一千,林修和慕容勋一样,其余人或多或少也是这个量,第一局只是个试水玩玩而已,没多人认真。 “嚯,看来我是全场最勇啊。”毛环视一圈发现自己下注最多随口就说。 “既然这位先生是全程最多那我们就给个面子,让他先叫好不好?”郁一为看着就坐在自己旁边的毛这样说着,这样给了一个面子接下来的叫牌顺序也不会有什么变故。 “行啊,那我就不推辞了。”毛大大咧咧的说着,说完捏起底牌的一角瞄了一眼说,“来一张试试。” 这是个很平常的动作,看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底牌,但总会不自觉在叫牌之前再看一眼,是个确认,对自己心中一种安慰而已使自己安心。 郁一为从牌堆中发一张给毛,翻开是个半点,这是很好的怎么说都不会爆,而且加的很小,要是底牌小的话让人很有想叫齐四张牌,那样赢的概率机会是绝对的。 “呼~~,看来我运气一如既然的好啊。”毛翻来自己的底牌——十点! 他十点的底牌都敢叫!谁给的胆子啊!这么狠的吗! 十点啊!距离爆只差半点啊,还叫的话但凡不是半点那就爆了啊。 众人都很震惊,惊讶于第一个人就来了这么大胆的而且运气还这么好,在场都不是蠢人惊讶之后都知道毛或多或少记住了一些牌,碍于牌数量确实多郁一为洗牌速度确实快,没人想毛记住了所有牌,但都相信他绝对记住了一些牌。 “看来这位先生是不能再要了,那下一位呢?”郁一为的表情是全场为数不多表情完全没有变化的人之一,他对毛一来就给的压力没有表示而是转而对下一位询问。 “娘的,来一张。”后面那人有了前面毛的带头,也是脑血一热叫了一张,结果来了张四,他底牌是七,刚好爆了。 …… 有人爆了之后玩家才从毛的惊艳操作中真正清醒过来,认真计算回想着牌堆中的情况,再根据自己底牌谨慎叫牌。 叫牌的叫牌过的直接过,就轮到慕容勋了。 慕容勋直接连叫三张,那三张都是半点加起来还没有两点,所以人都认为慕容勋回完成这桌上一个五牌,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慕容勋的身上。 在众人的注目中慕容勋悠悠说出“再来一张”的话,郁一为再发牌是张二,叫的牌加起来都只有三点半,比很多人的底牌还小。 慕容勋抓住自己底牌,在所有人都期待的五牌中说,“爆了。”翻开是张八,加起来总共十一点半,确实爆了。 八点的底牌还敢连叫三张,这也是个狠人。没人在意最后一张牌,因为要是他们自己的话大多也会在那个时候搏一搏,毕竟一念之间就能凑起五牌,而且之前叫的全是半点会让人认为接下来也该是半点,基于这样的想法和刺激总会有人搏一搏的。 慕容勋爆的时候,毛和郁一为都很惊讶,他们清楚慕容勋的能力,这个应该是他故意的,但是为什么呢? 好玩而已,慕容勋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他爆了之后还和站在后面的陈姒开着玩笑说自己也没想到,陈姒笑着损他胆子真大。 …… 没多久又轮到后面的林修,在他的苦苦思索中叫了两张牌就停了,毛记忆中现在林修的总点数是四点,但后面一张是张十,叫了就直接爆。 看来这个林修也记住一些牌了,毛心中这样想着。 后面一个人霸气叫了一张牌,亮出来就是十,但听一声怒吼“我去你妈的,老子一点的底牌叫一张牌就爆了!!!什么鬼运气。” 众人嬉笑,怒骂在这里已经是平常了,几乎没有人在意,除非骂的十分难听并有了要动手的倾向的时候赌场人员才会出面制止,其余都会和玩家一样保持静止。 …… 最后轮到郁一为这个庄家了,现场确定没爆的只有毛、林修和好几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其中只有毛亮出了底牌还是个十点半,其余的包括慕容勋都爆了。 郁一为皱眉想了一会叫了一张牌,是三,加上底牌总是八点,他不要了,记忆中后面是张四,要了会爆的。 全部亮出底牌之后,郁一为只赔了两家,其余的全吃了,但由于毛是一万,所以这一局没有赢多少。 …… 后面赌局继续进行着,毛一开始还在赢,后面就开始输了还有过好几次爆的情况,人们知道这是记的牌完了导致的情况,慕容勋都是稳定发挥着,和众人一样逐渐加大着筹码,有输有赢,只是除了第一局总是在营利的情况,但两人无形中在给庄家下套。 让慕容勋和毛都有些意外的是林修,林修的叫牌表现都证明着他还能记住牌,而且有好几次林修也在配合他们的叫牌最后形成三家逼迫庄家,怎么说都到十几轮了,还能记住的话那差不多至少记住大半了,这个记忆力都是让他们二人有点惊叹。 同时注意到林修的还有庄家郁一为,因为他和林修一样也记住了大半的牌,他能感受到慕容勋和毛在慢慢给自己下套,他们都下着比较大的筹码有着比较高的分,逼迫自己叫牌提高分但又要防止爆,还有几次林修还强行要牌即使让自己爆了也要来干扰自己。 现在郁一为这赌的就想一个人面对三个串通一气的一样,好在其他玩家就算能记住也就那样,通过吃掉他们现在郁一为还是赚的。 三人的围猎 接下来郁一为也确实中了慕容勋和毛的下的套,输给他两的钱越来越多,或者会吃了另外一个但会赔给另一个更多。 不过好在不能记住牌的人还是大多数,郁一为可以通过他们来维持自己是赚而不是亏的局面。 因为人数的众多,郁一为即使用了五副牌但现在也差不多了,苦苦支撑的记忆早已不堪重负,现在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会了。 郁一为收齐所有牌开始再次洗牌,手速依旧很快,这次因为知道了自己会被下套所有记得各位认真,嘴唇也微微张开闭合,像是在说什么一样。 在场的人都不笨,都知道郁一为这是在记牌,这和叫牌是翻牌一样,只是给自己个心理需要而已,本没有多少用但这样之后总会感觉心安很多。 但能让郁一为有这样明显的行为,说明他也差不多很有压力了。这对大部分人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但对于下套的慕容勋和毛来说这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这说明郁一为不准备退后想和自己死磕了,不然这么拼命的记牌干什么,像刚才那样轻松一点赢其他人的不好吗。 说实话,若是把这个赌法当成一个记牌游戏来进行的,考验的就是玩家之间的眼力和记忆力了,还有就是要算计庄家的玩家之间的配合了。 这对郁一为这个准备死磕的庄家来说可完全不友好,自己一个人就要对抗慕容勋和毛,而且从他们之前的判断来看两人的合作次数肯定不再少数,不然怎么会那么顺畅契合。 固然这样玩的话就没有了赌局本来的不确定性带来的刺激,好在对于慕容勋这些个“老玩家”来说这种游戏本来就不太具有这些特效了,玩就是为了赢,稳才是一切。 不过这毕竟是个多人游戏,要是只有他们三人的话所有人都清楚郁一为必输无疑,而现在不是啊,庄家确实还是郁一为一个人,但玩家不只有慕容勋和毛啊,就算他们记住了所有牌也不一定能够百分百的坑到郁一为,因为还有其他玩家的不确定存在。 慕容勋他们就算把一些对玩家的猜测算进去也不能使郁一为完全入坑,毕竟其他人慕容勋管不住,有时候就算慕容勋他们把郁一为算计好了,但郁一为还是比其他玩家厉害那么不只一点点,这人慕容勋他们完全不能够让郁一为亏损,最多只能让自己处于营利。 郁一为再次洗好所有牌,发牌叫牌一如既往的进行着。 凭借着记忆力和堪称完美的配合,就算有其他玩家的干扰,慕容勋和毛也是从郁一为的手中赢了很多,郁一为一点一点的落入他们编织的网中,好在有其他玩家的存在,郁一为不至于是亏损的状态。 但这三人都知道,郁一为和其余两人的争斗是输了的,因为他从未完全赢取两家一起的赌资,最多只赢过一家的,但那时总会输给另一家更多,那又能算什么赢了呢。更多的时候还是同时输给两家,但他们同时赢的时候基本都是坑到了郁一为让大部分玩家一起赢了的时候,所以即使他们二人是赢的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到是陈姒和丁意满看见他们二人面前越来越多的筹码,在后面兴奋的不行。 在牌数过半后的又一局。 慕容勋看着自己手中的牌,脑中回想着刚才所计算的,不敢再叫,手上加起来只有五点的总分,但下一张是一张九,很大的一张,要了就是爆。 但那种九之后有很有一些牌都是小点的,而记忆中郁一为的底牌是半点,他能够肆无忌惮的叫牌。 按照每人叫一两张的量来计算郁一为才面临第五张爆而且点数不超过毛,但这要把自己也算进去,计算来看那张九必须要在自己和下一位中被叫,而自己叫了就爆,后面紧接的那人底牌是九,依据以往的表现来看他是稳住不会叫的,而跳过他的话下一个得到九就会爆,后面郁一为自然能叫满五张不爆通吃全场。 而前面的毛虽然总牌点数叫到了九点,但总牌数还是四张不到五张满,要是轮到郁一为叫的话那就是五张满且总点数不爆,能够全吃。 这是至今为止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而郁一为的表情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现在他正眯着眼浅笑的看着慕容勋的思索,那意味有点像是表达一种反击:就算你们算计我又怎么样,我照样能够全吃。 自己要是不叫的话肯定不会爆,但总点数太小了,而且张数也不够看;叫的话那接下来的玩家能不能持续叫牌消耗那较多的小点数,这是不能确定的,毕竟慕容勋从不看好他们能够像自己和毛一样,至于林修的表现也没有过多期待,因为从上一轮的洗牌中看来他虽然能记住牌但也就那么点本事了,现在玩的已经差不多到他的极限了。 要是自己要的话那就是赌接下来的几人能够像自己期待的一样进行。 其实也就是输了这一局而已,总体上自己还是赚的,不会因为这一局就亏损,就是心里有那么一点不甘。 算了,反正是消遣时间的赌博,不真的赌一把的话多没意思。这样想只是个自己个借口而已,慕容勋很清楚,但他的内心中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大的胜利。 要了。不出意外是张九,慕容勋点数爆了。 慕容勋不是第一次爆了,后面站着的陈姒和丁意满都没有过多的在意,笑笑调侃几句后就过去了,期间慕容勋还笑着说:“我也想不到后面居然会是张这么大的,我这么小的牌都会爆。”陈姒他们没有过多理会,而是把注意集中到了在慕容勋后面的林修。 郁一为睁开了眯着的眼,明白慕容勋是想和自己拼了,毛的脸色也有一些凝重。 虽然这是赌博,运气一直是赢的大部分的原因,但和慕容勋他们玩久了就像是三人比较算数和计谋一样,现在这样真的靠其余的不确定性来玩的话就有了一种压力啊。一句话总结就是:郁一为也因为慕容勋的叫牌感到了一些压力,因为他们谁都不能控制其他玩家的想法行为。 慕容勋后面那人果然害怕爆点而没有叫牌,事实上他叫了也会爆,因为后面是张二,所以在看见后面的人叫出这张牌后他紧张的脸上安心的舒了口气,很庆幸自己没有叫这一张牌。 …… 玩家们陆陆续续的叫牌,有人不按照慕容勋的计划少叫了,好在也有人因为看见一连叫了两张都是小的在临近爆的点数豪气顿生多叫了一张,使得发展大致也符合慕容勋的预期。 该说也就是刺激吗,还是慕容勋果然不该把期待放在其他玩家上,后面一个底牌是四的人居然一张牌也不叫。 那人的想法也很简单,他看到前面的人叫牌基本都是小的也是反面想了一下:前面这么多的小牌也该到大的,小的牌就那么点而已,自己不能叫,毕竟谁也说不准下一张会是什么牌,这种场景下自己都记不住的话很容易把他人也想的和自己一样,就算有那种牛逼的人物的话他也没在这桌上发现,所以人都有输有赢没有谁是特别亮眼的。 这样一来,原本还算按预想来的直接被打破,后面除非有人能够叫满五张才能填补这个人的,但他们的点数都是四、五这种不大不小的点,叫满五张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而那些小的点数中也三点这种不算完全小的,一旦叫了再加上其他的会以一两点多的爆。 看来已经输了,慕容勋已经接受这种事实了,没有流露出悲伤或者遗憾,他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更大的局他都有输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更何况这种小赌局。 毛看见那人没叫之后也明白大概率输了,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下的筹码前推了一点,以方便等下郁一为好收一些。 明白这场赌局结果基本上已经定了的还有郁一为,这不仅是他赢了这一局,还代表他真的赢了慕容勋和毛,因为他第一次在他们二人的“算计”中同时赢了他们两人。 …… 轮到林修了,他的底牌是张五,中等的牌,按预计他最多叫两张牌就差不多了。 若是他还记得牌的话最多是叫三张牌,因为后面两张都是二,第三张是个一,这样加起来就是十点,第四张是个三叫了会爆的。 慕容勋估过林修的胆量,给出他在不知道牌的时候最多叫两张就行了,毕竟再怎么说就算只叫两张那加起来也是有九点了,任谁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多叫了,稍不注意就会爆啊。 但林修的表现超乎所有人的注意,他毫不犹豫的叫了第一张,又马不停蹄的接着叫了第二、三张,最后在四张十点的时候叫了下一张。 爆了! “我靠!林修你是不是有那么点病?都九点了你还敢叫,叫了那就算了毕竟也就是十点,但十点了你还敢叫?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运气好到爆炸。”在林修坦白爆了之后最先惊讶发声不是慕容勋、毛或者郁一为,而是看了底牌的陈姒。 “有什么?反正是赌,不就是要这么点刺激吗?”林修到是好声好气的说。 很正常的回答和平常语气,没有什么问题,谁知道陈姒反而疑惑了,“我靠,林修你不会真的有病了吧?你居然没有怼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把脑子弄坏了?” 说完陈姒还关心的用手摸了摸林修的额头。 林修打开陈姒的手,弱弱说一句“以后没吃药不要出门了。” 众人都是当看个小笑话而已,都是那暗中较劲的几人脸色不对了。 经过林修这么一搞,慕容勋的估算又回到了正确的进行轨道,郁一为也知道这点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 轮到郁一为的时候,小牌还有一点,连叫三张加上底牌的话总点数来到了八点,后面的一张是七,要了会爆,不要的话前面有个毛的九点,自己的八点比不过毛的九点。 这样就停了的话虽然能吃很多玩家,但还是不能同时赢了慕容勋和毛,不就是又回到之前的情况了吗?这样的话自己计划了这么多局又有什么用呢?但要了话就会爆,只能吃那些同意爆的玩家,亏损更多。 郁一满最后还是没有要那么一张五,赔给了毛和其他上线玩家,吃了其他玩家,虽然自己还是出于营利赚的情况,但心中还是感觉不到真的赢的情况,有点失落落的。 慕容勋在摆下一局的赌资是看来一眼林修,或是心有灵犀或是对方也有这个打算,林修也看向了慕容勋,慕容勋先是耸肩笑了一下,林修挑了一边眉表示回应。 慕容勋确定这个局里不止他和毛了,还加了一个林修。 后面的赌局中郁一为玩的更难了,虽然林修没有能记住的牌了,但他带来的干扰可不算轻,郁一为在他们三人的“围猎”中没有好受。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赌局也一把一把的过去,玩家的钱一点一点减少,终于有人散了,渐渐玩家一个一个离去,就在只剩一半不到时候庄家和组织人郁一为正式宣布“赌局的结束。” 这一桌就这么散了,其他的还在进行,只有他们自己想玩就行。 结束后郁一为邀请慕容勋共进晚餐,同时对其他人说,“希望各位赏个面子也一起来。”这是对毛和林修三人说的,在慕容勋表示郁一为的为人和目的并没有恶意之后他们也是欣然同意。 毫无意义的马后炮饭局 几人没有拒绝郁一为共进晚餐的邀请,一是因为邀请的人是郁一为这个赌场经理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二是因为秉着“有顿饭都不蹭的是傻逼”的原则前往,在场之人中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自己是个傻逼,至少不是那种会因不好意思就不去的傻逼。 当然他们都知道郁一为没有恶意,或者说就算郁一为有恶意也没什么用,就算郁一为真有恶意的话慕容勋和毛自然是不在意的毕竟郁一为在他们面前再怎么也都蹦跶不了什么,最多是蹦跶的高一点? 而林修他们是对付不了郁一为的,若是在界族戏剧院的话还有可能,但到了赌场要是郁一为想的话完全能悄无声息的完成他的恶意,完全没必要“先礼后兵”的客气请吃一顿饭,多亏那一顿的饭钱干什么,又不是钱多到没去处的主。 几人跟着郁一为来到一家较为豪华的饭店,要了一个二层包间纷纷落座。 点菜的时候郁一为表现出主人的客气让其他人随意点,郁一为表现的如此客气很有礼貌,当然作为客人的其他人多少也有些收敛…… 然后毛拿起菜单只是圈圈点点一些菜,然后回身对着身后的服务员说,“就这些不用,其他的都来一遍吧。” 服务员也应该早见过这样的“大世面”,对于毛的要求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而是记下之后自然转身离开了,和正常情况下没有什么不同。 不出意外,很符合毛的性格。慕容勋没有感到意外。 而丁意满三人虽然多少吃惊但也没过多的表示,毕竟别人毛能吃这么多,而且今天他和慕容勋在赌场中赢的那些钱能够支付他所点的那些菜,所以就算郁一为被气的直接走人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到是陈姒用了一副“看怪物一家人”的眼光看了看毛,再看了看慕容勋,后微微摇头叹息,像是表达同意也像是表达无奈。 其实这些也还好,虽然郁一为带领来的这家饭店有些豪华,比起之前慕容勋和三人初遇的那家好上了很多,但菜品真满打满算起来也没有多多少,甚至量也不一定能比上,最后上的那些可能还没有初遇时慕容勋吃的那些多。 要说最该有反应的郁一为,此刻他的反应和慕容勋一样没有任何异样,像是早就知道毛能或者会吃这么多一样,他双手十指握成拳放在桌子上,笑到眼睛都眯起来的脸在手后发出声音,“看来慕兄弟的胃口很好啊。” 名字刚才来的路上几人都交流过了,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认识叫出所有人。 “是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做什么都要吃饱了才能干的,刚才那场赌的把我之前吃的都消耗完了,现在再不补充的话可能我人就没了。”毛毫不在意郁一为的话,也是笑着和他说。 “那慕兄弟这些够吃吗?要不再点一些,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和你再赌一次呢。”郁一为当然知道毛在乱扯,没有揭穿反而顺着这个说下去。 “哎!那可别了,郁经理你是不知道你有多难对付,和你对赌那就是遭罪啊,要不是和你赌之前我幸好吃了一顿饱饭,会亏成什么傻逼样还不知道呢。”毛以吹捧郁一为的赌术来拒绝,不过这也是必然的,毕竟郁一为的实力确实在那放着的,不论是毛或者慕容勋两人谁单独去的话都不会赢的很轻松。 虽然毛和慕容勋在赌局上都赢了,但不得不说郁一为是个赌场好手,和他一起的话保证自己赢的话无论是慕容勋还是毛都有信心做到,但要自己掌握整个赌局是基本上不可能的,而且刚才的赌局上郁一为几乎就要破解了慕容勋和毛的联手布局,要不是最后有林修那堪称奇迹的一手帮忙的话。 “呵呵。”郁一为浅浅笑出了声,“慕兄弟何必这么菲薄自己呢,刚才在赌桌上你们谁是输了的呢?” 诚然,刚才的赌桌上没有人输,慕容勋和毛不用说,就连林修都是以小赚一笔的结果结束的,但,最大的赢家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庄家的郁一为。 “我啊!我啊!我全输完了的。”陈姒这时候起劲了,因为这个就她和丁意满有发言权。 丁意满知道郁一为所说赌桌的范围,也没太大兴趣参与这个话题就没有出声。 “哎呀,陈小姐输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看来今天的幸运女神眼睛出了点小问题啊。”郁一为还是笑着的,完全不介意陈姒的插话,“我看陈小姐不是玩的很开心吗?玩的这么开心不就是很愉快吗,花钱买了个愉快怎么是输了呢?就像陈小姐逛街买衣服一样就是为了个愉快心情而已,怎么能算输呢?” “这么说也没错。”陈姒因为郁一为一直叫自己陈小姐所以表现的很有小姐风度,即便她知道郁一为这话就是哄骗人的,但她在不得已去赌场时本就没想过赢钱就是玩个开心而已,所以没有多在意郁一为的话。 “我们确实不算输了,但赢的最多还是郁经理啊。”慕容勋把话题继续接上。 “那是因为人多啊,总有那么几个傻大款能让我回本的,要是就我们几个人的话我谁都赢不了的。”郁一为倒是自己先菲薄自己了。 “郁经理你这话多少还是有些不对的。”林修发话了。 “那请林兄弟纠正。”郁一为一直是好脸色,任何人的发言都没有引起他的不快。 “现在还在那个赌场上的人中最差是我,要是来真的话我谁都赢不了。”林修的话很中肯,但中肯老实有些不像平常的他,毕竟平时的他要么不发言一发言基本上就是怼,那会有现在这么老实,就像个乖宝宝一样。 “林修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和陈姒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啊。”丁意满像是在抱怨,但暗中是在夸奖林修的赌术。 “是啊,林兄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不是折煞了我吗。”郁一为也顺着丁意满的话继续说下去,“林兄的赌术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不敢说是第一,但从我们赌场手中赢还是不困难的。” 慕容勋和毛都同意郁一为的话,就刚才赌场上的表现来看,要是几人玩真的林修结果会是输,但不会是一直输,中间必然能赢几局。 林修也明白郁一为的话,所以没有再说什么,再说的话就有点“不识好歹”的意味了,即使他怼人的时候不看气氛想说什么说什么,但现在还真是不能那样做。 “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林兄赌术也是了得啊,居然参与了我们的坑人计划。”慕容勋嘿嘿说出这样的话,其余人脸上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不明情况的陈姒和丁意满就不一样了。 他们二人因为不清楚情况,所以完全没有发言权,又因为好奇认真的听着其余人接下来的对话。 “哇~!东方小兄弟这是承认你们在下套坑我了?”郁一为脸上终于变化了,从单纯的笑变成了开玩笑的审问。 “哎呀,我们也没办法啊郁经理,谁让你和我们是对家呢,我们要是不坑你的话那我们怎么赚钱呢?从我们队友的裤衩子里吗?”回答的是毛,“再说赌场都没有父子了,怎么还会存有我们这些情分呢?” “这么说来就是我们感情浅了呗。”郁一为还是开玩笑。 “哎,郁经理你这是让我占便宜啊,咱俩刚认识不久你就因为赌场上不顾情谊的事要和我做父子?”谁知毛开的玩笑更大,“这可不行啊,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单纯的,别说下一代就连媳妇都没有呢,哪来像你这么优秀的好大儿呢,别开辈分的玩笑。” 不愧是毛,玩笑随便就能开,众人哈哈笑过就算了,没有人真的在意他的玩笑话。 …… 聊着这些没什么用的马后炮话题,时间也就过去了,刚才毛点的菜也陆续上齐了。 没人矫情,都是拿起筷子干了起来,那么多的菜吃起来因为有毛和慕容勋的存在好像还不怎么够。 边吃边聊,完全都是没什么用的话题,但就是这些能聊起来,谁都能加入都可以发言。 这样的聊天除了加深一些相互之间的映象之外,就只有消耗时间的作用了,相互之间的情感都不能说有多加深,毕竟就算随便是哪个路人都能和你聊这些。 …… 就这么磨蹭到了饭局的结尾,没人走没人说要付账,尽管都心知肚明这餐是算在郁一为头上的,但明着说出来还是没那个脸皮。 “这算是郁经理的主场,郁经理是不是得请我们啊?”最先说出这句话是还得是毛,他此刻大大咧咧的坐着说出这句话。 “自然,只要几位吃的好就行。”郁一为到是大气,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就喜欢郁经理这样的人,可惜咱俩再熟也只能当兄弟了,不然性别不同的话就能一辈子讹上郁经理了。”毛又是一个玩笑。 “那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很期待。”郁一为也不慌,反正玩笑话谁不会说呢,这种时候就是看谁脸皮厚了。 “郁经理大气。”最后众人这样说着。 郁一为没有反驳他们,而是对他们一起说,“不知明天各位有没有空,一起去参加一场拍卖会怎么样?反正今天也赢了那么些钱,不用担心买不了什么东西。” “拍卖会吗?时间上倒是有空,”陈姒说着有些为难,“不过我记得明天的那场有点高级啊,不是要邀请函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事情,明天有一场需要邀请函才能入内的拍卖会,这已经算是界族人尽皆知的事了。 而拍卖会要邀请函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这样做的目的首要就是筛选拍买的人,一般这种有特别要求的拍卖会拍买的东西会更好,能参与拍买的人身份地位拥有的财权更多,而要求越多越严格的拍卖会要拍买的东西理论上也会更好,与之匹配的买家的要求自然也会更高,不然可能会因为拍买价格低廉而到是亏损,所以这样做能使拍买更顺利进行的同时还能打出神秘的旗帜,使拍卖会更出名。 当然公开拍卖会上也有很多好东西,有些不能分辨来路和作用的也会在上面进行,但那时就是各凭本事了。 “是需要邀请函的,不过我已经有给过东方小兄弟了。”郁一为明白陈姒的为难。 “不过就一张,我那张能带进去所以人?”慕容勋早就知道答案了,但现在自己是“落魄公子”,知道能带人,但具体的人数不一定还能知道答案。 “放心,全部都能进去。”郁一为打消众人余虑。 “那我们当时一定到场。”陈姒落落大方回答,完全忘记了明天是众人陪她一起逛。 其实也无所谓,很多人一起出来玩不就是为了去所有人都想去的地方才好吗,再说逛街也不单是为了逛,真正的目的这两天就已经完成了的,其余的时间都算是多出来的。 “那我就等着各位了。”说完郁一为去付了账,和几人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几人在郁一为离开后也找了家客栈住下。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几人找寻了一个客栈住下,没有再多聊什么因为刚才在饭局上已经聊的够多的了,经过这一天的玩耍和刚刚的饱腹,几人都有比较大的困意,现在想的就是去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还答应郁一为明天要去拍卖会呢。 没有过多的纠结,几人纷纷进去自己房中,一开始陈姒和丁意满的房间中还时不时发出一些声响,但不多久就完全安静了下来,看来是睡着了,还挺快的。 慕容勋的房中也是一片寂静,但他和前几天一样没有睡,说一点也没有睡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也睡的很少,而且睡的很浅,身处异地,心中有事,睡的自然少且不安稳。 房间从他进来开始就是静的,现在也是,好像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入住过。 这是慕容勋这几天的常态了,一到晚上没人打扰的时候就是慕容勋思考和完善自己计划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没有过多的用来修炼提升自己。 一是因为自己已经到了天九的高度,完全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傲视三界,只有那极为少数的几人能够胜过他,说一句大话他就算不再需要修炼这个三界都永远会有他的一席地位,别人看他都得带着不止一层的有色眼睛抬头仰望他。 二也是因为他现在天九了,这短短三年的修炼完全不可能使他在修为上有什么明显的突破,任何机缘都没用,不然整个三界现在不会只有冥王圣主这两个突破天九达到天阶圆满的境界,更何况慕容勋在人界的那些年也完全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每日的修炼仍在进行着,从不曾放松,也不见有任何的进步,更何况现在这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 所以还不如再仔细揣摩揣摩自己的计划,即便自己的计划也已经规划谋定了好几百年了,准确点说应该是从杨欣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慕容勋拾起复仇之心时就开始谋划这个计划了。 即便这个计划已经被自己反复思考揣度了这么久这么多遍,已经到了几乎完美的程度,但当慕容勋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不安的感觉,感觉计划会被破坏。 也就是这么一点不安的感觉,促使慕容勋每晚都在进行继续打磨着这个他谋定了几百年的计划。 其实这到不只是因为不安,也是对自己要博弈的那些人的尊重和畏惧。 因为就单说冥王这一个人,他必然会是慕容勋博弈的对手之一,而就是这个必定会是对手的人之前和慕容勋下过“两局棋”,结果都是慕容勋的惨败,无一例外。 之前输了其实也就算了,不过是输了地盘资源和钱财而已,以那些为战利品的玩意就算慕容勋输的底裤都没有了也不会有什么,毕竟自身实力还在,东方和晴雪也都还在,这些都还能找机会赢回来,但现在这个不一样。 现在这局唯一的筹码和目的是杨欣桐,这世间唯一一个存在,慕容勋输不起了,真的输不起了。 所以他会如此的谨慎,他必须如此的谨慎。 就在慕容勋再一次磨合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房门被轻轻扣响,慕容勋展开的神识迅速的感知到对方,凭借着对来人的熟悉慕容勋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慕容勋没有说进房门就被打开,来人果然是毛。 “今天又是什么事?”在毛关好门之后慕容勋率先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给老大你科普一下郁一为的基本信息。”毛大方的回答。 “他的背景有问题?”慕容勋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点。 “这点倒是没有,不如说他的背景很正常。”毛这样说着,后面也没卖关子直接说,“但他能弄来拍卖会的高级入场卷这点有问题。” 慕容勋点点头,作为一个赌场的小经理能把这张高级入场券随便就这样给慕容勋这点才是毛想突出的,这也是值得怀疑的。 “但经过我的调查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点。”毛见慕容勋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就这样说着,他知道慕容勋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郁一为给的这张入场券没有任何问题。 “嗯。”慕容勋又是点点头,但这次点头之后他没有保持沉默,“那就是他人的异常了,或者说是他对我的异常了。” 像郁一为这样的赌场小经理不是不能弄到这种高级入场券,却一定花费了一些精力不是那么轻松的,结果能这么轻易就转给慕容勋,多少有那么些不正常,不是得到的过程有异样就是对慕容勋的态度有异样。 “对。”毛肯定道,“经过我们在界族的情报网了解郁一为不会是这么大方的人,即便他在赌局中输给老大你十万,也不一定会把入场券给你做抵押,至少不应该是那么直接豪爽的,这更像是有人为干预一样。” “我带着云泥面具的。”慕容勋这样说着来表示郁一为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是以慕容勋的身份那对方拿出什么都算是正常的,可他现在身份是东方勋,东方勋不值得对方这样做。 “对,老大你带着云泥面具的,除了我们少数这几个人其他人基本上认不出来,但这个郁一为还是拿出入场券做交换了。”毛说的都是事实,但两人都知道的时候有时候就是废话,有时候却是一种提示。 “你的意思是给出这个入场券的要求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很明显在他们二人之间刚才的事实陈述是一种提示。 “对,比如在某些方面有什么特别,就像老大你今天表现出来的赌术。”毛直接说出今天慕容勋表现出的特别点。 “这种暗处的人倒是有点麻烦了。”慕容勋没有因为刚才毛提出自己的不当而有愧疚或者恼怒。 “所以咱们明天要先下手为强。”毛也知道这种对手的麻烦。 这种对手,不知道祂给出入场券的要求,也就无法从中分析祂的需求,那祂对于慕容勋和毛来说就是完全出于暗处的人,不知来路不知目的不知去向,这种对手或许祂本身不强,但自己无从揣摩也就无法应对,这才是祂真正麻烦的地方。 慕容勋同意毛的提议,开口说“明天咱们一起。” 这倒是让毛有点意味,因为在毛看来这种小事不需要慕容勋亲自出马,但慕容勋亲自出手的话那结果肯定是有了保障的,效果肯定是杠杠的。 “行,到时候咱直接把这件事摆平,效率肯定杠杠的。”毛也阻止慕容勋的参与。 慕容勋没搭理毛的扯皮,“那你先说说明天参加拍卖会需要注意的人吧。” “行。”这是毛熟悉的领域他的主场,“明天参加拍卖会的那些人中其实也就那样而已,真正需要注意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他们是……” 后面就是毛的汇报时间,汇报中还时不时调侃那些人和事一两句,但由于是晚上这两人又谈的是这种比较私密的情报,所以音量控制的很好,堪堪能被对方听见而已,站在门外要是不认真听几乎都听不见。 所以在门外站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根本没有听见里面慕容勋和毛的谈话。 “停,外面有人。”慕容勋率先感知到外面那人的存在,叫停了毛的讲述。 毛在慕容勋开口的时候就停了,语毕的时候也感知到了那人的存在。 门外的那人完全没有隐藏自己意思,不仅自己的气息没有隐藏,还看了看房里露出的光亮后敲了敲门。 “进。”慕容勋没有拒绝开口让对方进来。 这也是有底气的,这个房里一个慕容勋一个毛,两人都是天级往上的实力,慕容勋更是三界的巅峰实力的一员,任进来的是谁都不慌的。 听见慕容勋的话后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林修,这个几乎和慕容勋与毛几乎没有过多交涉的人会来是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的。 “林兄你大晚上不睡觉的来这大男人房间是有什么企图呢?”不在意料中是不在意料中,但并不影响毛的无所畏惧的谈话。 完全进来关门之后,听见声音林修才真正发现房里不止有慕容勋一个人,还有这个坐在床上的毛。 “我来是想请教慕容勋一个问题。”林修开口说明来意。 “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行离开。”毛很识趣起身,反正刚才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个大概,自己留下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用,倒不如说慕毛你在的话更好。”林修留下要走的毛。 待到毛继续坐好之后,慕容勋才开口,“说吧林兄,你深夜来访还留下慕毛到底是为了请教什么问题。” “就是,”林修和他们对话像是要鼓起很大勇气一样,吸了一口气才又说,“就是我想问问要怎么样变得才能想你们一样?” “和我们一样?”毛率先回答了,“很简单啊,多吃就行了,胃口这种事一半看天赋一半看努力的。” 显然林修问的不是这方面的,从他那表情就可以看出。 “不知道林兄具体说的是哪一方面的?你这样模棱两可我们也回答不上来啊。”慕容勋问清楚林修的意向。 “就是赌术方面的,要怎么样我才能变得想你们一样。”林修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方面啊,”还是毛先回答,他想了想后仰起头继续说,“林兄你认为我们赌术很好吗?” “这个自然。”林修恢复道,要是陈姒或者别的场面回答可能就是:我又没瞎或者你认为我瞎吗之类的,现在确实有点不算正常,但慕容勋和毛并不了解也就不在意。 “那赌场上林兄你表现出来的本事也不比我们差啊,何必要请教我们这个问题呢?”毛反问,慕容勋始终没有插嘴。 “我在赌场上表现出来的虽然有点好,但比起你们还是不足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林修的话语中满满的诚恳和谦虚。 “好,我明白了。”毛听出了林修没有放弃请教的事,“那你认为我们又为何会达到这个技术?” “这个……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了。”林修终于还是说出一句像样的气人话,但语气中的诚恳让听者没有被怼的感觉。 “无非就是玩的多罢了,并不是什么技术上的原因。”慕容勋开口说,他和毛开始赌的时候都不算大也很菜,但经过这好几百年的淬炼,他们的赌术单从数量上的积累就达成了质的飞越。 “还希望详细说明。”林修在这点上还真是有好脾气。 “单轮我而言,我因为是少爷出身沾染这些比较早,再加上有钱有资格参与,几乎可以说成是我年少时光有三分之一就耗在这上面,再加上之后时间可以说是在赌上我就用了十几年的光景,就算我再怎么愚钝玩多了自然也就精通了。”慕容勋这么顺口的说出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再说林兄你吧,你再怎么样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也不会比我多吧?” 林修点点头,要是慕容勋真在赌上度过了十几年,那他确实比不了。 “就算林兄你是有天赋的,但你终究只玩了这么一些时间,要是这么简单就超过我了是不是有那么点打击人呢?”慕容勋循循说道,“而慕毛也是一样,我们都是时间堆积起来的玩家,技术上真没什么能教你的。” “既然如此的话,我明白了,先谢过两位的赐教了。”林修即便没有收获什么还是道谢了。 “既然来了,能否再等会?”慕容勋倒是开口挽留了,“刚才林兄请教了一个问题,现在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可否解答?” 听说过秽玄闾吗 慕容勋开口挽留林修,“我有一件事也想请教一下林兄,不知林兄是否能帮忙解答一下?” 刚转生准备走的林修听见慕容勋这句话停滞了,然后缓缓转回身脸上是一点错愕不明。 就连毛也感到有一点的意外,毕竟就算现在自己和老大没有什么事要谈了,但他又有什么要向林修请教的呢?无论是见识还是知识明显都是慕容勋这个活了千多年的老怪物更强啊,这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所以正常而言慕容勋是没有什么要请教林修的。 林修虽然不清楚慕容勋的底细,但通过这几人慕容勋表现出来的也知道他确实是个很有见识的人,一般情况下自己没有什么能够值得让他请教的。 所以两人在慕容勋说出那句话后都有些愣住了。 到是慕容勋一点也没有异样,见到林修还没有回应接着说,“不知林兄是否能帮忙解答一下。” “哦,哦,哦!”林修在慕容勋再次的话语中也是马上反应过来了,“如果我真的能帮忙的话,但说无妨。” “行,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慕容勋好像已经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一样,“其实我留林兄就是想问一下白天在赌场你怎么知道要配合我们到的?” 若是这个的话那确实有点怪异啊,毛这样想着,毕竟在场三人都清楚白天赌场中他们配合坑郁一为的事,而林修肯定没有其余二人的本事,理论上不清楚的话别说配合他们的行动,不拖后腿就是不错的了,但事实上就是林修在不清楚牌局到的情况下还协助慕容勋他们一起坑了郁一为。 这件事不仅慕容勋弄不懂,毛也一样,只不过自己没有过多在意而已,现在经过慕容勋的提及也是马上想起来了,也是再次提起了好奇心,翘盼林修的回答。 见到到林修有点犹豫没有回答,慕容勋还叮嘱到,“这是咱们都知道的事,林兄就不要想着随便糊弄我了,那样就没意思了。” “嗯~~,这个怎么说呢,”林修还是有点犹豫,“我有点不好说啊。” “没事,我们有时间倾听,已经做好准备洗耳恭听了。”毛废话到是不少。 “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还希望林兄能够给我解答一下疑惑。”慕容勋选择的是安慰口吻,虽然对林修没有什么用但是听起来确实比毛舒服不少。 “好吧,那我就说一说。”林修拉着上衣的下摆扯了扯,右手又捏了捏脖子上的喉结,像是要进行一场盛大的演讲一样。 “就,我不是能记住一些牌吗。”林修先是称述一个事实,慕容勋和毛都是点头说是来表示自己在听和同意他的话。 “在我还能记住牌的时候,你们的联合其实我是没有注意到的,那时我主要想的就是自己怎么来赢,毕竟在赌场寻求那种刺激感很重要赢钱也很重要。” 慕容勋和毛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那时候的我确实没有注意到你们,直到我能记住的牌已经完了为止,那时就是赌局本来具有的不确定性了,但也就是那时候我注意到了一点。”说着林修还停顿了一下,要吊一下听者二人的胃口。 可惜听者二人是什么城府的家伙,又怎么可能被他玩耍。 只见慕容勋和毛还是之前的状态,林修停下来之后没有焦急没有催促,就连之前听的时候的肯定都没有了,好似林修已经把这个事说完了一样。 最终还是林修自己觉得气氛尴尬了才又说了起来,“我注意到你们两个是完全没有输的,说完全可能有些不准确,虽然你们都会在赢了一两局之后输几次,但总体上你们是没有输的,更没有同时输过。 “就像东方勋输的时候,慕毛一定是赢的,而且慕毛赢的同时一定是赢的比较多的,至少是比东方勋输的多,反之慕毛输的时候也是一样。 “其实这个也不算是我确定你们在联手坑郁一为的时候,”说到这林修又停顿了一下,但这次他学乖了,自己主动接着说,“但这是我怀疑的时候。 “有了怀疑之后我对你们的关注就加深了,你们总是赢的这点也让我回想起了在我还记得住牌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果然也是赢的。 “而你们还能一直赢,就说明你们的赌术比我厉害或者记得牌比我多。”这句话道明了林修今晚前来的原因。 对于这句话慕容勋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修就没有了其他表示,毛只是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是个冷淡的反应,不过好在林修不在意也习惯了,他接着说“我在仔细回想之前的局之后,也回想了我所记得的那些牌,发现并确定了一点。 “你们肯定记得牌,这是肯定的,你们还在联手配合,一起玩郁一为。就像后面有好几张都是大牌而你们有一人的底牌比较小的时候,另一个就会直接叫牌即便自己爆掉,这样小的那人就能达成五张牌赢过郁一为。” “嗯,确实。”慕容勋点头同意,“然后呢?你又是如何在记不住牌的时候来配合我们?” 问题才是关键,这个才是慕容勋和毛真正想知道的,而不是前面那个总所周知的事实。 “这个就是你们表现出来的那一点焦急了。”林修早已知晓就算自己要卖关子这两人也不会买账,所以干脆的回答,“准确来说是东方勋的叫牌让我明白了你们需要助手了。” 说到这的时候毛看了一眼慕容勋,慕容勋没有表示任何出任何异样。 “按理来说那时候你们肯定是还能记住牌的,”林修见二人没有隐瞒的点头同意后接着说,“那一刻东方勋的疯狂叫牌让我在意,但最终点醒我的应该还是你要的那张九以及后面一人要的那张牌,全是大的。 “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让慕毛赢了,但那局慕毛虽然有四张牌还没爆,但总点数应该也就是八九点而已,毕竟下一个人叫的时候是三,你既然知道那张牌是什么还不叫那就说明你要了会爆。”后面翻牌的时候也确认了这点,毛总点数是九。 “而东方勋叫之后的牌全是小的,一两张还好,多了难免会让人怀疑,怀疑之后再结合我记得的那些牌,用总牌数减去那些之后发现还有好一些小点数的牌,东方勋的表现无疑是把我往接下来都是小的这方面引,后面也证明是这样。 “既然这样怀疑了,那就这样做呗,所以我就连着叫满了,即便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会爆。”林修说的还是有点风轻云淡的感觉。 “也就是说你从我的表现推测和自己感觉来配合我们的?”慕容勋听的大概是这个意思。 林修并不否认,反而认为慕容勋说的很精辟,自己刚才说了那么一堆都被这一句话给概括了,“嗯,可以这么说。” 之后慕容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他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毛也是一脸余虑的看着他,双手后撑在床上,压出两个窝。 林修没有走,也没有再说话,就算再不会看气氛的人在这个时刻也知道自己闭嘴就好。 慕容勋看了好一会之后转过身又走到窗前,终于幽幽说出一句,“林修,你,听说过秽玄闾吗?” 最先有反应的不是林修,而是毛。 毛听见慕容勋的话之后瞬间睁大了那被肉挤压小的眼睛,手也离开了撑着的床,后仰弯曲的腰也渐渐坐直,这反应很明显的表达出了毛的惊讶。 林修也很惊讶,他是知道这个名词的,这个十分神秘且牛掰的名字。 秽玄闾,林修并没有真的去过,只是从一些传闻中听过而已,那些传闻话中都表达出同一个意思:秽玄闾是一个很神秘很庞大的地方,它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赌场,另一部分是拍卖会。 秽玄闾的赌场号称三界中最高规格的赌场,能来参加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要不是自身实力达到天级以上要不就是身为一个庞大组织宗门的首领或长老,但最让人记住的是这个赌场中有过一场赌局花费过十亿的传闻,输家是个宗门长老,本身具有天二的实力,当时他本着自己实力不想付钱,后面这位长老就当场死了。 秽玄闾的拍卖会号称什么都能卖,什么都能买到,是三界中最牛逼的拍卖会,一开始人们认为是个笑话,直到一次召开后流传出来的话后,它做实了这个号称——那次拍买会中,秽玄闾拍买了三枚九品橙丹,还有一个不朽级别的阵法,天级功法更是不值一提。九品橙丹、不朽级的阵法,这两样就算在神冥两界都是少有的宝物,一般情况是会珍藏起来的,别说是使用,就算是展示都不会,更别说拍买了。但效果是达到了,那之后但凡听闻秽玄闾召开必是备受瞩目。 这些传闻林修也是在赌场中听见的,他不确定其真实性,但也否定不了它的存在。 不过,现在东方勋提出这个是什么意图?林修不怀疑他知道这个秽玄闾的存在,但肯定慕容勋没有参与过这个,毕竟就算他还是以前那个少爷也没有资格参加。 “听过一些传闻。”林修怀疑归怀疑,回答还是挺老实的。 “那你想和它有交接吗?”慕容勋没有回身,但这句话让林修注视了他的后背,慕容勋的身材不错,但在月亮还未到达正空的时候还不足以挡住所有,就有那么几缕的月关透过慕容勋的身躯照在林修脸上,感觉那么耀眼那么遥远。 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 “那你想和秽玄闾有交集吗?”慕容勋这样问着。 林修看着慕容勋的后背,月光透过慕容勋照着他,虽然月光美好皎洁并阴柔而不刺眼,但林修还是别过了头。 毛对慕容勋的话没有表示,因为他早在慕容勋提及秽玄闾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了:慕容勋这是起了招揽之心,或许并不强,但这种思想是一定有的。 “或许想吧,我不确定。”林修摇摆不定,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和那个神秘的秽玄闾有交集。 “或许?”慕容勋转过身来,林修也正视着他了,“林兄这是不想去了。” “不知道。”林修的回答还是这个。 慕容勋没有顾及林修的回答,自顾自说着,“若是林兄怕我是在消遣你的话,这个大可不必,虽然我确实也没有参加过那个秽玄闾,但我好歹还是在外面游历了这么多年,其中还是碰见了一两个秽玄闾里面的人,和他们的关系也不算差,虽不能保证能进入,但至少是个机会。” 慕容勋以为林修是害怕自己消遣他,到时候他要是说想的话结果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那多少还是得失望。虽然这确实是林修犹豫的一方面,但并不完整,也不是主要的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承认这也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我不止是因为这个。”林修听见慕容勋的话之后说着。 “还有陈姒、丁意满和戏剧院?”剩下的原因很好猜,无非就是这些情节深厚的罢了。 “嗯。”林修点头承认。 “若是这样的话也确实是个问题,但林兄你也想去更好的赌场看看吧?”既然老大都起了招揽之心,那作为下属的毛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帮忙喽。 “这只要是个人都还是有这些思想的吧。”林修因为对方二人有自己钦佩的点从始至终都还是好脾气,现在也没有怼人,不然现在脱口而出的就会是:我的表现但凡是个人都会知道吧。 “想去更好的平台,想去见识下自己感兴趣的事的最高级别的场面,位低而慕高,是为期待是为野心,是件好事,也确实是人之常情。”慕容勋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有潜能的人是个宝,这种墙角该挖的还是得挖,“所以林兄你还是想去秽玄闾的,对吧?” 林修点点头没有说话。 “既然你都这么实诚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牛逼话了,和你说点实话吧。”慕容勋暗中用手势止住了准备帮腔的毛,自己接着说, “首先我说过自己有秽玄闾的关系,这个并非是消遣你的,这是真的,但我后面说的也是真的,我最多最多也只能给你一个机会,就是我能帮你约到见面的机会,但到底最后能不能真的加入其中,看的还是你自己,我没有本事把你弄进去,毕竟我自己就连参加秽玄闾都做不到。 “其次是,我本人虽然对这些有些兴趣,但也只是对赌博能输赢钱这件事而已,并不是对赌博。而且别看我现在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些能力,但我能清楚的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我靠着长时间的经验积累出来的,而真正的天赋方面我肯定是不能说得上多好的,至少是远远达不到秽玄闾的最低要求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还有啊,其实我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刚才和林兄你交涉之后觉得你有这方面的天赋,认为你应该进入接触至少见识一下有更好的平台,仅是出于我个人的感觉而已,准确点说就是怜惜你的才能天赋,这个本意没有任何的恶意。” 真的,慕容勋的本意确实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有些怜才而已。 “最后就是即便我这就是简单一个比较渺茫的介绍机会,但也不会是免费的,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秽玄闾内部人员的介绍机会,价格肯定不会便宜。” “什么条件?”林修自然也是认同这个即便是渺茫介绍的机会不会是免费的,所以就算没有同意慕容勋也不妨碍他问一嘴。 “嗯……”这倒是有点难到人了,“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原本我想的是靠这个赚一笔,但鉴于我们刚刚从赌场出来我还有富裕,所以一时间倒也不知道需要什么了。” 你提出来的条件,结果你还没想好自己想要什么?玩呢。 林修也无语了。 “唉,算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那就当成欠我一个吧,等我想到什么再说,放心,不会是什么太过分的。”慕容勋很大条的回应。 林修只得默默点点头,虽说他还没有同意。 好在慕容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时候没有自动认为林修是认同了的: “我给你说这些,也不是想给你表达抛弃现在的生活的意思,毕竟没人能说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像陈美女和丁兄都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给你提供一条别的路而已,这条路只是你感兴趣的一个方面的更高平台而已,而且这条路有很大可能你是走不通的。 “但说归说,你还是需要做出抉择的,毕竟我留在界族的时间不会太长,就像我们刚见面那会就说过一样我后面还有其他事情和地点要去,差不多等见识过界族公主界宁的生日会之后我就得走了,你的抉择最好就在那之前让我知道,不然之后我走了你就算想去试试我也不会知道了。” 语罢,慕容勋走到林修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一种长辈规劝晚辈的语气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回去休息吧。” 慕容勋比林修高些,林修要稍稍抬头才能注视慕容勋的眼睛,林修看着慕容勋的眼神有些犹豫迷惑,不久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待到门再次开关之后有一会,坐在床上的毛又恢复之前身子后仰双手撑墙的姿势,说“老大你嘴上说着不逼别人,但这表现出来的可不想是那么一回事啊。” “呵呵,你什么时候单纯到相信我的每一句话了?”慕容勋丝毫没有自己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责怪毛的“单纯”。 “我要真那么单纯就活不到今天,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了。”毛继续说着,“所以凭借着我能活这么大这么好的经验和才能,我总结出一个点,就是不能相信老大你的话,不然肯定会被你卖。” “说的我像是个人贩子一样。”慕容勋早已习惯自己亲信的这三个手下开自己玩笑了。 “你当然不是了,人贩子好歹在平时还有点人性和只有在特定时候才会卖人,而老大你是无时无刻不在卖人,你简直就是人贩子界的标杆领袖啊,职业精神和行动能力真是让人感动。”毛还“夸赞”起来了。 慕容勋仍旧不在意,要是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言论,他怕是不早就因为精神受伤而崩溃受不了进而自杀好几十次了,“现在也就你们那么几个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耶!耶!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怎么能说就我们那几个人呢?”毛不同意了,“老大你这话说的就不严谨了,咱们来细数一数哈,大嫂、东方、晴雪和我们三个这就六个人了,再加上涂茶姐冥王圣主佛陀门门主……”说着毛还一一勾着自己手指,很快手指就不够了但嘴上还没停,“怎么说,这不马上就超过“几”这个数量单位了吗?嘿嘿。” 慕容勋看着毛的憨笑,回应一句,“挺幽默哈你。” “还好还好,说是三界第一的话显得咱有些自大了就不说了,但进个前三应该问题不大。”慕容勋说毛“胖”之后,他还“喘”的挺厉害。 “但说到涂茶姐的话,老大你不会让她给那个林修开后门吧?”毛有些担心,因为这位涂茶的交涉能力是出了名的不行,“要真是的话,咱先不说托大了,我很担心最后结果都达不到反而起了反作用。” “谁说要动用我姐这张底牌了?”慕容勋否定毛的话,“我姐轻易不能用,一旦动用的话那引发的结果不可想象,她是我一张真正的底牌。” “嘿,奕现在因为一些事情处在风口浪尖上基本不可能有什么动作的,那你是准备用自己的势力了?”毛也明白了涂茶不会被轻易动用,最近最可能动用的原因就是两年多后的“交差时刻”了吧, “不过看在老大你这么多年都是把这个组织放养没有管过的份上,我还是给你说明一下吧,加上涂茶姐咱们虽然在五个理事中占据了三个,在很多决策上基本能形成独断,可终究还有另外两个理事在的,不可能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这么多年不管不顾的态度本来就引来了那两位的代理人的一些偏见冷眼,要是这个时候由你来推荐新人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间隙了……” 毛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勋打断了,“尽说些废话,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林修可以直接走后门进去的,我只能给个机会,其余的多不了。” “那你之前的话是说真的啰?”毛有点不相信慕容勋刚才说的是真的,因为在毛的脑海中对这种情况早有一种习惯性的防御措施:就是不要相信慕容勋的任何一句话。 “自然,我不是说过要说实话的吗。”慕容勋见到毛要发声之后又说, “我承认是有点看上林修蕴含的才能了,但能在秽玄闾行事的人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哪一个没有自己独到的天赋才能,谁不是凭自己能力通过我们理事的考验留下的,有哪一个是直接走后门进入的?” 有啊,比如我和奕,不就是你直接提上去的吗,而且后面奕还在你的安排下直接坐上了理事的位置,要不是我怕出什么问题没答应现在秽玄闾应该是有六位理事了吧。毛心里回答,但不会说出口,因为这样做的原因目的他是知晓的。 “所以凭什么我要让林修走后门?他也只是有点才华而已,并且他的才华都还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也没有成长起来,要找到比他有用的人还有一大把,有天赋的也是有一大把,我为什么要单独对他一个人开后门。”慕容勋的话语像是慷慨激昂的演说词,但语气始终淡淡的轻轻的,“我只会给他提供一个机会,能过是他的事,不能也是他的事,从始至终都不关咱的事,都是不亏的。” 慕容勋说完半晌后毛才慢慢开口,“明白了,不过……,下次别这么说话,搞得像是演讲稿一样,整得我职业病都有些忍不下去了,虽然这是你的工作需要。” 留下这么一句算吐槽的话毛就走了,门再次开了又闭。 慕容勋灭掉灯光,这样五人的房间都昏暗下来了,但有两人一夜未眠。 一人是慕容勋,一人是林修。 他们都在思考一些事情,一个站在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有明星点缀的发亮的天,一个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幽幽盯着天花板,都很安静。 拍买在即 经过这一小半夜的谈话,毛没有任何的负担,回去之后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细微的鼻息换成鼾声响起,但他仍旧时刻都能醒过来,只有周围有异样或者有人叫他,但可惜没有,他后半夜睡的很安稳。 慕容勋在这次谈话中没有任何的收获,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比之之前对林修有了更多的了解:了解到他是个有才能的人,有可能会成长为能为自己所用的人,但至少现在不是,所以在林修成长起来之前对慕容勋还是没有任何用。 却也不能说对慕容勋有害,说打扰了他思考自己计划的时间,因为这个计划可是慕容勋打磨了几百年的,尤其是近几年几乎每天都会再揣度一遍,少这一次不算少,多这一次不算多。 这一夜只是和回顾计划一样是个浪费时间的一种方式罢了,终也是一夜无眠。 林修也是一夜无眠,肯定不是和慕容勋一样有着什么远大的目标和计划,只是前半夜的内容给他的震惊有点大,没那么容易消化,还有就是纠结。 总之后半夜过的很平整,睡的睡,想的想,天也就这样亮了。 …… “嚯!林修你昨晚偷人去了?”见到林修突然出现不算太明显的黑眼圈,陈姒有些震惊之余开始调侃。 “还不是因为你鼾声太响。”林修随意就回答了,毕竟他修为不高再加上很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这一夜不睡虽然问题不大但黑眼圈多少还是完全避免不了。 “放屁!本姑娘睡觉什么时候打过呼噜?”陈姒见自己被诽谤,脾气马上就起来了,即便知道林修的嘴里一般不会吐出自己喜欢的词句。 “掩耳盗铃自是听不到。”林修借此来表示陈姒自己睡了打的她自己当然听不到。 “哎呀,我这个脾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姒自是明白林修的意思,就是因为明白火气才更上一成,和林修“兴致冲冲的辩论”了起来。 两人的“辩论”完全像是枉然忘记周围还有人了一样,所幸大早上周围刚睡醒的人没太多也无多大兴致看这个玩闹,关注这个的几人也像是习惯了一半不上去掺和。 陈姒和林修今天的“辩论”持续的时间挺长,按理说一般不会多久陈姒就会被气的后悔和林修说话,但今天林修好像懂得了“怜香惜玉”了一般,虽然还是在气着陈姒却一直没达到气到对方不想对话的地步,故意这样拖长一样。 毛见到两人长时间的“辩论”,默默挪步移到慕容勋的旁边,用着窸窣平常的语调说,“看来挖不到人咯,你看人家多享受着现在的处境。” 此刻的林修正“风轻云淡”的“对抗”着“暴躁如雷”的陈姒,陈姒气的有些哇哇大叫的样式,林修回应的只是淡淡的好似不在意。 慕容勋也明白林修这样做的原因:他很喜欢这种日常,对自己的挖人失败也没有遗憾“这样挺不错的,再说能为我所用的从来不是现在的他,不算挖他。” “切。”毛表现的有些不屑。 什么态度?!这是什么态度?!慕容勋发现这几天毛对他是越来越不尊重了,自己好说歹说还是他老大啊,太久没管了心里是不是对自己没谱了? 想是这样想,也只是想而已,慕容勋还是不反感这样的相处方式,不会抵触和拒绝。 …… 早上陈林二人辩着辩着就过去了大半,估了估时间,差不多可以去和郁一为碰面了,几人就简单收拾一下后出发了。 几人昨天和郁一为约着碰面的地方就在拍卖会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店铺门口,因为在界族中有点名气,陈姒这个地方通完全不用思考就带队来到了。 几人到的时候并未碰见郁一为,到是几人等了一会后来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请问几位中有人是东方勋先生吗?”来人很客气。 见是来找自己的慕容勋到是不慌,上前答应,“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被郁一为郁经理留在这里通知你们的,他说他有点事先行进去了,让我给各位抱歉的同时让各位直接进去就行了。”到是不啰嗦,意思传达的很简单明了。 “明白了,感谢相告。”本着少爷的礼貌慕容勋道谢后才离开。 没有在预约地点见到郁一为,几人本就没打算多等,来人通知后道完谢就进去了。 也不怕郁一为跑或者不在,一是因为郁一为的身份和地点都是可寻的,他本人的人品现在看来也是可信的,二是因为就算他真跑了也对几人没有多大影响。 进入的时候慕容勋交出自己赢来的那张高级入场券,果然如郁一为所说几人都顺利进入了。 由着专人带领,几人走过走廊大厅,上了楼又经过好几个包厢,终于来到他们该到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个拍卖会还是挺有钱的,里面装饰的挺豪华的却没有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贵气逼人,有点低调炫富的意味,反正是自慕容勋进界族以来进入过最好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这是个有入场条件的拍卖会,又或许是因为几人是高级入场券的持有者走的是不同的道路,反正一路上没有遇见其他的人。 带到地点之后引路的人自行退下了,房间里的总人数却不见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少,因为郁一为果真在里面,而且还有另外一人。 另一人是个女人,长的还算好看,比之陈姒虽然差了些,但看起来听顺眼的。 在慕容勋他们进来之前郁一为就和她谈起来了,慕容勋几人的进入也没有打断他们,只是让他们看了看门这边的情况后就又继续自己的交谈了。 几人进来后看见郁一为正有事,也很识趣没有打搅,更没有表示偷听的欲望,都各自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两人的介绍。 “哎呀,郁经理也是真会开玩笑,这么会逗人。”女人笑的有些花枝乱颤了,但该有的矜持还是有的,看来郁一为早就和她说笑了有些时间。 “哎,柳女士这就是你的不懂了,这件事本来就是这样嘛,我又没有乱说。”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了,我相信你。”女人阻止了郁一为继续逗人的乐趣,“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拍卖会没多久就要开始了,我就先回我那里了,若是等下我们都有想要的物品的时候,郁经理等下记得手下留情啊。” “这种事怎么手下留情呢?”郁一为故作不懂。 “哎呀,还装呢。”女人象征性的打了一下郁一为的肩膀,“郁经理可记得啊,我们那么大的生意都谈好了,在拍卖会上就绅士点让让我啊。” “那我只能保证不坑你,要是真有好东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哦。”郁一为还是笑着的。 “不坑我就行了啊,走了啊。”女人挥挥手就离开了,走的很潇洒。 待到女人完全离开后几人才慢慢来到郁一为的身边,没有人多嘴问那个女人的事,谁都有自己的事,心里懂就行了不需要嘴中说出来,这样交往起来才顺利。 “刚才那是生意上的朋友,在外面碰见了就一起进来了,因为有事要谈不好拒绝,最后只好留个人在外面提醒你们。”尽管其余人看到这副情形都大概清楚了,也都懂事的没有问,但不问归不问,郁一为还是说了,这样对交往有帮助的,更容易让别人相信自己。 “嗯。”几人只是简单点头回应,以表自己真的对那个女子不感兴趣。 “几位今日可有出手拍下几件物品的兴致?”郁一为到是没想让气氛冷下去。 “郁经理是不知道我的经济的情况吗?我能在吃得起饭都算是高看我了,还怎么敢奢求那些东西呢?”毛到是对自己的名声不在意,随时都能踩自己一脚。 “呵呵,慕兄弟这就是说笑了,但就我们昨天的赌局上你就赢了不止一顿饭钱吧?”郁一为也没多在意,只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多少还是要配合一下。 “哎呀,肯定不止一顿啊,但也就勉强够个一两天的饭啊。”毛说着还无意识的托举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郁一为没有再和毛纠结了,而是转向了其他人,陈姒和丁意满都是笑笑转头了,这是默默表示自己只是来看看而已,没有拍下什么东西的欲望。 林修也是一样的反应,只是没有笑,默默把头转了过去而已。 这样到是只有慕容勋来应对他了,毕竟别人从始至今都表现的很不错,现在还不好“伸手打笑脸人”,所以慕容勋肯定不好再转头了。 好在,慕容勋应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什么问题,“我想的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能买的起的,毕竟我的财力在这里完全不够看啊。” 郁一为一如既往没有浇灭聊天的势头,“话不能这么说啊,东方小兄弟现在所具有的财力在昨天我们都是能看见的了,拍下一两件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谁知道呢,像这种连进入都有限制的拍卖会,里面拍买的东西自然不会寻常,既然不寻常我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的。”慕容勋没有吝啬自己作为少爷的见识。 “东方小兄弟这话说的我像是个不还钱的人一样。”郁一为怎么说昨天也说过会帮忙买下一件慕容勋看上的拍品,用来还上赌局上输的十万。 “郁经理的话说的我像是个喜欢欠钱的人一样。”慕容勋很清楚别说郁一为那不足十万的帮助,就算有二十万整遇见真的想买的也不一定能拍到。 拍卖会的一个即是优点又是缺点的点就是很可能太抬高或降低一个物品本该有的价格。 听到慕容勋都这样说了,郁一为也没有再过多坚持,随便聊了一会。 慕容勋这群人位于拍卖会二楼的包厢,楼下是数排软椅,几人闲聊期间楼下也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楼上各包厢也都有人亮相。 人到的差不多,时间也到了,拍卖会总算是开始了。 拍品献给谁 拍买会开始了,慕容勋几人也算是停止了几乎没停过的交谈,关注起了拍买会的拍品。 该说敢设下入场限制的拍买会果然还是有些许实力吗,第一件拍品就是一枚五品橙丹,这样想着慕容勋却完全没被提起多大兴趣。 拍买人员解说着拍品,“各位,今天第一件拍品是一枚五品橙丹,名字唤为强筋锻骨丸,服用之后能够强筋肉锻骨骼,肉身强健一大截,即便是地级的高手都能有效,可谓是……” 反正是一顿介绍和吹嘘,完毕后拍买员说,“现在开始拍买,起拍价一万。” 一万,一万五,二万三,三万……价格很快就提上去了。 “果然这种级别的东西我们只能看看。”陈姒看着价格没到两分钟就突破了十万开始感慨。 这对陈姒他们而已确实插不上手,不是真没有十万,也不是不稀罕这枚五品橙丹,而是真不好出手啊。 这枚丹药虽说是五品橙丹,但只有强化肉身的效果,对修炼效果不大,而且十万可是陈姒他们大半年才能存下的,当然不是戏剧院收入和待遇差,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陈姒他们自己花的太多了。 价格还在攀升,嘴中这第一件拍品定价到了八十七万的高度,主要还是因为作用有些局限了,适用范围有些单一了,不然完全能够拍出百万的价格,再怎么说五品橙丹的底子还是有那么高的。 慕容勋和毛对这种拍品确实没有兴趣,毕竟都是那么境界的人,活了那么多年,背后都有那么些势力,丹药这种只要不是八品往上的高级别东西都没有能力让他们提起大兴趣了。 郁一为到是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这么看来我确实不能还上东方小兄弟你的钱了。” “郁经理别说这种假话了,我不信以你的见识不会不知道今天拍品的大致价格。”慕容勋说的明白到有些无趣了,“拍卖会基本上都会从低到高开始,最差的最先开始,虽然会有人把一些好东西放在最开始来拍买达到暖场的作用,但终究不会现在的局,而现在第一件就是五品橙丹,接下来但凡有一件是我们十万以内能拍下的都不会正常。” “到是东方小兄弟想的明白。”郁一为也明白这个,只是不好说破,不然自己说的帮忙买一个拍品的话多少有点尴尬。 “既然这样那等会拍买介绍之后可否由郁经理陪我去看一些货品?”慕容勋很快提出这个解决方案:既然拍品没钱买那就买鞋便宜的货物吧,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顾及了你现在的脸面也保全了你还钱的需要。 郁一为自然知晓这是慕容勋给自己还钱方式的一个台阶,笑着点头同意了。 第二件拍品是个药材,品质不低,直接服用和制成丹药都是很不错的,让那些大师级别的人物前来完全能炼化出好东西。 可惜慕容勋他们没有参与拍买的资格,外加上本人也看不起这个玩意,中间好几件拍品都是这样,一连过了好几件他们都没有发出什么参与拍买的声响。 慕容勋能理解陈姒三人没有参与的原因——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增长见识的局面而已,保持看客的心态就好不要想着拍下一两件,就算有这样的心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毛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高位置,心眼高了心态飘了,看不上这些垃圾玩意了。 违和的是郁一为。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参与拍买的行为和表示,慕容勋都能理解,除了郁一为。 郁一为作为一位赌场经理就算没有太多的钱也肯定不至于拍不下任何一件,再加上他连这里的高级入场券都能弄到手而且有这样一件不简陋的包厢,至少说明了他完全具有参与拍买的资格。 再者说,今天的拍卖会之行是他主动提出的,要不是他有什么想要的物品为何会前来,只为增加自己的见识?别搞笑了好不好,他的身份他谈吐的表现他所交往的人物,哪一件不表明他在这个界族中是一个混在顶层的人,需要来这里增加自己的见识? 如此而来,他今日前来必有需要拍下的心仪之物,现在未出手的原因只是拍品未至而已。 但前面这些拍品一点也不沾,多少还是有些怪异。 慕容勋虽有疑惑但这终究是别人自己的事,和自己无关也不会威胁到自己任何事情,也就没多在意。 “好,现在开始下一件拍品的拍买。”又一件拍平结束,主持拍买的人这样说着,气色很好因为上一件拍品最后以七百二十八万定价,且今天只有第一件拍品没有过百万,以此来看拍卖会能从中得到的手续费是很客观的。 “这一件拍品是一件安魂发簪,浑身乳白混润,摸起来光滑舒适,具有淡淡的乳香味能够安稳佩戴者的心神,能够稳定自身修炼时的暴躁不安,是一件能够防止走火入魔的器具。”拍买者从女郎手中接下这件拍品的托盘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发簪确实精致好看,“现在开始拍买,起拍价二十万。” 声响刚落拍买就此开始,第一个发声的就是直接一百万,虽然加的算是有点多但完全没有吓到什么人,价格马上就超过一百万直奔三百万而去。 三百万!在这件拍品还没有竞拍超过三分钟的时候价格就达到了现在的价格,这是现如今价格增长最快的一件拍品,而价格到此也没有停下。 三百五十万,四百万,甚至五百万都是马上过去了,而叫价丝毫没有停下来缓一缓的意思,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 慕容勋也在心中对此估价,虽说这个发簪确实有些作用,但不算罕见更不至于稀有,加上雕刻后的美感和看起来具有的舒适程度,它的真实价格最多也就在七百万上下,这是慕容勋在心里给的估价。 慕容勋不愧活了千多年,见过那么多的大世面好东西,这个发簪的拍买价格拍马似的飞奔到六百万后就渐渐慢慢下来,参与者都开始认真估值是否真的值得。 然而最后还是超过了慕容的估值,拍品价格并未就是七百万,而是一步一步递加,最后超过了千万! 全场第一件超过千万的拍品就是这么一件发簪! 不值啊,看来有人是真的想要这个玩意了,无论最后是谁拍下都得当一次冤大头了。 “一千二百五十万一次!一千二百五十万两次!”主持拍买者高声叫着价格,想以此来继续哄抬竞拍者的内心。 底下或者沉默或者窃窃私语,看来就算是喜欢想要在这样不值得的价格下也是算有心无力了,真的不值得了,他们再怎样当冤大头也不至于这么冤。 “一千三百万!”终究还是有人抬高了价格,最终定价也是这个。 下一件拍品慕容勋他们完全没有在意,因为以一千三百万拍下那个发簪的人就是身边的郁一为! 他在等这个?他需要这个?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玩意?郁一为以超出本来所具有的价格拍下发簪,房间内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思考起这些个问题。 高价拍下发簪的郁一为到是没有太多表示,转头看看周围人,有些不在意的说着,“你们不会以为我今天来就是看看的吧?” “这到不至于。”到是都没那么傻,不会蠢蠢的认为别人郁经理就是来看一转的。 “那你们不会是以为我没有钱拍下这个东西?” “你要真的没钱那我们都还真的会疑惑。”界族的吸金的能力几人都是很清楚的:杠杠的!作为界族内大赌场的一位地位不低的经理,有这些能自由支配的钱还是挺正常的。 “那你们就是认为这个发簪不值得这个价格呗,觉得我拍下这玩意就是当了一回冤大头。”郁一为到是毫不在意自己高价拍下这么个玩意被当成个冤大头,“其实我也知道这玩意以一千三百万买下多少有些贵了点,但还好,我喜欢,能接受。” 别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别人自己都愿意当这个冤大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随他去吧。 几人的关注点再次回到拍卖会上。 郁一为靠近慕容勋说“东方小兄弟是不是也认为我这个冤大头当的有些不值当?” “你不是说了你自己喜欢吗,你喜欢就值,不喜欢自然不值。”慕容勋自然懒得管他是否值不值。 “哈哈哈!说的好。”郁一为笑声没有引起其余人的注目,从旁人的认可中得到自己的喜悦从而大笑很是正常,几人都知道郁一为是去找慕容勋寻求“安慰”了,结果看来不错,他们也不想去干涉这种事。 “我就很喜欢东方小兄弟这种思想啊,什么值不值的评判权利在我自己手上。”郁一为说话声还是轻轻的,但语气中有着一点霸道强势,“其他人的评判在我这里最多算个参考,有时候参考都算不上,毕竟我才是唯一的裁判官。” “我也很欣赏你。”慕容勋也很是认可郁一为的这个思想观点。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高价拍下这个发簪?”郁一为有兴趣给慕容勋说出自己的原因。 “只要你愿意说。”慕容勋也不妨一听。 “因为这个东西不是我要的,而是我要给出去的一个礼物。”郁一为看见慕容勋没有任何惊讶的脸后识趣的继续说道,“再过两三天不就是界族族长唯一的女儿的生日宴会了吗?” “这就是你的一块敲门砖。” “对。”郁一为点头,“生日宴会虽然明面上说是没有什么入场条件,但等级规格在那里,而且还是界宁的成年生日会,平常门户就算能进去也就只能蹭个吃喝了,而且蹭的还是边角料,真正能参加的除了权势强大人物就是亲朋好友和一些年少俊郎,这些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空手而去。” “所以你准备在那里增加自己的人脉?” “嗯,界族公主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机会了,但想要结交那些人物面子里子上都不能掉价,所以这个礼物是必须要够规格的。”郁一为很有自知之明。 “只有能结实一两个人物,搭上他们的关系,所带来的利益在日后慢慢浮现出来也就能够超过今天这个拍品的价格。”慕容勋自然清楚结实大人物后带来的利益,“这算是一个赌博。”但也有可能失败。 “没错,但我主要经营的就是赌博相关的事宜,又怎么会怕这个。”郁一为以此表示自己不怕那些失败的后果。 “行。”慕容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清复灵丹 现如今的郁一为表现的很是一个有谋略的人,不仅见识广泛而且自身头脑很不错,口才方面不能说成是逢人见面就能夸夸其谈,但与有必要的人结交的能力是有的。 总体来说是一个挺有才的人,慕容勋挺欣赏他的。 慕容勋欣赏每一个有才的人。 但欣赏就是欣赏,没有掺杂其他的什么,就像对林修的也是一样,只是欣赏他所具有的天赋而已,但欣赏的同时不会直接就给他一些秽玄闾的岗位,最多只能给他一个机会,林修的能力也不会去帮忙提升,那是他自己的事。 所以郁一为也是一样,欣赏他的能力,却不会外在去干预什么。 想是想,做是做,这几百年来慕容勋一直拎得很清。 竞拍继续进行着,拍下的价格也越来越高,郁一为的一千三百万的记录早就被打破,现在的最高记录是七千八百万。 慕容勋、毛和郁一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因为下面的拍品和价格而有什么不妥当的行为举止。 反观另外三人就不是这样了,陈姒虽然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而且也算是整个界族中上层次的人,但这种连入场都需要限制的拍卖会在界族并不算常见,拍品自然更不普通,所以每一件东西的出现都多少引起陈姒的“注目观望”。 就连丁意满与林修也一样,虽然明面上没有过多在意,但眼神都是暗暗看着下面的拍买,就像看见漂亮好看的女孩子一样,因为不好意思不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看而躲藏着自己的眼神,但眼睛的余光总会不自觉的留在女孩身上。 拍买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慕容勋还是没有叫过任何一次价格,一是因为现在这些东西真的没有任何能够入他的眼,二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就不允许他在这种价格中买下任何东西。 “东方小兄弟认为按照现在的趋势最后一件拍品价格过亿有没有可能?”郁一为多少看出慕容勋的无聊了,主动搭话让他没有那么无聊。 慕容勋没有看向郁一为,也没有看向拍品,他的目光看的是竞拍的人,听见郁一为的话后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等了有一会后才说“按照现在的趋势,不需要最后一件拍品价格就能过亿。” 过亿!!!陈姒几人听见后心里都是挺震惊的,虽然这也就是一句话而已,自己平常吹牛聊天时也经常说过这种单位的身价,但现实中真正的触及到这种量级时仍然会震惊,哪怕是现在这种只是见证而已。 郁一为没有否认,因为随着下面一锤定音之后,这一件拍品的价格定在了九千多万,距离破亿也就差临门一脚了。 “郁经理知道最后一件拍品是什么吗?”毛开口问道,拍卖会这种事他之前虽然有过了解但并不深刻,仅限于知道的程度,毕竟这种事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都入不了他和慕容勋的眼,更干扰不了他们的计划。 郁一为摇了摇头表示答案,“这次拍买最后的拍品是没有公布的,谁提前都不知道,只能等最后来揭晓了。” “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最后一件一定是个宝贝啰。”丁意满还是能够参与他们的话题的,他对自己的才能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不能参加下面的拍买那就聊天吧,看的也开。 “嗯,这个自然。”毛认同丁意满的话,即便说出来像句废话,但没错就行,“原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拍买,现在结合这些拍品来看是举办方和提供者不想界族公主的这个生日宴冷清了。” 结合之前郁一为说的他拍下那个发簪是为了在几日后作为礼物献给界宁的,现在这些拍品和竞拍者也大多是几日后会出现在生日宴上的,不敢说全部,却至少有一半。 “对啊!”郁一为表现的还有点兴奋,“不想生日宴冷清不仅是随身带的礼物高级,也说明来的人高级。” 来的人越高级,郁一为结识之后的收益也就越大,所以他多少也算是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的一份子。 “来的人名头大了,也就证明不好得罪了。”慕容勋不介意说出一两句毁坏气氛的话,反正都是无聊,像现在这样多少还解乏一些。 “东方兄你的意思?”丁意满故意没有把话问完,但意思也表达完了。 慕容勋没有回答,毛也没有张嘴,因为郁一为在他俩之前就开口了,“这次不仅是界宁的一个生日宴,也是她的成年。” 然后郁一为很讨厌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等到早就在听他们闲聊的陈姒和林修都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才识相的继续,“成年也就意味可以出嫁了,就算是刚才成年不算太合适,但到时候也肯定会有人提出这个的,而敢提出这个的人来头肯定不小,毕竟咱们族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所以族长大概率是不愿意更不会同意的,但碍于对方来头不小又不好得罪,最后为难的只会是他,但这也使得这个生日宴更热闹一些了不是吗。” 慕容勋和毛都没有表示任何态度,以看待人精的方式来看这就是一种同意。 “不会的。”反驳的人是陈姒,“族长那么喜欢自己界宁怎么可能会同意现在随便就提亲的人,都不是界宁喜欢的,族长怎么可能会同意。” “陈小姐好像有异疑啊,那我们就说清楚一点吧。”郁一为已经拍下一件礼物了,也不怎么需要关注下面的拍买会,正好有时间和精力来聊聊,“首先就是随便提亲这点就不是的,你看看我这样的用一千三百万的发簪作为伴手礼去的奢望都只是认识认识那里的人,敢提亲的人出手至少是我的成倍价,这是随便的吗?陈小姐不要认为钱真不那么值钱。 “再来,族长是喜欢界宁,但同样他也得顾及来客的面子,他们在其他地方都有自己的势力地盘,面子是很重要的,理由不好的话关系会弄得僵,以后不好相处,要是对方心眼再小点那就是整个界族多少都会受到针对。 “最后,其实族长的态度真不怎么重要,毕竟我们都清楚他大概率会拒绝,但这并不影响有人提出这样的想法啊,总会有人提出来的,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你信不信。” 郁一为的语气没有强迫或者激烈,就像是在和陈姒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陈姒虽然心有愤懑但确实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因为前面两点随便都可以了,但最后一点是绝对会发生的,那也是完全不受界族族长乃至整个界族能控制的,所以只能以哼哼两声来表示自己的回答:虽然认同了但还是很气。 旁边的林修和丁意满完全不像陈姒一样意难平,都是很平静的经历了全过程的发生。 同意平静的还有慕容勋和毛,他们两个全程更是一种心如死水般的沉寂,但都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内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思想的。 能举报这个拍品会的背后势力到底是谁?这是慕容勋和毛都在思考的一点,因为这个背后表现出来的虽然不强,但多少还是有一点可能干预到慕容勋的计划,但凡涉及到慕容勋的计划无论是谁也无论是多小的干扰都得弄清铲除,这是两人都清楚的点。 “讲完道理”后的郁一为没有多少尴尬不适,继续和慕容勋、毛以及丁意满聊着,陈姒因为哼哼了两声没有加入他们,林修是和以往一样话少而没有参与感。 聊着、看着,下面的拍买也就快结尾了,不出所料的价格在三件之前就破亿了,不需要等到最后一件。 “好!各位,马上就到了本次拍买会的结尾了,也就是我们最后一件拍品的拍买。”主持者先是敲了一锤子又高声说,人群的声音也是成功安静下来听他的解说,“我也明白大家都很好奇最后一件拍品是什么,那我就不卖关子直接揭露了。” 这是最后一件拍品刚好被放置在主持者前面的桌子上,一层红布的笼罩使人们并不能知晓那到底是什么,但依据红布隆起的大小程度来看不是什么大的玩意。 “我们这次拍买会最后一件拍品就是作为七品蓝丹的三清复灵丹!”随着话音落下主持者一手掀开笼罩的红布,露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已经被打开,能够看见里面放着的正是一枚淡蓝剔透如琉璃一般的丹药。 “三清复灵丹,是七品蓝丹,具有清楚服用者体内淤积的杂质、毒素、已被毁坏的组织的作用,是为三清的由来,也因为能够复苏灵脉堵塞闭合而不能修炼的人的灵力,使其拥有修炼的可能,所以有复灵之称。可以说成是能够匹敌一些七品橙丹的效果了……”主持者对丹药的功能做起一些介绍并夸奖其好处,都是为了后面拍卖时能拍出更高的价格。 来者自然也不是什么土包子,这种七品丹药自然是有过一些了解的,即便真的没有,但品阶就摆放在那了,说明其功效自然不会低。 慕容勋看着那枚淡蓝色丹药,眉头微微皱了一些,这举报这场拍卖会的背后势力连七品丹药都能拿出来拍买,多少说明其势力不小,这样的话最好的情况就是慕容勋与其互不干扰各行其事就好,要是对方要来干扰慕容勋的话,那怕只是一点小干扰也不会被允许。 一点点小小的意外也不能发生,若是真有干扰的话慕容勋完全不介意解决掉有干扰的这方势力。 来啊,抢拍啊! 三清复灵丹,作为七品的高级丹药,其价值光是这个品阶就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但这并不代表一些它的功效可以忽略。 甚至它的功效比之其所需材料的稀少及收集困难和炼制起来的麻烦不易更是它成为现在的七品蓝丹的原因,因为它的复灵作用。 三界修炼者中不乏有天生灵脉堵塞和后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灵脉枯竭堵塞的,这样一来其自身和祂的亲朋好友、背后的势力都会对三清复灵丹有需求,而需求就是市场产生的主要原因,也是口碑飞跃的开始。 这样经过需要、炼制、复灵的过程,三清复灵丹的名声就大起来了,再加上其原本炼制所需的材料不简单,高品质丹药就是跑不了的了。 这样的丹药作为这场拍买会的压轴是够格的,甚至运营的好的话在消息流露出去之后更够给拍卖会带来不少的人气和关注,使后面的运营更加顺利。 可是,这个作为界族公主界宁的生日礼物来看话,那是超额度的。 不是说界宁或者界族配不上这一枚七品蓝丹,因为若是真的有需求的话那无论是界族还是界宁都是能够得到的,而是说这场生日会的回报不值得付出这枚七品蓝丹。 毕竟就算你送出去了,界族族长不好摸了你面子而暂且默认你和界宁认识一下,但若是界宁有一丝不愿意后族长无疑会为了他这唯一一个子嗣毫不犹豫的赶你走,虽说不会真的做出赶人这么失面子的事,但冷脸是少不了的。 那样的话你这枚七品蓝丹就只是一个和界宁认识的敲门砖而已,所以没有确定把握能拿下界宁或者自己真的有钱有势到不在意这么一枚七品蓝丹的情况下,这样的交易都算是亏本的,更何况自己拍下这枚丹药后就算自己不用也能上交背后的势力或者给一个人来赚人情。 当然在场所有人中应该都没有人几个人是这种会为了一个界宁的生日会就交上七品丹药,这样做的话多少有那么大一些败家了。 同时能够不在意这枚七品丹药的人全场也没有几个,其中两个还是慕容勋和毛,但他们对界宁都完全不感兴趣,他们来界族的目的就只是为了那一位而已,其余都是无关的。 所以这个压轴势必会很火热。 因为这肯定是为了自己或者自己背后的势力拍的,不再会像是之前那样作为携手礼买给界宁的。之前为了携手礼拍者虽然都叫出不少高价,但多少还是有余力的,毕竟不是为了和自己有利益相关的行动,那些余留下来的肯定会在现在这场施展出来。 简单点来说这些抢拍者已经嗷嗷待拍了,就差主持人那一声“开拍”令下了。 可现在这位主持人还在介绍丹药的功效,多少有些不识时务了,让人有点上头的相冲上去打他。 到底会不会冲上去打那位主持人慕容勋并不在意,他有些在意是这枚丹药的提供者和最后是谁会拍下这枚丹药。 好吧,其实也不是太在意,因为一枚七品蓝丹所能掀起的风浪在慕容勋眼中完全不够看。 “……好,现在开始拍买!”随着主持人一锤敲下,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平终于开始竞拍了。 不愧是七品丹药,就在主持人收声不到一秒后价格就破千万了,因为大家都很清楚最后成交的结果绝对不可能低于这个结果,就算是这个结果的可能性都很低,所以直接越过前面的价格直接从这里开始,简单又省时。 “七千万。”一人举牌。 “八千三百万。”这人紧随上一位。 “九千七。”这个甚至连单位都懒得说了。 “一亿三千万。”破亿了,是正常拍卖会上最快破的拍品,当然没人在意都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或者说真正有些见识的人看见要是没有破亿才会觉得奇怪。 就像是楼上的慕容勋、毛和郁一为一样,对于众人在破亿之后仍旧“热情不减”的疯狂竞拍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反倒是旁边的陈林丁三人对如此高额快速的报价给吓到了。 即便前面他们就已经见识过破亿的拍品的了,但都没有这件有震撼力,不仅是其快速高涨的价格,还有其七品丹药的本质。 毕竟这三人在界族中大小算个角,但也仅限于界族中了,对于这种可以在整个三界都可以掀起一些风浪的高级丹药,自然是极少接触到的,而少见就自然多怪了。 “郁经理没兴趣差一手?”慕容勋到是认为郁一为有差一手的实力,虽然最后被他拍下的可能性很小。 听见慕容勋的话陈林丁三人都暂时收回对竞拍的一些注意力,转头来看了看旁边似司空见惯的三人,自己旁边还有人能够参与这种级别拍买的人,即便最后拍不下自己和对方也不算熟也足够震惊了,毕竟别人多少都是有资格竞拍的人,而自己只是个看的人连竞拍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就不了。”郁一为淡笑着拒绝了,“这种价位的我可受不了,再说这个七品丹药对我没用。” 这个没用,就是说其他的有用了呗,那也就间接说明你还接触过其他的高级丹药了呗。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句话,但没有说出话,毕竟别人郁一为是有资格装这个逼的,可又莫名有点不爽是怎么回事。 于是陈姒果断转过头继续关注下面的竞拍了,丁意满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去,林修又看了几眼风轻云淡的慕容勋和毛后也转过头去。 “三亿!”没过多久,就在陈姒几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竞拍上的时候价格都到达了现在的高度。 但这也似乎完全不足平息或吓住众人的疯狂热情,价格依旧一路高升。 不参与竞拍的慕容勋也没有找毛或者郁一为聊天,而是给自己找了一点事做——关注那几家竞拍最积极的人。 敢这样竞拍多少都说明背后的势力不算小的,大小应该能入得了慕容勋的眼。 可那几家在价格破七亿后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 看来也就那样了,背后势力的掌门或者老祖应该也就是个地级,慕容勋心中估计。 “七亿九千万。”一声吸引了全房间的人,因为发声者正是在同一件房中的郁一为。 报完价之后价格很快就破八亿了,但几人的注意力还在他身上,虽然分为淡漠和震惊两种。 “郁经理,你,你不是说不参与竞拍吗?”终究还是陈姒发声开始代几人发言提问。 “是啊,但有朋友都叫了我多少还是得表示一下的。”说着郁一为笑着高挥了挥手,同在二层的另一个包厢中马上就有了相同的回应。 几人顺着郁一为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那个人,定睛一看还是最开始刚才在房间中碰见的和郁一为谈话的柳女士。 柳女士同样高挥了挥手,仔细看能很明显看到她的笑容,招呼完之后柳女士没多久就转身离开了,看来她也就只是叫叫玩玩罢了,并不是诚心像拍下这枚七品蓝丹。 在两人算再次打过招呼过后,感受到周围仍旧有关注的郁一为主动说,“以这样的方法只是让人注意一下我,不是我真的要拍这枚丹药。” 没有人回话,郁一为也没在意房间里几人的安静,反正他又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再一次咽下口水后,还是陈姒提问,“那郁经理你真的有这么多钱吗?” “没有啊。”郁一为爽快承认,“不过谁说没有我就不能叫价了。” “那你不怕你后面被发现开了一个“空头支票”吗?” “这个怕什么,我后面不是又有人报更高的价了吗,为什么会有人察觉到我开了一个“空头支票”,他们只会在意最后那个定价。” “万一你最后成功拍下了呢?到时候怎么办?”陈姒尽管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震惊郁一为敢做这种事,平时吹牛逼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但现在可是会真的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光是想想那些高价都不敢参与进去了。 “呵呵。”郁一为浅浅笑了几下,“陈小姐认为这个可能吗,而且你看现在竞拍的速度虽然比起最开始慢了些,但还是有很多人啊,而且作为七品的高级丹药最后定价超过十亿都算是正常的。” 听罢,陈姒再次注意竞拍,确实是这样,现在拍价到达九亿了,参与者还是有很多的。 于是陈姒萌生了一股冲动,这股冲动刺激着她要做出一个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九亿三千万!”房间内再次有人高声叫价。 不过发声者不是陈姒,而是丁意满,他和陈姒一样有了这股装逼的冲动,只是他更快一点而已。 略微停顿之后有人报了更高的价,这时候丁意满才松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上课偷吃东西的刺激狂喜充斥大脑,整个人都爽了不少。 但被抢了的陈姒就不爽了。 “十亿三千万!”毛也跟着哄抬价格了起来,然后在价格被再次提升上去之后对旁边不爽的陈姒呼喊,“陈美女一起来啊,反正只要叫少一点不会发生什么的。” 确实,只要自己加一两百万或者一两千万大概率都不会发生什么,虽然这些也不是自己能支付的了的,但对于现在的拍买会来说那是完全不够看了的。 于是乎,陈姒在上一个价格上加价喊道,“十亿五千万!” 及其短暂的停顿之后价格不出所料的又被抬高了,而陈姒同样体会到了那种庆幸和爽感。 现在整个人心情舒畅和嚣张的仿佛一句话就能形容:就这?来啊,再来继续抢拍啊! 当然没人搭理她,她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心中嗨嗨就罢了,还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不会说出来的。 后面如同陈姒的心声一样,三人加入“竞拍行列”,没有很频繁,只是时不时的口嗨一下而已,而且每次加的都只有那一点而已,除了毛以外另外两人的报价都没有超过同亿数。 林修没有加入其中,慕容勋和只叫了一次的郁一为自然也没有兴趣参与这种低智游戏。 三人叫的很嗨,陈丁二人是为了那种爽感,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多钱,而毛纯粹是为了凑这么一下热闹和哄抬氛围,虽然和陈丁二人没有太多不同但最大的不同就是毛真的能够支付他所报的价,只是这是在场所有人中除了他自己只有慕容勋知道的事。 而慕容勋没兴趣“揭发”他,所以其他人都把他和陈丁二人当成同样的。 其他人怎么看他没关系,反正毛也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参与的人刺激开心的参与着,没参与的自顾着的看着就行,也没去管他们,反正没闹出什么事来。 就在价格超过十五亿之后,毛和林修异口同声的说,“就这样了,后面就不要叫了。” 同时说完后毛还颇惊奇的看了眼林修,林修被看的有些尴尬却没说什么。 陈姒和丁意满两人也很听话的没有再参与叫价了,毕竟自己已经装的够爽了,而且自己真的付不了那些钱,现在这种装完逼就跑的感觉,贼刺激!贼爽! 价格越叫越高,仍还在参与的竞拍者越来越少,尤其是在价格到达二十三亿后,很多人都明显的有了犹豫和顾虑,每一次叫拍之前都要细细陈铎一番。 虽然这是七品的高级丹药,效果大较罕见是其必然的,但终究是能用金钱来估量的,那也就是说明了其价值终究有限,不值得付出所有去抢夺。 差不多就这样了,七品蓝丹虽然少在拍买但也就这样了,能以金钱来衡量的话二十七八亿也就是它的顶天上限了,不可能再高上去了。 再高上去就不只是冤大头这么简单的事了,完全就算是傻子的行为了,可作为能参与这种有限制的拍卖会的人,基本上是不会有那种傻子的,所以也就这样了,今天的拍卖会可以结束了。 很明显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加价越来越慢,加的也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在二十五亿这个大单位上驻足停留很久了,迟迟没有突破二十六亿这个门槛。 竞拍的人有的紧皱眉头苦恼现在的价格有些过高,有的不安快速左右瞟了一眼看还有多少有意愿竞拍,有的用早已紧张出汗的手攥紧号码牌期待这次拍买就这样介绍了吧…… 可这次压轴还“吊着一口气”在苟延残喘着继续着,慢慢加就慢慢加,终归是在继续。 很多人已经不耐烦了,却碍于面子、好奇、尊重等原因没有离开,只是坐在下面默默等着这场拍卖会结束。 这时重心没在拍卖会上的人和二层上的人都注意到了一件事: 一位墨绿头发的女子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下面的一个空位置上悠然坐下,然后在工作人员尊敬的鞠了一个躬离开后抬起拿着号码牌的白皙的手,清脆的叫出一个从未出现在这场拍买会上的数字:二十六亿! 面对众人的惊愕女子只是淡然点头微笑。 点头的意思表示的是:是的,你们没有听错。 微笑的意思表示的是:你们就这?来啊,要这枚七品蓝丹的话就继续来啊,来抢啊! 这个女人有毒是吧 女子好像有毒一样,叫价后的短时间内吸引拍卖会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不可谓不好看,白皙的皮肤微微透露出一点红,显得吹弹可破般的样子让大多数人都羡慕不已,整张脸十分的耐打,没有刘海也并不显得额头有些大反而更显出一些独特韵味,柳眉下的眼睛让很多男子相信若是在晚上看见其柔情含水的一面绝对会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一切,更别提她那仿佛能够夺人性命的红唇了,光是看着内心在那么想一丢丢就够够的了,就凭她的模样让原本都挺好看的陈姒都感慨不已。 她一看也十分的会穿搭,墨绿色的长发有些卷但幅度不算太大,蓬松的长发压在后背盖住了原本应该裸露的后背,着身的露肩抹胸长裙的颜色和她的头发十分的搭配,两相对应衬托的整个人的气质更上一层,手脚上却没有任何饰品却让人相信带了饰品也只会玷污她的白和美,全身上唯一的饰品就是被头发掩藏了大部分的隐隐能看见的耳朵上吊坠,吊坠是碧绿的,藏着露出有一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美好,总而言之穿搭气质上拿捏的几乎完美。 她还是惊艳的,不惶论她叫出的那一个高价数字,就是她的表现出来的这个气质就震慑旁人的同时又让人羡慕,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和优雅,无论是刚刚的点头致意还是一直都存有的淡淡的微笑,完全都让人能够相信她是个极其具有涵养的人,这种气质让人崇拜感慨,无法不被她折服。 这样一个好看、会穿搭还惊艳的女子,像是有毒一样让人欲罢不能,能吸引的不止是异性男子,很多时候还包括同性女子,至少陈姒这一次是被她给收服了。 所以这样一个如同毒药一样的女子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就算时间早已经超过原本规定的时间,主持人也没有提醒众人叫价或者宣布是女子最后拍得这枚七品蓝丹。 好在总是有人是清晰的认识到这还是个拍卖会,最重要的点仍旧是这枚还未有主的七品蓝丹,“二十六亿再加一千万。” 这一次叫价之后主持人也是马上回过神来,本持着该有的责任的原则继续主持起来,“二十六亿一千万一次,还有更高的价吗……” 这番之后有心竞拍的人都开始思索是否该加,无意争夺的人都明里或暗里看向了墨绿发女子。 楼上的慕容勋看向了加价的那人,是下面的一位男子,并没有什么映象,慕容勋头也不回的继续看向了墨绿发女子,对毛说,“等会下去一起瞅瞅呗。” “那必须的啊,这不得好好掌掌眼都对不起我这个人。”毛心领神会。 旁边的几人也心领神会:他们两个猎奇好色之心已起,等下怕不是要下去好好“端详”那个墨绿发女子了。 “二十六亿三千万。”果不其然墨绿发女子又加价了,毕竟这个时候进来也只能是为了拿到这枚三清复灵丹,而且应该是势在必要的那种,不然为何现在才出现,且一开口就叫出了全场最高价整压四方。 “二十六亿四千万。”刚才加价的人放弃了,现在是另外一个一直来坚持的人加的。 “二十六亿七。”墨绿发女子继续高价力压全场。 …… 就这样每当有人小加一点的时候墨绿发女子都继续加价力压全场,价格直接被抬至二十七亿五千万才止住。 但这个价格不是墨绿发女子叫出来的,而且其他竞拍者提出的。 至于为什么说被止住呢?自然是因为墨绿发女子也在这样的高价面前停了下来,不再像以往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加价了。 墨绿发女子巧手捏住下颚思考着,主持人也没有催促,过了有一会见墨绿发女子还没有发声加价,大部分人都以为她放弃了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句: 一枚七品橙丹来换。 嗯??? 嗯???!!! 嗯!!! 这是什么意思?! 用七品橙丹来换?! 用更高级的丹药来换这低级的?! 没听错吧,还是,美女你有毒啊?! 这怎么说呢,就好比一个成功有钱的大人拿了一辆贼值钱的跑车去换了一个冒着傻气鼻涕泡的小屁孩手里的一个廉价木制小车,除了震惊以外就只剩下对这个大人的傻叉行为的认同,连好玩的事都算不上。 而现在这件呢?比之更甚,毕竟木制小车好歹还能玩,可丹药不能玩啊,真是妥妥的亏本玩意。 这美女这行为真的有毒啊。 再者说,七品蓝丹和七品橙丹就不在一个量级上,虽然同为七品高级丹药,但二者的价值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在七品蓝丹还能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的时候,大部分七品橙丹及其以上的全部丹药都不是金钱能来衡量的了,那都可以说成是一个宗门的绝藏宝贝,几乎不会在拍卖会或者店铺中遇见,就算有幸遇见了也不是金钱能够衡量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以物易物来交易的了,毕竟这种物品的价值究竟是多少是很难说清楚的。 而七品蓝丹虽同为七品高级丹药,但终还是能被金钱量化的,和七品橙丹比起来完全就是不同量级的了,放之比较除了特定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而现在这位墨绿发女子就是用一枚很难用金钱估量的七品橙丹来换一枚能够被金钱度量的三清复灵丹,除了认为她是那种符合特定情况的人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可墨绿发女子那一副不急不慌还不在意的神情也不怎像啊。 这就进一步照成了众人内心的惊讶和不理解,一时间内震撼之余只能如此感慨:这美女有毒吧。 此话一出,慕容勋都笑了,毛和郁一为也不乏笑意,只是各自笑点不同而已。 被震惊的主持人这时在短时间里就由理智占据了上风,用着惊讶却又不失尊敬的声音问道,“女士你确定要用一枚七品橙丹来换这枚三清复灵丹吗?” 这话问出口是询问,但听起来却有一点怀疑的意味,不过也正常,毕竟几乎没有人会像这位墨绿发女子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来,怀疑也是常情。 “嗯,我确定。”墨绿发女子微微颔首回答,并随手从自己的容物环中拿出一个玉瓶然后打开,取出一枚橙黄的丹药。 丹药美好的橙黄色、感受到的浓郁的灵力和自身体内汹涌起来的灵力比起最开始三清复灵丹更甚,让人毫不怀疑这是一枚比三清复灵丹更高级的丹药。 看见墨绿发女子都拿出实物了,其余人自然识趣的闭嘴了,毕竟再怎么加价也都是不可能赢的了,除非自己也能像这么美女一样拿出一枚七品橙丹来作为交换,先别说自己有没有,就算有在场的人中也不会有像墨绿发女子一样用来交换三清复灵丹,毕竟自己又是因为特殊情况而必须需要三清复灵丹。 结果毫不意外的墨绿发女子拍得了三清复灵丹,哦,应该叫做换得了。 后面就是无聊的结束词和完结仪式,来得人基本没有人在意这个。 “走吧,下去看看。”慕容勋看着下面还坐在原位的墨绿发女子说着,语气中没有着急或者期盼的什么意味。 “走着。”回答的毛到是少不了兴奋,忽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对着旁边的几人说了句,“有兴趣一起去啊。” “却之不恭。”郁一为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也想更彻底的了解一下那位墨绿发女子,即便只能远观看看外貌。 “走走走,去看美女养养眼。”陈姒更是十分的积极跳着就回答了。 “我也挺想看的。”丁意满笑着答应了。 “我……”林修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姒给拉走了,原来毛在问完之后就跟着慕容勋走了,留给几人的意思就是要去看就跟着不跟就算了。 众人顺着楼道来到一层,运气挺好,墨绿发女子刚起身准备离开,他们还能看见。 来到一层之后几人便没有再动,只是站在那里偷窥而已。 偷窥,不甚光明,不是很正经,很容易就被道德谴责,所以为了良心上的那么一点安分站着这里就好,反正都能看见就行。 墨绿发女子迈着自己的步子款款走着,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每一步带动这衣裙的轻微摆动,每一次摆动都引动一些令人遐想连篇的内容。 墨绿发女子走了几步就从自己的容物环中拿出一个烟斗,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玉烟斗,女子将其放入嘴中轻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阵烟雾,一个十分闲适正常的动作举动在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独特韵味。 其实在整个拍卖会内都是禁止吸烟的,但没有一个人去管墨绿发女子,不管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还是参与的拍买的人。 毕竟就拍卖会而言墨绿发女子是一个刚刚才用七品橙丹换取三清复灵丹的大客户,不好得罪,这种没有太大影响的违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就行。 而对于参与拍买的人来说就更不想管了,首先就是墨绿发女子的颜值就为她赢来了好一些特权,毕竟长得好看的在哪都会有一些特权,其次是能参加今天这场拍卖会的人或大或小都是个人物,容许他人在自己眼中做出这样的小事的肚量是任谁都有的,早已不想去管了,更何况女子吸起烟来这样的拥有韵味。 所以在墨绿发女子还未走出这一层时,拍卖会中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其所吸引,他们能看见的不只是一道绿色的倩影,还有一阵又一缕的烟雾。 待到墨绿发女子终于走到慕容勋他们所在的转角口时,慕容勋他们没有谁开口说话,反倒是墨绿发女子先行开口,“堵在这里看,还看的这么嚣张,你们倒是比其他人勇敢一些。” 也是,慕容勋几人所在地方是进出这个拍卖会的必要点,只要他们一直待在这里就一定会像现在这样正面“撞见”要离开的墨绿发女子。 而且,几人的目光从下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墨绿发女子一刻,活脱脱的一堆偷窥狂臭流氓。 “那不知是否有幸能认识一下?”慕容勋也不胆怯或者闭嘴,对方都开口了怎能沉默以对。 墨绿发女子看了一眼慕容勋,又扫视了剩下所有人一遍说,“我对你这种的样貌的没兴趣。” 她抬起手又吸了一口烟,待吐出之后又微微倾身对着一旁的林修说,“若是小哥你的话我到是能够考虑考虑。” 说罢不等林修回答便自行离开。 ?什么意思?她刚刚是调戏林修了?还是调戏完就跑的那种? 几个意思啊?! 林修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啊,整个人都楞住了呆站在那。 看了一眼被小小调戏了一下的林修,又转头看着离开去兑换拍品的墨绿发女子,慕容勋没有再说什么了,不过对方的态度慕容勋大致清楚了: 我不会和你又什么交集的。代表我不会帮助你,也不会干扰你。这就行了,帮助什么的无所谓,只要不干扰就好。 也就这样的库存 和墨绿发女子的短暂相见谈话没有过多的萦绕慕容勋几人,毕竟谁都能看得出来别人就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在场都是有些身份和自尊的人没必要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除两人例外,一个是被墨绿发女子小小调戏了一下的林修,毕竟生平现实中见过的人就属刚才那位女子颜值是最顶级,自己作为一个母胎单身至今的人被这样一个大美女调戏了,就算是小小的调戏也足够让他回味好一些时间了,何况现在林修是自己呆呆的回想,并没有大肆宣扬,算是一个挺有平行的人。 另一个自然就是陈姒了,相较于真正被调戏却呆呆的林修,她反而更像是被调戏的那个。 “哇靠,林修你小子可以啊,能够被这样一个美女看上调戏……”说着的同时她手还是很不干净的,右手食指成钩装抬起林修的下巴,脚步绕着林修其人踏着,等绕道另一面手臂不能再弯的时候就松开再从这一面继续抬着,“快说说,被这样一个美女调戏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想入非非了?” “关你屁事。”沉默了好一会的林修嘴中悠悠飘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林修还是能忍的,毕竟相处时间久了陈姒是什么性格他早已知晓也早已能够忍受,现在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的原因是因为:其他人都自顾自的走了,没人在意他两的互动也不再停留在这。 他和陈姒本来就不是怀有什么准确目的来这场拍卖会的,就是来陪着郁一为来混混时间的,非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混时间的同时见识一些东西? 这种混时间的事情就是要一起才有那么一些意思,现在其他人都走了,剩下的陈林二人自然也不会多呆,所以在林修那一句悠悠的话说出口后两人就跟上了前面先行离开的几人,即便路上还是有时不时的拌嘴。 “怎么,我们这是准备尾随?”丁意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形成这种“尾随”的错觉就是因为离开的路相同而已,但还是开起了这个玩笑。 “那当然了,那个美女多靓啊,可以说成是这辈子罕见了,不多看几眼怎么对得起。”毛到是没皮没脸的接了下去,“毕竟自知吃不到猪肉,但不妨碍我们看猪跑啊。” “慕兄弟这个比喻词用的还真是有些不那么恰当。”郁一为也不乏兴致参与了谈话,只是毛那个比喻确实不那么像回事,把那样一个堪称绝色的美女比成猪,多少都是不合适到极致了。 “怪倒胃口的。”慕容勋自然也没有把自己置于谈话之外。 “哈哈哈,无所谓,反正咱们最多就是偷窥偷窥又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交集,随便怎么说都无所谓了,只要说的那么一回事就行了。”毛完全不在意自己比喻词用的对不对,自是笑笑就过去了。 毛敷衍过去了,其余人自然也不会追究这个事情,本来就是随便说说闹着玩的而已,不会有谁当真的。 “所以我们现在是去哪?”追上来的陈姒不清楚,也没有人和她提起过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林修和丁意满都没有开口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但跟着走总是没什么错的。 毛也没有回答,原因在于他不想回答,也在于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啥都知道。 慕容勋更是一言不发,所以最后的解释权就交到了郁一为手里,“还钱,陈小姐一起去看看?” “还钱?”还什么钱?陈姒一时间不懂而反问了起来,不过稍加思索之后就是了解了,毕竟开口的是郁一为,跟着走的人中有东方勋。 所以这两个字代表的最终答案就是:郁一为去还欠东方勋的那些钱。 这对陈姒他们来说是没什么的,属于跟不跟去都无所谓的,毕竟钱不是他们的,也不是要他们来付出这些钱,但自问一下子:首先自己现在有空吗?这是自然的。其次他们会赶人吗?这个明显是不会的,无论是现在有些交情的慕容勋和毛还是郁一为就情况来看也是完全有能力容人的能力的。然后跟过去这件事对自己有害吗?那不见得,至少现在看来不会有什么害处。最后这件事对自己有好处吗?好像是有点的吧,就像是能够得到一点乐趣吧,至少打发时间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所以,那就跟着干呗,还犹豫什么呢。 于是一行人还是原班人马继续前往。 前往拍卖会仓库的路就在这个拍卖会之中,不算是多远,几人聊着聊着散散步,中途找不到路的话再问问那些漂亮的服务员,一路上也不算是多么的无聊,没多久也就能走到。 走到门口的时候自然有人上前来服务,一个长的很让人舒适的美女,虽然比不上队伍中的陈姒,更比不上之前那位墨绿发美女,但不可否认她就是长的很让人舒适,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就是很让人感到舒服。 “郁先生你好。”侍女不仅人长的很舒适,声音也是很好听的,就像是自然地滑进人们的耳朵里的,而不是通过空气传播使人们听进去的。 “嗯,梦小姐你也好啊,梦小姐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郁一为马上回应道,然后又侧身虚指了一下身边的几人,说,“今天带几位朋友来捧捧场,还希望梦小姐来帮忙介绍介绍。” “郁先生这不是太抬举我了吗,先不说这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就是郁先生你来了我也得好好招待啊。”寒暄之后,这位梦小姐向着其余人也都一一招呼,在面对慕容勋和毛的时候微微楞了一下,却马上又巧妙的转化了过去,使其看起来完全不突兀不唐突尴尬。 遮掩的很好,只不是怎么可能掩盖得住慕容勋和毛的眼睛呢,他们早都是成精的人了,眼睛尖着呢,只是没必要管这位梦小姐而已,一个侍女而已,没必要他们在意,他们也没时间心思去刁难别人。 一只小狐狸而已,即便隐藏了自身实力但真实实力境界连地级都没有达到,在他们面前连蹦跶的资格都没有。 “各位请进。”梦姓侍女推开大门,躬身邀请众人进入。 跟着郁一为进入其中,那位梦姓侍女在全部人进入之后关闭了大门也就快步走到郁一为的身侧,一边引路一边和众人介绍。 这个房间存放的东西不算太多,所以整个房间就不算太大,也没有太多值得一看的玩意,有的那些也不是郁一为欠下的那些钱能够支付得起的。 在明白这最重要的几点之后,那剩下的就很简单了:放平自己的心态,就当时观光游览一些博物馆了,说白了就是抱着玩开心的心态来进行这场挑选。 “各位请看,这是一枚三品蓝丹,服用之后具有防毒御毒的效果……”梦姓侍女介绍着一个半开的锦盒里盛装的一枚丹药,态度十分的谦卑友好。 斜眼瞟了一下,确实是一枚三品蓝丹不假,这种丹药倒也真的具有介绍的那些功能,价格方面也因为丹药总体品阶不高而自然没有高到那里去,就是也完全在郁一为所欠款的支付范围内。 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慕容勋不会选择买这个,原因也正是因为它品阶低了,对慕容勋来说完全是没用的存在,丹药这种东西就像之前毛对慕容勋用的一样,至少得是七品的玩意,不然低了的话对他完全没用啊,低品阶的只能权当一味增味剂,还是属于用料差口感涩的那种,不服用的话拿着这个玩意还会占了自己容物环的空间,对自己的那个高档的容物环来说完全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糟蹋浪费。 见慕容勋没有动容的神情,梦姓侍女也是识趣的越过了这件物品,带领着前往了下一个的所在地,甚至不是很注重郁一为的表现神情,至于其他人的脸色完全是没有任何顾及的,但明面上还是没有任何歧视或不满展现出来。 因为梦姓侍女是个足够聪明的人,从郁一为的言语动作表现,以及其余众人的表现来看,她大致能够知道今天这场是慕容勋的主场,其余人都相当于是个陪衬。 就连郁一为从表现推断看来,也就是个随行的提款机而已。 所以全场最需要注重的人自然就是慕容勋了,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就算郁一为才是那位付钱的主在现在选择的地步上也没有慕容勋重要,结果不出意料就是梦姓侍女像刚才那样以慕容勋的意见为主而进行选择介绍。 众人跟着梦姓侍女继续浏览着这个拍卖会的“仓库”,都快把所有商品都讲解一遍了慕容勋还是没有任何想要消费的冲动,这让梦姓侍女有点难办啊。 这就是梦姓侍女耗费了这么半天的时间来解说忽悠你买东西,结果你就是死活什么都不买,这样的话先不说别人领导会有一些什么意见,就是别人自己都会觉得受气:我费了那么半天的劲,结果你无动于衷,那我这半天是在干啥啊,多少有些气啊。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别人有些情绪,说话的时候会冲了那么一点都是完全很正常的,但梦姓侍女不愧是能在这个界族最大拍卖会里稳稳当当生活下去的人,不仅没有任何的情绪,而且态度还越来越好。 “几位请看这几件,这些就不是来自我们修炼中的了,而是由人界那些不能修炼的地方传来的,是一类名为枪械的武器……”指着一个展览里的物品梦姓侍女就开始了介绍。 然后边介绍边看着众人的脸色——主要是慕容勋和郁一为,郁一为没有任何兴趣,也是,毕竟他就是来付钱的,而且这些东西他大多都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全场做主的就是看慕容勋了。 结果慕容勋也是一副和之前完全一样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呢?”慕容勋虽然脸色上没有什么变化,但还是开口问了问题。 梦姓侍女没有激动,一是因为职业要求素质,二是因为慕容勋之前也提问过,好吧是对所有商品基本上都提问过,但最后结果可见是都没有想买的冲动。 “这个是人界中的一种常规武器,具有远距离射杀敌人的功能,使用的人不需要具有灵力就能运用,但准度还是需要练习。”梦姓侍女还是如实回答着。 “效果呢?能达到什么程度?”慕容勋问出了自己知道的问题,其实这些人界的产物他完全可以说成是在场最熟悉的——当然得把毛除外,毕竟再怎么说他都是在人界定居生活了那百多年,即便是在帮别人做事。 “按照我们的测试结果,这样一把武器能够射杀开脉三境的修炼者,要是是打中要害的话甚至有可能射杀开脉四境的修炼者,因为这种武器不需要灵力所以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也因为不能积蓄灵力,所以威力方面也就只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了。”梦姓侍女向众人讲述着这种对修炼者来说算新奇的武器。 说是算新奇其实也不怎么算,毕竟近段时间尤其是这七八年时间以来,人界的东西由于不需要灵力的低门槛和有趣新奇特性广泛流入三界修炼者之中,陈姒三人多多少少都是听说和见识过一些的。 慕容勋的脸色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脚步却是没有再动一步,“不能积蓄灵力的话就完全没有什么用了啊,这么说对上厉害点的对手这个东西就相当于一个摆设了?” “你也可以因为它的新奇特性拿出来吓吓对方。”梦姓侍女微笑着回应。 “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多想想自己死的时候要摆哪种造型好。”慕容勋也笑,然后就移步走了,意思很明确:对这个没兴趣,不想买,走了,下一个。 梦姓侍女也马上跟上去接着介绍,完全没有因为慕容勋再一次不买而有什么怨言不满。 后面这一部分区域既有一些材料也有丹药功法,还有一些人界的新奇小玩意,可,慕容勋还是什么都没有买,就是白嫖这些解说,就是玩,换个脾气差点的完全可以因此和他打起来,原因就是慕容勋消遣人。 但别人梦姓侍女就是没有这样做,她的应对是把众人带离这个房间,转而来到另一个房间,在这另一个房间里继续介绍着摆放在此的各种商品。 结果大概是上天都看不去了,或者说成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慕容勋离开的是终觉还是买了东西的——一点低阶丹药和一些材料,反正是把郁一为欠下的钱全都用在个拍买会的仓库里了。 至于购买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虽然这些东西对他完全没用,但钱现如今对他更没用,论相等价值的体积质量来算还是这些玩意携带起来更便携,所以与其让郁一为直接把这些欠款折成现款还不如换成这些玩意方便。 至于先不着急让郁一为还就先欠着这点,在慕容勋这里是完全不成立的,因为慕容勋的人生准条不大允许让自己吃亏,而让别人欠钱不还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吃亏行为,这是傻逼的行为,绝对不是慕容勋的行为。 买的东西对慕容勋来说很垃圾,但好歹还是买了,好歹买了之后慕容勋在离开拍卖会后马上就补上一句评价:“这个拍买会也就这样,有的库存也就这样。” 嗯,怎么说还是在离开拍卖会之后才说的,多少也算是照顾到别人的颜面了。 宴前准备 走出拍卖会的大门并且离开了好一会之后,郁一为正式道别了:不顺路了,该各走各道了。 没有人挽留他,简简单单道别在客客气气的回声下次见就分开了,就算几人这几天遇见相识并且在今日一同参与这个拍卖会,但终究还是只见过这几次不怎么熟悉,情感谈不上差却也绝对不是多好,所以这样客套就好,双方心里都清楚,也都这样做着的。 “说起来,界宁大小姐的生日宴就是后面这一两天了是吧?”回程的路上慕容勋还是找起了话题。 “嗯,对。”原本还在和毛嘻哈的丁意满听见后回答,“就是在后天了,很快了。” “嗯,好。”慕容勋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礼物了?” 参与别人的生日宴会准备见面礼是很平常的,虽然以慕容勋原本的身份地位是完全可以空手进去的,就算不受待见但再怎么说实力地位摆在那的,对方这个还是得顺从的,但对现在作为东方勋的慕容勋来说不行了,该准备的礼物得有该有的礼节得全,一样都不能少。 “前两天逛了这么久你都没有买吗?”陈姒对此表示有点惊讶。 前两天几人一直是逛街为主,到处逛,到处买,不只是陈姒,就连一贯走沉默低调冷酷风的林修都买了不算少的东西,可是,一直陪走的慕容勋真的没买什么能拿出手当做见面礼的东西。 可怎么说呢,慕容勋还是慕容勋,马上就有了自己的回答,“那几天我不是没钱吗?怎么买?” 确实,那几天他们还没有去赌场,没去赌场慕容勋在设定上就是没钱的,而去了赌场之后几人也没有再逛街了,这样一来,慕容勋确实不该有买礼物的条件。 “额……好像确实是这样。”这倒是陈姒刚才没想到的点,但之前没有不代表现在啊,“你不是有刚才那些从拍卖会里买的东西,那些完全可以当作礼物了。” “见面礼用这些有些浪费了。”林修不是很认同。 界宁生日宴对于界族来说自然算是大事,对于那些个大人物来说也必然是能引起注意的大事,送个礼物什么的完全不会心痛,甚至还得往好了送才能彰显自己的实力和气度,所以才会出现在拍买会上众人拍买物件只当是作为后面生日宴的叩门砖。 但这种行为是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的,对现在的慕容勋他们来说要那么做就是不值得的。他们只是小人物,就算榜上了林修他们身后的界族戏剧团这个背景还是小人物,就算送上再高昂的礼物也依旧是小人物,就算别人因此多看了你两眼,但根本上你在他们那还是不够格的。所以这时候再送上那对自己来说高昂的礼物就是不值得的、是浪费的。 “嗯,林修的话有道理。”丁意满自然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赞同。 好心,真是好心。毛在内心不仅感慨他们内心的善良。 因为他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言论就是因为好心,不想慕容勋白白浪费。 毛有点欲望道出就让慕容勋被坑的话,但想想还是算了,至于如何回应话题也没有发声做表达,毕竟慕容勋既然开了这个口就有办法将这个糊弄过去,要是糊弄不过去那毛就有得戏看了。 谁知慕容勋还没有开口这个问题就被糊弄过去了,“反正原本就是一道前去的,在我们的礼单署名上再上他们就行了。”林修开口给出了解决方案。 略微思考之后陈姒和丁意满都没有反对。 就这样,慕容勋和毛蹭不仅接着陈姒三人的名号可以进入了生日宴,还蹭了一顿礼物名号。 …… 天云将暗,暮色已至。 一如既往的被打开的窗,一如既往的空旷的床,一如既往的沉思的慕容勋。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是几声脚步,再后来是“噗通”一声再加上几阵摇晃,最后是一人长叹一口气。 整个过程中慕容勋都没有回身在意,直到全部一切尘埃落地后才开口询问:“都搞定了?” “昂。”回答的毛不算恭敬客气。 慕容勋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说说吧。” 毛并没有急着说,而是又起身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才说。 在这整个过程中慕容勋都没有催促,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意思。 “那个叫价二十六亿一千万的人我原本还以为会是别方势力的,那样多少会有点意思,结果还真没意思的就是界族自己的人,三清复灵丹的来源费了一点力气来查,最终结果还是没意思的是界族自己拿出来拍的。”毛有点苦恼这次运行的无趣。 叫价二十六亿一千万的人就是在墨绿发女子惊艳众人之后第一个“回过神来叫价”的人。 “正常行为。”慕容勋心中也大致有答案,虽然同样和毛一样对这样的行为感到有些无趣,但还是没有流露在表面。 自己较为隐秘的拿出拍品来拍买,再叫人参与拍买叫价,真的是挺正常的行为,这是哄抬自己物品的价位的常用手段,不新奇,所以并没有引起慕容勋和毛的什么兴趣。 只是像现在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界族的目的就是彰显自己的实力和底蕴,吓吓一些人的同时给自己壮壮胆。这种行为才是让毛和慕容勋感到无趣的原因。 “那这次拍买会的举办方具体是谁?”慕容勋问着。 “挺隐蔽的,有点难查。”毛难道脸露难受。 “没查到?”有点惊讶,自己支持开展这么多年的情报网居然这么无能。 “那你多少是有点看不起这么多年我们部下的情报网了。”毛皮这么一下很是开心。 “那就说,希望不要更无趣。”慕容勋还是没有发怒。 “得让你失望了。”毛一脸无奈,没什么意思的说,“这次拍卖会也是界族自己办的。” 好的,更无趣了。 为了展示那枚七品蓝丹还自己举行了这个拍卖会,是自己唱戏又搭台的操作了。 平常时候这样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大事,但现在这种外有冥军暗中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再这样就真的是有自欺欺人的无趣了。 “行,就这样吧。”慕容勋没有再说什么了,不管界族这个行为到底是不是有趣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他该有的计划还是会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界族在计划中也就只是界族而已,于他会做什么没有什么关系。 毛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再伸展了一下双臂,后走回床边又一屁股坐下,坐下之后还嫌不太舒服扭了几下,最终寻到一个最惬意的姿势停了下来,再由衷的哼哼一声。 “有事说事。”刚才毛那一连串行为很明显就是为了“求关注”,慕容勋满足了他。 “我联系上了一位秽玄闾人员,让他为之后接触林修做准备。”毛没有傲娇不答。 “名字职位。”慕容勋问。 毛一一回答。 “好。”慕容勋表示知晓。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就这样?”这虽然在毛的意料中,但不是他希望的剧本啊。 “不然你还要我怎样?”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擅自这么做吗?”即便知道慕容勋对自己放权很大,也明白对方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拦不住毛问这么一嘴。 “你想做什么就做呗,只要不把自己作死,你看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们。”慕容勋还是没有满足毛的期许。 “问问呗,问问呗,你就问问嘛。”既然对方不积极,那就迫使对方积极,即使用恶心这种方法毛也不在意。 嗯,一个胡子有些拉碴,具有很有富裕面孔的脸,还有那性感的小啤酒肚拍一下还能弹上好几下的人,用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嗯,确实是有点恶心的。 换做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大概率都是受不了的,素质再不好一点的都能动手开始打人。 可慕容勋不是这两类中的任何一种。 “好,我问问你为什么要擅自这么做。”慕容勋还是能满足毛的这点期许的。 毛一下喜上脸色,慕容勋这么一问兴致就来了。 “为你分忧啊,提前做准备。” “又是为什么原因呢?”慕容勋还是很配合的继续问下去了。 “答应那个林修的啊,今天他表现出来的就是有倾向同意你了,这样就让他自己思索下去结果大概率也是会同意的,到时候不论你还是我大概率是都没有时间精力去管这件事的,所以就提前做了。” “那你又为什么认为林修有这个倾向呢?”慕容勋很不介意满足完毛的乐趣。 “哎呀,这不是很简单就能看出来的吗。”舒适,安逸,这种按照自己预期发展的剧情真是太让人心情愉悦了,“那个林修今天帮我们或者帮你说话已经是很明显了,这种表现的内心就是在乎你,而为什么在乎你呢?你现在没颜没钱没实力没背景的?” 说着毛又停了下来,意思很明显:让慕容勋再接话。 慕容勋没有让毛失望,“因为我答应他的事情。” “对,就是因为你答应过他的事情。他心动至少是惦记着,所以才会对你好,而惦记着惦记着就会越来越强烈,最后在一下子就会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为了这个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做一下准备完全没什么,就是他最后真的不同意对咱也没什么影响嘛不是。” “嗯,劳烦你老人家做这么多了。” “唉,没事,没事,都是咱该做的。”能这般堪称完美的接下去,毛很满意。 “好了,还有什么事没有。”慕容勋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个话题过了,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 “就这些,其他的都算是小事,不需要我们下面就能自行处理了。”毛表示需要他们了解的事就这些了。 “行,其他势力方面有什么举动没有?” “七品丹药多少是引起了一些变动的,但不至于对我们造成影响,现在局面还是平静的。” “平静的够久了,现在该让它乱起来了。” 毛点了点头,但担心坐在自己前面没有回头的慕容勋没有注意到还是出声表示意思,“知道了。” 之后毛没多久就离开了,徒留慕容勋一人继续在屋里。 …… 第二天,有消息散开,冥军再次出现,且有人称目击冥军中这次带队的人是一个小个子的侏儒,也就是冥军总统领严正明。 这一消息迅速流传开来,各种绯闻接踵而至,有附和赞同,有抵制不信,有中立待视……但界族官方本身并为对这则消息做出任何评价,反而仍在认真的准备生日宴。 针对界族官方本身这种行为,悲观方分析认为界族官方不出场否认这件事就是作为一种默认的回答,并在暗中开始鼓捣着移民或战略性“出差、旅游”,不过这只是小部分。 乐观方则是认为筹备生日宴这件事代表了界族官方的否认,毕竟现在还能这样做这样的事就代表了其本身在表面上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由此可见这个消息的虚假性,并表示没什么事情,生活行为上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小店铺和私人产业开业方面统一看起的是那些背后有大势力的,见那些大店铺仍旧继续开业,不少人是心安了不少跟着开业,但还是有些胆小的早早关门开始琢磨着“旅游计划”,好在关门的只是小部分,总体上界族的商业还是完全能运转的。 但就算开业了,有不少店铺里的人还是心不在焉的,毕竟那些大店铺背后有人罩着的,就算冥军真的打来了凭借背后势力还是完全有自保能力的,但这些背靠界族的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些小店铺不管开门还是关门,只要心中担心冥军会打来的都是害怕的,只有那些完全不信冥军会打来的人才是真正一如往常。 这一天的时间,就使得事情开始发酵,整个界族人心开始摇动,秩序开始松垮却还没有陈显崩坏的迹象,毕竟谁都知道就算冥军只派出不到一半的军事力量界族也不会是对手,因为能被视为冥军对手的只有神界一方而已,其他的势力在他们两方面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谣言有信者也有不信者 消息的散开自然也是波及到了慕容勋一行人。 最开始消息还没有完全散开的时候,几人刚刚睡醒,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没什么事。 早餐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发生什么事情就度过了,这个早上几人都没有任何的行动安排,都在静静的准备着,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街上倒是不像他们一样,毕竟界宁的生日宴会明日就到了,虽然她本人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她爹算啊,所以她能得到的地位待遇自然会水涨船高,使得明日的生日宴会的规模还是有那么些样子的。 所以不管谣言是否还起,这一日街上人都不能算少,同时也不能算多。 不少的人基本上全都是界族以外的人,他们要么是受邀请前来的队伍,要么是自行前往探索的,还有一少部分是和往常一样来这过路买卖的。 但正是随着这些人的进入活跃,谣言才开始的传播蔓延。 越是随着人数的增多,谣言的传播速度越是快,谣言造成的影响越是严重。 这一结果致使日过正中的时候整个界族都弥漫在了谣言之中,发生了商店开了又关的行为。 “唉,老哥,你们界族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些店铺都关门了,今天还不开门赚钱。”一位外方男子问着一家还未关店的老板。 老板是持着观摩的态度的,暂时还没有关店走人的打算,可当形势有所变化就会立马卷着铺盖卷带着媳妇孩子走人,“这时候赚谁的钱啊?” 外方男子笑了,指着自己的脸说,“赚我们这些二愣子的钱啊。” 老板闻言也笑了,界族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使得这里的贸易很发达,人流量很大,商业也就随着发达。 人一多,难免的就使得傻子也多起来了,这被一些聪明的商人一发现,就得到了赚大钱的机会,所以很多商品在这里都有溢价,普遍比其余地方贵上一些。 赚自己人的钱有些人良心不安,那赚外来者的钱就不会了啊,所以界族商人也很正常的对外来者买起了高价货物,巧的是外来者和本地人一般情况下都是挺好分辨的,更巧的是这些外来者在最初的时候基本都霸气的直接同意商品的价格,这就很让这些商店老板舒服了啊。 久而久之就使得初期稚嫩的外来者就得了一个极受界族老板们喜爱的可爱的称呼:二愣子。 更长久后,这些稚嫩宝宝成长了,就不好骗了,而且对后人也有引导,使得这种溢价没有那么严重,但最终确立的价格多少还是比本地人多了那么一点,而二楞子的称呼也从对那些稚嫩宝宝成长为了全体外来者。 显然这位外来男子知道其中的这些事,老板不意外,这不算是什么秘密,笑容中带着一点无奈,“现在我还挺希望变成你们这些二愣子的。” 外方男子不理解了,“为毛啊?” “外面传言冥界来喽。”老板对着街头努努嘴,那里远点再远点,远到足够远的程度后就是冥界的领地。 “你们不会信了吧?” “无风不起浪嘛,这种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也是。”外方男子点头同意,“那老哥你还不跑,骨气这么硬还是天真认为你们能打赢冥军。”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这种事想都不要想。”老板很是看得开,没有对自己的自信执着,双臂后枕着后脑勺舒展一口气后说“但现在不是还没来嘛。” 外方男子肯定道,“老哥好性情。” “呵呵。”老板憨笑两声,心说老子随时准备跑路的。 “你现在知道这个传言了不急?”老板接着问。 “急什么?”外方男子不知所以。 “不怕?”又问。 “怕什么?”还是没明白点。 “那你真厉害。” “嘿嘿,有什么厉害的。反正就算冥军真的打来了也不关我们这些外方势力的事,我们怎么样都能好好的。”外方男子有恃无恐。 “嘿,你小子。”老板也不恼,笑着说,“所以我羡慕你们这些二愣子啊。”终究还是叫出来了。 “别羡慕,还不是被你们当做二愣子坑。” “嘿!”老板笑了两声就算了。 临走之时外方男子挑了一个小首饰,正常价位一百左右的。 最后老板叫价,“三百。” 外方男子满脸黑线。 但即便如此,总体上来说整个界族因为这些外方来者还是挺热闹的,毕竟其余势力的来者既然能被派出执行和界族的对外事务,那实力地位在他们本方势力中必然算是优秀的,不然都对不起界族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也对不起界族族长那天三级别的实力。 这就使得外方来人的胆色和能力都是有的,不会因为一点谣言就直接打道回府,他们仍能清楚的去完成这次的目标。 可是,外方来人的不惧只是属于他们的,因为如上面那位男子所言的他们是外方人啊,不是界族本地,就算冥军真的打来了他们也能基本无恙的回归自己本地,最多就是交给冥军一些好处罢了。 界族人们才是面对的冥军的真正人物,打,谁都知道打不过的,即便自己这边的族长拥有天三的实力,对面的严正明严将军因为境界太高而被禁止出手,也还是打不过的。 除非对方没想真的打下来,但若是没想真的打,那出军干什么? 为了展现自己实力?笑话,冥军的实力还用展示?谁不知道啊,那不是杠杠的比天花板都高的级别。 那是为了吓吓自己?这又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呢?为了看自己惊慌失措的匆忙而给对方找一点乐子吗?何必呢?有什么意思啊。再说,也没谁会相信对方的大将军严正明会这么无聊。 这些原因的加持,使得这些谣言在界族人民的心中激起了不少的风浪,使得外方来者和界族人们的不同表现形式。 正午后不久,慕容勋几人终于接触到了谣言,并对此展开了讨论。 “怎么说?”陈姒在桌子的一角,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靠背上。 慕容勋坐在另一边没有马上接话,毛立靠在窗边侧目看向窗外也没有接话。 林修一如既往的暂时沉默,最后接话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丁意满身上。 丁意满果然没有让这个话题落地上,“你认为呢?” “是本姑娘先问的你。”陈姒没有回答。 “咱们作为界族内地人,知道的肯定不全面,但也可以全面。” 陈姒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没有搭话。 “很有深度的一句话。”还是毛搭理他了,只是脸依旧没有转正,显然也只是搭理一下,没有深入探讨的兴趣。 见没人有兴趣了解,丁意满只得自己道出接下来的话,“咱们身为内地人,不了解冥军动向是肯定的,甚至是关于祂的一切都是一片黑,但至少我们知道一点。” 没有卖关子,丁意满没有故意停下来等人追问,“如果冥军真的动身的话,那目的就是我们了,都惦记那么久了,没理由放过咱们。” “所以丁兄的看法是认同?”慕容勋开始进入谈话内容。 丁意满摇摇头,“不,正相反,我认为这传言不像真的。” 其余人包括毛都看向了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首先一点是,冥军如何,厉害吗,威武吗,吊吗?吊爆了是不是,打我们不能说很轻松但至少不是真的伤筋动骨吧,他们想要隐藏自己行踪也很简单是不是。”丁意满开始论述。 没人反对。 “那祂有这样的实力又为什么要被人发现呢?给我们造成恐慌?对,事实是确实造成了,但结果呢,结果就最多有那么小部分店铺关门,其余一切如常,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就算现在这个传言流转整个界族,咱们都没有看见一个界族人正的走人跑路,那就说明咱界族的民心还是在的。 “既然民心还在,那祂搞这么一出干什么?反正我是不信对方将领不知道会发生这个结果的可能,就算对面不是严正明严大将军,我也不认为他会不知道产生的会是这个后果,毕竟惦记咱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调查透了不是。 “其次就说咱族长,我不相信他是这段时间才知道这个传言的,我也不相信他之前就没有针对就算这件事真的发生而做的准备。” 有人点头,显然其余人也是认同这个点的。 “所以军队中多多少少都是有相应的准备的,而你们看的有任何军队调动痕迹吗?没有吧,咱这大半天什么都没看到吧,就算是暗中调动也不可能一点动作都不留下吧。 “在传言四起的时候咱还没有任何行动,本来就打不过还不做准备,这是准备直接躺了?” “要是真准备躺了那还好一些。”陈姒是见过族长的,即使不全面但还是了解他的。 那位族长是有野心和傲气的。 丁意满点头同意,“要是真的躺了还简单多了,但我们知道我们族长是不会躺的,他就算输也得咬下冥军一块肉,所以他为什么还不准备呢? “论单兵能力冥军可以说是吊打三界,唯有神界可以与之比肩,论指挥作战,严正明是公认的军神,用兵作战出神入化,三界暂时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其右,我们界族会指挥作战的人全加起来都不够他打的。 “虽然这次可能不是由他亲自指挥,但对战的是我们也绝不可能是随便那位角色就行的,来的就算不是严正明也绝对是能得到严正明认可的指挥人才,能得到认可的那位那也不一定是我们能对付的。 “军队实力的话,真不是我贬低我们自己,而是和冥军比起来咱真就是花花架子一样。高端战力的话,咱们族长确实是天三级别,对面严正明确实被条约约束着不能出手,但对面要是用士兵来换呢?咱族长能接下多少?三万,一万,还是一千就差不多了?” 慕容勋点点头,“懂了,真开打的话你们完全没有胜算。” “那不是,面对冥军,就算是神界都不敢说是有太多胜算。而我们都知道结果,族长心里肯定也清楚,但大家都看了,他老人家还是没动作,又排除他躺了的原因,那就说明他也不相信这个传言是真的,反之就是假的了呗。” “就两点?”虽然让人相信一件事一点原因就够了,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原因,但毛还是认为丁意满不会就这两点原因。 “还有一点,但我没什么证据能推,真的就是有我自己主观认为的因素了。” 陈姒挺有兴趣,动动腿把整个椅子往前蹭了蹭,道,“说说看。” 丁意满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咱至今不是都还没有任何神界的传闻吗?想来要是冥界都动手了的话,那作为另一霸主的神界自然不会是选择坐壁观上的态度。 “既然神界都还没动作,那不是说明对面的冥界也没有动作吗?”说完丁意满还尴尬的笑了笑。 “最后这点太牵强了。”林修开始说话了,“你刚说过我们不能真的掌握冥军动向,那相应的也自然不能掌握神界的动向,所以也有可能是神界动了但我们不知道。 “而且,就算真没动作,你又怎么不知道他们双方事前没有安排好一切,导致其中一方不能行动。” “嘿,你丫要么不说话。一说话不是怼人就是拆台是不是。”即便早就知道林修的这个“爱好兴趣”了,但还是不能够一直忍受。 “都说了是我自己主观认为的,牵强就牵强了呗,没点个人意愿加入怎么算是我主观的呢。” “嗯,能骗到自己就是很成功的事了。”毛点头。 丁意满则有点苦恼,“慕兄,你这是有点林修化的迹象啊,别那么想不开啊。” 毛又笑笑。 “前两点不错,说服我了。”陈姒认同了丁意满的观点,即便她本来就是这样认为的。 林修虽然刚刚挑出了错但也点头认同丁意满的观点。 慕容勋和毛作为界族之外的人,本来不用战队的,毕竟和上面那位外方男子一样就算冥界真的来了自己也能安然无恙,但现在说出这点来无疑是拉开和陈姒几人的距离的。 聪明如他们二人自然是不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的。 所以,两人果断也点了点头。 “丁兄弟这话真是撞我心巴上了。” 宴会开幕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谣言四起,引起恐慌,分化思想,战队表态,然后就到了晚上。 “就在明天了。”一如既往,慕容勋站在窗边,房间里就只有毛一个人,他坐在床上。 点点头,但没有回话。 毛没有接话,慕容勋也自然没有找话聊。 等了好一会毛才开口,“就不再确认确认?” 慕容勋摇摇头表示不需要,“那么做了不就是不相信你们了?” “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对于慕容勋的信任到时不意外,或者完全就在意料之中。 “这么多年的培养,这么多的资源的投入,这么多人的准备,这点成果还是得拿出来的。” 毕竟是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玩意,那么多资源砸进去,那么多时间耗进去了,就算是头猪现在也得是头豪猪了不是,更别说那些各方寻找来的有才之士了。 “那是。”毛清楚这些年的投入,毫不夸张的说这些资源全部加起来的话那是现在整个界族都不一定比得上的庞大。 毛同意了慕容勋的观点之后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资料都看完了,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慕容勋摇摇头。 “没有不对劲?”毛有点惊讶,就像是陈姒几人对自家族长的信任一样,他也不相信界族族长不会有什么准备,他同样不相信如果对方有什么准备的话自己老大看不出来。 慕容勋又摇摇头。 毛更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小人不懂啊。 好在慕容勋给出了解释,“那些资料我还没看完。” “嗯?!!!”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真的不可思议。 若是其他什么事就算了,但这件事可是关乎到杨欣桐啊,关乎那个女人啊,慕容勋绝对不会对她的事下一点心,绝对是事必亲为,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现在他却连资料都没看,这是什么意思,连资料都没了解全还怎么掌握全局? 这是准备放弃了? 本来毛会留下来就为了看慕容勋玩转整个界族的,结果现在他告诉他:唉,我不打算认真的,唉,就是玩。 “当真?”为保真实还是确认下,没有直接主观臆断。 “当真。”点点头。 “不是假的?”又问。 “不是假的。”又点点头。 “你还是老大吗?” “应该还是。” “你们感情破裂了?” “目前没有。” “你准备开后宫了?” “晴雪会打死我的。”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排除了那么多得到的肯定答案还是不能让毛接受。 不解,真的不解。 “觉得没什么必要了。”慕容勋转过身来,走到桌子边,拉开一个椅子坐下。 毛身子前倾,双手手肘放在双腿膝盖上,然后就这么看着慕容勋。 “原本按照计划进行的话,你是不在的,那样的话我是得看那些资料的,但现在你不是在这里了吗?” 合着这是我的错呗。 想是这样想,但没有插嘴。 “但为了你大嫂我还是看了那些资料,看了一些之后就觉得不用看了。” “觉得没意思?”毛在收集的时候就有这个感觉了,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回事啊,都不会成长的吗?太让人失望了。 即便这会让毛他们的计划进行的更顺利。 慕容勋点点头,说:“这是一点原因。” “其他的呢?” “原本的计划中收集这些资料就只是为了确保没有那些隐藏势力来捣乱的而已,就情况而言现在不也是符合我们的计划预期吗?” “就这?”毛断然是不会相信这就能让慕容勋松下心来。 “我们的打算原本是什么?”慕容勋问到。 “后面几天会到来的阿柱。”这是两人都知道的。 慕容勋又点点头,“那他会被这些影响?” 摇摇头,“我柱哥特立独行世无双,不会被这些事左右。” “所以我还要他们的资料有什么用。” 那你一开始要我们收集干什么? “确保最后能套住阿柱就行了,这些小鱼小虾别惹我烦就行。” “小鱼小虾就喜欢瞎蹦跶的。”意思是当阿柱真的来到界族的时候,其他势力方面也是会凑上去的。 “所以有收集他们的资料,蹦跶了就直接灭了。” “合着我就是负责杀别人全家这点事呗。”懂了。慕容勋没看那些资料,那到时候灭队的任务自然就轮到了看完资料的自己手上。 “嗯,原计划中收集是为了时间避免,现在你在的话那就直接灭了吧,瞎蹦跶的看着也不舒服。” 这话再解读一下,再结合一下毛最开始遇见慕容说的话就是:你不是说你有时间吗,那就给你找点事做。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毛不能耽误慕容勋原本布置的任务,不然真的引起了慕容的怒火后果难以想象。 唉,可惜自己赶时间提前完成了任务,还以为能跟着快乐一下,结果哦,又被差使咯。 毛打定主意了,下个任务提前完成的话不会再怎么做了,自己悠哉找个地方好好放松就行了,别指望这位老大哥了。 定好主意后,毛起身准备离开了,“那就这样呗,到时候谁不长眼我就去灭了谁,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你和我柱哥偷情亲热。” 慕容勋看了一眼毛,没说什么。 …… 在慕容勋和毛聊的同时,另一个房间的另外几个人也在商量着自己的事。 聊的内容也有一定的重合,都是关于以后的事。 “明天就是生日宴会了。”陈姒语气有点沉闷,“都准备好了吗?” 林修坐在旁边没闹话。 丁意满坐在另一边,也没说话。 没人回应自己,这让陈姒有点生气,“说话。” “准备这几天你不是也都在吗。” 意思是既然你都在那准备好没好你不知道吗? “我是说你们人准备好了吗?”陈姒当然知道这些外在条件已经准备好了。 丁意满点头,林修还没回应。 见林修还没回应,陈姒踢了一脚林修,问:“你呢?” “啊,嗯。”像是才回过神来,但林修还是肯定回应了。 “准备好了就好,明天我们定不能让小宁被欺负。”陈姒铮铮说着。 “明天谁能欺负她?”林修道出这个真相。 明天界族开宴会,为这位界族唯一公主也是界族族长唯一子嗣庆祝,拥有这样身份的界宁还是在她自己的生日宴会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呢。 明天谁能欺负她? 明天谁敢欺负她? 当别人老爹是死的吗?当别人老爹那天三的实力就是个摆设吗? 别说欺负了,上赶着供起来还差不多。 “别管谁能欺负她,既然是朋友,她又求我们帮忙了,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她。”丁意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对!”陈姒重重点头,“既然小宁真心对我们,那我们就不能让她失望。” “那我们再对一下步骤。明天开始我们定然是先向族长道礼的,那之后我们再……” 丁意满再回述了一遍几人的准备,大体上和之前定下的没什么出入,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但无所谓了,既然是小细节,那就是不甚重要的点,起不了绝对性作用,即使改了界宁也能配合他们的行动。 回述完毕之后,丁意满总结道,“好了,这些就是小宁的安排,都清楚?” 见陈姒和丁意满都点点头,丁意满才点头,后宣布解散,“好,那今天就先这样,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就是行动正式开始的时候了。” 然后丁意满和陈姒起身离开,嗯,他们聚在一起的是林修的房间。 …… 在界族宫殿的某一个建筑中一个华丽的房间内, 一位少女穿着淡粉色的睡衣正面朝下躺在床上,搁在床头的手上拿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的翻阅着,看到感兴趣的地方还会傻笑好几下,激动的地方还会扑腾几下小腿,看床上被小腿打出的痕迹来看这本书很是让她激动。 少女身材一般,但有少女特有的活力,皮肤也很水嫩精致,小腿紧致白皙,没有扑腾的时候就是一只弯曲一只平躺在床上,扑腾的时候就会变成两条腿相互交换再交换,直到腿的主子认为够了位置,而到了最兴奋的地方腿显然是不够用的。 因为被子上的痕迹可以证明:上面躺着的这女的最兴奋的时候会滚来滚去,边滚边傻笑。 这是少女晚上的常态了,白天有事要做没太多时间看书,只有每天晚上才能这样。 看着看着少女又滚了一圈,嗯,又有一个点让她兴奋到觉得扑腾腿不够了。 “小宁,睡了吗?”伴随着敲门声,门外传来了声音。 少女赶忙把手一缩再往枕头下一伸,再翻身起身,说道,“没呢。” 开门声响,进来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蒜头鼻,厚嘴唇,长的自然不然好看,但身份却很高,至少在界族中他是最高的那一批了,毕竟他是界族族长,房间中的少女自然就是他闺女界宁。 “还没睡呢?”面对自家闺女,界族族长一直是很和气的,从来没有和她真正置过气。 “快准备睡了。”界宁看向自己老爹,“老爹你有什么事吗?” 界族族长笑了,摇摇头,“没有,就是来看看我宝贝闺女,怎么,不欢迎老爹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不欢迎你呢。”界宁下床抱住了族长的一条胳膊,“我最喜欢老爹了,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界族族长听见这些话很开心,笑的嘴都合不住了,作为他这样的人物自然能听出闺女这是场面话,但,拦不住自己听了之后就是很高兴啊,就是想笑啊。 界宁拉着自己父亲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这几天怎么样啊?”老父亲开始了和往常一样的询问。 “很累的哦。”虽然生日宴会有专人负责,但界宁还是不得轻松,这几天里也都有事做。 老父亲摸摸了闺女的头发,怜惜地说,“也就这几天了,明天就结束了。” 界宁温顺地趴在自家老爹的胸膛上,点点头,“是呢。” 说着,族长转过头瞧了瞧正趴在自己胸膛中的脸,界宁也有回应的抬眼看向了自己父亲。 老父亲露出欣慰的神情,感慨,“明天我闺女就成年了啊。” 界宁知道老父亲这是在感慨时间,也是在感慨变化。 “成年了也是您闺女呢。”界宁很知道怎么让自己父亲开心。 果不其然,族长听见这句话后又笑了,仍是笑的合不住嘴,“是,是,成年了也是我闺女。” 笑过之后,族长又拍了拍界宁的肩膀,“闺女啊。” “嗯?” “爹希望你过的开心呢。” “放心吧爹,女儿开心着呢。” “好,爹只要还在就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相信爹呢。”界宁从不怀疑自己父亲对自己的喜爱,那是能让自家亲娘都吃味的程度。 就这样,之后就没怎么说话了,父女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着。 搂了好一会,界族族长才松开,站起来,呼一口长气,说,“好,闺女,爹这就走了,早点睡啊。” “知道了,爹。”界宁甜甜回应着。 待到目送自己老父亲拉着再关上房门,听见他的脚步越来越小声直到听不见为止,确定了自己父亲的离开,界宁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松气之后,界宁翻身就趴在了床上,再一下又一下蠕动到了床头。 带着明显的欣喜把手伸进枕头下,抽出那本书,又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自己老爹虽然爱自己,但是在这方面还是会对自己有管制的,所以界宁不敢在他面前看,只得在老父亲不在的时候看。 嗯,这书还是有意思的很呢。 虽然刚才的状态被打断了,现在情绪一下子接不上来,但看了没几页之后又兴奋的扑腾起腿来了。 被子哼哼唧唧的被迫发出排除空气的声响。 但,这次不止有被子发出声响,还有“啪”的一声响。 这声响的同时,界宁感到自己屁股被拍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是谁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在自己房间里拍自己屁股,界宁手上就有了一阵空落感:嗯,自己的书被人拿走了。 比疑惑和愤怒来的更早的是那来自本能的心虚和害怕,因为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很多次。 好在,遇见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界宁早就知道敷衍流程了。 先微笑,笑到把大白牙都露出来的程度,再转头。 果然,床边站立的依然是那个人。 看见还是那个人后,界宁笑的嘴角更上拉了,看见那人手中的书,没什么底气的说,“娘,你咋来了。” 来人是界族族长夫人,界宁的亲娘。 亲娘看向界宁,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摩擦了几下手指,又回味了一番后说,“屁股手感不错。” “娘,咱别跟个老流氓似的行不。”界宁和亲娘商量。 “娘这是在夸你嘞。”显然回答是不行。 “那下次进来前想爹那样敲敲门行吗?咱别走路不带风,怪吓人的。”这不是第一次和亲娘商量了。 “咱娘两有啥见不得的。”回答一如既往。 “也就只敢在我面前横。”界宁不满地哼哼。 自己亲娘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副表情,但凡有一个外人都是端着的。 “你在我面前是受着的就行了。”亲娘不在意闺女的评价。 “这么晚了我的大宝贝还不睡,看的什么?”说着族长夫人就要翻看自己“收缴”到的界宁的宝贝。 “佛陀门出版的经文。” 把书合上,封面果然是佛陀门的出版的经文的一本的封面。 但,作为能调戏自己闺女那么多年的老手,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骗住了。 只见族长夫人把合上的书又翻开了,开始了研读。 在亲娘读的过程中,界宁更加心虚了,慢慢移动到了靠自己亲娘最远的床边,因为她心里也清楚这本书到底是什么。 看了大致有几页的夫人嘴角一直挂着笑,最后再合上书,对着闺女说,“不老实啊,小妞。” “娘,我错咧。”界宁乖乖认错。 “错哪了?” “我不该偷偷看这些书。” “真正的书名叫啥?” “《东方在上》。”界宁老实回答,但自己看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这名字这么尬呢,现在说出来了才感到尴尬。 “就冥界那个东方?” “嗯呢。” 这本书确实以东方朔凡为主角进行创作的,就连名字都是直接套用的,主要讲的就是一位普通的女子和冰冷帅哥东方朔凡的爱恨情仇,凭借文笔和跌宕的故事内容在女性群体里销量很好。 听到自己闺女的肯定,族长夫人才敢真的把刚才看见的那个主角名字对上去。 “挺有意思的,借我看看。”夫人笑了。 “啊,我自己都还没看完呢。”界宁不满。 “看完就还你的。” “这书卖挺贵的呢。”界宁还想争取争取。 “那我看快点。” “……”界宁无话可说了,只得看着亲娘拿着那本书离开。 待到亲娘走后,界宁仰面躺在床上,见没人再杀回马枪来,才又高兴起来。 悄悄起身,蹑手蹑脚走到书柜前,拿出隐蔽角落里的一个黑皮包裹,撕开包装,里面装的还是一本书,书名是:《慕容在左,东方在右!》。 这本书写得是东方朔凡和慕容勋之间的爱恨情仇,销量比那本《东方在上》更为火爆。 虽然慕容勋为了杨欣桐在三界闹的早已沸沸扬扬,癖好早已人尽皆知,但东方朔凡没有对象啊,而且东方生性冷僻,只和慕容勋和皇甫晴雪关系好。 可晴雪太好了啊,就算她和东方是异性,就算他们是男才女貌,就算他们地位相当,还是碍于晴雪的圣洁鲜有人出关于他两的话本子,就算有出销量也差。 销量差更重要的点是,晴雪那么近乎完美的存在能有几个,在看她和东方的话本子时有那个姐们好意思把自己代入进去看,既然都带不进去,那看起来还有几个意思? 相比之下,慕容勋就算有杨欣桐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所以那怕慕容勋有对象了,但为了广大姐们的需求,也得和东方朔凡变成这样的爱好。 拿着这本书,擦拭了一下封面,在抬头前后左右都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才低下头注视着手中的书。 看着看着就笑了。 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才是。 之前的不舍得都是装的。 这,才是我最喜欢的书。 虽然《东方在上》也很好看,但那个哪有这玩意看起来爽啊! “哟,还有呢?”冷不丁界宁听见这么一句。 还是就贴着自己耳朵说的。 “《慕容在左,东方在右!》这名字看起来就劲爆啊。” 转头一看,是她,是她,还是她。 还是自己亲娘那个女人。 再低头一看,亲娘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自己腰上。 “妞儿~,存货不少嘛。” 呵呵。 自己以为是赢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结果亲娘反手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意了,终究还是大意了。 唉,没办法了,敷衍流程只得再次献上。 笑出大白牙,“娘,女儿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嗯。”族长夫人点点头,说着手还在界宁腰上摸索了起来。 “这本书比那本还好看的,女儿给你看这本好的,那本差的我看行不?” “小妞你这不要脸的程度真是得到你爹的真传。”显然还是不同意。 界宁也不生气,只是又提出一个要求,“那两本书都给你了,不要你还了,你别扣我零花钱行不。” “看你今晚表现啰。” “嗯?”界宁不懂,自己现在还表现什么。 好在自己亲娘没有让自己猜,族长夫人抱起界宁就往床上走,边走边说,“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就不扣你零花钱了,没伺候舒服你还得被我打一顿。” 说完就搂着界宁躺在了床上,然后睡了过去。 书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 第二天界宁起来的时候,枕边无人,床下无书。 嗯,亲娘走了,嗯,书也被她顺走了。 但界宁不气,毕竟没明说扣零花钱不是,那就是不扣了。 就算亲娘真扣了,她也可以去亲爹那里要,撒撒娇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娘扣零花钱了,然后自然就能从亲爹那得到接济。 在书桌上发现一个字条,上面是自己亲娘的笔迹,写着:生日快乐小妞。 界宁看到之后笑了。 洗漱之后有人来通知:“小姐,宴会开始了,族长让你换好服装准备准备。” “哦,知道了。”界宁扯着嗓子回复。 换后衣服后,透过窗子看下去,在遥远的入口处,有一大批又一大批人正在涌入。 界宁知道,自己的生日宴会开始了。 参宴 陈姒几人今天起的很早,他们起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陈姒起床,悠哉伸个懒腰,再舒服的哼唧一声。 做完这些每日必做之后走到窗前,一看,好家伙,昨天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街道,现在都有大半人了,而且全部店铺今天都是开着的。 看着这样的情形陈姒心情不免好了一些,这样才证明昨天丁意满的话是正确的,这样也昭示着界族所拥有的地位,这样还有利于今天的计划实行。 不错,看着这攘攘人群,陈姒真的心情不错。 之后才是洗漱,换衣。 陈姒穿上特意为这次宴会准备的服饰,很大气漂亮的一件红色礼服,堪称完美的展示了陈姒的自信。 在这途中陈姒注意到旁边有声响,大概是丁意满和林修他们也起了。 果然,出门的时候,丁意满和林修也相差不离的出门了。 丁意满今天的装饰很是一回事,能纳入陈姒对其印象最好的一档中,而林修嘛,整理过后只是能说是人模狗样了,毕竟没陈姒和丁意满帮忙,能做到这样就很不错了。 陈姒扯了扯林修明显不平齐的内衣领子,在处理好之后满意的说了句,“人还得靠衣服装饰啊,穿上之后感觉人模狗样的嘛。” 林修没有说话怼回去。 整理好林修之后,三人相互都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全程没有交流一句话。 都这么熟了,对方什么心思,一个眼神就能猜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昨天计划的复述,那今天的对视所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干了! 下到底层,近乎没有睡的慕容勋和毛坐在一处等着他们,他们二人也能看出有好好整理过的痕迹,至少衣着上是完全合格的。 陈姒几人有些惊讶,倒不是对他们的衣着,而是虽不知道他们二人这几晚都睡的很少,但每次早上他们都是很晚才起的,今日两人都这么早倒是头一遭。 但这种惊讶不值得多少,很快就能缓过来。 “帅的嘞。”丁意满先夸为敬。 “和你们比还是底子差了,只能靠衣服撑上点排面了。”慕容勋赞美他们三人的颜值。 “两位这么兴奋的吗?”丁意满又开口,问的是他们早起的原因。 慕容勋暗戳戳搓着手,含笑回答:“本来就是奔着这来的不是,再说有段时间没有参加过这种大型宴会了,别说,还挺怀恋的。”回答很简朴,是原本慕容勋和他们同行的原因。 有段时间是多久,没人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就算问了慕容勋定然也是随意编一个年月敷衍。 “蹭吃蹭喝不积极,那是脑子有问题,那是思想抛了锚,咱肯定不能做这种人啊。”毛的回答更简朴,摆明了自己跟着他们就是去蹭个吃喝的。 “那是。”丁意满也笑了。 看见两人之后陈姒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今天虽然这两个人会和自己一起进入宴会,但自己是有事要去做的,这就意味着必然在今日内就得和面前二人分别。 但说分别这种话多少还是带着点悲伤无情的,像是在逐客一样,陈姒这几天和他们相处的挺好,现在一时有点说不出来。 可不说又不行,自己和他们今日必然会分开。 所以这话得由其他人说出口。 陈姒看了看林修,不行,这人除了怼人和拆台时会说,其余时候都直得很,交给他话怕是连宴会都还没参加就得拍拍屁股分开各走各的了。 机会只能留个丁意满了。 陈姒碰了碰丁意满,然后对其使了个眼神,又向慕容勋和毛的方向努努嘴。 这要表达的意思,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更别说配合她了。 好在,丁意满这时就不算一般人,他充分了解陈姒,他懂她的意思。 只见丁意满微微点头,然后挂着依旧的笑容看向慕容勋和毛,说着,“两位今天什么安排呢?” 先问别人什么安排,确认对方的行程,后面对方出于礼貌询问自己的时候,再歉意的表达路线安排不同,最后合计之后确认只得惋惜分开。 全程透露着礼貌和不舍,最后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丁意满说话的艺术,听着就让人舒服,陈姒很满意,她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要是换做林修来,怕不是开头第一句就是:今天我们得分开了,后面不同道了。 这样固然也没错,但多少透露出一点无情的意味,毕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天,相处起来感觉都还不错,做事就不用做的那么绝,留一线对谁都好。 “我们的安排……” 对对对,先说出你们的安排,然后在问我们,最后商量分开。 “我们的安排应该和你们不同了,可能今天就得分开了。” 诶? 这么直接的吗? 中间的步骤直接跳了? 虽然我们最后的结果也是这个,但,咱们流程都不走一下的吗? 虽然略有惊讶,但陈姒三人还是平静回应了,毕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没必要这时候矫情。 但该有的一些程序还是得有的,问问为什么啊,表达惋惜啊,再说说下次见面还要一起嗨啊什么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约定,谁都知道说说而已,毕竟还有没有下次再见都说不定。 最终几人敲定一同前往宴会,送完该送的礼,见了该见的人就分道扬镳,商定全过程很顺利,双方都有分开的意愿。 只是陈姒注意到全程林修的兴致好像不太高没说几句话,不过平日里他也没几句话,就没去管他了。 敲定后几人出发了,没再耽搁。 …… “哎,老杨,今天怎么开店了?”一个店铺里的人刚送走几位客人,暂时得到一些空闲,看向旁边昨天还关门的邻居打趣道。 被打趣的店主没好气的道,“没饿死就得开店啊,不然迟早饿死。” “呦呦呦,你这话说的火药味听浓啊。”打趣的人笑着回应,“怎么,现在想通了?”问的不算同一个问题,但可以当做同一个问题。 “不是。”老杨摇摇头,“是想开了。” “呵呵,这话有意思。” “原本啊,我想的是冥军来的消息就算是假的,但咱处在这个地界上被惦记本来就是常事,就算冥军不来也迟早会有其他人来,所以怕啊,就关门准备跑路了。” “那现在怎么没跑还回来开门了?”笑着问。 “你个狗东西别总是打断我,不然哪天我脾气上来了让你田家断后。”老杨不认为老田是在接自己话,而是在打断自己。 “行行行,你接着说,我听着。”老田连忙赔笑。 在老田闭嘴之后老杨也就紧接着说了起来,“关门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越琢磨越是想开了,你说不管是谁占着咱这块地都不可能真的赶尽杀绝吧。” 老田只是点点头,没闹话。 “那就算真的打赢了咱们,对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毕竟这地上总得有人不是?咱别的不说,就说这块地还有比我们更了解的吗,干嘛放着我们这些人不用要驱逐打杀呢,真的能打下咱这块地的领导都不傻,更不可能没有容人之量。” 老田又点点头,表示是这个理。 “所以就算咱真的和哪一方打起来了又打输了,落到我们这些平民头上的最多就是赋税重点罢了,掉头什么的,只要自己不作大概是不会有的。” 说完老杨还悠闲地晃了晃头,晃的程度很轻,就像是读诗时的微微摇头。 等了一会见邻居仍没有再说什么,确认了对方说完之后老田才开口,“是这个理,但你这不就是想通了吗?” 确实,这就是想通了,不是什么想开了。 “我乐意说是想开了怎么着。”老杨躺在一张躺椅上,伸展着腿悠哉说。 “没问题,没问题,你乐意就行。”老田赔笑,看到如此悠哉的邻居又想起什么来着,连忙问道,“那你都想开了,今天怎么不去看看那个生日宴。” “你不也没去吗?”老杨反问。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老田马上回应。 “不是说这都可以参加的吗?”老杨问道。 “嘿,说是这样说,都可以这样说,但真正算是参加的有几个是地位低的?” “怎么说?”老杨对这有点兴趣。 “就像是拍买一样,说不是都可以叫价拍买吗,但最后发现东西不还是落到那些有钱人手里的,没钱的去了就是起个陪衬作用的,就算叫价了也是个过渡罢了。”老田说完努努嘴,努嘴的方向过去就是界族宫殿, “这就和那个生日宴会一样,说是那么说,但真正进入还都是有门槛的,毕竟咱就算干不过神界冥界,但好歹在三界还是叫得上名号的不是,真正能进入这场宴会的人等次不会低的。像咱这种层次的,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宴会上不是管饭吗,去混顿饭也是好的啊。”老杨笑着说。 “我可拉不下这个脸,一顿饭而已,又不是马上饿死了。”老田连忙摇头。 “呵呵。”老杨还是笑。 “你不去蹭顿饭?”老田经过老杨提醒后再来提醒对方。 “过会就去。”老杨如是回答,但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有客人进入来从躺椅上下来招呼。 今天一天,这两人都没有去参加生日宴会,但生意不得不说是比平日里好上很多,毕竟二愣子多了不是。 整个界族他们二人不是特例,而是大多数都是他们这样的,毕竟处在这么一个地界上生活,对自己的就得有准确的定位,不去做超出的事,不然很容易嗝屁的。 就算真有那么几人去凑这个热闹的,进去后也只是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上几眼,再蹭顿饱饭就溜了,对宴会没有任何影响。 …… 来到界族宫殿东门前,陈姒拿出邀请函递给接待人员示意自己一行人的身份。 其实只是进入是不需要邀请函的,毕竟是全民皆可参与的宴会,但若是真的拿出邀请函的话,那就说明了你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了,这就会有人直接把你带入宴会厅内,那才是生日宴的真正地点。 而那些蹭饭的没有生日宴邀请函,看见别的有邀请函别请入其中后也是很自觉没有跟上,外面也设有餐桌,很明显蹭饭的在外面蹭就行了。 来蹭饭的人都自觉,没有谁不满在外面非要进入内部宴会厅的。 慕容勋和毛跟着陈姒几人进入宴会厅,里面已经有部分人先到了,餐桌上供应有食品和酒水。 宴会已经可以说成是开始了,但不论是界族族长还是界宁都还没有露面,所以这场宴会又不算是开始了。 先来到的人也都当没有开始,食品很少人动,只是端着酒水相互问好。 “几位请就在这里等待,酒水食品自取就行,族长马上就到。”接待的人将他们带入宴会厅后就离开了。 几人肯定回应后都走向一个餐桌。 毛拿起一个零嘴吃起来,慕容勋端起一杯酒小口抿了抿。 陈姒拿起的是个果汁,喝了一大口,丁意满拿的是无酒精的饮品,没喝,林修什么都没拿。 现在就是等,等时间的到来,等族长的出现,等他到来后宣布宴会正式开始,然后众人上前道贺送礼,最后再自由行动。 这是必然流程,所以现在啥都做不了,只有等。 “哎呀,我果然没有看错,还真是东方小兄弟你们啊。” 听见声响,几人看向来者,果然是认识的,不就是那位赌场经理郁经理郁一为嘛。 与宴者 “嘿呀,果然是你们啊。”热切的招呼,是对慕容勋他们的。 看向来人,倒也确实是认识的,毕竟前面几天接触过的,还借着别人的面子进入参观了一场虽然没有参与的但让自己见识到一些东西的拍卖会。 面对郁一为几人确实没有装大不理的理由和底气,一一和气回应。 “郁经理果然也来了。” “当然了,拍卖会上不就说明了吗?” “独身赴宴?”这是询问郁一为现在的状态,当然也可以理解成赶人:你要不是一个人的话只是看见我们来打个招呼的话现在面也见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和你同行的人该久等了。 只不过几人不是这个意思,郁一为和几人接触过自然知晓几人心性,明白几人不是后面的意思,自然也没有主观认为有后种含义,嗯~慕容勋除外,郁一为认为他还有可能是有这样的意思,但刚才这句话不是慕容勋说的啊。 “毕竟孤家寡人嘛不是。”这就是承认了。 “那郁经理就这么抛弃了熟人?”就算郁一为承认是单人前来,但若是说这个宴会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话那未免太看不起别人了。 “来的时间有点早了,暂时没还有遇见。”郁一为笑着回应,表示不是我看得起你们还是我现在还单着才来找你们应付一下的。 “可我看事实不是这样啊,郁经理你的影响力明明比你想的大啊。”说着,还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位女子正款款走来,手拿一杯酒,嘴角含着笑。 作为本地人的陈姒和丁意满还有林修不认识那位女子,圈子里也没有她的印象。 作为外来者的慕容勋和毛更不认识了。 却,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在哪见过的,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林修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来着绝对不是寻他们而来。 这块地就这几个人,排除了他们之后就只有郁一为了,不然那位女子总不可能是觉得这边的点心看着好吃点才来这的吧。 郁一为顺着几人的眼光看过去,来人他确实认识,而且毫无顾忌的马上招呼了对方,“啊,柳老板,果然在这里见到你了。” 对方马上回应了,“郁经理不是也来了吗,这种热闹事情咱可不能缺席啊,不然不知道得亏多少呢。” 经过郁一为这么一喊,慕容勋他们马上回想起来了,确实见过面前这位,她不就是在拍卖会开始前在他们房间里和郁一为聊天的人嘛,虽然他们前往之后她马上就离开了,但之后在拍买的时候也是掺了几脚的。 先是见面的寒暄问好,不论是陈姒几人还是慕容勋和毛两人都没有打扰,静静得等着,这种场合里的人不可能是不懂礼数的,后面郁一为定然是会双方介绍对方的。 果不其然,那位柳老板开口先是询问了几人现在的状态感受了,“我是不是打扰几人的谈话了?” “没有没有。”接连否认,确定自己的欢迎立场,很经典的正确回答。 先是询问是否冒昧再慢慢引出几人身份,既然上一句已经问出口了,那下一句就该是: “那不知几位是?” 漂亮! 好,现在该都知晓双方的郁一为出场为双方关系破冰了。 “哦,忘了介绍了,这几位是在我赌场上赢了一大笔的小友,技术很是了得,为人都很有意思。”然后郁一一对着陈姒几人和柳老板介绍其姓名。 先介绍陈姒几人的身份,认识原因和特点都交代出来了,那按照顺序接下来就得介绍那位柳老板了。 郁一为对着陈姒几人,手臂延展开将柳老板所在的区域拦在里面,“几位,这位是柳如柳老板,别看张的这么漂亮能力也是很厉害的。” 柳如笑着打了一下郁一为的臂膀。 然后陈姒几人都笑着和柳如点头致意。 “不知几位是为何前来啊?”简单认识了一下之后柳如率先开始加深关系。 来此的原因必然是为界宁庆生,咋一看柳如这个问题就很没有意思,但谁都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询问的另一层意思。 “代师长前来庆贺。”丁意满回答道,这就是说明了自己来此的原因,虽也是为界宁庆生,同时也是代替某位有资格来此的师长。 “不止尊师是?” “界族戏剧院院长。”这是丁意满第一次准确表面他们的身份,之前表面的自己只是戏剧院成员,现在坦白了不仅是而且还是院长的弟子,属于成员里的高级档次人物。 界族戏剧院,在场没有人不知道,其院长和界族族长的关系也都心知肚明,那位院长必然是有资格前来的,那关系好的弟子能代替自己前往也是合理的。 “原来如此。”柳如微笑点头如常,这就表面了戏剧院院长的身份并不能在她这里起到很大波浪。 “那两位呢?”确认了陈姒几人柳如又转向站在旁边的慕容勋二人。 慕容勋的回答就简单了,“好奇,凑个热闹。” 毛的回答就朴实,“饿了,蹭个饭。” 听完,柳如笑了,不是微笑而是被逗笑了,大概是她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笑的花枝乱颤的,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几位还真是有意思啊。”柳如平静后才说。 一个因为好奇来凑个热闹,一个因为饿了来蹭顿饭,结果蹭到了宴会厅大厅里面,即便这其中必然有其他因素,从现在情况来看应该就是沾了戏剧院的光,能搭上别人的线这不算什么,厉害的在于他们二人在知晓的情况下还能平静讲出这个原因。 “我早就说过了他们很有意思的。”郁一为在旁说道。 “那几位接下来的打算有安排了吗?” 这话是针对慕容勋和毛的,陈姒几人作为戏剧院院长的弟子,后面的安排必然是得回去复命的,而作为意外来此的慕容勋和毛就不清楚了。 “暂时还不清楚。”毛骗起人来也是不需要思考的,张嘴就能来,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说歹说也是在慕容勋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了,这种随时就能骗人的本领怎么可能不掌握。 “我大概会继续四处游玩。”慕容勋必然不会说实话啦。 “两位这些天吃住都是在界族解决的吧。”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柳如才接着说,“那不知道两位从这几天的体验来看对界族是何感想呢?” 这话若是由一位界族百姓来说那就是求夸耀,若是有其他普通来者说那就是询问推荐程度,若是由一些界族政界人物来问那就是看何处还有缺点需要改进,若是其他势力问的那就能通过回答来大致判断界族现在的实力几何……总之这话具体什么意思得看具体是什么人来问。 就目前的柳如来说,那大概就是询问感受而已了,其中多少含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挺不错的。”这是两人统一的回答,不批评也不真的夸赞,却碍于陈姒几人还在的原因就必然得说好话,同时也是对柳如态度的一种试探。 这个挺不错虽然不是最好评价,但从慕容勋和毛嘴里说出来就是很好的意思,毕竟这几天陈姒几人就没有听见过慕容勋和毛对谁或哪件事物真的夸过其很好,所以陈姒几人很满意,心中也自然油生一点自豪感。 柳如对此要是询问为什么不是最好的话致使没有达到好的预期那大概就是对慕容勋二人有什么打算了,若是不问那就应该没有。 “那我就期待下次两位再来的时候了。”虽然话是这么说,看起来就是对慕容二人热情邀请再次前来,但本质上这就是对他们二人放开不准备再深入了解的意思,和关系一般好久不见的人说的下次有时间再聚在一起吃饭一个意思。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同样谁也不知道下次慕容勋和毛再来界族是什么时候了。 “那我们必然会想念这里的啊。”这就和答应下次找时间聚餐一样,一个随便说说一个胡乱答应,走个依依不舍的流程罢了。 在几人和柳如闲聊的时候,来此的人数已经不觉间多了起来。 人一多,自然也就热闹了。 见到认识的人吆喝一两声,不认识的询问一下,音量都掌握在适当范围内不会打搅到其他人,气氛慢慢就被炒热了。 “呦,郁经理你在这啊。哦,柳老板也在啊。”一人先看见郁一为过来打招呼,来之后才发现柳如也在此。 郁一为和柳如也向其问好,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那人就离开了,全程都没有将话题引向站在一旁的陈姒几人,显然是对他们没有兴趣。 后面随着人数的增多,这样的情形也发生过几次,都没有几人询问陈姒几人是谁,就算问了也没有谁和柳如一样较为深入的聊几句,都是来和郁柳二人打个照面之后就离开了。 对于这件事陈姒几人看得很开。 这不是别人故意轻视自己,而是自己确实还没有能引起别人注意的实力,就算戏剧院有名气,但院里真正出名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满打满算也就只有院长一人,像陈姒他们这样的弟子,即便是院长的弟子除了在熟人面前有点影响,不然也是没什么名气的。 现在的他们在别人面前还是该装孙子装孙子,没有好面子的强硬。 而慕容勋和毛是巴不得别人不搭理自己,让自己就这么默默做完自己的事再默默滚了就行。 一句话形容就是他希望自己能静静的离开,就像他静静的来一样。 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计划破败的话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他静静的来,后面麻溜的滚,还得是被赶的。 计划就算按预期进行也不可能是静静的离开,必然得在某些人的心中掀起惊天骇浪才能当做他离开的背景板。 …… “刚才那位是玲兰会长老的独子,以前在赌场上认识的,今天是代替他爹来的。”在又一人来此和郁柳二人会面离开之后郁一为一如既往的说着,每次有人来了之后又离开郁一为都会为其他人解释,这算是一种提拔,毕竟是为他们增长了一些了解。 对此,陈姒几人都是秉着谦逊的态度听着,不管怎么说别人是在好心为你普及,没道理还高傲不已。 玲兰会,一个中型势力,比起界族来自然是不如,但也不算太差,有几位地级实力的高手,总部位于冥界一处,总领是谁忘了,反正必然不会重要,不然作为整理过资料的毛不会不知道,而作为没看完资料的慕容勋更是不知道了,所以两人在听郁一为的讲述时流露出虔诚还真不是全是装的。 “他今天来的目的大概也是有提亲的。”这是柳如说的,一开始她是没有和郁一为一样在每人离开后科普的,但经过了几人之后也就慢慢开始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再说这些又不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丁意满边点头边发出点声音表示回应。 这时候得有陪衬,不然说的人无人回应会觉得无聊没有爽感就不再说了。 陪衬的事陈姒和林修都来不了,只得丁意满和慕容勋以及毛相互配合着进行了,刚才是恰好丁意满出声而已。 “不过也就是不带希望的来完成个任务罢了。”陪衬的会有郁一为,有时候他和柳如也会相互进行陪衬以促使对方能继续说下去。 “对的,所以他本人也都不报什么希望,权当是生日宴上多了一个不得不走的流程罢了。”柳如和对方私交更好一些,关于这点郁一为也是不知道的。 “那柳老板认为今天谁有机会?”慕容勋开口询问。 柳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没有一点苗头能看出来?”丁意满接着问,他对这个话题还是挺感兴趣的。 柳如还是摇摇头。 “至少我们认识的人都是没机会的了。”这是郁一为回答的。 然后柳如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就是一种结束话题的意思了,不然你能怎么说,说他们接触的等级低还是说他们愚笨不知道谁有苗头?是同意他们的话承认他们的层次低,你一个还要听别人科普的人算什么小白菜表示同意;那否认,否认二人的话并说:不不不你们很厉害了,那未免太假。 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得结束话题。 而作为陪衬接话的三人谁都不是小白,没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郁经理你说界宁会不会和谁看对眼?”毛问出这样的话,显然还是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 诶,这看着虽然还是之前那个话题,但对象换了,就能说了。之前是郁一为和柳如认识的人,评论他们多少会顺带点评价对上他们二人,而现在说的是界宁了,那就不顺及他们二人了,可以随意点说了。 再说了这是探讨界宁能看上谁,而不是谁能提亲成功,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即使是同一个话题,毛的这话也是能说出口的,对柳郁二人也没有丝毫的伤害。 这就相当于臆想吃瓜一样,平日里东方和晴雪的对象都有不少人想象,只是想象而已,怎么说都无关紧要,就算嗨大了也不要紧,没有谁会因为你的这点想象就定你的罪。那种层次都可以臆想,更别说这低的界宁了。 “不好说啊,界宁的性子我不了解啊。”不了解就评价不了,所以郁一为没有回答。 “关于界宁的事件不是有传闻吗?”这是陈姒知道的,她也只会在这种自己能确认的事才会发言。 郁一为没有回答就被柳如抢先了,她说,“陈小姐你也说了是传闻,传闻很多都不能信的,不能当做参考的。” “哦。”陈姒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柳老板也是和郁经理一样的看法啰。” “不啊,我认为界宁到时有可能和一些人看对眼的。”柳如虽然说出那些话但现在表明的态度却是这个。 哦!我还以为,结果是个反转啊,来劲了来劲了。 “那不知……”这是要对方接话的意思。 “就像是那位比蒙兽一族人员一样,虽然就是个旁系血脉的,但天赋也足够高,样貌也算清朗,性格开朗。”柳如看向一处聚集了不少人的地方。 几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那堆人中心发现那位,那位长不算好看但也确实算清朗,身材看上去也没得说是一等一的,比现在拥有小肚子的毛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再比如说那位。”说着柳如又看向另一堆人群,那个人群中心是一为俊朗的男子,他笑魇如花,从容应对这各方人士。 “那位据说是成帝顾成康的侄子,天赋很是了得,能力和外貌也都能排上优秀的行列。” 嘿,成帝顾成康,这背景够大。 在场人士都知道顾成康这个人,为冥界做出过巨大贡献,在三界平定之后被人们自行推选至“四帝”成为其中之一,而且现在他转入商场之后做出的功绩更是不下当年,一举成为冥界巨富,传闻他掌握了整个冥界百分之三十的交易,交易可以说是遍布三界各处,那个三界才俊、巧倩榜就是他所在的商行推行出来的。 这背景,整个界族都比不上啊,要是正看上眼了界宁还得算是有点高攀,没有丝毫下嫁的可能。 “可以可以,这种人物都能引来,还得是我们族长啊。”丁意满不得不感慨,毕竟顾成康的名号太大,就算是侄子那身份也得因为能搭上关系水涨船高。 “但我个人认为同样还有可能是那位。”柳如说着看向一个独坐在一张椅子上的男子。 那名男子端着一杯酒独坐在椅子上,身上衣物不是多华丽而且看起来没有很好的整理过,但颜值不得不说是能打的,碍于他颜值的原因他这身衣服看起来就是放荡不羁的随意感觉,而不是邋遢,可他的表情是一脸的“生人勿近”。 他的性情也是差不多,不喜热闹,所以总是习惯一人独处。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人前往询问他,但都被他的冷处理给处理走了。 “他?他又是谁?”几人确实不知道,就连慕容勋也没什么印象。 按理来说能和顾成康侄子放一起来比较的人背景自然也是不会低的,自己这里也都至少有个印象,但眼前这位确实想不起来。 转头看看毛,毛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后摇摇头。 慕容勋明白了,本就没多大波动的心又平稳的放下了,点头是表示毛知道对方身份,摇头表示对方不重要,不需要特别关注。 “他是?”丁意满他们也不知道。 “这位传闻是张熤祺的徒弟,程无欲。”柳如小声说着像是在传什么秘密一样,这是她头一遭这么说话,之前讨论顾成康侄子的时候都没有这样。 这不是说这位徒弟更怎么样一点,而是背后势力不同,张熤祺的身份更敏感一些。 “张熤祺的徒弟?!”几人也都有点震惊。 不是震惊于其身份之大,毕竟现在都在盘算这种玩意了,那就不怕祂大,就怕祂不大,不大的话盘算起来都没味了。 而是同样震惊于其身份的敏感程度,张熤祺,现任冥界八将之一,而且是实力仅次于东方朔凡的那位,和同为冥界八将之一的曹烨芝是夫妻关系,精通阵法,曾单独研发过多套卓越的阵法,若单是这样也就算了,最多能说是背景真的大而已,还说不上敏感。 说敏感是因为张熤祺在成为冥界八将之前是在神界行事的,甚至一度被世人认为是有希望在神界中能和晴雪发生一些关系的人,但最后却因为一些原因和曹烨芝相恋,最后为了当时已经成为冥界八将的曹烨芝和神界闹掰了,转身投入冥界的温暖怀抱中成为了现在的冥界八将之一。 这就使得他的处境很微妙了,说他是冥界人士吧,毕竟在神界那么多年,成长成名都是在神界中,根和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也都是属于神界的,而且这么多年了没有做出什么对神界有大危害的事。 但又说他是神界人士吧,那是自然不能的,毕竟别人和神界闹掰了,早就投入冥界那大大的温暖的怀抱中这么多年了,这些年以来虽然没有对神界做事,但一直抵触神界,秉着“你不高兴我就快乐的原则”抵制。 所以很难对他做下判断,毕竟立场有点不稳定。 而他的徒弟自然也就跟师傅一样了,沾光的同时也得受辱与共啊不是。 “但就我所了解来说,在张熤祺离开神界的时候就没有带他徒弟离开,甚至好像说是断绝关系了的?”毛说出这个事实。 嗯,断绝了关系,那就算是算弃徒,没有多少情感,就算有也不多。 “嗯,这倒是。”郁一为也知道这件事,“但终究是教过的,一些底子还是有的,而且就算是张熤祺离开这么多年了,程无欲也还是称呼其为师傅,张熤祺也从未在公众场合表达过否认。 “张熤祺离开那么多年,程无欲在神界也没有受到任何压迫,反而近些年凭借自身本事一步步向上,都渐渐得到了郑蒙的重用。” 这是说明他的背景看似破碎但也不一定破碎,而且现在他自己也有一定的实力为自己正名。 这确实有资格和顾成康侄子比一比了,毕竟侄子那只是背景大,就算有本事也被背景压盖了,而这位是自己真有本事,背景都压不住的那种。 这几位来头确实够大,大到确有能让人卖女儿的资格,就是不知道界族族长最后会选择谁了,毕竟就算界宁真看谁看对眼了,最后决定权也不她手上,而是在她爹族长的手上。 好的 这几位的来头确实够大,兽族领头之一的比蒙兽、成帝顾成康、八将之一张熤祺,无一不是三界中称得上顶尖的巨擘,这样的背景饶是慕容勋也不得不重视一下。 但,也就重视一下了,给下面子就行了,毕竟真要论起来的话慕容勋的背景无疑是更大的。 虽然他没有冥王圣主的实力,没有冥界神界的背景底蕴,但他有东方和晴雪,再加上他,他们三人在不论那两位的情况下就是最强,这样的背景自然就有骄傲的资格。 更何况这次慕容勋的目的并不是他们几人,更不会触及他们背后那些势力,所以更本不用担心,那重视的一下也真的就是给对方个面子罢了。 “那郁经理今天的打算就是攀上其中一人了?”慕容勋知道郁一为会来,也知道他今天前来是为了扩大自己的人脉圈子的,这在拍卖会上就心知肚明了。 “不敢有这样的打算啊。”郁一为笑着摆摆手,“他们几个都是这场子中最高等的,依我现在的影响和实力是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的,我的打算是再低一等的。” 郁一为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安排,听者也听听,没谁认为这不对,更没谁多事出来说道一二。 “比如狐仙宗这样的?”毛看到了几位狐仙宗弟子。 郁一为又笑了,眼神中有点羡慕,笑后摇摇头,”要是真能搭上线就好喽。“ 这便是说狐仙宗还是高了。 当然是高了,虽然狐仙宗比之上面三位终究是差了那么一些,但也不会差太多,其宗门的总体影响力在三界中排得上中上等的,距离那几位上等影响力的差的不算太多。 界族虽然也能排上差不多的名号,可谁都清楚这其中是占了地理位置的便宜。 界族所在的这个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优渥了,这个位置是谁都无法忽略的地方,是要谈及地理永远都不可避免的地点,这样的地理才使得界族能排上那样的名号,名不副实是自然有的,不过其中到底有多少水分那就有待再看了。 而狐仙宗别人可是凭借自身实力硬生生走上去的,正副宗主都是已经突破天三的高手,其长老更是清一色的地级强者,手下弟子更是不乏有天赋者,这样的势力就算慕容勋想要收拾也得用上大底牌。 而界族的实力只有一个天三的族长是真的能那得出手的,自他而下就青黄不接了,地级不是没有而是太少,这就使得每当人们提及界族除了地理位置和族长就没有提的了,不是不想多提,而是没得什么提了。 “那咱们两多努努力也不一定真不能搭上他们那条线。”柳如笑着搭话,权是开玩笑。 郁一为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柳如,又笑了笑。 “好的,那咱就试试呗。” “狐仙宗哦,他们宗主倒是真厉害。”陈姒顺着毛的眼光也看到那几位狐仙宗弟子,提及狐仙宗陈姒第一映象就是他们宗主。 “你指得哪方面?”丁意满了解陈姒,这种话在正常情景下虽然一般会被自然而然的往实力方面想,但陈姒看人从来不是从实力方面看,也不是从手段方面,而是从其他方面。 就像最开始陈姒注意到慕容勋一样,不是因为他的长相,也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食量,对,陈姒最开始注意就是因为慕容勋的食量。 “长相喽。”陈姒自然说着。 丁意满暗暗松一口气,幸好自己问了一嘴,不然最后几人顺着自己的想法聊了下去,最后有分歧的时候才发现各自理解的点都不一样,这多少有点尴尬了。 “狐仙宗的宗主确实长相也厉害,正副二人都是有实力能排上巧倩榜前十的底子。”柳如也是看过那些杂志的,而且看的还挺有滋味,“尤其是他们宗主,之前还有过几期是得过榜首的。” 这是事实,狐仙宗宗主之前确实登上过榜首的位置,那段时间内皇甫晴雪的排名都在她的下面。 “啊对对对!我当时看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有这么娇滴滴的人啊,长的那叫一个好看啊,真的看得我都醉了。”轮到自己熟悉的领域陈姒一时激动情绪起来了,有点返璞归真不顾形象,好在旁边没什么人,在旁的这几个不在意。 “是啊,她长成那样真的让我羡慕啊。”柳如也不止一次这样觉得,“想不到陈小姐也看过那些杂志。” “老粉丝了,几乎每期我都看过。”陈姒是真的认真追过每一期,但这使得她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但最近感觉有点腻了,看来看去都是那几个人,尤其是榜首最近几年好像都没换过了。” 嗯,虽然榜上的还是美人,但就那么几个看久还是会有点疲劳的,她现在需要新鲜感。 “这个倒也是个问题。”柳如也认同这个问题,最近几年的排行确实像是凝固了一样没怎么动过,尤其是榜首就像是固定了一般就是那两个人。 “不过我这种上不了榜的这就看个乐呵就行了。”柳如也看得开,陈姒点点头认为她的话,“我还是希望有更多人可以看看,但怎么说还是不可能把全部人都集齐的。” “对的,总还是有那些藏起来的宝藏没被发现。”陈姒又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说道,“说起来我前几天看见一个贼好看的美女,她的容貌绝对是能上前十拼杀一把的。” “哦?谁啊。”柳如是真的感兴趣。 “就是前几天拍卖会那位啊,那姿色真的绝了。”陈姒经一提醒就想起了那位墨绿发女子,对长的好看她映象都要深刻一些。 “哦,是她啊。”柳如也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在拍卖会上也是被她给惊艳到了,不得不说那位对气质的把握真的绝了。 面对陈姒和柳如的聊天,一旁的几位男士很绅士的没有打扰,就是站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抿一小口酒水后继续默默听着。 “对吧,这样的美人榜上却没有,我真的感到有点遗憾。” “嗯,当时看到的时候真的是惊讶了。” “唉,不知道像这样的宝藏还有多少啊。” “至少不会只有一两个。” “我也这样认为,就像是圣主不也一样长得很好看吗,榜上不一样没有她的名号。” “诶!两位适可而止了,有些事有些人是我们议论不得的。”郁一为连忙制止,之前那些随便聊聊都行,但这位不是能别谈及的主啊。 郁一为制止之后陈姒才明白过来自己聊嗨了,赶忙禁声,闭嘴之后还左右暼了两眼,确认没其他人注意后才松了那口气。 “你呀你,下次多注意点。”丁意满也准备制止的,只是反应没郁一为快。 “你是活腻歪了。”这是来自林修的肯定。 陈姒鼓起嘴怒气冲冲的盯着林修看一好一会。 “咱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成不?”待到陈姒“气消”后丁意满商量道。 “好的。”陈姒乖乖回答。 “反正下次还会犯。”这是林修从多次经验中总结得到的结论。 结果陈姒又瞪了好一会。 在旁的慕容勋几人在陈姒闭嘴之后就觉得没怎么了,他们想要做什么事慕容勋管不到,也不想管,只要陈姒现在闭嘴不害及他们就行,之后她要怎么是她的事,不归他们操心。 之后就是随便聊聊了,又有几人来向柳如和郁一为打照面。 在一个实在热情的人的邀请下,柳如只得向其余人致歉后跟着对方离开,其余人都很接受这点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又一人把郁一为也“拐走”,剩下的人也不对此表示什么。 在柳如和郁一为双双离开后,这里又只剩下他们原本进来的那几人了,理所当然的几人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沉默状态。 说是最初其实不准备,因为谁都知道那时候的沉默是为了找话题,而现在许是因为刚谈过了那么多没了谈话的兴头,所以沉默只是沉默。 好在,即使沉默也不会感到尴尬。 这些天里的相处中也有不少沉默的时候,经历过后也就熟悉了。 宴会场地中他们的沉默也不是独特一家,还有好几处也和他们一样保持着沉默,有些是因为本性使然,就像张熤祺那位弟子程无欲一样,有些是因为独身前往对周围不熟悉只能自身默默等待界族族长的到来,还有些是高傲看不起其他人使得自身孤寂。 但无论如何,陈姒几人的沉默在此环境中很正常,并没有突兀之处。 时间就这么磨过去了,参加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日将正中,宴会真的快开始了。 这是陈姒三人和慕容勋二人渐渐形成两个团体,一边是陈姒丁意满和林修,另一边是慕容勋和毛。 “宴会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陈姒小声对着另外二人说着,不加遮掩但是很小声,慕容勋和毛听不见但能看见。 见此两人很识趣的走向桌旁,一个吃了点东西,一个换了杯酒。 “放心,准备那么久了。”丁意满完全不担心。 林修也宽心的点着头。 陈姒自己内心大体也是放心的,但要说是一点都不慌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后的确认也是为了使自己更放心而已,就像上场前最后的检查,除了安慰心理无甚他用,毕竟就算现在有问题也办法更改了。 “那咱就试试看能不能成功,既然做了就做到底。” “好的。” 一边的慕容勋和毛,两人站在桌子旁。 毛吃了一个零嘴,慕容勋抿了一小口酒水。 毛又吃了一个零嘴,慕容勋没有再抿酒水。 毛再吃了一个,慕容勋没有动作。 毛还吃了一个,“真不打算说点什么了?” “说什么?”慕容勋没有情绪起伏的问着。 “灌灌鸡汤,打打鸡血,战前动员一下,画画大饼。” “最后一个是什么鬼。”毛的思维还是跳跃的,慕容勋对此很是无奈。 “谈收益。”毛简单解释了一下。 “给你的?” “我要那些干嘛,我被画的饼还少吗。” “那我谈这个干什么?” “找找话题打发打发时间。”毛如实回答,即便这样沉默浪费时间没少度过。 “没兴趣。”慕容勋没那心思。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毛没犟着脑袋非要慕容勋说些什么。 慕容勋过了一会还是开口说了些什么,“宴会过后你就进行下一步去吧,阿柱我一个人来。” 毛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既然慕容勋连资料都没看完,那自己想看到的老大玩弄众生于股掌的场面也就见不到了,这样的话灭完那些不长眼的人之后自己也没理由再待在这了。 “你准备怎么忽悠我柱哥?”毛对自己老大很有信心,不担心他能把阿柱忽悠瘸了,但具体手法是用什么倒还不知道。 “往死里忽悠。” “可以的。”还得是你。后半句毛没说出口,不是不敢说,而是之前说的次数太多了现在懒得说了。 “在我接洽了阿柱之后你找个时间回秽玄闾一趟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秽玄闾的事不都是奕在负责吗,你这是让我越俎代庖啊。” “奕这几年应该都没时间去秽玄闾了。” “行。”毛了解了,“那以谁的名义安排呢?你的还是奕的?” “这次用我姐的。”慕容勋的语气一如既往。 毛语气变了,但没变多少,“这么保险的吗?” “我不在,也就我姐能压住阿柱了。”这是慕容勋的解释。 毛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奕不用想,保命没有问题但干是肯定干不过的。东方和晴雪都没时间来管,其余几位理事不会来帮这个忙,刨除之后也就剩那位姐了。 但总感觉用上那位之后,情况会发生超出预料的变化,到时候真出事了收尾起来会更麻烦。 可,现在也就真的只有那位姐了,就算她性格……不好说,但能力绝对毋庸置疑。 何况后果什么的收尾什么的都关自己什么事啊,需要操心这些是老大和那两位啊,自己就是个听指令的棋子,没必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所以回答只有肯定的。 “好的。” 族长开宴,各方觐贺 日当正中,光透过云层照在界族大地上,瓷白的建筑在映照下反射出缕缕光晕,界族的烨烨光辉散布在领地里的每一处。 界族今天有大宴,是为其族长之独女的成人生日而贺,族长宠女是众所周知的,为了这次宴会界族提前小半年就开始准备了,宴会请帖也早就散发至各方,能收到请帖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势力。 收到请帖的也大都很给面子,会提前出发确保能在今日准时参加,所以这几天前往的人不少,但界族拥有这样一个地理位置,使得祂早就习惯了大批人员的来往,这几天比之以前的时候是多了一些,也不会对界族造成什么大影响,界族人们还是做着自己本该做的事。 不过好歹是自己族长的女儿庆生办宴,界族人们就算没有太大的影响,心中多少都还是有那么一点情绪变化的:向其他来者展示自己界族的亮点。 这就使得即便前一天有传闻冥军出现弄得人心惶惶,可后面到了生日宴会当天就算人们心中还是害怕也还是都开门铺店,向来者展示自己界族的大家风范。 界族人民也不止展示了自己的风范,也乘着这次机会赚了不少。 “啊呀,老杨啊,你说这些二愣子咋不是天天来呢,这样的话咱不知道能赚多少啊。”好不容易等到来宴人们都过了的空闲期,老田就赶紧和自己的邻居唠了起来,下一个繁忙时段就是宴会散了,时间还早,够他们好好聊半天的。 “你家闺女天天过生日啊。”旁边也得休息的老杨回嘴。 “要能天天这么赚钱也不是不能让她天天过。”老田表示还是希望这个日子多一点,为此让闺女天天过生日都行。 “哼。”老杨先不满的哼哼一声,然后才开始咂嘴说道,“有闺女吗你就说,你说一个糟老头子连个伴都没有,哪来的闺女,偷的?” 实话,老田和老杨都是大龄单身狗,但在寿命普遍很长的修行者之中他们算不上是老的,甚至可以说是小辈,两人互称老田老杨也只是因为认识的久了感情到了可以这么称呼对方的地步,可只是为了糟蹋对方一下,那就不必要在乎这些实际的了,我认为你是糟老头子那你就是,冥王圣主来了都没用。 “老子会单一辈子啊,你真当老子以后找不到媳妇的啊?!”老田反驳道。 老杨笑着点点头,说,“是,你老田能找到媳妇,但就算你真走狗屎运找到了,那就能生出闺女吗?就算你还真他娘的走狗屎运一走走到底了生了闺女,你那闺女也能像族长他闺女的一样过个生日宴就请这么多有排名的人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脸。” 说完老杨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你厉害,老子现在说不过你。”老田很有自知了解自己就算有闺女也几乎不可能有现在界宁的待遇。 “哎呀,别气馁嘛,人生中不得意的事怎么就这么一件呢,你这就泄气了怎么应对以后的那些不如意呢?”老杨贱兮兮的安慰,老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真的不用气馁,谁知道咱还能在这块地方待多久呢?”老杨见老田白了自己一眼之后就不搭理了,又安慰了一遍。 “几个意思啊?”老田果然有反应了。 “喏,看那边的意思。”老杨朝着界族宫殿努努嘴。 老田顺着看了过去,那是界族宫殿,里面现在有宴会,所以会有很多人,有大人物有不足挂齿的小鱼小虾,也有界族族长。那是界族领地,所以会有界族族长,也会有心怀鬼胎的人,更会有坐山观虎斗的人。 沉思了好一会,后惊讶的说,“你不会是认为……” “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咱没办法。”在老田还没说完老杨都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太熟悉了以至于老杨都知道老田那没说完的话会是什么,“咱呐,身处这块地,有些事是没办法自己做主的。 “我承认,咱族长是个人才,是有能力的主,但他的境界还是低了,咱界族还是弱了,面对有些事咱呐不得不听别人的,不然是真的干不过对方的。” “真就这么严重吗?”老田忧心了,昨天传闻传开时他没慌,老杨关门时他也没慌,可现在老杨开门了就坐在那和自己唠嗑的时候他却慌了。 “真不是我这样想多极端,而是事实就是这样,今天参加宴会的人中对我们不利的和有利的比例我不清楚,但我肯定最多的一定是坐壁观上的,那些人才是最可怕的,要是咱族长不能让他们信服的话,呵呵,你信不信转手他们就能联合起来打咱们。”老杨最后干笑一两声,笑声中满是无奈。 “哎~。”老田长叹一口气没有回答,可这声叹气就是回答,要是不信的话叹这口气干什么。 “不过啊,老子是觉得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也就这样了,反正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在这过得挺舒服的跑是懒得跑了,大不了就把这一身膘子肉埋在这了算了,也就是提前那么多年的事情。”老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淡。 “你是真看得开。”老田见对方这种态度不得不感慨佩服。 谁知在听见这话后老杨反而有情绪了,“老子就是我是想开了吧,你个混球还非要说我是想通了。” 这是在计较早上两人的话了。 …… “时间差不多了吧。”慕容勋小声对着旁边的毛说着。 “嗯。”毛点点头,“算算时间,该是登场的时候了。” “情况和预料一样没出现大差错吧?”慕容勋确认。 毛环绕全场扫视一遍,“没看见那些不该出现的人,东方和晴雪他们没人来,就算代表也没有,艾雅玛帝国这段时间皇帝和选帝侯们又起内讧了也没派人来,四大异兽的宗族部落要么没来要么来的就是旁支,佛陀门一如既往没有参加这种宴会……” “行了,我不是让你列举这些大势力的名单。”慕容勋叫停,毛的意思就是现在没有能阻止他们的势力,非要那么说原因就是毛就喜欢皮那么一下。 “还没说完呢,你确定要我闭嘴?” “我确定。” “那行吧。”毛也没有再挣扎说什么。 在慕容勋和毛确认的时候,陈姒几人就待在一旁没有干扰他们,之前陈姒几人谈话的时候慕容勋和毛会尊重并走开一点给他们足够的空间,现在就是他们还回来的时候。 直到双方都再没有什么隐秘的事要谈之后,他们又默契的聚在了一起。 聚在一起之后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 “该开始了吧。” “族长来了。”注意着上下层主通道的林修开口让众人闭上了嘴。 不只是林修看见了,其他人自然也有不少看见了,于是音乐演奏停止了,人们几乎前后的时间停止了自己的讨论,整个宴会厅可以说成是就那么一个瞬间就安静了大半。 就那么一瞬间宴会厅就安静了大半,而没有看见族长的宾客在感知到周围的变化之后也都能马上闭嘴然后懂得该来的来了。 抬眼望去,慕容勋和整个宴会厅的来客都看见了那位界族族长。 只见界族族长挽着自己身着华装的妻子沿着楼梯款款走下,他一手挽着自己妻子另一手端着一酒杯,酒杯里盛有恰够一口的酒水,半花白的头发和头上因笑而出的皱纹都不能掩盖他今天的高兴,他一步一步走下,没有说任何的话就是那么走着,流露出的气质和他的姿势无不在说明他是个上位者的事实。 待到族长走到距慕容勋所在这一层仅剩几个台阶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举起酒杯朗声高宣,“感谢众位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参加小女的成人宴,我在此先谢过各位了,希望众位能在此玩得开心。” 说完这些流程词后界族族长当着所有人的面仰头饮完杯中酒,这就是在昭示着宴会的开始。 在界族族长来之前酒水餐点就是能随意取拿的,交谈也是从进场一直持续到族长到场,却没有任何人把那当作宴会开始,即便邀请函中说得是宴会从今日零时就开始。 在族长饮酒的同时下面的人也都很懂,手中有酒水的也都跟同一起饮尽杯中酒水,而手中没有的早在族长下来的时候就前往宴会桌旁拿起了自己中意的酒水,所以并不存在有谁手中没有酒水跟着一起饮尽的场面。 待到所有人都饮完后,族长没动,下面人也没动。 因为按照流程接下来就该是作为这场宴会最重要的人族长女儿界宁登场了,毕竟这是她的生日宴会,她怎么可能缺席不来呢,她要是不来的话这次宴会是给谁做的?又有什么用呢? 嗯,好吧,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次宴会中的界宁都是无关紧要的,她就是起着刚好过生日这个契机而已,说白了就是个表面糊糊,用来召集众人的原因而已。 就算没有这个原因众人和族长也会找到其他理由来举行这样一场聚会,只是现在既然是打着庆生这个名声来的,那多少还是尊重一下原主,不然说出去他们的目的多少就太直白了点。 果不其然,族长又简单说了一两句该说的场面话,之后就轮到界宁的登场了。 众人望见一名美好少女,她身穿一件洁白鎏身长裙,掩饰中又隐隐能透露出一点属于青春期少女特有的美好身材,那样简单却又那样吸引人。 她和她父母一样一步一步下楼,没有提起裙摆,任凭裙子在下楼梯的途中触及地上的毯子,她挂着淡淡的笑,即便是职业笑容却也因为有着少女的朝气而显得那么的撩拨人心,那个笑容是在场经历过社会的人士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其中拥有的纯真是他们已经失去的玩意。 界宁画着淡妆,比成熟更稚嫩一点,比清纯更内敛一些,不过终究是淡妆,她看上去的主色调依旧是属于少女的朝阳气息,那是任何妆容都掩盖不了的,这样的主色调使得淡妆成为衬托,有着芙蓉不及美人妆的效果,有着水殿风来珠翠香的美好。 走到和自己老爹同一高度的时候,族长夫人松开族长的手,界宁也在同一时间挽住自己娘的手,然后一家人同时开始走下剩下的台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看着族长一家人全都站于自己所在的层面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宴会真的开始啰。 既然开始了,那就开始吧。该跳舞的跳舞,之前因为族长到来而暂停的音乐也再次开始演奏,更多的还是选择几人凑在一起讨论。 界族族长开始走完了自己该走的流程。 自己该开始了,那就该走自己该走的流程了。 于是,他们开始动了,他们带着自己的贺礼开始动了。 “在下程无欲,代碧落繁忙众人前来祝贺界族公主界宁生日快乐。”走流程的时候到了,但就算是走流程那第一个走流程的也不能是无名小辈,不然就显得那么拉了点。 这首当其冲的人就是传闻为张熤祺弟子的程无欲,他不仅背景实力强大,而且自身能力也有,他来当这个第一人没人有二话。 但程无欲只是看着还没有人来开始这个流程等得有些烦了,索性就直接自己来开这个头了,反正他清楚没人会对自己有意见。 说完前一句话之后,程无欲从自己佩戴的容物环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双手奉着将其递给界族族长并解释,“小小见面礼,是为凤髓延年丹,七品蓝丹层次,由郑蒙大人亲自炼制而成,意欲界宁小姐福寿年年。” 嗯,这话的意思单独听起来中规中矩,就是程无欲说出来的语气就有那么一点点……大的瑕疵了,程无欲的语气完全能表示出他的不乐意,甚至能想象出他在拿到这段台词时内心的嫌弃。 但语气是语气,抛开那个不管,他的献礼还是很有分量的,或者说接下来大概率不会有比他更有分量的礼品了。 七品蓝丹,即便只是程无欲口中自称而已,没有人打开确认过,却无人会怀疑,毕竟程无欲这份礼的背后挂着的是碧落以及郑蒙亲炼的名号,就凭这名号就没人会怀疑。 碧落有底蕴能拿出手七品丹药当作礼物说送就送,郑蒙作为炼丹大师炼制七品蓝丹完全不是问题,既然他们能,那就不会有人怀疑。 族长收下了,界宁回礼道谢。 程无欲受下界宁的道谢,然后离开了主场地。属于他的流程走完了,现在他该让场地给别的需要走流程的人了,在所有人走完流程前都会没有他的事。 慕容勋看着全部流程,他和所有人一样不怀疑那份七品蓝丹的真假,他也不怀疑程无欲话的真假,但他还是看着,看着程无欲直到离开被别人挡住自己的视线。 “……我代叔叔顾成康前来祝贺,并献上薄礼一份。”递上一份卷轴后继续说,“此为精品级别的阵法……希望界宁小姐能够永葆欢乐……” 第二个献上礼品的是成帝顾成康的侄子,礼品是一件精品级的阵法,他比之程无欲言辞表情就好上不少。 阵法等级从低到高分别为:残破、普通、精品、卓越、不朽。不朽级的阵法是神冥两界都稀缺的宝贝,平日里近乎没有可能见到的珍品,除了在秽玄闾上有过那么一次拍买,其余就完全没有再于明面上见过一点波澜。 卓越级别的阵法虽然较之不朽级是多了不少,可也不是平常物品,至少整个界族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断然不超过双手之数。 希望别人一送就送个自己都珍视的宝贝,那是不现实的,所以对于面前这个精品的阵法界族族长也是欣然接受的。 界宁以同样的方式对其致谢行礼。 下一位献礼的就是比蒙兽旁支血脉那位,他献上的是一本甲字下等功法。 族长同样欣然接受,界宁以同样的方式致谢回礼。 下面面对任何当面献礼的人,族长都是欣然接受,然后界宁以统一的方式致谢回礼。 慕容勋他们没有去,不是没有带礼,而是层次不够轮不到他们当面献礼。 只有那些分量足够背景够大的才有资格当面献礼,那即使对自己背景的一种炫耀,也是对收礼方的衬托。 而层次低了的就只能交到统一收礼的地方,等待专门人员统计收纳并整理成字据之后再给族长过目一下,是没有这种当面献礼的资格的。 不然谁都可以当面献礼的话,那光是这个环节就会花费太多时间,也会浪费太多人的精力。 郁一为到是达到了当面献礼的层次,当他献上那个发簪时很多人都心照不宣,最后得到界宁致谢回礼。 柳如也达到了当面献礼的层次,这在陈姒几人看见郁一为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既然郁一为都得到了的话,那柳如也得到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当面献礼的人不算多,也就十来人,所以没多久就结束了。 唯一让众人印象深刻就是程无欲了,毕竟他那枚七品蓝丹真的让人忽略不了,其他的也就露个脸而已。 待到族长身边人少起来之后,陈姒放下手中空了的杯子,对着身后的几人说,: “走吧,该咱上场了。” 我遇佳人,心有悸动 “走吧,该咱上场了。” 陈姒放下手中杯子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丁意满和林修,而作为蹭名声的慕容勋和毛很自觉的走在队伍的最后。 “感谢你的祝福,希望你往后也能越来越好。” 在界族族长又笑着送走一位宴客后,陈姒带队的这浩瀚几人到了他的面前,他们面对就是族长一人,界宁和她娘在另一面应付其他人。 “族长好,我们谨代表家师前来祝贺小宁的生日,薄礼已经送至前台了。”陈姒走在最前面,这段话就理应她说,说着的时候她也身体前躬双手于前合十作揖表示对长辈的问候尊敬。 后面跟着的几人见陈姒行动也都马上跟着行动起来了。 丁意满和林修做起来是理所应当,慕容勋和毛做起来是没有牵挂。 界族族长笑着都接受了。 “好,好。”第一声是对略在前方的陈姒的,后一声是对略处后方的几人的,“你们能来就是好的了,对了,你们院长现在如何啊?” 界族族长和界族戏剧院院长私交很好,问起一嘴很正常。 “家师身子骨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骂起我们来和以前一样有力。”笑着就这样回答了。 族长也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不知这两位是?”像是才注意到慕容勋和毛一样,界族族长向陈姒三人询问他们二人的身份。 “这两位是我们近日来交的朋友,是很有意思和能力的人。”这便是拉进慕容勋、毛和他们的关系,以便在界族族长心中拉高对他们的初始值,这也是慕容勋这段时间和他们接触的原因。 “哦,朋友啊。”界族族长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 “族长好。” “族长好。” 慕容勋和毛丝毫不拖沓再次行礼,刚才跟着丁意满他们行礼是算在他们头上的,现在这次才是算真的与界族族长相见。 “你们好,你们好。”界族族长笑着回应。 然后界族族长询问了两人几个简单的问题,以此来简单的判断他们是否别有用心,以慕容勋和毛的水平就算界族族长拿出真本事也不一定能识破,更何况这种简单的试探呢。 所以在两人男男混合双忽悠的情况下,界族族长脑中建立起了和陈姒几人差不多的映象,再加上一旁陈姒几人不时的助攻,最终得到族长内心评价:不慎重要。 在寒暄和简短询问之后,这个照面就算是打完了。 按理来说他们就该离开了,可以把机会让给其他人了,可陈姒没有离开,丁意满和林修也都没有离开的意向,连带着慕容勋和毛也都只能待在这。 族长见此明白其心意,转身对着在那旁偷往向这的界宁招手呼喊,“小宁,过来。” 早就翘首以盼的界宁听见招呼马上屁颠屁颠就小跑过来了,独留其母在那面对其余来宾。 “陈姒姐。”小跑过来的界宁没有在意自家老爹,直接投入了陈姒的怀抱。 陈姒接住界宁,也跟着她笑了,两个梨涡熏染起来的美丽比之界宁更有韵味,“恭喜你成年啊,小宁。” “谢谢陈姒姐。”界宁在陈姒怀中抬头,笑出两排大白牙,一脸憨像。 然后松开陈姒,转身又向其余人问好,“意满哥你好啊,林修哥你也好啊。” “生日快乐,小宁。” “生日快乐,小宁。” 两人异口同声的祝福,没有拥抱也没有太热烈的言语,不过感情是真挚的,这就行了。 “谢谢。”界宁再度笑出两排大白牙。 然后,歪头不解,她看着的是慕容勋和毛。 “陈姒姐,这两位是?” 界宁是看着慕容勋与毛和陈姒他们一同前来的,还一起和自己老爹聊了那么一会,知道陈姒一定了解对方。 “东方勋。” “慕毛。” 不待陈姒说明,慕容勋和毛就主动介绍了自己,并再次行礼,这次的对象是界宁。 “啊,哦!你们好。”界宁也回礼,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是界宁和他们第一次接触,也成了唯一一次。 好在不止是慕容勋和毛,丁意满和林修也是一样的待遇,都是在问候之后就被冷落了,如果他们是界宁一时兴起勾搭的妃子的话,那能被独宠的那位皇后只会有一个人,那个女人叫做陈姒。 这位皇后的地位可不一般,她的地位坚不可摧,你可见界宁环抱她的腰,就像是陈姒身上的一个挂件一样,而且脸色一直有憨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牙齿白一样。 不过比起慕容勋他们这些妃子还要惨的是界族族长,这位老父亲在界宁到来之后就没有被搭理过,妥妥的冷宫席位首席。 好在冷宫首席大概是经历的多了,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没有整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不然的话慕容勋和毛定然是帮助他的,到时候皇后席位的争夺战就会好看很多了。 “陈姒姐,你上次推荐我看的那些书我都买来看了,故事性真的好吸引人哦,真的太好看了。”界宁环抱着陈姒的腰小声的和对方说着。 “你都买了?好看吧?”陈姒对自己的推荐还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那几本还是得到三界全体人民认可的好书。 “昂。”界宁骄傲的高耸了一下鼻子,“尤其是那本《东方在上》,我看了一半,真是太好看了。” 好嘛,界宁看那些的书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好在界族族长和其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陈姒多少逃不了一些惩罚。 “你怎么不看完呢?”陈姒不解,她不认为界宁是会那种看到一半就忍下欲望不看下去的人,自己都没那么大毅力去抵抗,更别说撒娇这位了。 “看的一半的时候我娘就把我书给收了。”界宁现在犹然记得昨晚自己亲娘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和以此产生的心理阴影。 “……”陈姒对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这些注意隐蔽那是基本操作,不过她没有问起下面发生了什么,毕竟族长夫人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看见界宁看那些书最多就是保管一阵,后面还是会还给她的,所以陈姒还是安慰道: “别担心,以我的了解你娘后面还是会还给你的。” 谁知界宁听见这句话后更委屈了,“不会了的。” “为什么啊?”陈姒搞不懂了,一本书而已,族长夫人怎么会计较呢。 “我娘还收到了另外一本。”界宁很委屈的说着。 “……”陈姒有点想扶额了,一本就算了,你还被收了两本。 “那本是《慕容在左,东方在右!》,我找了好几个书店才买到的。”界宁心疼极了。 “……”陈姒感觉累了,《慕容在左,东方在右!》她没有看过,但大致了解一些,这本书不是她推荐给界宁的,那就应该是她去买的时候店家推荐或者她自己对这个名字就来感才买的。 不过,这种书也不是看不了,但,但你就算看不也应该小心一点嘛,知道自己家对这方面管的有些严,怎么还被被抓现行,而且抓一次还不够,得一次就送两。 这,怪不得你书不会被还,你就活该被收书。 陈姒真的有些心累,这种心累程度不下于林修气自己的时候的感觉。 就在界宁和陈姒聊书的时候,几位男士就站在不会听到她们谈话的地方静待着,界族族长则是应付起了下一批人。 这种分类情况持续了好一会,直到一人的请求来改变。 可见来人先是和其他人一样问好招呼,就在应该结尾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正式作揖行礼张嘴询问,“在下斗胆请问一件事,不知道界宁小姐可有婚配?” 此话一出,这附近一片瞬间就安静了。 慕容勋他们看向了他,界宁和陈姒也看向了他,一旁应付其他人的界宁亲娘也停下来看向了他,界族族长也盯着他。 这个人慕容勋他们认识,也不能说是认识,至少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那位铃兰会长老的独子,之前和郁一为照面的时候他们见过,郁一为也他们介绍过他的背景身份。 犹记得当时郁一为和柳如对他评价就是:不可能。 他不可能会是那个能迎娶界宁的幸运小伙子,他就算提出这个想法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大致等同下来的话就是相当于放了一个屁。 慕容勋和毛从郁一为那简单了解了这位铃兰会长老之子后,心中判断和郁一为他们的一样,直接对其判了死刑,死的不能在死的程度。 一个铃兰会长老之子在这里算什么东西,别说他,就算是他们会长之子也没有太多的希望,没看到这里有程无欲吗,没看那位顾成康的侄子吗,没看到那位比蒙兽旁支血脉吗?和他们比起来这样一位铃兰会长老之子有什么底气和他们相提并论? 比底蕴自然是不可能的,比自身实力好像也就那样,那比起样貌来他不说样貌平平但也说不上是很帅的程度,也就能和慕容勋原本样貌比起来是各有千秋,但慕容勋都承认自己不算好看,所以这位样貌其实也就那样。 啥啥都比不过,他自然就没有可能迎娶界宁,他的询问或者真的求娶那也就会只相当于一个屁而已,放了就放了,也就是放了而已。 界族族长听见这个问题,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并不感到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稳定和气回答道,“未曾。” 众所周知的答案。 铃兰会长老之子听见回答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并未起身又问了一句,“那敢问界宁小姐是否伴侣?” 嗯,婚约是婚约,伴侣是伴侣。 没婚约仅仅代表没有婚约,并不一定代表没有伴侣,有婚约也不一定代表一定有伴侣,这个看起来挺绕的,却是真实存有的。 这个问题界族族长的回答不一定作数,毕竟谁知道别人女儿家的真实心事呢?万一别人玩起底下恋情那有谁知道呢,所以界族族长的回答是,“就我所知目前还没有。” 这便是给自己和界宁都留了一些余地,万一界宁真的玩有地下恋情,那被人爆出来之后自己也不曾说错,毕竟那人他没有见过更没有认可他和界宁之间的关系,而界宁也就可以就着这个机会把那人的存在道出来。 铃兰会长老之子明白界族族长的意思,抬起头来看向还贴着陈姒的界宁询问半句,“不知界宁小姐……?” 故意不说完,意思就是想界宁顺着说下去。 “未曾有过伴侣。”界宁松开陈姒的身体,认真的回答了对方。 这个又是众所周知的答案。 之后铃兰会长老之子又转向对着界族族长,微吸一口气后再次认真作揖,沉声说道,“小生见界宁小姐第一眼变痴迷于她,希望族长能成全。”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 但, 这般直接的吗? 你好歹再多夸夸界宁啊,再用更多的形容词和动人的词句描述下自己心动的感受啊,然对方多感受感受自己的真实心意啊,就算是走过场也不该这般简洁短小啊。 这位铃兰会长老之子就这般简单的说出来了,好似完全放弃了手段和流程一样,可能他心中坚信的就是:真心战胜一切。拥有真欣的话在一些时候确实可以不需要手段,但他真的有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在场无论谁包括界宁和他自己都心知肚明,在场所有人正在表白已经之后即将进行这项流程的人,至少目前为止是没有人怀有真心的。 即便这样的话,界族族长也不能直接否定对方,得顾及来宾的颜面,得为自己树立一些形象,得为界宁和界族着想一下,所以他的回答是,“这是你们小辈自己的事,又何必来给我说呢,你应该问的人是小宁,而不是我。” 于是那位铃兰会长老之子再次面对界宁,再一次问出那句话,问她是否愿意和自己共度余生。 界宁答案自然是否定,毫无疑问的否定,“感谢阁下的喜爱,但我确实对你没有情愫,所以抱歉了。” 铃兰会长老之子沉默了有一会,之后才恢复过来,讪讪笑到,“理解理解,是我唐突了,还希望界宁小姐原谅。” 界宁微笑摇头表示无妨。 之后这位铃兰会长老之子略有失望的离开了人群的中心,还在他闹出的动静还不算大,整个宴会厅总还是有地方能让他去的。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来走这个流程的,说白了就是当炮灰来为这场宴会加加彩,他从长辈那听见这个要求后自己都明白并没有多大的希望。 但,万一呢?万一界族公主就是对自己感兴趣呢,就是看自己看上眼了呢? 自己在铃兰会中没少被赞赏,虽然知道其中有水分,但总该是有几分干货的,就凭那几分干货万一真的有可能吸引住界宁呢,毕竟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真的没什么道理和理由。 只有自己真的成了这桩事,那自己不就是能一飞从天了,自己的家人也能顺着界族的背景在铃兰会中再次拔高,甚至能超过会长的地位并拥有大于铃兰会的影响力。 怀揣着这样的依稀希望,他还是提出来了这个本就该提出来的问题,结果就是界宁刚才说的结果。即便早有预料,尤其是在见到程无欲几人时他就知道自己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了,但毕竟还是带有一些渺小的希望火苗,不然他不会成为这第一个。 有希望才会有失望,所以在界宁的拒绝下,这希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那种空落落的失望。 在这位铃兰会长老之子离开此地后,这里的氛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整个宴会也没有变化,只是后面再来和族长或者族长夫人攀谈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把话题往界宁身上引,并询问一两句其择偶标准。 更有几位以开玩笑的口吻提出了求娶的愿望,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否决了。 否认都来自界宁本人,但没人在意她,他们在意的都是族长本人的态度。 即便族长本人表示过让界宁自己选择伴侣的意向,但谁都知道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他不同意即便界宁再喜欢对方也不大可能于其走到最后,除非对方是像慕容勋和东方朔凡那样的拥有强大实力和背景的情况。 不然的话,界宁伴侣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族长手上的。 而族长来考虑的话那就不可能不顾及现实情况,他们界族需要帮手,一个有力的帮手,所以那些拥有强大背景的来宾在看到界宁一个接一个拒绝时也根本不慌,因为他们不需要得到界宁的喜欢,也不需要得到族长的喜欢,他们只要有界族需要的强大背景就好了。 不知何时,不知界宁拒绝了多少个暗中含有求偶意味的来宾,不知到慕容勋都感到无聊到想打哈欠的时候,一位重量级人物终于来了。 只见来人风度翩翩,样貌生的端是好看,身上衣物无论取材还是制作手法都不简单,非高价不可得,举手投足间很有大家气度,能看出他的教养自小便是很好。 他便是那位成帝顾成康的侄子,在场背景最硬的人之一。 “顾某在看见界宁小姐第一眼时,便心有所动,后见多人对你表达爱意,心中感到惶恐担忧,所以特此鼓起勇气前来询问一句:我是否有机会能认识一下界宁小姐?” 语句措辞比之前面的人自是得体顺耳不少,要求也只是认识而不是直接求婚,相较前人更是下降不少,而且他的条件比起前面多人都是好上不少。 更不可忽略的是他的背景,他是顾成康的侄子,他是在场背景最硬的人之一,界宁和在场大多人成婚都算下嫁,但和他成婚绝对不是,至少得是平等的。 所以他的这番话才是真的能在全场掀起风浪的话,界宁不得不注意,旁听之人不得不注意,界族族长也不得不注意。 不知公子是否有真意 顾成康侄子的话注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得刨除特殊的那几位。 就比如化名假妆前来的慕容勋和毛,顾成康确认是引起他们的注意,但也就仅限于他本人而已了,其余所有人来都没有资格得到相同的待遇,更别说这个侄子了。 也比如程无欲那样同样有着巨大背景的人,当然自是有背景不是这位顾公子不能吸引他的全部原因,还因为现在他和这位顾公子是处于同一层次的:都是作为代表前来的人,而且自己本身比之他更甚,所以有一定的资本可以不去在意他。 还比如界族族长,他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是他确认给在场的所有人发的请帖,这些到来的原因或多或少都有些其他私心,但不可否认的是必然也是有他的缘故。 有人不在意,可更多人不得不在意。 这里一位是界族族长唯一的子嗣,一位是冥界成帝顾成康的侄子,两位无论谁的身份地位在这里都是属于头一等的,那些要来攀关系的人不得不注意,所以顾公子此话一出吸引不少人。 他们一位作为界族族长之女代表的是界族的态度和意向,一位是成帝顾成康的侄子代表的是冥界最大商会集团首脑的态度,托大一点说他们二人现在能否成事甚至可以影响到之后一段时间内冥界的行事,为此那些关注三界动向好寻机行事的人得关注,所以顾公子一句话吸引很多人。 他们中的女性刚才一口气把所有有提亲想法的人全部都拒绝了,可谓那些没有一个能入的她眼,而男性是在场男子中能排上最好的一批,无论相貌教养还是背景都是在场最好的那一批,要是连他都选不上的话那就不知道界宁还能选谁了,好奇界宁或者说界族族长的选婿标准的吃瓜人也关注他们,所以顾公子的一句话吸引了那少数几人之外的所有人。 不得不关注顾公子的还有当事人界宁。 界宁始终保持着不算好看标准的职业微笑,对着对方微微行礼后才回答,“顾公子自然是极为优秀的男子,相信没有谁不会乐于与公子相识相交。” 听见这个回答,慕容勋和毛看向了她,界族族长看向了她,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这就同意了?吃瓜人有点不过瘾。 虽然对方确实好,无论背景还是自身硬件条件都是高等的,但你前面好歹是拒绝了那么多人,现在对方一来就直接接受,不显得有那么些……那么些不要脸吗。 可要是连这位顾公子都不能入选的话,也不知道谁才能入眼了,总不可能奢望现在冥界那位东方朔凡从天而降对界宁表示爱意并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二人的订婚吧。 唉,想太美想太美,所以还是接受这位顾公子吧,简单点就简单点吧。 顾公子听见界宁的回答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因为他能知道界宁的意思:同意认识就是同意认识,是没有情感至少是没有男女欢喜的互相认识。 毕竟界宁只是说了同意认识,但认识之后的事她要是直接闭门不见他呢,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从进界族并强行奔入她的闺房强行和她增加情感吧。而夸赞他也只是碍于公众场合互相给面子罢了。 顾公子保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又问了一遍大体意思一样的问题:“那不知道界宁小姐可否给顾某这个机会呢?” 界宁笑的僵了,她知道自己打的那些小算盘被对方识破了,现在对方就是在逼自己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既然躲避不了,那就面对吧。 想起昨天夜里她爹和她的对话,她界宁是界族族长的女儿,是界族的公主,所以有些事是她从还未生下来时就已经注定好了的,那是属于她的不可逃避的命运。 界宁微微吸口气,小手暗中拉住陈姒的手想要从中得到力量,“顾公子,你确实是良配,但小女子年岁尚小,世事经历不足,对很多事情懵懂无知,对男女情爱之事暂时没有任何想法,所以恕我拒绝顾公子。” 她爹是界族族长那又怎么样,她是界族公主那有怎么样,她就一定要为了界族牺牲自己吗? 这个界族又不是她一家的,她爹只是界族族长而已,又不是界族皇帝,她现在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老爹为这个界族的奉献换来的,又不是白来的,干嘛要自己为界族付出自己的一生。 姐不乐意! 所以界宁拒绝了,拒绝的那么直接,那么不留情面。 看着她的慕容勋和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界族族长也没有说什么,其余人倒是感到不少惊讶。 这,这,这是反转? 先前直接同意,现在无情拒绝,这是极致的对立,那就能形成极致的戏剧,带来的会是一个有意思的剧场,能让吃瓜的人兴奋起来。 这样看来的话,按照一般剧本走那位顾公子是不能就这样放弃的。 似是为了不辜负吃瓜人的希望,顾公子果然开口继续说道,“界宁小姐好像有些许误会,顾某的请求只是能有一个认识界宁小姐的机会,而不是为了现在就与界宁小姐成为伴侣。” 诶?自己误会了?还是自己被被误会了?界宁听见顾公子的回答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不是自己自恋了还不是很搞得清楚,就又听见那人说。 “顾某知道直接提出那种请求很是无礼,所以在下奢求只为相识,不为其他,还望界宁小姐满足在下这个奢望。” 姿态怎么卑微的吗?你好歹还有个顾成康侄子的名号啊,怎么这么低调呢?就为了相识,你说这样的话我拒绝你都不好意思拒绝你了。界宁内心疯狂无奈,对方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要求的还只是这么低的条件,真的拒绝了说出去自己都认为不好。 慕容勋和毛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界族族长也看着她,族长夫人同意在看她,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答复。 见界宁还是没有回答,陈姒被拉住的手反握住界宁并微微用力提醒对方。 收到提醒的界宁反应过来,开始回复,“那敢问顾公子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既然对方现在不承认,那我就直接逼问。 顾公子并没对这个问题感到棘手从而慌忙,应付起来仍旧游刃有余,“不敢欺骗界宁小姐,顾某在最开始的就承认过确实对界宁小姐怀有爱意,想法在下自然是有的,可想法归想法,那是之后的事,便就只是之后的事,我现在只是想要与界宁小姐你相识而已。” 顾公子大方承认,承认的坦坦荡荡毫不隐瞒装饰,这样坦荡的让界宁害怕。 因为界宁就算作为界族族长之女从小就没少接受过语言应对方面的教育,但涉事因为被自己老爹保护的太好终究是少了,更何况语言是灵活的,就书上那些语句搭配应对手法在现实中是肯定用不上的,所以在面对这位顾公子时她就不够看了,她干不过对方啊! 既然自己干不过,那就不要怪我请外援了。 于是界宁说出接下来的一番话,“我个人是对顾公子抱有好感的,就像先前说过的那样每个人都乐意与公子相交相识,我自然也不例外,但小女子的社交一直都是由家父在维持,所以我实在做不了主。” 我干不过你,我承认我也认输,但我不相信我把我爹请出来还干不过你。 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了,小的打不过可以来大的,大的打不过还可以来老的,这样轮番下来总有一个能干过你的。 听见自家闺女的回应,界族族长也不算多意外,几乎就是顺嘴的事就接着说,“小宁因为要学的东西确实有些多,社交方面多少是由我们这些作为作为长辈的来打点的。” 这时候族长夫人也回到了族长身边,形成一个二打一的局面。 小的打不过来了大的,一来的还来两个,不仅质上改变了,量上也变了,看你怎么赢。 界宁兴奋地微捏着陈姒的玉手小幅度的晃了起来。 顾公子见对方搬出家长也没有退缩,转向二人行礼后询问,“不知道二位是否能满足顾某的奢望?” 唉,态度放这么低真是不好拒绝啊,你说你要是嚣张一点,风流一点,那我们拒绝也不会毫有介意,甚至还有打脸的快感,可现在拒绝的话那就是打脸的苦涩了。 但作为执掌界族那么对年的族长,怎么可能真的介意这个打脸得到的是快感还是苦涩呢,“我们作为长辈的自然是愿意她能广交朋友,见识更多,学到更多的,所以对于交友这方面我们一直是持着积极的态度的。” 顾公子没有接话,因为他熟知这种说话方式,知道后面还有个“但”字,那才是关键。 果不其然,“但我们也会杜绝不好的事情发生,防止她交友不慎危害自己,这方面顾公子你能理解的吧?” 顾公子点头同意,“自然是能理解的,但,族长此话是否是在暗示顾某是个不值得交往的朋友?” 顾公子也是不甘示弱,开始自己的回击。 界族族长爽朗一笑毫不在意顾公子的回击,“哈哈哈,自然不是,顾公子是何等才俊我们都心知肚明,哪里会是不值得交往的朋友?” 顾公子也不在意族长随意就略过自己的话,“那族长这是同意我的要求了?” 族长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顾公子不解,“不知道族长到底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事不归我管。” “嗯?”顾公子仍旧不解,他不认为界族族长会玩装懵充傻这样低级的戏码。 族长也没有吊着他,开始解释,“我先去已经说过了我们这些作为长辈的只是防止不好的事的发生,我们也同意她多交友,但交友交友终究还是她自己的事,这是我们不能代替的事。” 爹啊,你咋这么坑呢!还把这个人给我退回来了。界宁内心咆哮,对自己老爹的行为及其不满。 “踢皮球?”顾公子挑眉轻问。 踢皮球,字面意思就是用动物后肢触碰一个外表用某些皮质物质制成的内心充气的球状物,因为有弹性可以来回踢。 现在多用来引申其他意思,就像你有事要找有关部门解决,但祂说要找其他部门走一下程序,结果其他部门说你需要有关部门的结果才能走程序,你就又回到有关部门结果又因为同样的回答不得解决自己问题。 现在顾公子的这三个字的意思自然不可能是字面意思。 面对这样一句话界族族长丝毫没有在意,笑笑说,“没有没有。”就这么掀过去了。 他是界族族长,现在在身处的地方不是其他地方而是界族,他们谈论的是界宁的事,界宁是他的女子,所以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就算有现在也没有了。 好在顾公子根本就不感到生气,自然也没有因为族长这随意的掀过去就感到不公。 于是顾公子再次转向界宁,“不知界宁小姐……” 话故意没有说完,谁都知道这是要界宁接话的意思,谁也都清楚界宁现在必须得回答了,不然这样戏耍真有可能把对方惹毛。 陈姒也知道界宁逃不了,暗中捏了捏对方的手给她加油打气,接到打气的界宁开始回应了,“就像之前我说过的那样,顾公子这么优秀的才俊那自然是所有人都乐意与你相识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顾公子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界宁这就话之后也有一个“但”字,两父女都喜欢用这样的招式。 可别人没办法,这是别人的主场,别人也是当事人,所以顾公子只能耐着自己的性子忍着。 果然就像她爹一样,界宁也接上了一个“但”字,“但顾公子先前也说过是对我怀有爱意的。” 知道现在是得自己确认顾公子也没有吝啬捧,“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界宁才继续说,“那按照顾公子这个心意来说,在我们相识相熟之后你自然是会向我提出爱意的,到时候你会提出结为伴侣的吧?” 顾公子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等着界宁的后招。 界宁继续开始自己的下套,“好,这样的话,就像我对顾公子的评价一样,顾公子很吸引人,我也相信相处相熟之后你会成为我在意的人,但我对伴侣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 “请说?”顾公子等着界宁的出招。 旁边吃瓜的人也等着界宁的手段。 “真心。”界宁像是鼓足勇气一样才说出这两个字,然后进行补充,“我对伴侣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对我真心,所以请问顾公子对我的感情是真心的吗?” 这句话也可以换一个说法:顾公子你确定是因为喜欢我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这个看似很有毛病,毕竟顾公子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初见界宁就勾得他心神不宁,因为思慕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的,现在界宁这么一问就像是在否认对方的话一样。 但,这话也确实没什么毛病,因为在场所有人包括提出要求的顾公子自己也都清楚:他的这个行为只是一个流程,逢场作戏都不算,因为是早有预谋的剧本行为了。 提出这个要求不是因为真心实意,而是因为界宁背后的界族,说的话也不是内心真正的想法,而是粉饰之后的漂亮话,所以真心,自然是没有的。 第一次见面就被吸引,所以奋不顾身的追求,这是什么一见倾心的庸俗场面,虽然放在小说里因为戏剧性很好看,但现实中界宁是不相信的,什么一见倾心、什么始于心动都是骗鬼的,世界上哪有这些啊,有的都是预谋已久的精心安排。 当然这些话是没有说出来的,不然慕容勋就能反驳了,当初他就是见杨欣桐的第一眼就沦陷了,而且看到的还只是一个背影,就那么一眼,确定了慕容勋整个人生……啊不,整个兽生就此沦陷,谁说都不好使,他就那么认定了杨欣桐。 而慕容勋是慕容勋,三界只有一个的慕容勋,杨欣桐也就三界只有一个杨欣桐,现在的顾公子不是慕容勋,界宁也不是杨欣桐,没有一见误终身的说话,至少在顾公子和界宁之间是没有的。 所以当界宁提出这个说法之后就具有的一定的杀伤力:我知道你是假心假意,你也知道我知道,但你还是要这样来走这么个流程,那就别怪我为难你了。 我说我要真心,你有吗?你自然是没有的,既然没有的话那我自然就能拒绝你。 而你就算说你有,但你怎能证明呢?就算你证明了那我就一定要接受吗? 所以啊,我这一手真心杀,阁下要如何应对啊。 这是界宁从《这个东方不太冷》这本书中学到的大杀招,用于女主虽然心爱东方但不喜并拒绝东方的无礼霸道,并在雨夜里撕心裂肺的说着自己想要的不是其他的物质而是东方的一片真心的场面,当时自己看到的时候可是被狠狠地震惊到了的。 现在犹然记得当时东方在听到这个要求后那段不知所措的描写,那种无助的描写真的在当时狠狠的虐了自己一把,虐的同时又在暗中因为东方这个冷面怪因为失败而感到爽。 书中东方对此毫不知该如何应对,那面前这位顾公子又该怎么应对呢? 慕容勋听见这句话很是无奈,这种手段真的是自己还没化人形之前就懒得用的招式了,也不得不感慨:终究还是个大小姐啊,既然用这种愚蠢的方法。 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面对界宁的真心要求,慕容勋对她很是无奈,不得不感慨她的天真白痴,真是一个可爱的天真傻子。 嗯,这种人一般就是会被坑的小可爱,是老手最喜欢摧残的那种稚嫩小白。 现在的界宁在这些人面前就差不多是这种感觉。 对的,真心要求确实是个问题,对于那些真有些意思的人来说确实一个很好也很难的点,对一些到谈婚论嫁的来说差一点喜欢到达无悔的爱,退一步是懊恼的悲伤,双方谁都不敢说这个真心二字。 可那得分清楚场景情况,在这在这种时候谁都清楚顾公子没有这玩意,或者在场没几个人是带着这玩意儿来的。 但是,就算没有他可以说成有啊,骗人说谎这档子事,在场所有人不能说都是张口就来,但也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只见顾公子微微低头露出思索的模样,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思索的时候还偶尔摩挲一两下,一番时间后终于肯定道,“顾某刚才仔细思索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然后只见这位顾公子右手放在了自己左胸膛,脸色极其的诚恳,语气十分的认真,道:“我很确认,顾某对界宁小姐你是真心的。” 嗯,在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来是个经常说谎的老手了,之前为了这一两句话还专门装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确实是用心了,但当时他在思考的肯定不是这件事,那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界族之后要再去哪游玩一番? 关于这位顾公子的回答是谁都知道的逢场作戏的假话,但不会有一个人出来表示反对,那么他说的就会是肺腑之言,他的表达就会是真情流露,流传出去也会形成一段才子佳人初见就心意相通的佳话。 他其中所蕴含的真心不需要被证明,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再怎么都证明了它的存在,也正因为这样谁都不能说它不存在,因为谁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所有人都会在知道它不存在的情况假装它的存在,那么它到底存在与否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作为问题的提出者、自认为真心论无敌的界族族长之女的界宁此刻是一懵一懵的,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怎么睁眼说瞎话啊,还装出那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知道以为我就是他的命中注定一样啊,真当我是杨欣桐他是慕容勋啊,就算我两真是那两位的翻版我和他也没有慕容勋在消失的那十多年与杨欣桐苟且私存的时间啊,哪来的感情啊。 还有全程的人怎么都在看戏啊,他这个谎话不该被揭穿吗?要知道《这个东方不太冷》中女主说出这句话时……哦,那是四下无人的雨夜,那没事了,你们随意,但我相信就算是小说里是被人围着那些群众也不会像你们这么没用的,不然怎么促进男女主感情进步啊,活该你们都是看戏的,连小说里的配角都做不成。 果然小说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光是在群众这一点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为此界宁感到深深的悲哀。 界宁内心感慨不断,导致内心戏太多,而肉体现实中的表现就是那么的木讷。 熟知界宁的陈姒知道对方又是因为内心太过感慨而忘了自己肉体还处在不得不回应的地步,于是再一次的反捏了界宁的手强迫其清醒过来。 再次被捏醒的界宁面对这个局面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拒绝,那肯定是想拒绝的,自己那么多小说还没看完呢,还有那么对情侣没磕到糖呢,怎么舍得放弃那些来投入现实这个泥沼呢。 但就算拒绝又好像拒绝不了,对方的回应是自己完全应付不了的,而且自己先前已经表达拒绝的意思那么多了还在坚持,考虑到这位顾公子的坚持和他那雄厚的家世背景的话,自己再拒绝的话好像怎么说都有点不礼貌了,毕竟就算是侄子,看在那位成帝顾成康的面子上也不能亏待了对方。 可,一旦同意的话那之后生活界宁不敢想象,但冥冥之中有一点她感受到,那就是她很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忙的没有任何时间看小说磕糖了。 那不行!这是命啊,要是不能做这些的话界宁完全就不知道自己人生还有的意义了。 为了守护自己人生的意义,没礼貌就没礼貌吧,界宁豁出去了。 “顾公子,我很感谢你的赞赏和心意……” 标准的拒绝方式,不惊讶却又感到一点意外。 不惊讶是因为谁都知道界宁真实的心意就是拒绝,谁也都清楚这次就是试水而已,界宁本人不会有结果,其他也不会期待有结果,界族族长也不会给出结果,但意外就意外在她敢直接表达出来,真当别人成帝侄子一连被拒绝后没有脾气的吗? 陈姒也感到很惊讶,连忙捏手提醒界宁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再拒绝那就真的不礼貌了。 许是陈姒的提醒,或是最后良心的发现,界宁接下来说的是,“那我自然不能辜负顾公子一番情衷。” 最后出口的时候也不算意外却还有点惊讶,毕竟又来了个反转。 对此,慕容勋和毛没有任何评价和想法,族长和族长夫人有点欣慰也有点心酸,更多的众人还是持着看戏的态度。 最后顾公子的这番请求以他的胜利和界宁的败北收场。 得胜的顾公子很识趣没有马上打扰给界宁添堵,而是贴心的离开了此地和其他地方的人前去交谈了。 待到此处受到的注意力散得差不多的时候,界宁再次挂在陈姒身上,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委屈的说道,“陈姒姐,我好悲剧啊。” 陈姒没有说什么,拍拍怀中人的背以示安慰,这种时候她能说什么,她就算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别人顾公子是凭借正当手段当场提出的请求,背后也有人撑腰,容不得她一个没有名气的人说三道四。 “好了小宁,这件事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任有它发生。”丁意满还是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 界宁从陈姒怀中转过头来看了看丁意满,撇撇嘴说,“你在说废话哦意满哥。” 确实是废话,阻止不了只有任其发生,不然你还能干嘛? 丁意满被这么一怼不感到伤心尴尬反而有一些庆幸,不是因为他是变态,而是现在界宁还能学林修来怼人那就说明她心理还是不错的,至少是能接受这件事的,这证明界宁又成长了,这才是让他觉得庆幸的事。 在这几人“安慰”的同时,慕容勋和毛已经搭上界族族长的线了,三人展开了攀谈。 这才是慕容勋的正事,之前的那些最多就算个开胃前菜,有可以当个调剂,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意不在此,他真正的意向从来不是这些边角料,而是界族族长这最好最大的正品。 以慕容勋和毛的能力拿捏这一个界族族长不敢说是多简单的事,但也是能做到的,以他的口碑和实力什么做不到啊。 好在有人看不下去了,前来向界族族长道贺,鉴于慕容勋伪装身份的缘故,界族族长很果断的就抛弃了慕容二人和对方攀谈。 对此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慕容勋和毛都很自觉地退后一两步为来者提供了位置以方便他和族长能够更好的交谈。 经过顾公子那一番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人前来烦界宁了,因为现在界宁已经被贴上了“顾公子未婚妻”的标签了,即使没有定亲也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但所有人都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所以没人再来,毕竟顾公子背后的那位是真的惹不起的人物。 趁着这会的空挡闲置期,陈姒给界宁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说完后确认问道,“听懂了吗?小宁。” 界宁点点头,“嗯,到时候我全程跟着你们,完全不插手任何事就行。” 陈姒的计划中虽有很有一堆东西,但属于界宁要完成达到那部分就是界宁完全听从他们三人的话就行,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交由他们三人来解决,所以界宁那番话可以说成是没有错误。 界宁说的没有什么问题,这也是原计划中订好的,谁知丁意满现在开嘴说话了,“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在宫殿里遇见什么大事还是得你出面解决的。” 界宁疑惑了,不是说全程交于他们解决吗,怎么还要她出面解决呢,那样的话他们还怎么完成计划。 对此界宁没有隐瞒而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丁意满也是认真回答了,“在宫殿外面自然是交于我们解决,里面一些小事我们也可以帮忙解决,但那些大事我们不可能插手,得由你自己来做决定。” 对于这点陈姒没有反驳,因为就算是他们答应了界宁也做出来计划安排,可他们依旧不能相信他们能在完全瞒住族长的情况下带走界宁,就算幸运女神眷顾真的完成了这样的条件他们也会给族长报信的。 界宁想出走游玩是出于性情和好玩的心,他们作为朋友可以帮一帮,但这个前提是对方家长知道并且同意的安全情况下,不然别说族长,他们也不会答应。 而需要界宁出面的大事,也就是属于这一类的事情,他们和界宁是朋友,不是家长,不可能和作为家长的族长对抗,对族长而言他们又是子民臣子,不能欺上瞒君。 而条件满足的之后他们也自然能作为朋友真的带着界宁去游玩一番,不然只能作为朋友来演这么一场戏。 丁意满没有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可他还是让界宁同意了,因为现在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了,按计划界宁得全程听他们的话。 界宁很听话,这人其余三人很欣慰。 只是在几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族长夫人也就是界宁亲娘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正在和族长夫人交谈的人注意到了这点,问她是有什么高兴的事让她笑了。 族长夫人回答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我以前生了个孩子。” ?那人很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族长夫人必然生了个孩子啊,不然界宁从哪来的,而且这个孩子现在按照年岁来说都成年了,并且刚刚才被顾公子“求娶成功”。 这些都是人们熟知的,只不过族长夫人现在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确实搞不懂,搞不懂就不去搞了,反正不懂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 她不懂不代表所以人不懂,就比如族长,作为夫妻作为相伴那么多年的人他自然懂,也比如慕容勋,作为揣摩人心的好手他在“直觉”的揣度之下也是大致能懂。 所以要是他们二人现在要是在场的话就能懂得族长夫人的意思了,她以前生了个孩子,那是以前,以前的孩子就是孩子,现在随着时间过去,现在是现在了,现在孩子该长大了。 孩子长大了,那就该离开父母的怀抱自己出去走走了…… 可无论是族长还是慕容勋谁都不在场,族长当时在和来者交谈,慕容勋在无所事事的端着酒杯微抿,所以族长夫人的话就只有她自己能懂。 待到族长和那人交谈完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和慕容勋已经毛搞在一起了,三人又一次开始他们的交谈。 陈姒他们不知道慕容勋、毛在和族长谈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能谈些什么,只知道他们谈的还不错,就看到的而言他们谈的确实还不错:族长经常性的挂着笑,不是那种营业敷衍的笑,而是一种真诚放松下来而形成的笑容。 对于慕容勋和毛的交流能力,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陈姒还是确定他们二人有这个能力的,而他们能在这时候和族长有这样一番交流,相信对他们而言也是一场不错的经历。 陈姒还是希望慕容勋以及毛他们二人能对界族具有很多好感甚至眷念感的,这是让陈姒反应过来后有些诧异的一点,因为他们作为戏剧院中人要经常性扮演角色,而要扮演好哪个角色那必然要真正了解祂,界族戏剧院作为三界知名的戏剧院自然也是对他们有如此要求。 长时间表演、多个人物揣摩,使得陈姒较之常人能更快辨别他人本性,这是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因为看得快了后,就了解的多,在遇见足够多的人之后这些了解就使得内心产生一种或多种负面情绪,而本心向阳的陈姒为了保护自身心理,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在对人产生真的好感了。 而慕容勋和毛就在这短短几天之中使陈姒对他们产生好感了,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却就是对他们的印象好了,所以希望他们能在这次界族之旅中得到收获,以希望他们能对界族有好感,从而使他们有更多的见面、相处机会。 就在陈姒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族长夫人带着一人来到族长身边,看手势是在介绍,大概是个人物,不然不需要族长夫人这样对待。 而就在这人来临的时候,原本族长和慕容勋已经毛的交谈自然而然就被迫停止了。 慕容勋和毛又一次被迫停止了和族长的对话,不过对此两人都没有表示什么不满,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平静的接受这件事的发生。 他们两个现在不赶时间,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局面。 其实从一进来开始他们就掌握了,他们既然到了,那他们必然就能掌握并将其调整为自己想要的局面,这无关乎面子,只在于习惯和实力形成的必然。 所以今天,就在今天,他们就能完成他们计划中的事,这里谁都阻止不了,陈姒几人不行,程无欲不行,顾成康侄子不行,族长夫人不行,就连界族族长本人也不行。 毛看了看慕容勋,对方好似在发呆,眼神无光有些溃散,可毛知道对方还是掌握着全局的,即便他没有看完资料,可毛就是知道他能掌握,因为他是慕容勋,是毛心甘情愿追随的人。 念起慕容勋,又自然想起大嫂了,那也是个真正好的人啊。 无论是毛还是其他人,再杨欣桐本人的魅力下都接受了她,不是接受作为慕容勋妻子的杨欣桐,而是介绍一个叫杨欣桐的人,只是她顺带有个身份是慕容勋的妻子。 她确实很好。 也确实可怜。 唉,老了,老喽,又开始胡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好在干完这票基本上就能收工享福了。 思及此毛就把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到了还在进行的宴会上。 又一次,族长身边暂时没有了人,又不知道怎么的,慕容勋和毛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族长身旁,几人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交谈,只是这次加了一个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在刚才来了之后就没有再离开了,现在慕容勋和毛也自然就碰见了,不在意,双方都不在意对方,只当对方是个路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压力。 一会儿后,好似天命注定一样,又有人来打扰了。 对此族长表示抱歉,毕竟三次了再怎么样还是得给对方道一声歉,慕容勋哈哈一笑,玩笑说道,“那看来族长等会得单独留时间赔给我了才行啊。” 族长点点头,不知道是忙于应付来人还是同意慕容勋的话。 族长夫人好歹是混迹了那么多年的人物,冥冥中知道这不是玩笑,感觉有事会发生,因为她一直关注着自己的丈夫,之前好像已经抛下过慕容勋二人两次了。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第三次既然发生了,再拒绝对方的这点小要求是不是就……不那么礼貌了? 既然相逢便会分别 族长夫人感觉事情冥冥中有些不对劲,可又感觉不到哪不对劲,这种情形有点某名熟悉的既视感,就像……怎么有点像自家女儿面对顾公子时候的样子呢? 都是前面拒绝了两次,第三怎么说都不好意思拒绝了,不然就不礼貌了。 虽然轮到族长的时候他第三次还是抛下慕容勋了,但族长夫人就是有这种感觉,莫名的,这让她瘆得慌,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族长夫人以前也是个人物,很有自己的手段和实力,不然的话族长再怎么样也不能稳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更别说达到独断的地步。 当初这位族长在还不是族长的时候,就是和其夫人一同拼闯、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的,更是在走到族长的位置后渐渐巩固自己的势力丰富自己的羽翼,使之成为现在一言堂的局面,界族族长自己也表示过要是没有他夫人的帮助他不可能有如今的局面。 这也是为什么族长一家关系如此和睦,不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感情深厚,也因为族长夫人聪明有用,虽然第一个原因足以,但第二个原因也同样不容忽略。 看着眼前这位平平无奇的男子,族长夫人就是莫名感到不对劲,没有为什么,可她多年的经验使她本能的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可慕容勋现在真的不值得警惕啊,言语、气质以及交谈中表现出来的阅历都不错,也能证明他是个有点见识的人,可也不应该是能引起她警惕的程度,但最后那句为什么自己会对其产生这样的感觉呢? 族长夫人很相信自己这种莫名的、不知道从哪发出的被称为第六感的感觉,这是她用一次又一次的经验刷出来的,又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事件验证过的,所以她很愿意相信。 可慕容勋现如今展现出来的又确实不应该引起这样的注意,所以族长夫人才会有这样的纠结和困惑。 想要解除这样的困惑,看来得单独相处一下了。 等一下的单独相处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对于族长夫人这一番复杂的心理变化慕容勋和毛自然是无从得知了,他们也不在意族长夫人是不是会感受到这些,毕竟族长是必然会感知到的,因为刚才慕容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那么小小”的对族长展示了一下实力。 那么一瞬间实力的骤然变化,他人可能感受不到,但慕容勋相信族长不可能感受不到,要是他真的感受不到的话,那说明他这个天三的境界也该到头了。 既然族长会感受到那么就一定会来了解,毕竟就这么一下就使得慕容勋成为了不确定的一个因素,为了排查清楚族长就必然会亲自前来,其他人不行,无关乎能力还是在于实力。 所以既然一切都会按自己预计的那样发生,那现在就等时候的降临就行。 有时间的慕容勋拿着那杯迟迟没有喝完的酒,站在原地,旁边就是毛,旁边的毛的不远处的旁边是陈姒几人,他们还在自己的环境里,除了一开始来向界宁问候的人多,后来就少了,到了顾公子成功之后就可以说成是没有了,这也使得陈姒几人形成的环境没人去打扰。 现在人们结交的重点都是程无欲、顾公子以及比蒙兽那位了,这些背后有大势力的人物才是大多数人真正前往这里的原因,就连界族族长本人现在能有的交谈的少了。 程无欲作为碧落的代表,自然不可能冷清下来,不然就是对碧落这个顶尖势力的不尊重,但事实就是他那里真的很冷清。原来无论去的是谁、来者说了什么,程无欲都不会做出任何表示,甚至还会在对方坚持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厌烦,这就是使得谁都知道了程无欲来这这就是走个过场,对于其他并无兴趣。 作为和程无欲同为在场第一等势力的代表的顾公子则是完全不一样,不管来者是谁、是何方势力,顾公子总能左右逢源,一会谈天一会聊地,这一会一同感慨现如今宴会之荣华,那一会又一起噫吁过往错失之遗憾。顾公子的性情使得他成为这整个宴会最受追捧的人,就连宴会举办者界族族长也压不住他的光辉。 比蒙兽那位就一般般了,比起顾公子来自然是差了不少,但也好在有程无欲的衬托和自身背后势力的加持,让他所处在地方也成为拥挤地之一。他的交流虽然不及顾公子,可他憨厚啊,在那些人精眼睛这头比蒙兽就是一个怀有财富的宝宝,这也使得一些在顾公子那退下的人来到他这之后不再愿意离开的原因。 其余地方就是想陈姒几人一样,那么几个人聚着,说些什么聊些什么再笑些什么。 慕容勋环视一周后没有说任何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宴会了,现在身处这久违的场景中说不上算是什么感情,不是怀念也没有感慨,有那些就矫情了,现在既然说不上也就不纠结说什么。 察觉到一股视线又一次来窥探自己,慕容勋仰头一口闷完手中酒,在低头的时候眼睛自然再一瞟,和一人对视了,虽然离的有些远看不真切,但双方都知道是彼此,然后在慕容勋完全平复后那股视线再次消失,之后不再出现。 那人确实有点实力,能察觉到慕容勋对族长展现的那一刻的实力从而关注自己,也不愧他当初能当张熤祺的弟子,现如今在碧落也能得到重用,那人是程无欲。 毛也自然能感受到程无欲的视线,但他不在意,因为程无欲背后的碧落不可能现在对他们发动什么,至于程无欲自己更不用担心了,他还不够格威胁他们的计划。 在慕容勋和毛等待的时候,一个人来了,来者还带来了另外一人。 来的是郁一为,他带来了柳如。 面对郁一为的到来无论是慕容勋还是毛都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静待对方先开口。 郁一为率先表明来意,“两位大概在这次宴会后就会离开界族了吧。” 用的是肯定句,慕容勋和毛在之间和郁一为的相处中也像对待陈姒几人一样表示过在参加界宁的生日宴后不久就会离开,显然郁一为是记住了这件事。 慕容勋点点头表示肯定。 毛则是顺嘴就说,“郁老板难道舍不得了?” 面对毛的玩笑郁一为自然不在意,笑着点头说,“是啊,郁某对于和你们二人相处还是很乐意的,现在要分开了自然有些舍不得。” “既然有相逢那么就会有分别,只是希望这次界族之旅能在你们心中留下份量。”和慕容勋二人不怎么熟悉的柳如说的话就不痛不痒的很多,要不是郁一为的邀请她其实都懒得来。 面对柳如话,毛呆滞片刻,觉得说的怎么……那么有点意思呢,拱供鼻子说道,“真文艺,不愧是当老板的人物,不仅人长得漂亮文学素养也高我们这些草包这么多。” 面对毛自谦的夸奖柳如自然不会中招,好好回应了对方就行。 “那两位离开界族之后又准备前往哪?”郁一为问出这个该问的问题。 慕容勋摇摇头表示不确定,“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应该也和以前一样,哪里有事热闹就往哪处去凑凑。” “这样豁达快意的人生还真是令人羡慕。”郁一为合理地表示了自己的向往之情。 毛则笑着回应,“饿肚子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这就是拒绝郁一为的回答,即便对方只是有可能也要拒绝,抹杀一切可能只保留自己想要的。 郁一为也不纠缠,笑着点头表示同意,“也是,慕小兄说的对。” “哪两位以后还会再来界族看看吗?”柳如也问出了这种情景下该问的问题。 “自然是会的,通过这几天的体验来看,界族不愧为一方宝地,给我留下的映象不算小,之后再来看看也是必然之举。”慕容勋应对的起来也是如行云流水般不费吹灰之力。 “那就期待下次再聚了,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啊。”郁一为借此顺利说出该说的话。 “那郁经理下次可得备好足够的筹码啊,不然不够我们赢的。”毛笑着打趣,打趣的自然就是赌术。 郁一为的气概也不可能为此生气,笑着就同意了。 之后郁一为和柳如再闲聊几句后就离开了,整个过程显得那样正常。 处于陈姒几人中的林修在郁一为和柳如前往慕容勋所在地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也更加注意着,虽然周围乐声人声杂声多而喧嚣,但在林修全神贯注下还是能勉强听见些他们的谈话。 那些听来的只言片语再结合自己的猜测,林修就大概知道慕容勋和毛在宴会结束后应该就会走了。 有些惆怅,是对慕容勋和毛的,也不单单是对他们的。 正如陈姒一样,林修为了保护自己心理也不会早早相信人,而陈姒都对慕容勋和毛产生了好感,那林修自然也一样,现在那两人要离开了,这些许的惆怅是为分别,分别所引起的惆怅却只能占到一半。 另一半是为了自己的,毕竟之前自己曾在夜晚找过他们二人探讨赌术,最后得到了一个认识秽玄闾中人的机会,虽然自己不确定是否一定会去也不知道就算自己去了是否能被任用,可好歹是一个接触自己向往的希望,但现在两人要离开了都没有再和自己说过关于那方面的事,看来是连那抹希望都没戏了,另一半的惆怅就是为了这个。 在林修惆怅的时候,其余人也没有停下嘴,好在他平时除了有话接能怼人的时候话就少,现在惆怅不语也不会显得有什么异样,因为他们也没说什么话好被怼的。 宴会还在进行着,人们继续交谈,继续舞,奏乐不停。 临至族长不再会被交谈的冷静期时,整个宴会进行时间也过半了。 为了攀交情增人脉的在这段时间里结交认识了不少人,收获不少。 比蒙兽族那位得到很多人的奉承,很是高兴,他在此虚荣心收获不少。 顾成康侄子顾公子,可以说成是明面上最大的受益者了,不仅结实多为合作伙伴,更是对界宁“求娶成功”,可谓收获最多的人。 程无欲呢,只是收获一顿饱腹的酒水不是。 陈姒几人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就是他们的收获。 整个宴会可以说到现在谁都有了收获,可慕容勋还没有,虽然独立无所谓,但他现在不想成为特别的那位,他要开始得到自己的收获了。 于是慕容勋挪动脚步走向了此时身边只有族长夫人陪伴的界族族长,毛在其行动后才慢半步行动起来。 面对正面而来的慕容勋和毛,族长和族长夫人都在等待着,因为他们两人都想和对面两人进行一次交谈,不是之前无关痛痒的表面话,而是能使自己了解对方的真正的交谈。 慕容勋和毛走到界族族长和他夫人面前,停下前进的脚步,张口询问,“不知道族长现在是否有空闲了呢?” 界族族长那张略显老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表情不便只是微微点头,“我想现在是有的。” “那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占有一点你的时间呢?”慕容勋恭敬的提问。 “自无不可,不如说我们也很想和两位有时间单独交流交流。”回答的人不是族长,而是族长夫人,她回话的对象也不是问话的慕容勋一人,而是说的两位,这就还包括了刚才一直沉默的毛。 毛自是注意到了这点,“你有心了。”毛微微颔首表示,这是毛的道谢,也是他第一次和族长夫人的交谈。 “你客气了。”族长夫人也微微颔首表示礼貌。 虽然之前只有慕容勋一人在对话,也只有慕容勋一人对族长展现了一下“小实力”,还是只有慕容勋的一句话引得族长夫人的警惕,虽然这全程都是慕容勋一人所为,和毛没有任何关系,但族长与其夫人都不会自动忽略他。 一个人能全程自然跟着慕容勋行动的人,就表明了他和慕容勋必然是占在一队的,这样就算他是个仆从也是对方的仆从,也自然能作为不确定的一个,毕竟这种事不能乐观天真的往对自己有利的思维想,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族长和他夫人定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就算毛全程只是跟着慕容勋没有任何表示,他们也还是会把他当做一个和慕容勋一样的不确定因素来看待,最后就算不是也只是变成了对自己有好处的局面。 事实证明族长他们做的是对的,因为毛确实能成为那个不确定因素,他对于界族来说同样危险。 而之前他之所以没有任何表示,不是为了隐藏也不是在慕容勋面前伏小做低,只是因为懒。对,只是因为懒。 要是慕容勋不在他自然不会这样,慕容勋要是不在那他就会成为现在的慕容勋让界族族长和他夫人警惕对待,而现在慕容勋在啊,既然他在那毛又何必这样做呢。 反正慕容勋会做好该做的事,反正自己就算做了也不能使界族族长与其夫人一下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乐的一身轻松。 所以毛静静的看着慕容勋的表演,全程没有插任何一句话,就是个沉默的跟随者。 “那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呢?”慕容勋询问。 族长这一刻却好像对他们二人并不感兴趣一样,用有些诧异的语气说道,“哦?东方小兄弟很赶时间吗?” 慕容勋笑了,这故意的意味都毫不掩饰了吗? “我确实有些着急,可我还是感觉族长你可能会比我更着急。”这是慕容勋的回答。 面对两人的对话族长夫人给出提议,“既然着急,那不然就现在?” “我自然没问题。”慕容勋表示同意。 然后族长夫人看向了自己丈夫,族长在她的视线下也表示了同意。 最后族长夫人看向了毛,“你认为如何呢?” 毛没想到还会扯到自己,但反应也很快,“我?我肯定没问题啊。”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你们要干什么我都没问题。 “那我们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来聊聊呗。” 说完族长夫人挽着自己丈夫的手转身走了,现在宴会过半关注他们的人不多,所以他们二人的动向对整个宴会不会起到什么大波澜。 慕容勋和毛跟了上去。 他们的离开没有惊动多少人,不过也还是惊动了一些人,一些一直关注他们的人。 就必然陈姒几人。 “好,我爹娘终于走了,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界宁一直关注自家老爹老娘的动向,在他们离开的第一瞬间就知道了。 “嗯,再等一会宴会要散了时候我们就可以行动了。”陈姒表示认同界宁的话,既然族长和族长夫人都不在了话那说明接下来的事就不那么重要了,那自己带界宁“逃走”也不会引发什么大事了。 丁意满和林修也都注意到了族长与其夫人的离场,他们没有表示什么,原本就知道他们二人会在宴会之后就离开的,只是自己看到他们的离开而已,并不会因此而发生什么。 相较于丁意满,林修更为沉默一些,因为慕容勋和毛谁都没有再找过他,这说明秽玄闾这件事彻底泡汤。 虽然自己真的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不一定会为了秽玄闾放弃现在的生活工作,虽然自己就算得到那点消息也不一定能真的找到那个人,虽然自己就算找到那个人也不一定能被承认录用,虽然还有那么多的原因告诉自己没什么。 可,心中那点怎么也无法掩盖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自己的失望吗? 还是因为知道这就是分别了? 是吗? 林修不是很清楚。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林修还在纠结这件事。 在陈姒宣布可以开始行动的时候,林修还在纠结,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在林修还在纠结的时候一位服务生来到打断了他的纠结,轻声询问,“你好,请问是林修林先生吗?”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算是打扰的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林修并没有让对方久等,回话道,“是我。” “是这样的林先生,我这里有一封信件是东方勋东方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很抱歉现在才送到。”说着服务生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修。 林修收下并道谢后服务生才离开。 “东方勋?他给你留信干嘛?”陈姒不懂,其余人也不懂。 林修没看也不懂,可他感觉到了这张纸上会写些什么,一时间呼吸有些加重。 打开信封,取出里面折叠了的信纸,上面用不算好看但清晰的笔迹写的只是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其余就不在有什么了。 “这是什么意思?”由于林修未加隐藏,陈姒他们自然也是能看见。 林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后才说,“他们的一个居住点,说是去那里有可能找到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林修没有说实话。 对此陈姒也没有深究,丁意满见此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界宁不懂也没有插嘴。 “那好,我们准备准备,带小宁出去浪浪。”陈姒没有深究信纸上的写得到底是什么,而是发布下一项任务。 “哦!”界宁呼喊回应。 林修沉默,丁意满也是沉默。 界宁出逃记 “带小宁出去浪浪!” 面对陈姒发布的任务,界宁积极回应,而剩下的两人则沉默,表现的兴致寥寥。 “唉,意满哥你怎么回事啊?!”面对没兴致的丁意满界宁不高兴了,林修不兴奋是常态,丁意满怎么也这样啊,帮忙做这件事这么不高兴吗? 丁意满则像是刚刚从走神状态反应过来一样,“啊,没什么没什么。” “意满哥你是不是就不想帮我啊?”界宁问出点。 对于界宁的这个问题丁意满是很好回答的,“怎么会呢?我要是不想帮你又怎么会来呢?” 界宁想想后也是同意,“也是。” 刚准备问对方刚才为什么没兴致的时候,想想还是算了就没有问出口。 既然对方想要帮助自己那其他就不要纠结什么了,谁还不能有点小秘密了不是,界宁对于这些点很是理解也尊重。 陈姒见状便开始了规划,“既然现在计划开始了,那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众人点头同意。 “第一步,我们先回小宁的房间,小宁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好了我们接下来需要的东西,这一路过去不仅是为了那些物件,也是为了勘察好巡逻,同时熟悉熟悉路线,方便我们之后的跑路。” 嗯,对的,跑路的第一步是先回到里面,不然怎么叫跑路呢,现在这样直接和那些宾客一起出去那叫送人,既然跑路都敲定好确定要进行的话,那做就要做好,不仅结果要好,形式上也要好。 界宁既然确定了要来一场轰轰烈烈说走就走的跑路,那就一定要做到轰轰烈烈,也要做到说走就走,更要做到跑路,不然那不就是平日里的出门散步吗?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界宁对这个第一步完全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已经做好了没有这个第一步也要找个借口来完成这个第一步,比如说“自己前不久突然得了什么病药在房间忘拿了需要回去拿再让他们帮忙一起去”之类的。 而作为和界宁关系很好的陈姒三人自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的,当他们在第一次听到界宁要出逃的打算并开始合集计划时就把这个第一步给纳入了,毕竟决定陪她玩了,那就让她玩的开心点,完全随她心意进行。 但界宁必然不会是主要原因,陈姒几人做出这样一个第一步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试探族长的态度。 他们一行人在这样一个时间下从这里回到界宁的房间,再从界宁的房间走出宫殿,中间不管他们有多小心有多谨慎做了多少准备,他们三个也没有一个有信心能完全瞒住族长的眼线,要是他们就能完成的话,那界族也不能在这位族长的带领下发展这么多年了。 而到时候他们要是没有被阻止的话,那就说明族长是同意这件事的,至少也是默认允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而他们要是被阻止了的话,那就只能说界宁这次没有机会了,至少界宁确实是“出逃”了,只不过失败了而已,因为他们三没有任何一个敢说他们能在界族族长的地盘和手段下玩出一些花样来。 所以,不管是界宁还是陈姒三人都完成同意这个不合理的第一步,甚至说是必须得要这个第一步,不然接下来的任何一步都完全没有用。 在最后笑对众人一遍,陈姒带头离开了,这标志着计划开始。 界宁很兴奋,是真的很兴奋,兴奋到脸上的表情怎么收敛都收不住,那抑不住的嘴角被憋的皱巴巴的弯曲向上。 丁意满见此轻声提醒,“收敛点,我们才开始呢。” 意思就是我们还没成功呢,别那么早高兴。 界宁当然也知道,可她就是忍不住嘛,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玩离家出走,而且是在成年礼上,一生就此一次的成年礼,想想就刺激。 一阵疼痛感传来,转头一看是陈姒在微掐自己,“稳住。” 借由这点疼痛界宁也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和陈姒三人继续前行。 陈姒的房间在界族宫殿偏后的楼层中的高部,而举办宴会的地方是宫殿前部,两者不是同一栋建筑,还得出楼。 好在他们还不是直接“出逃”,这次就是回房间而已,能够光明正大的监看各处并记录下来以方便后面的出逃。 出了宴会大厅,是一片花园,很平坦的同时安保人员也少,挺好的,人少就证明难度降低了不少,至于平坦地,不是还有一些树和花坛吗,多多少少藏下他们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花园这的巡逻人员都是按时出现的,三人或五人一组,三人组每半刻钟查看一次,五人组每隔一刻种才来一次,可以说中间空余的时间是很充足的,至少完全足够他们几人从楼中出来再跑出宫殿了。 进入了界宁居住的楼中,一看,情况更好了,因为弯弯拐拐的多了,能藏身的地方更多了。 “小姐好。”遇上一个人,对方自然是认识界宁的,这也是在和界宁问好。 界宁因为心虚先是被吓一跳,然后在陈姒几人严肃的眼神中马上回复平时的状态,“你也好啊。” 双方点头致礼后就分开了,对方有对方要做的事,他们也他们要做的事。 “太僵硬了,放松点,我们的计划还没真正开始呢。”这是陈姒在低声告诫界宁,也是为前面的反常行为做总结反思。 界宁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不行。 然后双手举起,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深吸一口气说,“好了,我现在真的准备好了。” 其余三人点点头没说什么。 回到界宁房间之后的路上,再遇到什么人,界宁也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反常表现,这倒是令陈姒三人颇感欣慰。 “哦呼~”关上房门后界宁长舒一口气。 几人这时已经到达了界宁的房间。 少女的房间总是散发着一股独属其特有的清香,布置也是温馨柔和不少,透露着青春的朝气和女性的美好。 这样的房间真的很美好,不然少女闺房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的向往了,尤其是界宁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少女,她们的闺房更是有人愿意花钱来看一眼的。 不少愣头青在第一次进入少女闺房时都手足无措,不仅是因为他们见识少了而不知该如何,也有异性加持的原因。 对一名男性来说,当一个女子能允许你进入她的房间的时候,那大概率说明她注意到你了,要么接受你了,要么把你当真朋友了,可不管什么都说明她真的开始接受你了。 本来进入女子闺房,尤其是界宁这样有身份的人的闺房,该是激动无措的,可现在就是没人在意,这是界宁本人的房间,她自然是早已习惯了,而且这就是按照她的爱好习惯来布置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举动。 陈姒本人就是女子,她性取向没有问题,异性加持的那些效果没有用,而且作为界宁的朋友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了,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不该有的举动。 对于丁意满来说,他见的有点多了,进入一个女孩子房间时该注意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都清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更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而林修,好吧他完全不在意这个,也不能说完全不在意,至少是不怎么在意,而且界宁对他而言不是同龄人而是妹妹,即使平日里相处像是朋友,但心中还是将其视作妹妹,哥哥进入妹妹房间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感触,少的是激动,多的是嫌弃。 “好了,你先去收拾你的东西吧,我们再商量商量具体事宜。”陈姒对界宁如是说道。 界宁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钱财,自然是要带够的,不然自己出去可能活不了几天就又得灰溜溜地回来了,界宁对自己的生存能力还是有较为清晰的认知的,所以她的容物环中装有足够的钱,那是她攒了好几年攒下来的,就为了这一次的挥霍。 钱带够了然后是,自然是衣服了,虽然也能在外面买,但那时就怕钱不够了,比对自己生存能力有更清晰的认知的是对自己消费能力的认知,就算还没能真正的出去,界宁也知道自己一旦真的出去了必然会买很多东西,虽说带那么多钱,可万一呢,万一还是不够呢,那自己衣服可能就不够换了,所以衣服得带上。 再之后是什么呢?哦!对了,书。 界宁又来到自己的书柜前,拨开挡在前面的书,拿出自己用私钱买的小说,一本又一本的放入自己的容物环中,好在她的容物环够大,不然可能都装不下。 就是可惜了昨晚刚被自己亲娘收缴的那两本书,自己没办法带上,那可是两本爆款啊,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出去还能不能买到,大概率是不能了,毕竟上次都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唉,只能回来时再去亲娘那里试试看能不能要回来了。 书带好了,那之后还需要带什么呢…… 好一会儿,界宁才收拾到感觉不需要再带什么的自认圆满程度,转身走向陈姒几人准备正式才是出逃计划。 “嗯,林修等会就是你负责在平坦地通报我们时间点,我带路并观察,陈姒警戒和断后。”这是丁意满在最后确认分工了。 “嗯。”两人都点头认同这个分工。 “好,那就让我们来试试族长大人的态度吧。” 没说战胜是因为谁都知道真比较起来自己必输,自己要是真的成功那就是族长是同意他们的这个行为的。 看见界宁过来,几人知道可以开始了。 “准备好了?” “嗯。”界宁重重点了下头,然后惊呼一声:“等等。” “怎么了?”好在几人都知道界宁的品行,并没有在界宁点头后马上行动,现在还有充足的时间给她去做事。 “我,我还要给我娘留一个东西。”说着界宁飞奔到书桌边,拿出纸和笔开始写着。 余下的三人没有怪界宁的大惊小叫,也没有斥责对方留字给她亲娘的炫耀或报备,只是仍旧等着她,就在那静静的等着。 “亲爱的老娘啊,你女儿今天成年了翅膀硬了,我要走了,我就要走就要走,我没自己回来之前不要来找我,找我也找不到,找到我也不会回来的!” 这是界宁留下的字。 …… “小心,前面有脚步声。”丁意满低声对着其余人说着。 几人都停下脚步,并在丁意满的带领下静步绕去最近的一个拐角,界宁跟着几人熟稔的动作行动着。 陈姒几人都是舞台班子出身的,这些脚步和身体行为早就练的炉火纯青的了,界宁这种身躯与之比较就像是生锈了一般僵硬。 好在界宁还是能跟上其余的动作的,也不会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待到丁意满确认那人离开后才带着总人再次行动。 可在没走出几步的时候陈姒低声轻喊,“快走。” 这是她发现了后面还有人。 几人马上拉开了脚丫子,没几步就离开了那个过道,发出的声响不算大,后面没有人跟上来。 确认后面真的没有人跟上来后,几人才又开始行动。 界宁大口喘着气,不是因为累,而是觉得刺激,这才是应该有的嘛,紧张刺激的追逐和不知道何时会相遇的人,为了躲避人而进行的奔跑和冲刺,这些才是自己想要的。 与刚才发生的相比,之前那种虽然也算但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几人跟着丁意满继续走着,一路上避免了不少人,更多的时候是没有遇见什么人。 又一次躲过一个人后,几人离出这栋建筑不远了。 丁意满探头出去确认是否安全,刚迈出脚步就被林修拉回来了。 在丁意满的一个视野盲区,林修看见了人,然后迅速将其拉回,随便在拉回丁意满的同时把要冒头的界宁给挤了回来。 在几人还没调整好的时候,陈姒又发话了,“开走。”并推着界宁开始向着另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跑去。 在几人刚才没多久的时候,有两三人跑过这里。 等了好一会,跑步声消失,丁意满才再次探出头来,左看看,没人,再右看看,连个鬼都没有。 在丁意满探头左右看的时候,界宁也好奇的伸出了自己的脑袋,瞪着她那双眼睛学着丁意满的模样左边看看,再看看右边。 突然,一整强烈的震动和巨响传来,丁意满马上缩回身子,手上还按着界宁的脑袋。 几人紧贴墙壁,等着声响结束。 “快,快,快,紧急事件,前往议事堂前集合。” 在脚步声中几人依稀听见这么一句。 好一会儿,随着人员的远去脚步声才消失。 丁意满再次探出头来,确认没人后又缩回了身子。 “怎么回事?”陈姒发问,问的自然是刚才的行动。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见''议事堂集合''这几个字。”丁意满探头后并没有看见人。 “议事堂发生了什么吗?” 丁意满再次摇头,“我也不清楚,但要是发生事了话,也正好对我们现在的行动有利。” “可是……”陈姒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向了界宁。 丁意满也看向了界宁,他明天陈姒在担心什么,然后点点头说,“放心吧,族长比我们有能力。” 丁意满看似说的是句废话,其实也就是句废话,可就是这句废话让陈姒稳住了心神。 族长比我们有能力,所以我们现在在做的他肯定知道,所以刚才我们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情况他知道甚至就是他发起的,所以就算他有些麻烦也能阻止我们,所以他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带不走界宁。 同理,他们要是还没被阻止的话,那就是被族长允许了的。 几人随后离开了这个地方,又经过一段时间来到了底层门口,中间不再遇见任何人。 就在丁意满准备走出的时候,林修发话了: “等等,计划得变了。” 一亮一黑,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计划得变了。” 随着林修的话发出丁意满停止了动作,几人退了回去。 计划有变了,那是因为发现有什么变量或者之前不知道的隐藏变量出现导致现如今的计划不能用了,得换。 可,林修是发现了什么他们没能注意到的事或者变化吗? 既然林修这么说了,那计划自然是得变,只不过要变的是什么? 表面上来看他们就一个带界宁出宫殿的计划,真正上确实有两个。 一个带界宁出去,一个试探族长的态度。 而且这两个计划是顺着的,不是并列的。 只有试探出了族长的态度才能确认带界宁出去的计划是否能行,而不是就算族长态度上不允许还能带界宁出去。 所以,林修说的计划有变指得到底是什么,是哪一个? 是要改变现在的路线,还是放弃整个出逃计划。 众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要选哪一个。 好在林修不是那种吊人胃口的人,带到几人退回来后他就说明了结果,“现在的路线不行了,得换。” 呼~,只是换路线而已,不是否定整个出逃计划,还好还好。 “怎么回事?”知道大体了就能放心问具体了。 “巡逻换人了。” “嗯?”没人懂林修的意思。 “我们来的时候巡逻是三个或者五个一组,现在只有二人一组了,而且组数增加了。” “麻烦了啊。”刚在思考换路线的丁意满暂时放弃了路线的选择。 丁意满他们没有看见变化,但既然林修说了他们也不会怀疑,林修说变了他们只会相信事实和林修说的一样。 听见林修说的话,丁意满就知道麻烦了。 确实麻烦了,巡逻的组数增加了,这就必然意味着巡逻的强度增加了,同时也是他们出去的难度的增加,增加的可能还不知道一点。 比起出去路线规划更麻烦的是,丁意满也不确定族长的意思了。 要是之前他们能顺利到达这里是族长允许了他们的计划的话,那现在呢? 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族长同意吗? 要是不同意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抓他们,丁意满不相信他们一行人在宫殿中族长会掌握不了他们的具体位置。 那族长不同意吗? 可外面又是怎么回事呢?既然同意的话为什么不按照之前那种“你知我知我们都演戏”的态度来进行,而是要在突然给我们增加难度。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突然事件才引起之前的人员调动和现在的巡逻增强? 那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引起这样的变故?或者说什么事能引起族长这样的注意?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族长还会同意他们的小玩耍吗? 不清楚,丁意满都不清楚,任何一个问题他都不清楚。 所以,现在几人就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 你说要退吗,好像又不好,毕竟族长不说同意,至少没有直接让人来找他们,算是不否认吧,而且退的话一旁兴致满满的界宁大概率是不会同意的。 可你又说进吗,好像还是不太好,毕竟外面巡逻强度增加了,他们计划进行的难度也随之增加,这还是其次,主要还是他们不清楚族长的态度。 各种不清楚,进退两难的位置,各种苦楚和郁闷糅杂在一起,经过无奈的发酵最后形成一句:“愁啊。” 知道丁意满在愁什么的陈姒和林修没说什么,因为他们也愁。 思绪最简单的界宁到时很高兴,因为难道又增加了,那说明乐趣也增加了,最后成功所得到的成就感也会随之增加。 之前在楼层中的行动虽然也很具有刺激,但比起现在来肯定是不够的。 见到三人沉默了这么久,界宁终于还是发话了,“怎么不走了啊?” 此时正好是看向这里的巡逻组移开视线转移的时候,要走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丁意满看向了她,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小宁你认为现在是时候出去了吗?” “当然了啊。”毕竟巡逻的人刚走,再不出发的话不知道出去多久就又能遇见另一组巡逻。 “可现在情况不太好哦。”丁意满提醒界宁。 族长的态度不明确,这不是个好情况,也是丁意满他们还没有行动的原因。 界宁无所谓,甚至是兴致勃勃,“就是这样才好呢。”这样才又意思呢,不然太平淡了点不是。 “怎么说?” 界宁是真的很有兴致,“我们现在就是相当于和我老爹老娘对峙是吧?” 丁意满点头同意。 “那我们成功的话不是就证明了我们的能力了吗,而且这不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吗?” “这当然算。”丁意满同意这一点,可,“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没有出得去呢?” 界宁倒是洒脱,“没出去就没出去呗,那只是因为我们还小,斗不过我爹娘很正常啊。” 再次点头,现在他们确实斗不过,但就算他们真的成长起来丁意满也不认为他们能赢族长,毕竟界族人那么多,甚至三界人那么多,不都还是只有他一个界族族长吗? “所以啊,出去了那就是我们有能力,没成功就是我们还小,怕什么呢。” 这是很没出息的一句话,把公平公正抛开了,只留下了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很没出息很没本事的这句话,丁意满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却又不是界宁说的那样了。 丁意满因为这句话想起了另一个可能:这是族长夫妇对他们的一个试炼。 不仅是对他们“出逃能力”的试炼,也是对他们胆量的试炼,就看他们敢不敢来冲这么一下。 对啊,自己反正就斗不过族长夫妇,这又没什么丢人的,自己现在的这些行为他们肯定都知道了。 那自己不如就一股脑走到底看看,看看最后他们夫妻两是不是同意这件事,要是成功了,那不能完全算是他们的能力,只能说这是被允许的。 要是失败了,也只能说是他们的行为不是被运行的而已。 而要是他们在此就退却缩回去了的话,结果必然是失败的,可族长他们要是同意的话怎么办? 那样的话后面回过头来看自己,丁意满都能嘲笑自己,就因为不确定就不敢去尝试一下,真是胆小可笑。 所以,来嘛! 不就是试一下吗,谁怕谁啊。 少年气血一上头,那是谁都不怕的,不就可能是个试炼吗?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你要说是件要命的事,那该怂还是得怂,可这个,还怕什么。 说干,那咱就干! “那就……”丁意满环顾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后下达了自己的判断,“来吧。” 几人迅速冲出门口来到平坦地里,绕过一个花坛,背过一个巡逻组,又马上跑过另一个巡逻组的视线范围。 “蹲下。”林修低声喊道。 众人马上蹲下,带到一段时间后才站起,目送了那一组的离开丁意满才再次行动起来。 行动过程中,他们躲进过花坛里,他们上过树,他们更是常常奔跑。 他们躲过了一组又一组的巡逻,他们接触了一棵又一棵的树,他们藏进过不止一个花坛,他们目送不止一组巡逻的到来和离开。 终于,大门口快到了,至少已经能看到了。 他们停了下来,“最后一关了。” “嗯!”胜利就在眼前了,界宁显得十分兴奋。 “这也是最难的一关。”就像终点总有个精英怪守着一样,而且一般你还跳过不了。 大门处,是有专人看护的,其余人不说,界宁是必然会被认出来的,就这么一去的话,到那时候:“小姐你好,小姐请回。”直接结束。 主意他们还必须从这里出去,这就是最后一关的难度,恶心的不可跳过的精英战,难度一般还都不低。 除非你有外挂或者外援。 “界宁小姐?” 听见有人向自己搭话,界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放下半颗心来,另外半颗心还是吊着的。 对面是两个人,一个是宴会上“求亲成功”的顾公子,一个是几乎什么都没做的程无欲。 “顾公子好,程公子好。” 既然被发现了,界宁也就不去做什么否认自己不是的戏码了,那样的话更难得解释了。 “你们二位这是在干什么呢?”被发现了也不能处于下风,界宁选择主动出击。 “在宴会上没有什么机会和程公子交谈,就只能在刚才宴会结束的时候交谈了。”宴会已经介绍了挺长一段时间了,现在从宴会厅里出来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到是界宁小姐,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 见顾公子神色不对,看着陈姒几人的眼神中有点诧异,界宁明白了对方多多少少是看见自己刚才偷偷摸摸的行为了。 在界宁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丁意满就率先开口了,“我们准备出去玩玩,顾公子和程公子可愿一起。” “不了,顾某还有事在身,没时间游玩,很抱歉。”顾公子拒绝了。 程无欲也微微摇头表示拒绝。 可丁意满不干了啊,“至少我们出宫殿是顺路的。” 顾公子懂了,挑眉询问,“是想顾某帮忙带你们出去?” “是的。”丁意满回答的很大方。 界宁这样出宫殿必然会认出来,可他们又没有随身带云泥面具,这样的话如何带界宁出去就成了一个难题,这也是这最后一关的难度所在。 可对顾公子和程公子不一样啊,他们都是有背景有名气的人物,他们要是带界宁出去的话,带个面纱什么的随便遮一下脸对外说就是随行人员就行了,也没谁会去确认或者阻拦。 要是他们能帮忙的话,这最后一关的难道蹭蹭蹭的往下掉啊。 丁意满要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强力外援。 顾公子没有回答丁意满的请求,而是看向了界宁,“那不知道界宁小姐是否是一样的想法?” “啊?”界宁没反应过来,然后感受到背后被陈姒用手戳了一下后连忙点头,“是的。” “那行,这个小忙顾某我帮了。”顾公子也没有要求什么条件,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程无欲,“不知道程公子是否介意?” “你随意。”这就是不介意界宁他们的加入了。 之后在顾公子和程无欲的带领下,界宁他们十分顺利的就通过了门口。 一下子就出来了,界宁还感觉不是那么的真实,拍了拍自己的脸,嗯,是的,自己真的出逃成功了。 在某处宫殿人员早已经看不见的地方,界宁他们准备和顾程二人分开了。 “感谢顾公子刚才出手相助,也谢谢程公子的包容不揭穿,有机会在遇见的话我会请你们吃饭的。”界宁说着还正式的鞠了半个躬。 “好的。”顾公子笑着回应,也举起手对其挥了拜拜。 程无欲没什么表示。 等到回应后,界宁就带着陈姒三人撒开脚丫子跑了,徒留下顾程二人在原地。 “多可爱一个女孩啊。”顾公子嘴角还带着笑意。 “哦。”程无欲淡淡回应。 “不解风情。” “记住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管太宽。”这意思就是说姓顾的别管他性格如何,去做好自己事就行。 “我回去后自然是会向叔叔禀报的,就是希望程公子也能做好自己的事情。”顾公子的笑容总算收敛住了。 “我不会忘的。”说完程无欲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了顾公子一个人。 没多久,这样一个人也没有了。 …… “喂,老杨啊,你说说你今天赚多少啊,我今天可赚大发了,哈哈。”老田看着清空了近一半的商品笑了,今天赚的可堪比之前一个月的了,今天下来可以休息好几天了。 “你管我赚多少,老子赚多少都与你无关。”老杨今天赚的也不少,可面对这个老邻居的时候脾气依旧那么臭,也算是一种从始至终的坚持了。 老田面对多了,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你说咱族长那闺女咋不能天天过生日呢,这样也为咱界族造福不是?” “你家闺女天天过生啊?哦,忘了,你还是个单身汉,连个媳妇都没有,哪来的闺女。”老杨语气依旧坚持着自己一如既往的坚持,“还有,人家这是成年礼,哪是个单纯的生日。” “对哦,成人礼了。”老田恍惚过来后又恍惚了,“唉,都成人了,这么快呢。” “咋?” “还记得我这个店铺刚开的时候,族长连孩子都还没有呢,现在一下子都成年了,嘿,你说时间咋过的这么快,就跟一眨眼一样。”老田这是感慨时间的流逝了。 老杨偏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矫情。” 老田没在意对方的评价,而是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那族长闺女得找个什么男的才能被族长同意啊,你说族长是让她自己找呢还是准备联姻呢?” “这个谁知道呢?”老杨也不知道族长的想法。 “也是,这个谁知道呢。”老田重复了一遍,然后想起今天自己的听说的一件事,“唉,我听说刚才参加宴会的那些人说刚才宴会上可是有人请求认识咱那公主还被同意了。” “谁啊?”老杨还不知道这件事。 “据说好像是黄泉成帝顾成康的侄子,具体叫啥不清楚。” “大人物啊。”那个侄子是谁叫啥不甚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那个前缀“顾成康的侄子”,这个名头足够响亮,也足够他直接成为大人物,毕竟一人得道鸡犬都能升天,别说还是侄子这些子辈了。 “是个大人物呢,听他们说相貌好看品行也不错,要是真成了,我还是觉得不错的。”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考虑再多说再多也没用。 “我不是没插手吗,就是说说过过嘴瘾。” “没事做还不如算算今天赚了多少,还能得个实在的乐呵。”老杨给出建议。 “确实。”老田欣然接受了。 天色将黑了,老田算起了今天的营利,很是开心。 “大叔,这个怎么卖啊?”一女声打断了老田的乐趣,但他并不恼,因为这个也是给他送营利来的。 “这个啊,这个卖的便宜。”老田抬脚就去招呼去了。 “小宁,你已经买的够多了吧。”陈姒是在看不下去了,自从和顾程二人分开后,界宁几乎没路过一个店铺都要买点东西,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数量都快破百了,可不敢再让她买了,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唉,不够啊,陈姒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这么放肆的买过东西了。”买东西的自然是界宁,也就是界族族长的女儿,界族的公主。 和陈姒说完后界宁又指向另一个东西,“大叔那个怎么卖啊?” 老田拿起界宁指的东西,笑的脸色褶子都堆一起了,“哎呀,小美女眼光就是好,这个可是我们店里的最好的一批东西了……” 界宁虽然换下了宴会上的衣服,但现在穿的这件同意不普通,至少老田一看就知道界宁是个富贵家的小姐,尤其神色中流露出的那种神气,可不是暴发户能养出来的,非得是那种陈年家族不可。 “大叔,这个和这个有什么区别呢?”界宁拿起两件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询问。 “哎呀小美女这两东西的区别可大了去了,你待我给你详细说说啊……”老田开始忽悠起了两件物品的区别。 一旁的陈姒见状选择了闭嘴,反正也就陪那么几天,她要真那么想的话就让她做去吧,毕竟自己不是没劝过,劝了没用啊,那自己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在陈姒后面的丁意满和林修二人更是老早就有了先见之明,从未开过嘴,甚至连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在他们二人看来,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让界宁开心的,既然她开心,那就让她做呗,不然还能咋办。 老田和界宁聊的兴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现在天已经快黑完了,这一天算是过的差不多了。 “好了,大叔,就这些吧。”界宁总是觉得足够了,手里这么一些是真的足够了。 “好好好。”老田脸都快笑烂了,这老大一些,赚了赚了。 就在老田算价钱的时候,走来两人,一男一女,他们穿着制服,是界族宫殿里的制服。 “小姐,族长说该回去了。”男的率先说道。 只从见到两人开始,陈姒三人就没有了任何动作,连叫界宁回头或者跑的行为都没有,因为对方穿着制服,那就是代表着族长的意志。 果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族长的掌控之中。 “不要,我自己凭本事跑出来的,才不要就这么回去。”界宁不同意。 老田已经算好了价钱,可现在价钱好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意识到这个小美女好像就是之前他和老杨谈论的界族族长之女、也是界族的公主、今天成人礼的主人——界宁。 “还希望小姐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给我娘留信了的。”界宁出来之前可是专门做了这个准备的。 “夫人说那个没有用。”回答的是制服女,“夫人还说你今天玩了一天该足够了。” 果然,自己几人的行为在族长夫妇面前就是小孩子的玩闹。 陈姒三人面面相觑。 “啊~!不要嘛,我不回去。”界宁开始刷无赖。 这时制服男面对陈姒几人开口,“陈小姐,丁先生和林先生,戏剧院院长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就是希望他们离开的意思了。 陈姒几人自然没有不识趣到要和对方犟的地步,而是借此就离开了。 正在和制服女耍无赖的界宁看到陈姒几人的离去,一时间底气下去了大半。 “小姐,戏剧院院长已经来了,陈小姐他们走了,你也得我们走了。”制服女如是说着。 “不嘛,不嘛。” “小姐要是再胡闹的话,夫人说会采取一些惩罚手段。”面对界宁的撒娇制服女并不软化,反而越来越硬。 一听到惩罚,界宁怂了,悻悻问道,“会关我禁闭吗?” “那小姐你的表现了。” “那好吧,我跟你走,你记得回去帮我说说好话哦。”说完界宁还念念不舍的向老田道别,“大叔再见了哦,我今天就走了啊。” “哦,好,再见。”老田和跟着男女二人走的界宁挥了挥手。 乖乖,界宁哎,族长的亲闺女,咱界族的公主啊,今天就这么遇见了?还聊了那么半天,咱这运气有点不真实了是吧。 在老田还在感慨刚才的遭遇的时候,转头看见了目睹全过程的老杨,刚准备炫耀就听见一句让自己差点窒息的话: “傻嘚,你钱收了吗?” 好像……没有, 卧槽。 …… “师傅。”走了没多久陈姒几人果然在一个路灯下看见了自家师傅,也就是戏剧院的院长。 “好了,既然结果是这样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去了,后面几天还有演出呢。”院长自然也是知道他们的行为的,不过他也并没有批评陈姒三人的行为,只是说了句总结的话就让他这么过去了。 “是。”三人都开口回答。 …… “哎,大哥你们啊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跟着两人行走的路上,界宁如是提问。 “你们从未离开过我们的视线。” “那我们之前的行动……” “我们也是清楚的。”制服男给予了界宁想要的回答。 “啊,我还以为我们做的很好了呢。”界宁还是不满,“那我爹娘为什么要放我出去呢?” “应该是为了让你这个成人礼过的开心。” “那你们为什么又来找我了呢?不是让我今天过的开心吗?今天都还没完诶。” “因为我们不想你过的开心。” “……”界宁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她得忍住,毕竟对方是能回去参自己一本的人,惹不起惹不起,退一步。 可退一步越想越气。 “大哥你这回答是不是真当我没脾气?”界宁忍不住了。 “你有没有脾气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们了解你爹娘的脾气就行了。”开口的是制服女。 “嗯?什么意思?”界宁有些疑惑了,或者说有些怀疑了。 “小姐你可是个宝贝呢。”这一声小姐和宝贝喊得界宁心尖都发颤,“对你爹来说而已。”后面半句是贴着界宁耳朵说的。 事情玩大了,好像不是自家人。界宁总有意识到了。 “既然是个宝贝,那能不能让给我呢?”远方传来这样的请求。 界宁看过去,对面是两个人,一个是男人,自己不认识,另一个也是男人,自己还是不认识。 “让你非要玩什么变态人设,现在玩大了吧。”制服男如此说着,语气中的无奈告诉界宁他知道对方两人是谁。 “哎呀,我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嘛。”制服女也知道。 对面两人是刚从界族宫殿出来的慕容勋和毛,此时的他们都脱下了先前的云泥面具,所以界宁自然是不认识他们的。 交易1 在慕容勋和毛跟着界族族长与其妻子离开后。 慕容勋和毛离族长夫妇有点距离,不远,但也不近,恰好就是不能听见双方声音但能清楚看见的位置。 “真准备把那个小子纳入了?”毛问着慕容勋,那个小子指的是林修,问出这句话的原因的是因为慕容勋从他这问了接待人的信息后又当着他的面让人转交给林修。 “看他自己的造化。”慕容勋如此回答。 林修确实不错,挺有天赋,可现在的他还真的不配进入秽玄闾,没有歧视,也没有小看,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若是林修经过专门的培养后确实就会有实力进入秽玄闾,可无论是慕容勋还是毛都不会培养的,他们没这个精力,更没有这个兴趣和时间。 他们想要的是就只是后面有能力的林修,而不是现在的林修,也不会付出将他培养到自己需要的地步的资源与时间。 “呵,可你挺看好他的。”毛了解慕容勋,他要是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对林修就不会是这个挺友好的态度。 慕容勋点头也不否认,“嗯。” “唉,你说接待人会不会看他有我的字条介绍就直接开后门让他过了?”毛又问道,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一样。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接待人是你安排的,字条是你写的,慕容勋就只是找人送了个字条而已,其余都是毛负责的,要是被走后门过了那就是毛的问题了。 是他选的接待人不行,也是他写的字条给了后门的条件。 嗯,都是毛的错。 “呵呵。”毛又笑了,不过也没否认什么,不是因为就是如此,而是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要是他真的进后门进去了,那他就完了。”毛笑着又说。 确实,他们二人谁都知道现在的毛没有足够的能力,而他如果又真的从后门进去了,那他就真的完了,除非有高层人非要保住他,不然在那个氛围和规则下,不出一个月,现在的他必然完蛋。 刚才毛的笑不单是笑慕容勋的话,还有那个如果成立下的林修。 “嗯。”慕容勋不置可否,然后又说,“你话有点多了。” 本来就是跟着族长夫妇走到一处地方去谈事而已,中途不需要什么谈话,但毛还是说了这么些,显得确实有些多了。 “不然多闷啊,我都能想象后面你们几个谈的时候那沉闷的气压,真的想想就够够的了。”毛如此说着。 “那你可以不想。”很有效的回答。 “那不然干嘛?看你啊?”毛挑起一边眉,“咱长的啥样心中都有数的,没到赏心悦目的程度。” 这是说慕容勋长的一般,连带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可这就是事实,不论是慕容勋还是毛都真的没到这个地步。 慕容勋长的是有点好看,但也就那点了,不然也不会上不了三界才俊榜,更何况现在带着这个丑化了的云泥面具。 而毛呢,之前不说,现在这个微发福的样子比起慕容勋来还要差点意思,而且他也一样带着云泥面具。 所以两人现在的样貌都一般,而且是丑的一般。 “呵呵。”现在轮到慕容勋笑了,对于毛的话他没感到有什么不适或者不舒服,司空见惯了。 毛在说完那句话后也没有再 由族长带头从宴会大厅后面的小门走了出去,后面又走过了平坦的花坛,然后又走进一个建筑楼里,全程跟着的时候慕容勋和毛没有说过任何话,族长和族长夫人也没有和他们搭过话。 双方都知道后面要说的多了去了,现在不着急,那就省点口舌。 大家都嫌累,都想休息。 带到一个看着就像会议室的门口族长终于停了下来,开了门,转过头看向了后面跟着的慕容勋和毛,确认对方没有跟丢后就进去了。 见到族长夫妇进去了,慕容勋和毛也没有加快速度,而是保持着原本的速度跟着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了,里面空间很大,因为没什么人的原因也显得很空。 族长已经端坐在座椅上了,他的前方是一个圆形木桌,单看一眼就知道这个木桌价值不菲。 族长夫人则是刚刚落座,手里还拿着一杯水,大致是在一进门后就马上去拿的。 “请坐。”族长伸手指向自己对面的位置。 慕容勋和毛没有任何的矫情,拉开座椅就坐下了,“多谢。” 族长夫人举起水杯,“有些口渴,别介意。” “你随意。”慕容勋并未对此表示什么,即使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族长夫人刚才在宴会喝了不少。 “有礼貌的好孩子。”族长夫人笑了,笑的很有韵味,是那种到了一定年纪后才能表达出来的感觉,如沐春风一般的令人感到舒服。 至于称呼,慕容勋和毛是以陈姒三人的同辈朋友的身份前来的,而陈姒三人又是族长夫妇的后辈,所以慕容勋和毛自然也算她的后辈,叫一声孩子确实不算什么。 “客气。”慕容勋说道。 “好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族长总结性一样说着。 慕容勋回答,“我们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从一进门开始就算了。 族长点点头,“确实。” “那好,东方小兄弟你说说吧,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单独谈谈呢。”族长继续问着。 “我们这算单独?”慕容勋没有急着回答问题,现在时间还多,那就唠唠嗑,唠出点感情来,免得后面谈伤感情的事的时候显得那么晦涩泛苦。 环顾所有人,端坐着的族长,小口喝水的族长夫人,瘫坐着的毛。 ……毛确实是瘫坐着的,从他拉开座椅坐下去后就像骨头断了一样直接瘫在上面了,即使这样很没礼貌也很不合适现在的场合,但毛就是这样瘫坐着的,而且不论是族长还是族长夫人都没对其表示什么。 察觉到慕容勋的目光,毛开口了,“看我干什么?从我进来开始我就只算个有血有肉的空气了。” 族长夫人又笑了,拿起水杯说着,“我目前也一样。” 得到两人的回应后慕容勋才继续开口,“好,现在确实算单独了。” 其实不管他们二人在不在都一样的,甚至人再多一倍甚至十倍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慕容勋和族长对峙后,那他们就是单独,其余人都得被主动忽略。 族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在等着自己问题的答案。 “好,那就来说说为什么要和族长你谈谈了,因为我崇拜你啊。”慕容勋的语气还真有一些崇拜的意味。 “呵呵。”族长笑了,笑得很慈祥,笑完后才说,“我不信。” “不信就对了。”这是毛的声音。 慕容勋看向了毛。 毛马上举手表示投降,“你就当是你心中的臆想,反正你说的也不是真的。” 对于毛的拆台慕容勋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暗暗觉得这次带他来是不是带错了。 “那个理由不信的话,那我再说一个你看看?” 族长静待慕容勋给出另外一个回答。 “因为界族领地特殊的原因,我要从中获利。” “这么笼统?”慕容勋的回答范围太大了,具体指的什么完全不清楚。 “就这么笼统。” “这么直接?”慕容勋的回答不仅笼统,而且直接,直接到没有掩盖,显的那么的突兀。 “直接点不好吗?”弯弯绕绕的那些固然看起来就柔和舒适很多,但多麻烦啊。 “直接点是挺好的。”族长平日里也确实被那些弯弯绕绕的弄烦了。 族长点点头,然后又说,“那你准备付出些什么?” 族长没有直接否认慕容勋的话并把他打出去,不是说他同意了慕容勋的想法和之后的做法,而是他需要知道更多,暂时还不能动手。 慕容勋停顿了一会儿后说,“其实我并没想好要付出什么。” 族长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空手套白狼?” “我也想,但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嗯。”想要空手套白狼,就算是冥王圣主来了都不可能,更别说慕容勋了。 “不过我认为可以在我原本的准备中降低一些。” “怎么说?”族长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族长夫人也放下没喝几口的水杯,双手交握放于桌上,目光看着慕容勋,看来这个话题也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具体说明前,我想先谈谈界族现如今的状况,不知族长是否允许?”慕容勋询问族长的意见。 “请。”族长知道这个只是假客气,自己其实并没有真的拒绝权。 “众所周知界族领地因为其特殊性被三界重视,同时也被惦记很久了,冥界的黄泉、艾雅玛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这里,就连神界的碧落看似是维护界族的,但相信族长也知道一旦让祂找到机会的话你界族就没了。” “嗯。”族长点头,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慕容勋说的是事实。就算艾雅玛帝国近几年因为内战原因导致对外注意有所减弱,可祂对界族的吞并之心从未减少。 至于慕容勋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们都已经到了单独探讨的地步了,反而要是慕容勋对事物连这么浅显的道理没有理解到,他才感到意外。 “那好,我们就来继续谈谈。”慕容勋看到族长点头后继续,但他问了一个问题:“请问族长,你认为,黄泉会攻打界族吗?” 黄泉会攻打界族吗? 对于这个问题,前几天界族里闹起了很大的风云。 那几天的风云的起因是有风声传出说看见了黄泉军,这个消息传出后在界族人民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有畏惧。 畏惧是因为他们也知道他们早就被黄泉盯上了,他们也知道一旦开战的话自己是必然没有胜算的,所以他们怕。 即使他们有自己的族长,有自己的军队,在现任族长任职之后也在大力推进军队实力,可再怎么样他们还是比不过黄泉军的啊,那可是常胜强军啊,更别说还有严正明那个公认的军神指挥。 是真的怕啊,怕到即便是没有证实的消息也有人关闭自家的商店准备好携妻带子逃离界族。 本来生活在界族就是战战兢兢的,现在有风一吹,就感觉大厦将倾了。 也有鄙视。 鄙视是源于他们的不信,当消息传入他们耳中的时候他们只将其看做一个笑话,笑笑就过去了。毕竟谁都知道是当年佛陀门门主的主持下冥王和圣主为三界签订下条约,其中明确规定天三级别以上的不得随意出手,当初叶族不信,结果呢?结果被东方朔凡杀回去了,后面不还是乖乖又赔偿又签约的吗。 而他们族长刚好就在天三,实力强大的同时又没有被条约限制,反观对面的黄泉,盛名的八将都被条约束缚着,那就说明对面将没有人能正面抵挡住他们族长。 至于军队的差距,存在是存在,可架不住他们有外援啊。能和黄泉并肩的碧落对界族可是一直是友好的态度,而且佛陀门对于黄泉的行动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就算真打起来也不用太怕,那些听见一点风声就跑的真是懦夫胆小,鄙视就是给他们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目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亲眼看见黄泉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小道消息传来的风声罢了。 还有释然。 释然是无所谓的产物,无所谓来源于他们对事物分析后的的产物。 黄泉会攻打界族,那就打呗,反正无论打赢还是打输,黄泉都不可能屠戮了整个界族,毕竟界族还是需要人来经营的,要是全杀了那祂黄泉得到的就只是一片土了,这一片土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就算他们把黄泉本地人迁移来经营,那不是也得要一段时间才能见效吗,那样的话对黄泉来说可是亏本买卖做不得的。 全屠戮的话,那样的话不仅是黄泉本身会很麻烦,碧落和其余势力也是绝对会制止的。那样对他们来说只会是亏损更大话,甚至还因为碧落的加入丢掉界族的领地。 所以就算黄泉真的占领了界族,对他们来说最多也就是赋税加重点,死是不会死的,他们大都是习惯迁徙飘零之人,能活着就行,对到底是谁掌管这片领土完全无所谓。 那黄泉不会攻打界族的话,那更好啊,就继续现在的生活呗。 这三种态度是界族当初的主流思想,说是主流其实后两者多很多,第一种很少。 当族长本人面临这个问题时,他不会有其他选项,对他来说只会有一种结果:无畏。 因为他是界族族长,他是界族的领袖,他不可能退缩,为了给族民信心,他必然需要给出人们想要的答案:黄泉不会来。黄泉不来,自然无畏。 就算黄泉真的来了,他也会带头领兵将其抵御于界族城墙以外,给族民信心和底气,他不可能退缩,更不可能畏惧投降。即使黄泉来,他也得无畏。 所以之前整个界族没有多少人逃走,就算关店的人也是少数,所以慕容勋在进入界族的时候那位看门大哥会给他那样的结论,因为族长给他们树立的方向标,他们只需要向族长看齐就行了。 族长夫人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她自然知道同枕人的想法,即使现在他还没有说出口。 慕容勋看着族长,毛瘫坐着眼睛也是盯着族长,他们都在等族长的回答。 族长在三人的注视中总算开口了,“我认为……会!” 说的那般铿锵有力。 交易2 族长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黄泉会攻打界族。 这句话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必然会引起的惊涛骇浪。 因为再嘴硬的人都知道单凭他们界族是不可能战胜黄泉的,就算盛名的黄泉八将没有一人出战,就算黄泉百万大军只出一部分,他们黄泉也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抗下黄泉的进攻,他们只能等,等碧落等佛陀门等其他势力的援助,不然他们必亡,即使他们有族长,而且族长处于天三的级别。 可他们能骗自己啊,说服自己相信这只是个谣言,说服自己相信黄泉不会攻打自己,毕竟惦记那么多年都没见过祂什么时候真的出手,那这次又为什么会真的出手呢? 而且他们界族高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个消息的真假,那就是告诉他们这只是个谣言而已,而且族长不是一如既往的办事吗?又没有做任何多余令人遐想的准备,而且今天还如约举办了界宁的生日宴,更是让他们见识到了界族的关系网。 种种的一切都能让他们自己相信黄泉军的消息是假的。 但若是他们族长说相信的话,那就是亲手磨灭了他们骗自己的资本,留给他们的只有等待的恐惧。 面对这个会让界族疯狂的消息,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如常,显然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慕容勋微微颔首,“感谢族长的诚实。” 族长夫人默默又喝了一口水,虽然族长从未和她说过他的看法,但作为那么多年的夫妻,她真的是能猜到他的想法的,更重要的是,她的看法也是如此! 毛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更什么都没表示出来。 族长摇摇头,“只是我感觉对你说谎没用。”不是他要如此诚实,而是他暗中感觉骗不了慕容勋,既然骗不了那还不如诚实回答,至少落得个磊落。 对此慕容勋没有说什么,族长说的是事实,但他要是承认的话就显得自大了,那样的话在对方的心中感官不太好。 对于族长的“夸赞”慕容勋没有回话,而是将话题拉回之前,“既然族长认为黄泉军会攻打界族的话,那么界族价值必然会下降,而且下降的不是一点半点。” 黄泉攻打的话,不管赢没赢,都避免不了界族人员伤亡建筑损坏经济损耗,届时的界族必然不会和现在一样,会虚弱很多。 那也就是说那时候其余人只需要花较小的代价就能得到现如今较大代价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利益。 “对。”族长大方的承认。 “那么按照战后的情况来算,自然是可以省下很多的。”所以慕容勋之前会说能剩下一些。 战后界族不管赢没赢都急需补充,届时真的只需要较小的代价就能获得与其不相符合的大收获,毕竟雪中送炭永远好于锦上添花。 届时凭借雪中送炭的情谊和时机,能狠狠吞下锦上添花时所不能得到的收益。 “剩不了的。”族长摇头。 “为何。”慕容勋接话。 “因为现在还没有真的开战。” 战后确实急需,大部分人也都能在界族以小博大并且成功,但那是战后,现在还没开战,那么就得按现在来算。 “呵呵,看吧,告诉过你的交易要讲究诚意,还想剩下那些不该剩的,被别人拒了吧。”这是毛在嘲笑慕容勋。 慕容勋确定现在后悔带他过来了。 对于毛的话,慕容勋虽然后悔带他来但没说话,族长夫妇也没有说话。 “那就不剩了。”慕容勋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本来问问就是看看是不是可以剩下一些,没对这件事抱多大希望,既然没成那就按原本预想的来。 “那现在就是正式谈交易了?”族长询问。 慕容勋摇头,“我还想和族长说件事。” 族长示意慕容勋说。 “我是从冥界来的,在我来的路上,我看见黄泉军了。” 听见这句话后族长直愣愣的盯着慕容勋看,看了好一会才垂下眼眸,然后点了几下头,说,“意料之中。” 既然族长都相信黄泉会攻打界族的话,自然也是做好心理思想了准备随时见到黄泉军。 “然后我进入界族的时候发现除了守卫有些警惕外其余人和往常差不多,之后我在一个饭店里遇见了陈姒他们三个……”慕容勋简单说起了自己从黄泉到界族的见闻。 对于慕容勋分享的见闻录,族长和族长夫人没有出声阻碍他的叙述。 “可是在我和陈姒他们出饭店的时候发现被人跟踪了,那人能力了得,我们不知道祂具体是谁,但最终还是甩掉祂了……” 这是在说界族已经混进别的人了,而且那个他方势力还不会弱,毕竟拥有了得跟踪能力的人不是一般小势力会拥有的。 通过这句话族长明白界族混入其余人了,这没什么意外的,谁家势力有其余人的钉子本就是常事,而且这种常事在越大的势力中越常见,即使族长在上任之后对这方面进行了大力清除,他也仍不会认为完全清除干净了。 比发现自家混有其余人更让族长在意的是,慕容勋他们当时能甩开那人,要是那人真的能力了得的话,按照族长的了解陈姒他们三人是没有能力自行甩开的,那就是说是慕容勋带他们甩开的,那样的话慕容勋的能力又是多少呢? “我们找了个地方住宿,那晚发生了一件事挺有趣的。那晚我无聊溜达,溜达到了界族宫殿,发现有人从里面跑出来,那人身手真是了得,不仅能从宫殿里逃出来而且还能躲过在避过那么多守卫的追击围堵,更让人意外的是最后族长你本人也从宫殿里出来了。 “你说那人是谁啊,怎么有那么大能力从族长你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而且还能成功避过围堵的同时让你没有拦截的想法,你是惜才了吗?”慕容勋不再只是简单的述说自己的经历,而增加了一些询问。 “自导自演呗。”这是毛的声音,通常这个时候是他吐槽慕容勋的,现在却一针见血的指出族长当时的戏码。 对于毛的话族长脸色不变,族长夫人也不见计划被差穿的尴尬,因为他们从未忽视过毛,更没有在毛吐槽慕容勋的时候将其划分为中立甚至自己这边的人。 没等到族长的回答,慕容勋继续叙说自己的经历,“那之后我们逛了几天街,街上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后面我们在赌场里认识了一个人,那人带我们参加了前不久举办的拍卖会。 “拍卖会举办的不错,有模有样的,尤其是最后一件拍品:一枚七品蓝丹三清复灵丹,拍买的更是火热,提出的价格都不是前面能够比拟的,最后是用七品橙丹才终结了拍买。” “这很好啊。”族长微笑着听着慕容勋的述说。 “这确实好啊。”慕容勋自然也同意这句话,要是拍卖会能办成这样,那就是大成功,自然好了。“可架不住我这人好奇啊,当时我就想这枚七品蓝丹是谁拿出来的呢?能拿出这种等级的丹药,那基本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那你查出来了吗?” “没有。”慕容勋摇头,他查都没查,自然是没有的,全程都是毛负责,他只负责了解个结果,而且当时确实没有从来源查到。 “有些遗憾了。”族长也颇为惋惜。 “不遗憾啊,因为我查到了那用做交易的七品橙丹去往何处了。”当时确认来源的时候就是因为知晓那枚七品橙丹的去处。 拍卖会上的拍品都是供给人提交的,他们委托拍卖行进行拍买,拍买行组织人进行拍买并从成交价中抽取一定比列作为报酬,而要是物件的话拍买行会进行估价后再向提供方索取报酬,用做拍下拍品的物件自然会移交给提供人。 所以只要能查到那枚七品橙丹去往何处的话,那就是谁提供的那枚七品蓝丹。 “哦?那那枚七品橙丹去往何处了?”族长顺着慕容勋的意思询问下去。 “说来确实有趣,那枚橙丹最后就在我们之中。”慕容勋如此说着,毫无顾忌地看着族长的眼睛。 “呵呵。”毛也笑了,作为当初查出来的人他早就知道了结果,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比自己当初查的有趣多了。 “好孩子真有手段。”族长夫人从自己的容物环中将一个玉瓶放在桌面上,玉瓶里面就是当时用来竞拍的七品橙丹。“看来我的准备做的还是不够。” 对于族长夫人拿出的七品橙丹在场无人意外,毕竟都已经被慕容勋说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点名道姓的指出来那点遮羞布了。 “不,夫人你的准备做的足够了,你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慕容勋没有接下族长夫人那看似贬低自己实者抬高慕容勋的话。 “哦?”这是示意慕容勋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夫人你看似做好了隐藏准备,但那准备中还是留有一线的,我是花了一定力气才最后查到,那不是你的疏忽,而是你甄别的界限,有足够能力的人才能顺着你的准备查到你,没有的人只能无缘了。”并不是族长夫人真的准备不够,而是她自愿将自己置身其中。 她自愿将自己置于那些有能力的人视线中,是作为一种示威,是展示界族强大的手段——我界族连七品蓝丹都敢拿去拍买,不是底蕴盈实是什么? 这在有黄泉将至的谣言时期,更是给那些有能力的人的一种底气和威慑,给祂支持界族的底气,给祂不敢背后捅刀的威慑。 “呵呵,现在的后生当真厉害。”这便是夫人对慕容勋话的承认。 “我查的!”这是毛不满意慕容勋将功劳赞赏全部吞下的声音。 “你也很棒哦。”族长夫人满足毛的虚荣心。 毛满意的笑了,即便笑的看起来很猥琐。 族长从自己夫人桌前拿起那个装着七品橙丹的玉瓶,放在了自己面前,打开瓶口倒出里面的七品橙丹,再从自己的容物环中取出一个匣子并将其打开,把丹药放在里面。 待到族长做完一切,慕容勋才开口,“令人羡慕的交易。” 用七品蓝丹就换到了七品橙丹,无论在哪在何时都是赚的,确实是让人羡慕的交易。 “嗯,我也觉得你们该羡慕。”族长丝毫没有谦虚。 “但我并不认为你们该这么做。”慕容勋反手就不同意他们的做法了,即使他们的的确确的从这次交易中赚了。 “为何?”族长的语气依旧平静。 “乍看此举确实在赚的基础上还展示了你界族的底蕴实力,在黄泉将进攻的时候能鼓舞同伴的同时对那些暗中准备动手的人形成威慑,我相信黄泉也必然会知道这个消息。”慕容勋先仰。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族长的语气没变动。 “因为黄泉不会来。”慕容勋如是说道。 如果黄泉不来的话,那界族此举算什么? 从交易上来看自然还是赚的,这是在任何时候都必然成立的。 但对其他人的心理来说呢? 对那些不知道黄泉是否会来的人来说,现在自然是无所谓的,最后结果出来前对他们都是无所谓的。 最后要是黄泉真的攻打过来的话,对他们的心理影响自然是之前慕容勋说的那样,对友军是增加底气对敌军是威慑,这是好的情况。 最后要是黄泉没有攻打过来的话,他们一开始会无所谓,但被威慑的人的回想后会有人产生这样的思想:界族当时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为了让我产生被威慑的想法?其实他们没有能力管制我? 毕竟他们在不能真正确认黄泉的同时也不能确认界族是不是真的知晓黄泉是否会到来,他们只是在黄泉必然不会到来前就被族长夫人这一手威慑住了从而没有动手。 而黄泉没有到来之后他们就会因为上述外加其他种种原因后悔,时间一长就形成了对界族的怨恨,并基本上注定了下一次再有相似机会的时候他们必然的出手。 对于那些真的知晓黄泉会不会出手的人来说,族长夫人这一手更是无用。 若是黄泉真的会来,那这一手也不会干扰他们自己的行动。毕竟能真正确认的人的能力和势力都不再是上面那些不知道的人能比拟的了,他们也会更清楚若是黄泉到来的话界族只能堪堪疲于应对黄泉,不会有多少余力管制自己,更别提他们的能力是不是界族能管制住的了。 而黄泉若是不来,他们作为提前就知晓的人,也只会比前面那些人更早领悟到那点怨恨,同时形成还有对界族此番举动的耻笑——故作阵仗的行为。 他们也不需要知晓界族是否真的知晓黄泉是否会到来,毕竟界族不知晓的话会被耻笑,知晓的话更会被耻笑。 现在的慕容勋就是那种知晓黄泉是否真的会来的那种人。 而且情况还是黄泉不会来的最糟情况。 那么族长夫人的此番举动在慕容勋这类人看来就是那么的故作阵仗的欲盖弥彰,不会对他们的行为产生任何的阻碍,反而可能让他们清楚界族此刻的虚弱。 “欲盖弥彰哦!”在族长夫妇还在思考慕容勋话的时候,毛说了这么一句。 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族长夫妇都懂了慕容勋的话。 族长夫妇都不是蠢人,之前的思考只是因为慕容勋那句话能涵盖的内容太多了,能引发的可能性也太多了,而他们一旦得到引导,那就能马上得出结论,就像现在这样毛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明白慕容勋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明白了之后,族长的脸色不好看了,这是他第一次变脸色。 “东方小兄弟。”族长沉声说着。 “嗯。”慕容勋回应。 “之前是你说的你见过黄泉军了。”这是慕容勋说过的。 “对。”慕容勋没有否认。 “那你说现在黄泉军不会来了。”这也是慕容勋说过的。 “对。”慕容勋仍旧肯定回答。 你既然已经见过黄泉军了,那之前的谣言就不是谣言了,那些传闻的真实性就得到了验证,同时也能说明黄泉军会到来。 而你却又说黄泉军不会来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矛盾吗?其实也不矛盾。 虽然谁说两件事不能都是事实?谁说见过黄泉军是真的,那黄泉军就一定真的会来? 是冥王亲口说了还是严正明公开表明了? 既然谁都没说,那你又为何能确定黄泉军就算出现那就一定会攻打界族呢? 别人练兵后散步不行吗?别人步子大多走了几步就走到这了不行吗?反正整个冥界别人都能畅行无阻,更别说就这点地方了。 所以黄泉军是否真的存有和黄泉军是否真的会攻打界族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只不过人们因为舆论形成了黄泉军出现就会攻打界族的固定思维。 这也是为什么当有消息说看见黄泉军后,界族里的人会开始惶恐不安,甚至会有人携妻带子地逃离。 作为界族族长,他自然是明白这件事的,或者说他从未被这件事糊涂过,族长夫人的行为也正是利用了这种固定思维才能让那些人产生被威慑的想法。 只不过,族长能不被模糊是因为他是族长,而面前这人他又凭什么? 所以族长问出这么一句他原本认为不重要的话: “你到底是谁?” “慕容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