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风云录》 起点 重要提示 本故事发生在平行宇宙51号的一颗类地行星上,所涉及的所有人称,地名,机构名,事件名均与现实世界无关,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娱乐第一 主人公:我叫sky,(如果乐意,也可以选一个你所喜欢的称呼) 欲望觉醒:一场始于汗水的蜕变 青春的味道,总是带着荷尔蒙的芬芳。我,sky,一米八六的完美身材,肌肉线条如同希腊雕塑般精雕细琢。在健身房里,我早已习惯那些女性火热的目光——她们借着请教动作的名义,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我紧实的腹肌,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欲望。 但我有一个天赐的秘密,一个连我自己都惊叹的神奇能力:我的汗水、唾液、甚至是其他液体中,似乎含有某种令女性无法抗拒的荷尔蒙。那些嗅过、尝过,甚至(省略五字)女人,仿佛(省略5字)般对我上瘾。尤其是那些外表端庄、内心如火的女性,一旦尝过这味道,便再难逃脱。 凭借这个天赋,在泡妞约炮这件事上我无往不利。我常去的健身房,女性会员比例特别高,在那里我就是焦点,我的运动能力相当好,身体素质也远胜同龄人,有鉴于此,我小学起就向着成为体育特长生的方向发展,经过长时间的努力训练,凭借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证书和高考的超常发挥。我顺利进入了a省的翘楚——a大。这所坐落在a市的私立名校虽然整体排名不是顶尖,但在某些专业领域确实傲视群雄。 才入学不久,我就听闻了关于这所学校的各种传闻。a大不仅以其严谨的学风闻名,更因其校园内的绝色佳人而声名远播。校园里的女性如同一场盛大的花园展,各有风姿,各擅胜场。 校长李惠然,这位年仅四十出头的才女,拥有着让同龄女性嫉妒的容颜。她一头乌黑秀发通常盘成典雅的发髻,衬托出修长如天鹅般的颈项。金丝眼镜后的那双丹凤眼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眼角微微上挑,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媚意。她那小巧却丰满的红唇微微抿起时,总是勾勒出一个优雅而神秘的弧度,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校长治校有方,短短三年就将a大的声誉提升了数个台阶。她手段高明,既有女性特有的细腻,又不失雷厉风行的魄力。整个校园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犹如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然而,在学生们私下的讨论中,她那过于完美的外表和气质常常成为焦点——有人猜测她是否真如表面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是否在那严肃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医学院的汪诗雅讲师,三十岁出头却拥有二十岁的容颜和身材,被学生们私下称为\"禁忌女神\"。她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中蕴含着丰富的医学知识,讲课时的专注与热情总能感染每一位学生。每次她穿着修身的白大褂走进教室,整个教室的呼吸都会为之一滞。据说她曾拒绝过无数次校内外的追求,独身专注于医学研究,这让她更添一层神秘的色彩。 校长的掌上明珠赵悦染,作为学生会主席,是校园里无人不知的女神。174cm的高挑身材,冷艳高贵的气质让无数男生心驰神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她那张精雕细琢的瓜子脸,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宛如出水芙蓉。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似有寒冰,却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火热。她完美地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魔鬼般的身材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然而,她对待追求者总是冷若冰霜,甚至有传言说她曾让一位表白的学长当场下跪认错,从此在校园中树立起不可侵犯的女王形象。 还有艺术学院的林梦,财经学院的陈辛艺,各种风格的美女如繁星点缀着校园。然而,这些艳丽的花朵与我本应没有交集... 直到那场改变一切的篮球比赛。当我在赛场上倒下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场始于汗水、终于欲望的游戏,就此拉开帷幕... 而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第1章 就从这里开始 为了关心有特殊情况造成学业困难的同学,学校派学生会成员来帮我解决我的成绩问题。由于其他成员都害怕我强健的体魄,最后只有赵悦染因为校长的命令和学生会长的职责来帮忙给我补习。 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安静的自习区域。空气中弥漫着旧书页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单人座位,双臂随意地搭在桌面上,肌肉线条在紧身t恤下清晰可见,散发着一种原始而强烈的雄性气息。 没过多久,一阵清脆规律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赵悦染的身影出现在自习区的入口。她今天依旧是一身干练的装扮: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丝质衬衫,领口系着一个精致的黑色蝴蝶结,恰到好处地遮掩了深邃的乳沟,却又无法完全隐藏那惊人的e罩杯轮廓,随着她的走动,胸前饱满的弧度微微晃动,散发出成熟与青春交织的魅力。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高腰包臀裙,完美地勾勒出她挺翘浑圆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裙摆堪堪及膝,露出被纤薄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匀称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约七厘米高的黑色细跟高跟鞋,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挺拔,走动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披在肩后,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冷静地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定位到了我。她径直走了过来,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抬起头,看着走近的赵悦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随意地问道:“赵同学,今天我们来补习什么?” 我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混合着汗水和强烈荷尔蒙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向赵悦染。 赵悦染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走到我对面的座位,将怀里抱着的一摞厚厚的书本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她抬起眼帘,眼神锐利而平静,似乎完全不受我那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影响,只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从你挂科最多的高数开始。” 赵悦染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她伸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个习惯性动作),然后抽出了最上面的一本《高等数学》,“你的基础太差,我们得抓紧时间。别浪费时间了,翻开第一章。”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然而我却并没有跟随她的情绪,我庞大的身躯缓缓靠近,几乎将赵悦染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我低下头,假意凑近她摊开的《高等数学》课本,手指随意地戳着书页上的某个例题。说这题不明白,随着我的动作,一股更加浓烈、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这气味不同于寻常的汗味,它霸道、原始,像是烈日下草原雄狮的气息,混合着运动后蒸腾的荷尔蒙,直接冲击着赵悦染的感官。 这股气息对男性来说或许毫无特别,但对赵悦染而言,却像是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穿透了她平日里冰冷理性的外壳。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滞涩了一瞬,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试图分辨这股陌生的、却又带着奇异吸引力的味道。 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和那股独特的、极具存在感的气味,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赵悦染握着笔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随即又加速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感从下腹深处悄然升起,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漾开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她的大腿肌肉在丝袜下不自觉地绷紧,双腿并拢,仿佛要抵抗某种无形的侵入。 第2章 图书馆 尽管内心泛起了波澜,但赵悦染脸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漠。她强迫自己将视线聚焦在我指着的题目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控制地扫过我靠近的、肌肉虬结的手臂和宽阔的肩膀。她甚至能闻到我t恤上传来的、混合着汗水和洗衣液的淡淡味道,以及那股更深层、更具诱惑力的、独属于我的体味。 她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但我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几乎没有给她留下多少空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但她将这归咎于图书馆的闷热和对我这种近乎无礼行为的恼怒。 “哪一题?” 赵悦染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没有抬头看我,而是将目光死死地钉在书本上,试图用专注来驱散那股扰人心神的气息和身体莫名其妙的反应。“把题目指清楚,不要靠这么近,影响我看书。” 她的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试图重新夺回对场面的控制权。 我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高高举起双臂,像是在伸懒腰,但这个动作却将他腋下汗湿的区域完全暴露出来。随着t恤的拉伸,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原始、几乎可以说是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席卷了赵悦染周围的空气。这气味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直接、霸道地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我淡淡地说:“赵同学,我刚打完篮球,可能有些出汗,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这股气味中混合着运动后的汗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强烈荷尔蒙的麝香般的味道,像是某种野兽标记领地时散发出的信号,充满了力量感和……奇异的诱惑力。 “嗡——” 赵悦染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瞬间空白了一下,随即被这股浓烈的气息彻底淹没。她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跳如同擂鼓般疯狂地加速起来,撞击着她的胸腔,发出“咚咚咚”的巨响,几乎要盖过图书馆里微弱的翻书声。 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滚烫,连带着耳根和脖颈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她强迫自己低下头,死死地盯着书本上那些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数学公式,试图用理智压制住身体这突如其来的、让她羞愤欲绝的反应。握着笔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关节泛白,几乎要将笔杆捏碎。她挺直了背脊,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黑色的包臀裙下,浑圆的臀部肌肉不自觉地收紧,双腿夹得更紧了,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划痕。 “你……” 赵悦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沙哑,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时的冰冷,“我没有嫌弃。但这里是图书馆,请注意你的仪态和音量,不要打扰到别人。” 她的话语依旧简短而生硬,刻意避开了我的问题核心,将重点转移到公共场合的礼仪上。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书本,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吸引着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敢,也不愿意去看我此刻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她害怕自己一旦对上他的视线,那好不容易维持的冷静就会彻底崩塌。 (内心独白: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味道……身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不行,赵悦染,你可是学生会主席!冷静下来!) 第3章 七点半的约会 我便顺着她说:“ 好啊。我压低声音说,那我们不要打搅别人,去角落里说。” 我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传入赵悦染的耳中,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让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他的提议听起来合情合理,避免打扰他人,但在当前这种暧昧又紧张的气氛下,却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我那只肌肉结实的手臂,带着灼人的热度,竟然直接揽上了她的肩膀! “你……” 赵悦染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身体瞬间绷紧,肩膀微微耸起,试图摆脱那只手臂的禁锢。然而,我的力量远超她的想象,手臂像铁箍一样稳稳地搭在她的肩上,不容她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更让她感到羞耻和无力的是,当我的手臂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一股更强烈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以及那无孔不入的、让她腿软心颤的雄性气息。这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刚刚才稍微平复一些的身体再次掀起惊涛骇浪。那感觉让她(省略五个字),双腿控制不住地微微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若不是我的手臂揽着她,她怀疑自己可能会直接瘫软在地。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那对被衬衫紧紧包裹的e罩杯巨乳也随之颤抖着,摩擦着布料,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脸红心跳的酥麻感。 我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揽着她僵硬的身体,半强迫地引导着她向图书馆深处、被高大书架环绕形成的僻静角落走去。 赵悦染的脚步有些踉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略显慌乱的“嗒嗒”声。她被动地被sky带着走,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手臂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此刻这令人难堪的处境。周围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狭小而私密的空间,这让她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她紧紧抿着嘴唇,脸色羞红,眼神慌乱地看着地面,不敢去看sky的脸,也不敢去看周围可能存在的目光。大脑一片混乱,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推开他,大声呵斥,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学生会主席的威严。但身体深处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渴望,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浑身无力,连抬起手反抗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 我又进了一步: 说到气息,赵同学,你的气息也很浓呢,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省略五个字)。 我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穿了赵悦染最后的、也是最脆弱的防线。那赤裸裸的、带着狎昵意味的调侃,直指她身体最想隐藏的反应,将她一直试图掩盖的羞耻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你说什么?!”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致的羞愤和难以置信的惊恐。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如同被冰水浇透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我那低沉的、带着玩味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作响的羞辱感。 “你胡说!你……你无耻!”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威严,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眼眶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却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突然,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举起手,一个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啧啧,” 我发出意义不明的咂舌声,似乎对他的突然的勇敢也有些诧异,不过我没有停滞很久。 “这里不方便,” 我用一种仿佛在讨论天气般的平淡语气说道,但眼神中的侵略性却丝毫未减,“晚上,” 我顿了顿,目光锁死在赵悦染那空洞绝望的眼睛上,“到我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来。” 我俯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充满暗示的声音补充道:“我要好好让你‘补课’,” 他刻意加重了“补课”两个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深入地……补。” 说完,我不再看愣在那里,还抬着手,似乎不相信自己干了什么的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用过即弃的物品。他转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僻静的角落,留下赵悦染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 我的话语如同最后的重锤,敲碎了赵悦染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晚上……还要去他的出租屋……深入地补课……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今天的屈辱远未结束,等待她的,将是更加彻底、更加黑暗的深渊。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地板上。 就在我即将完全走出书架遮蔽的阴影,重新融入图书馆那安静氛围的前一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转过半个身子,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有些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身影。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威胁和暗示的命令只是随口一提。 “当然,”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赵悦染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细针,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你也可以不来。”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相信的希冀。不来?他允许她不来了? 但我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那刚刚燃起的、脆弱的火苗。 “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自己去和老师说,没法帮我补课,换个人来就是了。”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我可没有逼你哦。”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赵悦染的脸上。 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她此刻的狼狈,她那被践踏的尊严和骄傲……这一切,怎么可能被抹去?! 去和老师说?说什么?说她堂堂学生会主席,连给一个体育特长生补课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是说,她被这个她本该“帮助”和“管理”的学生,在这个神圣的图书馆里,像对待一个什么一样…… 她根本无法开口! 我这看似“宽宏大量”的“选择”,实际上却是一个更加恶毒的陷阱。他将所有的责任和后果,都推回给了她。如果她不去,那么“无法完成任务”的帽子就会扣在她头上,她学生会主席的威信将荡然无存,甚至可能引来老师的质询和同学的猜测。而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就成了她无法言说的、永远的秘密和耻辱。 但如果她去……那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更彻底的沉沦。 我根本没有给她选择。他只是用一种更残忍的方式,逼她自己走上那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赵悦染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那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弱希望,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冰冷。她明白了,她逃不掉了。无论她怎么选,她都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缓缓低下头,额头几乎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惨白而麻木的脸。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痛苦或恐惧,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彻底的绝望。 我看着她这副彻底放弃抵抗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旷的角落里,只剩下赵悦染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屈辱和绝望的气息。 我已经走到了书架的尽头,即将融入图书馆主区域的光线中。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还呆立地上的赵悦染听清楚,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最后的通牒。 “我晚上等你到七点半,” 我说,像是在安排一个普通的约会,但内容却冰冷刺骨,“再晚,我就去酒吧玩了。” 这句话像是在告诉她,她并非我夜晚唯一的选择,她的到来与否,对我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无疑是对她残存自尊的又一次碾压。 我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她低垂的头颅和颤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看你咯,” 我拖长了语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学生会长大人。” “学生会长大人”这几个字,被我刻意强调,充满了讽刺意味,像是在提醒她此刻身份与处境的巨大反差。 最后,我留下了一句充满期待的话语,像是在评价一件即将到手的玩物: “希望……你更好玩一点。” 说完,我再也没有停留,身影彻底消失在书架之外,融入了图书馆安静的人流中,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阴暗的角落。 这最后几句话,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赵悦染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时间限制、被当作可有可无的玩物、身份的反差、以及那句赤裸裸的“更好玩一点”,彻底摧毁了她最后一点点反抗的念头。 她知道,她必须去。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为了所谓的责任,而是为了不让今天发生的一切暴露在阳光下,为了那可悲的、仅存的一点点“体面”。她更知道,去了,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呜……” 一声更加绝望、更加压抑的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溢出,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她将脸埋得更深,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永远不要再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和肮脏的自己。冰冷的绝望彻底包裹了她,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第4章 大门前 我离开了图书馆,将身后那个阴暗角落里的绝望和屈辱彻底抛在脑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我甚至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稍微激烈点的“学术讨论”。周围投来的目光依旧带着敬畏,甚至有些女生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红晕,完全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这位校园里的“雄狮”刚刚完成了一次残忍的狩猎。 我步伐轻松地回到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租的出租屋。房子不大,但足够一个人住,里面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和篮球装备,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荷尔蒙气息。 晚饭是随便叫的外卖,高热量的快餐,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像往常一样冲了个澡。热水冲刷着他古铜色的、肌肉虬结的身体,洗去了图书馆里沾染上的灰尘和别人的气味,却丝毫无法减弱他自身那股强烈的、对女性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雄性体味。甚至没有用沐浴露,只是简单地冲洗,让那股最原始的气息更加纯粹。 冲完澡,我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露出了结实的腹肌、人鱼线以及大腿上隆起的肌肉线条。我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然后直接走到卧室,往那张不算整洁的大床上一躺。 我没有看书,也没有玩手机,只是双手枕在脑后,眼神平静地望着天花板。时钟滴答作响,时间一点点接近七点半。我在等待,等待那个注定会到来的猎物,等待着将今天的“补课”进行到底。我的身体放松,但肌肉线条依然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感。空气中,他那独特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混合着沐浴后的水汽,变得更加浓郁,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等待着将踏入这个房间的女人彻底捕获。 我知道她会来。恐惧、羞耻、以及那被他强行点燃的、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欲望,会驱使她来到这里,将自己献祭给他。 “呵……”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一丝慵懒和绝对的自信。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今晚的“深入辅导”。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墙上的时钟指针悄然指向了七点半。出租屋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只有我平稳的呼吸声。 我依旧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眼神平静地望着天花板,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 七点半了。 赵悦染,没有来。 我缓缓坐起身,古铜色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呵。” 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意外和些许自嘲的弧度。 “居然没来……” 我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么简单啊。” 我本以为,以赵悦染那种高傲又要强的性格,再加上今天在图书馆里被他彻底击溃了心理防线,她绝对不敢承担不去见他的后果。恐惧和羞耻,足以逼迫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前,任我摆布。 但她没有。 这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是她鼓起了勇气反抗?还是被吓得彻底崩溃,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她真的选择了去承担那些可能的后果,也不愿意再踏入他的领域?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他走到衣柜前,随意地拿起一件干净的黑色背心套在身上,肌肉线条在紧身布料下更加明显。 “算了,” 我耸了耸肩,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似乎赵悦染的缺席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困扰,“看来学生会长大人需要更多时间‘考虑’。”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准备出门。既然预定的“补课”取消了,那就按原计划去酒吧放松一下。那里有的是热情似火、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像这位学生会长,还需要他费心思“调教”。 “也好,”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空荡荡的大床,眼神深邃,“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并不担心赵悦染会逃脱。今天在图书馆种下的种子,迟早会发芽。她身体的反应,她眼神深处的恐惧和那一丝被强行点燃的火焰,我都看在眼里。她逃不掉的,只是时间问题。 他关上门,离开了出租屋,走向灯红酒绿的夜色。今晚,或许会有别的猎物,主动送上门来。 我并没有真的把赵悦染的缺席太放在心上。对我而言,女人就像是猎物,一只暂时逃脱了,自然会有其他的出现。 我驱车前往市中心一家热闹的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迷离的灯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和香水味,正是我喜欢的氛围。我四下打量,果然有只“小野猫”也在觅食,她打扮得性感火辣,紧身的吊带裙勾勒出青春活力的曲线,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渴望。 我享受着这种直接而热烈的追捧。走上前搂着“小野猫”的纤腰,在舞池中随着音乐扭动,强壮的手臂时不时“不经意”地擦过她饱满的臀部,引来一阵阵娇嗔和更紧密的贴合。酒精的作用下,气氛逐渐升温,两人在卡座的阴影里接吻、抚摸,sky的手甚至大胆地探入了女孩的更深层次低地方,惹得她娇喘连连,几乎要当场融化在他的怀里。 玩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是午夜。sky带着一身酒气和混杂着另一个女人香水味的气息,带着意犹未尽的“小野猫”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出租屋。酒精让我有些微醺,但也让我感官更加敏锐,心情也因为夜晚的放纵而显得格外轻松。 然而,当我走到自己那栋略显陈旧的公寓楼下,借着昏暗的路灯光线,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孤零零地站在他家门口的阴影里,显得那么瘦弱和无助。 是赵悦染。 她不再是白天那个穿着职业套裙、高傲冷艳的学生会主席,也不是图书馆角落里那个衣衫不整、崩溃绝望的受害者。此刻的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的灰色连帽卫衣,拉链一直拉到最高,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下身是一条普通的蓝色牛仔裤和一双简单的白色帆布鞋。她似乎想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隐藏在这不起眼的装扮之下。 但即使如此,她那高挑的身材比例和骨子里透出的清冷气质,还是让她在夜色中显得与众不同。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卫衣的下摆,身体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夜晚的凉意,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挣扎。路灯的光线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无声地诉说着她在这里等待了多久,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 她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可能从天黑不久就开始了。虽然她没有在要求的时间出现,但似乎也没有迟到太久,到现在午夜时分,在这好几个小时里,她经历了怎样的煎熬、犹豫、恐惧和最终的屈服,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停下脚步,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让他此刻的心情格外愉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满足感。 我预料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这副自我挣扎后最终还是选择屈服的模样,比她白天那副高傲的样子,似乎……更有趣一些。 我的脚步在距离赵悦染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我怀里搂着的那个女孩——艺术系的林梦,却像只依人的小猫一样紧紧贴着我,甚至还带着几分醉意和炫耀地抬头看了看站在阴影里的赵悦染。林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我低头,故意在林梦的额头上亲昵地蹭了一下,引得女孩发出一声娇媚的轻笑。然后,他才将目光转向那个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赵悦染,脸上带着被酒精放大了的、毫不掩饰的恶劣笑容。 我搂紧了怀里的林梦,仿佛是故意要让赵悦染看清楚他此刻并非孤身一人,而且身边这位“替代品”是多么热情主动。空气中,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汗味,以及林梦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复杂而具有侵略性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冲击着赵悦染的感官。 “哎呀,” 我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和故作惊讶的腔调,打破了楼道里的寂静,“这不是我们的学生会长大人吗?” 他上下打量着赵悦染那副狼狈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眼神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才来?我可是等到七点半就走了。” 我顿了顿,故意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惋惜,“啧啧,你迟到了,错过了好东西呢。” 这句话充满了暗示,仿佛在说她错过了什么精彩绝伦的“补课”内容,或者干脆就是在嘲讽她白白等待了这么久。 接着,我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怀里林梦的头发,动作亲昵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宠物。林梦也配合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还挑衅似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赵悦染。 我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赵悦染身上,语气变得更加轻佻和残忍:“你看,” 他甚至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紧贴着自己的林梦,“我本来是想让这只‘小野猫’来给我‘侍寝’的,没想到你又来了。” 我刻意强调了“侍寝”两个字,像是在故意羞辱赵悦染,暗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用途。 “啧,我现在可是有别的女人在等我呢,” 他摊了摊手,搂着林梦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放松,“这可怎么办?真是不好意思了,赵同学。” 那句“不好意思”说得毫无诚意,反而充满了戏谑和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我仿佛在享受着眼前这幅景象:一个是他主动约来、热情似火的玩伴,另一个是迟到了数小时、最终还是屈辱地等在门口、连正眼看他都不敢的猎物。而我,是这一切的主宰者。 赵悦染的身体猛地一颤,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虽然帽檐遮住了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肩膀也抖得更厉害了。我身上那混杂着酒精和另一个女人香水味的气息,以及他那毫不留情、字字诛心的羞辱,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的目光在赵悦染那低垂的、几乎要埋进卫衣领口的头顶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认真思考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脸上的戏谑丝毫未减,反而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更添了几分邪气。 “哦?赵同学,” 我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回忆,“你是……要继续给我补课,是吗?” 我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可是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指了指漆黑的夜空,“我又喝了点酒,累得很。”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赵悦染,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看你,让我白等这么久,现在我可没精力应付你了。 “这‘补课’啊,” 我慢悠悠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着赵悦染的自尊,“我看……得等明天早上,我睡醒了,养足精神了,才能‘补’了吧?” 那“补”字被他刻意加重,充满了暧昧和侮辱的意味,暗示着所谓的“补课”绝非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说完,我甚至懒得再看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只是空气。低下头,将脸埋进怀里林梦散发着香水味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喟叹。他的嘴唇几乎贴在了林梦的耳垂上,用一种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只有她们两人能清晰听到的声音问道: “宝贝儿,” 我的气息温热,带着酒气喷在林梦敏感的耳廓上,“你说……你能不能让我今天晚上,睡得舒服一点啊?” 这句露骨的调情,伴随着他那只搂在林梦腰间的手不规矩地向下滑动,轻轻揉捏着她臀部的曲线。 林梦被我撩拨得浑身一软,发出一声更加娇媚入骨的呻吟,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sky的身上。她扭动着腰肢,用自己饱满的胸脯蹭着sky结实的胸膛,仰起绯红的小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吐气如兰:“sky哥……你想怎么舒服……梦儿都听你的……” 这旁若无人的亲昵和调情,对于站在一旁阴影里的赵悦染来说,无疑是极致的羞辱。她能清晰地听到sky对另一个女孩说的每一个字,能看到他们之间那毫不掩饰的亲密动作。她像一个多余的、可笑的、不合时宜的闯入者,站在这里,见证着自己是如何被轻易地取代和无视。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喉咙里发出一丝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呜咽声。屈辱、嫉妒、恐惧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酸涩感,在她心中疯狂地翻涌。 我 看着眼前这幅对比鲜明的景象——一个热情似火、醉眼迷离地挂在他身上,另一个则像个受惊的影子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酒精让我大脑的恶趣味被无限放大,决定将这场戏推向更高潮。 我故意用一种为难的语气,对着两个女人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唉,这就难办了……” 我松开一只搂着林梦的手,随意地挠了挠自己的短寸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你们看,我这出租屋地方小,床也不够大……” 我顿了顿,目光特意在赵悦染那被卫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看出高挑轮廓的身体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又滑向林梦那暴露在空气中、曲线毕露的娇躯。 “恐怕……只能留一个下来过夜了。” 他慢悠悠地宣布,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紧接着,我的语气变得更加轻佻,带着一种审视货物般的挑剔: “所以呢……” 我微微歪头,眼神在林梦献媚的脸庞和赵悦染低垂的头顶之间游移,“你们……是不是该拿出点什么‘特别的能力’,或者说‘诚意’……来让我看看,好让我决定,今晚到底该选谁呢?”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林梦显然没太理解这话语中对赵悦染那极致的侮辱,或者说,酒精和想要讨好我的心思让她选择性地忽略了。她只当这是我在跟她玩情趣游戏,或者是在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以彻底“打败”旁边那个碍眼的女人。 她立刻娇笑一声,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向我,一只手大胆地顺着我结实的腹肌向下抚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又软又媚,充满了挑逗:“sky哥~ 我的‘特别能力’……就是能让你舒服得飞上天呀~ 你想怎么玩……梦儿都陪你……” 她说着,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自己饱满的胸脯,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像一只急于展示自己魅力的小母猫。 而这番话,这幅景象,对于赵悦染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特别的能力”?“诚意”?sky竟然让她和另一个女人像商品一样,在这里展示自己,竞争一个被他“临幸”的机会? 极致的羞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她紧攥着的卫衣布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绝望的抽泣。她甚至连抬起头反驳或者逃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个被钉在原地的、破碎的玩偶,承受着这毁灭性的打击。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林梦的主动献媚在意料之中,而赵悦染这副彻底崩溃、无声落泪的样子,更是让我心中升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彻底摧毁她的骄傲,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只能任由他摆布和羞辱。 第5章 特别的夜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像雕塑一样僵在原地的赵悦染身上,啧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更深层次的嘲弄。 “赵同学,”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看你,都到这儿了,还把自己包得这么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到什么似的。” 我的视线在她那宽大的卫衣和压低的帽檐上扫过,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这里可是我家门口,走廊里黑灯瞎火的,多不方便啊。” 我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然后用一种仿佛施舍般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两个女人说道: “都先进来吧。” 我侧过身,用空着的手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公寓的门,昏黄的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照亮了楼道的一角,也照亮了赵悦染那张泪痕斑驳、惨白绝望的脸。 “进来,”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我说了,床不够大,我得……慢慢挑。” “慢慢挑”三个字,被我刻意说得缓慢而清晰,像是在品味着什么有趣的东西。这句话,连同邀请她们同时进屋的举动,彻底将这场羞辱推向了顶峰。我不再满足于让她们在外面竞争,而是要将她们一同置于自己的领地之内,像检视战利品一样,进行更近距离的、更彻底的“挑选”。 林梦显然兴奋起来,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臂就往门里走,还不忘回头,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瞥了一眼依旧僵在原地的赵悦染,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她像一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急于进入主人的房间,展示自己的“价值”。 赵悦染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她听到了开门声,感受到了从门内传来的光线和温度,以及sky那如同最后通牒般的命令。她知道,踏进这扇门意味着什么。那将是彻底的沉沦,是尊严的完全粉碎。 然而,她还有选择吗? 逃跑?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五个小时,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而且,以sky的性格,她逃跑的后果恐怕会更加不堪设想。图书馆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留下?她已经站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被羞辱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继续在冰冷的楼道里等待一个注定不会好的结果吗? 进退维谷,无路可逃。 最终,在林梦拉着sky消失在门内的那一刻,在身后楼道灯光熄灭、将她重新吞噬于黑暗之前的最后一秒,赵悦染动了。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迈出了沉重而僵硬的脚步。每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门内的景象,只是机械地、麻木地,跟随着前面两人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跨过了那道象征着屈辱和绝望的门槛。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彻底锁死了她最后的退路。 鉴于以下的描写过于露骨(此处省略字)可能需要在某些特定区域才能阅读,简单地说,门后的世界,我利用林梦对于赵同学的对比,强烈地羞辱,并侵犯了她,过程固然有所曲折离奇,但至少对我而言,结果还算不错,但对于其他人,或许就未必了— 直到次日清晨。 我走出卧室,客厅里依旧维持着昨晚的狼藉。赵悦染还瘫软在原来的位置,(省略100字) 我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她真的只是地上的一件垃圾。他甚至懒得再多说一句话,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对我来说,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他狩猎生涯中又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至于这两个女人将何去何从,她们破碎的心灵和身体如何修复,我并不在意。 我在卫生间冲了个澡,水流冲刷着他强健的肌肉,也仿佛冲走了昨晚那点微不足道的“运动”残留。他哼着不成调的嘻哈歌曲,用毛巾擦干身体,随手套上一件宽松的运动背心和短裤,露出发达的臂膀和粗壮的大腿。镜子里的他依旧是那个荷尔蒙爆棚、充满压迫感的体育特长生,眼神锐利,带着一丝慵懒的痞气。 我走出卫生间,客厅里的景象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林梦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在洗澡的时候悄悄溜走了。而赵悦染,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此刻正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动作缓慢而痛苦,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身体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看到我出来,她的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充满了恐惧。 我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像是看一只碍事的虫子。没有提供任何帮助,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径直走到玄关,穿上篮球鞋,抓起背包,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阳光洒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仿佛昨晚的黑暗从未发生过。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要去上课,要去训练,要去继续作为校园“国王”的生活。昨晚?不过是驯服了两只不听话的猎物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在我离开后许久,赵悦染才终于颤抖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几乎再次跌倒。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肮脏破损的背心,(省略100字)。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些象征着耻辱的衣物重新穿回身上,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灵魂。 她环顾着这个充满了她噩梦的客厅,然后像个游魂一样,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向那扇敞开的大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创伤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走出了那扇门,离开了这个地狱,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再也回不来了。 而林梦,或许早已在我洗澡时就逃离了。她几乎是连滚爬地冲出了那扇门,甚至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红肿的脸颊。她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那栋公寓楼,才敢停下来,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放声痛哭。屈辱、恐惧、恶心,还有那句“下次再找你好好玩”的魔咒,像附骨之蛆一样缠绕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怎么办,只知道自己的人生,似乎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但对赵悦染和林梦来说,这个夜晚和这个早晨,是她们人生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一道将她们拖入黑暗的深渊的分界线。 第6章 汪老师 本篇有内容多次审核不过,可能影响阅读,万分抱歉。 我背着包,双手插在运动短裤的口袋里,漫步在a大的林荫道上。早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步伐轻松,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昨晚的“狩猎”成功显然让他心情不错,至于那两个女人的死活,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穿着职业套裙、气质温婉的女老师。她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手里抱着几本教案,步伐略显匆忙。 当她看到我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兴奋?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位女老师,正是汪诗雅。表面上她是a大备受尊敬的青年教师,但私下里,她是我最早“驯服”的“女人”之一。她早已被我那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和(省略10字),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彻底沉沦,甚至以服侍我为荣,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猎艳路上的助手。 我看到汪诗雅,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带着一种玩味和掌控。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她走去。 当两人擦肩而过时,我的脚步微微一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汪老师,今天穿的这身不错,里面的丝袜……还是我喜欢的牌子?” 汪诗雅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教案的手臂收紧,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不敢抬头看我,只能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应道:“是……是的zhu……sky同学”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双腿甚至微微有些发软,裙摆下的丝袜包裹着的大腿内侧,似乎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省略10字)。被当众“点拨”,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一句话,也足以让她(省略)不已。 我轻笑一声,不再多言,继续朝教学楼走去。他知道,汪诗雅这条“特别的女人”已经被调教得很好,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听话,甚至主动为他铺平狩猎的道路。接下来,或许可以利用她,去接触更多“有趣”的目标……比如,那个高冷的学生会长,或者那个看似威严的女校长? 我对她说了昨天两个女孩的事情,问她有什么建议 听到我那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命令意味的问话,汪诗雅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烧得厉害。她抱着教案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着,既是因为听到我描述昨晚那香艳又残酷的场景而感到的兴奋和一丝嫉妒,也是因为我主动向她“征询意见”而带来的受宠若惊和惶恐。 她飞快地抬眼偷瞄了一下我,看到他脸上那玩味的、掌控一切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杂念也被彻底压下,只剩下绝对的fucong和取悦的念头。她知道,我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建议,只是在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甚至包括掌控她思想的感觉。 汪诗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靠近了我一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既谄媚又有些兴奋的语气说道: “zhu……sky同学真是……厉害……” 她先是习惯性地奉承了一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正题,“昨晚……那两个女孩,特别是赵悦染……她毕竟是学生会主席,身份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混合着病态的兴奋,“如果想……彻底控制她,或许可以从她的骄傲入手。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名声和地位……如果……”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如果……让她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不得不做出一些……有损她形象的事情,或者留下一些……‘证据’,她可能就再也离不开您的掌控了。” 汪诗雅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补充道,“毕竟,她现在已经是……sky同学的人了,不是吗?破了身的女人,尤其是像她那样骄傲的,心理防线会更脆弱。” 至于林梦,汪诗雅的语气则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个林梦……既然觉得她好用,那不如就……多给她一些‘任务’,让她习惯自己的身份。在……在一些不那么私密的地方,让她做些只有‘特定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位置,也能……也能让您随时随地都能享受到服务。”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但语气中的讨好和兴奋却显而易见:“诗雅……诗雅觉得,这样或许能让你玩得更尽兴……也能让她们……更听话……” 她甚至隐晦地暗示,如果需要,她可以利用自己老师的身份,制造一些“机会”。 说完这些,她便不再言语,只是紧张地等待着我的评判,像一个等待master奖赏或惩罚的宠物。 我捏了下她的屁股,道:“老师还真是对女人的心理有研究呢,不错。” 听到我的夸奖,汪诗雅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一种混杂着xiuchi和狂喜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而紧接着,sky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突然伸出,隔着薄薄的职业套裙布料,不轻不重地在她浑圆挺翘的臀瓣上捏了一把。 “唔!” 汪诗雅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没站稳,怀里的教案也险些滑落。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被捏住的地方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尤其是她的大腿根部,瞬间(省略10字)。 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省略30字)。 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脖子和裸露在衬衫领口外的锁骨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更羞耻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我手指的温度和力量,仿佛能穿透布料,直接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我专属的所有物,被打上了标记。 “谢……谢谢夸奖……” 汪诗雅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喘息和颤抖,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抵到胸口,“能……能帮到zhu,sky同学,是……是诗雅的荣幸……” 被我称赞“对女人的心理有研究”,这让她感到一种自豪和满足感。仿佛她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揣摩其他女人的弱点,然后将她们送到我的面前,供享用和蹂躏。这种认知让她感到(省略10字),却又无法抗拒地(省略5字) 我收回手,满意地看着汪诗雅这副既羞耻又兴奋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确实越来越懂得如何取悦自己了。 我说:“ 你去查一下林梦的资料和课表,看看哪个课和你有关系,至于赵同学嘛,你知道的我房间里有监控,她昨晚的样子都拍下来了,这个优盘里有备份,你看看可以怎么利用。” 我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汪诗雅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命令!明确的、带着信任的命令!这比刚才那一下捏臀更能让她感到兴奋和价值感。尤其是当我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递到她面前时,汪诗雅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赵同学……昨晚的样子……都拍下来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响。她几乎可以想象到u盘里储存着怎样香艳、刺激,又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画面。那个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学生会长,在sky身下承欢、崩溃、被彻底蹂躏的景象……光是想象,就让汪诗雅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出,指尖几乎是带着敬畏地接过了那个小小的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她紧紧地攥住u盘,仿佛攥住了一个足以毁灭赵悦染的秘密武器,也攥住了我对她的信任。 “是……是!” 汪诗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颤抖,她用力点头,眼神里闪烁着病态的狂热光芒,“诗雅……诗雅马上去查林梦的资料和课表!一定会找到她和我的交集!” 作为一个老师,查阅学生的资料和课表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她已经开始在脑中快速筛选着自己所教的公共课、选修课,寻找着能与林梦“偶遇”的机会。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潘多拉魔盒”的u盘贴身收好,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献媚和跃跃欲试:“至于……至于赵会长……” 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狠辣,“放心,诗雅会……会好好‘研究’这里面的内容。像赵会长这样骄傲的人,最怕的就是身败名裂。这些影像……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枷锁。无论是……是用来让她更‘听话’地服侍您的,还是……在必要的时候,彻底摧毁她……诗雅都会为主……”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她会像一个最忠诚、最恶毒的猎犬,利用这份“证据”,为我的狩猎扫清障碍,甚至将猎物逼入绝境,让她们除了臣服于我之外,别无选择。 我看着汪诗雅眼中闪烁的兴奋和狠毒光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不仅听话,而且够聪明,也够狠心。我喜欢这种感觉。 “很好,” sky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去办吧。有进展了随时向我汇报。” 说完,我不再看汪诗雅,转身继续朝教学楼走去,留下汪诗雅一个人站在原地,因为我的命令和信任而激动不已。 第7章 汪老师的计划 因审核不过,有很多删减,敬请谅解。 宽敞的阶梯教室里,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枯燥的理论知识。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大部分学生都在认真听讲,或者假装认真听讲,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高大的身躯占据了两个座位,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伸展着,脚上的限量版篮球鞋格外惹眼。对于讲台上的内容,他显然毫无兴趣,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昨晚的“运动量”不小,虽然身体恢复得很快,但精神上还是有些倦怠。这种纯理论的课程对我来说,简直比在健身房练一天腿还要难熬。 我悄悄从桌子底下摸出手机,解锁屏幕。屏幕的亮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他熟练地点开一个加密的联系人分组,分组的名字简单粗暴——“猎物”。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长串女性的名字和备注快速闪过。有的是青涩的学生,有的是成熟的教师,有的是健身房认识的辣妹,有的是社会上的白领丽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段征服的故事,或者即将开始的(省略)。 漫无目的地划着,目光扫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和头像。有些备注很简单,比如“校花-省略”、“瑜伽教练-(省略)”、“学生会主席-(省略)”;有些则更省略,“省略”、“(省略)”、“省略、“已标记-省略”…… 手指停顿了一下,看着联系人列表顶部的数字统计——97个。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得,又有些许“烦恼”。快一百个了啊……这还不包括一些玩过几次就删掉的,或者还没来得及加联系方式的。 “啧,”我在心里咂了咂嘴,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从小到大,各个年龄段都有……跨度还真不小。” 我关掉手机屏幕,重新将手机塞回口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真是有的忙了……”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狩猎的期待和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这些女人,无论年龄身份,在我眼里,都不过是等待被他标记、被我(省略)。而我,就是这片狩猎场上唯一的王。 午餐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充满了喧嚣和活力。我刚从食堂出来,正打算找个地方消磨一下午后时光,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匆匆从不远处的教学楼方向走了过来,目标明确地朝我靠近。 是汪诗雅。 我似乎特意在这里等候。今天的她依旧是一身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裙,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小腿,脚上踩着发出轻微“嗒嗒”声的中跟皮鞋。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紧张,看到我后,她加快了脚步,来到他面前不远处停下,微微低着头,双手紧握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士手提包。 “……sky同学……” 汪诗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您交代的事情,诗雅……已经办好了。” 她快速地抬眼瞟了我一下,又迅速低下头,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记事本和她的手机,同时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下包里那个黑色u盘的位置。 “关于林梦同学,” 她翻开记事本,指着其中一页,语速略快地汇报道,“我已经查到了她的课表和选修课情况。她这学期选修了《西方医学史逸闻》,正好……正好是诗雅带的其中一个班。下周三下午就有课,在……在逸夫楼302阶梯教室。” 她顿了顿,补充道:“那个教室很大,而且是公共选修课,人多眼杂,您如果想……‘偶遇’一下她,或者……给她一些‘特别的指导’,应该很方便。”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心领神会的暗示。 接着,她收起记事本,握紧了手机,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一个(省略)的秘密:“至于……赵会长的那份……‘影像资料’……” 提到这个,汪诗雅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眼神里闪烁着(省略)的兴奋光芒,“诗雅……诗雅利用午休时间,在办公室里……看了一部分……”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回味和恶毒:“……sky同学……您真是……太厉害了……里面的内容……啧啧……足够让那位高高在上的赵大会长……(省略)不得翻身。特别是……特别是她后来被您……按(省略)……还有林梦……”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闪烁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sky同学,想怎么用这份‘礼物’?” 汪诗雅抬起头,眼神灼热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将军下达冲锋命令的士兵,“是想……私下里慢慢‘(省略)’她,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她的(省略)?还是……找个机会,让她知道这份东西的存在,看看她惊慌失措、(省略)求饶的样子?或者……如果她不听话,诗雅可以……可以‘不小心’让某些片段流传出去……比如……学生会的内部群?”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恶意和对接下来好戏的期待,完全将自己代入到了帮凶的角色中,并且乐在其中。她微微挺了挺胸,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赵悦染这位天之骄女彻底(省略)的模样。 我漫不经心地说:“林梦其实没什么特别,虽然也能伺候,但和其她女人比,并没有那么出色,只是她昨天刚好遇上了木头一样的赵同学,有了对比而已,至于赵同学,还是该给她一次机会,你可以假装匿名收到了一些消息,给她点暗示,也可以视频片段,我还是希望她可以自己屈服,老师做的不错,我想想怎么奖励下你。” 我慵懒地靠在校园僻静处的树干上,评价着昨晚的两个\"猎物\"。汪诗雅(省略)在面前,听到我对林梦的评价时,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但当我提到要给赵悦染机会时,她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表情。 \"您人真是...太仁慈了...\"汪诗雅咬着嘴唇说道,双手已经自觉地(省略)。\"诗雅会...会按照您的吩咐...给赵会长一些''暗示''...\" 她一边服务着,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要如何\"不经意\"地让赵悦染知道那些视频的存在。想到那个高傲的学生会长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过...\"汪诗雅(省略)着说,\"如果...如果她不肯屈服...诗雅这里还准备了...更(省略)的片段...可以慢慢...啊...放给她看...\" “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晚上我要看到成果,不然嘛,我的处罚手段可是不少,老师你是了解的“”我享受着汪诗雅柔软的(省略),语气带着一丝(省略),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汪诗雅的身体(省略)。她太清楚sky的“(省略)手段”了,省略 “是……是, ……” 汪诗雅的声音变得更加,(省略),仿佛要用更积极的服务来弥补刚才的失神。“诗雅……诗雅明白!晚上……晚上一定会让您看到成果的!如果……如果做不好…………sky同学想怎么(省略)诗雅都可以……” 她咬紧牙关,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一丝恐惧。为了避免的惩罚,为了再次得到赞赏和信任,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赵悦染……那个高傲的会长,就等着迎接她的命运吧! 校园的午后阳光依旧温暖而明媚,但在这片树荫下,却酝酿着一场针对高傲女神的阴谋,和一个女教师为了取悦我而不惜一切的疯狂决心。 第1章 淡淡的威胁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汪诗雅的办公室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办公室布置简洁而整洁,书架上摆放着一些艺术类书籍和教材,办公桌上堆放着学生的作业和教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那是汪诗雅刚刚为自己冲泡的。 赵悦染略带疑惑地走进办公室。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依旧是干练的学生会主席形象,但仔细看去,能发现她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昨晚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悦然来了,快请坐。” 汪诗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起身招呼赵悦染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绕过办公桌,亲自为赵悦染倒了一杯温水,姿态亲切得如同一个关心学生的邻家姐姐。 “谢谢老师。” 赵悦染接过水杯,礼貌地道谢,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疑惑,“汪老师,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汪诗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关心地询问:“悦然最近是不是很忙?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啊。” 赵悦染略显疲惫地笑了笑:“谢谢老师关心,最近学生会的事情确实比较多,可能有点累吧。” “学生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汪诗雅语气温柔,但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对了,悦然,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聊聊一些……嗯……一些不太好的传言。” 赵悦染眉梢微微一挑,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传言?什么传言?” 汪诗雅故作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最近办公室里,有老师在偷偷议论,说是……说是看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太好的消息。” 她顿了顿,观察着赵悦染的反应,继续说道:“说是……有人匿名发了一些……嗯……不太雅观的照片和视频,好像是关于你的……” 赵悦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握着水杯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但她努力保持着冷静,语气平静地问道:“照片和视频?关于我的?是什么样的内容?” 汪诗雅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具体内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其他老师说的,说是……场面不太好,对你的名誉影响很大。好像……好像还提到了哪天晚上……你在校外……跟一些男生……” “ 够了!” 赵悦染猛地放下水杯,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汪诗雅的话,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震惊,“汪老师!这种无稽之谈,您也相信吗?我是学生会主席,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汪诗雅似乎被赵悦染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安抚:“悦然你别激动,老师当然相信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事情不太寻常,想提醒你一下,让你小心一点。毕竟……现在网络上的东西,传播速度太快了,万一……万一真的有人恶意散布谣言,对你的影响就太大了。” 她语气诚恳,仿佛真的是在为赵悦染着想,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期待。 “匿名消息……照片和视频……” 赵悦染喃喃自语,脸色变幻不定,脑海中快速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虽然意识模糊,但一些零星的片段还是像碎片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些屈辱的画面让她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难道……难道真的有人拍了什么?不……不可能的…… 她努力想要否定这个猜测,但汪诗雅刚才的话,却像一颗颗钉子一样,钉在她心头,让她无法平静。 “汪老师……” 赵悦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汪诗雅,“您说的那些……匿名消息,您看到了吗?或者……您知道是谁在传这些消息吗?” 汪诗雅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匿名消息嘛,谁知道是谁发的呢?不过……悦然,你要相信老师,老师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老师,老师一定会尽力帮你。” 她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信封,递给赵悦染:“这个……是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门口捡到的,上面没有署名,只写了‘赵悦染亲启’。我猜……可能跟那些传言有关,你要不要看看?” 赵悦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个信封。信封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让她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她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纸张是普通的打印纸,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二维码,孤零零地印在纸张中央。 赵悦染疑惑地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对准了二维码。手机屏幕上,微信正在快速读取二维码信息…… 汪诗雅坐在办公桌后,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好戏,即将上演了…… 第2章 赵同学的怀疑 赵悦染颤抖的手指点开了视频链接。画面中,昏暗的图书馆角落,依稀可见熟悉的书架和桌椅。下一秒,她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眼神迷离,正在与sky在书架的环绕中似乎亲昵地做着些什么。 赵悦染感到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她猛地捂住嘴巴,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她扶着椅子,勉强站稳,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在图书馆,在公共场合,做出如此不堪的行为! 羞耻、屈辱、愤怒、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汪诗雅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赵悦染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早就预料到赵悦染会是这种反应,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快意。 “悦然,你还好吗?” 汪诗雅故作关心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伪善的温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真的……”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死死地盯着汪诗雅,仿佛要将她看穿:“汪老师,你……你早就知道是吗?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汪诗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漠和嘲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悦然,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你可是学生会主席,a大的优秀学生,竟然在图书馆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你对得起学校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你母亲对你的期望吗?” 赵悦染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她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她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因为视频里的画面,就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容不得她有任何狡辩。 “我……我……” 赵悦染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汪诗雅站起身,走到赵悦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而充满威胁:“不记得了?悦然,你最好想清楚再说!现在这个视频,只有我知道。如果你……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但如果你……如果你不配合……”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赵悦染抬起头,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赵悦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又猛地抬头看向汪诗雅,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绝望。图书馆的画面和昨晚在出租屋里被肆意凌辱、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那晚的记忆碎片却如同潮水般涌来,提醒着她sky那近乎非人的控制力和他手中可能握有的更多、更私密的证据。如果连在图书馆这种地方他都会弄到视频资料……那出租屋里……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不能让那些东西流传出去!绝对不能! “我……我是被他强迫的!” 赵悦染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愤怒,“是他!是他逼我的!我要去报警!我要去告他!”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喊出了这句话,试图给自己一点力量和希望。 听到“报警”两个字,汪诗雅脸上的冷笑更深了,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和嘲弄。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走到赵悦染身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 “报警?悦然,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拿什么去报警?证据呢?你说你被强迫,谁信?视频里,你可没有半点反抗的样子,甚至……看起来很享受,不是吗?” 汪诗雅直起身,看着赵悦染瞬间惨白的脸,继续用那种温和却残忍的语气说:“就算警察立案调查,又能怎么样?这些视频……或者说,比这些更劲爆的视频,你觉得他会乖乖交出来,还是会在调查期间,‘不小心’流传到网上?到时候,整个a大,甚至全网,都会看到我们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是如何像个荡妇一样,在图书馆,在别的男人的出租屋里,承欢……” “你……” 赵悦染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想你的名誉,想想你的前途,再想想……你的母亲,李慧校长。” 汪诗雅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致命的威胁,“如果这些东西曝光了,她这个校长还怎么当下去?a大的百年声誉,会不会因为你们母女俩,毁于一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赵悦染的心上,让她摇摇欲坠。报警这条路,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堵死了。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被迫的,而一旦事情闹大,最先毁灭的,只会是她和她的母亲。 汪诗雅满意地看着赵悦染眼中最后一点希望之光熄灭,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所以,悦然,现在你明白了吗?报警是最愚蠢的选择。只有乖乖听话,配合我……或者说,配合‘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老师……也是为你好啊。” 她轻轻拍了拍赵悦染的肩膀,那动作看似安慰,却充满了掌控的意味。 汪诗雅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一滴滴渗入赵悦染的心脏,将她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彻底浇灭。她瘫软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冰冷。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sky说过的话! 他说过……他有很多女人……列表快到100了……各个年龄段岁数都有……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看似温和关心,实则步步紧逼,将她推入深渊的女老师——汪诗雅。 为什么?为什么汪诗雅会有这个视频?为什么她会如此精准地知道用什么来威胁她?为什么她言语间对“他”似乎毫不陌生,甚至带着一种……服从和献媚的意味? 一个可怕的、让她不寒而栗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难道……难道汪诗雅……也是sky的女人之一?甚至……是他的特别的---? 第3章 第二个噩梦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她重新审视着汪诗雅,她脸上的温和笑容、她眼底深藏的恶意、她步步为营的威胁……这一切,如果放在“同伙”或者“帮凶”的角度来看,似乎就完全说得通了! 汪诗雅根本不是什么关心她的老师,她只是sky派来执行任务的工具!一个已经彻底臣服于sky,甚至以帮助他狩猎其他女性为乐的……工具! 这个认知让赵悦染感到一阵反胃。她看着汪诗雅那张知性优雅的脸,却仿佛看到了隐藏在皮囊之下的肮脏和扭曲。原来,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原来,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校园里,还隐藏着这样龌龊不堪的秘密网络! 她看向汪诗雅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无助,而是多了一丝冰冷的审视和难以言喻的厌恶。她明白了,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sky一个恶魔,还有一个已经彻底堕落、为虎作伥的女帮凶。 “你想怎么样?” 赵悦染的声音不再颤抖,虽然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死寂。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报警是自取灭亡,现在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暂时屈服,然后……寻找机会。 汪诗雅对赵悦染态度的转变感到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满意。她认为这是赵悦染彻底放弃抵抗的表现。她微微一笑,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悦然,别这么紧张。老师说了,是为你好。只要你肯‘听话’,一切都好说。” “听话?” 赵悦染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听谁的话?听你的话?还是……听他的话?” 这句话让汪诗雅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她很快掩饰过去,用更加温柔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听老师的话。老师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你自己……和你母亲。” 赵悦染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汪诗雅,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的灵魂看穿。 赵悦染冰冷的目光落在汪诗雅脸上,那平静的语气仿佛淬了冰:“要怎样听话?要做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仿佛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汪诗雅看着赵悦染这副“认命”的样子,心中越发得意,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切了些,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慢条斯理地说道:“悦然,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她踱步回到办公桌后,优雅地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姿态如同一个掌控全局的女王:“至于要做什么……现在还不用着急。关键是你的态度。你需要向‘他’……表达你的诚意,让他相信你不会再做任何‘蠢事’,并且愿意……弥补你之前犯下的‘错误’。” 汪诗雅刻意加重了“他”、“诚意”和“错误”这几个词的读音,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暗示。 “表达诚意?” 赵悦染重复道,眼神微动,“怎么表达?” “很简单。” 汪诗雅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我已经帮你约了‘他’,就在今晚。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好好谈一下。这是一个机会,悦然,一个让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她的目光落在赵悦染身上,带着审视和评估的意味:“我希望……今晚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对你,对你的母亲,都至关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语虽然温和,但潜藏的威胁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赵悦染的心头。今晚的会面,名为“谈一下”,实则就是一场鸿门宴,是她彻底沦陷的开始。 赵悦染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明白了。” 无论多么不情愿,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汪诗雅满意地笑了,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很好。那今晚七点,在校门口等我。我会带你去见他。” 她顿了顿,补充道,“记得……穿得‘漂亮’一点。要让他看到你的……诚意。” 挂掉电话后,汪诗雅看着赵悦染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充满了扭曲的快感。又一个高傲的猎物,即将在我的脚下臣服,而这一切,都有她的一份“功劳”。 晚上七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a市最高档的酒店“金辉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内,气氛暧昧而奢靡。 sky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双腿随意地岔开。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下身是一条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他充满爆发力的双腿。即使是坐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包厢的门没有完全关紧,留着一条缝隙。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包厢门被推开了。 汪诗雅和赵悦染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汪诗雅走在前面,她显然精心打扮过。一身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成熟诱人的曲线,裙摆开叉很高,露出穿着超薄黑丝的长腿,脚上踩着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诱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紧随其后的赵悦染则显得有些僵硬和不安。她按照汪诗雅的“建议”,换上了一件白色的修身连衣裙,裙子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傲人的曲线。裙摆及膝,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抗拒,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小手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来了?” 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随便坐。” 我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苍蝇。刚才还在包房内侍奉的女领班恋恋不舍,又带着一丝眷恋和不甘地看了一眼我鼓胀的裤裆,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制服和头发,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包厢,临走时还体贴地将门轻轻带上。 包厢内只剩下我和两个神色各异的女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淫靡的气息,混合着香水和食物的香气,形成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我站起身,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酒,动作娴熟地打开,给两个高脚杯各倒了小半杯,然后端着酒杯,迈着慵懒而充满压迫感的步伐走到两个女人面前。 我先将一杯酒递给了汪诗雅。汪诗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杯壁,脸上带着讨好和期待的笑容,眼神灼热地看着我,仿佛一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宠物。 然后,我将另一杯酒递向赵悦染,脸上带着那种招牌式的、带着痞气的笑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玲珑起伏的身体曲线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苍白而精致的脸上。 “赵同学今天很漂亮。” 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评价意味,“比我想象的还要……诱人。” 赵悦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我的目光,双手依旧紧紧攥着手包,没有去接那杯酒。我的赞美像是一根毒刺,扎得她浑身不自在,记忆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感到阵阵恶心。 我也不在意她的抗拒,自顾自地将酒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重新坐回沙发,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目光锐利地锁定着赵悦染,语气变得直接而强势: “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赵悦染心中恐惧和屈辱的闸门。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彻底的臣服,是放弃尊严和抵抗,卑微地取悦他。 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无力感。她能感觉到汪诗雅那带着幸灾乐祸和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更加难堪。 包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我耐心地等待着,眼神如同猎人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残忍的玩味。 见赵悦染僵持着不说话,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但眼神却变得有些冷。他没有继续逼迫,而是向后靠回沙发,拿起茶几上随意放着的一份a大学报,那是我特意让汪老师提前准备的。 我装作随意地翻阅着,目光落在头版的一张照片上——那是校长李惠然在某个学术会议上做报告时的照片。照片上的李惠然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神态自信,目光坚定,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知性魅力和领导者的威严。 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照片上李惠然的脸,然后抬起头,目光若无其事地掠过赵悦染,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闲聊: “看来,赵同学还是没有考虑好啊。” 我顿了顿,将学报放下,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没关系,我们不急,可以先吃饭。” 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张学报上,手指点着李惠然的照片,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说起来……我最近好像听说,学校里关于新一任校长竞聘的事情,动静不小啊。” 我抬眼看向赵悦染,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妈妈……李校长,为了这次连任,应该准备得很辛苦吧?听说她最近为了拉拢校董和争取上级支持,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赵悦染的心上! 如果说之前的视频和羞辱只是针对她个人,那么现在,我已经毫不掩饰地将魔爪伸向了她最在乎的人——她的母亲! 校长竞聘对母亲李惠然有多重要,赵悦染再清楚不过。母亲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又承载了多少期望。而我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无疑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如果她不顺从,我就有能力毁掉她母亲辛苦经营的一切!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一旦和“校长女儿”的身份联系起来,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捅到校董会甚至更高层那里去……后果不堪设想! 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赵悦染淹没。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哀求。她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惨白,嘴唇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摇晃起来,几乎要站立不稳。她想破口大骂,想质问他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无耻,但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无力的哽咽。为了母亲……她似乎真的没有选择了。 汪诗雅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钦佩。我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高明了!直接扼住了赵悦染的命脉。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此刻濒临崩溃的样子,汪诗雅内心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仿佛自己也分享了这份掌控的权力。她端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隐秘而残忍的微笑。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和压抑,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悦染的反应,享受着她眼中那份绝望和挣扎。他知道,这条高傲的美人鱼,离彻底上钩不远了。 第4章 真正的威胁 我看着赵悦染那副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嘲弄的“善解人意”。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 “啧啧,看看你这表情。”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我会拿那些视频来威胁你?或者威胁你的母亲?” 我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赵同学,你也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那些视频了。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别误会,我还没那么低级。” 我的话语像是一股暖流,似乎暂时缓解了赵悦染的绝境,但下一秒,这股暖流就变成了滚烫的岩浆,将她灼烧得体无完肤。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如同能看穿人心:“其实,你有没有静下心来想一想……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顿了顿,目光锁定着赵悦染因为我的话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赵悦染,a大的学生会主席,成绩顶尖,是多少教授都想抢着要的得意门生。而我呢?一个靠体育特长加分进来的‘粗人’。按理说,我们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是,” sky的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魔力,“你妈妈,李惠然校长,为什么偏偏要‘安排’你,来给我这个体育生,进行所谓的‘学习辅导’呢?” 我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充满了暗示性:“难道a大……就没有其他学习好的学生了吗?或者说,就没有更‘适合’给我补课的老师或者助教了吗?偏偏是你,她的宝贝女儿,学生会主席?”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赵悦染混乱的思绪! 威胁?视频?那些固然可怕,但sky此刻提出的问题,却像是一条毒蛇,瞬间钻入了她的心底,让她不寒而栗! 是啊……为什么? 她之前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母亲当时只是说,sky同学虽然是体育特长生,但文化课基础薄弱,希望她作为学生会的榜样,能够帮助他一下,也算是为学校做贡献。当时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出于对母亲的尊重和学生会主席的责任感,还是答应了。 可现在被sky这么一点醒,她才惊觉其中的不合常理! 母亲一向公私分明,怎么会做出这种明显带有“特殊关照”意味的安排?而且是让她这个女儿,去辅导一个……一个像sky这样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难道母亲不知道sky在学校里的名声吗?还是说……母亲知道,但并不在意?甚至……是刻意为之?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浑身冰冷。难道……母亲安排她接近sky,是有别的目的?难道母亲和sky之间……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种猜测比任何视频威胁都让她感到恐惧和恶心。如果连自己最敬爱的母亲都……那她还能相信谁?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脚下的地面仿佛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她猛地看向sky,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迷茫、恐惧和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质问,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抽气声。 汪诗雅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sky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征服,更是精神上的彻底摧毁!看着赵悦染那副失魂落魄、信仰崩塌的样子,汪诗雅感到一种变态的快感,她甚至有些嫉妒赵悦染,能让我如此费尽心思地“调教”。 我满意地看着赵悦染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逐渐黯淡下去,被彻底的迷茫和绝望所取代。我知道,攻破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道堤坝,已经摇摇欲坠了。 我看着赵悦染那张因震惊和迷茫而失去血色的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我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臣服,更是精神上的彻底瓦解。我要让她明白,她所珍视的一切,她所信仰的一切,在我面前都不堪一击。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捕食者般紧紧锁定着赵悦染,声音带着一种揭示秘密的蛊惑力: “我想……赵同学,你对我,或者说,对我的家庭背景,可能还不太了解吧?” 我的话音刚落,甚至不需要明确的指令,旁边的汪诗雅立刻心领神会,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助手,恰到好处地接过了话头,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恭敬和炫耀: “sky的叔叔,是咱们学校董事会的……秘书长。” 董事会秘书长! 这个职位在a大意味着什么,赵悦染再清楚不过!那几乎是掌握着学校最高决策层实际运作的关键人物之一,权力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校长! 这个信息如同又一道惊雷,炸得赵悦染头晕目眩。她瞬间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为什么母亲会如此反常地安排她去给sky补课!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帮助同学”,也不是什么“学生会榜样”,而是赤裸裸的、处心积虑的政治投机!母亲是想通过她,搭上董事会秘书长的线,为自己的校长连任铺路! 难怪……难怪母亲对sky在学校里的那些风流韵事和恶劣名声都视而不见!在绝对的权力诱惑面前,女儿的名誉和安危,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恶心感瞬间攫住了赵悦染的心脏。被sky羞辱和威胁,固然让她痛苦,但此刻,被自己最敬爱的母亲当成向上爬的工具和筹码,这种背叛感和幻灭感几乎将她彻底击垮!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只剩下一个冰冷的、摇摇欲坠的躯壳。 然而,我的“惊喜”还没结束。 我看着赵悦染那副失魂落魄、信仰崩塌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继续说道,语气仿佛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发现: “所以你看,原来我以为,令堂大人费尽心思让你接近我,目的也挺单纯,无非就是想通过我,巴结一下我那位叔叔,为她的连任多拉点选票。” 我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雪茄剪把玩着,眼神变得玩味而危险: “但是呢……我对你母亲,这位能力出众、备受尊敬的李校长,也稍微做了一些‘调查’。结果嘛……啧啧,还真有不少‘意外收获’呢。” “意外收获”! 这四个字像淬毒的匕首,再次狠狠刺穿了赵悦染的心脏! 他……他调查了母亲?他发现了什么?母亲……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 赵悦染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她。如果说之前的打击是让她对母亲失望,那么现在,她开始真正为母亲的处境感到担忧和害怕!sky这个人,行事毫无底线,如果他真的掌握了母亲的什么秘密…… 她不敢想象后果!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巨大蛛网,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被这个叫sky的恶魔彻底吞噬。她所有的骄傲、理智、坚持,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无论是屈辱地臣服,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母亲一起坠入深渊。 她的膝盖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如果不是下意识地用手撑住茶几,她可能已经瘫倒在地。她的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空洞和麻木的绝望。 第5章 致命一击 我看着赵悦染那几乎要碎裂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摧毁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摧毁她赖以生存的信仰。而对赵悦染来说,母亲李惠然,就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瘫软在茶几旁的赵悦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声音出奇地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别这么失望,赵同学。” 我伸出手,轻轻抬起赵悦染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你母亲向上爬的、可以随意牺牲的筹码吗?” 赵悦染空洞的眼神对上我深邃的目光,里面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不不,别错怪她。你的母亲……李校长,她这么做,或许方式不对,但出发点……可是很爱你啊。” 这番话如同鬼魅的低语,让赵悦染麻木的神经似乎刺痛了一下。爱?这种利用和算计,也配叫做爱吗? 我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转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叠厚厚的、装订整齐的文件,随手扔在了赵悦染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你知道,在你母亲的第一个校长任期内,我们a大做了两件大事。” 我的声音变得平稳,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是建立了城西分校区,二是成功申请到了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认证。这两项,都是足以载入校史的重大政绩,也是她能够获得连任提名的重要资本,对吧?” 赵悦染的目光呆滞地落在那些文件上。这些事情她当然知道,她甚至还为母亲取得的成就感到过骄傲。 “但是呢……” sky拖长了语调,手指轻轻敲击着那叠文件,“这么大的工程,这么亮眼的政绩……似乎,花的钱也太多了一些。” 我弯下腰,凑近赵悦染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暗示:“我呢,就拜托了一点小小的‘关系’,拿到了一些……嗯,关于这两个项目具体工程花费的统计表和审计报告的初稿。你也是学经济管理的,应该看得懂这些数字吧?可以……仔细看一下。” 那叠文件最上面的一页,赫然印着几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远超出了正常的预算范围。即使只是匆匆一瞥,赵悦染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虚报的开支,可疑的款项流向,模糊不清的供应商信息……每一条都指向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贪污和挪用公款! 如果母亲只是利用她来巴结权贵,那只是道德上的污点;但如果母亲真的涉及了经济问题……那将是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重罪!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直起身子,声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腔调,“一个备受尊敬的女校长,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碰这些不干净的钱?” 我看着赵悦染因为恐惧而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的身体,缓缓说道:“也许……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女儿,你,赵悦染同学,铺就一条更光明、更平坦的未来呢?比如,出国留学的巨额费用?或者……在你毕业后,为你创业提供一笔‘启动资金’?这让我想到了之前那个姓qu的女歌手啊” 我的话语像是一把淬毒的温柔刀,将母爱这个词扭曲、玷污,然后狠狠地捅进了赵悦染的心脏。他将可能的贪腐行为,包装成了“深沉而扭曲的母爱”,让她在指控母亲的同时,又背负上了一层“受益者”的原罪。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和道德上的绑架,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加残酷。赵悦染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理智和情感在疯狂地撕扯。她想尖叫,想否认,想把这些文件撕得粉碎,但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汪诗雅在一旁看得几乎痴了。sky不仅掌控了局面,更是在重塑赵悦染的认知!这种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上的手段,简直让她顶礼膜拜。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兴奋得双腿发软。 第6章 母亲的爱 我冷漠地看着赵悦染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身影,我知道,最后的致命一击,是时候落下了。我蹲下身,与瘫软在地的赵悦染视线齐平,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根据我拿到的这些初步资料和一些‘专业人士’的估算……” 我伸出手指,在那叠文件上轻轻点了点,动作优雅,却带着残酷的意味,“你母亲,我们尊敬的李惠然校长,在这两个大工程里,涉及到的……嗯,说‘资金亏空’可能不太准确,更像是‘无法说明来源和去向’的资金,大约有……五千万左右。” 五千万! 这个数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赵悦染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收缩,仿佛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五千万……那是什么概念?足以买下多大的豪宅,足以让多少人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她的母亲……那个平日里在她面前总是那么正直、那么完美的母亲……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花掉这笔钱的,或者说,是怎么‘运作’这笔钱的。”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有一点很清楚,如果她这次连任失败,按照规定,离任前必须进行严格的审计和账目移交。”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刺向赵悦染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睛: “你想想看,这五千万的窟窿,一旦被捅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恐惧在赵悦染心中蔓延,“以我们国家的法律,这么巨大的数额,足够让她在监狱里……待上个十年八年,甚至更久吧?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学校长,最后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啧啧,那画面,一定很‘精彩’。” 赵悦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般的抽气声。她无法想象母亲穿着囚服、失去自由的样子,那种羞辱和绝望,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是呢……” 我话锋一转,声音又带上了那种恶魔般的诱惑,“如果……她能成功连任呢?” 我站起身,踱了两步,像是在替李惠然规划着未来: “再给她一个三年的任期,凭她的能力和手腕,想办法把这个窟窿慢慢填上,或者用更‘高明’的手段把账目做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吧?毕竟,在位子上,总比在下面好办事得多。” “所以你看,” 我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的微笑,最终宣判道:“这次校长竞选,对你母亲来说,根本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而是……她绝对不能输!输了,就是万丈深渊!”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粉碎了赵悦染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和幻想。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sky的意图。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视频,也不在乎所谓的巴结,他手里握着的,是足以毁灭她母亲、毁灭她整个家庭的终极武器! 而解救母亲的唯一方法,似乎就掌握在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 “噗通”一声。 赵悦染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在地毯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只剩下一具失去意志的躯壳。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混合着冷汗,浸湿了鬓角。她彻底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思考,心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 汪诗雅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几乎要呻吟出声。sky太强大了!太可怕了!这种将一个高傲的女人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从精神到肉体层层剥茧、最终让她彻底崩溃臣服的手段,简直就是艺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兴奋到了极限,黏腻的感觉让她既羞耻又兴奋,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香水和淫靡气味的味道。她现在只想立刻跪在我脚下,用自己身体,好好地“感谢”主人赐予她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我看着地上那具仿佛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意。我缓缓踱步,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一样敲击在赵悦染的心头。 我停在赵悦染的身边,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体贴”: “所以你看,事情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也……更‘温暖’一些?” sky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母亲让你接近我,可不仅仅是把你当成巴结我叔叔的工具那么简单。” 我蹲下身,手指再次挑起赵悦染毫无反应的下巴,强迫她那空洞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让你来给我‘补课’,一是为了通过你,试探一下我,或者说,试探一下我叔叔那边,到底对她那笔‘糊涂账’了解多少,心里好有个底。” “这第二嘛……” sky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恶魔般的蛊惑,“也是为你考虑啊。你想想,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竞选失败了,事情真的败露了,她进去了……但那时候,你,赵悦染,已经成了我sky的女人,是我罩着的人。” 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赵悦染冰凉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凭借我在学校的背景和地位,谁敢动我的人?就算你母亲出了事,你也能安然无恙,甚至可以继续过你的大小姐生活。你说,她是不是……为你考虑得够长远?够周到?这难道不是一种……深沉的母爱吗?” 我将“母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充满了讥讽和扭曲。我就是要将赵悦染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亲情的、美好的念想彻底碾碎,让她明白,她所处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赤裸裸的、充满算计和利益交换的丛林。 “只不过……” sky话锋一转,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和“不满”,“从你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赵同学,你好像不太领情啊?似乎很不情愿接受你母亲这番‘苦心’安排?” 这最后一番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不仅彻底摧毁了赵悦染的精神防线,更是在她的绝望之上,又加上了一层沉重的负罪感。 原来……母亲的每一步,都是算计。而自己的反抗和不情愿,非但没有维护自己的尊严,反而可能……耽误了母亲唯一的“生路”?如果自己早点顺从,早点成为sky的女人,是不是就能更早地帮母亲打探到消息?是不是就能让母亲更安心? 这种可怕的逻辑,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混乱的思绪。她无法分辨真假,也无力去分辨。她只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的抵抗,她的骄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成了可笑的、甚至是有害的累赘。 “我……我……” 赵悦染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音节。她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她认输了,彻彻底底地认输了。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任由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之中。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某个虚无的点,仿佛灵魂已经彻底离开了这具屈辱的躯壳。 汪诗雅在一旁看得几乎要窒息了!sky的手段简直神乎其技!他不仅用权力、用丑闻、用亲情,层层递进地摧毁了赵悦染的意志,最后甚至还让她产生了一种“是自己错了”的负罪感!这种精神上的彻底征服,比任何肉体上的蹂躏都更加令人兴奋! 汪诗雅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热得快要融化了,,几乎要站立不住。渴望用自己的身体去承接sky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和支配力。她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赤裸裸的性欲,死死地盯着sky,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第7章 另一个秘密 我看着地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赵悦染,满意地点了点头。目的已经达到,这个高傲的学生会主席,她的精神防线已经被彻底摧毁,剩下的,只是时间和如何“使用”的问题了。 我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衣领褶皱,用一种仿佛刚刚结束一场友好会谈的语气,对地上的赵悦染说道: “好啦,赵同学。”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和随意,但落在赵悦染耳中,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让她恐惧,“你看,我已经非常坦诚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现在……我希望,你也能拿出你的‘诚意’来。” 说完,我不再看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已经是一件不再需要关注的物品。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身体微微颤抖的汪诗雅身上。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故作惊讶的表情,仿佛才刚刚发现她的存在: “哎呀!”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汪老师,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还在这里呢。” 汪诗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吓了一跳,刚才还因兴奋而潮红的脸颊瞬间褪去了一些血色,身体下意识地站得更直了一些,但眼神中的狂热和崇拜却丝毫未减。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一种审视和玩味,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毕竟……刚才谈论的,可是涉及到李校长的事情。” 他刻意加重了“李校长”三个字,像是在提醒着什么,“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应该让‘外人’知道的。你现在知道了……这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呢。” 我的话语轻飘飘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如同实质般向汪诗雅袭来。刚才还沉浸在sky强大魅力和观看赵悦染崩溃快感中的汪诗雅,瞬间如坠冰窟!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在敲打她!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毁灭校长,也足以……毁灭她自己!如果她敢有任何异心……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取代了刚才的燥热和兴奋,从她的尾椎骨直冲头顶。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因为恐惧而轻微颤抖起来,刚才的泛滥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收敛了一些。 我看着她瞬间变化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眼神却锐利如刀: “汪老师……你这么正直的人,听到了这种‘丑闻’……该不会……跑去告发吧?”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汪诗雅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sky面前,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毯上,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和急切的表忠心: “不!不会!主-sky同学’!我绝对不会!我汪诗雅对天发誓,今天听到的一切,我都会烂在肚子里!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最忠诚的-!求您相信我!” 她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毯,身体因为恐惧和急于表忠心而剧烈地颤抖着,甚至不敢抬头去看sky的眼睛。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大学老师,此刻卑微得如同尘土。 我看着跪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的汪诗雅,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我伸出穿着昂贵皮鞋的脚,轻轻踢了踢汪诗雅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充满了侮辱性。 “啧啧,汪老师,你这反应也太快了点吧?” sky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你看你,这么一跪一喊,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吗?” 我故意放慢了语速,目光转向地上依旧毫无生气的赵悦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厢: “这下好了,赵同学也知道,原来你汪老师,也是我养的一个……嗯,听话的‘小宠物’了。” “宠物”这个词被我刻意加重,充满了羞辱和占有的意味。 汪诗雅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瞬间血色尽失,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能感觉到,即使赵悦染现在如同一个废人,但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似乎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充满了鄙夷和……或许还有一丝同病相怜? 被当着另一个“猎物”的面,如此赤裸裸地揭穿自己卑微的身份,这对汪诗雅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同时,心底深处又隐隐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感和归属感——是的,她是我的,这个身份虽然卑贱,却也意味着她是“自己人”,是属于我的私有物品。这种认知让她在羞耻的同时,又对我更加依赖和顺从。 “本来啊……” 我继续用那种玩味的语气说道,仿佛在替赵悦染“解惑”,“我还担心赵同学会觉得,是你们这些‘身边人’都合起伙来算计她,让她心里不平衡呢。”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赵悦染,又看回跪着的汪诗雅:“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你看,汪老师也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嘛。赵同学,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嗯,没那么孤单了?” 这话看似是在安慰赵悦染,实则是在进一步瓦解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明白,所谓的老师、长辈,在她所处的这个权力游戏中,都可能只是和她一样,是被更强者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棋子。这让她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对“正常秩序”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地上的赵悦染,听到我的话和汪诗雅刚才那卑微的哭喊,空洞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原来……那个看似关心她、引导她、甚至威胁她的汪老师,也只是这个男人胯下的奴隶吗?她之前隐约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让她更加绝望。 合伙算计?不,这比合伙算计更可怕。这意味着,她所能接触到的、看似可以依赖的人,都可能是这个恶魔的延伸。她就像是掉进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无论向哪个方向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被网中央的毒蜘蛛彻底吞噬。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同伴”,只有不同等级的、同属于一个主人的“奴隶”。这种认知,让她本已冰冷的心,彻底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汪诗雅羞愤欲绝,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身体因羞耻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认命的顺从。她知道,从她选择依附sky的那一刻起,尊严就已经成为了奢侈品。 第8章 特别契约 我看着眼前这幅景象——一个精神崩溃、瘫软如泥的昔日女神,一个跪伏在地、卑微顺从的大学老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满足的弧度。他要的效果,已经完美达成了。 “好了。” sky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他不再去看地上的赵悦染,也不再理会跪着的汪诗雅,仿佛她们都只是无关紧要的道具。“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我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 这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跪在地上的汪诗雅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条件反射式的服从和一丝残留的恐惧。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和丝袜可能被磨破的狼狈,汪诗雅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自己的手提包旁,动作迅速而慌乱地从里面翻找着什么。很快,她拿出了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双手捧着,再次以极其卑微的姿态爬回到我脚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份文件放在了赵悦染面前的地毯上。 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封面上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特别契约》**。 这四个字,如同带着剧毒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了赵悦染那已经麻木的视网膜上。她的身体似乎因此而微微抽搐了一下,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绝望所吞噬。 我这才低下头,目光如同审视一件物品般落在赵悦染身上,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 “赵同学,这份东西,你看一下。” 他用脚尖轻轻点了点那份契约,“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我顿了顿,仿佛是为了确保赵悦染能听懂他接下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这个人,对‘女朋友’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我需要的,是绝对服从我的**女人**,是摇尾乞怜的**宠物**,是随时随地都能让我发泄欲望的**工具**。” 每一个侮辱性的词汇,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插进赵悦染的心脏,将她最后残存的一点点尊严和幻想彻底绞碎。 “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我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那两个女人一眼。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厢,留下了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背影。 沉重的包厢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却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包厢内,只剩下瘫软在地、精神彻底崩溃的赵悦染,和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汪诗雅,以及那份摆在两人之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特别契约》。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绝望和屈辱在无声地蔓延。汪诗雅看着地上的契约,又看了看毫无反应的赵悦染,眼神复杂,既有完成主人任务的如释重负,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哀,但更多的,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病态的期待。 第1章 海燕的初次登场 我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一股与刚才包厢里绝望、压抑气氛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房间光线稍暗,布置简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几个液晶显示屏,此刻正清晰地直播着隔壁包厢内的一举一动——瘫软如泥的赵悦染,跪伏在地的汪诗雅,以及那份静静躺在地上的文件。 房间中央的一张舒适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智慧与冷静的光芒。一头利落的及肩短发,让她显得既干练又知性。她穿着一件合身的白色丝质衬衫和一条深灰色烟管裤,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既有知识分子的严谨,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就是a大最有魅力的女博士生——代海燕。 此刻,代海燕正翘着腿,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敲打着。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其中一个显示屏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带着些许玩味和赞赏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听到开门声,代海燕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而悦耳:“演出结束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你的‘学生’,心理素质似乎比我们评估的还要脆弱。” 我随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任何声音。走到代海燕旁边的酒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然后走到她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身体放松地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嗯,算是吧。” 我呷了一口酒,目光也投向了屏幕,“赵悦染那边,应该没什么悬念了。精神彻底垮了,签那份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位既是炮友又是军师的女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和依赖:“倒是你,海燕,看得过瘾吗?接下来……该怎么走?特别是校长那边。” 代海燕这才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向我。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 “ 赵悦染这颗棋子,虽然空洞了,但也因此变得……更有用了。”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让她签下合约,然后晾她一段时间,让她在绝望和恐惧中彻底适应新的身份。同时,可以开始利用她,向她母亲传递一些……‘信息’了。”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至于李惠然……别急。我们现在手里有了赵悦染这份‘人质’,还有那份可能存在的‘账目问题’作为潜在威胁。下一步,不是直接摊牌,而是 要制造‘偶遇’,让她主动来‘接触’你,来试探你。记住,让她来求你,而不是你去逼她。权力游戏中,谁先主动,谁就落了下风。” 代海燕端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智力博弈带来的快感:“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我看着她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安定了不少。有代海燕在背后出谋划策,他对拿下李惠然,更多了几分把握。 我接着说:“赵同学的屈服没有什么,但是她老是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回应,很无聊,得像其他女奴那样能主动取悦我才好。” 代海燕听着我略带抱怨的语气,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那个如同失魂木偶般的赵悦染,眼神中带着一丝评估和算计。 “呵,” 她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了然,“你指望一个刚刚被人从精神高塔上推下来、摔得粉身碎骨的人,立刻就能爬起来为你翩翩起舞吗?sky,你的要求有时候还真是……直接得可爱。”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现在的赵悦染,就像一块被彻底打碎的璞玉,或者说,是一块完全空白的画布。” 代海燕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如同外科医生解剖般的冷静,“她的自我意识、她的骄傲、她的道德观,都被你刚才那番话彻底摧毁了。她现在处于一种应激性的麻木状态,这是精神防御机制崩溃后的典型表现。她不是木头,她是……‘死机’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屏幕上赵悦染那张苍白空洞的脸。 “你想要她像汪诗雅,或者你其他的那些‘收藏品’一样,主动取悦你,摇着尾巴乞求你的抚摸?”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当然可以做到,甚至,让她比她们更懂得如何取悦你,也不是难事。毕竟,素材越好,雕琢出来的作品才越精致,不是吗?” 她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智性的光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这需要‘调教’,sky。不是简单的命令和惩罚,而是系统的、有针对性的心理重塑。” “首先,” 她竖起一根手指,“要让她明白,绝对的服从是她唯一的生存法则。这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那份契约就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建立新的行为模式。” “可以利用汪诗雅。” 代海燕的目光扫过屏幕上跪着的汪诗雅,“让汪诗雅在她面前‘示范’如何取悦你,如何像一条合格的女人一样侍奉主人。榜样的力量,有时候比直接的命令更有效,尤其是在这种精神空白期。” “其次,”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建立明确的奖惩机制。她现在对外界刺激反应迟钝,普通的威胁可能效果不大。但是,可以利用她最在乎的东西——她母亲。不需要直接威胁,而是将她母亲的‘安全’与她的‘表现’挂钩。比如,她如果做了一些让你‘满意’的事情,你可以‘不经意’地透露一点关于她母亲竞选的‘好消息’;如果她依旧像块木头,那就让她‘无意中’听到一些关于她母亲处境不妙的‘流言’。让她明白,她的顺从和取悦,是她唯一能为她母亲做的事情。” “最后,” 她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剥夺与给予。在她彻底麻木的时候,剥夺她所有的舒适感,让她处于绝对的不安和匮乏中。然后,在你需要她‘回应’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奖赏’——也许是一句不那么冰冷的评价,也许是一点食物,甚至只是允许她蜷缩在一个稍微暖和一点的角落。让她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将‘主动取悦’和‘获得生存所需’联系起来。” 代海燕重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场“实验”的期待: “这需要时间和耐心,sky。把她从一个高傲的女神,调教成一个懂得主动献媚、并且以此为荣的完美女人,这个过程本身,难道不比单纯的肉体征服更有趣吗?看着她一点点从麻木到恐惧,从恐惧到试探,从试探到笨拙地模仿,最后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这才是最高级的‘狩猎’。” 她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冰冷的逻辑,让我心中那点因为赵悦染“无趣”而产生的不耐烦,迅速被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期待所取代。 代海燕看着我眼中闪过的对“调教”的兴趣和期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对于我这种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来说,单纯的肉体占有带来的快感是短暂的,而将一个高傲灵魂彻底扭曲、重塑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种精神上的掌控感才是更持久、更令人着迷的毒药。 她端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屏幕,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博弈。 “赵悦染这边,按计划进行就好,急不得。”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和锐利,“不过,sky,关于她的母亲李惠然……” 代海燕的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通过一些‘关系’就能查到的工程款项问题,虽然未必是确凿的贪腐证据,但至少是明显的疑点,对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么,” 代海燕的语速放缓,带着一种引导式的提问,“a大的校董事会,尤其是那些盯着校长位置、或者与李惠然有竞争关系的人,他们会不知道这些吗?他们掌握的资源和信息渠道,只会比你更多、更灵通。这么大一笔可能存在的资金亏空,足够成为攻击李惠然、阻止她连任的重磅炸弹了。” 她停顿了一下,让我思考她话中的含义,然后才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动手?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关于李惠然可能存在经济问题的风声,似乎并没有在董事会层面或者更高层流传开来?至少,没有形成公开的指控或者调查。”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刺穿表象,看到背后的真相:“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们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他们在等什么?或者说,他们在忌惮什么?是证据还不够充分?还是说……这潭水,比我们看到的更深?”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许,李惠然并不是唯一一个有‘问题’的人?也许,董事会内部本身就存在着更复杂的利益交换和权力平衡?甚至可能,有人故意压下了这些信息,想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把它作为更致命的武器?” 她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兴奋:“你叔叔是董事会的秘书长,他对此……又知道多少呢?李惠然让你女儿来接近你,真的是仅仅为了试探你叔叔的态度,或者给自己留条后路那么简单吗?” 第2章 五千万 代海燕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将一个更复杂、更危险的可能性摆在了我面前,暗示着李惠然的问题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牵扯着更深层次的权力斗争和阴谋。这让原本看似清晰的猎物与猎人的关系,瞬间变得模糊而诡谲起来。 “再想想,sky,” 她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引导我的思路,“李惠然在她第一个三年校长任期内,办成了两件大事:建立a大分校,并且成功申请到了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这两件事,任何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她在教育界声名鹊起,成为她连任的巨大资本,对吧?” 我点了点头,这两项成就确实是李惠然任期内最耀眼的政绩,也是她竞选连任的主要底气。 “但是,” 代海燕的语气陡然一转,带着强烈的质疑,“正常情况下,在短短三年内完成这两件事,可能吗?” 她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地分析起来,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就说建立分校。选址、规划、征地、审批、建设……光是新校区的土地审批流程,涉及到的部门和利益方就多如牛毛。按照国内的普遍效率,没有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周旋和打点,能走完所有程序拿到土地批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说还要进行基建。三年时间,从无到有建成一个分校区?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再说那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们a大虽然是名校,但在理工科的尖端科研领域,距离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硬性标准还有不小的差距。申请国家级实验室,评审极其严格,不仅要看硬件设施、科研团队,更要看近几年的重大科研成果和国家级项目承担情况。以a大当时的实力,想要在短短三年内异军突起,力压众多更有底蕴的老牌强校,成功拿到国家级的牌子……这背后如果没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推动,你信吗?” 她停顿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李惠然她自己,就算能力再强,手腕再硬,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这两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要真有这么通天的能量,又何必屈居于一个大学校长的位置?” 代海燕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仿佛一个猎人终于嗅到了猎物最隐秘的气息: “所以,问题来了……她背后,到底站着谁?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够无视规则,强行推动这两个项目的落地?这股势力,又在李惠然的崛起和这次的连任竞选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五千万的‘亏空’,会不会……只是冰山一角,是为那股势力输送利益的冰山一角?” 代海燕的话,将整个事件的格局瞬间拉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李惠然不再仅仅是一个可能涉嫌贪腐、需要依靠女儿来保全自己的女校长,她更像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棋子,背后隐藏着一个能量巨大、目的不明的神秘势力。而我的介入,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这个庞大棋局的边缘。 我略有所思:“而且5000万,这个数字似乎也有些特别。” 代海燕赞许地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sky虽然看起来像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但在某些方面,直觉却异常敏锐。 “你说得对,sky。” 代海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一个解谜者终于找到了关键的线索,“五千万……这个数字确实非常微妙。” 她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划了一个圈:“对于动辄数亿甚至数十亿的国家级项目和分校建设来说,五千万的‘亏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刚好卡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临界点上。” “就像你说的,” 她继续分析道,“这个数额,足够将李惠然送进监狱,让她身败名裂,十年牢狱之灾并非危言耸听。这使得它成为了一个极具威慑力的把柄。” “但同时,” 代海燕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五千万,对于一个能在三年内推动两大项目落地的校长来说,如果她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人脉资源,甚至倾家荡产去填补,理论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补上。如果能悄无声息地填平账目,或者找到合理的解释(比如项目超支、核算失误等),那么最终可能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落下一个‘监管不力’、‘工作失职’的内部处分。虽然对她的政治前途依然是打击,但至少避免了牢狱之灾。”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其中的微妙之处沉淀下来,然后提出了更核心的疑问: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都能相对容易地推算出这个大致的数字,说明这个漏洞并非隐藏得天衣无缝。如果李惠然真的只是想中饱私囊,以她的精明和地位,完全可以做得更隐蔽、更难以追查。她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不高不低、可大可小、相对明显的‘把柄’呢?”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锐利地看向sky: “这不像是贪婪,更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疏忽,或者说,是一种‘被允许存在’的漏洞。” 她将之前的推测与这一点联系起来,声音压得更低: “有没有可能,这五千万根本就不是李惠然自己贪掉的?而是她为了推动那两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是用来打点各方关系、疏通关节、甚至直接输送给背后那股神秘势力的‘运作经费’?” “如果是这样,” 代海燕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漏洞会存在,而且是这样一个微妙的数额。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为了隐藏,而是交易的一部分!同时,这个漏洞也成为了控制李惠然的‘锁链’。背后的势力帮她达成了目标,但也给她留下了这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确保她必须继续听话、继续合作。” “所以,李惠然让你女儿来接近你,可能不仅仅是试探你叔叔的态度,或者为自己留后路那么简单了。” 代海燕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她可能是在执行更深层次的指令,或者是在绝望中寻找任何可能的破局之法。而我们手里的这份‘证据’,可能正好触碰到了某个巨大棋局的关键节点。” 这个推论让整个事件的危险性和复杂性急剧上升。李惠然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猎物,而是一个被多方势力裹挟、身不由己的关键人物。而sky,似乎已经一脚踏入了远比他想象中更深的旋涡。 第3章 我的叔叔 我沉吟了一下:“你是说,使功不如使过?” 代海燕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仿佛被我的话点燃了某种兴奋的火花。她猛地一拍手,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的表情混合着赞叹和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漂亮!sky,你说到点子上了!” 她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使功不如使过’……这话说得太对了!这正是权力游戏中,那些上位者最喜欢用的手段!”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小圈,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没错,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李惠然就是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势力的‘白手套’。她被推到前台,利用校长的身份和权力,为这股势力办成了某些事情——目前看来,最显着的就是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国家级实验室和分校项目。” 代海燕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眼神锐利如刀:“但很显然,她并不是这股势力的核心成员,甚至可能连‘亲信’都算不上。她更像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所以,” 她接着我的话,将逻辑链条补充完整,“事成之后,工具的价值降低,甚至可能成为累赘,被舍弃掉的风险就非常大。为了自保,或者说,为了能继续留在这个权力游戏中,她需要向幕后的掌控者展示绝对的忠诚和‘可控性’。”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而这五千万的‘亏空’,就是她递交的‘投名状’!这根本不是她贪污后留下的疏漏,而是她主动暴露给幕后势力的把柄!她用自己的前途甚至自由作为抵押,向掌控者证明:‘你看,我的命门在你手里,我绝对不敢背叛,我会乖乖听话。’” “这也就完美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漏洞不高不低,刚好卡在那个微妙的界限上。” 她补充道,“太小了,不足以构成致命威胁,掌控者不放心;太大了,万一失控,可能牵连太广,甚至反噬自身。五千万,刚好足够让她万劫不复,也刚好在理论上有‘补救’的可能,给了掌控者拿捏她的空间和弹性。” 代海燕重新坐回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性优越感: “所以,李惠然现在拼命想连任,不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和填补亏空,更可能是为了向幕后的势力证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会被轻易抛弃。而她让赵悦染来接近你……这背后的水,恐怕比我们最初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现在手里握着的,可能不仅仅是威胁一个女校长的把柄,更是一把钥匙,一把可能打开某个巨大权力黑箱的钥匙。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监控屏幕上,包厢内的画面清晰可见。汪诗雅正跪在瘫软如泥的赵悦染身边,手里拿着那份象征着彻底臣服的文件,压低声音,用一种混合着威逼、利诱和过来人经验的语气,不断地劝说着。她的身体紧绷,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既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又不敢过分刺激到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赵悦染。而赵悦染,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对汪诗雅的话语毫无反应,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隔绝。 我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赵悦染的屈服在我看来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代海燕刚刚揭示的、隐藏在李惠然背后的那张更庞大、更复杂的权力网络。 我伸出粗壮的手臂,自然地揽过身边代海燕纤细的肩膀,将她柔软的身体搂进怀里。代海燕顺从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这让她因智力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到一丝奇异的安稳,同时也让小腹深处那股湿热的暖流更加汹涌。 我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但话却是对代海燕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看来,赵同学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现实。” 我轻哼一声,带着一丝掌控者的漠然,“不过,她那边交给汪诗雅就行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代海燕肩膀上丝滑的衬衫布料,感受着她肌肤的温度,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你刚才说的对,这水比我想象的要深。”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看来,我明天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我的‘好叔叔’了。” 我口中的“好叔叔”,自然就是那位在a大董事会担任秘书长的关键人物。 “他作为校董会的秘书长,身处核心,对于李惠然背后的事情,以及董事会内部真正的态度和博弈,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更多。”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是时候……让他给我透露点‘内部消息’了。” 将代海燕搂得更紧了些,我感受着怀中女人身体的柔软和头脑的锐利,心中那股征服一切的欲望愈发炽热。无论是眼前的女人,还是背后那张错综复杂的权力大网,他都要将其一一掌控在手中。 听到我打算直接去找叔叔,代海燕却轻轻摇了摇头,依偎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抬起头,用那双藏在镜片后却异常锐利的眼睛看着他。 “直接找你叔叔?恐怕……作用不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静的分析,并没有因为被搂抱而影响她清晰的思路,“sky,你小叔叔这个人,你还不了解么?” 她不等sky回答,便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对人性洞察后的了然:“连我都知道,你这位叔叔……与其说是校董事会的核心,不如说更像是个被‘流放’的闲人。他年轻时就对家族的生意和仕途毫无兴趣,一门心思扑在那些虚无缥缈的艺术研究上。要不是贺家那个女文青的大小姐对他一见钟情,他得以入赘,没有她娘家的势力,家族内部的妥协和安置。给他个体面的虚职,让他安安稳稳地做他的研究,别掺和别的的事务。” 代海燕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结实的胸膛,像是在梳理思路,也像是在无声地撩拨:“一个对权力斗争本就意兴阑珊,甚至可能被家族核心边缘化的人,你觉得他会知道多少关于李惠然背后那股势力的核心秘密?就算知道一些,他又有多大的意愿和胆量,把这些可能牵扯到家族更深层利益的事情告诉你这个……嗯,在他看来或许只是个‘不安分’的侄子?再说,你父亲过世后,你跟他还有多少来往啊,只有李校长这种不止就理的大忙人才会让你蒙在鼓里。” 她停顿了一下,让我消化这番话,然后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性,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相比之下……” 代海燕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你那位堂兄,steve……或许才是更值得关注的人物。他在家族年轻一代中崭露头角,听说行事风格很像他的外公,野心勃勃,手段也够狠。如果说家族内部有人与李惠然背后的势力有牵扯,或者说,那股势力本身就与你们家族的某些派系有关联……那么steve知道内情的可能性,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局内人的可能性,要比你那位醉心艺术的小叔叔大得多。” 我听着代海燕的分析,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承认,代海燕看人看事确实比他透彻得多。他那位小叔叔的确是家族里的一个异类,醉心翰墨,对权钱之事向来不屑一顾。而堂兄steve…… 想到steve,我的眼神掠过一丝复杂。那确实是个和他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物,斯文儒雅的外表下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控制欲。 他瞥了一眼怀里的代海燕,看到她提起steve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混合着评估与兴趣的光芒,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爽。他故意用带着点酸味的调侃语气说道: “哦?steve?” 我捏了捏代海燕的肩膀,力道略微加重,“我就知道,你对我那个堂哥的兴趣,恐怕比对我这个‘炮友兼老板’还大。怎么,他也是个大帅哥,让你动心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代海燕对steve的兴趣,更多的是源于一个棋手对另一个潜在关键棋子的评估。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这种方式,宣示一下自己对这个聪明女人的占有权。 听到我那带着明显醋意和占有欲的调侃,代海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微微扬起下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身体在他怀里放松下来,甚至用指尖更暧昧地划过他的胸肌轮廓。 “吃醋了?” 她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魅惑,“是啊,steve那一款……确实很吸引人。聪明、理性、运筹帷幄,像个精准的猎手。”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我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不过嘛……” 她拖长了语调,“也正因为太聪明、太理性了,所以未免显得有些……冷漠无趣。他对女人的兴趣,恐怕远不如对权力和棋局来得大。不像某人,” 她用指尖戳了戳我结实的肌肉,“虽然有时候像头蛮牛,但至少……更‘热’一些,不是吗?” 这番话既承认了steve的优点,又点出了他的“缺点”,同时还若有似无地撩拨了我,巧妙地化解了他的醋意,并将话题拉回了她更感兴趣的“游戏”本身。 “所以,” 代海燕重新坐直了一些,眼神恢复了之前的锐利和算计,“我嘛,还是更喜欢玩得开心一点。”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与我这种充满原始欲望和力量的互动,对她而言更具刺激性。 她看着我,给出了选择:“关于steve……你可以自己去找他谈。凭你的亲戚关系,他总得给你几分面子,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李惠然的事情了解多少,或者有什么打算。” “当然,” 她话锋又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一丝甘愿为他分忧,又或者说乐于介入更复杂局面的神情,“如果你想偷个懒,或者觉得由我出面更合适……我也可以帮你约他,替你去‘做客’。毕竟,有时候女人和男人之间,或者说,用不同的方式去接触,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信息。” 她将选择权抛给了我,姿态显得既体贴又充满自信,仿佛无论哪种选择,她都能从中找到乐趣和价值。 我的反应没有任何预兆,粗暴而直接。代海燕刚刚还在分析着复杂的权力棋局,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倒在监控室的沙发上。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我那雄狮般沉重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呃……” 代海燕闷哼一声,无框眼镜歪到了一边,被她迅速摘下扔到一旁。她试图挣扎,但我的力量是压倒性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禁锢着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两侧。她那身精致的丝质衬衫瞬间被揉皱,几颗纽扣在粗暴的动作中应声崩开,露出了里面蕾丝花边的内衣和白皙细腻的肌肤。 “你……” 代海燕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混合着惊愕、羞恼,以及一丝被突如其来的强力侵犯所激起的奇异兴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身上灼热的体温和贲张的肌肉线条,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雄性气息。 我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大手已经粗鲁地扯开了她的烟管裤的纽扣,深入探索 “嗯啊……” 代海燕的身体动着,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那种被绝对力量掌控、被粗暴对待的感觉,混合着她之前智力高潮的余韵,让她的思绪模糊了起来。 “想去见steve?” 我低头,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眼神如同盯着猎物的猛兽,充满了侵略性和不容置疑的霸道,“可以。” “但是……”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霸道的笑容,继续道, “就算你要去见他,” 我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也要在你的身上,带着老子的东西去!” 话音未落,我猛地一用力,(由于不过审,上述文字有删节,然后再往后省略1000字)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彻底记住,谁才是她的主人。 第4章 兵分两路 一番淋漓尽致的挞伐之后,监控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混合了汗水与情欲的腥膻气息。沙发上一片狼藉,代海燕散乱的衣物和两人留下的痕迹(删减20字),都昭示着刚才那场风暴的激烈程度。 我从代海燕身上离开,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脸上带着餮足后的慵懒和掌控一切的自信。他看着瘫软在沙发上,浑身布满暧昧红痕,眼神迷离却又带着奇异光彩的代海燕,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意。这个聪明的女人,最终还是要在他的身下承欢,她的智慧,她的身体,都已是囊中之物。 代海燕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让她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与之前的惊愕羞恼不同,此刻她的脸上竟带着一种满足而兴奋的潮红,仿佛刚才那场粗暴的性爱,不仅没有让她屈辱,反而激发了她更深层次的兴奋点——那种智力与肉体都被彻底征服的极致体验。她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嘴唇,感受着身体的反馈,似乎让她的大脑更加清晰,思维更加活跃。 “看来……你很满意?” 我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代海燕的眼神聚焦,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慵懒而妩媚的笑容:“当然……sky。你的‘(省略20字)’……很深刻。” 她毫不避讳地承认,甚至享受这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这样去见steve,似乎……更有趣了。” 我哼了一声,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拿起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说道:“搞定了。明天中午,‘皇庭’餐厅,你和steve。”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内部通讯器响了起来,是汪诗雅颤抖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声音:“sky……先生……赵,赵同学她……同意了。” 我的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弧度。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进行。赵悦然,那个高冷的冰山女神,终于彻底崩溃,签下了象征奴役的契约;代海燕,这个聪明的军师,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已臣服于我;而下一步,接触我那位野心勃勃的堂兄steve的计划也已就绪。 “很好。我对着通讯器冷冷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挂断。 再次看向代海燕,后者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动作优雅,仿佛刚才那个在情欲中失控呻吟的人不是她一样。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我的心情极好,走到监控屏幕前,看着隔壁包厢里,汪诗雅正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份签了字的契约,而赵悦然则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依旧了无生气地瘫在地上。 “猎物……已经入网了。” 我心中暗道,接下来,是时候去会会那条隐藏更深的“大鱼”了。 次日中午,a大附近一家格调雅致的餐厅包间内,我悠闲地坐在主位上,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餐具。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餐桌对面,坐着两个神态迥异的女人。 汪诗雅显然精心打扮过,换上了一件更显身材的宝蓝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试图掩盖眼底的疲惫和不安。她坐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目光时不时地瞟向sky,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敬畏。昨晚的经历和明确的与我的“特殊”身份,让她在我面前更加卑微谨慎。 而她身旁的赵悦然,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运动服,似乎是临时找来的,完全遮盖了她原本傲人的曲线。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颌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她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上的某一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破碎、死寂的气息,与周围雅致的环境格格不入。昨晚的崩溃和被迫签下的契约,彻底摧毁了她的精神防线,将她从高傲的女神变成了失去灵魂的木偶。 服务员上好菜后,恭敬地退了出去,包间内只剩下三人。 我拿起筷子,随意地夹了一口菜,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目光却在两个女人身上逡巡。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特别是看到昔日高不可攀的学生会长如今这副模样,更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我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用一种轻松闲聊的语气,打破了沉默: “昨晚的事……感受咋样?” 我的目光先是落在汪诗雅身上,然后又转向赵悦然,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来睡的好么?” 我顿了顿,看着两人明显僵硬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语气也变得更加“亲切”: “都是自己人了,别拘束。”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表面的平静。 汪诗雅几乎是立刻挺直了背脊,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近乎谄媚的柔顺:“谢……谢谢sky同学关心。昨晚……昨晚能为sky同学分忧,是诗雅的荣幸。后来……睡得很好,想到能成为sky你的人,诗雅……很安心。” 她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极力想表达自己的顺从和“幸福感”,但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和恐惧。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赵悦然,眼神中带着一丝催促和担忧。 而赵悦然,在听到我问话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依旧低着头,长发遮挡下看不清表情,但裸露在外的脖颈和紧握的双手却显露出极度的僵硬和抗拒。她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或者说,她的意识已经拒绝处理这残酷的现实。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她微弱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看着赵悦然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悦。我要的不是一个木偶,而是一个会恐惧、会挣扎、最终彻底沉沦在他脚下的……活生生的女人。 面对赵悦然死水般的沉默,我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脸上那丝不悦很快便消失了,我将目光从赵悦然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一旁紧张不安的汪诗雅。 我慢条斯理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那份文件看起来很正式,封面上印着a大的校徽。 我将文件轻轻放在桌面上,推到汪诗雅面前。 “汪老师,”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最近的工作很不错。” 汪诗雅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面前的文件,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奖赏,还是又有什么新的、让她难堪的任务。 我没有卖关子,直接点明:“这是你们学院下个学期的晋升名单。你们院长……已经把你的名字加了上去了。”我暗想,这也是赵同学妈妈的功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汪诗雅!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sky,又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晋升?副教授?这……这是她梦寐以求,却又觉得遥不可及的目标!她为了这个职称,熬了多少夜,写了多少论文,受了多少委屈,却始终差那么一点运气,或许也不只是运气,在医学院这个论资排辈的殿堂,她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太可能越过那些前辈。 我看着她震惊到失语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只要校董事会那边最终批准,你,汪诗雅,就是咱们a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了。” 巨大的惊喜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汪诗雅。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碰触那份文件,却又像怕它会消失一样不敢用力。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哽咽的声音。激动、狂喜、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掺杂其中的、因这“恩赐”来源而产生的羞耻和恐惧,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 她猛地从座位上滑了下来,“噗通”一声屈膝跪倒在我面前的地毯上,也顾不上什么餐厅礼仪和旁人的目光了。她双手撑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感激涕零:“sky同学!谢谢!这对我太重要了!我……我无以为报!以后一定……一定为做牛做马!求你……”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只知道用最卑微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忠诚。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好处,让她将昨晚的恐惧和屈辱暂时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对赐予者无以复加的崇拜和依附。 而这一切,都被旁边死寂的赵悦然看在(或者说,感知在)眼里。 当我拿出文件,特别是当汪诗雅激动地跪下时,赵悦然那一直低垂着的头,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可能瞥见了那份文件和汪诗雅卑微的身影。她的身体似乎更加僵硬了,紧握的双手指节泛白。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但这份赤裸裸的“交易”——用身体和尊严换取世俗的成功——无疑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刺入了她本已破碎的心。这残酷的现实,让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对所谓“规则”和“价值”的理解,再次崩塌。原来,在她苦苦挣扎、坚守底线的时候,别人已经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轻易获得她曾经也为之努力奋斗的东西。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感,让她更加封闭,沉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汪诗雅,又瞥了一眼旁边更加死寂的赵悦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满意的笑容。 一个萝卜,一根大棒。 第5章 等价交换 我看着跪在地上、激动得几乎失态的汪诗雅,脸上并没有多少动容,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训诫的语气。 “汪老师,你总是这么着急,不好。”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汪诗雅耳中,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和一丝不耐烦,“那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快起来。” 这平静的语气,比呵斥更能让汪诗雅冷静下来。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激动的情绪稍稍回落,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态有多么不合时宜,多么卑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对惹我不快的恐惧。她连忙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和头发,重新坐回椅子上,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再看我。 我很满意她的听话,点了点头,像是随意提起一般,继续说道:“对了,虽然院领导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但在学术论文这方面,还是有些欠缺啊。” 刚刚才平复一些的汪诗雅,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学术论文……这确实是她的软肋,也是她迟迟无法晋升的关键因素之一。难道刚刚的晋升承诺,还有变数?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制作精良的名片,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正好,” 我的语气依旧平淡,“我和《ch全科医学》期刊主编的公子,比较熟。”这我还真没忽悠她,那公子哥是隔壁b大学的,周末常和我打篮球,也是跟我“斗牛”的手下败将,不过我利用我的“特长”帮他搞定了他们的班花,这段时间可是对外感恩戴德。 《ch全科医学》!那是国内医学领域的顶级期刊!能在上面发表一篇文章,别说副教授,就是评正教授都大有裨益!汪诗雅的心脏狂跳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名片。 我的手指在名片上轻轻敲了敲,补充道:“他可以介绍你……和他爸爸认识认识。” 他微微停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汪诗雅,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汪老师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块拼图,瞬间让汪诗雅明白了sky的意思。主编的公子……介绍认识……该怎么做……这其中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刚刚才获得的晋升希望,现在又加上了顶级期刊发表的机会,这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而获得这一切的“代价”,不言而喻。 汪诗雅的脸色再次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那张轻飘飘的名片,却感觉它重若千斤。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和挣扎,知识分子的清高和女性的羞耻感让她感到一阵反胃。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欲望——对成功的渴望,对摆脱现状的野心,以及对我权力的恐惧和依赖——所淹没。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伸出手,将那张名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通往光明未来的唯一钥匙。 “我……我知道了,sky同学。” 她的声音低若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顺从,“谢谢……谢谢提携……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为了抓住眼前的机会,她必须付出代价,无论那代价是什么。 自始至终,旁边的赵悦然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汪诗雅的再次屈服,以及那赤裸裸的、用自身换取前程的暗示,似乎都没能在她身上激起任何波澜。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低着头,长发垂落,将自己与这个肮脏、残酷的世界隔离开来。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绝望到了极点,外界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再触动她那颗冰封的心。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 在对汪诗雅施加了足够的恩威之后,我终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仿佛与世隔绝的赵悦然。我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但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厚重的自我保护外壳。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侍者在刚才已经换上了红酒——轻轻晃动着,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优雅的痕迹。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酷的现实感,缓缓地对赵悦然说道,尽管她似乎并未在听,“想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的汪诗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甚至有时候,你想付出,还要看对方……想不想收。” 我的话语像冰冷的溪流,缓缓淌过包间,带着刺骨的寒意。 “很邪恶,很不公平,是吧?”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引导赵悦然思考。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然后将空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寂。 “甚至有时候,” 我看着赵悦然那被长发遮挡的侧脸,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感慨,“还是去个世外桃源,男耕女织,来的更简单,更快乐。” 这番话与我之前的冷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触及了某种理想化的、遥不可及的幻境。 然而,我很快便收回了这种短暂的“温情”,目光重新变得锐利,直勾勾地盯着赵悦然,仿佛要将她从那自我封闭的世界里拽出来。 “赵同学,” 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穿透力,“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个问题,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希望能激起哪怕一丝涟漪。是权力?是复仇?是母亲的安全?还是……仅仅是逃离这一切的自由? 面对我这突如其来的、直指内心的问话,赵悦然那死寂般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反应。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紧握的双拳似乎又攥紧了几分,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但她的头依旧低垂着,长发如瀑布般遮挡着一切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仿佛这个问题触及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痛楚和空茫——她曾经或许有过渴望,但现在,一切都已化为乌有,连“想要”本身,都成了一种奢望和痛苦。 旁边的汪诗雅,在听到我对赵悦然说话时,立刻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观察着。我那番关于社会和付出的言论,也深深刺痛了她。当我问赵悦然想要什么时,她也不由自主地在内心问了自己一遍,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和对现状的依赖所淹没。她看着赵悦然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心中既有一丝怜悯,又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至少还能通过“付出”来换取一些东西,而不是像赵悦然这样,或许连付出都失去了意义。 包间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空调微弱的送风声,以及赵悦然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压抑的呼吸。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赵悦然,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反而像是对着一个需要耐心教导的学生,继续着我的“说教”。 “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在打着节拍,“不然,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微微向后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又或许是刻意营造出的沧桑感:“以前,我也觉得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挺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 他瞥了一眼汪诗雅,后者立刻紧张地低下了头。 “但说实话,我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沉,“那样的快乐,太短暂了,像烟花一样,过后只剩下空虚。填不满心里的窟窿。” 我重新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看向赵悦然:“我现在需要做一些事情,一些……更有意义,或者说,更有挑战的事情。而要做成这些事,光靠我一个人不行,我需要一些人的支持。” 我的手指指向赵悦然,虽然隔着空气,却仿佛带着实质的压力:“赵同学,你很聪明,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也很漂亮,这一点,瞎子都看得出来。”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有你的价值,很大的价值。” “既然如此,”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质问,“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一块木头呢?任人摆布,毫无生气。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嗯?” 这番话,软硬兼施,先是试图引起共鸣,描绘一种看似更“高级”的追求,然后直接点出赵悦然的“价值”,最后毫不留情地批判她当前的“木头”状态,试图激起她的反应,哪怕是愤怒或者是不甘。一般情况下这都很有效,我暗想。 这一次,赵悦然的反应似乎比之前明显了一些。当我说到“行尸走肉”和“木头”时,她那一直低垂的眼睑似乎颤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也抿得更紧了。被长发遮挡的脸颊上,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肌肉抽动。她紧握的双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肉,留下深深的印痕。这是一种被刺中痛处的本能反应,是残存的骄傲和自我意识在无声地抗议,尽管她的精神依然被巨大的绝望和麻木所笼罩。但她依旧没有抬头,没有说话,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外界的侵入。 汪诗雅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又有些莫名的感触。我的话仿佛也说中了她自己。她选择依附我,固然是屈服于我那特殊的能力,虽然卑微屈辱,但似乎也算是有了一个“目标”——获得晋升,获得更好的生活,取悦这个强大的男人。相比之下,赵悦然现在的状态,确实如同行尸走肉,令人心生寒意。她看向赵悦然的目光中,怜悯减少了,反而多了一丝隐秘的优越感和对自身选择的肯定。她更加挺直了腰板,仿佛在向我展示,自己不是一块“木头”,而是有“价值”的、听话的“支持者”。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悦然那细微的反应,虽然微不足道,但至少证明,她并非完全没 有感觉。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 冰封的湖面,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 第6章 每个人的价格 就在我试图用言语撬动赵悦然那冰封的内心时,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了包间窗外街道上的人流。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正是前一晚,与赵悦然一同“承受”了我“教导”的另一个女孩,林梦。 此刻的林梦正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刚从附近的商场出来。她今天穿得颇为清凉大胆:一件紧身的白色露脐短t恤,勾勒出她年轻紧致的腰肢和不算丰满但形状姣好的胸部;下身是一条磨边牛仔热裤,堪堪遮住臀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脚上踩着一双时髦的运动鞋。她脸上化着淡妆,头发扎成一个俏皮的高马尾,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看起来青春靓丽,带着几分叛逆和诱惑。 我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新玩具。我敲了敲窗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林梦!” 街上的林梦听到有人叫自己,疑惑地循声望来,当看到窗边包间里的我时,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恐惧,但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期待。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我对侍者示意了一下,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正好路过?” 我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走进来的林梦,“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点吧。” 我的语气随意,就像邀请一个普通朋友,但眼神中的审视和掌控意味却毫不掩饰。 林梦走进包间,目光迅速扫过室内。当她看到端坐在椅子上、妆容精致却难掩紧张的汪诗雅,特别是看到旁边那个穿着宽大运动服、低头垂发、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赵悦然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去几分,脚步也顿住了。 那一晚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赵悦然此刻的惨状更是让她心有余悸,仿佛看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场。但同时,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变成这副模样,一种隐秘的、扭曲的快感和优越感也悄然滋生。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理了理自己的短t恤下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sky…sky哥……” 林梦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讨好的意味,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我…我刚逛完街…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她不敢看赵悦然,只是飞快地瞥了一眼,眼神复杂。 汪诗雅看到林梦的出现,也是一愣。她认得这个女孩,是学校里比较活跃、也有些风评不佳的学生。但我对她的态度,显然也是我的猎物之一,一股酸涩和危机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林梦,将她视为潜在的竞争对手。同时,她也更加卑微地看向我,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忠诚和顺从。 而赵悦然,在林梦走进包间的那一刻,身体猛地一颤,幅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她能清晰地听到林梦的声音,感受到她的存在。这个女孩,是她屈辱的见证者。她的出现,如同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将她最后的、仅存的一点点遮羞布也无情地扯下。她能感觉到林梦和汪诗雅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幸灾乐祸和审视。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围观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发抖,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身体缩得更紧,仿佛想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我满意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欣赏着三个女人各自不同的反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坐吧,” 我指了指赵悦然旁边的空位,“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林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怯生生地在赵悦然身边坐下,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但她的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向身旁那个如同死寂雕像般的女孩。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新加入的林梦,她脸上那种混合着恐惧和期待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我像个随和的长辈一样,语气轻松地问道:“林梦同学,刚我们聊起目标和梦想,你呢?有什么想要的?” 林梦被突然点名,身体一紧,连忙坐直了些,双手紧张地放在牛仔热裤的边缘。她偷偷瞟了一眼我,又飞快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和自卑:“我……我就是想……想拿个奖学金……” 她越说声音越小,“可是……我成绩不太好……估计没什么希望……” 说完,她忍不住又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仿佛他是能实现愿望的神灯精灵。 我听完,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没有直接回应林梦,而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汪诗雅。 “汪老师,” sky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你看,林同学这么想进步,这是好事啊。” 我用手指了指林梦,又看向汪诗雅,眼神中带着明确的指令,“作为老师,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同学积极向上的愿望?帮帮她?” 这番话,表面上听起来冠冕堂皇,是老师对学生的关怀,但其中的潜台词,在场的(除了可能麻木的赵悦然)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满足愿望”、“帮帮她”,绝不是简单的课后辅导,而是利用汪诗雅作为老师的职权,甚至可能动用她刚刚获得的“资源”,为林梦在成绩或评定上“开绿灯”。 汪诗雅立刻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她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她感到一种被随意支配的屈辱感,我轻飘飘一句话,就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棘手且违规的任务。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绝佳的、向我表忠心、展示自己“能力”和“价值”的机会。而且,能够决定另一个学生的“命运”,这种权力感让她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满足。 她迅速调整好表情,脸上挤出温顺恭敬的笑容,对着我连连点头:“sky同学说的是。林同学有上进心是好事,我……我作为老师,理应多关心和帮助学生。” 她转向林梦,眼神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关照”,“林梦同学,你放心,学习上的困难,之后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我和你们艺术学院的教导员和李老师都很熟” 话语中充满了暗示。 林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原本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出愿望,没想到sky真的会“安排”!而且是由汪老师亲自“帮助”!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巨大的惊喜和兴奋瞬间冲垮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她激动得脸颊绯红,看向sky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崇拜,看向汪诗雅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和讨好。 “真…真的吗?汪老师!太谢谢您了!谢谢sky哥!” 林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她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身体前倾,恨不得立刻抱住汪诗雅的大腿。 而夹在汪诗雅和林梦之间的赵悦然,在听到这番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时,身体再次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种明目张胆的、用权力换取利益、践踏规则的行为,对她曾经坚守的信念和价值观是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林梦那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汪诗雅那虚伪的温顺。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而她自己,则是这闹剧中一个动弹不得、任人观赏的悲惨角色。她的指甲更深地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翻涌的恶心和绝望。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对人性的掌控感又加深了一层。一个简单的承诺,就能让一个人感激涕零,让另一个人俯首帖耳。而那个曾经高傲的猎物,正在这腐蚀性的环境中,一点点被剥夺掉最后的棱角。 我将目光从兴奋不已的林梦和努力维持恭顺的汪诗雅身上移开,再次聚焦在那个始终沉默的中心——赵悦然身上。我端起桌上的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残酷。 “你看,赵同学,”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包间内每个人的耳中,“这就是现实。每个人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汪诗雅:“汪老师,她渴望地位和认可,所以一个副教授的头衔,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俯首帖耳,做任何事情。因为她是个老师,这是她能抓住的、向上爬的梯子。”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旁边那个几乎要按捺不住兴奋的林梦身上:“而林同学呢,她想要的简单得多,一个奖学金就能让她兴高采烈,感激涕零。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眼界和需求,决定了她的‘价值’。” 我的语气平淡,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析着人性交易,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归结为明码标价的交换。 我终于将视线完全定格在赵悦然身上,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容置疑的审视:“那么,你呢?赵悦然。你为什么会‘贵’呢?” 我顿了顿,不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现在,是因为你妈妈是校长。李慧,a大的掌权者。你的身份,你的光环,你的‘价值’,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她。” 我的话锋陡然转厉,带着一种冰冷的威胁:“但是……如果哪天,她不是校长了呢?” 这个问题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沉寂的空气中炸响。 “你靠什么来维持你现在的地位?靠你那点可怜的骄傲?还是学生会主席这个虚名?” 我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当那层保护壳消失的时候,你还剩下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或者让别人,觉得你还有‘价值’?” 这番话,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直接,都要残忍。它不仅否定了赵悦然过去的骄傲和努力,更直接戳破了她赖以生存的最大依仗——母亲的权势,并将她未来的命运描绘得一片黯淡,暗示她一旦失去背景,将一文不值,甚至可能比汪诗雅和林梦更加廉价。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釜底抽薪式的精神打击,试图彻底摧毁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意识到除了依附他,别无选择。我觉得,这已经是很直接的打击了。 这一次,赵悦然的反应最为剧烈。当我提到她母亲“不是校长了”的时候,她那一直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虽然长发依旧遮挡了大半面容,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刻骨的恐惧和绝望!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再是麻木的木偶,而是被逼到悬崖边、即将坠落的困兽!母亲是她最后的底线,是她内心深处唯一的支撑,我的话语,似乎精准地击中了她最脆弱、最恐惧的地方。 汪诗雅和林梦都被赵悦然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们从未见过一向高冷的学生会长如此失态。汪诗雅心中一凛,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我手段的可怕,也为自己刚才的“识时务”感到庆幸。林梦则被赵悦然眼中那绝望的恐惧所震慑,脸上的兴奋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和兔死狐悲的寒意。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了这个散发着崩溃气息的女孩。 我看着赵悦然终于有了如此“生动”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这才对,这才像个活人,一个即将被彻底征服的猎物。恐惧,是最好的调味料。 第7章 海燕的收获 我看着赵悦然那双终于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没有继续施压,反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仿佛一个真正关心她未来的导师。 “所以,” 我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你要依靠自己强大起来。” 我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强大到有一天,不再是你需要依靠你母亲的庇护,而是你母亲也需要你的光芒来覆盖。只有你自己的强大,才是真正属于你、谁也夺不走的强大。” 这番话听起来充满了正能量,甚至有些励志。林梦可能听不懂,但在场的汪诗雅一定明白,我口中的“强大”,绝非传统意义上的独立自强,而是指在我所构建的这个权力与欲望的游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获得“认可”和“资源”。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赵悦然身上,带着一种悲悯,又或者说是俯视:“你可以选择一直这样下去,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起来,守着你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小堡垒,拒绝面对现实。”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然后,就等着哪一天,外面的风暴袭来,一切轰然崩塌,你和你所在乎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我描绘出一个残酷的未来,然后,又抛出了另一个选择,一个看似充满希望,实则可能通往更深渊的选择。 “或者,” 我的声音再次变得温和,带着诱导,“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去。走出你那个自我封闭的壳,面对这个真实、残酷,但也充满机遇的世界。去打拼,去争取,去创造一片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天空。” 我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分量沉淀下来,然后用一种近乎谆谆教导的口吻补充道:“但这最终,都取决于你自己。路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 我将选择权抛回给了赵悦然,看似给了她自由,实则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没有明说“依靠我”,但我之前的所有铺垫,汪诗雅和林梦的实例,以及对她母亲处境的威胁,都在无声地告诉赵悦然:所谓的“自己走出去”、“打拼天空”,唯一的路径,就是选择依附他,成为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用她的“价值”来换取生存和所谓的“强大”。 赵悦然剧烈的颤抖慢慢平息了一些,但身体依旧紧绷。我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她被恐惧和绝望填满的黑暗内心。虽然这光芒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黑暗,但至少,似乎不再是全然的死寂和等待毁灭。“依靠自己强大起来……”、“母亲也需要你的光芒覆盖……”这些话语,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中回响。她当然明白我话语中的真正含义,所谓的“强大”,就是成为他这样的人,或者说,成为他手中“有用”的人。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抗拒,但……如果这是唯一能保护母亲,能避免彻底崩塌的方法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和混乱,恐惧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绝望的思索。她没有说话,但那紧握的拳头,似乎松开了一点点,又猛地握紧。 汪诗雅听着我这番“高论”,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她觉得我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有着洞悉人心的智慧。她看着赵悦然那挣扎的样子,心中暗想:果然,再高傲的女人,在sky面前,也只有臣服的份。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紧跟sky脚步的决心。 林梦有些懵懂地听着,虽然不太明白其中深奥的道理,但她能感觉到我话语中的力量。她只需要知道,跟着sky有好处,这就够了。她偷偷看了看赵悦然,又看了看我,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能搞定。 包间内再次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只有赵悦然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街道上的喧嚣。 午餐的剧目落下帷幕,我目送着汪诗雅带着两个状态迥异的女孩离开餐厅,一个卑微谄媚,一个惊魂未定,还有一个如同行尸走肉。我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随手导演的短剧。我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了与代海燕约好的地点——大学城附近一家格调隐蔽的咖啡馆。 推开厚重的木门,咖啡馆里光线柔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卡座里的代海燕。 今天的代海燕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穿了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真丝衬衫,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下身是一条高腰的黑色阔腿裤,衬得她双腿修长,气场十足。脸上化着精致干练的妆容,红唇饱满,眼神明亮而锐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智性与性感交织的魅力,既有女博士的知性,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韵味。 她正姿态优雅地端着一杯咖啡,目光落在窗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带着胜利者光彩的微笑。看到我走近,她才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和了然。 “回来了?” 代海燕放下咖啡杯,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你的‘午餐会’进展如何?有没有新的‘收获’?”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还行。虽然进展不大,但至少很有趣。” 他顿了顿,直奔主题,“你那边呢?我那位‘聪明理性’的堂兄,被你迷倒了吗?” 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占有欲。 代海燕轻笑出声,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迷倒谈不上,不过,确实让他很‘意外’。” 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只是‘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些关于分校项目土地审批流程中的‘小细节’,还有国家级实验室背后几个‘赞助方’的微妙联系……他就坐不住了。” 她模仿着steve当时惊讶的表情,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他大概没想到,一个看似只懂学术的女博士,会对这些‘幕后’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哦?” 我挑眉,“然后呢?” “然后,” 代海燕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才继续说道,“他当场就约我晚上共进晚餐,说是想‘深入探讨’一下。甚至还很‘慷慨’地提出,可以在他们家族的企业里,给我留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只要我愿意‘合作’。” 第8章 深渊之下 我的眼神微微一凝,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steve如此直接地拉拢代海燕,心中还是升起一丝不悦。 代海燕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放下咖啡杯,身体向后靠去,双臂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不过嘛……我当然是‘婉言谢绝’了。” 她看着我,眼神玩味:“毕竟,比起去给别人当高级助理,我还是觉得……在你身边‘出谋划策’,更有趣一些。” 她刻意在“你身边”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既是表态,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邀功和调情。她很清楚,我喜欢这种被需要、被选择的感觉。 我听到她拒绝了steve的橄榄枝,脸色缓和下来,嘴角重新勾起笑容。我喜欢代海燕的聪明,更喜欢她的“识趣”。 “算你聪明。” 我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代海燕光滑的下巴,语气带着赞许和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记住,你是我的人。该得到什么,我会给你,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代海燕没有躲闪,任由我捏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因被掌控而产生的奇异兴奋。与steve那种理性克制的“欣赏”相比,我这种粗暴直接的占有欲,更能点燃她身体里的火焰。想到自己成功地周旋于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之间,并且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和掌控局势的快感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代海燕享受着我指尖在她下巴上留下的余温和那份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她微微扬起下巴,迎着我的目光,眼中闪烁着智慧与野心的光芒,将刚才从steve那里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娓娓道来。 “当然要选你这边,回报才更丰厚,不是吗?” 她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密感,“这次和他‘交流’,收获确实不小。很多之前我们只是猜测的东西,现在更清晰了。”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用涂着蔻丹的指甲在咖啡桌上轻轻划着,仿佛在勾勒一张无形的权力版图:“首先,那个费尽心力搞起来的新分校,主要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扩大招生,而是挂牌成立了一个所谓的‘h国际学院’。” “h国际学院?” sky重复了一句,示意她继续。 “对。” 代海燕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专门招收那些来自所谓‘第三世界’国家的留学生。你想想,那些国家普遍贫穷落后,能有财力、有门路把子女送出来留学的,在本国都是些什么人?非富即贵,手握权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把这样一群‘特殊’的学生聚集在一起,提供‘优质’的教育资源……这其中的‘操作空间’,可就太大了。无论是建立人脉网络,还是进行某些‘特殊交易’,甚至影响他们回国后的决策……简直是个完美的平台。”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继续抛出另一个重磅信息:“其次,那个国家重点实验室。steve虽然说得隐晦,但我听得出来,拿到这个牌子最大的好处,不仅仅是学术上的名誉,而是让a大获得了参与国家级重大科研专项的‘入场券’。” “国家科研项目?” sky的兴趣更浓了。 “没错。” 代海燕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这种级别的项目,涉及的资金动辄上亿甚至数十亿。而且,科研这种事情嘛……” 她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嘲讽,“投入多少钱,需要多少时间,最后能不能拿出成果,甚至成果是真是假……谁说得清呢?” 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晃了晃里面剩余的液体,像是在玩味着什么:“毕竟,连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据说为了发明电灯,也要失败几千次,不是吗?这么大的‘试错成本’,足够掩盖很多东西了。更重要的是,有了国家项目的背书,无论是从地方获得资源还是从第三方渠道融资,都方便了很多。” 代海燕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些权力运作和灰色地带的洞悉。她将分校和实验室这两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政绩工程,解读为幕后势力进行利益输送、权力扩张和掩盖非法活动的工具。而李慧,不过是这个庞大机器上一个关键的、但随时可能被替换的齿轮。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邀请,一种共同探索这片黑暗森林的兴奋:“所以,现在看来,李慧那五千万的亏空,恐怕真的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可能只是用来控制她的一个‘小把柄’。她背后那股力量,所图甚大。” 代海燕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我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关于权力、人脉、灰色地带的描述,触动了他内心深处一些早已尘封的记忆。 我端起面前几乎没动过的咖啡,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深邃的液体,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干部大院……” 我低声重复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代海燕敏锐地捕捉到了我语气中的异样,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等待着下文。 我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童年。过年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记得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带着我和母亲,还有叔叔一家,去一个地方拜年。那地方很大,门口有站岗的卫兵,里面的房子都是独门独院,安静又威严。我当时只知道那里住着一位“大伯伯”,家里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现在想来……代海燕口中的那些“幕后势力”、“权力网络”,似乎在那时就已经隐约可见了。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所谓的“干部大院”吧。 我的父亲,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在家族中颇有分量的男人,曾是带我进入那个圈子边缘的人。但后来……父亲因为一场意外,走得太早了。 我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和睦的大伯和叔叔他们那边的长辈,迅速刮分了父亲的财产,也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资源,只给我的的母亲和我,留下了郊区的一套小房子,然而没了父亲的支撑,他们拿去的那些东西在生意与投资失败中很快败落,只有富有艺术气质的小叔叔被哪个文艺心爆棚的富家千金看中,入赘成了上门女婿,才有了如今的位置。想想他当初也是因为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才被其他长辈疏远,想来这也是塞翁失马了。但无论如何,在我发育,并发现自身奇特特质之前,我也只是一个需要看人脸色、甚至被暗地里嘲笑的“孤儿寡母”家的孩子。 那种从云端跌落的失落感,那种被排挤、被轻视的滋味,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底。 “呵……” 我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带着几分自嘲,“难怪……难怪我现在会是这副‘浪荡’样子。” 我抬起头,看向代海燕,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但其中却多了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我没有细说自己的家事,但那短暂的沉默和流露出的情绪,已经让聪明的代海燕猜到了几分。我现在这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这种对征服、尤其是征服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渴望,或许不仅仅是天性,更是一种对过去失去的东西的补偿,一种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夺回权力和尊严的扭曲途径。 我将咖啡杯放下,重新靠回沙发里,看着代海燕:“你说的没错,这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李慧也好,赵悦然也好,都只是棋子。真正要看的,是背后下棋的人。”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那是猎手发现了更具挑战性猎物时的眼神:“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我不再仅仅满足于征服几个女人,他看到了一个更庞大、更刺激的狩猎场。而代海燕提供的信息,无疑为他打开了通往这个狩猎场的大门。 第9章 陈家 与代海燕的谈话结束后,我没有立刻离开咖啡馆。坐在那里,又独自沉思了片刻,将代海燕提供的信息和自己模糊的童年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那个曾经模糊的“大伯伯”形象,在权力的背景下逐渐清晰起来。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我重新接触那个圈子,探寻更深层秘密,甚至为自己未来铺路的一个关键突破口。 决心已定,我掏出手机,翻找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那是我家以前的老管家,忠伯的电话。自从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电话接通时,忠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依旧保持着恭敬:“sky少爷?您……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没有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询问那位“大伯伯”现在的住处。忠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告诉了他一个位于市郊戒备森严的高档别墅区的地址。他没有多问我的意图,只是嘱咐了一句“多加小心”。 挂了电话,我立刻行动起来。先去了一家高档商场,精心挑选了一份价值不菲但又不至于过分张扬的礼品——上好的茶叶和一些稀有的滋补品,符合晚辈拜访长辈的礼数。 准备妥当后,我驱车前往那个陌生的地址。正如忠伯所说,那片别墅区安保极其严格,高墙耸立,入口处设有岗哨和层层关卡。 我将车停在指定的访客区域,拿着礼物走向大门。果然,荷枪实弹的警卫拦住了我,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 “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警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没有预约,”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谦逊,“我找住在这里的陈老先生。我是sea的儿子,sky。” 我报上了父亲的名字。 警卫愣了一下,并未立刻放行。他通过对讲机向上级汇报,语气恭敬:“报告,门口有位自称是sea先生儿子的年轻人,名叫sky,携带礼品,请求拜访陈老。”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警卫审视的目光和周围压抑的气氛。他不知道里面的人会作何反应,是拒绝,还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几乎以为会被拒之门外时,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了指示。警卫放下对讲机,对我说道:“请跟我来,陈老同意见您了。” 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跟着警卫穿过厚重的大门,踏入了这片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权力核心地带。我知道,这扇门的打开,或许意味着他人生轨迹的又一次转折。 我被警卫领进了一间宽敞但略显陈旧的会客厅。房间的布置带着明显的时代烙印,深色的红木家具,厚重的窗帘,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旧书卷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庄重和权力沉淀下来的厚重感。 我被安排在一张硬木沙发上坐下,面前的茶几上很快被佣人添上了一杯热茶。茶香袅袅,但我却无心品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无形的目光审视。我耐心地等待着,心中不断盘算着见到那位“大伯伯”后该如何开口,如何巧妙地提及父亲,如何重新建立起一丝联系。 然而,等待了许久,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时,走进来的却并非他预想中的老者。 那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性。她身形保持得极好,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米色开衫,脖颈间系着一条素雅的丝巾,脚上是一双高度适中的黑色皮鞋。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五官端正,眉宇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意味。她的气质沉静内敛,既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又不失干练利落。 女子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优雅,动作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她先是平静地打量了我几眼,那目光并不锐利,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是sky,sea的儿子?” 女子率先开口,声音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认语气。 我立刻站起身,微微颔首,保持着晚辈应有的礼貌:“是的,您好。我是sky。” 女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我是陈老的女儿,” 她自我介绍道,语气依旧平淡,“家父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不太好,精神也有些不济,不方便见客。所以今天就由我来接待你。”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听不出任何破绽,但我心中却是一沉。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见到那位掌握着关键信息和人脉的老人,现在却被他的女儿挡在了门外。这让我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的局面。 这个女人,是他父亲的“防火墙”,还是真正能传递信息、甚至握有一定话语权的人? 我迅速压下心中的失望,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原来是陈阿姨,失礼了。听到陈爷爷身体不适,我很担心。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是许久未见,想来探望一下老人家,也代我过世的父亲向他问好。没想到打扰到陈爷爷休息了。” 我的语气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陈女士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有心了。家父若是知道你还记挂着他,想必也会欣慰的。你父亲……唉,也是英年早逝,可惜了。” 她提起我的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但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我看着眼前这个滴水不漏的女人,知道今天的谈话恐怕不会轻松。我需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能从她这里探听到一丝有用的信息,或者找到接近权力核心的突破口。 第10章 初次拜访 简单的寒暄后,我了解她叫陈敏之,在省办公厅工作,我谨慎开始一些安全的话题,比如我现在在a大的学习。 “哦?a大的学生?” 陈敏之的语气依旧温和,但比刚才多了一丝探寻的意味,“很不错的学校。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出息,也会很欣慰的。” 她的话语既是客套,也像是在不经意间试探我与家族或者什么其他势力的关系远近。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态度的细微变化,心中暗自盘算。决定抛出一些更具体的信息,试探对方的反应。 “是,托您的福。我现在在学校也参与一些学生会工作,所以对学校最近的一些大动作有所耳闻。” 我状似随意地提起,“比如学校刚兴建的那个h国际学院,还有新获批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据说都是学校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投入了很大的资源。据说还有大笔资金流动,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陈敏之的表情。 果然,当听到“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两个具体的项目名称时,陈敏之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虽然她很快恢复了常态,但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明显掠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抬眼看向我,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这些项目确实是学校近期的重点工作,投入不小。” 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不过,这也是校领导们操心的事情,很多具体内容尚未公开宣布。你一个学生,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消息的?” 这个问题问得直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力。 我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能暴露代海燕,将steve推出来是早已计划好的。我故作坦诚地笑了笑:“哦,这个啊……是我堂哥steve告诉我的。您知道的,我叔叔这个人对俗务不太上心,堂哥反而常替他在学校董事会那边帮忙,可能接触到的信息多一些。我们前两天一起吃饭,他就跟我提了几句,说这些项目前景很好,让我有机会多关注一下。” 我特意强调了steve的身份和信息的来源。 听到“steve”这个名字,陈敏之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变化。她的嘴角似乎向下撇了撇,虽然幅度极小,但还是被一直紧盯着她的我捕捉到了。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起的茶叶,眼神也随之垂下,掩盖住了其中的情绪。 过了几秒钟,她才放下茶杯,语气听不出喜怒,缓缓说道:“原来是steve啊……呵呵,看来,有些人嘴巴还是不够紧。”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一句随口的评价,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让我心头一凛。她显然知道steve,并且对steve向外透露这些“内部信息”感到不满,甚至可能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这也间接证实了这些项目的重要性,以及背后牵扯的复杂关系。 陈敏之没有再追问细节,而是将话题轻轻带过,开始询问一些sky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个小插曲。但sky知道,刚才那短暂的交锋,已经让我窥见了冰山一角,也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更深的警惕和兴趣。 在看似随意的闲聊中,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和代海燕讨论过的核心问题。我没有直接点明其中的猫腻,而是用一种更学术化、更符合学生身份的方式来包装。 “说起来,陈阿姨,”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学生气的困惑和认真,“我最近在看一些关于高等教育国际化和科研投入的资料,就联想到我们学校的这两个新项目。” 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比如那个h国际学院,我看介绍说主要是面向一些较落后的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留学生。我就在想,这部分学生的生源质量、背景审查,还有后续的管理,会不会存在一些挑战?毕竟文化差异和经济水平差距都挺大的。” 我没有直接说“有钱有权”、“特殊交易”,而是用了“挑战”、“管理”这样相对中性的词语。 接着,我又转向了实验室项目:“还有那个国家重点实验室,能拿到国家级的项目确实是学校实力的体现。不过我也看到一些文章讨论,说大型科研项目周期长、投入大,资金使用的监管和最终成果的评估,其实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有时候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甚至可能……嗯,存在一些资源配置上的难题。” 我小心翼翼地措辞,暗示着资金可能被挪用或滥用的风险,但说得非常隐晦,点到即止。 我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端起茶杯,看似随意地喝了一口,实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陈敏之的反应。 这一次,陈敏之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明显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重新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她显然没有料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居然会对这些看似宏大、实则敏感的问题有如此深入的思考,甚至隐隐触及了核心。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学生关注的范畴。 “你……” 陈敏之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意外,“你一个学体育的,怎么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还考虑得这么……细致?” 她似乎想用“深入”或“尖锐”,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细致”这个词。 我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可能……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几分,“陈阿姨,不瞒您说,自从我父亲意外过世后,家里的情况就一落千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也算是提前体会到了。很多时候,看着别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我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甚至还可能一无所获。” 我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陈敏之:“所以,我可能比同龄人更早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背后都有复杂的规则和运作方式。想要立足,想要不被淘汰,就得多看、多想,得靠自己去争取,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了解学校的发展方向,思考这些项目背后的逻辑,也是希望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将来不至于走错路。”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道出了我部分真实的经历和感受,也巧妙地将我对敏感问题的关注,归因于个人经历带来的早熟和危机感,显得合情合理,又能博取同情。我暗想这应是没有纰漏的说法了。 果然,听到我提及父亲的过世和家道中落的境遇,陈敏之眼中那份审视和警惕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明显的同情和惋惜。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真是难为你了,孩子。你父亲的事情,我们当年也深感痛心。没想到这些年,你过得这么不容易。”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不怨天尤人,还知道上进,很不容易。你父亲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的。” 虽然表达了同情,但陈敏之并没有就我提出的关于国际学院和实验室资金的问题做任何实质性的回应。她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敏感点,将谈话的重点放在了对我个人经历的关切和对其上进心的肯定上。 我明白,对方虽然态度有所软化,但核心的防线依然没有松动。不过,能让她对自己产生同情和欣赏,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展。至少,他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提防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故人之子”了。 在随后的时间里,我们两人又围绕着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进行了交谈。陈敏之询问了我在a大的专业、训练情况,甚至还聊了几句时下年轻人感兴趣的流行文化,虽然她对此并不十分了解,但表现出了倾听的姿态。我也适时地展现出年轻人的活力和体育生的直率,同时不忘在言谈举止间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和分寸感。 整个会客厅的气氛,比起最初的试探和警惕,确实缓和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融洽。但我心中清楚,这融洽的表面之下,双方都在进行着无声的评估和信息的筛选。陈敏之对他产生了初步的好感和同情,但核心的戒备并未完全消除。而我也通过这次试探,确认了这位陈女士在家族中的地位不低,并且对学校那两个项目有着相当的了解和敏感度。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看了看时间,觉得今天的拜访目的已初步达到,不宜停留过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便适时地站起身。 “陈阿姨,今天真是打扰您了,也耽误了您不少时间。” sky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地说道,“能和您聊这么多,我很高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探望陈爷爷。” 陈敏之也随之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那笑容比刚见面时要真诚了几分:“好,你能来,我很高兴。你父亲若知道你现在这么懂事上进,一定很欣慰。” 她没有让佣人代劳,而是亲自将我送到了会客厅门口,又陪着他穿过前厅,一直送到别墅的大门口。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陈敏之停下脚步,看着我,说道:“sky,以后有空就常过来坐坐,不用拘束。家父虽然身体不便,但他其实挺喜欢和年轻人聊天的,觉得有活力。你来了,就当是陪老人家说说话,解解闷。” 这番话听起来是热情的邀请,但也可能是在释放一种信号:他们愿意保持接触,但接触的层级和方式,暂时还限定在“看望长辈”、“陪老人解闷”这个相对安全的框架内。 说着,她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精美的名片给我,上面有一个固话号码,“下次来直接打电话预约一下,门卫不会拦你了”。我客气地收下了名片。点头应道:“谢谢陈阿姨,我记住了。等下次陈爷爷精神好些,我一定再来拜访。” 我没有直接答应“常来”,而是用了更委婉的“下次再来”,既表达了谢意,也给自己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我再次向陈敏之道谢,然后转身,在警卫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座戒备森严的院落。坐进自己的车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的拜访,虽然没有直接见到目标人物,但与陈敏之的这次交涉,无疑是成功的第一步。我已经在这看似密不透风的权力堡垒上,撬开了一丝缝隙。 第1章 陈伯权 陈敏之目送我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敛去,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与深邃。她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回别墅内,穿过略显空旷的走廊,径直上了二楼。 她来到一间书房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尚存的声音:“进来。” 陈敏之推门而入。书房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书卷气和淡淡的药草味。一位头发花白、身形清瘦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他穿着一身舒适的深色唐装,面前摆放着一套茶具,旁边还有一个屏幕,上面赫然定格着刚才会客厅的监控画面。这位老者,正是陈敏之的父亲,曾经在政商两界都颇具影响力的陈伯权。 “爸。” 陈敏之走到书桌前,恭敬地站定。 陈伯权抬起眼,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眼神锐利依旧,但比起年轻时,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都看到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监控屏幕,声音平静无波。 陈敏之点点头,并不意外。这种地方,没有什么是能完全脱离掌控的。 陈伯权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似乎有些飘远,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这孩子……眉眼间,倒是有几分他父亲sea当年的影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sea啊……是个有冲劲、有想法的人,可惜了,走得太早。他一走,两家的走动也就淡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聚焦在女儿身上,恢复了往常的审慎:“这个叫sky的孩子,你怎么看?” 陈敏之略一沉吟,条理清晰地汇报道:“看着像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但实际上心思很细,观察力很强,也很有野心。他今天来,显然不只是单纯的探望,更像是在试探,想重新续上和我们家的关系。” 她顿了顿,继续说:“他主动提起了a大的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项目,问题虽然问得隐晦,但明显触及了核心。我问他消息来源,他推给了steve。” 听到“steve”这个名字,陈伯权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冷哼一声:“steve……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了。” 他没有过多纠缠steve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这孩子对那两个项目的关注点,你觉得是巧合,还是……” “不像是巧合。” 陈敏之肯定地回答,“他对留学生背景和科研资金监管的问题,都有超出他这个年龄和身份的思考。要么是他背后有人指点,要么就是他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敏感度。无论哪种,都说明他不简单。” 她补充道,“他后来提及了父亲早逝、家道中落的经历,以此解释他为何早熟、关注现实,博取了我的同情,态度倒是放得很低,也算懂进退。” 陈伯权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故人之子,带着野心和超出年龄的洞察力找上门来,还恰好与他们暗中关注的项目有所关联……这其中,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他父亲sea当年,虽然有冲劲,但行事还是有分寸的。” 陈伯权缓缓说道,“这个孩子……似乎更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也更敢于冒险。有点意思。” 他看了女儿一眼:“既然他想续上这份旧情,那就先看看吧。你刚才做得不错,保持接触,但也要保持距离。看看他下一步想做什么,背后又牵扯着谁。” “是,爸,我明白了。” 陈敏之恭敬地应道。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陈伯权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敲打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节奏。 回到与代海燕约定的咖啡馆雅间,我将刚才拜访陈家的经过详细地复述了一遍。我着重描述了陈敏之的言行举止,从最初的礼貌疏离,到听到敏感信息时的细微反应,再到后来因提及亡父而产生的同情,以及最后那番既是邀请又暗含界限的话语。他也提到了自己的应对策略,如何抛出诱饵,如何利用steve作挡箭牌,如何适时地示弱以博取同情。 “那个陈敏之,不简单。” 我喝了一口咖啡,总结道,“全程滴水不漏,既试探了我,又没透露任何实质信息。但我感觉,她父亲肯定在看着,或者至少事后会知道我们谈话的全部内容。” 代海燕一直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壁上滑动。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显然在快速分析着sky提供的信息。等sky说完,她拿出手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动着,同时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轻薄笔记本电脑。 “陈伯权……陈敏之……” 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利用自己的人脉和信息渠道,迅速地检索着相关的公开及半公开信息。几分钟后,一些关键信息就呈现在了屏幕上。 “找到了。” 代海燕将笔记本电脑转向sky,“你看。” 屏幕上显示着陈伯权的履历:曾在中央部委工作多年,后来调任本省担任要职,最终以省政协主席的身份离休。虽然是二线职务退休,但其早年在中央和地方积累的人脉和影响力,绝非一个“退休干部”所能概括。履历中也提到了他与一些老同事、老部下的关系,其中隐约能看到一些与sky父亲当年圈子重合的影子。 “省政协主席退休……这只是明面上的。” 代海燕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这种级别的人物,影响力是渗透在方方面面的,尤其是在本省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他虽然退了,但只要他还在,很多人情、资源就还在。” 接着,她切换到陈敏之的信息页面。公开资料显示,陈敏之不是简单的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而是副主任,虽然看实际工作范畴可能是一个虚衔,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也没有具体分管什么重要的工作。 “省办副主任……更像是个幌子,方便她出入一些场合,维系关系。” 代海燕分析道,“她的主要角色,恐怕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待在家里,照顾父亲的起居,更重要的,是作为父亲的眼睛、耳朵和代言人,处理一些不方便由老爷子直接出面的事务。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你做出评估,并给出恰当的回应,说明她绝非普通的‘大家闺秀’,而是长期浸淫在这种环境里,深谙此道。” 代海燕合上电脑,看向sky,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也有一丝凝重:“sky,你这次算是找对门路了。陈家这条线,如果能搭上,对我们了解a大那两个项目背后的真正意图,甚至对你未来的发展,都可能有巨大的帮助。但同时,这种级别的家族,水太深,牵扯太广,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 她微微前倾身体,压低了声音:“你父亲当年和陈家的关系,既是你的敲门砖,也可能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对你的态度,会很复杂。既有故人之情,也会有对你野心的提防。接下来怎么走,每一步都要小心。” 我听着代海燕的分析,心中那份征服的欲望和冒险的冲动愈发强烈。他知道前路艰险,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具挑战性。 第2章 选择路线 我思索了一下继续说:“想要更深入一步,我们只有两条渠道了,一是叔叔那边,也就是堂兄steve,但这次他少不得被陈老那边责骂漏了口风,应该会怨恨我们,而且我们要是得宠了,对他没好处,另外一条,就是为他们效力的校长了” 我将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手指在咖啡杯上轻轻摩挲着,目光锐利地看着代海燕。我已经抛出了自己思考的路径,等待着这位同样聪明且野心勃勃的盟友给出她的见解。 代海燕听完我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端起面前的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眼神中闪烁着快速计算的光芒。几秒钟后,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你说的没错,sky。” 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摆在我们面前的,确实主要是这两条路。我们来分析一下。” “steve那边,” 她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讽刺的弧度,“就像你说的,他现在恐怕正因为‘嘴巴不够紧’而被陈家敲打,心里对你,或者说对我们,必然充满了怨恨和警惕。指望他主动帮忙几乎不可能。而且,他的立场天然和我们对立——如果我们真的得到了陈家的青睐,最直接的受损者就是他。他不仅不会帮忙,甚至可能暗中使绊子,传递错误信息给我们,或者向陈家告我们的状。这条路,风险太大,主动权完全不在我们手里。”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然后又重新聚焦在我身上:“所以,相比之下,李惠然这条线,看起来确实是目前更可行、也更具操作空间的选择。” “首先,” 代海燕伸出一根手指,“李惠然是a大的校长,这两个项目——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她都是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直接负责人。她必然掌握着大量关于项目运作、资金流向、人员安排等具体信息。这些信息,可能不如陈家掌握的核心机密那么高层,但却更实在,是我们了解项目具体运作模式、发现其中漏洞和机会的关键。” 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李惠然的身份决定了她必须为某些人‘效力’。无论这个人是陈家,还是别的什么势力,她都处于一个执行者的位置。这意味着她有接触核心圈的渠道,同时也承受着来自上层的压力。这种压力,往往会成为我们可以利用的突破口。一个身居高位却又受制于人的女人,她的弱点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别忘了,李惠然……以及她的女儿赵悦染,对你来说,似乎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不是吗?有时候,最私密的武器,反而能撬动最坚固的堡垒。从她身上打开缺口,获取信息,甚至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为我们所用,这比去硬撼steve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要高明得多。” “当然,” 她话锋一转,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审慎,“通过李惠然这条线,也要非常小心。她毕竟是对方的人,我们不能确定她的忠诚度有多高,也不知道她掌握的信息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别人想让她知道的。我们需要耐心布局,逐步渗透,让她在不自觉中透露信息,甚至成为我们安插在对方阵营里的一颗棋子。操之过急,或者暴露了我们的真实意图,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让陈家那边立刻警觉。” 她总结道:“所以,我的建议是,暂时搁置steve那边,避免直接冲突。将主要精力放在李惠然身上。利用你的‘优势’,从个人关系入手,逐步深入了解项目内情。等我们掌握了足够多的实际信息和筹码,再考虑是否以及如何去接触更高层,比如再次拜访陈家,或者寻找其他的突破口。步步为营,先易后难。” 代海燕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棋盘上下一步的落子。 我点头附和,事不宜迟,马上行动。我拨通了赵悦染的电话,等了几秒钟,电话接通了。 “喂?” 赵悦染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赵悦染,是我,sky。” sky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赵悦染略带疑惑的声音:“什么事?” “是这样的,” sky的语气变得认真了一些,“之前校长特意安排老师来帮我补课,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感谢一下校长,顺便也让她看看我的学习成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帮我安排一下?” 我故意把“感谢校长”放在前面,弱化了“展现成果”的目的,让这个请求听起来更合理,也更不容易被拒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感觉到赵悦染内心的犹豫和抗拒,但并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我知道,赵悦染虽然表面高冷,但内心深处其实很在意母亲的看法,也不敢真的得罪我。 过了一会儿,赵悦染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冷淡,但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一些:“我妈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你把想说的写下来,我转交给她就行。” 我当然不会接受这个提议。我需要的是和李惠然面对面的接触,而不是隔着赵悦染传递信息。 “那怎么行?” 我故作惊讶地提高了音量,“这可是对校长的感谢,怎么能随便写两句就打发了?我必须亲自去说,才显得有诚意嘛!再说,我也想让校长亲眼看看我的进步,这样她才放心,不是吗?”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甚至带了一丝暧昧的意味:“赵悦染,你就帮帮忙嘛!我知道你面子大,肯定能安排好的。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知道,这种语气,对赵悦染这种外冷内热的女生,往往比强硬的要求更有效。 果然,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我甚至能想象到赵悦染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过了一会儿,赵悦染终于妥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我问问我妈,看她什么时候有空。有消息再通知你。” “太好了!谢谢你,赵悦染!”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喜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没等赵悦染再说什么,就快速地结束了通话,以免她反悔。 挂断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他成功地绕过了赵悦染这道防线,获得了与李惠然接触的机会。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一步步接近目标了。 第3章 校长大人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来到了市中心一家装潢典雅的高级餐厅。侍者将我引至预订好的包房。房间内布置得十分考究,柔和的灯光洒在精致的餐具和深色木质家具上,营造出一种私密而舒适的氛围。 李惠然已经提前到了,正端坐在餐桌旁,姿态优雅地翻阅着菜单。今天的她没有穿平日里在学校常见的职业套装,而是选择了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连衣裙,领口处系着一条浅色的丝巾,既显庄重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的头发依旧一丝不苟地盘起,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那双丹凤眼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迷人,成熟的风韵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看到我进来,她放下菜单,脸上露出温和而公式化的笑容。 “sky同学,来了,坐吧。” 李惠然的声音温婉动听,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但又保持着一校之长的身份距离。 我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校长,实在太感谢您了!百忙之中还愿意见我。” 他将随身带来的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这是我最近的学习笔记,还有赵同学给我划的重点。赵同学做老师教得真的特别好,我感觉进步很大,这次来,就是想当面谢谢您,也让您看看我的‘成果’。” 李惠然的目光落在文件夹上,笑容加深了一些,带着一丝欣慰:“你能用心学习,我就放心了。悦染也跟我提过,说你这段时间确实很用功。” 她并没有去翻看文件夹,显然对我的学习成果本身兴趣不大,更在意的是表现出的态度。 侍者进来点餐,两人随意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和一瓶红酒。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我继续扮演着一个努力上进、懂得感恩的学生角色,和李惠然聊着一些校园里的趣闻,以及自己“补课”后的心得体会。李惠然也耐心地回应着,偶尔会以长辈的口吻鼓励几句,气氛显得颇为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话锋看似不经意地一转:“说起来,能在a大这么好的学校学习,真的多亏了校长您领导有方。这几年学校发展得越来越好,大家都有目共睹。” 李惠然微笑着谦逊了几句:“这是学校全体师生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顺势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是啊,所以大家现在都特别关心,像您这样优秀的领导,之后学校会由谁来接任。最近学校里,好像有不少关于下一任校长竞选的讨论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李惠然的反应。 果然,当听到“下一任校长竞选”这几个字时,李惠然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似乎凝固了零点几秒。虽然她很快恢复了常态,但那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一直紧盯着她的我捕捉到了。 李惠然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语气依旧温和,但多了几分试探:“哦?学校里的事情,同学们平时也这么关心吗?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包房内温馨融洽的气氛,随着这个敏感话题的抛出,悄然发生着改变。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丝无形的张力,一场看似随意的饭局,正逐渐演变成一场暗流涌动的试探与博弈。 我轻轻说:”学生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校董们的想法,这点,我可以帮您向叔叔打听下,您知道的,他是校董事会的秘书长。” 我话音落下,包房内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凝滞。我这番话,几乎是赤裸裸地将交易摆上了台面,并且直接点出了一个关键人物——校董事会秘书长。这无疑是在暗示,我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李惠然脸上的温和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嗒”,在这安静的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年轻而充满野性的面孔上,看穿真实的意图和底牌。 “校董事会秘书长……” 李惠然轻轻重复着这个头衔,声音低沉了几分,听不出是惊讶还是警惕,“sky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了解,哦不,认识……秘书长?”她似乎试图表现的像第一次听到这层关系似的。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桌面上,这是一个看似放松,实则充满了戒备和掌控欲的姿态。她没有直接回应我关于“打听”的提议,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这是在试探我的虚实,也可能是在评估我这番话的分量。 李惠然的内心此刻掀起了波澜。她确实对下一任校长的位置志在必得,也清楚校董事会的态度至关重要,所以当她在调查中发现自己的学生中居然有一个董事会秘书长的子侄的时候,让她感到极度的意外和不安。她让女儿以给我补课的名义接近我,在更大的层面,也是希望通过这层关系来打探点什么东西,甚至产生一些什么影响。而对于我本人这个学生,最初还只不过在开始的时候觉得此人身体强壮、有些小聪明,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去吸引女性,甚至包括她自己和女儿,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还隐藏着更深的背景和野心。 他是真的看穿了我的安排?还是只是道听途说,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或者讨好自己?他现在突然主动提出帮忙“打听”,目的是什么?是想借此向自己邀功,换取某种利益?还是……他本身就是某个势力派来搅局的棋子?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盘旋。 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将至关重要。如果应对不当,不仅可能暴露自己的野心和弱点,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同时,如果sky真的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或帮助,那又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风险与机遇并存,这正是权力游戏的魅力,也是它的危险之处。 李惠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却又显得老成世故的男生,决定继续听听我怎么说。 “秘书长工作繁忙,我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让我了解?” 我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地打着哈哈,似乎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不过嘛,我家里和他那边……嗯,以前也算是比较好的亲戚吧。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只是偶尔听长辈们聊天,会提到一些学校的事情。所以刚才听您说到竞选,就想着,也许能帮上点忙,毕竟您对我们学生这么好,我当然希望您能继续领导a大。” 然后,我决定单刀直入,镇定地说:“校长,我们间就别绕圈子了,你派亲女儿来给我补课,不就是看中了我亲叔叔是校董事会秘书长的缘故么?另外,你那五千万的亏空我也调查出来了。” 我的话语如同两记重磅炸弹,在安静的包房内轰然炸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寂静。李惠然手中的银质餐叉,因为主人瞬间失力而滑落,重重地砸在了精致的骨瓷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也彻底击碎了她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从容。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那双原本深邃迷人的丹凤眼中,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住sky,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那维持了半生的优雅与镇定,在sky直白到近乎粗鲁的摊牌面前,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之前所有的试探、迂回、暗示,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你……你说什么?” 李惠然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婉动听,带着一种被戳穿秘密后的惊惧和恼怒,“什么……什么亏空?sky同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愤怒,试图用校长的威严来压制对方,掩盖 自己内心的慌乱。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或动摇,那份笃定和了然,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李惠然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李惠然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冰冷的恐惧感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知道了!他竟然真的知道了! 亲女儿去给他补课的真实目的,那个隐藏在温情面纱下的算计,被他一语道破!这让她感到羞耻和难堪,更让她恐惧的是,这意味着她试图通过sky接近校董事会的意图已经完全暴露! 而更致命的是——五千万的亏空!那是她仕途上最大的污点,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个sky,他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他的背后到底是谁?!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李惠然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对方面前,所有的秘密和弱点都被无情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之前那个温文尔雅、风韵犹存的女校长形象彻底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恐惧和绝望攫住的女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件深蓝色的连衣裙下,饱满的胸脯也随之颤抖,但这颤抖不再是诱惑,而是源于内心的巨大震动。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那张英俊却带着野性的脸庞,此刻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魔鬼的面孔。她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彻底低估了他。他根本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而是一头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猛兽! 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李惠然急促的呼吸声。权力关系在这一刻发生了彻底的逆转。现在,是我掌握了主动权,而她,堂堂a大校长,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等待着对方的发落。 第4章 筹码与棋子 我看着李惠然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微笑。没有急于逼迫,反而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看似体谅,实则更具压迫感的平静说道:“校长,别这么紧张。我既然把话挑明了,就不是想和你为敌。” 我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目光沉静地看着李惠然,开始将我和代海燕分析出的结论,以一种简明扼要却又直击要害的方式,娓娓道来: “我知道,您想更进一步,坐稳那个位置。但上面的竞争很激烈,您需要政绩,也需要更强的支持。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就是您最大的筹码,也是您最大的软肋,对吗?” “那五千万的亏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就算现在没有爆炸,但代价是什么?是您必须为他们所用,成为他们推行某些计划的执行者。您想摆脱控制,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您盯上了校董事会,盯上了我叔叔,想通过他获得董事会的支持,甚至想……借力打力。” “让赵悦染来接近我,给我补课,不过是您计划中的一环。您大概是觉得,我一个年轻气盛的体育生,很容易被美色和一点小恩小惠收买,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搭上我叔叔这条线。” 我每说一句,李惠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层层地,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算计、野心、恐惧和无奈,全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她原本以为隐秘的计划,在对方口中却如同摊开的剧本,清晰得令人心惊。 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男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不仅知道了亏空这个绝密信息,甚至连她内心的挣扎和对未来的规划都分析得如此透彻!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学生,甚至超出了她对任何一个同龄人的认知! 代海燕……是代海燕!那个社会学院里那个看似精明干练,却一直与外界保持距离的女博士!一定是她!她和这个sky,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李惠然,她的这些事,我和代海燕究竟知道多少。 李惠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用手扶住了桌沿。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布局,是在利用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她那点自作聪明的美人计,在对方周密的算计面前,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巨大的震惊和羞耻感席卷了她,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微张,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之前的恐惧和愤怒,此刻都被一种更深沉的绝望和无力感所取代。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动作和挣扎,都在幕后那双无形的大手操控之下。 “你……你们……” 李惠然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彻底的茫然和认命。她甚至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失去了灵魂。 包房内奢华的装饰和精致的菜肴,此刻在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那个掌握着钥匙的狱卒。 我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李惠然的心脏。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奢华的灯光和精致的餐具都无法掩盖此刻的冰冷与残酷。不仅揭穿了李惠然的算计,暴露了她最大的秘密,甚至连她最珍视的女儿赵悦染,也被他以如此轻蔑而露骨的方式提及。这是对她作为母亲、作为女人的双重羞辱,也是对她权力与尊严的彻底践踏。 我不为所动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种冷酷的戏谑,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校长,您别激动。我只是实话实说。悦染确实是个好女孩,身子润得很,可惜……技术还差了点。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竟然泛起了一丝病态的潮红。她死死地盯着sky,眼神中混合着愤怒、羞耻、绝望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那双丹凤眼,此刻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激烈,却又因为无力而显得格外脆弱。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你……你对悦染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深蓝色连衣裙下的饱满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颤抖。那件原本优雅的裙子,此刻因为她激动的动作而显得有些凌乱,丝巾滑落到了肩头,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抹若隐若现的乳沟。但此刻,这些成熟的性感完全被她的愤怒和绝望所掩盖。 李惠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赵悦染那张清冷高傲的面孔在她眼前浮现。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那个她寄予厚望、精心培养的高冷御姐,竟然……竟然已经被这个野兽般的男人玷污!她更无法接受的是,sky竟然用如此轻佻的语气,形容她的女儿“像个木头”,仿佛赵悦染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羞耻、愤怒和母性的本能让李惠然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想扑上去撕碎我那张带着痞笑的脸,想用尽全力扞卫女儿的尊严,但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扶着桌子,身体微微颤抖。 “你……你怎么敢……” 李惠然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哽咽的无力,“悦染她……她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 然而,我却丝毫无波动。只是说:“校长,别说的你好像那么无辜一样,别忘了,是谁将她推到我身边来的。” 李惠然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我这是在故意刺激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摧毁她的意志,逼她屈服。 “畜生……你这个畜生……” 李惠然低声咒骂着,但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愤怒,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她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无论是那五千万的亏空,还是女儿的清白,sky都抓住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构建的权力堡垒,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棋手,却没想到早已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而更让她痛苦的是,她甚至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因为一旦她选择对抗,我完全可以将那些秘密公之于众,让她和女儿都万劫不复。 李惠然缓缓坐回了椅子上,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座椅中。她的眼神空洞,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划过她精致的脸庞,滴落在深蓝色的裙摆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包房内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sky的目光依旧冷酷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李惠然,这个曾经端庄威严的女校长,此刻却像是一只被捕获的猎物,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第5章 投名状 我继续说:“校长你也别装傻,你把女儿送我身边的时候难道没预想过这情况,这明明就是你所期望的。” 我的这番话,比之前的任何一句都更加诛心。它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李惠然内心最隐秘、最不愿承认的角落。 “这明明就是你所期望的……” 这句话如同魔咒,在李惠然的脑海中反复回响。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强烈的自我厌恶。 期望?她期望自己的女儿被……不!她没有!她只是……只是想让悦染去试探,去接近,去利用sky的身份背景……她怎么可能期望自己的女儿付出这样的代价?! 然而,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却在质问她:真的没有吗?当你决定走出这一步,当你默许甚至鼓励悦染去接近一个以“体液支配”闻名、充满野性魅力的年轻男性时,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地预见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吗?你难道不是在潜意识里,将女儿的身体和尊严,也当作了这场权力赌局中的筹码?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良知,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和恶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前途、为了摆脱控制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但我的话却无情地撕碎了这层自我欺骗的伪装,将她内心深处那点不可告人的、利用女儿的龌龊心思暴露无遗。 “不……不是的……我没有……” 李惠然的声音破碎而微弱,带着一种徒劳的辩解,但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我接下来的话,更是将她推入了更深的绝望:“坦白说,你的期望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该如何让我能信任你呢?你知道,陈伯伯一直是个谨慎的人。” 陈伯伯! 他竟然直接提到了陈伯权!这彻底证实了sky不仅仅只是董事会秘书的子侄那么简单,他很可能直接与陈家有所联系,甚至可能……是代表陈家的意志在试探自己! 这个认知让李惠然浑身冰凉。她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恐惧,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印证。她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合作对象,而是一个手握她所有把柄、背后站着她根本无法抗衡的势力的审判者! 信任?自己拿什么来换取信任?她的秘密已经被对方掌握,她的女儿已经被对方玷污,她还有什么? 李惠然的身体彻底垮了下去,仿佛所有的骨头都被抽走。她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断断续续地溢出。泪水再次汹涌而出,顺着指缝滑落,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蝇营狗苟半生,处心积虑地向上爬,最终却落得如此境地。她不仅没能摆脱控制,反而将自己和女儿都推入了更危险的深渊。 “我……我该怎么做……” 过了许久,李惠然才放下手,露出一张泪痕斑驳、憔悴不堪的脸。她的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和茫然,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或者说,陈老……想要我怎么做……才能信任我?” 她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将自己最后的尊严也彻底抛弃。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我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他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几张纸。那不似乎不是普通的文件。 sky将这份文件,轻轻地推到了李惠然的面前,推到了那些还残留着泪痕的餐盘旁边。 李惠然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落在了那份契约上。当她看清标题,尤其是看到下方的内容,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不……不行……” 她失声喃喃,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校长,现在,您明白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锁定在李惠然惨白的脸上,“我也需要你的投名状。” 投名状……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炸响。她当然明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简单的合作,不是信息的交换,而是彻底的、不可逆转的臣服和背叛!是需要她付出巨大代价,纳上的一份染血的“忠诚证明”! 她还能拿出什么?她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投名状”?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了她的脑海。她看向sky,看向他那年轻、充满力量却又带着残忍笑意的脸庞。难道,他想要的“投名状”,是……她自己?用她的身体,用她的尊严,来换取女儿暂时的安全和自己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个想法让李惠然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战栗。她看着眼前的文件,又看向sky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 她完了。彻底完了。 她缓缓地放下了捂着嘴的手,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份文件,眼神空洞得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没有再问为什么,也没有再做任何徒劳的挣扎,只是认命般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第6章 小算计 看着李惠然那副失魂落魄、彻底认命的样子,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需要再添一把柴,让她彻底相信自己与陈家的关系非同一般,从而断绝她任何侥幸的念头。 我没有直接回应李惠然那绝望的询问,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似随意地转换了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的闲适,仿佛刚才那份沉重的文件和逼迫从未发生过。 “说起来,陈伯伯家客厅里那幅山水画,意境是真不错。” 我端起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茶杯,轻轻晃了晃,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味着什么,“上次去拜访,听陈伯伯聊起那画的来历,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没有指明是哪位“陈伯伯”,但在刚刚提及“陈伯伯一直是个谨慎的人”之后,这个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而且,我描述得如此自然,仿佛去陈家拜访、听陈老聊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惠然的心猛地一沉。陈伯权的家,她虽然没去过几次,但作为曾经努力想要攀附的对象,她对那里的一些情况并非一无所知。她隐约记得陈伯权的会客厅里,确实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其中似乎就有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sky能如此随口提及,难道他真的是陈家的常客? 这让她原本就已经冰冷的心,更加沉入了谷底。如果sky真的深受陈伯权信任,那她刚才那些算计和挣扎,岂不是早就被陈家看在眼里?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表演,其实早已被幕后的大人物尽收眼底。 就在李惠然心神俱震,脑海中一片混乱之际,我像是要从怀里掏打火机,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的同时,一张制作精良的米白色名片也跟着滑了出来,掉落在桌面上,正好落在李惠然的视线前方。 我像是才发现,轻“咦”了一声,伸手去捡,动作却不紧不慢,仿佛给了李惠然足够的时间去看清上面的字样。 那张名片设计简约而大气,上面清晰地印着: **陈敏之** **省政府办公厅 副主任** 以及一串私人电话号码。 李惠然的目光触及那张名片,尤其是“陈敏之”这个名字和那个并不算低的职务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陈敏之!陈伯权的女儿!省办副主任! 如果说刚才提及客厅陈设还可能只是道听途说,那么这张由陈敏之本人给出的、印有私人联系方式的名片,几乎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这说明sky不仅见到了陈伯权,还得到了他女儿的认可和联系方式!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密切得多!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破灭。李惠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甚至连维持坐姿都感到困难。她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对手,而是陈家伸出来的一只手,一只可以轻易捏碎她的手。而sky,就是这只手的执行者。 她的“投名状”……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取信于sky,更是为了取信于他背后的陈家。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选择彻底的臣服。 李惠然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再次滑落。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怒或羞耻,而是因为彻底的绝望和认命。她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将不再属于她自己。于是,她不再抵抗,默默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签了下去。 心理防线一旦被彻底摧毁,剩下的便只有空洞的服从。李惠然就像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呆滞,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意志。在我那看似随意却步步紧逼的“证据”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和徒劳。 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声音嘶哑而空洞,在我的逼问下,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的经过。此刻,她不再有任何隐瞒,或者说,她已经失去了隐瞒的力气和意义。在绝对的力量和已经暴露的秘密面前,坦白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或许还能换来一丝渺茫的生机,至少是为了女儿悦染。 “是……是陈老……” 李惠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当初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两个项目,能这么快立项、拿到批文和启动资金,确实……确实是陈老在背后帮了大忙。没有他点头,光凭学校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她回忆起当初项目获批时的欣喜和感激,那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晋升校长的关键筹码,也为能得到陈老这样的大人物的“赏识”而感到庆幸。 “项目启动后,按照‘规矩’,我……我准备了一笔钱,想去感谢陈老……” 李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后怕,“但是……很奇怪,我通过之前的关系辗转联系,想去拜访,却被……被陈老的秘书很客气地挡了回来,说陈老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心意领了就好。”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当时的茫然:“我当时……确实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事情……都是有来有往的。被拒绝,我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没敢多想,只当是陈老位高权重,不屑于这些……或者是有其他的顾虑。” “直到后来……” 李惠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那是恐惧的本能反应,“直到后来,项目进行到中期,内部审计的时候,我才发现……才发现账面上出现了巨大的亏空!整整五千万!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仿佛要寻求一丝支撑:“那笔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没的!账目做得天衣无缝,但我很清楚,那绝不是正常的项目开销!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圈套!是有人故意挖好了坑等我跳!那个拒绝,根本不是什么清高,而是……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让她身体微微发抖。“我不敢声张,也不敢去问陈老那边……我怕一旦捅破,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就是我!我查了很久,但根本查不到资金的去向,只知道和项目初期的一些境外设备采购、技术引进有关联……但那些公司和渠道,背后都隐隐约约指向一些我根本惹不起的势力。” “我走投无路……每天都活在恐惧里,生怕哪天事情暴露,我就会身败名裂,甚至……牢狱之灾。” 李惠然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哀求和解释,“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你……或者说,是注意到了你叔叔的关系。他是校董事会的秘书长,董事会对学校的财务是有监督权的……我想,如果能通过你,搭上你叔叔这条线,或许……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至少能了解一些内幕,或者在关键时刻有人能帮我说句话……”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所以……我才……我才让悦染去接近你……我知道这很卑鄙,很无耻……但我当时真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着,悦染那么优秀,又和你年龄相仿,或许你能看在她的份上,或者可能的话看在我这个‘未来丈母娘’的份上,在你叔叔面前……帮帮忙……” 说到这里,她猛地睁开眼,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恍然大悟后的巨大恐惧和绝望:“我……我真是太傻了!我怎么会想到……你怎么会……你竟然是……是陈老的人!我让悦染去接近你,根本就是……就是自投罗网!把我们母女俩……都送到了……送到了……” 她再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话化作了压抑的呜咽。她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走错了方向,她所有的挣扎和算计,都落入了别人早已布好的局中。她以为接近我叔叔是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直接撞进了真正幕后玩家的怀里。而她用来当诱饵的女儿,更是成为了对方手中最锋利的人质。 无边的悔恨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第7章 去开会 我安静地听着她的叙述,末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看着李惠然,就像看着一个已经完全驯服的猎物,开始下达具体的指令。 “校长,你比你女儿坦诚的多,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这句看似赞扬的话,却像是在提醒李惠然,她的女儿也同样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且显然不如她“识时务”。这让李惠然的心再次揪紧,为女儿的处境感到一阵刺痛,但也更深地理解了自己别无选择。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表现出你的价值才好。” 我将条件摆在了明面上,赤裸裸的交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李惠然抬起空洞的眼睛,看着sky,等待着他所谓的“价值”是什么。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甚至想过可能是某种屈辱的、涉及身体的要求。 然而,我提出的要求却出乎她的意料,但细想之下,又带着一种更深层次的、介入她权力核心的意味。 “这样吧,后天,有一个市教委组织的高校研讨会,各大学校长都出席。省里也会派人参与。” 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李惠然的耳中, “你把我加到本校的代表里,和你一起去。” 李惠然愣住了。高校研讨会?把sky加到代表名单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荒谬。那是什么场合?全是各大高校的领导、教育界的专家,还有市里、省里的官员。带一个本科体育生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别人会怎么看她?怎么看a大?这根本不合规矩! 无数个“不行”、“不可能”在她脑海中闪过。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拒绝,想要指出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但是,当她的目光再次触及桌上那份文件,以及sky那平静却带着威胁的眼神时,所有反驳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她猛地意识到,sky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合理的“价值体现”,而是她的绝对服从!是在这种看似荒谬的要求下,她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这本身就是一种测试,一种更深层次的“投名状”——证明她愿意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不惜破坏规则,不惜牺牲学校的体面,甚至不惜让自己沦为笑柄! 而且,他要去那个场合做什么?“剩下的,我会处理”——这句话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潜在的危险。他想接触谁?想做什么?这会不会牵连到她? 恐惧再次袭来,但这一次,伴随着一种彻底的无力感。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质疑,没有能力去反抗。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我抛下的不是救生圈,而是一块绑着锁链的石头,她却不得不死死抓住。 李惠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好……我……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镇定。她甚至不敢问“用什么名义”,因为她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办到。sky既然提出来了,必然有他的理由,而她,只需要执行。 她低下头,不再看我,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却无法驱散内心的冰冷和绝望。她知道,答应了这个要求,就等于彻底将自己绑在了sky和他背后那股不明势力的战车上,前路未卜,甚至可能是万劫不复。 但她别无选择。 我目送着李惠然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包房,脸上那副冷酷的面具才稍微松动,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冷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转身走向隔壁的包房。 推开门,代海燕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微凉的红茶,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的、伪装成装饰品的监听设备,此刻已经关闭。显然,刚才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我进来,代海燕抬起眼眸,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和算计光芒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一份难以掩饰的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兴奋。她的脸颊似乎比平时红润了一些,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仿佛刚才那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战,也让她感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刺激。 “精彩。” 她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sky,你真是……总能给我惊喜。我还以为你会用更……直接一点的方式,没想到你居然攻心为上,几句话就彻底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站起身,走到我y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如同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或者说,一件致命的武器。“特别是最后那手‘陈家’牌,打得真是妙极了。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直接把李惠然最后一点侥幸心理都碾碎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独有的魅惑:“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让她带你去那个高校研讨会,到底想做什么?那种场合,都是些老学究和官僚,对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似乎……没什么直接帮助吧?” 她确实有些不解。在她看来,我的目标应该是尽快从李惠然口中套取更多关于那两个项目和背后势力的具体信息,而不是去参加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官方会议。 我看着代海燕眼中闪烁的好奇和探究,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因权力游戏而引发的兴奋,心中暗笑。我喜欢这种掌控感,不仅是对敌人,也包括对盟友。让她猜不透,让她期待,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挑起代海燕的下巴,指腹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光滑,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戏谑:“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暗示:“你只需要……等着看就好了。” 代海燕迎着他那充满侵略性和自信的目光,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被他这样近距离地注视和触碰,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深处,似乎有一股隐秘的热流正在悄然涌动。刚才监听到的那种精神上的征服和碾压,此刻仿佛转化成了某种更原始的、作用于身体的刺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呼吸也有些不稳。小腹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熟悉的悸动,那是身体对这种强大雄性气息和权力游戏的本能反应。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轻轻拍掉我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哼,又卖关子。” 但她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期待和那一丝丝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她知道,跟在这个男人身边,永远不会无聊,也永远充满了未知的刺激。 第8章 我的目的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研讨会当天,我换上了一套相对正式的休闲西装,里面是熨烫平整的深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颈部线条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虽然努力想显得规矩,但我那贲张的肌肉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依然让这身衣服穿出了几分野性和压迫感,与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学者、官员们格格不入。 李惠然站在他身边,脸色有些苍白,强作镇定。她今天选择了一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职业套装裙,搭配着8厘米的黑色细跟高跟鞋和肉色透明丝袜,试图用专业的形象掩盖内心的不安和屈辱。她为我安排的身份是“优秀学生代表”,一个勉强能解释他出现的理由,但也足以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 果然,在签到和入场时,一些相熟的其他高校校长或教育系统的官员看到sky跟在李惠然身边,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几个关系稍近、说话比较随意的男校长,更是凑近李惠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打趣: “哟,李校长,这位是……学校新引进的青年才俊?看着可不像搞学术的啊,倒像是体育系的猛将。” “李校长,你这可是铁树开花啊?离婚这么多年,身边终于有护花使者了?还是这么年轻力壮的小狼狗,眼光不错嘛!” 这些带着暧昧和调侃的话语,像针一样刺在李惠然心上。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探究和八卦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只能强颜欢笑,僵硬地解释着“这是我们学校特别优秀的学生代表,来学习观摩的”,同时狠狠地剜了旁边一脸无所谓的我一眼。 我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对那些打量的目光和“小狼狗”的称呼感到一丝有趣。就像一头闯入羊群的狮子,坦然地接受着周围或好奇、或轻视、或暧昧的注视。 上午的会议议程冗长而乏味,各种报告、发言按部就班地进行。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李惠然旁边的位置上,对台上那些“之乎者也”毫无兴趣,只是偶尔扫视一下会场,将一些关键人物的面孔和名牌记在心里。李惠然则全程如坐针毡,既要应付会议内容,又要时刻担心身边的“炸弹”会不会突然搞出什么事情。 终于,熬到了中午的自助午餐时间。 与会人员陆续来到酒店提供的自助餐厅。长长的餐台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菜肴、点心和水果,衣冠楚楚的人们端着餐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气氛比上午的会场轻松了不少。 李惠然端着餐盘,心不在焉地夹了几样看起来清淡的食物,她的胃口很差,精神高度紧张。她能感觉到,即使在相对放松的午餐时间,依然有人在偷偷观察她和sky。那些“小狼狗”的玩笑话,显然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她努力想找个角落安静地待着,或者和几个关系还算正常的女性领导聊几句,以此避开那些让她不适的目光。 我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毫不客气地装了满满一大盘食物,以肉类和高热量菜品为主,然后找了一个视野开阔,能观察到大部分人的位置坐下,大口地吃了起来。我吃饭的样子并不粗鲁,但那种旺盛的食欲和强大的存在感,依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几位在场的年轻女性工作人员,或是某些同样被带来“见世面”的年轻官员,都忍不住偷偷打量我那充满力量感的体型和硬朗的面孔。 我一边吃,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餐厅里的人群,目光在不同的小圈子之间流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或者在等待着某个时机。李惠然坐立不安地坐在对面,几次想开口提醒我注意影响,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了。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们低语交谈的声音,但对于李惠然来说,却充满了无形的压力和未知的恐惧。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自助午餐,会变成什么样不可预测的舞台。 我将餐盘里最后一块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整个餐厅。很快,锁定了目标——在靠近窗边的一个小圈子里,陈敏之正端着一杯果汁,与几位看起来像是省厅或市教委的官员低声交谈着。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裤装,显得既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性微笑。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放下餐具,然后站起身,动作从容地走向陈敏之所在的方向。立刻吸引了附近几桌人的注意,毕竟我那高大健壮的身形和略显“出格”的学生代表身份,本身就自带焦点。 李惠然看到我起身,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动向。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平静的午餐时间即将被打破。 我穿过人群,来到陈敏之身边不远处。并没有立刻打断她的谈话,而是耐心等了片刻,直到她话语告一段落,才带着适度的微笑开口:“陈主任,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 陈敏之闻声转过头,看到是sky,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意外。她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这种官方性质的研讨会上,看到这个几天前才拜访过家里的年轻人。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在他那身休闲西装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是sky同学啊,确实很巧。你这是……” “哦,我是陪我们李校长一起来参加研讨会的,作为学生代表学习一下。” 我y的回答滴水不漏,同时,他朝着不远处坐立不安的李惠然的方向,轻轻示意了一下,并抬手微笑着招了招手,仿佛在向陈敏之介绍自己的“领导”。 陈敏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自然看到了脸色苍白、表情僵硬的李惠然。作为省办公厅的副主任,又是陈伯权的女儿,她对a大的校长李惠然自然是有印象的,也明白基本的社交礼仪。虽然她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也对他和李惠然的关系有所猜测,但此刻,既然sky点明了是陪同李校长,她便很自然地朝着李惠然的方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这既是对a大校长的身份表示尊重,也是对我所言的一种默认回应。 然而,这一个在陈敏之看来再正常不过的礼节性动作,落在李惠然眼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李惠然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看到了什么?陈敏之!省办副主任,陈伯权的女儿!她竟然……竟然因为sky的一个示意,就对自己点头致意了! 前几天sky在她面前暗示与陈家关系密切时,她虽然恐惧,但内心深处或许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那可能是sky的虚张声势,是利用信息不对称来诈唬她。可现在,在这样一个公开的、汇集了众多同僚和领导的场合,陈敏之的一个点头,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点幻想!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sky绝不是在吹牛!他真的和陈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深到足以让陈敏之在公开场合给他 “面子” ,甚至间接地抬高了他在李惠然面前的地位!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瞬间攫住了李惠然,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这才真正明白,自己招惹到的,或者说被动卷入的,是怎样一个层级的力量博弈。sky在她面前所做的一切,恐怕都得到了陈家的默许,甚至是指示!她和女儿悦染,从一开始就是被算计的棋子,而且是被更高位的玩家玩弄于股掌之上! 与此同时,周围原本就在窃窃私语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咦?那不是陈副主任吗?她怎么会认识那个学生?” “是啊,而且还向李校长点头了,好像是看在那个年轻人的面子上?” “我刚才还开玩笑说那是李校长的小狼狗呢……现在看来,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能让陈副主任点头示意……这背景恐怕不一般……” “难道李惠然是靠着这年轻人搭上了陈家的线?” 各种猜测和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那些探究、惊讶、甚至带着几分敬畏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和反应异常的李惠然身上。之前那些暧昧的玩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力关系的重新评估和对未知背景的好奇。 整个自助餐厅的气氛,因为这看似简单的一个招呼和点头,变得微妙起来。 周围人群的反应和李惠然那瞬间失魂落魄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陈敏之锐利的眼睛。她冰雪聪明,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我刚才那个看似随意的示意和招呼背后隐藏的用意——我巧妙地利用了自己一个礼节性的点头,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李惠然面前,营造了一种他与陈家关系匪浅、甚至能影响到她的假象,从而彻底击溃了李惠然的心理防线,并向周围释放了一个模糊但极具威慑力的信号。 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年轻人当枪使了,陈敏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恼怒。她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我,那眼神带着质问和警告的意味,无声地表达着她的不满:你在玩什么把戏?竟敢利用我? 面对陈敏之带着压迫感的目光,我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向前凑近了一步,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狡黠和自信: “陈阿姨,抱歉。” 我的称呼从之前的“陈主任”变成了更显亲近但也带着点刻意讨好的“陈阿姨”,“刚才……我是狐假虎威了一下。” 我坦率地承认了自己借势的行为,语气却并不显得多么惶恐。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试图安抚陈敏之的不满,并暗示这并非坏事:“不过,这对您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地朝着李惠然的方向瞥了一眼,“我已经和李校长‘谈’好了。从今往后,她会……嗯,尽心尽力地,为陈老效力的。” 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它不仅解释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彻底收服李惠然,更重要的是,它点明了李惠然未来的“归属”。“为陈老效力”,这意味着李惠然这颗原本可能摇摆不定甚至心怀鬼胎的棋子,现在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陈家的棋盘上,成为了陈家可以掌控和利用的力量。 虽然sky利用她的方式让她很不悦,但这个结果,对于陈家,对于陈伯权来说,无疑是有利的。一个被彻底掌控、并且握有把柄的大学校长,其价值远比一个心怀叵测、需要时刻提防的合作者要大得多。 陈敏之听到sky这番话,脸上的怒意缓缓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复杂。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老辣果决,不仅成功策反了李惠然,还能在利用了自己之后,迅速点明利害关系,将坏事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结果。这份心机和胆色,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警告(下不为例)、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种权力游戏的默契。她明白,我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一种变相的“投诚”——他把收服李惠然的功劳,归结为“为陈老效力”,将自己摆在了陈家“办事员”的位置上。 最终,陈敏之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追究,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但她对sky的警惕和戒心,却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年轻人,太会玩弄人心和权术了,绝不能等闲视之。 与陈敏之短暂而信息量巨大的交流结束后,我没有再与其他任何人攀谈,而是转身,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回到了李惠然所在的餐桌旁。 此刻的李惠然,依旧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般坐在那里。周围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和那些不断投来的、混合着好奇、探究与敬畏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握在膝盖上的双手冰凉,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人,更不敢去看那个刚刚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狐假虎威”却又无比成功的年轻人。 我在她对面施施然坐下,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平静、自信和掌控一切的姿态,与李惠然的惊惶、无助和失魂落魄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李惠然那张苍白而失神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校长,” 我依旧用着这个称呼,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丝毫之前的客气,只剩下冰冷的命令意味,“我想,我已经向你展现了足够的‘诚意’。”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现在,我希望……你也能拿出你的‘诚意’来。”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彻底锁死了李惠然心中最后一道名为“侥幸”的门。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sky,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想要反抗却又深知无力的绝望。她当然明白sky所谓的“诚意”是什么——是他背后所代表的陈家的力量,是他手中握着的、足以将她彻底毁灭的把柄。 而他现在索要的“诚意”,又是什么呢? 是让她彻底放弃抵抗,完全臣服?是让她交出关于那两个项目的所有秘密?还是……要求一些更加……不堪的东西?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翻腾,让她浑身发冷。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她的事业,甚至她的身体和尊严,都已经不再完全属于她自己了。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sky这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却发现这根稻草的另一端,连接着更深、更黑暗的旋涡。 最终,所有的挣扎和恐惧都化作了彻底的认命和麻木。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遮住了眼底最后一点光芒。她的声音低哑而艰涩,带着认命的颤抖:“……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一句话,代表着她彻底的投降。 我看着她这副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目的达到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试图利用他人的女校长,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或者说,是陈家(在她看来)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 第9章 邪恶的想法 看着李惠然彻底放弃抵抗、低眉顺眼等待指令的样子,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快感。这个曾经在他眼中高不可攀、掌握着权力的成熟美妇,如今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他摆布。这种权力反转带来的刺激,远比单纯的性爱更让他兴奋。 他的目光在李惠然那张依旧残留着昔日风韵,此刻却写满恐惧与屈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不自觉地,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同样精致,但更加年轻、带着倔强和高冷的脸庞——赵悦染。 一个念头如同电流般窜过我的脑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禁忌色彩的诱惑。 以下文字括号内内容由于审核反复不过,只能省略了,抱歉(或许看看在哪里能补偿读者) 我经历的女人不少,各种类型都有,从青涩的学生到风情万种的少妇,甚至像代海燕这样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每一次征服,都伴随着不同的快感。(审核不过,省略100字)们的身体和尊严来取悦他,侍奉…… 我不由得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仅仅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体内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小腹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高贵典雅的校长母亲(审核不过,省略20字)弃所有的身份和矜持,像最卑贱的女奴一样,一起承受我的占有和调教。她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羞耻?是愤怒?还是在极致的快感和屈辱中,最终沉沦,变得离不开我,甚至互相争抢着我的宠幸?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她那双失神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想要你这位置的人可不少……” sky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像魔鬼的低语,不断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是啊,她怎么会忘记?她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而现在,这份她用尽手段才可能得到的权力,却成了套在她脖子上的绞索,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了sky的意志之下。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掉了自己,也输掉了女儿的未来。 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窒息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甚至感觉不到眼泪了,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血液都已经凝固。她的目光空洞地落在桌面上,看着自己那双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 投名状……(审核不过,省略20字) (审核不过,省略20字)在她脑海中反复回荡,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声的、破碎的叹息。 她还能怎么样呢?她还有什么资格反抗呢? 良久,李惠然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极其缓慢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那不是同意,更像是认命,像是对命运彻底的屈服。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发出了一个气若游丝、破碎不堪的声音: “……我……知道了……” 这三个字,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也彻底宣告了(审核不过,省略20字)。 我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刺穿了李惠然刚刚陷入的麻木和死寂。那冷酷的语调,那不容置疑的命令,瞬间将她从短暂的混沌中惊醒,逼迫她再次直面那残酷得令人窒息的现实。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了?你要怎么做?完整回答,不许含糊!”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她的神经上。她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身体僵硬地挺直了一瞬,随即又垮塌下去,抖得更加厉害。空洞的眼神里重新涌现出惊恐和茫然,像是迷失在噩梦中找不到出口的孩子。 “我……” 她张开嘴,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是谁?她曾经是a大的校长,是受人尊敬的学者,是赵悦染骄傲的母亲……但现在呢?在这个男人的命令下,她是谁? 我冷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无声地催促着。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再次将李惠然淹没。她必须回答,必须用自己的嘴,说出那些足以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话。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我……我是……李惠然……” 她艰难地吐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我……我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毕生的力气,才能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了……您……您想要……我和…(审核不过,省略20字)您……” “--(省略)”这几个字,她终究是说不出口,那太过于亵渎和残忍。但“像奴隶一样伺候”,已经足以表达她的理解和屈服。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炭火,灼烧着她的舌头和尊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混合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滑落,而是带着绝望的抽泣。 “我……我会……完全……服从您的命令……” 她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到冰冷的桌面,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违抗……” 这番话,清晰、完整,再无一丝含糊。她用最屈辱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彻底臣服,将自己和女儿的命运,(审核不过,省略20字)只剩下她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哭泣声,以及sky那冰冷而满意的目光。 我冷漠地看着李惠然伏在桌上,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只剩下压抑的啜泣。目的已经达到,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变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泥土。现在,是时候留下更实质的“投名状”了。 我站起身,走到李惠然身边,不带任何温度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粗暴地拽了起来。李惠然踉跄了一下,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任由我拖拽着。她的眼神空洞,泪痕遍布脸颊,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感知和反抗的能力。 我半拖半抱地将李惠然带离了喧闹的自助餐厅,走向旁边一间挂着“休息室”牌子的小房间。这里通常是为与会者提供短暂休息或私密谈话的地方。我推开门,将李惠然推了进去,然后反手锁上了房门,“咔哒”一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彻底断绝了李惠然最后一点逃离的可能。 休息室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脱。” 我的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sky。虽然已经预料到屈辱,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那赤裸裸的命令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锥心的羞耻和恐惧。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不耐烦地催促,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物品。 李惠然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再次涌出。她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残酷的现实。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向自己职业套装的纽扣。那曾经象征着她身份和骄傲的衣物,此刻却成了束缚和耻辱的枷锁。 外套、衬衫、裙子……一件件被她用颤抖的手指解开、褪下,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很快,她身上只剩下了那薄薄的肉色透明丝袜和内衣。g罩杯的丰满乳房在蕾丝胸罩的包裹下微微颤抖,成熟的曲线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引不起她的羞涩,只有无尽的屈辱。 “继续。” sky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李惠然咬紧牙关,(以下省略1000字) 我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像雕像一样僵立在墙边、赤身裸体、泪流满面的女人。 整理好衣物后,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只留下李惠然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冷的房间里,被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 休息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将李惠然独自留在那个充满屈辱和绝望的空间里。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她赤裸的身体,沙发上、地板上散落的衣物像是对她刚才经历的无声嘲讽。她瘫软在墙边,(审核不过,省略100字),让她阵阵作呕。 然而,在那极致的(审核不过,省略20字)悸动,却如同毒蛇般悄然从她久旷的身体深处升起。那是被强行唤醒的、沉寂了太久(以下省略1000字)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休息室的门,重新回到会议中心时,下午的会议已经开始了。会场里的气氛明显与上午不同。许多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她,带着探究、好奇,甚至是一丝暧昧的了然。中午sky与陈敏之的互动,以及她明显失魂落魄的状态,显然没有逃过这些精明的人的眼睛。 更让她感到屈辱和刺眼的是,sky此刻赫然坐在了会场的第一排!那个原本属于边缘学生代表的位置,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最显眼的地方,紧挨着几位重要的与会领导。他坐姿随意,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微笑,仿佛整个会场都是他的舞台。 看到这一幕,李惠然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她明白了,sky不仅羞辱了她,占有了她,更是在利用她和陈家的关系,为自己造势,抬高身价。而她,以及她所代表的a大,都成了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再仅仅是同情或好奇,更多的是对她这个“失势”校长的审视和评估。甚至有人在低声议论,猜测她是不是真的被这个年轻力壮的“小狼狗”拿下了。 李惠然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惊涛骇浪,僵硬地走到主席台上自己的位置坐下。她能感觉到sky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背上,带着玩味和占有。她挺直了脊背,试图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但微微颤抖的手和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的状态。 下午的会议内容,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休息室里那屈辱的一幕幕,sky冰冷的话语,动作,以及……(审核不过,省略20字)提醒着她,她已经彻底沦陷,成为了那个男人的俘虏和工具。而现在,她还要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扮演好一个沉稳、得体的校长。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第10章 计谋得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离开了充斥着虚伪客套和暗流涌动的研讨会酒店,来到了一家更为私密的高级会所。代海燕早已在预订好的包厢里等他。 包厢内灯光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道。代海燕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慵懒而迷人。她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绒连衣裙,v领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丰满的胸线和精致的锁骨,裙摆开叉处,修长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包裹在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中,散发着成熟女性独有的诱惑。 看到我进来,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看你下午在会场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办得很顺利。” 我在她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我开始讲述白天的事情,尤其是在休息室里的故事。 她抬起眼,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欣赏,有赞叹,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和评估。“够狠。”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直接把她的尊严踩到了泥里,还留下了这种……绝对的把柄。看来,李校长以后只能对你唯命是从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收回手机:“对付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彻底打碎她的骄傲。现在,她就是我手里的一个机器,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我好好描述了如何在休息室里强行占有李惠然,以及她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被迫承受的过程,语气中充满了征服者的快意。 代海燕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卷曲着自己裙摆的边缘。听到我描述那些粗暴的细节时,她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做得不错。” 她放下酒杯,语气恢复了冷静,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彻底控制住李惠然,确实是关键的一步。不过……” 她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又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酸意:“看你这么享受‘调教’的过程,是不是有点……乐在其中了?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这句略带醋意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我知道代海燕这种女人,同样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看到他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征服了另一个有权势的女人,难免会让她产生一些复杂的情绪。 “正事当然不会忘。” sky凑近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只是顺便收取一点利息而已。怎么?吃醋了?” 代海燕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却没有直接否认。“少得意。李惠然这条线虽然稳了,但还不够。” 她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本色,“现在李惠然对你言听计从,正是直接从她那里挖出更多关于那两个项目黑幕的好时机。尤其是那五千万的亏空,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流向了哪里。这才是我们……更进一步的关键。”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对权力游戏的兴奋和算计:“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利用好你这位‘新关系’?” 正如我和代海燕所预料的那样,高校研讨会上的那一幕,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在a市乃至省内的高等教育圈子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事情的发酵速度远超想象。仅仅过了几天,各种关于sky的猜测和小道消息就开始在各个大学的领导层、教授圈以及行政人员之间悄然流传。 最初的议论还只是围绕着李惠然这位美艳校长是不是真的“老牛吃嫩草”,养了个年轻力壮的“小狼狗”学生代表。毕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体育特长生,竟然能让平日里威严端庄的李校长在公开场合失态,甚至还被安排坐在第一排,这本身就足够引人遐想。李惠然多年单身,又保养得宜,风韵犹存,这种桃色猜测自然最有市场。 然而,当有人将sky与省办公厅副主任陈敏之的互动也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后,流言的方向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陈敏之是谁?那是陈老——陈伯权的女儿!陈家在本省的影响力,在座的哪个校长不清楚?能让陈家大小姐在公开场合点头示意,甚至还“低声交谈”几句,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代表”或者“校长男宠”能有的待遇。 于是,更具戏剧性的猜测版本应运而生,并且迅速盖过了之前的桃色传闻,成为了圈内人私下里津津乐道的主流“内幕消息”: 这个叫sky的年轻人,背景绝对不简单!他很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体育特长生,而是来自京城某个大家族的子弟,甚至是某位中央高级领导讳莫如深的私生子! 这个猜测完美地解释了一切:为什么李惠然会对他如此“关照”?那不是私情,而是巴结和讨好!为什么陈敏之会对他另眼相看?那是因为陈家也需要给足这位“京城太子”面子!他被安排在第一排,不是李惠然徇私,而是身份使然! 一时间,“sky是中央高官私生子”的传闻甚嚣尘上。人们开始回忆sky在研讨会上的种种细节:他那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和强健的体魄(被解读为优良基因和精心培养),他面对众多校长时的从容甚至倨傲(被解读为见惯大场面的底气),他与陈敏之交流时的熟稔(被解读为同属一个圈子)……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印证了这个猜测。 这个传闻对于始作俑者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它为我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保护色,让我在校园内外的行动更加方便,也让那些原本可能存在的质疑和阻力消弭于无形。人们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好奇、轻视,变成了敬畏、探寻,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而对于李惠然来说,这个传闻却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在某种程度上“洗清”了她“包养小狼狗”的污名,将她对sky的“特殊对待”归结为更“合理”的原因,让她在同僚面前稍微挽回了一点面子。但另一方面,这个传闻更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sky的背景(至少在外界看来)是她完全无法撼动的,她之前的反抗和算计是多么可笑,她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每当她听到别人隐晦地提及“那位背景深厚的sky同学”,或者感受到旁人投来的那种混合着探究和忌惮的目光时,她的心都会像被针扎一样刺痛。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sky根本不是什么高官私生子,他只是一个利用了信息差和她的绝望,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但她无法辩驳,甚至还要强装镇定,默认这种说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已经被彻底控制和羞辱的真相。那种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说出口,还要配合演戏的屈辱感,比单纯的身体侵犯更加折磨她的精神。 她成了这个巨大谎言的一部分,一个被推到台前的、证明sky“背景深厚”的活道具。 第11章 再访陈家 研讨会引发的流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将我推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度。虽然这层“虎皮”为我带来了诸多便利和敬畏,但也让我意识到,需要尽快向真正的“老虎”——陈家,展示自己的成果和态度,以免这失控的传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再次驱车前往陈家那座位于市郊、戒备森严的别墅。这一次,门口的警卫似乎对我更加熟悉,也更加恭敬,没有过多盘问便放行了。 然而,当我踏入那熟悉的会客厅时,却不见陈敏之的身影。接待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干练的男子。男子自我介绍是陈老的学生,目前担任他的秘书,姓张。 张秘书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有对客人的礼貌,也带着一丝审慎的距离感。他引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久随陈老左右、深谙待客之道的人。 “sky同学,陈老今天身体略有不适,正在休息。陈主任(指陈敏之)也正好有事外出了。” 张秘书微笑着解释道,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 我心中了然,这很可能是陈老刻意的安排,通过秘书来传达某些信息,或者进一步试探他。他立刻调整好姿态,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恭敬。 “张秘书,您太客气了。” 我微微欠身,“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向陈老请罪的。” 张秘书眉毛微挑,示意他继续。 “前几天那个高校研讨会的事情,实在是我考虑不周,行事有些张扬了,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多不必要的议论。” 我主动承认“错误”,语气诚恳,“给陈老和陈主任添麻烦了,我心里很不安。” 我刻意将姿态放得很低,像一个做错了事、前来寻求长辈原谅的晚辈。 张秘书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年轻人有点锐气是正常的。不过,凡事确实要讲究分寸。” 他的话不轻不重,既没有苛责,也没有完全认同。 我点点头,表示受教,然后话锋一转,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双手递了过去:“另外,关于a大的李惠然校长……前几天我和她深入地谈了一次。这是她亲笔写的一份东西,想请您转交给陈老过目。” 张秘书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 我继续解释道:“李校长在里面深刻反思了自己在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项目上的一些……失职行为,特别是涉及资金管理方面的问题。她承认自己工作存在严重疏漏,导致了公款的亏空,并且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随时接受组织的调查处理。” 他将李惠然的行为定性为“失职”和“疏漏”,而不是更严重的“贪污挪用”,并且强调了她“愿意接受调查”的态度,这既是展示成果,也是将处置权完全交给了陈家。 听到这里,张秘书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份“悔过书”的份量以及我递交它的意图。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 “嗯,我知道了。” 张秘书将文件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没有多问细节,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或承诺,“sky同学的心意,我会转达给陈老的。” 接下来,张秘书便不再谈论正事,而是与我寒暄了几句,问了问他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关心了一下他的篮球训练,仿佛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普通关怀。整个过程,他始终保持着温和而疏离的态度,既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几分钟后,张秘书便起身,微笑着表示还有工作要做,不便停留太久,亲自将我送到了门口。 我明白,今天的试探和汇报已经结束。陈家收下了李惠然的“投名状”,也默认了自己近期的行为,但并没有给他更进一步的明确信号。这符合陈老一贯的谨慎风格。我需要继续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 离开陈家别墅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棋局,正在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当我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外,陈伯权卧室内的监控屏幕也随之切换。画面定格在sky离去的背影上,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卧室布置得典雅而舒适,空气中依旧飘散着淡淡的药草和檀香混合的气味。陈伯权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旁边的小几上放着刚才张秘书送来的那个文件袋,此刻已经被打开,里面那份由李惠然亲笔书写、字迹甚至有些颤抖的“悔过书”正摊放在上面。 陈敏之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她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真丝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洗去了白日的铅华,更显清丽。她端起一杯温水,递到父亲手里。 “爸,您觉得这个sky,怎么样?” 陈敏之轻声问道,目光落在父亲脸上。 陈伯权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那份“悔过书”,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李惠然……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沉不住气。” 他放下纸张,靠回床头,“我们布这个局,原本是想着等她哪天不听话了,或者想脱离掌控的时候,再把这五千万的窟窿抛出来,作为敲打她的利器。没想到……被这小子这么一搅和,她竟然自己主动缴械投降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也有一丝对计划被打乱的、不易察觉的不悦,但更多的是对结果的满意。“也好,省了不少手脚。她既然主动递了投名状,以后用起来就更顺手了。” “sky的手段,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陈敏之接过话头,语气平静,“他很懂得利用信息差和心理压迫。这次借着研讨会的事,先是‘狐假虎威’,抬高自己的身价,再用这份所谓的‘关系’去压垮李惠然最后的心理防线,逼她就范。环环相扣,胆子也够大。” “胆子大,也要有脑子才行。” 陈伯权评价道,“他今天来请罪,姿态放得很低,又主动把李惠然的‘悔过书’交上来,算是把功劳和处置权都推给了我们。这一点,倒是比他那个只知道往前冲的父亲要聪明些。”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这孩子,像一匹还没完全驯服的野马,有冲劲,也有野心。用好了,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陈敏之看着父亲,等待着他的决定。 陈伯权缓缓说道:“既然他想往上爬,又主动靠了过来,那就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两个项目,水深得很,正好缺一个在前面冲锋陷阵、又不怕弄脏手的人。就让他先去搅和搅和吧。” “我明白了,爸。” 陈敏之点点头,“我会让小张留意着他的动向,也会适当地给他一些……方便。” 父女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卧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第12章 选秀 正如预料的那样,之前在高校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关于sky“背景深厚”的各种离奇猜测,在sky拜访陈家后不久,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抹去一般,迅速平息了下来。那些曾经热衷于讨论此事的校长、教授们,仿佛集体失忆,不再公开或私下提及,各种小道消息也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明白,这背后必然有更高层面的力量介入,压制了流言。而这股力量指向何方,不言而喻。这无声的“辟谣”,反而比之前的流言更具威力,让人们对sky的“背景”更加敬畏和忌惮,也让他在a大校园内的地位变得愈发微妙和超然。 时间悄然流逝,日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我按部就班地上课、训练,偶尔也会去“请教”一下李惠然的工作,或者和代海燕碰头,交换信息,谋划未来。李惠然彻底认命,对我的要求无不遵从,成为了一个极其配合的傀儡校长,利用职权为我提供了不少便利。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一则看似不太起眼的新闻,却再次搅动了平静的湖面。 省共青团委员会发布公告,宣布为了更好地联系青年、服务青年,更直接地倾听和传递高校学生的声音,决定增设一个“省团委兼职副书记”的职位,专门面向省内重点高校的在读优秀学生干部选拔。公告措辞冠冕堂皇,强调这是深化共青团改革、加强与青年联系的重要举措。 这天晚上,在代海燕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现代风格的客厅中。代海燕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真丝衬衫,搭配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则省团委的新闻公告。 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 “省团委兼职副书记……面向高校学生选拔……” 代海燕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这块‘馅饼’,倒是来得挺快,也挺讲究。” 我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眼神深邃。他自然明白这则新闻意味着什么。在风波平息后,陈家终于开始兑现他们的“机会”了。这个新设立的职位,看似是面向全省高校的公开选拔,但其中的操作空间,不言而喻。这几乎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跳板。 “看来,陈老对你递交的那份‘投名状’很满意。” 代海燕放下平板,看向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个位置,虽然只是个兼职副书记,没有太多实权,但它的象征意义非凡。一旦坐上去,你就不再仅仅是a大的一个学生,而是有了省级平台的身份,可以接触到更高层面的圈子和资源。这对于你了解那两个项目背后的水深水浅,甚至未来在体系内发展,都是一个绝佳的起点。”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探究:“陈家这是在给你铺路,也是在考验你。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能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出让他们满意的‘成绩’。”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感。“意料之中。” 我淡淡地说道,“棋子,总要放到棋盘上,才能发挥作用。” 我知道,这个职位是陈家抛出的橄榄枝,也是套在脖子上的项圈。需要利用这个平台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要时刻警惕,不能成为被随意牺牲的弃子。 “接下来,就看李校长那边怎么配合了。” 代海燕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a大这边,需要‘顺理成章’地把你推选上去。有了陈家的默许,再加上李惠然的全力配合,这应该不是难事。”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未来棋局的期待和算计。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围绕着这个新设立的职位展开。 与代海燕在酒精和欲望中度过了一个翻云覆雨的夜晚后,第二天上午,我带着宿醉后特有的慵懒和更加浓烈的掌控欲,来到了a大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静。李惠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深灰色套裙,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侵犯。然而,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眼底淡淡的青黑以及空洞的眼神,都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煎熬与疲惫。 看到我推门而入,李惠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松弛下来,那是一种彻底放弃抵抗后的麻木。她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将目光投向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 我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径直走到办公桌前,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校长,省团委那个新位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李惠然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停在文件上。她没有抬头,只是用干涩的声音回答:“……知道了。” “很好。” 我点点头,“学校这边,需要推荐两个人上去。其中一个,是我。” 这个要求早在李惠然的预料之中,或者说,她已经不敢有任何“预料”之外的想法了。她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我对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接着抛出了第二个,也是更让她灵魂颤栗的要求:“另一个名额,给赵悦染。” “!” 李惠然猛地抬起头,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混杂着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神色。让她的女儿,和这个恶魔一起,去参加那个……那个选拔?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欣赏着她瞬间煞白的脸色和眼中的绝望,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的选拔方式,有点特别。”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恶意,“不是上面直接指定,也不是几个评委说了算。而是……全民投票。” 我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品味这几个字的残忍:“十所高校,二十个代表,放到全省人民面前,搞得跟选秀一样,全程直播,网络投票……啧啧,真是热闹啊。” 全民投票?选秀?直播? 这几个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李惠然的心上,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和希望彻底击碎。她瞬间明白了我的险恶用心。 这不是简单的提名,这是要把她的女儿,把那个曾经高傲、纯洁的学生会主席,和这个强迫她签下契约的恶魔,一起推到全省人民的聚光灯下!让所有人都来“评判”他们,围观他们!这简直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公开羞辱! 我要的不仅仅是那个位置,他还要借此机会,彻底摧毁悦染的骄傲,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这个“主人”捆绑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指点和议论!甚至,可能还会利用投票过程中的各种手段,来进一步玩弄、控制她们母女! 李惠然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般恶心。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那震惊、愤怒、屈辱的表情,看到了她们母女俩即将面临的、被公开处刑般的未来。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因为她知道,拒绝的后果她承受不起,悦染也承受不起。 “……好。” 最终,李惠然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她的声音嘶哑、破碎,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她再次低下头,不敢去看我那双闪烁着恶魔般光芒的眼睛。 我满意地笑了。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校长,如今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虽然我不知道她内心脑补了太多邪恶的内容,甚至想到她那同样高傲的女儿也将被拖入这个精心编织的羞辱舞台,但我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征服欲。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3章 是机会么 几天后,我通过学生会的渠道,将赵悦染“请”到了学生会一间僻静的小会议室。事先清了场,确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话,是该好好说一说了。 我随意地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修长的双腿搭在桌沿上,姿态慵懒而充满了侵略性。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得他眼神深邃难测。 赵悦染推门进来。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高傲的表情,仿佛对眼前这个占据了她地盘的男人视若无睹。但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警惕和不悦。尤其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封闭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我身上那股强烈的、让她既排斥又隐隐不安的雄性气息。 “找我什么事?” 赵悦染站在门口,没有走近,声音清冷,带着惯有的距离感。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等待、被召唤的感觉,尤其对方是sky。 我抬起眼皮,目光懒洋洋地落在她身上,从她精致的脸蛋,滑过挺拔的胸脯,再到被裙子包裹得浑圆紧绷的臀部,最后停留在她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上。他的眼神毫不掩饰侵略性和占有欲,仿佛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坐。” 我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 赵悦染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她没有发作,沉默地走到桌子对面坐下,挺直了背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省团委要增设一个兼职副书记,面向高校学生选拔。这件事,你应该听说了?” sky开门见山。 赵悦染点点头,这件事在学生干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学校这边,会推荐两个人参加。”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个是我。” 赵悦染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以sky现在在学校里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背景”,拿到一个推荐名额并不奇怪。 “另一个,” 我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赵悦染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她的名字,“是你,赵悦染。” 赵悦染猛地抬眼看向我,清冷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和难以置信。是她?为什么是她?和sky一起? 我欣赏着她瞬间失态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快意。这就是要打破她那层冰冷的面具。 “很意外?” 我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桌子,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诱惑般的语气,“别这么惊讶,赵大主席。这不仅仅是我的舞台,这也是你的机会。你觉得呢?” “机会?” 赵悦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警惕。 “当然。” 我的笑容加深,“想想看,省级的平台,全省直播,全民投票……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吗?” 我刻意强调着“证明自己”这几个字。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靠你自己的能力,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 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摆脱‘校长女儿’的光环,甚至……摆脱某些你不想要的东西。难道你不想吗?” 赵悦染的心脏猛地一缩。我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渴望也最隐秘的痛点——她一直活在母亲的光环下,渴望证明自己的能力,渴望真正的独立。而我最后那句“摆脱某些你不想要的东西”,更是让她瞬间想到了那份屈辱的契约,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看到赵悦染眼中闪过的挣扎和渴望,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继续抛出诱饵,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仿佛真的是在为她着想:“这次选拔,水很深。但有我在,我可以帮你。” 我暗示着自己的“能量”和陈家的背景,“我可以帮你扫清障碍,让聚光灯更多地照在你身上,让你有机会真正地……发光。” 赵悦染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sky,眼神复杂。她痛恨这个男人,痛恨他带给她的屈辱,但不得不承认,他此刻描绘的前景,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个省级平台的曝光度,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或许真的是她摆脱现状,甚至将来反抗他的唯一途径?这样,可以么? 就在赵悦染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我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冰冷而充满了压迫感。 “只不过,”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穿她的灵魂,“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站起身,缓缓走到赵悦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更加清晰地笼罩着她,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机会,从来都不是白给的。” 我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赵悦染,你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可以。但是,你也要向我展示你的价值。” 我的手指轻轻抬起赵悦染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表达你的忠诚,” 我的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感受着她肌肤下细微的颤抖,“让我看到,你值得我为你铺路。” 忠诚……价值……这两个词如同烙铁,深深地烫在赵悦染的心上,瞬间将她刚才升起的希望和幻想彻底击碎。她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机会,这只是sky用来进一步控制她、羞辱她的新手段!他要她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彻底抛弃自尊,像奴隶一样向他摇尾乞怜! 屈辱、愤怒、恶心……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赵悦染猛地偏过头,甩开了sky的手指, 看着赵悦染眼中燃起的冰冷火焰和毫不掩饰的恨意,我反而笑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收回手,插进裤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呵,不识抬举。”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刚才的诱惑和逼迫都只是随口一提,“那就回去吧。机会给你了,抓不住,可别怪我。” 转过身,不再看她,留下一个倨傲而冷漠的背影。 赵悦染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死死地盯着sky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强忍着滔天的屈辱和怒火,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她知道,无论她多么抗拒,她已经被强行绑在了sky的战车上,推到了这个名为“选拔”的公开舞台。 接下来的日子,对赵悦染来说,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省团委兼职副书记的选拔活动,果然如我所说,被包装成了一场面向全省的青春盛宴、一场别开生面的“高校偶像选拔”。电视台、网络平台全程跟进,各种宣传片、拉票活动、才艺展示、辩论环节层出不穷,将二十位来自全省十所高校的候选人推到了公众面前,引发了巨大的关注和讨论热潮。 sky和赵悦染这对来自a大的组合,从一开始就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sky那近乎完美的运动员身材、充满野性魅力的外表、以及被刻意渲染出的“神秘背景”,让他迅速吸引了大量的女性粉丝,她们疯狂地为他投票,称他为“行走的荷尔蒙”、“最想被他征服的男人”。 而赵悦染,凭借着她那无可挑剔的容貌、175cm的高挑身材、e罩杯的傲人曲线、以及平日里积累的“高冷学霸女神”形象,同样收获了无数拥趸。她在镜头前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清冷和端庄,发言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展现出学生会主席的优秀素养。 当这样两个外形堪称顶级的俊男靓女并肩站在一起时,产生的化学反应是惊人的。媒体和公众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塑造成一对“金童玉女”、“校园神仙眷侣”。尽管两人在公开场合几乎零互动,甚至眼神都很少交汇,但这反而被解读为一种“高智商情侣”特有的默契和“相爱相杀”的张力。 “sky大神和悦染女神站在一起太养眼了!” “啊啊啊磕到了!这种表面冷淡实际暗流涌动的cp感!” “a大这对颜值和智商都爆表啊,不投他们投谁?” “虽然sky看起来有点凶,但感觉只有悦染女神能镇住他!” 网络上充斥着类似的评论和拉票口号。sky和赵悦染的组合人气一路飙升,选票遥遥领先。他们轻松地通过了初赛、复赛,每一个环节都伴随着极高的话题度和关注度。 赵悦染对这一切感到恶心透顶。每一次站在聚光灯下,每一次听到那些将她和sky捆绑在一起的言论,每一次看到sky在镜头前那副理所当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她觉得自己像个被精心打扮后推上台表演的玩偶,被迫与那个掌控她命运的恶魔扮演着虚假的戏码。 但她无力反抗。她甚至必须强迫自己表现得完美,因为她相信,母亲的命运,甚至她自己的未来,都系于此。她只能将所有的恨意和屈辱深深埋藏在心底,用冰冷的面具掩盖一切。 就这样,在一片喧嚣和追捧中,sky和赵悦染这对貌合神离的组合,以绝对优势一路过关斩将,成功杀入了总决赛。 总决赛的舞台上,等待他们的,是来自省内另一所顶尖学府——c大学的代表组合。那同样是一对实力不俗、人气颇高的候选人。最后的赢家,将在这两对组合中产生。 决战,即将打响。 第14章 总决赛 总决赛的后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息。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灯光闪烁,隐约可以听到外面观众席传来的嘈杂声。 赵悦染独自站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背对着喧嚣。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装套裙,衬衫领口系着一个精致的丝巾,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妆容完美无瑕。这套装扮将她高挑的身材和专业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层精心打造的冰冷外壳下,是怎样翻腾的屈辱和疲惫。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赵悦染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带着强烈侵略性和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是sky。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经历了这么多天的被迫捆绑和公开表演,她对他的厌恶和憎恨已经深入骨髓。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她此刻强装镇定的模样。“最后一场了。” 我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玩味,“马上就要分出胜负。” 赵悦染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她知道,特意在这个时候找过来,绝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我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股混合着汗水和某种特殊气味的压迫感让赵悦染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我最后问你一次,” 我的目光锐利,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赵悦染,你想赢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向赵悦染的心脏。 赢? 这两个月来,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摆布,被迫和他扮演着虚假的“金童玉女”,在全省人民面前接受围观和评判,承受着无尽的屈辱和恶心。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赢”吗? 赢得那个所谓的“省团委兼职副书记”的头衔?一个由他施舍、用来进一步控制她的枷锁? 可是……如果不赢呢? 输给c大的组合,然后呢?回到学校,继续当那个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傀儡学生会长?继续活在他随时可能引爆那份契约的阴影下?继续忍受母亲因为她而被这个恶魔掌控的痛苦? 一丝不甘和愤怒,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狂滋生。她恨sky,恨他毁了她的一切,但她也恨自己的无力!她渴望摆脱这一切,渴望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和未来!而眼下,这个被他玷污了的“胜利”,似乎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渺茫的浮木。 至少,赢了,她就能站上那个更高的平台,拥有更多的资源和话语权。也许……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能利用这个位置,找到反击的机会,将这个恶魔彻底踩在脚下!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让赵悦染冰冷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波动。那是混杂着屈辱、不甘、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渺茫希冀。 她抬起头,迎上sky探究的目光,紧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绷得更紧了。她没有直接回答“想”或者“不想”,但她眼中那瞬间燃起的、不屈的火焰,已经给了sky答案。 她想赢。 哪怕这份胜利充满了耻辱,哪怕这意味着要继续忍受他的存在,甚至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但她,想要赢。 看到赵悦染眼中那抹复杂却坚定的光芒,我了然地挑了挑眉。读懂了她的渴望,也读懂了那份渴望中掺杂的屈辱和不甘。但他对她这种仅仅通过眼神表达、却不肯放下身段明确表态甚至祈求的态度,感到一丝不以为然。 “嘁。” 我轻轻嗤笑一声,耸了耸肩,双手依旧插在兜里,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想要的东西还这么含蓄,一点都不坦率。光在心里想有什么用?不强烈地去追求,不付出点什么,那可是不行的。” 我的话语意有所指,仿佛在暗示着胜利并非唾手可得,需要更主动、更彻底的“投入”。 赵悦染蹙眉,没太听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强烈去追求?她现在不就是在尽力比赛吗?还需要怎么强烈?难道他……她心中闪过一丝警惕和厌恶,但来不及细想。 “a大代表,sky同学、赵悦染同学,请准备上场!” 不远处传来了舞台导演的催促声。 最后决战的时刻到了。 两人不再交谈,一前一后地走向灯火辉煌的舞台。当他们并肩站在舞台中央,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闪烁的摄像机以及对面同样严阵以待的c大对手时,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决赛的环节设计得异常激烈,既考验候选人的知识储备、逻辑思辨,也考验他们的临场反应和舞台魅力。从主题辩论到评委问答,再到最后的即兴演讲拉票,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分数始终紧咬,差距微乎其微。 c大的组合实力强劲,配合默契,风格稳健,赢得了阵阵喝彩。 而sky和赵悦染这边,则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张力。sky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充满野性魅力的样子,发言时常语出惊人,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和煽动性,引得台下粉丝尖叫连连。赵悦染则保持着她一贯的冷静和专业,逻辑清晰,表达精准,展现出无懈可击的学霸风范,每一次发言都能赢得评委和观众的认可。 他们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眼神交流,更谈不上什么默契配合,就像是两个各自为战的顶尖高手,却又因为被强行捆绑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耀眼的组合。支持者们为他们各自的精彩表现而疯狂,也为这种“王不见王”却又不得不并肩作战的奇特氛围而兴奋。 赵悦染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比赛中,她的骄傲和好胜心不允许她在专业领域输给任何人。她努力忽略身旁那个男人的存在,忽略他身上散发出的让她不适的气息,忽略台下那些探究和八卦的目光。她只是机械而精准地完成着每一个环节,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作了语言的利剑,刺向对手,也刺向这个荒谬的现实。 然而,分数牌上的数字交替上升,双方的比分始终拉不开决定性的差距。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胜负难料。赵悦染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微微出汗,尽管脸上依旧维持着冰冷的镇定。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sky,他似乎对这种紧张的局面毫不在意,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看好戏般的笑容。赵悦染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他用来玩弄和羞辱她的游戏? 第15章 意外 决胜时刻终于来临。主持人手握题卡,提高了音量,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的两对选手身上。分数牌上,a大与c大的比分赫然持平。这最后一道抢答题,将直接决定最终的胜负归属。 赵悦染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她能感觉到肾上腺素在飙升,所有的感官都绷紧到了极致。她调整了一下站姿,右手手指已经虚按在抢答器的按钮上方,目光紧紧锁定主持人,准备在题目出现的瞬间就按下。赢,或者输,就在此一举。她瞥了一眼身旁的sky,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眼神却似乎比刚才更加锐利,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请听题!” 主持人高声念出题目的第一个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站在赵悦染身旁的sky,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仰,随即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树般,重重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sky!” 赵悦染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猛地转头,只看到sky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似乎失去了意识。 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快!医护人员!” 主持人反应迅速,立刻大声呼叫。 “天哪!sky大神怎么了?” “晕倒了?怎么回事?” 观众席上传来一片惊呼和骚动。摄像机慌乱地切换着镜头,试图捕捉这突发状况。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迅速冲上舞台,围在sky身边进行紧急检查。他们动作迅 速而专业,几分钟后,便将sky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匆匆离开了舞台。 舞台上只剩下呆立原地的赵悦染,以及对面同样一脸错愕的c大选手。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混乱后,主持人拿着话筒,表情严肃地走回舞台中央。“各位观众,各位评委,”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刚刚接到后台医务组的消息,a大的sky同学因为突发的急性健康问题,暂时无法继续参与比赛。我们对此表示非常遗憾,并祝愿sky同学早日康复。”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分数牌和规则手册,然后宣布了那个让赵悦染如遭雷击的结果:“根据本次大赛的规程,若有队伍因不可抗力无法完成全部比赛环节,则视为自动弃权。因此,我宣布,本次省高校精英选拔赛总决赛的最终获胜者是——c大学代表队!” 聚光灯猛地打向c大的两位选手,现场响起了祝贺的掌声和音乐。c大的两位代表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主持人接着宣布:“同时,根据最终评定,来自c大学的苏雯同学,将担任新设立的省团委兼职副书记!” 苏雯激动地向观众鞠躬致谢,眼中闪烁着泪光。 而这一切的喧嚣和荣耀,都与赵悦染无关了。 她像一尊雕像般僵立在舞台上,聚光灯无情地照亮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眼前发生的一切。 输了?就这么输了?在她拼尽全力,距离那个她既渴望又痛恨的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以这样一种荒谬、猝不及防的方式,输了?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她像个小丑,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命运,或者说,被那个男人,狠狠地戏耍了。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渐渐远去的担架。担架上的sky,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注视,缓缓地侧过头,紧闭的双眼竟然睁开了一条缝。 隔着舞台的灯光和人群,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然后,在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带着嘲弄和掌控意味的微笑。 那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击中了赵悦染! 刹那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她的脚底直冲头顶!她猛地明白了! 什么突发疾病!什么不可抗力!全都是假的!是他!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他根本就不在乎输赢!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赢!他让她看到希望,让她拼命挣扎,让她以为自己有机会抓住那根救命稻草,然后,在最后一刻,用最残忍、最公开的方式,亲手将她所有的希望彻底碾碎! “想要的东西还这么含蓄……不强烈地去追求……那可是不行的……” 他上场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响。他是在暗示她,如果她想要赢,就必须放下所有的尊严,向他摇尾乞怜,甚至付出更彻底的“忠诚”!而她没有!所以,他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让她在全省人民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莫名其妙,输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巨大的震惊、屈辱、愤怒和绝望瞬间淹没了赵悦染。她站在绚烂的舞台中央,周围是c大获胜的欢呼和对sky身体状况的议论,但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sky那个诡异的微笑,以及被彻底撕碎的骄傲和尊严。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接受着无声的嘲笑和审判。 观众席的某个角落,代海燕在看到sky倒下的那一刻,的确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慌和担忧。那几秒钟,她的心跳漏了半拍,脑子里闪过各种不好的可能性。但仅仅几秒后,当她看到医护人员上前,而sky倒地的姿势和后续被抬走时那过于“平静”的状态,以及他最后投向赵悦染那个转瞬即逝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她那颗悬着的心就慢慢放回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和哭笑不得的情绪。 她缓缓坐了回去,看着舞台上宣布c大获胜,看着赵悦染那副失魂落魄、如遭雷击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sky,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够狠。他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和那个副书记的头衔,也要用这种方式彻底击垮赵悦染的骄傲,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这比单纯的赢得比赛,更能达到他调教和掌控的目的。 当天晚上,代海燕来到了我“休养”的医院。她并没有选择人多眼杂的探视时间,而是等到夜深人静,才独自一人前来。她甚至没有带任何花篮水果,空着手,像是在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谈,而非探病。 推开单人病房的门,代海燕一眼就看到了正半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的我。我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脸色看起来好得很,哪有半分白天“突发急症”的虚弱模样。 代海燕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 “哟,”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病房,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sky大明星。怎么,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都说不过去了吧?” 她踱着步子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说,戏演完了就赶紧出院吧。” 她微微俯身,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更加嘲讽,“没事儿别赖在病房里占着床位,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早已看穿了我所有的把戏。 第16章 意外之外 听到代海燕毫不留情的嘲讽,我不仅不恼,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我放下手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这么厉害?那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有问题的?” 代海燕轻哼一声,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她没有直接回答“什么时候”,而是从更早的时候说起。 “从你一开始那么积极地要参加这个所谓的‘精英选拔赛’,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她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拜托,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种搞得跟选秀一样的全民投票,全程直播,最后选出来的那个‘兼职副书记’,能有什么实质权力?”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屑:“说白了,就是选个形象好、人气高的花瓶出来,装点门面,传递一下所谓的‘青春正能量’。这种虚职,对那些真正想在体制内往上爬、或者捞点实际好处的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吸引力。你看看那些真正有背景、有野心的学生,谁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华而不实的表演上?”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sky带着笑意的脸上,话锋一转:“但你不一样。你sky,虽然有时候看着像个头脑简单的肌肉男,但我知道,你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也比谁都渴望掌控实实在在的力量。让你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陪着那个赵悦染演了两个月的戏,就为了争一个没什么用的花瓶头衔?” 代海燕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容:“我不信。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在想,你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这场选拔赛,对你来说,恐怕只是个舞台,一个用来达成你真正目标的工具罢了。” 她看着我,眼神仿佛在说:“至于你那个‘晕倒’的把戏,不过是你计划中的最后一环,用来给这场戏画上一个符合你恶趣味的句号而已。” 与此同时,在陈家那间古朴典雅的书房内,陈伯权和女儿陈敏之正并排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前的大屏幕电视清晰地直播着省电视台演播厅内的决赛盛况。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陈伯权闭目养神,似乎并未全身心投入这场“年轻人”的秀,但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关键信息。陈敏之则看得相对专注,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舞台,观察着sky和赵悦染的表现,也留意着对手的实力。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是对sky能力和心性的一次近距离观察。 当比赛进入白热化,双方比分持平,最后一道抢答题即将开始时,陈敏之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专注。她想看看,这个故人之子,在如此关键的压力下,会如何表现。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风云突变。就在主持人念出题目的瞬间,那个身形挺拔、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sky,竟然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 陈敏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后的混乱、医护人员的入场、sky被抬下场、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果……这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当听到主持人宣布因a大无法完成比赛而判定c大获胜,并将那个副书记头衔授予c大的女生苏雯时,陈敏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依旧闭着眼睛的父亲,然后目光再次回到屏幕上那个失魂落魄、呆立当场的赵悦染身上,最后定格在渐渐消失在画面边缘的担架。 她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唉……”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一种对功败垂成的遗憾。在她看来,sky已经表现得足够出色,距离那个虽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终归是陈家给予的“机会”和“台阶”只有一步之遥,却在最后关头因为身体原因而失之交臂。 “到底还是年轻,关键时候……差了一点定力和运气。” 陈敏之低声自语,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但那份“功亏一篑”的惋惜之情却是真实的。在她此刻的认知里,sky是因为突发的健康问题,才遗憾地输掉了比赛,也错失了这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陈伯权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扫过屏幕,又看了一眼女儿脸上那抹淡淡的惋惜,嘴角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听到女儿那声带着惋惜的低语,一直闭目养神的陈伯权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端起面前温热的茶杯,送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小口,氤氲的茶气模糊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 他放下茶杯,动作不疾不徐,目光落在女儿略带困惑和惋惜的脸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点意味:“敏之啊……”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温和感叹:“你啊,这些年还是被周围的人关照得太好了,看到的、经历的,终究还是少了些。” 陈敏之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父亲,眼中流露出不解。她不明白父亲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对sky功亏一篑的惋惜有什么不对吗? 就在这时,陈伯权抬手,轻轻示意了一下站在他不远处,一直如影子般沉默待命的张秘书。 张秘书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动作娴熟地为陈伯权和陈敏之的茶杯续上滚烫的茶水。水流注入杯中,发出细微的声响,打破了书房内短暂的沉默。 添完茶水,张秘书并没有立刻退下,而是垂手站在一旁,目光也投向了电视屏幕,画面上正播放着c大选手领奖的画面和对sky状况的后续报道。 陈伯权没有看电视,而是看着女儿,缓缓说道:“你觉得,sky是输了吗?” 陈敏之更加困惑了:“爸,他……他不是因为身体原因退赛,对手获胜了吗?” 陈伯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张秘书:“小张,你说说看。” 张秘书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沉稳,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洞悉世事的精明:“大小姐,老爷说得对。sky同学这一招‘晕倒’,看似是输了比赛,失了名头,但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处。” “高明?” 陈敏之秀眉微蹙,脸上的不解更深了,“张秘书,我不明白。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放弃了那个副书记的职位,这怎么能算是高明呢?输了比赛,不就是输了吗?”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板上钉钉的胜利,一个由陈家默许并给予的机会,就这么因为一场“意外”而拱手让人,这其中到底高明在哪里? 第17章 额外的计算 听到陈敏之的追问,张秘书微微颔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陈伯权,带着一丝请示的意味。陈伯权端着茶杯,眼帘低垂,仿佛在品味茶香,但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摩挲了一下,这是一个不易察觉的“继续”的信号。 得到了默许,张秘书才转回目光,看向依旧带着困惑的陈敏之,语气沉稳地开始解释: “大小姐,您需要从几个层面来看这件事。” 张秘书条理清晰地说道,“首先,您要知道,这场所谓的‘精英选拔赛’,它的本质是什么?” 他顿了顿,确保陈敏之跟上了他的思路:“对我们来说,这既是对sky同学能力和心性的一次初步考验,看他能不能在这种环境下脱颖而出;同时,它也是一场面向公众,尤其是面向年轻群体的‘秀’,目的是宣传,是营造氛围。” “基于这个本质,” 张秘书继续道,“最终选出来的那个‘兼职副书记’,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职位,一个‘花瓶’。它听起来不错,能带来一些曝光度,但很难接触到真正的核心事务,更谈不上掌握多少实权。” 他看着陈敏之,语气更加深入:“sky同学一路过关斩将,和赵悦染同学一起杀入总决赛,并且在决赛中表现优异,这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能力——他有能力在这种公开竞争中获得胜利,有能力争取到那个‘花瓶’。” “但是,” 张秘书话锋一转,点出了关键,“他在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选择了‘放弃’。这个‘放弃’,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也告诉所有可能在关注他的人:他有能力赢得这个‘花瓶’,但他不屑于仅仅满足于做一个‘花瓶’。他看懂了这个职位的虚幻,他渴望的,是更实质的东西,是真正的机会和考验。他用退赛,表达了他对更高目标的追求,也间接表达了他对老爷子您的信任——相信您能给予他比这个虚职更有价值的东西。” 张秘书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陈伯权,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是否合适。 “其次……” 他微微侧身,目光再次投向陈敏之,语气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他这一‘晕’,看似是输了比赛,但实际上……” 他停了下来,眼神带着询问看向陈伯权,似乎在问,这更深一层的算计,是否需要点破给大小姐听。 陈伯权依旧慢悠悠地品着茶,眼帘低垂,仿佛对张秘书接下来要说的话漠不关心,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他再明确表态。 张秘书心领神会,知道老爷子是默许他继续说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一种揭示内幕的谨慎,继续对陈敏之说道: “其次,大小姐,他这一‘晕’,看似是把胜利拱手让给了c大的苏雯同学,但……” 张秘书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根据我们掌握的一些信息,就在决赛开始的前一晚……”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分量沉淀下来。 “我们的人观察到,sky同学和那位最终获胜的c大代表苏雯,一起进了一家酒店,并且……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分开出来。” 张秘书的语气平静,但话语的内容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陈敏之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虽然,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具体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也没有必要去深究。” 张秘书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成年人世界里心照不宣的暗示,“但以sky同学的行事风格,以及他所展现出的那种……嗯,对女性的特殊影响力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在那一晚之后,苏雯同学对他的态度,恐怕已经不仅仅是竞争对手那么简单了。” 他看着陈敏之眼中闪过的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继续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也就是说,sky同学很可能在决赛开始前,就已经‘拿下’了那位最终的胜利者。无论他自己是赢是输,那个副书记的位子,最终都会落到一个与他关系匪浅,甚至可能已经对他言听计从的人手里。” “他用这种方式,既避免了自己被那个‘花瓶’头衔束缚,又确保了这个位置上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为他所用的。一石二鸟,看似输了面子,实则赢了里子,还顺带……清理了门户,敲打了某些人。” 张秘书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暗指sky可能也借此向陈家展示了他处理“麻烦”(比如赵悦染)的手段和决心。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冲击力十足。陈敏之的脸色微微泛白,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她之前只是觉得sky有心计,有野心,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的手段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甚至可以说有些卑劣。利用女性,操控比赛结果,将一场本该是青春竞技的舞台,变成了他个人玩弄权术和欲望的猎场。 她之前对sky“功亏一篑”的惋惜,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天真。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她甚至连他算计的对象之一——赵悦染,都还蒙在鼓里,沉浸在被背叛和抛弃的痛苦中。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陈敏之的心头,有震惊,有厌恶,但也有一丝……不得不承认的、对这种近乎冷酷的算计能力的惊叹。这个sky,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也……更有用。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茶水氤氲的热气和陈敏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努力消化着刚才张秘书所揭示的、隐藏在光鲜舞台之下的龌龊交易和冷酷算计。 陈伯权将女儿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声响,将陈敏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看着女儿那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风浪后的沧桑和洞明: “要记住,” 他缓缓说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处于幕后,总是比在镁光灯照耀下方便得多。”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点醒了陈敏之。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明白了sky为何要选择这种看似“失败”的方式。站在聚光灯下,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检视,而躲在幕后,却能拥有更大的操作空间和更少的束缚。sky放弃了那个华而不实的“花瓶”头衔,却可能通过控制苏雯,间接掌握了这个位置所能带来的有限资源和信息渠道,同时避免了过早暴露自己的野心和手段。 陈伯权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知道她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我退下来以后,”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我们这边……已经很久没有像样的年轻人冒头了。要么是眼高手低,要么是谨小慎微,缺乏锐气。像sky这样……嗯,有冲劲,敢下手,虽然手段粗糙了些,但也算是个异数了。真是可惜啊……” 他这声“可惜”,既像是在惋惜后继无人的现状,又像是在感慨sky这样的人才,却并非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甚至带着难以预测的风险。但这番话,也无疑向陈敏之传递了一个信息:尽管sky的手段令人不适,但在当前的环境下,他的出现,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价值,值得他们继续观察和利用。 陈敏之沉默了。父亲的话让她彻底冷静下来。她意识到,在这个复杂的权力世界里,用简单的道德标准去评判一个人是幼稚的。sky或许是个危险的赌注,但他的存在,确实打破了某种沉闷的局面。她需要重新评估这个人,以及家族未来与他可能产生的交集。 陈伯权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他不再看窗外,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女儿,眼神深邃,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 “聪明的人,是好的。” 他缓缓说道,像是在阐述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有野心的人,也是好的。这世上,庸才太多,有点想法、敢去争取的,总是难得。”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既聪明,又有野心,还像这小子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你就要掂量掂量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陈敏之:“你有足够的能力去驾驭他吗?能确保他始终为你所用,而不是反噬其主吗?” 陈伯权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在陈敏之的心上。 “他会是一把双刃剑。” 陈伯权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用好了,锋利无比,能披荆斩棘,为你扫清障碍。但若是用不好,或者让他脱离了掌控,这把剑,同样会伤到握剑的人,甚至更深。” “他很有利,也很危险。” 陈伯权总结道,目光中带着审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敏之,你要想清楚。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我们陈家,现在经不起太大的风浪了。” 父亲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陈敏之心中刚刚因为理解了sky“高明”之处而升起的一丝微妙的欣赏。她再次感受到了与sky这样的人牵扯所带来的巨大风险。父亲的提醒是及时的,也是必要的。她不能只看到sky可能带来的利益,更要警惕他潜藏的危险。这条路,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和艰难。 她抬起头,迎上父亲的目光,眼神中少了几分之前的困惑和震惊,多了几分凝重和清醒。她知道,父亲将这个判断和抉择的难题,部分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第18章 女人的想法 当晚,省办公厅果然派出了代表,带着鲜花和果篮,前来医院“慰问”在决赛中“不幸”倒下的sky,以及其他参赛选手。场面话说得很漂亮,高度赞扬了a大学子顽强拼搏的精神,对sky的“意外”表示了关切和遗憾,并鼓励他好好休养。 慰问代表团里,并没有陈敏之的身影。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也更印证了陈家父女已经看透了他的“表演”,并选择了某种程度的默许和距离。这种官方层面的慰问,更多的是走个过场,安抚公众情绪。 病房里一时间人来人往,记者也闻讯赶来想要采访,但都被医院方面以“需要静养”为由拦在了外面。我则继续扮演着“虚弱”的角色,对前来看望的领导和老师表示感谢,脸上适时地露出“遗憾”和“不甘”。 而代海燕,在官方代表团慰问结束后,趁着人多眼杂,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她没有再回sky的病房,而是驱车前往了a大的女生宿舍区。她知道,此刻有一个人,比躺在病床上“演戏”的sky,更需要“关注”。 赵悦染宿舍的门轻轻响起时,她正一个人呆坐在书桌前,失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舞台上的灯光、欢呼、突如其来的变故、sky担架上那个诡异的笑容……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屈辱、愤怒、迷茫、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想不明白,sky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门被推开,代海燕走了进来。她换下了一身精干的职业装,穿了件柔软的米色羊绒衫和休闲裤,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温柔,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邻家姐姐般的亲和力。 “悦染?” 代海燕轻声唤道,走到赵悦染身边,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听说……今天决赛的事情了。你还好吗?” 赵悦染的身体微微一颤,缓缓转过头,看到是代海燕,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黯淡下去。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在代海燕面前, 她强撑的坚冰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代海燕没有多问,只是从旁边的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然后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本来胜利就在眼前了……发生这种事,换谁都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理解和同情,仿佛真的在为赵悦染感到惋惜和不平。 “sky那边……我也刚从医院过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加上低血糖什么的。唉,真是……” 代海燕叹了口气,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sky,观察着赵悦染的反应。 赵悦染听到sky的名字,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意,有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愚弄后的麻木。 代海燕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看到赵悦染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引导式的关切:“悦染,我知道现在问这个可能不太合适……但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对这件事,对sky……你有什么感受?” 她的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赵悦染,像是在鼓励她说出心里的委屈和想法,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评估。她需要知道,这颗被sky狠狠摔碎的棋子,现在是什么状态,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成为反制sky的力量? 面对代海燕那恰到好处的温柔关切,赵悦染心中积压的委屈和愤怒不仅没有得到疏解,反而被激起了一股强烈的逆反和厌恶。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和sky是一丘之貉,那份关切不过是虚伪的表演。对sky身边的这些女人,无论是主动贴上去的,还是像她一样被迫卷入的,赵悦染都带着一种本能的排斥和鄙夷。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和一丝嘲讽,打断了代海燕那温言软语的试探,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尖锐: “你也是sky的女人吧?” 赵悦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语气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敌意,“你们一个个都围着他转,心甘情愿被他玩弄,被他利用!你以为你现在得意,就能有什么好结果吗?醒醒吧!像他那种人,根本不会有真心,等他玩腻了,或者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赵悦染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代海燕。 然而,代海燕脸上的温柔表情并没有因此龟裂,反而像是听到什么意料之中、甚至有些幼稚的言论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混合着怜悯和不以为然的弧度。她甚至没有因为被直接戳穿身份而感到丝毫的尴尬或愤怒。 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赵悦染,就像在看一个涉世未深、还在为“真心”、“结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痛苦挣扎的小姑娘。 “好结果?” 代海燕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天真,然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赵悦染感受到那份轻蔑,“悦染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平自己羊绒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残酷的现实感:“是,我和sky的关系,确实不那么‘纯洁’。但那又怎么样呢?” 代海燕抬起眼,目光坦然地迎上赵悦染愤怒的注视,眼神里没有丝毫羞耻,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坦诚:“跟他在一起,是,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一些……嗯,你可能觉得是‘羞辱’的东西,需要‘服侍’他。但与此同时,”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诱惑,“我的身子也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满足,那种极致的快乐,是别的男人给不了的。” 她顿了顿,看着赵悦染因她露骨的话语而微微变色的脸,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还能得到很多其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机会、人脉、刺激的经历,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这些,难道不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好结果’更实在吗?” 代海燕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赵悦染,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循循善诱:“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男人就不需要这些了吗?他们或许嘴上不说,但心里想要的,可能更多,手段也更龌龊。sky至少……够直接,够坦荡,不是吗?他想要什么,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付出,他给予,公平交易而已。”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沧桑和嘲弄:“所谓的‘好结果’,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童话。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与其抱怨被利用,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价值,让自己成为那个更有资格利用别人的人。 代海燕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一点点侵蚀着赵悦染残存的骄傲和道德底线。她将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和肉体享乐摆在台面上,将所谓的“羞辱”和“服侍”轻描淡写为必要的“代价”,彻底颠覆了赵悦染过往的认知。 代海燕看着赵悦染眼中闪过的挣扎、厌恶和一丝被残酷现实击中后的动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她没有给赵悦染太多时间去沉浸在道德的谴责或自怨自艾中,而是继续以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口吻,为她剖析眼前的局势,或者说,是为她指出那条唯一看似可行的、却又布满荆棘的道路。 “我知道,你恨他。” 代海燕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那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恨他利用你,恨他羞辱你,恨他把你当成棋子。或许一开始,他对你感兴趣,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李校长。”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含义沉淀下去,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悦染,你得看清楚现实。” 代海燕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定赵悦染:“sky现在的位置,他所拥有的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你母亲能够控制的范围。你以为李校长还能拿捏他吗?恰恰相反,现在是你母亲,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她稍稍停顿,观察着赵悦染脸上细微的变化,然后抛出了更具冲击力的话语:“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他很快,就会有更大的变化,会站到更高的地方。到时候,别说是你母亲,就连现在那些需要他仰望的人,可能都得匍匐在他脚下。” 代海燕的语气平淡,却描绘出一幅令人心惊的未来图景。她看着赵悦染眼中再次浮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知道自己必须将最后的选择题,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 “所以,悦染,” 代海燕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如果你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骄傲里,不能认清形势,追上他的步伐……那么以后,你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了。你会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彻底失去和他站在同一牌桌上的资格。”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赵悦染,留给她一个看似随意却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代海燕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是选择继续抱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高,而你一无所有,甚至可能被他随手碾碎;还是放下那些不值钱的骄傲,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重新回到牌桌上,哪怕只是作为他身边的一个……有用的棋子。” 她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你自己想清楚吧。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选,才对自己最有利。” 说完,代海燕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赵悦染的宿舍,留下她一个人在寂静的房间里,面对着这残酷的现实和艰难的抉择。 第19章 何主任 我在医院“休养”的这几天,病房门口简直成了a大的临时接待处。校领导、院系老师、学生会干部、篮球队队友……形形色色的人走马灯似的来了又去。大部分人的慰问都充满了套话和程式化的关切,你应付得有些意兴阑珊,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那副“英勇负伤”、虽败犹荣的模样。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我以为又是哪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随口应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让你有些意外的访客。那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女性,但保养得极好,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在她身上只留下了成熟的风韵,而非沧桑。她身材匀称,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内搭一件质感很好的香槟色丝绸衬衫,脖颈间系着一条雅致的丝巾,脸上画着精致得体的淡妆,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练、优雅又不失亲和力的气质。 我并不认识她,但能从她的穿着打扮和气度判断,这绝非等闲之辈。 “是sky同学吧?” 女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也很悦耳,“我是市妇联的何清莲。听说你在比赛中身体不适,特地过来看看你。” 市妇联主任?你心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念头。一个市妇联的主任,亲自跑到医院来看望一个男大学生?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点不同寻常。但我脸上不动声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何主任,您太客气了,快请坐。”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受宠若惊的表情。 何清莲笑着摆摆手,示意我躺好,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用客气,你们年轻人是城市的未来嘛,关心你们是应该的。” 接下来的时间,何清莲并没有立刻切入什么正题,而是天南海北地跟我闲聊起来。她问了我的学习情况,称赞了我在篮球场上的表现(显然是提前做过功课),聊了聊现在大学生的思想动态,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了问对a市未来发展的看法。她的谈吐很得体,既表现出对我的关心,又没有过分探究隐私,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边暗自揣摩她的来意。这妇联主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你我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何清莲仿佛不经意般话锋一转:“对了,sky同学,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受了市长办公厅那边的委托。” 来了!我心头一动,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市长日理万机,但也很关心我们a大的优秀学子。” 何清莲的笑容依旧温和,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领导们都看到了你在这次选拔赛中的优异表现,虽然最后有点遗憾,但你的能力和潜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市长特意嘱咐我转达他的关心,希望你不要气馁,好好养身体,继续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毕业,为国家和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无懈可击,标准的官方鼓励。但这番话由妇联主任何清莲,代表市长办公室说出来,就显得格外耐人寻味。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现在?市长办公厅想通过她传递什么信号?是对你之前“晕倒”行为的敲打?还是某种试探?或者是……来自更高层,比如陈家的某种暗示? 我一时想不明白,感觉这背后的水比你预想的还要深。但无论如何,姿态要做足。 “谢谢何主任,也请您代我转达对市长和各位领导的感谢。” 我诚恳地说道,“让领导们费心了。我一定会谨记教诲,好好学习,争取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何清莲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何清莲,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眉头微蹙。这个何清莲的突然到访,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却留下了一圈圈令人深思的涟漪。市长办公厅……这背后,又牵扯着哪些势力和博弈呢?看来,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有趣。 送走何清莲后,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代海燕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传来代海燕那带着一丝慵懒却又时刻保持警醒的声音:“喂?大忙人,不是应该在‘静养’吗?” 显然,她对我还在装病的事情心知肚明。 我没心情跟她调侃,直接将何清莲来访,以及她代表市长办公厅传话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电话那头的代海燕沉默了几秒,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微微蹙起眉头的样子。随即,你听到一阵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何清莲……市妇联主任……市长办公厅……” 代海燕低声重复着关键词,显然是在快速调动她的信息库进行核查,“你等一下。” 短暂的安静后,代海燕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凝重:“查到了。这个何清莲,确实是现任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妇联主任只是一个兼职,她的正职就是市长办公厅的副主任。而这位市长……”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是去年才从外省平调过来的,履历很干净,但背景似乎和本省的某位领导有着暗暗的关系,但可以确定的是是……和陈家的渊源很浅,甚至可以说没有。” 我心中一凛。 “有传言说,” 代海燕继续说道,声音压得更低,“这位市长空降过来,本身就是上面为了平衡地方势力,有意掺沙子,用来制衡像陈家这样盘踞已久的地头蛇。” 代海燕轻轻笑了一声,但笑声里没什么温度,反而带着一丝玩味和警惕:“看来,sky,你的价值,可不止陈家一家看到了。这位新来的市长,或者说他背后代表的力量,也盯上你了。”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沉。这意味着我不再是简单地在陈家的庇护下行事,而是被卷入了更高层级的权力博弈之中,成为了不同势力暗中争夺或试探的对象。 “不过,” 代海燕的语气转为严肃,“这对你来说,可就不太好办了。一边是根深蒂固、刚刚向你抛出橄榄枝的陈家,另一边是背景神秘、代表着‘上面’意志的新市长……哪条路更好走?哪边是阳关道,哪边又是独木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清晰的认知:“我们现在就像是雾里看花,对于上层的权力结构和真实意图,了解得太少了。信息严重不对等。这样下去,很容易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非常认真:“sky,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懂行的人,一个‘明白人’,能给我们指路。否则,光凭我们自己摸索,太危险了。” 电话那头,代海燕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也让你清楚地认识到,你脚下的这片土地,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波谲云诡。 第20章 路线问题 深思熟虑后,我决定还是先抓住陈家这条线。“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大家都懂,更何况陈家已经率先伸出了橄榄枝,而那位新市长的意图还不明朗,贸然靠拢风险太大。不过,直接去找陈敏之或陈老显然不合适,分寸感很重要。我选择了张秘书作为接触点。 我拨通了张秘书之前留下的私人号码,客气地邀请他在医院附近的一家环境清雅的茶室小坐。张秘书略作沉吟,便答应了。 下午,在茶室的僻静包间里,你见到了依旧一身低调合体西装、神情沉稳的张秘书。我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 “张秘书,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我先表示了感谢,然后坦诚地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您和陈老汇报一下。” 我将市妇联主任何清莲受市长办公厅委托前来探望,并传达那番意有所指的勉励话语,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秘书。在叙述过程中,我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张秘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意外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或者说,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动容。他只是在你提到“市长办公厅”时,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等我讲完,张秘书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并没有立刻表态,也没有对何清莲或市长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知道了,仅此而已。 我见他不接话,便顺势将话题引向了我更关心的问题:“张秘书,不瞒您说,我对上层的一些情况确实不太了解。就像这次市长办公室的举动,背后可能代表着什么,我心里也没底。您经验丰富,能不能……稍微给我点拨一二?” 我把姿态放得很低,一副诚心请教的模样。 张秘书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但并不锐利。“sky同学,你很敏锐。”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有些事情,确实比较复杂。现任市长是从外地调来的,和本省本土的联系不多,这你是知道的。” 他点到即止,没有深入解释这“联系不多”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制衡”或“派系”的字眼。他又简单介绍了一下市里几个主要部门的大致情况和负责人背景,但都像是公开信息,听不出更深层次的内涵。 我听得出来,张秘书说了很多,但关键的核心信息,他都有所保留。他既没有明确告诉我市长是敌是友,也没有透露陈家对此事的具体看法或应对策略。他只是给了你一些模糊的背景信息,让我自己去判断。 我意识到,想从这位滴水不漏的张秘书口中套取核心机密,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只会在合适的时机,透露他认为我应该知道的部分。再追问下去,反而会显得急躁和不懂分寸。 “多谢张秘书指点,让我心里大概有了点数。” 我适时地结束了追问,表示感谢。 “sky同学客气了。” 张秘书站起身,“陈老也很关心你的身体,希望你安心休养。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的语气依旧是职业化的客气。 我将张秘书送到茶室门口,看着他沉稳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确定,陈家这条线虽然抓住了,但要真正融入其中,获得信任和实质性的支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张秘书,就是你需要跨过的第一道,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道门槛。 第1章 新的线索 因审核不过,本章有删减,如有影响阅读,十分抱歉。 医院的日子确实有些枯燥,尤其是对我这样精力旺盛、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来说。白天的迎来送往、暗流涌动的试探与博弈,固然能带来精神上的刺激,但身体深处那份对原始欲望的渴求,却在这种相对“平静”的环境下,显得更加难以忽视。 我慢慢地滑动着手指,在通讯录那长长的名单上缓缓掠过,仿佛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回忆,或是一段故事。最后,我的指尖停留在“林梦”这个名字上。 我深吸一口气,地点击了她的名字,然后迅速地输入了一条简短的指令。这条指令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却足够明确。我相信,那个早已被我驯服的女孩,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敲响,得到我的允许后,一个娇俏的身影闪了进来。正是林梦。 今天的林梦,似乎比往日更加明媚动人。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裙摆刚好及膝,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羞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你时,立刻弯成了月牙儿,嘴角也漾起了甜甜的笑涡。那份发自内心的快乐,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青春活力的光彩。 “sky哥……” 她轻声唤,声音软糯,带着一丝雀跃。她快步走到我的病床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你的脸色,生怕打扰了我的“休养”。 “奖学金的事情,谢谢sky哥……” 她低下头,脸颊微红,声音细若蚊蚋,但那份感激和崇拜却是显而易见的。在我眼中,这种因为你的“恩赐”而产生的依附和快乐,别有一番滋味。 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林梦立刻心领神会,乖巧地跪在了我的床边,柔软的膝盖陷进地毯里。她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期待和讨好,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猫。 “sky哥……想让梦儿怎么伺候您?” 她试探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兴奋和紧张交织的情绪。 你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早已因为她的到来而蠢蠢欲动的下半身。病号服的裤子本就宽松,此刻更是被那不安分的巨物顶起了一个夸张的帐篷。 林梦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她羞涩地咬了咬下唇,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轻轻解开我病号服的裤带,然后小心翼翼地(以下省略1000字)。 我享受着林(省略30字),直到感到下腹一阵阵燥热难耐,才抓住(省略30字)拉开。林梦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嘴角(省略20字),眼神迷离地望着我,仿佛在询问是否让她继续。 “上来。” 你简短地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梦立刻乖巧地从床边爬起来,(以下省略1000字) 我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着身体,然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随意翻看起来。 屏幕上滑过一张张照片,有的是新闻,有的是社交媒体的推送,也有一些代海燕传给我的资料照片,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你的眼帘。那是你在茶室里和张秘书见面时候,海燕通过茶室监控截图的。我手指一顿,下意识地放慢了滑动速度,仔细看了看照片。 “sky哥,这个人……我认识。” 躺在我身边的林梦突然开口说道,声音还带着一丝情欲的余韵,却又透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我转头看向她,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识他?谁?” 林梦指了指你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对,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我常去的那个酒吧有时候就会看到他。” 她的话让我的兴趣浓厚了起来。 看来张秘书一本正经的外表下面,似乎也有着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酒吧?你确定是他?” 我再次拿起手机,将照片放大,递到林梦面前,指着屏幕上张秘书那张略显严肃的面孔,再次确认。 林梦凑近看了看,非常肯定地点头:“就是他!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虽然他在酒吧里看起来比照片上要随意一些,没穿西装,但脸就是这张脸,错不了。” “他在哪个酒吧?经常去吗?” 我立刻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一个经常出入酒吧的神秘人物,和你在茶室里见到的那位沉稳内敛的张秘书,形象上似乎有些割裂,这让我更加好奇他背后的故事。 林梦想了想,眉头微皱,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嗯……对了,就在学校后街那条酒吧街上,有一家叫做‘午夜心跳’的酒吧。”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去的频率嘛……也不是特别高啦,我大概一个月能碰到他两三次的样子。”林梦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对这个数字也不是特别有把握。 然后,她的思绪似乎又飘回到了那个昏暗的酒吧角落里,“他好像总是坐在最里面的那个角落,那里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就那样一个人默默地喝酒,也不和别人说话。” 林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那个男人的冷漠和疏离。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然后继续说道:“而且……他好像对我们这些去酒吧玩的女生,都没什么兴趣。酒吧里有那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还有像我这样主动贴上去的……”说到这里,林梦的声音略微有些不自然,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他看都不看一眼,就好像……就好像我们都是空气一样。” 最后一句话,林梦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小小的挫败感。显然,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自信的,毕竟在学校里,她也算是个小美女,平时不乏追求者。然而,这个男人却对她如此冷漠,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大。 “你……勾搭过他?” 我嘴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主动搭讪,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无视,这场景想想就有点意思。 林梦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嗯……就是有一次,我和姐妹们打赌输了,就……就过去和他搭讪了几句。 我请他喝酒,问他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要不要一起玩之类的…… 结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一句话都没说,就把我晾在那里了。 我当时觉得好没面子,就灰溜溜地走开了。” 林梦撅了撅嘴,似乎对那次搭讪失败耿耿于怀。 不过,她还是努力回忆着更多关于张秘书的细节,想要在我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 “他……看起来挺严肃的,总是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穿的衣服也挺普通的,就是那种深色的衬衫,有时候会穿一件外套。 哦,对了,他好像总是点一种很烈的威士忌,一口接一口地喝,都不带停的。 而且……他酒量特别好,每次都喝很多,但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一直都是清醒的,眼神也很清明,就是……有点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 林梦一边回忆,一边用手比划着,努力将她印象中的张秘书形象描述得更加清晰生动。 虽然她只是在酒吧里见过张秘书几次,而且还被他冷淡拒绝过,但这个神秘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显然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现在,这个原本只是酒吧里一个陌生过客的男人,竟然和你正在接触的陈家,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这其中的意味,就值得好好琢磨了。 第2章 突破口 打发走黏人的林梦后,我立刻拨通了代海燕的电话,将林梦意外发现张秘书的秘密,以及她描述的张秘书在酒吧里的反常举动,详细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代海燕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在快速地分析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新情报。 “对女人没兴趣……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对主动搭讪的年轻女孩也视而不见?” 代海燕重复着林梦描述的细节,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我靠在病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如果说他对女人没兴趣,那……难道是gay? 可如果是gay,他为什么不去gay吧,反而跑到那种普通的酒吧去买醉? 而且,看林梦的描述,他好像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寻求一夜情或者ons的人。”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性冷淡? 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无法正常地和异性交往?” 代海燕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很有意思,不是吗? 一个滴水不漏、深不可测的陈家核心人物,竟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绝对是一个突破口。” “突破口?” 我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你是说……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了解他,甚至……控制他?” “当然。” 代海燕的语气变得肯定起来,“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再完美的人也不例外。 之前我们对这个张秘书一筹莫展,感觉他就像一块 铁板,根本找不到任何缝隙。 但现在看来,这块铁板上,或许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痕,只是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 “可是……” 我有些犹豫,“就算这是个突破口,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 难道要我也去酒吧蹲点,然后主动去勾搭他? 想想就觉得有点……恶寒。”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为了达成目的,我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但要你去和一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本能的抗拒。 代海燕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排斥,轻笑道:“当然不是让你亲自出马。 我们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关键是,我们要先搞清楚,这个张秘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对女人没兴趣? 他经常去酒吧买醉,是为了排解什么? 他的 ‘冷冰冰’,是天生的性格,还是后天形成的伪装?”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一旦我们能解开这些谜团,就能找到他的弱点,就能找到和他建立联系,甚至控制他的方法。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张秘书,就算是整个陈家,我们也能撬动一角。”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一股兴奋和期待在体内升腾。 没错,代海燕说得对,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之前我和陈家的接触,一直都像是在雾里看花,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而现在,林梦的意外发现,或许能让我拨开迷雾,真正地触碰到陈家核心的秘密。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我语气坚定起来,“接下来,我们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张秘书。 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背后的故事,又是什么……” 电话挂断,我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张秘书那张严肃而冷峻的面孔,以及林梦描述的他在酒吧里孤独买醉的场景。 一个神秘、禁欲、又似乎内心隐藏着某种痛苦的中年男人…… 你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充满野心的笑容。 猎物已经出现,接下来,就是如何布下陷阱,将他牢牢捕获了…… 林梦的效率还算不错,才几天就带来了关于张秘书的初步调查结果。虽然信息不算劲爆,但也足够拼凑出一个更加立体的张秘书形象。 “sky哥,那个张秘书,生活真的挺规律的。” 林梦站在病床边,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特工,向你汇报着她的“任务”进展,“就像您说的那样,他会在当天晚上十点左右都会准时出现在‘午夜心跳’酒吧。然后在酒吧里待到差不多十二点,就离开回家。” “那他在酒吧里都做些什么?” 我追问道,这才是关键。 “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林梦回忆着,“他每次都点威士忌,而且要很烈的牌子。 一杯接一杯地喝,速度很快,但看起来又很冷静,不像是在借酒消愁,反而更像是一种……仪式?” “仪式?” 我重复了一遍,不太理解这个形容。 林梦解释道:“嗯……就是感觉他喝酒的时候,很专注,很认真,好像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他会慢慢地品酒,但又不是那种享受的品,而是一种……机械式的重复,就好像……就好像喝酒对他来说,是一种工作,而不是为了放松或者快乐。” “有点意思……” 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将喝酒形容为“工作”或者“仪式”,这个张秘书,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和酒吧里的人有交流吗?” 我继续问道。 林梦摇了摇头:“几乎不和人说话。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喝酒,发呆。 偶尔会和酒保说几句话,但也很简短,好像只是点酒或者结账。 我让小雅去勾搭了一下那个酒保,想套点话出来,但是……” 林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酒保也是个闷葫芦,问不出什么特别的。 只说张先生是酒吧的老顾客了,人很nice,每次来都点一样的酒,给的小费也很大方,但是……生活上好像有点抑郁,总是感觉情绪不高。” “抑郁?” 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抑郁,这或许就是张秘书内心裂缝的开始。 “嗯,酒保是这么说的。” 林梦继续补充道,“他还说,张先生好像是单身,一个人住在干部宿舍区。 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挺孤单的。 但是再具体的信息,他就不知道知道了,毕竟只是酒保,和客人也就是简单的买卖关系。” “干部宿舍区……” 我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址,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干部宿舍区,通常都是比较封闭和安全的区域,外人很难轻易进入。 但这也意味着,一旦能够进入,就能更深入地了解张秘书的生活和背景。 “林梦,你做得不错,辛苦了。” 我满意地对林梦点了点头,赞许道,“接下来,你不用再去酒吧蹲点了,把重点放在调查张秘书的家庭和社会关系上。 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家人的情况,以及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兴趣爱好等等。” 林梦听到你的夸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挺了挺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道:“sky哥放心,梦儿一定尽力完成任务!” 你挥了挥手,示意林梦可以离开了。 我知道这个新的任务可不那么简单,凭林梦的脑子大致是完成不了的,但给她一些事做,忙碌起来,并且带一些失败而引起的愧疚感也不是坏事。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关于张秘书的最新情报。 抑郁、独居、神秘的酒吧之夜…… 这些看似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海中逐渐拼凑成一个轮廓模糊的画像。 一个内心孤独、情感压抑,却又身居要职、掌握特殊权力的中年男人。 这个张秘书,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有意思,也更有价值。 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 既然已经找到了突破口,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扩大战果,彻底攻破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了…… 第3章 历史 与代海燕交换了信息后,我躺在病床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脑海中快速盘旋着关于张秘书的各种线索。履历空白,酒吧买醉,对女性无感,疑似抑郁……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如同散落在桌面上的拼图,看似毫无关联,却隐隐让你觉得,或许能够从中拼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真相。 “学历……” 我突然停下手指,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啊,即使没有担任过什么显赫的公职,但学历却是每个人都绕不开的。 张秘书再神秘,也总要接受教育,也总会有同学、老师。 通过学信网,或许能够查到他的教育背景,再顺藤摸瓜,找到他当年的同学关系,说不定就能挖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兴奋,立刻坐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你对着话筒说道:“李校长,是我,sky。 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惠然略带慵懒的声音,似乎还没睡醒:“sky? 怎么了? 身体好些了吗? 还有心思管其他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关心。经历了很多事情后,她似乎从当初绝望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不知道是认命还是真的改变了什么,已经不那么低落了。 我笑了笑,放低声音,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说道:“多谢校长关心,已经好多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得请您出马才行。” 李惠然似乎被你的语气逗乐了,轻笑一声:“哦? 什么事,能让你这位‘大英雄’都搞不定,需要我这位老太婆出手?” 虽然嘴上说着“老太婆”,但她的声音却依旧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韵味,妩媚动听。 我没有卖关子,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想查一个人的教育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人叫张……张儒怀,就是陈老身边那位秘书。 您知道的,我在学校里人生地不熟的,查这些东西不太方便,但您就不一样了,您是校长,查个学生的学籍信息,还不是小菜一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查张秘书的教育背景? 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和你们的那个比赛,有什么关系吗?”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我这次“晕倒”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 我含糊其辞地解释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好奇而已。 您也知道,我对那些厉害的人,总是比较好奇的。 张秘书能跟在陈老身边,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就想了解一下他的背景,学习学习嘛。” 你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掩饰着我的真实目的。 李惠然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说辞,但她也没有追问什么,她还是清楚自己的立场的。 李惠然的能量在a大内部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她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对这个退休老干部身边的秘书如此感兴趣,但你那带着撒娇和依赖却又暗带威胁的的语气,还是让她心头一震,答应了下来。动用校长的权限,调阅一个多年前的学籍档案,并非难事。 没过多久,李惠然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几分探究。 “sky,你要查的那个张秘书……有点意思啊。” 李惠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磁性,“他居然也是我们a大毕业的,而且是当年的高材生,拿过好几次奖学金呢。” 我心中一动,果然,从学历入手是正确的方向。“哦?那可真是没想到。还有什么发现吗?” “嗯……” 李惠然似乎在翻阅着手头的资料,“档案里没什么特别的,但当时的一些东西显示,他当年在校期间,有个关系非常亲密的女朋友,也是同届的同学,据说当时是校园里人人羡慕的一对金童玉女。但是……后来好像并没有走到一起,毕业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女朋友?金童玉女? 这和我之前得到的信息——他对女性毫无兴趣,甚至有些排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关键的故事。 “那他那个女朋友,现在……” 我追问道。 “这个档案里就没记录了,毕竟是很多前的事情了。” 李惠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我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们经管学院的李敏副教授,好像就是张秘书那一届的。她们当时应该都认识,说不定……李副教授会知道一些更详细的事情。” 经管学院的李敏副教授…… 我脑海中勾画出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温婉的中年女教授形象。很好,有用的都是女人们,我坏笑了一下,不错,又有了新的线索。 “多谢校长,这个信息太有用了。” 你真诚地道谢,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有用就好。” 李惠然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不过sky,你查这些……可别惹出什么麻烦。陈家那位老先生,不是好相与的。” “放心吧校长,我心里有数。” 我安抚道,心中却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挂断李惠然的电话,你立刻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汪老师的电话。汪老师现在已经是是医学院的副教授,也是我早期用特殊“手段”收服的女人之一,对我言听计从。 “汪老师,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办一下。” 电话接通后,我直接下达了指令,语气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的汪老师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用她那一贯温柔又带着一丝怯懦的声音回应道:“……sky同学,您请吩咐。” “你去经管学院,找一个叫李敏的副教授。” 我将李惠然提供的信息转述了一遍,“想办法接近她,和她聊聊,重点打听一下她当年同届的一个叫张儒怀的男同学,尤其是他和他当时女朋友的事情。记住,要自然一点,别让她起疑心。” 汪老师显然对这个任务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应承下来:“好……好的,sky,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去做的。” “很好,尽快给我消息。”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事情正在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张秘书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已经因为一个多年前的“前女友”而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我仿佛已经嗅到了秘密和弱点的味道,接下来,只需要汪老师将这道裂痕撬开,就能看到里面隐藏的真相了。 第4章 原来如此 汪诗雅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位a大最年轻的副教授,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温婉柔弱,但在执行我的命令时,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和手段。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恰到好处的温柔,对于同为女性、尤其是沉浸在学术圈相对单纯环境里的李敏教授来说,几乎是无法抗拒的。 仅仅一顿饭的功夫,汪诗雅就带着我需要的信息回来了。她来到医院,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也有一丝谈及悲剧时的唏嘘。 “sky……我打听到了。” 汪诗雅坐在我的病床边,声音轻柔,将从李敏副教授那里听来的往事娓娓道来。 “李教授说,张秘书当年和他那个女朋友,感情真的非常好,是大家公认的模范情侣。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a市,本来已经开始计划结婚了,连婚房都看好了。” “但是……” 汪诗雅的语气低沉下来,“张秘书考上公务员后,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工作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经常加班开会,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他女朋友虽然有些抱怨,但也体谅他。” “出事的那天晚上,” 汪诗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李敏教授描述时的沉痛,“他们本来约好了一起去酒吧庆祝什么事情,好像是张秘书的一个小晋升。但临出门前,张秘书接到了单位的紧急通知,有个重要的突发事件必须马上去处理,就去不了了。” “他让女朋友自己先回去,但女朋友可能也是有点赌气,就一个人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吧……名字好像叫什么,对了,‘午夜心跳’。” 我心中一凛,果然是那家酒吧。 汪诗雅继续说道,声音更低了:“她在酒吧里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心情很不好。后来……后来她就自己开车回家,结果……酒驾出了严重的车祸。”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车祸很惨烈……她当场就……而且,还撞上了路边一对散步的母女……那对母女也没能抢救过来……”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结局的惨烈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 “后来呢?” 我追问道。 “后来……他女朋友的家人悲痛欲绝,为了赔偿那对遇难母女的家属,几乎倾家荡产。张秘书当时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自责,整个人都垮掉了。李教授说,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差点得了抑郁症。” 汪诗雅叹了口气,“从那以后,他就彻底变了个人,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谁都冷冰冰的。” 真相终于大白。 我靠在床头,消化着这个沉重的故事。难怪张秘书会对女人没兴趣,难怪他会常年去“午夜心跳”那家酒吧买醉,难怪他会显得那么抑郁和孤独。 他不是不爱女人,而是不敢再爱,不能再爱。那场车祸,不仅夺走了他挚爱女友的生命,也彻底摧毁了他对幸福的向往。他将女友的死归咎于自己的工作,归咎于那场没能赴约的酒吧之约。 他去那家酒吧,不是为了消遣,而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自我惩罚式的悼念。他在用酒精麻痹自己,也在用那种熟悉的环境,一遍遍地重温那份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悔恨。他对其他女人的冷漠,或许是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取代那个因他而逝去的女孩,也或许是害怕再次经历失去的痛苦。 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找到了张秘书最深的弱点和痛苦之源,这无疑是你掌控他的绝佳突破口。但另一方面,这个弱点背后所承载的悲剧,又让我感到一丝沉重。 不过,我很快就将那丝不必要的同情抛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同情是最廉价的情感。张秘书的痛苦,恰恰是撬动陈家这块坚冰的最佳杠杆。 “我知道了。” 我对汪诗雅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做得很好,诗雅。这个信息对我非常重要。” 汪诗雅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sky,那……你打算怎么做?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汪诗雅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可怜?在这个世界上,可怜是没用的。只有强者,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我,会成为那个强者。” 我看着窗外,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张秘书,你的痛苦,即将成为我向上攀爬的阶梯…… 我想看看那女友长什么样子,就又让汪老师帮忙。 汪诗雅很快就弄来了张秘书那一届的毕业照合影。照片有些泛黄,带着岁月的痕迹,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当年那些青春洋溢的面孔。我迫不及待地在照片中寻找着张秘书和他那位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女友。 张秘书年轻时的样子和你现在看到的差别不大,只是更显青涩,眉宇间也少了几分如今的阴郁。而当我的目光顺着汪老师的指点落在他身旁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身上时,我微微一怔,随即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的女孩,梳着当时流行的长发,笑容明媚,眉眼弯弯,脸型、鼻子、嘴唇……竟然和代海燕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和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几乎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发型和衣着的年代感,我几乎要以为那就是本科时的代海燕。 这个发现让我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兴奋和某种预感的电流窜过全身。这简直是……天意?还是某种恶趣味的巧合? 我立刻将这个惊人的发现,连同汪诗雅打听到的整个悲剧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代海燕。你详细描述了照片上女孩的容貌,强调了她与代海燕那惊人的相似度,以及张秘书那段尘封的、足以摧毁他心防的往事。 电话那头的代海燕沉默了片刻,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饶有兴味的表情,绝不会有丝毫的同情或怜悯,只有猎人发现完美诱饵时的那种兴奋和算计。 “哦?七分相似?” 代海燕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玩具,“因为工作失约,导致初恋女友酒驾身亡,还连累无辜母女……啧啧,真是个标准的、可以压垮一个男人的悲情故事。再加上这张和我如此相似的脸……” 她的声音顿了顿,你可以清晰地听到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智珠在握的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sky,你说……如果‘她’,或者说,一个和‘她’非常像的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是在那个他用来‘赎罪’的酒吧里……他会怎么样?”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也不由得一阵火热。这个计划,简直是为代海燕量身定做的!利用她那张酷似张秘书初恋的脸,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重演或暗示当年的情景,直接击溃张秘书内心最脆弱的防线。 “你是说……”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 “没错。” 代海燕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仿佛毒蛇在吐着信子,“我可以‘恰好’出现在‘午夜心跳’,穿着……嗯,或许是那个年代风格的衣服?或者,干脆就穿和他初恋相似风格的衣服?然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落寞,甚至……带着一丝哀伤?” 她轻笑着补充道:“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需要让他看到我,看到这张脸,在那个让他痛苦了十几年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会不会主动过来搭话?或者,至少,他的情绪会不会因此而崩溃?” “一旦他的情绪防线被撕开一个小口子,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代海燕的语气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无论是让他沉溺在过去的幻影中,还是利用他的愧疚感……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将最终的决定权抛给了我,声音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这个‘局’,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这不仅仅是一个试探,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利用人最深沉的痛苦和悔恨来编织的罗网。而代海燕,就是那个最完美的诱饵和猎手。 第5章 猎手与猎物 夜幕低垂,“午夜心跳”酒吧内灯光迷离,重低音的鼓点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淡淡烟草混合的味道。 角落的卡座里,张秘书如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坐在阴影中。面前放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加冰,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穿着深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但依旧显得有些拘谨。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杯中的酒液,眼神空洞,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这是他每周例行的“仪式”,一种无声的、自我放逐式的悼念。 就在这时,林梦的消息传达到了我的手机上:“他来了,老位置。” 我立刻通知了早已准备就绪的代海燕。 几分钟后,酒吧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也包括了角落里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人——尽管他自己可能并未意识到。 代海燕来了。 她完全按照我和她商定的计划,复刻了张秘书初恋女友当年的穿衣风格。一件简单的白色棉质连衣裙,长度及膝,领口是复古的娃娃领设计,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同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的长发没有做复杂的造型,只是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画着淡雅的妆容,刻意突出了眉眼间的清纯感,与她平日里那种精明干练、充满侵略性的美艳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那张泛黄毕业照上的女孩,跨越了几十年的时光,活生生地走进了这家酒吧。 代海燕没有立刻走向张秘书,而是仿佛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选了一个离张秘书不远,但又不在他正对面的空位坐下。她点了一杯果味鸡尾酒,双手捧着杯子,眼神低垂,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又带着一丝少女般的脆弱。 角落里的张秘书,在代海燕出现的那一刻,握着酒杯的手就不自觉地收紧了。他的目光,第一次偏离了面前的酒杯,死死地定格在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上。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苦。那张脸……那身打扮……那个神态……像,太像了!像到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几十年来深埋心底的痛苦和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代海燕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灼热而复杂的目光,但她没有抬头,只是更加低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将那种无助和落寞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几个染着黄毛、穿着松垮t恤的小混混注意到了独自一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代海燕。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嬉皮笑脸地围了过来。 “哟,美女,一个人啊?多寂寞,哥哥们陪你喝一杯?” 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地说道,试图伸手去搭代海燕的肩膀。 代海燕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黄毛的手,抬起头,那双酷似故人的眼睛里,此刻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厌恶:“请你们放尊重点!” “哟呵,还挺辣?” 另一个黄毛怪笑道,“妹妹别怕嘛,哥哥们没恶意的,就是想请你喝杯酒,交个朋友。” 他们显然没把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学生妹”放在眼里,步步紧逼,言语更加轻佻。 角落里的张秘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到那张酷似初恋的脸庞被小混混骚扰,他的心脏猛地揪紧了。愤怒、保护欲、以及当年没能保护好女友的巨大悔恨和无力感,瞬间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早已麻木的神经。他放在桌下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站起来?冲过去?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年轻人了,而且,眼前这个女孩,真的是“她”吗?还是只是一个巧合?他内心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交战。 代海燕被几个黄毛围在中间,虽然脸上带着惊慌,但眼神深处却异常冷静。她一边应付着黄毛的骚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观察着角落里那个男人的反应。她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黄毛们见代海燕不肯就范,耐心渐渐耗尽,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为首的黄毛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伸手就去抓代海燕的手腕,试图将她从座位上拖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跟哥几个走一趟!”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 代海燕惊呼出声,手腕被抓住,她挣扎着,脸上充满了真实的惊恐(当然,这惊恐是她精心表演出来的),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带着一丝绝望地投向了角落里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这一声“救命”,仿佛穿透了嘈杂的音乐,精准地刺入了张秘书的心脏。 就是这一眼,这一声求救,彻底击溃了张秘书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眼前这个女孩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个在电话里向他抱怨、带着委屈和失落的女友。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失约,如果他能陪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场悲剧?强烈的负罪感和迟来的保护欲如同火山般爆发。 “住手!”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响起。 张秘书猛地站起身,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那个抓住代海燕手腕的黄毛的手臂。他的力气出奇的大,黄毛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代海燕。 “你他妈谁啊?想英雄救美?” 黄毛甩开张秘书的手,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其他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 “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待着,跑酒吧来泡妞?” 另一个黄毛嗤笑道,上下打量着张秘书略显过时的穿着,“看你这怂样,还想学年轻人玩浪漫?赶紧滚回家抱你老婆孩子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这些话如同尖刀,狠狠地戳在张秘书的痛处。老婆?孩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这些了。所有的幸福,都随着那场车祸灰飞烟灭。而这一切的起因,不就是因为他所谓的“工作”和“前途”吗?眼前这些流氓的侮辱,和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谴责,奇妙地重叠在一起,点燃了他压抑了几十年的怒火。 张秘书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抄起旁边桌子上一个喝剩的啤酒瓶,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狠狠地朝着刚才说话最难听的那个黄毛的头上砸了下去! “砰!” 啤酒瓶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那个黄毛惨叫一声,捂着头蹲了下去,鲜血立刻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镇住了所有人,包括其他几个混混。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窝囊的中年男人,动起手来竟然这么狠! “妈的!你敢动手!” 其他黄毛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喊道,但看着张秘书那双布满血丝、如同要吃人的眼睛,以及他手中还握着的半截带尖的碎酒瓶,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滚!” 张秘书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几个黄毛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同伴和张秘书手中的凶器,终究是没胆子再纠缠下去。他们扶起受伤的同伴,骂骂咧咧地放了几句狠话,便狼狈地逃离了酒吧。 酒吧里一时间安静了许多,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看着这边,没人敢靠近。 张秘书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和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那股爆发出来的力量正在迅速消退,留下的是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代海燕适时地发出一声带着后怕的呜咽,她走到张秘书身边,用一种混合着感激、惊魂未定和一丝依赖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带着颤抖:“谢……谢谢你……先生……” 她恰到好处地拉住了张秘书的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她的触摸让张秘书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眼前这张酷似故人的脸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混乱过后,酒吧的保安姗姗来迟,简单清理了现场,并低声劝慰了几句,试图息事宁人。张秘书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他的目光,依旧聚焦着在代海燕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充满了痛苦、怀念、震惊,还有一丝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悲伤。 代海燕维持着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惊吓后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看着张秘书,声音轻柔而真挚:“先生,刚才……真的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微微低下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叫海燕,代海燕。还不知道先生您怎么称呼?” 张秘书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看着眼前这张脸,太像了,像得让他心痛。但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他的爱人,永远地停留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眼前的女孩,太年轻,眼神里虽然带着刻意模仿的纯真,却也藏着他不熟悉的精明和世故。 “……不用谢。” 过了许久,他才沙哑地吐出三个字,声音疲惫不堪。他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吧台的方向,仿佛想逃离这张让他心绪不宁的脸。 代海燕没有气馁,反而顺势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了下来,动作自然,仿佛他们本就是同伴。她对着不远处的酒保招了招手:“麻烦再给我这位先生一杯威士忌,双份,加冰。” 她记得林梦说过他常喝这个。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果味酒。 酒很快送了上来。代海燕将那杯威士忌轻轻推到张秘书面前,柔声说道:“喝点压压惊吧,先生。刚才真是吓坏我了。” 张秘书看着面前的酒杯,没有立刻去拿。 代海燕捧着自己的酒杯,小口啜饮着,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吧台闪烁的灯光上,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和感慨:“这家酒吧……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顿了顿,侧过脸看向张秘书,眼神带着探寻,“先生您……好像经常来这里?” 张秘书依旧沉默,只是端起了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似乎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 代海燕并不急躁,她有的是耐心。她知道,对付这种内心封闭、背负沉重过往的男人,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她需要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剥开他的伪装和防御。 她换了个话题,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带着一丝好奇:“先生,您刚才……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他们吓跑了。” 她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崇拜,“您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张秘书某根敏感的神经。工作?正是因为工作,他才失去了挚爱。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代海燕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她没有继续追问工作,而是话锋一转,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感伤:“其实……我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心情不太好。”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一些……无法挽回的遗憾。” “遗憾”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轻轻捅开了张秘书尘封已久的心门。他喝酒的动作顿住了,目光再次落回到代海燕的脸上。 代海燕没有看他,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做了不一样的选择,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是不是……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痛苦?”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迷茫和脆弱,“但人生没有如果,不是吗?我们只能带着这些遗憾,继续往前走……” 这番话,几乎句句都戳在张秘书的心坎上。是啊,没有如果。如果那天他不加班,如果那天他陪她去了酒吧,如果那天她没有喝酒开车……太多的如果,最终都指向了那个无法改变的悲惨结局。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逝去爱人如此相像的女孩,听着她说出那些仿佛洞悉了他内心痛苦的话语,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移情和倾诉欲的感觉,开始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你……” 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你……遇到了什么事?” 代海燕心中一喜,知道鱼儿开始上钩了。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忧伤和脆弱,她抬起眼,看着张秘书,眼神朦胧,像是强忍着泪水:“没什么……只是一些……关于失去和选择的故事。” 她没有立刻说出具体内容,而是将话题轻轻抛了回去,带着一丝试探:“先生您呢?您好像……也有很多心事。每次来这里,都是一个人吗?” 张秘书沉默了片刻,再次端起酒杯,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看着杯中晃动的冰块,缓缓地,近乎无声地点了点头。 突破口,已经打开了。 第6章 谁是猎物 那一晚,代海燕和张秘书在“午夜心跳”的角落里聊了很久。酒精和酷似故人的面容,以及代海燕精心营造的氛围和恰到好处的引导,让张秘书紧闭的心防终于松动了。他虽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工作或陈家的实质性信息,但却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关于过去、关于遗憾、关于那场车祸后他生活的片段。他的倾诉是 支离破碎 的,充满了痛苦和自我厌恶,但对代海燕来说,这已经足够。 结束时,是代海燕主动提出的告辞。她看着手表,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不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看着依旧有些失魂落魄的张秘书,柔声说道:“先生,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其实,和你聊聊,我心里也舒服多了。” 张秘书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挽留,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代海燕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和期待:“那么……明天晚上,您还会来这里吗?我……我还想听您多说一些。” 张秘书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代海燕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那我明天晚上,还在这里等您。” 她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张秘书一眼,这才转身,带着一丝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酒吧。 回到安全的地方,代海燕立刻给我打了电话,语气中难掩兴奋和得意:“搞定了!他完全上钩了!虽然还没套到核心信息,但他已经对我敞开了心扉,还约了明天晚上继续见面。” 我听着代海燕的汇报,理智告诉你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堪称完美。利用外貌相似性,在特定地点触发对方的情感创伤,再以共情和倾听者的姿态切入,一步步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心理操控。 然而,我的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这种不安毫无缘由,就像是某种直觉,一种对潜在危险的预警。代海燕这种近乎玩火的介入方式……让你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明天还去?” 你皱起了眉头,“海燕,我觉得有点太快了。他今天情绪波动那么大,万一他回去冷静下来,察觉到不对劲呢?” “察觉到什么?” 代海燕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察觉到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女朋友?这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还是察觉到我是故意接近他的?放心,我的演技,他看不穿。”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 我沉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点邪门。张秘书这个人,能在陈家老爷子身边待那么久,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他今天的失态,可能是一时被刺激到了,但也可能……” 你顿了顿,试图组织语言,“但也可能是在试探你,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在通过他观察你。” “你想多了,sky。” 代海燕的语气依旧轻松自信,“他就是个被过去困住的可怜虫罢了。陈伯权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身边每个人的心理创伤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还提前布局等着我去钻。再说,就算有风险又怎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拿下张秘书,就等于在陈家内部安插了一颗钉子,这价值太大了。” 我还想再劝,但代海燕打断了你:“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我有分寸,会小心的。明天晚上,等我的好消息吧。” 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我沉默了。你知道代海燕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很难被改变。她享受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刺激感,享受掌控他人心理的成就感。你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叮嘱道:“万事小心。如果感觉不对,立刻撤退,不要犹豫。” “知道了,我的主人。” 代海燕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色,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却并未消散,反而像墨汁一样在心头慢慢晕染开来。 第二天晚上,“午夜心跳”酒吧依旧喧嚣。 代海燕提前了一点到达,依旧是那身复刻初恋模样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她选了和昨晚相同的位置,点了一杯同样的果味鸡尾酒,目光不时地瞟向酒吧入口,像是在等待着心上人的赴约。她对今晚的“狩猎”充满了信心,昨晚张秘书流露出的脆弱和依赖,让她觉得拿下他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没过多久,张秘书的身影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还是穿着深色的衬衫,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更加苍白和疲惫,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空洞。他径直朝着代海燕的方向走来,步履有些沉重。 代海燕看到他,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正准备起身迎接。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异变突生! 跟在张秘书身后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秘书两侧。在张秘书走到代海燕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的刹那,那两个黑衣人动了!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配合默契。一人上前一步,挡在张秘书和代海燕之间,另一人则绕到代海燕身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已经箍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反剪过她的双臂!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贴上了她的手腕——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咔哒一声,牢牢锁住了她! “唔!” 代海燕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所有的自信和计划在这一刻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她试图挣扎,但对方的力量和技巧远超她的想象,将她死死地控制住,动弹不得。 张秘书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挣扎,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片死寂。他甚至没有看代海燕那双写满惊愕和不解的眼睛。 “带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同伴低语一声,然后两人便架着几乎被吓傻的代海燕,迅速而低调地朝着酒吧的后门方向拖去,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周围的客人和服务生似乎对此视若无睹,或者说不敢多看一眼。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而在酒吧街对面一栋楼的窗户后面,我正拿着望远镜,心神不宁地观察着酒吧内的情况。当你看到张秘书出现,代海燕露出笑容时,我稍微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那两个黑衣人的出现和代海燕被瞬间制服的场面,让你如遭雷击!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怎么回事?!哪里出错了?!是张秘书设的局?还是陈家发现了什么?代海燕现在被带去了哪里?无数个问号在我脑中炸开,巨大的焦急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我。眼睁睁看着代海燕被两个陌生男人像拖货物一样拖进了一辆停在后巷的黑色轿车里,车门关闭,迅速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我握着望远镜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的“军师”,你重要的棋子,就这么在你眼前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你的计划,似乎在刚开始实施时,就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第7章 救兵 我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代海燕被带走了,而且是在张秘书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可能是他默许或配合的!这背后绝对牵扯到陈家,甚至可能是更高层面的力量。报警?普通警察恐怕根本不敢管,甚至可能打草惊蛇。找李惠然?她现在自身难保,而且这件事的层级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我焦躁地翻动着手机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目光掠过一个个名字。突然,一个名字让我停了下来——秦岚。市刑侦支队支队长。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秦岚……这个女人,是我之前在一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中认识的。她能力极强,作风硬朗,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她对你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身边女人不断的“体育生”充满了警惕和怀疑,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把你从头到脚审视一遍。我本能地不想再和她有过多交集,和这种女人打交道太累,而且风险很高,一旦被她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代海燕掌握着我太多的秘密和计划,她绝对不能出事!而且,我需要立刻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带去了哪里!在市里,能动用力量迅速查清这种“特殊事件”的,恐怕也只有秦岚这种身处强力部门、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权衡利弊之下,我咬了咬牙,按下了秦岚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清冷、干练、略带一丝不耐烦的女声:“喂?谁?” “秦队,是我,sky。” 我的声音尽量保持镇定,但还是难掩一丝急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秦岚的声音变得更加警惕:“sky?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警告过你,别给我惹麻烦。” “秦队,我没惹麻烦,是我的一个朋友……出事了。” 我快速将刚才在酒吧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隐去了陈家和张秘书的背景,只说是自己的一个女性朋友,在酒吧被人强行戴上手铐带走了,对方身份不明,但看起来训练有素,开的是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 “强行带走?手铐?没牌照的车?” 秦岚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酒吧名字?时间?你朋友叫什么?对方几个人?什么特征?” 一连串专业的问题抛了过来。 我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提到了酒吧名字和大概时间,以及代海燕的名字。 “代海燕……” 秦岚似乎在电脑上敲击着什么,“酒吧街那边今晚没有出警记录,也没有接到相关报案。你确定是手铐?” “千真万确!我看得很清楚!” 我急切地说,“秦队,这件事可能不简单,对方来头可能不小。我只是想知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甚至能听到她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秦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探究和警告:“sky,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惹上这种人?” “她……她只是个普通人。” 我含糊其辞。 “普通人?” 秦岚冷笑一声,“普通人会被人用这种方式带走?sky,我再警告你一次,别玩火。有些浑水,不是你该蹚的。” “我知道,秦队。我只是担心朋友的安全。” 我放低了姿态,“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帮我打听一下,行吗?只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安全的,被谁带走了就行。” 秦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后,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去问问。但是sky,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欠我一个人情。还有,别忘了我的‘好处’。如果查到了什么,我会通知你。但如果这件事牵扯太深,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谢你,秦队!我等你的消息!” 我连忙道谢。 “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手心已经全是汗。虽然秦岚答应帮忙,但她的警告和提醒让你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代海燕到底是被谁带走了?市长那边的人?还是陈家内部的力量?亦或是……更可怕的可能?你现在只能被动地等待消息,这种感觉糟透了。 那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穿梭,没有任何标识,车窗玻璃是深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代海燕被粗暴地塞在后座中间,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沉默的黑衣人,她的双手依旧被手铐反剪在身后,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她的头上被罩上了一个不透光的黑布头套,剥夺了她的视觉,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汽车引擎的单调轰鸣,以及自己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心跳声。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张秘书?是他报的警?不对,这些人不像警察,他们的动作、气场,更像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浑身发冷。她试图冷静下来分析,但刚才被制服的瞬间冲击和此刻的处境,让她难以集中精神。她引以为傲的智慧和掌控力,在绝对的暴力和未知的威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似乎驶入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然后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她被粗鲁地拽了出来,踉跄着被押进了一部电梯。电梯运行平稳,听不到楼层提示音。最后,她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头套被猛地扯下。 刺眼的白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睛,适应了几秒后,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房间,墙壁是冰冷的灰白色,没有任何装饰。房间中央只有一张金属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录音设备。灯光从天花板直射下来,亮得让人无所遁形。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空气沉闷而压抑。 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他们穿着便装,但气质沉稳,眼神锐利,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个年纪稍长,约莫四十多岁,目光深沉;另一个年轻一些,三十多岁,表情更加冷峻。他们看着代海燕,就像看着一件需要被仔细检查的物品。 将她押送进来的黑衣人退了出去,沉重的金属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并落锁,那声音仿佛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年长一些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代海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她试图挺直脊背,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年轻一些的男人冷笑一声,将几张照片摔在桌子上,推到代海燕面前。照片是酒吧监控的截图,清晰地拍下了她和张秘书“偶遇”、交谈的画面,甚至还有她刻意模仿张秘书初恋女友穿着打扮的样子。 “不认识这个人吗?” 年轻男人指着照片上的张秘书,语气冰冷,“精心策划,刻意接近,甚至不惜模仿一个死去的人……代小姐,你的戏演得不错啊。” 代海燕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猜测似乎正在变成现实。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警察。 年长的男人接话道:“张儒怀同志,省委办公厅秘书,负责机要工作。你,代海燕,身份不明,却用如此特殊的方式接近他,意欲何为?”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受境外势力指使,试图通过感情渗透、心理操控等手段,窃取国家机密。现在,请你老实交代你的真实身份、幕后组织以及你的任务!” 境外势力?间谍?窃取国家机密? 这几个词如同重锤般砸在代海燕的头上,让她瞬间脸色煞白,几乎无法呼吸。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是陈家内部的警告,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被定性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张秘书……他竟然以为她是间谍,并且上报了?!国安部门也介入了?!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利用情感弱点进行渗透和控制的游戏,却没想到一脚踏入了国家安全的雷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玩火”了,这是在悬崖边上跳舞,而且已经失足坠落!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私人恩怨引发的、想要接近陈家的计划,但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任何苍白的辩解都可能被视为狡辩和掩饰。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了。 审讯室的白炽灯光冷冷地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映出她眼底深处的惊恐和茫然。她引以为傲的智慧和计谋,在国家机器的铁腕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 “我……我只是觉得他很特别,想认识他。” 代海燕试图编造一个理由,但声音干涩,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她怎么解释自己那身刻意模仿的装扮?怎么解释自己选择在那个特定的酒吧、特定的时间接近一个负责机要工作的省委秘书?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刻意和巧合,指向一个难以辩驳的预谋。 “特别?” 年轻的审讯员嗤笑一声,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地锁定她,“是对他这个人特别,还是对他掌握的信息特别?你接近他的真实目的,是获取情报,对吗?你的上线是谁?用什么方式联系?你的安全屋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冰雹般砸向代海燕。她紧紧咬住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不能说!绝对不能把sky牵扯进来!一旦说出是为了帮sky打探陈家的消息,不仅无法洗脱自己,反而会将sky彻底暴露在国家安全部门的视线之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的沉默和闪烁其词,在审讯人员眼中,无疑是心虚和顽抗的表现。 年长的审讯员语气依旧平稳,但话语中的压力却层层递增:“代海燕,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怀疑你的身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们开始反复盘问,从她的个人背景、社会关系、经济来源,到她出现在a市的原因,接近张秘书的具体细节……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手术刀,试图剥开她的伪装,找到她言语中的漏洞。代海燕只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些苍白无力的说辞,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怀疑越来越深,审讯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她就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中的猎物,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 与此同时,在市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秦岚挂断了给某个特殊部门熟人的电话,脸色异常凝重。 她查到了。今晚在“午夜心跳”酒吧附近采取行动的,确实只有一个单位——国家安全局第八处。 第八处!专门负责反渗透、反策反、抓捕潜伏间谍的部门! 秦岚的心沉了下去。她原本以为最多是哪个部门违规办案,或者是什么灰色势力之间的冲突,却万万没想到,竟然直接牵扯到了国安八处! sky的那个朋友,代海燕,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国安八处盯上,并以这种方式带走?而sky……他又是怎么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的?他口口声声说的“普通朋友”,现在看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秦岚感到一阵后怕。她刚才竟然答应帮sky打听消息!如果让八处的人知道,市刑侦队的人在打探他们的行动,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干扰国家安全案件的调查?这顶帽子扣下来,谁也承担不起!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sky的名字,陷入了深深的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告诉他,意味着承认自己动用了关系去查国安的行动,也意味着将自己和sky更深地捆绑在一起,卷入这潭深不见底、甚至可能涉及国家安全的浑水中。 但不告诉他?sky还在焦急地等待消息,而且,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掌控范围。sky这个看似头脑简单的体育生,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接近那些女人,是真的为了满足私欲,还是……有更深的目的? 秦岚感到一阵头痛。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一个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能轻易介入的了。她必须非常、非常小心。 第8章 是怪物么 深夜,市郊的林场。月光稀疏,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松针的气息,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更添了几分阴森和诡秘。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林场边缘一条荒僻的小路上,车灯熄灭,与夜色融为一体。秦岚靠在车门上,穿着一身深色的便装夹克和长裤,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里远离市区,人迹罕至,是进行秘密会面的理想场所,但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没过多久,我的身影出现在小路的另一头。我按照秦岚在公用电话里的指示,独自一人前来赴约。看到我出现,秦岚站直了身体,眼神锐利地锁定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走到她面前,相隔几步站定。夜风吹拂着你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但我内心却因为紧张和不确定而有些燥热。 “秦队,你找我来这里……” 我开口,试图打破沉默。 “闭嘴。” 秦岚冷冷地打断我,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场里显得格外清晰,“sky,我冒着风险帮你查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实话了。”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代海燕,是被国安八处的人带走的。你知道八处是干什么的吗?反间谍!现在,告诉我,你和你的‘朋友’,到底在搞什么鬼?别跟我说什么普通朋友,普通人惹不上国安!给我说实话,每一个字都必须是实话!否则,我现在就调头走人,你和你那个朋友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我看着秦岚决绝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国安八处……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了。隐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能彻底失去秦岚这个唯一可能提供帮助的线索。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看着秦岚的眼睛,开始讲述。从你身上那特殊的体质开始,汗液、体液对女性的奇异吸引力;我进入a大的后的经历,你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和代海燕的智慧,一步步渗透进这个圈子;你和一些幕后人员的交易,打探到的关于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背后可能隐藏的巨大利益和阴谋;代海燕如何成为我的“军师”,帮我分析局势,出谋划策;以及……最后这个针对张秘书的计划,利用代海燕酷似他初恋女友的容貌,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从而接近陈家,撬动更大的棋局…… 我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整个过程,包括我的动机、计划的细节、以及我对各个环节的推测和判断。寂静的林场里,只有我低沉的声音在回荡,将这个充满欲望、阴谋和荷尔蒙的故事缓缓铺陈开来。 秦岚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深深的怀疑。当听到我描述自己体液的“催情”效果时,她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显然认为你在胡说八道。但随着你讲述的内容越来越深入,涉及到h国际学院、国家实验室、陈家、市长、甚至国安,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等我全部说完,林场再次陷入了死寂。秦岚沉默了很久,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你,仿佛要将我看穿。 “体液催情?征服校长会长校花?利用一个死去的女孩设局接近省委秘书?卷入国家实验室和国际学院的黑幕?最后还惊动了国安八处?” 秦岚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怀疑和一丝荒谬感,“sky,你是在跟我讲故事吗?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冰冷:“编,继续编。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其实是外星人派来统治地球的?” 我看着她那充满怀疑和嘲讽的眼神,心中一沉。我知道这个故事听起来确实太过离奇,但这就是事实。我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相信的迹象,但看到的只有深深的狐疑和警惕。 秦岚的嘲讽和不信任像冰冷的刀子刺向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你在胡扯”的俏脸,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被质疑的愤怒和原始征服欲的冲动猛地涌上心头。言语是苍白的,尤其是面对一个只相信证据和力量的刑警队长。我决定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让她“相信”。 “不信?”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充满侵略性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捕食的猛兽般锐利,“那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是‘天方夜谭’!” 话音未落,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利用身高和体重的绝对优势,瞬间逼近秦岚! 秦岚反应极快,常年训练的本能让她立刻侧身、抬臂格挡,同时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可能别着武器或手铐。但我的速度更快,力量更是压倒性的!一把抓住她格挡的手臂,巨大的力量让她瞬间失去平衡,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猛地按在了冰冷的车门上! “砰!” 一声闷响,秦岚的后背撞在车身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她剧烈挣扎起来,膝盖狠狠地向上顶,试图攻击我的身体,同时手肘向后猛击我的肋骨。她的反抗激烈而专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放开我!混蛋!” 她怒吼着,眼神冰冷如刀,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但我的身体如同磐石,肌肉贲张,将她的反抗一一化解。我低下头,粗重的呼吸带着浓烈的、刚刚运动后尚未完全散去的雄性气息,直接喷洒在她的脸上、颈间。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带着汗水和荷尔蒙味道的气息,对普通男性来说可能并无特别,但此刻,它如同最强效的催化剂,开始无声地侵蚀着秦岚的感官和意志。 我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脸,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玩味在她耳边响起:“秦队,你闻到了吗?这就是我说的那种味道……你不是不信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岚的身体猛地一僵。她能清晰地闻到那股浓烈、霸道的男性气味,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神经。起初是厌恶和抗拒,但很快,一种奇异的、不受控制的燥热感从她小腹深处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身体深处某个的地方,竟然可耻地开始(省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恐。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自己,产生着令她既陌生又羞耻的反应。理智告诉她要反抗,要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但身体却开始发软,力量也在一点点流失。 “做什么?” 我低笑着,一只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那双燃烧着欲望火焰的眼睛,“让你‘相信’我啊……秦队,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我的手指带着薄茧,粗鲁地擦过她细腻的下颌皮肤,然后向下,滑过她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隔着夹克和衬衫,你依然能感受到她心跳的加速和身体的升温。 秦岚的眼神从愤怒和冰冷,逐渐染上了迷茫、羞耻和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渴望。她想要挣扎,但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那股奇异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让她双腿发软,(省略50字)感越来越清晰,。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意志力在我的气息和碰触下节节败退。 我看着她这副迷失沉沦的样子,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反抗的机会,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了她的夹克拉链,然后是衬衫的扣子。坚韧的布料发出“刺啦”的声响,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罩和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啊!” 秦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羞耻感让她瞬间清醒了一瞬,试图用手护住胸前。 但我更快一步,大手直接覆盖了上去,(以下省略1000字)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岚趴在车前盖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颤抖着手,试图拉起自己的裤子,遮住那不堪的狼藉。当她终于支撑着站起身,转过来面对你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屈辱、震惊、恐惧,以及……一丝不得不承认的、带着惊骇的“相信”。 她可能仍然不相信你那些关于阴谋论的宏大叙事,但对于我所说的“特殊能力”——那种能让女性身体失控、违抗理性产生欲望的能力,她刚刚用自己的身体,以最屈辱的方式,“验证”了。 “你……” 她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带着疲惫和厌恶的低语,“你这个……怪物……” 第9章 秦队的建议 林场的夜色依旧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松针和一丝暧昧的余韵。秦岚站在车旁,刚刚整理好凌乱的衣物,夹克的拉链被扯坏,只能勉强遮住撕裂的衬衫,裤子也沾满了泥土和其他什么特别的痕迹。她靠着车门,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混合着屈辱、疲惫和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依旧锐利,但比起刚才的嘲讽和怀疑,多了一丝被迫接受现实的沉重。 我站在她面前几步远,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脸上带着一抹征服后的满足,但内心却因为代海燕的处境而隐隐不安。秦岚的话如同冷水泼在我的头上,让你意识到局势的严峻和时间的紧迫。国安八处、间谍嫌疑、审讯压力……这些词语如同巨石压在你的心头,让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特殊能力”和精心策划的征服游戏,在国家机器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秦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低沉但清晰的语气继续说道:“sky,我不管你的故事是真是假,也不管你那……那什么鬼能力是怎么回事。” 她说到“能力”时,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厌恶,显然对刚才的经历仍耿耿于怀,“但如果你想救代海燕,就得按我说的做。国安八处的行动,不是我能直接插手的,但我可以教你怎么利用程序,给她争取一线生机。” 她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我:“第一步,证明她的身份。代海燕不能是‘无根浮萍’,必须有人站出来为她背书,证明她只是个普通学生,不是什么境外势力的棋子。你说你能搞定学校的老师、同学,甚至校长……哼,女人还真让你弄了不少。” 她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但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我挠了挠头,露出一丝尴尬的笑:“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嘛。” 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但秦岚只是冷冷地瞪了你一眼,显然不吃这一套。 “少废话。” 秦岚继续说道,“你需要找一个和代海燕关系密切的人,尽快报案说她失踪了。那个叫林梦的女孩,她和代海燕一起去的酒吧,她可以出面。她得去派出所,言之凿凿地说代海燕失踪了,时间、地点、细节都要对得上。警方会立案调查,表面上不会有结果,但三天后,案子可以按程序提升级别,要求跨部门协查。”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我的反应,见你认真地听着,才继续道:“到那时候,国安部门按流程会反馈,承认人是被他们带走的。我可以私下告诉你调查的进展,告诉你代海燕的具体情况。然后,你得让学校——比如你的校长,或者代海燕的导师、家长——站出来闹,闹得越大越好,说国安抓错了人,代海燕只是个普通学生,根本不可能是间谍。” 秦岚的声音逐渐放低,带着一丝警告:“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和什么境外势力没关系,国安的调查很快就会证明她的清白。他们不会轻易承认抓错人,但迫于压力,也不会无限期扣押一个无辜学生。前提是……” 她加重了语气,眼神如刀般刺向你,“这三五天里,她自己不能在审讯里乱说话,不能松口交代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因为一旦她扛不住压力,随便编点什么‘情报’出来,事情就彻底没救了。” 我听着秦岚的分析,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代海燕的智慧和冷静是你一直信赖的,但国安八处的审讯手段,绝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承受的。她的意志能坚持多久?她会不会为了脱身,供出你,或者编造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情报”,让自己彻底陷入绝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焦躁,点点头:“我明白了,秦队。我会安排林梦去报案,也会找校长和老师出面。我……我不会让海燕有事的。” 秦岚看着我,眼神里依然带着几分怀疑,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声警告道:“sky,这件事的水太深了。你最好祈祷你的故事是真的,也祈祷代海燕够聪明,能撑到我们把她捞出来。还有……” 她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别再用你那鬼能力对我了,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她说完,转身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动作干脆利落,似乎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屈辱和混乱的地方。车灯亮起,引擎轰鸣,黑色轿车很快消失在林场的黑暗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我站在原地,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你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林梦的报案、学校的施压、代海燕的意志……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而我,必须在这场与时间和国家机器的赛跑中,找到一线生机。 林场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调动我布下的棋子。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梦。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指示她立刻去最近的派出所报案,就说她的朋友代海燕失踪了,最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就是昨晚的“午夜心跳”酒吧。我强调了细节的准确性,并安抚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害怕,照做就好。林梦虽然不明所以,但对我的命令向来不敢违抗,立刻答应下来。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汪诗雅。我简略地说明了情况(隐去了国安的部分,只说代海燕惹了麻烦需要帮助),让她利用在学校的人脉,留意警方的调查动向,并在适当的时候配合校方行动。汪诗雅冰雪聪明,虽然你语焉不详,但她隐约猜到事情不简单,她没有多问,只是应承下来,表示会全力配合。 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李惠然。调整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告诉她你的一个朋友代海燕失踪了,可能和之前调查张秘书的事情有关,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你请求她动用校长的身份,在必要的时候向有关部门施压,保护学生的安全。李惠然听到你语气中的焦急,又联想到代海燕之前帮你打探消息,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对我的关心和那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她无法拒绝。她沉声答应,表示学校绝不会坐视学生无故失踪,一定会尽力寻找和保护。 接下来的几天,事态完全按照秦岚的剧本发展。 林梦带着哭腔去派出所报了案,详细描述了代海燕“失踪”的经过。警方按程序立案,初步调查自然毫无结果,“午夜心跳”酒吧的监控在那段时间也恰好“故障”了。 三天后,公安部门按流程向内部相关单位发出协查问询,失踪案如果可能涉及更复杂的背景,一般会提升调查级别。看来其中或许也有秦队长的助力,同时,李惠然开始以校长的身份向市局表达关切,询问调查进展,言语间透露出对学生安全的担忧和对警方效率的不满。 市局在压力之下,将案情上报,请求协查。很快,国安八处的反馈就下来了——人确实在他们那里,正在接受调查。 秦岚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秘密透露给了我。我立刻将情况告知了李惠然。 得知代海燕竟然被国安带走,李惠然震惊之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有退缩,反而展现出了一个名牌大学校长的担当和魄力(当然,其中有多少是我潜移默化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她一方面安抚校内知情的师生,一方面亲自前往市政府相关部门,措辞强硬地要求解释,质问国安为何无故抓捕a大学生,并要求立刻放人。她甚至暗示,如果不能给学校一个合理的说法,她将不排除向更高级别部门反映情况,甚至诉诸媒体。 李惠然的强硬态度给国安部门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与此同时,对代海燕的背景调查也已经完成。她的履历清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与境外势力或可疑组织接触的记录。她在国内的社会关系、经济往来也都清晰明了。除了刻意接近张秘书这一点极其可疑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是间谍。 审讯室内,代海燕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审讯人员软硬兼施,试图撬开她的嘴。但她始终咬紧牙关,坚称自己只是对张秘书个人好奇,并没有其他目的。她不知道外面的营救行动,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牵连sky。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是对你的某种复杂情感,支撑着她度过了那黑暗而漫长的一周。 一周后,在内无实证、外有强压的情况下,国安八处终于做出了决定。代海燕被一辆不起眼的车送到了市郊的一个路口,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让她下车,然后车辆便迅速离去。 当刺眼的阳光重新照在代海燕脸上时,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一周的审讯和囚禁让她身心俱疲,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消失不见,身上还是被带走时那件有些褶皱的复古连衣裙,只是显得更加憔悴。她茫然地站在路口,看着车流和行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由的空气如此清新,却也带着一丝不真实的虚幻感。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眼中充满了疲惫、后怕,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此时,另一辆车停在了她是身旁,幸好,这次不是意外,是秦队长得知代被释放后的小小善意。 第10章 脱困之后 秦岚的人效率很高,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a大女生宿舍楼附近一个僻静的角落。车门打开,两个穿着便衣、面无表情的男人扶着代海燕下了车。其中一人低声对她说了几句标准的警告,无非是“以后安分点”、“不要再惹是生非”之类的话,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代海燕只是麻木地点点头,仿佛没有听清,又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目光空洞,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原本灵动狡黠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充满了深深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惊悸。她穿着那件皱巴巴的复古连衣裙,整个人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与一周前那个自信从容、智珠在握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早已等在不远处,看到代海燕出现的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有对她遭遇的怜惜,有对自己计划失控的后怕,还有一丝因为她安然归来而涌起的、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等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拐角,我快步走到代海燕面前。 “海燕。” 我低声叫她的名字。 代海燕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在看到我时,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恐的残留,有找到依靠的微光,有无法言说的委屈,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为我而卷入这场灾祸的怨怼。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低低的呜咽,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一周的恐惧、煎熬和强撑,在见到我的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我倒来。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她瘦弱的身体在我强壮的臂弯里显得如此脆弱,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我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汗味和一种属于封闭空间的、压抑的气息,这让我心中那股怜惜和占有欲交织的情感更加强烈。 “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低声安慰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但我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深邃,那股原始的、想要通过最直接的方式确认她属于你、安抚她(或者说安抚我自己)的冲动,如同野火般在体内燃烧起来。 我打横抱起她,代海燕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没有反抗,只是将脸埋在我的胸口,无声地啜泣着,身体因为压抑的哭泣而轻轻颤抖。我抱着她,快步走向我停在附近的车。 进入房间,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蜷缩在那里,像个迷路的孩子。我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红肿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的欲望和怜惜交织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我俯下身,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代海燕的身体在我碰触下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和恐惧。但当我身上那浓烈的、带着强烈雄性荷尔蒙和汗水气息的味道包裹住她时,她那饱受惊吓、极度疲惫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奇异的暖流。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我,但身体深处,却因为这熟悉的气息和一周以来紧绷神经的骤然放松,而产生了一丝不受控制的依赖和渴望。 我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落了下来,先是落在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睑,最后是她干裂的嘴唇。起初是温柔的安抚,但很快就带上了侵略性和占有的意味。我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探入其中,汲取着她的津液,感受着她的顺从和轻微的颤抖。 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解开那件皱巴巴的连衣裙。她的身体比以前更加消瘦,肋骨清晰可见,但皮肤依然细腻光滑。你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激起她一阵阵轻微的颤栗。当你的手掌覆盖上她依然柔软的乳房时,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别怕……” 我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我的话语带着奇异的魔力,混合着我身上那霸道的雄性气息,一点点瓦解着她紧绷的神经和残存的抗拒。她不再挣扎,只是任由你剥去她最后的遮蔽,将她赤裸地呈现在你面前。(以下省略1000字) 我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我低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占有的满足、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以及将她重新纳入掌控的安心感。 温存的余韵尚未散去,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汗水和代海燕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成的复杂气味。你从代海燕虚软的身体上撑起身,看着她瘫软在凌乱的床单上,眼神依旧有些涣散,脸上泪痕未干,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她那苍白脆弱的样子,让我心中那股征服欲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在训诫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又像是在提醒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这次的事情,让你学到教训了吧?”我面沉似水,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瑟缩在床角,身体微微颤抖着,那颤动的睫毛,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没有人是傻瓜。”我继续说道,语气越发严厉,“你以为自己是猎人,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但你却忘了,这世上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这次,你差点就成了别人的猎物,而且还是最惨的那种!” 说到这里,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但我还是强压下这股情绪,继续说道:“能把你完好无损地捞出来,可真是不容易啊!这都亏了秦队长,她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动用了多少关系,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这个人情,你可得牢牢记住,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的话语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刚刚情爱带来的短暂迷离和麻痹。代海燕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然后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得更紧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转过头来,却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茫然地落在床单的褶皱上,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 屈辱、后怕、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是啊,教训。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周暗无天日的审讯,那些冰冷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问题,那种随时可能被定罪、人生彻底毁灭的恐惧……这一切都源于她自以为是的“猎人”游戏,源于她对我的……盲从和依赖? 她想反驳,想质问我为什么要把她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想控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但话到嘴边,却化作了无声的哽咽。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余温,我身上那无孔不入的气息依旧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依赖和顺从。更何况,我说的是事实。没有秦岚,她现在可能还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甚至可能已经……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这几个音节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然而,其中蕴含的无法抑制的哽咽却是如此明显,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我……我知道了……”她的声音低若蚊蚋,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然而,这微弱的声音中却充满了疲惫、屈辱和一种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无力感。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它们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湿痕迅速扩大,仿佛她心中的悲伤也在不断蔓延。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不仅欠了秦岚一个巨大的人情,更是在我面前,彻底失去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她不再是那个自信满满、与你并肩策划的“军师”,而更像是一个刚刚被主人从危险中救回、打上了更深刻烙印的……宠物。 第11章 真相 几天后,代海燕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但脸色依然苍白,精神也远不如前。她待在宿舍里,深居简出,努力消化着那一周的噩梦和之后被我“安抚”的复杂经历。 敲门声响起,是赵悦然。作为学生会主席,又是李惠然的女儿,她听说了代海燕“失踪”又被“找回”的事情,特地带着一些水果和补品来看望。 看到赵悦然,代海燕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被赵悦然按住了。 “别动,好好躺着。” 赵悦然将东西放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代海燕,眉头微蹙,“怎么搞成这样?前几天听我妈说你失踪了,后来又说找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代海燕避开了赵悦然探究的目光,露出一丝苦涩而虚弱的笑容,按照之前和sky“沟通”好的说辞,也结合了自己内心的某种扭曲认知,低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太心急了,想帮sky查点事情,结果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自责:“其实……sky之前已经提醒过我,说可能有危险,让我别去冒险,是我自己太自信了,觉得能应付,才……才出了这事。真的不怪别人。” 她抬起头,看向赵悦然,眼中带着真诚的感激:“这次能回来,真的要谢谢大家,特别是校长……还有你,悦然。听说了你和你妈妈为了我的事,也费了不少心。 赵悦然静静地听着,代海燕憔悴的样子和自责的语气,让她心中的疑虑消散了不少。她原本对sky没什么好感,觉得他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靠着蛮力惹是生非。但听代海燕这么说,似乎sky并非完全不顾后果,甚至还事先提醒过? “你帮他查事情?” 赵悦然捕捉到关键信息,语气带着一丝不解,“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代海燕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地闪烁,最终化为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他没有不管我。只要……只要没被抛弃,就值得。” 这句话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赵悦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涟漪。没被抛弃……就值得。在代海燕最危险的时候,sky虽然可能间接导致了这一切,但他似乎并没有像个懦夫一样躲起来,而是通过自己的力量,参与了营救。 赵悦然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却眼神执拗的女孩,再联想到那个总是带着一身汗味、眼神充满侵略性的sky,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丝改观。或许……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粗暴?至少,他似乎懂得“同伴”的意义,不会在关键时刻抛弃身边的人。这种认知,悄然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你……好好休息吧。” 赵悦然站起身,语气柔和了一些,“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别再做傻事了。” 代海燕轻轻点了点头,目送赵悦然离开。关门声响起,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垮了下来,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空洞。 代海燕逐渐恢复,虽然那段经历留下的阴影难以完全抹去,但至少表面上,她又变回了那个聪慧、冷静,只是眼神深处多了几分复杂和谨慎的“军师”。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应该正式向秦岚表达感谢,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巩固一下这条来之不易的关系。 我当着代海燕的面,拨通了秦岚留下的那个“安全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对面传来秦岚一贯冷静、略带沙哑的声音:“喂?” “ 秦队,是我,sky。”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而感激,“想……想请你吃个饭,我和海燕都想当面谢谢你。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代海燕,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指却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秦岚的声音斩钉截铁地传来:“不用了。” 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做我该做的,仅此而已。以后没事不要再联系我,我们之间最好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忙音在耳边响起,我拿着手机,眉头微皱。秦岚的态度比预想的还要坚决,她显然不想和我们扯上任何私人关系,只想尽快撇清。 代海燕抬起头,看着我,轻声问道:“她……拒绝了?” 我点点头,将手机收起:“嗯,她不想和我们有过多牵扯。” 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理解秦岚的顾虑。毕竟,我们所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与国安扯上关系,对她这种体制内的人来说,是极大的风险。 然而,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拆开后,里面只有一份薄薄的文件。我疑惑地展开,发现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报告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送检样本a(我猜是代海燕的)与样本b(标注为“张某前女友遗留物”)之间,存在强烈的母系血缘关系! “母系血缘关系……”看着报告上的结论,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代海燕和张秘书那个死去的女朋友,不仅仅是长得像,她们之间竟然还有血缘关系?是亲戚?还是……更近的关系?这巧合未免也太惊人了!难怪国安会如此怀疑! 我立刻把这份报告拿给代海燕看。她接过报告,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语,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我从来没听说过我们家还有什么这方面的亲戚啊……” 我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心中虽然也充满疑惑,但更多的是抓住了新的线索的兴奋。“秦岚把这个寄给我,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我沉声说道,“她可能查到了什么,但又不方便直接告诉我们。海燕,你回去问问你妈妈,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女性亲戚,特别是和你年龄相仿,或者在你出生前后失踪、送人、或者发生过意外的……” ,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指却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代海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了一趟家。面对母亲,她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地询问着关于家族亲戚,特别是与她同辈的女性亲戚的事情。起初,代母还有些奇怪女儿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些陈年旧事,但在代海燕的反复追问和刻意引导下,看着女儿那与往常不同的、带着一丝探寻和迷茫的眼神,代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代海燕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家里回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她找到我,将从母亲那里艰难问出的、尘封了数十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sky……”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也有些飘忽,“我……我妈她……她确实有个孪生妹妹。” 你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代海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妈年轻的时候,家里特别困难,外公外婆生下她们这对双胞胎女儿,根本养不起。所以……就把我妈的妹妹,也就是我的……我的小姨,送给了隔壁村一户条件稍好、但一直没孩子的人家。” “领养我小姨的那家人,后来带着她去了南方打工,再后来……就彻底失去了联系。我妈说,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也偷偷打听过,但始终没有消息。她怕我们知道了难过,也怕影响不好,所以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我爸和我。” 代海燕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发现家族秘辛的震惊和茫然。 我听着她的讲述,再结合秦岚寄来的那份dna报告——强烈的母系血缘关系——一切都清晰了! 张秘书那个让他痛苦悔恨了几十年的初恋女友,竟然就是代海燕那个被送养、失散多年的亲小姨! 这简直是命运开的一个巨大而残酷的玩笑! 难怪代海燕会长得和她如此相像(外甥女像小姨是很常见的),难怪张秘书第一次见到她时会失态,难怪国安会觉得这模仿过于刻意……原来根源在这里!这不是刻意模仿,而是血脉相连带来的天然相似! 我看着代海燕,她显然还沉浸在这个巨大的冲击中。发现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亲小姨,而且这个小姨的命运还如此悲惨,甚至间接导致了她自己不久前的牢狱之灾……这让她如何接受? “原来是……小姨……” 我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其中的巧合和纠葛,远超想象。 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具有戏剧性了。代海燕的存在,对于张秘书而言,不再仅仅是一个勾起回忆的相似面孔,而是他逝去爱人血脉的延续,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对象的亲外甥女! 这把“钥匙”,现在不仅能打开张秘书的心门,更能直接刺穿他最深的痛处。利用这一点,或许能让他彻底崩溃,但也可能……引来更不可预测的反噬。 第12章 风欲静 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似乎完全停滞了,不再有丝毫的流动,就好像一切都已经凝固,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压住,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每一口空气都像是被压缩过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胸口,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而代海燕刚刚说出的那个秘密,就像一颗被猛然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些涟漪不断地向外扩散,一圈又一圈,越来越大,越来越远,却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它们就像代海燕的秘密一样,一旦被揭开,便再也无法掩盖,只能任由其在人们的心中不断回荡,久久未能平息。 她说完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微微前倾,低垂着眼帘,双手无意识地紧紧绞着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冲击和宿命般的巧合中完全回过神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苍白的侧脸,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一个大胆而冷酷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形。 如果张秘书知道,眼前这个与他逝去爱人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女孩,不仅仅是外貌上的酷似,更是他爱人血脉的延续,是他爱人姐姐的女儿……那么,那份积压在他心中几十年的愧疚、悔恨和痛苦,将会在瞬间被放大到何种程度呢?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冲击,足以摧毁他所有的理智和防线,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但这个计划太过残忍,利用一个女孩的身世之谜和另一个男人的终生痛苦,去撬动我想要的利益。我甚至不需要说出口,只是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冰冷的算计和决绝,已经足够让聪慧敏锐的代海燕捕捉到。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穿了我心中那个未曾言明的、残酷的计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抗拒和一丝哀求。她几乎是本能地、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是一个无声的拒绝,拒绝被推入如此不堪的境地,拒绝用自己血亲的悲剧和自己的身世去作为武器。 然而,就在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里,那丝抗拒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瞬间被吹灭了。她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如同失去了光芒的宝石,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刹那间被抽离,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缓慢、几乎难以察觉的点头动作。这个点头,并非是表示同意,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一种对命运的屈服。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被操控的命运。从她踏上这条船的那一刻起,或许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看到她最终的屈服,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我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很僵硬,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我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太多的情欲,更多的是一种宣告和安抚,像是在给一件即将投入使用的精密武器打上最后的印记。我的舌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她的牙关,探索着她冰凉而柔软的口腔。尝到了她口中淡淡的苦涩,那是恐惧和屈辱的味道。我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和轻颤。 代海燕起初是抗拒的,嘴唇紧闭,身体绷直。但在我强势的侵入和熟悉的气息包裹下,她的抵抗渐渐瓦解了。或许是认命,或许是在这残酷的现实中,我这个同样冷酷的掌控者,反而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她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任由我予取予求。她的回应是被动的,带着一丝绝望的迎合,仿佛在通过这个吻,麻痹自己即将面对的残酷命运。 一吻结束,我松开她,看着她微微泛红、眼神空洞的脸庞,心中那个残忍的计划,虽然在她无声的默许中,蠢蠢欲动,但最终,我心底那丝不忍还是占了上风。利用一个刚刚得知身世真相、内心脆弱的女孩,去摧毁一个沉浸在几十年痛苦中的男人,这手段太过阴狠,也太过冒险。我选择了暂时搁置那个计划,让刚刚经历惊涛骇浪的代海燕,也我你自己,都获得一段喘息的时间。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大学校园应有的平静。我照常训练,上课(虽然多数时候心不在焉),偶尔和赵悦然、校花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接触,感受着她们在我特殊体味影响下悄然变化的细微态度。代海燕也回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只是眉宇间似乎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看向我的眼神也比以前更加复杂难辨。秦岚那边则彻底沉寂,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仿佛之前的风波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平静往往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这天下午,我刚结束了一场大汗淋漓的篮球训练,赤裸着上身,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滑落,散发着浓烈的、足以让普通男性无感、却能让女性心跳加速的雄性气息。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准备回宿舍冲个澡,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篮球场边。 是张秘书。 他身着一套剪裁合身、熨烫得极为平整的深灰色西装,仿佛每一个褶皱都经过精心打理。这套西装与周围充满青春活力的运动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头发梳理得异常整齐,没有一丝凌乱,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地待在它该在的位置。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如湖水,却又似深潭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情感。然而,在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种审视的锐利,仿佛能透过人的外表,直达内心深处。 他独自一人前来,没有带任何随从,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场边。他的存在就像一座孤岛,与周围的喧闹和嘈杂完全隔绝开来。他的目光穿过稀疏的人群,如鹰隼般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周围的人们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沉稳气场,几个路过的学生注意到他后,都被他的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绕开了他所在的区域。 当我与他的目光交汇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肌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紧了一般,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起来。就在不久前,正是这个男人,因为代海燕突然出现的巧合,毫不犹豫地动用了国安的力量。而现在,他竟然亲自找上门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来跟我清算之前的旧账?还是他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对他的来意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我慢慢地停下擦汗的动作,感受着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毛巾。我随意地将毛巾搭在宽阔的肩膀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阳光洒在我裸露的上半身,汗水在我强健的肌肉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特意没有穿上那件宽松的t恤,而是让自己最具压迫感的体格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每一块肌肉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感。 我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我倒要看看,这位省委大秘究竟想干什么,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张秘书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逐渐靠近。他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然而,当我走到距离他仅有几步之遥时,他终于淡淡地开口了,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sky同学,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喜怒,但他那透过镜片凝视过来的眼睛,却仿佛能够洞悉我内心的每一个想法,让我不禁心生一丝寒意。 第13章 计划外的误会 还是上次那间雅致的茶馆,还是那个临窗的位置。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取代了篮球场上浓烈的汗味和荷尔蒙气息。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坐在张秘书的对面,看着他亲自为我斟上一杯碧螺春。 茶水清澈,热气氤氲。但此刻,你和张秘书之间的气氛,却远不如这茶水来得轻松。 张秘书将茶杯推到我面前,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轻轻放在了桌面上。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看着你,眼神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挣扎。 “sky同学,上次的事情,是我鲁莽了。” 张秘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略显沙哑,“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慢慢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 我低头看去,瞳孔微微一缩。那正是秦岚之前寄给你的那份dna检测报告!一模一样的格式,一模一样的结论——强烈的母系血缘关系。 果然!你心中了然。国安部门在释放代海燕之前,不可能不做详细的背景调查和身份核实。这份报告,恐怕才是官方的最终结论。秦岚给你的那份,要么是提前泄露的副本,要么就是她事后通过渠道获取的。而张秘书能拿到这份报告,显然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至少是他所理解的“真相”。 “她……代海燕同学,” 张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显然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冲击,“原来是……是阿秀的亲外甥女。” 他口中的“阿秀”,就是代海燕那位不幸的小姨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我之前……误会了她。她太像了,又特地出现在那么有特定意义的酒吧,又对我的过去有着有意无意的兴趣,我们经过特定的反策反培训,遇到这种情况是需要上报的,我太害怕了。当时太冲动,也太……敏感,就上报了。我没想到,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更没想到,这误会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和……伤害。”他接着说,“现在想来,代同学可能是从哪里知道了我和她小姨的事情,想看看害死他亲人的是个怎样的家伙吧。”他摇了摇头,一副自责的模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吐出:“这些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向她道歉,弥补我的过失。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欠她小姨的,已经还不清了,现在又因为我的错误,让她无辜受累……” 他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恳求:“sky同学,我找了你们校长,知道了你和代同学关系很好。那次她出事后,也是你为她奔走,我想请你帮个忙,替我向她转达我的歉意。如果她愿意见我,或者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补偿。” 我静静地听着张秘书的讲述,心中却是波澜起伏。真是造化弄人!我原本以为需要精心设计、甚至不惜利用代海燕的痛苦才能达成的目标,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天大的误会,由对方主动送上门来! 张秘书显然认定代海燕接近他是因为知道了小姨和他的往事,想要“认亲”或者寻求某种说法。而他因为做贼心虚和对“间谍”的过度警惕,反应过激,导致了代海燕被抓。现在真相(他所以为的真相)大白,强烈的负罪感和愧疚感让他迫切地想要弥补。 我没有戳破他的误解,也没有告诉他代海燕接近他的真实目的(打探消息)以及代海燕本人在被抓前对此毫不知情。这个误会,此刻对我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看着眼前这位因为愧疚而放低姿态的省委大秘,心中那个残忍的计划被彻底抛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更温和也更有效的策略。 我故作惊讶地接过张秘书递来的dna报告,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仿佛第一次得知这个惊天秘密。 “这……这是真的?” 你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代海燕……竟然和张秘书的前女友有亲戚关系?这……这也太巧了吧!” 我连珠炮似地问了张秘书许多问题,关于他的前女友,关于她的家人,关于他和她之间的往事,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偶然得知了一个离奇的八卦故事。 张秘书耐心地回答着我的问题,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和伤感。他讲述了他和“阿秀”(代海燕小姨的名字)的相识相恋,讲述了她的不幸遭遇,以及他为此背负了十多年的愧疚和遗憾。 我适时地做出一些感慨,唏嘘命运的弄人,感叹世事的无常,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代海燕被误抓的事情上。 “张秘书,您说……是不是因为这个dna报告,国安部门才最终确认代海燕是清白的,然后把她放出来的?” 我试探性地问道。 张秘书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应该是的。国安那边也跟我解释了,他们也是例行公事,只是例行调查。确认代海燕同学和境外势力无关后,就立刻放人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误会一场,我也有责任,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言语中的歉意和懊悔已经溢于言表。 我心中暗笑,这位省委大秘,果然被这份dna报告和内心的愧疚感彻底拿捏住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弥补过失,和代海燕以及你,建立起一种缓和的关系。 回到学校后,你找到了正在图书馆自习的代海燕,将我和张秘书见面的情况,以及那份dna报告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代海燕听完我的讲述,也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接过你递给她的dna报告,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结论,虽然这和秦岚之前给我的那份基本一致,但这份毕竟是官方的正式版本。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ky,你说……张秘书他……他真的以为我是因为知道了我小姨的事情,才故意接近他的?” 代海燕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还在云里雾里。 我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当然,他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现在对你充满了愧疚,想要弥补你。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我看着代海燕,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想想,如果我们这时候告诉张秘书,你是我女朋友……他会怎么想?”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让张秘书知道,代海燕不仅是他的“故人”的亲外甥女,还是我的女朋友,那我在他眼中的地位,将会立刻变得不一样。他会把你当成自己人,甚至……半个女婿看待! 而这,正是你想要达成的目的。 听到我的提议,代海燕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她抬起头,看着你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算计和掌控欲,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行,sky。” 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异常清晰和坚定,“这样太刻意了,也太快了。” 她将那份dna报告放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地在纸张边缘摩挲着:“你想想,我刚刚因为‘酷似’死去的小姨而被国安带走调查,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男朋友,而且这个男朋友还正好是之前帮我联系秦队长、现在又充当中间人的你……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张秘书这种位置的人,心思缜密,疑心很重。我们之前制造的巧合(酷似小姨)已经让他反应过度,差点酿成大祸。现在再主动制造一个新的、更不合常理的巧合,只会让他更加怀疑我们的动机,甚至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们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停顿了一下,组织着思路,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急于确立什么关系,而是顺着他的思路走,满足他现在的需求。” “他的需求?” 我挑了挑眉。 “对,他现在的需求是赎罪和弥补。” 代海燕肯定地说道,“他因为误会而伤害了我,内心充满了愧疚。他想道歉,想补偿,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这个‘故人的外甥女’。这时候,你就应该扮演好一个‘中间人’和‘关心我的朋友’的角色。”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勾勒着一幅无形的蓝图:“你应该表现出对我的关心和同情,答应帮他转达歉意,并且‘努力’说服我接受他的道歉,甚至接受他的补偿。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频繁地和我接触、沟通,‘安慰’我,‘开导’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样一来,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会越来越紧密,因为你是他和我沟通的桥梁。同时,你和我之间的‘交往’也会越来越多,这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急于弥补、又乐于看到我走出阴影的张秘书看来,我们因为这次事件而‘患难见真情’,最终走到一起,岂不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比起你直接宣布我是你女朋友,这种由他‘见证’和‘促成’的感情,才更真实可信,也更能打消他的疑虑,让他彻底放下戒心,甚至……对你产生信任和倚重。” 我听着代海燕条理清晰的分析,不得不承认,她的想法比你刚才那个简单粗暴的计划要高明得多,也稳妥得多。这个女人,即使在刚刚经历了巨大的冲击后,依然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判断力,确实不容小觑。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计划。 第14章 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完美地扮演起了一个热心、正直、又略带同情心的“中间人”角色。像一个勤劳的信使,频繁地穿梭于省委干部宿舍附近那间雅致的茶馆和a大的校园之间。 在张秘书面前,我仿佛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能够精准地把握代海燕的每一种情绪,并将其恰到好处地转达给他。 起初,代海燕对这件事充满了恐惧、委屈和抗拒,她甚至不愿意提及此事。然而,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她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松动,就像坚冰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 我将代海燕的这些细微变化都如实地描绘给张秘书听,让他能够了解到她真实的心理状态。我会告诉他,代海燕今天的情绪比昨天好了一些,她开始愿意听我提起这件事了;或者说,她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张秘书的歉意。 每一次这样的汇报,都像是给张秘书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能从我的描述中看到代海燕态度的转变,也因此对我的“努力”更加感激。而我,则在这一过程中,巧妙地暗示着自己的“调解”正在发挥作用,让张秘书对我越发信任和依赖。 同时,我也会“转达”张秘书的歉意和补偿意愿。当然,这些信息在传递给代海燕时,会被精心过滤和包装。我告诉她张秘书如何自责,如何寝食难安,如何真心实意地想要弥补,甚至暗示他可能会在某些方面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观察着代海燕的反应,确保她能配合演出。 而代海燕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演技和心理素质。她时而沉默寡言,眼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时而又在我面前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和迷茫,让我有“安慰”和“开导”的机会。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偶尔通过你了解情况的张秘书眼中,我和代海燕的关系,正因为这场共同经历的“磨难”,而变得越来越亲近。你经常被看到和她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当然,更多时候是在低声交谈),在校园小径上散步(讨论着“如何面对过去”),甚至一起吃饭(“开解”她走出阴影)。 张秘书对我的信任与日俱增,这让我感到既惊喜又有些不安。他似乎将我看作是连接他和代海燕之间那段痛苦过往的唯一桥梁,一个能够理解他内心愧疚、同时又能安抚“受害者”情绪的关键人物。 在我们几次茶馆的会面中,他不仅关心着代海燕的状况,还开始与我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情。有时是工作上的感慨,他会感叹职场的艰辛和竞争的激烈;有时则是对时局的看法,他会分析当下的政治、经济形势,以及这些变化对我们生活的影响。 尽管张秘书依然保持着谨慎,不会轻易透露核心机密,但从他的言语间流露出的信息,以及他对我这个“懂事”、“可靠”的年轻人的欣赏,都在逐渐增加。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变化,并巧妙地利用这些机会,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些关于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的边缘信息。 我会在不经意间提及一些相关的话题,然后观察张秘书的反应。有时候,他会稍微透露一些信息,让我对这两个地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而有时候,他会巧妙地避开话题,让我明白这些事情并非我该知道的范畴。 除了打探信息,我也会适当地表达一些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和“困惑”,以此来试探张秘书的态度。我会告诉他我对某个领域的兴趣,或者询问他关于职业发展的建议。通过这些交流,我希望能够进一步拉近与张秘书的关系,同时也能更好地了解他的想法和观点。 时间就在这种微妙的周旋和表演中悄然流逝。几个月过去,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代海燕设计的剧本稳步推进。张秘书对我的信任日益加深,代海燕也成功地扮演着需要被“拯救”和“引导”的角色,而我,则像一个高明的猎手,耐心地编织着罗网,等待着最佳的收网时机,同时不动声色地从这看似平静的局面中,汲取着所需要的养分和利益。 经过一段时间的铺垫和周旋,张秘书终于觉得时机成熟,再次通过我,郑重地提出想和代海燕当面见一见,表达歉意,也解释一些关于她小姨的事情。他希望能够解开这个心结,让她真正地放下过去。 我你也觉得火候已到,便将张秘书的意愿转达给了代海燕。这一次,代海燕没有再犹豫,点头同意了。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环境清幽、私密性很好的高级会所包间内。柔和的灯光,精致的餐具,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音乐,营造出一种适合坦诚交谈的氛围。 我和代海燕一同抵达。代海燕今天穿着一件素雅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化了淡妆,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但也带着一丝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我则穿着合身的休闲西装,显得沉稳可靠。 张秘书早已等候在包间内。他换下了平日里刻板的深色西装,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看起来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眉宇间依然带着沉重和审慎。看到你们进来,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有歉意,有尴尬,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海燕,sky同学,快请坐。” 张秘书略显局促地招呼着。 落座后,气氛有片刻的沉默。最终还是张秘书打破了僵局。他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他再次为之前的误会和鲁莽行为向代海燕诚恳道歉,语气沉痛地讲述了他和小姨“阿秀”年轻时的往事,那些激情、无奈、遗憾以及最终酿成的悲剧。他坦言,看到和阿秀如此相像的代海燕,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和恐惧,担心是某种阴谋,这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 “海燕同学,我知道一句道歉弥补不了你受到的惊吓和委屈,” 张秘书看着代海燕,眼神真挚,“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有意针对你,实在是……过去的阴影太深,让我失去了理智。关于你小姨……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代海燕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只是偶尔垂下眼帘,仿佛在消化着这些信息。等张秘书说完,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他。 “张叔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就像您说的,那是一个悲剧,对我小姨,对您,可能对我母亲,都是一道伤疤。我更想过好现在和以后的生活。” 她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话锋一转,目光柔和地瞥了我一眼:“而且,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看清了谁是真心帮助我的朋友……”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和坚定,继续说道:“也让我和sky……走到了一起。在他帮助我、开导我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恋爱了。”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包间里荡起了涟漪。 我适时地握住了代海燕放在桌上的手,对着张秘书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是的,张秘书。我和海燕在一起了。我们会互相扶持,一起面对未来。” 张秘书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释然和欣慰的笑容。这个结果,显然完全符合他内心的期望——受害者走出了阴影,找到了幸福,而这一切的“契机”,某种程度上还与他有关。这大大减轻了他内心的负罪感。 “好,好啊!” 张秘书连连点头,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因祸得福,这也是好事!看到你能走出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我也就放心了。sky同学是个好小伙子,你们俩……我祝福你们! 这一刻,精心设计的剧本终于迎来了它预定的高潮。在张秘书这位关键人物的“见证”和“祝福”下,我和代海燕的关系被正式确立,之前所有的刻意和算计,都被一层“患难见真情”的温情脉脉所掩盖。通往张秘书信任核心的大门,似乎已经为我敞开。 第15章 接近 自从那次关键性的会面之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仿佛水到渠成。张秘书彻底放下了对我和代海燕的戒心,甚至将你视为一个可以信任、值得栽培的晚辈。他不仅对代海燕关怀备至(当然,这种关怀大多通过我来传递),也对你这个“准侄女婿”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欣赏和提携之意。 我们的接触变得更加频繁和深入。有时是在那间熟悉的茶馆,有时是他偶尔抽空到学校附近,以“关心海燕近况”为名,实则与我进行更私密的交谈。在这些看似闲聊的场合,张秘书这个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手,在放松警惕和带有补偿心理的状态下,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对我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他会感慨官场的人事变动,点评某些人物的起落,分析当前的政策风向。他熟悉权力运作的规则,了解各个派系之间的微妙平衡和潜在的冲突。通过他断断续续的讲述和暗示,我逐渐拼凑出了一幅关于省内高层权力格局的更清晰的图景。也更加深入地了解了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两个项目背后,所牵扯到的各方势力和复杂的利益纠葛。虽然张秘书不会直接告诉我核心内幕,但他评价某些相关人物时的语气、对某些事件的解读,都为我提供了重要的判断依据。 例如,他会提到某个负责实验室审批的领导最近“压力很大”,暗示着项目推进可能遇到了阻力;或者在谈及国际学院的留学生管理时,会隐晦地表示“需要加强甄别,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混入”,让我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学院,可能确实涉及某些敏感领域。 我巧妙地引导着话题,用年轻人的好奇和对未来的“憧憬”作为掩护,提出一些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张叔叔,像我们这种学体育的,以后要是想进体制内,是不是特别难?” 或者 “听说那个国家实验室很厉害,以后会不会有很多国际合作的机会?” 张秘书往往会以长辈的口吻,给我一些指点和建议,而在这些建议中,往往就夹杂着你需要的信息碎片。 代海燕则继续扮演着她的角色。她与我的“恋情”在校园里逐渐传开,成为大家眼中“患难见真情”的典范。她适时地表现出对张秘书的“原谅”和“感激”(当然也是通过我转达),偶尔也会在你的“陪伴”下,与张秘书进行简短的、礼貌性的通话或见面,进一步巩固着这层关系。但私下里,她变得更加沉默,眼神深处常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挣扎。她像一个精密的演员,完美地演绎着剧本,但内心的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则在这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中游刃有余,一边维系着与张秘书的“忘年交”,不断汲取着宝贵的信息和资源;一边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看着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愿行事。我感觉自己距离揭开a大背后更大的秘密,以及实现我最初的征服目标,又近了一步。 又一次与张秘书在茶馆的“深入交流”结束后,我独自一人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刚才获取的关键信息。张秘书在谈及某些“新兴领域”的投资和“科研成果转化”时,虽然措辞隐晦,但凭借近段时间积累的知识和敏锐的直觉,我已经成功地将那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轮廓。 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个听起来高大上、象征着学术荣誉和科研实力的机构,其主要功能之一竟然是作为“吸金”的管道,专门用来套取国家拨发的巨额科研经费。同时,又可以科研成果和专利作为融资或者获得额外资金的资本。而h国际学院,那个打着招收第三世界国家权贵子弟旗号的地方,则扮演着资金“运作”和“出海”的角色。利用学院的平台和留学生的特殊背景,将套取来的资金巧妙地转化为海外投资和进行各种复杂的资本运作。 这是一个胆大包天却又似乎合乎情理的计划,将国家资源玩弄于股掌之间,构建了一个隐秘的、跨越境内外的利益输送链条。难怪整个运作如此谨慎,目前还仅仅处于“试运行”阶段。一旦这个模式被验证可行,找到稳定的资金流和可靠的投资项目,其规模将会像滚雪球一样迅速膨胀,涉及的利益也将是天文数字。但也正因为其操作的敏感性和巨大的风险,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出任何纰漏。 我回到a大,径直来到了代海燕的宿舍楼下。联系了她,两人默契地在宿舍楼后方一处僻静的小树林碰面。这里人迹罕至,是我们私下交流情报的常用地点。 我将从张秘书那里套来的核心信息低声告诉了代海燕。看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的反应。 代海燕静静地听着,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当听到终于确认国家实验室和国际学院的真实用途时,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握紧的拳头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虽然之前我们已经有所猜测,但当这一切被证实,并且了解到其运作模式的细节时,那种冲击力依然是巨大的。 “套取科研资金……海外资本运作……” 她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也有一丝了然,“难怪他们要搞得这么隐秘,还要拉上那么多留学生做幌子……这根本就是在走钢丝。”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复杂:“sky,我们现在接触到的,可能只是这个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和人物,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张秘书……他知道多少?他是不是也深陷其中?”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他很谨慎,透露的都是点到为止。但我感觉,他至少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在其中扮演着某个角色。否则,他不会对这些信息如此了解。” 小树林里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代海燕的眉头紧锁,显然在快速分析着这个信息的含义和潜在的风险。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接近目标”、“获取信息”的范畴,我们在有意无意中,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秘密核心。 “这个计划太敏感了,” 代海燕最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一旦暴露,牵连甚广,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现在小心翼翼,说明还在试探阶段,但也意味着,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警告:“我们必须更加小心。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既是筹码,也是足以将我们烧成灰烬的火焰。” 第16章 没有选择 我心中也泛起一丝寒意。但旋即,将从张秘书那里捕捉到的、关于人事安排的蛛丝马迹联系了起来,一个更冷酷的图景浮现在脑海中。 “恐怕,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直接。” 我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看着代海燕,“根据张秘书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一些我之前打听到的零碎消息……陈家那位老爷子,陈伯权,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李惠然长久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代海燕的眉毛挑了一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 这个项目风险太高,利润太大。陈老那种人,怎么可能放心交给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自视颇高的外人?” 我冷笑一声,“我猜,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实验室和学院这两个摊子初步搭起来、走上正轨之后,就找个由头把李惠然换掉,安插上他自己的心腹,彻底掌控这两个‘钱袋子’。”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代海燕眼中闪过的了然之色,继续说道:“但我的出现,可能打乱了他的部署。李惠然为了自保,或者说为了向陈家输诚,主动向我示好,签了那份悔过书……这在陈老看来,或许是一种‘主动缴纳投名状’的表现,证明她还有利用价值,或者说,她已经和我这条‘不明势力’(在他们看来)搅和在了一起,暂时动她可能会节外生枝。所以,换人的事情才耽搁了下来。” “但本质没变。” 我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李惠然现在的位置,看似风光,实则就是个‘防火墙’。一旦这个敏感的项目出了任何纰漏,无论是资金链断裂,还是海外投资失败,甚至是被上面察觉到异常……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承担所有责任的,绝对是她这个校长。” 我看着代海燕,缓缓说出结论:“到时候,陈家可以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弃车保帅。所以……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李校长,其实也挺可怜的,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罢了。” 这番话让小树林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代海燕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果然是这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李惠然……她自己未必不清楚这一点,只是身在局中,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看向我,眼神更加锐利:“那我们呢?我们搅了陈老的局,又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一旦他觉得我们失去利用价值,或者成为威胁……”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寒意已经不言而喻。 我有些自嘲地说:“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在局中,但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是灰色地带得来,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个小人物,但有时候,这种傲慢造成的缝隙,才是我们小人物生存的通道,只是,海燕,这真的很危险,或许不适合你。” 我说出了我的判断,也点明了其中潜藏的生存之道,以及那如影随形的巨大风险。最后那句带着关切和犹豫的话语——“或许不适合你”——在寂静的小树林里轻轻回荡。 代海燕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抬起头,昏暗的光线在她眼中投下深邃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真实的情绪。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复杂,似乎在审视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含义。 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小人物的优势在于不被注意,但也意味着毫无根基,一旦被发现,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而我最后那句话,既像是对她能力的质疑,也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或许还带着一丝想要将她从这潭浑水中摘出去的意图。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sky,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小人物,是他们棋盘上不起眼的尘埃。他们的傲慢,是我们可以利用的缝隙。” 她的目光迎上我的视线,没有丝毫退缩:“但是,‘适不适合’这种话,现在说还有意义吗?” 一丝苦涩而冷冽的笑意在她嘴角绽开,转瞬即逝:“我已经踏进来了,不是吗?因为我们的计划,因为那些我原本一无所知的‘秘密’,我已经在国安的审讯室里走过一遭了。现在,你告诉我,这里‘不适合’我?”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逼近你,眼神锐利如刀:“我们现在知道的太多了。你觉得,如果我们现在收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那些人会放过我们吗?尤其是陈老那种人?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继续走下去,利用我们知道的一切,找到自保甚至反击的筹码。”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意味:“危险?我当然知道危险。但比起坐以待毙,或者再次不明不白地成为谁的替罪羊,我宁愿选择走在这条钢丝上。至少,我可以选择自己前进的方向。” 她看着我,眼神中既有对现实的清醒认知,也有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和不甘:“所以,收起你的‘不适合’。从我决定帮你开始,从我被卷入这一切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了。我是你的‘军师’,是你的同伴,不是需要你保护的菟丝花。” 说完这番话,她仿佛耗尽了力气,微微别过头,不再看我,只是紧紧抿着嘴唇,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微微起伏。她用行动和言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不会退出,无论前路多么危险,她都会和我一起走下去。 第17章 谁是棋子 听到代海燕那番决绝的话语,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对她坚韧的赞赏,也有一丝无奈。 “不,海燕,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和决心。” 你看着她,声音低沉而诚恳,“我一直认为,你比我更适合在这种暗流涌动的环境中生存。你足够冷静,足够聪明,也足够……狠。”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刚才那句‘不适合你’,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猜测……张秘书的想法。” 代海燕微微一怔,原本紧绷的表情松动了几分,眼神中露出疑惑。 我继续解释道:“你想想,他因为误会,让你经历了牢狱之灾,内心充满了对你小姨的愧疚,也充满了对你的歉意。现在,你又成了他‘看着’和我走到一起的‘准侄媳妇’。以他的立场和心态,他会怎么想?” 我:“他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去涉险。保护你,让你安全,这恐怕已经成了他潜意识里弥补过错的一种方式。在这一点上,他几乎不可能犯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排除在任何危险之外。”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是发现了猎物的弱点:“但恰恰是因为这份‘不犯错’的坚持,他反而可能会为了确保你的‘绝对安全’而犯下其他的错误。比如,在某些决策上变得犹豫,在某些利益上做出妥协,甚至为了转移可能波及到你的风险,而主动暴露一些其他的破绽……” 我的声音变得更低,几乎像是耳语,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穿透力:“所以,这条计策……利用他对你的愧疚和保护欲……可能对他来说,比我们之前想的,还要残酷一些。” 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代海燕。你将这个更深层次、也更阴暗的算计摊开在她面前。这不再是简单的信息利用,而是精准地、冷酷地,将一个中年男人内心最柔软、最愧疚的部分,锻造成了刺向他自己的武器。 代海燕彻底沉默了。她慢慢转回头,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理解,有震惊,或许还有一丝被这冷酷算计所带来的寒意。她明白了你刚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也明白了这盘棋局中,她所扮演的角色,比她想象的还要关键,还要……残忍。张秘书的保护欲,本是出于善意和愧疚,却在我的算计中,变成了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这世间的算计,人心的利用,竟可以到如此地步。 我继续说:“ 这场棋局,只有最恶毒,最凶狠,最残酷的人才能走到最后,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难免成为别人了猎物,你真的有这样的决心么,哪怕有一天,你不得不舍弃我,或者我舍弃你,也不会有一丝心软和后悔。” 我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代海燕内心最深处,将刚刚建立的脆弱同盟和她残存的道德感彻底剖开,暴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最恶毒,最凶狠,最残酷……” 她重复着这些字眼,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心头,“哪怕有一天,不得不舍弃……也不会有一丝心软和后悔……” 小树林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声都消失了。代海燕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我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绝望的冷酷。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似乎也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锐利或坚定,而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仿佛已经看透了这棋局的终点,也看透了人性的底线。 “决心……” 她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嘲,“sky,事到如今,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从我踏进这潭浑水,从我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从我被送进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成为猎物。你现在问我有没有决心?” 一丝疲惫而悲凉的笑意浮现在她唇边,却比哭泣更让人心寒:“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如果心软和后悔能换来生存,我当然愿意保留它们。但如果只有恶毒、凶狠和残酷才能活下去……那我只能学着变成那样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软弱和犹豫都驱散出去:“至于舍弃……或者被舍弃……” 她的目光移开,望向远处无尽的黑暗,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决绝:“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只能说明我们技不如人,或者……运气不好。谈不上后悔,也……没有资格心软。死人,是没有资格谈论这些的。” 她重新看向我,眼中那份空洞的平静里,似乎又燃起了一点微弱却执拗的火焰,那是被逼到绝境后,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的狠厉:“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毫不心软’,但我知道,如果需要,我会尽力去做。因为我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猎物。” 她的话语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对自己宣誓。这残酷的棋局,已经将她逼上了绝路,她只能选择披上最坚硬的铠甲,哪怕那铠甲是用自己曾经珍视的一切锻造而成。 听完代海燕那如同宣誓般决绝的话语,我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没有丝毫温情,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契合,两个同样被卷入黑暗旋涡的灵魂,在绝望中寻求着一丝虚无的依靠。 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同样冰冷而深沉,带着一丝掠夺和确认的意味。舌尖交缠,没有情欲的火花,只有彼此都能尝到的苦涩和决绝。这不仅仅是一个吻,更是对刚刚达成的那个残酷共识的最终确认——在这场游戏中,我们是同谋,是战友,也是随时可能互相舍弃的棋子。 代海燕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只是任由我吻着,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身后的黑暗。片刻之后,我松开了她,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然后我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小树林的阴影中。 代海燕独自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冰冷的嘴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我那冷酷的印记。 第18章 中东王子 第二天,一切都按照计划悄然进行。 李惠然校长办公室发布了一则看似平常的人事调动通知:鉴于代海燕同学学业优异,且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特安排其以博士生毕业实习的名义,担任新成立的h国际学院留学生班的教导助理,协助处理相关教学事务和学生管理工作。 这个安排合情合理,博士生参与教学辅助工作本就是常态,尤其是在新成立的学院,人手紧张,抽调优秀学生帮忙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将这次普通的实习安排,与之前代海燕“失踪”又“归来”的事件联系起来,更不会想到这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算计。 代海燕换上了一身比平时略显正式的衬衫和长裤,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她拿着相关的任命文件,走进了h国际学院所在的教学楼。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崭新的气息,走廊里不时能看到肤色各异、操着不同口音英语或本国语言的年轻面孔——他们就是那些来自“第三世界”国家,背景非富即贵的留学生。 代海燕平静地接受了任务,开始熟悉自己的工作。她需要整理教学材料,协助外籍教师点名,处理一些留学生的日常问题。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眼神平静地扫过那些看似无忧无虑的年轻面孔。 没有人知道,这位看起来文静内敛的教导助理,内心正翻涌着怎样的波涛。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接近这些“特殊”的学生,了解他们的背景,观察他们的言行,寻找可以利用的线索和突破口。每一个微笑,每一次交谈,都可能是精心设计的试探。她就像一个潜伏在羊群中的猎手,耐心地等待着机会。昨夜那番残酷的对话,已经将她打造成了一件冰冷的武器,现在,这件武器被悄无声息地安插到了目标的心脏地带。 时间悄然流逝,代海燕凭借着她出色的能力和精心营造的形象,迅速在h国际学院站稳了脚跟。她并非刻意逢迎,而是将自己的聪慧、学识和那份历经磨难后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 对于那些远离家乡、身处异国的留学生而言,代海燕的存在就像一股清泉。她不仅在学业上能提供精准有效的帮助,解答他们遇到的各种难题,还能在生活细节上给予适时的关照。她记得住每个学生的名字和一些基本情况,会在他们遇到文化冲突或生活不便时,用温和而得体的方式提供建议。她的英语流利标准,偶尔还能说上几句简单的法语或西班牙语,这让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都对她倍感亲切。 更重要的是,代海燕身上那种东方女性特有的温婉、知性与坚韧,混合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忧郁和神秘感,对这些年轻气盛、见多识广的留学生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她不像某些老师那样刻板严肃,也不像普通女同学那样天真烂漫,她像一本需要细细品读的书,引人入胜。 很快,“代助理”的美名就在留学生中传开了。她成为了他们眼中既可靠又迷人的存在。不少男生都对她心生爱慕,明里暗里地表达着好感。送花、邀请共进晚餐、借故请教学术问题实则搭讪……这些都成了代海燕办公室外的常态。 对于这些示好,代海燕处理得游刃有余。她既不显得过分热情,让人产生误会,也不会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惹人反感。她总是能用礼貌而巧妙的方式化解,既维护了彼此的面子,又保持了清晰的界限。 在众多追求者中,有一个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叫萨利姆,来自中东某个富裕的石油国家,据说是某个实力强大的部落酋长的儿子。萨利姆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出手阔绰,性格张扬而自信,是留学生中颇有影响力的“小团体”领袖之一。他对代海燕的追求最为热烈和直接,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出现在她面前,眼神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代海燕对他保持着与其他追求者无异的礼貌距离,但暗中却对他投入了更多的观察。她知道,像萨利姆这样的人,往往掌握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信息,也更容易接触到学院运作的更深层次。他或许是打开这所神秘学院内部秘密的一把关键钥匙。 她在与萨利姆不多的几次必要交谈中,敏锐地捕捉着他言语间透露出的信息,分析着他的性格弱点和可能的需求。她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急躁,需要耐心和技巧,在不引起他警觉的情况下,慢慢引导,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此刻,代海燕可能正坐在办公室里,微笑着婉拒了萨利姆又一次共进午餐的邀请,理由是下午还有重要的教学材料需要整理。她的笑容温和得体,眼神平静无波,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平静的表面下,是何等冷静的算计和步步为营的谨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女孩了,这场残酷的游戏正在将她打磨得越来越锋利。 通过你和我秘书的关系网,以及代海燕在国际学院内部的观察,萨利姆的背景逐渐清晰起来。他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留学生,其家族在母国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力巨大,尤其是在能源领域。我了解到,萨利姆的父亲所代表的部落势力,近期正与中国方面就一块储量可观的新油田的勘探与开采代理权进行谈判,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巨大,也牵动着多方神经。而萨利姆此次留学a大,除了镀金之外,更重要的任务是作为家族的代表,配合他叔叔在国内打理一些前期事务,建立人脉,甚至可能涉及到一些与谈判相关的、桌面下的沟通和利益交换。h国际学院,很可能就是他进行这些活动的一个重要平台。 这个信息让我立刻意识到了萨利姆的关键性。他不仅可能了解h国际学院资金运作的部分内幕,甚至可能直接参与其中,或者至少知道一些核心人物和操作模式。 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隐蔽角落——是校园里一处少有人至的长椅上,我将这个发现和你的判断告诉了代海燕。 “萨利姆,那个酋长的儿子,”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锐利,“他的家族正在和我们谈一个大油田的合同。他来这里,读书是次要的,替他父亲打点关系、处理生意才是真的。h国际学院,还有那个实验室套出来的钱,很可能就和他家族的某些‘投资’有关。” 我看着代海燕,她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现在对你很有兴趣,” 我继续说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这是一个机会。你需要改变策略,适当地……靠近他一些。不需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要让他觉得有机会,让他愿意在你面前放松警惕,多说一些话。我们需要知道,他和他家族在这盘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的资金和这个学院、实验室有什么具体的联系。” 我的指令清晰而冷酷,直接将代海燕推向了利用个人魅力进行情报收集的边缘。 代海燕沉默了片刻,长长的睫毛低垂,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需要更频繁地回应萨利姆的殷勤,或许要接受一些邀请,进行一些看似私人的交流,巧妙地引导话题,从他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这无疑是一条危险的钢丝,既要获取信任,又不能真正陷入,还要时刻防备对方可能的企图和反噬。更重要的是,这再次挑战着她内心的底线。 但她没有反驳,也没有犹豫。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她已经明白,在这场游戏中,没有干净的手段,只有成败。她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几天后。 h国际学院的走廊里,萨利姆再次拦住了正要离开的代海燕。 “代助理,” 萨利姆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略带倨傲的笑容,手里拿着两张热门音乐剧的门票,“今晚市中心剧院有演出,我正好有两张票,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你一起?” 按照以往,代海燕会找个委婉的理由拒绝。但这一次,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犹豫和浅浅笑意的表情:“音乐剧?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晚上可能还有点工作……” 萨利姆立刻接话:“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嘛!难得放松一下。这部剧评价很高的。” 代海燕似乎被说动了,她抬眼看了看萨利姆,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和……似乎是微弱的好感:“好吧,那就……谢谢你的邀请了,萨利姆同学。” 萨利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得意,他没想到这次代海燕居然答应了。 代海燕接过票,微笑道:“那我先去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晚上剧院门口见?” “没问题!我来接你!” 萨利姆兴奋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代海燕坚持道,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 看着萨利姆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代海燕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深沉。靠近的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就是如何在看似轻松的交往中,不动声色地布下她的渔网。 第19章 汇报工作 夜晚已经很深了,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在a大校园内一处僻静的角落,实验楼后方的露天长椅,代海燕与我会面了。 她刚从与萨利姆的“约会”中归来。身上的衣着还是赴约时的精心挑选——一条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薄外套以抵御夜凉,脚上蹬着一双不算太高的高跟鞋,脸上精致的妆容在长时间的应酬后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依旧清明、锐利。 音乐剧很精彩,之后的宵夜气氛也算融洽。萨利姆显然对代海燕的“接受”感到十分满意,在酒精的催化下,话匣子大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家族的财富、部落的权势、自己在国内外的奢华生活,言语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炫耀和优越感。 我看着代海燕,等待她的汇报。 “他喝了不少,” 代海燕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夜晚的沙哑,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吹嘘他的跑车、游艇和家族在沙漠里的宫殿。不过,在那些废话里,还是能听出一些东西。” 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首先,他无意中证实了,他父亲的部落确实非常看重这次和中国的油田代理权谈判,称之为‘未来二十年的基石’。他本人在这里,除了‘体验生活’,确实承担着一些替家族打理‘前期投资环境’的任务。” “其次,他在吹嘘家族如何‘聪明地’进行全球资产配置时,提到了通过‘教育基金’和‘文化交流项目’进行‘长期布局’,尤其是在新兴市场。他虽然没明说,但语气暗示这是一种非常‘灵活’且‘高效’的资金运作方式,能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代海燕的眼神微微一闪,“这很可能就是我们猜测的,利用h国际学院名目进行资本运作的其中一个渠道。” “他还抱怨过,说他父亲让他接触一些‘古板的中国官员’很无聊,远不如在学院里和那些‘背景深厚’的同学打交道来得直接有效。他提到,通过学院里建立的关系,可以直接接触到一些‘能拍板的人’的子女或者亲信,这比官方渠道快多了。” “最后,他喝多了之后有点得意忘形,说漏了一句,大概意思是‘只要油田合同搞定,这边几个小项目(他指的可能是学院或实验室相关的投资)的回报,足够他买一架新的私人飞机了’。这间接说明,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教育投资,背后牵扯的资金量和预期收益,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并且和那个油田合同有着某种利益捆绑。” 代海燕汇报完毕,平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她像一个精准的仪器,从大量冗余的信息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隐藏在炫耀和吹嘘之下的关键碎片,并将它们冷静地呈现在我面前。尽管整个过程需要她强忍着对萨利姆浮夸言行的不适,甚至可能还要应付一些带有暗示性的言语或肢体接触,但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完成任务后的冷静和专注。 听完代海燕的汇报,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敏锐和冷静让你再次确认,选择她作为“军师”是正确的。这些初步的信息虽然模糊,但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证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很好。” 我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但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些碎片很有价值,至少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h国际学院和那个实验室,确实是某些人用来进行资本运作和利益输送的工具,而且很可能与萨利姆家族的油田谈判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我向前走了一步,与代海燕的距离更近了些,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但是,这些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具体的东西。” 我 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我们需要知道**名字**。萨利姆口中那些‘能拍板的人’的子女或亲信,具体是谁?他接触的那些‘古板的中国官员’,又是哪些人?我们需要知道**项目的实施细则**。这些所谓的‘教育基金’和‘文化交流项目’,具体是如何运作的?资金是如何流入流出?通过哪些账户?谁在负责具体操作?” 我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我们还需要了解**目前的推进程度和遇到的阻碍**。油田谈判进行到哪一步了?学院和实验室这边的‘投资’进展如何?遇到了什么问题?是谁在推动,谁又在阻碍?” 我看着代海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掌握了这些具体的信息,我们才能真正判断出这盘棋的走向,找到他们的弱点,以及……我们自己的机会和切入点。否则,我们就像在雾里看花,随时可能踩空。” 我的要求无疑将任务的难度和危险性提升了数个等级。之前只是旁敲侧击,现在则需要代海燕更深入地刺探核心机密,这需要更高超的技巧、更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意味着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代海燕的脸色在月光下似乎更苍白了一些。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甚至是一丝极淡的畏惧。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她更懂得如何控制和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明白,我交给她的,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她没有退缩。沉默了几秒钟,她再次抬起头,迎向我审视的目光,那丝畏惧已经被深深地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决心。 “我明白。” 她轻轻地说,声音依旧平稳,“我会想办法。” 这简单的四个字,代表着她又一次接受了这沉重而危险的使命。 第1章 新的接触 接下来的日子里,a大的校园里,代海燕和萨利姆一同出现的身影明显多了起来。有时是在图书馆的咖啡厅低声讨论着什么,有时是在傍晚的林荫道上并肩散步,甚至偶尔会一起出现在校外的餐厅或娱乐场所。萨利姆对代海燕的殷勤几乎毫不掩饰,开着跑车接送,送各种昂贵的礼物,引得不少知情的留学生和本地学生议论纷纷。 自然,这些风言风语也传到了你的耳朵里。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你:“sky,小心点啊,你女朋友那么漂亮,那个沙漠王子又那么有钱,别到时候人被拐跑了!” 每当这时,我总是会露出一副浑不在意的、甚至有些憨厚的笑容,拍拍对方的肩膀,或者举起自己粗壮的胳膊展示一下肌肉,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对海燕有信心,她知道谁对她才是真心的。再说了,那小子能有我壮?” 你用这种看似头脑简单的自信,巧妙地掩盖了内心深处的算计,也符合你一贯的“体育生”人设,让那些八卦的人觉得你不过是个占有欲强但头脑简单的男友。 而实际上,几乎每一次代海燕与萨利姆接触后,都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将获取的信息传递给我。这些信息庞杂而琐碎,大部分确实如你所料,是萨利姆无意义的炫耀和抱怨,比如他又买了什么奢侈品,或者哪个国家的签证不好办等等。 但就像在沙砾中淘金,代海燕凭借她的敏锐和耐心,总能从中筛选出一些闪光的碎片。这些碎片可能是一句抱怨某个国内合作方“效率太低,影响了资金到位”;可能是在炫耀家族关系网时无意中提到的某个具体官员的姓氏或职位;也可能是描述某个“投资项目”时,流露出对审批流程或监管政策的不满。这些零散的信息,单独来看意义不大,但当我将它们与从张秘书那里旁敲侧击得到的信息相互印证、拼接时,一幅关于资金流向、关键节点和潜在障碍的模糊地图,开始在我脑中逐渐清晰起来。我意识到,其中某些信息,如果运用得当,很可能对整个项目的走向产生关键性的影响。 时机似乎正在成熟。我觉得有必要,也更有底气去见一见那位真正藏在幕后的陈伯权了。 我再次约见了张秘书,还是在那个熟悉的茶馆雅间。 “张叔,” 经过这段时间的“中间人”角色扮演,我和张秘书的关系已经熟络了不少,称呼也随意了些,“我想……能不能请您帮忙引荐一下,我想拜访一下陈老。” 张秘书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微蹙:“见陈老?你见他做什么?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很少见外人。”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警惕和不解。 “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 我露出诚恳的表情,“但我父亲在世时,和陈老多少也有些渊源。现在我回到a市,于情于理都该去拜望一下老人家。而且……”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秘书的反应。 张秘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而且,我最近听到一些……关于中东方面的事情,我觉得,或许陈老会感兴趣。” “中东?” 张秘书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他放下茶杯,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件事的保密程度不低,可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知道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迎着他探究的目光,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自信的微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没有再说话。这恰到好处的“不知道”和“我知道”,已经足够引起张秘书的高度重视,也足够让他将我的请求,连同这个“中东”的引子,一起汇报给陈伯权了。我相信,陈伯权一定会对一个知道这个秘密,并且重新对我这个故人之子的年轻人,产生一些的兴趣。 第2章 再访陈府 几天后,我接到了张叔的电话。他告诉我,陈老同意了见面,但确实因为身体原因,不便亲自接待,将由他的女儿陈敏之代为会面。地点还是上次那栋位于市郊的安静别墅。张叔在电话里特别叮嘱,陈老虽然不出面,但会通过内部通讯设备了解会面情况,让你说话务必谨慎,想清楚再说。 我明白,这依然是一场考验。陈老隐于幕后,通过女儿这双眼睛和耳朵来观察你、评估我。陈敏之将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陈伯权的意志延伸。 再次来到陈家别墅,依旧是那位沉稳的中年管家引你进入上次那个雅致的会客厅。陈敏之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改良旗袍式连衣裙,长发用一根素雅的簪子松松挽起,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淡妆,既显尊重,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静。她坐在主位旁边的椅子上,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沏好了茶,正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看到你进来,她起身,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sky同学,又见面了。家父身体近来确实不适,嘱咐我代为接待,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陈女士言重了,是我冒昧打扰才是。能有机会向陈老问安,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奢求太多。” 你同样报以礼貌的回应,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寒暄过后,陈敏之亲自为你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流畅。她放下茶壶,目光落在你身上,看似温和,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听张秘书说,你有些关于……中东方面的事情,想和家父谈谈?” 我知道,戏肉来了。陈老一定屋子的哪个房间里在听着。 我端起茶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目光沉静地看着陈敏之:“是的。我偶然得知,近期我省正与中东某国就一项重要的油田代理权进行谈判。同时,我也了解到,该国主部落酋长的儿子,萨利姆,目前正在我们a大的h国际学院就读。” 我观察着陈敏之的反应,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继续说道:“我还听说,这个h国际学院以及学校不久前申请到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教育和科研项目。它们可能被用作一种……嗯,比较灵活的资金运作平台,为某些‘国际合作’提供便利,甚至可能与这次油田谈判的某些‘前期投资’或者‘环境营造’有关。” 我刻意用了模糊的词语,点到即止,既展示了你知道内情,又没有直接捅破窗户纸,留有余地。 “我只是个学生,很多事情看得不深,也不懂其中的复杂关节。” 我适时地放低姿态,“但我父亲生前一直教导我,要多看多听多想。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可能牵扯甚广,水很深。而陈老经验丰富,高瞻远瞩,或许能给我一些指点,也或许……我听到的这些信息,能对陈老正在关注的事情,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参考。” 我将姿态放得很低,将“提供信息”包装成了“寻求指点”,既满足了对方的身份地位,又暗示了自己掌握的信息具有价值。 陈敏之一直安静地听我说完,期间甚至有几次,她的目光似乎微微放空了片刻,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又像是在快速思考。这让我更加确信,陈伯权就在某个地方,通过某种方式,实时参与着这场对话。 她放下茶杯,看着你,眼神依旧平静,但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探究:“sky同学,你小小年纪,能关注到这些层面,确实不容易。你说的这些……很有意思。不过,国际事务和学校项目,都涉及很多方面,有时候道听途说,未必就是全貌。” 她的话语四平八稳,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那句“很有意思”,已经是一种信号。 “家父确实也关心国家能源安全和学校的发展。” 陈敏之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你今天能来,这份心意,我会转达给我父亲。至于你提到的这些信息……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她没有给我任何承诺,也没有进一步追问你的信息来源,显得滴水不漏。我也知道,今天的表现,至少已经成功地引起了陈家父女的重视。他们没有立刻将我拒之门外,本身就是一种进展。 第3章 解惑 我看着陈敏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决定再投下一颗更重的石子,看看能激起多大的涟漪。我知道,仅仅点出关联还不够,必须触及他们真正的痛点。 “陈女士,” 我放下茶杯,语气变得更加笃定,“据我了解,这项油田代理权的谈判,似乎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关键阶段,但就卡在了这里,迟迟无法签署最终协议。” 我稍微停顿,让这句话的份量沉淀下来,然后直接点破了那个最核心的障碍:“问题似乎出在付款方式上。萨利姆家族那边……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势力,非常坚持,要求我们在协议签署后,一次性付清未来数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全部代理费用和相关的‘投资款项’。而按照我们常规的国际项目操作流程,以及风险控制原则,这种大额资金通常都是按照项目进度、分阶段支付的。” 当我清晰地说出“一次性付清全款”和“分期支付”这两个关键冲突点时,即使是沉稳如陈敏之,也无法完全掩饰住内心的震动。 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指似乎也微微绷紧了。虽然她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瞬间闪过眼底的惊愕,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后荡开的涟漪,清晰地落入了你的眼中。她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呼吸似乎都停滞了,然后才缓缓地、不动声色地调整过来。 她太清楚了,你所说的,正是这几天一直困扰着她父亲,让陈伯权辗转反侧、举棋不定的核心症结! 风险与机遇并存。一次性支付巨款,意味着巨大的财务压力和不可控的风险,万一中途出现变故,或是对方拿钱不办事,后果不堪设想。但另一方面,这个项目带来的利润实在太过诱人,更重要的是,它关系到国家能源战略布局,是上面非常看重的政绩工程,一旦成功,陈家能获得的好处难以估量。 更让陈伯权焦虑的是时间。谈判拖延日久,已经引起了国家能源部那边的注意。能源部一直想主导这类战略性能源项目,如果这边迟迟没有进展,他们很可能会以“国家利益”为名,将项目从省里接手过去,直接与对方谈判。那样一来,陈家之前所有的布局、投入和心血,都将付诸东流。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这正是陈伯权目前的真实写照。他一直在权衡利弊,多方筹措资金,试图找到一个既能满足对方要求,又能控制风险的方案,但始终没有定论。 而现在,这个秘密的核心困境,竟然被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大学生一语道破!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具体?是谁告诉他的?他背后站着谁?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一连串的疑问瞬间涌上陈敏之的心头,让她对我的评估,立刻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再次看向我,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之前的审视和礼貌性的疏离,此刻已经被深深的惊疑和探究所取代。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要更集中精力来应对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极其重要的年轻人。 “一次性付款……分期支付……” 陈敏之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关键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她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我,“sky同学,你了解得……真的很深入。这些细节,恐怕连很多参与项目的人都未必清楚。” 她没有再用“道听途说”来搪塞,因为我所说的,已经精准地命中了靶心。她的话语,既是在确认我的信息准确性,也是在不动声色地试探我的底细。 但是,陈主任,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坚持一次性付清么 第4章 初见陈老 我从容地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似乎让你更加冷静。你将茶杯缓缓放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会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抬眼,对上陈敏之那双充满探究和惊疑的眸子,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在最后的谜底揭开之前,谁也不知道,坚持常规是错失良机,还是孤注一掷才是真正的冒险。” 我的话语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力,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其中的利弊权衡。 然后,我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引人入胜的神秘感:“但是,陈女士,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说,你是否知道,萨利姆家族那边,**为什么**要如此不合常理地坚持一次性付清这笔巨款呢?” 这个问题,像是一记精准的重锤,再次敲打在陈敏之紧绷的神经上。 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和她的父亲当然也讨论过无数次。他们猜测过各种可能:也许是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现金;也许是他们内部有其他的资金需求,急需这笔钱周转;也许这根本就是一种谈判策略,试图通过极限施压来获取更多利益……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更不知道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他们尚未触及的原因。我国对于海外投资的经验还不丰富,而萨利姆家族那边对此一直含糊其辞,只是一味地强调这是他们的“诚意”和“底线”。 而现在,sky不仅点破了困局,甚至还暗示他知道这困局背后的**原因**? 陈敏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他不再是一个仅仅掌握了某些零散信息的“知情者”,他似乎……掌握着解开整个谜局的关键钥匙! 她试图从我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但你的表情平静无波,只有那双眼睛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底。她意识到,从你提出这个问题开始,这场对话的主动权,已经彻底转移到了我的手中。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审视者,变成了一个急于想从你这里获取答案的倾听者。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大脑在飞速运转。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可能至关重要。 “为什么?” 这两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地从陈敏之的口中滑出,带着一丝急切,甚至可以说是失态。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她精心维持的镇定外壳,暴露出她内心深处对答案的渴望。那一瞬间,她不再是那个端庄沉稳、掌控全局的陈家大小姐,更像是一个在迷雾中迫切寻找方向的人。 然而,我并没有立刻满足她的好奇心。只是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不过是微风拂过水面,不值一提。我悠然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又呷了一口,动作缓慢而从容,似乎杯中的清茶远比那价值连城的油田合同背后的秘密更值得品味。 会客厅里陷入了一种短暂而极具张力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我细微的饮茶声,和陈敏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你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期待。我的沉默,无疑将她的胃口吊到了极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掌握着她和她父亲迫切需要的东西。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是陈敏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她像是被惊醒一般,迅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立刻接通,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恭敬和简练:“喂?……是……嗯,好的……我明白了。” 她的回答非常简短,显然是在接受指示。 挂断电话后,陈敏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刚才波动的情绪。她站起身,看向我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或许是惊讶于你竟然真的撬动了她父亲,或许是对接下来直接交锋的郑重。 “sky同学,” 她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请跟我来吧。家父想在他的书房,当面和你探讨一下。” 终于,幕后的大人物,要亲自登场了。 第5章 我的指点 陈敏之引领着我穿过古色古香的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红木门前。她轻轻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书房内光线沉稳,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墨香和淡淡的药草混合的气息。巨大的红木书架占据了整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从线装古籍到现代精装文献,种类繁多。一张宽大的书桌摆放在房间中央,桌面上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几摞文件和一部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红色电话机。 书桌后,正是那位只在资料中见过的老人——陈伯权。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式盘扣褂子,头发已然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身形略显清瘦,但腰板挺直,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脸上布着岁月的褶皱,却丝毫不见老态龙钟,反而更显老谋深算。 陈敏之安静地走到父亲身边,微微欠身,然后退到一旁,静静伫立,目光落在你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审度。 “陈老,您好。” 我上前几步,恭敬地问候,姿态放得很正。 陈伯权抬眼打量着你,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寻找我父亲sea的影子。他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中气十足:“嗯,坐吧。” 他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待我坐定,他并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端起手边的紫砂茶杯,呷了一口,缓缓说道:“听敏之说,你是sea的孩子?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父亲当年,是个很有锐气的人。”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追忆,似乎想起了故人往事。 但这短暂的温情很快便收敛了。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变得锐利,直视着你:“年轻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张秘书把你带到我这里,敏之也说了你的一些见闻。我今天愿意见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料。希望你带来的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是在这里故弄玄虚,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和压力。这间书房仿佛自成一个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心中早有准备,面对这位久经风浪的老人,任何花哨的言辞都是多余的。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言,从随身带来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外文报纸,轻轻放在了宽大的书桌上,推到陈伯权面前。 “陈老,请看这个。” 陈伯权目光扫过我,又落在报纸上。那是一张中东地区发行的报纸,头版头条用醒目的阿拉伯文和英文刊登着一则新闻,配图是一群情绪激动的民众举着标语在街头示威游行的照片。 他拿起报纸,只粗略地看了一眼标题和图片,便轻轻摇了摇头,将报纸放回桌上,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以为然:“这个?年轻人,这种部落冲突、民众示威,在那边隔三差五就有,算不上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新闻。”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的东西,那这次见面可以结束了。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看到父亲的反应,心不由得微微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面对陈伯权的不以为然,我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从容地将那张中东报纸收回,然后不慌不忙地从文件袋里取出了另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再次轻轻放在了红木书桌上。 “陈老,您再看看这个。” 这份文件看起来更加正式,抬头印着某国际知名评级机构的logo,内容是关于刚才报纸上提及的那个中东国家的主权债务信用评级报告摘要。我特意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数据。 陈伯权拿起文件,眼神比刚才专注了几分。他看到,在最近的六个月内,该国的主权信用评级经历了断崖式的下跌,连续被下调了四个级别,从最初被认为是“推荐买入”的a级,一路狂泻至如今被评为“建议抛售”的b-级。这意味着该国的偿债能力受到了国际资本市场的严重质疑,融资成本急剧上升,国家财政状况岌岌可危。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手指在“b-”这个评级上轻轻点了点,然后放下文件,抬眼看向你,眉头微蹙:“主权评级暴跌……嗯,这确实说明他们国内的经济和财政出了大问题,极度缺乏外汇储备。但这也算不上什么惊天秘密,国际调研里多少有报道。年轻人,这和我刚才看的示威游行报纸,又能说明什么必然联系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他承认了评级下跌的事实及其含义,但语气中依然带着审视和一丝不耐烦。他显然认为,你只是在罗列一些公开或半公开的信息碎片,还没有触及到他真正关心的核心。他需要的是洞见,是解释,而不是现象的堆砌。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第二份文件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信用评级报告,这比街头示威的照片要具体得多,也更能反映一个国家的真实困境。但父亲的反应依然没有达到预期的“震惊”,这让她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父亲的耐心正在逐渐消失,如果sky再不能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这次会面恐怕就要不欢而散了。她的目光在你和父亲之间来回移动,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第6章 第三份文件 由于系统审核,文中对于某事件描述无法生成,请关注文末作者的话 我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对陈伯权的质疑早有预料。我伸手,将桌面上那份评级报告轻轻拨到一旁,然后从文件袋里取出了第三份,也是最后一份文件。 与前两份不同,这份文件没有花哨的抬头,只是一份打印出来的内部简报样式,纸张质地也更普通,但上面“内部传阅,注意保密”的字样却格外醒目。我将这份文件推到陈伯权面前,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陈老,这份,不是公开信息。”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陈敏之略显紧张的脸,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房间里的两人听清:“弄到它费了点功夫,某位部委领导的女儿……对我挺‘关照’的。”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既点明了信息的来源层级之高,也暗示了你获取信息的手段并非寻常,甚至带着桃色交易的意味。这无疑是在展示我的“能力”和“不择手段”,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我并非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晚辈。 陈伯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他没有去评价你获取信息的手段,而是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份文件上。他拿起文件,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这份内部咨文的篇幅不长,但内容却极其(省略)。它分析了该国近期的、(省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该国存在(省略)的显着迹象,期间(系统多次审核,省略)。 随着阅读的深入,陈伯权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了。之前的不以为然和审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严肃和凝重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手指无意识地在文件边缘捻动着。这份内部咨文,将之前看似孤立的一系列事件,串联成了一条指向特别的目标的逻辑链。(省略)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虽然看不到文件的具体内容,但从父亲那骤然变化的脸色和骤然沉凝的气氛中,她已经猜到了这份文件的分量。特别是听到你说起获取信息的途径时,她的心猛地一跳,看向你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动用的资源和手段,可能远超她的想象,他所卷入的层面,也远比她最初评估的要深、要危险。 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纸张被翻动的细微声音。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陈伯权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极重的分量:“那个啊(省略)……难怪……难怪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坚持一次性付清那笔巨款!” 他终于明白了! 萨利姆家族之所以如此反常地要求一次性拿到未来数年的全部代理费,不是因为什么商业策略或资金周转,而是因为他们很可能预感到自己(省略)时日无多!他们需要在可能发生的(省略)剧变之前,将这笔巨额财富彻底拿到手,转移出去,作为家族未来的保障,甚至是流亡的资本! 这个推论一旦成立,那么与他们进行这笔交易的风险,就绝不仅仅是商业风险,而是巨大的(省略)风险!一旦该国(省略),新政府很可能不承认旧政权签订的这份“(省略)”合同,巨额投资将血本无归!而如果继续拖延谈判,等到局势彻底爆发,那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伯权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审视,甚至还有一丝……后怕。我带来的这份内部咨文,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让他看到了悬崖边缘的真相。 巨大的信息冲击过后,陈伯权那锐利的目光缓缓从我脸上移开,转向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张秘书。此刻,这位在外面也算得上人物的张秘书,在陈老面前,却显得格外谨慎小心。 “小张,” 陈伯权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但那份沉甸甸的压力却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这话问得异常平静,然而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张秘书的心上。他的额角顿时微微渗出了一层细汗,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力正逐渐袭来。 张秘书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解释道:“陈老,这份内部咨文确实是上周五下午才通过(省略)渠道送达的。当时您正忙于接待从京城赶来的重要客人,我便按照惯例,将它与其他几份安全简报、经济动态分析一同整理好,给您送过来了。原本是想着等您有空的时候再仔细查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或许他确实看过这份文件,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它与当前陷入胶着状态的油田谈判之间竟然存在着如此关键、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联系。更糟糕的是,他竟然没有将其视为紧急要情而特别汇报给陈老。在那堆积如山的海量信息中,这份文件就这样被轻易地淹没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他彻底地忽略了其真正的价值所在。 陈伯权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无声的目光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具压力。 张秘书见状,更是有些慌乱,急忙走到那堆满了文件的书桌旁,一边快速翻找,一边急切地解释:“您看,陈老,文件肯定是在的,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放在这叠关于‘(省略)’沿线国(省略)评估的文件夹里……啊,找到了!就是这份!” 他手忙脚乱地从一堆厚厚的文件中,抽出了一份与你刚才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内部咨文,双手捧着,递到陈伯权面前,仿佛找到了证明自己没有渎职的关键证据。 然而,这个举动,却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在了他自己脸上,也间接映衬出我的不同凡响。 同样的绝密信息,张叔作为陈老的心腹,按部就班地收到了,却未能洞悉其关键价值,将其埋没在文件堆里。而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仅通过非常规手段搞到了这份情报,更精准地把握了它的核心意义,将其与(省略)跌联系起来,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油田谈判的死结和潜在的巨大风险,并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将其呈现在陈老面前。 这份洞察力、判断力,以及敢于直面核心的胆识,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年轻人,甚至超出了陈老身边这位经验丰富的秘书。 陈伯权看着张叔手中那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又看了看我,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他没有再责备张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文件放回去。那一刻,他看向我的目光中,震惊、审视依旧,但似乎又多了几分……真正的重视,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张秘书的慌乱,父亲的沉默,以及那份被找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文件……这一切都像是一幕无声的戏剧,清晰地凸显了我的价值和可怕之处。她再次看向我,那个刚才还带着几分青涩笑容的年轻人,此刻在她眼中,形象变得愈发神秘和深不可测。她感到一阵寒意掠过脊背,既为我的能力感到惊叹,也为陈家,为自己,被这样一个人物盯上而感到隐隐的不安。 第7章 怯懦 短暂的沉默后,陈伯权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为即将付诸东流的心血感到惋惜。他靠回宽大的太师椅背,原本锐利的目光此刻显得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清明。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复杂,点了点头,算是对我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信息披露表示了认可和感谢。然后,他转向自己的女儿和张叔,声音带着一种决断后的沉稳,也透着一丝无奈:“如此看来……我们和萨利姆家这笔生意,目前最好的选择,恐怕还是暂时**搁置**了。” 这个决定显然是艰难的。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在计算着那些已经沉没的成本:“唉,可惜啊……我们前期为了这个项目,投入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打通了不少关节,现在看来,还是在风险管控这一环,做得不够细致,有些盲目乐观了。” 他的话语中,有对局势突变的无奈,有对前期投入的惋惜,也隐晦地承认了自己和团队在判断上的失误。这番话,等于是间接肯定了我带来的信息的价值,也表明了他最终选择了规避那无法预测的政治风险,哪怕这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损失和战略挫败。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听到父亲做出“搁置”的决定,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方面,她为避免卷入一场可能血本无归甚至引火烧身的政治风暴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想到为了这个项目,父亲和整个团队付出的心血、动用的人脉资源,如今可能都要化为泡影,又感到深深的惋惜和不甘。 但更多的是,她看向我的目光中,那种震惊和敬畏又加深了一层。她亲眼见证了,这个年轻人,凭借着几份关键信息和精准的判断,是如何在短短半小时内,就几乎颠覆了父亲酝酿已久、投入巨大的计划。他不仅仅是一个传递消息者,更像是一个棋手,不动声色地落下关键一子,就改变了整个棋局的走向。这种力量,让她感到既佩服,又心悸。 就在陈伯权话音刚落,书房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似乎大局已定之时,我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缓缓地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笑容,打破了刚刚形成的沉寂。 “陈老,” 你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您刚才说得对,如果我们不知道对手的底牌,面对如此巨大的不确定性,选择放弃,明哲保身,确实是稳妥之举。” 我的话锋突然一转,目光直视着陈伯权,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但是**,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他们急需这笔钱,甚至可能是在为未来的动荡做准备,我们已经洞悉了他们最大的弱点和最迫切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选择弃牌,那是不是……” 你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太怯懦了一点?**” “怯懦”!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响! 陈伯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怒意!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用这样的词语!他刚刚做出的艰难决定,基于几十年的政治经验和风险评估,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评价为“怯懦”?! 然而,那股怒意只是一闪而过。常年身居高位的城府让他迅速压制住了情绪。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我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那份自信并非狂妄,而像是建立在某种更深层次的算计之上。 “哦?” 陈伯权的声音低沉下来,听不出情绪,但那份疲惫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重新点燃的兴趣,一种棋逢对手的锐利,“年轻人,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不该放弃,反而应该利用这个局面?”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此刻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完全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sky竟然敢……竟然敢当面质疑她父亲的决定,还用了“怯懦”这么重的词!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父亲,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勃然大怒。 但看到父亲不仅没有发怒,反而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她又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难以理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你的胆魄所吸引的异样感觉。这个年轻人,他的胆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难道不怕触怒父亲,引火烧身吗?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后续计划? 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凝重和惋惜,而是一种充满了未知变数和危险诱惑的张力。 第8章 三种可能 我安稳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怯懦”只是随口一提。我甚至还轻轻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 陈伯权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没有发作。他朝女儿陈敏之递了个眼色,示意她重新给你倒茶。陈敏之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我续上了一杯热茶。她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平复。 我道了声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回桌上,开始阐述你的分析,声音平稳,条理清晰: “陈老,我们现在知道了萨利姆家族的窘境,也知道了他们国家潜在的巨大风险。那么接下来,无非就是三种可能的结果。” 我伸出手指,开始逐一分析: “第一种,也是对萨利姆家族最有利的结果:他们动用一切力量,成功镇压了这次‘革命’的苗头,维持住了政权。但是,” 你加重了语气,“经此一役,国家元气大伤是必然的,财政危机迫在眉睫,急需外部输血来稳定局面。到了那个时候,为了吸引投资,这个国家的优质资产,恐怕就得像甩卖一样摆上货架了。而我们,如果现在不放弃,甚至能巧妙地帮他们一把,作为‘雪中送炭’的早期入局者,将来能吃到的,必然是最大最肥的那块肉。” “第二种结果:反政府武装在mei国(a国)的支持下,成功推翻了现政权。” 我看了陈伯权一眼,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下,胜利的果实自然会被他们背后的金主——a国及其盟友瓜分。我们之前和旧政权谈的一切,包括前期的投入,大概率都会打水漂。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新秩序建立后,能在人家的碗里分到一点残羹冷炙,看人脸色吃饭。” “第三种结果,也是最糟糕的情况:双方势均力敌,国家陷入长期的内战和动荡。” 我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最没有意义。战火纷飞的地方,没法投资,没法赚钱,什么也得不到。除了那些卖武器的军火商,没人能从中获利。” 我分析完这三种可能,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陈伯权。 陈伯权一直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着。我的分析逻辑清晰,切中要害,确实将未来的可能性都摆在了台面上。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分析:“嗯,你说的没错,这三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这番分析,对我们眼下的困境,又有什么用呢?知道了这些,难道就能改变风险,或者让我们稳赚不赔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你,等待着你真正的答案。他知道,你说了这么多,绝不仅仅是为了展现你的分析能力。 陈敏之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吸收着你的每一句话。我的分析让她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利害关系,也让她意识到,你之前的“怯懦”之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对未来不同走向的深思熟虑。她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震惊和好奇,转变为一种混合着审慎、探究甚至是一丝期待的复杂情绪。她很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接下来会抛出怎样惊人的计划。 我迎着陈伯权那充满疑虑和审视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理所当然的表情。 “陈老,做生意,尤其是做这种牵扯甚多的大生意,本质上就是在下注。” 我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既然要下注,自然是要押在那个赔率最高、潜在利益最大的骰子上。您说对吗?” 陈伯权缓缓摇了摇头,花白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显然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他沉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怎么就能确定,萨利姆家族就一定能打赢?a国人搞的那些‘茉莉花’,已经让好几个中东国家改天换地了,经验丰富得很。萨利姆家凭什么就能成为例外?” 他的语气带着长者的告诫,“年轻人,看问题不能只看利益,更要看风险。盲目乐观,是要吃大亏的。” 我轻松地摊了摊手,仿佛对他的质疑早有准备:“陈老,您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过‘一定’。” 我坦然承认,“本来,在今天之前,我确实不能确定,甚至可以说,他们失败的可能性更大。其实,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能给出百分之百的保证。” 我的话让陈伯权和陈敏之都有些意外,他们原以为你会拿出什么惊人的论据来证明萨利姆必胜。 我顿了顿,看着陈伯权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然后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我只是说……**现在**,他们获胜的可能性,会比之前**更大一些**。而且,这个可能性的大小,或许……还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句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再次激起了涟漪。 “哦?” 陈伯权身体坐直了些,眼中精光一闪,“你的信心从何而来?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太好高骛远,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上。” 他的语气依然带着审慎,但明显被我的话勾起了更深的好奇。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陈老,您觉得,是坐等风险降临、被动接受结果更明智,还是在看清风险的同时,主动出击,去影响、甚至**创造**我们想 要的结果,更有价值呢?”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主动性和掌控欲,将“好高骛远”的指责,巧妙地转化为了“积极进取”的策略选择。你没有直接给出信心的来源,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暗示你有能力,也有意愿去改变牌局的走向。 陈敏之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挑战固有的认知,打破常规的思维。不仅看到了风险,更看到了风险背后的机会,甚至流露出要亲自下场操纵局势的意图。这种胆魄和野心,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吸引力。她紧紧盯着我,迫切地想知道,我到底掌握了什么,又打算如何去“创造”那个对你们最有利的结果。 第9章 新闻联播 就在陈伯权和陈敏之都全神贯注,满心期待着我揭晓如何“创造”有利结果的惊天计划时,我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仿佛对这件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趣。只见我悠然自得地靠回沙发,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脸上那份自信和掌控感就像被一阵风吹走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慵懒的随意,仿佛此刻并不是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谈判,而是在自家客厅里悠闲地消磨时光。 我不再看他们,而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嗯?”你轻轻地发出一声疑问,这声疑问虽然不大,但在此时却显得格外突兀。陈伯权的眉头立刻微微皱起,他显然对我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他原本以为我会乘胜追击,在这个关键时刻抛出你的底牌,一举拿下这场谈判。然而,我接下来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语气轻松地说道:“陈老,时间差不多七点了。您这里……有电视吗?我想看看新闻联播,好好学习一下时政要闻。”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陈伯权和陈敏之的耳边轰然炸响。 “什么?”陈敏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生物。新闻联播?在这个时候?在讨论着可能涉及数十亿资金、国家能源安全甚至国际政治格局的重大议题时,我竟然要看新闻联播?这简直是……荒谬! 陈伯权也是一愣,锐利的目光在你脸上扫过,试图从我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我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关心着每天的例行新闻播报,刚才那个运筹帷幄、语出惊人的形象仿佛瞬间消失了。 “新闻联播?”陈伯权眉头微皱,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疑惑和不解。然而,陈伯权毕竟是一个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人,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了张秘书身上,似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然而,张秘书同样一脸茫然,显然也对我的要求感到困惑。 我看着陈伯权和张秘书的反应,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但我还是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对啊,关心国家大事,了解最新政策,这可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呢。” 陈伯权沉默了几秒钟,显然在思考我的话。最后,他还是挥了挥手,对张秘书说道:“去,搬个电视过来。” 张秘书立刻行动起来,他快步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家政人员一起回来了。两人合力将一台液晶电视搬进了房间,并迅速接好线路,打开了电视。 随着电视屏幕亮起,那熟悉的《新闻联播》片头曲准时响起,整个房间都被这激昂的音乐所填满。 我像触电般迅速挺直了身体,双眼紧紧地盯着屏幕,就好像那上面正在播放的并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领导人会议、国内建设成就以及国际友好往来,而是一本能让人瞬间成为绝世高手的秘籍一般。每一条新闻都在我的眼中变得格外重要,我看得如痴如醉,甚至还会时不时地点点头,仿佛真的在认真“学习”这些内容。 书房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诡异。就在刚才,这里还是一个充满剑拔弩张和暗流涌动的智力博弈场,然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家庭晚间看新闻的场景。我专注地看着屏幕,而陈伯权则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屏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陈伯权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只是在单纯地看新闻吗?还是说,他其实是故意这样做来消遣我呢?亦或是,这看新闻本身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说不定新闻里隐藏着一些我没有注意到的关键信息呢? 陈敏之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恼怒。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被人吊起了胃口,却突然被告知“下回分解”的观众,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她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我,试图从我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到一些端倪,以解释那令人费解的行为逻辑。然而,无论她怎么观察,都无法洞悉你的真实想法。 这个年轻人,时而表现得深沉锐利,让人不禁对他的智慧和洞察力刮目相看;时而又显得散漫随意,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时而还会胆大包天,做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时而却又幼稚可笑,让人觉得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样巨大的反差和不可预测性,使得陈敏之对他的认识越来越模糊,也让她对你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10章 最后的底牌 新闻联播的国内新闻部分冗长而程式化,我却看得全神贯注。陈伯权和陈敏之父女俩耐着性子陪我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张秘书站在一旁,也是一脸茫然。 终于,熟悉的国际新闻片头响起,画面切换,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传来: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在beij,经我国、埃及,沙特阿拉伯、伊朗等相关方多方联合斡旋,沙特阿拉伯王国同伊朗伊斯兰共和国达成协议,两国同意恢复外交关系,在至多两个月内重开双方使馆和代表机构……” 播音员继续播报着协议的细节、各方声明以及国际社会的积极评价,强调这是对话的胜利、和平的福音,彰显了我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担当云云。 这条新闻一出,书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陈伯权猛地坐直了身体,原本浑浊的眼神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他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转为恍然大悟,紧接着是极度的震撼和深思! 沙特和伊朗!这两个在中东地区争斗了几十年的宿敌,竟然在我国的主持下,握手言和了?! 这个消息本身就足够石破天惊,但更让陈伯权心神剧震的是,他瞬间明白了这条新闻对于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中东国家、对于那笔悬而未决的石油代理权合同,意味着什么! 中东地缘政治格局将迎来巨变!沙特和伊朗的和解,意味着地区紧张局势将大幅缓解,代理人战争的烈度可能会下降,外部势力(尤其是a国)在中东的影响力将被削弱,而我国的地位将空前提升!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萨利姆家族所面临的“第二次那个事件”的风险,可能会因为地区大环境的缓和而**大大降低**!a国在中东地区煽风点火、颠fu(省略)的能力和意愿,都会因为沙伊和解而受到掣肘! 那么,萨利姆家族政权**稳住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电光火石之间,陈伯权想通了这一切!他猛地转过头,看向依然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涛骇浪! 他终于明白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笃定!为什么敢说萨利姆家族获胜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为什么敢说这个可能性的大小“掌握在我们手里”!为什么敢于评价他的谨慎是“怯懦”! 我不是在好高骛远,我不是在赌博!我很可能**早就预料到了**或者**提前得到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我是在用这个即将到来的、足以改变地区格局的重大事件,作为我判断的基石!作为我敢于“下注”的底气! 难怪我要看新闻联播!我不是在学习时政,我是在**等待**!等待这个消息被公之于众,来印证我的判断,来给我的“冒险”计划提供最坚实的基础! 陈敏之站在一旁,起初只是觉得这条新闻很重大,但当她看到父亲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以及父亲猛然转向我的目光时,她也瞬间明白了! 她的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终于理解了我之前所有看似古怪、甚至狂妄的行为!那不是鲁莽,那是胸有成竹!那不是故弄玄虚,那是时机未到! 这个年轻人……他竟然能提前洞悉到如此层级的国际政治动向!他竟然能将这种宏大叙事与具体的商业利益精准地结合起来!他的信息渠道、他的判断力、他的胆魄……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看着我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只是在看一条普通的国际新闻,但此刻在我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可怕的、洞悉一切的掌控力!之前的困惑、恼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震撼,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种强大力量所吸引的眩晕感。 我终于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迎向陈伯权那复杂无比的眼神,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在说:“陈老,现在,您还觉得放弃是明智的选择吗?” 新闻播报还在继续,但书房里的焦点早已不在电视屏幕上。陈伯权缓缓举起面前那只已经空了的茶碗,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但这个动作本身,已经是一种无声的送客令,也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震惊未消,思绪万千,需要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和我带来的冲击。 我立刻心领神会,刚才那番故作轻松的姿态消失不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躬身:“陈老,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陈伯权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直站在旁边,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女儿:“敏之,替我送送sky。” “是,爸。” 陈敏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我向书房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别墅大门的路上。刚才进来时那种略带审视和疏离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夜风习习,吹动着庭院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洒落在陈敏之那身米白色的旗袍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也映照出她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震惊和一丝别样的神采。 沉默了片刻,快要走到大门口时,陈敏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比之前多了一丝柔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钦佩:“sky……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父亲他……很少会对人如此看重。” 她的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赞许,显然,你刚才那番操作,特别是最后用新闻联播揭晓底牌的梦幻反转,彻底征服了她。 我脚步未停,只是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陈主任过奖了。” 我顿了顿,语气随意地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只是……陈老太专注于项目本身的细节和风险,反而有些一叶障目了。我毕竟是个局外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太一样,加上一点运气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深谋远虑归结为“局外人视角”和“侥幸”,既显得谦逊,又轻轻点出了陈伯权这位老江湖的思维盲点,同时也没有完全否认自己的作用。 陈敏之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她看着我那张年轻却似乎能洞悉一切的脸,心中再次泛起波澜。她当然不相信这仅仅是“侥幸”。这份看似谦逊的说辞,在她听来,更像是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和不动声色的高明。我不仅有能力看穿棋局,更有能力影响棋局,事后却又能如此轻描淡写……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份越来越强烈的悸动和好奇,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或许吧。但有时候,局外人的眼光,确实更清醒。”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我送到门口,看我上车离去。 直到我的车消失在夜色中,陈敏之才缓缓转身,月光下,她旗袍包裹下的胸口,似乎还在微微起伏着。刚才那场书房里的交锋,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第11章 淡淡的杀意 陈敏之回到书房时,父亲陈伯权正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刚才因沙伊和解带来的短暂激动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考量和冷峻。 听到女儿的脚步声,陈伯权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得如同寒冬里的冰棱。 “爸……” 陈敏之轻声唤道,走到他身边。 陈伯权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敏之,这个sky……”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最终还是吐出了最直接的评价:“……太危险了。” 陈敏之心中一凛,刚才因sky的智谋和胆魄而产生的敬佩和悸动,瞬间被父亲这句冰冷的评价浇灭了大半。 “他的眼光、他的手段、他获取信息的渠道,都远超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陈伯权继续说道,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这种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披荆斩棘;用不好,第一个伤到的就是自己。” 他踱了几步,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被别人用了,或者他自己另有图谋,那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巨大的隐患,必须……及时处理掉。” “处理掉”三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 陈敏之的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她知道父亲的手段,也理解这种权力斗争中的冷酷逻辑,但当这种逻辑要应用到刚才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人身上时,她还是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和……恐惧。 陈伯权仿佛没有看到女儿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分析着:“就算他现在愿意为我们所用,帮我们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但以他今天表现出来的野心和能力,日后恐怕也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等他羽翼丰满了,难保不会反噬。” 他停下脚步,再次看向窗外,声音如同寒冰:“与其等到将来养虎为患,或许……及早消除这个隐患,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陈伯权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刚才还充满智谋交锋和微妙吸引力的氛围,彻底剖开,露出了底下赤裸裸的权力算计和生死博弈。 陈敏之站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父亲的冷静和狠辣让她感到陌生,也让她为sky捏了一把冷汗。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sky那自信的笑容、锐利的眼神,以及最后那句轻描淡写的“侥幸”……他真的只是侥幸吗?他是否预料到了,自己踏入这扇门的同时,也踏入了生死边缘?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或许是为sky辩解,或许是质疑父亲的冷酷,但最终,在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她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恐惧,有对父亲决断的默认,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对那个危险年轻人的担忧。 就在陈伯权那冰冷的杀意弥漫在书房,让空气都仿佛凝固的时候,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张秘书,脸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和迟疑: “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伯权锐利的目光扫向他,带着一丝不悦:“说。” 张叔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sky……他,他其实是我……是我已故女友,小玲的侄女,海燕的男朋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见过那孩子几次,虽然看着是有点……不一般,但感觉人不坏,对海燕也挺上心的。应该……应该不至于会对我们不利吧?” 张叔口中的“小玲”,就是他早年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女方后来因意外去世,且和他有关,一直是张叔心中的痛。而代海燕,却正和她有着那段曲折的渊源,这在前面的故事里说过了,张叔对她也算有几分香火情。他此刻提起这层关系,显然是想用这份旧情和私人关系,来为sky求情,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这理由有些牵强。 这话一出,陈伯权再次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极其意外的神色,甚至比刚才听到沙伊和解时还要惊讶几分! 他猛地看向张秘书,又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极力消化这个信息。sky……竟然和张叔的亡故女友的侄女是情侣关系?! 这……这又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sky精心设计的局?他接近代海燕,利用她与张叔的这层关系,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自己? 这个念头让陈伯权后背一阵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年轻人的心机和布局能力, 就真的太可怕了!他不仅能洞察国际大势,还能将人际关系算计到如此精妙的地步! 他看着张秘书那恳切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又想起了张叔跟了自己大半辈子,忠心耿耿,以及那段他也有所耳闻的、张秘书与小玲的往事……除掉一个可能与自己最信任的秘书有着如此微妙联系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不妥。 陈伯权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疲惫和无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唉……” 他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倦意,“罢了,罢了。” 他没有明确说要放过sky,但这个“罢了”,已经表明他暂时放弃了“处理掉”sky的念头。或许是张秘书的求情起了作用,或许是对sky那层出不穷的底牌感到了忌惮,又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对故人之子(sea的儿子)终究还有一丝不忍。 最终,他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先看看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父亲最终松口,陈敏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全是冷汗。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父亲会下令…… 她感激地看了张秘书一眼,又将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个刚刚离去的、充满谜团的年轻人的背影。父亲放弃了立刻动手的念头,但这并不代表危险解除。sky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危险,也更加……令人难以捉摸。她感到一阵后怕,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卷入巨大旋涡的不安。 第12章 疯狂 我带着一种智力交锋后获胜的满足感离开了陈家别墅,对书房里那场差点将我推向深渊的暗流涌动毫不知情。驱车回到与代海燕约定的安全屋——一处位于市中心高档公寓楼里的套房,这里是我们讨论机密、制定计划,以及……享受“战利品”的地方。 代海燕早已等候多时。她穿着一件丝质的香槟色睡袍,慵懒地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着,睡袍的开衩处隐约可见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看到我进来,她抬起眼帘,眼神中带着探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来了?怎么样?” 她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 我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才转过身,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搞定了。陈老头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那条新闻一出来,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走到沙发旁,毫不客气地坐下,将代海燕揽入怀中,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游走,感受着丝绸睡袍下温热的肌肤。将与陈伯权、陈敏之的对话,特别是最后如何利用新闻联播揭晓底牌的过程,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陈伯权父女俩当时的震惊和我的掌控力。 代海燕安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蹙眉。等我得意洋洋地说完,她却没有立刻附和,反而轻轻推开了我的手,坐正了身体,表情严肃了几分。 “sky,” 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担忧,“你这次……玩得太过了。” “嗯?” 我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她的反应,“怎么说?我觉得效果好得很。” “效果是好,但也太冒险了。” 代海燕的眼神锐利,“你当面点破陈老的盲点,甚至用那种方式暗示信息的来源,最后还用新闻联播将了他一军……这固然能震慑住他们,但也把你的锋芒暴露得一干二净。你这是在逼着陈伯权这样的人做选择题——要么重用你,要么……除掉你。太刚则易折,你懂不懂?” 她叹了口气:“你太急于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底牌了。在那种老狐狸面前,有时候藏拙比露锋更安全。万一他觉得你威胁太大,控制不住,或者脾气再冲一点,你可能根本走不出那间书房。” 我听着代海燕的分析,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沉浸在刚才智力碾压的快感中,觉得她的担忧有些多余。我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贯的霸道和自信:“锋芒太露?哼,老子就是要有锋芒!谁敢动我?陈伯权?他现在需要我,他不敢动我!” 我看着代海燕眼中闪过的不赞同和担忧,心中那股征服欲再次升腾起来。你喜欢看她聪明的脑袋为你运转,也更喜欢看她为你意乱情迷的样子。语言上的警告?不如用身体来证明谁才是主宰。 “担心我被干掉?” 你低笑一声,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无视她惊呼和象征性的挣扎,大步走向卧室,“我看你是欠(省略)了!” 我粗暴地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丝质睡袍在动作中滑落,露出她丰腴惹火的胴体。象牙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饱满的(省略)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省略20字)。 代海燕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带着羞恼,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和期待。她了解我的性格,也早已习惯了这种从策略探讨到肉体(省略)的转换。 “你这个疯子……” 她嗔骂了一句,却并没有真正抗拒我的侵犯。 我俯下身,双手(以下省略一千字) 我将刚才被她批评带来的那点不快,以及征服陈家父女的得意,全部发泄在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我知道代海燕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实力。而此刻,将这个聪明、理智的女军师彻底征服到失控,让她在我的身下(省略)哭叫,更能满足我那强烈的支配欲。 激情褪去,卧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省略)气息。我趴在代海燕(省略)的身体上,感受着她胸膛的起伏和体温(省略)。代海燕双臂无力地环抱着我的后背,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尚未从刚才那场风暴般的情事中完全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意识也逐渐回笼。她侧过头,看着你线条硬朗的侧脸,刚才被(省略)淹没的理智开始重新占据高地。她轻轻推了推我,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慵懒,但语气却又恢复了几分探究: “喂……疯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说真的,你怎么知道……今天新闻联播一定会播那条沙特和伊朗的新闻?万一没播,或者晚几天播,你在陈老头面前不是就……” 我从她身上翻下来,仰躺在旁边,双手枕在脑后,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和得瑟:“我怎么知道?”我轻笑一声,“我他妈当然不知道今天一定会播。” 代海燕闻言一愣,撑起上半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知道?!那你还敢在陈伯权面前那么笃定地看新闻联播?万一……” “没有万一。” 我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我知道沙特和伊朗的代表团早就秘密抵达首都了,是新闻学院那边一个被我‘睡服’的小学妹告诉我的,她导师参与了这次接待的媒体协调。我知道协议肯定这几天就会签,也肯定会在新闻联播这种最重要的平台公布,用来向全世界释放信号。” 我侧过头,看着代海燕惊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至于具体是哪一天……谁知道呢?今天不播,明天总会播。我在陈老头那里多待一天,多看一天新闻联播又怎么样?反正着急的是他,不是我。” 我伸出手,捏了捏她因高潮而泛红的脸颊:“说到底,我就是在赌。赌我的判断,赌我的运气,也赌陈老头不敢把我怎么样。结果,我赌赢了。” 听完我的解释,代海燕彻底无语了。她看着你那副理所当然、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气结,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而且还是个胆大包天、运气好到爆棚的疯子!竟然拿着这么重要的谈判,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可能牵连到她的未来,去赌一个新闻播出的时间点! 她又气又无奈,最终只能抬起手,没好气地在你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力道却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你……你真是太疯狂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玩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混杂着担忧、无奈和……异样光彩的复杂情绪。这个男人的疯狂和胆大,对她来说,或许也是非常之好。 第13章 一个段落的开始 时间悄然滑过几天。在这段时间里,a大的校园生活依旧按部就班,但暗地里的波涛却从未停歇。代海燕继续巧妙地周旋在萨利姆王子身边,利用她酷似其初恋的容貌和过人的情商,不动声色地扮演着那位让他魂牵梦绕的“白月光”。 而萨利姆,这位来自中东的王子,显然对代海燕的“垂青”受宠若惊。他将她视为珍宝,不仅在物质上极尽讨好,更在不经意间,将许多关于项目谈判的细节和进展,当作与心上人分享的“秘密”透露给了代海燕。 这天晚上,在安全屋里,代海燕将最新的情报汇总给了我。 “陈老果然是老狐狸。” 代海燕端着一杯红酒,斜倚在沙发上,语气带着一丝不出所料的意味,“借着你给他的那份‘大礼’——沙伊和解带来的地缘政治变动,他对萨利姆那边进行了极限施压。”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萨利姆今天跟我‘诉苦’,说陈家那边态度突然变得极其强硬,不仅在合同条款上寸步不让,还抓住他们急于将资金转移出境的心理,在付款方式上取得了绝对优势——从之前僵持不下的一次性付清,变成了对我们极为有利的分期支付,并且附加了严格的履约条件。” 我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伯权果然没有浪费我送上的“东风”,将利益最大化了。 “萨利姆说,合同基本敲定了,他很快就要回国,亲自跟进项目的落地执行。” 代海燕继续说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他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回去。” “哦?” 我挑了挑眉,看向她。 代海燕迎着你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嘲讽:“我当然拒绝了。不过,为了安抚他,我给了他一个……礼貌性的拥抱。” 她耸了耸肩,“看他的样子,好像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一个拥抱,就让那位王子心满意足。代海燕的手段,确实高明。而萨利姆,不过是这场游戏中,被利用得最彻底的那颗棋子。 现在,合同基本落定,萨利姆即将回国,陈家的燃眉之急暂时解除。而我,通过代海燕这条线,不仅成功引起了陈家的注意,还在无形中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初步建立起了利用价值。棋局,似乎正按照我预想的方向发展。 果然,没过两天,我就接到了陈敏之亲自打来的电话,邀请你共进晚餐,地点选在了一家以环境私密、格调高雅着称的顶级中餐厅。我知道,这是陈家对自己上次“指点迷津”的正式感谢,也是一次更深入的互相试探和关系确立。 我准时赴约,被侍者引着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来到一间名为“听涛阁”的包厢。推开厚重的木门,陈敏之已经等在里面了。 今晚的她,褪去了上次在家中略显拘谨的改良旗袍,换上了一袭剪裁合体的珍珠灰色真丝连衣裙,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精致的苏绣暗纹,既显高贵又不失现代感。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和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脸上化着淡雅得体的妆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静而温婉的气质,与上次在书房中那份紧绷和审慎相比,多了几分从容。 包厢内布置典雅,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凉菜,旁边的小炉上温着一壶上好的普洱。 “sky,你来了,请坐。” 陈敏之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失礼貌。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侍者无声地上前,为你斟满一杯温热的普洱。 寒暄几句后,陈敏之主动切入了正题。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目光看向我,眼神诚恳:“sky,今晚请你来,主要是想代表家父,正式向你表达感谢。” 她的声音温和而清晰:“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的提醒,让我们避免了很大的潜在风险,也……抓住了一个不错的机会。家父对你的远见和信息渠道,都非常欣赏。” 她说话时,措辞谨慎,没有提及具体的项目名称或敏感细节,但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陈主任客气了。能帮上陈老的忙,是我的荣幸。说起来,我父亲当年也受过陈老的不少提携,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我巧妙地再次提及父辈的交情,拉近关系。 陈敏之微微颔首,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她从随身携带的精致手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红色信封,双手递到你面前。信封没有署名,但厚度和质感都表明里面的分量不轻。 “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陈敏之说道,“感谢你上次的帮助,也希望……这能为我们未来的合作,开个好头。” 我没有推辞,坦然地接过了红包,入手沉甸甸的。你掂量了一下,没有当面打开,只是将其放在手边,然后再次看向陈敏之,语气真诚:“请代我谢谢陈老的好意。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我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陈敏之的眼睛,语气郑重了几分:“陈主任,也请转告陈老。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sky的地方,无论是需要跑腿打杂,还是需要一些……特殊渠道的信息,我一定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我这番话,既表达了感谢和忠心,也再次暗示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表明不仅仅满足于一次性的报酬,而是希望建立更长远、更深入的合作关系。 陈敏之看着我坦然收下红包,又听到这番表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我们边吃边聊。” 随着热菜一道道送上,包厢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我们开始聊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从a大的趣闻轶事,到近期的经济形势,再到一些艺术展览。陈敏之展现出良好的学识和谈吐,而我也适时地展现出超出年龄的见识和风趣,气氛逐渐融洽。 这顿晚餐,既是陈家对我的一次正式认可和酬谢,也是双方关系进入新阶段的标志。我成功地将自己从一个“可能带来麻烦的故人之子”,变成了一个“具有利用价值且态度良好”的潜在合作者。红包的分量,代表着陈家的诚意和我价值的评估;而我的表态,则为未来介入更深层次的事务,埋下了伏笔。 第1章 飞走的鸭子 就在我与陈敏之在雅致的包厢中推杯换盏,初步建立起某种心照不宣的合作关系时,市中心另一座权力堡垒——市长办公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光线充足,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然而,房间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低气压。市长刘孟韦,一个年近五十、精力充沛但此刻面色阴沉的男人,正烦躁地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来回踱步。他身上的深色西装熨帖笔挺,但紧锁的眉头和时不时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气质干练的女性。她大约四十岁左右岁年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沉稳表情。她便是市办公厅副主任兼妇女联合会的主任,何清莲。此刻,她正安静地听着刘孟韦带着怒气的抱怨,眼神平静,但手指却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边缘。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刘孟韦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桌上的文件和摆设都随之震动了一下。“陈伯权这只老狐狸!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他转过身,看着何清莲,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恼火:“清莲,你是知道的!那个中东油田的代理权,我们盯了多久?老领导那边费了多大的劲,眼看着就要通过能源部把项目接手过来了!就差临门一脚!”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被挫败的愤怒:“本来陈家那边因为付款方式的问题,跟萨利姆家族僵持不下,项目几乎停摆。我们这边万事俱备,只等能源部一纸通告!结果呢?!” 他猛地转回头,眼神锐利:“结果突然之间,就传来了他们签合同的消息!而且还是以对他们极其有利的方式签下来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刘孟韦显然不相信运气。他更倾向于认为,是陈伯权使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或者得到了什么关键的助力,才在最后关头扭转了局面。这不仅意味着一个巨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资本被对手夺走,更意味着他和他背后“老领导”的一番心血和布局付诸东流,甚至可能因此在更高层面前失分。 何清莲看着盛怒中的刘孟韦,轻轻放下茶杯,声音平和,试图安抚:“市长,您先消消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再生气也于事无补。陈家能在最后关头翻盘,确实出人意料。不过,这也说明,我们可能低估了陈伯权在那边的影响力,或者……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数。” 她的话语虽然是劝慰,但也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信息不对称。他们显然错过了某些关键环节,才导致了这次的被动。 刘孟韦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火气,但脸色依然难看。他坐回自己的大班椅上,手指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变数?能有什么变数?难道萨利姆那帮认钱不认人的家伙,突然转性了不成?” 他知道,这次的失利,不仅仅是一个项目的得失,更关乎到他与陈家派系之间长期的政治博弈。陈家借此项目大出风头,无疑会进一步巩固其在本省乃至更高层的影响力,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这个意外的“胜利”和“失败”,变得格外沉重。权力的天平,似乎在不经意间,又向着对手那边倾斜了一分。 听到何清莲提到“变数”,刘孟韦烦躁地摆了摆手:“我不管什么变数!我只想知道,我们的人在那边盯了那么久,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陈伯权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何清莲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更加锐利。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刘孟韦清晰地听到每一个字: “市长,运气或许是一方面,但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记录来看,可能……并不完全是运气。” 刘孟韦的动作一顿,目光立刻锁定了何清莲和那份文件:“哦?你发现了什么?” “在陈家最终敲定合同、萨利姆那边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前几天,” 何清莲翻开文件,指着其中几行记录,“我们的人注意到,有一个年轻人,也是那几天里**唯一一个**以外部访客身份进入陈家老宅,并且和陈伯权单独会面的人。” “年轻人?谁?” 刘孟韦皱起了眉头。 “根据登记信息,叫sky,是a大的一名在校体育特长生。” 何清莲说道,“关键在于,这次会面不是礼节性的拜访。根据我们侧面了解到的信息,这名叫sky的学生,在陈伯权的书房里待了很长时间,并且……是陈老亲自与他进行的面对面商谈。” “什么?!” 刘孟韦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陈伯权亲自见他?还谈了很久?这怎么可能!” 他的震惊并非没有缘由。陈伯权退休后深居简出,等闲不见外客,更别说亲自在一个小辈的书房里长谈。就算是刘孟韦自己,贵为一市之长,想要见陈伯权一面,也得提前预约,看对方的心情。他只在刚上任时,礼节性地和陈老会过一次面,都没超过半个小时。 “一个a大的学生?他凭什么能见到陈伯权?他有什么背景?有什么能量,能让陈伯权这种老狐狸亲自接见,甚至可能影响到这么重要的项目?!” 刘孟韦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惊疑和浓浓的不解。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sky”,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他对局势的固有认知。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学生,却能接触到权力的核心,并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这让久经官场的刘孟韦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和一种被未知力量搅局的挫败感。 他盯着何清莲,眼神变得极其锐利:“清莲,这个sky,必须查清楚!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背景,他和陈家的关系,他到底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个神秘学生的出现,让原本清晰的对手阵营,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刘孟韦意识到,这个叫sky的年轻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他苦苦寻找的“变数”。 第2章 原来是他 听到刘孟韦急切的追问,何清莲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再次落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要透过那薄薄的纸张,窥视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和若有所思的表情。“sky……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何清莲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努力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与之相关的信息。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市长,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团市委那场选拔优秀青年大学生,推荐去省团委担任副书记的决赛吗?” 刘孟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印象,但显然并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他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示意何清莲继续说下去。 “决赛进行到最后环节的时候,”何清莲继续说道,“现场的气氛已经被推向了高潮,观众们的呐喊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整个场馆都掀翻一般。而在这一片喧嚣之中,有一个年轻人却格外引人注目。” “他就是sky,”何清莲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当时他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无论是技巧还是创意,都远远超过了其他选手。眼看着他就要以绝对的优势拿下那个备受瞩目的推荐名额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他最终的胜利。”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sky突然在台上晕倒了,毫无征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固,整个场馆陷入了一片死寂。 “最后,他只能遗憾地弃权,”何清莲叹了口气,“那个原本属于他的推荐名额,也不得不拱手让给了其他选手。”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接着说道:“因为他是a大的学生代表,又是比赛中的热门人选,所以他晕倒后,我还代表市里去医院探望过他一次。” “当时看到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应该是个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学生。”何清莲描述道,“不过,他的性格似乎有点桀骜不驯,不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学生。但总体来说,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时,在何清莲的眼中,sky不过是一个运气不好、错失机会的优秀学生罢了。她对他的探望,更多的是出于礼节性的考虑,以及对这样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的惋惜。她并没有将sky与更深层次的权力博弈联系起来,也没有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学生背后,可能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是现在看来……”何清莲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如何措辞,然后她的语气变得越发凝重起来,“他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陈家,而且还能得到陈伯权的亲自接见,这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惊讶了。更重要的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甚至有可能影响了那笔合同的走向……这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 她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刘孟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警惕。接着,她继续说道:“上次去探望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他,确实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背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育特长生,家庭背景看起来也不过是平凡的普通人家罢了……按常理来说,这样一个人,既没有权力,也没有势力,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人脉资源。” 何清莲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她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学生,却能够在陈伯权那里如鱼得水,甚至可能在背后搅动了如此巨大的风浪……这实在是太反常了,也让人不得不对他提高警惕。” 她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插问题的核心,将矛盾暴露无遗: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竟然能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影响力,这完全与他的身份不相匹配。这一发现使得整个事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充满了神秘和诡异的色彩。 是sky本人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亦或是在他的背后,潜藏着一股他们尚未察觉的强大力量?刘孟韦听完何清莲的话后,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他缓缓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而他的大脑则在高速运转,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个名叫sky的年轻人,就如同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一般,彻底打乱了刘孟韦原有的部署和判断。他意识到,若不能揭开这个“幽灵”的真实面目,弄清楚他的来意和目的,那么所有的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查!”刘孟韦终于下定决心,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语气坚定而决绝,“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给我把这个sky查个水落石出!我要知道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是什么颜色!” 第3章 应对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孟韦市长和何清莲主任的实力确实非常强大。他们的调查指令犹如一道闪电,迅速通过官方渠道传递,层层下达,最终抵达了 a 大校方。仅仅过了几天时间,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就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正是李惠然的秘书。她礼貌而客气地告诉我,校长希望我能去办公室一趟,说是要了解一下我近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头不禁微微一动,我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怀着略微紧张的心情,我缓缓地走向那间象征着 a 大最高权力的办公室。当我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时,一股庄重而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 李惠然校长正端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全神贯注地批阅着文件。她今天的穿着十分得体,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裙,剪裁精致,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尤其是那件丝绸衬衫,质地柔软,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她那惊人的 g 罩杯。裙摆下的黑色丝袜,紧紧地包裹着她丰腴修长的美腿,散发出一种成熟而知性的魅力。 然而,与她往日或威严或温和的形象不同,此刻的李惠然校长,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担忧。这丝情绪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示意我坐下,并没有直接点明主题,而是先关心了几句我的身体恢复情况(上次团委比赛晕倒的借口),又问了问我在学校的学习和篮球队训练的事。一番看似寻常的嘘寒问暖后,她才仿佛不经意地提起: “sky啊,最近市里……嗯,主要是团市委那边,对我们学校优秀学生的成长非常关心。今天上午,何主任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毕竟你上次在比赛中表现很突出,虽然最后有点遗憾……” 李惠然的话点到即止,但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暗示和提醒。她作为校长,自然清楚这种来自市里的“关心”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由主管妇女及青年工作的何清莲亲自来问询。 我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受宠若惊和疑惑的表情:“何主任关心我?这……真没想到。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上次比赛也是运气不好。” 李惠然看着我滴水不漏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也有一丝更深的忧虑。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只是叮嘱我好好学习、注意身体,便让我离开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没多久,你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汪诗雅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她压低了声音、带着明显焦虑和恭敬的语气: “zhu……不,sky同学,不好了!市里……市里有人在查你!” 汪诗雅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极度紧张,但更多的是某种特殊的责任感,“今天教务处和学生处都接到了市里的电话,直接点名要调您的……呃,你的档案,还要了解你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他们问得很细!您最近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即使隔着电话,你也能想象出汪诗雅此刻惶恐不安、却又拼命想为我传递准确信息的样子。她对我的忠诚毋庸置疑,这种来自官方层面的调查让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并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我安抚了她几句,声音平静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知道了,没什么大事,一点小麻烦而已。你那边不用紧张,照常工作,如果他们再问起,就按档案上的说,其他的你一概不知。明白吗?” “是……是!明白了!zhu……呃,sky同学,您千万要小心!” 汪诗雅连忙应道,语气中的恭敬和担忧显而易见。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轻松表情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李惠然的隐晦提醒,加上汪诗雅冒着风险传递来的直接警告,两相印证,情况已经非常明朗——我被盯上了,而且是来自市长刘孟韦和何清莲那一派。他们显然对你在陈家合同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产生了怀疑,开始深挖我的底细了。 “动作还真快……” 你冷笑一声,心中暗忖,“看来是动了他们的蛋糕,让他们坐不住了。 我深知,这种来自官方层面的调查,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这绝非儿戏,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麻烦。因此,当务之急是立刻与代海燕商议应对之策。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迅速给代海燕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内容简短而明确:“老地方见。”发送完毕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静静等待她的回复。 大约半小时后,我抵达了那间熟悉的咖啡馆。走进雅间,我一眼就看到了代海燕。她身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真丝衬衫,搭配着灰色的烟管裤,显得既干练又优雅。她的长发如瀑布般自然垂落在双肩上,微微飘动,给人一种随性而不失端庄的感觉。然而,与她往日的轻松相比,此刻她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凝重。 很明显,代海燕也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性。我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我将从李惠然那里获得的暗示,以及汪诗雅冒着巨大风险传递给我的具体警告,还有我自己的分析判断,都如实地、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代海燕。 “……综上所述,刘孟韦和何清莲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他们现在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认为我并非一个普通的学生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想要挖出我的底细,或者找到能够拿捏住我的把柄。”最后,我总结道。一边看着代海燕,“李惠然那边态度暧昧,给了点提醒。汪诗雅是我的人,消息来源可靠,她会继续在学校内部帮我盯着。现在,我们得想个办法应对外面的调查。” 代海燕一边听,手指边轻轻敲击着咖啡杯壁,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和潜在的风险。被市长级别的人物盯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听了我的话后,她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点,但整体形势依然严峻。 第4章 反客为主 我和代海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与其被动等待对方发难,不如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节奏,甚至反将一军。 “查我?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什么人。” 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我拿出手机,翻到了一个特定的联系人——苏雯。她是上次团委副书记选拔赛的最终胜出者,现在已经是省团委最年轻的副书记,虽然只是作为一个摆设的花瓶,但如此年轻就可以在这个位置,可谓前途一片光明。当然,她也是被我彻底征服过的女人之一,你的汗水和(省略)早已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让她对我既敬畏又迷恋,不敢有丝毫违逆。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苏雯略带惊喜和恭敬的声音:“sky?你……你找我?” “苏雯,” 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市里的何清莲主任何主任。就以你向她汇报近期省团委工作、特别是关于青年培养和大学生思想动态的名义,带我一起去。就说我是a大的学生代表,对这方面有些想法,想当面向何主任请教。” 电话那头的苏雯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有些紧张:“何主任?现在吗?这……会不会太突然了?而且,带你一起去……” “怎么?有问题?” 我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没……没有!绝对没有!” 苏雯立刻慌乱地否认,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我马上安排!我这就联系何主任的秘书!您放心!” 我知道,苏雯不敢违抗你的命令。挂了电话,我对代海燕挑了挑眉:“搞定。等着看戏吧。” 代海燕看着你运筹帷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我胆大包天的担忧,也有一丝被我这种掌控一切的姿态所吸引的兴奋。 第三天上午,市委大院,市办公厅副主任和妇联主席兼团市委实际负责人何清莲的办公室。 苏雯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浅蓝色女士西装套裙,内搭一件洁白如雪的雪纺衫,两者相得益彰,凸显出她的优雅气质。她的头发被精心地盘在脑后,没有一丝凌乱,展现出她的干练形象。脸上的妆容精致而淡雅,恰到好处地提升了她的气色。 然而,尽管外表如此得体,苏雯内心的紧张却难以掩饰。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文件夹,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对接下来的会面充满了担忧。 苏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敲响了何清莲办公室的门。“请进。”门内传来何清莲温和而略带威严的声音。苏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侧身走了进去,我则紧跟在她身后。 进入办公室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空间和简洁大气的布置。何清莲正坐在办公桌后,专注地审阅着文件。她今天的穿着同样简约而不失庄重,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套裙,搭配着细框眼镜,更显知性和干练。 听到开门声,何清莲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说道:“小苏来啦,快请坐。” 然而,当她的目光越过苏雯,看到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你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和警惕。 她当然认得我!就是那个在比赛中离奇晕倒、她还亲自去医院探望过、现在又被刘市长列为重点调查对象的a大学生——sky! 他怎么会和苏雯一起来?而且还是以这种“汇报工作”的名义? 何清莲迅速收敛了惊讶的表情,但眼神中的审视和探究却更加明显了。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目光在你和明显有些局促不安的苏雯之间扫过。 “何主任,您好。” 苏雯连忙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来向您汇报一下近期省团委的一些工作情况,特别是关于加强高校青年思想引领方面的一些新举措。这位是a大的学生代表sky同学,他对这方面很有自己的见解,也想借这个机会,向您当面请教学习。” 苏雯的声音略微有些发紧,尤其是在介绍我的时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清莲那锐利的目光,就像两道探照灯一样,直直地照射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而站在苏雯身后的你,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这种气场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而是一种沉稳、自信的气质,让人不禁对其产生敬畏之情。 与苏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表现得异常从容。我的脸上挂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这个微笑既不过于谄媚,也不会显得冷漠,而是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一个优秀大学生应有的阳光和亲和力。 我主动向前一步,伸出手,微笑着对何清莲说道:“何主任您好,我是sky。上次比赛之后,您还特意去医院看望我,我一直都铭记在心呢。真的非常感谢您对我们青年学生的关心和支持!今天我冒昧地跟着苏书记过来,主要是有一些关于青年工作的问题想向您请教,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我面带微笑,坦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充满热情、积极向上且关心时政的热血青年。然而,在你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和挑战,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正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突袭。 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了何清莲审视的目光,那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穿透了对方的眼睛。何清莲凝视着你伸出的手,然后又将视线转向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的苏雯,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最终,何清莲还是伸出了手,与我轻轻地握了一下。这短暂的一触,虽然看似简单,但却仿佛在瞬间完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她的手略微用力,似乎想要试探一下我的反应,而我则以同样的力度回应着,没有丝毫示弱。 “sky同学,你好。看到你身体恢复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何清莲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之意。 “谢谢何老师的关心。”我微笑着回答道,同时也在观察着何清莲的表情变化。 “苏书记,sky同学,都请坐吧。”何清莲微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示意我们坐下。 随着我们的落座,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张力,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这里展开。 第5章 直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苏雯之间配合着展开了一场看似严肃认真的“汇报”与“请教”。苏雯手持事先精心准备的稿子,略显生硬地向何主任讲述着省团委近期在高校开展的一系列活动,以及在这个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困难和挑战。 我则全神贯注地在一旁边聆听着她的汇报,不时点头表示理解,并在适当的时候插话,展现出一个关心学校发展、对青年工作充满热情的优秀学生代表的形象。我提出的建议虽然听起来颇具见地,但却不会对整个局面产生太大影响,属于那种无伤大雅的类型。 例如,我会这样说道:“何主任,我认为目前很多大学生对于传统的主题教育活动参与度并不高。您看是否可以考虑采用一些更为新颖的形式呢?比如说利用新媒体平台进行宣传推广,或者组织一些更具趣味性的社会实践活动,这样或许能够吸引更多学生的关注和参与。” 或者:“苏书记刚才提到的社团管理问题,我们学校也存在。有些社团缺乏指导,活动质量不高,能不能由团委牵头,建立一个跨校的优秀社团交流机制?” 我的发言不仅得体,而且逻辑清晰,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我的脸上始终洋溢着阳光开朗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而又自信的感觉,让人不禁对我产生好感。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的表象之下,我的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何清莲。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洞察力,仿佛我早已看穿了她内心的疑虑和试探。每当我的目光与她交汇时,她都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我能够洞悉她所有的心思。 何清莲则始终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她认真地听着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偶尔会点头表示赞同,或者提出一两个引导性的问题。但实际上,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她仔细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试图从我的言谈举止中找到一些破绽,从而揭开我今天这番“自投罗网”的真实目的。 是示威吗?我表现得如此自信,难道是想要向她展示我的实力和能力?还是试探?我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和行为,是否隐藏着某种深意,想要试探她的反应和态度?亦或是故布疑阵?我故意表现得如此正常,是否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地给她一个惊喜或者惊吓? 无论如何,我表现得越是“正常”,何清莲心中的疑虑就越深。她开始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隐藏着某种深意和目的。 苏雯则全程如坐针毡,每一次开口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生怕说错话。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办公室里那无形的压力,一边是顶头上司何清莲审视的目光,另一边是身后那个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sky。她只希望这场“汇报”赶紧结束。 大约半小时后,汇报终于接近尾声。苏雯如释重负地合上了文件夹。 “好了,何主任,我今天主要就是汇报这些情况。感谢您的指导。” 苏雯站起身,微微鞠躬。 我也跟着站起来,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何主任,今天真是受益匪浅!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要多向您请教。” 就在你准备转身和苏雯一起离开时,我的手仿佛不经意地一松,一支钢笔从我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何清莲办公桌的侧面,离她的脚边不远。 “哎呀,不好意思。” 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懊恼表情,很自然地弯下腰去捡笔。 就在我弯腰,靠近何清莲的瞬间,我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因你的靠近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警惕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戏谑和挑衅的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你们两人能听清: “何主任,听说……最近有人对我这个普通学生很感兴趣?”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想查什么,不用那么麻烦,绕那么多圈子。直接来找我谈,不是更有效率吗?” 说完这句话,我迅速捡起了钢笔,直起身,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阳光灿烂,仿佛刚才那句低语从未发生过。 “笔捡到了,谢谢何主任。” 我将笔插回口袋,对着何清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再见何主任!” 言罢,我不再看何清莲骤然变化的脸色,转身,示意了一下还在发愣的苏雯,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苏雯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直到我示意她离开,她才如梦初醒,慌忙对着何清莲又鞠了一躬,几乎是小跑着跟在我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何清莲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脸上的平静和温和早已荡然无存。她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她和刘市长视为需要暗中调查的“变数”,竟然会如此胆大包天,直接找上门来,并且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点破了他们的调查,还发出了赤裸裸的挑衅! “直接来找我谈?” 何清莲低声重复着我刚才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被深灰色西装紧紧包裹的丰满胸部也随之颤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示威了,这是蔑视!是对她,甚至是对刘市长权威的公然挑战! 这个sky,他到底是谁?他哪来的底气?! 何清莲走到窗边,看着你和苏雯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原本只是怀疑和试探,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叫sky的学生,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必须尽快查清他的底细,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 第6章 秦队的困惑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秦岚刚处理完一个棘手的案子,正端着一杯热茶,准备稍作休息。她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警服,肩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衬得她英姿飒爽,但也难掩眉宇间的一丝疲惫。 桌上的内部红色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秦岚放下茶杯,拿起听筒。 “喂,刑侦支队秦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权威的声音,是市委办公厅一位她认识的副主任。 “秦岚同志,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对方的语气严肃,“市委指示,要求你支队立刻对a大一名叫做sky的学生,展开背景调查和秘密监控。相关资料稍后会通过机要渠道送达。注意,此事级别很高,务必严格保密,直接向市委负责。” “sky?” 秦岚握着听筒的手猛地一紧,这个名字让她瞬间想起了不久前那个深夜林场里的诡异会面,以及那个自称体液能催情、卷入各种阴谋论的狂妄小子。还有那个,代海燕被国安八处带走的事件…… “是的,就是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在自顾自地确认道,“此人可能与近期市内某些重要事件有关联,具体情况你们调查就知道了。记住,要严密,要隐蔽,随时汇报进展。” “……是!保证完成任务!” 尽管心中翻江倒海,秦岚还是用标准的语气应道。 电话挂断,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秦岚放下听筒,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眉头紧锁。 果然……这个sky又惹上事了,而且这次直接惊动了市委! 上次是国安八处,这次是市委直接下令调查监控……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个荒诞的故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秦岚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上次在林场听完那个离奇的故事后,虽然帮他暗地里协助了代海燕的事情,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距离,没有深陷进去。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无比正确。这个sky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任何靠近他的人,都可能被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国安到市委,牵扯的层面越来越高,涉及的势力也越来越复杂。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刑事案件的范畴,更像是……政治斗争,甚至可能涉及更高层面的博弈。 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器:“通知各行动小组负责人,十五分钟后到我办公室开会。有重要任务。” 不管这个sky是何方神圣,既然市委下了命令,她就必须执行。只是,这次的任务,恐怕比她之前处理过的任何案子都要棘手和危险。 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 市- 公安局刑侦支队。秦岚的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压抑。桌面上摊开着一叠厚厚的监控日志、照片和监听摘要,记录着过去七天里关于sky的一举一动。 按照市委的指示,秦岚调动了支队里最精干的力量,对sky实施了全天候、全方位的秘密监控。监听小组负责他的通讯,跟踪小组负责他的行踪,观察哨则部署在他经常出没的地点,如宿舍楼、篮球场、常去的食堂和教学楼附近。 然而,一周下来,反馈回来的信息让秦岚的眉头越皱越紧。 监控日志显示,sky的生活轨迹简单得近乎乏味: * **上午:** 要么在宿舍睡觉,要么去教室上课(但经常迟到或干脆翘课),偶尔去图书馆,但更多时间是在看手机或和旁边的女生低声说笑。 * **下午:** 大部分时间泡在篮球馆或健身房,挥汗如雨,展现出惊人的体能和运动天赋,吸引了大量女生的围观和尖叫。训练结束后,经常被不同的女生围住,或是一起去吃饭,或是送水递毛巾,举止亲昵。 * **晚上:** 要么和篮球队的队友或宿舍的哥们去食堂吃饭、去网吧打游戏,要么就是和不同的女生约会——有时是清纯可爱的校花,有时是学生会的成员,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校外认识的年轻女性。活动范围基本不出大学城,内容无非是吃饭、看电影、逛街,最晚不超过宿舍门禁时间。 * **通讯:** 监听到的通话和信息内容,除了和队友约球、和同学讨论作业(很少),绝大部分是和各种女性调情、约会、或者处理一些“情感纠纷”,言语轻佻露骨,充满荷尔蒙气息,但没有任何涉及政治、商业或其他敏感话题的内容。他似乎同时周旋在多个女性之间,乐此不疲。 * **社交:** 除了那些莺莺燕燕,他接触最多的是篮球队友和几个关系不错的体育生,偶尔和学校老师汪诗雅有短暂交流,内容都是关于学业或球队事务,看不出异常。他没有和任何可疑人员接触,没有去过任何敏感场所。 秦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一张监控照片。照片上,sky穿着篮球背心,浑身是汗,正咧着嘴对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女生说着什么,引得她们娇笑连连,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校花陈欣怡,正羞涩地递给他一瓶水。另一张照片则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他和另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并肩走着,手臂随意地搭在女孩肩上。 “篮球、健身、泡妞、打游戏……” 秦岚看着汇总报告,喃喃自语,“除了私生活混乱一点,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精力过剩的大学生运动员。这和市委那边掌握的‘可能与重要事件有关联’的情报,完全对不上号!” 难道之前的判断都错了?那个深夜林场里的故事真的只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如今古怪的状态,难道都只是巧合和误会? 秦岚感到一阵烦躁和困惑。她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一个能让国安和市委都高度关注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尔蒙泛滥的大学生。 是他在演戏?他知道自己被监控了?可监控手段如此严密,一周时间,他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还是说……他真正的活动,隐藏在这些看似正常的日常之下,用了某种他们尚未察觉的方式? “队长,” 一名负责监听的警员敲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刚整理完昨晚到今早的监听记录,还是老样子。约了三个不同的女孩,时间管理大师。内容……不堪入耳。” 秦岚摆了摆手,示意他放下报告。“继续盯紧。任何异常,哪怕只是一个不寻常的电话、一次偏离日常路线的行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 警员离开后,秦岚再次陷入沉思。她有一种直觉,这个sky平静的表面下,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被他用一层“普通大学生活”的迷雾巧妙地掩盖了起来。而他那些看似混乱的“沾花惹草”,会不会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再次想起了sky在林场里提到的,关于他体液对女性有特殊吸引力的荒诞说法。虽然她当时亲身体会了一次,但理性上觉得不可能对所有人都有效,看着照片上那些围绕着他的、眼神迷离的女孩们,秦岚的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第7章 市长的耐心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市委大院,何清莲的办公室。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办公桌上投下斜斜的光影。何清莲端坐在桌后,面前放着一份来自市局刑侦支队的最新报告,以及一份关于sky家庭背景的调查材料。 报告的内容和一周前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整整两周的严密监控,动用了各种技术手段和人力资源,结果却依然是:目标人物sky,除了精力旺盛、热衷体育锻炼和周旋于众多女性之间外,生活轨迹正常,通讯内容无异常,未发现任何与可疑人员或敏感事件的关联。他就像一个公开透明的玻璃缸,里面游动的只有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看不见一丝阴谋的影子。 而那份背景调查材料,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sky,男,a大学生,体育特长生。父亲早年因意外去世(时间久远,档案没有详细记录,只是简单描述为工伤),母亲是普通工薪阶层(已退休,身体状况一般),家境普通,单亲家庭长大。直系亲属中没有任何显赫的关系,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社会联系。履历清清楚楚,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是凭借体育特长和还算过得去的文化课成绩升学。 何清莲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这两份看似清晰明了的报告,反而让她心中的疑云更加浓重。 一个普通的、父亲早亡的单亲家庭小子,是怎么搭上陈伯权这条线的?而且还能让那位轻易不见外人的陈老亲自接见,甚至似乎还影响了关乎巨大利益的中东项目合同?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哪来的胆子敢直接闯进她的办公室,用那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挑衅一位市委的领导? 监控结果越是“正常”,背景越是“普通”,就越反衬出其中的不合理和诡异之处。这让她不禁再次回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sky弯腰捡笔时,凑到她耳边低语的场景,以及那句充满挑衅的话语:“想查什么……直接来找我谈,不是更有效率吗?”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只有当面和他交锋,才能揭开他身上的谜团? 可是,主动去找一个被列为重点监控对象的大学生“谈话”,这本身就充满了风险。一旦处理不当,不仅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对方反过来利用,让自己陷入被动。以sky上次表现出的那种狡黠和胆大妄为来看,这绝非危言耸听。 何清莲感到一阵烦躁。这个sky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搅乱了她和刘市长原本的部署,更带来了一种难以掌控的未知感。她习惯了运筹帷幄,将一切置于掌控之中,但现在,这个年轻人的出现,却让她第一次感到了棘手和不确定。 她拿起那份毫无异常的监控报告,又看了看那份平淡无奇的背景资料,最终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电话上。 要不要……真的“直接找他谈谈”? 这个念头在何清莲的脑海中盘旋,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a大校长办公室。 李惠然刚刚处理完手头积压的文件,端起桌上的温水杯,准备稍作休息。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职业套裙,勾勒出成熟丰腴的曲线,g罩杯的饱满胸脯将衬衫撑得鼓鼓囊囊,黑色的包臀裙紧紧包裹着她浑圆挺翘的肥臀,裙下的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匀称的美腿,脚上踩着一双七厘米的黑色细跟高跟鞋。她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戴着金丝眼镜,神情端庄而略带疲惫。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是秘书处转接进来的,电话来自市委办公厅。李惠然整理了一下表情,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李惠然。”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正是市妇联主席兼市委办公厅副主任何清莲。何清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与效率,但李惠然还是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郑重。 “李校长,您好。是这样,市里最近计划组织一场‘市长与大学生面对面’的访谈交流活动,旨在倾听青年心声,为大学生答疑解惑。” 何清莲说道,“刘市长对这次活动非常重视,将亲自出席。考虑到a大是我们市高等教育的标杆,市委决定将这次活动的主会场设在你们学校。需要你们学校这边配合,组织一批优秀的学生代表,参与和市长的互动交流环节。” “市长亲自来我们学校和学生交流?” 李惠然有些意外,但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市里对a大的重视,也是一次难得的展示机会。“何主任请放心,这是我们学校的荣幸,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组织好学生代表,确保活动顺利进行。” “那就好。” 何清莲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具体的活动方案和流程,稍后会让办公厅的相关同志和你们学校对接。学生代表的选择方面,希望能覆盖不同院系、不同年级,既要有品学兼优的典型,也要能反映出当代大学生的真实思想和困惑。名单确定后,请提前报给我们备审。” “明白,我们会认真筛选,保证代表性和广泛性。” 李惠然应道。 挂了电话,李惠然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市长亲自来校,这无疑是一件大事,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组织学生代表……她的脑海中立刻闪过了几个名字,包括她的女儿、学生会主席赵悦染,以及其他一些在各类活动中表现突出的学生干部和学霸。 然而,那个身影却不受控制地、异常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sky。 那个身高体壮、充满野性魅力,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的体育生。 自从上次他以一种近乎强硬的方式“提醒”她市里有人在调查他之后,李惠然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忌惮,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他身上那股强大雄性气息所吸引的压制。更不用说他还掌握着自己的某个把柄。她知道市里的调查还在继续,虽然结果似乎并不明朗。现在市长要来,这个sky……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只存了名字缩写的号码,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市长下周来校与学生座谈,市委点名要组织学生代表。此事需告知你。” 信息发出后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sky的回信,同样简短得近乎命令: “按流程安排,不用选我发言。把我安排进活动工作组,负责现场协调就行。” 看着这条信息,李惠然心中一凛。他似乎对市长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连如何应对都想好了——不作为被审视的学生代表出现,而是以一个普通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迹在现场。 他想做什么?近距离观察市长?还是想在现场寻找什么机会? 李惠然感到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面对sky那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她发现自己竟然很难生出反抗的念头。那股源自他身体的、无形的压迫感和吸引力,似乎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判断。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开始在电脑上草拟活动协助方案和初步的学生代表名单,并按照sky的要求,将他的名字加入到了负责现场秩序维护和协调的学生工作组成员名单中,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第8章 活动开始 几天后,市委办公厅。何清莲收到了a大校长李惠然提交的“市长与大学生面对面”活动方案和参与学生名单。她仔细地审阅着,目光在学生代表名单上来回扫视了几遍。赵悦染、陈辛艺……这些名字都在意料之中,都是a大各类评优中的常客,形象好,口才佳,政治素养也过关。 然而,那个她最“关心”的名字——sky,却并未出现在这份可以直接与市长对话的名单里。 何清莲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有一丝疑虑在她心头闪过。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名单,目光落在桌上的内部电话上。犹豫片刻后,她还是伸出手,轻轻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李惠然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李惠然的声音,何清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道:“李校长,您好啊!我是何清莲。名单我已经收到了,代表们选得都非常不错呢。”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透露出一种官方的客套,但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情绪。接着,何清莲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有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下。我记得你们学校好像还有一位在上次团市委竞选活动中表现非常突出的男同学吧?就是那位体格高大,篮球打得特别好的同学……” 说到这里,何清莲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那位男同学的具体情况,“我对他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怎么这次的交流名单里没有看到他的名字呢?是因为学业太忙,还是有其他的安排呀?” 电话那头的李惠然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了她恍然大悟的声音:“哦!何主任,您说的是sky同学吧?哎呀呀,您看我这记性,真是的。sky同学那可是相当优秀啊,不仅在体育方面表现出色,还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解释得更清楚些,接着说道:“不过呢,这次活动我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您也知道,这种正式的座谈发言对于学生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sky同学虽然在体育方面很厉害,但在这方面可能就不是那么擅长啦。而且啊,他自己也非常积极主动,说想为这次活动出一份力,所以我们就把他安排到学生工作组里啦,让他负责现场的一些协调和秩序维护工作。这样既能发挥他的长处,又能让他参与到活动中来,您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李惠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何主任,关于工作人员的具体安排都在活动方案的附件里,您可以查看一下工作人员列表,里面有sky同学的名字哦。您看这样可以吗?” 李惠然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肯定了sky的“优秀”,又合情合理地解释了他为何不在交流名单上,甚至还把他塑造成了一个“主动奉献”的形象。何清莲听着,心中冷笑一声。这个李惠然,看来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这么快就和那个sky站到一边去了?还是说,她也被那个小子用什么方法拿捏住了? 她不好再直接点名追问,否则就显得对一个普通学生太过关注,反而落了下乘。 “原来是这样。” 何清莲语气不变,“也好,让同学们多方面参与活动也是应该的。那就辛苦李校长了,活动细节我们这边会尽快和你们对接。” 挂了电话,何清莲脸上的温和笑容立刻消失了。她拿着那份名单,起身走向隔壁市长刘孟韦的办公室。 刘孟韦正在批阅文件,见何清莲进来,示意她坐下。 “市长,a大那边的名单报过来了。” 何清莲将名单递过去,并简要汇报了情况,“主要的学生代表都没问题,只是……我们关注的那个sky,不在交流名单里。李惠然说,他主动要求去了负责现场协调的工作组。” 刘孟韦接过名单,扫了一眼,目光在工作人员列表那个不起眼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哦?躲到幕后去了?有点意思。” 他放下名单,看着何清莲,眼神锐利:“看来,这小子比我们想的还要滑头。他知道我们在盯着他,所以干脆避开聚光灯,想在暗处观察我们,或者……等待时机。” 刘孟韦沉吟片刻,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既然他不想到台前,那我们就创造个机会,让他不得不走到我面前。” 他看向何清莲,下达了指示:“清莲,活动流程上你再调整一下。在座谈会结束后,安排一个相对轻松的自由交流环节,或者安排我去参观一下学校的体育场馆。总之,制造一个场景,让我能‘偶遇’这位负责现场协调的sky同学,和他‘单独聊几句’。记住,要自然,不要刻意。” “是,市长,我明白了。” 何清莲立刻领会了刘孟韦的意图。既然无法通过常规渠道让sky暴露,那就由市长亲自出马,在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场合,进行一次“非正式”的接触和试探。 她退出了市长办公室,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在活动流程中,不着痕迹地为市长和sky创造一个“偶遇”的契机。这个叫sky的年轻人,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市长的注意,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应对这场由市长亲自导演的“对手戏”了。 “市长与大学生面对面”访谈活动在精心彩排的流程下顺利进行。聚光灯下,刘孟韦市长展现出亲和与睿智,与精心挑选的学生代表们进行了热烈的“互动交流”。赵悦然作为学生会主席,发言得体,仪态大方;陈欣怡也提出了关于校园文化建设的问题,显得青春活泼。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融洽,充满了正能量。 你作为工作人员,混在舞台侧后方的团队里,负责一些设备的调试和物料的传递,看似忙碌,实则将整个会场的动态尽收眼底,尤其是主席台上那几位核心人物的细微表情和互动。 活动主体环节宣告结束,掌声雷动。在主持人准备结束陈词之际,何清莲适时地走上台,接过话筒,脸上带着标准的、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第9章 活动之后 “各位同学,各位领导,今天的交流非常成功,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刘市长百忙之中来到我们a大,为同学们指点迷津!” 她先是官方地总结,随后话锋一转,“同时,一场成功活动的背后,也离不开我们默默奉献的幕后英雄。刘市长特别提出,要向辛勤付出的学生工作组的同学们表示感谢。” 说着,她微笑着看向舞台侧面,对你所在的学生工作组招了招手:“来,同学们,都过来一下,市长要和大家见见面,握握手。” 包括我在内的一组穿着统一活动t恤的学生,略带拘谨和兴奋地走到了台前。李惠然校长也站在市长身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看着这一切。 刘孟韦市长带着和煦的笑容,率先走过来,和学生们一一握手,说着“辛苦了”、“感谢付出”之类的勉励话语。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半秒,似乎只是随意一瞥,握手也并无异常。 紧接着,何清莲也走了过来。她同样保持着亲切的笑容,与每一位工作人员握手致意。轮到你时,她伸出手,目光与你短暂交汇,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然而,就在你们双手相握的瞬间,你清晰地感觉到,一个被折叠得极小的硬质纸片,被她用手指巧妙地、不着痕迹地塞进了你的掌心。她的动作快而隐蔽,几乎与握手的动作融为一体。她的手指温热而柔软,但传递过来的信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回握的力度和时间都恰到好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在你松开手,将手自然垂下的瞬间,那张小纸条已经被你悄然握紧,藏于手心。 何清莲已经移向下一位同学,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仿佛刚才那短暂的秘密传递从未发生。 我微微低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纸条轮廓,随即将其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裤子口袋。你知道,真正的“会面”,现在才要开始。 何清莲完成了一轮握手,回到了市长身边,继续扮演着周到细致的市委领导角色,引导着后续的活动流程,但她的眼角余光,却似有若无地留意着你的方向。 着装打扮: 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可能是米色或浅灰色),内搭丝质衬衫,戴着眼镜,妆容精致,发型一丝不苟。 活动结束后的人潮渐渐散去,工作人员也开始收拾场地。我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脱离了人群,按照记忆中后台的布局,走向那间标示着“嘉宾专用”的化妆间。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你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我来到那扇门前,门并没有锁。你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带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化妆间不大,但布置得干净整洁。明亮的化妆灯还亮着,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化妆师,没有助理,只有一个人背对着门,站在窗边,似乎在眺望远方。听到你进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市长刘孟韦。 他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也扯松了一些,少了几分在台上的威严,多了几分私底下的压迫感。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对学生时的和煦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不耐。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直接锁定了我。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气氛有些压抑。 我站定,与他对视,没有先开口。 刘孟韦显然不喜欢浪费时间,他看着你,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不绕圈子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你是怎么认识陈老的?” 面对刘孟韦市长那如同实质般的压力和直截了当的质问,我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完全无视了对方的身份和气场。 “市长您好。” 我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腔调,仿佛真的只是偶遇,“我想这里或许有什么误会吧?” 我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表情夸张地带着一丝“受宠若惊”和“意想不到”: “老实说,我是收到了何主任偷偷塞给我的小纸条,才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幽会’的。” 我故意加重了“幽会”两个字,眼神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何清莲的身影,语气暧昧地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是何主任她这个风韵犹存的熟女,对我这个精力旺盛、身体精壮的小伙子突然来了兴趣,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深入交流一下呢。” 我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看向刘孟韦,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和“困惑”:“可真没想到,等在这里的居然是市长您啊。这……这可真是让人意外。” 接着,我脸上的戏谑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中的挑衅意味却更浓了。我迎着刘孟韦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说道: “至于您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嘛……陈老?哪个陈老?” 你装傻充愣,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义正言辞”,“市长,虽然您身居高位,日理万机,但我得提醒您一句:我呢,一不是您的下属干部,二没在政府部门任职,算不上什么公务员。我就是a大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ch人民共和国的普通公民。” 我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与刘孟韦的距离,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您作为我们人民选出来的公仆,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民,这态度……是不是应该稍微和蔼一点?放尊重一点?您说呢?” 我的话语像是一记记耳光,扇在了刘孟韦这位市长的脸上。我不仅回避了他的问题,反而倒打一耙,用他最在意的“人民公仆”身份来讽刺他,还将他和何清莲的关系染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色彩,言语间充满了轻佻和冒犯。 化妆间里的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刘孟韦的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用这种方式顶撞和羞辱。 第10章 我的交易 听到我那近乎无赖般的挑衅和倒打一耙,刘孟韦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眼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一般,那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然而,他毕竟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对于情绪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吸入腹中一般,然后缓缓地吐出来,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冰冷笑容。 这丝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不仅没有丝毫的温暖,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笑容并未到达他的眼底,反而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沉,宛如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 “呵呵,”他干笑了两声,那声音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年轻人,有点意思啊。”他的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说完,刘孟韦市长缓缓地踱了两步,走到了房间里的化妆台前。他伸出手,拿起了一个空的玻璃杯,然后在手中慢慢地转动着,那杯子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布。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那目光就像是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我,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然而其中的每一个字却都仿佛被寒冰淬炼过一般,透露出丝丝寒意。他继续说道:“但我这个人,向来习惯了解决问题。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条简单的路,那么我自然也有我的方式来处理这些事情。有时候,过程可能会稍微曲折一些,不过最终的结果嘛……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就不会那么令人愉快了。” 他的这番话虽然语调平缓,但其中所蕴含的威胁意味却是毫不掩饰。他分明是在告诉我,他有足够多的方法可以让我开口,或者让我为自己的沉默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面对他如此明显的威胁,我却并未被吓倒。相反,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笑容中既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半分的退缩,有的只是满满的嘲弄和不屑。 “市长,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摊了摊手,故作惊讶,“哎呀,我这个人胆子小,听得懂的。不过……”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刘孟韦: “您刚才不是还说喜欢直接点,不绕圈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绕起来了?又是‘你的方式’,又是‘结果不愉快’的……多没意思。” 我再次强调,语气斩钉截铁:“我刚才就说得很清楚了,市长。我不是您的下属,也不是体制内的人。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或者想让我做什么事,那就得拿出相应的东西来交换。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前迈出坚定的一步,一步一步地逼近刘孟韦。每一步都带着我的决心和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我让路。 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毫不畏惧的对视,没有丝毫的躲闪或逃避。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光靠威压、靠吓唬……对我,可没用。” 这句话在化妆间里回荡,仿佛是一道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成了冰块,寒冷而沉重,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我和刘孟韦市长之间的对峙达到了顶点,这是一场力量的较量,也是一场意志的对决。一个是有恃无恐、锋芒毕露的年轻学生,一个是手握权柄、深沉老练的地方大员。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年龄和地位,更是经验和权力的鸿沟。 然而,在这一刻,这些差距都不再重要。我用我的坚定和勇气,挑战着他的权威和威严。这场在密闭空间里的交锋,已经彻底脱离了最初的问询,变成了一场意志力和胆识的较量。 刘孟韦紧紧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我能感觉到他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试图理解我为什么如此大胆,如此无所畏惧。 听到我如此直白地提出“交易”,刘孟韦市长再次沉默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也像是在掂量这笔交易的风险与回报。化妆间里只剩下灯光发出的轻微嗡鸣声,气氛紧绷得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几秒钟后,刘孟韦似乎做出了决定。他脸上的冰冷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难以捉摸的平静。他将手中的玻璃杯轻轻放回化妆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好。” 他看着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低沉,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更像是一个谈判者,“既然你喜欢直接,那我们就直接谈。”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锁定我:“我想知道两件事:第一,你和陈老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第二,在中东那个石油开采权的合同上,你到底对他施加了什么影响?或者说,你向他传递了什么关键信息,才让局面突然逆转?” 他清晰地列出了自己的问题,每一个都直指核心。然后,他微微扬起下巴,将问题抛回给你,语气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静: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想要什么?” 他没有再提威胁,也没有再摆官架子,而是真正将你放在了一个可以平等对话(或者说,平等交易)的位置上。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敢开这个口,必然有所图谋,也必然握有他想要的东西。现在,轮到我出价了。 化妆间里的空气似乎流动了起来,但紧张感并未消散,反而转化为一种谈判桌上特有的、无声的较量。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室内明亮的灯光将你们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壁上,仿佛两个正在进行秘密交易的影子。 第11章 我的帮助 面对刘孟韦市长直接抛出的交易条件,我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立刻给出回应。我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这是我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我的眼神闪烁着,仿佛在脑海中快速地权衡着这笔交易的利弊得失,计算着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与潜在的价值。 化妆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我沉思时那细微的呼吸声,在这片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几秒钟过去了,我终于抬起头,迎上了刘孟韦市长那审视的目光。 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但这微笑中似乎又带着些许狡黠。我坦然地对刘孟韦市长说道:“市长,您这两个问题,确实都问到了点子上。”然而,话锋一转,我紧接着说:“不过,非常抱歉,这两个问题,我都无法回答您。至少,目前还不行。” 看到刘孟韦的眉头再次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立刻补充道,语气诚恳了几分: “不过嘛……为了感谢您刚才的坦诚,也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帮您一个小忙。就当是……咱们未来可能合作的一点预热?” 说完,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然后朝着刘孟韦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刘孟韦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警惕,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俯下身来,将耳朵慢慢地凑近我。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子还真是谨慎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不是那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待他的耳朵离我足够近时,我稍稍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对他耳语了几句。 我的气息轻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然而,这痒意与我话语的内容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因为,我所说的话,显然比我的气息更让他感到震惊。 刘孟韦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一般,他迅速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怀疑、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想要从我的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是这样么?”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带着强烈的不确定性,仿佛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你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进裤兜,悠闲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语气变得神秘莫测,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嗯……应该是吧。” 我慢悠悠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具体是不是,您等等看不就知道了?耐心点,市长先生。最多……一周时间。” 我把目光从天花板移回,重新落在刘孟韦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如果一周后,我说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者您觉得我是在耍你……那您随时可以来抓我。反正我人就在a大,也跑不掉,不是吗?” 我嘴角微扬,云淡风轻地将一个巨大的赌注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抛在了刘孟韦面前,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这个赌注却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刘孟韦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将自己置身于一个看似危险的境地,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这种自信并非来自于盲目自大,而是基于对局势的精准把握和对自身能力的绝对信任。 我的这番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彻底打乱了刘孟韦的节奏。他原本的计划和思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一团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孟韦凝视着我,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学生,脸上却流露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老练和深沉。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我来,试图从我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我那平静如水的面容让他一无所获。 化妆间里的气氛愈发诡异起来,原本就有些压抑的空间此刻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一种危险的诱惑。刘孟韦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我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猎人。 然而,这场围绕着权力、秘密和欲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我转身,毫不犹豫地拉开化妆间的门,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仿佛是这场游戏的开场锣。 我迈步走进后台略显昏暗的走廊,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渐行渐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刘孟韦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离开后没几秒钟,一直等在门外不远处的何清莲立刻快步走了进来。她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惊慌和焦虑,眼神复杂地看向仍然站在原地的刘孟韦市长。刚才里面的对话,尤其是我最后那番近乎疯狂的言论,让她心惊肉跳。 “市长,怎么样?” 何清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急切地想知道,刚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交锋,到底得出了什么结果,或者说,市长对那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有了怎样的判断。 刘孟韦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校园里星星点点的灯火,眉头紧锁,似乎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既有被冒犯后的余怒,更多的却是深思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忌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清莲,”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眼神复杂,“这个人……可能比我们以为的,要麻烦得多。”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你刚才那自信甚至有些狂妄的神态。 “陈老那边……哼,” 刘孟韦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和深思,“即使用了他这把刀,恐怕也未必能掌控得住。这小子野心太大,行事完全不按常理,谁知道他最后会捅向谁……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 刘孟韦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我这个“变数”的警惕和担忧。他意识到,我绝非一个简单的棋子,而是一个可能搅动全局、甚至反噬其主的危险人物。这场看似简单的“约谈”,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他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和不确定性。 夜色已深,我离开了喧嚣的校园活动现场,回到了我和代海燕经常碰头的那个咖啡馆雅间。推门进去时,代海燕已经等在了那里。柔和的灯光下,她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连衣裙,领口处点缀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显得既干练又不失女性的优雅。她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半凉的咖啡,显然等了你有一段时间。 看到你进来,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我没有迟疑,而是直接坐到她面前,将刚才在化妆间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从何清莲递纸条,到我进入化妆间反锁房门,再到与刘孟韦市长的正面交锋,我如何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如何反将一军提出交易,最后又是如何通过耳语提供了一个“小忙”并设下了一周的赌局。 我讲得绘声绘色,甚至带着几分得意,仿佛那场高风险的博弈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代海燕静静地听着,起初还只是微微蹙眉,但随着我的讲述越来越深入,尤其是听到你拒绝回答并主动提出“帮忙”和设下一周赌局时,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等我得意洋洋地讲完,期待着她的赞赏时,代海燕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锐利地看向你,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一丝后怕。 “sky!”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责备:“那可是市长!刘孟韦!你竟然敢当面顶撞他,还跟他谈条件?甚至……用一个未经证实的‘小忙’和一周的时间去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手,后果会是什么?!” 代海燕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显然是被我这次的鲁莽行为气到了。 “我知道你胆子大,也喜欢冒险,但这不一样!” 她用手指点了点你的胸口,语气急促, “这是政治!是权力斗争!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你这次太冲动了,完全是在玩火!” 她顿了顿,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眼神依旧严肃:“你那个所谓的‘小忙’,到底是什么?有几成把握?万一到时候没兑现,或者被刘孟韦查出你在耍他,他绝对有能力让你在a大待不下去,甚至更糟!” 她看着我,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sky,我理解你想尽快打开局面,也欣赏你的勇气。但是,我们面对的不是街头混混,是手握重权的政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必须,必须!先跟我商量!我们需要计划,需要后备方案,而不是像这样凭着一股冲劲就往前闯!” 代海燕的担忧溢于言表,她既为我捏了一把汗,也对我这种不计后果的冒险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安。她知道我的特殊能力和野心,但也更清楚你们所面对的对手有多么强大和危险。 第12章 真的发生了 看着代海燕少有的疾言厉色,眼中满是真实的担忧,我知道这次确实有些冲动了。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腕,语气放软,带着几分安抚和歉意。 “好了好了,海燕,别生气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太急了,没顾及后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任何行动,我一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听取你的意见,咱们一起商量,好不好?” 我的态度放得很低,眼神也充满了诚恳。代海燕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眉头依然没有完全舒展。她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暂时接受了你的道歉和保证。 “那……你到底跟刘孟韦说了什么?” 她还是忍不住追问,好奇心和担忧让她无法释怀,“那个所谓的‘小忙’,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他那种老狐狸都露出那种表情?” 我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反而故意卖起了关子,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哎呀,这个嘛……” 你拖长了语调,轻轻摇了摇手指,“就让我先保留一点神秘感吧。说了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我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放心,我有分寸。而且,你不好奇结果会怎么样吗?耐心点,最多一周,答案自然揭晓。到时候,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见我坚持不说,代海燕虽然无奈,但也知道你的脾气,只能作罢。不过,你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而且,” 你补充道,“据我观察,刘孟韦也没有把我和他耳语的内容告诉何清莲。我离开后,看到何清莲进去,但很快就出来了,脸色很难看。后来我稍微打听了一下,据说市长只是给了何清莲一张纸条,让他去联系几个人,但并没有透露具体内容。” 这个信息让代海燕微微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刘孟韦并没有完全不相信我的话,并且选择了一种相对谨慎的方式去验证,而不是立刻将我定性为胡言乱语的疯子并采取行动。这也间接证明了我提供的信息可能确实触动了他,让他不得不重视。 “好吧。” 代海燕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拭目以待。但是sky,记住你的保证!下不为例!”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一周可能发生的变故的好奇与期待。这个男人总是能做出让她心惊肉跳却又忍不住期待的事情。 五天时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泛起几圈涟漪便归于平静。a市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动。代海燕起初还抱着几分期待和紧张,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心中那份对我“神秘预言”的信心也渐渐消磨殆尽。她开始觉得,我那天可能真的只是在故弄玄虚,或者运气好,随便说了句什么,碰巧让刘孟韦多想了而已。她甚至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一周后什么都没发生,该如何帮我应对刘孟韦可能的怒火和报复。 然而,就在第六天的上午,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虚惊一场时,市长办公室的专用红色电话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正在处理文件的何清莲心头一跳,看到来电显示上的特殊号码,立刻神色一凛,迅速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严肃而急促,是省委办公厅直接转接过来的——来自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的通知电话! 电话内容简明扼要:根据中央统一部署,新一轮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即将进驻本省,a市作为重点督察城市之一,要求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立即成立迎检工作领导小组,全面做好各项准备工作,积极配合督察组开展工作。具体进驻时间和行程安排,将稍晚另行通知。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何清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到了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中央环保督察! 这个消息本身就足够震撼,意味着一场自上而下的严格“体检”即将开始,任何环境问题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牵连甚广。但更让何清莲感到恐惧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时间点! 距离那个年轻人在化妆间里对市长耳语,正是6天前! “最多一周……” 那个充满自信甚至带着戏谑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何清莲猛地想起了市长那天交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是几个他不熟悉的名字,市长只是让她向他们简单地问下好,注意看风向,不要着凉。当时她还不明白市长的用意,现在,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那个叫sky的年轻人,他竟然……他竟然提前知道了中央环保督察要来的消息?!这怎么可能?!这种级别的行动,保密程度极高,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他“知道”的,而是他……或者他背后的人,“促成”的?!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住何清莲的心脏,让她不寒而栗。她拿着电话听筒,手指冰凉,脸色煞白,大脑一片混乱。之前对sky的评估——麻烦、危险、深不可测——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化作了实实在在的恐惧。 她立刻拿着记录要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市长办公室。 刘孟韦市长正在批阅文件,看到何清莲如此失态地闯进来,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何清莲将那张记录着电话内容的纸条放在了他面前,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市长……中央……中央环保督察组……要来了!” 刘孟韦的目光落在纸条上,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抓过纸条,快速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当看到“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这几个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握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但他震惊的,不仅仅是督察组本身。 “6天……”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脑海中瞬间闪回了五天前那个昏暗的化妆间里,那个年轻人凑到他耳边低语的画面,以及那句自信满满的“最多一周,您等等看”。 震惊、难以置信、惊疑、愤怒、忌惮……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交织闪过。他原以为那只是年轻人故弄玄虚的恫吓,或者最多是某个小道消息的捕风捉影。他虽然让何清莲去关注相关信息,但也只是出于谨慎,并未真的相信。 但现在,事实如同惊雷般劈在他面前! sky,那个看似普通的大学生,不仅知道,而且精准地预言了中央督察组的到来! 这已经不是“麻烦”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是妖孽!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背后到底站着谁?他又是如何得知,甚至可能影响到这种层级的决策的? 刘孟韦感到一阵眩晕,后背沁出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招惹到了一个无法掌控的恐怖存在。陈老用他,未必有好结果……现在看来,这句话简直是谶语!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代海燕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心里还在琢磨着sky那个没头没脑的“一周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来自特殊渠道的加密信息。 她点开信息,只扫了一眼标题——【中央环保督察组即将进驻本省,a市为重点督察对象】。 代海燕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中央环保督察! 她几乎是立刻就将这件事和6天前sky那神秘兮兮的保证联系了起来! “最多一周……” 原来……原来他说的“小忙”,竟然是这个?! 代海燕的内心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能够提前 6 天如此精准地预言中央督察组的行动呢?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信息渠道灵通的范畴,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啊! 她猛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在办公室里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来回踱步。她的心跳得异常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样,那是因为激动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个总是带着一丝痞气笑容的年轻人的脸,那个叫做 sky 的男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问题在她的心头盘旋不去,让她感到既困惑又恐惧。 代海燕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街道,仿佛能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建筑物看到 sky 的身影。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再次被颠覆,他不再仅仅是那个荷尔蒙爆棚的征服者,也不再仅仅是那个有点小聪明的冒险家。他身上笼罩的迷雾,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厚,还要可怕! 她感到一阵兴奋,因为与这样的人合作,未来无疑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但同时,她也感到一阵后怕,因为与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打交道,其中的风险也是无法预知的。 第13章 事后解惑 中央环保督察组雷厉风行地进驻了a市。一时间,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各种明察暗访、查阅资料、现场检查、约谈问话接踵而至,让市委市政府的神经时刻紧绷着。 然而,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也让刘孟韦和何清莲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a市的迎检工作,总体表现尚可。虽然督察组依然犀利地指出了一些管理上的疏漏和个别企业的轻微违规问题,要求限期整改,但在一些关键的、容易出大问题的环节上,a市并没有被抓到致命的把柄。 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刘孟韦那六天前的“半信半疑”。尽管他对我的“预言”并不是完全相信,但出于政治上的谨慎以及对我那番话的隐隐担忧,他还是决定采取一些行动。他通过何清莲,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向几家可能存在环保风险的重点企业传达了一个信息,要求他们立刻进行自查自纠,提前做好应对准备,确保在督察期间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正是这提前几天的准备工作,为 a 市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它帮助 a 市成功地避开了一些可能会爆发的重大问题,使得整个督察过程虽然充满了惊险和不确定性,但最终的结果还算得上是“平稳落地”。相比之下,与 a 市相邻的 b 市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由于他们对督察工作的重视程度不够,准备工作也不够充分,再加上本身存在的环保问题已经积压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难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解决,所以在督察组的严格检查下,b 市被揪出了大量严重的环境污染和管理失职问题。 最终,b 市的市委领导班子遭到了中央的点名批评,多名相关责任人受到了严肃的问责处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消息传来,刘孟韦市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久久无语。他看着窗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邻市班子的落马,如同敲响的警钟,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场环保风暴的威力。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年轻人近乎妖异的“提醒”,如果不是他当时鬼使神差地选择“宁可信其有”,提前做了一些部署,那么今天被问责、甚至可能仕途终结的,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一阵强烈的后怕感攫住了刘孟韦的心脏。他感到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几乎无法抑制的恐惧和忌惮。 那个叫sky的年轻人……他到底是谁?他不仅仅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他甚至可能精准地预判了这场风暴的走向和威力!他提供的那一点点信息,看似轻描淡写,却在关键时刻 救了自己!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消息灵通”了,这背后所代表的能量和对局势的掌控力,简直深不可测! 刘孟韦第一次感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政治智慧和对权力的掌控感,在那个年轻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了一下,险些坠入深渊,而那只手的主人,却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远处。 “麻烦?何止是麻烦……”刘孟韦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他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那杯中的茶水也在随着他的心情而波动。 他深知,自己和那个名叫 sky 的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远超出了简单的调查与被调查的范畴。如今的局面,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重新思考与他之间的关联,甚至是与他背后所代表的力量之间的关系。 而在另一间办公室里,何清莲同样心有余悸。她一方面为 a 市能够侥幸逃过一劫而感到些许宽慰,但另一方面,那个年轻人的手段却让她不寒而栗。仅仅是让市长对事情半信半疑,就已经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效果,如果当初市长完全听信了他的话,后果又会如何。 何清莲不禁开始思考,如果那个年轻人没有“提醒”市长,a 市的下场是否会和邻市一样呢?这个问题像一团阴影笼罩在她心头,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她不敢再想下去。那个年轻人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感到更加的恐惧和无力。她开始明白市长那句“未必会有好结果”的真正含义了。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另一边,在我们的小巢里,温存过后,代海燕慵懒地依偎在我结实的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在我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之前的紧张和后怕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和对你更加深沉的好奇。中央环保督察的风波,最终以a市的“有惊无险”和邻市的“人仰马翻”落幕,而这一切的转折点,似乎都源于我那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耳语”。 “说吧,老实交代。” 代海燕抬起头,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望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又难掩那份浓浓的好奇,“这次……你又是怎么‘猜’中的?别告诉我又是什么第六感。” 她想起上次用“看新闻联播”来搪塞她的情景,忍不住轻轻掐了我一下。 我低头看着怀中尤物娇嗔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嘿,这次我可是乖乖听了你的意见,没敢说当晚看新闻哦。” 我故意顿了顿,看着她被勾起的好奇心,才继续道:“我可是给了足足一周的‘余量’,是不是很稳妥?” 看到代海燕佯装要生气的样子,我才不再逗她,揽着她光滑的肩膀,开始解释其中的奥妙:“其实也没那么神秘,海燕,很多事情,只要留心观察,总会有关联的。” “中央环保督察,这么大的行动,光靠领导拍板可不行,每次督查都会有专业技术支撑,需要大量的环境专家参与前期调研、制定方案、现场检查、评估报告,对不对?” 代海燕点了点头,示意你继续。 “我们a大,别的专业不说,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那可是全国顶尖的,国家重点学科。” 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上个月,大概是中旬的时候,他们学院好几个资深的教授,就是那种泰斗级别的,突然都被一纸调令叫去北京开‘重要会议’了,而且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到现在还没回来。为此,李惠然校长前几天开会时还私下抱怨过,说严重影响了学院正常的教学和科研安排。” 看着代海燕眼中逐渐亮起的光芒,知道她开始明白我的思路了。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什么会议需要这么多顶级专家同时离开这么久?于是我就查了一下,我们学校内部的一些存档资料,还有一些老新闻……” 你笑了笑,“你猜怎么着?上一次发生类似规模的、环境学院顶尖专家被集体抽调去北京‘开长会’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代海燕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 “没错,” 我肯定了她的猜测,“就在上次中央环保督察启动前的一个月左右!模式几乎一模一样!专家先被秘密抽调,进行前期准备,然后督察组再正式启动。” “所以,当我发现这次教授们又被集体调走后,我就有八成把握,新一轮的环保督察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耸耸肩,“逻辑其实很简单,就是信息和历史经验的结合。” “至于为什么是a市……” 我坦诚道,“这个确实有赌的成分。我并不完全确定督察组一定会来我们市,毕竟全国那么多地方。但是,考虑到a市这几年的快速发展,上马了不少大项目,环境压力一直很大,而且上次督察并没有深入查我们市,按照轮流坐庄或者说‘重点关注’的原则,这次轮到a市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再加上刘孟韦和何清莲他们最近动作频频,逼得紧……我就赌了一把,把这个‘可能’当作筹码,提前送给了刘市长。” 听完我的解释,代海燕恍然大悟,之前笼罩在我身上的那种近乎“未卜先知”的神秘光环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我敏锐观察力、信息搜集能力和缜密逻辑推理的深深钦佩。原来并非鬼神莫测,而是基于现实的精准判断和一点点大胆的赌博。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既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又有对自己之前“脑补”过度的羞赧,更多的,则是对你这个男人更加深入的欣赏和一丝丝……更加无法自拔的沉迷。这个男人不仅拥有让她身体疯狂的雄性魅力,更有着如此冷静、犀利、洞悉世事的头脑。 “你啊……” 她最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轻轻捶了你一下,“真是个妖孽!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又忍不住……”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了我的怀里,感受着你强壮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 第14章 谈判 中央环保督察组离开a市后,这座城市的人们仿佛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空气也开始逐渐缓和下来。尽管督察组走后,a市仍需要对之前的工作进行总结和整改,但相比于邻市被彻底清查、搞得天翻地覆的惨状,a市的“平稳过关”无疑在省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在私下里不胫而走。有人说刘孟韦市长运气好,恰好碰上了督察组没有重点关注a市;也有人认为他平时工作扎实,各项环保措施都落实到位,所以才能顺利通过检查;还有一些人则隐晦地提及,刘市长可能提前得到了一些“风声”,从而有针对性地做了充分准备。 然而,这些说法都只是人们的猜测和臆想,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在省城的某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位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领导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仔细阅读着关于此次环保督察各市情况的详细汇报。 当他看到a市的表现时,原本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这丝微笑转瞬即逝,仿佛只是他内心情绪的一个小小波动。 这位领导,其实是少数几个提前知晓此次中央环保督察行动核心信息的人之一。然而,纪律严明,他被明确要求不得向下扩散消息,尤其是不能提前向下属打招呼,以确保督察的突然性和真实效果。因此,他虽然为自己麾下的几位干将捏了一把汗,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静观其变。 b市班子的落马让他暗自摇头,而a市的平稳过关,则让他对刘孟韦的表现刮目相看。在他看来,刘孟韦能在如此严峻、突然的考验面前,依然稳住阵脚,没有出大的纰漏,这充分证明了他的政治敏感性、工作能力和对下属单位的掌控力。这无疑给他在省里面子增光不少。 于是,这位领导亲自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通了刘孟韦办公室的号码。 接到老领导亲自打来的电话,刘孟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恭敬地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老领导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常见的温和与赞许:“孟韦同志啊,这次中央环保督察,你们a市应对得不错嘛。我看了汇报,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总体上是平稳的,没有给省里添麻烦。在当前这种高压态势下,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说明你平时工作抓得紧,关键时刻也能顶得住压力。” 老领导的表扬如同暖流,让刘孟韦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也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笑容。他连忙谦虚地回应了几句,将功劳归于省委省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市委市政府全体同仁的共同努力。 然而,挂断电话后,刘孟韦脸上的笑容却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 神情。他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后背再次被冷汗浸湿。 老领导的表扬,本应是仕途上的高光时刻,但此刻听在他耳中,却充满了讽刺。他比谁都清楚,这次能够“平稳过关”,并非因为他工作多么扎实,领导多么有力,而是因为一个他甚至还不完全了解底细的年轻人,用一种近乎妖异的方式,提前给了他“救命”的提示! 他靠着那一点点“天机”,侥幸逃过一劫,却还要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上级的表扬和肯定。这种感觉,让一向自诩行事磊落、凭能力上位的刘孟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惧。 那个叫sky的年轻人,就像悬在他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能“帮”自己这一次,是不是也能轻易地“毁”掉自己?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接近陈老,介入那些敏感的项目,现在又将触手伸向了自己……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钱或者权那么简单。 刘孟韦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而织网的人,却还在暗处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他。他越是想挣脱,似乎就陷得越深。老领导的这通表扬电话,非但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加重了他内心的焦虑和对未知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sky的底牌,否则,下一次风暴来临时,自己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正在隔壁办公室整理文件的何清莲,隐约听到了市长接电话时那恭敬而略带激动的声音,以及之后长久的沉默。她能猜到电话是来自哪位领导,也能猜到电话的内容。然而,当她透过门缝,看到市长挂断电话后那复杂难言、甚至带着几分苍白和恐惧的表情时,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看来,这场看似胜利的“过关”,并没有带来真正的安宁。那个叫sky的年轻人,带来的麻烦和威胁,远比一场环保督察要可怕得多。 环保督察的风波渐渐平息,但a市的官场却并未因此恢复平静。刘孟韦市长虽然侥幸过关,甚至得到了上级的口头表扬,但内心深处对那个叫sky的年轻人的忌惮和恐惧却与日俱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必须想办法弄清楚对方的底牌和意图。然而,作为市长,他放不下身段,也不敢轻易再与那个行事诡异、深不可测的年轻人直接接触。 这个棘手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心腹——何清莲的肩上。 何清莲内心百般不愿。上次化妆间的经历和之后环保督察的惊魂一幕,让她对sky充满了本能的恐惧。但作为市长的得力助手和信任的人,她别无选择。她必须硬着头皮,再次去面对那个让她感到极度不安的年轻人。 经过一番思量,何清莲决定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一家环境雅致、私密性较好的饭店包间里。她以市委办公厅的名义,通过学校联系到了我,说是想了解一下上次活动中学生工作组的一些反馈情况,顺便表示感谢。 我接到电话时,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真实意图。环保督察的事情刚过,这位何主任就“恰好”想起来要感谢学生工作组了?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不过,我也正好想看看,这位美女主任在经历了那番“惊吓”之后,会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我。 傍晚时分,我依约来到了饭店包间。何清莲已经提前到了,正端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杯清茶。今天的她,没有穿平日里刻板的职业套装,而是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衫,搭配一条深蓝色的阔腿裤,头发也随意地披散下来,脸上化着淡妆。看得出来,她试图营造一种相对轻松、不那么官方的氛围。 看到我进来,何清莲站起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但眼神深处那抹难以掩饰的紧张和不自然还是出卖了她。 “sky同学,来了,快请坐。” 她招呼着,亲自为你倒了杯茶。 我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杯闻了闻,却没有喝。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何清莲开始东拉西扯。她先是询问了我近期的学习生活情况,又象征性地问了几个关于上次市长访谈活动组织工作的问题,甚至还聊了聊a大最近的天气和校园风景。她语速平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但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茶杯边缘的小动作,以及偶尔飘忽的眼神,都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心里却有些不耐烦。我看着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终于,在我又一次简短地回答完她关于“校园绿化”的问题后,我放下了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打断了她即将开始的下一个话题。 “何主任,”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如果您只是想找人聊聊a大的风景,我想学生会宣传部的同学可能更合适。我时间有限,如果您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我的直接让何清莲准备好的后续闲聊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她的脸色微微一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凝滞。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那些徒劳的铺垫。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恳求,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sky同学,” 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卸下伪装后的疲惫和郑重,“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让你见笑了。市长他……他很感谢你,虽然……方式可能有些……不恰当。”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鼓足勇气:“今天请你来,其实……是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们知道你不是普通学生,你和陈老的关系,还有……你似乎总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市长和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实意图,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和某种程度上的“求和”意味。这对于一向在高位上发号施令的何清莲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让步,也显示出我之前那番“敲山震虎”的效果有多么显着。 第15章 破碎的梦 听到何清莲终于放下姿态,近乎摊牌地询问我的意图,我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回应她政治试探的兴趣。我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身体更加前倾,几乎越过了桌子,鼻尖凑近了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突如其来的、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让何清莲浑身一僵,呼吸瞬间停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你身上灼热的男性气息和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市委办公厅副主任,而是一件被估价的物品。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但她身体僵硬,竟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嗯……” 我发出满足的鼻音,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何主任,你身上真香。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此刻却像毒蛇的嘶嘶声,钻进何清莲的耳朵里,让她头皮发麻。 何清莲的脸颊瞬间失去了血色,又因为羞辱和恐惧而泛起病态的红晕。她想后退,想躲开你那近在咫尺的、充满欲望的目光,但你的气场死死地压制着她,让她连挪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是……是……香奈儿的……7号……” 她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这种被绝对力量和欲望压制的时刻,她甚至不敢回避我的问题,只能像个受惊的小动物般,被迫回答。 “哦?香奈儿啊,名牌。” 我点了点头,眼神却在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和那件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衫上流连,“贵不贵?说不定……我可以给我女朋友也买一瓶试试。” 提到“女朋友”,何清莲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放松,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个,这个香型比较成熟,可能,可能不适合年轻人”。然而,我接下来的话,却将她彻底打入了冰窟。“成熟啊,”我话锋一转,目光重新锁定她惊恐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侵略性,舔了舔嘴唇,“我其实……更喜欢成熟一点的。就像何主任你这样的,更有味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何清莲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打算和她谈什么政治交易,他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她这个人!她今天主动送上门来,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你……你想干什么?!” 何清莲失声尖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逃离。 但已经太迟了。 我猛地伸出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让她无法挣脱。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惊慌失措的身体狠狠地按向自己。 “干什么?” 你低吼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因猎物即将到手而兴奋的狰狞笑容,“当然是——你——啊!” 你猛地将她推倒在宽大的餐桌上,桌上的杯盘碗碟哗啦一声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何清莲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挣扎,但她那点力气在我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我(以下省略1000字) 最后结束之时,(省略),看着桌子上那个衣衫破碎、眼神空洞、脸上挂满泪痕的女人,心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彻底征服后的餍足和冷酷。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到仍然瘫软在桌子上的何清莲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需要做些什么了。或者……你还想再‘深入’交流一下?” 何清莲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聚焦,但那里面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我的话语冰冷而残酷,像最后一把匕首插在何清莲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没有给她任何缓冲或者拒绝的余地,只是单方面地宣布了下一次“会面”的时间和地点,那语气仿佛不是邀请,而是宣判。 说完,我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瘫软在桌子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女人。我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步履从容地离开了这个刚刚发生过一场暴行的包间,仿佛只是享用了一顿普通的晚餐,将身后的狼藉和绝望彻底抛下。 包间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只剩下何清莲一个人,蜷缩在冰冷而狼藉的餐桌旁。 时间仿佛静止了。 破碎的碗碟碎片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倾倒的茶水浸湿了一角,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水、以及……刚刚那场行为留下的、混合着汗水和(省略)的气息。 何清莲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身体像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和(省略)。被撕裂的针织衫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大片被(省略)过的、带着红痕和淤青的肌肤。(省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和麻木。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憎恨,只感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将她吞噬。那个男人……那个恶魔……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平日里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市委办公厅副主任何清莲,此刻却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里,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长的时间,她才像一个坏掉的木偶般,迟缓地动了一下。她用颤抖得几乎不听使唤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破碎的衣物拢到身上,试图遮盖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她的动作机械而麻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备受摧残的躯壳。 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被我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就在她的眼前。那几个简单的字,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灼烧着她的眼睛。 郊区别墅……明天晚上……谈谈…… 谈什么?她还能谈什么?她还有什么可以谈的资本?她的一切,她的骄傲、她的理智、她的身体……都已经在刚才被那个男人彻底摧毁了。明天晚上去那个地址,等待她的,只会是更深的地狱。 恐惧再次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想逃,想立刻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但是,她能逃到哪里去?那个男人,他连市长都敢威胁,连中央环保督察的消息都能提前知晓……他就像一张无所不在的网,她根本无处可逃。 而且,市长还在等着她的“结果”。她该怎么向市长汇报?说自己被那个他们试图拉拢或控制的年轻人强暴了?这只会让她沦为更大的笑柄,甚至可能被当作弃子牺牲掉。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慢慢地从桌子上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桌腿,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声。 曾经那个精明干练、冷静自持的何主任,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个被恐惧和绝望彻底击垮的、破碎的女人。 第16章 微薄的酬劳 我走到包间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却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那个蜷缩在地板上的身影,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淡的语气补充道: “哦,对了。如果刘市长问起你今天谈得怎么样,” 你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你就告诉他,我对什么政治、什么项目都没兴趣,我只想搞钱,搞女人。” 我顿了顿,仿佛在斟酌一个合适的数字,然后继续说道:“你就说,我问你要了二十万的‘辛苦费’,作为这次环保督察‘提醒’他的报酬。让你明天晚上,把现金送到我给你的那个地址去。” 说完这句话,我稍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这样,他大概……也不会太为难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飘落在何清莲早已麻木的心湖上,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她埋在膝盖里的脸庞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抬头,但最终还是没有。 搞钱,搞女人……二十万……送过去…… 这番话,像是一个拙劣但又似乎合乎逻辑的剧本。它将我塑造成一个贪婪、粗俗、只认钱和女色的亡命之徒,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和控制的工具,而不是那个洞悉一切、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的可怕存在。这或许能暂时麻痹刘市长,让他觉得你并非完全不可控,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同时,这也给了她一个向市长交差的“理由”,一个明天晚上再次去见我的“任务”。虽然这个理由本身就充满了屈辱——她堂堂市委办公厅副主任,竟然沦落到要去给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送“封口费”的地步。 这到底是这个恶魔一时兴起的“善意”,还是更深层次的算计和羞辱?何清莲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辩了。她只感到一种更加彻骨的寒冷和无力。这个男人,连她最后一点点的应对策略都替她想好了,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 我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回应,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停留,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沉重的门再次关上,包间里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和黑暗。何清莲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和她被撕碎的尊严一起,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刘孟韦市长听完何清莲带着屈辱和恐惧的“汇报”(虽然隐瞒了一下羞耻的细节)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平日里威严的脸庞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只想搞钱搞女人……要二十万……” 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侥幸。 如果sky真的只是一个贪婪的、有勇无谋的年轻人,那事情反而好办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往往不是最棘手的问题。相比于一个无法预测、似乎能洞悉一切的对手,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工具”,显然更容易控制,也更符合他对权力运作的理解。 尽管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安,但他宁愿相信何清莲带回来的这个“版本”。至少,这让他感觉自己重新夺回了一点点掌控权。 “二十万……哼,胃口倒是不小。” 刘孟韦冷哼一声,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从办公桌的抽屉深处,拿出一个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一笔现金就从他那不为人知的“小金库”中被调了出来。 他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袋递给何清莲,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苍白憔悴、强装镇定的脸。“清莲,这件事……辛苦你了。按他说的,把钱给他送去。记住,稳住他,尽量……不要再激怒他。”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牺牲”意味。 何清莲接过那个沉重的手提袋,手指冰冷,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辛苦?她失去的,又岂是“辛苦”二字可以形容的?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第17章 open your eyes 次日傍晚。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给郊外的天空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橘红色。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近了我给出的那个别墅地址,停在了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车门打开,何清莲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里面是保守的白色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但略显厚重的妆容,试图掩盖住眼底的青黑和难以消除的憔悴。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的手提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这身装扮,是她能想到的、最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和“盔甲”的伪装。她试图用职业化的外表,来抵御内心的恐惧和即将再次面对那个恶魔的煎熬。 她站在别墅门前,深吸了几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她的肺腑,却无法让她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她抬起手,犹豫了许久,才终于按下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 我出现在门口,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t恤和短裤,赤着脚,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或者运动完。随意地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种慵懒而玩味的笑容,眼神平静地落在她和她手中的那个手提袋上。 看到我这副轻松随意的样子,与她自己如临大敌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何清莲的心脏猛地一缩,昨晚那被侵犯、被撕碎的恐惧和屈辱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着手提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来了?” 我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眼神却像x光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般暴露在你面前。 何清莲不敢与我对视,她低下头,将手中的黑色手提袋递了过去,声音干涩而微弱:“sky同学……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没有立刻去接,只是看着她那副惊恐不安、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过了几秒,你才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手提袋,随意地掂量了一下。 “二十万,现金。” 你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又随手拉上了拉链,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刘市长倒是挺有效率。” 何清莲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自己不至于当场崩溃。她只想立刻转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男人。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低着头,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着那个钱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无声的压迫感。你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而这份煎熬,正是你想要看到的。 我看着何清莲那副强装镇定、实则濒临崩溃的样子,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逐渐加深,带上了一丝残忍的意味。我把那个装满现金的手提袋随意地丢在旁边的鞋柜上,然后向前走了两步,逼近了她,再次将她笼罩在你高大身躯的阴影之下。 “何主任,” 你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品味每一个字带给她的折磨,“你看,昨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被我那样对待……”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她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更加惨白,“你敢告诉你的市长大人吗?不敢吧。” 我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抬起她颤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你的眼睛。你看到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还有一丝绝望的哀求。 “就算你说了,你觉得他真的关心吗?” 我继续用冰冷的话语切割着她的神经,“他关心的,只是我这个‘麻烦’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至于你的身体,你的尊严……对他来说,恐怕还没这二十万现金来得重要吧?” 你的话像毒针一样刺入何清莲的心脏,让她无法反驳。是的,刘孟韦或许会愤怒,但那愤怒更多的是针对失控的局面和对他权威的挑战,而不是对她个人的遭遇。她在他眼中,终究只是一个有用但随时可以牺牲的下属。 “你看,你们之间的联系,所谓的忠诚,所谓的上下级……其实脆弱得很,不是吗?” 你松开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随时都可以被利益,被恐惧所取代。” 我后退一步,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种诡异而自信的笑容:“但是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我轻轻拍了拍手掌。 清脆的掌声在略显空旷的别墅客厅里回荡。 几乎是立刻,旁边一个房间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何清莲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随即,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瞬间停止,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僵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身影……那张脸……分明就是a大的校长,那个平日里端庄优雅、威严满满的李惠然! 然而此刻,李惠然身上穿着的,却是一套暴露到了极点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衣!半透明的布料堪堪遮住她那对丰满到夸张的g罩杯巨乳,深深的乳沟暴露无遗。内衣的下半部分更是只有几根细细的带子勾勒出形状,堪堪遮住最私密的部位,她那丰腴肥美的臀部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李惠然的脸上没有任何平日里的威严和知性,只有一种空洞的、麻木的、仿佛失去了灵魂的顺从。她的眼神涣散。就那样低着头,沉默地、来到了我身边,(省略),将脸颊贴在了我的膝盖上。 这一幕,如同最荒诞、最恐怖的噩梦,狠狠地冲击着何清莲的视觉和认知! 李惠然!a大的校长!那个在公开场合曾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学术地位而更受尊敬的女人!那个平日里连她都要小心应对的人物!此刻,竟然像一个荡妇一样,穿着如此羞耻的内衣,依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何清莲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嗡嗡作响,几乎要停止运转。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如坠冰窖。恐惧、震惊、恶心、以及一种彻底的、毁灭性的绝望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可怕,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他不仅仅是胆大包天,不仅仅是洞悉权术,他……他简直就是一个能将人彻底摧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连李惠然这样的女人都能被他调教成这副模样……那她自己呢?她又能反抗什么?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地狱? 何清莲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住。她看着(省略)李惠然,再看看我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玩味的神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我居高临下(省略)看着李惠然,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如同看待一件物品般的冷漠。我(省略)子,向她伸出手 “(省略某种动作)” 我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惠然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或许是残存的羞耻感在挣扎,但那波动很快就消失了。她顺从地低下头,伸(省略)。那曾经用来发表演讲、宣读文(省略)行为。 何清莲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失态地尖叫或干呕。恐惧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李惠然的每一记(省略)抽打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何清莲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地狱最深处的景象时,你再次拍了拍手。 这一次,客厅另一侧的卧室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完全赤裸的女性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她的皮肤白皙,身材虽然不如李惠然那般丰腴,但也凹凸有致,带着青春少女特有的紧致和曲线。 何清莲的眼睛猛地瞪大,她认出了这个女孩!那是苏雯,之前她还一起陪sky来她这汇报过工作,一个在学生工作中颇为活跃、长相甜美、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骄傲的年轻干部!她怎么会……也在这里?而且是……是这副样子?! 苏雯似乎对何清莲的惊讶毫无察觉,她的目标只有我。她眼神迷离,带着一种不正常的亢奋和渴望,快速地来到我的身前。(省略)。 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彻底摧毁了何清莲最后的心理防线。 校长……团委副主席……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个看似普通的郊区别墅里,发生在这个不久前还被她和市长视为可以“收买”和“控制”的年轻人面前! 何清莲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终于明白了,她和市长错得有多离谱。他们试图用世俗的权力、金钱和规则去衡量、去束缚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玩弄人心、践踏尊严为乐的恶魔! 她手中的那个黑色手提袋,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讽刺。二十万?这点钱,在这个恶魔眼中,恐怕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钱,而是彻底的掌控,是让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在他面前彻底沦为没有尊严、没有思想的玩物!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顺从,或者让这个恶魔不满意,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李惠然和苏雯的下场,就是她最直观的、最恐怖的预演。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何清莲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极致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她的身体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簌簌发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我很满意。就是要这种效果。就是要让她亲眼看到,所谓的权力、地位、尊严,在你面前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就是要让她明白,她所以为的靠山、她所依仗的规则,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然后,我将目光重新投向已经摇摇欲坠的何清莲,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何主任,现在看到了吗?” 你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打在何清莲的心上,“这就是我这里的‘规矩’。” 你用下巴指了指伏在你脚下的李惠然,又指了指依靠在一旁的苏雯,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李校长,苏副主席……她们曾经也像你一样,以为自己很高贵,很有身份。但是现在,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master。” 我顿了顿,看着何清莲眼中不断放大的恐惧,继续说道:“她们对我,不像你和你的市长大人之间,充满了算计和背叛。在我这里,简单,直接。” 我向前又逼近了一步,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呼吸。 “你带来的那二十万,我很‘感谢’刘市长的好意。” 我轻笑一声,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但对我来说,那点钱,可能还不够给我的……(省略)买几件新玩具。”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逡巡着,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物品:“何主任,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你应该明白,你该怎么选了吧?是继续抱着你那可怜的幻想,回去向你的市长大人交差,然后等着未知的命运……还是,像她们一样,选择一个……更‘可靠’的主子?” 我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她走向深渊。我没有直接威胁,但我所展示的一切,已经是最赤裸裸的威胁。李惠然和苏雯的惨状,就是她反抗的下场。而我所描绘的“忠诚”,则是通往生存(或者说,另一种形式的毁灭)的唯一路径。 何清莲的嘴唇颤抖着,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她看着你,看着你脚下的李惠然,看着你身前的苏雯,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而你,就是那个决定她是否坠落的神只,或者说,魔鬼。 第18章 新的位置 我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狰狞而残酷,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是对何清莲的无情嘲讽。我的双眼闪烁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得意光芒,仿佛她的恐惧和绝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让我陶醉,比任何金钱或权力带来的满足感都要强烈得多。 我静静地观察着何清莲,看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我要让她知道,在这个由我主宰的世界里,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取悦我。 “没错,”我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何清莲感受到我话语中的压迫感,然后继续说道,“李校长、苏副主席……还有我的大学老师汪诗雅,艺术系的那个小才女林梦……她们现在都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何清莲的心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无法相信我所说的话。我能看到她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而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特意加重了“自愿”这两个字的语气,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感受。然而,这样的强调反而让你的话语变得更加扭曲和残酷,仿佛在嘲笑她们的无奈和无力。 “她们都是自愿的。”我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因为她们清楚地知道,只有跟随着我,才能获得真正的……‘满足’和‘安全感’。”我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两个词在空中回荡,然后才接着说下去。 我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在她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逃避我的视线,但却无法做到。我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那笑容中既包含着嘲讽,又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你看,何主任,这边的位置还空着呢。”我突然将目光移向了我身旁还空着的左半边身子,用一种轻佻而侮辱的语气说道。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何清莲的心脏。 “怎么?要不要……试试?”我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虽然轻柔,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劈在了何清莲的头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试试?她怎么可能去试呢?像李校长那样,抛弃所有的尊严和身份,去取悦那个男人?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想象的耻辱和折磨。 何清莲的身体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猛地一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如汹涌的波涛般直冲喉咙,她的胃里像是有一只恶魔在疯狂搅动,让她痛苦不堪。 她紧紧地咬住嘴唇,用尽全力想要抑制住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呕吐感。嘴唇被咬破了,鲜血渗了出来,但她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忍耐着,生怕自己会在这一刻失去最后的一丝尊严。 然而,尽管她如此努力,泪水却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泪水与她脸上那厚厚的粉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两道令人心酸的痕迹,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而下。 恐惧、屈辱、恶心、绝望……这些负面情绪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般,在她的心中疯狂地翻腾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开来。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牒了,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如果她选择接受,那么就意味着她要彻底放弃自我,沦为“我”众多(省略)中的一个。她将会像李惠然和苏雯一样,过着没有尊严、任人摆布的生活,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可是,如果她选择拒绝呢?拒绝的后果又会是什么呢?她不敢去想象,因为她毫不怀疑,如果“我”愿意,“我”完全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都被巨大的恐惧所吞噬。她看着我那双带着戏谑和残忍的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入深渊。 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存最原始的渴望,压倒了何清莲那摇摇欲坠的尊严。她紧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现实的残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是瘫软着拜倒在了我的面前。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西装裙布料传来刺骨的寒意,但这远不及她内心的冰冷和绝望。 她迟疑着,挣扎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你的目光逼视下,她微微低下头,慢慢地靠了过来,依在了我身上。 那触感冰凉而陌生,带着属于我的、强烈的气息,瞬间让她胃里再次翻涌。她的动作生涩无比,非常僵硬,她的身体因为抗拒和恐惧而紧绷着,完全没有李惠然那种麻木的顺从,更没有苏雯那种病态的投入。每一步都让她感觉灵魂被剥离了一层。 我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这种带着抗拒和笨拙的侍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爽。这不是你想要的臣服,这只是恐惧下的被迫屈从,毫无美感可言。 “真没用!”我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仿佛对何清莲的存在感到极度的厌恶。 毫无预兆地,我抬起脚,用脚尖毫不留情地踢向何清莲的腰部。这一脚的力度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侮辱性,就像是在践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蝼蚁一般。 何清莲的身体本就已经摇摇欲坠,被我这一脚踢中后,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踉跄而去。她的双脚像是失去了支撑,无法保持平衡,最终狼狈地摔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伴随着身体与地面的撞击,何清莲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然而,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立刻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更多的声音,生怕会引起我的更多反感。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让何清莲几乎无法忍受。而被我如此轻易地踢开,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羞耻。她的眼前突然发黑,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喷涌而出。 我活动了一下脚踝,感受着刚才那一脚带来的些许不适。然而,我并没有去看瘫坐在地上的何清莲一眼,仿佛她已经完全不存在于我的视线之中。 我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根细长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马鞭。这根马鞭通体乌黑油亮,鞭身光滑如丝,手柄处则包裹着一层柔软的皮革,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踱步到何清莲的身后,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身体蜷缩起来,发抖得更加厉害。 “看来你这身子骨,还是太硬了,需要好好‘松一松’。” 我说着,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啪!” 清脆响亮的鞭声在客厅里炸响,伴随着何清莲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那穿着灰色西装裙的臀部上!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那力道依旧让她疼得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啪!”“啪!” 我没有停手,接连又是两鞭抽下,准确地落在同一个位置。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何清莲疼得蜷缩成一团,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被打的部位,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去揉,只能发出小兽般呜咽的哭泣声。透过薄薄的裙料,隐约可以看到她臀部被打的地方迅速浮现出几道红色的鞭痕。 李惠然像雕塑一般静静地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然而,当鞭打声和何清莲的惨叫声传入她的耳朵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想要抬起头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一般。 而苏雯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向我靠过来,身体紧紧地贴着我,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以避免自己也遭受同样的待遇。 我冷漠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泣不止的何清莲,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有的只是一种如同调教顽劣宠物般的冷酷。我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何清莲痛苦的呻吟。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我用鞭梢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颤抖的后背,然后缓缓地说道,“你还需要更加努力地练习,直到我满意为止。”” 第19章 引导 我收回了鞭子,但并没有立刻放下。鞭梢在手中轻轻晃动,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我看着在地上蜷缩颤抖的何清莲,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用鞭子的手柄轻轻戳了戳何清莲颤抖的肩膀,语气仿佛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看,李校长,苏副主席……你们都一起‘服务’过我了,对吧?” 我环视了一圈,目光扫过依旧麻木地伏在地上的李惠然,和紧紧依偎的苏雯,然后重新聚焦在何清莲身上。 “这就叫‘自己人’了,何主任。” 我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何清莲不寒而栗,“关系嘛,可以慢慢培养,事情也可以慢慢做。但是,态度一定要端正。你刚才的态度,就很不好,需要改进。” 我稍微弯下腰,凑近她那张梨花带雨、充满恐惧的脸,几乎能闻到她身上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气息,混合着她原本使用的、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的高档香水味。 “不过呢,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讲道理。” 我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仿佛在给她指一条明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真正加入我们的机会。成为我们这个……特殊‘大家庭’的一员。”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当然,加入我们,是需要诚意的。”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需要立个‘投名状’,证明你的决心,证明你已经彻底和过去划清了界限,尤其是和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市长大人。” 我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她眼中再次涌起的绝望和挣扎。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何清莲的身体僵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投名状?用刘孟韦的秘密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刘孟韦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的私生活?还是某些更深层次的政治勾当?哪一个能满足眼前这个恶魔的要求?哪一个又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背叛刘孟韦,她可能会暂时安全,但如果事情败露,刘孟韦绝不会放过她。可如果不说,眼前的这个恶魔……她看着那根在她眼前晃动的鞭子,以及李惠然和苏雯的惨状,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是万丈深渊。她的嘴唇哆嗦着,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看着何清莲那副魂不守舍、在恐惧和绝望中摇摆不定的样子,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但眼底的掌控欲却丝毫未减。我收起了手中的鞭子,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仿佛刚才的鞭打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小小教训”。 我蹲下身,与瘫坐在地上的何清莲平视,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狼狈的泪痕。这个动作看似温柔,却让何清莲的身体再次绷紧,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不,何主任,您真的误会了。”我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放得更加柔和,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寒风吹过,冰冷刺骨,“我可没让您现在就背叛谁哦。背叛这种事啊,就像做菜一样,得小火慢炖,不能太急躁了,不然味道可就不好了,还容易留下痕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恐惧和算计的眼睛,就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狐狸,虽然表面上还在故作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早已一览无余。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且您看,我这个‘大家庭’,那可是好处多多啊。” 说着,我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子,就像一个正在悠闲散步的人,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细数着我的“战利品”和她们所得到的“回报”。 “李校长,嗯,她一直担心换届的事情,现在嘛……” 你耸耸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她乖乖听话,继续做她的校长,享受她该有的待遇和尊敬,对我来说,不是更有用吗?她期望的连任,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我又瞥了一眼苏雯:“还有苏雯,年轻有冲劲,但也需要机会往上爬。一个团委副主席的位置,对她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奖励吗?她付出了她该付出的,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声音带着一丝怀念:“还有我的好老师,汪诗雅……她那么有才华,却总被论资排辈压着。现在呢?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前途无量。她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满足我一些小小的‘要求’,就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学术地位。” “就连艺术系那个一开始很不听话的小丫头,林梦,” 我转过身,看着何清莲,嘴角勾起,“成绩不好又怎么样?现在不一样拿着最高等的奖学金,在系里风光无限?她只需要用她那年轻的身体和所谓的‘艺术灵感’来取悦我。” 我重新走到何清莲面前,再次蹲下,直视着她那双依旧充满恐惧,却也开始闪烁着一丝复杂光芒的眼睛。 “所以你看,何主任,我们可不是单纯靠暴力捆绑在一起的。” 我的语气变得更加真诚,也更加危险,“我们都有各自的利益,各自的期望。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伸出手,再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你。 “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你呢?” 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像毒蛇的信子,探入了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何主任,你的期望是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更高的职位?更多的钱?还是……别的什么,连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欲望?” 我不再提背叛,不再提秘密,而是将一个看似充满希望,实则更加黑暗的选择摆在了她的面前——只要说出你的欲望,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就能得到满足。这比单纯的威胁更具腐蚀性,因为它直接攻击了人内心最原始的贪婪和野心。 何清莲嘴唇嗫喏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眼神闪烁不定,避开了我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但你从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以及她听到你列举李惠然、苏雯等人“好处”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已经大致猜到了她的心结。 我轻笑一声,站起身,不再逼迫她回答。有时候,把话说得太透反而失去了掌控的乐趣。我更喜欢看着猎物在自己编织的网中挣扎,最终主动投入你的怀抱。 我踱步到沙发旁,拿起那只装满了二十万现金的黑色手提袋,掂量了一下,然后随意地扔在了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来,何主任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暂时还说不出口。” 我慢悠悠地说道,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也是,跟着刘市长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转过身,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以何主任你的能力和资历,如果不是刘市长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恐怕早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了吧?去下面哪个县级市,当个一把手,主政一方,那才是你应该站的位置,不是吗?” 我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何清莲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伤疤和不甘。她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你,似乎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如此准确地说出她的心声。 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市长确实提拔了你,给了你现在的地位。但他也把你牢牢地绑在了身边,让你成了他最方便、最可靠的工具,却也堵死了你向上走的路。他需要你,但这种需要,是基于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你的前途。” “你有怨言,但你不敢说。” 你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因为你知道,你没有他那样的背景,没有省里那些大人物做靠山。离开了他,你可能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只能忍着,看着那些能力不如你的人一个个走到你前面去,对吗?” 何清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这是她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是她午夜梦回时反复咀嚼的苦涩,却从未敢对任何人提起。而现在,却被眼前这个恶魔般的年轻人,如此轻易地、赤裸裸地揭开。 “所以啊,何主任,” 你摊开手,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看,跟着刘市长,你的天花板就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却永远也冲不破。但是……” 我的目光扫过李惠然和苏雯,意有所指:“跟着我,就不一样了。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后台,我只看你有没有价值,能不能让我满意。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能给你的,或许会超乎你的想象。” 我再次将选择权推回给她,但这一次,我已经帮她认清了现实,挑明了利害,并描绘了一个充满诱惑(也充满危险)的未来。 “是继续在刘孟韦那里耗尽自己的年华,做一个永远无法突破瓶颈的忠心下属,还是……抓住这个机会,赌一把,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拼一次?”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力。 第20章 主任的价格 我凝视着何清莲的眼睛,注意到她眼中那剧烈挣扎的光芒,就像被风暴肆虐的海面一般,波涛汹涌。我心中暗自思忖,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收网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但这笑容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真诚”,而是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我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让它变得平淡无奇,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何主任,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它看似突兀,与我们刚才热烈讨论的权力、利益、前途等话题毫无关联,但实际上,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一步棋。 何清莲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四十一。” 然而,就在她说出这个数字的瞬间,她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猛地意识到了我的真正用意!四十一岁!这个数字如同一个无情的警钟,在她耳边轰然响起,劈开了她一直以来试图回避的现实。 在体制内,尤其是像她这样处于不上不下位置的人,年龄往往是一道无形的、却又无比残酷的门槛。随着年龄的增长,晋升的机会也会越来越渺茫,而她,已经四十一岁了…… 四十二岁!这个年龄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正是事业蒸蒸日上、大展宏图的时候。然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分水岭。如果在这之前,她不能成功晋升到正处级或者副局级的岗位上,那么她职业生涯的天花板,就如同被牢牢焊死一般,再难有突破的机会。 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在市府办主任这个位置上一直熬到退休,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看着时光在指尖流逝,却无法再有进一步的发展。或者更糟糕的是,被调到某个清闲但毫无权力的“二线”部门,从此远离权力中心,只能在那里默默度过余生。 刚才我所描绘的那个“永远无法突破瓶颈”的未来,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想象,而是近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及的残酷现实!时间紧迫,只剩下短短一年,最多也不过如此!如果她还继续像现在这样,跟在刘孟韦身边,兢兢业业地工作,却又被各种因素牢牢限制住,那么她的政治生命,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刚才被鞭打的疼痛和目睹李惠然、苏雯惨状的冲击!那是对她多年努力付诸东流、对未来彻底失去希望的绝望! 刘孟韦会为了她的前途,在她四十二岁之前,放手让她去一个关键的局级岗位吗?何清莲比谁都清楚,可能性微乎其微!刘孟韦更需要她在身边处理那些琐碎、敏感、却又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情!她的“忠诚”和“好用”,恰恰成了她晋升的最大障碍! 而眼前这个恶魔……他虽然手段残忍,喜怒无常,但他刚才说的话却又那么诱人……李惠然的连任、苏雯的副主席、汪诗雅的副教授、林梦的奖学金……他似乎真的有能力,也有意愿,去满足那些臣服于他的人的欲望,无论那些欲望是权力、地位还是金钱…… 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交易…… 我的话语再次在她脑海中回响。她看着我,眼神中的挣扎和恐惧,开始慢慢被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光芒所取代。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滋生出的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对改变命运的渴望。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年龄这道最后的防线前,如何做出最终的选择。你知道,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听到何清莲那带着颤音、几乎是认命般的询问,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从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务。 “很简单。” 你将文件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接过去,“看看这个,然后签了它。” 何清莲迟疑了一下,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几页纸。她的目光落在文件的标题上,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是什么?” 她声音干涩地问道,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纸张有些发皱。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份澳门赌场的借款合同。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何清莲女士,因为在澳门赌博,一时手气不好,向赌场借了一百万现金周转。约定两年内还清,利息嘛……还算公道。”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一百万? 何清莲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错愕和不解,仿佛这个数字是如此的出乎意料,以至于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像她这样级别的官员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她愿意,通过一些手段和操作,或许在两年内也能够“筹集”到这笔钱。 然而,这真的能构成什么致命的威胁吗?以刘孟韦的能力,或者她自己这些年积累的一些人脉和“灰色收入”,解决一百万的债务,虽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这与她想象中那种足以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投名状”相比,似乎相差甚远。 “只……只是一百万吗?”何清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甚至有一点……困惑?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数字是否真的就是对方的底线。难道眼前这个恶魔,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或者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陷阱等待着她去跳入? 你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暗笑。她还是没明白。重点从来就不是数字本身,而是这份“合同”所代表的含义。 一个国家干部,私自前往澳门赌博,并且欠下巨额赌债——这本身就是足以断送她政治前途的丑闻!一旦这份“合同”曝光,无论真假,无论她还不还得起,纪委的调查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刘孟韦为了自保也绝对会第一时间和她切割!这“一百万”只是一个引爆器,真正致命的,是“赌博”和“境外赌场借款”这两个标签! 我看着何清莲眼中残存的那一丝侥幸和不解,决定不再让她继续猜谜。有些恐惧,只有清晰地摆在面前,才能彻底击垮对方的意志。 “何主任,看来你还是没完全明白这份‘合同’的妙处啊。” 你站起身,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也带着一种冷酷的“教导”意味。 “一百万,对你来说,或许咬咬牙也能凑出来。但问题从来就不是钱。” 你顿了顿,确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一个国家干部,尤其是你这样有‘远大前程’的干部,跑去澳门赌博,还欠了赌场一屁股债……你觉得,这事如果捅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看着她的瞳孔再次收缩,继续说道:“国家对于公务人员,特别是中高级领导干部的纪律要求有多严,你应该比我清楚。别说赌博欠债了,就是违规出入高档娱乐场所都可能被处分。而‘境外赌博’,这四个字,对于正处级以上的干部来说,基本就是‘一票否决’!别说升迁了,能不打回原形做办事员就是你运气好!” 我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的呼吸:“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还款期限设定在两年?难道是给你时间去筹钱吗? 我轻笑一声,声音冰冷:“那是因为,这份‘合同’,只有在你成为了‘局级干部’,或者至少是实权正处之后,对你来说,才是真正致命的威胁!如果你一辈子只是个办公室主任,或者去了二线养老,这份东西就算曝光了,顶多让你丢人现眼,伤不了筋骨。但如果你真的爬上去了,到了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呵呵,想象一下,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份‘来自澳门的问候’突然出现,会是多么‘惊喜’?” 我直起身,摊开手,仿佛在展示一个精妙的陷阱:“两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也许,在我的‘帮助’下,你真的能抓住最后的机会,突破瓶颈,坐上你梦寐以求的位置。但到那时,这份合同,就会变成悬在你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爬得越高,这把剑就越锋利,让你越不敢有丝毫异动!” “所以,何主任,” 我的声音充满了最终裁决般的意味,“签了它,你的未来就和我绑在了一起。你的野心越大,你就越需要我;而你越需要我,你就越摆脱不了我。这才是这份‘投名状’真正的含义。” 何清莲彻底明白了。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这根本不是什么一百万的债务问题,这是一个用她的前途和野心编织的、无法挣脱的囚笼!签下这份合同,就等于将自己的政治生命和未来,彻底交到了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起点 重要提示 本故事发生在平行宇宙51号的一颗类地行星上,所涉及的所有人称,地名,机构名,事件名均与现实世界无关,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娱乐第一 主人公:我叫sky,(如果乐意,也可以选一个你所喜欢的称呼) 欲望觉醒:一场始于汗水的蜕变 青春的味道,总是带着荷尔蒙的芬芳。我,sky,一米八六的完美身材,肌肉线条如同希腊雕塑般精雕细琢。在健身房里,我早已习惯那些女性火热的目光——她们借着请教动作的名义,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我紧实的腹肌,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欲望。 但我有一个天赐的秘密,一个连我自己都惊叹的神奇能力:我的汗水、唾液、甚至是其他液体中,似乎含有某种令女性无法抗拒的荷尔蒙。那些嗅过、尝过,甚至(省略五字)女人,仿佛(省略5字)般对我上瘾。尤其是那些外表端庄、内心如火的女性,一旦尝过这味道,便再难逃脱。 凭借这个天赋,在泡妞约炮这件事上我无往不利。我常去的健身房,女性会员比例特别高,在那里我就是焦点,我的运动能力相当好,身体素质也远胜同龄人,有鉴于此,我小学起就向着成为体育特长生的方向发展,经过长时间的努力训练,凭借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证书和高考的超常发挥。我顺利进入了a省的翘楚——a大。这所坐落在a市的私立名校虽然整体排名不是顶尖,但在某些专业领域确实傲视群雄。 才入学不久,我就听闻了关于这所学校的各种传闻。a大不仅以其严谨的学风闻名,更因其校园内的绝色佳人而声名远播。校园里的女性如同一场盛大的花园展,各有风姿,各擅胜场。 校长李惠然,这位年仅四十出头的才女,拥有着让同龄女性嫉妒的容颜。她一头乌黑秀发通常盘成典雅的发髻,衬托出修长如天鹅般的颈项。金丝眼镜后的那双丹凤眼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眼角微微上挑,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媚意。她那小巧却丰满的红唇微微抿起时,总是勾勒出一个优雅而神秘的弧度,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校长治校有方,短短三年就将a大的声誉提升了数个台阶。她手段高明,既有女性特有的细腻,又不失雷厉风行的魄力。整个校园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犹如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然而,在学生们私下的讨论中,她那过于完美的外表和气质常常成为焦点——有人猜测她是否真如表面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是否在那严肃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医学院的汪诗雅讲师,三十岁出头却拥有二十岁的容颜和身材,被学生们私下称为\"禁忌女神\"。她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中蕴含着丰富的医学知识,讲课时的专注与热情总能感染每一位学生。每次她穿着修身的白大褂走进教室,整个教室的呼吸都会为之一滞。据说她曾拒绝过无数次校内外的追求,独身专注于医学研究,这让她更添一层神秘的色彩。 校长的掌上明珠赵悦染,作为学生会主席,是校园里无人不知的女神。174cm的高挑身材,冷艳高贵的气质让无数男生心驰神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她那张精雕细琢的瓜子脸,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宛如出水芙蓉。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似有寒冰,却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火热。她完美地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魔鬼般的身材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然而,她对待追求者总是冷若冰霜,甚至有传言说她曾让一位表白的学长当场下跪认错,从此在校园中树立起不可侵犯的女王形象。 还有艺术学院的林梦,财经学院的陈辛艺,各种风格的美女如繁星点缀着校园。然而,这些艳丽的花朵与我本应没有交集... 直到那场改变一切的篮球比赛。当我在赛场上倒下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场始于汗水、终于欲望的游戏,就此拉开帷幕... 而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第1章 就从这里开始 为了关心有特殊情况造成学业困难的同学,学校派学生会成员来帮我解决我的成绩问题。由于其他成员都害怕我强健的体魄,最后只有赵悦染因为校长的命令和学生会长的职责来帮忙给我补习。 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安静的自习区域。空气中弥漫着旧书页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单人座位,双臂随意地搭在桌面上,肌肉线条在紧身t恤下清晰可见,散发着一种原始而强烈的雄性气息。 没过多久,一阵清脆规律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赵悦染的身影出现在自习区的入口。她今天依旧是一身干练的装扮: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丝质衬衫,领口系着一个精致的黑色蝴蝶结,恰到好处地遮掩了深邃的乳沟,却又无法完全隐藏那惊人的e罩杯轮廓,随着她的走动,胸前饱满的弧度微微晃动,散发出成熟与青春交织的魅力。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高腰包臀裙,完美地勾勒出她挺翘浑圆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裙摆堪堪及膝,露出被纤薄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匀称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约七厘米高的黑色细跟高跟鞋,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挺拔,走动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披在肩后,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冷静地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定位到了我。她径直走了过来,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抬起头,看着走近的赵悦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随意地问道:“赵同学,今天我们来补习什么?” 我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混合着汗水和强烈荷尔蒙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向赵悦染。 赵悦染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走到我对面的座位,将怀里抱着的一摞厚厚的书本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她抬起眼帘,眼神锐利而平静,似乎完全不受我那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影响,只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从你挂科最多的高数开始。” 赵悦染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她伸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个习惯性动作),然后抽出了最上面的一本《高等数学》,“你的基础太差,我们得抓紧时间。别浪费时间了,翻开第一章。”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然而我却并没有跟随她的情绪,我庞大的身躯缓缓靠近,几乎将赵悦染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我低下头,假意凑近她摊开的《高等数学》课本,手指随意地戳着书页上的某个例题。说这题不明白,随着我的动作,一股更加浓烈、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这气味不同于寻常的汗味,它霸道、原始,像是烈日下草原雄狮的气息,混合着运动后蒸腾的荷尔蒙,直接冲击着赵悦染的感官。 这股气息对男性来说或许毫无特别,但对赵悦染而言,却像是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穿透了她平日里冰冷理性的外壳。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滞涩了一瞬,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试图分辨这股陌生的、却又带着奇异吸引力的味道。 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和那股独特的、极具存在感的气味,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赵悦染握着笔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随即又加速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感从下腹深处悄然升起,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漾开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她的大腿肌肉在丝袜下不自觉地绷紧,双腿并拢,仿佛要抵抗某种无形的侵入。 第2章 图书馆 尽管内心泛起了波澜,但赵悦染脸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漠。她强迫自己将视线聚焦在我指着的题目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控制地扫过我靠近的、肌肉虬结的手臂和宽阔的肩膀。她甚至能闻到我t恤上传来的、混合着汗水和洗衣液的淡淡味道,以及那股更深层、更具诱惑力的、独属于我的体味。 她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但我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几乎没有给她留下多少空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但她将这归咎于图书馆的闷热和对我这种近乎无礼行为的恼怒。 “哪一题?” 赵悦染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没有抬头看我,而是将目光死死地钉在书本上,试图用专注来驱散那股扰人心神的气息和身体莫名其妙的反应。“把题目指清楚,不要靠这么近,影响我看书。” 她的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试图重新夺回对场面的控制权。 我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高高举起双臂,像是在伸懒腰,但这个动作却将他腋下汗湿的区域完全暴露出来。随着t恤的拉伸,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原始、几乎可以说是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席卷了赵悦染周围的空气。这气味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直接、霸道地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我淡淡地说:“赵同学,我刚打完篮球,可能有些出汗,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这股气味中混合着运动后的汗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强烈荷尔蒙的麝香般的味道,像是某种野兽标记领地时散发出的信号,充满了力量感和……奇异的诱惑力。 “嗡——” 赵悦染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瞬间空白了一下,随即被这股浓烈的气息彻底淹没。她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跳如同擂鼓般疯狂地加速起来,撞击着她的胸腔,发出“咚咚咚”的巨响,几乎要盖过图书馆里微弱的翻书声。 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滚烫,连带着耳根和脖颈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她强迫自己低下头,死死地盯着书本上那些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数学公式,试图用理智压制住身体这突如其来的、让她羞愤欲绝的反应。握着笔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关节泛白,几乎要将笔杆捏碎。她挺直了背脊,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黑色的包臀裙下,浑圆的臀部肌肉不自觉地收紧,双腿夹得更紧了,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划痕。 “你……” 赵悦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沙哑,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时的冰冷,“我没有嫌弃。但这里是图书馆,请注意你的仪态和音量,不要打扰到别人。” 她的话语依旧简短而生硬,刻意避开了我的问题核心,将重点转移到公共场合的礼仪上。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书本,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吸引着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敢,也不愿意去看我此刻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她害怕自己一旦对上他的视线,那好不容易维持的冷静就会彻底崩塌。 (内心独白: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味道……身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不行,赵悦染,你可是学生会主席!冷静下来!) 第3章 七点半的约会 我便顺着她说:“ 好啊。我压低声音说,那我们不要打搅别人,去角落里说。” 我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传入赵悦染的耳中,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让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他的提议听起来合情合理,避免打扰他人,但在当前这种暧昧又紧张的气氛下,却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我那只肌肉结实的手臂,带着灼人的热度,竟然直接揽上了她的肩膀! “你……” 赵悦染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身体瞬间绷紧,肩膀微微耸起,试图摆脱那只手臂的禁锢。然而,我的力量远超她的想象,手臂像铁箍一样稳稳地搭在她的肩上,不容她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更让她感到羞耻和无力的是,当我的手臂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一股更强烈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以及那无孔不入的、让她腿软心颤的雄性气息。这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刚刚才稍微平复一些的身体再次掀起惊涛骇浪。那感觉让她(省略五个字),双腿控制不住地微微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若不是我的手臂揽着她,她怀疑自己可能会直接瘫软在地。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那对被衬衫紧紧包裹的e罩杯巨乳也随之颤抖着,摩擦着布料,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脸红心跳的酥麻感。 我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揽着她僵硬的身体,半强迫地引导着她向图书馆深处、被高大书架环绕形成的僻静角落走去。 赵悦染的脚步有些踉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略显慌乱的“嗒嗒”声。她被动地被sky带着走,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手臂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此刻这令人难堪的处境。周围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狭小而私密的空间,这让她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她紧紧抿着嘴唇,脸色羞红,眼神慌乱地看着地面,不敢去看sky的脸,也不敢去看周围可能存在的目光。大脑一片混乱,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推开他,大声呵斥,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学生会主席的威严。但身体深处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渴望,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浑身无力,连抬起手反抗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 我又进了一步: 说到气息,赵同学,你的气息也很浓呢,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省略五个字)。 我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穿了赵悦染最后的、也是最脆弱的防线。那赤裸裸的、带着狎昵意味的调侃,直指她身体最想隐藏的反应,将她一直试图掩盖的羞耻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你说什么?!”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致的羞愤和难以置信的惊恐。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如同被冰水浇透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我那低沉的、带着玩味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作响的羞辱感。 “你胡说!你……你无耻!”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威严,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眼眶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却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突然,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举起手,一个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啧啧,” 我发出意义不明的咂舌声,似乎对他的突然的勇敢也有些诧异,不过我没有停滞很久。 “这里不方便,” 我用一种仿佛在讨论天气般的平淡语气说道,但眼神中的侵略性却丝毫未减,“晚上,” 我顿了顿,目光锁死在赵悦染那空洞绝望的眼睛上,“到我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来。” 我俯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充满暗示的声音补充道:“我要好好让你‘补课’,” 他刻意加重了“补课”两个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深入地……补。” 说完,我不再看愣在那里,还抬着手,似乎不相信自己干了什么的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用过即弃的物品。他转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僻静的角落,留下赵悦染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 我的话语如同最后的重锤,敲碎了赵悦染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晚上……还要去他的出租屋……深入地补课……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今天的屈辱远未结束,等待她的,将是更加彻底、更加黑暗的深渊。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地板上。 就在我即将完全走出书架遮蔽的阴影,重新融入图书馆那安静氛围的前一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转过半个身子,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有些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身影。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威胁和暗示的命令只是随口一提。 “当然,”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赵悦染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细针,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你也可以不来。”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相信的希冀。不来?他允许她不来了? 但我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那刚刚燃起的、脆弱的火苗。 “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自己去和老师说,没法帮我补课,换个人来就是了。”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我可没有逼你哦。”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赵悦染的脸上。 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她此刻的狼狈,她那被践踏的尊严和骄傲……这一切,怎么可能被抹去?! 去和老师说?说什么?说她堂堂学生会主席,连给一个体育特长生补课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是说,她被这个她本该“帮助”和“管理”的学生,在这个神圣的图书馆里,像对待一个什么一样…… 她根本无法开口! 我这看似“宽宏大量”的“选择”,实际上却是一个更加恶毒的陷阱。他将所有的责任和后果,都推回给了她。如果她不去,那么“无法完成任务”的帽子就会扣在她头上,她学生会主席的威信将荡然无存,甚至可能引来老师的质询和同学的猜测。而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就成了她无法言说的、永远的秘密和耻辱。 但如果她去……那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更彻底的沉沦。 我根本没有给她选择。他只是用一种更残忍的方式,逼她自己走上那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赵悦染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那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弱希望,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冰冷。她明白了,她逃不掉了。无论她怎么选,她都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缓缓低下头,额头几乎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惨白而麻木的脸。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痛苦或恐惧,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彻底的绝望。 我看着她这副彻底放弃抵抗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旷的角落里,只剩下赵悦染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屈辱和绝望的气息。 我已经走到了书架的尽头,即将融入图书馆主区域的光线中。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还呆立地上的赵悦染听清楚,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最后的通牒。 “我晚上等你到七点半,” 我说,像是在安排一个普通的约会,但内容却冰冷刺骨,“再晚,我就去酒吧玩了。” 这句话像是在告诉她,她并非我夜晚唯一的选择,她的到来与否,对我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无疑是对她残存自尊的又一次碾压。 我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她低垂的头颅和颤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看你咯,” 我拖长了语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学生会长大人。” “学生会长大人”这几个字,被我刻意强调,充满了讽刺意味,像是在提醒她此刻身份与处境的巨大反差。 最后,我留下了一句充满期待的话语,像是在评价一件即将到手的玩物: “希望……你更好玩一点。” 说完,我再也没有停留,身影彻底消失在书架之外,融入了图书馆安静的人流中,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阴暗的角落。 这最后几句话,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赵悦染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时间限制、被当作可有可无的玩物、身份的反差、以及那句赤裸裸的“更好玩一点”,彻底摧毁了她最后一点点反抗的念头。 她知道,她必须去。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为了所谓的责任,而是为了不让今天发生的一切暴露在阳光下,为了那可悲的、仅存的一点点“体面”。她更知道,去了,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呜……” 一声更加绝望、更加压抑的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溢出,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她将脸埋得更深,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永远不要再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和肮脏的自己。冰冷的绝望彻底包裹了她,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第4章 大门前 我离开了图书馆,将身后那个阴暗角落里的绝望和屈辱彻底抛在脑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我甚至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稍微激烈点的“学术讨论”。周围投来的目光依旧带着敬畏,甚至有些女生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红晕,完全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这位校园里的“雄狮”刚刚完成了一次残忍的狩猎。 我步伐轻松地回到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租的出租屋。房子不大,但足够一个人住,里面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和篮球装备,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荷尔蒙气息。 晚饭是随便叫的外卖,高热量的快餐,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像往常一样冲了个澡。热水冲刷着他古铜色的、肌肉虬结的身体,洗去了图书馆里沾染上的灰尘和别人的气味,却丝毫无法减弱他自身那股强烈的、对女性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雄性体味。甚至没有用沐浴露,只是简单地冲洗,让那股最原始的气息更加纯粹。 冲完澡,我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露出了结实的腹肌、人鱼线以及大腿上隆起的肌肉线条。我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然后直接走到卧室,往那张不算整洁的大床上一躺。 我没有看书,也没有玩手机,只是双手枕在脑后,眼神平静地望着天花板。时钟滴答作响,时间一点点接近七点半。我在等待,等待那个注定会到来的猎物,等待着将今天的“补课”进行到底。我的身体放松,但肌肉线条依然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感。空气中,他那独特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混合着沐浴后的水汽,变得更加浓郁,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等待着将踏入这个房间的女人彻底捕获。 我知道她会来。恐惧、羞耻、以及那被他强行点燃的、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欲望,会驱使她来到这里,将自己献祭给他。 “呵……”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一丝慵懒和绝对的自信。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今晚的“深入辅导”。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墙上的时钟指针悄然指向了七点半。出租屋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只有我平稳的呼吸声。 我依旧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眼神平静地望着天花板,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 七点半了。 赵悦染,没有来。 我缓缓坐起身,古铜色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呵。” 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意外和些许自嘲的弧度。 “居然没来……” 我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么简单啊。” 我本以为,以赵悦染那种高傲又要强的性格,再加上今天在图书馆里被他彻底击溃了心理防线,她绝对不敢承担不去见他的后果。恐惧和羞耻,足以逼迫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前,任我摆布。 但她没有。 这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是她鼓起了勇气反抗?还是被吓得彻底崩溃,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她真的选择了去承担那些可能的后果,也不愿意再踏入他的领域?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他走到衣柜前,随意地拿起一件干净的黑色背心套在身上,肌肉线条在紧身布料下更加明显。 “算了,” 我耸了耸肩,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似乎赵悦染的缺席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困扰,“看来学生会长大人需要更多时间‘考虑’。”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准备出门。既然预定的“补课”取消了,那就按原计划去酒吧放松一下。那里有的是热情似火、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像这位学生会长,还需要他费心思“调教”。 “也好,”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空荡荡的大床,眼神深邃,“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并不担心赵悦染会逃脱。今天在图书馆种下的种子,迟早会发芽。她身体的反应,她眼神深处的恐惧和那一丝被强行点燃的火焰,我都看在眼里。她逃不掉的,只是时间问题。 他关上门,离开了出租屋,走向灯红酒绿的夜色。今晚,或许会有别的猎物,主动送上门来。 我并没有真的把赵悦染的缺席太放在心上。对我而言,女人就像是猎物,一只暂时逃脱了,自然会有其他的出现。 我驱车前往市中心一家热闹的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迷离的灯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和香水味,正是我喜欢的氛围。我四下打量,果然有只“小野猫”也在觅食,她打扮得性感火辣,紧身的吊带裙勾勒出青春活力的曲线,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渴望。 我享受着这种直接而热烈的追捧。走上前搂着“小野猫”的纤腰,在舞池中随着音乐扭动,强壮的手臂时不时“不经意”地擦过她饱满的臀部,引来一阵阵娇嗔和更紧密的贴合。酒精的作用下,气氛逐渐升温,两人在卡座的阴影里接吻、抚摸,sky的手甚至大胆地探入了女孩的更深层次低地方,惹得她娇喘连连,几乎要当场融化在他的怀里。 玩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是午夜。sky带着一身酒气和混杂着另一个女人香水味的气息,带着意犹未尽的“小野猫”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出租屋。酒精让我有些微醺,但也让我感官更加敏锐,心情也因为夜晚的放纵而显得格外轻松。 然而,当我走到自己那栋略显陈旧的公寓楼下,借着昏暗的路灯光线,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孤零零地站在他家门口的阴影里,显得那么瘦弱和无助。 是赵悦染。 她不再是白天那个穿着职业套裙、高傲冷艳的学生会主席,也不是图书馆角落里那个衣衫不整、崩溃绝望的受害者。此刻的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的灰色连帽卫衣,拉链一直拉到最高,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下身是一条普通的蓝色牛仔裤和一双简单的白色帆布鞋。她似乎想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隐藏在这不起眼的装扮之下。 但即使如此,她那高挑的身材比例和骨子里透出的清冷气质,还是让她在夜色中显得与众不同。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卫衣的下摆,身体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夜晚的凉意,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挣扎。路灯的光线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无声地诉说着她在这里等待了多久,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 她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可能从天黑不久就开始了。虽然她没有在要求的时间出现,但似乎也没有迟到太久,到现在午夜时分,在这好几个小时里,她经历了怎样的煎熬、犹豫、恐惧和最终的屈服,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停下脚步,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让他此刻的心情格外愉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满足感。 我预料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这副自我挣扎后最终还是选择屈服的模样,比她白天那副高傲的样子,似乎……更有趣一些。 我的脚步在距离赵悦染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我怀里搂着的那个女孩——艺术系的林梦,却像只依人的小猫一样紧紧贴着我,甚至还带着几分醉意和炫耀地抬头看了看站在阴影里的赵悦染。林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我低头,故意在林梦的额头上亲昵地蹭了一下,引得女孩发出一声娇媚的轻笑。然后,他才将目光转向那个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赵悦染,脸上带着被酒精放大了的、毫不掩饰的恶劣笑容。 我搂紧了怀里的林梦,仿佛是故意要让赵悦染看清楚他此刻并非孤身一人,而且身边这位“替代品”是多么热情主动。空气中,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汗味,以及林梦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复杂而具有侵略性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冲击着赵悦染的感官。 “哎呀,” 我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和故作惊讶的腔调,打破了楼道里的寂静,“这不是我们的学生会长大人吗?” 他上下打量着赵悦染那副狼狈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眼神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才来?我可是等到七点半就走了。” 我顿了顿,故意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惋惜,“啧啧,你迟到了,错过了好东西呢。” 这句话充满了暗示,仿佛在说她错过了什么精彩绝伦的“补课”内容,或者干脆就是在嘲讽她白白等待了这么久。 接着,我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怀里林梦的头发,动作亲昵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宠物。林梦也配合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还挑衅似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赵悦染。 我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赵悦染身上,语气变得更加轻佻和残忍:“你看,” 他甚至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紧贴着自己的林梦,“我本来是想让这只‘小野猫’来给我‘侍寝’的,没想到你又来了。” 我刻意强调了“侍寝”两个字,像是在故意羞辱赵悦染,暗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用途。 “啧,我现在可是有别的女人在等我呢,” 他摊了摊手,搂着林梦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放松,“这可怎么办?真是不好意思了,赵同学。” 那句“不好意思”说得毫无诚意,反而充满了戏谑和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我仿佛在享受着眼前这幅景象:一个是他主动约来、热情似火的玩伴,另一个是迟到了数小时、最终还是屈辱地等在门口、连正眼看他都不敢的猎物。而我,是这一切的主宰者。 赵悦染的身体猛地一颤,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虽然帽檐遮住了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肩膀也抖得更厉害了。我身上那混杂着酒精和另一个女人香水味的气息,以及他那毫不留情、字字诛心的羞辱,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的目光在赵悦染那低垂的、几乎要埋进卫衣领口的头顶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认真思考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脸上的戏谑丝毫未减,反而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更添了几分邪气。 “哦?赵同学,” 我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回忆,“你是……要继续给我补课,是吗?” 我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可是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指了指漆黑的夜空,“我又喝了点酒,累得很。”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赵悦染,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看你,让我白等这么久,现在我可没精力应付你了。 “这‘补课’啊,” 我慢悠悠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着赵悦染的自尊,“我看……得等明天早上,我睡醒了,养足精神了,才能‘补’了吧?” 那“补”字被他刻意加重,充满了暧昧和侮辱的意味,暗示着所谓的“补课”绝非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说完,我甚至懒得再看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只是空气。低下头,将脸埋进怀里林梦散发着香水味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喟叹。他的嘴唇几乎贴在了林梦的耳垂上,用一种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只有她们两人能清晰听到的声音问道: “宝贝儿,” 我的气息温热,带着酒气喷在林梦敏感的耳廓上,“你说……你能不能让我今天晚上,睡得舒服一点啊?” 这句露骨的调情,伴随着他那只搂在林梦腰间的手不规矩地向下滑动,轻轻揉捏着她臀部的曲线。 林梦被我撩拨得浑身一软,发出一声更加娇媚入骨的呻吟,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sky的身上。她扭动着腰肢,用自己饱满的胸脯蹭着sky结实的胸膛,仰起绯红的小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吐气如兰:“sky哥……你想怎么舒服……梦儿都听你的……” 这旁若无人的亲昵和调情,对于站在一旁阴影里的赵悦染来说,无疑是极致的羞辱。她能清晰地听到sky对另一个女孩说的每一个字,能看到他们之间那毫不掩饰的亲密动作。她像一个多余的、可笑的、不合时宜的闯入者,站在这里,见证着自己是如何被轻易地取代和无视。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喉咙里发出一丝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呜咽声。屈辱、嫉妒、恐惧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酸涩感,在她心中疯狂地翻涌。 我 看着眼前这幅对比鲜明的景象——一个热情似火、醉眼迷离地挂在他身上,另一个则像个受惊的影子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酒精让我大脑的恶趣味被无限放大,决定将这场戏推向更高潮。 我故意用一种为难的语气,对着两个女人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唉,这就难办了……” 我松开一只搂着林梦的手,随意地挠了挠自己的短寸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你们看,我这出租屋地方小,床也不够大……” 我顿了顿,目光特意在赵悦染那被卫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看出高挑轮廓的身体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又滑向林梦那暴露在空气中、曲线毕露的娇躯。 “恐怕……只能留一个下来过夜了。” 他慢悠悠地宣布,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紧接着,我的语气变得更加轻佻,带着一种审视货物般的挑剔: “所以呢……” 我微微歪头,眼神在林梦献媚的脸庞和赵悦染低垂的头顶之间游移,“你们……是不是该拿出点什么‘特别的能力’,或者说‘诚意’……来让我看看,好让我决定,今晚到底该选谁呢?”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林梦显然没太理解这话语中对赵悦染那极致的侮辱,或者说,酒精和想要讨好我的心思让她选择性地忽略了。她只当这是我在跟她玩情趣游戏,或者是在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以彻底“打败”旁边那个碍眼的女人。 她立刻娇笑一声,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向我,一只手大胆地顺着我结实的腹肌向下抚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又软又媚,充满了挑逗:“sky哥~ 我的‘特别能力’……就是能让你舒服得飞上天呀~ 你想怎么玩……梦儿都陪你……” 她说着,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自己饱满的胸脯,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像一只急于展示自己魅力的小母猫。 而这番话,这幅景象,对于赵悦染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特别的能力”?“诚意”?sky竟然让她和另一个女人像商品一样,在这里展示自己,竞争一个被他“临幸”的机会? 极致的羞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她紧攥着的卫衣布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绝望的抽泣。她甚至连抬起头反驳或者逃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个被钉在原地的、破碎的玩偶,承受着这毁灭性的打击。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林梦的主动献媚在意料之中,而赵悦染这副彻底崩溃、无声落泪的样子,更是让我心中升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彻底摧毁她的骄傲,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只能任由他摆布和羞辱。 第5章 特别的夜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像雕塑一样僵在原地的赵悦染身上,啧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更深层次的嘲弄。 “赵同学,”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看你,都到这儿了,还把自己包得这么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到什么似的。” 我的视线在她那宽大的卫衣和压低的帽檐上扫过,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这里可是我家门口,走廊里黑灯瞎火的,多不方便啊。” 我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然后用一种仿佛施舍般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两个女人说道: “都先进来吧。” 我侧过身,用空着的手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公寓的门,昏黄的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照亮了楼道的一角,也照亮了赵悦染那张泪痕斑驳、惨白绝望的脸。 “进来,”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我说了,床不够大,我得……慢慢挑。” “慢慢挑”三个字,被我刻意说得缓慢而清晰,像是在品味着什么有趣的东西。这句话,连同邀请她们同时进屋的举动,彻底将这场羞辱推向了顶峰。我不再满足于让她们在外面竞争,而是要将她们一同置于自己的领地之内,像检视战利品一样,进行更近距离的、更彻底的“挑选”。 林梦显然兴奋起来,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臂就往门里走,还不忘回头,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瞥了一眼依旧僵在原地的赵悦染,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她像一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急于进入主人的房间,展示自己的“价值”。 赵悦染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她听到了开门声,感受到了从门内传来的光线和温度,以及sky那如同最后通牒般的命令。她知道,踏进这扇门意味着什么。那将是彻底的沉沦,是尊严的完全粉碎。 然而,她还有选择吗? 逃跑?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五个小时,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而且,以sky的性格,她逃跑的后果恐怕会更加不堪设想。图书馆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留下?她已经站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被羞辱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继续在冰冷的楼道里等待一个注定不会好的结果吗? 进退维谷,无路可逃。 最终,在林梦拉着sky消失在门内的那一刻,在身后楼道灯光熄灭、将她重新吞噬于黑暗之前的最后一秒,赵悦染动了。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迈出了沉重而僵硬的脚步。每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门内的景象,只是机械地、麻木地,跟随着前面两人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跨过了那道象征着屈辱和绝望的门槛。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彻底锁死了她最后的退路。 鉴于以下的描写过于露骨(此处省略字)可能需要在某些特定区域才能阅读,简单地说,门后的世界,我利用林梦对于赵同学的对比,强烈地羞辱,并侵犯了她,过程固然有所曲折离奇,但至少对我而言,结果还算不错,但对于其他人,或许就未必了— 直到次日清晨。 我走出卧室,客厅里依旧维持着昨晚的狼藉。赵悦染还瘫软在原来的位置,(省略100字) 我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她真的只是地上的一件垃圾。他甚至懒得再多说一句话,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对我来说,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他狩猎生涯中又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至于这两个女人将何去何从,她们破碎的心灵和身体如何修复,我并不在意。 我在卫生间冲了个澡,水流冲刷着他强健的肌肉,也仿佛冲走了昨晚那点微不足道的“运动”残留。他哼着不成调的嘻哈歌曲,用毛巾擦干身体,随手套上一件宽松的运动背心和短裤,露出发达的臂膀和粗壮的大腿。镜子里的他依旧是那个荷尔蒙爆棚、充满压迫感的体育特长生,眼神锐利,带着一丝慵懒的痞气。 我走出卫生间,客厅里的景象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林梦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在洗澡的时候悄悄溜走了。而赵悦染,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此刻正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动作缓慢而痛苦,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身体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看到我出来,她的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充满了恐惧。 我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像是看一只碍事的虫子。没有提供任何帮助,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径直走到玄关,穿上篮球鞋,抓起背包,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阳光洒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仿佛昨晚的黑暗从未发生过。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要去上课,要去训练,要去继续作为校园“国王”的生活。昨晚?不过是驯服了两只不听话的猎物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在我离开后许久,赵悦染才终于颤抖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几乎再次跌倒。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肮脏破损的背心,(省略100字)。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些象征着耻辱的衣物重新穿回身上,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灵魂。 她环顾着这个充满了她噩梦的客厅,然后像个游魂一样,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向那扇敞开的大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创伤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走出了那扇门,离开了这个地狱,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再也回不来了。 而林梦,或许早已在我洗澡时就逃离了。她几乎是连滚爬地冲出了那扇门,甚至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红肿的脸颊。她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那栋公寓楼,才敢停下来,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放声痛哭。屈辱、恐惧、恶心,还有那句“下次再找你好好玩”的魔咒,像附骨之蛆一样缠绕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怎么办,只知道自己的人生,似乎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但对赵悦染和林梦来说,这个夜晚和这个早晨,是她们人生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一道将她们拖入黑暗的深渊的分界线。 第6章 汪老师 本篇有内容多次审核不过,可能影响阅读,万分抱歉。 我背着包,双手插在运动短裤的口袋里,漫步在a大的林荫道上。早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步伐轻松,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昨晚的“狩猎”成功显然让他心情不错,至于那两个女人的死活,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穿着职业套裙、气质温婉的女老师。她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手里抱着几本教案,步伐略显匆忙。 当她看到我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兴奋?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位女老师,正是汪诗雅。表面上她是a大备受尊敬的青年教师,但私下里,她是我最早“驯服”的“女人”之一。她早已被我那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和(省略10字),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彻底沉沦,甚至以服侍我为荣,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猎艳路上的助手。 我看到汪诗雅,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带着一种玩味和掌控。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她走去。 当两人擦肩而过时,我的脚步微微一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汪老师,今天穿的这身不错,里面的丝袜……还是我喜欢的牌子?” 汪诗雅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教案的手臂收紧,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不敢抬头看我,只能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应道:“是……是的zhu……sky同学”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双腿甚至微微有些发软,裙摆下的丝袜包裹着的大腿内侧,似乎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省略10字)。被当众“点拨”,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一句话,也足以让她(省略)不已。 我轻笑一声,不再多言,继续朝教学楼走去。他知道,汪诗雅这条“特别的女人”已经被调教得很好,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听话,甚至主动为他铺平狩猎的道路。接下来,或许可以利用她,去接触更多“有趣”的目标……比如,那个高冷的学生会长,或者那个看似威严的女校长? 我对她说了昨天两个女孩的事情,问她有什么建议 听到我那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命令意味的问话,汪诗雅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烧得厉害。她抱着教案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着,既是因为听到我描述昨晚那香艳又残酷的场景而感到的兴奋和一丝嫉妒,也是因为我主动向她“征询意见”而带来的受宠若惊和惶恐。 她飞快地抬眼偷瞄了一下我,看到他脸上那玩味的、掌控一切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杂念也被彻底压下,只剩下绝对的fucong和取悦的念头。她知道,我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建议,只是在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甚至包括掌控她思想的感觉。 汪诗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靠近了我一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既谄媚又有些兴奋的语气说道: “zhu……sky同学真是……厉害……” 她先是习惯性地奉承了一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正题,“昨晚……那两个女孩,特别是赵悦染……她毕竟是学生会主席,身份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混合着病态的兴奋,“如果想……彻底控制她,或许可以从她的骄傲入手。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名声和地位……如果……”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如果……让她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不得不做出一些……有损她形象的事情,或者留下一些……‘证据’,她可能就再也离不开您的掌控了。” 汪诗雅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补充道,“毕竟,她现在已经是……sky同学的人了,不是吗?破了身的女人,尤其是像她那样骄傲的,心理防线会更脆弱。” 至于林梦,汪诗雅的语气则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个林梦……既然觉得她好用,那不如就……多给她一些‘任务’,让她习惯自己的身份。在……在一些不那么私密的地方,让她做些只有‘特定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位置,也能……也能让您随时随地都能享受到服务。”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但语气中的讨好和兴奋却显而易见:“诗雅……诗雅觉得,这样或许能让你玩得更尽兴……也能让她们……更听话……” 她甚至隐晦地暗示,如果需要,她可以利用自己老师的身份,制造一些“机会”。 说完这些,她便不再言语,只是紧张地等待着我的评判,像一个等待master奖赏或惩罚的宠物。 我捏了下她的屁股,道:“老师还真是对女人的心理有研究呢,不错。” 听到我的夸奖,汪诗雅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一种混杂着xiuchi和狂喜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而紧接着,sky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突然伸出,隔着薄薄的职业套裙布料,不轻不重地在她浑圆挺翘的臀瓣上捏了一把。 “唔!” 汪诗雅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没站稳,怀里的教案也险些滑落。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被捏住的地方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尤其是她的大腿根部,瞬间(省略10字)。 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省略30字)。 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脖子和裸露在衬衫领口外的锁骨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更羞耻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我手指的温度和力量,仿佛能穿透布料,直接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我专属的所有物,被打上了标记。 “谢……谢谢夸奖……” 汪诗雅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喘息和颤抖,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抵到胸口,“能……能帮到zhu,sky同学,是……是诗雅的荣幸……” 被我称赞“对女人的心理有研究”,这让她感到一种自豪和满足感。仿佛她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揣摩其他女人的弱点,然后将她们送到我的面前,供享用和蹂躏。这种认知让她感到(省略10字),却又无法抗拒地(省略5字) 我收回手,满意地看着汪诗雅这副既羞耻又兴奋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确实越来越懂得如何取悦自己了。 我说:“ 你去查一下林梦的资料和课表,看看哪个课和你有关系,至于赵同学嘛,你知道的我房间里有监控,她昨晚的样子都拍下来了,这个优盘里有备份,你看看可以怎么利用。” 我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汪诗雅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命令!明确的、带着信任的命令!这比刚才那一下捏臀更能让她感到兴奋和价值感。尤其是当我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递到她面前时,汪诗雅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赵同学……昨晚的样子……都拍下来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响。她几乎可以想象到u盘里储存着怎样香艳、刺激,又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画面。那个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学生会长,在sky身下承欢、崩溃、被彻底蹂躏的景象……光是想象,就让汪诗雅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出,指尖几乎是带着敬畏地接过了那个小小的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她紧紧地攥住u盘,仿佛攥住了一个足以毁灭赵悦染的秘密武器,也攥住了我对她的信任。 “是……是!” 汪诗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颤抖,她用力点头,眼神里闪烁着病态的狂热光芒,“诗雅……诗雅马上去查林梦的资料和课表!一定会找到她和我的交集!” 作为一个老师,查阅学生的资料和课表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她已经开始在脑中快速筛选着自己所教的公共课、选修课,寻找着能与林梦“偶遇”的机会。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潘多拉魔盒”的u盘贴身收好,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献媚和跃跃欲试:“至于……至于赵会长……” 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狠辣,“放心,诗雅会……会好好‘研究’这里面的内容。像赵会长这样骄傲的人,最怕的就是身败名裂。这些影像……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枷锁。无论是……是用来让她更‘听话’地服侍您的,还是……在必要的时候,彻底摧毁她……诗雅都会为主……”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她会像一个最忠诚、最恶毒的猎犬,利用这份“证据”,为我的狩猎扫清障碍,甚至将猎物逼入绝境,让她们除了臣服于我之外,别无选择。 我看着汪诗雅眼中闪烁的兴奋和狠毒光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不仅听话,而且够聪明,也够狠心。我喜欢这种感觉。 “很好,” sky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去办吧。有进展了随时向我汇报。” 说完,我不再看汪诗雅,转身继续朝教学楼走去,留下汪诗雅一个人站在原地,因为我的命令和信任而激动不已。 第7章 汪老师的计划 因审核不过,有很多删减,敬请谅解。 宽敞的阶梯教室里,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枯燥的理论知识。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大部分学生都在认真听讲,或者假装认真听讲,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高大的身躯占据了两个座位,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伸展着,脚上的限量版篮球鞋格外惹眼。对于讲台上的内容,他显然毫无兴趣,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昨晚的“运动量”不小,虽然身体恢复得很快,但精神上还是有些倦怠。这种纯理论的课程对我来说,简直比在健身房练一天腿还要难熬。 我悄悄从桌子底下摸出手机,解锁屏幕。屏幕的亮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他熟练地点开一个加密的联系人分组,分组的名字简单粗暴——“猎物”。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长串女性的名字和备注快速闪过。有的是青涩的学生,有的是成熟的教师,有的是健身房认识的辣妹,有的是社会上的白领丽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段征服的故事,或者即将开始的(省略)。 漫无目的地划着,目光扫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和头像。有些备注很简单,比如“校花-省略”、“瑜伽教练-(省略)”、“学生会主席-(省略)”;有些则更省略,“省略”、“(省略)”、“省略、“已标记-省略”…… 手指停顿了一下,看着联系人列表顶部的数字统计——97个。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得,又有些许“烦恼”。快一百个了啊……这还不包括一些玩过几次就删掉的,或者还没来得及加联系方式的。 “啧,”我在心里咂了咂嘴,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从小到大,各个年龄段都有……跨度还真不小。” 我关掉手机屏幕,重新将手机塞回口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真是有的忙了……”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狩猎的期待和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这些女人,无论年龄身份,在我眼里,都不过是等待被他标记、被我(省略)。而我,就是这片狩猎场上唯一的王。 午餐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充满了喧嚣和活力。我刚从食堂出来,正打算找个地方消磨一下午后时光,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匆匆从不远处的教学楼方向走了过来,目标明确地朝我靠近。 是汪诗雅。 我似乎特意在这里等候。今天的她依旧是一身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裙,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小腿,脚上踩着发出轻微“嗒嗒”声的中跟皮鞋。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紧张,看到我后,她加快了脚步,来到他面前不远处停下,微微低着头,双手紧握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士手提包。 “……sky同学……” 汪诗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您交代的事情,诗雅……已经办好了。” 她快速地抬眼瞟了我一下,又迅速低下头,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记事本和她的手机,同时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下包里那个黑色u盘的位置。 “关于林梦同学,” 她翻开记事本,指着其中一页,语速略快地汇报道,“我已经查到了她的课表和选修课情况。她这学期选修了《西方医学史逸闻》,正好……正好是诗雅带的其中一个班。下周三下午就有课,在……在逸夫楼302阶梯教室。” 她顿了顿,补充道:“那个教室很大,而且是公共选修课,人多眼杂,您如果想……‘偶遇’一下她,或者……给她一些‘特别的指导’,应该很方便。”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心领神会的暗示。 接着,她收起记事本,握紧了手机,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一个(省略)的秘密:“至于……赵会长的那份……‘影像资料’……” 提到这个,汪诗雅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眼神里闪烁着(省略)的兴奋光芒,“诗雅……诗雅利用午休时间,在办公室里……看了一部分……”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回味和恶毒:“……sky同学……您真是……太厉害了……里面的内容……啧啧……足够让那位高高在上的赵大会长……(省略)不得翻身。特别是……特别是她后来被您……按(省略)……还有林梦……”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闪烁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sky同学,想怎么用这份‘礼物’?” 汪诗雅抬起头,眼神灼热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将军下达冲锋命令的士兵,“是想……私下里慢慢‘(省略)’她,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她的(省略)?还是……找个机会,让她知道这份东西的存在,看看她惊慌失措、(省略)求饶的样子?或者……如果她不听话,诗雅可以……可以‘不小心’让某些片段流传出去……比如……学生会的内部群?”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恶意和对接下来好戏的期待,完全将自己代入到了帮凶的角色中,并且乐在其中。她微微挺了挺胸,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赵悦染这位天之骄女彻底(省略)的模样。 我漫不经心地说:“林梦其实没什么特别,虽然也能伺候,但和其她女人比,并没有那么出色,只是她昨天刚好遇上了木头一样的赵同学,有了对比而已,至于赵同学,还是该给她一次机会,你可以假装匿名收到了一些消息,给她点暗示,也可以视频片段,我还是希望她可以自己屈服,老师做的不错,我想想怎么奖励下你。” 我慵懒地靠在校园僻静处的树干上,评价着昨晚的两个\"猎物\"。汪诗雅(省略)在面前,听到我对林梦的评价时,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但当我提到要给赵悦染机会时,她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表情。 \"您人真是...太仁慈了...\"汪诗雅咬着嘴唇说道,双手已经自觉地(省略)。\"诗雅会...会按照您的吩咐...给赵会长一些''暗示''...\" 她一边服务着,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要如何\"不经意\"地让赵悦染知道那些视频的存在。想到那个高傲的学生会长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过...\"汪诗雅(省略)着说,\"如果...如果她不肯屈服...诗雅这里还准备了...更(省略)的片段...可以慢慢...啊...放给她看...\" “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晚上我要看到成果,不然嘛,我的处罚手段可是不少,老师你是了解的“”我享受着汪诗雅柔软的(省略),语气带着一丝(省略),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汪诗雅的身体(省略)。她太清楚sky的“(省略)手段”了,省略 “是……是, ……” 汪诗雅的声音变得更加,(省略),仿佛要用更积极的服务来弥补刚才的失神。“诗雅……诗雅明白!晚上……晚上一定会让您看到成果的!如果……如果做不好…………sky同学想怎么(省略)诗雅都可以……” 她咬紧牙关,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一丝恐惧。为了避免的惩罚,为了再次得到赞赏和信任,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赵悦染……那个高傲的会长,就等着迎接她的命运吧! 校园的午后阳光依旧温暖而明媚,但在这片树荫下,却酝酿着一场针对高傲女神的阴谋,和一个女教师为了取悦我而不惜一切的疯狂决心。 第1章 淡淡的威胁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汪诗雅的办公室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办公室布置简洁而整洁,书架上摆放着一些艺术类书籍和教材,办公桌上堆放着学生的作业和教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那是汪诗雅刚刚为自己冲泡的。 赵悦染略带疑惑地走进办公室。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依旧是干练的学生会主席形象,但仔细看去,能发现她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昨晚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悦然来了,快请坐。” 汪诗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起身招呼赵悦染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绕过办公桌,亲自为赵悦染倒了一杯温水,姿态亲切得如同一个关心学生的邻家姐姐。 “谢谢老师。” 赵悦染接过水杯,礼貌地道谢,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疑惑,“汪老师,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汪诗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关心地询问:“悦然最近是不是很忙?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啊。” 赵悦染略显疲惫地笑了笑:“谢谢老师关心,最近学生会的事情确实比较多,可能有点累吧。” “学生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汪诗雅语气温柔,但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对了,悦然,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聊聊一些……嗯……一些不太好的传言。” 赵悦染眉梢微微一挑,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传言?什么传言?” 汪诗雅故作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最近办公室里,有老师在偷偷议论,说是……说是看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太好的消息。” 她顿了顿,观察着赵悦染的反应,继续说道:“说是……有人匿名发了一些……嗯……不太雅观的照片和视频,好像是关于你的……” 赵悦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握着水杯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但她努力保持着冷静,语气平静地问道:“照片和视频?关于我的?是什么样的内容?” 汪诗雅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具体内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其他老师说的,说是……场面不太好,对你的名誉影响很大。好像……好像还提到了哪天晚上……你在校外……跟一些男生……” “ 够了!” 赵悦染猛地放下水杯,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汪诗雅的话,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震惊,“汪老师!这种无稽之谈,您也相信吗?我是学生会主席,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汪诗雅似乎被赵悦染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安抚:“悦然你别激动,老师当然相信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事情不太寻常,想提醒你一下,让你小心一点。毕竟……现在网络上的东西,传播速度太快了,万一……万一真的有人恶意散布谣言,对你的影响就太大了。” 她语气诚恳,仿佛真的是在为赵悦染着想,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期待。 “匿名消息……照片和视频……” 赵悦染喃喃自语,脸色变幻不定,脑海中快速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虽然意识模糊,但一些零星的片段还是像碎片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些屈辱的画面让她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难道……难道真的有人拍了什么?不……不可能的…… 她努力想要否定这个猜测,但汪诗雅刚才的话,却像一颗颗钉子一样,钉在她心头,让她无法平静。 “汪老师……” 赵悦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汪诗雅,“您说的那些……匿名消息,您看到了吗?或者……您知道是谁在传这些消息吗?” 汪诗雅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匿名消息嘛,谁知道是谁发的呢?不过……悦然,你要相信老师,老师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老师,老师一定会尽力帮你。” 她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信封,递给赵悦染:“这个……是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门口捡到的,上面没有署名,只写了‘赵悦染亲启’。我猜……可能跟那些传言有关,你要不要看看?” 赵悦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个信封。信封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让她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她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纸张是普通的打印纸,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二维码,孤零零地印在纸张中央。 赵悦染疑惑地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对准了二维码。手机屏幕上,微信正在快速读取二维码信息…… 汪诗雅坐在办公桌后,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好戏,即将上演了…… 第2章 赵同学的怀疑 赵悦染颤抖的手指点开了视频链接。画面中,昏暗的图书馆角落,依稀可见熟悉的书架和桌椅。下一秒,她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眼神迷离,正在与sky在书架的环绕中似乎亲昵地做着些什么。 赵悦染感到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她猛地捂住嘴巴,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她扶着椅子,勉强站稳,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在图书馆,在公共场合,做出如此不堪的行为! 羞耻、屈辱、愤怒、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汪诗雅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赵悦染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早就预料到赵悦染会是这种反应,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快意。 “悦然,你还好吗?” 汪诗雅故作关心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伪善的温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真的……”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死死地盯着汪诗雅,仿佛要将她看穿:“汪老师,你……你早就知道是吗?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汪诗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漠和嘲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悦然,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你可是学生会主席,a大的优秀学生,竟然在图书馆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你对得起学校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你母亲对你的期望吗?” 赵悦染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她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她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因为视频里的画面,就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容不得她有任何狡辩。 “我……我……” 赵悦染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汪诗雅站起身,走到赵悦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而充满威胁:“不记得了?悦然,你最好想清楚再说!现在这个视频,只有我知道。如果你……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但如果你……如果你不配合……”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赵悦染抬起头,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赵悦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又猛地抬头看向汪诗雅,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绝望。图书馆的画面和昨晚在出租屋里被肆意凌辱、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那晚的记忆碎片却如同潮水般涌来,提醒着她sky那近乎非人的控制力和他手中可能握有的更多、更私密的证据。如果连在图书馆这种地方他都会弄到视频资料……那出租屋里……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不能让那些东西流传出去!绝对不能! “我……我是被他强迫的!” 赵悦染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愤怒,“是他!是他逼我的!我要去报警!我要去告他!”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喊出了这句话,试图给自己一点力量和希望。 听到“报警”两个字,汪诗雅脸上的冷笑更深了,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和嘲弄。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走到赵悦染身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 “报警?悦然,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拿什么去报警?证据呢?你说你被强迫,谁信?视频里,你可没有半点反抗的样子,甚至……看起来很享受,不是吗?” 汪诗雅直起身,看着赵悦染瞬间惨白的脸,继续用那种温和却残忍的语气说:“就算警察立案调查,又能怎么样?这些视频……或者说,比这些更劲爆的视频,你觉得他会乖乖交出来,还是会在调查期间,‘不小心’流传到网上?到时候,整个a大,甚至全网,都会看到我们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是如何像个荡妇一样,在图书馆,在别的男人的出租屋里,承欢……” “你……” 赵悦染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想你的名誉,想想你的前途,再想想……你的母亲,李慧校长。” 汪诗雅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致命的威胁,“如果这些东西曝光了,她这个校长还怎么当下去?a大的百年声誉,会不会因为你们母女俩,毁于一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赵悦染的心上,让她摇摇欲坠。报警这条路,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堵死了。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被迫的,而一旦事情闹大,最先毁灭的,只会是她和她的母亲。 汪诗雅满意地看着赵悦染眼中最后一点希望之光熄灭,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所以,悦然,现在你明白了吗?报警是最愚蠢的选择。只有乖乖听话,配合我……或者说,配合‘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老师……也是为你好啊。” 她轻轻拍了拍赵悦染的肩膀,那动作看似安慰,却充满了掌控的意味。 汪诗雅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一滴滴渗入赵悦染的心脏,将她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彻底浇灭。她瘫软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冰冷。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sky说过的话! 他说过……他有很多女人……列表快到100了……各个年龄段岁数都有……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看似温和关心,实则步步紧逼,将她推入深渊的女老师——汪诗雅。 为什么?为什么汪诗雅会有这个视频?为什么她会如此精准地知道用什么来威胁她?为什么她言语间对“他”似乎毫不陌生,甚至带着一种……服从和献媚的意味? 一个可怕的、让她不寒而栗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难道……难道汪诗雅……也是sky的女人之一?甚至……是他的特别的---? 第3章 第二个噩梦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她重新审视着汪诗雅,她脸上的温和笑容、她眼底深藏的恶意、她步步为营的威胁……这一切,如果放在“同伙”或者“帮凶”的角度来看,似乎就完全说得通了! 汪诗雅根本不是什么关心她的老师,她只是sky派来执行任务的工具!一个已经彻底臣服于sky,甚至以帮助他狩猎其他女性为乐的……工具! 这个认知让赵悦染感到一阵反胃。她看着汪诗雅那张知性优雅的脸,却仿佛看到了隐藏在皮囊之下的肮脏和扭曲。原来,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原来,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校园里,还隐藏着这样龌龊不堪的秘密网络! 她看向汪诗雅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无助,而是多了一丝冰冷的审视和难以言喻的厌恶。她明白了,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sky一个恶魔,还有一个已经彻底堕落、为虎作伥的女帮凶。 “你想怎么样?” 赵悦染的声音不再颤抖,虽然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死寂。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报警是自取灭亡,现在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暂时屈服,然后……寻找机会。 汪诗雅对赵悦染态度的转变感到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满意。她认为这是赵悦染彻底放弃抵抗的表现。她微微一笑,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悦然,别这么紧张。老师说了,是为你好。只要你肯‘听话’,一切都好说。” “听话?” 赵悦染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听谁的话?听你的话?还是……听他的话?” 这句话让汪诗雅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她很快掩饰过去,用更加温柔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听老师的话。老师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你自己……和你母亲。” 赵悦染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汪诗雅,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的灵魂看穿。 赵悦染冰冷的目光落在汪诗雅脸上,那平静的语气仿佛淬了冰:“要怎样听话?要做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仿佛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汪诗雅看着赵悦染这副“认命”的样子,心中越发得意,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切了些,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慢条斯理地说道:“悦然,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她踱步回到办公桌后,优雅地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姿态如同一个掌控全局的女王:“至于要做什么……现在还不用着急。关键是你的态度。你需要向‘他’……表达你的诚意,让他相信你不会再做任何‘蠢事’,并且愿意……弥补你之前犯下的‘错误’。” 汪诗雅刻意加重了“他”、“诚意”和“错误”这几个词的读音,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暗示。 “表达诚意?” 赵悦染重复道,眼神微动,“怎么表达?” “很简单。” 汪诗雅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我已经帮你约了‘他’,就在今晚。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好好谈一下。这是一个机会,悦然,一个让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她的目光落在赵悦染身上,带着审视和评估的意味:“我希望……今晚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对你,对你的母亲,都至关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语虽然温和,但潜藏的威胁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赵悦染的心头。今晚的会面,名为“谈一下”,实则就是一场鸿门宴,是她彻底沦陷的开始。 赵悦染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明白了。” 无论多么不情愿,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汪诗雅满意地笑了,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很好。那今晚七点,在校门口等我。我会带你去见他。” 她顿了顿,补充道,“记得……穿得‘漂亮’一点。要让他看到你的……诚意。” 挂掉电话后,汪诗雅看着赵悦染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充满了扭曲的快感。又一个高傲的猎物,即将在我的脚下臣服,而这一切,都有她的一份“功劳”。 晚上七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a市最高档的酒店“金辉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内,气氛暧昧而奢靡。 sky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双腿随意地岔开。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下身是一条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他充满爆发力的双腿。即使是坐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包厢的门没有完全关紧,留着一条缝隙。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包厢门被推开了。 汪诗雅和赵悦染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汪诗雅走在前面,她显然精心打扮过。一身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成熟诱人的曲线,裙摆开叉很高,露出穿着超薄黑丝的长腿,脚上踩着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诱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紧随其后的赵悦染则显得有些僵硬和不安。她按照汪诗雅的“建议”,换上了一件白色的修身连衣裙,裙子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傲人的曲线。裙摆及膝,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抗拒,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小手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来了?” 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随便坐。” 我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苍蝇。刚才还在包房内侍奉的女领班恋恋不舍,又带着一丝眷恋和不甘地看了一眼我鼓胀的裤裆,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制服和头发,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包厢,临走时还体贴地将门轻轻带上。 包厢内只剩下我和两个神色各异的女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淫靡的气息,混合着香水和食物的香气,形成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我站起身,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酒,动作娴熟地打开,给两个高脚杯各倒了小半杯,然后端着酒杯,迈着慵懒而充满压迫感的步伐走到两个女人面前。 我先将一杯酒递给了汪诗雅。汪诗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杯壁,脸上带着讨好和期待的笑容,眼神灼热地看着我,仿佛一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宠物。 然后,我将另一杯酒递向赵悦染,脸上带着那种招牌式的、带着痞气的笑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玲珑起伏的身体曲线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苍白而精致的脸上。 “赵同学今天很漂亮。” 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评价意味,“比我想象的还要……诱人。” 赵悦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我的目光,双手依旧紧紧攥着手包,没有去接那杯酒。我的赞美像是一根毒刺,扎得她浑身不自在,记忆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感到阵阵恶心。 我也不在意她的抗拒,自顾自地将酒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重新坐回沙发,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目光锐利地锁定着赵悦染,语气变得直接而强势: “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赵悦染心中恐惧和屈辱的闸门。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彻底的臣服,是放弃尊严和抵抗,卑微地取悦他。 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无力感。她能感觉到汪诗雅那带着幸灾乐祸和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更加难堪。 包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我耐心地等待着,眼神如同猎人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残忍的玩味。 见赵悦染僵持着不说话,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但眼神却变得有些冷。他没有继续逼迫,而是向后靠回沙发,拿起茶几上随意放着的一份a大学报,那是我特意让汪老师提前准备的。 我装作随意地翻阅着,目光落在头版的一张照片上——那是校长李惠然在某个学术会议上做报告时的照片。照片上的李惠然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神态自信,目光坚定,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知性魅力和领导者的威严。 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照片上李惠然的脸,然后抬起头,目光若无其事地掠过赵悦染,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闲聊: “看来,赵同学还是没有考虑好啊。” 我顿了顿,将学报放下,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没关系,我们不急,可以先吃饭。” 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张学报上,手指点着李惠然的照片,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说起来……我最近好像听说,学校里关于新一任校长竞聘的事情,动静不小啊。” 我抬眼看向赵悦染,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妈妈……李校长,为了这次连任,应该准备得很辛苦吧?听说她最近为了拉拢校董和争取上级支持,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赵悦染的心上! 如果说之前的视频和羞辱只是针对她个人,那么现在,我已经毫不掩饰地将魔爪伸向了她最在乎的人——她的母亲! 校长竞聘对母亲李惠然有多重要,赵悦染再清楚不过。母亲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又承载了多少期望。而我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无疑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如果她不顺从,我就有能力毁掉她母亲辛苦经营的一切!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一旦和“校长女儿”的身份联系起来,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捅到校董会甚至更高层那里去……后果不堪设想! 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赵悦染淹没。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哀求。她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惨白,嘴唇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摇晃起来,几乎要站立不稳。她想破口大骂,想质问他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无耻,但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无力的哽咽。为了母亲……她似乎真的没有选择了。 汪诗雅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钦佩。我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高明了!直接扼住了赵悦染的命脉。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此刻濒临崩溃的样子,汪诗雅内心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仿佛自己也分享了这份掌控的权力。她端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隐秘而残忍的微笑。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和压抑,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悦染的反应,享受着她眼中那份绝望和挣扎。他知道,这条高傲的美人鱼,离彻底上钩不远了。 第4章 真正的威胁 我看着赵悦染那副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嘲弄的“善解人意”。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 “啧啧,看看你这表情。”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我会拿那些视频来威胁你?或者威胁你的母亲?” 我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赵同学,你也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那些视频了。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别误会,我还没那么低级。” 我的话语像是一股暖流,似乎暂时缓解了赵悦染的绝境,但下一秒,这股暖流就变成了滚烫的岩浆,将她灼烧得体无完肤。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如同能看穿人心:“其实,你有没有静下心来想一想……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顿了顿,目光锁定着赵悦染因为我的话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赵悦染,a大的学生会主席,成绩顶尖,是多少教授都想抢着要的得意门生。而我呢?一个靠体育特长加分进来的‘粗人’。按理说,我们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是,” sky的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魔力,“你妈妈,李惠然校长,为什么偏偏要‘安排’你,来给我这个体育生,进行所谓的‘学习辅导’呢?” 我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充满了暗示性:“难道a大……就没有其他学习好的学生了吗?或者说,就没有更‘适合’给我补课的老师或者助教了吗?偏偏是你,她的宝贝女儿,学生会主席?”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赵悦染混乱的思绪! 威胁?视频?那些固然可怕,但sky此刻提出的问题,却像是一条毒蛇,瞬间钻入了她的心底,让她不寒而栗! 是啊……为什么? 她之前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母亲当时只是说,sky同学虽然是体育特长生,但文化课基础薄弱,希望她作为学生会的榜样,能够帮助他一下,也算是为学校做贡献。当时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出于对母亲的尊重和学生会主席的责任感,还是答应了。 可现在被sky这么一点醒,她才惊觉其中的不合常理! 母亲一向公私分明,怎么会做出这种明显带有“特殊关照”意味的安排?而且是让她这个女儿,去辅导一个……一个像sky这样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难道母亲不知道sky在学校里的名声吗?还是说……母亲知道,但并不在意?甚至……是刻意为之?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浑身冰冷。难道……母亲安排她接近sky,是有别的目的?难道母亲和sky之间……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种猜测比任何视频威胁都让她感到恐惧和恶心。如果连自己最敬爱的母亲都……那她还能相信谁?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脚下的地面仿佛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她猛地看向sky,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迷茫、恐惧和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质问,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抽气声。 汪诗雅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sky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征服,更是精神上的彻底摧毁!看着赵悦染那副失魂落魄、信仰崩塌的样子,汪诗雅感到一种变态的快感,她甚至有些嫉妒赵悦染,能让我如此费尽心思地“调教”。 我满意地看着赵悦染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逐渐黯淡下去,被彻底的迷茫和绝望所取代。我知道,攻破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道堤坝,已经摇摇欲坠了。 我看着赵悦染那张因震惊和迷茫而失去血色的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我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臣服,更是精神上的彻底瓦解。我要让她明白,她所珍视的一切,她所信仰的一切,在我面前都不堪一击。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捕食者般紧紧锁定着赵悦染,声音带着一种揭示秘密的蛊惑力: “我想……赵同学,你对我,或者说,对我的家庭背景,可能还不太了解吧?” 我的话音刚落,甚至不需要明确的指令,旁边的汪诗雅立刻心领神会,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助手,恰到好处地接过了话头,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恭敬和炫耀: “sky的叔叔,是咱们学校董事会的……秘书长。” 董事会秘书长! 这个职位在a大意味着什么,赵悦染再清楚不过!那几乎是掌握着学校最高决策层实际运作的关键人物之一,权力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校长! 这个信息如同又一道惊雷,炸得赵悦染头晕目眩。她瞬间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为什么母亲会如此反常地安排她去给sky补课!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帮助同学”,也不是什么“学生会榜样”,而是赤裸裸的、处心积虑的政治投机!母亲是想通过她,搭上董事会秘书长的线,为自己的校长连任铺路! 难怪……难怪母亲对sky在学校里的那些风流韵事和恶劣名声都视而不见!在绝对的权力诱惑面前,女儿的名誉和安危,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恶心感瞬间攫住了赵悦染的心脏。被sky羞辱和威胁,固然让她痛苦,但此刻,被自己最敬爱的母亲当成向上爬的工具和筹码,这种背叛感和幻灭感几乎将她彻底击垮!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只剩下一个冰冷的、摇摇欲坠的躯壳。 然而,我的“惊喜”还没结束。 我看着赵悦染那副失魂落魄、信仰崩塌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继续说道,语气仿佛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发现: “所以你看,原来我以为,令堂大人费尽心思让你接近我,目的也挺单纯,无非就是想通过我,巴结一下我那位叔叔,为她的连任多拉点选票。” 我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雪茄剪把玩着,眼神变得玩味而危险: “但是呢……我对你母亲,这位能力出众、备受尊敬的李校长,也稍微做了一些‘调查’。结果嘛……啧啧,还真有不少‘意外收获’呢。” “意外收获”! 这四个字像淬毒的匕首,再次狠狠刺穿了赵悦染的心脏! 他……他调查了母亲?他发现了什么?母亲……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 赵悦染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她。如果说之前的打击是让她对母亲失望,那么现在,她开始真正为母亲的处境感到担忧和害怕!sky这个人,行事毫无底线,如果他真的掌握了母亲的什么秘密…… 她不敢想象后果!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巨大蛛网,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被这个叫sky的恶魔彻底吞噬。她所有的骄傲、理智、坚持,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无论是屈辱地臣服,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母亲一起坠入深渊。 她的膝盖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如果不是下意识地用手撑住茶几,她可能已经瘫倒在地。她的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空洞和麻木的绝望。 第5章 致命一击 我看着赵悦染那几乎要碎裂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摧毁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摧毁她赖以生存的信仰。而对赵悦染来说,母亲李惠然,就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瘫软在茶几旁的赵悦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声音出奇地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别这么失望,赵同学。” 我伸出手,轻轻抬起赵悦染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你母亲向上爬的、可以随意牺牲的筹码吗?” 赵悦染空洞的眼神对上我深邃的目光,里面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不不,别错怪她。你的母亲……李校长,她这么做,或许方式不对,但出发点……可是很爱你啊。” 这番话如同鬼魅的低语,让赵悦染麻木的神经似乎刺痛了一下。爱?这种利用和算计,也配叫做爱吗? 我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转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叠厚厚的、装订整齐的文件,随手扔在了赵悦染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你知道,在你母亲的第一个校长任期内,我们a大做了两件大事。” 我的声音变得平稳,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是建立了城西分校区,二是成功申请到了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认证。这两项,都是足以载入校史的重大政绩,也是她能够获得连任提名的重要资本,对吧?” 赵悦染的目光呆滞地落在那些文件上。这些事情她当然知道,她甚至还为母亲取得的成就感到过骄傲。 “但是呢……” sky拖长了语调,手指轻轻敲击着那叠文件,“这么大的工程,这么亮眼的政绩……似乎,花的钱也太多了一些。” 我弯下腰,凑近赵悦染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暗示:“我呢,就拜托了一点小小的‘关系’,拿到了一些……嗯,关于这两个项目具体工程花费的统计表和审计报告的初稿。你也是学经济管理的,应该看得懂这些数字吧?可以……仔细看一下。” 那叠文件最上面的一页,赫然印着几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远超出了正常的预算范围。即使只是匆匆一瞥,赵悦染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虚报的开支,可疑的款项流向,模糊不清的供应商信息……每一条都指向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贪污和挪用公款! 如果母亲只是利用她来巴结权贵,那只是道德上的污点;但如果母亲真的涉及了经济问题……那将是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重罪!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直起身子,声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腔调,“一个备受尊敬的女校长,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碰这些不干净的钱?” 我看着赵悦染因为恐惧而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的身体,缓缓说道:“也许……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女儿,你,赵悦染同学,铺就一条更光明、更平坦的未来呢?比如,出国留学的巨额费用?或者……在你毕业后,为你创业提供一笔‘启动资金’?这让我想到了之前那个姓qu的女歌手啊” 我的话语像是一把淬毒的温柔刀,将母爱这个词扭曲、玷污,然后狠狠地捅进了赵悦染的心脏。他将可能的贪腐行为,包装成了“深沉而扭曲的母爱”,让她在指控母亲的同时,又背负上了一层“受益者”的原罪。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和道德上的绑架,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加残酷。赵悦染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理智和情感在疯狂地撕扯。她想尖叫,想否认,想把这些文件撕得粉碎,但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汪诗雅在一旁看得几乎痴了。sky不仅掌控了局面,更是在重塑赵悦染的认知!这种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上的手段,简直让她顶礼膜拜。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兴奋得双腿发软。 第6章 母亲的爱 我冷漠地看着赵悦染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身影,我知道,最后的致命一击,是时候落下了。我蹲下身,与瘫软在地的赵悦染视线齐平,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根据我拿到的这些初步资料和一些‘专业人士’的估算……” 我伸出手指,在那叠文件上轻轻点了点,动作优雅,却带着残酷的意味,“你母亲,我们尊敬的李惠然校长,在这两个大工程里,涉及到的……嗯,说‘资金亏空’可能不太准确,更像是‘无法说明来源和去向’的资金,大约有……五千万左右。” 五千万! 这个数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赵悦染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收缩,仿佛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五千万……那是什么概念?足以买下多大的豪宅,足以让多少人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她的母亲……那个平日里在她面前总是那么正直、那么完美的母亲……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花掉这笔钱的,或者说,是怎么‘运作’这笔钱的。”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有一点很清楚,如果她这次连任失败,按照规定,离任前必须进行严格的审计和账目移交。”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刺向赵悦染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睛: “你想想看,这五千万的窟窿,一旦被捅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恐惧在赵悦染心中蔓延,“以我们国家的法律,这么巨大的数额,足够让她在监狱里……待上个十年八年,甚至更久吧?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学校长,最后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啧啧,那画面,一定很‘精彩’。” 赵悦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般的抽气声。她无法想象母亲穿着囚服、失去自由的样子,那种羞辱和绝望,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是呢……” 我话锋一转,声音又带上了那种恶魔般的诱惑,“如果……她能成功连任呢?” 我站起身,踱了两步,像是在替李惠然规划着未来: “再给她一个三年的任期,凭她的能力和手腕,想办法把这个窟窿慢慢填上,或者用更‘高明’的手段把账目做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吧?毕竟,在位子上,总比在下面好办事得多。” “所以你看,” 我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的微笑,最终宣判道:“这次校长竞选,对你母亲来说,根本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而是……她绝对不能输!输了,就是万丈深渊!”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粉碎了赵悦染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和幻想。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sky的意图。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视频,也不在乎所谓的巴结,他手里握着的,是足以毁灭她母亲、毁灭她整个家庭的终极武器! 而解救母亲的唯一方法,似乎就掌握在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 “噗通”一声。 赵悦染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在地毯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只剩下一具失去意志的躯壳。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混合着冷汗,浸湿了鬓角。她彻底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思考,心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 汪诗雅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几乎要呻吟出声。sky太强大了!太可怕了!这种将一个高傲的女人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从精神到肉体层层剥茧、最终让她彻底崩溃臣服的手段,简直就是艺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兴奋到了极限,黏腻的感觉让她既羞耻又兴奋,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香水和淫靡气味的味道。她现在只想立刻跪在我脚下,用自己身体,好好地“感谢”主人赐予她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我看着地上那具仿佛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意。我缓缓踱步,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一样敲击在赵悦染的心头。 我停在赵悦染的身边,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体贴”: “所以你看,事情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也……更‘温暖’一些?” sky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母亲让你接近我,可不仅仅是把你当成巴结我叔叔的工具那么简单。” 我蹲下身,手指再次挑起赵悦染毫无反应的下巴,强迫她那空洞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让你来给我‘补课’,一是为了通过你,试探一下我,或者说,试探一下我叔叔那边,到底对她那笔‘糊涂账’了解多少,心里好有个底。” “这第二嘛……” sky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恶魔般的蛊惑,“也是为你考虑啊。你想想,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竞选失败了,事情真的败露了,她进去了……但那时候,你,赵悦染,已经成了我sky的女人,是我罩着的人。” 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赵悦染冰凉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凭借我在学校的背景和地位,谁敢动我的人?就算你母亲出了事,你也能安然无恙,甚至可以继续过你的大小姐生活。你说,她是不是……为你考虑得够长远?够周到?这难道不是一种……深沉的母爱吗?” 我将“母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充满了讥讽和扭曲。我就是要将赵悦染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亲情的、美好的念想彻底碾碎,让她明白,她所处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赤裸裸的、充满算计和利益交换的丛林。 “只不过……” sky话锋一转,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和“不满”,“从你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赵同学,你好像不太领情啊?似乎很不情愿接受你母亲这番‘苦心’安排?” 这最后一番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不仅彻底摧毁了赵悦染的精神防线,更是在她的绝望之上,又加上了一层沉重的负罪感。 原来……母亲的每一步,都是算计。而自己的反抗和不情愿,非但没有维护自己的尊严,反而可能……耽误了母亲唯一的“生路”?如果自己早点顺从,早点成为sky的女人,是不是就能更早地帮母亲打探到消息?是不是就能让母亲更安心? 这种可怕的逻辑,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混乱的思绪。她无法分辨真假,也无力去分辨。她只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的抵抗,她的骄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成了可笑的、甚至是有害的累赘。 “我……我……” 赵悦染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音节。她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她认输了,彻彻底底地认输了。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任由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之中。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某个虚无的点,仿佛灵魂已经彻底离开了这具屈辱的躯壳。 汪诗雅在一旁看得几乎要窒息了!sky的手段简直神乎其技!他不仅用权力、用丑闻、用亲情,层层递进地摧毁了赵悦染的意志,最后甚至还让她产生了一种“是自己错了”的负罪感!这种精神上的彻底征服,比任何肉体上的蹂躏都更加令人兴奋! 汪诗雅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热得快要融化了,,几乎要站立不住。渴望用自己的身体去承接sky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和支配力。她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赤裸裸的性欲,死死地盯着sky,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第7章 另一个秘密 我看着地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赵悦染,满意地点了点头。目的已经达到,这个高傲的学生会主席,她的精神防线已经被彻底摧毁,剩下的,只是时间和如何“使用”的问题了。 我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衣领褶皱,用一种仿佛刚刚结束一场友好会谈的语气,对地上的赵悦染说道: “好啦,赵同学。”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和随意,但落在赵悦染耳中,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让她恐惧,“你看,我已经非常坦诚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现在……我希望,你也能拿出你的‘诚意’来。” 说完,我不再看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已经是一件不再需要关注的物品。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身体微微颤抖的汪诗雅身上。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故作惊讶的表情,仿佛才刚刚发现她的存在: “哎呀!”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汪老师,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还在这里呢。” 汪诗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吓了一跳,刚才还因兴奋而潮红的脸颊瞬间褪去了一些血色,身体下意识地站得更直了一些,但眼神中的狂热和崇拜却丝毫未减。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一种审视和玩味,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毕竟……刚才谈论的,可是涉及到李校长的事情。” 他刻意加重了“李校长”三个字,像是在提醒着什么,“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应该让‘外人’知道的。你现在知道了……这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呢。” 我的话语轻飘飘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如同实质般向汪诗雅袭来。刚才还沉浸在sky强大魅力和观看赵悦染崩溃快感中的汪诗雅,瞬间如坠冰窟!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在敲打她!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毁灭校长,也足以……毁灭她自己!如果她敢有任何异心……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取代了刚才的燥热和兴奋,从她的尾椎骨直冲头顶。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因为恐惧而轻微颤抖起来,刚才的泛滥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收敛了一些。 我看着她瞬间变化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眼神却锐利如刀: “汪老师……你这么正直的人,听到了这种‘丑闻’……该不会……跑去告发吧?”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汪诗雅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sky面前,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毯上,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和急切的表忠心: “不!不会!主-sky同学’!我绝对不会!我汪诗雅对天发誓,今天听到的一切,我都会烂在肚子里!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最忠诚的-!求您相信我!” 她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毯,身体因为恐惧和急于表忠心而剧烈地颤抖着,甚至不敢抬头去看sky的眼睛。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大学老师,此刻卑微得如同尘土。 我看着跪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的汪诗雅,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我伸出穿着昂贵皮鞋的脚,轻轻踢了踢汪诗雅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充满了侮辱性。 “啧啧,汪老师,你这反应也太快了点吧?” sky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你看你,这么一跪一喊,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吗?” 我故意放慢了语速,目光转向地上依旧毫无生气的赵悦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厢: “这下好了,赵同学也知道,原来你汪老师,也是我养的一个……嗯,听话的‘小宠物’了。” “宠物”这个词被我刻意加重,充满了羞辱和占有的意味。 汪诗雅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瞬间血色尽失,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能感觉到,即使赵悦染现在如同一个废人,但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似乎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充满了鄙夷和……或许还有一丝同病相怜? 被当着另一个“猎物”的面,如此赤裸裸地揭穿自己卑微的身份,这对汪诗雅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同时,心底深处又隐隐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感和归属感——是的,她是我的,这个身份虽然卑贱,却也意味着她是“自己人”,是属于我的私有物品。这种认知让她在羞耻的同时,又对我更加依赖和顺从。 “本来啊……” 我继续用那种玩味的语气说道,仿佛在替赵悦染“解惑”,“我还担心赵同学会觉得,是你们这些‘身边人’都合起伙来算计她,让她心里不平衡呢。”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赵悦染,又看回跪着的汪诗雅:“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你看,汪老师也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嘛。赵同学,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嗯,没那么孤单了?” 这话看似是在安慰赵悦染,实则是在进一步瓦解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明白,所谓的老师、长辈,在她所处的这个权力游戏中,都可能只是和她一样,是被更强者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棋子。这让她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对“正常秩序”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地上的赵悦染,听到我的话和汪诗雅刚才那卑微的哭喊,空洞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原来……那个看似关心她、引导她、甚至威胁她的汪老师,也只是这个男人胯下的奴隶吗?她之前隐约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让她更加绝望。 合伙算计?不,这比合伙算计更可怕。这意味着,她所能接触到的、看似可以依赖的人,都可能是这个恶魔的延伸。她就像是掉进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无论向哪个方向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被网中央的毒蜘蛛彻底吞噬。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同伴”,只有不同等级的、同属于一个主人的“奴隶”。这种认知,让她本已冰冷的心,彻底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汪诗雅羞愤欲绝,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身体因羞耻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认命的顺从。她知道,从她选择依附sky的那一刻起,尊严就已经成为了奢侈品。 第8章 特别契约 我看着眼前这幅景象——一个精神崩溃、瘫软如泥的昔日女神,一个跪伏在地、卑微顺从的大学老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满足的弧度。他要的效果,已经完美达成了。 “好了。” sky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他不再去看地上的赵悦染,也不再理会跪着的汪诗雅,仿佛她们都只是无关紧要的道具。“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我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 这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跪在地上的汪诗雅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条件反射式的服从和一丝残留的恐惧。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和丝袜可能被磨破的狼狈,汪诗雅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自己的手提包旁,动作迅速而慌乱地从里面翻找着什么。很快,她拿出了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双手捧着,再次以极其卑微的姿态爬回到我脚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份文件放在了赵悦染面前的地毯上。 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封面上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特别契约》**。 这四个字,如同带着剧毒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了赵悦染那已经麻木的视网膜上。她的身体似乎因此而微微抽搐了一下,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绝望所吞噬。 我这才低下头,目光如同审视一件物品般落在赵悦染身上,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 “赵同学,这份东西,你看一下。” 他用脚尖轻轻点了点那份契约,“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我顿了顿,仿佛是为了确保赵悦染能听懂他接下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这个人,对‘女朋友’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我需要的,是绝对服从我的**女人**,是摇尾乞怜的**宠物**,是随时随地都能让我发泄欲望的**工具**。” 每一个侮辱性的词汇,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插进赵悦染的心脏,将她最后残存的一点点尊严和幻想彻底绞碎。 “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我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那两个女人一眼。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厢,留下了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背影。 沉重的包厢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却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包厢内,只剩下瘫软在地、精神彻底崩溃的赵悦染,和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汪诗雅,以及那份摆在两人之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特别契约》。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绝望和屈辱在无声地蔓延。汪诗雅看着地上的契约,又看了看毫无反应的赵悦染,眼神复杂,既有完成主人任务的如释重负,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哀,但更多的,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病态的期待。 第1章 海燕的初次登场 我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一股与刚才包厢里绝望、压抑气氛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房间光线稍暗,布置简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几个液晶显示屏,此刻正清晰地直播着隔壁包厢内的一举一动——瘫软如泥的赵悦染,跪伏在地的汪诗雅,以及那份静静躺在地上的文件。 房间中央的一张舒适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智慧与冷静的光芒。一头利落的及肩短发,让她显得既干练又知性。她穿着一件合身的白色丝质衬衫和一条深灰色烟管裤,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既有知识分子的严谨,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就是a大最有魅力的女博士生——代海燕。 此刻,代海燕正翘着腿,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敲打着。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其中一个显示屏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带着些许玩味和赞赏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听到开门声,代海燕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而悦耳:“演出结束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你的‘学生’,心理素质似乎比我们评估的还要脆弱。” 我随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任何声音。走到代海燕旁边的酒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然后走到她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身体放松地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嗯,算是吧。” 我呷了一口酒,目光也投向了屏幕,“赵悦染那边,应该没什么悬念了。精神彻底垮了,签那份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位既是炮友又是军师的女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和依赖:“倒是你,海燕,看得过瘾吗?接下来……该怎么走?特别是校长那边。” 代海燕这才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向我。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 “ 赵悦染这颗棋子,虽然空洞了,但也因此变得……更有用了。”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让她签下合约,然后晾她一段时间,让她在绝望和恐惧中彻底适应新的身份。同时,可以开始利用她,向她母亲传递一些……‘信息’了。”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至于李惠然……别急。我们现在手里有了赵悦染这份‘人质’,还有那份可能存在的‘账目问题’作为潜在威胁。下一步,不是直接摊牌,而是 要制造‘偶遇’,让她主动来‘接触’你,来试探你。记住,让她来求你,而不是你去逼她。权力游戏中,谁先主动,谁就落了下风。” 代海燕端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智力博弈带来的快感:“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我看着她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安定了不少。有代海燕在背后出谋划策,他对拿下李惠然,更多了几分把握。 我接着说:“赵同学的屈服没有什么,但是她老是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回应,很无聊,得像其他女奴那样能主动取悦我才好。” 代海燕听着我略带抱怨的语气,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那个如同失魂木偶般的赵悦染,眼神中带着一丝评估和算计。 “呵,” 她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了然,“你指望一个刚刚被人从精神高塔上推下来、摔得粉身碎骨的人,立刻就能爬起来为你翩翩起舞吗?sky,你的要求有时候还真是……直接得可爱。”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现在的赵悦染,就像一块被彻底打碎的璞玉,或者说,是一块完全空白的画布。” 代海燕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如同外科医生解剖般的冷静,“她的自我意识、她的骄傲、她的道德观,都被你刚才那番话彻底摧毁了。她现在处于一种应激性的麻木状态,这是精神防御机制崩溃后的典型表现。她不是木头,她是……‘死机’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屏幕上赵悦染那张苍白空洞的脸。 “你想要她像汪诗雅,或者你其他的那些‘收藏品’一样,主动取悦你,摇着尾巴乞求你的抚摸?”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当然可以做到,甚至,让她比她们更懂得如何取悦你,也不是难事。毕竟,素材越好,雕琢出来的作品才越精致,不是吗?” 她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智性的光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这需要‘调教’,sky。不是简单的命令和惩罚,而是系统的、有针对性的心理重塑。” “首先,” 她竖起一根手指,“要让她明白,绝对的服从是她唯一的生存法则。这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那份契约就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建立新的行为模式。” “可以利用汪诗雅。” 代海燕的目光扫过屏幕上跪着的汪诗雅,“让汪诗雅在她面前‘示范’如何取悦你,如何像一条合格的女人一样侍奉主人。榜样的力量,有时候比直接的命令更有效,尤其是在这种精神空白期。” “其次,”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建立明确的奖惩机制。她现在对外界刺激反应迟钝,普通的威胁可能效果不大。但是,可以利用她最在乎的东西——她母亲。不需要直接威胁,而是将她母亲的‘安全’与她的‘表现’挂钩。比如,她如果做了一些让你‘满意’的事情,你可以‘不经意’地透露一点关于她母亲竞选的‘好消息’;如果她依旧像块木头,那就让她‘无意中’听到一些关于她母亲处境不妙的‘流言’。让她明白,她的顺从和取悦,是她唯一能为她母亲做的事情。” “最后,” 她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剥夺与给予。在她彻底麻木的时候,剥夺她所有的舒适感,让她处于绝对的不安和匮乏中。然后,在你需要她‘回应’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奖赏’——也许是一句不那么冰冷的评价,也许是一点食物,甚至只是允许她蜷缩在一个稍微暖和一点的角落。让她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将‘主动取悦’和‘获得生存所需’联系起来。” 代海燕重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场“实验”的期待: “这需要时间和耐心,sky。把她从一个高傲的女神,调教成一个懂得主动献媚、并且以此为荣的完美女人,这个过程本身,难道不比单纯的肉体征服更有趣吗?看着她一点点从麻木到恐惧,从恐惧到试探,从试探到笨拙地模仿,最后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这才是最高级的‘狩猎’。” 她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冰冷的逻辑,让我心中那点因为赵悦染“无趣”而产生的不耐烦,迅速被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期待所取代。 代海燕看着我眼中闪过的对“调教”的兴趣和期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对于我这种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来说,单纯的肉体占有带来的快感是短暂的,而将一个高傲灵魂彻底扭曲、重塑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种精神上的掌控感才是更持久、更令人着迷的毒药。 她端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屏幕,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博弈。 “赵悦染这边,按计划进行就好,急不得。”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和锐利,“不过,sky,关于她的母亲李惠然……” 代海燕的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通过一些‘关系’就能查到的工程款项问题,虽然未必是确凿的贪腐证据,但至少是明显的疑点,对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么,” 代海燕的语速放缓,带着一种引导式的提问,“a大的校董事会,尤其是那些盯着校长位置、或者与李惠然有竞争关系的人,他们会不知道这些吗?他们掌握的资源和信息渠道,只会比你更多、更灵通。这么大一笔可能存在的资金亏空,足够成为攻击李惠然、阻止她连任的重磅炸弹了。” 她停顿了一下,让我思考她话中的含义,然后才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动手?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关于李惠然可能存在经济问题的风声,似乎并没有在董事会层面或者更高层流传开来?至少,没有形成公开的指控或者调查。”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刺穿表象,看到背后的真相:“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们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他们在等什么?或者说,他们在忌惮什么?是证据还不够充分?还是说……这潭水,比我们看到的更深?”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许,李惠然并不是唯一一个有‘问题’的人?也许,董事会内部本身就存在着更复杂的利益交换和权力平衡?甚至可能,有人故意压下了这些信息,想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把它作为更致命的武器?” 她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兴奋:“你叔叔是董事会的秘书长,他对此……又知道多少呢?李惠然让你女儿来接近你,真的是仅仅为了试探你叔叔的态度,或者给自己留条后路那么简单吗?” 第2章 五千万 代海燕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将一个更复杂、更危险的可能性摆在了我面前,暗示着李惠然的问题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牵扯着更深层次的权力斗争和阴谋。这让原本看似清晰的猎物与猎人的关系,瞬间变得模糊而诡谲起来。 “再想想,sky,” 她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引导我的思路,“李惠然在她第一个三年校长任期内,办成了两件大事:建立a大分校,并且成功申请到了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这两件事,任何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她在教育界声名鹊起,成为她连任的巨大资本,对吧?” 我点了点头,这两项成就确实是李惠然任期内最耀眼的政绩,也是她竞选连任的主要底气。 “但是,” 代海燕的语气陡然一转,带着强烈的质疑,“正常情况下,在短短三年内完成这两件事,可能吗?” 她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地分析起来,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就说建立分校。选址、规划、征地、审批、建设……光是新校区的土地审批流程,涉及到的部门和利益方就多如牛毛。按照国内的普遍效率,没有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周旋和打点,能走完所有程序拿到土地批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说还要进行基建。三年时间,从无到有建成一个分校区?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再说那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们a大虽然是名校,但在理工科的尖端科研领域,距离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硬性标准还有不小的差距。申请国家级实验室,评审极其严格,不仅要看硬件设施、科研团队,更要看近几年的重大科研成果和国家级项目承担情况。以a大当时的实力,想要在短短三年内异军突起,力压众多更有底蕴的老牌强校,成功拿到国家级的牌子……这背后如果没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推动,你信吗?” 她停顿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李惠然她自己,就算能力再强,手腕再硬,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这两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要真有这么通天的能量,又何必屈居于一个大学校长的位置?” 代海燕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仿佛一个猎人终于嗅到了猎物最隐秘的气息: “所以,问题来了……她背后,到底站着谁?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够无视规则,强行推动这两个项目的落地?这股势力,又在李惠然的崛起和这次的连任竞选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五千万的‘亏空’,会不会……只是冰山一角,是为那股势力输送利益的冰山一角?” 代海燕的话,将整个事件的格局瞬间拉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李惠然不再仅仅是一个可能涉嫌贪腐、需要依靠女儿来保全自己的女校长,她更像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棋子,背后隐藏着一个能量巨大、目的不明的神秘势力。而我的介入,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这个庞大棋局的边缘。 我略有所思:“而且5000万,这个数字似乎也有些特别。” 代海燕赞许地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sky虽然看起来像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但在某些方面,直觉却异常敏锐。 “你说得对,sky。” 代海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一个解谜者终于找到了关键的线索,“五千万……这个数字确实非常微妙。” 她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划了一个圈:“对于动辄数亿甚至数十亿的国家级项目和分校建设来说,五千万的‘亏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刚好卡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临界点上。” “就像你说的,” 她继续分析道,“这个数额,足够将李惠然送进监狱,让她身败名裂,十年牢狱之灾并非危言耸听。这使得它成为了一个极具威慑力的把柄。” “但同时,” 代海燕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五千万,对于一个能在三年内推动两大项目落地的校长来说,如果她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人脉资源,甚至倾家荡产去填补,理论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补上。如果能悄无声息地填平账目,或者找到合理的解释(比如项目超支、核算失误等),那么最终可能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落下一个‘监管不力’、‘工作失职’的内部处分。虽然对她的政治前途依然是打击,但至少避免了牢狱之灾。”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其中的微妙之处沉淀下来,然后提出了更核心的疑问: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都能相对容易地推算出这个大致的数字,说明这个漏洞并非隐藏得天衣无缝。如果李惠然真的只是想中饱私囊,以她的精明和地位,完全可以做得更隐蔽、更难以追查。她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不高不低、可大可小、相对明显的‘把柄’呢?”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锐利地看向sky: “这不像是贪婪,更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疏忽,或者说,是一种‘被允许存在’的漏洞。” 她将之前的推测与这一点联系起来,声音压得更低: “有没有可能,这五千万根本就不是李惠然自己贪掉的?而是她为了推动那两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是用来打点各方关系、疏通关节、甚至直接输送给背后那股神秘势力的‘运作经费’?” “如果是这样,” 代海燕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漏洞会存在,而且是这样一个微妙的数额。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为了隐藏,而是交易的一部分!同时,这个漏洞也成为了控制李惠然的‘锁链’。背后的势力帮她达成了目标,但也给她留下了这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确保她必须继续听话、继续合作。” “所以,李惠然让你女儿来接近你,可能不仅仅是试探你叔叔的态度,或者为自己留后路那么简单了。” 代海燕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她可能是在执行更深层次的指令,或者是在绝望中寻找任何可能的破局之法。而我们手里的这份‘证据’,可能正好触碰到了某个巨大棋局的关键节点。” 这个推论让整个事件的危险性和复杂性急剧上升。李惠然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猎物,而是一个被多方势力裹挟、身不由己的关键人物。而sky,似乎已经一脚踏入了远比他想象中更深的旋涡。 第3章 我的叔叔 我沉吟了一下:“你是说,使功不如使过?” 代海燕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仿佛被我的话点燃了某种兴奋的火花。她猛地一拍手,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的表情混合着赞叹和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漂亮!sky,你说到点子上了!” 她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使功不如使过’……这话说得太对了!这正是权力游戏中,那些上位者最喜欢用的手段!”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小圈,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没错,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李惠然就是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势力的‘白手套’。她被推到前台,利用校长的身份和权力,为这股势力办成了某些事情——目前看来,最显着的就是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国家级实验室和分校项目。” 代海燕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眼神锐利如刀:“但很显然,她并不是这股势力的核心成员,甚至可能连‘亲信’都算不上。她更像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所以,” 她接着我的话,将逻辑链条补充完整,“事成之后,工具的价值降低,甚至可能成为累赘,被舍弃掉的风险就非常大。为了自保,或者说,为了能继续留在这个权力游戏中,她需要向幕后的掌控者展示绝对的忠诚和‘可控性’。”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而这五千万的‘亏空’,就是她递交的‘投名状’!这根本不是她贪污后留下的疏漏,而是她主动暴露给幕后势力的把柄!她用自己的前途甚至自由作为抵押,向掌控者证明:‘你看,我的命门在你手里,我绝对不敢背叛,我会乖乖听话。’” “这也就完美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漏洞不高不低,刚好卡在那个微妙的界限上。” 她补充道,“太小了,不足以构成致命威胁,掌控者不放心;太大了,万一失控,可能牵连太广,甚至反噬自身。五千万,刚好足够让她万劫不复,也刚好在理论上有‘补救’的可能,给了掌控者拿捏她的空间和弹性。” 代海燕重新坐回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性优越感: “所以,李惠然现在拼命想连任,不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和填补亏空,更可能是为了向幕后的势力证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会被轻易抛弃。而她让赵悦染来接近你……这背后的水,恐怕比我们最初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现在手里握着的,可能不仅仅是威胁一个女校长的把柄,更是一把钥匙,一把可能打开某个巨大权力黑箱的钥匙。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监控屏幕上,包厢内的画面清晰可见。汪诗雅正跪在瘫软如泥的赵悦染身边,手里拿着那份象征着彻底臣服的文件,压低声音,用一种混合着威逼、利诱和过来人经验的语气,不断地劝说着。她的身体紧绷,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既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又不敢过分刺激到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赵悦染。而赵悦染,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对汪诗雅的话语毫无反应,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隔绝。 我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赵悦染的屈服在我看来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代海燕刚刚揭示的、隐藏在李惠然背后的那张更庞大、更复杂的权力网络。 我伸出粗壮的手臂,自然地揽过身边代海燕纤细的肩膀,将她柔软的身体搂进怀里。代海燕顺从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这让她因智力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到一丝奇异的安稳,同时也让小腹深处那股湿热的暖流更加汹涌。 我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但话却是对代海燕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看来,赵同学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现实。” 我轻哼一声,带着一丝掌控者的漠然,“不过,她那边交给汪诗雅就行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代海燕肩膀上丝滑的衬衫布料,感受着她肌肤的温度,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你刚才说的对,这水比我想象的要深。”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看来,我明天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我的‘好叔叔’了。” 我口中的“好叔叔”,自然就是那位在a大董事会担任秘书长的关键人物。 “他作为校董会的秘书长,身处核心,对于李惠然背后的事情,以及董事会内部真正的态度和博弈,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更多。”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是时候……让他给我透露点‘内部消息’了。” 将代海燕搂得更紧了些,我感受着怀中女人身体的柔软和头脑的锐利,心中那股征服一切的欲望愈发炽热。无论是眼前的女人,还是背后那张错综复杂的权力大网,他都要将其一一掌控在手中。 听到我打算直接去找叔叔,代海燕却轻轻摇了摇头,依偎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抬起头,用那双藏在镜片后却异常锐利的眼睛看着他。 “直接找你叔叔?恐怕……作用不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静的分析,并没有因为被搂抱而影响她清晰的思路,“sky,你小叔叔这个人,你还不了解么?” 她不等sky回答,便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对人性洞察后的了然:“连我都知道,你这位叔叔……与其说是校董事会的核心,不如说更像是个被‘流放’的闲人。他年轻时就对家族的生意和仕途毫无兴趣,一门心思扑在那些虚无缥缈的艺术研究上。要不是贺家那个女文青的大小姐对他一见钟情,他得以入赘,没有她娘家的势力,家族内部的妥协和安置。给他个体面的虚职,让他安安稳稳地做他的研究,别掺和别的的事务。” 代海燕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结实的胸膛,像是在梳理思路,也像是在无声地撩拨:“一个对权力斗争本就意兴阑珊,甚至可能被家族核心边缘化的人,你觉得他会知道多少关于李惠然背后那股势力的核心秘密?就算知道一些,他又有多大的意愿和胆量,把这些可能牵扯到家族更深层利益的事情告诉你这个……嗯,在他看来或许只是个‘不安分’的侄子?再说,你父亲过世后,你跟他还有多少来往啊,只有李校长这种不止就理的大忙人才会让你蒙在鼓里。” 她停顿了一下,让我消化这番话,然后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性,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相比之下……” 代海燕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你那位堂兄,steve……或许才是更值得关注的人物。他在家族年轻一代中崭露头角,听说行事风格很像他的外公,野心勃勃,手段也够狠。如果说家族内部有人与李惠然背后的势力有牵扯,或者说,那股势力本身就与你们家族的某些派系有关联……那么steve知道内情的可能性,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局内人的可能性,要比你那位醉心艺术的小叔叔大得多。” 我听着代海燕的分析,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承认,代海燕看人看事确实比他透彻得多。他那位小叔叔的确是家族里的一个异类,醉心翰墨,对权钱之事向来不屑一顾。而堂兄steve…… 想到steve,我的眼神掠过一丝复杂。那确实是个和他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物,斯文儒雅的外表下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控制欲。 他瞥了一眼怀里的代海燕,看到她提起steve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混合着评估与兴趣的光芒,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爽。他故意用带着点酸味的调侃语气说道: “哦?steve?” 我捏了捏代海燕的肩膀,力道略微加重,“我就知道,你对我那个堂哥的兴趣,恐怕比对我这个‘炮友兼老板’还大。怎么,他也是个大帅哥,让你动心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代海燕对steve的兴趣,更多的是源于一个棋手对另一个潜在关键棋子的评估。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这种方式,宣示一下自己对这个聪明女人的占有权。 听到我那带着明显醋意和占有欲的调侃,代海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微微扬起下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身体在他怀里放松下来,甚至用指尖更暧昧地划过他的胸肌轮廓。 “吃醋了?” 她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魅惑,“是啊,steve那一款……确实很吸引人。聪明、理性、运筹帷幄,像个精准的猎手。”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我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不过嘛……” 她拖长了语调,“也正因为太聪明、太理性了,所以未免显得有些……冷漠无趣。他对女人的兴趣,恐怕远不如对权力和棋局来得大。不像某人,” 她用指尖戳了戳我结实的肌肉,“虽然有时候像头蛮牛,但至少……更‘热’一些,不是吗?” 这番话既承认了steve的优点,又点出了他的“缺点”,同时还若有似无地撩拨了我,巧妙地化解了他的醋意,并将话题拉回了她更感兴趣的“游戏”本身。 “所以,” 代海燕重新坐直了一些,眼神恢复了之前的锐利和算计,“我嘛,还是更喜欢玩得开心一点。”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与我这种充满原始欲望和力量的互动,对她而言更具刺激性。 她看着我,给出了选择:“关于steve……你可以自己去找他谈。凭你的亲戚关系,他总得给你几分面子,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李惠然的事情了解多少,或者有什么打算。” “当然,” 她话锋又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一丝甘愿为他分忧,又或者说乐于介入更复杂局面的神情,“如果你想偷个懒,或者觉得由我出面更合适……我也可以帮你约他,替你去‘做客’。毕竟,有时候女人和男人之间,或者说,用不同的方式去接触,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信息。” 她将选择权抛给了我,姿态显得既体贴又充满自信,仿佛无论哪种选择,她都能从中找到乐趣和价值。 我的反应没有任何预兆,粗暴而直接。代海燕刚刚还在分析着复杂的权力棋局,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倒在监控室的沙发上。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我那雄狮般沉重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呃……” 代海燕闷哼一声,无框眼镜歪到了一边,被她迅速摘下扔到一旁。她试图挣扎,但我的力量是压倒性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禁锢着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两侧。她那身精致的丝质衬衫瞬间被揉皱,几颗纽扣在粗暴的动作中应声崩开,露出了里面蕾丝花边的内衣和白皙细腻的肌肤。 “你……” 代海燕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混合着惊愕、羞恼,以及一丝被突如其来的强力侵犯所激起的奇异兴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身上灼热的体温和贲张的肌肉线条,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雄性气息。 我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大手已经粗鲁地扯开了她的烟管裤的纽扣,深入探索 “嗯啊……” 代海燕的身体动着,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那种被绝对力量掌控、被粗暴对待的感觉,混合着她之前智力高潮的余韵,让她的思绪模糊了起来。 “想去见steve?” 我低头,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眼神如同盯着猎物的猛兽,充满了侵略性和不容置疑的霸道,“可以。” “但是……”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霸道的笑容,继续道, “就算你要去见他,” 我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也要在你的身上,带着老子的东西去!” 话音未落,我猛地一用力,(由于不过审,上述文字有删节,然后再往后省略1000字)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彻底记住,谁才是她的主人。 第4章 兵分两路 一番淋漓尽致的挞伐之后,监控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混合了汗水与情欲的腥膻气息。沙发上一片狼藉,代海燕散乱的衣物和两人留下的痕迹(删减20字),都昭示着刚才那场风暴的激烈程度。 我从代海燕身上离开,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脸上带着餮足后的慵懒和掌控一切的自信。他看着瘫软在沙发上,浑身布满暧昧红痕,眼神迷离却又带着奇异光彩的代海燕,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意。这个聪明的女人,最终还是要在他的身下承欢,她的智慧,她的身体,都已是囊中之物。 代海燕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让她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与之前的惊愕羞恼不同,此刻她的脸上竟带着一种满足而兴奋的潮红,仿佛刚才那场粗暴的性爱,不仅没有让她屈辱,反而激发了她更深层次的兴奋点——那种智力与肉体都被彻底征服的极致体验。她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嘴唇,感受着身体的反馈,似乎让她的大脑更加清晰,思维更加活跃。 “看来……你很满意?” 我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代海燕的眼神聚焦,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慵懒而妩媚的笑容:“当然……sky。你的‘(省略20字)’……很深刻。” 她毫不避讳地承认,甚至享受这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这样去见steve,似乎……更有趣了。” 我哼了一声,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拿起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说道:“搞定了。明天中午,‘皇庭’餐厅,你和steve。”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内部通讯器响了起来,是汪诗雅颤抖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声音:“sky……先生……赵,赵同学她……同意了。” 我的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弧度。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进行。赵悦然,那个高冷的冰山女神,终于彻底崩溃,签下了象征奴役的契约;代海燕,这个聪明的军师,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已臣服于我;而下一步,接触我那位野心勃勃的堂兄steve的计划也已就绪。 “很好。我对着通讯器冷冷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挂断。 再次看向代海燕,后者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动作优雅,仿佛刚才那个在情欲中失控呻吟的人不是她一样。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我的心情极好,走到监控屏幕前,看着隔壁包厢里,汪诗雅正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份签了字的契约,而赵悦然则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依旧了无生气地瘫在地上。 “猎物……已经入网了。” 我心中暗道,接下来,是时候去会会那条隐藏更深的“大鱼”了。 次日中午,a大附近一家格调雅致的餐厅包间内,我悠闲地坐在主位上,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餐具。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餐桌对面,坐着两个神态迥异的女人。 汪诗雅显然精心打扮过,换上了一件更显身材的宝蓝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试图掩盖眼底的疲惫和不安。她坐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目光时不时地瞟向sky,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敬畏。昨晚的经历和明确的与我的“特殊”身份,让她在我面前更加卑微谨慎。 而她身旁的赵悦然,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运动服,似乎是临时找来的,完全遮盖了她原本傲人的曲线。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颌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她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上的某一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破碎、死寂的气息,与周围雅致的环境格格不入。昨晚的崩溃和被迫签下的契约,彻底摧毁了她的精神防线,将她从高傲的女神变成了失去灵魂的木偶。 服务员上好菜后,恭敬地退了出去,包间内只剩下三人。 我拿起筷子,随意地夹了一口菜,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目光却在两个女人身上逡巡。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特别是看到昔日高不可攀的学生会长如今这副模样,更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我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用一种轻松闲聊的语气,打破了沉默: “昨晚的事……感受咋样?” 我的目光先是落在汪诗雅身上,然后又转向赵悦然,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来睡的好么?” 我顿了顿,看着两人明显僵硬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语气也变得更加“亲切”: “都是自己人了,别拘束。”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表面的平静。 汪诗雅几乎是立刻挺直了背脊,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近乎谄媚的柔顺:“谢……谢谢sky同学关心。昨晚……昨晚能为sky同学分忧,是诗雅的荣幸。后来……睡得很好,想到能成为sky你的人,诗雅……很安心。” 她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极力想表达自己的顺从和“幸福感”,但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和恐惧。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赵悦然,眼神中带着一丝催促和担忧。 而赵悦然,在听到我问话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依旧低着头,长发遮挡下看不清表情,但裸露在外的脖颈和紧握的双手却显露出极度的僵硬和抗拒。她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或者说,她的意识已经拒绝处理这残酷的现实。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她微弱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看着赵悦然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悦。我要的不是一个木偶,而是一个会恐惧、会挣扎、最终彻底沉沦在他脚下的……活生生的女人。 面对赵悦然死水般的沉默,我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脸上那丝不悦很快便消失了,我将目光从赵悦然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一旁紧张不安的汪诗雅。 我慢条斯理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那份文件看起来很正式,封面上印着a大的校徽。 我将文件轻轻放在桌面上,推到汪诗雅面前。 “汪老师,”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最近的工作很不错。” 汪诗雅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面前的文件,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奖赏,还是又有什么新的、让她难堪的任务。 我没有卖关子,直接点明:“这是你们学院下个学期的晋升名单。你们院长……已经把你的名字加了上去了。”我暗想,这也是赵同学妈妈的功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汪诗雅!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sky,又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晋升?副教授?这……这是她梦寐以求,却又觉得遥不可及的目标!她为了这个职称,熬了多少夜,写了多少论文,受了多少委屈,却始终差那么一点运气,或许也不只是运气,在医学院这个论资排辈的殿堂,她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太可能越过那些前辈。 我看着她震惊到失语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只要校董事会那边最终批准,你,汪诗雅,就是咱们a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了。” 巨大的惊喜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汪诗雅。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碰触那份文件,却又像怕它会消失一样不敢用力。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哽咽的声音。激动、狂喜、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掺杂其中的、因这“恩赐”来源而产生的羞耻和恐惧,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 她猛地从座位上滑了下来,“噗通”一声屈膝跪倒在我面前的地毯上,也顾不上什么餐厅礼仪和旁人的目光了。她双手撑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感激涕零:“sky同学!谢谢!这对我太重要了!我……我无以为报!以后一定……一定为做牛做马!求你……”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只知道用最卑微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忠诚。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好处,让她将昨晚的恐惧和屈辱暂时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对赐予者无以复加的崇拜和依附。 而这一切,都被旁边死寂的赵悦然看在(或者说,感知在)眼里。 当我拿出文件,特别是当汪诗雅激动地跪下时,赵悦然那一直低垂着的头,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可能瞥见了那份文件和汪诗雅卑微的身影。她的身体似乎更加僵硬了,紧握的双手指节泛白。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但这份赤裸裸的“交易”——用身体和尊严换取世俗的成功——无疑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刺入了她本已破碎的心。这残酷的现实,让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对所谓“规则”和“价值”的理解,再次崩塌。原来,在她苦苦挣扎、坚守底线的时候,别人已经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轻易获得她曾经也为之努力奋斗的东西。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感,让她更加封闭,沉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汪诗雅,又瞥了一眼旁边更加死寂的赵悦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满意的笑容。 一个萝卜,一根大棒。 第5章 等价交换 我看着跪在地上、激动得几乎失态的汪诗雅,脸上并没有多少动容,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训诫的语气。 “汪老师,你总是这么着急,不好。”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汪诗雅耳中,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和一丝不耐烦,“那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快起来。” 这平静的语气,比呵斥更能让汪诗雅冷静下来。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激动的情绪稍稍回落,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态有多么不合时宜,多么卑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对惹我不快的恐惧。她连忙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和头发,重新坐回椅子上,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再看我。 我很满意她的听话,点了点头,像是随意提起一般,继续说道:“对了,虽然院领导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但在学术论文这方面,还是有些欠缺啊。” 刚刚才平复一些的汪诗雅,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学术论文……这确实是她的软肋,也是她迟迟无法晋升的关键因素之一。难道刚刚的晋升承诺,还有变数?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制作精良的名片,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正好,” 我的语气依旧平淡,“我和《ch全科医学》期刊主编的公子,比较熟。”这我还真没忽悠她,那公子哥是隔壁b大学的,周末常和我打篮球,也是跟我“斗牛”的手下败将,不过我利用我的“特长”帮他搞定了他们的班花,这段时间可是对外感恩戴德。 《ch全科医学》!那是国内医学领域的顶级期刊!能在上面发表一篇文章,别说副教授,就是评正教授都大有裨益!汪诗雅的心脏狂跳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名片。 我的手指在名片上轻轻敲了敲,补充道:“他可以介绍你……和他爸爸认识认识。” 他微微停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汪诗雅,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汪老师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块拼图,瞬间让汪诗雅明白了sky的意思。主编的公子……介绍认识……该怎么做……这其中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刚刚才获得的晋升希望,现在又加上了顶级期刊发表的机会,这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而获得这一切的“代价”,不言而喻。 汪诗雅的脸色再次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那张轻飘飘的名片,却感觉它重若千斤。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和挣扎,知识分子的清高和女性的羞耻感让她感到一阵反胃。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欲望——对成功的渴望,对摆脱现状的野心,以及对我权力的恐惧和依赖——所淹没。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伸出手,将那张名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通往光明未来的唯一钥匙。 “我……我知道了,sky同学。” 她的声音低若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顺从,“谢谢……谢谢提携……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为了抓住眼前的机会,她必须付出代价,无论那代价是什么。 自始至终,旁边的赵悦然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汪诗雅的再次屈服,以及那赤裸裸的、用自身换取前程的暗示,似乎都没能在她身上激起任何波澜。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低着头,长发垂落,将自己与这个肮脏、残酷的世界隔离开来。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绝望到了极点,外界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再触动她那颗冰封的心。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 在对汪诗雅施加了足够的恩威之后,我终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仿佛与世隔绝的赵悦然。我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但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厚重的自我保护外壳。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侍者在刚才已经换上了红酒——轻轻晃动着,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优雅的痕迹。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酷的现实感,缓缓地对赵悦然说道,尽管她似乎并未在听,“想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的汪诗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甚至有时候,你想付出,还要看对方……想不想收。” 我的话语像冰冷的溪流,缓缓淌过包间,带着刺骨的寒意。 “很邪恶,很不公平,是吧?”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引导赵悦然思考。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然后将空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寂。 “甚至有时候,” 我看着赵悦然那被长发遮挡的侧脸,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感慨,“还是去个世外桃源,男耕女织,来的更简单,更快乐。” 这番话与我之前的冷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触及了某种理想化的、遥不可及的幻境。 然而,我很快便收回了这种短暂的“温情”,目光重新变得锐利,直勾勾地盯着赵悦然,仿佛要将她从那自我封闭的世界里拽出来。 “赵同学,” 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穿透力,“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个问题,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希望能激起哪怕一丝涟漪。是权力?是复仇?是母亲的安全?还是……仅仅是逃离这一切的自由? 面对我这突如其来的、直指内心的问话,赵悦然那死寂般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反应。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紧握的双拳似乎又攥紧了几分,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但她的头依旧低垂着,长发如瀑布般遮挡着一切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仿佛这个问题触及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痛楚和空茫——她曾经或许有过渴望,但现在,一切都已化为乌有,连“想要”本身,都成了一种奢望和痛苦。 旁边的汪诗雅,在听到我对赵悦然说话时,立刻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观察着。我那番关于社会和付出的言论,也深深刺痛了她。当我问赵悦然想要什么时,她也不由自主地在内心问了自己一遍,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和对现状的依赖所淹没。她看着赵悦然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心中既有一丝怜悯,又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至少还能通过“付出”来换取一些东西,而不是像赵悦然这样,或许连付出都失去了意义。 包间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空调微弱的送风声,以及赵悦然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压抑的呼吸。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赵悦然,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反而像是对着一个需要耐心教导的学生,继续着我的“说教”。 “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在打着节拍,“不然,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微微向后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又或许是刻意营造出的沧桑感:“以前,我也觉得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挺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 他瞥了一眼汪诗雅,后者立刻紧张地低下了头。 “但说实话,我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沉,“那样的快乐,太短暂了,像烟花一样,过后只剩下空虚。填不满心里的窟窿。” 我重新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看向赵悦然:“我现在需要做一些事情,一些……更有意义,或者说,更有挑战的事情。而要做成这些事,光靠我一个人不行,我需要一些人的支持。” 我的手指指向赵悦然,虽然隔着空气,却仿佛带着实质的压力:“赵同学,你很聪明,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也很漂亮,这一点,瞎子都看得出来。”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有你的价值,很大的价值。” “既然如此,”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质问,“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一块木头呢?任人摆布,毫无生气。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嗯?” 这番话,软硬兼施,先是试图引起共鸣,描绘一种看似更“高级”的追求,然后直接点出赵悦然的“价值”,最后毫不留情地批判她当前的“木头”状态,试图激起她的反应,哪怕是愤怒或者是不甘。一般情况下这都很有效,我暗想。 这一次,赵悦然的反应似乎比之前明显了一些。当我说到“行尸走肉”和“木头”时,她那一直低垂的眼睑似乎颤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也抿得更紧了。被长发遮挡的脸颊上,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肌肉抽动。她紧握的双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肉,留下深深的印痕。这是一种被刺中痛处的本能反应,是残存的骄傲和自我意识在无声地抗议,尽管她的精神依然被巨大的绝望和麻木所笼罩。但她依旧没有抬头,没有说话,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外界的侵入。 汪诗雅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又有些莫名的感触。我的话仿佛也说中了她自己。她选择依附我,固然是屈服于我那特殊的能力,虽然卑微屈辱,但似乎也算是有了一个“目标”——获得晋升,获得更好的生活,取悦这个强大的男人。相比之下,赵悦然现在的状态,确实如同行尸走肉,令人心生寒意。她看向赵悦然的目光中,怜悯减少了,反而多了一丝隐秘的优越感和对自身选择的肯定。她更加挺直了腰板,仿佛在向我展示,自己不是一块“木头”,而是有“价值”的、听话的“支持者”。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悦然那细微的反应,虽然微不足道,但至少证明,她并非完全没 有感觉。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 冰封的湖面,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 第6章 每个人的价格 就在我试图用言语撬动赵悦然那冰封的内心时,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了包间窗外街道上的人流。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正是前一晚,与赵悦然一同“承受”了我“教导”的另一个女孩,林梦。 此刻的林梦正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刚从附近的商场出来。她今天穿得颇为清凉大胆:一件紧身的白色露脐短t恤,勾勒出她年轻紧致的腰肢和不算丰满但形状姣好的胸部;下身是一条磨边牛仔热裤,堪堪遮住臀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脚上踩着一双时髦的运动鞋。她脸上化着淡妆,头发扎成一个俏皮的高马尾,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看起来青春靓丽,带着几分叛逆和诱惑。 我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新玩具。我敲了敲窗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林梦!” 街上的林梦听到有人叫自己,疑惑地循声望来,当看到窗边包间里的我时,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恐惧,但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期待。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我对侍者示意了一下,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正好路过?” 我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走进来的林梦,“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点吧。” 我的语气随意,就像邀请一个普通朋友,但眼神中的审视和掌控意味却毫不掩饰。 林梦走进包间,目光迅速扫过室内。当她看到端坐在椅子上、妆容精致却难掩紧张的汪诗雅,特别是看到旁边那个穿着宽大运动服、低头垂发、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赵悦然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去几分,脚步也顿住了。 那一晚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赵悦然此刻的惨状更是让她心有余悸,仿佛看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场。但同时,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变成这副模样,一种隐秘的、扭曲的快感和优越感也悄然滋生。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理了理自己的短t恤下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sky…sky哥……” 林梦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讨好的意味,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我…我刚逛完街…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她不敢看赵悦然,只是飞快地瞥了一眼,眼神复杂。 汪诗雅看到林梦的出现,也是一愣。她认得这个女孩,是学校里比较活跃、也有些风评不佳的学生。但我对她的态度,显然也是我的猎物之一,一股酸涩和危机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林梦,将她视为潜在的竞争对手。同时,她也更加卑微地看向我,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忠诚和顺从。 而赵悦然,在林梦走进包间的那一刻,身体猛地一颤,幅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她能清晰地听到林梦的声音,感受到她的存在。这个女孩,是她屈辱的见证者。她的出现,如同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将她最后的、仅存的一点点遮羞布也无情地扯下。她能感觉到林梦和汪诗雅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幸灾乐祸和审视。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围观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发抖,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身体缩得更紧,仿佛想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我满意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欣赏着三个女人各自不同的反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坐吧,” 我指了指赵悦然旁边的空位,“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林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怯生生地在赵悦然身边坐下,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但她的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向身旁那个如同死寂雕像般的女孩。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新加入的林梦,她脸上那种混合着恐惧和期待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我像个随和的长辈一样,语气轻松地问道:“林梦同学,刚我们聊起目标和梦想,你呢?有什么想要的?” 林梦被突然点名,身体一紧,连忙坐直了些,双手紧张地放在牛仔热裤的边缘。她偷偷瞟了一眼我,又飞快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和自卑:“我……我就是想……想拿个奖学金……” 她越说声音越小,“可是……我成绩不太好……估计没什么希望……” 说完,她忍不住又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仿佛他是能实现愿望的神灯精灵。 我听完,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没有直接回应林梦,而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汪诗雅。 “汪老师,” sky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你看,林同学这么想进步,这是好事啊。” 我用手指了指林梦,又看向汪诗雅,眼神中带着明确的指令,“作为老师,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同学积极向上的愿望?帮帮她?” 这番话,表面上听起来冠冕堂皇,是老师对学生的关怀,但其中的潜台词,在场的(除了可能麻木的赵悦然)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满足愿望”、“帮帮她”,绝不是简单的课后辅导,而是利用汪诗雅作为老师的职权,甚至可能动用她刚刚获得的“资源”,为林梦在成绩或评定上“开绿灯”。 汪诗雅立刻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她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她感到一种被随意支配的屈辱感,我轻飘飘一句话,就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棘手且违规的任务。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绝佳的、向我表忠心、展示自己“能力”和“价值”的机会。而且,能够决定另一个学生的“命运”,这种权力感让她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满足。 她迅速调整好表情,脸上挤出温顺恭敬的笑容,对着我连连点头:“sky同学说的是。林同学有上进心是好事,我……我作为老师,理应多关心和帮助学生。” 她转向林梦,眼神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关照”,“林梦同学,你放心,学习上的困难,之后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我和你们艺术学院的教导员和李老师都很熟” 话语中充满了暗示。 林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原本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出愿望,没想到sky真的会“安排”!而且是由汪老师亲自“帮助”!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巨大的惊喜和兴奋瞬间冲垮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她激动得脸颊绯红,看向sky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崇拜,看向汪诗雅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和讨好。 “真…真的吗?汪老师!太谢谢您了!谢谢sky哥!” 林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她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身体前倾,恨不得立刻抱住汪诗雅的大腿。 而夹在汪诗雅和林梦之间的赵悦然,在听到这番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时,身体再次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种明目张胆的、用权力换取利益、践踏规则的行为,对她曾经坚守的信念和价值观是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林梦那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汪诗雅那虚伪的温顺。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而她自己,则是这闹剧中一个动弹不得、任人观赏的悲惨角色。她的指甲更深地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翻涌的恶心和绝望。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对人性的掌控感又加深了一层。一个简单的承诺,就能让一个人感激涕零,让另一个人俯首帖耳。而那个曾经高傲的猎物,正在这腐蚀性的环境中,一点点被剥夺掉最后的棱角。 我将目光从兴奋不已的林梦和努力维持恭顺的汪诗雅身上移开,再次聚焦在那个始终沉默的中心——赵悦然身上。我端起桌上的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残酷。 “你看,赵同学,”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包间内每个人的耳中,“这就是现实。每个人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汪诗雅:“汪老师,她渴望地位和认可,所以一个副教授的头衔,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俯首帖耳,做任何事情。因为她是个老师,这是她能抓住的、向上爬的梯子。”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旁边那个几乎要按捺不住兴奋的林梦身上:“而林同学呢,她想要的简单得多,一个奖学金就能让她兴高采烈,感激涕零。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眼界和需求,决定了她的‘价值’。” 我的语气平淡,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析着人性交易,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归结为明码标价的交换。 我终于将视线完全定格在赵悦然身上,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容置疑的审视:“那么,你呢?赵悦然。你为什么会‘贵’呢?” 我顿了顿,不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现在,是因为你妈妈是校长。李慧,a大的掌权者。你的身份,你的光环,你的‘价值’,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她。” 我的话锋陡然转厉,带着一种冰冷的威胁:“但是……如果哪天,她不是校长了呢?” 这个问题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沉寂的空气中炸响。 “你靠什么来维持你现在的地位?靠你那点可怜的骄傲?还是学生会主席这个虚名?” 我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当那层保护壳消失的时候,你还剩下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或者让别人,觉得你还有‘价值’?” 这番话,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直接,都要残忍。它不仅否定了赵悦然过去的骄傲和努力,更直接戳破了她赖以生存的最大依仗——母亲的权势,并将她未来的命运描绘得一片黯淡,暗示她一旦失去背景,将一文不值,甚至可能比汪诗雅和林梦更加廉价。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釜底抽薪式的精神打击,试图彻底摧毁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意识到除了依附他,别无选择。我觉得,这已经是很直接的打击了。 这一次,赵悦然的反应最为剧烈。当我提到她母亲“不是校长了”的时候,她那一直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虽然长发依旧遮挡了大半面容,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刻骨的恐惧和绝望!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再是麻木的木偶,而是被逼到悬崖边、即将坠落的困兽!母亲是她最后的底线,是她内心深处唯一的支撑,我的话语,似乎精准地击中了她最脆弱、最恐惧的地方。 汪诗雅和林梦都被赵悦然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们从未见过一向高冷的学生会长如此失态。汪诗雅心中一凛,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我手段的可怕,也为自己刚才的“识时务”感到庆幸。林梦则被赵悦然眼中那绝望的恐惧所震慑,脸上的兴奋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和兔死狐悲的寒意。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了这个散发着崩溃气息的女孩。 我看着赵悦然终于有了如此“生动”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这才对,这才像个活人,一个即将被彻底征服的猎物。恐惧,是最好的调味料。 第7章 海燕的收获 我看着赵悦然那双终于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没有继续施压,反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仿佛一个真正关心她未来的导师。 “所以,” 我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你要依靠自己强大起来。” 我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强大到有一天,不再是你需要依靠你母亲的庇护,而是你母亲也需要你的光芒来覆盖。只有你自己的强大,才是真正属于你、谁也夺不走的强大。” 这番话听起来充满了正能量,甚至有些励志。林梦可能听不懂,但在场的汪诗雅一定明白,我口中的“强大”,绝非传统意义上的独立自强,而是指在我所构建的这个权力与欲望的游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获得“认可”和“资源”。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赵悦然身上,带着一种悲悯,又或者说是俯视:“你可以选择一直这样下去,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起来,守着你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小堡垒,拒绝面对现实。”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然后,就等着哪一天,外面的风暴袭来,一切轰然崩塌,你和你所在乎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我描绘出一个残酷的未来,然后,又抛出了另一个选择,一个看似充满希望,实则可能通往更深渊的选择。 “或者,” 我的声音再次变得温和,带着诱导,“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去。走出你那个自我封闭的壳,面对这个真实、残酷,但也充满机遇的世界。去打拼,去争取,去创造一片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天空。” 我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分量沉淀下来,然后用一种近乎谆谆教导的口吻补充道:“但这最终,都取决于你自己。路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 我将选择权抛回给了赵悦然,看似给了她自由,实则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没有明说“依靠我”,但我之前的所有铺垫,汪诗雅和林梦的实例,以及对她母亲处境的威胁,都在无声地告诉赵悦然:所谓的“自己走出去”、“打拼天空”,唯一的路径,就是选择依附他,成为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用她的“价值”来换取生存和所谓的“强大”。 赵悦然剧烈的颤抖慢慢平息了一些,但身体依旧紧绷。我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她被恐惧和绝望填满的黑暗内心。虽然这光芒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黑暗,但至少,似乎不再是全然的死寂和等待毁灭。“依靠自己强大起来……”、“母亲也需要你的光芒覆盖……”这些话语,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中回响。她当然明白我话语中的真正含义,所谓的“强大”,就是成为他这样的人,或者说,成为他手中“有用”的人。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抗拒,但……如果这是唯一能保护母亲,能避免彻底崩塌的方法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和混乱,恐惧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绝望的思索。她没有说话,但那紧握的拳头,似乎松开了一点点,又猛地握紧。 汪诗雅听着我这番“高论”,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她觉得我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有着洞悉人心的智慧。她看着赵悦然那挣扎的样子,心中暗想:果然,再高傲的女人,在sky面前,也只有臣服的份。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紧跟sky脚步的决心。 林梦有些懵懂地听着,虽然不太明白其中深奥的道理,但她能感觉到我话语中的力量。她只需要知道,跟着sky有好处,这就够了。她偷偷看了看赵悦然,又看了看我,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能搞定。 包间内再次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只有赵悦然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街道上的喧嚣。 午餐的剧目落下帷幕,我目送着汪诗雅带着两个状态迥异的女孩离开餐厅,一个卑微谄媚,一个惊魂未定,还有一个如同行尸走肉。我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随手导演的短剧。我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了与代海燕约好的地点——大学城附近一家格调隐蔽的咖啡馆。 推开厚重的木门,咖啡馆里光线柔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卡座里的代海燕。 今天的代海燕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穿了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真丝衬衫,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下身是一条高腰的黑色阔腿裤,衬得她双腿修长,气场十足。脸上化着精致干练的妆容,红唇饱满,眼神明亮而锐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智性与性感交织的魅力,既有女博士的知性,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韵味。 她正姿态优雅地端着一杯咖啡,目光落在窗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带着胜利者光彩的微笑。看到我走近,她才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和了然。 “回来了?” 代海燕放下咖啡杯,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你的‘午餐会’进展如何?有没有新的‘收获’?”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还行。虽然进展不大,但至少很有趣。” 他顿了顿,直奔主题,“你那边呢?我那位‘聪明理性’的堂兄,被你迷倒了吗?” 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占有欲。 代海燕轻笑出声,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迷倒谈不上,不过,确实让他很‘意外’。” 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只是‘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些关于分校项目土地审批流程中的‘小细节’,还有国家级实验室背后几个‘赞助方’的微妙联系……他就坐不住了。” 她模仿着steve当时惊讶的表情,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他大概没想到,一个看似只懂学术的女博士,会对这些‘幕后’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哦?” 我挑眉,“然后呢?” “然后,” 代海燕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才继续说道,“他当场就约我晚上共进晚餐,说是想‘深入探讨’一下。甚至还很‘慷慨’地提出,可以在他们家族的企业里,给我留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只要我愿意‘合作’。” 第8章 深渊之下 我的眼神微微一凝,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steve如此直接地拉拢代海燕,心中还是升起一丝不悦。 代海燕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放下咖啡杯,身体向后靠去,双臂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不过嘛……我当然是‘婉言谢绝’了。” 她看着我,眼神玩味:“毕竟,比起去给别人当高级助理,我还是觉得……在你身边‘出谋划策’,更有趣一些。” 她刻意在“你身边”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既是表态,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邀功和调情。她很清楚,我喜欢这种被需要、被选择的感觉。 我听到她拒绝了steve的橄榄枝,脸色缓和下来,嘴角重新勾起笑容。我喜欢代海燕的聪明,更喜欢她的“识趣”。 “算你聪明。” 我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代海燕光滑的下巴,语气带着赞许和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记住,你是我的人。该得到什么,我会给你,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代海燕没有躲闪,任由我捏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因被掌控而产生的奇异兴奋。与steve那种理性克制的“欣赏”相比,我这种粗暴直接的占有欲,更能点燃她身体里的火焰。想到自己成功地周旋于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之间,并且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和掌控局势的快感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代海燕享受着我指尖在她下巴上留下的余温和那份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她微微扬起下巴,迎着我的目光,眼中闪烁着智慧与野心的光芒,将刚才从steve那里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娓娓道来。 “当然要选你这边,回报才更丰厚,不是吗?” 她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密感,“这次和他‘交流’,收获确实不小。很多之前我们只是猜测的东西,现在更清晰了。”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用涂着蔻丹的指甲在咖啡桌上轻轻划着,仿佛在勾勒一张无形的权力版图:“首先,那个费尽心力搞起来的新分校,主要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扩大招生,而是挂牌成立了一个所谓的‘h国际学院’。” “h国际学院?” sky重复了一句,示意她继续。 “对。” 代海燕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专门招收那些来自所谓‘第三世界’国家的留学生。你想想,那些国家普遍贫穷落后,能有财力、有门路把子女送出来留学的,在本国都是些什么人?非富即贵,手握权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把这样一群‘特殊’的学生聚集在一起,提供‘优质’的教育资源……这其中的‘操作空间’,可就太大了。无论是建立人脉网络,还是进行某些‘特殊交易’,甚至影响他们回国后的决策……简直是个完美的平台。”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继续抛出另一个重磅信息:“其次,那个国家重点实验室。steve虽然说得隐晦,但我听得出来,拿到这个牌子最大的好处,不仅仅是学术上的名誉,而是让a大获得了参与国家级重大科研专项的‘入场券’。” “国家科研项目?” sky的兴趣更浓了。 “没错。” 代海燕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这种级别的项目,涉及的资金动辄上亿甚至数十亿。而且,科研这种事情嘛……” 她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嘲讽,“投入多少钱,需要多少时间,最后能不能拿出成果,甚至成果是真是假……谁说得清呢?” 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晃了晃里面剩余的液体,像是在玩味着什么:“毕竟,连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据说为了发明电灯,也要失败几千次,不是吗?这么大的‘试错成本’,足够掩盖很多东西了。更重要的是,有了国家项目的背书,无论是从地方获得资源还是从第三方渠道融资,都方便了很多。” 代海燕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些权力运作和灰色地带的洞悉。她将分校和实验室这两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政绩工程,解读为幕后势力进行利益输送、权力扩张和掩盖非法活动的工具。而李慧,不过是这个庞大机器上一个关键的、但随时可能被替换的齿轮。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邀请,一种共同探索这片黑暗森林的兴奋:“所以,现在看来,李慧那五千万的亏空,恐怕真的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可能只是用来控制她的一个‘小把柄’。她背后那股力量,所图甚大。” 代海燕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我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关于权力、人脉、灰色地带的描述,触动了他内心深处一些早已尘封的记忆。 我端起面前几乎没动过的咖啡,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深邃的液体,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干部大院……” 我低声重复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代海燕敏锐地捕捉到了我语气中的异样,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等待着下文。 我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童年。过年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记得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带着我和母亲,还有叔叔一家,去一个地方拜年。那地方很大,门口有站岗的卫兵,里面的房子都是独门独院,安静又威严。我当时只知道那里住着一位“大伯伯”,家里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现在想来……代海燕口中的那些“幕后势力”、“权力网络”,似乎在那时就已经隐约可见了。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所谓的“干部大院”吧。 我的父亲,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在家族中颇有分量的男人,曾是带我进入那个圈子边缘的人。但后来……父亲因为一场意外,走得太早了。 我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和睦的大伯和叔叔他们那边的长辈,迅速刮分了父亲的财产,也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资源,只给我的的母亲和我,留下了郊区的一套小房子,然而没了父亲的支撑,他们拿去的那些东西在生意与投资失败中很快败落,只有富有艺术气质的小叔叔被哪个文艺心爆棚的富家千金看中,入赘成了上门女婿,才有了如今的位置。想想他当初也是因为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才被其他长辈疏远,想来这也是塞翁失马了。但无论如何,在我发育,并发现自身奇特特质之前,我也只是一个需要看人脸色、甚至被暗地里嘲笑的“孤儿寡母”家的孩子。 那种从云端跌落的失落感,那种被排挤、被轻视的滋味,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底。 “呵……” 我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带着几分自嘲,“难怪……难怪我现在会是这副‘浪荡’样子。” 我抬起头,看向代海燕,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但其中却多了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我没有细说自己的家事,但那短暂的沉默和流露出的情绪,已经让聪明的代海燕猜到了几分。我现在这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这种对征服、尤其是征服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渴望,或许不仅仅是天性,更是一种对过去失去的东西的补偿,一种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夺回权力和尊严的扭曲途径。 我将咖啡杯放下,重新靠回沙发里,看着代海燕:“你说的没错,这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李慧也好,赵悦然也好,都只是棋子。真正要看的,是背后下棋的人。”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那是猎手发现了更具挑战性猎物时的眼神:“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我不再仅仅满足于征服几个女人,他看到了一个更庞大、更刺激的狩猎场。而代海燕提供的信息,无疑为他打开了通往这个狩猎场的大门。 第9章 陈家 与代海燕的谈话结束后,我没有立刻离开咖啡馆。坐在那里,又独自沉思了片刻,将代海燕提供的信息和自己模糊的童年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那个曾经模糊的“大伯伯”形象,在权力的背景下逐渐清晰起来。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我重新接触那个圈子,探寻更深层秘密,甚至为自己未来铺路的一个关键突破口。 决心已定,我掏出手机,翻找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那是我家以前的老管家,忠伯的电话。自从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电话接通时,忠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依旧保持着恭敬:“sky少爷?您……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没有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询问那位“大伯伯”现在的住处。忠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告诉了他一个位于市郊戒备森严的高档别墅区的地址。他没有多问我的意图,只是嘱咐了一句“多加小心”。 挂了电话,我立刻行动起来。先去了一家高档商场,精心挑选了一份价值不菲但又不至于过分张扬的礼品——上好的茶叶和一些稀有的滋补品,符合晚辈拜访长辈的礼数。 准备妥当后,我驱车前往那个陌生的地址。正如忠伯所说,那片别墅区安保极其严格,高墙耸立,入口处设有岗哨和层层关卡。 我将车停在指定的访客区域,拿着礼物走向大门。果然,荷枪实弹的警卫拦住了我,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 “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警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没有预约,”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谦逊,“我找住在这里的陈老先生。我是sea的儿子,sky。” 我报上了父亲的名字。 警卫愣了一下,并未立刻放行。他通过对讲机向上级汇报,语气恭敬:“报告,门口有位自称是sea先生儿子的年轻人,名叫sky,携带礼品,请求拜访陈老。”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警卫审视的目光和周围压抑的气氛。他不知道里面的人会作何反应,是拒绝,还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几乎以为会被拒之门外时,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了指示。警卫放下对讲机,对我说道:“请跟我来,陈老同意见您了。” 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跟着警卫穿过厚重的大门,踏入了这片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权力核心地带。我知道,这扇门的打开,或许意味着他人生轨迹的又一次转折。 我被警卫领进了一间宽敞但略显陈旧的会客厅。房间的布置带着明显的时代烙印,深色的红木家具,厚重的窗帘,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旧书卷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庄重和权力沉淀下来的厚重感。 我被安排在一张硬木沙发上坐下,面前的茶几上很快被佣人添上了一杯热茶。茶香袅袅,但我却无心品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无形的目光审视。我耐心地等待着,心中不断盘算着见到那位“大伯伯”后该如何开口,如何巧妙地提及父亲,如何重新建立起一丝联系。 然而,等待了许久,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时,走进来的却并非他预想中的老者。 那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性。她身形保持得极好,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米色开衫,脖颈间系着一条素雅的丝巾,脚上是一双高度适中的黑色皮鞋。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五官端正,眉宇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意味。她的气质沉静内敛,既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又不失干练利落。 女子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优雅,动作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她先是平静地打量了我几眼,那目光并不锐利,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是sky,sea的儿子?” 女子率先开口,声音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认语气。 我立刻站起身,微微颔首,保持着晚辈应有的礼貌:“是的,您好。我是sky。” 女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我是陈老的女儿,” 她自我介绍道,语气依旧平淡,“家父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不太好,精神也有些不济,不方便见客。所以今天就由我来接待你。”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听不出任何破绽,但我心中却是一沉。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见到那位掌握着关键信息和人脉的老人,现在却被他的女儿挡在了门外。这让我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的局面。 这个女人,是他父亲的“防火墙”,还是真正能传递信息、甚至握有一定话语权的人? 我迅速压下心中的失望,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原来是陈阿姨,失礼了。听到陈爷爷身体不适,我很担心。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是许久未见,想来探望一下老人家,也代我过世的父亲向他问好。没想到打扰到陈爷爷休息了。” 我的语气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陈女士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有心了。家父若是知道你还记挂着他,想必也会欣慰的。你父亲……唉,也是英年早逝,可惜了。” 她提起我的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但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我看着眼前这个滴水不漏的女人,知道今天的谈话恐怕不会轻松。我需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能从她这里探听到一丝有用的信息,或者找到接近权力核心的突破口。 第10章 初次拜访 简单的寒暄后,我了解她叫陈敏之,在省办公厅工作,我谨慎开始一些安全的话题,比如我现在在a大的学习。 “哦?a大的学生?” 陈敏之的语气依旧温和,但比刚才多了一丝探寻的意味,“很不错的学校。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出息,也会很欣慰的。” 她的话语既是客套,也像是在不经意间试探我与家族或者什么其他势力的关系远近。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态度的细微变化,心中暗自盘算。决定抛出一些更具体的信息,试探对方的反应。 “是,托您的福。我现在在学校也参与一些学生会工作,所以对学校最近的一些大动作有所耳闻。” 我状似随意地提起,“比如学校刚兴建的那个h国际学院,还有新获批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据说都是学校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投入了很大的资源。据说还有大笔资金流动,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陈敏之的表情。 果然,当听到“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两个具体的项目名称时,陈敏之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虽然她很快恢复了常态,但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明显掠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抬眼看向我,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这些项目确实是学校近期的重点工作,投入不小。” 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不过,这也是校领导们操心的事情,很多具体内容尚未公开宣布。你一个学生,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消息的?” 这个问题问得直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力。 我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能暴露代海燕,将steve推出来是早已计划好的。我故作坦诚地笑了笑:“哦,这个啊……是我堂哥steve告诉我的。您知道的,我叔叔这个人对俗务不太上心,堂哥反而常替他在学校董事会那边帮忙,可能接触到的信息多一些。我们前两天一起吃饭,他就跟我提了几句,说这些项目前景很好,让我有机会多关注一下。” 我特意强调了steve的身份和信息的来源。 听到“steve”这个名字,陈敏之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变化。她的嘴角似乎向下撇了撇,虽然幅度极小,但还是被一直紧盯着她的我捕捉到了。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起的茶叶,眼神也随之垂下,掩盖住了其中的情绪。 过了几秒钟,她才放下茶杯,语气听不出喜怒,缓缓说道:“原来是steve啊……呵呵,看来,有些人嘴巴还是不够紧。”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一句随口的评价,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让我心头一凛。她显然知道steve,并且对steve向外透露这些“内部信息”感到不满,甚至可能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这也间接证实了这些项目的重要性,以及背后牵扯的复杂关系。 陈敏之没有再追问细节,而是将话题轻轻带过,开始询问一些sky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个小插曲。但sky知道,刚才那短暂的交锋,已经让我窥见了冰山一角,也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更深的警惕和兴趣。 在看似随意的闲聊中,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和代海燕讨论过的核心问题。我没有直接点明其中的猫腻,而是用一种更学术化、更符合学生身份的方式来包装。 “说起来,陈阿姨,”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学生气的困惑和认真,“我最近在看一些关于高等教育国际化和科研投入的资料,就联想到我们学校的这两个新项目。” 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比如那个h国际学院,我看介绍说主要是面向一些较落后的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留学生。我就在想,这部分学生的生源质量、背景审查,还有后续的管理,会不会存在一些挑战?毕竟文化差异和经济水平差距都挺大的。” 我没有直接说“有钱有权”、“特殊交易”,而是用了“挑战”、“管理”这样相对中性的词语。 接着,我又转向了实验室项目:“还有那个国家重点实验室,能拿到国家级的项目确实是学校实力的体现。不过我也看到一些文章讨论,说大型科研项目周期长、投入大,资金使用的监管和最终成果的评估,其实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有时候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甚至可能……嗯,存在一些资源配置上的难题。” 我小心翼翼地措辞,暗示着资金可能被挪用或滥用的风险,但说得非常隐晦,点到即止。 我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端起茶杯,看似随意地喝了一口,实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陈敏之的反应。 这一次,陈敏之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明显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重新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她显然没有料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居然会对这些看似宏大、实则敏感的问题有如此深入的思考,甚至隐隐触及了核心。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学生关注的范畴。 “你……” 陈敏之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意外,“你一个学体育的,怎么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还考虑得这么……细致?” 她似乎想用“深入”或“尖锐”,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细致”这个词。 我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可能……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几分,“陈阿姨,不瞒您说,自从我父亲意外过世后,家里的情况就一落千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也算是提前体会到了。很多时候,看着别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我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甚至还可能一无所获。” 我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陈敏之:“所以,我可能比同龄人更早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背后都有复杂的规则和运作方式。想要立足,想要不被淘汰,就得多看、多想,得靠自己去争取,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了解学校的发展方向,思考这些项目背后的逻辑,也是希望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将来不至于走错路。”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道出了我部分真实的经历和感受,也巧妙地将我对敏感问题的关注,归因于个人经历带来的早熟和危机感,显得合情合理,又能博取同情。我暗想这应是没有纰漏的说法了。 果然,听到我提及父亲的过世和家道中落的境遇,陈敏之眼中那份审视和警惕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明显的同情和惋惜。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真是难为你了,孩子。你父亲的事情,我们当年也深感痛心。没想到这些年,你过得这么不容易。”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不怨天尤人,还知道上进,很不容易。你父亲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的。” 虽然表达了同情,但陈敏之并没有就我提出的关于国际学院和实验室资金的问题做任何实质性的回应。她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敏感点,将谈话的重点放在了对我个人经历的关切和对其上进心的肯定上。 我明白,对方虽然态度有所软化,但核心的防线依然没有松动。不过,能让她对自己产生同情和欣赏,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展。至少,他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提防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故人之子”了。 在随后的时间里,我们两人又围绕着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进行了交谈。陈敏之询问了我在a大的专业、训练情况,甚至还聊了几句时下年轻人感兴趣的流行文化,虽然她对此并不十分了解,但表现出了倾听的姿态。我也适时地展现出年轻人的活力和体育生的直率,同时不忘在言谈举止间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和分寸感。 整个会客厅的气氛,比起最初的试探和警惕,确实缓和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融洽。但我心中清楚,这融洽的表面之下,双方都在进行着无声的评估和信息的筛选。陈敏之对他产生了初步的好感和同情,但核心的戒备并未完全消除。而我也通过这次试探,确认了这位陈女士在家族中的地位不低,并且对学校那两个项目有着相当的了解和敏感度。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看了看时间,觉得今天的拜访目的已初步达到,不宜停留过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便适时地站起身。 “陈阿姨,今天真是打扰您了,也耽误了您不少时间。” sky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地说道,“能和您聊这么多,我很高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探望陈爷爷。” 陈敏之也随之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那笑容比刚见面时要真诚了几分:“好,你能来,我很高兴。你父亲若知道你现在这么懂事上进,一定很欣慰。” 她没有让佣人代劳,而是亲自将我送到了会客厅门口,又陪着他穿过前厅,一直送到别墅的大门口。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陈敏之停下脚步,看着我,说道:“sky,以后有空就常过来坐坐,不用拘束。家父虽然身体不便,但他其实挺喜欢和年轻人聊天的,觉得有活力。你来了,就当是陪老人家说说话,解解闷。” 这番话听起来是热情的邀请,但也可能是在释放一种信号:他们愿意保持接触,但接触的层级和方式,暂时还限定在“看望长辈”、“陪老人解闷”这个相对安全的框架内。 说着,她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精美的名片给我,上面有一个固话号码,“下次来直接打电话预约一下,门卫不会拦你了”。我客气地收下了名片。点头应道:“谢谢陈阿姨,我记住了。等下次陈爷爷精神好些,我一定再来拜访。” 我没有直接答应“常来”,而是用了更委婉的“下次再来”,既表达了谢意,也给自己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我再次向陈敏之道谢,然后转身,在警卫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座戒备森严的院落。坐进自己的车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的拜访,虽然没有直接见到目标人物,但与陈敏之的这次交涉,无疑是成功的第一步。我已经在这看似密不透风的权力堡垒上,撬开了一丝缝隙。 第1章 陈伯权 陈敏之目送我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敛去,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与深邃。她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回别墅内,穿过略显空旷的走廊,径直上了二楼。 她来到一间书房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尚存的声音:“进来。” 陈敏之推门而入。书房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书卷气和淡淡的药草味。一位头发花白、身形清瘦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他穿着一身舒适的深色唐装,面前摆放着一套茶具,旁边还有一个屏幕,上面赫然定格着刚才会客厅的监控画面。这位老者,正是陈敏之的父亲,曾经在政商两界都颇具影响力的陈伯权。 “爸。” 陈敏之走到书桌前,恭敬地站定。 陈伯权抬起眼,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眼神锐利依旧,但比起年轻时,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都看到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监控屏幕,声音平静无波。 陈敏之点点头,并不意外。这种地方,没有什么是能完全脱离掌控的。 陈伯权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似乎有些飘远,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这孩子……眉眼间,倒是有几分他父亲sea当年的影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sea啊……是个有冲劲、有想法的人,可惜了,走得太早。他一走,两家的走动也就淡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聚焦在女儿身上,恢复了往常的审慎:“这个叫sky的孩子,你怎么看?” 陈敏之略一沉吟,条理清晰地汇报道:“看着像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但实际上心思很细,观察力很强,也很有野心。他今天来,显然不只是单纯的探望,更像是在试探,想重新续上和我们家的关系。” 她顿了顿,继续说:“他主动提起了a大的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项目,问题虽然问得隐晦,但明显触及了核心。我问他消息来源,他推给了steve。” 听到“steve”这个名字,陈伯权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冷哼一声:“steve……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了。” 他没有过多纠缠steve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这孩子对那两个项目的关注点,你觉得是巧合,还是……” “不像是巧合。” 陈敏之肯定地回答,“他对留学生背景和科研资金监管的问题,都有超出他这个年龄和身份的思考。要么是他背后有人指点,要么就是他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敏感度。无论哪种,都说明他不简单。” 她补充道,“他后来提及了父亲早逝、家道中落的经历,以此解释他为何早熟、关注现实,博取了我的同情,态度倒是放得很低,也算懂进退。” 陈伯权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故人之子,带着野心和超出年龄的洞察力找上门来,还恰好与他们暗中关注的项目有所关联……这其中,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他父亲sea当年,虽然有冲劲,但行事还是有分寸的。” 陈伯权缓缓说道,“这个孩子……似乎更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也更敢于冒险。有点意思。” 他看了女儿一眼:“既然他想续上这份旧情,那就先看看吧。你刚才做得不错,保持接触,但也要保持距离。看看他下一步想做什么,背后又牵扯着谁。” “是,爸,我明白了。” 陈敏之恭敬地应道。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陈伯权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敲打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节奏。 回到与代海燕约定的咖啡馆雅间,我将刚才拜访陈家的经过详细地复述了一遍。我着重描述了陈敏之的言行举止,从最初的礼貌疏离,到听到敏感信息时的细微反应,再到后来因提及亡父而产生的同情,以及最后那番既是邀请又暗含界限的话语。他也提到了自己的应对策略,如何抛出诱饵,如何利用steve作挡箭牌,如何适时地示弱以博取同情。 “那个陈敏之,不简单。” 我喝了一口咖啡,总结道,“全程滴水不漏,既试探了我,又没透露任何实质信息。但我感觉,她父亲肯定在看着,或者至少事后会知道我们谈话的全部内容。” 代海燕一直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壁上滑动。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显然在快速分析着sky提供的信息。等sky说完,她拿出手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动着,同时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轻薄笔记本电脑。 “陈伯权……陈敏之……” 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利用自己的人脉和信息渠道,迅速地检索着相关的公开及半公开信息。几分钟后,一些关键信息就呈现在了屏幕上。 “找到了。” 代海燕将笔记本电脑转向sky,“你看。” 屏幕上显示着陈伯权的履历:曾在中央部委工作多年,后来调任本省担任要职,最终以省政协主席的身份离休。虽然是二线职务退休,但其早年在中央和地方积累的人脉和影响力,绝非一个“退休干部”所能概括。履历中也提到了他与一些老同事、老部下的关系,其中隐约能看到一些与sky父亲当年圈子重合的影子。 “省政协主席退休……这只是明面上的。” 代海燕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这种级别的人物,影响力是渗透在方方面面的,尤其是在本省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他虽然退了,但只要他还在,很多人情、资源就还在。” 接着,她切换到陈敏之的信息页面。公开资料显示,陈敏之不是简单的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而是副主任,虽然看实际工作范畴可能是一个虚衔,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也没有具体分管什么重要的工作。 “省办副主任……更像是个幌子,方便她出入一些场合,维系关系。” 代海燕分析道,“她的主要角色,恐怕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待在家里,照顾父亲的起居,更重要的,是作为父亲的眼睛、耳朵和代言人,处理一些不方便由老爷子直接出面的事务。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你做出评估,并给出恰当的回应,说明她绝非普通的‘大家闺秀’,而是长期浸淫在这种环境里,深谙此道。” 代海燕合上电脑,看向sky,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也有一丝凝重:“sky,你这次算是找对门路了。陈家这条线,如果能搭上,对我们了解a大那两个项目背后的真正意图,甚至对你未来的发展,都可能有巨大的帮助。但同时,这种级别的家族,水太深,牵扯太广,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 她微微前倾身体,压低了声音:“你父亲当年和陈家的关系,既是你的敲门砖,也可能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对你的态度,会很复杂。既有故人之情,也会有对你野心的提防。接下来怎么走,每一步都要小心。” 我听着代海燕的分析,心中那份征服的欲望和冒险的冲动愈发强烈。他知道前路艰险,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具挑战性。 第2章 选择路线 我思索了一下继续说:“想要更深入一步,我们只有两条渠道了,一是叔叔那边,也就是堂兄steve,但这次他少不得被陈老那边责骂漏了口风,应该会怨恨我们,而且我们要是得宠了,对他没好处,另外一条,就是为他们效力的校长了” 我将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手指在咖啡杯上轻轻摩挲着,目光锐利地看着代海燕。我已经抛出了自己思考的路径,等待着这位同样聪明且野心勃勃的盟友给出她的见解。 代海燕听完我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端起面前的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眼神中闪烁着快速计算的光芒。几秒钟后,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你说的没错,sky。” 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摆在我们面前的,确实主要是这两条路。我们来分析一下。” “steve那边,” 她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讽刺的弧度,“就像你说的,他现在恐怕正因为‘嘴巴不够紧’而被陈家敲打,心里对你,或者说对我们,必然充满了怨恨和警惕。指望他主动帮忙几乎不可能。而且,他的立场天然和我们对立——如果我们真的得到了陈家的青睐,最直接的受损者就是他。他不仅不会帮忙,甚至可能暗中使绊子,传递错误信息给我们,或者向陈家告我们的状。这条路,风险太大,主动权完全不在我们手里。”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然后又重新聚焦在我身上:“所以,相比之下,李惠然这条线,看起来确实是目前更可行、也更具操作空间的选择。” “首先,” 代海燕伸出一根手指,“李惠然是a大的校长,这两个项目——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她都是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直接负责人。她必然掌握着大量关于项目运作、资金流向、人员安排等具体信息。这些信息,可能不如陈家掌握的核心机密那么高层,但却更实在,是我们了解项目具体运作模式、发现其中漏洞和机会的关键。” 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李惠然的身份决定了她必须为某些人‘效力’。无论这个人是陈家,还是别的什么势力,她都处于一个执行者的位置。这意味着她有接触核心圈的渠道,同时也承受着来自上层的压力。这种压力,往往会成为我们可以利用的突破口。一个身居高位却又受制于人的女人,她的弱点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别忘了,李惠然……以及她的女儿赵悦染,对你来说,似乎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不是吗?有时候,最私密的武器,反而能撬动最坚固的堡垒。从她身上打开缺口,获取信息,甚至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为我们所用,这比去硬撼steve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要高明得多。” “当然,” 她话锋一转,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审慎,“通过李惠然这条线,也要非常小心。她毕竟是对方的人,我们不能确定她的忠诚度有多高,也不知道她掌握的信息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别人想让她知道的。我们需要耐心布局,逐步渗透,让她在不自觉中透露信息,甚至成为我们安插在对方阵营里的一颗棋子。操之过急,或者暴露了我们的真实意图,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让陈家那边立刻警觉。” 她总结道:“所以,我的建议是,暂时搁置steve那边,避免直接冲突。将主要精力放在李惠然身上。利用你的‘优势’,从个人关系入手,逐步深入了解项目内情。等我们掌握了足够多的实际信息和筹码,再考虑是否以及如何去接触更高层,比如再次拜访陈家,或者寻找其他的突破口。步步为营,先易后难。” 代海燕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棋盘上下一步的落子。 我点头附和,事不宜迟,马上行动。我拨通了赵悦染的电话,等了几秒钟,电话接通了。 “喂?” 赵悦染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赵悦染,是我,sky。” sky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赵悦染略带疑惑的声音:“什么事?” “是这样的,” sky的语气变得认真了一些,“之前校长特意安排老师来帮我补课,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感谢一下校长,顺便也让她看看我的学习成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帮我安排一下?” 我故意把“感谢校长”放在前面,弱化了“展现成果”的目的,让这个请求听起来更合理,也更不容易被拒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感觉到赵悦染内心的犹豫和抗拒,但并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我知道,赵悦染虽然表面高冷,但内心深处其实很在意母亲的看法,也不敢真的得罪我。 过了一会儿,赵悦染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冷淡,但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一些:“我妈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你把想说的写下来,我转交给她就行。” 我当然不会接受这个提议。我需要的是和李惠然面对面的接触,而不是隔着赵悦染传递信息。 “那怎么行?” 我故作惊讶地提高了音量,“这可是对校长的感谢,怎么能随便写两句就打发了?我必须亲自去说,才显得有诚意嘛!再说,我也想让校长亲眼看看我的进步,这样她才放心,不是吗?”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甚至带了一丝暧昧的意味:“赵悦染,你就帮帮忙嘛!我知道你面子大,肯定能安排好的。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知道,这种语气,对赵悦染这种外冷内热的女生,往往比强硬的要求更有效。 果然,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我甚至能想象到赵悦染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过了一会儿,赵悦染终于妥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我问问我妈,看她什么时候有空。有消息再通知你。” “太好了!谢谢你,赵悦染!”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喜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没等赵悦染再说什么,就快速地结束了通话,以免她反悔。 挂断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他成功地绕过了赵悦染这道防线,获得了与李惠然接触的机会。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一步步接近目标了。 第3章 校长大人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来到了市中心一家装潢典雅的高级餐厅。侍者将我引至预订好的包房。房间内布置得十分考究,柔和的灯光洒在精致的餐具和深色木质家具上,营造出一种私密而舒适的氛围。 李惠然已经提前到了,正端坐在餐桌旁,姿态优雅地翻阅着菜单。今天的她没有穿平日里在学校常见的职业套装,而是选择了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连衣裙,领口处系着一条浅色的丝巾,既显庄重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的头发依旧一丝不苟地盘起,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那双丹凤眼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迷人,成熟的风韵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看到我进来,她放下菜单,脸上露出温和而公式化的笑容。 “sky同学,来了,坐吧。” 李惠然的声音温婉动听,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但又保持着一校之长的身份距离。 我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校长,实在太感谢您了!百忙之中还愿意见我。” 他将随身带来的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这是我最近的学习笔记,还有赵同学给我划的重点。赵同学做老师教得真的特别好,我感觉进步很大,这次来,就是想当面谢谢您,也让您看看我的‘成果’。” 李惠然的目光落在文件夹上,笑容加深了一些,带着一丝欣慰:“你能用心学习,我就放心了。悦染也跟我提过,说你这段时间确实很用功。” 她并没有去翻看文件夹,显然对我的学习成果本身兴趣不大,更在意的是表现出的态度。 侍者进来点餐,两人随意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和一瓶红酒。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我继续扮演着一个努力上进、懂得感恩的学生角色,和李惠然聊着一些校园里的趣闻,以及自己“补课”后的心得体会。李惠然也耐心地回应着,偶尔会以长辈的口吻鼓励几句,气氛显得颇为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话锋看似不经意地一转:“说起来,能在a大这么好的学校学习,真的多亏了校长您领导有方。这几年学校发展得越来越好,大家都有目共睹。” 李惠然微笑着谦逊了几句:“这是学校全体师生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顺势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是啊,所以大家现在都特别关心,像您这样优秀的领导,之后学校会由谁来接任。最近学校里,好像有不少关于下一任校长竞选的讨论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李惠然的反应。 果然,当听到“下一任校长竞选”这几个字时,李惠然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似乎凝固了零点几秒。虽然她很快恢复了常态,但那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一直紧盯着她的我捕捉到了。 李惠然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语气依旧温和,但多了几分试探:“哦?学校里的事情,同学们平时也这么关心吗?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包房内温馨融洽的气氛,随着这个敏感话题的抛出,悄然发生着改变。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丝无形的张力,一场看似随意的饭局,正逐渐演变成一场暗流涌动的试探与博弈。 我轻轻说:”学生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校董们的想法,这点,我可以帮您向叔叔打听下,您知道的,他是校董事会的秘书长。” 我话音落下,包房内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凝滞。我这番话,几乎是赤裸裸地将交易摆上了台面,并且直接点出了一个关键人物——校董事会秘书长。这无疑是在暗示,我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李惠然脸上的温和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嗒”,在这安静的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年轻而充满野性的面孔上,看穿真实的意图和底牌。 “校董事会秘书长……” 李惠然轻轻重复着这个头衔,声音低沉了几分,听不出是惊讶还是警惕,“sky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了解,哦不,认识……秘书长?”她似乎试图表现的像第一次听到这层关系似的。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桌面上,这是一个看似放松,实则充满了戒备和掌控欲的姿态。她没有直接回应我关于“打听”的提议,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这是在试探我的虚实,也可能是在评估我这番话的分量。 李惠然的内心此刻掀起了波澜。她确实对下一任校长的位置志在必得,也清楚校董事会的态度至关重要,所以当她在调查中发现自己的学生中居然有一个董事会秘书长的子侄的时候,让她感到极度的意外和不安。她让女儿以给我补课的名义接近我,在更大的层面,也是希望通过这层关系来打探点什么东西,甚至产生一些什么影响。而对于我本人这个学生,最初还只不过在开始的时候觉得此人身体强壮、有些小聪明,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去吸引女性,甚至包括她自己和女儿,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还隐藏着更深的背景和野心。 他是真的看穿了我的安排?还是只是道听途说,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或者讨好自己?他现在突然主动提出帮忙“打听”,目的是什么?是想借此向自己邀功,换取某种利益?还是……他本身就是某个势力派来搅局的棋子?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盘旋。 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将至关重要。如果应对不当,不仅可能暴露自己的野心和弱点,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同时,如果sky真的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或帮助,那又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风险与机遇并存,这正是权力游戏的魅力,也是它的危险之处。 李惠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却又显得老成世故的男生,决定继续听听我怎么说。 “秘书长工作繁忙,我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让我了解?” 我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地打着哈哈,似乎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不过嘛,我家里和他那边……嗯,以前也算是比较好的亲戚吧。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只是偶尔听长辈们聊天,会提到一些学校的事情。所以刚才听您说到竞选,就想着,也许能帮上点忙,毕竟您对我们学生这么好,我当然希望您能继续领导a大。” 然后,我决定单刀直入,镇定地说:“校长,我们间就别绕圈子了,你派亲女儿来给我补课,不就是看中了我亲叔叔是校董事会秘书长的缘故么?另外,你那五千万的亏空我也调查出来了。” 我的话语如同两记重磅炸弹,在安静的包房内轰然炸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寂静。李惠然手中的银质餐叉,因为主人瞬间失力而滑落,重重地砸在了精致的骨瓷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也彻底击碎了她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从容。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那双原本深邃迷人的丹凤眼中,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住sky,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那维持了半生的优雅与镇定,在sky直白到近乎粗鲁的摊牌面前,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之前所有的试探、迂回、暗示,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你……你说什么?” 李惠然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婉动听,带着一种被戳穿秘密后的惊惧和恼怒,“什么……什么亏空?sky同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愤怒,试图用校长的威严来压制对方,掩盖 自己内心的慌乱。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或动摇,那份笃定和了然,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李惠然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李惠然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冰冷的恐惧感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知道了!他竟然真的知道了! 亲女儿去给他补课的真实目的,那个隐藏在温情面纱下的算计,被他一语道破!这让她感到羞耻和难堪,更让她恐惧的是,这意味着她试图通过sky接近校董事会的意图已经完全暴露! 而更致命的是——五千万的亏空!那是她仕途上最大的污点,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个sky,他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他的背后到底是谁?!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李惠然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对方面前,所有的秘密和弱点都被无情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之前那个温文尔雅、风韵犹存的女校长形象彻底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恐惧和绝望攫住的女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件深蓝色的连衣裙下,饱满的胸脯也随之颤抖,但这颤抖不再是诱惑,而是源于内心的巨大震动。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那张英俊却带着野性的脸庞,此刻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魔鬼的面孔。她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彻底低估了他。他根本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而是一头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猛兽! 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李惠然急促的呼吸声。权力关系在这一刻发生了彻底的逆转。现在,是我掌握了主动权,而她,堂堂a大校长,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等待着对方的发落。 第4章 筹码与棋子 我看着李惠然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微笑。没有急于逼迫,反而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看似体谅,实则更具压迫感的平静说道:“校长,别这么紧张。我既然把话挑明了,就不是想和你为敌。” 我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目光沉静地看着李惠然,开始将我和代海燕分析出的结论,以一种简明扼要却又直击要害的方式,娓娓道来: “我知道,您想更进一步,坐稳那个位置。但上面的竞争很激烈,您需要政绩,也需要更强的支持。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就是您最大的筹码,也是您最大的软肋,对吗?” “那五千万的亏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就算现在没有爆炸,但代价是什么?是您必须为他们所用,成为他们推行某些计划的执行者。您想摆脱控制,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您盯上了校董事会,盯上了我叔叔,想通过他获得董事会的支持,甚至想……借力打力。” “让赵悦染来接近我,给我补课,不过是您计划中的一环。您大概是觉得,我一个年轻气盛的体育生,很容易被美色和一点小恩小惠收买,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搭上我叔叔这条线。” 我每说一句,李惠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层层地,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算计、野心、恐惧和无奈,全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她原本以为隐秘的计划,在对方口中却如同摊开的剧本,清晰得令人心惊。 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男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不仅知道了亏空这个绝密信息,甚至连她内心的挣扎和对未来的规划都分析得如此透彻!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学生,甚至超出了她对任何一个同龄人的认知! 代海燕……是代海燕!那个社会学院里那个看似精明干练,却一直与外界保持距离的女博士!一定是她!她和这个sky,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李惠然,她的这些事,我和代海燕究竟知道多少。 李惠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用手扶住了桌沿。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布局,是在利用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她那点自作聪明的美人计,在对方周密的算计面前,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巨大的震惊和羞耻感席卷了她,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微张,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之前的恐惧和愤怒,此刻都被一种更深沉的绝望和无力感所取代。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动作和挣扎,都在幕后那双无形的大手操控之下。 “你……你们……” 李惠然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彻底的茫然和认命。她甚至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失去了灵魂。 包房内奢华的装饰和精致的菜肴,此刻在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那个掌握着钥匙的狱卒。 我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李惠然的心脏。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奢华的灯光和精致的餐具都无法掩盖此刻的冰冷与残酷。不仅揭穿了李惠然的算计,暴露了她最大的秘密,甚至连她最珍视的女儿赵悦染,也被他以如此轻蔑而露骨的方式提及。这是对她作为母亲、作为女人的双重羞辱,也是对她权力与尊严的彻底践踏。 我不为所动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种冷酷的戏谑,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校长,您别激动。我只是实话实说。悦染确实是个好女孩,身子润得很,可惜……技术还差了点。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竟然泛起了一丝病态的潮红。她死死地盯着sky,眼神中混合着愤怒、羞耻、绝望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那双丹凤眼,此刻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激烈,却又因为无力而显得格外脆弱。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你……你对悦染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深蓝色连衣裙下的饱满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颤抖。那件原本优雅的裙子,此刻因为她激动的动作而显得有些凌乱,丝巾滑落到了肩头,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抹若隐若现的乳沟。但此刻,这些成熟的性感完全被她的愤怒和绝望所掩盖。 李惠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赵悦染那张清冷高傲的面孔在她眼前浮现。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那个她寄予厚望、精心培养的高冷御姐,竟然……竟然已经被这个野兽般的男人玷污!她更无法接受的是,sky竟然用如此轻佻的语气,形容她的女儿“像个木头”,仿佛赵悦染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羞耻、愤怒和母性的本能让李惠然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想扑上去撕碎我那张带着痞笑的脸,想用尽全力扞卫女儿的尊严,但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扶着桌子,身体微微颤抖。 “你……你怎么敢……” 李惠然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哽咽的无力,“悦染她……她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 然而,我却丝毫无波动。只是说:“校长,别说的你好像那么无辜一样,别忘了,是谁将她推到我身边来的。” 李惠然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我这是在故意刺激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摧毁她的意志,逼她屈服。 “畜生……你这个畜生……” 李惠然低声咒骂着,但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愤怒,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她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无论是那五千万的亏空,还是女儿的清白,sky都抓住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构建的权力堡垒,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棋手,却没想到早已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而更让她痛苦的是,她甚至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因为一旦她选择对抗,我完全可以将那些秘密公之于众,让她和女儿都万劫不复。 李惠然缓缓坐回了椅子上,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座椅中。她的眼神空洞,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划过她精致的脸庞,滴落在深蓝色的裙摆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包房内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sky的目光依旧冷酷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李惠然,这个曾经端庄威严的女校长,此刻却像是一只被捕获的猎物,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第5章 投名状 我继续说:“校长你也别装傻,你把女儿送我身边的时候难道没预想过这情况,这明明就是你所期望的。” 我的这番话,比之前的任何一句都更加诛心。它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李惠然内心最隐秘、最不愿承认的角落。 “这明明就是你所期望的……” 这句话如同魔咒,在李惠然的脑海中反复回响。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强烈的自我厌恶。 期望?她期望自己的女儿被……不!她没有!她只是……只是想让悦染去试探,去接近,去利用sky的身份背景……她怎么可能期望自己的女儿付出这样的代价?! 然而,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却在质问她:真的没有吗?当你决定走出这一步,当你默许甚至鼓励悦染去接近一个以“体液支配”闻名、充满野性魅力的年轻男性时,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地预见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吗?你难道不是在潜意识里,将女儿的身体和尊严,也当作了这场权力赌局中的筹码?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良知,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和恶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前途、为了摆脱控制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但我的话却无情地撕碎了这层自我欺骗的伪装,将她内心深处那点不可告人的、利用女儿的龌龊心思暴露无遗。 “不……不是的……我没有……” 李惠然的声音破碎而微弱,带着一种徒劳的辩解,但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我接下来的话,更是将她推入了更深的绝望:“坦白说,你的期望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该如何让我能信任你呢?你知道,陈伯伯一直是个谨慎的人。” 陈伯伯! 他竟然直接提到了陈伯权!这彻底证实了sky不仅仅只是董事会秘书的子侄那么简单,他很可能直接与陈家有所联系,甚至可能……是代表陈家的意志在试探自己! 这个认知让李惠然浑身冰凉。她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恐惧,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印证。她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合作对象,而是一个手握她所有把柄、背后站着她根本无法抗衡的势力的审判者! 信任?自己拿什么来换取信任?她的秘密已经被对方掌握,她的女儿已经被对方玷污,她还有什么? 李惠然的身体彻底垮了下去,仿佛所有的骨头都被抽走。她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断断续续地溢出。泪水再次汹涌而出,顺着指缝滑落,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蝇营狗苟半生,处心积虑地向上爬,最终却落得如此境地。她不仅没能摆脱控制,反而将自己和女儿都推入了更危险的深渊。 “我……我该怎么做……” 过了许久,李惠然才放下手,露出一张泪痕斑驳、憔悴不堪的脸。她的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和茫然,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或者说,陈老……想要我怎么做……才能信任我?” 她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将自己最后的尊严也彻底抛弃。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我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他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几张纸。那不似乎不是普通的文件。 sky将这份文件,轻轻地推到了李惠然的面前,推到了那些还残留着泪痕的餐盘旁边。 李惠然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落在了那份契约上。当她看清标题,尤其是看到下方的内容,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不……不行……” 她失声喃喃,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校长,现在,您明白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锁定在李惠然惨白的脸上,“我也需要你的投名状。” 投名状……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炸响。她当然明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简单的合作,不是信息的交换,而是彻底的、不可逆转的臣服和背叛!是需要她付出巨大代价,纳上的一份染血的“忠诚证明”! 她还能拿出什么?她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投名状”?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了她的脑海。她看向sky,看向他那年轻、充满力量却又带着残忍笑意的脸庞。难道,他想要的“投名状”,是……她自己?用她的身体,用她的尊严,来换取女儿暂时的安全和自己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个想法让李惠然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战栗。她看着眼前的文件,又看向sky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 她完了。彻底完了。 她缓缓地放下了捂着嘴的手,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份文件,眼神空洞得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没有再问为什么,也没有再做任何徒劳的挣扎,只是认命般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第6章 小算计 看着李惠然那副失魂落魄、彻底认命的样子,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需要再添一把柴,让她彻底相信自己与陈家的关系非同一般,从而断绝她任何侥幸的念头。 我没有直接回应李惠然那绝望的询问,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似随意地转换了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的闲适,仿佛刚才那份沉重的文件和逼迫从未发生过。 “说起来,陈伯伯家客厅里那幅山水画,意境是真不错。” 我端起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茶杯,轻轻晃了晃,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味着什么,“上次去拜访,听陈伯伯聊起那画的来历,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没有指明是哪位“陈伯伯”,但在刚刚提及“陈伯伯一直是个谨慎的人”之后,这个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而且,我描述得如此自然,仿佛去陈家拜访、听陈老聊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惠然的心猛地一沉。陈伯权的家,她虽然没去过几次,但作为曾经努力想要攀附的对象,她对那里的一些情况并非一无所知。她隐约记得陈伯权的会客厅里,确实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其中似乎就有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sky能如此随口提及,难道他真的是陈家的常客? 这让她原本就已经冰冷的心,更加沉入了谷底。如果sky真的深受陈伯权信任,那她刚才那些算计和挣扎,岂不是早就被陈家看在眼里?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表演,其实早已被幕后的大人物尽收眼底。 就在李惠然心神俱震,脑海中一片混乱之际,我像是要从怀里掏打火机,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的同时,一张制作精良的米白色名片也跟着滑了出来,掉落在桌面上,正好落在李惠然的视线前方。 我像是才发现,轻“咦”了一声,伸手去捡,动作却不紧不慢,仿佛给了李惠然足够的时间去看清上面的字样。 那张名片设计简约而大气,上面清晰地印着: **陈敏之** **省政府办公厅 副主任** 以及一串私人电话号码。 李惠然的目光触及那张名片,尤其是“陈敏之”这个名字和那个并不算低的职务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陈敏之!陈伯权的女儿!省办副主任! 如果说刚才提及客厅陈设还可能只是道听途说,那么这张由陈敏之本人给出的、印有私人联系方式的名片,几乎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这说明sky不仅见到了陈伯权,还得到了他女儿的认可和联系方式!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密切得多!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破灭。李惠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甚至连维持坐姿都感到困难。她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对手,而是陈家伸出来的一只手,一只可以轻易捏碎她的手。而sky,就是这只手的执行者。 她的“投名状”……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取信于sky,更是为了取信于他背后的陈家。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选择彻底的臣服。 李惠然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再次滑落。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怒或羞耻,而是因为彻底的绝望和认命。她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将不再属于她自己。于是,她不再抵抗,默默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签了下去。 心理防线一旦被彻底摧毁,剩下的便只有空洞的服从。李惠然就像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呆滞,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意志。在我那看似随意却步步紧逼的“证据”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和徒劳。 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声音嘶哑而空洞,在我的逼问下,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的经过。此刻,她不再有任何隐瞒,或者说,她已经失去了隐瞒的力气和意义。在绝对的力量和已经暴露的秘密面前,坦白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或许还能换来一丝渺茫的生机,至少是为了女儿悦染。 “是……是陈老……” 李惠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当初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两个项目,能这么快立项、拿到批文和启动资金,确实……确实是陈老在背后帮了大忙。没有他点头,光凭学校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她回忆起当初项目获批时的欣喜和感激,那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晋升校长的关键筹码,也为能得到陈老这样的大人物的“赏识”而感到庆幸。 “项目启动后,按照‘规矩’,我……我准备了一笔钱,想去感谢陈老……” 李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后怕,“但是……很奇怪,我通过之前的关系辗转联系,想去拜访,却被……被陈老的秘书很客气地挡了回来,说陈老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心意领了就好。”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当时的茫然:“我当时……确实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事情……都是有来有往的。被拒绝,我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没敢多想,只当是陈老位高权重,不屑于这些……或者是有其他的顾虑。” “直到后来……” 李惠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那是恐惧的本能反应,“直到后来,项目进行到中期,内部审计的时候,我才发现……才发现账面上出现了巨大的亏空!整整五千万!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仿佛要寻求一丝支撑:“那笔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没的!账目做得天衣无缝,但我很清楚,那绝不是正常的项目开销!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圈套!是有人故意挖好了坑等我跳!那个拒绝,根本不是什么清高,而是……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让她身体微微发抖。“我不敢声张,也不敢去问陈老那边……我怕一旦捅破,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就是我!我查了很久,但根本查不到资金的去向,只知道和项目初期的一些境外设备采购、技术引进有关联……但那些公司和渠道,背后都隐隐约约指向一些我根本惹不起的势力。” “我走投无路……每天都活在恐惧里,生怕哪天事情暴露,我就会身败名裂,甚至……牢狱之灾。” 李惠然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哀求和解释,“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你……或者说,是注意到了你叔叔的关系。他是校董事会的秘书长,董事会对学校的财务是有监督权的……我想,如果能通过你,搭上你叔叔这条线,或许……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至少能了解一些内幕,或者在关键时刻有人能帮我说句话……”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所以……我才……我才让悦染去接近你……我知道这很卑鄙,很无耻……但我当时真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着,悦染那么优秀,又和你年龄相仿,或许你能看在她的份上,或者可能的话看在我这个‘未来丈母娘’的份上,在你叔叔面前……帮帮忙……” 说到这里,她猛地睁开眼,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恍然大悟后的巨大恐惧和绝望:“我……我真是太傻了!我怎么会想到……你怎么会……你竟然是……是陈老的人!我让悦染去接近你,根本就是……就是自投罗网!把我们母女俩……都送到了……送到了……” 她再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话化作了压抑的呜咽。她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走错了方向,她所有的挣扎和算计,都落入了别人早已布好的局中。她以为接近我叔叔是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直接撞进了真正幕后玩家的怀里。而她用来当诱饵的女儿,更是成为了对方手中最锋利的人质。 无边的悔恨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第7章 去开会 我安静地听着她的叙述,末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看着李惠然,就像看着一个已经完全驯服的猎物,开始下达具体的指令。 “校长,你比你女儿坦诚的多,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这句看似赞扬的话,却像是在提醒李惠然,她的女儿也同样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且显然不如她“识时务”。这让李惠然的心再次揪紧,为女儿的处境感到一阵刺痛,但也更深地理解了自己别无选择。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表现出你的价值才好。” 我将条件摆在了明面上,赤裸裸的交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李惠然抬起空洞的眼睛,看着sky,等待着他所谓的“价值”是什么。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甚至想过可能是某种屈辱的、涉及身体的要求。 然而,我提出的要求却出乎她的意料,但细想之下,又带着一种更深层次的、介入她权力核心的意味。 “这样吧,后天,有一个市教委组织的高校研讨会,各大学校长都出席。省里也会派人参与。” 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李惠然的耳中, “你把我加到本校的代表里,和你一起去。” 李惠然愣住了。高校研讨会?把sky加到代表名单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荒谬。那是什么场合?全是各大高校的领导、教育界的专家,还有市里、省里的官员。带一个本科体育生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别人会怎么看她?怎么看a大?这根本不合规矩! 无数个“不行”、“不可能”在她脑海中闪过。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拒绝,想要指出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但是,当她的目光再次触及桌上那份文件,以及sky那平静却带着威胁的眼神时,所有反驳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她猛地意识到,sky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合理的“价值体现”,而是她的绝对服从!是在这种看似荒谬的要求下,她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这本身就是一种测试,一种更深层次的“投名状”——证明她愿意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不惜破坏规则,不惜牺牲学校的体面,甚至不惜让自己沦为笑柄! 而且,他要去那个场合做什么?“剩下的,我会处理”——这句话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潜在的危险。他想接触谁?想做什么?这会不会牵连到她? 恐惧再次袭来,但这一次,伴随着一种彻底的无力感。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质疑,没有能力去反抗。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我抛下的不是救生圈,而是一块绑着锁链的石头,她却不得不死死抓住。 李惠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好……我……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镇定。她甚至不敢问“用什么名义”,因为她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办到。sky既然提出来了,必然有他的理由,而她,只需要执行。 她低下头,不再看我,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却无法驱散内心的冰冷和绝望。她知道,答应了这个要求,就等于彻底将自己绑在了sky和他背后那股不明势力的战车上,前路未卜,甚至可能是万劫不复。 但她别无选择。 我目送着李惠然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包房,脸上那副冷酷的面具才稍微松动,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冷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转身走向隔壁的包房。 推开门,代海燕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微凉的红茶,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的、伪装成装饰品的监听设备,此刻已经关闭。显然,刚才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我进来,代海燕抬起眼眸,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和算计光芒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一份难以掩饰的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兴奋。她的脸颊似乎比平时红润了一些,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仿佛刚才那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战,也让她感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刺激。 “精彩。” 她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sky,你真是……总能给我惊喜。我还以为你会用更……直接一点的方式,没想到你居然攻心为上,几句话就彻底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站起身,走到我y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如同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或者说,一件致命的武器。“特别是最后那手‘陈家’牌,打得真是妙极了。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直接把李惠然最后一点侥幸心理都碾碎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独有的魅惑:“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让她带你去那个高校研讨会,到底想做什么?那种场合,都是些老学究和官僚,对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似乎……没什么直接帮助吧?” 她确实有些不解。在她看来,我的目标应该是尽快从李惠然口中套取更多关于那两个项目和背后势力的具体信息,而不是去参加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官方会议。 我看着代海燕眼中闪烁的好奇和探究,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因权力游戏而引发的兴奋,心中暗笑。我喜欢这种掌控感,不仅是对敌人,也包括对盟友。让她猜不透,让她期待,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挑起代海燕的下巴,指腹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光滑,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戏谑:“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暗示:“你只需要……等着看就好了。” 代海燕迎着他那充满侵略性和自信的目光,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被他这样近距离地注视和触碰,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深处,似乎有一股隐秘的热流正在悄然涌动。刚才监听到的那种精神上的征服和碾压,此刻仿佛转化成了某种更原始的、作用于身体的刺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呼吸也有些不稳。小腹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熟悉的悸动,那是身体对这种强大雄性气息和权力游戏的本能反应。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轻轻拍掉我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哼,又卖关子。” 但她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期待和那一丝丝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她知道,跟在这个男人身边,永远不会无聊,也永远充满了未知的刺激。 第8章 我的目的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研讨会当天,我换上了一套相对正式的休闲西装,里面是熨烫平整的深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颈部线条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虽然努力想显得规矩,但我那贲张的肌肉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依然让这身衣服穿出了几分野性和压迫感,与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学者、官员们格格不入。 李惠然站在他身边,脸色有些苍白,强作镇定。她今天选择了一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职业套装裙,搭配着8厘米的黑色细跟高跟鞋和肉色透明丝袜,试图用专业的形象掩盖内心的不安和屈辱。她为我安排的身份是“优秀学生代表”,一个勉强能解释他出现的理由,但也足以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 果然,在签到和入场时,一些相熟的其他高校校长或教育系统的官员看到sky跟在李惠然身边,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几个关系稍近、说话比较随意的男校长,更是凑近李惠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打趣: “哟,李校长,这位是……学校新引进的青年才俊?看着可不像搞学术的啊,倒像是体育系的猛将。” “李校长,你这可是铁树开花啊?离婚这么多年,身边终于有护花使者了?还是这么年轻力壮的小狼狗,眼光不错嘛!” 这些带着暧昧和调侃的话语,像针一样刺在李惠然心上。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探究和八卦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只能强颜欢笑,僵硬地解释着“这是我们学校特别优秀的学生代表,来学习观摩的”,同时狠狠地剜了旁边一脸无所谓的我一眼。 我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对那些打量的目光和“小狼狗”的称呼感到一丝有趣。就像一头闯入羊群的狮子,坦然地接受着周围或好奇、或轻视、或暧昧的注视。 上午的会议议程冗长而乏味,各种报告、发言按部就班地进行。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李惠然旁边的位置上,对台上那些“之乎者也”毫无兴趣,只是偶尔扫视一下会场,将一些关键人物的面孔和名牌记在心里。李惠然则全程如坐针毡,既要应付会议内容,又要时刻担心身边的“炸弹”会不会突然搞出什么事情。 终于,熬到了中午的自助午餐时间。 与会人员陆续来到酒店提供的自助餐厅。长长的餐台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菜肴、点心和水果,衣冠楚楚的人们端着餐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气氛比上午的会场轻松了不少。 李惠然端着餐盘,心不在焉地夹了几样看起来清淡的食物,她的胃口很差,精神高度紧张。她能感觉到,即使在相对放松的午餐时间,依然有人在偷偷观察她和sky。那些“小狼狗”的玩笑话,显然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她努力想找个角落安静地待着,或者和几个关系还算正常的女性领导聊几句,以此避开那些让她不适的目光。 我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毫不客气地装了满满一大盘食物,以肉类和高热量菜品为主,然后找了一个视野开阔,能观察到大部分人的位置坐下,大口地吃了起来。我吃饭的样子并不粗鲁,但那种旺盛的食欲和强大的存在感,依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几位在场的年轻女性工作人员,或是某些同样被带来“见世面”的年轻官员,都忍不住偷偷打量我那充满力量感的体型和硬朗的面孔。 我一边吃,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餐厅里的人群,目光在不同的小圈子之间流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或者在等待着某个时机。李惠然坐立不安地坐在对面,几次想开口提醒我注意影响,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了。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们低语交谈的声音,但对于李惠然来说,却充满了无形的压力和未知的恐惧。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自助午餐,会变成什么样不可预测的舞台。 我将餐盘里最后一块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整个餐厅。很快,锁定了目标——在靠近窗边的一个小圈子里,陈敏之正端着一杯果汁,与几位看起来像是省厅或市教委的官员低声交谈着。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裤装,显得既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性微笑。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放下餐具,然后站起身,动作从容地走向陈敏之所在的方向。立刻吸引了附近几桌人的注意,毕竟我那高大健壮的身形和略显“出格”的学生代表身份,本身就自带焦点。 李惠然看到我起身,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动向。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平静的午餐时间即将被打破。 我穿过人群,来到陈敏之身边不远处。并没有立刻打断她的谈话,而是耐心等了片刻,直到她话语告一段落,才带着适度的微笑开口:“陈主任,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 陈敏之闻声转过头,看到是sky,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意外。她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这种官方性质的研讨会上,看到这个几天前才拜访过家里的年轻人。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在他那身休闲西装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是sky同学啊,确实很巧。你这是……” “哦,我是陪我们李校长一起来参加研讨会的,作为学生代表学习一下。” 我y的回答滴水不漏,同时,他朝着不远处坐立不安的李惠然的方向,轻轻示意了一下,并抬手微笑着招了招手,仿佛在向陈敏之介绍自己的“领导”。 陈敏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自然看到了脸色苍白、表情僵硬的李惠然。作为省办公厅的副主任,又是陈伯权的女儿,她对a大的校长李惠然自然是有印象的,也明白基本的社交礼仪。虽然她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也对他和李惠然的关系有所猜测,但此刻,既然sky点明了是陪同李校长,她便很自然地朝着李惠然的方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这既是对a大校长的身份表示尊重,也是对我所言的一种默认回应。 然而,这一个在陈敏之看来再正常不过的礼节性动作,落在李惠然眼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李惠然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看到了什么?陈敏之!省办副主任,陈伯权的女儿!她竟然……竟然因为sky的一个示意,就对自己点头致意了! 前几天sky在她面前暗示与陈家关系密切时,她虽然恐惧,但内心深处或许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那可能是sky的虚张声势,是利用信息不对称来诈唬她。可现在,在这样一个公开的、汇集了众多同僚和领导的场合,陈敏之的一个点头,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点幻想!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sky绝不是在吹牛!他真的和陈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深到足以让陈敏之在公开场合给他 “面子” ,甚至间接地抬高了他在李惠然面前的地位!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瞬间攫住了李惠然,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这才真正明白,自己招惹到的,或者说被动卷入的,是怎样一个层级的力量博弈。sky在她面前所做的一切,恐怕都得到了陈家的默许,甚至是指示!她和女儿悦染,从一开始就是被算计的棋子,而且是被更高位的玩家玩弄于股掌之上! 与此同时,周围原本就在窃窃私语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咦?那不是陈副主任吗?她怎么会认识那个学生?” “是啊,而且还向李校长点头了,好像是看在那个年轻人的面子上?” “我刚才还开玩笑说那是李校长的小狼狗呢……现在看来,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能让陈副主任点头示意……这背景恐怕不一般……” “难道李惠然是靠着这年轻人搭上了陈家的线?” 各种猜测和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那些探究、惊讶、甚至带着几分敬畏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和反应异常的李惠然身上。之前那些暧昧的玩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力关系的重新评估和对未知背景的好奇。 整个自助餐厅的气氛,因为这看似简单的一个招呼和点头,变得微妙起来。 周围人群的反应和李惠然那瞬间失魂落魄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陈敏之锐利的眼睛。她冰雪聪明,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我刚才那个看似随意的示意和招呼背后隐藏的用意——我巧妙地利用了自己一个礼节性的点头,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李惠然面前,营造了一种他与陈家关系匪浅、甚至能影响到她的假象,从而彻底击溃了李惠然的心理防线,并向周围释放了一个模糊但极具威慑力的信号。 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年轻人当枪使了,陈敏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恼怒。她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我,那眼神带着质问和警告的意味,无声地表达着她的不满:你在玩什么把戏?竟敢利用我? 面对陈敏之带着压迫感的目光,我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向前凑近了一步,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狡黠和自信: “陈阿姨,抱歉。” 我的称呼从之前的“陈主任”变成了更显亲近但也带着点刻意讨好的“陈阿姨”,“刚才……我是狐假虎威了一下。” 我坦率地承认了自己借势的行为,语气却并不显得多么惶恐。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试图安抚陈敏之的不满,并暗示这并非坏事:“不过,这对您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地朝着李惠然的方向瞥了一眼,“我已经和李校长‘谈’好了。从今往后,她会……嗯,尽心尽力地,为陈老效力的。” 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它不仅解释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彻底收服李惠然,更重要的是,它点明了李惠然未来的“归属”。“为陈老效力”,这意味着李惠然这颗原本可能摇摆不定甚至心怀鬼胎的棋子,现在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陈家的棋盘上,成为了陈家可以掌控和利用的力量。 虽然sky利用她的方式让她很不悦,但这个结果,对于陈家,对于陈伯权来说,无疑是有利的。一个被彻底掌控、并且握有把柄的大学校长,其价值远比一个心怀叵测、需要时刻提防的合作者要大得多。 陈敏之听到sky这番话,脸上的怒意缓缓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复杂。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老辣果决,不仅成功策反了李惠然,还能在利用了自己之后,迅速点明利害关系,将坏事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结果。这份心机和胆色,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警告(下不为例)、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种权力游戏的默契。她明白,我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一种变相的“投诚”——他把收服李惠然的功劳,归结为“为陈老效力”,将自己摆在了陈家“办事员”的位置上。 最终,陈敏之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追究,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但她对sky的警惕和戒心,却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年轻人,太会玩弄人心和权术了,绝不能等闲视之。 与陈敏之短暂而信息量巨大的交流结束后,我没有再与其他任何人攀谈,而是转身,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回到了李惠然所在的餐桌旁。 此刻的李惠然,依旧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般坐在那里。周围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和那些不断投来的、混合着好奇、探究与敬畏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握在膝盖上的双手冰凉,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人,更不敢去看那个刚刚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狐假虎威”却又无比成功的年轻人。 我在她对面施施然坐下,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平静、自信和掌控一切的姿态,与李惠然的惊惶、无助和失魂落魄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李惠然那张苍白而失神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校长,” 我依旧用着这个称呼,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丝毫之前的客气,只剩下冰冷的命令意味,“我想,我已经向你展现了足够的‘诚意’。”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现在,我希望……你也能拿出你的‘诚意’来。”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彻底锁死了李惠然心中最后一道名为“侥幸”的门。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sky,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想要反抗却又深知无力的绝望。她当然明白sky所谓的“诚意”是什么——是他背后所代表的陈家的力量,是他手中握着的、足以将她彻底毁灭的把柄。 而他现在索要的“诚意”,又是什么呢? 是让她彻底放弃抵抗,完全臣服?是让她交出关于那两个项目的所有秘密?还是……要求一些更加……不堪的东西?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翻腾,让她浑身发冷。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她的事业,甚至她的身体和尊严,都已经不再完全属于她自己了。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sky这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却发现这根稻草的另一端,连接着更深、更黑暗的旋涡。 最终,所有的挣扎和恐惧都化作了彻底的认命和麻木。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遮住了眼底最后一点光芒。她的声音低哑而艰涩,带着认命的颤抖:“……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一句话,代表着她彻底的投降。 我看着她这副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目的达到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试图利用他人的女校长,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或者说,是陈家(在她看来)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 第9章 邪恶的想法 看着李惠然彻底放弃抵抗、低眉顺眼等待指令的样子,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快感。这个曾经在他眼中高不可攀、掌握着权力的成熟美妇,如今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他摆布。这种权力反转带来的刺激,远比单纯的性爱更让他兴奋。 他的目光在李惠然那张依旧残留着昔日风韵,此刻却写满恐惧与屈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不自觉地,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同样精致,但更加年轻、带着倔强和高冷的脸庞——赵悦染。 一个念头如同电流般窜过我的脑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禁忌色彩的诱惑。 以下文字括号内内容由于审核反复不过,只能省略了,抱歉(或许看看在哪里能补偿读者) 我经历的女人不少,各种类型都有,从青涩的学生到风情万种的少妇,甚至像代海燕这样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每一次征服,都伴随着不同的快感。(审核不过,省略100字)们的身体和尊严来取悦他,侍奉…… 我不由得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仅仅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体内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小腹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高贵典雅的校长母亲(审核不过,省略20字)弃所有的身份和矜持,像最卑贱的女奴一样,一起承受我的占有和调教。她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羞耻?是愤怒?还是在极致的快感和屈辱中,最终沉沦,变得离不开我,甚至互相争抢着我的宠幸?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她那双失神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想要你这位置的人可不少……” sky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像魔鬼的低语,不断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是啊,她怎么会忘记?她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而现在,这份她用尽手段才可能得到的权力,却成了套在她脖子上的绞索,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了sky的意志之下。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掉了自己,也输掉了女儿的未来。 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窒息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甚至感觉不到眼泪了,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血液都已经凝固。她的目光空洞地落在桌面上,看着自己那双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 投名状……(审核不过,省略20字) (审核不过,省略20字)在她脑海中反复回荡,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声的、破碎的叹息。 她还能怎么样呢?她还有什么资格反抗呢? 良久,李惠然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极其缓慢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那不是同意,更像是认命,像是对命运彻底的屈服。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发出了一个气若游丝、破碎不堪的声音: “……我……知道了……” 这三个字,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也彻底宣告了(审核不过,省略20字)。 我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刺穿了李惠然刚刚陷入的麻木和死寂。那冷酷的语调,那不容置疑的命令,瞬间将她从短暂的混沌中惊醒,逼迫她再次直面那残酷得令人窒息的现实。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了?你要怎么做?完整回答,不许含糊!”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她的神经上。她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身体僵硬地挺直了一瞬,随即又垮塌下去,抖得更加厉害。空洞的眼神里重新涌现出惊恐和茫然,像是迷失在噩梦中找不到出口的孩子。 “我……” 她张开嘴,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是谁?她曾经是a大的校长,是受人尊敬的学者,是赵悦染骄傲的母亲……但现在呢?在这个男人的命令下,她是谁? 我冷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无声地催促着。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再次将李惠然淹没。她必须回答,必须用自己的嘴,说出那些足以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话。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我……我是……李惠然……” 她艰难地吐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我……我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毕生的力气,才能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了……您……您想要……我和…(审核不过,省略20字)您……” “--(省略)”这几个字,她终究是说不出口,那太过于亵渎和残忍。但“像奴隶一样伺候”,已经足以表达她的理解和屈服。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炭火,灼烧着她的舌头和尊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混合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滑落,而是带着绝望的抽泣。 “我……我会……完全……服从您的命令……” 她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到冰冷的桌面,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违抗……” 这番话,清晰、完整,再无一丝含糊。她用最屈辱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彻底臣服,将自己和女儿的命运,(审核不过,省略20字)只剩下她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哭泣声,以及sky那冰冷而满意的目光。 我冷漠地看着李惠然伏在桌上,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只剩下压抑的啜泣。目的已经达到,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变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泥土。现在,是时候留下更实质的“投名状”了。 我站起身,走到李惠然身边,不带任何温度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粗暴地拽了起来。李惠然踉跄了一下,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任由我拖拽着。她的眼神空洞,泪痕遍布脸颊,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感知和反抗的能力。 我半拖半抱地将李惠然带离了喧闹的自助餐厅,走向旁边一间挂着“休息室”牌子的小房间。这里通常是为与会者提供短暂休息或私密谈话的地方。我推开门,将李惠然推了进去,然后反手锁上了房门,“咔哒”一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彻底断绝了李惠然最后一点逃离的可能。 休息室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脱。” 我的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sky。虽然已经预料到屈辱,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那赤裸裸的命令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锥心的羞耻和恐惧。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不耐烦地催促,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物品。 李惠然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再次涌出。她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残酷的现实。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向自己职业套装的纽扣。那曾经象征着她身份和骄傲的衣物,此刻却成了束缚和耻辱的枷锁。 外套、衬衫、裙子……一件件被她用颤抖的手指解开、褪下,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很快,她身上只剩下了那薄薄的肉色透明丝袜和内衣。g罩杯的丰满乳房在蕾丝胸罩的包裹下微微颤抖,成熟的曲线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引不起她的羞涩,只有无尽的屈辱。 “继续。” sky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李惠然咬紧牙关,(以下省略1000字) 我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像雕像一样僵立在墙边、赤身裸体、泪流满面的女人。 整理好衣物后,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只留下李惠然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冷的房间里,被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 休息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将李惠然独自留在那个充满屈辱和绝望的空间里。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她赤裸的身体,沙发上、地板上散落的衣物像是对她刚才经历的无声嘲讽。她瘫软在墙边,(审核不过,省略100字),让她阵阵作呕。 然而,在那极致的(审核不过,省略20字)悸动,却如同毒蛇般悄然从她久旷的身体深处升起。那是被强行唤醒的、沉寂了太久(以下省略1000字)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休息室的门,重新回到会议中心时,下午的会议已经开始了。会场里的气氛明显与上午不同。许多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她,带着探究、好奇,甚至是一丝暧昧的了然。中午sky与陈敏之的互动,以及她明显失魂落魄的状态,显然没有逃过这些精明的人的眼睛。 更让她感到屈辱和刺眼的是,sky此刻赫然坐在了会场的第一排!那个原本属于边缘学生代表的位置,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最显眼的地方,紧挨着几位重要的与会领导。他坐姿随意,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微笑,仿佛整个会场都是他的舞台。 看到这一幕,李惠然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她明白了,sky不仅羞辱了她,占有了她,更是在利用她和陈家的关系,为自己造势,抬高身价。而她,以及她所代表的a大,都成了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再仅仅是同情或好奇,更多的是对她这个“失势”校长的审视和评估。甚至有人在低声议论,猜测她是不是真的被这个年轻力壮的“小狼狗”拿下了。 李惠然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惊涛骇浪,僵硬地走到主席台上自己的位置坐下。她能感觉到sky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背上,带着玩味和占有。她挺直了脊背,试图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但微微颤抖的手和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的状态。 下午的会议内容,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休息室里那屈辱的一幕幕,sky冰冷的话语,动作,以及……(审核不过,省略20字)提醒着她,她已经彻底沦陷,成为了那个男人的俘虏和工具。而现在,她还要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扮演好一个沉稳、得体的校长。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第10章 计谋得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离开了充斥着虚伪客套和暗流涌动的研讨会酒店,来到了一家更为私密的高级会所。代海燕早已在预订好的包厢里等他。 包厢内灯光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道。代海燕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慵懒而迷人。她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绒连衣裙,v领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丰满的胸线和精致的锁骨,裙摆开叉处,修长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包裹在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中,散发着成熟女性独有的诱惑。 看到我进来,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看你下午在会场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办得很顺利。” 我在她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我开始讲述白天的事情,尤其是在休息室里的故事。 她抬起眼,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欣赏,有赞叹,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和评估。“够狠。”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直接把她的尊严踩到了泥里,还留下了这种……绝对的把柄。看来,李校长以后只能对你唯命是从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收回手机:“对付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彻底打碎她的骄傲。现在,她就是我手里的一个机器,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我好好描述了如何在休息室里强行占有李惠然,以及她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被迫承受的过程,语气中充满了征服者的快意。 代海燕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卷曲着自己裙摆的边缘。听到我描述那些粗暴的细节时,她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做得不错。” 她放下酒杯,语气恢复了冷静,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彻底控制住李惠然,确实是关键的一步。不过……” 她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又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酸意:“看你这么享受‘调教’的过程,是不是有点……乐在其中了?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这句略带醋意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我知道代海燕这种女人,同样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看到他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征服了另一个有权势的女人,难免会让她产生一些复杂的情绪。 “正事当然不会忘。” sky凑近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只是顺便收取一点利息而已。怎么?吃醋了?” 代海燕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却没有直接否认。“少得意。李惠然这条线虽然稳了,但还不够。” 她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本色,“现在李惠然对你言听计从,正是直接从她那里挖出更多关于那两个项目黑幕的好时机。尤其是那五千万的亏空,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流向了哪里。这才是我们……更进一步的关键。”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对权力游戏的兴奋和算计:“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利用好你这位‘新关系’?” 正如我和代海燕所预料的那样,高校研讨会上的那一幕,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在a市乃至省内的高等教育圈子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事情的发酵速度远超想象。仅仅过了几天,各种关于sky的猜测和小道消息就开始在各个大学的领导层、教授圈以及行政人员之间悄然流传。 最初的议论还只是围绕着李惠然这位美艳校长是不是真的“老牛吃嫩草”,养了个年轻力壮的“小狼狗”学生代表。毕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体育特长生,竟然能让平日里威严端庄的李校长在公开场合失态,甚至还被安排坐在第一排,这本身就足够引人遐想。李惠然多年单身,又保养得宜,风韵犹存,这种桃色猜测自然最有市场。 然而,当有人将sky与省办公厅副主任陈敏之的互动也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后,流言的方向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陈敏之是谁?那是陈老——陈伯权的女儿!陈家在本省的影响力,在座的哪个校长不清楚?能让陈家大小姐在公开场合点头示意,甚至还“低声交谈”几句,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代表”或者“校长男宠”能有的待遇。 于是,更具戏剧性的猜测版本应运而生,并且迅速盖过了之前的桃色传闻,成为了圈内人私下里津津乐道的主流“内幕消息”: 这个叫sky的年轻人,背景绝对不简单!他很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体育特长生,而是来自京城某个大家族的子弟,甚至是某位中央高级领导讳莫如深的私生子! 这个猜测完美地解释了一切:为什么李惠然会对他如此“关照”?那不是私情,而是巴结和讨好!为什么陈敏之会对他另眼相看?那是因为陈家也需要给足这位“京城太子”面子!他被安排在第一排,不是李惠然徇私,而是身份使然! 一时间,“sky是中央高官私生子”的传闻甚嚣尘上。人们开始回忆sky在研讨会上的种种细节:他那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和强健的体魄(被解读为优良基因和精心培养),他面对众多校长时的从容甚至倨傲(被解读为见惯大场面的底气),他与陈敏之交流时的熟稔(被解读为同属一个圈子)……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印证了这个猜测。 这个传闻对于始作俑者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它为我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保护色,让我在校园内外的行动更加方便,也让那些原本可能存在的质疑和阻力消弭于无形。人们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好奇、轻视,变成了敬畏、探寻,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而对于李惠然来说,这个传闻却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在某种程度上“洗清”了她“包养小狼狗”的污名,将她对sky的“特殊对待”归结为更“合理”的原因,让她在同僚面前稍微挽回了一点面子。但另一方面,这个传闻更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sky的背景(至少在外界看来)是她完全无法撼动的,她之前的反抗和算计是多么可笑,她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每当她听到别人隐晦地提及“那位背景深厚的sky同学”,或者感受到旁人投来的那种混合着探究和忌惮的目光时,她的心都会像被针扎一样刺痛。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sky根本不是什么高官私生子,他只是一个利用了信息差和她的绝望,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但她无法辩驳,甚至还要强装镇定,默认这种说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已经被彻底控制和羞辱的真相。那种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说出口,还要配合演戏的屈辱感,比单纯的身体侵犯更加折磨她的精神。 她成了这个巨大谎言的一部分,一个被推到台前的、证明sky“背景深厚”的活道具。 第11章 再访陈家 研讨会引发的流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将我推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度。虽然这层“虎皮”为我带来了诸多便利和敬畏,但也让我意识到,需要尽快向真正的“老虎”——陈家,展示自己的成果和态度,以免这失控的传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再次驱车前往陈家那座位于市郊、戒备森严的别墅。这一次,门口的警卫似乎对我更加熟悉,也更加恭敬,没有过多盘问便放行了。 然而,当我踏入那熟悉的会客厅时,却不见陈敏之的身影。接待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干练的男子。男子自我介绍是陈老的学生,目前担任他的秘书,姓张。 张秘书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有对客人的礼貌,也带着一丝审慎的距离感。他引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久随陈老左右、深谙待客之道的人。 “sky同学,陈老今天身体略有不适,正在休息。陈主任(指陈敏之)也正好有事外出了。” 张秘书微笑着解释道,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 我心中了然,这很可能是陈老刻意的安排,通过秘书来传达某些信息,或者进一步试探他。他立刻调整好姿态,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恭敬。 “张秘书,您太客气了。” 我微微欠身,“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向陈老请罪的。” 张秘书眉毛微挑,示意他继续。 “前几天那个高校研讨会的事情,实在是我考虑不周,行事有些张扬了,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多不必要的议论。” 我主动承认“错误”,语气诚恳,“给陈老和陈主任添麻烦了,我心里很不安。” 我刻意将姿态放得很低,像一个做错了事、前来寻求长辈原谅的晚辈。 张秘书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年轻人有点锐气是正常的。不过,凡事确实要讲究分寸。” 他的话不轻不重,既没有苛责,也没有完全认同。 我点点头,表示受教,然后话锋一转,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双手递了过去:“另外,关于a大的李惠然校长……前几天我和她深入地谈了一次。这是她亲笔写的一份东西,想请您转交给陈老过目。” 张秘书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 我继续解释道:“李校长在里面深刻反思了自己在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项目上的一些……失职行为,特别是涉及资金管理方面的问题。她承认自己工作存在严重疏漏,导致了公款的亏空,并且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随时接受组织的调查处理。” 他将李惠然的行为定性为“失职”和“疏漏”,而不是更严重的“贪污挪用”,并且强调了她“愿意接受调查”的态度,这既是展示成果,也是将处置权完全交给了陈家。 听到这里,张秘书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份“悔过书”的份量以及我递交它的意图。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 “嗯,我知道了。” 张秘书将文件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没有多问细节,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或承诺,“sky同学的心意,我会转达给陈老的。” 接下来,张秘书便不再谈论正事,而是与我寒暄了几句,问了问他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关心了一下他的篮球训练,仿佛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普通关怀。整个过程,他始终保持着温和而疏离的态度,既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几分钟后,张秘书便起身,微笑着表示还有工作要做,不便停留太久,亲自将我送到了门口。 我明白,今天的试探和汇报已经结束。陈家收下了李惠然的“投名状”,也默认了自己近期的行为,但并没有给他更进一步的明确信号。这符合陈老一贯的谨慎风格。我需要继续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 离开陈家别墅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棋局,正在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当我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外,陈伯权卧室内的监控屏幕也随之切换。画面定格在sky离去的背影上,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卧室布置得典雅而舒适,空气中依旧飘散着淡淡的药草和檀香混合的气味。陈伯权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旁边的小几上放着刚才张秘书送来的那个文件袋,此刻已经被打开,里面那份由李惠然亲笔书写、字迹甚至有些颤抖的“悔过书”正摊放在上面。 陈敏之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她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真丝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洗去了白日的铅华,更显清丽。她端起一杯温水,递到父亲手里。 “爸,您觉得这个sky,怎么样?” 陈敏之轻声问道,目光落在父亲脸上。 陈伯权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那份“悔过书”,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李惠然……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沉不住气。” 他放下纸张,靠回床头,“我们布这个局,原本是想着等她哪天不听话了,或者想脱离掌控的时候,再把这五千万的窟窿抛出来,作为敲打她的利器。没想到……被这小子这么一搅和,她竟然自己主动缴械投降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也有一丝对计划被打乱的、不易察觉的不悦,但更多的是对结果的满意。“也好,省了不少手脚。她既然主动递了投名状,以后用起来就更顺手了。” “sky的手段,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陈敏之接过话头,语气平静,“他很懂得利用信息差和心理压迫。这次借着研讨会的事,先是‘狐假虎威’,抬高自己的身价,再用这份所谓的‘关系’去压垮李惠然最后的心理防线,逼她就范。环环相扣,胆子也够大。” “胆子大,也要有脑子才行。” 陈伯权评价道,“他今天来请罪,姿态放得很低,又主动把李惠然的‘悔过书’交上来,算是把功劳和处置权都推给了我们。这一点,倒是比他那个只知道往前冲的父亲要聪明些。”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这孩子,像一匹还没完全驯服的野马,有冲劲,也有野心。用好了,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陈敏之看着父亲,等待着他的决定。 陈伯权缓缓说道:“既然他想往上爬,又主动靠了过来,那就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两个项目,水深得很,正好缺一个在前面冲锋陷阵、又不怕弄脏手的人。就让他先去搅和搅和吧。” “我明白了,爸。” 陈敏之点点头,“我会让小张留意着他的动向,也会适当地给他一些……方便。” 父女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卧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第12章 选秀 正如预料的那样,之前在高校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关于sky“背景深厚”的各种离奇猜测,在sky拜访陈家后不久,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抹去一般,迅速平息了下来。那些曾经热衷于讨论此事的校长、教授们,仿佛集体失忆,不再公开或私下提及,各种小道消息也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明白,这背后必然有更高层面的力量介入,压制了流言。而这股力量指向何方,不言而喻。这无声的“辟谣”,反而比之前的流言更具威力,让人们对sky的“背景”更加敬畏和忌惮,也让他在a大校园内的地位变得愈发微妙和超然。 时间悄然流逝,日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我按部就班地上课、训练,偶尔也会去“请教”一下李惠然的工作,或者和代海燕碰头,交换信息,谋划未来。李惠然彻底认命,对我的要求无不遵从,成为了一个极其配合的傀儡校长,利用职权为我提供了不少便利。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一则看似不太起眼的新闻,却再次搅动了平静的湖面。 省共青团委员会发布公告,宣布为了更好地联系青年、服务青年,更直接地倾听和传递高校学生的声音,决定增设一个“省团委兼职副书记”的职位,专门面向省内重点高校的在读优秀学生干部选拔。公告措辞冠冕堂皇,强调这是深化共青团改革、加强与青年联系的重要举措。 这天晚上,在代海燕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现代风格的客厅中。代海燕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真丝衬衫,搭配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则省团委的新闻公告。 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 “省团委兼职副书记……面向高校学生选拔……” 代海燕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这块‘馅饼’,倒是来得挺快,也挺讲究。” 我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眼神深邃。他自然明白这则新闻意味着什么。在风波平息后,陈家终于开始兑现他们的“机会”了。这个新设立的职位,看似是面向全省高校的公开选拔,但其中的操作空间,不言而喻。这几乎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跳板。 “看来,陈老对你递交的那份‘投名状’很满意。” 代海燕放下平板,看向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个位置,虽然只是个兼职副书记,没有太多实权,但它的象征意义非凡。一旦坐上去,你就不再仅仅是a大的一个学生,而是有了省级平台的身份,可以接触到更高层面的圈子和资源。这对于你了解那两个项目背后的水深水浅,甚至未来在体系内发展,都是一个绝佳的起点。”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探究:“陈家这是在给你铺路,也是在考验你。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能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出让他们满意的‘成绩’。”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感。“意料之中。” 我淡淡地说道,“棋子,总要放到棋盘上,才能发挥作用。” 我知道,这个职位是陈家抛出的橄榄枝,也是套在脖子上的项圈。需要利用这个平台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要时刻警惕,不能成为被随意牺牲的弃子。 “接下来,就看李校长那边怎么配合了。” 代海燕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a大这边,需要‘顺理成章’地把你推选上去。有了陈家的默许,再加上李惠然的全力配合,这应该不是难事。”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未来棋局的期待和算计。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围绕着这个新设立的职位展开。 与代海燕在酒精和欲望中度过了一个翻云覆雨的夜晚后,第二天上午,我带着宿醉后特有的慵懒和更加浓烈的掌控欲,来到了a大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静。李惠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深灰色套裙,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侵犯。然而,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眼底淡淡的青黑以及空洞的眼神,都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煎熬与疲惫。 看到我推门而入,李惠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松弛下来,那是一种彻底放弃抵抗后的麻木。她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将目光投向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 我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径直走到办公桌前,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校长,省团委那个新位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李惠然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停在文件上。她没有抬头,只是用干涩的声音回答:“……知道了。” “很好。” 我点点头,“学校这边,需要推荐两个人上去。其中一个,是我。” 这个要求早在李惠然的预料之中,或者说,她已经不敢有任何“预料”之外的想法了。她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我对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接着抛出了第二个,也是更让她灵魂颤栗的要求:“另一个名额,给赵悦染。” “!” 李惠然猛地抬起头,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混杂着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神色。让她的女儿,和这个恶魔一起,去参加那个……那个选拔?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欣赏着她瞬间煞白的脸色和眼中的绝望,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的选拔方式,有点特别。”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恶意,“不是上面直接指定,也不是几个评委说了算。而是……全民投票。” 我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品味这几个字的残忍:“十所高校,二十个代表,放到全省人民面前,搞得跟选秀一样,全程直播,网络投票……啧啧,真是热闹啊。” 全民投票?选秀?直播? 这几个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李惠然的心上,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和希望彻底击碎。她瞬间明白了我的险恶用心。 这不是简单的提名,这是要把她的女儿,把那个曾经高傲、纯洁的学生会主席,和这个强迫她签下契约的恶魔,一起推到全省人民的聚光灯下!让所有人都来“评判”他们,围观他们!这简直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公开羞辱! 我要的不仅仅是那个位置,他还要借此机会,彻底摧毁悦染的骄傲,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这个“主人”捆绑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指点和议论!甚至,可能还会利用投票过程中的各种手段,来进一步玩弄、控制她们母女! 李惠然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般恶心。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那震惊、愤怒、屈辱的表情,看到了她们母女俩即将面临的、被公开处刑般的未来。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因为她知道,拒绝的后果她承受不起,悦染也承受不起。 “……好。” 最终,李惠然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她的声音嘶哑、破碎,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她再次低下头,不敢去看我那双闪烁着恶魔般光芒的眼睛。 我满意地笑了。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校长,如今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虽然我不知道她内心脑补了太多邪恶的内容,甚至想到她那同样高傲的女儿也将被拖入这个精心编织的羞辱舞台,但我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征服欲。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3章 是机会么 几天后,我通过学生会的渠道,将赵悦染“请”到了学生会一间僻静的小会议室。事先清了场,确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话,是该好好说一说了。 我随意地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修长的双腿搭在桌沿上,姿态慵懒而充满了侵略性。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得他眼神深邃难测。 赵悦染推门进来。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高傲的表情,仿佛对眼前这个占据了她地盘的男人视若无睹。但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警惕和不悦。尤其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封闭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我身上那股强烈的、让她既排斥又隐隐不安的雄性气息。 “找我什么事?” 赵悦染站在门口,没有走近,声音清冷,带着惯有的距离感。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等待、被召唤的感觉,尤其对方是sky。 我抬起眼皮,目光懒洋洋地落在她身上,从她精致的脸蛋,滑过挺拔的胸脯,再到被裙子包裹得浑圆紧绷的臀部,最后停留在她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上。他的眼神毫不掩饰侵略性和占有欲,仿佛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坐。” 我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 赵悦染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她没有发作,沉默地走到桌子对面坐下,挺直了背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省团委要增设一个兼职副书记,面向高校学生选拔。这件事,你应该听说了?” sky开门见山。 赵悦染点点头,这件事在学生干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学校这边,会推荐两个人参加。”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个是我。” 赵悦染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以sky现在在学校里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背景”,拿到一个推荐名额并不奇怪。 “另一个,” 我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赵悦染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她的名字,“是你,赵悦染。” 赵悦染猛地抬眼看向我,清冷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和难以置信。是她?为什么是她?和sky一起? 我欣赏着她瞬间失态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快意。这就是要打破她那层冰冷的面具。 “很意外?” 我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桌子,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诱惑般的语气,“别这么惊讶,赵大主席。这不仅仅是我的舞台,这也是你的机会。你觉得呢?” “机会?” 赵悦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警惕。 “当然。” 我的笑容加深,“想想看,省级的平台,全省直播,全民投票……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吗?” 我刻意强调着“证明自己”这几个字。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靠你自己的能力,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 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摆脱‘校长女儿’的光环,甚至……摆脱某些你不想要的东西。难道你不想吗?” 赵悦染的心脏猛地一缩。我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渴望也最隐秘的痛点——她一直活在母亲的光环下,渴望证明自己的能力,渴望真正的独立。而我最后那句“摆脱某些你不想要的东西”,更是让她瞬间想到了那份屈辱的契约,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看到赵悦染眼中闪过的挣扎和渴望,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继续抛出诱饵,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仿佛真的是在为她着想:“这次选拔,水很深。但有我在,我可以帮你。” 我暗示着自己的“能量”和陈家的背景,“我可以帮你扫清障碍,让聚光灯更多地照在你身上,让你有机会真正地……发光。” 赵悦染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sky,眼神复杂。她痛恨这个男人,痛恨他带给她的屈辱,但不得不承认,他此刻描绘的前景,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个省级平台的曝光度,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或许真的是她摆脱现状,甚至将来反抗他的唯一途径?这样,可以么? 就在赵悦染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我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冰冷而充满了压迫感。 “只不过,”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穿她的灵魂,“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站起身,缓缓走到赵悦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更加清晰地笼罩着她,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机会,从来都不是白给的。” 我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赵悦染,你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可以。但是,你也要向我展示你的价值。” 我的手指轻轻抬起赵悦染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表达你的忠诚,” 我的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感受着她肌肤下细微的颤抖,“让我看到,你值得我为你铺路。” 忠诚……价值……这两个词如同烙铁,深深地烫在赵悦染的心上,瞬间将她刚才升起的希望和幻想彻底击碎。她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机会,这只是sky用来进一步控制她、羞辱她的新手段!他要她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彻底抛弃自尊,像奴隶一样向他摇尾乞怜! 屈辱、愤怒、恶心……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赵悦染猛地偏过头,甩开了sky的手指, 看着赵悦染眼中燃起的冰冷火焰和毫不掩饰的恨意,我反而笑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收回手,插进裤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呵,不识抬举。”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刚才的诱惑和逼迫都只是随口一提,“那就回去吧。机会给你了,抓不住,可别怪我。” 转过身,不再看她,留下一个倨傲而冷漠的背影。 赵悦染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死死地盯着sky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强忍着滔天的屈辱和怒火,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她知道,无论她多么抗拒,她已经被强行绑在了sky的战车上,推到了这个名为“选拔”的公开舞台。 接下来的日子,对赵悦染来说,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省团委兼职副书记的选拔活动,果然如我所说,被包装成了一场面向全省的青春盛宴、一场别开生面的“高校偶像选拔”。电视台、网络平台全程跟进,各种宣传片、拉票活动、才艺展示、辩论环节层出不穷,将二十位来自全省十所高校的候选人推到了公众面前,引发了巨大的关注和讨论热潮。 sky和赵悦染这对来自a大的组合,从一开始就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sky那近乎完美的运动员身材、充满野性魅力的外表、以及被刻意渲染出的“神秘背景”,让他迅速吸引了大量的女性粉丝,她们疯狂地为他投票,称他为“行走的荷尔蒙”、“最想被他征服的男人”。 而赵悦染,凭借着她那无可挑剔的容貌、175cm的高挑身材、e罩杯的傲人曲线、以及平日里积累的“高冷学霸女神”形象,同样收获了无数拥趸。她在镜头前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清冷和端庄,发言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展现出学生会主席的优秀素养。 当这样两个外形堪称顶级的俊男靓女并肩站在一起时,产生的化学反应是惊人的。媒体和公众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塑造成一对“金童玉女”、“校园神仙眷侣”。尽管两人在公开场合几乎零互动,甚至眼神都很少交汇,但这反而被解读为一种“高智商情侣”特有的默契和“相爱相杀”的张力。 “sky大神和悦染女神站在一起太养眼了!” “啊啊啊磕到了!这种表面冷淡实际暗流涌动的cp感!” “a大这对颜值和智商都爆表啊,不投他们投谁?” “虽然sky看起来有点凶,但感觉只有悦染女神能镇住他!” 网络上充斥着类似的评论和拉票口号。sky和赵悦染的组合人气一路飙升,选票遥遥领先。他们轻松地通过了初赛、复赛,每一个环节都伴随着极高的话题度和关注度。 赵悦染对这一切感到恶心透顶。每一次站在聚光灯下,每一次听到那些将她和sky捆绑在一起的言论,每一次看到sky在镜头前那副理所当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她觉得自己像个被精心打扮后推上台表演的玩偶,被迫与那个掌控她命运的恶魔扮演着虚假的戏码。 但她无力反抗。她甚至必须强迫自己表现得完美,因为她相信,母亲的命运,甚至她自己的未来,都系于此。她只能将所有的恨意和屈辱深深埋藏在心底,用冰冷的面具掩盖一切。 就这样,在一片喧嚣和追捧中,sky和赵悦染这对貌合神离的组合,以绝对优势一路过关斩将,成功杀入了总决赛。 总决赛的舞台上,等待他们的,是来自省内另一所顶尖学府——c大学的代表组合。那同样是一对实力不俗、人气颇高的候选人。最后的赢家,将在这两对组合中产生。 决战,即将打响。 第14章 总决赛 总决赛的后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息。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灯光闪烁,隐约可以听到外面观众席传来的嘈杂声。 赵悦染独自站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背对着喧嚣。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装套裙,衬衫领口系着一个精致的丝巾,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妆容完美无瑕。这套装扮将她高挑的身材和专业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层精心打造的冰冷外壳下,是怎样翻腾的屈辱和疲惫。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赵悦染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带着强烈侵略性和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是sky。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经历了这么多天的被迫捆绑和公开表演,她对他的厌恶和憎恨已经深入骨髓。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她此刻强装镇定的模样。“最后一场了。” 我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玩味,“马上就要分出胜负。” 赵悦染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她知道,特意在这个时候找过来,绝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我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股混合着汗水和某种特殊气味的压迫感让赵悦染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我最后问你一次,” 我的目光锐利,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赵悦染,你想赢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向赵悦染的心脏。 赢? 这两个月来,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摆布,被迫和他扮演着虚假的“金童玉女”,在全省人民面前接受围观和评判,承受着无尽的屈辱和恶心。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赢”吗? 赢得那个所谓的“省团委兼职副书记”的头衔?一个由他施舍、用来进一步控制她的枷锁? 可是……如果不赢呢? 输给c大的组合,然后呢?回到学校,继续当那个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傀儡学生会长?继续活在他随时可能引爆那份契约的阴影下?继续忍受母亲因为她而被这个恶魔掌控的痛苦? 一丝不甘和愤怒,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狂滋生。她恨sky,恨他毁了她的一切,但她也恨自己的无力!她渴望摆脱这一切,渴望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和未来!而眼下,这个被他玷污了的“胜利”,似乎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渺茫的浮木。 至少,赢了,她就能站上那个更高的平台,拥有更多的资源和话语权。也许……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能利用这个位置,找到反击的机会,将这个恶魔彻底踩在脚下!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让赵悦染冰冷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波动。那是混杂着屈辱、不甘、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渺茫希冀。 她抬起头,迎上sky探究的目光,紧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绷得更紧了。她没有直接回答“想”或者“不想”,但她眼中那瞬间燃起的、不屈的火焰,已经给了sky答案。 她想赢。 哪怕这份胜利充满了耻辱,哪怕这意味着要继续忍受他的存在,甚至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但她,想要赢。 看到赵悦染眼中那抹复杂却坚定的光芒,我了然地挑了挑眉。读懂了她的渴望,也读懂了那份渴望中掺杂的屈辱和不甘。但他对她这种仅仅通过眼神表达、却不肯放下身段明确表态甚至祈求的态度,感到一丝不以为然。 “嘁。” 我轻轻嗤笑一声,耸了耸肩,双手依旧插在兜里,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想要的东西还这么含蓄,一点都不坦率。光在心里想有什么用?不强烈地去追求,不付出点什么,那可是不行的。” 我的话语意有所指,仿佛在暗示着胜利并非唾手可得,需要更主动、更彻底的“投入”。 赵悦染蹙眉,没太听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强烈去追求?她现在不就是在尽力比赛吗?还需要怎么强烈?难道他……她心中闪过一丝警惕和厌恶,但来不及细想。 “a大代表,sky同学、赵悦染同学,请准备上场!” 不远处传来了舞台导演的催促声。 最后决战的时刻到了。 两人不再交谈,一前一后地走向灯火辉煌的舞台。当他们并肩站在舞台中央,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闪烁的摄像机以及对面同样严阵以待的c大对手时,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决赛的环节设计得异常激烈,既考验候选人的知识储备、逻辑思辨,也考验他们的临场反应和舞台魅力。从主题辩论到评委问答,再到最后的即兴演讲拉票,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分数始终紧咬,差距微乎其微。 c大的组合实力强劲,配合默契,风格稳健,赢得了阵阵喝彩。 而sky和赵悦染这边,则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张力。sky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充满野性魅力的样子,发言时常语出惊人,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和煽动性,引得台下粉丝尖叫连连。赵悦染则保持着她一贯的冷静和专业,逻辑清晰,表达精准,展现出无懈可击的学霸风范,每一次发言都能赢得评委和观众的认可。 他们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眼神交流,更谈不上什么默契配合,就像是两个各自为战的顶尖高手,却又因为被强行捆绑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耀眼的组合。支持者们为他们各自的精彩表现而疯狂,也为这种“王不见王”却又不得不并肩作战的奇特氛围而兴奋。 赵悦染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比赛中,她的骄傲和好胜心不允许她在专业领域输给任何人。她努力忽略身旁那个男人的存在,忽略他身上散发出的让她不适的气息,忽略台下那些探究和八卦的目光。她只是机械而精准地完成着每一个环节,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作了语言的利剑,刺向对手,也刺向这个荒谬的现实。 然而,分数牌上的数字交替上升,双方的比分始终拉不开决定性的差距。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胜负难料。赵悦染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微微出汗,尽管脸上依旧维持着冰冷的镇定。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sky,他似乎对这种紧张的局面毫不在意,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看好戏般的笑容。赵悦染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他用来玩弄和羞辱她的游戏? 第15章 意外 决胜时刻终于来临。主持人手握题卡,提高了音量,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的两对选手身上。分数牌上,a大与c大的比分赫然持平。这最后一道抢答题,将直接决定最终的胜负归属。 赵悦染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她能感觉到肾上腺素在飙升,所有的感官都绷紧到了极致。她调整了一下站姿,右手手指已经虚按在抢答器的按钮上方,目光紧紧锁定主持人,准备在题目出现的瞬间就按下。赢,或者输,就在此一举。她瞥了一眼身旁的sky,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眼神却似乎比刚才更加锐利,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请听题!” 主持人高声念出题目的第一个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站在赵悦染身旁的sky,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仰,随即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树般,重重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sky!” 赵悦染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猛地转头,只看到sky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似乎失去了意识。 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快!医护人员!” 主持人反应迅速,立刻大声呼叫。 “天哪!sky大神怎么了?” “晕倒了?怎么回事?” 观众席上传来一片惊呼和骚动。摄像机慌乱地切换着镜头,试图捕捉这突发状况。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迅速冲上舞台,围在sky身边进行紧急检查。他们动作迅 速而专业,几分钟后,便将sky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匆匆离开了舞台。 舞台上只剩下呆立原地的赵悦染,以及对面同样一脸错愕的c大选手。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混乱后,主持人拿着话筒,表情严肃地走回舞台中央。“各位观众,各位评委,”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刚刚接到后台医务组的消息,a大的sky同学因为突发的急性健康问题,暂时无法继续参与比赛。我们对此表示非常遗憾,并祝愿sky同学早日康复。”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分数牌和规则手册,然后宣布了那个让赵悦染如遭雷击的结果:“根据本次大赛的规程,若有队伍因不可抗力无法完成全部比赛环节,则视为自动弃权。因此,我宣布,本次省高校精英选拔赛总决赛的最终获胜者是——c大学代表队!” 聚光灯猛地打向c大的两位选手,现场响起了祝贺的掌声和音乐。c大的两位代表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主持人接着宣布:“同时,根据最终评定,来自c大学的苏雯同学,将担任新设立的省团委兼职副书记!” 苏雯激动地向观众鞠躬致谢,眼中闪烁着泪光。 而这一切的喧嚣和荣耀,都与赵悦染无关了。 她像一尊雕像般僵立在舞台上,聚光灯无情地照亮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眼前发生的一切。 输了?就这么输了?在她拼尽全力,距离那个她既渴望又痛恨的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以这样一种荒谬、猝不及防的方式,输了?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她像个小丑,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命运,或者说,被那个男人,狠狠地戏耍了。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渐渐远去的担架。担架上的sky,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注视,缓缓地侧过头,紧闭的双眼竟然睁开了一条缝。 隔着舞台的灯光和人群,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然后,在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带着嘲弄和掌控意味的微笑。 那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击中了赵悦染! 刹那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她的脚底直冲头顶!她猛地明白了! 什么突发疾病!什么不可抗力!全都是假的!是他!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他根本就不在乎输赢!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赢!他让她看到希望,让她拼命挣扎,让她以为自己有机会抓住那根救命稻草,然后,在最后一刻,用最残忍、最公开的方式,亲手将她所有的希望彻底碾碎! “想要的东西还这么含蓄……不强烈地去追求……那可是不行的……” 他上场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响。他是在暗示她,如果她想要赢,就必须放下所有的尊严,向他摇尾乞怜,甚至付出更彻底的“忠诚”!而她没有!所以,他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让她在全省人民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莫名其妙,输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巨大的震惊、屈辱、愤怒和绝望瞬间淹没了赵悦染。她站在绚烂的舞台中央,周围是c大获胜的欢呼和对sky身体状况的议论,但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sky那个诡异的微笑,以及被彻底撕碎的骄傲和尊严。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接受着无声的嘲笑和审判。 观众席的某个角落,代海燕在看到sky倒下的那一刻,的确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慌和担忧。那几秒钟,她的心跳漏了半拍,脑子里闪过各种不好的可能性。但仅仅几秒后,当她看到医护人员上前,而sky倒地的姿势和后续被抬走时那过于“平静”的状态,以及他最后投向赵悦染那个转瞬即逝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她那颗悬着的心就慢慢放回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和哭笑不得的情绪。 她缓缓坐了回去,看着舞台上宣布c大获胜,看着赵悦染那副失魂落魄、如遭雷击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sky,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够狠。他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和那个副书记的头衔,也要用这种方式彻底击垮赵悦染的骄傲,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这比单纯的赢得比赛,更能达到他调教和掌控的目的。 当天晚上,代海燕来到了我“休养”的医院。她并没有选择人多眼杂的探视时间,而是等到夜深人静,才独自一人前来。她甚至没有带任何花篮水果,空着手,像是在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谈,而非探病。 推开单人病房的门,代海燕一眼就看到了正半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的我。我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脸色看起来好得很,哪有半分白天“突发急症”的虚弱模样。 代海燕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 “哟,”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病房,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sky大明星。怎么,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都说不过去了吧?” 她踱着步子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说,戏演完了就赶紧出院吧。” 她微微俯身,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更加嘲讽,“没事儿别赖在病房里占着床位,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早已看穿了我所有的把戏。 第16章 意外之外 听到代海燕毫不留情的嘲讽,我不仅不恼,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我放下手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这么厉害?那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有问题的?” 代海燕轻哼一声,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她没有直接回答“什么时候”,而是从更早的时候说起。 “从你一开始那么积极地要参加这个所谓的‘精英选拔赛’,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她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拜托,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种搞得跟选秀一样的全民投票,全程直播,最后选出来的那个‘兼职副书记’,能有什么实质权力?”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屑:“说白了,就是选个形象好、人气高的花瓶出来,装点门面,传递一下所谓的‘青春正能量’。这种虚职,对那些真正想在体制内往上爬、或者捞点实际好处的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吸引力。你看看那些真正有背景、有野心的学生,谁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华而不实的表演上?”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sky带着笑意的脸上,话锋一转:“但你不一样。你sky,虽然有时候看着像个头脑简单的肌肉男,但我知道,你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也比谁都渴望掌控实实在在的力量。让你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陪着那个赵悦染演了两个月的戏,就为了争一个没什么用的花瓶头衔?” 代海燕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容:“我不信。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在想,你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这场选拔赛,对你来说,恐怕只是个舞台,一个用来达成你真正目标的工具罢了。” 她看着我,眼神仿佛在说:“至于你那个‘晕倒’的把戏,不过是你计划中的最后一环,用来给这场戏画上一个符合你恶趣味的句号而已。” 与此同时,在陈家那间古朴典雅的书房内,陈伯权和女儿陈敏之正并排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前的大屏幕电视清晰地直播着省电视台演播厅内的决赛盛况。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陈伯权闭目养神,似乎并未全身心投入这场“年轻人”的秀,但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关键信息。陈敏之则看得相对专注,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舞台,观察着sky和赵悦染的表现,也留意着对手的实力。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是对sky能力和心性的一次近距离观察。 当比赛进入白热化,双方比分持平,最后一道抢答题即将开始时,陈敏之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专注。她想看看,这个故人之子,在如此关键的压力下,会如何表现。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风云突变。就在主持人念出题目的瞬间,那个身形挺拔、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sky,竟然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 陈敏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后的混乱、医护人员的入场、sky被抬下场、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果……这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当听到主持人宣布因a大无法完成比赛而判定c大获胜,并将那个副书记头衔授予c大的女生苏雯时,陈敏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依旧闭着眼睛的父亲,然后目光再次回到屏幕上那个失魂落魄、呆立当场的赵悦染身上,最后定格在渐渐消失在画面边缘的担架。 她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唉……”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一种对功败垂成的遗憾。在她看来,sky已经表现得足够出色,距离那个虽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终归是陈家给予的“机会”和“台阶”只有一步之遥,却在最后关头因为身体原因而失之交臂。 “到底还是年轻,关键时候……差了一点定力和运气。” 陈敏之低声自语,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但那份“功亏一篑”的惋惜之情却是真实的。在她此刻的认知里,sky是因为突发的健康问题,才遗憾地输掉了比赛,也错失了这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陈伯权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扫过屏幕,又看了一眼女儿脸上那抹淡淡的惋惜,嘴角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听到女儿那声带着惋惜的低语,一直闭目养神的陈伯权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端起面前温热的茶杯,送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小口,氤氲的茶气模糊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 他放下茶杯,动作不疾不徐,目光落在女儿略带困惑和惋惜的脸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点意味:“敏之啊……”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温和感叹:“你啊,这些年还是被周围的人关照得太好了,看到的、经历的,终究还是少了些。” 陈敏之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父亲,眼中流露出不解。她不明白父亲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对sky功亏一篑的惋惜有什么不对吗? 就在这时,陈伯权抬手,轻轻示意了一下站在他不远处,一直如影子般沉默待命的张秘书。 张秘书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动作娴熟地为陈伯权和陈敏之的茶杯续上滚烫的茶水。水流注入杯中,发出细微的声响,打破了书房内短暂的沉默。 添完茶水,张秘书并没有立刻退下,而是垂手站在一旁,目光也投向了电视屏幕,画面上正播放着c大选手领奖的画面和对sky状况的后续报道。 陈伯权没有看电视,而是看着女儿,缓缓说道:“你觉得,sky是输了吗?” 陈敏之更加困惑了:“爸,他……他不是因为身体原因退赛,对手获胜了吗?” 陈伯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张秘书:“小张,你说说看。” 张秘书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沉稳,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洞悉世事的精明:“大小姐,老爷说得对。sky同学这一招‘晕倒’,看似是输了比赛,失了名头,但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处。” “高明?” 陈敏之秀眉微蹙,脸上的不解更深了,“张秘书,我不明白。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放弃了那个副书记的职位,这怎么能算是高明呢?输了比赛,不就是输了吗?”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板上钉钉的胜利,一个由陈家默许并给予的机会,就这么因为一场“意外”而拱手让人,这其中到底高明在哪里? 第17章 额外的计算 听到陈敏之的追问,张秘书微微颔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陈伯权,带着一丝请示的意味。陈伯权端着茶杯,眼帘低垂,仿佛在品味茶香,但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摩挲了一下,这是一个不易察觉的“继续”的信号。 得到了默许,张秘书才转回目光,看向依旧带着困惑的陈敏之,语气沉稳地开始解释: “大小姐,您需要从几个层面来看这件事。” 张秘书条理清晰地说道,“首先,您要知道,这场所谓的‘精英选拔赛’,它的本质是什么?” 他顿了顿,确保陈敏之跟上了他的思路:“对我们来说,这既是对sky同学能力和心性的一次初步考验,看他能不能在这种环境下脱颖而出;同时,它也是一场面向公众,尤其是面向年轻群体的‘秀’,目的是宣传,是营造氛围。” “基于这个本质,” 张秘书继续道,“最终选出来的那个‘兼职副书记’,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职位,一个‘花瓶’。它听起来不错,能带来一些曝光度,但很难接触到真正的核心事务,更谈不上掌握多少实权。” 他看着陈敏之,语气更加深入:“sky同学一路过关斩将,和赵悦染同学一起杀入总决赛,并且在决赛中表现优异,这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能力——他有能力在这种公开竞争中获得胜利,有能力争取到那个‘花瓶’。” “但是,” 张秘书话锋一转,点出了关键,“他在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选择了‘放弃’。这个‘放弃’,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也告诉所有可能在关注他的人:他有能力赢得这个‘花瓶’,但他不屑于仅仅满足于做一个‘花瓶’。他看懂了这个职位的虚幻,他渴望的,是更实质的东西,是真正的机会和考验。他用退赛,表达了他对更高目标的追求,也间接表达了他对老爷子您的信任——相信您能给予他比这个虚职更有价值的东西。” 张秘书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陈伯权,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是否合适。 “其次……” 他微微侧身,目光再次投向陈敏之,语气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他这一‘晕’,看似是输了比赛,但实际上……” 他停了下来,眼神带着询问看向陈伯权,似乎在问,这更深一层的算计,是否需要点破给大小姐听。 陈伯权依旧慢悠悠地品着茶,眼帘低垂,仿佛对张秘书接下来要说的话漠不关心,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他再明确表态。 张秘书心领神会,知道老爷子是默许他继续说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一种揭示内幕的谨慎,继续对陈敏之说道: “其次,大小姐,他这一‘晕’,看似是把胜利拱手让给了c大的苏雯同学,但……” 张秘书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根据我们掌握的一些信息,就在决赛开始的前一晚……”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分量沉淀下来。 “我们的人观察到,sky同学和那位最终获胜的c大代表苏雯,一起进了一家酒店,并且……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分开出来。” 张秘书的语气平静,但话语的内容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陈敏之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虽然,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具体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也没有必要去深究。” 张秘书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成年人世界里心照不宣的暗示,“但以sky同学的行事风格,以及他所展现出的那种……嗯,对女性的特殊影响力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在那一晚之后,苏雯同学对他的态度,恐怕已经不仅仅是竞争对手那么简单了。” 他看着陈敏之眼中闪过的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继续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也就是说,sky同学很可能在决赛开始前,就已经‘拿下’了那位最终的胜利者。无论他自己是赢是输,那个副书记的位子,最终都会落到一个与他关系匪浅,甚至可能已经对他言听计从的人手里。” “他用这种方式,既避免了自己被那个‘花瓶’头衔束缚,又确保了这个位置上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为他所用的。一石二鸟,看似输了面子,实则赢了里子,还顺带……清理了门户,敲打了某些人。” 张秘书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暗指sky可能也借此向陈家展示了他处理“麻烦”(比如赵悦染)的手段和决心。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冲击力十足。陈敏之的脸色微微泛白,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她之前只是觉得sky有心计,有野心,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的手段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甚至可以说有些卑劣。利用女性,操控比赛结果,将一场本该是青春竞技的舞台,变成了他个人玩弄权术和欲望的猎场。 她之前对sky“功亏一篑”的惋惜,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天真。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她甚至连他算计的对象之一——赵悦染,都还蒙在鼓里,沉浸在被背叛和抛弃的痛苦中。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陈敏之的心头,有震惊,有厌恶,但也有一丝……不得不承认的、对这种近乎冷酷的算计能力的惊叹。这个sky,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也……更有用。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茶水氤氲的热气和陈敏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努力消化着刚才张秘书所揭示的、隐藏在光鲜舞台之下的龌龊交易和冷酷算计。 陈伯权将女儿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声响,将陈敏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看着女儿那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风浪后的沧桑和洞明: “要记住,” 他缓缓说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处于幕后,总是比在镁光灯照耀下方便得多。”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点醒了陈敏之。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明白了sky为何要选择这种看似“失败”的方式。站在聚光灯下,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检视,而躲在幕后,却能拥有更大的操作空间和更少的束缚。sky放弃了那个华而不实的“花瓶”头衔,却可能通过控制苏雯,间接掌握了这个位置所能带来的有限资源和信息渠道,同时避免了过早暴露自己的野心和手段。 陈伯权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知道她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我退下来以后,”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我们这边……已经很久没有像样的年轻人冒头了。要么是眼高手低,要么是谨小慎微,缺乏锐气。像sky这样……嗯,有冲劲,敢下手,虽然手段粗糙了些,但也算是个异数了。真是可惜啊……” 他这声“可惜”,既像是在惋惜后继无人的现状,又像是在感慨sky这样的人才,却并非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甚至带着难以预测的风险。但这番话,也无疑向陈敏之传递了一个信息:尽管sky的手段令人不适,但在当前的环境下,他的出现,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价值,值得他们继续观察和利用。 陈敏之沉默了。父亲的话让她彻底冷静下来。她意识到,在这个复杂的权力世界里,用简单的道德标准去评判一个人是幼稚的。sky或许是个危险的赌注,但他的存在,确实打破了某种沉闷的局面。她需要重新评估这个人,以及家族未来与他可能产生的交集。 陈伯权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他不再看窗外,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女儿,眼神深邃,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 “聪明的人,是好的。” 他缓缓说道,像是在阐述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有野心的人,也是好的。这世上,庸才太多,有点想法、敢去争取的,总是难得。”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既聪明,又有野心,还像这小子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你就要掂量掂量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陈敏之:“你有足够的能力去驾驭他吗?能确保他始终为你所用,而不是反噬其主吗?” 陈伯权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在陈敏之的心上。 “他会是一把双刃剑。” 陈伯权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用好了,锋利无比,能披荆斩棘,为你扫清障碍。但若是用不好,或者让他脱离了掌控,这把剑,同样会伤到握剑的人,甚至更深。” “他很有利,也很危险。” 陈伯权总结道,目光中带着审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敏之,你要想清楚。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我们陈家,现在经不起太大的风浪了。” 父亲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陈敏之心中刚刚因为理解了sky“高明”之处而升起的一丝微妙的欣赏。她再次感受到了与sky这样的人牵扯所带来的巨大风险。父亲的提醒是及时的,也是必要的。她不能只看到sky可能带来的利益,更要警惕他潜藏的危险。这条路,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和艰难。 她抬起头,迎上父亲的目光,眼神中少了几分之前的困惑和震惊,多了几分凝重和清醒。她知道,父亲将这个判断和抉择的难题,部分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第18章 女人的想法 当晚,省办公厅果然派出了代表,带着鲜花和果篮,前来医院“慰问”在决赛中“不幸”倒下的sky,以及其他参赛选手。场面话说得很漂亮,高度赞扬了a大学子顽强拼搏的精神,对sky的“意外”表示了关切和遗憾,并鼓励他好好休养。 慰问代表团里,并没有陈敏之的身影。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也更印证了陈家父女已经看透了他的“表演”,并选择了某种程度的默许和距离。这种官方层面的慰问,更多的是走个过场,安抚公众情绪。 病房里一时间人来人往,记者也闻讯赶来想要采访,但都被医院方面以“需要静养”为由拦在了外面。我则继续扮演着“虚弱”的角色,对前来看望的领导和老师表示感谢,脸上适时地露出“遗憾”和“不甘”。 而代海燕,在官方代表团慰问结束后,趁着人多眼杂,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她没有再回sky的病房,而是驱车前往了a大的女生宿舍区。她知道,此刻有一个人,比躺在病床上“演戏”的sky,更需要“关注”。 赵悦染宿舍的门轻轻响起时,她正一个人呆坐在书桌前,失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舞台上的灯光、欢呼、突如其来的变故、sky担架上那个诡异的笑容……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屈辱、愤怒、迷茫、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想不明白,sky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门被推开,代海燕走了进来。她换下了一身精干的职业装,穿了件柔软的米色羊绒衫和休闲裤,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温柔,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邻家姐姐般的亲和力。 “悦染?” 代海燕轻声唤道,走到赵悦染身边,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听说……今天决赛的事情了。你还好吗?” 赵悦染的身体微微一颤,缓缓转过头,看到是代海燕,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黯淡下去。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在代海燕面前, 她强撑的坚冰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代海燕没有多问,只是从旁边的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然后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本来胜利就在眼前了……发生这种事,换谁都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理解和同情,仿佛真的在为赵悦染感到惋惜和不平。 “sky那边……我也刚从医院过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加上低血糖什么的。唉,真是……” 代海燕叹了口气,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sky,观察着赵悦染的反应。 赵悦染听到sky的名字,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意,有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愚弄后的麻木。 代海燕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看到赵悦染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引导式的关切:“悦染,我知道现在问这个可能不太合适……但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对这件事,对sky……你有什么感受?” 她的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赵悦染,像是在鼓励她说出心里的委屈和想法,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评估。她需要知道,这颗被sky狠狠摔碎的棋子,现在是什么状态,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成为反制sky的力量? 面对代海燕那恰到好处的温柔关切,赵悦染心中积压的委屈和愤怒不仅没有得到疏解,反而被激起了一股强烈的逆反和厌恶。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和sky是一丘之貉,那份关切不过是虚伪的表演。对sky身边的这些女人,无论是主动贴上去的,还是像她一样被迫卷入的,赵悦染都带着一种本能的排斥和鄙夷。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和一丝嘲讽,打断了代海燕那温言软语的试探,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尖锐: “你也是sky的女人吧?” 赵悦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语气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敌意,“你们一个个都围着他转,心甘情愿被他玩弄,被他利用!你以为你现在得意,就能有什么好结果吗?醒醒吧!像他那种人,根本不会有真心,等他玩腻了,或者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赵悦染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代海燕。 然而,代海燕脸上的温柔表情并没有因此龟裂,反而像是听到什么意料之中、甚至有些幼稚的言论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混合着怜悯和不以为然的弧度。她甚至没有因为被直接戳穿身份而感到丝毫的尴尬或愤怒。 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赵悦染,就像在看一个涉世未深、还在为“真心”、“结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痛苦挣扎的小姑娘。 “好结果?” 代海燕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天真,然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赵悦染感受到那份轻蔑,“悦染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平自己羊绒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残酷的现实感:“是,我和sky的关系,确实不那么‘纯洁’。但那又怎么样呢?” 代海燕抬起眼,目光坦然地迎上赵悦染愤怒的注视,眼神里没有丝毫羞耻,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坦诚:“跟他在一起,是,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一些……嗯,你可能觉得是‘羞辱’的东西,需要‘服侍’他。但与此同时,”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诱惑,“我的身子也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满足,那种极致的快乐,是别的男人给不了的。” 她顿了顿,看着赵悦染因她露骨的话语而微微变色的脸,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还能得到很多其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机会、人脉、刺激的经历,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这些,难道不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好结果’更实在吗?” 代海燕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赵悦染,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循循善诱:“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男人就不需要这些了吗?他们或许嘴上不说,但心里想要的,可能更多,手段也更龌龊。sky至少……够直接,够坦荡,不是吗?他想要什么,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付出,他给予,公平交易而已。”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沧桑和嘲弄:“所谓的‘好结果’,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童话。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与其抱怨被利用,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价值,让自己成为那个更有资格利用别人的人。 代海燕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一点点侵蚀着赵悦染残存的骄傲和道德底线。她将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和肉体享乐摆在台面上,将所谓的“羞辱”和“服侍”轻描淡写为必要的“代价”,彻底颠覆了赵悦染过往的认知。 代海燕看着赵悦染眼中闪过的挣扎、厌恶和一丝被残酷现实击中后的动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她没有给赵悦染太多时间去沉浸在道德的谴责或自怨自艾中,而是继续以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口吻,为她剖析眼前的局势,或者说,是为她指出那条唯一看似可行的、却又布满荆棘的道路。 “我知道,你恨他。” 代海燕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那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恨他利用你,恨他羞辱你,恨他把你当成棋子。或许一开始,他对你感兴趣,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李校长。”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含义沉淀下去,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悦染,你得看清楚现实。” 代海燕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定赵悦染:“sky现在的位置,他所拥有的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你母亲能够控制的范围。你以为李校长还能拿捏他吗?恰恰相反,现在是你母亲,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她稍稍停顿,观察着赵悦染脸上细微的变化,然后抛出了更具冲击力的话语:“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他很快,就会有更大的变化,会站到更高的地方。到时候,别说是你母亲,就连现在那些需要他仰望的人,可能都得匍匐在他脚下。” 代海燕的语气平淡,却描绘出一幅令人心惊的未来图景。她看着赵悦染眼中再次浮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知道自己必须将最后的选择题,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 “所以,悦染,” 代海燕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如果你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骄傲里,不能认清形势,追上他的步伐……那么以后,你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了。你会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彻底失去和他站在同一牌桌上的资格。”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赵悦染,留给她一个看似随意却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代海燕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是选择继续抱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高,而你一无所有,甚至可能被他随手碾碎;还是放下那些不值钱的骄傲,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重新回到牌桌上,哪怕只是作为他身边的一个……有用的棋子。” 她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你自己想清楚吧。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选,才对自己最有利。” 说完,代海燕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赵悦染的宿舍,留下她一个人在寂静的房间里,面对着这残酷的现实和艰难的抉择。 第19章 何主任 我在医院“休养”的这几天,病房门口简直成了a大的临时接待处。校领导、院系老师、学生会干部、篮球队队友……形形色色的人走马灯似的来了又去。大部分人的慰问都充满了套话和程式化的关切,你应付得有些意兴阑珊,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那副“英勇负伤”、虽败犹荣的模样。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我以为又是哪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随口应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让你有些意外的访客。那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女性,但保养得极好,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在她身上只留下了成熟的风韵,而非沧桑。她身材匀称,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内搭一件质感很好的香槟色丝绸衬衫,脖颈间系着一条雅致的丝巾,脸上画着精致得体的淡妆,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练、优雅又不失亲和力的气质。 我并不认识她,但能从她的穿着打扮和气度判断,这绝非等闲之辈。 “是sky同学吧?” 女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也很悦耳,“我是市妇联的何清莲。听说你在比赛中身体不适,特地过来看看你。” 市妇联主任?你心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念头。一个市妇联的主任,亲自跑到医院来看望一个男大学生?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点不同寻常。但我脸上不动声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何主任,您太客气了,快请坐。”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受宠若惊的表情。 何清莲笑着摆摆手,示意我躺好,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用客气,你们年轻人是城市的未来嘛,关心你们是应该的。” 接下来的时间,何清莲并没有立刻切入什么正题,而是天南海北地跟我闲聊起来。她问了我的学习情况,称赞了我在篮球场上的表现(显然是提前做过功课),聊了聊现在大学生的思想动态,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了问对a市未来发展的看法。她的谈吐很得体,既表现出对我的关心,又没有过分探究隐私,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边暗自揣摩她的来意。这妇联主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你我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何清莲仿佛不经意般话锋一转:“对了,sky同学,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受了市长办公厅那边的委托。” 来了!我心头一动,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市长日理万机,但也很关心我们a大的优秀学子。” 何清莲的笑容依旧温和,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领导们都看到了你在这次选拔赛中的优异表现,虽然最后有点遗憾,但你的能力和潜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市长特意嘱咐我转达他的关心,希望你不要气馁,好好养身体,继续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毕业,为国家和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无懈可击,标准的官方鼓励。但这番话由妇联主任何清莲,代表市长办公室说出来,就显得格外耐人寻味。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现在?市长办公厅想通过她传递什么信号?是对你之前“晕倒”行为的敲打?还是某种试探?或者是……来自更高层,比如陈家的某种暗示? 我一时想不明白,感觉这背后的水比你预想的还要深。但无论如何,姿态要做足。 “谢谢何主任,也请您代我转达对市长和各位领导的感谢。” 我诚恳地说道,“让领导们费心了。我一定会谨记教诲,好好学习,争取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何清莲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何清莲,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眉头微蹙。这个何清莲的突然到访,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却留下了一圈圈令人深思的涟漪。市长办公厅……这背后,又牵扯着哪些势力和博弈呢?看来,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有趣。 送走何清莲后,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代海燕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传来代海燕那带着一丝慵懒却又时刻保持警醒的声音:“喂?大忙人,不是应该在‘静养’吗?” 显然,她对我还在装病的事情心知肚明。 我没心情跟她调侃,直接将何清莲来访,以及她代表市长办公厅传话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电话那头的代海燕沉默了几秒,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微微蹙起眉头的样子。随即,你听到一阵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何清莲……市妇联主任……市长办公厅……” 代海燕低声重复着关键词,显然是在快速调动她的信息库进行核查,“你等一下。” 短暂的安静后,代海燕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凝重:“查到了。这个何清莲,确实是现任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妇联主任只是一个兼职,她的正职就是市长办公厅的副主任。而这位市长……”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是去年才从外省平调过来的,履历很干净,但背景似乎和本省的某位领导有着暗暗的关系,但可以确定的是是……和陈家的渊源很浅,甚至可以说没有。” 我心中一凛。 “有传言说,” 代海燕继续说道,声音压得更低,“这位市长空降过来,本身就是上面为了平衡地方势力,有意掺沙子,用来制衡像陈家这样盘踞已久的地头蛇。” 代海燕轻轻笑了一声,但笑声里没什么温度,反而带着一丝玩味和警惕:“看来,sky,你的价值,可不止陈家一家看到了。这位新来的市长,或者说他背后代表的力量,也盯上你了。”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沉。这意味着我不再是简单地在陈家的庇护下行事,而是被卷入了更高层级的权力博弈之中,成为了不同势力暗中争夺或试探的对象。 “不过,” 代海燕的语气转为严肃,“这对你来说,可就不太好办了。一边是根深蒂固、刚刚向你抛出橄榄枝的陈家,另一边是背景神秘、代表着‘上面’意志的新市长……哪条路更好走?哪边是阳关道,哪边又是独木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清晰的认知:“我们现在就像是雾里看花,对于上层的权力结构和真实意图,了解得太少了。信息严重不对等。这样下去,很容易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非常认真:“sky,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懂行的人,一个‘明白人’,能给我们指路。否则,光凭我们自己摸索,太危险了。” 电话那头,代海燕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也让你清楚地认识到,你脚下的这片土地,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波谲云诡。 第20章 路线问题 深思熟虑后,我决定还是先抓住陈家这条线。“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大家都懂,更何况陈家已经率先伸出了橄榄枝,而那位新市长的意图还不明朗,贸然靠拢风险太大。不过,直接去找陈敏之或陈老显然不合适,分寸感很重要。我选择了张秘书作为接触点。 我拨通了张秘书之前留下的私人号码,客气地邀请他在医院附近的一家环境清雅的茶室小坐。张秘书略作沉吟,便答应了。 下午,在茶室的僻静包间里,你见到了依旧一身低调合体西装、神情沉稳的张秘书。我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 “张秘书,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我先表示了感谢,然后坦诚地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您和陈老汇报一下。” 我将市妇联主任何清莲受市长办公厅委托前来探望,并传达那番意有所指的勉励话语,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秘书。在叙述过程中,我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张秘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意外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或者说,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动容。他只是在你提到“市长办公厅”时,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等我讲完,张秘书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并没有立刻表态,也没有对何清莲或市长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知道了,仅此而已。 我见他不接话,便顺势将话题引向了我更关心的问题:“张秘书,不瞒您说,我对上层的一些情况确实不太了解。就像这次市长办公室的举动,背后可能代表着什么,我心里也没底。您经验丰富,能不能……稍微给我点拨一二?” 我把姿态放得很低,一副诚心请教的模样。 张秘书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但并不锐利。“sky同学,你很敏锐。”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有些事情,确实比较复杂。现任市长是从外地调来的,和本省本土的联系不多,这你是知道的。” 他点到即止,没有深入解释这“联系不多”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制衡”或“派系”的字眼。他又简单介绍了一下市里几个主要部门的大致情况和负责人背景,但都像是公开信息,听不出更深层次的内涵。 我听得出来,张秘书说了很多,但关键的核心信息,他都有所保留。他既没有明确告诉我市长是敌是友,也没有透露陈家对此事的具体看法或应对策略。他只是给了你一些模糊的背景信息,让我自己去判断。 我意识到,想从这位滴水不漏的张秘书口中套取核心机密,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只会在合适的时机,透露他认为我应该知道的部分。再追问下去,反而会显得急躁和不懂分寸。 “多谢张秘书指点,让我心里大概有了点数。” 我适时地结束了追问,表示感谢。 “sky同学客气了。” 张秘书站起身,“陈老也很关心你的身体,希望你安心休养。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的语气依旧是职业化的客气。 我将张秘书送到茶室门口,看着他沉稳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确定,陈家这条线虽然抓住了,但要真正融入其中,获得信任和实质性的支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张秘书,就是你需要跨过的第一道,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道门槛。 第1章 新的线索 因审核不过,本章有删减,如有影响阅读,十分抱歉。 医院的日子确实有些枯燥,尤其是对我这样精力旺盛、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来说。白天的迎来送往、暗流涌动的试探与博弈,固然能带来精神上的刺激,但身体深处那份对原始欲望的渴求,却在这种相对“平静”的环境下,显得更加难以忽视。 我慢慢地滑动着手指,在通讯录那长长的名单上缓缓掠过,仿佛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回忆,或是一段故事。最后,我的指尖停留在“林梦”这个名字上。 我深吸一口气,地点击了她的名字,然后迅速地输入了一条简短的指令。这条指令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却足够明确。我相信,那个早已被我驯服的女孩,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敲响,得到我的允许后,一个娇俏的身影闪了进来。正是林梦。 今天的林梦,似乎比往日更加明媚动人。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裙摆刚好及膝,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羞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你时,立刻弯成了月牙儿,嘴角也漾起了甜甜的笑涡。那份发自内心的快乐,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青春活力的光彩。 “sky哥……” 她轻声唤,声音软糯,带着一丝雀跃。她快步走到我的病床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你的脸色,生怕打扰了我的“休养”。 “奖学金的事情,谢谢sky哥……” 她低下头,脸颊微红,声音细若蚊蚋,但那份感激和崇拜却是显而易见的。在我眼中,这种因为你的“恩赐”而产生的依附和快乐,别有一番滋味。 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林梦立刻心领神会,乖巧地跪在了我的床边,柔软的膝盖陷进地毯里。她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期待和讨好,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猫。 “sky哥……想让梦儿怎么伺候您?” 她试探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兴奋和紧张交织的情绪。 你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早已因为她的到来而蠢蠢欲动的下半身。病号服的裤子本就宽松,此刻更是被那不安分的巨物顶起了一个夸张的帐篷。 林梦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她羞涩地咬了咬下唇,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轻轻解开我病号服的裤带,然后小心翼翼地(以下省略1000字)。 我享受着林(省略30字),直到感到下腹一阵阵燥热难耐,才抓住(省略30字)拉开。林梦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嘴角(省略20字),眼神迷离地望着我,仿佛在询问是否让她继续。 “上来。” 你简短地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梦立刻乖巧地从床边爬起来,(以下省略1000字) 我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着身体,然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随意翻看起来。 屏幕上滑过一张张照片,有的是新闻,有的是社交媒体的推送,也有一些代海燕传给我的资料照片,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你的眼帘。那是你在茶室里和张秘书见面时候,海燕通过茶室监控截图的。我手指一顿,下意识地放慢了滑动速度,仔细看了看照片。 “sky哥,这个人……我认识。” 躺在我身边的林梦突然开口说道,声音还带着一丝情欲的余韵,却又透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我转头看向她,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识他?谁?” 林梦指了指你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对,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我常去的那个酒吧有时候就会看到他。” 她的话让我的兴趣浓厚了起来。 看来张秘书一本正经的外表下面,似乎也有着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酒吧?你确定是他?” 我再次拿起手机,将照片放大,递到林梦面前,指着屏幕上张秘书那张略显严肃的面孔,再次确认。 林梦凑近看了看,非常肯定地点头:“就是他!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虽然他在酒吧里看起来比照片上要随意一些,没穿西装,但脸就是这张脸,错不了。” “他在哪个酒吧?经常去吗?” 我立刻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一个经常出入酒吧的神秘人物,和你在茶室里见到的那位沉稳内敛的张秘书,形象上似乎有些割裂,这让我更加好奇他背后的故事。 林梦想了想,眉头微皱,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嗯……对了,就在学校后街那条酒吧街上,有一家叫做‘午夜心跳’的酒吧。”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去的频率嘛……也不是特别高啦,我大概一个月能碰到他两三次的样子。”林梦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对这个数字也不是特别有把握。 然后,她的思绪似乎又飘回到了那个昏暗的酒吧角落里,“他好像总是坐在最里面的那个角落,那里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就那样一个人默默地喝酒,也不和别人说话。” 林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那个男人的冷漠和疏离。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然后继续说道:“而且……他好像对我们这些去酒吧玩的女生,都没什么兴趣。酒吧里有那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还有像我这样主动贴上去的……”说到这里,林梦的声音略微有些不自然,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他看都不看一眼,就好像……就好像我们都是空气一样。” 最后一句话,林梦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小小的挫败感。显然,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自信的,毕竟在学校里,她也算是个小美女,平时不乏追求者。然而,这个男人却对她如此冷漠,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大。 “你……勾搭过他?” 我嘴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主动搭讪,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无视,这场景想想就有点意思。 林梦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嗯……就是有一次,我和姐妹们打赌输了,就……就过去和他搭讪了几句。 我请他喝酒,问他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要不要一起玩之类的…… 结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一句话都没说,就把我晾在那里了。 我当时觉得好没面子,就灰溜溜地走开了。” 林梦撅了撅嘴,似乎对那次搭讪失败耿耿于怀。 不过,她还是努力回忆着更多关于张秘书的细节,想要在我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 “他……看起来挺严肃的,总是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穿的衣服也挺普通的,就是那种深色的衬衫,有时候会穿一件外套。 哦,对了,他好像总是点一种很烈的威士忌,一口接一口地喝,都不带停的。 而且……他酒量特别好,每次都喝很多,但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一直都是清醒的,眼神也很清明,就是……有点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 林梦一边回忆,一边用手比划着,努力将她印象中的张秘书形象描述得更加清晰生动。 虽然她只是在酒吧里见过张秘书几次,而且还被他冷淡拒绝过,但这个神秘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显然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现在,这个原本只是酒吧里一个陌生过客的男人,竟然和你正在接触的陈家,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这其中的意味,就值得好好琢磨了。 第2章 突破口 打发走黏人的林梦后,我立刻拨通了代海燕的电话,将林梦意外发现张秘书的秘密,以及她描述的张秘书在酒吧里的反常举动,详细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代海燕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在快速地分析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新情报。 “对女人没兴趣……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对主动搭讪的年轻女孩也视而不见?” 代海燕重复着林梦描述的细节,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我靠在病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如果说他对女人没兴趣,那……难道是gay? 可如果是gay,他为什么不去gay吧,反而跑到那种普通的酒吧去买醉? 而且,看林梦的描述,他好像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寻求一夜情或者ons的人。”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性冷淡? 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无法正常地和异性交往?” 代海燕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很有意思,不是吗? 一个滴水不漏、深不可测的陈家核心人物,竟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绝对是一个突破口。” “突破口?” 我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你是说……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了解他,甚至……控制他?” “当然。” 代海燕的语气变得肯定起来,“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再完美的人也不例外。 之前我们对这个张秘书一筹莫展,感觉他就像一块 铁板,根本找不到任何缝隙。 但现在看来,这块铁板上,或许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痕,只是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 “可是……” 我有些犹豫,“就算这是个突破口,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 难道要我也去酒吧蹲点,然后主动去勾搭他? 想想就觉得有点……恶寒。”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为了达成目的,我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但要你去和一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本能的抗拒。 代海燕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排斥,轻笑道:“当然不是让你亲自出马。 我们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关键是,我们要先搞清楚,这个张秘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对女人没兴趣? 他经常去酒吧买醉,是为了排解什么? 他的 ‘冷冰冰’,是天生的性格,还是后天形成的伪装?”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一旦我们能解开这些谜团,就能找到他的弱点,就能找到和他建立联系,甚至控制他的方法。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张秘书,就算是整个陈家,我们也能撬动一角。”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一股兴奋和期待在体内升腾。 没错,代海燕说得对,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之前我和陈家的接触,一直都像是在雾里看花,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而现在,林梦的意外发现,或许能让我拨开迷雾,真正地触碰到陈家核心的秘密。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我语气坚定起来,“接下来,我们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张秘书。 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背后的故事,又是什么……” 电话挂断,我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张秘书那张严肃而冷峻的面孔,以及林梦描述的他在酒吧里孤独买醉的场景。 一个神秘、禁欲、又似乎内心隐藏着某种痛苦的中年男人…… 你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充满野心的笑容。 猎物已经出现,接下来,就是如何布下陷阱,将他牢牢捕获了…… 林梦的效率还算不错,才几天就带来了关于张秘书的初步调查结果。虽然信息不算劲爆,但也足够拼凑出一个更加立体的张秘书形象。 “sky哥,那个张秘书,生活真的挺规律的。” 林梦站在病床边,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特工,向你汇报着她的“任务”进展,“就像您说的那样,他会在当天晚上十点左右都会准时出现在‘午夜心跳’酒吧。然后在酒吧里待到差不多十二点,就离开回家。” “那他在酒吧里都做些什么?” 我追问道,这才是关键。 “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林梦回忆着,“他每次都点威士忌,而且要很烈的牌子。 一杯接一杯地喝,速度很快,但看起来又很冷静,不像是在借酒消愁,反而更像是一种……仪式?” “仪式?” 我重复了一遍,不太理解这个形容。 林梦解释道:“嗯……就是感觉他喝酒的时候,很专注,很认真,好像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他会慢慢地品酒,但又不是那种享受的品,而是一种……机械式的重复,就好像……就好像喝酒对他来说,是一种工作,而不是为了放松或者快乐。” “有点意思……” 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将喝酒形容为“工作”或者“仪式”,这个张秘书,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和酒吧里的人有交流吗?” 我继续问道。 林梦摇了摇头:“几乎不和人说话。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喝酒,发呆。 偶尔会和酒保说几句话,但也很简短,好像只是点酒或者结账。 我让小雅去勾搭了一下那个酒保,想套点话出来,但是……” 林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酒保也是个闷葫芦,问不出什么特别的。 只说张先生是酒吧的老顾客了,人很nice,每次来都点一样的酒,给的小费也很大方,但是……生活上好像有点抑郁,总是感觉情绪不高。” “抑郁?” 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抑郁,这或许就是张秘书内心裂缝的开始。 “嗯,酒保是这么说的。” 林梦继续补充道,“他还说,张先生好像是单身,一个人住在干部宿舍区。 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挺孤单的。 但是再具体的信息,他就不知道知道了,毕竟只是酒保,和客人也就是简单的买卖关系。” “干部宿舍区……” 我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址,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干部宿舍区,通常都是比较封闭和安全的区域,外人很难轻易进入。 但这也意味着,一旦能够进入,就能更深入地了解张秘书的生活和背景。 “林梦,你做得不错,辛苦了。” 我满意地对林梦点了点头,赞许道,“接下来,你不用再去酒吧蹲点了,把重点放在调查张秘书的家庭和社会关系上。 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家人的情况,以及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兴趣爱好等等。” 林梦听到你的夸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挺了挺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道:“sky哥放心,梦儿一定尽力完成任务!” 你挥了挥手,示意林梦可以离开了。 我知道这个新的任务可不那么简单,凭林梦的脑子大致是完成不了的,但给她一些事做,忙碌起来,并且带一些失败而引起的愧疚感也不是坏事。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关于张秘书的最新情报。 抑郁、独居、神秘的酒吧之夜…… 这些看似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海中逐渐拼凑成一个轮廓模糊的画像。 一个内心孤独、情感压抑,却又身居要职、掌握特殊权力的中年男人。 这个张秘书,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有意思,也更有价值。 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 既然已经找到了突破口,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扩大战果,彻底攻破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了…… 第3章 历史 与代海燕交换了信息后,我躺在病床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脑海中快速盘旋着关于张秘书的各种线索。履历空白,酒吧买醉,对女性无感,疑似抑郁……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如同散落在桌面上的拼图,看似毫无关联,却隐隐让你觉得,或许能够从中拼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真相。 “学历……” 我突然停下手指,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啊,即使没有担任过什么显赫的公职,但学历却是每个人都绕不开的。 张秘书再神秘,也总要接受教育,也总会有同学、老师。 通过学信网,或许能够查到他的教育背景,再顺藤摸瓜,找到他当年的同学关系,说不定就能挖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兴奋,立刻坐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你对着话筒说道:“李校长,是我,sky。 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惠然略带慵懒的声音,似乎还没睡醒:“sky? 怎么了? 身体好些了吗? 还有心思管其他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关心。经历了很多事情后,她似乎从当初绝望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不知道是认命还是真的改变了什么,已经不那么低落了。 我笑了笑,放低声音,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说道:“多谢校长关心,已经好多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得请您出马才行。” 李惠然似乎被你的语气逗乐了,轻笑一声:“哦? 什么事,能让你这位‘大英雄’都搞不定,需要我这位老太婆出手?” 虽然嘴上说着“老太婆”,但她的声音却依旧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韵味,妩媚动听。 我没有卖关子,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想查一个人的教育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人叫张……张儒怀,就是陈老身边那位秘书。 您知道的,我在学校里人生地不熟的,查这些东西不太方便,但您就不一样了,您是校长,查个学生的学籍信息,还不是小菜一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查张秘书的教育背景? 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和你们的那个比赛,有什么关系吗?”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我这次“晕倒”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 我含糊其辞地解释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好奇而已。 您也知道,我对那些厉害的人,总是比较好奇的。 张秘书能跟在陈老身边,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就想了解一下他的背景,学习学习嘛。” 你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掩饰着我的真实目的。 李惠然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说辞,但她也没有追问什么,她还是清楚自己的立场的。 李惠然的能量在a大内部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她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对这个退休老干部身边的秘书如此感兴趣,但你那带着撒娇和依赖却又暗带威胁的的语气,还是让她心头一震,答应了下来。动用校长的权限,调阅一个多年前的学籍档案,并非难事。 没过多久,李惠然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几分探究。 “sky,你要查的那个张秘书……有点意思啊。” 李惠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磁性,“他居然也是我们a大毕业的,而且是当年的高材生,拿过好几次奖学金呢。” 我心中一动,果然,从学历入手是正确的方向。“哦?那可真是没想到。还有什么发现吗?” “嗯……” 李惠然似乎在翻阅着手头的资料,“档案里没什么特别的,但当时的一些东西显示,他当年在校期间,有个关系非常亲密的女朋友,也是同届的同学,据说当时是校园里人人羡慕的一对金童玉女。但是……后来好像并没有走到一起,毕业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女朋友?金童玉女? 这和我之前得到的信息——他对女性毫无兴趣,甚至有些排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关键的故事。 “那他那个女朋友,现在……” 我追问道。 “这个档案里就没记录了,毕竟是很多前的事情了。” 李惠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我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们经管学院的李敏副教授,好像就是张秘书那一届的。她们当时应该都认识,说不定……李副教授会知道一些更详细的事情。” 经管学院的李敏副教授…… 我脑海中勾画出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温婉的中年女教授形象。很好,有用的都是女人们,我坏笑了一下,不错,又有了新的线索。 “多谢校长,这个信息太有用了。” 你真诚地道谢,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有用就好。” 李惠然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不过sky,你查这些……可别惹出什么麻烦。陈家那位老先生,不是好相与的。” “放心吧校长,我心里有数。” 我安抚道,心中却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挂断李惠然的电话,你立刻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汪老师的电话。汪老师现在已经是是医学院的副教授,也是我早期用特殊“手段”收服的女人之一,对我言听计从。 “汪老师,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办一下。” 电话接通后,我直接下达了指令,语气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的汪老师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用她那一贯温柔又带着一丝怯懦的声音回应道:“……sky同学,您请吩咐。” “你去经管学院,找一个叫李敏的副教授。” 我将李惠然提供的信息转述了一遍,“想办法接近她,和她聊聊,重点打听一下她当年同届的一个叫张儒怀的男同学,尤其是他和他当时女朋友的事情。记住,要自然一点,别让她起疑心。” 汪老师显然对这个任务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应承下来:“好……好的,sky,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去做的。” “很好,尽快给我消息。”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事情正在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张秘书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已经因为一个多年前的“前女友”而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我仿佛已经嗅到了秘密和弱点的味道,接下来,只需要汪老师将这道裂痕撬开,就能看到里面隐藏的真相了。 第4章 原来如此 汪诗雅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位a大最年轻的副教授,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温婉柔弱,但在执行我的命令时,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和手段。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恰到好处的温柔,对于同为女性、尤其是沉浸在学术圈相对单纯环境里的李敏教授来说,几乎是无法抗拒的。 仅仅一顿饭的功夫,汪诗雅就带着我需要的信息回来了。她来到医院,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也有一丝谈及悲剧时的唏嘘。 “sky……我打听到了。” 汪诗雅坐在我的病床边,声音轻柔,将从李敏副教授那里听来的往事娓娓道来。 “李教授说,张秘书当年和他那个女朋友,感情真的非常好,是大家公认的模范情侣。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a市,本来已经开始计划结婚了,连婚房都看好了。” “但是……” 汪诗雅的语气低沉下来,“张秘书考上公务员后,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工作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经常加班开会,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他女朋友虽然有些抱怨,但也体谅他。” “出事的那天晚上,” 汪诗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李敏教授描述时的沉痛,“他们本来约好了一起去酒吧庆祝什么事情,好像是张秘书的一个小晋升。但临出门前,张秘书接到了单位的紧急通知,有个重要的突发事件必须马上去处理,就去不了了。” “他让女朋友自己先回去,但女朋友可能也是有点赌气,就一个人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吧……名字好像叫什么,对了,‘午夜心跳’。” 我心中一凛,果然是那家酒吧。 汪诗雅继续说道,声音更低了:“她在酒吧里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心情很不好。后来……后来她就自己开车回家,结果……酒驾出了严重的车祸。”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车祸很惨烈……她当场就……而且,还撞上了路边一对散步的母女……那对母女也没能抢救过来……”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结局的惨烈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 “后来呢?” 我追问道。 “后来……他女朋友的家人悲痛欲绝,为了赔偿那对遇难母女的家属,几乎倾家荡产。张秘书当时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自责,整个人都垮掉了。李教授说,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差点得了抑郁症。” 汪诗雅叹了口气,“从那以后,他就彻底变了个人,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谁都冷冰冰的。” 真相终于大白。 我靠在床头,消化着这个沉重的故事。难怪张秘书会对女人没兴趣,难怪他会常年去“午夜心跳”那家酒吧买醉,难怪他会显得那么抑郁和孤独。 他不是不爱女人,而是不敢再爱,不能再爱。那场车祸,不仅夺走了他挚爱女友的生命,也彻底摧毁了他对幸福的向往。他将女友的死归咎于自己的工作,归咎于那场没能赴约的酒吧之约。 他去那家酒吧,不是为了消遣,而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自我惩罚式的悼念。他在用酒精麻痹自己,也在用那种熟悉的环境,一遍遍地重温那份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悔恨。他对其他女人的冷漠,或许是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取代那个因他而逝去的女孩,也或许是害怕再次经历失去的痛苦。 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找到了张秘书最深的弱点和痛苦之源,这无疑是你掌控他的绝佳突破口。但另一方面,这个弱点背后所承载的悲剧,又让我感到一丝沉重。 不过,我很快就将那丝不必要的同情抛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同情是最廉价的情感。张秘书的痛苦,恰恰是撬动陈家这块坚冰的最佳杠杆。 “我知道了。” 我对汪诗雅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做得很好,诗雅。这个信息对我非常重要。” 汪诗雅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sky,那……你打算怎么做?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汪诗雅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可怜?在这个世界上,可怜是没用的。只有强者,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我,会成为那个强者。” 我看着窗外,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张秘书,你的痛苦,即将成为我向上攀爬的阶梯…… 我想看看那女友长什么样子,就又让汪老师帮忙。 汪诗雅很快就弄来了张秘书那一届的毕业照合影。照片有些泛黄,带着岁月的痕迹,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当年那些青春洋溢的面孔。我迫不及待地在照片中寻找着张秘书和他那位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女友。 张秘书年轻时的样子和你现在看到的差别不大,只是更显青涩,眉宇间也少了几分如今的阴郁。而当我的目光顺着汪老师的指点落在他身旁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身上时,我微微一怔,随即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的女孩,梳着当时流行的长发,笑容明媚,眉眼弯弯,脸型、鼻子、嘴唇……竟然和代海燕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和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几乎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发型和衣着的年代感,我几乎要以为那就是本科时的代海燕。 这个发现让我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兴奋和某种预感的电流窜过全身。这简直是……天意?还是某种恶趣味的巧合? 我立刻将这个惊人的发现,连同汪诗雅打听到的整个悲剧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代海燕。你详细描述了照片上女孩的容貌,强调了她与代海燕那惊人的相似度,以及张秘书那段尘封的、足以摧毁他心防的往事。 电话那头的代海燕沉默了片刻,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饶有兴味的表情,绝不会有丝毫的同情或怜悯,只有猎人发现完美诱饵时的那种兴奋和算计。 “哦?七分相似?” 代海燕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玩具,“因为工作失约,导致初恋女友酒驾身亡,还连累无辜母女……啧啧,真是个标准的、可以压垮一个男人的悲情故事。再加上这张和我如此相似的脸……” 她的声音顿了顿,你可以清晰地听到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智珠在握的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sky,你说……如果‘她’,或者说,一个和‘她’非常像的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是在那个他用来‘赎罪’的酒吧里……他会怎么样?”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也不由得一阵火热。这个计划,简直是为代海燕量身定做的!利用她那张酷似张秘书初恋的脸,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重演或暗示当年的情景,直接击溃张秘书内心最脆弱的防线。 “你是说……”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 “没错。” 代海燕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仿佛毒蛇在吐着信子,“我可以‘恰好’出现在‘午夜心跳’,穿着……嗯,或许是那个年代风格的衣服?或者,干脆就穿和他初恋相似风格的衣服?然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落寞,甚至……带着一丝哀伤?” 她轻笑着补充道:“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需要让他看到我,看到这张脸,在那个让他痛苦了十几年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会不会主动过来搭话?或者,至少,他的情绪会不会因此而崩溃?” “一旦他的情绪防线被撕开一个小口子,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代海燕的语气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无论是让他沉溺在过去的幻影中,还是利用他的愧疚感……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将最终的决定权抛给了我,声音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这个‘局’,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这不仅仅是一个试探,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利用人最深沉的痛苦和悔恨来编织的罗网。而代海燕,就是那个最完美的诱饵和猎手。 第5章 猎手与猎物 夜幕低垂,“午夜心跳”酒吧内灯光迷离,重低音的鼓点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淡淡烟草混合的味道。 角落的卡座里,张秘书如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坐在阴影中。面前放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加冰,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穿着深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但依旧显得有些拘谨。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杯中的酒液,眼神空洞,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这是他每周例行的“仪式”,一种无声的、自我放逐式的悼念。 就在这时,林梦的消息传达到了我的手机上:“他来了,老位置。” 我立刻通知了早已准备就绪的代海燕。 几分钟后,酒吧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也包括了角落里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人——尽管他自己可能并未意识到。 代海燕来了。 她完全按照我和她商定的计划,复刻了张秘书初恋女友当年的穿衣风格。一件简单的白色棉质连衣裙,长度及膝,领口是复古的娃娃领设计,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同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的长发没有做复杂的造型,只是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画着淡雅的妆容,刻意突出了眉眼间的清纯感,与她平日里那种精明干练、充满侵略性的美艳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那张泛黄毕业照上的女孩,跨越了几十年的时光,活生生地走进了这家酒吧。 代海燕没有立刻走向张秘书,而是仿佛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选了一个离张秘书不远,但又不在他正对面的空位坐下。她点了一杯果味鸡尾酒,双手捧着杯子,眼神低垂,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又带着一丝少女般的脆弱。 角落里的张秘书,在代海燕出现的那一刻,握着酒杯的手就不自觉地收紧了。他的目光,第一次偏离了面前的酒杯,死死地定格在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上。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苦。那张脸……那身打扮……那个神态……像,太像了!像到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几十年来深埋心底的痛苦和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代海燕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灼热而复杂的目光,但她没有抬头,只是更加低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将那种无助和落寞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几个染着黄毛、穿着松垮t恤的小混混注意到了独自一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代海燕。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嬉皮笑脸地围了过来。 “哟,美女,一个人啊?多寂寞,哥哥们陪你喝一杯?” 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地说道,试图伸手去搭代海燕的肩膀。 代海燕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黄毛的手,抬起头,那双酷似故人的眼睛里,此刻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厌恶:“请你们放尊重点!” “哟呵,还挺辣?” 另一个黄毛怪笑道,“妹妹别怕嘛,哥哥们没恶意的,就是想请你喝杯酒,交个朋友。” 他们显然没把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学生妹”放在眼里,步步紧逼,言语更加轻佻。 角落里的张秘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到那张酷似初恋的脸庞被小混混骚扰,他的心脏猛地揪紧了。愤怒、保护欲、以及当年没能保护好女友的巨大悔恨和无力感,瞬间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早已麻木的神经。他放在桌下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站起来?冲过去?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年轻人了,而且,眼前这个女孩,真的是“她”吗?还是只是一个巧合?他内心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交战。 代海燕被几个黄毛围在中间,虽然脸上带着惊慌,但眼神深处却异常冷静。她一边应付着黄毛的骚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观察着角落里那个男人的反应。她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黄毛们见代海燕不肯就范,耐心渐渐耗尽,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为首的黄毛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伸手就去抓代海燕的手腕,试图将她从座位上拖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跟哥几个走一趟!”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 代海燕惊呼出声,手腕被抓住,她挣扎着,脸上充满了真实的惊恐(当然,这惊恐是她精心表演出来的),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带着一丝绝望地投向了角落里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这一声“救命”,仿佛穿透了嘈杂的音乐,精准地刺入了张秘书的心脏。 就是这一眼,这一声求救,彻底击溃了张秘书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眼前这个女孩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个在电话里向他抱怨、带着委屈和失落的女友。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失约,如果他能陪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场悲剧?强烈的负罪感和迟来的保护欲如同火山般爆发。 “住手!”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响起。 张秘书猛地站起身,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那个抓住代海燕手腕的黄毛的手臂。他的力气出奇的大,黄毛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代海燕。 “你他妈谁啊?想英雄救美?” 黄毛甩开张秘书的手,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其他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 “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待着,跑酒吧来泡妞?” 另一个黄毛嗤笑道,上下打量着张秘书略显过时的穿着,“看你这怂样,还想学年轻人玩浪漫?赶紧滚回家抱你老婆孩子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这些话如同尖刀,狠狠地戳在张秘书的痛处。老婆?孩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这些了。所有的幸福,都随着那场车祸灰飞烟灭。而这一切的起因,不就是因为他所谓的“工作”和“前途”吗?眼前这些流氓的侮辱,和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谴责,奇妙地重叠在一起,点燃了他压抑了几十年的怒火。 张秘书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抄起旁边桌子上一个喝剩的啤酒瓶,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狠狠地朝着刚才说话最难听的那个黄毛的头上砸了下去! “砰!” 啤酒瓶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那个黄毛惨叫一声,捂着头蹲了下去,鲜血立刻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镇住了所有人,包括其他几个混混。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窝囊的中年男人,动起手来竟然这么狠! “妈的!你敢动手!” 其他黄毛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喊道,但看着张秘书那双布满血丝、如同要吃人的眼睛,以及他手中还握着的半截带尖的碎酒瓶,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滚!” 张秘书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几个黄毛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同伴和张秘书手中的凶器,终究是没胆子再纠缠下去。他们扶起受伤的同伴,骂骂咧咧地放了几句狠话,便狼狈地逃离了酒吧。 酒吧里一时间安静了许多,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看着这边,没人敢靠近。 张秘书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和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那股爆发出来的力量正在迅速消退,留下的是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代海燕适时地发出一声带着后怕的呜咽,她走到张秘书身边,用一种混合着感激、惊魂未定和一丝依赖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带着颤抖:“谢……谢谢你……先生……” 她恰到好处地拉住了张秘书的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她的触摸让张秘书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眼前这张酷似故人的脸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混乱过后,酒吧的保安姗姗来迟,简单清理了现场,并低声劝慰了几句,试图息事宁人。张秘书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他的目光,依旧聚焦着在代海燕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充满了痛苦、怀念、震惊,还有一丝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悲伤。 代海燕维持着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惊吓后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看着张秘书,声音轻柔而真挚:“先生,刚才……真的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微微低下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叫海燕,代海燕。还不知道先生您怎么称呼?” 张秘书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看着眼前这张脸,太像了,像得让他心痛。但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他的爱人,永远地停留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眼前的女孩,太年轻,眼神里虽然带着刻意模仿的纯真,却也藏着他不熟悉的精明和世故。 “……不用谢。” 过了许久,他才沙哑地吐出三个字,声音疲惫不堪。他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吧台的方向,仿佛想逃离这张让他心绪不宁的脸。 代海燕没有气馁,反而顺势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了下来,动作自然,仿佛他们本就是同伴。她对着不远处的酒保招了招手:“麻烦再给我这位先生一杯威士忌,双份,加冰。” 她记得林梦说过他常喝这个。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果味酒。 酒很快送了上来。代海燕将那杯威士忌轻轻推到张秘书面前,柔声说道:“喝点压压惊吧,先生。刚才真是吓坏我了。” 张秘书看着面前的酒杯,没有立刻去拿。 代海燕捧着自己的酒杯,小口啜饮着,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吧台闪烁的灯光上,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和感慨:“这家酒吧……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顿了顿,侧过脸看向张秘书,眼神带着探寻,“先生您……好像经常来这里?” 张秘书依旧沉默,只是端起了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似乎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 代海燕并不急躁,她有的是耐心。她知道,对付这种内心封闭、背负沉重过往的男人,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她需要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剥开他的伪装和防御。 她换了个话题,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带着一丝好奇:“先生,您刚才……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他们吓跑了。” 她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崇拜,“您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张秘书某根敏感的神经。工作?正是因为工作,他才失去了挚爱。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代海燕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她没有继续追问工作,而是话锋一转,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感伤:“其实……我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心情不太好。”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一些……无法挽回的遗憾。” “遗憾”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轻轻捅开了张秘书尘封已久的心门。他喝酒的动作顿住了,目光再次落回到代海燕的脸上。 代海燕没有看他,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做了不一样的选择,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是不是……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痛苦?”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迷茫和脆弱,“但人生没有如果,不是吗?我们只能带着这些遗憾,继续往前走……” 这番话,几乎句句都戳在张秘书的心坎上。是啊,没有如果。如果那天他不加班,如果那天他陪她去了酒吧,如果那天她没有喝酒开车……太多的如果,最终都指向了那个无法改变的悲惨结局。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逝去爱人如此相像的女孩,听着她说出那些仿佛洞悉了他内心痛苦的话语,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移情和倾诉欲的感觉,开始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你……” 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你……遇到了什么事?” 代海燕心中一喜,知道鱼儿开始上钩了。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忧伤和脆弱,她抬起眼,看着张秘书,眼神朦胧,像是强忍着泪水:“没什么……只是一些……关于失去和选择的故事。” 她没有立刻说出具体内容,而是将话题轻轻抛了回去,带着一丝试探:“先生您呢?您好像……也有很多心事。每次来这里,都是一个人吗?” 张秘书沉默了片刻,再次端起酒杯,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看着杯中晃动的冰块,缓缓地,近乎无声地点了点头。 突破口,已经打开了。 第6章 谁是猎物 那一晚,代海燕和张秘书在“午夜心跳”的角落里聊了很久。酒精和酷似故人的面容,以及代海燕精心营造的氛围和恰到好处的引导,让张秘书紧闭的心防终于松动了。他虽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工作或陈家的实质性信息,但却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关于过去、关于遗憾、关于那场车祸后他生活的片段。他的倾诉是 支离破碎 的,充满了痛苦和自我厌恶,但对代海燕来说,这已经足够。 结束时,是代海燕主动提出的告辞。她看着手表,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不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看着依旧有些失魂落魄的张秘书,柔声说道:“先生,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其实,和你聊聊,我心里也舒服多了。” 张秘书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挽留,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代海燕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和期待:“那么……明天晚上,您还会来这里吗?我……我还想听您多说一些。” 张秘书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代海燕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那我明天晚上,还在这里等您。” 她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张秘书一眼,这才转身,带着一丝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酒吧。 回到安全的地方,代海燕立刻给我打了电话,语气中难掩兴奋和得意:“搞定了!他完全上钩了!虽然还没套到核心信息,但他已经对我敞开了心扉,还约了明天晚上继续见面。” 我听着代海燕的汇报,理智告诉你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堪称完美。利用外貌相似性,在特定地点触发对方的情感创伤,再以共情和倾听者的姿态切入,一步步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心理操控。 然而,我的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这种不安毫无缘由,就像是某种直觉,一种对潜在危险的预警。代海燕这种近乎玩火的介入方式……让你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明天还去?” 你皱起了眉头,“海燕,我觉得有点太快了。他今天情绪波动那么大,万一他回去冷静下来,察觉到不对劲呢?” “察觉到什么?” 代海燕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察觉到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女朋友?这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还是察觉到我是故意接近他的?放心,我的演技,他看不穿。”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 我沉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点邪门。张秘书这个人,能在陈家老爷子身边待那么久,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他今天的失态,可能是一时被刺激到了,但也可能……” 你顿了顿,试图组织语言,“但也可能是在试探你,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在通过他观察你。” “你想多了,sky。” 代海燕的语气依旧轻松自信,“他就是个被过去困住的可怜虫罢了。陈伯权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身边每个人的心理创伤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还提前布局等着我去钻。再说,就算有风险又怎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拿下张秘书,就等于在陈家内部安插了一颗钉子,这价值太大了。” 我还想再劝,但代海燕打断了你:“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我有分寸,会小心的。明天晚上,等我的好消息吧。” 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我沉默了。你知道代海燕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很难被改变。她享受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刺激感,享受掌控他人心理的成就感。你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叮嘱道:“万事小心。如果感觉不对,立刻撤退,不要犹豫。” “知道了,我的主人。” 代海燕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色,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却并未消散,反而像墨汁一样在心头慢慢晕染开来。 第二天晚上,“午夜心跳”酒吧依旧喧嚣。 代海燕提前了一点到达,依旧是那身复刻初恋模样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她选了和昨晚相同的位置,点了一杯同样的果味鸡尾酒,目光不时地瞟向酒吧入口,像是在等待着心上人的赴约。她对今晚的“狩猎”充满了信心,昨晚张秘书流露出的脆弱和依赖,让她觉得拿下他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没过多久,张秘书的身影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还是穿着深色的衬衫,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更加苍白和疲惫,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空洞。他径直朝着代海燕的方向走来,步履有些沉重。 代海燕看到他,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正准备起身迎接。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异变突生! 跟在张秘书身后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秘书两侧。在张秘书走到代海燕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的刹那,那两个黑衣人动了!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配合默契。一人上前一步,挡在张秘书和代海燕之间,另一人则绕到代海燕身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已经箍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反剪过她的双臂!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贴上了她的手腕——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咔哒一声,牢牢锁住了她! “唔!” 代海燕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所有的自信和计划在这一刻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她试图挣扎,但对方的力量和技巧远超她的想象,将她死死地控制住,动弹不得。 张秘书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挣扎,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片死寂。他甚至没有看代海燕那双写满惊愕和不解的眼睛。 “带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同伴低语一声,然后两人便架着几乎被吓傻的代海燕,迅速而低调地朝着酒吧的后门方向拖去,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周围的客人和服务生似乎对此视若无睹,或者说不敢多看一眼。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而在酒吧街对面一栋楼的窗户后面,我正拿着望远镜,心神不宁地观察着酒吧内的情况。当你看到张秘书出现,代海燕露出笑容时,我稍微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那两个黑衣人的出现和代海燕被瞬间制服的场面,让你如遭雷击!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怎么回事?!哪里出错了?!是张秘书设的局?还是陈家发现了什么?代海燕现在被带去了哪里?无数个问号在我脑中炸开,巨大的焦急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我。眼睁睁看着代海燕被两个陌生男人像拖货物一样拖进了一辆停在后巷的黑色轿车里,车门关闭,迅速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我握着望远镜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的“军师”,你重要的棋子,就这么在你眼前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你的计划,似乎在刚开始实施时,就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第7章 救兵 我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代海燕被带走了,而且是在张秘书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可能是他默许或配合的!这背后绝对牵扯到陈家,甚至可能是更高层面的力量。报警?普通警察恐怕根本不敢管,甚至可能打草惊蛇。找李惠然?她现在自身难保,而且这件事的层级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我焦躁地翻动着手机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目光掠过一个个名字。突然,一个名字让我停了下来——秦岚。市刑侦支队支队长。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秦岚……这个女人,是我之前在一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中认识的。她能力极强,作风硬朗,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她对你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身边女人不断的“体育生”充满了警惕和怀疑,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把你从头到脚审视一遍。我本能地不想再和她有过多交集,和这种女人打交道太累,而且风险很高,一旦被她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代海燕掌握着我太多的秘密和计划,她绝对不能出事!而且,我需要立刻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带去了哪里!在市里,能动用力量迅速查清这种“特殊事件”的,恐怕也只有秦岚这种身处强力部门、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权衡利弊之下,我咬了咬牙,按下了秦岚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清冷、干练、略带一丝不耐烦的女声:“喂?谁?” “秦队,是我,sky。” 我的声音尽量保持镇定,但还是难掩一丝急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秦岚的声音变得更加警惕:“sky?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警告过你,别给我惹麻烦。” “秦队,我没惹麻烦,是我的一个朋友……出事了。” 我快速将刚才在酒吧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隐去了陈家和张秘书的背景,只说是自己的一个女性朋友,在酒吧被人强行戴上手铐带走了,对方身份不明,但看起来训练有素,开的是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 “强行带走?手铐?没牌照的车?” 秦岚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酒吧名字?时间?你朋友叫什么?对方几个人?什么特征?” 一连串专业的问题抛了过来。 我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提到了酒吧名字和大概时间,以及代海燕的名字。 “代海燕……” 秦岚似乎在电脑上敲击着什么,“酒吧街那边今晚没有出警记录,也没有接到相关报案。你确定是手铐?” “千真万确!我看得很清楚!” 我急切地说,“秦队,这件事可能不简单,对方来头可能不小。我只是想知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甚至能听到她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秦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探究和警告:“sky,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惹上这种人?” “她……她只是个普通人。” 我含糊其辞。 “普通人?” 秦岚冷笑一声,“普通人会被人用这种方式带走?sky,我再警告你一次,别玩火。有些浑水,不是你该蹚的。” “我知道,秦队。我只是担心朋友的安全。” 我放低了姿态,“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帮我打听一下,行吗?只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安全的,被谁带走了就行。” 秦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后,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去问问。但是sky,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欠我一个人情。还有,别忘了我的‘好处’。如果查到了什么,我会通知你。但如果这件事牵扯太深,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谢你,秦队!我等你的消息!” 我连忙道谢。 “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手心已经全是汗。虽然秦岚答应帮忙,但她的警告和提醒让你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代海燕到底是被谁带走了?市长那边的人?还是陈家内部的力量?亦或是……更可怕的可能?你现在只能被动地等待消息,这种感觉糟透了。 那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穿梭,没有任何标识,车窗玻璃是深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代海燕被粗暴地塞在后座中间,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沉默的黑衣人,她的双手依旧被手铐反剪在身后,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她的头上被罩上了一个不透光的黑布头套,剥夺了她的视觉,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汽车引擎的单调轰鸣,以及自己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心跳声。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张秘书?是他报的警?不对,这些人不像警察,他们的动作、气场,更像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浑身发冷。她试图冷静下来分析,但刚才被制服的瞬间冲击和此刻的处境,让她难以集中精神。她引以为傲的智慧和掌控力,在绝对的暴力和未知的威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似乎驶入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然后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她被粗鲁地拽了出来,踉跄着被押进了一部电梯。电梯运行平稳,听不到楼层提示音。最后,她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头套被猛地扯下。 刺眼的白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睛,适应了几秒后,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房间,墙壁是冰冷的灰白色,没有任何装饰。房间中央只有一张金属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录音设备。灯光从天花板直射下来,亮得让人无所遁形。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空气沉闷而压抑。 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他们穿着便装,但气质沉稳,眼神锐利,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个年纪稍长,约莫四十多岁,目光深沉;另一个年轻一些,三十多岁,表情更加冷峻。他们看着代海燕,就像看着一件需要被仔细检查的物品。 将她押送进来的黑衣人退了出去,沉重的金属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并落锁,那声音仿佛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年长一些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代海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她试图挺直脊背,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年轻一些的男人冷笑一声,将几张照片摔在桌子上,推到代海燕面前。照片是酒吧监控的截图,清晰地拍下了她和张秘书“偶遇”、交谈的画面,甚至还有她刻意模仿张秘书初恋女友穿着打扮的样子。 “不认识这个人吗?” 年轻男人指着照片上的张秘书,语气冰冷,“精心策划,刻意接近,甚至不惜模仿一个死去的人……代小姐,你的戏演得不错啊。” 代海燕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猜测似乎正在变成现实。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警察。 年长的男人接话道:“张儒怀同志,省委办公厅秘书,负责机要工作。你,代海燕,身份不明,却用如此特殊的方式接近他,意欲何为?”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受境外势力指使,试图通过感情渗透、心理操控等手段,窃取国家机密。现在,请你老实交代你的真实身份、幕后组织以及你的任务!” 境外势力?间谍?窃取国家机密? 这几个词如同重锤般砸在代海燕的头上,让她瞬间脸色煞白,几乎无法呼吸。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是陈家内部的警告,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被定性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张秘书……他竟然以为她是间谍,并且上报了?!国安部门也介入了?!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利用情感弱点进行渗透和控制的游戏,却没想到一脚踏入了国家安全的雷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玩火”了,这是在悬崖边上跳舞,而且已经失足坠落!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私人恩怨引发的、想要接近陈家的计划,但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任何苍白的辩解都可能被视为狡辩和掩饰。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了。 审讯室的白炽灯光冷冷地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映出她眼底深处的惊恐和茫然。她引以为傲的智慧和计谋,在国家机器的铁腕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 “我……我只是觉得他很特别,想认识他。” 代海燕试图编造一个理由,但声音干涩,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她怎么解释自己那身刻意模仿的装扮?怎么解释自己选择在那个特定的酒吧、特定的时间接近一个负责机要工作的省委秘书?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刻意和巧合,指向一个难以辩驳的预谋。 “特别?” 年轻的审讯员嗤笑一声,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地锁定她,“是对他这个人特别,还是对他掌握的信息特别?你接近他的真实目的,是获取情报,对吗?你的上线是谁?用什么方式联系?你的安全屋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冰雹般砸向代海燕。她紧紧咬住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不能说!绝对不能把sky牵扯进来!一旦说出是为了帮sky打探陈家的消息,不仅无法洗脱自己,反而会将sky彻底暴露在国家安全部门的视线之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的沉默和闪烁其词,在审讯人员眼中,无疑是心虚和顽抗的表现。 年长的审讯员语气依旧平稳,但话语中的压力却层层递增:“代海燕,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怀疑你的身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们开始反复盘问,从她的个人背景、社会关系、经济来源,到她出现在a市的原因,接近张秘书的具体细节……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手术刀,试图剥开她的伪装,找到她言语中的漏洞。代海燕只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些苍白无力的说辞,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怀疑越来越深,审讯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她就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中的猎物,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 与此同时,在市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秦岚挂断了给某个特殊部门熟人的电话,脸色异常凝重。 她查到了。今晚在“午夜心跳”酒吧附近采取行动的,确实只有一个单位——国家安全局第八处。 第八处!专门负责反渗透、反策反、抓捕潜伏间谍的部门! 秦岚的心沉了下去。她原本以为最多是哪个部门违规办案,或者是什么灰色势力之间的冲突,却万万没想到,竟然直接牵扯到了国安八处! sky的那个朋友,代海燕,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国安八处盯上,并以这种方式带走?而sky……他又是怎么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的?他口口声声说的“普通朋友”,现在看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秦岚感到一阵后怕。她刚才竟然答应帮sky打听消息!如果让八处的人知道,市刑侦队的人在打探他们的行动,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干扰国家安全案件的调查?这顶帽子扣下来,谁也承担不起!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sky的名字,陷入了深深的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告诉他,意味着承认自己动用了关系去查国安的行动,也意味着将自己和sky更深地捆绑在一起,卷入这潭深不见底、甚至可能涉及国家安全的浑水中。 但不告诉他?sky还在焦急地等待消息,而且,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掌控范围。sky这个看似头脑简单的体育生,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接近那些女人,是真的为了满足私欲,还是……有更深的目的? 秦岚感到一阵头痛。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一个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能轻易介入的了。她必须非常、非常小心。 第8章 是怪物么 深夜,市郊的林场。月光稀疏,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松针的气息,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更添了几分阴森和诡秘。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林场边缘一条荒僻的小路上,车灯熄灭,与夜色融为一体。秦岚靠在车门上,穿着一身深色的便装夹克和长裤,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里远离市区,人迹罕至,是进行秘密会面的理想场所,但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没过多久,我的身影出现在小路的另一头。我按照秦岚在公用电话里的指示,独自一人前来赴约。看到我出现,秦岚站直了身体,眼神锐利地锁定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走到她面前,相隔几步站定。夜风吹拂着你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但我内心却因为紧张和不确定而有些燥热。 “秦队,你找我来这里……” 我开口,试图打破沉默。 “闭嘴。” 秦岚冷冷地打断我,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场里显得格外清晰,“sky,我冒着风险帮你查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实话了。”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代海燕,是被国安八处的人带走的。你知道八处是干什么的吗?反间谍!现在,告诉我,你和你的‘朋友’,到底在搞什么鬼?别跟我说什么普通朋友,普通人惹不上国安!给我说实话,每一个字都必须是实话!否则,我现在就调头走人,你和你那个朋友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我看着秦岚决绝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国安八处……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了。隐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能彻底失去秦岚这个唯一可能提供帮助的线索。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看着秦岚的眼睛,开始讲述。从你身上那特殊的体质开始,汗液、体液对女性的奇异吸引力;我进入a大的后的经历,你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和代海燕的智慧,一步步渗透进这个圈子;你和一些幕后人员的交易,打探到的关于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背后可能隐藏的巨大利益和阴谋;代海燕如何成为我的“军师”,帮我分析局势,出谋划策;以及……最后这个针对张秘书的计划,利用代海燕酷似他初恋女友的容貌,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从而接近陈家,撬动更大的棋局…… 我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整个过程,包括我的动机、计划的细节、以及我对各个环节的推测和判断。寂静的林场里,只有我低沉的声音在回荡,将这个充满欲望、阴谋和荷尔蒙的故事缓缓铺陈开来。 秦岚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深深的怀疑。当听到我描述自己体液的“催情”效果时,她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显然认为你在胡说八道。但随着你讲述的内容越来越深入,涉及到h国际学院、国家实验室、陈家、市长、甚至国安,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等我全部说完,林场再次陷入了死寂。秦岚沉默了很久,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你,仿佛要将我看穿。 “体液催情?征服校长会长校花?利用一个死去的女孩设局接近省委秘书?卷入国家实验室和国际学院的黑幕?最后还惊动了国安八处?” 秦岚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怀疑和一丝荒谬感,“sky,你是在跟我讲故事吗?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冰冷:“编,继续编。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其实是外星人派来统治地球的?” 我看着她那充满怀疑和嘲讽的眼神,心中一沉。我知道这个故事听起来确实太过离奇,但这就是事实。我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相信的迹象,但看到的只有深深的狐疑和警惕。 秦岚的嘲讽和不信任像冰冷的刀子刺向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你在胡扯”的俏脸,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被质疑的愤怒和原始征服欲的冲动猛地涌上心头。言语是苍白的,尤其是面对一个只相信证据和力量的刑警队长。我决定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让她“相信”。 “不信?”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充满侵略性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捕食的猛兽般锐利,“那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是‘天方夜谭’!” 话音未落,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利用身高和体重的绝对优势,瞬间逼近秦岚! 秦岚反应极快,常年训练的本能让她立刻侧身、抬臂格挡,同时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可能别着武器或手铐。但我的速度更快,力量更是压倒性的!一把抓住她格挡的手臂,巨大的力量让她瞬间失去平衡,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猛地按在了冰冷的车门上! “砰!” 一声闷响,秦岚的后背撞在车身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她剧烈挣扎起来,膝盖狠狠地向上顶,试图攻击我的身体,同时手肘向后猛击我的肋骨。她的反抗激烈而专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放开我!混蛋!” 她怒吼着,眼神冰冷如刀,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但我的身体如同磐石,肌肉贲张,将她的反抗一一化解。我低下头,粗重的呼吸带着浓烈的、刚刚运动后尚未完全散去的雄性气息,直接喷洒在她的脸上、颈间。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带着汗水和荷尔蒙味道的气息,对普通男性来说可能并无特别,但此刻,它如同最强效的催化剂,开始无声地侵蚀着秦岚的感官和意志。 我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脸,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玩味在她耳边响起:“秦队,你闻到了吗?这就是我说的那种味道……你不是不信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岚的身体猛地一僵。她能清晰地闻到那股浓烈、霸道的男性气味,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神经。起初是厌恶和抗拒,但很快,一种奇异的、不受控制的燥热感从她小腹深处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身体深处某个的地方,竟然可耻地开始(省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恐。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自己,产生着令她既陌生又羞耻的反应。理智告诉她要反抗,要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但身体却开始发软,力量也在一点点流失。 “做什么?” 我低笑着,一只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那双燃烧着欲望火焰的眼睛,“让你‘相信’我啊……秦队,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我的手指带着薄茧,粗鲁地擦过她细腻的下颌皮肤,然后向下,滑过她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隔着夹克和衬衫,你依然能感受到她心跳的加速和身体的升温。 秦岚的眼神从愤怒和冰冷,逐渐染上了迷茫、羞耻和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渴望。她想要挣扎,但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那股奇异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让她双腿发软,(省略50字)感越来越清晰,。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意志力在我的气息和碰触下节节败退。 我看着她这副迷失沉沦的样子,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反抗的机会,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了她的夹克拉链,然后是衬衫的扣子。坚韧的布料发出“刺啦”的声响,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罩和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啊!” 秦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羞耻感让她瞬间清醒了一瞬,试图用手护住胸前。 但我更快一步,大手直接覆盖了上去,(以下省略1000字)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岚趴在车前盖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颤抖着手,试图拉起自己的裤子,遮住那不堪的狼藉。当她终于支撑着站起身,转过来面对你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屈辱、震惊、恐惧,以及……一丝不得不承认的、带着惊骇的“相信”。 她可能仍然不相信你那些关于阴谋论的宏大叙事,但对于我所说的“特殊能力”——那种能让女性身体失控、违抗理性产生欲望的能力,她刚刚用自己的身体,以最屈辱的方式,“验证”了。 “你……” 她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带着疲惫和厌恶的低语,“你这个……怪物……” 第9章 秦队的建议 林场的夜色依旧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松针和一丝暧昧的余韵。秦岚站在车旁,刚刚整理好凌乱的衣物,夹克的拉链被扯坏,只能勉强遮住撕裂的衬衫,裤子也沾满了泥土和其他什么特别的痕迹。她靠着车门,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混合着屈辱、疲惫和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依旧锐利,但比起刚才的嘲讽和怀疑,多了一丝被迫接受现实的沉重。 我站在她面前几步远,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脸上带着一抹征服后的满足,但内心却因为代海燕的处境而隐隐不安。秦岚的话如同冷水泼在我的头上,让你意识到局势的严峻和时间的紧迫。国安八处、间谍嫌疑、审讯压力……这些词语如同巨石压在你的心头,让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特殊能力”和精心策划的征服游戏,在国家机器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秦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低沉但清晰的语气继续说道:“sky,我不管你的故事是真是假,也不管你那……那什么鬼能力是怎么回事。” 她说到“能力”时,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厌恶,显然对刚才的经历仍耿耿于怀,“但如果你想救代海燕,就得按我说的做。国安八处的行动,不是我能直接插手的,但我可以教你怎么利用程序,给她争取一线生机。” 她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我:“第一步,证明她的身份。代海燕不能是‘无根浮萍’,必须有人站出来为她背书,证明她只是个普通学生,不是什么境外势力的棋子。你说你能搞定学校的老师、同学,甚至校长……哼,女人还真让你弄了不少。” 她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但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我挠了挠头,露出一丝尴尬的笑:“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嘛。” 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但秦岚只是冷冷地瞪了你一眼,显然不吃这一套。 “少废话。” 秦岚继续说道,“你需要找一个和代海燕关系密切的人,尽快报案说她失踪了。那个叫林梦的女孩,她和代海燕一起去的酒吧,她可以出面。她得去派出所,言之凿凿地说代海燕失踪了,时间、地点、细节都要对得上。警方会立案调查,表面上不会有结果,但三天后,案子可以按程序提升级别,要求跨部门协查。”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我的反应,见你认真地听着,才继续道:“到那时候,国安部门按流程会反馈,承认人是被他们带走的。我可以私下告诉你调查的进展,告诉你代海燕的具体情况。然后,你得让学校——比如你的校长,或者代海燕的导师、家长——站出来闹,闹得越大越好,说国安抓错了人,代海燕只是个普通学生,根本不可能是间谍。” 秦岚的声音逐渐放低,带着一丝警告:“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和什么境外势力没关系,国安的调查很快就会证明她的清白。他们不会轻易承认抓错人,但迫于压力,也不会无限期扣押一个无辜学生。前提是……” 她加重了语气,眼神如刀般刺向你,“这三五天里,她自己不能在审讯里乱说话,不能松口交代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因为一旦她扛不住压力,随便编点什么‘情报’出来,事情就彻底没救了。” 我听着秦岚的分析,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代海燕的智慧和冷静是你一直信赖的,但国安八处的审讯手段,绝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承受的。她的意志能坚持多久?她会不会为了脱身,供出你,或者编造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情报”,让自己彻底陷入绝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焦躁,点点头:“我明白了,秦队。我会安排林梦去报案,也会找校长和老师出面。我……我不会让海燕有事的。” 秦岚看着我,眼神里依然带着几分怀疑,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声警告道:“sky,这件事的水太深了。你最好祈祷你的故事是真的,也祈祷代海燕够聪明,能撑到我们把她捞出来。还有……” 她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别再用你那鬼能力对我了,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她说完,转身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动作干脆利落,似乎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屈辱和混乱的地方。车灯亮起,引擎轰鸣,黑色轿车很快消失在林场的黑暗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我站在原地,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你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林梦的报案、学校的施压、代海燕的意志……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而我,必须在这场与时间和国家机器的赛跑中,找到一线生机。 林场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调动我布下的棋子。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梦。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指示她立刻去最近的派出所报案,就说她的朋友代海燕失踪了,最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就是昨晚的“午夜心跳”酒吧。我强调了细节的准确性,并安抚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害怕,照做就好。林梦虽然不明所以,但对我的命令向来不敢违抗,立刻答应下来。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汪诗雅。我简略地说明了情况(隐去了国安的部分,只说代海燕惹了麻烦需要帮助),让她利用在学校的人脉,留意警方的调查动向,并在适当的时候配合校方行动。汪诗雅冰雪聪明,虽然你语焉不详,但她隐约猜到事情不简单,她没有多问,只是应承下来,表示会全力配合。 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李惠然。调整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告诉她你的一个朋友代海燕失踪了,可能和之前调查张秘书的事情有关,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你请求她动用校长的身份,在必要的时候向有关部门施压,保护学生的安全。李惠然听到你语气中的焦急,又联想到代海燕之前帮你打探消息,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对我的关心和那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她无法拒绝。她沉声答应,表示学校绝不会坐视学生无故失踪,一定会尽力寻找和保护。 接下来的几天,事态完全按照秦岚的剧本发展。 林梦带着哭腔去派出所报了案,详细描述了代海燕“失踪”的经过。警方按程序立案,初步调查自然毫无结果,“午夜心跳”酒吧的监控在那段时间也恰好“故障”了。 三天后,公安部门按流程向内部相关单位发出协查问询,失踪案如果可能涉及更复杂的背景,一般会提升调查级别。看来其中或许也有秦队长的助力,同时,李惠然开始以校长的身份向市局表达关切,询问调查进展,言语间透露出对学生安全的担忧和对警方效率的不满。 市局在压力之下,将案情上报,请求协查。很快,国安八处的反馈就下来了——人确实在他们那里,正在接受调查。 秦岚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秘密透露给了我。我立刻将情况告知了李惠然。 得知代海燕竟然被国安带走,李惠然震惊之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有退缩,反而展现出了一个名牌大学校长的担当和魄力(当然,其中有多少是我潜移默化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她一方面安抚校内知情的师生,一方面亲自前往市政府相关部门,措辞强硬地要求解释,质问国安为何无故抓捕a大学生,并要求立刻放人。她甚至暗示,如果不能给学校一个合理的说法,她将不排除向更高级别部门反映情况,甚至诉诸媒体。 李惠然的强硬态度给国安部门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与此同时,对代海燕的背景调查也已经完成。她的履历清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与境外势力或可疑组织接触的记录。她在国内的社会关系、经济往来也都清晰明了。除了刻意接近张秘书这一点极其可疑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是间谍。 审讯室内,代海燕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审讯人员软硬兼施,试图撬开她的嘴。但她始终咬紧牙关,坚称自己只是对张秘书个人好奇,并没有其他目的。她不知道外面的营救行动,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牵连sky。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是对你的某种复杂情感,支撑着她度过了那黑暗而漫长的一周。 一周后,在内无实证、外有强压的情况下,国安八处终于做出了决定。代海燕被一辆不起眼的车送到了市郊的一个路口,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让她下车,然后车辆便迅速离去。 当刺眼的阳光重新照在代海燕脸上时,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一周的审讯和囚禁让她身心俱疲,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消失不见,身上还是被带走时那件有些褶皱的复古连衣裙,只是显得更加憔悴。她茫然地站在路口,看着车流和行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由的空气如此清新,却也带着一丝不真实的虚幻感。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眼中充满了疲惫、后怕,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此时,另一辆车停在了她是身旁,幸好,这次不是意外,是秦队长得知代被释放后的小小善意。 第10章 脱困之后 秦岚的人效率很高,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a大女生宿舍楼附近一个僻静的角落。车门打开,两个穿着便衣、面无表情的男人扶着代海燕下了车。其中一人低声对她说了几句标准的警告,无非是“以后安分点”、“不要再惹是生非”之类的话,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代海燕只是麻木地点点头,仿佛没有听清,又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目光空洞,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原本灵动狡黠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充满了深深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惊悸。她穿着那件皱巴巴的复古连衣裙,整个人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与一周前那个自信从容、智珠在握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早已等在不远处,看到代海燕出现的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有对她遭遇的怜惜,有对自己计划失控的后怕,还有一丝因为她安然归来而涌起的、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等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拐角,我快步走到代海燕面前。 “海燕。” 我低声叫她的名字。 代海燕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在看到我时,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恐的残留,有找到依靠的微光,有无法言说的委屈,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为我而卷入这场灾祸的怨怼。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低低的呜咽,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一周的恐惧、煎熬和强撑,在见到我的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我倒来。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她瘦弱的身体在我强壮的臂弯里显得如此脆弱,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我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汗味和一种属于封闭空间的、压抑的气息,这让我心中那股怜惜和占有欲交织的情感更加强烈。 “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低声安慰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但我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深邃,那股原始的、想要通过最直接的方式确认她属于你、安抚她(或者说安抚我自己)的冲动,如同野火般在体内燃烧起来。 我打横抱起她,代海燕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没有反抗,只是将脸埋在我的胸口,无声地啜泣着,身体因为压抑的哭泣而轻轻颤抖。我抱着她,快步走向我停在附近的车。 进入房间,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蜷缩在那里,像个迷路的孩子。我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红肿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的欲望和怜惜交织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我俯下身,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代海燕的身体在我碰触下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和恐惧。但当我身上那浓烈的、带着强烈雄性荷尔蒙和汗水气息的味道包裹住她时,她那饱受惊吓、极度疲惫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奇异的暖流。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我,但身体深处,却因为这熟悉的气息和一周以来紧绷神经的骤然放松,而产生了一丝不受控制的依赖和渴望。 我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落了下来,先是落在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睑,最后是她干裂的嘴唇。起初是温柔的安抚,但很快就带上了侵略性和占有的意味。我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探入其中,汲取着她的津液,感受着她的顺从和轻微的颤抖。 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解开那件皱巴巴的连衣裙。她的身体比以前更加消瘦,肋骨清晰可见,但皮肤依然细腻光滑。你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激起她一阵阵轻微的颤栗。当你的手掌覆盖上她依然柔软的乳房时,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别怕……” 我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我的话语带着奇异的魔力,混合着我身上那霸道的雄性气息,一点点瓦解着她紧绷的神经和残存的抗拒。她不再挣扎,只是任由你剥去她最后的遮蔽,将她赤裸地呈现在你面前。(以下省略1000字) 我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我低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占有的满足、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以及将她重新纳入掌控的安心感。 温存的余韵尚未散去,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汗水和代海燕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成的复杂气味。你从代海燕虚软的身体上撑起身,看着她瘫软在凌乱的床单上,眼神依旧有些涣散,脸上泪痕未干,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她那苍白脆弱的样子,让我心中那股征服欲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在训诫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又像是在提醒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这次的事情,让你学到教训了吧?”我面沉似水,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瑟缩在床角,身体微微颤抖着,那颤动的睫毛,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没有人是傻瓜。”我继续说道,语气越发严厉,“你以为自己是猎人,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但你却忘了,这世上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这次,你差点就成了别人的猎物,而且还是最惨的那种!” 说到这里,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但我还是强压下这股情绪,继续说道:“能把你完好无损地捞出来,可真是不容易啊!这都亏了秦队长,她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动用了多少关系,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这个人情,你可得牢牢记住,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的话语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刚刚情爱带来的短暂迷离和麻痹。代海燕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然后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得更紧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转过头来,却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茫然地落在床单的褶皱上,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 屈辱、后怕、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是啊,教训。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周暗无天日的审讯,那些冰冷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问题,那种随时可能被定罪、人生彻底毁灭的恐惧……这一切都源于她自以为是的“猎人”游戏,源于她对我的……盲从和依赖? 她想反驳,想质问我为什么要把她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想控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但话到嘴边,却化作了无声的哽咽。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余温,我身上那无孔不入的气息依旧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依赖和顺从。更何况,我说的是事实。没有秦岚,她现在可能还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甚至可能已经……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这几个音节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然而,其中蕴含的无法抑制的哽咽却是如此明显,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我……我知道了……”她的声音低若蚊蚋,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然而,这微弱的声音中却充满了疲惫、屈辱和一种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无力感。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它们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湿痕迅速扩大,仿佛她心中的悲伤也在不断蔓延。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不仅欠了秦岚一个巨大的人情,更是在我面前,彻底失去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她不再是那个自信满满、与你并肩策划的“军师”,而更像是一个刚刚被主人从危险中救回、打上了更深刻烙印的……宠物。 第11章 真相 几天后,代海燕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但脸色依然苍白,精神也远不如前。她待在宿舍里,深居简出,努力消化着那一周的噩梦和之后被我“安抚”的复杂经历。 敲门声响起,是赵悦然。作为学生会主席,又是李惠然的女儿,她听说了代海燕“失踪”又被“找回”的事情,特地带着一些水果和补品来看望。 看到赵悦然,代海燕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被赵悦然按住了。 “别动,好好躺着。” 赵悦然将东西放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代海燕,眉头微蹙,“怎么搞成这样?前几天听我妈说你失踪了,后来又说找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代海燕避开了赵悦然探究的目光,露出一丝苦涩而虚弱的笑容,按照之前和sky“沟通”好的说辞,也结合了自己内心的某种扭曲认知,低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太心急了,想帮sky查点事情,结果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自责:“其实……sky之前已经提醒过我,说可能有危险,让我别去冒险,是我自己太自信了,觉得能应付,才……才出了这事。真的不怪别人。” 她抬起头,看向赵悦然,眼中带着真诚的感激:“这次能回来,真的要谢谢大家,特别是校长……还有你,悦然。听说了你和你妈妈为了我的事,也费了不少心。 赵悦然静静地听着,代海燕憔悴的样子和自责的语气,让她心中的疑虑消散了不少。她原本对sky没什么好感,觉得他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体育生,靠着蛮力惹是生非。但听代海燕这么说,似乎sky并非完全不顾后果,甚至还事先提醒过? “你帮他查事情?” 赵悦然捕捉到关键信息,语气带着一丝不解,“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代海燕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地闪烁,最终化为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他没有不管我。只要……只要没被抛弃,就值得。” 这句话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赵悦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涟漪。没被抛弃……就值得。在代海燕最危险的时候,sky虽然可能间接导致了这一切,但他似乎并没有像个懦夫一样躲起来,而是通过自己的力量,参与了营救。 赵悦然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却眼神执拗的女孩,再联想到那个总是带着一身汗味、眼神充满侵略性的sky,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丝改观。或许……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粗暴?至少,他似乎懂得“同伴”的意义,不会在关键时刻抛弃身边的人。这种认知,悄然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你……好好休息吧。” 赵悦然站起身,语气柔和了一些,“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别再做傻事了。” 代海燕轻轻点了点头,目送赵悦然离开。关门声响起,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垮了下来,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空洞。 代海燕逐渐恢复,虽然那段经历留下的阴影难以完全抹去,但至少表面上,她又变回了那个聪慧、冷静,只是眼神深处多了几分复杂和谨慎的“军师”。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应该正式向秦岚表达感谢,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巩固一下这条来之不易的关系。 我当着代海燕的面,拨通了秦岚留下的那个“安全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对面传来秦岚一贯冷静、略带沙哑的声音:“喂?” “ 秦队,是我,sky。”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而感激,“想……想请你吃个饭,我和海燕都想当面谢谢你。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代海燕,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指却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秦岚的声音斩钉截铁地传来:“不用了。” 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做我该做的,仅此而已。以后没事不要再联系我,我们之间最好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忙音在耳边响起,我拿着手机,眉头微皱。秦岚的态度比预想的还要坚决,她显然不想和我们扯上任何私人关系,只想尽快撇清。 代海燕抬起头,看着我,轻声问道:“她……拒绝了?” 我点点头,将手机收起:“嗯,她不想和我们有过多牵扯。” 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理解秦岚的顾虑。毕竟,我们所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与国安扯上关系,对她这种体制内的人来说,是极大的风险。 然而,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拆开后,里面只有一份薄薄的文件。我疑惑地展开,发现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报告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送检样本a(我猜是代海燕的)与样本b(标注为“张某前女友遗留物”)之间,存在强烈的母系血缘关系! “母系血缘关系……”看着报告上的结论,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代海燕和张秘书那个死去的女朋友,不仅仅是长得像,她们之间竟然还有血缘关系?是亲戚?还是……更近的关系?这巧合未免也太惊人了!难怪国安会如此怀疑! 我立刻把这份报告拿给代海燕看。她接过报告,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语,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我从来没听说过我们家还有什么这方面的亲戚啊……” 我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心中虽然也充满疑惑,但更多的是抓住了新的线索的兴奋。“秦岚把这个寄给我,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我沉声说道,“她可能查到了什么,但又不方便直接告诉我们。海燕,你回去问问你妈妈,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女性亲戚,特别是和你年龄相仿,或者在你出生前后失踪、送人、或者发生过意外的……” ,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指却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代海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了一趟家。面对母亲,她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地询问着关于家族亲戚,特别是与她同辈的女性亲戚的事情。起初,代母还有些奇怪女儿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些陈年旧事,但在代海燕的反复追问和刻意引导下,看着女儿那与往常不同的、带着一丝探寻和迷茫的眼神,代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代海燕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家里回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她找到我,将从母亲那里艰难问出的、尘封了数十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sky……”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也有些飘忽,“我……我妈她……她确实有个孪生妹妹。” 你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代海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妈年轻的时候,家里特别困难,外公外婆生下她们这对双胞胎女儿,根本养不起。所以……就把我妈的妹妹,也就是我的……我的小姨,送给了隔壁村一户条件稍好、但一直没孩子的人家。” “领养我小姨的那家人,后来带着她去了南方打工,再后来……就彻底失去了联系。我妈说,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也偷偷打听过,但始终没有消息。她怕我们知道了难过,也怕影响不好,所以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我爸和我。” 代海燕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发现家族秘辛的震惊和茫然。 我听着她的讲述,再结合秦岚寄来的那份dna报告——强烈的母系血缘关系——一切都清晰了! 张秘书那个让他痛苦悔恨了几十年的初恋女友,竟然就是代海燕那个被送养、失散多年的亲小姨! 这简直是命运开的一个巨大而残酷的玩笑! 难怪代海燕会长得和她如此相像(外甥女像小姨是很常见的),难怪张秘书第一次见到她时会失态,难怪国安会觉得这模仿过于刻意……原来根源在这里!这不是刻意模仿,而是血脉相连带来的天然相似! 我看着代海燕,她显然还沉浸在这个巨大的冲击中。发现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亲小姨,而且这个小姨的命运还如此悲惨,甚至间接导致了她自己不久前的牢狱之灾……这让她如何接受? “原来是……小姨……” 我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其中的巧合和纠葛,远超想象。 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具有戏剧性了。代海燕的存在,对于张秘书而言,不再仅仅是一个勾起回忆的相似面孔,而是他逝去爱人血脉的延续,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对象的亲外甥女! 这把“钥匙”,现在不仅能打开张秘书的心门,更能直接刺穿他最深的痛处。利用这一点,或许能让他彻底崩溃,但也可能……引来更不可预测的反噬。 第12章 风欲静 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似乎完全停滞了,不再有丝毫的流动,就好像一切都已经凝固,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压住,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每一口空气都像是被压缩过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胸口,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而代海燕刚刚说出的那个秘密,就像一颗被猛然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些涟漪不断地向外扩散,一圈又一圈,越来越大,越来越远,却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它们就像代海燕的秘密一样,一旦被揭开,便再也无法掩盖,只能任由其在人们的心中不断回荡,久久未能平息。 她说完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微微前倾,低垂着眼帘,双手无意识地紧紧绞着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冲击和宿命般的巧合中完全回过神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苍白的侧脸,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一个大胆而冷酷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形。 如果张秘书知道,眼前这个与他逝去爱人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女孩,不仅仅是外貌上的酷似,更是他爱人血脉的延续,是他爱人姐姐的女儿……那么,那份积压在他心中几十年的愧疚、悔恨和痛苦,将会在瞬间被放大到何种程度呢?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冲击,足以摧毁他所有的理智和防线,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但这个计划太过残忍,利用一个女孩的身世之谜和另一个男人的终生痛苦,去撬动我想要的利益。我甚至不需要说出口,只是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冰冷的算计和决绝,已经足够让聪慧敏锐的代海燕捕捉到。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穿了我心中那个未曾言明的、残酷的计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抗拒和一丝哀求。她几乎是本能地、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是一个无声的拒绝,拒绝被推入如此不堪的境地,拒绝用自己血亲的悲剧和自己的身世去作为武器。 然而,就在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里,那丝抗拒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瞬间被吹灭了。她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如同失去了光芒的宝石,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刹那间被抽离,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缓慢、几乎难以察觉的点头动作。这个点头,并非是表示同意,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一种对命运的屈服。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被操控的命运。从她踏上这条船的那一刻起,或许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看到她最终的屈服,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我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很僵硬,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我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太多的情欲,更多的是一种宣告和安抚,像是在给一件即将投入使用的精密武器打上最后的印记。我的舌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她的牙关,探索着她冰凉而柔软的口腔。尝到了她口中淡淡的苦涩,那是恐惧和屈辱的味道。我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和轻颤。 代海燕起初是抗拒的,嘴唇紧闭,身体绷直。但在我强势的侵入和熟悉的气息包裹下,她的抵抗渐渐瓦解了。或许是认命,或许是在这残酷的现实中,我这个同样冷酷的掌控者,反而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她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任由我予取予求。她的回应是被动的,带着一丝绝望的迎合,仿佛在通过这个吻,麻痹自己即将面对的残酷命运。 一吻结束,我松开她,看着她微微泛红、眼神空洞的脸庞,心中那个残忍的计划,虽然在她无声的默许中,蠢蠢欲动,但最终,我心底那丝不忍还是占了上风。利用一个刚刚得知身世真相、内心脆弱的女孩,去摧毁一个沉浸在几十年痛苦中的男人,这手段太过阴狠,也太过冒险。我选择了暂时搁置那个计划,让刚刚经历惊涛骇浪的代海燕,也我你自己,都获得一段喘息的时间。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大学校园应有的平静。我照常训练,上课(虽然多数时候心不在焉),偶尔和赵悦然、校花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接触,感受着她们在我特殊体味影响下悄然变化的细微态度。代海燕也回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只是眉宇间似乎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看向我的眼神也比以前更加复杂难辨。秦岚那边则彻底沉寂,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仿佛之前的风波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平静往往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这天下午,我刚结束了一场大汗淋漓的篮球训练,赤裸着上身,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滑落,散发着浓烈的、足以让普通男性无感、却能让女性心跳加速的雄性气息。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准备回宿舍冲个澡,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篮球场边。 是张秘书。 他身着一套剪裁合身、熨烫得极为平整的深灰色西装,仿佛每一个褶皱都经过精心打理。这套西装与周围充满青春活力的运动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头发梳理得异常整齐,没有一丝凌乱,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地待在它该在的位置。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如湖水,却又似深潭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情感。然而,在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种审视的锐利,仿佛能透过人的外表,直达内心深处。 他独自一人前来,没有带任何随从,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场边。他的存在就像一座孤岛,与周围的喧闹和嘈杂完全隔绝开来。他的目光穿过稀疏的人群,如鹰隼般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周围的人们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沉稳气场,几个路过的学生注意到他后,都被他的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绕开了他所在的区域。 当我与他的目光交汇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肌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紧了一般,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起来。就在不久前,正是这个男人,因为代海燕突然出现的巧合,毫不犹豫地动用了国安的力量。而现在,他竟然亲自找上门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来跟我清算之前的旧账?还是他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对他的来意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我慢慢地停下擦汗的动作,感受着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毛巾。我随意地将毛巾搭在宽阔的肩膀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阳光洒在我裸露的上半身,汗水在我强健的肌肉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特意没有穿上那件宽松的t恤,而是让自己最具压迫感的体格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每一块肌肉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感。 我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我倒要看看,这位省委大秘究竟想干什么,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张秘书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逐渐靠近。他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然而,当我走到距离他仅有几步之遥时,他终于淡淡地开口了,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sky同学,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喜怒,但他那透过镜片凝视过来的眼睛,却仿佛能够洞悉我内心的每一个想法,让我不禁心生一丝寒意。 第13章 计划外的误会 还是上次那间雅致的茶馆,还是那个临窗的位置。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取代了篮球场上浓烈的汗味和荷尔蒙气息。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坐在张秘书的对面,看着他亲自为我斟上一杯碧螺春。 茶水清澈,热气氤氲。但此刻,你和张秘书之间的气氛,却远不如这茶水来得轻松。 张秘书将茶杯推到我面前,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轻轻放在了桌面上。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看着你,眼神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挣扎。 “sky同学,上次的事情,是我鲁莽了。” 张秘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略显沙哑,“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慢慢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 我低头看去,瞳孔微微一缩。那正是秦岚之前寄给你的那份dna检测报告!一模一样的格式,一模一样的结论——强烈的母系血缘关系。 果然!你心中了然。国安部门在释放代海燕之前,不可能不做详细的背景调查和身份核实。这份报告,恐怕才是官方的最终结论。秦岚给你的那份,要么是提前泄露的副本,要么就是她事后通过渠道获取的。而张秘书能拿到这份报告,显然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至少是他所理解的“真相”。 “她……代海燕同学,” 张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显然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冲击,“原来是……是阿秀的亲外甥女。” 他口中的“阿秀”,就是代海燕那位不幸的小姨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我之前……误会了她。她太像了,又特地出现在那么有特定意义的酒吧,又对我的过去有着有意无意的兴趣,我们经过特定的反策反培训,遇到这种情况是需要上报的,我太害怕了。当时太冲动,也太……敏感,就上报了。我没想到,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更没想到,这误会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和……伤害。”他接着说,“现在想来,代同学可能是从哪里知道了我和她小姨的事情,想看看害死他亲人的是个怎样的家伙吧。”他摇了摇头,一副自责的模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吐出:“这些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向她道歉,弥补我的过失。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欠她小姨的,已经还不清了,现在又因为我的错误,让她无辜受累……” 他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恳求:“sky同学,我找了你们校长,知道了你和代同学关系很好。那次她出事后,也是你为她奔走,我想请你帮个忙,替我向她转达我的歉意。如果她愿意见我,或者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补偿。” 我静静地听着张秘书的讲述,心中却是波澜起伏。真是造化弄人!我原本以为需要精心设计、甚至不惜利用代海燕的痛苦才能达成的目标,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天大的误会,由对方主动送上门来! 张秘书显然认定代海燕接近他是因为知道了小姨和他的往事,想要“认亲”或者寻求某种说法。而他因为做贼心虚和对“间谍”的过度警惕,反应过激,导致了代海燕被抓。现在真相(他所以为的真相)大白,强烈的负罪感和愧疚感让他迫切地想要弥补。 我没有戳破他的误解,也没有告诉他代海燕接近他的真实目的(打探消息)以及代海燕本人在被抓前对此毫不知情。这个误会,此刻对我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看着眼前这位因为愧疚而放低姿态的省委大秘,心中那个残忍的计划被彻底抛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更温和也更有效的策略。 我故作惊讶地接过张秘书递来的dna报告,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仿佛第一次得知这个惊天秘密。 “这……这是真的?” 你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代海燕……竟然和张秘书的前女友有亲戚关系?这……这也太巧了吧!” 我连珠炮似地问了张秘书许多问题,关于他的前女友,关于她的家人,关于他和她之间的往事,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偶然得知了一个离奇的八卦故事。 张秘书耐心地回答着我的问题,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和伤感。他讲述了他和“阿秀”(代海燕小姨的名字)的相识相恋,讲述了她的不幸遭遇,以及他为此背负了十多年的愧疚和遗憾。 我适时地做出一些感慨,唏嘘命运的弄人,感叹世事的无常,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代海燕被误抓的事情上。 “张秘书,您说……是不是因为这个dna报告,国安部门才最终确认代海燕是清白的,然后把她放出来的?” 我试探性地问道。 张秘书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应该是的。国安那边也跟我解释了,他们也是例行公事,只是例行调查。确认代海燕同学和境外势力无关后,就立刻放人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误会一场,我也有责任,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言语中的歉意和懊悔已经溢于言表。 我心中暗笑,这位省委大秘,果然被这份dna报告和内心的愧疚感彻底拿捏住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弥补过失,和代海燕以及你,建立起一种缓和的关系。 回到学校后,你找到了正在图书馆自习的代海燕,将我和张秘书见面的情况,以及那份dna报告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代海燕听完我的讲述,也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接过你递给她的dna报告,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结论,虽然这和秦岚之前给我的那份基本一致,但这份毕竟是官方的正式版本。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ky,你说……张秘书他……他真的以为我是因为知道了我小姨的事情,才故意接近他的?” 代海燕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还在云里雾里。 我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当然,他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现在对你充满了愧疚,想要弥补你。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我看着代海燕,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想想,如果我们这时候告诉张秘书,你是我女朋友……他会怎么想?”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让张秘书知道,代海燕不仅是他的“故人”的亲外甥女,还是我的女朋友,那我在他眼中的地位,将会立刻变得不一样。他会把你当成自己人,甚至……半个女婿看待! 而这,正是你想要达成的目的。 听到我的提议,代海燕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她抬起头,看着你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算计和掌控欲,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行,sky。” 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异常清晰和坚定,“这样太刻意了,也太快了。” 她将那份dna报告放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地在纸张边缘摩挲着:“你想想,我刚刚因为‘酷似’死去的小姨而被国安带走调查,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男朋友,而且这个男朋友还正好是之前帮我联系秦队长、现在又充当中间人的你……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张秘书这种位置的人,心思缜密,疑心很重。我们之前制造的巧合(酷似小姨)已经让他反应过度,差点酿成大祸。现在再主动制造一个新的、更不合常理的巧合,只会让他更加怀疑我们的动机,甚至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们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停顿了一下,组织着思路,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急于确立什么关系,而是顺着他的思路走,满足他现在的需求。” “他的需求?” 我挑了挑眉。 “对,他现在的需求是赎罪和弥补。” 代海燕肯定地说道,“他因为误会而伤害了我,内心充满了愧疚。他想道歉,想补偿,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这个‘故人的外甥女’。这时候,你就应该扮演好一个‘中间人’和‘关心我的朋友’的角色。”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勾勒着一幅无形的蓝图:“你应该表现出对我的关心和同情,答应帮他转达歉意,并且‘努力’说服我接受他的道歉,甚至接受他的补偿。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频繁地和我接触、沟通,‘安慰’我,‘开导’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样一来,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会越来越紧密,因为你是他和我沟通的桥梁。同时,你和我之间的‘交往’也会越来越多,这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急于弥补、又乐于看到我走出阴影的张秘书看来,我们因为这次事件而‘患难见真情’,最终走到一起,岂不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比起你直接宣布我是你女朋友,这种由他‘见证’和‘促成’的感情,才更真实可信,也更能打消他的疑虑,让他彻底放下戒心,甚至……对你产生信任和倚重。” 我听着代海燕条理清晰的分析,不得不承认,她的想法比你刚才那个简单粗暴的计划要高明得多,也稳妥得多。这个女人,即使在刚刚经历了巨大的冲击后,依然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判断力,确实不容小觑。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计划。 第14章 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完美地扮演起了一个热心、正直、又略带同情心的“中间人”角色。像一个勤劳的信使,频繁地穿梭于省委干部宿舍附近那间雅致的茶馆和a大的校园之间。 在张秘书面前,我仿佛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能够精准地把握代海燕的每一种情绪,并将其恰到好处地转达给他。 起初,代海燕对这件事充满了恐惧、委屈和抗拒,她甚至不愿意提及此事。然而,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她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松动,就像坚冰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 我将代海燕的这些细微变化都如实地描绘给张秘书听,让他能够了解到她真实的心理状态。我会告诉他,代海燕今天的情绪比昨天好了一些,她开始愿意听我提起这件事了;或者说,她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张秘书的歉意。 每一次这样的汇报,都像是给张秘书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能从我的描述中看到代海燕态度的转变,也因此对我的“努力”更加感激。而我,则在这一过程中,巧妙地暗示着自己的“调解”正在发挥作用,让张秘书对我越发信任和依赖。 同时,我也会“转达”张秘书的歉意和补偿意愿。当然,这些信息在传递给代海燕时,会被精心过滤和包装。我告诉她张秘书如何自责,如何寝食难安,如何真心实意地想要弥补,甚至暗示他可能会在某些方面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观察着代海燕的反应,确保她能配合演出。 而代海燕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演技和心理素质。她时而沉默寡言,眼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时而又在我面前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和迷茫,让我有“安慰”和“开导”的机会。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偶尔通过你了解情况的张秘书眼中,我和代海燕的关系,正因为这场共同经历的“磨难”,而变得越来越亲近。你经常被看到和她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当然,更多时候是在低声交谈),在校园小径上散步(讨论着“如何面对过去”),甚至一起吃饭(“开解”她走出阴影)。 张秘书对我的信任与日俱增,这让我感到既惊喜又有些不安。他似乎将我看作是连接他和代海燕之间那段痛苦过往的唯一桥梁,一个能够理解他内心愧疚、同时又能安抚“受害者”情绪的关键人物。 在我们几次茶馆的会面中,他不仅关心着代海燕的状况,还开始与我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情。有时是工作上的感慨,他会感叹职场的艰辛和竞争的激烈;有时则是对时局的看法,他会分析当下的政治、经济形势,以及这些变化对我们生活的影响。 尽管张秘书依然保持着谨慎,不会轻易透露核心机密,但从他的言语间流露出的信息,以及他对我这个“懂事”、“可靠”的年轻人的欣赏,都在逐渐增加。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变化,并巧妙地利用这些机会,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些关于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的边缘信息。 我会在不经意间提及一些相关的话题,然后观察张秘书的反应。有时候,他会稍微透露一些信息,让我对这两个地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而有时候,他会巧妙地避开话题,让我明白这些事情并非我该知道的范畴。 除了打探信息,我也会适当地表达一些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和“困惑”,以此来试探张秘书的态度。我会告诉他我对某个领域的兴趣,或者询问他关于职业发展的建议。通过这些交流,我希望能够进一步拉近与张秘书的关系,同时也能更好地了解他的想法和观点。 时间就在这种微妙的周旋和表演中悄然流逝。几个月过去,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代海燕设计的剧本稳步推进。张秘书对我的信任日益加深,代海燕也成功地扮演着需要被“拯救”和“引导”的角色,而我,则像一个高明的猎手,耐心地编织着罗网,等待着最佳的收网时机,同时不动声色地从这看似平静的局面中,汲取着所需要的养分和利益。 经过一段时间的铺垫和周旋,张秘书终于觉得时机成熟,再次通过我,郑重地提出想和代海燕当面见一见,表达歉意,也解释一些关于她小姨的事情。他希望能够解开这个心结,让她真正地放下过去。 我你也觉得火候已到,便将张秘书的意愿转达给了代海燕。这一次,代海燕没有再犹豫,点头同意了。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环境清幽、私密性很好的高级会所包间内。柔和的灯光,精致的餐具,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音乐,营造出一种适合坦诚交谈的氛围。 我和代海燕一同抵达。代海燕今天穿着一件素雅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化了淡妆,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但也带着一丝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我则穿着合身的休闲西装,显得沉稳可靠。 张秘书早已等候在包间内。他换下了平日里刻板的深色西装,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看起来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眉宇间依然带着沉重和审慎。看到你们进来,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有歉意,有尴尬,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海燕,sky同学,快请坐。” 张秘书略显局促地招呼着。 落座后,气氛有片刻的沉默。最终还是张秘书打破了僵局。他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他再次为之前的误会和鲁莽行为向代海燕诚恳道歉,语气沉痛地讲述了他和小姨“阿秀”年轻时的往事,那些激情、无奈、遗憾以及最终酿成的悲剧。他坦言,看到和阿秀如此相像的代海燕,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和恐惧,担心是某种阴谋,这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 “海燕同学,我知道一句道歉弥补不了你受到的惊吓和委屈,” 张秘书看着代海燕,眼神真挚,“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有意针对你,实在是……过去的阴影太深,让我失去了理智。关于你小姨……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代海燕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只是偶尔垂下眼帘,仿佛在消化着这些信息。等张秘书说完,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他。 “张叔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就像您说的,那是一个悲剧,对我小姨,对您,可能对我母亲,都是一道伤疤。我更想过好现在和以后的生活。” 她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话锋一转,目光柔和地瞥了我一眼:“而且,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看清了谁是真心帮助我的朋友……”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和坚定,继续说道:“也让我和sky……走到了一起。在他帮助我、开导我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恋爱了。”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包间里荡起了涟漪。 我适时地握住了代海燕放在桌上的手,对着张秘书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是的,张秘书。我和海燕在一起了。我们会互相扶持,一起面对未来。” 张秘书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释然和欣慰的笑容。这个结果,显然完全符合他内心的期望——受害者走出了阴影,找到了幸福,而这一切的“契机”,某种程度上还与他有关。这大大减轻了他内心的负罪感。 “好,好啊!” 张秘书连连点头,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因祸得福,这也是好事!看到你能走出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我也就放心了。sky同学是个好小伙子,你们俩……我祝福你们! 这一刻,精心设计的剧本终于迎来了它预定的高潮。在张秘书这位关键人物的“见证”和“祝福”下,我和代海燕的关系被正式确立,之前所有的刻意和算计,都被一层“患难见真情”的温情脉脉所掩盖。通往张秘书信任核心的大门,似乎已经为我敞开。 第15章 接近 自从那次关键性的会面之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仿佛水到渠成。张秘书彻底放下了对我和代海燕的戒心,甚至将你视为一个可以信任、值得栽培的晚辈。他不仅对代海燕关怀备至(当然,这种关怀大多通过我来传递),也对你这个“准侄女婿”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欣赏和提携之意。 我们的接触变得更加频繁和深入。有时是在那间熟悉的茶馆,有时是他偶尔抽空到学校附近,以“关心海燕近况”为名,实则与我进行更私密的交谈。在这些看似闲聊的场合,张秘书这个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手,在放松警惕和带有补偿心理的状态下,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对我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他会感慨官场的人事变动,点评某些人物的起落,分析当前的政策风向。他熟悉权力运作的规则,了解各个派系之间的微妙平衡和潜在的冲突。通过他断断续续的讲述和暗示,我逐渐拼凑出了一幅关于省内高层权力格局的更清晰的图景。也更加深入地了解了h国际学院和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两个项目背后,所牵扯到的各方势力和复杂的利益纠葛。虽然张秘书不会直接告诉我核心内幕,但他评价某些相关人物时的语气、对某些事件的解读,都为我提供了重要的判断依据。 例如,他会提到某个负责实验室审批的领导最近“压力很大”,暗示着项目推进可能遇到了阻力;或者在谈及国际学院的留学生管理时,会隐晦地表示“需要加强甄别,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混入”,让我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学院,可能确实涉及某些敏感领域。 我巧妙地引导着话题,用年轻人的好奇和对未来的“憧憬”作为掩护,提出一些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张叔叔,像我们这种学体育的,以后要是想进体制内,是不是特别难?” 或者 “听说那个国家实验室很厉害,以后会不会有很多国际合作的机会?” 张秘书往往会以长辈的口吻,给我一些指点和建议,而在这些建议中,往往就夹杂着你需要的信息碎片。 代海燕则继续扮演着她的角色。她与我的“恋情”在校园里逐渐传开,成为大家眼中“患难见真情”的典范。她适时地表现出对张秘书的“原谅”和“感激”(当然也是通过我转达),偶尔也会在你的“陪伴”下,与张秘书进行简短的、礼貌性的通话或见面,进一步巩固着这层关系。但私下里,她变得更加沉默,眼神深处常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挣扎。她像一个精密的演员,完美地演绎着剧本,但内心的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则在这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中游刃有余,一边维系着与张秘书的“忘年交”,不断汲取着宝贵的信息和资源;一边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看着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愿行事。我感觉自己距离揭开a大背后更大的秘密,以及实现我最初的征服目标,又近了一步。 又一次与张秘书在茶馆的“深入交流”结束后,我独自一人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刚才获取的关键信息。张秘书在谈及某些“新兴领域”的投资和“科研成果转化”时,虽然措辞隐晦,但凭借近段时间积累的知识和敏锐的直觉,我已经成功地将那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轮廓。 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个听起来高大上、象征着学术荣誉和科研实力的机构,其主要功能之一竟然是作为“吸金”的管道,专门用来套取国家拨发的巨额科研经费。同时,又可以科研成果和专利作为融资或者获得额外资金的资本。而h国际学院,那个打着招收第三世界国家权贵子弟旗号的地方,则扮演着资金“运作”和“出海”的角色。利用学院的平台和留学生的特殊背景,将套取来的资金巧妙地转化为海外投资和进行各种复杂的资本运作。 这是一个胆大包天却又似乎合乎情理的计划,将国家资源玩弄于股掌之间,构建了一个隐秘的、跨越境内外的利益输送链条。难怪整个运作如此谨慎,目前还仅仅处于“试运行”阶段。一旦这个模式被验证可行,找到稳定的资金流和可靠的投资项目,其规模将会像滚雪球一样迅速膨胀,涉及的利益也将是天文数字。但也正因为其操作的敏感性和巨大的风险,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出任何纰漏。 我回到a大,径直来到了代海燕的宿舍楼下。联系了她,两人默契地在宿舍楼后方一处僻静的小树林碰面。这里人迹罕至,是我们私下交流情报的常用地点。 我将从张秘书那里套来的核心信息低声告诉了代海燕。看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的反应。 代海燕静静地听着,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当听到终于确认国家实验室和国际学院的真实用途时,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握紧的拳头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虽然之前我们已经有所猜测,但当这一切被证实,并且了解到其运作模式的细节时,那种冲击力依然是巨大的。 “套取科研资金……海外资本运作……” 她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也有一丝了然,“难怪他们要搞得这么隐秘,还要拉上那么多留学生做幌子……这根本就是在走钢丝。”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复杂:“sky,我们现在接触到的,可能只是这个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和人物,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张秘书……他知道多少?他是不是也深陷其中?”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他很谨慎,透露的都是点到为止。但我感觉,他至少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在其中扮演着某个角色。否则,他不会对这些信息如此了解。” 小树林里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代海燕的眉头紧锁,显然在快速分析着这个信息的含义和潜在的风险。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接近目标”、“获取信息”的范畴,我们在有意无意中,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秘密核心。 “这个计划太敏感了,” 代海燕最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一旦暴露,牵连甚广,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现在小心翼翼,说明还在试探阶段,但也意味着,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警告:“我们必须更加小心。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既是筹码,也是足以将我们烧成灰烬的火焰。” 第16章 没有选择 我心中也泛起一丝寒意。但旋即,将从张秘书那里捕捉到的、关于人事安排的蛛丝马迹联系了起来,一个更冷酷的图景浮现在脑海中。 “恐怕,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直接。” 我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看着代海燕,“根据张秘书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一些我之前打听到的零碎消息……陈家那位老爷子,陈伯权,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李惠然长久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代海燕的眉毛挑了一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 这个项目风险太高,利润太大。陈老那种人,怎么可能放心交给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自视颇高的外人?” 我冷笑一声,“我猜,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实验室和学院这两个摊子初步搭起来、走上正轨之后,就找个由头把李惠然换掉,安插上他自己的心腹,彻底掌控这两个‘钱袋子’。”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代海燕眼中闪过的了然之色,继续说道:“但我的出现,可能打乱了他的部署。李惠然为了自保,或者说为了向陈家输诚,主动向我示好,签了那份悔过书……这在陈老看来,或许是一种‘主动缴纳投名状’的表现,证明她还有利用价值,或者说,她已经和我这条‘不明势力’(在他们看来)搅和在了一起,暂时动她可能会节外生枝。所以,换人的事情才耽搁了下来。” “但本质没变。” 我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李惠然现在的位置,看似风光,实则就是个‘防火墙’。一旦这个敏感的项目出了任何纰漏,无论是资金链断裂,还是海外投资失败,甚至是被上面察觉到异常……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承担所有责任的,绝对是她这个校长。” 我看着代海燕,缓缓说出结论:“到时候,陈家可以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弃车保帅。所以……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李校长,其实也挺可怜的,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罢了。” 这番话让小树林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代海燕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果然是这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李惠然……她自己未必不清楚这一点,只是身在局中,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看向我,眼神更加锐利:“那我们呢?我们搅了陈老的局,又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一旦他觉得我们失去利用价值,或者成为威胁……”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寒意已经不言而喻。 我有些自嘲地说:“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在局中,但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是灰色地带得来,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个小人物,但有时候,这种傲慢造成的缝隙,才是我们小人物生存的通道,只是,海燕,这真的很危险,或许不适合你。” 我说出了我的判断,也点明了其中潜藏的生存之道,以及那如影随形的巨大风险。最后那句带着关切和犹豫的话语——“或许不适合你”——在寂静的小树林里轻轻回荡。 代海燕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抬起头,昏暗的光线在她眼中投下深邃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真实的情绪。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复杂,似乎在审视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含义。 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小人物的优势在于不被注意,但也意味着毫无根基,一旦被发现,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而我最后那句话,既像是对她能力的质疑,也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或许还带着一丝想要将她从这潭浑水中摘出去的意图。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sky,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小人物,是他们棋盘上不起眼的尘埃。他们的傲慢,是我们可以利用的缝隙。” 她的目光迎上我的视线,没有丝毫退缩:“但是,‘适不适合’这种话,现在说还有意义吗?” 一丝苦涩而冷冽的笑意在她嘴角绽开,转瞬即逝:“我已经踏进来了,不是吗?因为我们的计划,因为那些我原本一无所知的‘秘密’,我已经在国安的审讯室里走过一遭了。现在,你告诉我,这里‘不适合’我?”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逼近你,眼神锐利如刀:“我们现在知道的太多了。你觉得,如果我们现在收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那些人会放过我们吗?尤其是陈老那种人?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继续走下去,利用我们知道的一切,找到自保甚至反击的筹码。”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意味:“危险?我当然知道危险。但比起坐以待毙,或者再次不明不白地成为谁的替罪羊,我宁愿选择走在这条钢丝上。至少,我可以选择自己前进的方向。” 她看着我,眼神中既有对现实的清醒认知,也有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和不甘:“所以,收起你的‘不适合’。从我决定帮你开始,从我被卷入这一切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了。我是你的‘军师’,是你的同伴,不是需要你保护的菟丝花。” 说完这番话,她仿佛耗尽了力气,微微别过头,不再看我,只是紧紧抿着嘴唇,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微微起伏。她用行动和言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不会退出,无论前路多么危险,她都会和我一起走下去。 第17章 谁是棋子 听到代海燕那番决绝的话语,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对她坚韧的赞赏,也有一丝无奈。 “不,海燕,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和决心。” 你看着她,声音低沉而诚恳,“我一直认为,你比我更适合在这种暗流涌动的环境中生存。你足够冷静,足够聪明,也足够……狠。”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刚才那句‘不适合你’,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猜测……张秘书的想法。” 代海燕微微一怔,原本紧绷的表情松动了几分,眼神中露出疑惑。 我继续解释道:“你想想,他因为误会,让你经历了牢狱之灾,内心充满了对你小姨的愧疚,也充满了对你的歉意。现在,你又成了他‘看着’和我走到一起的‘准侄媳妇’。以他的立场和心态,他会怎么想?” 我:“他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去涉险。保护你,让你安全,这恐怕已经成了他潜意识里弥补过错的一种方式。在这一点上,他几乎不可能犯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排除在任何危险之外。”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是发现了猎物的弱点:“但恰恰是因为这份‘不犯错’的坚持,他反而可能会为了确保你的‘绝对安全’而犯下其他的错误。比如,在某些决策上变得犹豫,在某些利益上做出妥协,甚至为了转移可能波及到你的风险,而主动暴露一些其他的破绽……” 我的声音变得更低,几乎像是耳语,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穿透力:“所以,这条计策……利用他对你的愧疚和保护欲……可能对他来说,比我们之前想的,还要残酷一些。” 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代海燕。你将这个更深层次、也更阴暗的算计摊开在她面前。这不再是简单的信息利用,而是精准地、冷酷地,将一个中年男人内心最柔软、最愧疚的部分,锻造成了刺向他自己的武器。 代海燕彻底沉默了。她慢慢转回头,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理解,有震惊,或许还有一丝被这冷酷算计所带来的寒意。她明白了你刚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也明白了这盘棋局中,她所扮演的角色,比她想象的还要关键,还要……残忍。张秘书的保护欲,本是出于善意和愧疚,却在我的算计中,变成了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这世间的算计,人心的利用,竟可以到如此地步。 我继续说:“ 这场棋局,只有最恶毒,最凶狠,最残酷的人才能走到最后,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难免成为别人了猎物,你真的有这样的决心么,哪怕有一天,你不得不舍弃我,或者我舍弃你,也不会有一丝心软和后悔。” 我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代海燕内心最深处,将刚刚建立的脆弱同盟和她残存的道德感彻底剖开,暴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最恶毒,最凶狠,最残酷……” 她重复着这些字眼,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心头,“哪怕有一天,不得不舍弃……也不会有一丝心软和后悔……” 小树林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声都消失了。代海燕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我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绝望的冷酷。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似乎也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锐利或坚定,而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仿佛已经看透了这棋局的终点,也看透了人性的底线。 “决心……” 她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嘲,“sky,事到如今,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从我踏进这潭浑水,从我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从我被送进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成为猎物。你现在问我有没有决心?” 一丝疲惫而悲凉的笑意浮现在她唇边,却比哭泣更让人心寒:“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如果心软和后悔能换来生存,我当然愿意保留它们。但如果只有恶毒、凶狠和残酷才能活下去……那我只能学着变成那样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软弱和犹豫都驱散出去:“至于舍弃……或者被舍弃……” 她的目光移开,望向远处无尽的黑暗,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决绝:“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只能说明我们技不如人,或者……运气不好。谈不上后悔,也……没有资格心软。死人,是没有资格谈论这些的。” 她重新看向我,眼中那份空洞的平静里,似乎又燃起了一点微弱却执拗的火焰,那是被逼到绝境后,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的狠厉:“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毫不心软’,但我知道,如果需要,我会尽力去做。因为我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猎物。” 她的话语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对自己宣誓。这残酷的棋局,已经将她逼上了绝路,她只能选择披上最坚硬的铠甲,哪怕那铠甲是用自己曾经珍视的一切锻造而成。 听完代海燕那如同宣誓般决绝的话语,我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没有丝毫温情,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契合,两个同样被卷入黑暗旋涡的灵魂,在绝望中寻求着一丝虚无的依靠。 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同样冰冷而深沉,带着一丝掠夺和确认的意味。舌尖交缠,没有情欲的火花,只有彼此都能尝到的苦涩和决绝。这不仅仅是一个吻,更是对刚刚达成的那个残酷共识的最终确认——在这场游戏中,我们是同谋,是战友,也是随时可能互相舍弃的棋子。 代海燕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只是任由我吻着,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身后的黑暗。片刻之后,我松开了她,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然后我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小树林的阴影中。 代海燕独自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冰冷的嘴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我那冷酷的印记。 第18章 中东王子 第二天,一切都按照计划悄然进行。 李惠然校长办公室发布了一则看似平常的人事调动通知:鉴于代海燕同学学业优异,且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特安排其以博士生毕业实习的名义,担任新成立的h国际学院留学生班的教导助理,协助处理相关教学事务和学生管理工作。 这个安排合情合理,博士生参与教学辅助工作本就是常态,尤其是在新成立的学院,人手紧张,抽调优秀学生帮忙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将这次普通的实习安排,与之前代海燕“失踪”又“归来”的事件联系起来,更不会想到这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算计。 代海燕换上了一身比平时略显正式的衬衫和长裤,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她拿着相关的任命文件,走进了h国际学院所在的教学楼。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崭新的气息,走廊里不时能看到肤色各异、操着不同口音英语或本国语言的年轻面孔——他们就是那些来自“第三世界”国家,背景非富即贵的留学生。 代海燕平静地接受了任务,开始熟悉自己的工作。她需要整理教学材料,协助外籍教师点名,处理一些留学生的日常问题。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眼神平静地扫过那些看似无忧无虑的年轻面孔。 没有人知道,这位看起来文静内敛的教导助理,内心正翻涌着怎样的波涛。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接近这些“特殊”的学生,了解他们的背景,观察他们的言行,寻找可以利用的线索和突破口。每一个微笑,每一次交谈,都可能是精心设计的试探。她就像一个潜伏在羊群中的猎手,耐心地等待着机会。昨夜那番残酷的对话,已经将她打造成了一件冰冷的武器,现在,这件武器被悄无声息地安插到了目标的心脏地带。 时间悄然流逝,代海燕凭借着她出色的能力和精心营造的形象,迅速在h国际学院站稳了脚跟。她并非刻意逢迎,而是将自己的聪慧、学识和那份历经磨难后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 对于那些远离家乡、身处异国的留学生而言,代海燕的存在就像一股清泉。她不仅在学业上能提供精准有效的帮助,解答他们遇到的各种难题,还能在生活细节上给予适时的关照。她记得住每个学生的名字和一些基本情况,会在他们遇到文化冲突或生活不便时,用温和而得体的方式提供建议。她的英语流利标准,偶尔还能说上几句简单的法语或西班牙语,这让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都对她倍感亲切。 更重要的是,代海燕身上那种东方女性特有的温婉、知性与坚韧,混合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忧郁和神秘感,对这些年轻气盛、见多识广的留学生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她不像某些老师那样刻板严肃,也不像普通女同学那样天真烂漫,她像一本需要细细品读的书,引人入胜。 很快,“代助理”的美名就在留学生中传开了。她成为了他们眼中既可靠又迷人的存在。不少男生都对她心生爱慕,明里暗里地表达着好感。送花、邀请共进晚餐、借故请教学术问题实则搭讪……这些都成了代海燕办公室外的常态。 对于这些示好,代海燕处理得游刃有余。她既不显得过分热情,让人产生误会,也不会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惹人反感。她总是能用礼貌而巧妙的方式化解,既维护了彼此的面子,又保持了清晰的界限。 在众多追求者中,有一个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叫萨利姆,来自中东某个富裕的石油国家,据说是某个实力强大的部落酋长的儿子。萨利姆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出手阔绰,性格张扬而自信,是留学生中颇有影响力的“小团体”领袖之一。他对代海燕的追求最为热烈和直接,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出现在她面前,眼神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代海燕对他保持着与其他追求者无异的礼貌距离,但暗中却对他投入了更多的观察。她知道,像萨利姆这样的人,往往掌握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信息,也更容易接触到学院运作的更深层次。他或许是打开这所神秘学院内部秘密的一把关键钥匙。 她在与萨利姆不多的几次必要交谈中,敏锐地捕捉着他言语间透露出的信息,分析着他的性格弱点和可能的需求。她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急躁,需要耐心和技巧,在不引起他警觉的情况下,慢慢引导,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此刻,代海燕可能正坐在办公室里,微笑着婉拒了萨利姆又一次共进午餐的邀请,理由是下午还有重要的教学材料需要整理。她的笑容温和得体,眼神平静无波,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平静的表面下,是何等冷静的算计和步步为营的谨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女孩了,这场残酷的游戏正在将她打磨得越来越锋利。 通过你和我秘书的关系网,以及代海燕在国际学院内部的观察,萨利姆的背景逐渐清晰起来。他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留学生,其家族在母国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力巨大,尤其是在能源领域。我了解到,萨利姆的父亲所代表的部落势力,近期正与中国方面就一块储量可观的新油田的勘探与开采代理权进行谈判,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巨大,也牵动着多方神经。而萨利姆此次留学a大,除了镀金之外,更重要的任务是作为家族的代表,配合他叔叔在国内打理一些前期事务,建立人脉,甚至可能涉及到一些与谈判相关的、桌面下的沟通和利益交换。h国际学院,很可能就是他进行这些活动的一个重要平台。 这个信息让我立刻意识到了萨利姆的关键性。他不仅可能了解h国际学院资金运作的部分内幕,甚至可能直接参与其中,或者至少知道一些核心人物和操作模式。 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隐蔽角落——是校园里一处少有人至的长椅上,我将这个发现和你的判断告诉了代海燕。 “萨利姆,那个酋长的儿子,”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锐利,“他的家族正在和我们谈一个大油田的合同。他来这里,读书是次要的,替他父亲打点关系、处理生意才是真的。h国际学院,还有那个实验室套出来的钱,很可能就和他家族的某些‘投资’有关。” 我看着代海燕,她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现在对你很有兴趣,” 我继续说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这是一个机会。你需要改变策略,适当地……靠近他一些。不需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要让他觉得有机会,让他愿意在你面前放松警惕,多说一些话。我们需要知道,他和他家族在这盘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的资金和这个学院、实验室有什么具体的联系。” 我的指令清晰而冷酷,直接将代海燕推向了利用个人魅力进行情报收集的边缘。 代海燕沉默了片刻,长长的睫毛低垂,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需要更频繁地回应萨利姆的殷勤,或许要接受一些邀请,进行一些看似私人的交流,巧妙地引导话题,从他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这无疑是一条危险的钢丝,既要获取信任,又不能真正陷入,还要时刻防备对方可能的企图和反噬。更重要的是,这再次挑战着她内心的底线。 但她没有反驳,也没有犹豫。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她已经明白,在这场游戏中,没有干净的手段,只有成败。她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几天后。 h国际学院的走廊里,萨利姆再次拦住了正要离开的代海燕。 “代助理,” 萨利姆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略带倨傲的笑容,手里拿着两张热门音乐剧的门票,“今晚市中心剧院有演出,我正好有两张票,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你一起?” 按照以往,代海燕会找个委婉的理由拒绝。但这一次,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犹豫和浅浅笑意的表情:“音乐剧?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晚上可能还有点工作……” 萨利姆立刻接话:“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嘛!难得放松一下。这部剧评价很高的。” 代海燕似乎被说动了,她抬眼看了看萨利姆,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和……似乎是微弱的好感:“好吧,那就……谢谢你的邀请了,萨利姆同学。” 萨利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得意,他没想到这次代海燕居然答应了。 代海燕接过票,微笑道:“那我先去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晚上剧院门口见?” “没问题!我来接你!” 萨利姆兴奋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代海燕坚持道,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 看着萨利姆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代海燕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深沉。靠近的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就是如何在看似轻松的交往中,不动声色地布下她的渔网。 第19章 汇报工作 夜晚已经很深了,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在a大校园内一处僻静的角落,实验楼后方的露天长椅,代海燕与我会面了。 她刚从与萨利姆的“约会”中归来。身上的衣着还是赴约时的精心挑选——一条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薄外套以抵御夜凉,脚上蹬着一双不算太高的高跟鞋,脸上精致的妆容在长时间的应酬后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依旧清明、锐利。 音乐剧很精彩,之后的宵夜气氛也算融洽。萨利姆显然对代海燕的“接受”感到十分满意,在酒精的催化下,话匣子大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家族的财富、部落的权势、自己在国内外的奢华生活,言语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炫耀和优越感。 我看着代海燕,等待她的汇报。 “他喝了不少,” 代海燕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夜晚的沙哑,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吹嘘他的跑车、游艇和家族在沙漠里的宫殿。不过,在那些废话里,还是能听出一些东西。” 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首先,他无意中证实了,他父亲的部落确实非常看重这次和中国的油田代理权谈判,称之为‘未来二十年的基石’。他本人在这里,除了‘体验生活’,确实承担着一些替家族打理‘前期投资环境’的任务。” “其次,他在吹嘘家族如何‘聪明地’进行全球资产配置时,提到了通过‘教育基金’和‘文化交流项目’进行‘长期布局’,尤其是在新兴市场。他虽然没明说,但语气暗示这是一种非常‘灵活’且‘高效’的资金运作方式,能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代海燕的眼神微微一闪,“这很可能就是我们猜测的,利用h国际学院名目进行资本运作的其中一个渠道。” “他还抱怨过,说他父亲让他接触一些‘古板的中国官员’很无聊,远不如在学院里和那些‘背景深厚’的同学打交道来得直接有效。他提到,通过学院里建立的关系,可以直接接触到一些‘能拍板的人’的子女或者亲信,这比官方渠道快多了。” “最后,他喝多了之后有点得意忘形,说漏了一句,大概意思是‘只要油田合同搞定,这边几个小项目(他指的可能是学院或实验室相关的投资)的回报,足够他买一架新的私人飞机了’。这间接说明,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教育投资,背后牵扯的资金量和预期收益,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并且和那个油田合同有着某种利益捆绑。” 代海燕汇报完毕,平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她像一个精准的仪器,从大量冗余的信息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隐藏在炫耀和吹嘘之下的关键碎片,并将它们冷静地呈现在我面前。尽管整个过程需要她强忍着对萨利姆浮夸言行的不适,甚至可能还要应付一些带有暗示性的言语或肢体接触,但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完成任务后的冷静和专注。 听完代海燕的汇报,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敏锐和冷静让你再次确认,选择她作为“军师”是正确的。这些初步的信息虽然模糊,但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证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很好。” 我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但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些碎片很有价值,至少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h国际学院和那个实验室,确实是某些人用来进行资本运作和利益输送的工具,而且很可能与萨利姆家族的油田谈判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我向前走了一步,与代海燕的距离更近了些,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但是,这些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具体的东西。” 我 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我们需要知道**名字**。萨利姆口中那些‘能拍板的人’的子女或亲信,具体是谁?他接触的那些‘古板的中国官员’,又是哪些人?我们需要知道**项目的实施细则**。这些所谓的‘教育基金’和‘文化交流项目’,具体是如何运作的?资金是如何流入流出?通过哪些账户?谁在负责具体操作?” 我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我们还需要了解**目前的推进程度和遇到的阻碍**。油田谈判进行到哪一步了?学院和实验室这边的‘投资’进展如何?遇到了什么问题?是谁在推动,谁又在阻碍?” 我看着代海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掌握了这些具体的信息,我们才能真正判断出这盘棋的走向,找到他们的弱点,以及……我们自己的机会和切入点。否则,我们就像在雾里看花,随时可能踩空。” 我的要求无疑将任务的难度和危险性提升了数个等级。之前只是旁敲侧击,现在则需要代海燕更深入地刺探核心机密,这需要更高超的技巧、更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意味着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代海燕的脸色在月光下似乎更苍白了一些。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甚至是一丝极淡的畏惧。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她更懂得如何控制和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明白,我交给她的,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她没有退缩。沉默了几秒钟,她再次抬起头,迎向我审视的目光,那丝畏惧已经被深深地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决心。 “我明白。” 她轻轻地说,声音依旧平稳,“我会想办法。” 这简单的四个字,代表着她又一次接受了这沉重而危险的使命。 第1章 新的接触 接下来的日子里,a大的校园里,代海燕和萨利姆一同出现的身影明显多了起来。有时是在图书馆的咖啡厅低声讨论着什么,有时是在傍晚的林荫道上并肩散步,甚至偶尔会一起出现在校外的餐厅或娱乐场所。萨利姆对代海燕的殷勤几乎毫不掩饰,开着跑车接送,送各种昂贵的礼物,引得不少知情的留学生和本地学生议论纷纷。 自然,这些风言风语也传到了你的耳朵里。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你:“sky,小心点啊,你女朋友那么漂亮,那个沙漠王子又那么有钱,别到时候人被拐跑了!” 每当这时,我总是会露出一副浑不在意的、甚至有些憨厚的笑容,拍拍对方的肩膀,或者举起自己粗壮的胳膊展示一下肌肉,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对海燕有信心,她知道谁对她才是真心的。再说了,那小子能有我壮?” 你用这种看似头脑简单的自信,巧妙地掩盖了内心深处的算计,也符合你一贯的“体育生”人设,让那些八卦的人觉得你不过是个占有欲强但头脑简单的男友。 而实际上,几乎每一次代海燕与萨利姆接触后,都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将获取的信息传递给我。这些信息庞杂而琐碎,大部分确实如你所料,是萨利姆无意义的炫耀和抱怨,比如他又买了什么奢侈品,或者哪个国家的签证不好办等等。 但就像在沙砾中淘金,代海燕凭借她的敏锐和耐心,总能从中筛选出一些闪光的碎片。这些碎片可能是一句抱怨某个国内合作方“效率太低,影响了资金到位”;可能是在炫耀家族关系网时无意中提到的某个具体官员的姓氏或职位;也可能是描述某个“投资项目”时,流露出对审批流程或监管政策的不满。这些零散的信息,单独来看意义不大,但当我将它们与从张秘书那里旁敲侧击得到的信息相互印证、拼接时,一幅关于资金流向、关键节点和潜在障碍的模糊地图,开始在我脑中逐渐清晰起来。我意识到,其中某些信息,如果运用得当,很可能对整个项目的走向产生关键性的影响。 时机似乎正在成熟。我觉得有必要,也更有底气去见一见那位真正藏在幕后的陈伯权了。 我再次约见了张秘书,还是在那个熟悉的茶馆雅间。 “张叔,” 经过这段时间的“中间人”角色扮演,我和张秘书的关系已经熟络了不少,称呼也随意了些,“我想……能不能请您帮忙引荐一下,我想拜访一下陈老。” 张秘书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微蹙:“见陈老?你见他做什么?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很少见外人。”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警惕和不解。 “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 我露出诚恳的表情,“但我父亲在世时,和陈老多少也有些渊源。现在我回到a市,于情于理都该去拜望一下老人家。而且……”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秘书的反应。 张秘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而且,我最近听到一些……关于中东方面的事情,我觉得,或许陈老会感兴趣。” “中东?” 张秘书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他放下茶杯,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件事的保密程度不低,可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知道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迎着他探究的目光,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自信的微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没有再说话。这恰到好处的“不知道”和“我知道”,已经足够引起张秘书的高度重视,也足够让他将我的请求,连同这个“中东”的引子,一起汇报给陈伯权了。我相信,陈伯权一定会对一个知道这个秘密,并且重新对我这个故人之子的年轻人,产生一些的兴趣。 第2章 再访陈府 几天后,我接到了张叔的电话。他告诉我,陈老同意了见面,但确实因为身体原因,不便亲自接待,将由他的女儿陈敏之代为会面。地点还是上次那栋位于市郊的安静别墅。张叔在电话里特别叮嘱,陈老虽然不出面,但会通过内部通讯设备了解会面情况,让你说话务必谨慎,想清楚再说。 我明白,这依然是一场考验。陈老隐于幕后,通过女儿这双眼睛和耳朵来观察你、评估我。陈敏之将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陈伯权的意志延伸。 再次来到陈家别墅,依旧是那位沉稳的中年管家引你进入上次那个雅致的会客厅。陈敏之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改良旗袍式连衣裙,长发用一根素雅的簪子松松挽起,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淡妆,既显尊重,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静。她坐在主位旁边的椅子上,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沏好了茶,正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看到你进来,她起身,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sky同学,又见面了。家父身体近来确实不适,嘱咐我代为接待,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陈女士言重了,是我冒昧打扰才是。能有机会向陈老问安,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奢求太多。” 你同样报以礼貌的回应,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寒暄过后,陈敏之亲自为你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流畅。她放下茶壶,目光落在你身上,看似温和,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听张秘书说,你有些关于……中东方面的事情,想和家父谈谈?” 我知道,戏肉来了。陈老一定屋子的哪个房间里在听着。 我端起茶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目光沉静地看着陈敏之:“是的。我偶然得知,近期我省正与中东某国就一项重要的油田代理权进行谈判。同时,我也了解到,该国主部落酋长的儿子,萨利姆,目前正在我们a大的h国际学院就读。” 我观察着陈敏之的反应,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继续说道:“我还听说,这个h国际学院以及学校不久前申请到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教育和科研项目。它们可能被用作一种……嗯,比较灵活的资金运作平台,为某些‘国际合作’提供便利,甚至可能与这次油田谈判的某些‘前期投资’或者‘环境营造’有关。” 我刻意用了模糊的词语,点到即止,既展示了你知道内情,又没有直接捅破窗户纸,留有余地。 “我只是个学生,很多事情看得不深,也不懂其中的复杂关节。” 我适时地放低姿态,“但我父亲生前一直教导我,要多看多听多想。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可能牵扯甚广,水很深。而陈老经验丰富,高瞻远瞩,或许能给我一些指点,也或许……我听到的这些信息,能对陈老正在关注的事情,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参考。” 我将姿态放得很低,将“提供信息”包装成了“寻求指点”,既满足了对方的身份地位,又暗示了自己掌握的信息具有价值。 陈敏之一直安静地听我说完,期间甚至有几次,她的目光似乎微微放空了片刻,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又像是在快速思考。这让我更加确信,陈伯权就在某个地方,通过某种方式,实时参与着这场对话。 她放下茶杯,看着你,眼神依旧平静,但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探究:“sky同学,你小小年纪,能关注到这些层面,确实不容易。你说的这些……很有意思。不过,国际事务和学校项目,都涉及很多方面,有时候道听途说,未必就是全貌。” 她的话语四平八稳,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那句“很有意思”,已经是一种信号。 “家父确实也关心国家能源安全和学校的发展。” 陈敏之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你今天能来,这份心意,我会转达给我父亲。至于你提到的这些信息……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她没有给我任何承诺,也没有进一步追问你的信息来源,显得滴水不漏。我也知道,今天的表现,至少已经成功地引起了陈家父女的重视。他们没有立刻将我拒之门外,本身就是一种进展。 第3章 解惑 我看着陈敏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决定再投下一颗更重的石子,看看能激起多大的涟漪。我知道,仅仅点出关联还不够,必须触及他们真正的痛点。 “陈女士,” 我放下茶杯,语气变得更加笃定,“据我了解,这项油田代理权的谈判,似乎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关键阶段,但就卡在了这里,迟迟无法签署最终协议。” 我稍微停顿,让这句话的份量沉淀下来,然后直接点破了那个最核心的障碍:“问题似乎出在付款方式上。萨利姆家族那边……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势力,非常坚持,要求我们在协议签署后,一次性付清未来数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全部代理费用和相关的‘投资款项’。而按照我们常规的国际项目操作流程,以及风险控制原则,这种大额资金通常都是按照项目进度、分阶段支付的。” 当我清晰地说出“一次性付清全款”和“分期支付”这两个关键冲突点时,即使是沉稳如陈敏之,也无法完全掩饰住内心的震动。 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指似乎也微微绷紧了。虽然她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瞬间闪过眼底的惊愕,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后荡开的涟漪,清晰地落入了你的眼中。她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呼吸似乎都停滞了,然后才缓缓地、不动声色地调整过来。 她太清楚了,你所说的,正是这几天一直困扰着她父亲,让陈伯权辗转反侧、举棋不定的核心症结! 风险与机遇并存。一次性支付巨款,意味着巨大的财务压力和不可控的风险,万一中途出现变故,或是对方拿钱不办事,后果不堪设想。但另一方面,这个项目带来的利润实在太过诱人,更重要的是,它关系到国家能源战略布局,是上面非常看重的政绩工程,一旦成功,陈家能获得的好处难以估量。 更让陈伯权焦虑的是时间。谈判拖延日久,已经引起了国家能源部那边的注意。能源部一直想主导这类战略性能源项目,如果这边迟迟没有进展,他们很可能会以“国家利益”为名,将项目从省里接手过去,直接与对方谈判。那样一来,陈家之前所有的布局、投入和心血,都将付诸东流。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这正是陈伯权目前的真实写照。他一直在权衡利弊,多方筹措资金,试图找到一个既能满足对方要求,又能控制风险的方案,但始终没有定论。 而现在,这个秘密的核心困境,竟然被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大学生一语道破!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具体?是谁告诉他的?他背后站着谁?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一连串的疑问瞬间涌上陈敏之的心头,让她对我的评估,立刻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再次看向我,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之前的审视和礼貌性的疏离,此刻已经被深深的惊疑和探究所取代。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要更集中精力来应对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极其重要的年轻人。 “一次性付款……分期支付……” 陈敏之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关键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她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我,“sky同学,你了解得……真的很深入。这些细节,恐怕连很多参与项目的人都未必清楚。” 她没有再用“道听途说”来搪塞,因为我所说的,已经精准地命中了靶心。她的话语,既是在确认我的信息准确性,也是在不动声色地试探我的底细。 但是,陈主任,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坚持一次性付清么 第4章 初见陈老 我从容地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似乎让你更加冷静。你将茶杯缓缓放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会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抬眼,对上陈敏之那双充满探究和惊疑的眸子,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在最后的谜底揭开之前,谁也不知道,坚持常规是错失良机,还是孤注一掷才是真正的冒险。” 我的话语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力,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其中的利弊权衡。 然后,我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引人入胜的神秘感:“但是,陈女士,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说,你是否知道,萨利姆家族那边,**为什么**要如此不合常理地坚持一次性付清这笔巨款呢?” 这个问题,像是一记精准的重锤,再次敲打在陈敏之紧绷的神经上。 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和她的父亲当然也讨论过无数次。他们猜测过各种可能:也许是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现金;也许是他们内部有其他的资金需求,急需这笔钱周转;也许这根本就是一种谈判策略,试图通过极限施压来获取更多利益……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更不知道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他们尚未触及的原因。我国对于海外投资的经验还不丰富,而萨利姆家族那边对此一直含糊其辞,只是一味地强调这是他们的“诚意”和“底线”。 而现在,sky不仅点破了困局,甚至还暗示他知道这困局背后的**原因**? 陈敏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他不再是一个仅仅掌握了某些零散信息的“知情者”,他似乎……掌握着解开整个谜局的关键钥匙! 她试图从我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但你的表情平静无波,只有那双眼睛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底。她意识到,从你提出这个问题开始,这场对话的主动权,已经彻底转移到了我的手中。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审视者,变成了一个急于想从你这里获取答案的倾听者。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大脑在飞速运转。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可能至关重要。 “为什么?” 这两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地从陈敏之的口中滑出,带着一丝急切,甚至可以说是失态。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她精心维持的镇定外壳,暴露出她内心深处对答案的渴望。那一瞬间,她不再是那个端庄沉稳、掌控全局的陈家大小姐,更像是一个在迷雾中迫切寻找方向的人。 然而,我并没有立刻满足她的好奇心。只是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不过是微风拂过水面,不值一提。我悠然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又呷了一口,动作缓慢而从容,似乎杯中的清茶远比那价值连城的油田合同背后的秘密更值得品味。 会客厅里陷入了一种短暂而极具张力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我细微的饮茶声,和陈敏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你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期待。我的沉默,无疑将她的胃口吊到了极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掌握着她和她父亲迫切需要的东西。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是陈敏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她像是被惊醒一般,迅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立刻接通,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恭敬和简练:“喂?……是……嗯,好的……我明白了。” 她的回答非常简短,显然是在接受指示。 挂断电话后,陈敏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刚才波动的情绪。她站起身,看向我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或许是惊讶于你竟然真的撬动了她父亲,或许是对接下来直接交锋的郑重。 “sky同学,” 她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请跟我来吧。家父想在他的书房,当面和你探讨一下。” 终于,幕后的大人物,要亲自登场了。 第5章 我的指点 陈敏之引领着我穿过古色古香的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红木门前。她轻轻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书房内光线沉稳,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墨香和淡淡的药草混合的气息。巨大的红木书架占据了整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从线装古籍到现代精装文献,种类繁多。一张宽大的书桌摆放在房间中央,桌面上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几摞文件和一部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红色电话机。 书桌后,正是那位只在资料中见过的老人——陈伯权。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式盘扣褂子,头发已然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身形略显清瘦,但腰板挺直,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脸上布着岁月的褶皱,却丝毫不见老态龙钟,反而更显老谋深算。 陈敏之安静地走到父亲身边,微微欠身,然后退到一旁,静静伫立,目光落在你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审度。 “陈老,您好。” 我上前几步,恭敬地问候,姿态放得很正。 陈伯权抬眼打量着你,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寻找我父亲sea的影子。他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中气十足:“嗯,坐吧。” 他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待我坐定,他并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端起手边的紫砂茶杯,呷了一口,缓缓说道:“听敏之说,你是sea的孩子?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父亲当年,是个很有锐气的人。”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追忆,似乎想起了故人往事。 但这短暂的温情很快便收敛了。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变得锐利,直视着你:“年轻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张秘书把你带到我这里,敏之也说了你的一些见闻。我今天愿意见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料。希望你带来的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是在这里故弄玄虚,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和压力。这间书房仿佛自成一个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心中早有准备,面对这位久经风浪的老人,任何花哨的言辞都是多余的。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言,从随身带来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外文报纸,轻轻放在了宽大的书桌上,推到陈伯权面前。 “陈老,请看这个。” 陈伯权目光扫过我,又落在报纸上。那是一张中东地区发行的报纸,头版头条用醒目的阿拉伯文和英文刊登着一则新闻,配图是一群情绪激动的民众举着标语在街头示威游行的照片。 他拿起报纸,只粗略地看了一眼标题和图片,便轻轻摇了摇头,将报纸放回桌上,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以为然:“这个?年轻人,这种部落冲突、民众示威,在那边隔三差五就有,算不上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新闻。”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的东西,那这次见面可以结束了。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看到父亲的反应,心不由得微微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面对陈伯权的不以为然,我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从容地将那张中东报纸收回,然后不慌不忙地从文件袋里取出了另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再次轻轻放在了红木书桌上。 “陈老,您再看看这个。” 这份文件看起来更加正式,抬头印着某国际知名评级机构的logo,内容是关于刚才报纸上提及的那个中东国家的主权债务信用评级报告摘要。我特意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数据。 陈伯权拿起文件,眼神比刚才专注了几分。他看到,在最近的六个月内,该国的主权信用评级经历了断崖式的下跌,连续被下调了四个级别,从最初被认为是“推荐买入”的a级,一路狂泻至如今被评为“建议抛售”的b-级。这意味着该国的偿债能力受到了国际资本市场的严重质疑,融资成本急剧上升,国家财政状况岌岌可危。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手指在“b-”这个评级上轻轻点了点,然后放下文件,抬眼看向你,眉头微蹙:“主权评级暴跌……嗯,这确实说明他们国内的经济和财政出了大问题,极度缺乏外汇储备。但这也算不上什么惊天秘密,国际调研里多少有报道。年轻人,这和我刚才看的示威游行报纸,又能说明什么必然联系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他承认了评级下跌的事实及其含义,但语气中依然带着审视和一丝不耐烦。他显然认为,你只是在罗列一些公开或半公开的信息碎片,还没有触及到他真正关心的核心。他需要的是洞见,是解释,而不是现象的堆砌。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第二份文件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信用评级报告,这比街头示威的照片要具体得多,也更能反映一个国家的真实困境。但父亲的反应依然没有达到预期的“震惊”,这让她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父亲的耐心正在逐渐消失,如果sky再不能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这次会面恐怕就要不欢而散了。她的目光在你和父亲之间来回移动,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第6章 第三份文件 由于系统审核,文中对于某事件描述无法生成,请关注文末作者的话 我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对陈伯权的质疑早有预料。我伸手,将桌面上那份评级报告轻轻拨到一旁,然后从文件袋里取出了第三份,也是最后一份文件。 与前两份不同,这份文件没有花哨的抬头,只是一份打印出来的内部简报样式,纸张质地也更普通,但上面“内部传阅,注意保密”的字样却格外醒目。我将这份文件推到陈伯权面前,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陈老,这份,不是公开信息。”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陈敏之略显紧张的脸,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房间里的两人听清:“弄到它费了点功夫,某位部委领导的女儿……对我挺‘关照’的。”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既点明了信息的来源层级之高,也暗示了你获取信息的手段并非寻常,甚至带着桃色交易的意味。这无疑是在展示我的“能力”和“不择手段”,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我并非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晚辈。 陈伯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他没有去评价你获取信息的手段,而是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份文件上。他拿起文件,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这份内部咨文的篇幅不长,但内容却极其(省略)。它分析了该国近期的、(省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该国存在(省略)的显着迹象,期间(系统多次审核,省略)。 随着阅读的深入,陈伯权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了。之前的不以为然和审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严肃和凝重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手指无意识地在文件边缘捻动着。这份内部咨文,将之前看似孤立的一系列事件,串联成了一条指向特别的目标的逻辑链。(省略)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虽然看不到文件的具体内容,但从父亲那骤然变化的脸色和骤然沉凝的气氛中,她已经猜到了这份文件的分量。特别是听到你说起获取信息的途径时,她的心猛地一跳,看向你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动用的资源和手段,可能远超她的想象,他所卷入的层面,也远比她最初评估的要深、要危险。 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纸张被翻动的细微声音。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陈伯权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极重的分量:“那个啊(省略)……难怪……难怪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坚持一次性付清那笔巨款!” 他终于明白了! 萨利姆家族之所以如此反常地要求一次性拿到未来数年的全部代理费,不是因为什么商业策略或资金周转,而是因为他们很可能预感到自己(省略)时日无多!他们需要在可能发生的(省略)剧变之前,将这笔巨额财富彻底拿到手,转移出去,作为家族未来的保障,甚至是流亡的资本! 这个推论一旦成立,那么与他们进行这笔交易的风险,就绝不仅仅是商业风险,而是巨大的(省略)风险!一旦该国(省略),新政府很可能不承认旧政权签订的这份“(省略)”合同,巨额投资将血本无归!而如果继续拖延谈判,等到局势彻底爆发,那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伯权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审视,甚至还有一丝……后怕。我带来的这份内部咨文,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让他看到了悬崖边缘的真相。 巨大的信息冲击过后,陈伯权那锐利的目光缓缓从我脸上移开,转向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张秘书。此刻,这位在外面也算得上人物的张秘书,在陈老面前,却显得格外谨慎小心。 “小张,” 陈伯权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但那份沉甸甸的压力却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这话问得异常平静,然而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张秘书的心上。他的额角顿时微微渗出了一层细汗,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力正逐渐袭来。 张秘书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解释道:“陈老,这份内部咨文确实是上周五下午才通过(省略)渠道送达的。当时您正忙于接待从京城赶来的重要客人,我便按照惯例,将它与其他几份安全简报、经济动态分析一同整理好,给您送过来了。原本是想着等您有空的时候再仔细查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或许他确实看过这份文件,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它与当前陷入胶着状态的油田谈判之间竟然存在着如此关键、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联系。更糟糕的是,他竟然没有将其视为紧急要情而特别汇报给陈老。在那堆积如山的海量信息中,这份文件就这样被轻易地淹没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他彻底地忽略了其真正的价值所在。 陈伯权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无声的目光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具压力。 张秘书见状,更是有些慌乱,急忙走到那堆满了文件的书桌旁,一边快速翻找,一边急切地解释:“您看,陈老,文件肯定是在的,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放在这叠关于‘(省略)’沿线国(省略)评估的文件夹里……啊,找到了!就是这份!” 他手忙脚乱地从一堆厚厚的文件中,抽出了一份与你刚才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内部咨文,双手捧着,递到陈伯权面前,仿佛找到了证明自己没有渎职的关键证据。 然而,这个举动,却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在了他自己脸上,也间接映衬出我的不同凡响。 同样的绝密信息,张叔作为陈老的心腹,按部就班地收到了,却未能洞悉其关键价值,将其埋没在文件堆里。而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仅通过非常规手段搞到了这份情报,更精准地把握了它的核心意义,将其与(省略)跌联系起来,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油田谈判的死结和潜在的巨大风险,并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将其呈现在陈老面前。 这份洞察力、判断力,以及敢于直面核心的胆识,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年轻人,甚至超出了陈老身边这位经验丰富的秘书。 陈伯权看着张叔手中那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又看了看我,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他没有再责备张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文件放回去。那一刻,他看向我的目光中,震惊、审视依旧,但似乎又多了几分……真正的重视,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张秘书的慌乱,父亲的沉默,以及那份被找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文件……这一切都像是一幕无声的戏剧,清晰地凸显了我的价值和可怕之处。她再次看向我,那个刚才还带着几分青涩笑容的年轻人,此刻在她眼中,形象变得愈发神秘和深不可测。她感到一阵寒意掠过脊背,既为我的能力感到惊叹,也为陈家,为自己,被这样一个人物盯上而感到隐隐的不安。 第7章 怯懦 短暂的沉默后,陈伯权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为即将付诸东流的心血感到惋惜。他靠回宽大的太师椅背,原本锐利的目光此刻显得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清明。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复杂,点了点头,算是对我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信息披露表示了认可和感谢。然后,他转向自己的女儿和张叔,声音带着一种决断后的沉稳,也透着一丝无奈:“如此看来……我们和萨利姆家这笔生意,目前最好的选择,恐怕还是暂时**搁置**了。” 这个决定显然是艰难的。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在计算着那些已经沉没的成本:“唉,可惜啊……我们前期为了这个项目,投入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打通了不少关节,现在看来,还是在风险管控这一环,做得不够细致,有些盲目乐观了。” 他的话语中,有对局势突变的无奈,有对前期投入的惋惜,也隐晦地承认了自己和团队在判断上的失误。这番话,等于是间接肯定了我带来的信息的价值,也表明了他最终选择了规避那无法预测的政治风险,哪怕这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损失和战略挫败。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听到父亲做出“搁置”的决定,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方面,她为避免卷入一场可能血本无归甚至引火烧身的政治风暴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想到为了这个项目,父亲和整个团队付出的心血、动用的人脉资源,如今可能都要化为泡影,又感到深深的惋惜和不甘。 但更多的是,她看向我的目光中,那种震惊和敬畏又加深了一层。她亲眼见证了,这个年轻人,凭借着几份关键信息和精准的判断,是如何在短短半小时内,就几乎颠覆了父亲酝酿已久、投入巨大的计划。他不仅仅是一个传递消息者,更像是一个棋手,不动声色地落下关键一子,就改变了整个棋局的走向。这种力量,让她感到既佩服,又心悸。 就在陈伯权话音刚落,书房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似乎大局已定之时,我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缓缓地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笑容,打破了刚刚形成的沉寂。 “陈老,” 你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您刚才说得对,如果我们不知道对手的底牌,面对如此巨大的不确定性,选择放弃,明哲保身,确实是稳妥之举。” 我的话锋突然一转,目光直视着陈伯权,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但是**,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他们急需这笔钱,甚至可能是在为未来的动荡做准备,我们已经洞悉了他们最大的弱点和最迫切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选择弃牌,那是不是……” 你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太怯懦了一点?**” “怯懦”!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响! 陈伯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怒意!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用这样的词语!他刚刚做出的艰难决定,基于几十年的政治经验和风险评估,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评价为“怯懦”?! 然而,那股怒意只是一闪而过。常年身居高位的城府让他迅速压制住了情绪。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我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那份自信并非狂妄,而像是建立在某种更深层次的算计之上。 “哦?” 陈伯权的声音低沉下来,听不出情绪,但那份疲惫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重新点燃的兴趣,一种棋逢对手的锐利,“年轻人,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不该放弃,反而应该利用这个局面?” 站在一旁的陈敏之,此刻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完全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sky竟然敢……竟然敢当面质疑她父亲的决定,还用了“怯懦”这么重的词!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父亲,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勃然大怒。 但看到父亲不仅没有发怒,反而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她又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难以理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你的胆魄所吸引的异样感觉。这个年轻人,他的胆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难道不怕触怒父亲,引火烧身吗?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后续计划? 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凝重和惋惜,而是一种充满了未知变数和危险诱惑的张力。 第8章 三种可能 我安稳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怯懦”只是随口一提。我甚至还轻轻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 陈伯权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没有发作。他朝女儿陈敏之递了个眼色,示意她重新给你倒茶。陈敏之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我续上了一杯热茶。她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平复。 我道了声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回桌上,开始阐述你的分析,声音平稳,条理清晰: “陈老,我们现在知道了萨利姆家族的窘境,也知道了他们国家潜在的巨大风险。那么接下来,无非就是三种可能的结果。” 我伸出手指,开始逐一分析: “第一种,也是对萨利姆家族最有利的结果:他们动用一切力量,成功镇压了这次‘革命’的苗头,维持住了政权。但是,” 你加重了语气,“经此一役,国家元气大伤是必然的,财政危机迫在眉睫,急需外部输血来稳定局面。到了那个时候,为了吸引投资,这个国家的优质资产,恐怕就得像甩卖一样摆上货架了。而我们,如果现在不放弃,甚至能巧妙地帮他们一把,作为‘雪中送炭’的早期入局者,将来能吃到的,必然是最大最肥的那块肉。” “第二种结果:反政府武装在mei国(a国)的支持下,成功推翻了现政权。” 我看了陈伯权一眼,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下,胜利的果实自然会被他们背后的金主——a国及其盟友瓜分。我们之前和旧政权谈的一切,包括前期的投入,大概率都会打水漂。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新秩序建立后,能在人家的碗里分到一点残羹冷炙,看人脸色吃饭。” “第三种结果,也是最糟糕的情况:双方势均力敌,国家陷入长期的内战和动荡。” 我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最没有意义。战火纷飞的地方,没法投资,没法赚钱,什么也得不到。除了那些卖武器的军火商,没人能从中获利。” 我分析完这三种可能,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陈伯权。 陈伯权一直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着。我的分析逻辑清晰,切中要害,确实将未来的可能性都摆在了台面上。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分析:“嗯,你说的没错,这三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这番分析,对我们眼下的困境,又有什么用呢?知道了这些,难道就能改变风险,或者让我们稳赚不赔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你,等待着你真正的答案。他知道,你说了这么多,绝不仅仅是为了展现你的分析能力。 陈敏之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吸收着你的每一句话。我的分析让她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利害关系,也让她意识到,你之前的“怯懦”之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对未来不同走向的深思熟虑。她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震惊和好奇,转变为一种混合着审慎、探究甚至是一丝期待的复杂情绪。她很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接下来会抛出怎样惊人的计划。 我迎着陈伯权那充满疑虑和审视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理所当然的表情。 “陈老,做生意,尤其是做这种牵扯甚多的大生意,本质上就是在下注。” 我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既然要下注,自然是要押在那个赔率最高、潜在利益最大的骰子上。您说对吗?” 陈伯权缓缓摇了摇头,花白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显然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他沉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怎么就能确定,萨利姆家族就一定能打赢?a国人搞的那些‘茉莉花’,已经让好几个中东国家改天换地了,经验丰富得很。萨利姆家凭什么就能成为例外?” 他的语气带着长者的告诫,“年轻人,看问题不能只看利益,更要看风险。盲目乐观,是要吃大亏的。” 我轻松地摊了摊手,仿佛对他的质疑早有准备:“陈老,您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过‘一定’。” 我坦然承认,“本来,在今天之前,我确实不能确定,甚至可以说,他们失败的可能性更大。其实,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能给出百分之百的保证。” 我的话让陈伯权和陈敏之都有些意外,他们原以为你会拿出什么惊人的论据来证明萨利姆必胜。 我顿了顿,看着陈伯权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然后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我只是说……**现在**,他们获胜的可能性,会比之前**更大一些**。而且,这个可能性的大小,或许……还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句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再次激起了涟漪。 “哦?” 陈伯权身体坐直了些,眼中精光一闪,“你的信心从何而来?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太好高骛远,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上。” 他的语气依然带着审慎,但明显被我的话勾起了更深的好奇。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陈老,您觉得,是坐等风险降临、被动接受结果更明智,还是在看清风险的同时,主动出击,去影响、甚至**创造**我们想 要的结果,更有价值呢?”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主动性和掌控欲,将“好高骛远”的指责,巧妙地转化为了“积极进取”的策略选择。你没有直接给出信心的来源,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暗示你有能力,也有意愿去改变牌局的走向。 陈敏之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挑战固有的认知,打破常规的思维。不仅看到了风险,更看到了风险背后的机会,甚至流露出要亲自下场操纵局势的意图。这种胆魄和野心,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吸引力。她紧紧盯着我,迫切地想知道,我到底掌握了什么,又打算如何去“创造”那个对你们最有利的结果。 第9章 新闻联播 就在陈伯权和陈敏之都全神贯注,满心期待着我揭晓如何“创造”有利结果的惊天计划时,我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仿佛对这件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趣。只见我悠然自得地靠回沙发,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脸上那份自信和掌控感就像被一阵风吹走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慵懒的随意,仿佛此刻并不是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谈判,而是在自家客厅里悠闲地消磨时光。 我不再看他们,而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嗯?”你轻轻地发出一声疑问,这声疑问虽然不大,但在此时却显得格外突兀。陈伯权的眉头立刻微微皱起,他显然对我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他原本以为我会乘胜追击,在这个关键时刻抛出你的底牌,一举拿下这场谈判。然而,我接下来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语气轻松地说道:“陈老,时间差不多七点了。您这里……有电视吗?我想看看新闻联播,好好学习一下时政要闻。”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陈伯权和陈敏之的耳边轰然炸响。 “什么?”陈敏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生物。新闻联播?在这个时候?在讨论着可能涉及数十亿资金、国家能源安全甚至国际政治格局的重大议题时,我竟然要看新闻联播?这简直是……荒谬! 陈伯权也是一愣,锐利的目光在你脸上扫过,试图从我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我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关心着每天的例行新闻播报,刚才那个运筹帷幄、语出惊人的形象仿佛瞬间消失了。 “新闻联播?”陈伯权眉头微皱,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疑惑和不解。然而,陈伯权毕竟是一个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人,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了张秘书身上,似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然而,张秘书同样一脸茫然,显然也对我的要求感到困惑。 我看着陈伯权和张秘书的反应,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但我还是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对啊,关心国家大事,了解最新政策,这可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呢。” 陈伯权沉默了几秒钟,显然在思考我的话。最后,他还是挥了挥手,对张秘书说道:“去,搬个电视过来。” 张秘书立刻行动起来,他快步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家政人员一起回来了。两人合力将一台液晶电视搬进了房间,并迅速接好线路,打开了电视。 随着电视屏幕亮起,那熟悉的《新闻联播》片头曲准时响起,整个房间都被这激昂的音乐所填满。 我像触电般迅速挺直了身体,双眼紧紧地盯着屏幕,就好像那上面正在播放的并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领导人会议、国内建设成就以及国际友好往来,而是一本能让人瞬间成为绝世高手的秘籍一般。每一条新闻都在我的眼中变得格外重要,我看得如痴如醉,甚至还会时不时地点点头,仿佛真的在认真“学习”这些内容。 书房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诡异。就在刚才,这里还是一个充满剑拔弩张和暗流涌动的智力博弈场,然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家庭晚间看新闻的场景。我专注地看着屏幕,而陈伯权则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屏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陈伯权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只是在单纯地看新闻吗?还是说,他其实是故意这样做来消遣我呢?亦或是,这看新闻本身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说不定新闻里隐藏着一些我没有注意到的关键信息呢? 陈敏之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恼怒。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被人吊起了胃口,却突然被告知“下回分解”的观众,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她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我,试图从我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到一些端倪,以解释那令人费解的行为逻辑。然而,无论她怎么观察,都无法洞悉你的真实想法。 这个年轻人,时而表现得深沉锐利,让人不禁对他的智慧和洞察力刮目相看;时而又显得散漫随意,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时而还会胆大包天,做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时而却又幼稚可笑,让人觉得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样巨大的反差和不可预测性,使得陈敏之对他的认识越来越模糊,也让她对你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10章 最后的底牌 新闻联播的国内新闻部分冗长而程式化,我却看得全神贯注。陈伯权和陈敏之父女俩耐着性子陪我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张秘书站在一旁,也是一脸茫然。 终于,熟悉的国际新闻片头响起,画面切换,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传来: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在beij,经我国、埃及,沙特阿拉伯、伊朗等相关方多方联合斡旋,沙特阿拉伯王国同伊朗伊斯兰共和国达成协议,两国同意恢复外交关系,在至多两个月内重开双方使馆和代表机构……” 播音员继续播报着协议的细节、各方声明以及国际社会的积极评价,强调这是对话的胜利、和平的福音,彰显了我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担当云云。 这条新闻一出,书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陈伯权猛地坐直了身体,原本浑浊的眼神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他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转为恍然大悟,紧接着是极度的震撼和深思! 沙特和伊朗!这两个在中东地区争斗了几十年的宿敌,竟然在我国的主持下,握手言和了?! 这个消息本身就足够石破天惊,但更让陈伯权心神剧震的是,他瞬间明白了这条新闻对于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中东国家、对于那笔悬而未决的石油代理权合同,意味着什么! 中东地缘政治格局将迎来巨变!沙特和伊朗的和解,意味着地区紧张局势将大幅缓解,代理人战争的烈度可能会下降,外部势力(尤其是a国)在中东的影响力将被削弱,而我国的地位将空前提升!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萨利姆家族所面临的“第二次那个事件”的风险,可能会因为地区大环境的缓和而**大大降低**!a国在中东地区煽风点火、颠fu(省略)的能力和意愿,都会因为沙伊和解而受到掣肘! 那么,萨利姆家族政权**稳住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电光火石之间,陈伯权想通了这一切!他猛地转过头,看向依然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涛骇浪! 他终于明白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笃定!为什么敢说萨利姆家族获胜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为什么敢说这个可能性的大小“掌握在我们手里”!为什么敢于评价他的谨慎是“怯懦”! 我不是在好高骛远,我不是在赌博!我很可能**早就预料到了**或者**提前得到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我是在用这个即将到来的、足以改变地区格局的重大事件,作为我判断的基石!作为我敢于“下注”的底气! 难怪我要看新闻联播!我不是在学习时政,我是在**等待**!等待这个消息被公之于众,来印证我的判断,来给我的“冒险”计划提供最坚实的基础! 陈敏之站在一旁,起初只是觉得这条新闻很重大,但当她看到父亲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以及父亲猛然转向我的目光时,她也瞬间明白了! 她的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终于理解了我之前所有看似古怪、甚至狂妄的行为!那不是鲁莽,那是胸有成竹!那不是故弄玄虚,那是时机未到! 这个年轻人……他竟然能提前洞悉到如此层级的国际政治动向!他竟然能将这种宏大叙事与具体的商业利益精准地结合起来!他的信息渠道、他的判断力、他的胆魄……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看着我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只是在看一条普通的国际新闻,但此刻在我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可怕的、洞悉一切的掌控力!之前的困惑、恼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震撼,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种强大力量所吸引的眩晕感。 我终于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迎向陈伯权那复杂无比的眼神,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在说:“陈老,现在,您还觉得放弃是明智的选择吗?” 新闻播报还在继续,但书房里的焦点早已不在电视屏幕上。陈伯权缓缓举起面前那只已经空了的茶碗,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但这个动作本身,已经是一种无声的送客令,也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震惊未消,思绪万千,需要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和我带来的冲击。 我立刻心领神会,刚才那番故作轻松的姿态消失不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躬身:“陈老,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陈伯权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直站在旁边,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女儿:“敏之,替我送送sky。” “是,爸。” 陈敏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我向书房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别墅大门的路上。刚才进来时那种略带审视和疏离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夜风习习,吹动着庭院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洒落在陈敏之那身米白色的旗袍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也映照出她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震惊和一丝别样的神采。 沉默了片刻,快要走到大门口时,陈敏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比之前多了一丝柔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钦佩:“sky……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父亲他……很少会对人如此看重。” 她的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赞许,显然,你刚才那番操作,特别是最后用新闻联播揭晓底牌的梦幻反转,彻底征服了她。 我脚步未停,只是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陈主任过奖了。” 我顿了顿,语气随意地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只是……陈老太专注于项目本身的细节和风险,反而有些一叶障目了。我毕竟是个局外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太一样,加上一点运气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深谋远虑归结为“局外人视角”和“侥幸”,既显得谦逊,又轻轻点出了陈伯权这位老江湖的思维盲点,同时也没有完全否认自己的作用。 陈敏之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她看着我那张年轻却似乎能洞悉一切的脸,心中再次泛起波澜。她当然不相信这仅仅是“侥幸”。这份看似谦逊的说辞,在她听来,更像是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和不动声色的高明。我不仅有能力看穿棋局,更有能力影响棋局,事后却又能如此轻描淡写……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份越来越强烈的悸动和好奇,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或许吧。但有时候,局外人的眼光,确实更清醒。”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我送到门口,看我上车离去。 直到我的车消失在夜色中,陈敏之才缓缓转身,月光下,她旗袍包裹下的胸口,似乎还在微微起伏着。刚才那场书房里的交锋,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第11章 淡淡的杀意 陈敏之回到书房时,父亲陈伯权正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刚才因沙伊和解带来的短暂激动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考量和冷峻。 听到女儿的脚步声,陈伯权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得如同寒冬里的冰棱。 “爸……” 陈敏之轻声唤道,走到他身边。 陈伯权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敏之,这个sky……”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最终还是吐出了最直接的评价:“……太危险了。” 陈敏之心中一凛,刚才因sky的智谋和胆魄而产生的敬佩和悸动,瞬间被父亲这句冰冷的评价浇灭了大半。 “他的眼光、他的手段、他获取信息的渠道,都远超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陈伯权继续说道,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这种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披荆斩棘;用不好,第一个伤到的就是自己。” 他踱了几步,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被别人用了,或者他自己另有图谋,那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巨大的隐患,必须……及时处理掉。” “处理掉”三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 陈敏之的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她知道父亲的手段,也理解这种权力斗争中的冷酷逻辑,但当这种逻辑要应用到刚才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人身上时,她还是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和……恐惧。 陈伯权仿佛没有看到女儿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分析着:“就算他现在愿意为我们所用,帮我们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但以他今天表现出来的野心和能力,日后恐怕也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等他羽翼丰满了,难保不会反噬。” 他停下脚步,再次看向窗外,声音如同寒冰:“与其等到将来养虎为患,或许……及早消除这个隐患,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陈伯权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刚才还充满智谋交锋和微妙吸引力的氛围,彻底剖开,露出了底下赤裸裸的权力算计和生死博弈。 陈敏之站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父亲的冷静和狠辣让她感到陌生,也让她为sky捏了一把冷汗。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sky那自信的笑容、锐利的眼神,以及最后那句轻描淡写的“侥幸”……他真的只是侥幸吗?他是否预料到了,自己踏入这扇门的同时,也踏入了生死边缘?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或许是为sky辩解,或许是质疑父亲的冷酷,但最终,在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她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恐惧,有对父亲决断的默认,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对那个危险年轻人的担忧。 就在陈伯权那冰冷的杀意弥漫在书房,让空气都仿佛凝固的时候,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张秘书,脸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和迟疑: “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伯权锐利的目光扫向他,带着一丝不悦:“说。” 张叔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sky……他,他其实是我……是我已故女友,小玲的侄女,海燕的男朋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见过那孩子几次,虽然看着是有点……不一般,但感觉人不坏,对海燕也挺上心的。应该……应该不至于会对我们不利吧?” 张叔口中的“小玲”,就是他早年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女方后来因意外去世,且和他有关,一直是张叔心中的痛。而代海燕,却正和她有着那段曲折的渊源,这在前面的故事里说过了,张叔对她也算有几分香火情。他此刻提起这层关系,显然是想用这份旧情和私人关系,来为sky求情,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这理由有些牵强。 这话一出,陈伯权再次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极其意外的神色,甚至比刚才听到沙伊和解时还要惊讶几分! 他猛地看向张秘书,又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极力消化这个信息。sky……竟然和张叔的亡故女友的侄女是情侣关系?! 这……这又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sky精心设计的局?他接近代海燕,利用她与张叔的这层关系,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自己? 这个念头让陈伯权后背一阵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年轻人的心机和布局能力, 就真的太可怕了!他不仅能洞察国际大势,还能将人际关系算计到如此精妙的地步! 他看着张秘书那恳切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又想起了张叔跟了自己大半辈子,忠心耿耿,以及那段他也有所耳闻的、张秘书与小玲的往事……除掉一个可能与自己最信任的秘书有着如此微妙联系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不妥。 陈伯权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疲惫和无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唉……” 他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倦意,“罢了,罢了。” 他没有明确说要放过sky,但这个“罢了”,已经表明他暂时放弃了“处理掉”sky的念头。或许是张秘书的求情起了作用,或许是对sky那层出不穷的底牌感到了忌惮,又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对故人之子(sea的儿子)终究还有一丝不忍。 最终,他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先看看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父亲最终松口,陈敏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全是冷汗。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父亲会下令…… 她感激地看了张秘书一眼,又将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个刚刚离去的、充满谜团的年轻人的背影。父亲放弃了立刻动手的念头,但这并不代表危险解除。sky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危险,也更加……令人难以捉摸。她感到一阵后怕,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卷入巨大旋涡的不安。 第12章 疯狂 我带着一种智力交锋后获胜的满足感离开了陈家别墅,对书房里那场差点将我推向深渊的暗流涌动毫不知情。驱车回到与代海燕约定的安全屋——一处位于市中心高档公寓楼里的套房,这里是我们讨论机密、制定计划,以及……享受“战利品”的地方。 代海燕早已等候多时。她穿着一件丝质的香槟色睡袍,慵懒地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着,睡袍的开衩处隐约可见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看到我进来,她抬起眼帘,眼神中带着探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来了?怎么样?” 她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 我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才转过身,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搞定了。陈老头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那条新闻一出来,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走到沙发旁,毫不客气地坐下,将代海燕揽入怀中,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游走,感受着丝绸睡袍下温热的肌肤。将与陈伯权、陈敏之的对话,特别是最后如何利用新闻联播揭晓底牌的过程,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陈伯权父女俩当时的震惊和我的掌控力。 代海燕安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蹙眉。等我得意洋洋地说完,她却没有立刻附和,反而轻轻推开了我的手,坐正了身体,表情严肃了几分。 “sky,” 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担忧,“你这次……玩得太过了。” “嗯?” 我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她的反应,“怎么说?我觉得效果好得很。” “效果是好,但也太冒险了。” 代海燕的眼神锐利,“你当面点破陈老的盲点,甚至用那种方式暗示信息的来源,最后还用新闻联播将了他一军……这固然能震慑住他们,但也把你的锋芒暴露得一干二净。你这是在逼着陈伯权这样的人做选择题——要么重用你,要么……除掉你。太刚则易折,你懂不懂?” 她叹了口气:“你太急于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底牌了。在那种老狐狸面前,有时候藏拙比露锋更安全。万一他觉得你威胁太大,控制不住,或者脾气再冲一点,你可能根本走不出那间书房。” 我听着代海燕的分析,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沉浸在刚才智力碾压的快感中,觉得她的担忧有些多余。我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贯的霸道和自信:“锋芒太露?哼,老子就是要有锋芒!谁敢动我?陈伯权?他现在需要我,他不敢动我!” 我看着代海燕眼中闪过的不赞同和担忧,心中那股征服欲再次升腾起来。你喜欢看她聪明的脑袋为你运转,也更喜欢看她为你意乱情迷的样子。语言上的警告?不如用身体来证明谁才是主宰。 “担心我被干掉?” 你低笑一声,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无视她惊呼和象征性的挣扎,大步走向卧室,“我看你是欠(省略)了!” 我粗暴地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丝质睡袍在动作中滑落,露出她丰腴惹火的胴体。象牙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饱满的(省略)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省略20字)。 代海燕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带着羞恼,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和期待。她了解我的性格,也早已习惯了这种从策略探讨到肉体(省略)的转换。 “你这个疯子……” 她嗔骂了一句,却并没有真正抗拒我的侵犯。 我俯下身,双手(以下省略一千字) 我将刚才被她批评带来的那点不快,以及征服陈家父女的得意,全部发泄在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我知道代海燕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实力。而此刻,将这个聪明、理智的女军师彻底征服到失控,让她在我的身下(省略)哭叫,更能满足我那强烈的支配欲。 激情褪去,卧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省略)气息。我趴在代海燕(省略)的身体上,感受着她胸膛的起伏和体温(省略)。代海燕双臂无力地环抱着我的后背,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尚未从刚才那场风暴般的情事中完全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意识也逐渐回笼。她侧过头,看着你线条硬朗的侧脸,刚才被(省略)淹没的理智开始重新占据高地。她轻轻推了推我,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慵懒,但语气却又恢复了几分探究: “喂……疯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说真的,你怎么知道……今天新闻联播一定会播那条沙特和伊朗的新闻?万一没播,或者晚几天播,你在陈老头面前不是就……” 我从她身上翻下来,仰躺在旁边,双手枕在脑后,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和得瑟:“我怎么知道?”我轻笑一声,“我他妈当然不知道今天一定会播。” 代海燕闻言一愣,撑起上半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知道?!那你还敢在陈伯权面前那么笃定地看新闻联播?万一……” “没有万一。” 我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我知道沙特和伊朗的代表团早就秘密抵达首都了,是新闻学院那边一个被我‘睡服’的小学妹告诉我的,她导师参与了这次接待的媒体协调。我知道协议肯定这几天就会签,也肯定会在新闻联播这种最重要的平台公布,用来向全世界释放信号。” 我侧过头,看着代海燕惊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至于具体是哪一天……谁知道呢?今天不播,明天总会播。我在陈老头那里多待一天,多看一天新闻联播又怎么样?反正着急的是他,不是我。” 我伸出手,捏了捏她因高潮而泛红的脸颊:“说到底,我就是在赌。赌我的判断,赌我的运气,也赌陈老头不敢把我怎么样。结果,我赌赢了。” 听完我的解释,代海燕彻底无语了。她看着你那副理所当然、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气结,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而且还是个胆大包天、运气好到爆棚的疯子!竟然拿着这么重要的谈判,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可能牵连到她的未来,去赌一个新闻播出的时间点! 她又气又无奈,最终只能抬起手,没好气地在你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力道却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你……你真是太疯狂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玩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混杂着担忧、无奈和……异样光彩的复杂情绪。这个男人的疯狂和胆大,对她来说,或许也是非常之好。 第13章 一个段落的开始 时间悄然滑过几天。在这段时间里,a大的校园生活依旧按部就班,但暗地里的波涛却从未停歇。代海燕继续巧妙地周旋在萨利姆王子身边,利用她酷似其初恋的容貌和过人的情商,不动声色地扮演着那位让他魂牵梦绕的“白月光”。 而萨利姆,这位来自中东的王子,显然对代海燕的“垂青”受宠若惊。他将她视为珍宝,不仅在物质上极尽讨好,更在不经意间,将许多关于项目谈判的细节和进展,当作与心上人分享的“秘密”透露给了代海燕。 这天晚上,在安全屋里,代海燕将最新的情报汇总给了我。 “陈老果然是老狐狸。” 代海燕端着一杯红酒,斜倚在沙发上,语气带着一丝不出所料的意味,“借着你给他的那份‘大礼’——沙伊和解带来的地缘政治变动,他对萨利姆那边进行了极限施压。”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萨利姆今天跟我‘诉苦’,说陈家那边态度突然变得极其强硬,不仅在合同条款上寸步不让,还抓住他们急于将资金转移出境的心理,在付款方式上取得了绝对优势——从之前僵持不下的一次性付清,变成了对我们极为有利的分期支付,并且附加了严格的履约条件。” 我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伯权果然没有浪费我送上的“东风”,将利益最大化了。 “萨利姆说,合同基本敲定了,他很快就要回国,亲自跟进项目的落地执行。” 代海燕继续说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他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回去。” “哦?” 我挑了挑眉,看向她。 代海燕迎着你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嘲讽:“我当然拒绝了。不过,为了安抚他,我给了他一个……礼貌性的拥抱。” 她耸了耸肩,“看他的样子,好像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一个拥抱,就让那位王子心满意足。代海燕的手段,确实高明。而萨利姆,不过是这场游戏中,被利用得最彻底的那颗棋子。 现在,合同基本落定,萨利姆即将回国,陈家的燃眉之急暂时解除。而我,通过代海燕这条线,不仅成功引起了陈家的注意,还在无形中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初步建立起了利用价值。棋局,似乎正按照我预想的方向发展。 果然,没过两天,我就接到了陈敏之亲自打来的电话,邀请你共进晚餐,地点选在了一家以环境私密、格调高雅着称的顶级中餐厅。我知道,这是陈家对自己上次“指点迷津”的正式感谢,也是一次更深入的互相试探和关系确立。 我准时赴约,被侍者引着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来到一间名为“听涛阁”的包厢。推开厚重的木门,陈敏之已经等在里面了。 今晚的她,褪去了上次在家中略显拘谨的改良旗袍,换上了一袭剪裁合体的珍珠灰色真丝连衣裙,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精致的苏绣暗纹,既显高贵又不失现代感。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和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脸上化着淡雅得体的妆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静而温婉的气质,与上次在书房中那份紧绷和审慎相比,多了几分从容。 包厢内布置典雅,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凉菜,旁边的小炉上温着一壶上好的普洱。 “sky,你来了,请坐。” 陈敏之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失礼貌。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侍者无声地上前,为你斟满一杯温热的普洱。 寒暄几句后,陈敏之主动切入了正题。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目光看向我,眼神诚恳:“sky,今晚请你来,主要是想代表家父,正式向你表达感谢。” 她的声音温和而清晰:“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的提醒,让我们避免了很大的潜在风险,也……抓住了一个不错的机会。家父对你的远见和信息渠道,都非常欣赏。” 她说话时,措辞谨慎,没有提及具体的项目名称或敏感细节,但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陈主任客气了。能帮上陈老的忙,是我的荣幸。说起来,我父亲当年也受过陈老的不少提携,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我巧妙地再次提及父辈的交情,拉近关系。 陈敏之微微颔首,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她从随身携带的精致手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红色信封,双手递到你面前。信封没有署名,但厚度和质感都表明里面的分量不轻。 “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陈敏之说道,“感谢你上次的帮助,也希望……这能为我们未来的合作,开个好头。” 我没有推辞,坦然地接过了红包,入手沉甸甸的。你掂量了一下,没有当面打开,只是将其放在手边,然后再次看向陈敏之,语气真诚:“请代我谢谢陈老的好意。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我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陈敏之的眼睛,语气郑重了几分:“陈主任,也请转告陈老。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sky的地方,无论是需要跑腿打杂,还是需要一些……特殊渠道的信息,我一定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我这番话,既表达了感谢和忠心,也再次暗示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表明不仅仅满足于一次性的报酬,而是希望建立更长远、更深入的合作关系。 陈敏之看着我坦然收下红包,又听到这番表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我们边吃边聊。” 随着热菜一道道送上,包厢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我们开始聊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从a大的趣闻轶事,到近期的经济形势,再到一些艺术展览。陈敏之展现出良好的学识和谈吐,而我也适时地展现出超出年龄的见识和风趣,气氛逐渐融洽。 这顿晚餐,既是陈家对我的一次正式认可和酬谢,也是双方关系进入新阶段的标志。我成功地将自己从一个“可能带来麻烦的故人之子”,变成了一个“具有利用价值且态度良好”的潜在合作者。红包的分量,代表着陈家的诚意和我价值的评估;而我的表态,则为未来介入更深层次的事务,埋下了伏笔。 第1章 飞走的鸭子 就在我与陈敏之在雅致的包厢中推杯换盏,初步建立起某种心照不宣的合作关系时,市中心另一座权力堡垒——市长办公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光线充足,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然而,房间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低气压。市长刘孟韦,一个年近五十、精力充沛但此刻面色阴沉的男人,正烦躁地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来回踱步。他身上的深色西装熨帖笔挺,但紧锁的眉头和时不时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气质干练的女性。她大约四十岁左右岁年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沉稳表情。她便是市办公厅副主任兼妇女联合会的主任,何清莲。此刻,她正安静地听着刘孟韦带着怒气的抱怨,眼神平静,但手指却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边缘。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刘孟韦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桌上的文件和摆设都随之震动了一下。“陈伯权这只老狐狸!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他转过身,看着何清莲,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恼火:“清莲,你是知道的!那个中东油田的代理权,我们盯了多久?老领导那边费了多大的劲,眼看着就要通过能源部把项目接手过来了!就差临门一脚!”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被挫败的愤怒:“本来陈家那边因为付款方式的问题,跟萨利姆家族僵持不下,项目几乎停摆。我们这边万事俱备,只等能源部一纸通告!结果呢?!” 他猛地转回头,眼神锐利:“结果突然之间,就传来了他们签合同的消息!而且还是以对他们极其有利的方式签下来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刘孟韦显然不相信运气。他更倾向于认为,是陈伯权使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或者得到了什么关键的助力,才在最后关头扭转了局面。这不仅意味着一个巨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资本被对手夺走,更意味着他和他背后“老领导”的一番心血和布局付诸东流,甚至可能因此在更高层面前失分。 何清莲看着盛怒中的刘孟韦,轻轻放下茶杯,声音平和,试图安抚:“市长,您先消消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再生气也于事无补。陈家能在最后关头翻盘,确实出人意料。不过,这也说明,我们可能低估了陈伯权在那边的影响力,或者……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数。” 她的话语虽然是劝慰,但也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信息不对称。他们显然错过了某些关键环节,才导致了这次的被动。 刘孟韦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火气,但脸色依然难看。他坐回自己的大班椅上,手指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变数?能有什么变数?难道萨利姆那帮认钱不认人的家伙,突然转性了不成?” 他知道,这次的失利,不仅仅是一个项目的得失,更关乎到他与陈家派系之间长期的政治博弈。陈家借此项目大出风头,无疑会进一步巩固其在本省乃至更高层的影响力,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这个意外的“胜利”和“失败”,变得格外沉重。权力的天平,似乎在不经意间,又向着对手那边倾斜了一分。 听到何清莲提到“变数”,刘孟韦烦躁地摆了摆手:“我不管什么变数!我只想知道,我们的人在那边盯了那么久,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陈伯权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何清莲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更加锐利。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刘孟韦清晰地听到每一个字: “市长,运气或许是一方面,但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记录来看,可能……并不完全是运气。” 刘孟韦的动作一顿,目光立刻锁定了何清莲和那份文件:“哦?你发现了什么?” “在陈家最终敲定合同、萨利姆那边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前几天,” 何清莲翻开文件,指着其中几行记录,“我们的人注意到,有一个年轻人,也是那几天里**唯一一个**以外部访客身份进入陈家老宅,并且和陈伯权单独会面的人。” “年轻人?谁?” 刘孟韦皱起了眉头。 “根据登记信息,叫sky,是a大的一名在校体育特长生。” 何清莲说道,“关键在于,这次会面不是礼节性的拜访。根据我们侧面了解到的信息,这名叫sky的学生,在陈伯权的书房里待了很长时间,并且……是陈老亲自与他进行的面对面商谈。” “什么?!” 刘孟韦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陈伯权亲自见他?还谈了很久?这怎么可能!” 他的震惊并非没有缘由。陈伯权退休后深居简出,等闲不见外客,更别说亲自在一个小辈的书房里长谈。就算是刘孟韦自己,贵为一市之长,想要见陈伯权一面,也得提前预约,看对方的心情。他只在刚上任时,礼节性地和陈老会过一次面,都没超过半个小时。 “一个a大的学生?他凭什么能见到陈伯权?他有什么背景?有什么能量,能让陈伯权这种老狐狸亲自接见,甚至可能影响到这么重要的项目?!” 刘孟韦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惊疑和浓浓的不解。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sky”,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他对局势的固有认知。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学生,却能接触到权力的核心,并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这让久经官场的刘孟韦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和一种被未知力量搅局的挫败感。 他盯着何清莲,眼神变得极其锐利:“清莲,这个sky,必须查清楚!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背景,他和陈家的关系,他到底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个神秘学生的出现,让原本清晰的对手阵营,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刘孟韦意识到,这个叫sky的年轻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他苦苦寻找的“变数”。 第2章 原来是他 听到刘孟韦急切的追问,何清莲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再次落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要透过那薄薄的纸张,窥视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和若有所思的表情。“sky……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何清莲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努力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与之相关的信息。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市长,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团市委那场选拔优秀青年大学生,推荐去省团委担任副书记的决赛吗?” 刘孟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印象,但显然并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他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示意何清莲继续说下去。 “决赛进行到最后环节的时候,”何清莲继续说道,“现场的气氛已经被推向了高潮,观众们的呐喊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整个场馆都掀翻一般。而在这一片喧嚣之中,有一个年轻人却格外引人注目。” “他就是sky,”何清莲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当时他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无论是技巧还是创意,都远远超过了其他选手。眼看着他就要以绝对的优势拿下那个备受瞩目的推荐名额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他最终的胜利。”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sky突然在台上晕倒了,毫无征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固,整个场馆陷入了一片死寂。 “最后,他只能遗憾地弃权,”何清莲叹了口气,“那个原本属于他的推荐名额,也不得不拱手让给了其他选手。”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接着说道:“因为他是a大的学生代表,又是比赛中的热门人选,所以他晕倒后,我还代表市里去医院探望过他一次。” “当时看到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应该是个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学生。”何清莲描述道,“不过,他的性格似乎有点桀骜不驯,不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学生。但总体来说,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时,在何清莲的眼中,sky不过是一个运气不好、错失机会的优秀学生罢了。她对他的探望,更多的是出于礼节性的考虑,以及对这样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的惋惜。她并没有将sky与更深层次的权力博弈联系起来,也没有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学生背后,可能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是现在看来……”何清莲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如何措辞,然后她的语气变得越发凝重起来,“他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陈家,而且还能得到陈伯权的亲自接见,这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惊讶了。更重要的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甚至有可能影响了那笔合同的走向……这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 她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刘孟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警惕。接着,她继续说道:“上次去探望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他,确实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背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育特长生,家庭背景看起来也不过是平凡的普通人家罢了……按常理来说,这样一个人,既没有权力,也没有势力,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人脉资源。” 何清莲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她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学生,却能够在陈伯权那里如鱼得水,甚至可能在背后搅动了如此巨大的风浪……这实在是太反常了,也让人不得不对他提高警惕。” 她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插问题的核心,将矛盾暴露无遗: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竟然能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影响力,这完全与他的身份不相匹配。这一发现使得整个事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充满了神秘和诡异的色彩。 是sky本人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亦或是在他的背后,潜藏着一股他们尚未察觉的强大力量?刘孟韦听完何清莲的话后,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他缓缓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而他的大脑则在高速运转,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个名叫sky的年轻人,就如同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一般,彻底打乱了刘孟韦原有的部署和判断。他意识到,若不能揭开这个“幽灵”的真实面目,弄清楚他的来意和目的,那么所有的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查!”刘孟韦终于下定决心,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语气坚定而决绝,“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给我把这个sky查个水落石出!我要知道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是什么颜色!” 第3章 应对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孟韦市长和何清莲主任的实力确实非常强大。他们的调查指令犹如一道闪电,迅速通过官方渠道传递,层层下达,最终抵达了 a 大校方。仅仅过了几天时间,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就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正是李惠然的秘书。她礼貌而客气地告诉我,校长希望我能去办公室一趟,说是要了解一下我近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头不禁微微一动,我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怀着略微紧张的心情,我缓缓地走向那间象征着 a 大最高权力的办公室。当我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时,一股庄重而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 李惠然校长正端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全神贯注地批阅着文件。她今天的穿着十分得体,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裙,剪裁精致,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尤其是那件丝绸衬衫,质地柔软,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她那惊人的 g 罩杯。裙摆下的黑色丝袜,紧紧地包裹着她丰腴修长的美腿,散发出一种成熟而知性的魅力。 然而,与她往日或威严或温和的形象不同,此刻的李惠然校长,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担忧。这丝情绪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示意我坐下,并没有直接点明主题,而是先关心了几句我的身体恢复情况(上次团委比赛晕倒的借口),又问了问我在学校的学习和篮球队训练的事。一番看似寻常的嘘寒问暖后,她才仿佛不经意地提起: “sky啊,最近市里……嗯,主要是团市委那边,对我们学校优秀学生的成长非常关心。今天上午,何主任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毕竟你上次在比赛中表现很突出,虽然最后有点遗憾……” 李惠然的话点到即止,但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暗示和提醒。她作为校长,自然清楚这种来自市里的“关心”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由主管妇女及青年工作的何清莲亲自来问询。 我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受宠若惊和疑惑的表情:“何主任关心我?这……真没想到。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上次比赛也是运气不好。” 李惠然看着我滴水不漏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也有一丝更深的忧虑。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只是叮嘱我好好学习、注意身体,便让我离开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没多久,你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汪诗雅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她压低了声音、带着明显焦虑和恭敬的语气: “zhu……不,sky同学,不好了!市里……市里有人在查你!” 汪诗雅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极度紧张,但更多的是某种特殊的责任感,“今天教务处和学生处都接到了市里的电话,直接点名要调您的……呃,你的档案,还要了解你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他们问得很细!您最近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即使隔着电话,你也能想象出汪诗雅此刻惶恐不安、却又拼命想为我传递准确信息的样子。她对我的忠诚毋庸置疑,这种来自官方层面的调查让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并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我安抚了她几句,声音平静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知道了,没什么大事,一点小麻烦而已。你那边不用紧张,照常工作,如果他们再问起,就按档案上的说,其他的你一概不知。明白吗?” “是……是!明白了!zhu……呃,sky同学,您千万要小心!” 汪诗雅连忙应道,语气中的恭敬和担忧显而易见。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轻松表情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李惠然的隐晦提醒,加上汪诗雅冒着风险传递来的直接警告,两相印证,情况已经非常明朗——我被盯上了,而且是来自市长刘孟韦和何清莲那一派。他们显然对你在陈家合同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产生了怀疑,开始深挖我的底细了。 “动作还真快……” 你冷笑一声,心中暗忖,“看来是动了他们的蛋糕,让他们坐不住了。 我深知,这种来自官方层面的调查,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这绝非儿戏,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麻烦。因此,当务之急是立刻与代海燕商议应对之策。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迅速给代海燕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内容简短而明确:“老地方见。”发送完毕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静静等待她的回复。 大约半小时后,我抵达了那间熟悉的咖啡馆。走进雅间,我一眼就看到了代海燕。她身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真丝衬衫,搭配着灰色的烟管裤,显得既干练又优雅。她的长发如瀑布般自然垂落在双肩上,微微飘动,给人一种随性而不失端庄的感觉。然而,与她往日的轻松相比,此刻她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凝重。 很明显,代海燕也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性。我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我将从李惠然那里获得的暗示,以及汪诗雅冒着巨大风险传递给我的具体警告,还有我自己的分析判断,都如实地、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代海燕。 “……综上所述,刘孟韦和何清莲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他们现在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认为我并非一个普通的学生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想要挖出我的底细,或者找到能够拿捏住我的把柄。”最后,我总结道。一边看着代海燕,“李惠然那边态度暧昧,给了点提醒。汪诗雅是我的人,消息来源可靠,她会继续在学校内部帮我盯着。现在,我们得想个办法应对外面的调查。” 代海燕一边听,手指边轻轻敲击着咖啡杯壁,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和潜在的风险。被市长级别的人物盯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听了我的话后,她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点,但整体形势依然严峻。 第4章 反客为主 我和代海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与其被动等待对方发难,不如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节奏,甚至反将一军。 “查我?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什么人。” 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我拿出手机,翻到了一个特定的联系人——苏雯。她是上次团委副书记选拔赛的最终胜出者,现在已经是省团委最年轻的副书记,虽然只是作为一个摆设的花瓶,但如此年轻就可以在这个位置,可谓前途一片光明。当然,她也是被我彻底征服过的女人之一,你的汗水和(省略)早已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让她对我既敬畏又迷恋,不敢有丝毫违逆。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苏雯略带惊喜和恭敬的声音:“sky?你……你找我?” “苏雯,” 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市里的何清莲主任何主任。就以你向她汇报近期省团委工作、特别是关于青年培养和大学生思想动态的名义,带我一起去。就说我是a大的学生代表,对这方面有些想法,想当面向何主任请教。” 电话那头的苏雯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有些紧张:“何主任?现在吗?这……会不会太突然了?而且,带你一起去……” “怎么?有问题?” 我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没……没有!绝对没有!” 苏雯立刻慌乱地否认,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我马上安排!我这就联系何主任的秘书!您放心!” 我知道,苏雯不敢违抗你的命令。挂了电话,我对代海燕挑了挑眉:“搞定。等着看戏吧。” 代海燕看着你运筹帷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我胆大包天的担忧,也有一丝被我这种掌控一切的姿态所吸引的兴奋。 第三天上午,市委大院,市办公厅副主任和妇联主席兼团市委实际负责人何清莲的办公室。 苏雯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浅蓝色女士西装套裙,内搭一件洁白如雪的雪纺衫,两者相得益彰,凸显出她的优雅气质。她的头发被精心地盘在脑后,没有一丝凌乱,展现出她的干练形象。脸上的妆容精致而淡雅,恰到好处地提升了她的气色。 然而,尽管外表如此得体,苏雯内心的紧张却难以掩饰。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文件夹,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对接下来的会面充满了担忧。 苏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敲响了何清莲办公室的门。“请进。”门内传来何清莲温和而略带威严的声音。苏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侧身走了进去,我则紧跟在她身后。 进入办公室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空间和简洁大气的布置。何清莲正坐在办公桌后,专注地审阅着文件。她今天的穿着同样简约而不失庄重,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套裙,搭配着细框眼镜,更显知性和干练。 听到开门声,何清莲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说道:“小苏来啦,快请坐。” 然而,当她的目光越过苏雯,看到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你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和警惕。 她当然认得我!就是那个在比赛中离奇晕倒、她还亲自去医院探望过、现在又被刘市长列为重点调查对象的a大学生——sky! 他怎么会和苏雯一起来?而且还是以这种“汇报工作”的名义? 何清莲迅速收敛了惊讶的表情,但眼神中的审视和探究却更加明显了。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目光在你和明显有些局促不安的苏雯之间扫过。 “何主任,您好。” 苏雯连忙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来向您汇报一下近期省团委的一些工作情况,特别是关于加强高校青年思想引领方面的一些新举措。这位是a大的学生代表sky同学,他对这方面很有自己的见解,也想借这个机会,向您当面请教学习。” 苏雯的声音略微有些发紧,尤其是在介绍我的时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清莲那锐利的目光,就像两道探照灯一样,直直地照射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而站在苏雯身后的你,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这种气场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而是一种沉稳、自信的气质,让人不禁对其产生敬畏之情。 与苏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表现得异常从容。我的脸上挂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这个微笑既不过于谄媚,也不会显得冷漠,而是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一个优秀大学生应有的阳光和亲和力。 我主动向前一步,伸出手,微笑着对何清莲说道:“何主任您好,我是sky。上次比赛之后,您还特意去医院看望我,我一直都铭记在心呢。真的非常感谢您对我们青年学生的关心和支持!今天我冒昧地跟着苏书记过来,主要是有一些关于青年工作的问题想向您请教,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我面带微笑,坦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充满热情、积极向上且关心时政的热血青年。然而,在你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和挑战,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正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突袭。 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了何清莲审视的目光,那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穿透了对方的眼睛。何清莲凝视着你伸出的手,然后又将视线转向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的苏雯,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最终,何清莲还是伸出了手,与我轻轻地握了一下。这短暂的一触,虽然看似简单,但却仿佛在瞬间完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她的手略微用力,似乎想要试探一下我的反应,而我则以同样的力度回应着,没有丝毫示弱。 “sky同学,你好。看到你身体恢复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何清莲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之意。 “谢谢何老师的关心。”我微笑着回答道,同时也在观察着何清莲的表情变化。 “苏书记,sky同学,都请坐吧。”何清莲微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示意我们坐下。 随着我们的落座,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张力,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这里展开。 第5章 直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苏雯之间配合着展开了一场看似严肃认真的“汇报”与“请教”。苏雯手持事先精心准备的稿子,略显生硬地向何主任讲述着省团委近期在高校开展的一系列活动,以及在这个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困难和挑战。 我则全神贯注地在一旁边聆听着她的汇报,不时点头表示理解,并在适当的时候插话,展现出一个关心学校发展、对青年工作充满热情的优秀学生代表的形象。我提出的建议虽然听起来颇具见地,但却不会对整个局面产生太大影响,属于那种无伤大雅的类型。 例如,我会这样说道:“何主任,我认为目前很多大学生对于传统的主题教育活动参与度并不高。您看是否可以考虑采用一些更为新颖的形式呢?比如说利用新媒体平台进行宣传推广,或者组织一些更具趣味性的社会实践活动,这样或许能够吸引更多学生的关注和参与。” 或者:“苏书记刚才提到的社团管理问题,我们学校也存在。有些社团缺乏指导,活动质量不高,能不能由团委牵头,建立一个跨校的优秀社团交流机制?” 我的发言不仅得体,而且逻辑清晰,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我的脸上始终洋溢着阳光开朗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而又自信的感觉,让人不禁对我产生好感。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的表象之下,我的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何清莲。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洞察力,仿佛我早已看穿了她内心的疑虑和试探。每当我的目光与她交汇时,她都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我能够洞悉她所有的心思。 何清莲则始终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她认真地听着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偶尔会点头表示赞同,或者提出一两个引导性的问题。但实际上,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她仔细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试图从我的言谈举止中找到一些破绽,从而揭开我今天这番“自投罗网”的真实目的。 是示威吗?我表现得如此自信,难道是想要向她展示我的实力和能力?还是试探?我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和行为,是否隐藏着某种深意,想要试探她的反应和态度?亦或是故布疑阵?我故意表现得如此正常,是否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地给她一个惊喜或者惊吓? 无论如何,我表现得越是“正常”,何清莲心中的疑虑就越深。她开始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隐藏着某种深意和目的。 苏雯则全程如坐针毡,每一次开口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生怕说错话。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办公室里那无形的压力,一边是顶头上司何清莲审视的目光,另一边是身后那个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sky。她只希望这场“汇报”赶紧结束。 大约半小时后,汇报终于接近尾声。苏雯如释重负地合上了文件夹。 “好了,何主任,我今天主要就是汇报这些情况。感谢您的指导。” 苏雯站起身,微微鞠躬。 我也跟着站起来,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何主任,今天真是受益匪浅!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要多向您请教。” 就在你准备转身和苏雯一起离开时,我的手仿佛不经意地一松,一支钢笔从我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何清莲办公桌的侧面,离她的脚边不远。 “哎呀,不好意思。” 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懊恼表情,很自然地弯下腰去捡笔。 就在我弯腰,靠近何清莲的瞬间,我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因你的靠近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警惕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戏谑和挑衅的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你们两人能听清: “何主任,听说……最近有人对我这个普通学生很感兴趣?”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想查什么,不用那么麻烦,绕那么多圈子。直接来找我谈,不是更有效率吗?” 说完这句话,我迅速捡起了钢笔,直起身,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阳光灿烂,仿佛刚才那句低语从未发生过。 “笔捡到了,谢谢何主任。” 我将笔插回口袋,对着何清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再见何主任!” 言罢,我不再看何清莲骤然变化的脸色,转身,示意了一下还在发愣的苏雯,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苏雯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直到我示意她离开,她才如梦初醒,慌忙对着何清莲又鞠了一躬,几乎是小跑着跟在我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何清莲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脸上的平静和温和早已荡然无存。她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她和刘市长视为需要暗中调查的“变数”,竟然会如此胆大包天,直接找上门来,并且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点破了他们的调查,还发出了赤裸裸的挑衅! “直接来找我谈?” 何清莲低声重复着我刚才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被深灰色西装紧紧包裹的丰满胸部也随之颤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示威了,这是蔑视!是对她,甚至是对刘市长权威的公然挑战! 这个sky,他到底是谁?他哪来的底气?! 何清莲走到窗边,看着你和苏雯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原本只是怀疑和试探,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叫sky的学生,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必须尽快查清他的底细,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 第6章 秦队的困惑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秦岚刚处理完一个棘手的案子,正端着一杯热茶,准备稍作休息。她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警服,肩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衬得她英姿飒爽,但也难掩眉宇间的一丝疲惫。 桌上的内部红色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秦岚放下茶杯,拿起听筒。 “喂,刑侦支队秦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权威的声音,是市委办公厅一位她认识的副主任。 “秦岚同志,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对方的语气严肃,“市委指示,要求你支队立刻对a大一名叫做sky的学生,展开背景调查和秘密监控。相关资料稍后会通过机要渠道送达。注意,此事级别很高,务必严格保密,直接向市委负责。” “sky?” 秦岚握着听筒的手猛地一紧,这个名字让她瞬间想起了不久前那个深夜林场里的诡异会面,以及那个自称体液能催情、卷入各种阴谋论的狂妄小子。还有那个,代海燕被国安八处带走的事件…… “是的,就是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在自顾自地确认道,“此人可能与近期市内某些重要事件有关联,具体情况你们调查就知道了。记住,要严密,要隐蔽,随时汇报进展。” “……是!保证完成任务!” 尽管心中翻江倒海,秦岚还是用标准的语气应道。 电话挂断,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秦岚放下听筒,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眉头紧锁。 果然……这个sky又惹上事了,而且这次直接惊动了市委! 上次是国安八处,这次是市委直接下令调查监控……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个荒诞的故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秦岚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上次在林场听完那个离奇的故事后,虽然帮他暗地里协助了代海燕的事情,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距离,没有深陷进去。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无比正确。这个sky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任何靠近他的人,都可能被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国安到市委,牵扯的层面越来越高,涉及的势力也越来越复杂。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刑事案件的范畴,更像是……政治斗争,甚至可能涉及更高层面的博弈。 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器:“通知各行动小组负责人,十五分钟后到我办公室开会。有重要任务。” 不管这个sky是何方神圣,既然市委下了命令,她就必须执行。只是,这次的任务,恐怕比她之前处理过的任何案子都要棘手和危险。 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 市- 公安局刑侦支队。秦岚的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压抑。桌面上摊开着一叠厚厚的监控日志、照片和监听摘要,记录着过去七天里关于sky的一举一动。 按照市委的指示,秦岚调动了支队里最精干的力量,对sky实施了全天候、全方位的秘密监控。监听小组负责他的通讯,跟踪小组负责他的行踪,观察哨则部署在他经常出没的地点,如宿舍楼、篮球场、常去的食堂和教学楼附近。 然而,一周下来,反馈回来的信息让秦岚的眉头越皱越紧。 监控日志显示,sky的生活轨迹简单得近乎乏味: * **上午:** 要么在宿舍睡觉,要么去教室上课(但经常迟到或干脆翘课),偶尔去图书馆,但更多时间是在看手机或和旁边的女生低声说笑。 * **下午:** 大部分时间泡在篮球馆或健身房,挥汗如雨,展现出惊人的体能和运动天赋,吸引了大量女生的围观和尖叫。训练结束后,经常被不同的女生围住,或是一起去吃饭,或是送水递毛巾,举止亲昵。 * **晚上:** 要么和篮球队的队友或宿舍的哥们去食堂吃饭、去网吧打游戏,要么就是和不同的女生约会——有时是清纯可爱的校花,有时是学生会的成员,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校外认识的年轻女性。活动范围基本不出大学城,内容无非是吃饭、看电影、逛街,最晚不超过宿舍门禁时间。 * **通讯:** 监听到的通话和信息内容,除了和队友约球、和同学讨论作业(很少),绝大部分是和各种女性调情、约会、或者处理一些“情感纠纷”,言语轻佻露骨,充满荷尔蒙气息,但没有任何涉及政治、商业或其他敏感话题的内容。他似乎同时周旋在多个女性之间,乐此不疲。 * **社交:** 除了那些莺莺燕燕,他接触最多的是篮球队友和几个关系不错的体育生,偶尔和学校老师汪诗雅有短暂交流,内容都是关于学业或球队事务,看不出异常。他没有和任何可疑人员接触,没有去过任何敏感场所。 秦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一张监控照片。照片上,sky穿着篮球背心,浑身是汗,正咧着嘴对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女生说着什么,引得她们娇笑连连,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校花陈欣怡,正羞涩地递给他一瓶水。另一张照片则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他和另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并肩走着,手臂随意地搭在女孩肩上。 “篮球、健身、泡妞、打游戏……” 秦岚看着汇总报告,喃喃自语,“除了私生活混乱一点,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精力过剩的大学生运动员。这和市委那边掌握的‘可能与重要事件有关联’的情报,完全对不上号!” 难道之前的判断都错了?那个深夜林场里的故事真的只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如今古怪的状态,难道都只是巧合和误会? 秦岚感到一阵烦躁和困惑。她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一个能让国安和市委都高度关注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尔蒙泛滥的大学生。 是他在演戏?他知道自己被监控了?可监控手段如此严密,一周时间,他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还是说……他真正的活动,隐藏在这些看似正常的日常之下,用了某种他们尚未察觉的方式? “队长,” 一名负责监听的警员敲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刚整理完昨晚到今早的监听记录,还是老样子。约了三个不同的女孩,时间管理大师。内容……不堪入耳。” 秦岚摆了摆手,示意他放下报告。“继续盯紧。任何异常,哪怕只是一个不寻常的电话、一次偏离日常路线的行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 警员离开后,秦岚再次陷入沉思。她有一种直觉,这个sky平静的表面下,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被他用一层“普通大学生活”的迷雾巧妙地掩盖了起来。而他那些看似混乱的“沾花惹草”,会不会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再次想起了sky在林场里提到的,关于他体液对女性有特殊吸引力的荒诞说法。虽然她当时亲身体会了一次,但理性上觉得不可能对所有人都有效,看着照片上那些围绕着他的、眼神迷离的女孩们,秦岚的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第7章 市长的耐心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市委大院,何清莲的办公室。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办公桌上投下斜斜的光影。何清莲端坐在桌后,面前放着一份来自市局刑侦支队的最新报告,以及一份关于sky家庭背景的调查材料。 报告的内容和一周前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整整两周的严密监控,动用了各种技术手段和人力资源,结果却依然是:目标人物sky,除了精力旺盛、热衷体育锻炼和周旋于众多女性之间外,生活轨迹正常,通讯内容无异常,未发现任何与可疑人员或敏感事件的关联。他就像一个公开透明的玻璃缸,里面游动的只有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看不见一丝阴谋的影子。 而那份背景调查材料,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sky,男,a大学生,体育特长生。父亲早年因意外去世(时间久远,档案没有详细记录,只是简单描述为工伤),母亲是普通工薪阶层(已退休,身体状况一般),家境普通,单亲家庭长大。直系亲属中没有任何显赫的关系,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社会联系。履历清清楚楚,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是凭借体育特长和还算过得去的文化课成绩升学。 何清莲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这两份看似清晰明了的报告,反而让她心中的疑云更加浓重。 一个普通的、父亲早亡的单亲家庭小子,是怎么搭上陈伯权这条线的?而且还能让那位轻易不见外人的陈老亲自接见,甚至似乎还影响了关乎巨大利益的中东项目合同?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哪来的胆子敢直接闯进她的办公室,用那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挑衅一位市委的领导? 监控结果越是“正常”,背景越是“普通”,就越反衬出其中的不合理和诡异之处。这让她不禁再次回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sky弯腰捡笔时,凑到她耳边低语的场景,以及那句充满挑衅的话语:“想查什么……直接来找我谈,不是更有效率吗?”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只有当面和他交锋,才能揭开他身上的谜团? 可是,主动去找一个被列为重点监控对象的大学生“谈话”,这本身就充满了风险。一旦处理不当,不仅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对方反过来利用,让自己陷入被动。以sky上次表现出的那种狡黠和胆大妄为来看,这绝非危言耸听。 何清莲感到一阵烦躁。这个sky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搅乱了她和刘市长原本的部署,更带来了一种难以掌控的未知感。她习惯了运筹帷幄,将一切置于掌控之中,但现在,这个年轻人的出现,却让她第一次感到了棘手和不确定。 她拿起那份毫无异常的监控报告,又看了看那份平淡无奇的背景资料,最终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电话上。 要不要……真的“直接找他谈谈”? 这个念头在何清莲的脑海中盘旋,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a大校长办公室。 李惠然刚刚处理完手头积压的文件,端起桌上的温水杯,准备稍作休息。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职业套裙,勾勒出成熟丰腴的曲线,g罩杯的饱满胸脯将衬衫撑得鼓鼓囊囊,黑色的包臀裙紧紧包裹着她浑圆挺翘的肥臀,裙下的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匀称的美腿,脚上踩着一双七厘米的黑色细跟高跟鞋。她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戴着金丝眼镜,神情端庄而略带疲惫。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是秘书处转接进来的,电话来自市委办公厅。李惠然整理了一下表情,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李惠然。”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正是市妇联主席兼市委办公厅副主任何清莲。何清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与效率,但李惠然还是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郑重。 “李校长,您好。是这样,市里最近计划组织一场‘市长与大学生面对面’的访谈交流活动,旨在倾听青年心声,为大学生答疑解惑。” 何清莲说道,“刘市长对这次活动非常重视,将亲自出席。考虑到a大是我们市高等教育的标杆,市委决定将这次活动的主会场设在你们学校。需要你们学校这边配合,组织一批优秀的学生代表,参与和市长的互动交流环节。” “市长亲自来我们学校和学生交流?” 李惠然有些意外,但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市里对a大的重视,也是一次难得的展示机会。“何主任请放心,这是我们学校的荣幸,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组织好学生代表,确保活动顺利进行。” “那就好。” 何清莲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具体的活动方案和流程,稍后会让办公厅的相关同志和你们学校对接。学生代表的选择方面,希望能覆盖不同院系、不同年级,既要有品学兼优的典型,也要能反映出当代大学生的真实思想和困惑。名单确定后,请提前报给我们备审。” “明白,我们会认真筛选,保证代表性和广泛性。” 李惠然应道。 挂了电话,李惠然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市长亲自来校,这无疑是一件大事,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组织学生代表……她的脑海中立刻闪过了几个名字,包括她的女儿、学生会主席赵悦染,以及其他一些在各类活动中表现突出的学生干部和学霸。 然而,那个身影却不受控制地、异常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sky。 那个身高体壮、充满野性魅力,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的体育生。 自从上次他以一种近乎强硬的方式“提醒”她市里有人在调查他之后,李惠然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忌惮,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他身上那股强大雄性气息所吸引的压制。更不用说他还掌握着自己的某个把柄。她知道市里的调查还在继续,虽然结果似乎并不明朗。现在市长要来,这个sky……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只存了名字缩写的号码,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市长下周来校与学生座谈,市委点名要组织学生代表。此事需告知你。” 信息发出后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sky的回信,同样简短得近乎命令: “按流程安排,不用选我发言。把我安排进活动工作组,负责现场协调就行。” 看着这条信息,李惠然心中一凛。他似乎对市长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连如何应对都想好了——不作为被审视的学生代表出现,而是以一个普通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迹在现场。 他想做什么?近距离观察市长?还是想在现场寻找什么机会? 李惠然感到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面对sky那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她发现自己竟然很难生出反抗的念头。那股源自他身体的、无形的压迫感和吸引力,似乎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判断。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开始在电脑上草拟活动协助方案和初步的学生代表名单,并按照sky的要求,将他的名字加入到了负责现场秩序维护和协调的学生工作组成员名单中,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第8章 活动开始 几天后,市委办公厅。何清莲收到了a大校长李惠然提交的“市长与大学生面对面”活动方案和参与学生名单。她仔细地审阅着,目光在学生代表名单上来回扫视了几遍。赵悦染、陈辛艺……这些名字都在意料之中,都是a大各类评优中的常客,形象好,口才佳,政治素养也过关。 然而,那个她最“关心”的名字——sky,却并未出现在这份可以直接与市长对话的名单里。 何清莲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有一丝疑虑在她心头闪过。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名单,目光落在桌上的内部电话上。犹豫片刻后,她还是伸出手,轻轻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李惠然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李惠然的声音,何清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道:“李校长,您好啊!我是何清莲。名单我已经收到了,代表们选得都非常不错呢。”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透露出一种官方的客套,但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情绪。接着,何清莲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有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下。我记得你们学校好像还有一位在上次团市委竞选活动中表现非常突出的男同学吧?就是那位体格高大,篮球打得特别好的同学……” 说到这里,何清莲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那位男同学的具体情况,“我对他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怎么这次的交流名单里没有看到他的名字呢?是因为学业太忙,还是有其他的安排呀?” 电话那头的李惠然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了她恍然大悟的声音:“哦!何主任,您说的是sky同学吧?哎呀呀,您看我这记性,真是的。sky同学那可是相当优秀啊,不仅在体育方面表现出色,还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解释得更清楚些,接着说道:“不过呢,这次活动我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您也知道,这种正式的座谈发言对于学生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sky同学虽然在体育方面很厉害,但在这方面可能就不是那么擅长啦。而且啊,他自己也非常积极主动,说想为这次活动出一份力,所以我们就把他安排到学生工作组里啦,让他负责现场的一些协调和秩序维护工作。这样既能发挥他的长处,又能让他参与到活动中来,您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李惠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何主任,关于工作人员的具体安排都在活动方案的附件里,您可以查看一下工作人员列表,里面有sky同学的名字哦。您看这样可以吗?” 李惠然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肯定了sky的“优秀”,又合情合理地解释了他为何不在交流名单上,甚至还把他塑造成了一个“主动奉献”的形象。何清莲听着,心中冷笑一声。这个李惠然,看来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这么快就和那个sky站到一边去了?还是说,她也被那个小子用什么方法拿捏住了? 她不好再直接点名追问,否则就显得对一个普通学生太过关注,反而落了下乘。 “原来是这样。” 何清莲语气不变,“也好,让同学们多方面参与活动也是应该的。那就辛苦李校长了,活动细节我们这边会尽快和你们对接。” 挂了电话,何清莲脸上的温和笑容立刻消失了。她拿着那份名单,起身走向隔壁市长刘孟韦的办公室。 刘孟韦正在批阅文件,见何清莲进来,示意她坐下。 “市长,a大那边的名单报过来了。” 何清莲将名单递过去,并简要汇报了情况,“主要的学生代表都没问题,只是……我们关注的那个sky,不在交流名单里。李惠然说,他主动要求去了负责现场协调的工作组。” 刘孟韦接过名单,扫了一眼,目光在工作人员列表那个不起眼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哦?躲到幕后去了?有点意思。” 他放下名单,看着何清莲,眼神锐利:“看来,这小子比我们想的还要滑头。他知道我们在盯着他,所以干脆避开聚光灯,想在暗处观察我们,或者……等待时机。” 刘孟韦沉吟片刻,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既然他不想到台前,那我们就创造个机会,让他不得不走到我面前。” 他看向何清莲,下达了指示:“清莲,活动流程上你再调整一下。在座谈会结束后,安排一个相对轻松的自由交流环节,或者安排我去参观一下学校的体育场馆。总之,制造一个场景,让我能‘偶遇’这位负责现场协调的sky同学,和他‘单独聊几句’。记住,要自然,不要刻意。” “是,市长,我明白了。” 何清莲立刻领会了刘孟韦的意图。既然无法通过常规渠道让sky暴露,那就由市长亲自出马,在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场合,进行一次“非正式”的接触和试探。 她退出了市长办公室,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在活动流程中,不着痕迹地为市长和sky创造一个“偶遇”的契机。这个叫sky的年轻人,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市长的注意,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应对这场由市长亲自导演的“对手戏”了。 “市长与大学生面对面”访谈活动在精心彩排的流程下顺利进行。聚光灯下,刘孟韦市长展现出亲和与睿智,与精心挑选的学生代表们进行了热烈的“互动交流”。赵悦然作为学生会主席,发言得体,仪态大方;陈欣怡也提出了关于校园文化建设的问题,显得青春活泼。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融洽,充满了正能量。 你作为工作人员,混在舞台侧后方的团队里,负责一些设备的调试和物料的传递,看似忙碌,实则将整个会场的动态尽收眼底,尤其是主席台上那几位核心人物的细微表情和互动。 活动主体环节宣告结束,掌声雷动。在主持人准备结束陈词之际,何清莲适时地走上台,接过话筒,脸上带着标准的、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第9章 活动之后 “各位同学,各位领导,今天的交流非常成功,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刘市长百忙之中来到我们a大,为同学们指点迷津!” 她先是官方地总结,随后话锋一转,“同时,一场成功活动的背后,也离不开我们默默奉献的幕后英雄。刘市长特别提出,要向辛勤付出的学生工作组的同学们表示感谢。” 说着,她微笑着看向舞台侧面,对你所在的学生工作组招了招手:“来,同学们,都过来一下,市长要和大家见见面,握握手。” 包括我在内的一组穿着统一活动t恤的学生,略带拘谨和兴奋地走到了台前。李惠然校长也站在市长身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看着这一切。 刘孟韦市长带着和煦的笑容,率先走过来,和学生们一一握手,说着“辛苦了”、“感谢付出”之类的勉励话语。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半秒,似乎只是随意一瞥,握手也并无异常。 紧接着,何清莲也走了过来。她同样保持着亲切的笑容,与每一位工作人员握手致意。轮到你时,她伸出手,目光与你短暂交汇,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然而,就在你们双手相握的瞬间,你清晰地感觉到,一个被折叠得极小的硬质纸片,被她用手指巧妙地、不着痕迹地塞进了你的掌心。她的动作快而隐蔽,几乎与握手的动作融为一体。她的手指温热而柔软,但传递过来的信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回握的力度和时间都恰到好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在你松开手,将手自然垂下的瞬间,那张小纸条已经被你悄然握紧,藏于手心。 何清莲已经移向下一位同学,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仿佛刚才那短暂的秘密传递从未发生。 我微微低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纸条轮廓,随即将其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裤子口袋。你知道,真正的“会面”,现在才要开始。 何清莲完成了一轮握手,回到了市长身边,继续扮演着周到细致的市委领导角色,引导着后续的活动流程,但她的眼角余光,却似有若无地留意着你的方向。 着装打扮: 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可能是米色或浅灰色),内搭丝质衬衫,戴着眼镜,妆容精致,发型一丝不苟。 活动结束后的人潮渐渐散去,工作人员也开始收拾场地。我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脱离了人群,按照记忆中后台的布局,走向那间标示着“嘉宾专用”的化妆间。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你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我来到那扇门前,门并没有锁。你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带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化妆间不大,但布置得干净整洁。明亮的化妆灯还亮着,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化妆师,没有助理,只有一个人背对着门,站在窗边,似乎在眺望远方。听到你进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市长刘孟韦。 他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也扯松了一些,少了几分在台上的威严,多了几分私底下的压迫感。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对学生时的和煦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不耐。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直接锁定了我。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气氛有些压抑。 我站定,与他对视,没有先开口。 刘孟韦显然不喜欢浪费时间,他看着你,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不绕圈子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你是怎么认识陈老的?” 面对刘孟韦市长那如同实质般的压力和直截了当的质问,我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完全无视了对方的身份和气场。 “市长您好。” 我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腔调,仿佛真的只是偶遇,“我想这里或许有什么误会吧?” 我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表情夸张地带着一丝“受宠若惊”和“意想不到”: “老实说,我是收到了何主任偷偷塞给我的小纸条,才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幽会’的。” 我故意加重了“幽会”两个字,眼神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何清莲的身影,语气暧昧地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是何主任她这个风韵犹存的熟女,对我这个精力旺盛、身体精壮的小伙子突然来了兴趣,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深入交流一下呢。” 我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看向刘孟韦,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和“困惑”:“可真没想到,等在这里的居然是市长您啊。这……这可真是让人意外。” 接着,我脸上的戏谑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中的挑衅意味却更浓了。我迎着刘孟韦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说道: “至于您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嘛……陈老?哪个陈老?” 你装傻充愣,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义正言辞”,“市长,虽然您身居高位,日理万机,但我得提醒您一句:我呢,一不是您的下属干部,二没在政府部门任职,算不上什么公务员。我就是a大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ch人民共和国的普通公民。” 我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与刘孟韦的距离,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您作为我们人民选出来的公仆,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民,这态度……是不是应该稍微和蔼一点?放尊重一点?您说呢?” 我的话语像是一记记耳光,扇在了刘孟韦这位市长的脸上。我不仅回避了他的问题,反而倒打一耙,用他最在意的“人民公仆”身份来讽刺他,还将他和何清莲的关系染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色彩,言语间充满了轻佻和冒犯。 化妆间里的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刘孟韦的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用这种方式顶撞和羞辱。 第10章 我的交易 听到我那近乎无赖般的挑衅和倒打一耙,刘孟韦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眼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一般,那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然而,他毕竟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对于情绪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吸入腹中一般,然后缓缓地吐出来,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冰冷笑容。 这丝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不仅没有丝毫的温暖,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笑容并未到达他的眼底,反而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沉,宛如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 “呵呵,”他干笑了两声,那声音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年轻人,有点意思啊。”他的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说完,刘孟韦市长缓缓地踱了两步,走到了房间里的化妆台前。他伸出手,拿起了一个空的玻璃杯,然后在手中慢慢地转动着,那杯子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布。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那目光就像是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我,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然而其中的每一个字却都仿佛被寒冰淬炼过一般,透露出丝丝寒意。他继续说道:“但我这个人,向来习惯了解决问题。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条简单的路,那么我自然也有我的方式来处理这些事情。有时候,过程可能会稍微曲折一些,不过最终的结果嘛……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就不会那么令人愉快了。” 他的这番话虽然语调平缓,但其中所蕴含的威胁意味却是毫不掩饰。他分明是在告诉我,他有足够多的方法可以让我开口,或者让我为自己的沉默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面对他如此明显的威胁,我却并未被吓倒。相反,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笑容中既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半分的退缩,有的只是满满的嘲弄和不屑。 “市长,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摊了摊手,故作惊讶,“哎呀,我这个人胆子小,听得懂的。不过……”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刘孟韦: “您刚才不是还说喜欢直接点,不绕圈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绕起来了?又是‘你的方式’,又是‘结果不愉快’的……多没意思。” 我再次强调,语气斩钉截铁:“我刚才就说得很清楚了,市长。我不是您的下属,也不是体制内的人。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或者想让我做什么事,那就得拿出相应的东西来交换。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前迈出坚定的一步,一步一步地逼近刘孟韦。每一步都带着我的决心和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我让路。 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毫不畏惧的对视,没有丝毫的躲闪或逃避。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光靠威压、靠吓唬……对我,可没用。” 这句话在化妆间里回荡,仿佛是一道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成了冰块,寒冷而沉重,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我和刘孟韦市长之间的对峙达到了顶点,这是一场力量的较量,也是一场意志的对决。一个是有恃无恐、锋芒毕露的年轻学生,一个是手握权柄、深沉老练的地方大员。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年龄和地位,更是经验和权力的鸿沟。 然而,在这一刻,这些差距都不再重要。我用我的坚定和勇气,挑战着他的权威和威严。这场在密闭空间里的交锋,已经彻底脱离了最初的问询,变成了一场意志力和胆识的较量。 刘孟韦紧紧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我能感觉到他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试图理解我为什么如此大胆,如此无所畏惧。 听到我如此直白地提出“交易”,刘孟韦市长再次沉默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也像是在掂量这笔交易的风险与回报。化妆间里只剩下灯光发出的轻微嗡鸣声,气氛紧绷得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几秒钟后,刘孟韦似乎做出了决定。他脸上的冰冷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难以捉摸的平静。他将手中的玻璃杯轻轻放回化妆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好。” 他看着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低沉,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更像是一个谈判者,“既然你喜欢直接,那我们就直接谈。”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锁定我:“我想知道两件事:第一,你和陈老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第二,在中东那个石油开采权的合同上,你到底对他施加了什么影响?或者说,你向他传递了什么关键信息,才让局面突然逆转?” 他清晰地列出了自己的问题,每一个都直指核心。然后,他微微扬起下巴,将问题抛回给你,语气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静: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想要什么?” 他没有再提威胁,也没有再摆官架子,而是真正将你放在了一个可以平等对话(或者说,平等交易)的位置上。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敢开这个口,必然有所图谋,也必然握有他想要的东西。现在,轮到我出价了。 化妆间里的空气似乎流动了起来,但紧张感并未消散,反而转化为一种谈判桌上特有的、无声的较量。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室内明亮的灯光将你们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壁上,仿佛两个正在进行秘密交易的影子。 第11章 我的帮助 面对刘孟韦市长直接抛出的交易条件,我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立刻给出回应。我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这是我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我的眼神闪烁着,仿佛在脑海中快速地权衡着这笔交易的利弊得失,计算着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与潜在的价值。 化妆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我沉思时那细微的呼吸声,在这片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几秒钟过去了,我终于抬起头,迎上了刘孟韦市长那审视的目光。 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但这微笑中似乎又带着些许狡黠。我坦然地对刘孟韦市长说道:“市长,您这两个问题,确实都问到了点子上。”然而,话锋一转,我紧接着说:“不过,非常抱歉,这两个问题,我都无法回答您。至少,目前还不行。” 看到刘孟韦的眉头再次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立刻补充道,语气诚恳了几分: “不过嘛……为了感谢您刚才的坦诚,也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帮您一个小忙。就当是……咱们未来可能合作的一点预热?” 说完,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然后朝着刘孟韦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刘孟韦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警惕,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俯下身来,将耳朵慢慢地凑近我。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子还真是谨慎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不是那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待他的耳朵离我足够近时,我稍稍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对他耳语了几句。 我的气息轻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然而,这痒意与我话语的内容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因为,我所说的话,显然比我的气息更让他感到震惊。 刘孟韦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一般,他迅速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怀疑、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想要从我的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是这样么?”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带着强烈的不确定性,仿佛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你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进裤兜,悠闲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语气变得神秘莫测,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嗯……应该是吧。” 我慢悠悠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具体是不是,您等等看不就知道了?耐心点,市长先生。最多……一周时间。” 我把目光从天花板移回,重新落在刘孟韦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如果一周后,我说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者您觉得我是在耍你……那您随时可以来抓我。反正我人就在a大,也跑不掉,不是吗?” 我嘴角微扬,云淡风轻地将一个巨大的赌注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抛在了刘孟韦面前,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这个赌注却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刘孟韦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将自己置身于一个看似危险的境地,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这种自信并非来自于盲目自大,而是基于对局势的精准把握和对自身能力的绝对信任。 我的这番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彻底打乱了刘孟韦的节奏。他原本的计划和思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一团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孟韦凝视着我,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学生,脸上却流露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老练和深沉。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我来,试图从我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我那平静如水的面容让他一无所获。 化妆间里的气氛愈发诡异起来,原本就有些压抑的空间此刻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一种危险的诱惑。刘孟韦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我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猎人。 然而,这场围绕着权力、秘密和欲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我转身,毫不犹豫地拉开化妆间的门,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仿佛是这场游戏的开场锣。 我迈步走进后台略显昏暗的走廊,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渐行渐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刘孟韦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离开后没几秒钟,一直等在门外不远处的何清莲立刻快步走了进来。她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惊慌和焦虑,眼神复杂地看向仍然站在原地的刘孟韦市长。刚才里面的对话,尤其是我最后那番近乎疯狂的言论,让她心惊肉跳。 “市长,怎么样?” 何清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急切地想知道,刚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交锋,到底得出了什么结果,或者说,市长对那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有了怎样的判断。 刘孟韦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校园里星星点点的灯火,眉头紧锁,似乎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既有被冒犯后的余怒,更多的却是深思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忌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清莲,”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眼神复杂,“这个人……可能比我们以为的,要麻烦得多。”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你刚才那自信甚至有些狂妄的神态。 “陈老那边……哼,” 刘孟韦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和深思,“即使用了他这把刀,恐怕也未必能掌控得住。这小子野心太大,行事完全不按常理,谁知道他最后会捅向谁……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 刘孟韦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我这个“变数”的警惕和担忧。他意识到,我绝非一个简单的棋子,而是一个可能搅动全局、甚至反噬其主的危险人物。这场看似简单的“约谈”,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他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和不确定性。 夜色已深,我离开了喧嚣的校园活动现场,回到了我和代海燕经常碰头的那个咖啡馆雅间。推门进去时,代海燕已经等在了那里。柔和的灯光下,她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连衣裙,领口处点缀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显得既干练又不失女性的优雅。她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半凉的咖啡,显然等了你有一段时间。 看到你进来,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我没有迟疑,而是直接坐到她面前,将刚才在化妆间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从何清莲递纸条,到我进入化妆间反锁房门,再到与刘孟韦市长的正面交锋,我如何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如何反将一军提出交易,最后又是如何通过耳语提供了一个“小忙”并设下了一周的赌局。 我讲得绘声绘色,甚至带着几分得意,仿佛那场高风险的博弈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代海燕静静地听着,起初还只是微微蹙眉,但随着我的讲述越来越深入,尤其是听到你拒绝回答并主动提出“帮忙”和设下一周赌局时,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等我得意洋洋地讲完,期待着她的赞赏时,代海燕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锐利地看向你,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一丝后怕。 “sky!”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责备:“那可是市长!刘孟韦!你竟然敢当面顶撞他,还跟他谈条件?甚至……用一个未经证实的‘小忙’和一周的时间去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手,后果会是什么?!” 代海燕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显然是被我这次的鲁莽行为气到了。 “我知道你胆子大,也喜欢冒险,但这不一样!” 她用手指点了点你的胸口,语气急促, “这是政治!是权力斗争!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你这次太冲动了,完全是在玩火!” 她顿了顿,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眼神依旧严肃:“你那个所谓的‘小忙’,到底是什么?有几成把握?万一到时候没兑现,或者被刘孟韦查出你在耍他,他绝对有能力让你在a大待不下去,甚至更糟!” 她看着我,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sky,我理解你想尽快打开局面,也欣赏你的勇气。但是,我们面对的不是街头混混,是手握重权的政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必须,必须!先跟我商量!我们需要计划,需要后备方案,而不是像这样凭着一股冲劲就往前闯!” 代海燕的担忧溢于言表,她既为我捏了一把汗,也对我这种不计后果的冒险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安。她知道我的特殊能力和野心,但也更清楚你们所面对的对手有多么强大和危险。 第12章 真的发生了 看着代海燕少有的疾言厉色,眼中满是真实的担忧,我知道这次确实有些冲动了。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腕,语气放软,带着几分安抚和歉意。 “好了好了,海燕,别生气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太急了,没顾及后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任何行动,我一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听取你的意见,咱们一起商量,好不好?” 我的态度放得很低,眼神也充满了诚恳。代海燕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眉头依然没有完全舒展。她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暂时接受了你的道歉和保证。 “那……你到底跟刘孟韦说了什么?” 她还是忍不住追问,好奇心和担忧让她无法释怀,“那个所谓的‘小忙’,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他那种老狐狸都露出那种表情?” 我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反而故意卖起了关子,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哎呀,这个嘛……” 你拖长了语调,轻轻摇了摇手指,“就让我先保留一点神秘感吧。说了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我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放心,我有分寸。而且,你不好奇结果会怎么样吗?耐心点,最多一周,答案自然揭晓。到时候,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见我坚持不说,代海燕虽然无奈,但也知道你的脾气,只能作罢。不过,你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而且,” 你补充道,“据我观察,刘孟韦也没有把我和他耳语的内容告诉何清莲。我离开后,看到何清莲进去,但很快就出来了,脸色很难看。后来我稍微打听了一下,据说市长只是给了何清莲一张纸条,让他去联系几个人,但并没有透露具体内容。” 这个信息让代海燕微微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刘孟韦并没有完全不相信我的话,并且选择了一种相对谨慎的方式去验证,而不是立刻将我定性为胡言乱语的疯子并采取行动。这也间接证明了我提供的信息可能确实触动了他,让他不得不重视。 “好吧。” 代海燕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拭目以待。但是sky,记住你的保证!下不为例!”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一周可能发生的变故的好奇与期待。这个男人总是能做出让她心惊肉跳却又忍不住期待的事情。 五天时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泛起几圈涟漪便归于平静。a市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动。代海燕起初还抱着几分期待和紧张,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心中那份对我“神秘预言”的信心也渐渐消磨殆尽。她开始觉得,我那天可能真的只是在故弄玄虚,或者运气好,随便说了句什么,碰巧让刘孟韦多想了而已。她甚至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一周后什么都没发生,该如何帮我应对刘孟韦可能的怒火和报复。 然而,就在第六天的上午,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虚惊一场时,市长办公室的专用红色电话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正在处理文件的何清莲心头一跳,看到来电显示上的特殊号码,立刻神色一凛,迅速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严肃而急促,是省委办公厅直接转接过来的——来自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的通知电话! 电话内容简明扼要:根据中央统一部署,新一轮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即将进驻本省,a市作为重点督察城市之一,要求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立即成立迎检工作领导小组,全面做好各项准备工作,积极配合督察组开展工作。具体进驻时间和行程安排,将稍晚另行通知。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何清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到了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中央环保督察! 这个消息本身就足够震撼,意味着一场自上而下的严格“体检”即将开始,任何环境问题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牵连甚广。但更让何清莲感到恐惧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时间点! 距离那个年轻人在化妆间里对市长耳语,正是6天前! “最多一周……” 那个充满自信甚至带着戏谑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何清莲猛地想起了市长那天交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是几个他不熟悉的名字,市长只是让她向他们简单地问下好,注意看风向,不要着凉。当时她还不明白市长的用意,现在,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那个叫sky的年轻人,他竟然……他竟然提前知道了中央环保督察要来的消息?!这怎么可能?!这种级别的行动,保密程度极高,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他“知道”的,而是他……或者他背后的人,“促成”的?!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住何清莲的心脏,让她不寒而栗。她拿着电话听筒,手指冰凉,脸色煞白,大脑一片混乱。之前对sky的评估——麻烦、危险、深不可测——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化作了实实在在的恐惧。 她立刻拿着记录要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市长办公室。 刘孟韦市长正在批阅文件,看到何清莲如此失态地闯进来,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何清莲将那张记录着电话内容的纸条放在了他面前,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市长……中央……中央环保督察组……要来了!” 刘孟韦的目光落在纸条上,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抓过纸条,快速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当看到“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这几个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握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但他震惊的,不仅仅是督察组本身。 “6天……”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脑海中瞬间闪回了五天前那个昏暗的化妆间里,那个年轻人凑到他耳边低语的画面,以及那句自信满满的“最多一周,您等等看”。 震惊、难以置信、惊疑、愤怒、忌惮……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交织闪过。他原以为那只是年轻人故弄玄虚的恫吓,或者最多是某个小道消息的捕风捉影。他虽然让何清莲去关注相关信息,但也只是出于谨慎,并未真的相信。 但现在,事实如同惊雷般劈在他面前! sky,那个看似普通的大学生,不仅知道,而且精准地预言了中央督察组的到来! 这已经不是“麻烦”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是妖孽!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背后到底站着谁?他又是如何得知,甚至可能影响到这种层级的决策的? 刘孟韦感到一阵眩晕,后背沁出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招惹到了一个无法掌控的恐怖存在。陈老用他,未必有好结果……现在看来,这句话简直是谶语!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代海燕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心里还在琢磨着sky那个没头没脑的“一周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来自特殊渠道的加密信息。 她点开信息,只扫了一眼标题——【中央环保督察组即将进驻本省,a市为重点督察对象】。 代海燕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中央环保督察! 她几乎是立刻就将这件事和6天前sky那神秘兮兮的保证联系了起来! “最多一周……” 原来……原来他说的“小忙”,竟然是这个?! 代海燕的内心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能够提前 6 天如此精准地预言中央督察组的行动呢?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信息渠道灵通的范畴,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啊! 她猛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在办公室里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来回踱步。她的心跳得异常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样,那是因为激动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个总是带着一丝痞气笑容的年轻人的脸,那个叫做 sky 的男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问题在她的心头盘旋不去,让她感到既困惑又恐惧。 代海燕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街道,仿佛能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建筑物看到 sky 的身影。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再次被颠覆,他不再仅仅是那个荷尔蒙爆棚的征服者,也不再仅仅是那个有点小聪明的冒险家。他身上笼罩的迷雾,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厚,还要可怕! 她感到一阵兴奋,因为与这样的人合作,未来无疑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但同时,她也感到一阵后怕,因为与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打交道,其中的风险也是无法预知的。 第13章 事后解惑 中央环保督察组雷厉风行地进驻了a市。一时间,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各种明察暗访、查阅资料、现场检查、约谈问话接踵而至,让市委市政府的神经时刻紧绷着。 然而,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也让刘孟韦和何清莲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a市的迎检工作,总体表现尚可。虽然督察组依然犀利地指出了一些管理上的疏漏和个别企业的轻微违规问题,要求限期整改,但在一些关键的、容易出大问题的环节上,a市并没有被抓到致命的把柄。 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刘孟韦那六天前的“半信半疑”。尽管他对我的“预言”并不是完全相信,但出于政治上的谨慎以及对我那番话的隐隐担忧,他还是决定采取一些行动。他通过何清莲,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向几家可能存在环保风险的重点企业传达了一个信息,要求他们立刻进行自查自纠,提前做好应对准备,确保在督察期间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正是这提前几天的准备工作,为 a 市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它帮助 a 市成功地避开了一些可能会爆发的重大问题,使得整个督察过程虽然充满了惊险和不确定性,但最终的结果还算得上是“平稳落地”。相比之下,与 a 市相邻的 b 市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由于他们对督察工作的重视程度不够,准备工作也不够充分,再加上本身存在的环保问题已经积压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难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解决,所以在督察组的严格检查下,b 市被揪出了大量严重的环境污染和管理失职问题。 最终,b 市的市委领导班子遭到了中央的点名批评,多名相关责任人受到了严肃的问责处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消息传来,刘孟韦市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久久无语。他看着窗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邻市班子的落马,如同敲响的警钟,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场环保风暴的威力。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年轻人近乎妖异的“提醒”,如果不是他当时鬼使神差地选择“宁可信其有”,提前做了一些部署,那么今天被问责、甚至可能仕途终结的,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一阵强烈的后怕感攫住了刘孟韦的心脏。他感到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几乎无法抑制的恐惧和忌惮。 那个叫sky的年轻人……他到底是谁?他不仅仅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他甚至可能精准地预判了这场风暴的走向和威力!他提供的那一点点信息,看似轻描淡写,却在关键时刻 救了自己!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消息灵通”了,这背后所代表的能量和对局势的掌控力,简直深不可测! 刘孟韦第一次感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政治智慧和对权力的掌控感,在那个年轻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了一下,险些坠入深渊,而那只手的主人,却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远处。 “麻烦?何止是麻烦……”刘孟韦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他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那杯中的茶水也在随着他的心情而波动。 他深知,自己和那个名叫 sky 的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远超出了简单的调查与被调查的范畴。如今的局面,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重新思考与他之间的关联,甚至是与他背后所代表的力量之间的关系。 而在另一间办公室里,何清莲同样心有余悸。她一方面为 a 市能够侥幸逃过一劫而感到些许宽慰,但另一方面,那个年轻人的手段却让她不寒而栗。仅仅是让市长对事情半信半疑,就已经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效果,如果当初市长完全听信了他的话,后果又会如何。 何清莲不禁开始思考,如果那个年轻人没有“提醒”市长,a 市的下场是否会和邻市一样呢?这个问题像一团阴影笼罩在她心头,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她不敢再想下去。那个年轻人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感到更加的恐惧和无力。她开始明白市长那句“未必会有好结果”的真正含义了。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另一边,在我们的小巢里,温存过后,代海燕慵懒地依偎在我结实的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在我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之前的紧张和后怕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和对你更加深沉的好奇。中央环保督察的风波,最终以a市的“有惊无险”和邻市的“人仰马翻”落幕,而这一切的转折点,似乎都源于我那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耳语”。 “说吧,老实交代。” 代海燕抬起头,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望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又难掩那份浓浓的好奇,“这次……你又是怎么‘猜’中的?别告诉我又是什么第六感。” 她想起上次用“看新闻联播”来搪塞她的情景,忍不住轻轻掐了我一下。 我低头看着怀中尤物娇嗔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嘿,这次我可是乖乖听了你的意见,没敢说当晚看新闻哦。” 我故意顿了顿,看着她被勾起的好奇心,才继续道:“我可是给了足足一周的‘余量’,是不是很稳妥?” 看到代海燕佯装要生气的样子,我才不再逗她,揽着她光滑的肩膀,开始解释其中的奥妙:“其实也没那么神秘,海燕,很多事情,只要留心观察,总会有关联的。” “中央环保督察,这么大的行动,光靠领导拍板可不行,每次督查都会有专业技术支撑,需要大量的环境专家参与前期调研、制定方案、现场检查、评估报告,对不对?” 代海燕点了点头,示意你继续。 “我们a大,别的专业不说,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那可是全国顶尖的,国家重点学科。” 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上个月,大概是中旬的时候,他们学院好几个资深的教授,就是那种泰斗级别的,突然都被一纸调令叫去北京开‘重要会议’了,而且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到现在还没回来。为此,李惠然校长前几天开会时还私下抱怨过,说严重影响了学院正常的教学和科研安排。” 看着代海燕眼中逐渐亮起的光芒,知道她开始明白我的思路了。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什么会议需要这么多顶级专家同时离开这么久?于是我就查了一下,我们学校内部的一些存档资料,还有一些老新闻……” 你笑了笑,“你猜怎么着?上一次发生类似规模的、环境学院顶尖专家被集体抽调去北京‘开长会’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代海燕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 “没错,” 我肯定了她的猜测,“就在上次中央环保督察启动前的一个月左右!模式几乎一模一样!专家先被秘密抽调,进行前期准备,然后督察组再正式启动。” “所以,当我发现这次教授们又被集体调走后,我就有八成把握,新一轮的环保督察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耸耸肩,“逻辑其实很简单,就是信息和历史经验的结合。” “至于为什么是a市……” 我坦诚道,“这个确实有赌的成分。我并不完全确定督察组一定会来我们市,毕竟全国那么多地方。但是,考虑到a市这几年的快速发展,上马了不少大项目,环境压力一直很大,而且上次督察并没有深入查我们市,按照轮流坐庄或者说‘重点关注’的原则,这次轮到a市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再加上刘孟韦和何清莲他们最近动作频频,逼得紧……我就赌了一把,把这个‘可能’当作筹码,提前送给了刘市长。” 听完我的解释,代海燕恍然大悟,之前笼罩在我身上的那种近乎“未卜先知”的神秘光环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我敏锐观察力、信息搜集能力和缜密逻辑推理的深深钦佩。原来并非鬼神莫测,而是基于现实的精准判断和一点点大胆的赌博。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既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又有对自己之前“脑补”过度的羞赧,更多的,则是对你这个男人更加深入的欣赏和一丝丝……更加无法自拔的沉迷。这个男人不仅拥有让她身体疯狂的雄性魅力,更有着如此冷静、犀利、洞悉世事的头脑。 “你啊……” 她最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轻轻捶了你一下,“真是个妖孽!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又忍不住……”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了我的怀里,感受着你强壮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 第14章 谈判 中央环保督察组离开a市后,这座城市的人们仿佛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空气也开始逐渐缓和下来。尽管督察组走后,a市仍需要对之前的工作进行总结和整改,但相比于邻市被彻底清查、搞得天翻地覆的惨状,a市的“平稳过关”无疑在省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在私下里不胫而走。有人说刘孟韦市长运气好,恰好碰上了督察组没有重点关注a市;也有人认为他平时工作扎实,各项环保措施都落实到位,所以才能顺利通过检查;还有一些人则隐晦地提及,刘市长可能提前得到了一些“风声”,从而有针对性地做了充分准备。 然而,这些说法都只是人们的猜测和臆想,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在省城的某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位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领导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仔细阅读着关于此次环保督察各市情况的详细汇报。 当他看到a市的表现时,原本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这丝微笑转瞬即逝,仿佛只是他内心情绪的一个小小波动。 这位领导,其实是少数几个提前知晓此次中央环保督察行动核心信息的人之一。然而,纪律严明,他被明确要求不得向下扩散消息,尤其是不能提前向下属打招呼,以确保督察的突然性和真实效果。因此,他虽然为自己麾下的几位干将捏了一把汗,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静观其变。 b市班子的落马让他暗自摇头,而a市的平稳过关,则让他对刘孟韦的表现刮目相看。在他看来,刘孟韦能在如此严峻、突然的考验面前,依然稳住阵脚,没有出大的纰漏,这充分证明了他的政治敏感性、工作能力和对下属单位的掌控力。这无疑给他在省里面子增光不少。 于是,这位领导亲自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通了刘孟韦办公室的号码。 接到老领导亲自打来的电话,刘孟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恭敬地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老领导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常见的温和与赞许:“孟韦同志啊,这次中央环保督察,你们a市应对得不错嘛。我看了汇报,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总体上是平稳的,没有给省里添麻烦。在当前这种高压态势下,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说明你平时工作抓得紧,关键时刻也能顶得住压力。” 老领导的表扬如同暖流,让刘孟韦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也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笑容。他连忙谦虚地回应了几句,将功劳归于省委省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市委市政府全体同仁的共同努力。 然而,挂断电话后,刘孟韦脸上的笑容却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 神情。他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后背再次被冷汗浸湿。 老领导的表扬,本应是仕途上的高光时刻,但此刻听在他耳中,却充满了讽刺。他比谁都清楚,这次能够“平稳过关”,并非因为他工作多么扎实,领导多么有力,而是因为一个他甚至还不完全了解底细的年轻人,用一种近乎妖异的方式,提前给了他“救命”的提示! 他靠着那一点点“天机”,侥幸逃过一劫,却还要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上级的表扬和肯定。这种感觉,让一向自诩行事磊落、凭能力上位的刘孟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惧。 那个叫sky的年轻人,就像悬在他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能“帮”自己这一次,是不是也能轻易地“毁”掉自己?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接近陈老,介入那些敏感的项目,现在又将触手伸向了自己……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钱或者权那么简单。 刘孟韦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而织网的人,却还在暗处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他。他越是想挣脱,似乎就陷得越深。老领导的这通表扬电话,非但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加重了他内心的焦虑和对未知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sky的底牌,否则,下一次风暴来临时,自己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正在隔壁办公室整理文件的何清莲,隐约听到了市长接电话时那恭敬而略带激动的声音,以及之后长久的沉默。她能猜到电话是来自哪位领导,也能猜到电话的内容。然而,当她透过门缝,看到市长挂断电话后那复杂难言、甚至带着几分苍白和恐惧的表情时,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看来,这场看似胜利的“过关”,并没有带来真正的安宁。那个叫sky的年轻人,带来的麻烦和威胁,远比一场环保督察要可怕得多。 环保督察的风波渐渐平息,但a市的官场却并未因此恢复平静。刘孟韦市长虽然侥幸过关,甚至得到了上级的口头表扬,但内心深处对那个叫sky的年轻人的忌惮和恐惧却与日俱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必须想办法弄清楚对方的底牌和意图。然而,作为市长,他放不下身段,也不敢轻易再与那个行事诡异、深不可测的年轻人直接接触。 这个棘手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心腹——何清莲的肩上。 何清莲内心百般不愿。上次化妆间的经历和之后环保督察的惊魂一幕,让她对sky充满了本能的恐惧。但作为市长的得力助手和信任的人,她别无选择。她必须硬着头皮,再次去面对那个让她感到极度不安的年轻人。 经过一番思量,何清莲决定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一家环境雅致、私密性较好的饭店包间里。她以市委办公厅的名义,通过学校联系到了我,说是想了解一下上次活动中学生工作组的一些反馈情况,顺便表示感谢。 我接到电话时,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真实意图。环保督察的事情刚过,这位何主任就“恰好”想起来要感谢学生工作组了?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不过,我也正好想看看,这位美女主任在经历了那番“惊吓”之后,会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我。 傍晚时分,我依约来到了饭店包间。何清莲已经提前到了,正端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杯清茶。今天的她,没有穿平日里刻板的职业套装,而是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衫,搭配一条深蓝色的阔腿裤,头发也随意地披散下来,脸上化着淡妆。看得出来,她试图营造一种相对轻松、不那么官方的氛围。 看到我进来,何清莲站起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但眼神深处那抹难以掩饰的紧张和不自然还是出卖了她。 “sky同学,来了,快请坐。” 她招呼着,亲自为你倒了杯茶。 我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杯闻了闻,却没有喝。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何清莲开始东拉西扯。她先是询问了我近期的学习生活情况,又象征性地问了几个关于上次市长访谈活动组织工作的问题,甚至还聊了聊a大最近的天气和校园风景。她语速平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但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茶杯边缘的小动作,以及偶尔飘忽的眼神,都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心里却有些不耐烦。我看着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终于,在我又一次简短地回答完她关于“校园绿化”的问题后,我放下了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打断了她即将开始的下一个话题。 “何主任,”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如果您只是想找人聊聊a大的风景,我想学生会宣传部的同学可能更合适。我时间有限,如果您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我的直接让何清莲准备好的后续闲聊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她的脸色微微一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凝滞。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那些徒劳的铺垫。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恳求,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sky同学,” 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卸下伪装后的疲惫和郑重,“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让你见笑了。市长他……他很感谢你,虽然……方式可能有些……不恰当。”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鼓足勇气:“今天请你来,其实……是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们知道你不是普通学生,你和陈老的关系,还有……你似乎总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市长和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实意图,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和某种程度上的“求和”意味。这对于一向在高位上发号施令的何清莲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让步,也显示出我之前那番“敲山震虎”的效果有多么显着。 第15章 破碎的梦 听到何清莲终于放下姿态,近乎摊牌地询问我的意图,我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回应她政治试探的兴趣。我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身体更加前倾,几乎越过了桌子,鼻尖凑近了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突如其来的、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让何清莲浑身一僵,呼吸瞬间停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你身上灼热的男性气息和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市委办公厅副主任,而是一件被估价的物品。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但她身体僵硬,竟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嗯……” 我发出满足的鼻音,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何主任,你身上真香。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此刻却像毒蛇的嘶嘶声,钻进何清莲的耳朵里,让她头皮发麻。 何清莲的脸颊瞬间失去了血色,又因为羞辱和恐惧而泛起病态的红晕。她想后退,想躲开你那近在咫尺的、充满欲望的目光,但你的气场死死地压制着她,让她连挪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是……是……香奈儿的……7号……” 她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这种被绝对力量和欲望压制的时刻,她甚至不敢回避我的问题,只能像个受惊的小动物般,被迫回答。 “哦?香奈儿啊,名牌。” 我点了点头,眼神却在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和那件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衫上流连,“贵不贵?说不定……我可以给我女朋友也买一瓶试试。” 提到“女朋友”,何清莲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放松,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个,这个香型比较成熟,可能,可能不适合年轻人”。然而,我接下来的话,却将她彻底打入了冰窟。“成熟啊,”我话锋一转,目光重新锁定她惊恐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侵略性,舔了舔嘴唇,“我其实……更喜欢成熟一点的。就像何主任你这样的,更有味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何清莲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打算和她谈什么政治交易,他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她这个人!她今天主动送上门来,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你……你想干什么?!” 何清莲失声尖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逃离。 但已经太迟了。 我猛地伸出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让她无法挣脱。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惊慌失措的身体狠狠地按向自己。 “干什么?” 你低吼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因猎物即将到手而兴奋的狰狞笑容,“当然是——你——啊!” 你猛地将她推倒在宽大的餐桌上,桌上的杯盘碗碟哗啦一声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何清莲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挣扎,但她那点力气在我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我(以下省略1000字) 最后结束之时,(省略),看着桌子上那个衣衫破碎、眼神空洞、脸上挂满泪痕的女人,心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彻底征服后的餍足和冷酷。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到仍然瘫软在桌子上的何清莲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需要做些什么了。或者……你还想再‘深入’交流一下?” 何清莲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聚焦,但那里面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我的话语冰冷而残酷,像最后一把匕首插在何清莲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没有给她任何缓冲或者拒绝的余地,只是单方面地宣布了下一次“会面”的时间和地点,那语气仿佛不是邀请,而是宣判。 说完,我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瘫软在桌子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女人。我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步履从容地离开了这个刚刚发生过一场暴行的包间,仿佛只是享用了一顿普通的晚餐,将身后的狼藉和绝望彻底抛下。 包间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只剩下何清莲一个人,蜷缩在冰冷而狼藉的餐桌旁。 时间仿佛静止了。 破碎的碗碟碎片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倾倒的茶水浸湿了一角,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水、以及……刚刚那场行为留下的、混合着汗水和(省略)的气息。 何清莲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身体像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和(省略)。被撕裂的针织衫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大片被(省略)过的、带着红痕和淤青的肌肤。(省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和麻木。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憎恨,只感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将她吞噬。那个男人……那个恶魔……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平日里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市委办公厅副主任何清莲,此刻却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里,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长的时间,她才像一个坏掉的木偶般,迟缓地动了一下。她用颤抖得几乎不听使唤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破碎的衣物拢到身上,试图遮盖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她的动作机械而麻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备受摧残的躯壳。 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被我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就在她的眼前。那几个简单的字,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灼烧着她的眼睛。 郊区别墅……明天晚上……谈谈…… 谈什么?她还能谈什么?她还有什么可以谈的资本?她的一切,她的骄傲、她的理智、她的身体……都已经在刚才被那个男人彻底摧毁了。明天晚上去那个地址,等待她的,只会是更深的地狱。 恐惧再次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想逃,想立刻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但是,她能逃到哪里去?那个男人,他连市长都敢威胁,连中央环保督察的消息都能提前知晓……他就像一张无所不在的网,她根本无处可逃。 而且,市长还在等着她的“结果”。她该怎么向市长汇报?说自己被那个他们试图拉拢或控制的年轻人强暴了?这只会让她沦为更大的笑柄,甚至可能被当作弃子牺牲掉。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慢慢地从桌子上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桌腿,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声。 曾经那个精明干练、冷静自持的何主任,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个被恐惧和绝望彻底击垮的、破碎的女人。 第16章 微薄的酬劳 我走到包间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却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那个蜷缩在地板上的身影,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淡的语气补充道: “哦,对了。如果刘市长问起你今天谈得怎么样,” 你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你就告诉他,我对什么政治、什么项目都没兴趣,我只想搞钱,搞女人。” 我顿了顿,仿佛在斟酌一个合适的数字,然后继续说道:“你就说,我问你要了二十万的‘辛苦费’,作为这次环保督察‘提醒’他的报酬。让你明天晚上,把现金送到我给你的那个地址去。” 说完这句话,我稍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这样,他大概……也不会太为难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飘落在何清莲早已麻木的心湖上,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她埋在膝盖里的脸庞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抬头,但最终还是没有。 搞钱,搞女人……二十万……送过去…… 这番话,像是一个拙劣但又似乎合乎逻辑的剧本。它将我塑造成一个贪婪、粗俗、只认钱和女色的亡命之徒,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和控制的工具,而不是那个洞悉一切、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的可怕存在。这或许能暂时麻痹刘市长,让他觉得你并非完全不可控,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同时,这也给了她一个向市长交差的“理由”,一个明天晚上再次去见我的“任务”。虽然这个理由本身就充满了屈辱——她堂堂市委办公厅副主任,竟然沦落到要去给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送“封口费”的地步。 这到底是这个恶魔一时兴起的“善意”,还是更深层次的算计和羞辱?何清莲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辩了。她只感到一种更加彻骨的寒冷和无力。这个男人,连她最后一点点的应对策略都替她想好了,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 我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回应,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停留,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沉重的门再次关上,包间里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和黑暗。何清莲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和她被撕碎的尊严一起,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刘孟韦市长听完何清莲带着屈辱和恐惧的“汇报”(虽然隐瞒了一下羞耻的细节)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平日里威严的脸庞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只想搞钱搞女人……要二十万……” 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侥幸。 如果sky真的只是一个贪婪的、有勇无谋的年轻人,那事情反而好办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往往不是最棘手的问题。相比于一个无法预测、似乎能洞悉一切的对手,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工具”,显然更容易控制,也更符合他对权力运作的理解。 尽管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安,但他宁愿相信何清莲带回来的这个“版本”。至少,这让他感觉自己重新夺回了一点点掌控权。 “二十万……哼,胃口倒是不小。” 刘孟韦冷哼一声,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从办公桌的抽屉深处,拿出一个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一笔现金就从他那不为人知的“小金库”中被调了出来。 他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袋递给何清莲,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苍白憔悴、强装镇定的脸。“清莲,这件事……辛苦你了。按他说的,把钱给他送去。记住,稳住他,尽量……不要再激怒他。”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牺牲”意味。 何清莲接过那个沉重的手提袋,手指冰冷,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辛苦?她失去的,又岂是“辛苦”二字可以形容的?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第17章 open your eyes 次日傍晚。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给郊外的天空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橘红色。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近了我给出的那个别墅地址,停在了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车门打开,何清莲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里面是保守的白色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但略显厚重的妆容,试图掩盖住眼底的青黑和难以消除的憔悴。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的手提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这身装扮,是她能想到的、最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和“盔甲”的伪装。她试图用职业化的外表,来抵御内心的恐惧和即将再次面对那个恶魔的煎熬。 她站在别墅门前,深吸了几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她的肺腑,却无法让她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她抬起手,犹豫了许久,才终于按下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 我出现在门口,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t恤和短裤,赤着脚,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或者运动完。随意地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种慵懒而玩味的笑容,眼神平静地落在她和她手中的那个手提袋上。 看到我这副轻松随意的样子,与她自己如临大敌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何清莲的心脏猛地一缩,昨晚那被侵犯、被撕碎的恐惧和屈辱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着手提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来了?” 我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眼神却像x光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般暴露在你面前。 何清莲不敢与我对视,她低下头,将手中的黑色手提袋递了过去,声音干涩而微弱:“sky同学……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没有立刻去接,只是看着她那副惊恐不安、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过了几秒,你才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手提袋,随意地掂量了一下。 “二十万,现金。” 你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又随手拉上了拉链,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刘市长倒是挺有效率。” 何清莲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自己不至于当场崩溃。她只想立刻转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男人。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低着头,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着那个钱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无声的压迫感。你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而这份煎熬,正是你想要看到的。 我看着何清莲那副强装镇定、实则濒临崩溃的样子,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逐渐加深,带上了一丝残忍的意味。我把那个装满现金的手提袋随意地丢在旁边的鞋柜上,然后向前走了两步,逼近了她,再次将她笼罩在你高大身躯的阴影之下。 “何主任,” 你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品味每一个字带给她的折磨,“你看,昨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被我那样对待……”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她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更加惨白,“你敢告诉你的市长大人吗?不敢吧。” 我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抬起她颤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你的眼睛。你看到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还有一丝绝望的哀求。 “就算你说了,你觉得他真的关心吗?” 我继续用冰冷的话语切割着她的神经,“他关心的,只是我这个‘麻烦’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至于你的身体,你的尊严……对他来说,恐怕还没这二十万现金来得重要吧?” 你的话像毒针一样刺入何清莲的心脏,让她无法反驳。是的,刘孟韦或许会愤怒,但那愤怒更多的是针对失控的局面和对他权威的挑战,而不是对她个人的遭遇。她在他眼中,终究只是一个有用但随时可以牺牲的下属。 “你看,你们之间的联系,所谓的忠诚,所谓的上下级……其实脆弱得很,不是吗?” 你松开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随时都可以被利益,被恐惧所取代。” 我后退一步,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种诡异而自信的笑容:“但是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我轻轻拍了拍手掌。 清脆的掌声在略显空旷的别墅客厅里回荡。 几乎是立刻,旁边一个房间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何清莲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随即,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瞬间停止,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僵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身影……那张脸……分明就是a大的校长,那个平日里端庄优雅、威严满满的李惠然! 然而此刻,李惠然身上穿着的,却是一套暴露到了极点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衣!半透明的布料堪堪遮住她那对丰满到夸张的g罩杯巨乳,深深的乳沟暴露无遗。内衣的下半部分更是只有几根细细的带子勾勒出形状,堪堪遮住最私密的部位,她那丰腴肥美的臀部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李惠然的脸上没有任何平日里的威严和知性,只有一种空洞的、麻木的、仿佛失去了灵魂的顺从。她的眼神涣散。就那样低着头,沉默地、来到了我身边,(省略),将脸颊贴在了我的膝盖上。 这一幕,如同最荒诞、最恐怖的噩梦,狠狠地冲击着何清莲的视觉和认知! 李惠然!a大的校长!那个在公开场合曾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学术地位而更受尊敬的女人!那个平日里连她都要小心应对的人物!此刻,竟然像一个荡妇一样,穿着如此羞耻的内衣,依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何清莲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嗡嗡作响,几乎要停止运转。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如坠冰窖。恐惧、震惊、恶心、以及一种彻底的、毁灭性的绝望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可怕,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他不仅仅是胆大包天,不仅仅是洞悉权术,他……他简直就是一个能将人彻底摧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连李惠然这样的女人都能被他调教成这副模样……那她自己呢?她又能反抗什么?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地狱? 何清莲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住。她看着(省略)李惠然,再看看我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玩味的神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我居高临下(省略)看着李惠然,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如同看待一件物品般的冷漠。我(省略)子,向她伸出手 “(省略某种动作)” 我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惠然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或许是残存的羞耻感在挣扎,但那波动很快就消失了。她顺从地低下头,伸(省略)。那曾经用来发表演讲、宣读文(省略)行为。 何清莲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失态地尖叫或干呕。恐惧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李惠然的每一记(省略)抽打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何清莲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地狱最深处的景象时,你再次拍了拍手。 这一次,客厅另一侧的卧室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完全赤裸的女性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她的皮肤白皙,身材虽然不如李惠然那般丰腴,但也凹凸有致,带着青春少女特有的紧致和曲线。 何清莲的眼睛猛地瞪大,她认出了这个女孩!那是苏雯,之前她还一起陪sky来她这汇报过工作,一个在学生工作中颇为活跃、长相甜美、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骄傲的年轻干部!她怎么会……也在这里?而且是……是这副样子?! 苏雯似乎对何清莲的惊讶毫无察觉,她的目标只有我。她眼神迷离,带着一种不正常的亢奋和渴望,快速地来到我的身前。(省略)。 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彻底摧毁了何清莲最后的心理防线。 校长……团委副主席……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个看似普通的郊区别墅里,发生在这个不久前还被她和市长视为可以“收买”和“控制”的年轻人面前! 何清莲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终于明白了,她和市长错得有多离谱。他们试图用世俗的权力、金钱和规则去衡量、去束缚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玩弄人心、践踏尊严为乐的恶魔! 她手中的那个黑色手提袋,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讽刺。二十万?这点钱,在这个恶魔眼中,恐怕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钱,而是彻底的掌控,是让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在他面前彻底沦为没有尊严、没有思想的玩物!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顺从,或者让这个恶魔不满意,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李惠然和苏雯的下场,就是她最直观的、最恐怖的预演。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何清莲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极致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她的身体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簌簌发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我很满意。就是要这种效果。就是要让她亲眼看到,所谓的权力、地位、尊严,在你面前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就是要让她明白,她所以为的靠山、她所依仗的规则,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然后,我将目光重新投向已经摇摇欲坠的何清莲,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何主任,现在看到了吗?” 你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打在何清莲的心上,“这就是我这里的‘规矩’。” 你用下巴指了指伏在你脚下的李惠然,又指了指依靠在一旁的苏雯,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李校长,苏副主席……她们曾经也像你一样,以为自己很高贵,很有身份。但是现在,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master。” 我顿了顿,看着何清莲眼中不断放大的恐惧,继续说道:“她们对我,不像你和你的市长大人之间,充满了算计和背叛。在我这里,简单,直接。” 我向前又逼近了一步,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呼吸。 “你带来的那二十万,我很‘感谢’刘市长的好意。” 我轻笑一声,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但对我来说,那点钱,可能还不够给我的……(省略)买几件新玩具。”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逡巡着,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物品:“何主任,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你应该明白,你该怎么选了吧?是继续抱着你那可怜的幻想,回去向你的市长大人交差,然后等着未知的命运……还是,像她们一样,选择一个……更‘可靠’的主子?” 我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她走向深渊。我没有直接威胁,但我所展示的一切,已经是最赤裸裸的威胁。李惠然和苏雯的惨状,就是她反抗的下场。而我所描绘的“忠诚”,则是通往生存(或者说,另一种形式的毁灭)的唯一路径。 何清莲的嘴唇颤抖着,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她看着你,看着你脚下的李惠然,看着你身前的苏雯,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而你,就是那个决定她是否坠落的神只,或者说,魔鬼。 第18章 新的位置 我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狰狞而残酷,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是对何清莲的无情嘲讽。我的双眼闪烁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得意光芒,仿佛她的恐惧和绝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让我陶醉,比任何金钱或权力带来的满足感都要强烈得多。 我静静地观察着何清莲,看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我要让她知道,在这个由我主宰的世界里,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取悦我。 “没错,”我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何清莲感受到我话语中的压迫感,然后继续说道,“李校长、苏副主席……还有我的大学老师汪诗雅,艺术系的那个小才女林梦……她们现在都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何清莲的心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无法相信我所说的话。我能看到她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而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特意加重了“自愿”这两个字的语气,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感受。然而,这样的强调反而让你的话语变得更加扭曲和残酷,仿佛在嘲笑她们的无奈和无力。 “她们都是自愿的。”我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因为她们清楚地知道,只有跟随着我,才能获得真正的……‘满足’和‘安全感’。”我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两个词在空中回荡,然后才接着说下去。 我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在她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逃避我的视线,但却无法做到。我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那笑容中既包含着嘲讽,又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你看,何主任,这边的位置还空着呢。”我突然将目光移向了我身旁还空着的左半边身子,用一种轻佻而侮辱的语气说道。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何清莲的心脏。 “怎么?要不要……试试?”我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虽然轻柔,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劈在了何清莲的头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试试?她怎么可能去试呢?像李校长那样,抛弃所有的尊严和身份,去取悦那个男人?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想象的耻辱和折磨。 何清莲的身体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猛地一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如汹涌的波涛般直冲喉咙,她的胃里像是有一只恶魔在疯狂搅动,让她痛苦不堪。 她紧紧地咬住嘴唇,用尽全力想要抑制住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呕吐感。嘴唇被咬破了,鲜血渗了出来,但她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忍耐着,生怕自己会在这一刻失去最后的一丝尊严。 然而,尽管她如此努力,泪水却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泪水与她脸上那厚厚的粉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两道令人心酸的痕迹,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而下。 恐惧、屈辱、恶心、绝望……这些负面情绪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般,在她的心中疯狂地翻腾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开来。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牒了,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如果她选择接受,那么就意味着她要彻底放弃自我,沦为“我”众多(省略)中的一个。她将会像李惠然和苏雯一样,过着没有尊严、任人摆布的生活,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可是,如果她选择拒绝呢?拒绝的后果又会是什么呢?她不敢去想象,因为她毫不怀疑,如果“我”愿意,“我”完全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都被巨大的恐惧所吞噬。她看着我那双带着戏谑和残忍的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入深渊。 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存最原始的渴望,压倒了何清莲那摇摇欲坠的尊严。她紧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现实的残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是瘫软着拜倒在了我的面前。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西装裙布料传来刺骨的寒意,但这远不及她内心的冰冷和绝望。 她迟疑着,挣扎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你的目光逼视下,她微微低下头,慢慢地靠了过来,依在了我身上。 那触感冰凉而陌生,带着属于我的、强烈的气息,瞬间让她胃里再次翻涌。她的动作生涩无比,非常僵硬,她的身体因为抗拒和恐惧而紧绷着,完全没有李惠然那种麻木的顺从,更没有苏雯那种病态的投入。每一步都让她感觉灵魂被剥离了一层。 我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这种带着抗拒和笨拙的侍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爽。这不是你想要的臣服,这只是恐惧下的被迫屈从,毫无美感可言。 “真没用!”我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仿佛对何清莲的存在感到极度的厌恶。 毫无预兆地,我抬起脚,用脚尖毫不留情地踢向何清莲的腰部。这一脚的力度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侮辱性,就像是在践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蝼蚁一般。 何清莲的身体本就已经摇摇欲坠,被我这一脚踢中后,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踉跄而去。她的双脚像是失去了支撑,无法保持平衡,最终狼狈地摔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伴随着身体与地面的撞击,何清莲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然而,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立刻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更多的声音,生怕会引起我的更多反感。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让何清莲几乎无法忍受。而被我如此轻易地踢开,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羞耻。她的眼前突然发黑,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喷涌而出。 我活动了一下脚踝,感受着刚才那一脚带来的些许不适。然而,我并没有去看瘫坐在地上的何清莲一眼,仿佛她已经完全不存在于我的视线之中。 我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根细长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马鞭。这根马鞭通体乌黑油亮,鞭身光滑如丝,手柄处则包裹着一层柔软的皮革,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踱步到何清莲的身后,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身体蜷缩起来,发抖得更加厉害。 “看来你这身子骨,还是太硬了,需要好好‘松一松’。” 我说着,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啪!” 清脆响亮的鞭声在客厅里炸响,伴随着何清莲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那穿着灰色西装裙的臀部上!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那力道依旧让她疼得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啪!”“啪!” 我没有停手,接连又是两鞭抽下,准确地落在同一个位置。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何清莲疼得蜷缩成一团,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被打的部位,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去揉,只能发出小兽般呜咽的哭泣声。透过薄薄的裙料,隐约可以看到她臀部被打的地方迅速浮现出几道红色的鞭痕。 李惠然像雕塑一般静静地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然而,当鞭打声和何清莲的惨叫声传入她的耳朵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想要抬起头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一般。 而苏雯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向我靠过来,身体紧紧地贴着我,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以避免自己也遭受同样的待遇。 我冷漠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泣不止的何清莲,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有的只是一种如同调教顽劣宠物般的冷酷。我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何清莲痛苦的呻吟。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我用鞭梢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颤抖的后背,然后缓缓地说道,“你还需要更加努力地练习,直到我满意为止。”” 第19章 引导 我收回了鞭子,但并没有立刻放下。鞭梢在手中轻轻晃动,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我看着在地上蜷缩颤抖的何清莲,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用鞭子的手柄轻轻戳了戳何清莲颤抖的肩膀,语气仿佛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看,李校长,苏副主席……你们都一起‘服务’过我了,对吧?” 我环视了一圈,目光扫过依旧麻木地伏在地上的李惠然,和紧紧依偎的苏雯,然后重新聚焦在何清莲身上。 “这就叫‘自己人’了,何主任。” 我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何清莲不寒而栗,“关系嘛,可以慢慢培养,事情也可以慢慢做。但是,态度一定要端正。你刚才的态度,就很不好,需要改进。” 我稍微弯下腰,凑近她那张梨花带雨、充满恐惧的脸,几乎能闻到她身上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气息,混合着她原本使用的、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的高档香水味。 “不过呢,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讲道理。” 我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仿佛在给她指一条明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真正加入我们的机会。成为我们这个……特殊‘大家庭’的一员。”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当然,加入我们,是需要诚意的。”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需要立个‘投名状’,证明你的决心,证明你已经彻底和过去划清了界限,尤其是和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市长大人。” 我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她眼中再次涌起的绝望和挣扎。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何清莲的身体僵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投名状?用刘孟韦的秘密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刘孟韦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的私生活?还是某些更深层次的政治勾当?哪一个能满足眼前这个恶魔的要求?哪一个又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背叛刘孟韦,她可能会暂时安全,但如果事情败露,刘孟韦绝不会放过她。可如果不说,眼前的这个恶魔……她看着那根在她眼前晃动的鞭子,以及李惠然和苏雯的惨状,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是万丈深渊。她的嘴唇哆嗦着,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看着何清莲那副魂不守舍、在恐惧和绝望中摇摆不定的样子,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但眼底的掌控欲却丝毫未减。我收起了手中的鞭子,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仿佛刚才的鞭打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小小教训”。 我蹲下身,与瘫坐在地上的何清莲平视,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狼狈的泪痕。这个动作看似温柔,却让何清莲的身体再次绷紧,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不,何主任,您真的误会了。”我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放得更加柔和,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寒风吹过,冰冷刺骨,“我可没让您现在就背叛谁哦。背叛这种事啊,就像做菜一样,得小火慢炖,不能太急躁了,不然味道可就不好了,还容易留下痕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恐惧和算计的眼睛,就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狐狸,虽然表面上还在故作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早已一览无余。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且您看,我这个‘大家庭’,那可是好处多多啊。” 说着,我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子,就像一个正在悠闲散步的人,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细数着我的“战利品”和她们所得到的“回报”。 “李校长,嗯,她一直担心换届的事情,现在嘛……” 你耸耸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她乖乖听话,继续做她的校长,享受她该有的待遇和尊敬,对我来说,不是更有用吗?她期望的连任,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我又瞥了一眼苏雯:“还有苏雯,年轻有冲劲,但也需要机会往上爬。一个团委副主席的位置,对她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奖励吗?她付出了她该付出的,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声音带着一丝怀念:“还有我的好老师,汪诗雅……她那么有才华,却总被论资排辈压着。现在呢?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前途无量。她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满足我一些小小的‘要求’,就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学术地位。” “就连艺术系那个一开始很不听话的小丫头,林梦,” 我转过身,看着何清莲,嘴角勾起,“成绩不好又怎么样?现在不一样拿着最高等的奖学金,在系里风光无限?她只需要用她那年轻的身体和所谓的‘艺术灵感’来取悦我。” 我重新走到何清莲面前,再次蹲下,直视着她那双依旧充满恐惧,却也开始闪烁着一丝复杂光芒的眼睛。 “所以你看,何主任,我们可不是单纯靠暴力捆绑在一起的。” 我的语气变得更加真诚,也更加危险,“我们都有各自的利益,各自的期望。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伸出手,再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你。 “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你呢?” 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像毒蛇的信子,探入了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何主任,你的期望是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更高的职位?更多的钱?还是……别的什么,连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欲望?” 我不再提背叛,不再提秘密,而是将一个看似充满希望,实则更加黑暗的选择摆在了她的面前——只要说出你的欲望,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就能得到满足。这比单纯的威胁更具腐蚀性,因为它直接攻击了人内心最原始的贪婪和野心。 何清莲嘴唇嗫喏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眼神闪烁不定,避开了我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但你从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以及她听到你列举李惠然、苏雯等人“好处”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已经大致猜到了她的心结。 我轻笑一声,站起身,不再逼迫她回答。有时候,把话说得太透反而失去了掌控的乐趣。我更喜欢看着猎物在自己编织的网中挣扎,最终主动投入你的怀抱。 我踱步到沙发旁,拿起那只装满了二十万现金的黑色手提袋,掂量了一下,然后随意地扔在了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来,何主任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暂时还说不出口。” 我慢悠悠地说道,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也是,跟着刘市长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转过身,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以何主任你的能力和资历,如果不是刘市长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恐怕早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了吧?去下面哪个县级市,当个一把手,主政一方,那才是你应该站的位置,不是吗?” 我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何清莲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伤疤和不甘。她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你,似乎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如此准确地说出她的心声。 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市长确实提拔了你,给了你现在的地位。但他也把你牢牢地绑在了身边,让你成了他最方便、最可靠的工具,却也堵死了你向上走的路。他需要你,但这种需要,是基于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你的前途。” “你有怨言,但你不敢说。” 你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因为你知道,你没有他那样的背景,没有省里那些大人物做靠山。离开了他,你可能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只能忍着,看着那些能力不如你的人一个个走到你前面去,对吗?” 何清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这是她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是她午夜梦回时反复咀嚼的苦涩,却从未敢对任何人提起。而现在,却被眼前这个恶魔般的年轻人,如此轻易地、赤裸裸地揭开。 “所以啊,何主任,” 你摊开手,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看,跟着刘市长,你的天花板就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却永远也冲不破。但是……” 我的目光扫过李惠然和苏雯,意有所指:“跟着我,就不一样了。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后台,我只看你有没有价值,能不能让我满意。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能给你的,或许会超乎你的想象。” 我再次将选择权推回给她,但这一次,我已经帮她认清了现实,挑明了利害,并描绘了一个充满诱惑(也充满危险)的未来。 “是继续在刘孟韦那里耗尽自己的年华,做一个永远无法突破瓶颈的忠心下属,还是……抓住这个机会,赌一把,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拼一次?”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力。 第20章 主任的价格 我凝视着何清莲的眼睛,注意到她眼中那剧烈挣扎的光芒,就像被风暴肆虐的海面一般,波涛汹涌。我心中暗自思忖,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收网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但这笑容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真诚”,而是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我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让它变得平淡无奇,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何主任,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它看似突兀,与我们刚才热烈讨论的权力、利益、前途等话题毫无关联,但实际上,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一步棋。 何清莲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四十一。” 然而,就在她说出这个数字的瞬间,她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猛地意识到了我的真正用意!四十一岁!这个数字如同一个无情的警钟,在她耳边轰然响起,劈开了她一直以来试图回避的现实。 在体制内,尤其是像她这样处于不上不下位置的人,年龄往往是一道无形的、却又无比残酷的门槛。随着年龄的增长,晋升的机会也会越来越渺茫,而她,已经四十一岁了…… 四十二岁!这个年龄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正是事业蒸蒸日上、大展宏图的时候。然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分水岭。如果在这之前,她不能成功晋升到正处级或者副局级的岗位上,那么她职业生涯的天花板,就如同被牢牢焊死一般,再难有突破的机会。 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在市府办主任这个位置上一直熬到退休,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看着时光在指尖流逝,却无法再有进一步的发展。或者更糟糕的是,被调到某个清闲但毫无权力的“二线”部门,从此远离权力中心,只能在那里默默度过余生。 刚才我所描绘的那个“永远无法突破瓶颈”的未来,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想象,而是近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及的残酷现实!时间紧迫,只剩下短短一年,最多也不过如此!如果她还继续像现在这样,跟在刘孟韦身边,兢兢业业地工作,却又被各种因素牢牢限制住,那么她的政治生命,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刚才被鞭打的疼痛和目睹李惠然、苏雯惨状的冲击!那是对她多年努力付诸东流、对未来彻底失去希望的绝望! 刘孟韦会为了她的前途,在她四十二岁之前,放手让她去一个关键的局级岗位吗?何清莲比谁都清楚,可能性微乎其微!刘孟韦更需要她在身边处理那些琐碎、敏感、却又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情!她的“忠诚”和“好用”,恰恰成了她晋升的最大障碍! 而眼前这个恶魔……他虽然手段残忍,喜怒无常,但他刚才说的话却又那么诱人……李惠然的连任、苏雯的副主席、汪诗雅的副教授、林梦的奖学金……他似乎真的有能力,也有意愿,去满足那些臣服于他的人的欲望,无论那些欲望是权力、地位还是金钱…… 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交易…… 我的话语再次在她脑海中回响。她看着我,眼神中的挣扎和恐惧,开始慢慢被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光芒所取代。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滋生出的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对改变命运的渴望。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年龄这道最后的防线前,如何做出最终的选择。你知道,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听到何清莲那带着颤音、几乎是认命般的询问,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从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务。 “很简单。” 你将文件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接过去,“看看这个,然后签了它。” 何清莲迟疑了一下,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几页纸。她的目光落在文件的标题上,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是什么?” 她声音干涩地问道,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纸张有些发皱。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份澳门赌场的借款合同。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何清莲女士,因为在澳门赌博,一时手气不好,向赌场借了一百万现金周转。约定两年内还清,利息嘛……还算公道。”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一百万? 何清莲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错愕和不解,仿佛这个数字是如此的出乎意料,以至于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像她这样级别的官员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她愿意,通过一些手段和操作,或许在两年内也能够“筹集”到这笔钱。 然而,这真的能构成什么致命的威胁吗?以刘孟韦的能力,或者她自己这些年积累的一些人脉和“灰色收入”,解决一百万的债务,虽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这与她想象中那种足以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投名状”相比,似乎相差甚远。 “只……只是一百万吗?”何清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甚至有一点……困惑?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数字是否真的就是对方的底线。难道眼前这个恶魔,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或者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陷阱等待着她去跳入? 你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暗笑。她还是没明白。重点从来就不是数字本身,而是这份“合同”所代表的含义。 一个国家干部,私自前往澳门赌博,并且欠下巨额赌债——这本身就是足以断送她政治前途的丑闻!一旦这份“合同”曝光,无论真假,无论她还不还得起,纪委的调查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刘孟韦为了自保也绝对会第一时间和她切割!这“一百万”只是一个引爆器,真正致命的,是“赌博”和“境外赌场借款”这两个标签! 我看着何清莲眼中残存的那一丝侥幸和不解,决定不再让她继续猜谜。有些恐惧,只有清晰地摆在面前,才能彻底击垮对方的意志。 “何主任,看来你还是没完全明白这份‘合同’的妙处啊。” 你站起身,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也带着一种冷酷的“教导”意味。 “一百万,对你来说,或许咬咬牙也能凑出来。但问题从来就不是钱。” 你顿了顿,确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一个国家干部,尤其是你这样有‘远大前程’的干部,跑去澳门赌博,还欠了赌场一屁股债……你觉得,这事如果捅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看着她的瞳孔再次收缩,继续说道:“国家对于公务人员,特别是中高级领导干部的纪律要求有多严,你应该比我清楚。别说赌博欠债了,就是违规出入高档娱乐场所都可能被处分。而‘境外赌博’,这四个字,对于正处级以上的干部来说,基本就是‘一票否决’!别说升迁了,能不打回原形做办事员就是你运气好!” 我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的呼吸:“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还款期限设定在两年?难道是给你时间去筹钱吗? 我轻笑一声,声音冰冷:“那是因为,这份‘合同’,只有在你成为了‘局级干部’,或者至少是实权正处之后,对你来说,才是真正致命的威胁!如果你一辈子只是个办公室主任,或者去了二线养老,这份东西就算曝光了,顶多让你丢人现眼,伤不了筋骨。但如果你真的爬上去了,到了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呵呵,想象一下,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份‘来自澳门的问候’突然出现,会是多么‘惊喜’?” 我直起身,摊开手,仿佛在展示一个精妙的陷阱:“两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也许,在我的‘帮助’下,你真的能抓住最后的机会,突破瓶颈,坐上你梦寐以求的位置。但到那时,这份合同,就会变成悬在你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爬得越高,这把剑就越锋利,让你越不敢有丝毫异动!” “所以,何主任,” 我的声音充满了最终裁决般的意味,“签了它,你的未来就和我绑在了一起。你的野心越大,你就越需要我;而你越需要我,你就越摆脱不了我。这才是这份‘投名状’真正的含义。” 何清莲彻底明白了。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这根本不是什么一百万的债务问题,这是一个用她的前途和野心编织的、无法挣脱的囚笼!签下这份合同,就等于将自己的政治生命和未来,彻底交到了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第21章 从未结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客厅里只剩下何清莲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何清莲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份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文件。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眼球上,烫进她的心里。签,还是不签? 签了,就是将自己未来的一切,前途、尊严、甚至生命,都抵押给了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她将彻底沦为他的奴隶,她的野心将成为束缚她的枷锁,她爬得越高,摔得可能就越惨。 不签?不签又能怎么样?她还能走出这个别墅吗?就算侥幸逃脱,她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李惠然、苏雯的惨状,这个恶魔所展现出的能量和狠辣……她能保证自己不被报复吗?更何况,她已经四十一岁了,时间不等人,她的前途本就岌岌可危。不抓住这根或许是毒药的稻草,她又能期待什么?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被鞭打,被迫看着其他女人受折磨,自己的尊严被(省略)脚下…… “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住她的理智,麻痹了她的恐惧。与其在绝望中慢慢沉沦,不如赌上这最后的一切!至少,这个恶魔承诺了“好处”,承诺了满足她的“期望”……哪怕那只是镜花水月,也比眼前这片死寂的绝望要好。 良久,何清莲抬起头,眼神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取代。她颤抖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那是她自己的,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此刻却成了签署(省略)的工具。 笔尖落在签名栏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签下的名字歪歪扭扭,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但最终,那三个字还是出现在了纸上:何、清、莲。 当最后一笔落下,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瘫软在地,手中的笔也滚落到一旁。 “嗯,很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弯腰捡起那份签好的合同,仔细看了看签名,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明智的选择,何主任。” 我将合同小心地收好,然后再次看向瘫软在地的何清莲,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光有‘投名状’还不够。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何清莲茫然地抬起头,似乎不明白你还有什么要求。 你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从她散乱的发髻,到她沾染泪痕的脸颊,再到她套裙下隐约可见的曲线,最后停留在她臀部那清晰的鞭痕上。 “那就是……” 我拖长了语调,眼神变得炽热而充满侵略性,“要(省略)得我舒服才行。” 话音未落,我猛地俯身,粗暴地(以下省略一千字) 第二天清晨,何清莲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市府大楼。她花了很长时间在洗手间里,用冷水反复冲洗脸颊,试图驱散一夜未眠的疲惫和深深的恐惧。厚厚的粉底和遮瑕膏勉强掩盖了她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青黑,精心挑选的高领衬衫和西装外套则遮住了脖颈和手臂上可能存在的痕迹。只有臀部和(省略)内侧那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身体(省略)被粗暴对待后的酸胀不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昨晚经历的噩梦。 走进刘孟韦的办公室时,她已经强迫自己恢复了平日里干练沉稳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空洞和麻木。 “市长。” 她声音平稳地汇报,每一个字都像是事先排练过无数遍,“和sky谈过了。他对我们这边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兴趣。” 刘孟韦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 何清莲垂下眼睑,继续按照昨晚sky教她的说辞说道:“他说……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只想搞点钱,玩玩女人。他提的要求,说是……之前的事情他费了不少力气,我给他的二十万现金,就当是辛苦费。” 她将那个原本装着二十万现金的空手提袋放在刘孟韦的办公桌上,补充道:“钱我已经按他说的,送过去了。他收了钱,没再提别的。” 刘孟韦看着桌上的手提袋,又看了看何清莲,眉头微蹙。这个结果,好得有些出乎意料,甚至让他有些不踏实。一个能提前预警环保督察、让陈家都另眼相看、甚至可能惊动国安的人,会只满足于二十万和“玩女人”?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敷衍和伪装。 但他转念一想,sky毕竟年轻,行事乖张,贪财好色似乎也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冲动。而且,愿意收钱,总比油盐不进、图谋更大的要好处理。至少,这表明对方暂时没有和他彻底撕破脸的打算,可以用利益来捆绑和试探。 “嗯,知道了。” 刘孟韦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放松,“这事……暂时就这样吧。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他没有多问细节,也没有察觉到何清莲那细微的异样。在他看来,何清莲成功地“摆平”了一个潜在的麻烦,这就够了。 何清莲低着头,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退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下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一切顺利?是的,对刘孟韦来说是顺利的。但对她而言,地狱才刚刚开始。 稍晚些时候,我坐在代海燕的对面,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详细地描述了何清莲是怎样从最初的强烈抗拒,到最终无奈地屈服,签下那份“投名状”的整个过程。我还讲述了自己是如何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让何清莲清楚地认识到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我没有丝毫保留,把每一个细节都一一呈现在代海燕面前,包括最后对何清莲的侵犯。代海燕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我的叙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当我说到何清莲签下合同的那一刻,代海燕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显然认可了这种控制一个有野心的女人的手段,认为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然而,当我继续讲述我对何清莲施加的暴行时,代海燕的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这一动作非常细微,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代海燕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了一下,这表明她对我所说的内容有些许的不满或者反感。尽管她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但从这些细微的身体语言中,我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哦?这么快就让她签了?”代海燕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看来,对付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恐惧确实比利益更管用啊。”她轻声说道,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然而,在她的话语中,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够察觉到的酸意。 代海燕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人都已经签了合同,成了你的囊中之物,还非要……那样对她。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她的语气有些迟疑,似乎对这种做法持有保留意见。 其实,代海燕并非真的同情何清莲,她只是觉得这种纯粹的发泄和施虐,似乎已经超出了“策略”的范畴,更像是一种个人的恶趣味。这种行为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同时,心中也隐隐泛起一丝嫉妒——嫉妒你对另一个女人投入了如此激烈的情绪和精力,哪怕那是负面的。 我看着代海燕脸上那混合着吃醋和些微不忍的表情,嗤笑一声。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你的眼睛,眼神冰冷而充满掌控欲: “残酷?海燕,你还是太天真了。” 你的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线,“对付这种女人,光有恐惧和利益是不够的。必须彻底打碎她的尊严,让她从身体到灵魂都刻上我的印记,她才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让她明白,她的身体、她的未来、她的一切,都只属于我,随时可以被我予取予求。” 我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仿佛刚刚释放了某种强大的力量。然后,我像一个精疲力竭的人一样,靠在椅背上,让身体完全放松下来。然而,与我慵懒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语气却变得异常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这,才只是个开始。”我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笃定。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代海燕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迎上了我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仿佛能从中看到无尽的黑暗和阴谋。在那一瞬间,她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不适和嫉妒迅速被一种更强烈的、混合着兴奋与敬畏的情绪所取代。 她知道,我所说的“开始”绝对不是指何清莲这么简单。这个“开始”所指向的,是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黑暗的狩猎计划。而她,既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某种意义上,或许也是……潜在的猎物之一。 第1章 试探 随着中东资金和项目的逐步到位,a 大的 h 国际学院终于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变成了现实,开始展现出蓬勃的生机与活力。相关的筹备工作变得异常繁忙,各种会议、接待和谈判如潮水般涌来,让人应接不暇。 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陈老(陈伯权)也似乎被卷入其中,耗费了大量的精力,鲜少露面。 就在这忙碌的氛围中,我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机会,再次与陈敏之取得了联系。这次,她将会面地点选在了一家会员制的茶馆,这里环境清幽,周围绿树成荫,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而且,茶馆的私密性非常好,让人能够安心地交谈。 走进包厢,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包厢内布置得古色古香,红木家具散发着岁月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上等茶叶的清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陈敏之早已等候在那里,她身着一身素雅的淡紫色改良旗袍,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她那保养得宜的姣好身段。旗袍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真丝披肩,更增添了几分优雅与婉约。 她微笑着起身,热情地迎接我,然后亲自为我沏茶。只见她手法娴熟,动作优雅,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这不仅仅是沏茶,更是一种艺术表演。 在她的举手投足间,我感受到了一种大家闺秀的从容与气度,这种气质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而是经过岁月的沉淀和磨砺才得以形成。 几句关于国际学院进展的寒暄过后,我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刘孟韦身上。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状似随意地说道:“说起来,前段时间的环保督察,动静可不小啊,但似乎对 a 市的影响并不大。”我放下茶杯,看着陈敏之,微笑着继续说道:“刘市长应对得宜,能力确实不俗啊。” 陈敏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不过这一停顿非常细微,几乎难以察觉。她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我对视,缓缓说道:“刘市长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她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带着一种明显的疏离感,让人感觉她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 我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陈敏之,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我轻声说道:“哦?”然后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总感觉,刘市长和陈老……似乎不是一路人?”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直接,甚至有些冒昧。 陈敏之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单刀直入。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你的说法:“道不同,不相为谋。刘市长有他自己的选择和……盟友。” 她的话点到即止,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深入。她承认了刘孟韦与陈家并非同盟,但对于双方的具体关系、矛盾或角力,却绝口不提。 我等了片刻,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陈小姐,我以为,经过上次的谈话,我们之间至少建立了一些基本的信任。我主动将我了解到的情况与你分享,是希望能够……坦诚相待。” 我悠然地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而然地交叠放在身前,双眼微微眯起,射出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如果陈家并不认为我是‘自己人’,不愿意与我分享一些必要的信息,”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我似乎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对陈家……保持所谓的‘忠诚’,不是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其中的威胁意味更是显而易见。我在暗示她,我的价值并不是无条件的,而是需要通过信息和信任来交换的。如果陈家始终对我心存戒备,将我当作一个外人,那么我也完全可以随时抽身离去,甚至……站到他们的对立面。 陈敏之的脸色在听到我这句话后,微微一变。她原本端着茶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定自己的情绪。而她那身旗袍下原本放松的身体,也在瞬间变得略显紧绷,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她显然感受到了我话语中的压力和不满。她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他所展现出的能量和获取信息的渠道,都让他们陈家不得不对他重视起来。将这样一个人推开,甚至逼到对立面,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同时,刘孟韦的事情牵扯甚广,涉及到更高层面的博弈,也不是她能轻易对外人透露的。 “sky同学,” 陈敏之放下茶杯,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语气,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你的能力和诚意,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情,牵涉复杂,并非我不信任你,而是……时机未到。” 她的语气轻柔,试图平息我心中的不安,但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显得格外谨慎:“请相信,陈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家族。对于那些曾经有过交情的人,我们绝不会忘记。只要是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事情,我们当然会欣然接受。然而,关于刘市长……他有他自己的道路和选择,我们也有我们的考量和立场。” 她的这番话如同一道精心编织的网,看似毫无破绽,既表明了对我的重视,又巧妙地回避了任何实质性的信息。她将问题像皮球一样踢回给我,让我无从下手。 包厢内的气氛因为我的试探而变得微妙起来,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留下陈敏之独自一人坐在那雅致的包厢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冷清。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我离开时的那句话,那是一句看似随意,却又充满暗示的话语:“相信以你们陈家的实力,想要打探一下刘市长的行程应该并非难事吧。”这句话如同余音绕梁,久久不散,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悬念。 陈敏之端着茶杯,指尖微凉。sky的突然离去和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困惑和隐隐的不安。联想到他之前表达的不满和那句“没必要保持忠诚”的威胁,这句话就不像是随口一提。他是在暗示什么?他想让她去查刘孟韦的行程,又能发现什么?这是一种试探,还是他故意留下的、需要她自己去解开的谜题? 她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挑动情绪的人,但sky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处处透着诡异和超出常理的能量。她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顺着sky的提示去查探一番。无论sky的目的是什么,了解更多关于刘孟韦的信息,尤其是他在环保督察前后的异常举动,对陈家来说总没有坏处。 动用家族的力量,获取一个市长的公开行程并非难事,甚至一些半公开、内部掌握的日程也能很快汇总到她面前。陈敏之的目光仔细地扫过环保督察组抵达a市前两周的日程记录。 很快,她的视线定格在了督察组抵达前一周的某一天。记录显示,刘孟韦当天下午前往a大,参加了一个与师生代表的“对话交流活动”。这看起来很正常,市领导去本地最高学府互动交流,是常见的政治活动。 但接下来的一条记录,却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活动结束后,刘孟韦的日程表上出现了一段近一个小时的空白,标注为“私人安排”,之后才返回市府。对于日程通常排得满满当当的市长来说,这样临时的“私人安排”并不寻常。 与此同时,另一条信息也汇入了她的脑海——正是从刘孟韦访问a大后的那几天开始,市内几家之前污染问题严重、几乎肯定无法通过督察的企业,突然开始了大规模、高效率的“整改治理”,动作之迅速、投入之坚决,与它们平日拖沓敷衍的态度判若两人。也正是因为这几天的“亡羊补牢”,这几家企业才在后来的督察中勉强过关,使得a市整体“平稳落地”。 当时只以为是刘孟韦运气好,或者动用了某些手段临时施压。但现在看来……时间点太过巧合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环保督察的消息,被提前泄露了! 可是,省里三令五申,此次督察为“突击检查”,绝对保密,甚至连具体日期都是临时通知。那么,消息是从哪里漏出去的?难道是……在a大的那场活动?刘孟韦那段“私人安排”的时间里,他见了谁? 陈敏之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立刻指示手下,调取那场a大“对话交流活动”的详细参会人员名单,特别是学生代表的名单。 名单很快通过加密渠道传到了她的平板电脑上。她深吸一口气,逐行扫过那些名字——教授、辅导员、学生会干部、各院系优秀学生代表…… 突然,她的目光猛地停住,瞳孔骤然收缩! 名单的末尾,工作人员协调员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字: **sky** 一瞬间,所有的疑点、猜测和不安,都找到了源头! sky!是他! 是他参加了那场活动!极有可能,刘孟韦那段“私人安排”的时间,就是去见了他!是他,通过某种未知的渠道,提前获取了环保督察的绝密信息,并将其告知了刘孟韦,或者以此与刘孟韦达成了某种交易! 所以刘孟韦才能从容应对,所以那几家企业才能“奇迹般”地完成整改!所以sky才会在今天,用那种自信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语气,让她去查刘孟韦的行程!他根本就知道她会查到什么!他在向她,向陈家,展示他的能量,证明他有能力搅动市里的风云,甚至影响到一个市长的命运! 陈敏之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升起。她一直知道sky不简单,但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是远远低估了他。这个年轻人所掌握的资源、信息渠道以及他行事的胆大妄为,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他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渗透进a大、市府,甚至可能牵扯到更高层面。 他刚才那句“没必要保持忠诚”的威胁,此刻听来,分量重了何止十倍! 她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震动。看来,对于这个sky,必须重新评估,也必须……更加小心应对了。 第2章 又一轮调查 陈敏之没有在茶馆久留。确认了心中那个惊人的猜测后,她立刻赶回了陈家大宅,将自己的发现——包括刘孟韦在环保督察前与sky在a大的那次“巧合”会面,以及随后几家重点污染企业的“神奇”整改——一五一十地向父亲陈伯权做了汇报。她着重强调了sky最后那句充满暗示的话语,以及他所展现出的、与年龄和身份极不相符的能量和信息渠道。 陈伯权静静地听着女儿的汇报,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比女儿更能理解这背后所蕴含的意义。环保督察提前泄密,这绝非小事。而泄密者,竟然可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体育生?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一个体育生……能拿到省里都严格保密的督察信息?” 陈伯权缓缓敲击着扶手,声音低沉,“要么,是他背后有人;要么,就是他本身,有着我们不知道的、获取信息的特殊手段。” 他顿了顿,补充道,“或者,两者皆有。” 他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指示动用更多的资源,对环保督察前后刘孟韦的动向,以及与sky相关的所有细节,为了揭开事情的真相,调查人员决定展开一场更为深入、更为隐秘的调查。他们深知陈家的势力和能量绝非市一级所能抗衡,因此必须采取更为谨慎的方式来获取所需的信息。 经过一番努力,调查人员终于取得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这些线索不仅证实了刘孟韦在那次 a 大活动后确实单独与 sky 会面,而且还揭示了一些极其隐秘的细节。例如,刘孟韦在离开与 sky 会面的那个化妆间后不久,竟然立刻手写了一张纸条,并将其交给了匆匆赶来的心腹何清莲。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纸条的具体内容无法得知,因为很可能已经被销毁。尽管如此,结合何清莲随后迅速采取行动去协调那几家污染企业进行整改的事实,以及刘孟韦最终成功地度过了督察危机,这一切都使得事情的真相变得不言而喻。 是sky,向刘孟韦传递了关键信息,或者提出了某种交易条件。而刘孟韦,接受了。 一个崭新且更令人心神不宁的疑问涌上陈伯权和陈敏之的心头:sky 和刘孟韦之间,如今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呢?是 sky 投靠了刘孟韦?亦或是……刘孟韦反倒被 sky 揪住了小辫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他的掌控?一个能够预先获取绝密情报,并胆敢用这些信息去跟市长做交易的年轻人,他的欲望和企图,肯定不会仅仅局限于金钱或者普通的权力。这个 sky,宛如一颗骤然现身于棋盘之上的神秘棋子,其能量、背景以及目的都被重重迷雾所笼罩,然而,他却已经切切实实地对棋局的发展产生了影响。 “务必要将这个年轻人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陈伯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毅然决然之色,“他绝对不能成为我们棋盘上的不确定因素,更不能沦为……对手的一颗棋子。” 他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指示。很快,一道来自省办公厅的、要求对a大学生sky进行“背景核查与动态监控”的秘密指令,悄然下达到了市公安局的相关部门。 …… 市公安局内,秦岚的办公室里一片静谧。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照亮了那份由省厅直接下达的监控指令。秦岚盯着这份指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和无奈。 又是sky!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让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就在前几天,她还因为何主任的关照事情,被这个年轻人搞得焦头烂额。为了弄清楚sky的底细,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他,可现在市里这边还没完全搞明白,省里的指令就直接下来了,而且还是明确要求对sky进行监控! 秦岚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她的头痛。她靠在椅背上,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个sky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所牵扯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大了,从最初的小案件,到国安冲突,再到市里的关注,现在连省办公厅都直接下令对他进行监控…… sky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地将越来越多的人和势力卷入其中。秦岚不禁感到一阵无力,她不知道这个旋涡最终会将他们带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这场风暴中保持清醒和冷静。 而她自己,似乎也越陷越深,难以抽身了。市里刚查完,省里又来了……这日子, 两周的严密监控,结果却让陈伯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 通过各种渠道反馈回来的信息,描绘出的sky简直像个精力过剩、头脑简单的花花公子。他的日常轨迹单调得令人发指:上课(虽然经常迟到早退)、篮球训练、健身房挥汗如雨,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部用于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间——有时是那个清纯的校花,有时是那位成熟妩媚的老师汪诗雅,甚至还有艺术系的某个漂亮女生林梦……监控记录里充斥着他在校园各处与这些女性亲昵互动,以及频繁出入校外公寓和酒店的画面。 除了旺盛得近乎异常的性欲和对女性的吸引力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的接触,没有任何可疑的通讯,没有任何与他之前所展现出的能量相匹配的行动。他就像一个性能强大的引擎,却被用来驱动一辆玩具车,每天在固定的轨道上兜圈子。 那个提前泄露环保督察信息、敢于以此与市长做交易、甚至隐隐牵动国安神经的sky,与监控画面里这个沉溺于肉欲享乐的年轻人,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摸不透……” 陈伯权看着汇总报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这种表里不一、动静皆宜的反差,让他感到一种不安。是伪装?是刻意为之?还是说,这个年轻人的能量,只在特定的、不为人知的层面发挥作用?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棋盘上的棋子,必须清晰可见,其意图必须能够被揣摩。sky这颗棋子,却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 “敏之,” 陈伯权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儿,“这样下去不行。你去,再找他谈一次。” 陈敏之稍稍低头,表示对父亲的话有所回应,然后轻声问道:“爸,您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去问他吗?” 陈伯权目光坚定,眼中闪过一丝果断,他直接回答道:“没错,就是直接问。不要再拐弯抹角、兜圈子了。直接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告诉他,只要他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和价值,陈家是可以满足他的要求的。但前提是,他必须让我们看到他不是一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人。” 说到这里,陈伯权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接着,他补充道:“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适当地透露一点我们对刘孟韦的态度。让他知道,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共同的利益点。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的底线就是必须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陈敏之认真地听着父亲的话,等他说完后,立刻回答道:“我明白了,爸。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的。” 第3章 我的提案 这一次,陈敏之将会面地点定在了一家位于市中心、以私密性和顶级服务着称的高级餐厅的包厢内。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了这家餐厅。 一走进包厢,我就被它的装潢所吸引。整个包厢的色调以米白色和深木色为主,搭配着柔和的灯光,营造出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氛围。厚重的地毯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吸收了进去,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静谧,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 陈敏之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了,她今天的穿着十分得体,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内搭一件丝质衬衫,显得既干练又优雅。她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的亲和力,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比上次在茶馆时更加锐利和直接。 侍者上完菜品和红酒后,躬身退下,并轻轻地关上了门,包厢内只剩下我和陈敏之两个人。 陈敏之没有碰面前的餐具,而是将目光直接投向你,开门见山: “sky同学,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可以更坦诚一些。”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过去这半个多月,我们对你……有了一些关注。坦白说,结果很有趣。” 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紧紧锁定你:“一方面,你似乎过着非常……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另一方面,你之前所展现出的能量,以及你对某些事情的洞察力,又让人无法将你仅仅视为一个普通的学生。” “我父亲和我,都欣赏直接的人。”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所以,我想直接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接近陈家,试探刘孟韦,你布的这个局,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她看着你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真实的情绪:“你上次说,如果你觉得不被信任,就没有必要保持忠诚。那么现在,我拿出我的诚意——告诉我你的目的。如果我们的目标一致,或者至少不冲突,陈家或许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但如果你只是想搅混水,或者隐藏着对我们不利的意图……”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中蕴含的警告意味,已经足够清晰。 这是陈家对我发出的最后通牒,也是一次摊牌的邀请。他们似乎已经厌倦了长时间的猜测和试探,决定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将问题摆在我面前,逼迫我亮出自己的底牌。 我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右手端起面前的红酒杯,轻轻晃动着那深红色的液体。杯子里的红酒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红宝石般闪耀着诱人的光泽。我凝视着这杯红酒,仿佛它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而我则是那个即将解开谜团的人。 然后,我缓缓地将酒杯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那醇厚的红酒在我的舌尖上蔓延开来,带来一种微微的刺激感和浓郁的果香。我细细品味着这口红酒,动作从容不迫,仿佛陈敏之刚才那番带着压力的质问,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餐前闲聊罢了。 放下酒杯,我抬起头,目光与陈敏之锐利的视线交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期待,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既像是对她的回应,又像是一种挑衅。 “平台。”我终于开口,声音清晰而有力,仿佛这两个字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我需要一个足够大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我能够尽情地发挥我的……才能。”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才能”这个词在空中悬停片刻,然后才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价值,展现出我真正的实力。” 我停顿了一下,让这两个词在空气中稍作停留,然后继续说道,语气变得更加坦诚,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我以为,陈老可以给我这个平台。或者说,陈家有能力构建这样一个平台。所以我选择……帮助你们。” 你特意加重了“帮助你们”这几个字,目光扫过陈敏之略显惊讶的脸庞。 “你们苦心经营的那个国际学院,那个国家实验室,不都是在搭建更大的平台吗?” 我反问道,将话题巧妙地引回他们关注的核心,“把这个平台做大,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我慢慢地将身体向前倾斜,双手自然地垂落在桌面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交叉在一起,仿佛这个动作能够给我带来一丝安心和自信。我微微抬起头,目光直接而真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毫不掩饰地展示出我的诚意和决心。 “陈小姐,”我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我所期望的,实际上非常简单。我只渴望有一个能够让我尽情施展才华的舞台。这个舞台可以属于任何人,无论是姓陈、姓李,还是其他任何姓氏,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在这个舞台上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我的价值。” 我的话语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陈敏之并没有立刻回应我,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用那双精明的眼睛凝视着我,似乎想要透过我的外表看到我的内心深处。在她的目光中,我可以感受到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迅速闪过——惊讶、审视、怀疑,还有那么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兴趣。 我知道我的回答可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同时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世界里,人们往往更关注结果和利益,而忽略了过程和个人的追求。然而,我相信真正有眼光的人会理解我的想法,并且欣赏我对事业的执着和热情。 意料之外的是,我竟然如此直白地承认了自己的野心,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平台”和“施展才能”的渴望。这种不加掩饰的欲望,反而显得有几分……真诚? 情理之中的是,我巧妙地将自己的动机与陈家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将自己之前的行为(比如环保督察事件中与刘孟韦的接触)解读为“帮助陈家做大平台”,将自己定位成一个潜在的、强大的“建设者”而非“搅局者”或“颠覆者”。 “我只是要一个平台,平台是谁的,不重要。” 这句话尤其让陈敏之玩味。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极度自信、只专注于自身能力发挥的人会说的话,但也可能是一种高明的伪装,隐藏着更深的图谋。他真的不在乎最终的控制权吗?还是说,他自信到认为只要能在这个平台上施展,最终的权力自然会向他倾斜? 更关键的是,他所谓的“才能”到底是什么?是获取信息的能力?是操控人心的能力?还是……别的什么更令人不安的东西?他始终没有明说。 陈敏之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小口,给了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她知道,不能被sky这番看似坦诚的话语完全迷惑。但同时,sky所展现出的价值和潜力,又确实是陈家目前可能需要的。 “一个足够大的平台……” 陈敏之放下水杯,重复着你的话,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浓,“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是,sky同学,任何合作都需要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 她抬眼看向我,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需要平台,而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才能’具体是什么?以及,你能为这个平台带来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确保,你的‘才能’不会反过来……毁掉这个平台?” 她再次将问题抛了回来,要求你给出更具体、更实质性的答案。摊牌还在继续,她需要你亮出更多的底牌。 我再次端起酒杯,这一次,杯沿几乎触碰到了你的嘴唇,但我并没有立刻喝下。我的目光透过氤氲的酒气,落在陈敏之那张精致却紧绷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审视。 “我的才能么?” 你轻笑一声,仿佛她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你终于又抿了一口酒,然后缓缓放下酒杯,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轻轻摩挲着。 “口说无凭。”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与其在这里空谈,不如……我来证明给你们看?”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直刺陈敏之的内心:“让我想想……怎样才能最快、最直接地证明我的价值,并且……建立互信呢?” 我微微歪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有了。” 我打了个响指,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包厢里却格外清晰,“我来帮你们,除掉一个……你们不喜欢的人。这样,算不算一个大忙?算不算证明了我的‘才能’和‘诚意’?” “除掉”——这两个字,你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拂去一件衣服上的灰尘。但这两个字所蕴含的重量和血腥味,却瞬间让包厢内的空气凝固了。 陈敏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饶是她见惯了各种场面,也被我这突如其来、赤裸裸的提议给惊得心脏漏跳了一拍。她的身体甚至有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后仰动作,那是身体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信号时,下意识的反应。 她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恢复了平稳,但频率却比刚才快了几分。她放在桌上的双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了。 除掉? 这个词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他指的是什么?是物理上的消灭?还是政治上的扳倒?无论是哪一种,这都远远超出了正常商业合作或政治博弈的范畴,直接触及了最黑暗、最危险的禁区! 他是在试探陈家的底线?还是在展示他无所顾忌的行事风格?或者,他真的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 陈敏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她不能被sky的疯狂言论吓住,更不能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看着你那双带着探寻和挑衅的眼睛,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十字路口。 接受这个提议?风险太大,一旦沾上,陈家可能会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拒绝这个提议?可能会彻底激怒这个行事诡异、能量莫测的年轻人,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而且,也等于放弃了一个可能……极具价值的“武器”。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你,眼神复杂而深邃, 第4章 并不疯狂 陈敏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份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震惊压下去。她端起面前几乎未动的红酒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她还是成功地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甚至挤出了一丝勉强的微笑。 “sky先生真会开玩笑。”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令人窒息的提议,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说……刘市长吗?他虽然……嗯,和我们的理念不太一致,但毕竟是体制内的同志,大家都在规则内行事,谈不上‘除掉’这么严重吧?而且,对付他,似乎也……没那么大的必要。” 她故意将目标引向刘孟韦,一方面是想确认sky的真实意图,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看看sky是否只是在虚张声势,用一个看似耸人听闻的提议来试探陈家的底线。在她看来,即使sky真的有些能量,最多也就是在市一级搅动风浪,扳倒一个市长已经是极其困难且风险巨大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她满心期待我会有怎样的反应时,我却用一种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方式回应了她。 我紧紧地盯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她那看似镇定的外表,洞察到她内心深处正在掀起的惊涛骇浪。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我还是能从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略微急促的呼吸中察觉到她的紧张。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轻蔑。我轻轻地摇了摇手指,就像在嘲笑她的天真和幼稚。然后,我用一种近乎怜悯的口吻说道:“刘孟韦?” 话音刚落,我忍不住嗤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她的不屑和嘲讽。接着,我继续说道:“陈小姐,你真的是太小看陈老了,同时,你也太小看我了。” 说罢,我身体微微后仰,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摊开,展现出一种无比自信的姿态。我悠然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市长,不过是个在前台忙碌的小角色罢了。就算他有些碍眼,那也自有体制内的规则去约束他。或者,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等他自己犯下错误,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 我顿了顿,稍稍加重了语气:“陈老可是戎马一生,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什么样的风浪他没见过?他又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去弄脏自己的手呢?更不需要我来……‘帮忙’。” 我的话语,彻底否定了陈敏之的猜测,也让她心中的不安感急剧扩大。如果不是刘孟韦,那他指的是谁?还有谁,是陈家“不喜欢”,并且需要用“除掉”这种极端方式来对付的? 就在陈敏之脑中飞速闪过几个可能的名字时,我再次开口了。这一次,我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我说的是……” 你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锁定她因紧张而微微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名字,“我们的省委副书记,谢、广、涛。” “!!!” 如同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陈敏之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那双总是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瞪得溜圆,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谢广涛! 省委副书记!在本省的权力金字塔中,那是真正站在顶端的人物之一!其地位、影响力,远非一个市长刘孟韦所能比拟! 这个人,对于陈家来说,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仅是陈家需要小心谨慎对待的对象,甚至在某些关键领域,陈家还得仰仗他的支持和帮助。尽管在私底下,由于各种原因,比如派系、理念或者利益冲突等,双方之间可能存在着不少的矛盾和摩擦,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陈家潜在的、最具威胁力的对手之一。 然而,“除掉”他?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不仅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更是一个足以引发整个省内官场大地震的行为!而且,这种影响很可能还会波及到更高的层面,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 陈敏之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她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因为她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稚嫩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荒谬绝伦的话来。她开始怀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疯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难道不清楚谢广涛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和分量吗? “你……你说什么?” 过了好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谢……谢书记?你……你在开玩笑吧?” 她宁愿相信我是在开一个极其恶劣、极其疯狂的玩笑,也不愿相信你是认真的。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眼前这个年轻人所拥有的能量,以及他那份不计后果的疯狂,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甚至让她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我看着陈敏之那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心中充满了恶作剧般的快意和掌控一切的自信。我没有直接回答她那带着颤音的质疑,而是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 我仰起头,将杯中深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动作豪放,甚至故意让一些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你的衬衫上,更添了几分不羁和醉态。 “嗝……” 我打了个酒嗝,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真的有些醉了。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眼神迷离地看向陈敏之,但那迷离的深处,却隐藏着一丝清醒的、冰冷的算计。 “玩笑?” 我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带着几分含糊不清,“陈小姐……哦不,陈主任……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指了指她:“动动脑子,陈主任。谢广涛……做了很多事,对上面,或者对你们?嗯?你父亲……难道就对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别装了……官场上的事情,弯弯绕绕,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才是。” 我再次拿起酒瓶,又想倒酒,却被陈敏之猛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颤抖。 “够了!” 她低喝一声,声音嘶哑,但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决绝,“sky!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她按在你手上的那只颤抖的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带着醉意的笑容。我轻轻拨开她的手,将酒瓶放下。 “我想干什么?”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我想送陈家一份……天大的功劳。一份能让陈家……至少再辉煌二十年的功劳。” 我直起身,看着她那双因为你的靠近而再次瞪大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不轻: “陈主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我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清晰,但依旧带着那种醉醺醺的腔调,“你也可以……回去和你父亲……好好商量一下。” 我转身,向包厢门口走去,脚步略显踉跄。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依旧僵坐在原地的陈敏之,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注意时间。”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火车……可不会一直在站台上……等你的哦。” 说完,我拉开包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陈敏之一个人,在那个寂静奢华、却弥漫着疯狂和危险气息的包厢里,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谢广涛”和“除掉”这两个词,在不断地回响、碰撞,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裂。 第5章 陈老的盘算 陈敏之脚步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她甚至来不及换鞋,便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径直走向了父亲的书房。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而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悸,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陈敏之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sky那带着酒气却又冰冷刺骨的话语——“除掉……谢广涛”。这几个字如同恶魔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回荡,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终于,她来到了书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颤抖的双手还是无情地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书房里,灯光柔和,父亲陈伯权正坐在灯下,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给人一种无比沉稳的感觉。 陈敏之定了定神,缓缓走到父亲面前。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然而,那微微的颤抖还是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爸,我……我刚和那个sky见过面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仿佛稍一用力,就会飘散在空气中。 陈伯权放下文件,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女儿身上。“哦?怎么样,他说了什么?” 陈敏之将刚才在餐厅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特别是sky最后那个石破天惊的提议,以及那句带着威胁意味的“火车不会一直在站台上等你的哦”。她紧紧盯着父亲的脸,预期着会看到和自己一样的震惊、愤怒,或者至少是凝重。 然而,陈伯权听完后,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任何剧烈反应。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眉头微蹙,像是在仔细咀嚼着什么。然后,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让陈敏之感到陌生: “这样啊……敏之,好吧,你安排一下,请这位sky小友……来家里坐坐吧。有些话,当面谈比较好。” “什么?!” 陈敏之失声叫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爸!您……您没听清吗?他说要‘除掉’谢广涛!谢副书记!他……他是不是疯了?您怎么……怎么还要请他来家里?” 她以为父亲会斥责sky的狂妄,会让她立刻断绝和这个危险人物的来往。但父亲的反应,却像是……默认了sky提议的某种可能性?这比sky的疯狂言论本身,更让陈敏之感到心惊胆寒。 陈伯权看着女儿惊惶失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唉……敏之啊,”他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一声叹息抽走了一般。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窗边,停下脚步,凝视着窗外那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许久,他终于又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萧索,“你以为,我这把老骨头,为什么非要跑到 a 大去折腾那个什么国际学院?难道真是为了什么教育事业?”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目光缓缓落在女儿身上,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沉痛、无奈、失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紧。 “自从我退下来,谢广涛都做了些什么,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吗?”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他一直在系统地清洗我当年提拔起来的人,安插他自己的亲信。如今的省里,除了你这个挂名的办公厅副主任,还有哪个实权位置上,是我能说得上话的人?几乎……没有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给压垮了。 陈敏之怔怔地听着,父亲的话语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一直以来相对安稳的认知。她知道官场有斗争,知道父亲退休后影响力不如从前,但从未想过,情况已经严峻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我才想另辟蹊径,搞那个国际学院,接触那些第三世界国家的‘特殊’留学生,希望能找到新的突破口,维系住一些……影响力。” 陈伯权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可就连这样,谢广涛也没放过。上次中东那个石油项目,对国际学院后续的资金和影响力至关重要,他就在背后使绊子,一直想通过能源部那边把事情搅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要不是……要不是上次那个sky,来我这说的那些话,让我下定决心,那件事……说不定就真的黄了。” 陈敏之彻底呆住了。原来……原来父亲和谢广涛之间的矛盾,早已如此尖锐?原来那个国际学院背后,承载着父亲如此沉重的寄望和无奈?原来上次sky看似无意的介入,竟然在无形中帮了父亲一个大忙? 她再回想起sky今天那番“除掉谢广涛”的疯狂言论,虽然依旧觉得惊世骇俗,但似乎……不再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胡言乱语了。 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当所有的常规手段都已失效,当对手步步紧逼,似乎……任何能够打破僵局、绝地反击的可能性,哪怕再疯狂,再危险,都值得去考虑一下了? 父亲不是疯了,他是……被逼得没有退路了。而sky,这个突然闯入局中的、充满未知能量的年轻人,或许真的成了父亲眼中,那根可能救命的、但也可能致命的稻草。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席卷了陈敏之。她看着父亲那不再挺拔、甚至有些佝偻的背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他肩上那沉重的压力,以及这平静生活表象下,早已暗流汹涌的残酷斗争。 几天后,我按照约定,再次来到了陈家那座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别墅。这一次,我没有开那辆张扬的跑车,而是选择了一辆普通的网约车,在距离别墅稍远的地方下了车,步行前往,显得低调而谨慎。 在我出发前,你特意给何清莲打了个电话,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何主任,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位老前辈,陈伯权老先生,交流一下学习心得。” 我知道,何清莲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以及她该如何“处理”这条看似不经意泄露的消息。刘孟韦那边,甚至可能还有其他人,很快就会知道你和陈家的这次不同寻常的登门拜访。 陈敏之亲自在门口迎接你。几天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但眼神却比上次更加沉静,少了几分之前的惊惶,多了几分认命般的凝重。她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点了点头,引着你穿过庭院,直接走向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内,陈伯权已经等在那里。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唐装,坐在书桌后,面前放着一套紫砂茶具,正亲自冲泡着功夫茶。看到你进来,他抬起头,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片刻,锐利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审视和……期许? “sky小友,请坐。” 他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陈敏之默默地为你倒上一杯茶,然后退到一旁,安静地站着,像一个尽职的秘书,又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她的目光在你和父亲之间流转,显然对这场决定家族命运走向的谈话充满了紧张。 “陈老,冒昧打扰了。” 我坐下,姿态放得很正。 “无妨。” 陈伯权将一杯茶推到你面前,茶香袅袅,“敏之已经把你的……‘提议’,都告诉我了。” 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并不急于开口。 陈伯权看着我,眼神深邃:“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有想法也值得鼓励。但是,谢广涛……不是普通人。你要动他,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我想知道,你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成功?” 我放下茶杯,迎上陈伯权的目光,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却摇了摇头:“陈老,恕我直言,具体的计划……很复杂,涉及到很多层面,而且,说句不该说的,您老人家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我看到陈敏之的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你的“狂妄”有些不满,但陈伯权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示意你继续。 “这不是信不过您。” 你解释道,“而是为了保护您,保护陈家。万一……我是说万一,事情出了什么纰漏,或者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您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这对于您,对于陈家,都是最安全的。” 我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我不需要陈家直接参与到计划的核心环节,那太危险了。但是我需要……您这边的一些力量支持。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帮我扫清一些障碍,提供一些便利,或者……传递一些声音。” 我强调道:“您放心,不会太多。只在最关键、最必要的时候。我保证,会尽力将风险控制在最低。” 书房内陷入了沉默。只有茶水的蒸汽在袅袅上升。陈伯权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陈敏之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父亲。 过了许久,陈伯权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好。我可以答应你,在必要的时候,动用我的一些资源来帮你。但是……”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底线是,不能在场面上公开撕破脸。陈家,不能成为你计划失败后的替罪羊。这一点,你能保证吗?” “我明白,也能保证。”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斩钉截铁,“我的目标是搬开绊脚石,让大家都有路可走,而不是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陈伯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你话语中的可信度。最终,他点了点头:“那就好。希望我们……都没有看错人。”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标志着你们之间,达成了一项极其危险、却又可能带来巨大利益的秘密同盟。陈敏之站在一旁,听着这寥寥数语间定下的惊天密谋,只觉得手心冰凉,未来充满了巨大的不确定性。 第6章 百分之一 在我离开后,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陈敏之看着父亲重新坐回书桌后,拿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却没有喝,只是怔怔地出神。她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后怕:“爸,这……这太冒险了!万一……万一失败了,我们陈家……” 陈伯权抬起眼,目光落在女儿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敏之,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反问道,声音低沉,“谢广涛步步紧逼,温水煮青蛙,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三年,陈家在本省就真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下场只会更惨。” 他将茶杯放下,手指在桌面上缓缓滑动:“这个sky,来历不明,能量诡异,行事更是疯狂。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搅动风云的本事。上次环保督察的事情,他能提前拿到消息,还能让刘孟韦乖乖听话去整改,这份手段,不简单。” “让他冲在前面,我们在后面看着。” 陈伯权的眼中闪过一丝老辣的精光,“他需要我们的资源,但我们只提供有限的、可控的、并且随时可以切割的支持。成了,谢广涛倒台,我们自然能重新站起来,甚至更进一步;败了,他是主谋,我们最多是‘识人不明’,被他蒙蔽,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会引火烧身。” 他看着女儿,语重心长:“敏之,政治就是一场赌博。现在的情况是,不赌,我们必输无疑;赌一把,虽然风险巨大,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甚至可能……翻盘。利大于弊,值得一搏。” 陈敏之沉默了。父亲的话虽然残酷,却无比现实。她看着父亲那双不再锐利但依旧深邃的眼睛,明白了其中的决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哪怕是借助一个疯子般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市区的另一处咖啡馆雅间内,你正和代海燕复盘着与陈家的这次关键会面。 “他们答应了?” 代海燕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我简直不敢相信……让陈伯权那种老狐狸点头,同意对付谢广涛这种级别的对手……sky,你是怎么确定他会答应的?这简直是在玩火,他怎么敢?” 我端起咖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确定?我当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至少有八成把握。” 我示意代海燕看我带来的平板电脑,上面调出了一份整理好的文档。 “你看这个。” 你指着屏幕,“这是陈老退休前后,省里主要部门和地市领导班子的人事变动情况。你自己数数看,有多少原来被认为是陈老提拔或者关系亲近的人,在这几年里被调离了实权岗位,甚至直接边缘化、退休了?” 屏幕上,一个个名字和职务变动清晰地罗列着,形成了一张触目惊心的权力清洗图谱。 “谢广涛上位后,动作一直没停过。陈老虽然根基深,但毕竟退了,影响力在不断被蚕食。” 我继续分析道,“再看最近,陈老费心费力要在a大搞国家实验室和那个h国际学院,想从教育和国际这条线找突破口,结果呢?a市的市长,一个相对还算听陈老招呼的人,突然就被调走了,换上来的刘孟韦,虽然看似中立,但背后是谁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学院和实验室后期工作的开展处处受阻,要不是我们插了一手,中东那条线差点就断了。这明显就是谢广涛在背后下绊子,要把陈老最后这点念想也掐死。” 我喝了口咖啡,总结道:“他把陈老逼到了墙角,几乎断了陈老所有的路。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一个像我这样,有能力、敢动手,并且愿意冲在前面替他解决掉最大障碍的人,你说,他会怎么选?” “是坐以待毙,等着被谢广涛慢慢磨死,还是抓住这根可能是救命稻草、也可能是催命符的机会,赌一把?” 我看着代海燕恍然大悟的表情,笑了笑,“陈伯权是老江湖了,他算得清这笔账。所以,我才敢把‘除掉谢广涛’这个提议,直接摆在他面前。” 代海燕听得心潮澎湃,眼中充满了对你算无遗策的崇拜和一丝因参与到如此高层级、高风险博弈而产生的战栗兴奋感。她看着你的眼神,更加炽热,仿佛要将你吞噬。 代海燕脸上的兴奋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理性的担忧。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眉头微蹙:“sky,我明白你的分析,陈伯权确实有理由铤而走险。但是……谢广涛,那可是省委副书记,名副其实的省内二号人物,实权在握,根基深厚,门生故旧遍布全省。想要扳倒他?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就算陈老肯暗中帮忙,但他自己也说了,不能公开撕破脸,能动用的资源有限,而且随时可能为了自保而切割。我们手里这点力量,加上陈家有限的暗中支持,去对抗一个在任的省委副书记……这胜算,真的有吗?我感觉我们是在鸡蛋碰石头。” 我静静地听着代海燕的担忧,心中虽然有些许无奈,但却并没有直接反驳她。我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这一口气承载了太多的沉重和无奈。 代海燕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想要正面去扳倒谢广涛,无疑是痴人说梦,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并没有对她的观点表示异议。 然而,我也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在承认她的观点之后,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那略显失望的眼神,话锋突然一转。 “但是,海燕,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立刻去扳倒他。”我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沉稳。 代海燕似乎对我的话有些疑惑,她皱起眉头,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进一步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等待机会,而且,不仅仅是等待,我们还要主动去‘制造’一些机会。” 我加重了“制造”这个词的语气,似乎是想让代海燕明白,我们不能仅仅依靠运气或者偶然的事件来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需要有计划、有策略地去创造那些对我们有利的机会。 “扳倒一个省委副书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能是一个重大的政治事件,可能是一次高层的权力洗牌,也可能……是他自己犯下一个无法挽回的致命错误。” 我的手指在咖啡杯沿上轻轻敲击着,“这些机会,现在看不到,不代表未来不会出现。” “而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布局,是准备。” 你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陈老点头之前,我们扳倒谢广涛的机会是……零。绝对的零,想都不用想。” 我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但是现在,有了陈家的暗中支持,哪怕只是有限的支持,我们的机会,就从零,变成了……百分之一。” 我看着代海燕,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别小看这百分之一。从零到一,这本身就是质的飞跃。这意味着,我们有了一丝撬动局面的可能,有了一个可以下注的起点。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耐心地等待,敏锐地观察,以及……在合适的时机,用我们手中的棋子,去轻轻地推那么一把,让可能的机会,变成现实。” “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甚至更久。但只要我们有耐心,够谨慎,并且运气站在我们这边……那百分之一的机会,就有可能变成百分之十,甚至更高。”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冷静的算计和长远的规划,让代海燕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却又更加惊心动魄的期待感。她看着你,仿佛看到了一位正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的棋手,而她自己,则是这盘棋局中,一枚关键的、且充满力量的棋子。 第7章 最重要的事 代海燕静静地聆听着我那充满耐心和长远谋划的分析,她的内心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久久不能平复。 扳倒省委副书记,这对于她来说,曾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甚至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在我的口中,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变成了一个虽然艰难,但并非绝无可能的长期目标。 她凝视着我,眼中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有对未来可能面临的巨大风险的担忧,这让她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我胆识和智谋的深深崇拜。她不禁感叹,我竟然能够如此冷静地剖析这个看似无法逾越的难题,并提出如此详尽的计划。 同时,代海燕心中还涌起了一种作为核心参与者的隐秘兴奋。她意识到,这个计划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构想,而是需要她积极参与其中。这种参与感让她既紧张又期待,仿佛她正站在一个巨大舞台的边缘,即将踏入一场惊心动魄的戏剧之中。 “好……我明白了。”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疯狂的计划,并且准备好与我并肩作战,“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做?第一步是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投入到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中去。 我凝视着她那充满期待和兴奋的面庞,然而,我的表情却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异常严肃,甚至比之前讨论如何扳倒谢广涛时还要凝重几分。 “接下来……”我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这个词承载着千钧之重,然后用一种低沉而沉重的语气继续说道,“是这半年里,最为关键、最为重要的一周。这一周的成败,将直接决定我们后续所有计划的顺利推进,甚至关乎我们的根基是否能够稳固。”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坚定,“所以,海燕,”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这一周,你一定要帮我,全力以赴地帮我!” 代海燕显然被我严肃的态度所感染,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前倾,原本灵动的眼神此刻变得锐利无比,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她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高度戒备和专注的状态,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艰难任务的准备。 “没问题!”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干脆利落,“需要我做什么?是去联络某人?还是收集特定的情报?亦或是利用陈家那边刚搭上的线去做点什么?”她的语速极快,思维如闪电般迅速,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的任务和行动方案。 我紧紧地盯着她那张因为紧张而略微有些扭曲的脸,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沉默持续了整整两秒钟,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我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我的表情也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瞬间垮了下来,原本还算镇定的语气也变得充满了哀嚎:“都不是!” 代海燕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口吻喊道:“帮我……复习啊!!!” 代海燕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形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她显然对我的要求感到十分惊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哈?” 我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反应,只顾着继续诉说自己的困境。我一脸“世界末日”般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焦虑。 “下周!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大姐!”我几乎是在咆哮,“这学期我光顾着在外面瞎折腾了,专业课的课本我他妈连包装都还没拆开过!这要是挂科了,别说什么搞大计划了,我连学籍都可能保不住!到时候我还怎么在 a 大混下去啊?还怎么去接近我的目标啊?!” 代海燕完全愣住了,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张着嘴,看着我从一个原本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幕后黑手”,瞬间变成了一个为期末考试而抓狂的学渣。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几秒钟后,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始是低低的 咯咯笑,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甚至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你……你……” 她一边笑一边指着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还以为……以为你要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结果是期末考试?!” 她笑得前仰后合,丰满的胸脯也随之剧烈地起伏着,丝绸衬衫的扣子似乎都有些不堪重负。刚才那紧张、刺激、充满阴谋和算计的氛围,被你这突如其来的“求助”彻底冲散,只剩下一种荒诞又莫名的喜感。 在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a 大的校园完全被期末考试的紧张氛围所笼罩,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图书馆里,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同学们或戴着耳机专注地阅读着专业书籍,或眉头紧蹙地思考着难题,或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重点内容。整个图书馆弥漫着一股浓厚的学习气息,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和轻微的咳嗽声。 自习室里同样人头攒动,同学们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有的同学面前堆满了各种参考资料,有的同学则在认真地整理着笔记。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社团活动此刻也销声匿迹,校园里再也听不到社团活动的喧闹声和欢笑声。社团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那些原本充满活力的社团成员们都不见了踪影,想必他们也都在为期末考试而努力复习吧。 就连校园里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侣们,此刻也都暂时收起了甜蜜,各自埋头于书本和笔记之中。他们不再像往常那样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而是选择在图书馆或自习室里一起学习,为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整个校园都弥漫着知识的焦虑和青春的奋斗气息,这种氛围让人既感到压力,又充满了动力。 对于我来说,这两周简直就是“水深火热”的地狱。在代海燕那堪称“魔鬼教练”般的强力辅导下,我几乎是以一种“头悬梁、锥刺股”的拼命姿态,将之前落下的课程硬生生地塞进了脑子里。 代海燕充分发挥了她那超强的学习能力和逻辑思维,为我划出重点、梳理知识脉络、押题,甚至还手把手地教我解题思路。我们的学习地点也不拘一格,咖啡馆的雅间、我的宿舍,甚至代海燕自己的公寓,都成了我们临时抱佛脚的战场。 虽然这个过程异常痛苦,但不得不说,效果确实非常显着。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考试周,终于迎来了成绩公布的时刻。当我看到自己的成绩时,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它们竟然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 首先,我松了一口气,因为至少没有出现挂科的情况。这意味着我可以顺利通过这学期的学业,不用面临补考或重修的压力。 更令我欣喜的是,大部分科目都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这说明我在学习上付出的努力得到了一定的回报,而且掌握的知识也比较扎实。 仔细想想,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固然有代海燕的功劳。她在学习上一直很认真,也经常帮助我解答问题,让我对一些知识点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然而,我也不能忽视自己的努力和优势。毕竟,我有着运动员出身的底子,身体素质较好,这使得我在学习时能够保持较好的精神状态和耐力。而且,在关键时刻,我也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潜力,全力以赴地应对考试。 总的来说,这次考试的结果让我感到满意。 我看着成绩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闪过一个念头:其实就算考得再差,以李校长的能量,想摆平几门课的成绩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种小事,还是别去麻烦她老人家了。用人情,要用在刀刃上,为了几门考试成绩就动用校长的关系,未免太大材小用,也显得自己太无能。这点“骨气”,你还是有的。 随着考试周的结束,紧张的氛围逐渐散去,校园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而对我来说,这意味着,狩猎的游戏,可以重新开始了。 第8章 黑天鹅 期末考试的硝烟散尽,喧嚣的a大校园迅速沉寂下来。随着寒假的正式开始,大批外地学生如同归巢的候鸟般,拖着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平日里人头攒动的教学楼变得空空荡荡,热闹的食堂也只开放了寥寥几个窗口,就连校园里的流浪猫似乎都显得慵懒了几分。留校的学生和老师寥寥无几,整个校园弥漫着一种宁静甚至略显萧瑟的氛围。 代海燕没有选择回家过年。她找了个“项目需要跟进”的借口,留在了这座空旷下来的城市,名正言顺地陪伴在你身边。没有了学业的压力和外界的纷扰,你们的关系在这段略显冷清的假期里似乎更加紧密了一些。有时是一起窝在温暖的公寓里看电影,有时是去探索城市里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有时只是安静地待在一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代海燕在你面前,也褪去了几分平日里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性。 当然,平静只是表象。在这看似悠闲的假期里,暗流依然在涌动。我和何清莲秘密会面了几次。见面的地点通常选在一些不起眼的茶馆包间或者偏僻的停车场里。何清莲每次出现,都显得小心翼翼,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她将刘孟韦市长那边近期的动态、一些会议的内部信息、以及市里一些人事方面的小道消息,都一一向我做了汇报。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刘孟韦在环保督察的风波过去后,行事更加谨慎,近期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似乎在刻意保持低调。何清莲传递过来的消息大多是些日常的琐碎事务,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爆点。一切都显得波澜不惊。 我耐心地听着何清莲的汇报,偶尔问几个问题,确认一些细节。你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重要的棋子需要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才能落下。何清莲在我面前,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倨傲和试探,只剩下一种被牢牢掌控后的顺从和麻木,或许还有一丝深藏在眼底的不甘和恐惧。每次汇报完毕,她都会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 寒假,就在这种表面的平静和暗中的蛰伏中,一天天过去。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城市里的年味也渐渐浓了起来。 又一次秘密会面,地点选在了一家位于老城区、平日里生意冷清的茶馆二楼包间。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偶尔飘落几片零星的雪花,更添了几分寒意。包间内暖气开得很足,与室外的萧瑟形成对比。 何清莲坐在我的对面,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热茶。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规整的职业套装,但领口略显凌乱,脸上化了淡妆,试图掩盖眼底的疲惫和黑眼圈,可那份深入骨髓的焦虑和不安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她将一叠整理好的文件轻轻推到你面前,里面是近期刘孟韦市长的一些公开活动记录、会议纪要摘要以及一些她能接触到的内部通报信息。 “市长最近主要在忙年底的总结会议和一些慰问活动,没有太特别的安排。” 何清莲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敢与我对视,“几个重点项目按部就班地推进,人事上暂时也没有大的变动。一切……都很平静。” 我随意地翻阅着那些文件,大部分内容确实乏善可陈,都是些官样文章和例行公事。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纸页,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锐利,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突然,我的手指停在了一份内部情况通报的末尾。那是一条来自市卫生署的简讯,提到了近期在本市几家医院陆续收治了数例“原因不明的病毒性肺炎”患者,症状与普通流感和肺炎有所不同,但具体病原体仍在检测中,提醒各单位注意内部防范。 “不明原因肺炎?” 你轻声念叨了一句。 冬季本就是呼吸道疾病高发的季节,出现几例肺炎并不算稀奇。但“原因不明”这四个字,以及卫生署特意发出内部通报的举动,让你心中隐隐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就像平静湖面下的一丝微澜,虽然不起眼,却可能预示着某种变化。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向何清莲。 “这条卫生署的通报,” 我指了指那份简讯,“有更详细的报告吗?比如具体的病例数量、分布区域、患者症状的详细描述、以及初步的流行病学调查结果?” 何清莲显然没料到我会对这条看似不起眼的卫生信息感兴趣。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这……这只是个内部简讯,我这里没有更详细的……不过,我可以去卫生署那边问问,应该能拿到具体的报告。” 她立刻补充道,生怕我因此不悦。在她看来,这条信息与我们关注的那些权力斗争、经济项目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嗯。”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威严。我缓缓说道:“尽快把详细报告给我一份。记住,越详细越好。” 何清莲见状,赶忙连连点头,应声道:“是,是,我明天就去办。”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显然是被我的态度所震慑。 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将文件整理好,然后放入抽屉里。尽管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件,但是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我总觉得这条看似平凡的信息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棋局中,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都有可能成为影响整个局势走向的关键因素。因此,对于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我都不敢掉以轻心。 何清莲的效率很高,也许是出于恐惧,也许是想尽快完成任务摆脱我。没过两天,一份厚厚的报告和一只用特殊容器密封的病毒样本就送到了我的手中。报告里详细记录了目前已知的病例情况、临床表现、初步的实验室检测数据以及流行病学追踪信息。数据并不乐观,病例数量在缓慢增加,且聚集性特征开始显现,但病原体依然未能明确鉴定。 我拿着这份沉甸甸的报告和那管危险的样本,径直前往了a大医学院。你需要一个专业且值得信任的人来分析这些东西。你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汪诗雅。 她顶尖的专业能力和对我的那份无法抗拒的“忠诚”。你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仅会全力以赴,更会绝对保密。 汪诗雅没有让我失望。接到我的“任务”后,她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头其他所有非紧急的研究,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这份神秘的病毒样本分析中。整整三天三夜,她和她最信任的几位助手几乎是以实验室为家,不眠不休。精密仪器高速运转的嗡嗡声,数据分析软件在屏幕上跳动的光芒,以及她专注而严肃的侧脸,构成了这三天的主旋律。她深知这份样本的来源绝不简单,而我如此郑重其事地托付给她,更意味着这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风险或秘密。 三天后,我接到了汪诗雅的电话,声音疲惫却异常严肃,让我立刻去她的办公室。 当我再次走进那间熟悉的办公室时,汪诗雅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发现重大问题后的凝重。她没有穿实验服,只是一身略显褶皱的衬衫和西裤,桌上堆满了各种打印出来的报告和数据图。她示意我坐下,然后将一份核心的分析报告推到你面前。 “sky,情况……非常不乐观。” 汪诗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推了推眼镜,直接切入主题,“我们对样本进行了全基因组测序、病毒培养、动物模型感染实验等多项分析……初步结论是,这是一种全新的冠状病毒,与已知的sars和mers病毒有一定同源性,但又不完全相同。我们暂时将其命名为‘第三型非普遍性肺炎病毒’。”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根据我们的初步模型推演和实验室数据,这种病毒表现出了极高的空气传播效率,其r0值(基本传染数)可能远超普通流感,甚至高于当年的sars。而且,从目前有限的临床报告和我们的动物实验结果来看,它的致病性非常强,特别是对免疫系统功能不全或有基础疾病的人群,致死率……不容忽视。” 汪诗雅的表情极其严肃,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强调:“根据现有证据,我强烈建议,必须立刻对所有已知和疑似病例采取最严格的隔离措施,并且尽快启动公共卫生应急响应。这东西一旦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话语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我看着报告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和曲线,又看了看汪诗雅凝重的脸,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你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公共卫生问题,它很可能成为引爆整个棋局的导火索,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黑天鹅”事件。 第9章 市长的焦虑 汪诗雅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中飞速闪过何清莲前几天报告里的那些细节——病例数量“缓慢增长”,医院床位“紧张”,不少患者“居家休养”,甚至还有些外地来此务工或探亲的患者,在出现症状后不久就“返回了老家”…… 之前我只是觉得这些信息有些异常,但并未意识到问题的全部严重性。而现在,汪诗雅的专业分析如同点燃引线的火花,将这些零散的信息瞬间串联起来,在你脑中勾勒出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一个具有高度传染性和致死率的新型病毒,正在通过那些毫无防备、自由流动的患者,悄无声息地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甚至向更广阔的地域蔓延! 没有隔离!病床不足导致患者回家!外地患者返乡!这简直是在为一场席卷全国甚至全球的大瘟疫铺平道路!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我不再是那个玩弄权术、享受征服的sky,在可能到来的巨大灾难面前,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责任感(或者说,是对局势失控的恐惧感)攫住了我。我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官场倾轧或利益争夺,这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如果疫情真的大爆发,别说扳倒谢广涛,就连a市、陈家、甚至你自己,都可能被这场风暴彻底吞噬。 “该死!”我怒不可遏地低声咒骂着,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我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脸色也变得铁青,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毫不犹豫地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由于太过匆忙,手指甚至有些微微颤抖。终于,我找到了何清莲的加密联系方式。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几乎是吼着对她说:“你必须马上把这个消息捅出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刘孟韦和整个市政府立刻知道这个情况!我们不能再等了,时间紧迫!哪怕会暴露一些东西,哪怕会打乱我们原有的计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完这些,我稍稍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又对汪诗雅说道:“汪教授,谢谢你。”我的语气虽然急促,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这边继续跟进研究,尤其是要加快速度研究出快速检测的方法和潜在的治疗方案。同时,一定要做好所有数据的备份和保密工作,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疏漏!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向任何第三方透露这些信息!” 说完,我不再停留,一边快步走出汪诗雅的办公室,一边拨通了何清莲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你压低了声音,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说道:“何清莲,立刻放下你手头所有的事情!马上找到刘孟韦!告诉他,我们有天大的麻烦了!一种新型高危病毒正在扩散,必须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应急响应,封锁疫区,全面隔离!快!!” 我挂断电话,脚步却没有停下,心中依然如同擂鼓。你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将会是一场与病毒、与时间、也与人性的赛跑。 市长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然而,这明亮的灯光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凝重的氛围,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了。 刘孟韦市长背着手,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来回踱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们的心上,让人感到一阵压抑。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平时,刘市长总是以他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示人,给人一种严谨、干练的印象。但此刻,他的头发却显得有些凌乱,似乎是被内心的焦虑和不安所扰乱。 办公桌上,摊开着一份文件,正是何清莲刚刚送来的关于“第三型非普遍性肺炎病毒”的第三方报告。报告上的数据和结论令人触目惊心,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刘市长的心头。 何清莲局促地站在办公桌前几步远的地方,她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仿佛这样可以缓解她内心的不安。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市长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 就在不久前,何清莲以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语言,转述了sky(在她口中是“可靠的私人渠道”)的警告,并将这份报告呈了上来。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对这份报告的内容也感到十分震惊。 “这份报告……” 刘孟韦停下脚步,指着桌上的文件,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疑虑,“你说,是你通过‘私人渠道’拿到的?第三方机构的分析?” “是……是的,市长。”何清莲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来源……非常可靠,分析也很专业。我认为……情况可能非常紧急。” 刘孟韦冷哼一声,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扫过何清莲。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疑:“可靠?专业?那我们自己的卫生署呢?他们的报告在哪里?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干什么吃的!” 面对市长的质问,何清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按照来之前就反复斟酌过的说辞回答道:“我……我侧面了解了一下,卫生署那边……似乎还没有最终的结论。也许……也许是技术手段跟不上,分析不出来。当然……” 说到这里,何清莲稍稍停顿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快速地瞄了一眼市长的脸色,然后继续说道:“也许……是结果太坏,他们……他们不敢第一时间报上来,怕担责任……” 这句话正戳中了刘孟韦心中最担心的地方。官僚系统的拖沓、推诿和报喜不报忧,他见得太多了。如果卫生署真的因为害怕而压下报告,或者试图美化数据,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但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刘孟韦重新拿起那份报告,手指摩挲着纸张边缘,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现在是什么时候?马上就要过年了!春运高峰,几百万上千万的人在流动!如果我现在就根据这份来路不明的报告,下令封锁、隔离,搞得全市人心惶惶,鸡飞狗跳,最后证明只是虚惊一场,或者根本没那么严重……你知道后果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后怕:“到时候,不只是市民要骂我,省里、甚至中央都会质疑我的决策!我的政治前途,可能就彻底完了!谁来为这个负责?你吗?还是你那个所谓的‘私人渠道’?” 何清莲被市长骤然爆发的怒气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她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阵轻微的呜咽声,仿佛所有的话语都在喉咙里被恐惧紧紧扼住,无法吐出。 她当然明白市长的顾虑并非毫无根据,政治上的风险确实巨大无比。这不仅仅关乎他个人的前途和声誉,更关系到整个城市的稳定和发展。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令人感到窒息。刘孟韦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似乎想要挣脱这种压抑的氛围。然而,他的努力只是徒劳,那股沉重的压力依然如影随形。 他缓缓地重新坐回宽大的皮椅里,身体却像失去了支撑一般,无力地瘫软下来。他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内心的负担。 刘孟韦紧闭双眼,用手指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不断袭来的头痛。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的后果和选择,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无比纠结和痛苦。 一边是可能爆发的、毁灭性的瘟疫,无数市民的生命安全正悬于一线;而另一边,则是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政治声誉和仕途。一旦判断失误,他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这无疑是他上任以来,所面临的最为艰难、最为重大的抉择。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将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 做,可能错,万劫不复。 不做,万一真的发生什么,更是万劫不复,还要背上千古骂名。 “但是……” 何清莲鼓起勇气,用极低但清晰的声音说道,“市长,如果……如果报告是真的,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后果……”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带来的沉重压力,已经清晰地传递给了刘孟韦。 刘孟韦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疲惫和挣扎。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想从中找到答案。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无奈的妥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立刻……让卫生署的人,还有市疾控中心的专家,马上到我这里来开会!马上!” 他没有直接采信这份第三方报告,但也无法完全忽视它带来的巨大风险。他需要官方的确认,需要专家的意见,他需要更多信息来支撑这个可能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决定。 何清莲如蒙大赦,又感觉心头更加沉重,连忙应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她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间气氛压抑的办公室,留下刘孟韦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独自面对着这沉重的抉择和未知的风暴。 第10章 开会 市长办公室内异常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这种凝重的气氛让人感觉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着,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似乎能拧出水来。 在宽敞的会议桌旁,坐着刘孟韦市长和几位市卫生署、市疾控中心以及附属医院传染病科的顶级专家。他们的脸色都异常难看,尤其是刘孟韦市长,他的脸色铁青,眉头紧锁,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焦虑和不安。 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份“第三方报告”的复印件,这份报告显然是引起这场风暴的源头。报告的纸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上面的文字和数据仿佛都在嘲笑着人们的无知和无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也许是有人在焦虑中无法抑制地点燃了香烟,尽管办公室里明确规定了禁烟。这股烟草味与凝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更加压抑和沉重。 何清莲静静地站在会议桌的一角,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众人的目光。然而,她心里很清楚,无论她如何努力,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市长的目光,都会像针一样时不时地刺向她。 因为这份搅动风暴的报告,正是经过她的手递上来的。 “都看完了吧?” 刘孟韦将手中的报告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专家,“这份东西,你们怎么看?可靠度有多高?尤其是关于传播途径的预测!” 一位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市疾控中心的主任王教授,清了清嗓子,首先发言。他的语气相对谨慎:“市长,从病毒的基因序列分析、体外培养特性以及早期病例的临床表现来看,这份报告的实验室数据部分……可信度是比较高的。确实是一种新型的、具有高度致病性的crown状病毒,这一点,我们初步的内部检测结果也趋于一致。” 他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继续道:“但是,关于传播途径……目前我们掌握的流行病学调查数据显示,主要的传播还是集中在与患者的近距离接触,比如家庭成员、医护人员等,符合典型的飞沫传播和接触传播特征。只要我们严格隔离确诊病例,追踪并隔离所有密切接触者,理论上是可以控制住的。” 他指了指报告上关于病毒变异和气溶胶传播的段落:“报告中提到的,病毒可能发生变异,导致通过气溶胶远距离传播……这在理论上不能完全排除,crown状病毒确实存在变异的可能。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这目前还只是一种基于实验室模型的推测和风险预警。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卫生署和疾控中心收集到的所有病例数据,都还没有出现支持‘气溶胶传播’的直接证据。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一个尚未发生的‘可能性’,就采取最高级别的、可能造成巨大社会动荡的防控措施。” 王教授的话音刚落,另一位来自市传染病医院、一直奋战在一线的李主任立刻反驳道:“王主任,我不敢苟同!我们不能只看‘目前’的数据!这份报告的实验室数据既然可靠,那么它关于病毒变异趋势的警告就绝不能忽视!crown状病毒的变异速度可能很快,一旦真的出现了适应气溶胶传播的变种,再等我们收集到‘证据’,那就太晚了!到时候就是大面积的社区爆发,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去应对!” 李主任显得有些激动,他站起身,指着报告:“你们看报告里的r0值估算!就算是以目前的飞沫传播为主,这个数值也已经高得吓人了!如果真的像报告预测的那样,发展出气溶胶传播能力,那将是灾难性的!我们现在采取的‘密切接触者’隔离策略,根本防不住空气传播!我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立刻扩大风险评估范围,考虑更大规模的社会面管控措施!” 在会议室里,两位权威专家的意见产生了明显的分歧,这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其他专家们也纷纷发言,一时间会议室里充满了各种声音,有的支持王教授的谨慎态度,认为在做出决策时应该基于现有的证据,不能轻易冒险;而有的则赞同李主任的担忧,认为必须要防患于未然,不能对潜在的风险掉以轻心。 争论声此起彼伏,各种专业术语和数据在空中交织碰撞,让人眼花缭乱。刘孟韦坐在座位上,沉默地听着这一切,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在敲打着他内心的不安。 官方的数据显示目前的情况是“可控”的,这让一部分人感到安心。然而,那份来路不明却被专家们认为“实验室数据可靠”的报告,却描绘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恐怖的未来。刘孟韦的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他要相信官方数据,不要被那份报告所左右;另一个则提醒他不能忽视这份报告所带来的警示,毕竟科学研究往往是具有前瞻性的。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何清莲,眼神复杂。这份报告,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消息很快通过何清莲那条隐秘的渠道传回了我的耳中:刘孟韦市长最终选择了“稳妥”——等待卫生署的官方结论,同时按程序将情况上报省委,交由实际主持工作的省委副书记谢广涛定夺。 当听到“上报省委”、“等待官方结论”这几个字眼时,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我知道,官僚机器一旦运转起来,层层汇报、研究、批示……等到最终做出决策,黄花菜都凉了。更何况,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的是谢广涛——一个视陈家和我潜在威胁的政敌。他会如何利用这次危机?是会借机打压什么,还是会为了所谓的“稳定”而刻意淡化风险?无论哪种,都意味着宝贵的早期控制窗口期,彻底关闭了。 “完了……守不住了。” 我喃喃自语,一股无力感和紧迫感交织在一起,瞬间席卷了全身。之前的种种算计、布局,在即将到来的、无法预测的巨大灾难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猛地站起身,不再有丝毫犹豫。现在不是考虑扳倒谁、征服谁的时候了,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我抓起手机,大脑飞速运转,列出需要立刻通知撤离的人员名单。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代海燕,语气急促而坚决:“海燕,市里决定等报告、上报省里,彻底没戏了!这病毒肯定要爆!你马上收拾东西,想办法离开a市,越快越好,去哪都行,别待在这里!” 电话那头的代海燕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回答:“我不走,sky。我留下来陪你。” “你疯了吗?这他妈不是闹着玩的!”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没疯。” 代海燕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要死一起死。挂了,别浪费时间劝我,赶紧通知其他人。” 电话被挂断,我捏着手机,心中五味杂陈,但此刻没时间感慨。我迅速拨通了下一个号码,然后是下一个……我通知了汪诗雅,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保护好自己和关键数据;我联系了那些曾经与你有过露水情缘、但你尚存一丝关照的女性;你也想到了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校花,虽然她可能还蒙在鼓里,但我还是发去了一条语焉不详、让她近期千万不要回a市的警告短信。 最后,我的手指悬停在陈敏之的名字上。我犹豫了片刻。她代表着陈家,是我的潜在盟友,但也可能随时变成敌人。但想到陈伯权那把年纪,想到如果陈家因为这场瘟疫垮了,我之前的布局也将付诸东流……更何况,如果病毒真的像汪诗雅分析的那样凶险,陈老年纪大了,抵抗力弱,一旦中招,后果不堪设想。 最终,我还是拨通了陈敏之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陈主任,情况有变。市里决定等官方报告,并且上报给了谢广涛。我判断,疫情很可能会失控。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看在陈老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尽快带陈老离开a市,越远越好。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 说完,不等陈敏之回应,我便挂断了电话。仁至义尽,信与不信,如何抉择,那是陈家自己的事情了。 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虚脱。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春节的临近让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喜庆。但你却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这片繁华之下,悄然酝酿,即将席卷一切。 代海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了你的脖子,将脸颊贴在我的背上。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无声的慰藉和坚定的陪伴。 “别怕,sky。” 她在我耳边低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第11章 艰难的抉择 谢广涛的指示很快通过官方渠道下达到了a市,并迅速被我通过何清莲这条线得知。当听到“将影响缩小在可控范围内”、“绝对不能封城”、“加紧发烧病人排查”、“所有医生取消休假”这些指令时,我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这简直是典型的官僚主义应对方式!所谓的“可控范围”不过是自欺欺人,“不封城”更是为了维持表面稳定、避免恐慌和经济损失而下的政治决定,完全无视了病毒可能已经通过无症状感染者和潜伏期患者悄然扩散的风险!加紧排查和取消休假,看似雷厉风行,但在不采取强制隔离和限制流动的前提下,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甚至可能因为医疗资源的挤兑而加速病毒在医院内的传播! 谢广涛这根本不是在控制疫情,他是在控制消息,控制恐慌,控制对他政治声誉的潜在影响!他宁愿赌病毒不会大规模爆发,也不愿承担“封城”可能带来的政治风险和经济代价! “这个蠢货!他会害死所有人的!” 我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知道,依靠正常的官僚体系已经不可能阻止灾难的降临了。刘孟韦虽然犹豫,但面对省委二号人物的明确指示,他一个市长,根本没有勇气和能力去违抗。 但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吗?看着无数人因为一个政客的私心而走向死亡?看着你辛苦布局的一切,包括你自己的安全,都被这场瘟疫彻底摧毁? 不行!绝不能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说服刘孟韦,让他意识到问题的真正严重性,让他明白,遵从谢广涛的命令,最终只会让他自己也成为历史的罪人,身败名裂!必须让他明白,只有采取果断、甚至违抗命令的行动,才有一线生机! 我立刻再次拨通了何清莲的电话,这一次,我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只是警告了,而是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何清莲,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电话,直接传进她的耳朵里,“谢广涛的那个命令简直就是在把整个 a 市往火坑里推!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也不管你需要动用多少关系,总之,你必须立刻给我安排和刘孟韦的秘密会面!现在!马上!我要亲自跟他谈!” 我深吸一口气,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告诉他,如果他还想活命,还想保住他头上那顶乌纱帽,就必须得听我的!” 电话那头的何清莲似乎完全被我语气中的决绝和疯狂给吓到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sky 先生……这……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啊!市长他刚刚才接到省里的指示……” “我不管什么指示!” 我粗暴地打断她,“要么安排见面,要么你就等着和这座城市一起陪葬!告诉刘孟韦,我有办法让他看清楚,照谢广涛说的做,死路一条!听我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选择权在他手上!立刻去办!” 我挂断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你知道,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刘孟韦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市政府大楼内一片静谧。在这座宏伟建筑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有一间少有人知的会客室。此刻,这间会客室的窗帘紧闭,透不出一丝光亮,仅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室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有些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烟草味,仿佛已经在这里沉淀了许久,与那挥之不去的焦虑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刘孟韦市长端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容比几天前更加憔悴不堪。他的眼窝深陷,眼球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夜未眠。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得有些邋遢。他身上那件原本笔挺的衬衫此刻也变得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 刘孟韦市长疲惫地陷在沙发里,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他的右手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烟灰已经堆积了长长一截,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何清莲将我引到这里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只留下你和这位焦头烂额、濒临崩溃的市长。 我没有浪费任何时间,走到他对面,目光直视着他那双疲惫却依然残留着一丝精明的眼睛,开门见山,语气斩钉截铁: “刘市长,别等了!谢广涛的命令是在杀人!现在唯一能救a市,能救你自己的办法,就是立刻下令——全面封城!封锁所有出入城通道!然后,动用一切力量,对全市所有居民进行拉网式排查,找出所有发热、疑似症状的人,强制隔离!越快越好,一分钟都不能再耽误!” 你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会客室内炸响。 刘孟韦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手中的香烟掉落在地毯上,烫出一个小小的焦痕。 “封……封城?全面排查隔离?” 他失声反问,声音沙哑而干涩,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苦笑,“sky同学……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缓缓地摇着头,眼神黯淡下去,充满了无力感:“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先不说省里谢书记的命令……就算我,就算我现在就下这个决心,就算我豁出这条命,违抗命令去宣布封城……我们拿什么去封?拿什么去排查?拿什么去隔离?”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比划着:“全市近千万人口!封锁所有道路需要多少警力、多少人手?挨家挨户排查需要多少基层干部、多少医护人员?隔离上万甚至更多的病患和疑似人员,需要多少床位、多少物资、多少药品?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源!a市没有!我刘孟韦更没有!宣布了命令,执行不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和恐慌!到时候……局面只会更糟!” 他的语气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力。他不是不想做,而是现实的枷锁,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听到刘孟韦那充满绝望的“不可能”,我心中的怒火和焦躁再也压抑不住,猛地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吼了出来: “没有资源?那就去要!去中央!去国务院!去全国人大!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谁有资源就去谁那里闹!去拍桌子!去求!去告状!总有人会管!总有办法!” 我的声音在狭小的会客室里回荡,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我试图用这种方式点燃刘孟韦心中可能残存的最后一丝血性。 然而,刘孟韦只是更加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他疲惫地靠回沙发,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对体制规则的无奈: “ 没用的……sky同学,你……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你,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省里……谢书记那边,已经给这件事定了性了。你明白吗?官方定性!就是‘可控的季节性传染病’!我拿着一份来路不明的‘第三方报告’,跑去中央闹?谁会信我?谁敢信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悲凉:“就算有人信,谁又会为了我这个小小的a市市长,为了一个已经被省里定性的‘小事’,去得罪一位手握实权的省委副书记?去承担这天大的政治风险?没人会的……官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谁有理谁就能赢的。人情、派系、利益……这些东西,比真相重要得多。” 他掐灭了手中另一支不知何时点燃的香烟,语气彻底沉寂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省里的报告就是尚方宝剑。我拿着它去任何地方,得到的回复都只会是‘以官方结论为准’。这条路……走不通的。” 刘孟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堆毫无生气的烂泥。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原本应该坚定的目光此刻却充满了迷茫和绝望。 其实,刘孟韦并非没有良知,他的内心深处也有着对正义和道德的坚持。然而,当巨大的政治压力如泰山压卵般袭来,当看似无解的现实困境将他紧紧困住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他选择了自保,选择了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那套冰冷而无情的官僚程序。 我静静地看着刘孟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这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如毒蛇一般迅速爬上我的身体,瞬间蔓延至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希望的火苗在这股寒意的侵袭下,似乎也在一点点地熄灭。 刘孟韦那副彻底认命、万念俱灰的样子,让我感到无比的痛心和失望。我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图唤醒他内心深处的良知,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他已经完全被现实击垮,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和决心。 愤怒和焦躁在我心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情绪。我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这笑声在寂静的会客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想自保?” 你缓缓走到瘫软在沙发上的刘孟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傻瓜,“刘市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你真以为,等到这事彻底爆开,等到成千上万的人感染、死亡,等到舆论沸腾、中央震怒的时候,谢书记他还会保你?”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他最后的幻想。 “你以为他为什么下令让你们‘控制影响’、‘加强管理’,却绝口不提封城和强制隔离?他是在给你机会吗?不!” 你猛地一顿,语气变得尖锐,“他是在给你挖坑!是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这个a市市长头上!” 我俯下身,凑近刘孟韦的脸,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用一种近乎耳语却又冰冷彻骨的声音说道:“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会拿出你签署的所有文件,拿出你主持的所有会议记录,证明他早就‘指示’过你们要‘加强防控’,是你们a市执行不力,是你刘孟韦领导无方、隐瞒不报,才导致了这场灾难!你,就是那个注定要被推出来平息民愤、承担所有罪责的替罪羊!” “从他告诉你,要‘控制’而不是‘阻断’的那一刻起;从他让你‘排查’而不是‘隔离’的那一刻起;从他选择‘维稳’而不是‘救人’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被他彻底舍弃了,刘孟韦!” 我的话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刘孟韦的心上。他原本死灰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残酷的现实。谢广涛那张看似威严的面孔背后,隐藏着的是政客最冰冷的算计。 我直起身,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我已经点燃了引线,至于这颗炸弹会不会在他心里爆炸,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我的话,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刘市长。”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留下刘孟韦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被你揭示的残酷真相和无边的恐惧彻底吞噬。 第12章 潘多拉的盒子 听到我那如同判决般冰冷的话语,刘孟韦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在沙发上。他失神地望着前方虚空,嘴里开始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自我催眠,又像是在徒劳地辩解: “不……不是的……不是我……是联席会议……集体决定……对,集体决定……” 他的声音空洞而颤抖,眼神涣散,“我已经上报了……报告上报了……我是按省里的指示做的……我……我没有错……” 他双手抱住头,身体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资源不够……不是我的错……不能怪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彻底陷入了自我辩解和崩溃的泥沼。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心中那点残存的愤怒也消散了,只剩下一种淡淡的悲哀。他确实有错,错在软弱,错在不敢承担责任,错在对体制的盲从和幻想。但到了这一步,他也确实无能为力了。指望他站出来力挽狂澜,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不再停留。当务之急,不是怜悯这个即将被牺牲的棋子,而是想办法自救,想办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中,找到一线生机,甚至……找到反击的机会。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何清莲果然还在,她脸色惨白如纸,看到你出来,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询问。她显然听到了刚才室内的一切,也看到了市长崩溃的前兆。 我没有多说,只是对她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声命令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联系代海燕,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们马上碰头。快!” 何清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我的命令惊醒,慌乱地点了点头,甚至不敢问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立刻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开始联系代海燕。 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我,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经过一番周折,三人终于在代海燕事先安排好的位于市郊的公寓里会合。这个地方位置偏僻,周围环境安静,而且安保措施十分严密,显然是专门为应对紧急情况而准备的。 进入房间后,可以看到里面的家具虽然简单,但网络和通讯设备一应俱全,这表明这里不仅是一个临时避难所,还可能被用作指挥所。房间的窗帘紧闭,将外界的视线完全隔绝开来,给人一种封闭而压抑的感觉。房间里只亮着几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使得整个氛围显得异常凝重,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何清莲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也显得有些涣散。可以想象,刚才在市政府的经历以及 sky 最后那番话对她的冲击有多么巨大。相比之下,代海燕则显得相对镇定一些。她迅速地给惊魂未定的何清莲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我,眼神锐利而专注,似乎在等待着你的判断和指示。 我将与刘孟韦最后那段对话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刘孟韦的彻底崩溃和官僚体系的僵化。“指望他们按程序上报,主动作为,已经不可能了。” 我下了结论,语气冰冷,“谢广涛为了乌纱帽,刘孟韦为了自保,他们会眼睁睁看着病毒扩散,直到捂不住为止。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那我们怎么办?” 何清莲颤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谁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代海燕打断了她,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既然体制内的路走不通,那就从体制外想办法!” 她看向我,语速极快地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我大学有个同学,关系一直不错,现在在hk《大工报》做编辑。我可以把我们掌握的所有信息,包括汪诗雅的分析报告(隐去来源和具体病毒细节,只强调高传染性和致命性以及a市官方的不作为),匿名提供给她。让她写一篇深度专题报道!” “香港媒体?” 何清莲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失,“这……这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代海燕冷静地截断她的话,目光锐利,“香港的媒体环境相对自由,而且很多境外势力,尤其是西方媒体,一直盯着内地的新闻。只要《大工报》把这篇报道发出来,标题耸动一点,内容详实一点,绝对会被他们抓住大做文章!到时候,‘不明肺炎在ch国大爆发,地方政府隐瞒疫情’这样的新闻就会传遍世界!”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算计:“国际舆论一旦哗然,形成巨大的压力,中央为了维护国家形象,就不可能再坐视不理!到时候,就算谢广涛想压,也压不住了!中央必然会介入调查,采取雷霆手段!这可能是唯一能逼迫他们重视起来,真正采取行动的办法!” “可……可那不是成了境外势力的帮凶吗?这是……这是间谍行为!是卖国!” 何清莲彻底被这个计划吓坏了,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几乎崩溃,“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是犯罪!是要吃枪子的!”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反手就给了何清莲一个响亮的耳光。巨大的力道将她抽得一个趔趄,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闭嘴!” 我怒吼道,眼中凶光毕露,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这贱货脑子里还在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卖国?犯罪?现在是人命关天!再不想办法,整个a市都要变成人间地狱!到时候别说杀头,我们都得跟着一起死!救人!救人才是第一位的!听明白了吗?!” 我的怒吼和凶狠的眼神彻底震慑住了何清莲。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瘫软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恐惧、羞辱、以及内心道德防线的彻底崩塌,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代海燕对我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静地看了瘫软在地的何清莲一眼,然后拿起加密手机,走到房间角落,开始联系她在香港的同学。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房间里只剩下何清莲压抑的啜泣声,和你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代海燕低声通话的声音。我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我们亲手打开了。 第13章 外部压力 代海燕的效率极高。在那个压抑的公寓角落,她通过加密通讯,很快与hk《大工报》的同学敲定了细节。对方对这个“内部吹哨人”爆料的“神秘肺炎”和“地方政府疑似隐瞒”的题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新闻敏感性,认为这绝对是能引起轰动的头条新闻。唯一的条件是,需要一个可靠的“消息源”进行匿名或化名采访,以增加报道的可信度。 “我们几个肯定不行。”代海燕挂断电话,面色凝重地说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辩论。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 “目标太大,一旦露面,立刻就会被锁定。”代海燕继续分析道,“何主任是体制内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受到关注,更不可能去冒险。”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在一阵沉默之后,代海燕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等待我的意见。我沉思片刻,缓缓点头,表示认同她的看法。 “唯一的选择,就是汪诗雅。”代海燕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我心中暗自思忖,汪诗雅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她不仅是医学院的副教授,专业身份无可挑剔,而且由于和我的特殊关系,她的忠诚度应该有一定的保障。 “虽然这件事风险极大,但我相信她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沉声道,语气中透露出对汪诗雅的信任。 接下来,便是联系汪诗雅的环节。我通过加密渠道,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汪诗雅似乎有些惊讶,毕竟这样的联系方式并不常见。 当我将事情的严重性、官方的不作为以及这个“曲线救国”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时,电话那头的汪诗雅沉默了很久。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专业良知、对病毒扩散的恐惧、对体制的失望,以及对我命令的服从,这些因素在她心中交织碰撞,让她难以抉择。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用一种近乎颤抖但又带着决然的声音回答道:“好……我做。”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在空气中回荡,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与决断。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而且,我只以‘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第三方实验室研究员’的身份发言。”这句话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她的目光紧盯着对方,似乎在等待一个肯定的答复。 “放心,我们会处理好后续。”我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语气坚定而沉稳。我知道,这个承诺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也是我们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的关键。 接下来的安排紧张而隐秘,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策划和执行。代海燕负责与香港那边对接采访细节,这其中包括问题提纲的制定、采访方式的确定以及如何巧妙地掩盖汪诗雅的真实身份信息。 问题提纲的设计需要严谨而巧妙,既要能够引导出我们想要的信息,又不能引起对方的警觉。采访方式则选择了通过加密的线上语音进行,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双方的隐私和安全。 而关于如何掩盖汪诗雅的真实身份信息,这无疑是整个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我们需要想出一个合理且可信的身份背景,同时还要确保这个身份不会被轻易识破。这需要我们对各种细节进行反复推敲和完善,以确保万无一失。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汪诗雅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冷静而清晰地阐述了病毒的特性(隐去了具体命名和基因序列等核心信息,只强调其新颖性、高传染性和潜在的高致死率)、目前a市病例增长的异常趋势、以及她所观察到的官方应对措施的不足和滞后。她刻意模糊了信息的具体来源,只强调是“独立的实验室研究和对公开数据的分析推断”。她的声音虽然经过处理,但语气中的专业性和担忧是无法掩盖的。 几天后,hk《大工报》以“a市疑爆神秘肺炎,专家吁警惕大规模扩散风险”为题,刊登了这篇深度报道。报道中引用了“匿名研究员w女士”的采访,详细描述了病毒的危险性,并隐晦地批评了a市官方的应对迟缓。 这篇报道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此时,随着感染病例的增多,国内互联网上关于a市“奇怪肺炎”的讨论其实已经开始发酵,各种小道消息和亲历者的帖子在社交媒体上零星出现,但大多很快就被删除或屏蔽。官方媒体则是一片歌舞升平,对疫情轻描淡写,甚至辟谣称只是“季节性流感”。 《大工报》的报道,如同打开了一个缺口。境外媒体如获至宝,迅速跟进转载、解读、放大。bbcn、麓透社、ny times……各大国际媒体纷纷将目光投向a市。“ch国隐瞒致命病毒”、“中东呼吸热翻版?”、“专家警告全球大流行风险”等耸人听闻的标题占据了新闻头条。国际社交媒体上,#a_city_virus #ch_pneumonia 等标签迅速成为热门话题。 巨大的国际舆论压力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终于让一直试图将信息控制在内部的体系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世界贸易组织(wto)等国际机构纷纷站出来,公开对这一事件表示严重关切,并要求ch国卫生部门立即提供更为透明、更为详尽的数据以及分析报告,以便评估此次疫情对国际贸易和人员流动所产生的潜在影响。 在公寓里,我们三个人围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铺天盖地的外媒报道和不断攀升的国际关注度。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复杂,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代海燕的面庞毫无表情,仿佛已经将内心的波澜深埋,但她那快速敲击键盘的手指却透露出她内心的焦灼。她正全神贯注地收集整理着来自各方的信息,仔细评估着舆论发酵的程度以及可能引发的后续影响。 计划看似取得了成功,但代海燕心里很清楚,这仅仅只是迈出的第一步而已。在她的前方,还有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正悄然酝酿,等待着她去应对。 何清莲则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将矛头直指“ch国政府”的报道,她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在她看来,她们已经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引狼入室”,是在“卖国通敌”。巨大的恐惧和负罪感几乎要将她压垮。 而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有计划成功的掌控感,有撬动庞大体系的兴奋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力。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你们彻底没有退路了。这场棋局,已经从地方性的权力斗争,升级为了一场可能波及全国乃至全球的巨大风暴。 国际舆论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浪,最终拍碎了地方试图捂盖子的堤坝。在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正式问询和铺天盖地的外媒报道下,中央政府再也无法忽视a市这颗正在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 很快,一支由国家卫健委牵头,汇集了国内顶尖流行病学、病毒学、呼吸科专家的中央医学调查组,以雷霆万钧之势,空降a市。他们的到来,本身就宣告了地方应对措施的失败和事态的严重升级。 调查组的工作效率堪称惊人,他们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和行动力。在短短三天内,他们迅速接管了市疾控中心和各大医院的相关病例数据,以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完整性。不仅如此,他们还对病毒样本进行了独立复核检测,以排除任何可能的误差或干扰。 与此同时,调查组对一线医护人员、患者及其密切接触者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流行病学调查。他们通过详细的访谈和调查,试图梳理出病毒传播的路径和规律,为后续的防控措施提供有力的依据。 在这个过程中,地方官员,包括刘孟韦市长和卫生系统的负责人,都只能靠边站,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他们深知调查组的权威性和专业性,明白只有通过调查组的深入调查,才能真正找到问题的根源,并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应对疫情。 经过三天紧张而有序的工作,调查组终于得出了初步结论。这个结论与汪诗雅之前的分析竟然惊人地一致,这无疑给整个疫情防控工作带来了重要的参考和指导。 1. **确认新型病毒:** a市爆发的确实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冠状病毒,具有高度传染性,且对老年人和有基础疾病人群具有较高的致病性和致死率。 2. **确认传播途径:** 早期病例主要通过近距离飞沫和接触传播,但最新的研究和流行病学证据表明,病毒已经发生变异,在部分新发病例和聚集性爆发中,**明确发现了气溶胶(气凝胶)传播的证据!** 3. **确认社区传播:** 病毒早已突破医院和特定人群的范围,在社区层面形成了广泛传播。实际感染人数远超官方之前通报的数量。 4. **确认应对不力:** 调查组措辞严厉地指出了a市在早期预警、信息上报、隔离防控等方面存在严重滞后和不足。 这份由中央调查组出具的权威报告,如同最终的判决书,彻底证实了之前所有的“谣言”和“境外污蔑”。尤其是“气溶胶传播”的确认,意味着病毒的扩散能力和防控难度呈几何级数增长,仅仅隔离密切接触者已经远远不够,必须采取更严格、更大范围的社会管控措施。 消息传来,隐藏在安全屋内的我们,心情再次被抛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代海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那上面滚动播出的官方新闻发布会预告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的脸上原本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然而这丝释然很快就被更深的凝重所取代。 她心里清楚,虽然最危险的时刻可能已经过去,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这场疫情所引发的问责、清洗以及可能带来的长远影响,就像一片巨大的乌云,正笼罩在她们的头顶。 当何清莲听到“中央调查组确认”和“气溶胶传播”这些字眼时,她的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尽管这意味着她们之前的“吹哨”被证实是正确的,但中央的介入也意味着更高级别的审查和追责。 何清莲不知道自己在这场风暴中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功臣还是罪人?这个问题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巨大的不确定性和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自己仿佛已经虚脱。 而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我成功地利用外部压力撬动了内部的顽石,将真相公之于众,避免了更大人道灾难的发生。但另一方面,局势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你最初“征服几个女人”、“搅动地方浑水”的预期。一场席卷全国甚至全球的瘟疫可能因此而起,这让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你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惊心动魄。 第14章 国家的决心 中央调查组的报告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报告提交的当天傍晚,便如巨石入水般激起千层浪。这一报告的影响力迅速扩散开来,其威力在当晚七点的《新闻联播》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新闻联播》以一种罕见的方式,用较长的时间和严肃的口吻,对 a 市不明原因肺炎疫情的最新调查结果进行了详细播报。主持人的声音字正腔圆,清晰而有力地传达着每一个字,仿佛要将这一重要信息深深地烙印在观众的脑海中。 调查组的主要结论被一一宣读出来:确认存在新型crown状病毒,这一病毒具有高度传染性和致病性;确认存在气溶胶传播风险,这意味着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增加了防控的难度;确认存在社区传播,说明疫情已经在一定范围内扩散,对社会秩序和公众健康构成了严重威胁。 在播报的最后,主持人的语气突然一转,宣布了中央的决定:自即时起,对 a 市实施全面交通管制。这意味着所有进出 a 市的航班、火车、长途客运以及高速公路都将暂停通行,市民若无特殊原因,不得离开 a 市。 “封城!”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震惊、错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这一决定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它意味着 a 市将与外界暂时隔绝,城市的生活和经济活动都将受到巨大影响。 然而,这一决定的背后,是对疫情防控的高度重视和果断行动。封城虽然会给 a 市带来诸多不便,但却是控制疫情传播的必要手段。在这个关键时刻,保护公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成为了首要任务。 紧接着,新闻画面突然一转,切换到了 a 市郊区的一片宽阔空地上。只见这里人头攒动,大量的工程车辆和建筑工人已经集结完毕,一片繁忙景象。 报道中传来主播激动的声音:“为了应对可能会激增的病患数量,参照当年抗击非典的成功经验,a 市将紧急建设一座大型临时性传染病医院!这座医院暂定名为‘新火圣山医院’,计划在短短七天内建成,并在首期提供五千张床位!”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们的心头激起千层浪,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和无尽的希望。国家机器一旦下定决心,其动员能力之强大,简直超乎想象。 随着封城令的下达,军队和武警部队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迅速响应,以雷霆万钧之势进驻 a 市。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是钢铁长城一般,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他们协助地方政府维持秩序,执行封锁任务,确保疫情不会进一步扩散。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医疗队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驰援 a 市的征程。这些医护人员们肩负着救死扶伤的神圣使命,他们不顾个人安危,义无反顾地冲向疫情的最前线。医疗物资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紧急调集而来,源源不断地运往 a 市。这些物资包括口罩、防护服、药品等,它们是医护人员与病毒作战的有力武器,也是保障患者生命安全的重要保障。 不仅如此,相关的应急预案也在第一时间迅速启动。社区工作人员闻风而动,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迅速展开全面的排查工作。 他们分成若干个小组,挨家挨户地进行走访,每到一户人家,都要仔细询问每一位居民的健康状况和接触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感染源。 有的居民对突如其来的排查工作感到有些诧异,但工作人员都耐心地解释着情况,并提醒大家要注意个人卫生和防护措施。 在这个过程中,工作人员还会记录下居民们的反馈信息,包括是否有发热、咳嗽等症状,以及近期是否接触过来自疫情高发地区的人员等等。 整个排查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社区工作人员们不辞辛劳,只为了确保每一个居民的健康和安全。 与此同时,物资保障等各项工作也都以一种近乎战时状态的高效,紧锣密鼓地推进着。医院里,医生和护士们忙碌而有序地救治着患者;超市里,工作人员加班加点地补货,确保生活物资的充足供应;道路上,交警们坚守岗位,维持交通秩序,保障救援车辆的顺利通行。 整个城市都被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所笼罩,人们齐心协力,共同对抗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街头巷尾,人们都戴着口罩,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但彼此之间的关心和支持却丝毫没有减少。 电视屏幕上,不断滚动的紧急通知、新闻发布会,以及“新火圣山医院”工地上灯火通明、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都让人感受到这场抗疫战斗的紧迫性和艰巨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肃穆,但也夹杂着一种众志成城、共克时艰的悲壮气氛。 安全屋内,我们三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敬佩。我们知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每一个人都是战士,每一个人都在为抗击疫情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代海燕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复杂。她看到了国家机器全力运转时的恐怖效率,也看到了之前她们冒着巨大风险捅破窗户纸的必要性。她知道,随着封城的命令下达和中央的全面接管,地方上的权力格局将彻底洗牌。谢广涛和刘孟韦的政治生命,基本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她们,在这场风暴眼中,是会被裹挟进去,还是能找到新的立足点?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分析着每一个细节,推演着下一步的棋局。 何清莲则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封城、建医院、全国动员……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巨大的恐惧感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既有“事情终于被重视”的微弱安心,又有对这种雷霆手段的敬畏,更有对自己卷入其中、前途未卜的深深忧虑。她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而我,看着新闻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我最初的目的,并非如此。却没想到,一步步走来,竟然引爆了一场可能席卷全国的瘟疫,并最终迫使国家机器以如此决绝的方式介入。这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也感到了命运的荒诞和不可预测。我成功了,但代价是什么?未来又将走向何方?我感到一阵迷茫,但也有一丝隐秘的兴奋——在这场巨大的变局中,或许也隐藏着属于我的,更大的机遇。 第15章 风暴之后 时间是最强大的疗愈师,也是最无情的洗牌者。 三个月,对于经历了封城、恐慌、隔离和希望的a市市民来说,仿佛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但在国家机器的强大动员和无数人的牺牲与奉献下,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毒风暴,最终被控制住了。 当最后一例病患康复出院,“新火圣山医院”圆满完成使命开始拆除,当城市交通恢复正常,街头巷尾重新充满了烟火气,当学生们可以重返校园,人们可以摘下口罩自由呼吸……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盼,弥漫在城市的空气中。 那场最初可能席卷全国甚至全球的瘟疫,真的被硬生生地扼杀在了摇篮里。a市成为了抗疫成功的典范,受到了国内外的广泛赞誉。 然而,阳光之下,阴影并未完全散去。 伴随着疫情的平息,是一场悄无声息却又雷霆万钧的政治清洗。省市两级相关责任人被严肃问责,一批官员落马或被调离。市长刘孟韦因“早期应对不力,造成严重后果”,被撤销一切职务,立案调查,政治生命彻底终结。那位试图“控制影响”,将大事化小的省委书记谢广涛,虽然没有直接被卷入调查风暴,但也被迅速调离了实权岗位,转任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一个看似位高,实则退居二线的养老职位。新的省市领导班子从天而降,a市的权力版图被彻底清洗和重构。 在这场剧变中,当初搅动风云的几个人,命运也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只是结果似乎和我预想的有些出入。 代海燕,这位算无遗策的军师,并没有如人们想象的那样走到台前。她似乎对聚光灯下的名利毫无兴趣,依旧选择隐藏在我的阴影之下。疫情期间积累的资源和人脉被她悄无声息地整合、消化,转化为更隐秘的力量。她依然是我最可靠的伙伴和大脑,在幕后为我分析局势,规划未来,满足于做那个掌控全局却又不为人知的操盘手。对她而言,我的成功和对你的依附,似乎比个人的声名更为重要。 最令人意外的是何清莲。这位一度濒临崩溃的办公室主任,竟然因祸得福。或许是在权力洗牌的混乱中,她提交那份“第三方报告”的行为被新来的领导层解读为一种“勇敢”或“有远见”,又或许是她在关键时刻站对了队,提供了某些“有价值”的信息,也可能是市委短暂的权利真空带来的机遇。总之,在新一轮的人事调整中,她竟然被破格提拔,一跃成为了a市的代理副市长,分管文教卫方面的工作。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惶恐,但坐上那个位置后,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向你的眼神也更加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敬畏,更有一丝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 汪诗雅教授,则因为在那场风波中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尽管她的关键角色并未公开),以及后续在病毒研究方面做出的贡献,获得了香港大学医学院为期一年的访问学者邀请。这无疑是对她学术能力的极大肯定。所有人都相信,等她从香港交流归来,凭借这份资历和她在疫情期间积累的“声望”(哪怕是隐性的),在a大医学院的晋升之路将一片坦途。她已经办好了手续,即将启程前往香港。 经过一番仔细盘点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在这场惊涛骇浪般的事件中,似乎只有我,sky,除了亲身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外,竟然没有捞到任何实际的好处。权力、地位、名声……这些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似乎都与我擦肩而过,如流水般流向了其他人。 我默默地看着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她们每个人都在这场风波中经历了不同程度的变化。有的女人获得了权力,有的女人提升了地位,还有的女人赢得了名声。而我呢?我不禁感到一阵失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这到底是失落?还是不甘?亦或是觉得,这盘人生的棋局,其实才刚刚开始?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时,我们正身处a市一家高档酒店的豪华包间内,这里的气氛融洽而略带一丝离别的伤感。这是特意为何清莲为即将远赴香港交流的汪诗雅教授举办的送行宴。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价值不菲的红酒在水晶杯中荡漾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特别。 我、代海燕、新晋代理副市长何清莲,以及今晚的主角汪诗雅,我们四人围坐在这张圆桌旁,彼此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充满了故事和情感。 汪诗雅换上了一身优雅的米白色连衣裙,略施粉黛,显得知性而温婉。想到即将开始的新旅程,她的眉宇间带着期待和一丝轻松。 代海燕穿着一件剪裁精良的黑色真丝衬衫,搭配着珍珠耳钉,端庄中透着锐利。她安静地坐在你身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众人脸上流转,似乎在无声地观察和评估着什么。 何清莲的变化最为明显。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裙,质地考究,胸前别着一枚小巧的市徽。虽然努力想表现出与副市长身份相符的沉稳和威严,但眉宇间那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紧张和不适应,还是悄悄泄露了她内心的复杂。她端着酒杯,姿态略显拘谨,面对曾经需要仰望的汪教授和依旧让她敬畏的你与代海燕,一时还难以完全摆脱过去的身份烙印。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们开始变得更加放松和随意,笑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我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缓缓转向身旁的何清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略带玩味的笑容。 我用一种不高不低,但却足以让桌上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的音量说道:“何市长,你看,我当初答应你的事儿,这才半年不到吧?就提前给你办妥了。”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得意和调侃。 接着,我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观察何清莲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可惜啊,没能正好赶上你生日那天给你个惊喜。”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包间内原本轻松的氛围。 一时间,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我和何清莲身上,似乎都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何清莲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杯中的红酒差点洒出来。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她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巨大的冲击,以及一丝被当众点破秘密的羞窘和惶恐。那天晚上的情景又不由自主地涌现了出来,在她刚刚适应新身份、努力想与过去切割的时候,我居然当着代海燕和汪诗雅的面,轻描淡写地揭示了她这“因祸得福”背后,真正的主导者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点破,让她瞬间从副市长的宝座上跌落回那个对你充满恐惧和依赖的“何主任”。巨大的感激、无法言说的敬畏、被戳穿的羞耻、以及对你那深不可测能力的恐惧……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脸颊滚烫,眼神慌乱地看着你,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甚至小腹深处都因为这强烈的情绪冲击和对你权力的敬畏,而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夹杂着恐惧和屈辱的悸动。 代海燕见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她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目光在我和何清莲之间打了个转,似乎很满意看到何清莲这副失措的模样,也乐于见到我用这种方式再次强调自己的主导地位。 汪诗雅则显得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尴尬。她能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也看到了何清莲骤然通红的脸,但并不清楚你们之间具体的“承诺”是什么。她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凝滞。 一直安静观察的代海燕适时地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带着一种解释的意味,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更“合理”的方向,同时也 不经意 地再次强调了站队的重要性。 她转向略显茫然的汪诗雅,微笑着解释道:“汪教授,你别误会。当初何主任…哦不,现在是何市长了,决定加入我们这个小圈子的时候,sky跟她开玩笑,说以她的能力和魄力,只要肯抓住机会,42岁之前肯定能上个新台阶,比如做到局级干部。” 代海燕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当然,这次何市长能够这么快就获得提拔,确实有很多外部因素的推动,比如疫情带来的变局,以及后续的人事大调整。这可以说是时势造英雄。” 她话锋一转,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脸色依旧通红、但稍微镇定了一些的何清莲:“但是呢,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不是何市长当初有那个决心,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和行动,提供了那份至关重要的信息,就算机会来了,也未必轮得到她。” 代海燕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轻轻放下酒杯,补充了一句,仿佛是随口感慨,却又字字诛心:“不然的话,你看刘市长……他的下场就在那里摆着呢。有时候,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 代海燕这番话,既给汪诗雅提供了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解释——将sky的“承诺”淡化为一种预言和鼓励,将何清莲的升迁归功于“抓住机遇”和“自身行动”——又不动声色地再次点醒了何清莲:她的好运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源于当初选择依附sky,并付诸了行动;而那些没有做出“正确选择”的人,下场凄惨。这番话让何清莲刚刚稍稍平复的心再次揪紧,对sky和代海燕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地位,是建立在何等危险的基础之上。 汪诗雅听了代海燕的解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她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毕竟官场沉浮,时运和抉择往往比能力更重要。她看向何清莲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钦佩,觉得这位新晋副市长确实是在那场风波中展现了过人的胆识。 第16章 我想要的 数周后,当a市的秩序逐渐恢复,政治上的尘埃也初步落定,我再次踏入了陈家那座戒备森严的别墅。这一次,迎接你的不再是初见时的礼貌疏离,陈敏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郑重。 依旧是那间弥漫着书卷气和淡淡药草味的书房。陈伯权看起来气色比上次好了许多,正坐在书桌后悠闲地品着茶。看到我进来,他放下了茶杯,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甚至主动站起身来,虽然动作有些缓慢。 “sky啊,来了,坐。” 陈伯权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比上次亲近了不少。 陈敏之为你端来一杯茶,动作优雅,眼神却在你和她父亲之间不动声色地流转。 “陈老,看您气色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你坐下后,微笑着说道。 “托你的福啊。” 陈伯权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真切的感激,“要不是你当时那个电话,提醒我们及时离开a市,我这把老骨头,还真不一定能扛过这一劫。虽然事后证明是虚惊一场,但这份情,老头子我记下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虚惊一场”四个字显然指的是对他们个人而言,而非对整个城市。他深知那场瘟疫的凶险,也明白我那个及时的警告有多么重要。 我笑了笑,谦虚道:“我也就是听到些风声,不敢怠慢,提醒陈老也是应该的。” 寒暄了几句,我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提起了近期的时事:“说起来,这次风波过后,省里市里的人事变动也不小啊。听说谢书记……也换了岗位?” 我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目光却留意着陈伯权的反应。 听到“谢书记”三个字,陈伯权的动作微微一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他抬眼看了看你,眼神深邃,似乎想从你脸上看出些什么。几秒钟后,他才缓缓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嗯,人大那边的工作,也挺重要的嘛。你看我以前就是在那里做了好几年。” 陈伯权语气平淡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但那双经历风雨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他没有直接评论谢广涛的调动是好是坏,也没有将此事与你联系起来,但他那短暂的停顿和深邃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知道,当初与我隐晦地达成的倒谢同盟,甚至暗示过可以“帮忙”。虽然这次谢广涛的倒台主要是因为疫情处理不当,是国家机器运作的结果,但这个结果,恰恰应验了我当初的“承诺”。无论我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哪怕只是“运气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最终倒霉了,这本身就足以让陈伯权重新评估我的价值和……危险性。 他凝视着我,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我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却有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仿佛他总能在不经意间掀起波澜,然后巧妙地站在有利的位置上。 “时也,命也。”陈伯权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地吐出这四个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感慨世事的无常,又像是在给自己和我一个台阶下。 “有些人,位置坐久了,就容易犯糊涂。”他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这次疫情,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他清醒清醒。” 这番话,既点明了谢广涛失势的直接原因,也隐晦地表达了陈伯权对这个结果的某种“认可”。他没有直接感谢我,但从他的态度中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我所展现出的“能量”或者说“运气”,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陈敏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适时地为父亲添了些热水,她的目光在我和父亲之间流转,若有所思。她比父亲更清楚我在那场疫情信息战中可能扮演的角色,虽然没有证据,但代海燕通过香港媒体爆料,以及后续舆论的发酵……这一切太过巧合。她看着我,这个看似冲动直接,实则心思缜密的年轻人,心中对我的评价又提升了一个层级。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懂得藏锋守拙。” 陈伯权似乎意有所指地说了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是提醒,也是某种程度的接纳。你知道,通过这次疫情中的“预警”和谢广涛的“倒台”这两件事,我已经初步赢得了陈老的信任和重视。这条线,算是真正搭上了。 陈伯权那句意味深长的“时也,命也”和“懂得藏锋守拙”的提醒,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几颗试探的石子。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深意,知道这既是对你能力的认可,也是一种带有善意的敲打。 他端起茶杯,目光再次变得深邃,仿佛在透过眼前的茶雾,审视着更长远的未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历经风浪后的沉稳与洞察: “这次风波,动静不小。省里面,位置空出来一些,自然也要有人来填补。接下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忙碌和调整。” 他放下茶杯,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审慎的评估,但语气却显得随意:“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光凭一股子冲劲还不够,有时候,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平台**。” 陈伯权在“平台”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明确的信号。他显然没有忘记我们做那个约定的时候我所说的话,那时我虽然姿态放得很低,但言语间隐约透露出的不甘现状和寻求突破的渴望。那时他或许只当你是年少轻狂,但经历了这一系列事件,他对你的看法已经截然不同。 我立刻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重点,尤其是那个被刻意强调的词。我心中一动,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句随口的感慨,而是这位曾经手握重权的老者,在权衡之后,向我抛出的一根橄榄枝,一个潜在的承诺。他没有明说能帮我什么,也没有问我想要什么,只是点到为止地再一次提到了“平台”——一个充满想象空间,也需要你自己去把握和搭建的起点。 我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而灿烂,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一丝年轻人应有的振奋。我微微欠身,语气诚恳地说道:“多谢陈老的提点和看重。小子明白,机会难得,平台更是可遇不可求。您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以后但凡有小子能效劳的地方,陈老您尽管吩咐。” 我没有急于追问平台的具体内容,也没有表露过多的野心,只是表达了感谢和愿意“效劳”的态度,将皮球又巧妙地踢了回去,显示出我的沉稳和懂得分寸。 陈伯权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示意陈敏之续水。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似乎对你的反应颇为赞许。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仅有胆识、有运气,更懂得进退,是个可塑之才。 陈敏之安静地走上前,拿起紫砂壶,动作轻柔地为父亲和你的杯中添上滚烫的茶水。水汽氤氲中,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探究,也有一丝了然。她自然听懂了父亲话语中的深意,也明白这个“平台”的分量。父亲肯主动开口提供帮助,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认可。她看着你,这个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搅动了a市风云,并且成功搭上陈家这条线的年轻人,心中对我的评价,再次复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