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给我爬》 第一章 最近论坛里十分热闹,帖子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一眨眼就刷刷的冒出来,大家无论是大小门派弟子还是散修只要我们都八卦同一件事,那我们就是同道的兄弟姐妹。 万法论坛 【谈论谈论“合并”,懂的进…】 1l(楼主):乾坤道宗牛逼了,居然把全球青年修炼大赛和认亲大宴一起搞,这可是大手笔。听说但凡有点名气的门派、组织、散修,都能收到请帖, 有小道消息称,席上有北海文拓鱼、极地雪灵莲…… 无一不是在拍卖会上要抢的好东西,吃了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修补沉珂的宝贝。我得幸于入了个好门派,也可以去,想想都美! 2l(楼主):二楼继续吹,乾坤道宗真的赛高!修炼者心中的第一道宗当之无愧! 3l:真豪奢!我不大相信,不会是乾坤宗的人自己在吹自己吧? 4l:说实话,我也不大相信,想想全球青年修炼大赛可是全球盛会,这么多人,这么多花销,就为认个亲,谁敢信? 5l:同楼上。 …… 17l: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亲,可不是普通的。想必大家对二十年前乾坤道宗那个不可说的存在冲冠一怒为红颜,不顾国际修炼者友好协议把某国高段忍女击杀的事吧? 18l:有这事?我不知道!!!我刚出关,楼上请细讲! 19l(楼主):我的帖子我要当主角!我来讲!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身怀六甲的乾坤宗那位的人不知为何突然肚子疼就要生了。本来咱们修炼之人,早产儿也还好,好好调理身体就好了。 可是事发突然,原来是谋害者早已经易容潜伏在身边下了催产药,还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当时那位和很多厉害的长老以及宗主都十分“巧”地出去别宗交流,守着那位夫人的高手不多。 于是就被那个早就爱慕那位多年的忍女偷袭成功,掠走刚出生的婴儿,夫人因此差点走火入魔丧命,据说现在还没恢复元气。 最为致命的是,呼救极符半路被截了。 等那位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已经迟了,那忍女说婴儿已经被她吃了,他勃然大怒把那女人撕碎,这也是为什么某国失去这么一个高段位修炼者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原因。 而且洲内也发生很多“调动”。 20l:吃了??? 21l:我有点反胃。 …… 30l:那个忍女说吃了就是吃了吗? 31l:看来楼上也不清楚细节,是那个忍女把一个婴儿心脏扔在众人面前,说这是吃剩的,有血脉感应…… 32l:所以这跟这个帖子的主题有什么关系吗? 33l(楼主):那个被掠走的婴儿就是认亲宴会的主角!他原来并没有死,而是被抛落在一个比较偏远、连修炼者都没有几个的小国里,我们修炼者越高修为,生育力就越低。 乾坤宗着名夫妻俩期盼了几百年后才找到秘药生的孩子,之前都以为死了,如今竟然无意间找到了,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道灵之体,你品,你仔细品,这个宴会要不要搞? …… 50l:我感觉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51l:同楼上,当年那可是血洗所有涉案人员,当年还没有红袖道法手机,我有道友用留影球录了一个片段,看得当初年轻的我吐了几天,差不多一年没吃肉! 52l:楼上,我有个道友想康康…… 53l(楼主):51l道兄,我最近有点胖,想减肥…… …… 68l:就没有人对这个少宗主八卦一下的吗? 69l:今天好多修炼者来沐泽城,估计除了极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来参加这次盛会的。 70l:别说了,隔壁城的大中酒店都有人包了! …… 81l:我是偏远地区的散修,我之前还以为乾坤宗突然搞盛会是因为喜事,我们这边的人都猜是他们宗内门大婚,或是掌门下的大师兄终于脱单了,不然就是乾坤宗和剑宗闹了这么二十年,终于想开了,打算共创和谐修炼社会呢! 82l:不是吧?楼上,你们刚村通网?如今小红手机不是很普遍了吗?赶紧让你们身边的修者都买一个吧! 83l:只有我一个柠檬精吗?乾坤宗那位的亲生儿子居然是道灵之体!道灵之体!什么概念! 84l:不羡慕不要嫉妒,这是科学修真时代,遗传不再是玄学,你要是有实力,你的孩子咳咳咳,也可以,懂我意思吧! 85l:而且他现在已经被定为下代宗主的继承者之一了,头号种子选手,私底下都称他为少宗主。 …… 99l(楼主):在我们东方修炼者的体系里认为除了天灵根是绝佳的修炼资质外,先天剑体、佛莲之体、道灵之体这三类体质是比至纯灵根更为牛逼的修炼资质。 拥有上面四种的任何一种,你都是天生高人一等的大佬,修炼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100l:特别是乾坤宗是修真界第一道宗,现在认回的少宗主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道灵之体,这可是值得炫耀的大喜事! 101l:算了,我未来的孩子,爸爸帮助不到你,你自己变异吧! …… 110l:你们都没说到重点!你们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位少宗主是带了个女人一起回来,声称那是他自己在小国一起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111l:一男一女,好朋友吗? 102l:你们要是聊这个,那我可先不修炼了! 112l(楼主):哪里来的那么多野鸡抢戏!走开!让我讲!要我看他们肯定不是纯洁的朋友关系,这朝夕相处、日夜不离的,那女子还特别美!比那壬生国的国民女明星强多了! 113l:应当就是未来的道侣?还有吗?细讲细讲! …… 山青谷翠,仙霞迷蒙,雾气缭绕,五彩缤纷的花草不拘泥于季节的约束开的到处都是,在一座座山上尽是亭台楼阁,看得出乾坤宗山门所在的山脉是一片修炼佳地 此时有两个女子正在乾坤宗着名的历练迷幻炼心路走着,一个身穿红白色剑纹紧袖法衣,一看便知是出身大门派,另一个着普通淡黄色长裙的应该是个散修,两人旁边还有一个闪着光的悬浮物。 那个悬浮物就是百年前神秘莫测的红袖集团横空出世,它出品、专供修炼者使用的法器——小红手机。 这个集团拥有神秘的灵晶芯片解决了万年来因为灵气爆发后沧海桑田,草木疯长,野兽变灵兽后破坏力增强,普通网络信号难以覆盖的问题,以堪比光的速度传导着信号。 除此之外,修炼者生活中所有的智能物品都装上了这个芯片,短短百年,就颠覆了千年的修炼者传统生活,丰富了他们贫瘠的精神文化。 由于灵晶芯片的神秘和它的掌门人一样无法被勘破,至此红袖集团迅速崛起成为全球第一企业,掌握了这一行业的命脉。 这两女子是从出生就一起耍的好闺蜜。 红白色剑纹紧袖法衣的女子叫侯明明,她是女修炼者难得的剑修。剑宗的内门弟子,至纯灵根,也是个年少成名的天才。 “各位珍珠们,大家仔细看这两边的风景,我现在就是在走乾坤宗的迷幻炼心路,为什么走?人家大门派里面怎么会让你们随随便便飞来飞去?” 章柳真拿了一方绣帕擦了擦脸上因为走这么多考验的迷幻路而沁出的薄汗。 “而且,主播这不是要给你们看看在这迷幻路走着是什么滋味吗?” 侯明明看着她,笑着说:“你可倒好,这回来一买小红手机就当上主播了,我这次让你来也不吃亏吧。蹭吃蹭喝的,还可以给你的珍珠们直播大赛涨人气呢!” “像这种盛会,可不是简单的热闹就可以形容的,这城里连个能落脚的地方估计都没有。幸亏我有邀请函,可以住进道宗不用怕。真真,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睡过了。” 章柳真拉了拉她的手,回了她一笑,因为她自己实力不大行,爬着这个法梯实在有些难受,而气虚地低声的应了。 章柳真和侯明明父母们从小就认识,四个人一起读书一起修炼,后面各自见证下结为两对道侣,因为资质都不是很好,所以都成为散修在十八线的小城的镇上种灵植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后面他们两家都先后生了孩子,本来还想定娃娃亲的,结果都是女孩,虽然亲家没做成。 但也不能阻碍这两女孩成为异姓姐妹,从小就穿一条裙子长大,就算后面两人资质相差悬殊,分别多年也无损她们之间的情谊,时不时就要视频通话。 侯明明:“真真,你之前去了偏远地区待了差不多二十年,和我聊视频的信号都没有,只能用法力传真,好久都不能及时收到你的信息,别提我心中多担心了,现在你一回来这正好遇到乾坤宗盛会。” 她似乎想起什么,撇了撇嘴:“虽然说他们全宗等是那种讨人厌的性格,不过实力确实是有底蕴的大宗大门。你也算有口福了。” 她们经常喊对方的父母也叫爸爸妈妈。 不过因为资质不好,虽然章柳真和侯明明两人也有给他们找了增加寿元的丹药,可是境界不增,人终究还是有一死,前后脚四位只有筑基境界的老人都走了,夫妻双双合葬,还是好邻居。 章柳真把那个悬浮物调远,看着她说:“你这次是和剑宗众人来的,这中途离队什么的,不会有人抓着不放吧?” “哈哈,没事呀!” 侯明明看真真这么关心她,高兴地说:“这次是我大师兄代表剑宗参加盛会,大师兄这个人一心向剑,一向不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后面只要我准时入场就ok了,其他的时间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侯明明的大师兄是问剑宗的昆山真君,原身是朱鸟,拥有朱雀血脉。身为妖类异修者却先天剑体,因此拜入全球修真界的龙头老大——问剑宗。 在种花修炼圈里能引动风云,卷起千万人议论纷纷的大人物里,便有这位的一席之地。 “那就行。” 章柳真说完,就从她的储物空间器取出一把隐隐泛着红光的朱红小扇。 “我累了,我们飞过去吧!反正你也有邀请函,不怕被打落。” 小扇受到法力输入,当即落地,化成寻常双人飞行法宝大小,章柳真走上去,伸出一只手来请侯明明一起。 另外一只手在施法把刚刚的悬浮手机降落下来,说:“各位珍珠们,我的好朋友有邀请函,我们可以走航道来游览道宗的美景了,觉得主播朋友给力的话,请给我刷个礼物鼓励鼓励一下!么么哒!” 说完她又调远了一点,以防录到自己和明明的聊天内容。 第二章 侯明明握紧她的手上去,打量这个少见的飞行法宝,说:“好久不见,你变富婆了?这么好的法宝哪里来的?” 其实她更想问章柳真,这是不是当主播后的收益赚的,要是真的有这么好的话,自己也去申请做个主播赚点零花钱用用,毕竟剑修特别穷,像她这种出身的就更穷了。 这不能怪侯明明大惊小怪,在她眼里章柳真一直都是那个因为灵根不好而找不到门派修炼的小可怜散修。 而在所有修炼者的眼里,一般散修都是资质较差,也无疑是就是贫穷的化身。 就连侯明明自己如今已经是元婴期了,除了自己本命宝剑是一件可升级法宝外,也只是有五、六件法宝而已。 章柳真转着身子把朱红小扇打量了半响,才顺利地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一点印象:“啊!这个大概是前任送的。”吧。 “嗯?” 侯明明原本在欣赏小扇的头猛地抬起,看着章柳真。 章柳真长得不是像侯明明这种明艳大眼睛的浓颜美女,五官没有很出彩的,乍一看会让人觉得这人平平无奇。 可是她耐看,皮肤白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和谐的地方,组合起来真的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可惜她命运多舛,是隐灵根,资质还很一般,从小受的是普通人的教育,后面知道自己能够修炼了,也只能是个没门没派的穷散修。 作为闺蜜的侯明明已经无数次为章柳真感到心痛过了,如今听到她说这脚下的法宝是分手礼物,第一反应也不是问她什么时候,瞒着自己谈了男朋友,而是替她惋惜。 毕竟这法宝虽然只是下品,当也不是寻常人能拿出来的,曾经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定是个高门大户的。 不然不会分个手就是法宝,可能还是个故意玩弄女修感情的渣男,毕竟万法论坛上天天都有扒皮帖。 “三条腿的金鳞蟆难找,这两条腿的男修满地走,这个不行我们就换。反正我们女修抢手,不必为了个渣男难过,真真,别伤心了。” “都过去了,我不伤心了。” “别这样自己扛。我们不是说好的好姐妹一辈子吗?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侯明明抱着她,把脸放在她的肩膀轻声说。 “看你这么难过,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偷偷谈恋爱的事情了!以后可不能这样,知道了没!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他负了你?要不要我替你找回场子,教训他一顿?” 章柳真的目光自侯明明的秀发上轻轻飘过,心知她误会了,又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瞒着她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一时之间也不敢解释,毕竟那个男人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对象了。 “知道了,明明!”章柳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柔顺乌发。 俩人很快就来到道宗山门,大门口早就有那些外门弟子在等候来临的宾客了。 只见朱红小扇一落地,他们就马上做了个揖,然后迎上来。 侯明明拱手回了礼,拿出请帖说:“剑宗侯明明,她是和我一起来的朋友,她是个小主播,正在直播,不知你们道宗是否可以允许直播?”章柳真在她一边说一边对着他们微笑。 道宗外门接客弟子中并没有女弟子,他们远远的就看见她身上穿的是属于剑宗的法衣,这又听还是出名的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女剑修。 验完请帖后,当即出来一个似乎是领头人的弟子,他恭敬地说:“当然可以,我们道宗景色秀丽,门下弟子也是有当宣传主播的,侯道友,昆山真君等诸位剑宗弟子已经在我们迎客峰的迎客院入住了,下面就由我给两位道友指引。” 于是两人就和那外门弟子一起前往迎客峰,那男弟子还算稳重,看到侯明明这么明艳的美女修炼者也没趁机搭讪,只是在路过一些比较典型的地方才给介绍一下。 这也便宜了章柳真,她一直开着直播间,又没有做过主播的经验,这会儿有人给介绍,她也算捡到了。 三人走到一座悬挂在两座山峰间的虹桥时,不远处突然飞过一抹银白的夺目流光,看那灵气外放的样子,应该是上好的飞行法宝,比章柳真的那个强多了。 不过在现在的乾坤宗里,这种厉害的飞行法宝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不足为奇。 那外门弟子语气羡慕地解释说:“那是王师叔的飞舟,我们宗内内门弟子允许飞行。” 章柳真顺口就问:“王师叔?” 外门弟子点头回道:“是我们乾坤道宗的那位接近飞升的王昊大长老的儿子王何文,他才入门不到一年就修炼感悟成金丹了,实在是吾辈楷模。” 侯明明自己身为纯灵根,以前她觉得她自己的修为在同龄人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听,也咋舌:“啧啧啧!他就是那个刚被寻回来的那位的儿子?” 外门弟子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回应:“没错。” 这些对话和刚刚的那一幕都被直播录进去了,对此有不少人有异议,觉得不可思议。 这区区一年就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了,都觉得这少宗主肯定是吃药了,还有好些弹幕因为和谐而变成许多星号。 章柳真看着这些发言解释道:“这天生道体修炼确实是遥遥领先,但是像他这样不过一年就从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到现在金丹修为,这可不是单靠灌药就能灌出来的。” “而且刚刚那道流光的凝练度来看,道宗少宗主本人修为夯实,是实实在在修出来的,真乃天纵奇才。” 本来那外门弟子看到这些发言也心有不满,后面听章柳真这么夸自己的少宗主,这就等于夸宗门,他觉得与有荣焉,立马觉得这穿淡黄色长裙、平平无奇的散修女子很顺眼。 三人聊完就继续走了,也没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突然,那银白流光突然分岔了,分出一缕折返,向这边驶来,突兀地落在他们面前。 待耀目的光芒散尽后,里面若隐若现的瘦高身影清晰露于人前。那是一个高而瘦的青年人,脚底下是银白色飞行法宝。 他生的极为俊美,但眉宇间却带着几丝冰冷,硬生生破坏了长相的和煦,而是流转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俄而,那道大流光紧跟其后落下,下来几个乾坤道宗内门的弟子。 他们一下地就连忙对前面的青年表达自己的关心。 “师侄,可是法力运转不流畅?” “师弟,为何转折于此?” “师弟,你可是与这剑宗女弟子相识?” 半天了,终于有人察觉到王何文一直在看虹桥上的三人。 在三个人中,毫无疑问只有身穿剑宗法衣的侯明明能入他们的眼。 此时侯明明也对着章柳真低声说:“前面那个好像就是道灵之体的王何文?真真,我觉得他好像是一直盯着你在看耶,难道…你们认识?” 章柳真心里嘀咕着,不仅认识,关系还不一般呢。 大概二十年前,她测出自己的姻缘和突破机缘都在西方,于是一直靠感应去到邻近一个十分偏僻、甚至还存在帝王制度的落后小国,遇到了一个小孩。 那小孩是个衣衫褴褛的乞儿,孤苦伶仃,在大街上不知为何无故惹了小国的某个贵族,被人抓了,关在一个类似狩猎场的地方,被人追猎,当做随手可弃的玩意儿。 侯明明头一次接触这样的残酷的场面,十分看不过眼就出手救了她,后面救下来才发现这小孩居然这么巧,就是她的姻缘。 她一个上百岁的人了,对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当然没什么想法,安排其他孩子,本来想等他病好就走。 可谁知小孩当时因伤势太重而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拉着她的腕子,不让她走,还默默掉了好些金豆豆,喊她娘。 这下不得了了,侯明明忍不住心软了。 女人最怕心软,这不她从那以后就留下来装作一个比他大几岁、拥有一些拳脚功夫的普通女人,陪他长大、护他平安,还助他逐渐把控那个国家。 那小孩越长大越展露男人骗女人的利器——嘴甜,没发达时对章柳真承诺了很多,像什么海枯石烂、生死相依…… 可是待到他正真成为那个小国的权贵以后,章柳真帮不到他了,得到的就是他轻轻一句“分手吧,我发现我们不合适”,就把扶持他将近二十年的章柳真撇开了。 在他的只言片语中,章柳真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和自己缠绵悱恻,自己命中注定的姻缘,说要把美好放在不久后的婚礼上的男朋友心中早就有了白月光,自己只不过是一把帮助他向上爬去摸月亮的梯子。 那白月光是个身姿窈窕、容貌迤逦的王族公主,没错,刚好就是当初把他关在狩猎场的那些贵族之一。 章柳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姻缘人居然是个抖m,自甘堕落给人当舔狗! 唉,原来他是个变态,怪不得他对自己的抖m、舔狗行为没有任何感动,都是在利用自己的价值,等到一没有价值就立马撇开,还撇的十分透彻。 说的话,做的事完完全全就是在割人肉剜人心,完美演绎白眼狼这种传说中的动物,幸亏自己并不是普通女人,不然一辈子就白搭上了。 不过这小子命真好啊!被自己一路扶持成为权贵后,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成为乾坤宗宗主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还是天生道体,本来已经是接近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长相,结果在接触修炼后,如今又重回颜值巅峰时期。 再加上他的手段,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侯明明见她没回自己,于是上前一步拱手说:“小女子剑宗侯明明,不知这几位道宗道友有何指教?” 王何文向前走两步,却没有回她,径直看着她一旁的章柳真说:“你还要闹?我们根本不合适,死心吧!” 章柳真撇了撇嘴,语气冷淡地说:“早死了。我的心是玻璃做的,早碎成跟沙子一个样了,随风而去了。” 王何文听她这样说,明显没信,他叹了一口气,注视着她说:“你、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 “滴滴、滴、滴滴…… 他话都还没说完,手上佩戴着的微缩后jj手机突然发出紧急呼叫的声音,他顿了一下,触了触屏,里面顿时传出有人着急的喊叫着:“王师叔!王师叔!安奈儿公主病情严重。您赶紧来看看吧!” 安奈儿是王族公主,王何文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原来万法论坛上八卦传王何文带回一个在小国和他同甘共苦的“好朋友”,就是安奈儿。 ……真不愧是白月光、朱砂痣呀! 如今除了章柳真自己知道真正和王何文患难相扶的人是她自己之外,谁还会知道真相呢。 王何文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停下靠近章柳真的脚步,对她说:“改天我找你再说。” 都没等章柳真反应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匆匆离开了。 剩下的那几个内门弟子都听完八卦,双眼带着好奇的看着章柳真,可惜章柳真无论从修为、根骨、一看就是散修的背景均与她的姿容一样平平无奇,实在让人没什么可以联想,并且探究下去的吸引力。 所以他们对着侯明明拱了拱手当做回礼也就离开了,连解释都不多一句。 侯明明都愣了,这第一道宗就这么拽? 她好歹也是第一剑宗拿出来都有名的人物,这么没礼貌,真牛逼! 她都不知道这群内门弟子这番作为是几个意思。 于是侯明明愤愤地对那个外门弟子说:“贵门派真牛!我一个剑宗内门弟子都不值得他们多说一句!这算什么?你们是道宗无敌了?” 那外门弟子尴尬的陪笑道:“哈哈,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前辈莫要为难我了…”说完挠了挠头。 “哼!本剑宗弟子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你们计较。”侯明明说道。 “对了,真真,刚刚那个小子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对不起?” 章柳真深深地叹道:“修真路上总是充满惊喜,转角就会遇到前对象。” 外门弟子:“!!” 侯明明:“?!!” 那个扇子!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头上的悬浮手机荧幕上的弹幕已经刷到卡了,而人气由原先的两、三万急剧飙升为千万了,甚至还在继续飞快上升。 第三章 “侯道友实在不好意思,您来得晚,实在是腾不出空房间让您住同门旁边了。” 那个外门弟子停在迎客院最里边一间厢房门前说道。 侯明明现在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章柳真和那个王何文的事,闻言比了比手势,说:“ok!随便给我们安排一间就行了。” 外门弟子听到她这样讲,笑了笑:“您二位能接受一间房真是太好了!谢谢两位的理解!” 侯明明:“ok!ok!是这间对吧?行了,再见吧!” 她心里自从听了真真的前任,分手礼物之后,就痒的不行,匆匆告别那外门弟子后,连忙推开门催促章柳真进屋。 章柳真进屋就往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拿出自己给侯明明带得特产——西域奶茶,她还用了低阶冷藏符,一人一杯,用手招呼了一下侯明明,示意她冷静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啊,真爽! 侯明明的心很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她追问闺蜜的交往到分手的事,一个却让她不要问因为真真分手突然遇见前任,肯定神伤,自己不应只惦记着满足自己八卦好奇的私欲,更要顾及真真。 侯明明一同坐下,喝了自己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代购的网红奶茶,猛吸一口。 “真真。” 她作为一个剑修从来就没有这样犹豫过,一见章柳真抬头就赶紧继续享受奶茶:“啊哈,真好喝。” 这奶茶都不香了。 来来回回几次,章柳真见她这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停下说:“明明,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要这样,我看着好笑。” “哈哈…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个王何文怎么回事?” 侯明明干笑了两声,后面一边说话一边靠近章柳真。 “不想说,也没事的,这么多年没见了,好想你啊!” “我偶尔也想你,至于王何文,我跟他在一块那会,他还不叫这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章柳真想了想,觉得故事细讲太长了,于是长话短说:“之前我不是给你说我算到自己的姻缘在西边么?后面我没跟你说,我是去找命中人了,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侯明明惊了,美眸圆瞪:“难道…那个王何文…” 章柳真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当时我找到他时,他才十岁出头,是个小可怜,被人当兽来狩猎。” 她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 “我这样从小生活在大种花家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就冲动了,把他救下了,后面还陪他将近二十年。” “可惜一切都只是我一头热,人家早就心有朱砂痣,嗯,后面他就和我分手了。然后,我就回来了,他摇身一变就成乾坤道宗宗主继承者。” 寥寥数语就简单概括了两人一起渡过的千千万万个日夜,章柳真说得十分轻松。 但就算侯明明平常是个大大咧咧的剑修,可她到底还是个女子,她知道一个女人说起一段情感过往时,语气越平淡,就越说明那并不简单,章柳真受过的伤也就越痛。 “淦!王何文!渣男!” 侯明明忍不住说了粗口,倏地站起来,大力拍桌,这光听着,她胸口就气到快爆炸了。 “女人有多少个十几年!而且还是接近二十年!你一心一意地陪着他的几千个日夜里,和他朝夕相处,同舟共济,是你教他读书识字、赚钱养家,一路互着他长大。没你章柳真,会有他王何文的荣华富贵?他能等到他那位亲爹把他认回来?” 侯明明越说越气,转来转去:“渣男!他还有脸说是他那个小三白月光的功劳!他那嘴皮子一动,就把我真真的二十年的岁月抹去了!” 说着她还当真把剑修的风度都丢了,呸了一下。 “真真,你不要轻易成全他们!你知不知道,那位为了报答那个据说是王何文的救命恩人安奈儿,居然要给她伐筋洗髓,然后换灵根!” 和侯明明的激动相反的是,章柳真闻言后并没有什么大反应,或许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安奈儿真真切切地救了王何文。 这就说得通王何文为何如此深爱着她,对自己的好置若罔闻。 “好了,明明,别生气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们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神又费力,何必呢!我现在也挺好的。” 章柳真看侯明明气的美丽的小脚脸涨红着,连连起来拉着她的手,安慰她:“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隐灵根,那换灵根的方法在我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侯明明被她拉着手轻柔地安抚,心中的怒气稍微下去了一点,但还是臭着脸:“哼!那也没必要便宜了那个女人!对了!王何文给你的分手礼物就仅仅是区区一把小扇?” “……是、是吧。”章柳真犹豫地回答着。 “!!!” 侯明明难以相信:“渣男!吝啬鬼!啊!我好气!” ‘其实他比这个还不如,’ 章柳真心想,‘只有一句话和一些钱,还是不大花得出去的小国钱币。’ 但是章柳真早已经不是十八,二、三十岁了,她已经一百多岁了,在外面闯荡多年的她,其实比一直在剑宗这种象牙塔环境里修炼的侯明明经历的多了。 她觉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怪自己和前任的姻缘线绑得不够紧,缘分不够深,反正她还可以找下一任。 可是无论章柳真和侯明明怎么解释自己早已经看淡了,不在意了,可侯明明已经认定她的心中现在还有渣男,为他开脱,所以侯明明…… “全世界的男人死绝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惦记着那个渣男?真真,你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 侯明明把章柳真数落了好一通。 …… 那外门弟子在亲眼目睹王何文和章柳真两人见面的全过程,作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他内心的八卦之魂早已熊熊燃烧着了,特别是那个‘前任’! 啊!不行!这件事我不允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选择性忘记了章柳真正在直播的手机(毕竟它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在后面的路途上,他都在暗中观察章柳真。有一说一,他真看不出这位身穿淡黄色长裙的散修女子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他怎么看这位,怎么都觉得她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修炼者,为什么就跟他们天资聪颖的少宗主有过一段? 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外门弟子一回到门口就想身边的兄弟们聊这个,结果他远远的还没走近就被他的同门们拉了过来,而且这些同门比刚刚多了好多,男男女女都有。 “淦!刚刚就是你在现场!快!给我们说一下当时的气氛是怎么样的? “近距离看少宗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那个黄衣女子叫什么?” “黄衣女子模样如何?” 因为章柳真开始了隐私保密直播,在直播画面会直接给人脸和谐。 “……” 外门弟子被这么多人围着,作为中心点的他人生当中还没有这种高光时刻,心里有点有点飘飘然,但是这并不能解决他心中的懵逼。 于是他挠了挠头问:“你们问的是什么?” “没看万法论坛?赶紧!顺便一边开贴说明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感受,一边解决我们的疑惑。” 于是他顺从的点开万法论坛。 …… 万法论坛 【淦!道宗少宗主和黄衣女子之间的感情纠纷…】 【我伙惊!论道宗少宗主的感情二、三事…】 【揭秘!黄衣女子的身份…】 …… 这万法论坛上全是谈论关于黄衣女子和自己道宗少宗主的刚刚发生的事,外门弟子这才想起来,那个黄衣女子当时是在直播的。 自己并不是唯一的知情外人,没有成为第一个爆料人,他心中有点沮丧,不过想到自己可以现身说法谈谈作为当事人的感受,他又高兴起来了。 于是…… 他嘴上滔滔不绝地给在场的所有同门讲了自己的感受,热心地解决他们的疑惑,同时还双手并用地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甚至都出现了残影!他要开帖子当热门帖子的楼主咯! …… 万法论坛 【现身说法!黄衣女子和少宗主,我在场…】 1l(楼主):大家好!本人是乾坤道宗的一名普通外门弟子,平凡的我终于遇上了不平凡的事!关于黄衣女子和少宗主一事中,本人在场,没错刚刚直播中那个身穿绿白道宗校服的外门弟子就是我。 下面就由我来和千千万万关注这件事的道友们分享一下在我的视角里是怎么看待这一件事的和结合我所掌握的道宗八卦情报后对这件事的一些猜想,有兴趣的道友们不要走开!精彩马上就来! 2l:沙发! 3l:淦! 4l:来了! …… 100l:哎哟!来迟了! 101l:楼主呢? 102l(楼主):黄衣女子样貌平平无奇,小家碧玉类型的,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她身边那个相貌出众的剑宗道友叫侯明明,她们是同坐法器来的,是可以住在一起的关系。 103l:就这? …… 120l(楼主):当时王师叔和黄衣女子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至于有人说她区区一无名散修,不可能跟天生道体的王师叔有关系。 我提醒一下王师叔一年多前还是个偏远小国的普通人,而散修是最需要游历来获取机缘突破的。 121l:!!! 122l:恍然大悟 123l:那就对得上了! …… 150l(楼主):再加上我们道宗最新八卦,王师叔是和一个救命恩人“好朋友”一起回来的,是“她”! 所以我大胆猜测,黄衣女子先前在小国遇到王师叔,有过一段。但奈何王师叔一心只爱“她”,甚至拒绝作为修炼者的黄衣女子。 151l:感人! 152l:真是美丽的爱情! …… 168l:这个黄衣女子居然还找上门来了?不会是不死心,想继续纠缠你们少宗主? 169l:不会这么昏头吧,这再纠缠都明摆着行不通,男主角不爱她。 170l:希望她能早日看清她恶毒女配的身份吧! 171l:希望她能自重 …… 就这样,关于章柳真、王何文以及安奈儿三人扑朔迷离的三角情感纠葛一时之间在万法论坛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人直接以他们三人为原型写了不少狗血爱情故事帖子。 第四章 至于章柳真和侯明明她们是不知道万法论坛的热闹,章柳真是先前疏忽大意忘记把手机直播暂停,后面事情发生后才急急忙忙地停了,她就做好被扒的准备了。 至于侯明明是个心大的,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这个。 趁着侯明明回他们宗门那边报到,一个人呆着的章柳真给父母道平安后,就梳理她的空间储物器。 章柳真的空间器跟别人的不大一样,并不是女子常见的胸针、项链、耳环等形状,它是一条白色的、上面点缀着几颗星耀石的发圈,她平时都把它缠在左手腕上当护腕使。 这个空间器是十分难得的上品法宝。 就她一个其貌不扬的穷散修女子竟有两件法宝,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有很多人要打她的主意了。 这时窗外忽然扣响并传来略低沉的声音:“柳真。” 啧?白眼狼来了? 章柳真起身开窗,就见到一道传音符飘了进来,看来那王何文没有找到自己的通讯号,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办法传信息。 王何文的声音从中传来:“柳真,很意外能在这里遇上你,他乡遇故知,我想我们应该需要好好面对面沟通一次,今晚凌晨一点,迎宾峰未名湖畔不见不散。” 话音刚落,便化作金光四处散逸而去。 章柳真看着它,并没有回应王何文的准备,前任就好好活在记忆里就好了,约定什么的谁愿意谁就去吧,反正她懒得动。 谁知那金光明灭中,还传出:“若不来,我就到你落脚处!” 重复了两遍。 “……” 章柳真翻了个白眼,这姓王的渣男也是绝了! …… 离凌晨一点还有好几个小时。章柳真看了看今天直播的收益和涨得人气,心里有点恍惚,这年头时代进步了,灵石也变得好赚了。 又去刷了刷万法论坛,果不其然全都是在八卦自己和那个王何文的,幸亏自己现任和爸爸妈妈们都是古董一点的人,不怎么玩新出的jj手机,也就不会接触什么八卦。 章柳真打了个呵欠,没有点进去,直接睡觉了,眼不见心不烦。修炼者其实到了金丹期后已经甚少需要睡眠了,大都是打坐休憩。可她小时候并不是修炼者,所以养成要补眠的习惯。 一觉无梦,侯明明正好从师门那边回来了,她兴奋地邀章柳真一起去玩全息游戏:“他们丸崖峰上特意开辟出来装了一批最新的全息修炼舱,很厉害的,听说在里面淬炼可以提高精神力。” 这个全息游戏厅也是墨真集团出品无疑。 章柳真半睁着眼睛:“淬神?” 这个所谓的“神”,指的是修炼者精神力,这精神力也是修炼者要紧之处,好处颇多,所以章柳真也是心动的。 侯明明:“对啊!真真,去呗,也就他们道宗这么有底蕴了,我们剑宗都穷。” 章柳真:“行吧,顺便去开直播赚点钱儿。” 丸崖峰就在迎宾峰旁边,由一座云桥连接着。章柳真一打开直播就是一堆人进来打卡、八卦的,她看着心烦,也不想打扰侯明明的兴致就关了后台弹幕。 两人携手并肩地看着千年门派的美景,时不时聊着这些年各自的见遇,不久,过桥后就到丸崖峰的山门了,这里有一具浮着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傀儡和一名外门弟子在守着。 侯明明:“我们过去用身份标识刷一下,登记就行了。” 她拿着自己和章柳真的身份标识上前登记,放置在识别机子上,名字就会自动录入识别,在贵宾名单上的人就能入丸崖峰内。 外门弟子拱手问:“请问两位要去哪里?” 侯明明:“全息厅。” 外门弟子立马递给给她们两片玉符:“这边请。” 章柳真和侯明明跟随着指示的方向进入传送阵,捏碎玉符就能启动传送到全息厅里。 这厅里总共有七百二十个全息舱和上千全息头盔,这里都分有隔间的,以防他人心怀不轨,趁人全心投入修炼而害人。 她们到时,这里面的隔间大部分都闪着红点,说明已经有人了。 这些人估计都是过来过游戏瘾的,要知道这些全息舱、头盔都是得排队预订才有,像舱体都是想这种大门派才可以买得到的东西,普通修炼者攒几辈子的身家都没地方买。 侯明明给章柳真介绍说:“他们这里的开放时间是中午到晚上凌晨,今天错过时间我们就得多等两天了。三天才开放一次,每次都火爆到不行。我手里的两个名额,还是师侄们装了抢位程序抢来的。” 章柳真看着这么多隔间,问她:“所以接下来应该我们去哪?” “我问问。”侯明明用手腕上的手机联系师侄,接着就说:“往这边。他们名额多占了几个大的隔间,现在还有位置。” 她们穿过前面的位置,一直深入到里面。外面的都是小隔间,往里面便是舱体和大隔间的位置,而且信号接受发送器也在里面,网速特别快。 进来以后,飘在她们俩身前上方正在手机也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这个手机只要用装了灵石的特定充能设备充入灵气便可以一直不知疲惫的工作,十分神奇。 剑宗有个业务喜欢专研小程序的弟子,做个开抢位置的小程序,比他低或跟他同级的就给灵石帮抢,辈分比他高的都免费,生意做得很不错。 这次他也在此行中,免费帮各位同门抢位置,光是他们剑宗的名额就占了几个大隔间! 所以一路走来,有人一见到侯明明的法衣,就给了她们白眼。 直播间里其实也十分热闹,大家都在为道宗的大手笔和剑宗弟子的机灵感叹,好多人都直呼不知变通的剑修都会变通了,天都变了。 侯明明在剑宗里好歹也是个天才人物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去了:“优秀的天才总会遭遇嫉妒。” 章柳真抿嘴笑了笑:“明明,你还是这么自信。” 侯明明:“什么意思?” 章柳真:“夸你很棒。” 侯明明矜持道谢。 两人贫嘴着就到了剑宗弟子们的大隔间前了,一共四个,其中三个已经接近满员,只有个别的头盔了。 侯明明进去问:“剩下那个隔间还有舱体吗?” 剑宗弟子:“有,那里只有一个人。” 侯明明回头冲章柳真说:“那我们去——” “是大师叔。” “——就用头盔吧。”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侯明明当即就决定在此扎根。 说话的弟子是侯明明的师侄,他的大师叔就是侯明明的大师兄,同时也是剑宗唯一天生剑体的昆山真君,那个异修者。 章柳真皱眉看着里面拥挤不堪的隔间,说是大隔间,其实并不是很大,如今舱体又占完了,再进去里面用的就是要和一堆男人一起了。 虽然她不嫌弃,但是如今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就要和男人保持好距离,免得某些人吃起醋来折腾自己。 章柳真见此就问侯明明:“你们很害怕大师兄,他性格很差?” 侯明明摇头:“不差。”但也说不上好。 章柳真:“他跟介意和别人共处一室?” 侯明明:“看情况。”反正以前从未有人敢和他一起共处一室修炼。 章柳真:“他有女朋友或者道侣了吗?” 侯明明:“没有。” 章柳真老神在在,反正也是大隔间,自己进去之后安静点,离他远远的就是,想必这大门派的大师兄应该不会主动找自己一个修为低下的普通女修的难处。 于是她伸了伸懒腰,对侯明明说:“明明,我还是想进全息舱,去你大师兄那个隔间。不过你放心,我悄悄地进去,找个离他最远的,修炼完就走,互不干扰。” 侯明明这会已经在她师侄的指引之下在鼓捣头盔了,还没来得及给章柳真回应,她就出了这个隔间了,本来想去把她寻回来,可转念又想自己大师兄还不至于出手伤及无辜,也就作罢了。 章柳真走到剩下的隔间,拿了手机一刷,就进去了。只见里面十分空旷安静,她慢慢地走进去,想找个合适的空舱进去体验一下所谓的全息修炼。 却没注意到在她正前方最远的一个舱体里弥漫着浓郁的灵雾,里面有个身影若隐若现。 她再往前走,正走到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舱体想进去,此时那个身影睁开了眼,雾气散开,一阵破空声传来。 章柳真在外面好歹也是闯荡了百年的人物,她迅速反应过来,敏捷躲过,可是对方功力较高,又是突袭,她脸颊的一缕龙须刘海还是被削断了。 这一照面不仅是把章柳真吓到了,连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仿佛身临其境般捏了一把汗,更有甚者直接尖叫出来。 同时不少人都对章柳真改观了不少,觉得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往偷袭方向看去,而在身后不的隔间门上钉住她的头发。 ‘淦。什么狗脾气?幸亏老娘命大!’把章柳真吓得平时最忌讳的‘老娘’都说了。 要是平常人被这番恐吓肯定识趣的出去了,可章柳真偏偏不是那等人,她想着自己刚刚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差点被干掉,要是不进这全息舱里岂不是亏上加亏。 于是她看向那个从全息舱里出来就偷袭她的男人,一头一看就知道不是用药剂染的红发,用白玉冠束着,五官俊美而带着一些与普通修炼者没有的妖异。 红色长发、红色眼睫毛和稍微泛红的眉毛,唇色是异样的朱红而额间长着朱红色的凤纹。 他身上穿着表明他剑宗大师兄身份的特制剑宗校服。 虽然他此时眼睛紧闭,但姿态悠闲。 他生的极为俊美,异于常人的长相给他带来了神秘的野性,再加上他常年练剑周身的凌厉感,这种矛盾感给予了他莫大的魔力,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让人为之堕落。 章柳真看清楚他的长相以后,立马运气扭头就撒开脚丫子开溜,跑出去后把正在直播的悬浮手机施法停了。 一下子就变成了黑屏让很多隔着马赛克都正迷于帅哥的俊美身姿的观众清醒了。 但是他们并不死心,一直在后台刷弹幕要求要看帅哥,可惜这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章柳真早就把后台弹幕关了。 她这样迅速开溜使得男人立马睁开眼,那是一双凤眼,眼珠异于常人,竟是类似鸟类一样,目光炯炯。 章柳真回到侯明明所在的隔间,侯明明正好有个师妹临时有约要先离开,她打算进舱体享受,就看见匆匆回来的章柳真。 侯明明憋着笑、眼睛带着戏谑问:“回来得这么快?看到大师兄被吓到了?” 章柳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眼底带着苦恼, ‘明明,我该怎么给你讲,你的师兄才是那个小扇的前主人?’ 第五章 侯明明看她这番愣神模样,对她招了招手:“真真,过来,这里有一个舱体,你先进去试试吧。忘记烦恼,沉醉于修炼当中。” 等章柳真靠近,她压低了声音:“我这里的师侄们,大部分单身,个别长得还比较可以,不说别的,我们剑修为人仗义,对道侣忠贞不渝,那可是在全球出名的一顶一的好。” 还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一下。 章柳真被她逗乐了:“十分感谢,但没必要。”她搭着侯明明的肩,这是她们小时候的“好兄弟”动作,转了个话题:“你们的大师兄怎么进的剑宗?” “都是天意。”侯明明也把手回搭在她的肩上说。 “五十多年前,我一个实力可以排高我两辈、却喜欢向外人挑战的的小师叔隐隐有感,于是找了佛宗的修因缘的大师——了因禅师帮忙,结果算出他此生的唯一的那个亲传弟子在昆山山脉。” 他们剑宗十分奇特,辈分顺序前后并不是看进门时间的,而是看修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排榜,甚至还可以隔辈挑战,为了当长辈,剑宗全宗上下都十分努力,所以天下人皆道剑宗全是剑疯子。 “那个十分厉害的师叔就等到特定时机去了一趟昆山,在昆山最高峰讲道九九八十一天,才把昆山凤君引出。后面他们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论道。这一论就是整整七天,昆山凤君这才心悦诚服拜我那师叔门下,认他为师。”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回宗时,又测出他是先天剑体,在正统剑修体系下练剑,那修为简直就是一日千里,也从此家喻户晓。只不过他为人低调,处事凌厉,我们都不敢私自拍他的照片,所以在外面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章柳真眉头微蹙:“他的真名是?” 侯明明脸又带着一丝敬意:“风抚宁。”这位大师兄可是跟小师叔一样的真正的剑疯子,热爱挑战,要不是他不爱升辈份,估计都能给她当师叔了。 好极了,果真是他。 现在流行渣男轮流出来找存在感么? 章柳真曾经在昆山山脉闯荡过,那里地形地貌独特,到处都是在灵气爆发时肆意横行、高耸入云的林木。 那里葱葱郁郁,生机勃勃,灵植无比丰富,参天古木,丛林杂生。 那里危机四伏,同时机遇也连连。 在一次误闯一只强大的虎异兽领地后,她被那只黄额吊睛的猛虎戏耍追杀,后面阴差阳错下与一个男子相遇相识相知,他名字就是风抚宁。 他们在一起不长但也不是很短,八年。 八年后的某天傍晚,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天边少见的火烧云竟然把天空都映照成浪漫的粉色,自己做好拿手的饭菜备好酒等他出关。 满怀期待的她打算告诉他,自己已经做好准备,愿意把自己完全交与郎君,只愿得一人心,修真路上不分离,结果满心欢喜却等回一个负心郎。 他说,他跟章柳真在一起,都是为了打破情执,从而了悟他的剑道,刺破红尘。 那天他终于明悟破情,升境成功,于是对她诉出真相,扔给她一堆东西就无影无迹的离开了。 如果只是上面那样,那他最多也就只是骗人感情的负心汉,给了礼物补偿她,还算缘分到头,好聚好散,还算有个体面的结束。 可他那堆所谓分手礼物在储物袋里全失了灵性,化为粉末,硕果仅存的就是那朱红小扇。 章柳真还没来得及悼念她逝去的又一段爱情,便被人追杀,仓皇逃命。 那段时间她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深怕被人摸到自己老家和明明那里,东躲西藏,居无定所。 等到摆脱追杀后,她花了大价钱去踪影楼查缘由,竟是有消息说她一散修女子,只身影孤却拥有无数上品灵器,可怕的是谣言源头直指昆山。 她没有细查下去,只是从中得到不少磨练,心境更上一层。 后来风抚宁名扬四海,修炼者大部分都称他为昆山凤君,而章柳真跟他在一起那会,她始终都不知道他竟然是一个具凤脉可以自由化形的朱鸟。 所以直到现在,她才得知大名鼎鼎的天生剑体的昆山凤君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虚伪人渣——风抚宁。 “十男九渣。” 章柳真感叹:“剩下的那个又狠又渣,我亏大了,我的眼睛是真的瞎。” 章柳真喃喃自语,就好像只是嘴在动,侯明明根本听不清,还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反问:“什么?” “没什么。”章柳真想起这些往事,心有戚戚,于是起身和侯明明道别,表示先走一步。 侯明明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被自己提醒,又想到渣男王何文,于是语重心长:“要是想开了,想开始新的感情路程一定要跟我说,好歹我在剑宗这么多年了,也算小有人脉。各式各样的花美男。” 她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挑了挑眉。 章柳真闻言惊讶道:“明明,你、你这样年在悄悄干那些违反剑宗戒律的事?!” 侯明明作势要捶她:“说什么呢!我、侯明明,为人坦荡大方,人脉广而已。” 章柳真虽然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但两人阔别多年,见面机会甚少,变化很大,如今听到她的当面保证,她心底松口气,摆摆手示意她没兴趣,然后就离开了。 她这头离开,身穿绣着身份象征法袍的风抚宁就刷卡进来这个隔间了。 侯明明和还没有完全投入于修炼的弟子感觉到他的到来,连忙睁开眼对他行了剑宗的手礼。 “大师兄师叔。” 侯明明看着风抚宁的妖异俊美的深邃如刀削的面容,艰难移开目光,微微低下头,垂眼看他的衣服。 “大师兄,来这里有事吩咐?” 过了好一会,风抚宁才问:“她走了?” “谁?” 风抚宁回应她,只是目光炯炯的上下扫了扫她,感觉到章柳真的落在她的气息十分浓郁。 他抿了抿唇,一会后转身离开这里。 侯明明:“?” 她脑海里此时全是那些网络道友们做的搞怪表情包。 发生了什么?.jpg 飞舟老人看手机.jpg 所以向来不爱理会杂事,一心只向修炼的大师兄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他口中的‘她’,是哪位大人物? 第六章 凌晨一点,迎宾峰底未名湖畔未名亭。 章柳真远远地隔着隐隐约约的雾气,借着清冷的灵灯亮光,就看见在亭中背着手站着的王何文。 王何文仍旧穿着他心上人最喜欢是白色长衫,款式看寻常,但从那衣裳在灯光下泛泛而闪的灵光,便知这是花了大心思的,把他的身形修饰得分外挺拔,似乎有逸然出尘之姿。 王何文听到动静就面对着章柳真,邀请她相坐。走近看他,在此时的灯光下缓和了白天看见他眉眼间那抹的苍凉,这一刻,人如自画中走出,说不尽风流。 “柳真,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王何文执起亭中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其中一杯移到章柳真面前。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的缘分已经断了,再也不会见面了。” 章柳真看着杯中晃动的灯影,回他:“具体是四百九十六天了。”她拿起杯子,品了一口:“不错,上等灵茶——嘉悟。” 听她说完,王何文有些愣神儿,他一直都知道他们过去两人的关系里,章柳真自是那个全身心投入、一心为他、情深意切。 如今又听到她和以前一样准确说出两人分别隔离两地的时日,再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愧疚的,可是他心里同时也浮起厌烦之感。 “你的来意是我?” “我有朋友带我蹭吃蹭喝。”她想起侯明明,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王何文静静的打量了她半晌,倏忽之间从袖里乾坤拿出一个款式老旧的荷包状储物器说:“以前是我错了,我自以为是地用爱情来回报恩情。里面是一些灵器。我不知你如何做了修炼者,但现在的世道散修艰难,希望这些东西能在紧要关头帮上忙。” 章柳真接了荷包,神识察看,发现这人变大方了,这里面居然有好几件上品灵器。 “特意半夜约我,还是在这峰底人烟稀少的湖亭上,不只这些吧……其他事一起说来听听。” 王何文见此也不再遮掩,低声:“别把我们之间的事对外说…特别是你救我…奈儿,她只是普通人,还带着病,她最需要洗髓换灵根。” “求你,真真。” 章柳真闻言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王何文,不屑地撇了撇嘴道:“真好笑,我养你这么多年,对你尽心尽力,护你安康,你生性倔强,仅两次相求于我,都是为那个安奈儿。” 她心里有些还是难过的,毕竟人心始终都是肉长的,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坚硬如铁。 即使对王何文并没有深厚感情,好歹也是她投注了接近二十年的时光,亲手带大的,不说是个人,就是别的阿猫阿狗都有情感了。 可现实给她刮了个大嘴巴子,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东西一心向着他的朱砂痣,如今更是为了她,低声下气地求自己,让自己甘愿抹除那些过去岁月的痕迹,这种事无论搁在谁身上都会不爽的吧。 “行吧,东西我拿了。就此别过,过去岁月付诸于狗。”章柳真看了看茶壶,觉得这东西也不错:“灵茶配佳人,我也收下了,嘻嘻。” “柳真,”王何文有些失态,声音大了些:“再见。” 章柳真理都没理他,只有一个潇洒的背影,越走越远,王何文心中似乎有所感,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什么东西要完全割裂了。 王何文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被夜的漆黑吞噬消失,他才从发愣的状态回过神来。 半夜的凉风习习,卷起王何文的长发和宽松的外袍长衫,他衣袖一挥,桌上剩下的两个杯子顿时消失。然后他的身形一闪,也消失在原地。 在回迎宾住处路上,一队巡逻防卫的外门弟子偶遇章柳真,接着又见漆黑夜空划过王何文的飞行流光,他们立马就根据路径方向分析起来了,立马得出一些惊人结论出来。 于是…… 万法论坛、道宗版块 【半夜偶遇少宗主和黄衣女子…】 1l(楼主):就在刚刚本人和一些小伙伴们在迎宾峰半山腰遇到八卦女主角黄衣女子,根据她来时的方向路径分析,她应该是从山脚下的未泯湖畔回来,而先后的时间我们接着就看见了少宗主的流光从未泯湖方向驶出,对此大家有什么看法? 2l:占楼! 3l:不好说! 4l:懂得都懂。 …… 9l:那个黄衣女子散修是王师叔的前任! 10l:那个死缠烂打的不要脸的女人? 11l:你们道宗八卦真多,我还记得五年前…… 12l:一瓜接着一瓜 …… 16l:她和王师叔怎会半夜同时在一个地方?莫不是…… 17l:她强行半夜约见,企图用手段勾引王师叔!! …… 回到住处后,侯明明已经回来了,章柳真把王何文给的空间器扔给侯明明:“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挑几件,你认识人多,剩下的帮我卖了。” 侯明明神石一察看,直接惊了:“淦,这、这全都是灵器?不!还有法宝!最次也是中品灵器,真要卖了?法宝对散修来说有价无市,你确定?” “嗯,法宝有喜欢的吗?这是我的二十年青春买断费,法宝到我手上也不敢用。” 章柳真无悲无喜的说。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空间器里的法宝多到数不清了,她都分不清哪些是谁送的,之前想送几件给明明,又怕被追问,如今正好借花敬佛。 侯明明却误会她在伤心,上来抱了抱她说:“放心,我给你找给价最高的。” 章柳真只好回抱她:“我看到里面有一件盾型防御法宝,长得丑了点,但是属性不错,还有几件好看的首饰类的极品灵器,拿了吧。” 侯明明闻言十分感动,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都是元婴期修士了还要金丹期的真真接济,想推辞。 章柳真最是了解她的,于是她就伸了伸懒腰,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说:“好了,明明,我困了。” 说完就施了个净身术,往床上一躺、衣服一脱,直接睡着了。 侯明明也是服了她这一速睡‘神功’,她摇了摇头,就地打坐冥想修炼起来。 她纯灵根的天才少女剑修的名号,可不是光靠灵根优势得来的,更多的是靠她勤奋修炼和练剑。 章柳真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侯明明已经出去了。 章柳真快速洗漱完也出去了。 这坎院面积大,亭台楼阁玲珑别致而院内桃红柳绿,可谓风景如画。 直播了一会风景,章柳真依稀听见一阵吵闹,并且离她越来越近。 “那个不要脸四处勾引王师弟的狐狸精在哪?” “师姐,您消消气,气大伤身,何必为一个不知羞耻的散修动怒。我们直接把她打发出去就得了。” “不行!我非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别成天惦记别人的道侣。她简直不要脸!” 章柳真一听立刻上头,她刚刚出门时换下她最喜欢的黄衣,穿上了一套普通白色法袍,她直接让开道路就等着她们过来然后混进队伍去看热闹。 “奈儿身子骨不好又无依无靠,我不护着她谁护她?”走最前头灿若朝阳的少女话音一转:“那个勾引王师弟的散修住哪?” 安奈儿。 勾引王何文的散修。 ‘我的直觉总是那么准。’章柳真在心里想。 “搞清楚她的名字了吗?” “好像是叫章柳真,跟剑宗弟子一起住坎院。” “好啊,一边勾搭王师弟,一边还跟剑宗弟子不清不楚!” 章柳真:…… 她选择转身悄悄离开是非之地。 可惜晚了一步,浩浩荡荡前来讨伐的队伍头头秋楚眼尖的瞟见她鬼鬼祟祟要逃离的身影,条件反射高声呵斥:“站住!” 傻逼才站住。 章柳真跑得更快了。 秋楚见状便祭出她的本命法宝——秋焰镯,迅速疾飞过来,打算把章柳真套住。 章柳真敏锐的灵识察觉到了,敏捷躲闪过去。可是这秋楚修为更胜一筹,又是全力一击,章柳真身后法衣上还是起一层黑烟。 跟随而来的队伍中混有好几个外门弟子,其中一个正好认出章柳真,当即认出她的脸:“就是她要勾引王师叔的,那个黄衣女子!” 闻言,秋楚迅疾变换招式,由困人换成狠厉的击杀招数。 章柳真不想在道宗里惹地头蛇,于是不断闪躲着,她身后的山水盆景被罡风轰成两半。 见这人出招毫不留情,章柳真迅速拿出龟壳防御型法宝,不然继续下去,她要受伤了。 这件法宝是章柳真自己在一个秘境里得到的古宝,十分难得,而且外人是看不出它是灵器还是法宝的,挡住秋楚所有的攻击后,章柳真迅速发问:“为什么攻击我?” 自己努力的出招全被挡了,秋楚气得快吐血:“你还好意思问?!” 章柳真喝问:“本人坦坦荡荡,无缘无故在贵宗遭遇袭击,问都不能问?这就是你们乾坤道宗第一道宗的待客之道?仗势欺人!看见我们这些没门派的散修一言不合就下死手?今天我章某人长见识了!” 散修虽无门派,却有散修联盟。 如果今天这个仗势欺人的事落实了,就算是这大名鼎鼎的道宗也无法承受的住,而身为始作俑者的自己肯定也难逃责罚。 秋楚想到这一关键,只好暂停攻击,改为防守,气喘地瞪着吐纳正常的章柳真,心想这狐狸精气息绵长、基本功还挺稳。 “你说,昨夜凌晨一点,你是否去了未泯亭?” 章柳真:“是又如何。” “是不是去见了王师弟?” 章柳真:“王何文?是。” “哈哈,好一个坦坦荡荡!还不快认你死缠烂打,半夜勾引王师弟?” 章柳真冷笑一下:“呵呵,不承认。” 秋楚怒目横眉:“你!” 章柳真脸色转沉,带着与别的女子没有的冷峻:“哈哈哈!好大一个笑话!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个男修和一个女修半夜在一个地方见面,问都不用问就是勾引!昨天晚上有人证亲眼看见我勾引王何文了?还是有录像录到我对他死缠烂打?偶遇不行?叙旧不行?!” 一连串诘问砸得秋楚脑袋发懵,渐渐发现章柳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章柳真还是对这女人的狠厉忿忿,又补了一刀:“想必,您就是传说中要立贞节牌坊的远古时期女子,佩服佩服!” 秋楚在安奈儿那里听到流言,又见安奈儿愁苦得咯血,一时心疼进而怒火猛蹿,这才二话不说掉头跑来会客峰教训章柳真。 “你!你好胆!” 章柳真:“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不知所谓的人,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你后面用一句‘我是火灵根,脾气刚烈’ ,就可以轻轻揭过你无故污蔑、追杀散修!” “正所谓“仁者见仁,贱者自贱”,我和王何文的关系,根本不是你们在万法论坛传得那么龌鹾。” 秋楚见她如此理直气壮,心中也是一突:“所、所以……你们的关系到底是?” 章柳真脸色一肃,语气庄严,用法力传声保证在场的人和她的直播间能清清楚楚收到:“大概二十年前,本人在木犀国遇王何文。是我不忍心收养了他、含辛茹苦……” 她面带愤懑,大声:“我是他娘! 第七章 秋楚的下巴跌到地上,一脸懵逼。 其他人在场的众人也是神情恍惚,仿佛魄荡魂摇,而收到风、此时刚好追到这里来的的安奈儿正好听到这句话,差点就当场表演了平地摔。 在场的道宗弟子单纯被“章柳真是王何文他娘”给震撼到了,而其他外来的宾客平时常看话本、常到万法论坛逛八卦板块,尤爱这类跌宕离奇又充满旖旎需要想象的故事。 因此他们现在的心理活动比道宗弟子要丰富许多。 比如此刻道宗弟子震惊,而宾客心里浮现一句话:豪门恩怨情仇,孰是孰非! 秋楚恼怒不已:“你、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贸称我师娘?” 章柳真:“我是养母。” 秋楚:“养母也…?养母?。” 章柳真:“怎么?没见过养母?这养恩比生恩大。按辈分来说,我可是你长辈。” 秋楚:“……” 说实在话,秋楚是疑信参半的,毕竟她对这个章柳真是真的没什么好感。 听了风言风语就有了先入之见,这是是她不对,可这黄衣女不仅瞧着平平庸庸,还有些油滑,根本不能和冰壶秋月的安奈儿相提并论。 这不用想也知道王师弟肯定是看不上章柳真的,纵使黄衣女倚靠养恩有了不堪的想法,也是白费心思。 呵,区区散修的小恩,这还了就可。 秋楚想到这里,就收了攻势拱手给她做了乾坤宗的手礼:“乾坤宗秋楚。我会向王师弟问清情况,如当真误会一场,他日必定当面认错。” 章柳真:“嗯,还有礼物。” 她不用想都知道王何文会说些什么,他可比她更需要清白。 秋楚,乾坤宗宗主麾下弟子,在宗内名望颇大,同时她在国内青年修者中民间流传的各种榜单上也是在前面的。 纯火天灵根,为人恣睢、嫉恶如仇、不到五十岁便炼出金丹且貌美如花而在国内修真界出名,人称之为‘烈火仙子’。 她母亲是药谷宗的一名在炼丹一途上颇有成就的有名长老,是个上头有人的二代,可想而知她拥有的资源和法器自是旁人不能想象的。 “没问题。”她语气轻松,大方阔气。 章柳真把用于防御的法器,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那讨她嫌的安奈儿又不长眼地挡着她了。 章柳真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走开。” 安奈儿天生花容月貌,身姿窈窕曼妙,腰肢不盈一握,又从小长于钟鸣鼎食之家,眉眼间自然带着少见的天真可爱。 就算是这些自诩为高高在上的修士,看见她这个凡人也心生欢喜亲近之意。 而章柳真,布衣缟素、态度散漫为人圆滑,就算是有幸走在群众前头,那也是那种被无视的路人甲。 这分明就是皓月和萤火之别,也不怪乎王何文爱的是安奈儿。 安奈儿三步饼两步来到章柳真跟前,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完了之后,她双颊发粉、耳带赤色、笑意吟吟地说:“真真,真是你!” 不同于安奈儿带着兴奋和熟悉,章柳真反应较之,就冷淡不已了。 章柳真:“你挡着我了。” 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 章柳真连忙警醒地退后,拉开距离,她自从看清这安奈儿的本质,知道这人骨子里就是个脑子搭错筋的天生hetui。 大众面前是光风霁月,暗地里其实就是毒蜘蛛黑寡妇。 也不知道偷偷地给她使过多少肮脏地手段,若不是她是个有法力的修者,怕早就埋身于异乡了。 这厮内里装的估计就是黑寡妇的杀人于无形的毒汁,臭水渠都不如她恶臭。 秋楚等人见章柳真竟如此防备,心下又不满起来,但内心中多少都会生疑,在安奈儿的温柔相待下,这人为何如此对待安奈儿? 安奈儿带着隐隐地难过说:“我只是许久未见你,如今他乡遇故知,自是欢喜,忍不住想跟你说说话。” 章柳真浑身鸡毛疙瘩都快竖起来了,实力拒绝:“离我远点,我、你,不熟。” 这安奈儿对她可谓是恨之入骨了,可又是个爱装的,一有外人,就装作和她关系密切,私下又踩她上位,吊着王何文,爱理不理的,隔三差五才会向他流露出一点点对他的不同,随意伸手就可光明正大的摘下她用心浇灌的果实。 安奈儿看着她的眼神普通带了钩子:“你养大阿文,阿文待你亲厚、敬重有加,我便也感激你。你也算看着我长大,我、我心里一直尊敬你、喜爱你。” 她又装作一副“我很难过,只是在勉强自己”的样子:“我知你一直以来斗不喜我,可我……” 一如既往的有技巧不说全剩下的话,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意犹未尽,章柳真不仅冷淡更想给她翻个大白眼, 而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令在场众人发散思维,各自发挥想象力。 安奈儿、王何文俊男美女情投意合,桃来李答,对有养恩的章柳真敬重,这就是结草衔环、可谓知恩感恩、屋乌之爱。 再看章柳真,就是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妖怪,什么时候能轮得到她来反对这门亲事? 秋楚直截了当:“奈儿,你是王师弟的救命恩人,又是他最爱的道侣,我们道宗都会护你。旁人不承情,你大可不必苦了自己。她的恩,自有宗门报。” 说完,她便招来照顾安奈儿的人:“仔细些带奈儿公主回去吧。” 转头对着章柳真,她说:“这件事,我自会向王师弟问个真切,一丝一毫地事无大小、算得清清楚楚。乾坤宗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可我望你乘着乾坤宗的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出来。” 此话一出,她就运功用那个镯子外形的法器把章柳真身后的假山撞裂了。 “我可不是奈儿那样的温柔人。” 这秋楚不仅是给了章柳真一个富含杀意的申饬,还外放了她的威压。 吃瓜吃得十分开心的围观群众纷纷注意着章柳真,想知道这个刚刚口若悬河的人会不会被吓到。 章柳真并没有吓到,还用力地翻了个白眼,表明自己的态度说道:“等下我弄个礼品单,晚点让人转发给你,就照着上面来。”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你们放心,就算乾坤宗是第一富有大派,我也不会贪心的。” 秋楚:“……” 吃瓜群众:“……” 并没有害怕而且脸皮比乾坤宗的大门门板还要厚! 秋楚面带讥色,讽道:“俗不可耐。” 她说完就和安奈儿走了,留下吃瓜群众n名和章柳真。 猹们见主动抛瓜的一方离开,觉得留此地没甚看头,还不如找个凉快的地方赶紧上论坛开帖八卦去了。 …… 刚走远一些,有些实在按耐不住的人就赶紧上了万法论坛,有些有耐心的一回到地立马拿出各样小食,和同好者开始对此事进行了深度探讨。 吃瓜群众哗啦啦地离场了,这里已经是过时的场景了,除了章柳真这个故事里的反派角色,就只余下一名接了收拾场景任务的外门弟子。 见章柳真这般孤身只影,看起来是那样的茕茕孑立,打心里觉得她当真是可哀可叹。 于是想靠近一点,说几句权作做好事,安慰一下这位绯闻中心者,不想,他这时竟听到章柳真在喃喃自语:“养恩大于生恩,这可是本国修真界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的儿子,又是天生道体,奇珍异草、异兽珍禽!最好来多几件好点的法宝,又是有乾坤宗的造印认证,转个手就算提几倍的价都是有人抢着要的,这……” “我暴富了。” 外门弟子:“……”呵!他当真是失了智了。 可哀的人分明就是扫大街的他。 什么伶俜孤寂,一日暴富才是,这不,法器灵石都即将到手了。 就在此时,走远了点的安奈儿趁他人不备,悄然回顾,紧紧盯着章柳真一无所察的倩影,那张瑰丽的脸庞上蓦地露出难以抑制的亢奋无魇来。 此事若有人看到必定会这骇人的表情吓到魂动魄摇,胆战心惊。 .…… 万法论坛,八卦板块。 各种各样的骇人的标题都出来了,无数帖子绘声绘色描述乾坤宗新认回来的少宗主、少宗主的道侣以及少宗主的爹和两个娘之间错综复杂、变化莫测的多角关系。 其中有一篇是这样子写的。 【震惊!黄衣女子竟是他娘!】 1l(楼主):原来黄衣女子和王少宗主竟是收养关系! 2l:吁——标题党!这有什么震惊的!还没之前小三的说法有意思。” …… 38l:她什么运气?一无名散修居然跟那位扯上关系,有恩于他,这就相当于天降宝物砸在面前了。 39l(楼主):我朋友的姑姑家的孩子的对象的朋友在乾坤宗外门,当时可听得真真的,那黄衣女子亲口承认王是她前任! …… 58l:楼主钓鱼?你自己还说他们是收养关系呢? 59l:大概老糊涂了。 …… 108l:是收养关系,也曾经相好过。 109l:这! 110l:震惊了! …… 120l:噫…… 121l:好刺激! …… 199l:这就是你们大门派弟子的之间的爱恨情仇吗? 200l:这男女之间关系真乱。 …… 章柳真还没走近就停下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那些不实谣言会越演越烈?’ ‘先前爱恨复杂的三人行就罢了,可现在都说清楚是收养关系,还能流传出童养夫狠弃黄脸散修,另觅白衣娇娥出来,这样真的好吗?’ 第八章 “不要在路中间!” 章柳真被身后的人粗声的嫌弃了,回过神就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她应约而来,一打开客栈的雅间,就看到侯明明以及n名乾坤道宗弟子围坐一团,他们吃着美味的零食,刷着手里的手机,时不时地还会和身边的同门交流一下对某个帖子的看法。 侯明明第一个注意到章柳真的存在:“真真,别愣着,快过来。” 正在沉迷于帖吧八卦无法自拔地众弟子纷纷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紧紧盯着她,那眼神都能冒出花来了。 “嗯?这位就是王何文的娘?” “养母啦!” “?明明是王何文的前对象!”、 “我说吧,那些乾坤道宗里的道修们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人的时候还不知道玩的有多花呢!” “真可怕,还是我们剑修的世界简单。” …… 他们这些人今天都不是剑宗弟子而是瓜田里的猹。 自己的闺蜜被晚辈如此当面议论,侯明明觉得很没面子,训斥道:“收声!还有没有一个剑宗弟子的样子了,你们看看自己,就那些胡编乱造的胡言乱语,道听途说的内容你们竟也当真了?” 转眼她就转了话题:“章柳真,你们的侯师叔——我,最好的朋友,胜如亲姐妹。你们这般恶语伤她,就与在当面指点我的不是,这可是目无尊长,你们敢目无尊长,接下来的大赛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章柳真:“……”明明,其实我已经看到你手机里的论坛页面了,上面的“黄衣女子”很清楚呢。 乾坤道宗众弟子:方才明明明明师叔吃瓜吃得比我们还香,都匿名爆料了…… 但既然侯明明的话都这样说了,剑宗的小伙伴们自然也迅速地把章柳真当着自己人了。而且这论坛里的瓜,也没有石锤,都是道听途说者众,他们也是有判断能力的,就当个修炼闲暇打发时间的趣闻,都没当一回事。 章柳真就这样和众弟子打成一片,吃着香喷喷的零食,还不花钱,不错。 她也是个性格好的人,面前的这些剑修们可都是些年轻孩子呢,于是揭过不提,转而问道:“你们为何约在这里?” 一剑宗弟子道:“大师叔要来,所以我们也来。” 章柳真:“昆山凤君?他来做甚?” 另一弟子答:“是的,大师叔是要见某个人。” 章柳真:“who?”???难道,今天可以吃到别人的瓜? 又一弟子回:“我哋唔知,只有明明师叔知。” 侯明明和风抚宁同一辈,所以几乎都是她跟他直接交流,自然也就只有她一人知晓。 侯明明神秘一笑:“西奥崔斯坦。” 众人乍闻皆惊,简直就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what???那可是西奥?!” “传说西奥那里不是邪魔一道,却比邪魔要狠!那个崔斯坦,西奥之主虽然非邪魔,但做事手断比邪魔还那个,性情反复,乖戾多变,他不喜欢杀人,但是他折磨人的法子却数不胜数……” “所以,好多西奥的敌人或叛徒之类的一知是他坐镇,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自行了断,不愿苟活……” 这些师侄们虽然是剑修,但是吃瓜的事,他们还是喜欢的,所以对那个远在几千里之外西奥门主也略有所闻,这一提,他们就开始害怕起来了。 西奥地在别的洲际,那里在万年前灵潮未爆发的时候就是民风彪悍争强好胜,地势复杂,交通困难之地。 后面灵潮爆发了,潜伏在异界的魔域也回归蓝星,这西奥一带更是与魔域接壤之地,地理位置及其重要。 可是那里没有本土大能,外地势力难以深入,加上魔域厉害的大佬也难以通过屏障,因此没有哪个真正的大能愿去西奥开宗守辟那里,多年来西奥就是一块乱土。 但一百二十年前,竟然有一籍籍无名之辈一鸣惊人,一统西奥,收服各大本土势力和王国,还在那些魔域接壤口浇筑了镇守城。 其境界已经是渡劫期,凭借他一人独自击退邪魔巨孽而名声远播全球修真界,人称西奥之主。 西奥之主崔斯坦,一代万法论坛帖霸,龙某天式人物,舍他其谁! 章柳真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地发慌,但是面上镇定自若,随口应道:“有些害怕。” 一师侄问:“明明师叔,大师兄为什么要和西奥之主见面?” 侯明明觉得此事不算机密就答了:“好像是跟全球青年修炼者大赛有关,多的我也唔知啊。不过乾坤宗肯定邀请了崔斯坦的,到时候就能亲眼看看这位大佬了。” 章柳真在一旁吃吃喝喝的,随手拿了一个灵果脯,咬了一口,嗯,灵气充裕,甜而不腻。便问:“这果哪家铺子的?” 侯明明看了看:“是隔壁附灵城的附灵果铺的。他们家口碑不错,果脯品种又多又特别。” 剑宗弟子们见她自大进来后,嘴就没空过,也没看低她,还十分热情款待,从储物袋里掏出他们收藏的好吃的塞给她。 还给她介绍了不少附近城池的铺子上的东西最好,不限于吃的,但吃的最多,没办法,练剑消耗量很大的,不吃点好的,怎么有力气挥剑?礼尚往来,章柳真也和他们说了她在外面闯荡时遇到的一些地方十分隐秘的特有产出物。 说完,章柳真就忍不住感叹:“我这么多年来一人走南闯北的,还是觉得真正的美食之地不在种花,不在西奥,甚至不在蓝星,而是在天城。天城的美味只应天上有。” 天城顾名思义就是天空中的城,它不在任何洲上,超脱与全球修真界和异界魔域,它和传说中的飞升后的上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还有说法,它不受世界意识管辖,也就是说它不在天道管理范围之内。 天城有城主,人皆尊称为天主,他的来历和天城一样奥秘,无人知晓其来历,最近千年来,已经没有人见过他了,但一提到他,人们还是把他和天城一样放在心里敬畏。 天城就是修炼者的朱砂痣,白月光,最为圣洁之地,如今被章柳真说成美食圣都,这、这,无所顾忌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这样大胆的想法,都让在座的师侄们觉得她这会儿时不时吃果脯吃醉了,不然就是有不吹牛逼就会死的怪病,一时之间师侄们都心有灵犀,互相对视,疯狂眼神交流。 没人接茬,章柳真自我感觉良好,也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逛逛帖吧,吃吃水果和自己的瓜。 她不说,师侄们也安静地用jj手机交流着,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又找到了新的话题聊开了。于是大家又接着重新吃别人的瓜,嘴里噼里啪啦的叭叭叭,一派祥和的吃瓜快乐样。 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蓦地在外面传来不知名的轰鸣。 他们大惊失色,侯明明作为师叔还是有经验的:“大概是哪些修炼者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众师侄齐放松:“噢,那没事,来来来,我们接着说那个……” 可话都没说完,那轰鸣声竟然响得更大了,简直就是震耳欲聋,但是他们也没有漏掉一个陌生的男声道“风抚宁,我今日的倡议,望你好好思索,下次见面答复。” 章柳真心下一动:???怎么有些熟悉? 侯明明众人吃惊大叫起来。 侯明明:“大师兄!” 师侄们:“师叔!” 接着急忙出去找风抚宁,正好看到西奥之主远去的背影,想来刚刚的男声就是他所说的,怪不得带着狂妄。 章柳真也吃着果脯在包厢门口当一名低调的吃瓜群众,还没站定,只见一记灵气所化的灵剑冲面袭来。 章柳真:???我、我做错了什么,当个吃瓜群众也要被欺负? 由于那记灵剑原主修为很高,灵气充裕,又是突发,纵使章柳真见多识广,也是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逃还是该拿出防御的法器,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侯明明见此情景,心里好像被揪住了,立马急了:“真真!” 章柳真:你别叫啊,我、我怕是要栽了,罢了罢了,这是余波,应该不会交代在这的。 于是她把眼一闭,等待“审判”到来,谁知一人突然就闪到她旁边,他身上还是熟悉的异于常人的温暖,把她抱在怀里。 章柳真睁开眼,抱着她的风抚宁轻巧地就把那记可怕的灵剑消去了。 抬头一看,他还是旧时模样,那是一张能让以前的她一见便傻笑,自叹自己是运气王的俊脸。 脸是好脸,可惜长在渣男身上了。 章柳真把他推开,后退几步,她可是有对象的人了,要懂得避嫌。风抚宁被她推开,也无异样,只是定定地看着章柳真:“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章柳真假笑:“劳驾了,哈哈,我们是有些时间没见过了,我很好,你好吗?”一定要说你不好,听说你不好,我最开心了。 这时正好赶来的侯明明和其他师侄们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表面上沉默了,但心里都恨不得自己能不用手机就能发帖子了。 侯明明首先打破尴尬:“真真,师兄,你们…认识?” 章柳真摆了摆手,快速说道:“半面之交,素昧平生,不期而遇,呵呵,不熟,懂吧。” ??? 侯明明:“这样子?”肯定有问题! 章柳真疯狂点头称是,反正风抚宁也不会跳出来否认。 毕竟全世界的前任见面都是要么死不承认要么就是你死我活,谁还能做朋友?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比普通情侣分手还刺激的多了。 又不是要搞暧昧,要复合。 风抚宁:“章真真,我道侣。你师嫂。” 章柳真:!!! 侯明明:??? 吃瓜群众:?!!一瓜未平又接一瓜 章柳真:tmd。 第九章 万法论坛 【号外!号外!关于黄衣女子的最新大瓜,震惊我全门派!】 1l(楼主):乾坤道宗天生道体的王何文和剑宗天生剑体的昆山凤君,都是景星麟凤、超群轶类的风流人物。 2l:黄衣女子居然一人处了两个! 3l:前排吃瓜 …… 22l:而且昆山凤君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与黄衣女子是道侣,这明显就是用情至深,且就此管中窥豹,他们即将不日就会举办结姻大典。 …… 66l:听说当时在酒楼目击此事、当场吃瓜的群众有不少,有人愿意给我们表演一个“绘声绘色”么? …… 是日,万法论坛就流传了无数关于此事的帖子,里面不乏有些善书又好风月的能人在各个帖子里留下他们的痕迹。 让无数吃瓜群众在八卦的同时,深切地感受到语言的博大精深,人与人之间情感的复杂度。 …… 乾坤道宗的迎客峰,某一厢房内,众弟子与侯明明以包围之势把章柳真围住,目光如炬,那是他们正在剧烈燃烧地八卦之魂。 章柳真坐地离他们有一些距离,安分守己地吃着香甜可口地冰淇淋,吃得很香很爽很快乐,但这并不代表她其实心里布满了伤痕。 侯明明首先发起进攻:“章真真?” 章柳真眼皮都不抬一下:“人在江湖飘,哪里少的了别名。” 侯明明起身挥手,冷酷无情地对那些眼里满是好奇的师侄们说:“去去去,长辈谈话,没你们小辈什么事,都先出去。” 专业吃瓜群众们现在千载难逢被当时人瓜的机会,肯定不可以就此罢休,愣是一个没动,侯明明见这帮家伙居然这么没眼色,就板脸训斥起来:“还不快点!明明师叔的剑不够锋利了是吗?” 眼看着她想要来真的了,这群着急吃瓜的猹们,只得不甘不愿地的出去了,却都不约而同地在走过章柳真旁边时弄眉挤眼,都盼望着这位绯闻中心人物到时能给他们讲讲她亲身经历的荡气回肠的爱情。 侯明明捏了个隔音阵,掩住她们两人的谈话声,这让都把脑袋贴在门框上试图偷听的吃瓜群众失望不已。 法阵捏好后,侯明明火急火燎地问:“真真,现在这种时候了,你就别瞒着我了,赶紧给我说说吧。” 如今的侯明明思绪混乱,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金丹期遇到瓶颈都没这么难受。 两小无猜的好闺蜜转眼之间就成了她师婶,而且还是那个平时在人前高冷无比的大师兄,简直就像是打破了次元壁。 而且她一直都是比真真大一点的,虽然真真没有喊她姐姐,但是这也不代表她侯明明想当妹妹啊,不行,她还是有些难以想象的,甚至说不能接受。 章柳真吃完这筒听说是道宗附近最为出名的灵食铺子的冰激凌,最后回味了香甜顺滑的口感,看着侯明明,把自己想到最合适的说法说了:“很久很久以前,本人当时还年少不更事,和贵派大师兄有过一段,可缘分不深,还是各奔东西了。“ 侯明明听得十分认真,欲言又止。 章柳真继续:“至于先前我和你一起共乘过的朱扇就是他与我诀别时,塞给我的。” what!侯明明吃惊。 章柳真接着:“其实,风抚宁也是我姻缘。” 嗯??? 侯明明忍不住了:“你别骗我记性不好,这上次不是说王何文?” 章柳真垂眸,摊手表示无奈:“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像我这种情况的,不过也没听说姻缘是只能固定一个的。” 侯明明想了想,磨了磨她心爱的本命剑:“好像是喔?” 章柳真看着她,十分认真道:“我是这样,想的,你大师兄原先与我好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姻缘,可是好景不长,他主动跟我掰了,那就是姻缘断了,这一断就有新的续上了。” 这,这她喵的好有哲理啊! 侯明明无法反驳,毕竟她只是个母胎单身solo的线上情感砖家而已。 “可是瞧风师兄的言外之意,他后悔了,他想要再续前缘。” 章柳真直截了当:“别。”丑拒,谢谢了! 侯明明不解:“真真,为什么?难道我们剑宗的大师兄不香吗?” “香,那也得看人,我问你,你觉得你们大师兄香吗?”章柳真不好说当年的那个烂摊子的事了,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已经有交付一生的对象了,过往皆是云烟。 虽然他看起来是个靠地恰饭的穷散修,有时还显得有些偏执,要让她哄,但他不是渣男,这一点就够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嗯?大师兄确实不是我的菜,那也就是说你现任比和他在一起舒服快乐,是吗?”侯明明十分关心章柳真的情感问题。 正当章柳真要回答时,俩人却都感应到隔音阵有异常波动,眨眼间就被破了,是风抚宁来了。 他白衣红发,飘逸洒脱,一双眼如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就只是淡然地站在那里,就有万夫难敌之威,真真好一位芝兰玉树的天才。 风抚宁对侯明明:“有事?” 侯明明怂怂:“无。” 风抚宁示意门口。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呵呵! 侯明明无奈落寞卑微地出去了,不敢看好闺蜜的眼睛,心里暗道:真真挺住,明明只能在外面给你给予精神上的支持了!加油! 于是,这个包厢里就只有章柳真和风抚宁两人了,接着风抚宁起手一道隔离法术,隔音隔挡视野。 风抚宁走到章柳真面前,认真说道:“后来,我寻过你。” 章柳真实在是不想再见他那张脸,她怕她忍不住上去把它撕了,她可没有这人厉害,何必送菜。转了转身,讽刺轻笑道:“宁哥哥,又遇到情关了吗?” 风抚宁听她这样说默然一会,道:“我寻觅你,是想你我二人能结发成婚。待这次青年大赛结束了,你跟我回问剑宗吧。良辰吉日,我们在长辈们的见证下,办了合籍典礼,成为道侣,日后我们共享修为道法。你也不必为了再进一步的微渺可能,四处闯荡,受尽散修之苦了。” 第十章 ??? 被风姓前任这一番长篇大论砸到脑袋的章柳真懵了,好像态度很认真,并不是什么戏耍之言。 章柳真有感觉到他一番话的真心,可是有些人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有人反悔也不能让时间倒转回到过去。 她回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直接拒绝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让我知道原来以前的我的眼神还没有完全瞎,我们散修在散修联盟注册的,全球散修都是同盟兄弟姐妹,自由快活,进门派约束那么多,不适合我们散修人。” 要说前面是客套话,后面就是插刀了,毕竟她可是被他害得不浅。 她停顿后清了清喉咙,务必要真真切切地让他听到:“我在这跟你直说了吧,我现在已经有正在交往的对象了,他长得很帅,修为很高,就是神经…不,就是比你对我好一万倍,真心待我,我们很快就会成婚了,到时候喜帖一定发给你。” 可是这个风抚宁哪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毕竟练剑之人最为偏执。他闻言并没有其他表示,就只是看着她,回道:“章真真,好歹我们也一起过,你是什么人,我最是清楚,你重情重义。” 回想起当初,他脑海里都是章真真的一颦一笑,她给他做的饭,她给他绣的第一只玩偶,她……全都是她给他,她付出那么多,情挚意切,就算是他在闭关后,都在她为他准备的那些丹药中感受的到。 风抚宁当然知道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无情寡意,所以要挽回不是轻易之事,可是章真真那时候对他那么浓情蜜意,为人又是重情重义,想必,她心中还有他。 “真真,我知道你还在怪我,甚至恨我,可是不要随便跟别人说自己快要嫁了,这对女生的名声不好,不必如此。” 风抚宁自是不信章真真已经了新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快要举行婚典的那种。 他轻声道:“以前我执念是剑,一心向剑道,就觉得旁的皆是过眼云烟。在问剑宗里,我只要每次闭关都要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封印情窍,可是那都是无用之举。一百年了,剑道于我并比不上你。 “真真,现在我只执着于你。” 章柳真听了心里并没有什么被感动的想法,甚至还有些想笑,一代天骄风抚宁也有今日,但是面上并未露出丝毫声色,只出声婉言拒绝:“都百年了,过期的丹药也有毒了。” ‘执着’什么的一听她就觉得瘆得慌,她可没少听说那些杀执证道的骇人听闻,莫不是…… “咳咳,不然你看这样吧,我和你的事都过了百年了,也不差一点时间,再等等好吧,指不定那天我们就分了,等那时肯定找你。”章柳真尝试让这位修为高的不像话的“执着”先生相信她很快就分手,虽然事实上回要等到下一辈子。 风抚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下,他自顾自地给两人倒了灵茶,施法浮起其中一杯,剑随心发,可怜的无辜灵茶就在一瞬间化成粉末了。 他一直掩饰着的眼睛冒出了真正朱红的竖瞳。 然后把另一杯茶递给她:“真真,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呢。” 章柳真咽了咽口水,心里害怕极了,这位大兄弟不但是她的前对象,旧姻缘,他还是剑宗不世出的天骄,昆山凤君。 凤者,乃是如今全球修真界异修者最强的一族。 在龙一族被证实为乃是人幻想出来的幻影,这真真切切存在的凤凰就是天道认证的最强一族,他们天生高贵,血脉天性霸道。 自然他们行事也就多有独行其是,甚至是有生杀予夺的意思,霸道专横。 若是章柳真是个有气节的高尚之士,她应当立马声色俱厉,大肆呵斥风抚宁,然后被恼羞成怒的风抚宁一剑劈了。 又若她是个果敢大方的坚贞之女,那她也应当喻之理喻,声情并茂地述说着她和现男友的金石不渝的爱情故事,接着被大发雷霆的风抚宁一剑劈了。 可章柳真事实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既贪生畏死,又意志不定喜欢过很多很多好看的男孩子,并且交过的男朋友数量多得在久远年代可能还会被人痛骂为“荡妇”,即使她一直没有和他们有过真正亲密接触。 所以章柳真立马假笑,双手借过茶:“是的,您喜欢就好。” 唉,n任前的古老级别的前对象硬要强行复合这种事只能交给亲爱的现任男朋友啦,她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金丹期渣渣散修。 风抚宁:“你和侯明明同住一间?” 章柳真:“是的呢。” 风抚宁:“过来与我同住。” 章柳真:“这、这,哈哈,我们还没举行典礼呢,要不下次吧,下次一定!”不是吧,难道她真的要掉节操了,不要啊! 风抚宁:“全球青年大赛开始后,此地各大势力关系错综复杂,你是我未婚妻一事已,是路人皆知,她一个元婴能保护你?” 章柳真:“这,她、她可以的,哈哈,她可是你们问剑宗的天才少女,你要相信她。” 风抚宁皱眉,不喜欢在她口里听到她对别人的夸奖与欣赏。 章柳真:“……”好的吧,这就是昆山凤君的霸道总裁作风,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无奈落入贼手的章柳真只能委委屈屈地搬出侯明明的房间,侯明明知道这件事也很愤懑,可是她没有实力,只能和章柳真悲痛欲绝地相拥而泣。 一个哭自己命运多舛流年不利,好不容易摆脱渣男了,再见面结果还被缠上了;另一个哭闺蜜命苦自己也命苦,多年闺蜜摇身一变师嫂,而且还会随时变成自己的长辈。 当然,侯明明能这么轻易地让章柳真去和风抚宁一起孤男寡女的一起住,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就算是再喜欢,他也会等大婚以后。他就是这么一个在某些方面特别执着甚至是固执古板的守礼之人。 颓废不已的章柳真来到风抚宁住的地方后顿时兴奋起来了,把闺蜜和男朋友抛之脑后,因为这是一个有山有水,珍禽异兽,奇花异草,灵气逼人的洞府,重要的是有很多好吃的。 第十一章 乾坤宗内。 外门管理长老周鹏听到秋楚说有个散修女子自称为王何文她娘的事,这下他立马就要去证实此事,当然啦,能吃最新鲜的大佬的瓜,谁会不积极呢? 碰巧遇到大长老夫妻和王何文一家三口在谈心,大长老的道侣徐静一听此事,自是怒不可揭,就连自从怒杀忍女后就一直修生养性的大长老也怒意明显。 当然,秋楚作为重要证人是在现场的,她口齿伶俐的交代清楚,那黄衣散修是干娘,不是亲的。 这样一说,大长老夫妻这才平息下来,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旁边,徐静怡颜悦色地问道:“文儿,那女子是胡言乱语?还是确有其事?” 王何文突然间从旁人之口听到章柳真如何抚育他将近二十年之事,不由自主地就失神回忆起那些年他们两人在小国的岁月。 其实,他与章柳真也不是没有真情实感的,毕竟她对他那么好,可惜的是,是和她在一起再美好,她终究不是他内心一直渴盼的那个人。 “文儿?” 王何文回过神,肯定了这个说法:“确实如此,我是她养大的。那时我还年幼,不能举目无亲,手无寸铁,是个流浪儿,还被抓了当奴仆,是她一直把我养大成人。” 要是这就是章柳真一直巴望的事,答应下来就好了。往事如帐一笔抹,旧情不在莫相烦。 徐静也不是好糊弄的,她眉头一蹙问道:“安奈儿又具体是什么事?” 王何文毕竟也是在小国里当上一把手了,好久没有人如此当面质疑问难自己了,即使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也…… 他藏住内心的阴暗,露出丝毫看不出异样的阳光笑容:“奈儿是公主,她一直有在偷偷对我施以援手,还让我学习功夫,鼓励我上进。 有一次我因为行事触动了某些人的蛋糕,遭人迫害,她为了救我,差点丧命,如今身体还留有后遗症。爹,娘,儿子,不能辜负奈儿。” 大长老定定看他,目光炯炯而犀利,就连徐静也是用颇有审视的意味看着他,过了一会,她才脸色转晴,平和地说:“行了,你爹娘当然会帮治好她身子,保证她以后健健康康的,修炼迅速,给我儿子生个大胖小子。对于黄衣散修,你想怎么办?” 王何文:“她毕竟对我好过,她一介散修,修炼不易,不如给予她丹药法器,权作我的些许报答。” 徐静和她道侣王杰对视一样,颔首同意:“就按我儿之意!” 于是王杰夫妻二人找了宗主和其他长老商量此事,同时也问秋楚了关于那黄衣女子的为人,秋楚固执片面地说,那人做人圆滑,有些贪得不足。 于是王杰夫妻和众位乾坤宗把权人商议过后,打算一起去慧寿峰会一会黄衣女,诸多大能在场压阵,就算再贪得无厌,也应当心里有所掂量。 宗主抚髯一笑:“何文师侄,就不必去了,他为人正直善良,万一到时……” 徐静一想:“也是,文儿,听你宗主师叔的,别去了,这样挟恩图报的人不见也罢,好好和奈儿说说。” 王何文乖巧听话:“我听长辈们的。” 此话一出,王杰夫妻自是欣慰不已,宗主和其他长老也是纷纷出言表示此子甚好。 …… 吃饱喝足又快快乐乐地从绵软的被窝里出来,章柳真躺在这个高级洞府里自带的院子里的摇椅上,又迷糊地刷了好一会帖子,时不时地感叹自己现在的红火,以及她的主播之路可能就到为止了。 虽然她很喜欢灵石,可是她也怕被人扒出底细,以后就不好行走江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之前别人给她砸的礼物兑现。 正当章柳真快乐又烦恼的时候,她收到来自乾坤宗宗主亲自发出的邀请函,这下完全清醒了。 吃着可口甘甜的灵果,章柳真忍不住把这封用秘术传来的华丽邀请函再重头到尾再看一次,但是她怎么看也是只能看出它的表面意思:乾坤宗宗主请她到慧寿峰见见。 ??? 慧寿峰?在哪? 现在风抚宁不见踪影,他此次来全球青年大赛好像还有别的事,经常不在。 章柳真对他这种死缠烂打的渣男的踪迹不感兴趣,她在这豪华洞府里拿了好些好吃的灵果放到她自己的储物器里,然后就打算找个人问问这慧寿峰,没想到一出门口,就看见剑宗的师侄了。 她看着这个眼熟的女师侄:“妹妹,知道慧寿峰吗?” 谁知这师侄特别讲礼貌,一看到她立马鞠躬:“大师婶好!” 惹!这阵仗,把章柳真吓得够呛,神思不定。 “叫我章道友就好。”别提那个,我们还是朋友。 剑宗女弟子还挺始终如一:“人伦纲纪,要有所坚持。师婶,您为何问这慧寿峰?慧寿峰是这乾坤宗的最大主峰,也是他们宗主宴请重要来宾,举行宗内各种大典之地,若无要事,不会轻易开放。” 她没说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开慧寿峰见外人,是这人和乾坤宗有过节,还不小,于是要对她进行大会审问判决,以牙还牙。 咦!这女弟子突然联想到一些帖子上的“干娘论”,心下一惊,觉得自己无意当中真相了。 不行!这可是我们师叔亲口承认的未婚妻,四舍五入,那就是问剑宗的人。欺负问剑的人,就是当面下他们问剑每个人的面! 呵!绝对不可以!他们堂堂第一剑宗怎会容许乾坤宗蹬鼻子上脸?就算是在乾坤宗里又怎么样!谁怕谁! 只见那女弟子说:“师婶,你别急,我先叫个人!” ???章柳真纳闷了,问个路还得叫别人吗? 女弟子拿出她的手机,手指灵活飞舞,立马在剑宗此行新建的聊天群里发了讯息,一会儿后,只见数道流光闪烁,几十位问剑宗弟子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此地。 侯明明为首。 他们都冲着章柳真喊:“师婶好!”“师嫂!” 侯明明沉默,自打她默许章柳真跟大师兄住以后,她心里都觉得有东西在心里顶着,难受的很,连讯息都没敢和真真发,真真居然也没有找她,难道…她们的感情就这样宣告破裂了吗? 第十二章 白灵玉铺造而成地板闪着温润的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屋宇殿堂,檀灵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奇珍异兽娇憨可掬,青灵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灵玉堆砌的墙板…… 真不愧是第一大道宗,有钱! 此时在慧寿殿正门口,问剑宗弟子们拥护着章柳真,整整齐齐地踏入大殿里,与乾坤道宗宗主、清规长老、王杰夫妻二人以及道门一些内门弟子,其中就有秋楚等人相视个正着。 突然看到大殿内这么多大能以及感受到凝重的气氛,剑宗的年轻弟子们还是忍不住齐齐后退了一下,侯明明大胆地和章柳真并肩站在一起。 她压低声音介绍:“在正前方的是乾坤宗宗主,和王杰大长老夫妻二人,左侧的是外门管理长老周鹏长老,剩下的就是他们的内门弟子,打头的是秋楚。秋楚姿容出众,看起来就跟画里的仕女一样,实际上由于极品火灵根的影响,她脾气十分劲爆,就跟个炸药包似的。” 想了想,她沉重地说:“真真,看来是有场硬战要大,不过你别怕,我和师侄们开直播了,他们敢做出什么不轨之事,那他们乾坤宗的万年口碑就交代了。” 章柳真偏了偏头,果然看到后面悬浮了好些直播手机,淡定道:“明明,你真的学会赚钱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乾坤宗这么一个声名显赫,不会跟我这样一个的有恩于他们的无名之辈过不去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侯明明:“最好是这样吧,不过说好了你可以当我师嫂,但是到时候师兄升辈分了,我不叫你师婶的。” ??? 章柳真:升辈分是什么?这和现在这件事有关吗? 她们两人的交谈虽然是压低声音的,但是在大能面前就算她们这种境界的人施法隔音,他们想听都无处可藏,所以是故意说给乾坤宗的人听的。 果然听到她们这番话,上面的那些老狐狸的面色都难看了些,乾坤宗宗主:“哪位是章柳真修士?”他说话时故意将灵力注入声波中,令其洪亮而带有压迫感。 而且他是故意只针对章柳真压迫,章柳真被压的难受不已,她仅仅是一个金丹中期的散修,故意针对她的可是渡劫大能,她不当场跪下都是她修为凝实了。 “穿黄色法袍的女修可是我儿在木樨国的干娘?”徐静作为当事人的亲娘也出来说话了,她更是把灵气灌入声音里后,让声波如同凝实的招式从虚空章冲向章柳真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位渡劫大能一前一后的针对章柳真也不过两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沉重地压迫感在先,接着就是凌厉的声波冲击在后,冲击破空疾速而来,侯明明等人的修为差距太大,未能反应过来。 “嗯!” 章柳真被压迫的闷哼一声,声波冲击就近在咫尺,她,躲不开了。 章柳真在外面闯荡多年,她有给自己想过无数种死法,觉得最真实的就是之前的‘在寻姻缘过程中被奇奇怪怪地对象不小心弄死了’,和如今的‘成功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人后被他圈禁起来弄死’。 但是今天看来那些都是假的,她没有交代在占有欲过重的现任手里,是要被渣男前任的亲娘弄死了。 果然她就是一生都是白白耗费在渣男身上了…… 淦!我才不要! “九天玄灵符!” 弹指之间,章柳真脑海里蓦地想起她离开天城时,那个骗她行天婚之誓的现任在举行典礼时突然就停顿下来,掏出一块她左看右看都十分普通的凡龟小甲说是一件极品防御法宝。 她肯定是不信的,毕竟他看起来就是一啃老的穷散修,但是……淦! 哪个女人不是喜欢长得好看,对她好,又愿意把一辈子和她绑在一起的男子? 那可是传说中一辈子一双人的天婚,她章柳真寻了这么多次姻缘,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总而言之就是她恋爱脑了,看也没看就收下那块平平无奇、又小的出奇的龟甲,然后火急火燎的和现任结为天婚了。 如今情况紧急,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在储物器里拿哪个防御法器出来。 如今她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名字。 电光火石间,章柳真戴在手上的不起眼的手链上的小硬甲遽然活亮起无数神秘纹络,纵横交错九九归一天玄化灵。 ‘吨!’的一闷响,就把九九归一天玄纹络显现而出,一个球状的灵罩章柳真无死角地保护好,它不但把乾坤宗宗主的压迫和徐静的声波冲击完全吞噬化为己用,还借力打力,用它们蕴含的灵力反弹出强悍的反击。 那宗主和徐静仗着自己修为高,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呵”的一声就随手想抚去反击,却不想被击中伤及筋络。 两人皆是一惊,立马运起体内全部力量把入体的反击波化去。 等触及反击招式中蕴含的妙不可言的道,修为更高一层的乾坤宗宗主惊诧至极。 这、这肯定绝非凡尘之物。 王杰大长老在自己妻子受伤之后,立马运功给化解。 他也是一惊,和他的宗主师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心中有数了。 一旁宗主亲传弟子秋楚惊呼:“师父!” 乾坤宗宗主甩了甩拂尘:“为师没事。” 王杰夫妻和乾坤宗宗主皆惊讶疑惑地的打量章柳真,真真切切地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名无名之辈。 乾坤宗宗主蔡浩轩可是渡劫大能,就算是一个体质一般的法修,那也不是寻常法器就可以伤到的,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区区金丹中期的普通散修手上的。 难道那竟然是传说中的自动护主的神器吗?还是天城的神器… 正当他们几个老油条脑洞发散时,侯明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想把章柳真拉过来好好看看的,结果被灵罩无区别弹开了,因为她没有用力,所以只是轻轻一弹。 她确定自己闺蜜无事以后,她立马就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堂堂第一道修大门派乾坤宗的报恩么?我们今天问剑宗弟子们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还有千千万万的看直播的修炼者们也是跟着开眼了呢!” 第十三章 章柳真也沉默了。这、这些问剑宗弟子接受能力这么强的吗?怎么没有人提出异议? 就这样,她被这些年轻人团团围住,去了乾坤宗传说中的内门山门处,那几个领了任务看守的外门弟子看到邀请函以后,就拿了符玉在专门的转移阵法上施了感应之术,转眼间他们一行人就在慧寿山下了。 守山弟子听到来意,虽然也验证过邀请函是真的,但是他人微言轻,怕出纰漏,先请示清规长老。 长老:“客人如约而至,请入!” 守山弟子:“……” 这几十个剑宗弟子大张旗鼓的,真的是客人吗?难不成、乾坤宗真的和问剑宗闹翻了? 虽然心里有千百个问号,但是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放行了。 .…… 乾坤城里 一行人统一身穿十字暗纹银袍,神情坚定,恍如方外之士。 他们有人怀中抱琴、有人手持经文、有人 背着画框,步履轻松,目下无尘。 一行人默然慢慢前行,如同一流恬静的清溪。 领头者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美男子,他的肌肤极为白皙,甚至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是最为迷人、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容貌如画,不似真人,金发熠熠炫目,风仪出众不似凡人。 路过的人皆惊道:“可是传说中的光圣宗的人?!” 光圣宗,其实成为光圣教比较合适,它前身就是一个全球闻名的宗教,位于极北之地,在灵潮爆发后,由于极北之地冰天雪地,天气莫测,外人难以深入,该宗又一贯是避世的,所以世人关于他们的神秘传说和好奇仅次于天城。 往往是少则大大几十年,多则几百年才有人能见到一名光圣宗弟子,而这一届的全球青年大赛居然连他们光圣宗都参加了,就算来的仅仅是几十个光圣弟子,都叫围观的修炼者大呼大开眼界,不负此生。 他们纷纷不约而同掏出他们的手机咔擦起来,把光圣宗弟子们当背景自拍,把手机调到天空俯拍,施法冲到光圣宗弟子们前边远拍等等,更有甚至拿起手机直接直播起来了。 “各位观众老爷们好,我是新人主播,我接下来直播的内容十分劲爆,请注意,看镜头里的这些身穿银白法袍的年轻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光圣宗弟子,领头者应该就是他们光圣宗的传说中的光圣大祭司,据小道消息说他将在不久后走上已经空置多年的圣主之座的兰斯洛特……” …… 白灵玉铺造而成地板闪着温润的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屋宇殿堂,檀灵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奇珍异兽娇憨可掬,青灵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灵玉堆砌的墙板…… 真不愧是第一大道宗,有钱! 此时在慧寿殿正门口,问剑宗弟子们拥护着章柳真,整整齐齐地踏入大殿里,与乾坤道宗宗主、清规长老、王杰夫妻二人以及道门一些内门弟子,其中就有秋楚等人相视个正着。 突然看到大殿内这么多大能以及感受到凝重的气氛,剑宗的年轻弟子们还是忍不住齐齐后退了一下,侯明明大胆地和章柳真并肩站在一起。 她压低声音介绍:“在正前方的是乾坤宗宗主,和王杰大长老夫妻二人,左侧的是外门管理长老周鹏长老,剩下的就是他们的内门弟子,打头的是秋楚。秋楚姿容出众,看起来般般入画,实际上由于极品火灵根的影响,她脾气十分劲爆,就跟个炸药包似的。” 想了想,她沉重地说:“真真,看来是有场硬战要大,不过你别怕,我和师侄们开直播了,他们敢做出什么不轨之事,那他们乾坤宗的万年口碑就交代了。” 章柳真偏了偏头,果然看到后面悬浮了好些直播手机,淡定道:“明明,你真的学会赚钱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乾坤宗这么一个声名显赫,不会跟我这样一个的有恩于他们的无名之辈过不去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侯明明:“最好是这样吧,不过说好了你可以当我师嫂,但是到时候师兄升辈分了,我不叫你师婶的。” ??? 章柳真:升辈分是什么?这和现在这件事有关吗? 她们两人的交谈虽然是压低声音的,但是在大能面前就算她们这种境界的人施法隔音,他们想听都无处可藏,所以是故意说给乾坤宗的人听的。 果然听到她们这番话,上面的那些老狐狸的面色都难看了些,乾坤宗宗主:“哪位是章柳真修士?”他说话时故意将灵力注入声波中,令其洪亮而带有压迫感。 而且他是故意只针对章柳真压迫,章柳真被压地难受不已,她仅仅是一个金丹中期的散修,故意针对她的可是渡劫大能,她不当场跪下都是她修为凝实了。 “穿黄色法袍的女修可是我儿在木樨国的干娘?”徐静作为当事人的亲娘也出来说话了,她更是把灵气灌入声音里后,让声波如同凝实的招式从虚空章冲向章柳真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位渡劫大能、一位大乘大能一前一后的针对章柳真也不过两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沉重地压迫感在先,接着就是凌厉的声波冲击在后,冲击破空疾速而来,侯明明等人的修为差距太大,未能反应过来。 “嗯!” 章柳真被压迫的闷哼一声,声波冲击就近在咫尺,她,躲不开了。 章柳真在外面闯荡多年,她有给自己想过无数种死法,觉得最真实的就是之前的‘在寻姻缘过程中被奇奇怪怪地对象不小心弄死了’,和如今的‘成功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人后被他圈禁起来弄死’。 但是今天看来那些都是假的,她没有交代在占有欲过重的现任手里,是要被渣男前任的亲娘弄死了。 果然她就是一生都是白白耗费在渣男身上了…… 淦!我才不要! “九天玄灵符!” 弹指之间,章柳真脑海里蓦地想起她离开天城时,那个骗她行天婚之誓的现任在举行典礼时突然就停顿下来,掏出一块她左看右看都十分普通的凡龟小甲说是一件极品防御法宝。 她肯定是不信的,毕竟他看起来就是一有点小钱的收租暴发户,但是……淦! 第十四章 哪个女人不是喜欢长得好看,对她好,又愿意把一辈子和她绑在一起的男子? 那可是传说中一辈子一双人的天婚,她章柳真寻了这么多次姻缘,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总而言之就是她恋爱脑了,看也没看就收下那块平平无奇、又小的出奇的龟甲,然后火急火燎的和现任结为天婚了。 如今情况紧急,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在储物器里拿哪个防御法器出来。 如今她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名字。 电光火石间,章柳真戴在手上的不起眼的手链上的小硬甲遽然活亮起无数神秘纹络,纵横交错九九归一天玄化灵。 ‘吨!’的一闷响,就把九九归一天玄纹络显现而出,一个球状的灵罩章柳真无死角地保护好,它不但把乾坤宗宗主的压迫和徐静的声波冲击完全吞噬化为己用,还借力打力,用它们蕴含的灵力反弹出强悍的反击。 那宗主和徐静仗着自己修为高,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呵”的一声就随手想抚去反击,却不想被击中伤及筋络。 两人皆是一惊,立马运起体内全部力量把入体的反击波化去。 等触及反击招式中蕴含的妙不可言的道,修为更高一层的乾坤宗宗主惊诧至极。 这、这肯定绝非凡尘之物。 王杰大长老在自己妻子受伤之后,立马运功给化解。 他也是一惊和他的宗主师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心中有数了。 一旁宗主亲传弟子秋楚惊呼:“师父!” 乾坤宗宗主甩了甩拂尘:“为师没事。” 王杰夫妻和乾坤宗宗主皆惊讶疑惑地的打量章柳真,真真切切地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名无名之辈。 乾坤宗宗主蔡浩轩可是渡劫大能,就算是一个体质一般的法修,那也不是寻常法器就可以伤到的,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区区金丹中期的普通散修手上的。 难道那竟然是传说中的自动护主的神器吗?还是天城的神器… 正当他们几个老油条脑洞发散时,侯明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想把章柳真拉过来好好看看的,结果被灵罩无区别弹开了,因为她没有用力,所以只是轻轻一弹。 她确定自己闺蜜无事以后,她立马就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堂堂第一道修大门派乾坤宗的报恩么?我们今天问剑宗弟子们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还有千千万万的看直播的修炼者们也是跟着开眼了呢!” 但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只见乾坤宗宗主面无异样,双手作拱行了个礼,说:“乾坤宗宗主,我旁边的两位是何文的爹娘。方才我们并没有歹意,请问两位是?” “我就是王何文的干娘,她是问剑宗弟子,只是不忍我被欺负,为我出头罢了。” 章柳真把侯明明拉回来,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内心却吃惊那个不起眼的小龟甲居然是真的好货,看来她真的找到一个不是渣渣的男朋友了,神级防御法器,这可不是谁都愿意送人的。 九玄龟甲也探测出刚刚的压迫和冲击声势盛大,实际上并没有伤人之意,所以在反击波后九玄纹络也再没有进行主动攻击。 王杰大长老:“这位道友师从何处?” 章柳真:“在散修盟注册的散修。” 此言一出,大殿里的人齐刷刷的往她这里看,眼里充满怀疑。 当他们没见过散修么?散修都是穷修,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防御装备。 而且他们对章柳真的八卦都是有所了解的,她光上好的防御法器就不止一件了。 侯明明就立马联想到朱红小扇子,秋楚也想到先前她和章柳真在迎客峰小院相持的时候,这散修当时拿出的是另外一件上品防御灵器,不,应该是法宝。 秋楚立马就出声质问:“要真的是区区散修,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法器在身?” 章柳真腼腆一笑:“这,这都是以前的对象送的……” 她仔细想了想,也记不清哪些是哪个送的了,除了现任男朋友,他送的,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们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一年。 秋楚听到她这么一说,马上就想偏了,认为这章柳真果然世故圆滑,为人贪得不足,还不懂自尊自爱,私生活紊乱。 也是,她在万法论坛上都吃了新鲜的瓜了,这黄衣女子一方面和王师弟是收养关系,但是实际上却有些不明不白,关系不明朗。 另一方面又跟问剑宗昆山凤军缠夹不清,呵呵,谁知道这些个上好的法器是用了什么手段得的呢? 就是现在这人也是要用丹药法器灵石这些东西来抹去先前的养育之恩,养母子关系就此断了。 呵,当真是敛财的好手段。 秋楚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怒火中烧,她的小脸被气红了,如同红粉花飞一般,眼波流转而粲然生光,好一个娇俏的可人儿。 她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卑鄙之徒。” 章柳真无辜:“原来收别人礼物是一件卑鄙的事。” 她见秋楚粉霞涨俏脸,姿容过人,于是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楚仙子娇美无匹,容色绝丽,旁人要是无事献殷勤,那肯定是心怀不轨的卑鄙小人所为。” 就是这样,环境不同导致三观不同,了解了解,要不怎么说收别人礼物是一件卑鄙的事情? 收别人礼物的时候分明是最快乐的,嘻嘻,特别是渣男的! 秋楚粉脸呼喝:“你乱说些什么?楚仙子也是你叫的,再说一遍,你看你能不能走出去!” 章柳真:“……”看来这秋楚当真很讨厌别人讨论她的样貌,甚至就连别人仰慕她的美貌而称为“楚仙子”都不乐意。 江湖传闻,这位楚仙子的来历颇大,是种花四大巨头之一阴阳幻宗的一位大佬的唯一亲生女儿。 虽然他们现在是科学修真,没有什么小说中的魔修,只有觊觎蓝星的异界邪魔,但是这个阴阳幻宗真的行事有点那些什么魔修的狠辣的意思。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位秋楚辣美人的辣就是这样得来的。 第十五章 秋楚瞪着她:“看什么看?说啊,怎么不说了?” 章柳真又是无辜脸,双手一摆:“我、我害怕呢,刚刚有人说我再说话就要让我出不了这个门,我不说了,又被你催着说,唉!我好难!” 秋楚被她噎住了,粉嫩小脸又是一红,捋顺思路后发现根本就是这个章柳真胡言乱语把自己带乱了。 看她吃瘪,侯明明暗自得意,她一样看不惯这个秋楚,什么楚仙子,不就是一些不努力妄想一步登天的男修炼者吹出来的么!论实力这个秋楚没她侯明明厉害,论样貌,各大门派比她好看的女修多了去了,不就是出身好点吗?不至于吹成仙子吧? “好了,秋楚,不要多生横枝,”乾坤宗宗主开口,按住了正想再与章柳真争论的秋楚,而此时一位内门弟子拿着手机示意他看。 “各位问剑宗的师侄们,此时乃是乾坤宗私事,我们乾坤宗好歹也算声名在外,不会用那些卑鄙手段的,可否把直播关了。” 原来是问剑宗的弟子们开的直播已经打破了直播界的最大关注量了,现在几乎所有听说过黄衣女子的修炼者都在看这个直播,他们乾坤宗不想把私事放在明面上成为大众饭后谈资。 章柳真对侯明明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把直播关了,侯明明和她在一起多年,瞬间明白。 “既然宗主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小辈怎敢不从,师侄们,把直播关了吧。”她说着就回头让后面的问剑宗弟子关了直播。 因为收到的打赏实在太多了,都够他们这些穷剑修花好久了,所以他们都有些恋恋不舍。 王杰大长老:“旁的不提,你当初是实实在在地抚养了我的儿子何文。我们夫妻二人对你自是感激不尽的,同时也希望可以尽我们二人微力来答谢你。有何要求,大方张口,我们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大佬的话术就是不一样,他仅仅是说他们夫妻二人,绝口不提乾坤宗。当然,渡劫期后期大佬和他大乘期的老婆两人的共同承诺,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了。 但是偏偏章柳真她是个恋爱脑,她从小就是一个没什么远大志向的,一心只想和她们的父母们一样找一个和她一辈子一双人的对象。 别人不清楚章柳真和那个渣男王何文之间的情感纠纷,侯明明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听这话,立马横眉立目,拿出自己的本命宝剑想上去和他们好好比划清楚各中纠纷,当然是真用剑来画时间线情感线,要是让她和大佬比划剑术,她侯明明还没傻呢。 但是她被拦下了,章柳真拍了拍她的手,笑笑说:“这事因我而起,由我来结。” 如今看来乾坤宗的做法明显不太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 好歹,她章柳真也是王何文名义上的干娘,养他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可王何文急于抛清两人关系这种行为可是大忌,大宗门最讲究伦理纲常,这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而且再看乾坤宗有兔尽狗烹之意,这又是不义之举。 反观安奈儿,却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待遇,那可是情至意尽。 章柳真只是没志向,脑袋还是灵活的,想来问题应该出在王何文这个渣男身上,他可是重要人物,他一言一举都会直接影响到乾坤宗对她的态度,所以章柳真也大概可以猜到那个姓王的白眼狼会在背地里说些什么话,导致整个乾坤宗都恨不得立马把她的恩情给还清。 一了百了。 那个姓王的从小就是为人大刀阔斧,对待敌人从不拖泥带水,现在她竟然变成了他的敌人了。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义。章柳真把自己当初被那个秋楚围堵后拟好的所谓‘报恩礼单’。也没多少,就只有约十米长这样子,就是上面的小字有些挨挨挤挤。 礼单上的物品都不是什么稀世罕见的东西,都是乾坤宗拿出来不会肉疼,也不会掉档次的。 章柳真列举的都是些法器,灵草,灵石,至于功法和丹药,她都没要,一是功法可能会被改,二是丹药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再说成为乾坤宗内门弟子或者外门管事之类的,就算了,人家嫌弃的很呢,她可不上赶着送人头。 总之,乾坤宗是完全出的起的,可全部出了也会肉疼。 章柳真说得轻巧,随意打开:“只有这些。” 乾坤宗一行人:中指! 问剑宗一行人:牛!师婶厉害师嫂真棒! 章柳真心中也为能狠狠刮渣男一笔而开心不已:我要发达了!!我亲爱的男朋友我来养! 乾坤宗外门长老周鹏是管理实务的,他最是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咳咳,这个有些多了,师兄,我可能得要一段时间……” 蔡宗主也是肉疼的,但是王杰大长老是大乘期,他们宗门唯一可能飞升的存在,这…… 王杰夫妻二人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他们以前也管理过门派,自然清楚这些。 于是徐静出声了:“从我们夫妻二人的私藏下出吧。” 其实她也肉疼,但是王何文是她亲儿,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帮他斩断乱七八糟的因果。 蔡宗主、周鹏长老:“还是师兄师嫂大方!” 章柳真于是就和问剑宗的弟子们在大殿里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拿出她在风渣渣的洞府里拿的灵果脯出来和他们分享,等乾坤宗把东西准备好。 于是问剑众弟子围绕着她一起吃吃喝喝,开心聊天,刷着万法论坛,发发这件事的帖子,争当成为热帖楼主而努力着。 …… 乾坤宗内门充盈楼。 王何文邀请安奈儿到这里来一起看慧寿殿大殿内的直播。 他们前面是个特制玉简料做的大屏幕,一旁还自带声石,不仅可以可以把殿内众人的一举一动看得一目了然,就连最低的说话声也在这个平时内门弟子们用来研读各种藏书的宽阔安充盈楼里听得十分非常清楚。 安奈儿的樱唇唇角微翘,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但眼底还是露出些许异常激动的光。 她用香帕微微掩住自己的嘴角,柔柔地说:“阿文,没想到,章柳真的感情这么……阿文!我没想到她就这样就松手了,在你和那些俗物间,她居然选择了充满铜臭味的俗物。这般看来,她以往所说的喜欢、她过往的情谊……有些廉价了。” 甚至都是假的。 章柳真和王何文两人之间就从未有过真心实意! 第十六章 王何文闻言却并未有异样,反而眼神坚定地说:“恰恰相反,我能肯定这就是证明她爱我过切。” 安奈儿帕子下的得意再也不见,但她立马掩盖好秒切换了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模样,好奇发问:“阿文,为什么这样说,她不是选了那些东西,却没有你……” 王何文表情忍不住带上了些许被人偏爱的有恃无恐:“先前我跟她说了,我不愿意她就在乾坤宗里,我也不希望旁人得知昔日那些事。只要是我想要的,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她这不就是做的很好么?我以后就不会任何忧虑了。” 他说完就转过头看了看安奈儿,坚定地安抚道:“奈儿,别怕,章柳真对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阻碍的!” 安奈儿迟疑了一下才用她那双似乎带着无尽依赖和感激的美目回了一声,可她拿着帕子的左手却悄悄在王何文看不见的死角死死地紧握着,娇嫩的皮肤上青筋乍现。 戏看完了,王何文把直播的屏幕关了,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多年的美娇人,细语道:“奈儿,又到了喝完的时辰了,我们回去吧。” 安奈儿微微低头,似乎有些羞怯:“阿文,你真好。” 王何文轻搂着她的肩膀,两人就这样柔情蜜意地走出这个本来用于读书的充盈楼,“奈儿,我对你的情感,你是知道的,不用多久你就可以拥有灵根,和我一样成为一名修炼者,到时候,你我二人……” 这对璧人偕同而行,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一阵清风拂过,两人的头发吹向两边,没有连结。 …… 脸色不愉的秋楚把一个高级储物袋扔到章柳真面前的桌上,声音压抑着怒意:“你可以滚出去了!” 章柳真把手里的果脯和手机放下,拿起储物袋笑着说:“等到全球青年大赛和宴会结束,我不用你们催,有多远滚多远。” 然后她和侯明明起身打算招呼问剑宗的弟子们离开此地。 这刚转身,那就秋楚叫住她:“喂,还不行,你立马现在就发心魔大誓。保证从此以后,你章柳真和我们王何文师弟没有任何关系,前缘尽勾销,后再无因果,往后余生,再无瓜葛。” 章柳真回过来,爽利地在她面前如她所愿后,轻松开心地拿着让她暴富的“买断礼”潇洒离去。 他们这行人神采飞扬地离开慧寿殿前的前庭慧寿台,这还没走,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钟鸣声,这钟鸣声铿锵有力,却也空灵玄妙,余韵绵绵。 侯明明毕竟是天才少女人设,听了就知道:“这是空忧灵钟阵鸣,竟然是光圣宗。” 她这厢刚说完,那空灵清脆的钟鸣声越来越近,似乎在快速接近这里。 众人便往声源处看去,只见虚空云雾中几十道银白流光闪落在慧寿台上,他们统一身穿银色法袍,衣袂飘飘,轻盈洒脱,超尘脱俗。 随着钟鸣袅袅,章柳真他们这才看清这些银袍修士中前面大概有一行人是手持一个泛着银白溢彩纹饰小钟。 这些银袍人都有着惊世脱俗的气质和清丽秀雅的姿容,章柳真他们这会儿都心有灵犀地想,果然是传说中的光圣宗,自带飘逸气场,不同凡响。 光圣宗因为他们拥有神的传承、又是隐世而修、全宗上下都神秘飘逸,人们对他们的猜测好奇就比天城少点,所以在亲眼见到光圣宗这么多弟子,问剑宗的的人还是很兴奋的。 侯明明忍不住和章柳真说:“这次全球青年大赛可真是热闹了,这可是不轻易出世的光圣宗都来了,我刚刚看万法论坛有人说,还以为是假的呢。” 其他问剑弟子也都私下议论起来,甚至有些脑袋灵活的已经拿出手机直播了。 “对啊,我刚刚也以为是假的,以前不老有这种小道消息么?” “上次出世还是西奥那边的邪魔大战,光圣宗只派了大祭司。” “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想当年光圣大祭司英姿……” …… “不过话又说回来,光圣宗此行就只是为了全球青年大赛和认亲宴会么?” 不知道是哪个问出了关键,其他人也纷纷沉思。 过了好一会,侯明明说:“别管他们还有什么目的,我们始终是问剑宗,到时候就会知道了。”她停了一下,接着转开了话头:“领头的那位莫非就是传闻中的光圣大祭司吗?” 他们当中有人是亲身接过邪魔大战任务的,有幸得以远远望见过光圣宗的大祭司,他是那样的丰神俊朗,让人见之就终生铭记。 他笃定地说:“正是。” 光圣宗一行人自然也是听见问剑宗弟子们交头接耳的内容,不过他们都是一些清冷出尘的人,而他们光圣人在全球修真界都是很受欢迎的,早就习惯成为热议的焦点了。 所以他们都十分淡定,目不斜视地直往慧寿殿内而去。 侯明明见表演的人都走了,就说:“走了,回迎客峰去。” 说完就看向章柳真,她却注意到自己的好闺蜜蔫头蔫脑的,一直偏着头看着下山白玉阶梯,她觉得有些奇怪:“真真,这阶梯有什么不妥那?“ 章柳真挽住侯明明的肩膀,两人一起背着大殿门口的方向,小声地说:“没……我只是手里拿着这么多宝贝,心里有些不安,想快点下山回去罢了。” 咳咳……其实,她对那些装逼王十分熟悉。 无一例外,都熟悉。 特别是那个带头的,毕竟他们也有过一段。 那是应该是八十多年前,章柳真去北洋探寻一个海岛秘境,却不想遇到百年一遇的海上暴风雪,在落入冰冷的海里后她以为她交代了,没想到醒来后却莫名其妙身在极北之地。 再后来,在因缘巧合之下她和兰斯洛特好了,然后他说他是光圣大祭司,她就跟着他去了光圣宗,好歹他们也算好过。 兰斯洛特,温润如玉,自带旁人所不能及的慈悲宽容心,是一个言行如一的谦谦君子。 虽然他对她很好,但是他对别人也是一样好。 第十七章 光圣宗除了兰斯洛特,就没有人喜欢章柳真的,因为她是个外来人,又是个凡俗庸女,可是却不知耍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狐媚手段,欺骗了兰斯洛特,让他大发凡心,但最怕的还是怕她连累兰斯洛特不能走向圣主之座,超脱凡俗。 就这样章柳真被整个光圣宗排挤孤立了,可是兰斯洛特却没有丝毫察觉,或许他觉察了,感受到了,但他信任他的光圣宗,他相信光圣的所有人,他觉得他们都是和他一样的光明磊落之人。 可是章柳真孤身一人在异地,她害怕,再发觉有不对的端倪后,她认真探访,发现要是自己再坚持下去就真的会魂断异乡,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夜,她收拾收拾细软就溜了。 一口气就跑了半个蓝星那么远,也没发现有人找她,她也乐得轻松,默认分手了。 一轻松就又不记打,找起了下段姻缘。 可是因为她始终没有和兰斯洛特来得及当面分手,如今再相逢她已为人妻,隔中还有几本烂情账,章柳真还是不能堂堂正正地面对他。 章柳真拉着侯明明,脚下如风:“溜了溜了,我想赶紧回去把东西放好,这样我才觉得安全。” 问剑宗的弟子们也跟上,他们很快便下了白玉梯台,去到挪移法阵上,运起灵力,就被传送走了。 他们这些人可比不上人家极北的光圣宗,可以随意在乾坤内门飞行,只能使用乾坤宗内的固定挪移法阵。 慧寿殿前廊。 兰斯洛特忽地似若有所感,停下回头看了看,却远远地看到在那下方白玉台上几十个问剑弟子在启动挪移阵法,隐隐约约有一抹黄色。 “老师,是否有异?”大祭司的首徒眼里满是仰慕信奉,尊崇地问。 兰斯洛特垂眸,他回道:“并无。” 声音空灵盈耳,醇厚带磁,洋洋动听。 光圣宗等人在兰斯洛特的带领下徐徐走进慧寿殿,乾坤宗宗主蔡道永一见他就立马过来相迎,并且挥手示意秋楚等人退下。 此时这大殿内便只余乾坤宗宗主、周鹏长老、王杰夫妻二人和兰斯洛特,其余人都在殿外等候。随着渡劫大能所施的隔音阵一开,除非是天仙才能探知他们商议何事了。 .…… 迎客峰小院内 回到这里问剑宗弟子都急着离开上万法论坛发布今日要闻,正当第一热帖楼主,此时房里只剩下章柳真、侯明明两人。 侯明明想来想去的,都觉得刚刚章柳真在白玉梯那里有些奇怪,想到她的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她立马布了隔音阵,忍不住问道:“真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那个光圣大祭司认识?” 章柳真此时正在把那个高级储物袋里的‘买断礼’那出来分,她认真地把东西全都分成两半,嘴里还念叨着一人一半。 明显是要和别人共享这笔横财。 听到侯明明地问话,她头也不抬,语气轻松:“也算吧。” 侯明明怀疑地盯着她:“嗯?算?你上次还说和我师兄不熟呢?这光圣大祭司该不会是你另一个前男朋友?” 章柳真回答迅速:“当然不是。” 咳,没正式分手又怎么可以说是前男友? 侯明明她在修炼一途颇有资质,平常也是修炼多,见得世面还是少了,她十分单纯地信了,“哈!你啊你,这才像样嘛!不然我每看见一个优秀一点的男修,我都得事先怀疑他是不是你前任了。” 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在那另一个储物袋:“你这是在分赃?另一半给谁?” 章柳真笑了笑,看着她不好意思地回答:“男朋友。”其实是定了天婚之誓的老公了。 侯明明:“……”好旺的桃花,能闪瞎别人狗眼了。 侯明明:“风?” “你那个大师兄可看不上我这点寒碜东西。”章柳真对她眨了眨眼睛,尝试卖萌躲过一劫,清了清喉咙,说:“明明,我和别人结为道侣了。” 侯明明:“!!!”没反应过来,呆滞住了。 章柳真看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全都说了:“他也是一普通散修,有点穷,有一点穷。” 章柳真忧愁蹙眉:“我道侣他、他啃老。” 除了那张美如冠玉的小脸能过得去了,实际上就是祖上给他留了一座空城,家私很少,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性格古里古怪的,有些神经质。 她以前收集的那些法器、丹药和灵石都分了很多给他,但是他就回了个破破旧旧的小龟甲。 侯明明好半天了才回过神来,并且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小龟甲问:“这可是传说中的九天玄灵符,亦称九玄灵甲,这是啃老散修能送出手的?” 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刚刚离章柳真就一步之遥,隐隐约约听到她小声的“九天玄……”,再加上刚刚的防护灵罩,她就大概猜测出来了。 不过,这可是传说中的《万器谱》中遗迹篇记载的,那是最初的大能用一种通灵小龟的龟甲用秘书制作而成灵符,它可自行吸纳灵气,使用时可吸收攻击的灵力化为己用,花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秘制成功,只在灵潮初期为某些大能所有。 因为通灵小龟的的罕见,以及炼制前必须获得小龟的同意,这种护体秘符早已成为传说,被录入《万器谱》遗迹篇,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灵药,法器等物因灵气变化,沧海桑田等各类原因失去传承,同样被录入各种谱录的遗迹篇里。 一出手就是传说中的神级防护装备,就算是侯明明这种千年不开窍,不懂爱的直女听了都要酸,这还是她认识的“啃老没本事的散修”吗,如果是,请让信女侯明明也成为这样的散修吧。 章柳真摸出自己脖子上挂着小拇指头那么大的龟甲,给她看:“明明,你在大宗门里呆的,你看看,这真的很值钱吗?” “九天玄灵符那可是稀世之宝,有钱都没出买的那种。” 第十八章 但是这个小龟甲又确确实实不像是通灵小龟的龟甲,因为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通灵之气,难道是某个锻造大能仿造之物? 侯明明想到这就没兴趣了,真的九天玄灵符她才喜欢,仿造的她见得不少了。 “我看这龟甲,很大可能这就是一个高仿。”侯明明说:“是某个锻造大能制作的新的九天玄灵符的仿造物,具有强大的防御能力,但是不能自主吸收灵气,主动修护自身。以前也有很多这类的仿造品,都是些黑心肝的奸商找人做仿品,去骗人,但想这个这么高防御能力的,我也是头一次见,想必花了不少灵石。” 章柳真:“噢……”原来如此。 她将“高仿”放回原处,同时把“道侣原来是个牛逼哄哄的大佬,如今在韬光养晦”,这个不切实际的脑洞抛之脑后。 没事,横竖她闯荡多年,也算有一些家私,以后两个人归隐山林,她也是养得起他的。 侯明明正想张口问清楚她和她道侣的事,还有她和风师兄之间,谁知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到熟悉的灵力波动,她立马告辞:“大师兄回来了,真真,有事我们手机联系,告辞告辞。”一边说一边溜,生怕被什么缠上似的。 章柳真这厢把“赃物”收好,风抚宁就进来了。 他身穿剑宗大师兄的宽衣法袍,行走间,在一些边缘处有数滴新鲜的血花,若隐若现。风抚宁在章柳真对面坐下,冷脸霜眉地看着她。 章柳真当他不存在,拿起灵果脯就是吃,心里旁算着是不是要给侯明明一些药草,上次防御装备已经给过了,这次再给,她肯定不肯要,还有她是不是也得给现任找一件极品的防御装备,还有天城上面还缺了哪些东西,要记得带回去…… 全蓝星的修炼者都普遍认为天城是一座城,城有城主叫有天主,天城的奇珍异兽、瑶草奇花比比皆是,实际上天城是悬浮着的山脉,上面平淡无奇的食材比比皆是,偌大山脉只有她现任那个整天不干正经事,一天到晚就只会在天城找吃的人,特别是喜欢花费大量时间抓空鱼。 至于天城的天主,不好意思,章柳真实名认证她现任,也就是她道侣,绝对不可能是不天主。 要是他当真就是,那传说中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真的也就那样了。 “真真,为何不理我?”风抚宁突然坐到她身旁,一张眉眼如画的脸出现在视野内,想必是人都很快被吸引住,章柳真也是。 “我被人打伤了。” 风抚宁一边说,一边露出他左手小臂处有两道隐约见骨、还萦绕着黑气,滴血的伤痕。 章柳真吃着可口的果脯,瞥了一眼伤痕,抬头正对上风抚宁的异瞳,立马觉得她嘴里的果脯不好吃了。 她眼睛转了转,尝试建议:“您看这样吧,您就不劳辛苦顺便抬个手,施个疗愈的法?” 风抚宁黑中带隐红的长如小扇的眼睫毛轻颤两下,垂眸说:“没学过。” 章柳真:“……” 无语了,她可明明记得凤族可是自带厚甲防御,绝对不会轻易受伤,又自带一流自愈力的。 “呵呵,您瞧我这一辣鸡散修也不会高大上的疗愈法术,那些疗愈丹药也是金丹期的,您也用不了,不如,我给您叫明明过来?” “丹药我有。” 说完就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上品装丹药的玉瓶,从瓶子就可以知道里面装的绝不是凡品。 风抚宁说:“真真,我的伤口,你处理吧。” 看他这样,搞得好像她不处理,他就听而任之了。 章柳真心里不知道白了多少个白眼,特别想把这瓶东西砸在地上让他滚,但是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渣渣金丹,只能顺从地拿起玉瓶子,把白色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处。 这是难得一见的疗伤灵药,一打开瓶口就能闻到一阵灵气充裕的清香药草味,一上伤口,血止痂结,眼看着就能恢复如初了。 “当真是好灵药。”章柳真也忍不住夸道。 风抚宁:“这是我先前自己研制的。你喜欢,我这里的都给你。” “别了。”章柳真拒绝,她和道侣都是平和的人,醉心于吃喝玩乐间,这种疗伤圣物多半用不上。“你留着吧。” 风抚宁是凤族血脉,就拥有有凤族这类强大的异修者的天性——好斗。她记得以前他在昆山那会就经常和别人斗法,还经常被人找上门来斗剑打架,所以他不是在闭关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以前喜欢他,就会为他担忧,每次受伤都会心疼,如今她看着那些伤口就像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受伤,毫无感觉。 她拿起果脯继续吃起来,心里想着要不要她学点做果脯的法子? 风抚宁自然也能从她的态度感觉到其中的冷漠,原先看到她给他处理伤口带着的浅淡笑意就褪去了。 他盯着她的侧脸,轻声说:“这么久了,你的修为没有提高多少。” 章柳真如今的修为是金丹期,在一百多年前是筑基大圆满,托她旁边这位大渣渣的福,她在经历大逃亡后,成功晋级金丹期,不过后面就没有多少变化了,百年后依旧金丹。 和风抚宁在一起那会,他几乎每天都会督促她和他一起修炼,可是天资这种东西不是修炼就能弥补的,所以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些懒散。 像他这种天之骄子怎么能明白她这种万年难得一见最末等的隐灵根的苦呢,他只会觉得是她不够努力。 嗯,这应该就是她后面遭遇渣男抛弃,还惨遭被追杀的根本理由了。 章柳真笑了笑:“像我这种天资不好的,还懒散的人,能保持住境界都是我一直在努力的证明。” 风抚宁:“过段时候,在距离乾坤宗的约五百里远的一处山脉会有秘境出现,应该是远古遗迹。问剑宗有一些名额,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寻找机缘。” 章柳真讶异,连忙摆手推辞:“不用了不用了。”咦,这个渣男有点变了呢。 风抚宁自顾自地说:“真真,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要尽量快点提高境界了。” 第十九章 他看着她,认真的说:“有通因果的大能预测,在不久之后,全球将会迎来第二次灵潮大爆发。” 章柳真摸了摸鼻子,说:“噢!这是造福全球的大好事啊。”但第二次灵潮和她这种小辣鸡散修有什么关系呢? 风抚宁伸处手揽住章柳真有些瘦削的肩膀,他还将额头抵在她的脖颈处,好像百年前,他们还在一起那会那般亲密。 他在回忆往昔那些不懂的他恨不得斩断的干干净净的过去,章柳真却害怕不已。 她脑袋里满是占有欲过重的道侣发现她在外面勾搭野汉子,于是嫉妒成狂,发疯的拿着一把四十米的大长刀把天城山上养的斑鸠灵鸡、种的大片果树灵植全毁了,甚至残忍的用灵力把漂亮可爱又好吃的空鱼全轰炸了。 章柳真一想像那个惨绝人寰的场面,就立马悲从中来,急忙用力把风抚宁推开,飞快地躲到旁边:“凤君,要我疗伤这件事是可以的,但是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特别是那些情情爱爱什么的。” 她戒掉了。 风抚宁抿着唇看她,章柳真明显的排斥让他隐隐带着火红明亮双眸黯淡了。 风抚宁其人孤傲自许,冷峻清高,兼之他面貌异于凡人,不但有异修者的摄人心魂的绝美,还具凤君的庄严自矜。 这么一个一向孤高冷傲气质大美男居然在他人面前露出瞬间的微妙伤心之意,很难有人能不被他打动。 要是别人,就算是一个完全不通情爱,不晓得爱美惜才的钢铁直男都会忍不住动恻隐说上几句软和话。 可章柳真,她现在只是个绑定了天婚契约,以前养过鱼的普通女子,她这颗心绝对不会为渣男心动了。 所以她只是说:“您看,今晚您是在这儿休息呢?还是?哈哈,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洞府是您的,我听您安排,只要有个地给我打坐就行了。” 风抚宁突然起身,走到章柳真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把她盖住,面无表情,只是用他的左手轻轻地捏着章柳真的后脖子,带着他一向比常人要高一点的热度,在她耳边轻语:“不急,你还有时间适应。” “可是你也清楚,异修者的耐性一向不好,就算是剑修的我也不例外。”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章柳真的脸,那双眼里透露着势在必得的执着,还有一直掩饰不住的深深的渴盼之意。 他轻轻地吻了吻章柳真的鬓边长发,才转身离开。 章柳真一直僵着身体,握着拳,她想这姓风的好像变态了,她再待下去,铁定得出事,她还是趁早脱身,今晚连夜就跑了吧。 她这边想着,风抚宁就说了:“你可以尝试逃逃看,昆山山脉能飞的都可以当我的耳目,我的眼睛哪里都有。” 淦!章柳真想连夜搭空车溜走的小心思裂开了。 章柳真有些颓然地瘫倒再床上,拿着一个小灵果咬着心里盘算着她有没有收藏着那些改变身形的功法或法器。 没想着一会,她就呼呼大睡了。 她脖子戴着的那块小龟甲泛着微弱灵光,平平无奇的龟甲遍布金色神秘脉络,还有充满奥妙的铭文。那灵光乍明乍灭,又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呼吸着周围灵气。 破破旧旧的烂龟甲变成了金光闪闪,灵性十足的灵龟甲,甲上纹络自行运行,充满了玄妙。 如果侯明明能有幸看到这一幕,必定能一眼就能肯定这就是真正传闻中的九天玄灵符。 .…… 天城。 空灵湖。 在最高的山上,接近山顶处有一个空灵胡,湖光峰影,澄澈如镜,湖中是蓝天白云,烟水空蒙,湖波涟涟,时不时地就会有长着如同翅膀一般的宽大鱼鳍的五彩灵鱼成群结队地跃在空中嬉戏。 在湖中心有一孤舟,恍如沧海一粟。高空一羽白缀褐,上暗胸带红缀斑,尾纯白的大鸟正翱翔,其鸣如唳,钩戟为爪喙,利刀以为翎,这正是“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的海东青。 它转眸明似电,忽而俯冲直掣,猛健翅收,盘旋而下立于舟头。 那钩戟长喙迅猛入水,啄起一尾空灵鱼,正想吞下却被一水珠击中,鱼迅速挣脱入水,甩了甩尾巴溜走了。 只有些许水花溅起,无声地嘲讽着海东青。 海东青长喙大张着,却不敢发声,只能憋屈地缩头梳整羽翼,不大灵光的小脑袋吐槽这个有点神经兮兮的主人一如既往的抠门。 严防死守着所有的灵禽异兽顺走一条空灵鱼。这湖中的空灵鱼的数量分明已经是不胜枚举,成千累万了,还有不知多少不能飞起来的鱼苗苗。 舟上,一只骨节分明,白润如玉的手用力抛出一发黄的木鱼叉自舟上布帘飞出,正巧刺中一跃在空中的空灵鱼,握住连着的透明绳子,力道轻巧地往回拉,湖面微波荡漾,一条百年大小的空灵鱼就这样被叉上来了。 那鱼还没落下,就被看不见的力量送入了一个竹编的鱼篓里,那海东青偷偷地看了看,那篓里已经装了上百条稀世罕见的百年空灵鱼了。 这百年空灵鱼可是无价之宝,那鲜掉舌头的肉质、逼人的灵气,可以提高飞升率的属性,啧啧啧…… 海东青的双眼馋得发绿,它好想好像吃,可是它不敢。 它可不想变成滋养空灵鱼的饲料。 “九十、九十一……一百。”舟上的人念叨着“一百”这个词,应该在盘算这个数够了没有,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抓一些。“罢了,没了就带她回来吃。” 他喃喃自语,音盈声悠,语气带着些许的散漫却夹着掩不住的笑意,似是品到甘甜而不腻的糕点,而忍不住愉悦。 “找她吧。带回来呢?还是找到她?” 海东青转了转脑袋,不大灵活的脑子思考着,这有什么不同吗?带回来就得找到先,不对,找谁? 里面的人自说自话,忽而痴痴的笑了起来:“找她……” 海东青珠子般的圆眼里满是对空灵鱼的觊觎,顺便想:嗯?接着呢? “把她吃了。” 海东青被吓得“呀”的一声,脚下一抖就“噗通”一声进湖里游泳了。 第二十章 章柳真睡眠质量一向很好,这不,一觉又睡到天大亮,起来穿上自己心爱的黄衣,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别钟爱黄衣,算是她的特殊癖好。指尖偶然间碰到胸前那块小甲,她觉得有暖暖的,于是就掏出来看。 这块小龟甲原本就平平无奇,如今更加色黯泽淡,约莫是在慧寿峰一行耗完了先前储存的灵气,所以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块没有灵气的凡物。 摸了摸小甲,章柳真把它塞回原处,扔掉就算了,这可是纪念物。 她弯腰伸展了一下身体,就出门了。一到庭院就看见梧桐树下练剑的昆山凤君,她停下了脚步。 心里忍不住感叹幸亏她章柳真别的不说,在感情方面还是坚守着原则的——不恰回头草,要是换了别人,单单是看到现在这一幕,那可能心中的原则本心都摇摇欲坠了。 只见高大葱翠的梧桐下,昆山凤君琼鼻薄唇,剑眉斜鬓入发,身着红白锦绣道袍,白玉簪冠、手执长剑,黑中隐红的长发如瀑,额间凤印,自带雍容尔雅。 风抚宁应该是练完剑了,此时微微发怔望着他的剑,察觉章柳真的到来后便转身对她说:“全球青年大赛和乾坤宗的筵席在午时开始,你我并肩进去。” 乾坤宗宣称此次宴席和全球青年大赛一起举办,有点名气的门派、组织、散修,都能收到请帖,实际上他们早就在请帖上分清主次了,比赛场地在中,宴席会有所划分。 在内的是在内门慧寿峰的慧寿殿,在这里可以直接观看全青大赛的比赛,是专门为高门大派这类修士准备的,另外的设在外峰,是流水席,有直播玉屏专门给些小门派或蹭吃的无名散修准备。 原本章柳真的无名散修这种身份,根本就没资格进慧寿殿,参加正式的宴席,就连迎客峰也是没她位置的。 只不过是乾坤宗看侯明明这位问剑宗内门天才女剑修的面子上,愿意让她携章柳真一同入住迎客峰并参加宴席,观赏全球青年大赛。 可就算能参加宴席,也是末尾的那种位置。 章柳真就是随便蹭吃蹭喝的,有位置就很满意,而且还是这样低调的位置,她更是满意得不行。 可是如今风抚宁这个脑袋有包的渣男要让她跟着他一起进去,不用说也是会呆在全球修真界的无数大佬中夹缝求存。 要紧的是兰斯洛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佬,还是是名列前茅的那种,兰斯洛特身旁也肯定少不了那群疯癫痴狂的可怕追随者--光圣宗余人。 呵呵,风抚宁,兰斯洛特,王何文目前三队势力,有两队是跟她有仇的,势必弄死她的那种,还有一队下贱,馋她身子的,她此行蹭吃蹭喝铁亏啊! 章柳真立马摇头拒绝:“那乾坤宗的王何文和他未来道侣均和我有旧怨,我昨天和乾坤宗宗主、王杰大长老夫妻二人、内门秋楚与其他长老发生一些小摩擦。” 小摩擦,把人家第一道宗的最厉害的大能的个人私藏给清空的那种。 那个被她趁机讹了不少好东西、又被人当面喊了烈火仙子’的秋楚,看章柳真的眼神都快淬了毒了。 章柳真相信只要有机会她们在一处偏僻无人之地偶遇,秋楚一定会把她狠狠折磨一顿,再灭了。 “他们应该不会想要见到我的,我最好还是不要自己往前凑好了。” 章柳真转念又想起问剑宗与乾坤宗之间因为长期存在竞争关系,所以并不融洽,接着通情达理道:“我怕到时候会因为我导致两宗之间的关系恶化。嗯,看来她在那个安奈儿手下还是学到不少的。 听她这样说,风抚宁直接说:“我问剑宗和他们乾坤宗一直就有摩擦,也没有握手言和之意,自然也不怕恶化。真真,你不必担忧,也不用多为我着想。我先前就说过,我认你做道侣,那就是全球修真界都要知晓的。” 章柳真:“!”what?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章柳真可是纵横了全球修真界,到处都留下过她爱过的痕迹,她也记不住她到底还有多少个没有断得一了百了的辣鸡前对象了。 如果这真的捅破了,要是没人上门就是头等喜事、要是上门那了那就是黑白透绿苍凉丧事。 章柳真心中害怕极了:“不要。” 风抚宁:“为什么。” 章柳真坚决:“我和你早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姻缘已断,何必勉强,我有道侣了,谢谢。” 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翻船的可能,所以她不会脚踩两船。 风抚宁蹙眉:“还是那个王何文?是不是?你养大了他,你自己说你们是养育和被养育关系,那些风言风语谣传你们过界了,我不信,因为你曾经说我和你是天定姻缘。” 他边说边向前,固定章柳真身子不让她有所闪避,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凑近低声问:“你最好没有骗我。” 极少数的人才会知道一人一生实际上只有一个天定姻缘,这是天定下的,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就是天道下不可违抗的既定的安排,修炼士对此是有着最为深刻的认知的。 他的圆瞳悄悄地转变成竖瞳,还染上了妖异的红色,带着不可名状的危险,似乎他若是发现章柳真真的曾有所欺骗,就会立马把利刃挥向她。 章柳真心里不是不后悔,想当初她为了能早点把他哄到手,真是无所不为,整天嘴里开飞船,哔哔最多就是‘你我二人乃是天定姻缘,注定千里自相会’,那时候的她可没想到这会成为以后的她的致命要害。 “当然没有。”章柳真直视他,眼神澄澈,表情真诚无比:“我没有骗过我爱的人,你当真是我的天定姻缘。”之一 她从未骗过她正在爱的人,关于天定姻缘这个说法肯定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天定姻缘多比别人了一点点。 事实就是这样,她没有骗人。 “不过,”章柳真补充:“你一手切断了你我之间的姻缘。” 第二十一章 这位口口声声不顾她反抗硬是说要和她成为道侣的渣男,在一百二十多年的一个傍晚毫无征兆的单方面宣布甩了她,然后还略施小计借他人之手想要抹掉她的存在,要不是她命硬,硬生生从血海里爬了出来,她真的就交代了。 风抚宁把自己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处,然后双眼锐利如刃看着她,尝试在她的双眼中找出如以前那样的悸动。 可是他失望了,她的双眼如一滩死水再无波澜,她真的生气了,他想。 “对不起。”他在一百二十多年后说出了迟到的道歉,可是伤害早已完成,伤口早已愈合。“我会努力弥补的。” 章柳真面无表情:“噢。”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开始发散思维想念她道侣了。 风抚宁薄唇伟勾,自矜淡笑而过,“不想去就随你的意罢了,有侯明明带着也不错。” 风抚宁说要就放开了章柳真,虽说大赛和宴席要到午时才开,可他始终是问剑宗的代表人物,是要先到慧寿殿和其他门派、组织代表洽谈秘境一事。 如果在往常,他是可以看自己愿不愿意去算的,但如今事态特殊,这个是有关全球修真界未来的大事,他必须慎重对待,早早离开做好准备。 临走前,他亲手把章柳真交给给侯明明:“好好保护她。” 侯明明:“是,大师兄。” 待他离开后,侯明明立马蹦起来,磨牙凿齿地瞪着她,问道:“你、你居然有道侣了?!” 章柳真对她如此漫长的反射弧感到震惊:“明明,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都是昨晚的事了。 侯明明带着怒意:“我当时把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九天玄灵甲身上了,后面反应过来想问,结果大师兄就回来,回去我自己的小院里,一坐着我就修炼了,对了。你道侣真的和你定下天婚契约了?他也是你的天定姻缘?” 章柳真诚实地摇头:“不是。” 侯明明白了白眼:“好手段啊,章柳真你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居然脚踩三条船。” 章柳真辩解:“我没有!只是有些忘了分手。” 侯明明瞪大眼睛:“……” 侯明明:“嗯,我记得你跟我大师兄、王何文是正式分手的,还有不少补偿的分手礼品。” 她语气纳闷:“原来你还瞒着我,还藏着不说忘了分手的前对象。” 章柳真咽了咽口水,讷讷地说:“明明,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侯明明看着她:“你说。” 她从善如流的回答,眼里毫不掩饰着她八卦的火焰,满脸旺盛的好奇,仿佛刚才的挣扎并不存在。 “额……”章柳真看着她,忽地就十分没有倾诉的欲望,“我忘了。” 侯明明美目微眯:“又哄我?” 章柳真:“太久了,那些事情都是好多前的陈年往事了,如果是你,你会还清楚的n年前的事吗?我不能。我得亲眼见上一面,才能好好回忆我到底有没有跟他有过一段。” 就好像那时候她刚开始压根就就没想起来朱红小扇是出自那个前任的手笔,还是在淬炼游戏室那里碰上风抚宁后才记得的。 侯明明还是那么单纯:“哼,这次勉为其难地信你。” 然后拉着章柳真的手说:“我们走吧,去乾坤城里。” 章柳真:“好。” 正好她也想在城里逛逛,看看有没有好吃的果脯,在顺便把手里的药草卖了。“对了,明明。你去乾坤城做什么?” 侯明明笑了笑:“凑热闹。今天是大赛和宴席开始第一天,乾坤宗准备摆两天的宴席,现在全球各个门派组织什么的都陆续过来了。乾坤城是必经之地,肯定是人山人海的。” 她耳朵有些红红的:“我、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章柳真闻言咧开嘴笑了:“哦?明明也打算找道侣了么?” 侯明明:“嗯,整天吃你的瓜,我都有些酸了,打算亲自感受酸酸甜甜的爱情。” 她吃吃的笑了一阵,接着又说:“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你道侣,还有你们还办公开大典么?不办的话,礼物我什么时候给你?” 作为一个直女,她都恰柠檬了,章柳真真是好样的。 章柳真:“不知道呢,不过我感觉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有缘肯定能见上面的,至于大典可能应该不会办了,他好低调的,至于新婚贺礼,你喜欢就好了。” 侯明明:“有缘?我和你才有缘,跟你道侣没缘,谢谢!还有不办大典真的不是因为他穷吗?贺礼这方面,我还得好好想想,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说真的,章柳真有那么多优秀的前对象,她侯明明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同龄人,她至今还是母胎单身,章柳真却已经有那么多段了,要不是她们俩口味不同,她可能真的原地变成柠檬精了。 幸亏她喜欢的是那种体贴的,修为天资跟她差不多的男子,至于章柳真的前对象,算了吧,她侯明明不喜欢。 侯明明接着就转了别的话题:“真真,你都谈了这么多次了,有没有关于感情方面的建议要送给我的?” 章柳真:“别了吧,你没看你那师兄现在都还死缠烂打的么?还有那谁,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的不适用于你……”就这样,她们就并肩到了乾坤城。 乾坤宗的流水席从外门一直摆到城里,这里熙熙攘攘,人流如潮,挨肩擦背的,小摩擦打架到处都是。 不过乾坤宗早已有所准备,他们外门有组织督察队维持宴席秩序,所以打架都没伤及无辜。 章柳真寻了这城内视野最开阔的,也是最高的楼阁里好好欣赏这场大戏,侯明明则不甘寂寞和问剑宗其他弟子找机会混进人群里找那些无事生非的人打架。 全球青年大赛还没有轮到他们出场,估计还得明天再轮到他们出场,他们现在何不活动一下筋骨? 和问剑宗弟子有一样想法的门派、组织人也有。所以他们也都借机也混入人群里,两方人马互相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的出招试探,接着痛痛快快地打,完了就回乾坤宗,正好可以吃饭。 章柳真就着刚买回来的果子果脯和新鲜出炉的糕点,悠哉游哉地看着热闹的乾坤城,偶尔看到精彩的还会忍不住鼓掌喝彩:“好!” 看完打架,她拍拍了手,拿起一旁的咸甜口味的奶茶喝上两口,神奇的咸甜适中的味道把甜腻味带走了。 第二十二章 “爽啊。”章柳真衷心地感叹,她此时正仰躺在特制的躺椅上,这楼的屋顶还是特别设计的灵制玻璃天窗,还能调整角度。 通过这种特制单向的天窗,里面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天空所有的飞行物,但外面的人却不能反过来看到里面的人。 真不错,还可以防神识。 外面的天空一片明净,时不时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修炼者三五成群的乘着各种飞行法器掠过。还有一些是大门派大势力的,他们会坐在神气的灵兽銮车上,只要看灵兽就可以大致了解这个势力的实力有多少了。 所以在这等拼门面的时候,好多门派和势力都鼓足劲儿、御车的灵兽都是稀世罕见的。 不过也不知道那些异修者看着这些“灵兽”是什么感想。 这边是一头带了纯正天灵马血脉的妖兽,那边就是一只有金鹏血脉的妖兽,富贵堂皇的金光在阳光下闪耀着,差点把围观者的眼睛都闪瞎了。 这厢有人在空中极态尽妍,那厢就有人在地上好奇围观,甚至开了赌盘,就为了赌一前一后地妖兽阶级。 忽而黑暗掠过,众人齐齐抬头,只见一条将将遮天蔽日的大的略显狰狞的天空楼船慢慢地经过上空。 不知道的人便讷讷问道:“这、这是?” 旁边也一同怔然围观的人答复:“小声点,这位可不是你想谈就能谈的,上万法论坛说吧!”于是围观者齐刷刷的掏出了手机。 这么谨慎? 章柳真也上了万法论坛,有瓜不吃,枉做猹!得幸于最近的全青和宴席,黄衣女子的八卦已经刷下去,不错不错。 万法论坛 【刚刚乾坤城上一大物竟是……】 1l(楼主):不多哔哔,西奥的天空楼船,也称空中堡垒,长约有九千尺,宽约六千尺,由掌控者变幻大小,日行不止千里。 2l:沙发 …… 50l:感觉肯定好烧灵石啊 …… 88l:西奥之主不缺这点 …… 99l(楼主):材料是百年前,邪魔想大肆入侵蓝星,打头的是一条几欲生角的万年魔蜥,渡劫期,结果被西奥之主直接一刀斩杀,然后就有了这船的龙骨…… …… 125l:我伙惊! 126l:嘶—— 127l:后背有些发凉。 …… 188l:心狠手辣,太残酷了。 189l:楼上就是圣娘吗?杀邪魔残忍? 190l:楼上别管那些傻子,等ta家被邪魔喝血扒皮就不残酷了。 …… 199l(楼主):“蜥脊为船的龙骨,蜥皮为帆,筋做绳,蜥首是船头。听说那邪魔的魂都镇作为源能。 …… 250l:这就是传说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现实版了。 …… 300l:西奥之主当真…… 咁犀利呀? 章柳真惊讶到连方言都出来了,她好奇心起来了,把手机收起来,拿起一旁加强版的望远镜,打算借着这单面天窗隐蔽性好好探究一番。 不过未免翻车惹上事,她还在储物器里掏出了一件即可以隐匿身形又可屏蔽气机的上等防御法宝。 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暴露的几率,她这才观察起那艘空中堡垒。 它通体为黑,在日光下莹莹作亮,船首是一狰狞凶横的蜥头。忽而蜥头猛开眼,嘴大张着似怒吼,接着大量白汽喷射而出,云雾萦绕船首,又融入云层中。 那蜥头栩栩如生,甚至让人觉得它应该还能感觉到痛楚,每当这庞然大物的速度变化,它都会因疼痛狰狞怒张大嘴。 这令章柳真看而生畏,这个邪魔算倒霉了,奉命办事,遭遇惨败就算了,结果死后还要忍受无尽的鞭笞奴役。 看来西奥之主是个大狠人。 章柳真用望远镜一直在盯着,从头到尾,从帆到舱,最后她的注意力被一间高层阁楼吸引住了。 好像有人。 她仔细地调焦,那人的面孔也从小而模糊到大而清晰,就连他眼下的那颗充满诱惑力的泪痣也清晰可见。 剑眉下是桃花眼,眼神却像朝露一样清澈,英挺的鼻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却微微抿着。一头长发玉冠高束,却另有碎发编辫垂落一旁,尾部缀以五灵琉璃珠。 一身金霞长白袍在烈风中岿然不动,更白的是他的皮肤。他右手自然下垂,左手随意搭在窗框上,在宽袖下隐隐约约有一串血红链子。 原本那人兀自垂眸不知思何处,现在却蓦地抬眼,眼神犀利如刃,破云透长空刺向章柳真。 “啪!”她那个上品法宝竟然就这样碎了。 章柳真全身抖了一下,立马扔了望远镜跳着躲了起来,随即施了她尽可能想得起来的隐匿法术。 直到那庞然大物离开城里上空,朝乾坤宗去,她这才眨了眨眼睛,长叹一声。 她拿起一个甜果吃了压压惊,一会后她才镇定下来思考,她章柳真放荡不羁、爱寻求姻缘的人生估计这次真的要栽了,她是不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她日后长眠的风水宝地,她和明明的老家那里…… 西奥之主崔斯坦,刚刚的八卦中心,拥有超级无敌牛逼的空中城堡,是小儿止啼的暴戾恣睢的大势力领主,他也曾是章柳真的男朋友。 嗯,她想了想,应该是很前很前很前的那种,那时候她还是个弱小无助的筑基渣渣。 惹!她居然和这么多人好过吗? 而且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明明和她好的时候都是比一般般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所以她才那么放心的拜拜就拜拜。 怎么一别经年,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各方大佬,都是天上最闪耀的那颗星了,她却还是吗只毫不起眼的萤火虫,难道她旺前任吗? 兰斯洛特除外……他当时就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佬了,被她泡了,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真的特别有缘,又是天定姻缘,所以才会和她有那么一段暧昧的感情故事。 可像王何文,崔斯坦他们,她和他们遇上的时候都很一般般的,就算是昆山凤君风抚宁,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他也不过元婴修为。 章柳真感觉心累不爱了,突然却全身僵直,她、她好像还没和崔斯坦正式分手,她是连夜遁逃的。 第二十三章 她双手抱着脑袋,用力的回想:“那会是怎么发展到在一起的?为什么连夜遁逃?快点想起来,快点……不然当面遇见就没有合理的借口了。” 一百五十年前的事,章柳真真的想不起来了,虽然可能是初恋,但是……她努力过了。 注定没结果,不去早日说拜拜。 章柳真又心大的躺下去了,反正她不去往大佬那边送人头,就她这样普普通通的长相,如今又因为黄衣女的事,好多女修都是穿黄衣的,甚至还有些男孩子穿,所以大隐隐于市,她肯定不会被认出来。 况且全蓝星估计就只有风抚宁这个不要脸的辣鸡前任才会吃回头草。 大家都拜拜n年了,修炼者岁月不饶人,区区几年的感情,早就磨灭的差不多了,多年再见再复合,真的超级超级少发生,毕竟现实不是故事。 不论怎么看,她都是特别安全的存在。 哈哈! 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那她就主动送货上门给现任好了。 翻车是不可能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章柳真连连在心中了肯定自己的想法,接着被自己自然而然的“送货上门”给震惊了,差点就把灵果的核给吞了。 “咳咳!”把章柳真吓得连喝了好几口奶茶压惊,这才又换了一个姿势躺,继续舒舒服服地看着人来人往。 待到午时将近,侯明明与其他问剑宗弟子们都回来招呼章柳真一起会乾坤宗。 章柳真眯着眼睛,远眺雾罩云山。侯明明就在她身旁坐着,手里拿着一块雕刻着金悦蔻兰极品灵玉,时不时地就拿起来看。 章柳真见了她这样也好奇,径直问:“帅哥送的?”真的遇到真命天子了?这么速度的吗? 侯明明的手仔细地摸着那块小玉雕,开心的笑:“没有,是个温柔的大姐姐送给我的,她是我以前没见过的那种类型,又漂亮又妩媚,蜜臀长腿、大胸蜂腰。” 长得比她高,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和她学习。“她是阴阳宗修幻乐道的,跟我辈分一样,好像她在如何成功找到合适自己的道侣方面颇有经验,虽然她还没有找道侣,但是已经指导好多女修炼者脱单了。” 阴阳幻宗的主要修炼方向是双修为基础的,而其中的幻乐道也算比较特别的一门,如果修炼有道侣在就可以一举两得,两人都可以有裨益;没有道侣,就会比一般功法慢些。 章柳真失望了:“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一次就找到了心中的如意郎君了,她靠谱吗?改天你引荐一下。” “行。”侯明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有人来电,是风抚宁早知道章柳真的讯息。“大师兄,真真和我们正往乾坤宗里赶呢。” 风抚宁:“来慧寿峰。” 然后他就让侯明明将把手机给章柳真接听。“真真,事情有变,本来想在全青大会结束根据各大势力的在前一百的人数划分名额的,但是秘境提前开启了,这个秘境不必我再多说,你也知道机遇无数。” 章柳真心里纠结不已,她确实知道,但她也从未有飞升这等远大的理想,想当初她还是在普通高中毕业后,在暑假摆路边摊时被路过的修士误伤,后面经过精密检测才发现她是万年难得一见的辣鸡隐灵根,时有时无的那种。 不然她这辈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的凡镇的女子,和她们的父母们一样一辈子都在围着家庭转,平凡却幸福。 后面她不断的出去闯荡这只不过是想争口气,证明隐灵根也是可以筑基金丹甚至元婴的,再后面是为了留下些什么,以及大言不惭的说,不想让明明太孤单了。 她知道一个女子孤身只影在外面闯荡很难,不论是散修还是在大门派里,她们两个人要做彼此的依靠。 如今上古秘境即使是送上门的,她也不想去了,因为她已经找到她的另一半了,这些都没必要。 这种和万年灵气质变扯上关系的秘境一听就很危险,除了本身的危险,还有那些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修士,他们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毕竟人心难测,还有她那些如今身居高位的前对象们,她真的还想和道侣一起好好过日子。 如果不小心碰一起,那可不是大家约着一起搓麻将吃火锅那么简单,而是找到一块青翠欲滴的绿草地,一起相约大刀互砍的鲜血淋淋的恐怖修罗场。 “章真真?” “哦!”章柳真嘴上应承下来了,但她心里已经策划好临阵脱逃的n份计划了,有多大能耐就揽多大事,她这点最有自知之明。 风抚宁也没想到她竟然愿意舍弃这种别人抢都抢不来的机缘,认为她肯定是愿意的,说了声‘乖’便结束通话。 侯明明一脸感叹地看着她,说:“他这会也算是真心待你了,真真。” 章柳真烦恼:“可是已经迟了,我现在对我道侣也是一片丹心。”她章柳真别的不说,至少她能对天发誓她对待每一段感情都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她最后都得到了什么,真是天看了都要落泪的那种,惨! 侯明明:“我也不想劝你的,毕竟你已经结成天婚了,我只是有点感慨。这次参宴的大能全都云集在慧寿正殿里,我们问剑来的只有他一人能入。他愿意与你并肩进去,这就是当着全球修真界的面宣布你是问剑宗的人。这样我们两个也算是全了不能一起读书一起修炼的遗憾了。” 章柳真坚决:“虽然我不是什么傲骨嶙嶙的君子,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弱流女子,可是不好意思,我不吃回头草。而且,明明,我已经习惯做散修了。” 侯明明:“出门在外,有昆山凤君在,只要你不作死,都不会有人敢动你。” 章柳真好奇的心动了一下下,小声地问:“要是我把乾坤宗上下、光圣宗上下、西奥之主还有其他一些不记得的人都得罪了,我报了昆山凤君的名号,我就会安全么?” 第二十四章 侯明明板着脸用眼睛剜了她一眼,章柳真回以弱小无辜的表情。 侯明明实事求是的问她:“女人,你该不会是真的惹上事了吧?我告诉你要真是这样你还是选择自己送自己一程吧,这样痛苦会少点。” 章柳真躺在她的朱红小扇上,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坚贞女子的,在明明的敦敦诱惑却依然能坚守本心。 嗯,这可得好好记住了。等回去了,她就可以用这条事例证实自己对他的一往情深。 很快他们就到了乾坤宗,侯明明看着她说:“真真,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真真。” 章柳真听了,莞尔一笑,和她对视:“你也是我的明明。”她曾经用来维持生存下去的动力。 她们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好闺蜜,可以披肝沥胆的存在。 可是,还没到一刻钟,她的好闺蜜的侯明明就把她抛弃了,去找刚刚在城里交上朋友的大美女了。好一个喜新厌旧的女人,甚至把刚刚答应章柳真说要引荐的事都忘了一干二净,只顾着和美女聊天了。要不是知道她是个直女,她还以为她是个磨镜呢! 此时他们在慧寿殿前的慧寿台上,这里已经从章柳真第一次来的那会儿由一个“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中间停着全球修真各大势力和门派的銮车、灵兽。 甚至那些代表们和手底下的弟子、小弟们在见面时还得先寒暄一下,所以整巨大广场也还是显得喧嚣拥挤不已。 在问剑宗对面的是一只庞大如青鸾的青翠羽鸟,它有些宛如凤尾一般耀眼生辉的尾羽,它后面拖着华丽楼銮,上面算是些姿容魅惑、身材妖媚的漂亮女修炼者。 在车銮后插了金线绣成的旌旗,图案远远看着也能隐隐约约看到是一对黑白嬉戏的有鱼。 这就是是阴阳幻宗。 阴阳幻宗以前全是女修,但后面改革了,男女都一样,只要有人自愿修炼,而且还契合他们的功法的,他们阴阳幻宗也不拘泥于区区性别,毕竟他们可是号称为全蓝星修真界容纳力最高的宗门。 而秋楚她一个女子,又是他们少宗主,为何拜入乾坤宗?这还不是因为她是极品火天灵根,阴阳幻宗的功法最忌讳火和雷这种灵根,所以才把她送到第一道宗里。 接着阴阳幻宗的几乎都是女修的一众修炼者婀娜多姿的下来了,千娇百媚的他们无疑是最能吸引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的。 在她们前面的是一位雍容尔雅、姿容绝色的高个美女,围观的修炼者很快就有人认出她来,喊了‘秋宗主’。 这位正是阴阳幻宗宗主秋景,而侯明明见到她后立马殷切地上前和她攀谈起来了。 反观秋景却只是脸带礼貌性微笑,似乎在敷衍着侯明明,她那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看似含情欲说还休,可认真一看又似雾意茫茫,叫旁人难以得知她的真意。 章柳真掏出了喜欢的焦糖瓜子磕了起来,还拿了一些灵果脯和其他问剑宗弟子分享。她好奇地问:“你们明明师叔和那秋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问剑宗一女弟子:“没事吧,应该是听说秋景的撩男功力很好,为人又热心肠,明明师叔真诚地想要好好学习而已。” 章柳真:“真的?”抱歉,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秋景的热心在哪,感觉跟安奈儿的段位有点像,可是侯明明又不是什么有背景的贵女,她也没必要特意跟明明打好关系啊。 问剑宗女弟子:“大概是明明师叔真的在太想脱单了,好像我最近老是隐约听到她嘟囔着什么天婚契约,道侣,男朋友的话。” 章柳真闻言回了个尴尬的笑,感情这都是因为她呢!她整天这个前任那个前男友的,把侯明明母胎单身直女的春水给搅活起来了,属实罪孽深重。 章柳真沉默了,她不敢说话。她当真没想到侯明明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寻求姻缘攻略,都怪她,她不敢了。 问剑宗一男弟子:“师婶,轮到我们进场了。” 章柳真顺口应了声,接着又往侯明明那边看了看,这才发觉那秋景高的离谱,是个八尺大高个美女,她闯荡多年也难得遇到这么高的东洲大美女,一时间也有些感叹。再看在秋景身边的侯明明就是一普通娇小身高,纵使五官明艳大气,也被艳压了。 他们走过外广场和里广场,就踏入了慧寿殿。这慧寿殿里自然是有主次之分的,分正、偏殿,都会按照门派势力的大小做出合理安排,这都是正常操作,不会有什么势利眼的说议。 这会章柳真和问剑宗众弟子一块,所以都在偏殿。反而是侯明明一直跟随在阴阳幻宗宗主的身边进了正殿,混入大佬行列当中。 当然,以侯明明的身份,她是本来就有进正殿的资格,所以也没人有异议。 全球各门派各势力的人接连而来,当然最抓眼球的还是年轻一代的翘楚,问剑宗的昆山凤君、光圣宗的大祭司以及阴阳幻宗宗主秋景,当然最令人好奇的热议中心还得数西奥之主崔斯坦。 这些风华正茂、玉树临风、气度不凡的俊逸郎君们一出现,所有的官方直播镜头都对准了他们,这可是难得一次可以不用本人授权就可以摄影到本人全脸的机会。 万法论坛上又陆续盖起无数花痴少男少女的yy帖。而在现场的众人皆是心中揣和同门议测西奥之主此次亲自为本次全青赛站队,或者说是来乾坤宗到底是有何所图,于是就有些嘴不严,喝了点白的就上头了,跟人谈论到这将开启的远古秘境。 “本来这是个不外传的消息,可实际上在各大势力门派的内部其实多少都知道了。” “本来是在全青大赛后开启的,可不知为何竟然提前了,可能这次全青大赛会取消。” “什么?现在不是开幕宴么?” “这两天,乾坤宗和全球各大势力门派商议过,后面就有小道消息外传了,等会可能就会当众宣布此次全青大赛会推迟。” “而且可能会说秘境一事,或许大家都有机会进秘境寻觅机缘。” 这话一出有人立马高兴了,可眨眼间就有人冷嘲热讽起来。 “那远古秘境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出去的地,最大可能还是得看个人资质。” 这盆冷水一泼,很多修士就失望颓然了。 “等会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说的也是,资质论什么的……”、“这种秘境机缘无数,指不定有那运气旺的,就因此得道了。”、“说到底还是我们修炼者走运了,要是这秘境在邪魔域开启,那还不知要填上多少条性命。” 第二十五章 “话又说回来,你们说邪魔会不会有大能过来?” 此言一出,原本聊的火热的场面立马寂静,这一众修士皆沉默不已,顷刻后,他们皆纷纷摇头否认:“西奥之主在此,邪魔不会来的。” “八十年前,邪魔领域又拥立刻新的邪魔领主。据说这新任邪魔领主可是从传说中的邪魔深渊里爬出来的,其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心性旱戾残暴,所以一出来就把各行其是的动荡邪魔领域统一。” 一个刚从西奥游历归来的修炼者把声音压到极低说:“依我看,用不了多久,那邪魔领主就会大肆出征攻打我们修真界。” 章柳真感受了一下,她刚才在乾坤城里吃得惬意就吃多了,可是现在还有美食等着她去临幸,她可不能辜负美食,所以就从储物器里拍出她现任给的助化丹。 两颗下肚,她又立马就把刚刚的东西消化吸收了,又继续悠哉游哉地品尝美食灵果酒了。 她边享受,边听周围的修炼者们八卦着各种小道消息,时不时地刷刷花痴帖子,嗯,人生得意啊! 没过多久乾坤宗就敲响峰顶的大悬钟,声声浑厚钟鸣响彻整个乾坤宗,揭晓了此次大赛开场宴席的序幕。 俄而空中仙鹤驾祥云,云中忽现霓虹台,台上有多种乐器和谐共奏,又有身穿斑斓靓丽的舞者翩翩起舞助兴,精彩绝伦的节目看得人全神贯注。 就连章柳真这种自诩为俗不可耐的人都忍不住在心中给这美轮美奂的歌舞点赞,从伴乐到舞阵都是极为悦目爽心的。 第一道宗的底蕴这就出来了,大门派果真不同凡响,会玩! 此时众人皆为宴席和歌舞着迷时,忽而一道寒芒闪出,把在核心领舞的女修自胸口而穿过,径直钉死在那霓虹台上,顿时鲜血喷溅而出,把人们的惊悸和与震怒即刻点燃。 无论是霓虹台,还是大殿上的宴席都在瞬间变得乱哄哄,而接着又是带着寒意无数芒矢如黑流飞电,把乾坤宗宴席上的全部修炼者都像人肉靶子一样射起来。 鲜血四溅,惨叫声,击打声,桌子倒地声等等,慧寿广场在不到三分钟内就成了鲜血的颜色,尸体四处横陈。 修炼者们惊慌狼狈而逃,以人生最快的速度窜进了偏殿。这么大的突变,自然在正殿里的大佬们也发现了,急迅而出,打头的是风抚宁。 他一看到殿外的惨境,手上立马结手印施法拦下所有黑芒矢,并挥剑蒋它们拦腰斩断。 接着是兰斯洛特,他拿出一个泛着白光的缀有许多不同的小铃铛的灵铃,有节奏的摇了起来,嘴里开始念起带着特有音韵的咒语,这是他们光圣秘术,既带有疗伤之效,又可平定心神。 再接着就是乾坤宗宗主、王杰夫妻及随在他们身旁的王何文、安奈儿两人,乾坤宗宗主和王杰夫妻二人看到居然有人胆敢闯入道宗,当着他们的脸偷袭,都脸色铁青,怒不可揭。 蓦地,一记怒喝,声波攻击排山倒海而来,接着一灵气化成的庞大光波自上而下,自开天辟地之势把蒙人耳目的伪装撕裂,白光过后乍时黑雾缭绕。 在漫天黑雾中森森骨堆、似有万鬼哀嚎啕哭,又似有邪兵魔将千万,却看在前面领头的是一个一眼看上去与人类并无不同的花衣青年。 他一身黑白花纹长衫,眉目精致不似真人,墨染般的长发被编成无数细编而成束,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双目全黑,原应是白皙如雪的脖颈处生有大片黑色奇异的花纹,身上又佩戴着许多类骨质的装饰,和身后的万千鬼兵都在彰显着他是来自邪魔异域的邪魔这一身份。 乾坤宗蔡宗主喝道:“来者何也?” 他这一喝夹着无上的杀气,化成致命的攻击向那花衣青年袭去。可还没碰到花衣青年的衣袂就被旁边一魔将拦下打散了。 花衣青年眼睛都不眨一眨,自顾自地摸着手上的一似白骨做成的戒指说:“那秘境的入口具体坐标,我要了。” “竖子,好大的口气!” …… 突逢巨变,不说那些正在直播的镜头,刚刚在发生流血事故以后全都被封黑处理后,在全球修真界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而此时在现场的无辜弱小的章柳真也是害怕极了,更别说是喝美酒吃佳肴了,她悄悄地转身准备找机会藏匿于人流中顺势而逃。 嗯,就是这个方向,只要她能成功跑下山、接着往天城方向头也不回地冲就对了。 而在外边,蔡宗主和那花衣青年话已经在进行大佬们的过招了,乾坤宗也把护山大阵开了,那两位大佬就在那个法阵里你来我往的打着。 除了一些在救治伤患的人,其余的皆在围观,就连其他大佬们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章柳真听到旁边有一个修炼者小声惊呼:“竟然是邪魔领主?!” “邪魔领主?!!” ”是他!?” 拿出了可以隐匿气息的法宝施法,章柳背着打斗方向的后背在微不可见的发着抖,那个邪魔领主奕,也就是花衣青年也是她的前任之一。 当初她被风抚宁的骚操作弄得差点就godie了,结果千钧一发之际,她误入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秘境,然后在秘境里成功晋级金丹后,不知道误触了什么开关,被传送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然后就认识了奕。 刚开始她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性格怪异一点点,长得奇怪一点点和她一样有些许特殊的平平凡凡的青少年,一直到某日,这位性格只有一点点古怪的平凡青少年打算把她杀了,接着再和她的遗体发展一段十分变态感情。 章柳真那时候才恍然大悟,他并不平凡,他并不是只是有一点点的怪异。 他随时都会黑化,变成一个生命禁锢中的爱无力者——病娇。 从章柳真的观察收集到的信息可以知道,他已经病得深入骨髓了,她挽救不了,而且还会随时丧命,所以她只能用在邪魔领域混到的伪装技能,连夜逃向西奥。 如今再见,这往日有变态爱好的的病娇男摇身一变竟成了说杀人不眨眼的邪魔领主!上来就是在全球第一大道宗的山头上搞事情。 这、这要是被发现了,她肯定就无了。 “别推我!” “谁推了?” “别推推搡搡的!” “都挤成这样了,还要挤,投胎呢?” …… 修炼者们生气地喧嚷着,接着自己却又是更努力地朝前用力挤,而想要往后面挤的章柳真不断的被密集的人流推着朝前了。 结果,她一个没站稳就被人推出偏殿。 ‘咕咚’一声,她摔到广场外面,好死不死地就落在的花衣青年前面。 这下全场都沉寂无声,齐刷刷地向黄衣女子行注目礼。 黄衣女子,全场焦点,一摔惊人。 章柳真趴在地上:……我死了。 第二十六章 “……” 现场一片寂静,针落能闻。 尴尬,紧张。 章柳真恨不得此时地上能有个洞让她钻下去,她努力把贴在地板上。 她的眼前有一双悬空的苍白玉足,右脚踝处还套着一条刻有无数神秘符文的脚链。如果有通佛理的人看到便知这是降魔梵文。 由此也可知这条链子以前是用来限制锁住奕的无上降魔佛器,可如今却丝毫感觉不到其中的梵净之意,应该是邪魔之气完全污染失效了,这就是为什么奕可以出现在此的原因。 章柳真捂脸暗叹,这是亡她之心不死啊。 那时候,她目光短浅地断定奕铁定会被这佛链困在邪魔深窟,所以她才敢跑的,还是有点猖獗的那种。 想当初奕察觉她想跑的时候,黑目怒红,像发狂似的想要把她抓回去。只是被限制住活动范围,他出不来邪魔深窟,只能像绝望的困兽无声地嘶叫,游荡在深窟边缘的棘花丛里,丝毫不在意苍白的肌肤被刺的伤痕累累。 在那个时候章柳真心中不是没有动恻隐的,那样标致又美好的少年头一次赤红着双眼,脸上满是委屈偏生还带着疯狂。 她忍不住回头看着他,说:“对不起,并不是我弃你而去,只是我的心早就被伤得体无完肤了,像我这样的这一生只能四处漂泊,而你已经成功在我生命中刻下不浅的印迹,这是你的幸运,也是我们的缘分,如今缘分已尽。” 所以有特殊爱癖的美少年,永别了,我真的不想死。 然后她就仗着自己在邪魔深窟里学到的幻魔术成功幻化为一个小邪魔,离开了邪魔领域,自由快活地奔向蓝星大地,安抚自己受到过大惊吓的弱小心灵。 直到遇见她现在的男朋友,或者说是道侣更合适,都是道侣了,所以别的男人什么的,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干系了。 那时候她就脑袋瓜子一转,嘴上那么一说,她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再见面的,图一时快活地话现在就成要捅进她身子里的利刃了。 当时她就是脑抽筋了,所以现在就是懊恼,非常懊恼,也害怕极了。 奕‘咦’了声,向她靠近一步,接着单手抬手、五指灵活飞舞,似乎在操纵着什么,修为够的修炼者就能看到他的每根手指上都缠绕着近乎透明的丝状物。 而且那些丝状物还无比结实,甚至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它们轻捷活络地把黄衣女子的纤细脖子缠住,强迫她的头抬起来。 同时也可以预想到这些丝状物要是再紧上一点,章柳真的脑袋瓜子就可以完整的和她的脖子永别了。 “把头抬起来。”奕说:“让我看看,你很像一个人。” 说着那些丝状物就慢慢地收紧了,章柳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疼痛,满脑袋都是:我死了。 她要是不把头抬起来,断脖,把头抬起,同样断脖,甚至她的残躯遗骸还会被收走成了这位有特殊爱癖的病娇美青年前任的美丽动人的人尸未了情。 横竖都是死,她还是就这样死吧。 只见黄衣女子像块石头似的,定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旁的吃瓜群众都在心里认为这是个铁头憨憨。 奕看她这样,双眼微眯,目光锐利。他大拇指轻颤一下,接着手指就慢慢地收紧,看样子是没耐性了,要把她了结了。 蔡宗主被四个合体期魔将不要命地缠住,一时脱不开身。那边王何文在他父母的指引下带人清除那些意欲闯进来的邪鬼兵,一向悲天悯人的兰斯洛特在一旁摇着圣铃治疗无辜伤者,也没过多注意奕这边。 侯明明和安奈儿她们都认出章柳真了,可是她们两个一个是弱鸡,另一个是弱弱弱鸡,根本就帮不上忙。 恰好风抚宁也认出黄衣女子正是章柳真,当即施法瞬移到奕的面前,利剑出鞘,光芒毕现。 下一瞬,无数利芒齐攻向奕。 奕随手就想把那些剑芒挥开,然后就察觉里面的剑意凛然,于是脸上唇角勾深,明显起了兴趣。 他就只在章柳真脖子上留下一丝,接着十指飞舞,操纵起所有的丝线,很快它们就遍布广场,在烈日下隐隐可见。 这些几乎透明的丝状物终于露出了它们狰狞的一面,无论是刀枪还是水火皆不能毁掉它们,只能无奈地看着它们结成网把天空笼住,把那些剑芒消去,同时也把正在战斗的修炼者们和鬼兵不分敌我地统一绞杀。 场面十分残暴血腥。 而蓝星修真界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和这位新任邪魔领域的领主,都为因其不分敌我的暴虐而瞠目结舌,心惊肉跳。 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合认定,若这位要攻打蓝星,势必会爆发一场旷日经久并且血流漂杵的全球大战。 风抚宁:“章真真?”他趁机把章柳真拉起。 章柳真一早就从储物器里摸出很久很久以前行走修炼界塞在储物器里都满灰了的改容换貌法器,在被拉起的瞬间扣到领子下,霎那间她就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脸。 她买这个的时候很年轻,那会还是对自己的外貌过于在意,也不明白有些人的魅力根本不在于脸,所以她掏了巨款买了一个可以把她变得和她本人气质融洽的大美女的法宝。 风抚宁看到后立马眉头紧皱:“是改容法宝?” 章柳真吃惊:这不是号称最厉害的改容法宝?这一眼就被人看穿的东西很厉害么? 风抚宁看了看她的脖子,发现并没有受伤看,于是放松下来说:“只要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一眼认出。” 章柳真闻言心里猛跳了一下,这姓风是她一百二十年前的好几任前的前任,这都被认出来了,可想而知其他人了,呵呵…… 不会的,不会的! 她又开始进行自我说服,强行进行自我麻痹。当初她跟风抚宁是处了八年这么久,近来碰上了,还住在一个洞府里,他又是先天剑骨,双目可破妄。 因此风抚宁能轻易看出她的伪装,是正常的,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看的穿的!绝对不可能! 这可是她曾经花了全副身家买的上品法宝,号称全球第一改容法宝的宝贝,不是大乘的大能绝对看不穿伪装! 章柳真忐忑不定的心微微安分了一点:“谢了。” 第二十七章 话刚说完,她就想往偏殿里跑,想要藏起来。可没想到她还没迈出两步,头上的发绳突然就断了,她平常嫌麻烦、随意束起的长发飘散而下,而且有一缕被瞬间切断。 那青丝飘扬在空中,随风洒落,此时她纤细的颈项上有一根微不可见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丝丝光泽。 无数丝线破土而出,坚硬地板全都被割裂了,它们一边拦住章柳真,一边截杀风抚宁。 这次邪魔领域明显蓄谋已久,他们先是用真魔之器把整个慧寿峰都禁锢了,掩藏住身上的邪魔气息,完美地瞒过护山法阵。 同时他们还锁住此地的灵气,不与外界流通,导致现场所有修炼者都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 风抚宁很快就觉察到灵气在逐渐变得稀薄,这位天骄此时也显得有些施展不开,忌惮畏缩。但他还记得把他自己的极品防御法宝套在章柳真身上:“章真真,注意保护自己!” 章柳真也早就在身上用了所有能拿的出手的防御法器了,现在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炼者要找她麻烦,也得花费一点功夫才能解决她。 “六六,我找到你了。” 清澈好听又不失天真感的少年音从章柳真身后响起,这熟悉的声音令她汗毛竖起,脊梁骨发冷人,恍然间仿佛回到从前。 章柳真的余光已经瞥见突然闪现在她身后的、已从精致美少年长成比她高一个头的美青年,此时他的脸上带着明朗却略带妖冶的笑容,就像是一株开得正艳的极灵罂粟花,诱惑又有毒。 “六六。”奕的语气带着感叹,说:“多年不见,你心上的伤痊愈了吗?” 章柳真勉强镇定:“问就是还痛。” 奕精致的眉毛微微上挑,讶异道:“噢?六六,难道在离开我之后,还爱上了别人吗?” 章柳真:“当然没有!” 那肯定爱过,不过那些都是前尘往事,随风而去了,就不必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了。 那都是没有意义的。 至于现在的这一任。 他是什么人? 道侣,道侣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我伤痕累累的心上,你的留下的印记从未缺席。” 大概吧,毕竟她还能勉强记起他们之间的事。 这奕真的是hold不住啊,他可不是普通小爱好,他已经是病娇中的变态了,想当初他们俩人那会正处于你侬我侬的热恋期,他就想着和她的尸体搞朋友了。 如今他们已经是抛弃和被抛弃、经历了这样不堪回首虐恋过往,被抛弃的这位也早已摆脱当时束缚他的佛器,章柳真低声下气,好生巴结奉承,能苟多久就苟多久。 可惜奕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受制于佛器,被困在邪魔深窟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却无能为力的小邪魔了,他是钮祜禄.奕。 他把章柳真环抱入怀住说:“哦?真的吗?我不信。” 章柳真听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您这样就很有灵性了。 奕轻笑了两声,接着就把章柳真横抱起来,脚下轻轻一跃就到了半空,返回那诡异黑雾里。 留下一大群邪兵骚扰乾坤宗,临走之前他还猖獗地说:“待秘境开启之时,必将再会。此外,从此刻开始,从西奥尼雅河和刚绿河为界,南西奥由我邪魔领域管辖!” “章真真!”风抚宁眼看着章柳真被他劫走,无能狂怒,暴喝一声。 他此时也不管不顾地挥出最强剑意,接着仗着自己有凤凰血统的强悍肉身,不过瞬息便把全场万千邪鬼小兵击成齑粉,化为缕缕黑丝,散逸在天地间。 接着他纵身一跃就追入那黑雾里,消失在众人面前。 侯明明好不容易越过关山阻隔才过来,却只能看到章柳真被邪魔领主抓走那一幕,脸色大变,惊呼:“真真!” 安奈儿自是偷偷尾随在她身后而来,看着那诡异的黑雾,眉头微蹙,脸上神思恍惚。 兰斯洛特也被这边的变故吸引了注意力,待他看过来时只能见到那一掠而过的黄色身影,心中立觉熟悉,他喃喃道:“……柳真?” .…… 天城。 天城说是城,其实山脉茫茫。在一山巅上,皑皑缈然的无边雪地上只有一间小木屋。 此时木屋里,炭火正旺,在门口右边靠墙处有一简陋木桌,上面摆着造化推衍周天阵图,看起来很简单,一目了然。 就是简单的阵图基本图上摆了几个简易的图形,再在其周边缀上些许透着暗芒的黑点。 忽而有人推门而入,端着一盆刚烹饪好的空灵鱼走过来。接着他随手而起,抚过阵图,只见在阵图之上立马显现出灵气漩,这是阵图在疯狂吸收灵气导致的。 然后阵图开始大放光芒,飞快运转。 那个简陋的阵图此时俨然就是微缩的周天星辰,熠熠闪光,奥妙无比。 屋外,海东青正团着身子,安安静静地呆在一处角落里,努力地缩紧身躯,甚至还把脑袋藏在翅膀下面,那双机灵的黑瞳暗中透过羽毛在观察屋里神经兮兮的主人。 屋里的人身穿着缟素,衣服因时日长久而褪色又微微发黄。他长至膝盖的乌丝只用一根粗绳绑住。 接着一边好像奇奇怪怪地把空灵鱼一条条地摆放齐整,一边看阵图推演结果。 “是在乾坤。” …… 乾坤城 这处院落早就被邪魔无声无息地占据了,在外面有一个用来掩藏的顶级幻阵。 奕抱着章柳真进入这里,守在此处的邪魔仆从都纷纷围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那些丝线绞碎成肉碎。 等着领主离开,这些肉碎就会被其他邪魔处理掉。有魔丹的就挖走,没有就把血肉就地掩埋,当花肥。 这些邪魔还挺懂循环利用。 章柳真被他放在床榻上,待她屁股一沾床,就立马滚得远远的。可是在这里最远也不过是隔着一个床榻的距离罢了,但章柳真自欺欺人地觉着至少比近距离接触要强。 奕的视线由始至终都在章柳真身上,她在哪,他的视线就在哪。而章柳真表现的越害怕,他脸上的笑意越深。 他把手上薄如蝉翼、看起来若有若无的手套慢慢地摘下,美目微眯,轻笑问道:“六六,你在害怕吗?” 第二十八章 只见那对手套掉在地上后,瞬间就溶解消失了。 这是一种叫美人魔蛛的邪魔领域特有魔兽产的特殊蛛丝制成的,只要戴上就会自动完美贴紧皮肤,肉眼看上去和原皮肤相比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剥离下来之时,所戴之人也会有被人活生生剥皮的痛苦。 多年未见,这位似乎更变态了。章柳真心想。 章柳真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是已经开了改容换貌法宝的,怎么自己又被人一眼认出来了? “你是怎样认出我的?” 奕眼眼底有着不屑:“改容法器?没用。” 章柳真听了心中一惊,她这法宝只有对上大乘期以上的大能才无效的,难道说,奕已经是大乘甚至是渡劫大佬了吗? 这、这必不可能!他明明在几十年前只是一个受困于邪魔深窟的小邪魔。 奕看着她的双眼问:“六六,你是不是在怕我?” “没有。”章柳真钢铁心脏,一脸淡定回答:“只是太太太久没见面,你的变化也有一点点大,我一时间觉得有一些些陌生。给点时间,让我适应适应。” 奕上了床往她这边靠,章柳真看见他这样就立马朝床下跳,脚还没到地,她就被他从腰后又是一个横抱,拖回床。 她上半身仰在床上,而在她面前的是奕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他跨在章柳真身上,用力握着章柳真的手腕:“距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才不过八十年而已,就算我长高了一点,脸有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变化,但也不至于让你感到陌生吧?六六,听到你这样讲,我心里好难受啊。” 原来从少年长成青年是微不足道的变化,新知识。 章柳真知道她自己是肯定干不过奕的,反抗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让他更加快乐,所以她不做多余的挣扎,省点力气伺机而动。 她平复好自己,顺从地瘫在床上和他面对面,再说了,这位虽然是个变态的病娇,但在关于情爱的事情上还是个十分纯的,只会谈柏拉图式的恋爱。 和她在一起做过最过界的事就是俩人一起盖同一条被子拥抱睡觉。 而且现在她使用了很多很多防御法宝,奕短时间内弄不死她。 有时间,就意味着她可以最大限度发挥自己口齿伶俐的特长来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大家坐在一起讲道理不好吗? “没有什么事是大吃大喝后安安稳稳睡一大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奕:“没有用。” 章柳真:“你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效果?” 奕:“那是因为我已经知道另外一种更好的办法来宣泄心中的痛苦与愤懑了,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章柳真摇头:“我不知道。” 根据她看了那么多狗血帖子的经验,她会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一个发泄的工具,然后变成无人问津的破布娃娃,不!她不要啊! 奕:“可是,我要让你切身感受到我心中的怒火。” 说完,他右脸颊上那处诡谲的黑纹图就像是活物似的开始蠕动挣扎起来,在他苍白如玉的肌肤上越加显得古怪阴郁。 “你私自离开之后,我学到了很多新知识。”他兴趣盎然道:“你亲口说心中有我,我真是开心极了。” 章柳真:大可不必这样,你这样真的很像舔狗。 奕说着就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我学到的新知识。” 章柳真心中隐隐觉得不妙,直接出言拒绝:“我们都这么久没见过了,如今才刚见上面,不用这么热情,我们还是先聊会天,增进彼此之间了解,你觉得怎么样?” 奕单手禁锢住章柳真双手,让她挣脱不开,接着就低头用另外一只手拨弄她的衣襟,兀自说道:“我后来才发现其实情侣间可以做很多很亲密的事,不只是拥抱那么简单,还有嘴对嘴接吻……行周公之礼。那些图本上描绘得清清楚楚,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件能让双方都达到快乐的巅峰的事,要是情侣间有了趣味就不会再有逃跑的事件了。” 他说着就俯身而下,贴在章柳真圆润的耳垂上:“我已经学会了,我们很快就会是有趣味的情侣了。” 章柳真:…… 章柳真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特别想回到过去打醒那个疯狂立旗的自己,紧接着她急忙劝他:“别别别,那真的是什么趣味都没有的,只有那些修为低下或是没灵根的俗人才会做的事情。就比如说像我这样的普通修炼者就已经脱离那些低趣味活动了,完全都不会做那种云雨之欢、颠龙倒凤的龌龊事,那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好玩,一点趣味都没有!” 奕停了下来,眼露疑惑:“真的?” 章柳真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让奕看到她的真诚:“真的。” 奕漆黑的眼珠一转:“可你又是从哪里知道云雨之欢?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是不好玩、没有趣味的?你是不是和别人一起做过?” 他一步一步地紧逼问道,越问,他脸上的黑纹也跟着越挣扎的厉害,浑身散发出浓郁、几乎成实质的杀意,章柳真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告别美好的世界。 章柳真当真没想过这位小伙子的思路清奇到这种程度,直接就直指真相了。 “咳,这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白花花的赤裸裸的肉和肉紧贴着,多辣眼睛,光是想象我都觉得恶心。”实际上章柳真心中在懊悔,恨不得此时自己立马把说出的话收回来,其实两个互相爱慕的成年人为爱鼓掌是是十分欢愉且相当意义的事。 当然现在她的求生欲十分强,她心中越懊悔,她的脸上就越显得真诚:“奕,我们还是不要学那些下流龌蹉的糟粕行为。” 奕抚摸着她的小脸,轻轻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很认同她的说法:“我有亲眼见到过,那些光裸的肉体无论是横陈着或是交叠着的都确实恶心。”所以他立马发怒把那里的人都杀了。 章柳真放松地笑了笑,心里觉得奕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多少变化,还是当初那个好糊弄过去的美少年。 但是下一秒,奕说:“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是我和你的那种场面,心里就十分激动,充满了憧憬呢。” 第二十九章 章柳真心里也有些无语了:劝不动,劝不动,算了,听尊悉便。 章柳真直接躺平,不管他,横竖现在她身开着n个防御法宝呢,接着她就眼巴巴地看着奕一点不嫌麻烦把一层又一层防御剥离下来,然后把它们都一一击碎,大改先前毫无耐性的模样。 一层,又一层……最后一层,啊,该死的,她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宝全都在奕的手上被摧毁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灵石啊!! 章柳真不仅瞠目结舌,她的心还特别痛。 此时奕光洁白净的额前早已密布着汗水,他凶巴巴地瞪着章柳真。她身上的那些防御法器都是法宝不单是数量多,还有好几件是上品法宝,甚至还有一件极品防御法宝带有能反击能力的,确确实实让他花费了好一番功夫。 “六六,你变了,居然这样防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他脸上全是对此难以相信的神色,转瞬就变成乖悖违戾夹带着阴郁:“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防着我!” 章柳真小声:“我、我……”也没想到这么法宝都没防住你,看来她还是得反抗。 于是乎,章柳真就开始像条离开水的鱼弱小无助地挺着鲜美的身子无能地挣扎,而这一动作导致她身上的丝线束缚得越发紧了,把她的所有动作都禁锢了。 而且因为她挣扎过于用力,虽然奕已经是全心全意控制丝线不要伤到章柳真,但那些过于锐利的丝线还是把她的法袍给割裂了,还把她手腕脚腕处划了一道道细不可见的伤口。 丝丝缕缕的血丝渗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刺眼。 奕紧蹙眉心:“停下。” 章柳真也感觉到了疼痛和闻到隐隐约约地血腥味,所以就怂怂地停下了,而且她还感应到现任送的那块高仿九玄灵符似乎在发热,暖暖的,很贴心。 刚想完,她就被一道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强白光笼罩住。但出人意料的是这道白光是和煦的,甚至带了平定心神的效果。 章柳真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慌张都被安抚下来了,接着这白光还把她身上的丝线给齐齐切断了。 而在白光之外,也就是章柳真看不见的外面,却恰恰与和煦治愈的白光大相径庭,那是一层瑰异妖调的暗红光。 此光看似如水一般荡动着,却倏然化做尖锐锋利的光刃,朝着奕攻去。 无数暗红光刃铺天盖地迅猛来袭,每一刃都被赋予了阴森杀意。 奕起初并不当一回事,直至他身前的那些丝状物结成的厚网都被这暗黑光刃所化去,他这才意识到其中的危险:“竟然是神器?!” 他闪现躲过一波攻击,接着继续使出自己无穷无尽的丝线继续试探和抵挡,但他心中的暴戾凶横几将按耐不住。 但他的脑海还保持着诡异的清晰思考思路,他脑海里充满了怀疑,章柳真身上怎么会有神器?她仅仅就是一个普通散修,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吗?这些年来,她独自在外到底有没有勾搭野汉子?! 奕一想到某种可能,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双眼透着红光,明显已经是怒到极点的状态,狠戾地瞪着暗红光刃,接着就不管不顾地施法用无数丝线把章柳真所在的光茧裹住。 这是一场不见刀枪的无声厮杀,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奕用手背拭去唇边沁出的血珠,死死地瞪着章柳真,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嘴里止不住吐血:“是谁?送神器的狗男人是谁?!” 章柳真:“不好意思,并不是什么不狗男人。”是她光明正大的道侣,结了天婚契约的那种。 奕眼神越发阴冷:“果真有。” 逞一时之快,说漏嘴了,章柳真心里那个悔恨啊。 她连忙尝试补救:“你大概是误解了,这东西真不是什么神器,只是九玄灵符的高仿。” 九天玄灵符大概是神级防御装备,好像并没有听说它有治疗功能,这高仿品只能装灵气,可能比较贵,就加了治疗功能吧? 奕听了连连冷笑:“你居然敢外面勾搭人。” 章柳真心里别提多憋屈,多疲惫了,要是有早知道她当初离开的时候就应该光明磊落地跟他摊牌,断得干干净净,这样现在奕也就不会扒着她在外面勾搭人这一点就指责了。 九天玄灵符一直保护着章柳真,只要奕尝试接近立马就会遭受攻击,而他之前就被攻击的事,章柳真那会还被白光罩着,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所以当奕说给她送九天玄灵符的人心怀叵测,章柳真也只是表面上敷衍点点头,而脸上是一脸震惊于“一个穷鬼都要诋毁?!长见识了’的样子。 因此这位新邪魔域主心中愤懑积聚盘绕,时常出去给别人找不痛快。 奕这厢出去,风抚宁接着就到了。 风抚宁热切地问她:“身上可有受伤?” 章柳真呆住了,没想到他竟然来了,听他这样一问,老实回答:“并无。” 风抚宁面色晦涩:“他和你……” 章柳真此时也想开了不少,事到如今反而没有先前那么慌张:“你都知道了?” 风抚宁:“我猜到了。虽说起因不明,可是他对你不怀好意是明摆着的事。” 哦,那就是还不知道咯。章柳真咽了咽口水,心中想既然不知道那还是别知道好了,能苟越久越好。 风抚宁:“我们走吧。” 他说要就带着章柳真离开,结果就在门口处就有数不胜数的近乎透明的丝线自动缠绕在前方,拦着他们,上面还有无数细小而精致的秘银铃铛。 明显就是只要是章柳真离开,这些铃铛们就会发出声响,接着就会有奕的部下冲出。 章柳真尝试后退,那些丝线就会消散隐匿好。 明显就是奕为了困住章柳真而为之。 风抚宁脸色不愉:“罢了,待三日之后,上古秘境开启。那厮定会离开此地而进秘境,到时我必定把你救回来。” 接着他拿出好些防御法宝:“照顾好自己。” 章柳真没接,反而把他在慧寿峰上给的那个也一并还给他,虽然已经被奕弄废了。 “我们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能要。” 第三十章 章柳真这次是明显要当面跟风抚宁说清楚,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风抚宁表情冷峻,双眼定定地盯着她,俄而转身语气淡然道:“随便你处置,我给出去的东西,是决然不会再要回来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章柳真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储物器的一个角落里,心里想着等后面有机会了就给侯明明转交。 到时候东西不在她手上,别人怎么处理都是别人的事了。 大家都是成熟的修炼者了,谈恋爱要分手了,对方自觉对不起她,主动送礼那可以收,可是都分手了,后面就不能再收礼了,免得产生诸多困扰。 她章柳真纵横情海多年,是段然不会让自己受困于那些已经断的干净的关系的。 章柳真在这间房里足足呆了三天,被困在房间里两日,这三天里奕也来了好几次,次次都是浑身呛人的血腥臭味,都是光脚浮空在床头,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章柳真在睡梦中醒来过几次,自从第一次有被唬住了,后面就掀了掀眼皮子,又闭上眼继续做大梦了。 即使在这里不能自由活动,可是平常吃喝不愁,她自己在储物器中也有好些收藏的有趣物事,比如玩具,画本,故事书等等。 虽然没有小红手机上的万法论坛上的八卦帖子来的新鲜,但是章柳真还是表示像这样普通死宅一般的废物生活,她能过n年。 是日,章柳真躺在摇椅上正懒洋洋地晒着暖和的日头,奕突然就出现在她眼前。在日光下,奕那张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面容比她见过的所有灵花都要徇烂瑰丽,饱满的耳珠下戴着一对漆黑散发着黑气的坠子。 章柳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好一个异族翩翩美青年。 而在最开始她能忽略奕表现出来的诡谲,还为他开脱道只是性格有些许古怪,就是因为他这张光华夺目的俊脸。 奕倾身近问:“好看吗?” 章柳真不由自主地点头肯定道:“好看。” 她见过不少那种单纯的好看少年,但那些都仅仅是精致好看而已,可奕却不同。他的美是冶艳惑人、勾魂夺魄那种,但凡有幸近距离直视他,就能直接切身体会到神颜美色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奕勾唇:“你喜欢我。” 章柳真抿唇:“你清醒一点。”他们早就分开了,她也早就不喜欢他了,毕竟像他这样病态般的喜欢,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至少她章柳真承认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俗人。 奕脸色一冷,目露执拗:“六六,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可是也不只有我,你老是想跑出去,是因为外边还有很多你心上的男人。” 章柳真寻暗道,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她道侣。 奕嘴里说着就变成喃喃自语,他似乎在考虑如何把跟他抢人的那些男人都杀了。他忽地停下来,用双手固定住章柳真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用宠溺的语气说:“说:“等此间事了,我把带你回邪魔深窟。再将你制成小欢小喜那般,你就会乖了。” 小欢小喜是奕的大型玩具及跟班,是两具人尸傀儡娃娃,简称人傀。 章柳真不慌是假的,但是多年功力在,她面无异色说:“我现在不乖吗?我在这里天天都是吃完睡,睡醒了吃,完全都没有什么隔阂,你就可以知道我是很开心能待在你身边的,一点点要跑的想法都没有。” 多年不见,这位的想法怎么还是这么变态。 奕质疑:“噢?真的吗?” 章柳真生怕他又跟上次一样自己接了一个“我不信”,不过他没有。他默默地爬上章柳真一女子单坐而显得有些宽敞的摇椅,双手抱住她,还把头放在她的肩上,其中的依偎之意,一如往昔。 奕安静,章柳真也不会自寻烦恼,没事找事跟他聊天,这是因为她知道他们多半会“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温情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和煦的暖阳下,不时微风徐徐,在这个种了不少灵草灵花的后院里,章柳真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困意渐浓,昏昏沉沉,还把靠在她怀里的奕当成某种无害粘人的猫类灵兽了。 直至在院外突然铃铛作响,她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了。 只听到在外一个邪魔通禀道:“域主,那秘境开了。蓝星修炼者们也已会聚在那进口处,我等是否立马动身?” 奕也醒了,沉吟不定。 那邪魔又接着通禀说:“乾坤城里如今还有乾坤宗、问剑宗和光圣宗的人在找一个黄衣女修。” 奕倏地转过头来,双眼怒视章柳真:“你究竟在外面沾惹了多少野汉子?” 章柳真默不作声,悄悄地低下头,心里吐槽光圣宗怎么也沾惹上俗事了,插这一脚干什么? 这不应该啊,真的不应该啊! 就光圣宗那些人厌烦她的程度,即使是大祭司的下令,他们肯定也是马马虎虎走个过场罢了。 而乾坤宗,他们双方的关系人情早就一笔勾销了,没必要多费工夫寻她。 章柳真神情端庄正经道:“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奕:“你解释,我听。” “……” 章柳真:“事情是这样的,我那乾坤宗少宗主的干娘,我是他娘。我不见了,还是在他们的山头不见得,于情于理,他们都得找我。至于问剑宗是因为我有一至交好友是他们内门的,我这次也是和她一起来的乾坤宗,她找我是多年至交友谊之情。而那光圣宗……” 她眨了眨眼说:“全都是因为他们心地纯洁,富有同情心的好人。” 如果事情不牵扯到他们大祭司,光圣宗的人还是很宽容大气的。 奕直勾勾地看着章柳真许久,她不露声色从容不迫。应该是章柳真淡然自若的模样真的很真实,奕慢慢地还是信了。 他执起章柳真的手,说:“你随我一同进秘境。” 章柳真瞠目结舌,那可是全蓝星修炼者聚集之地,换个说法就是她的前男友们齐聚一堂的场地。 她要是去,不就是找死吗? 章柳真立马摇头回绝:“不。” 奕脸露困惑道:“看来六六是迫不及待地想立马就和小欢小喜做伴了呢,是吧?” 章柳真:“现在出发吗?我们走吧。”没事,横竖她现在还开着改容器。 第三十一章 奕就带章柳真上了他的座驾,那是由一头邪羽魔夔浑身散发着黑雾、像牛一样的鼻子喷着黑焰拉着的銮车。 魔夔车在空中风驰电挚,领着一大队邪兵魔将大军在身后旌旗招展,无数黑雾从他们身上散发而聚成黑云黑压压地遮盖了大片的天空。 离得很远也能看到众多修炼者齐聚于一地,都是在焦灼地等待远古秘境的开启。忽而天空一方向有一洁白的厚实云层染上了一层五彩的圣洁霞光。 而霞光所到之处都是灵气勃勃,由此可知那秘境里的灵气浓度到底有大了。 当奕领着他这批邪魔军团到达现场,蓝星修炼者皆不计前嫌,达成共识,迅速组成一个阵营,修炼者和邪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天生的敌对势力。 而身为镇守西奥的西奥之主崔斯坦本该出来带领修炼者阵营的,可几天前他就没有出面,显而易见此人并没有想当执牛耳这般的存在掺和到邪魔领域和蓝星修炼者的争斗来。 所以现在象征蓝星修炼者站出来发言的人是乾坤宗宗主。 在和寻常船只一样大的空中堡垒里,秋景毫无顾忌地推门而入,只见在内厅里浑身散发出来的血煞比邪魔领主还厚重可怖的黑衣男子。 崔斯坦此时双腿盘膝而坐在厅中,在其面前是一张简约木桌。桌面上有文房四宝和一个正有白烟袅娜而起的香炉,有识者一闻便知这是着重金难求的薄安雅檀香,而崔斯坦左手正在拨弄一手串,右手抄佛经。 凝神静气,佛香袅袅,与外界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秋景在他对面坐下,不卑不亢地问道:“邪魔领域的新领主来了,你不露面?”声音较于其他女子的稍微低沉了些许。 崔斯坦并未停笔,淡漠回道:“与我无关。” 秋景闻言恬淡而笑,花容月貌,艳冠群芳。他说:“那天邪魔领主在乾坤宗慧寿殿的宴席掳去一个黄衣女修,她身上开了最好的改容换貌法器,我离得近,听到昆山凤君唤她‘章真真’。” ‘章真真’这个名字一出来,崔斯坦写佛经的手就顿了一下,眼睛看着秋景,但并未发声。 秋景:“我记得你以前的红颜知己也叫章真真,真巧。” 崔斯坦手上写佛经的动作在继续,半晌都毫无反应,置若罔闻。秋景却不再多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轻笑,转身就走了,一到在外头就看到神情紧张、望眼欲穿的问剑宗的小可爱。 他接过一旁侍从递过来的外套,笑望着往这边泡来的侯明明。 侯明明嘟嘟囔囔:“秋景,你可要当心西奥之主,他这人可不好相处了,平时看万法论坛就知道了,手段暴戾,为人恣睢。能少点来往就少点吧,当然我这不是对你交友范围指手画脚,只是给你提些许微不足道的意见,毕竟小心谨慎交友总是没错的,是不是?” 秋景偶尔也觉得侯明明的脑回路比较清奇,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把他这样吃肉的猛兽当做瘦弱不堪的小灵兔来对待,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与你交好的那位道友似乎就在对面的邪魔阵营里。” 侯明明闻言肃容道:“我来这就是想跟你说这个,我想去前方,等待救真真的时机。” 秋景听了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变淡了,微不可察地应了一下,神色也变得冷淡了。 可侯明明她早就把秋景当做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大美人了,而且她一心牵挂在章柳真身上,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只说了几句就往着阵营最前边奔向一心想救出闺蜜来。 这边,乾坤宗宗、王杰大长老以及其他各门派势力的大能一起和奕手下的魔将对战,你来我往地打得正凶,可是这种层次的交战,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分出胜负的。 奕在銮车外的魔夔的头顶上远远观战。 章柳真并未跟在他身边,而是安分地呆在銮车里,此时就有人伺机而动无声无息地摸了进去。 听到动静,章柳真转身一看,居然是王何文。 王何文见她荣光焕发、神采奕奕地躺着,看起来就知道是十分舒服的,而且她还左右开弓地享受着灵气充裕的小食,神情明显就是惬意不已,心中立马就开始怀疑人生了,他心中早就做好会看到一个被心狠手辣的邪魔领主摧残地不成人样的章柳真了。 章柳真把那些美味的小食都收了起来,起身问道:“怎么是你?” 王何文:“不是我还是谁,快跟我离开,我是趁昆山凤君正在牵制邪魔领主才有机会进来救你的,赶紧走吧。” 章柳真正要随他离开,可此时窗外又起了异动。二人一同警戒地看过去,却见到侯明明正探头探脑想要进来。 侯明明脸色焦急:“真真,我们走。” 章柳真看着她,心中感动不已:“你真好。” 于是三人便一起离开銮车,章柳真转头就看到魔夔的脑袋连同奕的下半身都被一团巨焰裹住,那火焰通透异常,不似真实的存在。 奕发现想要处理这团火焰有些棘手,他心中讶异,没想到蓝星的修炼者还是有点东西的。 “凤族?”他还是看出风抚宁的血脉特殊之处,兴致高昂道:“凤骨为车,岂不美哉?” 说话间围着他的火焰在霎那间被浓郁的黑雾所湮灭,接着奕手一抬,那些丝线便布满了半空,像有识别能力似的一直紧追风抚宁。 风抚宁突左突右地闪开了,直到他瞥见章柳真三人离开的背影才停下,说:“远古秘境即将开启,进口能持续的时间很短,要想获得机缘,此时开战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奕双眸微眯,脸带哂笑:“我喜欢。越多人死,我的机会就越大。” 风抚宁见此也明白他不是自己能劝服的,于是闭上嘴,多说无益,他就尽可能地吸引住奕的注意力,等看到他们三人一同溜回蓝星修炼者这边后做了一个假动作,接着转身迅速远离邪魔这边。 双方因为都没拿出真本事,所以都是小打小闹,半斤八两,奕呵斥:“没用的东西。”说着顺手就把一个退到他旁边的一个化神期的邪魔爆头,紧接着就瞬间闪现到王杰前面,攻其不备一掌把他打下。 王何文目眦尽裂,大喝一声:“父亲!” 第三十二章 王何文赶紧把章柳真放到一边,去接他爹王杰。 奕看到他,‘咦’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转头看车厢,只见车里的窗户大开着,里面空空荡荡的。 他顿时脸色铁青,瞬闪回车里,待他再出来,怒火冲天,眼露凶光,脸上黑纹迅速覆满全面,斑斑驳驳。 “柳真!!”奕狂性大发,开始进行无区别攻击,眼光快速扫视人群,尝试找出章柳真:“你又要逃?为什么?!” 因为邪魔领主的个人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更可况他还是丧失理性的狂暴化状态下,因此只要他一出现一堆战斗人群就立马引起骚乱。 无论是修炼者还是邪兵魔将都不约而同地迅疾逃离,没过多久战场就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空下来且恰到好处地留出章柳真和侯明明两人。 早就换了灵根得以修炼的安奈儿藏在比较安全的后方伸长了脖子向章柳真这边看着,一看到人群中的那个熟悉的黄色身影,她情不自禁地用力紧攥手里的手帕:“小真!” 远远地听到奕愤怒的嘶吼而出的名字,兰斯洛特立马抬头,脸上带着惊愕。 而他身旁的那些光圣宗的人听到也是一怔,旋即脸上一致地露出明显地嫌恶,心里都是一股忧患危机意识油然而生 在那空荡的战场中间。 侯明明瑟瑟发抖,说话都有着断断续续的:“真真、真真,看来、今天我们两姐妹要、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了。”她顿了顿,脸上带着难过:“没想到我这么优秀的女剑修居然是一辈子的单身狗,谁敢信?” 章柳真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别怕。我在呢。” 奕怒目横眉,一步步地紧逼此地。 与此同时,众人头上的厚云层开始泄四处散逸五色霞光,在那耀眼夺目的光晕中有一扇散发着刺眼的白光的门,它时隐时现。 忽而天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声音震天动地,但并不刺耳。 空中堡垒里,崔斯坦终于停下了抄写佛经的笔。兰斯洛特也远远地注意这边,而风抚宁也定定地盯着奕,时刻准备着动手。 奕:“六六,又一次。” 侯明明嘴角抽搐:“真真,请问这位是……” 章柳真终于觉得有些尴尬了,她干笑道:“是前男友。” 侯明明此时两行宽泪心中流,忍不住吐槽:章柳真,你可真行。 奕双手微抬,手指轻弹几下,那似有似无的几乎透明的丝线就如同凌空疾射而出,因为速度很快,所以根本就看不到它们。 离得近了只能依稀听到它们割破空气的音破声和看到它们把几个舍弃的法器撕碎。 待到那些法器被撕裂成被无数碎块后噼噼啪啪掉在地上,其他人才发现邪魔领主已经出手了,而看这样子压根就没有人能救得了黄衣散修和那问剑宗女弟子。 他们毫不例外地认为她们两个已经是死人了。 侯明明都在想着死后的世界了,而章柳真,她耳尖轻动,她听到了空气里微不可闻的一丝熟悉的声音,她脸上不由得展露出些雀跃。 云层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但在巨响声里还夹带着猛禽的尖鸣声,声音的主人在快速接近。 一只羽毛花斑的海东青穿入云层,在光门旁盘桓,可没有人注意到它。 无数丝线在章柳真两米前土然停下,似乎被一道看不见的防御墙给拦住了,不管奕往里面输入多少魔力都没能打破阻碍。 围观者都一脸疑惑,心中都不明就里这性情暴戾、穷凶恶极的邪魔领主为什么猝然停住了杀手。 可眨眼之间,他们就看到在无形防御墙之前倏忽的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 他乌黑及膝的长发随意束着,一些长碎发被捋到耳后,能依稀看到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白皙的皮肤,唇色微淡。 想要看得再清楚些就不能了,他的背影伟岸挺拔,自有一种道不出说不明的韵意。 看到这背影,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莽莽苍苍的群山、浩浩荡荡的海洋与恢弘无垠的星空,是无法抵抗、不可企及的自然力量的象征。 他身穿着因褪色而发黄的素衣,手上拎着一个十分普通的鱼篓。 侯明明朝他身上瞧个不停,问道:“真真,他又是谁?为什我突然会觉得膝盖有点酸软,想跪,真真?” 她的好闺蜜真真冲得可真快,一步做两步蹦到那素衣男子跟前,霍地就跃到人家身上挂着。 双手环脖,两腿盘在男子腰上,喜笑颜开地喊了声:“老公!” 侯明明离他们最近,她清清楚楚得听到了章柳真那声清脆娇滴的‘老公’,顿时心跳加速,接着她就反应过来这位忽而出现在在她们前面的男子确实就是真真的道侣。 “……” 她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章柳真之前说她道侣是个啃老不知上进的啃老穷散修的声音。可是现在一看到真人的一个背影,她就有种想跪下的冲动。 即使她没有感受到来自于高阶修炼者的威压,不过光凭着她想要跪下的冲动就可以侧面了解这位肯定不是章柳真嘴上说的那样。 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了,但由于逆光,她根本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知道知道对方有着白皙如透光的皮肤、唇薄而色淡。 其余人离得远,并没有听到那句‘老公’但都看到她开心地投怀入抱,有些定力差的就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接着又人低声说:“我认识那黄衣身影!” “黄衣女修。”、“姓章的女修,和乾坤宗少宗主有些牵扯不清的干娘,昆山凤君的未来道侣!”、“可现在这个男人又是……”、“关系都这般亲密……” …… “对了,刚刚那邪魔领主好像也是在喊那个黄衣女修,似乎在控诉她又一次……”、“这情况肯定是旧识……” 期间有单身狗发出来自心灵深处的质疑:“原来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关系都是这么错综迷离的吗?” 而人群中有脱单的修炼者们立马连连否认,“我们并不是!”、“我们也没有”、“你们这些单身的休要胡言乱语!” 他们碍于现场大佬众多不好大肆讨论,由于此地特殊手机也根本联不上网,不能及时更新黄衣女修的最新大瓜,只能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他们皆得出这位姓章的黄衣女散感情生活复杂,风流韵事、桃色绯闻一个接着一个,而且每次男方都不同,并且个个都是重量级的人物,都不禁在心中对她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对她好好了解一番。 与此同时,他们不谋而合齐刷刷地往昆山凤君的方向看去,莫名地觉得昆山凤君的头上的发色不再是黑中透红的,而是隐隐作绿。 第三十三章 风抚宁向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脸色阴沉地看着远处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两人,伪装的圆瞳霎那间色被通红的竖瞳取代。 在一瞬间有一缕血色把双目贯穿了,那缕血色如同老鼠药掉进了一锅粥里,把他残存的冷静都搅混了。 “大师兄?”一问剑宗弟子心中纳闷向前,忽而感觉脚下发热,低头一看原来以风抚宁为中心、一米内都是被火焰灼热的通红地板。 那弟子顿时退走,并不敢上去找罪受,惹火烧身。 兰斯洛特默默地遥望着远处的黄衣女修的背影,观其背影十分熟悉,可再看其气息和面容却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光圣宗余人皆站在他前面,挡住他的视线说:“大祭司,我们此行的目的是那个远古仙境。至于邪魔领域的事,我们插手不妥。” 兰斯洛特听他们这样说,停下了想要走过去的脚步。隔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又看了看那黄衣身影,再次确认她的脸十分陌生,没有一丝一毫与那个人相似,于是把眼光转向那扇已经稳定下来的秘境光门。 把自己父亲救下的王何文看到,他也彻底懵了,脑袋像被人用力摇晃过一样混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安奈儿皱着眉头低喃道:“怎么还有别人……” 秋楚错愕:“不光只有昆山凤君,她居然还另外和旁人勾搭了?” 空中堡垒上,崔斯坦双手背着,站在船舷边,站在高处俯视下面凌乱动荡的场面,面无表情,只是他拨弄手串的速度微不可察地快了些许。 此时,云层中那巨响已经持续响了三十六次,最终在四十九次上—— 这可是上古仙阶秘境!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心神全然都被这正在打开的秘境吸引回来了。 这响声次数越多就说明这秘境阶级越高,响了四十九次就代表这是个已经成功飞升的上古大能留下的洞天福地! 这些人和邪魔登时都心潮澎湃起来。 众多修炼者中有人忍不住兴奋地大喊:“秘境开了!” 只见那边天空霞光四溢,浓郁的灵气几乎成实质凝成灵雾蔓延开来,在祥云的环绕下那秘境光门终于稳定下来,凝为金光灿灿的实体光门。 在万众期待中,光门从中间缓缓打开,无数人立马争先恐后地一拥而上,那架势就像是群蜂归巢一般。 王杰大长老推了王何文进秘境,说:“阿文,万事小心,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与此同时,秋楚也拉着安奈儿往里面进去了。 光圣宗众人拥着兰斯洛特也进去了,而风抚宁代表的问剑宗、崔斯坦代表的西奥以及秋景代表的阴阳幻宗还没有所行动。 这边,章柳真像一只乌贼似的紧紧抱住她的老公,把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嗯,还是这般清新宜人的熟悉味道。 她闷声问:“你怎么会来?” 她老公名字叫顾墨宁,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最重要的是公狗腰,即使他时常不注重形象,随随便便拿条麻绳顺手就束头发,可他还是丰神俊朗,帅的不行。 天城的土着,无门无派穷散修,喜欢抓鱼砍柴偶尔蹂躏小海东青,可他确实是一个居家过日子好男人。 顾墨宁一只手抱住章柳真,防止她一个不小心就从自己身上掉下去,打量了周围一圈后轻声问她:“你被他们欺负了?” 章柳真用自己的脸蹭着顾墨宁:“这里有个秘境要开,他们要探宝。” 顾墨宁简短的应了声,出其不意地问道:“你没有做有愧于我的事?” 章柳真大言不惭,拍着胸脯保证说:“肯定没有!” 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就不要往回翻了,要放眼未来。 完全忽视掉秘境存在的奕把顾墨宁的层层屏障撕开,等到发觉这是神器自主生成的法阵后才停下,不再白费功夫。 他此时全身散发出阴鸷森寒的气场就如同刚从邪魔深窟里爬出来的万年罗刹恶鬼:“六六,在我面前,你抱谁?他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男人?” 章柳真:……看来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了。 顾墨宁转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这是谁?” 章柳真心虚,小声回:“讨债的。” 顾墨宁:“还差多少?” 章柳真越说越小声:“还不清的那种。” 顾墨宁:“说吧,我来还。” 这可真感人,像这种‘随意买买买,我买单。’、‘随便赊,我清账。’情话,真的最能打动女人的心了,就连章柳真这个情场老油条也表示心里很感动,可是这并不符合她啃老穷散修老公的人设。 顾墨宁紧接着说了一句:“还不清,讨债人死了就不用还了。” 章柳真:嗯,熟悉的味道,一样的神经兮兮,不错。 在一旁的侯明明懵懵懂懂的想:好像真真的男朋友们都好像有些问题呢。 顾墨宁蓦地看向失神的侯明明:“她也是向你讨债的?” 侯明明心里一紧,跳起来说:“不是,我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喜欢男人!” 章柳真肯定:“嗯,我闺蜜,问剑宗侯明明,直女。” 于是顾墨宁就把她清出警戒范围外,正视因怒火攻心、完全失去理智的奕,他一眼就认出奕修炼的法门:“阿修罗?” 阿修罗道是一门仅仅在传说才会出现的佛家轮回道的三善道中的最后一道,和三善道之首的天神道十分相似。 这两门佛家法门都以杀入道,好战沉溺于幽冥血海,于是成为阿修罗,超脱血海,便超脱轮回成为神仙或佛。 无论是修习哪种法门,要求都极为苛刻,都先要历尽人世间所有的苦难,坚持住道心后才勉强入门。 入门后,修炼者的修为扶摇直上,可随之而来的是心魔滋蔓,伴生于神魂。 若没有强大的控制力,那么就会被心魔支配,变成疯狂嗜杀的修罗鬼。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章柳真完全不知道奕居然修了修罗道,只是先前他没有修习修罗道时,其性格便是病态极端的,并且嗜喜欢杀戮。 如今听到他练了修罗道,章柳真心中反倒觉得还蛮合适他的。 顾墨宁看着怒火冲天而黑气森森的奕,冷淡的说:“练了佛家传说法门竟然还被心魔入侵了,草包一个。” 第三十四章 章柳真和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要离开的侯明明听到奕被说成草包,两人神色都绷不住了,其实修罗道就是因为跟‘佛’沾边了,不然肯定就是顶级邪魔法门的前列! 被心魔入侵是基本配置,正所谓“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斩魔成佛乃是悟道的必经之路。结果到了顾墨宁嘴里就成了毫不费力的正统修炼功法,实在是——干得漂亮! 奕靠近不了他们,就一直定定的盯着两人看。倏忽,他咧嘴露出阴恻恻的冷笑,看着那张妖冶到极致的美青年面容让人不由得想到从无数尸骸里开出的骷髅花。 “六六,因为你,我才修炼修罗道。”他边说边做出无辜可怜的样子,手指着他脚腕上的那条刻满梵文的脚链说:“你走的时候,我好难受很焦灼,可它把我困在邪魔深窟里,有邪魔告诉我,只要我修炼阿修罗道就能摆脱束缚了。” “很明显,我就是为你入魔的。” 奕嘴上说得深情款款又惨兮兮的,加上他那张标致的美人脸,把可信度直接拉满了。要是当初她不想搞人与尸的未了情的话,章柳真差不多就信了。 章柳真:“我本人毫不起眼,祸水什么的不要往我头上按,谢谢。” 奕压根就不是爱情至上的魔,就算他是个重症病娇可脑子还在。试问一个天生天养,从出生就受困与极恶之地邪魔深窟的魔,又怎么会因感情和出逃的情人修炼阿修罗道? 还不如说他被困在邪魔深窟受尽万般苦难就是是为了修炼出坚韧不拔的道心从而入阿修罗道,这才是最可能接近真相的。 因此也才能说的通为什么不到百年,奕就从名不经传的无名小魔扶摇直上成为现在统一邪魔领域的领主。 奕发现哄骗不了她,立马阴沉着脸。 就在此时,他察觉了神器的藏身之所,当即就闪过去往空中猛地抓下,原本无形的空中瞬间起一道看得见的透明波纹。 接着,一块碧绿的牌子出现波纹中间,奕迅速伸手抓,却空了,那牌子竟然变成了一道流光猛地窜进他的眉心,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内视完全身,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奕抬头看向顾墨宁,未知的威胁和怒火把他的理智带了回来。 这人肯定不会是个平平无奇的散修。 他有神器,还可以驾驭它,就算是无门派的散修,可他刚刚毫无征兆的出现,全然没有人能觉察到。 奕是大乘期初阶,可是仍然看不出顾墨宁的修为,这说明顾墨宁修为要比高。但是他却从来不知道蓝星修真界除了王杰是个比较废的大乘期、还有寥寥可数的不问世事的老不死、西奥之主崔斯坦是大乘期之外,还有谁和眼前这人能对的上号。 几名魔将冒着生命危险催着奕:“领主,秘境快关了。” “你不是散修。”奕不以为意,他盯着顾墨宁问:“你到底是谁?” 顾墨宁问官答花说:“我还以为邪魔领域魔煞费苦心费准备了这么些年能出个似模似样的东西,可事实说明朽木不可雕也。” 他的嘴巴好像淬了剧毒,一说话就能毒死人的那种。 章柳真暗自想着,就算对方是凶横暴戾的领主,自己神经兮兮的老公上来就是骂,这么直截了当,单刀直入也是六了。 她盘算着自己储物器里的一堆法器,如果奕忍不住要杀过来,她立马就把它们全扔过去,阻拦一下,不然她老公恐怕会血溅当场。 越是高阶的秘境,它的门开启的时间就越,这上古秘境就开了一小会儿,眼看着就关了。 邪魔们似乎十分看重这个秘境,他们冒着随时都会被弄死的危险催促。 难得的是,奕没杀他们,他再次深情地看着章柳真说:“肯定是他骗了你,很快我就会来找你的。” 然后又√顾墨宁说:“柳真心中到底喜欢着谁,最后又属于谁还不是定数。” 他自主地唇角勾起,带着得意朝顾墨宁说:“六六说我是她的天定姻缘。” 说完,他身旁的一个魔将猛地一刀冲他劈来。奕反应迅速立马将其撕碎,在看到他脸上的惊惧和不知所措,就知道他行为是被操控了。 傀儡术?! 他登时盯着顾墨宁,恰好和那双如宇宙般神秘莫测的双眸对上,于是就明白了,这人竟然也懂傀儡术! 奕带着惊诧和气愤狼狈进了秘境,最后还大声嚷了句:“你只不过是个随时抛弃的替代品!” 章柳真心头一紧:这是要我死啊! 在他们身后的侯明明突然不寒而栗,接连后退,想离他们越远越好。现在,她特别想念阴阳幻宗宗主秋景姐姐,也十分想要拥有一个道侣,投入他的怀里,看道侣的温暖是不是真。 秋景远远看到侯明明,一个闪现就瞬间出现在她身后,乘其不意把她捞了过来和几个阴阳幻宗弟子一同进秘境。 侯明明被吓到了,花容失色地惊叫起来:“啊啊啊——”这跟她一直对外保持的成熟稳重的天才女剑修人设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出入。 在远处的风抚宁忽而莞尔一笑,只是笑意却未到眼,说:“之前说有了道侣,原来并不是玩笑。” 虽然缠着她的人有些多,但是没关系,章真真曾经说过他是她的天定姻缘。 到时候……找机会把人抢来就行了。 问剑宗弟子战战兢兢朝他唤了一声:“大师兄?” 风抚宁收回目光道:“进去。”慢慢来。 问剑宗进了秘境后,剩下只有西奥了。崔斯坦手机拨弄着手串,孑然一身进了已经关了成为一条缝的秘境光门。等他停在门前的时候,空中倏忽凭空凝造了一柄大血刀朝秘境光门狠狠劈下,接着他就随意自如地进去了。 章柳真不知她的那些过期的前对象都看到多少、又在脑袋里补充了多少,她现在想从顾墨宁身上下来,结果却被他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说:“想去哪?再乱跑,我弄了你。” 章柳真停了下来,就不动了。片刻后,她低声细语:“不好吧?”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可不好,先前她是因为突然死里逃生见到老公才一下子忘记矜持主动投怀送抱的,这会儿还说弄不弄的真是……嗯,没人的时候再说。 “说吧,”顾墨宁随手把鱼篓挂在海东青的脖子上,接着捏着章柳真的后脖,冷冰冰、阴恻恻地问:“什么是天定姻缘?你是在哪招惹的狗敢在我面前叫唤?你瞒着我养了小白脸儿?” “说清楚点,不然……” 第三十五章 章柳真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我说,他是我的前男友……你会怎么样?” 顾墨宁敛眸,他眼中清冷,里面仿佛只能容得下章柳真一人。他轻轻地咬了章柳真的脸颊一口,看着淡粉的浅印子很快消退,轻声慢语说:“肯定是把他先杀了,然后把你锁在天城里,跟宰鱼那样将你这个女人给宰了吃掉。” 他气定神闲地说着威胁的话语,原本已经很顺利地打造出阴森恐怖的氛围了,遗憾的是他面对的是章柳真。 章柳真的脑海登时想起在天城时顾墨宁行云流水般的杀鱼手法,刀起刀落,一瞬间寒芒自鱼头到尾。 再用力一剁,两下剔骨或煎或炸或腌制后切成块加辣弄成水煮鱼…… 吸溜,一想她都快难过的从嘴角流下眼泪了。 顾墨宁纤长的手指时不时地捏着章柳真的后脖子,看着她半晌,忽而笑出声,说:“章章别害怕,我绝对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只是会让你亲身经历,体味鱼被杀的经过罢了。” “……”章柳真突然就被迫在美味佳肴的美梦里清醒,梦‘哐当’一声,被拍飞到九霄云外。 顾墨宁:“鱼也没了。” 章柳真着急了,表情逐渐凝固:“你听我解释,八十年前我不小心误入邪魔深窟,那时候我刚修成金丹,这个修为在深窟里低的随时都可能会没命,不过我还算走运,无意间躲进一个小邪魔的洞窟里苟住一命,然后小邪魔摇身一变就成领主,统一了邪魔领域,如今还想顺手搞点大事。” 顾墨宁脸上不露声色:“嗯哼?” 章柳真正了正脸色,朗声道:“我拖欠他的住宿费没给。” 自己的老公自己最了解,他这人就是神神叨叨的,不大正常,这话说出来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他之前天城上最喜欢的干的事就是剥出别的兽类的神魂锁进鱼身,接着就大耍捕鱼宰鱼煮鱼一条龙的游戏。 而且末了,他就把鱼身里的神魂再剥回来塞回原身,接着把煮好的鱼硬生生逼迫它们吃下去。 这就是杀了别人还要逼他吃掉自己,多么变态的操作。 即使空灵湖的空灵鱼再鲜美、蕴含的灵力再纯净浑厚,都不会灵兽对其捕抓,就是因为它们已经亲身经历过这种操作了。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这个例外就是这只当挂鱼篓的工具鸟——海东青,这家伙是个头铁的憨憨,它当鱼被宰的次数是最多的,可是一直都不停止对美味佳肴的不断追求,只是屈服于顾墨宁威逼和无力反抗他。 顾墨宁眉毛轻轻一挑:“刚刚有人说他是某人的天定姻缘,你怎么看?” 章柳真表情越加严肃:“那都是一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坏人想要挑拨离间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可不能招认了。 顾墨宁轻轻一笑说:“他说这是你亲口说的,真的吗?章章有说过吗?” 他这一笑十分和煦,如同一位翩翩公子一般,温良如玉。章柳真暗自想着,只是在自己脖子后的几根手指不要随便乱动那就好了,搞得自己心里有些毛毛的。 章柳真起了鸡皮疙瘩,立马用力抱紧顾墨宁,对他又亲又抱,说:“没有,我没跟他说。” 她原先确实说要寻觅天定姻缘,可是她那会一直在找、压根儿就不晓得奕这么巧就是。到后面察觉了还没到正面确认的时候就差一点点就被迫上演人尸不了情了。 顾墨宁认真地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 章柳真表面上脸带着被冤枉的委屈巴巴,实际上心里慌的一匹。 顾墨宁又是一笑,他低头把脸埋在章柳真颈子上,随着呼吸而出的热气洒在她的皮肤上,立马竖起一颗颗粉色小颗粒。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片颗粒消下去,接着又吹了一口,把章柳真弄得直打激灵。 “章章,你可要乖乖的,可不要让我知道你骗我。”顾墨宁亲了亲她的额头,双手搂住她的细腰说:“否则就把你锁起来。” 章柳真的腰开始发软了,她的腰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碰就软,比开关还灵。但是腿软嘴要硬,她依偎在顾墨宁身上,红着脸讷讷地问:“锁起来……干什么?” 顾墨宁凑到她耳边说:“你说呢?” 章柳真含羞带怯的,双眼发亮,心中有一个想大声和他说出事实,并且把前男友一个个介绍给他。 一个前男友就可以让他们打情骂俏好久,她这可是有好几个呢,直接周而复始的循环起来了。 章柳真一直圈着顾墨宁腰的腿有些发酸了,她觉得难受,动了动,想要下来。 顾墨宁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腰:“再动试试。” 章柳真一滞,停住了。她把脸凑过去蹭着他的鬓角,轻声细语地、颇有小鸟依人地感觉说:“我这些天好想你啊,看到谁都会想到你。” 这是真的。 她刚离开天城不到十来天就想顾墨宁了,看见人会想到他的样貌,看到衣服会想到他的穿着,看到新鲜的、好吃的美食会想到他有没有吃过……反正无论是什么都会在心里念他几句。 原先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见到人了方知原来自己早就相思入骨了。 顾墨宁现在一手横着她大腿就给跟大人抱小孩那样托抱,另一只手还在若有若无的捏着的她的小脖子。随便她跟个发情的撒娇精似的乱蹭,他看似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 又开始卖乖了。 修炼上不求上进,心性又不够坚定。 他直接抱着她在虚空中踏步,随手撕裂空间顺便造了一个小须弥芥子出来,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一起进去。一直当鱼篓挂工具鸟的海东青见势也想进去,结果被顾墨宁不经意地回头一瞥,它立马一僵,失去了平衡,径直往下掉去。 它掉下去的瞬间,它脖子上的鱼篓被取走了。 瘫在地上假装自己是一坨泥的海东青眼睁睁地看着那新鲜出炉的小须弥芥子慢慢地在面前消失,憨憨的小脑袋瓜子用力的思考自己神经兮兮的主人专门造个须弥芥子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喜新厌旧,天城待久了觉得腻味,想换个新的开心?还是想要通过推演自然进化来感悟天地? 搞不明白。 海东青把自己转不过弯的脑袋插进沙土里,灵敏地嗅觉闻到来自更深处的潮湿,那双黑眼珠瞬间闪亮,接着一跃而起,华丽变身,一尾外貌和微缩版的鲸兽一般、表皮却五彩斑斓如梦如幻的鱼,呲溜一声就钻进土里,出现在底下的地下河流里。 第三十六章 新的芥子须弥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创造,所以是里一片虚无,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混沌。 章柳真被抱进来,起初还有闲工夫想她的小白脸老公居然可以随手就创造出一个芥子须弥?这可不对劲了,只有仙阶以上才可以施展的法术。 还有那种眨眼就要飞升的大乘期后期咬咬牙也能制造得出没什么要求的芥子须弥,可是她老公只是一个小白脸散修啊!这…… 她脑海里全都是问号,接着她就没时间继续想了。 顾墨宁在后面用手把她揽入怀里,接着手不停地描摹着她的脸。 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状态下,等同于失去视觉,也由此增强了其他感官,特别是触觉。 鼻尖闻到的尽是顾墨宁的味道,耳朵里充盈着他悦耳的笑声和似乎被放大数倍的呼吸声。他还没动手呢,她的腰肢就开始先发软了。 章柳真好像没骨头似的,站都站不住,全身的重心都在顾墨宁身上了,全靠着他放在她腰间那强壮而有力的双手支持着。 …… 章柳真深深地呼了口气,她乌黑的长发已经完全松散,随意披着,因为过度运动,有些汗津津地粘在脸上,不少豆大的汗滴从身上滑落。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这个静谧无声、只有无边漆黑的芥子里显得格外清楚。 她用手拍了拍顾墨宁的手臂,哼哼唧唧地示意自己需要按摩服务,她双眼半睁着,脑袋昏昏沉沉,想睡觉。可是紧接着她立马精神了,这是由于顾墨宁又压了上来的缘故。 这、这怎么回事?他不是一个修身养性,清心寡欲的深井冰吗?他原先都把精力放在折腾天城里其他活物上消磨,一天折腾它们n次不重复的劣行,可是和她结成天婚后,一起为爱鼓掌的都很少。 顾墨宁捏着章柳真的脸颊说:“还能走神?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章柳真又和他一起沉沦在为爱鼓掌的运动里。 她没想到这场运动会持续这么久,一次接着一次…… 就算修炼者有修为傍身,体魄好,可是境界不高的话,还是能感受到因为体力不支而导致的乏累的,很重要的是一直高涨的情绪带来的冲击就算是铁人都顶不住啊。 到最后,章柳真实在是忍耐不住失控的大声哭闹,苦苦哀求都被无视了,于是就想施法逃开。但是这里都是顾墨宁一手造出来的,她又去的了哪里? 章柳真期期艾艾的呓语:“别……我不行了……”这谁顶得住?爽是真的爽,可是爽过头付出的代价是全身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我知错了。”她真的不行了。 顾墨宁轻笑道:“这不是章章喜欢的运动吗?” 章柳真:“不行了。” 顾墨宁吃着她妖艳欲滴、煞是好看的含珠唇,噗嗤笑着:“这就不行了?要是我要锁住你,那可是七七四十九天的事情呢!” 听了他的话,章柳真就算已经累到精疲力竭了,也还是全身轻颤了一下,用身体反应表达了自己的害怕。 “我的乖章章,好章章,从今往后,你绝对不能随意去拈花惹草了,特别是那种不伦不类的辣鸡玩意儿,听到了没有?” “……”章柳真乱成浆糊的脑袋终于在无边混乱中恢复了一缕神志来,也就是说顾墨宁这么反常全都是奕导致的? 就算她强行说明他们并不存在什么关系和关于天定姻缘的说法是编的,可是因为奕的态度,所以被合理怀疑了,即使没有拿到证据,可他顾墨宁心里十分不爽,于是—— 她就遭殃了。 章柳真潸然落泪,自作孽啊…… 顾墨宁在她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问:“听到了没有?” 章柳真咕哝:“听…听到了。” 顾墨宁这才停下来,对着她的脸大力地亲了起来,愉悦、爱意满满地说:“章章都想要些什么,老公都帮你抢来。但是章章要乖,章章要好好听话。” 转瞬语气就变得阴森森的:“胆敢偷偷地勾搭人……”他狞笑了一下,不再多说,全在不言中,接着又把章柳真拽入爱情的漩涡里。 章柳真迷迷瞪瞪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连手指头动不动不了了。 反观顾墨宁神情餍足,神清气爽,抱着她说:“别哭了,乖乖的,睡吧。” 终、终于舍得收场了?章柳真失去意识首先想到的。 接着就是:完了,她人可以报废了。章柳真嗯哼嗯哼地从梦里清醒,习惯想要翻个身,没成想却是被疼得直咬牙。 全身都像被碾压过一般,又酸涩又疼,好像直接腰部从一下失去了控制能力一样,几乎不能动弹。 章柳真仿佛奄奄一息的绝症人士,耗完最后的一丝力气才凑合翻了身,一过来就到顾墨宁安静地坐在床沿,不知道看她多久了。 桃花玉面,眉眼如画,青丝瀑布,笑意吟吟,眼带深情,宜其室家,好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典范。 顾墨宁开口问她:“难受不?” “难受……”章柳真出声就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了,嘶哑晦涩,还夹着哭腔,好一个鸭公嗓。她忍不住朝她老公伸出双手求抱,寻求安慰:“抱抱。” 顾墨宁却好似无动于衷地只是看着她,过了好一会,章柳真都觉得他不会理她的时候又忽而把她一把抱起揽入怀里。 章柳真整个人因为全身酸痛,无力的依偎在他身上,感觉到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又把用他温暖而厚实的大掌置于她腰上力道恰到好处地按揉着,他温和地说:“越难受越好。” 章柳真:“???”老公,你说的话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吗?难道不应该是亲个小嘴,再腻腻歪歪低头认个小错后再说几句软和话吗?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顾墨宁:“章章,凡是修炼者自愿合籍欢好都是有利无弊,完了以后只会觉得全身舒爽而不是疼和难受。” 章柳真看着这个狠心的男人:“?”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顾墨宁脸带笑意:“是我故意的,不然你长不了记性。” 章柳真:呵呵,熟悉的深井冰,一样的神经兮兮。 顾墨宁接着又自顾自地往她耳朵上轻轻地咬着,章柳真心里一紧,又认为这男人上头了,还想来,所以开始进行徒劳的反抗,想离开他的怀里,她还忍着难受,沙哑地劝着:“别了,别了……凡事都得有限度,别玩过头伤身。”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们不争这一朝一夕,放眼长相厮守,执手偕老。这万一伤了身子,等后面后悔就来不及了。” 顾墨宁吃吃地笑着,捏住章柳真的脸颊,固定住她的小脸,剩下的一只手就固定住的腰身,声音带着莫名地沙哑:“再动试试。” 第三十七章 章柳真感觉心里凉凉的,暗自想着等后面有空了一定得买上点补血益气的丹药,还有那些补身子的老火灵汤也得安排上,可接着她毫无征兆地发出惬意的轻叹声,一直挺尸的身子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顾墨宁的怀里。 原来是她感觉到有一股暖乎乎的热意从她自己腰肢处传到全身,那是顾墨宁在通过他的手来给她做按摩服务。 她感觉周身的筋骨立马舒坦了,那些能要命的酸痛也全都消退了,这立竿见影的效果,比泡灵泉和吃丹药什么的要好的多了。 好像回到小时候没有修为时,在冬日里被暖和的太阳晒到全身暖意融融,又好像爸爸妈妈还没离开时,她们一家和侯明明一家相约去旅游去泡的着名温灵泉池里。 那时候天空一片湛蓝,偶尔有一两只灵鸟飞过。微风拂面,带着花草果子的清香,还有父母们对明明的一两句嘱咐…… 她现在全身心都沉浸在这美好的回忆里,怠倦和俗尘全都抛之脑后,怡然自得,悠哉闲到睡意朦胧。 章柳真就好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婴儿躺在母亲的舒适安全的怀里,闭着眼满脸惬意,和刚刚满脸沉痛、全身上下都在表示抗拒的人完全没有相同之处。 完了之后,她还拉着顾墨宁的手,不给他离开,满眼期待地说:“我还想要。” 顾墨宁拒绝了,并冷酷无情地让她赶紧催起来。 章柳真平躺着,看着周围这一片虚无:“不想动。” 顾墨宁看了看她,宠溺地为她穿起衣服,然后好像就从中感受到了换装游戏的乐趣了。饶有兴致地给她挑选了好几套衣服,又给她一一换上,把章柳真这个懒女人都弄得想要自己动手了,这下子他才确定了最后选择。 章柳真从储物器里拿出镜子一看,呵呵,一身死亡芭比粉,标准直男,真棒,幸亏没在她脸上作妖。 她一脸木然地把身上的这身给换成自己最喜欢的,还去特意定制的黄色连衣法裙,至于内衣穿在里面的不用管,顾墨宁还好意思皱蹙着眉头问她觉得哪里不合适,要换掉自己给她挑的那身。 章柳再看那一身死亡芭比粉的套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给她买的,估计就这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的衣服,这辈子只会穿这么一次了,抿了抿嘴,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下耷拉着,可就算再怎么不高兴,她还是得哄她的直男老公。 她立马调整了表情,一边照着镜子给脸上画个淡妆,一边回他说:“还不是因为穿上你给我挑的那身太美了吗,简直了,简直了,一穿上我就好像大变活人一样,立马就成了艳若桃李、光彩照人、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了,这哪个见了不想过来瞧上一瞧。” 只要看到穿着死亡芭比粉的她一眼就可以立马找回世界颜值巅峰的自信,她停了停,眨了眨眼睛,没看到苍蝇腿,继续回他:“再说了,我都是你的人了,还怎么能够和以前一样随随便便散发自己无处安放的魅力呢?” 顾墨宁嘴角微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直接说丑拒就好了,还说这么多来哄我。” 章柳真扎完头发,跳入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示意他弯下身子,然后啵了一声,亲在他好看的唇上,故意撒娇:“我怎么舍得你难过呢?” 顾墨宁抱着双臂,嘴角处微不可见的弧度悄悄地变大了,眼里也带着愉悦,说明他确实有被章柳真的鬼话给哄到。 章柳真接着整理一下衣服,打算挑选配饰。顾墨宁转到她身后把她随便胡扎的头发解下来,仔细地用一把乌灵木梳给她梳好,接着再从他自己悄悄收藏着的无数条发带的高级储物器——随身芥子里取出一条把头发给她绑好。 章柳真照了照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条长发带和刚刚那身满是蕾丝的死亡芭比粉公主裙不同,这是一条十分简约白色丝带,灵光很足,估计是上好的灵虫真丝做的,上面还有防御法阵,是个很不错的一次性防御装备。 嗯,还行。 终于回归到正常审美上了。 倒拾好后,顾墨宁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充满旖旎回忆的芥子须弥,另外一只手还提着那个小鱼篓。 这鱼篓里全都是空灵鱼,一条条的都还生龙活虎的生猛的很。估计这小鱼篓看似普普通通的,实际上是法器,暗藏玄机,这上百条肉嫩味美的百年空灵鱼养在里面都是活蹦乱跳的。 章柳真一看那些小鱼儿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她着急的催着顾墨宁别磨蹭麻溜地捞上几条出来止止口水。 顾墨宁眼带笑意地瞥了她一眼,就从他的芥子空间里拿出早就制好的空灵鱼干小食,给她打牙祭。 章柳真迫不及待地把他递过来的那两个跟比普通喝水玻璃杯大不了多少的玻璃罐子打开,这两罐从外表看差不多,都是诱人的红色。 她觉得先从右手的那罐先吃,闻了一下,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甜丝丝的、鲜美酱香的味道。嗯,是越吃越香的蜜汁鱼干。她立马拿起只有肉没有骨的小鱼干吃了起来,一进嘴就立马“嗯~”的表示出美味的感叹。 完全没有鱼腥味,恰到好处的有嚼劲鱼肉与鲜甜的酱汁完美融合,让空灵鱼肉本来的绝妙鲜美和秘制的蜜汁酱成功形成能鲜掉舌头的风味。 真好吃,妙哉! 连连吃了好几条小鱼干后,她才恋恋不舍地转到剩下的那罐。这是麻辣五香味的,鱼干一进嘴就感受到舌头里又麻又辣,用力一嚼浓郁的酱香味就出来侵袭味蕾。 啊,绝了! 章柳真左右开弓享受掉几十条鱼干,她这才想到她老公,接着捏了一条递到顾墨宁嘴边,邀请他一起享受。 顾墨宁自是埋汰她手粘着那些酱汁,不吃,“你吃吧,我不吃,别捣乱了。” 说着,他就抓了条成人巴掌大的百年空灵鱼,行云流水地把它给宰了,他想给章柳真炖个汤。 他以前最拿手的就是抓鱼宰鱼,无他,唯手熟尔,都是长年累月间打发时间练出来的。 等到他跟章柳真好了以后,他就学着n种做鱼方法来给她花式做鱼了。真的是聪明人做什么都能做出花来。 顾墨宁大手一挥,只见所到之处的空气中的灵气和水汽全都凝成一锅灵水,然后把处理好的鱼放到里面精准控温煮制。 章柳真在一旁拿着小鱼干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她想到一件事,她顿时脸色一变,觉得这小鱼干吃起来味如嚼蜡。奕能看穿她的改容法器修为如果没有大乘,那么最低也是渡劫期,可是他在自己老公顾墨宁手上吃了亏,这…… 第三十八章 而且顾墨宁那时候对待蓝星众多高手以及上万其他修炼者的态度也是有点盛气凌人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目空一切的样子,所以说他压根儿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 再联系到后面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个须弥芥子给造出来了,还有现在他轻而易举地就把空气中的灵气给控制住了…… 章柳真越想这心里就越觉得一切都把她的猜测指向她一直都觉得不可能的那个。不会吧?就算是她旺前任,也不符合规律啊,他们这都没分呢,难不成她老公还是个藏的特别深的修二代,并且现在已经成为牛逼哄哄的超级大佬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立马心下一紧,这万一以后想要离婚怎么办?转念又想到,她和顾墨宁已经签了天婚契约了,一辈子锁住的那种,这心里顿时觉得自己那会真的是猪油蒙心了。 万法论坛都常年八卦那些大佬们的婚姻都只有丧偶,没有分手的,章柳真心情复杂问:“墨宁哥,我还不知道你修为呢?” 顾墨宁这会刚好要放调料进汤里,听到她问就眼皮子都不抬头回道:“一般般吧。” 章柳真眨巴眨巴着眼睛,轻声问:“大乘?” 顾墨宁闻了闻汤的味道:“大概吧。”这蓝星上最厉害的也不过大乘期。 章柳真心里哇凉哇凉的:“那你法宝、灵草、丹药还有灵兽什么的多吗?”这些几乎就是排修炼富豪榜身价的标准了,灵石什么的还要往后稍稍。 顾墨宁听她这样问,往她这边看了看,问道:“你问这个是想要?说吧,我都给。” 章柳真听他这样说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反而她心里觉得闷闷的,原来她以前都是一厢情愿地认为顾墨宁是穷散修,而且还是因为长期当死宅导致很容易被人骗,比如被人哄着花了大价钱买了高仿神器。 不过…… 章柳真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九玄灵符,一脸懵逼问:“这是真的?“ 顾墨宁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道:“难道还有假的吗?” “……” 章柳真心里蔓延着淡淡的忧伤,连鱼干都不想吃了。连忙施了洁净术把手弄干净,把宝贝鱼干罐子存放好,这才拿出她的所有储物器来。 把它们摆在顾墨宁眼前,讷讷地说:“我这段时间自己在外发了笔小财,还一直想着要和你对半分,带你飞。” 结果,人家却是个大佬,压根儿瞧不上这点东西,唉,失策了。 没想到,顾墨宁眼中却闪过一些兴味,兴趣盎然地把她的储物器都察看了一番,神态自若地把东西都拿了一半,完了还轻轻地捏了捏章柳真的小翘鼻说:“记得,日后也是今天这个规矩,有东西都得给分我一半。” 章柳真被捏住鼻子,用重重的鼻腔声应了他。 刚好,鱼汤可以出锅了。顾墨宁把一些给匀了出来,打算做鱼冻,其余地都投食给章柳真这只大懒猫了。 章柳真颠颠地小跑过去,安安静静地在他身旁享受了他亲手给她做的鲜香味美的鱼汤,之前怏怏不乐的小心思全都随风而逝了。 心里只想着大佬真好,大佬真棒,大佬做的菜香的一匹。 章柳真有时候真的和猫科动物很像,这不吃饱了喝足了就开始懒懒散散的,一副想要打瞌睡的样子。 她哈欠连连地整个人都靠在顾墨宁身上,把他当做人肉垫子,看着万里无云的纯净苍穹,突然意识到她自从须弥芥子出来后都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一心都挂在她老公身上了,自然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了。 她趁机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座大山的山脚处一个天然平台上。 这里静谧幽雅,远处是山下是一座一眼看不到头的森林,满目苍翠,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他们往左侧边看的话,可以看到临近的一块大山壁哗啦啦地倾泻下一条颇为壮观的瀑布。 水花飞溅,水雾缭绕,在烈日的照耀下映出一条看起来触手可及的缤纷双重霓虹。绿野茵茵,莽莽苍苍,湛蓝的苍穹宛如上好的蓝宝石,清风徐徐,岁月静好。 章柳真眯着眼睛慵懒地问:“墨宁哥,我们这是在哪呢?” 顾墨宁摸了摸她的小脸,回道:“在远古秘境里。” 哦,在远古……秘境?!! 章柳真回过神来了,语气惊讶:“这不是早就关闭进口了?” 顾墨宁漫不经心地回:“关了再打开就是了。”语气平淡,可能还觉得她这惊讶十分突然。 章柳真:是……是个大头鬼! 就算是奕那个邪魔都清楚地知道但凡是像这种仙阶的秘境只要错过了开放的时间,就会永远错过了进去的机会,怎么这在顾墨宁这里就变得跟稀松平常的“关门开门”? 章柳真这会儿才想到好像天城是有城主的,人称天主,这、她老公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城天主吧? 正当她脑洞大开,走神想七想八的时候,她忽然听见在山下丛林里有些动静,接着就是不大真切的人声传来。 没过多久,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远到近清楚起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章柳真有一搭没一搭地被迫听着他们交谈。 “这是在哪呢?”、“你怎么奇奇怪怪的,这不是你抢着进来的远古秘境吗?”、“这里危机四伏,别斗嘴了,注意周围。”、“师叔,那是乾坤宗的人!”、“是他们的大弟子秋楚,她受伤落单了。”、“如何是好?” 乾坤宗大弟子?嗯?不就是辣妹子秋楚吗? 片刻后,只听到有个比较成熟的男声回答:“她不但是乾坤宗的大弟子,而且也是阴阳幻宗的少宗主,要是我们视而不见,任她自生自灭,不大合适。最好还是听从先生指示吧。” “可先生不在这儿?” “没事,我先前就已经通过“灵”告诉大祭司我们现在的方位了,想必先生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 “真的吗?这样也太好了。” 第三十九章 章柳真依稀觉得他们说的内容好像有种莫名地熟悉感,似乎她以前在哪里听过好像以前听过。咦,先生…… 她正在努力回想的时候,就听到一阵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里传出,估计就是他们的“先生”来了,于是她忍不住一直盯着着那个方向,结果真好对上一双无悲无喜的蓝水眸。 兰斯洛特惊喜轻问:“柳真?” 章柳真愣住:…… 章柳真:我的老天鹅! 章柳真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脸,这才想起来她被顾墨宁拉进须弥芥子的时候,那个改容器早就被他给弄下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兰斯洛特看到她立马就认出来了,还唤他好久没用的化名。 顾墨宁问:“嗯?这是?”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章柳真耷拉着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声回答:“失去联系很多年的……”前男友。“讨债人。” 她低着头,目光游离,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用正眼看兰斯洛特和顾墨宁江苏。 兰斯洛特听不到她说话,也没听到她的回应,正想要闪过来,结果一到这山台就碰到了无形的防护罩,他的双脚在霎那间被无形地力量束缚住。 他运起气尝试往后退,感觉受到的束缚变小了,但是他感应到在前面一步之遥的地方还是存在着莫名的空间场,甚至若有若无地含有一缕神力。 兰斯洛特见到在章柳真身旁的顾墨宁,他轻点下巴用以招呼。他感应到周围有神阶防护器的存在,而且他不能看出顾墨宁的修为,这就很让人心生警觉了。 “柳真,别来无恙。”兰斯洛特用和煦甚至带着一丝亲昵的眼光看着章柳真。 章柳真笑得十分勉强:“好久不见,等后面有机会再叙。” 走,赶紧走,求求你了,走吧,好不好? “我需要深入了解一下。”顾墨宁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如果章柳真没有感受到她后脖又爬上顾墨宁带着暖意的手指的话。虽然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是暖的,可是她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好像一言不合她就得被锁起来了。 章柳真浑身一震,不!过度运动会导致精力失调的,她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被迫勘破红尘了。 “冷静,冷静,让我来说明一下。”镇定!她可以的,她还能编!章柳真拉住顾墨宁一块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呢喃:“我和他足足有上百年没见过,你想想,这可是我躲了百年的债!” 顾墨宁:“杀了。” “别,这整天舞刀弄枪,喊杀喊打的不合适。”章柳真急忙将他劝下:“别着急,让我和他先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平交流,现在的我可是有钱人了,以前没得还,现在都是小钱!” 害,区区一个古早的前男友而已,莫方莫方,跟他讲清楚,补上分手仪式就好了。 小事一桩!不过,老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章柳真拉住顾墨宁的手,全身都散发着自信的气息。 第四十章 章柳真随即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兰斯洛特那边靠近,然后十分顺手地拿出她老早之前备着的能达到绝对隔音效果的法宝,把她和兰斯洛特周围隔开,免得折腾了半天,到头来还是被她老公顾墨宁听到了。 兰斯洛特一身银色法袍光鲜亮丽,他手持着那根象征着他大祭司身份的法杖,右手食指处缠绕着一圈像戒指一类的东西。他用把戒指面在法杖的某一处轻敲,接着那戒指面就‘蹭’的一声旋开了,从里面飞出一只十分灵动的小灵鸽。 那小灵鸽轻轻扇动了几下翅膀,围着兰斯洛特的手转了几圈,鸣叫声悦耳动听,然后就往丛林里飞去传递信息。 这是光圣宗的特殊手段之一—‘灵’,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戒指,实际上是一种特制的法器,只有往里面灌入光圣宗门人修习的灵力它就会从里面飞出这样一个小灵鸽来传消息。 这个小东西可以不会因为时空、灵力等限,像他们用的手机限制范围还是挺大的,像上次的慧寿台屠戮就被禁空导致不能直播,还有这次远古秘境也是。 说起来她自己好久没摸过手机了,手痒,在奕身边,她就没得玩手机过。 兰斯洛特把小灵鸽送走后就看着章柳真说:“柳真,能在这里和你重逢真是意外之喜。” 他眼光温和,语气温柔,依稀间带着一丝一缕的缠绻。 顶着顾墨宁如利刃一般的眼神,章柳真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叙旧的心思,对着兰斯洛特开门见山地说:“对不起,晚了这么久才当面和你说,百年前一走了之是我不对,但事已至此,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也只能给你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偿了,你看怎么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第一个从她手里收到补偿礼物的前男友是兰斯洛特,之前一直都是别人给她。唉,这都是她的锅,当年因为害怕被人无声无息地弄死在异国他乡就跑了,还在后面发展了不少段感情出来。 要是较真的话,确实她理亏。 兰斯洛特看着章柳真,接着把眼光转移到顾墨宁的身上,两人对视,后者眼神冷漠无比,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他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会,才把注意力放回到章柳真身上,微微轻笑两声:“柳真,他就是你的?” 章柳真轻轻应了一声''道侣''。 兰斯洛特接着问:“我呢?” 章柳真不敢看他的蓝水眸,低着头细语:“都是过去式了。” 而且她溜走了这么多年,兰斯洛特也从未有过寻她,就凭光圣宗的‘灵’这件全蓝星最强的追踪法器,他当真要找人,仅仅是一缕气息,就算跨越时空都可以找的到她的行迹的。 事实上,兰斯洛特压根儿就没有寻她,半次都没有。 章柳真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她心里还是害怕光圣宗这个庞然大物的,可能心里也有点认命吧,整整一个月都只是换了男装,带着假发藏在他们最初遇见的那个地方里,那里只是一个人口不过两百人的小村庄。 第四十一章 小村庄离他们光圣宗大本营也才不过百里的距离,这都没有找到,这只能表明兰斯洛特无意要找到她。 兰斯洛特这个人是天生具有神性的,神一向都博爱,不喜欢为难凡人。 也有可能是兰斯洛特觉得是她那时候是后悔和他在一起了,想和他断了,所以就以这种方式放手了。 想到这里,章柳真反而认为这有很大几率是真相。这不是她脑洞大开乱想的,而是真真切切站在兰斯洛特的思考方式和他平常的行为来考虑才得出的猜想。 兰斯洛特语气带着罕见的不悦:“我不愿意分手,你打算如何?” 章柳真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无奈说:“你当真这样子的话,我确实也没有法子。”不过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自己看着办。她顿了顿,想到一个关键的地方:“那时候我们并未举办合籍典礼,要是真的较真的话,我们可不是道侣。” 兰斯洛特听她这样说,直接问她:“你这么着急的和我划清界限,是因为他吧,你怕他得知我们的过往吗?” 章柳真闻言眉头一蹙:“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不要把别人拉进来。” 要是自己神经兮兮的老公突然发作了,拼命地把兰斯洛特宰了,这可是会招到全光圣宗的追杀的,他们除了兰斯洛特这个大祭司还有别的祭司。 除此以外光圣宗因为所修习的功法可以治疗别人,就是大型的“奶妈”基地,在全蓝星的大小势力和组织都是有合作关系或者是别的交好的,冒犯光圣宗=冒犯全蓝星。 虽然天城才是蓝星第一传说,但是现在的天城横竖就只有她和她老公。 她是个战五渣,所以又等于她老公一个人和全世界为敌,我的老天鹅,这怎么看他们两个都是要玩完的节奏。 兰斯洛特继续:“你可是我的未婚道侣,如今你是他的道侣,他怎么可能是局外人?再说你们应该还没有举办典礼吧?你们不会得到承认的!” 章柳真心中立马起了戒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兰斯洛特肯定是知道什么,但是她也没有好心到告诉他,她和顾墨宁已经是天婚道侣了。 兰斯洛特带着莫名的笑说:“柳真,你就是我的天定姻缘。” 章柳真心里充满了震惊,在她的回忆里,和兰斯洛特相识以来他就是一个很温文尔雅的人,可能一直在光圣宗里见到的和接触的人还是狭隘了一点。 所以甫一见到她这样的女孩子,他觉得比较好奇感兴趣,也才会有后面他们走到一起,如今回头再看一遍,她都觉得匪夷所思,简直跟玛丽苏小说一样,男女主一见面就互生好感,没有相处多久就在一起了。 她都没有对他追求,而且也从来也没有和他提过“天定姻缘”这个万金油,兰斯洛特又是从哪个地方了解到她和他是天定姻缘的呢? 章柳真转身望了望顾墨宁,她老公这会正眯起眼,明显就是不满意她和兰斯洛特在这里耗了这么长的时间。 章柳真有些慌张说:“你不要乱讲这种东西。”反正她是不会公开坦诚他们之间已经早就断了的姻缘的,兰斯洛特就是想要赖也赖不到她身上。 兰斯洛特表情严肃:“之前我并没有跟你说,你不知情也是自然。我们光圣宗修习的功法贴近自然衍生,所以在参悟衍算方面也算有所长,不过因为这种事情牵涉范围挺广的,不好公开。我在很多年前就得知自己会有一段天定姻缘,当我们初遇的时候,冥冥之中我便明白你就是那个她。” “柳真,我们之间是注定的缘分,你只会是我的道侣。” “……”章柳真心里实在无语了,为什么她的天定姻缘像是街边小卖场批发?就连和她好过的男人都上赶着吃过期的回头草?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变成了什么香饽饽? “我们当初又没有办典礼、更无从上告天下知地,这怎么可能算?再说我们修炼者本来就是逆天而为,何况只是区区天定姻缘?再说了……” “断掉的姻缘就如同被人砍断的树,就别说那些解开心结、重修于好的事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而且百年前你就放过手,有经验了,这次不妨再试试放手,兰斯洛特?克林顿。” 章柳真这番话很直接。 在得知兰斯洛特在和她交往前就知道,他们之间存在天定姻缘,那么由此可以猜到当时他愿意和她谈恋爱很大可能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而是因为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因此她悄悄走了,兰斯洛特也未曾寻过她。和她相逢了,兰斯洛特就毫不在乎地凑过来。 她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命运之轮在推动他们成为相交线,实际上她只是他的生活里一个无足轻重的点缀。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章柳真心里其实也是轻松了很多,如此说来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渣不渣了,因为一开始感情就是虚假的,补偿什么的也不用了,没有感情基础,断的干脆利落多好。 兰斯洛特却说:“我已经在悔不当初了……” 章柳真忙不迭地打断说:“真相什么的真的没必要,还望您继续保持初心。” 兰斯洛特看似劝说,实则带着断定的口吻说:“你忘记我才是你的天定姻缘,你们是不会有出路的。” 章柳真闻言心中却暗道,错,大错特错!她都和这么多任天定姻缘人在一起谈恋爱,结果都黄了,反而她老公不是她的天定姻缘,他们两人却成功结为天婚契约道侣了。 她的老公不允许别人说他不好! 章柳真说:“命运什么的,我真的不信,你看我这个最垃圾的隐灵根都修成金丹期了,多调教调教就好了。” 兰斯洛特只是安静地看着章柳真,他的情绪是那样的少,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神一样。一如既往和煦温和的脸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就算是他眼底蕴藏着的爱怜亲近之意都未曾有些许变化。 第四十二章 要是个单纯点的小姑娘遇到他,估计在一起久了都要质疑生命的意义了。 兰斯洛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察觉危险在逼近自己,于是脚步一转迅速闪开了,而且他还想把的同时章柳真藏到身后,可是他的手却受到攻击,被打开了。 这是顾墨宁把他自己的耐性全都耗尽了,他直截了当把隔音阵撕裂,把章柳真像拎个小猫轻轻捏了她的后脖子拉到自己的面前。 “在说些什么呢?”他看了看章柳真,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到兰斯洛特身上:“光圣宗。” 兰斯洛特脸色并没有异样,他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施法把被打伤的手治疗好。 没想到的是他用普通的治疗并没有效果,反而让伤更加青紫难看,并且还有像是被强光下过度灼照的伤痕,如果他身上的法衣防御力不错,估计他这伤就蔓延开来了。 居然可以把他自己疗愈用的光利用起来对付自己,由此可知这个人怕是十分不简单,光靠这门本事就能管中窥豹,此人在控灵方面估计在全蓝星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沉吟了一会便主动出声:“在下光圣宗兰斯洛特,请问您是……?” 可是顾墨宁根本就对光圣宗不在意,还不如他全心全意逗章柳真的长头发好玩。所以他完全忽视了兰斯洛特,鸟都不鸟他,心里估摸着自己到底是给她送东珠簪花发带呢,还是红珊瑚蓝宝石的,嗯,不然都送…… 章柳真觉得有些尴尬,推了推顾墨宁想让他回一下兰斯洛特,可是顾墨宁不但没有回,反而觉得章柳真这是在打扰他,于是就轻轻抚摸她白嫩的小脖子,警告她,章柳真被他这么一折腾,觉得自己的脖子痒痒的,怪难受的。 兰斯洛特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现场就要秀恩爱,于是当即就想要出声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可是一声高亢的叫声阻止了他。 转头过去,原来是他先前放的‘灵’把光圣宗几人和乾坤宗秋楚引到这里了。 秋楚因伤昏迷,光圣宗有男有女,其中带头的是唯一一个女修者,她就是光圣宗大弟子,是最崇拜兰斯洛特的,同时也是曾经最喜欢私底下对章柳真搞排斥的。 她叫名为莉莉丝,她一看到兰斯洛特,立马就把其他人忽视了,殷勤地小跑过来和兰斯洛特打招呼:“先生!”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兰斯洛特转眼间就被光圣宗这几个人团团围住了,他透过越过众人看着趁机拉着顾墨宁走远一些躲清净的章柳真。 她看都不看这边,神情自若地和旁边那个男的在亲亲热热。 莉莉丝一个人嘚啵嘚啵了一会才察觉到兰斯洛特看起来并没有很专心,于是疑惑问:“先生?先生你在……” 她沿着他的注意力方向看过去,看到了章柳真,她纤细的手指立马攥紧成拳,深呼吸了一下,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可是还是露出了一些传说中的光圣宗人不该有的狰狞。 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死?百年过去了,真是幸运,这次在秘境里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莉莉丝此刻心中起了万千折磨章柳真的心思。 兰斯洛特回过神来,看了看莉莉丝,他应该察觉到她身上可怕的恶意了,可是眼中的对世人的仁爱并没有任何区别,对她轻声说了句:“我的道侣回来了。” 莉莉丝再也止不住内心熊熊燃烧地怒意和妒火:“她做为您的道侣,怎么敢和别人如此亲昵?!” 兰斯洛特:“她只是太单纯,被蛊惑了。” 莉莉丝抿了抿嘴说:“那就让我来帮您把她弄醒。” 兰斯洛特轻轻的笑:“那是我的私事,我自会处理,不必如此麻烦你。” 莉莉丝看着大祭司英俊的笑脸,心里砰砰直跳,脸上红着回道:“怎会是麻烦我呢,您的事就是我份内之事。” 这会儿她低着头就记起昏迷不醒的秋楚了,就把她移到请兰斯洛特跟前给她治疗,她自己不错眼地在旁边看着,完全没有留心到在她身旁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浑然没注意到脚底光芒在向她的脚下接近,只见那光刺进了她脚底,她感觉到刺痛。 莉莉丝停了一下,心里充满疑问地看着自己的脚,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和伤口就觉得自己可能是刚刚在秘境里转,有些累到了。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那边,顾墨宁的唇角微勾,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把章柳真的小手包住,脸上淡淡地说:“迟一会,把刚刚你和那人聊的东西,全都告诉我。” 章柳真小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说,你打算怎样?” 顾墨宁盯着她看:“我还可以通过别的办法了解到,你不如问我,自己交代与我自己发现的区别。” 章柳真声音更小了:“那我要是交代了,你会不会没有那么生气?”她估摸着自己要不要主动。 可是顾墨宁却回道:“并不会。” 章柳真心里一紧:“……”不会,那就是会生很大的气,自己要花大心思去哄?! “不过我现在特别想了解你到底做些什么事,会让我生气,而且是生大气的?” 章柳真神情不自然地干笑:“顾哥哥,您真是好聪明呢” ? 顾墨宁靠着章柳真更近,脸对着脸,他眼瞳是好看的茶色,在阳光下还是那样的夺目如熠熠生辉、清澈明亮的琉璃。 他对着她一字一言地说:“你可以想怎么去编出合理的借口来哄我,只要我信了,那这事就过去了,要是哄不到我,那就是你自己不够努力。” 章柳真咽了咽口水:“万一、我不够努力会怎样?” 顾墨宁好好欣赏了她的小脸蛋上的紧张,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那、你、猜。” 章柳真闭上眼睛,摒弃她最喜欢的男色,绝望地想:那肯定不用说都知道除了血雨腥风就是她要废了。 顾墨宁看着她可爱的小脸顿时布满了对生活的质疑,觉得有趣极了,顿时用巧劲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的小嘴像只毛茸茸的尖嘴小黄鸡。 第四十三章 顾墨宁顿时忍不住乐不可支地捧腹大笑,双手环抱着章柳真,他整个人笑得全身发抖,活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 “不然就将你幻变成海东青吧,一天天的只要给我唱歌逗逗我就行了,不错吧?”顾墨宁在章柳真耳边呢喃,他心中越发觉得这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事,还有些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感觉。 可章柳真确实满头问号:???到时候我不是人,你却是真的狗! 像这样的远古秘境都是相对独立于蓝星那个时空的另外一个小空间,所以这里也有类型于日月的星辰,也有昼夜。 每当夜幕降临,这里就在一会儿后变得寂静。今夜是个满月,大的出奇的橙红圆盘就在他们所在的这座山的山头上面,似乎只要爬到山顶就触手可及,朦胧的月色笼罩着这一方土地。 旁边那大瀑布自山壁而下,却没有很大的水击声,这是因为在山壁两旁都生长着许许多多以声为食的植物和虫儿。只有纷纷溅溅的水花在月色映照下如同万千的珍珠被人用力投掷而射出。 有瀑布自然就会有水流或者是别的湖一类的,而这个大瀑布较为别致,它除了有水流之外,旁边还有一个独树一帜的小水潭。 这水潭里的水清澈见底,好像一块透彻的大水晶,不过却没有鱼儿和小蜉蝣们。在潭离瀑布远的那边有一块十分大的天然石台,现在章柳真和顾墨宁两人就你依着我、我抱着你的状态在上面坐着看月下风景。 在他们后面便是光圣宗的人,他们一行人都围着篝火坐了一圈,唯有兰斯洛特一人在一处擦着他的铃。 章柳真肯定是想走的不行,早点离开就早安全脱离这恶意满满的光圣宗和前男友,但是顾墨宁不愿意走,甚至就在这块大石台上躺下了。 顾墨宁向她招手:“章章,来。” 章柳真靠过去,有些孩子气地把自己全都躺在他身上,把他当做人肉垫子。可是顾墨宁丝毫不在意。 顾墨宁抚摸着章柳真乌黑靓丽的长发,然后在她脑袋上轻点两下说:“还不说吗?” 居然还记得?章柳真心里有点丧气,她爬起来,在顾墨宁身边盘着腿,侧着眼看了看那边的兰斯洛特,心里估摸着自己选‘早死早超生还是慢刀子磨人’哪种更难受。 她觉得还是前者好,于是就说:“以前兰斯洛特曾经救过我,我在光圣宗里也曾获得庇佑让我能顺利没被一些疯狂的仇家追杀。” 唉,老实交代是不可能交代的,能三分真七分假勉勉强强把生活将就下去。 “那时候我在逃亡路上。” 好像是她从西奥出来吧,大概是不知道哪个憨憨说看见她靠近过邪魔入口,肯定是邪魔那边派过来的奸细,所以一直有在追杀她。 那时候她就是一个筑基渣渣,还没有胆子往邪魔口那边靠近,也不是是什么智障想要陷她于死地,她慌不择路结果一个不慎就被乱入北洋海的不定时突发漩涡暴流风眼里面,后面就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光圣宗的管理范围里了。 兰斯洛特就是那时候救了她,他出来低调巡查管理范围,就顺手把她救了,然后她为了躲过一劫就藏在光圣宗里,而那批脑袋被驴踢的憨憨不知道是找不到光圣宗这边,还是因为忌惮,反正就没敢来找过她麻烦。 第四十四章 接着她就自然而然地和兰斯洛特好了,名正言顺的地光圣宗里住了蛮久的,结果等她偷偷溜了之后,再打听那些憨憨早就坟头草高两米了,而且都是稀里糊涂的死的。 “综上所述,兰斯洛特就是我的债主。” 到了后面她也心怀感激地救过兰斯洛特,不过只是毕竟碰巧给她撞上了。再说光圣宗给她的庇佑,实际上也硝烟弥漫,他们光圣宗内部几乎人人都是兰斯洛特的疯狂粉丝,他就是光圣的光,他是电,他是唯一的传说。 而她章柳真就是阻碍光的黑暗,让明珠黯淡的尘埃。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再待下去就要完蛋了,俗话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在她看来就是胡扯,生命都没了还爱情,她还是麻溜地滚吧! “我和他真的没有别的交情,只是简简单单的债务关系,所以根本就不会有怎么会有乌七八糟的过往?” 以前的事就把它放开,让它随风而逝吧,不说怀念,就连往事重提都是浪费口舌。 章柳真看着顾墨宁的眼睛,把自己的一颗真心诉说给他听:“我理所当然是最喜欢你,也只喜欢你的。” 现在的她全身心投入到他们两个人的这一段感情里,恨不得余生眼里都是这位有些神经兮兮的老公。 顾墨宁的手握住了章柳真白皙的手腕,两根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认真的说:“说多一次” 章柳真眼里带着疑惑问:“这有什么用?” 顾墨宁语气平淡却认真回道:“我要测你的心跳。” 章柳真心里嘀咕:这么原始的测谎手段?她好像记得有个“真言术”的吧?那个不是挺好使的吗? 她心里是千百个问号,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可是顾墨宁却好像听到她心中的疑惑,“嗤”了一声说:“真言术是由搜魂术转化过来的,很容易就会转成搜魂,哪怕是再熟练,修为高的对修为低的施法多少还是会留下损伤。” 章柳真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甜蜜的不行,反握住他的手,笑得小孩像偷吃了糖一样开心,脸红红的看着她老公说:“还是你心里有我。” 顾墨宁看着她这般,并没有回应而眉眼冷淡地站着,话也不说。 章柳真自是最了解他这个人外冷内热,性情还古里古怪的,根本就没有被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哄过去了,然后她一边吃吃地笑一边把刚才的甜言蜜语重复了一遍,接着一双秋水眸瞧着他问:“如何?” 顾墨宁面无表情说:“等下。” 章柳真听他这样说,眼里充满了质疑,这到底靠不靠谱的,像她这样早已在情海驰骋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地方跌倒? “肯定是你光听我说了,没注意到,我的心跳肯定正常。”章柳真翘着嘴巴撒娇。 却看顾墨宁此时目光灼灼,嘴角微翘,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他把章柳真环在怀里,躺在石台上,接着就闭眼,这下更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章柳真心里揪着:好紧张,好慌啊…… 然后她就这样呼呼大睡了,zzz…… 第四十五章 一直感觉走到了这座小村庄的最深处,,章柳真就发现了看起来就觉得奇怪的地方,这村里的一条主要街道的两边泾渭分明。 在左边全挂着白布和带子,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那些黄纸钱,在右却相反,到处都是红缎和喜庆的炮竹碎纸,十分瘆人的丧喜分明,而且看起来就是同时办的。 在这条街的末尾是一间鹤立鸡群,和这里完全不搭边的大府邸,这条道的尽头正是通往它的大门。乌黑的大门是闭着的,厚重的黄铜门环似乎在等待着谁去敲上一敲。 左右是两尊狰狞的石狮兽,大张着嘴看起来就像在大声咆哮着,即使胸前都挂有大红绣球,也丝毫无损它们森森煞气。可门边上挂着的两只大灯笼却是白色的,上面的‘囍’字为其更添了不少诡谲的气息。 章柳真远远地站在大门前望着,突然‘吱呀’一声,只见那扇厚重乌黑的大门无人自动地缓开,瞬时起了阵呜呜阴风。 “……” 章柳真无语了,这一看就知道进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谁还会傻乎乎的进去没事找事?这想要害人也得装得让人看不出毛病,毫无防备地进去啊!她又不是话本里那些傻白甜的女人! 章柳真白了个眼,转头就想要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结果在她身后传出了她老公顾墨宁的声音,他在叫她:“小真,我在这里,怎么不进来?” 章柳真吐槽,小什么真?我是你姑奶奶! 她一边在心中疯狂内涵设计这个环境的东西的智商,一边溜得更快起来,可是顾墨宁的声音也因此变得阴冷而凄厉,一直跟在她后面,好像转身就能碰到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一样,那声音一直往她脑门里钻,听得她脑袋昏沉。 只见在一跑一追间,那呜咽的阴风也和着顾墨宁的声音变得越发急促而凄厉起来,黄纸钱和红炮碎纷纷扬扬在空中,把她的视野全都挡着,章柳真试了试好几回发现自己是出不去了,因为她在兜了几圈后莫名其妙地就转回了原位置。 最后一次她的手脚在渐渐沉重中终于动都不能动了,她感觉像是被无形的重力场束缚了。 她使了所有认识的轻身术一类的法术却都没有用,而且她发现自己也不能把储物器里的东西拿出来了。 末了,她是被看不到的东西托举起来被运进这间诡异的大府邸里。 “吱呀“,门立马就闭紧了。 章柳真就这样被抬进了府邸的大厅里,接着就被迫坐在中间的一张椅上,全身除了眼睛,都没法动,被禁锢着。 她看到这地板上布满了似干未干,粘腻的血,凌碎不堪人体肢块,从衣着上勉强可以辨认出他们都是那些进了秘境的修炼者们。 几乎所有的秘境都会有修为划分限制,除了远古仙阶这种秘境,它完全不会有修为限制,只要能找到它,在规定时间里进去就行。 所以这次秘境一行全部人不算邪魔的话也都算得上是从未有过的大规模,大约有两万修炼者,在全蓝星全人数只不过十万万人的比例来说已经是足够多了。 原先章柳真还想着这仙阶秘境就是大气,如今来看这就是大型绞人机。 忽而,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 章柳真抬眸就正好和来人对视上了,两人都是一怔,章柳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熟人。 这个熟人可是熟悉的仇人,章柳真心里估摸这次应该是千钧一发,她的脑袋悬了。 “小真?”安奈儿轻唤了一声,她此时身穿红色喜袍,虽是男装的,却也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把她衬得好似一名唇红齿白、目朗眉清的翩翩公子。 她甫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章柳真,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意外之喜,她三步并两步地来到章柳真眼前,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充满了惊喜道:“当真是本人吗?” 安奈儿脸上的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就如同一个普通的青春少年突然见到暗恋的心上人的一样。 “小真,你还好吗?” 章柳真无法说话,只能勉强用眼神发出“不好”的回应。 安奈儿顺着她的眼神就看到地板上那些散碎了一地的残肢肉块,脸上的笑容变僵了,但后面立马调整好对章柳真解释说:“都怪他们想要我嫁给一个陌生的人,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找不到你,我怎么可能会被骗到。” 她说完便有节律地拍起了掌,三下后立马就有走路僵硬的仆从头低垂着进来这大厅里收拾。 没过多久,整个大厅焕然一新,好像刚刚的血腥场面只是一个幻像,忽地在章柳右手边有一块十分古生古色的乌木仕女屏风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章柳真艰难地动着眼珠子想看看,结果安奈儿脸上神色一边,立马就把身体转过去挡住了她的视野。 安奈儿脸上带着欢愉和羞怯认真地看着她说:“小真,那些妨碍我们走到一起的家伙全都被我处理掉了,如今我们在天地的认证下成婚吧,你成为我的妻子后,我会对你好的。” 章柳真瞪大眼睛:??? 这是哪个意思?她、她刚刚说我要成为她的妻、妻子?两个女的?这是什么鬼设定?难道设计这个剧情发展的人真的是个憨憨吗? 安奈儿越说越兴奋,脸上红扑扑的道:“新嫁衣、观礼的宾客甚至是婚礼都有现成的了,我们现在……” 她脸上和眼里的那种抑制不住的狂喜让章柳真全身都起了鸡毛疙瘩,她捏了捏手指似乎在掐算着什么,然后接着说:“如今吉时、吉时还未过,哈哈!天助我也,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真,我这就帮你穿上嫁衣。” 说话间,那屏风后的动静的频率也变得越加高,同时衬托着安奈儿的神色显得格外诡异,甚至有些癫狂似的。 章柳真闭上了眼,表示自己真的惊呆了,这个场面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将近二十年,这位王室公主安奈儿由始至终都是一副恨毒想要扒了她的皮的,现在怎么会想要和她结婚,还说要娶她当新娘? 第四十八章 安奈儿一直没有得到章柳真回应,于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头是歪着的,好似天真无邪的样子紧紧地盯着她,那双秋水眸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脸上尽是不解,她问道:“小真,为什么不回我?你不开心吗?难道你不和我结婚,成为我最爱的新娘子吗?” 章柳真这会儿才发现她的嘴巴可以说话了,她老实交代说:“并不是很想。” 安奈儿脸上的疑惑更浓,眼里的癫狂越发肆意,她尖利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小真,我、我爱你啊!” 章柳真全身打了个寒颤,立马回道:“别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不说你我皆是女子,而是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别的感情,你到底想干什么?喜欢我的男子多了去了,我又何必勉强自己和一个给不了我幸福的女人在一起。” 这时候,那个一直有动静的屏风终于在两人交谈间与此同时倒下了。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何文、秋楚和光圣宗等人,他们均是呼啦啦地往章柳真身上看。 “……” 章柳真抬眸看天,心中跑过十万八千头“草泥马”,我如果说刚刚不是我说的,会有人相信吗? 那块厚实且价值不菲的仕女屏风“啪啦”倒在地板,把天花板都震下来一阵纷纷扬扬的灰尘,章柳真看了看这些活像砧板上的肉的人,有王何文、秋楚和莉莉丝以及剩下的几个忘记名字的光圣宗的人,共有八人。 看着他们一副“我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的模样,应该是被施了禁言术一类的法术。当他们动作一致地呼啦啦看过来的时候,秋楚的俏脸涨的通红,脸上尽是愤怒。 莉莉丝是一脸铁青好像被戴了绿帽子人根本不是她的大祭司而且她本人,一副恨不得立马就动手把绿帽子清理了,在她身边的那几个忘记名字的光圣宗弟子也是一脸愤恨地瞪着章柳真。 甚至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修为也高一些的光圣宗门人竟然强行冲开禁言术,口吐着血也要骂她:“你这个毫无廉耻之心的下流胚子!要不是我现在动不了手,你肯定血溅当场!!” 那他的声音十分凄厉,可章柳真却不以为然,只是淡定的说:“先拿个东西把血装起来。”像不要钱似的。 那光圣宗吐血的弟子的眼神却越发愤恨:“猫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那副恶心人的虚伪做作模样!” 安奈儿回过来问她:“你在乎这人?” “害,光圣宗门人的血可是公认的神仙血。”章柳真唏嘘不已:“我只觉得有一点点浪费罢了。” 即使如今的大部分的光圣宗门人已经完全没有“神仙血”了,可是他们光圣还有一点和“神仙血”沾边,他们还能通过特殊的法术来救人,那他们的血都有人愿意高价收购,用来炼丹做药剂,这吐的都是钱啊! 光圣宗门人越加愤慨:“你、你这女人,不配……” 话都没说完,‘唰’的一声,他被无形的利刃割破喉咙,热腾腾的鲜血喷射四溅,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抱恨黄泉了。 章柳真也是被吓了一跳,这安奈儿怎么好像变态了? 莉莉丝努力把其他忿恨的同门拦下,示意他们冷静下来,至于王何文和秋楚两人则是一脸麻木讷然,这是因为他们已经目睹安奈儿更加残忍狠毒的手段了。 这大厅里满地都是的残肢血迹都是安奈儿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亲手一刀一刀砍出来的,而且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她在屠戮那些修炼者时,脸上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好像她砍得不是人,而是在采什么好看的鲜花一样。 安奈儿完全没有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和她的表情是多么令人发指,毛骨悚然。 安奈儿只是厌烦地甩了甩手,然后笑意吟吟地转过身来对着章柳真说:“小真莫怕,我来将这些人全都杀了,让你消消气好吧。” 章柳真心里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是输人不输阵,她一副淡定到不行的模样回她:“别了。那里可是有一个很快就要变成你的道侣的王何文,还有一个在你们乾坤宗里爱护你的秋楚,你清醒一点吧,你杀了他们,你清醒后岂不是要自杀谢罪?” 这安奈儿一直都是喜欢王何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才被人掳走了几天,怎么就好像错过了一亿个瓜似的? 这厮以前在木樨小国时即使是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搞她,而且手段阴私狠辣,可在外还是保持着天真烂漫的单纯女子人设的。 还有就是这位安奈儿公主是晕血的,看到就受不了,除了晕倒还会呕吐,一次性见得多了还会导致发烧,活生生就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公主。 却听到安奈儿讶异地说:“那个王何文算什么,还妄想我的道侣?他只不过是一个流浪儿、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真当我会喜欢上那种东西?” 她这般和章柳真说还不够,转头当着王何文的脸,口齿清晰地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只觉得有意思,我只不过和你说了几句听腻的话、把一些我家仆从都嫌弃的烂笔旧书施舍给你,你就觉得我是个好人。觉得我就是那个拉你脱离苦难的女菩萨,但是你却忽略了当初推你下泥淖的权贵说到底还是我家呀!” 王何文脸上并未有其他异色,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他的平日里那双熠熠生辉的朗目此时却染上了墨一般,阴阴沉沉。 他的头发凌乱着,背脊倒是挺直的,还有几分大门派精英的气魄。可惜的是他的本命法宝被困了丹田之中,而且他的金丹在那里已经闪闪烁烁,这是金丹不稳,境界溃散的预兆。 可再他一旁的秋楚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她性格直率,嫉恶如仇,一直生活在大门派的象牙塔里的她才没有王何文那般能沉得住气。 之前她对安奈儿真可谓是真情实意的好,却落得如今这般报答,一腔真心喂了狗,看到安奈儿此时的真面目,她横眉立目,怒火滔天恨不得马上就冲开束缚,对着安奈儿就是一顿毒打。 “安、奈儿!” 第四十六章 她刚愤怒的喊出来,下一秒就立马被禁言了,嗯嗯呜呜的,连个清晰地声调都没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好像随时都会喷火似的,又急又气,光亮的额头上香汗淋淋,粉脸红唇,再加上绑着她的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奇怪的y呢。 章柳真作为一个客观的围观群众则表示:艳色动人。 王何文紧紧盯着安奈儿,此时他的嘴角也流下了血,很明显也是在进行强行解术而遭到了冲击。 “我不信,你刚开始是觉得有意思,可后面的十几年,一如既往地帮我,甚至愿意为了我伤到自己的根基也是为了有意思吗?” 嗯?这样一说也对。 这再有意思也可能持续十几年都坚持下去吧,而且还为了王何文,离家弃亲地来到无亲无故的异国他乡。 安奈儿说的不对劲。 这完全不合情也不合理。 章柳真在一旁吃瓜吃得很香,甚至把现在所处的危险情况都忽略了。只是心中还有些可惜自己现在不能从储物器里拿出一些零食和饮料来吃。 “哈哈,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小真一直在你身边。她的眼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看到你,不管我干什么,她都对你痴心一片,不离不弃。” 安奈儿越说声音越是尖锐,美丽的俏脸上尽是嫉妒:“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安奈儿,长得比你这个臭渣男好看一百倍,比你聪慧,就连出身也比你强,我还比你更早和她相识,可为什么她偏偏眼里只有你?难道就只是因为你是个够垃圾的贱男人吗?!” 听她这番有些痴狂的话,王何文把注意力转向章柳真。 秋楚听了也是目瞪口呆,她呆滞地看着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章柳真,愣是想不明白,就她这样平平无奇的、还到处勾三搭四的黄衣女修,到底魅力在哪里! 光圣宗几人也齐刷刷地看着她,都在心里不由自主地打心眼里觉得这女人根本连给他们大祭司擦鞋都不配。 本来在旁边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章柳真是真的懵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没有预告的吗? 安奈儿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小真,你现在知道了吗?我真正喜欢的是你呀!” 章柳真咽了咽口水,有些讷讷地表示:“咳咳,我、我是现在才知道。”我的老天鹅呀,这谁能能脑洞大开地想到有人三天两头过来使那些辣毒手段折磨她的人只是因为爱她? 安奈儿痴痴地笑了:“小真,你现在知道也没关系。我的小真太好了,那些人对你垂涎是正常的,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图谋不轨,如今你都是属于我了。” 接着,她瞧了瞧看了天色,说:“今日的是良辰吉日,我们两人可以扫除一切障碍结婚。而且我们现在都是修炼者了,嘻嘻,我们可以在天地见证下结为道侣了呢!。” 她说着,脸上带着欢愉和羞怯,然后又拍起了有奇怪节律的掌声,响了五声后,就有一些肉眼可见地肢体僵硬的仆从们从大门进来,然后就开始对这个大厅布置起来,还把王何文等人搬了出去。 安奈儿心里已经改变主意了,她现在并不想杀他们,她想要他们作为她和章柳真两人的婚礼见证宾客。 “秋楚,之前你对我还算真挚,我暂且不杀你。”安奈儿这会儿脸上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我的大喜之日,不想多见血腥。” 章柳真想到她刚进来那会这大厅里全是残肢碎块和刚刚被割喉的光圣宗门人,心里想这安奈儿的多到底是什么多。然后她作死地说:“安奈儿,我已经有道侣了。” “呵,区区一姻缘,我替你断了就是。”安奈儿脸带哂笑道:“要是他还敢前来闹事,那我就把他杀了。” 如果是之前她不清楚她老公的修为,她肯定怕了。章柳真心里想,嘴上很老实地说说:“可是我认为你绝对会被他先杀了。” 安奈儿却一脸自信地大笑:“那我就等着!” 她让几个侍女进来,把章柳真抬到后面一间厢房里。在里面已经有四个侍女在等候着她了,脱衣服、倒好热水、放香料和点香薰,在一个大衣架上还有一件红的刺眼、奢华精美的嫁衣。 在章柳真放入热水里后,安奈儿无缘无故地起了莫名的嫉妒心,是以那些侍女都出去了,没有人帮她搓澡。所以没人过来替她洗澡。 她一个人呆在这间房里泡着澡,她试着运气,却发现她全身的灵力都被禁锢住了,但是她的发带储物器却没有被摘掉。 看起来是那些僵硬的行尸侍女搞不清楚储物器。 不过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行动,没有灵力她还有神识可以开储物器也还能接受,毕竟到时候遇到危险她还能砸法器。 章柳真心里放松了一下,于是就开始享受起泡澡开了,甚至还一脸惬意地拿着一旁的洗发膏给自己的长发好好洗了一次。 当然她的心里还是在琢磨着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及她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这里为什么和安奈儿在木樨小国的公主府邸一模一样? 还有刚刚她分明看到进去大厅里布置的连刚才涌进大堂的仆从有几张看起来十分眼熟的脸,好像确实是安奈儿公主府里的人,怎么会在秘境里面出现呢? 章柳真想了好多脑洞可是都没有一个是可以彻底缕清思路的,脑子乱糟糟的干脆就不想了,而且像这种远古仙阶秘境,未知的领域多了去了,根本就不是她这种金丹期的渣渣可以想象的到的。 洗了一个舒服的澡后,她先侍女进来一步戴上了几件最好的装饰品防御法器,然后就被那些侍女硬生生地拉扯着给她穿上红彤彤的大红嫁衣,还给戴上了一个沉重而金灿灿的凤冠。 甚至她们还想给她上妆,把她的防御耳环摘了戴上凤冠配套的耳环,章柳真心里一紧,于是立马用法器阻拦她们,可是她们受命于安奈儿,根本就不达目的不退步,没有办法,她只能把她们打开了,然后打算跳窗而跑。 第四十七章 可是这几个侍女在遭到章柳真的攻击立马双眼赤红,看样子是狂暴了,她们十指化作利爪,直接就往她这边扑来。 她们这类行尸不但力量惊人,而且铜皮铁骨不知疼痛,就算她们被章柳真的防御装备拦住了,也还是紧跟在她后面。 章柳真和她们兜转了一会,便心里一狠,就拿出符箓出来,用力一撕,接着就是一顿刀光剑影,然后都变成了尸块。 因为都是行尸,所以被撕碎了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原本在外守门的其他仆从在听到房间里的这么大动静都推门冲了进来,然后章柳真又是几张符箓,又是一地尸块。 好一会后,附近能听到动静的仆从都变成了章柳真手下的碎尸块,这间房门大敞着,不远处的阴风乌拉乌拉地响着,章柳真见没有行尸进来后才收起架势,手里还是拿着几张符箓,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出来后,她认真注意这间公主府,到处都挂满了丧事用的白布,地上纷撒着一些黄纸钱,上面还有被人踩过的印子。 她记得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在后院里,接着她按照记忆走过几条过廊来到了内庭院,只见这里竖着大大小小数十支白布幡。 幡上红色的符文如鲜血一般刺目,因为她一直走南闯北的,见识在还算有一点,所以她勉强能认出这些都是招魂用的符文。 再看地上,除了变得更多的黄纸钱还有大滩大滩的似乎未干涸的血液。而这内庭院里的各种各样的鲜花却争相斗妍,把泥土面上的乌黑血迹映照得更加诡异。 到底这座公主府发生过什么?这里为什么和前面的大厅恰恰相反,这里就好像有一个杀人狂魔曾经在这个内庭院里大开杀戒一样。 她还记得大厅的布置是满眼的红,十分喜庆,可在这后面的庭院却是到处都是白,而且地面似乎全都曾被热腾腾的鲜血浇灌过。 章柳真越看越觉得诡秘玄乎,她全身的寒毛都竖立着,后背一阵发凉,然后就一手托着累赘的嫁衣,一手拿着符箓谨慎小心地走着,尝试找出这公主府的后门溜走。 可是还没找到后门,她就在路过一间偏僻的小院的房间听到了一些动静,她立马双手持符,紧张地问道:“是谁?” 她此声一出,里面的动静就立马停下了,半晌后,她听到王何文说:“真真,是我们。” 看来她这么巧又遇到王何文等人了。 章柳真右手持符,左手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只见他们一行人全都在里面。她进去把门闭上,上前问秋楚:“你和我为何在此?” 这时候的秋楚早就忍不住强行把禁言术冲开了,她舔了舔唇上的溢出的血,一向张扬的脸带着少见的阴郁,她只是说:“我一定要亲手把安奈儿处理了。” “没问题,我是绝对支持的。”章柳真先安抚了她一下,让她被愤怒充斥的发热大脑稍微冷静一下,然后再问:“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样出现在此地的?” 秋楚盯着章柳真看了好一会,即使她仍然对眼前这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人心有偏见,可是在那个丧心病狂的安奈儿衬托下,这个章柳真反倒显得真实顺眼。 所以她回答了:“在这种仙阶秘境里空间多数较为紊乱,每当到了某些合适的时间空间就会发生变幻,然后从一个空间节点跳跃到另外的空间节点。之前我能和光圣宗的人遇到也是空间变幻导致的,我先遇上了灵能磁暴,后面就被送到了那个丛林里。” 章柳真毕竟还是一个散修,从未接触到这种理论,她很是震惊地说:“像这样的空间跳跃和变幻都是毫无征兆,悄无声息的吗?我来到这里是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没有一点点防备,她就出现在这里了。 听她这样说,秋楚的神色显得有些古怪,她回道:“事实上,所有的空间变幻都伴随着灵能磁暴,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当时我们全都是清醒的,除了你,呼呼大睡,活像一头猪!” 哦。章柳真闻言心中一定:“睡得好,修炼事倍功半,随时进阶,了解一下。”她相信顾墨宁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秋楚和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都觉得槽多无口,无语到了极点。昨天晚上的空间变幻所伴随的灵能磁暴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骇人,他们所在的那一片山脉差不多都被空间缝隙和灵能磁暴给撕裂了。 如果他们没有被兰斯洛特的保护和好些上好的防护法器的损毁,他们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幸免于难。 而这个章柳真倒好,躺在男人怀里呼呼大睡,一副天塌下来都与我无关的死猪样。还有她男人眼都不眨一下随手就扔了那些法器来保护她,而且还能保持安静不打扰到章柳真,也是绝了。 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己当时除了觉得酸之外,心里甚至也起了要找个男人的冲动。 章柳真接着又问:“那你知道那个安奈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秋楚并未正面回答她,而是往王何文那边看去,说:“你还是问王师弟吧。我和光圣宗等人一醒过来,就已经被安奈儿抓了,王师弟是比我们要早被抓住的。所以关于安奈儿,可能只有他清楚。” 章柳真于是只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王何文。 此时王何文不再是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他这样意气消沉,很显然是被刚刚的事实打击的不轻,颇有一蹶不振的势头。 也是,心心念念二十年的朱砂痣其实爱的并不是他,而是和她同性的前女友,甚至因为前女友的关系一直对他心怀怨恨,甚至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同甘共苦、把生命里的黑暗驱逐的那一抹温暖的光,却只不过是白月光有心的戏耍和利用,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他现在从表面上看还算镇定,情绪控制地还不错,没到崩溃的地步,甚至还能说是沉着自若。 第四十九章 不过章柳真并未觉惊讶,就她对他的了解这都是基本操作,王何文这人本来就非比寻常,不然他就算有她的支持,他也绝不可能能那么快地爬上木樨国的一把手。 王何文沙哑地说:“刚开始,我和安奈儿两人是一起被传送到一片沙漠边缘,好不容易走出沙漠就来到一片焦黑荒林里。接着就进入一个小村庄,在村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然后走到尽头就是这座大府邸。” 他说着就停了一下,看着章柳真说:“对于这座府邸,你应该觉得熟悉的。” 章柳真点头回应:“是安奈儿的公主府。” 王何文继续:“没错。当安奈儿看见她的公主府后就开始发疯了,她趁我不备,对我进行偷袭我,然后就禁锢我的灵力。后来我察觉到这个空间是能被安奈儿所操控的,她竟然……竟然把公主府里的人全都杀了,即使是那些至亲和好友、或是贴身仆从都无一幸免。” 章柳真有些愕然地问:“你是指这里的,还是在木樨的真正的亲人?” “木樨国。”王何文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脸平静:“就在她和我一起去乾坤宗的前一天晚上,她把那些人全都亲手杀了,我却完完全全被她蒙在鼓里。” 安奈儿用药把那些她邀请过来的亲人好友们全都毒死了,完事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脸带笑容在他身旁。 这安奈儿已经完全泯灭人性,其心性手段残忍至极,让人闻之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章柳真是一样都对这个安奈儿心性有所了解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个人竟然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心的事来,特别是想到她平常最爱表现出来的天真烂漫的模样,不寒而栗。 “那你知道我们要如何离开这里吗?” 王何文斩钉截铁道:“把她杀了。” 章柳真心里吐槽:看来这两人已经反目成仇了。 王何文看着她问:“真真,之前在秘境入口那个白衣的男人是谁?” 章柳真认真地说:“那是我的道侣。” 王何文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变化,应该是没有信她。他只是看往别处,喃喃道:“不可能。” 章柳真有些无奈:“为什么不可能?理由呢?”她讲真话总是没人信,还是讲假话吧。 王何文:“你伴我十八年,如今离我俩最后一次见面才一年多,你这就和别人成婚,结成道侣了,你说这种话,谁会信?十八年和一年。” “可是真爱根本就不在乎时间和它也不会和人讲道理道理,一旦遇到了就是悸动,一激动就……咳咳,反正就是我和他看对眼,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章柳真说着就对王何文翻了个白眼:“而且,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你娘。” 王何文:“真真……”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时,“啪”地一声,房门被人大力轰开了,只见一身红衣的安奈儿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她神情恍惚,眼神癫狂,气喘吁吁如一头妖兽。 她狰狞地瞪着他们,声音嘶哑不似人声:“小真,你逃了,就是为了这个渣?你还是这样……啊!” 章柳真表示心累:她和王何文实际上只是娘和儿子的关系呢! 安奈儿已然无法沟通,她提着刀对着王何文就是砍。 章柳真连忙把她拦下,她一拿出她的法器就被安奈儿察觉到她的储物器,紧接着她就感受不到储物器的存在了。 章柳真心里很难受。 别的不说,她的小鱼干可都是在里面的,现在拿不出来,让她这不是干馋着吗?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不能忍了! 安奈儿被拦下后也没着急对王何文喊打喊杀,她只是吩咐那些行尸仆从把他们全都扛到之前那个大厅里,还把他们一个个地束缚住,干站在一旁参与她和章柳真两人的婚礼。 王何文还是受了伤,伤口并未得到处理,这一番折腾下,新鲜的热血流到地上,斑斑点点的,而他即使是一名修炼者也是脸色青白。 而章柳真,她的行动又被束缚了。 安奈儿对着她,肆意地笑着说:“小真这么想跑,可不行呢!不过,等下我们就可以结婚,为为道侣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生活、一起修炼。” 她眼里带着惊人地狂热,说:“你绝对会爱上我的。” 章柳真心里吐槽,她真的不喜欢女人,你想归你想,反正都是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随便想。但是,事到如今她还是想不明白,于是她问:“是什么让你对我有这种感情的?” 安奈儿听到她问,立马把手机的刀松开,冲过来双手环抱章柳真,章柳真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安奈儿比她足足高了大半个头。 过了半晌,章柳真还以为这安奈儿不会回答了,正想和她说自己被她抱得有点难受,结果她就说了。 “小真的好,有些人唾手可得,所以不必记得,也不以为然,可是旁观的我却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安奈儿难得平静的述说着:“那些年,你对王何文那些点点滴滴,那些关怀,我真的好羡慕,好嫉妒啊。我好想、好想、好想你能看到我,也对我好,哪怕只有对他好的一点也好呢。” 但是,为什么章柳真总是对她视而不见? 无论在哪里,无论她有不管是在什么场合,无论她打扮得有多美,她有多出色,对她是示好还是栽赃,章柳真从未正视过她,为什么?! 安奈儿眼底带着病态的执着说:“刚开始是羡慕,然后是妒忌,再到后面是恨,我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你的喜欢。” 她此时说起心中多年的魔障,情绪十分激动,她抱着章柳真的双手已经控制不住力量,把章柳真勒得很难受。 章柳真感受到被她勒到发疼了,但是她没有出声。 “可是你是女孩子,你以前在木樨国的时候,确实除了性别束缚,旁的都比王何文优秀不少,可是你的生活也很舒适不是吗?那些喜欢你、青睐你、甚至只是单纯欣赏你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纠结?” 章柳真是真的想不明白。 第五十章 当初她在木樨国的时候,因为她本来长相就没多出色,所以就没必要多在意,但是在学识和身份什么的都是用了普通人,就算是脾气也是平常这种,并不算好的。 她一个黄花老闺女怎么会照顾好孩子呢?她对还是小盆友的王何文并没有足够的耐心,所以连带对他的“好盆友”安奈儿也不会有多好。 等到他们都长大了,安奈儿更是学会利用好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来办事了,她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减少不必要的摩擦,她对安奈儿更是处处忍让,简直就是一个平凡的怂女人。 这安奈儿究竟是眼瞎到什么地步了,还居然能冲破性别束缚,看上了她? “这就是为什么我恨你。”安奈儿闷声说。 章柳真听她这样说就更加迷茫了,她仔细回想过去的二十年到底做了什么能安奈儿对她产生这种既爱又恨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感情的?是她选择性失忆了?还是安奈儿这个人本来就有病? 安奈儿怨恨地说:“你眼里只有那个王何文,你只看到他是个可怜人,你却一直忽视我,从来都没有察觉……” 正当章柳真专心致志洗耳恭听的时候,她这次又在关键地方卡住了,所以章柳真是真的搞不清楚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安奈儿看似平静地说:“罢了。说再多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立马就会成为我的新娘了。” 说完,她就拉着章柳真,带着她一起穿过蜿蜒曲折的廊道直接到了大厅。越靠近大厅,红色点缀就越多,直到进到里面,里面满眼都是各种红,喜庆得不行,他们木樨国的传统喜堂就是这种红艳艳的,在最里面正中央的一张方桌上还放了两个烛台,上面是点着的红蜡烛。 这大厅里全挤满了“人”,他们或站,或坐,都是安奈的父母兄弟姐妹们,还有那些仆从。 不过,即使是光线有些昏暗,但是也不能掩盖住他们青白的脸,僵硬的动作,他们都是行尸了。他们里里外外的把这个大厅挤满了,在一片耀眼的红色的映衬下显得越发诡谲。 而王何文等人则是被束缚在最前一排的座位上,说话和行动都被禁锢住了。 因为没有人帮忙主持婚礼,也没有父母要拜,所以安奈儿兴奋地说:“我们直接行交拜礼仪就可以了。小真,我们对拜吧。” 她说着就根据木樨国成婚仪式新郎先拜,对章柳真就是一个拜身。 章柳真此时手脚可以动了,立马一个闪身躲开了,她看着她,很认真地摇头说:“我只会和我认定的道侣行拜礼。” 她刚开始真的只是觉得安奈儿是收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影响,导致心性出了问题,可如今看来这里只不过应该把她心中一直隐藏住的妖兽放了出来,暴露了她的本性罢了。 她这个人天性就是这样,而且正好遇到这个空间能被她操纵。所以她就在这里放飞自我,公主府、她死去的亲人、仆从、无法感应的储物器、和被禁锢的灵力…… 在这里,安奈儿可以肆意妄为,毫无忌惮。 也因此离开此处仅有两个法子:一、安奈儿自愿放他们离开,二、安奈儿身死。 章柳真现在不能把身上这件嫁衣脱下,也不能感应到储物器,可是她身上还有那些防御装备和她老公送的九玄灵符。 她把一直戴着的九玄灵符摘到手心里,认真地同安奈儿说:“安奈儿,你清醒一点吧,这里只不过是你的幻想,你的执念,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你还不赶紧斩除执着!我看你已经快被这里同化失去自我了!” “这样不好吗?” 安奈儿听了她的劝告,只是痴痴地笑着:“我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的所有愿望都可以实现,为什么要斩除执着?” 章柳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可我并不想永远留在这里,对不起,我要杀你了。” 安奈儿自愿被同化,她可不乐意,外面的花花世界她还没看腻呢。 “九玄灵符!” 她低喝一声,只见自她的手心里化出的一个散射出黑红光的漩涡。在中心是提供灵气的源头,接着在漩涡边缘就毫无征兆地形成无数红色的光刃对着安奈儿攻去。 这些光刃都是章柳真进秘境前就储存好的灵气形成的,并未受到此处空间和安奈儿束缚,所以一时半会也能对付她。 “嘶”,一个不慎,安奈儿白皙如玉的手臂就被一道光刃割到了,顿时鲜血淋淋,可是她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是死死地盯着章柳真,又痴笑地说:“小真,你肯定会被我留下的,无论是什么方式。”即使是变成没有生气的尸体也可好。 说着,她心下一动,这个空间所有的灵气全往这里聚集而来,甚至在安奈儿的头上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灵力漩涡,她在疯狂地鲸吞这些灵气,修为也像坐了升降机一般从金丹直接飙升到渡劫期巅峰,眼看着就能大乘了。 但九玄灵符的无数光刃攻击也适时到来,她就以渡劫巅峰把这个攻击接下了。 王何文他们都看得瞠目结舌,而章柳真也借着这会儿把他们身上的束缚全解了,只是他们的灵力同样也全都被禁锢了,不能提供有力的帮助。 章柳真接着就看向造成灵力漩涡的安奈儿,刚好和她对视,看到她那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只有骇人的癫狂的猩红眼,她心里一紧,她还是入魔了。 而其他人这会也能拿出防御法器来用,别的法器都没有灵力驱使。 安奈儿运气,双手微抬,交叠于身前,只见她的双手间有一个泛着黑气的圆光球。那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还时不时地有些紫黑热的闪电冒出,带着一阵崩天裂地的阵势朝他们这边冲过来,而敏锐地感知到危险的神器九玄灵符自主把防御能力调到最顶端。 这时候,忽而一道玄色冷芒凭空出现,把这个小空间劈开,直指安奈儿脑袋,而紧跟其后的是清脆悦耳的铃声。铃声浩浩荡荡,形成隔空音罩把章柳真一行人都保护起来,阻挡了那个可怕的光球。 第五十一章 那光球越靠越近,好像仿佛下一秒就要和铃声防护罩和已经减少不少灵力的九玄灵符对撞上。 章柳真对九玄灵符的了解仅仅是来自于上次侯明明跟她说的那些所以她并不清楚在灵力减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神级防护装备才会真正展现它的神力。 她一直如临大敌地戒备着,心里也暗中期盼要是不幸被打断了手脚,也不要太疼。 而且从现在这样的场面来看,这光球分分钟都可能会有搞出大事情,像爆炸之类的。 本来安奈儿弄出的灵力漩涡就十分可怕了,如今还带个爆炸,那还了得?想来到时候这个小空间一定会因此而产生各种扭曲的空间裂缝,而他们这些人肯定讨不了好! 章柳真一边想,一边就开始准备自己的身后事了。幸亏她早早就有先见之明,花了大价钱给自己的储物器做好了保险措施。 要是她不幸先走一步,她的储物器就会自主脱落,然后通过既定的手续传送到全球连锁的红袖奇异阁,那里有一份遗书,大部分就给顾墨宁,小部分的给明明。 她的身价也不是特别厚,但始终还是她最后的一点心意,说起来,明明也进了这个仙阶秘境…… 正当她脑袋思绪万千,乱糟糟的时候,她压根就没能察觉自己的九玄灵符所造的漩涡中央有一个东西正被在里面撕裂和挣扎,紧接着那光球就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在前面铃声防护罩给吞噬干净,然后来到他们眼前。 倏忽,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空中,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带给他们无限压迫的光球给接了下来。 那手轻轻一握,就把这“滋啦”冒着着电花的黑气光球给转在掌上,然后手上稍稍用力,只见那光球‘啪啦’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然后就被无情被消灭了。 原来是顾墨宁利用了九玄灵符直接传送到这里了,他这会正背对着她,轻轻松松地就把他们的生死危机给搞定了,看着他的背影简直是超级有安全感,无比高大,章柳真在心里不停地赞叹自己老公真是帅呆了。 顾墨宁转过来冷眼打量了一下章柳真这一身的红,不悦地说:“我好端端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改嫁找下家了?” 章柳真无奈:高大威猛的形象什么的,全都碎了一地。 章柳真连忙回他:“这个我后面在跟你解释好吧,这里空间不稳定,我害怕……” 这话还没说呢,那灵力漩涡“倏”的一下就消失了,而此处刚刚在崩溃边缘的空间也立马稳定下来了。 章柳真接着就忍不住第一反应就是往安奈儿那边看去,她还是那番癫狂的入魔样,但是她已经被兰斯洛特给控制住了。 铃声?!是了……他也来了。 莉莉丝等光圣宗门人十分惊喜地唤他:“大祭司?!” “真真!”王何文在她身后喊道。 兰斯洛特也往她这边看来:“柳真,我来了。” 疯魔的安奈儿痴笑道:“小真,别跑!和我对拜,和我结婚……” 顾墨宁似乎嘴角含笑,看着她说:“给你时间,解释吧。” “……” 章柳真还是瞎编了一个:“我如果说他们都是我的债主,正好这次秘境大家都在,我约他们一起来解决,你相信吗?” 现在场上她老公和两个前男友正面对线,另外还带一个好像脑袋搭错线、前男友白月光却爱慕自己的安奈儿,这、这谁顶得住啊?!章柳真现在衣服下的双腿在打着哆嗦,她表情她这样的高手也顶不住,她后悔了。 现场气氛一度跌入谷底。 围观群众,如秋楚和光圣宗门人在强烈的本能反应下,不约而同、安静如鸡地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好像他们原本就是这个大厅的几件装饰品一样。 顾墨宁把悬浮在空中的九玄灵符拿在手里,然后走到章柳真旁边,给她亲手戴在脖子上,语气平淡:“具体内容还是等我们一起出去了再仔仔细细地展开。” 章柳真干笑:“这、这就不必了……” 顾墨宁还是很平淡:“很有意思,不是吗?” 章柳真睁大着眼睛,一脸无辜道:“才没有,超级无敌没意思的。” “怎么可能呢?” 顾墨宁把大厅打量一遍后,最后把注意力放到章柳真的身上,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臂上。然后手心运气,她身上那一身自穿上就脱不下的红嫁衣立马就被撕裂成无数布屑,幸亏章柳真是穿了一套短打的。 紧着他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吞了,给章柳真披上,然后才说:“嗯,这样就舒服多了。” 章柳真觉得自己的老公真是奇怪,分明吃醋了也不说,偏偏拐弯抹角的,要不是她对他了解,估计别的女孩都一脸懵逼了。 她这厢刚想张嘴说着什么,结果就被顾墨宁制止:“别说。” 他纤长有力的手指在章柳真脆弱的颈项漫不经心地游弋,神情冷淡,唇边含笑却未达眼底:“等到了外面,你有大把时间解释,现在,让我把碍眼的东西先处理了。” 章柳真收声了。 完了,碍眼的东西都出来了。 就连解释都不乐意听了,要把东西处理了再谈。 她真的没看错人,她老公真的性格稳定,稳定到天塌下来他还是那副阴郁的老样子。 谁成想,顾墨宁又突然死死地看了她一眼,笃定地问:“是你在骂我?” 章柳真心中震惊,但是表情依旧无辜:“没有。” 这、这她老公怎么能够知道她自己这些悄悄藏在心里的话?在心里偷偷骂他?难道他有读心术?怎么能仗着修为高就作弊? 顾墨宁捏了捏章柳真小脸,肉嘟嘟的,手感还不错,接着又捏了捏,冷森森地说:“就你肚子里有几条蛟蚘我都知道,这点小心思,呵呵。” 章柳真擦汗,这肚子里的蛔虫就蛔虫还“蛟蚘”,等等,那她之前一直努力隐瞒的丰富过往难道也被他知道了? 她想了又想,觉得应该还没知道。 不然,她现在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章柳真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 第五十二章 顾墨宁含笑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慌张到羞愧再到镇静,这摆明就是欲盖弥彰。 “说吧,你还瞒了什么?” 顾墨宁的脸色一沉,双眼微眯,不停地章柳真身上审查,只是她心理素质很好,只是仰着茫然的小脸,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回看他。 他心中倏忽起了没由来的狂怒和发泄的冲动,他手一抬,想要把这暴戾之气宣泄在别的地方或人上,可是转念又觉得这样十分不爽,难以消除郁气,于是就头一低,咬了章柳真那张“无辜”的小脸蛋一口。 章柳真忍不住:“嘶……”难受,这样很痛。 “哼。”顾墨宁手上捏了捏她的胳膊,表情生动地诠释了“没眼看”,他就压根没用劲,只是上嘴了而已。“真是个小娇气包。” 章柳真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是湿润的,印子都未消去。她作势更娇里娇气地说:“你看,都有印子了。” 两个呼吸之间就退下去的印子?还没先前两人开心那会留的印子久。 高冷男代表顾墨宁心里都忍不住吐槽了,不过他没说,要是说出来了,章柳真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他把章柳真护到自己身后,然后就往兰斯洛特和安奈儿两人看,而王何文此人是一点眼神都没有得到。 只是在瞧了兰斯洛特一眼后,他就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目前暂且被束缚的安奈儿身上,“嗤”了一声说:“假世界意识这种东西也敢沾手,觉得自己找不到死得最惨的死法的话,去天成就行了。” 章柳真觉得这句话真是槽多无口,她老公这句话是在亲口证实在天城是可以死的最惨吗? 不过,她还是好奇发问:“假世界意识?这是什么?” 顾墨宁:“就是一个在正常途径得不到完全发育的小世界所衍生的东西,它们通过附身在选中的生灵上,把它们的欲望无限放大,然后再通过互相吞噬的方式来完善自我。” 章柳真懵懵懂懂的听着,大概知道这里是个这个还没完全发育的小世界。 然后因为得不到发育,这个小世界就衍生和真正的世界意识类似、但是不好的东西,而现在这东西就选中了安奈儿,附身在她身上,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很快就会被完全同化了。 这也说的通为什么在这里,安奈儿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这些人都被她随意就禁锢了修为和灵力,但是这还是有限度,像她老公这样的大佬就做不到禁锢。 章柳真看着自己老公这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就明白安奈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现在把安奈儿抬走了,那还有两个前男友,啊!她裂开了。 “我们走。”顾墨宁一手抱起章柳真,然后下一瞬他们就在刚刚的斜上方,把下面的所有动静都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他还不想出手。 章柳真现在还没恢复灵力,心里有点小慌张,感觉她都快犯恐高症了,只能拼命地抱紧顾墨宁,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往下面瞄。 而这时候安奈儿正被兰斯洛特死死地压制住,动弹不得。 第五十三章 而兰斯洛特也早就知道顾墨宁和章柳真两人的关系了,对方能来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先到。 不过,安奈儿和王何文这对昔日塑料情侣却对顾墨宁并不了解,不过他们亲眼看到在入口处,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救下了章柳真,然后他们就开始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 于是顾墨宁的“道侣”身份也就不难得出了,毕竟章柳真也算是把他挂在嘴边上了。 王何文微不可见地一怔,而安奈儿却是竭尽全力地挣扎着,接着眼里的癫狂之意就越加浓,然后更加肆意地把这个小世界的灵力全都掠夺过来。 她身上的禁锢就这样在大量的冲击下松动了,兰斯洛特对此脸上也带了惊色,但他反应也十分迅速,气运丹田,嘴里默念法咒,然后以某种韵律开始猛摇他手中的铃,‘叮当当…叮当………’,那些铃响刺耳又尖锐,在空中化作几乎隐形的音刃刺向安奈儿。 安奈儿并未躲开,她自信地抬手一挥,那些锐利可怕的音刃就被截去了。不过她还是过于自信了,几道小如薄片的音刃还是破开她的阻拦。 她闪身一躲,却还是被削了一缕长发,白皙如雪的手臂也被划了一道血印。顿时,鲜血淋淋,安奈儿却丝毫不在意,抬眸说:“你们好讨厌啊。为什么你们要跟我抢小真?” 她说着,脸上的癫狂之意还是那样狠戾骇人可偏生还能流露出委屈巴巴之意,那双赤目连带眼眶都是红通通的,仿佛一个受到欺负的孩子一样。 “是我先到的,也是我先喜欢的,为什么?小真,为什么你不是我的新娘?!” “你们,都是你们,破坏了我和小真的婚礼,你们都得死!” 她怒喝完,原来她被兰斯洛特压了一头的灵力在瞬间爆发,把已经此处刚稳定的空间再次冲击得摇摇欲崩,要命的空间裂缝再度出现,甚至离她近的地方还有小范围的崩塌的情况。 像这种类型的空间最初是大能所造,接着就会在时间的推移下自主发育,然后衍生为还未成熟的小世界,但这种小世界能成功得到机会发育成为真正完整的世界还是少之又少。 更多的是在没有得发育后衍生出“假世界意识”接着就是反噬小世界本身。 只要出现空间崩塌的现象,那就说明这个小世界已经无法挽回了,它们大肆吞噬原本的空间的一切,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像他们这种修炼者的存在会越发刺激到吞噬的速度。 空间的崩塌当然还会伴随着灵能磁暴,空间裂缝,异常危险,要是被卷入其中那可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今入魔的癫狂安奈儿以身替代此处的规则,化成为这里的‘意识’,她还不满足,手下一转灵力掠夺得更可怕了,就连他们体内的灵力都慢慢在流逝。 只见以她为中心,一个巨大骇人的黑色灵能风暴漩形成了。 第五十四章 那里面的灵力暴虐斑驳,把安奈儿周围的东西全都搅碎物体卷进风漩里,而且迅速被吸收。 王何文他们见状立马逃离这间已经不成样的公主府了。 兰斯洛特拿着铃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就把本命法宝给松开了,这一举动也宣告了他压制安奈儿所施展的法术已经被破了。 而他本人也遭到灵力反噬,冲击向铃身上,那古朴的铃在边缘处迅速裂了一条痕,作为主人的兰斯洛特也在此时忍不住大口地吐出鲜血。 莉莉丝等人看到如此危急得情况,连忙不要命地冲回头把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的的兰斯洛特扶起来,异口同声地说:“先生,一起走!” 此时此刻,不单只是公主府里的那些砖瓦、房屋和为数不少的行尸,甚至是整个小村庄还有各种各样的物体全都被那个声势浩大的黑色风漩给吸走,转化成为安奈儿所用的魔力。 与此同时,她的修为也这一个疯狂的过程中,冲破瓶颈,打破枷锁,猛飙到大乘。 兰斯洛特在光圣宗人的掺扶下也退到和章柳真的位置差不多,他对她说:“柳真,我是不清楚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但很明显她已经成魔了,她这样癫狂暴戾,还同化了一个这样诡谲的小世界。等这里开始崩塌,就会立马卷起灵能大磁暴,她就会彻底成为一个失去自我思想,仅仅就只是储存魔力的容器了。” “跟着我,我会安全带你离开这里的。”他停了停,擦掉唇边的血迹,说:“你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章柳真直截了当回绝说:“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是不用了。” 她说得很坦然大方,其实她现在心跳得比谁斗快。 她很慌,但是表面上十分淡定,牵起顾墨宁的手,一脸花痴而迷恋地看着他说:“我的道侣修为比你高,法器比你厉害,而且他只需要救我一个人就好了。还有,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何必说这种让我道侣吃醋的话呢?” 章柳真浑身发冷,鸡毛疙瘩在跳舞,她似乎已经切身感受到了顾墨宁现在的淡定外表下,其实是苦苦压抑着的惊涛飓浪。 她心惊胆战,继续急切地说着:“不过我和我墨宁哥可是心心相印的真爱,我们俩是注定伉俪情深,深情似海、海枯石烂、烂如指掌……咳,反正就是那种相濡以沫,生死相随,天长地久,与子偕老的的真爱!” 嘿!这表白!够深情!够坚决! 所有人听到都要甘拜下风!为之动容! 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个学渣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出这样有文化,有内涵的深情表白? 因为爱情!!! 章柳真接着嘴巴又咕噜起来了:“我和我墨宁哥,是因为心动、所以喜欢、才有了今天这样情比金坚的爱情……”都是因为她的套路太深。 不过就算是套路,可是爱情的小圈套什么的都是撩嘛,这不也很快活吗? 兰斯洛特听了也无语:“……” 过了好半晌,他才干巴巴地说:“要是你后面和他分了,可以到光圣找我。” 章柳真: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心里在躺泪,但是她还得坚强。 章柳真脸上一本正经地告诉顾墨宁:“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你懂的。”而且她宣布他们已经是仇家了,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没事,具体内容你可以后面再跟我慢慢解释。”顾墨宁这会儿还表现得很豁达,他看向兰斯洛特:“你们光圣的血脉确实还不错,可惜也只是不错而已,我要是真的想动手,那就迟了。” 面对他这番颇有挑衅意味的话,兰斯洛特还没做出反应,在他旁边的那些光圣宗门人就露出了愤怒的样子,甚至有一个头脑一热就冲到前面来,喝道:“你这是想要被整个光圣宗视为仇敌?” “仇敌?”顾墨宁伸手覆盖在章柳真脑袋上,稍微用力把她拉进怀中按住,然后另外一只手就隔空把这个和他呛声的出头鸟给捏住脖子提起来。 然后他的手似乎十分轻松的一动,就把那人的脑袋直接给拧掉了。血喷溅而出,接着身首分离的尸体就和垃圾一样被扔到一边。 他拍了拍手,然后随手指了指兰斯洛特那个方向,笑着说:“没想到,光圣宗的胆色长壮了,可惜这大脑开发程度还是有待提高。” 兰斯洛特见势想立马把他的攻击给挡下,可是待攻击到了很前才发觉它居然是直接冲他的识海来的,霎那间,他全力调动起全身的血脉之力抵抗。 对于对方来说这仅仅就只是一次随意的过招,轻而易举,而反观他却是全力以赴。 这个人,到底是谁?! “后退。”兰斯洛特低声训斥光圣宗其余的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章柳真和那人一起在他前面走过,他忽然说:“我有找过你。” 章柳真这会儿还在跟她头顶上的那座“五指山”作斗争,突然听他这样说,只能回答他:“你是个好人,不过遇到事情想开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晚了,现在再说这种话还有什么用呢?她可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那些前男友都是错误的过去式了,既然是错误就应该早早摒弃。 章柳真这个人从来都是爱的时候全心全意,渣的时候万千理由。她接着往他伤口上撒盐:“对了,眼下我们和你就要别过了,不如现在顺便就送我们几句祝福语吧? 兰斯洛特被她这样一噎,真的无语了,他紧紧地看着章柳真的背影,可她却看不愿意看他一眼。 她和他真的要成为过去式了。 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的兰斯洛特双手微动,心里又闷又涩,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感觉。 莉莉丝终于忍不住了,她双拳紧握,怒意冲冲地喊道:“柳真,你这个女人别太过分了!” 她不是不恐惧顾墨宁,可她对兰斯洛特的担忧却更胜一筹,于是就被盲目的崇拜掩盖住了双眼,竟然敢朝章柳真两人冲过去。 她想伸手把章柳真拽住,但是还没有接近就有一团青色的火焰突然出现,从她的脚到她的头。 第五十五章 一个呼吸间,她就被烧成灰烬,随着风而洒去,那速度快到围观的人没有一个能及时反应过来。 章柳真正好挣脱了五指山的镇压,回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呆滞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莉莉丝死了。 作为兰斯洛特最为狂热的崇拜者,也是在过去一度最抵触、敌视她的人,此时此刻就在她的眼前,被她老公随手弄死了、还是死得如此悲惨。 她愣愣地回头看着顾墨宁,看着他那双比最好看的琉璃还要美的眼眸,却恍惚间看到了怪诞扭曲、只有无尽黑暗的深渊。 “章章,你怕了?” 她怔怔的,顾墨宁还是那么温柔地问她,而在后面只剩下最后两个存活着的光圣宗门人忍不住失声叫了一声‘莉莉丝’,就全身颤抖,不敢再说话。 “还好。” 兰斯洛特听了她的回答,瞳孔快速收缩,他静静地转过身,把溢在嘴边的血迹还擦了,他此时身上一贯带着的温和仁爱的气质全都隐灭了,换而替之的是冰冷寒意,还带着夹杂狠戾森然。 那两个最后的光圣宗门人看了看地面上残留的一些骨灰,又往那一具被分首的同门尸体,脸上带着犹豫,可下一刻就选择跟随兰斯洛特的身后离开。 方才,顾墨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把他们给处理了,章柳真是不信的。 在现在的蓝星上,除了约定俗成不对普通人出手外,他们修炼者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即使有各种各样的组织呼吁和平,限制打斗,在利益面前,各种杀人夺宝、为了机缘死斗到处都是。 就算章柳真滑不溜秋地不参与那些祸水,平日的修炼也是破罐子破摔,但混了这么久的江湖,见识还是有的。 不过说真的,她一向都主张不和别人有正面冲突,脚下如风,溜得最快,除了之前某个邪魔前男友之外,她是真的很少有这样近距离目击灭口的。 顾墨宁这随手就是杀,道理都没有,可章柳真偏生还能接受,就是一下子看到活人化灰的场面太过刺激了,血腥暴力什么的还是其次,可能这就是她为什么能接受的原因吧。 “难道你认为我很残忍无情吗?” 章柳真恢复过来了,回他说:“还成吧。”说实在的,之前那个邪魔前男友的手段比他狠辣多了,那才是真正的暴力和血腥,这位还顾及她的感受了。 “何况是他们想对我不利,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我选择他们死。” 她再差劲也是一个金丹,之前也是在光圣宗混过的,他们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她怎么可能会忽略。 说到底,她老公也是想要保护好她而已。 这样的情况下,章柳真不用多言肯定站到顾墨宁,她老公,她来挺:“放心吧,再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说实在的,她早就接受他有些神经兮兮的了,现在再多加‘杀人不眨眼’,她也是能接受的。 顾墨宁听她这样说,立马笑了起来:“我的乖章章,真会说话,我喜欢。” 然后话题一转:“看起来,那些年你和光圣的纠葛也很有趣呢。” 章柳真心里一提:“……” 她真的只想当一个不究过往,不问前尘的潇洒女孩,为什么这条路遍布荆棘? …… 地面上,比一般女孩要高挑的身影几欲完全被风漩吞噬,安奈儿应该是已经暂时满足了,她停下了掠夺灵气、灵力的举动,而现在她体内所有运转着的灵力已经全部都被她转为魔力了。 她往昔天真烂漫的双目已经是赤红的魔眼了,她乌黑的长发在瞬间变得漆黑且迅速生长,散落在身后,在风暴肆意飞舞着。 可是源于内心中的执着,和对其的渴望,安奈儿迅速把章柳真的所在锁定了。 “小真。” 还有被之前的记忆所影响,安奈儿首先对远处还未逃离此地的王何文出手。 她对王何文更多的是嫉妒,她没有立马把他杀了,而是慢慢地在他身上割出花里胡哨的伤口,并不致命,她就是想要他受尽折磨而流血致死。 “你早就该死了。要是以前在木樨的时候,我当机立断把你杀了,那就好了。”安奈儿说:“是我,我!我先遇到小真的,比你早。为什么你要把她抢走了?!” 她眼里带着嘲讽和不屑的,瞅了王何文一眼,感觉对着这样一个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 然后她就离开了。 王何文境界才不过金丹,现在已经完全顶不住了,他被安奈儿身上的威压给压跪在地上,鲜血淋漓,把土壤都浸红了:“咳、咳咳……” 此时此刻,他切身地感受到死亡在接近,但他还是忍不住看向在远处空中的那个黄衣女子,那人自从顾墨宁出现后便再也没把注意力浪费在他身上了。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前她紧紧追随的目光,他也成为了已沦为凡夫俗子,滚滚红尘中的一粒微尘,他对她而言不再是最独特的那个,他再也没有被偏爱了。 王何文因为失血而浑浑噩噩的想着,此时他的心却开始疼痛起来,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同时还有铺天盖地的不甘。 在一旁的秋楚看到他这副惨状,先是扶他起来,然后再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找出最好的金创伤药撒在上面先止血。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好在我一直有做多一些准备的习惯,还在身上另外藏了这些东西。不然,光靠储物袋就遭了。师弟,你对安奈儿是没有任何不对的,她今天这般行径,是她本来就是个白眼狼!”说着就拿出一颗疗伤丹药递给他。 “真的吗?”王何文把药咽了下去,喃喃自问,他低着头,回想起过去将近二十年来他自己对章柳真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一条白眼狼罢了。 虽然他身上的伤口止血了,疗伤的丹药也吃了,可他伤到了根基不是吃一颗丹药就能解决的了得,他还是需要快点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打坐疗伤。 秋楚低声怒斥:“那个安奈儿就是想这样慢慢地折磨你,所以你的伤口才会只是堪堪止住血,愈合的迹象都没有,师弟,赶紧离开此地。” 第五十六章 虽然失血过多导致王何文的头很晕很涨,可他毕竟是吃着苦一步步爬到今天的,所以他仍然能勉强保持住理智,还有冷静。 他沙哑地说:“眼看着这里就要崩塌了。不用多久安奈儿肯定会失去对暴动的灵力的控制,等空间被撕裂的瞬间,我们的灵力还有储物袋就会能用了,到时候,我们再趁机脱身。” 秋楚觉得他讲的挺有道理的,两人就在这里互相报团了。 把王何文处理之后,安奈儿就一闪来到章柳真他们前面,偏着头看着章柳真说:“小真是我的,还给我,她是我的。” 章柳真忍不住了,她激动地反驳道:“才没有!你清醒点!” 顾墨宁把她扯到自己身后,接着把外套往她头上一盖,章柳真眼前一黑,正想把它掀开,却听到他阴恻恻地警告:“你掀开试试?” 章柳真闻言立马就怂了,她乖乖地放下蠢蠢欲动的手。虽然自己的视线全都被他的外套给挡住了,即使这样很危险,可是出于对顾墨宁的信任,她并未强硬想要找回明亮。 “等一下就好。” “嗯嗯。”章柳真点头回应,幅度之大让人差点就以为她是一个十分乖巧听话的小可爱了。 顾墨宁随即不在意地看向已经完全魔化的安奈儿,他是那样的冷漠淡然,就如同浩瀚的大海对待一颗沙砾,无垠的宇宙俯视着小小的卫星一样。 安奈儿看到他这种态度,她脸上的癫狂暴戾之气越加浓厚。她把手掌张开,手心里一个闪着电光,冒着浓郁黑气的光球立马就凝结,紧接着她就把这球往顾墨宁这边扔来。 这黑光球所经过的空间都被撕裂开来,被露出小世界之外的混沌。 而此时在远处的兰斯洛特也驻步不前,注意力都在这边了,剩余的光圣宗门人就跟在他后面。 只见顾墨宁不慌不忙地向前迈一步,身影一片,就瞬移开了。在光球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随手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把声势浩大的黑光球接下,甩到天际,接着那球就“轰隆”一声爆炸了,径直把这个小世界炸裂开了一条无尽长,几尺宽的大裂缝。 在裂缝外是未开蒙的混沌,里面尽是灵能磁暴,这些磁暴会继续扩大缝隙,进一步促进空间崩塌的速度。 秋楚扶起坐在地上休息的王何文说:“现在空间不稳,好机会,走!” “等下。”王何文挣脱她,眼里带着执拗说:“我要带章柳真一起走。” “你脑袋错乱了?”秋楚听到他说,深深地感觉王何文脑袋被驴踢了:“她道侣是个神秘莫测的超级高手,甚至还可能是传说中的大乘期巅峰。我一个元婴,你金丹,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两条烦人的虫子罢了!” 王何文却还是那副冷静的表情:“无论要使出什么手段,只要能把她带走就好。” 他的心里隐隐有了预兆,这一别即将是永别了,他实在是意难平。 第五十七章 在一起的时候,王何文只觉得章柳真是无关紧要的,可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觉得自己和她的十几年的情谊无可替代。如今,他亲眼目睹有人替代了他的位置,他又能如何?章柳真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那预兆是那样的有真实感,他内心空洞,开始惶恐不安,同时也让一贯冷静处事的他介于疯狂和镇定之间。 秋楚一脸愕然喊道:“全疯了。” 于是,趁王何文正处于失血虚弱状态,一个不注意她就往他后脖子那里用了巧劲,一掌把他给击晕了,紧接着她一个女修艰难地把王何文这个大男人给扛了起来,施法往裂缝飞去。 最后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朝远处几乎看不到的黄色身影最后一眼,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平平无奇的女散修能被这么多人爱慕着。 …… 顾墨宁直接以肉身越过风驰电挚的灵能磁暴外围,随意地就用手把灵能暴虐、狂吼着的灵漩,直达中心地带。 别看外面是那么的可怕,可在中心地带却是风平浪静的,他毫不费力地就隔空把安奈儿掐了起来,径直地强行把她和身后的磁暴剥离,接着随手把她扔到地上。 被强硬剥离磁暴的安奈儿从高空摔下,砸在地面上,只见她把地上砸出了直径为百尺的巨坑。 安奈儿实际上并没有经过系统化的修炼,现在距离她更换根骨才不过十来天。先前那个小世界一直为她所用,她只需要随心一动就可以把整个小世界的灵气掌控自如。 现在她体内充斥着慢慢地魔力,小世界也面临着崩塌,根本无法再为她进行灵力的运转。 所以当她被顾墨宁硬生生扯出来的时候,她体内的魔力就失控,肆虐全身经脉、甚至是根骨。 她的经脉“哔哩啪啦”的爆裂着,她的五脏六腑被一点点地被破坏,她感觉到自己被换上的根骨在撕裂。 灰头土脸的安奈儿过了一会才四肢并用地爬了起来,期间还呕了几口带着内脏碎片的浓血,这才刚起身,接着又被一阵重如泰山压顶的力量压着,她就再再一次被狠狠地砸在地上了。 安奈儿模糊间看到黄白的身影渐渐靠近,血红侵占了视野,安奈儿勉强地看着眼前的顾墨宁,还是心有不甘,她只能嫉妒地呢喃道:“她、她是我的,我先认识她的咳……” 顾墨宁只是平静地说:“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口中说‘她是我的’之类的话了,我听了很不舒服,其他人,我还能勉强忍耐住不杀,可你是肯定得杀的。” 到目前为止,令他这样恼火的人寥寥无几,安奈儿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安奈儿一边咳一边痴痴地笑了起来,因为受伤过重她的内腑被加剧绞碎着,大口大口地鲜血被她咳了出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到了极点,她麻木了,可是她的脑袋却在这时自魔化后达到了清醒,她还是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她一定要…… 第五十八章 安奈儿把右手的食指屈起来,把身上最后的魔力凝聚。 “小真!” 那魔力迅速变成漆黑的弯刃,普通死神的镰刀一样迅猛又无情地冲向章柳真。目标是她纤长而脆弱的脖子,结果还没离开这个巨坑就让顾墨宁消去了。 下一瞬,安奈儿的脖子被拗断了,只留下无声无息又伤痕累累的尸体。 顾墨宁说:“那又怎么,还不是输了。” 他是在回应刚刚安奈儿说“我先认识她”。 他抬手,手心朝下对准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安奈儿的神台,把已经和安奈儿的元神彻底杂糅在一起的‘假世界意识’抽出,然后捏碎。 “欲壑难填,依附它物,反被驱役。无用。” 顾墨宁神情阴郁,在提到“它物”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更是情不自禁地变得嗜血,眼中也带着一阵癫狂,甚至他的杀意直接暴涨致使他浩瀚的的识海里开始动荡不安,而这也让他泄露了一缕神力在外。 就在这一瞬间,崩塌的小世界的都为之凝固了,仿佛被这一缕小小的气息中蕴含着的开天辟地的能量所慑。 但顾墨宁并没有就此住手,他接着再用自己的无比强悍的神识冲进了安奈儿的识海,在里面大肆摧毁,把藏在里面最深处的剩余的魂魄找出来,印下拥有一丝神力的印记。 在印记打下的霎那间,安奈儿残碎的魂魄就消失殆尽了。 做完这些,顾墨宁回头闪现到章柳真身边,然后把还乖乖盖着外套的她给公主抱了起来,越过灵能磁爆离开了。 而这个小世界到处都是荒芜焦黑,这里一片死寂,再无无生机,在遥远的苍穹边缘凭空燃起了红莲之火,好像瑰丽的晚霞,美丽不可方物。 可惜这只能代表这个小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 …… 不多时,一个身穿银袍的身影突然在安奈儿的尸体上空出现。 这个再次回来的人是兰斯洛特。 他双手和平时一样置于身前,可是他的气质却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前的温柔和仁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乍一看他的脸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可是他眼中替而代之的是睥睨傲视。 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光圣宗门人噤若寒蝉,小声问:“大、大祭司?” 兰斯洛特转过身,眼里还是以前的仁爱,唇边含笑问:“你叫莫莉娜,而你是安东尼?” 他们是光圣宗此次秘境仅剩的门人了。 “先生(大祭司)知道我们?”俩人都十分惊喜,从小到大对兰斯洛特的狂热崇拜让他们一下子就把兰斯洛特身上的气质变化引发的惊惧和动摇给放下了。 兰斯洛特轻轻一笑说:“你们都是我光圣宗的英才,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你们,可否帮我一个忙?” 俩人都连忙点头回应:“听从大祭司的安排。” 兰斯洛特温和地说:“在秘境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不要泄露出去。” 安东尼一直以来都是个沉默的人,虽然他不大同意,但他也没说话,可是莫莉娜却不同:“大祭司,可是刚刚那个柳真的野男人无缘无故地就把我们光圣宗的两个人给杀了,难道您不想要给他们复仇吗?” 兰斯洛特还是一脸微笑:“复仇肯定是会的,只不过这需要时间。” 他们俩人听了,也十分同意兰斯洛特的说法,特别是莫莉娜:“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 话都没说完,她就瞪着双眼,和她的同伴安东尼一起无力地摔在地面上,他们到临死之前都无法相信自己万般崇拜的大祭司先生会亲手把他们杀了。 兰斯洛特:“那就多谢你们为我保守秘密了。” 接着他低下头,打量着安奈儿身上的伤口。遍体鳞伤的尸体上还有一缕神力残留下来了,他认出来了,若有所思到:“天城天主。” 传说天城天主手握命盘,掌控生死,与世界并存,勘破红尘,避世而居。 而光圣和天城是有相似之处的,他们光圣宗门人知天命而顺其自然,他们性格更多的是冷漠无情,甚至是自私偏执。 而这位天城天主,更胜一筹。 可光圣再怎么包装也不过是仙人血脉而已,天城的天主,却是一位真真切切的存在的神。 “他为什么会跟柳真是这种关系?”兰斯洛特落在地上,半蹲着自言自语:“这样的话,我恐怕很难把她挽回到自己身边了。” 他轻轻叹了一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接着把自己的神识钻进了安奈儿千疮百孔的识海里。 此时安奈儿的元神在顾墨宁毫不留情地粗暴冲击下已经被捏碎了,但狡兔三窟,她还是是剩下一缕魂被这个小世界的‘意识’藏住在识海最深处。 她的识海破烂不堪,就和外面的小世界一样焦黑荒芜,兰斯洛花费一点功夫后就找到安奈儿的残魂。 在这残魂之上是糅合了‘假世界意识’的。 兰斯洛特径直把这缕残魂给吞噬了,为了‘假世界意识’,用来快速修复他和顾墨宁过招时受损的识海。 他在吞噬的过程中也在安奈儿的残魂接收到她最深刻的记忆,其中就有一段是安奈儿和章柳真的初遇。 那时候,安奈儿才七岁,章柳真是用黄衣女修的身份救下她的。她们认识的时间先于王何文,可是章柳真却忘记了,她后来摇身一变成一个年少的少女把王何文救下。 可安奈儿只需要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睁开眼,兰斯洛特的双目变成赤红,神情也和安奈儿那样染上了一丝癫狂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又不是只有王何文一人是可怜的,世界上快要活不下去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好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拯救者,保护她,爱她。 要是没有人来救她,那为什么还让她看到王何文? 一样的遭遇,为什么一个等到了他的救赎人,另外一个却始终在泥淖里痛苦挣扎着,这是何等的残忍。 在下一秒,兰斯洛特的脸上属于安奈儿的那些情绪全都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仁爱表情,而这也代表安奈儿的残魂已经完全被兰斯洛特抑制住在识海深处。 第五十九章 章柳真把盖在头上有一段时间的外套给掀开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现在正在一个美丽的湖面上空。 在这个湖泊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生长着一棵根系错综交错的老巨树。亭亭如盖的大树冠上是金黄色的叶子,在光照下属于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章柳真不得不承认这闪闪烁烁的金黄映照在湖面上,半湖金黄半湖琥珀绿,确实很美,如临仙境。 不过,她怎么感觉那棵老巨树好像有一点点倾斜?好像被人用暴力硬生生地拔出后,又无情地硬塞回去? 此时他们离湖面十分近,章柳真忍不住运气踩在湖面上,然后伸脚进去玩水了,果然现在的湖水的温度玩起来很舒服呢。 她享受地眯着眼问:“墨宁哥,这里是哪?” “那个小世界的入口处。之前你和我一起穿越灵能磁爆的时候就先在这里落脚的,结果我一时不察,你就被卷走了。” 顾墨宁说得风轻云淡:“那一方小世界很是排斥我。又由于我境界过高,要是强闯,很可能就会立马崩塌。那样你就会永远陷在里面了。” 他还是保留了自己当时候急得不行,暴戾脾气一上来就硬生生地把巨树给拔了,还把湖水给抽完了,用这种粗蛮而暴力手段来逼问湖中的生灵说出小世界的空间通道的事。 顾墨宁一带而过:“然后找了可以让我进去的通道。” 章柳真好奇追问:“在哪里?” “在你身上。”顾墨宁看着她:“是你脖子上的九玄灵符,它上面有空间节点可以让我进行空间跳跃,只要我能在它发生灵力波动的时候抓住机会,就可以进去了。” “哇,果然是神器。”章柳真一脸惊喜,然后“吧唧”一声,亲了顾墨宁侧脸,得意地说:“还是我道侣强!” 顾墨宁被她这样一夸,眼中含笑:“神器的厉害,你只知道一丁点罢了。” 章柳真双手抱住顾墨宁的腰,脚下晃着在玩水,继续好奇:“比如?” “比如这个九玄灵符上面附着一缕我的神识,只要你遇到十分危险的情况,它就会自主清醒,然后保护好你。当然,在那段时间里,你所说的一切……”顾墨宁的语气是那样的轻柔,仿佛一说重,她就会逃跑。 “我都能听见。” 章柳真闭沉默上眼,脸上的血色顿消,回忆着她在这些日子里都干了什么,说什么。她还能否在顾墨宁面前隐藏住稍微有些多的前男友还有稍微精彩的过往情史吗? 加油,一定要苟住! 章柳真,章花心,不要方。 她得仔细回想自己在之前到底有没有乱说些不该说的话,好像并没有惹。 她当真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翻船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章柳真脸上一本正经、认真还带着隐隐心痛的表情:“你不信我?我一直都在拒绝,我由始至终都在强调我已经有道侣了,那就是是你,我不仅仅是喜欢你,我甚至可以说,我爱上你了!还有那个安奈儿,她对我的感情居然是爱,我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不说我们都是女人,就单看她一直以来都是表露出一副恨我,想要除我而后快的样子,谁能想到一切都是因为爱呢?” 说了这么多,她看顾墨宁的表情还是那副嘲讽而似笑非笑,她忍不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可是接着就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怕,胜利最终还是属于你的。 顿时胆子又肥了起来,也来了一段即兴表演,借景抒情了,她一脸苦涩对顾墨宁强调:“我跟他们真的只是那种很普通的朋友,我爱的人是你啊!” 顾墨宁把她松开,接着捏住她有点肉嘟嘟的耳垂摩挲,漫不经心地说:“最后一次机会,这是实话?” 章柳真心里一紧,可是嘴上很硬:“实话,我真的最喜欢你。” 她努力地往顾墨宁身上贴,即使她感觉自己在下一个瞬间就会被他硬生生地塞进这个美丽湖里享受成为一条“美人鱼”的窒息感。 顾墨宁在她脖子上的九玄灵符轻点两下,然后凭空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波纹在上面泛开,然后传出来的是安奈儿、王何文那些人和她的交谈。 王何文的十几年,安奈儿的‘爱’,还有顾墨宁在现场的,兰斯洛特和她说‘一起走’、‘来光圣找我’,全都是那种一听就清晰地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存在非比寻常的往事。 章柳真脑袋循环:她真的没想到!!! 顾墨宁一脸嘲讽的笑意:“章章,你说的“普通朋友”是认为我傻呢,亦或是觉得我这个人脾气好,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事情翻过去了?” 章柳真苍白无力否认:“没有。” 如果有人说顾墨宁脾气好,那么天城上所有受过他虐待的生灵们都会做噩梦的。 她摸了摸鼻子,认真地思考着要是把一切一切都跟他一一道来那可太费事了,而且还会造成新的困扰,比如某风,某个邪魔,所以她算了吧。 不过在放弃挣扎之前,她还是要再辩解一句:“我跟王何文之间是收养的母子关系,跟兰斯洛特呢,有些复杂,不过事实上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清清白白的。” 她说得都是事实嗷,本来爱情故事都是和“黄”、不然就“绿”,这两种颜色离不开的,可是她和兰斯洛特之间的故事就写了开头几句就太监了。 除了有个被光圣宗排斥的名义未来道侣的称号,可是事实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清白的很。 章柳真有些萎靡不振,在储物器里拿出之前买的滋阴补气的丹药出来吃了好几种,然后丧气地说:“我准备好了。” 顾墨宁脸上表情略显古怪,他这会也好奇了,神识探入章柳真的储物器里,居然发现在里面有一个区域被专门划了出来,里面装的都是那些滋阴补气、养肾的药材、带了催欲效果的调情灵果和物品、甚至她一个女孩都有好多“春-宫-图”。 第六十章 顾墨宁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担忧:“你气血两虚?” “不是嗷。”她才没有呢,她年纪轻轻地,好得很。 “寂寞难耐?” “并没有呢。”很久很久以前是,可跟他在一起就没有了。 顾墨宁并没有信她的鬼话,眉头微蹙按住她的脉搏,同时往她身上内视,把经脉、识海还有金丹都认真看过,很健康很好,并没有任何问题。 她身体上以前留下大大小小的旧患也在天城上将近一年被他调养好了,就体质而言是应该比那些一般的金丹修炼者要强得多才正常。 “你气血充足,为什么还自己藏了那些丹药,甚至还有增欲的东西?就连春-宫-图也有不少?” 章柳真心里懊恼她应该和她老公解释她之前因为他表现得寡情断欲的样子在她心中留下过深的印象,所以让她以为他……不太行。 章柳真心虚地东张西望:“小爱好。” 好长一段的沉默,顾墨宁这会也琢磨出来了,他不高兴地眯着眼睛,双手捏住章柳真纤薄的肩膀,危险地问她:“是给我准备的?你觉得我不行?” 这时候的章柳真害怕极了,她头几乎垂地:“我错了!你是最强的!” …… 在这快乐的时光里,她已经停留了好久的金丹境界瓶颈开始松动,她心里有所感觉,自己这次应该会直接冲击到元婴。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章柳真双眼发亮,盯着着她迷人的老公:“老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唉,她堕落了,都开始撒娇贪欢了。 顾墨宁亲昵地玩着章柳真的长发,听她这样要求,直接靠过来对着她还娇艳欲滴的小嘴巴亲了起来,肢体交缠着,看起来就是立马又来一次郎情妾意的样子,他给章柳真整理好衣服,套上了外套,接着还梳起头发来。 章柳真:???发生了什么?我那么一个厉害的老公哪去了? 只见顾墨宁脸上是温柔地笑意,可是章柳真却清楚地看透了其中夹杂的变态感,他说:“一次就挺好的。我们要注重保养。” 章柳真:“……”真是wtf了! …… 湖心岛。 章柳真双腿盘膝坐在巨树下一处盘旋交缠的树根上,她仔细地内视着自己的丹田,原来那个圆润可爱的金丹,已经变成了一个“缩小的她”了。 她成功结成元婴了! 章柳真没什么真实感,她刚刚用境界测试石测评过自己的具体修为境界,得出的结果居然是元婴期巅峰。 这谁敢信?!她只不过是和她老公进行了一次欢好,这修为就跟做了穿云箭似的跨境界进阶,连跳好几级,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在这里并没有经历天劫! 这双修比修魔还牛,她这种心志坚定的人都快要沦陷了,不行,她得稳住。 章柳真内视完,觉得自己是真的成为元婴期巅峰修炼者了,而且是根基扎实的那种,然后抬眸就看到了躺在斜上方的巨树杈上,无聊枕臂望天空的顾墨宁。 第六十一章 顾墨宁那一头比自己还要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垂落着,几片树叶遮盖在黑发上,衬托出他的长发飘飘。 腰间的衣带也是随意地松散系着,因而身上的黄白色衣也十分松垮,宽厚的胸膛袒露着,上面的激-情痕迹清晰可见,给他给添几分欲色。 他却浑然不知,随性地赤脚踩在棕黑色的大树干上,一条腿屈起,他肤白如雪又似玉,在斑斑驳驳的光下闪着自己温润的光。 那双白玉般的脚与棕黑的树干形成强烈的对比,所以造就了很是诱人的视觉效果。 他每次都是这一身素而旧的衣服,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修炼者。 因为没有天气的拘束,如今的蓝星修炼者之间都流行远古时代的古人穿的那种仙气飘飘的绸纱法衣,不仅有逼格,还可以全方位保护。 可是他的气质却比自己见过的所有正道门派的人都更像一个超脱物外、不理凡俗的隐修士。 眼前的顾墨宁,全身都散发着那种散漫不羁气质,却又有一种令人难以忽视、难以抵抗的神秘诱惑力,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貌和身材真的就和一些专门吃软饭的、金玉其外的小白脸差不多,可是章柳真清楚地知道他的境界是多么高,他的修为是那样深不可测。 “……” 章柳真这会儿就突然想到之前她也一段时间把顾墨宁认作是只会啃老的软饭男了。 她起来上巨树,站在他躺的那个树杈前,从高往低地看顾墨宁:“现在我已经是元婴期巅峰了,再来一次就可以步入分神了。” 顾墨宁睁开眼,那双熠熠生辉的美目扫视了她的丹田,说:“贪多嚼不烂。” 然后顾墨宁伸手把章柳真拉入怀里说:“你也清楚自己的根骨,传说中最差的隐灵根,我只能慢慢地锻造它。而且你的识海也不够宽,承受力也弱,我也是要一点点地扩修。要想获得稳定的境界,我得给你打好基础才行。” 他又伸手往章柳真的后脖子处捏了捏,然后把她的发给松了下来,五指进入她头发里,就跟给猫儿梳毛一样。 接着就说:“和我这样双修才只是到元婴期,关于你的根骨,我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差的。要是还贪欢一次,你承受不住的,到时候你的修为将直接报废。” 她现在都差一丢丢就冲到分神了,结果在顾墨宁口中就成了根骨特别差的证明?她的个乖乖!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换一个根骨好的人跟他双修的话,这就是直接就飞升的节奏了。 章柳真心里饱受冲击的同时,还一边感慨她老公居然是大佬中的扛把子,这好一次就连飞几阶,再来几次就升天。 感慨完,她就回过味了,顾墨宁不肯和她再来一次根本原因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扛不住。没有别的,也不为其他,就只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有为了能让她的修为稳定着想。 唉!完了完了,她真的被他偷心了。 第六十二章 像这样真真切切地对她好、一直为她着想,贴心为她付出的举动,真的会让她沦陷,产生依赖,甚至想要更多。 章柳真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在打鼓一样,她认真地瞧着顾墨宁出色的脸问:“之前你和我一起的时候那样克制,也不进行双修,也是我的根骨问题吗?” 顾墨宁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眼也不睁回她:“对。” 章柳真用手指戳着他袒露出来的健美硬-挺的胸膛,听他肯定的回应,想憋住心里的得意,可是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继续问她心爱的人:“怎么这会儿又能双修了?” 顾墨宁双眼一掀,嫌弃她脑袋瓜子真呆:“你觉得之前在天城吃的都是普通货色?” 不提别的珍稀罕见的灵物宝材,就仅仅是空灵湖里的空灵鱼,每次吃的都是活了几百年的,它们身体里也存了这么多年的灵气。 这些灵气和灵石里储存的那些有着根本的区别。灵气被空灵鱼的呼吸后、通过特殊结构过滤后变得异常温和而且纯粹无比。 所以空灵鱼体内的灵气对于修炼者来说,无论吃多少都不会有隐患,自然也不必害怕一次性吸收过多灵气积攒在体内,导致撑破经脉。 甚至这些灵气还能温和的修养身体,修补沉疴、扩润经脉,温养识海。 天城上除了空灵鱼,其他的那些生灵全都是蓝星修炼者见到都犯红眼病的宝贝,可是在章柳真这个憨憨眼里都一视同仁变成了可以吃的食材。 章柳真心里吐槽,难怪自己在天城那段时间都自暴自弃放弃治疗了,修炼几近荒废,她的修为不降反而稳稳当当地固定住了。 她之前还以为是天城山好水好灵气也充足养人,就连她这种家伙都能随随便便就可以稳住修为。 如今得知这一切都是顾墨宁对她的一番心意,爱她的表现,这心里头就甜得不行,美滋滋的。 “这样的话,现在我的根骨在水平?可以和那些单灵根比吗?”章柳真心里还听想知道的,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个修炼者,而且多年顶着辣鸡根骨修炼的她都快要放弃了,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根骨变好,心里除了惊喜就是好奇。 她心里再一想,她老公顾墨宁的修为这么厉害,她是不是可以稍微膨胀一点点?于是她问:“是不是能和那什么三大体质拼一拼了?” 谁知顾墨宁居然皱着眉说:“和那些次等根骨干什么?” 章柳真:……很好,她老公就是牛,不是小说里的狂酷拽主角就是超级无敌牛逼的大反派了,都是金大腿,抱就对了。 不过章柳真适时停下了讨论,因为她觉得自己再和他说下去,她回羞愧到自闭的。 不过这两人一直在这躺着也不是一回事,刚开始还有点意思,久了也腻味了,而且她现在刚晋升境界,精神陪儿棒,一点都不困。 哎,想念在外面可以刷论坛的快乐。 实在是太无聊了,她就内视丹田又打量起自己新得的元婴。 那元婴仅有她的手掌大小,活灵活现的,那容貌和他的别无二致,但因为小巧,所以看起来显得更为精致可爱。 那小元婴此时正在丹田里酣然大睡,小巧玲珑的鼻子居然还冒着一个比它脑袋还大的瞌睡泡,还随着它的呼吸一收一缩着,真想让人戳戳看。 章柳真这样想,也这样干了,‘啪’一声,泡泡破了,把那小元婴震得嚯的一下睁眼,它吓到了,全身颤了一下,它双手抖着,小腿儿蹬着,可半天了,它还是没有起来。 它努力了一小小会,发现没有危险没有到来,于是躺平了,神情有些愣了愣,然后就和她差不多,选择放弃了,翻了个身又睡了。 “……” 怎么看着,她的脸有些热?心里也浮起了一丢丢的羞耻…… 脸热的章柳真把注意力转向自己的经脉。 人体全身的经络乍一看就密密麻麻的,十分庞杂,事实上它更像蛛网那样拥有规律。普通人经络里流淌的只有血液,修炼者则是运行着气血。 血不用多说,气就是灵气。在内视的时候,修炼者可以看到那些金色的灵气,慢慢地顺着经络循行。 而体内的灵气越是充足,修炼者的精力越旺盛,所以再进阶元婴巅峰后,也难怪她有一种精神充沛、可以嗨上几天几夜的感觉。 丹田看完就到识海了。 修炼者的识海是根基所在,它是元神的所居之地,而这里也是分辨每个修炼者的个人悟性、心性、灵性之根本。 每个修炼者在步入修炼的时候都会被告知,一个修炼者可以根骨差,也可以没有元神,但是万万不能缺了识海。 要是想彻底把一个修炼者杀死,无法使用各种法术来复生,那就要对其识海进行彻彻底底的摧毁。 这是因为一个修炼者的元神是栖身在识海之中的,绝大多数的修炼者元神都是由其魂魄淬炼再加以凝养而成。 只有元神被毁,才能代表魂飞魄散。 大乘期大能们出手都是用神识进攻对方识海,所以为什么顾墨宁一出手就直接攻击兰斯洛特识海、把安奈儿元神的捏碎就是这个原因。 再看章柳真的识海,这是一个看起来自成一界的小天地,纯净的苍穹上白云山重峦叠嶂,细看却又像蓬松柔绵的棉花山一样。 章柳真的元神忍不住尝试在这梦幻般的云里打了个滚,没想到这里的云,她的元神真的能够触碰到。感觉好软而且还弹弹的,还有微风正好,舒服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云山下是一座朵之下是一座座山,各种茁壮的大树的绿盖层层密密,各种绿植与各色野花争艳。 其中有一座上面一条花香的石子路在其中若隐若现。淅淅沥沥的清溪自丛林而下,它的源头却要追溯到山顶,这是一泊澄澈如镜的小湖。湖边有一座小木屋。 都不用进到里面,章柳真也能知道里面的所有布置,这都是就因为一切都是天城的模样。 第六十三章 章柳真对自己识海的模样还是惊讶的,不过略加思索她就想明白了,原因只不过是由于自父母去世这么多年后,她在天城的这一年是最舒心,最美丽,同时也最安乐的日子。 所以天城不知不觉成为了她的“白月光”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识海就不由自主地根据记忆中的样子来建成天城的模样了。 忽而,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拉扯着她,让她元神归位,猛一地睁眼,她就回过神来看到湖心岛的景色了。 顾墨宁就在她身边告诫:“内视识海的时候,一定不能全心投入,外界也还是要留神的,不然到时候可能就会有八卦说一修者被一手无寸铁的孩子随手了。” “嗯,我记住了。”章柳真抱着她的老公,嘴里说:“这次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会这样,有你在,我都很放心。” “嘴这么甜,偷偷吃糖了?还是跟别人学的?”顾墨宁原本还是一脸轻松享受的模样,说着就想到了先前在小世界里那几个看着就烦人的货色,脸上表情立马就大变了,捏着章柳真的小脸,仅仅看着她的双眼问:“喜欢他们?” 章柳真一头雾水:“谁?” 不过她也很快回过味来了,知道顾墨宁口里的“他们”是指兰斯洛特他们。这、这怎么还来呢?不是过了吗? “并不是,我不喜欢。” 顾墨宁还是那张不开心的脸:“那就是曾经喜欢过?” 他越说越逼近:“章章,老实交代吧!” 感觉有点压迫感。章柳真还是说:“不喜欢。” 老实说,她对他们都有好感,在认真和他们交往那么久,觉得可以真正在一起,喜欢的苗头刚起来,脆弱的情感就被掐断了。 不过他们好像被她的那些年的付出所感动了,所以好像还是有一点点感情的吧,但是应该也不深,毕竟都是他们亲手掐灭爱情的火苗的。 她这个人对别人有好感、又在一起的时候,那她肯定是全身心投入的,刚起爱情的火花就被人大力浇灭,她觉得更多的过错在他们。 什么后悔想回头,什么爱之深不都是他们在说,在自我表演么?与她无关,每人一个机会,他们没抓紧那就是没缘分。 章柳真在心中对自己再次给予了肯定,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潇洒女孩。 然而潇洒的章柳真在对上自己老公的时候,还是感觉心里头没底。 顾墨宁把她拉进怀里,然后捧着她的小脸,对着脸颊就是轻轻一咬,接着就吃她的樱桃小嘴。 这算他很少有的癖好中比较突出的那个,做为交换,章柳真也会用自己修的圆润的指甲在他的后背留下一些美丽的红划痕。 顾墨宁“吃”完,看着她一脸恍惚的样子,脸上只是笑,也不说自己信还是不信,让章柳真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这样就摆明就是不查究了,章柳真心里还不得劲了,她蔫蔫地问:“不生气吗?” 她还记得上次她跟奕的事情被他知道后,她就被他处罚了,怎么这次她跟三个人的事情被他了解了,他居然不追究,甚至还和她双修,让她升阶?难道是因为一下子收到的刺激太大了导致他入了魔障? 顾墨宁却是掐了掐她的小脸蛋说:“等你到渡劫。” 声音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章柳真立马就联想那些养殖的肥兽也是被养肥了宰。 顾墨宁越发温柔:“我给你都记下了,一个光圣、一个剑修,还有一个……窝囊废。”他最后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他最嫌恶那个差些就和章柳真成婚的女人。 “到时候不双修,就根据你收藏的那些春-宫-图的每张来一次。”他表情冷漠:“五个月。” 章柳真后背发凉,瞪大眼睛:“只有三个人。为什么是五个月?”害怕,瑟瑟发抖。 顾墨宁冷笑:“因为我不高兴,还有你居然质疑我的能力,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剩下的,都是为了让你切身感受到我很行!” 章柳真忍不住在心里对顾墨宁的先辈问候起来了,虽然她不清楚他有没有,不过作为小辈需要讲礼貌、多问候的,这是良好的品德修养的体现。 她瞪着顾墨宁,嘴不高兴的嘟着,生生忍住了“我tm”等和谐话语。 “你不服?要骂我?” “呵呵,顾哥哥,人家并没有呢。” 顾墨宁被她这样的回答逗笑了,整个胸膛都在颤抖,然后轻拍了章柳真的肩,说:“你现在的修为实在是低,得好好做好准备,很快蓝星将会迎来第二次灵潮爆发。” 章柳真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散漫地回:“这不是很好吗?”她记得某风姓前男友也对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顾墨宁语气一冷:“日暮西山,回光返照。每一次灵潮爆发都是对蓝星上的生灵进行一次大筛选,特别是修炼者,弱者只会淘汰。” 然后他就冷笑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戾气还有厌恶:“不然你以为光圣那些草包会自愿离开他们那块地?” 章柳真吐槽:老公真的很厌恶光圣宗,不过之前在那个小世界里还是没跟兰斯洛特动手。 顾墨宁:“我动手了” 章柳真心里一紧,原来她居然直接把心里吐槽给说出来,听到他这样回答,心里还觉得很惊讶:“动手了吗?我不知道。”她没见到自然就不知道。 顾墨宁不动声色的揣摩着章柳真的心思,然后再看她脸上的神色,心里想着她的惊讶是惊讶于自己煞气过重还是在担心兰斯洛特? 第六十四章 之前在小世界里亲眼目睹他那样随手杀人嘴上却说她不怕是真的吗?实际上她还是……害怕? 章柳真关切地说:“你把那些痕迹都清除掉了吧?千万别留下把柄。那个兰斯洛特在他们光圣宗的位高权重,声威很高,是领袖人物,对他动手就是与整个光圣为敌。” 就算她老公是牛逼哄哄的天主,可万一光圣跟他们搞人海战术这也顶不住。 “……” 顾墨宁内心隐匿着的那些阴郁被她这担忧给抚平了,心里觉得有些复杂。他甚至感觉要是自己把光圣宗的人全宰了,章柳真也是先会想尽一切方法先帮他处理现场,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他只是说:“就凭光圣,是不敢回头找我麻烦的。” 章柳真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于是点了点头,又抱着顾墨宁,然后对着他的额头‘吧唧’一口:“嗯。” 接着翻了个身,她稳稳当当地侧躺在顾墨宁厚实的怀里,然后就往树下看风景。在他们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一边是这个小岛、另一边是湖。 半湖琥珀绿与半湖金黄交织在一起,这巨大的色差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让小湖拥有了别样的美感,恍如仙境,但章柳真还是认为看了这么多湖还是天城的空灵湖最美。 这个远古仙阶秘境太大了,都能和一些传说中的修真大陆可以比肩了,像这种秘境目前还没有人能测定它们的天地尽头,里面的危险更是数不胜数,也不知道她会在这里遇上多少位前男友。 章柳真真心实意的认为他们真的可以在这里觉得停留下来,安静地等待秘境打开,然后就回蓝星。 章柳真惬意地半眯着眼,忽而头上有一片黄金叶自然落下。刚好就经过她身边,她身子一动,咬住了叶柄,心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开心。 也许是这里的景色迷人,也许是周围的环境过于舒适,又也许还是因为顾墨宁此时此刻陪伴在她的身边,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他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会在一起的感觉。 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她的男友都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所有的有威胁的因素都没有了,而这个岛除了了这颗巨树,就是一片荒芜。原先这湖是哪个小世界的入口,可现在小世界都崩塌了,这入口也就毁了,原来的浓郁灵气自然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他们躺着的这个巨树除了看起来有些特殊之外,并未散发出灵植的气息,岛上也没什么奇珍异宝又没异常的灵能,就是一块贫瘠之地。 总而言之这秘境里那些熙熙骚扰的一心为寻宝的修炼者肯定不会来这的,也就是说——此处无前男友! 唉,真舒服,真快活,她那条自从进了乾坤城范围后老感觉有些过分绷紧的神经这会儿终于松懈下来了。 章柳真心里着实感动得不行,于是立马就拿出她在乾坤城里买的那些麻辣小吃还有灵果饮料。 第六十五章 这灵果饮料还是新出的口味,比之前的奶茶好吃,既甜还带着果香,吃着麻辣小吃,吸一口灵果饮料,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章柳真邀请顾墨宁和她共享美食,然而她被拒了。 不过没事,她一个人也可是快快乐乐地享受美食,然后一边欣赏美景。那些黄金叶偶尔飘然落下,在空中就如同一种美丽罕见的黄金碟一样翩翩起舞,再观那微风拂过湖面,粼粼水波漾起,似金波闪闪,又似碧水汪汪。 接着看在湖对面慢慢接近的黑点…… 嗯?慢慢接近的黑点?有人?! 章柳真立马大起警惕之心,都怪之前那些前男友全是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令她十分被动,方寸大乱,以至于她现在有些神经过敏,都成了惊弓之鸟了。 她现在都为此付出了五个月的人肉债了!她可不能再出事再欠了!! 她转头看了看顾墨宁,见他没什么表示,章柳真就从储物器里拿出上次窥探的望远镜仔细察看对面,首先看到的是尘土飞扬沉沉,先接着调整后就看到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修炼者。 她看了一遍,一共有五个人,最低修为是是分神、最高到出窍,好家伙,这排场可真不小。 三男两女,其中四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护着在中间的那个外表看起来比其他人都保持得比较干净的美女修士,不过那女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好像是个骄纵的修二代。 接着她就在湖面前停下了,嘴巴在动,脸上变成了感叹的样子,应该是在赞这个湖很美。 章柳真心里又松下了,这次没有立旗,不是她前男友。 可是一会儿后,她被发现了,接着就听到那几个修炼者有人冲她喊道:“岛上的道友,能不能带我们这几个人到岛稍作休息?” 章柳真嘀咕着他们这些修为都这么高了,怎么就这个小小的湖都过不了? 回头再看顾墨宁眼睛还是闭着的,完全没有要理他们的意思。还是闭着眼,没理会。 见他不打算管,章柳真也十分自觉不会多加理会。 拿着望远镜看那似乎脾气骄纵的女修应该是不高兴了,在发着脾气,然后她就听到那个出窍期巅峰的男修炼者再度传音过来,而且刻意往声音里加入了灵力,形成音波攻击,对他们进行威胁恐吓:“两位道友,还望施以援手。”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有乖乖就范的可能性,在章柳真他们这里就完全没有了。只见微不可见的音波迅速地传到章柳真面前,然后顾墨宁闭着眼随手一挥,直接反弹回去,把那个毫无防备的出窍期修士震到内伤,忍不住吐血了。 章柳真拿了一个麻辣兔头吃了起来,心里吐槽这些人真是绝了,想拜托别人帮忙却又特意想伤人,真是气焰嚣张,想来平常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 那男修士心里也是一惊,他明白自己是踢到铁板了,前面有大能,于是面上趾高气昂的表情淡了些许。 第六十六章 不过他仍然十分自得地说:“我们都是西奥之主的亲卫,要是两位愿意帮这个忙,待到秘境之旅结束后,西奥定有答谢。” “哈?!” 章柳真吃着兔头,不小心咬到舌头,然后她就被顾墨宁嫌弃了,哎,她这不是受惊了吗。 她刚才可是毫无防备地听到了“西奥之主”,真够绝的,一个两个前男友都轮流上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商量好的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呢! 顾墨宁靠过来:“你这算怎么回事?” 章柳真赶紧摇头说:“我这是突然听到他们是来自传说中的上怼蓝星各大势力,下砍杀邪魔域的西奥,被他们惊到了。” 在对面的修炼者们都觉得他们亮出“西奥”的响亮名堂来威慑章柳真他们一定可以成功,都觉得他们会变得恭恭敬敬起来,没成想竟然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又是无视。 那名出窍期的修炼者叫易通,此人出来混了这么多年,真的很是能遇到像现在这种情况,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而且就算不看在他这个出窍期的修为,也得考虑考虑他身后的西奥,就算是大名鼎鼎的乾坤宗也断然没有这然一点薄面都不给的,如此猖狂肆意。 不过现在他们身在仙阶秘境,遇到大能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想到这里,这个易通就忍住心胸里熊熊的怒火,尽量表现得平和气静,他拱手说:“两位道友,还望施以援手。我们家的小姐也是看到这湖色优美怡人,才想着要上到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两位愿意出手相助,我们这边可以予以报酬。” 这边他话音刚落,他旁边的那个骄纵的小姐苏宁青就开始不开心地娇喝道:“直接告诉他们,如果不帮我们,等到出了秘境,他们就给我等着西奥三十六城的截杀!” 之前西奥一共有四十九座城,每隔几年就会按实力还有资源进行再一次排名,数字越小就代表这座城的实力就越雄厚,甚至会下面的的城拥有一定的特权。 这听那女修话里就能知道他们应给是来自西奥第六城,这个女修的地位应该挺高的。 不过章柳真好好挂起的心又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崔斯坦所在的直属城里面的那些人,她就不怕,因为在直属城里有挺多亲卫、还有长老都认识她的。 事实上,在这么多任前男友里面,崔斯坦是她最不想再次遇到的。 崔斯坦这人本性不但穷凶极恶,而且心志坚定,实在是难以应对。 吃完兔头,章柳真顺手施了清洁术把手上的油污除掉,顺便问:“墨宁哥,这湖有问题?” 他们金丹期的修炼者就能够御风飞行,再不济也有飞行法宝,怎么对面那批人都是分神、出窍了都过不来?肯定是这个湖有猫腻! 顾墨宁回她:“这湖里有弱水。” 嗯?那个大名鼎鼎的“弱水三千”的弱水?那个传说中“鸿毛不浮,飞鸟难过”的弱水? 章柳真立马兴致勃勃,她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个湖,这会儿她真的发现这湖真的有不同凡响的地方。 在那边琥珀绿的湖水是没有没有任何东西在上面漂浮的,但是在被映照得金黄的那边却是漂浮着很多金色叶船。 这样看来绿色那边是有弱水的,金黄的这边是一般的水,因为映照的部分都在里面,所以在外面的修炼者直接会被弱水拦住,这应该是湖为了保护湖心岛的一种自保手段?湖泊对岸 章柳真疑惑发问:“那我们怎么离开?” 顾墨宁风轻云淡地回:“以树作舟便可。” 章柳真心里的好奇立马就起来了,对着旁边一条树枝用力就是一掰,然而并没有发生任何事,连叶子都没有抖掉。 她惊叹:“这也太坚硬了吧?”她就算是个女人,可也是实打实的元婴巅峰修炼者,这木质的硬度跟那些玄铁之类的都能比一比了。 顾墨宁笑了笑接着起身,把她竭尽全力都没掰动的树枝轻轻松松地就折断了,说:“这个树枝是用来炼器的好原材,后面我给你再炼个防御神器。” 嘴上说着,他就心狠手辣接连把几十根树枝啪啪作响地折了,这个巨大黄金树冠面临着秃头的威胁。 在离顾墨宁最远的那边,这颗树的树枝在微微颤抖着,发出‘娑娑’的声响,似乎在哀怨地哭泣着。 章柳真心里也是吐槽,这事要是发生在她身上,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谁能接受秃头的结果。 而这颗原本只是看起来显得奇特的普通巨树那个树枝被掰后露出的口子会就会立马溢出浓郁又清香的灵香,这样看来这颗伪装得很好的灵植巨树肯定就是这岛上的宝贝了。 顾墨宁把那些树枝全放进章柳真的储物器里,不过他还随手把其中最小的那根给挑了出来,嫌弃地扔了出去,好巧不巧地就落到外围的琥珀绿湖水上。 “唰”的一声,只见那条小枝一落水面便变成了一叶扁舟。比那些什么撒豆成兵、妙手生花也不逞多让,着实让章柳真开眼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疑惑:“怎么又让他们过来了?” 她老公可不是那些“待人友好”的热心肠人士,这里面有问题! 顾墨宁示意她继续看对面,“好戏登场。” 章柳真在心里真心为那些修炼者为伤心,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面的易通却不知道顾墨宁对他们的盘算,他只认为岛上的两个人还算识趣,接着就对那树枝化成的小舟所散发出的灵气感到惊讶,这灵气浓郁能和极品的炼器原料比一比了。 而且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树舟就是在那巨树上现时折下的,然后抛到水面上立马化舟的。这一小根树枝就有如此神奇的力量,那这一整棵巨树的价值是不是更加无以伦比。 想到这里,这一行修炼者心思都活跃起来,对这巨树有了据为私有的念头。 第六十七章 骄纵女子苏宁青是西奥第六城城主的唯一的女儿,以前有幸得到过西奥之主的提点,自此以后就对外称自己是崔斯坦的徒弟。 她为人娇蛮跋扈,但作为城主的女儿见识广,眼力也练出来了,立马能认出岛上的巨树是绝佳的炼器材料。 之前她就认为这里的风景着实妙不可言,有把湖和树用手段一起挖出祭炼带走,如今得知其价值后越发坚定把它们占为己有的想法。 苏宁青对其他人密语传音:“等到一登上岛,你们就把那两个人的样貌记录下来,出去后就传到西奥各城,接着在黑市高价发布任务。刚刚居然敢晾着我们,就算走运没死在这秘境里,出去后也得不得好死!” 像易通这样的人心胸也是狭窄的,刚才章柳真对他们的怠慢,他也记恨在心,所以对于苏宁青此时的命令也是同意的。 不过在这厢看戏的章柳真却有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感,她似乎听到了对面的那个骄纵女子的传音了,他们在商量如何弄死她和她老公。 嗯,年纪轻轻的手段还挺狠,西奥多城还有他们黑市的追杀,这要是换了别的散修,估计会死得很惨。 只见对面易通等五人都走上那小舟,接着用灵力催动,小舟就慢悠悠地向岛这边驶来。谁知,在中途,这好端端的小舟忽然就停下来了,无论他们往里输入多少灵力都不能动。 甚至它还在慢慢地往下沉,这下就算要原路返回都不行了。 这时候那易通才明白:“我们上当了!” 他心里十分焦灼:“这小舟是绝对不能离开的,一离开灵力尽失,然后就会迅速沉下湖底淹死!” 剩下的听到他这样说,立马对着章柳真他们两个射出仇恨的眼神。 顾墨宁和章柳真都是一副要游戏民治饶有兴致地等着看戏呢,就算是章柳真也不会对这些对他们有谋害之心的人有所怜悯。 苏宁青咬牙切齿地掐着掌心说:“应该是人太多了!” 接着她的对着舟上剩余的四人一番打量,然后突然发难,她与易通两人联手把其中两个修为最低的分神期初阶修士踢下了湖。 那两人一脸不敢置信可是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就被快速地淹没了,剩下的那个修炼者是女修,她是出窍初阶,此时她也是一脸惊骇不定,接着就对苏宁青和易通两人动手了。 这易通是出窍期巅峰,对付她一个初阶绰绰有余,而她苏宁青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她身上的防御法器多了去了,只要她开着防御装备等着那女修被处理就可以了。 不过那女修是拼命而斗,而那易通还要顾忌岛上的两人,不想受伤,这一时之间,双方虽然打斗激烈可是却胜负难分。 章柳真是可是想到顾墨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搞事情,但是她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精彩的窝里斗的大戏。 而且这些人刚刚还你好我好的,眨眼间就翻脸无情地手刃同伴,这心不但只是硬,更多的是黑。 顾墨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愉悦的。 章柳真在心里吐槽,她老公感觉好像有向变态这个方向转变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那小舟上,剩下的那名女修终究还是不敌易通还有苏宁青时不时的偷袭,心生绝望,于是眼里一狠拼命运气,接着她整个人膨胀了起来,原来她选择了自爆,要拖着苏宁青他们两个一起去死。 出窍期的修炼者自爆威力非同小可,只见以他们那个位置为中心,瞬间向外激起层层水花,在这个爆炸下小湖也肉眼可见地震动起来,这个小岛甚至也被炸裂了,好多裂缝,而且巨树也遭到了波及。 这颗巨大的黄金叶树的树干自中间被炸裂开两半,其中一半倒在岛上变成枯木,另一半落落到水里瞬间化作木桥。 而顾墨宁在树干裂开的瞬间就抱着章柳真跳下来,在半路上还顺便伸手往伸进树干中间一掏,有一块黑色物体被他掏走了,接着她就闪现离开了。 甫一落地,章柳真就忍不住回头看,只看到此时湖面上好像凭空起了茫茫浓雾,氤氲着,他们刚刚所在的小岛也被炸裂成了两半,而湖水几近干涸。不过离自爆越近的地方,雾色越红,就跟血雾似的,而这雾气腾腾的还能阻拦神识,章柳真无法确定那边是否还有人活着。 顾墨宁拉了拉她的手:“走。” 章柳真立马回过头跟着他离开。 她现在是搞不懂顾墨宁想要干什么,不过她也大概能猜测他此次进这个秘境肯定有所图谋。 不过章柳真觉得这样走很累,于是就拿出朱红小扇,法术一催动,她就坐在小扇上,半眯着眼睛,活生生一个大懒虫。 那小扇还十分契合顾墨宁的前进步伐,所以他们还是手牵着手慢慢地走,不过好端端的情侣双人散步,硬生生被她折腾得画风立马突兀巨变,而且不得不说她这样有些欠打。 顾墨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瞥了一眼章柳真那副散漫的模样,他忍不住了。 然后他也轻轻一跃上了扇面,然后揽着章柳真,一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章柳真这人是惯会享受的,她还在这飞行法器上瘫着铺了一层厚厚的冰灵丝织就得冰灵毯,又凉又软别提多舒服了。 征服顾墨宁就在一瞬间,他惬意地瘫着,一动不动。 不过他的胳膊就随意地搭在章柳真的肩前,又是在放松的状态因而比较沉。 章柳真试着把他的粗胳膊挪开,这有点小重,压着她了。 顾墨宁察觉她的小动作后把手臂稍微调整了位置,但还是保持环抱章柳真的姿势,不过不再压着了。 章柳真在适应后,也没有感觉难受就听而任之了。 此时顾墨宁轻声问:“章章知道我为何离开天城吗?” 章柳真开始自恋模式:“嗯~一个人想我了,想要找我。”嘻嘻,她觉得就是这样的! 第六十八章 顾墨宁慢条斯理地回她:“一半对了。还有呢?” 章柳真是真心不想知道另外的原因是什么,她感肯定那绝对和顾墨宁的心里的盘算有关。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像这种有明确目的、有清晰计划的,都是为了搞大事,而她章柳真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心只搞爱情,想谈简单又纯粹的爱情,至于另一半的事业,让他自己折腾吧。 “我想不出来。也不是很想知道。” 顾墨宁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听她这么说反而偏要跟她说清楚了:“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秘境里面有一块空间星盘碎片,只要手握持有星盘碎片就能够得到此界意识庇护,飞升之时不用经历天劫洗经伐髓就可以飞升。” 但凡修为有成的修炼者飞升,必定是九死一生。 空间星盘是传说中的传说,玄之又玄的牛逼东西,不过在章柳真看来,那都是传奇人物的专属故事,与她无关,所以对此兴致不高。 不过现在知道这秘境居然有这等神物出现,那她也明白她买些前男友为什么都齐刷刷地出来了。 章柳真悠悠然地问他:“你也为了拿到它?想飞升?” 顾墨宁表情立马敛起,说:“没有。” 章柳真漫不经心地回他一声‘哦’,但她心里什么心情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还没来再说些什么酒听到顾墨宁继续说:“我是为了把那个星盘给碎片给破坏了,让全部人都不能飞升。” 章柳真:“?” 天啊噜?!老公,你还好吗?你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你难道没看过故事小说里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是落得什么悲惨结局的吗?你妥妥的就是一个标准的大boss发言! 不过,她老公要是超级无敌牛逼的大反派人设,那她就是超级无敌牛逼的大反派的婆娘,惹,有点意思,哈哈哈…… 但是呢,想到她还年轻,创业未半,她只能遗憾地表示精神上大力支持,然后再选择各奔东西。嗯?好像有什么不对,她、他们签了天婚契约了!哦,那随他吧…… 顾墨宁:“只要星盘一碎,所有人的飞升都会风险大增。接着就是灵潮爆发,那么不少修炼者会因冲击飞升而失败导致身陨,最后怨气过重,导致世界意识失衡……你怎么不劝我?” 章柳真听他说的昏昏沉沉,似睡非水,乍然被他推醒,脑袋里空空的心,她小声问:“好吧,那我现在劝你,请问顾墨宁大兄弟是否愿意听从章柳真的劝解,放弃成为大魔头的计划,和她一起携手归隐天城吗?” 顾墨宁被她逗乐,脸上笑意吟吟。但是他摇头拒绝:“不愿意。” 章柳真白了他一眼,觉得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那不就是?”她早就知道没用了,干嘛还非得多费口舌做无用功? 顾墨宁无言以对,看着她,心里突然觉得无力。他把章柳真像大人抱小孩那样抱进怀里,颇有气急败坏之意地说:“你可真是……”这种事不去尝试一下怎么会清楚呢?这人现在根本都还不清楚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呢。 第六十九章 章柳真心里吐槽:这男人生起气来了,比那些女孩子都要难以捉摸,根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无语了。 顾墨宁恨声:“要是我要跟整个蓝星的修炼者为敌,甚至连此界的意识都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你会离开我吗?” 章柳真心里想也是服了,她老公无论事业搞不搞得成,光听他吹就觉得很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而且旷古绝今的那种,连他们生活着的蓝星界世界意识都要得罪,果然这就是大佬的境界吗? 她只能回他说:“只要不强迫我跟你一起干这个,也不把我逼的太紧,天天都要勤奋刻苦修炼什么的……当然适当的双修是完全允许的,其他的没有问题。” 顾墨宁瞪着她,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就这?” 章柳真感觉还可以要求,又想了想,补充道:“嗯,如果能拥有吃、睡、玩乐自由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只要这些都安排上,她跟定她老公了! 顾墨宁把手按在章柳真的脉搏上,一直认真地数着心跳,又紧紧地盯着章柳真的双眼看,他完全没有看到任何迟疑、畏惧、惊疑和退却,也完全没有编造谎言的迹象。 她很坚定地表达了她的决心,她不会因为他那些旁人看起来十分荒谬,甚至是倒行逆施的举动而逃离。 她以包容之心对他,却不会想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干涉他的自由,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外界眼光,还有世俗伦理来约束他,就算他是她的道侣,她是有资格去约束的。 顾墨宁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不过他明白章柳真不会约束他要的自由,同样相对来说,别人也不能去对章柳真指手画脚干涉她在乎的自由。 章柳真心里头还在纳闷顾墨宁到底要发神经到什么时候的时候,她眼前一暗,顾墨宁的美唇就凑上来了。 顾墨宁就随手在这个秘境此处里开辟了一个空间,把章柳真和朱扇一起带了进去。 …… 完事之后,顾墨宁他独自留在那个空间里进行炼器,要给章柳真防御攻击都不能落下,练两个神器。 他掌心里有一块像胳膊长的玄黑色木块在悬浮。 这是他刚才趁乱从巨树树干掏出的。 顾墨宁微微一笑:“这就是巨树树心。”然后他食指稍微用力一划,就从那木块捏出另一小块更黑,有人形的木头。 “这就是那棵树的精怪。” 他这么一说,那人形的黑木头就颤抖了起来,害怕极了,它明显是个活的。 它长得很像话本里的千年人参娃娃,很可爱,章柳真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戳了它的肚子,软软,并不像其他木头那么硬,但是也不是人那样,就好像是用软木做的。 那小精怪忍不住‘嘤’了一声,它双眼泪汪汪,十分可怜。 顾墨宁于是就把小精怪扔给章柳真,供她取乐,然后就开始做好炼器准备。当然他除了做神器之外,他也发现这巨树树心可以炼制一个用来寻找星盘碎片的指向罗盘。 章柳真也不会去打扰他,不过她肯定也是不会想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静静等待,所以决定出去透透气。 在和小精怪交流的时候,她发现它还懂得不少法术,章柳真如今是刚进阶到元婴,以前也没有系统学过,这时候正是缺少系统的法术学习,所以就问:“那你会化形术不?” 这化形术就是把某物体通过施加法术变成另外一种物体,这样就可以蒙蔽耳目,混过关,在关键时候还能起到逃命做用。 章柳真以前一听到这个法术就觉得这就是为她这种人量身打造的好法术。 那小精怪的声音有些尖尖的细细的,又比较清脆,跟个孩子的声音差不多。它回答:“我会,请问您要学吗?” 章柳真坐在朱扇上:“学。” 然后就拿出那些讨人喜欢的小零嘴问小精怪吃不吃,那小精怪刚开始是不敢吃的,不过后来发现章柳真脾气不错,比另外一个恐怖的人的温和多了,所以就渐渐放心下来。 小精怪首先是先试着吃了一个果脯,紧接着就一下子被甜甜酸酸的零食安抚住了。 只见它边啃着那杨桃果脯,边小声地认真给章柳真讲解化形术的要领。 “所谓化形术,乃转形换貌。依山幻山、傍水成水,草木禽兽皆能幻……” 章柳真就根据小精怪所说的一直试了好些时辰,后面终于在一次不经意间成功了。 然后她就好像打开了粮仓的老鼠,玩得开心极了,一会儿变成是石头、一会呢变成是草木,等等。 第一阶段是变死物,小精怪发现她已经完全掌握了,然后就是变活物。 章柳真先让小精怪变成自己,仔细打量发现在表情,还有身上一些人造的痕迹有差别,其他真的就一模一样。 然后她就想到天城的那只海东青,然后就把自己变幻成海东青崽的样子,又胖又肥,蓬松的花白羽毛圆滚滚就像是一只有些奇怪的足球。 章柳真发现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活物,心里高兴,蹦蹦跳跳地叫唤着,“像不像,灵动吗?” 小精怪十分给面子捧场,一直疯狂点头。 与此同时在高空中有一只正飞过一只猎隼妖,那双锐眼一扫就看到在下面有它们猎隼族的小鸟崽子。 于是迅速将两翅一收,急速俯冲而下,就跟一枚被大力投射出去的飞镖,径直冲向那只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崽子,猛爪一勾,就抓住了那只还在蹦跳的小崽子跑了。 章球球:??? 苗小崽儿: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自己离地了? 小精怪:!!! 小精怪:“啊啊啊……” 在一旁还保持着章柳真模样的小精怪被这突如其来的猎隼妖吓到了了,捧脸惊叫,而这一动静也把还停留在不远处险些丧命的苏宁青和易通都吸引了过来。 那苏宁青由于近距离接触到那个修士自爆,所有法器被消耗一空。 第七十章 除此之外苏宁青的根骨也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而且境界下跌了。 由此而知她会对岛上的那两名修士有多怨恨,现在远远地认出‘章柳真’,所以她就把‘章柳真’抓了。 “我要去找大城主,请他为我报此大仇!”她绝对不会放过剩下的那个修士! 易通见此也只能把身上的最后一枚传送玉符用了,然后他们三人就一起传送到西奥之主的身旁。 …… 半晌后,顾墨宁炼完器从空间中出来,却没看到人皱心一紧,然后随手就回溯最近一个时辰内在此地发生过的事。 刚开始并无异样,然后他手下一转,画面快速流转,然后就到了章柳真变幻成一只小胖海东青在原地蹦高时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猎隼妖给掠走,那圆滚滚的花白羽被空中的风吹荡着,小圆眼里尽是茫然还有透着不敢置信的震惊,蠢萌蠢萌的。 连顾墨宁都忍不住抬手盖眼“害怕”,全身颤动着。(笑发抖) …… 另外一边,那只大猎隼妖鸟背上是此时大瘫着两只小黑爪子、浑身圆滚滚得低头只能看到腹部花白羽毛的章鸟崽。 而在她一左一右依偎着的是另外两只灰白色的幼猎隼,它们一直在使劲儿蹭她,由此可见这胖球和毛绒绒的威力巨大到连鸟妖都无法抵挡。 这两小只是大猎隼妖的崽儿,自从章鸟崽儿被抓回来之后,它们一直都对她表示出热烈欢迎以及真心地喜爱她这只外来鸟姐妹。 而章柳真她还能来得及问小精怪变回人形的法诀呢,她此时脑袋空白,双眼放空,心里想着自己该不会一直都维持现在这副鸟崽儿的模样到死吧? 她老公还能在茫茫的秘境中找到她吗?就算找到了这里,他还能顺利地认得她来吗?就算认得出来,他心里会不会介意她这个小崽子模样? 嗯!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章柳真两只小爪子蜷缩着,心情十分沮丧,郁闷地一把把小脑袋瓜子埋进了自己蓬松的胸前羽里。 半晌后,好舒服啊! 于是章柳真就这样找到了新的快乐源泉,那就是猛地一头扎进猎隼妖的腹部羽毛里,然后在里面滚来滚去。 所以她很快就跟另外那两小只幼隼兄弟混熟然后称兄道弟了,是的是兄弟,她说她说男孩子,然后他们就这样混在一起玩,好得似乎他们原本就是一母同窝的亲哥们。 这猎隼妖的大窝铸在一处高高的悬崖峭壁,白云好像触手可及。猎隼妖此时已经又出去捕猎了,而小崽子们就在大窝里叽叽喳喳。 章柳真有些困了,眯着眼睛,这会却听到在她左右的那两只大、小隼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了:“娘说,那只两脚兽很危险,要躲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听得懂它们说的话。 大隼崽:“我记得,还有前两天他还把山脚后边那只讨人厌的满脸眼蛛给杀了。” 说完它就挤了挤身边在昏昏欲睡的章柳真。 第七十一章 “你现在赶紧看看下面的那个两脚兽,好好认认。远远看到他,一定就得跑,不然也会被他杀掉的。” 章柳真听了之后,勉强睁开眼睛往下面看,然后就看到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行走着一个男人。 不过此时云雾在缭绕,朦朦胧胧的,看得并不真切。 不过大隼崽兄就一直焦急地推搡着她,让赶紧看,它认为自己认下的这位小兄弟的身材过于圆了、还有些呆呆的,要是不走运碰到下面的两脚兽肯定会被拔毛烤了。 作为同族,它十分有责任心,张开自己稚嫩的小翅膀扒着章柳真往下看,可是由于没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刚认下的兄弟给扒下去了。 “啊!兄弟,一定要逃……”大隼崽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就这样,章?鸟崽?柳真就沿着山道顺溜地往下滚了,就好像一颗圆鼓鼓又毛绒绒的毛球儿不小心地骨碌碌滚落着,接着伴随着一些细碎的石子,‘噗叽’一声撞到在山道行走的两脚兽的脚紧接反弹出去,然后就这样挂在一旁横长在崖壁的树枝杈上,脑袋晕乎乎的,好像有东西在面前荡来荡去。 她使劲晃了晃小脑袋瓜子,闭了闭眼睛,定神,接着就看到眼前的两脚兽了。 他浑身散发着阴郁可怕的血煞之气,身穿褚色长衣,一头利落的短发,剑眉星目,在左右的手腕上绕有一串如小拇指头大小的同色菩提子,章柳真知道上面是一百零八颗,一颗也不少。 因为,章柳真:这是俺n年前的前男友!!! …… 不过,章鸟崽:与俺章鸟崽无关。 …… 上面那两只大、小隼兄弟因为害怕,它们互相挨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着,不过它们的都是难过的,它们都在心中为自己刚刚认下的兄弟哀悼着,她还那么年幼,还没品尝过好吃的红肉虫和还有隔壁蓬壶山那只狐狸精养的真珠花鸡就走了。 章柳真立马张开自己毛绒绒的小翅膀盖住自己的脑袋,圆鼓鼓的身子下藏着的两只小黑爪子也十分紧张,一直蜷缩在羽毛里。 她自诩对崔斯坦还是了解的,这位一每靠一步就好像在脚下生成新的尸山血海,所以她害怕到一看到他就条件反射地把全身毛都炸起来了。 褚袍微掀,他的衣袍绣有银莲,在走动间,会有花开花闭的奇特样子出现。 只见崔斯坦就自己停在跟前,而章鸟崽就十分清楚地看到他左手腕上缠着的几圈的菩提子,她突然就想来他们两个当初为什么分手了! 那都是因为崔斯坦修炼的功法是天道! 这是和阿修罗道同源的无上佛家法门,三善道之首,此道也是颇为刚横霸道,也是以杀入道、后面又以佛止杀,无无边尸山血海中浴血厮杀立地再成佛。 章柳真和崔斯坦两人在一起时,崔斯坦还是个留着长发修行的居士,不过也一被按照着文僧的标准来修习佛典的教义。 现在估计没人清楚,那时候的崔斯坦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文弱的佛家居士。 那时候的他不但不能像武僧那样去修炼佛门武道法术,而且就算是旁的宗门道法也不可以碰,终日受困在那佛门宗的一个后山里抄写那些佛偈、周而复始地礼诵经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崔斯坦就会平平无奇地重复这样枯燥无味的佛门生活,一直到结束自己的一生。 章柳真认识他那会,他还是那个文弱居士的样子。 外面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样貌出众,又有一头浓密的长发。就算自由是被限制的,也没有修炼,就跟古时候的文弱书生一样,可是他长的好看,而且还家有恒产,这放过就是罪过。 反正她章柳真就是找不到理由去拒绝他。 所以他们偷偷地在一起好几年,那时候崔斯坦身娇体弱,而章柳真又太青涩,他们一起偷偷一起几年,最亲密的事就是和衣而眠。 十分纯洁,就跟她当初误入邪魔领域跟奕的交往,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斯坦长年累月地抄默诵佛偈,章柳真在一旁久了,心里总是觉得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佛性。 说实话,她对佛还是存有敬畏之心的。 那宝相庄严的,她得尊重,得敬仰。 这时间一久,就连章柳真这个有些混不吝的好色之徒都变得清心寡欲,平时去抓个猎物来吃都能随口念出往生咒,和崔斯坦和衣而眠聊的天也不是什么你侬我侬,就是金刚经。 最后没办法了,章柳真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削发为尼,出家当女居士,章柳真决定他们还是断了为上。 然而就在她想要说出口的那天,她就看到崔斯坦把他的所在的佛门给屠戮了满宗,就连那天来探望他的那些亲师故友们。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他手里握着一把因饮血而通红的邪鬼妖刀,脚是赤裸的,头发是披散着的。 崔斯坦独自站立在满地血红的佛门的大殿上,侧头乜她一眼,眉眼如同冰霜,寒意冰冷,又如刀削,往日的书生气很足的脸全然只剩锋利透骨的寒。 章柳真还记得那天满地都是那些僧侣被砍杀喷溅而出的血,渐渐地汇聚成一地血泊,淹过了她的脚背。 她看到大殿上那个十多丈高、宝相庄严的大金佛在那天亲眼目睹人间变炼狱,在下一刻就被崔斯坦一刀斩首。 “我的道,戮佛。”他擦了擦刀上的血。 他找到他的道。 然后,他离开了。 崔斯坦并没有杀章柳真,可当时他乜过来的眼神普通看死物一样,是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未见过的冰冷。 回过神后,面对如此惊骇的场面,章柳真不要命地跑了,心里根本就再也没有半分崔斯坦,也不想招惹任何麻烦。 章柳真知道那个佛门位于西奥和东洲交界的大半岛上,它原本就是一个中立大门派,并不是话本里那种救世杀魔的传统佛门,只不过偶尔会出来说禅布施,讲讲大道理。 第七十二章 而且他们都十分闭塞,跟外界交流甚少,后来等到正月十五后,当天有人上门拜访才发现这满门的僧侣全都被人一刀屠戮了干净。 可崔斯坦此人先前都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并不为外人知晓,所以其他各大修炼门派派了大能过来调查过后也只能猜测是邪魔所为,于是这次堂堂佛门大宗被屠满门成为战争的导火线。 可还没过多久,在西奥就有一个人横空出世,把邪魔领域的所谓大领主的首级都一刀切了,以这种雷霆手段把那些在西奥肆虐多年的邪魔威慑住,并且用手段把他们渐渐地赶离西奥,把那时候的西奥—邪魔边境线往前推进上千里。 随后,他一统西奥,建立了城邦制,至此一人一刀镇西奥。 无数邪魔丧于刀下,余者莫不敢来犯。 章柳真其实对崔斯坦这个人,别的都忘的七七八八了,毕竟也都好多年没见过面了。 还记得当初在乾坤城那个酒楼里听到众人对西奥之主议论纷纷,她也没想起来,只到见了真人后这才突然想起。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和他那满身的血煞这么近距离接触到,和那时候她碰见他屠戮佛门满宗差不多,估计她真的想不起来当初跑路的原因了。 只见崔斯坦伸出手,那手干净而白皙,还留有某种檀香的清冷香味。 章柳真却下意识地全身抖了抖,甚至差点就忍不住拔腿就跑了。 而就在这时候,远远有人惊喜呼喊:“大城主!” 崔斯坦顿了顿,然后转头看过去,看到来人后,就转了身。 章柳真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悄悄伸出自己的鸟头望了过去,就是这么巧地和‘小精怪’懵懵懵懂懂、又带着惊恐的眼睛对上,霎那间,她炸毛了。 ‘小精怪’这时候还是她那副模样,看到她后就嘴一瘪,下一秒就要大哭着叫她了。 眼见着自己就要暴露了,章柳真含胸拔背以气催力怒喝:“咔!” …… 顿时场面一片寂静,苏宁青和易通两人疑惑说:“这只鹰隼幼崽的叫声怎么这么奇怪?” 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就连章柳真也不能。 这还全都是因为她在天城的时候,那只海东青就是这样叫的,独树一帜。 章柳真出完声后,沐浴在众人的注意力下全身僵硬如实心球,不过幸亏的是‘小精怪’明白她的意思了,没有再次扑上来,而是现在原地低着头,继续表演瑟瑟发抖。 她在心中大松了口气,很棒,就这样保持下去。只要崔斯坦被瞒住了,她就可以伺机在找机会问‘小精怪’变回去的咒语,这样她就可以通过九玄灵符来联系顾墨宁了。 崔斯坦随手拨弄着那褚色菩提子,道:“说吧。” 苏宁青立马表情愤恨,语气忿忿难抑地把他们在黄金翠湖边遭遇的一切事情说了出来,他们是如何被两名修士故意戏耍欺骗,被那两个无耻之徒逼得自相残杀。 第七十三章 最后差点在同行人的自爆全军覆没,最后还是靠着她母亲给了的那些上好的防御装备才逃出生天。 “大城主,我们当是好声好气地告知他们,我们一行人是西奥邦城的人。要是他们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就会赠予丰厚报酬,而我们的要求仅仅是上那个湖心岛去好好观赏一下难得一见的风景罢了。” 只见那个娇蛮的苏宁青此时娇俏的鼻子带着委屈红意,说:“如此这种局势,那些修炼大宗就算不看在西奥的面上,也卖大城主您的面子。那两个人这样做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挑衅西奥,蹬西奥的鼻子。” 惹……真是开眼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甘拜下风。 分明就是苏宁青他们先前一直眼睛长在头顶上,傲慢无礼,私底下还想联手给他们下黑手。弄死他们。 如果不是她老公顾墨宁是个心机boy,不走寻常路,还有一身高深的修为,那么现在现在死的就是他们了。 章柳真挣扎着圆乎乎地身躯扒拉着树枝,爬出卡着她的那个树杈,然后“啪叽”一声,就一屁股坐在树枝上。 可怜的树枝被压得晃了晃,坚强地背负着它这样幼小的身躯不该承受的重量。 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围观着苏宁青他们,当然当务之急还是找机会和‘小精怪’沟通,可惜的是她和‘小精怪’没有灵犀,所以一直是鸡同鸭讲眼碌碌。 …… 苏宁青突然推了下‘小精怪’,让“她”踉跄向前:“大城主,这女的就是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我们把她抓住了,就等着她那个厉害的同伴过来找。” 没想到的是崔斯坦居然伸出手把‘小精怪’的下巴抬高,双眼凝神看着,‘小精怪’还是一脸茫然,惶恐不安的样子。 这动作对于陌生人过于亲昵了,苏宁青看到后,眼睛瞪大愣神哑然道:“大城主?” 章柳真:住手……罢了,那个只是“小精怪”……可是想到小精怪清脆的童声,她觉得有亿点点罪恶感。 崔斯坦松开手,随口问:“你想如何?” 苏宁青听了自然而然地就以为崔斯坦这是要给她出头的意思,她心里不禁不由羞喜交加,还把自己的娇蛮露了出来:“最好能让他们两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她对着‘小精怪’一指,说:“我刚刚没有当场把这个女人杀了,就是想着将她带出去,然后把扔进邪魔深窟里!” 全蓝星皆知这邪魔深窟就是一处阿鼻地狱,甚至比传说中的十八层炼狱更要可怕,所有修炼者都会闻之色变,毕竟杀了也就眨眼之间的事,可被扔进里面就是最残忍的折磨。 不过,没人知道章柳真早就去过,甚至还在里面和漂亮少年的谈了纯纯的恋爱,不过后面人家发达了,摇身一变就成了邪魔领主,世事难料。 崔斯坦的视线随意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落到在后面围观看戏不亦乐乎的肥崽儿。 第七十四章 肥崽感受到后,瞬间浑身僵硬,接着又炸成大毛球儿。 苏宁青再娇纵,她此时也觉得自己在霎那间感觉头皮发麻,仿佛自己在面对万魔乱舞,不过她很快就回神了。 她心里惊慌不定地往崔斯坦身上看,可他只吝啬地给她留个背影,也没有其他任何指示。苏宁青心里自然是猜不到崔斯坦的想法,如此她就觉得心神不宁起来。 不过,她很快就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了,她苏宁青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能获得崔斯坦青睐的女修者,想必她在崔斯坦眼里是自然和别人不同的。 崔斯坦手一挥,只见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小精怪’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被他收进了须弥芥子里,然后他还说了一些其他命令。 苏宁青恭敬应道:“全凭大城主吩咐。” 崔斯坦就这样抬腿继续沿着山道向前,苏宁青和易通两人紧跟其后。 章柳真难受的雅痞:别走!把我的咒语留下! 她大张开那对稚嫩的小翅膀,艰难地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就跟上了年纪的男人挺着将军肚一样,那双在圆润的身材映衬下显得格外小的黑爪,迅速跳下树枝,拔腿狂奔。 ‘哒哒哒’的十分有喜感,就跟一个巨大的白雪球下面插着两竹签一样,这也让峭壁上那对隼兄弟误以为这位刚认的新兄弟在受惊过度后,连飞都不会飞了。 毕竟,像他们这些鸟儿,怎么可以这样撒腿狂奔?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章柳真跟在后面,一直狂奔着,然后太累了,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她是一头扎进了在一旁的、看起来是那样柔软、舒适的翠绿草地上,然后完全没有鸟样地大张开喙,吐着舌头,喘着气,她真的动动不能动了。 她这次绝对是人生当中最劳累的一次了,如今她变成一只看起来十分具有肥胖症的海东青鸟崽,导致灵力被束,打不开储物器,根本就没办法使用法器。 而她大概跑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最少也跑了十多公里了,就连她的鸟爪都在底下被磨的不成样子了。 算了算了,改怎么就怎么吧,就算以后只能委屈地做一只海东青也总好过以后都跟现在这样劳碌奔波。 正当章柳真想要放弃的时候,原来在前面已经不见人影的崔斯坦忽而又出现了。而在此时物种的差异导致他们之间形体差距很大,所以崔斯坦投下的影子异样巨大而恐怖,他有章柳真此时身体的几十倍那么大。 章柳真呆滞了,心想嘀咕着她这位多年未见的前男友不会真有那么丧心病狂吧?就连一只幼小无辜可怜的小鸟崽都不愿意放过?而且为什么在刚刚不宰了她? 崔斯坦俯下身子,然后伸手把章柳真的后颈捏着拎起来,然后就扔进了须弥芥子的温泉池。 “咳、咳咳……”章柳真“手翅并用”地挣扎着,呛了两下,那稚嫩的小翅膀还有小爪子在水中无力地拍打,似乎随时都会溺水。然后,嗯,这池水温温的,泡着还挺美的,巴适得很,就连她狂奔两个时辰导致浑身的的疲惫无力都缓解一下。 于是她就这样无力地躺着在水里,就跟一只死鸟那样任意飘在泉池面上,十分有大诗人随遇而安的样子。 崔斯坦此时双膝盘坐在一山石之上,左手稔着那串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褚色菩提子,右手搭在膝盖,可不为人知的是他抽出一缕的神识进去了须弥芥子里的温泉池旁边。 苏宁青和易通两人远远地站这,只敢偶尔地朝这边看上一看。不过他们都十分有自知之明,一直都保持着静默,颇有耐心的在等待湖心岛剩余那名修士自投罗网。 此时天色已晚,早有闪闪烁烁的星子点缀夜空。 忽而此地空中灵力起了波澜,苏宁青和易通两人立马心生警惕,拿出装备防卫,结果在下一瞬间他们齐齐晕倒在地上。接着就是昆山凤君风抚宁突然出现,越过倒地不起地两人走过来。 他此时一头红发高高束起。身穿红白凤纹袍,手执他的本命宝剑——凤呦,虽然他双目已是赤竖瞳,可仍然气质出尘。 不过他额前的红色凤纹已经掩盖不住了,所以身上的神兽的凤凰威压也越发加重,是以苏宁青和易通这两人就是被他的威压的所震慑晕了过去。 崔斯坦早就感觉到他的到来,回身与之对视了。 风抚宁说:“我已经说了,对于你的提议,我没有兴趣。” 崔斯坦嘴角微翘:“天城出手了。” 风抚宁闻言神色立变:“怎么可能!?” 崔斯坦的嘴角弧度悄悄变大,“就连光圣和邪魔都参了一脚进来,你觉得天城那位会完全不在意?” 听他这么一说,风抚宁此时眉头蹙紧,在沉吟片刻后就干脆利落地和崔斯坦交流情报起来。 而一旁的章鸟崽儿已经开开心心地泡好澡,用力一抖,嗯,身上的水珠全没了,接着看着自己胸前蓬松诱人的绒毛,她忍不住猛地一扎进去,顿时又忍不住发出舒服的感叹。 哇,好舒服,这松软的感觉真棒! 章鸟崽在此刻宣布,她现在无可救药地迷恋着自己(的毛)。 她忍住不半眯着眼,用心享受着,可能是太投入其中了,她一时间没站不稳,就“啪叽”一声摔倒了,甚至因为自己太圆了,导致滚着滚着就把自己储物器就滚出来了。 然后她就顺着还颇为关滑的石板骨碌骨碌地滚到一旁的绿茵茵的草坪上,又是一声‘啪叽’,她把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两只黑黑的小小的鸟爪以及圆乎乎的腰给摔出来了。 章柳真好不容易止住晕乎乎的脑袋,感受到眼前有些暗,她抬头一看:头朝崔斯坦,脚向风抚宁。她完了。 这一撞就撞上两任前男友,看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她身上投来关注,他们皆是面容清冷,无悲无喜,而修为深不可测,只需要伸出半根小指头就能把她随随便便碾死的那种。 “……” 章鸟崽儿迅速伸出自己弱小稚嫩的翅膀,往脑袋上一盖,双眼紧闭,两腿一蹬:鸟躺地,身一挺,唢呐可以跟着出。 第七十五章 风抚宁眉轻挑:“这是毛猪崽?” 崔斯坦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幼鸟。” 风抚宁也是一笑:“挺能吃的。” 于是,他们就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就突然交流起剑道和佛法的修炼心得,听得装死的章鸟崽儿一脸懵逼。 他们皆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其中一个为先天剑体,另外一个自幼长于佛宗,即使后面是斩佛入了道,可他在佛法方面的造诣谁又能指摘?怕是与任何得道高僧论佛道,他都不虚。 而被无视彻底的章柳真心里想着,自己居然被说成了毛猪崽,还说她能吃,这就是在说她很胖,这也太扎心了吧! 不过她心里只是吐槽而已,心态并未发生变化,毕竟真正胖的又不是她,而且那只海东青,嘿嘿。 她的两位前男友崔斯坦和风抚宁就这样聊的火热,章柳真眼睛一转,察觉他们似乎真的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她偷偷地把脑袋从翅膀里拔出来,接着悄悄起身,身子一弓就发力往前蹬,然后十分成功地远离了这两个人的包围。 嗯~这样就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 然而,还没一会她幼小无助的身躯又被阴影笼罩了,回头一看,是不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风抚宁。 章柳真还没来得及反应,风抚宁就用手把她捏了起来,放在手心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着她身上蓬松柔软的花白羽,然后就说:“我用凤族精血换你这只鸟崽。” 崔斯坦闻言,正在拨弄褚色菩提子的手微不可见地一顿,抬眸说:“不。” 风抚宁紧盯着他:“大城主可是不愿忍痛割爱?” 崔斯坦面无异色道:“这鸟崽颇合我眼缘,而且尚且算是有灵性,是闲暇难得一见的逗乐佳品。” 这说着,他就伸手把风抚宁手心里的鸟崽儿给隔空吸了回去,也放置手心上,另外一只手把章柳真那和圆溜溜的身材形成对比的小脑袋瓜子给盖住了。 顿时,一股清冷而淡的灵檀香味把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杀戮气息给掩盖住了,章柳真十分有眼色地配合他,乖乖在他放到他的肩膀上坐下,并未乱动,心里想,这许久未闻的灵檀香味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闻的。 风抚宁沉吟半晌,说:“前面就是尸瘴沼泽林地,那里因为能阻碍神识还有视野的瘴气终日缭绕,地面淤泥肉眼难辨,也不知在哪里埋了多少尸骸,而且在这林中沼泽里还生活着无数毒虫毒蛇。无论修炼者修为再高深,想经过还是得伤筋动骨。而凤族神兽自带灵火,在那里根本无惧尸瘴毒虫。” 崔斯坦还是那副模样:“不。” “如今凤族精血可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罕物,换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幼鸟,这都要拒绝?”风抚宁说:“我心里真是好奇……这真的仅仅是一只普通的隼鸟崽儿?” 崔斯坦锐目一闪:“与你无关。” “如果真是一只普通隼崽,那就让我听听它的叫声。”风抚宁微笑:“如果不是,我心里就更加感兴趣了。” 于是他们立马齐刷刷把注意力放在正努力坐稳在崔斯坦肩膀上的章鸟崽。 章柳真一下子收到如此热烈的关注,差点就跌了下去:“……” 啧啧,这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论坛上常看的狗血爱情故事,不,是俗套的‘两男狂压重宝只争一宠’的夺灵宠故事,这要是以后发在论坛上估计她能在论坛的故事汇板块里成为热门楼主了,先吸一波粉,然后就申请成为专属头衔,这就能开通打赏渠道,到时候……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面前的这两位随手了捏死她的大佬都是和她分手的前男友,就算她跟崔斯坦两人之间并未有人真正的提过,不过呢,在章柳真看来,按他们当时那种情况下,分手是他们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再看风抚宁,她和他已经是分得干净利落的了,还给了分手礼,姑且算吧,不过这位大兄弟不知道最近脑袋是不是修炼时出了岔子,跟她一重逢就突然要跟全世界宣告他想吃回头草。 如果是别的时候,她肯定是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招呼问候一下。 如今她可不了解这崔斯坦修的天人道究竟到了哪一个境界,她现在一想到当初他仅仅是入道就大开杀戒戮佛,把那些僧侣全都祭了天,美言其曰是为了了断前尘,实则是心狠手辣。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想要考虑把她这个前尘一并斩了?! 她可不要傻不愣登地把一丝一毫的破绽露出来,然后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被他的嗜血鬼刀一下就把她劈成两半,那可真是千里送人头,人渣回收机,那她的墓志铭都不知道刻上“贱”还是“蠢”更适合了。 所以章柳真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坐在崔斯坦的肩膀上,顶着他们颇具压力的注视,然后心里认真回想着她的便宜隼兄弟俩是怎么叫的,因为天城的海东青实在是不靠谱。 风抚宁:“这叫都不会叫,多半是个废的,你别留着了。” 崔斯坦垂眸回应:“千金难买我乐意。” 章柳真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住了,没想到这心狠手辣的崔斯坦竟然是个毛毛鸟控? 一见面就爱上了对方,这比从前他们刚开始那会速度了数万倍。在认识她的前半段时间里,崔斯坦对章柳真就像野地边的小草小花、那些平时早就习惯的僧侣和凡尘俗子并无二样。 哪比得了现在? 原来根本不是她不够好,只不过是物种不对罢了。 风抚宁轻笑出声,只不过笑意并未到眼底:“你选择这条路就是要进尸瘴沼泽林地,这个小家伙这么弱,你有心无力护她。这样不是带她去送死吗?” 崔斯坦侍丝毫不在意:“这就不用凤君担心,本人定能护住她。” 风抚宁见他如此坚决,冷声道:“大城主对这小东西竟然这般上心,由此可见外面的传得纷纷扬扬的关于西奥之主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那些八卦,都是有心人引领的。” 第七十六章 他突然动了一下,和崔斯坦盖的手掌在章柳真的小脑袋上打了几圈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他的手摸到了想要摸的崽头。 风抚宁用食指勾起章柳真嫩黄的下喙:“小东西,来,叫一下。好好叫,我可是凤君,要是叫错了,那就可以肯定你是别的什么东西了,比如修炼者幻化。” 章柳真接收到这一挑战,心里表示如今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章柳真了,她是浴火重生的钮祜禄?柳真,像这种小手段怎么可能会阻碍到她? 于是她就在风抚宁颇具压迫力的眼神下十分淡定地叫了两声:“嘤嘤嘤。”完美,跟那两兄弟的一模一样。 风抚宁闻声而笑,说:“两滴凤血加一个隐秘的秘境消息换小鸟崽。” 此时他那张俊脸靠得是那样近,微微一笑不但带着妖族的火热妖冶,又颇具身为凤君的华贵明丽,这矛盾的冲突让他更为动人心弦。 不过,章柳真的心弦并没有因此而悸动,她就在此时收到了风抚宁的密语传音:“章真真,我知道是你,又找到你了。” 他传声的语气竟然给章柳真一种诡异的平静感,让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居然拿出精血换鸟崽的原因,她暴露了。果然,就天城那只海东青花花斑斑的毛和现在她这变幻成猪鸟崽的样儿,怎么也不应当能成为惑人媚鸟。 这样说来,既然风抚宁能把她认出来,就算是有血脉的缘故,可是论修为,崔斯坦是比风抚宁还要高的,他不用说也认出来了。 认出来却没在第一时间把她祭了他的嗜血妖刀,这明显表明,她在崔斯坦这边是小命有保障的。嗯,暂时安全。 于是章柳真就把高高挂起的心放松了下来。 崔斯坦却说:“不必多言,她对于我来说可是无价之宝。”然后顿了一下,说:“她可是我的道侣呢。” 章柳真吓一跳:!!!肿么肥事?到底是为什么啊?她遇到的每一个前男友都上赶着搞再续前缘? 风抚宁听到这话,表面上的笑容都没有了,他高高束起的火红长发和身上的衣物无风自动,甚至猎猎作响,明显被惹怒了。 “那可真是巧了。她也是我的道侣呢。”他的剑指着章鸟崽儿,面色从容地说:“此行之前,我用一凤族秘法探知天命,算测姻缘。结果表明,她是我的天定姻缘道侣。” 崔斯坦直视他的妖冶赤瞳:“凤君认错罢了。这鸟崽,乃是本人道侣!” 风抚宁怒而冷笑:“恐怕真正认错的人,是崔斯坦城主。” 就这样,他们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地互相对视着对方,可事实上他们已经开始催动神识。互相攻击对方的神识海洋。 一边是无边无尽的血海,上面无数的泥佛像被送上了云端,下面是那些被崔斯坦杀死的僧侣、邪魔和修炼者。他们被镇压在此,嚎啕大哭,奋力拼搏,诉说着“万劫不复”、“人间成佛”的故事,形成了传说中的炼狱一幕。 第七十七章 反观风抚宁的神识之海,这是是一片无边的火海,熊熊烈焰,茫茫炎炎。它们还不时地生出朵朵红莲,莲海中剑芒闪闪,这些红莲之火都具有毁灭、除尽邪恶和污秽的能力。而它当然还包裹着神兽凤族至刚至强,威严的大义,根本不怕对面凶戾血海。 一时半会,他们对敌人都无能为力。 风抚宁首先停手,通过这场草草结束的战斗清楚地表明催斯坦所修炼的真实传说中的天人到。 凡是修炼天人道者都得通过斩断前尘,以杀悟道,只要一修炼,人就会性格突变,变得残酷冷血、杀人如麻。是以几乎所有修炼此功法的人都会在半路上因嗜血成魔而半途而废,也没有人能肯定一个修了这种功法的人能否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嗜血之瘾。 而且就崔斯坦这人的脾气来看,这要说一只小小的鸟崽是他的道侣着实荒唐。 经过他这样说,崔斯坦还是肯把鸟崽儿归还,这就只可能是他也把章真真认出来了。难道这崔斯坦之前查探过他和章真真之间的事?很大可能是查过了,所以才有现在这般想要试拿捏住章真真还逼迫他合作。 风抚宁想明白后,面露不悦:“罢了,我不参加星盘的角逐,现在你可以把她还给我了。” 呵,还?这是他的人,还给谁? 崔斯坦闻言垂眸,把手上戴着的褚红菩提子摘下,然后就把肩上的鸟崽放到一边,用手串一圈又一圈把章柳真绕起来。 章柳真十分卖力地伸长着她的鸟脖子看自己的小爪子旁的凶煞菩提子,这串菩提子把她圈住了,叠到她蓬松的鸟儿胸脯那么高。 崔斯坦做完这个后,他停了下来,提议说:“就让她做出选择吧。” “行。”风抚宁微眯着他那双泛着光的赤瞳,表面上说:“小鸟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暗地里却密语传音和章柳真说起崔斯坦此人手段阴毒,但凡是她开口,他就会拼尽全力把她带走。 而崔斯坦伸出手,原本是想要捏住章柳真的后脖子的,可是还是一只圆球儿的他,脖子和身体完美地融为一体,太圆了,都没有明显的分界线。所以,他就选择轻轻捏了一下她得的下喙,清冷的檀香扑面而来。他低声问道:“你想选谁?” 章柳真在心里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吐槽这两位飙戏的大兄弟,都是前男友,何必再次争这些,有意义吗? 所以她并不说话,也不打算理会他们,就当她只是一只幼小无知的鸟崽,一只简简单单的鸟崽,并没有存在什么奇奇怪怪的男朋友。 风抚宁继续密语传:“真真,难道你想我立马就帮你破了幻化,变回来吗?” 章柳真现在特别想让时光倒流回一个小时之前,然后那时候的她在学习幻化法术的时候会十分顾忌周围环境的安全,然后抬头打量周围,顺利发现天空中的猎隼鸟妖,成功拒绝它热情而有余的母爱。 第七十八章 一盏茶前,她费尽周折地想回到人形。但现在她知道了,人怎么能像鸟一样快乐呢? 不幸的是,机会转瞬即逝。 章柳真破罐子破摔说:“对于你们,我没有选择,我都不会跟的。”她使劲儿蹦了起来,然后一屁股把菩提子当凳子坐了,然后远眺抬头远处迷迷蒙蒙的绿林说:“两个人在一次、处对象,最要紧的就是起手无悔,又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落子无悔,爱人亦如是。我棋子我下了,输了,我也认了,这又是何必再自寻烦恼?” 她并未把名字说出来,十分理智地说了她自己,所以这样子风抚宁和崔斯坦他们俩都会以为这番话是对自己讲的。 于是他们对号入座,沉默不语。毕竟当初要求斩断姻缘的人是他们自己,如今到头来吃回头草纠缠不清的人还是他们自己。 风抚宁首先沉不住气,先是苦笑一声,然后眼神沉郁地看着她说:“关于以前的事,后面我们再说,现在你先和我离开这里。” 听到他这样说,崔斯坦沉默地看了风抚宁和章柳真两人好几个来回,然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蹙微。 章柳真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别了,这样子真的没意义了,穷追猛打没有任何意思,感情早没了。” 说完她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艰难地在菩提子串上维持住平衡,然后看了看高度,挺着将军肚,闭上眼,一跳成功落地。然后谁也不看,只顾腰板挺直,谁都不爱。 “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再火热的熔岩都被冷却成冰冷坚硬的石头了,这叫什么对象?还能谈道侣?事已至此,作为一个成熟的修炼者就应该把重心放在事业上,整天张口闭口地说什么再续前缘,天定姻缘的是没出息的。就说这么多,你看着办吧,一个人投入在感情里的热情本来就是有期限的。” 章柳真自认自己对于这件危机事件还是很棒的,就是现在她那个爱吃醋的老公出现了,也绝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指责她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端倪。 接着她想走,结果撞了好几下不同方向的空气墙之后,她得出结论是她被那串菩提子给圈了个小圈子。 接着她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原来这凶煞的褚红菩提子已经被炼成极品法宝,它现在大概应该是放出了一个透明的防护罩把她给困在一个范围里了。 章柳真惊讶了,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一直都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崔斯坦,这才恍然大悟自打她遇到这位后,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她。 崔斯坦出声了:“是他,还是我?” 章柳真丑拒:“选自个儿。” “只有两个选择。”崔斯坦:“要是你做不出选择,那我来帮你。” 说完他就拿几十根泛着茵茵青绿光的灵植出来,递给章柳真说这是一种叫“蓍”的万年灵草,它自带一种怡人清新的气息,在修炼的时候点燃蓍可以助人顿悟,它还有另外一种作用就是占卜,用了它做卜噬很容易让人拨开迷障找出真正的答案。 “过来,通过它,你就可以知道你心中的人究竟是谁了。” 章柳真心里吐槽,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真种卜算神奇灵植都有,这真是骑虎难下,现在她十分想要一个骑着七彩祥云的大英雄凭空出现救她,这蓍草能帮她的英雄指引方向吗? 不用多说,答案当然是不能。 风抚宁虽然感觉章真真说一些话以及崔斯坦的态度太过执着,感觉有些怪异,不过面对如此情况,他当然还是认同崔斯坦的提议。 章柳真只要选择谁就可以和谁一起离开,而他们两个人都想知道她心中是否还有他们。 崔斯坦轻轻摸了摸章柳真的小脑袋瓜子,然后把蓍草放在她面前说:“不用担心,在心中想着你要问的问题,然后做个简单的卜噬就好了。” 章柳真心里很怀疑,不过她还是按照最简单的卜噬做法先叼了其中一根出来,毕竟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仂,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仂而后挂。……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 但是……得出来的卦象很晦涩。 章柳真顶着一只鸟崽的身体上窜下跳的,也是有点小累了,有些气喘地说:“这卦象你们也可以看了,这是无解卦。” 然后她理直气壮地看着面前这两个面无表情的前男友,特别真心实意地说:“其实这侧面反映了我心里面最真实那个的想法,那就是……” 她刚想好好给他们说说自己的感情观,然后来个完美的道别会,结果半路出了个程咬金,从她身后传来了十分熟悉的清脆青年音:“真真?” 章柳真闻言心跳慢了半拍,然后转了僵硬地‘脖子,回头就对上了身穿着一身中二风打扮、却又美丽精致得画中人的奕。 奕还是那般白皙得能反光,双眼漆黑,此时的他一手执起长辫抿在唇边,另外一只手鲜血淋漓,而他脚边却是一小半不知是何兽类的残肢。 他语气兴奋到带着颤音,身上泛着黑气的秘银装饰品也因他的激动而叮当作响。 “崔斯坦?凤族?”要是别的时候,,奕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把他们俩给解决了。但如今最让他受到刺激的人还是章柳真,他站在那里形状漂亮的双眼微眯着,笑得明媚而灿烂:“有缘千里来相会。真真,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不浅呢。” 章柳真:蓍蓍,俺想要的骑着七彩祥云的大英雄,不是诡异的前对象。 这样一想完,她接着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潜伏在她身旁的透明丝线给团成一个标准的球,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拉了一下,接着她就发现自己被扯出那串菩提子的防护罩范围了。 这些透明丝线神出鬼没又锐利无比,简直防不胜防,看到章柳真此时这种情况,崔斯坦和风抚宁也马上反应过来,然后不约而同地攻向奕。 第七十九章 在透明丝团线球里的章柳真立马在原地滚了几圈,然后她的小肉翅膀和小黑爪子就跟飞毛腿似的开始快速跑动起来,她想趁机跑路。 要看着她就能滚进森林的怀抱里了,突然一只大手出现,并抓住了丝线球,把她提了起来。接着她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以及看到了熟悉的布衣。 身后前男友们都在混战,章柳真现在却觉得在那里才是比较安全地方。她只能把头埋进蓬松的胸毛里,听着耳边响着身上的丝线被暴力撕开的声音,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脑袋上的毛被揪住了,抬起头正对上顾墨宁的双眼。 顾墨宁摸着下巴,眼里含笑:“章章,见到我开心吗?” 章柳真:别提开不开心,反正她现在感觉挺窒息的。 而混战的那三个已经发现章柳真不见了,于是也找了过来。 顾墨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章章,你给说说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几个意思?” “……”章鸟崽两爪发软,声音虚浮:“这里叫做刺激战场。简而言之,这里就是专门为了让大家寻求刺激的地方。” 章柳真干笑:“这真是一场血脉偾张、荡气回肠的战斗,刺激刺激。” 顾墨宁轻笑:“一个修炼阿修罗道的邪魔、天人道的佛修,以及凤凰一族。” 随后就‘呵’了一声,把章柳真身上缠绕着的丝线弄断,说:“还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所以你才能在这里找刺激。” 章柳真目不斜视:“我没有找刺激,是他们,我只是一个被无辜卷入的意外,你不也是看到我刚刚英勇逃跑的身姿了吗?比谁都快,还不明白吗?我一直都特别想要回去,我一直想,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我都能吃好喝好,你仔细看看我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她害怕顾墨宁不信,所以有些激动,然后全身的都抖动起来,然后辩解道:“你要理解我,这只是羽毛导致的虚胖。” 顾墨宁撸着她的毛:“该,下次还乱跑不?” 他先前沿着那只叼走章柳真的猎鹰隼妖的气息追寻过去,一直找到它的窝里也没找着,后面跟随着她的气息继续找。可这只章鸟崽虽然没飞可连跑带滚的,也不好找,他于是又踩着章柳真一路过来的路线慢慢寻。 而且在中途又因为章柳真还被收进储物袋里过,她的气息也就在此被隔绝,断了方向,他又摆阵进行临时推卦,演算她的行踪。 可在这里偏生世界意识和他为敌,搅混了他的卦象混乱,结果根本就出不来,这才导致他来的这么晚。 没成想一到场,就有这么大一个“惊喜”在等着他,真是刺激。 他鼻尖翕动就闻到了小鸟崽身上的味儿了,顾墨宁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你和我说说你身上的两种香味。” 章柳真:???什么鼻子! 顾墨宁淡淡地说:“不说也没事,我已经牢牢地记住了。等我找到……”他哼笑两声,其中带着不友好的意味,章柳真明白。 顾墨宁又从他的随身芥子里拍出一个纸包给她,里面装的全都是他这一路上遇到的新鲜灵果:“就仅仅是一个幻化术,居然不会动动脑子把它给解了?而且在幻化的时候还把储物器给锁了?你是怎样做到的?” 章柳真听了嘤嘤嘤:“你的心肝儿表示她有被冒犯到。” 然后她就安静地在顾墨宁怀里带着,单方面决定和他冷战一会,接着把纸包打开,她看见那新鲜而诱人的灵果串了。 这灵果她刚好认识,是叫红枚灵果,最大的就和大拇指那么大,就跟红色的玛瑙一样,吃起来脆嫩甘甜,香沁心脾,章柳真现在正是饿的时候,她嘴巴一张,把其中一颗给摘了。 可是她的小嘴戳啊戳,愣是没戳开灵果的皮,于是她只能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墨宁了。 然而,“哼,就馋着,长长记性。”顾墨宁变狠心了。 章柳真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气’,然后她灵机一动,于是低头用嘴狠心拔下胸前的一根毛,接着用其较为硬的那一部分用力把灵果好似薄实则韧的玫红果皮拨开,然后她就闻到了这种灵果特有的果香味儿,也看到了它晶莹剔透的红果肉。 一口啄下去,甜蜜又清爽的汁水就流淌在嘴里。口感脆嫩,吃完后,口有余香。 真好吃! 这果儿本来就好吃,再加上章柳真确实饿到了,所以吃的是两眼发光,不过她也没忘记自己的老公,她挑了一颗最大最红的递到顾墨宁嘴边。 顾墨宁本来带着嫌弃表情尝试着吃了口,后面发现味道不错,这才大方地把吃了,但是后面他就不要了。 于是章鸟崽就安静又快乐地在顾墨宁怀里,人生中第一次尝试用鸟喙来享受可口的灵果。她已经完全没想到自己其实可以让顾墨宁帮她恢复人形,那样就可以尽情的享受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潜意识认为在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她身为一只鸟会更有安全感。 风抚宁、崔斯坦和奕这三人的混战已经结束了,他们各从不同的方向过来。 此时,他们都认出了顾墨宁,他就是那个在秘境门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而且那时候章柳真是直接就扑到他的身上,对其十分亲昵和信任,就和以前在他们面前那样。 特别是奕,他现在的敌意已经全然转移到顾墨宁身上了,原因只是因为章柳真的喊他‘老公’。 那可是道侣只见才会用的称呼。 柳真的身边已经有了道侣,那个人不是他。 这样怎么可以?他不允许 奕现在心里越发偏执而扭曲,他要杀掉那个人,杀掉那个抢走柳真的男人。 他先前就带着伤的手迅速地被丝线覆盖住,那些丝线如同拥有神秘的感应,或是就像是某种生物一样,窸窸窣窣地在他的皮肉里进进出出,穿梭缝补着,那些绽开的皮肉肉眼可见地就被修复好了。 第八十章 而在他脚下的那些丝线就和树木得了催生一样树根迅速地扎进下面的土地里,把方圆数里的空间都占据了。在其领地范围边缘处破土而出,铮铮而鸣,又如金石相击。这乍然而起的鸣音把寂静的这一片都响彻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包围了。 奕低着头,看着自己掌心血肉里一直在不停蠕动的丝线,他咧开嘴露出牙笑道:“谁都别想离开。” 崔斯坦随手一刀就把丝线给劈开了,他想往章柳真这边靠近,可下一秒,透明的丝线又迅速黏合,恢复如初,不仅如此这些重新黏合的丝线闪烁这微不可见的萤绿色,直径也大上一些,看起来不仅有毒还更坚韧了。 这些毒丝线在灿白的月光下一片闪闪烁烁的绿色光泽,一眼望去,就跟碧海汪洋一样、绿意融融。 章柳真悄悄地把自己塞到顾墨宁的衣襟里,只露出个鸟头在外面观察情况。 顾墨宁所在之地旁有一块高三丈的大石块,于是他就揣着章柳真三步并两步就直达石顶。 待他脚底一触到石头,下面就瞬间‘唰的’一声,围起无数地荧绿丝线。 章柳真看到这情景,面露忧色:“这有明显有毒,我们能安全离开吗?” 顾墨宁语气诧异地说:“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接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在风抚宁等三人身上扫过,唇边带着冷笑。 章柳真抬头看一眼就被他吓到了,立即把自己的小脑袋缩了回去。 风抚宁刚想往前走,还没到两步就被那些破土而出的丝线给阻断了去路。拦 奕头也不回地说:“昆山凤君,我劝你千万别动。这丝线上全都是尸瘴之毒,你再动半步,就不要怪我割下你的脑袋咯。” 风抚宁刚刚就提过不远的前方就是尸瘴林地,那里终日笼罩在尸瘴之气之下。 那尸瘴之毒也普遍存在与那一片沼泽林地里,那些毒虫毒兽吸食瘴毒,互相撕斗,还会成群结队潜伏在尸沼隐秘之处,捕杀闯入的修炼者。 那些毒虫毒兽全身都带着高强度的尸瘴之毒,修炼者只要不慎接触到,就会立即中毒,不到一刻钟就会死亡。而解毒方法除了传说中的驱毒神丹,那就只有找到尸瘴林地地一种叫毒泽蛇蝎的毒虫,其尾部的蛇头分泌的唾液正是解药,可是要想获得其唾液并不简单。 大部分修炼者碰到这种蛇蝎,只能逃,根本不要想着拿到它的蛇头唾液,不然只能被其折磨致死。 如今奕这样说就说明他已经去过尸瘴林地了,不单单是去过,而且他还在里面猎杀很多毒虫毒兽,把它们的毒浸满了丝线。在一看这方圆数里都被编成绿色虫茧的模样,想来肯定宰杀了不少才有这种绿意盎然。 而在那个过程中,他肯定是要经受无数次中毒。 这种毒性极烈,发作又迅速,不过奕拿到解药的速度只会更快,不过他在那个其间所承受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会叠加的。 第八十一章 别看奕的外表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可实际上他的内里早就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变态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是个疯子了。 章柳真忍不住回想起她和奕在邪魔深窟里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两人都很弱,奕就悄悄地以各种毒魔草为食,也因此在脸上留下了神秘的黑色纹路。 可他的脸始终还是足够年轻,足够漂亮,所以毁容并未成功,反而给他增添了异域风情的神秘感。 崔斯坦手里提着那把妖鬼血刀抬眸看了看章柳真,又吸纳起在一旁草地里褚红的菩提串,握在手里,接着一颗颗地拨弄着。 他脸上并未有什么异色,脚下的绿色丝线还有土地却全都被一股狂暴的灵力给搅碎了。 奕看到章柳真和顾墨宁两人如此相互信任、又亲密无间的相处,他心里的黑暗不断扩大。 他的心在被嫉妒之火吞噬着,脸侧妖异的黑色纹路也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白雾,而他的黑色眼珠也变成了鲜艳欲滴的血红。 “真真……”他喃喃自语着:“我生气了。” 这边,风抚宁此时脚下的土地也已经变成泥泞的污泥,明显已经是被那些剧毒腐蚀后才有的状态。 在附近本来还颇为茂盛的翠绿草木也迅速枯黄、萎缩、变炭,甚至一些虫豸也变成了蜷缩的焦炭,土地也焦裂开,明显是水分都被完全侵蚀了。 这尸瘴之毒的霸道,由此可知着实非同小可。 风抚宁的脚底被一阵寒霜所冰冻,他立马召出自己的灵火。 火红的灵火在他身后熊熊燃烧着,接着他运气把自己的火灵气把那些毒素给包裹住,然后就把它们给一一化掉。 可当风抚宁想要施法在驱走前方的那些毒闲时,他却发现自己的灵气居然被那些毒丝线给吞噬掉了。 风抚宁皱眉,再加大法力,想用他的灵火开劈出一条道路接近章柳真,可惜他还是失败了。 至此,除了顾墨宁能事先在章柳真身边,其他人压根就没有其他办法能接近她。 这全都是因为奕这个狡猾的邪魔把所有能靠近章柳真的方法全都给切断了,让她孤立无援、被困于一寸之地。 风抚宁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奕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针对章真真,他的目的是什么? 而在此之前他就在乾坤宗把她给掳走了,并且他对待章真真的态度,跟对别人完全不同,这里真是古怪。 风抚宁现在还没有想到他们俩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这个来方向想。 这是因为他也了解过奕的这个邪魔,也去过西奥和邪魔领域,所以对于奕这个邪魔的乖戾邪谬、喜怒无常更是清楚。 只要是这个邪魔不喜欢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他看上的,就会被抓住用秘法制成尸偶,被其收藏在邪魔深宫里。 曾有一邪魔斗胆问其为何如此,答曰为了能永远留住自己喜爱之物。 试问像这般变态邪谬的邪魔,章真真又怎么会跟他认识? 第八十二章 “奕,你要是伤到章真,那就是和剑宗还有全妖修联盟为敌。”风抚宁脸带戾气警告道:“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凤族和邪魔不死不休!” 现在凤族在全蓝星的妖修联盟里处于统领地位,而他们妖修一直以来都是只关心自家的那一亩三分田,是中立的。 风抚宁话音刚落,那些围在他身旁的萤绿丝线陡然袭击过来。其动作迅速而整齐又灵活,就如同无数长着毒牙的透明丝蛇。 奕狂怒大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替她说话?!”然后他转头怒视装作自己并不存在的章柳真:“这些都是你出来后勾搭的野男人?他们也就这样,有哪点好过我?!” 他说着话,神情激动,想要上前正对着章柳真,可刚往前一步就“噼啪”一声,凭空降雷劈了他,虽然他修为不错躲得也很快,可他的一条胳膊还是被击中了。 而那边顾墨宁施施然收回手,低头紧盯着章柳真两点跟黑玛瑙似的小眼睛。 嗯,该我上场表演了! 章柳真把自己的小翅膀紧紧地贴在顾墨宁的心口处,开口说:“你听听他讲的话像样吗?我只是一只幼小的雏鹰!我和你分开才几个时辰?这怎么能跟野男人好?而且一下子就搞了两个。不说大家物种不同,也要考虑到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她无比“难过”地发表着自己被人凭空污蔑的感受:“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插了一脸,化成稀碎的碎片。” 顾墨宁还是忍不住捏住了她的喙:“转移话题,甚至试图逗我笑,这些小伎俩对我没用。”说完,他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章柳真:“……”无语子,啊,感觉自己被人侮辱了。 “后面有的是机会让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不急。”顾墨宁说着就伸出一根手指头把章柳真的小脑袋瓜子给摁了回去,然后往奕那边走去。 那些看似把他们密不透风的锁住的含有剧毒的透明丝线都还没靠近,就在瞬间被一阵凭空燃起的青焰给烧成灰烬了。 看到此景的风抚宁等人内心不约而同地都是一沉,特别的风抚宁,他也是玩火的,他一向对自己的灵火颇为自信,可如今一对比他自然也就这火焰的威力非比寻常,而且他隔空都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其威慑力。 这个庇护着章柳真的男人修为很高,指不定比他旁边的崔斯坦还要高。 而崔斯坦早就已经是大乘后期了,因为大乘期的特殊,一般情况下是不存在巅峰期的,要是比大乘后期还高的修为,那是……神! 因为奕所修炼功法导致他很容易就会因情绪而失控,不过他意志力也很强,所以每次也能很快恢复理智。 早就在秘境入口处,他就对顾墨宁的修为有所了解,也因此对其做了防备。 面对顾墨宁的靠近,他选择避其锋芒,迅速后退,只打算守,也不打算正面迎敌,而在用神识打探好周围地势环境后,巧借地形、加以魔器和萤绿丝线阻拦顾墨宁。 第八十三章 奕双手一挥,千重万层的萤绿丝线又在瞬间闭合,自发形成万层关卡。随后停下,他张开了自己的左手掌心,在那里,他白皙的薄皮肤下有一块黑色鎏金碎片,它被无数丝线层层包裹着。 奕问:“真真,如今你心里是否还喜欢我?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邪魔领域?” 章柳真斩钉截铁地回绝道:“不喜欢。愿意。”接着立马哄她老公顾墨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见异思迁,更不可能离开你,跟别人一起。” 顾墨宁顺了顺章柳真的毛说:“别急,继续听他说。你放心,我都会记着的。” 奕继续问:“如果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你之外,会有一个人必须死,你希望是谁?”直到现在他固执地以为章柳真的心真的裂成了四片,每片都住着一个人。 不过,在某些方面来说,奕真相了。 与此同时,风抚宁和崔斯坦在一旁也心有期待和紧张地等着章柳真的回答。 章柳真莫得感情:“没有如果。” 奕不甘心地追问:“你为什么不回答?” 章柳真:“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没有杀戮,也没有伤害。。”停了一下,她继续说:“我热爱和平。” 奕不得到答案誓不摆休:“我换个问法……你希望谁能活下来?” ??? 这有什么不同吗?还跟她玩起文字游戏了?章柳真正想回他话,顾墨宁就在这时又捏住了她的小黄喙:“别理他。” 在层层叠叠的萤绿丝线后的奕没有得到她的答复,内心又开始发狂,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掌心生生挖开,把那黑金碎片给抠了出来。 本来白皙润泽的掌心在瞬间变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而那黑金碎片却被他随手就丢弃在脚边。 “为什么不回我?是心虚?还是你心里一直都有我?真真,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有我。你不想选,就是不想伤害我。对,一定是你心里有我。” 章柳真略微思考了一下,发现他说的话逻辑关系很严谨,丝毫没有破绽。 奕又开始痴痴发笑起来,看起来着实像个疯子,而不是一个高修为的邪魔。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诱惑,说:“过来,来我这里,陪我吧。要是在不同境遇下……” 接着就突然响起了一段神秘又低沉的小调,那种音色难以形容,它就通过那些遍布此地的丝线震动而传播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奇异的小调给包围得密不透风,它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处躲藏,甚至没有办法屏蔽。 章柳真听了一下觉得还蛮好听的,她好奇地问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顾墨宁唇边微微翘起:“星盘。” 章柳真:嗷。 除了小调,她也听到奕的声音:“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他好像在念一种佛经,很长的一串,语速变得越来越快,她用神识都跟不上的哪种,只有开始的几个字她听到了。 “空妄幻境。” 自黑金碎片延伸出无数金色的脉络,如同无穷无尽的根系一样驻扎于此地,而且还伴随又金色流浆的溢出,接着幻化成漩涡,这个漩涡又以奕的那些奇特的透明丝线为载体而形成。 第八十四章 随后这个大漩涡就把周围的所有生命体都吸了进去,就连在不远处在昏迷状态中的苏宁青和易通这两人也不例外。 “章真真,让我看看你到底会选谁?” 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都认出那就是星盘碎片,于是也放弃了要逃离此地的做法,又听到奕后面的那句话,直接就定在原地,任由那个奇异的漩涡把他们都吸了进去。 章柳真看到如此场面,从顾墨宁的怀里出来,抬头问:“星盘在哪?” 顾墨宁淡淡道:“在幻境。”接着他从容不迫地带着章柳真进了漩涡里, 一刻钟后,金光漩涡和它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凭空消失,此地空打斗痕迹,再无其他。 …… 章柳真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裂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醒过来,她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十分华丽的房里。起来一看,她躺的床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公主床,四周围层峦着金色床幔,上面的金丝隐约可见。 她起来撩开床幔,这才发现在幔布外面还有一层亮晶晶的珠帘,看材质似乎是水头很足的水晶。 她的头很晕,有些煎熬地坐在精致的床沿,她努力地把这个大的惊人的豪华房间给打量了一遍。 这间房里地上铺的是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中洲异域织锦毯子,其花样正好和床幔还有窗帘的成套对应。 她还看到在房间的一处,还有有一张一看就知道躺起来特别舒服的绒毛长沙发,在它的上方挂着几把镀金镶着火彩十足的宝石剑。 抬头可以看到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十分精致可人的琉璃灯,不仅外形流畅诱惑,就连在光下闪烁着的色彩都格外迷人。 她甚至看到她这个房间的门帘都是花了大心思编了花样的宝珠给串成的珠帘,垂落在那门前点缀着,在窗台的光照耀下,这个房间是如此的富丽堂皇。 章柳真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十分宽松亲肤的长睡裙,不过样式还算保守,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种西洲中世纪高领款式,材质是东洲的蚕丝。 她静坐了一会,觉得自己的脑袋舒服些了,就穿上那双看来十分绵软的家居鞋,起身出了这个房。没想到的是,外面居然是个梳妆和书房结合起来的外室,看来“她”还蛮讲究的,一个住处还分内外间。 这个外间的窗户和里面的那个不同,这个是可以推开的,于是她就稍微用力把这个雕花五彩琉璃窗给打开了,没想到的是后面居然是个十分美丽的花园。 乍一看,这后花园全都是花,争奇斗艳,极尽妍丽,五颜六色的花儿把绿叶都掩盖住了,时而有一两只蝴蝶会在花苞上休息。 外面的阳光又猛又烈,所以为了屋内的舒适放了两盆冰,所以就算是在里间的人也未曾感觉到热气。 章柳真去了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还好,她并没有像论坛上那些人脑洞大开“穿越时空”了,她还是她。 那现在她这样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她是和她老公一起进幻境的,那这里就是所谓的幻境?那她那么大的一个老公去哪了? 她这会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没转过弯来,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章柳真立即警惕起来,下意识运功,她这才发现她好像在这里变回多年以前那个凡人了,完全失去了法力。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只能匆忙藏了一把锋利的小修眉刀子,慢慢地靠近门口:“是谁?” “大小姐,奕公子来登门拜访了。”外头是一个较为知性的女声。 章柳真慢慢地开了门,全身防备着侧身一看,那是一个身穿很古董款式的西洲管家服饰的女人。 她看到章柳真首先就是弯腰问安,接着又继续说:“哎呦,我的大小姐啊,您怎么还穿成这样?奕公子来了,您稍微打扮一下。” 章柳真问:“谁?” 女管家又重复了一般:“是您的相好,奕公子。” 章柳真这会儿心里还以为自己进的这个幻境是跟玩某种游戏那样,要进行真人扮演的,如今她的身份就是这位陌生的女管家口中的‘大小姐’,于是她就在心里暗暗记住这个“奕公子”。 如今奕公子是这个大小姐的相好,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奕公子是不是她想的那个“奕”? 章柳真眼睛一转便说:“那让人把他带到待客厅等我。” 谁知女管家接着说:“可是风都督、崔斯坦大使也都来了。” 章柳真疑惑:“那他们和我约相好的有冲突吗?” 女管家小声哔哔:“他们也是您的相好呀!” “不可能。”章柳真立马摇头否认:“我不是那种花心大萝卜,怎么可能一次性勾搭三个?” “没有啊,大小姐,您忘了吗?您是一次性勾搭了四个!”女管家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在一旁纠正她说:“还有顾先生呢!” 这位女管家的名字叫做玛丽苏,由于前任管家得了急病,回老家修养了,她才刚上任的。 章柳真:“玛利苏,真是一个好听有好记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一个平凡女子。” “多谢大小姐夸奖。”玛丽苏按照礼数回应了她一句,接着又转回到刚刚的话题:“奕公子、风都督还有崔斯坦大使这三位大老爷现在都在会客厅里等您了,您千万要小心应付。要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您一脚踏多船,那我们人口稀少的章府可能就得惨遭灭门了。” 章柳真听着她说,手上却拉了把椅子坐到一盘冰盆旁边,这盘冰还挺大的,可以看出她所在的章府是个大户人家,里面甚至还冰镇着一些水果、奶茶和炸奶冻。 她顿时感觉自己饿了,拿起旁边的银筷子,对着诱人的炸奶冻就是夹,咬了口。因为温度没有很低,所以这奶冻并没有完全冻结,所以一下口里头瞬间就流出浓郁的纯奶。 而外头又是一层薄薄的炸酥皮,大概是在经过特殊处理过,冻过之后并没有变软还是保持酥脆,入口也并不油腻。 甚至还还能吃到酥皮里头除了冰凉的奶之外,还有一些被切成丁的水果,清爽可口,真好吃。 第八十五章 章柳真还招呼玛丽苏和她一起坐下来吃,玛丽苏十动然拒。 并且补充说她自己是个称职的女管家,根本不可能会在工作时间来利用主人的好心而偷懒。 章柳真听了肯定她这样的工作素养:“你是个优秀的人。我想全蓝星的人都会打心里希望自己能够遇像你这样的管家。” 玛丽苏在一旁矜持到:“谢谢您对我的肯定,毕竟有需求才能发展市场。正是有了您的需求才有我今日发展的机会,那么请问现在大小姐您想要怎么处理好您的那四个相好?” 章柳真坐在凳子前,享受着美食,心里估摸自己好像对现在的情况还是没有很了解。不过她转念又想到这里是一个大型幻境,所以身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点,目前看来她的生命安全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不过这幻境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假的,那她身上穿的衣服估计就是她原来的那身黄裙子,只不过用了障眼法把它给变幻了而已。 换衣服是不可能换的了,她只能在这个虚幻的花花世界里选择放纵吃吃喝喝,随心快乐就行了。 “那你给说说,我跟那四个相好的分别都是什么关系,都发展到哪里了,我和他们有没有分过手。” 玛丽苏闻言皱眉问道:“大小姐,您一觉怎么睡成这样了?要不要我给您找个大夫?不然您这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好办呀!” 章柳真淡定摇头:“我没事,只是不想花多余的心思记那些男人,而且但凡需要我自己记得那些泡过的男人,那还白花钱请你么?” “哈哈,大小姐说得真有道理,果然大小姐跟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不一样。”玛丽苏适时拍了一记马屁,接着问道:“那您希望我从哪一步给您说起?” 章柳真享受着美味的奶茶吩咐:“先给我说说他们的名字,都分别叫什么。” 玛丽苏听了她的话,有些震惊自家大小姐竟渣得这般明明白白,散漫不经心,脸上得体的表情差点就维持不住了。不过玛丽苏到底还是蝉联多年优秀管家的女人,她迅速地把自己多余的情绪给收拾好,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去适应新任主家的渣人设。 玛丽苏带着微笑介绍:“崔斯坦大使全名就是崔斯坦,他是外洲大使官,深得大元帅的心,所以又亲封为和平侯。他是您在四年前就勾搭上的。在三年前,风都督还只是镇守使,他被派遣到咱们这里上任,您见他一表人才、对他怦然心动,后面就趁着崔斯坦大使回去西洲处理一些事务,接着就跟他勾搭上了。” 章柳真一针见血地打断他:“在这期间我没分手?” 要是没分手,那这个幻境就十分不靠谱啊,这根本不符合她的感情发展史,一点都不贴合现实情况,乱给她调整得乱七八糟的。她作为当事人,她每次自由恋爱,一定是会在爱上下一个“对的人”之前,会结束和上一个的那段,这样才能完美地避免在和下一个追求真爱时出现阻碍。 玛丽苏微笑道:“您单方面想给他送分手信。” 第八十六章 章柳真淡定点头:“然后呢?”这才对嘛! 玛丽苏继续:“很不幸的是在当天,全城的传真机都坏了,邮局也遭遇抢劫。” 章柳真:“……” 她吸了口冰爽可口的经典奶茶,点头示意让玛丽苏继续说下去。 “风镇守使很快因为政绩出色,升迁为都督,要隔壁大省城里去上任,临走前他跟您说等他两年。可他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和邻国过来游历的奕公子看对眼了,你们当时打得火热。可他毕竟是邻国的王子,只是过来游历的,后面还是回国了。” 玛丽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嗓子都有些难受了,她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后面咱们府里头就来了一位账房先生。他这人斯文帅气,您就看中他了,刚刚把他追到手。不过现在,崔斯坦大使已经把他们洲里的事给处理好了,风都督也调任过来这边了,奕公子也回来了。” 章柳真听了这个故事觉得有些无语了,她问玛丽苏:“你刚说的其余男人是不是分别叫风抚宁、奕、顾墨宁?” 玛丽苏点头:“对的。” 很棒,她就知道还是他们,前男友和现男友(老公)的关系也都对应了。章柳真心里有些佩服奕,这都造个幻境了,也能把扑朔迷离的关系安排妥当。 不过他难受么?这么多顶绿帽子在头上呆着。 奇奇怪怪的爱好。 章柳真是不想搭理其他人的,她直接问玛丽苏:“我家莫宁哥在哪?” 玛丽苏:“在五味楼。” 章柳真听了立马拿了个食盒,在里面放很不少冰块还有吃的,接着提起来打算往五味楼出发:“先让那三个人在那等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就都分了。” 玛丽苏在心里暗自感叹道,果然新欢是不一样的,然后表情依旧自然地提醒章柳真说:“大小姐,今晚黄府的大夫人在嘉人阁设了宴席,这得您本人亲自参加。” 章柳真随口应了声,让玛丽苏给她带路,至于身上的衣服什么的,她早在外面挑了一件十分长的外套,这样搭配之下,她里面的这身也不会显得突兀。 很快,两人就前后脚到了五味楼,她摆手让玛丽苏先行离开这里,然后就推开了这座专门为了放书而兴建的楼。 先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种着翠绿茵茵的竹,旁边还放了个到她腰那么高的大黑水缸,缸里养着鱼儿和荷花。 小小的一个水缸,在阳光下绿叶映和粉荷颇具清丽感,端是让人像是看到了“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感觉,抬眸一看前面有栋小楼,楼上牌匾上书着‘五味楼’。 人生百态,五味杂陈。 章柳真推开门进去,走到外面的阁楼廊道才见到顾墨宁。他此时正坐在飞来椅上,身上穿的是她还未见过他的打扮,里是一件浅色广袖绸衣,外头还有一件墨色广袖罩衣,罩衣是上好的轻纱,绣有紧致繁复的暗色花纹。 他一头长发依旧没有束起,而且放任自然垂下,他把墨发撩在耳后,白皙的侧脸和脖子与之相互映衬。 左手搭在飞来椅上面,右手在把玩着一块通透润的玉佩,白皙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第八十七章 从前顾墨宁就是个不在意自己的脸和还有衣服的,经常光脚走路,头发乱糟糟的,还喜欢穿这些宽松的宽袖布衣。如果他的脸不够好看,这就是一个小老头。 现在他穿着华丽合身的衣服,看上去更像是被囚禁的小白脸。他的脸,他的腰,他的长腿,他不说话时的出尘气质,没错,这就是全天下女人最想睡的男人了。 没有之一,毕竟和他好了之后,眼里还能看得上别人么? 章柳真小跑过去,轻咳了两下,接着把小食盒推到他眼前,娇滴滴地说:“顾哥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章柳真吗?” 顾墨宁听到她这嗲声嗲气说话声,回过头,看到她拿过来的食盒,眼神变得嫌弃不已,都快得能溢出来了,他说:“章章,你这张小嘴还管不住的话,哥哥帮你管,免得你天天吃这些杂质驳杂的东西,到时候修为下降,灵脉堵塞就不要怪你的好哥哥心狠手辣。” 章柳真坐了下来,踩在椅子上,把上身挤在顾慕宁的怀里,抬起头说:“修仙是为了长生,长生是为了幸福。除了和你的爱情,还有我们时不时的快乐时光,我的幸福就剩下吃了 顾墨宁散漫地靠着在背后的红柱子,点了点她的翘鼻说:“就你这张嘴能说。” 章柳真笑了笑,然后关心地问:“很热吗?” 她伸手摸了摸顾墨宁的脸颊,他白皙的皮肤冰冷而怡人。 顾慕宁眯着眼睛,虽然他的体温比常人的低上不少,实际上他并不耐热。在天城时,那里还是有四季的,不过他的修为太高了,对外界温度的变化根本就没有感觉。现在,他在一个幻境中,而这又是因为附着世界意识的星盘幻造的,他体内的神力暂时被锁住,眼下面这些他只能成为一个能力稍强一点的凡人。 因此,这是身为神主又早就忽略时间消逝的顾墨宁无数年来首次体会到了温度过高导致的身体不适。 天气很热,在这边阁楼里没有人送冰,所以他就感觉到酷热难耐,他就找了外边廊道的阴凉处。懒散不肯动,章柳真靠在他身上,虽然带着点外面的热气,顾墨宁并没有推开他。 章柳真很敏感地看来他的难受,于是紧忙进了里面找了一个铜盆过来,把食盒里的冰全都倒进去,再用扇子匀速地扇起来。 这古老的消暑办法还是不错的,扇子带着清爽的冰气扑向顾墨宁,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就很快舒展了,不过还是那副懒散模样,跟一只猫兽似的。 “等下,我叫人再送点冰过来。”章柳真拿出自己带过来的饮料递给他,她知道顾墨宁不喜欢喝奶茶,所以给他喝的是清爽的冰镇果汁。“这个凉凉的,喝了就没那么热了。” 顾墨宁先是把她抱了起来,闭着眼睛,把头靠她的小肩膀上。章柳真催促了他几次,他才咬了一下竹制管,喝了两口。这冰镇过的果汁酸甜可口,最重要的是冰镇后真的很凉,可以消暑。 这下他还有些皱起的眉头才彻底舒展开了,明显顾墨宁感觉舒服了许多。 章柳真见自己老公舒服了,心里也舒服了很多,也眯眼含笑着给他介绍其他的冰镇小食。不过,在给他投喂过后,发现他似乎比较喜欢冰镇饮料,其他的小食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上眼。 “对了,墨宁哥,我们现在是在幻境里?”章柳真和他一起坐着享受美好时光,忽然想到大家进来前的冲突,以及最后奕说过的话。“空妄幻境?” 顾墨宁肯定道:“没错。现在我们都在幻境里,要想出去,首先得找到星盘碎片所在。” 章柳真疑惑:“这也太真实了吧,这吃的,喝的都是幻境里的东西?这为何还有饱腹感?而且我还多了一个女管家,她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真人,这也能幻化出来么?而且这里看起来蛮大的?我们要去哪里找?” 面对章柳真这副好奇宝宝模样,顾墨宁一一给她解答了:“这些东西都是灵气所化,灵气吃多了当然也会有饱腹感,至于你口中说的那个管家,我还没见过,不予置评,星盘自行躲起来了。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它自己就会露出行踪的。” 章柳真‘哦’了声,接着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用手肘敲敲地顶了顶顾墨宁,星星眼问:“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呀?” 顾墨宁半撩眼皮,唇角似笑非笑说:“你老公。” 章柳真心里吐槽,好像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不过应该是最后一个。 顾墨宁眯着眼:“你的表情……” 章柳真回过神:“嗯?怎么了?” 顾墨宁径直凑过来,看了她半晌,才说:“就好像是背着我干了对不起我的事的样子。” 章柳真:⊙w⊙ 章柳真心虚但是还是理直气壮地说:“哪里有?我一直都是乖乖的。老是讲这种东西,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我们还是说回刚刚的正事吧,毕竟我们都是心怀事业的有志者。” 她赶紧转移注意力问:“我们一直守株待兔真的能等到星盘碎片露出尾巴吗?要是等不到就一直等吗?” 顾墨宁淡定:“所谓空妄幻境就是由一个人的执念所化,我们只要能够找到执念,再着手打破它,之后就可以引出星盘碎片。而其他所有非自愿的那些突发意外,通通都是由执念所衍生的,我们只要顺其自然,总会能见到那个最终的执念。” 章柳真有一个想法:“那样,我们岂不是找到奕就能通过他来了解他的执念是什么了?” 顾墨宁听了,唇角的笑意加深:“没有这么简单,事实上,大部分的执主是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章柳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什么叫非自愿发生的意外?” 顾墨宁老师耐心解答:“就好像你现在过来找我,这就是你自己愿意做的。但是在幻境里还会有别的原因引导你去做其他事情或是发生一些非人为的突发事情,这就是非自愿发生的意外。” 第八十八章 章柳真明白了。 就比如说奕那三个人一起登门这件事就是非自愿的,而她面对这件事选择主动来找顾墨宁,这就是自己主动愿意的。 不过她这厢拒绝去见他们三个,结果下面就有了一个必须要去参加的宴会,这就是刚刚所说的引导她去干一些事情。 于是章柳真就说起必须要去参加宴会的事,顾墨宁回应说:“没事,尽管去看看。” “好。” 不过那宴会要到晚上才办,现在还早着呢,他们就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好了。 他们搬到阴凉处的床上,旁边是一盆冰,热气被驱走了,夏日午后的微风吹来,带来了一缕荷花的芬芳。 于是就这样依偎着睡着了。 …… 傍晚,佳人阁。 无论是哪里的夏季总是日长夜短的,傍晚的太阳还有些耀眼,晚霞红艳艳的,不过佳人阁所在的这一整条长街此时点了灯笼。挂的到处都是,到了真正入夜的时候,那就是灯火阑珊,比白昼也不差多少了。 这条街一直都有夜市,现在街上不但没有因为入夜而少人,相反此时这里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街头小贩、杂耍戏人,而酒楼客栈也林立。 上层建筑错落有致,蜿蜒曲折,宛如群山,极为精美。一个接一个的飞檐亭相互独立,由拱桥连接。 各色的男男女女都嬉笑着走过那些长廊和拱桥,从街头到街尾,再看着满城花火辉煌、灯海如白昼、好一个繁华盛世不夜天之景。 欢笑玩闹、夹杂着并不是很认真的训斥,往栏杆下面看,就可以看到那些围起来的院落里,有孩子在打陀螺玩。 章柳真和顾墨宁肩并肩地走着,在宽大轻盈的袖子下紧紧地握着手。顾墨宁目不斜视地走着,而章柳真则是时不时地伸长脖子,一直好奇地四处张望。幸亏是顾墨宁带路,不然她早就被人流给冲撞倒了。 “墨宁哥,你以前有跟普通人生活过吗?其实这和幻境里除了科技比较落伍一点之外,这就和外面的普通人生活没有很大区别了,这到处都是热闹,红尘气息,繁华又夺目,还有触手可及的小确幸。” 顾墨宁看着她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有过。”没有把无聊这两个字说出来。 他是一直都不喜热闹的,而且和普通人生活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早就不记得了。 他望着她问:“你喜欢这种生活?” 章柳真回过头,看他:“喜欢。” 顾墨宁:“那你想要一直生活在普通人里?” “当然不是。”章柳真听到他这样问还惊讶的,她回答道:“像普通人的生活偶尔体验一下觉得还不错,但事实上只要你当普通人久了就会知道普通人的烦恼太多了,就算你是“不普通”的普通人也会如此。”而且他们还是那种容颜不老的“普通人”,这就决定了他们不能长期在一个普通地区生活。 “其实不管是在哪里,我觉得过得开心就好了。不过在我心里是最喜欢天城,因为有你,所以爱屋及乌。”章柳真说着鼻子就动了动:“嗯?我闻到一股诱人的麻辣味了,应该到了。” 于是他们一起抬走就看到对面那一栋建于江边的酒肆,上书“佳人阁”。这佳人阁可不是那种红尘烟酒之地,而是一间颇具特色的酒楼,这里的佳人既指这里清丽的小二,同时还指来这里的客人都是才子佳人,除此之外他们的特色就是川味美食——麻辣火锅。 他们两个寻味而来,进去才发现这里面不仅设有美味的火锅宴,在一旁还有艺伎伶人翩翩起舞,有人可以选择在小隔间里,一边独自大快朵颐,一边欣赏妙曼的歌舞。而有些人喜欢与人同乐的,也可以在经过共同商量后,把小隔间两侧的木门给推开。 今日的开宴主人公黄夫人此时就在最前面的大堂里,这位女强人正带着她的女儿和前来祝贺的那些人寒暄,不时地招呼着贵客。 章柳真和顾墨宁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小隔间,走到门口时却正好瞥见在对面的楼梯也有人上来,当那张熟悉的脸慢慢出现是,章柳真的心说不慌是假的。 是崔斯坦!他天生的白头,此时在灯火闪耀银光,是那样的醒目。 章柳真抢先一步把顾墨宁推进小隔间里,而那厢的崔斯坦却似乎有所感应地看向章柳真刚刚所在的地方,却只看到紧闭着的门。 在一旁的手下:“大使?” 崔斯坦于是就摇了摇头就继续走了,而他的隔间正好就在章柳真所在的那间的隔壁。而崔斯坦进去后没过多久,章柳真所在的那间左边的也进去了一个人。 他回头,是张俊美如谪仙的少年面孔。 在楼梯间里,奕脸上不耐,皱着眉,阴冷地扫了一眼在自己身旁跟着的侍从,没有感情地吐了一个词:“滚。” 侍从立马战战兢兢、圆润地滚了。 这少年人长得是如此的漂亮,明媚妍丽,可脾气却是个乖戾的。 这可非一般人能开罪的。 奕独自进了隔间,他此时的心情烦躁得不行。 在隔壁的隔间里,顾墨宁双手抱臂,审视问章柳真:“你似乎在躲什么。” 章柳真不动声色:“哈?什么躲什么?我只是想到很快就能吃到美食了,心里有些急不可耐而已。”她拉着顾墨宁一起坐下,此时桌上已经放了开胃菜,水果和其他原材料。 不过听说大菜还没上,而外面的歌舞已经要开始了,章柳真就想着他们一边涮着其他的菜,一边欣赏精彩歌舞一边等传说中的大菜,可是探出头后却不经意地瞥见在自己对面是风抚宁。 她心里猛地一跳,立马掩住脸侧到右边,右边却正是一脸不高兴的奕,吓得她又转向后边,而这左边的人是崔斯坦。 这、这简直就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险之又险! 章柳真立马就跟个探测到危险的蜗牛似的迅速缩回隔间里面去,十分乖巧地坐在原位,歌舞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第八十九章 而隔间里,顾墨宁就跟一个大老爷似的散漫地躺靠在软椅上,眼皮半阖一个劲地盯着章柳真看。 他今天下午时由于暑气过重,导致一直抬不起精神,而今已是晚上,热气消退,人自然也精神了,这心里也有了旧事重提的心情。 “章章,现在你就给说说看,那个修阿修罗道德邪魔是怎么回事?” 章柳真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怎么一回事。” “嗯?“ “噢!你是说那个啊?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么一回事呗!” “按你说是债务关系,可怎么到可他嘴里,话里话外就是和你好过?” 章柳真疯狂摇头否认:“没有,我跟他哪成啊?不过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跟他住一块,给予了他革命友谊一般的关爱之情,大家都是弱不禁风的,可能他误解了惺惺相惜的兄弟情,真心错付了。” “噢?这样子?” 章柳真连忙‘嗯嗯’,以此表示已经说得是真的。 顾墨宁沉吟了一会,突然开口让她到他跟前去。 章柳真有些怂怂地缩了肩膀,然后靠过去,认真听着顾墨宁小声说话,她听到后忍不住表情微惊,还透着点茫然:“不好吧?” 顾墨宁又开始用手摸着章柳真纤长的脖子,淡淡回应了声。 章柳真推脱:“这、这也太刺激了。” 顾墨宁温柔道:“你之前不是觉得不够刺激,还要特意去找刺激么?我也有对自我进行反思了,确实是我的问题,平常心不够变态、也没想到你在这方面的需求,所以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让你找刺激。” 他说着语气越发温柔地反问道:“怎么?章章不喜欢?” 章柳真无语了:“……喜欢。” 于是她就主动地凑了过去,慢慢地靠近顾墨宁那张完美地仿佛不似真人存在的脸。 两人唇齿交缠着,过了好半晌,章柳真呼吸紊乱,脸色红润,反观顾墨宁还是半阖着眼眸,表情都没有,就跟一个心如止水的得道人,仿佛刚刚和她一起投入的人并不是他,而且另有其人一般 他的唇和瞳孔的颜色一直都很淡,只是在特定的时候,他这张惑人的脸就会难得地出现淡淡的红色,就像白玉沁了一抹淡淡的胭脂,不艳,却有着别样能勾人夺魄的美感。 章柳真每每只要想到,这小心脏就忍不住为他加速跳动。谁说天下只有男人好色,其实但凡是人或多或少都是好色之徒,而她章柳真也只不过是凡人俗人一个,为了这等美色,前赴后继地上赶着去被他卖了都乐意。 转而又想到他们两个所在的小隔间前方、左右都是自己的前男友,还有这酒楼里里外外的都是人。 他们无所发觉,依然在吃喝嬉笑,坦坦荡荡,真诚交友,可她和顾墨宁却在这一小小的静谧之处里。 就算两人并没有不碰触,可只要眼神一相交就能感觉对方的心意,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正如是也。 外面歌舞升平,而一旁的隔间又传出悦耳丝竹声。喧闹与安静并存,这就也分不清,也比较不出哪种音乐更加悠扬动听。 第九十章 两人唇舌交缠了许久,章柳真才气息不稳地拿起桌上的柠檬水给倒出来解渴。 顾墨宁眼神深邃,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沁出了汗,嘴唇红润,面白如玉,声音低沉,全身都散发出诱惑的性感。 他的手摸着章柳真的红润小脸和那张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小嘴说:“你这样还能吃麻辣?” 章柳真按住他的手,亲了亲笑道:“这跟吃辣有什么关系呢?” 顾墨宁看着她双因动情而难得妩媚的双眼想,章柳真平常这样懒散不爱勤奋修炼,可要是真正用心起来,像她这样谁又不会被她俘虏呢? 于是,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忽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送大菜的过来了。 而按照礼数,章柳真作为章府的主人是要亲自去和黄夫人道谢的。 再看她老公顾墨宁却是一副不想动身的模样,他只是说:“去吧。” 章柳真于是就一人提着自家管家玛丽苏给备好的礼物下去了。还没到下面,她就远远地看到了人群中穿得最闪亮的黄夫人。 今日黄夫人的小女儿是成年礼,她通过玛丽苏得知在这个幻境里,女儿有些时候会比儿子更重要,特别是像黄夫人这种一直有招婿喜欢的大户人家里,所以她分外高兴,大办成年宴。一则是高兴不提,二则更加是为了想要为宝贝女儿招婿。 黄夫人一看到章柳真,就注意到她有些红肿的嘴唇,于是就关切地问候:“章妹儿,平日里也别过于操劳事务了,身体要紧,你看都上火成这样了。” 章柳真笑笑回应道:“哈哈,劳烦黄夫人关心了,我刚刚只是在隔间里吃了些麻辣美食,只是由于本人身体有些不大适应,所以才会这样。” 黄夫人听了,眉头一皱问:“这样一说是姐姐我考虑不周了,没想到章妹儿竟然不能吃辣,还肿成这样了,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做别的?” 旁边的人听到也看了章柳真的脸,于是跟着附和说:“确实,章妹儿的嘴有些过肿了,别不是身体不适还偷偷忍着,不如还是换别样的吧?”、“是啊,这黄夫人好意可别办了坏事……” …… 而正当他们这些人在这里议论纷纷之时,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也过来了。 章柳真被众人围着,并未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只是连忙解释说,她自己除了吃辣有些刺激之外,并未有其他异样,不用多加麻烦,而且还一脸诚意地说这里的麻辣火锅着实好吃之类的话。 黄夫人听了她的彩虹屁,脸上的笑得都快成菊花了:“章妹儿喜欢就好,今日我请大家吃麻辣火锅,就是想着大家能吃得开心,吃得尽兴,章妹儿你且摊开了吃,要是喜欢哪道菜,觉得吃得不过瘾的,就告诉那些小二,我黄某人一定让你尽兴。” 章柳真看着这位笑得花枝招展,浑身上下都点缀着亮晶晶的珠宝首饰的黄夫人和她身边那位虽然貌美但依旧珠光宝气的女儿,连忙垂眸道谢,不敢再多看,以免闪瞎了眼。 黄夫人这才把她女儿介绍给她认识,章柳真和这位姓黄的小妹儿寒暄几句后就带着商业笑容慢慢退后了。 今日前来参加宴会恭贺黄府的人非常多,现在自认有头有脸的人全涌在这儿科,所以章柳真很快就顺利的被人群挤到了边缘。 觉得自己十分顺利的低调退场之后,章柳真就想转身回上面的小隔间和自家老公继续你侬我侬、耳鬓厮磨。 没想到下一刻背后就撞到了一堵厚实的肉墙,她刚想回头道歉,结果却被人捂住了嘴,接着双手也被人钳住了,在热闹混乱之中并未有人察觉她被人带走了。 这佳人阁的建筑群庞大,所以内部结构也复杂,到处都是回廊和楼梯,纵横交错,繁琐复杂。 外面的亭台楼道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鲤鱼灯。在璀璨的灯光下,优雅优雅的男女走在一起谈笑风生,而听命于主人命令的仆人则跑遍走廊办事。 背靠着薄薄的木墙,回廊上走过的脚步声、嬉笑声近在咫尺,而面前则是静谧适合幽会的小隔间,还有前任。自己的后背紧紧地靠着一层薄薄的木墙,回廊上路过各种的脚步声、嬉笑声都近在咫尺,而她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安静的小隔间,适合和前男友一起幽会的好地方。 不,在幻境里他们又前男友变成了被自己散养在鱼塘里的鱼。 崔斯坦此时弓着背、又低下头,带有外洲人的血统的他天生身形高大,完全盖住了章柳真。 他以前一刀断了的长发,此时已经长长了不少,可以束起来了,那银色的发丝还有些被编成短短的小辫子,而辫子末还绑一小颗琉璃珠儿。 当他动的时候,他的头发和头上的琉璃珠儿就会有所变化,不同的光泽变幻很容易吸引眼球。 不过说实话,每次章柳真看到崔斯坦这一头短发,她就忍不住头皮发凉,她还是不能忘记当年他血洗佛宗后,以血刃断发的瘆人场景。她还想着当年崔斯坦是不是也想要给她也给削发了。 崔斯坦低声说:“章真真,我回来了。”他说话时语气亲昵,还伸出食指轻轻地碰触着章柳真的脸颊。 而他原本锋利的线条也有所软化了,柔和了,就连他如冰霜一般的翡翠冷眸也似乎有了温润的光泽。“下午不愿意见我,是不是心里还在生气?” 章柳真看他一人在唱着戏,心里嘀咕,难不成这幻境里的她在和崔斯坦好的时候,居然也没有说自己的真实姓名吗?可是这样说也不对啊,这章府在这一带可是十分出名的,想知道她真名,只要随便去街上问问就知道了。这大概是因为这个幻境的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听这崔斯坦说话,他应该是没有真实的记忆?! 崔斯坦的身形着实高大,就算章柳真在女子当中并不算娇小,甚至是有些高挑的,可是这样他捧着章柳真的脸,还是得保持弓着背低头的别扭姿势。 这一看就知道很不舒服。 “如今我回来了,我们成亲吧。” 第九十一章 面对如此开门见山的成亲邀请,章柳真立马回绝了崔斯坦:“晚了,我现在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不过她老是觉得现在眼前的崔斯坦身上的气质有点奇怪,好像突然回到了以前他们一起在佛宗时候,他还是个文弱的居士,可再一看他又有像入了天人道之后的西奥之主。 可她真真切切地看他的时候,他却哪个也不像了。“今天是日子很不错,宜别离。” “我们分手吧。”再怎么也阻拦不了她要分手的决心。 这句话是幻境里她因为事故频发导致一直没说出口的‘分手信’,同时也是在实际生活里,她当年因为过于害怕而未曾当面说出的‘分手’。如今终于说出来了,她心里的某处一轻,仿佛得到了升华,她现在特别想回到自己老公身边,然后拉他和她一起疯狂熬夜观赏歌舞。 现在她只要手脚利索些,把关系全都给断干净,那就没有前男友!找上门来也不承认! 崔斯坦听了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却只能发现章柳真态度非常认真。 他突然笑了,不过笑意未曾入眼底:“真真,你还在气我不告而别吗?那我道歉好不好,你不要再说这些气话了。” 美男在前,很少有人能说不的,不过章柳真是铁了心要在顾墨宁那棵树上挂定了,所以她莫得感情:“你清醒点,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有人会傻到在原地不动,呆呆等一个人几年。” 她现在特别想起身跳舞,摇晃着身体,在这个所谓的幻境里放纵自我既酷又刺激。不管怎样,她也不必担心崔斯坦会突然一言不合就用鬼刀把她给削了。 “时过境迁,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要习惯、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等过你。” 崔斯坦听着她那张小嘴说出自己不想听得花,于是就想凑过来吻住她,可章柳真十分淡定说:“我刚好跟现任接过吻,要是你不接意和他间接亲吻,那你就亲吧?” 崔斯坦想亲吻章柳真,可是听到间接接吻这个词,他不管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他都觉得隔应,他不能接受和别人间接接吻,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大男人。 他有些阴郁地望着章柳真,说:“你不乐意被我亲?” 章柳真声色不动地说:“我只是怕家里的那位误会就不好了。” 崔斯坦闻言立刻露出锋芒,虽然只有一瞬,可是那种杀人无数才会流露出来的戾气已经足够惊人。 他冷漠地说:“那我便把他给杀了。章真真,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的人。有新欢,杀了便是。” 章柳真下意识就说:“那多累人。” 崔斯坦立马沉脸。 “……”章柳真干笑:“哈哈,这不是开玩笑。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只有一个真爱就。” 说完,她感觉自己的手腕上松了不少,于是立马把他给推开,没想到她还真推开了。看都不敢再看他,拉开门撒腿就匆匆离开,一些正好路过的人见此就有些好奇。 第九十二章 路人在下一秒脸上却露出惊惧的表情,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后退好几步后好像腿软走不动路一样。 好半晌,那绿过人再想要悄无声息地再看进小隔间,却再也没看到那个跟杀人修罗似的人,里头空空如也。 而一路小跑的章柳真离开地匆忙,她以为她回到了自己的小隔间,于是就推开了门。 结果一关门,回头见到坐着的是一个束着稍微有些红的长发男人,她随即说:“对不起,打扰了,我走错了。”转身就想离开,结果门才刚开了一条小缝,她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拦住了,啪的一声,关的紧实。 她稍稍侧身,瞥着那个坐在那里的俊朗美男,心里还是庆幸在幻境里头也是一个一个地来,要是一股脑的堆在一块,她就没折了。 “白日里为何不见我?”她听到风抚宁淡淡问道。 章柳真有些紧张解释:“我刚好没空。” 风抚宁喝了一口茶,再说:“我刚刚在黄夫人那里见到你了,原本还想和你说句话,没想到一转眼就看不到人影了。心里还想着要怎样见你,结果有人就自动找上门来了,不错。” 章柳真咽了咽喉,说:“我不小心走错了。” 风抚宁紧盯着她:“你不想看到我?还在生气?”他以为章柳真是因为前些年他突然调任离开,去了别地省城还没带她走而生气。 章柳真心里吐槽,要是她能生这么久的气,她早就被气死了。 “并没有。”她轻轻摇头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们这么巧遇到了,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分手吧。” 风抚宁脸上表情立马变了:“你再说一遍?” 章柳真却丝毫不在意:“分手。我们那些过往都是过眼云烟,一场梦,别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以后要是偶遇到,你我两人也不必打招呼,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毕竟我家里的那位特别喜欢吃醋。” 风抚宁眼里锋芒毕露:“你家里的那位?你走了新欢?我不信。”这不可能。“别随随便便编出一些假话就能骗到我,我们分别才这么点时间,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爱上别人了?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之间是你当时爱惨了我?你那时候一直主动追求我的?我因为政策原因,导致被那些山贼掳走,你一个弱女子,为了救我还甘愿以身试险,差点丧命,我们整座城都知道,你是那么地爱我。” “又怎么可能不到几年说变心就变心?” 章柳真无语了,她觉得在幻境里自己的人设甚至比现实还要花心,整一个花蝴蝶似的,见一就爱一个,不过说实话,难道这就是她在奕心里真正的形象吗?她没有这么渣吧? 现实里的她可是从来没有一脚踏多船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她被男人辜负在先。 她摸了摸鼻子回应道:“那时候大概是真心喜欢吧。”她心里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会发自内心地觉得那个人是那样的好,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第九十三章 也因此这么多年了,她完完全全只是纯粹是为了喜欢而和一个人在一起,完全没有别的缘由,那个人是顾墨宁。 风抚宁却不敢相信章柳真嘴里所言,他不相信:“那如今呢?你真的就不喜欢了?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章柳真点头肯定,风抚宁连连后退,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沉吟了片刻接着又问:“那现在的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了吗?一丝一毫都没有?” 章柳真只能随口说:“世间哪有什么天长地久?前男友如过期美食。再吃伤钱又伤身,我有钱粮与新欢,怎回头自讨苦吃?” 听得风抚宁眉头又皱,目光冷厉,全都投射在她身上。 章柳真害怕了一下下,心里想她是不是要克制一点,她有种感觉自己要是再放荡不羁下去,她可能要听吹唢呐了。 很快,风抚宁就收起流露在外的凶狠眼神,又变回原来那副温和俊美的样子。 他又说:“章真真,我还记得你当初喜欢我的模样。” 章柳真心里打了一个问号,所以? 风抚宁转而说:“我不信你刚才说的话。” 章柳真无语了:“你喜欢就好。”反正她已经和他说分手了,以后再见面也赖不到他身上了。“那么再见了。” 这次她顺利地开门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自己,她再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她正确的小隔间是在由边。 章柳真刚走几步,突然有一道青色的身影还伴随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朝她扑来,那人一把将她抱住,还被到栏杆的柱子上。 她被着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弄得有些站不稳,要不是被人紧紧抱住,那她就因为下盘不稳导致自己摔跤了。 虽然这回廊上不算热闹,可人还是不少的,而且这里面认识章大小姐这个人的居然不在少数。这些吃瓜群众纷纷停下来,用火热的八卦眼神在一旁看戏,有些离得近些的,章柳真甚至还能听到他们说‘这果然是章大小姐的作风!’、‘是那个邻国来的公子吧?’、‘唉,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抠门章大小姐为了追那公子,居然花了大价钱把全城的灯都给点上了。当真是好一个痴情女子,这公子恐怕才是她的真爱!’ 有些人是不了解这其中的八卦往事的,连忙追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给大伙说说。” 当即就有人答了:“那时候,章大小姐为了能追到那公子,光是为了告白就点了三天河灯和城里的灯,你想想几乎整座城的主要干路,还有我们这条美人河都是彻夜地灯火通明。” 那人似乎一口气说累了,顿了一下接着说:“这可是亮了整整三天,而且还点了祈愿灯,这漆黑的夜里灯火通明。而且又因为那公子最喜欢那些美丽精致的人偶,还有粉沁玉兰花,于是又请了当代工艺最精湛的魔力人偶师还有花匠,定制了千金难换又栩栩如生的等身人偶、还让粉沁玉兰花开花不败。” “依你们看,这是不是真爱?!” 那些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人连忙附和,心中还不住地感慨这果然是真爱,而且是绝对的真爱,谁说这不是,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我们城最为惑人风流、讲究片叶不沾身的章大小姐,最后还是栽在拥有异域风情的花美男身上。这就是天赐良缘,不可违,不可违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邻国公子长得如此俊美精致,我要是个有钱女人我也可以。” …… 而被迫听自己八卦的章柳真是越听越不得劲,这奕看来就是邻国公子,可他们俩之间的情节、这人设,全都是跟她以前看的万法论坛上的八卦主角一毛一样? 原来奕在心里不但认为她是脚踩n条船,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她对他感情是最真挚,最深情,同时也是最美好的。 而且还给她按了一个浪女回头金不换,一脚栽在真爱上的狗血剧情。 奕还自顾自地给自己艹了一个‘异域花美男’人设?! 原来他们这些邪魔这么懂得吗?魔会玩系列? 章柳真内心十分震撼,感觉自己现在才彻底看清奕这个人表面是个疯狂病娇,可内心还住着一个小公举。 奕用力的抱紧章柳真,他的脑袋一直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她的脸颊,就跟粘人粘的不行的猫兽。 “真真,现在我回来娶你了,我不会离开了!你开心吗?高兴吗?喜欢吗?” 章柳真使上了一点巧劲,把自己的脑袋往后仰,又用两手顶着他的肩膀的,才把他隔开些许,看到奕这张明媚如春的美脸,她这下也忍不住感叹‘异域花美男’这个人设还是不够。 “你来得正巧,我刚好想和对你说一件事。” 奕双眼含笑:“我带了礼物要送给你。” 章柳真却冷淡地说:“不必了,你留着吧。” 奕面容一厉:“你想说什么?” 章柳真淡定:“分手吧。”她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分手机器。 “……”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不仅仅是奕沉默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沉默了。他们也都察觉了此时微妙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悄悄后退,不过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又继续围观。 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上还是一脸单纯地问她:“真真你说什么?” “分手。”章柳真又重复一遍说:“我喜欢别人了。” 这下就如同热水进油锅,把一众吃瓜群众的心给弄得,真不愧是章大小姐! 奕眼神冷淡无比地在她的小脸上逡巡着,“你骗我,我离开一年半载。”他顿了顿,接着语气诡异地问:“别人是谁?他在哪里?” 章柳真张嘴刚想说话,结果风抚宁就从他的隔间出来了,站在那门口说:“章真真,这就是你的那位?” 奕伸手紧握着章柳真的手腕,侧身回头看了风抚宁,目前脸上带着气笑说:“真真,你的别人年纪也太大了。” 第九十四章 风抚宁听了章柳真的话,目光一沉说道:“章真真,你的口味就是这种油头粉面、乳臭未干的小鬼?” 奕气得涨红了脸,突而就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给射了出来。 风抚宁随手就从一旁的花瓶里折了一根海棠树枝,往里注入气劲,一瞬之间两者就冲击而去。 奕的匕首被击飞了出去,“叮”的一声,深深地刺进了厚实的木墙中,然后木墙就被人从里面慢慢拉开,银发俊美的崔斯坦就走了出来。 崔斯坦勾着嘴唇,露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微笑。他淡淡地说:“章真真,我才离开这么些年,就就已经和两个人在一次过了。” 他这句话一出,奕和风抚宁均是面色大变。 他们居然不是章真真柳真的唯一、又不是那个新欢?所以章真真柳真心中到底还有过多少人?她的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他们三人都提防着对方,也都在都在猜测章柳真的新欢到底是谁。 蹲在一旁的吃瓜群众:这可真令人兴奋! 章柳真在一边安静如鸡,她心里是真的不慌,真的,就是这腿有它自己的想法,它自己想“兴奋”地发抖而已。 不过这些前男友们应该是都没有真实的记忆,这样就好了 说真的,这处幻境对她还不错,算是友好本友了。 无论发展有多曲折,多不可思议,都可以用“幻境”来解释。顾墨宁都不能用这个当借口关她小黑屋里,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错! 奕冷厉地问:“你的新欢是谁?” 而剩下的那两人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只等章柳真一指认,他们就立即出手把对方给搞死。 章柳真扫了他们仨一眼,说:“不在这。” 这三人:“……” 兴奋地吃瓜群众:“??!” 言外之意,那就是第四个咯?! ‘哗啦’一声门响,又是一扇木门拉开,星目朗眉的顾墨宁就这样出现在大伙眼前,他双手收拢着,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不知何时又披散着,撩在耳后,丰神如玉,气质却慵懒。 他对着章柳真问:“你去这么久?” 章柳真一看到自己的老公,立刻就拨开奕拽着她手腕的手,而奕先前即使不愿意面对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所以并未用力,忽而被轻易地挣开了。 章柳真跑到顾墨宁身旁,连忙朝他笑了笑解释:“今天日子比较特殊,还处理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 可是顾墨宁还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捏了捏章柳真小脖子,转而看向围在一旁的躁动不安、杀气腾腾的奕、风抚宁和崔斯坦这三人组合,他忽而露出带着寻衅意味的笑容,声音轻柔发问:“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章柳真理不直气很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个分手的黄道吉日。”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开始疯狂眼神交流,特别是在听到章柳真说,‘分手的黄道吉日’,再结合眼前再看眼前这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纷现场,不得不佩服这章大小姐的手段了得,这各色美男尽拜倒在这黄衣裙下,真是绝了。 以前,他们这些人了都是亲眼目睹这章大小姐这种花样手段热烈向这几位在场的美男求爱的,刚开始谁提到这好好的闺女离经叛道地去追男人都不住摇头,第一个是崔斯坦大使。 结果没好多久,这大使连名分都没给她就溜了,这一去就是几年。 起初,大家都可怜同情章大小姐。可没想到,是他们太单纯了,一腔同情照沟渠。人家章大小姐立马就有了新目标,转身就去追求当他们镇守使的风镇守使。 为了他,一个弱柳之躯的她不怕艰险、乔装打扮勇闯匪山,差点就为爱丧命了。 这肯定就是真爱!百分百的真爱了! 然而风镇守使很快就升迁为风都督,要去隔壁大省,又不带章大小姐,甚至临走的时候还恶语伤人。 紧接着就是邻国的公子奕路过此地,被章大小姐所救,两人一见钟情,单纯的他们又觉得这是真的了。毕竟这位公子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位章大小姐都没有再次传出那些“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所有的风花雪月似乎都与她无关,就好像那颗心已经被人定下了,从此一心一意只为等那个奕公子的回来。 可是,他们还是太单纯了,原来不是安分守己,而是转了性子,找了低调的新欢藏进章府里面了。 “没想到,这章大小姐的新欢是顾先生?!”、“他是谁?”、“就是几个月前,章府新进的账房先生,我家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他,一直心里想着呢。”、“嗨,人呐,还是得清醒一点,你看到那张脸、那身姿就应该晓得,进了章府就没了。” …… 这些吃瓜群众终于按耐不住内心想要张嘴八卦的欲望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也顾不上这些当事人的感受了,就算被听到也无所谓。 崔斯坦他们三个此时的表情不约而同地都有些隐隐发绿,齐刷刷地看着章柳真说:“章真真柳真,你真的和他们都有过一段?” 下一秒,他们异口同声地追问:“你不是叫章真真柳真?” 奕那张漂亮得出奇的脸已经是阴云笼罩,这只是因为他一个喊章柳真为‘柳真’,其他人都叫她‘章真真’。那么说,他这个“柳真”很可能是假的,而只有他知道的假名。 崔斯坦和风抚宁也想到这里了,于是心里就莫名奇妙地好受一点点。 而且不知什么心理,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头上发绿的话,那么他们有极大可能会因此愤懑到要杀人泄愤。 可是当他们察觉章柳真是个专门种森林的,甚至有人比他们还有悲催的时候,忽然之间就觉得他们所承受的一切似乎并没那么难以接受。 奕双目发赤:“你居然骗我这么久。你不叫柳真,对不对,章真真?” 他双拳紧握,甚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手上佩戴的那些亮晶晶的银圈都在叮当作响。 “以前你一直向我求爱、嘴里说爱我,为我点那些灯、种的花草,全都是慌言?” 第九十五章 顾墨宁眼神“不在意”地瞥了过来。 章柳真立马小声说:“别听他们说,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干的,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去追别人?” 奕闻言却怒不可揭:“所以,现在你为了这个男人就把以前那些过往全都否决?!” 章柳真的小心肝被他震了下,声音都这么低了,这都能被听到?不过他们说的为了追求他们的那些事情本来就不是她本人干的。 奕双眼发红,忿恨地瞅着顾墨宁和章柳真两人,喝道:“我定要把这奸夫给杀了你,再把你……那你永生永世只能属于我!” 他眼神是说不出的那种阴沉冷郁,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一般。 章柳真心里觉得不舒服,连忙闪开了。 奕当然也不打算把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给漏了,不过听到旁边这些人说着,他们都是比他还早的旧人,更早离开。 所以他觉得暂时可以放到一边,把眼前这个刺眼的刺给拔了。 而崔斯坦、风抚宁此时的心思也和奕几乎同步了,不过他们都是心思深沉的人,并不像奕那样凡事都要外露出来。 顾墨宁伸手一揽,就把章柳真抱入怀里,看不出情绪的视线在眼前的几人一一扫过,有莫名带着讽刺意味地开口说:“她叫章柳真。” 其余三人:“……” 而一旁的吃瓜人士终于有人想到这里了,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般说:“大家一直喊章大小姐,我这都给忘了原来章大小姐的名字确实叫章柳真。不过他们……” 这位大娘瞅了瞅三位各有千秋的旧爱,但被他们肃杀的眼神所慑,然后小声嘀咕:“看起来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呢。” 风抚宁错愕不已,连忙追问:“章柳真?你、你为何不说你的真名?” 章柳真在顾墨宁的怀里,享受着他拥有安全感的气息,再看了眼自己隔间里那红艳艳的汤底,以及桌上的种种美味,整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些非的纠缠不清的前男友们身上了。 她回道:“我说真名和不说真名有区别吗?不都是我本人?化名和姓名不都是代称?” 风抚宁:“你用化名,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要用心?你只是想和我玩玩。” 崔斯坦和奕这两人并未说话,不过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同意风抚宁的意思的。他们心里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章柳真的答案,一开始为什么骗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想玩玩? “事实上,关于我的真名,在我们这座城里根本就不是秘密。但凡你们是真的有心,就不会过了那么久都不会知道。” 章柳真语气带着疑惑:“那不就是我一个坦荡的小谎言,不过你们也算真性情地接受,那这感情不也十分真诚坦率么?” 像她这样坦荡的谎言以及坦率的渣,一直都是那么的真诚坦率。 奕听了她这番歪理,用手捂住脸,接而冷笑道:“好一个冠冕堂堂的托辞!好!好!好!” 第九十六章 在笑声中,那刺入木门的匕首却不动声色地动着,突然猛地凭空被拔出,接着在空中射飞起来。 崔斯坦的后脑勺好像也有眼睛似的,头微微一偏,那匕首就扑了个空,从他耳朵擦过,却连他的一根发尾也没摸着。 奕手里握着匕首,不知按到哪里,匕首在发出轻微的一声后就变长了,他嗜血一笑,打算大开杀戒。 吃瓜群众瞬间爆炸,惊慌失措地大叫着,有的手脚并用地跑了,有的‘砰的’一声把门关了,一哄而散,比疾风还要猛烈。 顾墨宁伸手按着章柳真的脑袋,用帕子掩住她的视线,把她推进小隔间里头,说:“进去之后,自己不准开门,等我。” 章柳真下意识就说:“万一开门的那个人不是你,我怎么办?” 顾墨宁剜了她一眼:“醒醒,只会是我开门。” 章柳真不屈不饶:“都说万一……” 两人沉默对视,顾墨宁阴恻恻地说道:“那就从窗台给我跳下去,摔残了就给我守寡,摔死了当给我陪葬。” 章柳真吐槽,来了来了,她熟悉的神经病味儿来了。 章柳真:不过她就知道他肯定有信心,放心了。 门儿一关,外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大响,动静大到有些吓人,而外面依旧的歌舞和热闹喧嚣声都被他们打架的声音给盖了一头。 这自然把佳人阁的当家人给惊动了,他听到动静带了不少人上来,原本是想要“劝架”的,可到头来一看全都是自家小店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且他们都是赔得起钱,于是又带着人离开了。 没人劝架,自然打了好一阵,章柳真一直在小隔间里等着,连最爱的火锅也不香了,心里有些紧张。过了好半晌,外面才安静下来,她所在的小隔间木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顾墨宁拍了拍身上,然后才施施然地走来了进来,仔细一看他那披散着的黑长直头发竟然没乱。 章柳真见到他,立马上前递了一杯冰镇过的红茶:“来,喝两口舒舒气,你要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这个全都是这个幻境的问题。这个幻境幻境,都都在于“幻”,虚假。我也真想不明白那个大邪魔奕居然有这般少女心编出一个如此荒诞无稽的幻境出来!难道我在别人眼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喜欢琵琶别抱的渣女吗?” 说着顾墨宁还没喝冰红茶她就顺势喝了一口,然后再递给他。 顾墨宁借了之后,随意躺到这种豪华隔间的小榻上,眼睛睨着章柳真,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反问:“你怎么就肯定这个幻境就是奕的执念所构建?” 章柳真微怔:“这不是他拿的星盘?不是他那是谁?” 顾墨宁只是冷笑,不再多说什么。 章柳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觉得顾墨宁这下是生气了。于是讨好卖乖,给他捏肩膀,按骨头,反正就是差不多把他当祖宗一样给供着了,不过伺候了一会,她也觉得累了,他靠着顾墨宁坐了下来。 第九十七章 章柳真有些懒散地听着窗外的莺声燕语,眯着眼睛通过屋顶的那道天窗看见着神秘莫测又美丽的星空。 她不时地涮着锅,汤料调的鲜红欲滴,辣椒的香味飘散开来,在夏日吃火锅无疑是热的,不过这里放置了很多冰盆,所以让人并没有感觉到热,反而是越吃越爽。 章柳真用往里面下了顾墨宁和自己都喜欢的、肥瘦相间的红肉,看准了就捞起来,自己尝了一口,又给顾墨宁夹:“嘶嗦,墨宁哥快吃,真的好吃,绝了!” 顾墨宁看她吃得这么欢快,于是也过来吃了。 吃起来比行,就算觉得辣,他也可以和奶茶,所以他吃了不少点肥牛片肥羊肉。然后就帮章柳真下她喜欢吃的毛肚、黄喉、鸭肠等等,还给荤素搭配好,时不时地再帮她添点奶茶。 章柳真就问他:“不吃了?” 顾墨宁回应:“我可以了。” 今晚他吃的东西已经可以了,要不是他变成凡人后必须要饱腹的原因,估计他还不会吃这么多。 章柳真自己一个女的就吃了桌面上大半的肉菜,她的胃口无论是不是修炼者的时候一直都挺大的,只是吃不大胖。 吃了到自己觉得再吃就得歇歇才能走的时候,她终于停着了,忍不住感慨:“这么正的麻辣锅底,要是我修为还在的时候,还可以再吃几个时辰。” 便是顾墨宁这样淡定的人此时闻声也忍不住心想,就算是纵观整个蓝星,他估计也找不到几个修炼者会和她这样喜欢吃的。 章柳真吃完了,喝了两大口奶茶,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满足了,于是就瘫在顾墨宁身上,然后欣赏外面的歌舞升平。 外面的舞不仅有美丽妖娆的少女,还有阳刚的汉子,他们载歌载舞,着实养眼。 待到半夜,曲终宴散。 章柳真和顾墨宁两人携手慢慢地走回章府,不过在离开这条热闹的不夜街的时候,回头一看,这里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晚风拂面,带走他们在佳人阁里粘上的热气和喧闹,只有静谧与默契。 这一路上,章柳真的心情十分放松,两人刚进章府,就听到有些熟悉的女声喊道:“大小姐好。” 她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玛丽苏。 她此时手里端着一碗汤说:“大小姐,这是我准备好的消食酸汤,热水也备好了。” 章柳真觉得她自个真是捡到了,这位女管家真的好贴心,爱了爱了,接过消食汤,然后想到:“只有一碗吗?” 玛丽苏还是笑的得体:“大小姐,我猜,顾先生是用不上的。” 章柳真佩服了:“你真厉害。” 玛丽苏的脸带着矜持的微笑:“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接着和关门收拾的玛丽苏道别之后,章柳真便和顾墨宁就回了自家的主院。不过夜深了人乏,待到她洗完澡,早就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是被顾墨宁抱着回去睡觉的。 ……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章柳真才醒,她浑身一蹦起来,出去却只看到玛丽苏,于是问:“墨宁哥呢?” 玛丽苏回应说:“顾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章柳真在浴室里换衣服,边问外面的玛丽苏:“去了哪里?” 玛丽苏:“大小姐,我不知。我并不能关于顾先生的行踪,我并不能过问。”她哪里敢问?那位顾先生表面上是个账房先生,可别人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直,这等气势,肯定不是一般人。 章柳真听到后,就专心换衣服了,出来后再问:“那今天我的行程呢?”她应该会有,毕竟这可是会“安排”的星盘幻境。 果然,玛丽苏说:“今天时初一,您是时候去城南西邳尤寺上香了。” 这、在幻境里,她居然是信佛的?章柳真不置可否,根据指示来到城外西邳尤寺。这西邳尤寺在城南的山岭中,还得爬八百一十阶的台阶,所以为了方便她打扮成男人比较方便。 因为这西邳尤寺烟火还比较旺盛,所以这一路上跟她一样的人并不少,男女老少都有,她又在爬山的路上走走停停,等到中午才到。 这西邳尤寺所处位置挺不错的,半山腰处,此处看风景很棒,远远眺望,远方尽是虽不至于崇山峻岭,但是也是连绵起伏,而近处又有清潭流瀑。 这人来人往的,门口熙熙攘攘的,有人自然就有商机,所以在这寺庙门前还有不少摆着佛有关的周边的师太。 章柳真走在人群里,突然就听到有个吆喝声似乎很耳熟,于是她寻声而去,走到那个师太前面。 两人对上眼,四眼震惊:“大小姐?玛丽苏?” 章柳真惊奇了:“你假扮比丘尼?” 玛丽苏回了她一个佛礼说:“我本是居士。” 章柳真更是奇怪了:“那就是你假扮我的女管家?” 玛丽苏轻声慢语:“那只是我的兼职,我并不是这西邳尤寺这等大寺庙的比丘尼,小山野庙,日子穷,只能平日里出去给人当管家,转点外快帮补寺里。” 章柳真听了都觉得见世面了:“那你也不容易。那敢问师太法号是?” 玛丽苏又是一个佛礼:“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我法号徘甚。” 章柳真纳闷了,这前言不搭后语啊,所以前一句佛法就只是为了装? “大小姐,您是时候去到上香了,别耽误了时辰。还有这西邳尤寺的斋饭可是我们肯跳特城的一绝,只要捐够香火钱,那就能留下吃了。还有就是,我作为‘玛丽苏’的时候,就只是是‘玛丽苏’。” 玛丽苏又笑了,不过不再是章柳真之前见到的得体的微笑,而是带着她以前在佛宗见得很多的那种带着慈悲之意的笑,她说:“无论是兼职还是渡有缘人,皆是修习……这位施主,请问需要开光吗?” 只见那一旁过路的大娘用着看诈骗犯的眼神嫌弃地剜了她一眼,接着往那高大的寺庙里去了。 第九十八章 玛丽苏的心态却很稳定,脸上笑意未减:“这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总会有人比较清醒。” 章柳真:“……”这可真是一位神奇的比丘尼。 章柳真跟她的神奇管家分开后就转身进了寺庙去上香,想到传说中的美味斋饭,她就顺便捐了不少香火钱,还是亲自被她们主持请到后面的厢房吃的。 因为确实不错,她就厚着脸皮打包了一份,心里想着回去给顾墨宁吃。像这种清爽清淡、不油腻又消暑的吃食,他应该会喜欢。 现在他在幻境里可是普通人,可是又不喜欢吃东西,宁愿饿肚子也不吃东西,这可把她给心疼到了,虽然还是会吃一些清凉的吃食,可是她也替他难受。 章柳真手里提着自己花钱买的竹篓食盒下山,刚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突然在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转身,还伴随着一些清脆的响声,正是在幻境身份为邻国公子的奕。 他的脸颊上带着青紫,看来是打架受了伤,现在还没好。 奕的眼神分外阴郁可怕,他冷冷地扫过章柳真以及她提着的食盒,低声问道:“这是给他带的吃食?你不找我,你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你都没看到我被他打伤,你对我毫不关心,你好冷漠。” 奕嘴上越说,他脸上的表情越激动,甚至乎还有些扭曲,他慢慢地向章柳真逼近,却又突然间恢复了平静。 平静到诡异,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不过没事,我想你很快就会永远都离不开我了。” ??? 这、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章柳真看着奕那张明艳的俊脸突然脑海里浮现当初他们还一起在邪魔深窟里时,她发现奕想要偷偷地将她制成傀儡娃娃,再进行一段“感天动地”地绝美人尸不了情就是这样! 她想到到这,全身发毛,对他笑了一下,把奕的注意力分散一点后,就猛地把手里的东西砸向她,接着转身就是跑。 可是,章柳真还是没明白,这么久了,她始终还是最菜的那个,跑没两步她就全身发麻,手脚不能协调地向前摔,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她就被奕紧紧地抱住了。 她听到他病态地笑着,说:“真真,你还是要回到我怀里。” “……”这人什么时候给她用的药?! 章柳真心里有一万句问候他的话,可惜她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被憋的难受,只能硬生生让奕横抱自己,将她给带走了。 她被掳走的这个期间刚好没人经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奕刷了什么手段,所以她失踪的这件事暂时没人发现,而她那位号称是最优秀女管家——玛丽苏女士现在还在上面做她的‘徘甚师太’,在对着那些过往的人们推销她的开光物品。 …… 肯条特城里,某一处宅院。 章柳真就这样被奕无声息地一路带回了城里,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毕竟她对这个“肯条特城”又不熟,她只知道她被奕抱进了一间房里。 这间房里放着许多工具,还有石蜡,她甚至还看到在右边有一个玻璃的柜子,里面有一排栩栩如生的尸傀娃娃。 章柳真被奕放到这个房里左边的一张洁白的床上,然后就看到他指着那一墙的工具温柔地说:“真真,别怕,很快你就会变成等娃娃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章柳真:淦!这该死的怪癖,进了幻境都逃不开! 她只能干挺听奕对自己东拉西扯说了好多话,接着就看到他突然两眼放光的转身,对着她说:“后面我回国后就去问了人,他们都说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都会忍不住有肌肤之亲,那会是十分快乐的美事。” 章柳真:哦豁,这一段怎么这么熟悉? 说完,她就看到奕的脸慢慢地向自己靠近,接着就感觉到他的手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镜,只剩下一件单薄地里衣了,正想着这次估计要出事了,没想到奕却停了下来。 章柳真睁开了眼,只看到奕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好像在想着些什么,接着他就抬头给她解开了哑穴,说:“真真不要尝试喊,这里是城西一处荒宅,这里以前出过血腥大事,所以没人敢来。” 章柳真当然知道奕这个邪魔是个心思缜密的,她才不会傻到在这种不确定的条件下,白费力气喊救命了。 她只是紧紧地盯着奕,心里有件事想要确认。 奕伸手解开了章柳真上衣上面的两颗纽扣,接着就倾身过来一把抱住她,对着她的脸颊就是亲,然后他就这样穿着衣服搂了搂她。 他停顿一瞬,接着皱眉对着章柳真看,满脸苦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他接下来要进行的并不是什么“快乐的美事”,而是要去解决什么难题一样。 看到他这样,章柳真心里的想法就确定了。 这个幻境里的奕果然跟现实里的那个一样,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所以具体的内容他并不清楚,他本来性情就古怪,可是他嗜杀却不喜欢“欲”,特别是对“肉-体横陈”的事感到厌恶不已。 以前他们在邪魔深窟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对此极为厌恶,后面又遇上,他也是在第一次的时候想要尝试,不料被打断,后面并未再次提起。 这就明摆着奕这个邪魔原本心里就不喜欢那种事,打心里讨厌,也因此在这个幻境里头,他就有很大可能是不知道所谓的“鱼水之欢”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懂,也不会。 “哈哈……”章柳真虚惊一场,坏心眼就起来了,她唇角一勾戏谑:“原来,你不行。” 男人大丈夫,听到这个评价没有不黑脸的,奕也不例外,他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章柳真心情却和他相反,十分美丽快乐,于是就看着奕恼羞成怒,愤而离去,心里更是开心的飞起。 第九十九章 傍晚,暮色苍茫。 城西的一家破宅院里。 在夏日里,就算太阳下山了,天色还会是很亮,不过在傍晚这种时候里那腾腾得到暑气已经消退了很多。 这时候要是有风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微风徐徐拂面而来,此时人就能感受到这夏日里的带着暑气未尽的微凉。 在城西一处偏僻的破旧宅院里,有一座在最里面的院落已经被人打扫干净,而且还重新装修又上了漆,里里外外都大变样了。 而章柳真也被迫进行了大变样,她此时穿着奕所在的那个国家的传统民族服饰。她的长头发被人全梳了起来,头上戴着一顶精致又小巧的白银凤冠,身上穿的是大红带黑的衣褂短裙套装,脸上踩着的是一双舒适又美丽的鹿皮长筒靴。 这长筒靴高及膝盖,十分贴合小腿曲线,因此衬得她的身材苗条又修长。 章柳真是被一个不知道奕从哪里找来的哑巴女仆给搀扶着起来,然后去到柜子前的一块全身镜前,她看着镜子里映照着的自己,都忍不住被自己的这一双又直又长的腿所吸引目光。 她所穿的短裙和高筒靴之间是露出了有一截皮肤出来的,这在红色为主的裙饰下映衬得更加白皙嫩滑。 章柳真都忍不住琢磨着,要不以后她出了幻境可以考虑这样打扮,不过要穿黄色的。 她就被那个拥有诡异大力的哑巴女仆给“搀扶”着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被迫坐回在床沿边,然后她脚上穿的那双长筒靴就被她给脱下来了。 接着,她就被套上了一对白银铃铛脚环。 章柳真就这样呆呆地干坐在床沿边,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那银白色、又精致小巧的脚环套在脸上把自己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可爱,而且要是自己走动起来,那双脚环就会随之而摇动起来,响得叮当,清脆悦耳。 她想,他们邪魔果然就玩得很大。 正当这时,奕进来了,他随意挥手让那个哑巴女仆退下。 接着他就走到桌子旁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章柳真看,好半晌他才满意地说:“我就知道这一身是最适合你的装扮。” 章柳真闻声就抬眸看他,结果却发现奕身上的衣服也换了,那也是一声红为主黑为衬的民族服饰,明显就是和她身上这套是配对的情侣装。 突然脑子里就有东西一闪而过,她这才猛地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衣服这么眼熟了,她以前跟奕一起在邪魔深窟的时候,他就是这身打扮。 他、他这是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 章柳真仔细观察打量着奕,却完全没有觉察觉到一丝违和感。于是在想清楚以后,她决定开口求证:“你清楚星盘碎片在哪了吗?” 可是她没想到,奕闻言后只是皱眉反问:“碎片?什么碎片” 章柳真这才了悟过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奕的执念在作祟。 “……” 不过说实在的,他的执念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飞升不香吗? 第一百章 章柳真想不明白,只能低着头沉思。 奕坐在她前面,一直手撑着脸颊,要是这样的姿势在别的男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做作和娘里娘气,不过换成像他这样的美男子身上,却反而拥有别样诱惑力的邪气。 他那张艳丽又明媚的脸,完美融合了天真与邪恶,这种矛盾感在他身上并未冲突。 以前奕还在邪魔深窟的时候,就有很多邪魔因此、还有看中他的潜力想要圈养他。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悄无声息地成为奕的洞府后山那里成为一堆堆肥料,被用来养活魔花魔草。 章柳真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了,想往后躺下,顺便离他远点,可是她现在周身无力,只能用肩靠着床柱。 今天她虽然起来的并不是很早,可是出门在外也奔波了好久,坐的那什么马车,她也是头一次坐,差点就吐了,后面还得爬山。 一整天的时间,除了在西邳尤寺吃斋饭的时候有空坐下来好好歇了将近半个时辰。没想到下山路上就被奕绑过来,接着就是被人当做娃娃一样摆布沐浴、换新衣。 一整天都忙得团团转,像她这样的懒散人,今日这个运动量说实在的简直是她不出门时的半个月的量了。 章柳真正昏昏欲睡,却听到奕突然发问:“你就不害怕,也不吃惊吗?” 她闻言没反应过来,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客气回问:“什么?” 却看到奕的注意力在旁边那一排墙壁的尸傀娃娃那里,于是她就反应过来了,说:“还好,不是很怕。反而因为是你,所以觉得很正常。”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过他在邪魔深窟那个更大的尸傀娃娃展览馆。 奕一听顿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又带着难以形容的惊喜:“你能明白我?” 章柳真斩钉截截地否认了:“没有,我只是见识的变态多了。”像她这样做散修的,总是四处漂泊,虽然她是已经是女扮男装,十分低调了,可还是会遇上变态。 奕眼中含笑:“我会把你制成尸傀娃娃,这样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等吉时一到,我们就举行婚礼,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你又何必勉强,”章柳真:“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奕眼神一变:“你想激怒我?” 章柳真眯着眼睛,慢慢地回应道:“事实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奕突然挺直身子问:“到底是为什么你会不要我?事实上,你不应该是很喜欢我吗?从你表现出来的那个模样,我是真的认为你是很喜欢我的。” 章柳真拿捏得当的解释道:“每次追求在前期都是需要投入的,可发现得到回报已经不值得了,所以要及时止损了。” 她就是这样爱的时候毫无保留,抽身的时候也永不回头。不过她承认她确实挺可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抽走投入进去的喜欢,就跟一个商人一样在发现估值和实际差别太大,所以就快速脱手转出、调头就在走。 她是有些渣,不过在实际上,都是他们先抽身,她只不过是拒绝他们想吃回头草的想法而已,毕竟她是个人,不是一件他们随手可弃、随意想要的东西。 奕闻言心口却突然闷疼起来,他疑惑地按着自己心脏的胸口处,然后目光在墙壁那一排尸傀娃娃扫过,然后再转到地面上的那一堆制作工具和石蜡上面。 章柳真也在这时发现自己的手指是可以动的,于是就悄悄用力抠着着自己的指甲缝。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指给抠出血来了,都说十指连心,这小小的伤口却十分疼痛,直接蹿到脑顶了。 她艰难地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淡然地看着奕黯然的模样,连忙在脑海里说,她没感觉,完全不会心疼,不过他真好看。 可是在美丽不可方物的皮囊之下,奕的内里的就是完全的污黑与残忍,就算是在邪魔中也是最冷血无情的那种。 当初她误进邪魔深窟的时候,章柳真遇到的奕还是个把自己伪装成脏不留秋、灰头土面的小邪魔,他的展现出来的根骨还有修为都是最底层的存在,像他这样的邪魔是会经常被别的邪魔欺负的。 别的低等邪魔想要把他给抓了,直接把他圈养成家宠,他通过自己的拼命反抗把那些觊觎他的低等邪魔给杀了。 有魔兽想把他给吃了,结果也被他吃。作为一个邪魔与人类的混血,他的少年成长期简直就是一本血泪成长史,他在邪魔深窟里的每一天都在死亡边缘徘徊,只是他的命比较大,才苟延残喘了下来。 后来章柳真作为纯血人类却误入邪魔领域深处的邪魔深窟,本来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是她也是一个命不该绝的人,她以前修过一门屏息法术,后面又遇到了还有人性的奕。 于是她就借住在奕的家里了,说是家,其实那只不过是一个偏僻的洞穴,那里既阴暗潮湿又寒冷,就连邪魔深窟里耐寒喜阴的魔兽都会嫌弃。 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选择住在这个地方,越是被别的邪魔嫌弃,越代表他们的生活有保障,他们就在那里一起住了将近十年,这十年里,奕的脸已经完全长开了,没有伪装的脸是那样的艳丽,那样的不可方物。 而他也抛弃了以前的低等伪装法,他把自己的美丽完全展现出来,他就是一个特别容易遭到觊觎和践踏的漂亮小混血邪魔,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足够高深的修为来保护自己,这就意味在邪魔深窟里随便一个邪魔都可以掠夺他。 可是过分的美丽再加上必要的手段,不也是锋利的武器吗?所以那些有着肮脏的想法思想以及行动并具的邪魔,全被奕收割了性命,被吸干所有的修为,变成魔干后被扔到他们住处的一个永远幽暗的后山里当花肥。 可是,谁也没有预测到奕会踏入阿修罗道,而他前半生的种种苦难折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入道修行的必经之途罢了。 反正,章柳真就没有猜到。 第一百零一章 章柳真一直都认为她本人走的是一条开展邪魔种植业致富路,朴素无华,没有任何套路。结果回头一看,却发现奕踩着尸骨累累,血流漂杵的路,他就那样和平常一样笑眯眯地走过来,然后嘴里却说要把把做成尸傀娃娃,把她永久留在他身旁。 这猝不及防的惊吓,把章柳真吓得啥也没说,当晚就跑了。 章柳真这次终于在面对他无理的要求能说出拒绝了:“我还想一直活着。” 奕起身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下,仰视她说:“你因此而死,只是躯体变成尸傀罢了。这是我们国家的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傀儡术,活人可用秘术制成永生不死的尸傀,而你的灵魂会被封存在心脏……” 他说着就伸出手,按在章柳真的心脏处,还闭上了眼镜,似乎在认真地感受着自己手心下心跳。“我会把我的血换一半给你,这样你中有我,我们生死与共。” 他停一下,接着睁开眼睛问她:“这样不好吗?” “不好。”章柳真用坚毅的眼神拒绝了他:“我们之间可以谈情说爱,可是我并不想为了某个人而做出这样的改变。” 她这个人贪图享乐,喜欢轻松自在,说是做散修难,其实作为这个女散修难得一见的金丹期,她进小门派并不难,可是偏居一隅哪里能和她这样不到两百岁就游历奇景无数,遍尝各地美食? 而且当个散修,她虽然也需要努力打坐闭关,找机遇,可是这都是为了保命,为了苟着,而选择苟也是因为她完全没玩够! 要她当一个不能吃又不能喝,还不能自由活动的尸傀娃娃,就算永生不死不灭那又有什么用,不如给她个痛快,那她快点投胎。 不过在邪魔深窟,邪魔领域里成长的奕,一直在这种畸形残酷的地方为生存努力,所以他的心理在她看来是扭曲,是变态的,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她希望他也能理解她。 可惜的是奕,他是偏执的,他一直认为只要把她留下就好了。 他把心里的那隐隐作痛的闷苦忽视了,然后起身把章柳真抱起来,一直走到外面的庭院中间,然后把她放在一张备好的椅子上。 这个庭院里早就摆了传统的红木八仙桌,上面放着这种带着美好寓意的瓜果,而四处也挂遍了喜庆的红绸,此时天边一轮圆玉盘投下了清冷的月光。 奕看着圆月说:“俗语云,月满则盈。这是成亲的吉时,也是制作尸傀的最佳时辰。” 然后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和上次的那把并不相同,这把的匕木似乎密密麻麻地刻了一些小字。 章柳真离得有些远,即使这月光亮如白昼,她也看不清,她只能挺尸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奕在他自己的手腕处颇有技巧地割了三刀,然后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血像是不要钱似的流下一个准备好的金色纹饰铜盆里。 接着他拿着那把泛着银光的匕首一步一步地逼近,章柳真尝试挣扎说:“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谈谈,可能过两天我就改变主意了。” 第一百零二章 奕却回以冷漠摇头,如同宣告一般:“一直围着你的男人太多了。我等不及了。” 章柳真又眨了眨眼,眼里充满真诚:“不会的等多久的,我这个人平常很容易就会改变想法。”再不来人,她真的就栽了。 “就是因为你太容易变心了,我已经受够了。”奕脸上带着让她发寒的明媚笑容,即使他的脸因失血而苍白,仍然无损他的美丽:“现在轮到我来及时止损了。” “……”章柳真的心被他这句话被扎到了,真是致命的反击。 但她是不会放弃的,既然劝奕不成,那只能走别的路了。章柳真的手指在奕看不到的地方蜷缩起来,她把全身的力气都尽可能地集聚在自己左手上。 奕在她面前蹲了来,拿起她右手,那匕首正要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时,章柳真趁其不备用巧劲把他的匕首给夺走了,接着就是暴起,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刀,可是受限于她的身体,角度偏了,只扎进他的右肩。 奕满脸的不敢置信,他难受地捂着肩膀,鲜红的血液根本捂不住,从指间流淌而下。他瞪着章柳真,眼眶是红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叫啥,你死了吗?”章柳真却十分镇定,还带着冷漠:“我要再补几下。” 奕站起来,伸手把匕首拔出,血把他的手和肩膀全都染红了。 他平静地俯视着章柳真,说:“这一击,已经用尽你全力了。可惜,你没能一击得逞,我不死,那真真就得陪我了。你是我的了。” 奕此刻的平静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惊肉跳。 可章柳真也回以平静,她说:“要是之前,我肯定立马求饶,可如今在你身后还有两个你的前辈,我觉得他们不会同意你这句‘我是你的’。” 奕并未转身,只是皱眉,他紧盯着章柳真的,想判断她是不是又在诈他。不过,很快他就信了。 在下一秒,这座偏僻无人的院落竟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无数卫兵整齐涌进,风抚宁和崔斯坦也背着手,分别自自家的士兵中走出。 章柳真很自然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吃饭了吗?” 现在的奕因为失血,所以实力大打折扣,而对于他的对手而言,这正是一个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机会。 但是要考虑到章柳真现在是在他手里的,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只能按耐住内心的想法,和他周旋一番,三人交谈所有的内容都只有一个主题:保证人质安全。 现在这城西一带的破落宅院里四处都围着风抚宁的精兵,还有崔斯坦的麾下,甚至在高处的屋顶上还埋伏着狙击手,这架势就跟在围剿什么穷凶恶极的恐怖犯罪分子。 反观现在身在这场风暴中心的章柳真是最冷静的那个,看着她眼睛半眯不眯的样子,就跟没事一样。 而旁边吃瓜的人,对这位貌不惊人的弱流女子,虽然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 女人钓男人的事,大家都见得多了,可能像她这样真的没见过。 第一百零三章 肯条特城的章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走“只看颜值不在意品行家资”的交男友之路,也因此让她置身于数不清的各种人间修罗场,却能仍然平静如水,如同一个局外人。 要是他们这些吃瓜群众也能在这位女强人手底下学得那么一两招,那以后还怕找不到对象? 风抚宁、崔斯坦慢慢接近,这两人和奕就这样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真空区,其他人想听都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而身处中心的章柳真则是毫无兴趣听他们掰扯,完全听不进去他们在聊什么。 风抚宁首先发话:“你把真真给放了,”他说着就往章柳真这边看了一眼。“就可以全身而退。” 奕闻言不屑:“呵呵,放了她?只要我死了,她也会和一起共赴黄泉。” 崔斯坦给了他一记冷眼:“那你死了,不用说是要被抽筋剥皮,剁成肉酱喂畜牲。而真真将会埋在我给她准备好的墓冢里,我们同棺合葬,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 风抚宁听到他这番话,眼神立马变得锐利发冷,不过他并未开口反驳。 崔斯坦继续:“而你,只能死无葬身之地,灵魂被拘,再也和她没有任何交点。” 风抚宁不想让他的风头太盛,趁机说:“两个选择,一把真真放了,你也可以离开此地。二杀了她,你也死,并且被施法,永远不能再和她有任何可能。” 因为他们这些人来的时间比较快,所以奕是还没有施展神奇的尸傀秘术,不过风抚宁和崔斯坦的这些话确实深深地戳中他心里最难以忍受的地方。 死,这种事,他从来都不害怕,他只害怕永远都见不到章柳真,现在听到他们说,他只要一想想,心里就莫名地难受。 “可以。”他微微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后,突然答应了。“不过,我想和真真再说一会话,你们全都后退十步。” 他此话一出,原本一直在发呆的章柳真突然回过神来,然后就看到浑身血腥味的奕离自己很近,那张苍白却仍旧艳丽的脸在她的眼里放大。 接着就是一个轻得如同一根羽毛的吻落在章柳真的额头上,奕用冷静的少年声说:“刚刚的一切只是我为了试探你才做的,并不是真的要杀你。” “现在,我的傀儡控制术还没有小成,所以短时间内还不能练让尸傀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不过我已经在努力改进,我会让本命尸傀和我一起共享生命、修为,而且还会保留作为人的感官。” “真真,我真的只是为了留住你。” 面对奕这一段感人肺腑的话,章柳真只是冷淡地眨眼说:“我不喜欢。” 与此同时,风抚宁两人觉得时间已经足够了,通过一番无声的眼神交锋,最后是崔斯坦警戒,风抚宁过来。 他谨慎地在奕身旁把还没有恢复的章柳真横抱起来,奕也遵守约定,并未出手,等章柳真三人成功离开这处破旧宅院后,其他的士兵、埋伏着的狙击手,也有秩序地撤退了。 第一百零四章 在空旷的破院里,奕只有半边身都沾染了血迹。他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瘫倒在章柳真原先一直坐的椅子上,手指蜷缩着扣在脸上,在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在瞬间被血印上了几处血淋淋的痕迹。 他的脸面朝天空仰着,双眼无神,仿佛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嘴巴在小幅度地开合着,似乎在无声低喃着什么。 而他的哑巴女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这个院落里,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落寞,对自已身上的伤势无动于衷,她很是担忧地向前,还没等靠近,她就听到奕在喃喃自语什么了:“不喜欢?你怎么可以现在说不喜欢?我都解释过一切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明摆着就是一个离开的借口……” 而他越说,语气就越发偏执,甚至可以说是狠戾,到最后哑巴女仆都恍惚间觉得自己的主人每说一个字,都带了厚重的血腥味。 …… 坐在豪华的马车里的车厢是相当平稳的,在夜晚安静的街道上,只回荡着车轮在石板上轧过的声音,在后面一直跟随着的那些士兵们却像鬼魂一样安静。 此时在车里的章柳真,她身上的毒早已就被解开了,她现在是可以动的,不过因为被禁锢了半天的活动,现在她只是凡人之躯体,身上还很难受,再加上现在的情况,她觉得不动为妙。 她安静如鸡地坐在这个豪华奢侈的车厢里,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背过身去面对一堵墙,但是在她身边坐着如同左右护法的两位前男友并不允许。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在两位敌对势力之间夹着一个无辜的小可怜。 车厢里一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章柳真很喜欢,在心里偷偷盼望着这种安静能维持到她安全回到章府,不过事与愿违,她刚想完,车厢里的诡异安静就被打破了。 是崔斯坦先开的口,他说:“真真,今夜就在我府里休息吧。” 风抚宁闻言立马瞪眼说:“不行,真真是我的未婚妻,要住也是住我家。” 崔斯坦针锋相对:“五年前,我们就是一对了。” 风抚宁嘴角带着冷笑:“可惜,早就分了。” 面对情敌如此犀利的言语攻击,崔斯坦并未着急回礼,只是不急不忙地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佛链,把话题抛给车厢里的第三个人——章柳真,他问:“真真,你来决定,今晚想住哪里?” 风抚宁也在同时看向章柳真,居然有种眼巴巴地等着她的答案的感觉。 章柳真深呼吸,然后尽量毫无感情地宣告:“章府。” 这个答案一出,两人瞬间互相对视,眼神交错间,如同在无声的争斗,然后又齐齐在下一刻漠视对方,而争吵声再未响起。崔斯坦闭着眼,似乎在默念佛偈,而风抚宁在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不少公文来处理,至于章柳真,她则是偷偷地左右都看了眼,然后闭着眼,在心里想念自己的老公顾墨宁。 至此,车厢又回归了章柳真所希望的安静。 第一百零五章 可是没过多久,这宝贵的安静又是被崔斯坦开口打破,他这次是对风抚宁说的:“在佳人阁隔壁街有一处宅院,那里比较清幽静谧,大隐隐于市,用来藏人是最好的选择。” 风抚宁闻言,就脑里想着佳人阁附近的地址,同时比较了一下距离,在确定崔斯坦口中的宅院应该是离他的大使馆和自己的宅邸是大致一样后,他同意了,说:“为了避免某些卑劣小人以因为距离得便利而耍手段,我会让我的士兵们保护好她。” 崔斯坦也同意了他的提议:“没问题。” 于是就在这样的三言两语中,这两个男人就这样无视章柳真本人的意愿,把她本人的住处给安排好了,他们想把章柳真的临时住处给定在佳人阁附近的宅院,接着两人再进行公平竞争。 不过,到底是真公平还是假的谁又说的清楚呢? 至于章柳真本人面对他们这样熟视无睹的情况表示很懵,不过,她不好出声,只是在心里觉得在她眼皮子下发生的这一场相当“和平”的交谈,是诡异又危险的。 她突然想到之前她逛论坛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误入了某个限制话题的板块,里面就好像有过一些限制级的帖子,里面的故事内容好像跟眼下的发展相似,套路也差不多,还都是两男争一女,她之前是看得十分起劲的,还押了其中一个男人,结果没想到后面的发展居然是三人行! 那时候,她已经有不少阅历了,可是在看了那个故事之后,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年轻。 难道,崔斯坦和风抚宁…… 章柳真心里猛地一跳,立马出声婉拒说:“咳咳,说实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单纯的我了。”这样说,他们应该都懂得了。 崔斯坦和风抚宁一起转头看向她,章柳真看着这两位帅得各有特色的男人说:“早些年,我那个,咳,然后就不纯了……”她说着头还恰到好处地微微一低,表现出羞愧。 她这样说,这两个男人的面部表情都发生了变化,不过都没有说话。风抚宁把注意力转到自己手上的公文,只是嘴角微不可见地抿起,而崔斯坦面无表情地在车厢的某一处找出一本佛经递给她。 “你可以默读静心。” 章柳真看着这本黄皮书,心里万千疑惑:“这就能让我变回以前单纯的我么?” “……” 崔斯坦轻声说:“这能让你端正自己的举止。” 章柳真很想拒绝,不过人在屋檐下,这头不低不行。 她只能乖乖地把经书给接过来,开始无声地默诵,不得不说,佛经的威力就是强,她读着读着就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了无牵挂,万事随风去,一心只想睡大觉。 也不知道这马车在安静的街道驶了多久,只是在突然停车时,章柳真迷迷糊糊地从睡梦被惊醒了。 看着眼前伸向自己的两双大手,她果断拒绝并且表示可以自己走。在下车后,她这才发现在周围全是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的手下,并且他们也同时分别吩咐留下一队人马留守此地。 第一百零六章 他们这样不单只是为了防着对方,同时也是为了防着章柳真,以防她半夜三更跟人私奔了。 章柳真自然是明白他们这番心思的,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呵,男人,她章柳真才不是那样的人!她这种人只会找到机会就溜,才不会管你白天还是黑夜。 他们现在看到的这处院落就在佳人阁附近,这里也是旁水而建,庭院多处水谭、渠溪都是引了江水修成的,红花绿草满园浓, 风送花香蝶悠悠,曲径闲幽宁静雅,住在这里真舒服。 这里和佳人阁形成了鲜明对比,这里是那样的清幽静谧,不过章柳真看了这里的地势,大概只有一个出口,易守难攻的同时也容易被人一锅端了。 不过这些都轮不到她这个人质来担心,她在风抚宁和崔斯坦这两位前男友的共同陪伴下,享受了一顿难得的美食盛宴,不过因为今日被掠走,她整个人身心疲惫,吃得不多就要休息了。 这个宅院里的仆人比她的章府多了去了,光是跟在她身后的女仆人就有几个,章柳真有些烦躁,她是最不喜欢别人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不过她也没办法人为刀我为鱼肉,忍着吧。 有个女仆站在床头柜那里,好像在鼓捣着要给她点上助眠又驱虫的古法熏香,其他两个在把窗、纱帘和床幔缓缓放下。 正当那个关窗的女仆要把最后的窗要关上时,章柳真出声说:“留着吧。都关了憋的难受。” 那女仆人很听话,把窗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接着她们就一起告退走到门外守夜了。而刚刚闭目养神的章柳真,睁大眼睛看着窗外,试图透过那些不远处巡逻走动的士兵们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她看了一会儿就无聊地收回了自己放在那些士兵的注意力,转到窗外的庭院。 她住的这间房是最大的主人房,除了房里的装修豪华奢靡之外,窗外的风景也是最好的。 从她在床上的角度看出窗外,都能见到庭院里种着的那些开得绚烂的花儿,特别是那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虽然夜晚花瓣都合拢起来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它们在这迷蒙的如水月色下的美。 此时窗外夜色茫茫,房内怡人熏香,更有冰盆在旁,四处寂静,也与纷扰,这应该是一个极佳的入睡环境,按照章柳真平日里的睡眠质量,她应该秒睡的,毕竟她可是身处于传说中的邪魔深窟都能毫无心理负担秒睡的神奇女子。 然而,她居然失眠了。 躺在这松软舒适的大床上,在翻来覆去,又尝试了n种奇奇怪怪的各种睡姿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 章柳真睁开眼睛,决定停止现在徒劳无功地躺在床上的动作,起来坐在床沿,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失眠了?! 这可是真的多年来头一次的新闻,她章柳真,传说中的秒睡神奇女子,今夜无眠。 章柳真真的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打算细细品味这漫长的失眠夜。 不过,她怎么会失眠呢? 章柳真轻轻蹙眉,心里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了,她老觉得在这里睡自己身边好像少了点东西,可是她又想再细想,却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少了什么。 她寂寞地叹了一口气,打算转身继续躺回床上,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窸窣声,她心里猛地一跳,被吓到了,她迅速起来摆好以前学的武打姿势,打算迎敌。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和推窗爬进来、全身都湿了的顾墨宁对上了,他看到章柳真那副警惕的表情,还有奇怪的姿势,轻松一跃就跳进来了,皱眉问她:“你这是?” 章柳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眨了好几下眼睛,呆了。 顾墨宁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褪去外衣,免得难受,可半晌都没见章柳真有动作,就疑惑发问:“你被点穴了?” 看她还是那副模样,他实在忍不住了又问:“你被欺负了?” 章柳真这才猛地往顾墨宁怀里冲,跳起来,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就跟一只树懒抱住树一样,完全不顾他身上的水一直往下滴。 “墨宁哥?”章柳真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真的是你吗?” 她这声音是那样的小,带着不敢相信的不确定语气,好像她在做什么梦一样。像章柳真这样缺心少肺的傻模样,有何曾有过这么惴惴不安的时候? 顾墨宁的心,立马就跟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虽然不怎么疼,但是也很不舒服。 他用双手大力地抱住章柳真,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又亲了她的额头安抚她:“是我,没事了,你先下来,我身上还是湿的。” 章柳真这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听话地在一边坐着等他换衣服,这间房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私心在柜子里有放了男人款式的新睡衣,宽松的款式,顾墨宁穿了正合适。 长的帅得人,就算披麻包袋都是帅的,更何况顾墨宁还不是一般的帅,他穿的还是那种定制的睡衣,他穿上这一身,湿着的长发还是披在背后,甚至比平常还添了一丝性感。 此时的他因为头发还是湿的,只能靠卧在置于窗边的罗汉榻上,任由清凉的晚风吹着长发。他垂眸侧卧着,不过他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的难受了,心里有些烦躁,皱着眉头拨弄着。 章柳真看到他这样就把他的乌黑长发慢慢地给捋顺了,然后放在榻上的木枕,让它们一直垂到地面上。 顾墨宁这一头地头发这么长,不但乌黑发亮,而且发量还多,摸上去还是那种柔顺的发质,明明平时都不见他打理头发,这随随便便就可以长这么好? 难不成这就是自由的力量? 章柳真一边脑洞大开,胡思乱想着,一边轻轻地拿手给顾墨宁细细梳理着长发,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第一百零七章 章柳真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向顾墨宁。 顾墨宁垂眸看着她的手说:“你受伤了。” 章柳真这才记起来,之前在奕那边,她自己为了用疼痛来刺激自己因为药力而迟钝的大脑,她把用力把自己的手指缝抠出血了,那里现在还有血痕,因为细小不细看,完全不会注意到的。 可能她确实也有些精神不济,所以在洗漱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完全都忘了有这一回事了。 “现在已经不痛了。”章柳真说。 顾墨宁睨了她一眼,接着给她消毒上了伤药。然后他搂着她的细腰,两人恬静亲昵地躺在这并不宽敞的罗汉榻上,接着他又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 “伤口结痂时,难免会瘙痒,今晚你就别乱动了。”顾墨宁闭着眼,把章柳真稳稳地固定在他的怀里,顿了一会又说:“在这幻境里,法力完全被限制了,只能用这些普通的药品。” 章柳真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清楚了。 顾墨宁忽然又说:“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章柳真回他:“我听你的。” 顾墨宁脸上并没有没什么表情,不过章柳真还是能感觉到他自打看到自己受伤之后就有些躁郁。 她心里正想着,就听到顾墨宁在她耳边说:“我来晚了。” 章柳真想抬头看看他,可顾墨宁却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动,所以,她只能看着眼前的胸肌,看他身上的睡衣材质,时不时地瞥他白皙紧绷的皮肤。 “这是刚好。”!让她没有跟别人发生一些不可挽救的事。 “出了幻境,你要专注于修炼,力图提高自身修为。这个幻境评判个人能力也是按照实际的修为来的。”他的语气还是那种淡然的,不过这一句却带了不容置喙的口吻。 章柳真一口应下:“好。” 顾墨宁就此再也不说了,他没有和她解释他今天一天都在哪里,怎么会浑身湿透地突然出现在这里。 章柳真也没有问他。 她知道顾墨宁做事有他自己的章程和目的,或许与命盘碎片有关、或许与他同天道作对有关,总归都是他的事情。 章柳真对那些都没有什么兴趣,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反正都是他家老郁的事情。 听着顾默宁规律的呼吸声和心跳,沐浴在助眠的熏香里,在皎洁的月光下,夜风轻轻吹来,睡意就这样渐渐的侵袭而来。闭上眼睛,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到底缺少什么。 是少了顾墨宁。 …… 第二天早晨,章柳真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她睁了开眼,却看到了床顶,她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赶紧看了自己的手,上面有药,不是梦,再往旁边一看,她的顾墨宁还在,那就是到了半夜里,他把她抱回来的。 “章大小姐,您府上的女管家现在就候在院门外,请问您要见吗?” 玛丽苏? 章柳真回了一声:“见。你带她进院里等我。” 她挣扎着起身,却察觉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什么的全都跟顾墨宁的缠在一起了,所以只能先把它们给解开,一边手上动个不停,一边问他:“现在走吗?这院里除了府兵,还有两对人马,你打得过吗?” 顾墨宁眼睛都没睁说:“打不过。” 章柳真很吃惊,在她看来,顾墨宁可是不可说的大佬,虽然有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丧气咸鱼,但事实上,他可是连世界意识都敢于谋划着想把祂给搞没的人物。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自己干不过别人,而且那还只是一些普通人! “那现在你万一要被他们发现那就完了。”章柳真立马支起半身,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墨宁那张帅气的脸蛋,大气凛然地说:“这次由我来保护你!” 顾墨宁微微一张:“哦?你打算怎么保护我?” 章柳真一本正经回他:“没办法,只能出卖自己了。” 顾墨宁闻言,给了她一记锐利的眼刀,厉声道:“你敢。” “……卖艺为生。” 章柳真停了下来,回头和顾墨宁那双神秘的琉璃眼眸对视,忽而笑出声,接着就倒在他身上,“难道你认为我会干什么?给你头上种草原么?你要相信你的魅力比他们大得多了,而且我强调一遍,我虽然嘴上不带把,我是个有底线的人。” 顾墨宁伸出他的罪恶之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脖子:“你不记得当初你刚到天城,和我一见上面就和我说,对我是一见钟情,想和我好么?” 章柳真笑了,心里吐槽,没想到到她以前还有这么矜持的一面,看到大帅哥犯花痴说的还这么含蓄。 “墨宁哥,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子说过,你不信?”章柳真差点就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了,然后凑到他耳边暧昧的说:“我只对你才会这样。” 只不过对其他人都是直接说,你是我的天定姻缘。 “……” 章柳真说完就亲了他的脸颊:“真香。” 顾墨宁没想到她来这一手,被她得逞了,见她还想继续搞事情就立马抓住她的衣领,拦住她,板着脸拒绝了:“老实点,现在不是整这个的时候。” 章柳真脸上的笑容越加放肆,跟他闹了起来:“墨宁哥,你怕什么呀,就让我亲亲,然后闯进你的心,我是你的心肝小宝贝,万般宠爱集于一身,要亲亲,就应该主动献吻。”说着还哼起了小调。 “你这是跟哪个学的?”顾墨宁皱眉听着章柳真哼着不成调的“歌”,心里想,他的章章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 他另外一只手用来掐着章柳真有些肉肉的脸颊,听着她哼的“歌”,实在是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这一笑,他就没抓住她的衣领,章柳真又是一头扎进顾墨宁的怀里,两人刚刚花了不少心思解开的衣服还有头发又乱作一团了。 顾墨宁的大手扣在章柳真的脑袋上,毫不掩饰地朗声笑着,压根儿就不在乎外面的人能否听到。 第一百零八章 身为章柳真最贴心、最有素养的女管家,玛莉苏在西庇佑寺山路上发现有一盒素食被摔到一边后,就立马动身回章府找顾墨宁。不过,她并没有找到他。 玛丽苏眼睛一转就改变主意,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去找新上任的风都督大人了。 在路上,她还忧心人会不够,又或者这位已经被自家大小姐连续两次抛弃的前男友风都督不肯帮忙。她转头又找了崔斯坦大使,告诉他自家大小姐被不知名人士绑架了。 没找到,这两位都是大度的男人,完全不计较以前那些事,得到消息后立马就派了手下的人去大力搜寻半路失踪的章柳真,并且很快就把她从绑匪手里救出来了,甚至这两人还联手找了这一处隐秘的私人宅院,玩“金屋藏娇”。 这样两个一直以来都是敌对的男人,为了藏起一个女人,而强强联手,并且再想到这个女人都曾经和他们先后交往过,这…… 嗯,不可以再细想了。 玛丽苏心里还是十分惊讶的,并且觉得她自己算是没见过世面,才会大惊小怪的,这分明是自己的修炼还不到位,对于这纷纷杂杂的尘世看不透猜不穿。 一大早天都还没亮,风抚宁就派人上章府邀请她到大小姐的临时住处,陪陪她,不然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自家大小姐。 玛丽苏下车的时候,在这大宅门口就看到了一辆异国风情浓郁的马车停着,这明摆着就是崔斯坦大使的,所以崔斯坦先一步在里面了。 风抚宁看到了,但没有出声,不过他的脚下步伐却好像生风了,快到玛丽苏都要小跑着跟着了。 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男人很快就在路上遇到了,不过在玛丽苏中想象的那硝烟弥漫、刀光剑影的场面都没有,只是暗搓搓地听到似乎在进行平和的交流。 不过对于玛丽苏来说,对话的稍微有些高深了,她听不明白。 后面一路上就是沉默,一直到了章柳真的临时住处里,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才突然停下脚步,这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背影都在瞬间微微一僵了,在下一秒他们的身影不约而同地一闪,径直出现在主人房门口处。 后面就是风抚宁的士兵还有崔斯坦的手下也不知为何突然齐聚在这个院门口,风抚宁伸手摆了一下,示意自己的士兵按兵不动。至于剩下的人马,崔斯坦没有下令,他们自然也不会随意出手。 玛丽苏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悄悄地靠近房门,凝神一听,隐隐约约能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一些声响,她再想到眼前这两个男人的凝重的表情,蓄势待发的士兵,她以为她的大小姐已经遭遇挟持了。 可是越靠越近,玛丽苏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直到她清楚地听到那时快乐的嬉戏笑声。 “……” 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她除了保持沉默,心里也忍不住心生佩服。 屋外两前任,屋内会新欢。 还是在两前任的窝里,这不只是种草原了,直接给硬扣绿帽了,摘不掉的那种。 当真是好一个承包海洋的女人。 ‘砰!’ 崔斯坦率先忍不住伸脚猛踹门,而在他的大力猛击下,门应声而倒,他立马就大步跨进房里,手里捏的串儿都快被捏爆了。 风抚宁本是脸上怒意冲冲的,见状却平复了心情,唇角含笑,紧跟其后。 不过,玛丽苏还是瞥见了风抚宁那双看似含笑的双眼,实则已经发红带赤了,里面的冰冷杀意看着都让人遍体生寒,看来他只是把怒意收敛了,不过这样要是爆发了,估计更为可怕。 作为一名自认心态稳定的比丘尼,玛丽苏现在心里有些不稳了,赶紧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佛串,然后默诵心经,不过八卦还是要看的。 她胆大包天地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章柳真和章府的账房先生顾先生,他们两人此时正一起躺床上,衣衫凌乱,还亲昵的靠在一起。 而在床前就是崔斯坦和风抚宁两人,这关系复杂的四人此时共处一室。 剪不断理还乱,新欢旧爱,欢聚一堂。 不过作为风暴源头的章柳真表示并不慌,她还在解头发,“嘶”,不小心,头皮被扯到,但是还是继续斜眼专注于眼前纠缠不清的头发上。 她此时的心态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而且她心里也不慌,毕竟“红杏出墙”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毕竟她不是已经和风抚宁、崔斯坦他们分手了么? 最多算道德低下,底线太低,一对狗男女在别人家里住、穿着别人的衣服、睡别人的床来谈情说爱而已,不过这不比以前没分手的时候好多了? 章柳真态度非常自然地帮顾墨宁整理好刚刚玩闹时扯乱的衣服,然后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你们早。” 甚至她还顺便和在门口伸长脖子看八卦的玛丽苏问早,玛丽苏被抓包,不好意思地回道:“在下很好,望保重。” 崔斯坦察觉她看热闹的心,立马大手一挥,把一旁桌上的大花瓶凭空卷起,瞬间就在门槛上,怒喝:“滚!” 玛丽苏反应及时躲开了,也不在探头探脑去看,可是她的耳朵还是竖着的,不想错过里面的任何动静。 崔斯坦怒意未消,瞪着顾墨宁:“什么时候来的?” 章柳真替他回答了:“昨晚深夜,具体不清楚。” 呵,不用说,肯定是他们离开才摸进来的。 风抚宁望着章柳真问道:“你这是为了故意激怒我们?” 章柳真疑惑了:“怎么说?” 风抚宁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这处宅院重重关卡,到处都是兵马把守,就算这人武功过人,天下第一,可双拳难敌众手,在人海战术的围攻之下,他必死无疑。这不就是代表你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我们?” “哦,这只是因为我被绑走后,突然见到新欢,心里太过高兴,一时之间压抑不住内心的狂放之意,导致失礼了。” 章柳真真心实意地说:“只是一时半会没注意到你们,不是特意为了激怒你们。” 第一百零九章 章柳真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心里只有顾墨宁,哪里还有别的心思注意到他们这些碍眼的多余人? 风抚宁失态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从容淡定,咬牙切齿地问她:“你当真就那么喜欢他?” 章柳真掷地有声强调:“我的心里眼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人。” 照现在的心意,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的,而且两人已经结契了,以后如何,那就再说吧,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果没有勇气尝试走出来,那么怎么可能会有以后手牵手一起度过漫长岁月,该怎么可能拥有一直期盼着的爱情。 风抚宁不假思索追问:“那我呢?” 章柳真看着他,无比认真回应:“你很好,只是我不配,所以,再见。” 接着她转向崔斯坦:“那你呢?有什么想问的?” 崔斯坦把手上捏着的佛珠戴回去,垂眸落寞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在我离开后,你有没有很快就另结新欢了?” 章柳真颔首肯定,还给他比划了一下:“结了三个。这是事实,我不想骗你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爱就爱,断就断,说我潇洒也好,花心也罢,我不想拿这个开玩笑。” “这个院子在守着兵马一千,另有狙击手埋伏在屋顶,如今只要我们一声令下,就算神仙也在劫难逃。”崔斯坦把视线转向被章柳真护后面的顾墨宁,语气带着残忍说:“我也猜到你昨晚是走水路进来的,今早我把下面的闸口关上了。” 章柳真听了他这一番话,虽然最自己的老公有信心,可是未免还是有些慌乱,她连忙拉起被单盖住顾墨宁:“咳咳,我自认为在本地还算小有势力和财力,要是你敢伤他,我就敢和你拼命。” 接着就回头问自己淡定的不行的老公:“在这里面死了,是不是真实的?” 顾墨宁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然后把她挡在前面的被单拨开。 章柳真得到答复,心里一紧,连忙大声问自己贴心的管家:“玛丽苏,我们章府的所有财产能否和他们殊死一战?” 在外面时刻注意八卦的玛丽苏听到召唤,迅速伸出头:“请当家的放心,咱们有的是钱,造反都行。” 章柳真这才放心了,看着眼前两个咄咄逼人的男人说:“听到了没有,造反都可以,你们可别逼我,这样的巨富财产,要是想乱国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要是动了我的心肝宝贝,那我敢散尽家财为他报仇。” 大家都在幻境里,谁死不是死?任凭风抚宁和崔斯坦这两人在这里面的武功再高,不也还是普通人的躯体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他们也还是得陪葬。 风抚宁瞳孔地震,放在身后的手把自己的掌心都给掐出血了。当面听到章柳真对他人这样直白的告白和维护,给了他很大的冲击,此时他眼神黯淡无光,就好像那一头别有特色的泛红头发都在霎那间失去了亮泽度。 而和他一起前来的崔斯坦同样眼神阴翳,虽然表面镇定自若,仿佛完全没有受到打击一样,可心里的滋味如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玛丽苏自打受到召唤后,就光明正大地看着八卦了。精彩!刺激!果然天下渣渣是一家,对着新人说你是我的小心肝,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生怕不见了一根寒毛。 反观旧人就是不合脚的旧鞋,嫌弃把他扔了就算了,还觉得碍眼,说什么还非得往上面踩几下才甘心。 她摇了摇头,心里吐槽这情之一字,最在章大小姐身上演绎得真是精彩不断,有跌宕起伏情节,曲折离奇的故事,还有男默女泪的绿色守护。 眼下这故事立马就要到达一波高潮了,玛丽苏觉得大胆点,蹲在门前围观。 “真真,你要为了别的男人……对我下手?甚至下杀手?”风抚宁终于感受到昨晚奕被心爱的女人插了一刀的苦涩与绝望。 这种从没品尝过的苦涩是这样的难以忍受,闷到他的心发疼,他需要宣泄出来,所以那无尽的苦闷转化为滔天恨意,全针对着顾墨宁这个躺在床上的野男人。 “那他就更该死!”风抚宁大喝:“步兵!”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有几队士兵整齐划一地冲了进来,把这间原本宽敞透风的大房间挤的密密麻麻,其中还有昨晚她见过的一队女仆人。 面对那些黑洞洞可怕的热兵器,章柳真此时的想法居然是,幸亏她穿的是保守款式的睡衣,看着床上这一对死不悔改的狗男女,风抚宁恨恨地下令:“女仆把章大小姐带走,别伤到她,男的,给我杀了。” 怒不可遏的风抚宁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毕竟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刺激。 章柳真现在是真的慌了,她之前其实有种仗着这里一切都是幻境,心里有些不以为意,觉得假,没没真实感,所以有些放纵自我了,眼下这就是要翻车了。 她很大可能是没事的,可她老公顾墨宁估计就悬了,她年纪轻轻的,才不要当寂寞的寡妇呢! 章柳真伸手紧紧地握着顾墨宁的手腕,把注意力转向一旁悄悄后退一步,打算高高挂起旁观的崔斯坦,这看着就是盘算着想坐收渔之利。 想的美,才不会让这人奸计得逞! 章柳真立马对着崔斯坦喊:“你愿意出手帮我吗?” 风抚宁闻言,厉声喝道:“你若出手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崔斯坦并未理睬风抚宁,他只是笑了笑,对着章柳真说:“要想让我出手,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章柳真立即说:“章府所有财产都可以归你。” 崔斯坦冷笑一声:“我想要的代价,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我阻拦风抚宁,你回到我身边。” 章柳真无语了:“这不还是那一回事吗?” 崔斯坦沉声问她:“那你想我帮你,可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会被风抚宁杀了?” “……”章柳真:这、这,她真没想过。 第一百一十章 崔斯坦看章柳真沉默不语,心里难受到窒息:“你是潇洒,以前的感情和人说断了就断了,头也不回。” 停顿了一会,他继续控诉:“最毒最狠还是你章柳真。” 章柳真突然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表示心里委屈巴巴,她哪里狠?哪里毒?不说在幻境外,就算在幻境内,他们这些男的一个两个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把自己的女人抛到一边,还想着女的给他们守活寡,他们也配? 她哪里都没错,她只是一个从不拖泥带水,说斩情就斩得干脆利落的女人罢了,她可比不上这些双标狗男人。 “呵呵,我有错,可你们又何曾是无辜的?”章柳真立马选择插刀反击:“风抚宁,你真的不打算先管崔斯坦?你有上千士兵,和我的墨宁哥打起来,估计斗个你死我活的,元气大伤,到时候,他崔斯坦的人马可是一点损伤都没有,谁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章真真,你都学会挑拨离间了,你为了这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心里就想着我们这些人内斗。” 风抚宁痴痴地笑了起来,连带着上半身都在抖,好像是看到什么荒诞不经的笑话,让人笑个不停。 可他的笑声是带着无尽悲凉的,他在嘲讽自己,自愿入套,明知不可为,却偏要勉强的不堪入眼的样子。“章真真,你是真的希望我死。” 不只是他一人,还有其他所有曾经爱过她、一直痴心妄想要破镜重圆的人,她都不愿意见到他们。要是有必要,她还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给处理了。 要是他们对章柳真的心肝宝贝怀有敌意,打坏主意,她会立即划清界限,把他们当作无关紧要的蝼蚁、草芥,如果是无害的,那就被忽略。如果对她不利,他们就会被杀。 看着章柳真费劲口舌、挖空心思想要保护身后的男人的样子,在场的风抚宁和崔斯坦两人都无比熟悉,毕竟他们也曾被那个柔弱的肩膀保护过。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身份转成她对面的敌人,他们才明白自己以前轻易得到的是什么,自己又有多不识货,而今心里有多悔恨。 他们悔恨到甚至已经失了理智,开始埋怨章柳真,怪她现在对他人的偏心、偏爱,恨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风抚宁从腰间拿出最新的黑色热武器,上了保险,黑洞洞的枪口崔斯坦,然后又移到顾墨宁身上,他冷笑道:“今日你们谁都别活着离开。反正都有仇,谁都不肯退让,那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生死无论的架。” 余光中看到章柳真好像要张嘴说话,他就抢先堵住她的嘴:“章真真,你别说话。”说出来的,不用说也是伤人插刀的话。 “就让我看看他值不值得你的爱。” 他的枪口一直对准顾墨宁的眉心,说:“我的手下和崔斯坦带来的那些人打,死剩下的就是助力,各凭本事和天意。” 这就意味着他们三人要进行殊死一战,而风抚宁和崔斯坦的各自人马也都要进行死斗,能活下来的人就能成为助力,帮自家主子杀别人。 可这样无论怎么样说,她老公顾墨宁都是最吃亏的那个,双拳难敌热武器,完了呀。 “你算的这个新人可比我们强,他可不是话本里吃干饭的小白脸。” 这样子?章柳真闻言疑惑回头看顾墨宁。 自从风抚宁他们闯进来后都没出声的顾墨宁终于起身,丝绸般的黑发从肩上垂下来,他沉着冷静,举止非凡。这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就是正房的大气稳重。 不行,他再厉害也是打不过子弹的,章柳真立马抗议:“他又没你手里拿的兵器,你们用冷兵器打,这样才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男人之间的决斗。” 风抚宁冷哼一声,但在心上人前面,又有那个男人想被说成不是个男人呢? 于是把枪扔给一旁的副官,拔出腰间的佩剑,锋利的剑芒对准顾墨宁。 而顾墨宁并不当一回事,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剑,捏住章柳真的后脖子,对她耳语说:“你找个地方躲好来。” 章柳真惊了:“这、这是要真打?” “他把你当做一件物品。”顾墨宁垂眸看她,看似一如既往冷淡的脸,却在眼里蕴藏着怒意。“我的道侣,轮得到他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听他这样子,章柳真微怔,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句话,眼前就是一花,是顾墨宁闪身离开了,下一秒就到了风抚宁的跟前。 而他的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剑,顾墨宁接着对着风抚宁的肩膀就是一击。不过风抚宁也不是能吃亏的,反应过来后,发现不能及时躲避,于是硬生生地扛下这一,反刺顾墨宁,不过他吐了口血却只能换来一剑把顾墨宁的衣袍给割掉了。 要不是顾墨宁反应及时侧身躲了一下,恐怕也被他所伤。 风抚宁的佩剑不是花架子的凡品,是一件十分锋利得到武器。 几个呼吸间,顾墨宁已经脚下连着错换,混进了底层士兵的混战当中,当然他还没忘记把在身旁高高挂起的崔斯坦拉进来,把这屋里这群人全都拉下水了。 霸道狂酷拽目空一切的大佬妥妥的,要不是怕被人打,章柳真都要站起来为他高声呐喊助阵了。 大家快来看,这个以一敌众,还潇洒自如,长的又是最帅得那个男人就是她老公! 章柳真乖乖地呆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紧紧地关注着战况,而现在房里院里都在厮杀着。 玛丽苏双手合十地偷偷摸到章柳真身边说:“大小姐,外面有情况。” 章柳真惊讶了一下:“你还在?” 玛丽苏:“大小姐在哪我就在哪,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的荣幸。” 章柳真服气了,:“你真优秀!”现在这种情况都不忘给主顾拍马屁,绝了。接着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忽然想到她是个比丘尼,那这一头浓密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玛丽苏腼腆一笑:“我不想辜负您给我那份薪酬,我其实是带发修行,不用剃度。” 章柳真这才察觉自己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接着转开话题夸她敬业,这才问:“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院子里突然就冲进了一群不怕痛、杀不死的‘人’。那些怪人看起来就像会动的尸体,看到人就要咬,十分可怕凶残。” 她们正说着话,有个窗户就被人砸破了,有个黑影从外面被砸了进来,“啪”地一声就落在她们两人面前。 只见这是一具青白色上面有黄泥的腐臭尸体,在其四肢关节处皆有清晰的丝线连着。这尸体脖子都被人用大刀砍掉一半,却没有任何血流出,只有青白的烂肉,甚至这东西还在挣扎要想爬起来。 章柳真眼疾手快,连忙捡了一把掉在身边的大刀,双手并用把那东西的四肢剁了。 “呃……” 玛丽苏:“大小姐刀法快准狠!” 章柳真悄咪咪地探头向外看,在院子里那些士兵们都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还有那些明显不是活人的尸傀加入其中,让普通士兵们都害怕恐慌起来,不过力大无穷的尸傀儡着实难缠。 在这混乱之中,最特殊和显眼的还是奕,他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健康的血色,苍白憔悴,可诡异的是他的唇却色如血,他被两个哑奴护着有惊无险地越过院子的打斗。 风抚宁有个士兵注意到了,对着他们打算就是一枪,没想到眨眼间,那年轻力壮的士兵就突然全身裂开,血溅了一地,地上码着尸块。 十几块血淋淋的尸体残骸就这样整齐摞在地上。 如此诡谲的杀人手法吓得在旁边打斗的人马纷纷为其让道。 章柳真正看得出神,忽而仿佛有东西刚才一闪而过,她眨了一下眼,接着就看到奕往她这边看过来来,两人就这样对视上了,奕苍白的脸露出来绝美的笑容。 章柳真却无心欣赏,只觉得后背发凉,急忙把头缩了回去,在恍然间,她的脑海里有一道光闪过,她的脑袋也清明了起来,刚刚的是透明丝线,奕的笑…… 他,恢复记忆了! 她现在突然记起昨晚奕在她临走之时说了“昨天在他被带走时,奕在他耳边说‘共享生命还有修为’。要是他没恢复记忆,怎么可能会说‘修为’?这明摆着有问题。 章柳真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疼,仔细回想着在幻境里这段时间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她觉得她的船儿要在海里翻了。 她面对着玛丽苏发问:“我渣吗?” “不渣。”作为一名出色的优秀全能管家玛丽苏说:“大小姐,您只是心碎成一片片,每片都爱上一个人。这就渣么?您都没有把他们给卖了数钱呢!” 章柳真听了也无语,这位女管家是一个有过往有故事的人。 奕突然而至,把原本就纷乱的战场搅和得更加混乱,而章柳真所在的这间房在各种力量地拆打下眼看着就要塌了。 屋顶好几处都被打了巨洞,重要的承重墙被那四个男人乱轰下打碎了,这个房的倒塌是迟早的事情。 精明的玛丽苏见状立马从窗户爬出,她回过身正打算伸手把章大小姐拉出来。没想到,那四个男的已经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边打变靠过来了,求生欲极强的她只能放弃刚刚的想法,把手缩回来。 “章大小姐,我乃徘甚。你我有缘,日后自会再见。”说着,玛丽苏还给章柳真塞了一块檀香木做的小佛牌,她此时脸上慈祥和蔼,就跟昨天她在西邳尤寺大门口忽悠过往的那些妇女进行开光那样差不多。 “章檀越,我们有缘再见,无尽佛法自有大奥妙,你我到时一起探讨。” 这个比丘尼是想忽悠我断发修佛? 她心里这样想着,转眼再看,只见玛丽苏手脚并用溜得比脱缰的野马还快。 对此,章柳真感叹玛丽苏不苏,但是真的野。 这时,顾墨宁也暂时拜托那三人,接近到她身后,他双手搂住章柳真的细腰,运气一跃就窗口出去了,一闪身就出现在院里。 他手一挥,把四周围想要趁机偷袭的几方人马都推滚得大老远。 那浑厚的气劲势如破竹,横扫四方。 “我们走。”顾墨宁单手抱着章柳真直接就从空中离开此处宅院,两人在无数屋顶上越过,直至到了他们这座城的中心,都是也是汶陡江面的中心。 他们踏水而行,恍如天仙再降,江面打渔的渔民和岸上过往的路人突然看到这场景都吃惊不已,都以为是仙人下凡,对着他们纳头便拜,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是睡衣。 很快,其余三人紧随其后,也到了这里,他们也是和顾墨宁一样踏水而行。 这场面很是奇异,说是传说中的轻功,可轻功根本不是这样的,这如履平地的分明更像是修真法术。 章柳真疑惑道:“这是?” 顾墨宁紧盯着那三个不甘心的情敌,嘴上却淡然:“星盘碎片就在此处。” 章柳真这才明悟:“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天都不见人影的原因,是不是昨晚还潜下去到碎片了?怪不得湿漉漉的,那你是怎么知道那星盘碎片就藏在这下面的?” 顾墨宁自信地回道:“我研究了这座城的地图,这座城很奇异,几乎是绕江而建的,而你无故被约到佳人阁,这佳人阁是在江畔的,这一带都是城中心,我们进了幻境这段时间都是围绕着这江在转。” 章柳真顺着他的思路认真回想着,事实确实是这样。 不管是她那个章府,他们在佳人阁这个有名的火锅酒楼,去上香的那个寺庙,到刚刚他们打斗的那处院落,甚至到了奕绑架她藏身的那处破院,全都是和这江水有关, 他们这群人所有的活动都在江边发生的,全都是在它的脚下,他们无声无息地在被这江牵引着走。 “那我们怎么才能拿到它?” “断江绝流。”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话一说完,顾墨宁就带着章柳真径直落进江水里,就跟两颗石快子被掷投进江一样,在江面漾起些许波纹。奕见状也立即也往江下坠,在后面的风抚宁和崔斯坦这两人在跟随着落在江面上后,收到兴趣的影响,同时恢复了他们的记忆。 章柳真和她老公顾墨宁一起潜到江底,这江很深,他们在幽幽的江底一找了好一会,后面还是章柳真在一块石头下面找到隐藏着的星盘。 这星盘在于这幽暗的水底下发出耀眼夺目的讲光。她一下子接触到这亮光,忍不住闭眼,好一会儿才号睁开,这才把所谓的星盘的庐山真面目给看清了,这是一块会悬浮的只有她半边巴掌那么大、有些奇异似乎有规则形状的亮晶晶金属片。 认真一看却可以看到看似是金属,其实是一种她从来都没见过的一种材质,如金属那般有光泽,可是又跟水晶一样澄澈透明的,甚至她还看到里面似乎有无数若隐若现的白色物质如水一般流动着,如同无数的生灵命轨在时时刻刻在上面流逝。 章柳真看了两眼,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发涩,头疼难忍。 顾墨宁立马伸手覆她的眼前,另一只手从指尖沁出几丝刚恢复的神力,通过按揉她的穴位来缓解疼痛。 “你别再看了,这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承受的。” 章柳真闷声应下,停在原处不动。 顾墨宁看到她恢复了,才把她松开,伸手把星盘碎片收入掌中,下一秒就注意到由远到近快速接近的其他三人。 他神色立冷,手一翻就把星盘碎片收起,随后手一抬就把在身旁的章柳真放入他的神级须弥芥子里。 不知何时,他的左手已经凝蓄了一把和江水别无二般的灵水刀出来,在几个瞬息间就把维持着这个庞大的幻境的所有灵气都抽取完毕,接着对着从三个方向袭来的三个人运气一劈而去。 这一招劈出,卷起铺天盖地的灵压,这江立马就凭空形成一个滔天巨漩,与此同时,这江面也被这一刀横空为开。 从深江底至江表面,径直形成一条可怕的深沟,而这一刀的势还远远不止于此,余势不可挡直冲云霄。只见碧空云端就跟一块布一样被人轻巧地就劈出一条漆黑的深沟。 在刹那间,万里碧空变色,乌黑的稠云冒着闪烁着的电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压迫,至于那江水因为那可怕的漩涡越来越大,早就断流了,那漩涡还在不停地把勉强维持幻境的灵气抽取了。 它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冲天直上,与向下的稠云呼应着,终于在两者接触的那一瞬间,这幻境里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和还有真如同实物的东西,一切的一切在瞬息之间停滞,如同一个巨大的彩色泡沫那样消散天地之间,化为原始的灵气被漩涡吸纳。 .…… “咳……咳咳!” 章柳真难受地吐了好几口水,终于顺了气,这才抬头,可看了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不知现在又是在哪里。 她现在身在一处白净而空茫的地方,就连脚下也是这样,好像在一个透明的云端空间里,在转身到处看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老公就在自己不远处。 章柳真立马过去,就看到顾墨宁似乎是打斗后停止的姿势,她顺着他面对的方向看去,刚好看见一个脑袋从身体上被分家,坠落在地。 看着那张双眼圆睁,遍布惊骇恐惧的脸,她觉得有点眼熟,叫什么……易通? 章柳真眨了眨眼,才想起这个男的就是之前他们在神奇的湖心岛遇到的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其中之一,这还是为首的那个,这家伙真是不走运,在幻境里这么久都没遇上他们,没想到这一出来就撞上了,送命了。 “墨宁哥,我们这是在哪?” 顾墨宁闻言看过来,“云城。” 哎哟,这听起来怎么和他们的天城差不多呀?这难道也是一个在云端而起的地方么? 顾墨宁对着她笑,语气相当温柔地说:“章章,你来我这边,我有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想说给你听。” 章柳真看着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甚至觉得自己浑身突然一寒。不过可能是在幻境那几天过的十分安全舒坦的生活,她的警惕心变低呢,所以才会傻傻地听话过去了,嘴上还问:“很有意思么?” 这关注的点都是在有没有意思上了,而不是以前那样专注于事上。 顾墨宁唇边的笑意加深,眼神还是那样温柔地看着往他这边靠的章柳真,她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真可爱,就跟初生牛犊一样,天真的傻大胆。 “真真,你现在知道我们进的那个空妄幻境里是基于谁的执念而形成的吗?” 章柳真一愣:“不是奕吗?” 这明摆着就是他的执念呀,他发动的星盘碎片,他的性格就是偏执的病娇,这难道不是那? 这舍他其谁? 顾墨宁语气更加温柔:“哦?那那个叫奕的邪魔,他的执念是什么?” 章柳真眼睛一转回道:“种草?”在脑袋上种的那种。 顾墨宁轻柔地说:“是你啊,他的执念就是你。” 他说着就笑意加深,笑了起来,那温柔的笑意就好像是表面是救命药实则内里含着杀人于无形当中的毒药。“奕从始至终就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想着谁,爱着谁,会选择谁。” 章柳真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我想着你,爱着你,选择肯定也是你,一直都是你,那他现在已经得到答案了。” 顾墨宁闻言却忍不住笑出声了。 章柳真背后一凛,她看着顾墨宁的笑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直觉,她现在很危险,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笑面虎,阴森森的。 这好别扭啊,这么温柔的墨宁哥难道是假的吗? 章柳真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变慢了,顾墨宁却按耐不住了,他一把就拉着她过来了,伸手轻轻地捏着她的后脖子,把她抱住,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章章,因为他的执念是你,所以那个幻境才会把你作为中心人,以你作为中心来深入探寻你的内心。” “我的章章,幻境是你的。” “所以,我的章章在幻境里,为什么会和那么多男人有牵扯?” “章章,你的想法真独特。” “你在里面是不是特别刺激?” “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么?”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现在到底有多刺激?” 第一百一十三章 章柳真觉得顾墨宁是在骗她,并且有证据的那种。 她老公、有点神经兮兮的现任——顾墨宁,他这个人虽然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没有在她身上使那套算计天城上的那些生灵的阴谋诡套路,可那也是几乎而已。 比如,他在挖她过往的情人这件事上,就曾经使过,顾墨宁给她埋的套路那可是一套完了还有一套,没完没了,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反正就是让人猝不及防。 心里这样想着,章柳真当机立断立马言辞凿凿地说:“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骗我?不然就是你看错了。” 她说完,就听到自己的墨宁哥在耳边轻声一笑,他说:“我能让星盘碎片出来给你看看,这个东西能把过程记录下来,而且还能把你内心的执念说出来。”他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张开了,顿时就有一股光从他的手心冒出。 章柳真立马伸出手把他的手给握住了,把光给盖着。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牵扯到这星盘碎片身上,我们道侣间的事,是私密的情事,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不能被破坏了。” 章柳真立马往这所谓星盘碎片身上盖了个破坏者的戳。 “墨宁哥你说那空妄幻境是我的……呃,就算是我的好了。可是你想想,这环境的背景肯定不是我构想出来的!我怎么是那种我当大小姐的心,我就是一个没上进心的市井小民,而且我怎么会跟多人维持关系?我不是那种脑袋拎不清的人……呃,我想说的是,那幻境大概是有一些地方是基于我的情况来构建的,但世界背景肯定是奕想出来的主意!” 章柳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番话,义正言辞,她嘴上越说,心里还十分赞同自己的脑洞,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要是这是她本人的幻境怎么会让她自己困在那种尴尬得要命的修罗场?这肯定是奕的构思,是他的。 而且墨宁哥不是也说了奕执着于她,那这也能联想到空妄幻境从开始就是由于奕内心可怕的执念而形成的,这也完全说的通嘛! 而且在奕的心里,他应该是得知了自己有这些前任,然后他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自己到处勾搭野男人,因此才会有自己在幻境里一直维持多人恋爱关系。 而后面的一切发展才是因为她自己的选择所以幻境是根据自己的内心选择而幻化出来,同时这也算是深度探究她内心的手段。 总而言之那就是形成空妄幻境的执念是奕的,背景也是他想的,而后面的一切发展过程和结果才是章柳真选择的。 章柳真在脑海里把思路理清了,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老公的嘴是真的会骗人啊,但凡是她脑袋不机灵点,分分钟就踩进他的圈套里了。难道这是论坛上面常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幸亏她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乱了方寸。 “哼,这可不能说是我搞多人关系!不能说是我。”章柳真认为自己是理直气壮的,所以声音得大点,硬气点!说着她的懒散元婴都在丹田里开始得意了。 “墨宁哥,你这样子说话,伤透了我的心,我们才刚从那个可怕的幻境里出来,刺激?你觉得我喜欢这种刺激吗?” “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我生气了!” 顾墨宁一直在安静地欣赏章柳真戏精一样的精彩表演和发言,直至到她觉得自己越说越感觉自己棒棒哒的时候,才淡淡的出声把她侥幸的心理给打破了。 他说:“章章,可是就算是那个叫奕的邪魔误解你维持多人关系,这也得是他得知你曾经和别人有过纠葛才行。” 章柳真心里慌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顾墨宁抬眸看她,放在脖子后的手还在不轻不重的捏着:“要是你跟别人完全没有过交集,清清白白,那就算是邪魔的脑洞再大,也不可能会有空妄幻境的那种复杂离奇的情况发生。” 章柳真闻言震惊不已,这什么幻境居然不会凭空捏造的吗?它不弄虚作假那它凭什么叫空妄幻境?!它也配?!! 现在她一想到自己在幻境里面是那样的嚣张,那样得意…… 她章柳真,肆意妄为地在每一个前男友的脸上秀恩爱,又在顾墨宁眼前放飞自我,大肆表白,而且是当着所有前男友的面前……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她的老公顾墨宁已经知道完完全全知道她的前男友们了,他不会就此认定她是个大渣女吧?而且还是那种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的那种。 章柳真僵硬地动了动身子,尝试着逃脱顾墨宁的对她的钳制,打算就此逃生,但是很遗憾,她先前傻乎乎钻进猎人的圈套里时,她就被宣告没有逃离的可能了。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眼前这张俊朗而平淡的脸,对上他那双比平常人稍微淡一点的眼睛,察觉它们正在无声无息地变得深沉,她怕了,心跳都加速了起来。 她听到他张口轻声说:“章章,你说呢?” 她声音打颤着说:“我、我跟他们谈、谈过,都分干净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嗯,然后呢。” 章柳真清楚地感觉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自己的后脖子上点着,她有种感觉,要是自己没说好来,估计她就会交代在那只美丽如艺术品的手上了。 那是一种阴森又悚然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让人毛骨悚然,惶惶不可终日,纵使心理素质过硬,她还是差点就害怕地尖叫了。 “我和他们都只是将就凑合,你知道我就是一个资质差的要命的散修,人又胸无大志,一心只想当咸鱼,年纪到了,刚好遇到了,就想找人凑合着过。没什么感情,而且也不适合。” 章柳真伸手拍了拍顾墨宁的胸前,再偷偷地瞥一眼他的脸,又继续拍拍,尝试着用这种拙劣的手法让他稍微把火给降了。 “而我们之间就完全不一样,从开始遇到就点燃爱情的火花,这让我们陷入爱的长河,天雷勾地火,灭都灭不掉。” “只有我们俩之间才能有这样的爱情,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第一百一十四章 顾墨宁看章柳真又在尝试用那些小花招糊弄过去,唇角微勾,漾出好看的弧度,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无限温柔,他看着她,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 章柳真的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是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他说:“还记得之前你在我这里欠下了什么吗?” 章柳真耳朵忍不住发红,咽了咽口水说:“记、记得。”她心里都记得呢,那可是她心里一直没放下来的大石头。 顾墨宁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更温柔地问道:“嗯哼,那现在呢?” 章柳真愁眉苦脸,干巴巴说:“半年。”唉,她现在只想游山玩水,间或沉迷于修炼无法自拔,至于情情爱爱什么的放一边吧。 “嗯,记住就行。” 说着,顾墨宁牵着章柳真的手,把她扯进了一个他又随手辟出的须弥空间里,而难得的是这个须弥空间的环境居然和天城还有外面的云城有点像。 这里面全都是蓬松白花花的云层,层层卷卷的,都是实心的,这倒是像云城多点,毕竟天城里不是所有的云层都是实心的。 章柳真尝试踩在上面,发现这些云层还是有弹性的,想来躺在上面就跟睡在上好的松软棉花床上还要好,她摸了摸,居然手感比她身上穿的这间蓝星上最好的灵蚕丝做的法袍料子还要滑。 章柳真心里童心顿发,想要蹦跳两下,乐呵乐呵,可没想到她的手脚不知何时都被云分出幻化而成的白绸带给绑住了,身体完全被限制了,能动的范围很小。 章柳真心里疑惑不解,满脑子疑问,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公顾墨宁,没想到他正杵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墨宁哥,这是要干什么?” “你应该记得我也有说过你现在的修为太差了,需要提高。” “所以……是要双修?” “嗯。” “那……你上次不也说了我根骨太差了,识海承受力有限,容易境界不稳,双修不合适吗?” “之前的金光巨树的精华用来炼器后,还剩一点边角料。上面的灵气难得浓郁,浪费了岂不可惜?所以我就拿了天城的灵药和它炼成丹了,叫百护丹,这能让你进阶的时候保持一定的清醒度,让你的修为稳固。 而关于根骨那方面,我觉得我要在这段时间里,和你双修,帮你慢慢改造,这样虽然修为可以升的快,可是也是痛苦煎熬中带着快乐的,所以你也不会因此沉沦于不劳而获当中,荒废了修炼。 至于你的识海,其实这里就是你的识海。我在,你的识海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章柳真无语了,他都把自己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她还能说着什么?只能勉强接受了。 …… 她的识海肖天城,却和天城有区别。如今随着章柳真的修为逐步提高,她识海如今也不再拘泥于天城了,而且变得广阔、趋于完整,说起来就和一个正在发展中的小世界类似,而世界意识就是她的意识。 其实在修真界里关于识海的最终猜想就是,到了顶端的大能最后可以将自己浩瀚无垠的识海锻造修炼自成一个小世界,而等境界到了某条分水线后,就会像真正的世界一样出现的生命。 当然,目前的章柳真是没那个通天本事把自己的识海锻造成小世界的,不过现在看着那些没有生命气息的、只是灵气所化的花花草草,苍穹海洋以及崇山峻岭,湖泊溪流,她都觉得自己有种颇为充实的满足感。 移花接木,搬山填海,呼风唤雨……这种种变化全凭章柳真随心所欲,在这里,她就是这一方天地的主人。 章柳真随手一指,远处的大湖里就凭空生水柱化龙,迅猛地咆哮着冲向山上的木屋后的一处刚挖的土坑里,几个呼吸间清澈见底的水就把那个铺满鹅卵石的坑给填满了,摇身一变成了小池塘。 然后她在心里意念一动,想把水温升高来,很快那小池塘里的水就从凉意冷冷的温度变成微暖,接着冒泡儿沸腾,水面上弥漫起氤氲白雾。 一个天然洁净的浴池就这样成了。 在天城里,全都是高山,上面终年白雪皑皑,听说就算是渡劫期的修炼者到了这些山上都会禁不住寒意的侵袭,更不用说当初误入天城的章柳真才金丹期,冷是真的冷。 不过和顾墨宁好了以后,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惦记着,就在他住的那个小木屋后面凭空造了个天然浴池出来,那水有时是引自山上雪水,有时引自空灵湖,在经过操作水热后,在里面泡一泡,真是一大享受。 而遇到下雪的日子,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在天城看天空,星辰和月亮都仿佛触手可及,白雪纷纷,而浴池里的水是维持着最舒适的温热,这样里外温差很大,却是难得舒适。 章柳真和顾墨宁两人作为热恋中的情侣,两情缱绻,郎情妾意,在经过简陋的天婚契约后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木屋后的浴池里,那是下着雪的夜里,刺激过后,她被抱回木屋,一沾到被窝,就呼呼大睡起来了。 现在想想,她心里觉得还有些甜蜜和怀念。 不过,说实在话,要是现在再重温,她觉得不行了。 章柳真揉了揉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腰,慢吞吞地进了浴池里,再往里面撒了点干灵花瓣,泡起了香香的温水澡,而顾墨宁此时在屋里那些一本封面泛黄的书在看,说是要找合适的炼器材料,要炼成空前绝后能帮她安全渡过雷劫的神级防御法器。 在这识海里章柳真完全感知不到时间流逝,所以她完全不知道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幻境过去多久了,不过这段时间里,她的修为早就从元婴一路顺利进阶到渡劫期。 而且这个渡劫期还是被顾墨宁用了特殊手段卡住的,不然她还能一冲升到大乘期。这速度说出去能活活吓死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说实在的,章柳真到目前为止都还总是觉得自己恍如梦中,反正就是没什么真实感,不过她现在很清楚自己老公顾墨宁肯定不是他嘴里说的普通的大乘修炼者。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顾墨宁是她章柳真的夫,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根据顾墨宁的意思,那就是在这上古秘境里,她进阶的雷劫可以暂时被压住,可一旦冲到大乘期,那性质就变了。蓝星的世界意识是会紧紧盯住这种修炼者的天劫的,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它感应到。 而且她的修为几乎都是靠和顾墨宁双修而成的,所以现在章柳真体内流转的法力根本就是通过顾墨宁的神力淬炼而得来的,这就说明它们本质上是同源而出的。 这样子,如果章柳真一下子冲击到大乘,那只要一出去、世界意识立马降下最可怕的天劫来照顾她,下一秒成湮灭的那种。 章柳真心里嘀咕了,没想到自己老公老早就是个仇恨值拉满的逆天而行的老反派了,瞧瞧都把世界意识给弄的,都搞起针对了。 正当章柳真闭着眼睛脑洞大开之际,她听到熟悉的步子从远到近而来,她立马往池子里潜远了一点,只留出自己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回头看着已经离得很近的顾墨宁,摇头表达自己此时内心抗拒,不想让他接近。 可惜,这没多大用,顾墨宁只是在池边那样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然后老神在在地盘膝而坐,唇角含笑说:“上来吧。” 章柳真就没辙了,内心挣扎着,嘴上说:“我、我不想再来了……” 顾墨宁唇边的弧度不变:“嗯,不来了。” 章柳真咽了咽口水:“真……真的吗?”她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在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一段时光里,她已经被他用这种差不多的话哄了好多次了。 顾墨宁见她还在犹豫,于是脸上恢复面无表情:“章章,还不过来,我立马下去……” 他话中未尽之意,章柳真很懂,立马条件反射似的抖了抖,连忙从温热舒适的池子出来,运气把下水穿的内衣烘干,迅速把衣服穿好,端端正正地坐在顾墨宁身边,很乖的样子。 章柳真轻轻问道:“嗯,墨宁哥找我有事吗?” 顾墨宁从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摘下了一只珍品紫罗兰翡翠镯子,她一看到那只漂亮的玉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深怕它凭空消失了。 章柳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帝王紫翡翠,活像假的,见到顾墨宁用眼睛示意她伸出手,她才回过神来。这只顶好看的、又顶好使的神级防御法器就这样被套到章柳真的手上。 这种法器只要一上手就可以根据主人的需要,自主调制大小,所以在顾墨宁手上合适的镯子,到了章柳真手上也是无比合适。 “里面设有防御护墙二百七十道。”顾墨宁语气平淡,可是章柳真还是听出隐藏着的想邀功的意思。 章柳真顺杆儿往上爬,一脸崇拜又好奇:“哇,墨宁哥就是厉害,这一出手就知道不一般,这就是传说中的挡劫利器?” “不是。”顾墨宁随口回应:“只能挡一点。” “……”章柳真直接无语了,这世界意识到底有多恨他呀? 镯子已经在她手上了,章柳真仔细的伸到自己打量一番,她现在修为上来了,已经能感觉到这小小的镯子里面藏着庞大又无比可怕的能量,这些能量又被人疏导勾画成了阵法。 她认真看,好像还能看到里面隐隐约约的金色阵线,让这个原本就看起来贵不可言,美的不可方物镯子看起来更加好看。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啊。 她掏出自己脖子还挂着的丑兮兮的九玄灵玉,同样是神级防御法器,同样是同一个人炼出来的,这怎么天差地别?仿佛一个是街上路边捡的,一个是花了巨款拍的? 章柳真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公。 顾墨宁立马发问:“不喜欢?” 章柳真明白了,这是直男审美特意为她做出的退步,脸上立马漾起笑容:“超喜欢~~” 可直男终究还是直男,顾墨宁捏着章柳真的小脸,嫌弃的说:“嗯,笑得很丑。” 章柳真对此很不服气,刚刚收到美丽的神级防御法器的开心劲儿烟消云散了,生气地冲上去要咬顾墨宁,在他的白皙如玉的手腕上,留下几个粉红的牙印子,她又不甘心地伸出自己的魔爪对准了他一袭长发。 不到一会儿,在章柳真的刻意捉弄下,顾墨宁的头乱的比鸡窝还乱。 顾墨宁这样一贯清冷的人儿,出场带专属bgm的大佬人物,现在却一头杂草,这反差,能让人乐不可支。 章柳真就没忍住,看着她亲爱的老公,一直在笑个不停,甚至找到浑身无力。 面对她这番胆大妄为的挑衅,作为天主的顾墨宁表示要好好教育这个家伙,给她一点肉体惩罚。 最后惩罚结果很是喜人。 …… 在识海里乱开心的章柳真和顾墨宁终于愿意从里面出来了,两人都懒散地躺在朱红小扇上悠然自得地前进着。 这个飞行法器已经被顾墨宁改造过了,用法力输入地点后,就可以自动导航,他们才有现在舒心散漫地路途时光,完全不用记挂飞行方向。 之前他们两个都停在了云城区域的郊区,现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云城。 这云城其实只是一些古时大能仿造天城而建成的一个特殊城市,这里只有修炼者,没有普通人,在普通人眼里也是没有这个地方的存在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是顾墨宁说云城里有一种特有的神级炼器材料,他要把它拿到手,炼成一件特殊神器,借此来把蓝星世界意识的因果关系给斩了。 章柳真就此有些好奇了,她眼睛没睁开,窝在他怀里问:“就连你这样的存在身上束缚着因果么?”他可是牛逼哄哄的天主,这蓝星的世界意识的因果之力也束缚着他? 第一百一十六章 顾墨宁睁开眼,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把她抱着更紧了一点,含糊地应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 章柳真想这大概就是那种一说出来就会被世界意识察觉的那种可怕的因果报应,于是好奇什么的立马就没有了。 就这样他们情意缱绻,悠哉游哉地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在半路上他们两人一起打了一会瞌睡,没想到还没有到到达目的地,就被一阵喧嚣的吵闹声给打扰了了。 两人一同醒来,顾墨宁那张俊朗的脸上皱着眉,明显很不爽。 章柳真轻柔地按着他的太阳穴,让他气消一点,亲了他的脸颊说:“我去看看,别气了。”接着就随手施了一个隔音法术把那些讨厌的喧闹声给隔绝了。 看到自己的老公终于又安然入睡,章柳真立马到这飞行法器的一个观测点,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在他们这朱红小扇前方几公里远的地方,那里丛云绵绵层叠,在云层里有无数亭台楼阁拔云而起,在楼阁人头攒动,看来那就是传说中的云城了。 就在这时他们的小扇形飞行法器穿越过层峦厚重的大云山,周围尽是氤氲的云雾缭绕着,等出来时候,就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群修炼者。 根据这些人身上的门派法袍和站位来看,应该是有好几个不同势力和门派的修炼者不知为何事起了冲突。 章柳真根本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小妮的祖父活到老死,就是因为他从来不管闲事”,她认为这是至理名言。 可是她不想管,天意弄人,就在她想转身回去时,突然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于是运气把小扇停下。 往里面传音,“墨宁哥,我遇到好朋友了,得下去看看情况。” 顾墨宁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他清楚也同意了。 章柳真当即跃下朱扇,腾空飞跃到那一堆还在对峙的人群里,不出她所料,这些人里有一方正是她之前心里记挂着的侯明明以及剑宗的那群可爱又八卦的小师侄们。 从眼下这局势看来,侯明明他们人少,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章柳真落下后出声:“明明?” 侯明明乍一听到这声音,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到章柳真是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可随即就变成了惊喜,“真真?!你、你还是进来了,真好,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嗯……你的修为、好像提高了!法力……好充沛啊!你这段时间是进了什么无上修炼密室吗?” 面对侯明明一如既往的真诚关心,章柳真心里自是欢喜的,可听到她后面那样问,她忍不住回想到之前和顾墨宁在识海欢好了那么久,实在是……有一点点,就一点点羞怯。 不过说实在的,个中滋味如何,她最是明白的。 “就是在这些时间里,我进了这个秘境的一个神奇的地方,那是一个小黑屋,只有我不分昼夜、不畏艰辛地修炼,并且达到一定的进步才可以出来,不然就永远关在里面,在也这种情况下,通宵达旦,忘我修炼,终于达成要求,得以出来,同时我也获益良多。” 章柳真一边睁眼瞎掰,一边走到侯明明身边:“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每一天都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侯明明听她这小嘴叭叭叭的,点了点头:“嗯嗯,我听出来了。” 把人吓得,四字成语都飙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记忆深刻。 章柳真说完就扯着侯明明,把她全身上下都细细地用神识查看了一遍,发现她身上并未有伤才放心地笑了。 侯明明也让她随便看,对着她那关切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当这一对青梅寒暄相视而笑之时,侯明明他们的敌人也按耐不住,发起了偷袭。 一道来势汹汹的焰火突然从她们两个所在的云层上迅猛冲出,杀意甚猛,直指章柳真要害。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侯明明就一马当先用剑把那火焰给挡住了。 ‘咻’地一声,耀眼而刺目的火焰被侯明明同样夺目的剑芒斩断,侯明明冷着脸、喘着气,握住本命灵器的手微微颤抖:“赤司莼,你别欺人太甚!!” 侯明明这一剑,看似潇洒自如,可章柳真却明显察觉不对,她立马伸手拉住侯明明的手腕,再次察看,这才发现她是受了内伤的。 大概是为了让对面有所顾忌,侯明明之前应该是用了某种高级的敛息法器,所以章柳真刚刚单用神识,根本没看出来她是受了伤的。 只见侯明明体内法力紊乱,灵脉受损,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元婴是闭着眼的,小脸皱着眉,脸色苍白,看来很是痛苦。 她的元婴竟然受伤了?! 修炼者的元婴,乃是识海未开之时,全身修为荟聚之处,元婴期的元神是稚嫩而脆弱的,所以他们要特别注意保护元婴。 在大宗门大势力的长辈们都会专门在自己处在元婴期的弟子们的丹田之处设有能防御偷袭的高水平禁制,降低弟子遭遇不幸,致使根基受损而修为倒退。 章柳真不是专门做医修的,她不能肯定眼下侯明明的根基和修为是否会出现问题,可她现在这副模样铁定是受伤了。 她连忙拉住侯明明问:“明明,你跟我说说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对面粗粗一扫约有四五十人,再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有四方势力,而且她好像都有印象,估计都是一些有规模的宗派和势力。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联手针对剑宗? 早知道侯明明他们剑宗在蓝星上的势力可是前五选手,要不是他们一直遵循“精英选拔”,估计能冲前三,可就算这样他们平时也是敢和第一道宗——乾坤宗磕一磕的。 毕竟剑宗一贯作风就是团结记仇,脾气暴躁,擅长结剑阵群殴,还有最致命的一点就是打了小的就来老的——护短。 所以在万法论坛上才会有一个梗叫做,宁与乾坤宗结仇,莫惹剑宗一小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所以,现在这阵仗是算好了侯明明他们一行人身处秘境,杀人灭口都没人知道是吧? 侯明明把章柳真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并不伟岸的身躯挡住她的身影说:“真真,你还是站在后面吧,安全。那赤司莼可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手段毒辣,专门专营偷袭,万一我不小心就没把你护住,就完了。” 章柳真压住她的手,笑了起来:“明明,我现在可厉害了,修为高的很,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无名之辈章柳真了。” 大敌当前,侯明明都忍不住吐槽:“说实在的,我信你的修为有了些许长进。” 章柳真小小的“哼”了一声,心里有些恨恨,都怪明明对她太了解,所以才会这样。 侯明明昔日明艳的双眸此时饱含警惕目视前方说:“真真,你看在我们正前方那个被一群狗腿子围住的女人,她就是赤司莼,是赤羽彤京的少京主,别看她是个女人,她的恶名可是能和臭名昭着的邪魔蓝无肩并肩的,是出名的手段狠辣、骄横跋扈,而且还是个贪色成瘾的恶心人。” 章柳真一怔:“那大概就是好色?” “对。”侯明明此时脸色是少见的阴沉,透露而出的尽是怒气:“她跟她那个老怪物爹一模一样,长得丑,玩的花,满脑子都是色情,恶心的要命!” 章柳真很少见到脾气还算不错的侯明明发这样的脾气,说这样的话,于是悄悄上前一步,细细看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只见侯明明此时有种怒发冲冠那味了,“她那恶心巴拉的丑八怪爹赤怀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想娶景姐姐,被丑拒还一直不要脸地胡搅蛮缠,这脸大如牛、脑袋还进水的赤司莼看到景姐姐和我走得近些,心里变态。” 侯明明说着就没忍住对着那个女的做了一个侮辱的手势:“她硬是污蔑我和景姐姐的关系不明不白,说我是个磨镜的,一直倒贴她小娘,神经病,谁跟她一样,没底线,是个人就行了,进了秘境以后一直找我麻烦。现在她找人围我,也是想把我走运拿到进云城的度牒抢了。呵,贱人!” 景姐姐?秋景?阴阳幻化宗那个漂亮妩媚的女宗主? 侯明明和她都这么熟了?喊她景姐姐? 这、这真是六啊!以前侯明明可没有这种自来熟的本事,这突飞猛进的友谊是怎么一回事? 章柳真再看向在前方不远的赤司莼,她此时居然和她撞衫了,都是一身黄色长裙,发型也差不多,我的乖乖,这不是……黄衣女子n号分身?怪不得刚刚直接冲她来了,撞衫了,不高兴呢。 人长的挺漂亮的,身材也很火辣,样貌和侯明明是同一系列的浓颜系,不过比侯明明差的多了,明明艳丽中自有正气,对面那姑娘不行,矫揉造作,修为高也没能和明明相比,合体期输给元婴期,可想而知,呵! 在那赤司莼周围站了围了十个左右的出窍期修炼者,都是高手,他们手里或是手持法器,或是手捏道符,皆在护她,看来都是赤羽彤京的供奉长老。 这赤羽彤京在蓝星修炼界能排进前十,它不是宗门,而是一个势力,而这个势力之所以强大就是靠“财雄势大”。 据说,这蓝星修炼界里超过一半的灵石储存都在这赤羽彤京的灵库里,而赤羽彤京的人也是转进了钱袋子里,没天都是想着怎么赚灵石,他们以钱生钱,各种药田、收购大大小小的灵丹灵器阁等等,再用钱培养散修,壮大自身力量,借此赤羽彤京稳稳当当坐定前十的位置。 只听那赤司莼娇笑说:“侯明明,快点吧度碟交出来吧,省得我动手。” 侯明明横了她一眼:“做白日梦呢?” 赤司莼笑意消失,眼神发狠:“度碟我要了,你还得发心魔誓,保证以后和秋宗主再无往来。只要你答应了,那你们就可以全身而退,而且我还会发发善心,送你一点疗伤丹药,你自己想吧。” 侯明明面色冷厉,手持之剑冷芒闪烁:“夺我机缘,无事生非,诽谤他人,我誓要杀你。” 乖乖……明明好酷啊!好一个绝代风华的红衣女剑修,美惨强,都占了,章柳真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就此时此景编出一百零八篇热门帖子。 不过眼下…… 章柳真伸手拦下侯明明:“明明,你们一行人都受伤了,而且修为悬殊,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的,在她身后的这群剑修,除了侯明明,其他人身上也都是遍体鳞伤。 “让我来吧,我会替你讨回说法的。” 这刚刚好能检验一下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夜以继日地锻炼成果如何。 可侯明明和剑宗众弟子先入为主,认定她的修为只是比金丹期高一点,只是表示感动,也并没有觉得她这样的修为能够扭转眼下这种局面。 毕竟章柳真在这秘境里有幸获得了机遇,修为也得到了提升,可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她不可能一飞冲天,强到可以把面前这几十个人敌人击退,毕竟那里面有近十个出窍期的高手,而且看起来都是配合有素的,这样组合起来的威力跟好几个合体期大佬都能一战高下。 唯一的出路就是章柳真已经是合体期或以上大佬,让对面投鼠忌器,可这有可能吗? 就算一个修炼者的根骨和悟性是顶级、前所未闻的超绝,这个人也是完完全全不可能在进了秘境的短短几个月里就从随处可见的金丹期直冲几个大境界,达到合体期,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修什么都不可能。 因为这么短的时间里,修为快速增长,可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锻炼元神、识海和肉体,随便进阶两个大境界,幸运逃过雷劫,也是可能因爆体而亡。 而且……就算是万法论坛里那些胡编乱造的“吸星大法”“移花接木”等直接吸取他人的修为的邪法都没这么快。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段时间以来,侯明明他们这一行人一直忍辱负重,饱受欺辱,往日里那些曲意奉承之辈见风使舵,对他们冷嘲热讽;平日里和他们交好的那些道友因为害怕被赤羽彤京迁怒,就全都绕着他们走。 他们在这个秘境里,逼得他们势单力薄、独木难支,被各种针对,修为心境纷纷有所下跌,现在还被这些恶心人的家伙恶意戏捕。 有些心理素质不强的,此时心境都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了。 可在这种危急关头,偏偏是修为并不高的章柳真站了出来,仗义执言,还表示要力挽狂澜,这种义气凛然的大无畏精神和行为,鼓励了这些陷入困境的他们,为他们点燃了爱的希望,稳住了他们在绝境中濒临崩溃的心境。 要明白章柳真只不过是普通的散修,修为并不高,就算是和明明师叔是过命的好友可是她和他们剑宗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之前还有传闻说她曾经被大师叔抛弃过,现在她还能这样见义勇为,着实是个值得尊重的君子,真怎么能不令人为之感动? “真真,你这番好意,我心里收到了。”侯明明眼眶微红,看起来感触良多,她左手牵着章柳真的手,拉住她。“要是这次我还能侥幸出去,我以后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章柳真疑惑,以身相许是什么鬼? 而在她们两人身后的其余剑宗弟子们也不约而同地纷纷表示说:“章道友,谢谢你这番想要伸出援手的心意,可是你不必为了我们自寻死路。” 章柳真无语了,这又是什么鬼? 侯明明用密语传音和她解释说:“那赤司莼只是用污蔑我和景姐姐的纯洁友谊作为借口,实际上她就是想夺了我的度碟。” 说着她就把云城度碟暗地里传给章柳真:“真真,你听我说,你只是路过的无辜修炼者,他们不会留意你的,等下双方打斗,你就趁机走,知道吗?肥水不流外人田。” 章柳真手里接触到带着凉意的度碟,低头打量起来,这是一块和她手上的镯子内直径大小差不多的圆形白玉度碟。她觉得自己和侯明明从小的情谊是真的过硬,被还有剑宗其余人不愿拖累自己的做法触动了,不过…… “明明,你真的听我说,我认为我是真的可以的,你信我。”章柳真边说边帮她凌乱的头发 侯明明拉住她的手:“嗯嗯嗯,我信你,你可以的……记住,直接运气往云城那边冲,你手里有度碟,你是可以进去的。真真,你一定可以的。” 章柳真心里正想着怎么接这话,还没回侯明明,她就被在她身后的一个剑宗女弟子拉到后面,其余人也纷纷找到她前面,要给她掩护。 特别是那个脸圆圆的可爱女弟子,双眼含泪,语气壮烈而悲痛:“章道友,你出去以后,请你一定要和我剑宗隔壁那个一符派的小师叔祖说,说我爱慕他好久了。” 章柳真:“这辈分有点差得大了一点点。” 女弟子抹着眼泪表示:“这才算真爱。” 他们这厢愁容满面,凄风苦雨,而赤司莼那边就等不及了,拿着自己心爱的首饰出来把玩,嘴里催促着:“考虑清楚了没有?都说剑修做事是最干脆利落的,直接点,把度碟传过来给我,我保证在云城的范围里不会再有一人欺辱你们。侯明明,照你说,你和秋宗主不过是单纯的朋友,既然如此和一个普通朋友绝交有何不可?只要你点头,我赤羽彤京就能给你找无数个比她好看,脾气温婉的女修和你做朋友。” 此言一出,让忍耐多时的侯明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不容分说,提着本命灵剑对着他们就冲了上去。其余剑宗弟子也纷纷结阵而去。 赤司莼看见他们这样,冷笑不已:“愚蠢至极。把他们都杀了,不必再担心剑宗。” 接着她后退几步,在她身边的那些出窍期高手闻声而出,周身散发出他们应有的修为气势,显然就是要大屠特戮。而在这些人后方那些因为被她的口头允诺打动而临时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们,眼冒精光,一副贪婪不自知的模样。 这些利益熏心的狗腿子修炼者进了秘境以后一路上都在赤羽彤京身后混水摸鱼,净做那些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肮脏事,还把原属于剑宗弟子的一些机缘给夺了。 对于突然而至的章柳真,他们根本就在放在心上,只认为她是个籍籍无名的散修。 要是有妨碍,那就顺便一起解决了。 只见一众出窍期高手的一个蒙面女修伸出双手,她的手指沟壑遍布,如同鹰爪一般,出手极快,对着侯明明的命门而去。 这明显一出手就是要直接把她的根基毁了!眨眼间,这狠心蒙面女就要到侯明明的跟前,把她的元婴抓毁了。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凭空阻碍了鹰手的前进,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凌厉又狠毒的攻势给化解了,还顺手回敬回去了。 而这名原本蒙着脸的出窍期女修顿时面纱化灰,嘴上哇哇连吐几大口血,虚弱而震惊地说:“渡劫期?!” 这一声,就如同凭空大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旱天雷一样,众人皆惊。 在场所有人都神色不一地看着那个毫不起眼地黄衣女子,这一探才发现,他们都看不出这人的修为深浅。此人身上也把修为威压收敛了,平平淡淡地站在那里,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无奇。 赤司莼这才注意到和她的造型撞的差了七七八八的散修女居然还敢留在侯明明那边,心有不满地问自己身旁的的胖修士:“肯定那就是渡劫大能?” 胖修士有些紧张,但语气肯定地回答:“是的,渡劫大能。” 这人是站在侯明明那边的,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们这一边所有人联手都打不过那个黄衣女子。 赤司莼自诩聪明伶俐,为人灵通,她眼一转,当下就对着章柳真拱手,并且能屈能伸地大声道歉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赤司莼看向章柳真说:“这位前辈,我们赤羽彤京认输。刚才只是赤羽彤京和剑宗的交流性切磋……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不过请放心,赤羽彤京一定会对诸位进行赔偿,力求让剑宗诸位都满意。” 这个女人嘴里说着看似是道歉的话,可态度是那样的盛气凌人,连个表面功夫不屑做,把赤羽彤京的趾高气昂展现得一览无余,甚至她还当着剑宗众人的脸许以让一般人都难以抵抗的丰富修炼资源来诱惑章柳真。 “要是前辈有意向,出了秘境以后也可以来赤羽彤京,我们赤羽彤京是最欢迎像您这样的大能加入的,到时候,我们定把您奉为座上宾。在赤羽彤京里,您可以享用各种资源,甚至比一般的大宗门奉养太上长老还要好,毕竟我们赤羽彤京是很自由的,望前辈可以考虑星博那些源源不断的资源。” 后面这一番话,她的脸上是全程含笑,并且一改前面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把态度拿捏得非常好,看起来是那样的坦荡光明,完全不像是做这种小人行径。 章柳真看她这样,都觉得蓝无那个邪魔和她并列简直是抬高蓝无了,毕竟蓝无没有这么厚脸皮,她抬手一巴掌就把另外一个想要偷袭的剑宗女弟子的出窍期男高手给甩下云端。 看这样估计是要摔死了。 “不感兴趣。”章柳真说着就用眼神把对面那的几十人,没有一人敢和她对视,她笑了起来:“辱我姐妹,就是侮辱我,今日我就当替天行道,把你们留在这里,当给我练手了。” 侯明明他们这一行人表面上似乎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可刚刚她已经用元神对他们进行了探视,结果都在他们身上发现根基、元婴或金丹有不同损伤,严重的已经快要崩裂了。 她不敢想,要是她没有这么巧遇到他们,恐怕她的明明今天就在这里受尽折磨而死了。 章柳真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越是旺,面对敌人绝不留情,能有多狠就有多狠,她的修为是渡劫期,双方实力相差甚远。 章柳真也不是那种喜欢耍恶心人手段的,所以直接出手把那些想要摧毁和迫害侯明明的出窍期高手,还有那些其他见风使舵的修炼者的修为给废了。 眼下只剩下赤司莼,她的具体修为是合体中期,不过她可是赤怀仁唯一的女儿,两人又臭味相投,赤怀仁把她当宝贝眼珠子看待的,就连身上的那些宝贝法器、符宝比章柳真还要多。 章柳真毕竟是第一次进行高阶修炼者的战斗所以考虑不够周全,一不小心,就被赤司莼用了几个特殊的法器偷天换日逃走了。 四个一模一样的身影用一样的遁速分别逃向四个方向,章柳真分辨不出真假,只能用笨办法,一个一个的杀,总有一个是真的。 几个呼吸间,她已经把三个方向的影子给解决了,剩下那个就是真的赤司莼了,她立马循着气息追遁过去。 赤司莼发现自己运气还算不错,那个黄衣女并没有找到真的自己,这可是逃出生天的大好机会。 没逃出多久她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造型独特的飞行法器停泊,于是一跃而上,打算借此逃跑。 没想到,她却发现这里面居然有一个眉目如画的男人睡着在法器舱里,立马逃出一个针状的法器,手势一变,运转法力,想借助这个特殊的法器来钻入这个男人的识海,通过控制他来控制这辆飞行法器离开这里。 可是赤司莼想当然了,她这次祸不单行,又踢到铁板了,她的元神只刚摸到这个男人的识海,她就看到这个识海竟然是可怖的火海血雾,漫无边际,而更令她惊惧的是在血漆近黑的苍穹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闭着。 赤司莼的元神一进去那眼睛就睁开了,巨大的血球,暴虐而残忍。 她下意识想逃,可是却在瞬息之间化为灰烬,就连最后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章柳真也循着气息追到朱扇上,可是只看见到还闭着眼睛的顾墨宁,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赤司莼的气息确确实实是在这里断了。 于是她把自己设的他隔绝法阵给解了,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好奇问:“墨宁哥,你刚刚是碰到那个讨人厌的赤司莼了吧?” 顾墨宁眼都没睁,淡淡的说:“死了。” 章柳真回了一声‘哦’,心里嘀咕果然不出她所料。赤司莼也真是够倒霉的,偏偏四个方向选了条下地狱的路。这下可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亲了一下老公,她就驾驶着朱扇前往侯明明他们那里,坐在法器边缘的她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和侯明明打招呼:“明明,我来了。” 侯明明和剑宗一众弟子在章柳真离开后在打扫战场,把这些死的不能再死的敌人身上的东西扒得一干二净。他们也不是为了那些资源,主要是想找到合适的丹药来疗伤,早知道在秘境里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危险,保持最佳状态是必要的保命条件。 他们正在分批打坐疗伤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飞行法器上传来熟悉的女声,看着那法器不断靠近,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那个轻松闲适的章柳真,直到现在他们还是恍如梦中,被章柳真的修为震撼到了,内心纷纷呐喊:天!如假包换的渡劫期! 艹!金丹期直冲渡劫期!! 淦!有史以来第一人!!! 侯明明是最激动的,她直接跃到身边问:“真真,你到底获得什么机缘?还是修了什么可怕的特殊功法?你的修为怎么冲得这么快?不……” 章柳真捂住了她这张想要继续叭叭叭的小嘴,然后对着一众小辈说:“你们原地打坐,恢复一下,缺丹药的可以问我。 然后再和侯明明密语传音说:“明明,我这是双修的。” 侯明明听到如此秘闻,眼睛瞪大了,却不敢相信,因为有史以来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种双修功法能让人的修炼速度变这么快的,可是她看着章柳真的表情,却发现她说得是真的。 其余剑宗弟子:“……”其实我们也想知道。 第一百二十章 难道真真是和那种早就隐世的随时都可以飞升的巨佬一起双修的?并且他们的体质都是那种互补的特殊体质? 侯明明没忍住往朱扇舱里看去,顾墨宁还是那副岁月静好、沉迷于睡觉得模样,她没敢用神识去试探,只是单凭肉眼打量,她感应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修为,又没有大能的威压,这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筑基期修炼者。 她这样更引得那些剑宗弟子好奇心爆棚。 侯明明终于认出顾墨宁就是那天在秘境入口处凭空出现、保护章柳真的那个男人。她记得当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仅仅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就从心里觉得他如高山浩海,让人心存畏惧之心,又不敢直视。可现在为什么全没有了?收敛起来了? 她再反观章柳真,脸色红润,神清气爽,又想到自家闺蜜比飞还要快的进阶速度,侯明明自己有了猜想,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 “……” 真真她居然把那位深不可测的大佬……给吸干了! 天!没想到真真竟然这样彪悍! 再想到自己至今还是个母胎单身一人的侯明明顿时在漾起复杂的心情,佩服自家姐妹撩汉有方,同时还那么一丁点微妙的、来自于母胎单身汪的艳羡。 章柳真看侯明明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你的真命天子迟早也会来的。”然后把进云城的度碟交回侯明明的手心里。 侯明明笑着拒绝了她:“真真,这是你赢了的胜利品,不是你,我们哪里还在。别推辞了,把度碟拿了。还有那些人身上的那些储物器,我刚刚让他们搜下来了,都在这里了,只拿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剩下的你拿吧!” 章柳真看了一下那些东西,拿了几件适合她用的法器,至于其他的,她也不贪心,给侯明明他们自己分配了,顺便问清楚他们是否还缺疗伤的丹药。 侯明明他们搜得赤羽彤京这一行人身上物资都挺丰富的,丹药也有很多,所以不缺,平分了这批物资都算他们发了小财,所以一致认为侯明明把度碟给章柳真是应该的。 侯明明看章柳真脸上还有犹豫就说道:“真真,传闻有了这度碟就可以进云城深处的神墓,而这神墓听说是拥有完整的神的传承的。这些都是传闻,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的实力进去就是白给的。但你就不一样了,真真拿了吧。” 章柳真听到这里就不再推拒了,毕竟事实如此,把度碟传给顾墨宁让他收着。 顾墨宁手一伸就把度碟接住了,拿在手上看了一圈就收了起来。 章柳真拿出自己另外一艘飞行法器,比朱扇差,不过足够侯明明他们使用了,其实他们刚刚搜刮的胜利品里倒是有一艘不错的,可惜他们还是得注意一点,毕竟赤羽彤京的门生耳目遍布全蓝星。 然后侯明明就招呼那些师侄们上飞船,章柳真把他们察看了一遍,发现他们的气息经过刚才的打坐恢复,气息已经稳定下来了,只不过根基的伤损还在,特别是侯明明,自诩为长辈,只是粗粗吃了一些万能疗伤丹药后就为他们护法了,打坐都没来得及。 章柳真拿出自己存着的好几种上好的疗伤圣药,每一种都可以稳固根基,恢复元气,当即就为侯明明先治疗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侯明明体内那个可爱的元婴恢复了应有的健康模样,又把她体内的筋脉细细察看一遍,确定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后,章柳真才给其他弟子们治疗起来。 甚至她还和他们吃起了零食说起了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八卦。 说实在话,她出来闯荡这么久了,她是从来都没遇到像剑宗这些弟子们这样投缘的人。要是她还像以前那样是个平凡的金丹期散修的话,可能后面真的会选择进剑宗的外门当了管事的,平常没啥事干就和弟子们聊八卦,生活多有趣。 侯明明和章柳真在朱扇上,她边喝着章柳真提供的可口果汁,边和她聊着天:“真真,你记得那个乾坤道宗那个忘而负义的小崽子吧,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运,居然得了机缘顿悟了,直接进阶到分神期。妄我还被人称为天才少女呢,感觉好丢人啊!” 章柳真连忙安慰她:“你认为自己尽力就好了,量力而行,别过于执着,人生在世,其实又有多少人能飞升?” 侯明明其实也是随口一说而已,对着章柳真一笑,又继续八卦起来了:“还有那个光圣宗的大祭司兰斯洛特,他好像和邪魔领域彻底撕破脸了,一出手就把几十名阶级不低的邪魔给杀了。而且全都是一招毙命,好像彻底把以前那副仁慈的面具给摘下来了,好像性情大变了一样。” 章柳真摘了一颗熟到红透了的灵莓果,发现这一串很好吃,于是摘一颗喂给顾墨宁。看到他把果子吃了,她才回过头来接侯明明的话。 侯明明看到他们这么亲昵的模样,觉得自己好像被凭空投喂了东西,饱得不行,连聊八卦都兴致不高了,不过幸好他们这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大名鼎鼎的云城的城门处。 和远观不同,到了这城门才发现原来这云城是这样的巍峨壮丽、气势恢宏,仅仅是这一处东城门就高约二十丈。 而城门的守卫兵们都和普通人族修炼者不同,他们手臂上都长着各色的羽毛,头领的头上还有冠羽,章柳真他们都在心里猜测云城的原住居民应该都是鸟族修炼者,在蓝星上异族修炼者其实并不多,所以像这样大型的聚居地是完全没有的,更为难得的是这里的居民并不像外面的异族修炼者那样排斥人修。 他们一行人交了灵石拿了临时通行证进城之后,就一路沿着跟传说中的天河一样在云上的河道靠进城中央地区。 只见在绵白而厚实的云层上还漂浮着一座同样用云作为地基的浮空云岛,不同的是在那岛上的建筑都是真正的实木建成的雕栏画栋、水榭楼台、飞檐斗拱的宫阙还有青石地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这岛上还有真实的土壤,上面种的植物和云城别的地方白白的不一样,它们和外面的没有其他不同,想来是鸟族异修者们花了大功夫下到地面上运上了的,物以稀为贵,平常随处可见的土壤到了云城,自然就比云来的昂贵稀少。 这浮空云岛里只不过是用来招徕外来人士的手段,并不是什么尊贵之地,这里最高的建筑是一间王族所有的酒店,真正尊贵的地方另有其处。 不过章柳真他们看这家酒店确实不错,风景也很优美,于是选择在这里住下了。得亏云城内里用的货币和秘境外没有什么两样,用的也是灵石,不然他们还得露宿街头。 章柳真和顾墨宁选的是最高最好的天级住房,进了房后,顾墨宁就站在窗边远眺这云城里最直插云霄、檐牙高啄的高塔建筑。 侯明明之前就打听过了,那金碧辉煌的高塔是云城的天塔,不但是鸟语的王族固定居住地,同时也是传说的神墓所在之地。 云城里阶层划分分明,普通的鸟族异修者都没有办法进天塔,更不要说人修了。 章柳真顺着顾墨宁的视线,看向那座富丽堂皇的高塔问:“墨宁哥,你想去那吗?” 顾墨宁伸手把章柳真揽入怀里,然后埋首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嗯,我必须要去一趟。” 章柳真好奇了:“是为了神墓?你之前说的那神级炼器材料就在里面吗?” “炼器材料就在天塔里,不在墓里。” “哦。”章柳真应了一声,心里想看来那度碟没有用了。 下一秒顾墨宁却说:“不过,我要进墓里鞭尸。” 这可章柳真听愣了:“……为什么?”难不成那墓里躺着的那位神是顾墨宁的敌人? “来都来了。” 嗯??? 章柳真懵了,这、这理由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呢! …… 章柳真他们这一行人到云城的时间很巧,刚好遇到鸟族过一年一度的游芳节。 所谓的游芳节,就是因为鸟族对各种各样芬芳的鲜花喜爱,每年都会选出三天祝贺,在这三天里,本来就花开遍地的云城里会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朵。 而在游芳节第一天天塔会开放下面几层,让城民可以游玩一天。不仅如此,云城城主还有鸟族的王也会坐在特制的花车造型的法器上在主路游街,彰示普天同庆,与民偕乐。 这是侯明明过来告诉章柳真的,让她最好明天趁机混进天塔。 章柳真从来都不知道自家姐妹在这方面有所长:“明明,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知道这些的?” 侯明明点了点她的鼻子,自豪地说:“你不记得了吗?我的朋友很多很多的。” 好像是这样。章柳真这才回想起侯明明一直都是个交友狂魔,只不过那种过命的高修为朋友还是少了,不然之前在赤羽彤京的人面前那么狼狈了,靠人不如靠己,明明还是要把自己的修为提起来才行。 想到这里,章柳真忽然好奇问:“你和那个秋景秋宗主的关系是?” 侯明明有点不好意思:“咳,真真,你别听那些人乱说,我和景姐姐就是姐妹,当然在我心里她还是比不上你的。” 章柳真有些不解:“那为什么会传出你是磨镜这种怪诞不经的谣言出来?” 侯明明耳朵红了:“……就、就我和她走近了一点……” 章柳真更好奇了:“什么程度?” 侯明明脸都红了:“就……反正我不可能喜欢景姐姐的,我们俩都是女人,这怎么可能?。” 章柳真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直到侯明明浑身不自在了,才说:“嗯,关于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是从来都不怀疑的,毕竟以前还没少在我面前发花痴。” 侯明明恼羞成怒了:“都是陈年旧事了,能别提吗?” ……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整座云城就好像冷水滴进热油一样暴沸起来,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因为云城是鸟族异修者聚居地,这里是不禁空的,有些鸟修伸变回翅膀,自由地在天上飞行,有些却喜欢步行,体验接踵摩肩的感觉。 而章柳真和顾墨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懒散地躺在朱扇里,因为这是在城里,所以她把朱扇的大小缩小了,选择了适合的高度、速度飞行,在他们上面和下面都热闹的不行,人流如织,可是像他们这样的选择低空飞行的人并不多。 反正章柳真觉得自己看他们那些修炼者们挤来挤去的,自认为自己现在悠闲自得没什么不好的。 剑宗一行人也驱使着飞行法器和章柳真他们的朱扇并排而行,他们这些大宗门的弟子自然是参加过不少各型各色的宴会的,每次无一例外都是在人山人海里摩肩接踵,现在发现原来还能这么舒服,觉得真是长见识了。 看着那些人挤来挤去的,而他们却在飞行法器里一路畅通,还能惬意地欣赏百花齐放的美景、享用着当地各种特产美食和饮料,甚至还能看到下面因为拥挤而发生的一些意外的小摩擦,别提多开心了。 所以,侯明明他们也和章柳真两人差不多的那样懒散,边吃着云城特有云朵状的奶油蛋糕,再喝几口解腻的果茶,美的很。 章柳真一直是窝在顾墨宁怀里的,拿着放在一边的特色灵果云冻果,细细剥壳,她吃一颗、顾墨宁吃一颗。 慢慢地享用着秘境里难得的美味,没过多久朱扇也到了云城内城的中央道路,要是平时,内城可是禁飞的,如今这里道路、各种楼阁!全是密密麻麻的人,远在外城高一点的地方都有人拿着望远镜远眺着。 侯明明看着下面,指着一条路介绍说:“那条现在清空的主道就是他们城主的鸾车要经过的干道,还有我听说这云城的城主、还有现任鸟族君王都有凤凰血脉。是传说中的青鸾,这种稀有的血脉,没想到我居然可以能见到。” 也不知道这个青鸾和风师兄的朱鸟相比有何不同。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章柳真一听到这个,立马有了兴趣。 顾墨宁瞥着她那张写满“我很感兴趣”的小脸,把手放在她的后脖子,低声问她:“章章,你怎么这么高兴?” 章柳真立马即兴发挥:“我是想到你立马就能实现多年掰倒世界意识、脚踩全蓝星修炼界的迷人梦想才高兴的。” 顾墨宁盯着她,唇角含笑:“哦?难道不是因为能看到鸟么?” 章柳真服了这个大醋缸了,这都能吃醋,真是没谁了,她这辈子一遇到顾墨宁这个男人,就跟被人下了爱情魔咒似的,满心满眼只有他了。她故作叹气:“墨宁哥,有了你,我还看什么鸟啊!” “噗!”和师侄聊完天、正打算和章柳真展开新话题的侯明明突然听到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开这么有颜色的车,没忍住一口果茶喷出来,差点就诞生了史上第一个被呛死的元婴期修炼者。 章柳真看到侯明明狼狈的模样,有些嫌弃地默默把两方的距离拉开了一点,接着继续说好话哄她老公。还拿出梳子来帮他打理一头长发,最后拿出今早自己悄悄出去买的一个造型独特的玄凤青玉簪给固定住发型。 章柳真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手艺,忍不住在那张出尘的俊脸亲上两口,这才抱着顾墨宁的脖子黏糊地说:“你才是最美的。” 围观的侯明明:好饱,原来不是车。 突然,原本就喧闹不已的人群在瞬间变得躁动,刚开始是一小部分人,然后辐射到人海,他们激动地大声欢呼,可是没过多久就又出乎意料地安静下来。 人群里,不管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一例外全都是兴奋到了极致,他们面颊通红,紧握着手里的花束,虔诚地仰望着天空。 这时章柳真等人也听到从上空传来了一阵阵清脆悦耳的丝竹声,纷纷抬头往上面看,只见从那巨大的天塔的中部飞出来近百辆华美绚丽的銮车,如流星追月。 那是全身如梦幻般雪白、头长彩虹色直犄角的四蹄灵兽,它们御风而行,拖着华丽的车銮慢慢地在上空散步,最为梦幻的的是车銮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无数美丽炫目的泡泡。 至于丝竹声,那是在每辆銮车上挂着特制的乐器,只要车一动音乐随风而动,怎么响都好听。 王族的銮车不用说自然是最靡丽奢华的,它处于整个车队的中央,看到这銮车让人忍不住会感叹,真的好闪,好耀眼。 轻风撩起君王的鎏金车窗金银线混织的薄纱帘,隐约露出传闻中的绝色君王的侧脸,半遮半露美无语,神清骨秀、色如春晓之花。 章柳真他们这边离得很远,只能大概地看到一个轮廓,不过从这个无可挑剔的侧脸线条来看,这位君王确实是个貌美的男子,只是不知道耐不耐得住近距离细看。不过这是是一个好奇的想法而已,别的就没有了。 别人再好也比不过她的墨宁哥。 章柳真回过身来继续躺在顾墨宁怀里,灿烂的日头、喧嚣的人声、馥郁的花香合奏成绝佳的催眠曲,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说起来,这人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好了,早睡晚睡,饿的时候想睡,吃饱了还想睡。夏天睡,冬天冷了还睡。特别是在睡到自然醒的那个时候是最愉快的。 章柳真正昏昏沉沉地想着,突然间她被一阵陡然炸起的噪音给惊醒了,心里嘀咕着难不成刚刚那个并不是青鸾王么?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并不想理,可是她的墨宁哥刚刚还温暖的怀抱却变成了冷冷的,她冷不丁被这一冻不禁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结果一抬眼,章柳真就看到刚刚那辆最为华贵绚丽的銮车停在他们的朱扇旁边,而眼前是一位茂密的泛青头发被宝珠金冠高高挽起,身着衮衣绣、珠光宝气且脸上还半掩着一张凤纹面具、但还是看得出来很美的男人。 章柳真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来,这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只见这个颇有姿色的男人双眼带着激动紧盯着章柳真,面具也掩盖不住多情的桃花眼笑弯了,十分亲密地对着她喊:“章章。” 章柳真:? 云城一众城民:?? 剑宗众弟子:! 侯明明:……这、又是前男友?! 顾墨宁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情敌,没忍住稍微用力的捏了捏章柳真的后脖子,哑声问:“他叫你什么?”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章柳真委屈极了,这不明不白的锅她不要背,连忙大声否认:“我也特别震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 这位珠光宝气,衮衣绣裳的男人就是云城的城主兼任鸟族君王的青鸾王,此时的他就算戴着一张描着金线的青色半脸面具,只露出完美地下半脸和桃唇,也还是那样美的惊人。 他凭空而行,轻松自若,他行到章柳真跟前,这位君王单膝跪下,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双眼灿如弯月。 “章章,我还是等到你了。” 他说着就伸出他那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想要亲手确认章柳真的存在是否真实,可是还没触及,就突然有另一只手横出用力的揽住章柳真的肩,把她往后带。 顾墨宁自章柳真的身后出现,此时的他不复平静,虽然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他的眼神却带着无尽的杀意,他警告青鸾王:“她并不认识你。” 在此之前,人们全都被青鸾王和章柳真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几乎没人注意到顾墨宁的存在,可现在,他一说话,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投向了他,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发展给惊到了,并且迫切想要知道更多。 青鸾王一看到顾墨宁和章柳真之间的亲昵,还有注意到顾墨宁的脸,他的双眸微闪,脸上笑意全无说:“大概是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了,突然间见面,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然后他继续看着章柳真,双眼充满的是难以抑制住的喜悦:“章章,我是青鸾。” 第一百二十三章 章柳真面无表情地回青鸾王:“这位大兄弟,听你说话的口吻好像你我曾经认识,不过不好意思,我十分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进但我非常肯定自己第一次进乾坤秘境。毕竟上次开启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所以你认错人。” 她接着回过头看向顾墨宁说:“墨宁哥,这人是秘境里的,肯定是认错人了,这乾坤上古秘境上次开启是上千年前了。” 最后那一句是和说给旁边支着耳朵听八卦的人说的。 侯明明立马回过神来:“没错,真真和我同龄,怎么可能和青鸾王认识?绝对是认错了。” 章柳真点头肯定,在心里忍不住称赞侯明明真是自己的好姐妹,希望她能和自己一样早日找到她的真命天子。 这话刚说完,青鸾王却道:“三百年前,乾坤秘境曾无声无息地开过,并不为他人所知。” 三百年前? 章柳真看青鸾王笃定的模样,心里是真的吓了一跳,还认真回想自己三百年前的记忆,但是脑海一片空白。 顾墨宁低头看着章柳真:“所以,是三百前前认识的?” 章柳真肯定不能认,她摇头摇得特别快:“不可能,绝对不是,”虽然没有印象,但是不妨碍她先否认一波。“而且这种秘境开启怎么可能会没有异象,怎么会无人知晓?” 他们这厢三角纠缠不清,这厢侯明明摸着头疑惑发问:“真真,你不是和我一样才一百多岁吗?” 章柳真终于恍然大悟了,她说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她才一百多岁,这一时情急,给忘了,她连忙转向自己的好姐妹明明,给她抛了好几个媚眼,感谢她发现了盲点,再次祝福她早日寻到真爱,两人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绝美生活。 章柳真立马说到:”没错,我才一百多岁,我跟明明是一起长大的,这可做不得假,大兄弟,你真认错人了。”然后又转向顾墨宁,语气有些冷淡。“墨宁哥,我年龄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子怀疑人家,我好难过……”后面的语气要多矫情就有多矫情,恶心人为上。 结果没想到这位青鸾王还是很笃定,他看着章柳真表演,随后表示说:“有些事情在这里这里说不合适,你和我回塔里。” 章柳真摆手拒绝:“别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回家的,要不您还是把您的巡游给游完吧。”她不想看到一只美丽的鸟儿死在她面前,爱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 没想到的是她老公顾墨宁却说:“既然这位君王诚心诚意邀请,那我们为什么不去?” 自己的枕边人自己懂,章柳真立马就知道顾墨宁的反应不对头,按之前的反应,他可是杀气腾腾的要杀人的,怎么现在就这么淡定,没有丝毫要愤怒的感觉? 章柳真和顾墨宁两人在那个独立的小空间里神魂交融了几个月,两人的情绪波动已经达到能够互相感应的地步了,现在她就感觉到此时的顾墨宁内心和他的语气一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但是,章柳真觉得这也太诡异了吧?真的不对劲! 青鸾王还在那里挑衅说:“本王的邀请只限于章章。” 顾墨宁漫不经心地回应:“再喊一句章章,你的鸟脖子立马就断。” 话说着,青鸾王的识海就受到了来自顾墨宁的攻击,一向自诩强大的鸟族君王却在此时遭遇滑铁卢,他的元神面对这个男人好像三岁小孩遇到超级悍匪一样,那是降维打击,他感觉自己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其拖曳出识海,接着在恍惚间他看到猩红的无尽夜空里,那只巨型的恐怖眼球在注视着自己。 青鸾王立马气息不稳,全身发颤,要不是有一个侍从来的及时把他扶住了,估计他就要从半空摔下去了,他眼带惊骇地看向章柳真身旁的男人。 不过因为他的只是识海和元神遭遇攻击,从外表看,是没有其他伤害的,所以这次突如其来的侧倒,在旁人看来只是以为他的身体突发了状况。 那位侍从眼带担忧注视着青鸾王:“王……” 青鸾王把自己的手从这侍从双手里拉出,摆了摆手说:“本王无阻,你退下。章……” 最后的称呼还未说出,他的识海和元神立马紧绷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弱小无助的猎物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悚然感遍布全身。 他顿了顿,再对章柳真说:“要是你愿意让他跟着一起回到我们曾经同居过的住处,那我也无所谓。” 回应他的只有章柳真和顾墨宁十指相扣的手,还有章柳真满脸的甜蜜和娇羞:“他去哪,我就去哪。”形影不离,比翼双飞,羡煞旁人。 青鸾王看到此时此景,他脸上和眼里明显的流露出被伤到的难过,笔墨画般又不失英气的眉紧缩着,原本桃红的嘴此时苍白地抿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转身沉声向方才的侍从吩咐道:“銮车队调出一分队随本王回塔,其他人继续游行。” 侍从面对自己的君王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的:“是。” 于是在对外宣布继续游城后,他们就找了青鸾王有亲近血脉的青鸟,对他施了幻化法变得和青鸾王一样,让其代替青鸾王。 真正的青鸾王就坐在一辆十分普通随从銮车和章柳真的朱扇以及侯明明他们一起施了隐身术低调回天塔。 章柳真在路上对顾墨宁解释:“墨宁哥,你可别不信我,我今年才一百多,近两百岁,怎么可能三百年前就认识那只不知打哪里来的野鸟?这件事肯定有问题,不然就是上辈子我和他认识呗!” 所以说,她上辈子也是一个放诞不羁爱自由的浪子?不管,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跟这辈子没有任何联系,谢绝跨世算账。 不过,她章柳真以前可从来没有最近这段时间这样隔三差五的就翻车,第一次偶遇前男友就是乾坤道宗宴席前后,那和这次秘境有关的,后面在秘境门口现任和前男友第一次见面,又莫名奇妙进了那个诡谲的小世界,到空妄灵幻境全都是和那些前男友有关,所以……这个秘境有问题! 第一百二十四章 摆明就是这个所谓的上古乾坤秘境跟她章柳真过不去,和她犯冲! “什么几百年前,这肯定就是像之前那样,都是秘境自己折腾出来要害我的!!”章柳真一直在和顾墨宁密语传音,超大声的那种:“这个辣鸡秘境有病!” 顾墨宁乜了一眼章柳真:“收声。乖乖的别乱动。” 说完,章柳真就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带情欲地摸着,此时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向比常人要淡的眸色变得深沉了,即使没有透露任何情绪,章柳真也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有人要遭殃。 章柳真眼一转,觉得自家老公把自己的情绪控制是真的完美,她可真难猜到他的心思。 转眼间,他们这一行成分复杂的人就前后脚从天塔所在王族庄园的一个极为隐蔽的侧门进去了。从近处看这座云城最高的巨塔,它巍峨耸立,好似一个自云端生出,又直插云霄的庞然巨物,高不见顶,让人心生敬畏。 白玉铺就的地板,高大结实的塔也不知是各种材质构建而成,恍如一体,仿佛天生,壁上用各种流光溢彩、璀璨夺目的宝石构成各种饱含寓意的图案点缀,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在路途上的上空层云里还能看到时不时地有传说中的见到飞行灵兽轻盈掠过的琼影。 平日里这些灵兽都是十分亲人的,要是遇到青鸾王那就更加主动,会直接上前卖萌蹭灵力,可现在它们纷纷反常地躲在层云后,只敢偷偷远观,不敢靠近。 这都是因为这些灵兽有过人的灵感,它们感知到在这一行人里埋伏着一个特别危险的生物,它们的灵感在大声警告它们绝对不能靠近,否则就会抽筋剥皮、甚至连神魂都会被那个可怕的存在给吞噬殆尽。 在辉煌耸立的塔门前,他们纷纷下了飞行法器,步行进去了这个前所未闻的奢华宫殿里。在侍从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一个特别的房间前,这里面专门绘满了为了这座高耸的巨塔上下而设计的传送阵法。 在侍从默默地操纵下,他们感觉到眼前的空间似乎发生了变化,几个呼吸后,一行人就来到依旧是奢华风的璀璨豪华的空旷大厅里。 青鸾王挥退了左右侍从,然后拍了拍手,只见在这本来空空如也的大厅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面浮空的华丽全身镜,他在镜子前停了下来,转而看向章柳真说:“我之前说三百年前秘境曾现世这件事是真的,作为君王,我何必在此撒谎,只不过上次它在现身的地点太特殊了,再加上时间过于短暂,所以才没有引起注意。” 突然他的语气加重,“而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唯一的一个误入了秘境的修炼者,而最巧的是,缘分让你掉进我的窝里。” 章柳真像听故事一样,摇头否认:“我没有,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青鸾王继续:“你对我说,是缘分让你掉进我的窝,是命运的安排让我遇见你的爱,爱情说来就来没意外。” 这回还有点煽情了,怎么回事? 章柳真品味着青鸾王说的话,觉得还挺符合她的作风的,想来这戴面具的鸟长的肯定好看,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 “那时候我拒绝了你,只是觉得我们还不够了解彼此。”青鸾王还保持着深情还带着怀念地样子继续补充:“可是你说没关系,你就是我这样难以捉摸的模样,就像没有答案的绝世谜题,让你为之醉生梦死也认命。” 章柳真越听越觉得不妙,她张了张嘴,可是还是没说出什么,听青鸾王的描述,真的好像三百年前她进了秘境,和这只青鸾王鸟有过一段。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真的只有一百九十多岁,还没到两百岁,明明是现实里和她差了两三天出生的姐妹,这怎么能作假?难道这她真的是上辈子进了秘境?不然就是这世界上还存在另外一个她?! 此时此刻自诩为海王、心理素质过硬的章柳真心里发毛了,面对这种未知的事情,她觉得莫名可怕。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弱小无助,侯明明再也不能只当在一旁看戏的观众了,她出身质疑:“我就提一个问题,现实里真真和我是前后脚出生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个肯定做不了假,我可以证明她的真实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两百岁。请问她又如何在三百年前和你有纠缠?” 青鸾王面对这个直至要害的犀利质疑,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章柳真,眼神还是那样笃定。 剑宗众弟子也是被这个一波三折的史诗级娱乐秘闻给紧紧抓住了眼球,手里拿着的剑都快捏爆剑柄了。 “你说,你特别想和我成亲,做我的道侣,我们一起修炼、一起飞升。”青鸾王说着脸上就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可转瞬又变为落寞的难过:“终于,我觉得我们对彼此足够了解了,我同意和你确定关系,你说,你要去找传说中的只会盛开在满天星的夜里的昙灵花送给我。可是你一走就是三百年,我早在云城里都种满了花。” 这话听得侯明明都忍不住和其他人一样纷纷回头看章柳真,这故事听得真的过瘾,寻花一去不复返,郎君苦等三百年,路遇旧人偕新欢,回道只是前世缘。 可怜可叹! 而顾墨宁即使知道这只讨嫌的扁毛畜生说的话不是真的,可他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脚下的白玉地砖已经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但是作为他的道侣,章柳真还是感应到他的心境是平静如水的。 可这难道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 所有暴虐的杀意就他那仿佛“平静如水”心境下掩盖着,似乎随时都会倾泻而出。 可章柳真知道她不能慌,她作为当事人一定得镇定,她大声反驳:“既然你避开年龄不提,那我也先不抓这一点,刚刚你提到我说想修炼飞升?这里就有问题了,我一直都不是那种人。” 青鸾王本来轻灵的声音因为情绪变得低哑声:“那都是你想和我能永远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这是无理取闹啊,大兄弟,你清醒一点,谁还没过和别人暧昧的时候?谁还谈过恋爱?像我这种人怎么会为了你而选择放弃享受美好的生活,一心投入到枯燥乏味的修炼生涯?” 章柳真双手都在顺着顾墨宁的心口,免得他万一真的气到要大开杀戒就不好了,解释说:“墨宁哥,你自己说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有过要飞升的想法吗?!”说完,转头接着质问青鸾王:“空口无凭,你说那些话,我也可以编,所以说你有真凭实据证明三百年前的“我”真的存在吗?” 呵呵,三百年前,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存在呢,这能拿出证据?估计也是胡编乱造,她才不怕呢,论这个她可是行家! 再不行,她就死咬年龄问题,一问三不知就行了,要真是前世虐缘,那也续不到今生情,一句话,与她无关。 而且这个故事里的各种凑巧也太多了吧? 三百年前,这个秘境秘密凑巧开启,无人知晓,刚巧是她意外进入,又这么巧落到云城君王青鸾鸟的窝里,最巧的是她居然还对他一见倾心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两人确定关系后,她借口溜了? 到今天的偶遇就是无巧不成书了? 章柳真不是不信这位堂堂鸟族君王的话,可是这各种惊人的巧合凑到一起,她更倾向于是云城还有这个奇怪的秘境在搞事情。 “别说了,大兄弟,你认错人了。” 青鸾王闻言侧身向她展现一直在他身后的那面明亮的镜子,说:“你对我说过每一句话、为我所过每一件事,我都记得,也珍惜地把它们一一记录下来,它们全都记录在这面镜子里。” “……” 章柳真无语了,这位大兄弟的做大着实吓人,谁会和他这样,谈个恋爱会做详细记录?hetui! 可她再怎么想,也扛不住她老公顾墨宁想知道真相,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肃杀之气,走到那个奢华的镜子前,对着镜子边框中部那颗硕大的猩红宝石伸出手,掌心朝下往里面注入法力。 在注入法力后,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照映着人的影像的全身镜,居然在变黑屏几个呼吸后,突然从里面出现了非纪实的影像,由模糊不清的特写变成清清楚楚的画面,由一开始零零碎碎到流畅自然。章柳真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完全是多角度记录,完全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指摘的。 只见镜里的“章柳真”说:“纵使你高高在上,我仍然不甘错过。”、“只霎那间的回眸,我明白我已沦陷。”、“对于鸟族而言,你是一个君王;但是对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个世界。”、”遇见你……” “……” 偌大的一个厅里落针可闻,只有让人窒息地尴尬。真的没想到原来这就是真真章道友撩完各款大佬、俊男的不二法宝,乖乖,听听,这一句句情话说的,但凡是他们能有她的一二分功力,那他们也不至于母胎单身到现在了。 侯明明此时是话都不敢说了,感知危险的她连忙带着沉迷于八卦的师侄们后退到大厅最远出,空间就留给这三个有情人了,不谢。 镜里画面一直在流转,那个也是一直换来换去都是一身黄衣的“章柳真”连续说了九天的情话,从来都没有遇到这种架势的单纯男孩青鸾王最终还是无法抗拒这样热烈地追求。 在第九天的清晨,“章柳真”和平常一样对他再一次告白,他矜持地点头答应了。原本这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一个爱情故事,在当晚,“章柳真”说,她觉得自己这样表白还是太草率了,她觉得这样完全配不上好贵的青鸾王,她知道有一个地方生长着只会在满天星的夜晚盛开的灵昙花,传闻中这种花不仅美的不可方物,而且还能让鸟语异修者的羽毛变得妍丽,只有这种花奉给青鸾王,才能表达出她内心的对他的爱,所以她就去寻花了。 “章章,你过来看看。”顾墨宁招呼着章柳真:“这和你追我的时候像不像?” 章柳真此时的内心是害怕的,是恐慌的,但是她堂堂海王绝不认输! 虽然她现在是一个面对命运巨轮毫无反抗之力弱小无助的蝼蚁,她也绝会轻易低头,她站到那个镜子前,带着誓要从鸡蛋里挑出骨头的心思一帧一帧地观察起那个所谓三百年前用套路偷了青鸾王的心,接着宣称出去寻花失踪的“章柳真”。 可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她本人。 无论是从外边的一些细小的特征、不为人知的习惯小动作,甚至是那出口成篇的情话,真的就是她本人。 可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认真回想,她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做伪的痕迹。 这可愁死章柳真了,旁边那个罪魁祸首青鸾王还不要命地凑过来跟情绪濒临崩溃得的顾墨宁絮絮叨叨他和“章柳真”的甜蜜过往。 她烦躁地瞪了青鸾王一眼,却倏地怔住,这青鸾王一直戴着面具? 接着章柳真又往镜里看,因为是视角问题,所以这镜里几乎都是只是“章柳真”的身影。就算有几个画面有青鸾王出现,可要不就是远景,要不就是逆光,再不然就是背影,反正就没有一个画面能看到他的正脸。 于是她对青鸾王说:“大兄弟,不然你把面具取了吧?我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要是能看到你的脸,可能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青鸾王闻言有些迟疑,接着还是颔首同意了她的提议,然后伸手解面具的一侧的扣子,手里拿着面具就要摘下。 章柳真和剑宗众人无一不是伸长脖子想看到这传闻中比朱鸟还美的青鸾的容貌,无论真假,只为见证历史。 章柳真的心里也是有点小紧张,可就在青鸾王把那个半脸面具取下、抬头即将要露出他的真容的那个瞬间,她的眼前忽然一闪。 第一百二十六章 章柳真定睛一看,那是一只熟悉的手臂竖在眼前阻挡了她的视线,转头一看,立马和她老公顾墨宁的目光对上了。 顾墨宁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不用看了。” 章柳真还想挣扎一下:“墨宁哥,我觉得看完了才能找出证明自己的证据。” “你只用和我解释。”章柳真刚听清他说的话,接着眼前又是一花,她被盛怒的老公关禁闭了,被收在他的随身须弥芥子里。 章柳真再怎么着急想出去也没办法,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从顾墨宁的芥子里出去,不过她不用想也知道,外面肯定会出现流血事件,希望人没死吧。 除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修炼,她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和外界彻底隔绝了,上次还是被风抚宁那只朱鸟骗了被人追杀那会。 章柳真就地坐下,这个芥子里她被放在和特定区域,果然是禁闭,发了一会呆,她拿出小红手机来,她刚刚特意用这个“高技术含量”的灵器录下了那个灵镜里的画面内容。 就在刚才灵镜被注入法力,时她就想好这样干了。高技术就是高技术,跟刚刚她在灵镜前看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因为手机上可以控制播放速度而更胜一筹。 随时可以暂停,控制播放速度,章柳真在手机上的录像带里能更清晰直观的把三百年前青鸾王记录下来的两人之间的往事分析清楚。 她承认里面那个人是她,感情也不是虚假的,那个寻花一去不复返也是真的,可是唯独只有男主角之一青鸾王,他在这里面的脸却由始至终都是朦朦胧胧,并不清晰。 不过再不清晰,这么长的记录画面里还是能找出一个相对比较清晰的画面出来的。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晴空万里无云,湛蓝得如同上等的蓝色琉璃,青衣长发的青鸾王背对着“章柳真”。 他双脚赤裸立于苍穹之顶,大风扬起他的有些泛青的长发和金线凤纹青氅,青丝和金线任意交错着、随风舞动,映衬出男人颀伟而修长的身躯。 仅一个背影就能让人发自内心地觉得此人峻秀无染,若峰峦,若碧落,恍惚间如同神明亲临。 赤足白润如温玉,腰间青蓝色的金边腰带松垮却不失庄严,大风吹着他的衣服时,劲健白皙的腰隐隐约约可见。 “……” 章柳真睁大了眼镜,把录像给暂停了,截下这一幕,她宣布这个该死的迷人背影将会成为她收藏的第无数张美人图中的一张。 他的劲腰不是腰,是要人命的勾魂刀。 他的青衣长发不是青衣长发,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 他迷人的背影不是背影,是苍穹之下、偶与的无上神明。 章柳真一只手把嘴巴捂住,另一只则顺着心口,她的心跳居然跳得这么快? 怎么会这样? 她可是一个有老公的人了,怎么能够因为外面的野花野草而动心? 不行!她可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就算这个人长得再美,再好看也可以! 章柳真连忙把手机给关了,摇了摇头把青鸾王绝色的背影还有刚刚看到的录像带内容全都从脑海里清空,然后使劲地想她老公顾墨宁,想他们相遇的时候,想他们暧昧的时候,想他们确定关系的时候,想他们私定终身的时候,想他们……嘻嘻,鱼水之欢的时候。 …… 今天,在这个一年一度欢度游芳节的日子里,自诞生以来就代表云城无上权威的王权、住着所有鸟族都崇爱的君王青鸾王的天塔王城突然间就轰然崩塌了。 接着就是触目惊心的浓烟自高处的云峦中滚滚冒出,把这一成不变的洁白无瑕的云朵熏成墨色,很快黑压压的墨云把不见顶的天塔笼罩住,透出不详的气息。 然后惊人惊骇的、粗如人的紫光雷霆从墨云中左右肆虐着,雷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云城,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整个云城摧毁。 云城里的原本兴高采烈的城民们就在此被中断,纷纷眼带慌乱地看向他们的王城那个方向。而维持秩序的战士们迅速有秩序地往王城赶,等到他们来到震动声最响的地方——天塔正塔门前才意识到事态到底有多严重。 不仅是上空漆黑墨云密布压压,紫天雷轰隆隆,不停地威慑着,跃跃欲试,而让他们一向感到骄傲的高大的白玉正塔门早就崩裂开了,不知从何处喷涌出炽热的炎流熔浆,昔日里夺目耀眼的各种珠宝琉璃皆毁于一旦。 他们的天塔,他们的精神支柱,已经被岩浆火海吞噬了。 战士们纷纷展翅腾飞,却惊惧于来自上空的雷霆之怒,不敢靠近。一旦被击落,迎接他们的就是炽热熔浆,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用从来没有过的颤音惊叫着:“王在里面?!”、“神怒降下雷霆,我们都不能接近……”、“是不是这些天那些外来的人修,触犯了神明?” …… 答案无人知晓,除了目前还留在天塔里的青鸾王以及亲眼看到顾墨宁陡然出手、在瞬间把天塔这样的庞然大物给摧毁了的侯明明等人。 当时他们看到青鸾王伸手把半脸面具取下,露出一张名副其实、寥若星辰的妖冶冷艳脸,只是让人会莫名地在心底觉得他跟灵镜里的那个‘青鸾王’有些违和感。 那时候侯明明心里还想着,大概是因为服装差异问题导致的,毕竟眼前这位的青鸾王室身着隆重的青色君王华服,而镜里的那位‘青鸾王’却是简装素服、多披散发,这就是导致气质产生如此大的差异的原因了吧。 只是还没等到章柳真亲眼看到青鸾王的姝色容貌时,她就被顾墨宁藏住了。随即他们就看到顾墨宁话都不多说一句以闪电般的速度扼住青鸾王的脖子,硬生生把他扼离地面,眼看着就要把鸟脖子给扼断了,突然不知何时,窗外雷云密布,劈下带着肆虐气息的雷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正常修炼者是躲避不开要打下来的雷霆的,可是侯明明一行人却亲眼目睹了顾墨宁空手接紫雷,而堂堂鸟族君王青鸾鸟只能趁其不备,断臂求生,这才勉强从这个平常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的大佬的桎梏中逃离。 “轰!” “啪啦!” 青紫交杂的、末端都粗如人的雷霆像批发一样,迅猛又狠烈地轰下来,这个不知位于天塔哪个位置的大厅早就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厅顶裸露着,此时黑压压的乌云仿佛触手可及,让人看到都觉得万分压抑。 自黑云降下的万钧雷霆大概是和顾墨宁着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看着眼前的场景是某种存在誓要把他赶尽杀绝。 而处于可怖的万钧雷霆中心的顾墨宁前去杀死青鸾王的步伐也因此被阻挠了。只见让那张天地失色的美人脸露出不顾一屑的冷笑,随手就把轰下的紫雷给接下后,用手轻轻一捏,那可怕的天雷就冒出一缕黑烟无声无息地哑火了,熄灭了。 而那人似乎还不满足,他睥睨地顶上的雷云发出一声冷哼,接着转向离他最远的、已经鲜红的血流了一地的青鸾王,大手一挥,凭空出现炽热熔流,把尝试逃离此地的青鸾王截住,还把外面尝试进来的鸟族战士们给堵住了。 一开始,看到顾墨宁居然对青鸾王发难,侯明明等众人都惊讶不已,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自取其辱。 不说这个青鸾王是个血脉纯正的凤凰一脉,是世界意识都会偏爱的对象,再说这种存在也不知在这个灵气充裕的秘境里修炼了多少年了,这能是对手吗? 结果,下一秒他们就被打脸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见那位修为应该深不可测的青鸾王在顾墨宁面前如三岁小孩一样被单方面殴打,毫无招架之力,然后就是塔顶被轰开,眼睁睁地看着雷云疯狂劈下紫雷,只针对顾墨宁而去。 剑宗等人这时候心里又想,完了完了,这下是真完了,真真章道友恐怕要丧偶了。 没想到,又是一巴掌拍在他们脸上,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有朝一日能看到有人能用手灭雷劫呢?而且还是真的近距离地看到? 一个剑宗弟子有些呆滞地问:“明、明明师叔,那、那章道友的道侣是、是大乘期大佬吗?” 侯明明乍一听到有人见她,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大、大概吧。”她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大乘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青鸾王脸色苍白地捂着断臂的伤口,他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高阶异族修炼者恢复能力是很强的,可是他从受伤到现在过去也有一会了,他的伤口还是没有生出手臂痊愈。 所以这位青鸾王只能勉强地用背靠墙敛息而走,正好来到剑宗众人躲着的安全地域。 侯明明和师侄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位狼狈不已的青鸾王。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和他们对视着,然后用尚且完好的手勉强聚集灵力止住血,对侯明明等人说:“云城是维持这个秘境内的四大天柱之一,而我在云城就在,此处天境就永远不会坠落。只要云城一坠落,维持秘境的支柱就会倒塌,这个秘境就会立马关闭,而且迅速与蓝星所在时空融合。” 侯明明有些懵,她点了点头:“这是好事。” 虽然青鸾王因失血导致脸容苍白,可是这也无损他的美丽,反而给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君王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脆弱的美。 “当秘境和与蓝星时空结合,这个秘境里浓郁的灵力向蓝星流向,就会迎来修炼界的第二次灵潮爆发,到时候金丹不如狗,化神随地走。过多的修炼者威胁着蓝星生态平衡,世界意识就会采取必要手段和措施让一些多余的修炼者消失,而你们这样低阶人士都是牺牲品。” 侯明明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青鸾王眸色深沉,密语传音说:“把他杀了。现在他的力量已经被天雷大幅度削弱,你们趁其不备,杀了他。” 侯明明心里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这位把他们当傻子哄着。 再说了,就算他们脑袋拎不清被人当刀子使了,真真的道侣那可是连世界意识、天雷和真凤血脉都能宰的存在,他们上去就是白给的。 侯明明立马摇头表示拒绝:“正所谓道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不可伤,是姐妹的就要过来手撕绿茶小三情敌。不过看你是姐妹的道侣的绿箭三,我们才选择安静围观。您要是不走,那我们可以退。” 其余弟子们听着自家师叔说的话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而且还齐刷刷地向后退到大厅最远处,十分整齐地远离青鸾王,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这些可怜的母胎单身汪打心里不想掺和他们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 “……”青鸾王看到他们这些人居然没一个人要咬钩上当的意思,就自顾自地坐在地板上打坐,从他自己的芥子空间里拍出疗伤的仙阶丹药吃下去。 只见他那只断掉的臂膀在瞬息之间就从伤口出疯狂蠕动,转眼间就恢复如初,除了比脸部的肤色粉嫩一点,完全没有异样。 而青鸾王体内原本已经枯竭的法力也同时开始暴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也节节攀升起来,直到侯明明他们完全感应不到。 “说的话挺好听的,可惜也掩盖不住你们这些人修鼠目寸光、贪生怕死的本质。” 说完,青鸾王站起来,把身上血迹斑斑的外衫脱下,此时他的脸色再也不复刚才的苍白,唇红若血,眼角处突然出现两抹青翠浓艳的凤纹,而他的眉间处同样有一抹青翠色自眉心向上延伸,接着就出现了熠熠生辉的美丽翎羽。 作为和风抚宁同宗门的剑宗人士,他们都觉得似曾相识,毕竟风抚宁身上有朱鸟血脉,他们多少也是见识过他血脉展现的时候,不过这两位一红一青,颜色差异很大,除此之外化身之后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毕竟平和的青鸾与恣睢的朱鸟性情完全相反,不过青鸾王现在不再代表平和了,他挥手一挥就把周围那些炽热的熔浆给冷成雪岩。 她行走在半空,对着侯明明一行人伸出手,五指成爪,把他们全都用一玻璃般晶莹的能量罩给全控制住,随着他的手慢慢合拢,那能量罩的体积也慢慢变小。里面的空气也逐渐稀薄,重力加强,剑宗一行人慢慢地开始觉得自己的肺腑都被五行的力量挤压着,渐渐喘不过气来,他们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顶不住爆体而亡。 金丹期的已经开始从七窍渗出血了。 侯明明艰难地顶住压力,怒斥:“别人不帮你,你就要赶尽杀绝?为人如此,怪不得真真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我是真真的好朋友,他们也是真真的朋友,你这样就不怕被真真知道吗?” 青鸾王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诡谲难辨,可是眼中的狠色却一厉,冷笑着五指猛收,只见那个能量罩在瞬间破裂,只留下一滩恐怖的血肉糊糊。 很快那些血水和骨肉溅了在已经冷却的雪岩上,好像白色画布上突然盛开的血腥之花。 “愚不可及。”青鸾王已经这才完完全全把他表面的温柔面具给摘了下来,不再掩饰他发自内心地对人修的厌恶之情。可眼角一瞥却看见在那堆血肉中居然夹杂着几片同族的羽毛,他瞳孔一窒,心头霎那间卷起滔天怒火。 “顾墨宁!” 青鸾王立马意识到不对想闪现,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就被一只无法抵抗的再次被掐住了脖子,接着被掼进这豪华大厅的玉墙里。 他睁大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自己修为全盛期居然再次对上顾墨宁还是毫无招架之力。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青鸾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上还被雷劈的顾墨宁,单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还直接无视自己自诩为异修者强大的肉体防御,直接穿透躯体,捏住的弱点——凤骨。 青鸾王不住地咯血,艰难地说:“咳……咳我是唯一存活着的凤凰纯脉……咳,你想杀我,得考虑一下自己能否在世界意识的怒火里存活下来,” 面无表情地顾墨宁置若罔闻,仿佛他手里捏着的并不是什么生灵,而是一个死物,继续大力捏着他的凤骨往外抽。 此时面如冠玉的顾墨宁对于青鸾王就是世间上最为可怖的存在,他不再有底气了,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魔神一般的男人,不得不确认他是真的对世界意识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 “你很快就要油尽灯枯咳……”青鸾王突然又猛地咳出一大口血,嘴上无力地呢喃着:“你……撑几道天雷了……” 一直在这个大厅顶上的雷云在翻滚着,跃跃欲试,要把所有的雷霆之力全都汇集在最后一道雷劫里。 再看顾墨宁本人,此时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成为一件血衣,里里外外都被血浸透了,由此可见他硬抗天雷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只要这唯一的一只纯血青鸾死去,世界意识就会凝结整个乾坤秘境的所有灵力来供给雷云作为天雷的能量源泉,把顾墨宁除去。 顾墨宁清透的琉璃眼瞳无波无澜地看着青鸾王即将死去的狼狈模样。 “你觉得世界意识是在庇护你?” 青鸾王咧开嘴笑了,由于满嘴都是血,充满血腥味:“这个秘境的存在就是世界意识庇护着我的证据。”除了凤凰的纯血,还有很多传闻中拥有强大血脉纯血异修者都接连陨落,只有乾坤秘境中的他一直存活着! “我这条命,与这个秘境、蓝星整个时空都息息相关。所以世界意识也要考虑一二!” 顾墨宁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青鸾王看到他的沉默,眼中的得意扩大了,脸上也有了笑容:“你真觉得章章爱你?她只不过是把你当成替身罢了。我一看到就明白了,毕竟你的背影和三百年前的我几乎一模一样呢!当初我和章章在天塔里整整留下了三年的相爱回忆,哈哈,才不是短短九天,是真正的三年时光。章章她的真爱是……咳呃!” 话都没说完,凤骨就被完全抽出了,随之溅出的鲜血不仅红而且带着丝丝缕缕的金色,其中有若干溅到顾墨宁白皙如玉的脸上,给他添了一丝诡谲的妖异美。 顾墨宁松开鸟脖子,垂眸看着刚刚还有大放厥词的青鸾王,神情无比冰冷:“我说过的,再叫一句章章,就捏断你的脖子。” 接着,他抬起脚,随意一踢,把这只因为失去凤骨变回原型在地板上瘫着的死青鸾,就把这只活了不知多久的踢下不知何时又活跃起来的熔浆,眨眼间曾经威风凛凛的君王就这样被灼热滚烫的熔浆慢慢淹没。 顾墨宁把青鸾凤骨上附着的凤血给甩掉,随手把它投进章柳真的芥子空间里,接着把刚刚他收起来的侯明明等人放出来。 侯明明他们出来时,还能看到熔浆里的那只死青鸾,毫无防备地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们纷纷都吓了一大跳,接着想抬头舒缓一下,结果正对上在头顶上的黑压压的雷云,双重打击。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不死不休的情敌相杀吗?! 剑宗众人忍不住瑟瑟缩成一团,内心从此决定他们一定要想清想楚才找对象,自己不搞花花草草,对方也不能养鱼,不然他们死得都是不明不白的。 发现顾墨宁的目光扫过来,侯明明都忍不住和她的师侄们一起全身抖了一下,反射性地齐刷刷向大佬鞠了一躬:“真真道章道友道侣您好!” 顾墨宁见状俊眉轻挑。 剑宗众人:“……” 害怕,现在感觉全身都在哆嗦。 顾墨宁其实心里是挺满意他们的称呼,对他们这群人也没有要计较什么的意思,毕竟侯明明这个人,确实对章柳真而言非比寻常,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说的。 他抬头看着头发越发可怖的黑沉雷云,轻声却清晰地说:“关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不希望章章从任何地方知道,明白了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侯明明等人立马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足够明白大佬的意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顾墨宁:“离开这里。” 剑宗弟子们连忙转身施法御剑离开天塔,只有侯明明在临走之际,对顾墨宁说了一句:“保重。” 她带着这些师侄们遁走了好一段距离,接着让一个平日里稳重的师侄在前头,留她在队伍后面,可内心沉重的担忧,让她忍不住驻足回身望着已经残破不堪的天塔。 只见黑沉沉的雷云密布着,散发出毁天灭地似的威压,在这种天威之下,侯明明清楚她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真真和她的道侣祈祷。 那黑云越压越下,恍如天塌,可在那里有一个小如蚂蚁的身影一直坚挺着,顶天立地般,侯明明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在这个世界上要说哪里能给予最大的安全的,唯有顾墨宁。 残颓的天塔下不断有赤色的熔融岩浆喷涌而出,没有多久就把整个内城完全吞没了,然后就是整个向云城外城蔓延。 那些鸟族异修者纷纷惊骇地展翅飞入天空,双眼带着绝望看着已经同样向外蔓延的黑云和被万钧雷霆笼罩着的天塔。 这么大的阵仗,把秘境附近的人修全都吸引了过来,统统驾驭着飞行法器进去云城远远围观着,不过他们都在互相打探套话着,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引发如此可怕异象。 剑宗一行人也已经悄悄地融入其中,侯明明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剑宗人特有的大大咧咧的表情和其他人同样好奇地到处问着异象的来源。 …… 章柳真突然心里猛地一跳,她立马睁开眼睛,用手扶住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觉得空得难受,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忽然眼前一暗,耳边隆隆作响,她这是从小黑屋里出来了?连忙看四周环境,一看吓一跳,她这是在哪?这红通通的熔浆、头顶上都快能摸着的黑沉雷云、破烂不堪的地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章柳真吓了一跳问道:“这雷云是要劈谁?” “我。” 左侧身后传来了顾墨宁的声音,章柳真转过去却没想到自己的老公此时满身都是血,当即变色闪到他身边惊问:“墨宁哥,你受伤了?哪个孙儿子干的!” 她是既心疼又愤怒,立马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找出自己藏着掖着的那些宝贝的丹药,一脸紧张关心地问:“这些能用吗?” “你收回去吧,都对我帮助不大。”顾墨宁顺势揽住章柳真的脖子,此时他几乎整个人都依靠在他身上,双眼无神似乎十分虚弱。 “我这是被雷劈的。” 章柳真反抱着他,从空间里又掏出了避雷器:“这些避雷器是我以前囤的,先顶着用。看看能不能安全点,你给我等着,我会努力修炼的,等我要飞升的那天,就是我帮你找回场子的时候。” 顾墨宁闷声说:“章章,你怎么不问雷为什么一直要劈我?” 章柳真看到他现在这副全身上下都都被血浸透的惨样,甚至他的衣服还不停地往下衣角滴血,她这心里就只有满满地心疼了,哪有还想起要问这些? 顾墨宁的手放在章柳真的脖子上,说:“我把那只鸟宰了。”轻轻碰了碰,是温热的,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完全靠着章柳真,沙哑地说:“蓝星世界意识想利用那只鸟要杀我。” 把青鸾王宰了?! 怪不得被劈成这样,听说那可是唯一一个纯血的青鸾凤了,这可是给了那所谓的世界意识好大的一巴掌,祂不算账才怪呢。 不过…… “为什么把他杀了?”章柳真想把事情弄清楚一点问:“只是因为我吗?” 这应该怪她了,要不是她在秘境里一波接着一波地和前任们偶遇,也不会导致她在顾墨宁心里变得一点信誉都没有了,这大概就是青鸾王到死都没有能和她当面论出个是非曲直的最大因素。 顾墨宁把青鸾王杀了,招致世界意识的愤恨。 这事因她而起,全都怪她。 章柳真心里难受得直皱眉,她头一次对自己没有斩钉截铁地把以前那些事情都断的干净而后悔了。 顾墨宁闭着眼睛,他全然感受到此时的章柳真心里的难过与颓丧,就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别乱想,只是那只下作丑鸟偷了我的东西,还跟那意识联合起来骗我罢了。” 章柳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涩,她忍住不快速地眨了眨眼,不然眼泪掉下,都这样子了,墨宁哥还是这样温柔地安慰她。 “让我再找找,我记得我的空间里除了刚刚的避雷器,还有别的防御法器,还有你之前送我的九玄灵玉。我们都拿出来挡,总能把天劫的威力消耗掉的。墨宁哥,答应我别硬抗,可以吗?” 章柳真是真的害怕顾墨宁头铁硬抗现在头上这要悬而未发的恐怖雷劫,她有些慌乱地说:“我现在就找。” 她现在庆幸自己贪生怕死,留了那么多防御法器,只要顾墨宁人没事,她就算从今日开始一贫如洗又如何,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大佬了,也不需要那些法器保护了。 章柳真越着急,就越难找出她想要的东西,急得团团转,像热锅里的蚂蚁,反观顾墨宁他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拉着她的手说:“章章,你那位朋友已经安全地带着她的后辈离开了,不过我不想放你走,一旦这雷劈下来,你就要和我一起灰飞烟灭了。你怕吗?” 章柳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会留一ju焦尸就好。” 此言一出,顾墨宁都不解了:“嗯?” 章柳真嫌弃地说:“黑不溜秋的焦尸多可怕,而且还会被人拿去不知道回干些什么。” 她双手紧紧地抱住顾墨宁的腰,心里想她还能怎样?天婚契约都签了,难不成时空还能倒转不成?罢了,罢了,这人是她选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每次看到都是心动的模样。 “美人在怀,纵使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和你一起。” 顾墨宁听了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一听就知道心情很好。 第一百三十章 不过现在他们恩爱的场合似乎不大合适,在这样的乌云滚滚、电光闪闪之下,顾墨宁和章柳真这样完美演绎了恋爱脑,他们相视一笑,头上的雷鸣就响得越发大声,好样就连世界意识都被他们不分场合的秀恩爱给气到了。 章柳真听着雷声,想着自己藏了无数年的纯血小可爱被宰了,元凶顶着天雷只顾着和别人卿卿我我,再相约一起同生共死,这不仅是不给面子那么简单,这是完完全全在践踏祂的尊严,是个有自我意识的东西都会气到不行。 正当她漫无边际的脑洞乱开时,章柳真听到她的墨宁哥深情地说:“章章,你放心,等我把这世界意识给弄死了,我们再一起死。” ??? 要是能把祂弄死,那为什么还要一起死?一起活着不行吗? 顾墨宁手心一摊,一道白玉虚影一闪就凭空出现了,那就是上次侯明明硬塞给章柳真的度碟,后面章柳真把它交给他收的白玉度碟。 他手向下翻转,那度碟倏忽就直直坠向下面犹在喷涌的赤色岩浆里,随即大手一挥,那岩浆就像被人用东西劈开似的,露出底下已经被熔浆烫得焦黑的地面。 那是这个白玉天塔应有的本色,在精美的白玉之下,其实是坚硬冰冷的秘金。那白玉度碟在空中兀自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就像一轮圆形切割刃一样,在可怕的神力的驱使下切向秘金。 章柳真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问:“神墓在下面?”她一直以为神墓在高上天的上面。 顾墨宁颔首:“嗯,下面就是地宫。先前我就说要带你扒了神墓,言而有信。” 不,这种话可以当做随口说说就好,这样危险的事,她会担心的。 白玉度碟把第一层切割完之后,那黑沉沉的雷云一直都在轰隆作响,明显能感觉到其鲸吞秘境的灵气、凝聚雷霆之力的速度快了很多,仿佛在担心顾墨宁会先逃一步。 接着是往下第二层,那秘金被切得‘嘶嘶’作响,他们头上的雷霆越发活跃,紧接着是第三层……很快到最后一层了,很快神墓就会重见天日,在他们头顶一直肆虐的雷云此时也停下了鲸吞灵气,绝命天雷一触即发。 远远看去比天塔还粗紫光雷霆自云霄直直下坠、像一条吞天蟒一样大张血口噬杀而去。此时已经完全被乌云笼罩着的云城完全被这一道史无前例的天劫雷给统治了,昏暗的周遭全被茫茫白光所闪亮。 而云城的原住居民以及感知到这一动静而赶过来的人修全都为了安全起见躲在云城最边缘远远观望着,接着就是“啪啦”一声雷鸣,让人震耳欲聋,有些修为低的竟然被震出血来,他们都纷纷惊恐万状,相视而后怕,全身发冷。 这样恐怖的天劫雷明摆着就是要崩天裂地、毁灭一切,那无可匹敌之威山河变色,空间都没扭曲,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会招致世界意识这样的针对? 侯明明身旁的一散修元婴修士连连叹气:“就算再惊艳绝伦的人物都要葬送在这了。” 剑宗弟子们有些还是不够老练,或是满脸愁云,或是眉头紧蹙,一女弟子内心实在是担心那位章道友及其道侣两人的,可现下身处于这种地方,她不能说,连密语传音都不行,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讷讷:“明明师叔……”章道友不会有事吧? 侯明明勉强笑了笑:“放宽心。”虽然直觉告诉她真真不会有事,可是她心里还是紧张。 …… 天塔。 白玉度碟已经把通向神墓的路狠狠地切出一条能让两人通行的裂缝出来了,与此同时,头上的天劫雷立马劈下,第一道章柳真除了九玄灵玉以外的防御法器全部报废,还有余雷冲她而去,顾墨宁把她护在背后,把威胁着她安全的余雷给灭了,他目光森寒,可手上有鲜血自伤口沁出。 “我们走。” 他带着章柳真往那条裂缝跳,两人就此进了神墓的地宫,可天劫雷紧追不舍,章柳真终于把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链子上的九玄灵玉摘下扔了过去,这声势浩大的雷霆之击也被挡下。那秘金裂缝在受到除白玉度碟以外的外力攻击就会自主调动灵气迅速合拢。 天劫雷接连怒劈数下,没有任何用处,结果更是愤怒,又是近百下,只见整座天塔全都坠地,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整座云城都笼罩在天雷的阴翳之下。 灵气浓度急剧下降,青鸾王身死道消,云城失去支撑之柱而坠下地表,千百年来,一直都是鸟族幸福家园的云城,毁于一旦。这些沉溺于巨大悲痛的鸟族异修者终于从这巨大的动荡中回过神来,全都转化为猛烈的怒火和无尽的敌意直指人修。 转眼间,鸟族与人修就和势成水火,拔刀相向。 而侯明明他们早就悄悄溜走了。 …… 毒沼林地。 奕随手就把一头大腿粗的毒蟒捏死,随意一扔,他身后的邪魔就训练有素地过来把蟒尸搬走,而后挖出毒囊。奕拿出白布擦手,忽然抬头,他心里有所感应,看向云城的那个方向,脸上露出了激动兴奋又带着期许的笑容,说:“蓝星修炼界要乱了。” 他说完,就自顾自地徘徊,然后命令那几个挖毒囊的邪魔:“抽筋剥皮,有用的全留下。还有,这周围目力所及、不,是百里内全部有价值的东西,全都给我搜刮干净带走。” 这些邪魔手下们听到这道命令全都不明所以相顾失色,再看周遭百里内的绵延不绝的林地丘陵,因为这个秘境距上一次开放已经是千年之前,灵气又浓郁,就算是外面的普通路边野草在这里能成了有用的灵草药。 全都要搜刮?那还不如直接用秘术把这地都搬了。 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罕见珍惜之物,他们魔主以前可是完全不会看上这些东西的,现在怎么突然之间性情大变?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其中一个连人形都没幻化完全的邪魔唯唯诺诺地上前低头问:“属下斗胆请教魔主可是想找什么秘宝?不如直接告知属下,让我们尽全身之力为您排忧解难。” 奕乜了他一眼,把这个本来就畏缩的邪魔直接吓得不清,心里已经做好回归邪魔深窟时时,才听到魔主的天籁之音:“上门提亲需要无数奇珍异宝。” 上门提亲??? 众邪魔心里瞬间冒出了十万个问号。 却又听到奕问:“你可成契了?”邪魔和人类不同,他们要是互相看上眼直接就是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礼节,要是真的决定一直绑定了也是结成契约。 那邪魔连连点头:“成了。”虽然已经成契,但是他家里有一个,军里好了一个,邪魔深窟里还有个白月光。 “若我真心要求娶人类,怎么样才显得我是一片赤诚的?”奕徐徐问道。 !!! 救命啊,他们魔主在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被夺舍了! 在场的所有邪魔都面面相觑,疯狂用眼神交流。 奕沉吟一会,又问:“要是我想娶的那个人类已经有了狗,我要怎样做到完美屠狗夺人?” “……”众邪魔又是一阵眼神交流。 啊,明白了。这成不成契的无所谓,实际上是借此来忽悠住蓝星修炼界,然后再一点点地对他们进行各个击破,这才是魔主的宏图。 魔主雄才伟略!英明魔武! 奕若有所思地低语着:“想来这个秘境很快就要提前关闭了,到时候全部人都得出去……看来我得先行一步。”他想明白了,在空妄幻境里,章柳真对他们每一个都是差不多的待遇,她面对每个人都想动手,谁都不是她的真爱,她的心还是空着的,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当时章柳真拿着匕首只肯刺向的肩膀,而不是别的致命地方,后面也没有想要借此机会把他杀了,这还不能够证明她心里对他的感情么? 只是她的心有点野,喜欢新鲜感……现在她身边那个野男人只不过赢在她还没有腻味而已。 “无论怎么样,我这次一定要和真真结成契约。” …… 在神墓深处。 这里和外界完全隔离封闭,上面被秘金封的严严实实的,下面也是又秘金构成的封闭地宫。这里没有一丝亮光,章柳真虽然可以以神识探路,可是终究没有眼睛方便。 她也不好到处乱碰乱撞,毕竟神墓里要是有什么机关可不是她这种半桶水都没有的渡劫期可以搞定的。 章柳真从芥子空间里拿出自己囤着的荧光玉灯,放在周围四个方向,就这样这个暗无天日的地宫一角里迎来了自神明去世后从未走过的光明。 接着她就看到不远处是一个中间大概是刻画了一张庞大的黑白二鱼图广场,没想到,神明也喜欢鱼? 一个漆黑巨大的四方棺椁悬空在那广场正中间上空,因为光线不足,她也只能隐约看到那棺椁的黑漆漆样子,至于上面有什么纹饰她现在并不关心。 章柳真只担心她的躺在朱扇上的墨宁哥,他现在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身衣服全都成了血色套装,看得她心疼不已。 她是双手颤抖着把他的上衣脱下来的,看到上面原本白皙如玉的结实上半身如今被雷劈得裂着无数伤口,皮翻肉烂,甚至有些地方深到她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看到骨头了。 她鼻头一酸,差点眼泪就从红眼眶流下来,她知道他受伤了,可她真的没能想到她的墨宁哥居然伤得这么重,这么多,这么深,谁能想到刚刚他那副要硬怼天劫,拉着她一起跳下来的时候也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轻松模样居然只是他装出来的? 她哆哆嗦嗦地把自己所有能帮上忙的东西,外敷内服,一切的具有治疗作用的东西她都给他试了,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这是世界意识的天劫雷劈出来的枪口,这些丹药再怎么出色也是凡药,没能达到神级丹药,所以对顾墨宁的伤根本没有多大用处。 “呼…墨宁哥……怎么办?” 章柳真难过的要命,看着一脸病容的顾墨宁,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用大石头压住了,闷痛又煎熬。没办法,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小心翼翼地给伤口处输了自己的法力进去,没想到这歪打正着,那伤口止血了,于是她又庆幸地运转着全身的法力给顾墨宁疗伤。 没过多久,顾墨宁眼皮下眼珠子快速颤动,长的惊人地眼睫毛抖了抖,倏然睁开了眼,一把拉住章柳真的手,打断她给他输法力的举动。 “放开。”章柳真对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严肃呵斥:“我在帮你疗伤,你别闹。”停了停,又有些后怕对他软糯地说:“看到你这么危险,我好怕,今天就听我的好不好?” 顾墨宁听了忍不住闷声笑了,他这一笑胸膛抖动,把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章柳真瞪着他,恨声道:“别笑了!” 顾墨宁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接着就在她白皙的手腕处发狠地咬了一口。一抬眸,满眼里都是可怕的占有欲、略显病态的阴翳狠戾。 直到品到芬芳的鲜血味道,他才松开嘴,还不嫌脏把章柳真沁出来的血丝给舔了干净,不过章柳真已经是大能了,这一口只能让她有一点疼感罢了,那咬出的牙印子很快就没了。 章柳真就连那点疼感都差点没感觉到,她也不清楚这会儿顾墨宁在发什么疯,不过这样的顾墨宁反而让她又安全感。 这些都是说明他还鲜活地活着,并没有离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世上。 “章章,你眼睛红红的,真可爱。”顾墨宁笑着说。 章柳真看他还有心和她调笑,就跟和小姑娘一样发脾气撅着嘴瞪他,话也不想说了。 顾墨宁看她这样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凑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以额头抵额说:“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可章柳真这次是真的被吓得不轻,神色还是不大开心,他只好轻声解释说:“这都看起来可怕而已,章章,这次并不怪你,其实这个秘境和那个青鸾王全部都是蓝星世界意识针对我设好的圈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的识海有封印,只要离开天城就会生效。这雷劫把封印打松了,只要我身上的伤好了,就能一鼓作气冲破。”顾墨宁看着章柳真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低声哄她:“别哭,乖乖的。” “我才没有哭!”章柳真瞪了一眼顾墨宁,这家伙,冲破封印就冲啊,平时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大佬样,结果这会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也是够厉害的!哼,如果不是他们正好遇上明明得了白玉度碟,这才进了神墓里躲过一劫,他就活生生被劈死了! “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章柳真的声音还有些闷里闷气的。 顾墨宁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嗯。” 章柳真把她他全身上下的伤口都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已经开始愈合,不再流血后,心头高高挂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旁边多余的东西都收拾回空间里,刚刚心里过于慌乱焦急,那些物件都放得横七竖八的,现在没事了,把弄乱的东西分神整理一下。 她这个人平时是懒懒散散的,可是从小到大她的东西都是放得很整齐的,这是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好习惯,分门别类放东西,这样就算突然打架掏家伙也比别人快一步。 顾墨宁闭着眼睛打坐,调整自己被雷劫轰击导致的经脉紊乱,让自己的伤势慢慢自愈,忽然他的膝盖边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似乎是硬物滚碰到的。 睁眼一看,原来是章柳真微缩形态的链状手机,估计是她刚刚不注意一起掏出来,这会儿不小心踢到这边来的,刚想放在一边等下再给她,可顾墨宁抬眸看着章柳真在那里整理东西的模样,心里突然破天荒的起了好奇心。 于是他对着手机注入法力,没想到这玉屏一亮就是播放器,暂停的地方正是他们先前看的那个青毛鸟的身影。 点击一看,还有截图,全是三百年前的那只青毛鸟,青衣长发的,背影确实有点东西。不过,他老婆章柳真什么时候瞒着他偷偷把镜子里放的录像给录下来了?还偷偷摸摸地看?看完了还意犹未尽地截图? 绿了,绿了,真的绿了! 顾墨宁从来没有这么不详的预感,他外面出生入死的,老婆却被他保护得快快活活,还有心情看别的野男人? 章柳真整理好东西,刚好回头就看到顾墨宁手里拿着的手机还有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她就想到自己手机上的录像和截图,不过她现在心情不美丽,所以平常那些慌张不自在什么的,完全都没有。 她板着脸冷冷地说:“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我一个人同时对两个男人心动的女人。” 反正他现在伤得不起,随意造作不在怕的。 “顾墨宁,你清楚的,我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曾会犯的错误。” “不过,你放心吧,我只是对他有点心动,并没有想要变心,我最爱的还是你,别生气,我从空间里找到调息顺脉的丹药了,是顶阶。” “大宁,来,吃药了。” “……” 顾墨宁无语极了,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发疼,就好像被人硬生生怼到噎住了一样。 章柳真拿着一个装药的玉瓶子过来,放到顾墨宁眼前问:“你喜欢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顾墨宁皱着眉头,满脸痘写满了对这颗散发着怪味的黑色大药丸的嫌弃与厌恶。这看起来就像某种动物的排泄物的外表配合闻起来还奇怪的味道,杀伤力拉满,这让平常就不爱吃东西的顾墨宁更是抗拒。 “手机还给你了,丹药就不用吃了。” 章柳真并不是很在乎:“随便你。”她并不是只有一个手机的人,录像什么的,她早就备好份了呢。 不可一世的顾墨宁最后还是在老婆面前低头了,他捏着鼻子,尝试嚼了一口那个神秘的黑色大丸,是的,这颗反人类的大丸是嚼服的。 嗯?出乎意料的是,这大丸吃起来和它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口感很不错,味道居然是清凉酸甜的,好像再吃什么蜜饯一样。丹肉在嘴里化开,其中蕴藏的灵药之力随之进入脉络,把紊乱的脉息顺理好,接着转向全身的伤口处,促进愈合。 顾墨宁一边吃一边惊讶。他觉得这个炼丹师很不错,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毕竟除了炼丹造诣不错之外,还能把丹药炼成蜜饯口味的炼丹师可是极为稀少的人才。 章柳真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觉得自己欣赏了变脸艺术,完美了娱乐了身心。把瓶子收好,她也没什么事干了,于是就到顾墨宁旁边躺下,当然没敢对他动手动脚,毕竟他还是遍体鳞伤的,她怕伤到他。 可是看他身上的伤口,她又忍不住想要摸摸,只好找了还算完好的手腕那里,伸手握上去。 一直以来,顾墨宁都是要比她白上不少的,他的手是属于男人那样的粗壮的,让人特别有安全感,白得反光的皮肤,微凉微凉的。 章柳真此时已经是双眼闭着的状态了,她轻声说:“那药丸其实是我家里祖传的,所以才敢给你吃,我现在的修为应该也可以炼出来了,只是材料可能有点难凑。” 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听说是千年的丹药了,是祖上的祖宗救了一个女散修,然后那女散修硬要送的,还给我们家送了一本炼丹书,不过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我们家唯一一个按上面修炼的。” 接着她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丹药都很特别,全都是特殊的口味,很好吃。” 她之前几乎都没有炼过丹,全都是受限于她的灵脉,修为低加之储存法力不够,很难成功炼出一炉成丹,所以她才会那么废,整天都是想逃跑的办法。 现在挺好的,她修为高了,能开炉了,而且她炼的丹正好能给她的挑嘴老公吃,真棒!她相信她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的。 顾墨宁听了章柳真的话,反握她的柔荑说:“不会有下次的。” 章柳真:“别这些了,你先好好利用药力疗伤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在这个冰冷的神墓里,四盏照明灯的点亮这小小的一处安静的角落,一艘朱扇造型的飞行法器上,顾墨宁和章柳真两人相依相偎着彼此,享受着大难后可贵的安逸。 章柳真经历了大惊大悲后,此时精神放松下来,慢慢地就睡着了,等醒来后,察觉顾墨宁并不在自己身边,她心猛地一跳,呼吸也漏了两拍。 她连忙看向周围,只见顾墨宁正在这个神墓的中央地带的黑白鱼广场上,此时他已经换下那一身让人见之都觉得触目惊心的血衣,穿了一身深蓝色衣服,他现在似乎正在琢磨着这么把悬浮着的大棺材骸给放下了,确认真伪。 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章柳真这会儿觉得这神墓里的沉睡的主人是他的老朋友。 再联系先前他说‘青鸾王和世界意识联合起来欺骗他’还有所谓的‘挖坟’的话,所以这完全可以是顾墨宁是数千年前的旧识,所以才会这么熟悉乾坤秘境。 章柳真越下朱扇,把它收起,想过去说几句宽慰的话,却看到她眼中“伤心”的顾墨宁伸手对着空中的棺椁一抓’,接着那巨大的漆黑棺椁就这样直直坠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接着又是隔空取物的动作,章柳真用神识看的清清楚楚,只见那棺椁上有一具金色的巨大鸟形骸骨,先前大概是角度和光线问题,她根本没看到这具鸟骸,正想上前看得清楚一些,没想到顾墨宁下一秒就把最大的一根金色骨头抓到手,接着大手一挥,其他的骸骨都瞬间成灰。 “……” 要是这是旧识,那肯定也是不死不休的仇家。 顾墨宁把那根骨头扔章柳真,接在手上细细观看,问:“这是什么骨头?灵气很足耶。” “真凤灵骨。” “……” 章柳真忽然觉得手上的骨头变成了骨山,超重的那种,这真凤可是几乎是存在各种传说里的生灵,它们比青鸾矜贵多了。 就它的骸骨只要说是真凤的,拿出去在全世界展览那都是有市场的,可能世世代代都不用愁灵石的那种,结果顾墨宁倒好,拿了人家的灵骨还手痒地给把余下的骸骨又碾成灰了,绝了绝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级炼器材料?” “不是这个。” 顾墨宁说完就招手示意她过去他身边,然后看着不远处的那副漆黑巨大棺椁。 “这是意外收获,有了它,你能进阶大乘期是十拿九稳了。” 这不是她老公先前说的那个在天塔里、可以炼成神级防御器、帮她渡过进阶的天劫的神级材料?这是是意外收获,那他所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章柳真想不明白,但不妨碍她将这凤骨给收在芥子空间里,没想到她却发现这里面居然已经有一根散发出差不多灵气的骨头了。 她立马就问:“我空间里那一根是?” “青鸾王的。”顾墨宁回答的十分惺忪平常。 章柳真是真的无语了,怪不得这位大爷被世界意识愤怒地用雷锁定了,这真的咎由自取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顾墨宁朝那棺椁走去,不过还是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后面的章柳真身上的,看到她脸上无奈还有憋屈的样子就觉得挺好玩的,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他看到都觉得有趣好笑,反正就是心情舒畅愉悦。 转眼间,两人就来到黑白鱼广场中心的漆黑金纹棺椁前,走近了,章柳真这才发现这副棺椁到底有多广阔高大。 光是高就约两丈,长宽皆是约数丈,反正就是很大,堪比常人住的房间那样大,漆黑磨砂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不知铸就的,浑然一体,棺身上的看似花里胡哨的装饰金线,其实那都是墓主人用来防御阵法,厚实而庄严的棺盖与下面的棺身嵌合严密,几乎找不到两者之间的那条缝,这绝对是一副很难掀开的棺椁。 章柳真有些看呆了,讷讷问道:“墨宁哥,要开棺?” 顾墨宁:“嗯,挖坟要彻底点,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乖乖,这回答绝了。 可是还是奇怪,这可是神墓,这副巨大的棺椁上面是有真凤骸骨的,再看这周围的满满地金色防御阵法,这几乎可以肯定是那个神明最后的归宿了。 先前把青鸾王杀了,那大概是他们之间存在欺骗与被欺骗的仇恨,还有那青鸾体内的凤骨和借雷劫之威来冲击识海的封印,这都是理由。 可现在进了神墓挖坟,特意要开棺打算鞭尸,这要不是血海深仇,仅仅是为了满足内心的趣味,那可真是足够神经病了。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顾墨宁问:“你现在在吐槽我?” 章柳真立马脸带笑容:“嗨,我没有,当然是在夸你了,墨宁哥你怎么会这样想?”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你还会看到别人的背影而心动呢。” 章柳真沉默,心里明白这是要跟她算账。 但是呢,她还是抱着她老公的胳膊,没有一丝丝的变化,她在怕的,横竖都没有实质上的变心,只是看到某种特别能戳到她的点的东西心有点活跃罢了。 “我发誓那个青鸾王说的全都是假的,你也知道我还没到两百岁呢,有没有记忆,肯定是他虚构的。我用手机录像只是为了能找出更大的破绽来进一步证明我的清白,对于专门截他的背影,那也不是什么变心!” 章柳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没看出来吗?我把他当成你了!他在里面的背影和你的都特别特别像,那这样说到底,不也是因为我对你才是真正动心才会这样吗?” 哈哈,她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理智到留有这样破绽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呢?她早早就想好了说辞了,做人一定要留好退路,不然早些年出去浪迹天涯时没了。 “你说的还挺对的,不过我不听。”她万万没想到,她那个酷酷的老公居然会说这种话。 章柳真面对如此理不直气也壮地胡搅蛮缠,她没招了,不过,他胡搅蛮缠,我也可以来可打死都不认就好了,看谁更厉害。 于是她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一副‘你随意’的样子,还无语地给他翻了个大白眼,还翻着死鱼眼,一副“你无理取闹”的无奈模样。 顾墨宁看她这样,就眯起眼睛,伸出手轻轻捏住章柳真的后脖子说:“给我乖乖待在这,出去后再说。” 章柳真嘴硬:“出去说什么?咱们做人光明正大的,清白着呢。” 顾墨宁含笑挑眉说:“我待在天城久了,难得出来一趟,章章,这一路上你给带来了我很多惊喜。” 接着捏了她的小后颈,再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你觉得我真的会大度的把那些事都轻轻揭过么?我只是还没真正出手处理那些碍眼的东西呢。” 这番话听得章柳真后背发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想原来是这样,难怪先前遇到崔斯坦他们,顾墨宁都出手没针对他们,他心里都想好了等出去再一起处理。 顾墨宁:“你乖乖去后面待着,我来开棺。一定把防御做好。” 章柳真知道他担心自己,于是顺着他意思退到后面,之前她身上那些好的防御法器都毁在天雷之下了,现在只能自己布防御法阵,再配合那些差的防御法器,接着就一脸好奇地看着顾墨宁开棺。 不出她所料,她老公就是暴力开棺,直接就是用蛮力把棺上刻画的法阵破坏,不过光用蛮力也不行,应该还是有秘诀的。章柳真才进渡劫期,高阶修炼者的知识她特别稀缺,关于这些方面的见识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她现在也不懂顾墨宁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只能看出来大概是借力打力,巧破层层禁制。 没过多久,棺椁上所有的金色都蒙上一曾暗淡的色彩,这说明全部禁制全都被破开了。接着章柳真就看到顾墨宁随手一推就把棺上的厚实的盖子掀开推进后方墙壁上,接着他轻轻一跃就上到那棺椁边沿,双手抱胸地俯视棺里的尸体。 章柳真这会心里好奇心攀爬到最高,连忙也过去看,只见偌大的棺椁里躺着的并不是巨人,而是在中间躺了一个满面红光、头发乌黑的男人,他双眼闭着,状态好到就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此人身高八尺,身着一袭金色繁复绣花长袍,头戴玉冠,斯人已逝,但仍然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细看露出来的皮肤隐隐有光泽流动,这样一具美男子的尸体让人见之惊叹不已。 可最让章柳真惊叹的是那人的脸,她十分熟悉,无比熟悉!因为和顾墨宁的脸一模一样! 震惊的她一遍又一遍的在他们的脸之间来回看,尝试着找出些许不一样出来,可是完全没有任何破绽。无论是五官轮廓、身高体型,甚至她在那具尸体上也找出和她老公一模一样的小痣出来。那是在耳朵上的特别浅淡的一颗很小很小的痣,不是章柳真这样亲近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没办法,章柳真真的找不出有区别,只能一脸错愕地问:“这是你双胞胎兄弟?” 第一百三十六章 章柳真还没有忘记这里可是神墓,神的坟墓。她老公顾墨宁是神主。他们估计就是双胞胎了,不然怎么会长得跟一个模具印出来的一样,想来应该是那种关系特别不好的,见面就要你死我活的那种,不然何至于此? 顾墨宁却否定章柳真这个猜测,直接大手凭空一抓,就把那具美尸衣给拽住,扔到广场上。接着粗暴地把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巨大而笨重的棺椁卷起,直接对着尸体就是一砸,顿时就是一阵骨肉被压挤而迸裂的声音响起,接着棺沿处流出模糊的血肉状的东西。 章柳真看了忍不住‘嘶’了一声,感觉自己全身忽然一冷,再看罪魁祸首却还是一副淡定模样,让人觉得牙酸。 他、他都不会觉得寒的么? 挖坟结果变成了毁尸,硬生生把墓主的尸体砸成肉酱,丝毫不在意这尸体是否极其相像、恍如在世。 ‘砰’地一声巨响,只见顾墨宁手往外挥,那大棺被无形的力量再次被大力推出,受余力而撞到墙壁,而地上那一坨肉酱状的人形糊糊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原来的样子。 章柳真看了,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她觉得有些诡异,但是顾墨宁并没有放过那尸体,他手掌成爪,对着尸身的胸口处就是一抓,只见白皙如玉的皮肤漏出了金色的心脏,手指在空中搅弄数下,只见有一块黑金色的块状物被吸附到他的手心。 章柳真注意到,那东西还冒着金光,很眼熟,是星盘碎片。 而那具尸体在星盘碎片被收走后,就“噗呲噗呲”的作响,全身像鲜花开了倍速一样迅速枯萎、转眼就成为枯黄的骨架,最后化为黄土。 顾墨宁手里抓着黑金色碎片开始吸收起来,随着最后一缕金光的消失,这座不知有多庞大的神墓开始左右摇晃起来,明显要崩塌了,这里面原本温和的灵气也变得暴虐,难以吸收。 章柳真站不稳,只能御空而立,提醒顾墨宁说:“这里不能待下去了,我们走吧。” 顾墨宁过来她身边,搂住她说:“不只是这里,是整个秘境都要开始往蓝星合拢。做好准备,我们要出去了。” 章柳真没想到这个,愣了下,应道:“嗯。” 天塔遗迹、神墓摇摇晃晃,建在云层上的云城、尸瘴林地、金巨树……到处都在大肆摇晃着,原本充裕又温和的灵气变得极度不稳定,随时都能爆发灵能漩涡。 有些毫无防备心的修炼者在吸纳灵气时,瞬时就补满了灵气,被这暴走的灵气冲涨灵脉,灵脉因此被撑爆;而有些修士立马就发现不妥,即使中止对灵气进行疏导,再控制吸纳速度,这样还会因此进阶。 现实就是这样挑战和机遇并存,胜者为王。 而秘境外,轮到乾坤宗镇守乾坤秘境附近山脉,今日附近灵气有异样,一些敏感又机灵的修士立马发现问题,及时上报师门负责人。 突然得到消息的各大势力门派的负责人都纷纷前来此地,他们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把全部人都疏散了,一齐在灵气异样区域边缘等着,乾坤宗宗主首先出声:“秘境要开了?” “满打满算,这才七个月零二十三天。这时间也太短了。” “附近的区域的灵气异样是突然变得有些肆虐和充裕。这灵气四溢的中心,我看了正是那秘境大门所在的位置……这跟以往的秘境开启不太像,反而像秘境坠落!” “难不成这跟第二次灵潮有关?” …… 这些旁人眼中的大人物们此时此刻毫无上位者的高高在上,更像普通人一样心怀忐忑的七嘴八舌起来。作为历史见证者的他们心里无疑是激动又期待的,可是他们同样也紧张。 因为灵潮第二次爆发,那些以往天地间逐年减少的灵气就能再次充盈,那么这同样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蓝星会迎来动荡期,这是命运给予他们的挑战,同时也是他们飞升或借机扩张的好机会。 蓝星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飞升了,站的越高,知道的就越多,每一年他们都能明显地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密度在变稀薄,完全可以预见这样下去,蓝星就会回到远古时代,修炼者成为神话。 而早在八百年前,佛门第一大能释空和尚坐化之际就留下预言,在他走后不到千年必定会迎来第二次灵潮。 而近几十年来,他们这些高阶修炼者陆陆续续都能察觉到天有异样,花了大心思、手段尽出、反复推敲后才确定第二次灵潮就在这一个百年里发生。 这是属于他们的幸运! 他们心有忐忑,惶惶惑惑,但还是对新时代的到来的期待占据了上风。 乾坤宗王大长老感叹:“不知道何文他们怎么样了。” 此次出行,他老婆没来,在他身边的都是同宗的长老,听到他为儿担忧出声宽慰了几句。 与此同时,乾坤秘境里同样也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当时进入这个秘境的修炼者熙熙攘攘约有数万人,如今只剩下过万人,这些存活至今的修炼者无一不是有过人之处的,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事很秘境出了问题,于是迅速应对眼前的状况。 尸瘴林地的奕等邪魔停下了“雁过拔毛”地大肆搜刮宝物的行为,汇聚着准备离开。 侯明明等剑宗人在离开云城后不久偶遇自家大师兄师叔风抚宁以及阴阳幻化宗的飞行船,然后又遇到王何文和秋楚,于是这些人决定合力护住飞行船,众志成城,以此避开秘境和蓝星在交汇那一刻产生的灵能大暴乱中被肆虐绞杀。 崔斯坦身处某一高山之巅,一把赤色妖刃随意砍出,席卷而来的灵能漩涡就被湮灭了。 在很远的一处神秘湖泊里,兰斯洛特再一次把在自己体内里执念不消、甚至妄想吞噬他的安奈儿的残魂,在他身后是一众对其毕恭毕敬的光圣宗门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秘境里原本晴空万里的碧空此时明明灭灭、闪烁不定,突然一碧如洗的天空从中间裂开,先是漆黑的裂缝接着逐渐塌陷成不规则的洞口,如同未知的猛兽大张着狰狞的嘴向秘境里的生灵无声地嘶吼着。 秘境里大批大批的灵气源源不断向这个崩塌的口子涌来,在这个过程中各处的灵力被动流失,在低空地带形成一个低灵压中心,随着灵气的变化和和秘境本身的运动,流走的灵气开始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逆时针旋转的灵能漩涡。 灵能漩涡并不是单独产生的,有一个就会有多个,形成大规模的灵潮风暴。这场可怕的风暴的结束,就是这个远古秘境和蓝星时空完全对接之时。 顾墨宁技高人胆大,他直接保护着章柳真横跨这场可怕的灵潮风暴,身形随意动就离开了秘境回到蓝星的某处。 待他脚一踏到坚实的地面后,就有一条五彩斑斓的鲸兽鱼从旁边的土壤钻出,比圆溜溜的大头还大的灵活扇子一般的鱼尾巴跳到章柳真的脚上,兴奋地蹦了两下,只听得‘嘤嘤’两声后,那鱼就凭空变成一只毛绒绒、圆溜溜的黑白花海东青了。 海东青心里特激动,还跟个球似的直冲冲往章柳真怀撞里,热情的它刚沾到可爱的小伙伴就被自己神经兮兮的主人给扼住的咽喉,接着被钳制住翅膀,被粗鲁地砸到地上。 海东青:主人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秘境和蓝星还在相互渗透、碰撞,要想完全对接还需要不少时间,但这个过程无疑是危险的。现在还存活在里面的修炼者都在竭尽全力挣扎回到蓝星,当然外面的人们也在想尽办法来接应他们出来。 至于顾墨宁和章柳真两人顺利出来后,在章柳真的要求下,两人幻化为普通修炼者远远围观各大势力宗门的接应口,看到侯明明等人安全出来后,才转身离开秘境所在山脉,回到乾坤城找了最奢侈的的酒楼里歇下了。 待到夕阳西下、暮色苍茫之时,身在乾坤城的章柳真心里还惦记着远处的秘境山脉那边,上了自打她进秘境前被奕掳走之后再也没有上过的论坛,一上去版面全都被【霞光】、【秘境】、【第二次灵潮爆发】等关键字给屠版了,最热的帖子全都是在讨论【霞光】和【秘境】的。 点进去一看,宅在酒店的章柳真这才知道原来在秘境方向的天空突然亮起了流光溢彩的神秘霞光,远到千里之外都能看到,章柳真一看这还了得,她热爱八卦和热闹的心已经饥渴难耐了,立马拉着她老公大手一挥,用了哗啦啦的灵石占了乾坤城里最高最佳的观光高楼里欣赏这万年难得一遇的美景。 那些流光溢彩的霞光全都是因为蓝星上的灵气和时空能量和秘境里的发生了大量的复杂碰撞爆炸后才产生的。 章柳真懒散地躺在绵软的观光榻上,嘴里念念有词:“这万年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色和麻辣小食最是绝配。”想到那些麻辣豆腐,麻辣小龙虾,麻辣兔头、麻辣鸭脖……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行,既然想吃那就吃,她随即就从空间里找出傀儡符,注入灵气后,一个栩栩如生的仆从就出现在眼前,章柳真立马就把刚刚想的那些全都点了,还得加上冰镇解渴的新鲜灵果汁。 没过多久仆从就带着完美完成了主人的任务,变回原型了。章柳真两人就这样在这个初夏的美丽薄暮里,一边和自己的墨宁哥吹着怡人的晚风赏着霞光,顺带对那些回来的修炼者评头论足,一边享用着自己喜欢的美食,惬意悠闲自逍遥,最是人间好光景。 这看着看着,章柳真的眼睛就渐渐合拢起来了,睡了好一会才忽然睁开,她立马直起身来盘膝而坐,这是为何? 原来是她刚刚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导致她睡不着了,原本她心里是不怎么在乎的小疑问,结果在经过时间推移发酵下,好奇心逐渐促使它成为最让她心痒难耐的存在。 她的墨宁哥到底是怎么和世界意识怼上的?为什么世界意识和青鸾王要联手针对墨宁哥?他们是怎么欺骗他的?为什么那神墓里的大黑棺椁躺着的神和墨宁哥毫无区别? 章柳真扶着脑袋,感觉现在头就是疼,心就是痒。 除了心痒就是痒,特别难受。她当初怎么会自大到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呢?居然会把最佳找当事人解答的时机给错过了…… 好一个铁憨憨! 也不知道她现在问墨宁哥还来的及不。 章柳真看着天边的绚丽多彩的霞光寻思着,根据她逛遍万法论坛各大版块的经验总结可以知道,对付男人,吹枕头风是最好使的。 章柳真想到这里就摩拳擦掌,精神抖擞了,就这样决定好了,去用美色诱惑他! …… 乾坤宗。 历尽艰险才得以安全出来的王何文和秋楚等人纷纷被小心翼翼地迎回内门,秋景虽然和秋楚有一份亲缘关系在,但场合不对,所以只是给了她一些疗伤丹药后再嘱咐几句离开了。 乾坤宗蔡宗主看到本宗精锐弟子大部分都安全出来了,而且有些还因祸得福,进阶的进阶,没进阶的基础也精神也挺拔了不少,老怀甚慰,很是开心。 不过在这种场合,他也没必要着急着先说什么,而是吩咐一些长老统一给这些弟子们治疗,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而王大长老看到王何文身上完好如初,连皮肉伤都没有,反而在秘境里把修为一跃就进阶到分神期巅峰,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更难得的是他的宝贝儿子王何文身上的那一股阴鹜冷冽、处心积虑、警惕防备的冷漠全都消磨殆尽了,他现在的气质和他的目光一样,坚定不屈,明显就是一个出色道心和方向的道修苗子。 这才是让他们这做父母觉得最欣慰的地方。 “儿子,你成熟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王何文在经历此次秘境磨炼以及安奈儿一事的沉重打击,心性得以成长,心境得到体悟,对于以往那些执迷痴妄也已经看得更清楚,他也终于明悟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王何文和他的亲生父母难得地聊了很久,对他们的的关心一一有所回应,只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说:“爹、娘,我心里有一件事想求您帮我。” 乾坤宗大长老语气温和:“阿文,你大胆说吧。” 王何文:“爹,我想娶一女做我道侣。” …… 迎客峰,剑宗落脚院落处。 侯明明被自己大师兄风抚宁叫进他院里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的,而当她了解到风抚宁叫她是为了准备各种各样珍稀罕有的天灵异宝时,脑袋里更是写满了大大的问号,不知道这位风师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想干什么? “大师兄,请问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粲焕的霞光通过窗户洒落在风抚宁的几乎的立体侧脸上,迷蒙红霞透射在本来就泛红的头发上更显妖异绚丽,只见眼前的美男眸光流转,平日里清冽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低沉说道:“我想求一女,聘为我妻。” 侯明明听到这个,心里还想着没想到大师兄看起来是个深情的男人结果转眼之间就见异思迁了,啧啧啧,这就是男人吗?不过也好,这样就给真真少添麻烦了。 “这样的,师兄,要是想下聘的话,您得找来姻缘书,写上名号。对了,您想求的那位道友是谁?” “章柳真。” 乾坤宗里王大长老和蔡宗主以及内门里众人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难以避免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脑海里立马就呈现出在几个月前, 在慧寿殿里他们一大群人是怎么样主动拿了数不清的天灵地宝来和那个散修女子主动断绝两人之间的因果之力。 特别是作为老父亲的王大长老,虽然他私库存有挺多东西的,可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几回的。 现在他的儿子话里话外都是要主动求娶,想和她结为道侣? 这、这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乾坤宗王大长老转头问秋楚:“我儿子在秘境里受了大刺激了?” 秋楚想到当时那个血腥的安奈儿,咽了咽口水说:“是的。” 她听到王师弟刚刚最后一句也十分震惊,先前她一直认为王何文在认清安奈儿真面目后,变得心志坚定、有所成长。结果却是恰恰相反,他这是突逢巨变后性格突变,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实则已经深陷执拗偏激一隅。 乾坤宗王大长老和王夫人把其他人都请客出去,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深入谈心。也不知道王何文是怎么样和这对夫妻说的,只是最后这夫妻俩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在在清晨熹微的时候,松口应下王何文的请求。 …… 侯明明一脸错愕地从风抚宁的院子里慢慢走出来,问剑宗其他弟子纷纷好奇地围过来问:“明明师叔,大师兄是不是说我们回去的具体时间了?”、“师叔,出来后我的瓶颈松动了,可能很快就要突破了。”、“明明师叔,您后面还有没有见过章道友?”、“明明师叔,那大师叔找您做什么?”…… “师叔,您手上红册子是做什么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注意到他们的明明师叔手里拿着一本金边红底的册子,顿生好奇之心。 侯明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战帖。” “?”其他人闻言面面相觑。 侯明明心里苦啊,她恨不得立马把手上的烫手山芋给扔了,都搞不懂风抚宁这个男人心里在到想什么东西。明明早就分手了,之前也当面求复合不成,真真也明说了对他没有感情了,她也有了道侣,这男的还要硬是强求,什么毛病?!最可恶的是,她还要帮这种男人办事!真可怕,她快要恐男了! 侯明明是思前想后都搞不清楚这些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放弃了,毕竟她并不是蜜汁自信的男人。她把身边的师侄们打发走后,就在回自己住所,在路上遇到了阴阳幻化宗的妹子,都是脸熟的人,于是就上前主动打招呼,没想到在里面看到了秋楚。 侯明明对着她就是一个道友礼:“秋道友,各位道友,真巧。” 阴阳幻化宗的妹子们自然也是认识侯明明这位名声在外的女剑修侯明明,毕竟像她这样的长的好看、天赋又高、又能吃苦的女剑修还是难得一见的,而且还和宗主交朋友,所以她们也很客气地给侯明明回了礼。 秋楚虽然身不在阴阳幻化宗但也是听闻了问剑宗的侯明明和自己母亲成为了忘年交,之前两人虽然打过照面,可是她一心只顾着那个章柳真,所以也没有多心思放在母亲的一个同性朋友身上,现在既然如此碰巧面对面撞上了,那也正好认识认识。 看其外貌容颜是难得的美女、根骨在剑宗里也是翘楚的,修为和自己有的一比,宗门背景也是上等,少年英才、人中龙凤,当母亲的忘年交也不算掉份。 秋楚想了这些之后,脸色就得温和了,和侯明明时不时地聊着天。 无意间瞥见侯明明手里拿着的金边红册,她突然想到刚才王何文的荒唐请求,张口就说:“侯道友,你手里拿的册子,不会是结道侣的姻缘书吧?” 侯明明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又知道?” 秋楚比她还诧异:“……难不成你找到道侣了?” 侯明明连忙摆手:“没有。”她倒是想,可是现实并不允许她脱单。“我手里的是帮我们风师兄求娶道侣要用的姻缘书。” 秋楚:“昆山凤君?” 侯明明颔首肯定,秋楚连声恭贺,然后双方陷入沉默。一会后才转向其他话题,不过两人明显都意兴阑珊。 其中一个是在忧愁自家师兄突然搭错线要硬吃回头草,向自己已经有了道侣的好闺蜜求婚,而且闺蜜的道侣还是很牛逼的大佬。 第一百三十九章 侯明明清楚风抚宁是知道章柳真是有道侣的,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这个局外人也不用再多说无用的话。 只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风抚宁会在某个午夜里终于明悟以后火烧道宗,又忧愁真真的那位大佬道侣会知道后大发雷霆,挥挥手就把昆山凤君给拍死了,这想来想去都是风师兄要遭殃的节奏。 而正和她聊着五毛钱的天的秋楚此时心里则是为了乾坤宗的名声而烦恼,毕竟之前“章柳真是王何文的‘干娘’”这一件事已经通过万法论坛传的沸沸扬扬了,王师弟这一出简直就是…… …… 顾墨宁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把在乾坤秘境里得到的那两根凤骨给炼化合二为一,造就了一个集防御和攻击为一体的上品神器,无论是法器还是丹药,只要到了一定品阶都会招来雷劫,更何况是神器这种存在,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更不用说是顾墨宁这样的人了,区区雷劫不在话下,不过为了少惹是非他还是去了秘境附近的山脉深处来接雷劫。 这几天里,章柳真在乾坤城过的是真的自由自在,快活无比。虽然不能联系侯明明,有些遗憾,不过她每天都在逍遥自在地逛着乾坤城,大方挥洒地灵石与钱财,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她出入的地方不是各种卖零食小吃的铺子,就是到各种地方吃灵食看杂耍听说唱,就这么几天时间,乾坤城里的有点小名气的地方她都去过了。 不过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几个月前她还是红遍全论坛的黄衣女,以一人之力带动了黄色潮流,现在出街也没几个人和她撞衫了。 是夜,章柳真正睡得香甜,梦里还在吃着白天吃的美食,突然美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形的压力,她大力地挣扎着,可是没有用,她还是渐渐地喘不过气来,仿佛溺水一般。 她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慢慢地堕入深渊,终于……章柳真一脸痛苦地睁开了眼,结果被眼前好像碳状的顾墨宁给吓了一跳,而自己的嘴鼻就是被他使了坏心眼给捂了。 章柳真被憋醒了自然是气的,可是眼前的顾墨宁又让她觉得好笑,她心情复杂极了,只能表示震惊地说:“官人,你、你最后还是对妾身厌倦了么?甚至还要下手闷死妾身?呜呜呜……妾身的命好苦啊!官人你已经有新欢了不成?” 她顾影自怜地哀声叹道:“官人~我的好官人~妾身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心肝宝贝了吗?” 顾墨宁看她这副作妖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进去她的识海,往那个永远保持温热的池子走去。 事实上,章柳真也是喜欢他这样不多哔哔只喜欢埋头苦干的优秀品格。 鸳鸯浴完后,章柳真香汗淋漓地趴在脸恢复如初的顾墨宁身上,用手指绕着他的乌黑长发打发时间。 顾墨宁摸着章柳真光洁的双肩,双眼好像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很是虚空。 第一百四十章 随后顾墨宁空出一只手拿出新炼的上品神器直接套在章柳真的脖子以及脚踝处。 章柳真感觉到异样,于是低头看了,没看到,于是看向脚踝,那里套着一个紧贴皮肤的在青金色的温润足环,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画了很多她根本不懂得禁制法阵,看起来别有一种神秘的韵味。 她伸手去摸了摸,手感和玉石差不多,所以紧贴皮肤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再摸摸自己的脖子,手感一样,那应该是一套的东西,只不过脖子的是贴颈项链,不过说实话,这个青金色看起来特别廉价,她的墨宁哥审美标准又降下来了。 “墨宁哥,你可以和我说说,你跟世界意识的冲突是什么吗?还有那个青鸾王跟那个神墓里沉睡着与你一模一样的神,这些全都跟我说了吧。” “嗯?”顾墨宁摸着光滑的后背正起劲,她一动,他的手自然就落空了,于是把章柳真压着不让她乱动,继续不带任何欲色的摸她。“蓝星的世界意识想把我杀了,我同样也想杀了祂。” 他最后的结论是:“跟祂有仇。” 章柳真看着他的脸,好奇心还没有得到答案:“那具体是因为什么而结仇的?” 顾墨宁抿了抿嘴说:“不记得了。” 章柳真没有得到答案,心里痒得很,才不肯半路放弃,于是就往上面蹭,凑到他耳边呵气,幽幽地说:“墨宁哥,你是不记得呢?还是不想跟我说?”裸着的长腿交缠着,手指在他的脖子不时地触碰,尝试用美人计蛊惑顾墨宁。 这可是她这些天把整个乾坤城都逛遍了,四处玩耍,在某些娱乐场所学习到的新知识,现在到了把理论融于实践的时候到了,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顾墨宁原本虚无的眼神终于凝聚了,定睛投在章柳真身上,她回以无辜一笑。 “最开始的原因,青鸾王……神墓里那个神……过去的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到时候等我把世界意识给搞死了,差不多也能记得了,嗯……我到时候再和你说。” 章柳真无语了,这样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让自己的好奇心完全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好奇了。 她有些悻悻然,把肩上的那只手扒开,想离开顾墨宁把身上全都洗一遍,然后出去,还没来得及离开,就一只手拉住,紧接就是被其横过腹部揽了回去。 转了一个圈后,章柳真回过神来已经是被他压着了, “墨宁哥,墨宁哥~这样子不好, “不用,双修给你巩固修为。” 等到傍晚时分,又是落日余晖照大地,暮色晚照乾坤城里染红韵,两人才悠悠然从识海出来回到他们落脚的酒店房间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这家被成为乾坤城最火热的酒楼里的接待员来上门送餐时,还顺道带来了一样意料之外的东西——邀请函,据说是上一次宴会都没办好的乾坤宗将要再一次大办宴席,这次只请乾坤城内所有的修炼者,其一是为了上次没有办成的认祖归宗仪式,其二是为了庆贺那位少宗主天赋异禀,已经进阶为分神境的天大喜事。 这位年轻的男招待一脸自豪的说:“万法论坛上都传遍了,我们乾坤城里出了这样的天才人物,都高兴的不得了,对了,您是章柳真章道友吧?” 章柳真颔首后,他接着兴奋地说:“那就对了,章道友,乾坤宗的修炼者又特别提点了,请您一定得参加此次宴席。好像是他们要在上面宣布一件跟您有关的大喜事!” 章柳真懵了:“我?喜事?!” 男招待挠了挠头,羞涩的笑道:“对,就是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论坛上也都是人云亦云。不过这乾坤宗大门派,说是喜事应该也是好事。” 这位带来让章柳真两人始料未及的奇怪消息后就走了,只留下章柳真和一张大红邀请函面面相觑。 顾墨宁过来拿过邀请函,翻开来看,里面的内容也没有透露出多余的信息。 “跟你有关系?” 章柳真思来想去:“不懂,难不成那个姓王的幡然醒悟,打算当众认下我和他之间的母子情深么?墨宁哥,你这是要喜当爹了。” 顾墨宁把邀请函合起来,顺手放到旁边的桌面上。 章柳真看到那张邀请函居然还完好无损,有些吃惊了,问:“墨宁哥,你这是打算要去么?”她记得她老公顾墨宁是最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宴席,毕竟他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很烦。 顾墨宁:“邀请函都到了,不如就去看看热闹。” 章柳真寻思着自己和乾坤宗之间早就不存在因果了,此次宴会出行古古怪怪的,问题很大,既然难得顾墨宁想主动去一个地方,那她就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这稍微抬举他们乾坤宗了,事实上她是拖后腿的那个也是渡劫期的大佬人物了,要是真要闹出点什么,他们两人绝对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自乾坤宗的邀请函发出后,不到半日就在万法论坛掀起了轩然大波,全球修炼者们都在纷纷讨论“喜事”、王何文本人的修为以及某些关于黄衣女子言论又悄悄地死灰复燃了。 不过对于在乾坤城里的修炼者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喜事,毕竟他们有不少人是刚跨过重重险境才得以从秘境脱身,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精神紧绷状态,如今出来就要好好放松,这个宴会邀请不是就打瞌睡送枕头的的一场既能愉悦身心又放松心情吃喝交友的好机会么?所以收到邀请函的人没有几个是会拒绝这样的美意的。 而原本有些势力和宗门打算动身回程的人在收到邀请函后,也随即决定再留多几天。 当中就有西奥和光圣宗众人,他们在乾坤宗热情挽留下,最后还是答应参加此次宴会。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次宴会比上次办得成功多了,在宣传上和一个地方级别的宴会能和上次那个全球级别的名气能不相上下,在氛围上整个乾坤宗上上下下乃至乾坤城都洋热闹非凡,人们都沉浸在这场难得的热闹里不亦乐乎,还有好多修炼者特意从附近的城赶过来凑热闹。 乾坤城的上空飞行灵器、到地面上修炼者行人,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川流不息,仿佛比上次宴席还要热闹上几分。 这可能是因为第二次灵潮已经吹响了号角,灵气的复苏让人们格外开心。 章柳真和顾墨宁两人一路上手牵着手前往乾坤宗,没想到在路上顾墨宁突然好想有事情要走开,于是对章柳真叮嘱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顾墨宁这一转身离开,那花白色的海东青立马就对准她怀里直直滚落,差点就把她给顶飞了。 这只海东青还特别机智幻化为圆乎乎的花白隼崽,可可爱爱的,对于它刚刚的冒失行为,章柳真完全不介意,直接就把脸对着它埋进胸前毛绒绒那处,蹭来蹭去的,一脸飘飘然的样子。 待她终于结束这仿佛是什么不可描述的行为后,这一人一青就在朱扇里逍遥地享受起了各种麻辣小吃。 途经乾坤宗迎客峰,就偶遇到了侯明明等问剑宗一行人,而这只是因为双方都被对方的美食的诱人香味所吸引才引起注意认出对方。 章柳真看到侯明明他们正在吃的好几只蜜汁烤乳灵猪,那色泽,一看就知道那脆皮吃起来有多香,那味道,一闻就明白嫩口的乳猪肉有多入味,啊…… 她和侯明明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笑,就这样无声无息里,双方快速地完成了友好又和谐的交流,并且决定和对方分享各自带来的各种特色风味美食。 章柳真分了一只黄金猪后腿:“嗯!你们这这猪皮吃起来好脆口,好香,味道很棒,哪里买的?” 问剑宗一男弟子嘴巴带油应道:“在这城外西北不远,有一家修为不高的修炼者买来的,他们家在乾坤城里也有铺子,不过很少开,因为这秘制蜜汁烤乳猪太太太抢手了!” 另外一女弟子:“没错,他们家全家人每天在烤乳猪,还特意发明了方便省事的炉子都远远不够卖的,这有时候因为要休息还会少烤很多。这次我们这些人全都出动了,早早从半夜就开始排队,一直等他们天亮开门,才抢购了这十来只。” 章柳真对问剑宗的年轻一辈们对美食的执着之心发自内心地表示佩服,然后掏出了她的压箱底美食——小鱼干。 剑宗众人在尝试到她手里这些其貌不扬的小鱼干后,赞叹不已,惊问:“这是哪买的?” 章柳真眉飞色舞地说:“这是我道侣特意为我做的,他亲手抓鱼、亲手制作,别无分号!” 这大庭广众之下大撒狗粮,让问剑宗众人都饱了。 侯明明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章柳真,心中的忧愁再也抑制不住,长叹一声,心里的想法转了十里八弯,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姐妹说。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于是侯明明密语传音说:“真真,等这次宴会一结束,你就立马离开吧,无论怎么样也别和我那个风师兄见面了。” 章柳真一顿,转而看向她:“发生什么了?” 侯明明超级无敌想把关于风师兄为了娶她而在准备各种聘礼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她,但是她早就被风抚宁针对这件事下了封口令,只要只要是关于这件事的她说不出来话,物理消音了。 没办法,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他只好拐弯抹角地进行各种提醒:“生命可贵,请远离前任。”、“前任这种东西就应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汝之蜜糖,彼之砒霜。”、“男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女人难以想象。”…… 章柳真在一旁简直目瞪口呆了,她想难不成侯明明一直找不到让自己满意的对象后,在日复一日的思考中,她的思想已经达到一种可以被称为思想家的高深的境界了么? 在众人的言笑晏晏中,他们一齐离开了迎客峰往宴会中心——慧寿峰。越靠近到慧寿峰飞行法器的密度就越高,等到达慧寿殿前的大广场是,整个场面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万头攒动,还有专门的地方来停放各种豪华缩小后的銮车,简直就是另一种炫富方式。 不少人还在停车处进行了花式直播,估计是获得了审批,至于里面的宴会并没有直播,可能会有录播,这在万法论坛也也引起了一番争议,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因为上次宴会发生的意外太难看了,这次就不直播打脸了。 看着那些人拿着新款手机在那里上下左右的直播着,章柳真难免会想到自己在直播平台上还有一笔不算小的灵石款还没提现,这次宴会过后就去,别便宜了别人。接着她的视线就转到一辆有阴阳幻化宗标志的銮车就在不远处,于是就提醒侯明明要不要去和那位知心姐姐打声招呼。 没想到,侯明明拒绝了,并回应说,“真真,此时此刻你才是最需要我的那个人,别害怕,这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上次宴会她就是离开了,才会让真真被人掳走得的,虽然现在真真的修为已经比她厉害的多了,可是她还是要坚决站在第一现场吃瓜。 章柳真:“你正常一点。”她觉得自己的小伙伴阴阳怪气的,难不成这是和阴阳幻化宗走得太近的缘故么?(大雾) 侯明明眉头不展,只能无奈摇头,心事重重的她闷声守护在自己的闺蜜身旁,只能长吁短叹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无人知晓的沧桑与辛酸。 但是被默默守护着的章柳真确实不能和她的思想突然共情,只觉得今天的小伙伴摇身一变成为戏精了。 在上次的宴会里,因为当时的章柳真只是一名无人问津的金丹小散修,身份低按正经都上不来慧寿峰,好不容易蹭到侯明明的光也只能被安排到拥挤不堪的小偏殿里,坐的是二十人一桌的席位。 今时不同往日了,她这次红帖子一出,立马就被道宗外门弟子毕恭毕敬地引着请到了正殿里,是最好的那种单人单桌,上面早已摆着珍馐美馔和灵果美酒,档次比上次在偏殿里的那种甩了几十条街那么远。 纵观整个大殿,她现在的位置处于右方靠中间的位置,并不突出但也不至于靠尾,安排得刚刚好的感觉,反正章柳真挺喜欢的,在往前两排前四五张桌子,就是问剑宗一行人的位置。 明明刚刚有跟她说等处理好他们宗门和势力的各种门面的事就会过来找她,陪她、做她最有力的精神支柱,章柳真被她突如其来的黏人表示受不了,婉拒了。 一人自由自在,独享美食珍馐乐开怀,现在还没到正式开宴的时候,章柳真虽然只是散修也懂在这种大型宴会上不好先动筷的,于是拿着桌上一旁的坚灵果,轻轻一捏就去掉外壳,边吃起了香喷喷的饭前零食,边四处张望着,这种场面得好好见识见识,虽然她闯荡了挺久的江湖了,但是还没有系统地认识过一些有名的宗门和势力的有为青年人。 嗯,坐在对面正前方的是光圣宗的,对面上角是自己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御符宗的,在……,在自己前面穿的花里胡哨的是赤羽彤京的。 啧啧~果然是大户人家赤羽彤京,瞧瞧,这普通内门弟子都穿金戴玉,那有钱的味儿都快充满了整个大殿了。 对了,赤羽彤京……他们家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赤司莼就是被自己老公顾墨宁给杀了的,那么这样一说,自己和他们是有深仇大恨的。不过秘境里那么乱,赤羽彤京是找不出真凶的,不用怕。 想明白后的章柳真无所畏惧,轻飘飘地视线转向别处,接着她就被一排亮亮的、圆圆的发光物体给闪瞎了眼……不,勉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高僧们明光锃亮的智慧在发光。 章柳真并不认识他们,只是看到他们会忍不住想到某些血腥的过往,于是快速掠过转向下一处。 那是一群身穿白色袈裟的比丘尼,她们与前面会发光的僧侣们不同,这些人都是留发修行的,头戴着一顶同色僧帽。 这群人章柳真也不认识,不过因为关于剃度问题,旁边的修炼者都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章柳真现在修为高,那些人的密语传音她随意都能听见,这才知道那些比丘尼是新教的,讲究带发修行,不避红尘而入世,很是特殊,是从原来的中洲一带迁出的佛修。 这些比丘尼不拘一格修行,讲究的是心中有佛,修心以顿悟成佛,各种这样的修行方式她们都有,让人见之惊奇。 章柳真这个在一旁听八卦听得飞起,心想这佛修无论男女都是那些入定论道参禅,再奇怪能有多奇怪? 就在这时,在前面中间的一位比丘尼忽然若有所感回头,对着章柳真合掌低头一笑,密语传音道:“章大小姐,我的卖身钱还没有付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咳!” 玛丽苏?她、她居然真的存在!还真的是一个比丘尼! 不可思议,现实里居然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比丘尼?! 章柳真脑海里浮现在空妄幻境里,回想灵这位自称为玛丽苏的比丘尼,一会儿化身为最优秀的女管家,一会儿又成为在寺庙门前推销开光宝物,顿时就特别认同刚刚那些人说的新教的修行方式果真是非同一般。 “我当时就说了,有缘千里来相会。”玛丽苏、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徘甚法师。她脸带微笑说:“章檀越独具慧心,悟性极高,与我佛、与在下有缘。我已经恭候你多时了,无量……” 话都没说完呢,徘甚尼姑就好像是被消音了,嘴在动,却没有声音发出,两人皆是一愣。接着‘咯’的一声,徘甚的脖子就仿佛被人硬生生扼住强行扭回去,而且大概是出手的人用力很大,章柳真和她隔了有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骨骼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章柳真这才察觉在自己身旁不知何时有一抹黄色停驻,抬头一看竟是顾墨宁。她随即一愣,只见顾墨宁此时一身盛装,是她从未见过的华贵模样。在穿上盛装之后,原本就耀眼的顾墨宁更是令人目眩神迷。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天庭,特意选的淡黄黑边华丽法衣和她身上穿的遥遥呼应。他在章柳真身边坐下,剑眉下内勾外翘的丹凤眼若含情若有意睨过来,翘起嘴角问:“我好看吗?” 这样的容颜何人不叹?何人不慕?何人不狂?仙人也不过如此。 章柳真眼神有些呆滞地连连点头,然后头一直看着他问:“你半路上说有事离开就是去换装么?”没想到,她墨宁哥也有今天这样在乎过外在和着装的时候,平日里他几乎天天都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不修边幅,天天就靠洁身法过活。 顾墨宁:“章章不爱打理自己,这种日子只好我来帮挣点面子。” 哼,小样,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章柳真在心里吐槽,虽然她确实和别的姑娘相比不是很爱打扮,但肯定也不是不爱打理自己。她面无表情地敷衍回道:“对对对…今天有您,我可真的太有面子了。” 顾墨宁盘算着自己给章柳真自由过了火,导致她连表面的敷衍工作都做的极其敷衍。 章柳真在欣赏着自家老公难得一见、让人耳目一新的盛装造型,却敏锐地察觉自打顾墨宁落座后,落到她这边各种打探的视线源源不断,不但有超级多的女修炼者,甚至还有不少面红耳赤的男修炼者。 章柳真瞪了好几个比较赤裸的视线,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顾墨宁的脸,从空间里找出两个改容貌的法器,一个自己夹在衣领处,接着一面自己戴上,然后不动声色地给顾墨宁也夹上另一个。 这一举动,逗乐了顾墨宁,脸上笑意加深了不少。 章柳真见不得他笑得那么艳光四射,也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乾坤宗蔡宗主、王大长老和其他长老纷纷入席,在大殿前面的阶台上开始各种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讲了一堆话,从蓝星修炼界的和平到放眼第二次灵潮完全爆发后的全球修炼者的发展,反正就是那些领导人常说的那些高立意的话,章柳真从没听懂过,只有含笑颔首表示认可。 下一个流程就到了本次宴会的主角王何文出来像模像样地动情地说了几句,台下的修炼者们纷纷开始各种实意不明地交口称赞。 章柳真在跟随大众鼓完掌后,就开心地吃起桌上早就想吃的美食,等她回过神来突然发现整个大殿不知何时安静到落针能闻,台上站着的是王大长老,他说:“我儿何文愿意以天地为证、三书六聘,求娶道侣。” 嗯??这王何文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接盘的妹子了?不是吧?安奈儿才刚死,尸骨未寒就急着找下一任了? 难不成打算拿喜事冲丧事? 章柳真心里想着,接着就听到那王何文说:“我想求娶的人是,章柳真。她是和我一起同甘共苦将近二十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什么干娘、而且是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她是我的天定姻缘、今世道侣。” 他说着还往章柳真这边看过了,没想到却看到一对陌生男女坐在那里,他一怔,随即笑了,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 片刻之间,王何文就来到章柳真所在的桌前,蹲下来巴巴地望着她,一如以往在木樨国的时候他对她那样的信赖依靠的样子。 他说:“阿真,我求娶你。” 章柳真淡定回道:“不好意思,这位道友你认错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呢?眼神怪恶心人的,要不是修炼了脸变嫩了,这几十岁的大叔脸做这个表情能让人吃不下饭。 王何文还是那副模样:“阿真,我不会认错的。” 他垂眸缓缓说:“以前在木樨的时候,你就很喜欢变脸出去玩,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多少人里,我都能立马就认出哪个是你。可是,那时候我胆子太小了,不敢认,怕我一说你就离开了。” 章柳真那时候是以一个比他大五六岁的姐姐身份陪王何文长大的,可是在木樨里那些正经的日子太无聊了,她根本就耐不住性子,于是就会用上改容法器到各种场所去见世面玩耍。 这玩耍也仅限于普通的吃喝玩乐而已,至于其他的,她是个好女孩,不搞那些。 又好几次,她偶遇王何文,于是就上前和他搭话,原本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察觉,没想到是一早就知道了。 章柳真看着王何文好一会,发现他的神色是认真的,并没有戏弄之意,于是使了洁身术,整理好仪容说:“对,我是章柳真。” 接着就拉着旁边和她穿情侣装的顾墨宁说:“这位是你的养父、我的道侣,至于你认不认,随便你。”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何文压根就没看顾墨宁,只顾着对章柳真说:“当初你去木樨国,愿意陪着我,主要原因还是我们是天定姻缘吧。” 居然知道了?章柳真眨了眨眼,很想跟他彻底说清楚,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她的天定姻缘的另一半人很多。 可是旁边坐着顾墨宁,她只能“从容不迫”地否认了:“你可别胡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就是你们上次说的那样,只是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收养关系。虽然你这个人无情无义不想认我,奈何我是个母爱泛滥的,原谅你了。” 王何文:“……” 他张嘴还想挣扎着祈求能挽回章柳真,就在此时风抚宁出现了。他一身隆重的绣金红锦服,手里拿着昆山凤君的身份帖进来,背后跟着好几百异修者部下,排着队把绑着红绸带的红木箱子抬进来。 风抚宁这次排场很大,光是木箱都差点把大殿内空隙给填满了,他伸手轻轻一拍,只见木箱齐齐应声而来,琳琅满目的珍宝发出各种耀眼夺目的光芒,完完全全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殿内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一片哗然,这一出让他们把刚才的热闹都暂时忘记了,交头接耳地讨论起这次昆山凤君如此大手笔所为何时,毕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隆重登场只为他人贺喜,必定还有其他他们不知道的目的。 现在这个大殿内没有人是不因此而好奇的,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这位英俊不凡的异修者。除了一人…… 侯明明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她真的看不下去了,真真,对不起。 风抚宁穿过一众伸长着脖子看热闹的人,眼睛看定一个地方,慢慢地靠近,最后停在蹲着的王何文身边,定定的看着章柳真说:“柳真,我娶你为我妻,再续前缘。” 此言一出王何文错愕不已,什么前缘? 而其他吃瓜群众面面相觑,瓜皮掉地,到处都是眼神交流,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喜欢穿淡黄色长裙的女散修不仅真的和新秀王何文暧昧过,还和昆山凤君有过一段!!现在有了道侣的她还被两人前后脚求娶了!!! 章柳真终于慌了,她低下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顾墨宁,却被那阴沉恐怖的脸色吓到了。她只能干笑着勉强说道:“你、你说什么钱缘,我不爱钱,爱我道侣,你别、别乱认人。” 章柳真声音发颤:“墨宁哥,你听我说,是他们乱认人。” 风抚宁皱眉:“你是我的天定……” ‘啪啦!’一声,在慧寿峰头顶上,护峰大阵凭空裂开,接着数十名乾坤宗弟子被打进了大殿内,各个都是一身伤,哇哇吐血。在殿顶、窗台和地板处纷纷钻出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线,让人看到遍体生寒,惊骇叫喊道:“又是邪魔?!” “没错,还是我。” 奕旁若无人般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不羁放纵地眼神扫着大殿,说:“你们不用怕,这次我来是为了人魔两道的和平来的,我想求娶一个人类。这场亲事要是成了,那么我会签下契约,保证除了现有的领地,三百年内邪魔领域不会再犯你们其他地方。” 大殿里的修炼者看他今日居然和他们交流起来,确实没有以前那样要打要杀的模样,再看刚刚被打进来的乾坤宗的弟子们也都是受伤而已,放松了不少。后面又听到他说是过来求娶的,也都眼神一变,脸色古怪起来…… 难不成? 奕找完一边都没有,转头看向另一边,落在某处,双眼发亮,脸带欣喜地踩着桌子提气跃去。一身白色礼服的他落在章柳真面前,完全忽视他人存在,满眼只有章柳真一人,两手搭在桌上,俯身对着她笑眯起眼说:“六六,我懂了!” “既然你不愿意做尸傀,那么就和我成亲吧!” “邪魔深窟里那个后山,我已经已经叫人把它给移平了,现在上面全都挂满了你喜欢吃的果子,就等你回来吃了。” “我娶你做我的道侣,我们一起回家吧。” “……” 又一个! 今天在场被迫围观的众多修炼者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了,他们是震惊到麻木了,心里还想着要是现在再有人要过来也不是很出奇。 而问剑宗一干弟子则表示:六六六!谁都不服,就服章道友!这水平,还有谁! 当然,除了一个人…… 那就是侯明明。 而这场闹剧的开场人王何文干瞪着在自己身旁同样表示要求娶章柳真的风抚宁和奕,他甚至因为过于吃惊而没反应过来。 风抚宁平日里端着的剑修高冷模样也维持不住了,他联想到在秘境里空妄幻境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原本他都以为那些都是虚假的,是奕胡编乱造的。 可是今天……难道那都是事实吗?! 章柳真低着头也受不了,她伸出颤抖的手捂住了脸,和顾墨宁链接着的识海明显能感觉此时自己另一半的滔天怒火。 她只能讷讷地说:“墨宁哥,你信我,我真的可以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说,信我!” 风抚宁低声说:“要是在空妄幻境里的事是真的,那么还有……” “嗯?这么巧?” 大殿内的修炼者们纷纷寻声看去,此时说话的人正从内殿里走出来,那是西奥境主的崔斯坦。 在某种程度上,这位可比刚刚的魔主奕还可怕上几分,眼下他明显就是刚内殿里诵读完佛经出来,清冷的冰灵檀香气很浓,在法袍一些边角处还有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朱砂。 崔斯坦站定望着章柳真说:“好,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那我也凑个热闹,柳真,百年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和你斩断情缘,百年后的我也是如此。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吃瓜群众不仅瓜皮掉了,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匪夷所思!前所未闻!l 惊!还是惊!非常震惊! 还有谁!谁还要出来求娶的?!赶紧了!快点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开眼,这姓章的到底有多少个前男友?!她是不是章鱼异修者,又八条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啪啦’一声,顾墨宁硬生生把白玉桌的一角给捏碎了,还把碎石揉成了粉末,那粉从他手里洒下来的样子就像骨灰。 章柳真从手指缝里瞟到这一幕,‘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她感觉现在无限接近死亡。 而下一刻光圣宗门人出现后,兰斯洛特也靠近过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墨宁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平淡如水:“你也是求娶?”从容不迫的他仿佛头上的草原并不存在。 兰斯洛特脸上的微笑还是那样充满神味儿:“对。” 顾墨宁:“多少年的?” 兰斯洛特目光转向章柳真,深情款款地说:“我和章真是差不多一百年前认识的。”随即又把目光转向神情不一、脸带古怪之色的王何文、风抚宁以及崔斯坦等人身上。 还有现在整个大殿里的奇怪氛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都自信满满能把控全局的他,突然心一紧,冥冥之中有些东西脱轨了。 “好、好的,”王何文起身的时候身形踉跄了一下,喃喃问道:“还有谁?” 章柳真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没了,大概没了,最好没了。 吃瓜群众吃得很撑,同时脑袋完全瓦特了,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展开了新的篇章。同时在心里悄悄有一个声音在说,幸亏你们是单身,不然就看这个,前任多,分分钟修罗场,就玩完。 侯明明原本还想着去搭救自己的好闺蜜章柳真,结果没想到那些前任一个个地出现,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只能停在半路一起当围观群众,没想到刚好停在一众白衣比丘尼的身旁。 她无语地蹲下来,视线和一法师对上,她无比虔诚做了祷告,真诚发问:“她还能救吗?” 玛丽苏、不,是徘甚法师默诵三遍‘无量天尊’,转头看向那被各路前任和现任围成一圈里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章柳真,轻轻叹了一声说:“这困境,难。” 要是能破解,善莫大焉。 侯明明紧张追问:“要是不能顺利脱身,会怎么样?” 徘甚法师双手合十:“抬走了。” “啊?” 侯明明得到这样一个灰暗的答案只能双手合十,以最真诚的心给真真祈福,希望她人没事!顺利脱离危险修罗场。 作为闺蜜的她也只是一个云英未嫁、单身至今的可怜人,无论情感上,还是物质上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希望寄予慈悲的神明。 至于她先前说一直陪伴之类的话,是她不自量力,就当是手里握不住的沙,随风扬走了。 此时大殿里的修炼者都兴致勃勃地吃着零食,注意力一直紧紧放在一女多男的修罗场上,没有一个人肯分心出来发帖子的,生怕一眨眼就落下重要剧情。 同时他们也都在心里感慨着这位姓章的女散修当真是不一般,曾经和她有过一段的每一个男人都一般,分手多年遇上了还是想要吃回头草,没想到人家大大方方携新欢贺旧爱。 绝了,真绝了。 万法论坛最想火的帖子都不敢这么编!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如果说当初安奈儿的决裂是猛烈一锤,,章柳真二话不说立即投入新欢怀里是精神重击,那么王何文现在所迎来的是,最致命的一击——事实真相。 他一厢情愿认定的命定之爱、和他一起携手走过的一路风雨的情意,这些他引以为豪的东西原来在章柳真的心里都是随手可弃的过往。 他从来都不是第一人、也不是第二,现在也不是最后那个,他从来都不是特殊的那个。 王何文怔怔地看着她问:“所以我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的?” 章柳真悄悄透过手指缝又往顾墨宁那边瞟,此时他的脸色就跟那天云城的云一样黑,暴风雨前的平静,横竖都不是她能面对的。 听到王何文喃喃细语地发问,她立马辩解说:“王道友,您这是太高兴喝大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之间只有单纯的亲情就没有其他了。” “亲情?” 王何文抬头盯着她,却看到她还是掩着脸浑身都写满了抗拒的样子,突然短促地笑了起来:“你我两人在木樨相守近二十年,我还记得初遇的时候我才七岁,你就像传说中的守护者降临到我身边,保护我、陪伴我、教导我……后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难道那些都是我一个臆想出来的?” “可是,不是你自己亲口说清楚了吗?那都是因为混淆了恩情和亲情才会阴差阳错和我在一起么?”章柳真已经开始烦躁了,放下捂脸的手,正面王何文:“既然那是错误,我及时止损,拨云见月,这不是在肯定你当初处理那段错误的关系的是睿智的么?今天你为什么还要上赶着自拍大脸了?” 王何文眼眶微红:“错了,是我错了,我一直都没有看清……” “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你长大了,自己做出的选择,那就要承担后果。”章柳真说:“这些道理你不是最清楚的么?你曾经送了我一句话,我现在送回给你,你清醒点,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爱情。” 王何文闻声身形一摇,差点就站不稳了,他现在无比的清楚语言的锋利,割得人心疼不已,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眼前的章柳真早就不是昔日那个对他呵护备至的人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再也不复当年的柔情,只有满脸嫌弃和讨厌,让他尝试骗自己说章柳真现在的冷漠和撇清关系的行为,只是恨他以前辜负了她都做不到。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 她现在就是单纯对他的纠缠不休的行为感到厌烦,一心都放在身边那个男人身上,担心他会猜疑、害怕他心存芥蒂、忧愁他生气难过。这都是因为她爱着那个男人,所以比谁都紧张他的心情。 王何文回想过去他是否曾经拥有过此等殊荣? 是有过的,他也曾这样被偏爱着。 不然那个都没有窥探到全貌就对他嫉恨到不行的安奈儿怎么会因此走火入魔? 但是,有眼无珠的他早就亲自把这份最珍贵的情谊斩断了。 王何文的眼圈已经完全红了,眸光沉沉,现在他的心说是心如刀割也不能形容完全,而且被自己亲手捅了好多下,还往上面撒了盐,疼到灵魂深处。 风抚宁把眼前围在章柳真桌前几个男人打量一番,这些人中的崔斯坦和奕他都知道了,可是今天他又发现了王何文和兰斯洛特两人。 一贯不留心和修炼不相干的事的他也曾对章柳真和王何文那一段有所耳闻,不过当时他只当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眼下这情况他们两人那一段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不过就连王何文本人都盖章了是亲情和恩情混淆了的过往,所以这人不足挂齿。 反而是光圣宗的兰斯洛特,这位可是身具神之血脉、心法讲究顺其自然的天命的大祭司,他不是一向心性本净、事理不二的么?,居然也和章柳真有过情缘? 风抚宁按了按太阳穴,觉得他们几个雄性的头上都不只是头发,还有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 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问:“真真,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人?为什么现在还有别人?” 章柳真她、她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这样就能看不到听不到就不用回答了,她真的好疲惫。 顾墨宁双手好似很放松地搭在左右的扶手上,背靠着椅背,貌若随意地说:“章章,说吧。” 章柳真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说了:“我和你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确确实实是没有别人的。那说只爱你一人,也没问题,只不过我并没有说最爱你,而且我们的感情本来就源于你欺骗,那所谓‘只爱你一个人’不就是你眼中的笑话么?” 此言一出,安静如鸡的在场吃瓜群众立马又开始疯狂眼神交流起来了:没想到啊,还有内幕,这姓风的剑修不是个好的!骗人小姑娘感情! 无论事态将会如何发展,章柳真现在已经完全对自己的未来生活没有希望了。她觉得前途一片暗淡,不远处有一道充满了救赎的光在前面指路,是“佛”法,在当路灯指引着她。 说不清楚为什么,章柳真心里想,自从自己认命躺平的时候,心灵居然变得无比平静。 所以说,她还是做躺平了当一只超然物外、随遇而安的小辣**,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 风抚宁此时红发赤眸都露出来了,明显此时他的情绪是何等的激涌,他问:“在我之前,你爱过别人,在我之后,你还是爱过其他人?” “不然呢?”章柳真的后背已经完全颓下来了,瘫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发散视线,她完全放弃挣扎了,整个人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颓然。 “难道我一直要沉浸在一段错误的情感?我能怎么办?每一次、是每一次我和一个人的情感要进一步时,我都会突然发现我们不合适,有些是被告知是我一厢情愿,有些继续下去有生命危险……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每一段感情都全心全意,我尽我所能地投入感情里,战战兢兢,却每一次都遇到错的人!为什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章柳真越说语气就越激动,身上属于渡劫期的威压完全散发出来,双目发赤,可是表情却还是平淡的样子,可是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愤怒,她的难过…… 吃瓜群众也觉得手里的零食不香了。 她喃喃细语:”我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沉溺在过去,为了不受伤,自救罢了,我没有错!” 风抚宁又是一顿沉默,半晌后才问:“什么意思?” 章柳真抹了一下脸,收拾好情绪说:“只要我找情缘够快,有新爱忘旧悲。” “……” 乍一听到这句话,吃瓜群众第一反应就是无稽之谈,十分荒唐可笑,可是女修炼者们偷偷看着围在章柳真身边的那些丰神俊朗、风光霁月的男人们,隐隐地觉得似乎有些道理,甚至代入自己后还会有到隐秘的快感。 啧啧,要是自己也能和这几位美男子有这样的爱恨纠葛,无论是什么安排,什么顺序,好像都可以呢。 无关风月,无关他人,只是单纯把自己的爱多分享给几个单身的男人罢了。 好多女修炼者,甚至有些男修也都偷偷地用手机给给录了下来,女修中最积极的当数阴阳幻化宗,她们觉得用手机录音不够细致,还顶着数位大佬修罗场的威压用拍下了,看来是要回去好好进行揣摩研究。 毕竟,在阴阳幻化宗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找到道侣的,找到的也不是这种质量的男人,就算找到了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让男人死心塌地…… 虽然章道友前面的情路坎坷,但是现在不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他们得好好学习,要是能真的学到东西,学到精髓了,可能还可以一边钓青年才俊,一边开堂授课,走上人生巅峰。 直到现在,兰斯洛特才明白眼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捋顺了在场几位的真实关系。 崔斯坦等人其中也包括他自己,都曾经和章柳真是有过一段关系的,而且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章柳真心里的唯一。 知道真相后的兰斯洛特脸上一直都维持从容温柔的表情顿时破功了,在他身后的那些光圣宗门人更加不能忍受自己最崇敬的大祭司居然被一个小小散修单方面甩了的事实,头脑一热就像上来和以前一样给章柳真点颜色看看,完全忽视了她已经是渡劫大佬的事实。 兰斯洛特抬手把他这些一直以来都过于冲动、自我的门人拦下了,就连声音也变得冷漠不少,瞬息之间百年前那段最可贵的记忆和在他体内的安奈儿残魂留下的过于偏执情感交织,把他的识海和神棍都搅混了,让他的情绪短暂失控了。 他闭着眼问:“章真,他们都是你的情缘?” “过去式的。”章柳真情绪冷静了不少:“我现在已经有道侣了,就是我身边坐着的这位,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下。但是请不要让他伤心,他伤心我就更伤心了,毕竟他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奕‘噗嗤’一笑,一脸嘲讽地看向兰斯洛特:“六六的真名是章柳真,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兰斯洛特听到脸上并没有异样,只是眼眸深处变得冷厉了:“不是章真?” 章柳真:“我之所以用化名只是为了让我们能更直观地了解彼此。” 崔斯坦此时开口了:“后面在一起,你也没说真名。” 章柳真摊手:“我每次想说的时候都错开了,阴差阳错之下一直到分手,我觉得也没必要说,这样见面也不会尴尬。” 她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好了,看了这一圈的各色男人,真挚诚恳地说:“不要再说爱我了,没结果。也别说对我产生了爱情的火花,烧死了别赖我。” 奕把场上的其他野男人都观察了一遍在,径直往桌上一坐,手里灵活而熟练地耍着随意就能割断钢铁的透明丝状物。 他现在已经基本了解这次复杂的感情纠葛了,现在他在心里正分析着每个人的优劣势,最后结论是他至少还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就是章柳真的天定姻缘人是他。 于是奕说:“我和六六在五十年前就同居了,是她主动追求我的。” 无处同时,其他几个人也在心里分析,不约而同地都认为他们自己赢面比较大,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章柳真坎坷情路上多余的烂桃花。 在听到奕脸带得色地宣告后,他们毫无例外的露出哂笑,兰斯洛特先说:“我们九十五年前就相遇了,后面我们相知相惜,只差举行道侣典礼了。” 至于风抚宁和王何文,就算了。一个是八十年前的,一个是二十年前,于是奕就眉头一皱,觉得自己居然是倒数的排位,心里不是很高兴。 剩下的两个就是崔斯坦和顾墨宁,他们都没说。 崔斯坦看着章柳真轻声道:“百多年前。”看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穿黄色衣服,思绪就飘到了往昔,于是又喃喃说:“那时我还在带发修行。” ? 嗯?? 侯明明继震惊到麻木后再次震惊,不是吧,这带发修行的不也是出家人么?这都可以?! 侯明明满脸不敢置信,看了身边的法师顺嘴问:“你们出家人能谈对象的么?这还有姻缘?” 徘甚法师双手合十,微微一笑:“主要看颜值。” 而跟在乾坤宗蔡宗主和王大长老身后慢慢靠近修罗场的秋楚心想,这情缘换的是真的快呀,搞得一直想独自美丽的她也想找情缘了。 崔斯坦说完,他们就一齐看向穿着情侣装的顾墨宁,等他开口。 顾墨宁他只能一直冷漠地板着脸,啥也不说,因为他才一年。 章柳真偏头凝望着他对说:“墨宁哥,你是那个特殊的唯一。” 虽然知道这只是章柳真的安慰,可是顾墨宁却忍不住往着想下去了,确实他是特殊的,也是唯一的,他们已经是道侣了,她的身心都只会属于他一个人了。想到这,顾墨宁的脸色和缓了不少。 其他人是看不出他现下面瘫着的脸有什么变化,可是章柳真却能清楚地分辨出上面的任何变化。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看到顾墨宁的情绪好了很多后,章柳真再接再厉:“等处理好这些事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和你完完全全都说清楚的,现在他们就让我来处理吧。” 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虽然有放低音量,可是在这和鸦雀无声的大殿里,大家都是修炼者,谁会听不到她说话?尤其是崔斯坦等人在听到她这样说后,感觉被她又插了一刀。 他们这几个人哪个没有受过致命伤,哪个没有和敌人交手后生命垂危过、也曾痛彻心骨,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些远远比不上章柳真随意的一句话,更让人痛彻心扉、锥心泣血。 奕刚刚还挂着得意的脸变了,他转头盯着章柳真,好像挺疑惑地问她:“处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需要‘处理’的麻烦?” 他如梦初醒地捏着坐着的桌子,讷讷道:“原来,在空妄幻境里,你是真的想杀我……” “不!在幻境里死是真的死了,那时候你完全可以让他们把我杀了。”他指着崔斯坦和风抚宁,再问:“可是你没有,难道并不是因为不愿意、不忍心吗?” 章柳真心想奕还是和以前一样善于脑补,和他对视说:“那时候我只是以为你才是幻境的执念来源,不能打也不能杀,所以才会愿意说一些话哄你。” 奕:“你是真的很喜欢旁边那个男人。” 章柳真挑眉应道:“我们是道侣,自然是真爱。” 奕木然问:“可我才是你的天定姻缘。” 章柳真立马摆手否认:“我可没有这样说过,没想到你们邪魔也信这个。” 奕冷声道:“我们在一起时,我抓了一个星理宫的弟子。当时他算过你我之间的缘分,他可是以性命担保过,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天作之合。后来你独自离开魔域,我又再次化身去星理宫找人推算过你的踪迹,顺手再测了姻缘。得出的卦象还是表示你我是天定姻缘,天生绝配。” 星理宫全名为星宿命理宫,是蓝星修炼者中第二神秘的门派,他们多为占星师,根据天象星宿来占卜推算天意和命理,当然只要有人愿意付灵石要求测姻缘,他们也可以的,一般来说占星师比要求人的修为差不多或者要高的话,那么占卜得出的结果是极少出现错误的。 “……”章柳真无言以对了。 “天定姻缘?”在奕左边的风抚宁皱眉说:“魔主为何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欺骗柳真?” 奕转回头看向他,眉一挑:“哦?你的意思就是我在说谎?” 风抚宁语气肯定地说:“我才是柳真的天定姻缘。是柳真亲口对我说的,而且我自己也去一趟星理宫测了一遍,我和她确实是天定姻缘。” 奕嗤之以鼻,讽刺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所谓的昆山凤君真是愚蠢,只会鹦鹉学舌。 “不信,你可以向柳真求证。”风抚宁言辞凿凿:“柳真,你当初追我时,可不止一次说过我是你的天定姻缘,就算我们远隔千里素未谋面,可是缘分还是让我们在同一天来到同一地方下喝茶,从此我们相知、相惜、相爱。” 章柳真脸色有点白:“只是当时年轻气盛随口说说的,不必当一回事。” 听到后面的“不必当一回事”,风抚宁的脸色立马黑了,那是当初他主动要求分手时说的话。 兰斯洛特就在此时开口说:“如果这不是星理宫故意为之,那么我也是章真的天定姻缘。” 他的底气比前面两位要足的多了,这是因为他们空口说白话,而他是带了证据的,那就是当初他去星理宫推算姻缘时的缘星石。这种石头和录影石有相似之处,会把他自己和章柳真的影像录下,在旁边会有批注:天定姻缘,天生绝配。 奕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手一动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模一样的缘星石,就连批注也是一样的。 风抚宁接着也拿出一个,然后是早就默默拿出来的崔斯坦。 这几个龙章凤姿的天之骄子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剩下的王何文。 而王何文他是没有的,没想到他除了来的晚,还有那批发一样的石头都没有,他是输得彻彻底底了…… 就在这时,生怕这几位会在大殿上大打出手的王大长老上前来给他儿子撑腰了,他也拿出一颗星理宫特有的缘星石说:“我儿子也有!阿文,拿好了!” 在不远处的蔡宗主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一茬,愣住了。 王何文刚刚还想着自己可能还能靠二十年的时长来勉强维持体面,没想到自己亲爹居然无声无息地去过星理宫,还得了缘星石,一时之间表情错愕。 王大长老叹息:“前几日,你硬说要求娶道侣,我拗不过你,于是私底下就请了星理宫的大手来推算你们二人的缘分。后面结果说你们是天定姻缘,所以我和你娘把脸都不要了都要替你提亲。” 王何文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缘星石,在看了一圈别人的,不由得发问:“所以,到底谁才是你的天定姻缘?” 这一问一针见血,问到了最尖锐的部分,同时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原本以为第一个掏出缘星石的人出现后,这场戏画上了句号。 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所谓的天定姻缘、天生绝配,难道是天生一女配多男? 侯明明是彻彻底底地呆滞了,喃喃问:“所以现任也是天定姻缘?” 她这句话虽然如同蚊蝇声,可是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大殿里听得十分清晰,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顾墨宁。 顾墨宁,他很“淡定”:“章章,之前你和我说的是,试过,但没动心,不喜欢,就分手了。” 接着转向章柳真,问她:“怎么就没提天定姻缘?” 章柳真双手都放在桌上,两手交叠,低着头尝试逃避和他们直视,同时琢磨着,她要怎么说才能让顾墨宁相信有些人的天定姻缘就好像去摊上大扫货那样会买一送多? 第一百五十章 “天定姻缘一直以来不都只有一个么?”终于有吃瓜群众按耐不住提出疑问:“难道是星理宫想……” “我们星宫从来不骗人,这样违背了我们的本心,修为会前功尽弃。”听到有人想要质疑星宫,人群里有一个女子站了起来,她此时身披黑色星纹大披风、里面是一件白色银边白裙子,气质清冷,这位就是星理宫的少宫主玛丽莲?曼森。 玛丽莲从对面慢慢走进硝烟弥漫的修罗场附近,站在章柳真跟前,她面若含冰,碧眸灿若星河,扇子一般的睫毛又浓又翘,目光犀利,眉如远山,深邃的眼底充满了笃定。 她动着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动的双唇说:“就算我们里星宫有人用毕生修为来撒谎,也骗不了凤君和大祭司这两位。” 凤凰血脉一向得世界意识厚爱,地位比诸多生灵高多,再说这位是天生的剑体,剑者,利器也,虽千万人吾往矣,披荆斩麻,一往无前的更是得世界意识的偏爱。而凤者都是对道还有自身命数,在冥冥之中都会有所感应。 不然单凭章柳真空口白牙地说了几遍天定姻缘,昆山凤君就会全信了么? 至于兰斯洛特这位大祭司,他是身具神之血脉的,对世界意识更是亲近,所以和风抚宁的情况差不多。早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感应到自己和章柳真的未来纠葛会很深,这也是他当初会亲自出手救下她的原因,后面的种种的发展同时也应验他的感应并不是假的。 所以星宫就算能骗的了其他修炼者,也骗不了兰斯洛特和风抚宁。 “再说了,就算有神明给我们撑腰,我们星宫也是不敢欺瞒邪魔的魔主和西奥境主这两位的。”玛丽莲对着他们二人颔首招呼,接着转向王何文和王大长老:“而星宫一向以来都和乾坤宗交好,自然也任何理由去欺骗王大长老。” 这位红发异域美女不仅人长的好看,也会说话,分析的每个点都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风抚宁和兰斯洛特确实也默认了玛丽莲的话,而奕和崔斯坦同时也明白星宫肯定是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他们说谎,得不偿失。 所以说,星理宫是肯定没有撒谎了。 这个身穿黄衣的章柳真是真有这么多优秀出众的天定姻缘人! 酸了,酸了,在场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吃了好多个酸不溜秋的柠檬灵果,酸到不行了。 有人一辈子都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单身狗,有些人早就在自家后院养起了各种鱼,还是有凭证的那种! 这天差地别的差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不成那个姓章的散修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唉,大家都是姐妹,怎么真真就这么会?我还比她大几天呢,到现在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剩女,原本觉得自己一直单身下去也没什么,现在却觉得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好像也挺不错的。”侯明明看着那弥漫着硝烟的地方,有些惆怅地说:“我快两百岁了。” 徘甚法师:“没事等你四百岁就习以为常了。” !!! 侯明明:“……”呵呵,感觉有被冒犯到。 她只能无奈地叹气,接着说:“所以真真的道侣也是天定姻缘?” 徘甚法师:“可能。” 八九不离十了! 竖起耳朵听着八卦的殿里其他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理由也很充分,毕竟前面的都是天定姻缘反而现在都是道侣的这位却不是。 照这样看的话,可能现在的人数远远还不够,未来可能还有有别的青年才俊也不意外呢,所以这位道侣可能只是暂时的…… 而处在战场中心的奕几个人此时都眉头不展沉默地沉思着,原先还以为自己有‘天定姻缘’作为最大的优势,可谁能想到每个人从来都只会有一个天定姻缘人的事会在章柳真身上出现例外呢? 在发现连‘缘星石’都是一手一个的同款后,他们都有些烦躁。 特别是旁边的批注都一模一样! 糊弄敷衍,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而现在,他们齐齐看向顾墨宁这位被章柳真亲口承认的道侣,特别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是章柳真的‘天定姻缘’。 玛丽莲见状也拿出他们星理宫特有的深蓝色缘星石,说:“这位道友,你好,请问需要推算吗?” 接着,她看了一遍在场这几位在蓝星修炼界都是有名的大佬,顿了顿就双眼带着鼓励说:“按道理他们都是,没理由你不是的。” 顾墨宁并未第一时间答应,而是转头问章柳真:“章章,你说我是吗?” 章柳真莫名地觉得她老公可能……不是,她内心十分忐忑。她当初就是对“天定姻缘”这东西彻底失望了,觉得放飞自我,也不打算再谈感情了,没找到在莫名其妙就进传说中的天城后就对顾墨宁一见钟情了。所以她又可以了,又用了好多好多招死乞白赖地对他穷追猛打,才这个男人给追到手了,因为遇到他之后的日子太快乐了,所以前任那种烂桃花她全都忘了,同时‘天定姻缘’什么的她也完全没想起来有这种事。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要是这些前男友全都是‘天定姻缘’,唯独顾墨宁不是…… 完了! 不! 他一定是的! 回顾她第一眼看到顾墨宁的那种悸动和其他人根本不一样,她对他的爱和别人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还有他们的双修又是那样的和谐,所以说:墨宁哥一定是真正的天定姻缘人!!! 章柳真正襟危坐,心中充满了迷之自信,对她的道侣顾墨宁先生做出了唯心判断。 在得到双方肯定之后,玛丽莲就对着这块深蓝色的缘星石里输入法力,把章柳真和顾墨宁的样貌刻画上去。 虽然眼前这两人佩戴改容法器,但并不能妨碍到缘星石的推算。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块缘星石只能刻录出章柳真的真实容貌,却没办法把她身边的那个神秘男子的容貌刻录出来,只有一个朦朦胧胧、模糊到难以辨认的黑色身影。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面对这样的情况,玛丽莲惊讶极了,连忙换缘星石,又接连试了几次,依然没能推算顾墨宁。 于是她觉得用星宫特有的瞳术试试顾墨宁,更让她惊讶的是在自己眼前的这个黄衣男人就如同一团迷雾一般,完全看不透。 这个叫顾墨宁的男人的真实的面孔、修为和命理,全都被这团迷雾给掩盖起来了。这不可能!就算她修为只是渡劫,可是就算是大乘的大能她也是可以推演多少出来的,而不是这样,完完全全看不到! 不愿意接受事实的玛丽莲运起全身修为注入双眼,“啊!”,她忽然低呼一声,只见这位红发占星师突然双目紧闭,流出了两行血泪,她用尽全身修为都看不到,反而因为一时意气之争导致自己的眼睛用力过度了。 看到这位占星师此时的状况,大殿里的吃瓜群众纷纷又是一惊。 “你到底是谁?”玛丽莲低头哑声问道。 顾墨宁:“既然你实力不足,那么就让我自己来。” 说完,那缘星石就自动从玛丽莲的手心脱落,掉在桌面上。与此同时,崔斯坦、奕等人手里拿着的缘星石也都纷纷不受控制飞到一旁。 这外表一模一样的六块缘星石整整齐齐地摆成一条直线,接着就是‘啪啦啪啦’发出声响,只见这些缘星石表面上出现无数条裂缝,然后就在众人面前化为齑粉。 此时此景均让崔斯坦等人脸色一变,眼带警惕看向顾墨宁。 这个男人可是一动都没动就能从他们手里把缘星石抢走了,这只能说明他的修为比他们高出太多了。 在兰斯洛特的识海里,安奈儿的残魂并未被他完全解决掉,她在疯狂地嘶吼着,表达了对顾墨宁这人的惊惧和嫉恨,同时也表示了对在他身旁的章柳真的病入膏肓的爱恋。 那些缘星石化成齑粉后,就在桌面被无形之力推动着,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周天星宿图。 也不知道顾墨宁是如何进行推演的,反正在场里热衷于吃瓜的修炼者里有些修为低观看都不到片刻就受不住了,他们看着那图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脑子都在发涨发疼,连忙低头不敢再多看几眼,心中还觉得万分后悔,都怪自己平时不努力,修为太低了,现在连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吃瓜群众都不够格了,太废了。 就算是渡劫期的章柳真坚持着看了一小会,但是她的识海也开始发出了刺痛警告。 不一会儿,最终推算结果新鲜出炉。 章柳真立马抬头去看,没想到那桌面上齑粉竟然拼成两行字:生拉硬扯,苦心孤诣。水月镜花,井中求火。 “……”章柳真愣住了:“……不然,再试一次?” 顾墨宁:“不必了。” 接着大手一挥就把桌面上的齑粉扬去,那两行扎眼又扎心的批注就这样被凭空卷起、就如同所谓的不可抗拒的天命一样被这人张狂又自我地击碎了。 那些齑粉飞洒离开,又不少飘到两旁的桌面上,那些还算新鲜热乎的美食就这样被裹上一层缘星石粉末。 作为占星师的玛丽莲自是心疼自己的缘星石,而旁边两桌的修炼者则是心疼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饱含灵气的美食,觉得太浪费了,但在下一秒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缩起了肩膀。 那是因为是求生本能在疯狂警告他们连蹦带跳地逃离此处,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又危险的气息逐渐自修罗场蔓延开来,一些反应迟钝的走晚一步的修炼者甚至觉得自己的腿在发软。 顾墨宁终于起身了,只见他抬起右手在虚空一握,就凭空抓住了一把金灿灿的黄金色长戟,这是由他自己的神力凝聚而成的。 接着左手就伸手把那改容法器摘下捏成一团,扔到一边,他冷漠而烦躁地说:“算了,全杀了吧。”他不会和死人计较的。 那些前男友、天定姻缘、天生绝配……所有妨碍他们、阻扰他们、质疑他们,觊觎、眼红,想要来抢夺的,所有隔应、烦人、糟心的,全都死了就安静了。 那白玉发冠倏忽就暴裂飞开,顾墨宁一袭长发散落下来,无风自扬,接着整个人就悬浮在大殿半空中,居高临下,一杆金色红缨长戟自然垂下,戟尖对着地板就是一划,只见那地板处竟然就被劈出一条深入地下红土的深沟来。 顾墨宁看向章柳真,对她伸出手说:“过来。” 章柳真毫无犹豫地起身握住了顾墨宁的大手,他随手一扯,就让她进去了随身空间里。 顾墨宁好整以暇地俯视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戟,只见慧寿殿毫无征兆地被硬生生地劈成两半,同时这也触动了乾坤宗的护山法阵,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那声音就好像是五音不全的人在声嘶力竭地哀嚎地声音,急促又刺耳,震耳欲聋,直达九霄云外,响遍整个乾坤宗境内。 甚至乾坤城不少地方的人也都能听到了此次警报,纷纷好奇地抬头寻声看过去,可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又上了万法论坛,果然已经有很多人在发帖追问警报声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靠谱的回答,只能心急如焚地蹲着等吃瓜。 慧寿殿没,玛丽莲心跳如雷,直觉不好,立马快速飞离大殿,并厉声喝道:“快撤!” 星理宫的门人一到她的吩咐立马就飞速撤出慧寿大殿,其他离得远的、反应慢了一些的修炼者还没吃明白这瓜,只看到星理宫人全员撤退于是也跟着溜了。 至于距离修罗场近的,也看到现在场上苗头不对,于是也赶紧收拾收拾加入跑路行列中。 问剑宗弟子们也呼喊着侯明明快点跑了,侯明明吃瓜吃得起兴,想着自己身边还有一堆比丘尼法师,生命有保障,不怕,结果转头一看那些法师早就溜得没影了。 她心里暗骂一声‘淦’,也加入了逃命队伍中。 慧寿殿的殿顶都被顾墨宁一戟劈开了,整座大殿都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会轰塌。 当其他的修炼者都逃出来片刻后,原本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的慧寿殿就栋朽榱崩,转眼间就成了颓垣断壁。 而崔斯坦等人的身影也化作虹芒如闪电般疾闪离开了慧寿殿,凌空立半空中而不需要任何法器辅助。 现在,无论是原来空空如也的空中、原本就热闹的慧寿峰以及附近的山头上全都里里外外重重叠叠地怼满了修炼者,这些热爱吃瓜的群众们自发地形成了有规律的围观圈,留出足够的地方给当事人——章柳真的前任们以及前任们的家属和她的道侣。 围观者和当事人泾渭分明,毕竟大家只想吃瓜并不想被牵连进像他们那样高修为的大佬之间的斗争中,他们只会白给。 虽然在吃瓜战场当前线突击猹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人多,死的几率不大,不能压制住他们要吃新鲜甜蜜瓜的好奇心,远远地开好最强防护装备,安静观望就好。 崔斯坦、兰斯洛特等人分别凌空立在不同的方位围着顾墨宁,神情肃穆凝重,警惕彼此,战意高昂。 奕一直连接着乾坤宗外面的所有丝线被切断了,他和外界沟通的手段被截断了,他自是明白眼前这个黄衣男人早就把他们全困在慧寿峰的护山法阵里,他的意思也直白,不是他死那就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前任们死。 这对于一早就想把那些碍眼的人全杀了的邪魔奕来说是最开心的了,一想到这些讨厌刺眼的人很快就能彻底消失,他就乐到忍不住地吃吃笑了起来,随着笑声响起地上破土冲出无数条丝线,接着竖起一道绿色带毒的蛛网状屏障,把其他修炼者和他们隔绝开来。 “正好今天有这么多蓝星的势力门派都在,那么就请各位做个见证者。”奕又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的,身上的装饰物无风自响。 他此时的笑脸是那样的天真明媚,可是眼里的恶意却满得能溢出来。 他说:“今日,我们自愿参加死斗,全凭各人意志,与所在势力、宗门均无关。生死勿论,后果自负。” “怎么样?”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崔斯坦手里握着骷髅赤血妖刀,斗志昂扬道:“我同意。” 风抚宁表情冷漠,身上的杀意、战意一直在不断攀升,法力全速运转着以至于没有多余的来掩饰他的本体,头上的翎羽、赤瞳赤发和眼角的凤纹也显现出来。 他简明扼要说:“行。” 兰斯洛特唇角带着怪异的微笑,低着头垂眸,无人看见他的双瞳已变成了一对妖异血瞳。 识海里安奈儿的残魂偏执入魔一直被压抑着,然后又冲撞起来,再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那癫狂而扭曲的爱慕把他原本自制还算得当的情意强行交汇融合。 他早就在对安奈儿的灵魂进行一味地掠夺和绞杀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慢慢融入了属于安奈儿的那一份扭曲的爱而不得,把这位一直自制得当的大祭司锁在心底下的那份狂澜揭露出来。 他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答复说:“好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在场的几个人里面,王何文是最晚修行的,无疑他的修为也是最低的那个。要是他参加了这场死斗,铁定就是先死的那个。 乾坤宗宗主和王大长老夫妻俩都不同意,特别是爱儿心切的王大长老,他甚至已经施法攻击着奕布下的毒网,想用强硬的态度和呵斥来让王何文立刻退出死斗。 但是王何文摇头拒绝了,他背对着王大长老夫妻二人,手里紧握着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加强淬炼的本命法宝,他想要参与这次死斗坚决的态度无疑是他这一辈子任何一刻都比不上的。 “要是眼下我再和以前一样畏缩不前,我不仅是失去一次机会那么简单,同样我也会产生心魔,道心不坚。”王何文冷静地说道,接着就和自己的父母亲道歉,向前踏一步,无声表明态度。 …… 随身空间里。 章柳真正在自己的芥子空间里寻找能即时播放外界状况的法器,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正想着办法,眼神余光却瞥见角落里有一串白色菩提佛串在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就顺手把这串不起眼的佛串拿在手上,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它的来历。 那是在空幻幻境里时,玛丽苏硬塞给她的佛串。 章柳真拿着佛珠转了一圈,看到这佛串的珠子上都刻有梵文,刚好她也懂,于是就顺口连起来念出声。 话音刚落,只见那佛串突然冒出一阵白雾,缭绕着就化成圆形的结界处,在上面冒出了徘甚法师的幻影。 在幻影里还有更多白雾和山尖尖,以及旁边还有不少戴着白色僧帽的脑袋。 只见徘甚法师对她招手:“章大小姐。” 章柳真看着眼前的比丘尼问:“你有事?” 徘甚法师双手合十,笑道:“您难道忘了在大明湖畔时我们相约着要一起深入探讨无穷佛法的奥妙吗?” “法师,您这样就没意思了。让我感觉你在幸灾乐祸。”章柳真睨了她一眼说:“虽然我现在是摔了跟头,可您也没必要借机哄我去当出家人吧?” “外面的情况是您的道侣和几位前任正商量好要进行死斗。就本人的个人立场来说,贫尼是支持顾墨宁先生的。”徘甚法师说:“但是无论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最惨的还是您。” “我墨宁哥在场的时候,您不敢跟我说,现在趁他和别人死斗就过来撬人,我觉得您还挺有想法的。”章柳真连忙丑拒说:“但是佛法什么的就算了吧,不适合我这种百无禁忌的人。” “那我就问您一个问题吧,”徘甚法师不紧不慢地说:“您现在已经完全确定自己的天定姻缘人只有这五个人么?” 徘甚法师这一问让章柳真心情很复杂,她深深地看了这位法师一样,有些沉重地问:“难不成这天定姻缘人连同一性别的也不放过么?” 徘甚法师微笑回应:“这个贫尼也不清楚。” 章柳真有些颓然:“不可能的吧?!”难道秘境里死去的安奈儿也是么? 接着她喃喃道:“不过,法师您应该不是,毕竟这外表就不是很符合。” “你我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朋友,何必互相伤害。”徘甚法师苦口婆心地说道,接着拿出一本看起来是经书的薄本子递给章柳真说:“按照现在场上的情况来看,你家那口子是下定决心要开大了,他是和蓝星位面的世界意识有仇,不过蓝星上的其他修炼者都是无辜的,这样要是被他搞连坐一起被弄死也太惨了。” 章柳真闻言,心里却想她墨宁哥只是想把星盘摧毁掉而已,让修炼者们再也没有人可以借用星盘的庇护之力来飞升罢了。 可是以前没有星盘出世的时候,整个蓝星修炼界也还是一样好好的,所以说除了灵气,没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 她摇头说:“您还是去寺庙门口哄那些低阶的修炼者或是普通人去开光吧。墨宁哥他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而且我也认为我能左右他的决定。” 徘甚法师眼神古怪地打量了章柳真一番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过分谦虚吗?有些让人讨厌啊,你是真的完全对自己的能量毫无所知吗?” 章柳真摸了摸鼻子,笑道:“谢谢法师对我的肯定。” 徘甚法师回说应该的,然后又转回正题:“你家那口子是真会把蓝星都拆了的,山河破碎、赤地千里。” 章柳真她就是一条懒虫转世,又不是那种正义感十足的人,她只是一个靠道侣、爱道侣的普通人,对此表示力不从心、爱莫能助。 她从自己的芥子里拿出了先前又存了一批的冰镇奶绿,看向徘甚法师问:“你要喝不?” “来一杯。”徘甚法师通过结界接过这杯新鲜的冰镇奶绿,吸溜一口,顿时发出对美食的赞叹:“人手一杯奶茶,快活乐飞起。” 章柳真好奇了,问她:“不是,你们入了佛门的不是不能吃这个的么?” “忘却红尘,唯独除了奶茶。”徘甚法师又孟吸一口说:“喝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奶茶,我还是最喜欢在中洲东部和咱们东洲交接那块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原,那里水草风美,土地肥沃,有一种特别的咸口奶茶。醇香的奶味完美融合了清香的茶味,虽然是咸口的,但是真的好喝。当年我虽然是个修炼者,可是还没出家,游经那里差点就在那里找道侣结契了。后面机缘巧合下接触了佛法,就出家了,那时候我心里就想着就算出家了,也不能戒了奶茶,所以就按着家乡话奶茶的发音起了法号。” 章柳真觉得这个故事还挺有意思的,笑着和她说:“不错,我喜欢这个故事,没有酒,就喝奶茶致敬一下过往。” 于是这两人就隔着结界一起放松下来一起吸溜着奶茶,特别是章柳真一个人待在这空间里,特别无聊,整个人一放松就懒散得发困。难得徘甚法师还在一旁没有放弃,劝说她要上进努力一点,不能一心只想当没出息的菟丝花。 第一百五十三章 章柳真忽然又想到刚刚徘甚法师说过一句话,然后问她:“我墨宁哥到底和蓝星的世界意识有怎么样的仇怨?是血海深仇么?” 徘甚法师:“这个故事很长,那我就长话短说。” 但不得不承认,修佛念经的出家人就算再简洁扼要也是要说很长很长的。 但整个故事的内容大致已经可以明白了。 那就是在远古时候,蓝星所在的这个时空和高纬度时空发生碰撞,导致了第一次灵潮爆发,此后蓝星上灵气充裕,到处都是修炼者,邪魔也没有被封印在邪魔领域里。 邪魔、异修者和人修也没有现在这样各种异修者保护联盟、散修保护联盟、蓝星修炼者联盟等等势力全都能和谐相处着,一心向道,无意于各种党派斗争。 可是灵气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衰竭,蓝星上的修炼者也逐年减少了,资源有限,而人心叵测。 为了能飞升,为了争夺灵气,各种党派各种斗争都纷纷出现,先是小摩擦接着演变到大战争,消耗了无数天材地宝,大能者也各种斗法失败陨落。 以前常年开放的秘境关闭变成周期开放,并且周期也越来越长;破开时空壁垒、接引飞升的星盘神秘消失,从而导致无人再能通过雷劫后顺利飞升成神。 蓝星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形成现今的局势,再也没有人能够飞升,可是也慢慢地稳定下来了,就算现在邪魔和修炼者偶尔会爆发战争也完全撼动不了此时蓝星时空。 “吸滋滋——”徘甚法师又喝一口奶绿说:“可是灵气还是日渐稀薄、星盘又消失,这就代表着终究有一日蓝星还是会走到末法时代,修炼者成为传说,可是世界意识并不甘心,祂想维持稳定的局势,于是想了办法替代。” 章柳真也也吸了一口问:“倒霉的是?” 徘甚法师干笑两声说:“天城神主。” 章柳真瞬间觉得奶茶不香了,心情跌落谷底。 徘甚法师继续说:“修炼界里一直都流传着关于神主各种五花八门的传言,最被人认可的是天城其实是高纬度的一处,是超脱蓝星世界意识的所在,而神主就是蓝星上唯一的神。世人对天城的种种崇拜敬畏,都是因为那位神。可事实上并没有人知道,其实神主是被蓝星世界意识困在天城里的。而且每到一定时间后,那看似威风的神主就会被抽走神力,用来保持蓝星时空的平衡。” 作为一个原本应该受人敬畏,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神却硬生生被蓝星世界意识囚困在一座只有山的城里。 最开始的时候,天城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大山,瘠贫薄苦,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荒山秃岭、岩石裸露、草木不生的不毛之地,至于天气也不是正常的,因为是悬空的城市,这里白天极端的酷热,晚上又化为最严寒的地方。 放眼一整片茫茫的山脉里,只有顾墨宁这一个生灵。 他、顾墨宁应该是冷傲狂妄肆意、自由洒脱的神明,却被被困在那么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天城里,就像家畜一样被豢养在于恶劣又糟糕的环境里,等养肥后再定期对其进行收割肥油——神力,来滋养蓝星、来返哺世界意识。 惨是真的惨啊。 比谁都要惨,被迫无限期坐牢,做好事,可是功劳名声还要全都被抢走。毕竟蓝星上所有的修炼者在修炼的时候现在吸取的灵气大部分都是源自于顾墨宁的神力,可是无人知晓,他们都认为是世界意识的功劳,他们齐齐歌颂世界意识的伟大。 就这么恶心人的行为,谁会不恨?这是以伟大之名,实伟大之恶! 不把世界意识搞死那才是真的有毛病。 “我是全心全意支持我家墨宁哥搞事业的。”章柳真听完事情的因果关系后,一脸漠然的说:“或许整个蓝星修炼界都被牵连确实有些无辜,可是也不必过分委屈吧?毕竟说到底他们能有现在的修为也是全靠我可怜的墨宁哥,是他借给他们的,现在他只是连本带息地拿回来而已。” “你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徘甚法师颔首说:“不过他这样就会完全把蓝星时空的根基都毁坏了,到时候业障加身,只会报应在他自己身上。就算他是神主,也不能逃离业障之苦。” 章柳真把最后一点奶绿喝完,说:“但是再怎么说墨宁哥他都是神主,比我这样的人头脑清晰多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应该十分清楚后果的。” 她连连摆手说:“法师,您就别劝了,我就一心只想当他创业身后的那个人。您都不知道,我连饭都懒得做,您竟然还把说服他的希望放在我身上?简直就是直接放弃说服他了。” 徘甚法师听她这样一说,觉得章柳真这番话说的确实有道理,所以也不在进行劝说了,不过还是把她刚才拿出来的那本经书递给她。 章柳真刚开始是拒绝的,说:“这样不好吧,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我又不出家,这经书送给我不是白瞎了么?” 徘甚法师双手合十,表示到:“佛祖日日在身旁,无极西方快乐天。谨记,一定要随身携带,最好就是贴身保管,然后对其进行虔诚地供养,你就会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快乐上西天。” 章柳真:“……”真没想到这比丘尼的小嘴叭叭叭的,除了会念经,还挺会推销。 章柳真还是接过了这本薄薄的经书,上面也没有个名字,不知道出处是在哪,反正她随意一番,里面写的字还挺好看的,佛偈也十分晦涩难懂。 她试了试贴身保管的只能放在心口处了,因为特别薄,完全没有什么感觉。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原本显示着徘甚法师的结界幻镜换了视角了,现在是在实时播放外界的进展,明显就是徘甚法师无声地邀请她一起围观现场实况。 章柳真立马就凑过去看了,只看到周围的修炼者密密麻麻的围着,好像进了蚂蚁窝一样,接着视线对准一个方向拉近,就看到无数绿色的透明丝线把一大片地方呈球状围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那个球状的空间里只剩顾墨宁和崔斯坦几人对峙着,现在乾坤宗的烧钱的加强版护山法阵也全马力开启了,还分别在四个方位都派了一位大乘期的长老来坚守,也只有像乾坤宗这种有底蕴的大宗门才会一出手就是几个大乘期的大佬级别人物了。 不过名义上是他们这几个人的乱斗,可是顾墨宁愣是凭一己之力拉足仇恨。而且只拉其他五个人的仇恨他还嫌不够,飞身来到护山大阵的顶端,抬起手掌,宽大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白如羊脂玉的手臂。 手臂覆盖一层精壮的肌肉,五指张开,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强健有力,但在护山大阵的衬托下却显得格外渺小。 守护山大阵的一名大乘期长老见状,冷哼一声:“狂妄!护山大阵乃乾坤宗已飞升的祖师爷亲自布下,期间经过改良已成诛神大阵。你敢强行破阵,不怕引来世界意识杀伐?”声如洪钟,传遍整个慧寿峰的山头。 袖中乾坤的章柳真闻言心想,护山大阵那么厉害?怎么奕说进就进? 徘甚法师:“那只是护山阵法。真正的护山大阵是无上杀伐的阵法,以剑为阵眼,是世界意识第一杀阵。”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天城神主选择以乾坤宗为挑事地点。” 崔斯坦修为最高,似有所感:“不对,他手里那把刀不是灵力凝聚,而是……神力!” 奕几个跳跃蹬向上面,停在某个位置不能再往上,护山大阵的杀伐之意会主动攻击靠近的物体。他闻听崔斯坦所言,低头说:“修真界早就没有神了。名不副实。” “还有一个,”兰斯洛特:“天城神主。” 其余几人登时蹙起眉头,看向护山大阵之下的顾墨宁,心中都浮起不祥的危机感。他们不知顾墨宁的目的,可如果他真的是天城神主,那么眼下一系列行为绝不仅仅是杀掉他们这些章柳真的前任。 王何文入修真界不到两年,却对天城神主的名声如雷贯耳。 只是章柳真怎么会和天城神主在一起?! 顾墨宁嘲讽一笑,五指成爪狠狠撕开护山大阵,原本肉眼不可见的光膜登时显出形状,像胰子溶进水中再探手拨起一大片透明的光膜。 整个护山大阵像破了洞的囊向外放气,进而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天空雷云迅速聚拢,因为太过厚重而几乎盖住了山头。云层中雷电交加,白紫色的闪电如蛇般穿梭,伺机寻找破绽咬顾墨宁一口。四个方位的大乘期长老怒极,化身为剑,坐镇阵眼,启动世界意识第一杀阵。 世界意识借杀阵钻空子,以无上杀伐之气配合雷劫,困住顾墨宁以及慧寿峰数百上千名修炼者。 底下修炼者惶惶不安,他们窃窃私语:“我感觉精神不济、浑身无力。”、“你撸多了?”、“好像不是,我症状也一样,但你知道我喜欢的对象他修无情道。” …… “我灵力在流失!”、“灵器里储存的灵力也流失了!!”、“别看戏了,快跑!!” 修炼者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扭头就跑,但他们身体里的灵力和灵器里储存的灵力都在流失,无法支撑飞行更不能使用传送阵。 十来个修为较低的修炼者直接灵力干涸坠落,好在同门帮忙捞了起来。 其他修炼者立即放弃飞行改为走路,远离护山大阵杀伐之意和雷劫最恐怖的地方。几个邪魔嫌跑得慢,依旧驾驭灵器飞行,飞得太高,靠近护山大阵,直接被凌迟成肉片。 肉片掉下来,还沾着新鲜的血。 底下跑路的女修看见掉在脚边的耳朵,差点就吐了。 世界意识杀阵毫无怜悯之心,为诛杀顾墨宁,根本不在乎那些蝼蚁般的修炼者。它疯狂抽取慧寿峰附近的灵力,能用的全都用了,包括乾坤山脉刚融合的秘境。 秘境里饱满的灵气成为世界意识此刻最大的倚仗,它不怕现在破开封印的顾墨宁,胆肥得敢于正面怒怼。 世界意识对于修真界而言就如仙界律令,它毫不掩饰杀意,便等于一个信号,支使整个修真界与顾墨宁为敌。 世界意识、雷劫、杀阵以及阵中上百大能,全部站在顾墨宁的敌对面。 顾墨宁现在就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反正一场大战下来估计不死也残。 袖中乾坤里的徘甚法师说:“我从未见过哪个人如此热衷于招仇恨。”更没见过在明知不利于自己的局势上,随手就把全世界怼到对立面。 强是真的强。 章柳真:“……”不然怎么能说是神经病? ** 顾墨宁撕开护山大阵后,便拿出他在秘境得到的星盘碎片,连章柳真都不知他何时竟集齐星盘碎片。 这些碎片拼凑成完整的星盘,顾墨宁拿在手中,睥睨底下仗着修为高还没逃跑的几十人,然后同他们说:“这是星盘。” 没跑的几十人果然面露意动之色,连阵眼中的乾坤宗长老也不由睁开眼。 他们都是大乘期巅峰,即将飞升但死死压制住修为,每隔百年便要寻尽办法修掉一层修为,避免飞升时被雷劫劈死。 而今能够庇佑他们飞升的星盘就在眼前,正如沙漠行走不吃不喝四五天遇见绿洲一般,充满无法抵抗的诱惑。 顾墨宁飞身上前将距离最近的阵眼里的大能提出来扔出去,再将星盘掷入其中,转身说道:“谁助世界意识,我便捏碎星盘。使此界永无飞升机会。” 众人面色一变,纷纷劝说顾墨宁不可因私仇断绝修真界飞升的希望,还有一个不知隐世了多久的老妖怪,上来直接偷袭想抢星盘。 顾墨宁头也不回就割了这老妖怪的头颅,顺便将其元神扯出来扔进阵眼,被杀伐剑气切成碎片。 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吓得跑出十里的修炼者们肝胆一颤都不敢回头看。 乾坤宗宗主脸色一变:“神力?天城神主!” 其他人也都想到了存在于传闻中的天城神主,不约而同后退,退出战场将舞台让给世界意识和顾墨宁。 神仙打架,凡人还是滚远点。 就算是修炼者,没飞升前他们就只是弱小的绵羊。 再说现在世界意识疯狂压榨抽取他们和修真界的灵力,修为明显倒退,应该还能再苟一阵。能苟一阵是一阵,已经比之前胆战心惊等飞升好太多了。 于是修真界几十位被惊动而来的大能修炼者无声上场,又无声的退场。 他们已经习惯苟活续命。 一天续一点,活成老王八。何必拼死要飞升? 世界意识气得疯狂打雷,降下数道天雷企图拦下那群逃跑的大能修炼者,可那群人精没斗志却有一流的逃命本事。 最后只剩下章柳真的五位前任和放心不下儿子的乾坤宗宗主,以及山脚下敲木鱼念佛经的禅宗。 禅宗十几位高僧由于修行方式多彩多样,因此修为不怎么能见人。 以至于世界意识都没兴趣给眼神。 徘甚法师:“门派歧视要不得。” 章柳真:“纯粹是你们太弱鸡。”他现在觉得有点慌。 徘甚法师:“那就不是种族歧视了?” 章柳真心想上回在天空城也面临特大雷劫,他那时都不慌,怎么现在就特别慌呢? 徘甚法师:“你坐刀尖上了?” 章柳真:“没。怎么说。” 徘甚法师:“看你坐立不安。” 章柳真:“我觉得心慌胸闷有点想呕吐,困乏精神疲惫还胃抽搐。听说僧医不分家,您能帮我看病吗?” “不应当,男子不可能怀孕。”徘甚法师替他把脉,然后说脉象没问题,又详细问清症状,沉默片刻抬头看雷云说道:“我猜你可能是要渡劫。” ** 顾墨宁扔掉割下来的头颅,纯黑色不透光的长刀刀尖对准下面的崔斯坦。 闪身便陡然出现在崔斯坦面前,长刀如幽灵般割向他的喉咙,而崔斯坦惊其速度之快,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已先一步抓起鬼头妖刀挡住顾墨宁的长刀。长刀由左至右割过妖刀刀身,猛地将刀把的鬼头一把切下来,随后顾墨宁反手用刀,刀尖刺进崔斯坦的心口。 拔-出来时,鲜血溅出。 崔斯坦迅疾后退,连忙护住心口止血,再想起身却发现灵力随心口流出的血液那般快速流逝。他神色一凛,抬头见诛神大阵竟是渐成气候。 顾墨宁就近砍人,跟看冬瓜似的,将章柳真的几个前任砍了一刀又一刀。本是一刀致命,不料这些人还挺有本事,扛得住他的第二刀。 转念一想也是,要是没点本事能被世界意识挑中给他添堵? 顾墨宁玩味一笑,下手却格外狰狞。 他对享用了他神力的修真界并无太大恶感,主要仇恨对象还是世界意识。这些人是世界意识搞出来故意膈应他,顾墨宁知道,但也成功被招出了杀意。 顾墨宁扔掉拔-出来的龙族逆鳞,满手是血的举起长刀,正要砍下风抚宁的头颅,却见蓄力已久的雷云终于按耐不住愤怒的轰下来。 粗壮的天雷带动世界意识无上杀伐之阵疯狂攻击顾墨宁,瞬间将耸入云霄的慧寿峰夷为平地。 刚跑出慧寿峰的修炼者不由吓一跳,拖着两条腿继续跑。而禅宗高僧们停止念经,拔腿就跑,速度非一般的快。 天雷轰打下来的那一刻,章柳真在世界意识规则之下滚出顾墨宁庇佑下的袖中乾坤,独自面对超过寻常修炼者渡劫天雷的百倍威力。 他和顾墨宁双修,雷劫本就极重,如今再有世界意识杀阵和特意戗杀顾墨宁的天雷双向加成,身上一件又一件上品灵器被毁成灰烬。 接着是顾墨宁特意为他打造的凤凰灵骨神器和朱雀灵骨神器,两神器叠加抵抗住天雷,章柳真见扛住了便松口气。 还没等他安心下来,‘咔擦’、‘咔擦’声响,僵硬脖子的转过去看,两神器出现全都裂缝。 章柳真抬头,如一栋屋宅那般大小的雷劫和银白透明的万剑杀伐齐齐对准底下的顾墨宁。 看上去无疑渺小如尘埃,可章柳真知道他比虚张声势的世界意识强大。内心无比肯定的信任着顾墨宁,虽然是个神经病、脾气阴晴不定,但他嚣张恣肆、强大而骄傲,他是天地间唯一的神明。 章柳真心想:我也是睡过神主的男人。 不愧是神主,各方面都超好! ‘咔擦——’ ‘轰隆——!’ 神器陡然碎裂成粉末而恐怖的天雷轰下来,白光笼罩天地,天地如遭清洗,劫后万物成空、生灵尽灭而万径无人踪。 整个乾坤宗所有山头眨眼间夷为平地,荒芜凋敝,唯独浮云城距离颇远又在修炼者齐心保护下,安然无事。 禅宗高僧低头默念,徘甚法师:“阿弥陀佛。” 万物成空,雷云散尽。 几座山头夷为平地,慧寿峰直接变成一个百米深坑。世界意识无上杀阵被破,杀戮剑气随雷劫直冲顾墨宁而来,汹涌恐怖的力量穿过顾墨宁、贯入地表,深入百里。 顾墨宁赤手空拳抗下雷击和杀阵,以己身和星盘诱出世界意识,将其困在阵眼中心。 雷劫过后,万籁俱寂。 ‘嘀嗒’、‘嘀嗒’,血液一滴滴坠落,滴进焦黑的地表,渗入土层里而滋养了贫瘠的土地。顾墨宁行走在高空中,一步步靠近阵眼。 阵眼中心是星盘,世界意识便附着在星盘里。 世界意识觊觎顾墨宁的神力,同时深深恐惧他的报复。 当秘境开启,灵力复苏,星盘出现,足以维持此界和自身长存,世界意识便迫不及待要搞死顾墨宁。只是它没料到顾墨宁竟留了许多手,抢先拿到星盘不说,故意引诱它出来,更将星盘大咧咧摆在了阵眼中心。 世界意识分心,在雷劫和无上杀阵同时启动之际,溜进阵眼中心想抢走星盘,却反被禁锢在星盘里出不来。 顾墨宁停在阵眼前,居高临下睨着星盘,浅色的眼眸里全是冰冷的嘲讽。 “世界意识?”顾墨宁哼笑一声,不顾阵眼中心狂暴的剑气,将手伸进去握住星盘。“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顾墨宁的眼睛漫上一层血雾,跳动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好似被捏碎。 “章章……” 一字一句,嚼着鲜血吞咽入喉,化为刀片割裂五脏六腑。识海天翻地覆,而天地变色,咆哮怒吼,好似黑云压城而末日将临。 浮云城众修炼者抬头看,全都不明所以。问剑宗也不知所措,侯明明皱眉,心中颇为担忧。禅宗十几个高僧敲木鱼念大悲咒和金刚经,同一宗门连超度的佛经都那么不统一。 此时,徘甚法师放出一只纸鹤。 纸鹤晃晃悠悠朝慧寿峰的位置飞去,过没多久,天地风平浪静。 众人松了口气,侯明明过去问徘甚法师:“你放出什么东西?” 徘甚法师:“纸鹤。” 侯明明:“我知道。纸鹤有什么秘密?” 徘甚法师:“带了一句话。” 侯明明:“大师,您可以闲话少叙、长话短说吗?” 徘甚法师:“金刚护体,佛祖是你最真诚的朋友。” 侯明明:“……” ** 原址乾坤宗而今是废墟的荒芜之地,当顾墨宁的气息已经离开,便有一只手猛地破开土壤,随后是一具狼狈的躯壳爬出来。 兰斯洛特勉强站稳,仰起脑袋看向天空,缓缓笑了起来。 ** ** 仙游都嫏嬛馆是集酒楼、藏书、说书和乐坊等等为一体的娱乐场所,占地颇广,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是一个功能集中的版块,譬如东为酒楼,提供吃住喝等服务,西为坊市,贩卖各式各样的东西。 北则为乐坊,只在夜晚开工,提供一切夜间娱乐活动。适合男人、女人和小孩玩乐的,合法、非法的……不一而足,一应俱全。 章柳真在乐坊隔壁的藏书楼当个小小的扫地僧,平时除了扫地还负责摆好位置错放的书籍。 这工作不需要接触其他人,但说实话还挺忙碌。 好在他做了四五年,现在已经熟能生巧,偌大藏书楼里所有书籍的分门别类全都了然于心。 申时末,章柳真将钥匙和今日借读名册交给来接替他位置的管事,说笑两句后便离开藏书楼,抄小道离开此处。 一墙之隔是乐坊,天还没亮,那边便已亮起灯,女子柔媚的歌声飘过来,还有甜甜的酒香。 章柳真嗅了嗅那甜甜的酒香,辨认出那是千金一壶的冰镇梨花白。 吞了吞口水,章柳真调头就到东坊买了些冷食,然后回居住在南坊最末的巷子深处一间小宅邸。 宅邸里有个比丘尼趴在墙头边正对外面路过的妇人推销开光佛珠:“开光吗?不买佛珠也行,我还能替佛像、香炉、佛龛……凡与我佛有缘,皆可开光。” 路过的妇人:“脑子有病。” 徘甚:“爱心助人,善上若水。只要你买两条佛珠,我就积满福德度过九九八十一劫难。功德圆满,坐地成佛。我答应你,只要我成佛,我就带你一起去西天,给你个菩萨当怎么样?喂,别走——菩萨不喜欢那罗汉怎么样?” 路过的妇人带着小孩走得比谁都快,徘甚毫不气馁,趴在墙头继续说:“佛珠滞销,帮帮我们。” 章柳真蹲下来看他表演,身后有个漂亮姑娘走出来,蹲下来一起看。 漂亮姑娘洗了两个梨子,一个给了章柳真。 章柳真也把买回来的冷食分给她,然后问:“他今天卖出多少?” 漂亮姑娘名为赤羽灵,半个月前受伤掉进他们院子里被救了。现在伤口好得差不多但似乎赖着不想走,不过交了房钱,章柳真就表示她爱住多久都可以。 赤羽灵:“卖出两串,让人找上门踢馆。” 章柳真:“居然没被打死。”心里有些遗憾。 徘甚跳下墙头,过来分走冷食里的素食,麻辣藕片和麻辣昆布结。三个人排排蹲在门口,吹着轻风看晚霞染红天空,章柳真感叹:“想喝冰镇梨花白。” 徘甚也感叹:“想卖光佛珠。” 赤羽灵:“想退婚。” 闻言,章柳真和徘甚两人齐齐转头看赤羽灵:“请说出你的故事。” 赤羽灵摆手挺不耐烦:“我家中长辈想把我嫁给一位高权重的大佬,但我不愿意,于是中途跑路,遇到抢劫,正面刚架,两败俱伤。我活了,他们死了。现在我家中长辈已察觉我的踪迹,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把我逮走。但你们放心,我誓死不从、坚决抗争。” 章柳真和徘甚纷纷鼓掌,徘甚问:“大佬位高权重不好吗?” 然后他们两个就被带到停在嫏嬛馆上空一艘大船里,在船里见到出门买菜的赤羽灵。赤羽灵一番打扮后清丽出尘恍如仙子,就是跟两刻钟前蹲在门口啃鸭脖的女子判若两人。 赤羽灵:“如你们所见,我家中长辈找到我了。我是赤羽彤京宗主的女儿,排行……我也记不住,反正有点地位。我考虑到苗兄想进赤羽彤京,所以开了个后门。” 章柳真还挺震撼,虽知赤羽灵身份不一般,却没想到她直接就是最顶层的存在。 “嫏嬛馆是赤羽彤京的据点之一,你是赤羽彤京宗主的女儿,算是我大大大大老板。”章柳真点头,叹道:“我是抱到大腿了吗?” 赤羽灵:“好是好,但是太可怕。暴-虐成性,杀人如麻,性格乖戾,阴晴不定,听说他喜欢把惹他不高兴的人的头颅整个揪下来。反正就是那种变态你们知道吧?而且他不允许身边的人吃东西,自己不吃就不准别人吃。” 章柳真:“太残暴了。专横残酷,变态神经病。”不能品尝美食的人生是失败的人生。 章柳真啧啧称叹,加入赤羽灵的队伍一起谴责那位暴虐成性的大佬。 一旁的徘甚静静听他们谴责,内心四大皆空很祥和。 讨伐结束,零嘴也都吃光了,赤羽灵出门一趟。章柳真擦擦手掌扔掉果核,双手枕在后脑勺然后躺到干净的青石板说:“我想修仙。” 徘甚:“精神上支持你。” 章柳真:“十五那日会有赤羽彤京仙长过来收取身怀灵根的凡人,我想去试试。” 徘甚:“可以。” 一时静默。 章柳真眺望天边的火烧云,回想这几年的经历。 他仅有近十年的记忆。 十年前自昏迷中醒来,浑浑噩噩不记事,身体也很差,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久。后来在一破庙里睡着,再醒来时便遇见徘甚这不像个正经比丘尼的比丘尼。 比丘尼身负佛光,慈祥的伸出手邀请他加入禅宗一起探讨佛法、研读金刚经。章柳真当时很感动,把他的手当成猪蹄咬了。 过程乱七八糟,反正就是他和徘甚结伴讨饭,最后在仙游都定居。 而章柳真没有过往的记忆,不过他适应良好,好像还松了口气。 比丘尼说仙游都的嫏嬛馆是距离修真界最近的地方,它是修仙宗门赤羽彤京在凡间的据点之一。 章柳真起初不相信修仙的说辞,后来见过几次御剑飞行、灵器腾空以及修炼者斗殴他就信了。而且就此留在嫏嬛馆,攒钱等着测灵根去往修真界。 徘甚问他原因,他说感觉自己有个真爱,遗失在了修真界。 虽然人间很好,不过章柳真觉得他应该去修真界看看,心里好似有个声音催促他赶紧去。 章柳真摩挲手腕的白布巾长带,这长带沾水不湿、沾火不烧还刀枪不入,关键摘取不下来。他便猜测自己或许曾是个修仙的,即便自己不是,他亲朋好友总有一个是。 微风徐徐,风光正好。 忙碌了一天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便感到了困意,章柳真昏昏欲睡,正要转入深度睡眠时,却有人踢开他的院门闯了进来。 章柳真猛地睁开眼,见不大的院落里突然挤满人。 这些人统一淡黄色的衣服和发型,齐刷刷站了两排然后分开,从中走出一人。还是个相貌颇为漂亮的少年,就是看过来的目光倨傲轻蔑有点欠揍。 漂亮少年问:“谁是章柳真?” 章柳真指着屋里说:“在屋里。” 旁边的徘甚点头:“里屋那个就是。” 漂亮少年颔首,招手命令:“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接着冷笑:“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吗?有那么好敷衍?” 章柳真心想来者不善,于是悄悄用眼神询问比丘尼是不是他骗到不能惹的人头顶上了。 徘甚摇头,拒绝被污名化。 赤羽灵:“堪比天柱的大腿。等我相亲成功,被修炼界最大的大佬看中,越姐带你飞。” “多谢。”章柳真:“但是你不逃婚了?” 赤羽灵沉重的叹气:“第一次逃婚成功是侥幸,哪有第二次?放心吧苗崽崽,越姐在被拧头之前,一定先把你安置好。” “谢谢越姐,越姐真好。” 两人仿佛托孤一样表演虚伪的悲痛,而沉默的徘甚突然开口问:“你口中的大佬可是天城宗神主顾墨宁?” “欸?你知道?”赤羽灵惊讶。 徘甚:“有所耳闻。”何止耳闻?如雷贯耳。 他的目光落在欢乐吃果子、宛如智力残障的章柳真身上,心情忧伤的默念‘阿弥陀佛’。 章柳真对天城主神主顾墨宁没兴趣,可架不住赤羽灵的絮絮叨叨,不想知道也被告知了一番。 十年前,天城神主在乾坤宗怒怼世界意识、手撕天雷,破杀阵斩大能,还捏碎星盘,夷平乾坤宗,差点就迁怒浮云城但临时改变主意停手了。 当时的修炼界失去星盘和世界意识,灵力充斥天地,驳杂狂暴,而神主失踪近三年。三年时间里,修炼界一度混乱、濒临崩塌,还是天城神主出来拨乱反正,重新制定世界意识规则,将天城山搬到乾坤宗替代星盘,成为修炼界不可或缺的支柱。 由此,修炼界趋于稳定。又经几年修生养息,恢复往昔的繁荣发展,而天城和神主则成为修炼界最令人敬畏的存在。 赤羽彤京一向会做人,费尽心思搭上天城,便想把宗门里的漂亮女修塞过去伺候神主。当然至今没人能踏入天城顶,别有心思的人都死了。 说是相亲,不过是赤羽彤京单方面不自量力的心思。 赤羽灵说逃婚时,心底更多是自嘲。明知前路危险,她却没有反抗赤羽彤京的能力。 章柳真同情,可惜无能为力。 赤羽灵:“无事。我只盼平安。” 飞行的船只陡然晃动,幅度不大,应该是突然刹停或减速导致的惯性冲撞。此时,外头守门的漂亮少年突然进来同赤羽灵说:“越姑娘,我们遇到西奥的楼船。” 赤羽灵闻言站起:“可是西奥境主?” 少年:“是。” 赤羽灵寻思片刻,说:“我去问好。”她回头对章柳真和徘甚说:“你们在此处等待,我去去就回。” 章柳真应了声,等人走了便在舱内踱步观察,不知不觉来到窗户边,于是推开一条缝朝外面看。先见到黑色庞大的楼船,白色水汽氤氲,水汽中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那道身影高大修长,散着长发、裸-足,穿着宽大的黑色滚金边长袍,宽肩窄腰、长发如瀑,简单‘妖孽’可概述之。 章柳真见那背影不觉恍神,心口砰跳,感觉春暖桃花开、水清鳜鱼肥,一见钟情命中注定感觉快要窒息。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嗑瓜子的徘甚闻言回头:“啥?” 章柳真按住心口:“别问,恋爱了。” 徘甚:“对谁?” 章柳真:“西奥境主。” 徘甚:“你不是要找真爱?” 章柳真:“也许就是他。” “醒醒。”徘甚:“如果不是他怎么办?” 章柳真沉默,徘甚慢慢放下紧张的心情,就怕他爱错人连累自己被拧头。 徘甚怕他真的心动给神主戴绿帽,当即苦口婆心劝说:“玩归玩、闹归闹,找错人了怎么办?左手哥哥,右手弟弟,你对得起谁?一脚踩两船只是一时的快乐,东窗事发的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章柳真寻思片刻,回他:“我觉得我哄得过来。” 第五十六章 章柳真现在心里慌里慌张的,没个心定的时候,思绪很乱,又想到上次在云城,她也直面了恐怖级别的天劫,当时她都不慌,怎么现在心里就焦急不安,烦躁起来了? 徘甚法师看她那样就问了:“你长痔疮了?” 章柳真:“没。怎么说。” 徘甚法师:“看你坐立不安。” 章柳真皱着眉,抚着心口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心慌胸闷,还有点想吐,困乏精神疲倦,很困,胃还一抽一抽的。听说修佛的都会医,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徘甚法师惊道:“不会吧?难道……你怀孕了?” 章柳真被她这么一说心里都慌了,难道她真的…… 在经过徘甚法师仔仔细细把脉察看后,她表示脉象并没有问题,接着又向章柳真再次问清具体症状,在一片沉默中,她抬头看了看头上可怕的雷云说:“我想,你可能是……要渡劫。” …… 顾墨宁扔掉割下来的头颅,纯黑色不透光的长刀刀尖对准下面的崔斯坦。 闪身便陡然出现在崔斯坦面前,长刀如幽灵般割向他的喉咙,而崔斯坦惊其速度之快,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已先一步抓起鬼头妖刀挡住顾墨宁的长刀。长刀由左至右割过妖刀刀身,猛地将刀把的鬼头一把切下来,随后顾墨宁反手用刀,刀尖刺进崔斯坦的心口。 拔-出来时,鲜血溅出。 崔斯坦迅疾后退,连忙护住心口止血,再想起身却发现灵力随心口流出的血液那般快速流逝。他神色一凛,抬头见诛神大阵竟是渐成气候。 顾墨宁就近砍人,跟看冬瓜似的,将章柳真的几个前任砍了一刀又一刀。本是一刀致命,不料这些人还挺有本事,扛得住他的第二刀。 转念一想也是,要是没点本事能被世界意识挑中给他添堵? 顾墨宁玩味一笑,下手却格外狰狞。 他对享用了他神力的修炼界并无太大恶感,主要仇恨对象还是世界意识。这些人是世界意识搞出来故意膈应他,顾墨宁知道,但也成功被招出了杀意。 顾墨宁扔掉拔-出来的龙族逆鳞,满手是血的举起长刀,正要砍下风抚宁的头颅,却见蓄力已久的雷云终于按耐不住愤怒的轰下来。 粗壮的天雷带动世界意识无上杀伐之阵疯狂攻击顾墨宁,瞬间将耸入云霄的慧寿峰夷为平地。 刚跑出慧寿峰的修炼者不由吓一跳,拖着两条腿继续跑。而禅宗高僧们停止念经,拔腿就跑,速度非一般的快。 天雷轰打下来的那一刻,章柳真在世界意识规则之下滚出顾墨宁庇佑下的袖中乾坤,独自面对超过寻常修炼者渡劫天雷的百倍威力。 他和顾墨宁双修,雷劫本就极重,如今再有世界意识杀阵和特意戗杀顾墨宁的天雷双向加成,身上一件又一件上品灵器被毁成灰烬。 接着是顾墨宁特意为他打造的凤凰灵骨神器和朱雀灵骨神器,两神器叠加抵抗住天雷,章柳真见扛住了便松口气。 还没等他安心下来,‘咔擦’、‘咔擦’声响,僵硬脖子的转过去看,两神器出现全都裂缝。 章柳真抬头,如一栋屋宅那般大小的雷劫和银白透明的万剑杀伐齐齐对准底下的顾墨宁。 看上去无疑渺小如尘埃,可章柳真知道他比虚张声势的世界意识强大。内心无比肯定的信任着顾墨宁,虽然是个神经病、脾气阴晴不定,但他嚣张恣肆、强大而骄傲,他是天地间唯一的神明。 章柳真心想:我也是睡过神主的男人。 不愧是神主,各方面都超好! ‘咔擦——’ ‘轰隆——!’ 神器陡然碎裂成粉末而恐怖的天雷轰下来,白光笼罩天地,天地如遭清洗,劫后万物成空、生灵尽灭而万径无人踪。 整个乾坤宗所有山头眨眼间夷为平地,荒芜凋敝,唯独浮云城距离颇远又在修炼者齐心保护下,安然无事。 禅宗高僧低头默念,徘甚法师:“阿弥陀佛。” 万物成空,雷云散尽。 几座山头夷为平地,慧寿峰直接变成一个百米深坑。世界意识无上杀阵被破,杀戮剑气随雷劫直冲顾墨宁而来,汹涌恐怖的力量穿过顾墨宁、贯入地表,深入百里。 顾墨宁赤手空拳抗下雷击和杀阵,以己身和星盘诱出世界意识,将其困在阵眼中心。 雷劫过后,万籁俱寂。 ‘嘀嗒’、‘嘀嗒’,血液一滴滴坠落,滴进焦黑的地表,渗入土层里而滋养了贫瘠的土地。顾墨宁行走在高空中,一步步靠近阵眼。 阵眼中心是星盘,世界意识便附着在星盘里。 世界意识觊觎顾墨宁的神力,同时深深恐惧他的报复。 当秘境开启,灵力复苏,星盘出现,足以维持此界和自身长存,世界意识便迫不及待要搞死顾墨宁。只是它没料到顾墨宁竟留了许多手,抢先拿到星盘不说,故意引诱它出来,更将星盘大咧咧摆在了阵眼中心。 世界意识分心,在雷劫和无上杀阵同时启动之际,溜进阵眼中心想抢走星盘,却反被禁锢在星盘里出不来。 顾墨宁停在阵眼前,居高临下睨着星盘,浅色的眼眸里全是冰冷的嘲讽。 “世界意识?”顾墨宁哼笑一声,不顾阵眼中心狂暴的剑气,将手伸进去握住星盘。“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星盘里的世界意识在尖叫,利用神识进入顾墨宁的识海直接同他对话,它警告顾墨宁最好别杀它,否则他一定会后悔。 此界灵气复苏,若无世界意识和星盘支撑,绝对会崩塌。而亲手摧毁了一个世界的顾墨宁,就算他是神,所应背负的业障足以将他拖入炼狱。 顾墨宁轻声:“没有灵气和星盘的修炼界,靠我的神力足以支撑千万年。如今不过是换我来取代世界意识和星盘,有何不同?” 世界意识:…… 只有黑红二色的识海产生轻微的晃动,天空里的血红色的眼睛睁开眼,识海猛然咆哮着如恶鬼那般扑过来撕碎世界意识的神识。 现实中,顾墨宁面无表情的捏碎星盘。 世界意识在死亡前一刻发出刺耳的诅咒:“顾墨宁,你一定会后悔——!!” 难听的尖叫戛然而止。 顾墨宁随手一扬,捏碎的星盘粉末随风洒在半空。 他在原地停留许久,‘呜呜’的风到了跟前拐弯不敢触他霉头。 雷云散去露出蔚蓝的天空,白云逐渐聚拢,吸食顾墨宁鲜血的土地冒出浅浅一层绿茬。 筹谋许久的计划实现了,仇报了,久违的自由重新回来,天地间再也不能困锁住他。然而顾墨宁此刻的心情却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或是从此自由的欣喜若狂,只有‘结果本该如此’的平静。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里。 顾墨宁想着接下来他可以陪章柳真游遍五湖四海,回天城、去人间或是游东海,到处走走,若是章柳真喜欢便停下来住一段时间。 以章柳真的懒散和贪吃,怕是一个地方便可能耗上十来年。 这倒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渡劫一事倒可先放一放,如今是他说了算。 顾墨宁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些未来规划,然后先翻找能疗伤的灵药,把身上能被看见的伤口处理了。免得章柳真见了要哭,上回在地宫,他表情难看得差点就要哭了。 章柳真在床上哭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哼哼唧唧像只小猫在撒娇。至于其他时候,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顾墨宁想着章柳真,眼里不自觉浮出笑意。他甩袖放出袖中乾坤里的章柳真,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章章,可以出来了。”他对着空荡荡的袖中乾坤说。 袖中乾坤好半晌都没有动静,顾墨宁的神识进入袖中乾坤,没找到章柳真的身影,却发现了世界意识的痕迹。他猛地回头看向高空之下的深坑,眨眼间落到深坑底,看见半掩在泥土里的神器碎片。 那是凤凰灵骨的碎片,他炼出来的神器,本该护章柳真周全。 碎裂的灵骨附着世界意识的痕迹,在顾墨宁还未将凤凰灵骨和朱雀灵骨炼成神器之前,世界意识便在那时埋下了杀机。 这一缕杀机是针对章柳真,也是对顾墨宁的打击和报复。 哪怕世界意识被铲除,顾墨宁依旧不是赢家。 它说,‘你一定会后悔!’ 轻风吹散白色的水汽,木窗推开的弧度大了些,章柳真伸长脖子向外看,但见水汽之后的身影转过身来,却是一张剑眉星目、十分俊朗的面孔。 “……” ‘啪’一声,章柳真面无表情的关上窗,转身沉默地回到座位上嗑瓜子。 徘甚见他这样就知道心碎了,心下放松,只要不是爱上天城神主以外的其他人,他的人身安全就有所保证。 他揶揄道:“不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章柳真:“一往情深,再而衰,三而竭。” 徘甚:“……”很可以。 他想起西奥境主曾经也是章柳真的前任,灵墟幻境和乾坤宗筵席那两幕可谓经典,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至今还忘不掉。 章柳真喝了口茶水冲淡瓜子磕多了留在嘴里的干涩,心里想着茫茫人海他要到哪里寻找真爱。 旁边的徘甚心里也愁,可惜没头发可以掉个两三根聊表愁绪。 十年前,章柳真被世界意识算计,如无他赠送的金刚经,恐怕早被劈得魂飞魄散。 别说转世投胎了,照世界意识那恨不得神主当街暴毙的恨意,怎么可能还让章柳真留下神魂有机会再投胎? 金刚经受祖师爷佛荫千百年,在禅宗被供奉多年,有金刚护体之能。雷劫当日又有十几位高僧留在原地以佛法护持才能从世界意识手中保下章柳真,可惜也仅能保他不死。 世界意识杀不死章柳真,便耍手段将他扔到不明之地,又抹去踪迹,遍寻不着。 连神主的推演之术都无法找到章柳真所在。 找不到章柳真的顾墨宁不仅不愿管修炼界,隐隐还透露出大家一起陪葬的疯狂,总之就是由神经病进化为变态就对了。 吓得禅宗出面,担保十年内找到章柳真并将他完好无损的送到顾墨宁面前。 作为回报,顾墨宁需还以繁荣稳定的修炼界。 这便是不喜修炼界、不喜热闹和人群的顾墨宁在章柳真失踪后,将天城山搬到乾坤宗原址的主要原因。 修炼界恢复稳定,禅宗弟子四分五落,一边修行一边寻找章柳真。 徘甚也是因缘巧合在人间的山神庙里找到章柳真,那时的章柳真被雷劈得神魂不稳,因此神志不清、浑浑噩噩,在人间流浪了两三年。 好在他本性随遇而安,境遇再如何糟糕,他都能快乐的活下去。 只当时徘甚是从大雪天里挖出章柳真,再回想那个画面难免心酸。 禅宗一言九鼎,既然应了顾墨宁要还他一个完好无损的章柳真,便自然要做到。 于是徘甚留下来,耗尽家底和灵力治好章柳真,然后他就没钱也没有足够的灵力回修炼界。 人间灵力稀薄,日夜努力修炼都不一定能攒到灵力,何况他们禅宗都是一个月只有两天在打渔,剩下日子躺着休息,怎么可能攒够灵力? 不知不觉便耗去好几年的时间。 徘甚想把这事情说出来,奈何一到关键处便被堵住喉咙无法发声,想来也是世界意识所为。他寻思片刻,省略世界意识、神主等关键词,换种方式当成故事说出来:“我有个朋友,这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章柳真:“你老实说,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徘甚:“苗兄忘了你曾经被雷劈成智障儿的事了吗?” 章柳真不承认黑历史:“没印象,别污蔑,拒绝污名化。”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背对背谁都不想理睬谁。 …… 楼船甲板。 赤羽灵拱手鞠躬不敢抬头,余光只瞥见黑色滚金边的衣袍和半隐没在绫罗里的赤足,简单述说两句便久久没听到回应。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个神奇的发圈也是她心里笃定自己以前肯定和某个修炼者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她也有过猜测,或许自己以前就是修炼者本人,不然就是她有某个亲戚某个朋友是。 晚风沁人心扉,夜色正好。 在图书馆里忙碌了一整天,疲惫的身体在洗完热水澡后,就被扰人的困意侵袭着,章柳真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下一刻就要彻底睡着了,突然“嘭嘭嘭”的撞门声音响起,让她彻底地摆脱了睡意,有人要硬闯进来。 章柳真立马警惕地睁开眼,拿出自己放在床上一个机关里的匕首,悄悄地起来,她听到她们这个破旧的房子里头一次响起了这么多人的脚步声。 “里面都是女的,你们几个去把她们都叫出来。” “是。” 好多人啊。这么久以来只遇到一次入室盗窃的章柳真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些慌了。她觉得还是先虚以委蛇,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于是偷偷地把刀藏在身上,躺回床上。 “咔嚓”,门把被转动了。 “啪”,灯亮了。 突然她感觉到精神一振,感觉特别精神。 “醒了,就睁开眼。”一个陌生女子声自床边响起。 章柳真知道自己必须睁开眼了,只见眼前是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淡黄色长裙、发型也一样的的美丽女子,问:“你们是……” “别啰嗦,穿好衣服,收拾一下,立马跟我们出去。”其中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女子说道,声音和刚刚的不一样。 章柳真顺从地换了衣服,随便的扎了马尾,就跟着这两个陌生女人进了挤满人的小客厅里。 这些人当中,女的和刚刚那个女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发型也是统一的,男的衣服也是淡黄色的,款式和发型是男式的,齐刷刷站了两排然后分开,中间有一张她从来没见过的华贵椅子上坐着一个相貌颇为俊俏、一脸倨傲的少年,看向她和徘甚的眼神轻蔑而嫌弃,让人觉得手特别痒。 章柳真从来都没有觉得原来那么好看的淡黄色衣服原来是挑人穿的。 那倨傲少年看向她们问:“谁是章柳真?” 章柳真一脸无辜看向徘甚问:“章什么?” 徘甚:“章柳真。” 章柳真疑惑:“哈?章什么真?” 徘甚:“章柳真。” 这时候隐隐约约有些笑声压抑不住了。 章柳真更加疑惑大声问:“什么柳真?” 徘甚:“章柳……” “够了!”俊俏少年的倨傲已经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一脸不爽。”不说是吧,行! 他颔首,对着身边的黄衣人招手命令道:“把她们都抓起了。”接着冷笑:“敢敷衍本公子?要不是你们都是女的,今天你们就……” 章柳真看他们这么大阵仗,心想这次怕是要糟了,于是悄悄用眼神询问徘甚这个比丘尼是不是平日里招摇撞骗的,还是栽了,骗到不能惹的人头顶上了。 徘甚摇头,拒绝接受这个罪名。 然后她们俩就这样被这批人糊里糊涂地带到停在华府仙居楼上空的一艘颇有奇幻风的大船里,在船里和发消息宣称要买夜宵的赤羽灵见上面了。 赤羽灵明显已经精心打扮过了,此时的她清丽出尘恍如仙子,反正跟一个钟头前和她们一起又站又蹲地在门口吃烧烤的女子有云泥之别。 赤羽灵看着她们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解释道:“正如你们所见到的这样,我已经被家里的长辈找到了。其实我是传说中的十大势力中的赤羽彤京宗主的女儿之一,至于排行第几……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还可以吧。我也了解到真真不是想要进赤羽彤京,所以就给开了个后门。” 章柳真现在终于回过神来了,人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强势地开后门,她觉得……就还挺震撼的。 虽然从这段时间里的日常相处里知到赤羽灵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可她也根本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一般!这、这简直就是顶层的存在…… “华府仙居楼是赤羽彤京的据点之一,你是赤羽彤京宗主的女儿,算是我大大大……大老板。”章柳真一脸震撼点头感叹道:“我这算是是抱到金大腿了吗?” 赤羽灵眼带笑意:“嗯,堪比天柱的大腿。等我相亲成功,被修炼界最大的大佬看中,你灵姐带你飞。” “那就先谢谢您嘞,”章柳真:“不过你不逃婚了么?” 赤羽灵闻言就是一声沉重地叹息:“我先前能成功逃婚是运气,哪还能成第二次?不过你放心吧,真真,你灵姐在被拧头之前,肯定能把你安排好的。” “谢谢灵姐,灵姐真好。” 看着两人上演着仿托孤一样虚假的悲伤,而今晚异常沉默的徘甚突然开口问:“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大佬可是天城宗神主顾墨宁?” “嗯?你知道?”赤羽灵很是惊讶。 徘甚干笑说:“刚好听说了。”哪里是听说?耳熟能详了。 想着,她的目光就悄悄放在投入于开心当中、快乐地吃各种果子、好像一个弱智般的章柳真身上,她只能心情忧伤为她、也为自己默念‘阿弥陀佛’。 章柳真自然是对和自己有天渊之别的天城神主顾墨宁没有任何兴趣的,可是没办法,赤羽灵觉得她有,所以一直在她耳边的絮絮叨叨,因此托福,她现在也算对这位大佬有所了解了。 传闻大概在十年前,天城神主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在乾坤宗与世界意识决一死战,接着他不仅一人手撕天雷,有又轻松破了第一神级杀阵,斩大能,碎星盘,借天雷之手平乾坤宗,说时迟那时快,就差那么一点点乾坤城也跟着被平了,没想到他临时改变主意,于是乾坤城里的数以万计的修炼者得以存活。 其实章柳真手机不明不白地装了万法论坛之后,她除了不能挪动那个app,其实每个半个月她还是能点进去看看的,所以她自己也对某些修炼界的知识。 当时的修炼界骤然失去星盘和世界意识,导致灵力无序地到处冲撞,驳杂无序,又狂暴,而且神主也销声匿迹了五年。 也是从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有人开始推荐并使用新历年,和世界意识存在使用的旧历分开对待。十年里刚开始的五年,修炼界混乱确实混乱,到处都是各种大小宗门势力趁机当搅屎棍,扩张势力,不过也不妨碍他们舔顾墨宁,新历推广明面上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后面五年,一直悄无声息的天城神主还是选择站了出来,出来拨乱反正,也重新制定所谓的世界意识规则,还把将天城进行了乾坤大挪移,直接挪移到原来的乾坤宗所在的地方,也以此来替代星盘,至此天城不仅仅只有象征性的地位,同是也终于成为了修炼界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后面修炼界也慢慢地有又稳定下来了。几年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足够让修炼界修生养息,快速恢复以往的繁荣发展,不变的是而天城和神主摇身一变成了修炼界最让人仰望、敬畏的存在。 赤羽彤京一直都是特别喜欢走别的门道的,所以他们有些人就花费了各种心思终于搭上了天城,于是脑袋发热,就像这把中门里的那些好看又漂亮的女修炼者送过去,趁机和身处发展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惜的是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踏入一步踏入天城顶最隐秘的地方,这修炼者全都死了。 所以说这次说是说的好听是相亲,其实也不过只是赤羽彤京又一次单方面不自量力的小花招。 赤羽灵说在说逃婚的时候,其实心里面更多的是对自己所在的宗门的讽刺和自嘲,可是她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向虎山行,没有能够能让赤羽彤京和她商量的能力。 对于赤羽灵的遭遇,章柳真是发自内心同情的,可惜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赤羽灵看着章柳真一副着急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说:“不用过于担心,只要我不做妖,估计也能平安归来。” 忽然之间,这辆全速飞行的船造型法器晃动了一下,没有很摇晃,大概是突然遇到了嗯,其他势力的飞行打气,所以才会突然直接洗一下或者减速导致的关系冲撞。 就在这时候,外面那个守门的俊俏少年,突然就走进来对着赤羽灵说:“灵姑娘,我们前方是西奥的堡垒楼船。” 赤羽灵一听立马就站起来问:“是西奥境主的?” 少年点头称是。 赤羽灵安静的沉吟了半响说:“发起信息,表明身份,我立马就去问好。”说完她就回头对章柳真和徘甚说:“那你们就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章柳真答应下来,等她和门外的人都离开之后,她就坐不定了,毕竟这是他有记忆以来有生第一次真真实实上了传说中的修炼者的法器上,她就在这在舱内慢慢地踱步观察,也没有多少的去碰其他东西和地方,只是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不知不觉之间她就摸到了窗户旁边,于是就悄悄的推开一点点缝隙,偷偷的往外面看,想看看能否俯视到下面的城市,却没想到看到旁边有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这庞然大物呈现了传说中远古时代的堡垒状的飞行法器,看起来是专门为了战争而存在的战斗机器。 除此之外在云雾缭绕,百物氤氲之间,他还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子身影 这到身影看起来就高大修长,还披散着头发赤裸着足,生穿一件他从来没见过的古代长袖白色描金长袍,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法袍吧,宽肩窄腰、长发如瀑,仅仅看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肯定是一绝色妖孽。 章柳真一看到这背影就忍不住魂飞天外精神恍惚。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直在加速,恍惚间仿佛迎来了春天,看到了桃花朵朵开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命中注定吗?差点就控制不住内心的野兽了,她宣布她恋爱了! “黑发慵懒,白衣缱绻。你俊美的样子,凝了时光醉了过客。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还在桌子边高高挂起的徘甚立马停住嗑瓜子动作,转头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章柳真摸着自己心口,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就那个意思!” 徘甚:“到底什么意思?” 章柳真:“就那个意思!恋爱了。” 徘甚大惊失色:“对方是谁?” 章柳真脸上浮现羞红:“西奥境主。” 徘甚立马跑她面前,大力摇晃她的肩膀:“你不是说要寻找那个心中人吗?” 章柳真还一直晃神想着刚刚的所见所闻:“可能就是他。” “你清醒一点。”徘甚一脸黑线:“万一不是他怎么办?” 章柳真皱眉沉默,徘甚看她慎重考虑的样子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下,她真怕到时候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导致连累到自己被人当街凌迟了。 徘甚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得下,生怕这位脑袋一热就给神主戴了绿帽子,立马苦口婆心的对其开始劝说大法:“玩归玩、闹归闹,但是关于这种方面的事一定得慎重,万一找错人了,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还想着左手牵着哥哥,右手拉弟弟,那你不就成了别人最看不起的渣女了吗?你这样对得起谁?养鱼的快乐只是短暂的,万一有天不幸事发了,你想过要怎么收场了吗?” 章柳真认真地沉吟了半响,回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觉得自己应该能哄得过来。” 一阵宜人的晚风吹过,笼罩在两个飞行法器之间的氤氲水雾慢慢地被吹散了不少,大胆的把窗户开的缝更大了,章柳真直接就伸着脖子盯着那里,只见那个看起来特别动人的身影一转过来,是一张剑眉星目、十分俊朗的脸。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啪叽’一声响,章柳真板着一张脸把窗给关上了,沉默的转身回到座位上和比丘尼一起嗑着他最喜欢的焦糖瓜子。 徘甚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她的少女心碎了,心里顿时放下来,只要不是和别人好上了,那么她现在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于是还有心思逗起章柳真来,说:“你刚刚还不是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 章柳真抿了抿嘴:“一而深,再而衰,三而竭。” 徘甚:“……”行口八! 转念又想到刚刚那位西奥境主也是章柳真的前男友,空妄幻境和乾坤宗庆祝宴会这两场大戏他可都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今天的争风吃醋冲关,一怒为红颜是真真铁经典了,现在一想到都恍如昨日。 章柳真拿起了桌面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接着也给徘甚添了。 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这香茶果真是修炼之人喝的茶吗?真是顶好的味道,她以前可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茶水,一下子就把一颗瓜子留在嘴里的涩感冲走了,口有回甘,真不错。 可是嘴里面的涩意被冲走了,她心里的还满着呢,她要怎么样才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那个他呢? 章柳真这厢心里发愁,而在她身边的徘甚心里也愁,要说出家人要断了三千烦恼丝,她觉得她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开她们新教第一和剃头的人了。愁啊,愁死人了。 十年前的大战前,她早早知道天机,就暗中送了那本金刚经给章柳真防身,果然不出她所料,章柳真早就被世界意识算计了,差点就被那天劫劈的灰飞烟灭了。 那惨况别说什么投胎转世的了,要是照世界意识,那副恨不得顾墨宁立马就暴毙的狠劲儿,怎么可能还会让章柳真留下神魂哪怕是残缺的都不可能。 那本金刚经其实是最初版本的手抄本,是他们祖师爷的遗留下来为数不多的故维持的这么完整,千万年来一直有佛祖荫庇,又被佛宗供奉多年,自然而然就有金刚护体之能,比一些防护神器,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天他们新教的最有造诣的20来位佛修都齐齐留在山脚下,以佛法护持,所以才险之又险地从世界意识的手下把章柳真给保住了,可惜的是也只只也是能保她一条小命。 世界意识没把章柳真给杀了,这是恨的不行,可是祂又不能多再多分力量出来,于是只能耍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把她的踪迹给抹去了,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所以才会遍寻不着。 就算是神主的推演之术都没能够把章柳真所在的地点推算出来。 当初找不到章柳真的顾墨宁不但不愿意花心思在管理修炼界上还隐隐透露出要死大家一起死的疯狂之意出来。 所以没办法她们新教只能出面了,用性命担保,十年之内必找到担保章柳真,而且把她完好无缺地送回顾墨宁面前。 不过要想有收获,总得付出些什么,于是作为报答,顾墨宁陈诺要保证维持住修炼界的繁荣稳定。 这才是不喜欢修炼界,也不喜欢热闹和各种人的顾墨宁在张柳真意识中之后,就把天城挪移到乾坤中的原地址上面的最主要的原因。 眼看着修炼界很块就恢复了元气,各大势力宗门也重新维持住表面稳定,新宗的弟子们也都纷纷信守承诺,到处画圆,各奔东西,一边磨练,一边寻找章柳真的所在。 而徘甚当初能找到章柳真也真的是因为缘分,那时候章柳真被雷劈到已经神魂不稳,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偶尔还会走魂,幸亏虽然她修为倒退到了金丹,但是原本的肉体强度还在,所以在这些荒郊野外的地方流浪,这几年也没有饿着。 不过她本人还是相当想得开的,随遇而安,就算周围的环境再恶劣,自己的境遇再糟糕,她也都能总想到一些简单快乐的事儿使自己快活起来。 只是徘甚一想到当初自己影响到一个人路过荒无人烟的雪地,看到一个完全被雪覆盖的地上有个人形的东西在挣扎,所以顺手上去把她扒出来,没想到居然就是众人苦苦寻觅多年的章柳真,当时那副辛酸的模样,想想都觉得难过。 新教说到就要做到,既然答应了顾墨宁这件事也信守了承诺,又就要尽心尽力, 于是徘甚就借口留了下来,把自己多年来的家底都掏出来,平时还用法力章柳真滋养筋脉,本来两年前差不多都可以离开了,没想到她修炼的功法刚好到了关键期,这段时间对她很至关重要,她会变成一个修为无限接近普通人后再次修炼,没办法又拖了几年,眼看着都快要过期限了。 在她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普通人聚居地,灵气浓度稀薄,她再修后要每天都日以夜继地努力修炼都不能攒到法力,更不用说她们新教人本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法力什么浮云也。 前段时间她特别心急,生怕期限过了,自己小命不保就算了,整个世界都要跟着某人陪葬。 眼下徘甚就特别想把事情说出来,可是每说到关键的地方,头龙就好像哑了一样,无法说出来,他一想也明白,这就是世界意识的后手之一。 她考虑了一会,把世界意识、神主等等这些容易被屏蔽的词给跳过了,直接说故事那样说出来:“我有个一个朋友,她身上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 章柳真立马笑了:“老实交代,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徘甚额头流汗:“这位美女你难道忘记之你被雷劈成智障的事了吗?” 章柳真丑拒这样可怕的黑历史:“没有,不是我,别污蔑。” 这两人再次闹翻,一拍两散,背对背,谁都不想理睬谁。 …… 堡垒甲板上。 赤羽灵低头拱手鞠躬,只在眼睛余光里瞥到白色绣金边法袍和半隐半现的赤足,自己简单述说两句后,就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 终于,西奥境主淡声说:“走了,起来吧。” 赤羽灵这才敢抬头,只见弥漫的氤氲水气终于散尽,原先悬浮在虚空的神主影像已经没有了。 刚才她赤羽彤京的楼船一遇到西奥的堡垒船就立马出来接见,没想到在船头突然凭空出现一道身影,还没看清面容,正当她想开口问时,眼睛就觉得刺痛。 她连忙低头不敢直视,心中疑惑大生,只听到身边的西奥境主说‘神主’二字,登时在心中骇然失色。 至于后面西奥境主和神主交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敢听,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戳聋了,深怕听到自己不该听的。 她只知道眼前这道身影是神主分出来的一缕神识,今日被她偶然遇到这位忽然出现在西奥的堡垒船、短暂停留又消失,来去不定,神秘莫测。 这位终于走了。 赤羽灵顿时放松下来,长吁口气,抬头往西奥境主那边看去。 这位声名显赫的西奥境主此时还站在原地,身材挺拔、气宇轩昂,很明显就能看出来是个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可以就是冰霜加身,一看也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他问:“赤羽彤京送你去天城?” 赤羽灵只能硬着头皮回应:“是。” 西奥境主淡淡给予评价:“竹篮打水。” 他从狰狞的蛟首上下来,命令下去换舵转向,猛地又转头看向赤羽彤京的楼船某一处船舱的窗户。 那窗户只开了一点,往里面看到的是空空如也,好像他刚刚瞥到的那个身影是幻觉。 一下属上前报告:“境主,已转向随时可以起航。” 西奥境主茫然若失,心理少的那一块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手里又开始拨弄佛珠,转身回舱。 赤羽灵此时已经回到赤羽彤京楼船甲板上,目送西奥境主的堡垒离开,拍了拍心口,偏头问一旁的俊俏少年:“这传闻不是说神主和西奥境主有深仇重怨么?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两位之间平和的。” “大概是您的错觉。”俊俏少年说:“万法论坛上不是已经扒地很清楚了么?当初那西奥境主可是肉体湮灭,相当于死了,只是到了他们那种位置,神魂难灭,所以逃出来,重塑肉身了。” 而且西奥境主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能把肉-身重塑得这么完美。 赤羽灵是个不爱看八卦的,一心只爱吃喝玩乐,所以听到这个还是很惊讶问:“神主杀的?为什么?” 俊俏少年:“这我就不清楚了。” 自从十年前蓝星遭遇浩劫后,万法论坛、直播平台都被大肆清洗了一遍,听说还有好多平日里口无遮拦,在论坛上大肆厥辞的都无声无息哑巴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在论坛里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有有关具体有何仇怨、修炼界浩劫起因经过如何全都被清洗了,而那些知情者也对此保持一致的缄默。 不过还是有人拉了隐秘的小群,用上代号说了一些东西,只是真真假假谁又能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神主灭了世界意识,后面还爆出万达论坛、直播、手机全都是神主的手笔。 那些所谓的八卦小分队的群都没有了,谁也不愿意闹着生命危险提起那些往事,免得惹神主不高兴。 这么久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场浩劫的真正原因,反而是这位神主名声大噪。毕竟这位大佬可是亲手以一人之力坑杀了世界意识、把星盘销毁,甚至差点就颠覆全蓝星的人物。 赤羽灵没得到真正的见答案,于是回了船舱和章柳真又开始聊那些有的没的。主要是章柳真这人特别有意思,她从来没有结交过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就一瓜子聊半天都能被她逗乐。 过了数日,赤羽彤京的楼船赶紧赶慢地到了乾坤城上的天城,一行人就施施然下了船,一路上说说笑笑地步行到天山脚下。 在路上、山脚下都能遇到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男男女女都打扮得风情十足,而且长得都有各自的美。 是的,男男女女都有,盛装打扮的他们艳光四射,风情万种。 跟在赤羽灵身后的章柳真眼睛都快要看不过来了,啊,她怕不是掉进了百花园里了吧?真养眼。在她旁边是一起结伴出游的徘甚。 赤羽灵还和她们介绍说:“这些人其实全都是修炼界各大势力和门派送来的,说实在话,和我这样的性质也差不多吧。” 章柳真闻言惊了:“居然这么多的么?” 看看这些质量上乘的美人,这待遇,谁不羡慕?她这个女的都觉得柠檬。 “三千佳丽,春宵苦短,一泻千里。” 赤羽灵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我敢说这些人他们肯定是上不了天山顶的。” 章柳真:哦豁,看来这位神主大佬是性冷淡。 赤羽灵美眸露出些许憔悴,认真说:“你们真的要和我一起上天山吗?这可不是玩笑话,得认认真真考虑好了,这一去十分艰险,如履薄冰,朝不保夕。要是你们真的特别想修炼的话,我也可以为你们介绍其他宗门。。” 章柳真摆摆手:“没事,我们又不着急。陪你走一趟又不算什么。” 徘甚笑道:“我就当是修行一场。” 赤羽灵特别感动,双眼都红:“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妹!” 章柳真笑着做了个搓手指的动作说:“这可是要收费的。” 徘甚拿出几串佛珠:“不如帮我买点佛珠?足足用了九九八十一天来开光,不仅能辟邪还能保发财。” 赤羽灵熟练地自动忽略了这两句话,并再次表达了深切的感谢,和她一定会记住今日的这份恩情,“他日再报。” 她们一行人在这山脚下等了半天,这才有人来领着她们到一处传送阵。 赤羽灵解释说:“他们都是乾坤宗的外门弟子。原来的乾坤宗大部分山脉都被毁了,后来神主挪移天城过来,于是就选了部分地区给乾坤宗当做新的宗门地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说着赤羽灵便摇头叹息道:“真是羡慕啊!就因为这一场也不知道修炼界有人得红眼病。毕竟这天城跟原来的乾坤中就是天和地的差别不说这灵气充不充沛,再说那些天材地宝、各种珍禽灵兽到处都是,这可是白赚的!” 这领头的乾坤宗带弟子的耳朵是很有趣的招风耳,他就站在传送阵旁和她们几个说:“神主不喜外人,天城山脉里危险重重。要是你们自己真的想要进去,我们也不会阻拦,不过生死由命,福祸在天,各位呢自己决定吧。不过还是最后劝一句,千万不要自作主张的上到山顶范围,不然身死道消就算了,还落得不入轮回这样凄惨下场。” 这招风耳说的话还挺能唬人的,不过在场的人也没有多少个真正在意的。正所谓人为人为财亡,鸟为食死,为了求得一场滔天富贵,即使天城会吃人,为了机遇,为了那渺茫的一步登天的机会,无数少男少女为此前仆后继。 章柳真不明白了,低声问:“既然不喜欢外人,为什么还要允许外人进去啊?” 赤羽灵也低声回答说:“有传闻说是为了找人,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也没人能说清楚。” 这招风耳一说完,所有人就纷纷挤着往前面去登记名是交钱进那个仿佛被描述得会自主噬人的传送阵里。 等到章柳真的时候,他只能拿出自己通过一些办法积攒的几块下品灵石,在那个招风耳嘲讽又鄙夷的眼神下换了一张劣质传送符。 然后是徘甚,招风耳身后的乾坤宗弟子小声嘀咕道:“我的乖乖哟,怎么这次居然还有比丘尼,而且还长成这模样,要是真到了神主面前可能会当场没了。” 章柳真转向头看向徘甚,安慰说:“徘甚,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个好人。”其实说实话,徘甚长得并不丑,只是他身上有种感觉,就是能让人莫名其妙的完全忽视掉她的真实长相,下意识觉得她长得丑。 徘甚翻了个白眼:“别说话了你。” 她们三人一起进入传送阵,章柳真把手上的劣质传送符给撕了。只见一阵光影模糊,传送阵启动,众人眼前的景象也发生扭曲,却听到隐隐约约的惊呼声,还有大约是乾坤中弟子喊了一句:“我刚刚才研发出来的化形符哪去了?” 章柳真看着眼前被撕掉的符,心想那什么化形符是什么东西?嗯?传送符是需要两张的吗? 眼前的景象越发扭曲,忽然一暗,再次睁眼,章柳真一个没站稳就扑通一声掉进水里面去了。她心里面慌得不行,这可是十年来头一次掉进水里面的,不会就这么被溺死了吧? 在水里扑通了好半天,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水里好像没有被呛到,而是能呼吸的,于是甩尾巴转了两圈……嗯?尾、尾巴?巴! 章柳真连忙尾巴一用力跃出了水面,利用水面上的倒影看清了她现在的模样。她原来穿的衣服什么的全都不见了,手变成了鱼鳍。 扑通一声,她又掉进了水里,然后又是用力一跃,嗯,他的腿合起来变成了一条花里胡哨的鱼尾巴,大小也不知道有多大,没有什么对比,反正应该也不怎么大,长得好像她以前见过的鲸鱼,她能肯定这不是鲸鱼,毕竟没有鲸鱼长得这么五彩斑斓的。 章柳真已经完全看清楚现在的外貌了,不过她还是愣住了,在水里面又转了一圈,这才放松下来,原来她真的不是普通人,她是一条花鱼精! 不过她还是一脸茫然,怎么就是一条鱼了呢?鱼多好吃啊,以后她还能吃鱼吗? 不过转念又想到好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她只要不吃同族应该也是可以的,正当章柳真在考虑吃货的人生哲学的时候,忽地听到远处响起了一阵哗哗的水声,她身子立马颤了一颤,是害怕。 毕竟只身来到陌生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变成了一条鱼与对未知的危险,人总是莫名的害怕。 可是他身子在害怕,心里却生出了好奇,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不过这份好奇又有些奇怪,毕竟她有记忆力以来一直都是以不管闲事为人生准则的。 人可以好奇,但是没必要一探究竟,毕竟好奇心害死了无数只猫。 章柳真心里十分犹豫,是不是要往声源处有过去,道是身子太诚实了,直接就往那边过去了。 她游了一会儿,而就看到前方是哗啦啦的大瀑布,水花远远的就四起来,她不敢靠过去,毕竟瀑布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于是悄悄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看着。 圆圆滚滚的鱼身子没有完全被掩盖住,露出了俏皮的小尾巴。 张望了一会儿,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在那瀑布底下站着一个男人。 只见那人身穿广袖黄衣,长发及踝,白皙玉足而赤。那薄薄的外衫已经完全湿透,隐约露出肩、后背还有清瘦的腰身,线条流畅,手一抬起,那有些湿重的衣袖就一滑到底,长指插入发间,稍微拨开就露出侧脸的立体轮廓。 墨眉如山,琉璃眸色,优越的鼻梁高挺而秀丽,唇色红刚刚好,这简直就是活色生香的仙人入浴图,惹人春心蠢动。 章柳真胖胖的鱼头张开了小嘴,心想:这撩的不是头发,是她的小心脏! 突然,瀑布下的仙人猛地回头,冷厉的目光直直往她这边射过来,厉声喝道:“谁!” 章柳真双眼呆滞的直直冲进瀑布的范围里任水流将她淹没,满脑子都是那张长在她审美上的脸。 那眼神哪是眼神?明明就是爱神射在她心上的箭。这万千世间百态,乱花渐欲迷人眼,他就这样直直地闯入我的心田。别的不想多说,也不想浪费时间,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对象、能和我谈情说爱…… 章柳真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想,挣扎着跃出水面和这位要个联系方式,结果一睁眼就看到结果怼到眼前的赤羽灵和徘甚比丘尼那两张熟悉的大脸。 她刚刚萌动的少女心顿时就碎了,她心动的美男子呢?那么大一个美男子,去哪了? 徘甚伸出手挥了挥,疑惑不解:“难不成当初被劈之后到现在还有后遗症吗?” 章柳真一手挥开,声音有些沙:“别闹。” 她起来打量了一下环境,发现原来自己置身于一间颇为简陋的木房子里,房子之外是看不到茫茫的崇山峻岭,前后都有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 透过窗户一看可以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或拔地而起,或腾空在半空之间造型也五花八门。 她茫然发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赤羽灵就说了:“这间木屋是我唯一仅剩下的下品灵器,暂时可以让我们休息。这天山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歇脚,甚至还会有很多蛇虫之类的,因此上来的人大部分都自备自带防御功能的住宅造型的法器。而我,因为我逃跑的行为彻底得罪了赤羽彤京上面的人,于是就没收了我其他的灵器。” 章柳真听了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接着又问:“那我是怎么一回事?”刚刚她的所见所闻是那样的真实,不可能只是一场梦。 徘甚把她手上的符纸拿出来说:“大概是乾坤宗的弟子马虎大意把化形符给弄混在传送符里,你又不知道,正好一起用了。但是没看到你化形,单单晕过去了,大概是这化形符不对。” 章柳真扶着头说:“不是,那化形符是对的。” 发现自己没什么大碍后,她下床了,转头问赤羽灵:“这天山顶上是不是只有神主在上面生活着,其他人一个也没有?”她有种莫名哦的感觉,自己刚刚是在天山顶上,而刚刚那个走近她心田的男人,也是在天上顶上。 赤羽灵歪了歪头说:“应该是吧。我不是很清楚。” 章柳真又连忙问她可不可以再找那乾坤宗的外门弟子换化形符。 赤羽灵好奇地看着她:“我能帮你联系。不过,你要化形符有什么用么?” 章柳真红着脸笑道:“春天来了,万物都开始有了心动小烦恼。” 徘甚一听:“??”怎么回事?这是又对谁心动了?!她怎么不知道? 赤羽灵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追问:“真真,你想做什么?” 章柳真笑的越发灿烂了:“让我来打开门,小脚儿快点走,天山上住着我的爱人。”要是那个人不是神主,那就另当别论。 赤羽灵有些嫌弃:“想去就去,但是荡漾就荡漾,别随时随地唱山歌。” 徘甚点头同意。 ...... 天山顶某处瀑布下,顾墨宁抓着海东青的大尾巴,倒吊着,示意它变回来。 海东青懵懵懂懂地变回来,这才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闯到顾墨宁跟前造作了,立马就开始双脚抽搐装死。 顾墨宁看到这只海东青跟发病一样乱抽筋,一脸嫌弃地把它扔回水里,伸手把脸上溅到的水珠给擦了。 他眸色转深,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间就出现天山顶的木屋里,闭眼开始又一次推算章柳真所在的位置。 十年来无数次都得不到结果的卦阵,现在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展现了确切的方位。 就在这天山上! 不过说实在的,赤羽灵的木屋太过简陋了,所以其他一起进来天山想要搏一场富贵的人都完全忽视了她们三个。 虽然赤羽彤京在蓝星修炼界上是赫赫有名,不过一看赤羽灵她们三人居然要寒酸到挤一下品的破旧柴房,这落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被放弃的废材。 既然是垃圾堆里的弃子,那顺手的时候就扔几块石头来开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其中上窜下跳地最厉害的就是西奥第六城的城主女儿苏宁青以及赤羽彤京派出的另外一个选手,同时也是重点照顾的对象——赤羽琯。 章柳真她们三人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个木屋去找一些据说可以防天山上的妖兽袭击的灵草,她和徘甚就一边走一边听赤羽灵说话。 赤羽灵平淡地和她们讲述了大门派的阴私:“赤羽琯算是我姐姐,同父异母的那种,对了她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姐叫赤司莼的,在十年前应该得罪人、不然就是运气太背死在远古秘境里了。虽然她们都是女的,但是因为她们的母亲修为高,所以相对地,她们做女儿的在赤羽彤京的地位也高。” 章柳真是亲眼见过赤羽琯的,花容月貌,肤白貌美,确实长得好看,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她跟另外一个大小姐长相的苏宁青站在一块,就是两个极端的例子。 这两位现在可是众星拱月的待遇,毕竟大家都觉得她们是最有可能安全抵达天山顶而且还能见到神主真面目的,至于能不能得其青睐还是另外再说。 章柳真听了都感叹:“没想到,这样的大小姐人物也都来。” 赤羽灵哼了一声说:“这可是得道成仙的机会,谁能把持得住?”如果那位神主没那么凶残可怕,她估计真的愿意冲一冲。 章柳真自信地说:“我。”说实在的,要是真的每天都修炼,她肯定不行,她只会晒网。 赤羽灵听了立马想反驳,可是转念又想到和她认识的时间里的所作所为,她不得不承认章柳真可能真的能成为例外。 她们就这样说说笑笑一路往前走,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丛开的茂盛的蔷薇花。那万千的花藤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过于浓密的花把枝头都压得低着头,大概是长得久了这一片的花丛挨挨挤挤竟好像一处花林。 花冠遮天,馥郁的花香不仅沁人心脾,还吸引了勤劳的蜜蜂,不知疲累地一朵又一朵的采蜜。那蜂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足足有章柳真两个大拇指那么大,身上还长着黑黄相间的毛,胖乎乎的超可爱。 第一百六十章 赤羽灵驻步不前,掏出她自己买的《奇花异草收遗篇》,一直在翻,终于翻了将近20来页之后停了下来,指着书上的图说:“就是它,绮梦花,长得像普通的蔷薇,但是花开满树,有异香也有花蜜,因此容易吸引一种独特的黄白胖蜂为其授粉。藤本植物。只要摘下几朵佩戴身上就可以驱虫兽类,普通人吃了可以显着地延缓衰老,甚至意志力坚强地可以辟谷。不过修炼者吃了没有什么用,最多可以津口生香,现在我们摘了它就可以在天山上能顿避妖兽的侵袭。” 总的来说对于她们这三个人是非常有用的。 赤羽灵说着就想过去摘花:“这书上记载它因为奇香的缘故可以能避妖兽,不过实际情况可能会有偏差,也不知道这数有没有别的危险,你们两个是普通人,没有修为就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摘。” “等一下。”徘甚叫住她,然后转头问章柳真:“你觉得这一丛绮梦花附近有危险吗?” 章柳真二丈摸不到脑袋:“我不知道唉。”她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神奇的东西。 徘甚一脸正经地问:“那你的第六感觉得怎么样?” 章柳真抿了抿嘴说:“没危险。”他现在的第六感就是周边很安全,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 徘甚听了立马转过去,对赤羽灵点头说:“行了,你现在去摘吧。” 除了章柳真有点迷茫之外,赤羽灵也是一脸懵逼,不明白徘甚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一问,难不成章柳真身上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吗?只要她一感觉到没有危险就是没有了吗?这就是普通人的第六感? 不过疑惑归疑惑,花还是要摘的,赤羽灵上前伸手去摘几朵长得比较艳丽的红花。 章柳真放松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同于其他人,她一到这边就感觉自己很轻松,好像去到什么熟悉的地方可以让她放下戒备和警惕一样。 她和徘甚就站在赤羽灵后面不远处,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成熟果子的清香,她抬着头往香源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颗粗壮的果树,上面黄橙橙的果子挂满了枝头,枝条都压得低低的。 徘甚也看到了,连忙过去伸手打算摘果子,没想到这果子看起来熟了,但果蒂和枝条还连接得很紧,只见她皱着眉手上大概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摘下一颗果子。 赤羽灵已经摘好花了,手里拿着走了,过来看到那果子就说:“这果子名字叫灯笼果,是摘不下来的。这种果子里蕴藏着丰富的灵力,是因为树干一时之间灵气过剩才会是结出来的灵果。等过了一段时间主树灵力缺乏了,就会把这灯笼果上面的灵气吸收回来。因为是重要的灵力的储存地方,所以很韧,一般都得是初教机高手运气才能把它们摘下。” 徘甚看着上面诱人的果子说:“可惜了。” 章柳真也跟着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灯笼果应该是很好吃的,一口咬下去果汁四溅的那种。 她心里刚这样想,只见那颗灯笼,果树突然从树顶上掉下几个特别大,而且完全熟透发红的灯笼果,果子滚落间正好停到她身边。 这一幕把刚刚描述了摘这果子的难度有多高的赤羽灵和亲身上阵体验且证明了有多坚韧的徘甚立马齐刷刷的看向她。 章柳真连带喜色半蹲下来把这些灯笼果捡了起来,捧在怀里对她们说:“嗯?这好像也没那么坚韧。” 赤羽灵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场景:“我的天哪,这怎么可能?”然后她拿着书就开始翻,哗啦啦的终于翻到了一页指着上面说:“你看看这书上明明说清楚的,记载着这灯笼果果蒂和枝条连接坚韧,难以采摘。 章柳真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灯笼果笑着说:“你大概买到了盗版吧?” 赤羽灵满脸坚定:“怎么可能?这可是赤羽彤京内部发售的限量版。” 章柳真又说:“据我有限的人生经历来看,所谓的限量版就是坑爹版,所以你被坑了。”说着,就给她们分了灯笼果。 赤羽灵还是一脸怀疑人生,觉得手里的果子是假的。 而徘甚保持沉默的拿着灯笼果,咬了一大口果肉,芬芳的果汁在嘴里流淌着,片刻之间就化为灵力,就这样她的再修之路已经上了几阶了。 她边吃边看着旁边的赤羽灵,心想这就开始怀疑人生了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在章道友身边,天天都能有新花样,这位可是后台最硬,不然怎么连树都知道借果献佛,趁机刷存在感? 不过眼下她们既然都能摘到能避妖兽的绮梦花,就不用去,再花时间找别的了。 三人原路返回,却发现他们今晚要安生的破旧木屋已经完全破烂了,变成地上的几块,破烂不堪的木板子,上面和旁边尽是碎屑和沾满了黄泥土。 那可是赤羽灵眼下仅有的房屋类的下品灵器,也是她们晚上能住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完全被人给弄烂了。 赤羽灵脸色沉青,拔出自己的本命宝剑把旁边的一块巨石给斩断,厉声喝道:“是哪个小贱人干的?这是欺我赤羽彤京没人吗?” 这一动静把附近大大小小的住宅灵器里住的人都惊动了,走路陆陆续续走出了一些人,他们都看向赤羽灵这边,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似乎在嘀咕一些东西,不过也没敢过于放肆。毕竟就算赤羽灵是被放弃的,可人家总归还是赤羽彤京的小姐,他们这些人论宗门比不得赤羽彤京财大气粗,论地位又不是亲传弟子或大人物的血脉后代,当然不敢得罪。 赤羽灵自然也是明白,敢这样正面打她脸的人肯定是有背景有地位的人,于是眼一厉就反手一挥剑打向在右上方苏宁青的精美楼阁里,可是如同泥牛入河一样,完全不见踪迹。 明显就是苏宁青的楼阁刻画了高级的防护阵法,所以赤羽灵的攻势才会完全没有作用。但是这也把她引出来了,只见一个长相俏丽可人的女子从雕花大门里走出来,倚在云栏边上,一脸傲然地向下眺望,眼带讥笑对着赤羽灵说:“不错是我干的,那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不成?” 赤羽灵愤然握紧剑把,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向苏宁青,大声回应:“好一个西奥贱人,出来耍泼也不怕被人耻笑,你打的不止是赤羽彤京的脸,还丢了西奥人的脸,西奥第六城有你这样的泼妇简直丢脸丢到家了,真是可笑!” 苏宁青哪里被人如此辱骂过?她顿时脸上发红:“说谁泼妇呢?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之前半路逃走,如今已经被赤羽彤京放弃了,哈哈哈哈!” 她说着好像又好受了些,笑着又道:“我们西奥第六城一直和赤羽彤京交好,我也不想为这一丝意气之争,伤了和气。所以,我早就和赤羽大小姐道歉赔礼。赤羽大小姐为人宽容大度,当即就原谅了我。人家才是赤羽彤京的脸面,而你……” 赤羽灵抢声说道:“豺狼虎豹自然是一家,就好比泼妇和贱人往往都是朋友。”她这样一说,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差点没忍住笑了。 苏宁青被她这样一内涵,眼中的不屑都保持不住了,脖子都气红了扫了眼下面的看八卦的人还有赤羽灵身后的章柳真和徘甚:“一个只能和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厮混的修炼者,自甘堕落前的乱叫,谁会在意?你这张嘴这么臭,赤羽彤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要是我是你长姐,现在就亲手清理门户了。” 章柳真愣了,还没明白怎么突然之间火就烧到她身上了? 不过现在情况很明显,就是那个叫苏宁青的女人故意为难赤羽灵,而赤羽彤京其他人也不闻不问。赤羽灵的长姐赤羽琯所在的楼阁就在不远处,可是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个苏宁青就是想找借口激怒赤羽灵,让他先动手,然后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她解决了。 而且这个苏宁青身后的楼阁里,肯定藏腻了不少修为高深的修炼者。 而赤羽灵只有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对手。 章柳真蹙眉,心里有些害怕赤羽灵着了她的道,不过并没有。 赤羽灵很快就冷静下来,嘴里还讽刺地说了一声:“人不与狗争执,疯狗乱咬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完就想离开了。 苏宁青被她这样指槐骂桑,心里还是愤愤不能平,目光立马冷下来,倏忽就把身边一兽笼扫下去。 那兽笼看着只有手掌大小,可是一落地就冲出一头足足有一丈多高的豺狼,对章柳真张开血盆大口,大声怒吼,一股浓烈恶臭的腥臭味立马扑面而来。 章柳真神色一凛,条件反射地竖起两指,想要运气抵挡这只冲她而来的豺狼,可是他现在根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内并没有什么灵力。 这瞬息之间,眼看着那只豺狼,就要把章柳真的脖子咬断了,赤羽灵和徘甚两人的脸色都大变,想要扑过来把她拉开,可是只见章柳真脚下突然悄无声息地凭空生出一个没人注意到的阵法。 那阵法一闪,不过转眼之间章柳真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自然那只凶猛的豺狼也扑空了,它还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眼带疑惑的停在原地。 而赤羽灵和徘甚都以为章柳真被吃进豺狼的肚子里了,自是又惊又骇。 苏宁青一脸无辜,捂嘴娇笑说:“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呢?都怪我被气到了,一时之间没注意就这样了?呵呵呵呵~不过这也怪她自己不自量力一个普通人就想要上天山?人出了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 面对苏宁清这样刁蛮又恶心的女人,赤羽灵自然是嫌恶到不行,她气到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额头青筋直冒。 而徘甚很快就发现章柳真并没有死,他的脑袋快速转了起来,又联想到这天城和天山都是神主的地盘,那就是章道友的家,试问哪个会在自己家门口出事的? 于是他把一脸愤慨的赤羽灵给拦下了,又听到上面那个苏宁清矫情造作的话,面无表情的把赤羽灵拉开了,心里想何必和一个死人置气。 在不远处赤羽彤京飞檐翘角楼阁里,很快就有人把刚刚发生的所有事一一告知赤羽琯。 赤羽琯在听到赤羽灵没事,而死去的那个人,不过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后,就不放在心上,随手让他们出去了。 在房间里只剩她自己一人之后,就拿出一块白色留影石,嘴里念着法诀一盒手上的动作,打开了里面的留影,只见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黄衣女子,那人一颦一笑都被这个貌美的女人一一揣摩清楚,然后全都被模仿了。 赤羽彤京的据点几乎遍布全球,除了神主自己掌握的手机和万法论坛等消息渠道外,他们就是蓝星上耳目最为广阔的组织了,自然他们也搜集和掌握很多有关神主的消息,比其他人都多很多,当然也包括当初神主那位道侣。 据说神主的道侣是泯然于众人矣的黄衣散修女子,长相平平无奇,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把神主的心给俘获了,可惜这样滔天的富贵终究还是命薄的人难以享受的,所以没过多久就身消道陨,甚至是灰飞烟灭在当年的浩劫里。 赤羽琯眼带深意,唇角一勾,可惜了。 …… 明明上一秒自己还面对着可怕而狰狞的豺狼大口,结果转眼之间她就忽然出现在那颗灯笼果粗壮的树干上,看着离着不低的地面,章柳真一脸懵逼。 她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然后拍了拍这棕黑的老树干,拿出新鲜的灯笼果吃了起来,心里琢磨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已经离开危险,很安全,因为当她出现后,这条老树又伸着枝条爸爸十来个熟的红亮的灯笼果往她这边送,好像这些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赤羽灵驻步不前,掏出她自己买的《奇花异草收遗篇》,一直在翻,终于翻了将近20来页之后停了下来,指着书上的图说:“就是它,绮梦花,长得像普通的蔷薇,但是花开满树,有异香也有花蜜,因此容易吸引一种独特的黄白胖蜂为其授粉。藤本植物。只要摘下几朵佩戴身上就可以驱虫兽类,普通人吃了可以显着地延缓衰老,甚至意志力坚强地可以辟谷。不过修炼者吃了没有什么用,最多可以津口生香,现在我们摘了它就可以在天山上能顿避妖兽的侵袭。” 总的来说对于她们这三个人是非常有用的。 赤羽灵说着就想过去摘花:“这书上记载它因为奇香的缘故可以能避妖兽,不过实际情况可能会有偏差,也不知道这数有没有别的危险,你们两个是普通人,没有修为就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摘。” “等一下。”徘甚叫住她,然后转头问章柳真:“你觉得这一丛绮梦花附近有危险吗?” 章柳真二丈摸不到脑袋:“我不知道唉。”她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神奇的东西。 徘甚一脸正经地问:“那你的第六感觉得怎么样?” 章柳真抿了抿嘴说:“没危险。”他现在的第六感就是周边很安全,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 徘甚听了立马转过去,对赤羽灵点头说:“行了,你现在去摘吧。” 除了章柳真有点迷茫之外,赤羽灵也是一脸懵逼,不明白徘甚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一问,难不成章柳真身上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吗?只要她一感觉到没有危险就是没有了吗?这就是普通人的第六感? 不过疑惑归疑惑,花还是要摘的,赤羽灵上前伸手去摘几朵长得比较艳丽的红花。 章柳真放松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同于其他人,她一到这边就感觉自己很轻松,好像去到什么熟悉的地方可以让她放下戒备和警惕一样。 她和徘甚就站在赤羽灵后面不远处,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成熟果子的清香,她抬着头往香源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颗粗壮的果树,上面黄橙橙的果子挂满了枝头,枝条都压得低低的。 徘甚也看到了,连忙过去伸手打算摘果子,没想到这果子看起来熟了,但果蒂和枝条还连接得很紧,只见她皱着眉手上大概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摘下一颗果子。 赤羽灵已经摘好花了,手里拿着走了,过来看到那果子就说:“这果子名字叫灯笼果,是摘不下来的。这种果子里蕴藏着丰富的灵力,是因为树干一时之间灵气过剩才会是结出来的灵果。等过了一段时间主树灵力缺乏了,就会把这灯笼果上面的灵气吸收回来。因为是重要的灵力的储存地方,所以很韧,一般都得是初教机高手运气才能把它们摘下。” 徘甚看着上面诱人的果子说:“可惜了。” 章柳真也跟着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灯笼果应该是很好吃的,一口咬下去果汁四溅的那种。 她心里刚这样想,只见那颗灯笼,果树突然从树顶上掉下几个特别大,而且完全熟透发红的灯笼果,果子滚落间正好停到她身边。 这一幕把刚刚描述了摘这果子的难度有多高的赤羽灵和亲身上阵体验且证明了有多坚韧的徘甚立马齐刷刷的看向她。 章柳真连带喜色半蹲下来把这些灯笼果捡了起来,捧在怀里对她们说:“嗯?这好像也没那么坚韧。” 赤羽灵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场景:“我的天哪,这怎么可能?”然后她拿着书就开始翻,哗啦啦的终于翻到了一页指着上面说:“你看看这书上明明说清楚的,记载着这灯笼果果蒂和枝条连接坚韧,难以采摘。 章柳真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灯笼果笑着说:“你大概买到了盗版吧?” 赤羽灵满脸坚定:“怎么可能?这可是赤羽彤京内部发售的限量版。” 章柳真又说:“据我有限的人生经历来看,所谓的限量版就是坑爹版,所以你被坑了。”说着,就给她们分了灯笼果。 赤羽灵还是一脸怀疑人生,觉得手里的果子是假的。 而徘甚保持沉默的拿着灯笼果,咬了一大口果肉,芬芳的果汁在嘴里流淌着,片刻之间就化为灵力,就这样她的再修之路已经上了几阶了。 她边吃边看着旁边的赤羽灵,心想这就开始怀疑人生了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在章道友身边,天天都能有新花样,这位可是后台最硬,不然怎么连树都知道借果献佛,趁机刷存在感? 不过眼下她们既然都能摘到能避妖兽的绮梦花,就不用去,再花时间找别的了。 三人原路返回,却发现他们今晚要安生的破旧木屋已经完全破烂了,变成地上的几块,破烂不堪的木板子,上面和旁边尽是碎屑和沾满了黄泥土。 那可是赤羽灵眼下仅有的房屋类的下品灵器,也是她们晚上能住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完全被人给弄烂了。 赤羽灵脸色沉青,拔出自己的本命宝剑把旁边的一块巨石给斩断,厉声喝道:“是哪个小贱人干的?这是欺我赤羽彤京没人吗?” 这一动静把附近大大小小的住宅灵器里住的人都惊动了,走路陆陆续续走出了一些人,他们都看向赤羽灵这边,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似乎在嘀咕一些东西,不过也没敢过于放肆。毕竟就算赤羽灵是被放弃的,可人家总归还是赤羽彤京的小姐,他们这些人论宗门比不得赤羽彤京财大气粗,论地位又不是亲传弟子或大人物的血脉后代,当然不敢得罪。 赤羽灵自然也是明白,敢这样正面打她脸的人肯定是有背景有地位的人,于是眼一厉就反手一挥剑打向在右上方苏宁青的精美楼阁里,可是如同泥牛入河一样,完全不见踪迹。 明显就是苏宁青的楼阁刻画了高级的防护阵法,所以赤羽灵的攻势才会完全没有作用。但是这也把她引出来了,只见一个长相俏丽可人的女子从雕花大门里走出来,倚在云栏边上,一脸傲然地向下眺望,眼带讥笑对着赤羽灵说:“不错是我干的,那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不成?” 赤羽灵愤然握紧剑把,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向苏宁青,大声回应:“好一个西奥贱人,出来耍泼也不怕被人耻笑,你打的不止是赤羽彤京的脸,还丢了西奥人的脸,西奥第六城有你这样的泼妇简直丢脸丢到家了,真是可笑!” 苏宁青哪里被人如此辱骂过?她顿时脸上发红:“说谁泼妇呢?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之前半路逃走,如今已经被赤羽彤京放弃了,哈哈哈哈!” 她说着好像又好受了些,笑着又道:“我们西奥第六城一直和赤羽彤京交好,我也不想为这一丝意气之争,伤了和气。所以,我早就和赤羽大小姐道歉赔礼。赤羽大小姐为人宽容大度,当即就原谅了我。人家才是赤羽彤京的脸面,而你……” 赤羽灵抢声说道:“豺狼虎豹自然是一家,就好比泼妇和贱人往往都是朋友。”她这样一说,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差点没忍住笑了。 苏宁青被她这样一内涵,眼中的不屑都保持不住了,脖子都气红了扫了眼下面的看八卦的人还有赤羽灵身后的章柳真和徘甚:“一个只能和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厮混的修炼者,自甘堕落前的乱叫,谁会在意?你这张嘴这么臭,赤羽彤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要是我是你长姐,现在就亲手清理门户了。” 章柳真愣了,还没明白怎么突然之间火就烧到她身上了? 不过现在情况很明显,就是那个叫苏宁青的女人故意为难赤羽灵,而赤羽彤京其他人也不闻不问。赤羽灵的长姐赤羽琯所在的楼阁就在不远处,可是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个苏宁青就是想找借口激怒赤羽灵,让他先动手,然后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她解决了。 而且这个苏宁青身后的楼阁里,肯定藏腻了不少修为高深的修炼者。 而赤羽灵只有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对手。 章柳真蹙眉,心里有些害怕赤羽灵着了她的道,不过并没有。 赤羽灵很快就冷静下来,嘴里还讽刺地说了一声:“人不与狗争执,疯狗乱咬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完就想离开了。 苏宁青被她这样指槐骂桑,心里还是愤愤不能平,目光立马冷下来,倏忽就把身边一兽笼扫下去。 那兽笼看着只有手掌大小,可是一落地就冲出一头足足有一丈多高的豺狼,对章柳真张开血盆大口,大声怒吼,一股浓烈恶臭的腥臭味立马扑面而来。 章柳真神色一凛,条件反射地竖起两指,想要运气抵挡这只冲她而来的豺狼,可是他现在根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内并没有什么灵力。 这瞬息之间,眼看着那只豺狼,就要把章柳真的脖子咬断了,赤羽灵和徘甚两人的脸色都大变,想要扑过来把她拉开,可是只见章柳真脚下突然悄无声息地凭空生出一个没人注意到的阵法。 那阵法一闪,不过转眼之间章柳真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自然那只凶猛的豺狼也扑空了,它还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眼带疑惑的停在原地。 而赤羽灵和徘甚都以为章柳真被吃进豺狼的肚子里了,自是又惊又骇。 苏宁青一脸无辜,捂嘴娇笑说:“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呢?都怪我被气到了,一时之间没注意就这样了?呵呵呵呵~不过这也怪她自己不自量力一个普通人就想要上天山?人出了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 面对苏宁清这样刁蛮又恶心的女人,赤羽灵自然是嫌恶到不行,她气到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额头青筋直冒。 而徘甚很快就发现章柳真并没有死,他的脑袋快速转了起来,又联想到这天城和天山都是神主的地盘,那就是章道友的家,试问哪个会在自己家门口出事的? 于是他把一脸愤慨的赤羽灵给拦下了,又听到上面那个苏宁清矫情造作的话,面无表情的把赤羽灵拉开了,心里想何必和一个死人置气。 在不远处赤羽彤京飞檐翘角楼阁里,很快就有人把刚刚发生的所有事一一告知赤羽琯。 赤羽琯在听到赤羽灵没事,而死去的那个人,不过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后,就不放在心上,随手让他们出去了。 在房间里只剩她自己一人之后,就拿出一块白色留影石,嘴里念着法诀一盒手上的动作,打开了里面的留影,只见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黄衣女子,那人一颦一笑都被这个貌美的女人一一揣摩清楚,然后全都被模仿了。 赤羽彤京的据点几乎遍布全球,除了神主自己掌握的手机和万法论坛等消息渠道外,他们就是蓝星上耳目最为广阔的组织了,自然他们也搜集和掌握很多有关神主的消息,比其他人都多很多,当然也包括当初神主那位道侣。 据说神主的道侣是泯然于众人矣的黄衣散修女子,长相平平无奇,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把神主的心给俘获了,可惜这样滔天的富贵终究还是命薄的人难以享受的,所以没过多久就身消道陨,甚至是灰飞烟灭在当年的浩劫里。 赤羽琯眼带深意,唇角一勾,可惜了。 …… 明明上一秒自己还面对着可怕而狰狞的豺狼大口,结果转眼之间她就忽然出现在那颗灯笼果粗壮的树干上,看着离着不低的地面,章柳真一脸懵逼。 她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然后拍了拍这棕黑的老树干,拿出新鲜的灯笼果吃了起来,心里琢磨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已经离开危险,很安全,因为当她出现后,这条老树又伸着枝条爸爸十来个熟的红亮的灯笼果往她这边送,好像这些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章柳真停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暗示得不到位,可是眼前这样的美男子,矜持是没有用的,于是立马就明示了:“开始撩撩,立马回撩。”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牵着她的手,放下心中的迷茫,让我们一起掉入了爱情的漩涡。 顾墨宁站起来,长长的黑发从肩上垂下来,眼皮耷拉着,睫毛很长,脸上看起来像一块羊脂白玉,他甚至可以捕捉到刘的一个不经意的一瞥。 他伸出手来,搭在章柳真的肩膀上,压得她不起来,然后俯身,越来越近。 章柳真人的嘴花得很,关键的时候比较清纯。眼看气氛越来越暧昧,脸颊微微发热,她认为虽然进展很快,但喜欢,过程可以省略。不管怎样,婚后,每天都在恋爱。 顾墨宁开口问:“你不认识我?” 哎,比神仙还美的男子,说起话来都自带滤镜,觉得像在口吐莲花,那么悦耳动听。 章柳真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然后眨着眼睛问:“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和你进一步深入的了解彼此。” 顾墨宁闻言眉头不伸,他终于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下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眼前的心上人的眼里确实燃烧着炽热爱情之火,可是这火烧得再浓烈,也是带着陌生感的,它是新生的,顾墨宁甚至还能分辨出那火苗里的惊艳占了多少。 这并不是他刚刚以为的久别重逢,而是很久以前一样的初见情浓。 顾墨宁抬起手掌盖住章柳真的眼睛,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暴戾的情绪,放下手掌见章柳真的眼里多了一丝疑惑。 他看着章柳真问:“章章,你不记得我了?” 章柳真:“……” 章柳真奇怪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经过顾墨宁简单地解释过后,章柳真清楚了,故事大概内容就是他们两个以前是道侣,不过她不小心着了坏人的道所以才会失去,以前的记忆不知所踪,流落在普通人之间,而顾墨宁也找遍了,几乎找遍了全世界都没找到,只能苦苦的等了她十年。 现在他们终于重逢,而且对方还互相深爱着彼此,这真是美好感动人的大团圆结局。 虽然但是! “你肯定确定以及笃定自己完全没有认错人吗?”章柳真一脸严谨的问:“知道在你的故事里面,您可是是神主,全世界第一厉害的人物,那为什么我还会被坏人?姐这个坏人还会这么好心不把我杀了,而是仅仅只是去了我的记忆,让我变成一个普通人?总不可能是坏人良心未泯,甚至也爱看那些狗血8:30的剧情吧?后面既然坏人都死了,为什么你找了十年都没找到我?真的是有找遍了全世界吗?您确定我就是您要找的人吗?万一找错了怎么办?你就不怕我是别人假扮的吗?” 这几匹布那么长的问题问完之后,章柳真才叹气表示:“我是馋你身子,我也承认自己下贱,不过虐恋替身什么的还是别找我了。重逢还是得瞧仔细点,而且你我现在也不用着急,你还是把事情捋清楚了,或者是用什么办法再确认一遍我的身份,再和我聊吧。” 顾墨宁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上面的话,直接就禁了他扎头发的那个戒指空间里,把里面所有的故事小说全都收走了,然后尽量保持温和对她说:“以后还是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不然脑子容易坏。” 章柳真始终觉得顾墨宁要谨慎一点,因为她之前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混吃等死的,完全没有灵力和修为,虽然失去记忆这一点很奇怪,但是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突然会有一天发现修炼界的大佬就是她的道侣。 这位大佬还是一般的大佬,是全修炼者的第一人,唯一的神,这个比小说情节还要夸张的故事,无论怎么看都比站在巷口忽悠过路妇女买东西开光的徘甚比丘尼还不靠谱。 而且根据套路,那些跟这位主角作对的坏人反派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估计还会是和他一争高下的大人物,也是牛逼哄哄的那种。 这样的坏人不用多说也知道,肯定是会有诸多的报复手段,说不准现在自己就是被那个坏人用了不知名的神奇手段复制出来的一个假的神主道侣,作为用来欺骗报复他的小手段,然后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展开一段虐身又虐心、新欢旧爱齐上阵的复杂三角情。 顾墨宁一看就知道她的脑袋又在乱想:“我不可能会认错人的,人的脸是可以换,性格也可以进行塑造……” 说着他的手就压着章柳真的脸颊,每说一个字,力道就会重一点,每说一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变得十分可怕渗人。 “神魂是不会错的。章章,你的识海、神魂,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甚至你的骨头我都知道是什么样的。。” 章柳真听到他这样讲,立马就说出口:”你难道菜过我的骨头吗?家暴?” 顾墨宁立马就笑了起来,找了一下他纤长的手指说:“没错!我家暴你了。” 他的语气变得阴森森的:“我不但拆了你的骨头,还抽过你的神魂,从你的身体到神魂全都尝了一遍,哪里都没有逃过这一劫。” 章柳真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害怕的,可是听着他的描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突然开始发热了,耳朵还开始滚滚烫烫的红了起来这都要怪美色诱人,眼前的顾墨宁实在是太好看了,嗓音又低沉性感,他慢慢的描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上全都真的被他用唇齿流连过。 既刺激,又害羞。 “你也没有必要说的这么详细,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回忆过往。” 她一边说一边害羞地绞着手指。 顾墨宁一时之间没忍住,就抱着她笑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章柳真被他笑懵了,心里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既然没有不存在认错这一回事,那么他说出这句邀请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直接亲过来,接先温情软语把自己撩脚趾头蜷缩,然后再狠狠交流一下吗?他为什么要笑?!可恶,这有什么好笑的?! 别笑了! 可是顾墨宁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已经从闷声发笑转成朗声大笑,完全都没有掩饰,也不用考虑她这个刚刚被找回来的心肝小宝贝的心情,痛快而肆意的笑着。 好像他真的说了能笑死人的逗趣话一样。 章柳真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心里悄咪咪的吐槽他到底是有多久没开心过了,才会突然笑得这么疯。 心里吐槽着,可是忽然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笑声终于停止了,顾墨宁才低头问章柳真:“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章柳真垂眸说:“信吧。” 故事套路花样百出,其实他的心里一获满天飞,可是看着顾墨宁刚刚说那些事的时候,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完完全全都在诉说着这个故事是真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所以她相信他。 当然颜值的加成也很高。 章柳真犹犹豫豫的还是双手揽住了眼前的顾莫宁的腰,然后很自然的亲昵得蹭着他的脸颊,跟一个小动物似的在表达亲近、安慰以及自己没能够早些回来让他一直担忧的抱歉。 特别可爱,特别乖巧,同时也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顾墨宁感受着眼前真真实实存在着的章柳真,抱着她的力度越发大了起来,紧紧的,紧紧的,恨不得永远不和她分离。 章柳真也保持着安静,并不说话。 过了仿佛好久好久后,顾墨宁才把她松开,然后把她抵在榻子上压着,面对面的问她:“你刚刚可是跟我在表白?” 章柳真很自然的点头承认了:“没错,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立马就倾心,所以我也相信我们之间就是命中注定的天生绝配。” 顾墨宁盯着她的眼睛:“你还说了‘马上撩撩,你会回撩’?”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章柳真坦坦荡荡的回视,举止端庄,丝毫不慌,从容不迫,镇定对视。 顾墨宁眼睛里有些不高兴:“这些话你都跟谁说过?” 章柳真双眼瞪大了,惊声问:“你居然质疑我?你别和我说话了,我现在心里很难过。” 顾墨宁闻言,冷哼一声,人找到了当然很高兴,可是那些欠下的债该算的还是得好好算通。 章柳真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后就跟着脖子不看眼前的顾莫宁,反正她不认这个罪名,赤裸裸的污蔑,然后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翻过身,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肉嘟嘟的屁股,被轻拍了一下,章柳真睁大眼睛,心里紧张得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虽然当初她变成鱼的时候,春心就被他弄乱了,然后就满怀期待的想着顾墨宁什么时候来弄乱她的床,可是现在真真切切到了这一刻的时候,她觉得还是太快了,现在她应该是配合呢,还是要意思意思的推一下表示反抗? 章柳真刚想开口说话,结果耳边就响起了风声,接着就是“啪”的一声,然后她就感觉了一股痛意从屁股传来。 她,居然被一个自称为她道侣的人打屁股了。 她现在满脑袋的问号,一脸懵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为什么?! 难道这久别重逢不开心吗?就算不恩恩爱爱地快乐一下,那也可以执手相看泪眼,在温言软语述尽无数相思也好啊! 为什么她会被打屁股? 到底为什么? 她不要重逢了! ...... 章柳真觉得自己的屁股有点小痛,不过顾墨宁下手是十分有分寸的,打的只是让她稍微觉得痛而已,并未真正的下了狠心。 不过在半路上觉得手感挺好的,软乎乎的,觉得特别合适,用来揉一揉捏一捏,于是就把这手下的东西当做面团来揉就是搓。 她一揉一搓心无旁骛,并无邪念,章柳真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面团还是需要一些东西来加成的。 章柳真小声的进行了暗示:“湿的,手感好。” 顾墨宁立马抬头看她问道:“你是真的失忆了吗?难道是为了逃避算账,所以才装失忆?” 嗯?逃避?算账?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她怎么感觉情况不大对劲? 章柳真立马一脸正直说:“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是真的忘得干干净净了,难道装失忆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作为道理你就不要再胡乱猜撤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嘛。” 她拉着顾墨宁的手往刚刚的地方上放,接着说:“请继续,别客气。” 然后直溜溜的躺着,眼睛紧闭,双脚平放,魂游天外,忘记身体,随便打,随便随便撩,乖巧又听话,完全没得说。 看到她这样,顾墨宁反而打不下去了。 所以把她翻过来,然后搂着也跟着躺了进去一动不动的。 他们刚睡醒,现在都没有任何困意。 章柳真就伸出小手戳着他结实的胸肌问:“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你能帮我吗?” 顾墨宁吻了吻她的头顶说:“只要你的修为恢复之后就能恢复记忆了。不过现在你的灵根受损颇重,识海也不稳,后面过两天我再治好你身体的沉疴就成了。” 章柳真嗯的应了声,安静了一小会,后面实在没忍住,然后又低声问:“那能说是谁害的我?” 顾墨宁沉默了片刻,才说:“我。” “嗯?”章柳真诧异了。 顾墨宁摸着她的头发,眸色深沉说:“是我狂妄自大,不够谨慎,不然也不会导致你遭受那一场苦难。”所以相比于世界意识,他觉得过错的那个人是自己。 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章柳真是在他的随身空间里出来的,又紧接着被世界意识算计得差点就身死道陨。 顾墨宁不愿意去想要是世界意识真的算计成功而章柳真真的没了的话,他会怎么办?他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一想到这里,顾莫宁立马又大力抱紧了章柳真,然后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而虽然章柳真被累得有些难受,可是她能切身的感觉到,在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传来的那种如滔天的海浪一样汹涌又澎湃的不安和黑暗,让人能感觉到无比难受,甚至有些窒息。 于是她伸出手回抱顾墨宁,用无声的拥抱安抚眼前这个男人,用自身的体温无声的述说,告诉他,她现在已经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 外面的风雪停了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小木屋前的庭院里,忽如一夜春风来,万千桃枝红花朵朵开,那些陶虹粉嫩的花骨朵和花朵长满了枝头,变成这中年雪白的天山上唯一俏丽的艳色。 在木屋的篱笆外,海东青安静如鸡地躲在木桩后面,可是那木桩子根本就藏不住他过于圆润的球儿般的身子。 它悄咪咪的伸出一只脚来偷偷试探,倏忽之间又缩了回去。然后又过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危险了,就神着小脑袋暗中观察,结果正好对上此时趴在窗边上笑意盈然的章柳真。 章柳真朝它大力招手,海东青也发现了顾墨宁不在,于是立马撒着欢儿蹦了进去,好像一颗实心的圆球呈直线状冲进了她的怀里,一边‘唧唧’乱叫,还不停地拿着脑袋顶着她的肚子。 “哈哈,别蹭了,好痒。” 章柳真又撸起了海东青蓬松又茂密的羽毛,然后直接就从窗户跃出来,完全不像别的女孩子,走出木屋,往空灵湖走去。 这湖水清澈见底,里面如万千银丝一般的鱼苗到处都是,偶尔还有手掌大小的成鱼隐匿其中。 在湖面上有一叶小舟,顾墨宁就在那舟上垂钓,虽然隔着有些远,可是他不用神识也能知道章柳真在岸边。 转眼间,这小舟被风吹着送到章柳真眼前,顾墨宁对她说:“章章,上来。” 原本蹲在他脚边的海东青立马张开翅膀冲向天空,章柳真也跳上这小舟,走到顾墨宁身边,就看到他旁边放着一个有些旧的竹篓。 那竹篓里好像已经有好几条鱼了,然后还活蹦乱跳的,特别新鲜。 顾墨宁眼底含笑说:“你最喜欢吃这个鱼了,等下我就回去给你做。” 章柳真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看到这些鱼这么新鲜,全身都是透明的,在阳光下还折射出银白的光芒,看起来就特别好吃的样子,之所以她也是满心期待。 顾墨宁很自然地捏了捏她的后脖子,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好多果子塞给她,红的、黄的、白的等等,形状各异,给她吃着消磨时间。 黄色果子是灯笼果,具体来说应该是黄红的皮白色清香的果肉,汁甜水多,甜而不腻。红色果子外皮有些硬,可是一开里面确实一股好闻的霸道果香扑鼻而来,又果肉又有汁水,吃着酸甜可口,很是味美。 这两种果汁的口味完全不同,但相同的点就是好吃而且里面的灵气都很充裕,肯定是这修炼界十分难得可贵的邻国灵果。 灯笼果之前她就吃过了,原本就是特别难得的天材地宝,要是普通修士随便吃上几个都能进阶了,眼下给了章柳真这个灵根受损的普通人,只是白白浪费了。因为他经脉受损完全不能存储灵气,这些灵果吃到嘴里只是过了一遍身,暖和一下身子罢了。 但是章柳真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修不修炼的倒是不重要,毕竟她老公不是也说了吗,她的修为肯定会回来的。 她自然是相信他她老公说的话,所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沮丧和难过的,迟早的事情罢了。 等到她连续吃了两三个灯笼果之后,顾墨宁就提点他她,让她吃那个红果子说:“这果子能锁住灵气,虽然不能让你一下子就回到十年前的修为,也不能治好你受损的经脉,不过可以暂时的让你拥有修为。” 章柳真一听觉得还挺神奇的,于是特别顺从的把红色的果子给吃了,果不其然她体内的灵气当真被储存住了。 十年前那场浩劫导致的沉疴顽疾在这些充裕的灵气的修复中感觉有所好转,让他觉得精神十足,以前老觉得自己无端的疲惫和困顿完全一扫而尽。 她觉得眼前视野无比的清晰,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明亮和清楚。 以前章柳真是有一段时间是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的状态,迷迷蒙蒙的后来被徘甚法师捡到后把她给治好了,但是那视力还有听力确实比不上正常人。 可是现在他也远在山的那边的一片小小的雪花,得分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心随意动之下,她就不自觉地放出了神识。 无形的神识如同网状一般无声的向周围扩散,他很好奇,就跟一个满怀好奇心的小孩子一样用身子这边戳戳那边瞧瞧。 而且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天上的这些云,还有那些飘落的雪花都是一样的冰冰冷冷的触感,但是还不会冻到她的神识。 忽然一个俯冲直直垂下随着海东青直接冲进了清澈见底的空灵狐狸,然后发现那只胖嘟嘟的白花球儿,居然在水里变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小鲸鱼儿。 没想到这天鱼居然就是是昨天她撕了化形符后附身的本体! 章柳真还没来得及惊讶,然后冲凉而来就是一个小浪花,接着就被她的神识给击飞开了。 在一阵难受的眩晕感之后,她的神识就飘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后摇摇摆摆地往前去,突然就听到一阵小声的说话交谈声,就附在树上的一只特别娇小可爱的灵鸟上,然后好奇的往下看。 只见树下有几十名修炼者,全都貌美如花的,可是现在全都满头灰、十分狼狈的样子,看样子他,们大概分成分成了三个势力,人数最多的赤羽琯和苏宁青带头的那两个队伍。 至于第三方势力,就只有可怜的两个人,那就是徘甚和赤羽灵。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看到她们两个,章柳真立马就把关注度全放在她们身上,看了一圈都发现他们没有受伤,现在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就冷静沉着的看着,打算再了解一下情况。 等到在一边暗搓搓的听完赤羽琯和苏宁青这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原地方的时候正要休息时,忽然空间自主扭曲起来,接着他们这群人就莫名其妙的被抛到这天城里最危险的深山峻岭地域。 附近全都是古籍里记载的灭绝的大型凶猛妖兽,凶悍又可怕,大张着腥臭的血口往他们这边冲过来,狰狞的面目甚是骇人。 他们开始还好,还能靠自身的灵力和家里面家族或者势力赏赐的法器法阵符禄之类的来抵抗,这时间一长了,就疲于应付了,而且他们早就发现,在这里所有的具有传送功能的东西都失效了,仿佛空间被禁锢了一样,还有传达信息的符纸符玉之类的也全都没有办法飞出去。他们身上具有防御功能的法器之类的东西,都终究还是会在频繁的攻击里失去效用。 就在这时候赤羽灵她们身上佩戴的可避妖兽的异花绮梦花就成了被众人觊觎的保命珍宝,赤羽琯和苏宁青这两人双贱合璧,在知道情况后,立马就拉着他们那群蝇营狗苟过来知打算围杀徘甚和赤羽灵。 她们两人也很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就乖乖的把异花交出来。 明明有两朵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赤羽琯和苏宁青突然之间就翻脸了,两人开始为绮梦花开始大打出手,经过一顿厮杀之后,结果还是分不出上下与四才作罢,停手商量起来,把花一人一朵。 苏宁青脸色恶臭:“呵,这朵长的有大又艳丽的就该配我这样的美人。” 赤羽琯不甘示弱:“像我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朵娇俏可爱的花,你,不行。” 苏宁青神情傲踞:“赤羽琯,要是你能让步,那么我西奥第六城愿意考虑开放商道,而且会给你们赤羽彤京开后门。而且,我建议考虑帮你们赤羽彤京牵线邪魔领域,赤羽彤京的宗主唾手可得。” 赤羽琯脸带嘲讽:“苏宁青,你说的这些话自己信吗?不说我一介女流如何打败众多兄弟顺利上位,再说就算我当上了宗主也比不上神主的一根头发丝重要。” 现在异花绮梦就在她手上了,她可不怕这个狠毒的女人的威胁,这么明艳俏丽的大花合该就是配她的。 “苏宁青,你是打不过的,要是真的斗到最后,我们两个只会两败俱伤,不如现在我们联手合作,你把那朵小一点的花拿了一起走出这,怎么样?” 可是苏宁青不愿,她可不是那种愿意屈于人下的窝囊废,当下就冷笑一声,接着娇斥大喝,手里凭空出现一根带着雷电属性的九节鞭,直冲赤羽琯的脸门挥去。 赤羽琯反应非常灵敏,立马躲了过去,而那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一阵幻影的鞭尾扫过章柳真附身所栖身的这棵大树,只见上面的雷电立马就把她附身的这只小灵鸟给杀死了。 眼前一黑,章柳真知道这是神识断开了,再次见到光明却看到苏宁青他们已经乱作一团,众人脸色各异的跟一只大妖在殊死搏斗。 原来是这两个女人的打斗声终于把沉睡在此地的大妖给吵醒了。无缘无故被吵醒的大妖,自然是一顿暴怒,怒吼着随口就把旁边的几个修炼者给咬死了,但是它的气还没消,不愿罢休,已是又怒吼着直冲人群而去。 赤羽琯和苏宁青这两个为了捡芝麻而差点失去西瓜的笨女人,这才祭出异花绮梦,大妖闻到这股异香,打了一个喷嚏,忌惮着在人群周围转着,偶尔停下来,用爪子在地上刨着土,却又不敢靠近。 它那两只黑漆漆如深山洞一样的鼻孔里还呼呼作响,喘喘着大气,看来怒气还不得没有完全得到发泄,于是脾气越发暴躁起来。 赤羽灵和徘甚这两个机灵的,也悄悄地混在躲在人群中间,赤羽琯还算是有口齿的,并未卸磨杀驴。可那个苏宁青不同,那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小人,当下就把气撒在赤羽灵身上,趁所有人不注意,就挥舞着鞭子冲赤羽灵而去。 赤羽灵毫无防备就被这一击打了出,只见那只愤怒的大妖立马巨吼一声,就直扑过去,半人高的冷光利齿眼看着就要把她撕碎。 徘甚瞪大着眼睛,惊骇地跟着出去:“赤羽道友!” 就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候,章柳真的神识猛地扑过去,把那只愤怒的大妖给控制住了,并把已经咬在嘴里的赤羽灵扔出去。 此时此刻,章柳真的神识就跟一个刚在学走路的婴幼儿一样,一转头就看到这头大妖形状一模一样的神1识咆哮着冲过来,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扯了回去。 而一扑成空的大妖迷惑了,在原地转来转去的。 章柳真的耳边回响着的是顾墨宁低沉的声音:“归来。” 她睁开眼,觉得眼皮有点酸涩,脑袋胀得发疼,当即捂着脑袋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一下子跑得太远了。”顾墨宁伸手给她按压的穴位缓解脑袋的疼痛,接着一边说:“你现在的修为并不稳定,可是神识却很贪玩调皮,出生牛犊不怕死,居然敢乱跑,还胆大包天的附身在那些群凶猛妖兽身上,没被当场抓住,撕碎都是走运的了。” 不是吧,居然这么危险? 章柳真摸了摸鼻头,心里想这次确实是她莽撞了,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完全不知道修炼界的危险到底有多可怕。就算是现在普通人居住的那些城市郊区也生长着特别多凶猛的野兽,经常看新闻都会有猛兽杀人事件,更何况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天城天山。 章柳真当即就扯着顾墨宁的衣袖认错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有一处我不认识的深山峻岭里面有一群修炼者,他们正在被那些很可怕的妖兽追杀着……” 顾墨宁并不是很想理其他多余的人,两耳不闻多余事,平静地靠坐在船舷边,一心只关心钓鱼,抬手捏了捏章柳真的后脖子说:“是那些人贪心有余,自愿进来的,生死由命,不用多加理会。” 章柳真反握住顾墨宁的手掌,用小指头戳了戳,又摸了摸他厚实的掌心,玩了一会儿才说:“其实其他人我并不关心,可是那些人里面有我的朋友,可不可以把她们两个给我带出来?也不用带到这边了,就把她们放到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好不好,墨宁哥?” 顾墨宁撩起眼皮:“你叫我什么?” 章柳真想了想,试探用那双可爱的杏眼看着说:“墨宁哥?” 顾墨宁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神色平淡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章柳真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情立马就变好了,她啪叽的一声亲了亲顾墨宁的手掌心,然后又凑到他的耳边低声的喊了好几句莫宁哥,在他耳边呵气要装趁机说了一些小要求。 比如‘墨宁哥,你救救我的朋友吧。’、‘墨宁哥,我刚才好像隐隐约约摸到修炼的门槛了,你和我说说应该要怎么控制神识、怎么使用那些简单的法术口诀’等等,全都被温柔地一一回应了。 等到她后面懒散劲上来了,不想动,就用手肘戳一戳顾墨宁,让他帮忙剥壳,然后把果肉塞到她嘴里。 一开始顾墨宁肯定是不答应,心想怎么可以纵容她到这个地步? 结果章柳真腻腻歪歪的说了好些‘墨宁哥’和还有别的卿卿我我的话,所以他在温香软玉的软和话里投降了,做出了好些之前根本就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做的琐碎事情来,比如临时为她做了个特别的灵器就为了替章柳真剥坚果的壳,亲自从之前没收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本挑了几本看得过眼的给她,然后还默默的为她爱吃的各种花式鱼菜。 等到热乎乎的、新鲜出炉的乳白鱼汤上桌的时候,顾墨宁突然皱眉,转头就看到章柳真整个人歪七八扭的躺在门廊的竹椅上,特别颓废,一边吃着已经剥好的瓜子仁、坚果,削了皮的各种灵果以及各种特色凉菜,还一边看笑眯眯的看海东青在指挥那两个木偶在唱某个地区的特色的傀儡戏,甚至还按照她看的好看的故事书的桥段来临时排演戏。 把章柳真和海东青乐到不行,一直在哈哈大笑,甚至笑到打嗝了,然后再动作一致的张着嘴等待旁边的灵器投喂,特别是嘴边还沾了一些酱汁儿。 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大户人家养废的大小姐模样。 顾墨宁不由自主的摸着额头,沉吟半响,他真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纵容下去,章柳真就真的不能恢复到以前应有的智商水平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美味的鱼汤放桌上,然后对着他们两个喊:“过来喝汤吧。” 可是章柳真和海东青已经完全沉迷于傀儡戏,而且正处于最好看的高潮的地方,于是鸟都不鸟他,甚至说:“墨宁哥,你端过来给我。” “……”顾墨宁觉得得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他也不跟这两个家伙多说什么,上来就把那两只木偶给没收了,面无表情的坐到他们对面说:“继续。” 呵呵,这还能继续下去? 海东青一看这情况不对劲,立马就拍拍翅膀,逃之夭夭了。 章柳真瞪了这小家伙一样,在心里吐槽真没义气,然后把自己的凳子挨挨挪挪的蹭过去,还把手里拿着的秘制奶茶递给顾墨宁说:“这是我之前学会的秘制奶茶,在别的地方没得喝,特别好,喝你尝尝呗。” 这个秘制奶茶是他自己琢磨的,甜度刚好合适,又加了别的料在里面,又香又醇,口感也特别滑,喝起来跟别的地方的奶茶真的有差别,且刚刚他才现加了这里的灵果干和坚果干,吃起来口感特别丰富。 有好吃的当然不会落下她的墨宁哥的那份儿。 而且她特别自信,因为就是有种顾墨宁会喜欢这个奶茶甜而不腻,丝丝顺滑的口感。 顾墨宁见章柳真满眼期待,是刚刚还特别运气,立马就泄下来了。当即就喝了一口进嘴里,原本只是想着不想让她失望,没想到这一进嘴发现味道还挺可以的。 章柳真一看他那样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开心地眯起眼,笑得很是开心:“挺好喝,对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她以前一做这个奶茶出来立马就觉得有人会喜欢。 那时候她完全没有记忆,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每个月拿到工钱之后,她都会特别开心的去买材料,回来自己琢磨,然后就想着要调出一个心里想要的口感。 然后他就想着等到哪一天她就会遇到那个人,然后就能亲手的做自己会的这种奶茶给他喝。 其实这里面的茶是这里的灵茶,奶也是这里灵兽奶,可是这十年以来调制的奶茶调得多了已经是个熟练的奶茶工了,只要一喝到这茶的苦涩程度,还有奶的香味,就立马知道要怎么调制出自己想要的那个口感了。 这个口感就是顾墨宁的口味。 章柳真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意,然后要了一碗奶白的鱼汤喝了起来,整个人因为高兴而不停的左摇右晃着。因为猜中顾墨宁会喜欢,也为她回到修炼界之前就已经特意学了这门手艺而高兴。 顾墨宁自己吃了一些,然后收起了一点,剩下的大部分还是全投喂给了章柳真。 他安静的凝望着,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喜欢吃美食的她,放松的躺靠在竹榻上,双眼放出的眸光越发温柔。 曾经这一幕在他眼前出现过无数次虚幻的回忆如今这些终于和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叠起来,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里。 好不容易等到章柳真吃到不想吃了,顾墨宁便就把他一把抱起来放到竹榻上,还帮忙揉那个不小心吃撑的肚子,还给她拿了助消化的丹药。 然后再把她抱回房里,在这大好的时光里,章柳真毫无防备就这样被他由里到外占了便宜。 一早就溜走了又悄咪咪的跑回来躲着的海东青借着开着繁花的桃树掩盖住身影,安静如鸡地关注着木屋的动静。 它听觉特别灵敏,立马就听到里面透出传出隐隐的哭泣,还有不时的讨饶声,然后又看到一只白白的手大力地抓住这窗框好像要逃离这里,接着另外一只手出现,把它握住带了回去。 海东青都惊呆了,现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小伙伴,正遭受自己神经兮兮的那主人的折磨,不行,它要救她! 然后正义凛然的它张着翅膀往窗户飞,结果被一团厚厚的雪迎头就是一击,直接就栽到雪地里了。 一头插进雪地的海东青挣扎着那两根朝天的筷子腿,抖了抖翅膀,抬头就看到自己神经兮兮的,主人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居高临下的看着它眼里满是嫌弃,接着砰的一声,窗户就关了。 然后没过多久屋里面那个隐隐作响的哭声变得更加凄惨了。 可海东青的勇气已经完全用完了,现在完全没有胆子再去救自己的小伙伴,心里感觉特别愧疚,于是再次把自己的头插进雪里面,进行自我催眠。 …… 苏宁青看到赤羽灵被自己一鞭子抽出去,立马就吸引住那些妖兽的注意力,于是心里的歪门邪道就起开了,在徘甚将要赤羽灵把安全带回来之际,再次突然出手,闪着雷光的9节边,如灵蛇一般灵活的冲两人而来。 徘甚虽然吃了灯笼果恢复了部分的修为,可是眼下还是打不过苏宁青,更不要说她手里还拿着上品法器。 赤羽灵气到不行了,大喝:“苏宁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最好保证我今天没死在这里,否则你一定会神魂湮灭,臭名远扬万年。” 苏宁青完全不在意,冷冷一笑,“呵呵,手下败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这恶毒的女人下手就越发的狠了起来。 “左右你只不过是一个气质,倒不如拿你这一条贱命来换我们这些人活下来,这是你的荣幸,哼哼,你放心吧,我们这些人都会记得你为了大义而牺牲自己的。” 说完她还叫别人来帮忙一起阻拦赤羽灵和徘甚两人。 没办法,她们两个前后受敌很快就受伤了,而鲜血更加吸引住周围的妖兽。 至于其他人看到那些妖兽注意力全都被她们两个人吸引住了,反而有一条安全的道路空了出来,于是完全不管不顾,只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们两个。 反正这里是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的,他们一个是赤羽彤京的弃子,一个只是不值钱的普通人,两个人的命来换这么多人存活确实是他们的荣幸,不是吗? 可以先写吸引的要求,慢慢的把无缘无故的两人给围成了包围圈。而苏宁青他们那些人安全的坐在飞行法器上,还有两朵绮梦花保护着,所以完全安全。 赤羽灵本来还想向本赤羽琯低头,想获得她的帮助,可是只得到她做作的回应:“我回去会和赤羽彤京报告,让你死得其所。” 赤羽灵瞪着眼前这个茶言茶语的女人,吐了一口带血的沫子:“果然婊子还是喜欢和婊子扎堆,天长地久!!” 那些围着她们的那些妖兽已经完全按耐不住了,收缩圈越发小了起来,可以预想到不用一刻钟她们就会被这一堆凶猛的妖兽一口就吞了,连骨头都不剩。 赤羽灵已经完全失去希望了,看着徘甚,感动地说:“大法师,等会让我先死。” 徘甚也很感动,握住她的手说:“不用了,反正我也是逃不了了,朋友一生一起走,而且现在这么多妖兽,我们只有两个人也不用争先恐后的了。” 赤羽灵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死后超度我一下,毕竟我也是想去西天极乐世界的。谢谢。” “呵呵,临时抱佛脚,佛会理你吗?”徘甚觉得自己刚刚的感动喂了狗:“去西天极乐世界什么的想想就好,你还不如先祈祷,附近是没有什么吃什么的妖兽,这样我们还能有来世。” 这话一说完就看到有一只吞魂受在搜索圈最外面,大声的呜咽起来。 赤羽灵吞了吞口水说:“法师,您这张嘴是开过光的吧。” 徘甚回答:“东西卖不出去有什么用?” 眼看着两人的伤势已经很重了面对这些妖兽的围攻完全无能为力,心中绝望之际他们的脚下忽然亮起了一个法阵,转眼间她们就被吞噬进去。 两人的眼前均是一暗,再睁眼时她们已经从随时会死的危险境地脱离出来,而眼前应该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围住她们的变成了一群看起来比较眼熟的修炼者。 其中带头的人是秋景。 她向前一步对心有余悸的两人说:“你们放心吧,这里是天宫。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赤羽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还在梦里一样,恍惚着,她身上的伤口很快就被别人处理好了,她这才回过神来,拽着徘甚的一个一衣角问:“天、天宫?这里真的是天宫吗?传说中神主一手创建那个天宫?我、我真的进来了?” 徘甚十年来一直都在普通人居住的城市里游荡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天宫,脸上都是茫然。 不过很快他就被秋楚和赤羽灵这些对神主疯狂崇拜的人进行了灌输,然后才知道原来天宫是凌驾于现在修炼界所有宗门和势力之上的最强组织。 之前天城神主亲口承诺新教的比丘尼会掌管好修炼界,可是因为本性业务接触外人,所以他并不愿意事事都亲力亲为,你是在7年前创建了天宫。 后面他陆陆续续抓了好多人修、异修,甚至邪魔……几乎所有有才能的人都被他抓住扔了进来,慢慢的就成了气候,如今已经完全把修炼界掌控在手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这也是为什么,天成神主的地位如此超然,却没有人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反而是无数修炼者对之趋之若鹜,这不仅是为了那飞升的唯一机会,更多的是为他名下那些翻云覆雨的可怕权力。 赤羽灵还是没能平静下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任何外人能进入天宫!” 说到这里,她难免更加激动又有些膨胀,怀疑的说:“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天之骄女,资质非凡,一下子就被神主从万千有人中选出,从此以后一飞冲天,各种荣华富贵尽在我手中?” 反观徘甚心里已经有点数了,而且也有些隐隐的想法,听到她这样激动的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现在晴天白日的就不要做这种梦了,因为很容易产生落差感,我和你只不过是鸡犬升天里面的鸡犬罢了。” 赤羽灵:“……” 被浇了一盆冷水的赤羽灵也冷静下来了,毕竟他也清楚自己是什么个情况,想想也知道,那位不可能会随便的看中她,不如还是实际一点。 她有些担忧的说:“也不知道真真现在在哪里。”不知苗道友身在何处?” 她其实特别想请天宫帮忙找一下章柳真,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 而还没有走远的秋景听到‘真真’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十年前那个黄衣散修姑娘,心里猛得一跳,不过随后又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心想不可能会这么巧的。 徘甚点都不担心地说:“她现在肯定没有事,或许还会很快乐。” 赤羽灵听了一头雾水,疑惑的问:“真真又没有灵力,在如此危险的天山上突然失去踪迹,怎么还会快乐??” 徘甚双手合十,神秘一笑:“有人爱,自然就快乐。” …… 现在章柳真的修为已经渐渐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记忆还没有恢复完全。 根据顾墨宁的说法是必须再一次经历天劫,然后顺利进阶到大乘期才可以。不过这次必然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这天雷完全不会伤到她。 章柳真完完全全都听从顾墨宁的安排,快活无比的在天城上度过好些奢靡又自由的日子后,这才突然想起赤羽灵和徘甚她们两人。 之前她也问过顾墨宁关于她们两人的下落有,得到的回复是把她们安排到天宫里面住下了。 这天宫在天山山脉里,不过不在天山上,两者之间距离还挺远的。 这一天天气很不错,章柳真就坐在海东青的背上来到天宫的大门口。 天宫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会设有禁制,而擅自闯进去的人会立马触发危险,直接被绞杀,所以降落的地点是设在天宫大门口,不管是谁来有多大的来头,都得守着天宫的规矩。来无 当然,除了神主和海东青。 至于神主不用多说,肯定是出入随意。而海东青是神主身边唯一伴随其左右的灵兽,所以地位肯定是超然,可以无视天宫的禁制,随意出入,而且海东青是经常会来天宫这边巡视的,宫里的修炼者每个都得喊它一句‘海大人’。 章柳真一落地,海东青就咻的一声的缩小了身形,落到她的肩上,双眼放光,昂首挺胸。 它带着它的小伙伴来蹭吃蹭喝啦! 章柳真抬头望着眼前两根高耸入云的玉塔,从塔边走出两个男修。 这两人本来想上前按照惯例询问的,可是看到章柳真肩膀上的海东青,用无比温和的态度行了礼:“海大人。” 然后又和章柳真说:“请问这位大人的高姓大名?从哪里来?所谓何事?” 章柳真也温和地回应说:“我姓章。是来找人的。” 不过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自己从天山山顶下来的,还是从普通人居住的城市来的。转了眼睛,她还是决定说:“我从普通人居住的城市来。” 听到她这样说,这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根据她给出的姓名查看了,拿着一个红色的册子出来看,发现在这次的神侍名单上这确实只有一个来自普通人居住城市的修炼者,而且也是姓章。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以往那些送来的神侍能够平安的离开天山山脉的,也只有几个人,更不要说这些年来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进天宫都没有办法,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普通人占了先机。 这两个人看不出张柳珍现在的修为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她的修为太低了,心里寻思着这个人是怎么顺利到达天宫的。 然后注意力齐齐的转到站在章柳真肩上的海东青,看到平时十分孤高冷傲的海东青此时居然愿意蹲在一个低修为的女修肩膀上,于是茅塞顿开:全是因为得了海大人的青眼! 两人齐声说:“跟我们进来吧。” 章柳真就离其中一个修炼者三步开外跟着,进入天宫后,眼睛四处打量着,然后听着这个修炼者告诫说:“虽然天宫的规矩和其他宗门相比比较宽松一些,不过有些事还是需要注意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认清自己的身笨,认清现实,不要做那些白日梦,特别是那些不该起的小心思都给我,现在全都清除掉,不然某一天是怎么身首异处的都不知道。” 章柳真觉得他说的特别有道理,连连点头说:“本人对飞升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个男修炼者立马就憋了一眼过来,里面的讽刺意味十足,说:“自然是神主比飞升更加吸引力。” 确实是这样。章柳真默认。 男修炼者好像看破红尘一样:“算了。” 每年像章柳真这样的人,男男女女的都不知有多少个,天生每个都觉得自己会是唯一的例外,可以获得神主的青睐。来口头劝说是完全没有什么用的,完全是在白费口水,不如等他们自己亲身死一次就知道了。 “你找谁?” 章柳真立马说:“一个比丘尼、一个女修,分别叫徘甚、赤羽灵。” 男修炼者立马拿出另外一个记录的名册出来翻找,不多时就找到了前几天入住天宫的那两个女修炼者。 当下他心里就想,今年的人还挺多。 跟在这个变回沉默寡言的男修炼者身后,,走出两道红色的宫墙夹着的巷道,穿过在主殿前的一个宽敞的大广场,又拐了几个弯儿走上了一条白玉雕栏拱桥,章柳真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一片吸人眼球的紫色花海。 这紫色花海开得非常热烈和灿烂,一眼看过去如梦如幻,十分漂亮,她心里就想,没想到这天宫的人还挺有生活情趣,看来这都是口是心非的傲娇,毕竟爱养花的人都挺爱生活的,怎么会残忍呢? 那个男修炼者立马冷哼一声,接着抬手就射出一道冷光,往那浪漫的紫色花田射去,一小撮花被分开,立马看到在花的根系下清晰可见的几个半腐烂的头颅。 “看到没有?这都是那些起了小心思的,全被切了头当花盆。” 章柳真咽了咽口水:“……” 是她错了,这是心口如一,爱花也爱花盆。 看到自己这个动作,终于成功震慑住眼前这个不知天高以后的新来人,男修炼者心里还挺满意,然后就把她带到了徘甚和赤羽灵的居住地,没想到刚到宫殿门口就听收到传音玉符说在天宫门口又来了一批修炼者。 这个男修炼者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彻底惊讶了,以前明明全都是死光的了,怎么唯独今年是例外,来了这么多人? 于是还来不及告别,他就立马匆匆离开了,留下章柳真和淡定啄羽毛的海东青。 章柳真推门进去就看到徘甚在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看来好像在作法。而赤羽灵居然不顾形象的抠着脚,双方人马互相对视一眼,立马就有了一股熟悉的味儿。 徘甚把木鱼收起说:“章道友,你可算想起我们了。” 赤羽灵把鞋穿上,双手眼看着就要伸过来:“真真……” 她双眼饱含着热泪,本来还想对她说瘦了,可是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觉得自己确实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大话,只能老实说:“胖了。” 而且不仅仅是胖了那么简单,这脸色还白里透红的,而且眉眼间还荡漾着春意,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恋爱的甜蜜气息。 章柳真立马否认:“别乱说才没有,我哪里胖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们,吃饭都吃不下,睡觉也睡不香。” 她叉着腰还想说几句,忽然发现自己的腰好像肉乎乎的,确实长了不少肉,嘴立马僵硬住了,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转了个话题说:“你们没受伤吧?” 赤羽灵顺着她的话题说:“之前受了伤,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对了,真真,我们两个打算过两天就走了,赤羽彤京我是不会回去了,我已经决定好了未来的方向,我要去创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章柳真十分感动,然后拒绝说:“我已经是个有道侣的人了,不能随便抛弃道侣去勇闯天涯。” 赤羽灵震惊了,瞪大眼睛看着她问:“不会吧,真的有道侣了?!我们这才没见面几天啊?!难道是这天宫里的人吗?所以说是你让你道侣来救了我们、你还让天宫收留我们,是不是?” 天宫是顾墨宁的,所以他算是天宫的人吧。 章柳真诚实的点了头。 赤羽灵眨巴着大眼睛,里面全都是羡慕:“苟富贵、勿相忘,真真,带我一起飞吧。” 被道友带飞暴富是终极美梦了。 “话又说回来你道侣自作主张收留我们会不会有问题?被神主迁怒的?” 章柳真回答十分迅速:“不会。放心吧。” “那就好。”赤羽灵大松了口气。 于是乎三个人就坐在一起聊起了天,特别是赤羽灵对着章柳真大声怒骂了苏宁青那几个带头的贱人,一直反复强度要是下次再见到他们,就要把他们给亲手宰了。 章柳真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转头问徘甚,关于以前她对自己说了无数次的有趣故事,里面的其中一个主角是不是就是她? 徘甚捏着佛珠,幽幽反问:“你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吗?” 章柳真干笑了两声:“哈哈,我以前怎么会想到我自己会变成别人嘴里故事的主角,而且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你找到我的时候没有立刻就把我送回来呢?” 徘甚听到她这样发问,立马挺起胸脯,正义凛然道:“那是因为之前我答应过你的道友要把一个毫发无伤的你送回到他身边。” 章柳真指出一个盲点:“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到修炼者居住的城市在治好我?进普通人居住的城市并没有什么灵气不是吗?要是你当初回来的话,这里灵气充裕,而且疗伤的丹药和天才地宝什么的也多,也不会导致后面遇到特殊的修炼时期,导致遇到那样尴尬的境地。” 徘甚听了沉默不语,转头过去面壁思过。 章柳真哼哼了两声:“你现在不说,那么我就告诉我老公去。” 徘甚赶紧把她拉住,露出难得的扭捏说:“是因为我们新教内部有个特别的鼓励政策,那就是……” 说着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章柳真:“就是什么?” 赤羽灵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对啊,是什么?” “就是……就是谁找到你、把你治好,将你送回来,就会帮卖掉佛珠八千一百天!你懂的,那可是八千一百条,所以……” 所以她后面就鬼迷心窍怕被别人抢了功劳,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初当然章柳真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她也怕她没能撑到回修炼界就去去西天了。 “我当初还是因为经验不够低估了你的伤势以及自己的灵力储备,后面我的灵力耗完之后,就遇到了特殊的修炼时期,那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其实我可以先抢救一下你,然后把你带回修炼界再说。” 作为一个成功的专业女管家和销售佛珠第一人的得道比丘尼,徘甚其实不是很想回忆这些暴露自己智商不足的黑历史。 章柳真看到她蔫头蔫脑的样子,连忙出声安慰道:“人的脑袋偶尔也会做出一些迷之行为的。我不怪你。”毕竟她对徘甚还有她背后的新教更多的是感谢,现当初她们对自己伸出援手,救了自己小命。 再看她和顾墨宁之间错过的这十年,只能说都是天意,才会这样阴差阳错。 她们三个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在殿内烹茶吃零食聊天又看戏,不过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没过多久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赤羽灵喝茶的动作一顿,怒不可揭的拔剑冲了出去,大喝道:“苏宁青,今天你我不死不休!” 章柳真和徘甚紧跟其后,也到门口去围观,只见赤羽灵已经和那个刁蛮的苏宁青打斗在一起了。 至于赤羽琯可选择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她身上穿着的黄衣裙摆沾了不少血,追随在他身后的修炼者,也从原来的三十多人变成现在的六七个。至于苏宁青那边,也好不了多少,四十多人只剩下九、十个人。 而且这些人身上受的伤都挺严重的,不过要是想要齐齐围攻赤羽灵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很快,赤羽灵双拳难敌众手,就处于下风了,章柳真见状立马闪进正在交手的人群当中,一巴掌就是一个。 完全就是实力碾压,一个字,就是爽。 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向自持稳重的赤羽琯也忍不住面露诧异,至于苏宁青更是激动,脸上的傲慢不逊完全不见踪影,只有嫉恨,捂着被章柳真打的脸,惊叫:“你居然不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明明前几天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还只是个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任人宰割,现在已经修为高深莫测,难道……她居然得了神主的青睐??!神主一出手就让这个完全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转眼间就成为高高在上的大能,这怎么不让旁人羡慕嫉妒恨? 一旁的赤羽琯抿了抿唇,眼神复杂。 而被打了一巴掌的苏宁青还是没有得到足够的教训,甩着那条看起来十分神气的雷鞭攻击章柳真,结果被她反手夺走,拿着这闪着雷电的九节鞭对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用力的鞭打起来。 当初就是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们三个,故意把赤羽灵的木屋给击破,说不过赤羽灵,就开始撒泼,还装模作样的放出那只豺狼,想把气撒在她身上,如此行径不只是龌龊,而且还特别想让人给她点颜色看看。 教训了她之后,章柳真我自己的气消了,于是把鞭子递给赤羽灵,让她也打个过瘾。 其他人还想上前帮忙,她立马就把人给打飞。 啪啪啪的鞭子响了半天,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终于变成了他人鞭子下的血人,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乖,只是眼睛里的傲慢变成了怨毒。 赤羽灵终于消气了,收手之手对章柳真感激地说:“谢谢你,真真。”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之前赤羽灵在深山峻岭那里的经历差点就成为她的心魔了,要是此仇不报不单是心境会跌落下去,而且会噩梦缠身。 “我姑且留她苟延残喘,毕竟这里是天宫,万一连累了真真和你的道侣就不好了。既然现在她能进到天宫来,说明已经被神主认可了,现在我暂时留她一命。” 章柳真摆了摆手说无所谓,不过这个苏宁青还有其他人能进来,肯定不是被墨宁哥认可的。 没过多久就有天宫的管理者过来把人给带走了,赤羽灵冷眼像利刃一样扫了瘫在地上跟血人似的苏宁青,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赤羽琯路过章柳真,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说:“你挺幸运。” 章柳真摊手表示:“一般般,比你好点。” 赤羽琯脸上那表情奇奇怪怪的,让人看了就无端地觉得她有种优越感。 章柳真摸了摸肩膀上的花白球,看着赤羽琯的背影心想,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有点眼熟。 之前就已经提过,神主不喜欢外人,却没有拒绝,那些人每年都往天山送那些美名其曰‘神侍’的修炼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找人。 我少数知道内幕的人就知道神主其实要找的人是他的道侣。 而赤羽琯就是少数的知情者中的一员,当然天宫的几个大管理和秋景也是知情的。 不过知情者也是有区别的,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那几个大管理,只是以为神主的道侣的长相就是当年出现在乾坤宗的认亲宴席上带了改容法器的那个身穿黄衣明艳动人的散修,,而秋景却是知道章柳真的真实面目的。 所以现在就出现了一个相当可笑的误会。 这天宫几个大管理一看到赤羽琯姝丽俏丽的容貌,立马就认出她就是当年宴会上的那个黄衣女子。 在看这个人的行为动作、喜欢穿黄色连衣裙的小爱好,这明显就是当年的影像里的那个黄衣散修。 所以这些管理都全都面露欣喜,还各自密语传音交流了一番,最后互相对视点头示意之后达成共识,于是有一个中年男人长相的管理上前一步对赤羽琯说:“赤羽小姐,请问您现在是否还能记起十年前乾坤宗宴席的事?” “我不记得。”赤羽琯脸上带恰到好处的疑惑,落落大方地说:“我在十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 再具体问清楚时间,果然是和神主道侣失踪的时间差不多一致,不过再继续问别的东西她也答不上来,只是说她不记得了。不过他越是不记得,回答的越少,反而更加有可能是当年神主失踪的道侣。 然后他们就转了话题问赤羽琯等人是怎么到达天宫的。 其他人都异口同声的说是赤羽琯在前面为他们带路,等到赤羽琯回答时,她垂着眸,脸上有些恍惚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就一直跟着直觉走,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天宫门口了。” 这话一说出来,那几个大馆里立马在心中不约而同地颔首,天城的山脉看起来不大,其实实况根本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里面的山脉错落复杂,特别容易迷路,而且到处都生活着各种凶猛野性男性的妖兽,这个赤羽琯居然能带人仅凭直觉就能安全无恙的到达天宫,这更加证明了她正是他们这些年来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这几个大管理更加兴奋了密语传音的时候,激动的声音都快压抑不住了,好不容易进行了讨价还价,才把即将到手的赏赐给安排好,然后那个中年男管理转头对着赤羽琯笑得温和又恭敬,说:“请您好好休息,等神主……等消息。” 赤羽琯脸上又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说:“哦?那就麻烦你们了。” 对于发生这种情况,苏宁青等人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此时他们心中又惊又惧,当然更多的事妒忌和愤恨虽嫉恨,可是却不敢有所表露,只是在纷纷在心里开始回想以前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赤羽琯。 好不容易得出结论,发现并没有之后,一个个都往赤羽琯身边挤,脸上带着各种各样讨好的表情,就连之前一直捧着苏宁青的那些修炼者也都围了过去。 在旁边一直知道真相的秋景:“……” 别人不知情,可是他是真真切切知道实情的,那个叫赤羽琯的脸明显就是之前章柳真的用的假脸…… 没想到今天他还能亲眼看到这种好戏,一个假货冒用真人的假身份来领牌,居然还真的被当成真主了,好戏!好戏! 此时秋景表情特别古怪,而另外一个异修的大管理看到他那样子就出口讽刺说“要是今年你们人修还没有其他突出的贡献,最好就是自己到神主面前请罪,识相的把位置给让出来,别白白浪费资源。” 这些年来,人修在天宫所占的管理者的位置是逐年递减的,到如今只剩下唯一一个大管理的位置,只能让各大势力和宗门的掌门人轮流担当管理的位置,这样才能分得一些修炼的资源。 秋景在这个位置上受到的白眼多了去了,也不气恼:“你们是要禀告神主?” 异族修炼者大管理立马警告他说:“识相点,要是有别的心思,你就洗白了脖子等着吧!” 秋景面无表情:“那么我提前恭喜你们。” 停了一下他笑着对这次几个异族大管理推荐了修炼界几个比较出名的乐修宗门说:“他们搞的丧葬乐挺不错的。” 唢呐一响,小棺一抬,快快乐喜喜庆奔西天! 秋景说完之后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人走了。 而这几个被他怼的异族大管理,被他这么挤兑,心里很不爽,于是猝不及防的就偷袭了,他们把身后的那些手下都往高台下击飞,幸亏秋景实力在这里才没有出现意外。 他立马怒瞪这几个得意洋洋的异族管理。 只见那个异族大管理特别没诚意的装模作样的说:“不小心。” 形势比人强,秋景只能硬生生压下满腔的怒火转身离开,回到人修所在的院落里,直接简单地把事情都说了,然后对代表了问剑宗的侯明明等人说:“你们千万别掺合进去,不然到时候惹怒了神主,没你们好果子吃。” 侯明明心里的情绪特别复杂,再次向秋景确认:“真的不是真真吗?” 秋景斩钉截铁:“我肯定那人不是。” 侯明明听到后觉得自己刚起来的那点期待又落空,特别难受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真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还好吗?” …… 章柳真她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了,因为最近特别喜欢傀儡戏,流连忘返、忘乎所以,所以顾墨宁都亲自来上门找人了。 徘甚看到他立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见过……” 她顿了顿,又改口说:“顾施主。” 赤羽灵目瞪口呆,没想到,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真真,她找的道侣居然长得这么帅,朋友夫,不可思,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章柳真很自然的就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不过她也有点惊讶,赤羽灵居然没认出顾墨宁。 后面敲咪咪的问过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顾墨宁很少在人前露面的,而且外面一直流传的也只有天城神主之名,根本没有暴露他的真实姓名。 就算徘甚也是经过了空妄幻境之后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双方互相认识之后,赤羽灵一直说在边边角角不怎么敢靠近这个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就算这个人看起来身心平淡也不爱说话,甚至对张柳珍态度也十分温和,好像脾气很好的样子,可是她对这个叫顾墨宁的男人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她悄悄的对徘甚密语传音问:“真真的道侣好像特别厉害的样子,真真会不会吃亏的?” 刚传完这一句话,赤羽灵就看到章柳真嫌弃身边的傀儡太少了,而且也不够灵动,于是又撒娇让顾墨宁给她再做几个栩栩如生的比以前在普通人居住的城市里看的那些什么奇怪的娃娃的还要精致。 不过这傀儡虽然有趣,可说到底还是一些不入流的伎俩,居然叫堂堂一个天宫的管理大能做这种事情,章柳真会不会太过恃宠而骄,会不会因此被……个锤子! 赤羽灵张大了眼睛,嘴角有些抽搐,那真是亲眼看到了真真的道侣对她那叫一个有求必应,这哪是道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沉溺于养小娇妻的傻白甜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看到自己的朋友能找到对她这样好的道侣,赤羽灵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所以慢慢的也不觉得顾莫宁有什么可怕的了。 横竖不过只是一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于是当天晚上顾墨宁顺势就留在天宫里,天宫里并没有人察觉,因为大部分人都去了赤羽琯那里。 …… 在天宫里手机是完全不能用的,不过还可以通过特殊的传讯法术可以联系外面,那就是水镜术,通过这个法术很多人都往外面传了消息,所以人心修炼界上基本各大势力和宗门都知道神主要找的那个人,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是找到了。 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赤羽彤京的赤羽琯。 你是各大势力和宗门的高层里都掀起了一顿热议,他们都小心叮嘱着,让天宫里自己家的人放聪明点,千万不要得罪了赤羽琯。 而苏宁青自然也收到了自己母亲的警告,她心里特别不服气,不过转念又想到别的办法了。 于是在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悄悄上门来找赤羽琯,经过一番协商之后,两人达成共识,苏宁清坚定站到她那一边,西奥第六城也会尽可能的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眼下,只要赤羽琯能顺利取得神主青睐,那么这些跟随在她身边的人都能得到获得不小的好处 …… 翌日。 侯明明带着问剑宗众人和几个乾坤宗弟子按照惯例在天宫各处里巡视,他们都没有去讨好赤羽琯,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现在要是想挤也挤不进去的。 侯明明看到有一个院落是新开的,于是就问:“那里住着什么人?” 昨天就来过的一个乾坤宗女弟子说:“一个比丘尼,一还有一个是赤羽彤京的人,好像是上面的命令吩咐下来,所以才让她们在这里住。” 侯明明又问:“谁的命令?” 乾坤宗女弟子想了想说:“不清楚。” 侯明明其实对这个病不是很感兴趣,心里寻思着可能是哪个大管理就走了后门。 虽然天宫里面上是没有人进来的,不过这些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可能有哪个管理利用手中手里的权力悄悄开了方便之门也不一定,毕竟神主近些年来都不怎么管理天空上的事儿。 她心里这样想着,就是打算照着惯例走过,然后登记好就离开。 可一转身就看到苏宁青气焰嚣张的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旁若无人的直接就开始踹门喊道:“赤羽灵!出来!!” “明明师叔?” 侯明明伸手拦下了其他富有正义感、想要出手阻止的同门,有些无能为力的说:“赤羽彤京的那位,还有大管理也来了。明摆着这些人都是要给苏宁青撑腰了,要是我们出手了,恐怕救人不成,反而白送了人头。” 现如今,人修在天宫里的处境如履薄冰,其实其实他管理早就想把他们人修管理的位置赶出去,好给他们腾位置。 她一边对着身后的同门密语传音,一边往人群里面看,特别是身穿黄色连衣裙的赤羽琯,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真的没想到,真的是真真的假脸!淦!这个人怕不是有病?! 而在院落里的赤羽灵已经完全明白现在的形势,心里也知道情况不妙,现在她是无路可逃的了,只能选择放手一搏,带走一个就回本,带走两个血赚。 门一开,只见天宫里的几个大管理都站在那个赤羽琯身后,再看苏宁青脸上表情嚣张狂妄,毫不掩饰其森森杀意,看来今日她要血溅当场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开门,赤羽灵迎面而来的就是苏宁清最为狠辣恶毒的攻击。 她早有准备,灵活一闪就避开了,拿出昨天收缴这眼前小人的九节鞭,反手回去就是几十鞭。 挥舞得沙沙作响的鞭尾一扫到地面,就留下深深的鞭痕,闪烁着随时都可能噬人的雷电袭向苏宁青。 可是这个苏宁青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还是带着以前高高在上、讽刺又得意洋洋的表情。 赤羽灵一看到她讨人厌的模样,立马觉得不对劲,左眼皮狂跳,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下一秒她挥出的鞭子就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拽住了,那是一股比她的要浑厚很多的灵力,它顺着长鞭噬主。 赤羽灵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快被震得要裂来了,接着自己的身体就收到了大力一击,那是赤羽琯身旁的一个大乘期的主管挥了一巴掌。 正在教训师侄的侯明明眼角余光看到了,立马以闪电般的速度拉着她一下,才让赤羽灵没高台摔下去。 不过赤羽灵还是受了内伤,哇的一声就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淤血,她倔强的抬头问抬:“不知道赤羽灵到底是破了哪条规矩?建阳让前辈在天空里就主动出手想要把我弄死。” 那个大乘期的管理立马回应说:“天宫严禁私下争斗,而且也不允许他人无故大声喧哗。” 好一个贼喊捉贼!要是天宫里真的严禁私斗的话,昨天他把苏宁清打的,浑身是血的时候,就应该有人出来阻止了,现在这群人一路进来就大声喧哗的,也没见有人要出来惩罚? 好大一个笑话! 明摆了就是见有利可图,于是就偏帮苏宁清那个贱人! 不过能进天宫的修炼者,他们的修为、背景以及手里的权力肯定是看不上苏宁青背后的西奥第六城,所以……那就是昨天晚上这些人私底下发现了一些足够能让他们动容的巨大利益。 在现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赤羽灵的头脑无比清晰的快速认清了现在的情形,而且在看之前都围在苏宁亲身边不断恭维的那些修炼者全都转向赤羽琯那边,甚至就连那些天宫管理人都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一副要力捧赤羽琯的模样。 这个样子看起来特别微妙。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愿意这样捧着赤羽琯?难不成这个赤羽琯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身份吗? 赤羽灵彻底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之后,立马就转头盯向赤羽琯质问:“是你,想杀我?” 只见赤羽琯十分无辜的摊手表示:“没办法,谁叫你居然意图杀害苏少城主,还破坏了天宫里的规矩、甚至破坏了赤羽彤京和西奥第六城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这种情况之下就算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身上那件淡黄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肌肤更加胜雪可人,气质出尘。 “而且你这种行为会让神主生气的,毕竟你是在破坏神主以前立下的规矩,在这些地方上我根本不可能会原谅你。” 在一旁听着血腥八卦的侯明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吐槽自己怎么听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说什么原不原谅的? 唉,真是越看越觉得尴尬,她这个作为当年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都知道的知情者,在这里看到这一出闹剧,真的觉得尴尬的要命。 而赤羽灵自然也是对赤羽琯这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话不屑一顾,不过从那些话里面也足够能让她发现里面有些意义深远的东西在里面,听起来好像她和神主是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的。她一早就听说神主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人,难道就是她——赤羽琯?! 狐假虎威的苏宁青高昂着头颅,扶一个战胜的公鸡一样,朝前走了两步,手里捏着法术往赤羽灵打去。 虽然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不过看到赤羽灵变得这么狼狈,苏宁青十分得意,她哈哈大笑几声后说:“她没有和你计较,可是我却要跟你好好清算一下了。赤羽灵,自从进了天城山脉里你就多次想要加害赤羽道友,手中偷偷备下了绮梦花,却自私自利一人独自藏起来,不愿意贡献出来为大家护航,拯救其他道友。多位道友因此命丧黄泉,也害得赤羽道友受伤不轻。你可知道赤羽道友是什么高贵的地位?她和这个宫殿的主人是什么关系?她又怎么能是你这种下等人可以有一丝不轨之心的?” 长篇大论完之后,在旁边的一个邪魔大管理立马冷哼了一声说:“不必再这种人多废话,直接把神魂剥离,投入邪魔深窟里被万魔撕咬,这样才能治得了她不尊敬神主,还有赤羽道友的罪过。” 这话一说完话,现在赤羽灵对面的几位大乘期的大能威压对其进行碾压式的压制。 可赤羽灵的修为仅仅只有分神期,不说几个大能了,就算是半个,她也根本抵抗不住这种可怕饱含杀意的威压之势。 她的脸完全白如纸,满头大汗,浑身战栗着,心理不但惊骇万分,同时也倍感悲凉。他现在感觉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惜的是他她刚刚才想好的那个完美的创业方法要蒙尘了…… ‘吱呀。’ “这一大早的在这里吵吵嚷嚷什么呢?”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伸了出来,眼睛还有些迷茫看着场上的情况。 双方对峙对,紧张的氛围,让她意识到来者不善,她精神了,看到靠大院门口那边的是人多势众的赤羽琯等人,而在里边受伤的是赤羽灵,以及侯明明等人。 她明显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于是就走了,出来把门带上。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甚至有些幼稚的一蹦一跳来到瞪大着眼睛的侯明明面前,顺便递给赤羽灵一瓶上好疗伤丹药。 接着又和侯明明对视起来,后者张着嘴巴呆滞的定定看着她。 章柳真脸上带着特别惊喜的笑容说:“这位美丽的道友,你好面熟啊,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侯明明看着她一眨不眨,自己一眨眼,眼前这个俏皮的小可爱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们从小就裸-诚相处,相待以赤诚。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们抵足而眠又秉烛夜谈。关于我们之间的故事那是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章柳真听她这样一说,立马改口:“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认错人了。”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难道她以前居然还和女人……不,这个不能认。 结果侯明明一听她章柳真这样讲立马就说:“我一听到你这样心虚的回答,我立马就确定你就是我的真真了。” 然后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和自己身后进门还没几年的问剑宗弟子介绍说:“这是我以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章柳真当铃声听到她说“好朋友”心里才放松下来,是想和他解释说自己失忆,记忆还没恢复,忽然眉头一跳,抬手就轻松的把那个苏宁清不光彩的偷袭,双手一动就把攻击全部回击。 苏宁青面对自己全力的攻击立马慌张的后退,还下意识的拉了身边的赤羽琯。 而在赤羽琯另一边的大能也顺手把章柳真的袭击化解了,不过在化解的时候触碰到章柳真的灵力,觉得有些熟悉感,心生疑惑。 不过这疑惑很快就被忽视掉了。 “你是什么人?”这大能打量了一下章柳珍,然后出口问道,虽然眼前这女修炼者只是区区渡劫期修为,但是从他的法术运用不太熟练的程度来看,估计是有一个不错的双修伴侣,愿意提供各种灵药堆砌其修为。 不过这大能转念又想到天宫里各势力都要给自己旁边赤羽小姐的面子,于是心中便不以为然地说:“今日不管你是什么人,背后有什么背景都给我识趣点。” 章柳真本来被吵醒就不是很开心了,结果一出来还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围攻,现在还要加上被眼前这么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挑衅,三重连击之下,她彻底愤怒了,不管什么形象了,撸起袖子就说:“识趣点?你在教我做事?” 说着,她就看向苏宁青和赤羽琯这两个人,立马就猜到她们身边干不过的大乘期。 于是就先认一下怂说:“于是打算先好好商量:“赤羽灵道友和这两位道友也不过是一点私人恩怨,应该让她们私底下自己解决。现在你们一下子就来了将近二十个快要飞升的大男,何首欺负一个小小的分神期女修炼者不觉得丢人吗?” 还没等到大能出口,赤羽琯立马就先说了:“这些前辈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还望这位道友别让他们为难。” 章柳真好奇了:“哦?规矩?什么规矩?” 赤羽琯微微一笑:“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天宫上自有天宫的规矩,也是神主亲自立下的规矩。这位道友,我记得你前些天只是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怎么今天再一看就有了修为?想来定是用了歪门邪道,而帮你的人也应是天空里的某位厉害的前辈。那位前辈……” 她说着就看了眼侯明明,明摆着已经把刚刚她们只见的交流已经听进去,并且开始自由发挥起来,还在众人面前扭曲她们之间的友谊。 “既然那位前辈愿意助你修炼,想来也是顶了挺大的压力的,要是你硬要生事,恐怕……” 赤羽灵在吃完章柳真给的丹药后,所受的内伤很快就被治疗好了,除此之外,他她感觉到自己从来都没感觉到过经脉内的灵气是如此的充盈,仿佛达到了自己最好的状态。 她还来不及感叹这枚丹药如此神效,听到赤琯这一番话,立马就章柳真前面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要害你,试图杀苏宁青的人全都是我。跟别人毫无关系,别说那么多废话,不是就是想取了我的命吗?放马过来吧。” 她这边刚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和章柳真密语传音起来:“真真,赤羽琯有很大可能就是神主多年来一直都在寻觅的那个人,你还是不要得罪她。” 章柳真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懵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墨宁哥找的人不就是自己吗?是自己跟这个叫赤羽琯的女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啊?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难道墨宁哥……有好几个妹妹? 问剑宗弟子大多正直的小伙伴,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悄悄的和侯明明密语传音起来问:“明明师叔,我们还是帮一下忙吧?” 乾坤宗的弟子们也忍不住了,也说:“他们不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吗?我们现在人少,而且修为低,肯定硬刚不过,不过我已经悄悄用了天宫里专用的传讯玉符通知宗主他们,很快他们应该就要到了。” 当然,乾坤宗众人想要帮忙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赤羽琯刚刚说的话有其他的意味在里面,而且其他那几个大能管理人一找到借口就想要赶走侯明明他们,唇寒齿亡,所以打算联手起来,不愿意善罢甘休。 这一厢,问剑宗和乾坤宗两帮人马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就是那个赤羽琯是神主苦苦寻觅多年的心上人,那么他们在天宫里的处境,肯定会变得岌岌可危。 十年过去了,当年只是元婴中期的侯明明如今已经快到了元婴期大圆满,可惜你场上对峙的双方最低也是分神期,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干预的,所以传音回道:”天道好轮回,做人做事悠着点。” 对后面按耐不住的小年轻摆摆手,表示她心中有数,他们就不用掺合进去了,保持稳重在旁边围观事态发展就好了。 再看那几个大管理纷纷不顾脸面质问章柳真:“跟你双修的那个人是谁?” “不用说,肯定是这宫里有权有势的人!” “肯定是她的道侣。竟然进阶如此之快,简直骇人惊闻,由此可知那人到底盗取了天宫多少宝贵的资源!” …… “假公济私,应当要照规矩来处理了!” “滥用职权,欺上瞒下,居然胆敢盗取天宫里的天材地宝,肆无忌惮,必须要抓住这人,卸掉他的职权,从严处理,以儆效尤。” 这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管理倘若无人地说着就给赤羽灵、章柳真和她背后那个‘管理员’的道侣等人都通通定下了罪名,指着赤羽灵说她找破坏了天宫里规矩,还说章柳真和她道侣以权谋私,滥用职权来挪用天宫资源等等。 反正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先找出罪名套到他们头上,通通把他们弄死就对了。 一个大能管理人直接就下令了:“把他们都给我抓住了,抓出这女人的道侣身份,召集所有的人修宗门势力!他们必须要为这件事给出一个交代!” 他一说完,就有人奉命上前来抓章柳真和赤羽灵。 至于苏宁青带着她的狗腿子不怀好意的拦住了逃离的道路,摆明了要让她们无路可逃。 章柳真见到眼下这个情况,立马就问:“首先我还是得问个问题,你们是不是因为赤羽灵、我和我道侣破坏了天宫里的规矩而定下罪名?” 另外一个大能管理人盛气凌人说:“还有你道侣盗取天城天宫的珍奇异宝,这才是最大的罪名!” 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章柳真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那就没问题了。” “?”站在她身边的赤羽灵却懵了。 章柳真张大双手,嚣张的说:“这全都是我道侣的,他的就是我的,我用我的东西又怎么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表情各异,特别是苏宁青那边的人不约而同的想,这女人好不要脸。 天宫的大能管理人:看起来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 赤羽灵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章柳真,心想真真,装逼也得分场合! 问剑宗和乾坤宗道门一众弟子脑袋里不断循环着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知道所有事情的侯明明心里完全不担心,反而特别想笑,已经安排录影了,哈哈哈哈…… “哪来的疯婆子?!” “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几个大能管理员纷纷大声怒吼,暴跳如雷,再也无法忍受,几人纷纷径直出手,打算把她就地解决了。 见状,苏宁青等人脸上均露出喜色,而赤羽琯的心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稍微吊了起来,总觉得眼前这个同样穿着黄色衣服的章柳真不好惹,最好是能立马就解决掉。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传讯玉符的乾坤宗宗主领着一众人马匆匆到来,在最前面的人正是往日的乾坤宗蔡宗主,而在他左右却是王大长老和他的儿子王何文。 蔡宗主和王大长老等人神色匆匆,全速赶来,到场的时候刚好是章柳真说了那句‘我道侣的都是我的,用用怎么了’这句话,两人心里都猛的一跳,特别是王大长老,他的眼皮也跟着跳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视线流转,就看到了对面的章柳真,这下王大长老连呼吸都变粗了不少。 十来道可以随便摧毁章柳真的神魂和识海的力量,直直冲她嘶嚎而去,章柳真满不在乎地转头说“墨宁哥,他们都说你滥用职权盗取了这天城天山上的无数奇珍异宝,你最好还是出来解释一下吧。” 她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结果屋里却没有丝毫动静。 时间转瞬即逝,那些想直接摧毁章柳真的攻击全都挟裹着无比恐怖力量就要触碰到章柳真了,没没想到的是在距离她三分之一尺的范围内,全都凭空消失,只剩一缕清风,吹起了章柳真随便扎起的马尾。 这一刻仿佛时空都静止了,只有一片死寂。 场上的所有人都看项目,不知何时出现在章柳真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身白衣,神情冷淡,毫无存在感。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忽视掉他的存在,因为刚刚他随手就轻松的解决了近十个大乘期修炼者愤怒攻击。 只见那男人抬眸,比普通人要浅一点的摄人双眸看向虚空。 砰!!!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无上威压发生了一场爆炸,让四周全都被影响到了,这事因为时空承受了极为恐怖的压力,在那个男人身后,甚至看到了扭曲的力场,在场的所有修炼者冷汗津津不由自煮的弓着腰弯着背,除了章柳真。 章柳真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挽着顾墨宁的胳膊说:“以和为。” 顾墨宁点了点她的鼻子,下一刻威压消失了。 就在这个瞬间,章柳真清楚的听到其他人齐刷刷的大声呼气的事声音,看来是刚刚紧张到都不敢喘息了,这会终于能大声喘气了,得吸个够。 特别是和章柳真对峙的苏宁青等修为低的众人,都直接被刚刚的威压压到地上,面如金纸,满头冷汗,有些意志力不过关的时间满面泪水直流,浑身打颤,头都不敢抬了。 他们他们一边惧怕着一边在心里想,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威压? 赤羽琯自然也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其中一员,她现在害怕极了,有个想法无比的清晰的出现在脑袋里,可是她现在动都不敢动。 不过大概是和章柳真站的比较近的原因,赤羽灵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他还可以把心中的疑惑大大咧咧的问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认识顾墨宁的人都一脸懵逼,认出他的人,比如说天宫的那几个大管理还有乾坤中的蔡宗主,、王大长老还有王何文等人,统统对着他无比尊敬的行礼,齐声喊道:“拜见神主。” 章柳真笑了一下,甜蜜的说:“我补充一下,我的道侣。” “!!!” 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新闻把在场所有的不知情的人都给震住了,特别是苏宁青为首的那一群人,不只是震撼,更多的是绝望。 还有一早就把赤羽琯先入为主认定她就是神主找了多年的那个心上人的管理们,脸色纷纷灰败起来,如同打败仗的公鸡一样。 他们不敢怪章柳真,更不可能敢怪神主,于是纷纷愤怒的瞪着赤羽琯,如同看杀父弑母的仇人,这居然是一个假货?!她的脸不是和十年前那一个穿着黄衣裙的那个女散修长的一模一样吗?当年乾坤宗认亲宴会上所发生的那件事,他们可都是全有现场录像的人!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神主现在的道侣跟十年前那个黄衣散修的脸全部不同?难道是转世再修了吗?可是年龄……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内,这些管理们心里就闪过无数个想法,不过最后他们都镇定下来了,毕竟只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在赤羽琯头上就对了。 至于赤羽琯此时此刻的心情比他们更为复杂,她一直自认聪明过人,来不会出错。 无论是记忆、长相、还有言行举止……甚至是她的识海和神魂都用了秘法进行伪造过,谋划了这么多年,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确实是假的,可是也能以假乱真,至于其他人未必就行。 赤羽琯努力让自己稳住,别漏出致命的马脚,抬头冷眼盯着章柳真说:“神主,她是冒牌货,您可以探查我的识海和神魂。虽然我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我经常会对天辰和天山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有些时候还能回想起一些以往的记忆。我肯定我才是您的……” “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侯明明还是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多大耐性,直接冲出来指着赤羽绾大声说:“你不知道你现在这张脸是假脸吗?笑死人。” 赤羽琯却不以为然,脸上还带着倔强难过:“十年乾坤宗那场宴会上,不是留下了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吗?不是已经完全被录下来了吗?我只是……” 看到她自顾自的演起戏来,完全知道所有内情的侯明明、王何文、蔡宗主和王大长老等人的表情都特别有深意,齐齐转头看向章柳真。 章柳真只能一脸无辜的说:“我失忆了。” 失忆是一个特别好用的工具,哪里不行就去哪里。 侯明明笑得特别玩味,说:“这都怪录像上没有我们真真装备上改容器的过程。” 赤羽琯闻言,一怔:“什么?” 侯明明看她那样,终于好心的说:“我是说你现在顶着的这张脸是真真用了高级改容器后自动生成的假脸。” 赤羽琯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不……”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徘甚连忙帮忙插了一刀:“事实上,当年所有参加过乾坤宗认亲宴会的人是都知道的,要是你会谨慎一点,都不会这样子。” 而没去过乾坤宗当年那场宴会的赤羽琯和几个大管理,心境都快崩了。 他们那样得意洋洋的时候,这些诡计多端的人修应该是他们都当成了傻子在耍戏一样吧。 赤羽琯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慌乱的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录像石,在所有人面前开始播放十年前在乾坤中宴会上发生的那一场,惊天动地的一幕。 她此时的声音不复原来的清亮悦耳,脸上带着不甘心说:“仅仅就凭你们这几句话,就想让人相信你们?不如你们亲眼来看看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这一举动吸引过去了,在当年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人无一例外表情古怪,而其他只闻其名未能亲身参与那场盛会的人都十分好奇的看着。 好奇的人自然也包括了失去记忆的章柳真,他甚至练起了脚想伸长的脖子,想看清楚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作为她的闺蜜、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侯明明想进行温馨提示,可是顾墨宁已经摸着章柳真的后脖子温声细语的问:“章章也想看?” 章柳真毫无防备,握着他的大手,一脸真诚的说:“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当年我们是怎么相爱的。” 顾墨宁一双美眸微眯,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不然他莞尔一笑。 “好。” 大半个时辰过去后, “………………” 那些好奇心被满足的人都眼带敬意看向章柳真,就冲她那浩瀚无边的大海一般的胸怀,他们都愿意信她。 章柳真:呵呵,昨日已死,往事如烟,人生如戏,我想要静静。 顾墨宁低声的在她耳旁冷冰冰的问:“觉得怎么样?感不感动?” 呵呵,不敢动。 章柳真抬头看着他,眨巴着眼睛虚虚的说:“我失忆了呢。” 顾墨宁捏着她的下巴:“所以我不是没有再追究下去?” 他又是莞尔一笑,散发出无限的魅力,还没等章柳真从美色中恢复过来,又来了一句:“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这一句话,把章柳真这颗沉迷于美色的心,立马就凉了。 顾墨宁松开她的下巴,转而去扶她的后背,大掌微烫,那是章柳真的体温的温度。 他又摸了摸章柳真的发尾,再拉着她的手,让她到自己的身后,接着上前一步,就把那个已经播放完的录像玉石吸起来,当着众人的脸一把就捏碎了,手一松白色的粉末随风飘洒而去。 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章柳真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侯明明问:“这位道友,其实刚刚那一份录像都是假的,对吧?” 侯明明知道章柳真失去记忆了,眼前这个人一开口,完全没有任何陌生感,还是以前那个她。 “真真,我真的不太敢相信你,居然你真的全都忘记了。我是明明,侯明明,最喜欢叫我明明了,我们以前父母亲是互相认识的好朋友,所以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 章柳真有些难过:“我真的不记得了,明明,真的很抱歉。” “没事,老实说,当时我看到这一幕,我也特别希望都是假的。” 章柳真眉头一蹙说:“不应该呀,我感觉我挺爱我的墨宁哥的。” 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心口上,“我的心是真的,为他砰砰乱跳也是真的,所以我应该是一个专一而深情的人。” “你现在只是失忆了,一定要稳住,我要把脸给扔了。”侯明明回想起十年前那张今天好戏,现在还觉得哭笑不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最开始觉得你是被人渣,心里替你特别愤愤不平,想要去帮你讨回公道,是还想给你介绍更多的朋友给你认识。然后突然之间你的那些前男友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了,而我还是一个可怜的单身娃,我才知道担心有点多余。” 章柳真闻言立马流露出同情:“不好意思,让你自揭自己伤口。” 侯明明笑着摆了摆手说:“没关系,真真,现在我已经脱单了。” 章柳真惊喜的看着她:“恭喜你,明明,可惜的是我错过了。”她看着侯明明的脸,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可是他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记得侯明明的对象,所以不好在细细问下去。而且现在感觉自己的问题特别大,特别忧愁。 赤羽琯无力的匍匐在地,全身因为害怕到极致而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她的衣衫。 这既是因为顾墨宁所发出来的威慑导致的恐惧,同时也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近身处而激动不已。 她心心念念的筹备了这么多年,把原本的自己完完全全的摒弃了,又一点一滴的把自己打造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些全都是为了今天。 赤羽琯的额头不时地点着地面,看到顾墨宁的衣角来到了自己的跟前,于是眼袋渴望和期盼的抬着头说:“这么多年来,我、我一直想见您,您可以随便查看我的识海个神魂,这样您就会发现我才是真正的道侣!” 顾墨宁面无异色低声说:“哦?识海和神魂?” 赤羽琯双眼一亮,脸上难以掩盖住激动:“没错!” 顾墨宁却目光冷漠,垂眸说:“没兴趣。” 赤羽琯脸上还特别激动的表情刹那间冻住了,变得僵硬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顾墨宁,歇斯底里的尖叫道:“您、就不怕认错人吗?她那样子算什么?我才是那个……” 只见这个一直表现的大落落大方的女人脸上狰狞的表情一僵,眼里的光就暗了。 原来是顾墨宁直接出手把她的识海震碎了、撕碎她的神魂,手里就凭空的吧,这个虚假的躯体扔到远处的浪漫紫色花海里。 悉悉索索的声音立马就从花海传出来,是那一片以食腐肉而生的花用带着腐蚀性汁液的根系在一点点地吃赤羽琯的身体。 这动静,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赤羽琯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都不明白顾墨宁为什么连看都不看她的神魂和识海,她之前花了大功夫做的准备、所有的攻略和甚至分割了神魂、忍受了外人完全没办法想象的识海之痛,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顾墨宁随手把赤羽琯解决掉后,继续朝前走,路过浑身战栗站立的苏宁青。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苏宁青泪流满面,连鼻涕都哭出来了,眼睛大睁着,哆哆嗦嗦说话都说不直了:“饶……命,求……神、神主……饶命,我知、错……” 下一个呼吸她就彻底安静下来,双眼失去所有的光亮,被随手就扔进了紫色的吃人花丛里,再也没有狡辩的可能。 虽然赤羽灵对这个处处针对他屡次想要治她于死地的苏宁青,特别讨厌,也想要把她亲手给杀了,可看到神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随手把人给灭掉的干脆利落手段给震住了。 她眨了眨眼,心想果然神主跟传闻里一模一样,杀人不眨眼。 剩下的就是那几个想要讨赤羽琯欢心,刚刚还特意刁难章柳真,甚至还要把她随手杀死的那几个管理。 他们急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慌乱解释道,有的在求饶,可是顾墨宁根本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于是心一狠,确定要殊死一搏。 可是他们加起来都明显不是神主的对手。 过了几个呼吸后,八个人里面就死了五个,而大乘期的修炼者的尸体里蕴含的灵气无数,简直就是最奢侈、最顶级的肥料。 只要看到不远处那一片紫色的花海你那些花享受到居然自主的跳起了舞,兴奋之意可见一斑,甚至有些为了争夺到足够的尸体灵气,花与花之间的根系大打出手,可怕的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在灿烂的花朵之下隐藏着的无数带着细小尖利牙齿,且充满了具有致命的腐蚀性根系。 最后只剩下三个大乘期管理,他们苦苦支持着,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两个男大能立马就朝顾墨宁袭去,而唯一的那个女大能做了一个假动作,接着在另外两个男搭档的配合之下直冲毫无所觉的章柳真而去。 她的目标就是章柳真纤长白皙的小脖子。 只要把这个弱点给抓在手上,他们就可以借此来威胁神主,趁机逃出一劫,甚至说不准还能可以要的一笔难以估计的修炼资源! 眼看着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个女大能晚上就忍不住露出激动欣喜的笑容,留着长指甲的尖利握成鹰爪状猛地一抓过去,哈,抓到了。 她难以压抑住内心的兴奋,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神主大人,您看看小人手里抓的是什么?嗯,要保住她的小命,最好是听我们的安排!” 顾墨宁俊朗无比的脸偏了过来,冷冷地睨了,脸上完全都是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的满不在乎的冷漠,这个杀神双手还捏住了自己的两个搭档的脖子。 听到自己的威胁,竟然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同伴的脖子都拧断了,然后就朝自己这边来。 这个唯一存活的女大能刚刚还是一狂笑的脸完全苍白了,“你、别、别过来,我是真的会动手的!既然你不愿意放我走,我现在就把她杀了!能和神主的道侣共赴黄泉,我赚大发了!” 她越说越激动,手里颤颤巍巍的捏住自己怀里的人的细脖子,下一秒就要辣手摧花。 接着他就听到在自己身旁有人说:“你不如还是看一下自己手里到底抓了什么吧?” 什么什么?是谁?谁在说话?这个声音…… 女大能偏头一瞥,结果却看到本应该在自己怀里受牵制的章柳真此时居然悬空在高台外面,脸上正带着嘲弄看着自己。 ??? 神主的道侣?那、那自己手里抓住了什么东西? 女大能心里猛地一跳,终于低头看清楚了,自己手上居然抓住的是一个和那个神主道侣身高服装头发几乎一致的木傀儡,她——完了! 这是顾墨宁昨天晚上亲手给沉迷于的傀儡戏章柳真和海东青做的,量身打造,以满足戏精的章柳真想要演遍所有戏剧的野望。 这是海东青和章柳真最喜欢的新宠儿,爱的新欢被人虐待,一直在看戏的海东青受不了了,直接发狂,咻的一声,只见他有求一般大小的身子在瞬息之间膨胀数十倍大,然后“呼”大吸一口气,把那个女管理给嗯,是进嘴里了。 等到它完全把这个女大人的全身灵气消化完,再‘噗’的一声把骨头吐出扔到花里,整个过程仅仅只是几个眨眼之间。 而收到骨架的紫色花表示有些嫌弃,毕竟骨头的灵气比刚刚的完整尸身上的要少的多了。 章柳真快步走向顾墨宁,挽着他的胳膊问:“就这样把他们全杀了……没有问题?” 毕竟赤羽琯代表赤羽彤京,而苏宁青是西奥第六城的爱女,再说其他的那些管理人员背后的各种关系势力也是错综复杂,肯定离不开那些艺术照和邪魔影及各种不为人知的地下势力有关系。 虽然天宫是远离了修炼界,表面上是为了神主维护修炼界的和平稳定,事实上因为神主多年不闻不问,已经发展成为为了利益而变成盘根错节、相互交织的大网。 蓝星上各种各样的势力早就渗透其中,成为这张可怕的大网里各种交织的结,甚至可以说是牵一发动全身。 不然刚刚那几个管理也不会想要急忙忙的过来就想追究章柳真以及其道侣的罪名,这些人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把人修赶出这个局罢了。 顾墨宁神情平淡说:“不过只是几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臭虫而已。” 接着他捏着章柳真的小脖子,“我把渡劫的材料准备好了,也趁机把你身上那些陈伤旧疾给清了。只要被雷一劈,你的记忆就会完全恢复。。” 啊,这小雷一劈,命也没了。 章柳真试图撒娇:“那过去的事情就不能随风而去吗?其实老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对我们的感情不好。” 顾墨宁没莫得感情:“不能。我不认为。陈芝麻烂谷子也很香。” 他想着自己到时候会怎么样来翻旧账,有想到那时候章柳真对象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明明已经害怕到全身打着哆嗦,还是要往前伸着脚试探着自己的底线,心里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又说了一句:“要是不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你居然偷偷的瞒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章柳真哼了一声:“你这样说就是不信我。” 顾墨宁就这样看着她,并不说话。 章柳真又说了:“刚刚那个录像里面所发生的一切,我现在是完全记不起来的,不过我坚信,等我后面一想起来肯定能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因此我现在就希望我们之间都能互相给彼此多一点信任。” 顾墨宁随口就说:“那这样说的话,你就让我看看你的空间。” 章柳真现在已经了解到原来那个会自动归位的发圈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个人空间,而且她已经在里面偷偷发现了非常珍贵、有意义的双人秘戏图,还有其他好像看起来并不适合给自己道侣看的小东西。 她舔了舔唇,稳定住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小慌张的心,正色说:“两个人谈感情呢,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足够的信任,你现在要看我的空间,那就是不信我的意思咯?”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其实顾墨宁是可以自由出入她的空间,毕竟从她们确认关系之后,她就没有对顾墨宁设防过。 现在她的的拒绝完全就是无用之功,并且明显的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顾墨宁早看透她了。 这厢,他们两人在说着打情骂俏的话,那一厢侯明明、赤羽灵等人都聚在一起,表情各异,但同样都是心情十分复杂。 侯明明一边摇头,一边喂自己的好闺蜜担心起来:“十年前,真真好不容易才避过这一场劫难,没想到十年后她还是要面对。” 说着就把刚刚自己偷偷录下来的录像收好来,继续摇头叹息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命吧。” 徘甚眼神特别尖:“侯道友,你刚才录下的录像能让我刻一份不?” 侯明明警惕的看着她:“录像?什么录像?” 徘甚双手合十:“侯道友,十年不见,还是这样风趣幽默,请放心,我只是想拿来当生活中的调节良药而已,毕竟就算是比丘尼有时候心情也会不好,所以那个时候就希望可以看到别人惨中带喜感的样子来调节心情。” 侯明明好奇起来了,问:“原来比丘尼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和尚也同样?” 徘甚颔首承认:“说到底修佛之人也还是人。”每当自己事业受挫之时,最为难过。 赤羽灵看到这一个不纯洁的交易之后,也抽过来厚着脸皮刻了一份,“实话和你们讲,我今年都六十多岁了,也还是母胎单身,没谈过恋爱就算了,事业也不成功,所以我打算从今天开始把真真作为我的榜样。” 说着她就眼带星星的看着天空:“你们也都知道她多成功啊,随便哪一份恋爱不是轰轰烈烈的,每一任对象都不平凡,什么西奥境主、昆山凤君、邪魔域主……这哪个不是有才有貌,简直就是道理事业一手抓!” 她又眼带期待的,搓了搓手说:“同样是女修炼者,大家也都是朋友,说嫉妒,那是还不至于,但我肯定是羡慕的,就想学习学习。我这个人可能在恋爱方面也没什么天赋,不过我也不贪心,只要能有真真的两成功力就可以了。” 侯明明听到她这样讲,脸色温和地说:“其实你可以选择去阴阳幻化宗,毕竟她们是专业的,也学习此道多年了,还算是有心得。” 赤羽灵立马记了下来,心里特别期待,转头又看向那两个撒狗粮的人问:“真真和神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不会因此出现什么……” 她越说越觉得不是很妙,眼神到处看,忽然视线落在了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沉默着的王何文,眼皮一跳,这位不就是刚才录像里面的男主角中的一员吗? 她心里挺紧张的,用眼神示意侯明明和徘甚两人注意一下,特别害怕王何文上去,表现的比章柳真还着急。 眼睁睁的看着王何文往前走,赤羽灵顿时紧张起来,不过,王大长老把自己的好儿子给拦下了,赤羽灵见状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章柳真回头就看到王何文,赤羽灵深吸了一口气,章柳真泰然自若的把目光收了回去,赤羽灵又放松下来。 “……”侯明明看的也觉得神奇:“你现在自己的感情都没有点起色,看着别人的感情就能跌宕起伏。这就是当代修炼界无数青年修炼者的现状。” 徘甚唇角一勾。这评价,中肯。 好在章柳真还是把顾墨宁哄住了,不过这也是得益于顾墨宁现在战士没有要较真的打算。 章柳真远远的和徘甚他们说了一声,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在路过王何文旁边的时候,看过来的只有陌生和毫无波澜的一眼。 王长老为人父心里特别紧张,死死的拉住王何文,对他密语传音:“阿文,阿文!你不要再做糊涂事!” 等到人全都散了,只剩下王何文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待在原地。 其他路过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我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只能在心里表示一下同情,不过很快他们都被蔡宗主和王长老给遣走了。 蔡宗主拍了拍王长老的肩膀,然后告辞了,于是这里只剩下王长老和王何文父子俩。 “阿文,离开吧。”王长老语重心长劝慰:“神主既然能杀你我父子二人一次,那就可以有第二次。而且他刚刚不杀你,也不是容忍,更不是不计较,他是无视你而已。” 毕竟神主在上,无数大能都为普通人,普通人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王何文声音沙哑地说:“我明白的。” 他刚刚只是想近一点看看章柳真,现在知道她安全无恙,他心里就满足了。“爹,以前的时候,她对我是真的好,那时候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忘恩负义的行为?” 王长老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的拍了拍自己儿子有些稍微弯的肩膀,他知道他现在的懊悔、也明白他内心的种种煎熬,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得了。 …… 赤羽彤京。 赤羽琯的命牌突然碎成粉末,就连以血脉为牵引用秘法制作的九魂灯都没有办法收集到她的魂魄,由此可见已经是灰飞烟灭了。 赤羽彤京宗主赤羽业立马拿出一只鸟状的传信符捏碎,把这件事情告诉另外一个人,将然后问道:“琯儿不是已经融合了神主道侣的神魂?甚至她的识海也忍痛进行了强制改造,独也成功,更不要说她的灵力里还注入一丝神主的神力,为什么还会被杀死?” 那鸟状符里传来一道温润而悦耳的声音:“因为,她是赝品。” 赤羽业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恨声问:“你是在用琯儿的命来试探神主?” 此时他的脸色铁青,虽然自己的只是子嗣众多,可赤羽琯到底还是他这么多儿女当中最用心培养的那一个,还想利用她来谋取拿下天城,谁能想到他自己和赤羽琯只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你不是说神主会信琯儿是他失踪的道侣?” 那温润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来:“你们也太小看神主了吧,这都是因为你们狂妄自大,我一开始就没有说过神主会信,只不过我现在已经能确定,她回来了。” 赤羽业毕竟是身居高位多年,作为一个枭雄,他的心智过人,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要是真正的那个人回来了,神主就不会容忍赝品,所以他不会去查看赤羽琯的神魂和识海。要是真正的人没回来,那么赤羽琯有和那个人差不多的神魂和识海,肯定就会被留下,毕竟这可是一个难得的线索……不过很遗憾的是,你们晚了一步。” 他之前在赤羽琯的神魂留了一手,只要顾墨宁对她进行搜魂,那么肯定会中了他的后手,在他的识海留下隐患。 赤羽业之前是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住了双眼,现在自己心爱的女儿死了,他立马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脑筋一转,立马就明白了,不管赤羽琯假扮的再像,她说到底还是骗不过神主。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让琯儿用假脸?” 原本温润的声音立马冷厉起来:“她,配吗?” 什—么!? 赤羽业特别愕然,可是对面的人已经单方面终止了对话。 想到自己被人不明不白的耍了一通、而且还被对方盛气凌人的态度气到的赤羽业,此时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过作为一个枭雄,他是越愤怒就会越镇定,手一捏就把刻画了光圣宗符号的鸟状传讯符捏成粉末,然后面无异色的联系了西奥第六城城主。 痛失爱女的西奥第六城城主苏答说此时内心无比的狂怒,大喝道:“我无论你是什么目的,我只要天城神主和他道侣长偿命!”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山顶,一片白茫茫,章柳真此时坐在朱扇上,手里正悠闲的撸着海东青蓬松的毛。 在她的头顶上是一片乌黑厚重的雷云,此时可怕的雷蛇正在里面闪闪烁烁的,十分可怕,轰隆隆的一声,雷要下来了,恐怖的劫雷势不可挡的劈了下来,但实际上只是看上去气势恢宏,还没接近渡劫的章柳真就化作微不可见的火花消失了。 这摆明就是和色厉内荏的雷声大、雨点小,一点升大乘期的第二难渡的天劫的样子都没有。 章柳真觉得自己有些茫然,毕竟这段时间她也看了不少关于修炼者的天雷的那些故事,里面的无论是主人公还是各路炮灰,只要每次渡劫必定都是九死一生。可是现在她这样的算什么,这就跟她以前在普通人里住的时候下雨快要打雷差不多,他刚刚没反应过来,还想去要不要去收衣服,不过后面定金一看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是个修炼者了。 紧随天雷其后的是死借的天地磅礴灵力,这种灵力跟普通的灵力不一样,它能让人凝实经脉、识海甚至神魂等等,好处数不胜数,现在来自于天雷的威胁,已经被被剥除,但是这一股特殊的灵力却保存下来,通过特制的法转移灌输到章柳真的身上,温润着他的经脉石海以及神魂,一点一点的拔出以往的那些旧伤 很快最后一个雷也落下了。 章柳真顺利的进阶到大乘期,在进阶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恢复了记忆,脑海里五光十色的闪过各种画面。 听到身后故意响出来的脚步声,章柳真僵硬的转身,脸上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好好的说:“墨宁哥……” 顾墨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记忆恢复了吧。” 章柳真:“……” 算了,她还是放弃挣扎吧。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作为一个堂堂的大乘期修炼者,她还会怕双修吗? 不!再也不是昔日乾山阿真了! 就算是要秀个百十年的,她也不怕,这指不定她随随便便就突然上天了呢? 顾墨宁坐在朱扇边,手摸着下巴笑看放弃挣扎到现在想要靠小心思躲过一劫的章柳真说:“我不打算睡。” 章柳真歪头问:“不是说,要关小黑屋吗?” “此一时,彼一时。”顾墨宁说着就给他传了一颗绿色的大药丸:“你应该能闻得出来这是什么类型的丹药吧?” 章柳真接过去动了一下鼻子,立马就闻出来里面的灵药多是疗伤用的,于是回答:“疗伤圣丹。” 顾墨宁:“没错。这是治你体内的暗疾,进一步稳固神魂和识海的,吃了吧。” 章柳真想到之前自己在神木拿出的那一颗奇怪的大药丸,和自己那时候口口声声说要给莫宁哥炼丹的自己,就忍不住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绿色丹药一进嘴嘴里就让起一股清凉的凉意,接着又觉得有些甜,然后那丹药就化作一股灵液,顺着喉咙滑进了身体,融入她他全身的经脉各处。 全身温热舒服,好像在泡温灵泉,下一秒他的神魂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识海里,她的识海自然也是天城的模样。 既熟悉又舒服,她一时之间就忘了时候,在识海里到头就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顾墨宁的怀里,在自己眼前,就是那个熟悉的厚实强壮的胸膛。 看到这好看又结实的胸膛,章柳真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一伸出来,她发现自己的手好奇怪。 再定睛一看,她终于确定了,她的手臂真的变成了一只长了黑色小蹄子的白色蹄臂,随着他的形象,那黑色的小蹄子还一动一动的,看起来还很嫩。 在体脂上面全都是细绒绒,软乎乎的,蓬松白毛。 章柳真震惊的挣扎起来,在看自己其他地方全都是这种猫,眼里一片茫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变成了什么?这青天大白日的,怎么就做了这种无厘头的奇怪梦? 于是她又躺了回去,闭上双眼,还没过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练着的人肉毯子在震动。 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后面,章柳真实在忍不住了,才猛的抬起头,那两只小蹄子原本想要抓他的脸的,可是她的“手”根本不够长,于是只能勉强用蹄子踢了他的胸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咩啊!” 章柳真:“???”咩野咩咩事?咩咩野事? “哈哈哈哈……”顾墨宁终于忍无可忍,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后双手捧住了张柳珍因为生气而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接着就开始薅她人生洁白而已,茂密的软绒毛。 “章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章柳真狐疑的盯着眼前明显带着笑意的男人。墨宁哥会不知道?她现在变成这样,不是他动的手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真的是一个妖怪吗? 一想到这,她的天都快塌了。 过了半晌,顾墨宁终于乐够了,但是他还是小有兴致的欣赏了章柳真现在的样子,把她全身上下都打亮了半天,最后才给解释说:“应该是刚刚你吃的那颗丹药产生的副作用。” 章柳真实在震惊到没办法思考了,居然有这种副作用,又不早说? 顾墨宁脸上的笑意还未消去:“那颗丹药里面有一位灵草叫化蜃草,功效比较特殊,说具体一点,就是说可以让人如愿以偿。做这个如愿以偿并没有那么厉害,原本我觉得你只是想要睡上几天几夜,在梦里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大耍一通,可真没想到……” 说着他又开始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章柳真瞪着自己那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前面那两只小蹄子巴拉着他的衣服,让他不要太笑得太过分,而且也示意他赶紧帮自己解除这个副作用,她要变回来! 顾墨宁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你这样不挺好的吗?,以后也就不会四处拈花惹草了。既然我不关你小黑屋,那么就让你这样成为一只……” 他顿了顿又打量一番说:“神奇的野兽简称为神兽。” 说着他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章柳真特别生气,一直在咩咩咩叫,荆州特别悲愤,她知道她现在肯定很搞笑,再听听顾墨宁说的话,那是人能说出口的话吗?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为什么不关小黑屋? 多做双人运动不香吗? 难道她妙曼的身躯还比不过一只长相可爱的神奇野兽吗? 章柳真感觉顾墨宁他真的变了。 一脸悲愤的章柳真从储物空间找出一个全身镜来照自己现在到底长什么模样?不灵不灵的大眼睛,嫦娥俏的睫毛扇子,巴掌大的小鸟,未语先笑的微笑唇,全身浓密的体发柔软洁白,即使是一只野兽,也能看出来它的美貌,呵呵,好一只可爱的小羊羔,吃起来一定很香吧? 章柳真:呜呜呜~她不要当羊,她要吃小肥羊!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充盈着泪水,看向顾墨宁,企图让他帮自己。 顾墨宁捏着下巴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然后再让她把嘴巴张大,脸上的笑容仍然难以压抑:“应该不是羊羔……是饕餮,远古神兽。” 章柳真瞪大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怀疑的看着自己的道侣,不是很相信。 顾墨宁与章柳真多次神魂交融,早就能感觉到章柳真的内心想法,不过面对疑惑,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是抱起了眼前这只可爱的小受,哄了好几句,接着又给他做了一点适合现在这个身体的玩具食物和新戏本的傀儡。 就这样把章柳真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章小羊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像人一样翘着二郎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新的戏,看到好看的地方,还会忍不住咩咩咩的直叫。 即使这样子看起来很可爱,那也不能掩盖住那傻里傻气的内在。 顾墨宁看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心里吐槽,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所以后来的好几天,章柳真全都是以这个“饕餮”的小羊羔模样和顾墨宁一起同吃同住。而顾墨宁也因此找到了新的爱好,那就是把章小羊抱在怀里,然后给她梳毛,逗她乐。 刚开始还觉得挺舒服的,可是后面太频繁了章柳真觉得有点烦,闪开他,“离我远点。”大概是她已经开始有恢复了,前两天她已经能说话了。 顾墨宁薅毛,吸毛孩子吸得很开心,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说:“我去给你准备饭。” 章柳真看着他的身影离开,鼻子里面喷了两下气,然后就悄悄的溜达出去了,打算出去天宫里找侯明明他们。 于是就有了一只羊羔骑在一只花白的大鸟背后的这一幕,海东青生怕她掉下来,飞的时候还特别慢,不过好在一路上都挺顺利的,直接就飞进了天宫,守门的修炼者看到他们还有些奇怪,一个问:“海大人背上是……什么来的?” 另外一个修炼者也瞪大眼睛看了,沉吟一会儿说:“能够成坐在海大人的身上,应该是神兽来的。” 第1个修炼者变点头称的是,“你说得挺对的,果然是天山,就连一只神兽都长得那么可爱。” …… 当章柳真找到侯明明的时候,她发现侯明明和徘甚、赤羽灵还有之前她也认识的那些问剑宗弟子们全都聚集在一块吃火锅,热火朝天的,她特别兴奋,于是就立马蹦蹦跳跳。 没想到,赤羽灵转头一看到她,眼睛一亮立马说:“小肥羊!” “……”章柳真:“呵呵,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是我,你的真真。” 赤羽灵愣了一下:“真真?!” 她挺惊讶的,把她打量了好半天:“你……你怎么变成小羊羔了?” 章柳真无奈的说:“据说是神兽饕餮,你信吗?。”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两只前蹄,蹦上了一盘空着的椅子,闻着美味的清汤清香和辣汤浓香,口水直流,“快快快,快点下肉和菜,全都涮起来,顺便给我再添一座,谢谢。” 她看到吃了都忘记自己来这里,是想要和侯明明说,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 侯明明给她拿了新的碗筷,然后把她打量了一下问:“要不要我给你夹菜?” 章柳真咧了咧嘴说:“不用了。”虽然羊蹄子拿不了筷子,但是这根本阻止不了她吃美食的道路。 只见她耳朵一动,旁边的空地就凭空出现了一个跟人差不多一样的木偶,这就是现成的侍童,那只木偶一出来就立马负责给章小羊涮肉夹菜,把她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只用张口吃就行了,甚至因为木偶的速度比较快,他吃的还比别人要多。 侯明明这群人特别会吃,挑的那些肉菜,还有其他又制品,都是上好的食材,不仅充满了灵气,而且肉质鲜嫩弹口,蔬菜吃起来脆口多汁,反正就是好吃。 一群人和一只小羊羔吃得浑身是汗,热火朝天的,偶尔还会碰个小杯,喝点冰灵酒,解解热气。 章柳真吃了一口鲜美的鱼丸,好吃到忍不住‘嘶’了声,然后跟别人聊天。 侯明明就问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章柳真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赤羽灵一针见血地问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侯明明一听立马追问,神主有没有因此为难她,章柳真长话短说。 赤羽灵听了忍不住感慨:“真真,神主对你是真的好。” 章柳真幽幽地说:“我吃了丹药,因为副作用变成这个样子,他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不需要变回去。” 甚至还丧心病狂的当面嘲笑她,深深的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还疯狂嘲笑他脆弱的小心灵。 “他不肯帮我恢复。” 赤羽灵和侯明明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哈哈笑了两下,异口同声的说:“还挺记仇。” 章柳真忍不住感慨:“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宁愿爱一只小羊羔,也不愿意关她小黑屋。 她想到这都觉得眼前的美食都不香了,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叹着气说:“嘴上说的好听,身体却很诚实。” 其他人不敢好多议论神主,只能随便说了两句,然后就转开话题,到了后面除了张柳珍和洪明明,两人其他人都在一起玩赌博游戏看傀儡戏,玩得不亦乐乎。 章柳真被侯明明抱在怀里,侯明明摸着这只可爱的小羊羔,问她:“真真,你失踪的那些年过得好吗?” 章小羊:“还行吧,并不是很艰难,我以前当散修的时候,吃的苦头比那10年吃的多了去了。” 侯明明摸着小羊脸:“那就好!你失踪的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找你,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要回老家去谢罪了。” 章小羊蹭了蹭她的身子,安慰她。 俩人温存了片刻。 章柳真就问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顾墨宁怎么过来的。 侯明明说出来的内容,其实跟别人所说的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因为顾莫宁知道她和章柳真俩人之间的关系亲密,所以她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她摸着小羊的小耳朵说:“那时候你刚失踪,神主无法找到你的踪迹,当时那场面别说有多可怕了,他看起来完全已经疯魔的样子。完全丧失了所有人性,暴虐至极,导致现在很多人都害怕他,也全都是因为那段时间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可怕了。等到后面新教听说发了一张通信符,后面跟神主见上面了,他才冷静下来。” “其实创立天宫,不单只是为了稳定蓝星修炼界,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找你。他有一个分身,就是搞那个手机还有直播平台的那个神秘的组织,但是为了找你,他觉得那样子还不够,听说那个神秘的组织,因为他讨厌人多,其实他也没有过多控制那个组织,是跟第二把手接触的比较多,可是为了你,也为了借助赤羽彤京的耳目,所以他默许了赤羽彤京每年都送人上来讨好,一切都是为了寻你回来,真真。”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元婴期,刚开始的那几年,我也到处去闯荡了一番,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做梦说,在某一天在某个地方就和你重逢了,可是后面……我就申请进了天宫。” “你不在的这几年,三星修炼界的变化挺大的。不仅灵力变得充沛了许多,不仅低阶的修炼者的数量变得特别多,就连那些大乘期的大能也不像以前那样屈指可数了。不过……”侯明明停了一下,顺了顺小羊脖子上的毛说:“没有任何人能飞升。” 章柳真歪了歪头,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疑惑:“为什么?” 侯明明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多人都猜想应该是神主情绪不稳定,不开心,不过现在你回来了,可能后面就有人能够顺利飞升了。” 第一百七十章 在章柳真拒绝之前,王何文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之剑。 他原来的剑全身漆黑冰冷。剑身从它身上断开了,断裂处很整齐。那把断剑静静地悬在空中,但它散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的气息。” “十年前的灾难中,它坏了,现在又污染了。”王和文的食指动了一下,把自己的生命宝剑交给了张六珍我把它从我身上剥下来了。“你手里比我手里有用。” 张柳珍皱了皱眉。这把命剑,修炼剑不少于半生。强行剥去这把生命之剑,相当于将灵魂和灵魂活活割断,痛苦应该比死亡强。难怪王和文年轻,但他看上去相当沧桑,甚至有很多白发。 ”为什么给我?”张流没想到王鹤文会无缘无故地把断剑送给他。 王鹤文:“我死后看到了一些秘密。我现在不能告诉他们。同时,还要注意光明圣徒和兰斯洛特。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张柳珍:“他们怎么了?”王鹤文摇摇头说:“阿珍,我们都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说完,他自嘲起来,站起来说:“以前,我很担心自己的得失。我一直担心你会突然感到无聊和不耐烦,然后和我这样一个完全不愉快的人私奔。后来,我想只要我不喜欢你,我就不用害怕。渐渐地,我欺骗了自己,张柳振刚把王和文的剑插进芥子的空间,疑惑地看着他。”“我先走。”王和文抚平长袖,转身离开,不回头挥挥手:“别送我。” 张留珍突然发现,自己对王和文的长途旅行如此陌生,当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服时,他觉得它们就要随风消散了。直到王和文的身影完全消失,张留珍才回去。他一走进房间,就觉得气氛太安静了。左边的杯子一团糟。右边,挂马牌和树叶牌散落在四面八方。一张凳子被掀翻了。侯明明和他们都走了。他转头一看,顾默宁坐在面前的床上,把海东青揉成一个泥球。 顾莫宁举起牟:“说完了吗?”他把海东青赶出了房间,坐得潇洒自如。表面上看,这是轻描淡写,根本不在乎。事实上,手指在不停地跳动。”你要在门口站到天黑吗?” 莫尼戈做得不对。张柳珍走上前去,分析了顾慕宁的心情。他应该在和王和文聊天时赶到的。但他们并没有出去宣示他们的主权和杀害他们的前辈。 相反,他们躲在房子里闷闷不乐?!非常生气!看,海东青的羽毛都被吹开了。 他一摆脱魔鬼的手,就疯了,就走了。他跌跌撞撞,甚至忘了飞翔的本能。有了顾莫宁的性格,谁让他难过,谁让他百年难遇。除了顾莫宁,没有人能把它们生动地诠释出来。 为什么顾宁一个人这么做?顾莫宁抱着张晓阳的小嘴,走到他面前,上下颤抖:“你在我面前分心了吗?你为别人着想吗?” 尽管他说,“你吃了吗?睡觉?洗个澡?”这口气问道,但张柳很警觉地读到其他意思,他马上脱口而出:“你吃醋了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张留珍停下挣扎,把死鱼翻过来,看丑陋的顾慕宁。王文一句话都让他嫉妒。这不是嫉妒吗?他刚才从哪里来的? 顾莫宁突然低下头,皱着眉头问道:“你眼睛里什么表情?”张留珍抬起蹄子,放在顾慕宁的肩上。然后他听从了他的心,说:“不,突然我觉得你在某些事情上是特别的人,这很有面子。顾莫宁眯着眼睛,怎么看不到张柳真的敷衍?他觉得张柳越来越娇惯了。他没有当真哄他。他过去总是取悦他。他太累了,没法过来说几句柔和的话。现在他的眼睛和眉毛都是敷衍。 张柳真的拱起了顾莫宁的胸膛。吃饱喝足后,他出去吹风。现在他困了。他把两只蹄子搭在顾慕宁的肩膀上,不自觉地张嘴呼吸,慢慢地睡着了。 顾莫宁捏着掐着张柳的真耳朵,有些无奈,也觉得好笑。张留真醒来后,发现自己已不在天宫或乾坤宗,而是在一间陌生的餐厅房间里。顾莫宁不在身边。 他留下一块暗石,告诉他这就是天壁城。他会安心的,等他处理好这件事后再回来。天庭市位于中亚。这是一个种植界在中转站的地方。它可以通向天地派、魔界和西奥地利。洞庭湖位于亚洲中部,距离天意城不远。 天璧城,因凶猛的野兽劈天壁而得名,曾是一个战争频繁的地方。后来,有人说,猛兽被镇压,逐渐繁荣起来。赤玉通经派和合欢派均位于中亚地区。他们聚集了世界上浪漫和富有的地方,这更是传奇。繁荣意味着更多的人,更多的人意味着新闻的广泛传播,伴随着许多娱乐活动。 张柳真的伸了个懒腰,两脚后蹄着地,打开门大摇大摆走出餐厅,引来路人频频回头。然而,有很多女孩捂着脸哭得很可爱。每当他们过于矜持的时候,张晓阳就会回头一笑,逗着他的头,得到很多尖叫。他 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注定是个疯子。因为天壁城是一座野兽之城。它很发达,人口众多。街上有无数的妖魔鬼怪。所以张晓阳走在街上,城里人并不惊讶。最多的时候,我觉得它很可爱,我能看得更多。 张柳珍先去小吃街,然后又去果兰看他们唱歌剧、耍杂耍。因为他是个从业者,所以效果比真实世界更有趣。中午,张柳珍去城里最受欢迎的餐馆。这座建筑不仅提供了修炼界的各种美食,还特别邀请人们表演。 服务员说,昨天是木偶戏,今天是讲故事讲故事。酒保:“客官,你来对了地方,来得正是时候!” 他非常能言善辩。他和一只小羊说话,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他的专业成就很高。”你知道你今天说的是哪一个吗?”张留贞:“告诉我吧。” 店主2:“张姓女子在殿前五次拒绝结婚。天成之神与五个情敌对决! ”熄火——“张晓阳把水喷得满桌子都是。他傻傻地张嘴说:“怎么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张柳真的很困惑,但是当他听到杏木的声音时,她在楼里沉默了。他静静地听到,这本书的开头是:“张姓女尼姑,一身淡黄色的衣裳,生来就是媚俗,但她很迷人,不庸俗。充满经络,令人惊叹,却淡泊名利。修养不高,但很懂人……” 张晓阳不好意思扭蹄子。是他自夸吗?是的,太多了。虽然描述过于夸张,但越听越懂,张晓阳逐渐成长为一个世界英雄。当他出去的时候,他的胸部很高。 当他回到原来的住处时,他看到街上的行人被清理走了,门口被一群修行的人包围着。张柳真的很惊讶,被两个修行人拦住了:“这个地方已经被我的赤玉堂北京包了。我们赔偿你方双倍损失。 张柳真的拿着双倍的赔偿金,抓着头就要走了,然后被跑出去的海东青抓住了,但听了练习者惊讶的吸气:“海军大人?” 他们惊讶地看到张柳真的被海东青拽进了餐厅,并没有被天成之神炸飞。他们不禁想:天成不愧为珍宝,连野兽都是那么清醒。”恭喜上帝找到了道士!这些都是我的赤玉通经和我赤玉行业的个人恩赐给神主道士的小小心意,希望神主道士不要抛弃。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道的主人?如果不方便看,请接受赤玉通经的心。” 张柳真的踏进了门,听到了冉冉某的称赞。但他看到大楼里摆满了礼品盒。顾梅宁坐在窗前,面带微笑。他站在一个紫色的男人面前。他应该是赤玉,红羽毛通经的头。 她父亲赤玉玲。听了这话,苗姑娘转过身来问我:“你听了这话,转过身来问我。”。 他抬头看了看,“天哪,你的道士在哪里?”张柳珍:“我就在你面前。”“ 赤玉实业:”张柳真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蹄子指着自己:“我是。”红羽实业脸上一阵抽搐,突然觉得那红羽官邸的不公。--没人告诉他,神仙道士就是这样的野兽!!! 张刘贞走到古磨陵,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可怜而怯懦地说:“你什么时候会郁闷?我要以没有人不是魔鬼的方式永远活下去吗?”古米宁挑了挑眉毛说,“惩罚是没有止境的。” 红羽实业是不确定的,心里疑神疑鬼,上帝对他的爱是假的?不,我应该喜欢的。但是谁能忍受道士夫妇曾经的债务呢?越是爱,越是恨,而神的脾气又是如此阴郁不定,看来这位姓张的尼姑就不那么受青睐了。 古梅宁:“越是父权主送你很多好东西,你就不能接受吗?”张柳真的缩了缩,摇着头,好像不敢。古米宁笑了,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冷淡:“他不接受。” 你不接受还是不敢接受?赤玉实业更是表示了敬意,表示了遗憾,然后解释了一些事情在顾莫宁的美味态度中退出。走的时候,张柳真的爬了起来,说:“他不对。”古玛懒洋洋地说:“好吧。”张留珍把今天在天镇市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古莫林。喝完茶,张柳喝完茶说:“多加注意。”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他们惊讶地看到张柳真的被海东青拽进了餐厅,并没有被天成之神炸飞。他们不禁想:天成不愧为珍宝,连野兽都是那么清醒。”恭喜上帝找到了道士!这些都是我的赤玉通经和我赤玉行业的个人恩赐给神主道士的小小心意,希望神主道士不要抛弃。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道的主人?如果不方便看,请接受赤玉通经的心。”张柳真的踏进了门,听到了冉冉某的称赞。但他看到大楼里摆满了礼品盒。顾梅宁坐在窗前,面带微笑。他站在一个紫色的男人面前。他应该是赤玉,红羽毛通经的头。她父亲赤玉玲。听了这话,苗姑娘转过身来问我:“你听了这话,转过身来问我。”。他抬头看了看,“天哪,你的道士在哪里?”张柳珍:“我就在你面前。”“赤玉实业:”张柳真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蹄子指着自己:“我是。”红羽实业脸上一阵抽搐,突然觉得那红羽官邸的不公。--没人告诉他,神仙道士就是这样的野兽!!!张刘贞走到古磨陵,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可怜而怯懦地说:“你什么时候会郁闷?我要以没有人不是魔鬼的方式永远活下去吗?”古米宁挑了挑眉毛说,“惩罚是没有止境的。”红羽实业是不确定的,心里疑神疑鬼,上帝对他的爱是假的?不,我应该喜欢的。但是谁能忍受道士夫妇曾经的债务呢?越是爱,越是恨,而神的脾气又是如此阴郁不定,看来这位姓张的尼姑就不那么受青睐了。古梅宁:“越是父权主送你很多好东西,你就不能接受吗?”张柳真的缩了缩,摇着头,好像不敢。古米宁笑了,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冷淡:“他不接受。”你不接受还是不敢接受?赤玉实业更是表示了敬意,表示了遗憾,然后解释了一些事情在顾莫宁的美味态度中退出。走的时候,张柳真的爬了起来,说:“他不对。”古玛懒洋洋地说:“好吧。”张留珍把今天在天镇市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古莫林。喝完茶,张柳喝完茶说:“多加注意。”古莫林对他笑了笑,这一切他都知道,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着小动作。但一向爱吃喝玩乐的张柳,却真的给了他一半的心思。他仍然很高兴。于是,他真的抱起了张柳,回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把他换了回来。张留珍从小就没能回到羔羊的快乐中,被顾梦宁吃了一晚上。第二天,赤羽回来的时候,他只能站在门口听顾默宁偶尔回来。声音又懒又哑,刚醒过来。临走时,他听到张柳在房间里真的在抱怨:“别碰我!!你还用绳子如果你说不玩赤玉差点踩在楼梯上滚了下去,不停地摔了个脸回豪宅。西奥地利第十城市的市领导苏达说,他欢迎并问道:“你好吗?”?可能是张姓尼姑的吧?”红羽实业擦了脸:“不,换个方法。”“为什么?”苏塔说?你不是说他们的感情有问题吗?”她见赤玉实业不能给个说法更生气,指责他隐瞒心事、不诚恳、故意隐瞒等。最后我要和你合作,如果我不想和你合作红羽毛脸上没有表情,他怎么能想到有人白天去死,晚上死鬼高兴 第一百七十四章 招待员就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录像刻画给章柳真,她用手里一播放,立马就无语了,那就是只是她易容后的长相。 好奇怪, 到底是谁在散播这些录像? 还有十年前的事情,不是早就在万法论坛上清空讨论了么?怎么在这里就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事了? 记得赤羽灵先前说,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并不了解,因为那些知情人根本就不敢说。 可是现在她才回归多久,这些往事却上赶着来了,传得沸沸扬扬的,她不要面子的吗? 章柳真心里既疑惑又生气,“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整座酒楼里都一片安静,全都在等着下面的那个人评论热点:“最近很火的那个姓章的女修,她一身淡黄色裙子,媚骨天生,倾城绝色,不过她媚而不俗。腹有诗书,才思敏捷,却不慕名利。虽然修为不高,可是她一双利眼却有识人之明……” 章小羊听得怪不好意思的,站都站不定了,羊蹄子一直动来动去的。这样夸她,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呢? 不过谁不喜欢被别人吹彩虹屁。虽然描述有一丶丶夸张的成分,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兴奋憧憬,章小羊专心致志地听着,渐渐膨胀起来,出去的时候小羊美味的胸膛挺得还挺高的。 她一路返回原来的住处,却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全都被清走了,而在门口处被一群修炼者围的水泄不通。 章柳真感到奇怪,被两个修炼者拦下来:“此地已经被我赤羽彤京包下来,我们赔偿你双倍损失,请立即离开。” 章柳真捧住双倍赔偿,挠挠头就要离开,然后就被狂奔出来的海东青拽住,但听修炼者们惊讶的吸气:“海大人?!” 他们惊疑未定的看着章柳真被海东青拖进酒楼,没有被天城神主轰出来,不由心想:天城不愧宝地,连神兽都那么眉清目朗。 “恭喜神主寻回道侣!这些都是我赤羽彤京和我赤羽业个人赠予神主道侣的小小心意,希望神主道侣不嫌弃。不知神主道侣可也在?如不方便见,还请收下赤羽彤京的心意。” 章柳真跨进门就听有人冉冉不绝的吹捧,但见楼里堆满礼盒,顾墨宁坐在靠窗的位置,表情似笑非笑,他面前站着个紫衣男人,应该就是赤羽彤京宗主赤羽业。 赤羽灵她爹。 顾墨宁:“别问我,问她。” 赤羽业一听,激动转身,对上苗神兽的眼睛,于是他翘首眺望:“神主您的道侣……在哪?” 章柳真:“我在你面前。” 赤羽业:“……” 章柳真和他对视,蹄子指着自己:“我就是。” 赤羽业脸皮抽搐,忽然觉得赤羽琯死的不冤。 ——没人告诉他神主道侣是这么一只神兽!!! 章柳真朝顾墨宁走去,小心翼翼扯他衣袖,可怜怯懦的说:“你什么时候消气?难道我要永远以这副不人不妖的模样生存下去吗?” 顾墨宁挑眉,压低了声说:“惩罚没完。” 赤羽业惊疑不定,心中狐疑,难道神主对他道侣的爱是假的?不对,应该确实喜爱过。可是哪个男人能容忍道侣曾经有过的累累情债?越爱就越恨,何况神主的脾气是这般阴晴不定……看来这姓章的女修也并非那么受宠。 顾墨宁:“越宗主送你不少好东西,你收不收?” 章柳真瑟缩了一下,摇摇头,仿佛是不敢。 顾墨宁笑了声,抬头时,神色冷淡几分:“她不收。” 是不收还是不敢?赤羽业更为恭敬,表达了一下惋惜之情,然后交代了一些事便在顾墨宁意兴阑珊的态度下退出去。 等人走了,章柳真爬起来说:“他心怀不轨。” 顾墨宁眉眼懒懒地,说:“嗯。” 章柳真把他今日在天兕城里听到、看到的,觉得颇为奇怪的事都说给顾墨宁听,说完了便喝口茶道:“你多注意些。” 顾墨宁笑睨着他,这些事他都知道,他还知道背后都有谁在搞小动作。不过向来喜好吃喝玩乐的章柳真分了大半的心思给他,他还是很欢喜。 于是他把章柳真抱起来,回到房间里放床上,把他变了回来。 章柳真还没能从小羊羔变回人的喜悦中回神,他就被顾墨宁吃了一晚。 …… 第二日,赤羽业再过来时,只能站在门口听顾墨宁偶尔回个一两声,那声音慵懒低哑,一听就是刚睡醒。等他要离开时,又听到房间里传来章柳真的控诉:“别碰我!!说了不玩你还用绳子?!” 赤羽业差点一脚踩空楼梯滚下去,保持一张崩坏的脸回府,西奥第十城城主苏答说迎上来问:“如何?可能从那姓章的女修身上下手?” 赤羽业抹了把脸:“不行,换个方法。” 苏答说不满:“为何?你不是说他们感情出了问题?”她见赤羽业给不出个说法便更为恼怒,指责他暗藏心思、不够诚意,故意隐瞒等等。最后拂袖离开:“若你有意隐瞒,我们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下去!” 赤羽业面无表情,他怎么能想到有些人白天要死要活,晚上死鬼快活?赤羽业是个投机取巧者,风险太大的事情他不干、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也不干,算计神主也只敢狗狗祟祟的来。 赤羽琯是他儿子,可改造赤羽琯的过程他没参与,等于说异心是赤羽琯的,不是他。而且他之前大力举荐的人是没什么毛病还挺正直的赤羽灵,赤羽灵逃跑,他才无可奈何换人。 总而言之,错的都是别人,他忠心耿耿一心向天城。 当然如果好事成双,那瓜分利益的时候绝对跑得比谁快。 苏答说清楚赤羽业的为人,所以她背地里留了一手,回头就联系邪魔领域,希望能得邪魔领域魔主相助。她想让天城神主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而魔主想要得到神主的道侣,既是志同道合,便可合作。 其实最佳合作对象除了魔主还有西奥境主,但境主最近几年越发像个和尚,好似提不动刀,找他风险比魔主还大。 西奥第十城一向和邪魔领域有联系。 苏答说很快联系到魔主,将来龙去脉说一遍:“如何?您可以得到那散修,我可为我可怜的女儿报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奕得到章柳真回来的消息,自是高兴,但也有遗憾。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比顾墨宁更早一步找到章柳真,那样就可以把人藏在邪魔领域了。 他正好在雕刻成人大小的木偶,然后把尸体搬进空心木偶里,缝合上去后再描绘鲜艳的色彩,最终成品便是惟妙惟肖的傀儡。 “你敢动殊殊,整个西奥第六城都得陪葬。”奕张开五指,指间的银丝线搬动傀儡。 “你不怕神主报复?” 那模样恶心的傀儡正好杵着带影像的传讯符,苏答说和那傀儡正面相对,还能看见傀儡的眼球滑动落到自己身上,顿觉恶心怪异至极。 她忍住内心的嫌恶,冷静阐述计划:“天城神主坐拥天城,独占整个修炼界的灵力和资源,早便惹众怒。若不是他实力强大……”苏答说冷冷一笑:“双拳难敌四手,神主再如何强大,难道还能一人敌对整个修炼界?遑论除了修炼界之外,还有妖界、邪魔领域!” “神主既然已成神,便该飞升上界才对。为何硬抗天命,留在下界抢走本来应该属于我们的资源?如今有多少人已到大乘期巅峰?魔主您应该也是,在大乘期巅峰待了十来年,始终无法飞升,不正是神主阻拦的缘故?” 人心鬼蜮,起初再如何恐惧敬畏,在见到天城天材地宝遍地跑产生的艳羡和贪婪,以及始终无法飞升的怨愤,最终都会转化为黑暗的心思。 如苏答说这般想法的修炼者很多,没有明说罢了。 表面平静的修炼界,底下早就暗潮涌动。 “魔窟气息驳杂,若您将那散修藏在魔窟,神主必然找不到。失而复得最珍惜,得而复失最痛苦,十年前神主疯一次,害得修炼界民不聊生。如他再疯一次,杀戮成性必引众怒。” 苏答说倒不是没脑子,任谁地位再高,一旦触犯众怒便会被围攻击杀。修为再高,难敌天下人的反抗。 这做法本身没错,还挺聪明。 但不适用顾墨宁,可惜他们对顾墨宁真正的实力没有了解。 苏答说他们没有自知之明,奕当然不可能善意提醒,何况把章柳真藏进魔窟确实可行。 奕同意:“我会派人去中亚洲助你,到了西奥和邪魔领域的交界处,我在那里等。” 苏答说:“一言为定!” .. 这天大早上醒来,顾墨宁又跑得不见踪影。 被窝凌乱全是章柳真自己拱出来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哼哼唧唧到日上三竿才以小羊羔的形象扭着圆嘟嘟的屁股出门。 章小羊四蹄落地,溜溜达达跑下楼,一楼还有很多小姐姐专门蹲守就等着他下来。 一见到就‘啊啊’尖叫,跑过来羞涩的问:“羊羊,我能摸摸你吗?”、“小羊羔,我想和你牵蹄子。”、“我我我我能和你睡觉吗?” 章柳真:“……”大可不必。 他只给摸头、用蹄子碰碰小姐姐们的手指尖,然后就甩头挺胸向前走。附近有赤羽彤京的人,他们不像赤羽业那样已经知道章柳真就是神主的道侣,只以为他是和海东青同等地位的神兽。 于是过来献殷勤:“小羊羔大人,您要去哪儿?”、“今天城西有盛会,还有光圣仙宗过来布道行善事。”、“城东的勾栏瓦肆也来了新玩意,还有不少邪魔领域的好东西。小羊羔大人,您看要不要去?” …… 众人七嘴八舌提供游玩的好去处,章柳真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人群中一名温柔的女修当即建议:“不如先去城西,盛会举行两个时辰,午时结束。可去楼中吃千佛素宴,歇息到未时,正是勾栏瓦肆开放的时辰。” 章柳真连连点头,安排得甚好。昨日听的那一出还没完,他可喜欢说书先生夸自己的那段,听得整个人飘飘欲仙,快给整飞了。 女修叫秀娘,她温柔又细心,特别会伺候人。 招来一架马车,那马是匹灵兽。车厢宽大舒适还特别稳,里面燃着冰檀香料,闻起来十分舒服。 冰檀香是西奥特有的香料,章柳真好奇问起。 秀娘说道:“中亚洲四通八达,天兕城八方汇聚,赤羽彤京集天下财富和奇珍,自然什么都有。” 章柳真一想也是。 马车朝城西的盛会而去,途中章柳真问:“你们刚才说光圣仙宗在布道行善?”可光圣仙宗不是隐世宗门?他们最排外了,怎会分享悟道经验? 秀娘:“十年前修炼界大乱,七年前光圣仙宗入世稳定局面,一直论道布施至今,信徒遍布五湖四海。”她语气崇敬:“榣山居士更是慈悲为怀。” 章柳真更为诧异,不解兰斯洛特到底什么想法。 兰斯洛特此人说是慈悲为怀,其实心中只有大道,旁人大概就是蝼蚁的存在。他若布道行善,怕是与他大道有关。 想通后,章柳真对光圣仙宗的布道没有兴趣,当然也不会去刻意揭穿。 断人大道,天打雷劈。 秀娘从车厢底下的冰柜里翻出一盆新鲜的草叶,择好之后摆到章柳真面前:“小羊羔大人,您请吃。” 章柳真:“……”又不是真的神兽,吃什么草? 话虽如此,可那草鲜嫩翠绿还沾着水珠,看上去仿佛很好吃。 那要不就吃一口?就一口。 然后章柳真就欢快的吃完了整盘的草叶,最后四蹄摊开一边打嗝一边眯眼感到无比的欢欣喜悦。 秀娘跪行过来,拿着手钏偷偷套到章柳真的手腕上,然后念一连串晦涩难懂的法术,以‘咄’为结尾:“怎么还没变回人形?!” 车厢里还有另外一人,他是秀娘的同伙:“再试一次。” 秀娘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变人形,怎么回事?” “因为我不是真的妖兽。”章柳真睁开眼,眼底清明,他用法术定住秀娘和她的同伙,摘下那手钏看了眼之后掰断:“缚妖镯?还有化形草。这些对我没用。” 化形草是令妖修幻化出人形,缚妖镯困住妖修的妖力,同时令他们维持人形。因大多数妖修的人形格外美艳出尘,便有黑心修炼者偷盗妖修再暗地里转手卖出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章柳真冷漠,那是你们看不出来。你们姑奶奶我可是大乘期! 苏答说盯着章柳真看半晌,眸光闪烁一下,在下属提议是否杀它灭口之际拒绝了。 “有它在,魔主会更相信我们送的是真人。而且,它亲眼看着神主道侣被我所杀,届时便等于神主亲眼所见。能有什么比亲眼所见道侣被杀更痛苦?” 如果苏答说想杀的人不是他,如果她想害死的人不是顾墨宁,章柳真会为她鼓掌,当然不是为她的爱女之心。 苏答说口口声声说是为爱女报仇,其实还是眼馋天城、渴望飞升,否则她不会明知天城险峻、神主暴-虐,还把宠坏了的女儿塞进天宫。 等人死了再提报仇,实在可笑。 真为女儿好,一开始便绝不会把苏宁青送进天城。 章柳真撑着蹄子,捋顺前因后果,百无聊赖,思考等会以什么方式溜走。然后他就见苏答说拍手令一人进来,那人特别颓丧的进来,熟悉的淡黄色裙子、熟悉的‘假脸’,熟悉的套路千层不变。 章柳真:……不能换张脸吗?脸不换就算了,能换个颜色的衣服吗?身为散修,四海浪荡,淡黄色裙子耐磨,他不想穿着破烂而已! 而且他气质有那么颓丧吗?! 章柳真无力面对他们满脸未来可期的光芒,整个人现在就有点疲惫。 苏答说派人带走‘章姓女子’和章小羊,到院子中心的传送阵法,猝不及防启动阵法将二人送至西奥和邪魔领域的交界处。 白光一闪一暗,他们便已经到了西奥和邪魔领域交界处的传送阵,前面正是支颐兴味索然的奕。 奕没期待苏答说能送来真货,别人不清楚顾墨宁的实力,他亲身体会过,那是绝对压倒性的力量。 抬起眼皮一扫,果然是个假货。 “处理——”话到一半停住,奕的目光落在背对着众人的、白色的一坨,唇角慢慢勾起:“真是惊喜。” 章柳真趴在地面正用传送符给顾墨宁传讯,告诉他,自己现在的位置,同时还说他要去魔窟拿回点东西。刚发送结束,他就感觉可爱的后蹄子被握住,起初以为是错觉,然后就被拽了一下。 章柳真艰难回头,眼前是个高大的人影,背着光,等他适应光线后就看见那张明媚艳丽的笑脸。 ——奕小漂亮。 奕:“哈哈哈……”他提起章柳真的后蹄子,盯着那张懵逼的面孔哈哈大笑。“你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章柳真表现得极为冷漠,仿佛是只工具羊。 邪魔手下懵逼:“魔主?!” “奕,我在这里。”假脸‘章姓女子’目瞪口呆,他都做好重逢魔主表现出余情未了、若即若离等复杂情绪。 可魔主为什么连个眼神也不给?他为什么看上那只……神兽?! 奕从倒吊换成紧紧拥抱住章小羊,然后把他举到诸魔将面前介绍道:“他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魔后。” 假脸‘章姓女子’以及西奥第六城修炼者:魔主口味那么重的吗?谁说那姓章的女修是魔主真爱?谁说姓章的女修是红颜祸水?传言误我! 魔将们:“……”道理都懂,可为何魔后是只小羊羔? 章柳真死鱼眼,蜷缩后蹄、绷紧腹部和喉咙,续起力量,对准奕那张得意又明丽的面孔:he——tui!! 奕被喷了满脸口水,章柳真‘啾啊啾啊’地笑得乐不可支。 奕抹去满脸口水,阴沉乖戾的笑:“回去立刻准备婚礼,今晚就洞房!” 他在章柳真耳边阴森森的说:“殊殊,阔别百年的洞房花烛夜,我好期待。”然后眯起眼,开心的笑起来,像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少年。 章柳真面无表情、毫不畏惧,洞房花烛夜,新郎不是心上人,固然可怕。 可一想到奕他干得出脱衣取暖的事,许多问题突然就迎刃而解。 …… 中亚洲天兕城一宅邸里,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顾墨宁懒得听苏答说得意愤恨的陈述,拧断她的脖子后,收到章柳真的传讯符,有些头疼的按住太阳穴。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墙面,海东青化作的鲸鱼便从墙面里游了出来。 “去邪魔领域。” 海东青张开黑洞似的大嘴,一口将顾墨宁吞进去,然后一甩尾巴,钻入大地,如鱼入大海般灵活。 魔主奕抱着一只小羊羔宣布那是他的新魔后的消息很快席卷整个邪魔领域,邪魔虽放浪形骸,但基本的审美观还是有的,而且他们和其他修炼者一样热衷于八卦。 近几年来,因魔主和西奥境主同时受伤闭关,邪魔领域和西奥没怎么打战,双方又有些交易往来,逐渐在边界线形成一个贸易市集。 市集流传的消息最灵通、最驳杂,十年前乾坤宗有关魔主、境主和姓章的女修三者之间的旖旎绯闻早就传遍邪魔领域和西奥。 如今魔主即将迎娶的魔后是只小羊羔,而不是他身边的‘姓章的女修’——没错,据可靠消息称,当时还有传闻中祸水再世的‘姓章的女修’。 那只小羊羔,就是‘姓章的女修’的宠物! 听到这传闻的邪魔和人修,信者有之,不信者也有。 相信的人便说:“魔主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再说那姓章的女修有那么多命定情缘,最后还勾搭上神主,难道魔主还要吊死在同一棵树上?反正我支持魔主迎娶魔后,就算那是只小羊羔。再说小羊羔怎么了?听说也是神兽。” 不相信的人就说:“当初魔主迎娶那姓章的女修,跑正道阵营去提亲,还正面刚神主,难道不是真爱?听闻魔主和那姓章的女修一百年前何其相爱!百年后,魔主没变心,怎么可能区区十年时间就变心?反正我不信魔主会迎娶一只小羊羔当魔后。” 相信的人就问:“那你说魔主什么意思?” 不相信的人说:“肯定是为了刺激姓章的女修,让他妒忌、逼他吃醋,认清自己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别看我,话本里都这么写。” 闻言,围观群众纷纷嘘他,不过还真有不少人相信他的结论。 不管如何,奕迎娶新魔后的事经过大肆宣传已经传遍整个邪魔领域,随时间和人员流动,消息被带出邪魔领域,传至西奥八十一城。 刚回府城没多久的鹿桑荼便听到这消息,摸着佛珠说:“婚礼办不成。” 如果魔后不是章柳真,婚礼不会举行。如果魔后是章柳真,顾墨宁在,更不会有所谓的婚礼。 屋里还有一人,便是合欢宗景簪白。 景簪白捏起腰间的璎珞,眼中流光婉转,闻言便说道:“人是真的。”见鹿桑荼眉眼不动,便知他早已得到章柳真回天城的消息。 他伸个懒腰,起身出门:“我此行倒也不是劝你去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只是光圣仙宗最近几年发展势头太猛,各个地方都被渗透,连我合欢宗都不放过。多顾着点西奥,免得修炼界的防线率先崩塌。” 景簪白离开前瞥了眼笼罩在阴影中的鹿桑荼,摇头啧叹,现在何必做出心如死灰的姿态?早点眼疾手快把人抓住不就行了。 养个几百年,还会不动心? 景簪白毫无同情心,眉眼带笑,实则心肠冷硬。 他转念想到色厉内荏的小道士,心肠忽地柔软,扬起真情实感的笑,还是自家那位好玩不做作。 鹿桑荼已经默不下佛经,因为心乱了。 ** 魔宫建在魔窟里,曾经是最凶残恐怖的地方,现如今反而成为邪魔领域里凶杀最少之地。 曾经那些穷凶极恶的邪魔被奕当成韭菜一戳戳的割,要么死、要么跑,剩下最凶残的人就是奕。但奕经常窝在他的魔宫里种菜浇肥,虽然肥料是尸体。 不过这说明他不滥杀。 魔主迎娶魔后是大事,魔将听令,很快动员无数邪魔过来布置魔宫。他们少数人认为魔后真的就是那只小羊羔,更多人以为最终迎娶的魔后还是安排在魔宫里居住的‘姓章的女修’。 当时魔主抱着小羊羔就走了,剩下那名‘姓章的女修’和押送他过来的其他人站立原地,气氛十分尴尬。 有自作聪明的魔将赶紧恭敬的迎接‘姓章的女修’,并将他安排在魔宫主殿旁边的侧殿。距离魔主最近,关键两殿之间唯一的主道是必经之途! 魔将心想,为了魔主和魔后重归于好,他们也是操碎了心。 外面那些人的心思和动作,章柳真不知道,他在魔宫主殿里徘徊,感慨百年前熟悉的回忆。 魔宫主殿是座四四方方的宫殿,以黑色、灰白二色等暗色调的岩石、砖头和瓦片筑造而成,里面空荡荡没什么东西。 除了简单的大床、靠窗的卧榻就什么都没了。 死气沉沉仿佛是座冷宫。 但此处曾是章柳真和奕旧住所的原址,百年前是破烂的岩洞,现在建成宫殿依旧全年无光阴森森。 章柳真爬楼梯到上面的云台,向下眺望,见后面山头绿意盎然,种满常见菜品,右边的小山丘还有大片的瓜棚,里头结满长条丝瓜。 他感叹不已,那菜地还是自己当年打下的江山,靠着种地卖菜养活瘦骨伶仃还营养不良的奕。 连夜逃跑时,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这片呕心沥血浇灌出来的菜地。 没想到奕把它照顾得挺好,章柳真觉得很欣慰。 他正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忽听下面传来喧闹声:“魔主在哪里?我要见他。你们知道我是谁,识相点最好别拦我。” 声音很陌生,应该不是他认识的人,而且主要是来找奕,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章柳真双眼无神,神思放空,魂牵梦萦都是那片菜地。 长条丝瓜青翠欲滴,薄薄的表皮里是晶莹饱满的果肉,味道应该很美味。 丝瓜旁边是特意劈出来种白玉菇,宛如羊脂玉似的白玉菇,一株有成年人巴掌那么大。吃的方式多种多样,可以切成片放烤架上烤,抹点油、撒点香料,味道妙不可言。也可以煮火锅,捞出来后一口咬下去,浓浓的汤汁溅出来,人间美味狠狠的碾压过口腔里的每个味蕾。 …… 不能再想,再想就要犯罪了。 ‘蹬蹬蹬’一连串脚步在身后戛然而止,章柳真诧异的回头看,见是易容了假脸假装自己的那个人。章柳真替他命名‘假脸二号’,假脸二号不顾阻拦闯入主殿寻找奕。 他四处张望,喊了几句,没人回应。 魔宫侍女无奈的说:“魔主真的不在。” 假脸二号皱眉:“如果魔主回来,务必通知我。” 魔宫侍女在心里翻白眼,心想您谁啊?又不是魔主亲口承认的魔后! 假脸二号有一张修炼界普遍认可的‘姓章的女修’的脸,说到底也是魔主的前任,谁知道是不是在玩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 因此魔宫侍女只在心里腹诽,面上十分恭敬:“此处寒冷简陋,不宜多待。苗公子,您先回侧殿等候消息。” 假脸二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魔宫侍女:“魔宫主殿。” 假脸二号:“这是我和奕定情的地方。” 章小羊满脸懵的回头:“??” 早有准备的假脸二号感叹阔论回忆过往,话说一半留一半,既真实又引人遐想。 如果当事人不是章柳真,他肯定就相信了。 魔宫侍女满足的听完某些辛秘,提醒假脸二号离开主殿,因为殿内某些傀儡就要醒过来了。因假脸二号把他和魔主的过往说得头头是道,魔宫侍女产生八分信任,态度变得更为恭敬。 假脸二号正要离开,瞥见津津有味听他编故事的章柳真,不由停下前行的脚步。 “这只小羊羔是我的宠物。” 如今是奕未过门的魔后。 假脸二号苦笑:“他生我气了。” 他神色黯然的下楼,离开时眼神晦涩的看了眼章柳真。那是真正的神主道侣的宠物,必须寻时机铲除。 章柳真趴回原地,淡淡的瞥了眼假脸二号。 魔宫侍女以及后面跟过来的邪魔仆从恍然大悟,果然是虐恋情深!果然是闹别扭!!等等——他还是神主的道侣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章柳真:“你这识海,多少种点菜。”修炼者的识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现出来的识海便如何。 奕:“你送我的草原还不够绿吗?” 章柳真:“不然养点鱼?”反正生机勃勃就好。 奕:“然后同类相残?” 章柳真:您这样我们就没法正常交流了。 “嗤。”奕睨了眼章柳真,单手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 章柳真挡住眼睛:“别这样,冷静点。” “你脑子里想什么?”奕在心口处划一刀:“我挖心拿点东西而已。” 章柳真:“你何必裸上身?” 奕:“我乐意。” 章柳真:你开心就好。 奕的手指很修长,指甲黑色的、尖尖的,看上去很漂亮。他用长而尖的指甲剖开心口、划开心脏,从里面取出一滴绿色的水珠,然后白着脸递给章柳真:“拿去。” 章柳真接过水珠装在灵器里,问道:“这是什么?” “蛇鳄之毒。”奕轻描淡写,手指甲往心口那么一抹,伤口瞬时完好无损。“我杀了上万头蛇鳄,取出来的毒,存在心口才炼出这么一滴。” 章柳真愣住,奕疯了?蛇鳄之毒对修炼者的伤害有多强大有目共睹,他把那么多蛇鳄之毒存在心口炼化就不怕死吗? 奕见他满脸震惊,‘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是尸傀,世间剧毒再可怕也毒不死一具尸体。” 章柳真瞪大双眼,低斥:“你不怕死吗?” 所谓尸傀便是将自己杀死再锁魂,利用无数残忍的方式将躯体和神魂再度融合,过程极其痛苦,而且危险。 一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奕:“这是我的道。”他追求的修罗道,没有生死的区别。 朝闻道夕可死矣。 奕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修罗道。唯一遗憾的事情便是百年前不懂事,强求章柳真和他同道修行,要他跟着变成尸傀。 结果便是章柳真跑了,他还死不悔改,企图以自身为例告诉章柳真不要害怕,可以跟他一起走。 章柳真愣神之际,奕突袭,碰了他的脸又迅速缩回去。 “我突然觉得你还是活着比较好,”他歪着头,表情在回味刚才的触碰,有点病态:“是暖的。” 懒懒散散不怎么爱修炼,随心所欲、及时行乐,热爱阳光和自由,爱吃爱睡永远笑着的章柳真,才是他心里的章柳真。 章柳真:“你心里是不是在夸我?” 奕点头:“害羞了?” “怎么会?”章柳真:“你不要觉得不安,我觉得我还可以听两大缸的赞美。” “……”奕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王何文应该把他那把破剑给你了,你把那滴蛇鳄之毒涂上去就好,到时可以杀一人。” 章柳真:“杀谁?” 奕:“心口被封,我说不出来。我在死亡后进入一个类似灵墟的幻境,在里面看到很多事,至少解开了我的疑惑。”他没打算亲口说这些疑惑,而是对他说:“顾墨宁知道,你可以亲自问他。那是你和他的事。” 章柳真皱眉,王何文死后好似也看到了什么,但没说。 难道也是心口被封说不出来? 奕:“你为什么那么多命定情缘,你一个散修怎么进天城,为什么顾墨宁没杀你,他还成为你的道侣、爱上你……这些你就没觉得奇怪?” 章柳真:“因为我太优秀。”当某件事超出常理,不是别人有问题,就是自己太出色。“而且他并没有爱‘上’我。” 奕瞪眼:“不可能!我看得分明,如果他不爱你怎么会容忍你至今?” 这话怎么说的?践踏自尊了。章柳真转念一想奕听不懂话里玄机,登时选择原谅,他当初怎么会泡瀛少年?良心被狗吃了吗? “好吧,我自己去问。”章柳真摆手:“你还有事吗?” 奕:“没了。”想做的事、想说的话和想问的问题已经全都做完,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他带着章柳真离开识海,头也不回的跳下高台,离开前说道:“赶紧离开邪魔领域,以后别再来了。还有后山那片菜地全是我的,你一片菜叶子都别想再吃到——” 最后那话吹散在风中,章柳真只来得及见到翻飞的红衫迅速坠落,银饰碰撞的脆响渐行渐远。 奕离开,接下来便是鹿桑荼。 鹿桑荼也把章柳真带进自己的识海,出乎意料的是鹿桑荼的识海并非章柳真以为的血海滔天,反而是一座出不去的佛殿。 章柳真认出这座佛殿是鹿桑荼屠戮佛道满宗门的地方,殿内不染尘埃,但十丈高的佛像被腰斩。 鹿桑荼盘腿坐下来,嗡鸣的鬼头妖刀摆在膝盖上,他转头问章柳真:“你分明知道我是你的命定情缘,为何不曾爱过我?” 章柳真抬头看虽被腰斩但依旧宝相庄严的佛像:“可能地点不对。”谁能热切爱一尊佛? 鹿桑荼:“你出现之前,我便修天人道,臻至突破之境。那时的我,不会为你放弃天人道。” 章柳真:“我表示理解。” 他真的很理解,所以那时候只是恐惧,并不怨恨、也不责怪。如果鹿桑荼不修天人道,他便如凡人那样历经生老病死。 修天人道者,必定心性坚定超出常人,如有大成,更说明天赋异凛。 鹿桑荼这般人物本就不该被禁锢在寺庙里走过短暂的一生。 章柳真再次强调他的理解,鹿桑荼见他眼眸里清澈明亮无怨憎,心里陡然生出悲凉酸涩。 他无比清楚的知道章柳真的宽宏谅解,代表了他的不爱、不在乎。 鹿桑荼喉咙滚动数下,哑着声说:“你小心兰斯洛特,他想取代顾墨宁得到天城。” 王何文也提过让他小心兰斯洛特,而且光圣仙宗在中亚洲的存在感高了许多,隐隐出现与天城并驾齐驱的趋势。 若是十年前,兰斯洛特取代顾墨宁是痴人说梦,但十年间发生的变化太大,章柳真不清楚这期间出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 “我知道了。”他感谢鹿桑荼的提醒。 鹿桑荼竖起食指指向庙顶:“气数未绝。”说完以后他已吐出大口鲜血,显然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章柳真给他上好的疗伤丹药,“我大概能猜到,你不必说。” 鹿桑荼收了下来:“出去吧。郁神主在等你。” 章柳真不多问,也不多说其他,始终保持距离,静默片刻便走了。 鹿桑荼留在自己的识海里,头顶的佛像陡然落泪,继而溶化、坍塌,整座曾经困住他的佛殿犹如正在焚烧的白纸,边缘呈黑红色泛着火光,最后化成灰烬飘落。 识海是佛殿,也是心境,鹿桑荼被困在这里,因为他在此处亲手斩断了自己和章柳真的情缘,所以堪不破心境。 ……哪怕这情缘本不该属于他。 .. 章柳真出来后就见到顾墨宁两手负在身后,不知是在远眺什么。章柳真冲过去一把跳到顾墨宁身上,后者一如既往地将他拖抱起来。 顾墨宁颠了颠,说:“重了。” 章柳真:“听到‘噼啪’裂开的声音吗?那是我心碎的声音。” 顾墨宁笑了笑,带着章柳真离开邪魔领域。 外面的人起初见到一身红衣的魔主从高台黑雾里跳出来,还以为他被魔主诛杀了,一心怀不轨的魔将兴奋冲过去捡尸,结果被落地翻了两圈的魔主切成块。 魔主安然无恙?没死也没受伤?他们达成和解?这群人中龙凤怎么能在道侣被抢之后达成生命大和解?答案只有一个—— 小羊羔颠倒众生! 不愧是神兽,兽形眉清目秀,人形肯定倾国倾城。 自今日起,小羊羔祸水神兽之名深深烙印在修炼界众人的认知里,以至于后来真有不少人找了真身为小羊羔的妖修作为道侣。 现在视角转回魔宫,黑雾迅速收拢、化成水滴状,钻进地面,高台之上只剩西奥境主萧瑟的背影。 天城神主和他的道侣已经离开邪魔领域了。 从听到消息到观看全过程的众人觉得有点失望,他们以为会出现十年前乾坤宗被夷平的盛况,以为魔主和境主会在死一次,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这结侣大典像是一场闹剧,抢亲戏码仿佛是大家围坐方桌边喝酒边和平谈判,说不定期间大家还互相推让。 总之就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众人悻悻而归,不过各个观影结束的修炼者们还是意犹未尽的讨论。 天兕城最繁华,议论声便最是喧哗:“我倒是真想知道那姓章的女修长什么样?几百年、几十年过去,还让魔主等人念念不忘。” “或许和长相无关。”、“哈哈哈……那些故意长成姓章的女修模样的男女,不知现在是何感想!” 是何感想一目了然,所有长相肖似‘假脸章柳真’、穿着淡黄色裙子,心思不轨的修炼者们纷纷掩面离开,估计再出现时就会换张脸了。 天兕城酒楼里,心情紧张并且都经历过十年前那场恐怖战况的侯明明和徘甚面露惊讶:“就这?就这??没干架?” 反而赤羽灵最淡定:“当事人都没认真搞结侣大典,肯定打不起来。这不是结侣大典、更不是抢亲盛宴,而是一刀两断的告别会。” 其他人看向赤羽灵:“怎么说?” 赤羽灵:“今日便不是良辰吉时,再说谁的结侣大典不得前前后后准备两三个月?魔主那才两三个时辰,而且走高台时没见我们苗道友还是只小羊羔崽子吗?苗道友又不是妖修。神主也还没死,单是鲲鹏便吞山食海……魔主难道不清楚这些?” “所以,这是苗道友和他前任们彻底斩断情缘的告别会。” 其他人一听,挺有道理。继而又问:“你怎么那么清楚?” “情侣的世界我再清楚不过。”赤羽灵:“大概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众人:别说了,懂你单身的心酸。 他们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没发现整座酒楼在瞬间安静下来。侯明明忽然停止嗑瓜子,令其他人都别说话:“有问题。” 徘甚等人察觉到不寻常的安静,面色顿时变得凝重。 忽地一阵空灵的乐声传来,修为低或心境不够的弟子们都精神恍惚,仿佛到了仙境,飘飘悠悠如天地一沙鸥,四方遨游无所归处。 徘甚合掌,一句佛号正气宏亮,惊醒一些弟子,他们发现身旁的同门师弟竟似神魂出窍,赶紧帮忙稳住神魂并焦急询问:“徘甚大师,到底怎么回事?” “何人在此用摄魂之乐?!”徘甚高声质问。 外面没人回答,空灵之乐越来越响亮,从四面八方而来,密不透风,形成重重乐阵包围住这一小小厢房。原本清醒些的弟子再度被迷惑,连赤羽灵都有些扛不住,侯明明脖子上挂着一佩玉。 那佩玉通体翠绿,散发着温润的荧光,源源不断输入灵气令他保持清醒,诸邪不进。 此时,包厢内唯有徘甚和侯明明还是神智清醒。 侯明明:“我出去看看。” 徘甚来不及阻止,侯明明已经冲出包厢,见底下看客全都两眼呆滞,显是被迷惑了。他循着乐声而去,来到酒楼外面,抬头正好见到云端里着银色云纹白袍如世外之士的一行人。 他们怀中抱长琴、步履不染尘。 他们低眉顺眼、慈眉善目,拨弄怀中乐器,乐声编织成网拢住此地,杀气藏在慈悲之下。 “光圣仙宗?!”侯明明不觉得惊讶,他早猜到唯有光圣仙宗以乐杀人。“你们想做什么?” 徘甚跟着走出来,他在人间住了十年,不知光圣仙宗的变化,因此颇为诧异。 ‘铮——’ 行云流水似的乐声戛然而止,光圣仙宗为首者睥睨侯明明和徘甚:“诸位请跟我们走一趟。” 侯明明瞬间明白他们的目的:“你们想捉我们威胁苗道友、进而牵制神主?”什么天真的想法?他们与苗道友关系匪浅,可又与郁神主有何干系? 徘甚念了句佛号,说道:“筹码不嫌多。武道友,你要反抗吗?” 侯明明:“他们人多势众,我单打独斗,反抗会被打成残疾。”他理直气壮:“所以我选择束手就擒。”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微弱的光线落在顾墨宁的身后。 屋外的喧闹被术法挡住,屋内角落里放着冰玉。冰玉降低温度,使炎热的天气下,房间内仍沁凉舒服。 良久,顾墨宁说:“你不是最清楚?” 章柳真:“我只记得十一年前的那次。” 顾墨宁:“那便是初见。” “别骗我。”章柳真竖起食指摇了摇,表情严肃:“你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你知道我还未恢复记忆前,为什么那么快就接受你是我道侣的事吗?” 顾墨宁轻飘飘一句:“不是你看中我的脸?” “那叫一见钟情,别概括得那么肤浅。”章柳真反驳,顿了顿又说:“因为我在芥子空间里找到一枚留影石,留影石记录我追求‘朱雀王’的全过程。我以为他是你,你们背影、身形和气质都很相像。后来想起乾坤秘境里遇到‘朱雀王’的经历,但我对朱雀王完全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八百年前的事。” “我怀疑自己可能连八百岁都没有。”章柳真握着顾墨宁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绘他的手掌心:“我当时怎么进的天城?你说世界意识将你囚困于天城,必然不许出入,这便是天城最为神秘的缘故。那么,我怎么进去?” 顾墨宁:“误闯。” 章柳真:“那么巧?” 顾墨宁:“兴许你我本就有缘。” 章柳真:“当日清幽殿里,你推演的卦辞我还记得。”他突然就不画掌纹了,执起顾墨宁的手贴在脸颊,抬眸望过来:“老郁,别瞒我啦。” 顾墨宁:“杀了世界意识后,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章柳真:“现在不可以说?” 顾墨宁颔首。 章柳真:“为什么?” 顾墨宁:“我怕你没忍住,扛刀闯进天城剁世界意识。修为不足,反而被气哭。” 章柳真:“……”这种哄三岁小孩的理由真是连敷衍都懒了吗? 顾墨宁戳戳章柳真鼓起的脸颊:“生气了?” 章柳真不说话,拿眼睛横他。 顾墨宁把他抱怀里,拍着章柳真的后背,拿他当小孩来哄:“不就是再等一两天?好了,你好奇心本也没那么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哗!话说得那么轻松? 问题就是他现在心里跟挠痒痒似的,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么多疑问堆积到一起全都没答案,关键还都和顾墨宁有关,怎么能不着急? 章柳真使劲百般手段,顾墨宁就跟入定似的不为所动,说过两天就绝不松口。 任凭章柳真怎么说,他就是岿然不动。 平常时候的顾墨宁其实挺好说话,哪怕是不肯答应的事叫章柳真缠一遍也应了。 但若是态度明确,便是章柳真来说也不能动摇顾墨宁的决定。 顾墨宁提议:“不如睡一觉?睡醒后,事情便都解决了。” 章柳真:“你不带我去?” 顾墨宁:“你能做什么?” 章柳真:“给你鼓励?”想想还是算了。他去掺和指不定被当成人质抓起来,反过来耽误顾墨宁除掉世界意识的计划。 思及此,章柳真从顾墨宁的怀里滑落,恹恹地摆手说:“去吧去吧。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我睡醒后,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准赖皮。” 他倒在床上,从顾墨宁身旁滚开,滚了几圈缩在角落里摆出自闭的姿势。 章柳真多不会自寻烦恼的人啊,顾墨宁根本不信他会难过。 顾墨宁赤着脚落地,到外头办了点事,再回来见章柳真还是那个自闭的姿势,心里有点惊讶、也有点犹豫,难不成真那么难过? 他想了想,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拿着城东、城西特色小食,全是章柳真平日里喜欢吃的。 章柳真还是蜷缩在床角面对墙壁的姿势,肩膀细瘦、背影落寞,或许是真的难过了。 毕竟事关重大。 顾墨宁犹豫了一会,心里已有些妥协。 他把买来的小食放在桌上,来到章柳真身后,握住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吃点你喜欢的零嘴。” 掌心感觉到章柳真在微微颤抖,还能听到他的抽气声,竟是在偷哭?! 顾墨宁心里一慌,忙扶住他的肩膀掰到正面:“你若真想知道,现在也可告诉你——” 哪怕章柳真面上又哭又笑,但顾墨宁还是能清晰的‘感同身受’他此刻疯癫抽搐的喜悦之情。 正沉浸在傀儡戏精彩、跌宕起伏的剧情里又突然被打断观影的章柳真:“啊?” 顾墨宁:“……” 章柳真暂停留影石:“怎么了?” 顾墨宁:“没什么。你继续。”他面无表情的走开,并顺手从他芥子空间里拿走蛇鳄之毒,连带此前没有归还的断剑一并带走。 “毒和剑相融需经过炼制,否则容易伤到你自己。”说完以后,他又指了指桌面的纸包说:“刚买来的小食,趁热吃。” 章柳真:“哦。”不知为何,感觉错过了什么。 不知道自己错过顾墨宁心软的机会的章柳真,下来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忽听得外面有东西在撞窗户,他便过去开窗,外面一纸鹤立刻飞进来。 纸鹤化成缩小版的徘甚和侯明明两人,徘甚:“苗道友,别来无恙。” 侯明明:“秃驴,你少点废话。苗道友,我们被光圣宗抓了。目前被囚禁在乾坤秘境,此处还关了很多反对光圣宗和兰斯洛特的修炼者,包括乾坤宗一众人等。你没事就别来了,我担心光圣宗利用我们引出你,再利用你牵制神主。” 徘甚点头。 侯明明:“如果景簪白找你,你告诉他我们的行踪就行。还有,兰斯洛特猎杀天城凶兽,重造无上杀阵,等神主自投罗网。” 徘甚结语:“对,就是这样。” 总结结束,纸鹤烧成灰烬。 乾坤秘境不就在浮云城外面?挺近的。 章柳真愁眉苦展,武道友他们就在距离挺近的乾坤秘境,他知道是个陷阱,去不去都是个令人痛苦的选择。 他思索了一会便开门出去。 浮云城认识他的人不多,以防万一,章柳真还是戴了易容-面具到城里的勾栏瓦肆处。瓦肆深处有一雅阁,侯明明曾与他说过雅阁是合欢宗在外分址之一。 章柳真在门外,令芥子里的木偶进雅阁帮忙带消息。 过了一会,听见雅阁里传来脚步忙音,章柳真便转身走了。 收到消息的合欢宗女长老出来没找到人,遗憾回去,发现那传话的木偶竟也散成碎块、灵气全无。 旁边的合欢宗女弟子说道:“突然就碎了。” 女长老摆手:“看来是不愿与我等有牵扯。如此倒也安全,可惜未能当面见苗道友。”她遗憾的叹气。 合欢宗女弟子也表示遗憾,相较于旁人对天城神主的崇敬,她们更想结识章柳真。 可惜仰慕已久,终究缘悭一面。 女长老收拾心情说道:“通知宗主,少宗主和宗主夫人的消息已经找到。” “是。” .. 章柳真在浮云城遇到新教,干脆匿名把徘甚被抓的消息通知他们。 他们欣然接受并感谢,随后匆匆出城。 章柳真行走在人群里,耳边听着路旁小茶棚里聚集一群修炼者在讨论:“如今光圣宗势力遍布修炼界,许多大宗门都被控制住,所有反对声浪被一一清除。” 一名修炼者冷笑:“光圣宗有本事把我杀了!把不喜他的、反对他的,厌恶光圣宗的修炼者全都杀了!” “嘘!小声点,别说了。你们可知西奥和天兕城两地,曾有修炼者于路边说一句光圣宗的不是,便被当场格杀?” “岂有此理!”两名修炼者拍桌怒斥:“这般党同伐异、暴-虐无道,与邪教邪魔有何两样?!” 话音刚落,两名修炼者被光束穿心而过,当场死亡。 其余人惊骇,回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白袍人,正是光圣宗门人。 “妄议诽谤光圣宗和榣山居士者,杀无赦!” 修炼者们齐刷刷变了脸色,有些不敢再说话,转身匆匆逃离。 剩下几个脾气刚强、宁折不弯,留在原地拿话反驳回去:“你们光圣宗干得出分朋树党、诛锄异己的不义之举,还妄想割人口舌、堵人评判?说你们是邪魔倒还侮辱邪魔,至少邪魔坏事做得坦荡,不像你们当婊-子还立牌坊——!” 说话的修炼者倒地,喉咙被割开一半,鲜血流出来。 本来心存侥幸、觉得罚不责众的围观群众见状,立即关窗闭门,再不敢观看和议论光圣宗行事。 热闹的长街眨眼便一派冷寂萧索,阗寂无声。 骂过或发表不赞同光圣宗行事偏激的修炼者都被抓过来,困住手脚、行动受缚,再令他们跪于烈日之下,颈上悬钢刀。 为首的白袍人残酷下令:“一律斩首示众!” 眼见一众无辜修炼者就要被杀,章柳真顾不得其他,当即出手救下这群人,反将白袍人杀退一半。 那群修炼者松开束缚,帮忙杀白袍人,同时感谢章柳真:“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章柳真:“你们即刻出城,光圣宗门人不会善罢甘休。” 修炼者们互望一眼,再度抱拳感谢,随后化为光影,朝城门而去。 为首的白袍人恼恨,指着章柳真说道:“活抓他,祭旗!” 章柳真在心里算算时间,发现他可以在光圣宗支援到来前,先杀掉在场所有白袍人。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出手,轻松收割白袍人的性命。 为首的白袍人:“大乘期?你是何人?!” 章柳真:“你祖宗。”曾经差点成为兰斯洛特的道侣,怎么着也能混个祖宗的辈分来当。 为首的白袍人虽愤恨但深知留在原地会被宰杀,于是挥手令下属挡住章柳真,自己则运用灵器辅助逃跑。 跑出挺远一段距离,确定安全的白袍人松了口气,随即拿出传讯符,正要通知天宫再派大能出手灭杀刚才那人。 他要将那人的神魂祭入招魂幡,生熬成魂尸,日夜受人役使,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传讯符注入灵气,刚连通天宫,白袍人激动的表情定格:“——咳!”一个字也未来得及开口便咯血,喉咙直接被割断,神魂意图逃回天宫报信,也被章柳真绞杀。 章柳真跳下白袍人的飞行灵器,掐了个除尘决,清理身上沾到的血迹,快步回酒楼。 关上门,转身就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顾墨宁,章柳真吓了一跳:“怎么没声?” 顾墨宁:“血腥味太重。” 章柳真嗅闻自己的衣衫和胳膊:“有吗?我清理干净了,应该没有味道才对。” 顾墨宁握住他的肩膀向前迈一步,跨过空间,当即就到了天城山顶小木屋后面的露天温泉池。 池水温热,冒着水汽。 “进去洗洗。” “好的。” 章柳真听话的进温泉池里泡澡,下一刻陡然回头:“不是、你怎么能回来?天城不是被兰斯洛特占了吗?怎么那么随便就回来?” 亏他做好艰难的心理准备,摆了一堆防护灵器、神器等,尽量让自己不成为顾墨宁的拖累,以为要辛苦大战、九死一生才能拿回可能被肆虐得不行的天城。 然而现在是怎么回事? 顾墨宁站在温泉池旁边的大石头上,闻言低头看他,表情有点难以言喻:“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让你别天天沉迷话本戏剧,你又不听。” 关话本戏剧什么事?别逮着点事就抓他灵魂读物的茬儿! 章柳真躲在温泉池里,只露出眼睛,嘴巴在水里嘀嘀咕咕瞎抱怨,但不敢明说。 顾墨宁扶额叹气:“谁都抢不走天城。” 章柳真‘哦’了声,把侯明明传来的消息告诉顾墨宁,然后游过来,两手搭在池边仰头问:“我记得十年前乾坤宗的世界意识无上杀阵威力很大,现在它要重新摆一个世界意识无上杀阵。以天城为阵地,杀凶兽取神魂填阵眼……不是很危险吗?” 顾墨宁:“无事。那群凶兽杀了也好,本就一无是处。”他拿出已炼好的断剑给章柳真,顺便问:“你想去乾坤秘境?” 侯明明他们被关在乾坤秘境,如果没有顾墨宁,章柳真必然会去救他们。但现在事关顾墨宁,他既怕连累顾墨宁,又无法坐视不管朋友,因此焦虑不安。 章柳真摸了摸鼻子,诚实回答:“挺想。” 第一百七十九章 章柳真愣住,低头看向地面,正见海东青猛地被扯进无尽的地底,而无数金光脉络亮起,复杂的符咒瞬间遍布整座地宫,形成一个牢笼将他困住。 这牢笼只困住他,却没有伤害他的意图。 侯明明:“你有没有什么神器?五行道玉、神级防御神器……赶紧都拿出来挂身上,那个兰斯洛特整个人变得古里古怪,灵力和阵法运用都非常奇怪,徘甚说是上古仙法,早已失传。我寻思他哪里学来的上古仙法,肯定是把神魂出卖给魔鬼……” 他逼逼叨叨,担忧不已。 赤羽灵和其他人都过来七嘴八舌提供主意,唯有徘甚很平静。 章柳真笃定地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他相信老郁。 老郁给他炼了一堆保命神器,又把他的修为巩固到即将飞升的境界,不是让他来送死的。 徘甚此时喊了句‘阿弥陀佛’,目光里充满洞穿前尘往事与未来的智慧:“苗道友,你可知乾坤秘境的主人是谁?” 章柳真:“答应我,危机时刻我们就别故弄玄虚了。长话短说行吗?” 徘甚有点忧伤,他们都不懂自己的说话艺术。 “我主要想说这乾坤秘境的主人曾是位散仙,本已飞升,却嫌上界无聊,便强留于此界做个逍遥散仙。” “所以?” “广撒网、多敛鱼,不拒绝、不负责,散仙别称逍遥海王。” “……”章柳真:“听不懂呢。” ‘呢’字刚落,徘甚等人便被驱逐出地宫。 偌大的地宫里,只剩下章柳真一人。半刻钟后,却有兰斯洛特的分-身涉水而来,停在章柳真面前。 兰斯洛特语气亲昵:“小殊。” 这语气、称呼都有点熟悉,章柳真观察半晌,陡然认出来:“安奈儿?!” 兰斯洛特:“小殊还记得我?”他笑了起来,本想靠近却被五行道玉阻拦,只好遗憾地绕着章柳真转来转去。“我是安奈儿、也是兰斯洛特,他们都是我。” 章柳真:“世界意识呢?” 兰斯洛特淡声说:“那不是我。待它杀了顾墨宁便会反过来对付我,要么我吞噬它,要么它杀了我。” 章柳真:“你说的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出现。”因为老郁会反杀。 眼前这人既是兰斯洛特、安奈儿,也是世界意识,至如今不知道活成个什么东西。 章柳真:“你想利用我威胁老郁?” 兰斯洛特摇头:“它想,我舍不得。” 章柳真漠然,话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把他关在这里? 章柳真懒得听兰斯洛特说话,他在思索徘甚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寻找能够打破阵法、离开地宫的办法。 地宫阵法令顾墨宁打造的神器失去效用,但十分温和,没有伤害章柳真。 兰斯洛特:“现在真好。”他的脸上露出属于安奈儿的病态的笑,“只有你和我,没有不识相的打扰、没有别人来争抢你。你属于我,此地只有你和我,只有我们两个。” 章柳真正努力观察阵法符文,闻言看向兰斯洛特:“如果注定会被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杀了你。兰斯洛特、或者安奈儿,我宁愿一个人孤独绝望,也不愿和你相依为命。” 兰斯洛特的笑容僵硬,随即表情扭曲,执拗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原谅王何文、奕他们!却那么恨我?我哪里不如他们?我一样爱你、我比他们更爱你!” 章柳真:“因为你伙同世界意识,意图谋害我的道侣。” 不是因为身为兰斯洛特或安奈儿曾经对他的漠视和伤害,而是他甘愿成为世界意识帮手,谋杀顾墨宁、谋害章柳真的心上人。 所以不能被原谅! 意识到这点的兰斯洛特忽然心境崩溃,在悲伤和仇恨之间挣扎,抱着脑袋头疼欲裂。心魔横生,妒意化为恨意,死死盯着章柳真。 “你以为顾墨宁有多好?他还不是照样欺骗你!”兰斯洛特说:“顾墨宁害你失去修为、沦为散修,被困此界,任世界意识耍弄,不断追逐所谓的命定情缘……顾墨宁他早就知道一切,却不敢告诉你。” 章柳真心里一沉,“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兰斯洛特说:“你自己去看。” 语毕,章柳真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握住,一把将他扯入地表的符阵里,瞬间消失不见。 留下兰斯洛特、或者说他更像是被分离出来的安奈儿,蹲坐在地面,抚摸着符阵喃喃自语:“你出来就会相信我了。” .. 天城山脉世界意识无上杀阵。 已成功控制兰斯洛特躯壳的‘世界意识’躲在阵眼里,猛地吐血,脏腑受到重创,它赶紧护住最重要的识海。听到自身边掠过的声响,顿时神经警惕、恐慌不已。 待那声响走过,‘世界意识’松了口气。 下一刻,噩梦般的声音自上而下:“原来在这里。” ‘世界意识’抬头,正见到顾墨宁那双恐怖的血红色双眼:“顾墨宁——!!!” 顾墨宁将其扯出阵眼,扔进无上杀阵,猫捉老鼠那般折磨‘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快被逼疯,恨毒了顾墨宁,却更为恐惧他。 它最恐惧消亡,可顾墨宁造出无数幻境,令它在幻境里一遍遍经历真实的消亡。每死一次,神魂便衰弱一分,识海的裂缝便出现越多,顾墨宁是要让它在一遍遍的死亡中,痛苦而清晰的看着自己的消亡。 手段何其残忍! ‘世界意识’疯狂叫喊:“啊啊啊啊————顾墨宁!你有本事现在一刀杀了我,若令我寻到一线生机,我必加倍奉还!!” 顾墨宁背后的天空是只巨大的血红色眼睛,那只眼球转动一下,牢牢锁住‘世界意识’。‘世界意识’僵住,心脏被恐惧攫住,不敢动弹。 那只血色眼球是顾墨宁的识海核心,而整座天城都被顾墨宁炼成识海! 核心一出,识海归位,天城万物全在顾墨宁的意念中,‘世界意识’布下的无上杀阵便成了笑话。 顾墨宁驱万兽撕咬‘世界意识’的神魂和识海,在其濒死之际,将其救活,循环往复。 他心情愉悦的欣赏着‘世界意识’的惨状,轻声说:“昔日,我亦如此求你别动章章。” ‘世界意识’恶毒的说:“我只恨没有及时杀了他!悔我夺他修为时,没有及时灭他神魂!” .. 章柳真知道自己在幻境里,但是感同身受,仿佛幻境发生的一切,他曾亲身经历。 很久以前的修炼界,可能是上古修真鼎盛时期,有个名字、喜好、样貌同他一模一样的修炼者,从呱呱坠地长成孩童,执剑求仙问道,根骨绝顶,悟性绝佳,奈何好逸恶劳、不爱修行,放情丘壑、吃喝玩乐,直拖到八百岁才渡劫飞升成仙。 饶是如此,也比许多人幸运。 他飞升后,不愿离开此界,便做个逍遥散仙,四处留情。 “咳咳!”章柳真轻咳两声,不太愿意承认那是四处留情。 那怎么能说是留情呢?他只是不拒绝、不接受、不负责罢了。 都是那些人误会,与他何干? 幻境里的‘章柳真’随心所欲,说话又好听,遇到落魄修炼者便随手搭救,或与之同行,一路搭救、慷慨传授道术。 大概没人能拒绝这种温柔,当他们遭遇背叛、被全世界讨伐时,有人始终坚定的相信、相伴,是黑暗的人生里唯一的光亮,爱意沦落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章柳真’逍遥自在,没有人能留住他。 幻境闪烁飞速,章柳真只能看个大概,他也不怎么关心,反正是不太重要的回忆。 接着幻境慢下来,作为乾坤秘境的‘章柳真’离开,误入天城,对瀑布底下湿-身的顾墨宁一见倾心。当即老房子着火,使劲浑身解数死缠烂打,最后如愿以偿被睡。 章柳真:“……”看来不管是从前的自己,还是后来失忆的自己,终究抵抗不了顾墨宁的湿-身诱惑。 ——不愧是我!—v—* 后面的幻境再度闪烁飞快,凌乱不已。 等稳定下来时,修炼界灵气溃散、命盘失踪,世界意识决定囚禁顾墨宁并抽取其神力维持自我的稳定。 但顾墨宁身为神主,世界意识根本奈何不了他。 于是世界意识联合当时的妖王,废掉‘章柳真’的根骨、散其修为,胁迫顾墨宁自愿被困天城,宛如被圈养的鸡犬,在日复一日的恨意中发疯,烧尽天城草木生灵,以致天城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那妖王曾在落魄时,被‘章柳真’救过,因爱生恨、妒意成性,事后还有脸道他的款款深情,差点没把‘章柳真’恶心坏。 幻境之外的章柳真:“呕!”太恶心,引起生理不适。 妖王在世界意识帮助下,曾以秘法剔除妖骨、强行吸收神力,化作顾墨宁的模样扮作‘章柳真’的命定情缘。 妖王死后,妖骨和尸身都埋在乾坤秘境空岛的地宫里。怪不得那次空岛之行,顾墨宁将其鞭尸并挫骨扬灰。 换成章柳真现在,恐怕会做得更绝。 不过比起忘恩负义的妖王,世界意识更加恶心。 世界意识为彻底控制顾墨宁,便试图逼疯他。 它夺走‘章柳真’的记忆,又为他安排无数所谓的‘命定情缘’,逼迫顾墨宁去看他心爱的道侣同别人在一起。 可是没有记忆、修为和根骨的‘章柳真’无论天意如何、不管命运怎么安排,他始终不动心。 世界意识费尽心机,一次次抹去他的记忆,排演一场又一场至死不渝的爱情,‘章柳真’却如同场外的观众看戏台里的演员演得至情至性,他自己始终无动于衷。 每过几百年、几千年,‘章柳真’会因各种意外误入天城,结识顾墨宁。 每次都是一见钟情。 世界意识气得发疯,不管它如何煞费苦心的安排,结局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仿佛是一个死循环,除非有人魂飞魄散,否则‘章柳真’永远对顾墨宁一见倾心,他们永远会相爱。 世界意识曾烦得试图杀了‘章柳真’,一劳永逸。 可当时的顾墨宁越来越疯,竟也跟着失去记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中堆积他对世界意识的恨意。 监控着顾墨宁的世界意识时常胆战心惊,因为抽取出来的神力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扭曲的暴-虐,害它反被污染和侵蚀。 明知危险,世界意识已无法脱身。 双方之间的仇恨,至死不休。 朱雀王的记忆是世界意识搞怪,那些记忆原本属于八百年前的‘章柳真’和顾墨宁。 天城赤地千里,‘章柳真’便费心栽种树苗,天城林木成荫。那株结无数灯笼果的老树,是他亲手把种子扔进土里。那镜湖里的第一尾银鱼,也是‘章柳真’从南海归墟深处带回来放进去的。 曾经天寒地冻、冰雪万里的天城,到如今天材地宝遍地的天城,全是‘章柳真’一点一点为顾墨宁造出来的仙境。 他哪里舍得心爱的道侣生活在恶劣的环境里? 这便是章柳真的识海为天城的原因。 同样一次次失去‘章柳真’、又会再次爱上他的顾墨宁,潜意识里维护着章柳真送给他的天城。 他把天城炼作识海,如此方能脱离世界意识困缚。 恶意化作凶兽,被驱赶至天城山脉深处,不许它们破坏章柳真的天城。 最后一次再见面、再相爱,便是十一年前—— 至如今。 观看幻境的章柳真,脑壳痛得快爆炸,几百年前、几千年前、几万年前,无数次遇见、相爱和忘记,记忆纷纷回来,充塞着脑袋,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比回来的记忆更痛的是心脏,万箭穿心也不外如是。 章柳真:“顾墨宁。” 他喊着,像第一次根骨被废,被关在地宫里,逐渐忘记时那样一遍遍喊‘顾墨宁’。 地宫的符文阵法是章柳真亲笔刻录。 无数日夜里,嘴里念着‘顾墨宁’,然后刻下符文,藏起他们之间的回忆。 接着撕下一缕神魂,令神魂重复把他们后来的记忆也刻录在阵法里,等待哪天回来,重新拿回记忆。 第一百八十章 招待员就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录像刻画给章柳真,她用手里一播放,立马就无语了,那就是只是她易容后的长相。 好奇怪,到底是谁在散播这些录像? 还有十年前的事情,不是早就在万法论坛上清空讨论了么?怎么在这里就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事了? 记得赤羽灵先前说,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并不了解,因为那些知情人根本就不敢说。 可是现在她才回归多久,这些往事却上赶着来了,传得沸沸扬扬的,她不要面子的吗? 章柳真心里既疑惑又生气,“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整座酒楼里都一片安静,全都在等着下面的那个人评论热点:“最近很火的那个姓章的女修,她一身淡黄色裙子,媚骨天生,倾城绝色,不过她媚而不俗。腹有诗书,才思敏捷,却不慕名利。虽然修为不高,可是她一双利眼却有识人之明……” 章小羊听得怪不好意思的,站都站不定了,羊蹄子一直动来动去的。这样夸她,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呢? 不过谁不喜欢被别人吹彩虹屁。虽然描述有一丶丶夸张的成分,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兴奋憧憬,章小羊专心致志地听着,渐渐膨胀起来,出去的时候小羊美味的胸膛挺得还挺高的。 她一路返回原来的住处,却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全都被清走了,而在门口处被一群修炼者围的水泄不通。 章柳真心里觉得很奇怪,刚想靠近就被两个修炼者拦了下来,只见其中一个修炼者说:“这里已经被我们赤羽彤京包下来了,拿着我们给你的双倍损失,立刻离开。” 正当章柳真则白得的双倍赔偿打算离开的时候,就被一路狂奔出来的海通经给拉住了,周围那些围观的修炼者们纷纷惊讶的吸气,惊呼:“海大人?!” 他们都有些惊疑未定地看着章柳真被海东根本没有被天城神主给打出来,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果然还是天城,就连一头小灵兽都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恭祝神主找到道侣!真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呀!神主大人,这些都是我们赤羽彤京和我赤羽业个人奉送给大人的道侣的一些心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那位大人不要嫌弃。不知道那位大人可否也在此地?要是不方便见面的话,也还请您一定要收下赤羽彤京的一番心意。” 章柳真还没进门呢,就听到有人一直滔滔不绝的在说着那些谄媚的话,一到门口就看到那楼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大红色礼盒,大大小小的,她的墨宁哥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脸上表情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他面前几米开外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本来这就是刚刚说话的人,也就是赤羽彤京宗主赤羽业。 赤羽灵她爹。 顾墨宁薄唇微张:“这种事不用问我,问她。” 那赤羽业一听立马兴奋的转身,结果没想到正对上章小羊的羊脸,所以顺理成章的,他的视线就越过了章小羊,翘首的向门外看着说:“神主大人,您的道侣……在哪呢?” 章小羊开口了:“我就在你的面前。” 赤羽业一脸见鬼的样子:“……” 章柳真和他对视,伸出一只蹄子指着自己的小羊身:“没错,我就是。” 赤羽业彻底见鬼了,他的表情没控制好,一直在抽搐,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心爱的女儿赤羽琯果然是该死。 ——所以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告诉没他,神主的道侣是一只灵兽?! 章小羊慢慢的往顾墨宁身边走去,然后轻轻地蹭着他,用自己觉得自己最可怜最怯懦的语气问:“墨宁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消气嘛?难道我都以后都要以这副人不人、兽不兽的样子活下去吗?” 顾墨宁眉头一挑,低声说:“惩罚时间还没结束。” 而一旁的赤羽业见状,心里则是惊疑不定,狐疑地想难不成传闻当中神主对自己道侣的深爱全都是假的?不,应该说是以前是真爱过的。但是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道侣以前有过那么多情人?正所谓爱之越深,恨之越切,更何况这位的脾气又是这么难以琢磨……眼下看来这姓章的女修也并不是那么受宠的。 顾墨宁摸了摸羊脑袋:“赤羽宗主给你送了不少好东西,收下吗?” 章柳真抖了一下,立马摇头,似乎不是很敢。 顾墨宁笑了一声,捏了捏羊耳朵,可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冷淡了不少:“她不收。” 这是不收还是…… 赤羽业脸上的表情更加恭敬起来,然后嘴上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意之后在接着交代了一些公事,最后就在顾墨宁冷淡的态度下告退了。 见人走了,章小羊连忙爬起来说:“这个人心里不干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墨宁神情慵懒,说:“嗯。” 章柳真接着就把自己今天在天兕城里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觉得比较奇怪的地方,都说给了顾墨宁听,滔滔不绝说好多,最后抿了一口茶说:“墨宁哥,你得多加小心。” 顾墨宁眼里含笑看着她,其实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甚至他还知道这些事情背后都是谁在搞鬼。 不过看到一直都只喜欢吃喝玩乐的章柳真居然特意分了一大部分神注意到这些事情,一回来就想着和他说,明显就是关切他,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所以他一把就抱起了章小羊,走到房间里面放在床上,手上一动就把章小羊变回了章柳真。 还没等到章柳真从羊变回人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她就被顾墨宁…… …… 第二天,赤羽业再次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站在门外听着顾墨宁时不时的一两声回应,那声音听起来散漫低哑,一听就知道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听到从房间里传出,一个女修的声音在大声的控诉:“不要碰我!都说了不想玩了,你居然还用鞭子?!” 赤羽业听得差点就当场踩空摔跤了,张长年保持狐狸表情的脸居然难得崩坏了,一回到家里西奥第六城城主苏答说立马就问:“怎么样?可以从那姓章的女修身上动手吗?” 赤羽业这才回过神,抹了把脸说:“不行,我们得想另外的办法。” 苏答说立马不悦的说:“为什么?,不是你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有问题吗?” 她看到赤羽业没有确切的说法,就开始生气起来,大声指责他心怀不轨、诚意不够,故意隐瞒了重要消息等等。 到最后即将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既然你有心隐瞒,那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了。” 赤羽业脸上并无异样,他怎么知道有些人前一天还能要死要活的,一到晚上就开始乐呵乐呵呢。 赤羽业天生是一个商人,不仅做事喜欢投机取巧,就连他修炼的道也是商人道,他一辈子做的事都要权衡过风险,要是风险太大,他绝对不会干、要是没有足够利益,他也不会干,直到现在想要算计神主,从他身上撸羊毛也只敢偷偷摸摸的。 再说赤羽琯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参与到造赤羽琯的这一件事,所以他也可以说起了异心的人是赤羽琯的,根本不是他。 而且之前他见的人是根本没有问题的,是正直的赤羽灵,只不过赤羽灵半路上逃了,他后面才换了别人。 反正无论怎么讲,错误都是别人犯的,他安赤羽业可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不过如果事真能成,分蛋糕的时候当然少不了他赤羽业,毕竟第一口蛋糕才是最香的。 苏答说自然也是清楚赤羽业的为人,所以他早就暗地里留了一手。 一从赤羽业那边回来,她立马就联系了邪魔领域,表示自己希望能获得邪魔领域魔主相助。 她本人是想令天城神主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而魔主是想要夺取神主的道侣,如此说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这样他们为何不联手? 说到这里,其实最合适的合作对象除了魔主之外,还有西奥境主,不过境主近几年来,因为心法的缘故,表现得越加像一个修炼有成的和尚,就连他那把刀看起来都软绵绵的了,要是找他可能会有更大的风险。 而他们西奥第六城一直以来都和邪魔领域有联系。 苏答说作为城主,很快就联系上了魔主,将事情的袁伟全都说了清楚,她说:“怎么样?这样您就可以得到那个女修,而我也可以为我心爱的女儿报仇血恨。” 奕这才得到章柳真回来的消息,他心里十分高兴,不过同样也存有遗憾。 自从章柳真失踪以来,奕一直让邪魔在全球活动,希望自己是最先找到章柳真的那个人,这样他就可以把藏在邪魔领域了。 他刚好在雕刻一只成人高的木偶,外表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接下来一步就将用密法炮制的人尸搬进木偶里,然后再用法术合二为一。 最后在描绘上艳丽的花纹,加上他神奇的丝线,出来的就是人傀。 “你敢敢动我的真真,那么你就等着整个西奥第六城一起陪葬吧。” 奕笑了两声,五指张开,指缝间若隐若5热线的透明丝线在闪动着,那人傀就自己动了起来。 “你就不怕神主报复?” 那怪模怪样的人傀正好走动到儡带摄影的传讯符前,苏答说猝不及防就和那人傀面对面上了,在看到这个人傀的眼睛还在动来动去,转到自己身上,瞬间觉得恶心又怪异。 她忍耐着内心极大的厌恶,冷静的说了,自己的计划:“那天城神主一人独自拥有天城就算了,他还打算独占全蓝星修炼界的灵力和资源,不知多久以前就惹众怒。如果不是他的修为和实力实在是可怕……” 苏答说说着就冷笑一声:“不过蚂蚁咬死大象,就算他神主再厉害再强大,难道他还能以一人之力和整个修炼界敌对吗?更不要说除了修炼界之外,还有异修炼者、邪魔领域!” “再说既然神主已经是神,活该,早就飞身上去才对。又为什么硬是违抗天意?请求留在我们下界,抢走我们的资源?现在全蓝星早就不知有多少大乘期巅峰了。我估计魔主您应该也是,您也在大乘期巅峰整整呆了十来年,却一直没有办法飞升,不就是因为神主阻拦导致的么?” 人心难测,一开始再怎么害怕,再怎么敬畏,可是在接触到天城上那么一大片山脉全都是天材地宝,一下头一摘都能踩到蓝星上无法找到的异草,各种羡慕导致的贪婪,没有多年来始终没有办法飞身的愤恨,最终一一都转化为各种见不得人的想法。 事实上,照苏答说差不多想法的修炼者有很多,只是并没有和别人说罢了。 看起来平静的修炼界,其实暗地里早就各种暗潮纷涌而至。 “邪魔深窟里各种气息斑驳,要是您把那女修藏在里面,想来神主肯定是找不到。正所谓最宝贵不过失而复得,最折磨不过生离死别。十年前那神主能疯上一次,导致我们修炼界民不聊生。要是他这次再疯,另压抑不住杀戮,犯了众怒也是正常的。” 苏答说的说法是正确的,毕竟无论那个人修地位再高,可是一旦触犯多人的利益那么肯定会被人家围攻。 所以一个人的修为再高,不可能与全天下的人为敌。 所以他这个做法原本就是对的,而且还是非常聪明的做法。 不过这并不适用顾墨宁,这是他们对顾墨宁真正的实力一无所知。 苏答说这些人心里没有点数,奕作为邪魔,肯定不会大发善心去提醒,再说了把章柳真藏进魔窟这是一个好办法。 奕还是同意了,他说:“我会派人去中亚洲帮你,到了西奥和邪魔领域的交界处,我在会那里等。” 苏答说:“那就这样说好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天早上醒过来,章柳真发现她的墨宁哥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着乱七八糟的被窝,章柳真知道,这全是自己弄出来的,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尝试起床起了好几遍才能正常起床,不过现在他还是一头小羊扭着毛茸茸圆乎乎的小身子出了门。 章小羊是脚踏在地板上,哒哒哒的跑下去,没想到在一楼有很多人居然专门蹲着就等着她下来。 一看到她立马就‘啊啊啊''的叫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不良场所,有几个大胆的先跑过来脸红红的问:“小羊羊,我能不能摸你?” “羊儿,我想牵你的小蹄子。” “我我我——能抱抱你吗?” 章柳真:“……”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作为一个有至尊的散修,她当然只给摸了头、用自己的小蹄子和小姐姐们握了握,然后像个渣女一样自信甩头,昂首挺胸向前走。 在不远处就有不少赤羽彤京的人,这些人自然不像赤羽业那样已经知道章柳真实际上就是神主的道侣,都觉得她和海东青一样是一只神兽,只不过长得像小羊罢了。 所以自然就有人过来拍马屁:“羊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今日城南要盛大宴会,甚至还邀请了光圣宗过来施道宣善。” “在城西那边的娱乐场所也买了很多新鲜的东西,他引进了不少邪魔领域的玩意儿。羊大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 这些人围在章柳真旁边,叽叽喳喳的一直在说着,这城里的各种特色有玩地区和美食区域,面对众多的选择,章柳真实在难以作出选择。 忽然在人群里有一位柔柔弱弱的女修,建议道:“不如先去城南参加宴会,毕竟烟会只办一个半时辰,不到午时就结束了。接着就去城里最大的楼中楼吃万日素宴,再歇一歇,很快就到未时,那时候正好就是城西的娱乐场所开放的时候。” 章柳真听了连连点头,这个安排很不错,连接妥当还有休息的时间,甚美。 而且昨天他听那个评论的先生夸自己还没听完,她可喜欢别人夸她了,简直被人家夸的飘飘然随风而去的感觉都出来了。 这个女修名字叫秀娘,是个温柔又妥当的女生,尤其在伺候人方面特有一手。 一出门立马就招来了一辆低调有内涵的灵马车。不但车厢里面宽阔舒服,走起路来也特别的稳,里面还点了沁人心脾的灵檀冷香,完全没有其他异味,闻起来就宜人。 因为她也算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种香是西奥的特产,一时半会,章柳真有些好奇就问起来了。 秀娘侍弄了一下那个香炉,笑着说道:“这中亚洲交通方便,四通八达,天兕城里的人来来往往的,而赤羽彤京怎么说也是搜罗了天下财富和各种奇珍,这香自然也不难。” 章柳真一听到她这样讲觉得也是这样。 这车匀速的往城南的宴会而去,在半路上章柳真突然发问:“你们刚刚是说光圣宗在城南施道宣善?” 但是光圣宗一直以来都是隐世避世的,她以前也在里面呆过,虽然知道他们是最排外的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的到处分享分享悟道经验?奇怪了。 秀娘垂眸说:“自从十年前那场大乱之后,再过三年光圣宗开始入世,一切都是为了修炼界的大局着想,到处论道宣善,直到现在也还在继续,所以他们的信徒也遍布全蓝星各地。” 她的语气颇为崇敬:“尤其是光圣大祭司,他最是是慈悲。” 章柳真心里觉得更惊奇了,她完全不懂兰斯洛特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不过要是说兰斯洛特这个人是最慈悲的话,她第一个不同意,还不如说兰斯洛特心里一心向道,旁的任何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这次他布道宣善,估计也跟道有关。 想明白这个后,章柳真心里自然也对光圣宗所谓的布道的兴趣消退了,不过她自然也不会去人家面前讨嫌,去专门拆穿别人。 毕竟要这可是动摇别人到新的大事,说不准还得挨雷劈。 秀娘很快就从车厢里的一处拿出一喷冰过的鲜草,大概是择好的,摆到章柳真面前说:“羊大人,您请。” 章柳真:“……” 她又不是真的羊,又怎么会吃草? 不过话是这样子说,可是那草看起来就鲜嫩可口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不然她还是吃一点吧。就一点。 然后不到片刻,章柳真就十分快乐的把一整盘草给吃了,还特别享受的瘫在一边,眼睛眯着,也觉得特别开心。 秀娘慢慢的靠近,手里还拿着一对手钏悄悄的套到了章小羊的前蹄子上,接着嘴里就念出了一连串难懂的法诀,最后以‘去’为结束,她惊讶的说:“怎么还没变回人?” 在车厢不知何时进了另外一个人,这人自然就是秀娘的同伙,他说:“再来一次。” 秀娘连忙又来了一次:“还是没有,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并不是真的灵兽。”章柳真眼睛清明地看着这两人,她已经用法术他们给定住了,轻松的挣脱手钏,看了眼那东西就变成了粉碎:“束妖镯?幻形草。这些东西都对我没有用。” 幻形草,这是一种能让异修者,特别是妖修幻化出人形,而束妖镯会把他们体内的妖力束缚住,并且让他们一直维持着人形。 全都是因为大多数的妖修的人形的容貌都会比人类更加出色美艳,是不少黑心的家伙就会因为巨大的利益而拐卖妖修。 秀娘震惊不已:“你、你不是神主道侣?” 她的表情既懊恼又怨恨:“赤羽业胆敢欺骗我们!我就说神主道侣怎么可能是一只羊妖!” 章柳真翻了一个白眼:“放尊重点,我可是神兽饕餮。懂吧,神兽。”可不是什么羊妖,长得像羊又怎么了?又可爱又好撸毛。 “那赤羽业说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自称为秀娘的女修十分嘴硬不肯说,章柳真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直接用了搜魂术。 秀娘表情又惊又怕,先前她可一直以为章柳真跟外表一样,可爱又天真的羊,不会下什么狠手。 但实际上,章柳真才不是,毕竟也在修炼界,混了这么多年了,有些道理总是懂的,该出手时就出手。 章小羊转嘴一歪:“天南地北一颗星,打听打听谁是你姑奶奶。”姑奶奶在修炼界混的时候,你妈怕是还在吃奶。 经过搜魂之后,她知道了赤羽业和西奥第六城合作的事情,那人说神主道侣是妖修,我想要动手抓她的人是西奥第六城的城主苏答说。最终目的全都是为了对付她的墨宁哥,天城神主,全都是为了报她失女之痛。 仔细想想,这西奥第六城的城主就是不止之前那个嚣张恶女苏宁青的母亲?打了小了,果然就有老的,真是烦人。 章柳真忍不住咩了一声,果然按她墨宁哥吸引仇恨的本事,一如既往,现在就有不少人想联手对付他。 章柳真再想再想看清楚一点他们的的计划,可是一直模糊不清,估计早就被人为处理过了。 正当她在想努力一把,再看清一点,再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有车马颠簸了一下,接下来就是一片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在外面大声的喊着:“秀娘姑娘,抓住那个女散修了没有?” 车厢立马停止了,外面的人犹犹豫豫的,过了好一会儿正想要上来掀开车帘,只见那秀娘猛地出来,冷冷说:“成功了,我们走!” 只见她背后扛着一个看不清脸的、身穿淡黄色套裙的身影,那个来接应的人把车厢里扫了一遍,立马就发现里面还剩下一头小羊。 这人又回想近些天来,在天兕城里经常出现的那头小羊,好像就是神主身边的神兽。 他也怕小羊放了回去之后立马就通风报信,于是下了命令说:“把这只羊也给我一起带走。” 吃瓜的章小羊:“……” 好吧,这可是你要找死的。 所以章小羊就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很顺利的就被带到天兕城不知道是在哪个方位的一处豪宅,而这里就是苏答说的暗中据点。 苏答说走近,把秀娘带回去那‘散修’的脸给掐住,看到那张脸确实就是录像里的那个‘散修’。 “不错。”苏答说满意的点头,接着就把秀娘给杀了。 章柳真眨了眨眼,心想要是每个想要干成大事的反派都像苏答说干脆利落,怎么还会担心办不成大事? 她接着睨了一眼那个秀娘带回来的所谓‘散修’,那‘散修’原本是秀娘的另外一个同伙,不过章柳真手上有改容法器。 这法器可是高级货色,最新的改良产品,不但没有什么破绽,而且还能通过灵力来随意捏脸。 章柳真原本还想变出自己真实的模样,可是又联想到现在全新修炼界熟知的神主道侣‘真容’,她觉得可能会有问题。 最后还是选择让那个秀娘来幻想出所谓的‘神主道侣’的脸,果然不出她所料,真的就是那张假的脸。 苏答说眼带恨意瞪着昏迷的‘神主道侣’,那眼神好像淬了毒一般的利剑,接着目光一厉害,就把‘神主道侣’的脖子给拧断了,接着又把神魂和识海全都给粉碎。 如此之后,她脸上的狰狞才稍稍平息,内心的仇恨才平复了一点。 房里的下属看到这样,有些慌乱的问:“城主,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和那魔主签了契约说交换……” 苏答说立马冷笑道:“偷偷换个人送过去就行了。哈哈哈,我要让那天城神主从此永远失去他的道侣!到处在找不到,后来千辛万苦找到了,却是一个假道侣!!” 单单只是把人虏到魔窟怎么能让她开心呢?失女之痛,她要神主百倍偿还! 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章柳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能平平淡淡的表示:哦。 苏答说的余光看到章小羊,皱眉问:“这是什么?” 那下属立马就禀告说:“这句说就是那神主的另一头神兽,我修为看起来并不怎么样。” 章柳真扔了一个白,脸上面无表情,那都是你们这些人修为低下,看不出来而已,你们姑奶奶我可是大乘期! 苏答说把章柳真打量了半响,眼底精光一闪,拒绝了下属要把这只羊腰给杀人灭口的提议。 “有这头羊在,那魔主自然会更相信我们送的人是真的。更何况,它可是亲眼看到神主道侣被我杀了,到时候那不就是等于神主亲眼目睹。哈哈哈,世界上还有什么痛苦能比亲眼看到自己所爱被人杀害更痛苦?” 要是苏答说想要杀害的那个人不是她,要是想迫害的那个人不是顾墨宁,章柳真真的很乐意为她鼓掌,当然了,这不是为她的拳拳爱女之心。 毕竟眼前的苏答说话里话外都是说为自己的爱女报仇雪恨,可是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眼红天城、想要飞升,不然她也不会明明知道天城之行险恶、而神主为人更是暴虐,还特意把自己宠溺的女儿硬塞进天宫。 结果等人死了再说要报仇,这简直可笑至极。 要是真的想为她的女儿好,那么同意开始他绝对就不会把苏宁青送进天城。 章柳真百无聊赖的踢着地板,把事情的所有因果都一一捋顺,心里想着自己等会儿用什么方法给偷偷溜走。 接着没多久,她就看到那苏答说手一动,就有一个女修进来,那个人表情特别沮丧,仿佛要去送死的模样,还是熟悉的淡黄色裙子、熟悉的‘假脸’,这套路都快被玩烂了。 章柳真无语了,怎么就没有人提示让他们换一张脸呢?脸要是不换,那不能换一种颜色的衣服吗?她身为散修,四海为家,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淡黄色,然后就大量批发了同一种颜色的布料,请了普通人加工,只是为了便宜一点而已。 第一百八十二章 那妖王曾在落魄时,被‘章柳真’救过,因爱生恨、妒意成性,事后还有脸道他的款款深情,差点没把‘章柳真’恶心坏。 幻境之外的章柳真:“呕!”太恶心,引起生理不适。 妖王在世界意识帮助下,曾以秘法剔除妖骨、强行吸收神力,化作顾墨宁的模样扮作‘章柳真’的命定情缘。 妖王死后,妖骨和尸身都埋在乾坤秘境空岛的地宫里。怪不得那次空岛之行,顾墨宁将其鞭尸并挫骨扬灰。 换成章柳真现在,恐怕会做得更绝。 不过比起忘恩负义的妖王,世界意识更加恶心。 世界意识为彻底控制顾墨宁,便试图逼疯他。 它夺走‘章柳真’的记忆,又为他安排无数所谓的‘命定情缘’,逼迫顾墨宁去看他心爱的道侣同别人在一起。 可是没有记忆、修为和根骨的‘章柳真’无论天意如何、不管命运怎么安排,他始终不动心。 世界意识费尽心机,一次次抹去他的记忆,排演一场又一场至死不渝的爱情,‘章柳真’却如同场外的观众看戏台里的演员演得至情至性,他自己始终无动于衷。 每过几百年、几千年,‘章柳真’会因各种意外误入天城,结识顾墨宁。 每次都是一见钟情。 世界意识气得发疯,不管它如何煞费苦心的安排,结局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仿佛是一个死循环,除非有人魂飞魄散,否则‘章柳真’永远对顾墨宁一见倾心,他们永远会相爱。 世界意识曾烦得试图杀了‘章柳真’,一劳永逸。 可当时的顾墨宁越来越疯,竟也跟着失去记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中堆积他对世界意识的恨意。 监控着顾墨宁的世界意识时常胆战心惊,因为抽取出来的神力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扭曲的暴-虐,害它反被污染和侵蚀。 明知危险,世界意识已无法脱身。 双方之间的仇恨,至死不休。 朱雀王的记忆是世界意识搞怪,那些记忆原本属于八百年前的‘章柳真’和顾墨宁。 天城赤地千里,‘章柳真’便费心栽种树苗,天城林木成荫。那株结无数灯笼果的老树,是他亲手把种子扔进土里。那镜湖里的第一尾银鱼,也是‘章柳真’从南海归墟深处带回来放进去的。 曾经天寒地冻、冰雪万里的天城,到如今天材地宝遍地的天城,全是‘章柳真’一点一点为顾墨宁造出来的仙境。 他哪里舍得心爱的道侣生活在恶劣的环境里? 这便是章柳真的识海为天城的原因。 同样一次次失去‘章柳真’、又会再次爱上他的顾墨宁,潜意识里维护着章柳真送给他的天城。 他把天城炼作识海,如此方能脱离世界意识困缚。 恶意化作凶兽,被驱赶至天城山脉深处,不许它们破坏章柳真的天城。 最后一次再见面、再相爱,便是十一年前—— 至如今。 观看幻境的章柳真,脑壳痛得快爆炸,几百年前、几千年前、几万年前,无数次遇见、相爱和忘记,记忆纷纷回来,充塞着脑袋,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比回来的记忆更痛的是心脏,万箭穿心也不外如是。 章柳真:“顾墨宁。” 他喊着,像第一次根骨被废,被关在地宫里,逐渐忘记时那样一遍遍喊‘顾墨宁’。 地宫的符文阵法是章柳真亲笔刻录。 无数日夜里,嘴里念着‘顾墨宁’,然后刻下符文,藏起他们之间的回忆。 接着撕下一缕神魂,令神魂重复把他们后来的记忆也刻录在阵法里,等待哪天回来,重新拿回记忆。 “————顾墨宁。”章柳真以为自己在嘶吼,以为声音一定很响亮,实际上小如蚊呐。 幻境随着符文逐渐消失,如烟火燃到最盛时,刹那间熄灭。过往如云烟散尽,地宫里只剩下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章柳真。 兰斯洛特走过去,蹲下来,双手刚触碰到章柳真的肩膀,心脏忽地一疼,他低头看,心口被一柄断剑穿过,章柳真执着那柄断剑。 章柳真泪流满面,眼睛红红的,只有冰冷的恨意:“我真讨厌你们。” 自以为是的爱便要求他回应,不容拒绝,反过来恩将仇报,还好意思说‘爱他’。 兰斯洛特嘴唇抖了抖,露出属于安奈儿要哭不哭的委屈表情:“小殊,”他扯住章柳真的袖子,想再说些什么,但章柳真起身、后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从未停留过,一直是安奈儿单方面偏执自我的感情,和不择手段的追逐。 兰斯洛特安奈儿眼里的光,摇曳如风中残烛,‘噗’一声终于熄灭。 这回是真的熄灭了。 天宫有异心的人全被铲除,剩下其他人全被赶出去,以天城几个小山头为宗门住址的乾坤宗搬迁到乾坤秘境。 此后,天城消失。 天城虽消失,但修炼界众人都知道它还在,神主和神主道侣也都还在,因为修炼界的灵力逐年浓郁。 当日光圣仙宗门人几乎被杀光,剩下几个带有一丝仙人血脉、年纪小的门人退回光圣,估计得休养生息几千年才能再出来。 接下来,修炼界开始清理门户,动荡过后,很快恢复往日平静和繁华。 赤羽彤京的赤羽业助纣为虐,之后虽成功脱身,但大半势力还是被迅速瓜分,不复往日辉煌。 侯明明等人离开地宫后,遭遇围杀,好在景簪白等人及时赶到解困。 期间发生一件挺好笑的事,那群本来不死不休的鸟人本来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中途海东青杀进场,那群鸟人登时惊为天鸟,奉海东青为王,轻而易举放下刀枪、消解仇恨。 浮云城内某间酒楼,依旧是那家最熟悉的酒楼。 章柳真和他熟悉的小伙伴们聚集一起嗑瓜子,顺便聊聊最新八卦。 赤羽灵:“所以世界意识死绝了?” 章柳真摇头:“没死绝,剩下一点点意识,被关在天城山脉深处,日夜受那群凶兽残魂撕咬。” 哪能那么便宜世界意识?必须得再折磨十来年才能彻底消亡。 赤羽灵满腔义愤:“干得好!别让它死那么痛快!”他们通过章柳真三言两语的概括基本了解世界意识干的破事,俱都愤愤不平。“太狗了!啥破玩意儿?苗崽受苦了。” 章柳真咬住一长条筷子状的果子,尝到果味酸奶的味道,挺好吃就多吮吸两口:“没的事,我还好,过去了。” 赤羽灵:“你修为到巅峰了吧?” 章柳真:“差不多。我压得住,经验丰富。”毕竟是当过散仙的天才。 侯明明接话问:“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章柳真:“到处走走,没有计划,反正时间那么多。你呢?” 侯明明:“我回道门。” 他旁边的师侄圆脸姑娘插嘴:“他要回去报备师门,准备入赘合欢宗。要同景宗主结为道侣。” 章柳真一喜,凑过去小声问:“谁主动?” 圆脸姑娘:“是武师叔!那天有几个人在追求景宗主,武师叔过去拦住景宗主十分霸气的宣示地位。”就是武师叔矮了点,气势全被后面的景宗主压住了。 章柳真冲侯明明说:“结侣大典记得一定通知我。”然后同圆脸姑娘交头接耳:“过程细细告诉我。” 两人便窸窸窣窣的说着悄悄话,半晌后意犹未尽的结束话题。 十几人分成几桌围成圈打马吊,边玩边说话:“徘甚大师,您接下来要去哪里?” 徘甚摸了一筒子,没用便扔进去,闻言面色严肃地说道:“继续我的事业。我开光佛珠已经卖出三万条,业绩是新教第一!” 说这话的时候,他表现得很骄傲。 陪他打马吊的几个人送了稀稀疏疏的掌声:“大师您卖了几年?” 大师为人豪横:“滴水穿石,贵在坚持。补天浴日,重在结果。”就是不说他卖了几年。 其他人揶揄两句,没有再多话,他们都知道开光卖佛珠是徘甚的主要修行方式。 虽然不理解,但是都接纳。 徘甚:“赤羽灵你创业计划准备得怎么样?要不跟我合作?” “不了不了。”赤羽灵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已经决定跟随合欢宗的姐姐们学习如何养鱼。” 侯明明随口说:“那你可以跟我取经。” “你?”徘甚和赤羽灵不敢置信,向他取经还不如胆子大点去问章柳真。 侯明明打出一雀牌,回应他们:“我,交友达人。” 身为侯明明兄弟的章柳真直接肯定他:“要不是武道友要求和眼光一样高,他养的鱼比我还多。”直男侯明明才是传闻中掌管大海的男人,他只是从未回应过任何暧昧罢了。 赤羽灵:“请多指教。” 侯明明:“回头细说。” “糊了。”章柳真推牌:“有钱给钱,没钱可用灵器来押。” 赤羽灵和侯明明抱怨章柳真情场得意就算了,为什么赌运还那么好?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徘甚念句佛号,拒绝下一场:“输光了。下回再打。” 赤羽灵还想再打,但是顾墨宁来接人了。 章柳真挥手道别:“道友们,下回再聚。” 走了一人,他们想打个三人桌的,结果景宗主来接人了。 高贵冷艳的景宗主往那儿一站,整个房间都感觉蓬荜生辉。而且景宗主虽笑得明艳温柔,但其他人总觉得那笑容充满不和谐感,唯独侯明明越看心里越欢喜,觉得景簪白真是好看极了。 于是侯明明就被牵走了。 赤羽灵觉得被乖乖牵走的侯明明像个小媳妇,她说:“武道友,下回再约。” 侯明明:“没问题。” 四人桌走了两人,他们得跟问剑宗其他人凑一桌,但是刚打完一圈,陆陆续续便有人来带走他们。一个个笑容亲切,出口伤人:“不好意思啊越道友,我家里那位来接我了。”、“太师叔祖?!啊,那是我泡到手里的道侣。下回再约,越道友。”、“我情缘来了。”、“我和我情缘约好一起看烟花。” …… 房间里最后剩下赤羽灵和没有情缘的徘甚,赤羽灵捂住备受伤害的胸口:“单身不可怕,可怕的是道友圈里只有我一个人单身。” 徘甚好声好气的问:“我不是人吗?” “哈?什么?!秃驴也算男人?!!”赤羽灵惊讶的表情丝毫不作伪。 “……”徘甚:“我认识三万个妇女,我们有共同的爱好!而你,什么都没有。” 说完,他甩袖离开。 赤羽灵失落的离开酒楼,出门时遇到合欢宗的小姐姐们。小姐姐们早就知道她和宗主夫人是道友关系,便友好的带她一起寻找快乐。 于是好奇的赤羽灵被合欢宗小姐姐们带去参加一个各大宗门联谊会,在会上结识了许多优秀帅气的修炼者小哥哥,生命的理想得到了最大的升华。 楼上众人散去,又进了新一桌的客人。招待员跑上跑下添茶水,楼下的说书先生忽拍惊堂木高声念道:“今日传奇且从那一场筵席说起————” 楼里喝彩声声,无数人爱听神主和神主道侣的传说。 那场原本无人知晓的筵席暴-乱经有心人宣传,后来又添上许多复杂的感情线。既有诛世界意识、夷剑宗、杀情敌,又有复杂的多角感情,因此成为修炼界闲谈间热爱说起的话题。 其中衍生出无数版本,最受欢迎还是‘神主与神主道侣不是命定情缘,却一眼钟情、终成眷属’的版本。 许多初出宗门的年轻修炼者,特别喜欢‘神主冲冠一怒杀世界意识、改命数,求得道侣共白头’的桥段。 躲在屋顶偷听的章柳真笑得眉眼弯弯:“他们编的这故事真比我们还荡气回肠,我们两……”他回头看看躺在白玉舟里不喝酒、偏爱里木冰水的顾墨宁,顺手就给两人黑发打个百年好合的结。 “估计到不了白头。” 这句话说的寓意可不太好。 凡间求百岁白头,修炼界寿数长,未飞升前也会在死亡前经历衰老,因此感情好的道侣亦求白头同棺。 第一百八十三章 ‘魔主奕抱紧紧抱着一头小羊大肆宣告——那就是他的魔后。’ 这一则劲爆的消息火速席卷整个邪魔领域,虽然他们邪魔平时行为放纵,不像人修那样拘于礼法,但是他们还是有基本的审美的,甚至他们和其他修炼者有相同的爱好,那就是喜欢八卦。 近十年了,由于魔主和西奥境主一同因为那场劫难受了不轻的伤,同时闭关,所以邪魔领域和西奥也就没有怎么打过仗,而且虽然双方是敌人,但是私底下的那些交易往来还是屡禁不止的,这些年来更是在边界处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贸易集市。 而这些地方正是在万法论坛出了和谐模式以后流通各种消息的最灵通的途径,不过因为来源不清楚,所以里面的消息也驳杂,但是十年前在乾坤宗里发生有关魔主、境主和姓章的女修三者之间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绯闻很早就在邪魔领域和西奥传得沸沸扬扬了。 直到现在魔主亲口宣布他即将要迎娶的魔后是头可爱的小羊,根本不是他身边的‘姓章的女修’。 是的,根据可靠消息来源说,当时在场的还有那个在传闻中是祸水的‘姓章的女修’。 而那头小羊,其实是‘姓章的女修’的一头灵宠! 所有听到这个八卦的邪魔、人修甚至妖修,有人信的,但是更多人是不信。 信的修炼者说:“毕竟魔主的心思一直以来都难以琢磨,而且在说之前那个姓章的女修有那么多所谓的天定姻缘,后面直接勾搭上了那位,这位魔主还要一直吊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吗?现在这个消息一出来,我是挺支持的,就算魔后是头小羊。而且说实在的,那头小羊可并不仅仅只是羊!听说啊,那也是神兽!” 不信的修炼者就说:“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死想,当初魔主为了迎娶那姓章的女修,甚至还跑到那所谓的人修大本营里去提亲,我最后甚至还正面和神主刚了起来。这都不算是真爱?而且我可听说魔主和那姓章的女修在八十年前可是很特别相爱的!之前那可是接近百年都没有变,现在仅仅过了十年就变了?谁会信?反正我不信!这魔主迎娶一头小羊当魔后,这消息肯定是假的。” 信的修炼者问:“你说是假的,那你说是谁传出来的?魔主为什么要让这个滑稽的流言惑众?” 不信的修炼者说:“我说假的意思是:魔主肯定不会娶那头小羊,这个消息传出来也是为了想要刺激姓章的女修,使她妒忌、令她吃醋,好让她真正的面对本心,认清她心里的真爱是谁……哎,别看我了,那些狗血八卦帖不都是这样写的么?” 听到他后面这样子说原本围着他想要听到一番分析的八卦,吃瓜群众纷纷吸了起来,不过听他这么一讲,还真有不少人认同他的这个看法。 不过再怎么样,奕要迎娶魔后的事在经过邪魔的大肆宣扬之下,早就传遍了整个邪魔领域,而且在经过贸易流通之下,这个消息也被带出了邪魔领域传遍了整个西奥。 刚回自己府城还没坐热的崔斯坦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手里捏着佛珠淡然说:“这婚礼,成不了。” 要是魔后不是章柳真,婚礼肯定举行不了。 要是魔后是章柳真,有顾墨宁,这所谓的婚礼更不会成。 而在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阴阳幻化宗的秋景。 只见秋景手里拿着一个特制的传讯符,眸光流光,听到他这样子说,便笑着说:“人是真的。” 他抬眸一看崔斯坦面无异色,只是眉眼却不动了,心下便知这人早就得到章柳真已经回到天城的消息了。 秋景起身,伸个懒腰,临别留下:“我这次来也不是想劝你过去拆别人一对,毕竟那可是有情人,不过只是我看不过光圣宗近些年发展的势头也太猛了,全球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甚至手都伸到我阴阳幻化宗了。你最好看紧点西奥,不然修炼界的最前线可能会率先崩塌。” 秋景最后离开前还暗自瞥了眼此时仿佛被阴影笼罩住的崔斯坦,出门后摇头啧叹,事到如今,又何必做出这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出来?之前那些年在一起,为什么不守快点把人绑在身边? 那可是几千个日日夜夜,要是说不动心,怎么还会一直留着她? 秋景心里没有一点同情,脸上带着笑意,其实心里冷硬的很。 转念他却想到外强中干的小剑修,他的心忽然就柔软了,脸上挂着真心实意的笑容,天底下最有趣又不做作的人还是自家的宝贝了。 崔斯坦已经完全默诵不了眼前的佛经了,他的心,乱了。 …… 出乎意料的是魔宫并没有建造在邪魔领域的最好的地方,反而建在邪魔深窟里,这里曾经是邪魔领域里最凶残恐怖的地方,到现在摇身一变却成为了邪魔领域里凶杀最少的地方。 以前那些穷凶极恶的邪魔全都被奕当成歪瓜裂枣一样全都处理了,不服气的死了,眼疾手快的跑了,留下最凶残的那个——奕。 不过奕很多时候都是窝在他的魔宫里面种他的菜花,浇水施肥,即使那些肥料是各种样式的尸体。 但是这也侧面表示了奕不是一个滥杀的邪魔。 在邪魔领域里,魔主迎娶魔后可是头等大事,众魔将接到命令后,立马派了无数邪魔前来帮忙布置魔宫。 这些邪魔中,少数是认为魔后真的就是那一头小羊,不过更多的邪魔心里还是觉得最后迎娶的魔后还会是安排在魔宫里居住的那一名‘姓章的女修’。 其实当时候,魔主抱着小羊转身就走了,留下那名‘姓章的女修’,还有送她过来的其他人修在原地,说实在的,那场面特别尴尬。 还是有些自作主张的魔将恭恭敬敬的把‘姓章的女修’接了回来,然后还把她安排在魔宫的主殿旁的侧殿。 这可是距离魔主所住的主殿最近的住处,更重要的是这两殿之间唯一的那条主道是必经之路。 那些魔将心里想,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为了魔主和魔后破镜重圆,也真是花了老大的劲。 对于外面那些邪魔的心思和各路风雨,章柳真自然无从得知,她现在魔宫主殿到处转着,心里感慨着以往的那些回忆。 这座魔宫主殿是仿造了人类灵潮爆发前的远古时期的宫殿,四四方方,不过和那些宫殿不同的是,它的主体色调是以黑灰二色为主、其他暗色调为辅的岩石、砖头和瓦片通过法力筑造而成,这里面并没有其他富丽堂皇的装饰,反而空空如也,一眼就能看到底。 就好像现在得这个房间一样,里面除了一张睡觉的大床、靠窗边放着的一张卧榻,其他多余的就没有了。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清修的苦修士的洞府 不过这里却曾经是章柳真和奕以前的旧居的原地址,那时候这里只是一处破烂不堪的溶岩洞,如今已经建成邪魔领域最豪华的宫殿,但仍然全年无光,阴郁阴森。 章柳真顺着楼梯走到二楼的云台,往下一望,却没想到原本空旷荒凉的后山如今绿意盎然,全都是她以前在邪魔领域里念叨着想吃的那些常见的青菜,甚至在左边的那些丘陵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稻田,稻穗上全是饱满的黄金稻子。 一时之间,她心里感慨万分,其实那一片菜地,也还是当年她自己亲手开垦的呢,当初她就是靠着这片贫瘠的地种菜,冒着生命危险去卖菜,然后养活瘦骨嶙峋的奕和她自己。 甚至到了后面她连夜离开,心里也还惦挂着这一片自己呕心沥血才变得肥沃的菜地。 现在看到奕居然把它照顾得这么好,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苗头,章柳真心里很是欣慰。 她正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菜田,心里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忽然听到下面店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魔主在哪?我要见他。” “呵,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擦亮你们的眼睛,放我进去。” 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想来她应该不认识。而且是来找奕的,那就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章柳真眼神放空,双眼没有聚焦点,他心里想的全都是那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紫皮茄子油光水滑,薄薄的紫皮里包裹着的是白如玉的瓜肉,油炸,红烧,烤……味道肯定不错。 在茄子旁边是故意留出来养鸡枞菌,宛如灰色伞把地菌子毫不起眼,一株仅仅只有手巴掌那么大。 可是它肉厚肥硕,质细丝白,味道鲜甜香脆。吃的方式多种多样,可以单料为菜,还能与蔬菜、鱼肉及各种山珍海味搭配,可无论炒、炸、腌、煎、拌、烩、烤、焖,清蒸或做汤,其滋味都很鲜。 …… 吸溜~啊,她不能再想,再想她不争气的眼泪就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蹬蹬蹬’一连串脚步在身后戛然而止,章柳真诧异的回头看,见是易容了假脸假装自己的那个人。章柳真替他命名‘假脸二号’,假脸二号不顾阻拦闯入主殿寻找奕。 他四处张望,喊了几句,没人回应。 魔宫侍女无奈的说:“魔主真的不在。” 假脸二号皱眉:“如果魔主回来,务必通知我。” 魔宫侍女在心里翻白眼,心想您谁啊?又不是魔主亲口承认的魔后! 假脸二号有一张修炼界普遍认可的‘姓章的女修’的脸,说到底也是魔主的前任,谁知道是不是在玩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 因此魔宫侍女只在心里腹诽,面上十分恭敬:“此处寒冷简陋,不宜多待。苗公子,您先回侧殿等候消息。” 假脸二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魔宫侍女:“魔宫主殿。” 假脸二号:“这是我和奕定情的地方。” 章小羊满脸懵的回头:“??” 早有准备的假脸二号感叹阔论回忆过往,话说一半留一半,既真实又引人遐想。 如果当事人不是章柳真,他肯定就相信了。 魔宫侍女满足的听完某些辛秘,提醒假脸二号离开主殿,因为殿内某些傀儡就要醒过来了。因假脸二号把他和魔主的过往说得头头是道,魔宫侍女产生八分信任,态度变得更为恭敬。 假脸二号正要离开,瞥见津津有味听他编故事的章柳真,不由停下前行的脚步。 “这只小羊羔是我的宠物。” 如今是奕未过门的魔后。 假脸二号苦笑:“他生我气了。” 他神色黯然的下楼,离开时眼神晦涩的看了眼章柳真。那是真正的神主道侣的宠物,必须寻时机铲除。 章柳真趴回原地,淡淡的瞥了眼假脸二号。 魔宫侍女以及后面跟过来的邪魔仆从恍然大悟,果然是虐恋情深!果然是闹别扭!!等等——他还是神主的道侣啊!! 所以这才是魔主对外宣称魔后是只小羊羔的原因吗?为了隐瞒真正的魔后的存在! 感觉真相了的邪魔们互相给彼此一个眼色,内心里风起云涌,面上风平浪静,簇拥假脸二号回偏殿,出门就把他们揣摩得到的魔主真正的心思说得绘声绘色,传得人尽皆知。 结束后,所有人意犹未尽的期待今晚的结侣大典:“今晚站在结侣大典之上的魔后会是谁?”、“除了偏殿那一位,没有第二人选。” …… 卯时末,魔宫张灯结彩,鼓瑟齐鸣,红月当空,举行结侣大典的高台之上,魔主和魔后的身影未出现,反倒是假脸二号早早就到了。 一身红衣,还挺自觉。 到场庆贺的邪魔和部分西奥来的人修都在窃窃私语,尤其还有二道贩子直接用留影石录下来,同时投射到西奥、中亚洲等地的酒楼瓦肆,靠收取银钱或灵器等方式,允许修炼者们入场观看。 邀请侯明明等人到老家中亚洲天兕城游玩的赤羽灵,听闻邪魔领域魔主即将举行结侣大典,瓦肆里有即时播放的留影石。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外面无人回应,死一般的静寂。 光圣长老又喊了一声,外面还是没有回应。厅内众人心慌,面面相觑,有人出去查看,下一刻飞进来一具无头尸体,众人惊恐,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黑色身影:“神、神主——” 顾墨宁黑衣长发,闲庭信步般跨进大厅询问:“你们刚才在讨论如何抓我的道侣?” ……不是,他们主要是在商量怎么杀神主分财产。 但显然顾墨宁更在意他们企图杀章柳真一事。 光圣长老因为无知所以勇猛,“来得正好!”斥罢,持一上品灵器冲过去,未进其身三尺地,便先尸首分家,面上表情惊愕万分,显然是没料到自己死得那么猝不及防。 “——!!”死得太快了!! 顾墨宁:“轮到你们了。” 其余人仓惶逃命,却都发现出口全被封死,而顾墨宁如幽魂般无处不在,他们像是渺小的蝼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死亡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此前意图谋杀神主的想法有多天真可笑。 不过一会,天宫便血流成河,成千上百修炼者在顾墨宁面前如稚儿无力还手,于绝望惊恐之中迎来死亡。临死最后一幕,便是顾墨宁悬于半空,背后的天空出现巨大的黑色的裂缝,那裂缝霎时睁开,却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球!! .. 乾坤秘境。 十一年前,乾坤秘境逐渐与乾坤山脉融为一体,后来灵气被世界意识抽取大半,如今已成为灵植、灵兽栖息的乐园。 章柳真在海东青黑洞似的嘴里等待,过了一会,海东青钻出地面张开口,章柳真便来到一肃静巍峨的城池里。 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整座城池,莫名觉得熟悉,此时下方一群鸟人巡逻飞过,章柳真登时认出这里是空岛! 朱雀王被杀、空岛坠地,还与鸟人一族结仇。 空岛城池复杂,易守难攻,而且鸟人擅于空中巡逻,因家园被毁而迁怒于当年闯入乾坤秘境的修炼者,故而同意联手对付顾墨宁。 怪不得光圣宗将侯明明他们都困在乾坤秘境。 章柳真了然,退回去,吩咐海东青直接找到侯明明他们。 海东青听话的退了回去,巡逻过来的鸟人回头看着城墙,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城墙除了板砖什么都没有,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章柳真再出现时,便到了关押着侯明明等人的地宫。地宫守卫不多,主要是在外面,章柳真悄无声息的出现,破坏关押着修炼者的灵器。 期间还遇到乾坤宗等人,顺手救了出来。 乾坤宗宗主过来同他道谢,谢完又道歉:“昔日清幽殿内,我不分青红皂白、以权压人,今日被你所救,心里惭愧。” 章柳真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不必介怀,我已经忘了。”他并不在意,当日若乾坤宗宗主真有意伤他,恐怕会被五行道玉反杀。 何况他的所作所为只是爱子心切,平时倒还算是个德高望重的门派宗主。 章柳真救了他们便赶着去找侯明明,此时人群里的秋景提醒他:“武道友他们被关在尽头的水牢里。” “多谢提醒。”章柳真说完便走了。 始终低头没看章柳真的王何文忽地抬头,看了眼那消失在尽头的背影,不发一语,沉默地解救被困在地宫的其他门派修炼者。 章柳真到了地宫尽头的水牢,遭到一只水精攻击,猛地被拖入水里,于水中缠斗良久才将其杀死。随后跃出水面,救下侯明明等人。 好在赤羽灵、徘甚和侯明明他们都被关在一处。 禁制一解除,侯明明便迅速开口:“快走!兰斯洛特挖了陷阱在此处等你!” 章柳真:“只要不是兰斯洛特本尊在,我应该都能对付。” “不是那回事……整座地宫都是囚住你的阵法!”侯明明急急说道。 意识到这点的兰斯洛特忽然心境崩溃,在悲伤和仇恨之间挣扎,抱着脑袋头疼欲裂。心魔横生,妒意化为恨意,死死盯着章柳真。 “你以为顾墨宁有多好?他还不是照样欺骗你!”兰斯洛特说:“顾墨宁害你失去修为、沦为散修,被困此界,任世界意识耍弄,不断追逐所谓的命定情缘……顾墨宁他早就知道一切,却不敢告诉你。” 章柳真心里一沉,“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兰斯洛特说:“你自己去看。” 语毕,章柳真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握住,一把将他扯入地表的符阵里,瞬间消失不见。 留下兰斯洛特、或者说他更像是被分离出来的安奈儿,蹲坐在地面,抚摸着符阵喃喃自语:“你出来就会相信我了。” .. 天城山脉世界意识无上杀阵。 已成功控制兰斯洛特躯壳的‘世界意识’躲在阵眼里,猛地吐血,脏腑受到重创,它赶紧护住最重要的识海。听到自身边掠过的声响,顿时神经警惕、恐慌不已。 待那声响走过,‘世界意识’松了口气。 下一刻,噩梦般的声音自上而下:“原来在这里。” ‘世界意识’抬头,正见到顾墨宁那双恐怖的血红色双眼:“顾墨宁——!!!” 顾墨宁将其扯出阵眼,扔进无上杀阵,猫捉老鼠那般折磨‘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快被逼疯,恨毒了顾墨宁,却更为恐惧他。 它最恐惧消亡,可顾墨宁造出无数幻境,令它在幻境里一遍遍经历真实的消亡。每死一次,神魂便衰弱一分,识海的裂缝便出现越多,顾墨宁是要让它在一遍遍的死亡中,痛苦而清晰的看着自己的消亡。 手段何其残忍! ‘世界意识’疯狂叫喊:“啊啊啊啊————顾墨宁!你有本事现在一刀杀了我,若令我寻到一线生机,我必加倍奉还!!” 顾墨宁背后的天空是只巨大的血红色眼睛,那只眼球转动一下,牢牢锁住‘世界意识’。‘世界意识’僵住,心脏被恐惧攫住,不敢动弹。 那只血色眼球是顾墨宁的识海核心,而整座天城都被顾墨宁炼成识海! 核心一出,识海归位,天城万物全在顾墨宁的意念中,‘世界意识’布下的无上杀阵便成了笑话。 顾墨宁驱万兽撕咬‘世界意识’的神魂和识海,在其濒死之际,将其救活,循环往复。 他心情愉悦的欣赏着‘世界意识’的惨状,轻声说:“昔日,我亦如此求你别动章章。” ‘世界意识’恶毒的说:“我只恨没有及时杀了他!悔我夺他修为时,没有及时灭他神魂!” .. 章柳真知道自己在幻境里,但是感同身受,仿佛幻境发生的一切,他曾亲身经历。 很久以前的修炼界,可能是上古修真鼎盛时期,有个名字、喜好、样貌同他一模一样的修炼者,从呱呱坠地长成孩童,执剑求仙问道,根骨绝顶,悟性绝佳,奈何好逸恶劳、不爱修行,放情丘壑、吃喝玩乐,直拖到八百岁才渡劫飞升成仙。 饶是如此,也比许多人幸运。 他飞升后,不愿离开此界,便做个逍遥散仙,四处留情。 “咳咳!”章柳真轻咳两声,不太愿意承认那是四处留情。 那怎么能说是留情呢?他只是不拒绝、不接受、不负责罢了。 都是那些人误会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微弱的光线落在顾墨宁的身后。 屋外的喧闹被术法挡住,屋内角落里放着冰玉。冰玉降低温度,使炎热的天气下,房间内仍沁凉舒服。 良久,顾墨宁说:“你不是最清楚?” 章柳真:“我只记得十一年前的那次。” 顾墨宁:“那便是初见。” “别骗我。”章柳真竖起食指摇了摇,表情严肃:“你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你知道我还未恢复记忆前,为什么那么快就接受你是我道侣的事吗?” 顾墨宁轻飘飘一句:“不是你看中我的脸?” “那叫一见钟情,别概括得那么肤浅。”章柳真反驳,顿了顿又说:“因为我在芥子空间里找到一枚留影石,留影石记录我追求‘朱雀王’的全过程。我以为他是你,你们背影、身形和气质都很相像。后来想起乾坤秘境里遇到‘朱雀王’的经历,但我对朱雀王完全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八百年前的事。” “我怀疑自己可能连八百岁都没有。”章柳真握着顾墨宁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绘他的手掌心:“我当时怎么进的天城?你说世界意识将你囚困于天城,必然不许出入,这便是天城最为神秘的缘故。那么,我怎么进去?” 顾墨宁:“误闯。” 章柳真:“那么巧?” 顾墨宁:“兴许你我本就有缘。” 章柳真:“当日清幽殿里,你推演的卦辞我还记得。”他突然就不画掌纹了,执起顾墨宁的手贴在脸颊,抬眸望过来:“老郁,别瞒我啦。” 顾墨宁:“杀了世界意识后,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章柳真:“现在不可以说?” 顾墨宁颔首。 章柳真:“为什么?” 顾墨宁:“我怕你没忍住,扛刀闯进天城剁世界意识。修为不足,反而被气哭。” 章柳真:“……”这种哄三岁小孩的理由真是连敷衍都懒了吗? 顾墨宁戳戳章柳真鼓起的脸颊:“生气了?” 章柳真不说话,拿眼睛横他。 顾墨宁把他抱怀里,拍着章柳真的后背,拿他当小孩来哄:“不就是再等一两天?好了,你好奇心本也没那么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哗!话说得那么轻松? 问题就是他现在心里跟挠痒痒似的,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么多疑问堆积到一起全都没答案,关键还都和顾墨宁有关,怎么能不着急? 章柳真使劲百般手段,顾墨宁就跟入定似的不为所动,说过两天就绝不松口。 任凭章柳真怎么说,他就是岿然不动。 平常时候的顾墨宁其实挺好说话,哪怕是不肯答应的事叫章柳真缠一遍也应了。 但若是态度明确,便是章柳真来说也不能动摇顾墨宁的决定。 顾墨宁提议:“不如睡一觉?睡醒后,事情便都解决了。” 章柳真:“你不带我去?” 顾墨宁:“你能做什么?” 章柳真:“给你鼓励?”想想还是算了。他去掺和指不定被当成人质抓起来,反过来耽误顾墨宁除掉世界意识的计划。 思及此,章柳真从顾墨宁的怀里滑落,恹恹地摆手说:“去吧去吧。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我睡醒后,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准赖皮。” 他倒在床上,从顾墨宁身旁滚开,滚了几圈缩在角落里摆出自闭的姿势。 章柳真多不会自寻烦恼的人啊,顾墨宁根本不信他会难过。 顾墨宁赤着脚落地,到外头办了点事,再回来见章柳真还是那个自闭的姿势,心里有点惊讶、也有点犹豫,难不成真那么难过? 他想了想,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拿着城东、城西特色小食,全是章柳真平日里喜欢吃的。 章柳真还是蜷缩在床角面对墙壁的姿势,肩膀细瘦、背影落寞,或许是真的难过了。 毕竟事关重大。 顾墨宁犹豫了一会,心里已有些妥协。 他把买来的小食放在桌上,来到章柳真身后,握住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吃点你喜欢的零嘴。” 掌心感觉到章柳真在微微颤抖,还能听到他的抽气声,竟是在偷哭?! 顾墨宁心里一慌,忙扶住他的肩膀掰到正面:“你若真想知道,现在也可告诉你——” 哪怕章柳真面上又哭又笑,但顾墨宁还是能清晰的‘感同身受’他此刻疯癫抽搐的喜悦之情。 正沉浸在傀儡戏精彩、跌宕起伏的剧情里又突然被打断观影的章柳真:“啊?” 顾墨宁:“……” 章柳真暂停留影石:“怎么了?” 顾墨宁:“没什么。你继续。”他面无表情的走开,并顺手从他芥子空间里拿走蛇鳄之毒,连带此前没有归还的断剑一并带走。 “毒和剑相融需经过炼制,否则容易伤到你自己。”说完以后,他又指了指桌面的纸包说:“刚买来的小食,趁热吃。” 章柳真:“哦。”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微弱的光线落在顾墨宁的身后。 屋外的喧闹被术法挡住,屋内角落里放着冰玉。冰玉降低温度,使炎热的天气下,房间内仍沁凉舒服。 良久,顾墨宁说:“你不是最清楚?” 章柳真:“我只记得十一年前的那次。” 顾墨宁:“那便是初见。” “别骗我。”章柳真竖起食指摇了摇,表情严肃:“你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你知道我还未恢复记忆前,为什么那么快就接受你是我道侣的事吗?” 顾墨宁轻飘飘一句:“不是你看中我的脸?” “那叫一见钟情,别概括得那么肤浅。”章柳真反驳,顿了顿又说:“因为我在芥子空间里找到一枚留影石,留影石记录我追求‘朱雀王’的全过程。我以为他是你,你们背影、身形和气质都很相像。后来想起乾坤秘境里遇到‘朱雀王’的经历,但我对朱雀王完全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八百年前的事。” “我怀疑自己可能连八百岁都没有。”章柳真握着顾墨宁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绘他的手掌心:“我当时怎么进的天城?你说世界意识将你囚困于天城,必然不许出入,这便是天城最为神秘的缘故。那么,我怎么进去?” 顾墨宁:“误闯。” 章柳真:“那么巧?” 顾墨宁:“兴许你我本就有缘。” 章柳真:“当日清幽殿里,你推演的卦辞我还记得。”他突然就不画掌纹了,执起顾墨宁的手贴在脸颊,抬眸望过来:“老郁,别瞒我啦。” 顾墨宁:“杀了世界意识后,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章柳真:“现在不可以说?” 顾墨宁颔首。 章柳真:“为什么?” 顾墨宁:“我怕你没忍住,扛刀闯进天城剁世界意识。修为不足,反而被气哭。” 章柳真:“……”这种哄三岁小孩的理由真是连敷衍都懒了吗? 顾墨宁戳戳章柳真鼓起的脸颊:“生气了?” 章柳真不说话,拿眼睛横他。 顾墨宁把他抱怀里,拍着章柳真的后背,拿他当小孩来哄:“不就是再等一两天?好了,你好奇心本也没那么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哗!话说得那么轻松? 问题就是他现在心里跟挠痒痒似的,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么多疑问堆积到一起全都没答案,关键还都和顾墨宁有关,怎么能不着急? 章柳真使劲百般手段,顾墨宁就跟入定似的不为所动,说过两天就绝不松口。 任凭章柳真怎么说,他就是岿然不动。 平常时候的顾墨宁其实挺好说话,哪怕是不肯答应的事叫章柳真缠一遍也应了。 但若是态度明确,便是章柳真来说也不能动摇顾墨宁的决定。 顾墨宁提议:“不如睡一觉?睡醒后,事情便都解决了。” 章柳真:“你不带我去?” 顾墨宁:“你能做什么?” 章柳真:“给你鼓励?”想想还是算了。他去掺和指不定被当成人质抓起来,反过来耽误顾墨宁除掉世界意识的计划。 其他人一听,挺有道理。继而又问:“你怎么那么清楚?” “情侣的世界我再清楚不过。”赤羽灵:“大概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众人:别说了,懂你单身的心酸。 他们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没发现整座酒楼在瞬间安静下来。侯明明忽然停止嗑瓜子,令其他人都别说话:“有问题。” 徘甚等人察觉到不寻常的安静,面色顿时变得凝重。 忽地一阵空灵的乐声传来,修为低或心境不够的弟子们都精神恍惚,仿佛到了仙境,飘飘悠悠如天地一沙鸥,四方遨游无所归处。 徘甚合掌,一句佛号正气宏亮,惊醒一些弟子,他们发现身旁的同门师弟竟似神魂出窍,赶紧帮忙稳住神魂并焦急询问:“徘甚大师,到底怎么回事?” “何人在此用摄魂之乐?!”徘甚高声质问。 外面没人回答,空灵之乐越来越响亮,从四面八方而来,密不透风,形成重重乐阵包围住这一小小厢房。原本清醒些的弟子再度被迷惑,连赤羽灵都有些扛不住,侯明明脖子上挂着一佩玉。 那佩玉通体翠绿,散发着温润的荧光,源源不断输入灵气令他保持清醒,诸邪不进。 此时,包厢内唯有徘甚和侯明明还是神智清醒。 侯明明:“我出去看看。” 徘甚来不及阻止,侯明明已经冲出包厢,见底下看客全都两眼呆滞,显是被迷惑了。他循着乐声而去,来到酒楼外面,抬头正好见到云端里着银色云纹白袍如世外之士的一行人。 他们怀中抱长琴、步履不染尘。 他们低眉顺眼、慈眉善目,拨弄怀中乐器,乐声编织成网拢住此地,杀气藏在慈悲之下。 “光圣仙宗?!”侯明明不觉得惊讶,他早猜到唯有光圣仙宗以乐杀人。“你们想做什么?” 徘甚跟着走出来,他在人间住了十年,不知光圣仙宗的变化,是以颇为诧异。 ‘铮——’ 行云流水似的乐声戛然而止,光圣仙宗为首者睥睨侯明明和徘甚:“诸位请跟我们走一趟。” 侯明明瞬间明白他们的目的:“你们想捉我们威胁苗道友、进而牵制神主?”什么天真的想法?他们与苗道友关系匪浅,可又与郁神主有何干系? 徘甚念了句佛号,说道:“筹码不嫌多。武道友,你要反抗吗?” 侯明明:“他们人多势众,我单打独斗,反抗会被打成残疾。”他理直气壮:“所以我选择束手就擒。” 徘甚的信念是能动口就不动手,所以他和侯明明的选择一致。确定其他人生命安全,便都没有反抗,被乖乖带走。 与此同时,天宫几个平日里颇为沉默的主事突然杀死反对他们的主事者,并将天宫完全控制住。 乾坤宗因地处天城,也被严密监控。宗门内部的长老、宗主和王何文等人都被关进监牢里,剩余宗门弟子敢怒不敢言。 那妖王曾在落魄时,被‘章柳真’救过,因爱生恨、妒意成性,事后还有脸道他的款款深情,差点没把‘章柳真’恶心坏。 幻境之外的章柳真:“呕!”太恶心,引起生理不适。 妖王在世界意识帮助下,曾以秘法剔除妖骨、强行吸收神力,化作顾墨宁的模样扮作‘章柳真’的天定姻缘。 妖王死后,妖骨和尸身都埋在乾坤秘境空岛的地宫里。怪不得那次空岛之行,顾墨宁将其鞭尸并挫骨扬灰。 换成章柳真现在,恐怕会做得更绝。 不过比起忘恩负义的妖王,世界意识更加恶心。 世界意识为彻底控制顾墨宁,便试图逼疯他。 它夺走‘章柳真’的记忆,又为他安排无数所谓的‘天定姻缘’,逼迫顾墨宁去看他心爱的道侣同别人在一起。 可是没有记忆、修为和根骨的‘章柳真’无论天意如何、不管命运怎么安排,他始终不动心。 世界意识费尽心机,一次次抹去他的记忆,排演一场又一场至死不渝的爱情,‘章柳真’却如同场外的观众看戏台里的演员演得至情至性,他自己始终无动于衷。 每过几百年、几千年,‘章柳真’会因各种意外误入天城,结识顾墨宁。 每次都是一见钟情。 世界意识气得发疯,不管它如何煞费苦心的安排,结局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仿佛是一个死循环,除非有人魂飞魄散,否则‘章柳真’永远对顾墨宁一见倾心,他们永远会相爱。 世界意识曾烦得试图杀了‘章柳真’,一劳永逸。 可当时的顾墨宁越来越疯,竟也跟着失去记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中堆积他对世界意识的恨意。 监控着顾墨宁的世界意识时常胆战心惊,因为抽取出来的神力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扭曲的暴-虐,害它反被污染和侵蚀。 明知危险,世界意识已无法脱身。 双方之间的仇恨,至死不休。 朱雀王的记忆是世界意识搞怪,那些记忆原本属于八百年前的‘章柳真’和顾墨宁。 天城赤地千里,‘章柳真’便费心栽种树苗,天城林木成荫。那株结无数灯笼果的老树,是他亲手把种子扔进土里。那镜湖里的第一尾银鱼,也是‘章柳真’从南海归墟深处带回来放进去的。 曾经天寒地冻、冰雪万里的天城,到如今天材地宝遍地的天城,全是‘章柳真’一点一点为顾墨宁造出来的仙境。 他哪里舍得心爱的道侣生活在恶劣的环境里? 这便是章柳真的识海为天城的原因。 同样一次次失去‘章柳真’、又会再次爱上他的顾墨宁,潜意识里维护着章柳真送给他的天城。 他把天城炼作识海,如此方能脱离世界意识困缚。 恶意化作凶兽,被驱赶至天城山脉深处,不许它们破坏章柳真的天城。 此时再没脑子的人也都反应过来,小羊羔才是真正的姓章的女修,那个‘第二假’是伪装的。 ‘第二假’脸色煞白,想也不想便扭头逃跑,刚跳下高台就被奕的银丝线割成碎块,尸块被魔兽分而食之。 其他人见此一幕倒没觉得残忍,反正邪魔领域画风一向如此。 倒是姓章的女修,原来是名为小羊羔的神兽吗? 章柳真:不。我不是。 众人昂首眺望,靠近奕的魔将则速速后退到安全的地方,他们惹不起那群大佬。 天兕城里,哗然声起。 赤羽灵艳羡:“苗道友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何等恣意畅快的养鱼生活? 没有是是非非,没有修真和飞升的压力,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关心鱼肥不肥。 乘风破浪,其乐无穷。 徘甚惋惜:“苗施主本与我佛有缘。” 侯明明:“哪位妇女与你佛无缘?”这缘分属实廉价。 徘甚:“……”你们都不懂开光的乐趣。 赤羽彤京。 赤羽业失手捏碎他手里盘的两枚千年玉,目眦尽裂:“居然是小羊?!”这些人都什么破眼光? 魔宫高台。 顾墨宁弹了个响指,海东青便跃入台底,再跃出时陡然变大,张口一把将高台吞进去。而其他人则见到黑色的雾气笼罩高台,只吞噬了顾墨宁和章柳真等四人。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在打架?杀情人?” “魔主和境主可能根本没有办法活着出来了……可惜啊,可惜我居然不能亲眼目睹此次战况。”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对他投来敬佩的眼神。 这位估计没有见识到10年前前关中那次灾祸,全国三麦全都被一秒一屏那幅厂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魔宫、或者邪魔领域这回还能保得住吗? 不管外面的人的脑洞有多大,里面却是一副和平的模样。 章柳真钻进顾墨宁的随身空间里变成人身,穿好衣服再出来,找了十年都没找到人的奕和崔斯坦见状,神色微动,看到她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甚至红光满面,而且修为也到了大乘期,明显顾墨宁把她照顾得很好。 他们便放心了。 崔斯坦提出想和章柳真单独说话:“神主,我知道真真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您。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奕紧跟着提出相同要求。 顾墨宁撩起眼皮:“不行。” 奕:“你非得盯那么死?百年前若非我和殊殊所求之道截然相反,现在他已经是我的魔后、我唯一的道侣!” 这话触到顾墨宁的底线,空间重压陡然集中砸落奕和崔斯坦的后背,压得他一个趔趄险些向前倾倒。却听顾墨宁的语气带了一丝阴郁:“若不是……算计,轮得到你们?” 章柳真隐约听到顾墨宁说什么,但耳朵像被黑雾堵塞住,他疑问出声。 顾墨宁捏了捏章柳真的脖颈,淡声说:“没什么。” 奕和崔斯坦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脊梁几乎被压垮。 崔斯坦抬头看向章柳真,稳住气息说道:“真真,你刚才听到我们的请求。你自己决定听不听,我想说的事情有关于你——” 章柳真回头看顾墨宁,顾墨宁长而直的眼睫毛挡住眼眸,让旁人完全没有办法看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走了。” 柯达像往常一样出门,目的地也和往常一样,是矮人开在木槌亭附近的店。 在那里,冒险者公会为像他这样的冒险者们介绍工作,这是一家集喝酒、吃饭和其他冒险者聊天的综合店。 他一打开门,就传来和往常一样的“小柯达,欢迎光临”带着沙哑的声音,柯达称他为大师。 因为是早上,所以店里面并没有其他客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好像都是趁其他冒险者不在的时候才会在店里现身。 柯达一边坐在柜台座上,一边和他打招呼。 柯达:“有工作吗?” 大师:“有啊。不过报酬都很便宜。” 然后就简单地说明了工作的内容。 大师:“护卫委托、讨伐委托,剩下的就是杂事委托了。护卫委托是从这个皮拉镇开往港口这段路途中,当一名叫路易斯的小贩的护卫。讨伐委托是为了保护附近村庄的家畜而讨伐魔物。虽然不清楚具体的魔物是什么,但根据脚印来判断,大概是沃尔兽的,嗯,肯定是沃尔兽的。打杂的还要知道吗?” 柯达:“不用了,关于那个讨伐委托的村子具体在哪里?” 大师:“从南门往西南走,最里面那条街道的沙治村就是委托的村庄。步行的话大概是三个小时吧。不过护卫委托的报酬更高,确定是接讨伐委托吗?” 柯达:“是的。” 大师:“是吗?” 其实柯达也知道还是护卫委托比较好,报酬很高,如果运气好的话,一次也不会受到袭击,只要跟着小贩走就能得到报酬。 可是柯达不想一晚上和某个陌生人呆在一起。 结束和大师的交谈,柯达决定出发,反正往返要花六个小时,不早上出去的话,当天就回不来了。 柯达:“那我就走了。” 大师:“嗯,你走吧。” 一边听大师的慢走,柯达一边走出店,向南门走去。 早上的普拉镇很安静,平时吵吵闹闹的大街也很安静,只能听到一点点开店准备的声音。 在这个时间段开着门营业的一般只有面包店。他中途去面包店买了最便宜的硬面包,打算离开南门后再吃面包。 在街上不能一边走路吃饭,但是出了门以后就没人管了。 柯达咯吱咯吱地咬着硬面包,一边嚼着一边向西南街道前进。 不久前,他穷得只能吃得起这种面包的时候,觉得实在是太硬了,牙都咬不动。 但是,现在的话,他还有点剩钱,选这种面包不仅是因为它又便宜又大,已经习惯了它的嚼劲,还有就是他有一点点喜欢在面包的坚硬表面上咬起来的感觉。 柯达吃了一半左右的面包就饱了,剩下的裹在布里放在随身的杂囊里。 然后就步行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后,他看到了沙治村。虽然能看到目的地很好,可是他现在的处境却有些尴尬。 “真的很困……” 柯达一天当中最困的时间段正是现在,汹涌的困意几乎要把他给吞噬掉了,他好想就这样在这条路的旁边大睡一觉。 “沐浴在朝阳下,所以很困。” 自从柯达一个人开始冒险后,他只是会自言自语。他不能接受和别人一起冒险,可是光自言自语的这一点就会被别人认为是寂寞的人,但实际上如果真这样被人说成寂寞的人,那他就是吧。 柯达就这样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到达了沙治村,一个穿着平凡的人在村门口在盯着他看。 柯达也回盯着他看。 就这样,和这个人互相注视着,时间就过去了。 …… 村民:“你来这个村子有什么事? 太好了,对方搭话了。柯达心里想,他真的不擅长和陌生人交谈。 柯达:“你好,我是在普拉镇的矮人木槌亭接受委托的冒险者,内容是讨伐袭击家畜的魔物。” 村民:“……原来是这样,我真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孩子来。” 柯达:“……不好意思,我是男人。”呵呵,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他会这样说,都怪自己这张过于娘气的脸。 村民:“诶?你是男孩子吗?哈哈……不好意思了,咳咳,委托的具体内容详会由一个叫波尔科的人跟你说。我带你去,跟我来。”说着就自顾自地往村子里走去。 柯达:“啊……”不行,这旁边也有人,叫大哥的话,好像不知道叫谁。但是没有这个人的特征,如果就是叫你、你、你的话,就太失礼了…… 柯达:“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先问一问看,仔细想想,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叫名字很为难,知道名字就没问题。 村民:“我的名字吗?叫蒙德,不过,你不用记了。我家离村子大门很近,我只是被要求如果有冒险者来的话,就带你去找人。” 柯达成功知道了名字,但是被说不要记了,好像带完人之后,没有关系了。大概还是因为他是个看起来很像女孩而且是未成年的那种冒险者,十分不靠谱,所以这个叫蒙德的青年看起来并不喜欢他,完全不看他这边。 柯达和蒙德穿过家畜群,走在宽阔的田地旁边,就能看到又宽阔的牧场和牲畜小屋。 蒙德敲着家畜小屋附近的小屋的门叫,接着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白衬衫,身着大衣的,看起来就是牧场主的大叔。 “蒙德吗?那边的小妞是受委托的冒险者吗?我叫波尔科,先不要进去。”他说着就把柯达迎接到小屋里去。 蒙德说了一句,“那么,我就回家去了。” 波尔科:“喂,蒙德,你也来。” 蒙德:“为什么?我只是被要求要带冒险者去波尔科先生那里而已吧?以后的事与我无关。” 波尔科:“我跟这位小姐说了委托的详细情况后,就必须去工作了,我不能丢下小姐一个人不管,但在魔物出来之前,要有人在村子里照看她。” 柯达总觉得这位波尔科先生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他是个冒险者,而且不是女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的,不用管我。” 蒙德:“很好,你这样让我把你当成更大人的冒险者了。” 波尔科:“他怎么看也还是个孩子吧。” 柯达心中不由得“扑通”一声,原来他看起来那么年幼吗?不应该是很像冒险者的样子吗?因为他是冒险者,所以是18岁以上的成人! 蒙德:“……嗯,确实。” 柯达心中很不痛快自己被说成孩子,但是,他没有胆量对初次见面的人一再强调说不要把自己当作孩子来对待…… 小屋里有一张小桌子和沙发,柯达在那里听了详细的委托。他现在正在想这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屋什么的开着小差,蒙德先生就坐在沙发旁边,波尔科先生面对面地坐着给柯达倒茶喝。 柯达:“谢谢提出这次委托的波尔科先生,感谢您的委托。” “我是冒险者柯达。” 波尔科:“不用客气,那么接下来就是委托的内容。在此次袭击家畜的魔物的讨伐中,袭击的魔物是沃尔兽。我昨天看守了牧场一夜,确定了一下。因为它们是从深夜到清晨这段时间来的。虽然不确定能确定具体数量,但是至少我认为有七只以上。” 柯达:“那你知道它们白天在哪里吗?” 波尔科:“我不知道,我想是村子西边的草原,因为草原上的草比我高,逃到草原上的话追起来很困难,如果勉强去追的话,会很危险。” 柯达:“这样的话,就只能等到晚上埋伏沃尔兽了。” 波尔科:“会的。……你一个人可以吗?一个人和几只沃尔兽打的话,很危险。我可以再等几天的,你可以带相熟的冒险者一起来,当然你也可以把委托转交给其他的冒险者。” 波尔科先生很担心柯达的实力,但柯达认为区区是七只沃尔兽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成为冒险者已经有2年了,在这个期间他也经历过几次和沃尔兽群的战斗,而且在晚上的话,对柯达会更有利。 柯达:“没关系的,等到晚上我会进行埋伏,然后再进行迎击的作战。” 蒙德:“喂,你是真的可以吗?你要是失败了,那些牲口又要被吃了!你知道养一匹牛和一匹马有多辛苦吗?” 蒙德担心的居然不是柯达的安危,而是牛和马。 波尔科:“蒙德,别这么说。不过,柯达你真的可以吗?” 柯达:“我没问题的。” 波尔科:“好吧,那就在晚上之前做好准备,我有工作,得先走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告诉蒙德。那么此次讨伐就拜托了。……蒙德,和柯达在一块吧。” 说完之后,波尔科先生就出去了,柯达觉得自己呆在主人不在的房间里很不自在。 柯达:“蒙德先生,牧场附近有我可以住的小屋吗?” 蒙德:“有可以放农具的地方和马棚。你打算在那里做什么?” 柯达:“睡到晚上” 蒙德听完一瞬间做了个怪脸,但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模样,他拒绝了。 柯达:“这样的话,晚上埋伏的时候,我如果睡着了,不要为难我。” 柯达这样说,然后就睡着了。 蒙多先生带我到离牧场很近的干草仓库。 “当你睡在农具储藏室里时,你会很危险的,所以睡在干草上。在太阳落山之前,我来叫醒你。 “哦,是的。那就请了。 谈话结束后,蒙德先生很快就要去某个地方了。我们暂时上床睡觉吧。我困了,我情不自禁地睡着。 放下小囊,脱下毛皮雨披,脱下皮带,然后潜入干草。打哈欠,因为它是,它睡着了。 “嘿,醒醒。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我醒了。蒙多先生打开门,朝佛顶走去。 “早上好。我马上就来。 戴上皮带,戴上雨披,把小囊放在腰部,检查左腰的短剑,准备。 在仓库里,和蒙德先生谈谈。 “波尔科先生昨天在看牧场,是吗?你守望的地方在哪里?」 “这是一个灌木丛,靠近牲畜棚。他说,如果只有它,在风下看小屋。 那我真希望我在那儿埋伏。 “当我使用火炬时,我自然会被狼杀死,所以今晚不会放月。几乎一片漆黑。 当然,在黑暗中与狼战斗是危险的,但我对微弱的灯光是足够的,没有问题。天黑对我有好处。 “死工作模具工作!交给我吧。 为了安抚蒙德先生,我笑了起来。 “你... 那是什么?蒙多先生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我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你和睡觉前的性格不同吗?」 “哦,我的天。 我...晚上,紧张情绪上升。有点尴尬。 “不,为什么它有点红。” “这只是由于日落,它看起来像这样。” “它已经下沉了。” “那不是红色的。” 柯达只是有点尴尬,所以他心里想,别管我了。 “我一直在看这里的灌木丛。就像我说的,这个灌木丛从牧场上出来,所以我不认为它的气味会暴露出来,所以波尔科先生和我都是一大树丛。“ “是的。我要在这里埋伏。我是说,蒙德先生晚上也一直在监视我。 “你替波尔科先生换了。” “是的。” 暂时结束谈话,看看牧场和牲畜舍能否从灌木丛的缝隙中消失。 看起来没问题。 从小囊中取出水瓶和早上购买的面包的其余部分,然后吃,狼似乎要走了。一小会儿后,他就吃饱了。 ...... 或者更确切地说,蒙德先生不会回家。 “我以为你一到灌木丛里就回家。” 莫格多先生 “吞下它,然后说话。 嘴里的面包,如你所说,用水瓶水冲洗。 “蒙德先生,你打算一起埋伏吗?」 “是的。 “但是你不能战斗,是吗?」 “我不会离开这个灌木丛。 柯达第一次看到人们宣布他们一劳永逸地躲藏起来。但是,如果你经常想到,蒙德先生不是冒险家,这是很自然的。 「......哦,蒙德先生,你吃面包吗?」 “那一点点。”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现在魔宫到处是红灯高挂,喜乐齐鸣,大红曼月当空着,而在即将举行结契婚典的宽阔高台上,众魔盼望着期待着的魔主和魔后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反而是那个第二假一大早就在身旁边候着了。 身上一袭红衣,特别惹眼。 在现场庆贺的,除了邪魔,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西奥的人修,不过现在无论是邪魔还是人修都在交头接耳,特别是有些人提前得知不能直播之后特意买了不少录像是打算直接司法课录下来打算让人差差一点时间出去投放出去靠收取零食来让其他修炼者们观看。 而邀请了侯明明等人到自己家乡中亚洲天兕城和自己一同游玩的赤羽灵,在听到邪魔领域的魔主今日就要举行即将举行结契婚典,而且在酒店里就会有差时播放的留影石。 她自然也是兴致勃勃的,于是现在不差钱的她立马包了一间最大、而且视野最好的厢房,盛情邀请了侯明明他们一起前去观看。 而其他修炼者们在听说是魔名赫赫的魔主大婚,眼圈都抢着要,禁那些可以看录像的酒店围观看八卦,反正普通的光看费用并不高几十块下品灵石就能看,随便挤挤都行了。 当天晚上天兕城的酒楼还有一些娱乐场所,几乎都是人满为患,人山人海,而且也不仅仅天兕城,以其为中心,消息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辐射到全球各大修炼者城市。 最好的包间自然是厢房宽阔,几十个人待在一块也不会觉得挤,四面封闭给客人留下足够的隐私空间,其中一面上嵌有放映石,我现在上面的内容正是一个时辰期,你难得一见的热闹红火的魔宫。 侯明明嗑自己也爱吃的焦糖瓜子,嘴上还停不下来闲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明明记得那魔主的前任是真真。” 赤羽灵喝了一口桃花灵酒:“这都成为前任了,还提那些干什么?现在看来他们是要分别拥有美好的将来,以后那些事还是别扯在一块了。这一别两宽,挺好的,挺好的。” 现在的她是坚决维护着章柳真和神主这一对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所以作为他们的粉丝,她首先要言辞义正拒绝一些不明人事的碰瓷和捆绑。 “所以说,魔主的道侣究竟是哪一位?” 一名离得近的问剑宗弟子摇头:“没人听说过,仿佛凭空出现一样。” 徘甚刚好进来说:“我打听到了,据可靠消息称魔主的道侣是头小羊。” “这……魔主口味变化挺大的。”赤羽灵没忍住笑了起来,可是笑到一半,她忽然心心一紧,笑容挂不住了:“可是先前真真她不是变过一头小羊么?” 侯明明这才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手里的瓜子瞬间不香了:“对,上次我们一起吃火锅那次。”她和章柳真两人是越聚越少了。 赤羽灵表情无比庄重:“但是,羊型的神兽应该还挺多的,不会那么巧就是真真的。大家稳住,稳住。” 可是侯明明还是忧虑:“这同时和别人结两次婚契,会不会被雷劈?” 毕竟修炼者只有一个天定姻缘和修炼者一生只能一个道侣都是常识来的。 可是某位姓章的女修偏偏不能以常识来推论,毕竟她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徘甚幽声说:“你们是不是把神主给忘了?” 这可是头上种草原的节奏,孰可忍,热心不可忍。 至此包厢里的气氛一泻千里,大家都低迷起来,所以为了缓解压力和有些保守的情感和紧张情绪那些人为了缓解自身的压力和所以只能用埋头苦吃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魔宫主殿。 事到如今,奕是特别的烦躁,要不是顾及一面,他简直都暴跳如雷了,蹲在床头他直直瞪着,非暴力不合作的章柳真:“结契婚典准备齐全,就剩下你和我。” 章柳真:“有家室,不去。” 奕:“别逼我动手!” 章柳真睁开一只眼,顺手又给自己整了一层保护罩:“天热脾气暴,我不微笑你别闹。” “……”奕咬牙,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修为竟然打不过章柳真。以至于他不管是威逼利诱,章柳真都在躺尸。“如果百年前,我和你结为道侣,你现在就是我的。” 章柳真以看破红尘的语气谆谆善诱:“尘归尘,土归土,挥手告别昨天的太阳,你将会看到明天的红日冉冉升起。希望永远都在,下一个会更好。” 这是在劝他移情别恋?奕那颗心虽然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本该习惯的,可眼下还是抽搐般的疼。 他撇过脸,眼眶有些热,此刻不是以往那般又惊又怒的红,而是委屈、难过,又有些恨意。 “我知道结契婚典是奢望,顾墨宁他也不会同意。但是最后一次,陪我走过去。” 章柳真睁开眼,只能见到奕的侧脸,看不透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出于太漂亮的少年最会骗人的警惕以及他不能对不起老郁的心情,章柳真拒绝:“外面有个‘第二假’,你找他。” 奕猛地瞪视过来:“我保证没其他心思!!” 章柳真:“是吗?我不信。” 奕心想他以前是有为了生存干过不少欺骗他的事情,后来放心上就没欺骗了。最多就是制成傀儡那事隐瞒着没说出来,可章柳真最后不也跑得没影?! “你是在记恨?” 章柳真:“没回来,我选择忘记。一看见,我忍不住仇恨。”后山那菜地!他打下的江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章小羊露出邪魅的笑,登时伤害了奕的眼睛。 奕:“……”他无言以对。 这时章柳真忽然从床上蹦跳起来,身手十分之灵活,眯起眼睛瞪着脚下的砖面。半晌后回头对奕说:“我们去结契婚典吧。” 他为何改变主意,奕不想知道,可悲的是他在瞬间明白过来,更可悲的是他感到欣喜。 奕带着章柳真出现在结契婚典,和他一起慢慢走台阶,在无数邪魔和修炼界等人的注视下,步步踏上高台。他想对章柳真说,这一幕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可后来他的魔后跑了。 再后来,他的魔后成为别人的道侣,兴高采烈等着别人过来接他。 当章小羊出现在高台之上时,喜乐出现短暂的停滞,所有人面面相觑。魔将小心翼翼提醒奕,还把‘第二假’摆到最明显的位置。 奈何魔主心里眼里都是那只小羊羔。 观望这一幕的修炼者们目瞪口呆,天兕城里的赤羽灵等人内心绝望,猛吸一大口奶茶压惊。 第二假向前走,亦步亦趋的说:“魔主,是我……” 话没说完,西奥境主崔斯坦出现了。 他背负鬼头妖刀,气势开满、碾压全场,朝‘第二假’和奕走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来抢亲的。 围观群众寂静冷漠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已经沸腾嗷嗷叫的心,他们热切的注视高台之上即将发生的抢亲大战! 那只存在于话本戏曲中的抢亲!! ‘第二假’有点紧张,他没有心理准备,苏答说只让他熟知奕和天城神主便可,没有告诉他西奥境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说回来,西奥境主还挺好看! 心脏砰砰跳的‘第二假’慢慢露出笑:“——”眼睁睁看着崔斯坦越过他,停在奕和章小羊面前,目光落在了章小羊身上。 奕:“喝喜酒左转,给喜钱右转,打架约明天。” 崔斯坦指着章柳真:“我来抢他。既然你可以,我应该也可以。” 围观群众:“——!!”所以到底为什么全都看中小羊羔?!它是什么神兽?值得你们抛下十年前你争我夺的前情缘选择了它!!! 奕反唇相讥,还没嘲讽完毕,脸色一变,脚下忽然出现巨大的阴影,那阴影逐渐扩大并将整座高台、整个魔宫都完全笼罩住,真正的遮天蔽日、不可估量。 所有人抬头看,却见高台之后,一神兽缓缓直立,其身形之庞大如连绵不绝的山脉,其高可耸入云端,其长不可知,其名为鲲。 鲲化为鹏,再缩小如鹰隼,落于高台之上。鲲鹏后背有一人,广袖长袍,清隽无俦,飘然出尘一神仙。 他便是天城神主。 哪怕很多人并没有见过天城神主的真容,但在他们看到顾墨宁出现时,心里不约而同认定他应该就是天城神主。 唯有真正的神明,才有此神通,才令人由心而生出跪拜臣服的崇敬。 ——不过,神主来干嘛? ——神主道侣在啊! 顾墨宁伸出手,淡声说:“过来。” 一道纯白圆润的身影飞快的滚了过去,还把他的黑羊蹄子搭在神主宛如白玉般剔透完美的手掌心里,怎么看都有种很想擦眼睛的冲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下移,落在那只笑得有点羞涩的小羊羔身上。 “……” ——为什么又是小羊羔?! 章小羊微笑:是我是我还是我,你们最熟悉的朋友小小羊羔。 章柳真:“你这识海,多少种点菜。”修炼者的识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现出来的识海便如何。 奕:“你送我的草原还不够绿吗?” 章柳真:“不然养点鱼?”反正生机勃勃就好。 奕:“然后同类相残?” 章柳真:您这样我们就没法正常交流了。 “嗤。”奕睨了眼章柳真,单手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 章柳真挡住眼睛:“别这样,冷静点。” “你脑子里想什么?”奕在心口处划一刀:“我挖心拿点东西而已。” 章柳真:“你何必裸上身?” 奕:“我乐意。” 章柳真:你开心就好。 奕的手指很修长,指甲黑色的、尖尖的,看上去很漂亮。他用长而尖的指甲剖开心口、划开心脏,从里面取出一滴绿色的水珠,然后白着脸递给章柳真:“拿去。” 章柳真接过水珠装在灵器里,问道:“这是什么?” “蛇鳄之毒。”奕轻描淡写,手指甲往心口那么一抹,伤口瞬时完好无损。“我杀了上万头蛇鳄,取出来的毒,存在心口才炼出这么一滴。” 章柳真愣住,奕疯了?蛇鳄之毒对修炼者的伤害有多强大有目共睹,他把那么多蛇鳄之毒存在心口炼化就不怕死吗? 奕见他满脸震惊,‘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是尸傀,世间剧毒再可怕也毒不死一具尸体。” 章柳真瞪大双眼,低斥:“你不怕死吗?” 所谓尸傀便是将自己杀死再锁魂,利用无数残忍的方式将躯体和神魂再度融合,过程极其痛苦,而且危险。 一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奕:“这是我的道。”他追求的修罗道,没有生死的区别。 朝闻道夕可死矣。 奕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修罗道。唯一遗憾的事情便是百年前不懂事,强求章柳真和他同道修行,要他跟着变成尸傀。 结果便是章柳真跑了,他还死不悔改,企图以自身为例告诉章柳真不要害怕,可以跟他一起走。 章柳真愣神之际,奕突袭,碰了他的脸又迅速缩回去。 “我突然觉得你还是活着比较好,”他歪着头,表情在回味刚才的触碰,有点病态:“是暖的。” 懒懒散散不怎么爱修炼,随心所欲、及时行乐,热爱阳光和自由,爱吃爱睡永远笑着的章柳真,才是他心里的章柳真。 章柳真:“你心里是不是在夸我?” 奕点头:“害羞了?” “怎么会?”章柳真:“你不要觉得不安,我觉得我还可以听两大缸的赞美。” “……”奕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王何文应该把他那把破剑给你了,你把那滴蛇鳄之毒涂上去就好,到时可以杀一人。” 章柳真:“杀谁?” 奕:“心口被封,我说不出来。我在死亡后进入一个类似灵墟的幻境,在里面看到很多事,至少解开了我的疑惑。”他没打算亲口说这些疑惑,而是对他说:“顾墨宁知道,你可以亲自问他。那是你和他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身穿古老的东方传统唐装的乌索尼.亚加拉就赢得非常轻松,他在萨弗宣布计时开始后,就在悬浮车旁边的空旷走道上做了十来个空翻,结束后他似乎就从空翻中得到了某种指示。 他毫不犹豫的,直直的朝目标车走去。 这么轻松得出答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了,乌索尼的胜利似乎带来了某种预兆,接下来有不少能力者都获得了胜利的果实。 看这位穿着就像普通的上班族的男巫——伊萨.卡米尔,虽然他脸色神情紧张,但是他闭上眼,蹲在地上施法以后他也很快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宣称来自鲁吉星的女先知——玛娃莎也成功了。 …… 耗时三天,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位参赛者。 这位金发的美女一进入到比赛的大仓库里现场就有观众惊呼起来。 *“哇呜!” *“劳拉.克弗尔!”,! 这位妙曼的俏佳人身上穿着和联盟鼎鼎有名的女星劳拉.克弗尔扮演的经典电影《星际探古》中的女主角的穿着一模一样。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引起了热议。 她一上来就给了萨弗一个大大熊抱,萨弗始料不及,愣住了。 美人在怀,旁观者眼红。 *萨弗二弟有点嫉妒:“天!为什么不是我,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持续了两分钟左右,铁面无私的主持人萨弗耳朵都发红了,他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金发女选手首先出声打破了尴尬:“抱歉,我刚在您身上拿走了我现在需要的东西。我很紧张,不够平静,力量也不够。” 萨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叫什么名字?” 女选手:“拉娜.塔拉斯。” 萨弗:“您拥有某种超能力吗?” 拉娜:“对我能解读物品包含的信息,我能驾驭自然力,我能看到暗世界。” 萨弗听到新名词:“暗世界?” 拉娜:“对,这我试着跟您解释一下。@$#+《%……风,灵魂的风,就是幻影。” 萨弗中间有一段话听不懂:“您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拉娜:“能特区一个偏僻小星球上的古老语言,那是我的母语。暗世界可以表现为水、玻璃什么的,还有灯。” 拉娜准备在暗世界里寻找悬浮车中人,她接过最后一位幸运儿的私人物品单膝就地蹲下,低着头闭上眼睛,念起了她的力量咒语。 她双手不停地搓着那个空间胶囊,神奇的是她似乎真的从中得到了信息:“这里有女人的能量,她比我矮,脸有一点圆。” 她说的这些都符合最后一名幸运儿雅荷娜,百名观众也都有不少点头。 *“开局很不错。” *“是啊,很有希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伸出左手对每一辆辆车都进行了检查,在这个过程中,她发出了一种神秘的、不像人能发出的嘶叫声。 走过不少车辆后,拉娜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来到一辆红色的悬浮车反光处照了起来,然后似乎感觉这并不是目标车,然后又离开了。 她就这样一辆辆车地排除,整个过程持续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拉娜来到了目标车前,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紧紧的盯住了那辆目标车。但不知道为何,她还是离开了它,来到不远处同一系列的一辆红色的悬浮车前。 她在就那里停下,然后问主持人要回刚刚那个空间囊,又开始感应起来,神情紧张,她扬起双手。 拉娜闭着眼,眉头紧皱说:“我感应到她被一分为二了,我无法解释这发生了什么,这不可能。” 萨弗:“我没理解错的话,您现在要找的幸运儿被分成了两半对吗?” 拉娜没有回答,她全身抖动着,又拿起了空间囊开始感应。 接着,拉娜指着令她犹豫不决的两辆悬浮车说:“我在这里和那里都感应到了幻影。” 但是幸运儿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答案呢?所以拉娜还是得做出她最后的选择。 萨弗:“是这辆车?” 她指着目标车:“就是这个。” 现场的观众看到这里也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对!” *“就是它!” *“赶紧给她打开!” 但是拉娜还是不能确认自己的答案,她靠近目标悬浮车,然后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什么。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她离开了,接着去了那辆错误的悬浮车前。 拉娜指着这两辆车,事实上,它们一辆是幸运儿莫思雅现在呆的,另一辆是真正属于莫思雅的车。 拉娜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您来弄清楚吧。” 萨弗表示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娜娜有些无助:“她既在那儿,又在这儿,我搞不明白。” 萨弗看了看手上的智脑:“拉娜,请注意,距离结束还只有三分钟了。” 拉娜又闭上眼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感应着。 萨弗:“请作出决定吧,拉娜。” 现场的观众也非常紧张。 *“左边!” *“快伸,左边!” *“左手啊,快伸左手。” 拉娜伸出她的手,先是指了左边的那辆,接着,还没等主持人宣布的时候,她改变主意又指了右边。 萨弗:“您确定了吗?不改了吗?” 拉娜又指左边。 萨弗:“到底是哪一边?” 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脸:“左边,我已经决定了,请打开吧!” 在经历过艰难的心理斗争之后,自称为女巫之王的啊,那塔拉斯最终还是通过了悬浮车中人的考验,进入了下一轮选拔赛。 在百位现场观众的欢呼祝贺声中,悬浮车中人选拔赛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是最后一轮选拔赛——神秘者x,在这之后,大赛铁面无私的军方分析员——ai芒特斯将会通过三次选拔赛的结果选出百名选手进去正赛。 严格的保密是这项测试的重要条件,本赛季邀请的x先生的名字是能特区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但这位神秘的嘉宾却是“全身武装”来到了现场。 被芒特斯随机邀请的ta穿着宽大的黑衣和戏剧面具,伪装得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性别,为了防止从气味泄露信息,ta还喷了专用的去味剂,甚至连摄影组都不知道x是谁。 比赛场所由军方提供的,在军方星舰上的一个特殊的大房间里,x先生里,默默地坐在属于ta的x先生之椅上,等待参赛者的到来。 所有参加选拔的能力者们都将会通过最为严格的ai检查。 记者:“这是干什么的?” 第一个来探寻神秘来客的幸运选手是年轻开朗、喜欢穿东方传统服饰的乌索尼.亚加拉。 乌索尼:“这是用手来活动筋脉的。” 在这次的神秘者x选拔赛里,选手们的视力完全被剥夺了。 工作人员:“马上给您戴面罩,但是得先敷黑布。” 在完全的黑暗中,他们只能基于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了。 乌索尼:“有多少人?三个吗?。” 这位打头阵的东方传统服饰的宣传者能否感知出坐在他对面的x先生是谁吗? ai芒特斯:“您好,乌索尼。” 乌索尼:“您好!” 芒特斯:“x先生就坐在您的面前,请您请说出您知道的所有这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乌索尼显得有些为难:“我是通过眼睛来透视人的,现在不得不用感觉器官了,需要积攒一下能量。” 说完他就开始甩起了手中古老的兵器——双截棍。应该是双眼被蒙住的缘故,刚开始乌索尼耍像新手一样慢慢吞吞的。 随着时间流逝,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顺畅,越飞越快,显得他十分潇洒,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自己身上的经脉已经活动开了,他才停止。 在这个神秘者x选拔赛的场地里,除了芒特斯,x和参赛者,还有一名辅助参赛者的记者,毕竟蒙着眼睛的参赛者很可能会找错x的所在,以至于导致失败。 记者:“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乌索尼:“为了加大能量的流动,现在我尝试着来读出对方的能量,利用这个古老的阿印星的结印仪式。”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里就好像打起了古老的太极拳:“能量集聚在手中,就像在祷告一样。” 他说说又停顿着,似乎感应并不顺利:“感觉到了ta的温暖,温柔的人。粗鲁点说很柔的作品。” 听了他的描述,坐在他对面的x先生微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们的玄术能力者乌索尼马上就感应到了:“好像ta在笑…像是女人的能量,但是这疯狂的暖流一直在往我的手中涌,让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他又停顿了一下:“头发,浅褐色的头发…好像染过一样。浅色的眼睛,蓝绿色的…有点杂色。” 乌索尼好像感时隔空看到了x,他嘴角微勾,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令人愉悦的眼睛。我想说…这是一个女孩,有非常好的演艺天赋。” …… 没错,沙发中的x先生真的就是一名演员。 “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塔娜的歌曲) 她是塔娜.塔亚或者说是歌手塔娜,在上个星纪80年代,全能特区的人都听过她那首脍炙人口的爱情歌曲。这首歌曲在能特区的流行音乐榜单上占据了好几年的第一,这首歌的演唱者也成为了真正的全民明星。 那时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塔娜”这个名字,而几十年之后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哇嗷嗷~天哪,好有魅力的军人~”(塔娜的歌曲) 塔娜的第二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又让她成为能特区的第一歌手,但令人惊讶的是她自己甚至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金发女郎用甜蜜的嗓音唱着爱情故事。 塔娜对所有的超自然能力非常感兴趣:“我认为对玄术的兴趣每个人都有,因为每个人身上都藏着这些神奇的力量,这些能力可以被无限发掘并加以关注的。 到现场来关注这些神秘的玄术能力者也早早成为了歌手的梦想。 她坐在x之椅上:“我感觉与平常一样,等待着神奇的事情发生,跟往常一样,当我坐下来看着《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时候,就在等待着神奇的、玄妙的事件发生,有时候真的惊讶地尖叫出来。” …… 乌索尼:“周围其他人,记者的思想和脚步都干扰了我的施法,那种能力我们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有。而这种柔性,这种我看见的光环,还有温度,还有一种可塑性,这些东西干扰了我。女人是冷的能量,而男人是温暖的,这还在于每个人的区别。我更倾向于……” 乌索尼做出了他的选择:“这是名男演员。” 芒特斯:“乌索尼,您可以摘下面罩了。” “啊!好可爱的姑娘,”看到塔娜,乌索尼并没有伤心,他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您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读出您的能量,我觉得这么多的热能,不能是有一个姑娘发出来的。” 记者:“啊,你认出x先生是谁了没有?” 乌索尼看着塔娜,脸红傻笑:“不认识,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塔娜:“他不认识我。” 记者:“塔娜,告诉他你是谁。” 塔娜回以微笑:“我是名歌手,有两首歌所有人都应该听过。‘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还有‘哇嗷嗷~天哪,好有魅力的军人~’” 乌索尼:“噢!我听过…” 塔娜:“您都没听过吗?” 乌索尼兴奋得脸红:“当然,我都听过!很高兴、很高兴,让我来握一下您的手吧!” 塔娜听到面前这位年轻的能力者说听过自己的歌后才把刚刚的不悦放下,带着得体的笑容和他握手:“我的手冰冷,我就像一只青蛙一样……” 显然这两位都很欣赏对方。 塔娜在乌索尼离开以后也和记者表达了对他的欣赏之处:“我很喜欢他的能量学说,他非常非常小心的碰我,我感觉他已经正确的说出了很多关于我的东西……” 第一百八十九章 身穿古老的东方传统唐装的乌索尼.亚加拉就赢得非常轻松,他在萨弗宣布计时开始后,就在悬浮车旁边的空旷走道上做了十来个空翻,结束后他似乎就从空翻中得到了某种指示。 他毫不犹豫的,直直的朝目标车走去。 这么轻松得出答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了,乌索尼的胜利似乎带来了某种预兆,接下来有不少能力者都获得了胜利的果实。 看这位穿着就像普通的上班族的男巫——伊萨.卡米尔,虽然他脸色神情紧张,但是他闭上眼,蹲在地上施法以后他也很快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宣称来自鲁吉星的女先知——玛娃莎也成功了。 …… 耗时三天,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位参赛者。 这位金发的美女一进入到比赛的大仓库里现场就有观众惊呼起来。 *“哇呜!” *“劳拉.克弗尔!”,! 这位妙曼的俏佳人身上穿着和联盟鼎鼎有名的女星劳拉.克弗尔扮演的经典电影《星际探古》中的女主角的穿着一模一样。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引起了热议。 她一上来就给了萨弗一个大大熊抱,萨弗始料不及,愣住了。 美人在怀,旁观者眼红。 *萨弗二弟有点嫉妒:“天!为什么不是我,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持续了两分钟左右,铁面无私的主持人萨弗耳朵都发红了,他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金发女选手首先出声打破了尴尬:“抱歉,我刚在您身上拿走了我现在需要的东西。我很紧张,不够平静,力量也不够。” 萨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叫什么名字?” 女选手:“拉娜.塔拉斯。” 萨弗:“您拥有某种超能力吗?” 拉娜:“对我能解读物品包含的信息,我能驾驭自然力,我能看到暗世界。” 萨弗听到新名词:“暗世界?” 拉娜:“对,这我试着跟您解释一下。@$#+《%……风,灵魂的风,就是幻影。” 萨弗中间有一段话听不懂:“您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拉娜:“能特区一个偏僻小星球上的古老语言,那是我的母语。暗世界可以表现为水、玻璃什么的,还有灯。” 拉娜准备在暗世界里寻找悬浮车中人,她接过最后一位幸运儿的私人物品单膝就地蹲下,低着头闭上眼睛,念起了她的力量咒语。 她双手不停地搓着那个空间胶囊,神奇的是她似乎真的从中得到了信息:“这里有女人的能量,她比我矮,脸有一点圆。” 她说的这些都符合最后一名幸运儿雅荷娜,百名观众也都有不少点头。 *“开局很不错。” *“是啊,很有希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伸出左手对每一辆辆车都进行了检查,在这个过程中,她发出了一种神秘的、不像人能发出的嘶叫声。 走过不少车辆后,拉娜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来到一辆红色的悬浮车反光处照了起来,然后似乎感觉这并不是目标车,然后又离开了。 她就这样一辆辆车地排除,整个过程持续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拉娜来到了目标车前,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紧紧的盯住了那辆目标车。但不知道为何,她还是离开了它,来到不远处同一系列的一辆红色的悬浮车前。 她在就那里停下,然后问主持人要回刚刚那个空间囊,又开始感应起来,神情紧张,她扬起双手。 拉娜闭着眼,眉头紧皱说:“我感应到她被一分为二了,我无法解释这发生了什么,这不可能。” 萨弗:“我没理解错的话,您现在要找的幸运儿被分成了两半对吗?” 拉娜没有回答,她全身抖动着,又拿起了空间囊开始感应。 接着,拉娜指着令她犹豫不决的两辆悬浮车说:“我在这里和那里都感应到了幻影。” 但是幸运儿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答案呢?所以拉娜还是得做出她最后的选择。 萨弗:“是这辆车?” 她指着目标车:“就是这个。” 现场的观众看到这里也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对!” *“就是它!” *“赶紧给她打开!” 但是拉娜还是不能确认自己的答案,她靠近目标悬浮车,然后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什么。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她离开了,接着去了那辆错误的悬浮车前。 拉娜指着这两辆车,事实上,它们一辆是幸运儿莫思雅现在呆的,另一辆是真正属于莫思雅的车。 拉娜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您来弄清楚吧。” 萨弗表示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娜娜有些无助:“她既在那儿,又在这儿,我搞不明白。” 萨弗看了看手上的智脑:“拉娜,请注意,距离结束还只有三分钟了。” 拉娜又闭上眼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感应着。 萨弗:“请作出决定吧,拉娜。” 现场的观众也非常紧张。 *“左边!” *“快伸,左边!” *“左手啊,快伸左手。” 拉娜伸出她的手,先是指了左边的那辆,接着,还没等主持人宣布的时候,她改变主意又指了右边。 萨弗:“您确定了吗?不改了吗?” 拉娜又指左边。 萨弗:“到底是哪一边?” 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脸:“左边,我已经决定了,请打开吧!” 在经历过艰难的心理斗争之后,自称为女巫之王的啊,那塔拉斯最终还是通过了悬浮车中人的考验,进入了下一轮选拔赛。 在百位现场观众的欢呼祝贺声中,悬浮车中人选拔赛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是最后一轮选拔赛——神秘者x,在这之后,大赛铁面无私的军方分析员——ai芒特斯将会通过三次选拔赛的结果选出百名选手进去正赛。 严格的保密是这项测试的重要条件,本赛季邀请的x先生的名字是能特区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但这位神秘的嘉宾却是“全身武装”来到了现场。 被芒特斯随机邀请的ta穿着宽大的黑衣和戏剧面具,伪装得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性别,为了防止从气味泄露信息,ta还喷了专用的去味剂,甚至连摄影组都不知道x是谁。 比赛场所由军方提供的,在军方星舰上的一个特殊的大房间里,x先生里,默默地坐在属于ta的x先生之椅上,等待参赛者的到来。 所有参加选拔的能力者们都将会通过最为严格的ai检查。 记者:“这是干什么的?” 第一个来探寻神秘来客的幸运选手是年轻开朗、喜欢穿东方传统服饰的乌索尼.亚加拉。 乌索尼:“这是用手来活动筋脉的。” 在这次的神秘者x选拔赛里,选手们的视力完全被剥夺了。 工作人员:“马上给您戴面罩,但是得先敷黑布。” 在完全的黑暗中,他们只能基于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了。 乌索尼:“有多少人?三个吗?。” 这位打头阵的东方传统服饰的宣传者能否感知出坐在他对面的x先生是谁吗? ai芒特斯:“您好,乌索尼。” 乌索尼:“您好!” 芒特斯:“x先生就坐在您的面前,请您请说出您知道的所有这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乌索尼显得有些为难:“我是通过眼睛来透视人的,现在不得不用感觉器官了,需要积攒一下能量。” 说完他就开始甩起了手中古老的兵器——双截棍。应该是双眼被蒙住的缘故,刚开始乌索尼耍像新手一样慢慢吞吞的。 随着时间流逝,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顺畅,越飞越快,显得他十分潇洒,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自己身上的经脉已经活动开了,他才停止。 在这个神秘者x选拔赛的场地里,除了芒特斯,x和参赛者,还有一名辅助参赛者的记者,毕竟蒙着眼睛的参赛者很可能会找错x的所在,以至于导致失败。 记者:“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乌索尼:“为了加大能量的流动,现在我尝试着来读出对方的能量,利用这个古老的阿印星的结印仪式。”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里就好像打起了古老的太极拳:“能量集聚在手中,就像在祷告一样。” 他说说又停顿着,似乎感应并不顺利:“感觉到了ta的温暖,温柔的人。粗鲁点说很柔的作品。” 听了他的描述,坐在他对面的x先生微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们的玄术能力者乌索尼马上就感应到了:“好像ta在笑…像是女人的能量,但是这疯狂的暖流一直在往我的手中涌,让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他又停顿了一下:“头发,浅褐色的头发…好像染过一样。浅色的眼睛,蓝绿色的…有点杂色。” 乌索尼好像感时隔空看到了x,他嘴角微勾,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令人愉悦的眼睛。我想说…这是一个女孩,有非常好的演艺天赋。” …… 没错,沙发中的x先生真的就是一名演员。 “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塔娜的歌曲) 她是塔娜.塔亚或者说是歌手塔娜,在上个星纪80年代,全能特区的人都听过她那首脍炙人口的爱情歌曲。这首歌曲在能特区的流行音乐榜单上占据了好几年的第一,这首歌的演唱者也成为了真正的全民明星。 那时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塔娜”这个名字,而几十年之后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哇嗷嗷~天哪,好有魅力的军人~”(塔娜的歌曲) 塔娜的第二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又让她成为能特区的第一歌手,但令人惊讶的是她自己甚至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金发女郎用甜蜜的嗓音唱着爱情故事。 塔娜对所有的超自然能力非常感兴趣:“我认为对玄术的兴趣每个人都有,因为每个人身上都藏着这些神奇的力量,这些能力可以被无限发掘并加以关注的。 到现场来关注这些神秘的玄术能力者也早早成为了歌手的梦想。 她坐在x之椅上:“我感觉与平常一样,等待着神奇的事情发生,跟往常一样,当我坐下来看着《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时候,就在等待着神奇的、玄妙的事件发生,有时候真的惊讶地尖叫出来。” …… 乌索尼:“周围其他人,记者的思想和脚步都干扰了我的施法,那种能力我们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有。而这种柔性,这种我看见的光环,还有温度,还有一种可塑性,这些东西干扰了我。女人是冷的能量,而男人是温暖的,这还在于每个人的区别。我更倾向于……” 乌索尼做出了他的选择:“这是名男演员。” 芒特斯:“乌索尼,您可以摘下面罩了。” “啊!好可爱的姑娘,”看到塔娜,乌索尼并没有伤心,他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您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读出您的能量,我觉得这么多的热能,不能是有一个姑娘发出来的。” 记者:“啊,你认出x先生是谁了没有?” 乌索尼看着塔娜,脸红傻笑:“不认识,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塔娜:“他不认识我。” 记者:“塔娜,告诉他你是谁。” 塔娜回以微笑:“我是名歌手,有两首歌所有人都应该听过。‘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还有‘哇嗷嗷~天哪,好有魅力的军人~’” 乌索尼:“噢!我听过…” 塔娜:“您都没听过吗?” 乌索尼兴奋得脸红:“当然,我都听过!很高兴、很高兴,让我来握一下您的手吧!” 塔娜听到面前这位年轻的能力者说听过自己的歌后才把刚刚的不悦放下,带着得体的笑容和他握手:“我的手冰冷,我就像一只青蛙一样……” 显然这两位都很欣赏对方。 塔娜在乌索尼离开以后也和记者表达了对他的欣赏之处:“我很喜欢他的能量学说,他非常非常小心的碰我,我感觉他已经正确的说出了很多关于我的东西……” 第一百九十章 又到了《我们是玄术能力者》开赛的时间了,今年已经是150季了,而这个由联邦军方举办的比赛已经300年了,整整两个星纪。 这是联邦,不,应该说在整个星际里都是一个难以言喻的重要的检验玄术能力者的能力的比赛。 何为玄术能力者? 那是一群拥有了在星际时代都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神秘力量的幸运儿的统称。 他们有的人宣称自己拥有预知能力,有的人说他能看到过去,有的人甚至掌握了使用某些手段让人愿望成真的能力………… 当然更多的还是骗子。 就算是星际时代了,联邦政府还是需要这些神秘力量来做一些事情的比如,预测某首脑此次出行的安危;再比如,军方探险危险度不明的新星;又比如,某个军方人员被怀疑是帝国间谍…… 所以联邦军方举办玄术能力大赛来挑选能人异士,为自己的特殊感应部队源源不断提供新鲜血液,同时也可以通过大赛的节目来宣传军方。 神秘大军已经攻入了偏远星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农业星——阿莫星,当地的土着居民也正在一点点地感受到来自玄术的威胁。 两个一起开着时尚的悬浮飞行滑板车的女士首先接受了采访。 其中一个穿着黑白波点套装的女士首先对军方记者发问:“这是什么情况?” 记者还没来得及回答,另外一个女士似乎若有所感,拉着她的同伴说:“好像是妖魔聚会,最好还是别拿他们开玩笑了,我们走吧!” 几乎是瞬间,这两位就抛弃了记者,悬浮车开着最大速度,离开了比赛地点。 幸运的是,记者很快找到了另一位愿意接受采访的路过者,她是一位人老心不老,驾驶着最受青少年欢迎的摇滚版悬浮轮车的女披头士:“谁组织这个活动的,很时尚。” 参赛者们来自全星际各个星区各个星球,他们称自己为萨满,灵媒和神医。有的人是首次来证明自己,有的人常年累月地参加我们的选拔赛,而有的人已经参加过正赛了。 “我还要再试一次。”阿布尔.乌曼是三季前的十五强选手。 “这一年我将成为冠军!自从上次被淘汰后,我一直在潜修,我已经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我现在特别想赢!” 但第150季的竞争是难以想象的激烈,晋级的名额只有一百个,但是在上千万玄术修炼申请者里竟然有一万多人通过了最基本的玄术感应器的考验,得到了大赛的邀请函,从星际各地赶来,参加《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海选。 海选记者首先采访了一位看起来和这次大赛格格不入的女士,他认为这位身穿白色蕾丝高定裙,头盖一条黑色蕾丝纱巾的窈窕淑女应该出现在时尚秀场。 记者:“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这位美丽的佳人稍微仰了仰脖子,可能是由于她身高接近两米,一直俯视太累了。“我来自瓦丽星,我叫朱莉,朱莉娅.王。” 一位身穿黑色衬衫,长着络腮胡的男人:“我叫瓦里里,来自雅乌星。” 一位身穿玫红夹带紫花衬衫,五官秀丽的女士:“我来自伊布尔星。” 一位梳着油头,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我是从耶伦来的。” 记者:“札英区的耶伦星?” 男人:“对。” “您来自咔非区吧?” 海选主持人亚山.马夫卡决定仔细观察各位玄术者,而参赛者们也正在努力地获得他的好感。 这位从服饰上看起来就知道是来自咔非区的选手首先迎来了主持人的提问。 咔非选手:“是的。” 马夫卡主持人:“可以给我介绍一下您的玄术吗?” 咔非选手:“这些特殊的纹身代表了九九八十一种力量,但目前我只得到了八八六十四种。一旦得到八十一种,我们修炼这种玄术的人就会和宇宙成为一体。” 马夫卡主持人:“成为一体?” 咔非选手:“人就会死亡。” 咔非选手的力量体系的确很有意思,但在这里还有更多有趣的人。 一位全身都是黑色,黑发黑眸,黑衣服,黑鞋子的英俊男选手:“我可以对事件和人施加影响。” 一位留着中长发,每时每刻都在微笑的开朗女选手:“我能透过时间观察。” 一位发际线超高,头发二八分的微胖男选手:“我也能看到死人。” 一位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头发花白,后背有些佝偻的老先生:“把云驱散。” 红唇美艳的朱莉娅.王:“黑魔法,起源于古老乡村的黑魔法。”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比较原始的魔法。” 记者“可以给我们演示一个吗?比如说呜呜教,阿里里教……” 朱莉娅:“呜呜教?” 记者:“对。” 朱莉娅轻笑一声:“您想让我把叽叽兽杀死吗?”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话音刚落,大赛工作人员们就见证了比赛开始多年来的首次杀戮。一位女参赛者把一只白毛叽叽兽杀死了。 这位参赛者解释:“这是乡村魔法,不是真正的法术,这只白毛叽会被炖了的。” 但她还这并不是最令人惊讶的玄术者。 一个深穿蓝色,短线牛仔外套的肥胖卷发大妈拿着一个头颅骨。 大妈:“这是真人的头颅。” 记者:“谁的头盖骨” 大妈:“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记者:“您奶奶下葬的时候是无头尸吗?您都说这是奶奶的头骨了。” 大妈不悦:“您说什么呢?” 记者淡定:“那它是怎么来的?” 原来这是她同是巫师的奶奶留给她的遗物,具体来自哪位,她也无从知晓。 一位身穿海蓝色,头戴阿梅尔牛仔帽的男巫给记者们现场展示了他的玄术仪式。 “这个姑娘受过洗礼,你们看血里有个空洞,就是说鬼魂对她没有办法。” 记者也是见多识广,对此发问:“门是开着的吧?” 男巫:“开着的。” 海选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但大家还是对用人的骇骨进行巫术活动充满了争议。 “我们还是把它一起埋了吧。” “忘记它的存在好吗?” 一位神秘的来客出现了,大家顿时打消了埋葬法器的想法。” “杰罗娃。” “是杰罗娃。” 大家把一位参赛者认成了第九十九季的冠军阿娜利.杰罗娃。 “没什么,她们俩长得真像。” 第九十九季的冠军杰罗娃也真的到了海选现场了,但她并不是独自前来。 冠军身旁的这位金发碧眼,具有能特区特有风韵的美人:“我是女巫之长,最强大的女巫之长。” 记者:“您这是很明显的挑衅啊。” 美人选手自信道:“这样吧,我什么都不说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接下来海选的比赛将会证明哪些人是真正具有玄术能力。 第一次选拔赛将会在阿莫星最大的体育厅上进行,它可以通过人工智能调节选择室内或者室外模式,在这里组织者将会对所有人的未卜先知能力进行测验。 参赛选手们需要感知到被一块完全不透明的巨大黑色幕布后所隐藏的东西,而所有的参赛者身上的智能化工具全都被筛掉了。 猜是不可能猜到的,偷看也是不现实的,能帮助他们通过测试的,只有他们自己的超自然能力。 组织者在黑布背后藏了一副有木框的画,上面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正在哭泣的小女孩。 但是善于搞事的组织者绝不会单纯的就在后面藏的只是一幅普通的善良的小女孩的肖像。 塔西西星画家奥布.格林创作的《悲伤的小女孩》系列肖像画被认为受到了诅咒。 这件事始于星际公元1006年6月。 札英区的西部星群上陷入了一片火海,众多的房屋都无缘无故的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而在火海中完好无损的,无一例外只有一幅当时在西部星群上很受消费者欢迎的《悲伤的小女孩》的廉价复制品。 札英区着名的八卦报,恒星日报首先开始大幅刊登记者对受害者的采访。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指出,导致这场大火的就是那个哭泣的小女孩。这导致当地的星区政府禁止居民在家中存放这幅画像的危险复制品。 本次海选策划者请能特区的着名画家耶尔.特里夫来重现这幅能够导致火灾的肖像。 特里夫表示:“我不迷信,但当时我立即觉得要在户外临摹。” 其实特里夫真的不太相信这幅画会招致不幸,但这幅画的复制品却真的能在许多场大火中巧妙地保存完好。 特里夫:“我觉得这也太夸张了。但这幅画真的有点不正常,请相信我。有点恐怖,女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眼泪在她的脸上流淌,我甚至可以说,她的眼泪似乎在燃烧。” 关于这幅画的女孩为什么在哭泣的说法有很多。 最让人信服的一种说法是这幅画是格林以自己女儿为原型创作的。为了强迫天真烂漫的孩子哭,这位父亲在她面前点燃了火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孩子特别怕燃烧的火柴。女孩因为这件事诅咒了她的父亲,也诅咒了这幅画。 记者:“您舍不舍得把它拿走?” 特里夫:“说实话我十分舍得,我有一种预感一定还会发生火灾的。” 这是真正的威胁?还是只是一个传说呢?通灵者们能否揭开小女孩的秘密?他们能否感知到幕布另一面的东西? 比赛允许参赛者使用除了智能化工具以外的任何道具。但令人非常意外的是,这一次几乎所有人都点了火。 有点火柴的,点蜡烛的,点其他东西的,火烧片场,几分钟后整个体育厅里简直烈火熊熊。 有几位玄术能力者,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那位自称为女巫之长的金发美女:“当我把蜡烛靠近幕布的时候,蜡烛就像疯了一般燃烧。它不受我的控制了,开始剧烈、歇斯底里的燃烧,这就意味着后面的那个东西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非常强大。它非常危险,我建议大家远离它。” 札英区男选手:“有种惊慌失措的状态,它好像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一位身穿黄色夹克衫的年轻男孩:“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十分深刻,是一只燃烧的凤凰。” “我想这样做。嘶!”这个手里拿着像地球时代大冰激凌布偶占卜工具的女孩一边发出了害怕的嘶瑟声一边整个身子向后收缩。“感觉特别危险。” 然而大部分的选手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还有人认为幕布后面是个活物。 碎花衬衫女孩:“长鼻子或者是长有像野猪一样的獠牙。” 正装老先生:“要么是蛇,要么就是草茎。” 头戴花环卷发女孩:“我确定是什么和一群鸟。” 格子衫男孩:“老虎,小老虎。” 那个杀了白毛叽的女人:“把什么什么给吃了,煮了。” 还有更神奇的答案。 唇涂死亡芭比粉的大妈:“我觉得是扮成魔鬼的演员。” 头发天然小卷的女士:“介于麦当娜和怀孕的女人之间的人。” 披着蓝紫色长纱巾的女士:“像是个婴儿。” 发型是摇滚重金属短发的女士:“鸡爪子。” 拥有一头柔顺的长金发男士:“博物馆里的东西残缺不全的真品。” 穿着牛仔短夹克的帅小伙:“他好像悬挂在空中,要么在飞,可能是机器人吧。” 红唇大辫子女士:“是机器人机器人或者钟表。” 但大厅里还是有不少选手描述到与这幅画相似的物品。 发际线超高,头发二八分的微胖男选手一边回答一边用双手比划:“这样是长方形的。 原本是黑色衬衫变成蓝色的络腮胡男人:“好像是个正方形的东西,是木质的,也就是说有木质的材料。” 穿着传统服装的大男孩:“我感觉像是一幅画。” 身穿拉链款运动卫衣男:“深色背景,主体颜色明亮的一幅画。” 紫色条纹衬衫,西瓜头男:“有一个人的轮廓,她的眼睛没有活力。”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叶琳娜拿出一团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青草叶子:“嗯,我知道,我占卜一下,可以吗?” 吉尼:“您可以做一切您觉得需要的事情。” 叶琳娜用古老的生活工具火柴把它点燃,拿在手中扬了扬,还没干的青草叶子很难烧,起了一股浓烟,接着火就灭掉了,。 她闭着眼睛,一边用手搓了搓那团草一边嘴里念着普通人听不懂地神秘咒语,接着她好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说:“我明白了。” 吉尼疑惑了:“您从这些草叶子中明白了什么? 叶琳娜睁开眼把草叶子扔掉,认真道:“我从这些草叶子看出来,人是活的。” “这上面有几个人,我有种感觉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好像他们从小时候就是朋友,也可能从十几岁……” 她双手合起来把那黑色信封夹在中间,然后又念起咒语,闭着眼说:“个子很高,深色头发的姑娘,还有一个小伙子,浅色头发,有可能是淡褐色……” 接着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对主持人发问:”我能不能看一下这里的人?” 吉尼:“当然了。” 叶琳娜在这几个年轻人前停下,从她的左边第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孩开始:“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您就这么放到我的手上吧。” 她示意面前的这位大男孩双手平放在面前,叶琳娜把手放到上面闭眼感应起来,她没感应到什么。 接着是男孩旁边身穿牛仔衣的女孩,没有特殊感应。 第三个是正是米乌雅,照片上的那个被奇怪的东西环抱住的那个女孩,叶琳娜在她身上感应了久一些,然后她确定地说:“这就是那个姑娘。” 然后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娘在照片上是深色头发,可现在是浅色的了,照片上是深色的…头发,妈妈是浅色的,眼睛,眼睛很像妈妈的眼睛,爸爸,是爸爸的身高,爸爸很爱你的妈妈…妈妈死了……” 尼雅在一旁听着叶琳娜说的话,她心中是震惊的,她忍不住用智脑和记者发了信息: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她说的没错。” 叶琳娜还在继续:“妈妈,在保护你妈妈,妈妈,她就是在这么抱着你,这么支撑着你……” 叶琳娜居然做出了一个和照片上那个奇怪的双手类似的动作,然后旁边另外一个女孩也忍不住在群里小伙伴们说:米乌雅的照片上就是这样!!! “在后面他们经常从后面接近你。”所有人都震惊了,照片上的手正是和叶琳娜一样抱着米乌雅:“就是这样,让我来抱一下…嗯,我没法给你像母亲母爱一样的温暖……” 米乌雅此时被叶琳娜所说的话感动了,她掩面啜泣着,叶琳娜也被她的悲伤带动了情绪,也脸带伤感:“妈妈是守护天使,我没感觉到那个照片上的男生在这里,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何没感觉到。” 这时候怀疑论者吉尼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叶琳娜的玄术能力是真实存在的:“叶琳娜,我觉得你已经可以看照片了。” 她一看到照片就马上笑起来,带着慈祥:“第二个是姑娘,我搞错了。” 尽管叶琳娜说错了第二个人物,但她所说的所有关于米乌雅的生活的话都是对的。 米乌雅:“我的妈妈真的死了,她的头发真的是浅色的。” 吉尼:“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米乌雅:“十二年前,她始于心跳骤停,那时她才49岁,很年轻……” 米乌雅的爸爸没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米乌雅:“我爸爸开始疯狂喝酒,非常疯狂,嗯,所以怎么说呢,喝酒喝的……” 三年后,米乌雅成为的一个孤儿,那时她还没成年。 米乌雅双眼通红,明显这些往事还是让她难过不已:“嗯,我的爸爸真的很爱我的妈妈,他们中学的时候,他很爱她,就在一起了…可以说,他是因为她才死的,就是因为这种这种痛苦,因为他再也不需要其他人了……” 【那叶琳娜怎么解释照片上神秘的拥抱?】 米乌雅:“您刚才说妈妈就像一个守护天使一样在身后抱着我,难道这照片上这双奇怪的手不是别的,正是妈妈的拥抱吗?” 叶琳娜拿着照片仔细的感应起来:“这不是妈妈,这无论如何也不是妈妈……” 尼雅失望:“当您说到妈妈在后面抱着米乌雅的时候,我们就以为这可能是妈妈的手……” 叶琳娜一边看着照片上的那双泛着诡异的紫黑色的大手,一边回答:“不,不,不,瞧你们说的。那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那肯定是一个明亮的物体……” “可这就像是原来那个人的轮廓…这不是ps,不是伪造的……”(这双大手刚好在米乌雅的手上方。) 叶琳娜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是没能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我没办法解释,抱歉,我真的没无法解释这个东西。” 她带着遗憾和不解离开了这里。 尼雅:“奇怪,奇怪,非常奇怪,我都有些失望了呢。” 虽然叶琳娜没有搞清楚这双诡异的黑手到底是什么,但吉尼还是印象深刻:“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我收获太大了,简直不虚此行,这才是第一位,接下来还有九十九个呢。” 米乌雅的一个男性朋友:“天呐,太可怕了。” 很快第二位参赛者就来到了现场。 吉尼:“晚上好,耶尔。” 耶尔.盖伦:“您好。” 吉尼:“您好,我叫吉尼,很高兴,我手中的照片装在这个密封不透光的信封里,您的任务就是试着去看见这张照片上的东西,以及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或者带我们去那个地方,总之,你需要说出您知道的所有关于这张照片的信息,我们都会很高兴的。” 耶尔:“好,可以在哪里?” 吉尼:“哪儿都可以。” 这位年轻的黑医师会发现这张照片正是在这里在这片空地上拍摄的吗? 耶尔得到允许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就地单膝跪地,用古老的点火工具——火柴点了一根黑蜡烛。 他能感受到这张照片上,还有一个可怕无法解释的东西出现吗?他能知道到底是谁的手抱着这个姑娘吗? 他还拿出了一把极具地球时代的巴洛克风格的小刀耍着,嘴里念着无人知晓的咒语。他的手刀越耍越快,就好像在他的手上开了银白色的花在一甩一甩的 突然他把刀定在地面上,小声的念叨着:“给我看,给我看……” 然后耶尔似乎真的看到了,脸上带着凝重,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东西:”我感觉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我是通过灵魂助手来工作的。” 吉尼:”嗯哼,我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危险吗?” 耶尔:“危险的不是我经常使用的灵魂助手,而是照片本身。” 吉尼:“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本身会带来危险?” 耶尔肯定点头:“这张照片本身会带来危险。” 黑医师的说法让拍摄场面一度寂静,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否会再次说些什么。没想到的是耶尔拿着装着照片的黑信封点燃起来。 在销毁这张危险的照片之后,他一直让所有人都马上离开这里。 耶尔:“这里的一切,这个地方这里是一块坏死区,这里不能休息,不能做这种事,这会招致一些不好的东西。” 当然了,这位年轻人关于信封里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出来,但是他看到了这里的鬼魂。 吉尼:“这片空地上就在这里吗?” 尼雅:“现在吗?” 耶尔:“当然了。” 他的说法让大家都有些戚戚然。 耶尔:“这些人跟她认识,这是个女人的鬼魂,她很年轻。” 吉尼:“可以说点具体的事情吗?” 耶尔:“我尽量吧,她大概这么高……”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尼雅面带质疑:“你说这里的人都知道她?” 耶尔:“没错,你们经常见面,经常交流。铜色的,头发铜色的,红铜色的。” *米乌雅在后面的采访里大概说了这个灵魂是谁:“玛凯莉。” *吉尼:“熟人吗?” *米乌雅:“对,朋友。” 玛凯莉是米乌雅最好的朋友,她们甚至都住在一起过。 *米乌雅:“这里有两张照片,等一下,这张。” 吉尼:“你跟她关系非常好?” 米乌雅:“非常好,我们从小就一起玩,一起长大的,28岁的时候,她死了,这是三年前的事。” 吉尼:“出了什么事情?” 米乌雅:”嗯,因为违禁品。” 使用违禁品会逐渐削弱人类的精神力。 在联邦的高压管制下,那些具有强烈致幻上瘾的违禁品仍然在一些黑色地带存在,屡禁不止,我们联邦的每年的军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追查这些黑色交易而牺牲。 不要心存好奇,心存侥幸去尝试,贪一时的欢愉,而断送自己的一生。 但是米乌雅认为玛凯莉的过世,过错在自己身上。 米乌雅回忆这件令人遗憾的事,眼圈发红:“我们那次争吵的很激烈,因为我们的争吵,玛凯莉回家住了,差不多过了10多天吧,我就知道她死了……” 说到这里她情绪激动,泣不成声:“…主要是我们吵的太凶了…要不然的话,她可能就不会离开,就会跟我一起住,没准她就会活下来……” 当黑医师知道被他销毁的照片上有些不寻常的东西的时候,他要求给他看一下照片:“能看一下照片就很好了。” 经他推断,这正是那个在这里徘徊的女孩出现在了照片上:“如果你们怀疑说,这是摄像机故障或者是其他类似的,那是不可能的……” 耶尔.盖伦并没有看到其他幽灵,根据他的观点,玛凯莉就是埋葬在附近墓地:“墓地就在这边。” 他还指了一下方向:“在这里的某个区域。” 吉尼:“嗯哼。” 黑医师离开后,他的关于墓地的说法并没有说服其他人。 尼雅:“这里没有墓地,墓地很远,而且在另一个方向,照片上的手怎么也不可能是女性的,男人的手……” 米乌雅:”对,男人的手,能看出来就是男人的手。” 尼雅:“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吉尼:“你想要看到什么?” 尼雅:”哪怕他说出照片上的是什么人也行……” 毫无疑问的是在尼雅心中,耶尔的的能力并没有很厉害,那么下面的玄术能力者会让她满意吗? 接着三号选手是先知玛娃莎。 吉尼:“您好,玛娃莎。” 有没有可能玛娃莎不会让大家失望,正确地描述出信封里的照片呢? 玛娃莎借过信封,闭着眼用右手结了一个手印:“我看到这张照片是彩色的。我能感觉到这不是一张旧照片,是一张新照片…前不久刚打印出来的,就是最近几天……”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先知甚至都能看到上照片上的晚会。 “我看见了宴席,很多人,”玛娃莎睁开眼睛看着米乌雅他们一行人。“我看到的就是这些人,看到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有东西在变化好像桌子上有些不正常的东西。” 其余的玛娃莎就没有再能看出来,但是当她看到照片之后,她会说什么? 玛娃莎认真看着那双诡异的手:“这不只是手,我看到了它的力量很大。” 吉尼追问:“黑暗的力量吗?” 尼雅期待而着急:“这是谁的手?” 玛娃莎用手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接着捂着半张脸,眼睛闭着,努力感应着。 但是这位先知不能完全确定:“我没法现在告诉你们这是,跟什么有联系……”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应过度,使她的脑袋发涨得有些疼。 米乌雅:“如果照片上出现了阴间的事物,那它是完全无害的吗?” 玛娃莎:“我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威胁。” 吉尼:“意思就是说,这是一张不伤人的照片吧。”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二个来尝试的参赛者是拉娜.塔拉斯,而且她之前也是一名歌手。 拉娜:“这个房间里面有很多嗓音。这个人曾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声音,我在尝试着探测这个波纹的信息。” ‘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 拉娜似乎真的听到了刚刚x先生给第一个参赛选手唱的歌声。 “中等嗓音,中间很高。” ‘看来,这不是命~看来,这不是命~’(塔娜的歌) “嗓音很甜,很滑。有时候…有的时候,很想把耳朵堵上。”拉娜一边说一边做了个侧身扭腰的姿势,而这个姿势正是塔娜的经典动作。 *事后塔娜.塔亚对这一点也笑着回应:“当你想把耳朵堵上的时候,那就是流行音乐了。人们捂耳朵就说明讨厌。” 拉娜:“没有大肚子,没有男低音,这是个女人。根据这种嗓音的特点,这个女人应该是个金发女郎。” 但是在摘掉面罩看到眼前这个被她描述的无比详实的x先生之后,女巫的反应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拉娜开始捂着脸低声痛哭起来,看起来十分难过。 这令x先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拉娜?” 拉娜带着哭泣音:“您好。” 塔娜:“怎么了?拉娜,您好?” 原来拉娜认出了这位流行歌手,并且确认如果比赛场所没有这么空旷的话,她会完全确定在她面前的是个歌手。 拉娜带着遗憾离开了比赛场所:“太大了,那个地方太大了,所以我就……” *塔娜也为她感到遗憾:“我就担心选手会受到干扰。因为这里太大了,这样他们就很难处理啊,很难确定目标是什么……” 很显然,歌手并没有后悔接受邀请,参加了《我们是玄术能力者》,况且之后的每个学术能力者都越来越有意思。 喜欢大数据的瑟尔普阐述了他的玄术能力:“我看人就好像在看数字,像一种编程语言,明显她是个女人,因为我的矩阵中是0。” 【瑟尔普应该和芒特斯很有共同话题。】 天生微笑唇的开朗女选手苏里雅.安:“感受到一点热量,应该是个大婶吧。膝盖碰膝盖应该是这样的……” 她用手模仿了她感受到歌手的翘腿坐姿,而歌手是刚刚变换了坐姿,就被这位参赛者感应到了,歌手觉得十分惊奇,她瞪大了自己美丽深邃的眼睛。 参赛者们挖掘的信息越来越深。 开朗女选手:“你喜欢钱吧。” 有人感受到了她真实的东西。 一位男巫:“我不喜欢她的视神经。” *塔娜解释:“我的眼睛特别累,我勉强才能睁着眼。” 有人感受到了她的过去。 “好像是一把手术刀在切着什么,可能这个人动过手术。” *塔娜承认:“胸部整形手术。” 当这个发际线超高、喜欢二八分发型的男参赛者出现的时候,塔娜变得异常害怕起来。 “这百分百是个女人百,这个人受过影响……” 她的表情和眼睛都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记者:“您在指什么?” 参赛者:“而且是很长时间,这好像和她的生意有关…是个男人…高个,头发跟我差不多。” 从列克.谢描述的幻影中,塔娜明显认出了那个人,但他却没认出她。 记者:“列克.谢,您认出这个人是谁了吗?” 这位参赛者面对歌手期待的表情却没有礼貌的回应,他自顾自地拿起自己施法使用的细黑蜡烛在这位女歌手身上指指点点:“中邪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说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色:“这是一个人…生意伙伴,嫉妒您吧!” 塔娜面无表情:“对。” 【看来真的有人会嫉妒塔娜.塔亚的演艺事业,而且长得还很像列克.谢所描述的那样。】 *塔娜:“我以为我当时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和平分手,可现在看来这是必然的。” 记者追问:“这个人是谁?” 塔娜直接了断地拒绝回答:“无可奉告。” 记者不屈不饶:“这是个秘密吗?” 塔娜:“不是。” 很明显的是,歌手是拥有自己的秘密的,见下一个参赛者的时候,她就变得很小心了,而对方也很果断。 “让她那只没有戒指的手带上,然后再还给我。”进来的这位参赛者是身穿一袭富有设计感,带着光泽的黑色高定长裙的朱莉娅.王。 她把她自己的金灿灿的头发撩到一侧,虽然被蒙住了富有魅力的大眼睛,但仅仅从她的红唇就可以感受到她是一位不仅长得好看,还是一位气质佳人。 她把自己的手拿着的一枚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银白色浮纹宽戒指递给了辅助记者。 【请注意明星的一只手,真的没有戒指。】 辅助者流利地帮她做完这一切,把戒指还给她。朱莉直接拿起那只戒指放到自己的鼻尖,仔细地嗅着,像一只闻着骨头的汪汪兽。但这个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仔细地闻了一会儿那只被带过的戒指,朱莉终于停下来:“这个人来自环境很差的一个地方,很多化工。这个地方叫…杜特星。” 面对朱莉这么果断地答案,塔娜在后面的采访里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她怎么就看到了一个化工星球?而且她还不是说这个地方在一个什么方位,什么区,而是直接通过自己的方法告诉我,杜特星……” 塔娜在这次短暂的赛间采访里表现得情绪最为激动,甚至可以说,她有点手舞足蹈。 实际上,塔娜.塔亚自是出生在杜特星的一个工业城市里,这里确实也是能特区最脏的星球之一。 *塔娜:“化工巨头的城市,她可看见了……” 朱莉看着眼前的明星:“我可以称呼‘你’吗?” 塔娜:“当然!” 朱莉笑了笑:“你很可爱。我看见了你站着,把自己的家整理好,然后再往远处做事。拿着自己的抹布,你看见了远处有两个起重机。塔式起重机…下面是儿童乐园。 ” *塔娜无法置信:“没错,她看到了我的窗户和窗外的景色,而且她看到我拿着抹布擦尘土,而且我的窗户下面是个儿童乐园……” 【我们无法相信。】 *塔娜很激动地对记者说:“远处真的有起重机,那儿在盖房子……” 【难道,这位奇怪的姑娘真的能通过塔娜的眼睛看世界吗?】 *塔娜:“我觉得她看到了起重机,还有窗外的景色,窗外的景色就算了,关键是看到了我拿着抹布……” 朱莉:“我能看出来你喜欢干净整洁,就像家庭主妇一样。你喜欢让你的外在看上去完美,可你的内心却离完美差得很远……” 随着朱莉的深入描述,塔娜.塔亚的神情渐渐地难看了起来,脸上没有前面一直带着的轻松,身体甚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一样,似乎朱莉娅.王真的切中了她内心隐匿在深处的要害。 此时朱莉的眼睛还在蒙着,这代表她的神秘者x的考验还在继续:“你想要成为另一个人,你一辈子都在按照你周围的人的想法活着,你并没有完全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活着…你经常会有慌张性的攻击……” 但关于塔娜对自己的描述感到的不适,她也感应到了。 朱莉:“你的血压在下降,手在变冷。” 塔娜在同时也向悬浮摄影球和辅助记者展现了她冷汗淋淋的双手。 【看来歌手不是很舒服,我们就决定停下来。】 辅助记者:“朱莉,您可以摘下面具了。” 塔娜首先打招呼:“您好。” 朱莉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认真打量了塔娜一会儿,似乎在确定她的状态是否良好,过后她才放松下来,优雅地用手摆弄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说:“我没有惹你生气吧?” 塔娜摇了摇头:“没有,我甚至很喜欢你说的东西,关于我的那些内心深处的我担心的东西。” 朱莉肯定道:“你害怕一切。” 塔娜点头:“恩。” 朱莉脸上带着不认同,靠近塔娜,把她自己的右手放在歌手的膝盖上:“你很害怕。知道吗?我甚至我觉得你完全想成为另外一个人。” 塔娜看着她,肯定了她的说的话:“是的…我想当小学老师。” 但是,关于歌手的那些更深入的内心活动,她还是想单独去跟朱莉谈谈。 “我的演艺事业成为了我的负担,不知道为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生活。人们想让我……” 朱莉:“你完全在按照周围的人的想法做事情。” “嗯,也许吧。” “你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在这段对话之后,塔娜久久不能平静,看来她是被震惊到了。 塔娜向辅助记者袒露了和朱莉交谈完的感受:“很厉害,只是她很强硬,用自己的话讲……” 但事实上,真正强硬的玄术能力者还在后面。 巴巴托斯.卡纳,一个自称为“红衣苦行者”的玄术能力者,一进来嘴里就念起了他的口诀。 没过多久,他就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这是个男人,演员。” 记者:“那他拍过什么电影?” 巴巴托斯:“在农业星的那段时间,还有歌剧。” 但在亲眼看到x先生之后,巴巴托斯又给出了全新版本。 巴巴托斯:“尤娜.纳夏?” (另一个联邦女明星) 塔娜.塔亚带了调侃的意味,笑了笑:“没错。” 在他后面的参赛者们也没有顺利通过选拔。 一位身穿黑色t恤衫的男参赛者:“应该是一个男性,不知道为什么,名字应该是尤萨。” 一位全身上下都是灰色系的玄术能力者紧张了,他自己明白了自己说的不对:“妮莉亚.朱古达来过?真是一派胡言,这不可能。” (妮莉亚.朱古达是全联邦首屈一指的明星) 而这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参赛者则打算蒙混过关。 他的头仰得高高的:“她穿着裙子,裙子很鲜艳,单色的鞋子……” 塔娜第一个出来制止,她语气严肃:“你这是想偷看吗?你把头仰得这么高!” 所以这位玄术能力者毫无疑问被禁赛了。 他可笑的小把戏被揭穿之后,垂头丧气:“完了……” 是的,他完了,这位年轻人将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此次作弊将会被记录在他的个人档案里,他的玄术能力者认证将会被撤销,未来二十年内无法再考玄术认证。 除此以外,关于x,玄术能力者们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 全身都是白色系的参赛者完全没有打算看向x先生,而是看着我们的辅助记者:“有很大的魅力,那种魅力绝对是很少的男人才能拥有的……” 辅助记者都纠正好几次,把他扶到正确的位置上,可是他还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向:“穿着很鲜艳漂亮……” 又纠正,但他还是没放弃记者:“在这个人身上有繁茂的树,祝贺上面的彩虹……” 摘下眼罩后,他也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我是从那里算的…我都无所谓……” 他的出现把x先生逗笑了:“太搞笑了……” 所以当这位来自鲁吉星的先知玛娃莎出现的时候,谁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记者扶着她进去比赛场所:“往下一个台阶……” 因为鲁吉星是上个星纪才被联邦发现的新成员星,这位先知从小就生活在封闭的鲁吉星的古老部落里,直到现在她还不会流利地说联邦语,只会看和听,为了比赛的公平,我们将她的翻译伊西娜也戴上了面罩。 玛娃莎:”我看到了一位女士,中年女士…我看出来她结婚了。我看到他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很好的孩子…但我没看到这些孩子是跟着自己的母亲成长的……” 【我们很确定塔娜的两个孩子都是跟着她住的,但鲁吉人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 玛娃莎:“我看到哥哥跟着一个差不多60岁的女人…好像这个女人还有点胖。这个女人头发很短,她的眉毛有些翘……” *歌手明白玛娃莎看到的女人是谁:“她说一个60岁左右的女人…身材…外貌……” 第一百九十五章 无论参加什么比赛,在那个过程当中都是难熬的,更何况是在全联邦,甚至是在帝国都是大名鼎鼎的《我们是玄术能力者》。 自诩强大如朱莉娅.王,她的心中也很难能真正平静下来,更何况她这次参加此次大赛是有自己的目标的,这是关乎生死的问题。 她现在正在她的临时宿舍里,看着第150季第一期大赛节目,她想由此估算对手的能力。进去正赛之后,大赛官方组织会给提供参赛者们提供一些相对封闭的场所居住。 “叮咚,您好,朱莉娅,您现在有一名访客。” 她的小管家告诉她有人来访了,是拉娜.塔拉斯,那个断腿的金发女巫,那个自称为女巫之长的女人。 朱莉娅看着坐在古老代步工具——轮椅上的拉娜:“您好,有什么事吗?” 拉娜努力抬头看这位拥有傲人身高和玄术能力的红唇俏佳人:“您好!朱莉娅,我是拉娜.塔拉斯,我们一些人正在组织一场欢庆会,请问您有兴趣吗?” 朱莉看着她那张明显带了地域特色的盛世美颜,蹲下来和她平视:“您喜欢我去吗?” 拉娜突然直视这般富有攻击力的绝美脸蛋,心中不大淡定:“当、当然喜欢了,像您这么强大的能力者,谁会不喜欢和您交朋友呢?” 朱莉:“嗯哼,如你所愿。” 她们不约而同选择忘记了不久之前的不愉快。 …… 【大家好!现在您看得是万众期待的最新一季的《我们是玄术能力者》,我是你们的老熟人,马拉夫。】 【半个月之前,我们从上万名候选人中挑出了一百人,他们确信自己就是真正有实力的玄术能力者,现在全联邦都在讨论我们的新英雄。】 【如果您还没有见过他们,那么就来认识一下吧!一百名勇敢的玄术能力者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你们就会见证我们的大赛是如何检验他们的能力玄术的。】 第150季的玄术能力者在每十五天都会有人离开大赛的能力认证大厅,不过现在,他们都相信自己能走到决赛,他们经过了三次疯狂的选拔赛,他们能站在能力大厅里已经是个奇迹了。 【您可以猜到这一百位正赛选手当中,谁会获胜吗?】 【或者您已经感觉到了,谁会在接下来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中遗憾离开,马上我们的考验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谁擅长什么了。】 在能特区的近郊星西林星上发生了一起怪事。 自从玄术大赛宣布公开接收来自于真实生活奇闻异事之后,大赛的编辑部都能收到数以千万计的照片,照片上或是一些奇怪的球,不寻常的阴影或是半透明人影。 99%这样的图片都是智脑制作的,当然大赛中最具慧眼的裁判——芒特斯通过它的大脑分析之后表示在一千张中还是有一张是真正存在问题的。 有些真照片上的东西,连持怀疑论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怕。 3月2号,在这个西林星离主城阿宇瓦很近郊区的一片林中空地上。 这几位年轻人在为了庆祝其中一位姑娘的生日一起开心,一起玩闹,一起拍了照片。一周之后,他们决定看一看他们都拍了些什么。 没想到,看到照片之后他们就吓呆了。 这位身穿玫红色卫衣外套的女孩就是当时的主人公,生日的那位女孩,她叫米乌雅.迪迪露。 在那张有问题的照片上,米乌雅最好的朋友——尼雅紧紧地抱着她,但是还有别人。 “那双黑手,就像这样,”尼雅的声音带着对未知的恐惧,边说边试着重现那个不明的存在当日的动作。“好像有什么在试着这样去抱米乌雅,异常可怕。” 米乌雅作为当事人也是害怕的:“而且那时候你的手完全是在我身上。” 尼雅用力的点头:“对,我的手完全在这里,但是这里还有些手指头,还有只手,一只黑色的手。” 当日作为摄影师的男孩则疑惑多于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相信会有超自然的东西,但是还是想不出对这东西的任何解释。” 在这张本应只有两个要好的女孩的照片,却无缘无故地出现了一双诡异的大手,它们环抱着米乌雅的腰,看起来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未知的存在在后面以这样的方式宣告“她是它的”。 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办法能够找到对这张可怕照片的合理解释,在疲于猜测和恐惧之后,姑娘们决定给《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大赛组织者发了他们的故事。 西林星离阿莫星不远,芒特斯在综合分析所有发来的真实奇异故事的所有有关数据后,选择了他们。 大赛组织人员们和150季百强选手来到了这个名不经传的西林星。记者和其他大赛工作人员正在和那些年轻人们约好的见面地点上与他们会面。 米乌雅等人:“您好。” 记者:“你好,《我们是玄术能力者》来了。” 尼雅翻看一个智脑,在确定目标后,对米乌雅说:“把这个给他们看看。” 米乌雅拿着拍照的那个智脑给大赛组织者看了那张有问题的照片:”这就是那张照片您看到了吗?” 记者:“这张吗?” 米乌雅点头:“对。我放全息投影把,看到了吗,这样子放大的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就是那双搂着我的黑手。” 但是在亲眼看见照片之后,组织人员们有些怀疑。 专业摄影师们也使用了他们独特的方法来鉴别照片的真伪。 一个摄影师:“你们看看这是手吗?” 另一个仔细辨认:“是的。” 又一个疑惑不解:“在这种清晰度下是不可能拍到的……” 记者:“而且这些照片都是经过芒斯特认证的真照片,绝无弄虚作假的可能。” 米乌雅在一旁听的不真切:“会不会偶然间拍到这种画面。” 摄影师:“您说什么呢?” 专业的摄影师们都纷纷表示束手无策。 米乌雅的男孩朋友:“没准是摄像头故障。” 摄影师:“不可能有这种故障的。” 记者:“那如果这不是偶然拍摄到的,那或许是谁的恶作剧,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熟人开的玩笑?” 那个在当日摄影的男孩:“瞧您说的,这是我的智脑,我能发誓,这张照片自打拍下后就一直存在我的手机上。” 【那么是谁的手在抱着热尼亚?这双手从何而来?这双手有危险吗?这些年轻人们非常希望我们的玄术能力们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主持这项测试的主持人也已经到位,他来到那片空地上,焦急地年轻人们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了。” 主持人:”晚上好。” 米乌雅众人:“您好。” 主持人是芒特斯邀请的,他是演员兼军方节目主持人,吉尼.莱尔。他早就对《我们是学术能力者》这个大赛感兴趣。 当时他收到邀请函和大赛工作人员会面的时候说:“我看过你们的大赛的节目,当一个人突然说出他不可能知道的东西,我就开始怀疑到底他是不是刚刚才知道的,有没有什么作弊的行为……” 【正是由于这个,吉尼变得更加好奇了。】 他看着照片的全息投影,尝试分析:“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当中的人?” 尼雅十分肯定地说:“不可能,后面一个人都没有,全息投影上也很清楚地能看见是后面没有人……” 奇特的照片难住了怀疑论者。 米乌雅:“一眼看上去这就像是一个视觉骗局,我们也这么想过,我们刚开始也这么觉得……” 吉尼和摄影师们:“但我用了很多年跟你们一样的智脑,从来没有拍到过像这一种东西……” 芒特斯公布了规则:玄术能力者们不能直接看到这张照片,它将被打印出来放入大赛准备好的黑色完全不透光的信封里,请玄术能力者尝试描述关于这张照片的所有信息。 吉尼很满意的说:“当然,如果我们只是给他们看这张照片,那我也可以作为玄术能力者了,来让我来告诉你们,噢,这是个一直追随你们的邪恶灵魂,这就是个魔鬼。” 他说着还做了浮夸地动作,把那些忧愁地年轻人们都逗乐了,气氛也由凝重变得轻松了些。 吉尼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你们喜欢这个主意吗?” 米乌雅和她的小伙伴们笑着说:“嗯,很喜欢。” 【而且我们不会告诉玄术能力者们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这个被藏起了的照片的拍摄地和他们周围的人在摄像头拍抓拍到奇怪的东西的那天,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的】 米乌雅:“女孩们都坐在这里,男孩们在那里……” 【这个地方的能量会不会告诉学术能力者们问题的答案?他们能否感觉到照片上的人是最好的两个朋友?他们能否从这些人里面从这些人里面认出照片上的人?最重要的是玄术能力们能否能感觉到照片上的第3个人,继而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本次作为一号出场的是叶琳娜:“您好。” 吉尼:“叶琳娜,您好,我叫吉尼,很高兴您能来,您感觉这里怎么样?” 叶琳娜笑着回应:“很喜欢很好,我喜欢森林,我就在里面工作。” 吉尼:“叶琳娜,我们今天邀请您来,您也明白,并不是来烧烤的。我们这有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这个信封是完全不透光的,我们想让您试着去感应关于这张照片的一切,上面的内容都有什么,是在哪里拍摄的,或者照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您不能打开。” 叶琳娜拿出一团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青草叶子:“嗯,我知道,我占卜一下,可以吗?” 吉尼:“您可以做一切您觉得需要的事情。” 叶琳娜用古老的生活工具火柴把它点燃,拿在手中扬了扬,还没干的青草叶子很难烧,起了一股浓烟,接着火就灭掉了,。 她闭着眼睛,一边用手搓了搓那团草一边嘴里念着普通人听不懂地神秘咒语,接着她好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说:“我明白了。” 吉尼疑惑了:“您从这些草叶子中明白了什么? 叶琳娜睁开眼把草叶子扔掉,认真道:“我从这些草叶子看出来,人是活的。” “这上面有几个人,我有种感觉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好像他们从小时候就是朋友,也可能从十几岁……” 她双手合起来把那黑色信封夹在中间,然后又念起咒语,闭着眼说:“个子很高,深色头发的姑娘,还有一个小伙子,浅色头发,有可能是淡褐色……” 接着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对主持人发问:”我能不能看一下这里的人?” 吉尼:“当然了。” 叶琳娜在这几个年轻人前停下,从她的左边第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孩开始:“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您就这么放到我的手上吧。” 她示意面前的这位大男孩双手平放在面前,叶琳娜把手放到上面闭眼感应起来,她没感应到什么。 接着是男孩旁边身穿牛仔衣的女孩,没有特殊感应。 第三个是正是米乌雅,照片上的那个被奇怪的东西环抱住的那个女孩,叶琳娜在她身上感应了久一些,然后她确定地说:“这就是那个姑娘。” 然后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娘在照片上是深色头发,可现在是浅色的了,照片上是深色的…头发,妈妈是浅色的,眼睛,眼睛很像妈妈的眼睛,爸爸,是爸爸的身高,爸爸很爱你的妈妈…妈妈死了……” 尼雅在一旁听着叶琳娜说的话,她心中是震惊的,她忍不住用智脑和记者发了信息: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她说的没错。” 叶琳娜还在继续:“妈妈,在保护你妈妈,妈妈,她就是在这么抱着你,这么支撑着你……” 叶琳娜居然做出了一个和照片上那个奇怪的双手类似的动作,然后旁边另外一个女孩也忍不住在群里小伙伴们说:米乌雅的照片上就是这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无论参加什么比赛,在那个过程当中都是难熬的,更何况是在全联邦,甚至是在帝国都是大名鼎鼎的《我们是玄术能力者》。 自诩强大如朱莉娅.王,她的心中也很难能真正平静下来,更何况她这次参加此次大赛是有自己的目标的,这是关乎生死的问题。 她现在正在她的临时宿舍里,看着第150季第一期大赛节目,她想由此估算对手的能力。进去正赛之后,大赛官方组织会给提供参赛者们提供一些相对封闭的场所居住。 “叮咚,您好,朱莉娅,您现在有一名访客。” 她的小管家告诉她有人来访了,是拉娜.塔拉斯,那个断腿的金发女巫,那个自称为女巫之长的女人。 朱莉娅看着坐在古老代步工具——轮椅上的拉娜:“您好,有什么事吗?” 拉娜努力抬头看这位拥有傲人身高和玄术能力的红唇俏佳人:“您好!朱莉娅,我是拉娜.塔拉斯,我们一些人正在组织一场欢庆会,请问您有兴趣吗?” 朱莉看着她那张明显带了地域特色的盛世美颜,蹲下来和她平视:“您喜欢我去吗?” 拉娜突然直视这般富有攻击力的绝美脸蛋,心中不大淡定:“当、当然喜欢了,像您这么强大的能力者,谁会不喜欢和您交朋友呢?” 朱莉:“嗯哼,如你所愿。” 她们不约而同选择忘记了不久之前的不愉快。 …… 在短暂的调整之后,百强选手们很快就要面对正式的挑战了。 在能特区的近郊星西林星上发生了一起怪事。 自从玄术大赛宣布公开接收来自于真实生活奇闻异事之后,大赛的编辑部都能收到数以千万计的照片,照片上或是一些奇怪的球,不寻常的阴影或是半透明人影。 99%这样的图片都是智脑制作的,当然大赛中最具慧眼的裁判——芒特斯通过它的大脑分析之后表示在一千张中还是有一张是真正存在问题的。 有些真照片上的东西,连持怀疑论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怕。 不久前,在这个西林星离主城阿宇瓦很近郊区的一片林中空地上。 这几位年轻人在为了庆祝其中一位姑娘的生日一起开心,一起玩闹,一起拍了照片。一周之后,他们决定看一看他们都拍了些什么。 没想到,看到照片之后他们就吓呆了。 这位身穿玫红色卫衣外套的女孩就是当时的主人公,生日的那位女孩,她叫米乌雅.迪迪露。 在那张有问题的照片上,米乌雅最好的朋友——尼雅紧紧地抱着她,但是还有别人。 “那双黑手,就像这样,”尼雅的声音带着对未知的恐惧,边说边试着重现那个不明的存在当日的动作。“好像有什么在试着这样去抱米乌雅,异常可怕。” 米乌雅作为当事人也是害怕的:“而且那时候你的手完全是在我身上。” 尼雅用力的点头:“对,我的手完全在这里,但是这里还有些手指头,还有只手,一只黑色的手。” 当日作为摄影师的男孩则疑惑多于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相信会有超自然的东西,但是还是想不出对这东西的任何解释。” 在这张本应只有两个要好的女孩的照片,却无缘无故地出现了一双诡异的大手,它们环抱着米乌雅的腰,看起来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未知的存在在后面以这样的方式宣告“她是它的”。 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办法能够找到对这张可怕照片的合理解释,在疲于猜测和恐惧之后,姑娘们决定给《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大赛组织者发了他们的故事。 西林星离阿莫星不远,芒特斯在综合分析所有发来的真实奇异故事的所有有关数据后,选择了他们。 大赛组织人员们和150季百强选手来到了这个名不经传的西林星。记者和其他大赛工作人员正在和那些年轻人们约好的见面地点上与他们会面。 米乌雅等人:“您好。” 记者:“你好,《我们是玄术能力者》来了。” 尼雅翻看一个智脑,在确定目标后,对米乌雅说:“把这个给他们看看。” 米乌雅拿着拍照的那个智脑给大赛组织者看了那张有问题的照片:”这就是那张照片您看到了吗?” 记者:“这张吗?” 米乌雅点头:“对。我放全息投影把,看到了吗,这样子放大的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就是那双搂着我的黑手。” 但是在亲眼看见照片之后,组织人员们有些怀疑。 专业摄影师们也使用了他们独特的方法来鉴别照片的真伪。 一个摄影师:“你们看看这是手吗?” 另一个仔细辨认:“是的。” 又一个疑惑不解:“在这种清晰度下是不可能拍到的……” 记者:“而且这些照片都是经过芒斯特认证的真照片,绝无弄虚作假的可能。” 米乌雅在一旁听的不真切:“会不会偶然间拍到这种画面。” 摄影师:“您说什么呢?” 专业的摄影师们都纷纷表示束手无策。 米乌雅的男孩朋友:“没准是摄像头故障。” 摄影师:“不可能有这种故障的。” 记者:“那如果这不是偶然拍摄到的,那或许是谁的恶作剧,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熟人开的玩笑?” 那个在当日摄影的男孩:“瞧您说的,这是我的智脑,我能发誓,这张照片自打拍下后就一直存在我的手机上。” 那么是谁的手在抱着热尼亚?这双手从何而来?这双手有危险吗?这些年轻人们非常希望玄术能力者们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主持这项测试的主持人也已经到位,他来到那片空地上,焦急地年轻人们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了。” 主持人:”晚上好。” 米乌雅众人:“您好。” 主持人是芒特斯邀请的,他是演员兼军方节目主持人,吉尼.莱尔。他早就对《我们是学术能力者》这个大赛感兴趣。 当时他收到邀请函和大赛工作人员会面的时候说:“我看过你们的大赛的节目,当一个人突然说出他不可能知道的东西,我就开始怀疑到底他是不是刚刚才知道的,有没有什么作弊的行为……” 正是由于这个,吉尼变得更加好奇了。 他看着照片的全息投影,尝试分析:“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当中的人?” 尼雅十分肯定地说:“不可能,后面一个人都没有,全息投影上也很清楚地能看见是后面没有人……” 奇特的照片难住了怀疑论者。 米乌雅:“一眼看上去这就像是一个视觉骗局,我们也这么想过,我们刚开始也这么觉得……” 吉尼和摄影师们:“但我用了很多年跟你们一样的智脑,从来没有拍到过像这一种东西……” 芒特斯公布了规则:玄术能力者们不能直接看到这张照片,它将被打印出来放入大赛准备好的黑色完全不透光的信封里,请玄术能力者尝试描述关于这张照片的所有信息。 吉尼很满意的说:“当然,如果我们只是给他们看这张照片,那我也可以作为玄术能力者了,来让我来告诉你们,噢,这是个一直追随你们的邪恶灵魂,这就是个魔鬼。” 他说着还做了浮夸地动作,把那些忧愁地年轻人们都逗乐了,气氛也由凝重变得轻松了些。 吉尼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你们喜欢这个主意吗?” 米乌雅和她的小伙伴们笑着说:“嗯,很喜欢。” 玄术能力者们不会被告知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这个被藏起了的照片的拍摄地和他们周围的人在摄像头拍抓拍到奇怪的东西的那天,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的,他们有的只有一张被装在特制黑信封里的照片。 这个地方的能量会不会告诉学术能力者们问题的答案?他们能否感觉到照片上的人是最好的两个朋友?他们能否从这些人里面从这些人里面认出照片上的人?最重要的是玄术能力们能否能感觉到照片上的第3个人,继而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本次作为一号出场的是叶琳娜:“您好。” 吉尼:“叶琳娜,您好,我叫吉尼,很高兴您能来,您感觉这里怎么样?” 叶琳娜笑着回应:“很喜欢很好,我喜欢森林,我就在里面工作。” 吉尼:“叶琳娜,我们今天邀请您来,您也明白,并不是来烧烤的。我们这有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这个信封是完全不透光的,我们想让您试着去感应关于这张照片的一切,上面的内容都有什么,是在哪里拍摄的,或者照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您不能打开。” 叶琳娜拿出一团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青草叶子:“嗯,我知道,我占卜一下,可以吗?” 吉尼:“您可以做一切您觉得需要的事情。” 叶琳娜用古老的生活工具火柴把它点燃,拿在手中扬了扬,还没干的青草叶子很难烧,起了一股浓烟,接着火就灭掉了,。 她闭着眼睛,一边用手搓了搓那团草一边嘴里念着普通人听不懂地神秘咒语,接着她好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说:“我明白了。” 吉尼疑惑了:“您从这些草叶子中明白了什么? 叶琳娜睁开眼把草叶子扔掉,认真道:“我从这些草叶子看出来,人是活的。” “这上面有几个人,我有种感觉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好像他们从小时候就是朋友,也可能从十几岁……” 她双手合起来把那黑色信封夹在中间,然后又念起咒语,闭着眼说:“个子很高,深色头发的姑娘,还有一个小伙子,浅色头发,有可能是淡褐色……” 接着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对主持人发问:”我能不能看一下这里的人?” 吉尼:“当然了。” 叶琳娜在这几个年轻人前停下,从她的左边第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孩开始:“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您就这么放到我的手上吧。” 她示意面前的这位大男孩双手平放在面前,叶琳娜把手放到上面闭眼感应起来,她没感应到什么。 接着是男孩旁边身穿牛仔衣的女孩,没有特殊感应。 第三个是正是米乌雅,照片上的那个被奇怪的东西环抱住的那个女孩,叶琳娜在她身上感应了久一些,然后她确定地说:“这就是那个姑娘。” 然后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娘在照片上是深色头发,可现在是浅色的了,照片上是深色的…头发,妈妈是浅色的,眼睛,眼睛很像妈妈的眼睛,爸爸,是爸爸的身高,爸爸很爱你的妈妈…妈妈死了……” 尼雅在一旁听着叶琳娜说的话,她心中是震惊的,她忍不住用智脑和记者发了信息: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她说的没错。” 叶琳娜还在继续:“妈妈,在保护你妈妈,妈妈,她就是在这么抱着你,这么支撑着你……” 叶琳娜居然做出了一个和照片上那个奇怪的双手类似的动作,然后旁边另外一个女孩也忍不住在群里小伙伴们说:米乌雅的照片上就是这样!!! “在后面他们经常从后面接近你。”所有人都震惊了,照片上的手正是和叶琳娜一样抱着米乌雅:“就是这样,让我来抱一下…嗯,我没法给你像母亲母爱一样的温暖……” 米乌雅此时被叶琳娜所说的话感动了,她掩面啜泣着,叶琳娜也被她的悲伤带动了情绪,也脸带伤感:“妈妈是守护天使,我没感觉到那个照片上的男生在这里,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何没感觉到。” 这时候怀疑论者吉尼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叶琳娜的玄术能力是真实存在的:“叶琳娜,我觉得你已经可以看照片了。” 她一看到照片就马上笑起来,带着慈祥:“第二个是姑娘,我搞错了。” 尽管叶琳娜说错了第二个人物,但她所说的所有关于米乌雅的生活的话都是对的。 米乌雅:“我的妈妈真的死了,她的头发真的是浅色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次选拔赛,万人挑一百,一切都将在联邦军方和军方ai芒特斯的监督下公平挑选。 对许多参赛者而言,第一个测试成了最后一个。 第二次选拔赛——悬浮车中人就要开始了。 在面积超过上万平方米,高度超过二十层楼的阿莫星最大的农用仓库里,大赛组织者将在这里进行玄术大挑战的最大型选拔测试——悬浮车中人。 大赛组织者们为此筹备了将近一年,在上亿份申请中,用联邦军用ai——芒斯特挑选了一百辆别具一格的悬浮车。 记者:“这辆车。” 罕见的和联邦外的新品牌车,普通车和限量绝版车。 在阿莫星的星舰停泊港口,赛事记者对各位到来的车主进行了随机采访。 记者:“您从哪里来呀?” “圣西星。” 记者惊讶:“哪里?” “圣西星。” 圣西星是联邦辖区中距离阿莫星最远的一颗星。 记者感叹:“厉害。” “是的,蛮远的。” 车主从星际各地把他们悬浮车用空间囊带到赛场。 “从涅兰星。” “科夫星” “阿莫星不远的斯科星。” “诺耶星。” 记者:“你们从出发到阿莫花了多久开?” “十多天。” 这些人不是白白的从几百光年、上千光年外花十多个天来到这里,他们不仅仅是同意将自己的车子借给比赛用。 记者:“准备好藏在悬浮车里了吗? ” “嗯哼,当然很乐意藏进去。” “绝对同意。” “我们试过了,很难选择。” 他们每个人都希望可以藏在后备箱中,在自己身上感受玄术能力者的能力。 “大家好!你们当中谁会成为幸运儿呢?” 由玄术大挑战的常驻主持人萨弗兄弟魔术家决定。 萨弗:“所有人都准备好成后备箱里了?” “对。” 所有人,是的,所有人甚至一个差不多三米的蛙思人。 他说:“大家,这太简单了。” 记者:“怎么做?” 蛙思人:“不知道。” 记者笑:“塞进去。” 萨弗兄弟们决定所有人都要藏。 萨弗:“在每个灵媒来之前,你们会抽签,藏哪里,也要通过抽签来决定。” 萨弗:“三重盲选,听过这种规则吗?” “没有” 萨弗:“就是说让ai决定一个出来抽纸条的人,让这位从一个袋子里抽出将要藏起来的一个人名,被选中的幸运儿从另一个袋子里抽出自己将要藏进去的车牌号。” “有点复杂。” 萨弗小弟:“你们的名字和车牌号统一用打印机打印出条子了,我把袋子拿来,开始吧。” 在玄术大挑战中首次选用这种规则,力所能及的完全排除人为因素,三重盲选,ai偶然选择出偶然的人再偶然抽选出偶然藏在偶然的车中人。 萨弗:“不要弄混了,德利手里的是车牌号的袋子,伊威手里装的是你们姓名的袋子。” 萨弗小弟:“这样准备好测试,请您进入我们后面的临时摄影棚。” 观察员们一起走向临时摄影棚,他们将在里面和伊威、德利一起从全息投影中观察一切。 “您现在去作为见证人。” 这个身穿上黑下红连衣裙的黑发女孩被ai芒特斯选中成为第一个见证人。 她的任务是只要灵媒通过ai扫描进入这个停了百辆悬浮车的仓库里后,她的眼睛就不能离开灵媒。 抽签、检查灵媒,所有的事情都是同步进行着。 在抽选选手时,ai随机抽取的人亲手抽出第一个幸运儿——西娜.诺夫,她成为第一个“女囚徒”。 现在她自己拿出了写着她要藏起来的悬浮车号的纸条。 “8号” 萨弗:“西娜,请给个人物品。” 西娜给了她的悬浮车钥匙,个人物品会帮助玄术能力者找到她。 随着悬浮车门盖下的声音响起,主持人宣布:“我们准备好了!” 西娜藏在这辆白色的悬浮车里,差不多在右排中间,那么灵媒能找出女孩吗? 萨弗:“噢!有意思的是这把钥匙上面有一个罗曼的男人名字。” 现场的观众:“所以他们肯定猜不出这里面躺的是个女的。” 萨弗:“很棒,增加了一点考验,我喜欢。” 来参赛的玄术能力者能否会让现场的观众大吃一惊?他们能否判断出车主正藏哪辆悬浮车里?他们能否只使用超自然能力解开这道难题呢? 一号挑战者已经通过了ai扫描进入了比赛的仓库里。挑战者的序号也是通过ai挑选的,一号挑战者有两个人。 一位是身穿咔非区民族服饰,脖子上戴着大圆珠的银链,宣称获得了八八六十四种力量的矮胖男选手,另外一位是上身穿玫红背心,下身穿着玫红及膝窄裙的辫子美女。 萨弗:“欢迎你们,你们两位中谁是能力者还是一起合作?” 咔非男选手:“我是能力者,菲娜是我的助手。” 萨弗:“您叫什么名字?” 咔非选手:“我叫莫撒大师。” 萨弗:“莫撒大师,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出处吗?” 莫撒大师:“莫撒是咔非语言里神秘者的音译。” 萨弗:“您会做什么?” 莫撒大师:“我会打开成功之门,钱和金子会堆积在人的面前。” 萨弗微笑:“哦,我们正好需要这些。” 莫撒大师:“我通过自己的玄术修炼法慢慢积累,积累了力量和经验……” 现场观众在临时摄影棚里低声热议。 “快点。” “我跟你们说,他马上就会找到的。” “我们打个赌。” 萨弗:“好的,这是我们的传统项目——悬浮车中人。这是一个人的个人物品,你需要从这一百辆车的后备箱里找到ta,您需要吗?” 莫撒大师:“嗯。” 萨弗:“您有30分钟时间做出选择,祝你好运,好,开始计时!” 萨弗小弟看着全息投影里莫撒大师从他的包裹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几块碎布和一些黑色的植物干叶子等,纳闷地问:“他的包里都装了什么?” 萨弗二弟:“不知道,反正是能通过ai扫描的。” 萨弗:“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您为什么要系上黑布?” 莫撒大师:“我们现在要使用白方的力量,不要让黑方力量干扰我们。” 说着他就往白盘子上的植物干叶倒了些不明的透明液体,把它们点燃后,嘴里念着神秘的咒语,朝四个方向拜了拜。 接着安静地蹲下,搓着右手,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萨弗二弟很欣赏他的仪式:“开局很漂亮,给我的印象很深刻,现在重要的是结果。” 就在他说着的时候,莫撒大师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拿起手边上的一个葫芦瓜干壳做成的工具一边摇得叮当响一边在悬浮车边探。 随着葫芦工具越摇越响,他也慢慢接近了藏着人的悬浮车。 现场的观众都十分紧张。 “再走几步,再走再走。” “快到了,快到了!” 萨弗二弟:“就在旁边,旁边。” 可惜的是,在经过目标车后,他离开了。 “上哪去啊你!” “犯什么傻。” 莫撒大师徘徊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辆红色悬浮车前停下:“嗯,我被吸引到这辆车前了。”他指着那辆悬浮车说道。 萨弗:“您选择了这辆红车是吗?” 莫撒大师:“对。” 萨弗:“好的,芒特斯,请打开悬浮车。” 摄影棚的观众们十分失望。 “哎呀。” “不对。” “哦豁。” 萨弗:“不好意思,答案错误。” 接着是二号挑战者,真的会有人找到悬浮车中人吗? 在检查新选手时,ai正在抽签确定出了新人员来抽取出新的幸运儿艾莉娜和新的汽车。 这次这个女孩藏在右排最边边的深蓝色车里,二号参赛者能找到她吗? 这位新的挑战者已经进入到仓库里,他就是那位来自札英区耶伦星的西装英俊男选手。 萨弗:“您好!” 男选手:“您好!我叫瑟尔普.阿亚,很高兴认识您。” 萨弗:“我是萨弗,也很高兴认识您。请问您来自于?” 瑟尔普:“札英区,耶伦星。” 萨弗:“札英区?耶伦星?真的吗?” 耶伦星位于联邦和帝国的交界处,到现在那里还存在着在星海里纷飞战火,所以能看到一位来自耶伦星的玄术者,组织者也十分意外。 瑟尔普:“对。” 萨弗:“您将采用何种能力来找到悬浮车里的人呢?” 瑟尔普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首先在来之前我用智脑分析了之前的所有比赛节目,结论表明你们经常把人藏在右侧的悬浮车里。” 萨弗:“嗯哼。” “也几乎不会把他们藏在前面或者是靠中间的位置,人最经常在右侧的后半部分的车里,剩下的我会采用自己的方式。” 瑟尔普的这番言论在摄影棚里掀起了热议。 *“他说得对啊。” *“确实!” *“右侧的后半部分。” *“还分析过。” 萨弗:“你说的很棒,但今天并不是大赛组织者选择的车。也不是我们萨弗三兄弟选的,而是随机者选的。” 瑟尔普:“嗯哼。” 萨弗:“接下来你自己来确定吧,这里有一两百辆车,有一个人在其中一辆里。您的任务是在半个小时内找到这个人,我这里有他的个人物品,您需要吗?” 瑟尔普:“需要。” 萨弗:“开始吧,祝您好运!” 瑟尔普:“谢谢。” 瑟尔普接过钥匙,放在左手心里,用右手覆盖在上面,闭眼感应。没过多久,他就就感应出东西了。 他睁开眼睛说:“很明显是辆蓝色的。” *萨弗二弟:“哇呜!” 瑟尔普低着头继续感应:“ok,蓝色的车,还是在我的右侧。接下来我们要看看这里都有什么。” *萨弗三弟:“你看,那里的蓝色的车也不少。” 他一辆辆地筛选着蓝色的悬浮车,慢慢地接近了西娜的藏身之处。 与此同时,摄影棚里的现场观众们都在为他加油。 *“加油!” *“我觉得他们都一样。” *“我希望他能找到。” 现在,他离目标车已经非常接近了,下一辆蓝色的车就是。 观众们比他还要着急。 *“下一辆就是,下一辆!” *“快指给他看。” *“一定要加油啊!” 他通过感应,他把上一辆蓝车淘汰了,终于来到了目标车前面。 *“快!” *“是它!” *“打开它!” *“我们相信你。” 他闭上眼,仔细地感应了一会儿,皱着眉,似乎被什么迷惑了,接着搓着手回到了上一辆车前面。 大家都提着一口气,为他担忧了起来。 *萨弗二弟:“不不不!别着急,时间还长着呢。” 他来回的在这两辆同为蓝色系列、不同款式的悬浮车里来回感应着,终于在主持人提示的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做出了他的最终选择。 瑟尔普:“我还是选择这一辆车吧。” 此时,摄影棚里的百位现场观众都在为摄和谱欢呼着。 是的,在经历一番挣扎之后二号选手瑟尔普最终还是选择了正确的那辆车。 但是主持人萨弗似乎觉得他通关太容易了:“您确定了吗?” 瑟尔普坚决:“是的,我肯定。” 萨弗:“瑟尔普你得明白,如果这辆悬浮车是空的,那么你将无法再进行下一场选拔了。” 瑟尔普:“嗯哼,请打开吧。” 萨弗:“恭喜您!” 瑟尔普十分兴奋,笑着和主持人拥抱。 西娜也微笑和他祝贺:“谢谢您找到了我。” 送走瑟尔普后,萨弗决定看看瑟尔普刚刚到底被什么迷惑了:”噢,原来是这辆错误悬浮车的车门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有几个新鲜的手印。” 当下一位玄术能力者进去大厅里,现场观众都有些诧异。 *“哇呜,你看他…” *“他多大?” *“还是个孩子呢。” 让观众们发出这种声音的玄术者看起来十分年轻,还不到成年的模样,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还带着一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十分的阳光稚嫩。 三号抽签工具人:“这回抽到的幸运儿是维娜。” 维娜走进她抽中的悬浮车中。 萨弗:“维娜,祝你好运。” 维娜:“谢谢。” 主持人萨弗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小的参赛选手。 第一百九十八章 男选手:“我是医学院的九年级学生。” 萨弗:“好的。” 五号是一位来自于奥尼星的年轻医生——耶尔.盖伦,他的左手拿着一根黑色短棒工具,他并没有做其他的仪式,直接就用他的右手高高拿着短棒,摇动着。 *一位激动的现场观众:“这里,这里。” 但是这只是徒劳罢了,因为她所处的摄影棚里根本不会传出任何声音到赛场上。 耶尔:“就在这一排,左面这一排。” *激动观众:“哎,快看哪啊。” *旁边的另外一个打瞌睡的观众抗议:“我要被惊醒。” 萨弗看到耶尔很莫名其妙地就得到了结论,于是发问:“你怎么知道是左侧的?是谁告诉您的?” *耶尔:“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这位一袭黑衣的医学生刚开始寻找,萨弗就对他有了一些意见。 萨弗:“他在用粗鲁的手势。” 他在镜头前比划了一下医学生的手势。 耶尔也为其付出了代价。 耶尔:“我想打开这辆车。” 他停在一辆时尚的白色车前,对主持人说。 很遗憾,这位医学生选择打开了一辆空车。 耶尔:“没什么。” 萨弗和他握手之后高兴地把他送走了。 “这辆萨利款悬浮车应该不是这个颜色,他在我的梦里是红色的。” 接下来一位腆着大肚子的粗脖子男选手说。 这位参赛者的梦使他误入歧途。 粗脖子男沮丧:“我失败了。” 在这场选拔赛里,选手们的玄术仪式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其中就有人的钱不够了。 这是一位双手持纸钞复印品在双蜡烛上燃烧,身穿浅蓝色衬衫男选手。 现场观众觉得他的仪式非常新颖。 *“我认为他应该找些真正的昂贵稀有的纸钞来烧。” *“复印品?没有意思。” *“太少了,烧个上千万吧。” 玄术能力者们猜中了车的颜色。 萨弗:“空的。” 选手:“这辆车是红色的。” 他们也知道被选中的幸运儿的长相。 某选手:“我觉得是个女的。” 某某选手:“很年轻,头发的颜色很浅,黄色。” 某某某选手:“我知道她肯定在这个方向上。” 选手们越来越接近目标。 某某某某选手:“是不是在这里啊?” 萨弗打开空车:“呵呵!” 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选错了。 萨弗二弟:“啊,就差一点,应该找对的啊。” 接下来接连好多位选手都选错了悬浮车。 年纪有点大,笑起来已经带了慈祥的味道的女选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叶琳娜.鲍勃,来自布氏星。” 萨弗:“很高兴认识你。” 叶琳娜:“我也很高兴。” 这位有些微胖,头戴蓝色头巾的叶琳娜女士好像听到了我们的幸运儿的声音。 这位幸运儿正是那位身高三米的蛙思人,由于进去的不是定制的悬浮车,所以他在里面只能委屈的蹲着,这样他感到十分难受,于是在悬浮车里喃喃抱怨,也祈求这位玄术能力者能早点找到他。 叶琳娜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快找到我,快找到我。” *“你看啊。” *“这次应该稳了。” 她瞬间就抓住了观众的心。 叶琳娜:“我要和黑暗搏斗。” 萨弗:“和黑暗搏斗?好啊。” 叶琳娜:“对,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萨弗:“好样的,来吧。” 萨弗二弟:“是个可爱的人,我喜欢她。” 叶琳娜:“把这些放在地上就好了。”她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众多工具放下。 首先叶琳娜要初战告捷之下,她才能进入正赛。 叶琳娜拿起两枝看起来和其他枯树枝没有什么不同的棕色树枝,然后用手搓她自己的眼圈周围,嘴里念念有词。 主持人在她周围转了两圈,没看出来有什么神秘的事情发生。 接着她放下手,闭上了她的眼睛,用心感应,不一会儿,她就听从自己的内心,闭着眼睛寻找起了目标车。 萨弗:“需要我扶您吗?” 叶琳娜:“不用了,谢谢。” 不知道叶琳娜是否真的感应到某种存在,她真的慢慢地接近了目标车,用于感应的双手在不正常颤动着。 萨弗有些担心:“您还好吗?” 叶琳娜:“我还不错。”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她终于在规定时间的最后三十秒选出了她的选择。 叶琳娜终于睁开眼睛:“这一辆。” 她选对了,但是她似乎并不开心,眉头不展地看着主持人萨弗,她对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叶琳娜眼睛带着忧郁:“我感觉那儿里面有东西,那辆黄色的悬浮车。” “嗯哼,”接着他对自己手上的智脑问芒斯特。“我可以看看吗?” 芒斯特:随意。 叶琳娜:“是个女孩,姑娘。” 现场的百名观众却觉得她在无中生有。 *“哪儿有女孩啊?” *“黄色的,嗯,我们的车里有一个女孩。” *车主带着调侃:“来呀,承认吧,不是我们的。” 但这位能力者坚信在黄色的悬浮车周围站着一个女孩。 叶琳娜越靠近那辆悬浮车就越加悲伤:“只不过她已经死了。” 萨弗带着明显的质疑:“哪儿?这里吗?” 叶琳娜表示她无法靠近那里:“不,在能源盖子旁边。” 萨弗主动上去:“在哪儿?在这儿,站着吗?” “对,对,对。她在哭喊,着火了,着火了,很大很痛苦的一场火。”叶琳娜一边描述一边流着泪。“那儿燃烧的非常剧烈。” *摄影棚里的车主已经无法笑了,他眼里带着某种悲伤的回忆:“很大的一场火。” 他隔空印证了叶琳娜的说法。 叶琳娜:“有很多人。” *车主眼圈发红:“对,死了17个人。” *记者震惊:“多少?” *车主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17个。” 叶琳娜还在继续:“她在请求不要把她的死怪罪于别人。” 车主听到这里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嗯,我没有怪罪于任何人,只怪罪自己。” “星纪年1506年9月18日,杜布星上的卡罗大学里发生了严重的火灾。”他向记者述说着他的故事。 叶琳娜:“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在说,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记者:“她这么叫你吗?” *车主旁边的女孩子也泪流满面:“不,是他这么叫她。” 记者把内容及时用智脑反馈给萨弗三兄弟。 *萨弗二弟惊讶:“这位车主的女朋友真的在大火中死了。” *萨弗小弟:“啊,我也看到了,就是说这是真的。” 旁边的观众都为这个惊天的消息震惊了。 *“这位车主的女朋友在大火中死了?” *“对,这是真的。” *“我的天呐!” *“是啊。” *车主旁边的女生泣不成声:“我跟他一起承受了这个事实,我是他的第二任,是我让他摆脱了这件事。” 黄色悬浮车的车主再也坐不住了,他擦干眼泪离开摄影棚去找叶琳娜。 叶琳娜哭得非常悲伤,萨弗知道真相后也难过不已,她正打算告别。 男车主急忙挽留:“请稍等一下,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吗?” 叶琳娜看着这位年轻人:“是的。”她拥抱了一下他。 萨弗需要了解详细情况,进去到了摄影棚:“有谁可以解释一下吗?” 车主现任女友:“其实是他的前任女朋友在大学的火灾中死了,她站在窗户旁边,有人把她推了下去,所有人都站在踩在她身上。” 她停顿了一下,擦眼泪擦干:“他们一直都在等救护悬浮车,可是所有的救护悬浮车都从她身边驶过,那时她才25岁,刚刚成年……” 叶琳娜也在仓库里和年轻人在聊:“不要怪罪其他人,她的死亡就是命,这是她的命数,只有她才能感受到这一点。” 她努力地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告诉他:“她在说……” 年轻人悲伤不已:“不…她……” 叶琳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的,她会一直守护你,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帮助你的,她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走在你前面。不要悲伤,亲爱的……” 现场的观众都纷纷来到选拔赛大厅里,为叶琳娜欢呼鼓掌,她的行为打动了现场所有人的心。 告别叶琳娜后,现在大家都期待着,有人能和她一样,既能打动现场观众的心,又能完美通过测试,但接下来的选手没有赢得任何人的心。 他们竟然在对角线方向寻找悬浮车里的幸运儿。 参赛者:“哦,看见了吗?这里面有东西。” 这位身穿黑白条纹的大妈拿着简陋的天线来辅助自己的玄术工作的进行,但是天线没能帮助这位参赛者找到正确的目标车。 大妈:“看到了吗?这里有东西。” 单簧管,佛铃甚至是特殊器械,也没能帮到这些参赛者。 大家都等到发困了。 *萨弗二弟无聊地打着呵欠:“啊,真没劲。” 又一个参赛者:“一个40多岁的男人,挺正常的人…总之他就在这儿。这是他的车钥匙,让他出来拿着钥匙走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位剪着锅盖头,身穿黑色t恤的的男选手这么坚决地选择了一辆错误的悬浮车。 答案揭晓之后,他灰溜溜的走了。 有人失败离开,同样有人轻松拿下。 此时,摄影棚里的百位现场观众都在为摄和谱欢呼着。 是的,在经历一番挣扎之后二号选手瑟尔普最终还是选择了正确的那辆车。 但是主持人萨弗似乎觉得他通关太容易了:“您确定了吗?” 瑟尔普坚决:“是的,我肯定。” 萨弗:“瑟尔普你得明白,如果这辆悬浮车是空的,那么你将无法再进行下一场选拔了。” 瑟尔普:“嗯哼,请打开吧。” 萨弗:“恭喜您!” 瑟尔普十分兴奋,笑着和主持人拥抱。 西娜也微笑和他祝贺:“谢谢您找到了我。” 送走瑟尔普后,萨弗决定看看瑟尔普刚刚到底被什么迷惑了:”噢,原来是这辆错误悬浮车的车门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有几个新鲜的手印。” 当下一位玄术能力者进去大厅里,现场观众都有些诧异。 *“哇呜,你看他…” *“他多大?” *“还是个孩子呢。” 让观众们发出这种声音的玄术者看起来十分年轻,还不到成年的模样,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还带着一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十分的阳光稚嫩。 三号抽签工具人:“这回抽到的幸运儿是维娜。” 维娜走进她抽中的悬浮车中。 萨弗:“维娜,祝你好运。” 维娜:“谢谢。” 主持人萨弗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小的参赛选手。 娃娃脸选手露出笑容,甜甜的酒窝让他看起来更加小:“您好,我叫尼亚.琴。” 萨弗:“尼亚,您多少岁?” 尼亚:“我今年已经十七了。” 萨弗:“尼亚,您……”面对年纪如此之小的参赛选手,主持人萨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尼亚:“我是一个门的掌控者。” 萨弗:“门?掌控者?” 尼亚:“对,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是一道门,而我的任务就是掌控各种门的溢出能量。” 计时开始了。 尼亚拿着一大串各种样式的古老钥匙,他带着少年人的一腔热血开始了他的寻找之旅。 他首先就地坐下,然后拿着那串古老的钥匙向僧人拿着佛珠一样,一枚一枚地捏过,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咒语。 没过多久,他似乎受到了感应,起身寻找那辆车。 尼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一种混乱的感觉,实在不能理解。” 这位年轻的能力者好像有点混乱。 尼亚:“您应该理解一下,我实在还是太年轻。” 萨弗:“我们的条件对所有选手都是公平一致的,所以……” 尼亚:“我理解。” 萨弗:“我们并不会因为选手的年龄状况,而放松条件。” 尼亚:“我明白,但您年轻的时候没有锯过女人(这里指一种魔术表演)。”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二个来尝试的参赛者是拉娜.塔拉斯,而且她之前也是一名歌手。 拉娜:“这个房间里面有很多嗓音。这个人曾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声音,我在尝试着探测这个波纹的信息。” ‘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 拉娜似乎真的听到了刚刚x先生给第一个参赛选手唱的歌声。 “中等嗓音,中间很高。” ‘看来,这不是命~看来,这不是命~’(塔娜的歌) “嗓音很甜,很滑。有时候…有的时候,很想把耳朵堵上。”拉娜一边说一边做了个侧身扭腰的姿势,而这个姿势正是塔娜的经典动作。 *事后塔娜.塔亚对这一点也笑着回应:“当你想把耳朵堵上的时候,那就是流行音乐了。人们捂耳朵就说明讨厌。” 拉娜:“没有大肚子,没有男低音,这是个女人。根据这种嗓音的特点,这个女人应该是个金发女郎。” 但是在摘掉面罩看到眼前这个被她描述的无比详实的x先生之后,女巫的反应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拉娜开始捂着脸低声痛哭起来,看起来十分难过。 这令x先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拉娜?” 拉娜带着哭泣音:“您好。” 塔娜:“怎么了?拉娜,您好?” 原来拉娜认出了这位流行歌手,并且确认如果比赛场所没有这么空旷的话,她会完全确定在她面前的是个歌手。 拉娜带着遗憾离开了比赛场所:“太大了,那个地方太大了,所以我就……” *塔娜也为她感到遗憾:“我就担心选手会受到干扰。因为这里太大了,这样他们就很难处理啊,很难确定目标是什么……” 很显然,歌手并没有后悔接受邀请,参加了《我们是玄术能力者》,况且之后的每个学术能力者都越来越有意思。 喜欢大数据的瑟尔普阐述了他的玄术能力:“我看人就好像在看数字,像一种编程语言,明显她是个女人,因为我的矩阵中是0。” 【瑟尔普应该和芒特斯很有共同话题。】 天生微笑唇的开朗女选手苏里雅.安:“感受到一点热量,应该是个大婶吧。膝盖碰膝盖应该是这样的……” 她用手模仿了她感受到歌手的翘腿坐姿,而歌手是刚刚变换了坐姿,就被这位参赛者感应到了,歌手觉得十分惊奇,她瞪大了自己美丽深邃的眼睛。 参赛者们挖掘的信息越来越深。 开朗女选手:“你喜欢钱吧。” 有人感受到了她真实的东西。 一位男巫:“我不喜欢她的视神经。” *塔娜解释:“我的眼睛特别累,我勉强才能睁着眼。” 有人感受到了她的过去。 “好像是一把手术刀在切着什么,可能这个人动过手术。” *塔娜承认:“胸部整形手术。” 当这个发际线超高、喜欢二八分发型的男参赛者出现的时候,塔娜变得异常害怕起来。 “这百分百是个女人百,这个人受过影响……” 她的表情和眼睛都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记者:“您在指什么?” 参赛者:“而且是很长时间,这好像和她的生意有关…是个男人…高个,头发跟我差不多。” 从列克.谢描述的幻影中,塔娜明显认出了那个人,但他却没认出她。 记者:“列克.谢,您认出这个人是谁了吗?” 这位参赛者面对歌手期待的表情却没有礼貌的回应,他自顾自地拿起自己施法使用的细黑蜡烛在这位女歌手身上指指点点:“中邪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说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色:“这是一个人…生意伙伴,嫉妒您吧!” 塔娜面无表情:“对。” 【看来真的有人会嫉妒塔娜.塔亚的演艺事业,而且长得还很像列克.谢所描述的那样。】 *塔娜:“我以为我当时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和平分手,可现在看来这是必然的。” 记者追问:“这个人是谁?” 塔娜直接了断地拒绝回答:“无可奉告。” 记者不屈不饶:“这是个秘密吗?” 塔娜:“不是。” 很明显的是,歌手是拥有自己的秘密的,见下一个参赛者的时候,她就变得很小心了,而对方也很果断。 “让她那只没有戒指的手带上,然后再还给我。”进来的这位参赛者是身穿一袭富有设计感,带着光泽的黑色高定长裙的朱莉娅.王。 她把她自己的金灿灿的头发撩到一侧,虽然被蒙住了富有魅力的大眼睛,但仅仅从她的红唇就可以感受到她是一位不仅长得好看,还是一位气质佳人。 她把自己的手拿着的一枚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银白色浮纹宽戒指递给了辅助记者。 【请注意明星的一只手,真的没有戒指。】 辅助者流利地帮她做完这一切,把戒指还给她。朱莉直接拿起那只戒指放到自己的鼻尖,仔细地嗅着,像一只闻着骨头的汪汪兽。但这个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仔细地闻了一会儿那只被带过的戒指,朱莉终于停下来:“这个人来自环境很差的一个地方,很多化工。这个地方叫…杜特星。” 面对朱莉这么果断地答案,塔娜在后面的采访里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她怎么就看到了一个化工星球?而且她还不是说这个地方在一个什么方位,什么区,而是直接通过自己的方法告诉我,杜特星……” 塔娜在这次短暂的赛间采访里表现得情绪最为激动,甚至可以说,她有点手舞足蹈。 实际上,塔娜.塔亚自是出生在杜特星的一个工业城市里,这里确实也是能特区最脏的星球之一。 *塔娜:“化工巨头的城市,她可看见了……” 朱莉看着眼前的明星:“我可以称呼‘你’吗?” 塔娜:“当然!” 朱莉笑了笑:“你很可爱。我看见了你站着,把自己的家整理好,然后再往远处做事。拿着自己的抹布,你看见了远处有两个起重机。塔式起重机…下面是儿童乐园。 ” *塔娜无法置信:“没错,她看到了我的窗户和窗外的景色,而且她看到我拿着抹布擦尘土,而且我的窗户下面是个儿童乐园……” 【我们无法相信。】 *塔娜很激动地对记者说:“远处真的有起重机,那儿在盖房子……” 【难道,这位奇怪的姑娘真的能通过塔娜的眼睛看世界吗?】 *塔娜:“我觉得她看到了起重机,还有窗外的景色,窗外的景色就算了,关键是看到了我拿着抹布……” 朱莉:“我能看出来你喜欢干净整洁,就像家庭主妇一样。你喜欢让你的外在看上去完美,可你的内心却离完美差得很远……” 随着朱莉的深入描述,塔娜.塔亚的神情渐渐地难看了起来,脸上没有前面一直带着的轻松,身体甚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一样,似乎朱莉娅.王真的切中了她内心隐匿在深处的要害。 此时朱莉的眼睛还在蒙着,这代表她的神秘者x的考验还在继续:“你想要成为另一个人,你一辈子都在按照你周围的人的想法活着,你并没有完全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活着…你经常会有慌张性的攻击……” 但关于塔娜对自己的描述感到的不适,她也感应到了。 朱莉:“你的血压在下降,手在变冷。” 塔娜在同时也向悬浮摄影球和辅助记者展现了她冷汗淋淋的双手。 【看来歌手不是很舒服,我们就决定停下来。】 辅助记者:“朱莉,您可以摘下面具了。” 塔娜首先打招呼:“您好。” 朱莉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认真打量了塔娜一会儿,似乎在确定她的状态是否良好,过后她才放松下来,优雅地用手摆弄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说:“我没有惹你生气吧?” 塔娜摇了摇头:“没有,我甚至很喜欢你说的东西,关于我的那些内心深处的我担心的东西。” 朱莉肯定道:“你害怕一切。” 塔娜点头:“恩。” 朱莉脸上带着不认同,靠近塔娜,把她自己的右手放在歌手的膝盖上:“你很害怕。知道吗?我甚至我觉得你完全想成为另外一个人。” 塔娜看着她,肯定了她的说的话:“是的…我想当小学老师。” 但是,关于歌手的那些更深入的内心活动,她还是想单独去跟朱莉谈谈。 “我的演艺事业成为了我的负担,不知道为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生活。人们想让我……” 朱莉:“你完全在按照周围的人的想法做事情。” “嗯,也许吧。” “你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在这段对话之后,塔娜久久不能平静,看来她是被震惊到了。 塔娜向辅助记者袒露了和朱莉交谈完的感受:“很厉害,只是她很强硬,用自己的话讲……” 但事实上,真正强硬的玄术能力者还在后面。 巴巴托斯.卡纳,一个自称为“红衣苦行者”的玄术能力者,一进来嘴里就念起了他的口诀。 没过多久,他就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这是个男人,演员。” 记者:“那他拍过什么电影?” 巴巴托斯:“在农业星的那段时间,还有歌剧。” 但在亲眼看到x先生之后,巴巴托斯又给出了全新版本。 巴巴托斯:“尤娜.纳夏?” (另一个联邦女明星) 塔娜.塔亚带了调侃的意味,笑了笑:“没错。” 在他后面的参赛者们也没有顺利通过选拔。 一位身穿黑色t恤衫的男参赛者:“应该是一个男性,不知道为什么,名字应该是尤萨。” 一位全身上下都是灰色系的玄术能力者紧张了,他自己明白了自己说的不对:“妮莉亚.朱古达来过?真是一派胡言,这不可能。” (妮莉亚.朱古达是全联邦首屈一指的明星) 而这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参赛者则打算蒙混过关。 他的头仰得高高的:“她穿着裙子,裙子很鲜艳,单色的鞋子……” 塔娜第一个出来制止,她语气严肃:“你这是想偷看吗?你把头仰得这么高!” 所以这位玄术能力者毫无疑问被禁赛了。 他可笑的小把戏被揭穿之后,垂头丧气:“完了……” 是的,他完了,这位年轻人将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此次作弊将会被记录在他的个人档案里,他的玄术能力者认证将会被撤销,未来二十年内无法再考玄术认证。 除此以外,关于x,玄术能力者们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 全身都是白色系的参赛者完全没有打算看向x先生,而是看着我们的辅助记者:“有很大的魅力,那种魅力绝对是很少的男人才能拥有的……” 辅助记者都纠正好几次,把他扶到正确的位置上,可是他还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向:“穿着很鲜艳漂亮……” 又纠正,但他还是没放弃记者:“在这个人身上有繁茂的树,祝贺上面的彩虹……” 摘下眼罩后,他也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我是从那里算的…我都无所谓……” 他的出现把x先生逗笑了:“太搞笑了……” 所以当这位来自鲁吉星的先知玛娃莎出现的时候,谁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记者扶着她进去比赛场所:“往下一个台阶……” 因为鲁吉星是上个星纪才被联邦发现的新成员星,这位先知从小就生活在封闭的鲁吉星的古老部落里,直到现在她还不会流利地说联邦语,只会看和听,为了比赛的公平,我们将她的翻译伊西娜也戴上了面罩。 玛娃莎:”我看到了一位女士,中年女士…我看出来她结婚了。我看到他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很好的孩子…但我没看到这些孩子是跟着自己的母亲成长的……” 【我们很确定塔娜的两个孩子都是跟着她住的,但鲁吉人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 玛娃莎:“我看到哥哥跟着一个差不多60岁的女人…好像这个女人还有点胖。这个女人头发很短,她的眉毛有些翘……” 第二百章 “叮铃铃,叮铃铃……” “嗯?”古月在梦中吃着香喷喷的高热量食品,炸鸡,熔岩巧克力蛋糕,火锅…… 正想开吃,就被这通来电给吵醒了,本来没起床气都有了。 “喂?古月。” “喂!古哥!我是李金林,出事了,出大事了……”手机里穿出的声音特别慌张。 “能有什么大事?我又没花钱买小金人影帝。”古月这会还迷糊着呢,说话沙哑着。 “祖宗,你别开玩笑了,你赶紧上星博看看吧,你当小三被人扒了,我刚刚听赵姐说公司要借机冷藏你,喂?喂?滴……” 古月越听越开心,话都没来得及跟他的助理金林多说,连忙上星博吃自己的瓜了。 本来他就一三流明星,要流量没流量,要背景也没背景的,长的在娱乐圈也算一般,全靠自己打拼,如今有人愿意上赶给他送流量,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手机一联上网,几乎所有软件跳出来的弹窗热点新闻都是关于他当小三的事。 “学人精古星终不甘寂寞,插腿周洲徐彦彦!” “意人小生古星一bate竟介入周徐ao恋!” “震惊!古星当众和有徐彦彦之周洲激吻!” …… 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媒体的通稿,不知道他们会编造些什么,但是古月都没机会好好欣赏了,他径直上了星博吃最大的瓜。 热搜榜第一“古星小三”,古星咧开嘴大声地笑笑了出来。不错,他古星也是上过热搜榜首的大明星了,说出去那可是十分有排面的。 点开一看,原来是周洲那个猥琐男上次骗自己出去喝酒,想乘机占便宜,被装醉的古月躲开了,但是有狗仔拍到不少角度照片了,看起来就像他们俩在你情我愿、郎情郎意地当街激吻了。 古月还记得前两天有个骚扰电话被他拉黑了,估计就是要钱的,这边没要成,那边肯定也没成。 周渣渣不仅渣还抠门,上次给他送了个拍戏赞助商送的玩偶,差点让他憋不住当场笑场了。没拿到钱,所以狗仔恼羞成怒就爆料了。 古月是个老年人作息,平常也不爱玩手机,就爱看看书,琢磨琢磨演技,毕竟像他这种长的不出众的bata在娱乐圈里混,只能靠演技了。 被爆出小三这件事是半夜,古月早就睡了,他们公司意人传媒是小公司,在公关方面做的并没有周洲和徐彦彦的周天娱乐厉害,所以等到古月现在知道,舆论已经是一面倒了。 周洲在星博置顶了道歉,说什么意志不坚,受到外界诱惑,恳求原谅之类的话,小学鸡语录,古月不想看,看了看徐彦彦的回应。 徐彦彦的意思是原谅周洲,说错不在他,而是那个明知故犯的小三……恩,两个小学鸡,辣眼睛。 古月大致翻了翻评论全都是在骂他的,偶尔有一两个骂渣男的也被喷的不好出声了,一看就知道是周天娱乐用水军控评了。 幸亏他是不允许私信的,不然估计999+都是骂他的,看了看自己老久之前发的代言通告星博下面全都是“小三滚出”、“贱人退圈”、“辣鸡b拉坏风评”等等,一系列不堪入目的评论,但是古月丝毫不方,甚至心中还十分兴奋。 他才不是原主古星那个傻孩子,笨得可以,上赶着给人吸血,自愿给人家肛,人家都不乐意正眼看他一眼的。 他可是来自21世纪实力大国种花家的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虽然还没有大学毕业,但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直男,即使穿书了,他也没在怕的,毕竟他可是自由的bata呢! 如今有房有车,事业有成,区区一个像套路他的渣男,还不是被他手到擒来,立马打趴么?到时候,他古月就可以扶摇直上…… “叮铃铃,叮铃铃……” 正当古月白日做梦时,他又被电话铃声弄的回过神来了,一看,经理人赵姐。 “喂?赵姐……” “古星,公司准备不续约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但是,没办法,公司也是要吃饭的,你现在立马赶来公司…叮!” 古月话都没来得及说,赵姐直接就挂断了,这就是从一直带他好几年的经纪人赵姐,金钱至上,努力?估计是努力扒拉着通给别人吧! 这赵姐私底下把老板给他的资源偷偷卖给别人,干的不是一两次了,惯犯。古月手里捏了石锤,等成功离开公司放出来,呵!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古月施施然去洗了澡,选好造型,好好打扮打扮自己,等下他一定会被围着采访的,接着又给自己画了楚楚可怜的裸妆,演了演被人冤枉的小可怜,嗯,不错。 古月以前可是钢管直男,天天格子衬衫的那种,可是自从熬夜精神恍惚,不小心踩空从楼梯掉下来穿进这本他几个月前无意当中误入的一个绿绿的小说网站里,误点进的名为《绝美爱情》书,实际上是《渣男教你如何脚踏两船后全身而退》、《原配携手渣男如何把无辜被小三者逼死》、《如何吸自己男朋友们的血,成功走红》,他就自然而然地就会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说来也奇怪,这古星跟他本人长得还有挺像的,就是他以前比较男人一点,这个古星一看就知道是个花美男,虽然也并没有那些omega那么美,但是在一众bate里也算不错了,也不知这古星本人是不是穿到了他的身体里了,嗯,希望他会喜欢自己的最爱——代码。 蒙德先生带我到离牧场很近的干草仓库。 “睡在农具放的地方很危险,所以睡在干草上。在太阳落山之前,我来叫醒你。 “哦,是的。那就去吧。 谈话结束后,蒙德先生立即去了某个地方。我们上床睡觉吧。我别无选择,只能昏昏欲睡。 放下杂囊,脱下毛皮雨披,脱下皮带,然后潜水到干草。当我打个盹时,我已经睡着了。 “嘿,醒醒。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我醒了。蒙德先生打开门,朝佛顶走去。 “早上好。我马上就来。 戴上腰带,戴上雨披,把杂囊放在腰部,检查左臀部的短剑,然后准备。 我离开仓库,和蒙德先生交谈。 “波尔科说你昨天在看牧场,是吗?你监视的地方在哪里?」 “这是一个灌木丛附近的牲畜棚。他说,如果你在风中看小屋,你别无选择。 那么,你可以在那里埋伏。 “如果你使用松明,你当然不能使用它,因为狼会知道,今晚不会有月亮。几乎是漆黑的。 当然,在黑暗中与狼战斗是危险的,但我可以用微弱的光线看得够多,这很好。漆黑对我更有利。 “死工作死工作!交给我吧。 我嘲笑蒙德先生,以安慰他。 “你......“ 那是什么鬼东西?蒙德先生看起来很困惑。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睡觉前和性格没有变化吗?」 “哦,是的。 它停止了。到了晚上,紧张情绪上升了。有点尴尬 “不,为什么它有点红? “因为日落,它只是看起来。 “它已经下沉了。 “那不是红色的。 “那是什么?“ 我只是有点尴尬,所以请别管我。 “我看着这里的灌木丛。我刚才说,我不认为这个灌木丛会从牧场上被风吹走,所以我不认为它太大了,波尔科和我都可以躲藏起来。 “是的。我会在这里埋伏。蒙德先生在晚上也守着看。 “换上波尔科先生“ “哦,是的。 现在,谈话被切断,它看到牧场和牲畜棚子是否适合从灌木丛的缝隙与抑郁症的视线。......看起来没问题 从杂囊中取出水瓶和早上买的面包的其余部分,然后吃。沃尔夫似乎要晚一点来,现在就吃饱了。......或者更别的说,蒙德先生不回来了。我原想一到灌木丛就回家。莫格莫格 莫格德先生 “吞下它,然后说话。 面包在水瓶里被水冲走,如所言。 “蒙德先生,你愿意和我一起埋伏吗?」 是的,是的。 “但我不能战斗,不是吗?」 我不会离开这个灌木丛的 我第一次看到人们宣布我一劳永逸地躲藏起来。但想想看,蒙德先生不是冒险家,这是很自然的。 「......哦,蒙德先生也吃面包吗?」 那就少一点吧 我会把一些面包切碎,然后再吃一点。巴吉!有一个声音,面包不能拿出来。 “嘿,你和面包一起吃吗?」 “我一直吃它之前。 我一边说边把面包拿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破裂“是正确的,而不是“碎“的...也许吧 蒙德先生拿了一些面包,然后把它塞了出来。但我似乎不像我前段时间那样咬牙。 你吃这面包太硬了,你怎么吃的? “我会好好地卡里。你的下一个下腿不够好,不是吗?」 “这太难了。“ “如果你把嘴切成小块,在嘴里咬一会儿,你迟早会咬掉的。 我的建议是把面包打碎,开始在嘴里莫格莫格。我也吃我的面包,使莫格莫格。 两人一边摩格莫格一边看着牧场。我想知道这种情况... 过了一会儿,沃尔夫终于出现了。蒙多先生似乎没有意识到,因为天黑了。 “狼来了。我想我们跳过了西边的栅栏。 “你来了吗?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指着沃尔夫,他离牲畜棚子最近,因为看不见,我会告诉你的。 “看,看。 “哦,这是真的,你注意到了。 “然后,它就会被打败。 短剑被拉到腰部,以免发出声音,它开始运行一次,同时降低姿势。它一下子缩短了与狼的距离,同时发出轻微的脚步声和风声,在最接近牲畜棚子的狼跑时被截断。 与白天相比,身体更轻。我觉得五种感性变得尖锐,我可以轻而而为地发射进攻,用一击击击退狼。从那以后,我检查了很多次,但我在晚上更强壮。 在牲畜棚子周围又看到五只狼。如果波尔科先生的信息是正确的,可能还有一些。 我发现狼意味着狼也找到了我。五只狼一齐向我跑来。我也准备武器,同时跑向他们,以对抗狼的第一次打击。 跑在顶部的狼露出了尖牙,跳了起来。像这样看,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狼。这种狼类恶魔最强烈的攻击是咬和摇头蛇的攻击,如果用非常大的身体做,它就会被拉到四肢上。 我一下子加快了跑步速度,向右转,把短剑的切口放进狼的嘴里,然后跑过去,试图咬我的脖子。 两只动物在头一只被击中时被攻击。右边的狼用我的武器瞄准右手腕,从左边来,狼瞄准脖子。几乎同时攻击和协作。 以左脚为轴心,将球踢到右边的狼的头部,很容易踢出手腕,因为跳高低。 踢完球后,他立即向前迈出一步,用短剑切开空的肠子,同时通过左边的狼的跳板。沃尔夫已经在左边了,他应该已经打败了。 狼被踢倒了,试图站起来,但在此之前,他刺伤了他的脖子。 嗯,我想喘口气,但还剩下两只,因为应该有五只。我环顾四周,发现它已经不见了。 「......你逃跑了吗?」 我想,如果我想向西看,跳过西边的栅栏,我想在回来的路上也会跳过西边的栅栏。 它仍然在牧场的某个地方。狼没有进入牲畜棚子,因为牲畜棚子很安静。如果它们进来,牲畜会暴风猛禽。 他到底去哪儿了? 在开着的牧场上,除了牲畜棚子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起来呢? 让我们暂时去牲畜棚子吧。 ......有。这似乎很不对。你留下了一些脚印。 脚印继续在牲畜棚子的后面和后面。如果你在一个狭窄的地方,这是一个方便。 姿势降低,短剑被设置,它冲到牲畜棚的背面一次。果然,三只狼已经凝固了。他似乎对我的出现感到惊讶,我会一下子就处理好它。 它从最近的狼开始,依次摆动,向上弯曲,颈部按刺打的顺序被击倒。这并不难,因为我在白天和晚上比狼移动得更快、更准确。 现在,我们向蒙德先生报告,然后我们清理了沃尔夫的尸体,并要求他完成。 第二百零一章 尼亚.琴 拉娜.塔拉斯金鸡独立:“由于某种缘故,在选拔赛后,我把腿摔坏了,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使用医疗舱,不然伤痛还会回到我的身上。” 马拉夫惊讶:“噢?不要难过,请坐吧,如果您无法坚持,您有权拒绝参加挑战。” 拉娜:“不,虽然我摔到了腿,但我的力量还在我身上。” 马拉夫:“我真心希望,这不是您的对手,对您施了魔法。” 主持人此言一出,大厅内的其他选手神色各异。 拉娜轻笑:“那他可未必能做到,您可别这么想。” “拉娜,您真强大。” 马拉夫十分欣赏坚强的拉娜。 “我相信拉娜对大家而言也是强劲的对手。现在你们有100个人,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在接下来的每一周都 马拉夫:“尼亚.琴,您多大?” 尼亚:“17。” 听到这个过分年轻的年龄,纵使是经验丰富的马拉夫也稍稍瞪大了眼睛:“在他们面前你害怕吗?” 尼亚表示很轻松:“不,因为我的能力强于这里的一些人。” 马拉夫:“你妈妈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尼亚:“我现在的父母是知道的。至于抛弃我的家庭,我不知道他们对此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了不了解这件事情。” 这个回答令马拉夫始料不及,而在场的玄术能力者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马拉夫脸色有些凝重:“抛弃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朱莉娅.王替尼亚说了:“他是被收养的。” 马拉夫:“你现在已经有父母,有家庭了是吗?” 尼亚:“对。” 马拉夫:“他们现在支持你,是吗?” 尼亚点头:“绝对支持。” 马拉夫这才放松下来:“谢天谢地!这才是最重要的,祝您好运。” 尼亚:“谢谢。” …… 马拉夫和一些玄术能力者谈完话之后,进行了最后的总结:“亲爱的玄术能力者们,我想跟你们说一点,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等待你们将会是什么,你们将会通过怎样艰难的测试。它考验的并不仅仅是你们的玄术能力,这同时也是对耐力的考验。” “而与此同时,将会有无数怀疑论者在星网上讨论你们的一言一行,你们必须向他们证明自己的能力,大家准备好了吗?” 众人齐声:“准备好了!” 马拉夫:“好,那就一路顺风吧,祝你们每个人都能获得成功,赢得最强玄术能力者的称号!” 无论参加什么比赛,在那个过程当中都是难熬的,更何况是在全联邦,甚至是在帝国都是大名鼎鼎的《我们是玄术能力者》。 自诩强大如朱莉娅.王,她的心中也很难能真正平静下来,更何况她这次参加此次大赛是有自己的目标的,这是关乎生死的问题。 她现在正在她的临时宿舍里,看着第150季第一期大赛节目,她想由此估算对手的能力。进去正赛之后,大赛官方组织会给提供参赛者们提供一些相对封闭的场所居住。 “叮咚,您好,朱莉娅,您现在有一名访客。” 她的小管家告诉她有人来访了,是拉娜.塔拉斯,那个断腿的金发女巫,那个自称为女巫之长的女人。 朱莉娅看着坐在古老代步工具——轮椅上的拉娜:“您好,有什么事吗?” 拉娜努力抬头看这位拥有傲人身高和玄术能力的红唇俏佳人:“您好!朱莉娅,我是拉娜.塔拉斯,我们一些人正在组织一场欢庆会,请问您有兴趣吗?” 朱莉看着她那张明显带了地域特色的盛世美颜,蹲下来和她平视:“您喜欢我去吗?” 拉娜突然直视这般富有攻击力的绝美脸蛋,心中不大淡定:“当、当然喜欢了,像您这么强大的能力者,谁会不喜欢和您交朋友呢?” 朱莉:“嗯哼,如你所愿。” 她们不约而同选择忘记了不久之前的不愉快。 …… 【大家好!现在您看得是万众期待的最新一季的《我们是玄术能力者》,我是你们的老熟人,马拉夫。】 【半个月之前,我们从上万名候选人中挑出了一百人,他们确信自己就是真正有实力的玄术能力者,现在全联邦都在讨论我们的新英雄。】 【如果您还没有见过他们,那么就来认识一下吧!一百名勇敢的玄术能力者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你们就会见证我们的大赛是如何检验他们的能力玄术的。】 第150季的玄术能力者在每十五天都会有人离开大赛的能力认证大厅,不过现在,他们都相信自己能走到决赛,他们经过了三次疯狂的选拔赛,他们能站在能力大厅里已经是个奇迹了。 【您可以猜到这一百位正赛选手当中,谁会获胜吗?】 【或者您已经感觉到了,谁会在接下来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中遗憾离开,马上我们的考验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谁擅长什么了。】 在能特区的近郊星西林星上发生了一起怪事。 自从玄术大赛宣布公开接收来自于真实生活奇闻异事之后,大赛的编辑部都能收到数以千万计的照片,照片上或是一些奇怪的球,不寻常的阴影或是半透明人影。 99%这样的图片都是智脑制作的,当然大赛中最具慧眼的裁判——芒特斯通过它的大脑分析之后表示在一千张中还是有一张是真正存在问题的。 有些真照片上的东西,连持怀疑论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怕。 3月2号,在这个西林星离主城阿宇瓦很近郊区的一片林中空地上。 这几位年轻人在为了庆祝其中一位姑娘的生日一起开心,一起玩闹,一起拍了照片。一周之后,他们决定看一看他们都拍了些什么。 没想到,看到照片之后他们就吓呆了。 这位身穿玫红色卫衣外套的女孩就是当时的主人公,生日的那位女孩,她叫米乌雅.迪迪露。 在那张有问题的照片上,米乌雅最好的朋友——尼雅紧紧地抱着她,但是还有别人。 “那双黑手,就像这样,”尼雅的声音带着对未知的恐惧,边说边试着重现那个不明的存在当日的动作。“好像有什么在试着这样去抱米乌雅,异常可怕。” 米乌雅作为当事人也是害怕的:“而且那时候你的手完全是在我身上。” 尼雅用力的点头:“对,我的手完全在这里,但是这里还有些手指头,还有只手,一只黑色的手。” 当日作为摄影师的男孩则疑惑多于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相信会有超自然的东西,但是还是想不出对这东西的任何解释。” 在这张本应只有两个要好的女孩的照片,却无缘无故地出现了一双诡异的大手,它们环抱着米乌雅的腰,看起来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未知的存在在后面以这样的方式宣告“她是它的”。 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办法能够找到对这张可怕照片的合理解释,在疲于猜测和恐惧之后,姑娘们决定给《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大赛组织者发了他们的故事。 西林星离阿莫星不远,芒特斯在综合分析所有发来的真实奇异故事的所有有关数据后,选择了他们。 大赛组织人员们和150季百强选手来到了这个名不经传的西林星。记者和其他大赛工作人员正在和那些年轻人们约好的见面地点上与他们会面。 米乌雅等人:“您好。” 记者:“你好,《我们是玄术能力者》来了。” 尼雅翻看一个智脑,在确定目标后,对米乌雅说:“把这个给他们看看。” 米乌雅拿着拍照的那个智脑给大赛组织者看了那张有问题的照片:”这就是那张照片您看到了吗?” 记者:“这张吗?” 米乌雅点头:“对。我放全息投影把,看到了吗,这样子放大的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就是那双搂着我的黑手。” 但是在亲眼看见照片之后,组织人员们有些怀疑。 专业摄影师们也使用了他们独特的方法来鉴别照片的真伪。 一个摄影师:“你们看看这是手吗?” 另一个仔细辨认:“是的。” 又一个疑惑不解:“在这种清晰度下是不可能拍到的……” 记者:“而且这些照片都是经过芒斯特认证的真照片,绝无弄虚作假的可能。” 米乌雅在一旁听的不真切:“会不会偶然间拍到这种画面。” 摄影师:“您说什么呢?” 专业的摄影师们都纷纷表示束手无策。 米乌雅的男孩朋友:“没准是摄像头故障。” 摄影师:“不可能有这种故障的。” 记者:“那如果这不是偶然拍摄到的,那或许是谁的恶作剧,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熟人开的玩笑?” 那个在当日摄影的男孩:“瞧您说的,这是我的智脑,我能发誓,这张照片自打拍下后就一直存在我的手机上。” 【那么是谁的手在抱着热尼亚?这双手从何而来?这双手有危险吗?这些年轻人们非常希望我们的玄术能力们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主持这项测试的主持人也已经到位,他来到那片空地上,焦急地年轻人们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了。” 主持人:”晚上好。” 米乌雅众人:“您好。” 主持人是芒特斯邀请的,他是演员兼军方节目主持人,吉尼.莱尔。他早就对《我们是学术能力者》这个大赛感兴趣。 当时他收到邀请函和大赛工作人员会面的时候说:“我看过你们的大赛的节目,当一个人突然说出他不可能知道的东西,我就开始怀疑到底他是不是刚刚才知道的,有没有什么作弊的行为……” 【正是由于这个,吉尼变得更加好奇了。】 他看着照片的全息投影,尝试分析:“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当中的人?” 尼雅十分肯定地说:“不可能,后面一个人都没有,全息投影上也很清楚地能看见是后面没有人……” 奇特的照片难住了怀疑论者。 米乌雅:“一眼看上去这就像是一个视觉骗局,我们也这么想过,我们刚开始也这么觉得……” 吉尼和摄影师们:“但我用了很多年跟你们一样的智脑,从来没有拍到过像这一种东西……” 芒特斯公布了规则:玄术能力者们不能直接看到这张照片,它将被打印出来放入大赛准备好的黑色完全不透光的信封里,请玄术能力者尝试描述关于这张照片的所有信息。 吉尼很满意的说:“当然,如果我们只是给他们看这张照片,那我也可以作为玄术能力者了,来让我来告诉你们,噢,这是个一直追随你们的邪恶灵魂,这就是个魔鬼。” 他说着还做了浮夸地动作,把那些忧愁地年轻人们都逗乐了,气氛也由凝重变得轻松了些。 吉尼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你们喜欢这个主意吗?” 米乌雅和她的小伙伴们笑着说:“嗯,很喜欢。” 【而且我们不会告诉玄术能力者们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这个被藏起了的照片的拍摄地和他们周围的人在摄像头拍抓拍到奇怪的东西的那天,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的】 米乌雅:“女孩们都坐在这里,男孩们在那里……” 【这个地方的能量会不会告诉学术能力者们问题的答案?他们能否感觉到照片上的人是最好的两个朋友?他们能否从这些人里面从这些人里面认出照片上的人?最重要的是玄术能力们能否能感觉到照片上的第3个人,继而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本次作为一号出场的是叶琳娜:“您好。” 吉尼:“叶琳娜,您好,我叫吉尼,很高兴您能来,您感觉这里怎么样?” 叶琳娜笑着回应:“很喜欢很好,我喜欢森林,我就在里面工作。” 吉尼:“叶琳娜,我们今天邀请您来,您也明白,并不是来烧烤的。我们这有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这个信封是完全不透光的,我们想让您试着去感应关于这张照片的一切,上面的内容都有什么,是在哪里拍摄的,或者照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您不能打开。” 第二百零二章 这是一位双手持纸钞复印品在双蜡烛上燃烧,身穿浅蓝色衬衫男选手。 现场观众觉得他的仪式非常新颖。 *“我认为他应该找些真正的昂贵稀有的纸钞来烧。” *“复印品?没有意思。” *“太少了,烧个上千万吧。” 玄术能力者们猜中了车的颜色。 除此以外,关于x,玄术能力者们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 全身都是白色系的参赛者完全没有打算看向x先生,而是看着我们的辅助记者:“有很大的魅力,那种魅力绝对是很少的男人才能拥有的……” 辅助记者都纠正好几次,把他扶到正确的位置上,可是他还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向:“穿着很鲜艳漂亮……” 拉娜学习的玄术告诉她,眼前这个看起来能力异常强大的女人现在所说的东西不符合法则。 拉娜:“我就是在创造,我会很多也知道很多……” 朱莉看着她,认真的说:“我不拒绝提供付费魔法服务。” 拉娜质疑:“你说完这句话,我都无法相信你的力量了,因为你违反了能量互换的所有法则。” …… 瑟尔普.阿亚却胜负心并不重,轻松地说:“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次试验,我的大脑比较缜密,我想知道它究竟有哪些能力,想看看我的能力会怎样运作,它们会如何发展,变成什么。” 伊萨.卡米尔同样淡定:“我认为我进不了决赛,连8强都进不去。” 马拉夫:“我看着你们,就像你们真年轻,真漂亮。这是我们军方举办大赛300年以来,参赛者平均年龄最年轻的一次。” 尼亚.琴露出了他的大酒窝:“我。” 马拉夫:“尼亚.琴,您多大?” 尼亚:“17。” 听到这个过分年轻的年龄,纵使是经验丰富的马拉夫也稍稍瞪大了眼睛:“在他们面前你害怕吗?” 尼亚表示很轻松:“不,因为我的能力强于这里的一些人。” 马拉夫:“你妈妈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尼亚:“我现在的父母是知道的。至于抛弃我的家庭,我不知道他们对此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了不了解这件事情。” 这个回答令马拉夫始料不及,而在场的玄术能力者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马拉夫脸色有些凝重:“抛弃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朱莉娅.王替尼亚说了:“他是被收养的。” 马拉夫:“你现在已经有父母,有家庭了是吗?” 尼亚:“对。” 马拉夫:“他们现在支持你,是吗?” 尼亚点头:“绝对支持。” 马拉夫这才放松下来:“谢天谢地!这才是最重要的,祝您好运。” 尼亚:“谢谢。” …… 马拉夫和一些玄术能力者谈完话之后,进行了最后的总结:“亲爱的玄术能力者们,我想跟你们说一点,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等待你们将会是什么,你们将会通过怎样艰难的测试。它考验的并不仅仅是你们的玄术能力,这同时也是对耐力的考验。” “而与此同时,将会有无数怀疑论者在星网上讨论你们的一言一行,你们必须向他们证明自己的能力,大家准备好了吗?” 众人齐声:“准备好了!” 马拉夫:“好,那就一路顺风吧,祝你们每个人都能获得成功,赢得最强玄术能力者的称号!” 无论参加什么比赛,在那个过程当中都是难熬的,更何况是在全联邦,甚至是在帝国都是大名鼎鼎的《我们是玄术能力者》。 自诩强大如朱莉娅.王,她的心中也很难能真正平静下来,更何况她这次参加此次大赛是有自己的目标的,这是关乎生死的问题。 她现在正在她的临时宿舍里,看着第150季第一期大赛节目,她想由此估算对手的能力。进去正赛之后,大赛官方组织会给提供参赛者们提供一些相对封闭的场所居住。 “叮咚,您好,朱莉娅,您现在有一名访客。” 她的小管家告诉她有人来访了,是拉娜.塔拉斯,那个断腿的金发女巫,那个自称为女巫之长的女人。 朱莉娅看着坐在古老代步工具——轮椅上的拉娜:“您好,有什么事吗?” 拉娜努力抬头看这位拥有傲人身高和玄术能力的红唇俏佳人:“您好!朱莉娅,我是拉娜.塔拉斯,我们一些人正在组织一场欢庆会,请问您有兴趣吗?” 朱莉看着她那张明显带了地域特色的盛世美颜,蹲下来和她平视:“您喜欢我去吗?” 拉娜突然直视这般富有攻击力的绝美脸蛋,心中不大淡定:“当、当然喜欢了,像您这么强大的能力者,谁会不喜欢和您交朋友呢?” 朱莉:“嗯哼,如你所愿。” 她们不约而同选择忘记了不久之前的不愉快。 …… 在短暂的调整之后,百强选手们很快就要面对正式的挑战了。 在能特区的近郊星西林星上发生了一起怪事。 自从玄术大赛宣布公开接收来自于真实生活奇闻异事之后,大赛的编辑部都能收到数以千万计的照片,照片上或是一些奇怪的球,不寻常的阴影或是半透明人影。 99%这样的图片都是智脑制作的,当然大赛中最具慧眼的裁判——芒特斯通过它的大脑分析之后表示在一千张中还是有一张是真正存在问题的。 有些真照片上的东西,连持怀疑论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怕。 不久前,在这个西林星离主城阿宇瓦很近郊区的一片林中空地上。 这几位年轻人在为了庆祝其中一位姑娘的生日一起开心,一起玩闹,一起拍了照片。一周之后,他们决定看一看他们都拍了些什么。 没想到,看到照片之后他们就吓呆了。 这位身穿玫红色卫衣外套的女孩就是当时的主人公,生日的那位女孩,她叫米乌雅.迪迪露。 在那张有问题的照片上,米乌雅最好的朋友——尼雅紧紧地抱着她,但是还有别人。 “那双黑手,就像这样,”尼雅的声音带着对未知的恐惧,边说边试着重现那个不明的存在当日的动作。“好像有什么在试着这样去抱米乌雅,异常可怕。” 米乌雅作为当事人也是害怕的:“而且那时候你的手完全是在我身上。” 尼雅用力的点头:“对,我的手完全在这里,但是这里还有些手指头,还有只手,一只黑色的手。” 当日作为摄影师的男孩则疑惑多于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相信会有超自然的东西,但是还是想不出对这东西的任何解释。” 在这张本应只有两个要好的女孩的照片,却无缘无故地出现了一双诡异的大手,它们环抱着米乌雅的腰,看起来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未知的存在在后面以这样的方式宣告“她是它的”。 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办法能够找到对这张可怕照片的合理解释,在疲于猜测和恐惧之后,姑娘们决定给《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大赛组织者发了他们的故事。 西林星离阿莫星不远,芒特斯在综合分析所有发来的真实奇异故事的所有有关数据后,选择了他们。 大赛组织人员们和150季百强选手来到了这个名不经传的西林星。记者和其他大赛工作人员正在和那些年轻人们约好的见面地点上与他们会面。 米乌雅等人:“您好。” 记者:“你好,《我们是玄术能力者》来了。” 尼雅翻看一个智脑,在确定目标后,对米乌雅说:“把这个给他们看看。” 米乌雅拿着拍照的那个智脑给大赛组织者看了那张有问题的照片:”这就是那张照片您看到了吗?” 记者:“这张吗?” 米乌雅点头:“对。我放全息投影把,看到了吗,这样子放大的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就是那双搂着我的黑手。” 但是在亲眼看见照片之后,组织人员们有些怀疑。 专业摄影师们也使用了他们独特的方法来鉴别照片的真伪。 一个摄影师:“你们看看这是手吗?” 另一个仔细辨认:“是的。” 又一个疑惑不解:“在这种清晰度下是不可能拍到的……” 记者:“而且这些照片都是经过芒斯特认证的真照片,绝无弄虚作假的可能。” 米乌雅在一旁听的不真切:“会不会偶然间拍到这种画面。” 摄影师:“您说什么呢?” 专业的摄影师们都纷纷表示束手无策。 米乌雅的男孩朋友:“没准是摄像头故障。” 摄影师:“不可能有这种故障的。” 记者:“那如果这不是偶然拍摄到的,那或许是谁的恶作剧,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熟人开的玩笑?” 那个在当日摄影的男孩:“瞧您说的,这是我的智脑,我能发誓,这张照片自打拍下后就一直存在我的手机上。” 那么是谁的手在抱着热尼亚?这双手从何而来?这双手有危险吗?这些年轻人们非常希望玄术能力者们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主持这项测试的主持人也已经到位,他来到那片空地上,焦急地年轻人们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了。” 主持人:”晚上好。” 米乌雅众人:“您好。” 主持人是芒特斯邀请的,他是演员兼军方节目主持人,吉尼.莱尔。他早就对《我们是学术能力者》这个大赛感兴趣。 当时他收到邀请函和大赛工作人员会面的时候说:“我看过你们的大赛的节目,当一个人突然说出他不可能知道的东西,我就开始怀疑到底他是不是刚刚才知道的,有没有什么作弊的行为……” 正是由于这个,吉尼变得更加好奇了。 他看着照片的全息投影,尝试分析:“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当中的人?” 尼雅十分肯定地说:“不可能,后面一个人都没有,全息投影上也很清楚地能看见是后面没有人……” 奇特的照片难住了怀疑论者。 米乌雅:“一眼看上去这就像是一个视觉骗局,我们也这么想过,我们刚开始也这么觉得……” 吉尼和摄影师们:“但我用了很多年跟你们一样的智脑,从来没有拍到过像这一种东西……” 芒特斯公布了规则:玄术能力者们不能直接看到这张照片,它将被打印出来放入大赛准备好的黑色完全不透光的信封里,请玄术能力者尝试描述关于这张照片的所有信息。 吉尼很满意的说:“当然,如果我们只是给他们看这张照片,那我也可以作为玄术能力者了,来让我来告诉你们,噢,这是个一直追随你们的邪恶灵魂,这就是个魔鬼。” 他说着还做了浮夸地动作,把那些忧愁地年轻人们都逗乐了,气氛也由凝重变得轻松了些。 吉尼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你们喜欢这个主意吗?” 米乌雅和她的小伙伴们笑着说:“嗯,很喜欢。” 玄术能力者们不会被告知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这个被藏起了的照片的拍摄地和他们周围的人在摄像头拍抓拍到奇怪的东西的那天,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的,他们有的只有一张被装在特制黑信封里的照片。 这个地方的能量会不会告诉学术能力者们问题的答案?他们能否感觉到照片上的人是最好的两个朋友?他们能否从这些人里面从这些人里面认出照片上的人?最重要的是玄术能力们能否能感觉到照片上的第3个人,继而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本次作为一号出场的是叶琳娜:“您好。” 吉尼:“叶琳娜,您好,我叫吉尼,很高兴您能来,您感觉这里怎么样?” 叶琳娜笑着回应:“很喜欢很好,我喜欢森林,我就在里面工作。” 吉尼:“叶琳娜,我们今天邀请您来,您也明白,并不是来烧烤的。我们这有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这个信封是完全不透光的,我们想让您试着去感应关于这张照片的一切,上面的内容都有什么,是在哪里拍摄的,或者照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您不能打开。” 第二百零三章 叶琳娜拿出一团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青草叶子:“嗯,我知道,我占卜一下,可以吗?” 吉尼:“您可以做一切您觉得需要的事情。” 叶琳娜用古老的生活工具火柴把它点燃,拿在手中扬了扬,还没干的青草叶子很难烧,起了一股浓烟,接着火就灭掉了,。 她闭着眼睛,一边用手搓了搓那团草一边嘴里念着普通人听不懂地神秘咒语,接着她好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说:“我明白了。” 吉尼疑惑了:“您从这些草叶子中明白了什么? 叶琳娜睁开眼把草叶子扔掉,认真道:“我从这些草叶子看出来,人是活的。” “这上面有几个人,我有种感觉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好像他们从小时候就是朋友,也可能从十几岁……” 她双手合起来把那黑色信封夹在中间,然后又念起咒语,闭着眼说:“个子很高,深色头发的姑娘,还有一个小伙子,浅色头发,有可能是淡褐色……” 接着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对主持人发问:”我能不能看一下这里的人?” 吉尼:“当然了。” 叶琳娜在这几个年轻人前停下,从她的左边第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孩开始:“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您就这么放到我的手上吧。” 她示意面前的这位大男孩双手平放在面前,叶琳娜把手放到上面闭眼感应起来,她没感应到什么。 接着是男孩旁边身穿牛仔衣的女孩,没有特殊感应。 第三个是正是米乌雅,照片上的那个被奇怪的东西环抱住的那个女孩,叶琳娜在她身上感应了久一些,然后她确定地说:“这就是那个姑娘。” 然后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娘在照片上是深色头发,可现在是浅色的了,照片上是深色的…头发,妈妈是浅色的,眼睛,眼睛很像妈妈的眼睛,爸爸,是爸爸的身高,爸爸很爱你的妈妈…妈妈死了……” 尼雅在一旁听着叶琳娜说的话,她心中是震惊的,她忍不住用智脑和记者发了信息: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她说的没错。” 叶琳娜还在继续:“妈妈,在保护你妈妈,妈妈,她就是在这么抱着你,这么支撑着你……” 叶琳娜居然做出了一个和照片上那个奇怪的双手类似的动作,然后旁边另外一个女孩也忍不住在群里小伙伴们说:米乌雅的照片上就是这样!!! “在后面他们经常从后面接近你。”所有人都震惊了,照片上的手正是和叶琳娜一样抱着米乌雅:“就是这样,让我来抱一下…嗯,我没法给你像母亲母爱一样的温暖……” 米乌雅此时被叶琳娜所说的话感动了,她掩面啜泣着,叶琳娜也被她的悲伤带动了情绪,也脸带伤感:“妈妈是守护天使,我没感觉到那个照片上的男生在这里,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何没感觉到。” 这时候怀疑论者吉尼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叶琳娜的玄术能力是真实存在的:“叶琳娜,我觉得你已经可以看照片了。” 她一看到照片就马上笑起来,带着慈祥:“第二个是姑娘,我搞错了。” 尽管叶琳娜说错了第二个人物,但她所说的所有关于米乌雅的生活的话都是对的。 米乌雅:“我的妈妈真的死了,她的头发真的是浅色的。” 吉尼:“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米乌雅:“十二年前,她始于心跳骤停,那时她才49岁,很年轻……” 米乌雅的爸爸没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米乌雅:“我爸爸开始疯狂喝酒,非常疯狂,嗯,所以怎么说呢,喝酒喝的……” 三年后,米乌雅成为的一个孤儿,那时她还没成年。 米乌雅双眼通红,明显这些往事还是让她难过不已:“嗯,我的爸爸真的很爱我的妈妈,他们中学的时候,他很爱她,就在一起了…可以说,他是因为她才死的,就是因为这种这种痛苦,因为他再也不需要其他人了……” 【那叶琳娜怎么解释照片上神秘的拥抱?】 米乌雅:“您刚才说妈妈就像一个守护天使一样在身后抱着我,难道这照片上这双奇怪的手不是别的,正是妈妈的拥抱吗?” 叶琳娜拿着照片仔细的感应起来:“这不是妈妈,这无论如何也不是妈妈……” 尼雅失望:“当您说到妈妈在后面抱着米乌雅的时候,我们就以为这可能是妈妈的手……” 叶琳娜一边看着照片上的那双泛着诡异的紫黑色的大手,一边回答:“不,不,不,瞧你们说的。那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那肯定是一个明亮的物体……” “可这就像是原来那个人的轮廓…这不是ps,不是伪造的……”(这双大手刚好在米乌雅的手上方。) 叶琳娜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是没能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我没办法解释,抱歉,我真的没无法解释这个东西。” 她带着遗憾和不解离开了这里。 尼雅:“奇怪,奇怪,非常奇怪,我都有些失望了呢。” 虽然叶琳娜没有搞清楚这双诡异的黑手到底是什么,但吉尼还是印象深刻:“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我收获太大了,简直不虚此行,这才是第一位,接下来还有九十九个呢。” 米乌雅的一个男性朋友:“天呐,太可怕了。” 很快第二位参赛者就来到了现场。 吉尼:“晚上好,耶尔。” 耶尔.盖伦:“您好。” 吉尼:“您好,我叫吉尼,很高兴,我手中的照片装在这个密封不透光的信封里,您的任务就是试着去看见这张照片上的东西,以及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或者带我们去那个地方,总之,你需要说出您知道的所有关于这张照片的信息,我们都会很高兴的。” 耶尔:“好,可以在哪里?” 吉尼:“哪儿都可以。” 这位年轻的黑医师会发现这张照片正是在这里在这片空地上拍摄的吗? 耶尔得到允许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就地单膝跪地,用古老的点火工具——火柴点了一根黑蜡烛。 他能感受到这张照片上,还有一个可怕无法解释的东西出现吗?他能知道到底是谁的手抱着这个姑娘吗? 他还拿出了一把极具地球时代的巴洛克风格的小刀耍着,嘴里念着无人知晓的咒语。他的手刀越耍越快,就好像在他的手上开了银白色的花在一甩一甩的 突然他把刀定在地面上,小声的念叨着:“给我看,给我看……” 然后耶尔似乎真的看到了,脸上带着凝重,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东西:”我感觉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我是通过灵魂助手来工作的。” 吉尼:”嗯哼,我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危险吗?” 耶尔:“危险的不是我经常使用的灵魂助手,而是照片本身。” 吉尼:“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本身会带来危险?” 耶尔肯定点头:“这张照片本身会带来危险。” 黑医师的说法让拍摄场面一度寂静,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否会再次说些什么。没想到的是耶尔拿着装着照片的黑信封点燃起来。 在销毁这张危险的照片之后,他一直让所有人都马上离开这里。 耶尔:“这里的一切,这个地方这里是一块坏死区,这里不能休息,不能做这种事,这会招致一些不好的东西。” 当然了,这位年轻人关于信封里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出来,但是他看到了这里的鬼魂。 吉尼:“这片空地上就在这里吗?” 尼雅:“现在吗?” 耶尔:“当然了。” 他的说法让大家都有些戚戚然。 耶尔:“这些人跟她认识,这是个女人的鬼魂,她很年轻。” 吉尼:“可以说点具体的事情吗?” 耶尔:“我尽量吧,她大概这么高……”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尼雅面带质疑:“你说这里的人都知道她?” 耶尔:“没错,你们经常见面,经常交流。铜色的,头发铜色的,红铜色的。” *米乌雅在后面的采访里大概说了这个灵魂是谁:“玛凯莉。” *吉尼:“熟人吗?” *米乌雅:“对,朋友。” 玛凯莉是米乌雅最好的朋友,她们甚至都住在一起过。 *米乌雅:“这里有两张照片,等一下,这张。” 吉尼:“你跟她关系非常好?” 米乌雅:“非常好,我们从小就一起玩,一起长大的,28岁的时候,她死了,这是三年前的事。” 吉尼:“出了什么事情?” 米乌雅:”嗯,因为违禁品。” 使用违禁品会逐渐削弱人类的精神力。 在联邦的高压管制下,那些具有强烈致幻上瘾的违禁品仍然在一些黑色地带存在,屡禁不止,我们联邦的每年的军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追查这些黑色交易而牺牲。 不要心存好奇,心存侥幸去尝试,贪一时的欢愉,而断送自己的一生。 但是米乌雅认为玛凯莉的过世,过错在自己身上。 米乌雅回忆这件令人遗憾的事,眼圈发红:“我们那次争吵的很激烈,因为我们的争吵,玛凯莉回家住了,差不多过了10多天吧,我就知道她死了……” 说到这里她情绪激动,泣不成声:“…主要是我们吵的太凶了…要不然的话,她可能就不会离开,就会跟我一起住,没准她就会活下来……” 当黑医师知道被他销毁的照片上有些不寻常的东西的时候,他要求给他看一下照片:“能看一下照片就很好了。” 经他推断,这正是那个在这里徘徊的女孩出现在了照片上:“如果你们怀疑说,这是摄像机故障或者是其他类似的,那是不可能的……” 耶尔.盖伦并没有看到其他幽灵,根据他的观点,玛凯莉就是埋葬在附近墓地:“墓地就在这边。” 他还指了一下方向:“在这里的某个区域。” 吉尼:“嗯哼。” 黑医师离开后,他的关于墓地的说法并没有说服其他人。 尼雅:“这里没有墓地,墓地很远,而且在另一个方向,照片上的手怎么也不可能是女性的,男人的手……” 米乌雅:”对,男人的手,能看出来就是男人的手。” 尼雅:“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吉尼:“你想要看到什么?” 尼雅:”哪怕他说出照片上的是什么人也行……” 毫无疑问的是在尼雅心中,耶尔的的能力并没有很厉害,那么下面的玄术能力者会让她满意吗? 尼雅:“有些多余的东西。” 米乌雅:“对,有些东西。” “嗯,我当然觉得奇怪,”他看着照片,然后指着那双诡异的黑手。“这里好像有双手,但是你们要知道有些时候智脑屏幕也会出现故障,有时候自动对焦功能也会出问题……” 尼雅:“就是说这是个常见的错误,这只是故障造成的吗?这里没有什么超自然能力的问题吗?” 瑟尔普:“超自然的问题吗?” 吉尼:“没有任何超自然的东西存在吗?” 瑟尔普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什么超自然的存在,我没感受到神秘的事物。” 米乌雅再次向他确认:“谢谢!只是系统手机系统的问题,对吗?” 瑟尔普肯定道:“对。” 送走这位神奇的能力者之后,吉尼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黑色特制信封的透光度,但是在看了半天后。 吉尼:“我检查了一天,什么都看不出来,在火上面烤,对着太阳照都没有。” 这让他困惑不已:“关于照片内容的准确,当然让我很意外,作为一个透视的他全都展现出来了。” 尼雅:“对,但是我觉得他不是玄术能力者。” 吉尼:“但这也是一项特殊能力。他的回答,总体上来说让我挺满意的,他说照片上没看见任何神秘的事物,不是只是很有意思的解释了原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说我倒是挺同意他的说法的,这只是屏幕故障造成的。” 第二百零四章 烛九阴在慌乱挣扎中匆匆一瞥,居然见到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脑袋,也不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既巨大又骇人,从那几张紫红嫩叶间伸出,还笼罩着一层朦胧、阴森森的白光,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这棵巨大的怪蕉树如同从梦中清醒了一样,放肆地的扭动起来。 烛九阴四肢、尾巴甚至脑袋都在跟它的怪藤肉搏,避免被其他怪藤继续把他绑定了。怪藤被巨大的冲击力击中后,就会明显地反应迟钝不少。 他的嘴巴牢牢地咬定那条绑住右腿的藤蔓,妄想用他的牙齿把它啃断,可是这些看似脆弱的怪藤实则坚韧异常,就算是烛九阴蜥蜴的一嘴钢牙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它啃断。 可是目前烛九阴只能靠这个方法逃生了,所以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用力啃咬那条怪藤,力量大到连牙龈压出了血,牙齿松动了都发狠了,甚至他无意当中都自行运行起体内储存的气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是天不绝烛九阴,过了好一会,“嘎嘣”响一声,那条怪藤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啃咬断了,那怪藤的断口处竟然诡异地流出不仅看起来像血,闻起来也带着腥味的液体。 怪蕉却也因此扭动越发可怖起来,看起来就像是癫狂了一般,它树身上所有的藤蔓都冲这边都飞来,动物脑袋表情扭曲狰狞,烛九阴得以脱身一落地后就不要命地往外面冲出去,头都不敢回的那种。 一口气冲到有了较为密集的其他植物的地方,烛九阴确认是安全区后,才精疲力竭地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心里是越想越怕。 这会儿,他才感回头远远地望着那颗已然恢复“出厂设置”的骗人模样,不再扭动树干,动物脑袋消失,怪藤安静垂地,甚至刚刚那条受伤的藤蔓都不见了。 仿佛刚刚的诡异一幕都只是烛九阴的幻想,烛九阴咋舌不已,他究竟是重生在什么魔幻世界里的,这都行,真是开眼了。烛九阴最后在深深地看了这棵巨大的怪蕉树,似乎要把它印在脑海里,然后爬起来勉强靠着记忆返回他们的家里。 这座辽阔的魔幻密林简直就是林海,树多叶茂,灌木丛葱葱郁郁,杂草萋萋,在里面行走,因为错综复杂的雨林生态结构,往往导致看不到几米远。 烛九阴敢保证就算他拿着最先进的卫星导航都未必能走出去,所以在找了半天,他还是理不清头绪也是正常操作。 因为每隔不远就感觉这个地方前几秒前曾经走过了,这些该死的树干和草丛是这样的相似。暮色渐浓,黑夜即将到来,要是再寻不到回家的路,他也只能冒险外宿了,毕竟黑夜是很多大型猎食者的主场,危险如影随形。 烛九阴找了颗树停下趴着,认真地回想和思考他经追着猪鹿都跑过什么地方,有没有明显特征。忽地,一只像鸵鸟一样的大型秃毛走地鸡的生物不知从哪窜出,“嘭”的一声就一头撞死在烛九阴一旁。 ??? 烛九阴立时呆住了。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法吗?亦或是小学课本里“守株待兔”之烛九阴蜥蜴版守株待鸡? 无语了。 这没想到煞费苦心地用心狩猎,拼命苦追猎物跟丢了就算了,没想到还差点赔上了小命。 迷路途中随地趴着休息,肥硕大鸡却主动送死在眼前,这,这难道就是刺激故事中的跌宕起伏吗。 正当烛九阴想要思考蜥生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些声音,侧脑袋,凝神细听,烛九阴立刻激动了,是他的两个宝贝! 烛九阴这会可真是两眼泪汪汪,别说心里是多激动了,喉咙立刻发出穿透力强的尖锐嘶叫声,还用尾巴拍着旁边小点的灌木丛,尝试吸引贝露贝彦的注意力。 没过几秒,一大一小先后飞了过来,远远发现烛九阴后明显都激动了,特别是贝露“嗖”的就飞了过来,停在烛九阴的丑陋又疲惫的大脑袋上,冲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贝彦没有贝露这么情绪外放,但是也停在烛九阴后背上用它的弯喙轻啄了他的鳞甲,表示它的喜悦之情。 贝露一箩筐地喳喳叫,烛九阴肯定是听不明白的,毕竟他只是一条小蜥蜴,能是却能知道它喜悦时的叫声是婉转的,生气时,是短促的,就已经很可以了。 毕竟他并不是什么某点爽文主角,没有兽语这一金手指,日常和两小只沟通靠动作加脑补。 嗯,估计是贝露贝彦找他半天着急了,这会见到了兴奋又担心呢,安慰两句。嘶嘶,嘶嘶嘶,嘶嘶嘶!贝露,我很好,别担心!嘶嘶…… 一蜥两鸟就这样鸡和鸭讲了半天,辅以丰富的肢体语言,两小只才算明白过来,在这两位优秀认路者的引导下,烛九阴终于踏上了正确的回家之途。 待他们仨等回到家时,夜幕完全降临了,烛九阴每只鸟头都摸了摸,一鸟一句夸奖,然后把肥鸡放下,准备做晚饭填饱他空虚的肚子。 烛九阴出去找了伸出匕首般的利爪,在地面挖了一阵,扒拉掉表层枯叶、细枝和腐土,把稍深层的、具粘性的土壤挖出。 粘土足够后,他就把土直接往这一整只鸡身上糊。这些土湿软又粘稠,不一会,整只肥鸡都被烛九阴用土均匀地厚裹了一层,体积可喜。 接着,他搜罗了一下周围,收拢了一堆已经烧的发白的碳碎,掺和着些未被烧透的黄黑夹杂的大小不一碳块,烛九阴把它们聚起来。 去到洞外,烛九阴找起枯枝,整整拣了一大堆,给放到火坑边了。 两小只自他给鸡上泥后就完全搞不懂烛九阴的意思,只在一旁好奇地围观,贝露最是爱叫的,整天小嘴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在叭叭着什么,贝彦则是少有啼叫。面对这两位好奇的围观群众,烛九阴暂时不想理,一心只为吃肥鸡。 他这样就算差不多准备完成了,把大泥团放置在火坑间,又在上面堆上不少轻巧的枯枝干草,但要注意不要让树枝弄坏泥团。 就绪后,烛九阴开始添柴,加大火力。两小只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烛九阴,十足好奇宝宝模样,在一旁边东看看,西瞧瞧。 烛九阴用爪子握住一根长树枝,地用它远远地谨慎撩剥火堆,控制火力,一次性加过多的柴火,并不合适,还是得小火慢焐,火势不大不小刚刚好围着泥团一周烧的均匀就算是很棒了。 烧了一个多小时,等它在炭火上焐了一段时间,过去约两个多小时,烛九阴用工具把烧得透白的泥团扒拉出来。 他爪哟木棍,小心地将泥壳敲开,随着泥壳的脱落,把肥鸡身上的毛都带下来了,顿时,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是纯粹的诱人的油脂焦香味。 把鸡撕开吃,烛九阴发现这只鸡由于体型很大,果然没有全熟,是他最喜欢的夹生肉,他心里惬意不已。 吃了一口连忙接着又吃,因为鸡毛难处理,所以上面没有额外任何调料,但是还是很香。 见他自顾自地吃得这么嗨,贝露这小喇叭急了,又叽叽喳喳地叫唤了,还是不高兴的短促叫。烛九阴只能停下撕了些肉丝肉块给两位小祖宗,然后添了些咸果汁,埋头大吃特吃起来。 这方法简单粗暴,但是做出的食物却色味俱全。烛九阴也就是按照以前去搞团建去乡下地方窑鸡窑番薯的做法转化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粗暴的做法都能成,不过这鸡的肚子没处理,他得注意点吃。 …… 翌日清晨,烛九阴入定结束就进了丛林,他想找一种东西来当装水的容器。 他记得在东南不远处就有一些植物的果实可以胜任。他找对方向就往目的地出发,没过多久他就遇上了第一种在他要求范围之内的果实,可惜的是它的表皮过脆了,烛九阴一碰就破,out! 第二位候选佳丽外皮结实,可惜的是体积过小,十瓶还不够烛九阴两口的,嗯,备胎! 第三种…… 找了将近七八种,最佳选手还是给烛九阴找到了——这是一种藤生植物,葫芦状果实,外表长得有些花里胡哨的,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就是异世版神奇的葫芦里面随时会有葫芦娃破壳而出,当然,不是救爷爷,而是救烛九阴。 不过烛九阴确定这葫芦果是安全的,因为它未成熟时鲜嫩多汁,很多食草动物经常会来拉扯它的藤,就为吃一口瓜。 与之相反的是成熟时,它的外壳就十分坚硬,内里干枯,只余纤维团着种子,只要用心弄一下,这就是他要的最佳选手。 有了这么一个合适的装水容器,他以后喝水不用几乎每天都跑去那个湖泊边了。 烛九**挑细选,在众多瓜崽中挑中了三个幸运小伙伴,摘了之后,他他忽然发现天变暗了,抬头一看,厚实的乌云不知何时已密布苍穹,一场大雨蓄势待发。 烛九阴立马叼住瓜蒂,往自家洞里飞奔。赶。因为每次下大雨,对他来说都代表了不可预知的麻烦。 在仔细观察土质和地势以后,烛九阴的洞现在太大了,他害怕会坍方,幸亏当时候他还聪明地挑了地势高一点的背坡,不然还有可能会水浸,反正就是一堆让他头大如斗的破事。 烛九阴把猎物放到餐厅里就转头出去了,连一见他回来就叫个不行的小鸟们也没来得及喂,他要出去把一路上的血迹都处理了。 处理好后,回来那两只叫得更欢了,嫩黄小嘴张的比那个长着稀稀疏疏的绒毛的脑袋还大,明显是饿极了。 烛九阴去饲养室拿了几条肥美的绿虫,小心翼翼地对准了放到大张着的嘴里,一鸟一条,两小只都满意地狼吐虎咽起来。 烛九阴不由得笑了笑,接着就把猎物处理了。他先用自己锋利的前爪把鬣狼的皮小心谨慎地从腹部先撕割开,然后再把上面的肉削干净,没办法现在他就是一条小蜥蜴,只能这么用粗鲁手法了,到时候晾干后再用一些也闻起来香香的草叶处理一下,勉强当床垫用用。 这条鬣狼算是大丰收了,但是烛九阴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怕吃不完这么多肉。于是就打算剩下的生火来处理,做熏肉就不错,既易于储存,味道也香。 是的,之前烛九阴觉得自己要改食谱的时候就折腾出了火,没打火石,没简易放大镜,就连钻木取火也行不通。 因为他的爪子,即使比普通蜥蜴要灵活,也只是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像“钻木取火”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做不到的,于是他选择了“刻木取火”。 …… 那天烛九阴自制的陷阱里抓到一只花斑走地鸡,很肥,烛九阴看着肥鸡就忍不住流下了口水,虽然他已经吃过了蛋,也已经饱了,可是肥鸡在前,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鸡放到洞里就疯狂的跑到那条大棉树下,拿了好些白棉花的絮状物,这东西一看就知极易燃烧,就是上好的取火的辅助品。 只是在回跑的时候,他不小心被一条 青绿的成年男子手腕粗的藤蔓给绊倒了。不是烛九阴不小心,而是这种在这个丛林中比较常见的藤蔓看起来十分普通,其实它是会动的,而且没有规律的那种。 这种遍布整座密林,无数条从大树枝上垂落而下藤蔓构成这座密林多层的网状结构的至为重要的一环。 不过经烛九阴警惕地长时间观察,这种树藤并没有什么危害,烛九阴摔了一跤,打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些零星、不知名的鸣叫,毫无异常,他打算起来往回赶。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有声音……烛九阴本能地趴在地上,侧着脑袋,几乎是贴着地面,凝神分辨着。 出于小心,他把到手的白絮棉放到一旁,爬到了一棵要好几个人合抱的大树上,谨小慎微地慢慢接近那个方向。 第二百零五章 早上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随着清脆悦耳的欢快鸟叫声,烛九阴也精神抖擞的起来,带着贝露和贝彦两小只出窝,两小只一出去就扑棱着翅膀冲上一根高处的粗大树枝,昂首挺胸,不仅如此,他们俩还瞪着豆大的小眼睛紧盯着烛九阴,嘴里不停地叫唤着,似乎在催促烛九阴这条大懒蜥。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俩可真是的!”烛九阴蜥蜴发出了嘶嘶的回应,也快速的爬上他所能爬的最高大的树上迎接旭日的到来。 一缕缕阳光刺破夜幕,给这茂盛的密林里染上金光,三个家伙沐浴在晨光里,他们闭着眼睛,面朝旭日。烛九阴蜥蜴全身上下的斑斑驳驳的青黄鳞甲都在灿烂金色晨光里显得好看不少,更不用说贝露贝彦这两只如今羽翼丰满,色彩妍丽的大鸟了。 只见他们全身似乎被丝丝缕缕的金色雾气笼罩着,氤氲朦胧,悄无声息地融入体内循环的气脉里。 烛九阴也不知这个雷打不动的早晨“入定”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有脱胎换骨的大变化的。特别是两小只在尝试过一次后,就每天只要不下大雨,它们都会迫不及待地催促烛九阴去入定,就让他更加坚定不移了。 贝露、贝彦的名字是它们俩终于成功学会飞以后,烛九阴正式给它们俩起的大名,以前害怕投入过多感情,连名字都不敢起,就怕万一夭折了,自己也跟着去了。 贝露是一只羽毛和上辈子的翠鸟一样美丽的橄榄色,纯粹而鲜妍,贝彦却是在原有的橄榄色上长了繁复的花斑眼,头上还有两根翎羽,看起来华贵典雅,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彩,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贝露嘴形细长而侧扁,贝彦却是弯勾似的嘴巴,爪子形状也不大一样,体型方面也有差别,反正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种种差异都表明贝彦是一只猛禽,贝露肯定不是,至于它们俩怎么会是同一个窝出来的,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烛九阴是不知道的,入定结束,烛九阴懒洋洋的给两小只打了声招呼,接着就一同回窝里吃早餐了。 吃饱喝足,烛九阴趴在地上就想打盹,贝露不满地叫了一声,叫声清脆悦耳,贝彦接着就飞到了他的背上,用它弯钩喙轻啄了他一下。 这几天烛九阴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自己不太对劲,时不时地就全身隐隐作痒。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得了皮肤病,可是后面并不单单是皮痒,就连他的肌肉筋骨都开始痒了。 都说“忍痛易,忍痒难”,烛九阴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皮都抓下来。这段时间来,他睡不香,吃不好,整条蜥都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锻炼都落下不少。 烛九阴有理由怀疑自己得了蜥蜴的绝症了,可躺了一半晌,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个事。烛九阴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他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忍住想要抓痒的冲动,勉强吃了只前天做好存起来的熏鸡。 贝露贝彦不在,估计是出去捕猎了。说来惭愧,这鸡还是贝彦抓的呢,他自从上次捕猎不成差点因为精神恍惚交代之后,贝彦就负责他们一家三口的伙食了,他现在就是负责看看养殖坑和窝附近的陷阱的退休老人。 烛九阴开始提起精神来锻炼自己的身体,一个不注意,他那条时不时就不听话的大尾巴“啪”地猛打在他身上。 嗯?好像不痒了?烛九阴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一种很棒的止痒方法,而且效果惊人。 于是,烛九阴摆好了架势,有意识地控制好那根巨尾,开始一下一下地甩起来,抽打在他自己身体,哪里痒地狠,就抽哪。 刚开始确实不错,可是后面却是越抽越痒,烛九阴发狠了,开始催眠自己:我只是一条不会疼的石头蜥蜴。 力度越来越大,训练室里砰砰砰作响,那是史上第一狠心蜥烛九阴在对自己不堪直视地“无蜥道”抽打,让他的身体像一面鼓似的,咚咚砰砰。 烛九阴是抽得爽了,痒暂时止住了,这段时间以来被这磨人要命的痒意所受的憋屈劲儿也发泄出来了,可是突然间,只见一块成人巴掌那么大的皮,就那么地从他的右边肩上掉了下来。 烛九阴被吓的呆滞如鸡,回过神来,才大叫起来。嘶嘶嘶!我晕!我的皮都被抽掉了,我这是不是就不行了? 他艰难艰难地转着脖子,使劲侧着脑袋看右臂看去,上面有个巴掌大的部位布满血丝,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竟然不是血淋淋的肉体,而是鲜嫩的皮甲,新生的鳞片是那样的柔嫩。 烛九阴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到蜕皮期了,才不是他脑袋里装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绝症,烛九阴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冷血动物,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原来蜥蜴和蛇一样都要蜕皮,因此没往这边想过。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觉得全身发痒,还总是懒洋洋的,没精没神。这下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之后,烛九阴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要蜕皮了,烛九阴心里也琢磨着自己要等老皮自然脱落,那他不得老老实实地忍受这个全身发痒的酷刑?要不他就自己用爪子把老皮抓下?可是他又想到蝴蝶蜕壳是不能人工帮助的,他这样茂茂然直接下手,万一有个后遗症,那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的,又耗了一会,期间烛九阴身上的痒意还在继续,全靠他的尾巴在抽打止痒。看着老皮结实坚韧的模样,一时半会这自然脱落肯定得花上一段时间了,要是直接抓,肯定也得挨一顿好疼,190的肌肉零烛九阴怂了。 算了算了,接下来我还是跟现在一样,用尾巴大力抽,等落得差不多了,那些边边角角在下手抓下就好。而且,他记得三公里外西南那边有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头,他可以考虑移回来,在上面用力磨,这样子应该会容易蜕皮。 这里的天气也跟热带雨林天气很接近,就像猴儿面似的,阴晴随时变。明明烛九阴出门的时候已经看过天气,不像是要下雨的。 这才过多久,这天上的阳光一下子就暗淡了,滚滚乌云犹如一座巨山压在这座密林上空,那些长得高的树,都好像插在了云层里。 时不时地就有银色的蛇信子般的闪电一闪而过,暴雨即将来袭。 等烛九阴回穴里的时候,贝露贝彦已经在他给它们手工制造的大巢里了。这还是它们头一次看到闪电,贝露害怕得瑟瑟不安,躲在贝彦的左边大翅膀下寻求安慰,贝彦则十分淡定,任由它挤,还时不时地给它调整位置。 烛九阴把仨怪葫芦放下,没顾上其他,就先小心地开始检查洞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漏水或是其他怎么的。 毕竟此时的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洞道了,洞穴一大了,就会塌方,特别是他这种用来加固的支撑物都没有,很不安全。 盖房子还得钢筋混凝土呢,他烛九阴全靠运气手工挖坑。 不过就算烛九阴有心给这窝里装加固装置,他也没有这个条件,技术不允许,或许以后等他有时间了慢慢摸索出经验了那就了。 烛九阴看着远处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打着,那脚步声沙沙来袭,那边的乌云却没有消散而去的意思,看来是持久战。 他立马动身在外面远点的地方挖来大量的泥土,手动一层泥一层树干地在堆积在洞口,用来拦雨水。当然此情此景之下,烛九阴心中想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仨该挪个地了。 经过一阵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后,疾风带骤雨来袭。无数大雨点儿从穹顶倾泻而下,活像突然给蒙上了层峦的珠帘,打在厚实的树叶上,啪啪作响。 但烛九阴现在可没有什么多余的闲暇来抒发雨中感想,他他现在心里紧张的一匹,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大尾巴又开始不听话地乱甩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场雨还没开场多久,他简陋不堪的洞里已经在他当时挖的一些不注意的地方渗水进来了。 混浊的黄泥水就顺着薄弱的地方,一滴连一滴地漏着,烛九阴头顶绿叶试图用粘土“亡羊补牢”,进去了忙碌的修补,接着用力的弄实。 可是这只是“面子工程”,还没几分钟,烛九阴就已经发现四、五处漏水了。而且往往是他刚刚补好一处漏水的地方,接着新的地方又开始漏了,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在大雨持续下了约二十分钟后,光洞口就已经多处渗漏了,烛九阴头顶上的绿叶帽早不知哪去了,现在他全身鳞甲都是泥,就跟一条泥塑大蜥蜴一样。 烛九阴的内心已濒临崩溃,呆滞地看着洞口那些混浊不堪的浑水,洞外大雨滂沱,完全没有止住的迹象。 洞里有好些地方没注意到位的,挖的薄,顶上已湿透了,全都在渗漏,泥水滴滴答答的都快成小水流了,活生生上演了“上漏下湿”,再接着下,他的洞壁弄实的泥土全要都松软了,有些甚至地方已经是水夹泥块往下掉了。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烛九阴当机立断,把害怕地两小只抓住,紧盯洞顶,身体迅速爬到洞口了,他这会才发现就连淡定的贝彦都在发抖了,看来是真的吓得够呛。 “哗……” 泥石崩塌,烛九阴抓着它们俩连滚带爬的逃得快,没有被埋。 骤雨似利箭,啪啪地拍打在这三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娃,贝露贝彦的防水羽毛都被弄得湿答答的,烛九阴反而当洗了个澡,把刚刚的泥样都洗没了,露出鲜亮的鳞甲。 烛九阴冒雨选了一个能往空地上去的方向跑。因为他深知头顶上的威胁是致命的雷雨,呆在雷雨下密林里是用生命在冒险。 在这里无论在哪都是在随时都会引雷的树下,有很大概率会被雷击倒的。 烛九阴直立开跑,还顺便拿了张巨叶,给两小只顶在头上,当伞,他的目的地是那个湖的旁边,那里挺空旷的,跟个小草原差不多了,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合适的避雷处。 雷雨下的密林跟寂静,几乎不见任何没有动物活动,就连平常烛九阴最讨厌的那种爱哔哔声音又难听的烦人鸟也不见踪影,更别提昆虫了。 这一路上,烛九阴就见了几只夜里发着诡异幽光的大蜗牛和极其艳丽到色彩极限的辣眼睛萤纹树蛙,就没有别的了,都是匆匆一瞥。 比往常多花了一两分钟,烛九阴带到湖边,豆大雨滴打在湖面上,溅起白茫茫的氤氲。 此时,几条成年大斑点鳄正在惬意地在湖里翻滚仿佛在嬉戏。长得很河马差不多却更加庞大,皮厚花纹河马兽带着幼兽在游泳,那小兽还不时地打响鼻,显然激动的不行。 湖面也偶尔有不同种类、大小不一的鱼儿浮头呼吸,甚至有些鱼型轻巧的还会跃出水面。显然这场大雨对于它们来说是美妙的及时雨。 烛九阴在湖岸边找了安全的地方趴着,他头顶巨叶,两小只就躲在可以避雨挡风的地方里。贝露整只鸟都藏在贝彦宽厚丰满的羽翼下,两只都在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阴沉沉的雨天,很容易让人回想起往事,特别是闲人,烛九阴此时就很闲。他想起了上辈子猝死前些天和院长约好的带礼物去探望那些小的,还有自己这算是因公殉职也不知道公司给不给赔,赔给谁。 能给院长就好了,还有他不多的存款最好都捐给院里,那就有好些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了,那他也算走的有点价值了…… “轰隆隆……” 突然烛九阴眼前就闪过一条粗-壮耀眼的雷电划破阴沉的云霄,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击声。烛九阴眼睛不自觉微眯起来,这道闪电直接击打在一颗高大的巨树上,他眼中不由得露出畏惧又庆幸的神色。 第二百零六章 这里的天气也跟热带雨林天气很接近,就像猴儿面似的,阴晴随时变。明明烛九阴出门的时候已经看过天气,不像是要下雨的。 这才过多久,这天上的阳光一下子就暗淡了,滚滚乌云犹如一座巨山压在这座密林上空,那些长得高的树,都好像插在了云层里。 时不时地就有银色的蛇信子般的闪电一闪而过,暴雨即将来袭。 等烛九阴回穴里的时候,贝露贝彦已经在他给它们手工制造的大巢里了。这还是它们头一次看到闪电,贝露害怕得瑟瑟不安,躲在贝彦的左边大翅膀下寻求安慰,贝彦则十分淡定,任由它挤,还时不时地给它调整位置。 烛九阴把仨怪葫芦放下,没顾上其他,就先小心地开始检查洞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漏水或是其他怎么的。 毕竟此时的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洞道了,洞穴一大了,就会塌方,特别是他这种用来加固的支撑物都没有,很不安全。 盖房子还得钢筋混凝土呢,他烛九阴全靠运气手工挖坑。 不过就算烛九阴有心给这窝里装加固装置,他也没有这个条件,技术不允许,或许以后等他有时间了慢慢摸索出经验了那就了。 烛九阴看着远处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打着,那脚步声沙沙来袭,那边的乌云却没有消散而去的意思,看来是持久战。 他立马动身在外面远点的地方挖来大量的泥土,手动一层泥一层树干地在堆积在洞口,用来拦雨水。当然此情此景之下,烛九阴心中想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仨该挪个地了。 经过一阵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后,疾风带骤雨来袭。无数大雨点儿从穹顶倾泻而下,活像突然给蒙上了层峦的珠帘,打在厚实的树叶上,啪啪作响。 但烛九阴现在可没有什么多余的闲暇来抒发雨中感想,他他现在心里紧张的一匹,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大尾巴又开始不听话地乱甩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场雨还没开场多久,他简陋不堪的洞里已经在他当时挖的一些不注意的地方渗水进来了。 混浊的黄泥水就顺着薄弱的地方,一滴连一滴地漏着,烛九阴头顶绿叶试图用粘土“亡羊补牢”,进去了忙碌的修补,接着用力的弄实。 可是这只是“面子工程”,还没几分钟,烛九阴就已经发现四、五处漏水了。而且往往是他刚刚补好一处漏水的地方,接着新的地方又开始漏了,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在大雨持续下了约二十分钟后,光洞口就已经多处渗漏了,烛九阴头顶上的绿叶帽早不知哪去了,现在他全身鳞甲都是泥,就跟一条泥塑大蜥蜴一样。 烛九阴的内心已濒临崩溃,呆滞地看着洞口那些混浊不堪的浑水,洞外大雨滂沱,完全没有止住的迹象。 洞里有好些地方没注意到位的,挖的薄,顶上已湿透了,全都在渗漏,泥水滴滴答答的都快成小水流了,活生生上演了“上漏下湿”,再接着下,他的洞壁弄实的泥土全要都松软了,有些甚至地方已经是水夹泥块往下掉了。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烛九阴当机立断,把害怕地两小只抓住,紧盯洞顶,身体迅速爬到洞口了,他这会才发现就连淡定的贝彦都在发抖了,看来是真的吓得够呛。 “哗……” 泥石崩塌,烛九阴抓着它们俩连滚带爬的逃得快,没有被埋。 骤雨似利箭,啪啪地拍打在这三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娃,贝露贝彦的防水羽毛都被弄得湿答答的,烛九阴反而当洗了个澡,把刚刚的泥样都洗没了,露出鲜亮的鳞甲。 烛九阴冒雨选了一个能往空地上去的方向跑。因为他深知头顶上的威胁是致命的雷雨,呆在雷雨下密林里是用生命在冒险。 在这里无论在哪都是在随时都会引雷的树下,有很大概率会被雷击倒的。 烛九阴直立开跑,还顺便拿了张巨叶,给两小只顶在头上,当伞,他的目的地是那个湖的旁边,那里挺空旷的,跟个小草原差不多了,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合适的避雷处。 雷雨下的密林跟寂静,几乎不见任何没有动物活动,就连平常烛九阴最讨厌的那种爱哔哔声音又难听的烦人鸟也不见踪影,更别提昆虫了。 这一路上,烛九阴就见了几只夜里发着诡异幽光的大蜗牛和极其艳丽到色彩极限的辣眼睛萤纹树蛙,就没有别的了,都是匆匆一瞥。 比往常多花了一两分钟,烛九阴带到湖边,豆大雨滴打在湖面上,溅起白茫茫的氤氲。 此时,几条成年大斑点鳄正在惬意地在湖里翻滚仿佛在嬉戏。长得很河马差不多却更加庞大,皮厚花纹河马兽带着幼兽在游泳,那小兽还不时地打响鼻,显然激动的不行。 湖面也偶尔有不同种类、大小不一的鱼儿浮头呼吸,甚至有些鱼型轻巧的还会跃出水面。显然这场大雨对于它们来说是美妙的及时雨。 烛九阴在湖岸边找了安全的地方趴着,他头顶巨叶,两小只就躲在可以避雨挡风的地方里。贝露整只鸟都藏在贝彦宽厚丰满的羽翼下,两只都在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阴沉沉的雨天,很容易让人回想起往事,特别是闲人,烛九阴此时就很闲。他想起了上辈子猝死前些天和院长约好的带礼物去探望那些小的,还有自己这算是因公殉职也不知道公司给不给赔,赔给谁。 能给院长就好了,还有他不多的存款最好都捐给院里,那就有好些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了,那他也算走的有点价值了…… “轰隆隆……” 突然烛九阴眼前就闪过一条粗-壮耀眼的雷电划破阴沉的云霄,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击声。烛九阴眼睛不自觉微眯起来,这道闪电直接击打在一颗高大的巨树上,他眼中不由得露出畏惧又庆幸的神色。 没过多久,那颗树的方向就升起浓烟,越来越大,接近二十分钟后,烛九阴这边都能清楚地闻到呛人烧焦味。 那黑雾越发浓厚,很快连烛九阴都看到浓烟掩盖不住吞噬火舌,可是这雨势渐小了,那火势就越发肆意,往风口下蔓延。 烛九阴这边在偏一点,但是也有危险,他火急火燎地带着两小只不管不顾地冲向背风的坡上。 他可不知一次在新闻热搜上看过森林火灾现场的惨状了,一次大火就是一次大逃生、大屠杀。就算是地球上奔跑速度是佼佼者的最快羚羊、麋鹿都是死者甚众的。 烛九阴这一跑仿佛吹响了整座密林的逃生号角,它们都不安的骚动起来了,各种形形色色的敏锐者,也相继加入夺命火灾大狂奔的惊险之旅。 随着时间流逝,逃生的队伍越发壮大,烛九阴今天也算开阔视野,增回见识了,好多奇奇怪怪地动物都是他从未见过,从未想象到的。 而此时无论这些动物是草食动物还是肉食动物,都齐聚一道,和谐逃命。 这座雨林的植被密度太大,垂直结构也复杂,所以在大风下火势洗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制造出的黑烟也越来越浓,这呛人的浓烟笼罩着附近相当大范围的密林,导致他们在奔跑逃亡路上会不断吸入体内,导致缺氧。 烛九阴跑了已经好些时候了,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贝彦贝露早已飞在前空盘旋,时不时地就尖促啼叫,给他们打探前路。 逃亡队伍的成员,一只接着一头地被烟熏倒,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了。队伍动物数量就这样,逐渐减少。烛九阴与好几头倒在烟雾里颤抖着、挣扎着、打滚着的猎食者,他不禁悲从心来。 但是他却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强大的求生欲,拼命地朝前冲,恍惚中他体内的不知名的、日渐茁壮的气脉又开始自发循环起来。 烛九阴慢慢地爬下树,贝露、贝彦从空中飞落下来,贝露停在他的肩膀上,贝彦落在他后背上,它们都十分安静,特别是贝露紧紧地依偎着烛九阴,很明显这样的大场面已经把两小只吓到了。 他们一家三口在逃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把那些无声无息吞噬生命的烟雾摆脱了,刚刚烛九阴就是爬上这棵几十米高的树远远查看,那里通红一片,就连天空也是一片红火。 烛九阴以前也就是在手机上看过森林火灾现场罢了,哪里有过真正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他也是心中一阵震撼。 他们来到一片完全陌生的林地,不这里临近沼泽,刚刚烛九阴就看看远处的那片宽广的沼泽地,青草萋萋,只有稀疏小树,还有一些烛九阴完全不认识的花花绿绿的长腿水鸟在觅食。 一派祥和,和他们经历过的大火那片密林相比,就是两个不同世界。 烛九阴察看过这里,觉得安家在此地是个不错的选择。目前他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一个足够合适建造洞穴的地方。 他在也不要遇到坍塌事故了,他自己怎么样就算了,把两小只吓到了可不行! 烛九阴一如既往的谨慎,他警戒着慢慢爬,他不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强到无兽可比,这座充满了神秘的丛林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烛九阴不敢大意。 小心翼翼地绕开一条小腿粗的双尾眼纹蛇,烛九阴跟在贝彦贝露的侦查下来到了一个高坡地,植被依然稀疏,他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 贝彦用它敏锐地鸟眼发现了隐秘的山洞,它立马示意烛九阴看,那是一个藏在很多普通的会动绿藤缠绕着的树后的山洞。 山洞前也被枝繁叶茂的灌木丛掩盖着,颇为隐秘,若不是贝彦这双利眼,可能烛九阴真的会忽略过去。 他谨慎地爬到前去,爪子拨开一些小树枝。特意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往旁边一躲,看看里面有什么动物。 一会儿,一头浑身黑毛如刺的尖嘴野猪,跑了出来,仔细一看这头是头母猪,很可能还在带崽。因为它的奶量很足,长得很壮,虽然不打,比以前他见过的家猪大上一些。 这头野猪走出来后很疑惑,它那圆滚的身子和浑身竖立如黑刺的毛,看起来就不好惹,另外带崽的动物一向脾气狂暴。 但是烛九阴已经看中这里了,他趁野猪没注意,用他的鳞甲巨尾使劲狠抽过去,“嘭”的一声,野母猪猝不及防被抽得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暴躁的野母猪立马站了起来,它皮糙肉厚,被烛九阴一抽居然只是嘴流了点血,至于别的完全就好像无事发生,野猪怒嚎,蓄力往烛九阴这里横冲直撞过来。 烛九阴像一个斗牛士一样灵敏地侧身避过,接着反身又一抽。嘭!野猪又被抽中,它连连后退,倒在地上。 这次它终于害怕了,眼睛露出畏惧的神色。烛九阴立马抓住机会,紧跟而上,一口咬住它的露出脖颈,用他的利爪使劲在它脆弱的肚子上撕抓。 刚开始那野猪皮有些滑溜没抓破,接着再几下,那肚子就被抓开了,腥臭的内脏就这样血淋淋地漏出来了。 野猪吃痛,疯狂挣扎,四肢拍打烛九阴的身体,烛九阴也是受痛不已,但是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反而咬的更用力。 渐渐的,野猪的攻击越来越弱,不一会儿就不动。 烛九阴这才起身,把尸体拖到洞里,然后出去把血迹和一些内脏掩埋了。免得血腥招来其他强大的猎食者,如今烛九阴身上已经受伤,再有敌人就危险了。 他嘶叫了一下,召回贝彦和贝露。 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石灰石构造,而且越到里面越宽敞,而且看洞壁是天然的,而且野猪还蛮喜干净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味。 烛九阴靠着洞壁继续前进,走了不长的一段距离,脚下的卵石逐渐多了起来,又转过一个弯道,陈南赫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水池,在旁边还有一个大草窝,上面是几只闭着眼睛睡得哼哼的小猪崽。 第二百零七章 转头后他才发现旁边有只花纹青虫,正十分欢快地啃着叶子!唰唰唰的吃着,那肥肥绿绿的身子一扭一扭地,烛九阴再也忍不住了。 吃虫子比吃那恶心的屎壳郎要容易接受的多了,瞧瞧,这可爱的小虫虫肥肥美美的多可爱,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嗯,上好的美味。 他灵活地运用矫健的身体,一个飞扑而去,与舌头完美配合地一伸,顿时叶子一动,那条青虫“嗖”的一声就被烛九阴的舌头卷到了嘴里,他此时因为年幼饥饿来得迅猛,他都还来不及恶心,就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里了。 烛九阴第一次吃就是个囫囵吞枣,猪八戒吃人参果,啥味都没有,接着有了完美的开头,他很快又找到了几条长的差不多的青虫,吃了。 嗝!烛九阴打了个饱嗝,是青菜味的!嗯,不能想,一想就反胃。 狩猎完毕,烛九阴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狗窝里,掩盖好。啊,还是自己的洞里有安全感,外面怪吓人,不,吓蜥蜴的。 烛九阴在外面总有一种随时随地都会被一只大鸟,一只野猫或者其他杂食猎食者把自己抓了吃了的危机感,搞得他提心吊胆,不得安宁。他躺在洞穴的草叶子上,幼稚地打了个滚,又拍了拍鼓鼓的肚皮。嘻嘻,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 于是他闭上眼睛决定小憩一会儿,他在外面活动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年幼的身体需要大量睡眠。 那股循环的气又缓缓自行在他体内的流动起来,慢慢地安抚着疲倦的身体,等他醒来都是第二天了。 …… 茂盛丛林的湿热无比,地面因常年照不到太阳而阴暗潮湿,烈火般的日光只能照下斑斑点点。 烛九阴此时安静地趴在草丛中,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在动,忙着巡视四周。过了好一会,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他才动身朝远处爬去。 四肢微微接触地面,神情带着警惕,那条强有力的尾巴在空中左右挥动,烛九阴作为一只蜥蜴他的动作是无疑轻盈又矫捷的。 距离他成为一只冷血蜥蜴已经有半个月了,在烛九阴的努力下,他的身长从刚开始的十公分左右,好像被催熟剂催大一样,一路迅猛发展到如今的约半米长,也不知道是啥品种。 不过这半个月来烛九阴也不是干吃饭的,根据对周围环境的探索,他大约可以得出结论,这里绝非地球,就算是地球也不是他熟悉的21世纪。 毕竟在地球上可没有晚上会发光的长得像幽灵菇的奇怪蘑菇,也不会有会在傍晚唱歌的树,更加不会有他这种半个月就长这么大的蜥蜴。 怀着对未知的恐惧,他把以前练肌肉的一些技巧都用在锻炼现在这个身体上。 他整个身体在他的锻炼下显得结实矫健,而且区别于普通蜥蜴的细长,烛九阴蜥蜴的四肢更加的有力,特别是后肢。 这都是烛九阴每天坚持不懈用后肢来行走,这是他曾经作为一个人的倔强,直立行走。万事开头难,从一开始摇摇晃晃到现在稳稳当当地行走,烛九阴心中无疑是骄傲的。 当然,他的后肢变得强壮,他前面的爪子的锻炼也没有落下,他只要吃饱就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扒拉点硬东西磨爪子,挥动起来。 在锻炼中他的前爪变得灵活了不少,而且更为喜人的是烛九阴能用它们抓起东西来。尖锐的利甲,犹如上好的精钢所铸,光下不时泛着寒光。 浑身的青黄鳞甲也更加的紧凑厚实,带着莫名的光泽,一看就知这鳞甲是具上好的防御效果的。 可这些鳞甲并不是完整的,而是小片小片的,有的完全破碎,在里面重新长新的,那是更加密,更加厚实的鳞片。 这不是换皮,也不是被别的猎食者撕咬的,而是烛九阴每天锻炼身体时,被自己那条大的过分的尾巴抽的。 这新旧不齐,甚至可以说是破破烂烂的鳞甲,加上他现在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带着落魄和心酸。他跑的时候尾巴不时的在空中上下划动,这条比例失调的粗大的尾巴,是烛九阴的宝贝杀手锏,具强大的杀伤力。 当他爬过一棵已经腐朽的不知品种的巨树时,他停住,侧着脑袋看去,这是早已干朽的老树,树干缠绕着以前他大腿那么粗的干藤,这树是五颜六色的,树干是奇怪的棕黑色,上面生了各种鲜艳妍丽的菌子和苔藓。 烛九阴有些不确定,他继续侧着脑袋凝神听了会,是真的,里面有轻微的唧唧叫声! 应该是有猎物,烛九阴心想。可是在哪里进呢?他绕了一圈,在另一侧,大约几米高的地方,发现有一个被枯枝遮盖的小洞。 烛九阴伸出他锋利的爪子,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洞口,这里很整洁,没有苔藓真菌,只有一些掉落零散的羽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鸟窝。 树洞并不深,约半米左右,在底部果然就是一鸟巢,里面是几颗巴掌大的青绿花斑蛋,有两颗蛋已经破了小口,露出了即将出生的小鸟的小嘴。 它们俩在争先恐后地唧唧叫,估计是在寻求亲鸟的关注,可以引来的是烛九阴这个么得感情的杀手。 烛九阴心中暗乐,可以美美地吃一顿好的了,像这么大的鸟蛋,还有三只,烛九阴直接叼起鸟巢,谨慎小心地倒爬回树下,迅速地往他的贼洞里跑。 不是他烛九阴狠心,把它们一窝端了,而是烛九阴这半个月已经摸清了一些丛林法则,就算他留下一两颗蛋,这个鸟巢的两只亲鸟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在注意到这个法则之后,烛九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慈善之心了,死道友不死贫僧,他可不想活活饿成蜥蜴干,有的吃那就多吃点。 烛九阴如今的洞穴早已不是刚开始那个简陋的要命的窝了,因为这里地势很不错所以他没有换地,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随着自己的身体的生长,把里面空间一天天地扩大了。 总占地面积约有十几平方大,高约一米,烛九阴是个懂享受的,他分别挖了卧室,餐厅和训练室。 训练室最大,里面的土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烛九阴的尾巴捶打的痕迹,卧室的底部均匀地铺了一层干草。他还在卧室联通了餐厅,又在餐厅挖了另一条小道,虽然没有彻底打通出口,但是也离地面很近,狡兔三窟嘛,为了安全,花再多心思也是要的。 在他的洞穴右侧,他另外挖个直径几十厘米的坑,在里面放着新鲜的草叶,上面爬满了长得各种各样、各种口味的虫子,这是烛九阴心爱的饲养场。 这洞穴肯定还是简陋的,可是这对于目前还是条未成年的烛九阴蜥蜴来说,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整整十天,烛九阴除了日常生理需求,其他时间全部用于发掘他的洞穴了。 烛九阴叼着鸟巢,熟练地避开他自己在外面挖的陷阱,用前爪拨开遮掩洞口的干枝,回到他家里了。 烛九阴把鸟巢放到餐厅里,用爪子抓住一颗蛋,用力敲开,不是毛蛋,他用嘴用力吸着蛋液,他可不敢吃毛蛋,他会吐的。 成为一只蜥蜴以来,烛九阴就没吃过熟的,全都是生吞,虽然有蜥蜴的本能,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一些猎物,比如活生生的老鼠,大蜗牛,小鸟等等。 这么多天来,他要不吃得都是一些被鸟吃过的熟果子,要不就是当偷蛋贼,偷鸡摸狗的事情烛九阴这个守法公民已经习惯了,唉,都是为了生活。 烛九阴吸完蛋液后,又抓起另一颗蛋,敲开又吸到肚子里,两颗蛋液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鼓了,饱了,就停下手来。 正当他想把剩下的一颗蛋放好,另外两颗毛蛋给扔了,没想到刚刚被烛九阴一路狂奔吓到的两张小嘴又开始叫了起来,还越叫越大声,而且还用力戳着缝隙,看来是快要出壳了。 这可把烛九阴吓坏了,他当偷蛋贼这么多天以来,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直愣愣地看着那两颗毛蛋变成两只湿溜溜的无毛红皮鸟,那两个小家伙还是眼睛还未睁开的,但是不知为何却感应到烛九阴,叽叽喳喳地冲他叫嚷着。 这,这可怎么办啊?他连忙落荒而逃,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冲出洞外,他记得在不远处有结果类似棉花一样的高大棉树,地上掉了不少下来,现在捡点回去给鸟保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跑了好几趟终于能把这两只小家伙的巢穴垫得实实的,烛九阴还特意挑了些晒得暖暖的那些,只见这两只叫累了,安静地挤在一起,团着睡着了。 烛九阴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么巧,刚好就在他的洞里破壳了,那就给他当小弟吧。这半个月以来,一个人变成蜥蜴在陌生的丛林里挣扎求存,烛九阴的内心说不孤独,那是自欺欺人,他一直让自己忙得停不下来,就是怕自己一停就会寂寞得发疯。 如今有这两个小家伙,他决定要好好照顾它们长大,就当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自救。 烛九阴在外面晒完太阳,吃完果子早餐后,就往他洞里赶,从洞道分岔道的坑里抓起几条没毛的小绿虫,跑到卧室里送到那两张张的大大的小黄嘴里,心里想着:“吃吧,吃吧,要多吃,越肥越好。” 这两只鸟是一天一个样,才没几天,现在全身都是绒毛了,眼睛也睁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鸟,遇到他烛九阴也是倒霉,以后还不知道怎么飞呢,真是一笔糊涂账。 附近的草丛里的虫子都快被烛九阴一扫而光了,当然他还可以抓蚱蜢和螳螂这些昆虫,虽然这些异世品种都比较大个,但是烛九阴隐隐感觉到这些食物已经不能供应他的身体发育需要了,只能当当正餐后的零食。 烛九阴急需新的食物来源,虫子当当零食,还是不错的。口味丰富,没毛的根据花纹口味有所差别,有毛的,根据毛的长度来分辣度,越长越辣,特别爽,特别是那种刚吃完叶子的长毛虫,既具一股草香味又带着爽口的麻辣感,烛九阴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喂完鸟,烛九阴又小憩了,算起来他还没有一个月大呢,他和这两个小家伙一样还是个宝宝。 他是被那两只小家伙给吵醒的,雏鸟的食量特别大,一天得喂它们最少五次,喂完鸟之后,烛九阴开始锻炼身体。 他没学过什么武术,就是按照以前他报班锻炼肌肉的方法,有意识地进行肌肉负重训练,通过逐渐加大负重量和训练的组数或是通过外部一些力度合适的捶打来刺激他全身肌肉生长,从而激发身体潜能,增强体质肌肉和周身筋骨力量。 而且烛九阴有理由怀疑自己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蜥蜴,毕竟不是什么蜥蜴都可以大半个月就从十厘米长到几十厘米的,而且他身体里的那股气一直在不断增强,烛九阴有种预感,终有一天它会脱胎换骨的。 结束锻炼后,烛九阴又开始大肆开展刨坑活动,因为随着他身体的成长,他觉得他住的地方有点窄了,他打算,先把过道挖宽一点,接着就是卧室等其他地方。 现在烛九阴的力气十分大,跟上辈子他见过那种拉车的大黑牛还要大,加上锋利的爪甲,刨起土来,洒洒水。唉,生活所迫,他可是立志要当第一美蜥蜴的呢,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他一爪一个坑,忙到傍晚,鸟儿们睡醒又开始饿得喳喳叫了起来,烛九阴先是自己去了餐厅把最后那颗蛋给吃了,又吃了几个屯着的红果子,吃了个大半饱,这才去抓虫子喂它们。 之所以不先喂鸟,是烛九阴不敢挑战本能,万一他要是饿得慌了,头脑不清醒,把鸟给吃了就不好了,那他会吐死的。晚上他把鸟拿出他的卧室,放到最里面的锻炼室里,这里离他的卧室最远,晚上也不怕饥饿出事。 第二百零八 烛九阴把猎物放到餐厅里就转头出去了,连一见他回来就叫个不行的小鸟们也没来得及喂,他要出去把一路上的血迹都处理了。 处理好后,回来那两只叫得更欢了,嫩黄小嘴张的比那个长着稀稀疏疏的绒毛的脑袋还大,明显是饿极了。 烛九阴去饲养室拿了几条肥美的绿虫,小心翼翼地对准了放到大张着的嘴里,一鸟一条,两小只都满意地狼吐虎咽起来。 烛九阴不由得笑了笑,接着就把猎物处理了。他先用自己锋利的前爪把鬣狼的皮小心谨慎地从腹部先撕割开,然后再把上面的肉削干净,没办法现在他就是一条小蜥蜴,只能这么用粗鲁手法了,到时候晾干后再用一些也闻起来香香的草叶处理一下,勉强当床垫用用。 这条鬣狼算是大丰收了,但是烛九阴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怕吃不完这么多肉。于是就打算剩下的生火来处理,做熏肉就不错,既易于储存,味道也香。 是的,之前烛九阴觉得自己要改食谱的时候就折腾出了火,没打火石,没简易放大镜,就连钻木取火也行不通。 因为他的爪子,即使比普通蜥蜴要灵活,也只是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像“钻木取火”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做不到的,于是他选择了“刻木取火”。 …… 那天烛九阴自制的陷阱里抓到一只花斑走地鸡,很肥,烛九阴看着肥鸡就忍不住流下了口水,虽然他已经吃过了蛋,也已经饱了,可是肥鸡在前,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鸡放到洞里就疯狂的跑到那条大棉树下,拿了好些白棉花的絮状物,这东西一看就知极易燃烧,就是上好的取火的辅助品。 只是在回跑的时候,他不小心被一条 青绿的成年男子手腕粗的藤蔓给绊倒了。不是烛九阴不小心,而是这种在这个丛林中比较常见的藤蔓看起来十分普通,其实它是会动的,而且没有规律的那种。 这种遍布整座密林,无数条从大树枝上垂落而下藤蔓构成这座密林多层的网状结构的至为重要的一环。 不过经烛九阴警惕地长时间观察,这种树藤并没有什么危害,烛九阴摔了一跤,打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些零星、不知名的鸣叫,毫无异常,他打算起来往回赶。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有声音……烛九阴本能地趴在地上,侧着脑袋,几乎是贴着地面,凝神分辨着。 出于小心,他把到手的白絮棉放到一旁,爬到了一棵要好几个人合抱的大树上,谨小慎微地慢慢接近那个方向。 转眼,烛九阴就找到了声源,他此时正趴在一条大树枝上,谨慎地从叶缝中往下窥视。原来竟然是一张庞大蜘蛛网,看那直径足有三四条烛九阴那么长。在上面,一只羽毛艳丽、头有冠毛的漂亮大鸟不小心被粘住了。 那大鸟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蛛网,可是蛛网一条线就有烛九阴身体宽度那么宽,一看就知道十分结实,而且随着大鸟的挣扎来看,那蛛网的粘力很强,并且是越挣扎越收缩得紧的那种,根本就不可能挣脱。 这震动会告诉蛛网的主人,有猎物中圈套了。果然转眼间,一只和他上辈子用的水桶高那么长,直径那么宽的大蜘蛛从隔壁的茂盛树叶中爬出来。 这只大蜘蛛腿是鲜艳的红黄色相间的,身体的其他敌方却是黑色的,上颚鲜血般的红色。最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它的背部,长着一张白嫩的人脸,神态逼真,单独看是张美丽的女人脸,表情在诡异地笑着,令人发毛不已。 烛九阴感觉自己全身的鳞甲绝对都竖起来了,背后发凉,寂静如鸡,一动不动,这种看起来就很可怕的生物还是怂点吧,肯定是不止看起来恐怖,实力也肯定吊打他这种渣渣。 这座密林真的是危险无处不在,烛九阴不仅戒备来自天空的掠食者,就连不起眼的昆虫,他也要小心翼翼地对待,特别是蜘蛛。 大部分的蜘蛛不仅面目狰狞,长相丑陋,更可怕的是它们身怀剧毒,最好是敬而远之。 更何况烛九阴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他并不是这种蜘蛛的对手,只见那只美人面蛛轻盈地往那只漂亮大鸟爬去。它露出锋利的上颚,毫不费劲地咬住了大鸟,估计是向鸟体内注射消化毒液。 果不其然,那只刚刚还挣扎的十分用力的大鸟,动作慢慢地变小了,接着就不动了。美人面蛛从上颚间伸出一根黑色针管状的东西,轻易地就刺入大鸟体内,转眼间,那大鸟的身体就肉眼可见逐渐干瘪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只恐怖的蜘蛛收起了吸食针,而它背后那张原本白嫩的美人脸,此时居然变得红润起来,红唇微张,令烛九阴害怕得毛骨悚然! 美美地享用好美食之后,那诡异的美人面蛛原路返回到原来的树上,消失在茂密的树叶里,不知在何处静待新猎物上钩。 烛九阴害怕极了,他慢慢的,慢慢的也原路返回,往自己放白絮棉的地方跑去,拿了东西不要命地就往回赶……可以说,来到异世第一次见到类人脸的东西把他吓得够呛。 回到自己稍微安全的领地上,他才放慢速度,在路上拣了一些枯枝,往家里赶。 喂过贪吃的两小只后,烛九阴高兴地把刚才遇见骇人的美人面蛛抛到脑后,一心摩拳擦掌,想要干成这件大事,这决定了烛九阴蜥蜴一生的幸福,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此举了。 他认真挑出大一点的枯枝,用锋利如钢刃的爪子刨去树皮,接着用指刃使劲划了好几下,一条深而细的裂缝就出来了,他把这条枯枝先放到挖好的土坑里固定,然后拿起另一根稍小的,刨皮,把它削成一头尖,接着抓了一把白絮棉放在细缝旁边。 烛九阴用把尖细的木枝头与细缝接触,接着就使劲顺着那裂缝不断摩擦,可是他作为一只蜥蜴,手指短就算了,还不灵活,老是抓不稳,刚积累了一些热量,尖木棍就飞出去了。 花了好大的劲,用时不知多久,烛九阴后面估算大概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有一缕青烟冒出。 烛九阴心中兴奋不已,但却不敢又丝毫分神稳住,稳住,我们一定能赢的!他的双爪更加用力地抓紧木棍,只见那烟越来越浓,终于,有火星冒出了。 “嘶”的一声,那颗意义重大的火星从木头浓烟里溅了出来,把一旁的白絮棉点着了,烛九阴别提多激动了,比他第一次照水洼直视自己的丑模样的冲击还要大,他内心激动不已,连连抓了把白絮棉进去,小心地引导着那新生的小火苗,这时候可不是得意的好时候,一大意就是前功尽弃。 见小火苗颤颤巍巍地燃得不错,他战战兢兢地放了些十分小的树枝上去,幸亏以前他参加过不少野营烧烤活动,生火的事他在行,眼见着小火苗变成大宝贝,烛九阴如释重负,深深呼了口气。 …… 现在的烛九阴想起那只第一次吃的肥烧鸡,他还能想起那美味的肥油,吸溜,真香!而且他还没志气的突然泪流满面。 不过烛九阴始终不是人了,他烧的东西都是没几成熟的,全都非常夹生,要是过了火候,烛九阴就吃不下了,只能硬塞进去。 烛九阴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在他自己搬了石头做的简易土灶里把火生起来后,扔了不少枯枝进去,等火烧旺,他也把把鬣狼内脏清理干净了,用一根大小适中的削尖木棍把它串起来,烧烤要开始了。 不一会儿,香喷喷肥油就滋滋作响,一滴滴流下来,溅起阵阵火花,满室油香,惹得烛九阴忍不住直咽口水。 他往上面捏了些酸酸咸咸的果汁,这是他之前吃果子时,发现的,后面成功烧烤之后,他就一直用来当调料了。看那慢慢变黄狼肉皮,烛九阴翻了翻,仔细看了看,嗅了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伸出爪子,一片片地撕起来吃了,他慢慢地咀嚼,回味着,再慢慢咽下去。 啊,真香!这迷人的味道,真是让吃了好些时日的生蛋和果子的烛九阴每吃一次都感动不已。 早上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随着清脆悦耳的欢快鸟叫声,烛九阴也精神抖擞的起来,带着贝露和贝彦两小只出窝,两小只一出去就扑棱着翅膀冲上一根高处的粗大树枝,昂首挺胸,不仅如此,他们俩还瞪着豆大的小眼睛紧盯着烛九阴,嘴里不停地叫唤着,似乎在催促烛九阴这条大懒蜥。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俩可真是的!”烛九阴蜥蜴发出了嘶嘶的回应,也快速的爬上他所能爬的最高大的树上迎接旭日的到来。 一缕缕阳光刺破夜幕,给这茂盛的密林里染上金光,三个家伙沐浴在晨光里,他们闭着眼睛,面朝旭日。烛九阴蜥蜴全身上下的斑斑驳驳的青黄鳞甲都在灿烂金色晨光里显得好看不少,更不用说贝露贝彦这两只如今羽翼丰满,色彩妍丽的大鸟了。 只见他们全身似乎被丝丝缕缕的金色雾气笼罩着,氤氲朦胧,悄无声息地融入体内循环的气脉里。 烛九阴也不知这个雷打不动的早晨“入定”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有脱胎换骨的大变化的。特别是两小只在尝试过一次后,就每天只要不下大雨,它们都会迫不及待地催促烛九阴去入定,就让他更加坚定不移了。 贝露、贝彦的名字是它们俩终于成功学会飞以后,烛九阴正式给它们俩起的大名,以前害怕投入过多感情,连名字都不敢起,就怕万一夭折了,自己也跟着去了。 贝露是一只羽毛和上辈子的翠鸟一样美丽的橄榄色,纯粹而鲜妍,贝彦却是在原有的橄榄色上长了繁复的花斑眼,头上还有两根翎羽,看起来华贵典雅,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彩,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贝露嘴形细长而侧扁,贝彦却是弯勾似的嘴巴,爪子形状也不大一样,体型方面也有差别,反正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种种差异都表明贝彦是一只猛禽,贝露肯定不是,至于它们俩怎么会是同一个窝出来的,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烛九阴是不知道的,入定结束,烛九阴懒洋洋的给两小只打了声招呼,接着就一同回窝里吃早餐了。 吃饱喝足,烛九阴趴在地上就想打盹,贝露不满地叫了一声,叫声清脆悦耳,贝彦接着就飞到了他的背上,用它弯钩喙轻啄了他一下。 这几天烛九阴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自己不太对劲,时不时地就全身隐隐作痒。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得了皮肤病,可是后面并不单单是皮痒,就连他的肌肉筋骨都开始痒了。 都说“忍痛易,忍痒难”,烛九阴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皮都抓下来。这段时间来,他睡不香,吃不好,整条蜥都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锻炼都落下不少。 烛九阴有理由怀疑自己得了蜥蜴的绝症了,可躺了一半晌,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个事。烛九阴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他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忍住想要抓痒的冲动,勉强吃了只前天做好存起来的熏鸡。 贝露贝彦不在,估计是出去捕猎了。说来惭愧,这鸡还是贝彦抓的呢,他自从上次捕猎不成差点因为精神恍惚交代之后,贝彦就负责他们一家三口的伙食了,他现在就是负责看看养殖坑和窝附近的陷阱的退休老人。 烛九阴开始提起精神来锻炼自己的身体,一个不注意,他那条时不时就不听话的大尾巴“啪”地猛打在他身上。 嗯?好像不痒了?烛九阴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一种很棒的止痒方法,而且效果惊人。 第二百零九章 早上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随着清脆悦耳的欢快鸟叫声,烛九阴也精神抖擞的起来,带着贝露和贝彦两小只出窝,两小只一出去就扑棱着翅膀冲上一根高处的粗大树枝,昂首挺胸,不仅如此,他们俩还瞪着豆大的小眼睛紧盯着烛九阴,嘴里不停地叫唤着,似乎在催促烛九阴这条大懒蜥。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俩可真是的!”烛九阴蜥蜴发出了嘶嘶的回应,也快速的爬上他所能爬的最高大的树上迎接旭日的到来。 一缕缕阳光刺破夜幕,给这茂盛的密林里染上金光,三个家伙沐浴在晨光里,他们闭着眼睛,面朝旭日。烛九阴蜥蜴全身上下的斑斑驳驳的青黄鳞甲都在灿烂金色晨光里显得好看不少,更不用说贝露贝彦这两只如今羽翼丰满,色彩妍丽的大鸟了。 只见他们全身似乎被丝丝缕缕的金色雾气笼罩着,氤氲朦胧,悄无声息地融入体内循环的气脉里。 烛九阴也不知这个雷打不动的早晨“入定”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有脱胎换骨的大变化的。特别是两小只在尝试过一次后,就每天只要不下大雨,它们都会迫不及待地催促烛九阴去入定,就让他更加坚定不移了。 贝露、贝彦的名字是它们俩终于成功学会飞以后,烛九阴正式给它们俩起的大名,以前害怕投入过多感情,连名字都不敢起,就怕万一夭折了,自己也跟着去了。 贝露是一只羽毛和上辈子的翠鸟一样美丽的橄榄色,纯粹而鲜妍,贝彦却是在原有的橄榄色上长了繁复的花斑眼,头上还有两根翎羽,看起来华贵典雅,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彩,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贝露嘴形细长而侧扁,贝彦却是弯勾似的嘴巴,爪子形状也不大一样,体型方面也有差别,反正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种种差异都表明贝彦是一只猛禽,贝露肯定不是,至于它们俩怎么会是同一个窝出来的,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烛九阴是不知道的,入定结束,烛九阴懒洋洋的给两小只打了声招呼,接着就一同回窝里吃早餐了。 吃饱喝足,烛九阴趴在地上就想打盹,贝露不满地叫了一声,叫声清脆悦耳,贝彦接着就飞到了他的背上,用它弯钩喙轻啄了他一下。 这几天烛九阴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自己不太对劲,时不时地就全身隐隐作痒。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得了皮肤病,可是后面并不单单是皮痒,就连他的肌肉筋骨都开始痒了。 都说“忍痛易,忍痒难”,烛九阴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皮都抓下来。这段时间来,他睡不香,吃不好,整条蜥都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锻炼都落下不少。 烛九阴有理由怀疑自己得了蜥蜴的绝症了,可躺了一半晌,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个事。烛九阴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他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忍住想要抓痒的冲动,勉强吃了只前天做好存起来的熏鸡。 贝露贝彦不在,估计是出去捕猎了。说来惭愧,这鸡还是贝彦抓的呢,他自从上次捕猎不成差点因为精神恍惚交代之后,贝彦就负责他们一家三口的伙食了,他现在就是负责看看养殖坑和窝附近的陷阱的退休老人。 烛九阴开始提起精神来锻炼自己的身体,一个不注意,他那条时不时就不听话的大尾巴“啪”地猛打在他身上。 嗯?好像不痒了?烛九阴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一种很棒的止痒方法,而且效果惊人。 于是,烛九阴摆好了架势,有意识地控制好那根巨尾,开始一下一下地甩起来,抽打在他自己身体,哪里痒地狠,就抽哪。 刚开始确实不错,可是后面却是越抽越痒,烛九阴发狠了,开始催眠自己:我只是一条不会疼的石头蜥蜴。 力度越来越大,训练室里砰砰砰作响,那是史上第一狠心蜥烛九阴在对自己不堪直视地“无蜥道”抽打,让他的身体像一面鼓似的,咚咚砰砰。 烛九阴是抽得爽了,痒暂时止住了,这段时间以来被这磨人要命的痒意所受的憋屈劲儿也发泄出来了,可是突然间,只见一块成人巴掌那么大的皮,就那么地从他的右边肩上掉了下来。 烛九阴被吓的呆滞如鸡,回过神来,才大叫起来。嘶嘶嘶!我晕!我的皮都被抽掉了,我这是不是就不行了? 他艰难艰难地转着脖子,使劲侧着脑袋看右臂看去,上面有个巴掌大的部位布满血丝,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竟然不是血淋淋的肉体,而是鲜嫩的皮甲,新生的鳞片是那样的柔嫩。 烛九阴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到蜕皮期了,才不是他脑袋里装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绝症,烛九阴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冷血动物,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原来蜥蜴和蛇一样都要蜕皮,因此没往这边想过。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觉得全身发痒,还总是懒洋洋的,没精没神。这下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之后,烛九阴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要蜕皮了,烛九阴心里也琢磨着自己要等老皮自然脱落,那他不得老老实实地忍受这个全身发痒的酷刑?要不他就自己用爪子把老皮抓下?可是他又想到蝴蝶蜕壳是不能人工帮助的,他这样茂茂然直接下手,万一有个后遗症,那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的,又耗了一会,期间烛九阴身上的痒意还在继续,全靠他的尾巴在抽打止痒。看着老皮结实坚韧的模样,一时半会这自然脱落肯定得花上一段时间了,要是直接抓,肯定也得挨一顿好疼,190的肌肉零烛九阴怂了。 算了算了,接下来我还是跟现在一样,用尾巴大力抽,等落得差不多了,那些边边角角在下手抓下就好。而且,他记得三公里外西南那边有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头,他可以考虑移回来,在上面用力磨,这样子应该会容易蜕皮。 烛九阴在慌乱挣扎中匆匆一瞥,居然见到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脑袋,也不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既巨大又骇人,从那几张紫红嫩叶间伸出,还笼罩着一层朦胧、阴森森的白光,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这棵巨大的怪蕉树如同从梦中清醒了一样,放肆地的扭动起来。 烛九阴四肢、尾巴甚至脑袋都在跟它的怪藤肉搏,避免被其他怪藤继续把他绑定了。怪藤被巨大的冲击力击中后,就会明显地反应迟钝不少。 他的嘴巴牢牢地咬定那条绑住右腿的藤蔓,妄想用他的牙齿把它啃断,可是这些看似脆弱的怪藤实则坚韧异常,就算是烛九阴蜥蜴的一嘴钢牙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它啃断。 可是目前烛九阴只能靠这个方法逃生了,所以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用力啃咬那条怪藤,力量大到连牙龈压出了血,牙齿松动了都发狠了,甚至他无意当中都自行运行起体内储存的气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是天不绝烛九阴,过了好一会,“嘎嘣”响一声,那条怪藤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啃咬断了,那怪藤的断口处竟然诡异地流出不仅看起来像血,闻起来也带着腥味的液体。 怪蕉却也因此扭动越发可怖起来,看起来就像是癫狂了一般,它树身上所有的藤蔓都冲这边都飞来,动物脑袋表情扭曲狰狞,烛九阴得以脱身一落地后就不要命地往外面冲出去,头都不敢回的那种。 一口气冲到有了较为密集的其他植物的地方,烛九阴确认是安全区后,才精疲力竭地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心里是越想越怕。 这会儿,他才感回头远远地望着那颗已然恢复“出厂设置”的骗人模样,不再扭动树干,动物脑袋消失,怪藤安静垂地,甚至刚刚那条受伤的藤蔓都不见了。 仿佛刚刚的诡异一幕都只是烛九阴的幻想,烛九阴咋舌不已,他究竟是重生在什么魔幻世界里的,这都行,真是开眼了。烛九阴最后在深深地看了这棵巨大的怪蕉树,似乎要把它印在脑海里,然后爬起来勉强靠着记忆返回他们的家里。 这座辽阔的魔幻密林简直就是林海,树多叶茂,灌木丛葱葱郁郁,杂草萋萋,在里面行走,因为错综复杂的雨林生态结构,往往导致看不到几米远。 烛九阴敢保证就算他拿着最先进的卫星导航都未必能走出去,所以在找了半天,他还是理不清头绪也是正常操作。 因为每隔不远就感觉这个地方前几秒前曾经走过了,这些该死的树干和草丛是这样的相似。暮色渐浓,黑夜即将到来,要是再寻不到回家的路,他也只能冒险外宿了,毕竟黑夜是很多大型猎食者的主场,危险如影随形。 烛九阴找了颗树停下趴着,认真地回想和思考他经追着猪鹿都跑过什么地方,有没有明显特征。忽地,一只像鸵鸟一样的大型秃毛走地鸡的生物不知从哪窜出,“嘭”的一声就一头撞死在烛九阴一旁。 ??? 烛九阴立时呆住了。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法吗?亦或是小学课本里“守株待兔”之烛九阴蜥蜴版守株待鸡? 无语了。 这没想到煞费苦心地用心狩猎,拼命苦追猎物跟丢了就算了,没想到还差点赔上了小命。 迷路途中随地趴着休息,肥硕大鸡却主动送死在眼前,这,这难道就是刺激故事中的跌宕起伏吗。 正当烛九阴想要思考蜥生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些声音,侧脑袋,凝神细听,烛九阴立刻激动了,是他的两个宝贝! 烛九阴这会可真是两眼泪汪汪,别说心里是多激动了,喉咙立刻发出穿透力强的尖锐嘶叫声,还用尾巴拍着旁边小点的灌木丛,尝试吸引贝露贝彦的注意力。 没过几秒,一大一小先后飞了过来,远远发现烛九阴后明显都激动了,特别是贝露“嗖”的就飞了过来,停在烛九阴的丑陋又疲惫的大脑袋上,冲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贝彦没有贝露这么情绪外放,但是也停在烛九阴后背上用它的弯喙轻啄了他的鳞甲,表示它的喜悦之情。 贝露一箩筐地喳喳叫,烛九阴肯定是听不明白的,毕竟他只是一条小蜥蜴,能是却能知道它喜悦时的叫声是婉转的,生气时,是短促的,就已经很可以了。 毕竟他并不是什么某点爽文主角,没有兽语这一金手指,日常和两小只沟通靠动作加脑补。 嗯,估计是贝露贝彦找他半天着急了,这会见到了兴奋又担心呢,安慰两句。嘶嘶,嘶嘶嘶,嘶嘶嘶!贝露,我很好,别担心!嘶嘶…… 一蜥两鸟就这样鸡和鸭讲了半天,辅以丰富的肢体语言,两小只才算明白过来,在这两位优秀认路者的引导下,烛九阴终于踏上了正确的回家之途。 待他们仨等回到家时,夜幕完全降临了,烛九阴每只鸟头都摸了摸,一鸟一句夸奖,然后把肥鸡放下,准备做晚饭填饱他空虚的肚子。 烛九阴出去找了伸出匕首般的利爪,在地面挖了一阵,扒拉掉表层枯叶、细枝和腐土,把稍深层的、具粘性的土壤挖出。 粘土足够后,他就把土直接往这一整只鸡身上糊。这些土湿软又粘稠,不一会,整只肥鸡都被烛九阴用土均匀地厚裹了一层,体积可喜。 接着,他搜罗了一下周围,收拢了一堆已经烧的发白的碳碎,掺和着些未被烧透的黄黑夹杂的大小不一碳块,烛九阴把它们聚起来。 去到洞外,烛九阴找起枯枝,整整拣了一大堆,给放到火坑边了。 两小只自他给鸡上泥后就完全搞不懂烛九阴的意思,只在一旁好奇地围观,贝露最是爱叫的,整天小嘴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在叭叭着什么,贝彦则是少有啼叫。 第二百一十章 清晨的雨林里总是有点阴暗,为了掠夺到足够的阳光资源,这些巨树越长越高大,茂密繁多的叶子大小不一布满了穹顶。 余下零零碎碎的漏网之鱼,投下那几个小小光斑,躲过层层叠叠树网,透射在地上,造就一道道耀眼的光柱。 松软而湿润的地面上,层层落叶散发出腐朽的味道,滋养了各种夺目耀眼、数目繁多、甚至有些味道还十分诱人的菇伞。 形色匆匆的小虫们又在为一天的生计而忙碌了。此时,在重重峦峦的叶子下却隐隐约约有黄绿相间的鳞甲一闪而过,要不是鳞甲被阳光照到反射出稀碎闪光,那可当真是完美的保护色。 这是烛九阴在进行狩猎,花了好几天后,他已经成功完成蜥生中第一次蜕皮了。如今他身上新生的鳞甲不但比旧的结实,而且排列紧密细致。 更重要的是,他离成为第一美蜥蜴成功前进了一小步,因为鳞甲上鳞片居然长出了清晰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就十分高级,神秘,有内涵,嘻嘻。 而且不知道是新生的鳞甲比较嫩导致的,还是它原本就要这样长的,反正烛九阴蜥蜴的颜色(黄绿色,重点,绿)更加鲜艳了,烛九阴自恋地觉得有种往绿宝石的方向发展。 烛九阴照过水之后,直到当天晚上做梦嘴都是咧开的,活生生一条傻蜥蜴,差点把两小只吓到了。 现在他整个身体都小心翼翼地掩藏在叶子里,利用好他的天然鳞甲色,这样他能更好的达到狩猎成功,填饱一家三口肚子的目的。 烛九阴有意识地伏地向前慢爬,同时犀利而灵活的眼睛随时注意周围环境变化。 突然,烛九阴停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拨开前面的草叶,露出一条缝,给眼睛以视野。他很快就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只肥硕的粉猪鹿。 这个名字是烛九阴给它取的,生活在危机重重的密林中居然有着惹眼的粉色外表,短如猪的四蹄,却长着鹿角,一看就知道是顿不容错过的美食。 也不知道谁给这种生物的胆,竟敢长成这样?难道这是它们的保护色?让猎食者放松警惕,然后以外表完全不符的速度一逃了之? 烛九阴表示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个要养两个娃的老父亲,而他们一家三口的粮口正在面前悠闲地啃着叶子。 烛九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慢慢地,慢慢地朝粉猪鹿靠近。 狩猎这么大的猎物,烛九阴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不打算硬上,而是智取。因为他虽然有很大的力量,也有快速的奔跑速度,但有个比较明显地特点就是耐力不足,是个秒蜥蜴。 烛九阴的接近明显是成功的,那已经被他视为盘中餐的粉猪鹿并未察觉到死亡的威胁正在向它逼近。 近了,更近了,正当烛九阴走到合适的距离,打算一扑而上,给它一个一招毙命的时候,结果却是“喀嚓”一声响,命运多舛的烛九阴踩到了一条小枯枝。 这一响,烛九阴的计划宣告失败。粉猪鹿受惊后,迅速朝前一蹦一跳地逃离案发现场。烛九阴不甘心这么多肥肉就这样跑了,连忙后腿猛蹬,朝肉奔射而去。 完美潜伏计划,竟然败给小小的枯枝,烛九阴显然心中愤愤不平,甚至可以说是气急败坏了。 粉猪鹿察觉到冷酷无情的狩猎者在背后紧追不舍,它明显又慌又急,不要命地挥动着它那短得有些滑稽可爱的四条小腿。 随着四周树丛是越发密集,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烛九阴有两三次都快把牙齿咬到它肥美的屁股上了,结果这头猪鹿是个老司机,走位十分风骚,把烛九阴这个愣头青耍得一愣一愣的。 一前一后地追了约十分钟,烛九阴已经开始虚了,他气喘吁吁,那头猪鹿灵活钻进一丛灌木丛里,烛九阴不依不饶地紧跟而上,却没想到他还是失去了它,可爱肥美的猪鹿不见了。 更糟糕的是,烛九阴迷路了。 这是一片他未曾涉足的区域,此时这里的密林有点寂静。 太安静了。烛九阴感觉这片地方安静的诡异,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但是由于迷路,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回去,只能小心谨慎地慢慢朝前爬。 越往前,原本密集生长的丛树却在这里越稀少,烛九阴心中的怪异感越发明显。大概慢爬了三分钟,一颗超级巨树出现在他眼前,树径目测约有三条烛九阴那么宽,而令烛九阴奇怪的是在这棵树周围居然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一根草都没有。 此外,它的外貌也十分独特,竟然看起来像是一棵过于巨大的变异香蕉树。巨大的类蕉叶,就好像是青翠的天然绿色大床垫子一样,甚至上面还有类似已经成熟的小舟般的巨黄蕉果实,十分具有诱惑力。 但是烛九阴并没有被这种障眼法蒙蔽,他脑袋清醒地注意到那些多而长的怪异藤蔓垂在地面。 紫红色的皮,看起来是像人类皮肤一样薄、柔、滑。而且它新生的叶子也是紫红色的,那些嫩叶的叶脉是鲜艳如血,仿佛是女人娇嫩的手腕上清晰呈现的血管脉络。 烛九阴的直觉告诉他,它具有生命。虽然很不符合科学,但是他的直觉或者说是第六感就是这样清晰地告诉他了。 在此树的巨黄蕉果实的最下方,还有着和香蕉花一样的纺锤状的花蕾瓣。清风拂过,那些诡异的紫红垂地枝条就会随风而动,同时带来花蕾散发的神秘香味,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接近。 这是什么???看起来就很值得怀疑!烛九阴心中吐槽。可是他的心底却滋生了一种莫名地想要走近康康的冲动。 烛九阴就这样慢慢地朝怪蕉树爬去,虽然因为被诱惑到,但是他并没有放松戒备。蓦地,好些距离得比较近的怪紫藤像就想巨蟒一样迅疾冲烛九阴这条没见过世面的小蜥蜴伸射而来。 烛九阴蜥蜴自打出壳以来,就在他那边较为安全的“一亩三分地”上耍,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此时他心下大骇心,转身就是跑,企图用速度逃过一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先是一根约少年腕粗的怪藤,以旋踵即逝的速度卷巴住了烛九阴的一条后腿,他就悬空了,接着就是更多的怪藤涌了过来。 烛九阴这会连怕都来不及了,连忙甩起他的大尾巴迅猛攻击怪藤,而那些蕉下的巨大花蕾此时却张开,居然露出了像大型肉食动物那样的森森利齿,惊悚又怪诞。 一个混浊的湖泊里,里面有几只鳞甲花斑鳄不时的在张着长满匕首般的利齿,或是和同伴肆意打闹,几只在阳光下泛者紫黑光的小鸟大胆地停在花斑鳄鱼的身上,甚至有些还进去了它们的嘴里,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岸边,一群长得奇奇怪怪的像马一样却又带着豹子一样的花斑的斑点马兽的在如履薄冰地岸边喝水,它们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远处枯草丛,还埋伏着几只有枯草色一样的皮毛的鬣狼,它们贪婪地盯着斑点马群,张大着嘴巴,早已垂涎三尺。 此时,从湖泊另一旁的密林里爬出一只大蜥蜴,全身覆盖着黄绿厚鳞甲,参差不一,新旧不齐,它身长约有一米,四肢强壮,当它快速跑动时,全身肌肉像是流线型波浪起伏跌宕般滚动着。 这条大蜥蜴就是烛九阴,如今的他已经离他成为第一大美蜥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唉,没办法,要恰饭噶。他在美和保命的选择下毅然决然地选了后者。 而且在他的脑海中是隐隐约约有种他现在这么丑是暂时的莫名想法,而且他现在就一条蜥蜴,他说自己是第一大美蜥又有谁能否认呢,还不如他自己说了算?嘻嘻。 在几天的探索下,烛九阴摸索到附近的水源,这个湖泊看得出来原本挺大的,离他的贼窝约八公里远,距离适中。 烛九阴先是按兵不动,观察四周,四头鬣狼,斑点鳄看到的有就九条,水里五条,剩下的在玩泥巴,至于有没有藏在高高的杂草里,烛九阴就看不到了,他并不是千里眼。 鬣狼,他先前遇见过,跟以前看纪录片里的非洲鬣狗差不多,稍微要大上一点,这种猎食者群体作战,咬合力惊人,上次烛九阴远远的就看到一只鬣狼把白花花的大骨头硬生生咬碎了,真是可怕。 要是硬碰硬的话,烛九阴仗着全身厚密的鳞甲应该不会直接交代了,但多少都会受伤,最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进水不犯河水最好了,烛九阴怂怂地想。 他已经是条满月的蜥蜴了,烛九阴不知道现在他的体型,在他们这个品种里算什么水平,但他自我感觉还可以,已经有成年中国鳄鱼的一半大了。 体内自我循环的怪气一直在不断增强他的体质,厚实的鳞甲又让他防御力直升,但是烛九阴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尝试和别的大型猎食者交锋,毕竟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 他往岸边爬去,想喝水。大约是这个地方的旱季已经悄悄来了,烛九阴记得已经有好些天没下雨了,幸亏他早就有所防备。 烛九阴之前就找到挖到一种富含水分又甜的不知名块茎,因为之前他看到有类鼠的小动物去吃过,所以他也去看了看,毕竟块茎这种东西最容易储存了。如今遇上旱季,他也不在怕的,他早就找好几个地方存着大量的块茎了。 湖泊裸漏出部分的湖底已经被晒得皲裂,可以看出原先这个湖泊挺大的,如今虽然不至于说成是小水塘,但也仅仅勉强可以说是大池塘。 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湖底上全是乌黑的淤泥,留下了各种喝水的动物脚印,烛九阴踩上去,发现这淤泥较为松软,上面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螺丝壳,看来这湖物产还不错。 烛九**挑细选,寻了一处水看起来干净的地方,避开鳄鱼。当他正准备喝水时,不远处那四条鬣狼盯上了孤身只影、明显未成年的烛九阴蜥蜴,它们咧开嘴,涎水直流,把他承包围之势团了起来,看来烛九阴和鬣狼们的战斗即将爆发。 烛九阴被四条饥饿凶狠的鬣狼围了中间,却没有慌张,而是镇定自若,蓄势待发,他要是慌张就是给敌手机会了。 这些残暴的猎食者们来势汹汹,时不时地就冲他叫唤恐吓,但却没有冒然行动,估计鬣狼也明白像烛九阴这种遍布鳞甲的家伙可不好啃,即使看起来明显是未成年。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可能这四条鬣狼已经商量好了,同时往烛九阴身上扑,烛九阴不退反进,急跑俩步后接力转身,带动他那条如今已经长满三角凸起的锋利鳞甲的尾巴先把最先摸他背后的那条抽倒。 烛九阴这条大尾巴可不是好看的摆设,除了能快速奔跑时帮助他更好地保持平衡之外,在他坚持不懈地训练下,大尾巴的杀伤力早就超过了他的牙齿与利爪。 “啪“的一声,那条鬣狼就倒飞出去了,滚了几下,颤巍着想起来都不行了,挣扎间,血就从它的嘴里哗啦啦地流出来,明显受伤不轻。 另外三条鬣狼扑空,接着就看到自己的同伴惨状如此可怕,几双本来饿得发绿的眼睛里已然露出畏惧,它们萎靡地哼叫了两声,后退几步,见烛九阴没有要继续打的意思,就抛下受伤的鬣狼,灰溜溜地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双方的战斗也就三两分钟就结束了,短暂却也惊险,但那群正在喝水的斑点马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受到了惊吓,往后退很多。 成功击退敌人,烛九阴心中自然是得意的,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还不够强大,在这种原始丛林里,力量并不代表就是生命,加上谨慎才是,他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警惕地喝起水。 第二百一十一章 烛九阴把猎物放到餐厅里就转头出去了,连一见他回来就叫个不行的小鸟们也没来得及喂,他要出去把一路上的血迹都处理了。 处理好后,回来那两只叫得更欢了,嫩黄小嘴张的比那个长着稀稀疏疏的绒毛的脑袋还大,明显是饿极了。 烛九阴去饲养室拿了几条肥美的绿虫,小心翼翼地对准了放到大张着的嘴里,一鸟一条,两小只都满意地狼吐虎咽起来。 烛九阴不由得笑了笑,接着就把猎物处理了。他先用自己锋利的前爪把鬣狼的皮小心谨慎地从腹部先撕割开,然后再把上面的肉削干净,没办法现在他就是一条小蜥蜴,只能这么用粗鲁手法了,到时候晾干后再用一些也闻起来香香的草叶处理一下,勉强当床垫用用。 这条鬣狼算是大丰收了,但是烛九阴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怕吃不完这么多肉。于是就打算剩下的生火来处理,做熏肉就不错,既易于储存,味道也香。 是的,之前烛九阴觉得自己要改食谱的时候就折腾出了火,没打火石,没简易放大镜,就连钻木取火也行不通。 因为他的爪子,即使比普通蜥蜴要灵活,也只是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像“钻木取火”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做不到的,于是他选择了“刻木取火”。 …… 那天烛九阴自制的陷阱里抓到一只花斑走地鸡,很肥,烛九阴看着肥鸡就忍不住流下了口水,虽然他已经吃过了蛋,也已经饱了,可是肥鸡在前,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鸡放到洞里就疯狂的跑到那条大棉树下,拿了好些白棉花的絮状物,这东西一看就知极易燃烧,就是上好的取火的辅助品。 只是在回跑的时候,他不小心被一条 青绿的成年男子手腕粗的藤蔓给绊倒了。不是烛九阴不小心,而是这种在这个丛林中比较常见的藤蔓看起来十分普通,其实它是会动的,而且没有规律的那种。 这种遍布整座密林,无数条从大树枝上垂落而下藤蔓构成这座密林多层的网状结构的至为重要的一环。 不过经烛九阴警惕地长时间观察,这种树藤并没有什么危害,烛九阴摔了一跤,打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些零星、不知名的鸣叫,毫无异常,他打算起来往回赶。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有声音……烛九阴本能地趴在地上,侧着脑袋,几乎是贴着地面,凝神分辨着。 出于小心,他把到手的白絮棉放到一旁,爬到了一棵要好几个人合抱的大树上,谨小慎微地慢慢接近那个方向。 转眼,烛九阴就找到了声源,他此时正趴在一条大树枝上,谨慎地从叶缝中往下窥视。原来竟然是一张庞大蜘蛛网,看那直径足有三四条烛九阴那么长。在上面,一只羽毛艳丽、头有冠毛的漂亮大鸟不小心被粘住了。 那大鸟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蛛网,可是蛛网一条线就有烛九阴身体宽度那么宽,一看就知道十分结实,而且随着大鸟的挣扎来看,那蛛网的粘力很强,并且是越挣扎越收缩得紧的那种,根本就不可能挣脱。 这震动会告诉蛛网的主人,有猎物中圈套了。果然转眼间,一只和他上辈子用的水桶高那么长,直径那么宽的大蜘蛛从隔壁的茂盛树叶中爬出来。 这只大蜘蛛腿是鲜艳的红黄色相间的,身体的其他敌方却是黑色的,上颚鲜血般的红色。最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它的背部,长着一张白嫩的人脸,神态逼真,单独看是张美丽的女人脸,表情在诡异地笑着,令人发毛不已。 烛九阴感觉自己全身的鳞甲绝对都竖起来了,背后发凉,寂静如鸡,一动不动,这种看起来就很可怕的生物还是怂点吧,肯定是不止看起来恐怖,实力也肯定吊打他这种渣渣。 这座密林真的是危险无处不在,烛九阴不仅戒备来自天空的掠食者,就连不起眼的昆虫,他也要小心翼翼地对待,特别是蜘蛛。 大部分的蜘蛛不仅面目狰狞,长相丑陋,更可怕的是它们身怀剧毒,最好是敬而远之。 更何况烛九阴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他并不是这种蜘蛛的对手,只见那只美人面蛛轻盈地往那只漂亮大鸟爬去。它露出锋利的上颚,毫不费劲地咬住了大鸟,估计是向鸟体内注射消化毒液。 果不其然,那只刚刚还挣扎的十分用力的大鸟,动作慢慢地变小了,接着就不动了。美人面蛛从上颚间伸出一根黑色针管状的东西,轻易地就刺入大鸟体内,转眼间,那大鸟的身体就肉眼可见逐渐干瘪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只恐怖的蜘蛛收起了吸食针,而它背后那张原本白嫩的美人脸,此时居然变得红润起来,红唇微张,令烛九阴害怕得毛骨悚然! 美美地享用好美食之后,那诡异的美人面蛛原路返回到原来的树上,消失在茂密的树叶里,不知在何处静待新猎物上钩。 烛九阴害怕极了,他慢慢的,慢慢的也原路返回,往自己放白絮棉的地方跑去,拿了东西不要命地就往回赶……可以说,来到异世第一次见到类人脸的东西把他吓得够呛。 回到自己稍微安全的领地上,他才放慢速度,在路上拣了一些枯枝,往家里赶。 喂过贪吃的两小只后,烛九阴高兴地把刚才遇见骇人的美人面蛛抛到脑后,一心摩拳擦掌,想要干成这件大事,这决定了烛九阴蜥蜴一生的幸福,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此举了。 他认真挑出大一点的枯枝,用锋利如钢刃的爪子刨去树皮,接着用指刃使劲划了好几下,一条深而细的裂缝就出来了,他把这条枯枝先放到挖好的土坑里固定,然后拿起另一根稍小的,刨皮,把它削成一头尖,接着抓了一把白絮棉放在细缝旁边。 烛九阴用把尖细的木枝头与细缝接触,接着就使劲顺着那裂缝不断摩擦,可是他作为一只蜥蜴,手指短就算了,还不灵活,老是抓不稳,刚积累了一些热量,尖木棍就飞出去了。 花了好大的劲,用时不知多久,烛九阴后面估算大概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有一缕青烟冒出。 烛九阴心中兴奋不已,但却不敢又丝毫分神稳住,稳住,我们一定能赢的!他的双爪更加用力地抓紧木棍,只见那烟越来越浓,终于,有火星冒出了。 “嘶”的一声,那颗意义重大的火星从木头浓烟里溅了出来,把一旁的白絮棉点着了,烛九阴别提多激动了,比他第一次照水洼直视自己的丑模样的冲击还要大,他内心激动不已,连连抓了把白絮棉进去,小心地引导着那新生的小火苗,这时候可不是得意的好时候,一大意就是前功尽弃。 见小火苗颤颤巍巍地燃得不错,他战战兢兢地放了些十分小的树枝上去,幸亏以前他参加过不少野营烧烤活动,生火的事他在行,眼见着小火苗变成大宝贝,烛九阴如释重负,深深呼了口气。 …… 现在的烛九阴想起那只第一次吃的肥烧鸡,他还能想起那美味的肥油,吸溜,真香!而且他还没志气的突然泪流满面。 不过烛九阴始终不是人了,他烧的东西都是没几成熟的,全都非常夹生,要是过了火候,烛九阴就吃不下了,只能硬塞进去。 烛九阴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在他自己搬了石头做的简易土灶里把火生起来后,扔了不少枯枝进去,等火烧旺,他也把把鬣狼内脏清理干净了,用一根大小适中的削尖木棍把它串起来,烧烤要开始了。 不一会儿,香喷喷肥油就滋滋作响,一滴滴流下来,溅起阵阵火花,满室油香,惹得烛九阴忍不住直咽口水。 他往上面捏了些酸酸咸咸的果汁,这是他之前吃果子时,发现的,后面成功烧烤之后,他就一直用来当调料了。看那慢慢变黄狼肉皮,烛九阴翻了翻,仔细看了看,嗅了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伸出爪子,一片片地撕起来吃了,他慢慢地咀嚼,回味着,再慢慢咽下去。 啊,真香!这迷人的味道,真是让吃了好些时日的生蛋和果子的烛九阴每吃一次都感动不已。 清晨的雨林里总是有点阴暗,为了掠夺到足够的阳光资源,这些巨树越长越高大,茂密繁多的叶子大小不一布满了穹顶。 余下零零碎碎的漏网之鱼,投下那几个小小光斑,躲过层层叠叠树网,透射在地上,造就一道道耀眼的光柱。 松软而湿润的地面上,层层落叶散发出腐朽的味道,滋养了各种夺目耀眼、数目繁多、甚至有些味道还十分诱人的菇伞。 形色匆匆的小虫们又在为一天的生计而忙碌了。此时,在重重峦峦的叶子下却隐隐约约有黄绿相间的鳞甲一闪而过,要不是鳞甲被阳光照到反射出稀碎闪光,那可当真是完美的保护色。 这是烛九阴在进行狩猎,花了好几天后,他已经成功完成蜥生中第一次蜕皮了。如今他身上新生的鳞甲不但比旧的结实,而且排列紧密细致。 更重要的是,他离成为第一美蜥蜴成功前进了一小步,因为鳞甲上鳞片居然长出了清晰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就十分高级,神秘,有内涵,嘻嘻。 而且不知道是新生的鳞甲比较嫩导致的,还是它原本就要这样长的,反正烛九阴蜥蜴的颜色(黄绿色,重点,绿)更加鲜艳了,烛九阴自恋地觉得有种往绿宝石的方向发展。 烛九阴照过水之后,直到当天晚上做梦嘴都是咧开的,活生生一条傻蜥蜴,差点把两小只吓到了。 现在他整个身体都小心翼翼地掩藏在叶子里,利用好他的天然鳞甲色,这样他能更好的达到狩猎成功,填饱一家三口肚子的目的。 烛九阴有意识地伏地向前慢爬,同时犀利而灵活的眼睛随时注意周围环境变化。 突然,烛九阴停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拨开前面的草叶,露出一条缝,给眼睛以视野。他很快就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只肥硕的粉猪鹿。 这个名字是烛九阴给它取的,生活在危机重重的密林中居然有着惹眼的粉色外表,短如猪的四蹄,却长着鹿角,一看就知道是顿不容错过的美食。 也不知道谁给这种生物的胆,竟敢长成这样?难道这是它们的保护色?让猎食者放松警惕,然后以外表完全不符的速度一逃了之? 烛九阴表示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个要养两个娃的老父亲,而他们一家三口的粮口正在面前悠闲地啃着叶子。 烛九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慢慢地,慢慢地朝粉猪鹿靠近。 狩猎这么大的猎物,烛九阴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不打算硬上,而是智取。因为他虽然有很大的力量,也有快速的奔跑速度,但有个比较明显地特点就是耐力不足,是个秒蜥蜴。 烛九阴的接近明显是成功的,那已经被他视为盘中餐的粉猪鹿并未察觉到死亡的威胁正在向它逼近。 近了,更近了,正当烛九阴走到合适的距离,打算一扑而上,给它一个一招毙命的时候,结果却是“喀嚓”一声响,命运多舛的烛九阴踩到了一条小枯枝。 这一响,烛九阴的计划宣告失败。粉猪鹿受惊后,迅速朝前一蹦一跳地逃离案发现场。烛九阴不甘心这么多肥肉就这样跑了,连忙后腿猛蹬,朝肉奔射而去。 完美潜伏计划,竟然败给小小的枯枝,烛九阴显然心中愤愤不平,甚至可以说是气急败坏了。 粉猪鹿察觉到冷酷无情的狩猎者在背后紧追不舍,它明显又慌又急,不要命地挥动着它那短得有些滑稽可爱的四条小腿。 随着四周树丛是越发密集,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烛九阴有两三次都快把牙齿咬到它肥美的屁股上了,结果这头猪鹿是个老司机,走位十分风骚,把烛九阴这个愣头青耍得一愣一愣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里的天气也跟热带雨林天气很接近,就像猴儿面似的,阴晴随时变。明明烛九阴出门的时候已经看过天气,不像是要下雨的。 这才过多久,这天上的阳光一下子就暗淡了,滚滚乌云犹如一座巨山压在这座密林上空,那些长得高的树,都好像插在了云层里。 时不时地就有银色的蛇信子般的闪电一闪而过,暴雨即将来袭。 等烛九阴回穴里的时候,贝露贝彦已经在他给它们手工制造的大巢里了。这还是它们头一次看到闪电,贝露害怕得瑟瑟不安,躲在贝彦的左边大翅膀下寻求安慰,贝彦则十分淡定,任由它挤,还时不时地给它调整位置。 烛九阴把仨怪葫芦放下,没顾上其他,就先小心地开始检查洞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漏水或是其他怎么的。 毕竟此时的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洞道了,洞穴一大了,就会塌方,特别是他这种用来加固的支撑物都没有,很不安全。 盖房子还得钢筋混凝土呢,他烛九阴全靠运气手工挖坑。 不过就算烛九阴有心给这窝里装加固装置,他也没有这个条件,技术不允许,或许以后等他有时间了慢慢摸索出经验了那就了。 烛九阴看着远处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打着,那脚步声沙沙来袭,那边的乌云却没有消散而去的意思,看来是持久战。 他立马动身在外面远点的地方挖来大量的泥土,手动一层泥一层树干地在堆积在洞口,用来拦雨水。当然此情此景之下,烛九阴心中想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仨该挪个地了。 经过一阵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后,疾风带骤雨来袭。无数大雨点儿从穹顶倾泻而下,活像突然给蒙上了层峦的珠帘,打在厚实的树叶上,啪啪作响。 但烛九阴现在可没有什么多余的闲暇来抒发雨中感想,他他现在心里紧张的一匹,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大尾巴又开始不听话地乱甩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场雨还没开场多久,他简陋不堪的洞里已经在他当时挖的一些不注意的地方渗水进来了。 混浊的黄泥水就顺着薄弱的地方,一滴连一滴地漏着,烛九阴头顶绿叶试图用粘土“亡羊补牢”,进去了忙碌的修补,接着用力的弄实。 可是这只是“面子工程”,还没几分钟,烛九阴就已经发现四、五处漏水了。而且往往是他刚刚补好一处漏水的地方,接着新的地方又开始漏了,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在大雨持续下了约二十分钟后,光洞口就已经多处渗漏了,烛九阴头顶上的绿叶帽早不知哪去了,现在他全身鳞甲都是泥,就跟一条泥塑大蜥蜴一样。 烛九阴的内心已濒临崩溃,呆滞地看着洞口那些混浊不堪的浑水,洞外大雨滂沱,完全没有止住的迹象。 洞里有好些地方没注意到位的,挖的薄,顶上已湿透了,全都在渗漏,泥水滴滴答答的都快成小水流了,活生生上演了“上漏下湿”,再接着下,他的洞壁弄实的泥土全要都松软了,有些甚至地方已经是水夹泥块往下掉了。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烛九阴当机立断,把害怕地两小只抓住,紧盯洞顶,身体迅速爬到洞口了,他这会才发现就连淡定的贝彦都在发抖了,看来是真的吓得够呛。 “哗……” 泥石崩塌,烛九阴抓着它们俩连滚带爬的逃得快,没有被埋。 骤雨似利箭,啪啪地拍打在这三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娃,贝露贝彦的防水羽毛都被弄得湿答答的,烛九阴反而当洗了个澡,把刚刚的泥样都洗没了,露出鲜亮的鳞甲。 烛九阴冒雨选了一个能往空地上去的方向跑。因为他深知头顶上的威胁是致命的雷雨,呆在雷雨下密林里是用生命在冒险。 在这里无论在哪都是在随时都会引雷的树下,有很大概率会被雷击倒的。 烛九阴直立开跑,还顺便拿了张巨叶,给两小只顶在头上,当伞,他的目的地是那个湖的旁边,那里挺空旷的,跟个小草原差不多了,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合适的避雷处。 雷雨下的密林跟寂静,几乎不见任何没有动物活动,就连平常烛九阴最讨厌的那种爱哔哔声音又难听的烦人鸟也不见踪影,更别提昆虫了。 这一路上,烛九阴就见了几只夜里发着诡异幽光的大蜗牛和极其艳丽到色彩极限的辣眼睛萤纹树蛙,就没有别的了,都是匆匆一瞥。 比往常多花了一两分钟,烛九阴带到湖边,豆大雨滴打在湖面上,溅起白茫茫的氤氲。 此时,几条成年大斑点鳄正在惬意地在湖里翻滚仿佛在嬉戏。长得很河马差不多却更加庞大,皮厚花纹河马兽带着幼兽在游泳,那小兽还不时地打响鼻,显然激动的不行。 湖面也偶尔有不同种类、大小不一的鱼儿浮头呼吸,甚至有些鱼型轻巧的还会跃出水面。显然这场大雨对于它们来说是美妙的及时雨。 烛九阴在湖岸边找了安全的地方趴着,他头顶巨叶,两小只就躲在可以避雨挡风的地方里。贝露整只鸟都藏在贝彦宽厚丰满的羽翼下,两只都在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阴沉沉的雨天,很容易让人回想起往事,特别是闲人,烛九阴此时就很闲。他想起了上辈子猝死前些天和院长约好的带礼物去探望那些小的,还有自己这算是因公殉职也不知道公司给不给赔,赔给谁。 能给院长就好了,还有他不多的存款最好都捐给院里,那就有好些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了,那他也算走的有点价值了…… “轰隆隆……” 突然烛九阴眼前就闪过一条粗-壮耀眼的雷电划破阴沉的云霄,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击声。烛九阴眼睛不自觉微眯起来,这道闪电直接击打在一颗高大的巨树上,他眼中不由得露出畏惧又庆幸的神色。 没过多久,那颗树的方向就升起浓烟,越来越大,接近二十分钟后,烛九阴这边都能清楚地闻到呛人烧焦味。 那黑雾越发浓厚,很快连烛九阴都看到浓烟掩盖不住吞噬火舌,可是这雨势渐小了,那火势就越发肆意,往风口下蔓延。 烛九阴这边在偏一点,但是也有危险,他火急火燎地带着两小只不管不顾地冲向背风的坡上。 他可不知一次在新闻热搜上看过森林火灾现场的惨状了,一次大火就是一次大逃生、大屠杀。就算是地球上奔跑速度是佼佼者的最快羚羊、麋鹿都是死者甚众的。 烛九阴这一跑仿佛吹响了整座密林的逃生号角,它们都不安的骚动起来了,各种形形色色的敏锐者,也相继加入夺命火灾大狂奔的惊险之旅。 随着时间流逝,逃生的队伍越发壮大,烛九阴今天也算开阔视野,增回见识了,好多奇奇怪怪地动物都是他从未见过,从未想象到的。 而此时无论这些动物是草食动物还是肉食动物,都齐聚一道,和谐逃命。 这座雨林的植被密度太大,垂直结构也复杂,所以在大风下火势洗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制造出的黑烟也越来越浓,这呛人的浓烟笼罩着附近相当大范围的密林,导致他们在奔跑逃亡路上会不断吸入体内,导致缺氧。 烛九阴跑了已经好些时候了,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贝彦贝露早已飞在前空盘旋,时不时地就尖促啼叫,给他们打探前路。 逃亡队伍的成员,一只接着一头地被烟熏倒,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了。队伍动物数量就这样,逐渐减少。烛九阴与好几头倒在烟雾里颤抖着、挣扎着、打滚着的猎食者,他不禁悲从心来。 但是他却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强大的求生欲,拼命地朝前冲,恍惚中他体内的不知名的、日渐茁壮的气脉又开始自发循环起来。 烛九阴慢慢地爬下树,贝露、贝彦从空中飞落下来,贝露停在他的肩膀上,贝彦落在他后背上,它们都十分安静,特别是贝露紧紧地依偎着烛九阴,很明显这样的大场面已经把两小只吓到了。 他们一家三口在逃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把那些无声无息吞噬生命的烟雾摆脱了,刚刚烛九阴就是爬上这棵几十米高的树远远查看,那里通红一片,就连天空也是一片红火。 烛九阴以前也就是在手机上看过森林火灾现场罢了,哪里有过真正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他也是心中一阵震撼。 他们来到一片完全陌生的林地,不这里临近沼泽,刚刚烛九阴就看看远处的那片宽广的沼泽地,青草萋萋,只有稀疏小树,还有一些烛九阴完全不认识的花花绿绿的长腿水鸟在觅食。 一派祥和,和他们经历过的大火那片密林相比,就是两个不同世界。 烛九阴察看过这里,觉得安家在此地是个不错的选择。目前他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一个足够合适建造洞穴的地方。 他在也不要遇到坍塌事故了,他自己怎么样就算了,把两小只吓到了可不行! 烛九阴一如既往的谨慎,他警戒着慢慢爬,他不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强到无兽可比,这座充满了神秘的丛林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烛九阴不敢大意。 小心翼翼地绕开一条小腿粗的双尾眼纹蛇,烛九阴跟在贝彦贝露的侦查下来到了一个高坡地,植被依然稀疏,他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 贝彦用它敏锐地鸟眼发现了隐秘的山洞,它立马示意烛九阴看,那是一个藏在很多普通的会动绿藤缠绕着的树后的山洞。 山洞前也被枝繁叶茂的灌木丛掩盖着,颇为隐秘,若不是贝彦这双利眼,可能烛九阴真的会忽略过去。 他谨慎地爬到前去,爪子拨开一些小树枝。特意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往旁边一躲,看看里面有什么动物。 一会儿,一头浑身黑毛如刺的尖嘴野猪,跑了出来,仔细一看这头是头母猪,很可能还在带崽。因为它的奶量很足,长得很壮,虽然不打,比以前他见过的家猪大上一些。 这头野猪走出来后很疑惑,它那圆滚的身子和浑身竖立如黑刺的毛,看起来就不好惹,另外带崽的动物一向脾气狂暴。 但是烛九阴已经看中这里了,他趁野猪没注意,用他的鳞甲巨尾使劲狠抽过去,“嘭”的一声,野母猪猝不及防被抽得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暴躁的野母猪立马站了起来,它皮糙肉厚,被烛九阴一抽居然只是嘴流了点血,至于别的完全就好像无事发生,野猪怒嚎,蓄力往烛九阴这里横冲直撞过来。 烛九阴像一个斗牛士一样灵敏地侧身避过,接着反身又一抽。嘭!野猪又被抽中,它连连后退,倒在地上。 这次它终于害怕了,眼睛露出畏惧的神色。烛九阴立马抓住机会,紧跟而上,一口咬住它的露出脖颈,用他的利爪使劲在它脆弱的肚子上撕抓。 刚开始那野猪皮有些滑溜没抓破,接着再几下,那肚子就被抓开了,腥臭的内脏就这样血淋淋地漏出来了。 野猪吃痛,疯狂挣扎,四肢拍打烛九阴的身体,烛九阴也是受痛不已,但是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反而咬的更用力。 渐渐的,野猪的攻击越来越弱,不一会儿就不动。 烛九阴这才起身,把尸体拖到洞里,然后出去把血迹和一些内脏掩埋了。免得血腥招来其他强大的猎食者,如今烛九阴身上已经受伤,再有敌人就危险了。 他嘶叫了一下,召回贝彦和贝露。 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石灰石构造,而且越到里面越宽敞,而且看洞壁是天然的,而且野猪还蛮喜干净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味。 烛九阴靠着洞壁继续前进,走了不长的一段距离,脚下的卵石逐渐多了起来,又转过一个弯道,陈南赫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水池,在旁边还有一个大草窝,上面是几只闭着眼睛睡得哼哼的小猪崽。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走了。” 柯达像往常一样出门,目的地也和往常一样,是矮人开在木槌亭附近的店。 在那里,冒险者公会为像他这样的冒险者们介绍工作,这是一家集喝酒、吃饭和其他冒险者聊天的综合店。 他一打开门,就传来和往常一样的“小柯达,欢迎光临”带着沙哑的声音,柯达称他为大师。 因为是早上,所以店里面并没有其他客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好像都是趁其他冒险者不在的时候才会在店里现身。 柯达一边坐在柜台座上,一边和他打招呼。 柯达:“有工作吗?” 大师:“有啊。不过报酬都很便宜。” 然后就简单地说明了工作的内容。 大师:“护卫委托、讨伐委托,剩下的就是杂事委托了。护卫委托是从这个皮拉镇开往港口这段路途中,当一名叫路易斯的小贩的护卫。讨伐委托是为了保护附近村庄的家畜而讨伐魔物。虽然不清楚具体的魔物是什么,但根据脚印来判断,大概是沃尔兽的,嗯,肯定是沃尔兽的。打杂的还要知道吗?” 柯达:“不用了,关于那个讨伐委托的村子具体在哪里?” 大师:“从南门往西南走,最里面那条街道的沙治村就是委托的村庄。步行的话大概是三个小时吧。不过护卫委托的报酬更高,确定是接讨伐委托吗?” 柯达:“是的。” 大师:“是吗?” 其实柯达也知道还是护卫委托比较好,报酬很高,如果运气好的话,一次也不会受到袭击,只要跟着小贩走就能得到报酬。 可是柯达不想一晚上和某个陌生人呆在一起。 结束和大师的交谈,柯达决定出发,反正往返要花六个小时,不早上出去的话,当天就回不来了。 柯达:“那我就走了。” 大师:“嗯,你走吧。” 一边听大师的慢走,柯达一边走出店,向南门走去。 早上的普拉镇很安静,平时吵吵闹闹的大街也很安静,只能听到一点点开店准备的声音。 在这个时间段开着门营业的一般只有面包店。他中途去面包店买了最便宜的硬面包,打算离开南门后再吃面包。 在街上不能一边走路吃饭,但是出了门以后就没人管了。 柯达咯吱咯吱地咬着硬面包,一边嚼着一边向西南街道前进。 不久前,他穷得只能吃得起这种面包的时候,觉得实在是太硬了,牙都咬不动。 但是,现在的话,他还有点剩钱,选这种面包不仅是因为它又便宜又大,已经习惯了它的嚼劲,还有就是他有一点点喜欢在面包的坚硬表面上咬起来的感觉。 柯达吃了一半左右的面包就饱了,剩下的裹在布里放在随身的杂囊里。 然后就步行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后,他看到了沙治村。虽然能看到目的地很好,可是他现在的处境却有些尴尬。 “真的很困……” 柯达一天当中最困的时间段正是现在,汹涌的困意几乎要把他给吞噬掉了,他好想就这样在这条路的旁边大睡一觉。 “沐浴在朝阳下,所以很困。” 自从柯达一个人开始冒险后,他只是会自言自语。他不能接受和别人一起冒险,可是光自言自语的这一点就会被别人认为是寂寞的人,但实际上如果真这样被人说成寂寞的人,那他就是吧。 柯达就这样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到达了沙治村,一个穿着平凡的人在村门口在盯着他看。 柯达也回盯着他看。 就这样,和这个人互相注视着,时间就过去了。 …… 村民:“你来这个村子有什么事? 太好了,对方搭话了。柯达心里想,他真的不擅长和陌生人交谈。 柯达:“你好,我是在普拉镇的矮人木槌亭接受委托的冒险者,内容是讨伐袭击家畜的魔物。” 村民:“……原来是这样,我真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孩子来。” 柯达:“……不好意思,我是男人。”呵呵,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他会这样说,都怪自己这张过于娘气的脸。 村民:“诶?你是男孩子吗?哈哈……不好意思了,咳咳,委托的具体内容详会由一个叫波尔科的人跟你说。我带你去,跟我来。”说着就自顾自地往村子里走去。 柯达:“啊……”不行,这旁边也有人,叫大哥的话,好像不知道叫谁。但是没有这个人的特征,如果就是叫你、你、你的话,就太失礼了…… 柯达:“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先问一问看,仔细想想,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叫名字很为难,知道名字就没问题。 村民:“我的名字吗?叫蒙德,不过,你不用记了。我家离村子大门很近,我只是被要求如果有冒险者来的话,就带你去找人。” 柯达成功知道了名字,但是被说不要记了,好像带完人之后,没有关系了。大概还是因为他是个看起来很像女孩而且是未成年的那种冒险者,十分不靠谱,所以这个叫蒙德的青年看起来并不喜欢他,完全不看他这边。 柯达和蒙德穿过家畜群,走在宽阔的田地旁边,就能看到又宽阔的牧场和牲畜小屋。 蒙德敲着家畜小屋附近的小屋的门叫,接着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白衬衫,身着大衣的,看起来就是牧场主的大叔。 “蒙德吗?那边的小妞是受委托的冒险者吗?我叫波尔科,先不要进去。”他说着就把柯达迎接到小屋里去。 蒙德说了一句,“那么,我就回家去了。” 波尔科:“喂,蒙德,你也来。” 蒙德:“为什么?我只是被要求要带冒险者去波尔科先生那里而已吧?以后的事与我无关。” 波尔科:“我跟这位小姐说了委托的详细情况后,就必须去工作了,我不能丢下小姐一个人不管,但在魔物出来之前,要有人在村子里照看她。” 柯达总觉得这位波尔科先生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他是个冒险者,而且不是女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的,不用管我。” 蒙德:“很好,你这样让我把你当成更大人的冒险者了。” 波尔科:“他怎么看也还是个孩子吧。” 柯达心中不由得“扑通”一声,原来他看起来那么年幼吗?不应该是很像冒险者的样子吗?因为他是冒险者,所以是18岁以上的成人! 蒙德:“……嗯,确实。” 柯达心中很不痛快自己被说成孩子,但是,他没有胆量对初次见面的人一再强调说不要把自己当作孩子来对待…… 小屋里有一张小桌子和沙发,柯达在那里听了详细的委托。他现在正在想这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屋什么的开着小差,蒙德先生就坐在沙发旁边,波尔科先生面对面地坐着给柯达倒茶喝。 柯达:“谢谢提出这次委托的波尔科先生,感谢您的委托。” “我是冒险者柯达。” 波尔科:“不用客气,那么接下来就是委托的内容。在此次袭击家畜的魔物的讨伐中,袭击的魔物是沃尔兽。我昨天看守了牧场一夜,确定了一下。因为它们是从深夜到清晨这段时间来的。虽然不确定能确定具体数量,但是至少我认为有七只以上。” 柯达:“那你知道它们白天在哪里吗?” 波尔科:“我不知道,我想是村子西边的草原,因为草原上的草比我高,逃到草原上的话追起来很困难,如果勉强去追的话,会很危险。” 柯达:“这样的话,就只能等到晚上埋伏沃尔兽了。” 波尔科:“会的。……你一个人可以吗?一个人和几只沃尔兽打的话,很危险。我可以再等几天的,你可以带相熟的冒险者一起来,当然你也可以把委托转交给其他的冒险者。” 波尔科先生很担心柯达的实力,但柯达认为区区是七只沃尔兽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成为冒险者已经有2年了,在这个期间他也经历过几次和沃尔兽群的战斗,而且在晚上的话,对柯达会更有利。 柯达:“没关系的,等到晚上我会进行埋伏,然后再进行迎击的作战。” 蒙德:“喂,你是真的可以吗?你要是失败了,那些牲口又要被吃了!你知道养一匹牛和一匹马有多辛苦吗?” 蒙德担心的居然不是柯达的安危,而是牛和马。 波尔科:“蒙德,别这么说。不过,柯达你真的可以吗?” 柯达:“我没问题的。” 波尔科:“好吧,那就在晚上之前做好准备,我有工作,得先走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告诉蒙德。那么此次讨伐就拜托了。……蒙德,和柯达在一块吧。” 说完之后,波尔科先生就出去了,柯达觉得自己呆在主人不在的房间里很不自在。 柯达:“蒙德先生,牧场附近有我可以住的小屋吗?” 蒙德:“有可以放农具的地方和马棚。你打算在那里做什么?” 柯达:“睡到晚上” 蒙德听完一瞬间做了个怪脸,但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模样,他拒绝了。 柯达:“这样的话,晚上埋伏的时候,我如果睡着了,不要为难我。” 柯达这样说,然后就睡着了。 蒙多先生,我们结束了对狼的征服。 狼的尸体后来被烧毁了,然后回到灌木丛里报告。 “我看到你打败了第一只动物,你实际上是很强大吗?」 嗯,我一直在冒险两年。狼可以负担得起。嗯,这是一个大晚上。 “大多数冒险家都像狼一样容易。你可以烧死尸体,对吗?」 “哦,哦。波尔科的小屋附近有一个地方可以点燃。波尔科先生可能仍然醒着,你可以租一个火场来报告。我会一起问的。 那是什么?不知怎么的,蒙多先生,你是不是很善良?然后,我会向波尔科先生报告,所以我想我会去的。 “是的,谢谢。 欢迎你。 是的,我感觉不舒服。 相当晚的时间,或者更确切地说,在黎明前,但光从波尔科的小屋泄漏,蒙多先生敲了门。 “波尔科先生,我是蒙德。你醒着吗?」 一旦门打开,波尔科先生就出来了。 “怎么了?狼没有出现吗?」 “不,我来报告,因为已经征服了,我想租一个火场在那里,因为狼的尸体被烧毁。 “什么?结束了吗?」 波尔科先生似乎相当惊讶,或者他不相信,他检查了沃尔夫的尸体,他离开了牧场,终于相信了。 “小女孩是相当强大的。老实说,我很惊讶,你不是新美国冒险家吗?」 它似乎被认为是一个新的大米。我注意到了 “我一直在冒险两年了。 “是的,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新的大米。......是的,我肯定想租一个火场。让我们把尸体带走。蒙多,帮帮我。 我帮助把狼的尸体带到火场,然后烧掉它,但我不帮忙,因为我独自工作。他们试图帮助我,但两个人没有和我一样小睡一会儿。它似乎睡着了,它避免说,它是好的,因为尸体处理也大多属于要求的类别。 得到一个木柴,并排队,火口箱霍奇巴科它采取了火山口,火石,和火,它点燃。当组装的棺材开始燃烧时,只需将狼的尸体放入火中即可。七只动物似乎要燃烧,但怪物会燃烧得更快,可能是因为脂肪含量高。我想我早上可能会烧死你。 一心一意地把狼的尸体切成片,放在火里,然后无心重复。它打算重复没有头脑,它最终被考虑。关于我变成半吸血鬼... 我不是一个冒险家,从一开始就独自工作。我们四个人一起工作。15岁时,我成了一个冒险家,很快我被允许参加三个聚会,在普拉镇的一家叫金泉大厦的商店里,我们一起冒险。 但一年前,就在去年这么热的季节,我发烧了一个星期左右,睡着了。然后,发烧已经消退,我用水晶检查我的状态,看看是否有异常...充满了异常。 什么不寻常的,部落从人类变成半吸血鬼。状态也跳了起来,我发现一些奇怪的技能。一切都充满了异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论如何,我认为吸血鬼不应该被发现。 第二百一十四章 果不其然,那只刚刚还挣扎的十分用力的大鸟,动作慢慢地变小了,接着就不动了。美人面蛛从上颚间伸出一根黑色针管状的东西,轻易地就刺入大鸟体内,转眼间,那大鸟的身体就肉眼可见逐渐干瘪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只恐怖的蜘蛛收起了吸食针,而它背后那张原本白嫩的美人脸,此时居然变得红润起来,红唇微张,令烛九阴害怕得毛骨悚然! 美美地享用好美食之后,那诡异的美人面蛛原路返回到原来的树上,消失在茂密的树叶里,不知在何处静待新猎物上钩。 烛九阴害怕极了,他慢慢的,慢慢的也原路返回,往自己放白絮棉的地方跑去,拿了东西不要命地就往回赶……可以说,来到异世第一次见到类人脸的东西把他吓得够呛。 回到自己稍微安全的领地上,他才放慢速度,在路上拣了一些枯枝,往家里赶。 喂过贪吃的两小只后,烛九阴高兴地把刚才遇见骇人的美人面蛛抛到脑后,一心摩拳擦掌,想要干成这件大事,这决定了烛九阴蜥蜴一生的幸福,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此举了。 他认真挑出大一点的枯枝,用锋利如钢刃的爪子刨去树皮,接着用指刃使劲划了好几下,一条深而细的裂缝就出来了,他把这条枯枝先放到挖好的土坑里固定,然后拿起另一根稍小的,刨皮,把它削成一头尖,接着抓了一把白絮棉放在细缝旁边。 烛九阴用把尖细的木枝头与细缝接触,接着就使劲顺着那裂缝不断摩擦,可是他作为一只蜥蜴,手指短就算了,还不灵活,老是抓不稳,刚积累了一些热量,尖木棍就飞出去了。 花了好大的劲,用时不知多久,烛九阴后面估算大概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有一缕青烟冒出。 烛九阴心中兴奋不已,但却不敢又丝毫分神稳住,稳住,我们一定能赢的!他的双爪更加用力地抓紧木棍,只见那烟越来越浓,终于,有火星冒出了。 “嘶”的一声,那颗意义重大的火星从木头浓烟里溅了出来,把一旁的白絮棉点着了,烛九阴别提多激动了,比他第一次照水洼直视自己的丑模样的冲击还要大,他内心激动不已,连连抓了把白絮棉进去,小心地引导着那新生的小火苗,这时候可不是得意的好时候,一大意就是前功尽弃。 见小火苗颤颤巍巍地燃得不错,他战战兢兢地放了些十分小的树枝上去,幸亏以前他参加过不少野营烧烤活动,生火的事他在行,眼见着小火苗变成大宝贝,烛九阴如释重负,深深呼了口气。 …… 现在的烛九阴想起那只第一次吃的肥烧鸡,他还能想起那美味的肥油,吸溜,真香!而且他还没志气的突然泪流满面。 不过烛九阴始终不是人了,他烧的东西都是没几成熟的,全都非常夹生,要是过了火候,烛九阴就吃不下了,只能硬塞进去。 烛九阴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在他自己搬了石头做的简易土灶里把火生起来后,扔了不少枯枝进去,等火烧旺,他也把把鬣狼内脏清理干净了,用一根大小适中的削尖木棍把它串起来,烧烤要开始了。 不一会儿,香喷喷肥油就滋滋作响,一滴滴流下来,溅起阵阵火花,满室油香,惹得烛九阴忍不住直咽口水。 他往上面捏了些酸酸咸咸的果汁,这是他之前吃果子时,发现的,后面成功烧烤之后,他就一直用来当调料了。看那慢慢变黄狼肉皮,烛九阴翻了翻,仔细看了看,嗅了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伸出爪子,一片片地撕起来吃了,他慢慢地咀嚼,回味着,再慢慢咽下去。 啊,真香!这迷人的味道,真是让吃了好些时日的生蛋和果子的烛九阴每吃一次都感动不已。 越往前,原本密集生长的丛树却在这里越稀少,烛九阴心中的怪异感越发明显。大概慢爬了三分钟,一颗超级巨树出现在他眼前,树径目测约有三条烛九阴那么宽,而令烛九阴奇怪的是在这棵树周围居然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一根草都没有。 此外,它的外貌也十分独特,竟然看起来像是一棵过于巨大的变异香蕉树。巨大的类蕉叶,就好像是青翠的天然绿色大床垫子一样,甚至上面还有类似已经成熟的小舟般的巨黄蕉果实,十分具有诱惑力。 但是烛九阴并没有被这种障眼法蒙蔽,他脑袋清醒地注意到那些多而长的怪异藤蔓垂在地面。 紫红色的皮,看起来是像人类皮肤一样薄、柔、滑。而且它新生的叶子也是紫红色的,那些嫩叶的叶脉是鲜艳如血,仿佛是女人娇嫩的手腕上清晰呈现的血管脉络。 烛九阴的直觉告诉他,它具有生命。虽然很不符合科学,但是他的直觉或者说是第六感就是这样清晰地告诉他了。 在此树的巨黄蕉果实的最下方,还有着和香蕉花一样的纺锤状的花蕾瓣。清风拂过,那些诡异的紫红垂地枝条就会随风而动,同时带来花蕾散发的神秘香味,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接近。 这是什么???看起来就很值得怀疑!烛九阴心中吐槽。可是他的心底却滋生了一种莫名地想要走近康康的冲动。 烛九阴就这样慢慢地朝怪蕉树爬去,虽然因为被诱惑到,但是他并没有放松戒备。蓦地,好些距离得比较近的怪紫藤像就想巨蟒一样迅疾冲烛九阴这条没见过世面的小蜥蜴伸射而来。 烛九阴蜥蜴自打出壳以来,就在他那边较为安全的“一亩三分地”上耍,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此时他心下大骇心,转身就是跑,企图用速度逃过一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先是一根约少年腕粗的怪藤,以旋踵即逝的速度卷巴住了烛九阴的一条后腿,他就悬空了,接着就是更多的怪藤涌了过来。 烛九阴这会连怕都来不及了,连忙甩起他的大尾巴迅猛攻击怪藤,而那些蕉下的巨大花蕾此时却张开,居然露出了像大型肉食动物那样的森森利齿,惊悚又怪诞。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双方的战斗也就三两分钟就结束了,短暂却也惊险,但那群正在喝水的斑点马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受到了惊吓,往后退很多。 成功击退敌人,烛九阴心中自然是得意的,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还不够强大,在这种原始丛林里,力量并不代表就是生命,加上谨慎才是,他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警惕地喝起水。 饱饮一顿后,烛九阴趁势在浅水里快速地洗战斗澡。上次洗澡还是十多天前的一个早晨他在觅食时,突然下了场大暴雨,他顺势洗的。 长期不洗,他觉得自己浑身有股怪味,身出密林环境,这里潮湿阴暗,要是能用干燥的沙子进行沙浴那也还好,可是在这里什么都不能保障,烛九阴挺担心自己会得掉鳞的皮肤病。 但是烛九阴没胆深入湖中放肆,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没那些斑点鳄一般长,引以为傲的鳞甲也没人家厚,这上去就是鸡蛋碰石头。 洗完澡,烛九阴路过那条鬣狼旁,它断断续续的呜咽着,四肢挣扎着,爬都爬不动了,身体还不时的抽搐,看着就要不行了,注意到烛九阴过来,它的眼神是又惧又怕。 烛九阴过去一击即中,把它的脖子咬断,快速往他的洞穴跑去。 他那流线型的身体蓄力狂奔,上演了一出丛林版的速度与激情, 用时仅仅几分钟,烛九阴就回到了他的狗窝里。 毕竟他并不是什么某点爽文主角,没有兽语这一金手指,日常和两小只沟通靠动作加脑补。 嗯,估计是贝露贝彦找他半天着急了,这会见到了兴奋又担心呢,安慰两句。嘶嘶,嘶嘶嘶,嘶嘶嘶!贝露,我很好,别担心!嘶嘶…… 一蜥两鸟就这样鸡和鸭讲了半天,辅以丰富的肢体语言,两小只才算明白过来,在这两位优秀认路者的引导下,烛九阴终于踏上了正确的回家之途。 待他们仨等回到家时,夜幕完全降临了,烛九阴每只鸟头都摸了摸,一鸟一句夸奖,然后把肥鸡放下,准备做晚饭填饱他空虚的肚子。 烛九阴出去找了伸出匕首般的利爪,在地面挖了一阵,扒拉掉表层枯叶、细枝和腐土,把稍深层的、具粘性的土壤挖出。 粘土足够后,他就把土直接往这一整只鸡身上糊。这些土湿软又粘稠,不一会,整只肥鸡都被烛九阴用土均匀地厚裹了一层,体积可喜。 接着,他搜罗了一下周围,收拢了一堆已经烧的发白的碳碎,掺和着些未被烧透的黄黑夹杂的大小不一碳块,烛九阴把它们聚起来。 去到洞外,烛九阴找起枯枝,整整拣了一大堆,给放到火坑边了。 两小只自他给鸡上泥后就完全搞不懂烛九阴的意思,只在一旁好奇地围观,贝露最是爱叫的,整天小嘴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在叭叭着什么,贝彦则是少有啼叫。面对这两位好奇的围观群众,烛九阴暂时不想理,一心只为吃肥鸡。 他这样就算差不多准备完成了,把大泥团放置在火坑间,又在上面堆上不少轻巧的枯枝干草,但要注意不要让树枝弄坏泥团。 就绪后,烛九阴开始添柴,加大火力。两小只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烛九阴,十足好奇宝宝模样,在一旁边东看看,西瞧瞧。 烛九阴用爪子握住一根长树枝,地用它远远地谨慎撩剥火堆,控制火力,一次性加过多的柴火,并不合适,还是得小火慢焐,火势不大不小刚刚好围着泥团一周烧的均匀就算是很棒了。 烧了一个多小时,等它在炭火上焐了一段时间,过去约两个多小时,烛九阴用工具把烧得透白的泥团扒拉出来。 他爪哟木棍,小心地将泥壳敲开,随着泥壳的脱落,把肥鸡身上的毛都带下来了,顿时,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是纯粹的诱人的油脂焦香味。 把鸡撕开吃,烛九阴发现这只鸡由于体型很大,果然没有全熟,是他最喜欢的夹生肉,他心里惬意不已。 吃了一口连忙接着又吃,因为鸡毛难处理,所以上面没有额外任何调料,但是还是很香。 见他自顾自地吃得这么嗨,贝露这小喇叭急了,又叽叽喳喳地叫唤了,还是不高兴的短促叫。烛九阴只能停下撕了些肉丝肉块给两位小祖宗,然后添了些咸果汁,埋头大吃特吃起来。 这方法简单粗暴,但是做出的食物却色味俱全。烛九阴也就是按照以前去搞团建去乡下地方窑鸡窑番薯的做法转化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粗暴的做法都能成,不过这鸡的肚子没处理,他得注意点吃。 …… 翌日清晨,烛九阴入定结束就进了丛林,他想找一种东西来当装水的容器。 他记得在东南不远处就有一些植物的果实可以胜任。他找对方向就往目的地出发,没过多久他就遇上了第一种在他要求范围之内的果实,可惜的是它的表皮过脆了,烛九阴一碰就破,out! 第二位候选佳丽外皮结实,可惜的是体积过小,十瓶还不够烛九阴两口的,嗯,备胎! 第三种…… 找了将近七八种,最佳选手还是给烛九阴找到了——这是一种藤生植物,葫芦状果实,外表长得有些花里胡哨的,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就是异世版神奇的葫芦里面随时会有葫芦娃破壳而出,当然,不是救爷爷,而是救烛九阴。 不过烛九阴确定这葫芦果是安全的,因为它未成熟时鲜嫩多汁,很多食草动物经常会来拉扯它的藤,就为吃一口瓜。 与之相反的是成熟时,它的外壳就十分坚硬,内里干枯,只余纤维团着种子,只要用心弄一下,这就是他要的最佳选手。 有了这么一个合适的装水容器,他以后喝水不用几乎每天都跑去那个湖泊边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那天烛九阴自制的陷阱里抓到一只花斑走地鸡,很肥,烛九阴看着肥鸡就忍不住流下了口水,虽然他已经吃过了蛋,也已经饱了,可是肥鸡在前,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鸡放到洞里就疯狂的跑到那条大棉树下,拿了好些白棉花的絮状物,这东西一看就知极易燃烧,就是上好的取火的辅助品。 只是在回跑的时候,他不小心被一条 青绿的成年男子手腕粗的藤蔓给绊倒了。不是烛九阴不小心,而是这种在这个丛林中比较常见的藤蔓看起来十分普通,其实它是会动的,而且没有规律的那种。 这种遍布整座密林,无数条从大树枝上垂落而下藤蔓构成这座密林多层的网状结构的至为重要的一环。 不过经烛九阴警惕地长时间观察,这种树藤并没有什么危害,烛九阴摔了一跤,打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些零星、不知名的鸣叫,毫无异常,他打算起来往回赶。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有声音……烛九阴本能地趴在地上,侧着脑袋,几乎是贴着地面,凝神分辨着。 出于小心,他把到手的白絮棉放到一旁,爬到了一棵要好几个人合抱的大树上,谨小慎微地慢慢接近那个方向。 转眼,烛九阴就找到了声源,他此时正趴在一条大树枝上,谨慎地从叶缝中往下窥视。原来竟然是一张庞大蜘蛛网,看那直径足有三四条烛九阴那么长。在上面,一只羽毛艳丽、头有冠毛的漂亮大鸟不小心被粘住了。 烛九阴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他纳闷了,自己不是在加班吗? 他渐渐醒了,想舒展身子,却注意到自己正浸泡在某种液体中,但是他却没有任何不适,周身暖和,全身都舒服的很,就是四周乌漆麻黑的,一点光都没有。 “这到底是哪?我记得我在加班啊…嗯?不对,我,我好像最后心脏疼得晕过去了,好像猝死了,难道我这么命大?” 烛九阴这会儿脑袋清醒了一点,想起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他心中疑惑很多,他要是没事,现在他呆着的又是什么鬼地方? 烛九阴抬起手臂,心里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感觉好像短了很多,而且手也不大一样了,触感也不大灵敏,在屁股后也多了东西。 他心里这样一想,后面那东西就自己摆动了几下,但是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根本分辨不出什么。 不过他现在究竟是哪里,这里上下左右全都是滑溜溜的墙壁,别说门了,孔都都没有。烛九阴用手努力扒拉着墙壁,嗯,怎么感觉在像椭圆的蛋里? ??? 难道他假死后遗体被卖到地下黑医师手里了? 烛九阴脑洞大开,心中是越想越怕,还升起了一股烦躁。他以前最爱看那些科幻片还有末日片了,要知道像那些电影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一想到他即将被邪恶的黑医师用各种恶心残忍的手段活活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开始害怕。 “此地不宜久留!”烛九阴心想,他认真地听了一会,周围除了小鸟叫并无其他奇怪的动静,也有可能他这实验体失败了,被放弃了。 “让我康康能不能出去。” 烛九阴抬起手臂用力地砸,唉,他可是立志做娇美弱的小受受的,却总是和力量为伍,他太难了,猛锤几下过后,那奇怪的墙壁终于出现裂缝了。 嗯,这滑溜溜的材质,不怎么结实捏。烛九阴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力量大的。 他对准缝隙砸,不久,就出现了一个孔洞,他周围的液体也随着小洞流出去了,光也照了进来,烛九阴借光看了看自己奇怪的手,妈呀,这对奇怪的鬼爪子是谁的?他被吓了一大跳,整个身体就这样蹦哒着从洞口出来了。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趴在地上,烛九阴警惕地迅速左右上下看了一下,却愣住了。 只见阳光明媚,周围到尽是巨藤大树,这哪里会是他刚刚胡思乱想的地下黑医师的基地,根本就是一片不知在何处的原始森林。 烛九阴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突然置身于原始森林,他还是畏惧的,不禁大喊:“有人吗?” 他说话却只发出了一种怪异尖锐的嘶叫。 烛九阴又是吓一跳,他,他那可爱的娃娃音呢?虽然和他190的肌肉猛男外表不大符合,但是他还是爱它的,没有它,他烛九阴以后还怎么跟猛一哥哥们连麦?嘤嘤嘤~ 烛九阴委屈巴巴的想用手习惯性擦拭眼角,却才把重心放在自身的异样,他上下左右努力看着自己,这一看,他又心脏一紧,差点魂归天外。 他,他居然全身覆盖着黄绿相间鳞甲,在光线下一动就泛着鳞光,看起来就超级可怕,后面还有一条长尾巴。呕,他,他这是变成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他,烛九阴脏了,他不是纯血人类了。 正当烛九阴自怜自艾的时候,周围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他这才回过神来,往声源的方向一看,原来这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周围躺着很多椭圆形的白蛋,而现在正有一条和烛九阴超不多的生物从蛋中钻出。 咦,好像是一只蜥蜴,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挺大个的,难道自己也是蜥蜴?那蜥蜴用它灵活又凸鼓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接着低头吃起了它自己的蛋壳,咔嚓!咔嚓!就跟吃干脆面一样。 不过他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大难不死的幸运不是谁都有的,他烛九阴虽然是一个190的肌肉无人问津零,都快三十岁了都没有结束处男之身,但是他烛九阴绝对不会认输的,他一定会找到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他。 他努力感应着全身上下,却没感觉有一丝不妥,他的身体好像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他用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左手,顿生疑惑。 看着那蜥蜴吃得那么香,烛九阴也感觉到一股十分强烈的饥饿感,低头看着自己旁边的零碎蛋壳,心中的食欲熊熊来袭。 这会儿,烛九阴也管不上三七二十一了,直接爬到他的蛋壳旁,对着就是一顿狂嚼。嗯?没想到,真的还挺好吃,嘎嘣脆,还是奶香味的。 大快朵颐后,烛九阴还想着上去和他的兄弟或姐妹打个招呼,结果那条年幼的大个蜥蜴打了个饱嗝后就悠哉悠哉地爬走了,徒留下一屁股沙尘给烛九阴吃。 不过幸好烛九阴这个人天性乐观,随遇而安,毕竟像他这样自从十二三岁就知道自己性向为男的孤儿,就此立志要成为一代美零却一路狂长成为190的肌肉男,无人问津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命运多舛。 过了一会烛九阴也就安于现状了,自我安慰的着:这老天待我也不薄了,让我做过人,死了还能让我复活当蜥蜴,这待遇也没谁了。 不过,他,烛九阴,一代圈中骗照魔法师名媛绝对不会就这认输,就算成为一条冷血蜥蜴,他也要是最美的那一条! 他灵活的眼睛转了几圈,仔细打量了周围环境,四周的树木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庞大,几欲通天,烛九阴知道这是因为他的体型在相对之下太小了,而且自己好像还没有刚刚那只蜥蜴大个。 现在对于弱小的烛九阴来说,此时的原始森林里危机四伏。他不敢多逗留在这,找了看的顺眼的方向就使上全身的劲儿快步爬离。 疯狂爬了好些时候,他找到一处地势相对稍高的小坡停下,周围杂草丛生,也没有其他动物的痕迹,烛九阴决定成为一只蜥蜴后的第一个家就在此处,他打算临时栖身于此。 只见烛九阴挑定隐蔽的出口处,双爪用力就是一顿刨,不久,地面就出现了一个小洞。 他仔细地把里面的土一遍又一遍的推出来,用自己的四只爪子把洞壁弄实,这些都是他作为一只蜥蜴与生俱来的本能。接着他又出去叼了一些草枝回来,认真扫去他在外面留下的痕迹。 再把一些草叶子摘下扑在地上当床,剩余的草枝就放在洞口前做伪装,虽然他这个洞口旁边都是高高的杂草,但是掩盖手段是越多约好,他烛九阴可是个聪明人,嘻嘻。 天色已晚,烛九阴稍稍整理了一下洞府,停下来就觉得蛮累的,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饿,应该是那些蛋壳蕴含的能量比较多。 嗯,今天算是他重生的第一天呢,他还是个宝宝,真累。烛九阴这样一想黑暗就迅猛来袭,眼皮子一沉,就五心朝地,趴在他做的简陋草席上睡着了。 他一睡自然是不知道,随着他一呼一吸间,他周围浮起微弱黄色的发光点被他呼吸进去,在他体内小腹处汇聚为一股微弱之气,先朝他那睡觉都不安分的尾巴流去,接着流向后肢,前肢,头部,回到了小腹,自行成为循环。 翌日清晨,烛九阴自行醒来,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指示他现在出去,他从心地出去了,慢吞吞的走到洞口,用爪子拨开前面遮掩洞口的树枝,接着爬到这个小坡最高处。 他本能地往东望去,此时旭日东升,烛九阴像是着迷一样眯着眼睛看着红彤彤的圆饼,没注意他体内有神秘的循环在自行运转着,那股微弱的气经过一晚上的循环已经变厚重点了。 好半晌,烛九阴才摇头晃脑,一脸苏爽,他察觉到体内的循环了,但是他察觉不到有威胁感就不管了,这时他肚子咕噜噜的响了。 他摇摇头,看了看自己稚嫩却锋利的爪子,看来他烛九阴要准备开始作为一只蜥蜴去第一次狩猎填饱肚子了。 他从刚刚沉迷看太阳的状态醒过来之后就变回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了,灵活四处扫射,悄无声息地朝隐蔽地草丛爬去。 烛九阴四肢、尾巴甚至脑袋都在跟它的怪藤肉搏,避免被其他怪藤继续把他绑定了。怪藤被巨大的冲击力击中后,就会明显地反应迟钝不少。 他的嘴巴牢牢地咬定那条绑住右腿的藤蔓,妄想用他的牙齿把它啃断,可是这些看似脆弱的怪藤实则坚韧异常,就算是烛九阴蜥蜴的一嘴钢牙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它啃断。 可是目前烛九阴只能靠这个方法逃生了,所以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用力啃咬那条怪藤,力量大到连牙龈压出了血,牙齿松动了都发狠了,甚至他无意当中都自行运行起体内储存的气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是天不绝烛九阴,过了好一会,“嘎嘣”响一声,那条怪藤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啃咬断了,那怪藤的断口处竟然诡异地流出不仅看起来像血,闻起来也带着腥味的液体。 怪蕉却也因此扭动越发可怖起来,看起来就像是癫狂了一般,它树身上所有的藤蔓都冲这边都飞来,动物脑袋表情扭曲狰狞,烛九阴得以脱身一落地后就不要命地往外面冲出去,头都不敢回的那种。 一口气冲到有了较为密集的其他植物的地方,烛九阴确认是安全区后,才精疲力竭地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心里是越想越怕。 这会儿,他才感回头远远地望着那颗已然恢复“出厂设置”的骗人模样,不再扭动树干,动物脑袋消失,怪藤安静垂地,甚至刚刚那条受伤的藤蔓都不见了。 仿佛刚刚的诡异一幕都只是烛九阴的幻想,烛九阴咋舌不已,他究竟是重生在什么魔幻世界里的,这都行,真是开眼了。烛九阴最后在深深地看了这棵巨大的怪蕉树,似乎要把它印在脑海里,然后爬起来勉强靠着记忆返回他们的家里。 这座辽阔的魔幻密林简直就是林海,树多叶茂,灌木丛葱葱郁郁,杂草萋萋,在里面行走,因为错综复杂的雨林生态结构,往往导致看不到几米远。 烛九阴敢保证就算他拿着最先进的卫星导航都未必能走出去,所以在找了半天,他还是理不清头绪也是正常操作。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缕缕阳光刺破夜幕,给这茂盛的密林里染上金光,三个家伙沐浴在晨光里,他们闭着眼睛,面朝旭日。烛九阴蜥蜴全身上下的斑斑驳驳的青黄鳞甲都在灿烂金色晨光里显得好看不少,更不用说贝露贝彦这两只如今羽翼丰满,色彩妍丽的大鸟了。 只见他们全身似乎被丝丝缕缕的金色雾气笼罩着,氤氲朦胧,悄无声息地融入体内循环的气脉里。 烛九阴也不知这个雷打不动的早晨“入定”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有脱胎换骨的大变化的。特别是两小只在尝试过一次后,就每天只要不下大雨,它们都会迫不及待地催促烛九阴去入定,就让他更加坚定不移了。 贝露、贝彦的名字是它们俩终于成功学会飞以后,烛九阴正式给它们俩起的大名,以前害怕投入过多感情,连名字都不敢起,就怕万一夭折了,自己也跟着去了。 贝露是一只羽毛和上辈子的翠鸟一样美丽的橄榄色,纯粹而鲜妍,贝彦却是在原有的橄榄色上长了繁复的花斑眼,头上还有两根翎羽,看起来华贵典雅,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彩,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贝露嘴形细长而侧扁,贝彦却是弯勾似的嘴巴,爪子形状也不大一样,体型方面也有差别,反正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种种差异都表明贝彦是一只猛禽,贝露肯定不是,至于它们俩怎么会是同一个窝出来的,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烛九阴是不知道的,入定结束,烛九阴懒洋洋的给两小只打了声招呼,接着就一同回窝里吃早餐了。 吃饱喝足,烛九阴趴在地上就想打盹,贝露不满地叫了一声,叫声清脆悦耳,贝彦接着就飞到了他的背上,用它弯钩喙轻啄了他一下。 这几天烛九阴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自己不太对劲,时不时地就全身隐隐作痒。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得了皮肤病,可是后面并不单单是皮痒,就连他的肌肉筋骨都开始痒了。 都说“忍痛易,忍痒难”,烛九阴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皮都抓下来。这段时间来,他睡不香,吃不好,整条蜥都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锻炼都落下不少。 烛九阴有理由怀疑自己得了蜥蜴的绝症了,可躺了一半晌,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个事。烛九阴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他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忍住想要抓痒的冲动,勉强吃了只前天做好存起来的熏鸡。 贝露贝彦不在,估计是出去捕猎了。说来惭愧,这鸡还是贝彦抓的呢,他自从上次捕猎不成差点因为精神恍惚交代之后,贝彦就负责他们一家三口的伙食了,他现在就是负责看看养殖坑和窝附近的陷阱的退休老人。 烛九阴开始提起精神来锻炼自己的身体,一个不注意,他那条时不时就不听话的大尾巴“啪”地猛打在他身上。 嗯?好像不痒了?烛九阴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一种很棒的止痒方法,而且效果惊人。 于是,烛九阴摆好了架势,有意识地控制好那根巨尾,开始一下一下地甩起来,抽打在他自己身体,哪里痒地狠,就抽哪。 烛九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慢慢地,慢慢地朝粉猪鹿靠近。 狩猎这么大的猎物,烛九阴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不打算硬上,而是智取。因为他虽然有很大的力量,也有快速的奔跑速度,但有个比较明显地特点就是耐力不足,是个秒蜥蜴。 烛九阴的接近明显是成功的,那已经被他视为盘中餐的粉猪鹿并未察觉到死亡的威胁正在向它逼近。 近了,更近了,正当烛九阴走到合适的距离,打算一扑而上,给它一个一招毙命的时候,结果却是“喀嚓”一声响,命运多舛的烛九阴踩到了一条小枯枝。 这一响,烛九阴的计划宣告失败。粉猪鹿受惊后,迅速朝前一蹦一跳地逃离案发现场。烛九阴不甘心这么多肥肉就这样跑了,连忙后腿猛蹬,朝肉奔射而去。 完美潜伏计划,竟然败给小小的枯枝,烛九阴显然心中愤愤不平,甚至可以说是气急败坏了。 粉猪鹿察觉到冷酷无情的狩猎者在背后紧追不舍,它明显又慌又急,不要命地挥动着它那短得有些滑稽可爱的四条小腿。 随着四周树丛是越发密集,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烛九阴有两三次都快把牙齿咬到它肥美的屁股上了,结果这头猪鹿是个老司机,走位十分风骚,把烛九阴这个愣头青耍得一愣一愣的。 一前一后地追了约十分钟,烛九阴已经开始虚了,他气喘吁吁,那头猪鹿灵活钻进一丛灌木丛里,烛九阴不依不饶地紧跟而上,却没想到他还是失去了它,可爱肥美的猪鹿不见了。 更糟糕的是,烛九阴迷路了。 这是一片他未曾涉足的区域,此时这里的密林有点寂静。 太安静了。烛九阴感觉这片地方安静的诡异,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但是由于迷路,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回去,只能小心谨慎地慢慢朝前爬。 越往前,原本密集生长的丛树却在这里越稀少,烛九阴心中的怪异感越发明显。大概慢爬了三分钟,一颗超级巨树出现在他眼前,树径目测约有三条烛九阴那么宽,而令烛九阴奇怪的是在这棵树周围居然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一根草都没有。 此外,它的外貌也十分独特,竟然看起来像是一棵过于巨大的变异香蕉树。巨大的类蕉叶,就好像是青翠的天然绿色大床垫子一样,甚至上面还有类似已经成熟的小舟般的巨黄蕉果实,十分具有诱惑力。 但是烛九阴并没有被这种障眼法蒙蔽,他脑袋清醒地注意到那些多而长的怪异藤蔓垂在地面。 紫红色的皮,看起来是像人类皮肤一样薄、柔、滑。而且它新生的叶子也是紫红色的,那些嫩叶的叶脉是鲜艳如血,仿佛是女人娇嫩的手腕上清晰呈现的血管脉络。 烛九阴的直觉告诉他,它具有生命。虽然很不符合科学,但是他的直觉或者说是第六感就是这样清晰地告诉他了。 在此树的巨黄蕉果实的最下方,还有着和香蕉花一样的纺锤状的花蕾瓣。清风拂过,那些诡异的紫红垂地枝条就会随风而动,同时带来花蕾散发的神秘香味,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接近。 这是什么???看起来就很值得怀疑!烛九阴心中吐槽。可是他的心底却滋生了一种莫名地想要走近康康的冲动。 烛九阴就这样慢慢地朝怪蕉树爬去,虽然因为被诱惑到,但是他并没有放松戒备。蓦地,好些距离得比较近的怪紫藤像就想巨蟒一样迅疾冲烛九阴这条没见过世面的小蜥蜴伸射而来。 烛九阴蜥蜴自打出壳以来,就在他那边较为安全的“一亩三分地”上耍,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此时他心下大骇心,转身就是跑,企图用速度逃过一劫。 烛九阴不由得笑了笑,接着就把猎物处理了。他先用自己锋利的前爪把鬣狼的皮小心谨慎地从腹部先撕割开,然后再把上面的肉削干净,没办法现在他就是一条小蜥蜴,只能这么用粗鲁手法了,到时候晾干后再用一些也闻起来香香的草叶处理一下,勉强当床垫用用。 这条鬣狼算是大丰收了,但是烛九阴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怕吃不完这么多肉。于是就打算剩下的生火来处理,做熏肉就不错,既易于储存,味道也香。 是的,之前烛九阴觉得自己要改食谱的时候就折腾出了火,没打火石,没简易放大镜,就连钻木取火也行不通。 因为他的爪子,即使比普通蜥蜴要灵活,也只是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像“钻木取火”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做不到的,于是他选择了“刻木取火”。 …… 那天烛九阴自制的陷阱里抓到一只花斑走地鸡,很肥,烛九阴看着肥鸡就忍不住流下了口水,虽然他已经吃过了蛋,也已经饱了,可是肥鸡在前,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鸡放到洞里就疯狂的跑到那条大棉树下,拿了好些白棉花的絮状物,这东西一看就知极易燃烧,就是上好的取火的辅助品。 只是在回跑的时候,他不小心被一条 青绿的成年男子手腕粗的藤蔓给绊倒了。不是烛九阴不小心,而是这种在这个丛林中比较常见的藤蔓看起来十分普通,其实它是会动的,而且没有规律的那种。 这种遍布整座密林,无数条从大树枝上垂落而下藤蔓构成这座密林多层的网状结构的至为重要的一环。 不过经烛九阴警惕地长时间观察,这种树藤并没有什么危害,烛九阴摔了一跤,打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些零星、不知名的鸣叫,毫无异常,他打算起来往回赶。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有声音……烛九阴本能地趴在地上,侧着脑袋,几乎是贴着地面,凝神分辨着。 出于小心,他把到手的白絮棉放到一旁,爬到了一棵要好几个人合抱的大树上,谨小慎微地慢慢接近那个方向。 转眼,烛九阴就找到了声源,他此时正趴在一条大树枝上,谨慎地从叶缝中往下窥视。原来竟然是一张庞大蜘蛛网,看那直径足有三四条烛九阴那么长。在上面,一只羽毛艳丽、头有冠毛的漂亮大鸟不小心被粘住了。 那大鸟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蛛网,可是蛛网一条线就有烛九阴身体宽度那么宽,一看就知道十分结实,而且随着大鸟的挣扎来看,那蛛网的粘力很强,并且是越挣扎越收缩得紧的那种,根本就不可能挣脱。 这震动会告诉蛛网的主人,有猎物中圈套了。果然转眼间,一只和他上辈子用的水桶高那么长,直径那么宽的大蜘蛛从隔壁的茂盛树叶中爬出来。 这只大蜘蛛腿是鲜艳的红黄色相间的,身体的其他敌方却是黑色的,上颚鲜血般的红色。最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它的背部,长着一张白嫩的人脸,神态逼真,单独看是张美丽的女人脸,表情在诡异地笑着,令人发毛不已。 混浊的黄泥水就顺着薄弱的地方,一滴连一滴地漏着,烛九阴头顶绿叶试图用粘土“亡羊补牢”,进去了忙碌的修补,接着用力的弄实。 可是这只是“面子工程”,还没几分钟,烛九阴就已经发现四、五处漏水了。而且往往是他刚刚补好一处漏水的地方,接着新的地方又开始漏了,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在大雨持续下了约二十分钟后,光洞口就已经多处渗漏了,烛九阴头顶上的绿叶帽早不知哪去了,现在他全身鳞甲都是泥,就跟一条泥塑大蜥蜴一样。 烛九阴的内心已濒临崩溃,呆滞地看着洞口那些混浊不堪的浑水,洞外大雨滂沱,完全没有止住的迹象。 洞里有好些地方没注意到位的,挖的薄,顶上已湿透了,全都在渗漏,泥水滴滴答答的都快成小水流了,活生生上演了“上漏下湿”,再接着下,他的洞壁弄实的泥土全要都松软了,有些甚至地方已经是水夹泥块往下掉了。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烛九阴当机立断,把害怕地两小只抓住,紧盯洞顶,身体迅速爬到洞口了,他这会才发现就连淡定的贝彦都在发抖了,看来是真的吓得够呛。 “哗……” 泥石崩塌,烛九阴抓着它们俩连滚带爬的逃得快,没有被埋。 骤雨似利箭,啪啪地拍打在这三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娃,贝露贝彦的防水羽毛都被弄得湿答答的,烛九阴反而当洗了个澡,把刚刚的泥样都洗没了,露出鲜亮的鳞甲。 烛九阴冒雨选了一个能往空地上去的方向跑。因为他深知头顶上的威胁是致命的雷雨,呆在雷雨下密林里是用生命在冒险。 第二百一十七章 护卫第二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科尔瓦先生天一亮就回到马车的行李架上,像萨马拉先生调换一样起床了。之后轻轻地吃了早饭出发,傍晚到达了港口城市路易的西门。 门的左右有拿着长枪的看门人,萨马拉拿出通行票据,从御者座位上和他们说话。 “我是小贩。我可以通过吗?”。 “欢迎” “谢谢你” 走得很清淡啊。通行票据很厉害。 第一次来的城市感觉非常新鲜。皮拉镇的建筑物是木制的,所以基本上都是茶色的,但是路易的建筑物多是砖墙和红屋顶之类的建筑物。然后,明明刚进门,却传来轻微的波浪声。也有没闻到过的气味啊,这种独特的气味是叫“矶的香味”的家伙吗? 我东张西望地望着城镇。这么说来萨马拉进城以来一直很安静。 在街上,即使是横宽狭窄的一头马车,通过的也只有设想为大街和马车的粗路。即使经过,除了那里以外似乎都禁止马车行驶,现在正在向大海方向奔驰。 大街上有各种各样的店。有好几扇门有摊子、摊子、招牌 没有人 来到这里我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城市的异常。没有人,看不见。除了乘坐的马车的声音,只能听到波浪的声音。 本来一进门就能听到波浪声的时候就不对劲了。通常是人潮的噪音,在离海很远的地方应该听不到波浪的声音。 “萨马拉先生,我们回去吧!这个城市现在可能很危险” 深夜姑且不论,明明还是傍晚,这种状况就很奇怪。 “艾莉,冷静点?”。 萨马拉先生非常冷静。你比我先注意到了吗? “大街上的店全部关门了。不是突然变得无人了,而是在商店打烊后变得无人了。” 听我说是这样啊。招牌上写着关门,摊子上什么商品都没有。 “也就是说,根据自己的意愿这个城市的人可能已经不在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嗯~为什么连大街小店的人和客人都不在了?我不知道。 “我先去客户商店。因为马关场应该有排场。” 人在马车里睡觉,不能放在合适的地方吗?而且如果客户店里有人的话,可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了。 在大街上向海走去。 “那边的店啊。” “大” 萨马拉指的是一家相当大的白墙店。宽度很宽,除了普通入口之外,还有连马车一起进店的入口。我们从那里进入了店里。 一穿过入口就来到了中庭一样的地方。这家商店不仅横向长,纵向长。 院子里放着几块基石,萨马拉停下马车去叫醒科尔瓦先生。 突然感到视线,一看到窥视中庭的窗户,关上的窗帘就微微摇晃了一下。 这座城市似乎并不是完全无人居住。虽然剩下的人不一定站在我们这边。 萨马拉和科尔瓦都从马车的行李架上出来了。 “艾莉。我先去接待处看看,你能跟我来吗?”。 “是的” 那我去。因为我是护卫。 从中庭来到有大街的商店的外面。u字型的接待处没有人,但从里面可以听到脚步声。我想大概是我刚才感觉到的视线之主。 从接待处的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好金发叔叔。虽然穿着外套,但是可以看到下面穿着红色布料上带有金色装饰品的华丽衣服。 灰色外套的朴素和掩饰不住的华丽是不相称的。一句话就奇怪了。 “是小贩萨马拉大人吧?”。 “是的,我叫萨马拉。我来送您点的东西了。佐伊先生是来这边的吧?”。 “我很抱歉。佐伊现在下落不明。” 佐伊好像是萨马拉先生的交易对象,现在不在。 奇怪的叔叔从接待处出来, “你已经知道这个城市处于异常的状况了吧。我会详细说明的” 一边说一边领你去接待室。 奇怪的叔叔好像知道这个城市的情况呢。萨马拉和科尔瓦好像也打算听故事。我们三个人进了接待室。 绯色鳞亭这家冒险者的店是港口城市路易中人数最多的冒险者的店。然后最后的客人从那家店出去之后,只剩下尸体。一滴血也不漏的那些尸体,除了鸠尾的打击痕迹以外,没有任何外伤和毒物的痕迹,乍一看像是昏过去了一样的尸体。 其中只有一具尸体,脖子上有一具小伤口枯萎的女性尸体。 离开绯色鳞亭的自称海伦的女人,用小腋下抱着的外套遮住全身,开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港口城市路易是这周围唯一拥有广阔沙滩的城市,是因卸货的海产品交易和观光而热闹的城市。当然,虽然太阳落山了,但不会像小村庄一样安静。女人一边听着嘎嘎嘎嘎的人响,一边继续走。 对她来说,在下一个目的地之前谁都找不到就高速移动完全不难,但她敢于和人类一样,以同样的速度走下去。体会到这个城市的人很多,也就是自己能确保的被实验体的数量多,心情会变得很愉快。她为此,慢慢地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我到了第二家冒险者的店。可能来得有点太慢了,今后快点应该没问题吧。 我穿着外套进了店里。 店里的装修和刚才的店没什么区别。砖墙、高高的天花板和横梁上挂着的烛台……区别大概是桌子席和柜台席的数量吧?但是气氛完全不同啊。这是一家看起来很安静的客人喜欢的安静的店。 和刚才的店不同,这边不吵闹。我更喜欢这家店。嗯,接下来会弄坏的。 像我这样穿着外套的冒险者好像也很多,所以即使我进了店里也没有人注意。在柜台席,店主和冒险者在说些什么呢。是委托的斡旋吗? 我走到商店中央,半透明的球体从脚下向四面八方滚动。当然那个球体是我的药。 觉得我的行为可疑的冒险者看着这边,但我不在乎。因为游戏决定只有最初镇压的冒险者的店。 我用外套捂住鼻子和嘴角,只是等。你只要等着药从我滚的半透明球体上散布就行了。 哎呀,我知道那个球体很不可思议,但是如果不小心用手拿的话……啊,不要那么挥动。请不要。 让我在心里想清楚吧……哼哼。 女人在店里打滚的球体,如果受到强烈冲击就会破裂,是把里面的毒液泼到周围的替代品,但是从女人拥有的特殊容器出来的时候,一点点地使里面的毒液气化,污染了周围的空气。 第一个倒下的是捡起那个球体,窥视和挥舞的年轻冒险者。除了站在商店中间的女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倒下了。然后在下一瞬间,店里的冒险者判断那个女人很危险,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就这样倒下了。直到之前都没有感觉到异变,但从几秒钟前开始,那种气化的毒药就侵害了站在店中央的女人以外的人。 一确认店里的人都倒下了,女人就和第一家店一样,关掉烛台的火离开店,就翻了表示门开门的挂牌,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嗯,我觉得这个城市因为门的数量少所以很轻松,但是人多的话冒险者的店也很多呢。有八个。镇压一切花了一点时间。 海伦离开这个城市最后一家冒险者的店时是这么想的。但是,可以说麻烦的工作到此为止。 在关闭所有的大门,把各诘所的士兵变成人偶,压制了所有冒险者的店的现在,能与她对抗的战力减少了很多。 “天亮之前不太久啊。” 海伦喃喃自语,朝着已经镇压的北、西、南门走去。为了给看门人和在拘留所的人偶下一个命令,为了准备镇压镇中央的士兵驻地。她认为,镇压驻地将是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次玩耍。 港口城市路易的驻扎地,位于市中央稍西边的地方,可以说是士兵们的根据地。由于看门人和镇上的警卫等,士兵中约半数不在驻扎地,但即使如此,也有近30名士兵和在他们下面工作的员工们经常工作。 而且,总结士兵们的上司也在这个驻扎地。一个叫杰德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是个深受他手下们信赖的杰出人物。作为士兵的实力和士兵们的教育技术出色的杰德,虽然不擅长,但从上司的立场上,在经常纠缠的文件这种与难敌的格斗中顺利取得胜利,从相当晚的时间开始睡眠。 “晚上好。” 听到背后听不到的声音,他回头看。 在远离营房的走廊上,站着一个有着鲜艳的红紫色头发和红眼睛的女人。站在士兵驻扎地,简直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美女,太不合时宜了。 “你是什么?这种时候不是女人一个人来的地方。你是什么人?” 杰德把刚才感觉到的困意强行赶出意识外,集中在眼前的美女身上。 我对眼前女人的特征——红紫色的头发,还记得。 “我是海伦·奥斯特瓦尔德。我来拜托大家帮助这个城市的所有人成为我的实验对象。” “……蛆毒公主” 杰德确信眼前的女人是被称为蛆毒公主的凶恶吸血鬼。 传闻说“丑陋皮肤的吸血鬼到处变色”,不是完全不同吗?毕竟谣言是传闻。 杰德拔出腰上挂着的剑,全力吹响胸前挂着的哨子。 紧急条件时响起的哨声很尖,一直响彻驻地之外。 “海伦,原来如此。对不起,我叫士兵来了。传说你一遇到就杀了。让我在这里结束吧。” 杰德把目光投向海伦,她有着无畏的笑容和死亡觉悟,海伦却微笑着。 “那太为难了。在吸血鬼中我是相当弱的一方,如果被很多士兵包围的话,我会害怕得发抖。” 杰德想绝对不会这么想吧,但我敢上那个当。 “那我们逃跑怎么样?如果我一个人是对方的话逃跑很容易吧?”。 老实说我希望你逃跑,杰德是这么想的。没想到自己一个人能打倒蛆毒公主。即使有部下胜算也相当低。即使打倒,也会死很多士兵吧。自己也可能会死。 但是杰德没有自己逃跑的选择。逃跑总不是个对手。我那样确信着。 “不,我是个软弱的吸血鬼,我不能逃避能把手下士兵培养得很好的人。顺便问一下,拜托你的可以听吗?”。 “拒绝” 杰德马上回答。 听到那个答案海伦的笑容会变深。但是,驻扎在驻扎地的约30名士兵几乎同时聚集在杰德下面。 “蛆毒公主出现了。眼前的那个。马科斯,戈德弗里,引擎紧急向赛隆,皮拉,古伊德镇请求救援!告诉在拘留所的人们避难居民,借快马最快走!”。 看到解毒姬就在眼前,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叫了名字的三个士兵,马上开始行动了。不是去驻地的出口,而是几乎不花时间爬上驻地的围墙,跑到各部门。 海伦微笑着守护着杰德的指示和三个部下的脱离。 “那么,虽然对抽了贫穷签的你们不好,但请他们和我一起猎杀吸血鬼。虽然是有礼貌地等待这边准备的温柔的吸血鬼,但不要大意哦” ““嘿嘿”” 虽然是一齐作出完全泄气回答的士兵们,但立即拔剑、毫不疏忽的姿态提高了杰德认为的胜算。 “竟然以那么大的人数袭击每个女性,士兵们还是很可怕的。” 海伦不知从哪里拿出喷雾器香水吹,拿在左手上。 快乐的声音和微笑的脸,完全看不出害怕。因为实际上没有害怕,所以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走!”。 杰德一声,士兵们一齐开始进攻。 “哈哈,好疼啊。请不要。不是很糟糕吗!哈哈哈” 非常开心哦。 我现在在港口城市路易的士兵们的驻扎地,那个走廊上被很多士兵们包围着。有30个人左右呢。 不是30个人都能同时攻击我一个人。即使能包围我的周围,一起攻击的最多也只有4到5人。我正在躲开全方位来的剑,当场躲开。 遗憾的是我几乎不能使用战斗技术,也没有品味。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最初发生的事件是三天前的事了。听说这个城市的所有冒险者店都在一夜之间遭到了袭击,店主和袭击时的冒险者都被杀了。” 奇怪的叔叔继续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杀人方式。调查的是这个城市的士兵,详细情况没有通知城里的人。然后从驻地”这个事件是多人的有计划的袭击。因为潜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的可能性很高,所以在解决之前要限制离开城市”,为了调查,召集镇上的人到驻地,如果调查没有问题的话就开放了。” 我们默默地听故事。 “问题就在那之后。从审讯中解放出来的人,各成20人的集团,带着几名士兵离开了镇上的北门。后来没有人回来了。觉得可疑的人想问士兵们,以及聚集士兵的叫杰德的男人。但是他们认为有可能袭击了冒险者,接受了调查,和其他人一样从北门出去了。” 哼。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理由,但是接到“审讯”之类的话,是自己出城不回来的吧。 “也有试图逃离这个城市的人,但无视看门人的警告正要离开城市时被杀了。“试图逃跑是因为袭击冒险者商店的犯人”。拒绝调查也会被怀疑,结果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接受了调查后离开了城市。” 在这里萨马拉先生提问。 “难道今天来这个城市的我们现在要离开城市也会被杀吗?”。 我是冒险者店袭击事件后来的小贩,所以不会被怀疑的。 “是的,恐怕会被看门人警告不要出城。如果你无视它,它就会被杀。” “嗯?今天刚来的我们也受到怀疑吗?”。 真奇怪。那很奇怪。不知不觉就问了。 “艾莉,好好想想。为什么镇上本来就没有人了?”。 科尔瓦先生宁可接受奇怪叔叔的回答。 “嗯,是因为审讯被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具体做了什么,就是这样。那么,审讯的地方是哪里?”。 啊,是驻地。应该是士兵的根据地。 “啊,镇上的人不见了,也就是士兵们干的。” “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能命令士兵的某种行为吧。也许他们想防止未经审讯的人出城” 为什么不把他弄出去?一定是因为不想让外面知道镇上的情况。士兵们的行动有内疚啊。 我一接受,奇怪的叔叔就继续说话。 “现在这个城市只有几个士兵没有找到就可以了,还有看门的士兵。拜托了。能请你到古德镇去传达一下这个城市的状况吗?” “为什么是圭多呢?离这个城市最近的城市是皮拉,你那边能早点应对吗?”。 萨马拉先生问。 “皮拉镇是内陆,所以你会坐马车去吧。有人骑着马车,踢开看门人,想出城,但都被杀了马,失败了。所以我不推荐你。其次,塞隆在路易斯的北边。接受审讯的人离开了北门,我想北边有什么东西。所以我也不推荐这个。” “也就是说,用消去法是古德吗?” “不,最重要的理由是古伊德在海边。我给您一艘船,请在海路上飞往圭多。恐怕是走向最安全的方法” 嗯~嗯,我想看门人两个人左右的话我能打败,萨马拉先生在想呢。最好不要说多馀的话吧?不,不,我们好好商量吧。 “看门人两个人左右的话,我想我能打倒的。武器是长枪。” 我一个人收拾看门人,然后载着奇怪的叔叔坐马车回普拉。不要认为这是最好的。 而且长枪如果排成队伍互相碰撞的话是很强的武器,但是如果是个人对个人的话是很难处理的武器,因为我是半吸血鬼。我觉得可以用物理压倒……晚上的话! “不,这里坐海路去吧。看门人不一定只有两个人。如果有安全的方法的话,应该在那边。” 啊,是吗?好的……如果我被做了的话,麻烦的是萨马拉们。 “所以才要谈钱……” 萨马拉先生开始要钱了。太过分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拿钱!也不是不以为然,因为运来了订购的商品,所以被卷入了,那个商品的钱也没付就接受了使用。也许安装报酬的约定是正常的……? 从奇怪的叔叔那里听说镇上的事情后,我们好像叫那个商店,佐伊商会,从那里把小船放在马车上驶向海岸。 太阳从后面照着马车,不太大的船,向大海投下纵长的影子。 镇上的白墙被夕阳映红,在另一边投下浓重的影子。没有人的城市风景看起来像杀风景,也感觉很漂亮。 除了在石板上奔跑的马蹄和马车车轮嘎吱嘎吱的声音以外,我什么都听不见,我只看着渐渐被黑暗染红的东海。 没人说话就来到了东海的沙滩附近。太阳快下山了,脚下的沙滩看起来是灰色的,有点可怕。 “我要把船放下来。科尔瓦,艾莉,帮帮忙“ 按照同行的奇怪叔叔的指示,拆下佐伊商会马车的行李架的墙壁,设置斜坡,按小船底座下船,推在沙滩上。 再推一会儿,推到浮在海上的地方,把马车上装的最低限度的行李装上船。和马车有很大的距离,4个人一边哼着一边往返于船和马车之间,太阳几乎被町西侧的防空洞遮住了。 我拿着最后的行李去船上的时候,突然试着在意大海。 “……有什么浮现吗?”。 我想那可能是船。虽然很远,虽说是混血儿也不能舔吸血鬼的视力。我觉得肯定是船。 虽然是我自言自语,但科尔瓦先生在听。 “你说漂浮在海里吗?天黑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一边把最后的行李举起交给船上的科尔瓦先生,一边凝视着浮在海上的什么东西。 “我能看到船。你朝这边来了啊。有人察觉到镇上的异常,逃到海里去了,回来了吗?”。 科尔瓦先生是“先生~?”他凝视着我回答。 “啊,我也看到了。我想我也是坐船没错。但是如果有人逃到海里,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呢?应该会像我们一样逃到圭多附近的城市吗?”。 “那也是啊” 两个人一起歪着头,望着靠近的船,萨马拉从后面打了招呼。 “看,你们俩都好,上船吧。我不知道能看到什么,但快点从这个城市出发” 萨马拉说到这里的时候,海上的船突然剧烈摇晃。 我瞬间看到了像大炮一样的速度向我飞来的紫红色的东西。 “很危险” 马上把萨马拉先生推到船那边。我也一起滚到船后面。 之后,在我和萨马拉站着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以可怕的杀伤性速度中弹。 散布从未听说过的风声和强烈的风压,撒下大量的沙子。 总之要拥抱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萨马拉,免受风压和沙尘暴的侵害。船上的科尔瓦虽然来不及保护,但我认为没有受到距离上突然死亡的冲击。 风压平息了,卷起的沙子像雨一样落下来。因为像用胸遮住萨马拉的脸一样拥抱着他,所以为了慎重起见,就这样做吧。 ……平息了吗? 放开萨马拉先生站起来。回头一看,沙滩被巧妙地挖走了,海水流入了那里。 “大炮?但是军舰和海盗船上看不到” 原来大炮不是在船的横向吗?你能一直朝这边开枪吗? “什么大炮,我不是那种纯粹的东西。” 我自言自语地回复了。当然这次不是科尔瓦先生吧。 声音的人,看到飞来的什么东西着落了,红紫色的头发和红眼睛,晚上也能看到的白色皮肤上站着穿着黑色礼服的人。 嗯,从那艘船上朝我飞来,只有这个人可能吧。 不,不,不,不可能吧。以那个速度冲进来的不是人类业,虽说是沙滩,但是以那个速度着陆的话通常会死吧。这个人普通地站起来了。不是人类…… “你是什么?”。 “我叫海伦·奥斯特瓦尔德。好像在尝试逃离城镇,所以想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我的被试者。” 没错啊。这位海伦是人从路易斯消失的原因。 艾莉和海伦相遇不久前。 3名渔夫被雪铁龙变成海伦的人偶,在一艘大型渔船上载着大量的卡皮里亚塔和睡着的海伦前往路易斯的城镇。 在夕阳沉入露易亚镇背中,发现了4人打算在镇上的沙滩上开船。 渔夫的男人向因船的摇晃而睡不深、在太阳完全落下前醒来的海伦报告发现的东西。 “在路易斯的沙滩上发现了人。恐怕那些回避“审讯”的人” 因胞浆而失去自我的他们,说话非常极端。 海伦一边对这种说话方式感到不快,一边站在自己乘坐的船的甲板上。 “哎呀,你打算在海路上逃亡呢。船的种类应该除了这艘以外都毁了” 海伦当然注意到了在海路上逃跑的可能性。如果没有船,那是不可能的,命令捕获卡皮里塔的一艘以外的船全部毁坏,但好像有人藏着。 “现在逃亡,通知其他城市情况也晚了。” 可以说海伦的目的之一,被实验者的确保已经结束了。被西特林听到海伦命令的人们,已经前往海伦居住的住宅兼开发所。 我想大概今晚,被试路易的人都聚集在海伦的住处吧。 另外一个目的----卡皮里塔的确保,也已经到了只能运到自己家的地步,成为海伦的人偶的他们会这么做。已经这么命令了。 也就是说,现在在海岸尝试逃亡的他们,只要不妨碍卡皮里亚塔的搬运,不管在哪里做什么,海伦都没关系。 “但是好不容易,让他们也参加实验吧。” 海伦微微一笑,就积蓄魔力,强化全身,跳跃起来。 在船的甲板上开个大洞,以惊人的速度跳到海岸。海伦本打算朝小船飞去,但由于缺乏运动品味,微微翘起,在船旁边,她歪着小脖子向看着这边的少女冲去。 担心能确保的被验体会减少,但少女马上回避了。 对回避感到安心的瞬间,海伦猛撞在沙滩上。如果用慢动作来看的话,那已经是异样的落地了。 没有运动品味的她从超速起跳落地是乱七八糟的,当然没有伤害。在路易镇上发现的自己喜欢的黑色裙子也平安无事。 总之,海伦立即站起来轻轻地掸掉沙子,站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激突到这里约2秒。根据卷起的沙子,这2秒钟谁也看不到。 “大炮?但是军舰和海盗船上看不到” “什么大炮,我不是那种纯粹的东西。” 飞来的我没看清楚啊。得知着陆时看不到异样的身影,海伦放心了。 “你是什么?”。 艾莉问。从100米以上的船上以惊人的气势飞来的她,毫无疑问不是人类。 “我叫海伦·奥斯特瓦尔德。好像在尝试逃离城镇,所以想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我的被试者。” 海伦回答自己的名字和目的。我没有感到需要说谎。反正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娃娃。我是这么想的。 “萨马拉先生,和科尔瓦先生和叔叔乘船逃跑.“ 艾莉对海伦的名字不记得了,但她肯定是敌人,完成护卫工作。 “你觉得会让我吗?”。 不知从哪里取出喷雾器,询问背船的冒险者少女。 “我想。” 拔出腰部的短剑,摆好架势艾莉回答。 让吸血鬼的脚力说话,一边卷起踢来的沙子一边靠近艾莉。通过站在船前的艾莉旁边,使船大破。海伦想出的最简单简单的胜利方法就是它。 艾莉认为这种情况下最糟糕的事。 自己输了,萨马拉和科尔瓦,在本应该一起逃跑的佐伊商会遇到的男人,被海伦带走了。 艾莉这样得出结论,考虑下次想带入的情况。 坐船保持距离。具体来说,留着海伦像刚才那样跳来跳去也够不到的距离,就这样逃到圭多。 最后,考虑如何带入那种状况。 不要输给自己,不要被弄坏船,争取时间。 艾莉,败北条件有自己的败北,船的破坏两个。胜利条件是萨马拉、科尔瓦、佐伊商会的男人乘船逃到圭多。 海伦既然能从自己目标100米以上的船上跳下来,就算坐船出海也要受到追击。自己必须在这里吸引海伦,争取时间。我是这么理解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以为海伦走了一步,就在眼前。 “啊” 一会儿就被抓住打算挥动武器的右手,用香水喷东西。 那一刻,我…… 被喷了胰岛素的艾莉全身无力地坐在原地。短剑从被海伦抓住的右手洒落,扎在沙滩上。 身体动不了……力不从心……,脑子里软绵绵的。我在做什么来着……? 用失去意志之光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跪在沙滩上的脚,这样想。 “是的,我赢了。” 海伦看着因胞浆而失去自我的艾莉,满意地说。 海伦一放开抓住的艾莉的右手腕,就转向大海。找到逃跑的三个人乘坐的船,微微一笑。 “快到了。你在那里看着朋友乘坐的船被破坏” 海伦用魔力强化全身,为了跳跃用力脚……体面地受到了背后的攻击。 胞嘧啶是人的话无论强还是弱都会发挥效果。但是吸血鬼没有效果。 作为半吸血鬼的艾莉,胞浆没有完全发挥效果。艾莉虽然瞬间失去了自我,但很快艾莉的自我就复活了。 嗯,确实萨马拉们在船上逃跑了,我……这个人,海伦必须阻止…… 刚想起那里就抬起头来,看着海伦。 没看这边,侧腹空空的。你打算用那次跳跃破坏萨马拉先生们的船吧。捡起短剑就会被发现,所以捡不到…… 即使是还不成熟的想法,艾莉也没有错过最好的攻击机会。 在坐下的状态下,全力以赴放松的下半身肌肉,以最大速度踢进海伦的侧腹。 “啊!?”。 认真受到来自意识之外的攻击的海伦,来到路易斯后第一次受到伤害,孑然一身,一边驱散强化的魔力一边保持距离。 “你为什么能动?我确实喷了胞嘧啶。失去自我,没有我的命令应该无法行动……” 海伦第一次把艾莉看作是个人,而不是作为计划成为被实验者的冒险者。 “如果是人的话,不管强度如何,有效的胞嘧啶都不起作用,你不是人吧?”。 “是人类哦” 艾莉立即回答。我知道自己是个半吸血鬼,但不特意教。最重要的是,艾莉想成为人类,想回到人类,所以才自称是人类。 但是海伦很容易否定它。 “不,你不是人类。吸血鬼吧?和我一样” “不!”。 打断海伦的话艾莉予以否定。 艾莉冲向海伦。不是像以前那样冷静的判断,而是以自己的真面目快要暴露的焦急行动。 ……那吓了海伦一跳,但毫无疑问是愚蠢的行为。 “哎呀,你为什么那么着急?不是可以被发现吗,因为是同族,所以好好相处吧?”。 艾莉的全力冲刺,还有全力的一拳,都被海伦的拥抱挡住了。 海伦从正面拥抱艾莉的双手,像熊拥抱一样收紧。 海伦说“好好相处”,但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也没认真地认为艾莉是同族吸血鬼。 如果这位真的是吸血鬼的话,如果没有药战斗的话,我肯定会被压倒的。而且胞嘧啶似乎在短时间内发挥了效果,是“接近人类的什么”吧…… “放开我。” 海伦更是一边收紧一边思考着扑腾着腿的艾莉。 被指出是吸血鬼很着急啊。而且胞嘧啶对吸血鬼没有效果。人和吸血鬼……接近吸血鬼的人……? “啊,啊……” 海伦含着偏爱的笑容看着被勒住的呻吟艾莉。 仔细看看你真可爱,这姑娘。我也很在意真面目,试试剩下一个的原型吧。如果因此而死了,据说这姑娘是人类。 “可以请问您的姓名吗?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就放开你。” 海伦勒紧艾莉问他的名字。不回答就掐死,威胁。 艾莉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冲进去了。 但是,那个时候已经被连胳膊都拥抱了。 “糟了”。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双脚已经触不到地面了,只能扑腾着脚。 “放开我。” 单纯的力量、肌肉力量是无法胜负的。这种情况明明是最糟糕的…… 限制程度的紧固一下子变强了。 我觉得胳膊、脊梁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啊,啊……” 肚子瘪了……喘不过气来……骨头断了…… 海伦一边笑着一边质问艾莉。 “可以请问您的姓名吗?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就放开你。” 说,说就放开我…… 艾莉拼命摇头回应。 收紧艾莉的胳膊被解开,掉在多萨利和沙滩上。海伦走着去追艾莉,一边吸气一边后退。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埃,艾莉” “那么,艾莉先生。” 海伦微微一笑。 “游戏是艾莉赢了。离开那么远的话,我就追不上了” 听到那个,艾莉松了一口气。 是吗,萨马拉先生们已经逃脱了吧。 “所以,我想请逃跑的三个人艾莉加油。” 海伦取出杰德使用的最后一种试制毒药,抓住他,使之盖住后退的艾莉。 “请让我开心吧” 艾莉感到自己的脖子上扎了什么东西。 海伦在来到路易镇之前,向艾莉的脖子注入了用卡皮里塔的素材制作的两种试制毒药。 是一种叫杰德的人试过一次的毒,是做了两个的试毒之二。 如果艾莉屏住了和杰德一样的反应,奄奄一息,艾莉只是人。对,海伦决定下结论。 第一个袭击艾莉的是全身疼痛。 “啊,疼,直,啊啊啊啊啊啊啊。” 贯穿全身的剧痛使艾莉不知如何是好,尖叫着抱着自己的双肩歌唱。 接下来袭击的是麻痹。别说因为疼痛而胡闹了,连自由呼吸都受到限制的麻痹。 “啊,哈哈……嗯。” 我想尖叫,喘不过气来,疼得受不了。艾莉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件事,身体几乎不听话了。抱着肩膀的胳膊松弛,咕噜咕噜的抑郁体痉挛。 海伦看着苦涩的艾莉,露出陶醉的表情。 “哦,太好了。看到被迫忍受无法忍受的感觉的人是最棒的。” 海伦看着含泪而闷绝的艾莉,颤抖着喜悦和嗜虐的喜悦,仔细观察着与杰德时的差异。 痉挛有点厉害,还能呼吸一点点呢。疼痛引起的休克死亡是可能的,但不会像伟大的士兵那样窒息而死吧。对毒药,比身材高大的男性更强烈地抵抗着呢。尽管如此…… 海伦被痛苦的艾莉迷住了。 啊多么可爱啊!看起来比以前的任何一个被验体都痛苦啊。 我想永远看下去。我想让你带回家永远闷在家里。对,海伦想。 艾莉的心里有一部分冷静,同时感到剧烈的疼痛和轻微的呼吸带来的痛苦。 就这样死了吗…… 护卫的委托,中途放弃了呢…… 艾莉有办法打破这种状况。 成为半吸血鬼时获得的技能,“吸血鬼阵列” 拿到后只试用过一次的这个技能的效果,暂时接近吸血鬼。 艾莉有理由不想使用这个技能。那可能是每次使用都接近完全的吸血鬼。可能会变得无法变回人类。这种隐隐的不安。最想成为人类的想法是不允许使用这个技能和吸血行为。 我不想死啊……好可怕啊…… 可能会接近吸血鬼。可能离人类会很远。但是……我不想死,好吧…… 艾莉抛弃了自己的想法,使用了不想用的技能。 艾莉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这感觉和吸血冲动时的变化很像。 眼睛变红,牙齿伸长,指甲尖锐变形变硬。 一直折磨身体的疼痛变淡,麻痹减轻。同时,感觉到了充满力量的恢复,立即从现场消失。 海伦也注意到艾莉的变化。 痉挛平息,呼吸稳定,一边感兴趣一边观察艾莉的身体带有吸血鬼的特征。 “果然是吸血鬼啊。你是怎么隐瞒的?”。 海伦问。 疑问无穷,也激起了对艾莉的兴趣。 海伦已经不在乎错过的3个人了。想把眼前的少女带回去,用至今为止调制的所有毒药责备一下。如此执着于艾莉。 但是艾莉不回答。 艾莉已经没有理由在这里和海伦战斗了。 萨马拉先生们逃出来了,对吧?你可以再跑了,对吧? 艾莉的心因给海伦带来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惧而折断了。 如果是接近吸血鬼的现在,也许能战胜海伦……等等。 连战胜海伦的想法都产生不了,艾莉的心就失去了积极性。 “艾莉先生?放弃了请来我家。我用很多活血和药招待你。” 海伦会挑衅。因为我对带有吸血鬼特征的艾莉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产生了兴趣。 “嗬,不,不。” 对微笑着让她放心的海伦,艾莉只有恐惧的感情。 艾莉背对着海伦,全力奔跑。 把沙子放大 逃离海伦,我在无人居住的路易镇向西全力疾驶。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脑子里尽是这些,海伦的脸,发色,声音,身体中毒的感觉,总之我很害怕。 但是很快就跑不动了。吸血鬼阵列这个技能的效果时间很短。在路易的城市里,在去沙滩时走过的路上逆行,但中途过了效果时间,无法动弹了。 靠技能接近吸血鬼的身体回到了半吸血鬼,海伦的毒麻痹和疼痛也回来了。 疼,苦。 但是还不是不能动。也许是时间久了,已经不是无法忍受的痛苦了。 我不能再跑了吧。但是好像没有被追上,已经没事了…… 正好来到佐伊商会附近,我要打扰无人商会。 从奇怪的叔叔那里听到话的接待室,倒在那个房间的沙发上。 这么说来,从皮拉镇出发后一次也没睡。如果睡觉的时候被袭击了,真讨厌。 但是我的疲劳到了极限。虽然起床4天左右也没关系,但是在和海伦的战斗、毒药、技能的使用等中,体力好像耗尽到了极限。 我睡得像泥一样。 船上在萨马拉、科尔瓦、佐伊商会遇到的三个男人正前往圭多镇。 在海伦飞来时的冲击下,科尔瓦昏过去了。虽然至今还没有醒来,但没有用力打头部什么的痕迹。 萨马拉一边照顾科尔瓦一边担心艾莉的安危。 佐伊商会遇到的那个男人道格向那样的萨马拉低头。 “因为我提议了海路,所以就把艾莉殿下丢下了。非常抱歉” 是突然的道歉。直到之前道格默默地看着路易斯的城镇,突然转向萨马拉道歉。 “不是你的错,小艾莉只是做了自己的工作。而且如果是艾莉的话一定没关系的。” 萨马拉冷静地还给你。我没见过艾莉战斗的地方,但我相信一定没事。艾莉的话没关系,我是这么想的。 “不,那个,很难说,我认为生存的可能性相当低。” “为什么呢?”。 对道格的发言询问理由。自己也没有艾莉没事的根据,但我想把自己搁置一边问。 道格回答。 “是我想起来了。那个红紫色头发的女人,自称海伦·奥斯特瓦尔德。听起来不熟吗?”。 萨马拉对那个名字很陌生。但是,在“红紫色头发的女人”的部分,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想,也许吧。 对不回答的萨马拉,道格还会继续。 “我听说过那个海伦,是个喜鹊的名字。关于解毒公主,不需要说明吧。” 所谓蛆毒公主,是几年到十几年出现一次,在村子、城镇、有时在自然环境和部分生态系统中,因毒药引起大灾害的吸血鬼而有名。传说其容貌是一个丑陋皮肤的吸血鬼,部分变色成有毒的红紫色头发。据说蛆毒公主这个名字的由来是过去国王说的“他对我国来说是毒药,像蛆毒一样对我们不好”。 当然萨马拉也知道蛆毒公主和那个谣言。但是,没有把人们从路易镇消失和蛆毒公主联系起来考虑。操纵士兵们的某人以某种理由带走了镇上的人们。因为只有和什么都不懂一样的信息。 一个叫艾莉的自己雇的护卫为了放过自己,和引起大灾害的吸血鬼战斗。 不确定。但是,恐怕道格说得对吧。而且,艾莉的生存也是绝望的…… “是吗,那就是解毒公主……” 萨马拉清楚地看到海伦的样子的时间很短,但记得很清楚。然后我想起艾莉保护了自己,避免了因这个而直击飞来的海伦而死。 “总之,这不是道格先生的错。最终选择海路的是我” 第二百二十章 两小只自他给鸡上泥后就完全搞不懂烛九阴的意思,只在一旁好奇地围观,贝露最是爱叫的,整天小嘴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在叭叭着什么,贝彦则是少有啼叫。面对这两位好奇的围观群众,烛九阴暂时不想理,一心只为吃肥鸡。 他这样就算差不多准备完成了,把大泥团放置在火坑间,又在上面堆上不少轻巧的枯枝干草,但要注意不要让树枝弄坏泥团。 就绪后,烛九阴开始添柴,加大火力。两小只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烛九阴,十足好奇宝宝模样,在一旁边东看看,西瞧瞧。 烛九阴用爪子握住一根长树枝,地用它远远地谨慎撩剥火堆,控制火力,一次性加过多的柴火,并不合适,还是得小火慢焐,火势不大不小刚刚好围着泥团一周烧的均匀就算是很棒了。 烧了一个多小时,等它在炭火上焐了一段时间,过去约两个多小时,烛九阴用工具把烧得透白的泥团扒拉出来。 他爪哟木棍,小心地将泥壳敲开,随着泥壳的脱落,把肥鸡身上的毛都带下来了,顿时,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是纯粹的诱人的油脂焦香味。 把鸡撕开吃,烛九阴发现这只鸡由于体型很大,果然没有全熟,是他最喜欢的夹生肉,他心里惬意不已。 吃了一口连忙接着又吃,因为鸡毛难处理,所以上面没有额外任何调料,但是还是很香。 见他自顾自地吃得这么嗨,贝露这小喇叭急了,又叽叽喳喳地叫唤了,还是不高兴的短促叫。烛九阴只能停下撕了些肉丝肉块给两位小祖宗,然后添了些咸果汁,埋头大吃特吃起来。 这方法简单粗暴,但是做出的食物却色味俱全。烛九阴也就是按照以前去搞团建去乡下地方窑鸡窑番薯的做法转化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粗暴的做法都能成,不过这鸡的肚子没处理,他得注意点吃。 …… 翌日清晨,烛九阴入定结束就进了丛林,他想找一种东西来当装水的容器。 他记得在东南不远处就有一些植物的果实可以胜任。他找对方向就往目的地出发,没过多久他就遇上了第一种在他要求范围之内的果实,可惜的是它的表皮过脆了,烛九阴一碰就破,out! 第二位候选佳丽外皮结实,可惜的是体积过小,十瓶还不够烛九阴两口的,嗯,备胎! 第三种…… 找了将近七八种,最佳选手还是给烛九阴找到了——这是一种藤生植物,葫芦状果实,外表长得有些花里胡哨的,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就是异世版神奇的葫芦里面随时会有葫芦娃破壳而出,当然,不是救爷爷,而是救烛九阴。 不过烛九阴确定这葫芦果是安全的,因为它未成熟时鲜嫩多汁,很多食草动物经常会来拉扯它的藤,就为吃一口瓜。 与之相反的是成熟时,它的外壳就十分坚硬,内里干枯,只余纤维团着种子,只要用心弄一下,这就是他要的最佳选手。 有了这么一个合适的装水容器,他以后喝水不用几乎每天都跑去那个湖泊边了。 烛九**挑细选,在众多瓜崽中挑中了三个幸运小伙伴,摘了之后,他他忽然发现天变暗了,抬头一看,厚实的乌云不知何时已密布苍穹,一场大雨蓄势待发。 烛九阴立马叼住瓜蒂,往自家洞里飞奔。赶。因为每次下大雨,对他来说都代表了不可预知的麻烦。 在仔细观察土质和地势以后,烛九阴的洞现在太大了,他害怕会坍方,幸亏当时候他还聪明地挑了地势高一点的背坡,不然还有可能会水浸,反正就是一堆让他头大如斗的破事。 更糟糕的是,烛九阴迷路了。 这是一片他未曾涉足的区域,此时这里的密林有点寂静。 太安静了。烛九阴感觉这片地方安静的诡异,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但是由于迷路,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回去,只能小心谨慎地慢慢朝前爬。 越往前,原本密集生长的丛树却在这里越稀少,烛九阴心中的怪异感越发明显。大概慢爬了三分钟,一颗超级巨树出现在他眼前,树径目测约有三条烛九阴那么宽,而令烛九阴奇怪的是在这棵树周围居然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一根草都没有。 此外,它的外貌也十分独特,竟然看起来像是一棵过于巨大的变异香蕉树。巨大的类蕉叶,就好像是青翠的天然绿色大床垫子一样,甚至上面还有类似已经成熟的小舟般的巨黄蕉果实,十分具有诱惑力。 但是烛九阴并没有被这种障眼法蒙蔽,他脑袋清醒地注意到那些多而长的怪异藤蔓垂在地面。 紫红色的皮,看起来是像人类皮肤一样薄、柔、滑。而且它新生的叶子也是紫红色的,那些嫩叶的叶脉是鲜艳如血,仿佛是女人娇嫩的手腕上清晰呈现的血管脉络。 烛九阴的直觉告诉他,它具有生命。虽然很不符合科学,但是他的直觉或者说是第六感就是这样清晰地告诉他了。 在此树的巨黄蕉果实的最下方,还有着和香蕉花一样的纺锤状的花蕾瓣。清风拂过,那些诡异的紫红垂地枝条就会随风而动,同时带来花蕾散发的神秘香味,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接近。 这是什么???看起来就很值得怀疑!烛九阴心中吐槽。可是他的心底却滋生了一种莫名地想要走近康康的冲动。 烛九阴就这样慢慢地朝怪蕉树爬去,虽然因为被诱惑到,但是他并没有放松戒备。蓦地,好些距离得比较近的怪紫藤像就想巨蟒一样迅疾冲烛九阴这条没见过世面的小蜥蜴伸射而来。 烛九阴蜥蜴自打出壳以来,就在他那边较为安全的“一亩三分地”上耍,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此时他心下大骇心,转身就是跑,企图用速度逃过一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先是一根约少年腕粗的怪藤,以旋踵即逝的速度卷巴住了烛九阴的一条后腿,他就悬空了,接着就是更多的怪藤涌了过来。 烛九阴这会连怕都来不及了,连忙甩起他的大尾巴迅猛攻击怪藤,而那些蕉下的巨大花蕾此时却张开,居然露出了像大型肉食动物那样的森森利齿,惊悚又怪诞。 一个混浊的湖泊里,里面有几只鳞甲花斑鳄不时的在张着长满匕首般的利齿,或是和同伴肆意打闹,几只在阳光下泛者紫黑光的小鸟大胆地停在花斑鳄鱼的身上,甚至有些还进去了它们的嘴里,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岸边,一群长得奇奇怪怪的像马一样却又带着豹子一样的花斑的斑点马兽的在如履薄冰地岸边喝水,它们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远处枯草丛,还埋伏着几只有枯草色一样的皮毛的鬣狼,它们贪婪地盯着斑点马群,张大着嘴巴,早已垂涎三尺。 此时,从湖泊另一旁的密林里爬出一只大蜥蜴,全身覆盖着黄绿厚鳞甲,参差不一,新旧不齐,它身长约有一米,四肢强壮,当它快速跑动时,全身肌肉像是流线型波浪起伏跌宕般滚动着。 这条大蜥蜴就是烛九阴,如今的他已经离他成为第一大美蜥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唉,没办法,要恰饭噶。他在美和保命的选择下毅然决然地选了后者。 而且在他的脑海中是隐隐约约有种他现在这么丑是暂时的莫名想法,而且他现在就一条蜥蜴,他说自己是第一大美蜥又有谁能否认呢,还不如他自己说了算?嘻嘻。 在几天的探索下,烛九阴摸索到附近的水源,这个湖泊看得出来原本挺大的,离他的贼窝约八公里远,距离适中。 烛九阴先是按兵不动,观察四周,四头鬣狼,斑点鳄看到的有就九条,水里五条,剩下的在玩泥巴,至于有没有藏在高高的杂草里,烛九阴就看不到了,他并不是千里眼。 鬣狼,他先前遇见过,跟以前看纪录片里的非洲鬣狗差不多,稍微要大上一点,这种猎食者群体作战,咬合力惊人,上次烛九阴远远的就看到一只鬣狼把白花花的大骨头硬生生咬碎了,真是可怕。 要是硬碰硬的话,烛九阴仗着全身厚密的鳞甲应该不会直接交代了,但多少都会受伤,最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进水不犯河水最好了,烛九阴怂怂地想。 他已经是条满月的蜥蜴了,烛九阴不知道现在他的体型,在他们这个品种里算什么水平,但他自我感觉还可以,已经有成年中国鳄鱼的一半大了。 体内自我循环的怪气一直在不断增强他的体质,厚实的鳞甲又让他防御力直升,但是烛九阴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尝试和别的大型猎食者交锋,毕竟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 他往岸边爬去,想喝水。大约是这个地方的旱季已经悄悄来了,烛九阴记得已经有好些天没下雨了,幸亏他早就有所防备。 烛九阴之前就找到挖到一种富含水分又甜的不知名块茎,因为之前他看到有类鼠的小动物去吃过,所以他也去看了看,毕竟块茎这种东西最容易储存了。如今遇上旱季,他也不在怕的,他早就找好几个地方存着大量的块茎了。 湖泊裸漏出部分的湖底已经被晒得皲裂,可以看出原先这个湖泊挺大的,如今虽然不至于说成是小水塘,但也仅仅勉强可以说是大池塘。 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湖底上全是乌黑的淤泥,留下了各种喝水的动物脚印,烛九阴踩上去,发现这淤泥较为松软,上面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螺丝壳,看来这湖物产还不错。 烛九**挑细选,寻了一处水看起来干净的地方,避开鳄鱼。当他正准备喝水时,不远处那四条鬣狼盯上了孤身只影、明显未成年的烛九阴蜥蜴,它们咧开嘴,涎水直流,把他承包围之势团了起来,看来烛九阴和鬣狼们的战斗即将爆发。 烛九阴被四条饥饿凶狠的鬣狼围了中间,却没有慌张,而是镇定自若,蓄势待发,他要是慌张就是给敌手机会了。 这些残暴的猎食者们来势汹汹,时不时地就冲他叫唤恐吓,但却没有冒然行动,估计鬣狼也明白像烛九阴这种遍布鳞甲的家伙可不好啃,即使看起来明显是未成年。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可能这四条鬣狼已经商量好了,同时往烛九阴身上扑,烛九阴不退反进,急跑俩步后接力转身,带动他那条如今已经长满三角凸起的锋利鳞甲的尾巴先把最先摸他背后的那条抽倒。 烛九阴这条大尾巴可不是好看的摆设,除了能快速奔跑时帮助他更好地保持平衡之外,在他坚持不懈地训练下,大尾巴的杀伤力早就超过了他的牙齿与利爪。 “啪“的一声,那条鬣狼就倒飞出去了,滚了几下,颤巍着想起来都不行了,挣扎间,血就从它的嘴里哗啦啦地流出来,明显受伤不轻。 另外三条鬣狼扑空,接着就看到自己的同伴惨状如此可怕,几双本来饿得发绿的眼睛里已然露出畏惧,它们萎靡地哼叫了两声,后退几步,见烛九阴没有要继续打的意思,就抛下受伤的鬣狼,灰溜溜地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双方的战斗也就三两分钟就结束了,短暂却也惊险,但那群正在喝水的斑点马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受到了惊吓,往后退很多。 但是烛九阴没胆深入湖中放肆,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没那些斑点鳄一般长,引以为傲的鳞甲也没人家厚,这上去就是鸡蛋碰石头。 洗完澡,烛九阴路过那条鬣狼旁,它断断续续的呜咽着,四肢挣扎着,爬都爬不动了,身体还不时的抽搐,看着就要不行了,注意到烛九阴过来,它的眼神是又惧又怕。 烛九阴过去一击即中,把它的脖子咬断,快速往他的洞穴跑去。 他那流线型的身体蓄力狂奔,上演了一出丛林版的速度与激情, 用时仅仅几分钟,烛九阴就回到了他的狗窝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最初发生的事件是三天前的事了。听说这个城市的所有冒险者店都在一夜之间遭到了袭击,店主和袭击时的冒险者都被杀了。” 奇怪的叔叔继续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杀人方式。调查的是这个城市的士兵,详细情况没有通知城里的人。然后从驻地”这个事件是多人的有计划的袭击。因为潜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的可能性很高,所以在解决之前要限制离开城市”,为了调查,召集镇上的人到驻地,如果调查没有问题的话就开放了。” 我们默默地听故事。 “问题就在那之后。从审讯中解放出来的人,各组成20人的集团,带着几名士兵离开了镇上的北门。后来没有人回来了。觉得可疑的人想问士兵们,以及聚集士兵的叫杰德的男人。但是他们认为有可能袭击了冒险者,接受了调查,和其他人一样从北门出去了。” 哼。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理由,但是接到“审讯”之类的话,是自己出城不回来的吧。 “也有试图逃离这个城市的人,但无视看门人的警告正要离开城市时被杀了。“试图逃跑是因为袭击冒险者商店的犯人”。拒绝调查也会被怀疑,结果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接受了调查后离开了城市。” 在这里萨马拉先生提问。 “难道今天来这个城市的我们现在要离开城市也会被杀吗?”。 我是冒险者店袭击事件后来的小贩,所以不会被怀疑的。 “是的,恐怕会被看门人警告不要出城。如果你无视它,它就会被杀。” “嗯?今天刚来的我们也受到怀疑吗?”。 真奇怪。那很奇怪。不知不觉就问了。 “艾莉,好好想想。为什么镇上本来就没有人了?”。 科尔瓦先生宁可接受奇怪叔叔的回答。 “嗯,是因为审讯被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具体做了什么,就是这样。那么,审讯的地方是哪里?”。 啊,是驻地。应该是士兵的根据地。 “啊,镇上的人不见了,也就是士兵们干的。” “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能命令士兵的某种行为吧。也许他们想防止未经审讯的人出城” 为什么不把他弄出去?一定是因为不想让外面知道镇上的情况。士兵们的行动有内疚啊。 我一接受,奇怪的叔叔就继续说话。 “现在这个城市只有几个士兵没有找到就可以了,还有看门的士兵。拜托了。能请你到古德镇去传达一下这个城市的状况吗?” “为什么是圭多呢?离这个城市最近的城市是皮拉,你那边能早点应对吗?”。 萨马拉先生问。 “皮拉镇是内陆,所以你会坐马车去吧。有人骑着马车,踢开看门人,想出城,但都被杀了马,失败了。所以我不推荐你。其次,塞隆在路易斯的北边。接受审讯的人离开了北门,我想北边有什么东西。所以我也不推荐这个。” “也就是说,用消去法是古德吗?” “不,最重要的理由是古伊德在海边。我给您一艘船,请在海路上飞往圭多。恐怕是走向最安全的方法” 嗯~嗯,我想看门人两个人左右的话我能打败,萨马拉先生在想呢。最好不要说多馀的话吧?不,不,我们好好商量吧。 “看门人两个人左右的话,我想我能打倒的。武器是长枪。” 我一个人收拾看门人,然后载着奇怪的叔叔坐马车回普拉。不要认为这是最好的。 而且长枪如果排成队伍互相碰撞的话是很强的武器,但是如果是个人对个人的话是很难处理的武器,因为我是半吸血鬼。我觉得可以用物理压倒……晚上的话! “不,这里坐海路去吧。看门人不一定只有两个人。如果有安全的方法的话,应该在那边。” 啊,是吗?好的……如果我被做了的话,麻烦的是萨马拉们。 “所以才要谈钱……” 萨马拉先生开始要钱了。太过分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拿钱!也不是不以为然,因为运来了订购的商品,所以被卷入了,那个商品的钱也没付就接受了使用。也许安装报酬的约定是正常的……? 从奇怪的叔叔那里听说镇上的事情后,我们好像叫那个商店,佐伊商会,从那里把小船放在马车上驶向海岸。 太阳从后面照着马车,不太大的船,向大海投下纵长的影子。 镇上的白墙被夕阳映红,在另一边投下浓重的影子。没有人的城市风景看起来像杀风景,也感觉很漂亮。 除了在石板上奔跑的马蹄和马车车轮嘎吱嘎吱的声音以外,我什么都听不见,我只看着渐渐被黑暗染红的东海。 没人说话就来到了东海的沙滩附近。太阳快下山了,脚下的沙滩看起来是灰色的,有点可怕。 “我要把船放下来。科尔瓦,艾莉,帮帮忙“ 按照同行的奇怪叔叔的指示,拆下佐伊商会马车的行李架墙,设置斜坡,按小船底座下船,推在沙滩上。 再推一会儿,推到浮在海上的地方,把马车上装的最低限度的行李装上船。和马车有很大的距离,4个人一边哼着一边往返于船和马车之间,太阳几乎被町西侧的防空洞遮住了。 我拿着最后的行李去船上的时候,突然试着在意大海。 “……有什么浮现吗?”。 我想那可能是船。虽然很远,虽说是混血儿也不能舔吸血鬼的视力。我觉得肯定是船。 虽然是我自言自语,但科尔瓦先生在听。 “你说漂浮在海里吗?天黑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一边把最后的行李举起交给船上的科尔瓦先生,一边凝视着浮在海上的什么东西。 “我能看到船。你朝这边来了啊。有人察觉到镇上的异常,逃到海里去了,回来了吗?”。 科尔瓦先生是“先生~?”他凝视着我回答。 “啊,我也看到了。我想我也是坐船没错。但是如果有人逃到海里,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呢?应该会像我们一样逃到圭多附近的城市吗?”。 “那也是啊” 两个人一起歪着头,望着靠近的船,萨马拉从后面打了招呼。 “看,你们俩都好,上船吧。我不知道能看到什么,但快点从这个城市出发” 萨马拉说到这里的时候,海上的船突然剧烈摇晃。 我瞬间看到了像大炮一样的速度向我飞来的紫红色的东西。 “很危险” 马上把萨马拉先生推到船那边。我也一起滚到船后面。 之后,在我和萨马拉站着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以可怕的杀伤性速度中弹。 散布从未听说过的风声和强烈的风压,撒下大量的沙子。 总之要拥抱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萨马拉,免受风压和沙尘暴的侵害。船上的科尔瓦虽然来不及保护,但我认为没有受到距离上突然死亡的冲击。 风压平息了,卷起的沙子像雨一样落下来。因为像用胸遮住萨马拉的脸一样拥抱着他,所以为了慎重起见,就这样做吧。 ……平息了吗? 放开萨马拉先生站起来。回头一看,沙滩被巧妙地挖走了,海水流入了那里。 “大炮?但是军舰和海盗船上看不到” 原来大炮不是在船的横向吗?你能一直朝这边开枪吗? “什么大炮,我不是那种纯粹的东西。” 我自言自语地回复了。当然这次不是科尔瓦先生吧。 声音的人,看到飞来的什么东西着落了,红紫色的头发和红眼睛,晚上也能看到的白色皮肤上站着穿着黑色礼服的人。 嗯,从那艘船上朝我飞来,只有这个人可能吧。 不,不,不,不可能吧。以那个速度冲进来的不是人类业,虽说是沙滩,但是以那个速度着陆的话通常会死吧。这个人普通地站起来了。不是人类…… “你是什么?”。 “我叫海伦·奥斯特瓦尔德。好像在尝试逃离城镇,所以想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我的被试者。” 没错啊。这位海伦是人从路易斯消失的原因。 艾莉和海伦相遇不久前。 3名渔夫被雪铁龙变成海伦的人偶,在一艘大型渔船上载着大量的卡皮里亚塔和睡着的海伦前往路易斯的城镇。 在夕阳沉入露易亚镇背中,发现了4人打算在镇上的沙滩上开船。 渔夫的男人向因船的摇晃而睡不深、在太阳完全落下前醒来的海伦报告发现的东西。 “在路易斯的沙滩上发现了人。恐怕那些回避“审讯”的人” 因胞浆而失去自我的他们,说话非常极端。 海伦一边对这种说话方式感到不快,一边站在自己乘坐的船的甲板上。 “哎呀,你打算在海路上逃亡呢。船的种类应该除了这艘以外都毁了” 海伦当然注意到了在海路上逃跑的可能性。如果没有船,那是不可能的,命令捕获卡皮里塔的一艘以外的船全部毁坏,但好像有人藏着。 “现在逃亡,通知其他城市情况也晚了。” 可以说海伦的目的之一,被实验者的确保已经结束了。被西特林听到海伦命令的人们,已经前往海伦居住的住宅兼开发所。 我想大概今晚,被试路易的人都聚集在海伦的住处吧。 另外一个目的----卡皮里塔的确保,也已经到了只能运到自己家的地步,成为海伦的人偶的他们会这么做。已经这么命令了。 也就是说,现在在海岸尝试逃亡的他们,只要不妨碍卡皮里亚塔的搬运,不管在哪里做什么,海伦都没关系。 “但是好不容易,让他们也参加实验吧。” 海伦微微一笑,就积蓄魔力,强化全身,跳跃起来。 在船的甲板上开个大洞,以惊人的速度跳到海岸。海伦本打算朝小船飞去,但由于缺乏运动品味,微微翘起,在船旁边,她歪着小脖子向看着这边的少女冲去。 担心能确保的被验体会减少,但少女马上回避了。 对回避感到安心的瞬间,海伦猛撞在沙滩上。如果用慢动作来看的话,那已经是异样的落地了。 没有运动品味的她从超速起跳落地是乱七八糟的,当然没有伤害。在路易镇上发现的自己喜欢的黑色裙子也平安无事。 总之,海伦立即站起来轻轻地掸掉沙子,站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激突到这里约2秒。根据卷起的沙子,这2秒钟谁也看不到。 “大炮?但是军舰和海盗船上看不到” “什么大炮,我不是那种纯粹的东西。” 飞来的我没看清楚啊。得知着陆时看不到异样的身影,海伦放心了。 “你是什么?”。 艾莉不问。从100米以上的船上以惊人的气势飞来的她,毫无疑问不是人类。 “我叫海伦·奥斯特瓦尔德。好像在尝试逃离城镇,所以想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我的被试者。” 海伦回答自己的名字和目的。我没有感到需要说谎。反正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娃娃。我是这么想的。 “萨马拉先生,和科尔瓦先生和叔叔乘船逃跑.“ 艾莉对海伦的名字不记得了,但她肯定是敌人,完成护卫工作。 “你觉得会让我吗?”。 不知从哪里取出喷雾器,询问背船的冒险者少女。 “我想。” 拔出腰部的短剑,摆好架势艾莉回答。 让吸血鬼的脚力说话,一边卷起踢来的沙子一边靠近艾莉。通过站在船前的艾莉旁边,使船大破。海伦想出的最简单简单的胜利方法就是它。 艾莉认为这种情况下最糟糕的事。 自己输了,萨马拉和科尔瓦,在本应该一起逃跑的佐伊商会遇到的男人,被海伦带走了。 艾莉这样得出结论,考虑下次想带入的情况。 坐船保持距离。具体来说,留着海伦像刚才那样跳来跳去也够不到的距离,就这样逃到圭多。 最后,考虑如何带入那种状况。 不要输给自己,不要被弄坏船,争取时间。 艾莉,败北条件有自己的败北,船的破坏两个。胜利条件是萨马拉、科尔瓦、佐伊商会的男人乘船逃到圭多。 第二百二十二章 “啊,已经到极限了。吉尔伯特。我可爱的吉尔伯特……” 变成尸体的女人,慢慢地爬上那座山。 “我再也受不了了。努力了一百多年,却不能开放你” 以不受腐败、不疲劳的那个尸体,继续诉说界限。 “我本打算一个人做。我一直这么做,但是不行。” 到达那座山的半山腰,一个用树叶巧妙隐藏的洞穴,向其中前进。 “但是,除了我和你已经睡着了。” 在洞里的小祭坛上,拿着干枯的头骨。 “所以,所以呢?拜托了。” 尸跪在原地,像抱住头骨一样挂着。 “吉德,我的仆人……我最明白随便。” 尸展开从自身沁入的魔力,以祭坛为中心画五克。 “再借一次力。请帮我释放吉尔伯特“ 用可视化的巨大魔力描绘的五克,更加激烈地闪烁。 “随便创造,随便封印的我,怎么恨都没关系。” 干枯的头骨,慢慢恢复光泽。 “我想帮助吉尔伯特。” 发出强烈黑色和紫色光的五克,慢慢失去了那种颜色。 “很好。主人“ 那是尸所具有的头骨声音吗? 那声音意味着尸体死灵术的成功…… 人类国家。那个东海岸的大部分都因为奥林匹斯山这个巨大的山脉而拒绝人的入侵。 除了人类以外没有拒绝。 一个叫吉德的路骨架,复活后每天都在东海岸和奥林匹斯山之间往来。 去奥林匹斯山的西侧袭击人类国家的城镇和村庄,在奥林匹斯山和东海岸猎杀怪物。他的工作是重复那样的每一天,直到准备好为止。 “主人!咱家看看我今天的成就!”。 别说发声器官了,连肉都没有皮的吉多,用魔力再现了精神饱满的声音。 “你说你昨天在西侧威胁家畜了,对吧?正如你所见,冒险者来了,我晕过去把装备拿下来了!”。 复活之初看起来只是白骨尸体的吉多,现在看起来像是皮装备上装备了铁剑的出色骨架。 “吉德,我是说要帮吉尔伯特解脱。你在村里和镇上玩什么!”。 吉德称为主人的尸才是这个死灵术士霍格达。虽然是只有熟人知道的罕见的死灵术士,但由于200多年前的原因,自己也变成了僵尸。顺便说一下,经过了完美的防腐处理,不会腐烂。 “我没玩,主人。难道你说没做任何准备就去王都吗?”。 霍格达露出阴郁的表情看着吉德沉默起来。 “喂,主人。主人啊。封印咱家好几年了?”。 “……200年和一点” “是的。有了这些,无论怎么变成僵尸,性格也会改变吧。咱家也知道这一点。” “你想说什么?” 吉德用夸张的手势和超出必要的音量说。 “你为什么说你那么孩子气!”。 然后,理所当然地开始吵架。 “你想说我像个小鬼吗?!对从仆的毛病瞧不起主,你有很大的缺陷啊!”。 “不,不,不,小鬼,我变成小鬼了,主人!200年前你不是在跟咱家说酸话吗!“准备是很重要的,吉德,什么事都不会准备过度的。因为这样就没什么麻烦了”来吧!为什么现在咱家要做的就是准备呢!”。 “我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去,马上去!”。 “现在去的话,净化就完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主人啊!”。 “你是说希望吉尔伯特解放吧!说几次你就明白了!”。 “你是为了满足那个愿望而准备的吧,这边呢!因为用虚弱的声音复活,所以试着担心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孩子呢……” 不累的身体吉多,不知为什么感到累。没错,精神上。 “因为我不能再等了。我一个人努力了200多年。” “看,出来的像个小鬼的地方!活了200多年,词尾竟然是“猫”,不愧是主人” 但是,既然实际上没有疲劳的大脑和身体,吉德就不会瞬间疲劳。 “我活不了200年了!宁可死了!”。 “那里现在无所谓吧!”。 而且那个作为僵尸的霍格达也一样。也就是说这两具尸体精神饱满地继续吵架。然后一边吵架,一边根据在奥林匹斯山猎取的动物尸体和在镇上收集的装备品稳步地进行了准备。 精神饱满地吵架到日落后,突然冷静下来的尸体们。吉德想:“这种地方和以前一样,很适合咱家和主人。” “这样的话大概要三个星期吧。喂,主人“ 吉德用前所未有的平静的声音说话。 “是啊。我觉得3周是符合分析的。” “200年前的船员们是海底吗?” “只是拉上去而已。因为我是你的部下。” “是啊。还有咱家的海盗船,再过三周就要复活了……顺便说一下” “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海盗船来袭击内陆的王都?”。 霍格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5,主人啊!咱家是为了复活骨骼派对而努力的,对吧?真的吗?嗯,认真的主人?”。 “吵死了!谁决定海盗船不能登陆!”。 吉德看着霍格达,心里只想着“这家伙是真的吗”。 这几天,他花在准备他的船——海盗船波恩派对复活上,但可能会化为泡影。而且那个可能性好像相当高。 “……到此为止让我们复活吧。之后再考虑运用方法就行了” “我们舰炮的射程不能从海里瞄准王都。我觉得这只是一个据点。” “最坏的情况是,会拆散重新制作成坦克。” “如果一开始就做坦克就好了。” 吉德不得不这么喃喃自语。 但是,既然开始做了一次,就做不了别的东西。而且拆散也需要时间。 吉德在什么都没有的眼窝里,看着一点点在海上组装的骨制海盗船。 “如果船员从海底回来,该找什么借口呢?” “你是船长吧?把海里的20、30个男人总结起来。” “我讨厌让海里的男人们在陆地上战斗!”。 吉德认为“如果不自己考虑运用方法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就像字面意思一样抱着没有大脑的头…… 和萨马拉先生们分手后,我要在圭亚多好好休息几天。 我本想找个冒险者的店找份工作,但因为不能出去古伊德的镇外,所以基本上不能委托,最想休息。也许是因为紧张,阮府没怎么消除疲劳。 所以尽情地在安宿睡着了。虽然游刃有馀,昼夜颠倒,但我觉得那样对我来说更健康。 安宿附近有几个酒馆,晚上在那里吃饭,在晚上的街上散步,睡觉。在这个周期里悠闲地度过了。 那么,每次在安宿附近的酒馆吃饭都被缠住了。那是在我开始吃第一口之前“小妞”开始吃一口的话“注意晚上一个人走路”吃了两口的话“像我们一样被纠缠了,嘿嘿嘿”的时候。 无视它继续吃的话会生气打你,所以避开它再吃。然后用武器攻击,所以把它抢过来。虽然每天晚上都做这个,但是太麻烦了,所以决定找贵一点的店。 “好不容易得到了两张金币,所以我想奢侈一下。” 自言自语地走出安身之所,走向大街。在大街上不显眼的小巷里,发现了那样的招牌。 古德的街道整体可以说是灰色的。因为是晚上所以你可能会觉得那样,但那不是。 建筑物是木制的,但树的颜色本来就是乳白色到灰色。而且路是石板,怎么说呢,就像面向孩子的图画书里出现的废墟城市一样。 当然有很多人,保养得很漂亮,所以完全不是废墟的气氛。 “有了。” 我一边窥视着大街上的几个小巷一边走,终于找到了目标招牌。 嗯,小山羊角?真是家名字奇怪的店啊。总之进去看看吧。 打开灰色的门,进入商店里。 是和外面气氛完全不同的店。总之墙是深蓝色的,天花板挂着小吊灯,感觉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只有两个桌子座位,柜台座位也只有四个。而且除了我只有一个客人。 总比有很多伟大的贵族们好吧。 顺便说一下,我的衣服不是总是冒险者的样子,而是路易给我的衣服。茶色皮革制的西装夹克,白衬衫,牛仔裤,因为好像用了比较好的布料,所以就选择了这个。 因为我不想被人说不是冒险者要来的店。 店主是个有茶色头发的帅哥调酒师感觉的人,对只一个人背对着这边坐在柜台上的客人总觉得很眼熟。 “阮侯爵?”。 “你是谁?是你吗?” 果然是阮侯爵。因为认识,所以决定坐旁边的椅子。 “您要点什么?”。 帅哥调酒师店主面无表情,只用眼睛看着这边。表情就像是把营业微笑等东西扔在某个地方了。 “嗯,是个甜蜜的家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菜单吗? 我到现在为止去的店,一般都有酒的菜单,所以适当选择了,但好像这家店没有。 “你喝酒吗?”。 阮侯爵,为什么看起来意外呢? “我要喝一杯。” 不喝的话就不来这样的店。 “阮侯爵经常来这里吗?”。 “我偶尔会来的。因为在家喝的话妻子很吵。” “是吗?” 嗯,话接不下去。因为基本被动的接触方式,可能变得不擅长谈论话题了。 “让您久等了。” 我面前放了一杯透明的橙色饮料。 好像是一种叫鸡尾酒玻璃杯的玻璃杯,在透明器皿、底浅、饮用口宽的玻璃杯里,放着香甜的酒。 我正要喝酒时,阮侯爵看着这边笑了笑。 “什么?”一边想一边喝点酒,用舌头试着滚一下。 就像点的一样是甜酒啊。很好吃。 感觉和经常在酒馆喝的啤酒完全不同。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的甜头。 “好吃吗?”。 阮侯爵听了就毛骨悚然。什么那么奇怪呢? “是的,又甜又好吃。什么酒?”。 找到话题了,决定摇一下。 “那是一种叫埃尔多安的酒。使用蜂蜜” 我一边听阮侯爵的话一边品酒。 “本来不是鸡尾酒杯,而是用没有脚的滚筒喝的。” 好吃,再来一口。 “酒保的计划怎么样?” 嗯?嗯,你在测量什么呢? “虽然容易喝,但度数很高,是个叫淑女杀手的家伙。60度左右的无色酒和柠檬汁是用蜂蜜调制的鸡尾酒。”。 “嗯?这就是说。” “现在你喝的埃尔多安的度数大概是30度吧。相当容易喝吧?”。 太贵了!度数高啊这个。明明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酒比较烈吗?”。 “嗯,耶鲁的话大概可以喝四杯。” 虽然没有喝到极限,但是喝的时候大概喝了那么多。 “是吗?现在的一杯和一杯啤酒差不多的酒精。” 用那个量?和一杯啤酒一样?鸡尾酒很可怕。 “你没喝过鸡尾酒吧?”。 不是有吗?虽然赚得相当多,但我没有把钱花在喝酒上。 “没有” “应该是吧。是我要求酒保把埃尔多安·淑女杀手弄出来的。我想告诉你鸡尾酒里也有这样可怕的东西。” 这度数高的酒是阮侯爵的礼物吗?突然让你喝度数高的酒,你在想什么呢,侯爵先生。你打算把我灌醉怎么办? “以后我会告诉你太太的,好吗?”。 “哦,等等!还有这种酒,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不如找到温柔!”。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忘恩负义的借口。 “我明白了。先说晚上相遇,在大人的店里对我温柔。” “等等,那样的话我会毁灭的,但你也不能只是,妻子嫉妒得爱得很重。重新考虑一下” 嗯,就这些吧。因为阮侯爵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妻子的报复。 “我明白了。我会重新考虑的” “啊,就这样吧。” 总之再来一杯度数不高的酒吧。 “嗯,请给我度数不高的甜的家伙。” 帅哥调酒师店主交替地用眼睛盯着我和侯爵。出什么事了吗? 但是我点了的话马上就开始做了。 “啊” “怎么了?”。 “你现在给店主发眼神交流了吧?”。 绝对是这样。酒保的眼睛晃来晃去,没错。 “你还打算让我喝度数高的酒吧?店主,请按您点的菜做。” 我给酒保扎了钉子,大概没关系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昨天终于和阮侯爵喝酒到很晚了。 因为有两张金币,所以进了看起来很贵的店,但还是请格温侯爵请客了。 “我请客,我到很晚了。” “不,今天的我很有钱,自己的钱自己付~” “咦,你带来了多少?”。 “多么两张金币!因为我会付阮侯爵的钱。” 有一次对话,格温侯爵没说有没有就付了。 “是啊。冒险者的大钱是两张金币吧。” 喃喃自语。请不要和贵族的收入相比较。 还有人说,最好控制喝酒。为什么呢? 那么,与其说是做各种准备,不如说是买东西去了王都。 脱下灰色外套,普通穿着华丽衣服的道格先生、阮侯爵和我三人,还有5名护卫士兵和9名御者叔叔正前往王都。 在载着我们的大三头马车中,道格先生搭话。 “艾莉大人,我想你确实听说了皮拉镇的冒险者,你不在很久没关系吗?”。 我出发前跟马莎说要五天左右。侏儒木槌亭的大师也认为那种程度我会回来吧。但是五天之类的早就过去了。你可能担心了呢。 但是没关系。 “在圭多镇上的时候,已经写好信寄出去了,所以没关系。我暂时回不去了,但我没事。” “是吗,那么没问题吧。” 嗯~没有穿灰色外套的道格先生完全不是奇怪的叔叔。对不奇怪的事情感到不协调啊……这么说是不礼貌的吗? 顺便说一下我的衣服是总是冒险者的衣服。阮侯爵穿着华丽的装饰衣服。 从古德镇到王都,好像4天左右就到了。 虽然是长途旅行,但皮拉和王都很近,在王都做的话马上就能回去吧…… 没有盗贼想袭击有士兵护卫的马车。结果平安无事地到了王都。 坐着马车穿过王都的南门。说到侯爵这个相当高爵位的同行者,我和道格先生都很普通。 “今晚之内谒见国王的弟弟。给国王的报告预定在明天下午,但那结束后你们的工作就结束了。想想之后怎么办吧。” 啊,关于王都马上就要报告了。 “那么,王弟殿下在会见王室癫痫的时候,你们会接受是否被洗脑或威胁的检查。之后我会向王弟殿下说明路易斯的事件。最后王弟殿下会问你们我的话有没有谎言,你们点点头就结束了” 啊,也就是说不用说话啊。 “服装什么的就这样可以吗?”。 “没关系。准备好的衣服上有强行点头的事件。那之后决定穿便装来说明”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道格先生信服地点了点头。看道格的打扮很花哨,平时也不像。 “那么,艾莉” 什么?虽说是平时穿,但冒险者的打扮还是不好? “武器买好了吗?我在去王都的路上一次也没看到你的武器。明明只把鞘戴在腰上” 我在路易斯失去了短剑后,还没有买武器。 “那个,很难找到手熟悉的东西啊。” 我用的短剑,其实是定制的。比普通的短剑重很多,做得很结实,所以市面上卖的武器感觉不可靠,结果没买。 阮侯爵说“啊”,通俗地叹了口气,把剑递给了我。 “是一般士兵拥有的。老是光着身子不好办。”。 “哦,谢谢你。” 拔一下鞘。 普通的剑啊。比我用的短剑更瘦更长,是理所当然的吗? “见到王弟殿下时允许带剑。放心吧。” 啊,那与其说是粗心,不如说是大胆的弟弟。 因为突然想到了,所以小声地和坐在旁边的道格先生说话。 “阮侯爵很温柔吧。居然免费给冒险者对方武器” “好像是不加区别地说话的人,艾莉殿下喜欢吗?”。 “是吗?” “我听见了,别在眼前说悄悄话。” “对不起” 王城的客房?在类似的地方,让我休息到见到王弟殿下。 在乱七八糟的豪华房间里,胡乱坐在大沙发上屁股和背就沉了下来。与其说已经坐下了,不如说是躺下了。靠背支撑着后脑勺像个高枕头。 “艾莉,不愧是那不做,还是坐得更浅。” 被提醒了。嗯,是的。 坐得浅就可以正常了。当然屁股沉了,靠背又远。屁股沉不是我重哦。都是沙发的错。 我在那个房间等了一会儿,一个爱使唤的叔叔来了。 “失陪了。王弟殿下叫你” “嗯。那你去吗?” 古德侯爵沉着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有点紧张,道格先生紧张得额头出汗。默默地点头就行了,再冷静一点就好了。 被引导的房间比客房小。不,虽然够大。 好像是王弟殿下,有黑色头发的大背头叔叔,和打扮得很了不起的人,附近站着几个骑士。 听说从这里开始不用说了,就不说多馀的话吧。 “我是吉格鲁德王弟殿下,乔治·格恩。这次感谢您抽出百忙之中的时间。” 哇,平时看起来很伟大的阮侯爵单膝跪着。不愧是国王的弟弟啊。 “好吧,在路易的事件作为王室也不能抛弃。你最好说话“ 在阮侯爵说话之前,你听说了路易事件的梗概吧。 然后格温侯爵谈到了路易镇的状况。 那么,谈话结束后王弟殿下把视线转向我和道格先生。 我和道格之间一个看起来很了不起的人说:“没问题。”也许是在阮侯爵说话的时候,在调查我们有没有洗脑和威胁吧?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 “你们在事件发生时在路易啊。格温的话没有谎言吧?”。 我为了容易理解点了点头。道格先生也带着非常紧张的表情点头。 “好。阮,明天见见我哥哥,说同样的话比较好” 这么说王弟殿下就离开了房间。说是清淡,好像是非正式的会谈。 “艾莉,道格,你们的工作姑且算结束了。在我参观结束之前,让我在王城的客房休息。也要想想之后怎么办。” 阮侯爵转过身来,朝刚才在的客房走去。 我们当然也跟着去。真受不了王城里只剩下我们不是贵族。 在客房休息的我们那里,侍女们来为我们准备晚饭和洗澡水。 古德侯爵说“晚饭洗完澡好”就先去洗澡了,所以我和道格要在房间里等到侯爵上来。 侍女说“消磨时间”是什么,我们谈谈最近的王都吧?因为是“,所以决定问问看。 主要谈论王都流行的化妆、发型、衣服。我有点意思,道格先生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没有啊。这么说来,佐伊商会的人,可能会有钱的话很有兴趣吧。 但是我不是贵族,我不能插手王都流行之类的看起来很费钱的东西。我想换个话题。 “王都的冒险者受到了什么样的委托?”。 虽然有点牵强,但我试着成为了冒险者的话题。 “是啊~~,最近好像很多是非法打退。” 方法?为什么在王都安德? “听说王都东侧,奥林匹斯山那边的城镇和村庄,几乎都发生了被动物“不死”袭击的事件,无论怎么消灭都要袭击。王都东侧的城镇和村庄,自古以来就经常出现无死角,最近被骨架袭击” “王都不是出现了亡命之徒吧。” “是的,那不在石头上啊。因为王都很安全。嗯,就是那个啊。据说无论怎么消灭都会袭击,所以在王都的熟练的冒险者们会在奥林匹斯山附近搜索,拍拍发生源。”。 侍女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说话,在“敲打发生源”的部分轻轻地举起拳头。顺便晃了很多。四号。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难过。 “啊,那一定是最近的事了吧。已经能敲发生源了吗?”。 “不,不如说是前天从王都出发,昨天或者今天到了东边的城镇和村庄的时候吧?”。 嗯,也就是说现在王都很少有熟练的冒险者。或者说没有吧? “那现在王都被什么袭击的话,必须只有士兵们来应对吧。” 假装开玩笑地说。 “没关系!因为王都的士兵们很强啊!”。 充满自信侍女回答我。 突然和侍女笑了笑, 从北方传来多哥大奥大奥的声音。 “敌人袭击!敌人袭击!”。 慌慌张张的士兵的声音,嘎嘎作响的警钟声响彻了王城。 是瞄准的时机啊!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吉德在人类国家的东海岸,看到从海底回到自己下面的部下。 全体40人的海盗骨架们。他们穿着吉德抢来的冒险者的装备,与其说是海盗,不如说只是冒险者的骨架。 “哦~你们先恭喜复活。” 吉德精神饱满地打招呼,他们叽叽喳喳地摇着骨头回答。别说声带了,连皮也没有肉的他们只能这样回答。 “第一个命令是等待.“ 沉寂的海盗骨架们。 “啊,就这样,咱家也想马上去闹,但目标在内陆。” 40具尸体一边摇摇晃晃地靠近吉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海盗船,但目标却在内陆”等,他们饱含各种不满,东倒西歪。 “冷静点,我现在在想哦。内陆有事的不是咱家而是主人,没想到不是坦克,而是开始做海盗船了。” 吉德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劝谏部下,把他们塞进了漂浮在海里的骨制海盗船。 “那么,怎么样呢?” 吉德一边这么说,一边已经想出了用海盗船进攻内陆的方法。 “总之,如果不削弱王都的战力,无论怎么咱家都会被净化的。” 想到这里,吉德走向奥林匹斯山脚下的霍格达下面。 “早上好,主人。我有件事想让你做。为了吉尔伯特先生的解放“ 吉德知道这样说霍格达不会拒绝。 “什么?说说看“ “我想把剩下的动物尸体变成无死角,袭击山附近的城镇和村庄。主人比咱家更会死灵术吧?帮我生成安德烈“ “哈!?为什么袭击村庄和城镇会释放吉尔伯特呢?你不是笨蛋吗?” 复活后不久的吉德,虽然从这里发展成了吵架,但最近几天学习了和霍格达的说话方法。 嗯,也就是说,“这是什么原因导致吉尔伯特开放?是“的意思啊。 “到现在为止咱家袭击了好几次吧?那么,我想这次如果带着大量的安德特来袭击的话,大概在王都的熟练的冒险者会来应对的。如果王都的战力被削减,咱家的袭击就容易了。” 霍格达一边看着吉德一边确认。 “好吧。只是你知道吧。因为我是安迪。” “并不是给人类造成伤害就好了,对吧?尽量不要拿出来,也要挺起胸膛说拿出来也是最小限度。这样可以吧?”。 吉德打断霍格达的台词说。吉德活动的时候,霍格达一定是这么说的,所以记住了。 “嗯,是啊。” 霍格达,站起来,前往收集动物尸体的地方。吉德打招呼再告诉你一个。 “主人,我想再做一个。” “已经是什么了?”。 净说废话,一边看着吉德一边反问。 “6辆三头马车,18根骨架软管.“ “真多啊!做那么多怎么办?海盗船要离开吗?”。 “不,主人,我要坐海盗船去。” “好了,你们!准备启航!戴在绞盘上!”。 一切准备完毕,吉德命令在海盗船骨骼派对上的部下。 40名部下分别开始准备桅杆和绞盘。 “目标王都北门!拔锚旱灾!”。 听到船长命令的部下们一齐行动。卷起锚放下桅杆,骨架软管开始慢慢前进。 海盗船骨骼派对。那个船底连接着6辆马车被改造成在地面上前进。 “掌舵满满的!”。 吉德把梯子向左转,切割型桅杆就向左转。 改造后的桅杆像游艇一样受到风的阻力,强行改变整个船的方向。 速度快的海盗船,一边散发着巨大的地声和巨大的土烟,一边向王都驶去。 王都的北门就在眼前。在防空洞上的士兵好像在慌张地逃跑。 “全体人员!防备冲击!我要打破大门了!”。 王都的士兵们帮我完成了通往北门的大街避难吗?我打算沿着大街直走去王城,但是在这里大量撞死人的话会被主人骂的。 心里不安地蹲着准备冲击。 安装在船前端的破城锤经常破门而入。 伴随着华丽的声音散布门的碎片。那碎片洒在附近的房屋和街道上,有时扎进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从北方传来的声音,告知敌人袭击的士兵的声音和警钟。那些动摇了王都的所有人。 “艾莉大人!”。 “是的” 和道格进行简短的对话,跑到王城二楼北侧的阳台上。 艾莉们走出阳台的瞬间目击到的是在地上……由在与王城相连的大街上爆炸行驶的骨头制成的海盗船。 “骨架?”。 艾莉根据半吸血鬼的视力捕捉到的是操纵海盗船舵的一体骨架。然后它以惊人的大音量向王城呼喊。 “咱家是海盗船长吉德啊!交出值钱的东西和英雄的脖子啊!”。 “喂,为什么海盗在这种地方?!”。 混乱的道格喊叫。 “我不知道,那种事!把马车拉到船底跑着!也许冲进王城!”。 艾莉也像喊一样回答。艾莉以为会用安装在海盗船船首的破城锤从正面冲进王城,但没有这样做。 “抛锚和疾病!满舵!”。 自称吉德的船长在王城面前尽情地掌舵。同时桅杆向左侧扩展,海盗船在风的阻力下,一边前进一边向左旋转船体。然后,从舰尾落下的锚碇一边削着大街上的石板,一边使船减速。 结果,海盗船在王城前一步漂移停车给大家看。船底的马车和骨架软管结果乱七八糟,但开始播放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舰炮装填!瞄准!”。 自称基德的骨架命令,船上的骨架们一齐开始行动。可以看到从船的右侧飞出两门大炮,装填着炮弹。 “道格先生!这里很危险。我要逃跑了!”。 “好!”。 艾莉一边叫着道格一边向城内跑去。道格也跟着艾莉逃走了。然后紧接着 “目标王城二楼窗户附近,放开我!”。 随着吉德的命令,大炮发射了。 响彻震撼王城的冲击和轰鸣。艾莉和道格虽然破坏了体制,但成功地逃离了大炮。 “道格先生请就这样逃走.“ 艾莉一边拔出格温侯爵给的剑一边说。 “你打算和那种人战斗吗?!很危险!你应该交给城堡里的士兵们!”。 道格因突然暴露在危险中而心烦意乱,像喊叫一样制止艾莉。 但是艾莉不打算接受那个。 “如果他们是海盗,我想现在已经开始入侵王城了。现在正常逃跑也能赶上” ——我想海盗的做法是撞船让对方的船员倒下,钻进那个空隙抢走货物。也许这次也是在被大炮打退之后马上进入城堡。 “与之战斗的不是海盗船,而是骨架。总会有办法的” 道格听了艾莉的话,说:“如果是能生存下来的艾莉,骨架对方也能想办法吗?认为“。 “嘿,你们是什么情况?”。 看着声音的人,中途停止洗澡的阮侯爵来到了这里。身体微妙地湿了,头发湿透了,但衣服好像穿得很结实。 “阮侯爵!你为什么还没逃跑?!你听到警钟了吧?”。 艾莉情不自禁地大声说出来。因为我以为普通贵族会放任艾莉们逃跑吧。 “啊!你特意为我担心,怎么这么说!”。 “阮侯爵,事情待会儿再说。现在总之我得逃跑“ 道格叫走近的阮侯爵逃跑,与此同时,骨架出现在艾莉眼前。爬上墙,从阳台来这边吧。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不舒服的声音跑近,对着艾莉随意地放下佩刀。 那种通俗易懂的攻击不起作用。 艾莉通过抽身躲开攻击,立即反击。 瞄准骨架的脊骨、没有肋骨的腰椎郁闷而挥剑。 骨架有脊骨折断或破碎后就不能活动的性质,特别是没有肋骨的腰椎部分是容易被瞄准的弱点。但是, 甘 “嗯?斩不掉……?”。 被瞄准弱点的骨架突然后退,用手按住被攻击的地方。 吉德的部下不仅仅是骨架,而是骨架海盗这种上位物种,所以不容易打倒。 那时楼下、一楼或者地下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艾莉一边想着“下也开始战斗了吗”,一边把那件事暂时赶出了意识之外。我没有时间考虑其他地方。 骨架再次缩短距离,展开尖锐的侧击攻击。艾莉转身躲开,保持距离。 ——这是比第一次攻击更尖锐的攻击。难道是被瞄准弱点而警戒了?对了,这些家伙是从那艘海盗船上出来的吧。难道只是个骨架吗? 艾莉改变了对眼前骨架的认识。 “你们俩快逃走吧。可能会延长” 艾莉叫背后的道格和阮侯爵逃跑。但是阮侯爵的回复不是艾莉想要的。 “不,好像也不行。” 艾莉回头一看,又是一体的骨架靠近道格和阮侯爵。 “是指夹击吗?” “是啊。确实,我最好赶快避难。” ——老实说,我想只要逃离这里就能想办法,但如果一边保护阮侯爵们,会很严厉吧。 再从楼下传来刚才更大的声音。但艾莉无视。 “那你们俩都离我近一点。我会尽可能保护你” 艾莉们三个人,两个骨架前后逐渐拉近距离。看到那个艾莉皱着眉头。 你想同时攻击吗?不愧是同时防止不了的……必须想办法…… 在瞬间的思考之后,艾莉决定走在前面而不是等待攻击。 短时间呼气,最快迈出一步,戴着骨架的脸,在一条直线上发出刺激。 逼近人类极限速度的一击,没有给骨架以回避的馀地。 甘 但是,没能穿透坚硬的头骨。即使认真受到正面的刺激,骨架也会大幅度地退缩。但是仅此而已。 ―好吧,那样就行了。 艾莉咧嘴一笑,立即掉头走向背后的骨架。 艾莉的目的是阻止同时攻击,制造空隙,在此期间消灭其中一个骨架。 从道格和阮侯爵身边溜过去,现在正逼近打算让两人放下佩剑的骨架。 那个瞬间 在背后有强烈的破裂声的同时,刚才艾莉推开的骨架被弹走了。 “哇!”。 “哦” 阮侯爵和道格发出惊讶的声音。 艾莉也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但集中在眼前的骨架上。 把剑斜靠在放下的佩刀上滑动。就这样,在满是空隙的地方,用剑柄头镐打碎了骨架的头骨。 立即回头,朝刚才破灭的骨架方向看。 那里没有骨架。也许是被天花板猛地一击,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的骨头和骨架装备。 然后,浑身是血的衣服、浅黑色皮肤、红头发、充血眼睛的男人,正要从地板上开的大洞爬出来。 “啊” 艾莉只能说那个。一看就觉得这个人很危险。“那个人很危险”“不要让那个人靠近阮侯爵和道格先生”“自己也不要靠近他”,艾莉的脑子里全是这些。 那个男人从地板上的大洞爬出来,就找到了艾莉。 ――我想逃跑。但是,必须保护阮侯爵和道格先生…… 那个男人只看着艾莉,慢慢地开口说。 “范,爸爸,,伊亚” “……嗯?”。 ——现在那个人看着我说吸血鬼……? 艾莉狼狈不堪。突然出现,如果被说最先发现自己,有可能暴露秘密的话,不要惊慌失措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那一瞬间的僵硬是致命的。 浑身是血的男人无视附近的道格和阮侯爵,一瞬间逼近艾莉的眼前。 ―快一点 血淋淋的男人举起右手,对准艾莉甩掉。 艾莉立刻向左闪开。但是,男人已经开始了下一次攻击。 以甩开右手的气势直接旋转,把左脚向后踢一样放了。 它的左脚直击艾莉的侧腹,一边敲断几根肋骨一边把艾莉吹走。 艾莉短暂地呻吟着,一面不停地旋转,一面冲进王城的走廊,一面猛撞在墙上。 ——疼……苦……喘不过气来…… 陷入墙壁的艾莉一边放松全身,一边以朦胧的意识思考。 嘴里空空如也。血? 艾莉一边从嘴边流血,一边感到折断的肋骨刺入内脏的疼痛。 ―哎呀,我吐血了……内脏受伤了……果然这样下去可能会死的…… 哗啦哗啦地从墙上掉下来。趴着倒着,用微微动弹的脖子看着血淋淋的男人。 血淋淋的男人以为艾莉死了吗,没看这边。骨架们从地板上的洞和破碎的窗户中陆续出现。 浑身是血的男人用粉碎王城地板的腭542;力,把袭击的骨架们吹得支离破碎。 那种看起来不像是拳头和脚的攻击的破裂声,和和骨架战斗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啊,从下面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 艾莉呆呆地望着那风景,血淋淋的男人慢慢地朝道格和阮侯爵走去。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浑身是血,就算是人也杀了他吗?那样的话道格先生和阮侯爵也…… 艾莉几乎无意识地使用了自己的技能,吸血鬼阵列。 ―也许可以保护,所以不想死,好吧…… 根据那个技能,半吸血鬼艾莉会接近吸血鬼。瞳孔染成红色,指甲变黑变硬,犬牙伸长变尖。 同时治愈能力增大,受伤的内脏和折断的肋骨的治愈也在进行。 能动了的艾莉,用力向即使被踢飞也没有放开剑的右手,向着血淋淋的男人冲去。 刚才艾莉受了重伤,但凭借技能接近吸血鬼的艾莉的身体能力,远远超过了人类的身体能力。 只留下红色眼光的残像,艾莉逼近骨架们。 让背对着这边、面向血淋淋的男人的骨架们全部一闪,从血淋淋的男人的意识之外竭尽全力地踢进去。 “艾莉大人!”。 “你没事吧?!”。 听到两个人的惊讶声,艾莉没有时间管那个。 认真接受艾莉跳脚的男人,把从阳台来这边的骨架们卷了进来,飞走了。 艾莉成功地排除了道格和阮侯爵周围的敌人。 ―大概没起作用。但是让我远离道格先生和阮侯爵。 “恐怕那个男人的优先目标是我”艾莉这么想,从背上压碎骨架们仰面朝天的男人旁边经过,走向阳台。 ——这样那个男人应该会来这里…… 如艾莉所料,血淋淋的男人一站起来就开始追艾莉。 现在艾莉的速度是人外之物,但血淋淋的男人以艾莉以上的速度逼近。 比吸血鬼早什么的,这个人比我还辞职呢。 被追上前到达阳台的艾莉,慢慢回头看。血淋淋的男人理所当然地站在那里。 道格几乎处于恐慌的状态。海盗船袭击骨架,神秘男子。这些给人带来了只能逼迫道格精神的心理负担。 但是,最让他心烦的是艾莉。 “艾莉大人,吸血鬼?”。 道格听得很清楚血淋淋的男人看着艾莉说的话。然后,就在刚才,艾莉一边向男人踢脚一边从眼前走过时,看到了艾莉变化成红色的眼睛和只留在那里的两个红色的残像。 不知道怎么回事,道格只是坐着。 “嘿,道格!我们要逃跑了!别浪费艾莉创造的这种状况!”。 阮侯爵也听了男人的话,抓住了艾莉的身影。但是阮侯爵毫不惊慌地行动。 “但是阮侯爵、艾莉、艾莉可能是吸血鬼,,哇,我们一直被她骗了……” 抓住坐下来的道格的胳膊站起来,格温侯爵提醒他抓住道格的双肩大叫。 “艾莉晒太阳也没关系吧!你想保护我们吧!艾莉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敌人!”。 阮侯爵强烈否定道格的话。 在去王都的路上,我有几次白天和阮侯爵和道格一起出去的机会。阮侯爵认为,如果是吸血鬼,应该不会晒太阳。 受到阮侯爵的否定,道格恢复了一点平静。 “总之现在” 在阮侯爵说“你要逃跑了”之前,随着咔嚓的脚步声,骑士们出现了。 “很抱歉我来晚了。我们会保护您的,请这边走” 真慢啊。阮侯爵想都没说,和道格一起在骑士们的护卫下避难。 ——道格先生们能逃走吗……? 艾莉一边在阳台上和血淋淋的男人对峙,一边想。 ―大概已经逃跑了吧。如果阮侯爵再来这里,到底保不住啊。 如艾莉所愿,成功突破了道格和阮侯爵的包围,腾出了逃跑的时间。但是,艾莉已经到了极限。 红色变化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深棕色,指甲和牙齿也恢复了和人类一样的颜色和形状。吸血鬼阵列的效果结束了。 艾莉的左腋下,被踢断的肋骨和受伤的内脏开始嘎吱嘎吱地疼痛。虽说治愈能力增大了,但治愈的时间还不够。 血从艾莉的嘴角流出。那表明艾莉已经不能战斗了。 ―我觉得以前效果再长一点。大概是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使用的缘故吧……? 咳一声吐血,艾莉就跪下。抱着剑,看着血淋淋的男人,蹲下。 血淋淋的男人,慢慢靠近。艾莉已经没有体力应付下一次攻击了。 突然往海盗船那边看,可以看到骑士们在海盗船周围和骨架们战斗。 不是我,能去那边吗?为什么要优先瞄准我呢……? 一边这么想一边看海盗船,可以看到刚才炮击城堡的2门大炮朝向这边。在大炮深处,隐约可见装满炮弹的骨架。 ——大炮?目标是我?不,很奇怪,你没有理由瞄准我吧。放射线上只是偶然有我。那么,目标是……? “喂,血淋淋的人,你最好不要过来。” 艾莉对走过来的男人说了几句反话。血淋淋的男人对艾莉的话没有反应,慢慢靠近。 “镫,没有吧?看,上,看“ 艾莉停止摆剑,指着上面自己也向上看。 浑身是血的男人没有理解语言的理智。但是,看到艾莉指着上面,本能地被钓上来,看着上面。 当然,即使向上看,也只能看到耸立在夜空中的城堡。 “放开我!”。 与吉德的号令一起放炮是在那个时候。 艾莉做好了自己的死亡觉悟。我想即使炮弹没有直接袭击,大概只要擦过就会死吧。而且,眼前的男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没有死,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从大炮里放出的不是普通的炮弹。被赋予了魔法效果的捕获用炮弹,在空中变形为网状后,就会逮捕并收紧血淋淋的男人。 而且有两门大炮。当然捕获用炮弹又放了一发,它纠缠在血淋淋的男人附近的艾莉身上。 “……嗯?这是什么?”。 艾莉一边被紧紧勒在网上,一边发出愚蠢的声音。明明下定决心去死,却以意想不到的形式背叛了它。 然后开了大炮的吉德,只意识到可以逮捕目标男人。 “好吧,成功了!我再也不用在这种地方了!你们撤退啊!”。 “嗯?嗯?”。 艾莉很困惑。然后眼前传来了“布迪奇”的讨厌的声音。 血淋淋的男人把缠在自己身上的网撕碎了。 每当听到嘟嘟的声音,网就一根一根地碎下去。然后网不断被撕裂,男人的身体变得自由。 ——是谎言吧?这个网太硬了,都勒得动不了身体,那个人用多大的力量把它扯下来……? 只能看男人行动的艾莉,突然被拖网。一看到被拉的一方,就看到绳子从网里伸出来了。 ——这个网用绳子与大炮相连。你打算抓住并回收啊。 艾莉被进一步拉,从二楼阳台上摔下来。被网扎上,什么也做不了的艾莉,只能做着就掉下来。 掉下来的冲击把剑喀嚓一声折断了。折断的剑没有刺进身体,但受伤的内脏受到了落下的冲击。 “真疼,再温柔点回收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醒来发现那里是个洞穴。 有椅子、桌子、祭坛等,怎么看都是人管理的洞穴啊。 环顾四周,突然感到身体不舒服。 啊,被绑起来了。 我被绑在椅子上了。双手绑在靠背后面,脚分别绑在椅子的脚上。 也许是意识清醒了,也出现了吸血冲动。 啊,眼睛又变黄了。 ——这里是哪里呢?嗯,是被海盗船载走,被骨架夺走了吧? 听到脚步声。所谓“喀嚓喀嚓”和“佩塔佩塔”两人份。 那个脚步声是在王都自称“海盗船长吉德”的骨架和穿着破烂连衣裙的女人。 来到我眼前,两个人开始对话。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呢……? 海盗船波恩派对的船长吉德不得不主要说明自己的失态。有一次我带了吉尔伯特大人来!“你说了,我感觉很难说。 “喂,吉德?你说你带吉尔伯特来了,对吧?怎么看都是女孩?”。 “啊,那个,什么……” “如果我的记忆可靠的话,吉尔伯特是个男人。我觉得头发是红的,身体也更大?”。 霍格达一边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一边说。 “所以啊,请吉尔伯特大人。” “你说吉尔伯特在被王城幽闭期间变成了女孩吗?!真不敢相信啊?!”。 “不,不,这家伙不是吉尔伯特大人!”。 艾莉隐隐约约地把两个人的对话置之不理。想吸血的冲动太强了,甚至没有。 然后吉德和霍格达在艾莉面前像往常一样吵架。那场争吵一直持续到霍格达满意地开始听吉德的话为止。 “……也就是说你逃走了吧?”。 “算了,一句话就别这样了。那么,这家伙是被捕获用炮弹流弹抓住的家伙。我在和吉尔伯特大人战斗。” 终于能说出事情始末的吉德,最放心了。因为霍格达知道感情部分很强,但也可以冷静地思考事情。 “为什么这家伙在和吉尔伯特大人战斗呢?”。 “那是因为这孩子看起来像吸血鬼吧。” 听到霍格达的话,艾莉开始倾听充耳不闻的对话。 “你说你看起来像吸血鬼?咱家看起来像普通的冒险者?”。 “仔细看,吉德,眼睛是黄色的,呼吸急促,还能看到獠牙。饥饿状态的吸血鬼的特征。” ——不一样。我不是吸血鬼…… “呼吸急促不是因为被束缚兴奋的性癖吗?”。 “不是的。” 艾莉情不自禁地否定了。我本想闭嘴看看,但因为太意外了。 于是霍格达骄傲地说。 “看,看。” “不,不,我不会说饥饿状态的吸血鬼。主人说果然不一样。你一定是个被绑起来兴奋的人。” ——是啊。不,不是吧? 艾莉因吸血冲动而发呆。 “我什么时候说这孩子是吸血鬼?这孩子是个半吸血鬼。” “啊,是混血儿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人对吸血鬼很了解。 “也许吉尔伯特看到这个孩子就以为是吸血鬼而进攻了吧。喂,你是吉尔伯特给你做的吧?”。 ——吉尔伯特就是那个血淋淋的男人吧。 “是的。看着我,咕哝着袭击了吸血鬼。” 艾莉坦率地回答。总之我想从眼前的两个人那里再问一些关于吸血鬼和半吸血鬼的事情。 “哈哈,你也是灾难啊。” 艾莉只是想:“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袭击了王城。” “喂,所谓半吸血鬼,能变回人类吗?”。 艾莉不擅长复杂的讨价还价,或者说不行。所以最想问的事情先问了。 然后听到那个的吉德不由得抱住了头。“是这个模式吗”我是这么想的。 “回归人类首先是错误的。从出生开始你就是个半吸血鬼。回去也没什么” 霍格达回答莎拉。即使这对艾莉来说是难以接受的,霍格达也像进行日常对话一样爽快地回答。 “嗯,不可能是那样的。我16岁之前,是人类……” “半吸血鬼在二次性征结束之前和人类差不多。过了那个之后就带有吸血鬼的特征了。如果16岁就这样的话,肯定是个半吸血鬼。” “嗯,也就是说……?”。 艾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本来就不是人啊。” 霍格达明确地说的话,是打碎艾莉的愿望。“什么都没有”“本来就不是人类”霍格达的话在艾莉的大脑里不停地乱作一团。 ——那我至今为止一直忍耐着,想吸血,想咬人,想变回人类……都是徒劳的吗……? “比起那个是你” “还行,主人,现在不要再搭话了?不愧是可怜的人” 打断霍格达的话,吉德叫他离开这个地方。 “什么是可怜的?”。 霍格达不明白吉德说的意思。 “那也是咱家以后再解释,总之,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吉德催着,两个人离开洞穴。吉德瞥了艾莉一眼,就出去了。 ——我不是人吗?从一开始? 艾莉想要证明自己是人类,回顾着自己的人生。拼命探索有没有什么能保证是人类的记忆。 ―16岁以前是人类。作为人类活下来了。但是那是半吸血鬼的生态,不能证明吗? 如果你相信霍格达的话“在二次性特征结束之前和人类几乎一样”,就不能证明。 ——没有。不可能有那样的证明。 艾莉觉得自己的常识和以往的想法好像颠倒了,逐渐崩溃。 ——至今为止拼命保护的萨马拉们、阮侯爵、道格先生,大家都是人类。只有我是半吸血鬼,只有我是人类的敌人? 艾莉被毫无收敛的吸血冲动和昏沉下去的思考侵蚀了意识。 从奥林匹斯山半山腰的洞穴出来的霍格达和吉德,一度下山前往东海岸。 “那你为什么让我离开那个孩子?”。 “主人忘记了200年前形成的关怀”吉德是这么想的。 “主人啊。半吸血鬼在二次性征之前和人类没有区别。是啊,对吧?”。 “是的。” “也就是说,你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半吸血鬼,不能告诉父母和兄弟。” “是啊。在二次性特征结束带有特征之前是这样的吧。” “在没有被教育的情况下长大的半吸血鬼,虽然认为是人类的自己突然变异了,但是如果在那里突然发现自己本来就不是人类的话,会怎么样?”。 “啊……总觉得想起来了。” “有不能接受而变得奇怪的人,也有自杀的人。自称吸血鬼,肆意胡闹,咱家也有讨伐的时候。” “嗯,是啊。” “你有做可怜的事的觉悟吗?主人啊。” “是啊。但是迟早要明白的。总之现在必须考虑下一次作战” 霍格达转移了话题。 “我的部下也拜托你复活。啊,还有镇上的人要抽血,请准备好瓶子。防止老化的施魔法的家伙” “你要给那个孩子喝吗?因为是混血儿,就算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也不会死的。”。 “不,如果有咱家预想的话,我想给你喝。如果不让他们有自己种族的觉悟的话就危险了。” 第一次袭击是以失败告终的吉德和霍格达,但完全没有放弃的样子。 吉德正前往奥林匹斯山西边的城镇卡塞尔。 卡塞尔是被霍格达复活后多次袭击的城市,吉德好像也随便知道似的昂然走向。 当然不是徒步。从海盗船波恩派对的船底卸下一辆马车登机。部下也带来了3个人左右。 “昨天的王都袭击怎么样?很开心吧?”。 吉德质问部下的海盗骨架。他们一齐晃荡。 “是吧,是吧!咱家也很久没和你们一起工作了,真开心啊?”。 吉德满意地笑着,部下们也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不像在笑,部下们也在笑。 吉德突然变成了认真的脸(虽然没有表情)。 “我想在昨天的袭击中,从王都来到卡塞尔和村庄的冒险者回到了王都,恐怕只有一组派对留在卡塞尔。这是一个熟练的三人派对。” 部下的一个人摇摇晃晃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被加上了因缘呢,你说是因为咱家老成持重而被当作眼中钉吗……” 巴兹看起来很坏,吉德回答。 “也许还没有!淘气不过是咱家对付罢了。你知道你们的工作吗?从镇长家把化妆工具等看起来可以用来化装的东西都拿走了。”。 部下们一齐振作起来。 “好!今晚也是快乐的工作时间啊!”。 随着吉德的声音,部下们更加吵闹、嘎吱嘎吱。 那是一出发就到卡塞尔还有三个小时的距离。 当然,达到现在高潮的情绪在卡塞尔到达之前就冷却了。 霍格达正在考虑下一次袭击作战。 漂浮在海上的海盗船,被卸下的5辆马车,看起来很闲的骨架软管们。一边看着这些,一边为在王都袭击中被打倒的吉多的部下们举行复活仪式,一边发呆地想着。 “正如预想的那样,当王室和王城受到威胁时,吉尔伯特就会出来。这恐怕是确定的” 在紫色的五克中心,零散的白骨们组成。 “平时吉尔伯特在王城里的某个地方。这也是确定的吧。” 在组织好的白骨上降低吉德部下的记忆和意识,使其扎根。 “但是,既然不是我直接看到的,就无法考虑具体怎么办。” 吉德的部下复活完成,展开的五克消失了。 “但是,毕竟要做的事是一样的。去王都,让吉尔伯特用,抢走,开放……” 再次展开五克,看家的吉德部下们会带来白骨。 “吉德错拿回来的那个孩子,可能意外地有用呢。你应该知道关于吉尔伯特的什么“ “嗯,虽然有很多不安。也是我的错啊……但是,绝对会让我说的。不管那个孩子怎么样“ 在王都袭击中被打倒的吉德的24名部下进行复活的同时,霍格达决定让艾莉无论如何说出情报。 “不管失败多少次我都不会放弃的!吉尔伯特!”。 那个时候卡塞尔的城镇受到了四个骨架的袭击。 “你又出来了,山贼骨头混蛋!”。 “你说咱家是海盗吧!”。 在激烈的攻防间隙,冒险者和骨架也开始口击。 “从山上来袭击城镇和村庄,就算是山贼吧!”。 “我不是因为喜欢才从山上来的!咱家本来想做的是商船而不是城镇和村庄!”。 冒险者有三个人参加派对,但和吉多战斗的总是派对队长这个人。剩下的两个人,向三个骨架乘坐的镇长家走去。 “你吓唬家畜,夺走冒险者的装备,搞得我莫名其妙!目标是什么!说吧!镇长家有什么!”。 “你不会说的吧!因为没有舌头也没有喉咙啊!”。 “镇长呢!一个贫穷的贵族,最近生了一个男孩,是个努力在离王都不远的这个城市里掩饰的好人!你多次袭击我,我说最近压力大了,秃头了……我不能原谅你!!”。 “住手!不要精神攻击骨架!”。 特别清楚记忆和自我的吉德,会感到良心的责备和脾气。 在町长家附近骨架和冒险者的接战持续中,町长家也发生了纷争。 喀哒喀哒地? 晃动。 摇摇晃晃的! 这是一场争吵。 是要带走的行李分配咨询,关于谁拿最重的行李到马车,争论着。 为了打倒进入家中的骨架,与基多战斗的两位冒险者跟随在后面。 而且现在在大门附近,和镇长一家一起被绑着。 “嘿,你们啊!工作做完了吗?!”。 从房子外面传来吉德的声音,他们停止了争吵。各自抱着最近的行李,就跑到了骨制的马车。 “好!剩下的只是吃血啊!”。 吉德一边和眼前的冒险者展开接战,一边发出了高兴的声音。 “血?!你说要血!山贼的毛病是吸血鬼的模仿事啊啊啊啊啊!”。 “哦!咱家想喝血没办法啊!”。 “明明没有嘴和胃,你还说什么!打死他!”。 “你已经死了!嘿!装好行李就把血从看起来健康的女人身上抽出来!”。 “我不会让你做的!”。 吉德一边命令部下一边拦住男人。吉德认为这个拥有几乎和吉德抗衡的技能的冒险者,吉德极其麻烦。所以吉德会全力以赴。 “该死的大家伙!”。 毕竟吉德达到了目的。除了可以用来伪装的道具和看起来很贵的衣服,还从部下打倒并绑起来的冒险者的女人那里夺走了几瓶血,顺利地逃离了卡塞尔。 “我不会放弃的!今天一定要让你丈夫称赞我的成果!”。 得意洋洋地踏上归途的吉德,喊出了已经成为口头禅的台词。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不会让你做的!”。 吉德一边命令部下一边拦住男人。吉德认为这个拥有几乎和吉德抗衡的技能的冒险者,吉德极其麻烦。所以吉德会全力以赴。 “该死的大家伙!”。 毕竟吉德达到了目的。除了可以用来伪装的道具和看起来很贵的衣服,还从部下打倒并绑起来的冒险者的女人那里夺走了几瓶血,顺利地逃离了卡塞尔。 “我不会放弃的!今天一定要让你丈夫称赞我的成果!”。 得意洋洋地踏上归途的吉德,喊出了已经成为口头禅的台词。 霍格达和吉德前往见艾莉,艾莉在奥林匹斯山半山腰的洞穴里被拘留。 “主人啊,咱家要是同罪就同罪了,对那家伙太苛刻了吧?”。 “那家伙”是指艾莉,吉德这么认为是关于吸血冲动。 “我觉得很糟糕,说起来原来是你错拿走了不是不好?”。 吉德想“啊,你也忘了这个吗?” “不是那件事啊。你不记得了吧,主人。半吸血鬼的严重饥饿状态怎么也控制不住。是吧?”。 “啊” “啊,不是吧,主人啊,喝点血满足冲动,或者晒太阳散了才平息。想起来了吗?”。 200年前和吸血鬼和半吸血鬼接触很多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是霍格达忘了。另外艾莉自己也不知道。 艾莉在受重伤的状态下使用了吸血鬼阵列,因此陷入了严重的饥饿状态。而且因为在洞穴里,所以不会晒太阳。当然血也不能喝。 “嗯,那孩子整整两天一直处于饥饿状态……?”。 “果然没有晒太阳!你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呢。” “那个孩子,你还醒着吗?”。 霍格达不安地说。因为我觉得不但没有得到关于吉尔伯特的信息,反而可能无法沟通。那也是因为自己忘了。 “看运气了。” 吉德回答莎拉。因为我认为即使艾莉不用,采集的血也只是浪费而已。 到达洞穴的骨架和僵尸看到捕获并拘留的半吸血鬼。 被拘留着无力地低下头,一点也不惊讶的艾莉就在那里。 “这可能不行”吉德一边这么想一边叫醒艾莉,抬起头来。 黄色浑浊的眼睛没有对焦,从薄薄的嘴里可以看到牙齿。应该变粗的呼吸很浅。 “我会叫醒你的。” “嗯?喂,你打算做什么,主人?”。 看到看起来已经为时已晚的艾莉,霍格达无视吉德的制止靠近艾莉。 “左腋下” 一看就这么喃喃自语,被吉尔伯特踢了一脚,大把抓住了至今还没有完全治好的艾莉那里……抓了一下。 从受伤的内脏和相连的肋骨开始剧痛,吃惊和艾莉的身体跳起。 “啊,你丈夫抛弃了仁慈和宽容……” 就像连吉德的话也没听见一样,霍格达继续揉。 基尼……基尼……基尼…… 每次艾莉的身体都会有吃惊的反应,浑浊的眼睛开始聚焦。 ——疼……疼……疼…… 在黑暗中,艾莉感到疼痛。 “包,戈哈阿” 收敛的吐血反复出现,随着痛苦逆流艾莉的食道。 ―好疼啊……什么?这个人……谁?…… 漆黑的视野虽然模糊但稳定,首先看到了白色的骸骨。然后发现自己附近有个土黄色的皮肤女人,在偷看自己的脸。 女人揉艾莉的左腋下。 “啊。” 感到剧痛和食道倒流,呻吟着吐出少量的血。 “好想啊……不要,哎。” 痛苦地流泪,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 “啊,还能对话吗,出乎意料的强悍啊。” 听到骸骨的声音。 “多亏了我的处理完美。” 女人得意地说。骸骨是内心“处置”还是虐待还是拷问”,从只有骨头的脸上什么都读不到。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疼? “你叫什么名字?你没听见吧。” “这么说来,你没听说啊。我一直在和这家伙或者那个孩子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艾莉,是啊。 “艾莉” “对。那艾莉,你在王城战斗的男人,我该怎么说呢?”。 “啊,是个红发血淋淋的、皮肤黝黑的男人。” “你听到了吧?告诉我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从哪里出来的,在某人的控制下” -什么?想不起来。我是艾莉,在皮拉镇上冒险者来了…… 霍格达咕噜咕噜地揉侧腹。 “嗯,不要,疼死了。” “喂喂,不愧是太过分了吧,主人。” “因为我发呆了,我还以为是意识飞了呢。” “你正在回忆吧?我觉得这种做法不愧是咱家也做得太多了。” 艾莉一边从“不好好回答又会受到痛苦”的嘴角流血一边这么想。 ——王城?呃,路易斯的……是什么来着?去王都报告什么…… 突然看霍格达。僵尸拥有的死人的眼睛,给艾莉带来恐惧。 ——海盗船……骨架……啊 “从王城的、二楼的、走廊的、地板上,出来了。” 这是断断续续的孩子般难以理解的说话方式,艾莉总算能回答了。 “嗯,也就是说是王城的一楼还是地下楼呢?”。 “从王城外面进去了,有可能在一楼?”。 突然,我听到了几次那个男人的敲门声……我觉得。破坏骨架的声音。 “从下面传来了打倒骨架的声音。大约两次” “也许是我的部下,也有让我去地下的家伙。” “等一下!你怎么不早说!你不确定从地下出来的!”。 “大家都长得一模一样,却不知道谁去了哪里!被打倒之前的记忆就算复活了也不会回来吧?被打倒的部下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在哪里被打了” “算了,王城的地下啊。” “下一次袭击怎么办?如果搞得花枝招展的话,吉尔伯特先生就会出来,所以就没有明白在地下的意思了。”。 “是为了那个的伪装道具吧?艾莉?你还记得别的吗?”。 ―诶,为了保护什么,被踢了……很疼……? “我被踢了。真疼啊。” “啊,也许你丈夫在小气的时候就是这个故事。还有吉尔伯特大人一个人在和这家伙战斗,所以我想至少没有从附近得到控制。” “什么是吉尼基。好吧,艾莉?我想带你战斗的男人来这里,能帮我吗?”。 ——不。我不想再被踢和疼了。 “不要。哦,天啊。” 听到不愿意的时候,霍格达又开始揉艾莉的侧腹。“你能帮我吗?”等,但本来就不打算给艾莉选择等。艾莉刚说完就痛苦和吐血。 “帮帮忙。还是一直给你揉下去呢?”。 “因为是便便,不要啊。” ——疼,疼,疼!因为我会听你的!不要揉那里哦 艾莉的思考,自我比以前弱了很多。也许是因为本来就不是很强,完全屈服于对霍格达的恐惧。 艾莉噙着眼泪拼命地答应 “对,谢谢。吉德,我会让你喝的” “啊,啊” 而且吉德完全落后于主的所作所为。 吉德拿出了卡塞尔镇上拿到的装有血液的瓶子。把手掌大小的7瓶瓶子全部摆在艾莉面前,拿着一瓶打开。 艾莉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觉得是持续渴望了两天以上,不,一年以上的东西。 “张开嘴” 从吉德那里接过带血的瓶子,让艾莉开口向上。 艾莉什么都没想就跟着,等着它。 艾莉拼命地含在嘴里,品味着,咽下了从艾莉嘴里垂下来的那个。 ——好吃……舌头和喉咙发麻…… 但是,霍格达连半瓶都没喝就停止滴。 “我想要更多,更多。能给我吗?”。 艾莉比什么都想要现在尝到的那个。我渴望至今为止一直忍耐着的那个,卑鄙地渴望着。 艾莉感到浑身涌出力量。一直困扰艾莉的冲动开始平静下来,变得轻松起来。但是,也许是因为一旦说了那个,想要那个的心情与冲动的平静成反比地高涨。 “艾莉不,不,你会帮我们吗?那样的话我不能再给你了。” “哇,主人我要退了。” 无视终于说出真心话的吉德,霍格达继续。 “如果你答应我会认真帮忙的话,不仅仅是这一瓶,看。” 霍格达指吉德排列的剩下六瓶。 “那也全部给你。怎么样?”。 现在的艾莉,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保证。我会帮你很多的!”。 对艾莉的回复很满意的霍格达,再把瓶子里的血滴到艾莉嘴里。霍格达一边看着艾莉拼命地吞下它。 “这是血,人类的血液啊。是你需要的东西” ―为什么需要?因为这么好吃? “因为你是个半吸血鬼。喝人类的血发挥力量” 摄入足够的血,完全止住吸血冲动。那里有个半吸血鬼,学会了血的味道,恢复了本来应有的力量。 是吗……我是个半吸血鬼…… 那里已经没有“人类冒险者”了。不,其实一开始就不在。 艾莉忘记了“想成为人类”“想回到人类”曾经自己是这么想的。 给艾莉喝了一瓶血的霍格达,一度走出了洞穴。因为怎么也受不了。 一到洞里就从怀里拿出一条毛巾,捂在嘴里。 “心脏在动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用毛巾捂着嘴,所以没有响彻山野,那个叫声被打消了。但是,附近山洞里的吉德能听到吧。 “怎么了,主人!别叫我心跳什么的不安,我会吓你的!”。 听到主人突然的叫声,吉多慌忙从洞里出来,奔向把毛巾压在脸上的霍格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什么,主人啊?!你忘了什么致命的事吗?!现在想起来了“搞砸了”了吗?!”。 吉德知道自己的主是健忘的,还是有点脱落的地方,就这样担心着。 “没关系,还会有办法的!咱家会想办法的哦!总之不要瞒着咱家全部说出来,主人!”。 霍格达停止喊叫,喃喃自语。 “很可爱” “哈?”。 吉德想,“你在说什么,这个僵尸”,不像仆人。 “那个腋下揉时泪眼的艾莉,很可爱.“ “啊……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僵尸” 吉德忍不住说了出来。不,我想应该有普通“可怜”“看起来很痛”之类的感想吧。而且宁可说出口的是这边。 但是霍格达毫不在乎地继续说吉德的无礼言论。 “我想听更多那痛苦的声音。我想让更多的人欺负我,让我哭,让我痛苦的艾莉。” “那个~主人,看起来很痛,哭得很痛苦。你说欺负还不够吗?”。 ——难道主人不是抛弃了仁慈和宽容,而是性格本来的性癖扭曲了吗? “我想无限欺负你” “哇。” 已经是毫不掩饰地说出想法的吉德了。 “还有喝血时的拼命感觉,张开嘴里的舌头,牙齿,总觉得心跳加速” “那是我的错,主人。心脏停止跳动了。” 我想要更多的“艾莉的”。能给我吗?”一直离不开耳朵。要是让我多要一点就好了” “主人啊,不愧是恶心啊?女人之间又是倒错的和讨厌的,是变态吗?”。 “吉德!”。 “哦,哦。” 到底说得太多了吗?我觉得现在的话说什么都没关系…… 不顾吉德的担心,僵尸霍格达生动地说。 “明天我也会让你吃血的!当然要绑在椅子上,让我舔滴在手指上的血!我想看看拼命吮吸我手指的艾莉!”。 “……” 吉德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艾莉真的会吮吸霍格达的手指吧”,所以我怜悯艾莉。 “本来打算一天喝一瓶的,但抽出几天进入饥饿状态后再喝也不错!”。 吉德对艾莉的慈悲加深了一层楼。 吉德看着死去的眼睛闪闪发光的霍格达。 吉多的空眼眶癌不会让看到的东西读取什么。但是,如果现在能读取的话,应该是“痴呆”吧。 “吉德!我要找水厂!总之,我们是生者艾莉所需要的!”。 唐突且片面地这么告诉,又生动地僵尸霍格达开始走山路。 ——水厂的话我知道,总觉得不想告诉现在的主人啊。“我要擦艾莉的身体!过了两天就脏了吧!一定会说“哦。 然后一边听着霍格达的“用爱卷起艾莉的作战”,一边继续走在山上直到太阳升起。之后正当霍格达下山的时候,吉德带艾莉去了水厂。 第二百二十七章 “吉尔伯特后来怎么样了?”。 国王詹德·伊尔克雷德的弟弟,西格鲁德·克雷德质问家臣们。 “我的骑士团收回了‘睡着了’的他,把他放回了地下的‘房间’。” 乔治·阮侯爵谒见时,进行道格和艾莉检查的贵族回答。 “还有,海盗船和骨架孩子们的目的是夺取吉尔伯特。” 带着确认的意思,给王弟殿下添上一句话的那个贵族是一位叫里奥德·西班牙的伯爵。 西克鲁德点了点头,心想。 ――据报道,骨头有一系列的动作。谁都能看出这是为了夺走吉尔伯特的行动。 “还要进一步。抢吉尔伯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家臣大多没能回应那个。 “……比如说” 发言的是里德。正因为家臣中很受国王欢迎,所以即使是没有根据的想象也能发言。 “以控制王城和侵略我国为目标,怎么样?”。 家臣们吵吵嚷嚷。当然,因为这是容易理解的威胁。 “方?请说出你这么认为的理由。” 西克鲁德催促冷静下来。因为在里奥德的“比如”部分,总觉得想说什么。 “毫无疑问王都的最高战力是吉尔伯特。因为他曾经是毁灭吸血鬼的人之一。当然是一个人拥有的战力的故事,不是和军队比” 现在里奥德说的话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理解的。 “但是能‘唤醒’吉尔伯特的只有皇家秘药。必须把秘药和吉尔伯特都准备好,吉尔伯特只能继续睡觉,不能成为战力。” “到此为止是前提”,进一步说开场白。 “那么,夺走吉尔伯特不是有削减王室、进而削减王城和国家的力量的意思吗?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理解了里奥想说的话。 “目的被认为不是吉尔伯特,而是王都和王城.“ 西克鲁德听里奥的话,提出一个疑问。 “你知道东方的无死角。听说袭击王都的海盗船也离开北门向东驶去。只能认为有关系。关于那个你怎么想?”。 想想不久里奥立即回答。 “之所以引起不安全骚乱,是为了容易进行袭击。事实上,很多冒险者离开了王都去了东边的城市。” “那不用说,我知道。但是,100多年前就屡次发生了无休止的骚动。也就是说,也许从一百多年前就有人瞄准吉尔伯特了。但是不可能吧?我在问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利奥德默默地想了一遍,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调查结果显示,100多年前开始的无休止的骚乱,发生源是奥林匹斯山。是那个人住不下去的危险的山。也就是说,安德特们自然发生在奥林匹斯山,海盗船在他们袭击东边城镇和村庄的时机发动了袭击。有可能是这样的”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死灵术士参与了其中。能在奥林匹斯山大量生产和引导安德特的死灵术士,有计划地进行了。就是这样。” ——两者都有道理。但是现实是前者,也就是死灵术士没有参与吧。 “虽然是合理的,但是后者有点不现实。现在很少有死灵术士。我不认为有那么大的力量,只会在那家伙夺走王室的时候毁灭吧。” 死灵术士是令人讨厌的,对神官来说是无能为力的不合。假设在王都,不管死灵术士做什么,只要有一个高位神官就会被压制吧。 “但是那个在骨架上不是也一样吗?作为安德的他们在高位神官面前比死灵术士更无力” 家臣之一向西克鲁德进言。 “因为骨架没有什么大的智能,所以只是不理解神官的威胁。而且他自称海盗吧?即使目的是从王城夺取值钱的东西也不奇怪” 利奥德有内心头。“如果目的是金钱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夺走吉尔伯特。也就是说没有那个”。 绝密的会议开始以里奥多所不希望的形式进行。 “这么说来,在那次袭击中神官在做什么?神官做了什么的报告还没有来。” 正如我想起的那样,西克鲁德问道。 “我和居民一起避难了。” 莎拉和家臣回答说,西克鲁德很气愤。 “那些神官在干什么!成为一群胡乱想净化亡命的异常者的习惯!”。 “如果听说在陆地上行驶的海盗船从北门冲进王都,逃走是正常的吗?” “啊,是啊。发出避难指示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是骨架的袭击”吧。 一瞬间变得冷静的西克鲁德。 “恐怕他们还会发动袭击。秘药我有。下次来的时候一开始就用吉尔伯特。” “请稍等王弟殿下。那样的话,吉尔伯特被抢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家臣试图阻止但徒劳无功。 “吉尔伯特一击就粉碎了骨架孩子们吧?相反,吉尔伯特“起床”胡闹的话,他们会讨厌的。” 利奥德下半场完全没说话。连国王都决定秘密举行的这次会议的去向。 “王弟殿下,现在我们骑士团正在追踪海盗船的痕迹。中途丢失了痕迹,但可以预测大致的位置。从这边发动军队怎么样?”。 里奥对那个家臣在心里“干得好!”给她加油了。本来就等着被袭击很奇怪,里奥是这么想的。 西克鲁德用决定的表情还给你。 “好吗?军队没有动的时候是最强的时候。如果这边不动也从对面来的话,以最强的状态迎击是正攻法。最好记住“ “又被打破了大门,入侵王都之后再战斗”,也就是说是这样,但利奥德已经决定什么都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能否定他在决定的时候说的话的对手。 “虽说是代替,但使用冒险者寻找正确的位置怎么样?如果让位于王都的冒险者的店委托的话,他们也没意见吧?”。 “那么,就这样。” 里奥德在奥林匹斯山有海盗船和骨架,用军队歼灭吧。我想说这个。因为西克鲁德的决定,那已经无法实现了。 解除了拘束的艾莉,首先在吉德的引导下来到了水厂。 “啊~终于可以洗身体了。” 躲在树荫下不看艾莉的吉德。背后是艾莉开始在小瀑布潭里洗澡。 “是啊。别说三天左右了,连衣服都不能换。” “呸”,艾莉一边听着脱衣服的布错位声,吉德说。 ——话说咱家是我的肋骨,你是男人吧?不管怎么看,那种干脆脱衣服吧? “我没有换衣服、毛巾之类的。算了吧。” 听到扎扎巴扎进入瀑布潭的水的声音。 “啊啊,好舒服。” 发出令人陶醉的声音的艾莉。 “毛巾和浴袍是咱家带来的。因为衣服在山洞里。” 决定让艾莉洗澡的时候,吉德已经准备好了。问题是…… 脱之前给我,咱家!不愧是边看裸体边递吧!不?你能去吗?咱家只有骨头,如果能去呢?! “那就毛巾吧~好。” “哦~” -真的吗!你是认真的吗,艾莉!咱家走了吧?!我会看的?!很好吧?太好了吧?! 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吉德的内心处于相当兴奋的状态。 咕嘟咕嘟地找行李的吉德的手不知为什么在发抖,怎么也拿不出毛巾。 -嗯,别着急,咱家!像理所当然的那样!那样当然去就没问题了!因为咱家是骨架!因为你是死人啊! 好不容易取出毛巾的吉德,拿着它走出树影。 “我把毛巾拿来了。” ——就这样,就把它交给你!那样艾莉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吉德向前看,从水里出来的艾莉就靠近了。 “谢谢你。呃,吉德可以吗?”。 ―哦,不藏起来!咱家读得对!艾莉不在乎被骨架看到裸体! “啊,吉德就行了。这么说来,你没自我介绍吧。” 一边在心中尽情地摆出姿势,一边用空荡荡的眼窝眺望艾莉的裸体。 艾莉不知道吉德的内心,拿起毛巾,微微一笑又回到瀑布那边。 之后看到他的身影,吉德不知为什么感到空虚。 你在干什么,咱家。被主人狠狠地吃了一顿,明明是个可怜的家伙,看到裸体却高兴?不愧是你。 吉德是常识人,不,是常识骨,没有倒错的兴趣爱好。 ——至少在床上裸体邀请咱家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跳进去的。没有野外。不在。 恢复了理智的吉德,又走进树荫,不看艾莉的方向。 洗完澡的艾莉回到洞穴,把袖子穿过吉多的部下从卡塞尔镇上抢来的衣服。 ——白色的剪刀衬衫?这是男的吗?算了吧。 吉德的部下们从卡塞尔镇长家抢来了所有能用来伪装的东西。不是梳妆台上的一切。连梳妆台都抢过来了。他们连衣柜都抢了衣服,非常满意。 艾莉从孤零零地放在洞里的衣柜里挑衣服,一边看着旁边梳妆台上的镜子一边穿衣服。 ——不愧是内衣啊……有过。然后找裤子和上衣…… 一般穿衣服的艾莉的样子是黑色皮鞋、深蓝色裤子、白色裁纸衫上深蓝色夹克的样子。 “吉德。我换完衣服了。” “好吧,过来摸摸水晶。” 吉德看到艾莉的样子”为什么是男装?嗯,是镇长男,也是因为有很多男人的衣服吧”。 “这个水晶是了解自己状态的家伙吧?”。 那块水晶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状态和技能,是相当值钱的替代品。 “嗯,这也是在镇长家的,部下带回来的。如果找到值钱的东西,如果是海盗的话会抢走的” 吉德满意地这么说后,继续交出水晶。 “在使用吸血鬼阵列的情况下触摸,对吧?也许艾莉也不知道,因为我觉得他有技能。” “是吗?好吧” ―吸血鬼阵列…… 感觉自己靠近了吸血鬼,艾莉被环绕在全身的力量的奔流吓了一跳。 “哇,哇,哇,这是什么?”。 “吸血鬼阵列是每个人都有的技能。多么接近吸血鬼,取决于使用者的状况。如果好好喝血的话,就能得到那么多力量。” “是吗,那现在比不吃血使用的时候更接近吸血鬼了。” ——你为什么没喝血来着?嗯~想不起来了。因为你不知道血很好吃吗? “看,触摸” 用右手触摸吉多伸出的水晶。 “怎么样?”。 艾莉确认自己的技能。我找到了一个至今为止没有的技能。 “嗯……指尖硬化,有这样的说法。从来没有过的技能” “啊~指尖硬化吗?那魔法对艾莉来说是不可能的” ―话说指尖硬化是什么?至今为止没有的技能是什么? “喂吉德,指尖硬化是什么?”。 “啊,‘从指尖到第三关节跟前变硬’,‘把指尖和指甲同化’的技能。用用看?”。 ―指尖硬化…… 艾莉的双手手指从第三关节开始前端变黑,指甲埋没。然后指尖尖锐,第一、第二关节不动了。 ——哇,太厉害了。手指只能动根部!还有很尖的! “硬化身体的技能并不稀奇,是容易使用的技能。但是指尖硬化有点哔哔。” “什么是哔哔?”。 艾莉在手指硬化的情况下,只是手指的根部,一边张开和闭上手一边问。 ——手指乌黑啊,不是指甲而是指尖本身又尖又有趣!就像恶魔的手指! “在限定的情况下是有用的,但除了那种情况以外,什么用都没有。” “嗯……” 明明很帅……不能用吗……? “不要那种绝望的表情。如果握着剑战斗的话相当难使用,但是我觉得空手战斗的话可以使用。” “是吗?!”。 ――还是不要只是帅,强为好!我想用这个手指战斗! 艾莉内心的兴奋,从失去意志之光的眼睛里渗出来。 “啊,啊。咱家会教你徒手战斗的。” -成功了!用我帅气的手指撕满野兽和怪物啊! “我最喜欢吉德!我爱你!”。 看到抱着只有骨头的自己的身体高兴的艾莉,吉德战栗了。 “如果被偏爱艾莉的主人看到,一定会被骂到咱家心碎为止”。 “住手!如果被主人看到的话,咱家就麻烦了。” “如果被我看到了,是什么?”。 吉德从背后听到了现在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啊,不一样,主人!这不是那个意思的那个“ “吉德的……” “嗯,听那个故事,主人。” “吉德的叛徒。大。大。大。大。” “不,是啊,是啊,是啊。” 敲打吉德的心,扔在洞穴角落里的霍格达,让艾莉坐在梳妆台前搭话。 “艾莉,你很适合那个。” ―昨天可能太欺负你了。总之要讨好不要害怕…… “谢谢你。呃……” “啊,你还没自称呢。我是吉德……那个腐朽变态畜生骨架的主人,叫霍格达。即使这样,以前也是有名的死灵术士。” “吉德的主人?”。 主人……五爷啊?! 霍格达一瞬间就明白了艾莉称自己为“主人”。无视疑问形和前面的仆人的名字等,只在脑子里反刍了艾莉的主人叫。 “对,对,主人啊。我是主人。” 比霍格达先生和霍格达先生更好的称呼!就这样去吧! “主人” 艾莉没怎么想意思就这么叫霍格达。这是决定自己和眼前僵尸关系的称呼,但没有深入考虑过。 “什么,艾莉?”。 让艾莉称之为“主人”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霍格达用甜美的声音回答。 “在梳妆台上做什么?你要化妆吗?”。 艾莉不知道在不见任何人的深山里化妆的意思,向霍格达提出了那个疑问。 “我们的目的是再去王都,带吉尔伯特来。” 霍格达按顺序说明。 “嗯” “但是又是波恩派对……我觉得坐那艘海盗船冲进去也是有对策的,所以这次要偷偷进入王都。所以我们即使是僵尸和半吸血鬼也必须不要被发现。” “那么化妆?”。 “与其说是化妆,不如说是伪装。王城里有人认识艾莉的脸吧,必须化妆改变脸的印象。今天练习那个化妆哦。现在艾莉穿的男人的衣服也可以作为伪装使用,所以进入王都的时候就穿成那样去吧。” “我明白了” 对艾莉坦率的反应“嗯嗯”点点头霍格达。表情邋遢,但没能收紧。 “吉德不化装吗?”。 “腐朽变态畜生骨架化妆是没办法的吧。明明只有骨头,即使化妆,最多脏骨头也会变成肋骨。” 艾莉被抛弃在洞穴深处的吉德看起来更加消沉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主人教我化妆,教我徒手战斗,制定袭击计划……虽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每天都能喝好喝的血,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日子。 但是那个生活可能到今天结束。我明天去王都,带吉尔伯特回去。 如果带吉尔伯特来的话,能给我更多的血吗……?之后还能过得开心吗……? 我在发呆,主人来叫我了。 “艾莉,我要复习明天的作战计划。来吧” “是的。” 奥林匹斯山的半山腰在现在这个季节很凉爽,空闲的时候我就躺在山洞旁边。 一进入洞穴,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用树枝嘎吱嘎吱地跑来的主人和吉德。 “好吧,你来了。那就作为最后的说明,好好听着吧?”。 我记得很清楚,暂且确认一下。 “首先我和艾莉化装成姐弟进入王都,进去是在东门傍晚。” ——穿着很好的布料衣服,伪装成上流阶级的样子呢。 我嗯了点头。 “王城附近好像有几个面向市民的广场,所以在那里等一下。” “所以,咱家应该看准两个人在王都待命的地方,在骨骼派对上冲进王都。” 吉德干劲十足的动作说。 “我想我会再用吉尔伯特来袭击骨骼派对的。所以我们趁着骚动入侵了王城。找出并追踪前往吉尔伯特那里的王城中的某人” ——上次袭击的时候吉尔伯特也出现了,大概这次也会出现吧。 “最后我们带吉尔伯特出去,在骨骼派对上回收,快攻归来。虽然不是很好的作战计划,但我觉得比重复上次同样的袭击要好。” “艾莉,你的职责是搬运吉尔伯特先生和护送主人。你清楚吗?”。 我知道。 “为了应对不死,神官可能在王城,遇到的话我倒了就行了吧?”。 “就是这么回事。安迪和死灵术士的天敌是神官。虽然不是夸耀,但是如果提到高位神官的话,我绝对不会赢的。” 你丈夫不是比吉德强吗?我不知道是否比吉德强哦? “如果你丈夫赢不了,我也赢不了吧?”。 “喂喂,你是个半吸血鬼,不是安迪吧?不如说人类是基本上有利的生物?”。 ——原来如此。我和两个人不一样。 “那么,就用这个作战方法去吧。为明天做准备,今天晚安” “是的。” 人类国家克莱多王国现在笼罩在庄严的气氛中。 因为被破坏的北门和大街,还有王城的修复,以及北门外设置了骑士团驻扎地。 ……还有俯瞰那个王都整体风景的人。 “喂……王都坏了很多……发生什么事了?”。 肌肉发达的男人一边窥视窗户,一边质问背后的人们。 “听说什么都有安德特的袭击。你说在地上行驶的海盗船打破北门袭击了王城。” 坐在沙发上的消瘦型细长的男人回答。 “真是有趣的故事啊。没有手续吗?”。 坐在瘦身型男人对面的矮小的女人,笑着说。 “嗯,原因什么的,这个时候都无所谓吧。你不认为趁现在控制王都的话,真祖复活后会顺利吗?”。 瘦型的男人问了所有人,点了两个头。 “怎么抑制呢?3个人一起闹也可以,但据说冒险者和士兵有很多骑士。” 消瘦型的男人,敢于说出思考。因为我觉得可能会听到两个人的意见。 “通过封锁大门,可以切断王都的出入。按住门再三个人玩怎么样?”。 身材矮小的女人发表意见。但是很快就会被驳回。 “怎么堵住门……?还没有叫多莉的娃娃……不能用吧?”。 “我想尽快付款。如果轻松就更好了” “半途而废……吵闹……反而有人来” 三个人想不出好主意,房间的门嘎吱嘎吱地开了。 “晚上好,三方” 那个女人三个人一起打招呼走向窗户。 “无论看多少次,这艘船都很厉害……没想到会有从正上方俯视王都的日子。” 矮小的女人从窗户向俯视王都的女人搭话。 “像什么?光是研究完全不合作的合作者先生?”。 于是那个女人转向了三个人。 “所以,是合作。请用这个药” 瘦型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女人递来的瓶子。 “这是什么?什么毒?”。 “把人活着变成僵尸,被那个僵尸咬的人也会变成僵尸,就是这样的“药”。这是我爱好的副产品。” 女人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消瘦型的男人,嘻嘻地歪着嘴继续。 “受到安德特袭击的王都,之后会被变成僵尸的药物感染大爆发而毁灭。那么,人们会把一切都作为最初袭击者的工作吧?”。 消瘦型的男人握着“药”瓶,对眼前的红紫色头发的女人说。 “不是你干的吧?海伦内” 我怀疑在合适的时候带来了合适的毒药海伦,但我知道一直在同一艘船上。 “那到底是不可能的,赛博先生。” 在漂浮在王都上空的魔法透明的飞艇中,他们制定了从王都排除人类的计划。 而且艾莉们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其他袭击者。 一大早,没有人注意到,下到王都的瘦小型男人,向王都西北侧的某个地区走去。 王都有来自奥林匹斯山的粗河流,以河水为上水,完善下水道的王都几乎没有在水的利用上遇到过困难。 但是,那条粗河从东进入王都向南弯曲,因此只有西北侧的某地区必须把井水作为生活用水。而且那个地区和其他地区相比,因为不方便水的利用,所以地价便宜,也是王都的贫民阶级拥挤的地区。 瘦型男人,被海伦称为赛博的男人的目的地正是位于西北的那个地区。 ——“把人变成僵尸,被那只僵尸咬的也变成僵尸”。原来是那样的毒药啊。 这种药只是海伦的虐待狂的副产品,但危险性非常高。 ——我不太清楚“活在僵尸身上”,总之就是“不使用死灵术,把人类变成僵尸一样的东西”吧。也就是说,神官的净化毫无意义。 从上面俯瞰王都的服务器掌握了该地区四口井的位置。 ―海伦说,这个毒药如果用原液服用的话,马上稀释后服用的话,好像会慢慢变成僵尸,作为扔进井里的毒药是最棒的。 微微一笑,赛博在第一口井里掉下了那种毒。 像老鼠计算一样产生和增加僵尸的行动。那是在王都中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举行的。 这口井已经不能用了。是海伦做解毒剂,还是反复进行水的过滤作业,直到注入的毒液消失……不管怎样,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一切都是为了真祖复活……不,这是为了复活后吗? 赛博开始朝第二口井走去。赛博对给这个地区的人类带来毁灭和死亡没有任何犹豫。 当天傍晚,化装成富裕姐弟的霍格达和艾莉试图从东门入侵王都。 把土气色的皮肤涂成白色,从破烂的连衣裙换成淡绿色的连衣裙的霍格达,和在后面绑着染成黑色的头发,穿着稍微好一点的布料衣服男装的艾莉,现在正在接受盘问。 “啊,姐姐们是姐弟吗?你叫什么名字?”。 “霍格达·巴特利。这位是我弟弟艾伦“ 霍格达自称真名,弟弟艾莉用假名回答。 “有家名是贵族先生吗?啊,请通过。” 盘问的士兵一想到两个人是贵族就很轻松地进去了。 “5手,,喂,普通审问不是更严格吗?”。 怪癖号召霍达达为主人的艾莉,试着把疑问撞到霍达达身上。 “那个,我也是刚来的,不可能明白吧。吉德发动袭击时间还很短,有骑士和私兵的贵族不是想进入王都吗?也许是后面卡住了。” 霍格达也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把这种情况还给艾莉。 “总之,那个打扮的时候自称是‘艾伦·巴特利’。再把声音调低一点” 一边进行这样的对话,一边来到了目的地王城附近的广场。 “还有就是等吉德的到来。艾伦,宾带好了吧?”。 瓶子是指带血的瓶子。 “我带来了。还有两根” 吸血鬼阵列被指示在充分摄取血的状态下使用。而且没有武器的现在的艾莉,可以说是没有吸血鬼阵列战斗的有点靠不住的战力。 也就是说,两瓶吸血鬼阵列的效果时间实质上是艾莉能战斗的限制时间。 “在能看到王城警卫的范围内记住。目标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进入” “是的。” 艾莉没有紧张。“失败了就逃走再抢一次就行了”“霍格达除了神官以外不会输”“如果吉德乘海盗船进入,王都会动摇,所以可以随心所欲地行动”等等,有几个被认为会有办法的要素。 但是我也不想失败。 “吉德教了我很多,我对潜入很有自信。所以放心吧?”。 艾莉向紧张的霍达打招呼。 霍格达有强烈紧张的理由。一想到“找回200年以上一直在想的吉尔伯特”今天可能会实现,就无可奈何地紧张起来。 但是,事情没有如愿以偿。 “我是僵尸!有僵尸啊!”。 那尖叫声,使霍格达更加紧张。因为我以为自己的真面目暴露了。 “哎呀,艾伦!神官来了就做吧!我还不想被净化呢!”。 “喂喂,喂,我想大概你不是暴露了吧?我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 艾莉朝听见声音的西北方向看。有几条街和分店,也有很多人。然后那些人听到老师的叫声很困惑。 霍格达一冷静下来,就开始想是怎么回事。 僵尸是死灵术产生的仆人中相当低级的存在。因为它既被分类为无死区,又因肉体腐败而自然崩溃的存在。但是,这种腐败也是大大提高僵尸知名度、危险度的主要原因。简单来说,因为腐败的僵尸是行走的病菌的温床。 而且那个僵尸在王都里。也就是说…… “艾莉!我现在就要进入王城了!”。 “嗯?虽然吉德还没来” ―还是说假名的设定已经可以了? “好了,快点!野僵尸很危险哦!如果僵尸真的出来了,民众会逃到协会或者王城。那样的话就很难带吉尔伯特出去了” “但是吉德很为难啊。” “只有骨头的家伙不用在意!”。 霍格达讨厌艾莉遭受僵尸的侵害,也就是艾莉被僵尸拥有的病原体入侵,但因为对僵尸的说明很麻烦,所以适当地找了理由。 “嗯……”不太明白的艾莉困惑地和霍格达一起向王城走去。 “站住,城堡有什么用?” 守卫城堡正面的骑士向艾莉们询问必要条件。 “听说王都出现僵尸了!请叫神官先生来!”。 霍格达尽可能扮演普通的町女依赖骑士。 “你说你是僵尸?在哪里,去个地方看看“ 骑士反问,在霍格达回答之前 “是僵尸,是啊。” “哦,哦,哦。” “神官!有人叫我神官先生,是的!”。 艾莉们刚才在的广场那边传来了悲痛的叫声。 “快点!”。 霍格达催促后骑士掉头,跑去通知王城事态。 “我会去的,先生。” “哇,埃,艾伦?!”。 艾莉抱起表演结束的霍格达,使用吸血鬼阵列跑向王城。 就这样靠近某种程度的话,一下子跳到二楼的阳台。 “僵尸是神官们会想办法的吧?在这期间,吉尔伯特会被人拐走的。” 不管僵尸是出来还是不按照作战计划进行,艾莉都不在乎。因为是来掳走吉尔伯特的,所以即使情况有点变化,要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我是这么想的。 霍格达听艾莉的话,冷静一次。 “神官会集中在僵尸方面吧,所以我和吉德应该会变得容易行动。但是僵尸的净化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所以有必要快点” 想到这里,霍格达马上开始行动了。 “艾伦,我要找吉尔伯特。” 王城有人要去吉尔伯特那里,跟着他找到吉尔伯特。本来是那样的作战,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很麻烦的霍格达决定自己找。 “这边” 艾莉又一次抱起霍格达,向王城北边的阳台跑去。 吉尔伯特那时把地板什么的弄坏了。修理应该还没有结束。 为了寻求第一次见到吉尔伯特时的痕迹,艾莉在王城的任何人都找不到的情况下前进。 在没有看到现在在王都发生的惨状的情况下,霍格达和艾莉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行动了。 情节上明明没有写僵尸恐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自言自语照常说。 醒来一看,好像已经没有毒痛和麻痹了。而且现在是早上。海伦是吸血鬼,所以白天不能出去。也就是说你不能追我啊。 “萨马拉他们现在正在坐船去圭多吧。”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被什么袭击吗?海盗啦,海魔啦…… 其实是护卫的我必须保护,但是走散了。算了,没办法。 总之我也向着古伊德,汇合吧。那么下定决心确认装备…… “啊,武器……” 我的短剑大概扎在沙滩上了。还有我的挎包放在萨马拉先生们的船上了。 “啊” 只有杂囊吗?嗯,里面放了什么来着? “火口箱,绷带,消毒液,硬面包,磨石上羊毛,银币20枚.“ 嗯~只有早饭了吧。砂轮和羊毛没有武器是免费的石头和棉花,我得去沙滩取。啊,衣服也放在挎包里来着,真想换衣服啊。 出了佐伊商会,先去回收武器吧。 我拿出硬面包一边啃着嘎吱嘎吱地朝沙滩走去…… “啊,那个……?”。 正要去沙滩时,身体颤抖,腿动不了……? 一旦吞下嘴里的面包,再走向沙滩。 每次向沙滩迈出一步,昨天晚上尝到的恐惧就会涌上心头。每次步幅变窄,脚都伸不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 我以为起床后能回到往常一样的我,但好像还不行。 放弃武器吧。虽然是非常好用的短剑,但是再做一次就好了。 背对沙滩,回到佐伊商会确认接待处的街道地图。 “古德走南边的街道就行了.“ 也确认了到南门的路,这次才从佐伊商会出发。 目标是圭多。和萨马拉等人汇合,首先为放弃护卫道歉。没办法,但借口不好啊。 “啊,不是有服装店吗?” 怎么办我想换衣服。无人居住的城市,不会暴露吧?但是像小偷一样内疚啊……不,不过你看,因为镇上处于无人状态,是异常情况!因为是异常情况,所以得了一点衣服也没用吧? 我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在无人服装店得到感觉很好的衣服,一边让他在里面的水厂洗了身体。 “这下心机一转!以圭多为目标吗!”。 我知道,这是个空气好的家伙。但是,不久你就会恢复正常的健康,而不是空荡荡的。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忘恩负义的借口。 “我明白了。先说晚上相遇,在大人的店里对我温柔。” “等等,那样的话我会毁灭的,但你也不能只是,妻子嫉妒得爱得很重。重新考虑一下” 嗯,就这些吧。因为阮侯爵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妻子的报复。 “我明白了。我会重新考虑的” “啊,就这样吧。” 总之再来一杯度数不高的酒吧。 “嗯,请给我度数不高的甜的家伙。” 帅哥调酒师店主交替地用眼睛盯着我和侯爵。出什么事了吗? 但是我点了的话马上就开始做了。 “啊” “怎么了?”。 “你现在给店主发眼神交流了吧?”。 绝对是这样。酒保的眼睛晃来晃去,没错。 “你还打算让我喝度数高的酒吧?店主,请按您点的菜做。” 我给酒保扎了钉子,大概没关系吧。 “喂喂喂喂,你说过是因为想提醒我注意那个才做的。为什么一定要再给我喝一杯呢” 那样是一定的。 “你打算让我陶醉在贝罗贝罗,放飞今晚的记忆吧?为了不能吩咐夫人!”。 “你会这么做吗!哪里有大体上进行了眼神交流的证据?”。 “店主的眼睛在我和侯爵之间晃来晃去,直到我点了为止.“ 没错,那绝对是眼神交流。 于是,阮侯爵说,悄悄地告诫我。 “那是啊,我想你是侯爵,普通地对待对方是不可思议的。” “嗯?”。 啊,也许是这样。只有措辞礼貌,说的话可能不是冒险者针对贵族的…… 哗的一下子面无血色。我会因不敬罪被惩罚吗……? “喂,你长什么蓝脸?我不会因为酒席的事惩罚你” “啊,是吗?” 得救了。我以为已经不行了。 “请” 在放心的我面前,放了一个装着新酒的玻璃杯。 “顺便问一下,这是什么酒?”。 拿着玻璃杯问问阮侯爵。 “那是模糊日内瓦啊。用水果调味的蒸馏酒除以橙汁。度数和耶鲁没有区别” 看起来没关系,所以喝喝看。嗯,很好吃。有柑橘系的甜感。 我享受着酒的时候,阮侯爵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话。 “明天上午出发去王都.“ “嗯?不是快到了吗?我可以喝酒吗?”。 应该已经相当晚了。现在被说也很为难。 “不,真难懂啊。日期已经变了。还有一晚呢。” “啊,是吗?吓了我一跳。 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吗? “你也要来王都,准备好吧。” 准备什么都没有,没带什么大行李,应该没关系。 “我必须谒见国王,说明从你和道格那里听到的事情和现在正在进行的应对措施。” 那难道我和道格先生也要见国王吗?那样的话,不准备一下仪容关系可能就不好了。 “……你们不用见国王了。” “出现在脸上了吗?”。 “你又露出蓝色的脸了。” 那么容易出现在脸上吧。我会认为是酒的错。 “在谒见国王进行说明之前,要事先对国王的弟弟进行同样的说明。你们的工作就是那个时候。对照消息来源的你们和我的话,证明不是非法报告” “如果是国王的弟弟,还是要准备学习仪容关系和礼仪吧。” 哇你什么都没准备好吧。穿着冒险者的样子见面不好吧。 “不,在弟弟面前穿便服也没关系。也不需要再说了” “啊,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呢?消息来源的我们可以不说话吗?那就不能核对一下吗? “嗯,详细到了就说明。我不需要奇怪的准备。” “我明白了。” 嗯,如果阮侯爵是这样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不要随便买武器。在路易失去了就这样吧。” “对了,就是这样。” 我忘了。我所做的事,明明做了两年的冒险者却忘了准备武器。 “好好休息到明天上午。” “是的,我会的。” 等会儿再考虑准备什么的吧。因为酒很好喝。海伦既然能从自己目标100米以上的船上跳下来,就算坐船出海也要受到追击。自己必须在这里吸引海伦,争取时间。我是这么理解的。 看到向自己跑来的海伦,艾莉瞪着眼睛摆好短剑。 我会径直冲进来,你会就这样攻击我吗?也许应该比我先想办法船…… 海伦在艾莉武器间隙前右斜前转向。就这样不抓紧时间往船那边修正路线…… “哎呀,危险。” 为了修正身体向左看的时候,反手拿的短剑正要刺入自己的胸部。 海伦马上一边向右旋转一边保持距离。 艾莉在眼前察觉到海伦在自己看来要向左侧避开,反手拿着右手的短剑,带着以心脏为目标的刺伤来追击。 “如果是普通的冒险者的话,现在正要做防御呢?你追得很好。” 艾莉什么都没回答,就站在船和海伦之间。 “好吧,我先由你收拾一下。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不” 在艾莉拒绝自称的同时,萨马拉、科尔瓦和佐伊商会的男人乘坐的船出海了。 看到那个的海伦,愉快地眯起眼睛 “哎呀,太遗憾了。那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游戏?”。 “如果那艘船能走到我跳不到的地方,你就赢了。在那之前你输给我的话,我会赢的。是这样的游戏,对吧?”。 “……” “不管赢还是输,你都是我的东西。” 把比在这个城市收集的任何被实验体都强的眼前的少女变成自己的东西。对此感到愉悦的海伦,露出了嗜虐的笑容。 在完全日落的路易斯沙滩,漆黑的大海旁边,艾莉和海伦开始战斗。 因为光源只有星星,所以人眼只能看到在黑暗中有东西在移动,但如果是吸血鬼、半吸血鬼的眼睛,就能清楚地追踪到对方的轮廓和动作。 两者的有利不利,越看越明白。 经常进攻的海伦和不断防御的艾莉。不管谁看都像海伦压倒性的样子吧。 几乎都是海伦的拳头和脚被甩开,在几米的瞬间移动。由于吸血鬼的膂力,幼稚动作的攻击也带有强大的破坏力和速度,每次空袭周围的沙子都卷起来。 艾莉察觉到海伦的这种攻击,通过提前一步进行回避继续避免。 艾莉总之把重点放在不受到攻击上,拿到的短剑也不是攻击,只是用来搪塞。 海伦突然停止攻击,看着漆黑的大海。 “比想象的要坚持啊。我已经挣了相当多的距离。” 一颗汗也不流,呼吸也不乱海伦说。 “那就放弃吧。” 与此相对,也许是因为持续降低集中力,艾莉有点气喘吁吁。汗也有点出。 “是啊。放弃吧……空手而战” 海伦向艾莉迈了一步。 下一刻来到艾莉眼前。 “啊” 马上退到后面想甩短剑,海伦不允许这样做。 海伦抓住短剑的手把它拉过来,把一直没用的喷雾器对准艾莉的脸,拉着泵。 “艾莉晒太阳也没关系吧!你想保护我们吧!艾莉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敌人!”。 阮侯爵强烈否定道格的话。 在去王都的路上,我有几次白天和阮侯爵和道格一起出去的机会。阮侯爵认为,如果是吸血鬼,应该不会晒太阳。 受到阮侯爵的否定,道格恢复了一点平静。 “总之现在” 在阮侯爵说“你要逃跑了”之前,随着咔嚓的脚步声,骑士们出现了。 “很抱歉我来晚了。我们会保护您的,请这边走” 真慢啊。阮侯爵想都没说,和道格一起在骑士们的护卫下避难。 ——道格先生们能逃走吗……? 艾莉一边在阳台上和血淋淋的男人对峙,一边想。 ―大概已经逃跑了吧。如果阮侯爵再来这里,到底保不住啊。 如艾莉所愿,成功突破了道格和阮侯爵的包围,腾出了逃跑的时间。但是,艾莉已经到了极限。 红色变化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深棕色,指甲和牙齿也恢复了和人类一样的颜色和形状。吸血鬼阵列的效果结束了。 艾莉的左腋下,被踢断的肋骨和受伤的内脏开始嘎吱嘎吱地疼痛。虽说治愈能力增大了,但治愈的时间还不够。 血从艾莉的嘴角流出。那表明艾莉已经不能战斗了。 ―我觉得以前效果再长一点。大概是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使用的缘故吧……? 咳一声吐血,艾莉就跪下。抱着剑,看着血淋淋的男人,蹲下。 血淋淋的男人,慢慢靠近。艾莉已经没有体力应付下一次攻击了。 突然往海盗船那边看,可以看到骑士们在海盗船周围和骨架们战斗。 不是我,能去那边吗?为什么要优先瞄准我呢……? 一边这么想一边看海盗船,可以看到刚才炮击城堡的2门大炮朝向这边。在大炮深处,隐约可见装满炮弹的骨架。 ——大炮?目标是我?不,很奇怪,你没有理由瞄准我吧。放射线上只是偶然有我。那么,目标是……? “喂,血淋淋的人,你最好不要过来。” 艾莉对走过来的男人说了几句反话。血淋淋的男人对艾莉的话没有反应,慢慢靠近。 “镫,没有吧?看,上,看“ 艾莉停止摆剑,指着上面自己也向上看。 浑身是血的男人没有理解语言的理智。但是,看到艾莉指着上面,本能地被钓上来,看着上面。 当然,即使向上看,也只能看到耸立在夜空中的城堡。 “放开我!”。 与吉德的号令一起放炮是在那个时候。 艾莉做好了自己的死亡觉悟。我想即使炮弹没有直接袭击,大概只要擦过就会死吧。而且,眼前的男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没有死,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从大炮里放出的不是普通的炮弹。被赋予了魔法效果的捕获用炮弹,在空中变形为网状后,就会逮捕并收紧血淋淋的男人。 而且有两门大炮。当然捕获用炮弹又放了一发,它纠缠在血淋淋的男人附近的艾莉身上。 “……嗯?这是什么?”。 艾莉一边被紧紧勒在网上,一边发出愚蠢的声音。明明下定决心去死,却以意想不到的形式背叛了它。 然后开了大炮的吉德,只意识到可以逮捕目标男人。 “好吧,成功了!我再也不用在这种地方了!你们撤退啊!”。 “嗯?嗯?”。 艾莉很困惑。然后眼前传来了“布迪奇”的讨厌的声音。 血淋淋的男人把缠在自己身上的网撕碎了。 每当听到嘟嘟的声音,网就一根一根地碎下去。然后网不断被撕裂,男人的身体变得自由。 ——是谎言吧?这个网太硬了,都勒得动不了身体,那个人用多大的力量把它扯下来……? 只能看男人行动的艾莉,突然被拖网。一看到被拉的一方,就看到绳子从网里伸出来了。 ——这个网用绳子与大炮相连。你打算抓住并回收啊。 艾莉被进一步拉,从二楼阳台上摔下来。被网扎上,什么也做不了的艾莉,只能做着就掉下来。 掉下来的冲击把剑喀嚓一声折断了。折断的剑没有刺进身体,但受伤的内脏受到了落下的冲击。 “真疼,再温柔点回收吧。” 艾莉自言自语。不是有自言自语的馀地,只能做到那种程度。 同样男人也会掉下来。好像一面撕网一面拔不出来。因为魔法赋予了收紧猎物的效果,所以并不是开洞就能马上拔出来。 从王城的出入口和窗户飞出10个左右的骨架。他们抬起被网抓住的艾莉和血淋淋的男人,开始向海盗船的绳梯子跑去。 ——啊果然我也会被夺走的感觉?我不记得从骨架上买了怨恨。 第二百三十章 海盗船骨骼派对,再次设置在6辆3头马车上,在地面上爆炸行驶。 马车的车轮深深地挖出地面,发出巨大的土烟、破碎石头和岩石的轰鸣声,以拉马车的骨架软管的最高速度驶向王都。 ―上次也华丽登场了啊。看到土烟的时候一般人都在避难吧。 吉德得意洋洋地握住舵机,让海盗船前进到王都的东门。 舰首安装破城槌,马车前安装骨制大保险杠的海盗船,一看就已经是另一回事了。 ―快点夺回吉尔伯特大人,快点把多馀的零件卸下来。不管怎么说,如果在陆地上行驶的话就不能算海盗船了。 一想到吉德被改造的自己的船,就看到了王都的东门。 确认城墙上的岗哨台上没有人,吉德以为避难已经结束了。 “今天一定要夺走吉尔伯特大人?王族们啊!”。 在全速前进的海盗船上,吉德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抱着霍格达的艾莉踢过王城的墙壁,在北侧二楼的阳台上着陆。那里稀稀拉拉地留下了上次吉德的袭击和与吉尔伯特战斗的痕迹。 “放下吧,艾伦。我可以自己走路。” 啊,姑且用假名去吧。 “在这里面的走廊上,有吉尔伯特开的洞。先去那里吧?”。 艾莉用低于地声的、少年般的声音提出建议。 艾莉看到对自己的提案点头的霍格达,不声不响地先行。 从阳台一进入城里,一下子就吵闹起来了。 “僵尸在哪里?你从哪里进入王都的?“”神官已经去净化了吗?听到“等声音。 ——僵尸一出来就这么慌啊。有那么危险吗? “喂,僵尸有那么危险吗?”。 小声问后面的霍格达。 “很危险哦。我防腐处理很完美,没关系,但是快要腐烂的僵尸一边撒病原体一边徘徊。即使打倒僵尸主体,城镇和村庄也会被分散的病菌毁灭,这在以前并不稀奇。” ——原来如此,大家都慌了呢。 接受的艾莉确认走廊里没有人后继续前进。吉尔伯特在地板上开的大洞是用木材临时固定的。 “在这里啊。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 一边这样告诉霍格达,一边把木材拉下去。 “这下面是一楼吧。从那里能知道前面吗?”。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还剩下狂暴之后。” 剥完木材的艾莉,先把头伸进洞里搜索一楼。 没关系,没有人…… 确认一楼走廊安全的艾莉,噗噗地下车。然后,霍格达一边普拉脚一边下车的时候,观察走廊的墙壁和地板。 “有了” 小声那样嘀咕,靠近墙壁的裂缝。 显然最近出现的裂缝,正如艾莉所读,是吉尔伯特造成的。 ——大概是敲了骨架吧。那样的话,大概是从这边来的吧…… 艾莉从二楼地板上的洞和墙上的裂缝中倒算吉尔伯特前进的路。 带着下到一楼的霍格达,艾莉靠近吉尔伯特的住处。 王城地下的最深处,石造房间是为了安置吉尔伯特而建造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中央放着简易床,上面放着吉尔伯特。只有那么多房间。 没有被吉尔伯特约束。如果不被王室的秘药“叫醒”,吉尔伯特会继续睡觉,所以没有必要约束。本来就在拘留等情况下,发生的吉尔伯特会轻易破坏吧。 王城内为了鼓动僵尸骚动,让聚集在王城的神官们去的时候,艾莉们到达了房间。 霍格达在被肢解的木门那边发现了简易床和吉尔伯特。 “终于见到了……” 把艾莉留在门附近,向继续睡觉的吉尔伯特走去。 “吉尔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依偎在自己无法醒来的吉尔伯特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脸。 “彼此变了很多啊。” 成为僵尸的霍格达对已经不能称为人的吉尔伯特说。 虽然那样做了一分钟左右,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霍格达一抱吉尔伯特,就走出了王城。 艾莉默默地看着用从未见过的表情温柔地对吉尔伯特说话的霍格达。 你那么想见我啊。 没想到更多的事。相遇只有几天的艾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伯特被囚禁在王城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格达想夺取吉尔伯特。但是,此时我理解吉尔伯特对霍格达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抱着吉尔伯特的霍格达和艾莉回到来的路上。 太阳快要下山了吧。吉德差不多要打破东门到王城附近了。 当我回到蝎子和王城一楼时,发现有人跑过来。 “僵尸孩子们太多了!为什么连老百姓都成了僵尸!”。 艾莉听起来很耳熟。 ―嗯,你确定是国王弟弟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来着? “喂,有人来了。我想是国王的弟弟” “国王的弟弟?为什么那样的家伙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 “有多少护卫?”。 “大概没有护卫。我只能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霍格达觉得“那是个好机会”。对想看看什么样的家伙随便使用吉尔伯特的霍格达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王弟弟西克鲁德想用吉尔伯特消灭不断增加的僵尸。拿着引起吉尔伯特的秘药朝这边走,这与艾莉们无关。 附近没有房间,抱着吉尔伯特没有地方可以躲。因此,艾莉们只能碰上前来的西克鲁德。 “什么,你们这些人!你打算把吉尔伯特带到哪里去!”。 拐过走廊,西克鲁德看到艾莉们就这么叫。 然后霍格达愤慨了。眼前的男人说“带吉尔伯特去”而不是“带”。对于不是人而是像东西一样的说法,霍格达静静地生气了。 霍格达慢慢回答继续抢吉尔伯特使用的王室。 “从你们那里夺回来。” “你在说什么!现在就把索莱给我!在僵尸们再增加之前,必须叫醒索莱将其歼灭!”。 西克鲁德很着急。从没听说过“僵尸大量出现,越来越多”的情况发生在自己所在的王都。我满脑子都是那件事。 被认为重要的存在就像东西一样,被称为索莱等,也没想过抱着吉尔伯特的女人是什么心情。 霍格达毫不犹豫地使用死灵术,制造出坏死命中部位的光弹。 “够了,去死吧。” 在说完“去死吧”之前,艾莉在把光弹放在男人脸上之前采取了行动。 从霍格达附近立即移动到西克鲁德眼前,把拳头敲进鸠尾沟里。 突然袭来的剧痛和冲击,呻吟不久西克鲁德就昏倒了。 “本来是我要杀的。” 想用自己的手后悔杀人的霍格达,说出了不满。 “可能会叫人,但是一直在说话。” ——因为我怕你丈夫,所以想快点想办法。 霍格达突然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像倒下的男人什么的都不在乎似的开始走了起来。 那个时候,从东方传来了华丽的破坏声和咕咕叫的讨厌的声音。 ―啊~大概是吉德吧。总觉得咕咕叫。 “大概是吉德吧。赶紧把吉尔伯特抬进来,我马上就跑!”。 “是的。” 艾莉和霍格达开始朝听到声音的东侧跑去。 “全体人员!防备冲击!”。 在王都东门前,吉德在海盗船骨骼派对上喊叫。那个声音很高兴,仿佛确信今晚才能达到目的。 安装在舰首的破城锤敲门声,散布大量的门碎片和巨大的破坏声。到此为止和上次袭击一样。 从东门到王城跟前的大街上,那里有很多人。 人散落在一起的碎片下面的声音,撞击安装在马车前面的保险杠的声音,卷入车轮的声音……刺耳的死亡声音包围了海盗船。 “……呢?”。 吉德瞬间理解不了那声音是什么声音。完全出乎吉德的意料。 “为什么没有避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先袭击后随便说几句话。他因为第一次袭击就赶上了避难,而且门上的岗哨台上没有人,所以擅自以为这次避难也结束了。 但是不管吉德喊什么,海盗船都会继续前进。被命令到目的地王城跟前,前进路上的人和物都一边粉碎一边前进。 看着肉裂开、血飞沫飞舞的声音和情景,吉多开始想主要是什么借口。 ――搞砸了,明明被告知尽量不要做出人的牺牲,怎么想都大量杀戮了啊 “我听不见。” 大街被破坏殆尽,石板路上虽然是沾满鲜血的地方比较少的大灾难,但没有一个人发出悲鸣。不叫。岂止如此,今后打算被撞的人都不会逃跑。 ―很奇怪。你为什么不逃走? 吉德前进的地方,把目光投向了王城。 为保护王城而列队的骑士和士兵,与雪崩般前往王城的民众们战斗着。他们用拼命的表情向应该保护的王都百姓们无情地举起剑,伸出长矛,堆着尸体。 而且,越接近王城,人数就越多。同样背对着这边,向王城走去。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 载着困惑的吉多,海盗船向王城靠近。 “一个,我要冲了!退避,哦。” 看到靠近的海盗船的士兵和骑士,停止支撑战线,奔向王城内。蜂拥而来的民众开始缓慢地向王城前进。就像忘了跑一样,把手向前一伸,晃来晃去的样子就像僵尸一样。 “啊~,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人完全没有想过要逃离咱家的海盗船或是为了不被撞死。” 算了吧,反正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再杀50人,杀100人,主人生气是不会变的。 吉德放弃了遵守主的吩咐,尽量不要出现牺牲者。对原本就没有死的吉德来说,人的生死是无关紧要的事。只要不被主要的冒犯,本来就不认为要减少牺牲者。 重新打开的吉多和上次一样,决定在王城跟前停下海盗船。 “掌舵满满的!放下锚!”。 帆向左展开,船体强行向左。然后从舰尾抛锚,一边削着血淋淋的大街地板一边一口气减速。 剜石板的吼声,把船底的马车和骨架软管破坏得乱七八糟,在王城面前漂移停车,给大家看。 不用说,向王城缓慢前进的人都是海贼船的垫底,或者被吹得乱七八糟,在地面和王城的墙上染上了红色。就像漂浮在血池里的幽灵船一样,海盗船骨骼派对终于到了王城。 “又来了!吉尔伯特先生啊!”。 在大灾难中,吉德恶狠狠地叫了起来。 霍格达和艾莉在王城一楼听到吉德的冲进声朝东出口走去。 海盗船在地面上行驶,能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同时也有嘎吱嘎吱的讨厌的声音靠近。 “喂,这恶心的声音是什么?”。 艾莉问旁边抱着吉尔伯特跑的霍格达。 “这不是撞死人的声音吗?王城里也是僵尸大吵大闹,没人说要从东门避难” 霍格达回答莎拉的时候,从前方王城东出口那边传来了喊叫声。 “一个,我要冲了!退避,哦。” 随着声音,很多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是士兵们吗?你最好不要现在碰头。” “啊~也许是这样,我们可能会被怀疑。” 霍格达和艾莉在设定假名的情况下进行对话。 霍格达和艾莉暂时掉头,决定从北门而不是东门向下。 在几条走廊转弯,穿过忙碌奔走的王城贵族们到达北侧的出口。 那里变得很荒唐。 北侧出口设置了几个带钉子的铁制路障,士兵们拿着长矛站在路障之间。然后在对面,大量的人试图涌入王城。 “什么……这个……” 眼睛异常耀眼的人们用完全感觉不到人的智力的踉跄的动作紧紧抱住路障。扣球贯穿了身体的各个地方,也没有感到疼痛的样子,发出了仿佛忘记了说话一样的低沉的呻吟。 “难道僵尸是指这些家伙吗?”。 霍格达没想到他们是僵尸,但我还以为如果不精通死灵术和安迪的话,可能会认为他们是僵尸。他们还活着。虽然还活着,但我觉得智力和感情这些作为人应该拥有的东西已经死了。 “绝对不要靠近我!如果你咬我,我会变成他们的!退一步,只拦下想穿过路障的人!”。 士兵们服从上司的命令,拼命地伸出长矛。瞄准动作迟钝的他们的脖子和心脏,迈一步,马上下降。 被击中心脏和脖子的人像死了一样倒在原地不动了。不,实际上是死了。他们的尸体会埋在路障之间。 “喂,喂……如果被僵尸咬了,会变成僵尸吗?”。 艾莉没有和僵尸战斗过,但我从没听说过如果被僵尸咬了会变成僵尸。这么听说,要么立即净化伤口,要么连周围的肉都不切就生病了。 “不可能。僵尸是除了死灵术以外不能产生和增加的。就算被咬了也会生病的。” 霍格达斩钉截铁地说。那就意味着他们至少不是正经的僵尸。 “总之我不能离开这里。从二楼去吧” 霍格达这么提议后,又一次掉头开始找楼梯。艾莉也马上追上去。 不知怎么一上二楼,就穿过走廊来到了东侧二楼的阳台。 从那里看到的是王都的样子,被甩出的内脏,肉,骨头,血。而阳台正下方,是漂浮在巨大血泊中的海盗船骨骼派对的身影。看到远处被打破的门,知道大街上也有几个血块。 “啊啊啊啊。” 大量的红色,到处可见的白色,其中的紫色什么的,有呛人的血的味道。艾莉受不了那些。 蹲着身子,想吐就流鼻涕。但是什么也做不了。没有东西要吐。 “嗯,嗯。” “艾莉!艾莉,冷静点!”。 霍格达慌忙指着艾莉的背。几天只吃了水和血的艾莉,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徒劳地,多次收缩空胃。虽然想吐恶心,但漏出的只有自己的声音和唾液。 “没关系,死的是人类。你没事吧。” ——死的是……人类……我…… “没关系的。艾莉没事“ ―我……没事吧……? “你不是人。死的是人类,不是你。艾莉没事“ 没关系。我是个半吸血鬼,人类死了也没关系。 艾莉一边哽咽着一边领会霍格达的话的意思,慢慢地咀嚼着意思,突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已经没事了。” “我吓了一跳。现在是最重要的时机?”。 “是啊。我得早点带吉尔伯特回去“ ——胃又恶心又烧心,头也有点疼。但是,我没事。 艾莉像告诉自己一样,脑子里反复说了好几次“我没事”。 向下看一遍视线,确认骨骼派对和阳台的位置。 骨骼派对位于只要从这里跳下来就可以落地的位置。停在比上次近很多的地方。 还有像僵尸一样的人,稀稀拉拉地向海盗船和王城走来。 “要跳下去吗?我想早点回去。” “是啊。从下面走好像很麻烦” 当两个人靠近阳台的扶手时,艾莉突然抬头看了看上面。 ——这么说来,你和吉尔伯特战斗的时候也来阳台了吧。确实,好像是指着上面分心了…… 艾莉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抬头一看,看到有人从上空挥手。 “……嗯?5,主人要下点什么!”。 忘记设定假名,叫了霍格达。 “嗯,叫我小姐吧。我刚才也叫艾莉。” 艾莉们在说那种话的时候,从上面下来的那个男人越来越接近艾莉们。 “哇,这边来了!”。 艾莉立刻把霍格达连吉尔伯特都拥抱起来。 下一瞬间,那个男人掉在海盗船骨骼派对的甲板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 艾莉看到从上空以相当快的速度驶来的男人,立刻拥抱霍格达和吉尔伯特进行庇护。 然后下车的男人落在了有艾莉们的阳台上,而不是海盗船骨骼派对上。 骨制海盗船,形成那个甲板的好几根粗骨头伴随着“多哥”的轰鸣声被破坏,那个男人落地了。瘦型的那个男人,轻轻地承受着落下的冲击站了起来。 “船开了!”。 艾莉发现下车的男人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海盗船,和霍格达一起从阳台俯视船。 艾莉看到被山茶毁坏的甲板,以及以男人落地为中心裂开的船体,发现失去了从王都返回的手段。 然后被损坏的船的主人也看到了它。 吉德为了调查做出莫名其妙行动的王都的民众,下了海盗船,去寻找没有被撞的民众。然后,我听到船坏了的咯吱咯吱声回来了。 “……哇” 看到漂亮地离开舰尾、舰首的船体的打击,瞬间说不出话来。 “咱家的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吉多用空荡荡的眼窝捕捉难以接受的眼前情景,吃惊地跪着,低下头。 另一方面,霍格达也在艾莉旁边俯视着那情景。 吉尔伯特的回收结束后,应该只是坐海盗船从王都赶紧返回。我意识到了为了返回的手段被破坏,状况一下子恶化了。 “艾莉” “什么,什么?”。 艾莉没能赶上理解什么情况,但我只感觉到情况不好。 “和吉德一起,想办法对付那个男人。直到我修好骨骼派对。” 骨制海盗船骨骼派对是霍格达用死灵术举办的。只有制作者霍格达才能修复受到巨大损坏的骨骼派对。 “……嗯,知道了” 艾莉的作用是霍格达的护卫,在被认为是因为僵尸骚动而神官在王都徘徊的现在,我明白离开霍格达身边是不好的。但艾莉听从指示,离开霍格达跳下阳台。那是…… ——主人非常生气。 因为我很害怕。 艾莉在海盗船附近着陆,离开船一次跑到吉德那里。 “吉德,你丈夫想办法。” “咱家的船,,伯恩,派对……” 吉德吃惊地双手着地,咕哝着。 船那么重要啊。真是海盗啊。 艾莉看到罕见消沉的吉德,觉得明明是骨架却像人一样。 “吉德,你丈夫会帮我修好吉德的船,在那之前让那个人从船上安静下来?”。 艾莉用教诲孩子的说话方式鼓励吉德时,吉德霍地站了起来。 “修好了吧?”。 吉德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船上的瘦弱型男人,质问艾莉。 “会好的。如果能想办法对付那个人就好了” 在破坏的本人乘坐的状态下修复等是不可能的。一定会被修复打扰,或者霍格达会被攻击。 “嘿,骨架,为什么要打扰我们?保护人类的国家也对骨架没有好处吧?”。 看到站起来的吉多,瘦型的男人第一次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第一个打扰我的人吧!”。 破坏自己船的悲伤变成了愤怒,吉德完全生气了。 然后艾莉也终于开始吞没事态了。 ——是啊。为什么必须被打扰?我只是想得到主人重要的存在,非常重要的人。为什么要打扰你? 怒火中烧。觉得眼前的男人不讲理,“为什么?“为什么?”无法形容的感情在心中盘旋。 “吉德,你的部下呢?”。 艾莉一旦冷静下来,就问吉德部下在哪里。 “在船上。我认为不会全灭。” 吉德一发不可收拾,回答问题。 “让几个主人的护卫去?我一个人也来了。” “啊,我会的。” 吉德刚答应,艾莉就从怀里拿出一瓶瓶子。 拔出塞子,一口气吞下里面的红血。 ——吸血鬼阵列。 艾莉感到眼睛被染成红色,全身充满力量。在教吉德如何战斗的几天里,吸血鬼阵列被多次使用,所以现在完全是被自己控制的技能。 “方?不仅仅是骨架,连吸血鬼都站在人类这边。是愚蠢的” 看到艾莉红瞳的瘦弱型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说。虽然说的完全离题,但他的表情和发言,踏破了艾莉的地雷。 ——不是啊。我是“混血”吸血鬼哦……不,不,不! “我是” 瘦型的男人从坏了的海盗船上看向喃喃说话的艾莉。 下一瞬间,瘦型男人面前有一个举着拳头的艾莉。 “我是吸血鬼,哦,哦!”。 “啊。” 瘦型的男人惊讶于艾莉瞬间拉近了距离,发出愚蠢的声音。 然后一瞬间,艾莉的右拳头戴在脸上。 发出“戈帕亚”这种徒手殴打无法发出的声音,艾莉狠狠地揍了瘦弱型的男人。被打的男人被打在背后的王城上,然后掉在地板上走了。 忘我殴打的艾莉,因拳头的疼痛而醒过来。 “我想说,正常打了你。” 下到船上,用左手抚摸右手的手指根部、第三关节附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俯视瘦弱型的男人。 然后右手摆好豹拳豹子,左手拔出来,一边通过指尖硬化固定变尖…… “下次我会打得更厉害的。” 就这么宣言了。 赛博那天早上在王都西北某地区的4口井里,放入了把人活活变成僵尸的药。那里地价便宜,是王都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作为生活用水和饮用水接触毒药,口服摄取的那个地区的居民,慢慢开始变成僵尸。 赛博下毒后,一度回到漂浮在王都上空的透明飞艇上,赛博与伙伴和海伦一起度过,直到药物发挥效果。 “进展顺利……进展顺利,你想……吗?”。 筋骨隆盛的男人,塔扎对这个计划的成功率有疑问。目的是在王都发生并占领大量僵尸,有助于真祖复活后的建国,但这只能是知道海伦药物效果的赛博的想法。 “不怎么顺利也没关系。原来在当初的计划中是没有的” 所以不用随心所欲,赛博是这么想的。 在从东门出现的海盗船一边大量破坏僵尸们一边接近王城之前,我是这么想的。 出乎意料的横行和出乎意料的碍事者的出现,使服务器不高兴。 本打算在产生僵尸之后俯瞰一下,但赛博向出现的海盗船跳了下来。因为不能允许用预想外的做法打扰自己的计划。 而且现在,被只看起来像吸血鬼的少年打飞了脸的服务器,完全不知所措。 网络开始思考,从刚才自己站着的船上,用红瞳仰视这边的少年。 毫无疑问这家伙是吸血鬼。但是你为什么否定那个?你是怎么缩短距离的?离得十多米,这家伙应该在船上站在街道上。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子里反复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下次我会打得更厉害的。” 抬头看着自己,摆出特殊拳头的少年,服务器暂时整理了一下脑子里。 ―声音真高,是女人吗?不,那种事无所谓。那家伙能瞬间缩短距离,基本攻击是徒手殴打。手指又黑又指尖又尖。正经吃了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又一瞬间少年出现在眼前。 ―快!但是,紧挨着追。不是瞬间移动,这家伙总之很快。 踩在前面伸出的右脚,像刺刀一样的动作迅速的撞击逼近服务器。 赛博把身体转向右边,在最后一刻躲开。 -拳头握得很普通 观察和考察被拉回的右拳头的服务器,对自己的脖子突出的左手迅速做出了反应。 观察和考察都立即中断,全力避免。逼近自己的贯手的一闪,只有让网络那样做的敏锐。 异常尖锐的指尖微微掠过脖子。避免一头脱发、上身被刺穿的网络,应该保持一次重新建立体制的距离。 太荒唐了!那个指尖不仅锋利,还很硬,想想是矛还是剑的尖端。近战不利。保持距离向北走。 抚摸着被切成浅块的喉咙,赛博绕着王城向北跑去。 ——北边应该还有很多僵尸。我也会被袭击,但他也不能无视僵尸们。 刚想了这么久,背后就传来了“多哥”的声音,感觉到危险的服务器马上向右滚动。 之后,从背后像大炮一样的跳踢经过服务器的左边,一边挖着稍远的石板一边停了下来。 你这个愚蠢的膂力和速度……怎么想都是吸血鬼的。这家伙糟透了。我不想一对一赢这家伙。我管不了。 看到一个少年把鲜红的眼睛直盯着这边,服务器开始考虑撤退。 赛博又开始一边在最后关头处理到眼前缩短距离的少年的攻击,一边考察现状的打破和撤退的方法。 避开右手特殊的握拳,冲洗左手尖锐的刺伤,虽然沾满了打击痕迹和割伤,但还是继续避免了致命伤。 不顾网络的内心,艾莉也开始着急了。虽然在吉德中学到的战斗中取得了优势,但感觉缺乏决定性因素。 也许现在的我比这个人强。但是,除了第一枪以外,全部被躲开了。 吉德告诉艾莉,要全力缩短距离,然后猛击豹拳,如果被躲开,就用左边的贯手追击。艾莉愚蠢地重复那个。 ―如果能顺利击中的话,一击就能打倒,但这个人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赢。但是,在此之前,我也知道吸血鬼阵列的效果会中断。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剩下不到一分钟吸血鬼阵列就会失效。在此之前,艾莉犹豫着是想找到把贯手打入要害的方法,还是用最后的血瓶。 ―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不知道了。 赛博和少年保持一定距离,搭话。 “你说你不是吸血鬼。那你是什么人?”。 想起刚才一边喊着“不是吸血鬼”一边打来的事情,并敢于提问。 ——怎么看都是吸血鬼,本人想否定它。而且想保护王都的理由也是个谜。 “我是草药吸血鬼哦。我不是吸血鬼“ 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原来如此,是这样还是半吸血鬼?也就是说,你一直在使用吸血鬼阵列。那样的话差不多了…… “为什么要保护王都?”。 “我没有打算保护你。因为被打扰了,所以在反击。” 放眼少年的背后,可以看到本应损坏的海盗船正在修复。僵尸稀稀拉拉地出现,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骨架在应战。 “为什么要打扰你?”。 少年用充满生气的安静的声音问了过来。 ——不是想站在人类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这些人也来了王都? “为了真祖复活后,我想夺取王都。”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嗯,是吧。 “吸血鬼之祖,长生不老之王,复活真祖是我们的目的。复活后请真祖统治这个国家。对半吸血鬼的你来说也不错吧?如果真祖统治的话,吸血鬼和半吸血鬼都应该比以前容易活得多” 说到这里,服务器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睛从红色变成了深棕色。 ――我还是认为吸血鬼阵列的效果时间快到了。如果要做的话就是现在! 网络具有魔法合理:冲击波的技能。这是使用产生冲击波的魔法的必要技能。 抬起双脚的脚后跟采取前倾姿势。脚后跟和地面之间产生强烈的冲击波,一口气冲向少年。 ——如果吸血鬼阵列不能使用的话,半吸血鬼只有比人类强一点的力量。请把我打倒在这个间隙里。 在右手掌集中魔力,做好产生强冲击波的准备。 赛博在和少年距离后两米的瞬间,看到少年的眼睛染红了。 “糟了”我这么想,但是已经晚了。艾莉在吸血鬼阵列的效果到期之前,自己切断了效果。然后在对方进攻的时候,瞄准了柜台。 服务器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已经不能停止也不能避免了。 艾莉再次使用吸血鬼阵列,潜入怀里,将指尖硬化的贯通手打入服务器的左胸。 与此同时,艾莉背后爆发了强烈的冲击波。 “吸血鬼之祖,长生不老之王,复活真祖是我们的目的。复活后请真祖统治这个国家。对半吸血鬼的你来说也不错吧?如果真祖统治的话,吸血鬼和半吸血鬼都应该比以前容易活得多” 和我战斗的瘦人来搭话了,但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吸血鬼的祖先?真祖?让吸血鬼和半吸血鬼更容易生存?那毁了吉德的船,不能成为打扰我们的理由哦。没关系的。 总之我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这么说来,如果吸血鬼阵列的效果快到期的话”在结束前不久自己切断,一边注意敌人的动向一边喝血。不要因为时间到期而马上无法使用。我说了“来着……” 正在谈话,我想现在可能是机会,所以我决定割吸血鬼阵列,测量喝血的时机。 然后突然向这边冲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这么说来,如果吸血鬼阵列的效果快到期的话”在结束前不久自己切断,一边注意敌人的动向一边喝血。不要因为时间到期而马上无法使用。我说了“来着……” 正在谈话,我想现在可能是机会,所以我决定割吸血鬼阵列,测量喝血的时机。 然后突然向这边冲来。 ——你把我的眼睛红了看成机会了吗?但是,从那个距离来看是不会发生奇袭的。 我马上用吸血鬼阵列,测量时机。 ―拉着右手准备。大概被那只手摸着就糟了。 砍下两米的瞬间,我也一下子靠近怀里。比这个人伸出的右手更向内伸了进去。 嘘了口气,把左边的贯手打入胸部。这个距离和时机绝对不会偏离。 指尖硬化,尖锐的指尖,打开肋骨的间隙刺破肺。本来是以心脏为目标的,但是有点偏离了。 从我后面,这个人的右手附近传来了像爆炸声一样的声音,只是感觉到风,什么都不疼。 “高尔夫……啊……” 保持着被刺穿的姿势短暂地吐血。身体被什么东西刺伤的状态下动作不好,伤口会被挖掉,所以不动吗? ——左手手指有生吗?这个人的体温直接传来……很恶心。 我拔出刺穿的手,退三步。 瘦型的人就这样仰面倒下了。 “……快点,啊,喂,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明明受了致命伤,为什么要问这种事? “嗯,,,我是艾伦。” 我快死了,我本想叫艾莉,但还是选择了化名。 “是吗?……没能成功,艾伦。” 看着我笑着说。 ——嗯? 我以为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我听到上面有东西落下的声音抬头一看,又下起了人。 ―又是天上的人?肌肉莫里的人来了。确实来不及了。 一下子往后跳保持距离。下来的人一边往石板上倒裂缝,一边着地在仰面倒下的瘦人附近。 “看来到此为止了。网络……” “啊,啊,失败了。” ——那个人是瘦型的人的伙伴?现在喝点血来得及吗? 不喝血就不能再用吸血鬼阵列了,所以我现在就喝了,在撤退之前把它干掉。 从怀里拿出最后一瓶血的时候,下来的肌肉莫里的人跟我搭话了。 “……不要。我比网络强……” ——我还是知道这些吸血鬼阵列的事。 因为瘦型的人也知道,我想我是在眼睛变红的瞬间进攻过来的。然后在知道了手里的情况下战斗是不好的。最重要的是…… ——这个肌肉莫里的人,大概比我强。 那样想的缠绕气氛不同。 瘦型的人一边吐血一边搭话。 “我只是个工作人员,但这家伙是个战斗人员。我不想战斗,最好。对不起,请让我撤退” “喂……说得太多了” “这家伙是个半吸血鬼。没关系。” ——你不介意什么?至少我认为我是敌人哦。 “我们是特里戈伊。目的是恢复吸血鬼和真祖的时代。我是赛博,这家伙是塔扎“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样的时代,也没兴趣。 “迟早会明白的。总之,我还死不了。塔扎” “啊” 一个叫塔扎的肌肉莫里的人,抱起了瘦型的男人,赛博。然后瞥了我一眼,然后当场跳了起来。 “哇” 真是乱七八糟的跳。进一步展开落地时形成的裂缝,跳到王城的高度以上…… “消失了……” 真的一瞬间就看不见了。我的视力到王城的高度就能看清楚,所以没错。就像当场透明了一样消失了。 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了。 总之,就这样抬头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把视线转向了吉多的船。然后吉德向这边跑来。 “喂,艾莉,刚才那家伙到底是什么?”。 ―吉德,那个人,网络来着?总之,明明叫他一起想办法,却完全不在一起,对吧?让我一个人战斗你在干什么? “喂,吉德?我一起想办法,说了吧?你为什么不一起战斗?”。 “咱家也想战斗啊?但是,看啊” 看吉德指的方向,像僵尸一样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朝船走来。 “我必须和主人保护船。因为有40人的部下也在船上,所以剩下4人全员都散开了,咱家也必须进入防卫才能保护好。” 嗯?现在吉德离船远点可以吗? “快走吧。因为没有时间卖油了。” 啊,好像不好。 和吉德一起向船方向跑去。北侧也有很多像僵尸一样的人,但大家好像都集中在王城的出入口。 到船那里,看看情况。 ―哦,差不多修好了。 前后裂开的船体粘在一起,剩下的地方修好了就要动了。 “主人!在哪里?!”。 没看见身影,叫一下。 “在这里!叫我姐姐!”。 ——是啊,我忘了。声音的感觉很有精神呢。吉尔伯特也好像没事。 “艾莉要保护主人。咱家会想办法对付他们的。” 吉德这么一说,就向摇摇晃晃的像僵尸一样的人们走去了。吉德手下的四个骨架也乱跑,把靠近的他们和巴萨巴萨砍掉。一般很强。 我朝主人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我想大概在船上。 “艾莉,你看起来没有受伤。” “喂,我现在是艾伦。” “我很好。” 主人很好吧。吉尔伯特也在一起啊。 “很快就能开动了。不愧是我,多亏了船也具备了自我修复功能!”。 ―心情真好啊。因为好像可以带吉尔伯特回去吧。 “我该怎么办?”。 因为在船上,所以僵尸不能来,不能使用魔法,所以远距离攻击什么的不行。可能没什么要做的。 “先监视一下。” “啊,是的。” ——主人好像也没想到我能做的事。在船老老实实地治好之前,监视一下周围吧。在这期间也许会想出什么能做的事情。 那天傍晚,在王都上空漂浮的飞艇中,海伦俯视着王都。 “啊,看来药的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有几个人变成僵尸开始胡闹了。” “是这样啊。” 坐在沙发上作适当回答的小女孩叫苏西。是特里戈伊的研究员。而且她也非常讨厌海伦。 “僵尸在不断增加啊。要多久才能注意到出现了很多僵尸呢?”。 苏西对用高兴的声音说话的海伦敷衍地附和。 “是啊。” 苏西不喜欢和自己说话的方式相似,海伦不太会用“有”的说话方式回答。 “很有趣,对吧?看,苏西先生也看啊。” “不,不用了。” ——为什么我必须听你的呢?不愿意。 苏西立即拒绝。于是海伦回头说,很抱歉。 “……是啊。我做的事没有引起注意。我让苏西先生不高兴了” ―确实不高兴是你的错,现在注意到了吗? 于是海伦突然出现在眼前。 “嗯?!啊,什么?!”。 吓了一跳,抬头看海伦的脸。虽说是坐在沙发上,但要保持相当大的角度抬头才能看到脸。 如果有事的话请正常地走过来哦!你为什么要以那样的速度来! “身高不够,不能从窗户往下看,对吧?没关系的。我会让你看到我的” -不!不,身高不够是这样的,但不是因为看不到就闹别扭!我不想看到和你一样的景色! 海伦笑嘻嘻地抱起苏西,朝窗户走回来。 “不,不要!我是个出色的大人!请不要抱我!”。 ——请不要碰我!别抱起来!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有力量!你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烦躁! 像孩子一样被抱起来的羞耻和海伦的身高差距,这样的屈辱,哗啦哗啦地胡闹一下。但是,海伦完全不在乎,继续和尼可一起走。 顺便说一下,苏西已经成年了。体格和孩子一样,完全是矮人这个种族的特征。 一到窗边,海伦一边俯视着王都一边搭话。 “看,你看到了吗~?听说那条河最远的地区的井里加了药哦。那一带的人已经都变成僵尸了。” “是啊。” 用毫无抑扬顿挫的棒读回答的苏西。被讨厌的海伦抱起来,马上就能在附近搭话的这种状况给苏西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她透过窗户俯瞰王都的眼睛,已经死了。 和赛博和塔扎不同,自己没有战斗力的苏西,没能对吸血鬼海伦说很强的话。如果惹他生气就会死,因为他是这么想的。 “哎呀?你终于注意到了王都西北发生了异常变化。” “是啊。” “哎呀,人都被咬了呢。” “是啊。” ―够了。我已经知道对这个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苏西从遇见海伦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喜欢她。作为合作者一起行动,从那以后我试着狠狠地打了海伦一顿,但海伦完全没有在意过。 “哎呀,从王城和神殿里出来了很多神官。就像僵尸一样,但不是不死的,所以净化不起作用。” “太辛苦了。” “苏西先生,你看到了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高位神官。穿起来比普通神官好一点,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 ―不,我不知道?我是矮人,不是看起来和吸血鬼的视力差不多吗? “啊,用的是大范围净化啊。那个像白雾一样散发的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看不见哦。你以为离我有多远? “啊,被包围了,被咬了。你沉迷于净化,没有仔细看周围呢。” “是啊。” 苏西看着刚才隐隐约约进入视野的海伦的头发。看着有光泽的红紫色头发和自己的砖色头发,又烦躁起来。 ——为什么连发色都很像呢?我不喜欢说话的方式,发色,还有是研究者等等,总之和我相似的地方! “北门和王城,还有向神殿那边避难呢。暂且不说神殿,设置在北门的临时驻扎地是不能攻陷的吧。” “请把它放下来。” “不,好不容易才这样。” 我不知道什么是难得的。 “啊” “怎么了?发出愚蠢的声音” “从东方来了海盗船。赛博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啊。” 啊,船真的在地上跑啊。 “就这样走的话,会撞到东门的。” ——你很会破门而入啊。在街道上的僵尸咕噜咕噜地…… “海盗船冲进来,大概出乎赛博先生的意料,对吧?我最好告诉你吧?”。 “不需要。” ——大概服务器也看到了王都的情况吧…… “看,正好现在跳了。计划被打扰了,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吧。” “你经常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呢,吸血鬼的你很充裕吧。 “但是,你的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数量多,木偶的孩子好像连城堡都掉不下?”。 苏西笑嘻嘻地煽动海伦。 “嗯,僵尸也很喜欢呢。倒不如说即使是那种做得不好的药,也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所以很好吧。” 但是海伦没有在意的样子。 ―嗯,你说那种药是副产品什么的。因为不是本命的药,所以失败也没关系吧。 “比起来,赛博先生开始战斗了。赛博先生我觉得很强,你在苦战呢。” 哇,真的啊。网络是防战一方真的吗? “喂,合作者先生?如果赛博和你战斗,哪个会赢?”。 苏西的问题,海伦想了一会儿再回答。 “是啊……我觉得如果我用药战斗的话就能很好地比赛,但是如果没有药的话可能会很困难。论身体能力我更好,但我没有技术和感情。赛博先生的观察力很高,我的攻击很快就会中止吧。” ——也就是说现在和网络战斗的人,也许能和有药的海伦进行很好的比赛吧?哇怪物。 “比起那种事,那不是有点不好吃吗?也许是致命伤?”。 ——不,就算被指着也看不见……不是这么说的时候。 “塔扎!塔瑟!赛博快死了!请回收!”。 苏西向隔壁房间的战斗人员打招呼,塔扎马上就出来。 “网络在……哪里?”。 “紧挨着王城,在东北侧.“ 塔扎迅速跳下飞艇,收回赛博很快就回来了。 “被刺穿了胸部……肺部……裂开了一个洞……” 不如说你活得很好。 “海伦……正在治疗……好像没事” “是吗?战斗的对手是什么人?”。 “好像是半吸血鬼……艾伦……” ——半吸血鬼艾伦……也许你应该注意一下啊…… 地二百三十三章 那天傍晚,在王都上空漂浮的飞艇中,海伦俯视着王都。 “啊,看来药的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有几个人变成僵尸开始胡闹了。” “是这样啊。” 坐在沙发上作适当回答的小女孩叫苏西。是特里戈伊的研究员。而且她也非常讨厌海伦。 “僵尸在不断增加啊。要多久才能注意到出现了很多僵尸呢?”。 苏西对用高兴的声音说话的海伦敷衍地附和。 “是啊。” 苏西不喜欢和自己说话的方式相似,海伦不太会用“有”的说话方式回答。 “很有趣,对吧?看,苏西先生也看啊。” “不,不用了。” ——为什么我必须听你的呢?不愿意。 苏西立即拒绝。于是海伦回头说,很抱歉。 “……是啊。我做的事没有引起注意。我让苏西先生不高兴了” ―确实不高兴是你的错,现在注意到了吗? 于是海伦突然出现在眼前。 “嗯?!啊,什么?!”。 吓了一跳,抬头看海伦的脸。虽说是坐在沙发上,但要保持相当大的角度抬头才能看到脸。 有事的话请正常地走过来哦!你为什么要以那样的速度来! “身高不够,不能从窗户往下看,对吧?没关系的。我会让你看到我的” -不!不,身高不够是这样的,但不是因为看不到就闹别扭!我不想看到和你一样的景色! 海伦笑嘻嘻地抱起苏西,朝窗户走回来。 “不,不要!我是个出色的大人!请不要抱我!”。 ——请不要碰我!别抱起来!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有力量!你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烦躁! 像孩子一样被抱起来的羞耻和海伦的身高差距,这样的屈辱,哗啦哗啦地胡闹一下。但是,海伦完全不在乎,继续和尼可一起走。 顺便说一下,苏西已经成年了。体格和孩子一样,完全是矮人这个种族的特征。 一到窗边,海伦一边俯视着王都一边搭话。 “看,你看到了吗~?听说那条河最远的地区的井里加了药哦。那一带的人已经都变成僵尸了。” “是啊。” 用毫无抑扬顿挫的棒读回答的苏西。被讨厌的海伦抱起来,马上就能在附近搭话的这种状况给苏西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她透过窗户俯瞰王都的眼睛,已经死了。 和赛博和塔扎不同,自己没有战斗力的苏西,没能对吸血鬼海伦说很强的话。如果惹他生气就会死,因为他是这么想的。 “哎呀?你终于注意到了王都西北发生了异常变化。” “是啊。” “哎呀,人都被咬了呢。” “是啊。” ―够了。我已经知道对这个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苏西从遇见海伦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喜欢她。作为合作者一起行动,从那以后我试着狠狠地打了海伦一顿,但海伦完全没有在意过。 “哎呀,从王城和神殿里出来了很多神官。就像僵尸一样,但不是不死的,所以净化不起作用。” “太辛苦了。” “苏西先生,你看到了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高位神官。穿起来比普通神官好一点,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 ―不,我不知道?我是矮人,不是看起来和吸血鬼的视力差不多吗? “啊,用的是大范围净化啊。那个像白雾一样散发的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看不见哦。你以为离我有多远? “啊,被包围了,被咬了。你沉迷于净化,没有仔细看周围呢。” “是啊。” 苏西看着刚才隐隐约约进入视野的海伦的头发。看着有光泽的红紫色头发和自己的砖色头发,又烦躁起来。 ——为什么连发色都很像呢?我不喜欢说话的方式,发色,还有是研究者等等,总之和我相似的地方! “北门和王城,还有向神殿那边避难呢。暂且不说神殿,设置在北门的临时驻扎地是不能攻陷的吧。” “请把它放下来。” “不,好不容易才这样。” 我不知道什么是难得的。 “啊” “怎么了?发出愚蠢的声音” “从东方来了海盗船。赛博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呢。” 啊,船真的在地上跑啊。 “就这样走的话,会撞到东门的。” ——你很会破门而入啊。在街道上的僵尸咕噜咕噜地…… “海盗船冲进来,大概出乎赛博先生的意料,对吧?我最好告诉你吧?”。 “不需要。” ——大概服务器也看到了王都的情况吧…… “看,正好现在跳了。计划被打扰了,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吧。” “你经常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呢,吸血鬼的你很充裕吧。 “但是,你的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数量多,木偶的孩子好像连城堡都掉不下?”。 苏西笑嘻嘻地煽动海伦。 “嗯,僵尸也很喜欢呢。倒不如说即使是那种做得不好的药,也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所以很好吧。” 但是海伦没有在意的样子。 ―嗯,你说那种药是副产品什么的。因为不是本命的药,所以失败也没关系吧。 “比起来,赛博先生开始战斗了。赛博先生我觉得很强,你在苦战呢。” 哇,真的啊。网络是防战一方真的吗? “喂,合作者先生?如果赛博和你战斗,哪个会赢?”。 苏西的问题,海伦想了一会儿再回答。 “是啊……我觉得如果我用药战斗的话就能很好地比赛,但是如果没有药的话可能会很困难。论身体能力我更好,但我没有技术和感情。赛博先生的观察力很高,我的攻击很快就会中止吧。” ——也就是说现在和网络战斗的人,也许能和有药的海伦进行很好的比赛吧?哇怪物。 “比起那种事,那不是有点不好吃吗?也许是致命伤?”。 ——不,就算被指着也看不见……不是这么说的时候。 “塔扎!塔瑟!赛博快死了!请回收!”。 苏西向隔壁房间的战斗人员打招呼,塔扎马上就出来。 “网络在……哪里?”。 “紧挨着王城,在东北侧.“ 塔扎迅速跳下飞艇,收回赛博很快就回来了。 “被刺穿了胸部……肺部……裂开了一个洞……” 不如说你活得很好。 “海伦……正在治疗……好像没事” “是吗?战斗的对手是什么人?”。 “好像是半吸血鬼……艾伦……” ——半吸血鬼艾伦……也许你应该注意一下啊…… 主人修船的时候,我从船上到处监视着。但是什么也没有。 看到的是像晃晃荡荡的僵尸一样的人,利落地抛弃这些人的骨架们,还有王城北方的士兵们在战斗的样子。 南方好像没怎么受害啊。士兵们以河流为防卫线排成队伍,但看起来没什么人袭击。 “该修好了。能帮我叫吉德来吗?”。 “明白” ——好吧,从这样的地狱画图那样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我下船跑到吉德那里。 “吉多!船好像已经修好了,快点回去!”。 吉德用回血格林转动贝特的脸,回头看。在人类看来我觉得超可怕的。 “修好了吗?!”。 ——你看起来很害怕,声音却很高兴。差距太大了,吉德。 “听说马上就要修好了。快点好吗?”。 “啊!”。 和吉德一起跑到船上。吉德手下的骨架们也开始向我们汇合,登上船上的绳梯子。 上完绳梯,正要和主人打招呼的时候,我们从跳上船的王城二楼的阳台上听到了声音。 “你们啊!我不满足于夺走吉尔伯特!把这个王都弄得乱七八糟!”。 哇是国王弟弟的人。打得相当厉害,把他打晕了,已经起床了吗?真强悍啊。 主人以鬼的样子瞪着国王的弟弟。 “吉德,快开船。我想早点从这种地方回来” “哦!交给我吧!”。 你丈夫也不愿意和国王的弟弟说话。 “快起来,吉尔伯特!立即处决那些人!”。 国王的弟弟在说什么。吉尔伯特应该只要打个招呼就起床……嗯? 国王的弟弟正在从阳台上扔东西来。瞄准在船上睡觉的吉尔伯特扔着呢。 我以为那个命中会引起吉尔伯特,所以抓住了。 “啊!你!不要打扰我!”。 看看接住的东西,那是一个装满装饰的玻璃瓶。 也许这是药吧?只要看国王弟弟的反应,我想大概是引起吉尔伯特的药。 “拔锚!左转!”。 啊,船已经开动了吧。把叫醒吉尔伯特的药带回去也只是麻烦,还给你吧。 “这个要还给你哦。” 我把抓到的药原封不动地扔给国王的弟弟。有点太用力了,击中国王弟弟的胸部,瓶子破了。 “嗯?你在干什么,艾伦?”。 ——主人,你没注意到被投了可疑的瓶子吗? “嗯,还给你?”。 你丈夫说“你在说什么?”他用类似的表情看着我,但很快就和吉尔伯特依偎着坐了下来。 “全速前进!我要回去了!”。 ——吉德的手下只剩下四个人了,对吧?为什么船能这么顺利地移动呢? 总之我们成功夺取了吉尔伯特,就这样回到了奥林匹斯山的根城。 王弟弟西克鲁德在去幽闭吉尔伯特的房间途中的走廊里醒来了。 “哇,哇,啊。这里是……” 西克鲁德见到了打算带走吉尔伯特的女人和少年,马上想起被少年打昏了。 “糟糕,那是我们王室世代相传的力量。怎么能被抢走!”。 西克鲁德握着怀里的药,吉尔伯特醒来的药,跑了出去。 “总之,我们得找出他们的下落。” 吉克鲁德认为来抢吉尔伯特的两个人已经离开王城后,决定从两个阳台上环顾王都周边,跑上楼去阳台。 从阳台上看到王城周边的西克鲁德,对那风景绝句。 以前破坏北门袭击的海盗船、被破坏的东边街道的惨状、大量人的尸体、洒出的血和内脏、杀死蹒跚行走的民众而转的骨骼…… “你们啊!我不满足于夺走吉尔伯特!把这个王都弄得乱七八糟!”。 看到海盗船上的少年和骨架,还有靠近躺着的吉尔伯特身边的女人,西克鲁德激昂地叫了起来。 西克鲁德看起来僵尸骚动也只是霍格达和艾莉为了抢吉尔伯特而引起的。僵尸骚动扰乱了王都,被打破了空隙。我感觉是这样的。 船上的女人和少年朝这边。女人用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但只要怒气冲冲的西克鲁德被盯上,我就不会退缩。 确认一下紧握的药,西克鲁德再叫一次。 “快起来,吉尔伯特!立即处决那些人!”。 吉尔伯特没有藏在船里,我觉得很幸运,向吉尔伯特扔药。吉尔伯特失去了理智,无法控制,但只要醒来就会胡闹。附近的女人、少年和骨架都可以打倒。是那样想的行动。 然后,本该扔的药被少年挡住了。投球前应该是从西克鲁德那里翻了过去,但是被看到在视野边投球的样子了吗? “啊!你!不要打扰我!”。 西克鲁德怒吼。由于只带来了一种药,在那个药被夺走的时候,西克鲁德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 什么都不如意。自己和哥哥治理的国家的王都受到骨架和僵尸等的蹂躏,被夺走了几代人继承下来的名为吉尔伯特的王室的力量。西克鲁德尝到了让人挠头的愤怒和屈辱。 “这个要还给你哦。” 西克鲁德突然听到的声音和向自己走来的瓶子没有反应。 乓的一声,玻璃瓶子裂开了。里面的药当然会渗入瓶中的西克鲁德的胸口。 嘎吱嘎吱地视野扭曲,看到的一切都慢慢染成红色。我只能听到心脏的声音和呼吸的声音。呼吸越来越粗,心脏的声音越来越猛烈。 西克鲁德亲身感受到的是把唤醒持续睡眠者的药用于健康的人的结果。 “哦,哦,哦,哦。” 指尖越来越红,血从指甲里哗啦哗啦地流出来。脉搏变得过强,毛细血管无法承受血压,引起内出血。血液从鼻子、耳朵、身体的所有末端和粘膜流出。 “啊,啊,啊,那个小鬼……一定要……杀了你……” 我恨倒在原地,在血泊里一边挣扎,一边把瓶子扔回来的少年。从阳台扶手的缝隙可以看到海盗船向东门驶去的海盗船。 “一切……都是那个小鬼的,错了……什么都做不好……必须杀了那个小鬼……!”。 睁开充血的眼睛,西克鲁德慢慢站了起来。像拖着身体一样靠在墙上前进到在王城的军医那里。 “我还没死……绝对要杀了你……” 齐格鲁德睁着浑身是血、充血的眼睛,不再是人,而是幽鬼。 第二百三十四章 “喂,艾莉,你没说理由吧。” 在回洞窟所在的奥林匹斯山的路上,主人在船上搭话。 “理由是去抢吉尔伯特的理由吗?”。 “是的,为什么我想把吉尔伯特找回来?” ——这么说你没听说吧。你说让我喝血,我来帮忙了。 “嗯,我没听说。我总觉得吉尔伯特对主人来说很重要。” “是啊。我是恋人。” 啊,原来是恋人。 “200多年前,我和吉尔伯特还有两个伙伴在佣兵。” “佣兵?只有四个人?”。 我想佣兵基本上是20个人左右做的。 “感觉像现在的冒险者。因为当时没有冒险者的制度。” “是啊。在冒险者制度制定之前,是个人做佣兵的吧。” “对,对。我们的佣兵团很有名。” “你为什么出名了?还是因为很强?”。 “说强是对的。但是,因为战斗方法有点特殊,所以才是最正确的。” “你在打什么仗?”。 “我召唤像吉德一样的仆人战斗着。不管仆人被打倒多少,我都会继续复活的战斗方法。” ——哇,多么下流的战斗方法…… “吉尔伯特有‘退行治愈’的技能。受了重伤的时候,可以把体内时间倒过来,直到受伤为止,没有受伤。只是单纯的攻击是绝对不能打倒的前卫” “你有那样的技能吗?!你不太卑鄙吗?!”。 “我也觉得很卑鄙。” 你丈夫也在苦笑呢。是被伙伴认为卑鄙的强大技能…… “那么,剩下的两个人是魔法师了。因为前卫和我的仆人吉尔伯特就足够了。” ——前卫几乎是无敌的,或者说是不死之身的感觉。不需要进一步的前卫吗? “对吧?虽然做的事情本身很普通,但是前卫和不死身的男人开的派对很特殊吧?”。 “确实好像会出名啊。” ——好像是这么说的。 “那么,吉尔伯特为什么被困在王城里了?”。 总觉得话好像离题了,把话说回来。 “你先听我说。也许难以置信,我们当佣兵的时候,吸血鬼是正常的。在共同体中与人类和其他亚人一起哦。” “……不,那是谎言。因为吸血鬼是人形的怪物哦?”。 ——魔物与人格格不入。是常识哦。更别说喝人血的生物和人在一起了。 “当时吸血鬼被认为是亚人的一种。根据地区不同,也曾被视为神圣。吸血鬼是只要献血就能保护村庄和城镇的夜神。” “嗯……” “我见过保护实际献血的村庄免受魔鬼和贼的吸血鬼。那种吸血鬼在当时也很少见。” ——吸血鬼被认为是亚人的一种的时代?保护人类的吸血鬼?现在想不到啊。我也不敢相信。 “吸血鬼还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融入了人类的社会,人类也被称为‘夜晚的人’或‘邻居’,关系很好呢。” “可能袭击自己吸血,为什么能相处得很好?”。 “可能是因为体力劳动和露宿时的守望,各种各样的依靠吧。并不是因为被吸了血就死,倒不如说是因为被吸了血,而做了请求。” “……嗯。” “什么别处的反应” “因为难以置信。” “是真的。实际上看到的人说的,请相信我。” ——不,普通吸血鬼在镇上的话会想杀的吧。让我吸血,拜托你什么的,不是正气的。 “但是,也有不能接受吸血鬼的人。那样的人成了吸血鬼猎人,暗杀吸血鬼。因为不是面对面的比赛是赢不了的。” “如果被暗杀的话,吸血鬼不是也会生气吗?”。 “你生气了吧,但我没有因此报仇,也没有杀吸血鬼猎人。有介于人和吸血鬼之间的组织,那个组织会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来保护吸血鬼,说服吸血鬼猎人” “原来有那样的组织。什么组织?”。 “我不记得了。我想调停一下就好了。” 那是200多年前的事了,不记得细节了吧。 “但是在那种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样的事件?”。 “是变死事件啊。一滴不剩地被拔掉枯萎的尸体好几次被发现了。确实是东南地区吧。” ——绝对不是吸血鬼或者半吸血鬼干的。 “那些不能接受吸血鬼的人很高兴地传播了这个事件。“吸血鬼是魔鬼”“吸血鬼是杀人的邪恶东西”,戴着尾鳍向全国扩散。” “那么,怎么样了?”。 “如果调停的话,就像勘子庇护吸血鬼一样,结果是举国上下消灭了吸血鬼。士兵和骑士就不用说了,我们雇了很多佣兵猎杀吸血鬼。” “但是,吸血鬼真强啊。你不是没那么容易消灭吗?”。 “是啊。也有很多被反击的事情。但是我们的战斗方法刚才说了吧?不死身的前卫和后卫火力的魔法使2人合作,各个击破了吸血鬼”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能完全消灭吸血鬼。现在也有吸血鬼吧?”。 “嗯” ——我自己是半吸血鬼,应该也有吸血鬼……咦?这么说来,你是在露易亚认识的吧……? “我们的佣兵团比其他佣兵团和士兵中的任何一个都打败了很多吸血鬼。于是,他谒见了当时的国王,得到了褒奖和什么的,那时国王注意到了吉尔伯特拥有的“退行治愈”。” “你被盯上了吗?”。 “是的,我想成为王室的东西。国王让吉尔伯特把长生不老药混在吃饭里吃。” ——嗯?你还活着吗? “吉尔伯特不是像主人一样死了吗?”。 “不是啊。和我不一样,吉尔伯特一直活了200多年。” “哇,爷爷!”。 “你能不要像老头一样说我的恋人吗?!因为是长生不老,所以要一直年轻哦!”。 “啊,是的。对不起” “在……中,国王命令长生不老的吉尔伯特永远保护王室。当然拒绝了,但我和两个伙伴被赶出了王城,吉尔伯特被囚禁在王城里。之后吉尔伯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大概又被做了什么,变成了这么浅的黑色皮肤吧。” “要是马上拿回来就好了。” “我想马上夺回来,就被杀了。因为我是死灵术士,所以我成了僵尸复活了,但我的两个朋友没能复活。我找不到尸体。” “哇,真是个糟糕的国王啊。” “我总算是叫克莱德王了,难道现在的国王也叫克莱德吗?”。 “做。虽然被称为人类国家,但克莱德王国是正式名称。” “……那个叫国王弟弟的家伙,杀了他就好了吗?” ——明明看着吉尔伯特的睡脸用平静的脸说话,突然变成了可怕的脸。 “嗯,所以你丈夫想把吉尔伯特找回来。” “是啊。真的很辛苦吗?成为僵尸固然好,但腐烂不堪,所以防腐处理完毕,在僵尸身上使用死灵术的话,和生前的时候不同,情况不太好……” “……但是,终于挽回了呢。” “是啊。终于挽回了。” 看到主人开心地依偎着吉尔伯特,我也不知怎么的很高兴。 “差不多是奥林匹斯山了。” “是啊。我终于回来了。” “主人啊!该到了!”。 “我知道!”。 主人们的帮忙差不多也要结束了吧。如果不考虑之后怎么办的话…… 海盗船波恩派对沿着山脉谷前进,到达了奥林匹斯山的东侧。艾莉,霍格达,吉德带着吉尔伯特前往奥林匹斯山半山腰的洞穴。 前头依次是吉德,抱着吉尔伯特的霍格达,最后是艾莉。 三个人都一言不发地继续前进。 吉德陶醉于实现目的的成就感,脚步轻快地走在前头。我确信今天主人一定会称赞自己的工作,我很期待那个时候。 艾莉从末尾边走边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看着吉德快乐的气氛和霍格达平静的侧脸,露出满意的表情。 霍格达用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物吉尔伯特的脸。其内心交织着各种感情。同时,我也认为自己漫长的人生马上就要结束了。 在奥林匹斯山半山腰的洞穴入口,艾莉被霍格达打招呼。 “艾莉在那里。” “为什么?”。 “什么都行。吉德也和艾莉在一起,我以后再叫你。” “明白了,主人。” 艾莉没有告诉我理由,露出不服的神色。 “喂,艾莉。” “什么?”。 改变了之前哼歌也要唱的气氛,吉德用认真的声音和艾莉说话。 “咱家们的目的达到了。谢谢你的帮助。” “好吧。我是以给你喝血为理由来帮忙的,不用说谢谢什么的。” 吉德慢慢摇头,继续说“不是这样的”。 “艾莉本来就和咱家在一起,是因为咱家抓错人了吧?不记得了吗?”。 艾莉叽叽喳喳地扭头。 “……这么说来也许是这样。记忆模糊,不太记得了” “是吗……算了。总之听说你很感谢。你觉得你丈夫也很感谢你?”。 “嗯。不客气” 艾莉以坦诚的笑容回应吉德。看那个样子,吉德会不安。 “艾莉,咱家已经没有理由让艾莉在一起了。这之后也不会在一起了。艾莉接下来怎么办?有回家或去的地方吗?”。 吉德问艾莉今后。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什么都没有安排。 艾莉愁眉苦脸地想一想。 “……回家……因为是皮拉镇的冒险者,大概在皮拉镇有房子。” 吉德想:“也许吧。” “艾莉是作为人类活下来的吧?作为人类的冒险者” “嗯,也许是这样。就算是半吸血鬼,如果被发现的话也会被杀的吧。” “那么,今后也要装作人类吗?”。 “嗯。我觉得装作人类在镇上生活是最现实的” 吉德开始想能不能就艾莉的今后提出什么好主意。 令人担心的是,艾伦这个少年已经在王都发狂了,被发现是艾莉,或者今后被发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艾莉是个半吸血鬼会暴露的吧。 “艾莉,你想回家吗?”。 “嗯,没什么?为什么?”。 我一边想“你一定想回家,也打算回去吧”,一边问,艾莉的回答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不,皮拉镇离王都很近吧?在王都胡闹的艾伦可能艾莉也容易暴露,所以我想你最好不要回家。” “听我说是啊。嗯,我不记得家里的地方了,所以回不去了!”。 “哦,哦。那么,去位于王都西侧的交流特区怎么样?” 交流特区是指位于王都西侧的4个城镇左右大小的城市,是人类国家中唯一可供亚人居住的特别区域。人类进入是自由的。 “交流特区?为什么?”。 “从其他城市来看王室的力量很难波及,从王都来看咱家在东侧吧?我想如果去西方的话就不会被怀疑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去那里吧。” 那时从洞穴深处,传来了呼唤吉德的声音。 “因为主人在叫我,艾莉就在这里吧。” “是的。” 在洞穴深处,有一个霍格达把五克画在地板上。 “那就是开放吉尔伯特大人的阵营吗?”。 “是的。我目送艾莉后会开放吉尔伯特的。把它拿走“ 霍格达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三瓶装有血的瓶子,走向洞穴的出口。 “是对艾莉的告别吗?”。 “是的。” 吉德抱着瓶子跟在霍格达后面。 在洞穴的出口处,坐着一位艾莉呆呆地眺望着天空。 “艾莉” 霍格达一打招呼,艾莉就转过身来。 “谢谢你的帮助” 霍格达拥抱艾莉,传达感谢。 “一开始做了很过分的事,真是不好啊。如果艾莉不在,吉尔伯特可能还没找回来。” “不客气。” 艾莉也拥抱霍格达。过了一会儿,吉德递给艾莉三瓶带血的瓶子。 “从主人告别给艾莉。因为是防止劣化的瓶子,所以里面的东西什么时候都有。” “谢谢” 艾莉一收到它,就大惊小怪地塞进杂囊里。 “总之先去卡塞尔的城市,然后坐马车去交流特区。你有钱吗?”。 “有啊。” 停止伪装,打扮成冒险者的艾莉,转向霍格达和吉德。 “那我就去吧。” “要好好定期喝血。” “连半吸血鬼也不要暴露啊。” “嗯,我知道。那就拜拜” 艾莉轻轻地一挥手,背对着洞穴开始下山。霍格达和吉德目送着直到艾莉不见。 看不到艾莉的身影后,霍格达和吉德回到洞穴深处,走向躺在五克上面的吉尔伯特身边。 “这样终于可以睡觉了。” 吉德用至今为止最温柔的音色对霍格达说话。 “吉德,有你在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帮助。你是最棒的仆人” 霍格达坐在吉尔伯特旁边,向吉德传达感谢。 “嘿嘿,你终于夸我了。” 一边发出高兴的声音,一边害羞地把脸从霍格达移开。如果吉德有表情的话,他一定很高兴吧。 “吉德接下来想怎么办?”。 “馅?咱家又要被封印了吧?没什么特别的。” 吉德转过脸来回答。 “你说说看。因为是安迪,所以有一两个留恋的吧?”。 “是啊……果然是咱家海盗啊,在海里出海啊。复活后我一直在山上” 吉德没有说“你被冒险者称为山贼”。因为我觉得说了会被嘲笑。 “是啊……那就这样吧。” “不,不,主人封印咱家……” 回头看库尔利和霍格达的吉德 “……喂,如果不封印的话就不会啊……” 我看到了再也睡不着的主和主的恋人。 “吉尔伯特先生也死得很好啊。不仅仅是长生不老,即使致命伤也很快康复,几乎是长生不老的人。” 吉德一边确认吉尔伯特的死,一边像往常一样说话。 “主人经过防腐处理,吉尔伯特先生一般会腐烂的。土葬比火葬好吧?”。 抱着吉尔伯特和霍格达,吉德问道。 “土葬的话,两个人可以睡在一起。我会在洞穴附近建个坟墓,你等一下。” 在走向洞穴出口的同时,吉德最后低声说 “晚安,主人” 我是这么说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类国家、克莱多王国中唯一没有隔离墙,人类以外的种族精灵、矮人、瓦比斯特等人居住的交流特区。唯一能交流其他种族国家技术和信息的城市。我从出生的故乡萨奇村花了几天到达那里。 “麻烦……” 交流特区对亚人的出入有限制,但对人类没有限制。虽说没有限制,但在审问中有种族检查,会被调查是不是扮成人类的亚人。 一边在检查站检查耳朵的形状和体毛,一边想起被赋予自己的作用,一边叹气。 “是啊……” 我出生在萨奇村的农家之家。而且我讨厌继承家业。每天早上早起摆弄不开心的土,种麦子纳税节俭地生活……我没想到那样的生活会开心。所以我绝对不想继承农家。 不帮父母的我开始在萨奇村另一个产业奶酪畜牧业的波尔科先生那里工作。但是,我知道奶酪畜牧业也不适合我。牛粪的味道怎么也不行,家畜们完全不喜欢我。波尔科先生对那样的我说了很多麻烦的话。 “蒙德,去交流特区学点技术吧。把萨奇村有用的技术带回去。”。 不种麦子不挤奶的家伙在村子里无处可去。如果在村子里失去了住处,就只能成为冒险者,做伴随着危险的麻烦跑腿,以不划算的报酬生活。我想波尔科先生是担心我会那样说的。 “萨奇村的人不觉得对我来说负担很重吗?”。 穿过检查站进入交流特区城镇的我,摸摸怀里装满钱的袋子。 这是村里大家期待着我和我带回去的技术投资的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投资我。我是个不做村子工作的懒汉。 算了,接受的东西也没办法。总之,如果不能获得生活基础,就不可能掌握技术。租便宜的房间或者便宜地让空房子吧。 围绕几处不动产,买了最便宜的空房子。本以为租房比较便宜,但假设住半年左右,计算一下房租,这个空房子好像比较便宜。实际上既然不知道会在交流特区住到什么时候,我认为这个选择并没有错。 问题是,光买了这所房子资金就快用完了!而且是相当破旧的房子。 “啊……” 叹气也没有用力,只是吐了一口气。 “先集资吧。确保了生活基础,还有为了学习技术的钱、回程马车费和生活费呢” 总之今天睡觉吧。明天找工作啊…… 交流特区有很多人。不是人类,精灵和工作狂很多。矮人不知道为什么很少。而且,人的出入相当激烈。因为像我这样以带回其他种族的技术为目的的家伙很多吧。 而且在交流特区,和普通的城市不同,有几年合同雇佣人的制度。普通的城市基本上都是终身雇佣,不会只雇佣几年。 嗯,就是那样的城市,我以为我也能马上找到工作。但是太甜了。 我先问问你能不能雇一家看起来工资高的餐馆。曾是精灵经营的以蔬菜料理为中心的餐厅。 “人类?你有做饭的经验吗?没有吗?那服务员的经验是什么?你对礼仪有什么知识?……是吗?我想雇你,但不能成为店里的战斗力,对你也有好处吧。” 接下来在沃比斯特的家具店试着点了一下。因为是大商店,所以我觉得工资很好。 “没什么不好的,是你人吧?我们卖的是把给我们买的家具拿到客人家去设置的服务,华比斯特的我们也是很辛苦的工作。因为这是用笨重结实的木材做的家具啊。我不会说坏话,所以不要再说了。” 总之就是这样,在村子里什么努力也没学习过的我,做什么都缺乏知识和体力。 连叹气都没有。总之回去睡觉吗…… 村里的大家投资的钱,到手的只有一所破烂的房子……连技术假牙都没戴……波尔科为什么要问我…… 停止思考,我结束了那天的求职活动。 第二天,我在去吃午饭的便宜商店遇见了那家伙。 “……你,难道是艾莉?原来如此,对吧?”。 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搭话方式,没错。 中等身材的冒险者的服装,有毛尖四处张扬的感觉。一定是那个时候来村子讨伐沃尔夫的冒险者。 “嗯?”。 我还清楚地记得这种有点困的感觉。 “你是艾莉吧。你还记得我吗?是萨奇村的蒙德“ 艾莉一边啃着放着奶酪的面包片一边看着我的脸。不记得了吗……?算了吧。我说了不用记住…… “啊!”。 哦,你想起来了!还不到两个月呢。能想起来吗?总之,就这样放在嘴里叫吧。 “你想起来了吗?”。 “莫古德先生!”。 “是蒙德!你刚才自称了吧?!”。 什么样的笨蛋啊……这么说来可能就是这样的家伙吧。 我在便宜的食堂偶然遇到一个叫艾莉的冒险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说了很多话。 彼此来交流特区的理由,现状等等,还说了很多。 而且我现在在做什么…… “喂喂,这里不是约会地点吧?小鬼不要回去” “你给我看看。这里不是你们看得见的家伙来玩的店。” 在交流特区的冒险者店之一,毛皮贵族亭,和艾莉一起被强面的冒险者纠缠的地方。 很奇怪。我应该来交流特区是为了对村子有帮助,以免在村子里失去住处,成为冒险者。但是你为什么在冒险者店里? 让我想起一点。对,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对今天早上刚来交流特区的艾莉提出了一个建议 “虽然也取决于持有的钱,但是如果住得久的话,比起继续住住宿和租房子,买自己的房子更便宜。” 一般想买房子要花很多钱,所以很难插手。不像我这样围绕不动产找乱七八糟便宜的房子,就买不起房子。但是,即使不是说永久居住,如果设想住5年10年的话,即使是很贵的购物也买房子比较便宜。 “嗯~,我没有那种钱。在钱攒够之前只能租房子了~” 是吧。我没想到会有拿着凑足钱给冒险者的存款的家伙。 “其实是买了我家。相当便宜,是博洛伊家” “蒙德先生,你有那样的钱吗?!”。 咬住不坏。不是房子,被钱咬了有点那个…… “是村子里大家投资我带回去的技术的钱。不是我的” “哦,总觉得厉害!蒙德先生背负着村子里大家的期待呢。” 别说了。心情会变得沉重吧。 “那么,我想商量一下……让给你我的房子吧。” 老实说,除了房子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来谈判。所以这是必要的经费。 “嗯?那不行哦。是用萨奇村的人为蒙德先生拿出来的钱买的房子吧?我拿不到。” 你对冒险者的毛病这么在意吗?再来一点,跟我来像个冒险者。 “何况,让步是我回村子的时候了。所以那里很好” 如果好好学习技术回去的话,用投资于我的钱买的房子怎么办,应该不会被抱怨吧。 “啊,是吗?那么,我该做什么呢?”。 哦,这种地方好像是冒险者。当然不能白让。我知道我要求什么而不是交出房子。 “帮我赚钱。向其他种族学习技术当然需要钱,我没有工作所以赚不到钱。虽然还没有决定具体怎么挣,但是请帮我把必要的金额攒下来。” 这里有问题。那个必要的金额是多少? 答案当然不明。既然没有决定从哪个种族请教什么技术,以及住多久交流特区,就连标准都没有。也就是说,完全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为止要赚多少钱。我打算制定一个合理的计划。 “如果你告诉我你需要的金额,我会付钱的?如果能支付的话就好了。” 勉强决定了吧。没那么便宜啊。 “不,我觉得不是那种能支付的金额。” 我不知道。 “而且包括生活费在内都需要钱。连自己的生活都交给你了,真是有点过分。” “嗯,包括生活费吗?”。 糟了,可能漏嘴了。 “算了,算了。虽然是代替,但从今天开始我家你也可以用。虽然可能不愿意和男人一起生活,但是不用付房租之类的钱。” 没什么亏心事。虽说住在一起的房子里,但这家伙和我的关系绝对不会比生意伙伴更好吧。 想了一会儿,艾莉答应了。然后说我只知道怎么赚钱,这家伙就开始带我去找冒险者的店了。 毛皮贵族亭是华比斯特大师经营的店,强壮的人大量聚集。我觉得能迅速进入那种店的这家伙果然是个冒险家。我老实说很害怕。 “喂喂,这里不是约会地点吧?小鬼不要回去” “你给我看看。这里不是你们看得见的家伙来玩的店。” 很快就被缠住了,果然。我看着就是农夫,艾莉不管怎么说,没有武器。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剑鞘挂在腰上,这样看起来也不像冒险者的町女。也许是旁边的我是农夫的错。 “我不是来约会的,我是来找工作的.“ 这家伙一脸严肃地断言。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啊。 “嗯……你打算成为冒险者吗?”。 坐在附近桌椅上的一个最差的男人向我打招呼。除了耳朵和尾巴,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我很在意上半身裸体。 那家伙站在斯塔斯塔和我们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艾莉。然后突然把视线转向这边,毫无兴趣地回到了艾莉身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大师” 上半身赤裸的家伙向店主打招呼。 “让我做膛肉的委托。” 那是什么?说得让我也明白。 “嘿,斯科特,你打算怎么做“ “这些家伙是人类,而且鲍尔现在狩猎不太好。” 总觉得最开始纠缠的两个人很不安,但一点也不明白。艾莉也长得像“这家伙”…… “……好吧” 好吗?如果店主说好的话,可以吗? 据说交流特区有四条街那么大,其实不然。四个城市是交流特区是对的。 东北、东南、西南、东南有四个城市,把它们用方线连接起来的内侧都是交流特区。顺便说一下,我们昨天在毛皮贵族亭接受膛肉委托的是东北的城镇。 所谓这种膛肉的委托,本来是在特区内侧的名为萨诺的森林里猎取名为水库膛的猪魔物,但由于生活在萨诺森的水库膛太少了,现在好像不能狩猎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能达成膛肉的委托。然后被迫接受那样的委托的我们怎么了…… “嘿,艾莉,该换了。” “还不到半小时呢。也许吧。” 面向交流特区外的森林,轮流拉着货车。半小时轮流,刚才轮到我拉货车了。因为没有手表之类的昂贵的东西,所以适当地在30分钟左右更换。 亚人不能出特区,但我们人类可以自由出入。所以,决定在交流特区外的森林里猎取水坝。 我觉得出生于农家,在不认真种地和照顾牛的情况下长大的我,相当强壮。我以为拉着一辆只有一个叫艾莉的小个子女人的货车也不会那么累……。 “啊……啊……” 只载艾莉的货车乱七八糟。我知道原因,因为艾莉背着的武器。 艾莉昨天向一位叫斯科特的上半身赤裸的沃比斯特借来了木制长矛。那太乱了,太重了。 斯科特把长矛交给艾莉时,艾莉轻轻地接过来。看到那个的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一下子吵闹起来,这是理由吧。 我不知道艾莉的体重,我想枪可能更重。我让你拿了一次矛,但是拿不起来。 “……对不起……已经到极限了,换我吧” “……我那么重吗?”。 “不是那样的……” 而且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矛出奇地重。总算指出来了,但好像以为是开玩笑。 这家伙背着长矛下车,一会儿就变轻了。如果这家伙背着长矛走,货车就可以一直由我来拉。 “会换的。蒙德先生可以坐” 我一边感到真面目不明的可怜,一边躺在行李架上休息。 终于到达森林的我们,把货车拴在森林旁边开始在森林里前进。森林里走起来不容易。 在艾莉的带领下在森林里前进,来到了大水坑。 “还有几个脚印呢。也许森林里的动物把这里当做饮水处吧。” 为什么一眼就能找到脚印呢?我完全看不见。 “那你要在这里试试吗?”。 “嗯。水库膛好像会在下午气温升高的时候来喝水,我想如果躲在这一带的话,不久就会出现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像缝草木的影子一样前进,绕到在水坑里哗啦哗啦喝水的水库膛的背后。一边注意右手握着的木制长矛不要碰到树干和叶子,一边慢慢靠近。 猪之类的杂食动物和草食动物视野很广吧。走到正后面吧。 以水坑为中心绕了个半圆,才占了后面。之后只是轻轻地靠近并加以收拾。 ——……总之现在必须集中精力收拾水库大坝。 我有点心烦意乱。刚才蒙德先生谈到了路易斯和王都发生的事件,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不舒服。但是现在把那件事放在一边。 ――用长矛刺屁股也打不倒。果然瞄准的话是头,怎么办呢……从斜上方开始吧。 和水库膛五步左右的距离,我无声地跳跃。就像跳下水库膛的背一样,从脖子用力地推了长矛。 水库博亚发出嘁嘁喳喳的尖锐叫声,一瞬间狂暴起来,但很快就无力地倒下了。 “……好吧,成功” 头骨上好像有个叫大枕孔的大洞,对着脖子开。有人说,从那个洞往脑子里扎,如果是真正的生物就会当场死亡。虽然我不记得是谁。 从倒下的水库膛里拔出长矛,用水哗啦哗啦地轻轻冲洗。我借的,得干净利落地还给你。然后也向水坑另一边的蒙德先生打招呼。 “蒙德先生~嗯,结束了~” “快点吧?!”。 嗯,有点着急吧。我不知道喝水到什么时候。 一旦回到和蒙德先生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地方,回收放着的杂囊。然后和从树荫下出来的蒙德先生一起回到狩猎的水库博亚那里。 “之后把这个带回去的话委托就完成了。” 一边展示一个没有多馀伤痕的水库膛,一边骄傲地挺起胸膛看看。 但是蒙德先生看起来很不愿意。为什么? “从远处看也觉得,水库膛很大啊。” “是啊。站着的时候也有我的胸那么大。” 现在我躺着,只能到腰部了。 “那么,我该怎么把这家伙送到货车呢?” ——…啊。 确实货车系在森林旁边。也就是说,必须把这只猪扛到货车上去。我现在明白了蒙德先生露出讨厌的表情的理由。 “……只能扛下去了。货车不能在森林里前进” 或者说前进的话,不要和森林旁边相连。 “我不想再接受鲍尔的委托了。” “是啊……” 我们下定决心,两个人开始背起水库膛。 “……野兽味……” 我现在扛着水库膛的前腿。头上骑着膛的脖子或头,浓烈的气味一直折磨着我的鼻子。 “闰……诶……这边肯定更臭……韦” 蒙德先生在我后面,把水库膛的后腿放在肩上走着。怎么说呢,水库膛的胯股之间部分会靠近脸吧。好像有和我感觉不一样的臭味。 我必须扛着水库的尸体,运到与森林旁边相连的货车,但是这个时间总之是最糟糕的。 中午过后的热气温,潮湿的森林空气,又重又紧的水库膛……总之感觉很不舒服。 “……有点……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也想休息,但我想快点摆脱这种状况,所以不休息。让蒙德先生也加油吧。 “马上就要货车了,再加把劲。” “啊……欧。” 是臭到无法回复还是累……大概两者都是吧。但是不到达货车就完了,总之必须前进。 那之后好不容易才把水库放在货车上的我们,踏上了去交流特区的归途。 货车一直由我拉着。蒙德先生完全筋疲力尽了,和水库博亚一起在行李架上精疲力尽。就算在兽味的东西附近也能休息的那么累啊。 ——但是蒙德先生?我也累了? “对不起,我决定轮流拉货车,却只让我休息。” 嗯。好像觉得很抱歉,我原谅你吧。 “好吧。蒙德先生是个普通人呢。” “那是什么,你也是普通人吧。虽然也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不是冒险者,是普通村民的意思。” ―另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呢…… “……喂,蒙德先生。关于王都发生的事件,你刚才告诉我了吧。” ―我在说什么呢?那种事明明无所谓…… “嗯?嗯,我也不太清楚。” “蒙德先生对那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感觉嘴好像在随便动。你怎么想都没关系吧。我是半吸血鬼,蒙多先生们是人类敌人的魔鬼,混在人类中活着而已。不管敌人怎么想都没关系…… “是啊……首先不要在意僵尸的大量发生。王都有很大的协会,应该也有很多神官吧?我想在大量发生之前就可以净化了吧。” “不是这样,嗯,霍格达啦,艾伦啦……你觉得怎么样?”。 ——我只是关心自己和主人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在听。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啊~在那边。我没想到霍格达啦艾伦啦真的存在。刚才没说,据说那两个人坐在陆地上的海盗船,打破了王都的大门。在陆地上行驶的海盗船在当时首先很奇怪吧?也许这个谣言的真相是,因为在某种事故中僵尸大量发生,就这样发表事实的话,会涉及到王都的信用问题,所以让一个根本不在的小人登场,打了个败仗。” ——你没跟着奥奇吗?话说霍格达和艾伦都是真实存在的。我和丈夫已经好好了。 “如果霍格达和艾伦都是真实存在的呢?”。 所以不用问了。你为什么问我?总觉得自己很烦躁。 “如果有的话,那真是了不起的家伙啊。” ……嗯? “只有两个人……不,也许真的还有其他几个人,总之那样的几个人袭击王都,我一般不会考虑,也做不到。但是如果真的做到了的话,那真是了不起的家伙们啊。巴特利兄弟是被通缉的,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就会逃走。” 之后蒙德先生也说了“袭击了王都之后逃不掉,一般是不可能的”之类的“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想见的名人”,不知道是诋毁还是夸奖。但是,我总觉得讨厌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心情变得舒畅了。 ——尽管如此,你还是很健谈。 “喂,你能说那么多就好了,对吧?差不多可以换我了吗?”。 “……那种情况下你怎么办?”。 “我可以在行李架上休息吗?”。 “……这里抓紧时间两个人拉货车怎么样?”。 “嗯~,我一直在不停地拉?”。 “拜托了!我不害怕你和鲍尔坐的货车!”。 “是什么意思呢!?还是我说重!?”。 嗯,我知道蒙德先生相当累,我们一起拉货车吧。 从两个人一边唠叨一边交货水坝膛的那天开始,我们每天都接受同样的委托。真是糟糕的日子。 “在萨诺森林里猎不到水坝后就完全买不到肉了!多亏了你我才能好久没工作了!但是肉还不够,要不断交货啊!”。 因为交货地肉店的老头子说,去毛皮贵族亭的话,只能接受膛肉的委托,发展得很糟糕。交流特区吃的肉几乎都是膛肉,能得到膛肉的好像现在只有我们了。 “喂,艾莉。” “什么?”。 一边拉着艾莉乘坐的货车,一边向交流特区外的往常的森林打招呼。 “这种赚钱方法,要不要放弃?”。 “嗯。我以为该说了。” 因为只有我们能接受膛肉的委托,所以为了不讨厌我们接受委托,会得到相当多的报酬。而且,在萨诺森林中能猎获水库鳄鱼之前,可以继续稳定地接受委托。这些是达成当初目的的“向其他种族学习技术的筹款”的非常好的条件。 但是,总之很累。然后抽不出时间。精灵还是华比斯特,有人数少的矮人吗……还需要时间去参观和听听哪个种族学习什么技术。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要你帮我赚钱,对吧?但是,这种挣钱方式倒不如说是我在帮忙。你一个人也能做到。” 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即使拉货车,也不能猎杀水库膛,这是最重要的地方。 “那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怎么赚钱。” “那就一起想想我也能做到的赚钱方法吧。” 不管艾莉是多么坚强的冒险者,让这家伙懒洋洋地赚钱总觉得太可怜了。 “嗯,我明白了。我可能有点停止思考了” 这家伙体力太差了,没觉得比我辛苦什么的。所以对现状很满意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这话可能是我任性的。 “不好意思。” “好的。” 傍晚了,我们向屠夫老头子那里交货了鲍尔。 “不,你帮了我大忙!现在这个城市卖肉的只有我们店,肉卖得比以前便宜一倍,真好啊!报酬加在一起了!”。 我充耳不闻,一边想着有什么别的赚钱方法,一边回家。 习惯了狩猎水库的艾莉,掌握了敢于被水库发现,把森林边上的货车引导到停下来的地方,然后加以惩治的高等技巧。因此比以前轻松地委托了,开始想“这样下去也可以吗”。白天说那种话的你绝对不会说的。 “那你去报告达成吗?” “嗯” 早上去受委托的毛皮贵族亭。对于去冒险者的店逐渐成为日常生活的事情,不得不感到一些不满。 “那个?我明明没有成为冒险者,还可以接受委托吗?”。 突然想起没有办任何手续,问问前辈冒险者艾莉。 “蒙德先生可以成为冒险者,所以没关系.“ 这家伙在说什么?我是为了不成为冒险者才来交流特区的。 “嘿,等等。那是什么意思“ “冒险者是指在冒险者店里接受委托的人。”。 “我知道那个。但是,我没有进行任何登记和手续。” “没有那种事。如果自称冒险者的话,一般谁都是冒险者。如果冒险者店的店主能接受委托的话就好了” “我没有自称是冒险者。” “我知道。但是,毛皮贵族亭的店主是让我接受委托的吧?所以,如果蒙德先生自称冒险者的话,他已经是冒险者了。所以没关系” 大概不是让我而是让艾莉接受委托吧。或者说我认为肯定是这样。因为我看起来和里面都是农夫。拜托农民狩猎野猪的家伙,不会是冒险者店的店主吧。 我们笑着看着艾莉看着我的脸,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走到了毛皮贵族亭。 “啊,你回来了吗?” 依然是上半身赤裸的百姓斯科特看着我们打招呼。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直在店里,也有早上接受委托的时候。我是怎么赚的呢? “我回来了。” 艾莉只说了一句话,就迅速走到店主所在的柜台边。我不想和上半身赤裸的家伙说话啊。我明白那种心情。 “啊,你不是长了很多肌肉吗?” 别过来。我也不想和像暴露狂变态一样的家伙说话。 不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斯科特轻轻揉着我的胳膊和肩膀笑着。难道不是那边有意思吧。 “第一次看的时候只是个女主角,但是变得很强壮了。如果是冒险者的话,那么多本事就好了吧。” 哦,是吗?每天都受到委托的我,和艾莉一样被认为是冒险者吗? 这么说来,我想起了一件在意的事。 “啊,除了我们没有人类冒险者吗?”。 如果有的话,就让他们代替我们委托膛肉吧。因为我们想用别的方法赚钱。 于是斯科特以脸告诉我,你连那种事都不知道吗? “这个城市除了你们以外没有人类冒险者。狩猎和采集也是worbeast的文化之一,所以不用特意人类做,我们worbeast也会做。所以在人类的冒险者看来,交流特区是魅力不足的地方。你不知道就来了?事先调查好再行动” “别管我” 因为能听到想听的话,就这么说,打断对话,像追艾莉一样去柜台座位。坐在艾莉旁边的座位上就不会搭话了吧。因为好像有冒险者和朋友在一起时不随便搭话的礼仪。 “报告结束了吗?”。 “结束了。吃饭回去吧?”。 艾莉想在冒险者店里吃饭。嗯,比起在那个破布家吃,我更不寂寞吧,但是要花钱啊…… “是啊。” 但是我不抱怨。总之,艾莉与其说是个挣钱的人,不如说是个靠山。吃点喜欢的东西就行了。如果说想吃高级料理的话就停了。 “师父,请给我两个波托夫和一杯啤酒。” “……啊” 这家伙好像意外地喝酒。顺便说一下,我不会喝酒。 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离开毛皮贵族亭往家走。虽然是博洛伊家,但住了几天就习惯了,现在睡得很香。说到不满,难道冬天时的间隙风很可怕吗? 艾莉脸色有点红,但好像没有醉得很深,脚步很稳。 “蒙德先生~嗯,明天休息吧~” 看到边说边缠着胳膊的这家伙,果然重新觉得自己喝醉了。 “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想考虑不是膛肉的委托,而是赚钱的方法吧。” 我不可能喝醉和想事情。点酒这家伙总是这家伙,但没有停下来的我也不好吗? “是啊~” “总之放开我的胳膊。很难走” 一边和醉汉进行麻烦的交流一边来到家附近的时候,发现了在家附近咕噜咕噜地走着的最差的孩子。 “嗯……嗝……” 从声音来说是个女孩。你在哭,打招呼吗? “怎么了?你是迷路的孩子吗?”。 因为用双手揉眼睛所以你没有注意到我们吧。离得很远,叫我不要惊讶。 “嗯……谁?”。 抬起头来的那个孩子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我。这个时候一个孩子简直放不下,先回家吧。还有我旁边的醉汉,太麻烦了,就放在家里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在交流特区不存在阶级制度。那在精灵国、矮人、华比斯特国的交流特区也一样。贵族统治其他种族的平民有可能发展成国际问题,在交流特区内无论贵族王族都被视为一个平等的平民。 但是,这并不是说不存在上下关系。决定交流特区内上下关系的,完全是收入。也就是说,有钱人是伟大的。 交流特区内的所有种族,大多在规定的范围内公开其他种族国家没有的技术和文化,通过销售获得收入。 尤尔克·泽拉多尔,是人类国家交流特区内的华比斯商店的首领的男人。建筑师、家具店、经营华比斯特武器的武具店、华比斯特冒险者的店等,尤尔克都是最高负责人。年仅70岁,是个背部挺拔雕塑深邃的老人。 那样的尤尔克有孙女。是一个叫斯特拉的八岁少女。尤尔克溺爱在祖国的父母手下来到自己这里的孙女。那个已经宠坏了。 “爷爷,买图画书吗?”。 “你想要哪个?”。 “漂亮的公主被拐走的家伙” “是吗?是吗?那我给你买吧。” 一边放松着表情,一边放松着怎样才能把雕塑深深的脸做得那么邋遢,一边宠坏到把图画书架子上的公主被拐走的内容的书都买下来。 把很多商店置于支配之下,有很多收入,而且对自己有着天真祖父的斯特拉,每天过着读书的生活。图画书是在人类国家为了孩子的情操教育而产生的,在交流特区其他种族买的东西非常贵。 斯特拉喜欢女主角被小人拐走,被诅咒什么的内容的图画书。 “喂,爷爷。” “什么事?”。 “这个巫师魔咒先生,为什么听到弗洛伊莱恩的声音?”。 如果大人读了这本图画书,我知道那是因为诅咒者嫉妒弗洛伊线这个有优美歌声的女主角。但是尤尔克不知道图画书的内容 “那就再见了。因为喜欢弗洛伊线的声音,所以就想要了。所以才拿走的。” 这样回答,某种意义上说没有错。 另一天,斯特拉又问尤尔克关于图画书内容的问题。 “喂,爷爷。” “什么事?”。 “为什么这个黑人抢走了弗洛拉公主?”。 如果大人读了这本图画书,我就知道黑色打扮的男人抢走了公主是为了要赎金。但是,没有读过图画书的尤尔克又假装知道。 “那好吧,因为我喜欢弗洛拉公主。我不是想成为大家的公主,而是想成为只有自己的花絮。” 回答说。 就这样,斯特拉孕育了一点扭曲的恋爱观和爱的思想。 诅咒士夺走了声音,是因为想要美丽的歌声。之后抢弗洛伊线是因为喜欢上了弗洛伊线。 黑人掳走弗洛拉公主是因为喜欢弗洛拉公主。之后监禁在自己家是因为想成为只有自己的花絮。 斯特拉从故事中得到了“喜欢的人可以攫取”“让爱的人只看到自己”的爱情表现。对8岁的斯特拉了解绑架和监禁都是犯罪。我理解诅咒和攫取的爱的方式,只是故事中的东西。我没有恋爱过。 尤尔克溺爱斯特拉,5岁的斯特拉来自己所在的交流特区的时候,整天在一起的情况也很多。但是,以前几天8岁为契机,尤尔克开始逐渐减少和斯特拉在一起的时间。 “斯特拉啊,连成人都不到一半,记住一个人行动。我也不能不离开孙子一点” 史黛拉哭着对尤尔克说,每天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图画书。那是有一天的事。 “我去玩!”。 啪的一声合上看完的图画书,一个人在房间里这么说。 斯特拉兴冲冲地开始从衣柜里拿出朴素的衣服。 “仔细想想,基本上不出家门。我也喜欢图画书,但我想活动身体!”。 换上群蓝色裤子和黑色衬衫的斯特拉把和祖父尤尔克一样的灰色头发扎在小马身上。是她的化装。 灰色的头发在百思不得其解中也有点罕见,如果穿着平常的裙子走在平时的发型上,一枪就暴露是泽拉多伊尔家的女儿。正是因为那样想才变装的。我知道还不如换头发,但斯特拉喜欢和祖父一样颜色的头发,所以不想换。 “今天爷爷确实……要出去吧。” 我应该问过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但斯特拉想不起来了。 “女仆们要去送行,届时如果从后门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久前祖父出门的时候,和管家、女仆一起目送,但最近不再送行了。除了脱不开身的女仆和管家以外,所有人都要送行,只有那时,宅邸里才会毫无防备。 斯特拉一确认钱包里有一枚金币,就把系在钱包上的绳子系在脖子上,把钱包塞进衬衫里。 从窗户往下看大门,正好是大门打开的时候。管家打开门,尤尔克出来。之后管家和女仆会陆续来送行吧。 “现在啊!”。 斯特拉冲出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砰地关上,然后全速朝后门跑去。一边用微微动着的耳朵听着从门口传来的“欢迎光临”,一边用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平衡,没有脚步声地到达了后门。 轻轻地打开后门确认左右,确定没有人。 “好” 这么一说,就像帕酷一样跳过包围宅邸的铁制栅栏,在其他房子的屋顶和阳台的栏杆上跑去了。 就这样,斯特拉干脆就去玩了。 满面笑容,斯特拉穿过屋顶,穿过墙壁,穿过栏杆。 至今为止几乎在家里度过的斯特拉,没有随心所欲地移动过自己的身体。看到的景色也尽是缺乏新意,看腻了。 但现在不是这样。可以试试自己的全速。自己的运动物体视力,反射神经,爆发力,都可以全开使用。宅邸里看不到的景色,至今连想看都没想到的广阔的天空,每迈一步就变化的自己周围的状况,让斯特拉比图画书更开心。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由这种东西。抚摸脸颊的风,与宅邸里制止而浑浊的风完全不同,让人感到新鲜。我感觉每迈出一步,自己的世界就越来越宽广。 斯特拉忘了时间在交流特区到处跑。虽然一次也没有脚踏实地,但也只能到处跑。那么转来转去。 然后,我意识到完全迷失了回去的路。 突然寻找太阳,发现西边通红。 “已经,傍晚了……?”。 呼,呼,用嘴呼吸,确认自己浑身是汗的身体。 “沾了很多泥和灰尘。怎么办……” 最后,试着寻找自己应该回去的宅邸。 “……没有。看不见” 斯特拉明白自己完全迷路了。 一边发出小小的哭声,一边漫无目的地小声走着。 我不知道家的地方。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迷路的斯特拉只能为尤尔克不在身边的寂寞和想念宅邸而哭泣。 心情低落的斯特拉,下了屋顶走在路上。擦肩而过的人看到她的脏衣服,觉得是个生意不好,失去房子的可怜女孩,我很同情。但是没有打招呼。因为我讨厌被卷入麻烦。 完全落日后,斯特拉依然嘟嘟囔囔地走着。而且,一看就知道在破烂的房子附近,第一次被打招呼。 “怎么了?你是迷路的孩子吗?”。 抬起低着头的脸,有一个疲惫不堪的农夫青年和一个闻起来像酒的冒险者的女人。 “嗯……谁?”。 斯特拉对自己发出这么微弱的声音有点吃惊。性格活泼的斯特拉总是很有精神的说话方式,所以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是第一次。 看着没有耳朵和尾巴的两个人,至少知道不是沃比斯特。斯特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突然道歉了。 我现在正要带着在家附近找到的迷路的孩子去毛皮贵族亭。 我一边擦着我家附近一边嘟嘟地走着的最差的女孩打了招呼。一听到名字,好像就叫斯特拉瑟多尔。有家名也是如此,但我对泽拉多这个名字有点吃惊。 说到腾讯,在这个交流特区很有名。因为华比斯特的店都感觉像腾讯家族的东西。所以,找刚才第一次见面的迷路的斯特拉瑟多伊尔的家非常简单。去沃比斯特的店问问就行了。 日落后开店的店很少,但冒险者的店还在营业。店主大概知道泽拉多伊尔家的地方吧。刚才刚离开店,有点麻烦,我想晚上让孩子一个人出去怎么样,所以就这样现在牵着手走着。 顺便说一下,艾莉放在家里了。喝醉了的那家伙纠缠得很麻烦,很累。 “我不会道歉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孩子迷路是理所当然的事,并不是因为恶意迷路。我不知道沃比斯特的想法,但以我的想法来说,没必要道歉。 “但是,都是我的错,回去晚了。” “如果回来晚了就不好办的话就不这么做了。也就是说没有困扰。别介意” 明天要休息了吧。 “你不错。孩子出去迷路是很正常的。依靠大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不要道歉,说一声谢谢就行了” 斯特拉一直有一张痛苦的脸。也许这家伙比自己生气更在意给我添麻烦。所以我决定只跟进一下。 “……嗯……” 从痛苦的脸上变成了快要哭的脸。为什么? 不久,到了毛皮贵族亭。果然商店还在营业。我们吃晚饭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嚷嚷着,现在好像很安静。 打开门一进去,果然几乎没有客人。但是只有斯科特在场。 “嗯?怎么了?你不是刚回来吗?还是说那个孩子是谁?”。 “不要!别靠近我!变态传染了怎么办?!”。 “什么?!什么意思!谁是变态?!”。 上半身赤裸的裸露狂工作狂和连10岁都不到的斯特拉合起来是不好的。当然。 我和斯特拉隔着斯科特站起来,朝柜台上洗盘子的店主走去。斯科特百花齐放地瞪着我,但无视。曝光狂,如果斯特拉光着上身到处走,你打算怎么办……带我去有曝光狂斯科特的店里的我也是同罪吗? 店主好像觉得斯科特和我的对话很有趣,抖着肩膀不出声地笑着。 “……是啊……包,上半身裸体呢……普夫……在人类看来是这样的……” 笑平静下来再说。 店主告诉了我腾讯家族的位置,我们离开店向腾讯家族走去。虽说还有零星的行人,但已经天黑一段时间了。斯特拉的家人也很担心吧,我得早点回家。 “……谢谢” 又突然被道谢了。但是总比被道歉好。比起向孩子道歉,我好像更喜欢被道谢……正常吗? “好。” 突然朝斯特拉看去,斯特拉也仰望着我的脸。目光完全对上了。然后斯特拉慌慌张张地向前看了。 ……被讨厌了吗?我不知道孩子的心情。更何况是女人的心情。也许是无自觉地做了被这家伙讨厌的事,说了什么。 我以为斯特拉握着我的手不放。不喜欢的话就放手吧?果然不知道。 呆呆地看着斯特拉的灰色头发和从头顶上长出来的耳朵走着,走上了岔路。 “嗯,是哪个呢?” 试着想起店主教我的路线。确实这里应该是左边的。 “在左边吧。” “……我想大概是右边……” “……是真的吗” 哇真麻烦……相信我的记忆向左走如果错了,我可能会被认为是只会耍嘴皮子的无能。但是如果相信斯特拉向右走错了,斯特拉可能又会消沉下去。好不容易脸色变好了,却又变成要哭的样子,真受不了。 “是熟悉的路吗?”。 决定暂且搁置一下,先收集一下情报吧。 “嗯。我几乎没出过家门,所以不眼熟。” 那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认为是右边?”。 斯特拉想了一下再说 “直觉。我说得不好。” 情报,几乎没有增加啊。 “那你向右走吗?” “不是左边可以吗?”。 “我的记忆不一定正确吧。如果错了的话,回到这里就行了。” 如果我明确说“向右走”,即使错了,斯特拉也应该能跟进自己,不要责备自己。 有一段时间,我带着斯特拉在夜市上来回走。我不知道从岔路口向右走之后的路线,在之后的岔路口适当选择走着。 “对不起。因为我说了合适的话,所以又迷路了。我们不能回去了吗……” 也许确实迷路了,但连我都不要迷路。因为我可以回自己家。 “那不是” 我蹲下来,和斯特拉对视,把牵着的手拿到前面。 “我不是在送斯特拉回家。我正要带斯特拉去泽拉多伊尔家“ 感觉有点不明白意思,就这样按大猩猩。 “你被我带着。所以前进的路只能交给我了。决定在刚才的岔路口向右走的是我。所以不是你的错。” 斯特拉盯着我的眼睛,什么也不说。说点什么吧,总觉得我会变得像土拨鼠吧。 也许是斯特拉什么都不说吧,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这时,听到了什么人吵闹的声音。 “不在这边的路上。那边怎么样?”。 “这边也不在。我要去下一条街“ 大概是泽拉多伊尔家的人吧。斯特拉没回来,你在到处找吧。 “而且,好像能好好去斯特拉家.“ 我站起来,朝有声音的方向带着斯特拉走去。 很晚了,别让斯特拉回家了。终于能回去了。比想象的要花时间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那是送斯特拉回家的第二天。 咚咚咚咚 有敲门声。没有门铃,没有敲门砖,在我家是常有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敲也不用担心坏的门就好了。或者更温柔地敲。 “蒙德先生,是客人哦。” 艾莉趴在床上说。 你不觉得客人来的时候女性迎接比较好吗?嗯房东是我,我能出来吗? 从代替床的纵铺三张坐垫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向大门。连我都觉得懒散,也许是昨天回来晚了,身体很重。 “是的” 打开大门就这么说。“谁?说:“我没有精神。 “蒙德!我是来玩的!”。 从斜下方传来朝气蓬勃的声音,放眼望去果然有斯特拉。背着和自己身体一样多的背包。看起来好像很重,这家伙为什么精神饱满? “嗯。” 我想吐槽很多。首先,看起来像斯特拉一个人,但在迷路的昨天的今天经常一个人来,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然后你就明白了我的家了。晚上迷路的时候来一次就记住路了吗,真糟糕。除此之外,那个背包好像马上就叫完了…… “算了,放进去吧。” “打扰了!”。 把那全部吞下先回家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大人。 “嗯?谁?”。 还有这个邋遢同居者的孩子气啊。虽然不认为是同年。 “是斯特拉瑟多尔。昨天晚上见到你了,你不记得了吧?”。 嘿,斯特拉,艾莉,我觉得对方说话比我时客气。 “嗯……” 艾莉那时喝醉了,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在家附近边哭边嘟囔着走的女孩?”。 “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吗?!”。 斯特拉和吐槽了。 于是艾莉从床上只叫醒上身 “我没喝得记性都快飞了。” 你竟然这么说。那你还记得那个麻烦的纠缠方式吗?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有点内疚。拿着对我。 “……不,太麻烦了,没关系。” “什么?”。 我决定暂时搁置艾莉,集中精力在斯特拉身上。 “那你有什么事?你说你是来玩的” 斯特拉看着艾莉不知怎么想的,我一打招呼就把脸转向这边。眼睛很合得来啊。斯特拉好像是在和人说话时会好好地看着眼睛的类型。我有视线移动的毛病,哪个更好呢? “爷爷又说了一句好好地道谢,这么说来,我以为没好好道谢呢,就来说了。还有各种各样的特产,带来了” 爷爷啊……不,是迷路的昨天的今天。不要让我一个人来哦。 ……啊,不,不是吗? “艾莉,有人吗?”。 “在邻居家的屋顶上哦” 果然是。好像是让某人作为护卫跟踪。不愧是不让你一个人走啊。 “你在说什么?”。 没有主语的对话好像无法向斯特拉传达意思。算了,你不用知道被护卫跟踪了。 “不,没什么。还有,斯特拉昨天已经好好感谢了,不用在意了。” “啊,嗯。” 总觉得是那个吧。对话的人数只增加一个人,谈话的进展就不会变慢。 “那么,什么是特产?”。 敢于催促进行谈话。可能会被认为是刻薄的。 “嘿嘿~嘿,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史黛拉对可能是我刻薄的发言漠不关心,挺起胸膛。斯特拉从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了用纸包着的方形又大的东西。 “博亚的肉啊!自从在萨诺森林里猎不到鲍鱼后,它就是奢侈品!”。 啊~,是认真的吗? “收到太多了。你知道那个要多少钱吗?”。 “我知道。” “多少钱?”。 “不说” 说价格的话,是不是觉得忘恩负义了?虽然很担心,但是收不到啊。 “只是送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不会有那么贵的。” “拿到1的话,还给100就是泽拉多伊尔家!”。 方法?我要确认一下有没有达到100倍。 “艾莉,拜托冒险者寻找迷路的孩子有多久了?”。 “我不知道。” 嗯…… “但是找人的话我做过哦。镇上有找人,那个人不是贵族之类的重要人物的委托吧。大概是十枚铜币左右。” 你不是知道吗?或者说便宜的房子。 “好吧,斯特拉。这个尺寸的膛肉的话,大概要一枚金币吧?”。 “但是,我不知道。” 如果转移视线的话,那就像已经说是图星了一样。 “假设送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是10枚铜币,如果是100倍的话是1000枚铜币吧?”。 “我不知道” “问”,是孩子吗……是孩子啊。 “1000枚铜币和10枚银币一样啊。一枚金币是一百枚银币。别说是100倍,是1000倍。” 也就是说斯特拉拿了一个还了1000。不要太清楚泽拉多家族有多有钱。 “那个,90枚银币是我的心情。含着感谢的心情是这块膛肉!”。 心情所占的比例太大了吧。算了,退一百步,这个大膛肉是合适的,尽管如此还是有收不到或者不想收的理由。 “斯特拉,很遗憾,我们几乎每天都过着能吃肉的生活。所以再要肉也吃不完” 我这么一说,斯特拉“你在说什么,这家伙。难道你是笨蛋?“脸长得像。 “我有一个请求,要把水库膛狩猎后交货给屠夫,我和艾莉一直独占接受这个请求。之所以能在交流特区外的森林里猎杀鲍尔,是因为现在这个城市只有我们。” 虽然做了一些简略的说明,但大概能传达吧。我好像知道萨诺森林里再也猎不到鲍鱼了。 “所以,从交货地的屠夫那里得到肉,委托费也相当贵,想买肉的话就能买到。” 斯特拉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了。担心能不能好好理解我的话。 “但是不能接受的最主要的理由还是收到太多了。不是肉啊高级品啊,是啊……能给我做点什么木工什么的吗?我听说过华比斯特木工技术很优秀,如果是手工制作的话,无论怎么用心都不会变高,体积也不会变大吧?”。 即使不特意背着大背包,如果是口袋里大小的木工的话,携带起来也很方便。收到的一方也容易收到。 “……嗯……那样做……” 斯特拉的脸还是那么难说。但是我想说的不是悲伤的样子……。因为我现在做的事,是催促特产的举动抱怨那个特产,要求代替特产,多么傲慢啊,无耻的行为。一般来说是悲伤还是生气,直到经过各种各样的地方笑为止。 哇,我太差劲了。 “我会再来的。” 斯特拉把膛肉放在背包里重新背上,就嘟嘟囔囔地向大门走去。之后的身影让我感到非常不安,所以决定送我回家。 但是,在离开我家门口的时候,斯特拉突然恢复了原来的精神。 “没必要送我回家!我也成长好了。和昨天的我不一样!”。 转过身来这么说,就开始东张西望。 “马车在哪里?”。 在只建这么便宜的房子的路上,辻马车和公共马车的车主不可能来吧。 “……这边” 我以为反正不是用便宜的公共马车,而是用贵的辻马车吧,于是就沿着辻马车巡视的街道引导了。 发现3辆左右辻马车停着的斯特拉,马上跑向最前面的马车。以防万一我也想一起去,但斯特拉跑得比我快。虽说是沃比斯特,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输给孩子吗…… 我一个人被败北感打垮了,斯特拉就从脖子上挂着的零钱盒里拿出一枚金币对御者大叔说。 “我不需要找零!请去泽拉多尔本家!”。 太男子汉了。 车夫的大叔目瞪口呆地让斯特拉坐在座位上,开始准备走向目的。 说到斯特拉,请从观众席上给我“怎么样!我不会再迷路了!”以这么得意的神色看着。 我怎么说呢,今天本该休息的,却感到非常累。感觉斯特拉的一举一动都展现出了价值观的不同…… 虽然和艾莉商量了代替鲍尔肉的委托的赚钱方法,但最终没有出好主意。即使我们独立做生意,也想不出卖的东西。找个地方雇用也很难。或者如果能雇我的话就没这么辛苦了。 “当然是这么说的,有什么好主意吗?”。 “……即使你这么说。” 那么,现在在做什么呢,也正在和毛皮贵族亭的店主商量。我以为如果是实际有自己店的人,可能会告诉你艾莉和我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 “如果现在不让蒙德们完成鲍尔肉的委托,不仅仅是这家店,还有卖肉店、卖肉料理的店、出钱买肉的贵族们……各种各样的家伙都很为难。因为除了你们以外,没有人能从交流特区外猎取膛肉。” 说出来了。仔细想想,毛皮贵族亭是我们不接受穴盘肉委托的话就不好办的一方。咨询对象弄错了呢。 “呜~呜,怎么了?” 我想说很多吃膛肉以外的肉,吃豆子而不是肉,但是如果被理解为交流特区文化的否定的话,似乎很麻烦。 “养牛什么的不就行了吗?话说回来,如果把镗孔当作家畜养大的话,肉问题不是就能解决吗?” 本来就依赖于狩猎这种收获不稳定的东西,所以是这样的。 “……水库鲍尔的狩猎是作为沃比斯特的文化带入交流特区的。所以那种文化有可能会废除。之前也没说吗?”。 我没听说哦。 “那至少要把肉存起来吧。” 我听说在我们来交流特区前一个月左右,萨诺森林里禁止猎杀鲍鱼。好好攒着不就有点富馀了吗? “……肉很快就坏了,所以不行。天气有点凉了,但还很热。储蓄的地方很快就会腐烂” “你想把肉就这样放进仓库吗?咸菜,晒干等。” “……什么是白顶鹤?”。 “……你不知道?”。 店主点了点头。 “难道交流特区不保存肉吗?”。 店主又点了点头。 “嗬,那很有趣。” 这不是能赚到吗?要不要和艾莉商量一下? “……蒙德,不要喵喵喵,告诉我关于白头翁的事。” 在这里说话没事吧?盐藏和干燥的做法应该是我们独占的比较赚钱……不,本来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很多人出入交流特区,所以应该是能传达盐藏和干燥技术的家伙。为什么那个在交流特区不知道,不好好调查一下可能不好吃。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里应该事先告诉店主吧。是为了规避风险。 “盐藏是长期保存容易腐烂的食物的方法。除了肉以外,把鱼和蔬菜什么的腌在盐里使之耐用。虽然保存了几天,但根据物品的不同,也有可能保存2周左右。” 仔细想想,我盐藏和干燥都不那么详细。我只是在萨奇村看到波尔科先生把肉腌制和晾干,没有告诉我。 “……盐要用多久?”。 嗯,确实波尔科先生说…… “会揉进整个腌过的东西里,揉进去,应该很好用。具体的量只能根据腌的东西来说” 因为我不知道细节。 “……明白了。够了” “是吗?” 看起来很感兴趣,已经好了吗? “难道是交流特区不能做的事吗?”。 做还是不做暂且不论,先确认一下。 “……没有那种事” 店主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退到柜台里面去了。总之盐藏好像可以做。大概干燥和熏制君都没关系吧。回家和艾莉商量一下吧。 “我觉得不行。” 在详细说明之前被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 这是交流特区不知名的技术哦。绝对应该赚钱。 “你知道怎么做盐藏和熏吗?”。 那我知道。 “揉盐腌几天就一样了,就这样腌着。用烟熏是熏制吧” 虽然是很笼统的说明,但是应该没有错。 “嗯,就是那种感觉。” 艾莉这么说着,从杂囊里拿出手掌大小的东西给我看。 “这是岩盐” “看了就知道了” 毫无疑问是岩盐啊。我见过艾莉做饭的时候嘎吱嘎吱地做。 “如果作为生意要进行盐藏和熏制的话,必须要把统一的量盐揉好腌几天,对吧?我觉得需要的盐量是这个的100倍左右,但是很难确保那么多盐。” 嗯,虽说钱还可以,但盐还是很贵。作为确保了,放在这个破烂狭小的房子的哪里呢? “然后熏制,用好闻的木烟熏,我想你知道,你不知道供应商吧。如果交流特区没有熏制的话当然不卖。一旦离开交流特区,就必须买一棵长得很好闻的树,我想需要相当多的钱和时间。” “哦,哦。” 这家伙觉得很孩子气,难道比我聪明吗?或者只是我的建议不行?大概是后者吧。 “我觉得不是不能干燥的。只是,我想如果不清楚这里的湿气和气温的感觉,就会失败。干燥比盐藏和熏制更容易依赖环境吧” “明白了。我已经明白了。” 都是不现实的事情啊。好吧。够了。 “……艾莉想到什么了吗?”。 让这家伙也发表点意见吧。把我的想法彻底打破了,大概有什么想法吧。 “嗯,我觉得开始做生意也不错。我想在森林里找东西卖点东西就行了。草药之类的” “这样的话,在森林里取来的东西只是从水库里变成了草药什么的,和现在做的事情没有变化吧。” “啊……” 这家伙果然有点傻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具备盐藏和熏制的知识,却好像没有想象力。 “但是,也许比猎杀蟒蛇更容易赚钱。” 暂且不论是否简单,我不认为比膛肉的委托更赚钱。但是还是这样啊。 “反正是受鲍尔肉的委托去森林,找找看能卖的东西吧。也许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嗯” 两个做生意的外行人想法浅薄,就是这样吧。总之现在就这样吧。 这样先决定方针的时候。 咚咚咚咚 听到了敲门声。我总觉得我知道是谁来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当我决定和蒙德先生在森林里寻找看起来很畅销的东西时,从邻居家的屋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啊,斯特拉要来了。不要为了不暴露而跟踪我,跟着普通人就好了。 斯特拉第一次访问这所房子时也感觉到了这种脚步声和平静的呼吸气息。冷静下来的那种气息并没有让人感到敌意,艾莉断定气息的主是斯特拉的护卫者。 咚咚咚咚 说是有点粗鲁,还是能听到强烈的敲门。不用说是斯特拉。 蒙德一打开大门,一脸快要哭的斯特拉冲了进来。 “哦!”。 “蒙德!拜托,来我家!”。 “突然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在马车里解释,总之来吧!”。 斯特拉抓住蒙德的胳膊离开家,就和蒙德一起上了附近来的马车,就这样走了。 ―有点突然,不太清楚,还可以吧。坐马车移动的话危险也很少吧。 艾莉目不转睛地看着整个事情,在只有自己的房子里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艾莉走向敞开的大门,就这样走出一步。 正好,我确认一下吧。 “喂,我想问一下,可以吗?”。 把视线转向附近的小巷,艾莉向刚才没有动弹的主要人打招呼。于是,从邻居家屋顶下来的气息的主从小巷里出现了。 “你注意到了。” ——啊,果然是最差的人啊。尽管如此…… 从小巷出现的他的样子,下半身才是裤子上鞋子的普通样子,上半身只有围裙一样的黑布。 “……裸体围裙?”。 “嗯,希望你不要那样说吧。因为,变态,看起来像。” 哎呀,我忘记戴上半身了。上半身裸体围裙啊。还有这个人不擅长说话吧。 “我是艾莉。冒险者。你呢?”。 “咦,我是艾拉特。泽拉多家族的,佣人“ ――果然是斯特拉的亲人吧。还很早就决定了呢。 “斯特拉的护卫?”。 “一个,陪着我,说吧。啊,不是那么庄重的。” ——不陪……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如果有陪伴的话,一起来就好了” “哼,我讨厌被很多人看到,什么?小姐……和斯特拉小姐在一起的话,会很显眼的。小姐的声音很大。” ―嗯,这个人感觉很腼腆。也能看出斯特拉的声音很大。 “那你为什么刚才没和斯特拉一起去?你是陪同吧?”。 “那辆马车是腾讯家族的东西,什么?御者鱼糕和我一样是陪同,所以可以” ——但是,你来的时候也是坐那辆马车来的吧?那么艾拉特先生有必要来吗? “我也可以吗?那个,有点问题” ——这么说你净听我的。 “请” “嗯,你们和那个、小姐是什么关系呢?不,不,我知道。一个叫蒙德的人把迷路的小姐送回家了,对吧?那么,你是蒙德你的恋人还是夫人呢。” ——恋人和夫人不一样哦。因为和你住在一起,所以你是这么想的吧。 “是同居人哦。因为不是恋人之类的” “是吗?对不起……嗯,我想问的是关于今后的关系。” ——说到这个话题的流程,听起来好像是在问我和蒙德先生的关系今后。加主语的主语。 “嗯,是不是要和斯特拉好好今后怎么办呢?”。 “对!是啊。我想知道那里” ——为什么想知道呢?我觉得不是佣人插嘴。 “你为什么想知道?”。 “尤尔克先生……我的,雇主的指示,什么?和小姐关系变好的人,好像很在意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接近小姐。” ——所以你没跟上斯特拉坐的马车。想观察我的样子吗? “我和斯特拉没那么说话,所以我没怎么想今后会和斯特拉怎么样。但是我想成为朋友吧。” ――总之先做个无障碍的回答吧。或者说几乎是真心的。我没想给斯特拉做点什么。 “哦,是吗?谢谢你” “……不客气?”。 ——什么感谢?回答了问题吗?我问了很多问题,也许不用特意说。 “……顺便问一下,斯特拉今天怎么了?我慌得要哭了。” “啊,嗯。即使说明……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吧。啊,以后蒙德会听你的” 斯特拉迷路的那天,她的监护人尤尔克外出后不久,斯特拉就溜出了家。尤尔克走遍了城里所有的worbeast店,为了确认经营者的要求和顾客层的变化等,外出了。因此,回泽拉多尔家要过几天。 傍晚,佣人们发现家里没有斯特拉,慌了。因为担心房东不在家的那天会出问题等,很可能被认为主要是自己无能。于是佣人们一边分道扬镳,一边告诉尤尔克看不到斯特拉的身影。 尤尔克第二天早上得知斯特拉的身影不见了。尤尔克因为一天逛好几次店,所以没能很好地联系,报告延迟了。然后知道斯特拉平安找到了,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尤尔克放心了,回家后一边想着要骂斯特拉一边继续工作。 然后今天尤尔克下班回来了。然后,尤尔克听到了详细的说话佣人的消息,对斯特拉说要把送斯特拉回家的人物蒙德带来。 这是一边摇晃着马车一边问斯特拉的事情的梗概。为什么只需要帮助迷路的孩子就必须被叫回家呢?麻烦。 “蒙德,对不起” 我想在最差的地方忍受着哭泣,赞扬断言了很长说明的斯特拉。但是,现在先安慰一下比较好吗? “我不会道歉的。没关系,没告诉任何人就离家出走也许是件坏事,但还是不用道歉。还有我也想对你爷爷说一句话” “嗯……一句话?……你要说什么?”。 关于我认为的普通家庭和腾讯家族的家庭的区别。然后是关于孩子的普遍性。 “送斯特拉回家的那天,斯特拉教了我很多吧?每天都做什么,和爷爷一起度过的回忆等等” “嗯” “所以我想吐槽一下.“ “吐槽……?”。 “啊,吐槽了。我想把平时我藏在心里不说的吐槽,这次说出来” 斯特拉的表情就像是“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有点生气,但比快要哭的脸好得多。 留着灰色头发和短胡子的爷爷。那就是坐在我面前的叫尤尔克·泽拉多尔的斯特拉的祖父。如果不是灰色的头发而是白发的话,大概只看起来像普通的爷爷。虽然有耳朵和尾巴。 “蒙德,感谢你帮助孙女。对不起你特意来我家。我想谢谢你什么。什么都说吧” 在看起来很贵的桌子上,这个又摆了三个看起来很贵的沙发的房间里,只有我、尤尔克爷爷还有斯特拉。没有佣人,但好像在出房间门的地方。 看起来很贵的不仅仅是桌子和椅子。尤尔克爷爷穿的深蓝色西装、镶在窗玻璃上的工艺品、窗帘、天花板上钓的灯光,似乎都很贵。也许我有足够的财力来满足任何要求吧。 “谢礼是从斯特拉那里得到的,来得及。” 啊,谢绝了。在沃比斯特拥有的技术中,应该让我学习看起来很能干的家伙吧。钱也可以。因为从交流特区到回萨奇村的所有费用,啊~。啊~啊。 “哼,那就把这话先放一放吧。以后再做比较好吧。” 啊,果然是这样吗? 尤尔克爷爷把视线从我转向斯特拉,说了些什么。你打算说教吧。 “斯特拉,你为什么擅自外出?”。 斯特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尤尔克爷爷问也没有回答。不能回答是对的吧。 “你想去玩吗?”。 有除此之外的理由吗?我想不到。 “……是的” 斯特拉终于回复了。低着头,用力握住双手回答。史黛拉认为说话的时候是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的类型,但不看尤尔克爷爷的方向。 “那你为什么第二天也出去了?佣人告诉你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外出,对吧?”。 斯特拉又不回答又不看尤尔克爷爷。不看大概是因为害怕吧。 尤尔克爷爷的脸是认真的。即使音色很可怕,虽然不含怒气,但也不温柔。你大概知道斯特拉不能回答吧。 “……离斯特拉还早呢。” 我原以为会这样的。 “我想不早。” 我一插嘴,不仅是尤尔克爷爷,连斯特拉都朝我看了一眼。老实说,被年长的尤尔克爷爷看到有点紧张,但既然插嘴就不能再退了。 “宁可慢点。从7岁左右开始,我就一个人在我们村里走,我从6岁开始一个人走来走去。” 算了,只是因为打水之类的杂事出去而已。 “蒙德,那是村里的话吧。这里是交流特区,斯特拉不仅是村民,还有泽拉多伊尔这一家世。你不觉得暴露的危险种类和程度不同吗?” 你说得对。但是问题不是那里。 “斯特拉昨天坐辻马车回家了。你已经听说那时的事了吗?”。 也许是突然换了话题,尤尔克爷爷瞬间”啊?好像要说“但是马上回答了。 “我知道你坐辻马车回来了.“ “那时用金币支付费用,不收零钱.“ 尤尔克爷爷听说了这件事,又来了”啊?露出想说“的表情。 “八十枚银币不是吃亏了吗!”。 尤尔克爷爷吃惊地看着斯特拉。 “听说以前尤尔克给斯特拉买过很多图画书。那时,斯特拉记得尤尔克拿出金币说‘不要找零’,好像是模仿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斯特拉好像几乎没有外出经验。据说和尤尔克一起出去了,只有几次经验。所以我只向尤尔克先生学习买东西的方法。” 听到向辻马车支付金币的故事,也许尤尔克爷爷会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以为“。但是要好好告诉尤尔克爷爷原因。 “斯特拉有过想在外面玩的事情吗?”。 “啊,我想没有。” “也许是因为我买了图画书。那也是大量的”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让我买图画书的话就必须读。斯特拉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明明没看完所有的图画书,却认为不能去玩吧。” 为什么没说想在外面玩,我不知道真正的理由,也不知道。但是,为了不让斯特拉禁止外出,只能这样说斯特拉有外出的理由。 “斯特拉没有在外面玩过,走不认识的路的时候,要记住能回来的路,马车和肉等商品的行情,钱的使用方法等完全不知道。我8岁的时候好好买东西了,尤尔克先生怎么样?”。 “我也做好了呢……” 应该是吧。一般是这样的。 “而且我八岁,八岁。通常是想在外面玩的年龄。” “不是吧……” 好吧,在达成共识的时候进入正题吧。 “斯特拉需要外出。因为没有外出经验,所以会迷路,花钱方式太笼统了。如果让一个人外出很危险的话,最好派谁去陪同和护卫。如果不让他就这样外出的话,就一直没见过世面。” 感觉很好带着话去了。这样的话就不会让斯特拉宵禁了吧。 “应该责备一个人私自外出,违背吩咐第二天也外出,但应该让他外出。” 斯特拉用有点讨厌的表情看了这边。你指望我能不责备你吗?该挨骂的地方就挨骂吧。 “那好吧。蒙德,你说得对。那你是陪同吗……不,好吧。” 尤尔克爷爷认真地看着我的脸。 “斯特拉今后外出不是自由的。但是,我决定作为陪同一个人,一起行动。” 你为什么一边看着我的脸一边说那个呢?看着斯特拉说吧。 “蒙德,斯特拉会去你那里道谢什么的吧。请多关照。” 你想让我做什么?如果说是接受礼物的话,不用说是接受……我想。 “是的” ……结束了。啊,我紧张了。吐槽别人家的情况,可能做了些蠢事。 看到的一切都是高级的宅邸,对我来说心情不好,没办法。也许对房东尤尔克爷爷说得很了不起也是不舒服的理由之一。 我要用泽拉多伊尔家的马车送我回家。斯特拉和尤尔克爷爷送我到门口,我上了马车。 斯特拉在门口目送着他,直到看不见蒙德乘坐的马车。尤尔克也是,斯特拉很难停止送行,所以在旁边一起目送。 马车一不见,斯特拉就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斯特拉,你不是在走廊里跑吗……你没听说吗?” 尤尔克的声音也没有进入斯特拉的耳朵。斯特拉把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感情藏在里面,这种感情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才能平静下来,很困惑。 但是,那个表情看起来很高兴。 第二百四十章 目送蒙德后,斯特拉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回来了。斯特拉的卧室里有一张淡粉色的床,一个放了好几本图画书的书架,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斯特拉看着桌子上现成的项链。 削木头做的动物指甲和心形刻有图案的圆木版,用细绳子连接在一起。那是作为斯特拉送给蒙德的礼物而制作的,应该很快就完成了。 斯特拉一抓住它,就砸在垃圾箱里。 “这样不行。” 斯特拉从桌子抽屉里取出雕刻刀和木材,开始重新做木工项链。 把比斯特拉的手掌小一点的木材先粗略地削成指甲形状。 斯特拉充满思念地在木材上刻雕刻刀。把迷路的自己送回家的事。迷路了,在这里细的时候,鼓励了我。因为自己而担心祖父,觉得给蒙德添麻烦的时候,斯特拉告诉我说不错。祖父快要宣布禁止外出的时候,阻止了我。斯特拉怀着感激之情削木材。 “你为我做了什么呢?” 一边放松嘴角,尽管如此,眼睛还是认真地继续动着手。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答案不会回来。因为房间里除了斯特拉以外没有其他人,所以当然。 “难道……” 他没有说“因为喜欢我吧”。对斯特拉来说,那是非常想确认的事情。所以,在询问本人之前不会说。 “我喜欢……” 我没说谁。 “想抢,抢吧。” 对斯特拉来说,能喜欢上自己,可以说是会像图画书中的小人一样做事。 “就像弗洛伊线一样,诅咒……” 我希望你夺走我的声音 “就像弗洛拉公主一样,勉强……” 希望你能拿走 我希望你能那样爱我 当然斯特拉知道那是做不到的,也是不能做的事。这只是愿望,只是妄想。但是,一边做那个愿望和妄想一边进行的工作,比刚才制作敲在垃圾箱里的东西要细心得多。 四根指甲的粗略切削结束了。作为凹凸不平的指甲,进入了加工相当粗的木材,这次要加工成画平滑曲线的兽爪的作业。 斯特拉比刚才更慢更谨慎地滑动雕刻刀。为了拥有真正的指甲一样光滑的表面和前端的尖锐。 斯特拉一边动着雕刻刀一边妄想。 晚上,佣人和祖父被睡熟时来的他绑架,监禁在他家。饮食贫困,穿的破烂不堪。他看起来很满足,瘦了,没精神了,疲惫了,那种状态的自己。然后对着自己 “这样就不再是泽拉多家族的斯特拉小姐了。只有我的斯特拉“ 小声说。 有一点扭曲恋爱观的斯特拉认为独占是爱情表现。而且,自己想被他爱。是实现那样愿望的妄想。 注意到的话,四个指甲已经完成了。斯特拉拿出两块木材,这次开始长牙。 做法和指甲一样。先从粗略削牙的形状开始。 斯特拉一边进行作业,一边又开始妄想。 有一天,斯特拉向他询问自己喜欢的东西,回答喜欢吃肉。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就不知道肉的味道了。 第二天,又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斯特拉回答说他喜欢红色的衣服。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穿上红色衣服,全身开始剧痛。 第二天,他问我喜欢什么,斯特拉回答说喜欢欣赏院子里开的花。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史黛拉一接近院子里开的花,花就突然裂开了。 持续这样的日子的斯特拉,最后一天会被他质问。“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斯特拉回答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 “只喜欢我吧” 和斯特拉低声说…… 吓得斯特拉看手头。已经完成了两颗牙齿。 剩下的工作只是把绳子穿上项链。但是,觉得用木头做的指甲和方项链没意思的斯特拉打开桌子抽屉。 找了找有什么好东西,发现了在抽屉里打滚的漂亮球。那是图画书附录里附着的玻璃球。 玻璃球不能就这样穿过绳子,所以我决定编一根小绳子做一个小网,把玻璃球放在那里,把网穿在绳子上,戴在项链上。 一边踏实地制作用来放小玻璃球的网眼小网,一边冷静地考虑斯特拉。 据史黛拉所知他是个普通人。我不是那种抢斯特拉,从斯特拉那里抢东西的人。 但是,希望你喜欢我,希望你爱我。 “……难道你不知道怎么爱吗?” 斯特拉一边哗啦哗啦地做网,一边小声嘟囔。斯特拉应该开始冷静的思考了,但现在的斯特拉的眼睛,肯定谁看都不觉得体面吧。 “你会帮助我的,果然……” 斯特拉,还是不说到底。如果那是错误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害怕得说不出口。 “那么,就告诉你怎么爱吧。” 斯特拉突然这么想。 斯特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拿走了几本图画书,下定决心让他说说巫师和黑色衣服的人是怎么爱上喜欢的人的。 “为此,首先必须完成这个。” 斯特拉像对自己说的那样,开始更加认真地集中精力做项链。 我和艾莉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交流特区外面的森林。把货车拴在森林的尽头,朝埋伏水库膛的大水洼走去。 “今天先找些看起来能卖的东西做埋伏吧。” 前几天我们决定猎杀水坝·鲍尔顺便在森林里寻找有没有可能卖的东西。为了慎重起见,边走边告诉艾莉。 “但是,能在森林里卖的东西有什么呢?”。 是你说的吧。那里也想想吧。 “草药啦,蘑菇啦?还有就是这样啊……” 想不到。连自己都缺乏想象力。 “土怎么样?”。 “你呢?为什么是土?”。 艾莉,你觉得土什么的无处不在的东西能卖吗?虽然想吐槽一下,但是因为构思很有趣,所以问问看。 “你不觉得森林里的土很有营养吗?地里的土会变瘦吧?把这种自然丰富的森林土带回去的话,不是会有钱吗?” 原来如此,那可能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这样想赚钱的话,如果不带回大量的土的话,会变成很大的钱吧。我绝对不想做那种麻烦的事。 “艾莉,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吧。” 所以我想驳回那个方案。我不想拉比水库膛重的货车。绝对是。 “是啊。” “也就是说,今年一年中,是森林植物基本吸取土壤营养后的季节。” 对不起,请让我挑剔。 “啊~,是说现在的季节土壤没有什么营养吗?”。 “是的。因为落叶和动物的尸体会成为土壤的营养。土壤营养丰富的时期是春天。如果卖的话,到了冬天落叶落下来后,各种植物生长的时期的土就好了吧。” 生于农家的我来说应该很有说服力吧。因为没有学习泥土和庄稼,所以其实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土到了春天就去采吧。” “啊,啊” 但是,这样只能推迟问题了。 “今天先找蘑菇看看吧?虽然有点早,但这是秋天的味觉之一。” 毕竟提出普通人的普通想法。于是艾莉也点了点头。 “虽然确实有点早,但是如果记住生长的地方的话,可以在更多的时候来采摘。” “这是规定。” 我觉得波尔科先生说食用蘑菇大概在秋天长。也许。找朽木应该差不多长出来了,在森林里找正好吧。 “我要找朽木。虽然也有动物尸体之类的生长的情况,但我还是想不要这样。” “可能很珍奇哦?动物尸体上长的蘑菇” 挑战者啊。不愧是冒险者。但是我坚决拒绝。 “因为我不想碰,所以没有。而且不会永远留下尸体吧。” “如果找到的话,马上采就行了吧。” “绝对有苍蝇聚集,我觉得很臭。我不想接近” “已经是任性了。” 任性……无法反驳。 到了往常那样大的水坑。来的路上发现了一棵朽木。因为长了一点白蘑菇,所以只采了一根。为了确认能回到镇上吃的还是卖的好。但是一棵朽木应该不多吧,把水库膛的埋伏交给艾莉一个人,我一个人在森林里散步。 “因为不能走得太远啊。” “和平” 适当地回复说像母亲一样话的艾莉,朝着与水坑相反的方向前进。 我不知道怎么找朽木,但倒下的树和我找到了一些。如果是老倒树,长蘑菇也不奇怪吧,先检查一下发现的倒树吧。 倒木第一棵。也许是阳光充足的地方,干透了。但是,翻过来一看背面是湿的。虫子叽叽喳喳的不舒服。好像还不长蘑菇。 第二根。像卡在附近的树枝上一样倒着,轻轻一碰就会塌。艾莉背着沉重的长矛打,一枪就要断了。根部长着一点白蘑菇。 第三根。比较硬。还有满是洞。偷看了一下是什么洞,后悔了。虫子的幼虫被埋在一个叫洞的洞里了。心情不好,大概是锹形虫吧。饶了你烧。还有,长着伞大的棕色蘑菇。只采一瓶。 顺利地发现了蘑菇树苗。仔细想想倒木=就像朽木一样,找倒木比较快。引人注目。 虽然只能找到两种蘑菇,但总有一种会卖的吧。差不多要回艾莉那里了吗? “啊,蒙德先生欢迎回来。找到蘑菇了吗?”。 回到水坑里,艾莉已经在猎水库里了。应该只过了2~30分钟,是每次都能找到还是经常遇到? “找到了。我不舒服。” 先给你看棕色的伞形蘑菇。 “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舒服吧?”。 “不,不是蘑菇,是苗木更不舒服。除了虫子以外。” 她把手指七上八下地动了一下,一边说着,艾莉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不要,不要!因为我讨厌虫子啊!特别是没有脚的类型和有很多脚的类型的虫子绝对不行!”。 嗬,即使是强壮的冒险者艾莉,似乎也有弱点。算了,我理解不擅长昆虫的心情,但讨厌的艾莉总觉得很有趣。 “算了,听我说。听说你真的不舒服。我试着翻了翻倒树,不是蚯蚓和哑巴虫之类的容易生的东西,而是皱襞的短躯干上长着细长的脚的家伙。” “不要,嗯。” 看着用眼泪不停地摇头的艾莉,感到无法形容的舒服。这种感觉……难道这就是……虐待狂吗……?听说艾莉的欺负气场让我也被虐待狂唤醒了吗……? 这之后玩了十分钟左右艾莉。很有趣。 和主人吉德在奥林匹斯山分手的时候,作为告别,他得到了3瓶装着血的瓶子。 我不需要每天喝。但是,每隔3到4天喝一次。因为那样说,所以就那样做了。 我一点一点地喝着,从卡塞尔镇到交流特区的期间,第一瓶空了。 我遇见了蒙德先生,开始帮忙赚钱。我除了作为冒险者活动以外,不知道怎么赚钱,所以先在冒险者的店里接受委托了。 开始了几乎每天都要猎杀叫水库博亚的大野猪的生活。 虽然不是那么难的委托,但对蒙德先生好像有点吃力。但是最近蒙德也有体力了,肌肉了,猎膛好像也不怎么辛苦了。 只是,我的身体比猎膛前更想要血了。我觉得是因为战斗、拉重型货车、开始做力气工作的缘故。比起来交流特区的途中,我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喝血了。 血瓶都空了。 总觉得力量在减弱。每次接受委托都向斯科特先生借矛,但渐渐感觉沉重了。鲍尔乘坐的货车感觉比以前重了一点。 然后我开始口渴了。 我今天也去猎了博亚。不是那么苛刻的请求。但是,我比以前累了一点。不知怎么的,我开始用眼睛追踪蒙德先生的脖子。 鲍尔的血开始在意兽臭血的味道了。向华比斯特的叔叔经营的肉店交货镗孔时,看到了解体前的、抽血途中的镗孔。 ……渴,再渴,有点疼。 “去完成报告吗?” “嗯” 和蒙德先生两个人去毛皮贵族亭。 蒙德先生身体相当肌肉结实。在交流特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细。但是现在胸板厚得可以从衣服上看到,肩宽也变宽了,胳膊和脚变粗了。 每当我看到脖子隆起的肌肉肌肉和手臂上明显隆起的血管,我都很渴。牙龈嘎吱嘎吱地响。 但是,不要咬我。不要喝血。如果是半吸血鬼,就不能暴露…… 到了毛皮贵族亭。依然在店里的斯科特先生,会注意到我们的。 “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今天也谢谢你” 我把背着的矛还给斯科特先生。 “啊” 尽量不要看上半身赤裸的斯科特,看蒙德先生。 “晚饭,吃去吧?”。 “是啊。” 这个互动已经进行了好几次了。家里没有酒,我想在这里顺便喝一杯。 到毛皮贵族亭的柜台座位,向店主点菜。 “请给我两个波托夫和一杯啤酒。” “……总是那个啊。除了波托夫以外,试试怎么样?”。 这么说吧,你净要波托夫。食物什么都行,不知不觉就要了同样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蒙德先生有什么好的?”。 “你总是随便问,今天还问吗?” 这么说吧,蒙德先生的那份也是我随便选的。 “对不起” “不,不,很好。我也没有抱怨” 只是没说,我有意见了……对不起。 “是啊。那你最好基什“ “请给我两个现金和一杯啤酒。” “……啊” 不久,里面有基什和耶鲁的啤酒杯就会出来。 糖里面有剁碎的根菜类和山药膏,和盐好的面团味道很搭。 然后喝啤酒。常见的耶鲁味道。有点苦,有麦子的味道。我喜欢甜的味道,但啤酒又便宜又大,所以喝这边。 吃糖,再吃一口糖,喝啤酒。请重复这个再来一杯啤酒。 基什不见了,再点一杯啤酒,晚饭结束。 蒙德先生吃得快,比我吃完糖早就吃完了。但是吃了之后去斯科特那边好像在闲聊,我不介意悠闲地吃着喝着。 就算喝了酒,也不是口渴就消失了。但是我喝得有点晕。 因为不喝,就不会醉。 因为不喝醉的话,晚上睡不着。 因为晚上不睡觉的话,就不能熬到早上。 因为不喝血,就收不下来。 “谢谢您的款待。” 我对店主这么一说,一定会被轻轻地点头。我觉得这里的店主很不客气,是包括这家不客气在内的店吧。 离开座位,蹒跚着脚去蒙德先生那里。 “嗯~嗯。回去~?”。 “你又喝醉了。不,我不是说不要喝,但要适量” 我在加减哦。我不喝醉的话,危险的是蒙德先生吧? 但是,并不是一直喝酒就可以的。我想总有一天不喝血,总会袭击某人的。既然知道血的美味,就无法一直忍耐下去。 无论如何,必须喝血,以免被发现是半吸血鬼。 “蒙德先生的胳膊~,你变粗了呢。” 出了毛皮贵族亭,缠着蒙德先生的胳膊踏上回家的路。 “喂,住手,每次喝醉都在回家的路上纠缠,真的住手。” “嗯~” 因为是看起来很好吃的胳膊。不错嘛抱抱左右。 我不敢看到看起来很麻烦的蒙德先生的脸。 “你真的,一喝醉就麻烦缠身了。” “不是很好吗?因为我喝醉了。” “什么道理?” 蒙德先生看起来很麻烦,但不会强行离开我。所以我觉得抱在怀里的,在蒙德先生看来是安全的。我也不会再做了。 为什么要这样纠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一喝醉就想抽身。 总觉得以前每天都有人皮肤接触。对方不是蒙德先生哦。 “嘿,又有人在家附近了。” 蒙德先生的声音语气很奇怪啊。又迷路了吗?为什么在家附近会经常迷路呢? “又迷路了?”。 “不,是大人。至少不是“孩子” 现在,让我们向前看,目光只集中在蒙德先生的胳膊和脚下。 站在我家附近的是把长发绑在后面的女人啊。蒙德先生好像又黑又看不清楚……嗯?头发的颜色看起来是绿色的。 “……你没见过绿头发的人吧?”。 也许是精灵人吧?耳朵尖。 “你突然说什么?”。 啊,黑得连颜色都看不见啊。因为是我,所以能看到,这附近晚上太暗了吗? 做法和指甲一样。先从粗略削牙的形状开始。 斯特拉一边进行作业,一边又开始妄想。 有一天,斯特拉向他询问自己喜欢的东西,回答喜欢吃肉。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就不知道肉的味道了。 第二天,又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斯特拉回答说他喜欢红色的衣服。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穿上红色衣服,全身开始剧痛。 第二天,他问我喜欢什么,斯特拉回答说喜欢欣赏院子里开的花。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史黛拉一接近院子里开的花,花就突然裂开了。 持续这样的日子的斯特拉,最后一天会被他质问。“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斯特拉回答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 “只喜欢我吧” 和斯特拉低声说…… 吓得斯特拉看手头。已经完成了两颗牙齿。 剩下的工作只是把绳子穿上项链。但是,觉得用木头做的指甲和方项链没意思的斯特拉打开桌子抽屉。 找了找有什么好东西,发现了在抽屉里打滚的漂亮球。那是图画书附录里附着的玻璃球。 玻璃球不能就这样穿过绳子,所以我决定编一根小绳子做一个小网,把玻璃球放在那里,把网穿在绳子上,戴在项链上。 一边踏实地制作用来放小玻璃球的网眼小网,一边冷静地考虑斯特拉。 据史黛拉所知他是个普通人。我不是那种抢斯特拉,从斯特拉那里抢东西的人。 但是,希望你喜欢我,希望你爱我。 “……难道你不知道怎么爱吗?” 斯特拉一边哗啦哗啦地做网,一边小声嘟囔。斯特拉应该开始冷静的思考了,但现在的斯特拉的眼睛,肯定谁看都不觉得体面吧。 “你会帮助我的,果然……” 斯特拉,还是不说到底。如果那是错误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害怕得说不出口。 “那么,就告诉你怎么爱吧。” 斯特拉突然这么想。 斯特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拿走了几本图画书,下定决心让他说说巫师和黑色衣服的人是怎么爱上喜欢的人的。 “为此,首先必须完成这个。” 斯特拉像对自己说的那样,开始更加认真地集中精力做项链。 我和艾莉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交流特区外面的森林。把货车拴在森林的尽头,朝埋伏水库膛的大水洼走去。 “今天先找些看起来能卖的东西做埋伏吧。” 前几天我们决定猎杀水坝·鲍尔顺便在森林里寻找有没有可能卖的东西。为了慎重起见,边走边告诉艾莉。 “但是,能在森林里卖的东西有什么呢?”。 在交流特区的冒险者店之一,毛皮贵族亭,和艾莉一起被强面的冒险者纠缠的地方。 很奇怪。我应该来交流特区是为了对村子有帮助,以免在村子里失去住处,成为冒险者。但是你为什么在冒险者店里? 让我想起一点。对,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对今天早上刚来交流特区的艾莉提出了一个建议 “虽然也取决于持有的钱,但是如果住得久的话,比起继续住住宿和租房子,买自己的房子更便宜。” 一般想买房子要花很多钱,所以很难插手。不像我这样围绕不动产找乱七八糟便宜的房子,就买不起房子。但是,即使不是说永久居住,如果设想住5年10年的话,即使是很贵的购物也买房子比较便宜。 “嗯~,我没有那种钱。在钱攒够之前只能租房子了~” 是吧。我没想到会有拿着凑足钱给冒险者的存款的家伙。 “其实是买了我家。相当便宜,是博洛伊家” “蒙德先生,你有那样的钱吗?!”。 咬住不坏。不是房子,被钱咬了有点那个…… “是村子里大家投资我带回去的技术的钱。不是我的” “哦,总觉得厉害!蒙德先生背负着村子里大家的期待呢。” 别说了。心情会变得沉重吧。 “那么,我想商量一下……让给你我的房子吧。” 老实说,除了房子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来谈判。所以这是必要的经费。 “嗯?那不行哦。是用萨奇村的人为蒙德先生拿出来的钱买的房子吧?我拿不到。” 你对冒险者的毛病这么在意吗?再来一点,跟我来像个冒险者。 “何况,让步是我回村子的时候了。所以那里很好” 如果好好学习技术回去的话,用投资于我的钱买的房子怎么办,应该不会被抱怨吧。 “啊,是吗?那么,我该做什么呢?”。 哦,这种地方好像是冒险者。当然不能白让。我知道我要求什么而不是交出房子。 “帮我赚钱。向其他种族学习技术当然需要钱,我没有工作所以赚不到钱。虽然还没有决定具体怎么挣,但是请帮我把必要的金额攒下来。” 这里有问题。那个必要的金额是多少? 答案当然不明。既然没有决定从哪个种族请教什么技术,以及住多久交流特区,就连标准都没有。也就是说,完全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为止要赚多少钱。我打算制定一个合理的计划。 “如果你告诉我你需要的金额,我会付钱的?如果能支付的话就好了。” 勉强决定了吧。没那么便宜啊。 “不,我觉得不是那种能支付的金额。” 我不知道。 “而且包括生活费在内都需要钱。连自己的生活都交给你了,真是有点过分。” “嗯,包括生活费吗?”。 糟了,可能漏嘴了。 “算了,算了。虽然是代替,但从今天开始我家你也可以用。虽然可能不愿意和男人一起生活,但是不用付房租之类的钱。” 没什么亏心事。虽说住在一起的房子里,但这家伙和我的关系绝对不会比生意伙伴更好吧。 想了一会儿,艾莉答应了。然后说我只知道怎么赚钱,这家伙就开始带我去找冒险者的店了。 毛皮贵族亭是华比斯特大师经营的店,强壮的人大量聚集。我觉得能迅速进入那种店的这家伙果然是个冒险家。我老实说很害怕。 “喂喂,这里不是约会地点吧?小鬼不要回去” “你给我看看。这里不是你们看得见的家伙来玩的店。” 很快就被缠住了,果然。我看着就是农夫,艾莉不管怎么说,没有武器。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剑鞘挂在腰上,这样看起来也不像冒险者的町女。也许是旁边的我是农夫的错。 “我不是来约会的,我是来找工作的.“ 这家伙一脸严肃地断言。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啊。 “嗯……你打算成为冒险者吗?”。 坐在附近桌椅上的一个最差的男人向我打招呼。除了耳朵和尾巴,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我很在意上半身裸体。 那家伙站在斯塔斯塔和我们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艾莉。然后突然把视线转向这边,毫无兴趣地回到了艾莉身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大师” 上半身赤裸的家伙向店主打招呼。 “让我做膛肉的委托。” 那是什么?说得让我也明白。 “嘿,斯科特,你打算怎么做“ “这些家伙是人类,而且鲍尔现在狩猎不太好。” 总觉得最开始纠缠的两个人很不安,但一点也不明白。艾莉也长得像“这家伙”…… “……好吧” 好吗?如果店主说好的话,可以吗? 据说交流特区有四条街那么大,其实不然。四个城市是交流特区是对的。 东北、东南、西南、东南有四个城市,把它们用方线连接起来的内侧都是交流特区。顺便说一下,我们昨天在毛皮贵族亭接受膛肉委托的是东北的城镇。 所谓这种膛肉的委托,本来是在特区内侧的名为萨诺的森林里猎取名为水库膛的猪魔物,但由于生活在萨诺森的水库膛太少了,现在好像不能狩猎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能达成膛肉的委托。然后被迫接受那样的委托的我们怎么了…… “嘿,艾莉,该换了。” “还不到半小时呢。也许吧。” 一到窗边,海伦一边俯视着王都一边搭话。 “看,你看到了吗~?听说那条河最远的地区的井里加了药哦。那一带的人已经都变成僵尸了。” “是啊。” 用毫无抑扬顿挫的棒读回答的苏西。被讨厌的海伦抱起来,马上就能在附近搭话的这种状况给苏西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她透过窗户俯瞰王都的眼睛,已经死了。 和赛博和塔扎不同,自己没有战斗力的苏西,没能对吸血鬼海伦说很强的话。如果惹他生气就会死,因为他是这么想的。 “哎呀?你终于注意到了王都西北发生了异常变化。” “是啊。” “哎呀,人都被咬了呢。” “是啊。” ―够了。我已经知道对这个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苏西从遇见海伦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喜欢她。作为合作者一起行动,从那以后我试着狠狠地打了海伦一顿,但海伦完全没有在意过。 “哎呀,从王城和神殿里出来了很多神官。就像僵尸一样,但不是不死的,所以净化不起作用。” “太辛苦了。” “苏西先生,你看到了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高位神官。穿起来比普通神官好一点,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 ―不,我不知道?我是矮人,不是看起来和吸血鬼的视力差不多吗? “啊,用的是大范围净化啊。那个像白雾一样散发的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看不见哦。你以为离我有多远? “啊,被包围了,被咬了。你沉迷于净化,没有仔细看周围呢。” “是啊。” 苏西看着刚才隐隐约约进入视野的海伦的头发。看着有光泽的红紫色头发和自己的砖色头发,又烦躁起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叫克莱尔·辛福德。你看,是精灵,是昨天受雇于尤尔克先生的冒险者。我是斯特拉小姐外出时的陪同兼护卫,今天是小姐的替补。” 我们家附近的是绿色的头发精灵。好像对我们有事,所以决定给家里听故事。 顺便说一下,艾莉睡着了。啪的一声,解开皮带,马上趴在床上,然后一动也不动。明明来了客人,却是个自由的家伙。 “有家名是贵族吗?”。 如果真的是贵族的话必须使用敬语,但是交流特区的话就不一样了。因为这里没有阶级制度啊。 “不,辛福德不是家名,而是树名10.“ “树名?”。 “在精灵的国家,它建在树上而不是建在地上。说到树屋容易理解吧?建造房子的树都有名字,在名字后面加上表示自己是哪棵树家的“树名”” “也就是说克莱尔是在一棵叫辛福德的树上建的房子的人吗?”。 “是的。任何精灵国家的人都有树名。所以精灵的贵族有名字、家族名、树名三个名字。” 真麻烦啊。 “原来如此。” 总之我明白了这个人不是贵族。即使明白了也说什么。 “那么,斯特拉的替补是什么?”。 “是的。斯特拉小姐问我想把这个交给你。” 克莱尔递给我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箱。打开木箱一看,发现了木制的指甲、獠牙,还有带玻璃球的项链。 “这是什么?”。 “听说是给蒙德先生的礼物。斯特拉小姐好像想亲手交给你,但身体不好了,这取决于我替她带来的。” 身体坏了吗? “斯特拉没事吧?”。 “大概没事吧。据说完成那条项链后,突然倒下了,原因不明的体力丧失说是原因。现在虽然卧床不起,但听说再休息一会儿体力也会充分恢复。” 难道是因为太热衷于做这条项链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我的错。 “我今天和斯特拉小姐见面收到了项链,我觉得比蒙德先生想象的要好哦。” 你让克莱尔先生分心了吗?如果你知道让斯特拉做项链,或者是木工的是我,你就让我费心了吧。 “……是吗” 去看望吧。我想说我收到了你的感谢。 那个暂且不论,因为有点在意的事情所以问问吧。 “顺便问一下,克莱尔背的弓是什么样的?”。 那张弓不是普通的弓。说到精灵的弓就是长弓弓弓。背着弓的精灵在交流特区偶尔能看到,大家都背着木制的长弓。 但是克莱尔背的是短弓葫芦。而且怎么看都是金属制。两端各有两块圆金属板,从那里拉上弦子。而且奇怪的是,挂在腰间的箭筒和每个箭筒看起来都是长弓用的。看起来里面有弓两倍长的箭,这样能射准箭吗? “这叫机械弓机器球。据说是矮人和精灵共同开发的,是以方便使用的短弓,实现长弓以上的射程和威力的想法制作的。” 克莱尔一下子变快了。好像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同,开始乱七八糟地说起来。 “看。弓的两端有圆板吧?木板的内侧也藏着5个尺寸稍小的,没有拉弦现在最外侧的板上缠着弦,但设计成拉弦的话就缠在内侧的小板上。弓的两端各有两根弦,在中心交叉,但箭能连接在这里。拉弦最初是相当有力量的,要维持完全拉断的状态不需要很大的力量。因为弦在拉紧的状态下缠在最小的板上……” 克莱尔先生停不下来。用满脸的笑容来说明,但说得太快,不太明白。 “等一下,等一下,冷静点。” “那么,射弓的时候拉弦从小木板回到大木板。所以推出箭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用弹簧的力量转动木板拉弦,可以说这个装置使箭的威力更强吧。矮人会想有趣的事情,对吧?所以我把箭卡在这个部分……” 有人帮我阻止这个精灵。好像我阻止不了…… “有件事,只是作为冒险者的我得到了这把机弓。” “是吗……我明白了。” “您理解了吗?” 半小时左右吧?克莱尔一直在谈论机械弓,最后一直谈到拿到机械弓的经过。我放弃了停止克莱尔的谈话,一直听着。 “嗯……已经晚了呢。今天就此告辞了。” “你是步行来的?”。 “是的。但是我想回去坐马车回去吧。” “回去报告的话那样比较好吧。” 克莱尔对我的话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向大门。 我只告诉打开大门的克莱尔先生一件事。 “告诉斯特拉,我要去探望你。明天还是后天,和艾莉商量后决定,近期去的话。” “是的。我想小姐也会高兴的。那么。” 这么说克莱尔先生回去了。 我也要睡觉了。也有想洗身体的心情,但很困。明天早上洗吧。 “艾莉,我要关灯了。” “嗯,我出来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睡吧” 虽然在睡觉,但我想跟你打个招呼,但还是醒了。 “你醒了吗?” “嗯。那我去一下” 趴下这么说,雪橇和从床上爬出来的艾莉。就这样打开大门消失在夜晚的城市里。 “……我要睡觉了” 嗯艾莉也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和事情吧。我不打算打听。 我目送艾莉后,代替床竖着铺三张坐垫,躺在那里闭上眼睛。 克莱尔满脸笑容地跟蒙德谈论机弓时,艾莉一直趴在床上想。 ——斯特拉明明没来,为什么呢? 艾莉把意识集中在从邻居家屋顶上感受到的气息上。 ―是气息的感觉,还是没有敌意,还有气息的位置。全部都是艾拉特先生吧。 艾莉断定献殷勤的主是艾拉特,躺在床上反复思考。 ——艾拉特先生说是斯特拉的陪伴吧。虽然是自称。这样的话,陪着代替斯特拉来的克莱尔来这里很奇怪吗?真奇怪。 从艾莉的意识中淡忘了微醉的蓬松漂浮感,逐渐恢复到鲜明的意识。 ——克莱尔从斯特拉带来了给蒙德先生的东西。所以,护送克莱尔先生直到把东西交给蒙德先生,这就是艾拉特先生的工作吗?但是,通常,如果让交付物品的克莱尔好好交付物品的话,我觉得就可以了。有必要特意从背后护卫吗?总觉得不协调。 邻居家屋顶上的迹象,刚才就完全没有动。感觉就像在监视一样。 ——艾拉特先生本来就是斯特拉的陪伴,对吧?不是斯特拉自己,而是和斯特拉送的东西一起来还是很奇怪。艾拉特说要陪同,实际上不是护卫吧。虽然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告诉斯特拉,我要去探望你。明天还是后天,和艾莉商量后决定,近期去的话。” “是的。我想小姐也会高兴的。那么。” 克莱尔向蒙德告别,打开大门离开家。艾莉一直在思考对大鼠违和感的真面目,但没有得到答案。 “艾莉,我要关灯了。” 果然很在意。确认一下吧。 “嗯,我出来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睡吧” “你醒了吗?” 起床了哦。我只是躺下来,因为我有点摇摇晃晃。克莱尔的对手推了过去。 “嗯。那我去一下” 艾莉用力推胳膊,试图起身。但是,我不知道是还残留着醉意,还是别的理由,但是没有很好地用力。 ―身体很重。明明是晚上,真奇怪,为什么呢? 艾莉知道原因。但是,我故意装作不懂。就这样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爬下来,打开大门离开家。关门的时候,我感觉背后传来了“我要睡觉了”。 蹒跚而行,但以比从毛皮贵族亭回来时更坚定的脚步,进入离家很近的狭窄小巷。 “是艾拉特先生吧?我知道你在” “……不愧是。艾莉先生。嗯,我打算比以前更好地隐瞒心情。” 在狭窄的小巷的另一边,不知不觉中有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用自信心十足的语调和音色回复艾莉。 “我有想问的事情,可以吗?”。 “来,长话短说吧。我也该回去了,起床了,你好像也累了” 完全没有脚步声地靠近的人影,是艾莉预想中的人物。虽然下半身还是很好地穿了裤子,但是上半身只有一条黑色围裙一样的布。 “嗯,今天斯特拉没来,你为什么来这里?”。 艾莉的问题,艾略特毫不拖延地回答。 “我想看看小姐努力做的项链,能不能送到。克,克莱尔·辛福德是尤尔克先生,活着,昨天刚雇的人。我觉得他是个坚定的人,但大体上。” ——话说回来,艾拉特是确认新雇用的人的工作情况的可信度,还是立场呢? “顺便问一下,艾拉特先生什么时候开始陪伴斯特拉的?”。 这个问题,艾拉特也毫不拖延地回答。 “大概三年前开始吧。小姐刚来这里,交流特区,就做伴儿。小姐比现在更小的时候,叫我艾拉哥哥,我也叫你‘斯蒂’。” 艾拉特一直回答到没听说。艾莉听起来好像艾略特夸耀自己和斯特拉关系好,在一起的时间长。 ——是说从三年前到现在一直在陪伴吗?那么,斯特拉迷路的那天为什么没有陪伴呢? “斯特拉迷路的日子是休息日之类的吗?你没见过我和蒙德先生吧。” 还是艾拉特不间断地回答。 “哎呀,听说是休息日?这么说,太荒唐了。每天一个,陪着你哦。我那天也在陪同。但是,小姐的逃跑很突然,我没有马上注意到她不在宅邸了。注意到的时候,啊,我慌慌张张地去找了。我找不到,但是” ——每天……? “嗯,艾拉特先生说的陪伴,是外出时陪同的吧?”。 艾拉特表现出“理所当然”的表情,也立即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了。我的话,会变得隐晦……但是,迷路的时候,好的,不在一起的话,作为陪同,可能会失格。” 耸耸肩,露出自嘲的苦笑。 ……果然不太明白。 “啊,啊,我不是这么说的。谢谢你回答我” 艾莉笑嘻嘻,结束提问。 “那我回去吧。和小姐,希望你和睦相处,特别是对艾莉先生” “给我?不是蒙德先生吗?”。 “这样,朋友可以有几个。怎么说,我觉得同性朋友也很重要。”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对艾拉特说了“想和斯特拉成为朋友”之类的话? “是啊。” ——如果是半吸血鬼就好了,会成为朋友的。 艾略特对艾莉的回答露出满意的表情,就这样在黑暗中消失了。 艾莉转过身来,看着刚才出来的房子。 ――结果,不太清楚违和感的真面目。这么说吧,我没告诉蒙德先生艾拉特先生。回去后好好…… 向家迈出一步时,身体就会完全失去力量。艾莉像倒在原地一样坐下。 ―那个……?啊。 久违的那种感觉,突然袭来。喉咙干渴,全身的力量变得和人类的孩子一样弱,犬牙长得一目了然,眼睛变黄。 怎么办……这样的话回不去了。 那是由于长时间不吃血导致的饥饿状态。 我有点心烦意乱。刚才蒙德先生谈到了路易斯和王都发生的事件,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不舒服。但是现在把那件事放在一边。 ――用长矛刺屁股也打不倒。果然瞄准的话是头,怎么办呢……从斜上方开始吧。 和水库膛五步左右的距离,我无声地跳跃。就像跳下水库膛的背一样,从脖子用力地推了长矛。 水库博亚发出嘁嘁喳喳的尖锐叫声,一瞬间狂暴起来,但很快就无力地倒下了。 “……好吧,成功” 头骨上好像有个叫大枕孔的大洞,对着脖子开。有人说,从那个洞往脑子里扎,如果是真正的生物就会当场死亡。虽然我不记得是谁。 从倒下的水库膛里拔出长矛,用水哗啦哗啦地轻轻冲洗。我借的,得干净利落地还给你。然后也向水坑另一边的蒙德先生打招呼。 “蒙德先生~嗯,结束了~” “快点吧?!”。 嗯,有点着急吧。我不知道喝水到什么时候。 一旦回到和蒙德先生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地方,回收放着的杂囊。然后和从树荫下出来的蒙德先生一起回到狩猎的水库博亚那里。 “之后把这个带回去的话委托就完成了。” 一边展示一个没有多馀伤痕的水库膛,一边骄傲地挺起胸膛看看。 但是蒙德先生看起来很不愿意。为什么? “从远处看也觉得,水库膛很大啊。” “是啊。站着的时候也有我的胸那么大。” 现在我躺着,只能到腰部了。 “那么,我该怎么把这家伙送到货车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靠近艾莉们家的小巷。在漆黑的那里,艾莉坐着。用染成黄色的眼睛看房子。只走几步就到的那所房子没有点亮灯,我知道蒙德已经睡着了。 “啊……怎么办这个……” 虽然没力气坐下来了,但并不是不能动。虽然不能拿重东西,但是只能站起来走路。但是现在回家的话,会袭击蒙德吸血吧。然后吸血的话,至少被蒙德认为是吸血鬼。我必须避免那个。 ——如果我是半吸血鬼,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被认为是吸血鬼而喝血呢? 不用说,杀了吸血的对方就行了。如果详细调查尸体的话,会被发现是吸血鬼干的,但袭击的是谁也不会知道吧。那可以说是吸血鬼和半吸血鬼的所为。 ——但是,那样不行吧。即使第一次进行得很顺利,大家也会认为交流特区有吸血鬼。一定会被对策的,会想调查谁是吸血鬼吧。 艾莉开始考虑自己安全吸血的方法,突然觉得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饥饿状态。 ——那姑且以后再想,嗯,喝血或者不晒太阳是收不下来的吗?如果是轻微的饥饿状态,一动不动应该就能平息……总之先等到平息吧。 艾莉背着胡同的墙重新坐下,茫然地看着房子。 ——蒙德先生说要睡觉了,已经睡了吧。因为在睡觉,回来晚了也不会被注意到吧。蒙德先生睡在那所房子里……所以……所以…… 虽然处于饥饿状态,但思考比较冷静的艾莉,但渐渐意识模糊了。 ——睡着了,因为睡着了,咬了也不起床吧……但是,被咬的话会疼所以起床吧。现在我的牙齿长了,扎得很深的话,很疼…… 突然注意到,艾莉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家里走去,朝蒙德睡觉的房子走去。注意到那件事的艾莉,慌忙缩进了小巷。 把手放在墙上,让哈哈的呼吸平静下来。 突然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贴在墙上的白手。 像背靠在胡同的墙上一样坐着,慢慢地卷起左臂袖子。 ——这么说之前咬过自己的胳膊来着…… 紧挨着左肘,将前臂最粗最柔软的部位贴在嘴边。自己的胳膊不怎么好吃。气味也是食指不怎么动的东西,尽管如此,艾莉还是张开嘴,深深地刺穿了长长的犬牙。 可以理解甜麻痹支配着刺穿的牙齿和牙龈。犬牙埋没在柔软的皮肤中,品尝被温暖的肉包裹的触感。 蔓延到嘴里的自己的血的味道,用糟糕的一句话来形容。感觉身体拒绝吞咽,所以尽量不要把从牙齿和伤口渗出的血含在嘴里。溢出的血从胳膊和嘴边流了下来,但艾莉并不介意。 像有一天晚上一样,艾莉沉溺于手臂疼痛、传递到牙齿和牙龈的甜蜜麻痹中,等待早上。 冷。我这么感觉醒了。已经是早上了。夏天好像已经结束了,没有被子只躺在坐垫上感觉很冷。到现在为止,让艾莉使用床,我睡在坐垫上,差不多想睡在床上了。 “是啊,是啊” 盛大地打哈欠环顾房间,艾莉在厨房里做点什么。好像早餐也在做。这个博洛伊家也有好好的厨房。虽然厨房又窄又有点不方便用水,但是足够用了。 “早上好。你在做什么?”。 “早上好,蒙德先生。我想把蘑菇放在面包上试试,试着做了一下。吃吗?”。 艾莉手里拿着一个载着切成薄片的蘑菇的球棒。 这么说是采蘑菇来的。在毛皮贵族亭确认后,听说可以吃白色蘑菇和茶色蘑菇? “吃” 到现在为止闻到了香面包的味道。面包上的蘑菇好像也好好加热调味了。你今天起得很早啊。 把小圆桌和艾莉围起来,尝尝放蘑菇的巴格面包。脆面包的触感和浓眼睛调味的蘑菇很相配。很好吃。 “嗯,真好吃。蘑菇是怎么煮的?”。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咽下去再告诉我” 艾莉“咕咕”地咽下嘴里的东西。这家伙有把东西放在嘴里说话的毛病。用手捂住嘴边就行了,如果没有捂住就失去食欲了。 “在切成薄片的蘑菇上撒盐,用油炒一下就行了。” 相比之下,我感觉除了盐和蘑菇以外还有别的味道。还是不太明白蘑菇的味道。 “也有盐以外的味道吧?我试着用调味油这种香味或带味道的油炒了一下。” “原来如此。” 你什么时候得到那种油的?算了,行吗? “我一直以为你很会做饭呢。” “嗯?”。 艾莉正好在再咬一口的时候搭话了。艾莉的脸停在即将咬面包的地方。你的脸有点有趣。 “不是很好哦。因为一个人在冒险啊。野营的时候如果好好做饭的话,就能做简单的了。” “是吗?” 我一回复,艾莉就马上咬面包。你饿了吧。刚才让你中断了,对不起。 之后,我默默地吃着蘑菇面包,注意到没有饮料的我倒了两个人的水,吃完了早餐。 围着圆桌,收拾餐具前先说好想说的话。 “艾莉,我想今天或者明天去斯特拉那里看望你,可以吗?”。 “昨天跟克莱尔先生说的那个家伙。今天也好,明天也好。我也跟着你” 这么说吧,我和克莱尔先生说话的时候,这家伙醒了。还是跟着我?嗯,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啊。 “那我们今天只安装约会,明天过午去吧。因为我觉得去有钱人的宅邸,不要突然去比较好。” “明白了。明天中午过后吧。” “这是规定。” “啊,等一下。” 话也说好了,想着收拾餐具,刚要站起来就被拦住了。 “小斯特拉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你说过邻居家的屋顶上有护卫的人,记得吗?”。 艾莉至今为止最认真的脸,是这么问的。这么说来,那个时候,我怀疑迷路的斯特拉一个人来了,是不是问艾莉有没有护卫?别忘了。 “我记得。” 艾莉越来越认真,或者说露出不安的神色开始说下去。 “其实在那之后……” 我的幸福是保护小姐。从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到今天,而且今后也不会改变。 小姐,斯特拉瑟多尔,有灰色毛的,沃比斯特的少女,我的公主。 小姐的日常没有变化。 早上起来,和尤尔克的该死的老头子吃早饭,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图画书。一个人吃午饭,回房间看图画书。一个人吃晚饭,偶尔和尤尔克的老头子吃,看图画书,睡觉。 我的公主喜欢图画书。喜欢上它的理由是尤尔克买下的。买图画书一定是老头想让小姐看的。小姐听老头的,错觉喜欢图画书,每天读图画书。最糟糕的日子。我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就被老头的喜好洗脑了。 ……是因为我没能保护好…… 我今天也在读图画书。我知道小姐读的图画书的全部内容。全是可爱的女孩被拐走,被诅咒,被帅气的男人帮助的内容的图画书。小姐喜欢那样的故事。 喜欢图画书是尤尔克·老爷爷的错,但喜欢的内容是小姐自己的喜好。我知道,小姐。那一定是因为可以感情用事吧? 我希望帅气的男人帮助关在宽敞的宅邸狭小的自己房间里的可怜的斯特拉。绝对是这样。 知道小姐存在的人很多。住在交流特区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知道,在本国腾讯家族也很有名。 但是,直接见过面的人是有限的。除了宅邸的佣人,几乎没有。因为不能出去,所以也没有人见面。我觉得是当然的。 只有我啊小姐,能帮助你的人。在宅邸被雇佣为佣人的时间不到一年。那该死的老头子践踏了我对小姐的这种心情。所以我不能在附近了。 ……但是,希望你放心。我保证会保护你,帮助你。我一定会遵守约定的。我会把你从最差劲的老头子下面救出来的。 因为尤尔克的老头,被开除出家门的我,即使这样也决定在小姐附近。 宅邸附近有很多民居。我发现小姐房间的窗户潜伏在房间里能看到看图画书的小姐的位置。如果我不保护,一定没人保护小姐。我来保护。我会保护你。我一直在保护你。 小姐总是举止大方。即使是多么没有变化,被强加的图画书束缚的不自由的生活,也不会向佣人发泄愤怒和悲伤。 小姐,快注意到。那些佣人是尤尔克的手下。是把你绑在院子里的最差劲的废物。不要对那种家伙笑。不能说温柔的话。 只有我。你真正的伙伴只有我,小姐。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是比起那些人渣,我应该更亲密、更亲密吧?希望你叫我的名字。就像以前一样,希望你去艾拉哥哥那里叫我。 持续守护着小姐的某一天,小姐竟然靠自己的力量溜出了宅邸。第一次一个人出去了。你从宅邸里逃出来了。你一定在找我。 只是,我晚了注意到小姐走出了宅邸。离开房间的时候,我以为一定是上厕所呢,还是渴着去喝水了。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回到我的视野里来。 看到宅邸的废物佣人吵闹起来,才意识到小姐逃出了宅邸。那时我很高兴。终于可以和小姐说话了。消除误解。一想到你一定会选择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回到那个宅邸,真的很高兴。 我拼命地找小姐。小姐也应该在找我。一定能遇见。我这么想,到处寻找交流特区。 ……深夜,小姐被渣男佣人发现,被带回了宅邸。被带回来的时候,如果我在场就能帮上忙了……真的,为什么不是我而是渣们会找到呢……真可怜。 看来第一个发现小姐的是人类。用读唇术读取渣男的对话,那家伙好像误以为小姐是个迷路的孩子。如果是想帮助迷路的孩子,一定是个好人吧。我也知道是蒙德这个名字。 蒙德可以说是宝贵的人才。和小姐直接认识的,在宅邸外面的人很珍贵。而且你试图帮助我女儿。实际上别说帮忙了,只是把她带回了宅邸,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把小姐带出宅邸的。 第二天,看到尤尔克的该死的老头因为工作不在家,小姐又溜出了宅邸。然后去了蒙德那里。我也决定跟着去。小姐离开宅邸的时候我可以带她逃跑,但小姐失踪的时候最先被怀疑的是我。所以想通过建立伙伴,得到协助,以追不上我和小姐的形式带走。这里决定贯彻小姐的护卫。 蒙德家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是个破烂的家。侧耳倾听,即使在邻居家的屋顶上也能听到声音,缝隙多,墙壁薄。但是不愧是会话的内容也没听清楚。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理解小姐的声音渐渐低落。 一定是小姐告诉蒙德她被监禁在宅邸里,向他求助吧。然后蒙德告诉我这很难。如果我当场说服他的话,一定会帮助你的。 但是,我没能做到。另一个人,在家里。是个女人。她注意到了我。 沃比斯特是狩猎民族。擅长偷袭猎物。察觉和阻挡气息,绝对比精灵和矮人好。也是我擅长的领域。几乎没有人有敏锐的感觉能识破我的潜藏。如果我突然去那家,她一定会注意到并警戒。小姐误解了我,一定不会说我站在你这边吧。 如果能好好消除误解的话……该死的老头子必须把我赶出宅邸…… 小姐爽快地回到了宅邸。我想就这样逃走就行了,一定是尤尔克说了什么吧。小姐虽然能离开宅邸,但好像逃不掉。尤尔克说了些什么,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小姐一定是被语言束缚住了。向蒙德求助是很好的证据。因为自己一个人怎么也做不到,所以要依靠蒙德。 我和在蒙德家的她只说了一点话。果然好像注意到我了,从她那里叫了我。好像是一个叫艾莉的冒险者。我一直以为你是蒙德的搭档,但好像不一样。但是她的感觉敏锐在把斯特拉从宅邸里救出来的时候会有效地工作吧。她也想拉到这边来。我想说如果和蒙德在一起她也是个好人。 但是现在自称是腾讯家族的佣人,小姐的陪同。艾莉一定也会站在小姐这边,这也是我希望的观测。我决定慎重地说好话,商量好。 艾莉本以为要问我关于泽拉多伊尔家的问题,但一直在问我的真实身份和行动。当然。首先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就不会成为我的朋友。我慎重地选词回答,以便得到信任。然后把小姐那天来的必要条件也告诉你。是为了通过成为与小姐不同的另一个信息源,引导蒙德和艾莉向救出小姐的方向前进。 一定,蒙德和艾莉都为小姐而动。好好引导给你看。没关系,会做得很好的。所以,再等一会儿,小姐。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现在正要带着在家附近找到的迷路的孩子去毛皮贵族亭。 我一边擦着我家附近一边嘟嘟地走着的最差的女孩打了招呼。一听到名字,好像就叫斯特拉瑟多尔。有家名也是如此,但我对泽拉多这个名字有点吃惊。 说到腾讯,在这个交流特区很有名。因为华比斯特的店都感觉像腾讯家族的东西。所以,找刚才第一次见面的迷路的斯特拉瑟多伊尔的家非常简单。去沃比斯特的店问问就行了。 日落后开店的店很少,但冒险者的店还在营业。店主大概知道泽拉多伊尔家的地方吧。刚才刚离开店,有点麻烦,我想晚上让孩子一个人出去怎么样,所以就这样现在牵着手走着。 顺便说一下,艾莉放在家里了。喝醉了的那家伙纠缠得很麻烦,很累。 “我不会道歉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孩子迷路是理所当然的事,并不是因为恶意迷路。我不知道沃比斯特的想法,但以我的想法来说,没必要道歉。 “但是,都是我的错,回去晚了。” “如果回来晚了就不好办的话就不这么做了。也就是说没有困扰。别介意” 明天要休息了吧。 “你不错。孩子出去迷路是很正常的。依靠大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不要道歉,说一声谢谢就行了” 斯特拉一直有一张痛苦的脸。也许这家伙比自己生气更在意给我添麻烦。所以我决定只跟进一下。 “……嗯……” 从痛苦的脸上变成了快要哭的脸。为什么? 不久,到了毛皮贵族亭。果然商店还在营业。我们吃晚饭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嚷嚷着,现在好像很安静。 打开门一进去,果然几乎没有客人。但是只有斯科特在场。 “嗯?怎么了?你不是刚回来吗?还是说那个孩子是谁?”。 “不要!别靠近我!变态传染了怎么办?!”。 “什么?!什么意思!谁是变态?!”。 上半身赤裸的裸露狂工作狂和连10岁都不到的斯特拉合起来是不好的。当然。 我和斯特拉隔着斯科特站起来,朝柜台上洗盘子的店主走去。斯科特百花齐放地瞪着我,但无视。曝光狂,如果斯特拉光着上身到处走,你打算怎么办……带我去有曝光狂斯科特的店里的我也是同罪吗? 店主好像觉得斯科特和我的对话很有趣,抖着肩膀不出声地笑着。 “……是啊……包,上半身裸体呢……普夫……在人类看来是这样的……” 笑平静下来再说。 店主告诉了我腾讯家族的位置,我们离开店向腾讯家族走去。虽说还有零星的行人,但已经天黑一段时间了。斯特拉的家人也很担心吧,我得早点回家。 “……谢谢” 又突然被道谢了。但是总比被道歉好。比起向孩子道歉,我好像更喜欢被道谢……正常吗? “好。” 突然朝斯特拉看去,斯特拉也仰望着我的脸。目光完全对上了。然后斯特拉慌慌张张地向前看了。 ……被讨厌了吗?我不知道孩子的心情。更何况是女人的心情。也许是无自觉地做了被这家伙讨厌的事,说了什么。 我以为斯特拉握着我的手不放。不喜欢的话就放手吧?果然不知道。 呆呆地看着斯特拉的灰色头发和从头顶上长出来的耳朵走着,走上了岔路。 “嗯,是哪个呢?” 试着想起店主教我的路线。确实这里应该是左边的。 “在左边吧。” “……我想大概是右边……” “……是真的吗” “……肉很快就坏了,所以不行。天气有点凉了,但还很热。储蓄的地方很快就会腐烂” “你想把肉就这样放进仓库吗?咸菜,晒干等。” “……什么是白顶鹤?”。 “……你不知道?”。 店主点了点头。 “难道交流特区不保存肉吗?”。 店主又点了点头。 “嗬,那很有趣。” 这不是能赚到吗?要不要和艾莉商量一下? “……蒙德,不要喵喵喵,告诉我关于白头翁的事。” 在这里说话没事吧?盐藏和干燥的做法应该是我们独占的比较赚钱……不,本来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很多人出入交流特区,所以应该是能传达盐藏和干燥技术的家伙。为什么那个在交流特区不知道,不好好调查一下可能不好吃。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里应该事先告诉店主吧。是为了规避风险。 “盐藏是长期保存容易腐烂的食物的方法。除了肉以外,把鱼和蔬菜什么的腌在盐里使之耐用。虽然保存了几天,但根据物品的不同,也有可能保存2周左右。” 仔细想想,我盐藏和干燥都不那么详细。我只是在萨奇村看到波尔科先生把肉腌制和晾干,没有告诉我。 “……盐要用多久?”。 嗯,确实波尔科先生说…… “会揉进整个腌过的东西里,揉进去,应该很好用。具体的量只能根据腌的东西来说” 因为我不知道细节。 “……明白了。够了” “是吗?” 看起来很感兴趣,已经好了吗? “难道是交流特区不能做的事吗?”。 做还是不做暂且不论,先确认一下。 “……没有那种事” 店主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退到柜台里面去了。总之盐藏好像可以做。大概干燥和熏制君都没关系吧。回家和艾莉商量一下吧。 “我觉得不行。” 在详细说明之前被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 这是交流特区不知名的技术哦。绝对应该赚钱。 “你知道怎么做盐藏和熏吗?”。 那我知道。 “揉盐腌几天就一样了,就这样腌着。用烟熏是熏制吧” 虽然是很笼统的说明,但是应该没有错。 “嗯,就是那种感觉。” 艾莉这么说着,从杂囊里拿出手掌大小的东西给我看。 “这是岩盐” “看了就知道了” 毫无疑问是岩盐啊。我见过艾莉做饭的时候嘎吱嘎吱地做。 “如果作为生意要进行盐藏和熏制的话,必须要把统一的量盐揉好腌几天,对吧?我觉得需要的盐量是这个的100倍左右,但是很难确保那么多盐。” 嗯,虽说钱还可以,但盐还是很贵。作为确保了,放在这个破烂狭小的房子的哪里呢? 苏西从遇见海伦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喜欢她。作为合作者一起行动,从那以后我试着狠狠地打了海伦一顿,但海伦完全没有在意过。 “哎呀,从王城和神殿里出来了很多神官。就像僵尸一样,但不是不死的,所以净化不起作用。” “太辛苦了。” “苏西先生,你看到了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高位神官。穿起来比普通神官好一点,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 ―不,我不知道?我是矮人,不是看起来和吸血鬼的视力差不多吗? “啊,用的是大范围净化啊。那个像白雾一样散发的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看不见哦。你以为离我有多远? “啊,被包围了,被咬了。你沉迷于净化,没有仔细看周围呢。” “是啊。” 苏西看着刚才隐隐约约进入视野的海伦的头发。看着有光泽的红紫色头发和自己的砖色头发,又烦躁起来。 踩在前面伸出的右脚,像刺刀一样的动作迅速的撞击逼近服务器。 赛博把身体转向右边,在最后一刻躲开。 -拳头握得很普通 观察和考察被拉回的右拳头的服务器,对自己的脖子突出的左手迅速做出了反应。 观察和考察都立即中断,全力避免。逼近自己的贯手的一闪,只有让网络那样做的敏锐。 异常尖锐的指尖微微掠过脖子。避免一头脱发、上身被刺穿的网络,应该保持一次重新建立体制的距离。 太荒唐了!那个指尖不仅锋利,还很硬,想想是矛还是剑的尖端。近战不利。保持距离向北走。 抚摸着被切成浅块的喉咙,赛博绕着王城向北跑去。 ——北边应该还有很多僵尸。我也会被袭击,但他也不能无视僵尸们。 刚想了这么久,背后就传来了“多哥”的声音,感觉到危险的服务器马上向右滚动。 之后,从背后像大炮一样的跳踢经过服务器的左边,一边挖着稍远的石板一边停了下来。 你这个愚蠢的膂力和速度……怎么想都是吸血鬼的。这家伙糟透了。我不想一对一赢这家伙。我管不了。 看到一个少年把鲜红的眼睛直盯着这边,服务器开始考虑撤退。 赛博又开始一边在最后关头处理到眼前缩短距离的少年的攻击,一边考察现状的打破和撤退的方法。 避开右手特殊的握拳,冲洗左手尖锐的刺伤,虽然沾满了打击痕迹和割伤,但还是继续避免了致命伤。 不顾网络的内心,艾莉也开始着急了。虽然在吉德中学到的战斗中取得了优势,但感觉缺乏决定性因素。 也许现在的我比这个人强。但是,除了第一枪以外,全部被躲开了。 吉德告诉艾莉,要全力缩短距离,然后猛击豹拳,如果被躲开,就用左边的贯手追击。艾莉愚蠢地重复那个。 ―如果能顺利击中的话,一击就能打倒,但这个人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赢。但是,在此之前,我也知道吸血鬼阵列的效果会中断。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剩下不到一分钟吸血鬼阵列就会失效。在此之前,艾莉犹豫着是想找到把贯手打入要害的方法,还是用最后的血瓶。 ―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不知道了。 赛博和少年保持一定距离,搭话。 “你说你不是吸血鬼。那你是什么人?”。 想起刚才一边喊着“不是吸血鬼”一边打来的事情,并敢于提问。 ——怎么看都是吸血鬼,本人想否定它。而且想保护王都的理由也是个谜。 “我是草药吸血鬼哦。我不是吸血鬼“ 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原来如此,是这样还是半吸血鬼?也就是说,你一直在使用吸血鬼阵列。那样的话差不多了…… “为什么要保护王都?”。 “我没有打算保护你。因为被打扰了,所以在反击。” 放眼少年的背后,可以看到本应损坏的海盗船正在修复。僵尸稀稀拉拉地出现,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骨架在应战。 “为什么要打扰你?”。 少年用充满生气的安静的声音问了过来。 ——不是想站在人类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这些人也来了王都? “为了真祖复活后,我想夺取王都。”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嗯,是吧。 “吸血鬼之祖,长生不老之王,复活真祖是我们的目的。复活后请真祖统治这个国家。对半吸血鬼的你来说也不错吧?如果真祖统治的话,吸血鬼和半吸血鬼都应该比以前容易活得多” 说到这里,服务器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睛从红色变成了深棕色。 ――我还是认为吸血鬼阵列的效果时间快到了。如果要做的话就是现在! 网络具有魔法合理:冲击波的技能。这是使用产生冲击波的魔法的必要技能。 抬起双脚的脚后跟采取前倾姿势。脚后跟和地面之间产生强烈的冲击波,一口气冲向少年。 ——如果吸血鬼阵列不能使用的话,半吸血鬼只有比人类强一点的力量。请把我打倒在这个间隙里。 艾莉这样得出结论,考虑下次想带入的情况。 坐船保持距离。具体来说,留着海伦像刚才那样跳来跳去也够不到的距离,就这样逃到圭多。 最后,考虑如何带入那种状况。 不要输给自己,不要被弄坏船,争取时间。 艾莉,败北条件有自己的败北,船的破坏两个。胜利条件是萨马拉、科尔瓦、佐伊商会的男人乘船逃到圭多。 海伦既然能从自己目标100米以上的船上跳下来,就算坐船出海也要受到追击。自己必须在这里吸引海伦,争取时间。我是这么理解的。 看到向自己跑来的海伦,艾莉瞪着眼睛摆好短剑。 我会径直冲进来,你会就这样攻击我吗?也许应该比我先想办法船…… 第二百二十七章 艾莉们走出阳台的瞬间目击到的是在地上……由在与王城相连的大街上爆炸行驶的骨头制成的海盗船。 “骨架?”。 艾莉根据半吸血鬼的视力捕捉到的是操纵海盗船舵的一体骨架。然后它以惊人的大音量向王城呼喊。 “咱家是海盗船长吉德啊!交出值钱的东西和英雄的脖子啊!”。 “喂,为什么海盗在这种地方?!”。 混乱的道格喊叫。 “我不知道,那种事!把马车拉到船底跑着!也许冲进王城!”。 艾莉也像喊一样回答。艾莉以为会用安装在海盗船船首的破城锤从正面冲进王城,但没有这样做。 “抛锚和疾病!满舵!”。 自称吉德的船长在王城面前尽情地掌舵。同时桅杆向左侧扩展,海盗船在风的阻力下,一边前进一边向左旋转船体。然后,从舰尾落下的锚碇一边削着大街上的石板,一边使船减速。 结果,海盗船在王城前一步漂移停车给大家看。船底的马车和骨架软管结果乱七八糟,但开始播放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舰炮装填!瞄准!”。 自称基德的骨架命令,船上的骨架们一齐开始行动。可以看到从船的右侧飞出两门大炮,装填着炮弹。 “道格先生!这里很危险。我要逃跑了!”。 “好!”。 艾莉一边叫着道格一边向城内跑去。道格也跟着艾莉逃走了。然后紧接着 “目标王城二楼窗户附近,放开我!”。 随着吉德的命令,大炮发射了。 响彻震撼王城的冲击和轰鸣。艾莉和道格虽然破坏了体制,但成功地逃离了大炮。 “道格先生请就这样逃走.“ 艾莉一边拔出格温侯爵给的剑一边说。 “你打算和那种人战斗吗?!很危险!你应该交给城堡里的士兵们!”。 道格因突然暴露在危险中而心烦意乱,像喊叫一样制止艾莉。 但是艾莉不打算接受那个。 “如果他们是海盗,我想现在已经开始入侵王城了。现在正常逃跑也能赶上” ——我想海盗的做法是撞船让对方的船员倒下,钻进那个空隙抢走货物。也许这次也是在被大炮打退之后马上进入城堡。 “与之战斗的不是海盗船,而是骨架。总会有办法的” 道格听了艾莉的话,说:“如果是能生存下来的艾莉,骨架对方也能想办法吗?认为“。 “嘿,你们是什么情况?”。 看着声音的人,中途停止洗澡的阮侯爵来到了这里。身体微妙地湿了,头发湿透了,但衣服好像穿得很结实。 “阮侯爵!你为什么还没逃跑?!你听到警钟了吧?”。 艾莉情不自禁地大声说出来。因为我以为普通贵族会放任艾莉们逃跑吧。 “啊!你特意为我担心,怎么这么说!”。 “阮侯爵,事情待会儿再说。现在总之我得逃跑“ 道格叫走近的阮侯爵逃跑,与此同时,骨架出现在艾莉眼前。爬上墙,从阳台来这边吧。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不舒服的声音跑近,对着艾莉随意地放下佩刀。 那种通俗易懂的攻击不起作用。 艾莉通过抽身躲开攻击,立即反击。 瞄准骨架的脊骨、没有肋骨的腰椎郁闷而挥剑。 骨架有脊骨折断或破碎后就不能活动的性质,特别是没有肋骨的腰椎部分是容易被瞄准的弱点。但是, 甘 “嗯?斩不掉……?”。 被瞄准弱点的骨架突然后退,用手按住被攻击的地方。 吉德的部下不仅仅是骨架,而是骨架海盗这种上位物种,所以不容易打倒。 那时楼下、一楼或者地下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艾莉一边想着“下也开始战斗了吗”,一边把那件事暂时赶出了意识之外。我没有时间考虑其他地方。 骨架再次缩短距离,展开尖锐的侧击攻击。艾莉转身躲开,保持距离。 ——这是比第一次攻击更尖锐的攻击。难道是被瞄准弱点而警戒了?对了,这些家伙是从那艘海盗船上出来的吧。难道只是个骨架吗? 艾莉改变了对眼前骨架的认识。 “你们俩快逃走吧。可能会延长” 艾莉叫背后的道格和阮侯爵逃跑。但是阮侯爵的回复不是艾莉想要的。 “不,好像也不行。” 艾莉回头一看,又是一体的骨架靠近道格和阮侯爵。 “是指夹击吗?” “是啊。确实,我最好赶快避难。” ——老实说,我想只要逃离这里就能想办法,但如果一边保护阮侯爵们,会很严厉吧。 再从楼下传来刚才更大的声音。但艾莉无视。 “那你们俩都离我近一点。我会尽可能保护你” 离开座位,蹒跚着脚去蒙德先生那里。 “嗯~嗯。回去~?”。 “你又喝醉了。不,我不是说不要喝,但要适量” 我在加减哦。我不喝醉的话,危险的是蒙德先生吧? 但是,并不是一直喝酒就可以的。我想总有一天不喝血,总会袭击某人的。既然知道血的美味,就无法一直忍耐下去。 无论如何,必须喝血,以免被发现是半吸血鬼。 “蒙德先生的胳膊~,你变粗了呢。” 出了毛皮贵族亭,缠着蒙德先生的胳膊踏上回家的路。 “喂,住手,每次喝醉都在回家的路上纠缠,真的住手。” “嗯~” 因为是看起来很好吃的胳膊。不错嘛抱抱左右。 我不敢看到看起来很麻烦的蒙德先生的脸。 “你真的,一喝醉就麻烦缠身了。” “不是很好吗?因为我喝醉了。” “什么道理?” 蒙德先生看起来很麻烦,但不会强行离开我。所以我觉得抱在怀里的,在蒙德先生看来是安全的。我也不会再做了。 为什么要这样纠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一喝醉就想抽身。 总觉得以前每天都有人皮肤接触。对方不是蒙德先生哦。 “嘿,又有人在家附近了。” 蒙德先生的声音语气很奇怪啊。又迷路了吗?为什么在家附近会经常迷路呢? “又迷路了?”。 “不,是大人。至少不是“孩子” 现在,让我们向前看,目光只集中在蒙德先生的胳膊和脚下。 站在我家附近的是把长发绑在后面的女人啊。蒙德先生好像又黑又看不清楚……嗯?头发的颜色看起来是绿色的。 “……你没见过绿头发的人吧?”。 也许是精灵人吧?耳朵尖。 “你突然说什么?”。 啊,黑得连颜色都看不见啊。因为是我,所以能看到,这附近晚上太暗了吗? 做法和指甲一样。先从粗略削牙的形状开始。 斯特拉一边进行作业,一边又开始妄想。 有一天,斯特拉向他询问自己喜欢的东西,回答喜欢吃肉。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就不知道肉的味道了。 第二天,又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斯特拉回答说他喜欢红色的衣服。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穿上红色衣服,全身开始剧痛。 第二天,他问我喜欢什么,斯特拉回答说喜欢欣赏院子里开的花。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史黛拉一接近院子里开的花,花就突然裂开了。 持续这样的日子的斯特拉,最后一天会被他质问。“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斯特拉回答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 “只喜欢我吧” 和斯特拉低声说…… 吓得斯特拉看手头。已经完成了两颗牙齿。 剩下的工作只是把绳子穿上项链。但是,觉得用木头做的指甲和方项链没意思的斯特拉打开桌子抽屉。 找了找有什么好东西,发现了在抽屉里打滚的漂亮球。那是图画书附录里附着的玻璃球。 玻璃球不能就这样穿过绳子,所以我决定编一根小绳子做一个小网,把玻璃球放在那里,把网穿在绳子上,戴在项链上。 一边踏实地制作用来放小玻璃球的网眼小网,一边冷静地考虑斯特拉。 据史黛拉所知他是个普通人。我不是那种抢斯特拉,从斯特拉那里抢东西的人。 但是,希望你喜欢我,希望你爱我。 突然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贴在墙上的白手。 像背靠在胡同的墙上一样坐着,慢慢地卷起左臂袖子。 ——这么说之前咬过自己的胳膊来着…… 紧挨着左肘,将前臂最粗最柔软的部位贴在嘴边。自己的胳膊不怎么好吃。气味也是食指不怎么动的东西,尽管如此,艾莉还是张开嘴,深深地刺穿了长长的犬牙。 可以理解甜麻痹支配着刺穿的牙齿和牙龈。犬牙埋没在柔软的皮肤中,品尝被温暖的肉包裹的触感。 蔓延到嘴里的自己的血的味道,用糟糕的一句话来形容。感觉身体拒绝吞咽,所以尽量不要把从牙齿和伤口渗出的血含在嘴里。溢出的血从胳膊和嘴边流了下来,但艾莉并不介意。 像有一天晚上一样,艾莉沉溺于手臂疼痛、传递到牙齿和牙龈的甜蜜麻痹中,等待早上。 冷。我这么感觉醒了。已经是早上了。夏天好像已经结束了,没有被子只躺在坐垫上感觉很冷。到现在为止,让艾莉使用床,我睡在坐垫上,差不多想睡在床上了。 “是啊,是啊” 盛大地打哈欠环顾房间,艾莉在厨房里做点什么。好像早餐也在做。这个博洛伊家也有好好的厨房。虽然厨房又窄又有点不方便用水,但是足够用了。 “早上好。你在做什么?”。 “早上好,蒙德先生。我想把蘑菇放在面包上试试,试着做了一下。吃吗?”。 艾莉手里拿着一个载着切成薄片的蘑菇的球棒。 这么说是采蘑菇来的。在毛皮贵族亭确认后,听说可以吃白色蘑菇和茶色蘑菇? “吃” 到现在为止闻到了香面包的味道。面包上的蘑菇好像也好好加热调味了。你今天起得很早啊。 把小圆桌和艾莉围起来,尝尝放蘑菇的巴格面包。脆面包的触感和浓眼睛调味的蘑菇很相配。很好吃。 “嗯,真好吃。蘑菇是怎么煮的?”。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咽下去再告诉我” 艾莉“咕咕”地咽下嘴里的东西。这家伙有把东西放在嘴里说话的毛病。用手捂住嘴边就行了,如果没有捂住就失去食欲了。 “在切成薄片的蘑菇上撒盐,用油炒一下就行了。” 相比之下,我感觉除了盐和蘑菇以外还有别的味道。还是不太明白蘑菇的味道。 “也有盐以外的味道吧?我试着用调味油这种香味或带味道的油炒了一下。” “原来如此。” 你什么时候得到那种油的?算了,行吗? “我一直以为你很会做饭呢。” “嗯?”。 艾莉正好在再咬一口的时候搭话了。艾莉的脸停在即将咬面包的地方。你的脸有点有趣。 “不是很好哦。因为一个人在冒险啊。野营的时候如果好好做饭的话,就能做简单的了。” “是吗?” 我一回复,艾莉就马上咬面包。你饿了吧。刚才让你中断了,对不起。 之后,我默默地吃着蘑菇面包,注意到没有饮料的我倒了两个人的水,吃完了早餐。 围着圆桌,收拾餐具前先说好想说的话。 把视线转向附近的小巷,艾莉向刚才没有动弹的主要人打招呼。于是,从邻居家屋顶下来的气息的主从小巷里出现了。 “你注意到了。” ——啊,果然是最差的人啊。尽管如此…… 从小巷出现的他的样子,下半身才是裤子上鞋子的普通样子,上半身只有围裙一样的黑布。 “……裸体围裙?”。 “嗯,希望你不要那样说吧。因为,变态,看起来像。” 哎呀,我忘记戴上半身了。上半身裸体围裙啊。还有这个人不擅长说话吧。 “我是艾莉。冒险者。你呢?”。 “咦,我是艾拉特。泽拉多家族的,佣人“ ――果然是斯特拉的亲人吧。还很早就决定了呢。 “一个,陪着我,说吧。啊,不是那么庄重的。” ——不陪……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如果有陪伴的话,一起来就好了” “哼,我讨厌被很多人看到,什么?小姐……和斯特拉小姐在一起的话,会很显眼的。小姐的声音很大。” ―嗯,这个人感觉很腼腆。也能看出斯特拉的声音很大。 “那你为什么刚才没和斯特拉一起去?你是陪同吧?”。 “那辆马车是腾讯家族的东西,什么?御者鱼糕和我一样是陪同,所以可以” ——但是,你来的时候也是坐那辆马车来的吧?那么艾拉特先生有必要来吗? “我也可以吗?那个,有点问题” ——这么说你净听我的。 “请” “嗯,你们和那个、小姐是什么关系呢?不,不,我知道。一个叫蒙德的人把迷路的小姐送回家了,对吧?那么,你是蒙德你的恋人还是夫人呢。” ——恋人和夫人不一样哦。因为和你住在一起,所以你是这么想的吧。 “是同居人哦。因为不是恋人之类的” “是吗?对不起……嗯,我想问的是关于今后的关系。” ——说到这个话题的流程,听起来好像是在问我和蒙德先生的关系今后。加主语的主语。 “嗯,是不是要和斯特拉好好今后怎么办呢?”。 第二百二十八章 嗯~只有早饭了吧。砂轮和羊毛没有武器是免费的石头和棉花,我得去沙滩取。啊,衣服也放在挎包里来着,真想换衣服啊。 出了佐伊商会,先去回收武器吧。 我拿出硬面包一边啃着嘎吱嘎吱地朝沙滩走去…… “啊,那个……?”。 正要去沙滩时,身体颤抖,腿动不了……? 一旦吞下嘴里的面包,再走向沙滩。 每次向沙滩迈出一步,昨天晚上尝到的恐惧就会涌上心头。每次步幅变窄,脚都伸不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 我以为起床后能回到往常一样的我,但好像还不行。 放弃武器吧。虽然是非常好用的短剑,但是再做一次就好了。 背对沙滩,回到佐伊商会确认接待处的街道地图。 “古德走南边的街道就行了.“ 也确认了到南门的路,这次才从佐伊商会出发。 目标是圭多。和萨马拉等人汇合,首先为放弃护卫道歉。没办法,但借口不好啊。 “啊,不是有服装店吗?” 怎么办我想换衣服。无人居住的城市,不会暴露吧?但是像小偷一样内疚啊……不,不过你看,因为镇上处于无人状态,是异常情况!因为是异常情况,所以得了一点衣服也没用吧? 我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在无人服装店得到感觉很好的衣服,一边让他在里面的水厂洗了身体。 “这下心机一转!以圭多为目标吗!”。 我知道,这是个空气好的家伙。但是,不久你就会恢复正常的健康,而不是空荡荡的。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忘恩负义的借口。 “我明白了。先说晚上相遇,在大人的店里对我温柔。” “等等,那样的话我会毁灭的,但你也不能只是,妻子嫉妒得爱得很重。重新考虑一下” 嗯,就这些吧。因为阮侯爵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妻子的报复。 总之我明白了这个人不是贵族。即使明白了也说什么。 “那么,斯特拉的替补是什么?”。 “是的。斯特拉小姐问我想把这个交给你。” 克莱尔递给我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箱。打开木箱一看,发现了木制的指甲、獠牙,还有带玻璃球的项链。 “这是什么?”。 “听说是给蒙德先生的礼物。斯特拉小姐好像想亲手交给你,但身体不好了,这取决于我替她带来的。” 身体坏了吗? “斯特拉没事吧?”。 “大概没事吧。据说完成那条项链后,突然倒下了,原因不明的体力丧失说是原因。现在虽然卧床不起,但听说再休息一会儿体力也会充分恢复。” 难道是因为太热衷于做这条项链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我的错。 “我今天和斯特拉小姐见面收到了项链,我觉得比蒙德先生想象的要好哦。” 你让克莱尔先生分心了吗?如果你知道让斯特拉做项链,或者是木工的是我,你就让我费心了吧。 “……是吗” 去看望吧。我想说我收到了你的感谢。 那个暂且不论,因为有点在意的事情所以问问吧。 “顺便问一下,克莱尔背的弓是什么样的?”。 那张弓不是普通的弓。说到精灵的弓就是长弓弓弓。背着弓的精灵在交流特区偶尔能看到,大家都背着木制的长弓。 但是克莱尔背的是短弓葫芦。而且怎么看都是金属制。两端各有两块圆金属板,从那里拉上弦子。而且奇怪的是,挂在腰间的箭筒和每个箭筒看起来都是长弓用的。看起来里面有弓两倍长的箭,这样能射准箭吗? “这叫机械弓机器球。据说是矮人和精灵共同开发的,是以方便使用的短弓,实现长弓以上的射程和威力的想法制作的。” 克莱尔一下子变快了。好像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同,开始乱七八糟地说起来。 “看。弓的两端有圆板吧?木板的内侧也藏着5个尺寸稍小的,没有拉弦现在最外侧的板上缠着弦,但设计成拉弦的话就缠在内侧的小板上。弓的两端各有两根弦,在中心交叉,但箭能连接在这里。拉弦最初是相当有力量的,要维持完全拉断的状态不需要很大的力量。因为弦在拉紧的状态下缠在最小的板上……” 克莱尔先生停不下来。用满脸的笑容来说明,但说得太快,不太明白。 “等一下,等一下,冷静点。” “那么,射弓的时候拉弦从小木板回到大木板。所以推出箭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用弹簧的力量转动木板拉弦,可以说这个装置使箭的威力更强吧。矮人会想有趣的事情,对吧?所以我把箭卡在这个部分……” 有人帮我阻止这个精灵。好像我阻止不了…… ——哇,多么下流的战斗方法…… “吉尔伯特有‘退行治愈’的技能。受了重伤的时候,可以把体内时间倒过来,直到受伤为止,没有受伤。只是单纯的攻击是绝对不能打倒的前卫” “你有那样的技能吗?!你不太卑鄙吗?!”。 “我也觉得很卑鄙。” 你丈夫也在苦笑呢。是被伙伴认为卑鄙的强大技能…… “那么,剩下的两个人是魔法师了。因为前卫和我的仆人吉尔伯特就足够了。” ——前卫几乎是无敌的,或者说是不死之身的感觉。不需要进一步的前卫吗? “对吧?虽然做的事情本身很普通,但是前卫和不死身的男人开的派对很特殊吧?”。 “确实好像会出名啊。” ——好像是这么说的。 “那么,吉尔伯特为什么被困在王城里了?”。 总觉得话好像离题了,把话说回来。 “你先听我说。也许难以置信,我们当佣兵的时候,吸血鬼是正常的。在共同体中与人类和其他亚人一起哦。” “……不,那是谎言。因为吸血鬼是人形的怪物哦?”。 ——魔物与人格格不入。是常识哦。更别说喝人血的生物和人在一起了。 “当时吸血鬼被认为是亚人的一种。根据地区不同,也曾被视为神圣。吸血鬼是只要献血就能保护村庄和城镇的夜神。” “嗯……” “我见过保护实际献血的村庄免受魔鬼和贼的吸血鬼。那种吸血鬼在当时也很少见。” ——吸血鬼被认为是亚人的一种的时代?保护人类的吸血鬼?现在想不到啊。我也不敢相信。 “吸血鬼还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融入了人类的社会,人类也被称为‘夜晚的人’或‘邻居’,关系很好呢。” “可能袭击自己吸血,为什么能相处得很好?”。 “可能是因为体力劳动和露宿时的守望,各种各样的依靠吧。并不是因为被吸了血就死,倒不如说是因为被吸了血,而做了请求。” “……嗯。” “什么别处的反应” “因为难以置信。” “是真的。实际上看到的人说的,请相信我。” ——不,普通吸血鬼在镇上的话会想杀的吧。让我吸血,拜托你什么的,不是正气的。 “但是,也有不能接受吸血鬼的人。那样的人成了吸血鬼猎人,暗杀吸血鬼。因为不是面对面的比赛是赢不了的。” “如果被暗杀的话,吸血鬼不是也会生气吗?”。 “你生气了吧,但我没有因此报仇,也没有杀吸血鬼猎人。有介于人和吸血鬼之间的组织,那个组织会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来保护吸血鬼,说服吸血鬼猎人” “原来有那样的组织。什么组织?”。 “我不记得了。我想调停一下就好了。” 那是200多年前的事了,不记得细节了吧。 “但是在那种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样的事件?”。 “是变死事件啊。一滴不剩地被拔掉枯萎的尸体好几次被发现了。确实是东南地区吧。” ——绝对不是吸血鬼或者半吸血鬼干的。 “那些不能接受吸血鬼的人很高兴地传播了这个事件。“吸血鬼是魔鬼”“吸血鬼是杀人的邪恶东西”,戴着尾鳍向全国扩散。” “那么,怎么样了?”。 “如果调停的话,就像勘子庇护吸血鬼一样,结果是举国上下消灭了吸血鬼。士兵和骑士就不用说了,我们雇了很多佣兵猎杀吸血鬼 发言的是里德。正因为家臣中很受国王欢迎,所以即使是没有根据的想象也能发言。 “以控制王城和侵略我国为目标,怎么样?”。 家臣们吵吵嚷嚷。当然,因为这是容易理解的威胁。 “方?请说出你这么认为的理由。” 西克鲁德催促冷静下来。因为在里奥德的“比如”部分,总觉得想说什么。 “毫无疑问王都的最高战力是吉尔伯特。因为他曾经是毁灭吸血鬼的人之一。当然是一个人拥有的战力的故事,不是和军队比” 现在里奥德说的话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理解的。 “但是能‘唤醒’吉尔伯特的只有皇家秘药。必须把秘药和吉尔伯特都准备好,吉尔伯特只能继续睡觉,不能成为战力。” “到此为止是前提”,进一步说开场白。 “那么,夺走吉尔伯特不是有削减王室、进而削减王城和国家的力量的意思吗?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理解了里奥想说的话。 “目的被认为不是吉尔伯特,而是王都和王城.“ 西克鲁德听里奥的话,提出一个疑问。 “你知道东方的无死角。听说袭击王都的海盗船也离开北门向东驶去。只能认为有关系。关于那个你怎么想?”。 想想不久里奥立即回答。 “之所以引起不安全骚乱,是为了容易进行袭击。事实上,很多冒险者离开了王都去了东边的城市。” “那不用说,我知道。但是,100多年前就屡次发生了无休止的骚动。也就是说,也许从一百多年前就有人瞄准吉尔伯特了。但是不可能吧?我在问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利奥德默默地想了一遍,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调查结果显示,100多年前开始的无休止的骚乱,发生源是奥林匹斯山。是那个人住不下去的危险的山。也就是说,安德特们自然发生在奥林匹斯山,海盗船在他们袭击东边城镇和村庄的时机发动了袭击。有可能是这样的”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死灵术士参与了其中。能在奥林匹斯山大量生产和引导安德特的死灵术士,有计划地进行了。就是这样。” ——两者都有道理。但是现实是前者,也就是死灵术士没有参与吧。 “虽然是合理的,但是后者有点不现实。现在很少有死灵术士。我不认为有那么大的力量,只会在那家伙夺走王室的时候毁灭吧。” 死灵术士是令人讨厌的,对神官来说是无能为力的不合。假设在王都,不管死灵术士做什么,只要有一个高位神官就会被压制吧。 “但是那个在骨架上不是也一样吗?作为安德的他们在高位神官面前比死灵术士更无力” 家臣之一向西克鲁德进言。 “因为骨架没有什么大的智能,所以只是不理解神官的威胁。而且他自称海盗吧?即使目的是从王城夺取值钱的东西也不奇怪” 利奥德有内心头。“如果目的是金钱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夺走吉尔伯特。也就是说没有那个”。 绝密的会议开始以里奥多所不希望的形式进行。 “这么说来,在那次袭击中神官在做什么?神官做了什么的报告还没有来。” 正如我想起的那样,西克鲁德问道。 “我和居民一起避难了。” 莎拉和家臣回答说,西克鲁德很气愤。 “那些神官在干什么!成为一群胡乱想净化亡命的异常者的习惯!”。 “如果听说在陆地上行驶的海盗船从北门冲进王都,逃走是正常的吗?” “啊,是啊。发出避难指示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是骨架的袭击”吧。 一瞬间变得冷静的西克鲁德。 “恐怕他们还会发动袭击。秘药我有。下次来的时候一开始就用吉尔伯特。” “请稍等王弟殿下。那样的话,吉尔伯特被抢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家臣试图阻止但徒劳无功。 “吉尔伯特一击就粉碎了骨架孩子们吧?相反,吉尔伯特“起床”胡闹的话,他们会讨厌的。” 利奥德下半场完全没说话。连国王都决定秘密举行的这次会议的去向。 “王弟殿下,现在我们骑士团正在追踪海盗船的痕迹。中途丢失了痕迹,但可以预测大致的位置。从这边发动军队怎么样?”。 里奥对那个家臣在心里“干得好!”给她加油了。本来就等着被袭击很奇怪,里奥是这么想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据报道,骨头有一系列的动作。谁都能看出这是为了夺走吉尔伯特的行动。 “还要进一步。抢吉尔伯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家臣大多没能回应那个。 “……比如说” 发言的是里德。正因为家臣中很受国王欢迎,所以即使是没有根据的想象也能发言。 “以控制王城和侵略我国为目标,怎么样?”。 家臣们吵吵嚷嚷。当然,因为这是容易理解的威胁。 “方?请说出你这么认为的理由。” 西克鲁德催促冷静下来。因为在里奥德的“比如”部分,总觉得想说什么。 “毫无疑问王都的最高战力是吉尔伯特。因为他曾经是毁灭吸血鬼的人之一。当然是一个人拥有的战力的故事,不是和军队比” 现在里奥德说的话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理解的。 “但是能‘唤醒’吉尔伯特的只有皇家秘药。必须把秘药和吉尔伯特都准备好,吉尔伯特只能继续睡觉,不能成为战力。” “到此为止是前提”,进一步说开场白。 “那么,夺走吉尔伯特不是有削减王室、进而削减王城和国家的力量的意思吗?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理解了里奥想说的话。 “目的被认为不是吉尔伯特,而是王都和王城.“ 西克鲁德听里奥的话,提出一个疑问。 “你知道东方的无死角。听说袭击王都的海盗船也离开北门向东驶去。只能认为有关系。关于那个你怎么想?”。 想想不久里奥立即回答。 “之所以引起不安全骚乱,是为了容易进行袭击。事实上,很多冒险者离开了王都去了东边的城市。” “那不用说,我知道。但是,100多年前就屡次发生了无休止的骚动。也就是说,也许从一百多年前就有人瞄准吉尔伯特了。但是不可能吧?我在问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利奥德默默地想了一遍,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调查结果显示,100多年前开始的无休止的骚乱,发生源是奥林匹斯山。是那个人住不下去的危险的山。也就是说,安德特们自然发生在奥林匹斯山,海盗船在他们袭击东边城镇和村庄的时机发动了袭击。有可能是这样的”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死灵术士参与了其中。能在奥林匹斯山大量生产和引导安德特的死灵术士,有计划地进行了。就是这样。” ——两者都有道理。但是现实是前者,也就是死灵术士没有参与吧。 “虽然是合理的,但是后者有点不现实。现在很少有死灵术士。我不认为有那么大的力量,只会在那家伙夺走王室的时候毁灭吧。” 死灵术士是令人讨厌的,对神官来说是无能为力的不合。假设在王都,不管死灵术士做什么,只要有一个高位神官就会被压制吧。 “但是那个在骨架上不是也一样吗?作为安德的他们在高位神官面前比死灵术士更无力” 家臣之一向西克鲁德进言。 “因为骨架没有什么大的智能,所以只是不理解神官的威胁。而且他自称海盗吧?即使目的是从王城夺取值钱的东西也不奇怪” 利奥德有内心头。“如果目的是金钱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夺走吉尔伯特。也就是说没有那个”。 绝密的会议开始以里奥多所不希望的形式进行。 “这么说来,在那次袭击中神官在做什么?神官做了什么的报告还没有来。” 正如我想起的那样,西克鲁德问道。 “我和居民一起避难了。” 莎拉和家臣回答说,西克鲁德很气愤。 “那些神官在干什么!成为一群胡乱想净化亡命的异常者的习惯!”。 “如果听说在陆地上行驶的海盗船从北门冲进王都,逃走是正常的吗?” “啊,是啊。发出避难指示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是骨架的袭击”吧。 一瞬间变得冷静的西克鲁德。 “恐怕他们还会发动袭击。秘药我有。下次来的时候一开始就用吉尔伯特。” “请稍等王弟殿下。那样的话,吉尔伯特被抢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家臣试图阻止但徒劳无功。 “吉尔伯特一击就粉碎了骨架孩子们吧?相反,吉尔伯特“起床”胡闹的话,他们会讨厌的。” 利奥德下半场完全没说话。连国王都决定秘密举行的这次会议的去向。 “王弟殿下,现在我们骑士团正在追踪海盗船的痕迹。中途丢失了痕迹,但可以预测大致的位置。从这边发动军队怎么样?”。 里奥对那个家臣在心里“干得好!”给她加油了。本来就等着被袭击很奇怪,里奥是这么想的。 西克鲁德用决定的表情还给你。 “好吗?军队没有动的时候是最强的时候。如果这边不动也从对面来的话,以最强的状态迎击是正攻法。最好记住“ “又被打破了大门,入侵王都之后再战斗”,也就是说是这样,但利奥德已经决定什么都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能否定他在决定的时候说的话的对手。 “虽说是代替,但使用冒险者寻找正确的位置怎么样?如果让位于王都的冒险者的店委托的话,他们也没意见吧?”。 “那么,就这样。” 里奥德在奥林匹斯山有海盗船和骨架,用军队歼灭吧。我想说这个。因为西克鲁德的决定,那已经无法实现了。 解除了拘束的艾莉,首先在吉德的引导下来到了水厂。 “啊~终于可以洗身体了。” “哎呀,从王城和神殿里出来了很多神官。就像僵尸一样,但不是不死的,所以净化不起作用。” “太辛苦了。” “苏西先生,你看到了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高位神官。穿起来比普通神官好一点,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 ―不,我不知道?我是矮人,不是看起来和吸血鬼的视力差不多吗? “啊,用的是大范围净化啊。那个像白雾一样散发的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看不见哦。你以为离我有多远? 第二百三十章 “啊,被包围了,被咬了。你沉迷于净化,没有仔细看周围呢。” “是啊。” 苏西看着刚才隐隐约约进入视野的海伦的头发。看着有光泽的红紫色头发和自己的砖色头发,又烦躁起来。 ——为什么连发色都很像呢?我不喜欢说话的方式,发色,还有是研究者等等,总之和我相似的地方! “北门和王城,还有向神殿那边避难呢。暂且不说神殿,设置在北门的临时驻扎地是不能攻陷的吧。” “请把它放下来。” “不,好不容易才这样。” 我不知道什么是难得的。 “啊” “怎么了?发出愚蠢的声音” “从东方来了海盗船。赛博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呢。” 啊,船真的在地上跑啊。 “就这样走的话,会撞到东门的。” ——你很会破门而入啊。在街道上的僵尸咕噜咕噜地…… “海盗船冲进来,大概出乎赛博先生的意料,对吧?我最好告诉你吧?”。 “不需要。” ——大概服务器也看到了王都的情况吧…… “看,正好现在跳了。计划被打扰了,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吧。” “你经常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呢,吸血鬼的你很充裕吧。 “但是,你的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数量多,木偶的孩子好像连城堡都掉不下?”。 苏西笑嘻嘻地煽动海伦。 “嗯,僵尸也很喜欢呢。倒不如说即使是那种做得不好的药,也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所以很好吧。” 但是海伦没有在意的样子。 ―嗯,你说那种药是副产品什么的。因为不是本命的药,所以失败也没关系吧。 “比起来,赛博先生开始战斗了。赛博先生我觉得很强,你在苦战呢。” 哇,真的啊。网络是防战一方真的吗? “喂,合作者先生?如果赛博和你战斗,哪个会赢?”。 苏西的问题,海伦想了一会儿再回答。 “是啊……我觉得如果我用药战斗的话就能很好地比赛,但是如果没有药的话可能会很困难。论身体能力我更好,但我没有技术和感情。赛博先生的观察力很高,我的攻击很快就会中止吧。” ——也就是说现在和网络战斗的人,也许能和有药的海伦进行很好的比赛吧?哇怪物。 “比起那种事,那不是有点不好吃吗?也许是致命伤?”。 接受的艾莉确认走廊里没有人后继续前进。吉尔伯特在地板上开的大洞是用木材临时固定的。 “在这里啊。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 一边这样告诉霍格达,一边把木材拉下去。 “这下面是一楼吧。从那里能知道前面吗?”。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还剩下狂暴之后。” 剥完木材的艾莉,先把头伸进洞里搜索一楼。 没关系,没有人…… 确认一楼走廊安全的艾莉,噗噗地下车。然后,霍格达一边普拉脚一边下车的时候,观察走廊的墙壁和地板。 “有了” 小声那样嘀咕,靠近墙壁的裂缝。 显然最近出现的裂缝,正如艾莉所读,是吉尔伯特造成的。 ——大概是敲了骨架吧。那样的话,大概是从这边来的吧…… 艾莉从二楼地板上的洞和墙上的裂缝中倒算吉尔伯特前进的路。 带着下到一楼的霍格达,艾莉靠近吉尔伯特的住处。 王城地下的最深处,石造房间是为了安置吉尔伯特而建造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中央放着简易床,上面放着吉尔伯特。只有那么多房间。 没有被吉尔伯特约束。如果不被王室的秘药“叫醒”,吉尔伯特会继续睡觉,所以没有必要约束。本来就在拘留等情况下,发生的吉尔伯特会轻易破坏吧。 王城内为了鼓动僵尸骚动,让聚集在王城的神官们去的时候,艾莉们到达了房间。 霍格达在被肢解的木门那边发现了简易床和吉尔伯特。 “终于见到了……” 把艾莉留在门附近,向继续睡觉的吉尔伯特走去。 “吉尔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依偎在自己无法醒来的吉尔伯特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脸。 “彼此变了很多啊。” 成为僵尸的霍格达对已经不能称为人的吉尔伯特说。 虽然那样做了一分钟左右,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霍格达一抱吉尔伯特,就走出了王城。 艾莉默默地看着用从未见过的表情温柔地对吉尔伯特说话的霍格达。 你那么想见我啊。 没想到更多的事。相遇只有几天的艾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伯特被囚禁在王城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格达想夺取吉尔伯特。但是,此时我理解吉尔伯特对霍格达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抱着吉尔伯特的霍格达和艾莉回到来的路上。 太阳快要下山了吧。吉德差不多要打破东门到王城附近了。 当我回到蝎子和王城一楼时,发现有人跑过来。 “僵尸孩子们太多了!为什么连老百姓都成了僵尸!”。 艾莉听起来很耳熟。 ―嗯,你确定是国王弟弟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来着? “喂,有人来了。我想是国王的弟弟” “国王的弟弟?为什么那样的家伙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 “有多少护卫?”。 “大概没有护卫。我只能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霍格达觉得“那是个好机会”。对想看看什么样的家伙随便使用吉尔伯特的霍格达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王弟弟西克鲁德想用吉尔伯特消灭不断增加的僵尸。拿着引起吉尔伯特的秘药朝这边走,这与艾莉们无关。 附近没有房间,抱着吉尔伯特没有地方可以躲。因此,艾莉们只能碰上前来的西克鲁德。 “什么,你们这些人!你打算把吉尔伯特带到哪里去!”。 拐过走廊,西克鲁德看到艾莉们就这么叫。 然后霍格达愤慨了。眼前的男人说“带吉尔伯特去”而不是“带”。对于不是人而是像东西一样的说法,霍格达静静地生气了。 霍格达慢慢回答继续抢吉尔伯特使用的王室。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就这样死了吗…… 护卫的委托,中途放弃了呢…… 艾莉有办法打破这种状况。 成为半吸血鬼时获得的技能,“吸血鬼阵列” 拿到后只试用过一次的这个技能的效果,暂时接近吸血鬼。 艾莉有理由不想使用这个技能。那可能是每次使用都接近完全的吸血鬼。可能会变得无法变回人类。这种隐隐的不安。最想成为人类的想法是不允许使用这个技能和吸血行为。 我不想死啊……好可怕啊…… 可能会接近吸血鬼。可能离人类会很远。但是……我不想死,好吧…… 艾莉抛弃了自己的想法,使用了不想用的技能。 艾莉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这感觉和吸血冲动时的变化很像。 眼睛变红,牙齿伸长,指甲尖锐变形变硬。 一直折磨身体的疼痛变淡,麻痹减轻。同时,感觉到了充满力量的恢复,立即从现场消失。 海伦也注意到艾莉的变化。 痉挛平息,呼吸稳定,一边感兴趣一边观察艾莉的身体带有吸血鬼的特征。 “果然是吸血鬼啊。你是怎么隐瞒的?”。 海伦问。 疑问无穷,也激起了对艾莉的兴趣。 海伦已经不在乎错过的3个人了。想把眼前的少女带回去,用至今为止调制的所有毒药责备一下。如此执着于艾莉。 但是艾莉不回答。 艾莉已经没有理由在这里和海伦战斗了。 萨马拉先生们逃出来了,对吧?你可以再跑了,对吧? 艾莉的心因给海伦带来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惧而折断了。 如果是接近吸血鬼的现在,也许能战胜海伦……等等。 连战胜海伦的想法都产生不了,艾莉的心就失去了积极性。 “艾莉先生?放弃了请来我家。我用很多活血和药招待你。” 海伦会挑衅。因为我对带有吸血鬼特征的艾莉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产生了兴趣。 “嗬,不,不。” 对微笑着让她放心的海伦,艾莉只有恐惧的感情。 艾莉背对着海伦,全力奔跑。 把沙子放大 逃离海伦,我在无人居住的路易镇向西全力疾驶。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脑子里尽是这些,海伦的脸,发色,声音,身体中毒的感觉,总之我很害怕。 但是很快就跑不动了。吸血鬼阵列这个技能的效果时间很短。在路易的城市里,在去沙滩时走过的路上逆行,但中途过了效果时间,无法动弹了。 靠技能接近吸血鬼的身体回到了半吸血鬼,海伦的毒麻痹和疼痛也回来了。 疼,苦。 但是还不是不能动。也许是时间久了,已经不是无法忍受的痛苦了。 我不能再跑了吧。但是好像没有被追上,已经没事了…… 正好来到佐伊商会附近,我要打扰无人商会。 从奇怪的叔叔那里听到话的接待室,倒在那个房间的沙发上。 这么说来,从皮拉镇出发后一次也没睡。如果睡觉的时候被袭击了,真讨厌。 但是我的疲劳到了极限。虽然起床4天左右也没关系,但是在和海伦的战斗、毒药、技能的使用等中,体力好像耗尽到了极限。 我睡得像泥一样。 船上在萨马拉、科尔瓦、佐伊商会遇到的三个男人正前往圭多镇。 在海伦飞来时的冲击下,科尔瓦昏过去了。虽然至今还没有醒来,但没有用力打头部什么的痕迹。 萨马拉一边照顾科尔瓦一边担心艾莉的安危。 佐伊商会遇到的那个男人道格向那样的萨马拉低头。 “因为我提议了海路,所以就把艾莉殿下丢下了。非常抱歉” 是突然的道歉。直到之前道格默默地看着路易斯的城镇,突然转向萨马拉道歉。 “不是你的错,小艾莉只是做了自己的工作。而且如果是艾莉的话一定没关系的。” 萨马拉冷静地还给你。我没见过艾莉战斗的地方,但我相信一定没事。艾莉的话没关系,我是这么想的。 “不,那个,很难说,我认为生存的可能性相当低。” “为什么呢?”。 对道格的发言询问理由。自己也没有艾莉没事的根据,但我想把自己搁置一边问。 道格回答。 “是我想起来了。那个红紫色头发的女人,自称海伦·奥斯特瓦尔德。听起来不熟吗?”。 萨马拉对那个名字很陌生。但是,在“红紫色头发的女人”的部分,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想,也许吧。 对不回答的萨马拉,道格还会继续。 “我听说过那个海伦,是个喜鹊的名字。关于解毒公主,不需要说明吧。” 所谓蛆毒公主,是几年到十几年出现一次,在村子、城镇、有时在自然环境和部分生态系统中,因毒药引起大灾害的吸血鬼而有名。传说其容貌是一个丑陋皮肤的吸血鬼,部分变色成有毒的红紫色头发。据说蛆毒公主这个名字的由来是过去国王说的“他对我国来说是毒药,像蛆毒一样对我们不好”。 当然萨马拉也知道蛆毒公主和那个谣言。但是,没有把人们从路易镇消失和蛆毒公主联系起来考虑。操纵士兵们的某人以某种理由带走了镇上的人们。因为只有和什么都不懂一样的信息。 一个叫艾莉的自己雇的护卫为了放过自己,和引起大灾害的吸血鬼战斗。 不确定。但是,恐怕道格说得对吧。而且,艾莉的生存也是绝望的…… “是吗,那就是解毒公主……” 萨马拉清楚地看到海伦的样子的时间很短,但记得很清楚。然后我想起艾莉保护了自己,避免了因这个而直击飞来的海伦而死。 “总之,这不是道格先生的错。最终选择海路的是我” “是的……” 道格非常抱歉地点头。他看起来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萨马拉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没想到艾莉死了。果然是没有根据的,但我总觉得如果是艾莉的话会活下来吗? 醒来发现那里是不知道的天花板。佐伊商会接待室的天花板什么的,因为没认真看过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吗? “睡觉的时候没被袭击真是太好了。” 剩下的工作只是把绳子穿上项链。但是,觉得用木头做的指甲和方项链没意思的斯特拉打开桌子抽屉。 找了找有什么好东西,发现了在抽屉里打滚的漂亮球。那是图画书附录里附着的玻璃球。 玻璃球不能就这样穿过绳子,所以我决定编一根小绳子做一个小网,把玻璃球放在那里,把网穿在绳子上,戴在项链上。 一边踏实地制作用来放小玻璃球的网眼小网,一边冷静地考虑斯特拉。 据史黛拉所知他是个普通人。我不是那种抢斯特拉,从斯特拉那里抢东西的人。 但是,希望你喜欢我,希望你爱我。 突然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贴在墙上的白手。 像背靠在胡同的墙上一样坐着,慢慢地卷起左臂袖子。 ——这么说之前咬过自己的胳膊来着…… 紧挨着左肘,将前臂最粗最柔软的部位贴在嘴边。自己的胳膊不怎么好吃。气味也是食指不怎么动的东西,尽管如此,艾莉还是张开嘴,深深地刺穿了长长的犬牙。 可以理解甜麻痹支配着刺穿的牙齿和牙龈。犬牙埋没在柔软的皮肤中,品尝被温暖的肉包裹的触感。 蔓延到嘴里的自己的血的味道,用糟糕的一句话来形容。感觉身体拒绝吞咽,所以尽量不要把从牙齿和伤口渗出的血含在嘴里。溢出的血从胳膊和嘴边流了下来,但艾莉并不介意。 像有一天晚上一样,艾莉沉溺于手臂疼痛、传递到牙齿和牙龈的甜蜜麻痹中,等待早上。 冷。我这么感觉醒了。已经是早上了。夏天好像已经结束了,没有被子只躺在坐垫上感觉很冷。到现在为止,让艾莉使用床,我睡在坐垫上,差不多想睡在床上了。 “是啊,是啊” 盛大地打哈欠环顾房间,艾莉在厨房里做点什么。好像早餐也在做。这个博洛伊家也有好好的厨房。虽然厨房又窄又有点不方便用水,但是足够用了。 “早上好。你在做什么?”。 “早上好,蒙德先生。我想把蘑菇放在面包上试试,试着做了一下。吃吗?”。 艾莉手里拿着一个载着切成薄片的蘑菇的球棒。 这么说是采蘑菇来的。在毛皮贵族亭确认后,听说可以吃白色蘑菇和茶色蘑菇? “吃” 到现在为止闻到了香面包的味道。面包上的蘑菇好像也好好加热调味了。你今天起得很早啊。 把小圆桌和艾莉围起来,尝尝放蘑菇的巴格面包。脆面包的触感和浓眼睛调味的蘑菇很相配。很好吃。 “嗯,真好吃。蘑菇是怎么煮的?”。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咽下去再告诉我” 艾莉“咕咕”地咽下嘴里的东西。这家伙有把东西放在嘴里说话的毛病。用手捂住嘴边就行了,如果没有捂住就失去食欲了。 “在切成薄片的蘑菇上撒盐,用油炒一下就行了。” 相比之下,我感觉除了盐和蘑菇以外还有别的味道。还是不太明白蘑菇的味道。 “也有盐以外的味道吧?我试着用调味油这种香味或带味道的油炒了一下。” “原来如此。” 你什么时候得到那种油的?算了,行吗? 然后,霍格达一边普拉脚一边下车的时候,观察走廊的墙壁和地板。 “有了” 小声那样嘀咕,靠近墙壁的裂缝。 显然最近出现的裂缝,正如艾莉所读,是吉尔伯特造成的。 ——大概是敲了骨架吧。那样的话,大概是从这边来的吧…… 艾莉从二楼地板上的洞和墙上的裂缝中倒算吉尔伯特前进的路。 带着下到一楼的霍格达,艾莉靠近吉尔伯特的住处。 王城地下的最深处,石造房间是为了安置吉尔伯特而建造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中央放着简易床,上面放着吉尔伯特。只有那么多房间。 没有被吉尔伯特约束。如果不被王室的秘药“叫醒”,吉尔伯特会继续睡觉,所以没有必要约束。本来就在拘留等情况下,发生的吉尔伯特会轻易破坏吧。 王城内为了鼓动僵尸骚动,让聚集在王城的神官们去的时候,艾莉们到达了房间。 霍格达在被肢解的木门那边发现了简易床和吉尔伯特。 “终于见到了……” 把艾莉留在门附近,向继续睡觉的吉尔伯特走去。 “吉尔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依偎在自己无法醒来的吉尔伯特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脸。 “彼此变了很多啊。” 成为僵尸的霍格达对已经不能称为人的吉尔伯特说。 虽然那样做了一分钟左右,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霍格达一抱吉尔伯特,就走出了王城。 艾莉默默地看着用从未见过的表情温柔地对吉尔伯特说话的霍格达。 你那么想见我啊。 没想到更多的事。相遇只有几天的艾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伯特被囚禁在王城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格达想夺取吉尔伯特。但是,此时我理解吉尔伯特对霍格达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抱着吉尔伯特的霍格达和艾莉回到来的路上。 太阳快要下山了吧。吉德差不多要打破东门到王城附近了。 当我回到蝎子和王城一楼时,发现有人跑过来。 “僵尸孩子们太多了!为什么连老百姓都成了僵尸!”。 艾莉听起来很耳熟。 ―嗯,你确定是国王弟弟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来着? “喂,有人来了。我想是国王的弟弟” “国王的弟弟?为什么那样的家伙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 “有多少护卫?”。 “大概没有护卫。我只能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霍格达觉得“那是个好机会”。对想看看什么样的家伙随便使用吉尔伯特的霍格达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王弟弟西克鲁德想用吉尔伯特消灭不断增加的僵尸。拿着引起吉尔伯特的秘药朝这边走,这与艾莉们无关。 附近没有房间,抱着吉尔伯特没有地方可以躲。因此,艾莉们只能碰上前来的西克鲁德。 第二百三十二章 放弃武器吧。虽然是非常好用的短剑,但是再做一次就好了。 背对沙滩,回到佐伊商会确认接待处的街道地图。 “古德走南边的街道就行了.“ 也确认了到南门的路,这次才从佐伊商会出发。 目标是圭多。和萨马拉等人汇合,首先为放弃护卫道歉。没办法,但借口不好啊。 “啊,不是有服装店吗?” 怎么办我想换衣服。无人居住的城市,不会暴露吧?但是像小偷一样内疚啊……不,不过你看,因为镇上处于无人状态,是异常情况!因为是异常情况,所以得了一点衣服也没用吧? 我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在无人服装店得到感觉很好的衣服,一边让他在里面的水厂洗了身体。 “这下心机一转!以圭多为目标吗!”。 我知道,这是个空气好的家伙。但是,不久你就会恢复正常的健康,而不是空荡荡的。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忘恩负义的借口。 “我明白了。先说晚上相遇,在大人的店里对我温柔。” “等等,那样的话我会毁灭的,但你也不能只是,妻子嫉妒得爱得很重。重新考虑一下” 嗯,就这些吧。因为阮侯爵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妻子的报复。 “我明白了。我会重新考虑的” “啊,就这样吧。” 总之再来一杯度数不高的酒吧。 “嗯,请给我度数不高的甜的家伙。” 帅哥调酒师店主交替地用眼睛盯着我和侯爵。出什么事了吗? 但是我点了的话马上就开始做了。 “啊” “怎么了?”。 “你现在给店主发眼神交流了吧?”。 绝对是这样。酒保的眼睛晃来晃去,没错。 “你还打算让我喝度数高的酒吧?店主,请按您点的菜做。” 我给酒保扎了钉子,大概没关系吧。 “喂喂喂喂,你说过是因为想提醒我注意那个才做的。为什么一定要再给我喝一杯呢” 那样是一定的。 “你打算让我陶醉在贝罗贝罗,放飞今晚的记忆吧?为了不能吩咐夫人!”。 “你会这么做吗!哪里有大体上进行了眼神交流的证据?”。 “店主的眼睛在我和侯爵之间晃来晃去,直到我点了为止.“ 没错,那绝对是眼神交流。 于是,阮侯爵说,悄悄地告诫我。 “那是啊,我想你是侯爵,普通地对待对方是不可思议的。” “嗯?”。 啊,也许是这样。只有措辞礼貌,说的话可能不是冒险者针对贵族的…… 哗的一下子面无血色。我会因不敬罪被惩罚吗……? “喂,你长什么蓝脸?我不会因为酒席的事惩罚你” “啊,是吗?” 得救了。我以为已经不行了。 在全速前进的海盗船上,吉德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抱着霍格达的艾莉踢过王城的墙壁,在北侧二楼的阳台上着陆。那里稀稀拉拉地留下了上次吉德的袭击和与吉尔伯特战斗的痕迹。 “放下吧,艾伦。我可以自己走路。” 啊,姑且用假名去吧。 “在这里面的走廊上,有吉尔伯特开的洞。先去那里吧?”。 艾莉用低于地声的、少年般的声音提出建议。 艾莉看到对自己的提案点头的霍格达,不声不响地先行。 从阳台一进入城里,一下子就吵闹起来了。 “僵尸在哪里?你从哪里进入王都的?“”神官已经去净化了吗?听到“等声音。 ——僵尸一出来就这么慌啊。有那么危险吗? “喂,僵尸有那么危险吗?”。 小声问后面的霍格达。 “很危险哦。我防腐处理很完美,没关系,但是快要腐烂的僵尸一边撒病原体一边徘徊。即使打倒僵尸主体,城镇和村庄也会被分散的病菌毁灭,这在以前并不稀奇。” ——原来如此,大家都慌了呢。 接受的艾莉确认走廊里没有人后继续前进。吉尔伯特在地板上开的大洞是用木材临时固定的。 “在这里啊。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 一边这样告诉霍格达,一边把木材拉下去。 “这下面是一楼吧。从那里能知道前面吗?”。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还剩下狂暴之后。” 剥完木材的艾莉,先把头伸进洞里搜索一楼。 没关系,没有人…… 确认一楼走廊安全的艾莉,噗噗地下车。然后,霍格达一边普拉脚一边下车的时候,观察走廊的墙壁和地板。 “有了” 小声那样嘀咕,靠近墙壁的裂缝。 显然最近出现的裂缝,正如艾莉所读,是吉尔伯特造成的。 ——大概是敲了骨架吧。那样的话,大概是从这边来的吧…… 艾莉从二楼地板上的洞和墙上的裂缝中倒算吉尔伯特前进的路。 带着下到一楼的霍格达,艾莉靠近吉尔伯特的住处。 王城地下的最深处,石造房间是为了安置吉尔伯特而建造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中央放着简易床,上面放着吉尔伯特。只有那么多房间。 没有被吉尔伯特约束。如果不被王室的秘药“叫醒”,吉尔伯特会继续睡觉,所以没有必要约束。本来就在拘留等情况下,发生的吉尔伯特会轻易破坏吧。 王城内为了鼓动僵尸骚动,让聚集在王城的神官们去的时候,艾莉们到达了房间。 霍格达在被肢解的木门那边发现了简易床和吉尔伯特。 “终于见到了……” 把艾莉留在门附近,向继续睡觉的吉尔伯特走去。 “吉尔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依偎在自己无法醒来的吉尔伯特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脸。 “彼此变了很多啊。” 成为僵尸的霍格达对已经不能称为人的吉尔伯特说。 虽然那样做了一分钟左右,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霍格达一抱吉尔伯特,就走出了王城。 艾莉默默地看着用从未见过的表情温柔地对吉尔伯特说话的霍格达。 你那么想见我啊。 没想到更多的事。相遇只有几天的艾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伯特被囚禁在王城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格达想夺取吉尔伯特。但是,此时我理解吉尔伯特对霍格达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抱着吉尔伯特的霍格达和艾莉回到来的路上。 太阳快要下山了吧。吉德差不多要打破东门到王城附近了。 当我回到蝎子和王城一楼时,发现有人跑过来。 “也就是说克莱尔是在一棵叫辛福德的树上建的房子的人吗?”。 “是的。任何精灵国家的人都有树名。所以精灵的贵族有名字、家族名、树名三个名字。” 真麻烦啊。 “原来如此。” 总之我明白了这个人不是贵族。即使明白了也说什么。 “那么,斯特拉的替补是什么?”。 “是的。斯特拉小姐问我想把这个交给你。” 克莱尔递给我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箱。打开木箱一看,发现了木制的指甲、獠牙,还有带玻璃球的项链。 “这是什么?”。 “听说是给蒙德先生的礼物。斯特拉小姐好像想亲手交给你,但身体不好了,这取决于我替她带来的。” 身体坏了吗? “斯特拉没事吧?”。 “大概没事吧。据说完成那条项链后,突然倒下了,原因不明的体力丧失说是原因。现在虽然卧床不起,但听说再休息一会儿体力也会充分恢复。” 难道是因为太热衷于做这条项链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我的错。 “我今天和斯特拉小姐见面收到了项链,我觉得比蒙德先生想象的要好哦。” 你让克莱尔先生分心了吗?如果你知道让斯特拉做项链,或者是木工的是我,你就让我费心了吧。 “……是吗” 去看望吧。我想说我收到了你的感谢。 那个暂且不论,因为有点在意的事情所以问问吧。 “顺便问一下,克莱尔背的弓是什么样的?”。 那张弓不是普通的弓。说到精灵的弓就是长弓弓弓。背着弓的精灵在交流特区偶尔能看到,大家都背着木制的长弓。 但是克莱尔背的是短弓葫芦。而且怎么看都是金属制。两端各有两块圆金属板,从那里拉上弦子。而且奇怪的是,挂在腰间的箭筒和每个箭筒看起来都是长弓用的。看起来里面有弓两倍长的箭,这样能射准箭吗? “这叫机械弓机器球。据说是矮人和精灵共同开发的,是以方便使用的短弓,实现长弓以上的射程和威力的想法制作的。” 克莱尔一下子变快了。好像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同,开始乱七八糟地说起来。 “看。弓的两端有圆板吧?木板的内侧也藏着5个尺寸稍小的,没有拉弦现在最外侧的板上缠着弦,但设计成拉弦的话就缠在内侧的小板上。弓的两端各有两根弦,在中心交叉,但箭能连接在这里。拉弦最初是相当有力量的,要维持完全拉断的状态不需要很大的力量。因为弦在拉紧的状态下缠在最小的板上……” 克莱尔先生停不下来。用满脸的笑容来说明,但说得太快,不太明白。 “等一下,等一下,冷静点。” “那么,射弓的时候拉弦从小木板回到大木板。所以推出箭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用弹簧的力量转动木板拉弦,可以说这个装置使箭的威力更强吧。矮人会想有趣的事情,对吧?所以我把箭卡在这个部分……” 有人帮我阻止这个精灵。好像我阻止不了…… “有件事,只是作为冒险者的我得到了这把机弓。” “是吗……我明白了。” “您理解了吗?” 斯特拉看着艾莉不知怎么想的,我一打招呼就把脸转向这边。眼睛很合得来啊。斯特拉好像是在和人说话时会好好地看着眼睛的类型。我有视线移动的毛病,哪个更好呢? “爷爷又说了一句好好地道谢,这么说来,我以为没好好道谢呢,就来说了。还有各种各样的特产,带来了” 爷爷啊……不,是迷路的昨天的今天。不要让我一个人来哦。 ……啊,不,不是吗? “艾莉,有人吗?”。 “在邻居家的屋顶上哦” 果然是。好像是让某人作为护卫跟踪。不愧是不让你一个人走啊。 “你在说什么?”。 没有主语的对话好像无法向斯特拉传达意思。算了,你不用知道被护卫跟踪了。 “不,没什么。还有,斯特拉昨天已经好好感谢了,不用在意了。” “啊,嗯。” 总觉得是那个吧。对话的人数只增加一个人,谈话的进展就不会变慢。 “那么,什么是特产?”。 敢于催促进行谈话。可能会被认为是刻薄的。 “嘿嘿~嘿,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史黛拉对可能是我刻薄的发言漠不关心,挺起胸膛。斯特拉从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了用纸包着的方形又大的东西。 “博亚的肉啊!自从在萨诺森林里猎不到鲍鱼后,它就是奢侈品!”。 啊~,是认真的吗? “收到太多了。你知道那个要多少钱吗?”。 “我知道。” “多少钱?”。 “不说” 说价格的话,是不是觉得忘恩负义了?虽然很担心,但是收不到啊。 “只是送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不会有那么贵的。” “拿到1的话,还给100就是泽拉多伊尔家!”。 方法?我要确认一下有没有达到100倍。 “艾莉,拜托冒险者寻找迷路的孩子有多久了?”。 “我不知道。” 嗯…… “但是找人的话我做过哦。镇上有找人,那个人不是贵族之类的重要人物的委托吧。大概是十枚铜币左右。” 你不是知道吗?或者说便宜的房子。 “好吧,斯特拉。这个尺寸的膛肉的话,大概要一枚金币吧?”。 “但是,我不知道。” 如果转移视线的话,那就像已经说是图星了一样。 “假设送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是10枚铜币,如果是100倍的话是1000枚铜币吧?”。 “我不知道” “问”,是孩子吗……是孩子啊。 “1000枚铜币和10枚银币一样啊。一枚金币是一百枚银币。别说是100倍,是1000倍。” 也就是说斯特拉拿了一个还了1000。不要太清楚泽拉多家族有多有钱。 “那个,90枚银币是我的心情。含着感谢的心情是这块膛肉!”。 心情所占的比例太大了吧。算了,退一百步,这个大膛肉是合适的,尽管如此还是有收不到或者不想收的理由。 “斯特拉,很遗憾,我们几乎每天都过着能吃肉的生活。所以再要肉也吃不完” 我这么一说,斯特拉“你在说什么,这家伙。难道你是笨蛋?“脸长得像。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全部想起来了。忘了的事,全部。 到了皮拉镇,总算知道该去哪里了。走在熟悉的路上,总觉得走进熟悉的房子…… “……啊” “艾莉?”。 我看到那个人,想起来了。 “妈妈,” 想叫名字,被抱住,就这样倒下了…… “欢迎回来,艾莉” 想起的事情在脑海里盘旋…… “欢迎回来,欢迎回来!艾莉!我回来得晚!”。 满脑子都是玛莎先生…… “胡戈,法,法哈” 刚才没能说。 玛莎先生。 我成为了半吸血鬼,不,出现了半吸血鬼的特征,离开了一起活动的派对,一个人不安和不安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人。重要的人。 “对不起” 比我大,长金发漂亮的人。 “你在为什么道歉?”。 不使用或使用敬语的奇怪的人,温柔的人。 “好久没回去了。” 皮肤接触多的人。下班回来后特别多。 “就这些吗?”。 即使是现在,也一边责备我一边拥抱着我。坐在床上从后面拥抱我的感觉。 “嗯,也有很长时间没写信了。” 从后面抱着我的肚子,感觉“绝对不会放开”,动不了。 “啊,还有呢?”。 但是今天和记忆中的感觉有点不同。 我生气了。 “绝对不允许”的气氛,有点可怕。 虽然很害怕,但是有点高兴。 “嗯,” 怎么办,我该说什么?我不知道。 “就这些吗?”。 果然很可怕。不是一点。 “…………担心,打过电话吗?”。 “对!我担心得太多了!”。 “哇!”。 突然被紧紧地拥抱,就像把脸压在我肩上一样,被拥抱了。 “为什么艾莉要去的地方会发生大事件!?”。 “是的!那是我的错……” 我想说不是我的错,但说不出来。真的不是我的错吗?海伦内先生袭击路易斯不是我的错。 “为什么只有艾莉去露易亚的时候,蛆毒公主正好在那里?!”。 但是,如果我拒绝了小人木槌亭大师的请求,没有接受护卫请求呢? 萨马拉和科尔瓦去路易斯的日程可能改变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仅是我,萨马拉先生和科尔瓦先生可能也没遇到危险。 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为什么艾莉去王都的时候,僵尸会大量出现!?”。 那是网络,特里戈伊干的。不是我的错哦。 ……但是,如果我那时更强的话,可能就不会被吉多和吉多手下的骨架抢走了。那样的话,我可能会和阮侯爵和道格先生一起逃走。 那种情况下主人没能找回吉尔伯特吧。但是,即使我不在,也可能会花一点时间,但是我能挽回的吧……? 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如果王都事件时平安无事的话,为什么不写信什么的呢?!你以为我不会担心吗?!”。 那是…… “………我忘了。” 玛莎吼了一声,停了下来。 我忘了。马莎也好,我也好,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只有我忘了轻松了,因为是半吸血鬼,所以借口是人类的敌人,喝了血,在王都胡闹,在交流特区随心所欲…… 怎么办? 眼泪出来了。 借口,不能啊。 全部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原谅你” 声音颤抖,说不好话。 “哇,哇,为什么,忘了……” 明明必须道歉,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行” 我快哭了。或者说,已经停不下来了。 “嗯,呵呵,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哦,哦,哦” 我哭了。 像孩子一样哭,道歉,然后 “再见” 抱着我,玛莎先生倒在床上。 “艾莉请和我一整天在一起.“ “嗯,嗯,在一起。因为在,嘘,油,原谅我?”。 “是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直到我满意,我会原谅你的” 紧紧抱住玛莎,直到哭完,哭了。 冷静下来,已经是晚上了。玛莎抱着我睡着了。 “啊,隈……” 我再近距离看到玛莎的脸,有点憔悴。 “都是我的错啊。” 好像相当担心,又要哭了。 “……啊” 能近距离看到脸的距离。也就是说紧密接触,可以看到玛莎的脸、脖子、锁骨的状况。刚才应该还在哭,我的身体却陷入了饥饿状态。 “太糟糕了。” 想吸血,想咬一口即使有点憔悴也足够好吃的脖子,恨不得插上牙。我真的没有节操。我太过分了。真是糟糕透了。 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知道血的味道,知道用牙齿穿透皮肤的舒服,我觉得玛莎一定会接受的。 但是 “不行” 玛莎先生不知道我是个半吸血鬼。我不知道你想抽血。所以不能随便抽。 “如果能说清楚的话,希望你能接受。” 我觉得那个时候会抽烟。但是现在不行。 现在我忍耐就行了。以前做好了,一晚左右没关系。忍耐。 我是魔鬼,可能是人类的敌人。 但是 “我想站在玛莎这边。” 这么想一说,就觉得可以忍受了。而且,忍住想吸血的冲动,感觉会成为我至今为止所做的赎罪罪罪。 我很渴,虽然很痛苦。 就一会儿,心就轻了。 时间有点回溯,艾莉和霍格达、吉德一起从王都抢走吉尔伯特的几天后…… 稍微卷曲的长茶色头发的女人和瘦型白头发的老人,访问了王城内的一个房间。 其中一个房间里只有放了大量大床、医疗器具和好像是东西的台子。然后在那张大床上,王弟弟西克鲁德躺着。 从紧咬不放的牙缝,从血腥的眼睛,从鼻子,从耳朵,从握住床单的手指甲之间滴下滴答答的血的样子,与作为国王的哥哥一起执行内政时的精悍姿态相去甚远。 “那个小鬼……嗯,杀了他,干吧,咕。” 西克鲁德的身体变成这样的原因,诅咒被称为艾伦的少年,咳嗽起来。长长的茶色头发的女人进入了那样的男人的视野。 “谁,你?” 西克鲁德因侵蚀全身的疼痛没有注意到两人进入了房间,吓得大声说。 “我叫雷内。我在吃药师寿司。我从埃隆多伯爵那里听说王弟殿下得了原因不明的病,虽然很微薄,但我想帮助他恢复健康。” 继笑着这么自称的女人之后,瘦小型的老人也到达了看起来像西克鲁德的位置,自称。 “我在研究考古学,我叫扎扎巴尔。关于前几天的安迪袭击,我来传达我所知道的所有情报和考察。我想在康复后打个招呼,因为这个蕾妮最好在一起。” 扎伊瓦尔指着蕾妮耸耸肩。 “那么蕾妮,坚持住。” “是的,扎伊瓦尔先生” 吉克鲁德向想简短地避开问候离开房间的扎伊瓦尔打了个招呼。 “嘿,等等。关于那次袭击,你知道些什么,吗?”。 “是的,我有一些信息和考察。详情请在康复后” “嘿,现在说话。只在重要的地方,扼要地说” 我想尽快知道。西克鲁德这么想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报仇? “那么,我来概括一下。” 在这样的开场白中,自称扎伊瓦尔的老人紧紧地看着西克鲁德的血淋淋的眼睛,开始说话。 “那艘海盗船是用死灵术造的吧。也就是说袭击者是死灵术士没错吧。到这里谁都能明白啊。僵尸大量沸腾了。但是,那个叫艾伦的少年恐怕不是死灵术士” “什么意思,事情?”。 “不仅仅是死灵术士,据说魔术师的直接战斗能力很低。那个死灵术士不可能只靠骨架和僵尸进行袭击。那个艾伦是死灵术士的护卫,而且” 扎伊瓦尔一旦穿上语言,就一直靠近脸 “艾伦很可能是个半吸血鬼.“ 这么低声说。 西克鲁德的身体状况不良是因为他服用了叫醒睡着的吉尔伯特的药。结果表明,异常的心脏活动和代谢促进引起了体温上升和毛细血管破裂。 蕾妮首先给了她减慢心脏活动的药,使心脏功能正常。一天三次饭前访问,继续喂药。然后,在西克鲁德的饮食中加入了很多蘑菇和葱,还有每次有事都让他喝茶。 随着治疗的缓慢进行,体温一点点正常,出血平息的时候,扎扎伊瓦尔开始和西克鲁德交换关于安德德袭击的信息。 “你为什么说艾伦是个半吸血鬼?”。 “艾伦,还有霍格达作为姐弟在王都东门接受盘问。因为是傍晚,所以应该还出太阳了吧。这是普通吸血鬼做不到的把戏。” “你认为艾伦是吸血鬼和半吸血鬼的根据是什么?什么是半吸血鬼?”。 “请允许我收集目击证词。虽然只有几个人看到了艾伦和他,但好像有吸血鬼的特征,比如红瞳,从嘴里看到的长牙等等。而且,拥有吸血鬼特征的同时,即使沐浴在阳光下也能活动的只有半吸血鬼。” “……现在艾伦在哪里?”。 “那我也不知道啊。只是” “只是,什么?”。 “不,只是,不明白就找吧。” 对执着地只想听艾伦的西克鲁德,扎伊瓦尔流利地回答。 吉克鲁德听到扎伊瓦尔的“找就行了”这句话时,咧嘴咧嘴。 “尽管如此,你还是想出来了。居然让艾伦·巴特利去王国找你“ 离开王城的雷内,一边朝据点飞艇走,一边和扎伊瓦尔说话。 “那个男人好像很恨艾伦,一定会仔细找的。” 连停留在王都正上方的透明飞艇,都是谁都看不见的可以跳跃的地方,那里是两个人的目的地。 “因为它很强,足以让你遭受致命伤,所以无论如何我想尽量只掌握信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拉进这里。总之,他是个半吸血鬼。” 扎伊瓦尔什么都不回答。瘦小的老人光是揪住蕾妮的前面走,连回头都不看。 “尽管如此,让伯爵保证身份真是侥幸啊。多亏了我的香精” “海伦” 瘦弱的老人张开了嘴,好像堵住了手续。 “那是什么呢?”。 “你不是知道关于艾伦的事吗?你有话没告诉我们吧?”。 不回头,这么问。声音不是老人的那个。 “……不会吧。这个时代没有几个半吸血鬼。如果有线索的话我会好好说的。赛博先生不是更有话要说吗,艾伦?实际上是战斗了。” “……” “……” 沉默流淌。彼此一概不动,一概不说话。 两个人再也没说什么,回到了飞艇内。瘦弱的老人脱掉穿的大衣,竖起拐杖,取贴在脸上的老人的脸。她把什么药品撒在头上,把染好的头发放回去。 “网络……你回来了吗?” “我也回来了。” “……啊” 飞艇内的一室。在客厅这样的房间里,塔莎躺在沙发上迎接两个人。 “你看起来很闲,塔莎。” “……我有空,是……是件好事” “是啊。如果你在王都,你可能会从王弟弟那里得到关于艾伦的消息。暂时留在这里” “……明白了” “这么说来,苏西先生去哪里?”。 “多莉的……是房间” “啊,你说第一个人马上就要完成了。” “有机会的话让我用用看。是苏西的事,会起到预期的作用吧” “不愧是苏西先生啊!”。 海伦微笑着,然后小跑向塔扎说的“多莉的房间”。在用力开门的声音之后 “我回来了!苏西先生!”。 “这里不是你家!不要再随便进来了!”。 为了最近经常听到的交流,服务器和塔莎面面相觑。 因为一直被马莎抱在怀里,所以整晚都处于饥饿状态。朝阳照射在我和玛莎所在的床上,终于平息了。 “啊,早上啊?”。 朦胧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产生了“回来了啊”的真实感。 马莎先生还在睡觉。然后沐浴在朝阳下的我也突然困了。沐浴着朝阳犯困的感觉是往常的事情,但总觉得很怀念。 虽然有很多事情,但是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叫醒看起来很舒服的马莎有点可怜,所以轻轻地从马莎的怀里挣脱出来,安静地下床。 在附近的井里打水,把毛巾浸泡在水里,擦干脸和身体,脱掉睡衣换上往常的衣服。 想起那天,在接受对路易的护卫请求之前一直坚持的日常生活,进行跟踪。 ―然后确认一下杂囊杂音中。 再看我的杂囊袋,有点累了。看看里面的东西,里面有砂轮、火石、火打金、棉、钱。还有,金属棒。 这是什么?我以为很快就想起来了。是在圭多和萨马拉和科尔瓦分手的时候得到的。你说进科尔瓦先生的店是必要的,不是吗?下次去看看吧。 那么,最后是武器,短剑一直放在路易斯的沙滩上,也没买新武器,所以没带。嗯,和往常一样只拿鞘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 嗯,和往常一样。 “我去了。” 我悄悄地离开了家,以免吵醒还在睡觉的马莎先生。 秋天也注意到就要结束了,早上已经很冷了。一边微妙地看着朝霞未完的天空,一边走在安静的普拉小镇上。走了好几次,去小人木槌亭的路。 虽然三个月左右没回来,但因为是走了好几次的路,所以没错。我记得很清楚。 走到小人木槌亭前面。明明来这里之前都是怀念的心情,但一想进店不知为什么就很紧张。因为会见到好久不见的大师吧。 鼓起点勇气,开门。 “……早上好” “谁这么早……他们……艾莉!”。 听到了一如既往的苦涩声音,紧张解除了。 “好久不见,师父” “好久不见,艾莉。太好了。你没事吧?啊,太好了” 好像担心的不仅仅是玛莎。真的,我感觉很抱歉。但是,还是有点高兴。 “你能好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那个护卫请求的达成报告也很难” 这么说来,受萨马拉先生的护卫委托后没有回来,所以没有报告达成吧。应该是委托完成了。 “委托完成了哦。嗯,如果去路易斯的城市的话……” 有很多不能告诉大师的事情。我一边掩饰一边说了在交流特区的时期的事情。 “是吗?对不起,艾莉“ “嗯,你为什么道歉?”。 “那是让艾莉一个人做护卫请求。通常应该让参加派对的人来做,但没人做,所以就推给了艾莉一个人。” 这么说吧,我觉得王牌被对方这么说弄得团团转。但是没什么大师在意的。我好久没回来不是大师的错。 “你不用在意那种事。你有更好的工作吗?”。 “嗯,你打算工作吗?”。 “我是抱着那个打算来的。” “不,如果昨天刚回来的话,你最好休息一下。暂时不让接受委托” 嗯……那样就不像往常一样了。委托结束后马上就接到了下一个委托…… “那只告诉我你有什么委托。” 我一咬牙,就开场白说“如果只是教的话”,告诉了我很多。 “帮忙收拾仓库,加强村子的栅栏,驱除野狗,还有” “不是杂事委托。普通的委托呢?”。 “没有让艾莉做的事。护卫讨伐,委托调查的话会去砂金泉亭的~” 用几乎说“已经习惯了”的口气说难听的话的大师。也许是声音涩吧,听起来很可怜。 “先休息一会儿再来吧。那时可能会有简单的讨伐请求” “你是为了不让我工作而隐瞒委托吧。” “是的。” 说断了。 “……好吧” 离开往常的柜台,离开商店。就在离开之前 “欢迎回来” 听到了,我说了刚才就出来了。 回去之前,去买那个乱七八糟的面包吧。和以前不一样,有怀抱吗,可以买到更软更好吃的面包,还是那个面包好吧。 “我回来了。” “艾莉!艾莉,你去哪儿了!”。 回来后马莎先生很恐慌。总是翻我放杂囊的地方,翻我衣服的柜子里。乱得很厉害。 “我去了小人木槌亭,比起这个房间。” “艾莉,你答应和我整天在一起,你为什么在我睡觉的时候出去?”。 哦,玛莎先生很生气。 “嗯,就像以前那样,我想正常地生活。” 以前每天早上玛莎睡觉的时候我都去小人木槌亭,然后玛莎起床去工作了。 “……” “玛莎先生?”。 马莎先生默默地瞪着我。怎么办,什么不行呢? “……我以为是梦。” “到?”。 “所以我以为艾莉回来是做梦吗“ “嗯。” “醒来后,我以为艾莉回来了。明明应该是抱着睡的,却不在我怀里。连行李都没有。所以我以为昨天看到的艾莉是我做的梦。我非常害怕。” “啊” 被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玛莎生气的理由了。 “对不起” “不行。昨天答应了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但一天也没遵守。太过分了。我不原谅你” 嗯~,这完全是我的错。真的怎么办? “怎么样,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 “我不会再违背诺言了,我们在一起了。” “真不敢相信。昨天做的约定明明一天也没遵守。” 嗯,确实没有说服力啊。 “那怎么办?” 玛莎突然停止瞪我,微微一笑。 “晚饭,我来做啊。艾莉确实也喜欢辣,对吧?”。 “嗯,嗯,嗯。我喜欢你” 突然变得笑嘻嘻的玛莎,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害怕。 和笑嘻嘻的马莎先生轻轻吃早饭。我刚才买的喀嚓面包发生了马莎下巴的力量咬不动的事故,总之早饭结束了。 中午在外面吃完,就这样买了晚饭回来。我感觉一整天都在做饭。 “话说回来,马莎先生,你不用去工作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要休息一会儿了。在回到工作岗位之前,我会一直和艾莉在一起。” “嗨,嗨,嗨?”。 “我弄错了。我们在一起。” 嘿,嘿? “比起那个,艾莉看起来很困。你昨天没睡着吗?”。 我没睡着哦。玛莎看起来太好吃了,忍着不抽血一直醒着。 “嗯” “那你现在就睡午觉吧。饭做好了就叫醒你” 嗯,不安。你打算做什么呢?奋发图强买了很多鸡胸肉…… “嗯,你要做什么?”。 “煎鸡肉” 啊,嗯。 “那我就睡一会儿吧。” “好的,晚安。” “晚安” “艾莉,晚饭好了。起来,嘿,起来,艾莉“ 有玛莎的声音。 “嗯,啊~~,啊,玛莎先生?”。 “晚饭好了。吃吧?”。 我能看到马莎先生非常好的笑容。 “嗯,吃。我要吃了,下车?”。 笑得很好,骑着我的马莎先生。坐着的话下不了床哦。 “今天就这样吃” 仔细一看,玛莎先生有盘子。是想在床上吃晚饭吧。但是即使坐在我身上不吃…… “就这样?”。 “就这样” “为什么?”。 玛莎小姐笑得非常好,笑得更深 “为了在吃饭的同时对违反约定的艾莉进行惩罚.“ 我说了。怎么说,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兴呢? “嗯,对不起。” “即使道歉也要惩罚你。来吧,张开嘴?”。 从盘子上抓一个鸡胸肉,拿到我嘴边。真奇怪,我觉得鸡肉非常红。 “癌症!还有气味。” 鸡肉有很辣的味道。鼻子疼的水平。绝对很辣哦!那个鸡胸肉绝对涂了辣椒吧! “看,快点,张开嘴.“ “不,不,对不起!那么辣,我吃不了。” “不行。你不是说你喜欢辣吗?” “我没那么喜欢!从喜欢还是不喜欢来说,大概是不讨厌吧。” “更方便啊,因为是惩罚。” “不,穆格” 想说“不愿意”,嘴一张开,红肉就插进来了。 ——那个?意外不辣吗? “好吃吗?”。 嘴里塞得满满的,回答不了。 ——有点辣,明明是鸡胸肉,却很酥脆,可能很好吃……?明明闻起来那么辣,没想到通常…… “哼!嗯——!嗯---嗯--!”。 ―辣辣的卡拉!突然很痛苦!太辣了!好辣啊! “不能吐出来哦?请好好吃哦。 太辣了,明明想闹,却连胳膊都跨着,所以只能抖个不停。而且太用力的话会把玛莎先生撞倒的,很可怕。 但是满脸笑容俯视我的玛莎是最可怕的。 总之不咽一直觉得难受,拼命咀嚼咽下。 “艾莉的身体在怦然心动,对吧?那么辣吗?”。 ―好辣啊! “好辣啊!”。 “明明才是第一个,却那么出汗……很可爱。” ——还有,第一个……? “是的,再来一口” 这么说把第二块肉送到我嘴里的玛莎先生。在我看来,贴在嘴边的肉看起来像是死刑。 “是的,啊~嗯” “已经不行了。” “啊~嗯” “原谅我” “啊~嗯” ——玛莎“下次强行放进嘴里”。我很害怕。 说什么好像都不会原谅我。像刚才那样强行吐槽的话,喉咙深处会有辣的来呛人。 “啊,啊。” 自己张开嘴,吃。 “哼,哼,哼,” 太辣了,眼泪都出来了。 “好吃得哭吗?努力做太好了。” “嗯——!”。 “辣得要哭!想说“但是嘴里说不出话来。 太辣了,嘴里已经全部刺痛了。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马莎笑着准备了第三个。已经不行了。喉咙啦肚子啦热,不能再吃了。 “是的” “哎呀,已经飘了。” 舌头太辣了,动不了。 “还有呢?”。 “嗯,这个,吃了就贫,死了……” “那么辣吗?哪个。” 这么说玛莎把手上的肉咬了一口 “嗯,没那么辣吧,,,辣!好辣!”。 ―也许,玛莎先生没尝尝就给我吃了? “但是还有一个,请吃吧。” “嗯,那个姆格” 玛莎刚才把自己咬的剩下的塞进我嘴里,再抓一块肉 “是的,最后一次。” “嗯!等等!咕咕” 再强行插在我嘴里。 ——卡莱,辣,辣,辣来自卡莱,不可能。已经不行了。 太辣了,视野谷歌一下。头晕?是这样的感觉吗? ―那个?总觉得…… 怎么说呢,虽然辣得难受是一样的,但是脑子里嗡嗡作响,出现了神秘的幸福感。 “我说的也是,你经常吃这么多卡拉的。哎呀?艾莉?”。 我想大概是因为神秘的幸福感而陶醉了。 “看起来很舒服吧?你没事吧?你没有跳闸吗?”。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全咽了下去,噗噗地一口气。 嘴里全疼。吸气后突然疼痛……但是,感觉很舒服吧? “艾莉?是的” 听到马莎的声音往那边一看,马莎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就在脸的附近。因为是抓肉的手指,指尖沾着肉油和填充的辣椒,拿铁发光。 ——是说“舔舔”吧……? 嘴里含着中指尖,用舌头舔指尖。 ―很辣。 但是每当我觉得难受、难受时,脑子里就会嗡嗡叫,感到神秘的幸福感。 舔中指直到不再辣,噗噗地把中指从嘴里拿出来。马莎把食指拿到嘴边,接下来把食指含在嘴里。 突然把视线从玛莎的手转移到脸上。 第一次看到的表情。有点染脸颊,比平时眯着一点眼睛,微笑着。 ——这么说来,主人霍格达也让我嗤之以鼻来着……被指着舔的话会舒服吗…… 最后是拇指。拇指不放在嘴里,用嘴唇抚摸手指的肚子,用舌尖舔。嘴唇每次抚摸手指的肚子都很刺痛,到了舌尖只能穿过疼痛感受到热度,但还是觉得脑子里很舒服。 ―我是不是吃太多辣了变得奇怪了…… “哼哼,艾莉……哼哼哼。” ——玛莎也疯了吗?有点可怕哦…… “是的,惩罚结束了。总之我原谅你。” 一直被马莎先生跨过,一直呆到痛苦平息为止。玛莎喜欢我的脸、头发、脖子等等。我希望你不要只闻味道。 “嗯” “睡觉前擦擦身体吧。我出了很多汗呢。” 太辣了,异样地出汗了。口渴……我不会再想了。如果想得不好的话,就会处于饥饿状态。 “嗯” “看起来很舒服地跳闸了,但请好好坦率地回来。” “我已经回来了。” “我先在床上,擦完身后请好好来。” “今天也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吗?”。 “那是理所当然的。在一起的约定” “是的,我明白。” 不用想得不好,也会处于饥饿状态。 “因为我们一起擦身体。” “那里让我一个人呆着。” “是的。” 玛莎的心情变好了是件好事。但是我已经不喜欢惩罚了,所以不要不高兴。 ……如果被那样做好几次,真的会很奇怪…… 我考虑了痛苦责备和脑内毒物责备的种类,怎么样呢? 回到皮拉镇,到今天已经第几天了呢? 我遵守了和玛莎整天在一起的约定,家里当然出去的时候也一起出去。没有工作的部分,和我去露易亚之前相比,在一起的时间压倒性地长了。这样说是理所当然的,马莎的皮肤接触也增加了。 “艾莉,数,艾莉……艾莉,数” 晚上总是一起睡觉。虽然有两个人的床,但是如果玛莎答应和我一起睡,我只能服从。 “啊,那个,不愧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莎的皮肤接触会增加,同时也会变得过激。昨天想擦我的身体,早饭开始用手抓着选择吃的东西,用我的嘴舔吃后的手指。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现在玛莎睡在仰躺在床上的我身上。据说被推倒了。如果我或玛莎的性别是男人的话,我想完全可以看到大人经营的一步之遥。虽然不是。 “不是很好吗?补充艾莉不在的三个月的艾莉成分” 玛莎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一直在闻我的味道。没想到闻到体臭这么尴尬。而且就算讨厌也不会停止。更重要的是…… “啊……啊……什么,其成分……啊” 我想喝血了。已经完全处于饥饿状态了。如果玛莎没有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一枪就差点被看到黄色的眼睛和伸出的牙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看着我的脸就离开。我希望今后必须继续忍受一夜吸血冲动的我,能原谅一点。 “嗯……闻起来不错吧?”。 关于谜成分好像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想大概只是随便说一下。 “很臭,没有吗?”。 “没有什么臭味。这是艾莉独特的,感觉有点柔软的味道。” ―我变得更害羞了。不是听的…… “啊,已经可以了,好吗?”。 “还没有” “是的,到什么时候?哼,哼” “直到满意为止” ——你这么说,不要永远坚持下去……难道,一直到玛莎睡着为止……? 正如我所担心的,玛莎直到睡觉为止一直在闻我的身体。脖子,胸前,肚子,指尖和胳膊。腋下也想闻,不愧是太害羞了,拼命抵抗死守。还有,闻到指尖的味道的时候能看到我的脸,所以一直闭着眼皮和嘴。 “呼吸很粗啊。你被闻到会兴奋吗?因为被问到“什么”,“害羞成这样了!说“搪塞过去了。玛莎好像很高兴。 “数……数……” 我听到玛莎先生的睡意了。终于睡着了。一想到再也闻不到气味,就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还得忍耐。不忍耐到早上的话…… 结果马莎和我保持着紧密的关系,稍微移动一下视线,毫无防备的脖子和锁骨,柔软的双臂就在我的嘴附近。还有,玛莎先生闻起来很好吃。 因为我是半吸血鬼,所以好像对人类的气味很敏感,即使不像玛莎那样靠近鼻子闻,只要在附近就能感觉到很清楚。不仅仅是玛莎,大多数人的气味都很甜。有酸味和辣味的人,身体状况不好或者运动不足,感觉不好吃。 总之,我必须忍受一整晚就在附近的美味皮肤和气味,非常渴。不是什么疼的东西,而是真的充满了“想要”的心情。但是忍耐那种心情,就像对一直做坏事的我的惩罚一样,有点轻松。 “啊……” 我感受到骑在我身上的马莎的舒适的重量和温暖,想好好珍惜。 看起来很好吃。 把胳膊缠在那个闻起来很好吃的东西上。 柔软,有吗? 传到胳膊上的触感,传达出可以吃的东西。 传递到嘴唇的温度很舒服。 把嘴贴在看起来最软最好吃的部分,感觉比传到胳膊上要热一些。 “伊,,,丽伊……” 肚子很痛。 从我中间感觉到类似饥饿感的渴望。 我渴了。 过渴,太渴了,不知道该怎么滋润。 牙疼。 大概扎个牙就行了吧。 ——好吃,是吗? 睁开眼睛,匍匐舌头,最终确认。 ―很好吃。 “100,100,100,100。” 吃,喝,没关系。 ——咬,喝,吃饱…… “艾莉,我想痒。你睡糊了吗?”。 嗯……? “起来艾莉,你做了吃什么好吃的梦吗?”。 “梦想……?”。 哈,慌忙起来看马莎先生。睡觉的时候马莎坐在我身上,不知不觉我就坐在马莎身上了。 不会吧,血…… 看马莎先生的脖子。没有伤口。血也没流出来。没关系,我没咬也没抽。我没抽,但是 “啊” 哗的一下子面无血色。玛莎的脖子上有口水,应该是我戴的吧。在朝阳的照射下,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我舔后。 “因为能补给艾莉成分所以早起了,起床后艾莉抱着我,闻了闻,吻了脖子,用舌头舔了舔。我有点吃惊。” “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还有一步就咬住了!输给欲望,从玛莎先生那里吸血,啊,怎么办!怎么办……好吗?也是魔物,暴露了,起来,哎呀…… “艾莉,怎么了?脸色不好,是那么可怕的梦吗?”。 对担心我的马莎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没有意识到我是魔鬼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梦,就以为我睡着了。 “嗯,,好可怕,梦?”。 “你做了什么样的梦?”。 ——想咬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梦? 我梦寐以求的“好吃的东西”,一定是…… “那个,嗯。” “啊,你忘了吗?我也不记得梦的内容,很好” 我记得,我记得。只是,那个,说不出来…… “………啊” 马莎变成注意到了什么的样子,拥抱着害怕而困惑的我。 “到目前为止,都很辛苦吧。” 用温柔的声音,这么说。 “……”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莫非,以为我可能注意到了魔物,所以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在忍耐呢。” ―果然注意到了……? “到处都发生了大事件,觉得很辛苦吧。” “……嗯” 我肯定了。 “我知道。因为我知道。” 啊,果然注意到了。已经不能在一起了吗……不,不能在一起了…… “我听说过。有很多辛苦的回忆和痛苦的经历的人,睡觉的时候有时会无意识地来回走动。” “去……?”。 嗯,你在说什么? “艾莉在我睡觉的时候好像一直醒着,我还以为有什么理由呢。现在明白了。就像在梦游症睡觉的时候做什么都没关系一样,我起床的白天睡觉了。但是,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从今天开始晚上睡觉吧。” 玛莎用温柔的声音拥抱着我,说着不太明白的话。总之,你没有注意到我的真面目,我知道你有什么误会。只是,太出乎意料了,有点难以理解。 “嗯,那个。” “我有个好主意!我会让艾莉安心晚上睡觉。交给我吧!”。 “嗯……啊,那个………嗯” 光是势头就有被推开的感觉。我几乎没说话。但是我以为玛莎会为我打起精神的,我就冷静下来了。 晚上,玛莎带来了一根长绳。虽然说是裤子腰带用的又细又结实的绳子,但是也很长。有两米。 “艾莉?请放心委托给我吧?”。 “那很好,但那根绳子有什么用?”。 “用来绑” “你在干什么?”。 “把艾莉” “为什么?”。 “为了不让睡觉的时候动不了” ―啊~,嗯~?也就是说,我睡觉前被绑得动不了? “……那有点。” “我希望艾莉安心晚上睡觉。想上厕所或者渴的时候请说。我来照顾你” “那里只要解开绳子就行了。” “那就绑起来吧。” “不要提问!?”。 用笑容冲走了我的抗议的玛莎,拿着绳子向我猛击抓住,带我上床。 “啊,那还是不要绑了。” “没关系。长时间放置也学习了安全的绑法。不用担心会损伤关节,阻止血流。” “你在哪里学的!?”。 趴下被按在床上,用绳子绑住脚,连胳膊都用背固定住了。手艺太好了。 “难道你绑过别人吗?”。 “没有,但我在职场人体模型上练习了很多次.“ “为什么!?”。 马上就被绳子绑住,手脚被剥夺的我,玛莎像抱枕一样拥抱。 现在注意到了。如果被绑住了,无论被玛莎做什么都无法抵抗…… “那我们睡觉吧?” “等等!”。 马莎先生“还有什么?”用好像想说的表情看这边。脸很近哦。 ——这个时候绑着睡觉很好。如果你又受不了,这次可能会伤害马莎先生。所以…… “那个,来吧,猴嚼子,做什么?”。 “啊……艾莉” -什么?那个让人吃惊的表情是……?因为不要咬我,对吧?连脖子都动了就处于咬的位置,没办法啊?我也不愿意啊? “如果你有那种兴趣的话,快说吧!”。 “你误会了!”。 位于人类国家王都东南的、弯弯曲曲的河流内侧分区。在艾莉、霍格达、吉德、还有赛博们袭击时受害最少的那个区划里,排列着几个为了城市复兴而放置材料的仓库。 “现在这个克莱多王国王都正在从前几天的安得烈袭击中恢复过来。修复被破坏的门和王城,向失去的数不清的百姓们吊唁,还有即将全灭的神官们的补充……所有东西都不够的王都需要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为了王都复兴,从自己的领地运来了大量的建材和食品,欧珀尔·特雷弗伯爵,在建材和食品都被运出空荡荡的仓库里,聚集了20多名王都的民众,进行了秘密的演说会。 “现在是必须充分发挥十几年来依靠优秀内政推进国家发展的让·伊尔·克莱多王,以及王弟弟西克鲁德殿下的力量的时候了。但是!”。 特雷弗伯爵用力挥动手臂,发出经常通过的声音,让听到的东西集中在自己的语言上。 “这几个月,王室没有表现出动静.“ 特雷弗伯爵的演说中,受雇清除瓦砾的男人提出异议。 “但是,向王都运送食品和水等物资时不再纳税,关于带入水,得到几枚金币的奖励,不是建立了几个复兴的制度吗?” 对此,特雷弗伯爵点了点头,这样回答。 “没错。其他有助于复兴的话,王都制定了奖励的制度。但是,那是努力建立王城的里奥多伯爵颁布的制度,并不是王室采取的行动。” “那么,王室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问题是谁干的,这是聚集在这里的全体民众的疑问。 “……王弟殿下众所周知,在那次袭击的那天得了重病,现在还在和他抗病。而且国王……让·德伊尔国王只是看望王弟殿下,没有着手国家的运营。也就是说” 特雷弗伯爵在这里断语了。之后的话,不用特意说也传达了。 “什么都没做……?”。 百姓们中有人说了。那个疑惑,向听到这句话的其他民众传播,又有人说出来。尽管如此,在几分钟之内,民众的不安和不满都在膨胀。 “大家对那天的事情记得多少?我记得。就像昨天的事,留在脑海里” 喘口气,特雷弗伯爵继续。 “不止一次,连两次都被破坏了大门!两次被攻到王城!举句无数的民众变成了僵尸!被强迫残酷的死亡!那天的士兵们,你做了什么?原谅门的突破,集中在王城的入口,把矛指向涌向王城的民众!”。 特雷弗伯爵把现在的东南地区作为防卫线坚守河流的士兵搁置起来,只传达通过恶意解释的评价。 “那天的骑士们在做什么?拿着厚重盔甲闪耀的武器,他们继续只让王城内的贵族避难!神官们呢?只是被僵尸吃了!”。 当然骑士是保护贵族的贵族,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但是特雷弗伯爵告诉他,本来应该保护百姓们,却没有遵守。 “……那么,冒险者们呢?他们没有进入王城。也没有逃离王都。他们没有疏散民众,也没有在背上庇护他们。但是,他们和僵尸战斗了” 士兵和冒险者战斗的对手都是僵尸和吉德部下的骨架,特雷弗伯爵为了只举起冒险者,坚持说士兵们战斗的是民众。 “本来,用同样的手段袭击两次就很奇怪!假设有第二次,没有尽早采取对策,不是很怠慢吗?结果,谁受害了?贵族?王室?不是。受害的是你们无辜的百姓!我不知道那天失去家人、朋友、恋人的人这里面有多少人。但是,真正从你们身边夺走重要人们的是谁呢?”。 敢于以询问的形式继续演说是有理由的。为了让人们觉得“自己思考,给出了答案”,听到的人会因为谁而失去重要的人。 集体洗脑,或者思维的引导。特雷弗伯爵的演说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当然,也有只听演说就不会被洗脑的人。他们可以告发特雷弗伯爵的演说是“对王国的叛逆”,也可以不听,忘记了,从明天开始过日子。但是,他们也是压倒性的少数。 “……没错。如果国家能好好保护士兵们,我的女儿就不会死。” “夺走我恋人的是国王的,怠慢……?”。 作为压倒性少数的他们周围,被特雷弗伯爵的演说所感化,被诱导,被制造出来的愤怒和悲伤所震撼的民众们聚集在一起。 “而且现在连从那次袭击中复兴的王室都不动。大家就这样可以吗?你对继续追随现在的王室有不满吗?不管是为难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你想继续追随放任我们的王室吗?”。 “谢绝了!”。 “别开玩笑了!”。 不满、不信任、不安……负面感情变成愤怒这种能量,聚集在一起的20名民众燃烧起来。没有被特雷弗伯爵的演说洗脑的少数他们对那些燃烧的邻居感到困惑。 “只有自己没有这么生气吗?” “自己更奇怪吗?” “只有自己害怕被排斥” 我会那样想。他们欺骗自己,燃烧谎言的愤怒,“附和”周围。 “请大家冷静下来。大家的心情,这个欧珀·特雷弗传达了。为了拯救这个王都,请到我的领地来。我们要取代王室,让这座城市从前几天的悲剧中恢复过来。” 前往特雷弗领域和致力于都市复兴看起来没有联系。但是,如果知道特雷弗伯爵从自己的领地带来了大量的建材和食品,就可以把这两者联系起来考虑了。 “特雷弗领有只使王都复兴的资源和设备,如果去油珍珠领,可以用其资源和设备参与复兴”。 很多人宣布“前往特雷弗领”。如果邻居没有宣布“你不行吗?”施加无声的压力。那里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说“不去”之类的话,即使是为了在前几天的袭击中死去的人,也必须尽快复兴。不配合那个是不可能的”之类的话,很有可能被拍成袋子。本来只是仓库的那里,变成了那样的空间。 “感谢合作。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京都复兴!”。 ““祝你复兴!」」 演说以仿佛互相示意似的合唱结束了。 演说结束后,在离开仓库的特雷弗伯爵手下,有三名民众跑了过去。特雷弗伯爵微笑着,直到演说结束时才露出笑容,回顾三个人。 “怎么了?即使在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哦,我有个问题。” “那是什么呢?”。 “只有复兴,可以吗?”。 特雷弗伯爵笑得越来越深,只有眼睛变得尖锐。 “如果统治国家的王室不变的话,一定会再次发生同样的悲剧。那样的话,不可能光靠复兴就结束了。是吧?”。 二十人中,三人。那就是特雷弗伯爵真正追求的人才数量。 没怎么理解自己的演说就产生了共鸣,想来领地做点什么使都城复兴。不需要认为等的人。 除了对演说的内容有一点点疑问,在不知道那个疑问是什么的情况下,就被周围的气氛击中,来到领地的人以外。 特雷弗伯爵真正想要的是,以失去重要的人为王室的责任,以都的复兴为大义名义,向王室报仇的人们。是理解了真正意义上的演说内容,深有同感的人们。 “是啊。那么,你们三个人就不去我的领地了。然后” “然后呢?”。 三个人催促打断一次话的特雷弗伯爵继续。 “然后,为了增加你们这样的同志,请帮助下一次演说吧。再召集一点同志,接下来就让冒险者站在你这边。” 冒险者是特雷弗伯爵在刚才的演说中唯一举起的战力。而且与士兵和骑士不同,既不是受雇于国家,也不是宣誓忠诚,可以说是悬空的战力。 站在我方的话,会成为打倒王室的战力。 听了演说,产生了深刻的共鸣,在兴奋的3个民众眼里,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现实 那天傍晚,在王都上空漂浮的飞艇中,海伦俯视着王都。 “啊,看来药的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有几个人变成僵尸开始胡闹了。” “是这样啊。” 坐在沙发上作适当回答的小女孩叫苏西。是特里戈伊的研究员。而且她也非常讨厌海伦。 “僵尸在不断增加啊。要多久才能注意到出现了很多僵尸呢?”。 苏西对用高兴的声音说话的海伦敷衍地附和。 “是啊。” 苏西不喜欢和自己说话的方式相似,海伦不太会用“有”的说话方式回答。 “很有趣,对吧?看,苏西先生也看啊。” “不,不用了。” ——为什么我必须听你的呢?不愿意。 苏西立即拒绝。于是海伦回头说,很抱歉。 “……是啊。我做的事没有引起注意。我让苏西先生不高兴了” ―确实不高兴是你的错,现在注意到了吗? 于是海伦突然出现在眼前。 “嗯?!啊,什么?!”。 吓了一跳,抬头看海伦的脸。虽说是坐在沙发上,但要保持相当大的角度抬头才能看到脸。 有事的话请正常地走过来哦!你为什么要以那样的速度来! “身高不够,不能从窗户往下看,对吧?没关系的。我会让你看到我的” -不!不,身高不够是这样的,但不是因为看不到就闹别扭!我不想看到和你一样的景色! 海伦笑嘻嘻地抱起苏西,朝窗户走回来。 “不,不要!我是个出色的大人!请不要抱我!”。 ——请不要碰我!别抱起来!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有力量!你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烦躁! 像孩子一样被抱起来的羞耻和海伦的身高差距,这样的屈辱,哗啦哗啦地胡闹一下。但是,海伦完全不在乎,继续和尼可一起走。 顺便说一下,苏西已经成年了。体格和孩子一样,完全是矮人这个种族的特征。 ——大概服务器也看到了王都的情况吧…… “看,正好现在跳了。计划被打扰了,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吧。” “你经常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呢,吸血鬼的你很充裕吧。 “但是,你的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数量多,木偶的孩子好像连城堡都掉不下?”。 苏西笑嘻嘻地煽动海伦。 “嗯,僵尸也很喜欢呢。倒不如说即使是那种做得不好的药,也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所以很好吧。” 但是海伦没有在意的样子。 ―嗯,你说那种药是副产品什么的。因为不是本命的药,所以失败也没关系吧。 “比起来,赛博先生开始战斗了。赛博先生我觉得很强,你在苦战呢。” 哇,真的啊。网络是防战一方真的吗? “喂,合作者先生?如果赛博和你战斗,哪个会赢?”。 苏西的问题,海伦想了一会儿再回答。 “是啊……我觉得如果我用药战斗的话就能很好地比赛,但是如果没有药的话可能会很困难。论身体能力我更好,但我没有技术和感情。赛博先生的观察力很高,我的攻击很快就会中止吧。” ——也就是说现在和网络战斗的人,也许能和有药的海伦进行很好的比赛吧?哇怪物。 “比起那种事,那不是有点不好吃吗?也许是致命伤?”。 ——不,就算被指着也看不见……不是这么说的时候。 “塔扎!塔瑟!赛博快死了!请回收!”。 苏西向隔壁房间的战斗人员打招呼,塔扎马上就出来。 “网络在……哪里?”。 “紧挨着王城,在东北侧.“ 塔扎迅速跳下飞艇,收回赛博很快就回来了。 “被刺穿了胸部……肺部……裂开了一个洞……” 不如说你活得很好。 “海伦……正在治疗……好像没事” “是吗?战斗的对手是什么人?”。 “好像是半吸血鬼……艾伦……” ——半吸血鬼艾伦……也许你应该注意一下啊…… 艾莉根据半吸血鬼的视力捕捉到的是操纵海盗船舵的一体骨架。然后它以惊人的大音量向王城呼喊。 “咱家是海盗船长吉德啊!交出值钱的东西和英雄的脖子啊!”。 “喂,为什么海盗在这种地方?!”。 混乱的道格喊叫。 “我不知道,那种事!把马车拉到船底跑着!也许冲进王城!”。 艾莉也像喊一样回答。艾莉以为会用安装在海盗船船首的破城锤从正面冲进王城,但没有这样做。 “抛锚和疾病!满舵!”。 自称吉德的船长在王城面前尽情地掌舵。同时桅杆向左侧扩展,海盗船在风的阻力下,一边前进一边向左旋转船体。然后,从舰尾落下的锚碇一边削着大街上的石板,一边使船减速。 结果,海盗船在王城前一步漂移停车给大家看。船底的马车和骨架软管结果乱七八糟,但开始播放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舰炮装填!瞄准!”。 自称基德的骨架命令,船上的骨架们一齐开始行动。可以看到从船的右侧飞出两门大炮,装填着炮弹。 “道格先生!这里很危险。我要逃跑了!”。 “好!”。 艾莉一边叫着道格一边向城内跑去。道格也跟着艾莉逃走了。然后紧接着 “目标王城二楼窗户附近,放开我!”。 随着吉德的命令,大炮发射了。 响彻震撼王城的冲击和轰鸣 日落后开店的店很少,但冒险者的店还在营业。店主大概知道泽拉多伊尔家的地方吧。刚才刚离开店,有点麻烦,我想晚上让孩子一个人出去怎么样,所以就这样现在牵着手走着。 顺便说一下,艾莉放在家里了。喝醉了的那家伙纠缠得很麻烦,很累。 “我不会道歉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孩子迷路是理所当然的事,并不是因为恶意迷路。我不知道沃比斯特的想法,但以我的想法来说,没必要道歉。 “但是,都是我的错,回去晚了。” “如果回来晚了就不好办的话就不这么做了。也就是说没有困扰。别介意” 明天要休息了吧。 “你不错。孩子出去迷路是很正常的。依靠大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不要道歉,说一声谢谢就行了” 斯特拉一直有一张痛苦的脸。也许这家伙比自己生气更在意给我添麻烦。所以我决定只跟进一下。 “……嗯……” 从痛苦的脸上变成了快要哭的脸。为什么? 不久,到了毛皮贵族亭。果然商店还在营业。我们吃晚饭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嚷嚷着,现在好像很安静。 打开门一进去,果然几乎没有客人。但是只有斯科特在场。 “嗯?怎么了?你不是刚回来吗?还是说那个孩子是谁?”。 “不要!别靠近我!变态传染了怎么办?!”。 “什么?!什么意思!谁是变态?!”。 上半身赤裸的裸露狂工作狂和连10岁都不到的斯特拉合起来是不好的。当然。 我和斯特拉隔着斯科特站起来,朝柜台上洗盘子的店主走去。斯科特百花齐放地瞪着我,但无视。曝光狂,如果斯特拉光着上身到处走,你打算怎么办……带我去有曝光狂斯科特的店里的我也是同罪吗? 店主好像觉得斯科特和我的对话很有趣,抖着肩膀不出声地笑着。“艾莉,我想今天或者明天去斯特拉那里看望你,可以吗?”。 “昨天跟克莱尔先生说的那个家伙。今天也好,明天也好。我也跟着你” 这么说吧,我和克莱尔先生说话的时候,这家伙醒了。还是跟着我?嗯,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啊。 “那我们今天只安装约会,明天过午去吧。因为我觉得去有钱人的宅邸,不要突然去比较好。” “明白了。明天中午过后吧。” “这是规定。” “啊,等一下。” 话也说好了,想着收拾餐具,刚要站起来就被拦住了。 “小斯特拉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你说过邻居家的屋顶上有护卫的人,记得吗?”。 艾莉至今为止最认真的脸,是这么问的。这么说来,那个时候,我怀疑迷路的斯特拉一个人来了,是不是问艾莉有没有护卫?别忘了。 “我记得。” 艾莉越来越认真,或者说露出不安的神色开始说下去。 “其实在那之后……” 第二百三十七章 当然斯特拉知道那是做不到的,也是不能做的事。这只是愿望,只是妄想。但是,一边做那个愿望和妄想一边进行的工作,比刚才制作敲在垃圾箱里的东西要细心得多。 四根指甲的粗略切削结束了。作为凹凸不平的指甲,进入了加工相当粗的木材,这次要加工成画平滑曲线的兽爪的作业。 斯特拉比刚才更慢更谨慎地滑动雕刻刀。为了拥有真正的指甲一样光滑的表面和前端的尖锐。 斯特拉一边动着雕刻刀一边妄想。 晚上,佣人和祖父被睡熟时来的他绑架,监禁在他家。饮食贫困,穿的破烂不堪。他看起来很满足,瘦了,没精神了,疲惫了,那种状态的自己。然后对着自己 “这样就不再是泽拉多家族的斯特拉小姐了。只有我的斯特拉“ 小声说。 有一点扭曲恋爱观的斯特拉认为独占是爱情表现。而且,自己想被他爱。是实现那样愿望的妄想。 注意到的话,四个指甲已经完成了。斯特拉拿出两块木材,这次开始长牙。 是你说的吧。那里也想想吧。 “草药啦,蘑菇啦?还有就是这样啊……” 想不到。连自己都缺乏想象力。 “土怎么样?”。 “你呢?为什么是土?”。 艾莉,你觉得土什么的无处不在的东西能卖吗?虽然想吐槽一下,但是因为构思很有趣,所以问问看。 “你不觉得森林里的土很有营养吗?地里的土会变瘦吧?把这种自然丰富的森林土带回去的话,不是会有钱吗?” 原来如此,那可能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这样想赚钱的话,如果不带回大量的土的话,会变成很大的钱吧。我绝对不想做那种麻烦的事。 “艾莉,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吧。” 所以我想驳回那个方案。我不想拉比水库膛重的货车。绝对是。 “是啊。” “也就是说,今年一年中,是森林植物基本吸取土壤营养后的季节。” 对不起,请让我挑剔。 “啊~,是说现在的季节土壤没有什么营养吗?”。 “是的。因为落叶和动物的尸体会成为土壤的营养。土壤营养丰富的时期是春天。如果卖的话,到了冬天落叶落下来后,各种植物生长的时期的土就好了吧。” 生于农家的我来说应该很有说服力吧。因为没有学习泥土和庄稼,所以其实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土到了春天就去采吧。” “啊,啊” 但是,这样只能推迟问题了。 “今天先找蘑菇看看吧?虽然有点早,但这是秋天的味觉之一。” 毕竟提出普通人的普通想法。于是艾莉也点了点头。 “虽然确实有点早,但是如果记住生长的地方的话,可以在更多的时候来采摘。” 斯特拉又不回答又不看尤尔克爷爷。不看大概是因为害怕吧。 尤尔克爷爷的脸是认真的。即使音色很可怕,虽然不含怒气,但也不温柔。你大概知道斯特拉不能回答吧。 “……离斯特拉还早呢。” 我原以为会这样的。 “我想不早。” 我一插嘴,不仅是尤尔克爷爷,连斯特拉都朝我看了一眼。老实说,被年长的尤尔克爷爷看到有点紧张,但既然插嘴就不能再退了。 “宁可慢点。从7岁左右开始,我就一个人在我们村里走,我从6岁开始一个人走来走去。” 算了,只是因为打水之类的杂事出去而已。 “蒙德,那是村里的话吧。这里是交流特区,斯特拉不仅是村民,还有泽拉多伊尔这一家世。你不觉得暴露的危险种类和程度不同吗?” 你说得对。但是问题不是那里。 “斯特拉昨天坐辻马车回家了。你已经听说那时的事了吗?”。 也许是突然换了话题,尤尔克爷爷瞬间”啊?好像要说“但是马上回答了。 “我知道你坐辻马车回来了.“ “那时用金币支付费用,不收零钱.“ 尤尔克爷爷听说了这件事,又来了”啊?露出想说“的表情。 “八十枚银币不是吃亏了吗!”。 尤尔克爷爷吃惊地看着斯特拉。 “听说以前尤尔克给斯特拉买过很多图画书。那时,斯特拉记得尤尔克拿出金币说‘不要找零’,好像是模仿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斯特拉好像几乎没有外出经验。据说和尤尔克一起出去了,只有几次经验。所以我只向尤尔克先生学习买东西的方法。” 听到向辻马车支付金币的故事,也许尤尔克爷爷会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以为“。但是要好好告诉尤尔克爷爷原因。 “斯特拉有过想在外面玩的事情吗?”。 “啊,我想没有。” “也许是因为我买了图画书。那也是大量的”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让我买图画书的话就必须读。斯特拉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明明没看完所有的图画书,却认为不能去玩吧。” 为什么没说想在外面玩,我不知道真正的理由,也不知道。但是,为了不让斯特拉禁止外出,只能这样说斯特拉有外出的理由。 “斯特拉没有在外面玩过,走不认识的路的时候,要记住能回来的路,马车和肉等商品的行情,钱的使用方法等完全不知道。我8岁的时候好好买东西了,尤尔克先生怎么样?”。 “我也做好了呢……” 应该是吧。一般是这样的。 “而且我八岁,八岁。通常是想在外面玩的年龄。” “不是吧……” 好吧,在达成共识的时候进入正题吧。 “斯特拉需要外出。因为没有外出经验,所以会迷路,花钱方式太笼统了。如果让一个人外出很危险的话,最好派谁去陪同和护卫。如果不让他就这样外出的话,就一直没见过世面。” 感觉很好带着话去了。这样的话就不会让斯特拉宵禁了吧。 店主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退到柜台里面去了。总之盐藏好像可以做。大概干燥和熏制君都没关系吧。回家和艾莉商量一下吧。 “我觉得不行。” 在详细说明之前被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 这是交流特区不知名的技术哦。绝对应该赚钱。 “你知道怎么做盐藏和熏吗?”。 那我知道。 “揉盐腌几天就一样了,就这样腌着。用烟熏是熏制吧” 虽然是很笼统的说明,但是应该没有错。 “嗯,就是那种感觉。” 艾莉这么说着,从杂囊里拿出手掌大小的东西给我看。 “这是岩盐” “看了就知道了” 毫无疑问是岩盐啊。我见过艾莉做饭的时候嘎吱嘎吱地做。 “如果作为生意要进行盐藏和熏制的话,必须要把统一的量盐揉好腌几天,对吧?我觉得需要的盐量是这个的100倍左右,但是很难确保那么多盐。” 嗯,虽说钱还可以,但盐还是很贵。作为确保了,放在这个破烂狭小的房子的哪里呢? 苏西从遇见海伦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喜欢她。作为合作者一起行动,从那以后我试着狠狠地打了海伦一顿,但海伦完全没有在意过。 “哎呀,从王城和神殿里出来了很多神官。就像僵尸一样,但不是不死的,所以净化不起作用。” “太辛苦了。” “苏西先生,你看到了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高位神官。穿起来比普通神官好一点,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 ―不,我不知道?我是矮人,不是看起来和吸血鬼的视力差不多吗? “啊,用的是大范围净化啊。那个像白雾一样散发的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看不见哦。你以为离我有多远? “啊,被包围了,被咬了。你沉迷于净化,没有仔细看周围呢。” “是啊。” 苏西看着刚才隐隐约约进入视野的海伦的头发。看着有光泽的红紫色头发和自己的砖色头发,又烦躁起来。 踩在前面伸出的右脚,像刺刀一样的动作迅速的撞击逼近服务器。 赛博把身体转向右边,在最后一刻躲开。 -拳头握得很普通 观察和考察被拉回的右拳头的服务器,对自己的脖子突出的左手迅速做出了反应。 观察和考察都立即中断,全力避免。逼近自己的贯手的一闪,只有让网络那样做的敏锐。 异常尖锐的指尖微微掠过脖子。避免一头脱发、上身被刺穿的网络,应该保持一次重新建立体制的距离。 太荒唐了!那个指尖不仅锋利,还很硬,想想是矛还是剑的尖端。近战不利。保持距离向北走。 抚摸着被切成浅块的喉咙,赛博绕着王城向北跑去。 ——北边应该还有很多僵尸。我也会被袭击,但他也不能无视僵尸们。 刚想了这么久,背后就传来了“多哥”的声音,感觉到危险的服务器马上向右滚动。 之后,从背后像大炮一样的跳踢经过服务器的左边,一边挖着稍远的石板一边停了下来。 你这个愚蠢的膂力和速度……怎么想都是吸血鬼的。这家伙糟透了。我不想一对一赢这家伙。我管不了。 看到一个少年把鲜红的眼睛直盯着这边,服务器开始考虑撤退。 赛博又开始一边在最后关头处理到眼前缩短距离的少年的攻击,一边考察现状的打破和撤退的方法。 避开右手特殊的握拳,冲洗左手尖锐的刺伤,虽然沾满了打击痕迹和割伤,但还是继续避免了致命伤。 不顾网络的内心,艾莉也开始着急了。虽然在吉德中学到的战斗中取得了优势,但感觉缺乏决定性因素。 今天爷爷确实……要出去吧。” 我应该问过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但斯特拉想不起来了。 “女仆们要去送行,届时如果从后门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久前祖父出门的时候,和管家、女仆一起目送,但最近不再送行了。除了脱不开身的女仆和管家以外,所有人都要送行,只有那时,宅邸里才会毫无防备。 斯特拉一确认钱包里有一枚金币,就把系在钱包上的绳子系在脖子上,把钱包塞进衬衫里。 从窗户往下看大门,正好是大门打开的时候。管家打开门,尤尔克出来。之后管家和女仆会陆续来送行吧。 “现在啊!”。 斯特拉冲出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砰地关上,然后全速朝后门跑去。一边用微微动着的耳朵听着从门口传来的“欢迎光临”,一边用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平衡,没有脚步声地到达了后门。 轻轻地打开后门确认左右,确定没有人。 “好” 这么一说,就像帕酷一样跳过包围宅邸的铁制栅栏,在其他房子的屋顶和阳台的栏杆上跑去了。 就这样,斯特拉干脆就去玩了。 满面笑容,斯特拉穿过屋顶,穿过墙壁,穿过栏杆。 至今为止几乎在家里度过的斯特拉,没有随心所欲地移动过自己的身体。看到的景色也尽是缺乏新意,看腻了。 但现在不是这样。可以试试自己的全速。自己的运动物体视力,反射神经,爆发力,都可以全开使用。宅邸里看不到的景色,至今连想看都没想到的广阔的天空,每迈一步就变化的自己周围的状况,让斯特拉比图画书更开心。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由这种东西。抚摸脸颊的风,与宅邸里制止而浑浊的风完全不同,让人感到新鲜。我感觉每迈出一步,自己的世界就越来越宽广。 斯特拉忘了时间在交流特区到处跑。虽然一次也没有脚踏实地,但也只能到处跑。那么转来转去。 然后,我意识到完全迷失了回去的路。 突然寻找太阳,发现西边通红。 “已经,傍晚了……?”。 呼,呼,用嘴呼吸,确认自己浑身是汗的身体。 “沾了很多泥和灰尘。怎么办……” 最后,试着寻找自己应该回去的宅邸。 “……没有。看不见” 斯特拉明白自己完全迷路了。 一边发出小小的哭声,一边漫无目的地小声走着。 我不知道家的地方。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迷路的斯特拉只能为尤尔克不在身边的寂寞和想念宅邸而哭泣。 心情低落的斯特拉,下了屋顶走在路上。擦肩而过的人看到她的脏衣服,觉得是个生意不好,失去房子的可怜女孩,我很同情。但是没有打招呼。因为我讨厌被卷入麻烦。 完全落日后,斯特拉依然嘟嘟囔囔地走着。而且,一看就知道在破烂的房子附近,第一次被打招呼。 “怎么了?你是迷路的孩子吗?”。 抬起低着头的脸,有一个疲惫不堪的农夫青年和一个闻起来像酒的冒险者的女人。 “嗯……谁?”。 第二百三十八章 ——穿着很好的布料衣服,伪装成上流阶级的样子呢。 我嗯了点头。 “王城附近好像有几个面向市民的广场,所以在那里等一下。” “所以,咱家应该看准两个人在王都待命的地方,在骨骼派对上冲进王都。” 吉德干劲十足的动作说。 “我想我会再用吉尔伯特来袭击骨骼派对的。所以我们趁着骚动入侵了王城。找出并追踪前往吉尔伯特那里的王城中的某人” ——上次袭击的时候吉尔伯特也出现了,大概这次也会出现吧。 “最后我们带吉尔伯特出去,在骨骼派对上回收,快攻归来。虽然不是很好的作战计划,但我觉得比重复上次同样的袭击要好。” “艾莉,你的职责是搬运吉尔伯特先生和护送主人。你清楚吗?”。 我知道。 “为了应对不死,神官可能在王城,遇到的话我倒了就行了吧?”。 “就是这么回事。安迪和死灵术士的天敌是神官。虽然不是夸耀,但是如果提到高位神官的话,我绝对不会赢的。” 你丈夫不是比吉德强吗?我不知道是否比吉德强哦? “如果你丈夫赢不了,我也赢不了吧?”。 “喂喂,你是个半吸血鬼,不是安迪吧?不如说人类是基本上有利的生物?”。 ——原来如此。我和两个人不一样。 “那么,就用这个作战方法去吧。为明天做准备,今天晚安” “是的。” 人类国家克莱多王国现在笼罩在庄严的气氛中。 因为被破坏的北门和大街,还有王城的修复,以及北门外设置了骑士团驻扎地。 ……还有俯瞰那个王都整体风景的人。 “喂……王都坏了很多……发生什么事了?”。 肌肉发达的男人一边窥视窗户,一边质问背后的人们。 “听说什么都有安德特的袭击。你说在地上行驶的海盗船打破北门袭击了王城。” 坐在沙发上的消瘦型细长的男人回答。 “真是有趣的故事啊。没有手续吗?”。 坐在瘦身型男人对面的矮小的女人,笑着说。 “嗯,原因什么的,这个时候都无所谓吧。你不认为趁现在控制王都的话,真祖复活后会顺利吗?”。 瘦型的男人问了所有人,点了两个头。 “怎么抑制呢?3个人一起闹也可以,但据说冒险者和士兵有很多骑士。” 消瘦型的男人,敢于说出思考。因为我觉得可能会听到两个人的意见。 “通过封锁大门,可以切断王都的出入。按住门再三个人玩怎么样?”。 身材矮小的女人发表意见。但是很快就会被驳回。 “怎么堵住门……?还没有叫多莉的娃娃……不能用吧?”。 嘿,斯特拉,艾莉,我觉得对方说话比我时客气。 “嗯……” 艾莉那时喝醉了,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在家附近边哭边嘟囔着走的女孩?”。 “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吗?!”。 斯特拉和吐槽了。 于是艾莉从床上只叫醒上身 “我没喝得记性都快飞了。” 你竟然这么说。那你还记得那个麻烦的纠缠方式吗?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有点内疚。拿着对我。 “……不,太麻烦了,没关系。” “什么?”。 我决定暂时搁置艾莉,集中精力在斯特拉身上。 “那你有什么事?你说你是来玩的” “我有一个请求,要把水库膛狩猎后交货给屠夫,我和艾莉一直独占接受这个请求。之所以能在交流特区外的森林里猎杀鲍尔,是因为现在这个城市只有我们。” 虽然做了一些简略的说明,但大概能传达吧。我好像知道萨诺森林里再也猎不到鲍鱼了。 “所以,从交货地的屠夫那里得到肉,委托费也相当贵,想买肉的话就能买到。” 斯特拉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了。担心能不能好好理解我的话。 “但是不能接受的最主要的理由还是收到太多了。不是肉啊高级品啊,是啊……能给我做点什么木工什么的吗?我听说过华比斯特木工技术很优秀,如果是手工制作的话,无论怎么用心都不会变高,体积也不会变大吧?”。 即使不特意背着大背包,如果是口袋里大小的木工的话,携带起来也很方便。收到的一方也容易收到。 “……嗯……那样做……” 斯特拉的脸还是那么难说。但是我想说的不是悲伤的样子……。因为我现在做的事,是催促特产的举动抱怨那个特产,要求代替特产,多么傲慢啊,无耻的行为。一般来说是悲伤还是生气,直到经过各种各样的地方笑为止。 哇,我太差劲了。 “我会再来的。” 斯特拉把膛肉放在背包里重新背上,就嘟嘟囔囔地向大门走去。之后的身影让我感到非常不安,所以决定送我回家。 但是,在离开我家门口的时候,斯特拉突然恢复了原来的精神。 “没必要送我回家!我也成长好了。和昨天的我不一样!”。 转过身来这么说,就开始东张西望。 “马车在哪里?”。 在只建这么便宜的房子的路上,辻马车和公共马车的车主不可能来吧。 “……这边” 我以为反正不是用便宜的公共马车,而是用贵的辻马车吧,于是就沿着辻马车巡视的街道引导了。 发现3辆左右辻马车停着的斯特拉,马上跑向最前面的马车。以防万一我也想一起去,但斯特拉跑得比我快。虽说是沃比斯特,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输给孩子吗…… 我一个人被败北感打垮了,斯特拉就从脖子上挂着的零钱盒里拿出一枚金币对御者大叔说。 “我不需要找零!请去泽拉多尔本家!”。 太男子汉了。 车夫的大叔目瞪口呆地让斯特拉坐在座位上,开始准备走向目的。 说到斯特拉,请从观众席上给我“怎么样!我不会再迷路了!”以这么得意的神色看着。 我怎么说呢,今天本该休息的,却感到非常累。感觉斯特拉的一举一动都展现出了价值观的不同…… 虽然和艾莉商量了代替鲍尔肉的委托的赚钱方法,但最终没有出好主意。即使我们独立做生意,也想不出卖的东西。找个地方雇用也很难。或者如果能雇我的话就没这么辛苦了。 ——睡着了,因为睡着了,咬了也不起床吧……但是,被咬的话会疼所以起床吧。现在我的牙齿长了,扎得很深的话,很疼…… 突然注意到,艾莉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家里走去,朝蒙德睡觉的房子走去。注意到那件事的艾莉,慌忙缩进了小巷。 把手放在墙上,让哈哈的呼吸平静下来。 “艾莉,我想今天或者明天去斯特拉那里看望你,可以吗?”。 “昨天跟克莱尔先生说的那个家伙。今天也好,明天也好。我也跟着你” 这么说吧,我和克莱尔先生说话的时候,这家伙醒了。还是跟着我?嗯,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啊。 “那我们今天只安装约会,明天过午去吧。因为我觉得去有钱人的宅邸,不要突然去比较好。” “明白了。明天中午过后吧。” “这是规定。” “啊,等一下。” 话也说好了,想着收拾餐具,刚要站起来就被拦住了。 “小斯特拉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你说过邻居家的屋顶上有护卫的人,记得吗?”。 艾莉至今为止最认真的脸,是这么问的。这么说来,那个时候,我怀疑迷路的斯特拉一个人来了,是不是问艾莉有没有护卫?别忘了。 “我记得。” 艾莉越来越认真,或者说露出不安的神色开始说下去。 “其实在那之后……” 我的幸福是保护小姐。从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到今天,而且今后也不会改变。 小姐,斯特拉瑟多尔,有灰色毛的,沃比斯特的少女,我的公主。 小姐的日常没有变化。 早上起来,和尤尔克的该死的老头子吃早饭,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图画书。一个人吃午饭,回房间看图画书。一个人吃晚饭,偶尔和尤尔克的老头子吃,看图画书,睡觉。 我的公主喜欢图画书。喜欢上它的理由是尤尔克买下的。买图画书一定是老头想让小姐看的。小姐听老头的,错觉喜欢图画书,每天读图画书。最糟糕的日子。我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就被老头的喜好洗脑了。 ……是因为我没能保护好…… 我今天也在读图画书。我知道小姐读的图画书的全部内容。全是可爱的女孩被拐走,被诅咒,被帅气的男人帮助的内容的图画书。小姐喜欢那样的故事。 喜欢图画书是尤尔克·老爷爷的错,但喜欢的内容是小姐自己的喜好。我知道,小姐。那一定是因为可以感情用事吧? 我希望帅气的男人帮助关在宽敞的宅邸狭小的自己房间里的可怜的斯特拉。绝对是这样。 知道小姐存在的人很多。住在交流特区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知道,在本国腾讯家族也很有名。 但是,直接见过面的人是有限的。除了宅邸的佣人,几乎没有。因为不能出去,所以也没有人见面。我觉得是当然的。 只有我啊小姐,能帮助你的人。在宅邸被雇佣为佣人的时间不到一年。那该死的老头子践踏了我对小姐的这种心情。所以我不能在附近了。 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给她,复又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有何贵干?” “艾莉大人,我想你确实听说了皮拉镇的冒险者,你不在很久没关系吗?”。 我出发前跟马莎说要五天左右。侏儒木槌亭的大师也认为那种程度我会回来吧。但是五天之类的早就过去了。你可能担心了呢。 但是没关系。 “在圭多镇上的时候,已经写好信寄出去了,所以没关系。我暂时回不去了,但我没事。” “是吗,那么没问题吧。” 嗯~没有穿灰色外套的道格先生完全不是奇怪的叔叔。对不奇怪的事情感到不协调啊……这么说是不礼貌的吗? 顺便说一下我的衣服是总是冒险者的衣服。阮侯爵穿着华丽的装饰衣服。 从古德镇到王都,好像4天左右就到了。 虽然是长途旅行,但皮拉和王都很近,在王都做的话马上就能回去吧…… 没有盗贼想袭击有士兵护卫的马车。结果平安无事地到了王都。 坐着马车穿过王都的南门。说到侯爵这个相当高爵位的同行者,我和道格先生都很普通。 “今晚之内谒见国王的弟弟。给国王的报告预定在明天下午,但那结束后你们的工作就结束了。想想之后怎么办吧。” 啊,关于王都马上就要报告了。 “那么,王弟殿下在会见王室癫痫的时候,你们会接受是否被洗脑或威胁的检查。之后我会向王弟殿下说明路易斯的事件。最后王弟殿下会问你们我的话有没有谎言,你们点点头就结束了” 啊,也就是说不用说话啊。 “服装什么的就这样可以吗?”。 “没关系。准备好的衣服上有强行点头的事件。那之后决定穿便装来说明”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道格先生信服地点了点头。看道格的打扮很花哨,平时也不像。 “那么,艾莉” 什么?虽说是平时穿,但冒险者的打扮还是不好? “武器买好了吗?我在去王都的路上一次也没看到你的武器。明明只把鞘戴在腰上” 我在路易斯失去了短剑后,还没有买武器。 “那个,很难找到手熟悉的东西啊。” 我用的短剑,其实是定制的。比普通的短剑重很多,做得很结实,所以市面上卖的武器感觉不可靠,结果没买。 阮侯爵说“啊”,通俗地叹了口气,把剑递给了我。 “是一般士兵拥有的。老是光着身子不好办。”。 “哦,谢谢你。” 拔一下鞘。 普通的剑啊。比我用的短剑更瘦更长,是理所当然的吗? “见到王弟殿下时允许带剑。放心吧。” 啊,那与其说是粗心,不如说是大胆的弟弟。 因为突然想到了,所以小声地和坐在旁边的道格先生说话。 “阮侯爵很温柔吧。居然免费给冒险者对方武器” 第二百三十九章 “祝您愉快。国王啊” 你是谁?这个人。你为什么跪在别人面前? “嗯” 嘴随便动。随便回复。然后,随便动。 “特雷弗啊,为都市复兴而努力的功绩,大义。给你侯爵的位置“ “谢天谢地的幸福。对于我自己来说,过了的地方,我会小心接受的。今后请允许我以更加活跃的态度回礼。” 这是什么?哪里,这里呢? 结束了那个夸张的仪式后,剩下的一直关在高位置的自己的房间和好像的房间里。打开日记本,写着“弟弟疯了”“自己一个人治理这个国家负担很重”等懦弱的事情。 “去探望吗?” 嘶哑的男人的声音,现在的余声这么说,长时间下了螺旋楼梯,和弟弟进了房间。 “今天的药在这边。出血已经止住了,我想再过几天就能下床了。” 我吓了一跳。 让躺在床上的男人吃药的是海伦。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但是声音、容貌和举止都是海伦的东西,这是肯定的。 “齐克,你感觉怎么样?”。 虽然想跟海伦打招呼,但是身体依偎在床上向男人打温柔的招呼。 “哥哥,上……” 脸色难看的男人,叫馀为哥哥。看来这家伙是其馀的弟弟。 “那么,我就此告辞了,国王陛下,王弟殿下。” 在视野的边缘,海伦礼貌地弯腰那样说。 “弟弟恢复健康,多亏了你。说例子” “谢谢之类的……作为能用于昆仑伯爵的人,为支持国家的王室服务是理所当然的。” 海伦说不像海伦。可爱的自己的孩子,在馀暇睡觉的时候就变了吗? 晚上,又去了位于高处的其他自己房间,剩下的就寝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是过去的记忆。 其馀的是……不,让·伊尔克莱德作为先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和弟弟吉克鲁德一起成长,毫无波澜地坐在王座上。 弟弟认为哥哥让·道尔可以坐在王座上,不但不打扰他,反而帮助他。虽然似乎理解如果排除詹道尔的话自己会登上王座,但是兄弟关系很好。看来你认为王座才是合适的。 然后,按照先王实施的教育兄弟友好地治理了国家。 哼。无聊。有比那个更想知道的事情。 现在是什么时候?晚上睡着后过了多少时间? 考虑到海伦的样子,最多也就50年吧。那样的话,海伦再老一点也不奇怪……嘛,多读点记忆就知道了吧。 ……愚蠢的。你说已经过了200多年了? 不,不奇怪。海伦在做长生不老的药。一定是完成了自己服用的吧。那么,从海伦那里听到现代的情报比较好吧。海伦应该看到了馀暇沉睡的200多年时间。 问题是,馀不能自由开口吧。 我知道理由。这身体不是别的东西。是这个国家国王的东西。 剩下的肉体在200年的睡眠中腐烂了吧。希望醒来的人,把核心心脏移植给这个人,代替腐烂的肉体。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而让道尔本人没有注意到,那里不怎么样。 ……是的。想起了很多。为什么余生睡着了? 海伦,我得问你。馀睡后,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祝您愉快,国王陛下。这次有什么事?” 应馀下的呼叫,海伦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有件事想问你关于我弟弟的事.“ 这么说,命令侧侍者们。 “我想和蕾妮单独谈谈。话说完就叫,现在退后“ “对不起。” 同样回答相同的侍从们,又排得一样,离开房间开始走下长长的螺旋楼梯。塔的最上面的房间为什么是自己的房间,还不知道,恐怕是海伦或其他希望复活的人的安排吧。总之方便。 “海伦” “是的” 嗯,不动吗?无聊。200年前还有点可爱呢。 “好久不见了。” “是啊。真祖” 我很高兴。 这是久违地与我儿子的对话。不可能不开心。 “海伦,我有一大堆想问的事情.“ “是啊。我应该从什么开始告诉你呢?”。 海伦停下单膝跪下的姿势,走到馀下的附近。然后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这样就行了。孩子和父母的对话不需要身份。本来剩下的就不是国王了。 “首先想知道我们孩子的现状。告诉我余生睡着后怎么样了。” 海伦的微笑着思考“嗯~”的样子令人怀念。以前也做得很好呢。脸颊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 “是啊……” “那是200年前的事了,即使不记得详细.“ “茶和点心,我可以准备好吗?”。 “……哼” 你为那种事烦恼了吗?还是个按自己的节奏生活的姑娘。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刚刚让我控制了侧侍。你最好忍耐” “我明白了。” “那么”开场白说,海伦用严肃的表情开始多说了。 “真祖睡着后,很多同族都被猎杀了。被当时的佣兵和国家的士兵和骑士逼得走投无路,继续减少数量。” “……是吗” “是的。现在我不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大” 从看到西克鲁德的记忆开始,我就有一点点那种感觉。这样就没有余地睡觉的意思了。 “馀应该是为了和解而睡着的。” 吸血鬼在各地袭击人类,吸血杀人事件是开端。之前的吸血鬼也被认为是危险的东西,但被默许一起生活的人也很多。但是,那次事件以后完全被视为敌人。 “真是毫无意义的睡眠啊。” 为什么这个姑娘笑着这么说呢…… “身为父母的馀会承担责任而死……因为不能,所以决定以接近长眠的方式拍手,作为当时这个国家的国王。” “你不是要遵守吗?那样的约定。只有真祖才是我真正相信的人。你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宗教吗?”。 耳朵疼。 你说这是宗教还是宗教? “我不知道” “这是人类至上主义的教训。你知道精灵、矮人和工作狂,对吧?”。 “那是理所当然的。” 当时一般都在这个国家哦。现在好像只有交流特区和什么的。 “精灵的耳朵尖是因为混杂着恶魔的血。精灵是邪恶的。矮人个子矮是因为杀人犯的灵魂背着沉重的枷锁重生了。矮人是坏人。沃比斯特是与**往者的后代。鲍比斯特和野兽一样。人才是纯洁正确的生物……这种教导的宗教” “你相信那种道理吗?”。 “是国教。交流特区这个地区在这个国家好像是个奇迹。” 让·道尔的日记里写着,那个地区为了避免和其他国家发生战争,没办法放下。因为被入侵的时候会对人类以外的种族产生影响,如果责备交流特区的话,就会卷入第三国。通过把这样的地方放在国教附近,努力避免战争。 “这种教导的国家认为我们吸血鬼是魔鬼。如果被说是人类的话,就会回答不一样。” “以此为理由,其他的决定被反对,我们的孩子们通过人类的手段减少了数量。” “你本来就不想遵守约定吧。” 所以你为什么笑着这么说呢?你在责备我吗?你在和人类国家约定,责备我们的孩子被杀的时候睡着了的余地吗? “对不起。在我们的孩子辛苦的时候,剩下的是” “不,真祖什么都不错。为了保护孩子们而睡着,这不是优秀的父母的样子吗?” 果然是笑容这么说的话,“那么,还有其他想问的事情吧?问“。这话好像先结束了。 “你为什么在这个身体里放了多馀的心脏?”。 “那可以说是特里戈的企图吗?” 特里戈伊?真是个陌生的名字啊。 “什么是特里戈?”。 “还记得人鬼斡旋的人吗?”。 别记得了。是为了让吸血鬼和人类很好地共生而努力的吸血鬼、人和丹皮尔的集团。 “我记得” “真祖睡着后,他们改变了名字和目的的样子才是特里戈伊。他们的目的是真祖复活,建立吸血鬼和半吸血鬼们支配人类的国家。” 多么了不起啊……不,也许没那么严重。 “与其毁灭一次国家重建希望的国家,不如选择把国王顶替成别人,变成希望现在有的国家的方法。” “没错。现在我们所在的王都有很多,力量减弱,而且为了恢复那个减弱的力量,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地位很高的人。怎么办?”。 “什么是怎么办?”。 “特里戈伊似乎打算让真祖统治国家,但最终决定是否统治的不是真祖吗?实现了复活,装在合适的器皿里,甚至准备好了方便的基础,怎么办是由真祖决定的。” “嗯” 统治人类,建立对吸血鬼来说容易生活的国家吗? 我觉得好像大偏离了,一定不是吧。 如果放任不管,我们的孩子会比现在减少更多。迟早会断绝。你不把它当好吗?如果不认为好的话,怎么办呢? 怎样才能让我们的孩子得到安宁呢?没有人就活不下去的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人类要毁灭我们。国家这么决定,宗教推进它。有什么好的共存方法吗…… “没有。” 海伦难得一本正经地这么说。 “我多次袭击人类城市,掳走数百人,用于药物实验。全国都知道我是吸血鬼,连同蛆毒公主的名字。据说是恐怖的对象。” 原来如此,那么共存是不可能的吧。 “有点儿发麻。” 像别人的事一样说 你紧张吗?”。 站在我旁边的父亲问我。 “不,父亲” 从伯爵升为侯爵的父亲,成立了直辖的骑士团。今天是那个成立日,我要成为骑士团长。接下来会举行麻烦的问候和仪式,我必须出席那一切。虽然很麻烦,但是没有紧张。 前几天和骑士团的团员们见面后,接下来要和几个贵族见面转转。听说今天见面的贵族包租了王城的一间房,等着我和父亲。 “欧珀尔·特雷弗和新设骑士团长泽尔马,来了。” “我恭候您了。大家已经集合了。” 没关系谁在等。啊,这么说吧,父亲说要记住里奥多伯爵的脸。虽然是伯爵位,但却是和王弟殿下一起进行内政的重要人物。和骑士团的工作有关系吗……光想想就没用了。没有违背父亲说的话的意思。 一穿过双开门,不太大的房间里就有三张圆桌。上面有酒和菜。十几名贵族把高雅的香味洒在身体上,令人作呕。是不舒服的空间。 麻烦的事最先结束的是我和父亲的主义。跟着找到里奥多伯爵的父亲,横穿房间最先去打招呼。 “这是特雷弗伯……不,是侯爵吧。” 表面上笑嘻嘻的这个人是里奥多伯爵吗?在一边握着手一边说话的时候,可能不是很想父亲吧。 “里奥多伯爵,你好吗?” “请不要那样说话。顺便问一下,你那边呢?”。 “是的,我是我女儿泽尔玛。” “印象良好地打个招呼”既然父亲这么说,就必须履行努力义务。 “这次我是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队长,我叫塞尔玛。” 里奥德伯爵皱着眉头。因为一般没有叫吸血鬼讨伐等的骑士团,所以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我以为里奥多伯爵会知道的。” 得意洋洋地抬起嘴角,父亲开始说明。 “从几天前开始,所有城市和城市都被目击到吸血鬼。” “多么” 虽然声音很小,但好像真的很吃惊。真的不知道吧。 “据说吸血鬼们都一样开始向这个王都移动了。发现的吸血鬼有十几个,都是以王都为目标的” “在这个王都……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也不能试着叼着手指。前几天见到王弟殿下,向他传达这件事的时候,他同意成立这个骑士团。” 父亲心眼儿不好。没想到你会对王弟殿下和距离感最近的里奥多伯爵说那个。也听起来是自己被王弟殿下珍视的宣传。如果是故意做的话,真是性根烂。 “表面上是进行夜间警卫的骑士团,我想让里奥德伯爵知道,所以首先来打招呼。” 似乎没有必要对聚集在这里的所有贵族进行麻烦的说明。骑士进行夜间警卫也是奇怪的,与其说吸血鬼怎么说,不如说。 “累了吗?”。 “是的” 长期和贵族们打招呼,继续被说期待今后活跃的心里也没有的话,很累。尤其是一位叫奎恩多的伯爵。与其说是对我没有感情,不如说始终完全不关心。我甚至以为是没有心。 “明天也在同一个房间和几个贵族打招呼。虽然几天很忙,但它结束后就可以作为骑士团活动了” 父亲看起来完全不累。因为被见面的贵族们称赞爵位提高了,所以和我不一样享受吧。 “父亲,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在意的不是一件事,总之现在只问一件事。 “今后的战果会怎么样?”。 第二百四十章 “骑士团的战果是我的。因为用领地的钱来运营你的骑士团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知道那个。 “对不起,”我的战果“会怎么样?”。 “啊,你没说过吗?” 父亲好像想起来了那样说,就这样继续着。 “那也是我的东西。把它拿到我这里来。” 我还以为是那种事呢。因为我拿着也没用。 几天和父亲一起结束了问候和成立仪式,终于可以离开父亲行动了。 但是也不是一个人能独处。和部下骑士团员们在军营里共同生活和工作的每天。 “塞尔玛团长。早上好” “早上好,凯尔。太阳快下山了” 王都的夜间警卫是骑士团表面上的目的。夜间虽然从外面来到了王都,但是仔细检查,监视有没有跳过防空洞的人,并且已经来到了王都吧吸血鬼的搜索和讨伐。进行这些的名义是夜间警卫。 现在是傍晚。对吸血鬼来说的清晨。如果是性急的吸血鬼,可能就要开始行动了。 凯尔是团员之一,特雷弗家远房贵族的三儿子。是个有轻微晒黑的健康皮肤和红发的快活青年。 但是这个骑士团的业务集中在夜间。凯尔的皮肤一定也会变白吧。 “塞尔玛团长” 被打了招呼,回头看。凯尔的三个分队一起向这边走来。 “从东北区开始,希德队、盖尔队、英格丽队、托马斯队依次正在巡逻” 骑士团由4人组成1分队共计6分队组成,每天轮流巡视王都的各分区。剩下的2分队,在我这里和城墙上各配置1分队,起着我的手和眼睛的作用。今天是凯尔分队驻扎在我这里的日子。 “不用一一说就知道了。王城周围怎么样?”。 我不怎么离开位于王都中心的王城。取而代之的是让驻扎在我这里的分队警卫。 “我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总之,在西晒期间,这一带不会出现家伙。王城周围是广场,前景很好,西晒” 自信满满地报告,是刚才就在一起的凯尔。明明把警卫交给分队的三个人了。 “……嗯,如果没有异常就行了” 正好今天沉了。如果是真的的话,等太阳落山后让他警卫就行了,干劲十足的他们说是以防万一就出来了。 “尽管如此,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个分队呢。” “嗯?为什么?”。 我发了真心话,被凯尔听到了。 “来不及说盔甲和武器的保养、内部的洗涤吧。我不喜欢不干净。” “啊,原来如此。虽然我们不太在意……但是,这么说的不是分队,就算是女仆也可以吧。”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的工作伴随着与吸血鬼遭遇的危险。考虑到位于东北区的这个骑士团的根据地受到吸血鬼袭击的情况,我不敢放置不能战斗的人。 “还有预算的事情。每天不可或缺,自己保养和洗衣服” 我这么一说,凯尔的分队都开始抱怨“诶~”。 这样的团长和团员距离近的骑士团很少见。但是,我们的骑士团这样就行了。因为目的是讨论一个叫吸血鬼的人无法战胜的对手,所以和同一骑士团的伙伴的合作比什么都重要。距离越近越好。 凯尔的分队说麻烦还是有更多预算就好,看着就微笑了。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让人感到温暖的不同。眺望一番后,对和我一起驻扎的分队下达往常的命令。 “凯尔队,回军营准备给所有分队的饭菜.“ “哈哈” 我不参加巡回,应该在王城附近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做好准备。即使驻扎在那样的我也只是闲着,所以总是这样让我准备休息时的饭菜。4人分队有6个,所以团员有24人,加上作为团长的我的份,共计准备25顿饭。当然现在做也来不及了。虽然说是准备饭菜之类的,但只是从军营带来手机食品和饮用水。 发出咔嚓咔嚓的盔甲声去军营。 不久,拉着装有手机食品和水壶的货车的凯尔队回来了。 “我回来了。” “啊” 穿着盔甲拉着重货车累了吧,让它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肚子饿了的话,去巡视各区的分队吃饭。在那之前是休息。 “铠甲很重” “虽然我有同感,但是和吸血鬼打交道的话是脱不掉的。” “为什么吸血鬼会聚集在这里呢?” 凯尔队的成员关系很好。我不介意听得见,因为正在休息,所以在说话。我不打算责备你。 宁可这样做。感觉到平静的时间,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意识到冬天的味道和伙伴的说话声,肩膀的力量就会消失。 我想再这样做一段时间…… 就在那时,我听到了石板被敲碎的声音。 “准备好!”。 在我爆破之前,凯尔的分队全员拔剑打得很低。不要知道作为骑士有很好的训练。 “凯尔,你知道声音的方向吗?” “在那边。” 我也明白,但是确认一下。分队3人也同样轻轻地点头,表明自己听到的方向一定是凯尔指的方向。 排列成弥补彼此的死角,一点一点地靠近声音的发源地。 有什么动静吗?洗清眼睛和耳朵。 虽说是王都,但很少有人在隆冬之夜外出。可以说特别是王城附近完全没有。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必须最大限度地警戒。 “……塞尔玛团长,那个” 凯尔说,看他展示的地方。 石板上有裂缝。 把视线送到裂缝的中心。 可以看到像要伸出手脚一样仰面倒下的女人浮在血泊里。 “团长?!”。 马上就跑了。我必须现在就接近,确认生死。 血泊很宽,也就是出血很严重。而且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衣服破得很密。如果还活着的话…… “……” 没有呼吸。 但是有脉搏。 “煤烟,马上去治疗院!”。 “等等,等等” 慌慌张张地阻止要把女人抱起来的凯尔。 “军营更近。我可以治疗。拜托我的盔甲“ 到王都,使用吸血鬼阵列的我如果全力疾驶的话,1小时左右就到。现在在街上转弯,朝一直线走去,应该早一点到。 我再也听不到声音了。离开皮拉镇的时候还只听到一点点,但现在已经只能听到粗糙的那个声音了。我总觉得这是真祖复活的影响。 对吸血鬼有什么影响呢?作为半吸血鬼的我,有这种声音和吸血鬼阵列随便使用的影响。对吸血鬼有更强的影响吧…… 你不用那样想。与我无关。 看到了王都的屏障。傍晚冲出皮拉镇,正好今天沉没了。会比想象的晚到吗?也许来得早,不要回头看街道。 隔离墙越来越近。 再过一会儿,就要进入王都了。 还有,一会儿…… 听到声音。 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刮风的声音。 来到紧挨着王都的防空洞时,我的耳朵开始正常地捡声音。我有点吃惊。 “难道” 用指尖硬化一看,用得很好。我想也许我不再受真祖的影响了,但没有这样的事。我只是听见了,现在吸血鬼阵列好像还没用完。我想我的眼睛现在一定也染红了。 但是,没关系。不管听到没有声音,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我决定了要成为人类。虽然总是失败,但只有这次会成功。 狠狠地踢地面,扑向防空洞。飞得正好,双手都卡住了。 通过传到指尖的振动,可以看到有人在防护墙上行走。至少有两个人,一个离我远点,另一个离我近点。从声音的感觉也可以看出穿着盔甲。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地方穿着盔甲走,不知道什么意思。 只用一只无名指和小指抓住防火墙,在使用指尖硬化的情况下等待靠近的人离开。在黑暗的地方找不到因指尖硬化而变黑的我的手指,贴在墙上的我的身体,必须窥视才能看到。我很容易就度过了。 看时机,一下子下到防空洞内侧。我想着落在房屋屋顶上当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但那也没关系。也在考虑下车的地方。我要下西北区的集体墓地。那里净是软土,所以没有声音,也没有人看。 “托萨利,发出微弱的声音降落在地上。我觉得没人看见。 从落地蹲下的体制中站起来时,感到心跳。 温和的“咚咚”声。不是我的心脏声音。 我想这大概是真祖的跳动。总觉得明白。舒服,平静的声音。邀请我的,引导般的声音。 我被诱惑了。清楚地知道跳动的来源。 王城里塔最高的房间就是这个跳动的发源地。 离这里3公里左右,地方却这么明确地传来。 那边有真祖。 如果不知道真祖在哪里的话,本打算在王都里到处寻找,但是如果能这么宣传自己在哪里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了。马上去吧。 在去王城的路上,发现了几个穿盔甲的人。现在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一定会被认为是吸血鬼。不要见面吧。 如果我下集体墓地的时候,那个盔甲的人在场的话可能很危险。 又找到了那些穿盔甲的人。铠甲胸的装甲上画着白色的十字架。这次在王城周围的广场上,到底为了什么在这么冷的晚上巡逻呢?好像进不了王城。 但是没关系。我没想过坦率地从城堡里走。而且我知道城堡的结构。 正好在4个穿着盔甲的人离开的空隙,靠近城堡爬墙。打破阳台的窗户就能进去,现在去屋顶上向塔走去。 和想的一样,我找到了塔的入口。中庭的塔的根部,一般有木制的门。 “……是啊” 一边吐着白色的气一边把门拉了一下,没锁上。里面是螺旋楼梯,听不到脚步声。 鞋是皮革制的,很软,所以上了石头台阶也只能发出“托斯,托斯”的脚步声。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吐气和外面的风声。 “快到了……” 快到真祖那里了。这么一想,我就感到紧张。真祖不一定会满足我的要求。本来总觉得明白,绝对不能保证前面有真祖。 虽然觉得冷,却止不住冷汗。 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我只能去。 要做人,就必须这么做。 “啊,哈哈。” 螺旋楼梯很长。我感觉已经一直在往上爬了。 明明想早点做人,脚却很重。 上了好几层螺旋楼梯,才看到尽头。 和塔门口一样的木制门,再往上走几步就到了。 我动了动脚,手撑着墙走到门前。 从门的深处,进入王都以来一直有感觉,感觉到那种跳动。咚咚咚地吵闹我的心脏,与从门深处传来的沉稳的声音同步下去。 我可以进来吗?没关系吧。 我觉得这扇门的对面有一个庄严到现在才想到那种事的空间。 “你最好进去” 我觉得那声音是针对在门前一瞬间站起来的我的。那是一个低沉、不年轻的男性的声音。 转动门把手,迈出一步,看了看那个房间。 塔是石头造的,房间的墙壁、地板、天花板都像铺满石头的东西。墙上开着正方形的窗户,只有窗帘。坚硬而凹凸不平的地板上有三张圆桌和三把椅子,还有从哪里看都知道是高级品的鲜红的沙发。 那个鲜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头发、短头发的初老男人。跷着脚,用看得见我的红眼睛看着这边。 “你来得真好。你是第一个。” 这个人就是真祖吧。已经不是什么事了,看得很清楚。坐在沙发上的真祖和我、玛莎、海伦不同,感觉完全是异质的东西。 还有,真祖的脸总觉得面熟。 “国王大人?”。 我以前见过王弟弟西克鲁德殿下。他是一位把又黑又长的头发背上来的叔叔。只要记得,王弟殿下的相貌,和现在和我目光相遇的真祖的脸很像。如果说是王弟殿下和兄弟,就像得令人信服一样。 “身体是名为让·道尔的国王的东西啊。比起那种事,来附近比较好。在更近的地方露面” 身体是国王的东西啊。你有转移到别人身上之类的技能吗?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战战兢兢地向真祖走去。进房间之前,老实说我很害怕。但是现在不怎么感到恐惧。明明是初老男性的对手,却感到包容力。 如果是真的话,一见面就打算说“让我成为人类”,却想照真祖说的做。总觉得想把全部托付给眼前的真祖。我觉得只要照做,就能保护我免受痛苦、痛苦和痛苦。 ……不。 “怎么了?不用害怕,馀是主的伙伴,就像父母一样” 就在再过几步就能伸手触摸到的距离处,我停下了。真祖微笑着,向我招手说得更近。 “快来,我的孩子。” 被这么一说,停下来的脚无意识地迈出了一步。 怎么办?我不知道该让人类说什么。本来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 事到如今想那种事,我被真祖气坏了。 我的脚又停了。这次,眼前有个真祖,坐在沙发上仰望我的脸,然后环顾全身,睁大了眼睛。 “半吸血鬼……你活下来了。因为以为已经断绝了,所以注意晚了。” 你必须回复吧。但是我该怎么说呢?不比起那种事,我是来请人做的,必须好好说…… “那个,把我。” “哼。马上让他成为吸血鬼吧。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哼。马上让他成为吸血鬼吧。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真祖向我伸出手,试图触摸。我一会儿退两步 “等等!不!”。 我叫你这么叫。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不是拜托什么时候的态度。 “8,不是。我是来做人的。我不想成为吸血鬼” 慌忙补充,一定已经晚了。真祖看着我的眼睛依然很温柔,但和刚才有什么不同。表情像是失去了感情。 “……那不行” 把深深地坐在沙发上伸出来的手放回了扶手上。 “人类做不到。现在最好听听别人的话。” 用不容分说的态度和声音,叫我成为吸血鬼。 不由得要服从。 但是只有这样不行。我不是魔鬼,我想成为人类。 “不” “不要撒娇。” “不……” 我没打算撒娇。我不说我想好好做人的理由,听起来像在说任性的话。好好说的话应该会成为人类。 “有人想在一起,即使知道我是半吸血鬼,也要在一起。” “没有时间慢慢地说话。” ……为什么? “你最好到这边来。喝剩下的血,成为吸血鬼。然后让我慢慢地听你说话就行了” 可以看到真祖再次向我伸出手来招手。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吸血鬼?如果能成为人类的话,仅此而已,就全部结束了。” “人类做不到。理由也稍后再说。所以现在到这边来,喝我的血” 我讨厌那样。明明说不想成为吸血鬼,却说想成为人类,我的愿望却全部落空,只让我做讨厌的事。不告诉我理由,也不听我的情况。 “……你无论如何都不想来这里吗?”。 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威胁般的提问方式。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打算做什么呢? ……没关系。 “没有啊。你要吸血鬼吧?我不想成为吸血鬼” 已经什么都行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成为人类。就这么决定了。只有今天,现在不会失败。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嗯,” 爽快地降低了要求。我本想生气,威胁,让我听你的…… “你没听说名字啊。告诉我吧” 这么说吧,我没说。 又来了。明明是要拜托你的,却忘了自称。因为觉得能成为人类和见到真祖的紧张,所以有点不冷静。 冷静点吧。 “艾莉,是我” 事到如今简直成了敬语。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敬语,毫无意义。但是真祖没有在意那种事的样子。 “是艾莉啊。那么,因为只说一点话,所以最好听。也和艾莉有很深的关系” “……嗯” “你刚才说这个身体是这个国家国王的东西。馀用这个身体,统治这个国家。统治人类,以他们的血为粮食,吸血鬼和半吸血鬼居住,为我们的孩子建立国家。”。 ……我在哪里听说过。没错,是网络说的。是那天晚上海伦告诉我的。特里戈伊的目的就这样成为了真祖的目的。 仔细想想,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复活真祖的是特里戈,那么真祖说的话也不奇怪。说什么让我复活的感谢,为了吸血鬼什么的,让我听真祖说。 “余地完全复活现在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是不远的将来。这样的时候,艾莉应该站在人类和吸血鬼的哪一边,这是不言而喻的。” 薄的。 理所当然地在国家统治顺利的前提下说话。 比起那种未来的话,还是听我现在的情况吧。 “我是为艾莉说的。相信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馀地,听话。我马上让艾莉成为吸血鬼。虽然弱点比半吸血鬼增加,但吸血鬼的力量超过了艾莉的想象吧。不远的未来,现在成为吸血鬼应该是幸运的” 如果现在我成为吸血鬼实现了真祖妄想的国家,我觉得那件事幸运吗?在从人类那里吸血养活吸血鬼的国家,我作为吸血鬼生活吗?伤害玛莎先生,夺走血活着吗?那样不可能是幸运的。 “……我的孩子啊,你不肯多拿点手吗?”。 真祖又向我伸出手来。 我不会拿那种手的。一拿起来一定会后悔的。 “做人啊。也不要统治国家哦。我如果成为人类的话,就不会伤害想在一起的人了。因为那样就行了” “想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人类吗?伤害是指吸血吗?”。 “嗯” 虽然感觉非常极端,但是还是能说出我的情况。我对那个大体上也得到了理解。 “那个想和你在一起的人,讨厌被艾莉吸血吗?”。 ……那个?重要的事? “我没抽过,所以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讨厌” 没必要确认哦。我一般不愿意被吸血。牙齿被刺痛,从伤口吸血,让人毛骨悚然。没有人喜欢被吸血。 “那样的人不足以与自己的孩子同在。在别的国家寻找更好的对手比较好。我的孩子都比人类更宽容,更坚强。” “不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不抽血就行了” “……哼” 真祖缩回向我伸出的手,做出了思考的动作。 趁现在,我也必须考虑一下。怎么说呢,真祖会让我成为人类,如果不设法找到那个答案,我又会失败的。 “……和自己孩子的对话,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都很开心。但是,如果说话是平行线的话,也会很痛苦。” 真祖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正面转向。一站起来就有压迫感,不由得往后退几步。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现在回答我,艾莉“ 卷起右边的袖子,用左手指甲划着右臂使血滴在地板上,真祖继续。 “成为吸血鬼。” 不管问多少次答案都一样。 “不” 即使我摇头,真祖依然把手对着我。滴答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的血,咕噜咕噜地缠绕成球状,收敛在真祖的手掌中。 “……如果说不明白的话,最好用自己的身体知道吸血鬼的力量。” 聚集在真祖手中的血迸发了。一瞬间,可以看到鲜红的血飞沫向我所在的方向呈放射状超高速飞来。 一瞬间聋了,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我听到呼噜的声音,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外面。 在空中咕噜咕噜地落下。 视野的边缘,悬挂着刚才还在的塔。墙上有个大洞,和我一起掉下来一堵破石头墙。 看到遥远的夜空和不断靠近的石板地上,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 不管再做什么,一切都很晚了。 动不了啊…… 如果躲开那个水花,有什么变化吗? 嗯,应该看到了,但是身体没有跟上。大概怎么做也避免不了。 几乎没有身体的感觉。我只知道溅到血的飞沫的地方很热。 但是,也许这样就好了。 如果你要成为吸血鬼,你最好死在这里。 我再也见不到玛莎了,但我讨厌作为吸血鬼见面。 结果,什么也做不了啊…… 考虑到那里 我感到背部有强烈的冲击 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什么也想不到了。 从飞艇上呆呆地望着王都,突然看到真祖房间的墙上开了个大洞。 仔细一看,艾莉不是和墙上的残骸一起落下来了吗? 我因为错过了有趣的瞬间的懊悔,飞出了飞艇飞进了真祖的房间。 “是海伦吗……” 让·伊尔克雷德国王的身体,真祖来搭话我。真是没有霸气的声音啊。 “可以吗?那孩子明明是个半吸血鬼” 本来打算做我的玩具,居然会杀了我。我想说一个左右。 “嗯,没办法。这样下去差点就死了” “会死吗?”。 真祖深深地坐在沙发上,向我推荐椅子,给我听故事。 “由于馀下的复活,我们的孩子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影响。是吧?”。 “是啊。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知道真祖的位置,力量也在增强。那是什么?”。 我坐在椅子前去螺旋楼梯的入口,给听到墙壁坏的声音来的城堡工作人员喷柠檬。告诉他没问题,顺便告诉昆多伯爵准备茶和饼干。 “是方便的药” “那么,复活的影响有什么关系吗?”。 好了,请继续说。我想问你为什么拿走了我的玩具。 “对半吸血鬼的影响和吸血鬼的影响略有不同。你对吸血鬼阵列了解多少?”。 “这是肉体接近吸血鬼的技能。半吸血鬼是所有人都具备的技能” 我这么一说,真祖深深地点头说下去。 我把桌子和椅子移近真祖坐的沙发,面对面地坐着听后续。 “半吸血鬼在发挥吸血鬼阵列和高再生能力的时候,当然会使用能量。那种能量是通过喝血生成的。不言而喻。” “是啊。” “半吸血鬼是器……不,最好是锅。能量是锅里的水。使用吸血鬼阵列时,锅被火加热,作为热气释放力量” “啊……” “受其他复活的影响,艾莉一直处于持续使用吸血鬼阵列的状态。” 原来如此,我看到说话了。艾莉反正过着不吃血的生活吧。就这样受真祖复活的影响,继续使用吸血鬼阵列。也就是说锅里没有水的状态下继续火。继续空烧。那样的话,锅当然会破损啊。 “海伦还是理解得很快啊。” 出现在脸上了吗?应该一直保持着笑容。 “那么,你说艾莉放着就死了?”。 “嗯。艾莉一直要求我多做人,但也做不到。如果就这样成为人类的话,马上就会死吧。而且,明明可以在其他国家作为吸血鬼生活,也不会特意成为人类吧。” ……哎呀?难道你没有杀艾莉先生?我很快就掉下来了吗? “艾莉先生难道还活着吗?”。 “你说什么?不可能杀了可爱的自己的孩子。虽然说无论如何都不想成为吸血鬼,但是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成为人类。勉强做了吸血鬼。你会恨我的。” 哎呀是吗?对不起我很早就掉下灰尘了。那还是当我的玩具吧。哦,太好了。 “我其实很久以前就对艾莉感兴趣了。我可以得到,对吧?”。 “嗯?嗯。要好好相处哦” 我做了。如果得到真祖的同意,艾莉先生已经是我的了。因为生父母好,所以没问题。来吧,艾莉先生,我们马上去回收吧。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从真祖开的墙上的大洞往下看。 ……哎呀,打扮成骑士的某人想带走我的玩具呢。怎么办呢?对于偷别人东西的人,为什么要送给他呢? “有时海伦” “请稍后再说。” 现在就袭击抢走还是带去哪里再袭击呢……没必要深思熟虑啊。现在就 “海伦” 啊,什么事?完全……算了吧。如果你介意的话,用药马上就能找到。用胞浆把城里的人变成娃娃就行了。用人海战术找的话马上就能找到吧。 “这是什么呢,真祖” “你有想过不想喝人类的血吗?”。 啊,是个看不懂意图的问题啊。没办法,回到真祖面前再坐一次椅子。 “没有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真祖挽着胳膊,想了一会儿才这么说。 “是艾莉说的。如果自己不喝血就好了……因为不想伤害你” 哦,是的。真是麻烦的真祖啊。该怎么说明呢……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余地” 我打算微笑? 那时门传来敲门声。是昆德伯爵给我带来茶和饼干的吧。 ……正是好时机啊。 就是拜访国王的自己房间,果然是金东伯爵本人带来的。方便是伯爵大人帮了大忙。把两个人的茶和饼干放在桌子上,让奎恩多伯爵下降,重新坐在真祖的对面。 “看起来很好吃的饼干。闻起来像刚烤好的甜味呢。” “是啊。” 拿一块饼干,咬一口给真祖看。 “嗯,很好吃。又甜又脆” 松松垮垮地吃,再伸出一只手。 于是拿着茶杯看着我的真祖也把手伸向饼干。我马上拿起盘子,举起来以免真祖的手够不到。 “做什么?再送点饼干来。” “我不喜欢。这是我的” 你看起来很为难啊。很有趣。 真祖缩回了手,把装有饼干的盘子放回桌子上。然后真祖又伸出手来了,所以又要拿走了。 “……够了。海伦最好一个人吃“ 这样,真祖放弃是在重复了5次左右之后。 “真祖,你为什么不强行从我身上夺走呢?你想吃刚烤好的美味饼干,对吧?”。 “海伦想一个人吃吧?因为我不想让我爱的孩子伤心。” 真祖一边哼着鼻子一边这么说。 “也就是说,你抑制了想为我吃饼干的心情,对吧?”。 “对了,可以一个一个地说。” 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你不会责备刻薄的我吧。嗯,我知道了。与其这样,不如把话收回来吧。 “艾莉也是这么想的。” “一样吗?”。 真祖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这边,所以我把曲奇递给你。真祖隔了一会儿,把我递来的饼干放进嘴里。 “吸血既好吃又舒服,但吸血的人会感到疼痛。艾莉讨厌通过吸血让对方感到痛苦。我不想伤害你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海伦啊。艾莉想和你在一起的人,恐怕知道艾莉是个半吸血鬼。我讨厌在上面被吸血。比起艾莉的健康我更重视自己的身体。和那样的人在一起等,艾莉忍不住喝血 第二百四十三章 噔噔噔地回到军营的我,让保护的女人躺在桌子上,告诉陪同的凯尔回到岗位上。 “只有泽尔马团长没关系吗?那个人看起来很糟糕。” “交给我就没事了。王城附近没有人可不好办,你快回去” 凯尔露出担心的神色,放下我寄存的盔甲离开了军营。 “好吧。” 在点灯的房间里,再次看到女人。身体前面有几个小洞,后头部和背上说是裂伤和打击吧。没问题啊。应该受到了石板裂开的冲击,可以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受伤。带绷带和伤药来吧。以后把它弄暖和点让它睡觉就行了。凯尔,以后我会恳切地告诉你,作为骑士团长的我只做基础治疗是理所当然的。 ……啊,我得把刀也带来。 结束必要的处理,带你去能让你睡觉的地方。军营的房间虽然有剩馀,但是阳光充足的房间都满了。虽然是只有朝北的窗户的房间,但这个时候请忍耐一下吧。 抱着女人嘎吱嘎吱地打开门,让她睡在有点灰尘的床上。 这样就行了吧,一口气,就会涌现出很多在意的事情。 但是现在想想也没用。决定在这个女人起床的时候提问吧。 “……嗯” 我醒了。 我以为是因为真祖的愤怒而被杀了,但还活着。 是啊,还活着。太好了。 “啊……” 放心地叹气。 如果我能成为人类,那就只能让真祖成为人类。活着的话还有机会。再一次见到真祖,这次才是做人。 我好像躺在床上,有脖子以下的温暖床单的触感。我想也许那天晚上有人找到了落下的我。这里是帮助过我的人的家啊。 把头转向房间里看,白发和刘海垂下来遮住视野。 我的刘海这么长来着?介意把刘海拉到下巴那边量了量长度,刘海的前端一直到下巴下面。 “嗯,不长?”。 自己的声音很奇怪。声音的感觉不同。 “嗯,这是什么?” 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嘎巴一声站起来。那时我感到有点收紧,意识到自己的胸部和肚子被白色绷带缠住了。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奇怪的事情。 观点很高。差不多高自己一个头。 背上打着法萨利和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触感。 我觉得腿的长度和胳膊的长度都比以前长了。手总觉得指甲太长了,手指也长了 别说太长的刘海了,连嘴边都遮住了,虽然看得见,但是茶色模糊。 骑着垂在肩膀和胳膊上的头发。头发颜色才和以前一样,但是太长了。 “……什么,这个” 能听到有点矮,变得像大人了的自己的声音。 一夜之间身体会成长这么多吗?不,不一定是一夜,差不多能长这么大的身体……难道我一直睡了五六年?指甲也长得乱七八糟,真的睡了几年……? 我看到自己指甲太长的手和隔着床单看得见的变长的脚,惊呆了,惊恐万分,听到了脚步声。 到我所在房间的门,还有14步的距离,是个穿盔甲的女人。听到的脚步声、盔甲的声音和吐气的声音、铁和汗的味道很快就知道了。 毫不犹豫地来到门前,没有敲门也没有吆喝地打开了门。我只是看着被打开的门。 前往保护和治疗过的女人的房间。是换绷带的时间了。如果今天还没醒来的话,虽然很麻烦,但我必须像昨天那样重新缠绷带。我觉得伤口已经愈合了,也不需要绷带,以防万一。 打开门一看,可以看到抬起上身看这边的女人。说是看这边,刘海太长了,眼睛看不清楚。如果半夜突然遇见这个女人,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像个亡命之徒。 “哼,你醒了吗?” “……嗯。” “先换绷带。想听很多吧,我也有很多想听的事情” 起床的瞬间不会暴躁,老实说我放心了。受了重伤失去意识的东西,有时会在醒来的瞬间暴露出来。 上床坐在女人后面。用手拨开茶色长长的后发,用小刀在绷带上划上切口。嘭的一声绷带解开,落在床单和女人的脚上。 “先问你的名字吧。我是塞尔玛“ “啊,我是艾莉” 是叫“艾莉”的吗? “那么艾莉,把胳膊举起来。重新缠绷带” “是的” 你好像很听话啊。虽然感到警戒心,但还是不表露出来吗?总之头发太长太碍事了。因睡懒觉而偷懒。果然很麻烦啊……嗯? “伤口已经好了。只是留下了薄薄的伤疤。” “那个,那我可以放下胳膊了吗?”。 “很好。” 好像不需要绷带了,下床再坐一次。从这里开始是对话的时间。先放心吧,事情不会进展的。 “我会解释很多,有问题的话随时问我。” “嗯” “还有,虽说是女性之间,但在前面要隐藏起来。” 艾莉慌忙用床单遮住胸口。 保持着被刺穿的姿势短暂地吐血。身体被什么东西刺伤的状态下动作不好,伤口会被挖掉,所以不动吗? ——左手手指有生吗?这个人的体温直接传来……很恶心。 我拔出刺穿的手,退三步。 瘦型的人就这样仰面倒下了。 “……快点,啊,喂,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明明受了致命伤,为什么要问这种事? “嗯,,,我是艾伦。” 我快死了,我本想叫艾莉,但还是选择了化名。 “是吗?……没能成功,艾伦。” 看着我笑着说。 ——嗯? 我以为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我听到上面有东西落下的声音抬头一看,又下起了人。 ―又是天上的人?肌肉莫里的人来了。确实来不及了。 一下子往后跳保持距离。下来的人一边往石板上倒裂缝,一边着地在仰面倒下的瘦人附近。 “看来到此为止了。网络……” “啊,啊,失败了。” ——那个人是瘦型的人的伙伴?现在喝点血来得及吗? 不喝血就不能再用吸血鬼阵列了,所以我现在就喝了,在撤退之前把它干掉。 从怀里拿出最后一瓶血的时候,下来的肌肉莫里的人跟我搭话了。 “……不要。我比网络强……” ——我还是知道这些吸血鬼阵列的事。 因为瘦型的人也知道,我想我是在眼睛变红的瞬间进攻过来的。然后在知道了手里的情况下战斗是不好的。最重要的是…… 骑士团由4人组成1分队共计6分队组成,每天轮流巡视王都的各分区。剩下的2分队,在我这里和城墙上各配置1分队,起着我的手和眼睛的作用。今天是凯尔分队驻扎在我这里的日子。 “不用一一说就知道了。王城周围怎么样?”。 我不怎么离开位于王都中心的王城。取而代之的是让驻扎在我这里的分队警卫。 “我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总之,在西晒期间,这一带不会出现家伙。王城周围是广场,前景很好,西晒” 自信满满地报告,是刚才就在一起的凯尔。明明把警卫交给分队的三个人了。 “……嗯,如果没有异常就行了” 正好今天沉了。如果是真的的话,等太阳落山后让他警卫就行了,干劲十足的他们说是以防万一就出来了。 “尽管如此,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个分队呢。” “嗯?为什么?”。 我发了真心话,被凯尔听到了。 “来不及说盔甲和武器的保养、内部的洗涤吧。我不喜欢不干净。” “啊,原来如此。虽然我们不太在意……但是,这么说的不是分队,就算是女仆也可以吧。”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的工作伴随着与吸血鬼遭遇的危险。考虑到位于东北区的这个骑士团的根据地受到吸血鬼袭击的情况,我不敢放置不能战斗的人。 “还有预算的事情。每天不可或缺,自己保养和洗衣服” 我这么一说,凯尔的分队都开始抱怨“诶~”。 这样的团长和团员距离近的骑士团很少见。但是,我们的骑士团这样就行了。因为目的是讨论一个叫吸血鬼的人无法战胜的对手,所以和同一骑士团的伙伴的合作比什么都重要。距离越近越好。 凯尔的分队说麻烦还是有更多预算就好,看着就微笑了。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让人感到温暖的不同。眺望一番后,对和我一起驻扎的分队下达往常的命令。 “凯尔队,回军营准备给所有分队的饭菜.“ “哈哈” 原来如此,那可能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这样想赚钱的话,如果不带回大量的土的话,会变成很大的钱吧。我绝对不想做那种麻烦的事。 “艾莉,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吧。” 所以我想驳回那个方案。我不想拉比水库膛重的货车。绝对是。 “是啊。” “也就是说,今年一年中,是森林植物基本吸取土壤营养后的季节。” 对不起,请让我挑剔。 “啊~,是说现在的季节土壤没有什么营养吗?”。 “是的。因为落叶和动物的尸体会成为土壤的营养。土壤营养丰富的时期是春天。如果卖的话,到了冬天落叶落下来后,各种植物生长的时期的土就好了吧。” 生于农家的我来说应该很有说服力吧。因为没有学习泥土和庄稼,所以其实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土到了春天就去采吧。” “啊,啊” 但是,这样只能推迟问题了。 “今天先找蘑菇看看吧?虽然有点早,但这是秋天的味觉之一。” 毕竟提出普通人的普通想法。于是艾莉也点了点头。 “虽然确实有点早,但是如果记住生长的地方的话,可以在更多的时候来采摘。” 斯特拉又不回答又不看尤尔克爷爷。不看大概是因为害怕吧。 尤尔克爷爷的脸是认真的。即使音色很可怕,虽然不含怒气,但也不温柔。你大概知道斯特拉不能回答吧。 “……离斯特拉还早呢。” 我原以为会这样的。 “我想不早。” 我一插嘴,不仅是尤尔克爷爷,连斯特拉都朝我看了一眼。老实说,被年长的尤尔克爷爷看到有点紧张,但既然插嘴就不能再退了。 “宁可慢点。从7岁左右开始,我就一个人在我们村里走,我从6岁开始一个人走来走去。” 算了,只是因为打水之类的杂事出去而已。 “蒙德,那是村里的话吧。这里是交流特区,斯特拉不仅是村民,还有泽拉多伊尔这一家世。你不觉得暴露的危险种类和程度不同吗?” 你说得对。但是问题不是那里。 “斯特拉昨天坐辻马车回家了。你已经听说那时的事了吗?”。 不种麦子不挤奶的家伙在村子里无处可去。如果在村子里失去了住处,就只能成为冒险者,做伴随着危险的麻烦跑腿,以不划算的报酬生活。我想波尔科先生是担心我会那样说的。 “萨奇村的人不觉得对我来说负担很重吗?”。 穿过检查站进入交流特区城镇的我,摸摸怀里装满钱的袋子。 这是村里大家期待着我和我带回去的技术投资的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投资我。我是个不做村子工作的懒汉。 算了,接受的东西也没办法。总之,如果不能获得生活基础,就不可能掌握技术。租便宜的房间或者便宜地让空房子吧。 围绕几处不动产,买了最便宜的空房子。本以为租房比较便宜,但假设住半年左右,计算一下房租,这个空房子好像比较便宜。实际上既然不知道会在交流特区住到什么时候,我认为这个选择并没有错。 问题是,光买了这所房子资金就快用完了!而且是相当破旧的房子。 “啊……” 叹气也没有用力,只是吐了一口气。 “先集资吧。确保了生活基础,还有为了学习技术的钱、回程马车费和生活费呢” 总之今天睡觉吧。明天找工作啊…… 交流特区有很多人。不是人类,精灵和工作狂很多。矮人不知道为什么很少。而且,人的出入相当激烈。因为像我这样以带回其他种族的技术为目的的家伙很多吧。 而且在交流特区,和普通的城市不同,有几年合同雇佣人的制度。普通的城市基本上都是终身雇佣,不会只雇佣几年。 嗯,就是那样的城市,我以为我也能马上找到工作。但是太甜了。 我先问问你能不能雇一家看起来工资高的餐馆。曾是精灵经营的以蔬菜料理为中心的餐厅。 “人类?你有做饭的经验吗?没有吗?那服务员的经验是什么?你对礼仪有什么知识?……是吗?我想雇你,但不能成为店里的战斗力,对你也有好处吧。” 接下来在沃比斯特的家具店试着点了一下。因为是大商店,所以我觉得工资很好。 第二百四十二章 短促的红发,锐利的眼神,现在坐在我睡觉床上的一个叫泽尔玛的人好像帮助了我。这里是王都东北区夜间警卫骑士团这个骑士团的军营,据说我被保护后睡了2天左右。 没错,只有两天。 一般来说只有两天我的身体不可能这么成长。这还是真祖的影响?也许是因为那时溅了真祖的血沫吧。 “怎么了?”。 “没什么。” 塞尔玛先生看起来我很不安。 “头发太长了。指甲也是。我给你拿剪刀,你在这里等着吧” “啊,那个。” 给从床上站起来要离开房间的塞尔玛先生打电话。 “也请给我穿的东西。” 到现在为止来的衣服尺寸不合适。但是不愧是一直裸体很为难哦。 “哦,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塞尔玛先生给我带来了衣服、剪刀和手镜。顺便说一下,我的衣服破烂不堪,所以好像扔了。 “你至今为止经常穿那种尺寸的衣服。不是很痛苦吗?”。 “不,嗯。是啊。” 是那个尺寸合适的身体哦,直到三天前。说了会相信我吗? 因为可能会用太长的指甲撕破衣服,指甲脱落,所以在穿衣服之前剪指甲。一边裹在床单里,一边从小指开始依次剪短脚趾。 好长啊,我的脚。 “冷吧?快点结束吧” “嗯” 真的不冷。自从出现半吸血鬼的特征以来,就没觉得真的很冷。 咔,咔,啪的一声剪指甲。因为塞尔玛先生一直看着我,所以心神不宁。 “艾莉,你为什么倒在那个地方?”。 怎么回答呢? “嗯……” 脑子不工作。想不出好的答复。到处都是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是跟不上自己身体的变化吧。 “如果不想告诉别人的话,就不用勉强说了。” “对不起” 让你费心了。 剪完脚指甲,用剪刀刀抵着左手指甲。仔细看自己细长的手指,还是会感到不协调。 “多漂亮的手啊。和我大不相同” 塞尔玛这么说,摘下陨石让我看赤手空拳。手掌皮很厚,我吃过刺刀20茧皮。 “不像女人吧?女人的贵族只能成为骑士或者政略结婚,但是后者是不可能的。如果进行剑的锻炼就会变成这样。我羡慕艾莉漂亮的手“ 以前我手上也有茧200茧左右哦。我也挥了很多剑。现在怎么甩都不会茧皮。 “是啊,是吧。我觉得只要看手掌就能确认努力的证据,这是件好事。” “哼。也许是这样。” 啊,不是。我弄错了。泽尔玛不是羡慕没有茧的手,而是觉得自己没有女人味。看着我觉得很有女人味也很奇怪,总之回答错了。 “塞尔玛比我更像女人。” “哪里是?可能用盔甲看不见,我的身体尽是肌肉啊?语调和发型都和女人的不一样” “但是比我大吧?”。 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但看看胸部装甲就知道了。我的身体在两天内成长了很多,但我的胸部装甲还是一样大。所以大概塞尔玛先生更大。 应该是5、6年后成长的身体了,但只有这里没有成长……哈哈。 顺便说一下,塞尔玛知道我一边看着塞尔玛的胸部装甲一边说,半笑了。也许又回错信了。 嗯,大概弄错了。 剪完指甲,穿泽尔玛给我带来的衣服。是亚麻色的连衣裙。长袖和袜子都为我准备了长的,看起来不太冷。连衣裙什么的很少穿,所以有点新鲜。 还有,穿好衣服后,后发在衣服内侧,有了把手伸到脖子上的动作,这是第一次做。马莎做得很好,是这样的。怎么说,普通? “是我的衣服,给艾莉吧。反正不适合我” 好像是塞尔玛先生的私人物品。出乎意料。 “你觉得现在很意外吧?”。 “我没想到。” “是父亲随便准备的东西。我不擅长裙子,所以不用自己买那样的衣服” 嗯。我感觉像塞尔玛先生。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意外呢。 接下来剪头发。用手镜看自己的脸,不仅刘海很长,整体上毛量也很厉害。摩萨莫沙,像毛球一样。 用梳子抚摸的话,摩挲的地方会慢慢平静下来。我的发型不是蓬乱的,只是因为睡觉习惯而增加了发量。太好了。 乍一看看起来很长的我的头发,仔细一看好像也有短发。即使长度变了,毛尖到处都是一样的,毛尖从那里冒出来了。也许是因为那个才毛骨悚然吧。 “梳子好像也是必要的” 泽尔玛这么说就和斯塔斯塔离开了房间。总觉得费了一番心思。不好啊。 塞尔玛回来之前,抬起刘海看手镜。 “果然是红色的。” 真祖的影响好像还在持续,我的眼睛一直是红色的。现在也能从王城塔感受到真祖的跳动,总觉得被邀请到真祖那里去了。 但是比起那种事,我更应该考虑怎么遮住眼睛。看起来最简单的是用刘海遮住,是说接下来要剪那个头发吧。一边遮住眼睛,一边留下好感觉的长度切断……能做好吗? 感觉不错剪了刘海。头发有点长,用茶色头发的前端掩饰着红瞳……我想。泽尔马先生也什么都没说,大概没事。还有,除了刘海以外没有剪。扎完梳子就不摩萨莫萨了,泽尔玛告诉我不用特意剪了吧。顺便说一下,毛尖梳了好几次现在也到处都是。 “那么,先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现在可能感觉不到异常,但是受了重伤。也许哪里不对劲” 塞尔玛先生这么说,在门附近等我。我想大概那块水晶在军营的某个地方,会带我去那里。 穿衣服的时候也一直坐在床上的我,用这种大了的身体第一次用两条腿站着。 “哦。” 观点很高。贵得惊人。比泽尔玛高一点,我觉得和玛莎差不多高。从这么高的位置看东西生活着呢…… “怎么了?如果摇摇晃晃的话就不用勉强了” “没关系,没关系” 走得生硬只是前几步,之后自然就能正常地走了。虽然还不习惯视线的高度,但是能好好走。长大了也是我的身体。 知道自己状态的水晶就在附近的房间里。穿着袜子的脚托斯走路跟着塞尔玛,进入那个房间。 “是我的办公室。你可以随便进来,但不要读文件?”。 “办公室?”。 不是书库?有很多书、纸和书架。桌子上有钢笔、剪纸器和水晶。看起来像书库,好像是办公室。还是说办公室里有水晶? “是的。好了,用桌子上的水晶。你知道怎么用吗?”。 “嗯” 自己也有点在意,坦率地接触水晶试试。 各种各样的变化。 或者说,最不能改变的地方正在改变。 种族变成了吸血鬼。 哦,是的。 真祖说要喝自己的血成为吸血鬼来着。 我没喝,但被飞沫淋到了。 洗了很多澡,融入了身体。 注意得太晚了。你在想什么呢,我。因为身体不自然地在成长,所以稍微想想就能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怎么办……? 我的种族成了吸血鬼。也许这就是原因吧,我的状态也发生了很多变化。身体能力好像理所当然地大幅度提高了,我的体内好像有新的器官。 是叫做血囊血囊的器官,吸血的血液不是胃袋而是积存在这里。而且好像有使储存的血液变化为能量的功能。好像可以用那种能量进行伤口的再生,也是混血儿或吸血鬼时期没有的器官。 还有技能也变了。虽然有指尖硬化,但是吸血鬼阵列不见了。因为半吸血鬼好像都有技能,如果不是半吸血鬼的话,吸血鬼阵列也会消失吧。 只是,有α阿尔法阵列代替吸血鬼阵列的技能。我不知道是什么技能。还有着迷的技能。这个如果对比自己更低级的存在使用的话,好像会让自己爱上你,听到你说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个变化好像都能让你看到自己变成了吸血鬼,真讨厌啊。 “……怎么了?哪里不好吗?伤应该已经好了……” 接触了一下水晶,被泽尔玛担心了。 “嗯,哪里都不错。我只是仔细确认了一下。” 没错,只是确认一下。 已经没关系了。 离开办公室的我和塞尔玛,朝什么地方走在军营的走廊里。一边走,塞尔玛先生一边搭话。 “有回去的地方吗?猜猜我要去哪里?”。 是吗,没有。 不见了。 “没有吧。” 到现在为止总是失败和放弃。 出现了半吸血鬼的特征,一边想变回人类,一边什么也没做。 我觉得半吸血鬼也可以,然后我自己想站在玛莎这边,这样就结束了,在某个地方我很满意。不再深入思考事情,像流水一样来到了有特里戈伊的王都。 明明知道真祖可以把我变成人类,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半吸血鬼也可以,却想变成像回掌一样的人,冲出了皮拉的城市,买下真祖的愤怒…… 我变成了不想成为的吸血鬼。 到现在回头看看,太过分了。就像只是说想要东西的孩子。结果什么都得不到,只是嘴里说什么都不要学。 明明决定绝对要成为人类,见到了真祖,但一旦见面就被气压了,就这样变成了吸血鬼。 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了。连去的希望都没有。 我不可能以吸血鬼的身体回到玛莎那里。即使再见到真祖,也不认为能成为人类。 ……那你最好不要再做什么了吧。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实现不了我的愿望。没有实现过。 已经什么都行了。 “看起来有吗?”。 “我看不见,所以我听说了。” 反复自嘲的时候,塞尔玛露出吃惊的表情回答了我。 “你可以在这个军营呆一会儿.“ “可以吗?”。 “可以吗?虽然听说了什么,但并不是很好。从泽尔马先生来看,我是连半夜倒下的来历都不知道的别人吧。我即使得到了帮助也十分感谢,却不怎么打听我,说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到了这里,与其说已经亲切不如说…… “啊,正好是我想要人手的地方” 好像想让我做点什么来代替住。只是亲切,不可能说住一段时间吧。 “嗯,我什么都做。” 我真的什么都打算做,就这么说了。我已经讨厌按照自己的意思做某事了,只要按别人说的做就行了,那是什么都行。 “方?那么,什么都做吧。又辣又辛苦的工作哦。做好心理准备吧” 泽尔玛用无畏的笑容对着我这么说。 泽尔马带我来的地方就像是四面环墙的中庭。墙很高,抬头一看觉得夜空很窄。还有,塞尔玛先生看起来有点冷。 放在这样的中庭一角,装满两个水的桶和大量贴身衣物的篮子。那好像是我的工作工具。 用手加热洗涤用肥皂,使其溶解于水中,将贴身衣物沾在肥皂水上,一边哗啦哗啦地洗一边寻找污垢,如果有污垢的话,温柔地摩擦那里直到脱落为止。洗完后用水冲洗一下再挂在晾衣架上。把这个放在篮子里的衬衫、短裤和袜子全部进行。 这就是塞尔玛说的辛苦而辛苦的工作。 “怎么样,辣吧?不愿意的话就提前离开这里。要么在外面找个好男人,要么找份工作啊。在那之前,我会在这里寒冷的时候洗衣服的。” 泽尔马先生这么说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乍一看听起来很刻薄,但我想你是说在找到目的地之前呆在这里吧。是不是太亲切了,我觉得对我来说太方便了。 确实,人类使用隆冬水的工作很辛苦,量很大,所以我觉得很辛苦。但是对吸血鬼的我来说并不辛苦也不辛苦。手也不会烧伤,20人份也好,30人份也好,洗衣服的话只需要时间,不累。 ……不考虑。没关系。只要你说的话,做就行了。 反正是简单的工作,好好干吧。把肥皂溶解在水里这种奢侈的使用方法还是第一次,有点开心。 把所有要洗的衣服挂在晾晒台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工作结束后看到的隆冬朝霞,即使隔着高墙也看起来很漂亮。太阳开始一点一点地照射挂在晾衣架上的洗涤物,洗涤物的光照部分闪闪发光。 再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就要晒太阳了。现在的我只会死吧。 ……干脆就这样被太阳烧毁吧。反正什么都做不了,也许就没有什么活着的意思了。而且一个吸血鬼也会从这个国家消失。也许不错。没有吸血鬼不在了会伤心的人吧,稍微晒晒太阳就简单了…… “艾莉” 一边看着清爽的朝霞一边积极思考自杀,听到了塞尔玛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要睡觉了,你也睡吧。” “嗯,你现在开始睡觉吗?”。 这里的骑士团今天休息吗? “啊,因为我们的工作是夜间警卫。天亮的时候是睡觉的时间” 这么说来,你是说夜间警卫骑士团吧。所以刚才军营里还没有人呢。现在20人左右来到这里的主要是团员们吧。 从头上抹去日光浴这个单词,走向泽尔玛先生。 “艾莉的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好吧.“ 所谓“那个房间”,是我最先睡着的房间吧。我觉得就这样使用下去。 在跟在塞尔玛后面走的军营走廊里,朝阳从南侧的窗户开始射进来。我有点想确认一下,试着暴露在一边走一边插入手背的光线里。 ……不会燃烧,也不会融化。但是有点麻木的感觉。总觉得对身体不好。 果然对现在的我来说阳光好像很危险。 总觉得胸口难受。 到了傍晚我醒了。最近,我渐渐习惯了朝阳升起的时候睡觉傍晚就起床的这个生活。 穿着睡衣来到中庭,找到被洗好的晾晒的自己的内衣回收,在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 自己洗太麻烦了,所以偷懒了,但是好好洗了晾的内衣穿起来很舒服。骑士都是贵族,洗衣服做饭大家都没有经验。所以没有人想做。给全体骑士团洗衣服的是前几天和团长一起捡来的叫艾莉的女性。因为好像没有去处,团长让他住在我家军营里,强加打杂。 老实说,不用自己洗衣服真是帮了大忙了。我不想做在巡回中保持着冰冷的身体使用冷水的工作。 换完衣服,穿上头盔以外的盔甲后去食堂。去巡视前不吃点小吃的话我饿得不得了。 摆在长桌子上的椅子和可以窥视厨房的柜台。食堂的建设似乎大部分设施也没有变化。骑士学校宿舍的食堂也是这样的。 “早上好,艾莉” 姑且对在厨房切着面包的艾莉打招呼。团长不仅让艾莉洗衣服,还让艾莉准备饭菜。就像学生时代照顾过我的宿舍妈妈。 “早上好,虽然是傍晚。” 和我差不多高,毛尖乱糟糟的长茶色头发……没什么奇怪的。不奇怪,那天晚上发现的时候看起来更小。我觉得头发也没这么长。那时又黑又出血。我想只是发现的时候我很着急,没看清楚。 从艾莉那里接过一杯牛奶、豆子和蔬菜夹在切口里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吃。在艾莉来之前只是喝牛奶,或者只是紧紧握住面包一口吃。和那个时候相比不得不说是豪华的饮食。 停止想无关紧要的事情,专心吃饭吧。 好吃。这豆子是小鸡豆啊。味道很甜,感觉很咸。 我在桌子上贪吃面包的时候,分队员南希面对面地坐着。 “大概吧,今天我们在哪里巡回?”。 虽然说话很熟练,但是我的分队都是这样的。说是分队长,分队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是西北区哦。” “嗯~,西北区令人毛骨悚然,好可怕哦~。大概,让泽尔马老爷说改变吧~” 别胡说八道。 南希迟到了,其他团员也陆续来到食堂。大家一样从艾莉那里收到面包和牛奶赶紧塞进肚子里。快到工作时间了啊。 我把最后一口面包扔进牛奶里。把餐具还给我,召集分队员离开军营。 今天的巡回是西北区。治安不好,净乞讨令人毛骨悚然的区域。几乎所有骑士队员都说最有吸血鬼的区域。鼓起勇气去吧。 太阳下山前不久,三个分队一起在西北区游行。4个人都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寄存背,消除死角,这样走起来不不自然。 我也没想到吸血鬼会出现在这样庄重的四人组面前。但是万一和吸血鬼遭遇的时候,一个人是赢不了吸血鬼的。两个人也几乎赢不了。三个人能很好地比赛吧。而且如果是4个人,可能会牺牲,但一定可以讨伐。塞尔玛团长是这么说的。所以四个人一起行动。 如果遇到了,3名分队员中就有1人跑到泽尔马团长那里,包括我在内3人一边停下脚步一边等待支援。让谁跑,由作为分队长的我根据情况来决定。 脑子里一边模拟遇到吸血鬼时的情况一边前进,拐弯抹角,偶尔看看分队员的情况。 不要打乱队伍,保持适度的紧张只用眼睛观察周围。我想就这样进行巡视。 相当长的时间我们继续在西北区巡逻。早就日落了,周围相当黑。因为一边警戒一边前进,所以还只能巡视西北区的一半左右呢。虽然速度不错,但是是集中力下降的时候了。南希什么的越看越不能集中注意力。别把脸都朝斜上方。你在看哪里? “凯尔分队长” 在寂静的夜晚西北区响起嘎吱嘎吱的盔甲声,英格兰队的泰勒向我们跑来。手里拿着八个水壶。 休息一会儿吗? “好吧,你们,该吃饭了。” 泰勒带来的八个水壶的明细是四个加热汤的水壶和四个加水的水壶。到目前为止,有4个帕萨帕萨的携带食品和4个加水的水壶,感觉很无聊,现在在温暖的汤里。 真是太感谢了。 泰勒分发完水壶说了一句“好吧”就走了。英格兰队驻扎在塞尔玛团长和王城附近,那家伙会和团长和队里的大家喝汤吧。 我们坐在没有其他人的小巷里,全员喝汤。虽然不能太吵闹,但也是和团员们闲聊的时间。 “这是牛奶吗?”。 喂南希,你也大致是贵族吧。你为什么不知道炖菜? “炖菜啊。就像加牛奶做的汤。炖到蔬菜化了,很稠啊。” “那个艾莉是人做的吧?”。 好像是这样。住在军营里的艾莉不会在晚上巡逻,但生活习惯符合骑士团。我们这样到处找吸血鬼的时候,艾莉在军营洗衣服,做现在喝的汤,把做好的汤和饮用水一起拿到塞尔玛团长那里,白天好像在睡觉。工作不同,但工作时间和我们一样啊。 “工资之类的?”。 总觉得在意的事情就这样说了出来。 “艾莉是指人吗?他的衣食住行装满了骑士团的钱和设备,不是没出来吗?你不是在雇我吧?”。 “应该是吧。因为没路可走,你住在骑士团的军营吧?”。 一说就觉得是那样。不,我不知道真相。以后再问塞尔玛团长……不,没关系吗? “顺便说一下,大概有点。” “什么?”。 南希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问。也有不寻常的事情呢。 “这个巡回有意义吗?即使这样巡逻,吸血鬼不也只会远离我们或躲在我们这边吗?”。 那个,你现在注意到了吗?我在分配的第一天就问了泽尔马团长那件事。 “现在那样就行了。因为不久就会找到线索的。” 南希好像不太明白,再详细说明一下。 “我们正在进入王都,或者已经进来找某个地方的吸血鬼。如果能直接找到吸血鬼就行了,但我一开始就知道这很难” “那就再这样吧,用滚子作战的感觉把建筑物全部打碎不是更好吗?”。 “在各种各样的城市找到吸血鬼,那个吸血鬼们都开始向王都移动,这基本上是机密事项。所以不能进行那样大规模的搜索” “那就没办法了吧。巡回或者没用。” 别说没用。因为我有充分的理由。 “吸血鬼自己即使能潜伏下来,也有藏不住的东西。吸血鬼不吸人类的血就活不下去吧?”。 说到这里,南希好像也总算明白了。“原来如此”的样子。 “几乎不可能完全消除吸血的痕迹。要么杀了被吸血的人,要么带走监禁,总之会有失踪者出现。被抵抗的话会有声音,会留下粗暴的痕迹。以这样的痕迹和情报为线索寻找吸血鬼” 南希听了我的话,挽着胳膊咕噜咕噜地点头。 “好吧。也就是说,我们进行的巡回反正不是找不到吸血鬼的徒劳行为,而是为了收集吸血鬼的情报而进行的朴素的调查。” 大体上有,但对说法感到恶意。别说“反正”啦“没用”啦。 凯尔分队后来进行了一点对话,收拾好水壶站了起来。 就在附近的建筑物。没有注意到从那二楼的窗户俯视他们的两只红眼睛,他们一边叽叽喳喳地走着。 开始住在叫做夜间警备骑士团的骑士团军营里,差不多一周了。 总之,自从遇见塞尔玛先生以来我一直很幸运。总觉得方便。 白天睡觉,一到晚上巡视王都是这里骑士们的日常。我相应地白天睡觉,到了傍晚,起床为骑士们做小吃,炖汤,运到王城回来。然后洗衣服到早上睡觉。活动时间适合吸血鬼的身体,不痛苦,只做别人说的话就行了,所以也没有不安。 虽然也没有自由的时间,但是那样比较好。 我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看着在寸胴锅中咕嘟咕嘟地煮的汤,又感到忧郁。 我差点想不出能这样做到什么时候。 我成为吸血鬼一周了,一次也没抽过血。和半吸血鬼不同,吸血鬼不喝血就会死。我知道那种事。但是我不想袭击某人吸血。 因为,不管做了什么,反正都做不好。袭击某人吸血活下来也没什么好事。 我要是能再这样下去到结束的时候就好了。 轻轻地摇摇头,把卑躬屈膝的浑浊愿望从意识中驱散,专心看寸胴锅的样子。 在隆冬寒冷的天气里,给守卫京都的骑士团的人们带去温暖的汤。那是泽尔马先生告诉我的工作。 所以你只要想那么多就行了。 即使就这样拿着寸胴锅去,在吃之前汤也会凉的。所以必须放在有保温性的水壶里带走。虽然是直接从水壶里喝,但是配料咕噜咕噜的话很难喝。因为没有勺子和叉子啊。 所以这样,在蔬菜几乎融化之前必须长时间咕嘟咕嘟地炖。在锅底用不烧焦的长珠子咕噜咕噜地搅拌的话,感觉就像在大锅里调制可疑的药变成了魔女一样。 ……不由得想起了海伦。一定是这样调毒的。 停止想象吧。想起把手伸进肚子里的时候,心里毛骨悚然。 今天的汤是用煮碎的豆子和牛奶做的炖菜,滴溜溜的。塞尔玛说上次做的鸡蛋汤很好喝,所以今天不仅放了豆子,还放了牛奶试着炖了一下。大概很好吃。 在蔬菜几乎没有轮廓的时候完成。停止火上浇油,用珠子舀出来注入水壶。因为是粘稠的重汤,所以比装了水的水壶重了。 “好” 把装有汤和饮用水的水壶放在货车上,离开军营。把这个搬到泽尔马先生所在的王城附近,然后洗衣服,今天我的工作就结束了。 非常简单。 每次木制货车的车轮通过石板沟时,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几乎所有居民都安静的街道上,只有那声音。 但是我的耳朵里还有一个能听到的声音。 每次接近王城听起来更大的是真祖的心跳。 “你在这里”,“过来这边”,听起来像是在邀请我们吸血鬼,悦耳的声音。 我想大概是在实际邀请我。我突然也有什么都不想就去见真祖的时候。 如果放弃我想成为人类的愿望去见面,会怎么样呢?我最终还是随心所欲成为了吸血鬼。现在去见你的话,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呢? 那样想是因为在心里的某个地方想见你吧。 但是我还是不想见你。见面一定会不好的。我不应该按照我想的那样行动。 无论真祖怎么做,都与我无关。 我不知道。 漫不经心地走着,就看到了王城。一边感受着真祖在城堡最高的塔上的存在,一边前往驻扎的塞尔玛先生那里。 “你来了吗?” 看漏了夹在剪贴板上的文件的塞尔玛先生注意到了我拉着的货车的声音,朝这边看了看。塞尔玛附近的四个骑士也注意到了,咔嚓咔嚓地向我跑来。 “这是汤,这是水。” “明白” 告诉我货车里水壶的详细情况,骑士们各抱着四个走向四个方向。听说要送到巡回中的分队。我把减轻了的货车放在附近,拿着两个人的汤和水向泽尔马先生走去。 “不要每天都做这么多。” 一边领汤,塞尔玛先生一边照顾我。我坐在塞尔玛先生旁边,一边打开自己的汤一边回答。 “没那么难哦” 倒不如准备大量的食材,被这里的骑士团的财源吓了一跳。牛奶什么的昂贵的东西,来这里之前很少吃。 即使把汤递给你,也不是马上就能回来的。驻扎在塞尔玛那里的人们给各区巡逻的分队人员送汤,回到这里后自己喝完,把空水壶收回来再回去。在那之前我要和塞尔玛先生一起在这里等。 我和塞尔玛先生都默默地倾斜水壶。于是,粘糊糊的炖菜冒着热气摸着嘴唇,就这样流进嘴里。 很热。粘糊糊的汤好像比粘糊糊的汤要保持热量,比想象的要热。 “嗯” 一看到旁边的塞尔玛,我正要舔沾在上唇的汤。不会有不好吃的感觉,所以放心。 味道很好,但吸血鬼的味觉和人类有点不同,所以会留下不安。有人喝了,不看那个反应就不能放心。 再喝一口。如果你把水壶倾斜得比刚才慢一点,嘴里含着一点量,你就会明白刚才不知道的味道和口感。 我想捣碎的豆子的触感、融化的蔬菜的味道、牛奶的醇厚感,都不错。至少我觉得不会有奇怪的味道。 吸血鬼的味觉太敏锐了,能分别感受到配料的味道。一句话,味道没有条理。这种甜的像胡萝卜,这种甜的像豆子。但是,如果是人类的味觉的话,可以全部感受到,觉得很好吃……味道的时候也担心是否会成为一个味道。 我知道是继续喝下去的,但是滴汤不适合放进水壶里。贴在水壶的底部和侧面,把水壶倒过来,不一动不动地等,就垂不下来。而且在等的时候冷却。 “很好吃” 我把脸朝正上方,把水壶倒过来等着炖肉垂下来,塞尔玛看着我这么说。 ……没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总觉得不好意思。 “我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什么?”。 不想被认为贪吃,找了个借口,就歪着头。没什么。 接过塞尔玛喝干的水壶,递出装了水的水壶。 正好那个时候骑士们回来了。从东北、东南、西南方向各一人。 “我回来了。” “那么休息一会儿。喝汤休息吧” 少一个人吗? “泰勒还在吗?”。 泽尔马先生好像也产生了疑问。去西北区的好像是叫泰勒的人。骑士团的人数好像有24人,我还有很多人的脸和名字不一致。 “好像还在。” 顺便说一下,现在回答的是分队长英格丽德先生。分队长的六个人已经记得了。 英格丽德补充说“大概没事吧”,然后坐下来开始喝汤。 ……即便如此,西北区啊。即使不是吸血鬼,我也可能会遇见叫多莉的那件红长袍之类的。还有塔扎啦,海伦等……大家好像不太担心,我有点不安。 到了英格丽德们喝完汤的时候,从西北区传来了穿着南瓜盔甲走路的声音。 我看着那边,瞬间放心了。 因为我看起来像刚才带水壶去的骑士。 那个人一边朝这边走,一边举起一只手说。 “我来晚了,只是……” 啊,我是吸血鬼。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我是这么确信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这么说来,你是说夜间警卫骑士团吧。所以刚才军营里还没有人呢。现在20人左右来到这里的主要是团员们吧。 从头上抹去日光浴这个单词,走向泽尔玛先生。 “艾莉的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好吧.“ 所谓“那个房间”,是我最先睡着的房间吧。我觉得就这样使用下去。 在跟在塞尔玛后面走的军营走廊里,朝阳从南侧的窗户开始射进来。我有点想确认一下,试着暴露在一边走一边插入手背的光线里。 ……不会燃烧,也不会融化。但是有点麻木的感觉。总觉得对身体不好。 果然对现在的我来说阳光好像很危险。 总觉得胸口难受。 到了傍晚我醒了。最近,我渐渐习惯了朝阳升起的时候睡觉傍晚就起床的这个生活。 穿着睡衣来到中庭,找到被洗好的晾晒的自己的内衣回收,在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 自己洗太麻烦了,所以偷懒了,但是好好洗了晾的内衣穿起来很舒服。骑士都是贵族,洗衣服做饭大家都没有经验。所以没有人想做。给全体骑士团洗衣服的是前几天和团长一起捡来的叫艾莉的女性。因为好像没有去处,团长让他住在我家军营里,强加打杂。 老实说,不用自己洗衣服真是帮了大忙了。我不想做在巡回中保持着冰冷的身体使用冷水的工作。 换完衣服,穿上头盔以外的盔甲后去食堂。去巡视前不吃点小吃的话我饿得不得了。 摆在长桌子上的椅子和可以窥视厨房的柜台。食堂的建设似乎大部分设施也没有变化。骑士学校宿舍的食堂也是这样的。 “早上好,艾莉” 姑且对在厨房切着面包的艾莉打招呼。团长不仅让艾莉洗衣服,还让艾莉准备饭菜。就像学生时代照顾过我的宿舍妈妈。 “8,不是。我是来做人的。我不想成为吸血鬼” 慌忙补充,一定已经晚了。真祖看着我的眼睛依然很温柔,但和刚才有什么不同。表情像是失去了感情。 “……那不行” 把深深地坐在沙发上伸出来的手放回了扶手上。 “人类做不到。现在最好听听别人的话。” 用不容分说的态度和声音,叫我成为吸血鬼。 不由得要服从。 但是只有这样不行。我不是魔鬼,我想成为人类。 “不” “不要撒娇。” “不……” 我没打算撒娇。我不说我想好好做人的理由,听起来像在说任性的话。好好说的话应该会成为人类。 “有人想在一起,即使知道我是半吸血鬼,也要在一起。” “没有时间慢慢地说话。” ……为什么? “你最好到这边来。喝剩下的血,成为吸血鬼。然后让我慢慢地听你说话就行了” 可以看到真祖再次向我伸出手来招手。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吸血鬼?如果能成为人类的话,仅此而已,就全部结束了。” “人类做不到。理由也稍后再说。所以现在到这边来,喝我的血” 我讨厌那样。明明说不想成为吸血鬼,却说想成为人类,我的愿望却全部落空,只让我做讨厌的事。不告诉我理由,也不听我的情况。 “……你无论如何都不想来这里吗?”。 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威胁般的提问方式。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打算做什么呢? ……没关系。 “没有啊。你要吸血鬼吧?我不想成为吸血鬼” 已经什么都行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成为人类。就这么决定了。只有今天,现在不会失败。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嗯,” 爽快地降低了要求。我本想生气,威胁,让我听你的…… 在点灯的房间里,再次看到女人。身体前面有几个小洞,后头部和背上说是裂伤和打击吧。没问题啊。应该受到了石板裂开的冲击,可以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受伤。带绷带和伤药来吧。以后把它弄暖和点让它睡觉就行了。凯尔,以后我会恳切地告诉你,作为骑士团长的我只做基础治疗是理所当然的。 ……啊,我得把刀也带来。 结束必要的处理,带你去能让你睡觉的地方。军营的房间虽然有剩馀,但是阳光充足的房间都满了。虽然是只有朝北的窗户的房间,但这个时候请忍耐一下吧。 抱着女人嘎吱嘎吱地打开门,让她睡在有点灰尘的床上。 这样就行了吧,一口气,就会涌现出很多在意的事情。 但是现在想想也没用。决定在这个女人起床的时候提问吧。 “……嗯” 我醒了。 我以为是因为真祖的愤怒而被杀了,但还活着。 是啊,还活着。太好了。 “啊……” 放心地叹气。 如果我能成为人类,那就只能让真祖成为人类。活着的话还有机会。再一次见到真祖,这次才是做人。 我好像躺在床上,有脖子以下的温暖床单的触感。我想也许那天晚上有人找到了落下的我。这里是帮助过我的人的家啊。 把头转向房间里看,白发和刘海垂下来遮住视野。 我的刘海这么长来着?介意把刘海拉到下巴那边量了量长度,刘海的前端一直到下巴下面。 “嗯,不长?”。 自己的声音很奇怪。声音的感觉不同。 “嗯,这是什么?” 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嘎巴一声站起来。那时我感到有点收紧,意识到自己的胸部和肚子被白色绷带缠住了。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奇怪的事情。 观点很高。差不多高自己一个头。 背上打着法萨利和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触感。 我觉得腿的长度和胳膊的长度都比以前长了。手总觉得指甲太长了,手指也长了 别说太长的刘海了,连嘴边都遮住了,虽然看得见,但是茶色模糊。 骑着垂在肩膀和胳膊上的头发。头发颜色才和以前一样,但是太长了。 “听说什么都有安德特的袭击。你说在地上行驶的海盗船打破北门袭击了王城。” 坐在沙发上的消瘦型细长的男人回答。 “真是有趣的故事啊。没有手续吗?”。 坐在瘦身型男人对面的矮小的女人,笑着说。 “嗯,原因什么的,这个时候都无所谓吧。你不认为趁现在控制王都的话,真祖复活后会顺利吗?”。 瘦型的男人问了所有人,点了两个头。 “怎么抑制呢?3个人一起闹也可以,但据说冒险者和士兵有很多骑士。” 消瘦型的男人,敢于说出思考。因为我觉得可能会听到两个人的意见。 “通过封锁大门,可以切断王都的出入。按住门再三个人玩怎么样?”。 身材矮小的女人发表意见。但是很快就会被驳回。 “怎么堵住门……?还没有 “啊,那个。” 给从床上站起来要离开房间的塞尔玛先生打电话。 “也请给我穿的东西。” 到现在为止来的衣服尺寸不合适。但是不愧是一直裸体很为难哦。 “哦,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塞尔玛先生给我带来了衣服、剪刀和手镜。顺便说一下,我的衣服破烂不堪,所以好像扔了。 “你至今为止经常穿那种尺寸的衣服。不是很痛苦吗?”。 “不,嗯。是啊。” 是那个尺寸合适的身体哦,直到三天前。说了会相信我吗? 因为可能会用太长的指甲撕破衣服,指甲脱落,所以在穿衣服之前剪指甲。一边裹在床单里,一边从小指开始依次剪短脚趾。 好长啊,我的脚。 “冷吧?快点结束吧” “嗯” 真的不冷。自从出现半吸血鬼的特征以来,就没觉得真的很冷。 咔,咔,啪的一声剪指甲。因为塞尔玛先生一直看着我,所以心神不宁。 “艾莉,你为什么倒在那个地方?”。 怎么回答呢? “嗯……” 脑子不工作。想不出好的答复。到处都是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是跟不上自己身体的变化吧。 “如果不想告诉别人的话,就不用勉强说了。” “对不起” 让你费心了。 剪完脚指甲,用剪刀刀抵着左手指甲。仔细看自己细长的手指,还是会感到不协调。 “多漂亮的手啊。和我大不相同” 塞尔玛这么说,摘下陨石让我看赤手空拳。手掌皮很厚,我吃过刺刀20茧皮。 “不像女人吧?女人的贵族只能成为骑士或者政略结婚,但是后者是不可能的。如果进行剑的锻炼就会变成这样。我羡慕艾莉漂亮的手“ 以前我手上也有茧200茧左右哦。我也挥了很多剑。现在怎么甩都不会茧皮。 “是啊,是吧。我觉得只要看手掌就能确认努力的证据,这是件好事。” 在视野的边缘,海伦礼貌地弯腰那样说。 “弟弟恢复健康,多亏了你。说例子” “谢谢之类的……作为能用于昆仑伯爵的人,为支持国家的王室服务是理所当然的。” 海伦说不像海伦。可爱的自己的孩子,在馀暇睡觉的时候就变了吗? 晚上,又去了位于高处的其他自己房间,剩下的就寝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是过去的记忆。 其馀的是……不,让·伊尔克莱德作为先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和弟弟吉克鲁德一起成长,毫无波澜地坐在王座上。 弟弟认为哥哥让·道尔可以坐在王座上,不但不打扰他,反而帮助他。虽然似乎理解如果排除詹道尔的话自己会登上王座,但是兄弟关系很好。看来你认为王座才是合适的。 然后,按照先王实施的教育兄弟友好地治理了国家。 哼。无聊。有比那个更想知道的事情。 现在是什么时候?晚上睡着后过了多少时间? 考虑到海伦的样子,最多也就50年吧。那样的话,海伦再老一点也不奇怪……嘛,多读点记忆就知道了吧。 ……愚蠢的。你说已经过了200多年了? 不,不奇怪。海伦在做长生不老的药。一定是完成了自己服用的吧。那么,从海伦那里听到现代的情报比较好吧。海伦应该看到了馀暇沉睡的200多年时间。 问题是,馀不能自由开口吧。 我知道理由。这身体不是别的东西。是这个国家国王的东西。 走到小人木槌亭前面。明明来这里之前都是怀念的心情,但一想进店不知为什么就很紧张。因为会见到好久不见的大师吧。 鼓起点勇气,开门。 “……早上好” “谁这么早……他们……艾莉!”。 听到了一如既往的苦涩声音,紧张解除了。 “好久不见,师父” “好久不见,艾莉。太好了。你没事吧?啊,太好了” 好像担心的不仅仅是玛莎。真的,我感觉很抱歉。但是,还是有点高兴。 “你能好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那个护卫请求的达成报告也很难” 这么说来,受萨马拉先生的护卫委托后没有回来,所以没有报告达成吧。应该是委托完成了。 “委托完成了哦。嗯,如果去路易斯的城市的话……” 有很多不能告诉大师的事情。我一边掩饰一边说了在交流特区的时期的事情。 “是吗?对不起,艾莉“ “嗯,你为什么道歉?”。 “那是让艾莉一个人做护卫请求。通常应该让参加派对的人来做,但没人做,所以就推给了艾莉一个人。” 这么说吧,我觉得王牌被对方这么说弄得团团转。但是没什么大师在意的。我好久没回来不是大师的错。 “你不用在意那种事。你有更好的工作吗?”。 “嗯,你打算工作吗?”。 “我是抱着那个打算来的。” “不,如果昨天刚回来的话,你最好休息一下。暂时不让接受委托” 嗯……那样就不像往常一样了。委托结束后马上就接到了下一个委托…… “那只告诉我你有什么委托。” 我一咬牙,就开场白说“如果只是教的话”,告诉了我很多。 “帮忙收拾仓库,加强村子的栅栏,驱除野狗,还有” “不是杂事委托。普通的委托呢?”。 “没有让艾莉做的事。护卫讨伐,委托调查的话会去砂金泉亭的~” 用几乎说“已经习惯了”的口气说难听的话的大师。也许是声音涩吧,听起来很可怜。 “先休息一会儿再来吧。那时可能会有简单的讨伐请求” “你是为了不让我工作而隐瞒委托吧。” “是的。” 说断了。 “……好吧” 离开往常的柜台,离开商店。就在离开之前 第二百四十六章 雅各布曾是住在农村的吸血鬼。他有幻视的技能,可以装扮成一次看到的人物。他白天躲在农村附近没有人靠近的岩石球场的住处,一到晚上就用幻视冒充村民,偷偷袭击村民吸血而活。 村民之间都知道那个农村有吸血鬼。但是,由于雅各布冒充村民吸血,在那个村子里被声讨是吸血鬼的是被雅各布看到成为幻视对象的无辜村民。 “哎呀,我是天才。” 那是雅各布的口头禅。反正多年来在同一个村子吸血了,自己一次也没被怀疑过。本来就没有村民知道雅各布的存在。 雅各布在这个农村度过的几年,可以说是当今时代吸血鬼极少的成功例子。除了自己以外,吸血鬼等只有父母知道的雅各布,大部分吸血鬼知道如果吸血两三次,存在就会被暴**得走投无路,要么逃跑要么被讨伐。雅各布为自己的成功感到非常骄傲,自己觉得很聪明。 对那样的村民来说是恐怖的,对雅各布来说和平的日常,有一天突然宣告结束。 那天雅各布在往常的时间来到了村庄。以为天已经落下的时间,村民等完全没有外出,其实并不是。因为虽然知道很危险,但如果不在室外做点什么工作的话,可能过不了冬天。尤其是在人口逐年减少的贫困农村。 “滑向那个人” 雅各布发现的是刚从家里出来去了什么地方的男人。虽然是冬天,但没有穿得很厚,恐怕不是因为在室外做什么工作,而是因为别的房子和村庄的设施有事吧。雅各布认为他不会马上回来。 “幻视” 虽然没有必要特意说出技能的名字,但是雅各布每次都发出声音使用技能。我相信那样的话技能状况会变好的征兆。 通过幻视,雅各布的样子看起来和刚才目送的中年男性一模一样。无论是体臭还是声音,都感觉和本人一样。虽然不能只再现接触到的触感,但是没有对那件事感到不便。 雅各布轮流进入模仿他的中年男性的家。然后, “那个?爸爸,你现在说要去村长家没出去吗?”。 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雅各布。聪明的雅各布很快看出这个孩子是那个中年男性的儿子。 “忘了东西。现在有什么蚊子吗?”。 雅各布习惯了适合农村的方言。因为好几年都把这个农村当诱饵,所以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只要有这个说话方式,就不会被怀疑。 “找妈妈有事吗?叫我来吧?”。 “不,比那更过来。” 确信附近没有父母的雅各布向眼前的男孩招手。被邀请的男孩从父亲的脸、声音、体格到体臭、说话方式都毫无疑问地接近。 当男孩接近雅各布手够得着的距离时,男孩瞬间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 强烈的疼痛袭击了。是牙深深地扎在脖子上的疼痛。 男孩花了10秒左右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 以为是父亲的男人的脸就在自己的头旁边。谁都不愿意理解,是谁把牙伸出脖子,发出朱尔斯讨厌的声音吸吮血液。 “终于,先生……” 雅各布对年轻健康的人类的血感到非常美味,从因疼痛和惊讶而无法抵抗的男孩那里尽情吸血。 雅各布的血囊充满了,马上从后面传来女人的悲鸣。一回头,有一个吓得目瞪口呆的女人。 “啊” 回头一看雅各布怀里筋疲力尽的男孩,就昏过去了。因为是从小身体尽情地吸血,所以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啊~,已经没救了啊。” 活着,但从身体上感觉不到生机。皮肤也变白了。这个男孩快死了。雅各布明白了这一点。如果是真的话,会把吸血量调整到不死的程度,但是雅各布迷上了血的味道,忘了调整。 有点可惜啊。雅各布以为这是常有的事,所以不介意。反正为了把所有的血都喝光,重新把牙顶在男孩的脖子上,把血吸光了。 把放血男孩的遗骸扔在地板上,雅各布站起来,就这样离开了家。被看到吸血,叫了一声。马上就会有人来的吧。在那之前我必须解散。 是时候了。 “啊,什么事?”。 从村外感受到“咚咚”的强烈跳动。在身体深处,对那种跳动有强烈的反应。 雅各布在村子里停下来,听一会儿。然后又有“咚咚”的跳动在雅各布的腹底回响。然后,力量慢慢地充满雅各布的身体。 “那边出事了。你们和吸血鬼有关吗……哈哈!”。 聪明的雅各布很快意识到这种跳动的真面目是真祖造成的诱因。虽然能察觉到真祖复活的是吸血鬼在本能层面上具备的功能,但雅各布认为是因为自己做得很好的头脑。 “你在邀请我啊。你是说真祖靠你们的头脑吗?”。 注意到的话,幻视的技能已经消失了。雅各布的小麦色皮肤、瘦弱的身体、凹陷的红瞳,被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听到男孩被吸血鬼杀害的消息。 在看着雅各布吵闹的村民面前喵喵地笑着,露出尖锐的尖牙,雅各布被跳动着奔向王都。 入侵王都几天,雅各布无法接近跳动的发源地真祖。不,准确地说我在犹豫靠近。 一到晚上骑士们就在整个王都巡逻。如果躲着过去的话,没有什么造作,但王城附近变成了广场,前景很好,我想不被驻扎的骑士们看到就进入王城是相当困难的吧。 但是聪明的雅各布闪现了。我以为如果冒充守卫骑士的话就很容易接近了。 雅各布潜伏在人少的西北区的某个房屋里等待着桌子。 在雅各布潜伏的西北区,正好发现了一个人来的骑士。好像给4个人巡逻的队送东西,掉头回去。 雅各布的行动很快。从背后袭击一个人奔向王城的骑士,静静地昏过去,带进作为根城的房屋。雅各布看到脖子上挂着的名字标签上刻着“泰勒”的名字,一边把牙齿戳在泰勒的脖子上,一边窥视着窗户下面。 刚才泰勒一边偷听着送东西的4人组骑士的对话,也就是骑士团的目的和巡回的意思等,一边用泰勒的血填饱肚子。 “没什么用,但也没有理由杀了你。” 充分填饱肚子的泰勒俯视着失去意识的泰勒。雅各布认为,虽然他以幻视的技能决定成为泰勒的样子,但这也是为什么没有理由杀死真正的泰勒的原因。 “幻视……” 发动幻视的技能,再现泰勒的铠甲姿态、声音、气味、穿着的铠甲发出的声音的雅各布,开始意气风发地向王城走去。只要靠近,就能进入王城的早饭。雅各布觉得一切都已经顺利了,便脚步轻快地去见真祖。 在王城附近的广场上,穿着泰勒的雅各布堂堂正正地走来。 四个骑士,一个女人。仔细看骑士中的一个也是女人。雅各布一边向他们走去,一边亲切地举起一只手这样说。 “我来晚了,只是……” 五个人一起看了这边。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敌意,雅各布确信自己的作战成功了。 我自己不太清楚为什么看到泰勒先生就确信他是吸血鬼。 乍一看哪里都没有违和感。虽然没有注意看,但看起来和从我拉来的货车抱着水壶去西北区时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感觉不协调的话,就像口音一样咬? “好晚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我有点迷路了。” 像泰勒先生这样的吸血鬼和英格丽德先生以坦率的感觉走过来。英格丽德坐在广场上的椅子上,看起来什么警戒也没有。 看起来和气味都是泰勒先生,但说话方式大概不同。还有走路的方式,我觉得没那么胯。 为什么这里有吸血鬼……不,我知道这一点。我是来见真祖的。 嗯,怎么办……假装不知道的话,那个吸血鬼也许只要去真祖所在的王城就行了。但是为此我应该不会特意冒充泰勒先生出现。 如果我告诉塞尔玛那个人是吸血鬼,你会相信吗…… 我困惑不解地思考着,坐在旁边的塞尔玛突然站了起来。 “停下来” 有明确敌意的、毅然的语调。 泽尔马先生不用我教,他意识到那个人是吸血鬼。还没有注意到的英格丽德们用吃惊的表情看着塞尔玛。 “塞尔玛团长?”。 英格丽德在想“我回来晚了一点,你不用那么生气吧”?你是那种表情。 我……退一步看看吧。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团长。稍后我会告诉泰勒很紧” 英格丽德先生代替泰勒先生道歉。 “对不起啊。下次我马上就回来。” 化身为泰勒先生的吸血鬼,依然以奇怪的说话方式走来。无视泽尔马先生的制止,假装亲切的样子……心情不好。 “停下来” 塞尔玛再说一遍,拔剑摆好架势。 “塞尔玛团长?!你在做什么?!”。 “英格丽德队!拔剑!”。 英格丽等人对突然向队员拔出剑的塞尔玛感到吃惊。被命令拔剑,但心烦意乱。 看到那样的我们,吸血鬼好像假装泰勒先生放弃了接近。 “……真是个直觉很好的孩子啊。” 这么咕哝了一句,朝这边冲来。 雅各布的动作在艾莉眼里看起来像是突飞猛进,但在艾莉以外的在场者看来像是瞬间移动。在最紧的关头能追上的只有塞尔玛。 “英格丽德?!”。 泽尔马喊着分队长的名字看那边的时候,已经是雅各布的攻击结束后了。 英格丽德把铁制盔甲压得凹进去,飞了近3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摔倒在地上。在英格丽德之前站着的地方,现在站着一只装扮成泰勒的雅各布。 “我不会杀了你的。你们只是有事而已。让我过去?”。 雅各布一边慢慢放下挥舞的拳头,一边这样说,面对泽尔玛、艾莉背后的王城。 “我试着警惕地绕圈子,但没什么必要吧。” 雅各布解除了幻视的技能,把本来的样子暴露给在场的所有人。瘦弱的肢体,圆背,小麦色的皮肤,还有从凹陷的眼窝看的红眼睛。那是足够多的情报让两个骑士知道雅各布的真面目。 雅各布可以被知道自己是吸血鬼。我觉得应该比那更早见到真祖。 总之我想见真祖。必须见面。雅各布受真祖心跳引起的欲望和使命感的驱使,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馀地。 雅各布进入王都后觉得身体状况很好。其中现在身体状况最好。所以对付几个人类骑士都没问题。当然,让雅各布想到的是真祖的影响。 “你!”。 “你是吸血鬼吗!泰勒怎么了!”。 两名英格丽德队一咽下气就采取了行动。迅速拔剑,对准雅各布拔出剑来。 “呼吸很合适,但真慢啊。” 雅各布拥有吸血鬼的运动视力和爆发力从剑的轨道上翻身。离刀刃只有一点距离回避,瞄准2名骑士放下剑的瞬间,大肆挥舞手臂,一只手放出了2人一起挨打的大幅度挥舞。 “啊!?”。 “该死” 两个骑士在最后一刻躲开了那一拳。两人用紧盯拳头的动作,瞬间下降了半步。如果来不及的话,现在会像英格丽一样被打飞吧。 “啊,你躲开得很好。” 雅各布满脸惊讶地夸奖两个人。雅各布真心佩服人类即使一次也躲开了吸血鬼的攻击。因为钦佩,雅各布没有注意到无声地靠近自己背后的塞尔玛。 “去死吧,吸血鬼!”。 发出“电话”的轻微声音的侧柏命中了雅各布的脖子。 “啊!”。 雅各布脖子上洒满了血,倒下了,打了个滚。毫无疑问泽尔马的一击是干净命中的。 但是我没能杀了雅各布。泽尔玛被长到脖子的刀刃吓了一跳,看到精神饱满地打来打去的雅各布,不由得差点咂嘴。 “就是现在!我们走!”。 “我要在这里杀了你!”。 看到其中旋转的雅各布的2名骑士,现在冲进了好机会和雅各布。 受伤的脖子会被砍倒。砍头的话就算是吸血鬼也会死的。他们是这么想的。 “不仅仅是直觉,本事也很好啊。” 停止在空中旋转的雅各布冷静地这么说。那个脖子上没有留下伤口。 “你们!回去!”。 塞尔玛对两名骑士这么叫,但很晚了。接近雅各布附近的他们,在下一瞬间在空中翱翔。 盔甲被敲在石板上的嘎嘎声和小小的呻吟声。泽尔玛在那声音传到自己耳朵之前,又接近了雅各布的背后。 “嘘” “格瓦哈……” 泽尔玛反省刚才没有被砍头,这次放出了浑身的刺伤。剑尖从斜下方穿过雅各布的背,避开骨头,正确地穿透心脏,从锁骨下面飞出。 “……啊,越是生气啊。你以为穿透心脏,我们就会死,对吧?”。 “你说什么……” 第二百四十七章 把同样被挤出空隙的自己放在架子上,雅各布嘲笑泽尔玛的无知。扭头,看到背后一脸吃惊的泽尔玛,莞尔一笑。 “你们和人类不一样哦。不愧是头被打死了,心脏和肺没有问题。马上播放。” 说完后,雅各布猛地转过身来,像里拳一样抡拳打泽尔玛。 泽尔玛马上放弃剑进行防守,但受不了冲击而被击飞。 被炸了将近1米的塞尔玛穿着盔甲被动地摆好架势。雅各布“噗”地吐出嘴里积的血,哗啦哗啦地拔出扎着的剑,折叠,扔掉。伤口流出多巴多和血,但经过1秒左右再生结束了。 “你很会养成孩子的毛病啊。姑且杀了它吧,反正要吸出你的血来。” 雅各布瞬间疲惫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向塞尔玛冲去。 对于失去武器的塞尔玛,再也没有办法了。但是塞尔玛没有放弃的样子。 伙伴都被打倒了。 因为保护了刚才的雅各布后拳,双臂麻痹了。 武器现在被折断扔掉了。 尽管如此,塞尔玛还是一如既往地瞪着雅各布,低腰迎战。 “因为我打扰你了。” 露出猥琐笑容伸出的雅各布的手,再过不久就能到达泽尔玛的脖子。泽尔玛用惊人的速度慢慢地抓住了以最快速度接近的雅各布的身影和手。 泽尔玛觉得一秒钟后自己可能就死了。即使活着,也会被抓住吸血,就这样死吧。 塞尔玛下定决心,在麻木的双臂里用力。一枪……不,我发誓至少要打三枪,等待那一刻。 但是,雅各布的手没有到达泽尔马。 随着“呼”的小风声,雅各布的双手被砍掉了。 “……嗯” “哈!”。 泽尔玛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失去双手的雅各布困惑的瞬间,几乎无意识的反射打着雅各布的脸。 雅各布一边挨打一边转动眼睛,寻找切断自己双手的对手。 很快就找到了。因为那个对手就在我身边。 是个长茶色头发,穿着像姑娘一样衣服的女人。雅各布很快就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是在这个广场上的骑士,而是那个女人。 雅各布一边想着“忘了只是啊”,一边被打着一边向后跳,保持了距离。 泽尔玛和骑士2人与雅各布战斗时,艾莉是最先被打飞的英格丽德的看护。 艾莉用手捂住盔甲凹陷的部分,轻轻地抱起呻吟的英格丽德,搬进王城附近的阴凉处。 “嗯……快点……” ——哇,凹下去了。凹陷的盔甲压迫着胸部。 确认盔甲凹陷情况的艾莉注意到了这一点,解开了盔甲的卡子。摆脱盔甲压迫的英格丽德,气喘吁吁地重复着粗鲁的呼吸,抬起了上身。 “对不起,艾莉大人……帮了大忙了。” “请仔细检查一下。不用说话。” 艾莉翻阅盔甲下穿的三件衣服,看着挨打的部分,轻轻地摸摸。 ——虽然是蓝色的……肋骨没断吧。再狠狠地打一会儿可能就断了。 知道生命没有状况的艾莉,决定把卷起的衣服放回原处,自己也在背后看塞尔玛们的战斗。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塞尔玛们赢。我不想死。但是我要加油,所以我就算吸血鬼也要暴露的是……而且泽尔马先生们一定不希望我加油。 艾莉是想帮助塞尔玛们的心情和不想暴露吸血鬼的心情的夹板。而且,总的来说,不想去加势的心情获胜,开始无意识地寻找为此的借口。 ―一定没关系。塞尔玛他们是骑士,不会轻易输的。虽然现在人数很少,但一定会有出巡的分队想办法体谅这里的情况再回来,也许,但是……比起我做点什么,一定会…… 最重要的是,艾莉对自己思考和行动感到不安。明明不是别人说的去帮忙,一定会起不好的作用。我害怕会那样。 在艾莉的注视下,泽尔玛们和吸血鬼的战斗以有利于吸血鬼的方式进行。两名骑士被打飞,塞尔玛浑身的攻击也没有造成致命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在守护战斗中,想一点一点地帮助艾莉中的泽尔玛们的心情变大了。但是艾莉没有动。我害怕自己想去帮忙,没办法。 我想去帮忙。我很害怕。这两种感情在艾莉中漩涡,把艾莉绑在原地。如果艾莉能行动的时候到了,那就是泽尔玛们和吸血鬼的战斗解决后……或者有人命令艾莉“去帮助泽尔玛们”的时候。 “艾莉大人” 艾莉从背地里看着战斗,突然被叫了起来。那个声音中断了艾莉脑子里想着“去帮忙也没办法的借口”的思考。 “甲,英格丽德先生……?”。 回头看的艾莉,被英格丽下定决心的表情有点压抑了。英格丽紧紧地抓住艾莉的双肩,静静地说。 “请逃跑。如果可能的话,除了西北区以外” ……逃跑就行了吗?但是逃跑这件事,英格丽德先生和泽尔玛先生们…… “英格丽德先生呢?”。 “这样下去塞尔玛团长也会被打倒吧。我去加势,哪怕只留下一点胜算。” 艾莉自己也只是不去想,我理解这样下去吸血鬼会赢的。那种情况下塞尔玛们就算运气好也会受重伤,如果不好的话大家都会死的吧。但是,从某人嘴里听到的话,就无法从那件事上转移视线了。 “艾莉大人,我想你知道,那是吸血鬼.“ 英格丽德紧紧注视着艾莉的眼睛,继续提醒她。 “你可能害怕,站起来,跑吧。请不要屈服于恐惧,好好考虑后再行动。那样一定能平安无事地逃脱。然后如果能见到巡逻中的其他队的话,请告诉他这里出现了吸血鬼。” ―不输给恐惧,思考…… 英格丽德的话,艾莉能做出一点体面的思考了。 ——是的。另外逃跑并不是坏事。叫后援就行了。那样就行了…… 艾莉背对着塞尔玛们站了起来,就这样停下来。 ——但一定来不及了。在我呼救回来这里之前,塞尔玛先生和英格丽德先生们会全部消灭。那样的话,那个吸血鬼,应该从泽尔马先生那里补给战斗消耗的能量,然后去见真祖……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 事实上,艾莉除了逃跑以外,已经想出了应对现在状况的办法。不要暴露自己是吸血鬼,打倒雅各布就行了。艾莉会失去骑士队中得到的“住在军营里打杂的普通人”的地位,但骑士队中的住处和剩下几天平静的日子都不会失去。 明明想出来却不行动,那是自己想出来的方法。不可能行得通。结果不好。我会这么想。我对自己完全没有自信。 但是根据英格丽德的话,艾莉最后决定自己再考虑一下再行动。 也就是说,我决定去帮助塞尔玛们。因此,不是不加考虑就吐槽,而是重新开始思考什么该怎么办,为此该怎么办。 ―为了不暴露我是吸血鬼…… 红眼睛用刘海遮住了。长牙也能遮住。问题是武器。 赤手空拳打倒吸血鬼,不是人类干的。据艾莉所知,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吸血鬼和真祖,还有半吸血鬼。那样做的话,不是人类就会暴露。 用武器战斗,不展示吸血鬼的膂力和再生能力而获胜。这样,艾莉就不会失去现在平静的日常了。 “……嗯。英格丽德先生“ 艾莉对英格丽德的觉悟置之不理只犹豫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就采取了行动。 “对不起” “艾莉大人?”。 艾莉拔出英格丽德的腰剑,跑起来。 ——泽尔马也穿着盔甲无声地向吸血鬼靠拢。那么即使我做同样的事,应该也不会被认为是吸血鬼。 艾莉看清了人类身体能进行的表演的极限,无声地疾走。 雅各布的凶手逼近失去武器也燃烧斗志的塞尔玛。 没关系,来得及……来得及! 雅各布的手即将到达泽尔马之前,艾莉毅然迈出右脚,举起剑。 发出“呼”的轻微声音举起的剑尖,把雅各布的双手腕都割破了。即使是和铁一样高度的吸血鬼的骨头,如果被关节刺穿的话也没有关系。被砍掉的双手掉在地上,从雅各布的双手手腕喷出“多巴”的血。 “……嗯” “哈!”。 泽尔玛的拳头被打入吃惊的雅各布的脸上。完全被戳穿的雅各布挖得很大,就这样向后跳保持距离。 “……赶上了” 雅各布在砍掉的双手再生结束后,凝视着与这边渐缩距离的艾莉,然后袭击了她。 以人眼无法追踪的速度直线前进,右手载着体重尽情挥舞。没有修好格斗术的雅各布的拳头,光看动作就和外行的一样。但是,以吸血鬼的身体能力挥之不去的拳头,隐藏着压倒性的破坏力。 艾莉用眼睛紧紧地追踪着雅各布的动作。为了向这边冲去的瞬间的积蓄和拳头上为了承载体重的上身的拉法,以吸血鬼高的运动体视力看透了这一切。 艾莉专注于雅各布的动作,却想起了过去在路易和海伦战斗时的情景。 ―那时是怎么处理的来着…… 艾莉首先考虑在这种情况下最糟糕的展开。 首先要避免的展开是自己输给雅各布。如果输了,一旦被雅各布杀死泽尔玛他们就会受伤。其次,暴露自己是吸血鬼。不能让别人看到比人类更强的身体能力,也不能看到受伤的高速再生。 下次再考虑想带入的情况。 那是打败雅各布。如果能在不再对骑士团造成伤害的情况下打倒雅各布,首先就能摆脱危机。 ―好吧,达成一致了。虽然之后会怎么打倒…… “嗯!”。 艾莉退后躲开雅各布浑身的右拳头。通过一个一个地捕捉雅各布的动作,预测下一步的动作,先行动,实现了只用人类一样的身体能力的回避。 太大了。 全力甩开拳头的雅各布是不能马上转移到下一个动作的体制。更重要的是,艾莉现在下降到雅各布的拳头够不到的距离。 “呵呵” 艾莉短暂地呼气,瞄准雅各布伸出的右手扫剑。 ——击中骨头会输剑吧。 刀刃又向右手腕前进,爽快地切断了雅各布的右手腕。但是雅各布这次没有退缩。 “哼!”。 雅各布强行扭转身体,用左手进一步发出追击。但是不能很好地踏入,攻击的距离延长不了。艾莉在剃剑的姿势下只需仰起上身就可以避免了。 于是,艾莉想出来了。 ――做的事和海伦的时候几乎一样。看预备动作,避开,看缝隙砍掉。 在以与人类一样的身体能力战斗的艾莉和随心所欲地活动身体的雅各布中,雅各布更有利。雅各布能发挥的肌肉力量和速度更大。 但是五感的敏锐是势均力敌的。 然后,作为冒险者活动身体2年以上,与魔物和有时与人战斗的艾莉,对于多年不依靠幻视技能战斗的雅各布,以战斗经验和品味获胜。 另外,对艾莉有利的一点是,攻击的范围比徒手雅各布长。 “哈哈” 对只会缩短距离挥拳的雅各布,又命中艾莉的斩击。把大腿砍得很浅,戳肩膀,刎手指。 “哼啊!”。 艾莉一边冷静地思考观察一边战斗,雅各布产生了焦躁。 雅各布挥拳的时候,艾莉已经在拳头够不到的距离上了。然后在拳头空了的时候,从拳头间隙之外被砍掉。无论尝试几次接近,都完全没有猜拳的迹象。 雅各布看到艾莉的动作相当慢。艾莉的挥剑也可以用眼睛追踪,艾莉为了躲避拳头而下降的动作也可以认为是雅各布再踩一步就足够缩短距离的速度。 但是雅各布没有避开剑,也没有缩短距离。艾莉的动作,是为了抡拳的积蓄和抡拳后的略微僵硬,正确的时机。 泽尔马和英格丽德用惊讶的眼光看着艾莉和雅各布的战斗。雅各布挥拳一步一步的动作很快,能看到很少的残像。和艾莉缩短距离的速度太快了,甚至看起来在短距离内瞬间移动。 挥拳,缩短距离,再挥拳。艾莉处理这种快速攻击的动作,相对于雅各布的动作来说太慢了。 艾莉以足够的速度躲开持续用眼睛追不到的强力一击的雅各布,趁着微小的空隙反击。那是一幅异样的景象。 “什么事,那个……” “我不知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泽尔玛这样回答了不知不觉来到附近的英格丽德。英格丽德知道的只是,在雅各布的拳头放出之前,艾莉已经完成了避免的动作。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到那个。塞尔玛好像也不知道。 打不中。在雅各布这样理解之前,雅各布被砍了27次左右。衣服到处都被撕开,因出血而染成红色。从切口看的皮肤上没有留下伤痕,但沾满血的衣服说明了雅各布失去的血液量。 不好吃。不愧是伤得太重了。 虽然雅各布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一边打一边和艾莉打招呼。 “那个肚子感觉很好,但你的眼睛看起来很好啊。” “……” 艾莉不回答。冷静地处理和反击雅各布的攻击,但没有回答的馀地。雅各布认为艾莉集中到极限在最后一刻战斗。 雅各布嗤之以鼻地笑着,一边把左肩砍得很浅,一边这么说。 “但是,这家伙怎么样!?”。 这么说着打出的是比刚才快了几段的一拳。 ——虽然很快,但我看见了。 艾莉没有着急。艾莉的身体在看到打孔的预备动作时偏离了轨道。之后,趁着攻击空了之后的空隙,一边砍杀出现在面前的雅各布的右半身,一边观察下一个动作即可。 果然雅各布的拳头空了。但是身体的动作不停。 描绘大轨道的拳头势不可挡地转过身来,雅各布打算浑身向后踢。 第一次给艾莉看的踢攻击。聪明的雅各布知道初次踢球攻击很难应对。至今为止一直只展示拳头殴打,就是因为这个。 雅各布一边空拳一边看着艾莉的动作。没有特别奇怪的动作。和以前一样,避免偏离打孔的轨道。但是踢是够得着的距离。 向后踢是翻转身体放出的,所以雅各布瞬间向后看。但是确信胜利的雅各布,虽然是一瞬间,但对展现背部并不感到不安。 “那里,笨蛋!”。 伴随着“嗡嗡”的巨大风声,浑身向后踢了一脚。 但是,那次攻击也是空空如也。 艾莉只是刚才打的很快,看起来没什么力气。所以,我意识到一定是在打击之后有什么东西,并不是特意保持距离,而是避免了偏离轨道。 把体制降低到极限,做好了无论是滚动、跳跃还是冲洗都可以派生的准备。然后雅各布的向后踢,从艾莉的头上经过。 “去哪里?” 雅各布没有注意下面,瞬间迷失了艾莉。而且艾莉没有错过那一瞬间。 “啊!”。 鼓起干劲的横一闪。那一击瞄准了雅各布向后踢的轴脚、那个脚踝。 从脚后跟侧逼近的刀刃切断跟腱,穿过脚踝的关节被甩掉。 “哇” 失去支撑的雅各布的身体嘎吱嘎吱地摇晃,就这样像摔屁股一样倒下。艾莉把手腕还给我又放了一击。 “包,加” 那把剑尖切开了雅各布的喉咙。只挖颈骨的前侧,与雅各布的气道、食道一起在左右颈动脉上挖了很深的切口。 雅各布从脖子上像喷泉一样洒血,用没有再生完的脚踢地面,不顾一切地离开艾莉。 雅各布脖子上的伤口看着看着就结束了再生,但被切断的脚很难再生。然后雅各布的眼睛从红色变成了浑浊的黄色。 艾莉选择的胜利方法,现在正是实现了。 成为吸血鬼的艾莉知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是有限度的。把血囊这个器官摄取的血变成能量,消耗这个能量进行伤口的再生。 不管是被砍得很深,还是被刺穿心脏,只要有能量,伤口就能很快再生,没有问题地活动。但是再生伤口和补充失去的血液需要消耗能量。然后能量耗尽的话,就会变成饥饿状态。 艾莉选择了持久战直到雅各布陷入饥饿状态的方法。 “啊……啊……是啊,不可能……你们竟然会输给人类。” 雅各布即使伤口再生结束,也没有用双手捂住脖子,喘着气站起来的样子。瞪着艾莉的眼睛变黄了。那个样子就是艾莉知道的饥饿状态本身。 我确信雅各布失去了战斗能力,艾莉突然感到肩膀无力。 “……赢了” 像叹气一样那样喃喃自语。 艾莉一次也没有受到攻击,没能识破真面目就打倒了雅各布。 那是艾莉完全胜利的结果。 “……赢了” 艾莉叹息般地这么喃喃自语。艾莉对战斗结束感到放心,泽尔玛、英格丽德,还有艾莉战斗期间被看护的两名骑士,反而很紧张。 那是充满了对这个吸血鬼讨伐骑士团初战结果期待的紧张。 “捕获他!”。 “哈哈!”。 泽尔玛这么叫着,在伫立的艾莉面前扑向雅各布。在几乎没有抵抗饥饿状态的雅各布的情况下,4名骑士很快就控制了吸血鬼。 “快点……放开我!”。 “绝对不要让他跑了!”。 4个人按住了要闹的雅各布,同时减少了抓住手脚关节所需的人数,结果塞尔玛和英格丽把雅各布交给了2名分队队员。 “别把手靠近这家伙的嘴边。然后是艾莉“ 泽尔马提请2名扣押雅各布的人注意,转向艾莉,和斯塔斯走近。然后紧紧地抓住艾莉的双肩。 “什么,什么?”。 被认真的脸逼迫而被气压的艾莉,有点拉着脸回答。 艾莉被问到“不要随便做”和“为什么没有照英格兰说的做”,并不介意会受到责备。即使在取得胜利的现在,我也对自己思考行动感到恐惧。 但是,塞尔玛的话与艾莉的预想相反。 “如果他们变得危险的话……对不起,拜托了。” “嗯……啊,嗯。”。 看到愕然答应的艾莉,塞尔玛告诉英格丽把在西北区巡逻的凯尔队叫回来,在距离被扣押的雅各布几步远的位置等待凯尔队。虽然对艾莉说“拜托”,但自己也好像打算盯着雅各布。 “我们有事要做啊!放开我!”。 饥饿状态的雅各布,除了吵闹别无他法。 塞尔玛先生有点害怕。肩膀被紧紧抓住了……以后好像还会被说什么呢。 不,绝对会被说点什么的。到现在为止“我能战斗哦”之类的宣传什么的。绝对吓了一跳。一定会被追问。啊~说什么吧。我该说什么?“其实我是前冒险者”?虽然身为骑士的塞尔玛等人一个人打败了被压倒的对手,但是冒险者光凭头衔就能推下去吗?话说回来,冒险者的头衔是零信用的。 我一边装作冷静一边内心焦急地监视着被两名骑士扣押的吸血鬼,和吸血鬼对视了。 用黄色的眼睛瞪着我,用憎恶的表情威胁着我。 你那么想见真祖?还是只是我恨? 如果我只是恨,那就好了。我觉得不是同族吸血鬼,而是输给了格下人类,而且我怎么恨,反正…… “你到底是什么……啊。” 就算你问我那种事,我也没有理由回答吧。 这么说来,塞尔玛先生说要我“拜托”。如果那个吸血鬼逃避了骑士人的约束,或者乘隙吸血的话,还希望我战斗并控制住他吗? “如果他们变得危险了……对不起,拜托了”来着……也许,如果变得危险了就可以杀了吸血鬼吧。 不要边想边监视。 过了一会儿,凯尔先生们的分队回来了。也有包括凯尔在内的4名分队人员,英格丽,还有被英格丽担任的泰勒。那个泰勒先生好像是真的。至少我觉得不是吸血鬼。 “塞尔玛团长,我找到泰勒了。好像被吸血了,但还活着。” “啊,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之后其他分队的人们陆续聚集起来,吸血鬼在泽尔马的指示下被带到某个地方,撤退了。 那个?你不问我点什么吗?我以为是塞尔玛先生 “待会儿来办公室。” 据说,我头疼地和骑士团的大家一起回军营。还有,被英格丽德先生们看得很厉害。被那种眼神看着毛骨悚然,很不舒服。 “庆祝我们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初战结果,干杯!”。 泽尔马先生领头的是骑士团的食堂。 从和吸血鬼战斗的那天晚上开始过了一天的今天,要庆祝。不进行城市巡回,大家一起庆祝初战结果的派对。 我以为骑士团能休息一下吗,就问了塞尔玛,据说通常不行,但只有在取得初战结果的时候才盛大庆祝。 长桌上,葡萄酒、烤鸡和沙拉,还有一排豪华的饭菜。我以为是贵族开的派对,但仔细想想骑士都是贵族。平民只有我啊。 干杯后,大家争先恐后地伸出手来吃肉类料理。我不太饿,但只吃一点这么贵的菜太可惜了。伺机吃肉。 拿着烤鸡尽量贪得无厌,旁边坐着的一个叫南希的女骑士满脸通红。你确实是凯尔先生的分队员吧。 “艾莉,你在喝酒吗?”。 “总之,我在吃。” “我家喝~” 南希好像酒比吃饭好。 看起来很幸福地喝葡萄酒的南希先生。我觉得只要看着就能感觉到幸福。 但是,没关系吧。如果今晚吸血鬼出现的话,我会路过真祖那里吧。我有点想做这样的事没关系吗。 我以为这个骑士团是夜间警卫的骑士团,其实不是。昨天被塞尔玛叫去了办公室,教了我很多。 告诉我的内容是“潜伏在国家各个地方的吸血鬼,都开始向王都移动”和“这个骑士团的目的是打倒来到王都的吸血鬼”。 然后我的对待也变了。 “喂,艾莉先生。为什么,翻过来,你是冒险者,闭嘴?”。 “嗯,啊,总觉得不好说。” 结果决定以冒险者的头衔推下去。如果你告诉泽尔玛,“我其实是个冒险家。” “我以为是吧。” 他一脸严肃地说。连回去的地方都没有去的人,大概是冒险者吧。从泽尔马先生来看,感觉和预想的一样。 昨天,对于不在场的骑士团的人们,我好像有一点帮助了和吸血鬼战斗的泽尔马先生们的感觉的说明。不是我打倒了,而是在英格丽德队和泽尔马战斗的地方,我帮了一下忙,像这样传播开来。 “如果你说得再快一点,不就能让我做辛苦的水工作了吗?”。 “啊,大概是一点。为什么增加到三个人?狡猾” 南希在我旁边嘎吱嘎吱地喝着,不知不觉就喝醉了,直到眼睛无法对焦为止。看着一只手过来的凯尔先生纠缠不清。 还是说乔克?明明是葡萄酒? “你,走开。我想问艾莉一件事。” “那个?能抓住广场。” 凯尔适当地打滚加速度加深的南希,坐在我旁边南希坐的座位上。然后把一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靠近脸,小声地和我说话。 “我、希德、盖尔等分队长直接从团长那里听说了艾莉的活跃。” “直接?”。 “啊,英格丽也听说了。几乎一个人打败了吸血鬼。” “啊。” 有人说“压倒吸血鬼”,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时本打算为了不被发现是吸血鬼而战斗,但只听结果的话,就有可能被怀疑是真面目的感觉。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压倒吸血鬼的人,也很少听说。好像没有不在的情况…… “怎么了?你喝醉了吗?”。 “嗯,没关系。所以你想问什么?”。 凯尔咧着脸,严肃地对我说。 “告诉我怎么打倒吸血鬼“ “是啊,嗯。” 太好了。好像并没有被怀疑。我有点放心了。 庆祝首战果的第二天傍晚。 过了一夜我失去了庆祝的气氛变得冷静了。 冷静下来,再想想塞尔玛教我的骑士团。 泽尔马先生们不是夜间警卫骑士团,而是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然后成为吸血鬼的我现在住的是那个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军营。虽说不知道,但没想到你住在那样的地方。 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今为止,我一直隐瞒着真实身份,假装人类活着。只是原形暴露的时候容易被杀,和以前一样。 所以果然不用为自己着想。 晚上,我和塞尔玛先生一起坐在王城附近的广场上。除此之外,凯尔先生、盖尔先生、希德先生的分队也一起驻扎着。 第二百四十九章 “塞尔玛先生,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在军营洗衣服之类的工作怎么办?”。 “让英格丽德队做。我打算在泰勒回归之前让他做” 英格丽德他们和吸血鬼战斗,被打飞了,所以让我在军营休息吧。 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吧。 “不用巡逻吗?大家都在这里” “不用做。从前几天抓到的吸血鬼那里听说了很多,吸血鬼共同的目的地好像在我们后面的王城里。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待,而不是巡回寻找王都内的吸血鬼。” ……啊是吗?你说在国家的很多地方都找到吸血鬼,大家都去王都了。那些吸血鬼来见王城塔上的真祖。不用特意找也能来这里,用王城前面视野好的广场迎击就行了吧。 “你是怎么问出来的?话说,那之后那个吸血鬼怎么样了?”。 泽尔玛笑着说 “……你知道薄荷油吗?”。 我听说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名字烧得很好啊。 “我不知道” “我钉着那个吸血鬼,从头上泼着薄荷油问出来。” 嗯,难道…… “你点燃了吗?!”。 光加油是不可能问出来的。点燃沾满油污的吸血鬼,堆成火,希望灭火就吐!我一定做了类似的事。泽尔马先生,无论吸血鬼怎么说对方都是无情的……如果我真的暴露了的话,也会被做同样的事情吧。 想象着泽尔玛,用可怕的笑容看着我变成火球的吸血鬼,现实中的泽尔玛露出了苦笑。 “不,不。薄荷油很凉。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全身被薄荷油沾满,就连吸血鬼也不得不破口而出。没有燃烧” “冷油?有那种事吗?”。 “有啊。下次再涂吧” 让我客气。 “嗯,那么,问出来后怎么了?”。 果然是杀了他吧。 “交给了父亲。之后我不知道” “父亲?”。 “啊,这个骑士团是我父亲特雷弗侯爵的直辖。运营的费用也由父亲支付。所以得到的战果是父亲的东西” 我对特雷弗这个名字很耳熟。不久前我成为访问王都契机的贵族,接受了两个左右的委托。那时不是侯爵是伯爵来着。 “我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 如果我向塞尔玛先生透露了真面目,我也会被抓住送到特雷弗侯爵那里吗? 也许会当场被杀呢。塞尔玛先生“你一直在骗我吗!于是,用剑很少扎,砍头之类的。 明明得到了泽尔马的帮助,却假装是人类,就像是背叛了我一样。如果那样的话也不能抱怨吧。 对话中断了,我在塞尔玛先生旁边发呆。我觉得有很多必须考虑的事情和必须做的事情,所以静不下来。但是,还是害怕自己思考。 我觉得在这里的时候,只做塞尔玛说的话就行了。 我至今也这么认为。 应该有必须考虑的事情。但是不久,思考的意义就消失了。 我应该有必须做的事情。但是那个我放弃了。 所以不用考虑那种没有具体性的事情。 “喂,艾莉” 发呆的话,我没注意到凯尔先生就在附近。被打了一个招呼,有点吃惊。回答不要露出吃惊。 “什么?”。 “什么,之前拜托你了吧?告诉我怎么打倒吸血鬼“ 啊,这么说是这样的。虽然没什么可以教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就教吧。 对坐在我旁边的凯尔先生说选词知道的话。 “吸血鬼虽然能马上再生伤口,但不是无限再生的……” 嗯。不要管自己的事,想想这样对某人有好处的有生产力的事情吧。 我和凯尔先生说话,天快亮了。塞尔玛先生发出号令开始撤退,我也一起回到军营。 没晒朝阳就松了一口气。果然很勉强。 还有,英格丽德先生们还在洗衣服。洗了一整晚,可能变得烧伤了。 “手,手啊啊啊啊啊” 好像在变。 在昆多伊领的塞隆镇上的一个大宅邸门口,女仆切尔西主要搭话。 “主人,准备好了吗?」 “做好了。” 雇用切尔西的馆内居民,福齐坐在马车上这样回答。是带篷的两匹马车,车夫和同行的女仆切尔西也是昆多伊家雇的。两人都是昆多伊家的次子福吉的随从。 切尔西继福吉之后上了马车,把手放在马车中的长椅上,举起座位部分。 “那么主人,到了晚上请叫醒我。即使发生什么问题,直到晚上切尔西也不会发生。” “好吧。” 切尔西摇晃着银色的鲍勃·凯,手脚折叠进入座位部分下面的宽敞收纳空间。然后,慢慢放下抬起的座位部分,差一点就完全隐藏了,切尔西用红眼睛瞪着福茜说。 “如果我坐在切尔西上面,我会把它压碎。我也不允许别人坐下。可以吧?」 “当然明白了……” 没等福齐的答复,切尔西就完全放下座位部分躲起来了。 福齐嘎吱嘎吱地挠头,命令御者。 “向王都走去。尽量不要摇晃哦” 确认车夫给马缰绳,福齐望着窗户,眺望塞隆镇。 然后嘟囔着,连对面座位下面的切尔西都听不见的声音。 “我只是打算看看哥哥的情况。” 艾莉开始住在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军营两周左右,福齐进入了王都。 自称是昆多伊家的次子福吉,只要出示带有家徽的徽章,就能轻松突破盘问。来王都的理由也是“想先看看开始在王城工作的长子的情况”,进行盘问的士兵们都理解了。 但是真正的目的不同。 因为切尔西对福吉说“带自己去王城”。对福吉来说哥哥之类的,和切尔西的命令相比无所谓。 太阳落山后,在停在东南区客栈的马车中,福齐敲开切尔西所在座位下的空间。 “切尔西,是晚上啊。到了王都” 于是座位部分浮起,切尔西从下面出现。用困倦的红色眼睛找到福齐,兴致勃勃地转移视线伸展。那个举止完全不像女仆。 “你姑且是我的女仆。” “你有意见吗?」 “我很好,但是被别人看到的话会觉得奇怪。” “届时请主人申辩.“ 嘎吱嘎吱直响的切尔西站起来。 “我渴了。” “是的” 福齐拿出手帕,擦干自己的左手腕,递给切尔西。 抓住左手,咬住手腕,吸血。福吉怜爱地望着那样的切尔西。 用眼睛追着从嘴边洒出来的血落到切尔西丰满的胸部的样子,倾听切尔西的嘴和喉咙传来的喝血的声音。每次吞咽血喉咙都会动的样子,对福齐来说似乎既妖又美。 对福吉来说,被切尔西吸血是至福的。不得不眺望。 切尔西的“你在看什么?”这样尖锐的视线也很舒服。 喝完很多血,从手腕上放开嘴的动作,在福吉眼里显得很妖艳。 “嗯……那我去王城。” “我长途旅行很累。还有贫血。而且晚上访问是不自然的。” “没关系。切尔西想现在就去” 切尔西这么说的话没办法,福齐从带来的行李中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然后把水壶放回行李里。 下了马车的福吉,笑着对着还在马车里的切尔西,伸出了手。 “那我们走吧。” 反正我想和切尔西两个人一起走去城堡。如果可以实现的话,我想牵着手。虽然是这么想的行动,切尔西只是冷眼相看,不下马车。 “你丈夫从这里走过去吗?切尔西坐马车去。御者,请拿出来” “等等,等等!我也坐马车去哦!」 福吉慌慌张张地跳上了奔驰的马车,但破坏了体制,一下子就抱住了切尔西。以相当可耻的姿势,把脸埋在切尔西的怀里。如果切尔西是人类的话,会被推倒的吧。 “主人?你在干什么?」 他把丰满的胸膛里埋着的脸稍稍向上看,与用可怕的冷眼俯视的切尔西眼神相遇了。 很美。可爱。 “让我再精通一点。” “我稍后踢你。” 马车到达王城附近的广场的短短时间。福齐感到幸福。 嗯?来点什么吗? 和吸血鬼讨伐骑士团一起坐在王城前广场的艾莉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早,注意到了什么东西的接近。 ——这个声音是马车吧。2头马车。在这样的半夜驾驶马车是不合常理的,朝王城走来一条直线。太可疑了。 艾莉向坐在旁边的泽尔玛打招呼。 “塞尔玛先生,马车来了.“ “什么……啊,真的啊。” 艾莉说,泽尔玛也洗耳恭听。然后马上意识到艾莉的话是真的,采取行动。 “凯尔队和希德队和我一起在这里等!英格丽德队在城堡门口待命!艾莉,过来“ “哈哈!」 “是的” 对于驶来的马车,艾莉们是10个人应对的形式。 以塞尔玛为首,后面排着凯尔队。希德队从凯尔队的后面,若无其事地排成半包围。艾莉伫立在塞尔玛和凯尔之间。骑士集团中只有一个人像町女一样打扮的艾莉,有些浮躁。 艾莉们看到福吉和切尔西乘坐的马车是在刚刚排队之后。“河童”的马蹄声和“响尾蛇”的木制车轮在石板上前进的声音就在塞尔玛眼前停下来。 “你在这样的半夜做什么“ 小心翼翼地靠近马车的门,泽尔玛询问了必要条件。 于是马车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男人和女仆。男人似乎无处不在,脸色淡薄,但身着的衣服表明他是上流阶级的人。追随她的女仆身着以白色为基调的女仆装,银发的bobcut搭配白条纹,白色的皮肤也给人留下了冰冷和安静的印象。 男人一下车就暴露身份。 “我是福吉·奎恩多伊。是伯爵家的次子。哥哥在王城工作很久没回来了,今天来看哥哥的情况。这位是女仆切尔西” 切尔西为配合福吉的介绍深行一礼。闭上眼睛躲在主后面的样子,我觉得很清楚女仆的身份。 相反,泽尔玛想起了我见过福吉说的一个叫昆多的人。昆多伊伯爵对泽尔马来说,在骑士队成立时会面的贵族中印象格外不好。是完全无法读取感情,甚至感觉没有心的对象。 “是吗?我见过昆多伯爵。伯爵确实在王城工作,但晚上不在。看来住在王都的某个地方,我很遗憾不知道。今晚能收下吗?」 虽说是次子,伯爵家的人之所以能说这句话,是因为泽尔玛是侯爵家的长女。泽尔玛没有透露自己是侯爵家的女儿,但福吉并不打算追求那件事。 “王城里有人知道哥哥住在哪里吧?能让我合起来吗?” “很遗憾,那也不行。在这样的时间城堡里,除了警卫和王族几乎没有人。你睡在那个里吧。如果你打算特意叫醒我,打听我哥哥的下落,你最好不要。可能产生不必要的误解。如果你只是来看看情况的话,也没必要着急吧。明天中午也能重新开始吗?” 泽尔玛之所以礼貌地拒绝福吉的要求,是因为无法判别对方是否是吸血鬼。在这里胡说八道,拿着权力、贿赂或者武力强行进入王城的话,对方很可能是吸血鬼。相反,如果坦率地接受我方的说服,只有一点常识的贵族的可能性就会提高。仔细拒绝,通过观察反应作为判断材料。 福齐一边吼叫着一边抚摸下巴,做着思考10秒左右的动作。然后嘎吱嘎吱地挠着头,然后回头看切尔西。 “对不起,切尔西” “完全不能用的主人啊。我已经没事了” 塞尔玛瞬间愣住了。主从关系逆转到这种程度是罕见的,也令人吃惊。但更令人吃惊的是,福齐回头向切尔西道歉的瞬间,切尔西发出的强烈杀气。 然后切尔西的身体瞬间看起来抖动了。泽尔玛完全没有反应。 在福吉,切尔西的动作看起来像慢动作一样缓慢,切尔西只是瞬间抖动。据说临死前体验,是能慢慢看到周围的现象。 切尔西是当场轻跳的。只动了动脚踝,只离开了一点点地面。然后就这样,用右脚踢飞了福齐的鸽尾。 福齐那一刻感受到的只有可爱。我很高兴被从裙子上看的切尔西的大腿夺走了眼睛,它的脚尖对着自己。然后,在脚趾命中鸠尾的瞬间,到处都是冰冷的,并且,在眼睛里灼着红色切尔西的眼睛,绝命了。 泽尔马把切尔西视为威胁,认真对待是在全身浇上一层微尘的福齐之后。 第二百五十章 除了乔治自己,只有切尔西和艾莉能清楚地捕捉到斐济的绝命瞬间。 在眼前看着福齐的塞尔玛,“沐浴”了福齐的身体。不是血飞沫而是血烟,变成粉状的骨头,还有破裂的内脏。沾满鲜红的泽尔玛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无意识地认真着手了。 “巴……拔剑!」 命令团员拔剑,自己也马上拔剑。但是没有一个团员能听从她的命令。连分队长凯尔和希德都眺望刚才福齐站的地方。然后看着看着脸就变青了。 从城堡里看情况的英格丽德和他的分队人员比近距离看到福齐临终的人更受打击。他们几天前被雅各布打飞了,但没有致命伤。我以为多亏了盔甲,轻伤就解决了。 但是他们看到切尔西的攻击把人撕成碎片的瞬间,就注意到了。前几天自己对付的是不打算杀我们的吸血鬼。我理解了打算杀的吸血鬼对方对盔甲什么的毫无意义,吸血鬼有杀意的攻击,顾名思义有一击必杀的破坏力。 因为理解了,他们因恐惧而和凯尔队和希德队一样动弹不得。 吸血鬼就在眼前,谁也不听命令,不拿武器,只是目瞪口呆。那件事泽尔玛很着急,但切尔西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为了配合福齐的血烟平息,他当场就不在了。 “……被打败了” 塞尔玛仰望夜空,叹了口气。 在泽尔玛觉得麻烦的瞬间,现在才听到拔剑的声音。然后,拿着剑的艾莉从塞尔玛后面开始向西南区疾驰。 “嘿,等等!」 看到无视泽尔玛的制止继续跑的艾莉,凯尔终于重新启动了。 “我带你回来!一个人追,太荒唐了!」 “不,一起追吸血鬼。希德队!起来!希德队也和凯尔队一起追艾莉,讨论吸血鬼!今晚不作出了结的话,我们就没有明天了。” “不,但是” 凯尔不敢追逐一击粉碎人的吸血鬼而战斗,希德立即理解泽尔玛“没有明天”的意思,开始追逐艾莉。 “好了,快走!」 泽尔玛把自己的剑压在凯尔身上。凯尔还打算给塞尔玛意见,但看到希德队已经跑了,就吞了想说的话。 “……我们走!」 向分队员发号施令,凯尔开始跑到艾莉去的西南区。 艾莉有福齐和切尔西两个人下马车的时候,就知道女仆切尔西是吸血鬼。我不能理解吸血鬼可以作为人类的女仆,我打算看看情况。但是我不能再说那种话了。 与雅各布不同,切尔西是个积极杀人的吸血鬼。是的艾莉确信了。 艾莉从附近凯尔的腰部借剑,追切尔西。艾莉的眼睛捕捉到切尔西从踢死福吉的瞬间开始,无声地向西南区跑去。切尔西不打算在现场战斗,对艾莉来说是很方便的。 ——那个女仆吸血鬼和骑士们不能战斗。我一个人打倒。 切尔西展现的一击,不管穿着盔甲都让人绝命。这么想的艾莉想避免骑士团和切尔西战斗。因为我认为肯定会对骑士团造成伤害。 艾莉跑到骑士团够不到的地方,然后全力追赶切尔西。 艾莉认为如果是街道有规律排列的西南区,很容易就能找到切尔西。人睡得很安静,不在外面,在黑暗的夜路上白色女仆装很显眼。如果是吸血鬼的视力的话,即使稍微离开,也很容易捕捉到切尔西的身影。 从王城前的广场一眼望去最近的街道。 ——…不在。 艾莉跳过邻居家的屋顶,在旁边的街道落地,环视那条街。这里也没有人。 再者,在下一条街上也看不到切尔西的身影,但艾莉的嗅觉捕捉到了一点血的味道。 ——这是……大概切尔西鞋子上的福齐是人的血的味道。是走这条路的。 吸血鬼不会迷失人类的血腥味。艾莉的鼻子准确地分辨出切尔西走过的路。 因为没有人看到,艾莉充分利用吸血鬼的身体能力来追踪血腥气味。在几十米的瞬间跑过去,在不杀死速度的情况下转弯。在到达切尔西所在的地方之前,只有一点点。 凯尔和希德的分队开始追艾莉的时候,艾莉已经到达切尔西那里了。 西南区南端,一条粗壮的街道因隔离墙而中断,安静的地方。切尔西在那里。大街的两端房屋鳞次栉比,街上什么也没有。切尔西站在空无一物的街道中间,等待着艾莉。 “你跑得太快了。我本想躲一天,但在那之前好像有必要收拾你” 和刚才在广场见面时没什么区别,白色皮肤,白色女仆装,白色卷发。只有一双鞋上的福治的血,和直盯着艾莉的眼睛。 切尔西等待的街道很宽,没有障碍物。艾莉后面什么都没有,通往王城那边的路继续着。切尔西后面有一道屏障,街道左右排列着大房子。更进一步说,人都很安静,所以没有人看。 没有打扰的东西,也没有被吸血鬼的力量看到而困扰的东西。 艾莉摆好从凯尔那里随便借来的剑,和女仆吸血鬼切尔西缩短距离。 充分使用吸血鬼腴力的突进,比曾经半吸血鬼艾莉使用吸血鬼阵列时快了几段。而且艾莉的意识也随着身体能力加速,完美地控制并展示了第一次的全力移动。 但是对艾莉的切尔西也同样是吸血鬼。那也和雅各布不同,是习惯了战斗的吸血鬼。 面对全力以赴、最快挥剑的艾莉,切尔西冷静地应对。切尔西先在进入剑缝之前,向后跳一步。 “啊!” 确认艾莉挥舞的剑从眼前通过,从艾莉的态势中明白这是“单纯的一击”。确信没有假动作也没有追击,为了弥补下降的距离向前跳了一步。 然后切尔西放开了和宰福齐时同样轨道的前踢。那个脚趾直接击中了挥剑体制的艾莉的腹部,斜向上踢飞了。 被踢飞的艾莉一边在空中画抛物线一边调整体制,用双脚着地。切尔西本打算和把福齐变成血烟的攻击一样踢,但与切尔西的预料相反,艾莉轻而易举地忍住了。 根据艾莉落地的地方和时机,这次切尔西一下子缩短距离。然后赤着身子用手轻轻拉起女仆装的裙子,摆好了用右脚横踢的架势。 虽然就在着陆前,艾莉还是用红色的眼睛捕捉着切尔西的攻击准备。意识到难以回避的艾莉,尝试反击而不是回避。 艾莉向地面伸出双脚,想尽快降落在地面上。这时,切尔西瞄准空荡荡的躯干,狠狠地踢了一脚。比刚才适当放开的踢得更快更重的一击,确实抓住了艾莉的身体。 但是,身体的中心严重偏离了。艾莉的双脚比切尔西踢得快一点,只差一点就向右仰了。从艾莉看来,向左侧翘起的踢无法直接传递冲击,破坏力大多变成了艾莉向左旋转的力。 “那里!」 一边使身体大幅度向左旋转,一边将右手拿着的剑向左拔出。没有预料到会被反击的切尔西找到了逼近自己的刀刃,但没能应对。 右手举起裙子,左手合上腋下贴在身体上的形状。然后躯干被一条左脚支撑着横倒。艾莉挥舞的剑向这样的体制切尔西伸出了刀刃。刀刃从前侧倾斜进入右腋下,从背侧拔出。在皮肤、肌肉、内脏上划了深深的切口,把切尔西的白色女仆装染成了红色。 人类的话是致命伤。但是切尔西是吸血鬼,很清楚自己身体的耐力和再生能力。切尔西把一边切开肚子一边伸长的右脚拉回,再次放着横踢。 艾莉从自己的鸠尾身上感受到了“噗哧”的迟钝声音和强烈的冲击。第二次切尔西的侧踢正确地打穿了艾莉的身体芯。艾莉从拔出剑的姿势把身体折成很多字,被踢到后面。 但是,又在空中重整体制,用双脚踩踏石板瓦停止。向前看,可以看到切尔西慢慢放下脚的样子。 在到目前为止的短暂战斗中,艾莉清楚地感受到了与切尔西的实力差距。 ―可能赢不了。虽然被击中了一击,但我觉得伤害还是我受到的……。 看起来几乎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其实相当优劣分明。 艾莉初击时,在艾莉甩开摆好的剑之前,切尔西后退了一步,确认没有假动作和追击,继续前进,进攻。在艾莉完成一个动作之前,切尔西完成了四个动作。 切尔西随着艾莉的落地进攻时,切尔西摆好侧踢的姿势,放开踢,把脚放回去,直到再踢一次的时候,艾莉稍微错开身体挥剑。对攻击了两次的切尔西,艾莉只能攻击一次。 这种差异不是肉体的性能,而是战斗方式不同造成的。 “你假装是人类到什么时候?或者说,你为什么要战斗?」 切尔西一边搓着结束再生的腹部,一边这么听说。 “我没有假装人类哦。明明没人看见” 艾莉识破了自己不是人类,但并不惊讶。从骑士团所在的王城广场走到看不见的位置的瞬间开始,就发挥了比吸血鬼拥有的人更强的身体能力。然后进行了无法与雅各布时相比的激烈战斗。不管谁看都知道艾莉不是人类,切尔西在战斗中刘海升起,被看着红眼睛。 “那你为什么用剑之类的呢?那是人类的武器,对切尔西们来说应该太脆了” ——确实对我们来说剑很脆。吸血鬼的骨头比剑硬,如果砍得不好,剑就会折断。不折也要掉刃。 “而且你为什么要和切尔西战斗?吸血鬼之间没有必要战斗。一起去真祖那里吧?」 被问及重新战斗的理由。 切尔西怀着不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想法问。刚才的战斗对切尔西有利,切尔西对艾莉保持了强烈的警戒。 切尔西向艾莉踢了三枪左右,艾莉一次也没有尖叫,甚至没有呻吟。战斗中艾莉发出的只有砍下瞬间的声音。由此切尔西认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受到伤害。 而且那个问题让艾莉想了一点。 战斗的理由……是啊。重新考虑的话,可能没有。 在无视泽尔玛的制止之前追切尔西的时候,艾莉没有考虑为什么必须这么做。只是受到了身份不明的危机感和使命感的驱使。 艾莉知道切尔西的目的只是想见真祖。如果艾莉能让切尔西见真祖,不让任何人看到,艾莉希望的“还有几天平静的时间”就能得到保护。但是艾莉不想这样做。 “为什么要战斗……因为是敌人啊。” “你不是同一个吸血鬼吗?” “骑士团的敌人” “说到这个,你也不是那个骑士团的敌人吗?” ——是的。我也是塞尔玛先生们的讨论对象。但是我,那样也行。得到了帮助,住的地方也借给了我。所以,我想趁现在报答你。 艾莉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答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不能完全站在骑士团这边,也不是人类的自己和切尔西战斗的理由。 艾莉觉得心里的乌云好晴朗,微微一笑回答。 “是啊。” 艾莉开始思考刚才切尔西说的“假装人类”。我不打算在开始追切尔西之后假装是人类。但是切尔西说艾莉假装是人类。然后对使用剑也提出了疑问。 啊,是战斗方法。剑什么的不用。 切尔西比自己麻烦多的理由,那只是战斗方式的不同。艾莉注意到了那个。 扔剑,拉左半身,摆得很低。 艾莉知道剑以外的战斗方法。而且既然没有必要隐瞒自己是吸血鬼,就没有必要限制那个战斗方法。 艾莉好久没决定使用技能了。 ―吸血鬼阵列,指尖硬化。 切尔西认为艾莉和自己一样是吸血鬼。 拥有着迷技能的切尔西,看着人类贵族着迷,通过冒充着迷的人类女仆活下来了。 和骑士团一起聚集在王城附近,因为是骑士团的敌人而追赶自己的艾莉,也认为是和自己一样通过融入人类社会而生存下来的吸血鬼。 但是当艾莉放下剑,把右半身放在前面时,切尔西不再认为艾莉是同一个吸血鬼。 不,我想不到了。 艾莉放下剑,使用指尖硬化的瞬间,艾莉感到了跳动。 强烈的跳动,足以掩盖真祖发出的诱人的跳动。那个被切尔西击中了。 “啊!」 不一样。很明显是上位的存在。艾莉发出的跳动使切尔西如此确信。 如果真祖是吸血鬼的父母,艾莉就像哥哥和姐姐一样的感觉。 切尔西一声不响地吃惊,艾莉猛扑过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艾莉放下剑加快速度。自己的手指不需要像剑一样注意轨道,小心翼翼地挥动。踏入的态势和速度没有限制的艾莉的动作,在切尔西看来也不是人。 要杀死人类武装并掌握战斗方法的人类,需要技术。但是吸血鬼不需要那种东西。按必要以上的膂力和速度卧倒即可。切尔西是习惯了那种战斗方式的吸血鬼,艾莉的动作也在接近它。 在艾莉和切尔西的动作速度上,没有了刚才那样大的差距。切尔西也对艾莉的一举一动。吸血鬼之间的斗争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踏入的同时被送出的贯手挖切尔西,隐藏着巨大破坏力的踢穿艾莉。虽然动作迅速,但总是不会超过彼此攻击的间隔。往往来不及回避和防御,对彼此的身体不断积累伤害。 迟钝的声音和血飞沫在半夜幽静的大街上回响。 在那样的战斗中,首先发出声音的是切尔西。 本以为是同格同族的艾莉,突然被认为是上位的存在而感到吃惊,动作缺乏精彩。然后最重要的是,攻击方法的不同决定了切尔西。 切尔西踢的打击攻击,每次命中都会使艾莉体内积累伤害。与此相对,采用艾莉指尖硬化的贯通手,每次挖切尔西的身体都伴随出血。对于持续恢复体内伤害的艾莉,切尔西除了恢复伤害外,还必须补充失去的血液。因此,切尔西比艾莉先到了极限。 切尔西的伤口再生一点点跟不上,在微微踉跄的瞬间,艾莉用双手同时进攻。 左手贴近切尔西的脚,右手贴近脖子。左手巧妙地刺穿了切尔西的大腿,切尔西无视疼痛,将意识集中在逼近自己脖子的尖锐手指上。 不可避免。 切尔西意识到这一点,选择牺牲双手代替脖子。为了阻止贯手的轨道而挽着胳膊,庇护脖子。 “啊啊。” 尖锐坚硬的东西穿透双臂的感觉,和黑色指尖穿透双臂的情景填满了切尔西的意识。这一瞬间切尔西第一次尖叫起来。为了尽量避免致命伤,不能摆布了。 但是,已经到了极限。切尔西缠住脚后退两步,拄着屁股仰望艾莉。双手伤口再生太慢了。然后抬头看着浑身是血的艾莉的眼睛,黄色浑浊。 “我赢了。放弃去见真祖” 最后,切尔西失去了意识。 “是啊,是啊。” 看到昏过去的女仆吸血鬼切尔西,我终于解除了紧张。紧张解除的瞬间,从被踢得满满的腰到胸到处都开始疼。 “呜呜,哭着呢。” 再看看自己的样子,各种各样的红色。解开指尖硬化的手指,血粘到手腕附近。向泽尔马先生借的衣服本来应该也是淡绿色的,但现在反血红色的部分更多。 嘘着气去捡剑。走着走着身体的疼痛消失了。 “啊,吸血鬼阵列……” 切换到吉德教我的战斗方法时,是想使用吸血鬼阵列来着。明明已经没有的技能了,总觉得好像能用了。身体感觉有点轻吧。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正好我捡起剑的时候,听到铿锵的熟悉盔甲声。可以看到四个人的声音在附近跑。 骑士团的分队追上来了吧。如果能早一点来这里的话,也许就能看到我战斗的地方了。 艾莉在和切尔西战斗的时候,塞尔玛召唤在城堡里的英格丽德队,抓住福齐和切尔西乘坐的马车和御者。 虽然说要抓,但只是把御者的男人从不肯逃跑的马车里带走了。作为雇主的福吉终于死了,御者的男人完全没有动。 把御者的男人交给英格丽德队的塞尔玛,收集了零散飞来的大衣,进行了检查。然后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东西。 “……伯爵级的徽章。没错” 这是福齐突破审问时给士兵看的,有家纹的徽章。 “果然是真的吗?” 塞尔玛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徽章抱在怀里看英格丽德队。他们保持着蓝色的脸,从困脸的控制者那里听着话。 “说出你的名字!」 “我是索奥” “目的是什么!?」 “就是带主人去目的地.“ “不!我在问你来这里的理由!」 “主人叫我去这里……” 泽尔玛一边回避微妙的不一致的问题,一边重新思考现在的状态。 让夜间靠近王城的马车停止时,马车中出现了昆多伊家的次子福吉和女仆吸血鬼、切尔西。然后切尔西在塞尔玛们面前踢死福吉逃跑,艾莉、凯尔、希德的队伍正在追捕它。 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目的是在王都讨伐吸血鬼。但是既然是骑士团,就有作为骑士的职责。 作为骑士的职责是保护贵族。贵族在国家出现危机时动员士兵保卫国家,平时通过发展领地来支持国家。骑士的工作是通过保护那个贵族来支撑国家。 那个贵族在塞尔玛们面前被讨伐对象吸血鬼杀害了。这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英格丽德,审问决定后悔,现在先逮捕他.“ 泽尔玛在轻微的恐慌状态下向与控制者索伊奥进行问题的英格丽德打招呼。 “但是!这家伙可能总是吸血鬼!」 “冷静点。仔细看。眼睛不红,没有敌对的态度” 把视线从英格兰转移到控制者的男人身上,继续。 “是索奥啊,让我约束你的身份。” 于是,索奥毫无抵抗地伸出手腕,接受了爽快地被拘留。 “顺便问一下,你的主人,是福吉·奎恩多伊的事吗?」 塞尔玛好像突然想到了一样。我很在意索奥的雇主福吉已经死了,却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不,主人是切尔西大人.“ 以“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隐瞒的事情”的态度,御者男索伊奥如此断言。 塞尔玛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骚动是由福吉·奎恩多伊引起的,他报告说“讨论了贵族背叛王国,打算在夜间入侵王城的地方”。但是真正的地方不一样。 一个叫切尔西的吸血鬼操纵着福齐和索奥。这意味着骑士团没能保护应该保护的贵族。 如果不能讨伐被认为是主犯的切尔西,骑士团就会被戴上无能的帽子解散吧。那对塞尔玛来说是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的事态。 “怎么了……不仅仅是艾莉、凯尔、希德他们,英格丽德队也去比较好吧?” 泽尔玛这样喃喃自语,以免任何人听见。 在没收福齐他们乘坐的马车时,艾莉、凯尔和希德的分队回到了王城前的广场。凯尔队战战兢兢地扛着穿着沾满鲜血的女仆服的切尔西。仔细看艾莉也是血淋淋的。 找到他们的塞尔玛,心里放心了。 “干得好。艾莉马上回军营去。治疗。那个吸血鬼也马上去军营” “没关系,都是回血。我没有受伤哦。” “别担心”,艾莉轻轻地挥手。 “哦,是吗?太棒了。” 凯尔用微妙的表情看着那样的艾莉说。与吸血鬼对手战斗而无伤,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异常的。如果过去没有被雅各布对手无伤大雅地打倒,艾莉的话就会受到怀疑吧。 “真的,你没事吧?」 「大丈夫」 为了在切尔西醒来之前回到军营,塞尔玛们没有对艾莉说更多的话。带着御者索伊奥、昆多伊家的马车和女仆吸血鬼切尔西,塞尔玛们回到了军营。 就这样吸血鬼讨伐骑士团取得了第二个战果。 塞尔玛第二天访问了在王城工作的昆多伊伯爵的房间。为了报告昨晚昆多伊家次子福吉发生的事。 奎恩多伯爵认为塞尔玛们是夜间警卫骑士团,不知道目的是讨伐吸血鬼。所以泽尔玛隐瞒切尔西是吸血鬼,“夜间访问城堡的福齐被他的女仆切尔西用刀刺死了。切尔西在骑士团扣押之前把刀刺入自己的喉咙自杀了”。报告说。 “以上就是事情的始末。” “是吗?” “没能保护福吉大人,非常抱歉.“ “啊” 昆多伊伯爵听到了所有那个报告。眉毛一动也没动,脸色一个也没变。“解散不能保护贵族的骑士团”和“作为骑士团的团长承担责任”等,完全没有塞尔玛设想的反应。 奎恩多伯爵的侍从们也对得知弟弟福齐的去世完全不动声色的他的样子感到困惑。 「……」 说点什么,回复。昆多伊伯爵对泽尔马的应对仅此而已。用“啊”的一句话接受塞尔玛的道歉,不再说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再次正式道歉” “啊” 泽尔玛把低下的头放回去,慢慢离开了基恩德伊伯爵的房间。 泽尔马设想的骑士团危机,轻松地避免了。骑士队太简单决定继续存在了。但是泽尔玛感觉很不舒服。 明明亲人死了,却完全没有感情的变化。没有发怒,也没有悲伤。也不是不能接受弟弟的死,没有看到现实的感觉。只是听报告,点点头。 塞尔玛对弟弟的死就像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对待的艾恩德伊伯爵感到毛骨悚然。 “……总之先回军营吧” 虽然已经确定要熬夜了,但是泽尔玛只要稍微睡一会儿就踏上了归途。 “必须早点把那个吸血鬼送到父亲那里……而且该决定怎么处理艾莉了。答案已经差不多出来了……” 也必须从索奥那里听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泽尔玛加快了去军营的脚步,换换心情。 回到军营的我,睡觉。 回去脱下沾满血迹的衣服,洗洗身体,穿上新衣服,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啊……” 朝阳升起,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开始变得隐约明亮。在对我来说危险的明亮中,闭上眼睛。 明明在房间里,吐的气却是白色的。明明在床上,却很冷。 “嗯……” 从刚才开始呼吸就很粗。喘不过气来。来这里之后上气不接下气,这是第一次。 什么都行。总之睡觉。睡觉吧。 睡觉。 睡觉。 战斗累了,必须休息。 你累了吗?疲労?我是吸血鬼? 不考虑。 不考虑。 睡觉。 累是很正常的事。什么都不奇怪。 总之现在睡觉。 “啊,……啊。” 大家应该已经睡着了。 凯尔先生们也说要睡觉了。 抓住的吸血鬼现在好像被幽禁在军营的某个地方。 我也得睡觉了。 老睡不着,睁大眼睛。 房间里有点亮。可以看到最近看惯了的天花板的图案。 ……不,我看不见。 看不清楚。 模糊了。 好像也发烧了,呼吸急促。 就像感冒了一样,喉咙疼。 又疼又热。 翻身发懒。 力不从心。 “啊……” 不行。睡不着。 我终于来了。 我成为吸血鬼已经两个星期了。比想象的耐用吧。 终于到了极限。因为没喝酒,所以进入了饥饿状态。 闭上眼睛。这次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冷静下来。 如果不在饥饿状态下喝血,多久会死呢? 一定拿不了一天。半天也不行。我觉得刚等了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到了晚上,我已经死了。 “……与其袭击某人活着,不如这样好。” 没错。姑且把门锁上吧。也许有人起来,来到我的房间。我想现在看到人的皮肤的话,我会咬人的。 滚出床,丰田走着抓住门把手。 把手放在门把手下面的钥匙上,我的身体停止移动。 现在骑士团的大家都睡着了。一定只有我醒着。 把手从钥匙上拿开,抓住门把手。 现在离开房间,进入骑士团某人的房间,从床上睡觉的人身上吸血。 太简单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轻松。 摆脱这种冲动。 吸血的话被吸的人会起床,所以在做什么之前杀了他,找到军营某个地方的切尔西开放就行了。那样的话,吸血杀人的就是切尔西。我不怀疑。 情况很好。对我来说越来越方便了。所以现在就打开这扇门…… “哼” 笑自然地涌上来了。 喀嚓,门把手发出了声音。 是我锁门的声音。 袭击骑士团的某人吸血?我不可能那样做。如果能做到那就没这么辛苦了。 “科夫,霍夫” 我渴了,干得太疼了。尽管如此,喉咙深处还是止不住奇怪的笑声。 啊,感觉好多了。这样我就不用再想吸别人的血了。那样想的话就很轻松了。 在冰冷的地板上又摇摇晃晃地走回床上,躺在床单上。 “呵呵……呵呵” 笑,气上来,又笑。 16岁出现半吸血鬼特征的时候,也想过“干脆死了吧”。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从人类变成半吸血鬼的话,也有可能相反的想法。 当时并不是这么轻松地想的。 做了很多。大体上不顺利,也有想法不够的时候。但是,做了很多。我想即使成为吸血鬼,也是为了报答帮助我的骑士团。洗衣服,做汤,帮他抓两具吸血鬼。 所以,轻松点。甚至会笑出来。 “哼,哼哼” 啊,不知怎么的眼泪出来了。 我不太清楚是什么眼泪。 如果永远这样做的话,决心会动摇的。 要不要再拉开窗帘?晒太阳的话,可能会有点冷。我很快就会变得轻松。 又掀床单,双脚放在冰冷的地板上。现在是上午,太阳是东南吗?打开南边和东边,哪个窗帘呢…… 也许是因为饥饿状态感觉迟钝的缘故,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精神状态的原因,但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军营走廊里行走的声音。 我注意到的只有那个人试图打开我房间的门,关上的钥匙发出的“嘎嘎声”。 第二百五十三章 切尔西意识到这一点,选择牺牲双手代替脖子。为了阻止贯手的轨道而挽着胳膊,庇护脖子。 “啊啊。” 尖锐坚硬的东西穿透双臂的感觉,和黑色指尖穿透双臂的情景填满了切尔西的意识。这一瞬间切尔西第一次尖叫起来。为了尽量避免致命伤,不能摆布了。 但是,已经到了极限。切尔西缠住脚后退两步,拄着屁股仰望艾莉。双手伤口再生太慢了。然后抬头看着浑身是血的艾莉的眼睛,黄色浑浊。 “我赢了。放弃去见真祖” 最后,切尔西失去了意识。 “是啊,是啊。” 看到昏过去的女仆吸血鬼切尔西,我终于解除了紧张。紧张解除的瞬间,从被踢得满满的腰到胸到处都开始疼。 “呜呜,哭着呢。” 再看看自己的样子,各种各样的红色。解开指尖硬化的手指,血粘到手腕附近。向泽尔马先生借的衣服本来应该也是淡绿色的,但现在反血红色的部分更多。 嘘着气去捡剑。走着走着身体的疼痛消失了。 “啊,吸血鬼阵列……” 切换到吉德教我的战斗方法时,是想使用吸血鬼阵列来着。明明已经没有的技能了,总觉得好像能用了。身体感觉有点轻吧。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正好我捡起剑的时候,听到铿锵的熟悉盔甲声。可以看到四个人的声音在附近跑。 骑士团的分队追上来了吧。如果能早一点来这里的话,也许就能看到我战斗的地方了。 艾莉在和切尔西战斗的时候,塞尔玛召唤在城堡里的英格丽德队,抓住福齐和切尔西乘坐的马车和御者。 虽然说要抓,但只是把御者的男人从不肯逃跑的马车里带走了。作为雇主的福吉终于死了,御者的男人完全没有动。 把御者的男人交给英格丽德队的塞尔玛,收集了零散飞来的大衣,进行了检查。然后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东西。 “……伯爵级的徽章。没错” 这是福齐突破审问时给士兵看的,有家纹的徽章。 “果然是真的吗?” 塞尔玛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徽章抱在怀里看英格丽德队。他们保持着蓝色的脸,从困脸的控制者那里听着话。 “说出你的名字!」 “我是索奥” “目的是什么!?」 “就是带主人去目的地.“ “不!我在问你来这里的理由!」 “主人叫我去这里……” 泽尔玛一边回避微妙的不一致的问题,一边重新思考现在的状态。 让夜间靠近王城的马车停止时,马车中出现了昆多伊家的次子福吉和女仆吸血鬼、切尔西。然后切尔西在塞尔玛们面前踢死福吉逃跑,艾莉、凯尔、希德的队伍正在追捕它。 从艾莉那里接过一杯牛奶、豆子和蔬菜夹在切口里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吃。在艾莉来之前只是喝牛奶,或者只是紧紧握住面包一口吃。和那个时候相比不得不说是豪华的饮食。 停止想无关紧要的事情,专心吃饭吧。 好吃。这豆子是小鸡豆啊。味道很甜,感觉很咸。 我在桌子上贪吃面包的时候,分队员南希面对面地坐着。 “大概吧,今天我们在哪里巡回?”。 虽然说话很熟练,但是我的分队都是这样的。说是分队长,分队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是西北区哦。” “嗯~,西北区令人毛骨悚然,好可怕哦~。大概,让泽尔马老爷说改变吧~” 别胡说八道。 南希迟到了,其他团员也陆续来到食堂。大家一样从艾莉那里收到面包和牛奶赶紧塞进肚子里。快到工作时间了啊。 我把最后一口面包扔进牛奶里。把餐具还给我,召集分队员离开军营。 今天的巡回是西北区。治安不好,净乞讨令人毛骨悚然的区域。几乎所有骑士队员都说最有吸血鬼的区域。鼓起勇气去吧。 太阳下山前不久,三个分队一起在西北区游行。4个人都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寄存背,消除死角,这样走起来不不自然。 我也没想到吸血鬼会出现在这样庄重的四人组面前。但是万一和吸血鬼遭遇的时候,一个人是赢不了吸血鬼的。两个人也几乎赢不了。三个人能很好地比赛吧。而且如果是4个人,可能会牺牲,但一定可以讨伐。塞尔玛团长是这么说的。所以四个人一起行动。 如果遇到了,3名分队员中就有1人跑到泽尔马团长那里,包括我在内3人一边停下脚步一边等待支援。让谁跑,由作为分队长的我根据情况来决定。 脑子里一边模拟遇到吸血鬼时的情况一边前进,拐弯抹角,偶尔看看分队员的情况。 不要打乱队伍,保持适度的紧张只用眼睛观察周围。我想就这样进行巡视。 相当长的时间我们继续在西北区巡逻。早就日落了,周围相当黑。因为一边警戒一边前进,所以还只能巡视西北区的一半左右呢。虽然速度不错,但是是集中力下降的时候了。南希什么的越看越不能集中注意力。别把脸都朝斜上方。你在看哪里? “凯尔分队长” 在寂静的夜晚西北区响起嘎吱嘎吱的盔甲声,英格兰队的泰勒向我们跑来。手里拿着八个水壶。 休息一会儿吗? “好吧,你们,该吃饭了。” 泰勒带来的八个水壶的明细是四个加热汤的水壶和四个加水的水壶。到目前为止,有4个帕萨帕萨的携带食品和4个加水的水壶,感觉很无聊,现在在温暖的汤里。 真是太感谢了。 泰勒分发完水壶说了一句“好吧”就走了。英格兰队驻扎在塞尔玛团长和王城附近,那家伙会和团长和队里的大家喝汤吧。 我们坐在没有其他人的小巷里,全员喝汤。虽然不能太吵闹,但也是和团员们闲聊的时间。 “这是牛奶吗?”。 喂南希,你也大致是贵族吧。你为什么不知道炖菜? “炖菜啊。就像加牛奶做的汤。炖到蔬菜化了,很稠啊。” “那个艾莉是人做的吧?”。 好像是这样。住在军营里的艾莉不会在晚上巡逻,但生活习惯符合骑士团。我们这样到处找吸血鬼的时候,艾莉在军营洗衣服,做现在喝的汤,把做好的汤和饮用水一起拿到塞尔玛团长那里,白天好像在睡觉。工作不同,但工作时间和我们一样啊。 “工资之类的?”。 总觉得在意的事情就这样说了出来。 “艾莉是指人吗?他的衣食住行装满了骑士团的钱和设备,不是没出来吗?你不是在雇我吧?”。 “应该是吧。因为没路可走,你住在骑士团的军营吧?”。 一说就觉得是那样。不,我不知道真相。以后再问塞尔玛团长……不,没关系吗? 放弃武器吧。虽然是非常好用的短剑,但是再做一次就好了。 背对沙滩,回到佐伊商会确认接待处的街道地图。 “古德走南边的街道就行了.“ 也确认了到南门的路,这次才从佐伊商会出发。 目标是圭多。和萨马拉等人汇合,首先为放弃护卫道歉。没办法,但借口不好啊。 “啊,不是有服装店吗?” 怎么办我想换衣服。无人居住的城市,不会暴露吧?但是像小偷一样内疚啊……不,不过你看,因为镇上处于无人状态,是异常情况!因为是异常情况,所以得了一点衣服也没用吧? 我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在无人服装店得到感觉很好的衣服,一边让他在里面的水厂洗了身体。 “这下心机一转!以圭多为目标吗!”。 我知道,这是个空气好的家伙。但是,不久你就会恢复正常的健康,而不是空荡荡的。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忘恩负义的借口。 “我明白了。先说晚上相遇,在大人的店里对我温柔。” “等等,那样的话我会毁灭的,但你也不能只是,妻子嫉妒得爱得很重。重新考虑一下” 嗯,就这些吧。因为阮侯爵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妻子的报复。 “我明白了。我会重新考虑的” “啊,就这样吧。” 总之再来一杯度数不高的酒吧。 “嗯,请给我度数不高的甜的家伙。” 帅哥调酒师店主交替地用眼睛盯着我和侯爵。出什么事了吗? 但是我点了的话马上就开始做了。 “啊” “怎么了?”。 “你现在给店主发眼神交流了吧?”。 绝对是这样。酒保的眼睛晃来晃去,没错。 “你还打算让我喝度数高的酒吧?店主,请按您点的菜做。” 我给酒保扎了钉子,大概没关系吧。 “喂喂喂喂,你说过是因为想提醒我注意那个才做的。为什么一定要再给我喝一杯呢” 那样是一定的。 “你打算让我陶醉在贝罗贝罗,放飞今晚的记忆吧?为了不能吩咐夫人!”。 “你会这么做吗!哪里有大体上进行了眼神交流的证据?”。 “店主的眼睛在我和侯爵之间晃来晃去,直到我点了为止.“ 没错,那绝对是眼神交流。 于是,阮侯爵说,悄悄地告诫我。 “那是啊,我想你是侯爵,普通地对待对方是不可思议的。” “嗯?”。 啊,也许是这样。只有措辞礼貌,说的话可能不是冒险者针对贵族的…… 哗的一下子面无血色。我会因不敬罪被惩罚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杀人方式。调查的是这个城市的士兵,详细情况没有通知城里的人。然后从驻地”这个事件是多人的有计划的袭击。因为潜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的可能性很高,所以在解决之前要限制离开城市”,为了调查,召集镇上的人到驻地,如果调查没有问题的话就开放了。” 我们默默地听故事。 “问题就在那之后。从审讯中解放出来的人,各组成20人的集团,带着几名士兵离开了镇上的北门。后来没有人回来了。觉得可疑的人想问士兵们,以及聚集士兵的叫杰德的男人。但是他们认为有可能袭击了冒险者,接受了调查,和其他人一样从北门出去了。” 哼。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理由,但是接到“审讯”之类的话,是自己出城不回来的吧。 “也有试图逃离这个城市的人,但无视看门人的警告正要离开城市时被杀了。“试图逃跑是因为袭击冒险者商店的犯人”。拒绝调查也会被怀疑,结果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接受了调查后离开了城市。” 在这里萨马拉先生提问。 “难道今天来这个城市的我们现在要离开城市也会被杀吗?”。 我是冒险者店袭击事件后来的小贩,所以不会被怀疑的。 “是的,恐怕会被看门人警告不要出城。如果你无视它,它就会被杀。” “嗯?今天刚来的我们也受到怀疑吗?”。 真奇怪。那很奇怪。不知不觉就问了。 “艾莉,好好想想。为什么镇上本来就没有人了?”。 科尔瓦先生宁可接受奇怪叔叔的回答。 “嗯,是因为审讯被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具体做了什么,就是这样。那么,审讯的地方是哪里?”。 啊,是驻地。应该是士兵的根据地。 “啊,镇上的人不见了,也就是士兵们干的。” “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能命令士兵的某种行为吧。也许他们想防止未经审讯的人出城” 为什么不把他弄出去?一定是因为不想让外面知道镇上的情况。士兵们的行动有内疚啊。 我一接受,奇怪的叔叔就继续说话。 “现在这个城市只有几个士兵没有找到就可以了,还有看门的士兵。拜托了。能请你到古德镇去传达一下这个城市的状况吗?” “为什么是圭多呢?离这个城市最近的城市是皮拉,你那边能早点应对吗?”。 萨马拉先生问。 “皮拉镇是内陆,所以你会坐马车去吧。有人骑着马车,踢开看门人,想出城,但都被杀了马,失败了。所以我不推荐你。其次,塞隆在路易斯的北边。接受审讯的人离开了北门,我想北边有什么东西。所以我也不推荐这个。” “也就是说,用消去法是古德吗?” “不,最重要的理由是古伊德在海边。我给您一艘船,请在海路上飞往圭多。恐怕是走向最安全的方法” 嗯~嗯,我想看门人两个人左右的话我能打败,萨马拉先生在想呢。最好不要说多馀的话吧?不,不,我们好好商量吧。 “看门人两个人左右的话,我想我能打倒的。武器是长枪。” 我一个人收拾看门人,然后载着奇怪的叔叔坐马车回普拉。不要认为这是最好的。 而且长枪如果排成队伍互相碰撞的话是很强的武器,但是如果是个人对个人的话是很难处理的武器,因为我是半吸血鬼。我觉得可以用物理压倒……晚上的话! “不,这里坐海路去吧。看门人不一定只有两个人。如果有安全的方法的话,应该在那边。” 啊,是吗?好的……如果我被做了的话,麻烦的是萨马拉们。 “所以才要谈钱……” 第二百五十四章 像缝草木的影子一样前进,绕到在水坑里哗啦哗啦喝水的水库膛的背后。一边注意右手握着的木制长矛不要碰到树干和叶子,一边慢慢靠近。 斯特拉第一次访问这所房子时也感觉到了这种脚步声和平静的呼吸气息。冷静下来的那种气息并没有让人感到敌意,艾莉断定气息的主是斯特拉的护卫者。 咚咚咚咚 说是有点粗鲁,还是能听到强烈的敲门。不用说是斯特拉。 蒙德一打开大门,一脸快要哭的斯特拉冲了进来。 “哦!”。 “蒙德!拜托,来我家!”。 “突然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在马车里解释,总之来吧!”。 斯特拉抓住蒙德的胳膊离开家,就和蒙德一起上了附近来的马车,就这样走了。 ―有点突然,不太清楚,还可以吧。坐马车移动的话危险也很少吧。 艾莉目不转睛地看着整个事情,在只有自己的房子里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艾莉走向敞开的大门,就这样走出一步。 正好,我确认一下吧。 “喂,我想问一下,可以吗?”。 “斯特拉的护卫?”。 “对!是啊。我想知道那里” ——为什么想知道呢?我觉得不是佣人插嘴。 “你为什么想知道?”。 “尤尔克先生……我的,雇主的指示,什么?和小姐关系变好的人,好像很在意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接近小姐。” ——所以你没跟上斯特拉坐的马车。想观察我的样子吗? “我和斯特拉没那么说话,所以我没怎么想今后会和斯特拉怎么样。但是我想成为朋友吧。” ――总之先做个无障碍的回答吧。或者说几乎是真心的。我没想给斯特拉做点什么。 “哦,是吗?谢谢你” “……不客气?”。 有敲门声。没有门铃,没有敲门砖,在我家是常有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敲也不用担心坏的门就好了。或者更温柔地敲。 “蒙德先生,是客人哦。” 艾莉趴在床上说。 你不觉得客人来的时候女性迎接比较好吗?嗯房东是我,我能出来吗? 从代替床的纵铺三张坐垫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向大门。连我都觉得懒散,也许是昨天回来晚了,身体很重。 “是的” 打开大门就这么说。“谁?说:“我没有精神。 “蒙德!我是来玩的!”。 从斜下方传来朝气蓬勃的声音,放眼望去果然有斯特拉。背着和自己身体一样多的背包。看起来好像很重,这家伙为什么精神饱满? “嗯。” 我想吐槽很多。首先,看起来像斯特拉一个人,但在迷路的昨天的今天经常一个人来,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然后你就明白了我的家了。晚上迷路的时候来一次就记住路了吗,真糟糕。除此之外,那个背包好像马上就叫完了…… “算了,放进去吧。” “打扰了!”。 把那全部吞下先回家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大人。 “嗯?谁?”。 还有这个邋遢同居者的孩子气啊。虽然不认为是同年。 “是斯特拉瑟多尔。昨天晚上见到你了,你不记得了吧?”。 “当然是这么说的,有什么好主意吗?”。 “……即使你这么说。” 那么,现在在做什么呢,也正在和毛皮贵族亭的店主商量。我以为如果是实际有自己店的人,可能会告诉你艾莉和我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 “如果现在不让蒙德们完成鲍尔肉的委托,不仅仅是这家店,还有卖肉店、卖肉料理的店、出钱买肉的贵族们……各种各样的家伙都很为难。因为除了你们以外,没有人能从交流特区外猎取膛肉。” 说出来了。仔细想想,毛皮贵族亭是我们不接受穴盘肉委托的话就不好办的一方。咨询对象弄错了呢。 “呜~呜,怎么了?” 我想说很多吃膛肉以外的肉,吃豆子而不是肉,但是如果被理解为交流特区文化的否定的话,似乎很麻烦。 “养牛什么的不就行了吗?话说回来,如果把镗孔当作家畜养大的话,肉问题不是就能解决吗?” ——什么感谢?回答了问题吗?我问了很多问题,也许不用特意说。 “……顺便问一下,斯特拉今天怎么了?我慌得要哭了。” “啊,嗯。即使说明……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吧。啊,以后蒙德会听你的” 斯特拉迷路的那天,她的监护人尤尔克外出后不久,斯特拉就溜出了家。尤尔克走遍了城里所有的worbeast店,为了确认经营者的要求和顾客层的变化等,外出了。因此,回泽拉多尔家要过几天。 傍晚,佣人们发现家里没有斯特拉,慌了。因为担心房东不在家的那天会出问题等,很可能被认为主要是自己无能。于是佣人们一边分道扬镳,一边告诉尤尔克看不到斯特拉的身影。 尤尔克第二天早上得知斯特拉的身影不见了。尤尔克因为一天逛好几次店,所以没能很好地联系,报告延迟了。然后知道斯特拉平安找到了,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尤尔克放心了,回家后一边想着要骂斯特拉一边继续工作。 然后今天尤尔克下班回来了。然后,尤尔克听到了详细的说话佣人的消息,对斯特拉说要把送斯特拉回家的人物蒙德带来。 这是一边摇晃着马车一边问斯特拉的事情的梗概。为什么只需要帮助迷路的孩子就必须被叫回家呢?麻烦。 “蒙德,对不起” 我想在最差的地方忍受着哭泣,赞扬断言了很长说明的斯特拉。但是,现在先安慰一下比较好吗? “我不会道歉的。没关系,没告诉任何人就离家出走也许是件坏事,但还是不用道歉。还有我也想对你爷爷说一句话” 猪之类的杂食动物和草食动物视野很广吧。走到正后面吧。 以水坑为中心绕了个半圆,才占了后面。之后只是轻轻地靠近并加以收拾。 ——……总之现在必须集中精力收拾水库大坝。 我也想休息,但我想快点摆脱这种状况,所以不休息。让蒙德先生也加油吧。 “马上就要货车了,再加把劲。” “啊……欧。” 主人教我化妆,教我徒手战斗,制定袭击计划……虽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每天都能喝好喝的血,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日子。 但是那个生活可能到今天结束。我明天去王都,带吉尔伯特回去。 如果带吉尔伯特来的话,能给我更多的血吗……?之后还能过得开心吗……? 我在发呆,主人来叫我了。 “艾莉,我要复习明天的作战计划。来吧” “是的。” 奥林匹斯山的半山腰在现在这个季节很凉爽,空闲的时候我就躺在山洞旁边。 一进入洞穴,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用树枝嘎吱嘎吱地跑来的主人和吉德。 “让英格丽德队做。我打算在泰勒回归之前让他做” 英格丽德他们和吸血鬼战斗,被打飞了,所以让我在军营休息吧。 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吧。 “不用巡逻吗?大家都在这里” “不用做。从前几天抓到的吸血鬼那里听说了很多,吸血鬼共同的目的地好像在我们后面的王城里。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待,而不是巡回寻找王都内的吸血鬼。” ……啊是吗?你说在国家的很多地方都找到吸血鬼,大家都去王都了。那些吸血鬼来见王城塔上的真祖。不用特意找也能来这里,用王城前面视野好的广场迎击就行了吧。 “你是怎么问出来的?话说,那之后那个吸血鬼怎么样了?”。 泽尔玛笑着说 “……你知道薄荷油吗?”。 我听说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名字烧得很好啊。 “我不知道” “我钉着那个吸血鬼,从头上泼着薄荷油问出来。” 嗯,难道…… “你点燃了吗?!”。 光加油是不可能问出来的。点燃沾满油污的吸血鬼,堆成火,希望灭火就吐!我一定做了类似的事。泽尔马先生,无论吸血鬼怎么说对方都是无情的……如果我真的暴露了的话,也会被做同样的事情吧。 想象着泽尔玛,用可怕的笑容看着我变成火球的吸血鬼,现实中的泽尔玛露出了苦笑。 “不,不。薄荷油很凉。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全身被薄荷油沾满,就连吸血鬼也不得不破口而出。没有燃烧” “冷油?有那种事吗?”。 “有啊。下次再涂吧” 让我客气。 “嗯,那么,问出来后怎么了?”。 果然是杀了他吧。 “交给了父亲。之后我不知道” “父亲?”。 “啊,这个骑士团是我父亲特雷弗侯爵的直辖。运营的费用也由父亲支付。所以得到的战果是父亲的东西” 我对特雷弗这个名字很耳熟。不久前我成为访问王都契机的贵族,接受了两个左右的委托。那时不是侯爵是伯爵来着。 “我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 如果我向塞尔玛先生透露了真面目,我也会被抓住送到特雷弗侯爵那里吗? 也许会当场被杀呢。塞尔玛先生“你一直在骗我吗!于是,用剑很少扎,砍头之类的。 “好吧,你来了。那就作为最后的说明,好好听着吧?”。 我记得很清楚,暂且确认一下。 “首先我和艾莉化装成姐弟进入王都,进去是在东门傍晚。” “我想尽快付款。如果轻松就更好了” “半途而废……吵闹……反而有人来” 三个人想不出好主意,房间的门嘎吱嘎吱地开了。 “晚上好,三方” 那个女人三个人一起打招呼走向窗户。 “无论看多少次,这艘船都很厉害……没想到会有从正上方俯视王都的日子。” 矮小的女人从窗户向俯视王都的女人搭话。 “像什么?光是研究完全不合作的合作者先生?”。 于是那个女人转向了三个人。 “所以,是合作。请用这个药” 瘦型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女人递来的瓶子。 “这是什么?什么毒?”。 “把人活着变成僵尸,被那个僵尸咬的人也会变成僵尸,就是这样的“药”。这是我爱好的副产品。” 女人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消瘦型的男人,嘻嘻地歪着嘴继续。 是臭到无法回复还是累……大概两者都是吧。但是不到达货车就完了,总之必须前进。 那之后好不容易才把水库放在货车上的我们,踏上了去交流特区的归途。 货车一直由我拉着。蒙德先生完全筋疲力尽了,和水库博亚一起在行李架上精疲力尽。就算在兽味的东西附近也能休息的那么累啊。 ——但是蒙德先生?我也累了? “啊,看来药的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有几个人变成僵尸开始胡闹了。” “是这样啊。” 坐在沙发上作适当回答的小女孩叫苏西。是特里戈伊的研究员。而且她也非常讨厌海伦。 “僵尸在不断增加啊。要多久才能注意到出现了很多僵尸呢?”。 苏西对用高兴的声音说话的海伦敷衍地附和。 “是啊。” 苏西不喜欢和自己说话的方式相似,海伦不太会用“有”的说话方式回答。 “很有趣,对吧?看,苏西先生也看啊。” “不,不用了。” ——为什么我必须听你的呢?不愿意。 苏西立即拒绝。于是海伦回头说,很抱歉。 “……是啊。我做的事没有引起注意。我让苏西先生不高兴了” ―确实不高兴是你的错,现在注意到了吗? 于是海伦突然出现在眼前。 “嗯?!啊,什么?!”。 吓了一跳,抬头看海伦的脸。虽说是坐在沙发上,但要保持相当大的角度抬头才能看到脸。 “对不起,我决定轮流拉货车,却只让我休息。” 嗯。好像觉得很抱歉,我原谅你吧。 “好吧。蒙德先生是个普通人呢。” “那是什么,你也是普通人吧。虽然也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不是冒险者,是普通村民的意思。” ―另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呢…… “……喂,蒙德先生。关于王都发生的事件,你刚才告诉我了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的房间里,有人正要进来。锁上的门发出“嘎嘎”的声音,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吓得回头看。门没有开。 大丈夫。没有人进来。我锁上了,进不来。不会被我袭击。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的思考和感情会有相反的反应。刚才那种从各种事情中解放出来的感觉消失了,我害怕了。我害怕了,慌慌张张地钻进床上裹在床单里。 隔一扇门的地方,有人。 这样想的瞬间,没有意识到的吸血冲动带来了镰颈,想吸血想吸也没办法了。 “艾莉,你醒了吗?」 是塞尔玛先生的声音。 找我有事吗?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隔着门问要件好吗?那样的话就不会进房间了吗? 还是不管塞尔玛先生拉开窗帘,沐浴着阳光,死了呢? “锁上了,是在里面吧?」 「……」 张开嘴一看,没有声音。 现在是骑士团的人总是睡觉的时间。在那样的时间来我房间,是不是有急事? 但是塞尔玛先生的音色很平静。不是着急或着急的感觉。 ……我觉得只要保持沉默,就会放弃。 大丈夫。门上了锁。进来不了。进来不了。大丈夫。这么说吧,连呼吸都忘了,一个劲儿地不响,僵硬了身体。 我想就这样待着。如果和某人说话,你可能会想“不想死”,然后打开钥匙。 拜托了,让我就这样下去。就这样饿死…… 裹在床单上,不知道多久了。但是从门那边什么也听不到。塞尔玛先生还在门那边。 我的意识开始隐隐约约的时候,在门那边听到了小小的叹息。 “……你在睡觉吗?” 是自言自语般、喃喃自语般的声音。 我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因为塞尔玛的声音,我以为你现在放弃了进入我的房间。与半吸血鬼的时候相比,现在感觉到的吸血冲动相当大。看到别人的话,我感觉无法忍受。 如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话,塞尔玛先生会放弃,去什么地方。一定很快就会这样。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没有做到。 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我听到门开的声音。在门铰的嘎吱嘎吱声中,也能听到另一种金属的“叮当”声。 “啊,啊。” 一边说一边发出了相当愚蠢的声音。本该锁上的门爽快地打开了,吓了一跳。 塞尔玛是这个骑士团的团长,所以只有军营的钥匙。我忽略了那种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请给我回信。” 塞尔玛发现我在床上裹在床单上,用惊讶的声音这么说。 被门打开的声音吸引,看到那边的我,和边关进来的门边发牢骚的泽尔玛先生对视。 剪短的红发,为难我的眼睛,漂亮的脸。那个对着我。 没穿盔甲的塞尔玛的衣服,看起来贵族般的贵。不是裙子而是短裤风格,露出脚线。隔着夹克也能看到上半身的形状。整体收紧的,锻炼身体的人的体格。 最近我看了几次这个样子的泽尔玛先生。也有轻轻触摸肩膀和胳膊的机会。我知道皮肤整体上是肌肉体质,与其说是柔软,不如说是有弹性的皮肤。 看着那样的塞尔玛先生, 看到看起来那么好吃的塞尔玛先生, 我感到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冲动,失去了自我。 我体内只有害怕死的心情和食欲两个。由于原始本能的冲动,我刚才还在想的事情被打消了。 我的意识被卑鄙的欲望轻易地打败了。 踢飞蜷缩着的床单,就这样踢着床扑向看起来很好吃的泽尔玛。 “嗯” 抓住正要说什么的塞尔玛的手,用力拉倒。 “嘿,嘿” 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骑马。把手指放在装饰或刺绣的夹克领子上撕。于是我看到了白衬衫,它也扯下来露出脖子和肩膀。 “冷静点!你打算做什么!」 泽尔马先生双手发抖要把我撞倒,所以抓住双手腕压在地板上。 焦急流汗的塞尔玛先生的气味。 漂亮的脸和看着我的眼睛。 从抓住的手腕传来的体温。 从跨过的部分传递来的呼吸、脉搏、动摇欲胡闹的身体的感觉。 那一切都在邀请我。塞尔玛自己告诉我那个身体绝对好吃。 牙疼。 我口渴。 身体深处难受得不得了。 都是泽尔马先生的错,我的身体这么痛苦。 泽尔玛看起来很好吃的身体,因为要邀请我,所以不好。 所以,我这样做,不是我的错。 “冷静点!把手拿开!听我说,艾莉!」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泽尔玛那么拼命的表情。但是,如果你放手,你不会让我喝血吧?所以,听不到吧。 “啊——”一口气,把上身交给仰面朝天的塞尔玛。然后屏住呼吸,把长牙戳在皮肤上。 配合牙齿的咬入,有弹性的皮肤下沉。但是很快塞尔玛的皮肤就输给了我的牙齿,薄皮肤和皮下脂肪,还有肌肉抚摸我的牙齿。“噗噗”这种冲破皮肤的触感,和裁断肌肉纤维的“噗噗噗”的声音,通过牙龈传达出意想不到的快感。 “啊,啊。” 痛苦的声音,在我耳朵附近发出。头顶麻木了,很舒服。 我想就这样一直陶醉在这种舒服中。 但是那样的话不能满足。 所以,再扎深一点吧。 上下巴用力,寻找目标部位。 可以看出塞尔玛在腹肌上使劲。抓住的双手腕也有力量。 好疼啊。我也被海伦吸血的时候也相当疼。塞尔玛一定也感觉到和那时的我一样痛…… 我让塞尔玛先生感到疼痛。 这么一想,就有说不出的感觉。我想这一定就是所谓的支配感的家伙。 在塞尔玛玩了一会儿,找到了要找的血管。 不是脖子粗的血管。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没关系吧。 扎入“兹普”和牙尖找到的血管,拔出“兹鲁”和牙。于是血涌出来。 “空……啊,你已经喜欢了。” 我听不太清楚你说了什么。 我感觉塞尔玛的身体没力气了。 但是比起那种事,现在这边。 用嘴唇包住伤口,把焦急的索莱放在舌头上,试着滚动一下。 “嗯……” 非常好吃。 不由得叹了口气。痛苦的身体深处,开始催促快点吞下去。 重新吸出一次索雷,把第一次放在嘴里一起咽下去。 吸出来的血液抚摸伤口,来到我嘴里。我很高兴好吃,但泽尔玛先生应该也感到疼痛和独特的丧失感。这么一想,就有点优越感。 “嘎吱嘎吱”地叫。一定也能听到塞尔玛先生咽下的声音。产生了喝了血的真实感。脊背发痒,身体深处沉浸在喜悦之中。 充满了。 非常幸福的心情。 但是一口不够。 更多。 我想要更多。 不知不觉完全无力,随心所欲的塞尔玛先生。我从那样的塞尔玛先生那里吸血直到满意。 忘了刚才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随心所欲,贪图泽尔玛先生。 突然袭击我的艾莉,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从我脖子上吸血。 疼。但并不是不能忍受。既然被咬了,就让它吸到满意为止。 连我的气都不知道,突然袭击过来。想必相当饿了吧,发出多次喉咙,拼命地吸在我的脖子上。 地板很冷。还有破衣服你打算怎么做呢?内衣不管怎么换都可以,但夹克是会面用的高价物品。 “嗯,那可以吗?” 虽然不好,但是闭上眼睛吧。 ……你打算抽到什么时候?我差不多要贫血了。 “……噗,啊……” 好像忘了呼吸而在吸血。呼吸相当粗。 “你满意了吗?啊。” 刚吸完,就无力地倒下来了。艾莉的身体像喝醉了酒一样热。刚才压着我手腕的力量慢慢地消失了。从刚才开始艾莉的头发抚摸着我的脸有点痒。毛尖刺刺的。快让开。 “嘿,艾莉” “啊啊啊……” 什么叫“哇哦”。让我这么痛苦,自己做梦舒服吗?是个生气的家伙。 “起来。你打算把人当床待到什么时候” “嗯,嗯?”。 终于清醒了吧,一动也不动后,把手从我手腕上拿开,撞到地板上,起来了。 “塞尔玛先生?”。 艾莉四脚朝天地躺在我身上。目光炯炯有神。艾莉的刘海垂下,没有遮挡眼睛和眼睛之间的东西。我眼睛里直直地看到艾莉火红的眼睛。 突然的表情有点烦躁。 “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嗯……” 一瞬间的沉默后,艾莉的脸脸色苍白得有趣。我的衣服和脖子上的两个伤口,艾莉嘴里洒的血,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状况证据,似乎都一一确认了。 “啊,那个……我……” 那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我轻轻瞪了一眼,艾莉抬起上身用双手捂住了脸。 “嘿” “……” 团圆吗?是吗?是吗?那就追问一下吧。 “想办法说。” “对不起”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是吸血鬼” “那么?”。 “……请杀了我” 如果你觉得真面目暴露了呢?干净利落,但声音颤抖不帅啊。 “嘿” “塞尔玛先生是被我骗了。” 这家伙突然在说什么? “你觉得没有被骗过吗?”。 “我被坏吸血鬼骗了。我不是在帮助吸血鬼,让你住在这里吗?被人类假装的吸血鬼当回事。” ……嗯,也许不是这么说的情况。 “那么?”。 这家伙跨着我拉着颤抖,到底想说什么呢?虽然有预想…… “……所以你应该杀了我。”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杀了他?”。 艾莉用手捂住脸点了点头。非常想叹气。 “艾莉,看着我” 艾莉没有回答,但把蒙着脸的手挪开,停在胸前,对着我看。 总之先告诉你我没有被骗吧。 “首先,我一开始就知道艾莉是吸血鬼.“ “去……?”。 “最初发现并保护艾莉的时候,比我矮也更小。那个只用了两天就长大到比我高一点的程度。一般来说,你在这个时候会意识到你不是人吧?”。 “……但是” “更进一步说,艾莉睡觉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嘴里。确认红眼睛和长犬牙,那时理解为吸血鬼” “那你为什么那时没有抓到或者杀了他?”。 是理所当然的疑问啊。我也很烦恼老实说怎么办。作为答案可能有点不自然,但让我接受吧。 “那是因为有想知道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发现了沾满鲜血躺在破碎的石板上的艾莉。也就是说,有人打倒了作为吸血鬼的你,没有结束就去了某个地方。我是说我们找到了后来的你。我想知道那个打垮你的存在” “听说要打倒你……” “之后,关于吸血鬼,吸血鬼开始向王都移动的理由等,我打算听清楚知道的事情,所以进行了保护。” ……不自然吗?老实说被怀疑也是没办法的理由…… “但是,我没问那种事。” “啊,因为醒来的你出乎意料地成熟。如果你假装是人类,我会发现我是吸血鬼,所以没问。” “如果我胡闹或者袭击塞尔玛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帮助吸血鬼,连津贴都做了,然后被帮助的吸血鬼杀了就只是个笨蛋了!?”。 突然是很厉害的剑幕啊。你这么在意吗? “……答案就是这样” 这么说指着滚在地板上的刀。这是艾莉撕破夹克时,和军营的备用钥匙一起滚动的银刀。 “从我捡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带着那把银刀随身携带。是父亲让我拥有的东西,因为它对吸血鬼特别有效。” 他补充说,艾莉判断危险的瞬间,打算用它刺杀他。 “……” 于是艾莉盯着我指着的刀,然后拿起那把刀。然后用手指触摸那把刀的刀刃,然后就这样切入。 “嘿!你在干什么!?”。 我慌了,艾莉就这样给我看了切的手指。伤口很快就再生了,就像没事一样结束了治愈。 “银什么的不起作用哦” “……啊,好像是这样啊” 我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阔绰。如果艾莉是个危险的吸血鬼,我会毫无意义地举起银刀,就这样被杀了。 “……言归正传,我保护艾莉的理由大致是这样的” 艾莉把刀放在地板上,点了点头。 “那我把知道的告诉泽尔玛就好了。” “没错” 明白了就不要哭了。然后从我上面让开。 第二百五十六章 带着各种各样平静下来的我,塞尔玛先生向军营的办公室走去。泽尔玛换上我撕破的衣服,穿着往常的盔甲,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我也面对面坐着。 “那么,让我听听各种各样的故事吧。” “是的” 泽尔马先生知道我是吸血鬼后,一直放在这个军营里。好像是为了从作为吸血鬼的我那里听到很多事情。 ……全说了,就没理由把我放在军营里了。 “首先关于吸血鬼,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嗯,吸血鬼呢……” 说你知道的,我当吸血鬼不到一个月了。虽然不太详细,但是尽量说吧。 吸血鬼一晒太阳就死。不喝血就会死。这样的,省略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说到知道的事情,大概是关于血囊血囊血囊之类的吧。 “吸血鬼有一个叫做血囊的内脏,把在那里喝的血变成了能量。再生伤口的时候,使用技能的时候消耗,不够的话就会变成饥饿状态” “哼。顺便问一下,那个血囊在哪里?”。 不知道,大概在肚子深处。喝血的时候那里太热了。 “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我觉得是肚子深处。” “还有什么?”。 其他知道的事情……啊,有那个啊。 “吸血鬼必须在吸血鬼之间才能出生。在人类和吸血鬼之间出生的孩子,会成为另一种叫丹皮尔的生物。” “哼” 就那么多吧?大概就那么多。 “我只知道这些” “是吗?” 泽尔马把红头发挠得厚厚的,开始唠叨“查查吸血鬼的出生”。大约一分钟后,再朝我看。 “接下来,让我告诉你我们找到你时的情况。你被谁打倒了?”。 老实说,全部回答吧。 “真祖是吸血鬼的父母……像这样的人” “有那样的家伙吗?你现在在哪里?”。 “位于王城的高塔的最上面.“ 一直没有改变那个跳动的发源地。 “哈!?你已经在王城里了吗?”。 塞尔玛好像不敢相信王城里有怪物,非常吃惊。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城里有真祖。 我原来是个半吸血鬼。感受到真祖的跳动,进入王城,与真祖见面,成为吸血鬼等,讲述了直到被泽尔玛等人保护为止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去见真祖,败坏了真祖的心情,被从塔上推下来了。” “嗯” “那么,他的真祖和他是国王陛下。” “嗯” 塞尔玛先生很震惊。国王成了魔鬼,然后我穿过骑士团的警卫闯入了王城,对此也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各种难以置信。你不是在撒谎吧?”。 “我没吐啊。没有理由撒谎” “哼”泽尔马先生想了一会儿。 “真祖在鼓动,用那个鼓动把吸血鬼聚集在这个王都……吗?真祖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要为吸血鬼建立一个国家.“ “顺便问一下,那个真祖能打倒吗?”。 “我觉得不行” 立即回答了。从对峙的瞬间,可以看出哪个是上面。感觉到了那么强。至少不是能让我倒下的对手。 塞尔玛说了声“是吗”,站了起来。 “我从没见过真祖之类的人,如果艾莉这么说的话很难打倒吧。那样的话,光是真祖的目的论就应该阻止啊” 塞尔玛先生是这么说的。爽爽快快地相信我的话,在了解现状的基础上,以那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和真祖顶撞。 在我看来,那样的塞尔玛先生看起来有点刺眼。我好像做不到反抗真祖。 “话说回来,我能做的就是讨伐和抓住来到王都的吸血鬼们,不让他们去真正的祖先那里。因为真祖好像打算召集吸血鬼做点什么。也符合骑士团的目的” “也许确实如此。” ……不,与我无关,对吧?已经把塞尔玛想听的都说了,塞尔玛已经没有让我活下去的理由了。 还有点害怕,问一下将来会怎么样。 “喂,塞尔玛先生。” “什么?”。 “抓到的吸血鬼,怎么办?”。 “之前也说过吧?审问,然后送到父亲那里。我也不知道发送后会怎么样” “……是吗?” 被问的事情全部回答了。所以对我的审问就要结束了吧。 “嘘”地喘口气,下定决心。 “那就请吧。” “……你在干什么?”。 为了容易抓住伸出双手,结果被说了那样的话。 “你会抓住我的吧?因为我不会反抗“ 我被泽尔马先生抓住了,被送到特雷弗侯爵那里。和至今为止骑士团抓到的吸血鬼们一样。我做好了那样的觉悟。 “不,我抓不到你。你和以前一样就行” 说与我的想法完全相反的话的塞尔玛的表情,感觉很惊讶。 不,很奇怪哦。讨伐吸血鬼是骑士团的工作,泽尔玛也本打算抓住我的…… “你想被抓住?”。 “嗯,嗯。” “为什么?如果你去你父亲那里,你可能会死的。” 我知道那种事。 “……因为吸血鬼必须袭击某人吸血才能活下去。因为我讨厌那个,无论如何也讨厌” “因为我不喜欢,什么?你想死吗?”。 “你想死吗?被说“心脏怦然心动”。话说不出来了,我点了点头代替话。 “你是骗人的。” 塞尔玛看到我点了点头,瞬间一刀两断。 “为什么!?”。 不是谎言。我想死。 “你不想死” “所以你为什么能这么说!?”。 泽尔马先生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泽尔马先生怎么能那么简单地否定我的意思?明明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想法成为吸血鬼之后度过的。 “我不伤害别人就活不下去。只要活着,就要伤害身边的人,不让人感到痛苦,就活不下去。塞尔玛先生刚才也被我吸血疼吧?”。 “啊,好疼啊。” “我讨厌不继续伤害别人就活不下去。” 没有富馀的我,想的都开始说出来了。但是,阻止不了。 “从成为吸血鬼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害怕自己会袭击某人吸血。” 我害怕伤害你。 “即使是吸血鬼,如果被发现怎么办,不安一直在脑海里闪烁!”。 我害怕被拒绝。 “每次想到被太阳烧毁就会死,就想成为人类,没办法!”。 我害怕被告知自己是魔鬼。 “……所以我想死啊。” 不知不觉我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塞尔玛先生。但是不管我怎么瞪,塞尔玛先生都没有退缩的样子,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不,你不想死。” 泽尔马先生在我发泄真心话后,也干脆地这么说否定了我的意思。 但是仔细想想那是理所当然的。塞尔玛先生不懂我的感情。就算用语言听到了真心话,也不是能理解的。 我放弃了让塞尔玛先生理解。寻求理解本身就错了。塞尔玛先生不在乎我的意思。 “为什么……?”。 虽然放弃了让别人理解,但好像很恋恋不舍,就这么问了。 “如果真的想死的话,你应该不等饿死,而是沐浴在阳光下。” “那是想报答帮助我的骑士团。” “那是加装的理由。你只是在等” “你说你在等什么?”。 “是件不寻常的事。自己不喝血也能变好的事情。或者,就像可以不受伤地喝血一样的东西。你期待着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发生,觉得活着也不错,设定了饿死为止的期限,等待着它。不是吗?”。 “不!我不指望那样!”。 虽然说了冲动不同,但是没有可以否定的材料。明明只是个借口,却回响在心里。 “那我试试看。” “试一试……” 泽尔玛走近我一步,让我坐在沙发上,不是我的面对面,而是马上坐在旁边。 “什么?” “好的,听我说。” 泽尔玛噗地靠近脸,用认真的眼睛看着我。虽然想马上推回去,但是觉得如果胡闹的话很有可能会受伤,所以推不好。 泽尔玛盯着我的红眼睛,开始说得很慢。 “艾莉,我不认为你吸血是‘受到伤害’的,也不认为。” “……嗯,但是” “但不是。你不介意抽我的血“ “但是” 但是我只能说“但是”。“吸食人类的血是坏事”,我心中理所当然的常识,对泽尔马先生的话不断说错误。 “艾莉是个冒险家。那就换个说法吧” “等等” 泽尔马坐在沙发上,咕咕地靠近我。渐渐地被推了,不知不觉完全被骂了。尽管如此,还是投靠我。 “我希望你能帮我讨伐吸血鬼。作为报酬,提示我的血和衣食住行的保证,还有艾莉是吸血鬼这一信息的隐秘。委托期限姑且是无限期的” 用认真的脸把我按在沙发上,泽尔玛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委托吸血鬼讨伐吸血鬼,扯出所谓的冒险者的头衔来套用在现在的我身上,对我来说太方便的委托内容,总之是乱七八糟的。 首先,塞尔玛明明是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团长,但在没有抓住作为吸血鬼的我的时候很奇怪。尽管如此,还是开始重复说更奇怪的话。 “接受委托,艾莉” 但是,我被塞尔玛先生知道了。这么荒唐的话和委托,让人觉得很有魅力。 我不用死,泽尔玛 我一边听着咕噜咕噜地煮汤的声音,一边把锅搅得团团转。 看着切得很细的培根合着匙转,脸就发笑了。 并不是说培根转起来很有趣。 这是回忆笑。 第一次有人说“你可以吸我的血”。一想起那个,就感到非常高兴,无法很好地用语言表达。无论如何脸颊都会松弛。虽然是有点无情的混混,但我很高兴。 “河豚……” 我想对我来说那句话一定是想让别人说的话。每次想起都会发出奇怪的笑声。 笑嘻嘻的脸颊回不来了,用没拿匙的那只手搓搓看。就这样扭着身子,一直笑到汤完成。 我自己有点不舒服啊。 但是,这样的时间可能不错。今天可能是第一次以这种心情做汤。 “艾莉,你好啊~” “哇” 不知不觉南希先生来到了食堂。吓了我一跳。 “有什么好事吗?”。 “嗯,特别是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弯弯曲曲地笑着,被看到了吧。换言之,你太狂欢了。如果不注意穿着盔甲的人的话,想和吸血鬼战斗也就被击中了。稍微放松一下吧。 “是吗?那回头见~” 南希手忙脚乱地走出了食堂。在不太清楚来干什么的情况下,我也挥手送行。 之后把汤倒进水壶里,然后去骑士团开会。泽尔马先生和分队长的人,我要出席。 好像只是形式的会议,所以没有因为紧张而紧张。快把汤准备好,去开会吧。 汤准备好了我来到了骑士团的会议室。 虽说是会议室,但一点也不宽敞。塞尔玛的办公室比较大,椅子只有七把,桌子也没有。而且好像很少用,尘土飞扬。 我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椅子上坐着塞尔玛先生和分队长六个人。没有我自己的椅子。 泽尔马先生粗略地看了看房间,然后宣布会议开始。 “那么,开始第一次会议.“ 用那句话就知道到现在为止一次会议都没开过。 六个分队长小声说“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房间”。不是很少用吗? “我们骑士团决定雇佣冒险者艾莉作为目标讨伐吸血鬼的合作者。告诉各位队员” “请多关照” 正如泽尔玛事先决定的那样,泽尔玛台词后向前一步,行一礼。在这个会议上我要做的只有这些。还有就是说,在结束之前适当地看着会议,如果有直接的问题来的话回答。 他说:“不会开那么长的会吧,请放轻松。”反而会不安。 “可以提问吗?”。 凯尔提出了问题。但是不是直接跟我说的,好像塞尔玛先生会回答。 “什么?”。 “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都没有改变。艾莉从至今为止在骑士团捡到并保护的普通人的立场,变成了骑士团雇佣的冒险者的立场,但大致和以前一样” 好像是这么说的。凯尔说:“你至今为止都在让普通人讨伐吸血鬼吗?” 除了凯尔以外,还来了几个问题,全部由泽尔玛处理,我什么也没有回答。 我也借此机会仔细看看骑士团的分队长们。 第二百五十七章 拄着屁股用双手拔刀。2分队如字面所示,冲破生命中形成的绝佳空隙的是剑的分队。 是凯尔先生的分队。 最先冲进敌人的盾牌分队。躲在那个盾牌阴影下接近的楔分队。然后剑分队就在那附近摆好剑,等待着这一瞬间。 “在那里!”。 赤手空拳的吸血鬼无法到达,持剑的凯尔们的攻击到达的距离,大约1m的距离,以吸血鬼为目标,4把剑形成弧形。然后就像在剑分队的4个人之间缝上一样,英格丽他们的分队大楯。 最先瞄准的是脖子。接下来是腋下。两个都难的话就瞄准手腕。铁制的刀刃断不了吸血鬼的骨头。目标是粗动脉。 凯尔挥舞的剑漂亮地切开了脖子的动脉,还有一把剑深深地挖过了吸血鬼的左边。 “哦,你这个劣等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到这里吸血鬼才叫。从一开始就有看不起人类的表情。我感觉现在不能容忍被那个劣等种好地攻击。 ……吸血鬼什么的,不依赖人类就活不下去,为什么还能说人类是劣等种呢?我不明白。你只认为是食物吧…… 即使胡乱地挥舞手臂,手够得着的范围内也什么都没有。无论看哪里,在这种被大盾牌和剑包围的情况下,应该无法抵抗杀害自己的凯尔们。 “啊!走开!”。 凯尔先生这么叫的同时向后跳。凯尔的剑分队也能跳在后面,但拿着沉重盾牌的盾牌分队来不及了。 好像有点不好吃,我也偷偷接近吸血鬼。 吸血鬼双手拄着地面,手指就这样倒立,像竹蜻蜓一样旋转。 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膝盖伸直,拔出刺入的刀,然后脚尖弹出盾牌。 “忍耐吧!”。 英格丽德喝彩,盾牌分队没有被炸飞。只是,能攻击的剑和楔的分队保持着距离。 吸血鬼在剑和楔的分队再次回来之前的短时间内,倒立着张开腿,保持了扭曲身体的体制,完成了双膝再生。 吸血鬼为了展示双脚痊愈了,敢于从倒立姿势放下双脚,从桥牌姿势中抬起上身展示。 “该死的怎么办!?”。 看到那样的吸血鬼凯尔先生很着急。英格丽和希德都有“糟糕”的表情。 在我看来怎么看都是空隙,所以一下子靠近。 “噗”地短促地喘着气,直接刺向吸血鬼的脖子。 “诶诶” 好像是看到骑士们着急而疏忽了。吸血鬼只是发出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回避的样子,我感觉剑尖穿过喉佛,穿过气管、食道,咚咚地打在脖子上。 就这样向右甩开颈动脉和裁剪颈部肌肉。 “阿姨阿姨阿姨” 吸血鬼双手捂住脖子乱蹦乱跳。因为脖子大量出血而胡闹,周围形成了很多血水洼。 然后不久,吸血鬼嘴里咕噜咕噜地吐着红色的泡沫,昏过去了。轻轻走近翻了翻眼睑,眼睛的颜色变黄了。 赢了。战术决定好了相当多的出血后,颈部大量出血。这样就很轻松地陷入饥饿状态,甚至昏过去了。 “这里,约束,我带你去。” 英格丽德这么一说,吓得远远围观的凯尔队和希德队的人们都动了起来。 然后今晚,对我和骑士团来说都出乎意料地简单,列举了第三个战果。 我开始住在骑士团的军营里,一个月。召开了第三次会议。 顺便说一下,在第二次会议上,设计了昨天实践的对吸血鬼用战术。 会议室里还准备了第八把椅子,也就是我自己的椅子,塞尔玛和分队长6个人,还有我8个人像画圆一样坐。 “那么,开始第三次会议。首先是分享昨天抓到的吸血鬼的情报。” “是昨天的家伙吗?战术打得很好啊。” “每次都不一定顺利。不要太狂欢了” “凯尔,英格丽德,安静点“ 虽然说是开会,但一般谁都会说话。好像没有只有举手上交的人说话之类的规定。 “昨天抓到的吸血鬼,名字叫银行家。技能有一种叫做诱惑大家的东西。诱惑对睡着的人,或者睡着的人有效果,是通过听摇篮曲使之进入深度睡眠的技能” “摇篮曲?”。 “对,是摇篮曲。话虽如此,银拉好像不知道摇篮曲什么的。取而代之的是哼着歌使用技能。使用催眠的人无论发生什么,好像90分钟都醒不过来。据说他深夜潜入民宅,哼着歌让居民睡觉吸血来了。” “明明把我们说成是‘劣等种们’,但做起来却很朴素。” 英格丽德这么喃喃自语,塞尔玛苦笑了。 “银拉克是个很小气的人。措辞才是强硬的,只是涂在薄荷油手背上,半拉半拉地说。”。 小气鬼,啊。 总觉得,强硬的态度是害怕的性格出现吗,陷入了这样的想法。在此期间会议的议题转移到了“实践对吸血鬼用战术怎么样”,谈论了有反应、有危险的场面、希望代替盾牌分队等话题。 我以为那个战术没什么关系,没想到却充耳不闻,会议结束了。 会议结束后,分队长们召集队员开始准备出发。期间我把水壶什么的装在货车里,今天不一样。 跟着去办公室的塞尔玛先生走。 我来军营住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从袭击塞尔玛先生吸血之日开始,已经过了两周了。 从那以后,我每周吸一次血,今天又是让我吸血的日子。 老实说,我等不及了。 看着一边走在走廊一边走在前面的塞尔玛的背。然后总觉得视线被吸引到脖子附近。 虽然觉得不行,但还是会想象那副盔甲下的塞尔玛的脖子。皮肤的色泽和味道,气味,还有弹性,体温,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脑子里转悠的话…… “……别看起来那么想要东西” “啊……对不起” 即使不回头也好像注意到了我在看。 ……连我都觉得可鄙。 到达办公室的塞尔玛先生,一让我进屋就把门锁上,然后松开系盔甲板块的皮带。 “快搞定吧。还有,不要抽太多了” “嗯” 泽尔玛轻轻地松开胸板,拉起里面穿的衣服领子,从锁骨到脖子都暴露出来,倾斜脖子,稍微翘起脸来。 上周也为我做了,让我吸血时的态势。 非常引人注目。 受不了。 像拥抱站着的塞尔玛一样转动胳膊,近距离看“那里”。 上周的吸血痕还在,它会额外激起欲望。 “我开动了。” 拒绝一句话,再掉牙。 应该和我差不多的体温,但是隔着牙齿感觉的体温非常热。 泽尔玛的身体瞬间强壮,但不呻吟。 你在忍着疼。 一边感谢那样的塞尔玛先生,一边从伤口吸血。 热得只有一点点黏糊糊的塞尔玛的血,让我的舌头很高兴。 被满足。我开的洞,会被温暖的东西埋进去。 很好吃。 拥抱泽尔玛先生的手臂自然会用力。 喝一口。 吸出来。 喝两口。 与艾莉分手的塞巴斯特和阿诺克还没有回到皮拉镇就在王都。 塞巴斯特在阿诺克住院期间遇到的,是为了找出并杀了红袍。 阿诺克要求进一步赚钱。 这样的两个人经过协商和互相殴打,首先两个人在特雷弗伯爵(现侯爵)那里接受委托赚钱,得到了一笔钱后再找红袍子。 这是降临在那样两个人身上的灾难性事件。 顺便说一下,本打算一起行动的尤尔开始和位于王都的大教堂来往,自然采取了别的行动。 塞巴斯特和阿诺克像往常一样来到特雷弗侯爵模仿冒险者店的东南区仓库。 “啊,哥哥们,今天也来了吗?” “……嗯,我在想有没有工作。” 阿诺克不喜欢这个仓库。阿诺克对冒险者的头衔有自己的自尊心。对那样的他来说,这个看起来像冒险者的店的仓库,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冒险者受到商店店主的委托。也就是说,只有得到店主一定程度信任的人才能介绍工作。 但是这个仓库不是这样的。完全没有信赖关系,只有钱的联系。因为即使不是冒险者的普通人,也会来接受安全的工作。如果把冒险者和普通人同等对待的话,就不会积压下来了。 更进一步说,在提出王都复兴等题目的同时,特雷弗这个贵族也把冒险者私有化了。话说在阿诺克看来,只能这么说。 只是,报酬高、预付几枚金币的条件好,强烈刺激了阿诺克的金钱欲。 顺便说一下,塞巴斯特在这里经常很安静。过去在这个仓库大张旗鼓地接受委托,中途停止委托,因此这里总觉得不舒服。 塞巴斯特和阿诺克开始分头寻找合适的委托。 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好的委托。 王都现在正在结束复兴。损坏的北门和东门完成了瓦砾的拆除和临时门的设置,剩下的只是等待收集好的材料再建筑的状态。 此外,琐碎的委托现在也很少,只有几个似乎与王都复兴没有什么关系的委托。而且其中很多是特雷弗侯爵以外的贵族委托的,报酬相当少。 在这种情况下,塞巴斯特高兴地叫了阿诺克。 “嘿,阿诺克!这个!就要这个吧!”。 “到底是什么?那么大声。” 一边叹气一边阿诺克走向塞巴斯特那里。于是塞巴斯特提出了一张委托书。 委托:捕获吸血鬼 在王都西北区发现了被吸血鬼吸血的尸体。恐怕是西北区潜伏着吸血鬼。委托捕获那个吸血鬼。 委托人是特雷弗侯爵,报酬与迄今为止接受的委托相比相差一位数。 “这个报酬额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作为阿诺克,我对报酬额没有意见。而且对塞巴斯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很好的委托。塞巴斯特和红袍遭遇的是西北区。如果能在捕获吸血鬼的同时遭遇红袍的话,两个人应该都是快乐的算盘吧。 “去西北区,例子红袍?你只是想找些什么吧?”。 “不好吗?”。 看到即使被图星击中也能堂而皇之重新打开的塞巴斯特,阿诺克微微睁开了线眼,嘻嘻地笑了。 “不错啊。” 接受捕获吸血鬼委托的塞巴斯特和阿诺克来到了西北区的集体墓地。 “这里有正好的藏身之处,以那里为据点吧。” 这么说塞巴斯特引导的是窗户上满是灰尘的房子。阿诺克想说这里哪里是好的藏身之处,但在此之前塞巴斯特和斯塔进了房子,下到地下室去了。 “藏身之处,啊。” 如果好好伪装一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难道就不能称为藏身之处吗?于是,阿诺克暂且接受了。 地下室的尘埃比阿诺克想象的要严重,我互相说服塞巴斯特,把那天花在打扫地下室上。 在地下室小憩的2人,迅速吃了带来的小吃,离开了避难所,开始在西北区散步。 要找的要么是吸血鬼,要么是红袍子。同时发现这两者的情况下,躲起来,放弃红袍,追吸血鬼。塞巴斯特想追红长袍,但阿诺克说服了他。 阿诺克是公平地打架说服的。 塞巴斯特和阿诺克在彼此意见分歧时,想先争吵,然后互相殴打。然后无论是争吵还是打架,阿诺克一定会胜利的。 因为塞巴斯特认真想通过自己的意见时,会无视阿诺克的意见等擅自行动。塞巴斯特和阿诺克发生争执的时候,阿诺克的意见就通过了。 因此,两人优先捕获吸血鬼,一边用寒冷的夜风冷却肿胀的脸颊一边在西北区散步。 第一天,没有成果。 第二天,两个人都输给了**,买了西北区的妓女一夜,毫无成果。 第三天,和散步中遇到的6个醉汉吵架。成果是从凹凸不平的醉汉手中卷走的钱。 第四天,用卷走的钱又买妓女,毫无成果。 两个人总觉得没有干劲的第五天,还是没有成果。 然后,第六天晚上。 塞巴斯特和阿诺克齐步走在西北区。 一如既往,塞巴斯特大步,阿诺克若无其事地在周围注视着前进。乍一看只是走路,两个人别说脚步声了,连衣服摩擦的声音都没有的步行法都无意中实践了。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一齐停下脚步,降低姿态。 那是因为在这样的半夜发现了一个人外出的人。不知从哪方面隐居在阴影中,一动不动地观察人影。 也不允许发出微小的声音。因为,如果现在发现的人影是吸血鬼的话,五感的敏锐程度是人类无法比拟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以为是谁,艾莉?” “嗯,我可以打扰你吗?”。 “当然” 与其说高兴,不如说在意肩上的担子下来的微笑,问问看。 “你好像很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嗯?算了吧。” 塞尔玛坐在椅子上,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很高兴。 “我们吸血鬼讨伐骑士团从成立开始仅仅一个月就捕获了3只吸血鬼。父亲对这件事很高兴,决定比以前增加运营费。除此之外,还可以获得细微的优惠。希望你比以前更加努力。” 泽尔马先生的爸爸。也就是说,被特雷弗侯爵夸奖感到高兴吗?我一想到什么,就小声高兴地说:“到现在为止还没准备好的武器啊什么的。” 运营费增加,骑士队的设备齐全似乎很高兴。 “嗯?难得我笑得那么开心吗?”。 “某种程度上,可能很少见。” ……虽然看起来很开心的塞尔玛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了小丑,但还是让他再停下来吧。我的视线擅自向脖子那边走去。 我今天访问办公室的理由是使用坐在办公室桌子上的水晶。想起那个的我,对泽尔玛说了一句话后接触水晶。 最近知道,把接触到的人的信息反馈给本人的这种水晶,其实是很厉害的替代品。 就像光的亮度和声音的高度一样,在感觉上,但是可以清楚地确认自己的身体,也发现没有自觉的技能。而且这样的信息只有接触过的本人才能知道,即使两个人同时接触水晶,也能确认的只有自己的状态。做得不太方便的工具。那就是水晶。 触摸一下那块水晶,就会有预想中的感觉。和我成为吸血鬼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感觉一样,所以在肉体上和那时差不多。还有技能。 有指尖硬化、着迷、ααα排列三种。而且,只有α雷吉不知道技能的效果。 不知道就这样放置着,刚才突然想起发现指尖硬化时的事情,得到了提示。在使用吸血鬼阵列的状态下接触水晶,第一次我找到了指尖硬化的技能。所以这次也在使用α树脂的状态下试着接触水晶。 ……嗯……嗯。 α雷吉的技能比我想象的要奇怪。 使用α雷吉时的我好像会从吸血鬼变成上位吸血鬼。不首先我不太清楚上位吸血鬼是什么。虽然在字面上总觉得明白。 然后“同族指挥”的技能也在使用α雷吉的同时发动。这似乎只是让同族,也就是吸血鬼服从我的技能。但是强制力相当弱。与其说是服从,不如说只是“可以拜托你”的语气。 嗯,我不可能让吸血鬼服从吧。 总之我明白了α雷吉。上位吸血鬼和同族指挥,姑且记住吧。 我结束关于α雷吉的确认时,泽尔玛先生喃喃地说。 “捕获是3,讨论是1吗?” 然后看着把手从水晶上拿开的我,继续这样。 “聚集在真祖身边的吸血鬼实际上有多少人呢?你觉得我们能捕获所有来到王都的吸血鬼吗?”。 那个脸像忘记了刚才的笑容一样认真,露出不安的表情。 至少海伦先生在王都。我想你一定是在协助我们见到真祖,为真祖的目的,吸血鬼建立国家吧。也许吧。 ……海伦的事我没有告诉泽尔马。所以 “我想也许还有其他人。我也是在见到真祖的那天,穿过骑士团的警卫和巡视进入了王城。我觉得有能做同样事情的吸血鬼” 我只好这么说。 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不把海伦的事告诉泽尔马。海伦内先生很害怕。即使是海伦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对那个人不利的事的瞬间出现在眼前,感觉又会吃亏。 “是吗……” 塞尔玛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低着头,开始思考。看着那种样子,我觉得必须说点什么。 “但是,反过来说,我们可以按照战果的数量阻碍真正祖先的企图。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的话……” “一定”之后不会继续。 “啊,是啊。” 塞尔玛抬起头来,又笑了一会儿。 关于我们做的事,稍微想想吧。 特雷弗侯爵在克莱多王国各地得知吸血鬼们开始向王都移动,建立了这个骑士团。 骑士团的目的是讨伐来到王都的吸血鬼。 而且我的目的是 果然,没变。 我想成为人类。 我协助骑士团和做人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如果能阻止真祖的目的,也许会成为人类。 因为,证明了真祖说的“为了吸血鬼的国家”是不能建立的。那样的话,你可能会想把现在的吸血鬼变成人类。 嗯。这就走吧。 协助骑士团,阻止真祖的企图,成为人类。 当我离开皮拉镇的那所房子时,我告诉马莎我会好好回来的。 我觉得好像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我现在还是打算好好回去的,马莎先生。 我本来打算今后不断地抓吸血鬼,但只有在这么说的时候吸血鬼才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我和吸血鬼讨伐骑士团度过了平静的日子。 饭菜有点豪华,从面包、豆子和蔬菜菜单变成了面包、肉和蔬菜菜单。柴火可以用很多了,洗身体的时候可以用很多热水。 大约一个月,直到过了冬天寒冷的高峰,一次也没有出现吸血鬼。 第一周特别和平。我有来自适度的紧张和充实的生活的干劲。 过了两周左右,泽尔玛先生完全不笑了。 过了三周左右,塞尔玛焦急得谁都看得出来。以“为什么没有出现吸血鬼”的议题开会,没有人知道理由,气氛很糟糕。真祖的心跳依然在邀请我们吸血鬼,却没有出现。 那时,我们面前新出现了吸血鬼。 和往常一样,我们驻扎在王城前广场等待走向真祖身边的吸血鬼。 今天凯尔的分队是剑,盖尔的分队是盾,托马斯的分队是楔的编制。塞尔玛不高兴,因此骑士们都很困惑。 将近一个月没有出现吸血鬼了。那件事让塞尔玛先生很着急。现在也坐在广场上,一边看着总是拿着的剪贴板夹着的文件一边焦躁不安。 “艾莉,艾莉” 没有人说话,寂静无声的广场。盖尔小声地跟我说话。我也小声回复。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好像会被塞尔玛骂的。 “什么?”。 “喂,你为什么那么不高兴?”。 “因为吸血鬼最近完全没有出现吧?”。 我这么回答的话,盖尔比往常更认真地继续下去。 “不是件好事吗?你不是说吸血鬼不在了吗?所以不高兴很奇怪吧?”。 淘气的盖尔说话的方式才是这样,但现在是非常认真的声音。然后我也被说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 “听我说是啊。嗯~嗯,如果吸血鬼不出现,就不会有战果。” 我想了一下试着这么说,盖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告诉了我关于骑士团的种类。 “那没有,小艾莉。我们的骑士团即使不取得战果也没问题。” 总结盖尔先生的说明 骑士团有两种,一种是只在国内发生叛乱,另一种是和其他国家发生战争时工作,另一种是平时警卫王都和城镇。 然后,前者的骑士团说是“军骑士”,根据战果的数量待遇发生变化,叛乱和战争时不能举出战果的话就会被解体。后者被称为“警察骑士”,目的是抑制犯罪和维持治安,“在那里”很重要,如果没有丑闻的话是不可能解体的。 而且吸血鬼讨伐骑士团是后者的警察骑士,所以应该没有必要为战果不佳而烦恼。我有这种感觉。 “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很烦躁。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呢。”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盖尔两个人一起陷入沉思,感到视线。 原来是塞尔玛先生。 以“别说废话”的感觉瞪着这边。你最好不要再聊天了。盖尔好像也有同样的想法,尴尬地捡起大楯走了斯塔斯塔。 又要安静了。 夜深了,离日出还有4个小时左右了。 我们驻扎的广场上,从通往东南区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人。是个散发酒气的男人。离那个人最近的盖尔队之一靠近了。 骑士团的人们因为一个月都没有出现吸血鬼,所以大意了。所以其他大家只是看情况,不动。 但是我面无血色。因为我直觉到那个人就是吸血鬼,就像雅各布出现时一样。 “停下来,这种时间你在做什么.“ 盖尔队的人摇摇晃晃地走着,认为那个吸血鬼只是个酒鬼,在应对,但不是那种场合。我抓住自己的剑全力以赴。 但是在我赶到之前,那个吸血鬼摇摇晃晃的身体,抬起了脸。 “好啊!”。 吸血鬼伴着刺耳的高音挥拳。伴随着“咚咚”的声音,像人的头那么大的洞的盾牌和骑士的人被炸飞了。 “我是吸血鬼!”。 我不知道这么叫的是谁。而且,有点不好吃。 在厚5厘米的大盾上开孔,就是全力打。我没有像最后抓住的吸血鬼银行家一样侮辱我们骑士团。 也就是说那个吸血鬼打算认真战斗。 “啊~我疏忽了。吸血鬼出来了~?慌慌张张的话会全灭的~?吉狒狒” 故意张开双手,满脸笑容地看着我们。 然后找到我,摆好了架势。 在我后面塞尔玛先生大声说,开始指挥骑士团的大家。 听到那个的我一边跑一边拔剑,对准吸血鬼的脖子放了刺刀。 既然被骑士团的人看到了,我只能发挥人类能做到的速度和膂力。对于我的那种攻击,吸血鬼全速避开了。以用人类的运动物体视力几乎能捕捉到的速度,偏离我的视野移动,接近了朝这边来的托马斯先生。 “是我啊!”。 在托马斯先生摆好银刀之前,吸血鬼抓住托马斯先生的肩膀。 糟糕,从这里来不及了。托马斯先生被打败了。 也许骑士团的大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吸血鬼通过托马斯先生保持距离。 “哦,哦,哦,哦,这家伙抓到三个人了吗?真的吗?” 吸血鬼用大手势走着,拿出三把银刀给大家看。好像刚才从托马斯先生那里抢走了。 “这样握紧也不是护身符。如果能见到到现在为止被抓到的3个人,我想问问怎么才能和这样的古兹一起被抓呢,吉哈吉狒狒” 吸血鬼这么说着,用双手握住手中的三把刀,扭曲成了嘎吱嘎吱的形状。 噗、噗、被扔掉的嘎嘎小刀在石板上打滚,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吸血鬼得意洋洋地说话,好像打算剥夺这个场合的主动权。 托马斯先生失去了武器,盖尔先生们盾的分队和吸血鬼距离很远,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动。凯尔先生们拄着剑盯着吸血鬼。 大家都害怕吸血鬼。所以我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动。 但是绕到后面不好。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接近,总之进攻。我先动的话,大家一定也开始动。 “哼” 对一边笑着一边等着我的吸血鬼挥剑。而且那种攻击很容易被躲开。 “哈!”。 再次发挥。又被躲开。吸血鬼表情从容地放弃了我的攻击,原地踏步地后退着继续避开。 “吉希羊,你不要代替人类好好地动。但是,你的伙伴好像老是失魂落魄呢?别说给你一个人加油了,连大家伙都不敢靠近啊?我害怕战斗,打算交给你一个人吗?怎么办?你要我说“救命”吗?吉狒狒” 被随便说了。如果和这个吸血鬼一对一的话,明明可以像切尔西的时候那样战斗。 明明不让你说坏话。 着急。 “你们在干什么!动起来!”。 塞尔玛先生的怒吼声响起。骑士们终于重启了,盾牌分队围着我和吸血鬼来了。在其周围,如战术般巩固着楔和剑的分队。 还有塞尔玛先生。好像捡到了开孔的大盾,混入盾牌分队包围我和吸血鬼,一点一点地缩小包围。 “狒狒、狒狒” 我方掂了掂时机,吸血鬼发出了不愉快的笑声。 “太明白了。我大致理解了你们的做法。你想用那个愚蠢的盾牌围起来,就这样不停地攻击吧?看来是杂鱼想的事。应该警惕的只有那里的一个女人。话说回来,只是比较好地运动而已。打猎并不辛苦。” 指着我这么说,又笑得那不舒服。与手势和音量都很大的吸血鬼相对称,泽尔玛的声音很安静。 “就是现在”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天晚上,一个吸血鬼访问了王都。名字叫阿德尼斯。风貌是皮袄,工人穿的薄脏牛仔裤,薄脏模糊的头发和无精胡子。只要对红眼睛闭上眼睛,谁都看起来只是贫困的工人阶级之一。 他拥有的技能是透视。就像读书写字一样,是看透一定程度厚度的墙壁和障碍物,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轮廓的技能。 阿德尼斯一感觉到真祖的心跳,就马上来到了王都。然后他们发现了骑士团的存在,阻止吸血鬼去见真祖。 之后阿德尼斯的行动是监视。 每天晚上潜伏在靠近王城前广场的房子里,使用透视的技能隔着墙壁观察骑士团的动作。他想,如果从窗户看的话,也许会发现反射光而发光的红眼睛。 第一个吸血鬼出现在阿多尼斯监视的骑士团前面。他化身为骑士团之一接近,被识破和捕获。 这样不行。既然骑士团没有从王城前广场移动,现在去见真祖的话就会被找到。 阿德尼斯的透视可以捕捉到墙那边物体的轮廓。仅仅通过轮廓就能知道大致的距离感,与直接看到相比得到的信息量很少。阿德尼斯觉得信息还不够,选择继续这样监视一段时间。 阿德尼斯每次都改变了潜伏来监视王城前广场的房屋。用透视技能在家里窥视,如果是没有人的房子的话是最棒的。如果一个人睡着的话,就以及格分数的感觉选择房屋,不潜伏在发生着多人的房屋里。 但是,即使是有多个发生者的房屋,也有作为例外潜伏的情况。那是只有孩子在房子里的情况。 阿德尼斯喜欢孩子的血胜过大人的血。如果阿多尼斯找到只有两个孩子的房子,潜伏下来,想顺便吃饭,当然会入侵。 把手放在门上,慢慢转动把手。 没上锁。 凯尔先生好像和分队员们关系很好,所以我记得是好分队。和泽尔玛一样红头发的人。 英格丽德很有礼貌,对每个人都使用敬语。雕刻很深的脸,分队员们也像英格丽德一样有礼貌。我记得是敬语分队。 希德先生沉默寡言。我很少说话。而且分队员也几乎不说话。沉默的分队啊。 盖尔是个淘气的女人,托马斯是个讽刺者,最后的分队长是拉克。在城墙上巡逻,监视有没有晚上越过城墙进入王都的吸血鬼的分队,是架子先生的分队。 我没和齿条先生说过话。现在也放下头盔的面罩,看不见五官和头发。虽然很常见,但无论是架子先生还是架子先生的分队员们,大家放下面罩和他说话也只是轻轻点头,是最神秘的人们。在神秘分队记得。 “那么接下来,先分享从捕捉到的吸血鬼那里得到的信息.“ 在告一段落时,塞尔玛先生转入下一个议题。好像要分享关于至今为止捕捉到的吸血鬼的了解。这么说来,泽尔马先生用叫南特卡油的方法拷问着自己。 “最初捕捉到的吸血鬼,那家伙的名字叫雅各布。化身为英格兰队的泰勒,接近了在王城附近驻扎的地方” 那时英格丽德先生在来着。 “他有‘幻视’的技能。是在自己身上再现看到的东西的姿态和服装、气味和发出的声音的技能。他用这个变成了泰勒。” 真是没听说过幻视的技能啊。但是我知道这对吸血鬼来说是非常方便的技能。 “接下来,和福齐·奎恩多一起来的女仆吸血鬼。自己也自称,那叫切尔西。他有“着迷”的技能” 魅了……魅了?这么说我也有。虽然没用过。 “魅力对比自己更下位的存在有效,据说是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叫名字,就能让对方爱上自己的技能。被迷住的人,不管被对方怎么对待都会感到幸福,按照字面意思什么都要听。切尔西对福吉着迷,操纵着。运送他们的车夫索伊奥似乎也很着迷。” 什么都听话,怎么对待都感到幸福。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吸血鬼方便的技能。着迷,献血,命令别人不要告诉自己的真面目。这样姑且可以说是安泰了。 我不想用啊。勉强让自己迷恋,总觉得讨厌。 “吸血鬼似乎至少有一个技能。其中许多有助于吸血的效果很多。这也是从切尔西那里听到的情报” 虽然有很多人没有技能,但是没有技能的吸血鬼是没有的吧。我也是在出现半吸血鬼的特征之前没有技能来着。 之后,以塞尔玛先生的“把得到的情报放在脑海里,与分队员共享”的话结束了会议。 血囊的事和真祖的事好像要扣起来。 会议结束了。 接下来是工作时间。 和泽尔马先生们一起,等待着在王城到来的吸血鬼,进行讨伐。只是立场有点改变,感觉和以前一样。 但是,我的心情变了。 和以前不同,用自己明确的意思,讨伐吸血鬼。现在感觉不到寂寞。 拿着剑和装着水壶的货车,今晚也和大家一起出发。 天空阴沉沉的,一片漆黑,如果以现在晴朗的心情抬头看的话,我觉得没有光的天空也不错。 祝你新年快乐。 今年也请多多关照。 不要说“不小心啊”,用呵呵的笑容在脸上表现出来。 是两层的木结构建筑,与王城周边的房屋相比很旧。还有灰尘。阿德尼斯通过透视,找到了今晚的猎物——两个孩子的住处,悄悄地走了过去。 上楼梯,开门。 随着吱吱和刺耳的声音,阿德尼斯猛地跳了出来。为了尽量安静地猎取坐在房间里还不到10岁的少年和少女,挥动凶碗。 ……阿多尼斯的双手在本该是猎物的少年和少女的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啊,流……?”。 也许是因为惊讶吧,也许是因为恐惧吧,那个声音像铃铛一样细小。 “……我是阿德尼斯” 阿多尼斯缩回向他们伸出的手,站在两个孩子面前, “和你们一样,我是吸血鬼。” 抱着少女抬头看自己,俯视红色的两只眼睛,这样回答。 阿德尼斯想袭击的两个孩子是吸血鬼。少年的名字叫菲奥,少女的名字叫菲亚。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吸血鬼孪生姐妹。 一边吐着雪白的气息,一边看着仰望自己的两个人,然后重新环顾那个房间。 然后找到了睡在床上的壮年女人。 皮肤和吸血鬼几乎一样苍白,满是皱纹,眼睛凹陷,而且没有呼吸。床上脖子附近有小血迹。 阿德尼斯不问。 “那怎么了?”。 于是,拥抱妹妹菲娅的菲奥脱口而出地回答。 “阿姨。买我们的人“ “买了吗?”。 阿德尼斯反驳了不能置之不理的台词,菲奥奥一边庇护菲亚一边抬头看阿德尼斯的眼睛锐利地眯起,继续。 “是我杀的。那是我们的猎物。不要插手” “哼” 阿德尼斯想到“小鬼装大人”,用鼻子笑,就靠近菲奥姆杀的女人。虽然被菲奥告知不要插手,但我本来就不打算吸那个女人的血。 确认了她的尸体,知道死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试着把脖子一刬,几乎不流血。皮下脂肪邋遢地洒出来,弄脏床。 房间因寒冷而不腐烂,死蜡化。而且血迹也干透了。 菲奥和菲娅的姐妹恐怕在这所房子里呆了很长时间。杀了这位阿姨,从尸体上吸血,一步也没出去就活下来了。这是阿德尼斯的推测。 如果这个推测正确的话,也能明白一个叫菲娅的兄妹妹妹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的理由。 “你最后一次抽这个血是什么时候?”。 阿德尼斯不回头问兄弟姐妹,菲奥兹犹豫了一下后回答。 “我一周前。菲亚是三天前“ 和, 阿德尼斯叹了口气。 吸血鬼吸食人类的活血而活。但是人类尸体的血对身体不好。 具体来说,死后僵直结束后的尸体血,一喝就会身体不适。如果是死后僵直之后的血,腹痛程度就可以了,如果喝了死后过了好几天的尸体的血,身体就会诉说相应的不适。菲奥大概是在一周前喝了酒,克服了身体不适之后吧。 而且菲娅现在也有不适。菲娅不是不说话,而是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出去,继续喝这具尸体的血?”。 菲奥不回答。 根据“不回答”的反应,阿德尼斯不知怎么地观察了情况。 不能出来吧。 虽说是吸血鬼,但他是个出生不到十年的孩子。然后两个人好像被这个女人买了。之后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这个女人,进而对人类有什么样的印象,阿德尼斯是随便想象的,随便理解的。 阿德尼斯转向两个孩子。 “我不喜欢你,该死的孩子,我会帮你的。这里不要动。” 阿多尼斯无畏地笑着最后补充了一句话。 “啊,妹妹那样的话动不了啊。” “啊,太吵了!”。 在背后感受到年轻少年的愤怒的同时,阿多尼斯离开了那所房子。 几分钟后,阿德尼斯又访问了菲奥和菲娅所在的房子。 在那个肩膀上背着一个可怜的人,再次与拥抱妹妹的菲奥见面。 “看啊。” 阿德尼斯粗鲁地把扛在肩上的人放在菲奥兹脚下。菲奥看了一眼摔倒在脚下的人,然后瞪着阿德尼斯。 “你打算做什么,叔叔?”。 “不要叔叔,你自称阿多尼斯吧。还有不到四十岁的不是叔叔而是哥哥” 阿德尼斯还会继续下去。 “孩子,也许你没问题,但妹妹最好喝点血。你从死后过了好几天的尸体上吸血了吧?妹妹痛苦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原因。不能出去猎人的你,为了帮助妹妹,只能低着头对我说” 阿德尼斯嗤之以鼻。 “请把阿德尼斯先生的猎物分开”。吉狒狒“ 那时菲奥的表情很难形容,但确实是瞪得阿多尼斯要死。 菲娅抬起低着头的脸,咬住了双胞胎哥哥菲奥送到嘴边的可怜人的脖子。 从3天前开始,要从肚子深处、血囊中解脱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痛苦,需要治愈和再生血囊本身的能量。然后拼命地吞噬作为为此能量来源的人的活血。 被阿多尼斯抓住昏过去的可怜人,被菲亚吸取了致死量以上的血液,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绝命了。 然后吸完足够的血的菲娅,压低声音哭着,拥抱哥哥菲奥。 “菲奥,菲奥……阿姨呢?下次什么时候会被弄坏?”。 菲奥抚摸菲娅的头,用和对着阿多尼斯完全相反的温柔的脸打招呼。 “菲娅,你不记得了吗?很久以前,我杀了你。那个阿姨已经不在了。放心吧” 阿多尼斯一边看着兄妹和睦的样子,一边告诉菲奥兹。 “妹妹记忆有点混乱吧。你真是个可怜的哥哥啊,喂。在变成那样之前让妹妹痛苦啊。” 菲奥无法回答阿多尼斯的话,菲娅才认识到阿多尼斯的存在。 “……叔叔,嗝……谁?”。 阿德尼斯下毒说“兄弟姐妹都叫我叔叔吧”,决定在菲亚停止哭泣之前保持安静。 阿德尼斯从遇见菲奥和菲娅那天开始,就决定共同行动。 听说这两个人被买了两个人的好事家女人,俗称阿姨买下,受到虐待。 有一天,真祖复活了,发出了跳动。受到真祖跳动的兄弟,肉体性能略有增强。以此为契机,菲奥为了保护妹妹,杀害了虐待自己的那个女人,以尸体的血为食物活到了现在。 而且现在也因为受到那个女人的虐待,菲奥和菲娅对人类抱有恐惧心,好像不能满意地袭击人吸血。 阿多尼斯嘲笑“一般这个年龄的吸血鬼,应该自己能拿到自己的饭菜吧”,菲奥瞪着阿多尼斯,菲娅露出快要哭了的表情。 我带着这样的吸血鬼兄妹因为是少数的同族,一边监视骑士团的动向,一边不时地告诉吸血鬼的生态等。 阿德尼斯有被菲奥讨厌的觉悟。因为经常开玩笑,没有大人样地责备我,所以我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菲娅喜欢上了阿德尼斯。作为阿德尼斯,虽然被小鬼怀念也只是郁闷,但因为和菲亚搞好关系后菲奥不高兴,所以变得比较温柔地对待菲亚。 有一天,菲奥和继续通过透视监视的阿德尼斯搭话。菲娅经常和阿德尼斯说话,但很少从菲奥那里说话。 “阿德尼斯,先生” “先生,真恶心。不要对狂妄的小鬼怪癖大人。” “啊……” “那是什么?肚子饿了吗?”。 “不是” 对于像应付似的阿多尼斯,菲奥抑制着焦躁,认真地提问。 “阿德尼斯也想去那里吧?”。 菲奥指的是王城塔最高的房间。是真祖跳动的发源地。 “是的。但是那些骑士们碍事啊。我就这样等着潜入城堡的机会呢。” “我们也一样。我想去那边。所以……” “所以”的后面跟不上。等一会儿也是什么 第二百六十章 塞尔玛基本上是认真的脸,还是认真的表情,是不怎么露出笑容的人。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分队长们,还是似乎是远亲的凯尔,都很少笑。 切换到吉德教我的战斗方法时,是想使用吸血鬼阵列来着。明明已经没有的技能了,总觉得好像能用了。身体感觉有点轻吧。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正好我捡起剑的时候,听到铿锵的熟悉盔甲声。可以看到四个人的声音在附近跑。 骑士团的分队追上来了吧。如果能早一点来这里的话,也许就能看到我战斗的地方了。 艾莉在和切尔西战斗的时候,塞尔玛召唤在城堡里的英格丽德队,抓住福齐和切尔西乘坐的马车和御者。 当然不是完全没有。但是给我看的话我觉得苦笑很多。如果我抱着“好想喝血啊~”的心情看着塞尔玛的话,就会露出惊讶的微笑。 那样的塞尔玛,只在今天露出了非常安心的笑容。 那个微笑柔和的泽尔玛先生迎接了我,我有一点想试试,来到了办公室。 那一刻,三个楔分队员穿过盾牌的缝隙飞出去了。正如练习后穿上的那样,瞄准吸血鬼的膝盖、脚踝,甩开了银刀。 我也短促地喘气,适时地挥剑。为了尽量让吸血鬼的注意偏离脚下的攻击。 虽然自己说也是,但我觉得时机正好。我的攻击和楔分队的攻击,两者都相当难同时避免。对吸血鬼来说应该是糟糕的情况。 “啊,啊啊啊!”。 强烈的疼痛袭击了。是牙深深地扎在脖子上的疼痛。 男孩花了10秒左右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 以为是父亲的男人的脸就在自己的头旁边。谁都不愿意理解,是谁把牙伸出脖子,发出朱尔斯讨厌的声音吸吮血液。 即使胡乱地挥舞手臂,手够得着的范围内也什么都没有。无论看哪里,在这种被大盾牌和剑包围的情况下,应该无法抵抗杀害自己的凯尔们。 “啊!走开!”。 凯尔先生这么叫的同时向后跳。凯尔的剑分队也能跳在后面,但拿着沉重盾牌的盾牌分队来不及了。 好像有点不好吃,我也偷偷接近吸血鬼。 吸血鬼双手拄着地面,手指就这样倒立,像竹蜻蜓一样旋转。 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膝盖伸直,拔出刺入的刀,然后脚尖弹出盾牌。 “忍耐吧!”。 英格丽德喝彩,盾牌分队没有被炸飞。只是,能攻击的剑和楔的分队保持着距离。 吸血鬼在剑和楔的分队再次回来之前的短时间内,倒立着张开腿,保持了扭曲身体的体制,完成了双膝再生。 吸血鬼为了展示双脚痊愈了,敢于从倒立姿势放下双脚,从桥牌姿势中抬起上身展示。 “该死的怎么办!?”。 “还有什么?”。 其他知道的事情……啊,有那个啊。 “吸血鬼必须在吸血鬼之间才能出生。在人类和吸血鬼之间出生的孩子,会成为另一种叫丹皮尔的生物。” “哼” 就那么多吧?大概就那么多。 “我只知道这些” “是吗?” 泽尔马把红头发挠得厚厚的,开始唠叨“查查吸血鬼的出生”。大约一分钟后,再朝我看。 “接下来,让我告诉你我们找到你时的情况。你被谁打倒了?”。 老实说,全部回答吧。 “真祖是吸血鬼的父母……像这样的人” “有那样的家伙吗?你现在在哪里?”。 “位于王城的高塔的最上面.“ “终于,先生……” 雅各布对年轻健康的人类的血感到非常美味,从因疼痛和惊讶而无法抵抗的男孩那里尽情吸血。 雅各布的血囊充满了,马上从后面传来女人的悲鸣。一回头,有一个吓得目瞪口呆的女人。 “啊” 回头一看雅各布怀里筋疲力尽的男孩,就昏过去了。因为是从小身体尽情地吸血,所以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啊~,已经没救了啊。” 活着,但从身体上感觉不到生机。皮肤也变白了。这个男孩快死了。雅各布明白了这一点。如果是真的话,会把吸血量调整到不死的程度,但是雅各布迷上了血的味道,忘了调整。 但是吸血鬼没有放松从容的表情。而且,吸血鬼的眼睛既不看我的攻击,也不看楔分队的攻击。 吸血鬼当场跳起来躲开攻击,用一只脚踢附近的盾牌,穿过包围,就这样向东南区疾驰而去。 也就是说逃跑了。 全力疾驶的吸血鬼的背消失在东南区。目不转睛地一瞬间就逃走了。 “……别开玩笑了。你敢大吵大闹就跑了!只有嘴是混蛋“ 吸血鬼不见了几秒钟,托马斯先生这么说。 骑士团的大家开始一点一点地体会到战斗结束了,放松肩膀。 我先去第一个被炸的盖尔队的人那里吧。被盾牌上有大洞的力量打了,受了重伤也不奇怪。 盖尔好像也有同样的想法,放下自己的盾牌,开始和我一起走向分队员。 我,也许骑士团的大家也没能“讨伐和捕获”,但还是赶走了出现的吸血鬼。所以姑且作为好东西”。 所以试图照顾受伤的人,解除紧张。 但是塞尔玛先生不是这样的。 “追” “……渐渐地,什么?”。 盖尔停止跑向被炸飞的分队员,反问塞尔玛。 “追那个吸血鬼!千万不要放过!”。 命令怒吼的塞尔玛的表情完全没有馀地。 希德先生们各有三把银刀。银行对吸血鬼有效是错误的,但发放物资的泽尔马的爸爸好像不知道。所以泽尔马先生说骑士队的仓库里有很多不是铁制的而是银制的刀。 你用那把刀做什么?答案是,刺伤吸血鬼。 当然不仅仅是普通地扎,而是瞄准关节扎。 放低姿态出现在吸血鬼脚下的希德等人,瞄准吸血鬼的膝盖和膝盖。刀刃从斜向关节深处穿过后马上滚动离开吸血鬼。 “哈哈。” 想着刺伤的瞬间会不会被反击而紧张的希德先生,滚动离开后短暂地喘了口气。只要得到一击就有可能死,所以紧张是理所当然的。 被砍了几个膝关节和健的吸血鬼,屁股发抖。不知道被做了什么,用脸看着自己的脚,找到扎在膝下的刀,伸出手来。 不管有多少瞬间再生的能力,有异物就没有意义了。除非拔出刀,否则膝盖也不能弯曲。 吸血鬼讨伐骑士团,开发出了对吸血鬼用战术。 对于能连续向人类发出一击必杀攻击的吸血鬼,似乎是为了不造成人员伤害而战斗的决定。 大致的内容是 对于一个吸血鬼,由3分队系12人应对 每个分队分担盾牌、剑和楔子的作用 只有两个。 盾的分队不戴盔甲,而是摆好厚5厘米的大盾牌最先向吸血鬼走去。 实际上现在,在我面前盾牌分队的英格丽特攻刚才出现的吸血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大盾牌的窥视窗凝视吸血鬼,分队全体人员排成半包围的样子奔跑。吸血鬼用舔光了英格丽德的表情看着他们,等待接近。 然后,在英格丽德等人进入吸血鬼间隙的瞬间,随着“gain”的震耳欲聋的声音,英格丽德的分队2人连盾一起大幅度地推开。 没错,只是挪开。 盾牌的重量和坚固程度保护了主人,也不会被炸飞。 吸血鬼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了。你打算把两个只拿着盾牌特攻的愚蠢骑士变成血飞沫吧。不如意好像是神经失常。 然后,楔分队的希德们从剩下的两个盾牌后面突然出来。 楔的分队也穿着紧身西装代替盔甲。听说是为了尽量安静地接近吸血鬼。也许吸血鬼会用脚步声注意到,但我觉得比没有好。 如果没有发现这边的存在,那就是奇袭的机会。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就这样隐瞒一切迹象接近,捕获。这是两人的总意,是无声的合作。 在被塞巴斯特和阿诺克跟踪的同时,人影毫不犹豫地在路上前进。 目的地是东南方向。也就是说,位于王都中心的城堡的方位。 注意到这一点的塞巴斯特,建议阿诺克用手签抢先。然后阿诺克对那个点了点头。 阿德尼斯的透视可以捕捉到墙那边物体的轮廓。仅仅通过轮廓就能知道大致的距离感,与直接看到相比得到的信息量很少。阿德尼斯觉得信息还不够,选择继续这样监视一段时间。 阿德尼斯每次都改变了潜伏来监视王城前广场的房屋。用透视技能在家里窥视,如果是没有人的房子的话是最棒的。如果一个人睡着的话,就以及格分数的感觉选择房屋,不潜伏在发生着多人的房屋里。 但是,即使是有多个发生者的房屋,也有作为例外潜伏的情况。那是只有孩子在房子里的情况。 阿德尼斯喜欢孩子的血胜过大人的血。如果阿多尼斯找到只有两个孩子的房子,潜伏下来,想顺便吃饭,当然会入侵。 无声的疾驶。在泥土上,塞巴斯特和阿诺克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用石板铺的王都是可能的。更幸运的是,吹在狭窄的小巷里的风是顺风。两个人以和风一样的速度行驶,几乎没有风声前进。 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影,虽然毫不犹豫地前进着,但还是走着。塞巴斯特和阿诺克跑在前面,所以差不多是超越的时候了。但是认为埋伏还需要一点时间的2人,继续前进。 就这样往前走,有王城及其周围的广场。因为没有遮蔽物的广场对2来说很容易战斗,塞巴斯特和阿诺克决定在王城前广场埋伏。 时间只有30秒左右后,两人穿过西北区来到王城前广场,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半夜遇到了守卫城堡周围的骑士团。 “出来了!我是吸血鬼!”。 “两具同时吗?但是我只能做!”。 骑士们在发现两个人的同时,突然断定是吸血鬼,以相当严厉的表情开始行动。 “哈!我们不可能是吸血鬼吧,别开玩笑了!”。 生气的塞巴斯特。 阿诺克也相当着急,但看到隔壁怒吼的塞巴斯特,恢复了一些平静。 “我们是冒险者。接受捕获吸血鬼的委托,建立了西北区。” 阿诺克举起双手表示没有交战的意思,进而说出身份和情况。在此期间,骑士们聚集了12人左右,4人拿着足以完全盖住身体的盾牌,围着两人排队。 “嘿!你说不是吧!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考拉!”。 完全爆开的塞巴斯特怒吼。我认为那是反效果的阿诺克,但除此之外骑士们还软化了态度。 那是骑士们的分队长凯尔、英格丽德和希德在盾牌后偷偷交谈的结果。 “……明白了。你到这边来” 和那句话一起,盾牌和盾牌之间空出了间隙。塞巴斯特小声说“你终于明白了吧,该死的”,一边朝那个间隙走去。 阿诺克也模仿它试图走向间隙, “你别动!”。 我会被骂。从盾牌的窥视窗看阿诺克的眼睛是蕴藏着相当紧张和觉悟的强烈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一直被包围而焦躁不安的阿诺克,也没有理由知道骑士们在想什么。 分队长们讨论的内容是这样的。 “喂,金发的眼睛不红哦。我不是吸血鬼“ “但是,也有切尔西的事。黑发的人用线眼看不出眼睛的颜色。恐怕黑发是吸血鬼,金发是某种技能附庸的吧?”。 “那么就把金发带出去,交给团长吧。” “希德罕见地说了话。” “好久没听到声音了。” 也就是说,阿诺克被怀疑是因为天生的网眼而成为吸血鬼。 “啊,那个,为什么是我?” “做好心理准备,吸血鬼!”。 “你说我不是吸血鬼吧!听我说,科拉阿!”。 当阿诺克的焦躁摆脱,露出本性的时候,艾莉发现了从盾牌的缝隙里往外跑的塞巴斯特。 “啊?女人?”。 “塞……” 艾莉忍不住要叫塞巴斯特的名字,但一发不可收拾。然后意识到盾牌包围中的人物是阿诺克。 艾莉考虑如何在没有被两个人发现自己是冒险者艾莉的情况下收场,马上给出了答案。 “英格丽德先生,睁大眼睛确认瞳孔的颜色吧.“ “啊……明白了。” 总之,阿诺克是个吸血鬼 第二百六十一章 深夜王都东南区。大部分人都睡着了,只有一部分店的客人和店员,以及做内疚什么的某人们在活动。艾莉们追赶的吸血鬼,阿德尼斯来到了被那样断了字的河和防墙包围的区域。 阿德尼斯的耳朵里听到刚才冰冷的骑士们追逐自己的脚步声。从脚步声掌握大致的位置,以建筑物为遮蔽物一边隐藏身影一边前进到东南区。 过了几个小巷,阿多尼斯前进的地方,有个醉汉坐在黑暗的小巷里抱着酒瓶。那个醉汉一找到阿德尼斯,就打招呼。 “嘿” “奇” “太麻烦了”阿德尼斯想。既然看到了就想杀了他,但在这里杀了他会给追捕自己的骑士们留下线索。 但是无视那样的吸血鬼,醉鬼开始说话。 “嘿,你在听吗?因为“酒用完了”,你给我买点吧。” “……啊,你是网络吗?” “码丁,你忘了吗?” “酒没了”是事先在服务器和阿德尼斯之间决定的口令。阿德尼斯发现坐在眼前的醉汉是网络。 “比起那个,让我听听报告。” 赛博霍地站起来。假装喝醉了,身着强烈的酒气,但服务器自己没有喝醉。然后把刚才自己坐着的石板翻过来。于是,那里出现了通往地下空间的入口。 “你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了。” “秘密地建造这里很辛苦.“ “是你做的吗?”阿德尼斯小声嘀咕着,与服务器一起进入地下空间。然后把翻了的石板放回去,那里就回到了只是胡同。 一根蜡烛唯一的灯光地下空间,对阿德尼斯来说不舒服。因为在这个狭窄的地下房间里,除了赛博和阿德尼斯还有一个筋骨健壮的大男人。明明是冬天,却感到闷热。而且,感觉那个大男人比自己强,让阿多尼斯的心情最差。 赛博解除醉汉的伪装,背靠墙壁单膝而坐。瘦弱的身体与旁边的大男人相比,看起来比实际上要细。 “那么,怎么样?”。 以赛博的话为契机,阿德尼斯开始说话。 “如果要全灭的话就麻烦了。至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吧。但是,如果经常逃走的话,那就绰绰有余了。如果那三个人也合作战斗的话,应该能从容地突破吧。” “三个人……是什么?”。 大男人一问,阿德尼斯就把视线从服务器上转移,瞪着大男人。 “在那之前,你首先是谁?” “我是……塔扎。是网络的伙伴。” 塔扎背着狭窄的地下室拐角,局促地坐着。 我一看到塔扎就知道自己比自己强,但阿德尼斯不会做得不好的事。 “特意带这么强的家伙来,一个人和吸血鬼见面那么可怕吗?赛博先生。” “哦,我害怕。我既不是很强也不是自信家” 看到不受挑衅而重新打开的网络,阿德尼斯想咂嘴。好像无法很好地测量出自称是真祖的伙伴或吸血鬼伙伴的可疑男人。 “比起那个,那两个人进行得顺利吗?如果骑士们都被找到或被抓住了” 阿德尼斯断言一次,然后进行平时不展示的认真的威压。 “打碎” 阿多尼斯发出的压迫感,赛博有点退缩。佐瓦里和背肌奔跑的恐惧足以使网络紧张。 但是塔扎连眉毛都没动。 “问题……没有。已经是真祖的……所在了” “……是疏忽了” 阿德尼斯几天前遇到了赛博。 阿德尼斯把菲奥和菲娅的兄弟送到真祖那里后,寻找了2个左右来到王都的其他同族。我打算等吸血鬼讨伐骑士团从王城前广场离开的时候,让他去真祖那里。 这时,服务器向阿多尼斯提出了交换条件。 赛巴让阿多尼斯找到的两个吸血鬼见真祖。取而代之的是,阿德尼斯将骑士团远离王城前广场,并将关于骑士团的情报传达给网络。 喝了这个交换条件的阿德尼斯,刚才冒着危险挑衅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离开了王城前广场。 赛巴和塔扎在骑士团从王城前广场消失的时候,让两个吸血鬼进入王城去见真祖吧。 “那么,刚才的三个人是什么?”。 赛博重复塔扎的问题。阿德尼斯喃喃地说:“这么说吧。”然后开始回答。 “至少有三个吸血鬼被那个骑士团抓住了。礼仪上各出现一个人,因为对方是人类而疏忽大意,不考虑数量的差异而愚蠢正直地战斗……难道你不知道吗?” “真祖不能从现在的地方移动。我们拥有的情报只有你送来的菲奥兹和菲亚带来的” “你在干什么呢?” “如果是真祖的伙伴自己说的话,应该代替那个不能动的真祖收集情报吧?”和阿德尼斯看网络。 对于那样的阿德尼斯,服务器露出疲惫的表情。 “我也是有很多要做的人。塔扎不太能在外面走。其中一个伙伴热衷于自己的工作。合作者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最近没有出现” 塔扎知道那是苏西和海伦的事。服务器自己伪装成一个叫扎扎伊瓦尔的考古学家,除了和王弟弟西克鲁德做对手之外,还被真祖商量过吸血鬼不能聚集在自己身边等,做了很多事情。 “你知道被捕的吸血鬼们怎么样了吗?”。 “我不知道。不是死了吗。” 阿德尼斯在网络问题上莎拉地回答。那里看起来没有任何感慨。塔扎认为,之所以没有哀叹和后悔的样子,可能是因为阿多尼斯习惯了同族的死。 实际上,几乎没有特意活用人类抓到的吸血鬼的情况。有人会发现利用价值,但比这更危险,有相应的责任。 假设有自己能杀的吸血鬼,不敢杀就错过了。被错过的吸血鬼为了生存确实会袭击人类。由此造成的一切损害,可以说是敢于错过吸血鬼的人的责任。 不杀人类能杀的吸血鬼,在某种程度上接近于攻击人类的背叛行为。既然有这样的背景,期待被抓到的吸血鬼生存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当场没有杀人就被抓住的话,我想也许吧。” “是为了在杀之前听你的遗言吧。其他吸血鬼在哪里,为什么去了王城。骑士大人真温柔啊,吉狒狒” 阿德尼斯讽刺的时候,地上传来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是寻找阿多尼斯的骑士团的脚步声。好像没有结成一团,4人左右分开在这周围到处寻找。 “真烦人。明明连一个人也没杀就跑了。” “我找不到这里。那么,你对骑士团有什么了解吗?”。 “啊?是啊,他们是拿着大盾牌的家伙……” 阿德尼斯向网络大致说明了刚才看到的骑士团的战斗方法。战术本身很简单,一直在捕捉看不起人类而适当战斗的吸血鬼。告诉你,如果不被盾牌分队包围,战术恐怕不起作用。 “……原来如此。好吧” “如果我知道了,就此再见。” 阿德尼斯站起来,像进来时一样翻石板。塔莎向那样的阿德尼斯打了招呼。 “你呢……” “啊?”。 “去真祖那里……不去,是吗?”。 阿德尼斯一边对塔莎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感到恼火,一边用表情回答。 “过几天去。” 冷淡地用一句话回答,阿德尼斯离开了。从地下空间爬出来,就像在黑暗中融化一样消失了。 阿德尼斯离开后,服务器向塔扎咨询。 “塔扎,你觉得真祖打算怎么办?有抓住自己的隶属杀死的骑士团,至少有三个吸血鬼死了。知道了那个的真祖会改变主意吗” 根据菲奥和菲亚,在王城前广场等待吸血鬼的骑士团的存在,为真祖所知。真祖要求赛博对那个骑士团进行调查。 但是,我没有说要歼灭骑士团或引导其解体。他要求“只是调查一下”。 “……来吧。只是……悲伤,还是……生气,还是做吧” 服务器“呼”地吐气,吐露最近开始抱有的不安。 “感觉最近真祖和我们的目的好像发生了偏差。” 塔扎以一成不变的态度回答了那样的网络。 “已经……以后退不了了” 无论是服务器还是塔扎,都无法控制真祖。既然真祖复活了,事情就只会如真祖所愿前进吧。 正因为如此理解,服务器才不得不考虑如果真祖的愿望和特里戈的目的朝向别的方向怎么办。 被吸血鬼打飞,把受伤的盖尔的分队之一丢在广场上,我们到处找那个吸血鬼。 然后没找到。 天亮前不久,我和塞尔玛,还有骑士团的大家回到了王城前广场。 “撤退” 塞尔玛说了一句话,抚摸着手中的剪贴板,开始向军营走去。 没有人回复。 英格丽德开始背着丢下的分队之一走。 托马斯先生和盖尔先生开始召集分队先前往军营,但没有精神。 是因为没能很好地对付吸血鬼而沮丧吗? 还是因为塞尔玛的举止? 今天的塞尔玛先生总觉得不对劲。 也是这样,一个人丢下一个倒下的伙伴,在东南区找吸血鬼的时候,也是以鬼迷心窍的态度,一遍又一遍地说“绝对要找到并抓住他”。 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拼命,想抓吸血鬼。 “啊,不好吃。” 因为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走,太阳已经开始从防空洞露出脸来了。我们还没有到军营。 这样下去会被太阳烧死的。尽量快点吧。 在紧要的日子里,能滚进军营的我,访问了塞尔玛先生的办公室。 平时是睡觉的时间,但总有在意的事情。或者说,我不能保持沉默。 我没有拒绝就打开办公室的门。 “塞尔玛先生,我要进去了。” “至少敲门。” 后门关上,走近塞尔玛先生。 刚才刚回到军营,塞尔玛却在做文件工作。虽然好像很忙,但我还是会说必要的事情。 “塞尔玛先生,你为什么要抓吸血鬼?”。 泽尔玛把视线投向手中的文件,用焦躁的声音回答。 “你现在在说什么?因为是吸血鬼讨伐骑士团,所以讨伐吸血鬼是理所当然的。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不要让吸血鬼聚集到真祖那里。比如建立一个吸血鬼国家。” “不是那样的。” 泽尔马先生想回答很多,但不是这样。 “为什么坚持要抓而不是杀?”。 我这么问的时候,塞尔玛先生的作业停了下来。 “是为了让我吐露情报” 这么说又开始摸文件了。我还咬不动。 “你想要什么样的信息?”。 “那是” “来王都的吸血鬼的目的是去真祖那里。已经从叫雅各布、切尔西和银行家的吸血鬼那里听说很多了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塞尔玛一边进行作业,一边轻松地回答。 “也许还能听到很多其他的情报吧。” 是个谎言。 “为了那么暧昧的东西,你命令我丢下一个受伤的伙伴,那么拼命地抓住他吗?”。 是我那样听说的瞬间。 一直被文件忽略的塞尔玛的视线瞪着我。 脸很难看。在诉说疲劳的一带,血淋淋的眼睛。肤色看起来也有点差。 我觉得这个昼夜颠倒的骑士团的工作很累。作为团长像现在这样做文件工作的泽尔玛先生,一定是积攒了疲劳。 但是,塞尔玛的表情与其说只是累,不如说是精神上累了。 怎么说,感觉像别人了。 “……塞尔玛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被逼?什么让塞尔玛先生变成那样“ “与你无关。我也快休息了。你也睡吧” 瞪着我这么说的泽尔玛,感觉不到以前心中的从容、平静。 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没用。 “……嗯。那就晚上见。” 姑且打了个招呼,塞尔玛只是瞪着我,什么也没说。 以为被讨厌了,就不安起来。 也许,塞尔玛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吧。 我让塞尔玛先生躲起来。隐藏一个吸血鬼,可能比我想象的要辛苦得多。 每周都吸血,可能给泽尔玛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从泽尔马先生那里夺走从容和平静的,是我吗? 我想听。 确认一下,我希望你说不是。 但是,现在停下来吧。 艾莉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离开泽尔玛的桌子,走向办公室的出口。看到它的塞尔玛终于停止瞪着艾莉,又把视线转向桌子上的文件。 在前往办公室出口的路上,艾莉的眼睛抓住了扔在沙发上的剪贴板。 是塞尔玛总是随身携带的剪贴板。总是放在桌子上,但仅限于今天,适当地放在沙发上。 第二百六十二章 身穿古老的东方传统唐装的乌索尼.亚加拉就赢得非常轻松,他在萨弗宣布计时开始后,就在悬浮车旁边的空旷走道上做了十来个空翻,结束后他似乎就从空翻中得到了某种指示。 他毫不犹豫的,直直的朝目标车走去。 这么轻松得出答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了,乌索尼的胜利似乎带来了某种预兆,接下来有不少能力者都获得了胜利的果实。 看这位穿着就像普通的上班族的男巫——伊萨.卡米尔,虽然他脸色神情紧张,但是他闭上眼,蹲在地上施法以后他也很快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宣称来自鲁吉星的女先知——玛娃莎也成功了。 …… 耗时三天,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位参赛者。 这位金发的美女一进入到比赛的大仓库里现场就有观众惊呼起来。 *“哇呜!” *“劳拉.克弗尔!”,! 这位妙曼的俏佳人身上穿着和联盟鼎鼎有名的女星劳拉.克弗尔扮演的经典电影《星际探古》中的女主角的穿着一模一样。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引起了热议。 她一上来就给了萨弗一个大大熊抱,萨弗始料不及,愣住了。 美人在怀,旁观者眼红。 *萨弗二弟有点嫉妒:“天!为什么不是我,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持续了两分钟左右,铁面无私的主持人萨弗耳朵都发红了,他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金发女选手首先出声打破了尴尬:“抱歉,我刚在您身上拿走了我现在需要的东西。我很紧张,不够平静,力量也不够。” 萨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叫什么名字?” 女选手:“拉娜.塔拉斯。” 萨弗:“您拥有某种超能力吗?” 拉娜:“对我能解读物品包含的信息,我能驾驭自然力,我能看到暗世界。” 萨弗听到新名词:“暗世界?” 拉娜:“对,这我试着跟您解释一下。@$#+《%……风,灵魂的风,就是幻影。” 萨弗中间有一段话听不懂:“您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拉娜:“能特区一个偏僻小星球上的古老语言,那是我的母语。暗世界可以表现为水、玻璃什么的,还有灯。” 拉娜准备在暗世界里寻找悬浮车中人,她接过最后一位幸运儿的私人物品单膝就地蹲下,低着头闭上眼睛,念起了她的力量咒语。 她双手不停地搓着那个空间胶囊,神奇的是她似乎真的从中得到了信息:“这里有女人的能量,她比我矮,脸有一点圆。” 她说的这些都符合最后一名幸运儿雅荷娜,百名观众也都有不少点头。 *“开局很不错。” *“是啊,很有希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伸出左手对每一辆辆车都进行了检查,在这个过程中,她发出了一种神秘的、不像人能发出的嘶叫声。 走过不少车辆后,拉娜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来到一辆红色的悬浮车反光处照了起来,然后似乎感觉这并不是目标车,然后又离开了。 她就这样一辆辆车地排除,整个过程持续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拉娜来到了目标车前,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紧紧的盯住了那辆目标车。但不知道为何,她还是离开了它,来到不远处同一系列的一辆红色的悬浮车前。 她在就那里停下,然后问主持人要回刚刚那个空间囊,又开始感应起来,神情紧张,她扬起双手。 拉娜闭着眼,眉头紧皱说:“我感应到她被一分为二了,我无法解释这发生了什么,这不可能。” 萨弗:“我没理解错的话,您现在要找的幸运儿被分成了两半对吗?” 拉娜没有回答,她全身抖动着,又拿起了空间囊开始感应。 接着,拉娜指着令她犹豫不决的两辆悬浮车说:“我在这里和那里都感应到了幻影。” 但是幸运儿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答案呢?所以拉娜还是得做出她最后的选择。 萨弗:“是这辆车?” 她指着目标车:“就是这个。” 现场的观众看到这里也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对!” *“就是它!” *“赶紧给她打开!” 但是拉娜还是不能确认自己的答案,她靠近目标悬浮车,然后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什么。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她离开了,接着去了那辆错误的悬浮车前。 拉娜指着这两辆车,事实上,它们一辆是幸运儿莫思雅现在呆的,另一辆是真正属于莫思雅的车。 拉娜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您来弄清楚吧。” 萨弗表示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娜娜有些无助:“她既在那儿,又在这儿,我搞不明白。” 萨弗看了看手上的智脑:“拉娜,请注意,距离结束还只有三分钟了。” 拉娜又闭上眼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感应着。 萨弗:“请作出决定吧,拉娜。” 现场的观众也非常紧张。 *“左边!” *“快伸,左边!” *“左手啊,快伸左手。” 拉娜伸出她的手,先是指了左边的那辆,接着,还没等主持人宣布的时候,她改变主意又指了右边。 萨弗:“您确定了吗?不改了吗?” 拉娜又指左边。 萨弗:“到底是哪一边?” 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脸:“左边,我已经决定了,请打开吧!” 在经历过艰难的心理斗争之后,自称为女巫之王的啊,那塔拉斯最终还是通过了悬浮车中人的考验,进入了下一轮选拔赛。 在百位现场观众的欢呼祝贺声中,悬浮车中人选拔赛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是最后一轮选拔赛——神秘者x,在这之后,大赛铁面无私的军方分析员——ai芒特斯将会通过三次选拔赛的结果选出百名选手进去正赛。 严格的保密是这项测试的重要条件,本赛季邀请的x先生的名字是能特区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但这位神秘的嘉宾却是“全身武装”来到了现场。 被芒特斯随机邀请的ta穿着宽大的黑衣和戏剧面具,伪装得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性别,为了防止从气味泄露信息,ta还喷了专用的去味剂,甚至连摄影组都不知道x是谁。 比赛场所由军方提供的,在军方星舰上的一个特殊的大房间里,x先生里,默默地坐在属于ta的x先生之椅上,等待参赛者的到来。 所有参加选拔的能力者们都将会通过最为严格的ai检查。 记者:“这是干什么的?” 第一个来探寻神秘来客的幸运选手是年轻开朗、喜欢穿东方传统服饰的乌索尼.亚加拉。 乌索尼:“这是用手来活动筋脉的。” 在这次的神秘者x选拔赛里,选手们的视力完全被剥夺了。 工作人员:“马上给您戴面罩,但是得先敷黑布。” 在完全的黑暗中,他们只能基于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了。 乌索尼:“有多少人?三个吗?。” 这位打头阵的东方传统服饰的宣传者能否感知出坐在他对面的x先生是谁吗? ai芒特斯:“您好,乌索尼。” 乌索尼:“您好!” 芒特斯:“x先生就坐在您的面前,请您请说出您知道的所有这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乌索尼显得有些为难:“我是通过眼睛来透视人的,现在不得不用感觉器官了,需要积攒一下能量。” 说完他就开始甩起了手中古老的兵器——双截棍。应该是双眼被蒙住的缘故,刚开始乌索尼耍像新手一样慢慢吞吞的。 随着时间流逝,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顺畅,越飞越快,显得他十分潇洒,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自己身上的经脉已经活动开了,他才停止。 在这个神秘者x选拔赛的场地里,除了芒特斯,x和参赛者,还有一名辅助参赛者的记者,毕竟蒙着眼睛的参赛者很可能会找错x的所在,以至于导致失败。 记者:“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乌索尼:“为了加大能量的流动,现在我尝试着来读出对方的能量,利用这个古老的阿印星的结印仪式。”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里就好像打起了古老的太极拳:“能量集聚在手中,就像在祷告一样。” 他说说又停顿着,似乎感应并不顺利:“感觉到了ta的温暖,温柔的人。粗鲁点说很柔的作品。” 听了他的描述,坐在他对面的x先生微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们的玄术能力者乌索尼马上就感应到了:“好像ta在笑…像是女人的能量,但是这疯狂的暖流一直在往我的手中涌,让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他又停顿了一下:“头发,浅褐色的头发…好像染过一样。浅色的眼睛,蓝绿色的…有点杂色。” 乌索尼好像感时隔空看到了x,他嘴角微勾,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令人愉悦的眼睛。我想说…这是一个女孩,有非常好的演艺天赋。” …… 没错,沙发中的x先生真的就是一名演员。 “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塔娜的歌曲) 她是塔娜.塔亚或者说是歌手塔娜,在上个星纪80年代,全能特区的人都听过她那首脍炙人口的爱情歌曲。这首歌曲在能特区的流行音乐榜单上占据了好几年的第一,这首歌的演唱者也成为了真正的全民明星。 那时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塔娜”这个名字,而几十年之后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哇嗷嗷~天哪,好有魅力的军人~”(塔娜的歌曲) 塔娜的第二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又让她成为能特区的第一歌手,但令人惊讶的是她自己甚至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金发女郎用甜蜜的嗓音唱着爱情故事。 塔娜对所有的超自然能力非常感兴趣:“我认为对玄术的兴趣每个人都有,因为每个人身上都藏着这些神奇的力量,这些能力可以被无限发掘并加以关注的。 到现场来关注这些神秘的玄术能力者也早早成为了歌手的梦想。 她坐在x之椅上:“我感觉与平常一样,等待着神奇的事情发生,跟往常一样,当我坐下来看着《我们是玄术能力者》的时候,就在等待着神奇的、玄妙的事件发生,有时候真的惊讶地尖叫出来。” …… 乌索尼:“周围其他人,记者的思想和脚步都干扰了我的施法,那种能力我们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有。而这种柔性,这种我看见的光环,还有温度,还有一种可塑性,这些东西干扰了我。女人是冷的能量,而男人是温暖的,这还在于每个人的区别。我更倾向于……” 乌索尼做出了他的选择:“这是名男演员。” 芒特斯:“乌索尼,您可以摘下面罩了。” “啊!好可爱的姑娘,”看到塔娜,乌索尼并没有伤心,他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您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读出您的能量,我觉得这么多的热能,不能是有一个姑娘发出来的。” 记者:“啊,你认出x先生是谁了没有?” 乌索尼看着塔娜,脸红傻笑:“不认识,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塔娜:“他不认识我。” 记者:“塔娜,告诉他你是谁。” 塔娜回以微笑:“我是名歌手,有两首歌所有人都应该听过。‘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看那能特区的流星雨~驱赶了不幸~喔喔喔~’还有‘哇嗷嗷~天哪,好有魅力的军人~’” 乌索尼:“噢!我听过…” 塔娜:“您都没听过吗?” 乌索尼兴奋得脸红:“当然,我都听过!很高兴、很高兴,让我来握一下您的手吧!” 塔娜听到面前这位年轻的能力者说听过自己的歌后才把刚刚的不悦放下,带着得体的笑容和他握手:“我的手冰冷,我就像一只青蛙一样……” 显然这两位都很欣赏对方。 塔娜在乌索尼离开以后也和记者表达了对他的欣赏之处:“我很喜欢他的能量学说,他非常非常小心的碰我,我感觉他已经正确的说出了很多关于我的东西……” 但是这位年轻的玄术能力者自己对自己很不满意,他有些懊恼:“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本来想戴两天眼罩……好像我的脑袋里,就蹦出男人、男人,不知道为什么……” 那么其他玄术能力者能否看到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女人呢? 第二百六十三章 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军营里,有地下室。很多骑士团员都理解为是审问那个房间捕捉到的吸血鬼的设施。 那个理解大致是对的。 但是,除了骑士团长泽尔马以外,只有分队长的一个架子和他的分队员知道其实际情况。 泽尔玛走进有架子和他的分队员3人的地下室。 坐着或靠在墙上站着的架子分队,突然端正姿势迎接泽尔玛。即使泽尔玛的双手抱着直到昨天为止理所当然地生活在军营里的艾莉,他们也不会动摇。 然后架子们不询问“为什么把艾莉带到地下室来”。 机架只是从泽尔马那里收到了继续睡觉的艾莉。 “不需要审问” 这样喃喃自语的塞尔玛,无论露出怎样的表情,他们都不在乎。 迄今为止重复了三次,对吸血鬼的处理。背靠想要付诸实行的机架分队,泽尔玛离开地下室。 泽尔玛知道地下室会发生什么。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看到了对捕捉到的吸血鬼雅各布、切尔西和银行家进行的处理。 塞尔玛自己认为应该作为骑士队的团长来看。 但是,这次我没打算看。 机架分队的工作和其他分队不同,是固定的。 是防空洞上的监视和捕获的吸血鬼的包装两个。 包装时使用专用器具。 如果用一句话来表示那个器具的外观的话,应该是宽棺材吧。虽然看起来像扇扇子状,但是用途是约束吸血鬼,结构比棺材更接近铁处女钢铁梅登。 架子分队拿出那个棺材,打开观音盖。 从棺材底部飞出的好几根桩。逐一确认这四个方向上有无折回的铁桩上有生锈等污垢和龟裂。 一旦确认棺材没有问题,他们就给艾莉蒙上了黑色的眼罩。 完全盖住睡着不睁开的眼皮,在头后面绑上带子。 然后架子拿出5厘米左右的钉子。 把手指爬在带子上,确认眼睛的位置,确定目标。 “呼”和架子用力后,那个钉子穿透艾莉的眼睑、眼球,固定住了。 睡着的艾莉的身体跳得很大。眼睛这个重要器官被破坏,剧烈疼痛,但无法从睡眠中醒来。 架子拿出第二颗钉子,扎进了另一只眼睛。 眼罩上渗出血来。 失去意识的艾莉的双手,嘎吱嘎吱地挠地板。 隔着头盔的面罩俯视艾莉那痛苦的身姿,架子进入下一个步骤。 4人裸体剥艾莉,使肢体各关节完全脱臼。这时,在双手腕、脚踝上缠上皮革制的绳子,用器具拉。在不完全脱臼的情况下,由分队协力进行完全脱臼。 不管睡着的艾莉有多疼痉挛,即使要发出呻吟声,他们也不会放松手。 根据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即使完全脱臼,放置不管也能治愈。在那之前架子们把艾莉送到那个棺材里。 在从棺材底部伸出的带翻筋斗上,贯穿脱臼的各关节进行约束。 吸血鬼在伤口里扎着异物的话不能再生。这是对吸血鬼用战术证明的。 用木桩贯穿阻碍脱臼的关节再生,同时约束。那是这个棺材的用途。 肩、肘、髋关节、膝盖,还有双手腕和双脚踝。 树干和脖子以外的关节全部由木桩贯穿,艾莉的背与棺材底部相接。从各关节,穿透皮肤,桩的前端部和折回露出脸。 最后张开嘴,把长牙埋在嘴里,固定好。 然后把棺材盖上就打包完了。 从眼罩上被钉在双眼上,牙齿被掩在嘴里,双手和脚延伸出3根贯穿关节的桩。架子通过盖上盖子把这样的艾莉完全关起来了。 离开地下室的架子无意识地伫立在军营外面,给一个男人签名。于是新出现了两个男人。 他们是既不是骑士团的一员也不是冒险者的普通人。原来是生产职位、土木作业、商人的人们。 架子分队从地下室拿出装着艾莉的棺材,交给他们。 机架的工作到此结束。 除了塞尔玛以外,我不知道机架分队有这样的工作。机架分队什么都不说,塞尔玛也对这件事保密。 架子分队一如既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其他分队一样在各个房间就寝。 塞尔玛离开地下室后,回到军营的自己房间。 不想睡觉,翻阅夹在手中的剪贴板里的信。 信全部来自塞尔玛之父,特雷弗侯爵。 为了逃避难以形容的感觉,塞尔玛开始读写父亲喜悦的信。 ―干得好。骑士团结成立不久,就取得了第一次战果。决定马上试试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也很顺利。在最初的演说中获得了近20人的“诱饵”和3人的“手”。三个让我去拿棺材的人就是这样。今后也会让那三个人去拿,好好干吧。他们要求王都复兴,向无能的王室报仇和断罪。要事先商量好。 听说打包这个叫雅各布的吸血鬼很辛苦。我想如果有意识的话,让关节脱臼,装在棺材里很难吧。送猛兽用的安眠药。让他睡觉的话工作也会变得轻松吧。 以我的目的论来看,还有几件事就够了。今后也要加油。 对泽尔马来说,父亲奥伊帕尔·特雷弗不能说是可爱的父亲。是个无法反抗、无法控制、无法理解的家族。正因为如此,看到高兴的父亲的样子就放心了。 因为心情好时的欧珀·特雷弗比较体面。 ―太棒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抓住第二个吸血鬼。这边饵的数量减少了一半以上,再收集就行了。我没想到吸血鬼的食物会不够。是个叫高兴尖叫的家伙。 但是也有问题。那个叫切尔西的吸血鬼,对进行作业的“手”使用了着迷的技能,试图逃跑。虽然以未遂告终。着迷的手处理掉了,钉在切尔西的眼睛上处理。雅各布也有幻视的技能,幻视和魅力似乎都是与眼睛相关的技能。吸血鬼可能有很多人以眼睛为起点的技能。为了防止今后这样的事故,放入棺材的时候一定要钉好眼睛。拜托了。 继续阅读父亲的来信,塞尔玛暂时满意。虽然还没有读寄银行家时的信,但因为满足了所以没有读。 把翻阅的几封信放回去,在最上面,昨晚艾莉读的信来了。看了那个,塞尔玛又不舒服了。 ——自最后取得战果以来,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应该再三传达了,但我想再传达一次,所以写了这个。 再一个就行了。快抓住他。完成就在眼前。如果使用四种血囊,应该能得到实现我们愿望的力量。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吧?不要错过下一个出现的吸血鬼,一定要捕获。杀了就没有意义了。好吧? 泽尔玛把剪贴板放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这样就行了吧。我充分合作了。是吧?父亲” 泽尔玛为了不让任何人听见而那样喃喃自语,闭上眼睛,勉强睡着了。 “好久不见了。” 看到三个男人和一辆马车,进行王都北门审问的士兵这么说。 最近,建筑材料开始从特雷弗领域送到,建筑作业正在临时大门附近进行。进行作业的是特雷弗侯爵提出的接受北门和东门再建筑委托的冒险者们。 “时隔一个月了。” 那样回答的是三个男人之一。是御者的男人。 “我知道,但大体上是规则。马车上的行李和送货地址,还有你们的名字?”。 看门人一边卡利地挠着头,一边完成自己的工作。虽然看起来很麻烦,但好像打算认真对待。 御者的男人一个一个地回答那样的看门人问的事情。 “行李是艺术品哦。和以前一样,是有点御用的棺材。送货地是北边的城镇,特雷弗领贝格达。我的名字是——” 一般听到答案后,看门人确认马车上的行李。 那是一个金属横宽的棺材。分厚作为棺材很薄,没有装饰。观音开的盖子是用挂锁锁上的。 那样的棺材随便放着。 “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出是艺术品。” “之前也说过了,据说是讲究内在装饰的东西。” “虽说是艺术品,但棺材呢。” “好像是王都的艺术家做的,据说没人买。对此慈悲的特雷弗侯爵决定收买。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实际上怎么样。” “我不能让你看到里面的东西。” “那不是也以前说过吗?好像是相当细致的装饰,打开盖子的时候也必须慎重。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所以即使装饰坏了我也不知道。” 这样说着,看门人没有收到御者拿出的挂锁钥匙。 “不要。因为如果给侯爵的购物造成伤害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看门人甩开不祥的想象,离开马车一步。 “没问题。你可以通过。” “谢谢你” 车夫的男人道谢,确认看到马的样子的另外2人登上马车后,挥动缰绳。 从进门的瞬间开始,他们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 从待人接物的表情到不安的表情。 到贝格达前的几天,他们将以非常忧郁的心情度过。 因为从马车的行李中听到的喘鸣,会困扰一整天。 疼。 艾莉允许的思考,仅此而已。 穿透眼睑和眼球的钉子的触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吧。 我不习惯把肢体关节穿在木桩上的疼痛和异物感。 把艾莉关起来的棺材放在马车上前往特雷弗领贝格达。马车去的路没有铺路。 马槽爪踢地面。 车轮踩土。 艾莉会用打桩的伤口来承受所有这些冲击。 车轮碾过小石子,桩就蹭伤口,桩的返回给人带来新的伤口和疼痛。 马车只要稍微弯曲一点,身体就会被离心力左右牵引。支撑它的也是被桩子穿透的伤口。 马车加速、减速、转弯、踩小石子、停止、发动,都给艾莉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伤口被扩张,骨头被咕咚咕咚地敲着,伴随着生动的声音擦着伤口。 艾莉被激感强制唤醒是在离开王都不久的时候。 “嗯嗯嗯嗯嗯——” 张开嘴到极限,一边被马嚼子戒备一边尖叫。 甩掉的疼痛不能感知为疼痛,无法忍受,变成了不知道如何忍受的感觉。思考漂白,失去思考起点,夺走伤口以外的一切感觉。 现在的艾莉被剥夺了视力,平衡感消失了,温度感觉迷茫,对于这里是梦想还是现实,无法区分。 艾莉的身体因醒来前就给予的剧痛,浑身是脂汗,伤口沁着汗,像刺痛一样疼。 大脑能够处理的极限近在眼前的剧痛。 纯粹的疼痛。 不舒服。 异物感。 “嗯,啊,啊,啊,啊,啊,啊。” 艾莉被钉子钉着,在眼罩下睁大眼睛,咕咕地翻白眼。眼睑纵向破裂,眼球出现裂缝。自己的皮肤破了眼球剜,不舒服的声音在大脑里回响。 当然那样做只会增加痛苦逼自己。但是,艾莉甚至不允许剧痛乱跳,还没有那么合理的判断能力。 如果肌肉因疼痛而强壮,它就会变成疼痛回到艾莉。如果扭转没有被树桩刺穿的躯干,肩关节和髋关节的伤口就会被拉伸和扩张。 尽管如此,艾莉还是止不住躲闪。 棺材的底部被汗水和伤口滴下来的血弄湿了。 充满血腥味。 只是一味地被给予疼痛,直到喉咙干枯为止,发出低沉的尖叫,继续苦闷。只有那是艾莉允许的自由。 从行李架上传来的悲痛的喘鸣。 惨得不堪入耳,而且男人们捂住耳朵。 “只有这样做,这个国家真的会改变吗?”。 那样说的是刚才做过御者的男人。 三个男人轮流做御者,以贝格达为目标。现在他坐在靠近行李架的座位上,只等着到达贝格达。 “侯爵,你要干什么?”。 他们曾经是在王都遭到安德特袭击时失去亲人、朋友和恋人的人。听了特雷弗侯爵在东南区发表的演说,把事件的悲伤变成了希望向王室报仇和向更好的国家转型的沮丧。 他们聚集在特雷弗侯爵身边,按照特雷弗侯爵的指示开始行动。 一开始才充满干劲。 亲手搞好国家。 克服失去重要人的悲伤。 充满了那样说的积极的心情。 但是现在,我开始对特雷弗侯爵的指示行动产生了疑问。 自己的愿望和行动产生矛盾的违和感。 我觉得就这样听从特雷弗侯爵的指示好吗,不安感。 然后到目前为止重复了3次,现在又进行了,搬运工作的辛苦。 甚至连护卫的冒险者,也会一边听着来自搬运行李的悲鸣,一边度过孕育着遭遇魔物危险的几天。 可以说是精神上承受很大负荷的工作。 “自己在做什么?” 能回答那个问题的只有特雷弗侯爵吧。 他们决定如果平安地把这个行李搬到贝格达的特雷弗府邸,就直接追问特雷弗侯爵。 我看到了贝格达的城市。 三个男人从马车上找到了看起来很小的贝格达镇,深深地叹了口气。 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用再听到棺材里的尖叫声了。 不用被怪物吓倒。 这么说放心了。 他们的脸比离开王都时憔悴了很多。脸颊瘦小,眼下的隈很容易察觉到几天没睡觉了。 他们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艾莉日夜不停地尖叫。 喉咙枯了也会尖叫,声带磨破出血也会尖叫,一边用自己的血漱口一边继续叫。 “啊啊啊……啊。” “吵死了!还有一点,安静点!”。 一个男人对亡者般的悲鸣吼了起来。 压力太大了吧。另外两个人没有阻止怒吼的男人。 男人一直吼,直到接近贝格达镇,但艾莉的悲鸣没有停止。但是音量变得相当小,他们的马车顺利地进入了贝格达的城市。 马车在镇上前进,驶向领主特雷弗家的宅邸。 他们把搬来的棺材交给宅邸的人,就这样说。 “让我配合特雷弗侯爵,我有话要问.“ 于是,他们被要求好好休息一晚上再做,并充当了宅邸的客房。 他们几天几乎没有睡觉了。他们决定在宅邸过夜,然后见特雷弗侯爵。 他们在客房睡着后,没有起床。 第二百六十五章 因为各种各样的平静下来了,所以离开这个房间。 虽然手脚的再生结束了,但是指甲的长度没有恢复原状。现在指甲发际有点指甲的感觉。 站起来一看,脚尖无力地摇摇晃晃。 “脚趾指尖硬化就行了吗?”想了想,试了一下就做好了。 有不认为是赤脚的脚步声,虽然有点难走,但比没有好。 我终于能站稳了,上一个出口的,楼梯。 是调查这座建筑物。 因为我应该有权知道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这么做的。 欧珀尔·特雷弗认为现在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得到了等待已久的第四个吸血鬼,取出了血囊,从血囊中提取了纯能量。 刚才从艾莉体内取出的红紫色器官。拿着它,特雷弗侯爵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就完成了。这样我就能活得无限久” 特雷弗侯爵俯视手中的血囊,抬起嘴角。 曾经他在王都东南区的仓库发表过演说。 批判王室,举起冒险者,提倡王都复兴。 那个演说的内容,都是听起来很好的谎言。 王室、冒险者、王都复兴,对欧珀·特雷弗来说都一样无所谓。 而且,不管来听演说的可怜的平民们会怎么样,一样都无所谓。 听了演说从王都来到特雷弗领的几十人,作为吸血鬼的食物。把针从眼皮下面的骨头放入,破坏额叶后,作为只产生供约束的吸血鬼喝的血的家畜。 听了演说,被灌输了向王室报仇这种后天方向的思考的几个人,成为了一次性的棋子。 留在王都,在东南区的仓库命令冒险者斡旋委托,让他们开腹拘留的吸血鬼取出血囊,方便地使用。 然后处置了觉得不能用的人、顶着自己的人、怀疑自己的人。 让他用药睡觉,让他死,抽骨,剁碎作为吸血鬼的食物。 这样收集吸血鬼的血囊,是为了单衣独求长生不老。 为什么要求长生不老,他自己都忘了。 我甚至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样不顾一切地追求长生不老,结果注意到了吸血鬼的生命力。 知道血囊是能量的来源,采集,进行了实验。 虽然不完全,但找到了获得长生不老的方法。 然后那个方法,差点就能实现了。 忍不住笑。 大声疾呼,想乱跑的心情无法抑制。 把想要的没办法的玩具,像终于去买的孩子一样,他浮着脚。 就这样,他夸张地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那里有一个不像书房的空间。 烧瓶、烧杯、试管里有大水槽等炼金术般的实验器具放在桌子上,地板上散乱着擦去什么的纸和抹布。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从塞尔玛寄来的信被整理好,放在书架上。 “只剩下一点点了。” 油珍珠特雷弗漂浮在水槽中央,看到红色晶体。 像血一样红的结晶不会浮在水上,不会下沉,也不会融化。但是,改变形状。 完全不圆润,一边发出劈啪的声音一边继续变形。那说明现在的结晶状态不稳定。 如果现在从水槽里的水中取出来,就会碎成碎片吧。即使在水里,如果不慎受到冲击也是一样的。 到目前为止虽然制造了几次结晶,但都是状态不稳定,破碎了。 但是,如果现在他手上的血囊能加入晶体的话,应该会稳定下来。 一种血囊做的晶体,得不到多大的力量。 两种会分离。 三种太不稳定了。 但是,用4种血囊制作的结晶隐藏巨大的力量,不分离而稳定。 在至今为止的实验中,他是这么得出结论的。 欧珀尔·特雷弗把血囊放入空烧瓶,加入少量的水和盐,火上浇油。 加热到血囊透明,将透明的放入水槽,与结晶混合即可完成。 “啊,终于了。塞尔玛一定也会高兴的。如果两个人能永远活下去,其他什么都不要。塞尔玛,快到了” 他决定把加热到透明的血囊放在水槽里,在床上等待结晶稳定的时间。 最近亲手从吸血鬼身上采集血囊的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累。 本以为长生不老的完成就在眼前,兴奋得睡不着觉,但躺在床上的瞬间,他就像晕过去一样睡着了。 特雷弗侯爵做梦。 是以前的记忆。 和其他领土一样,在光务农时的贝格达的城市,现在和已故的父亲走在一起。 自己也不安地抬头看着父亲不安的脸。 在梦里,欧珀尔·特雷弗认为。 我想告诉梦中的父亲,没有必要感到不安。 再过几年,接受游牧民开始羊毛业。 那个羊毛业成功,特雷弗领发展。 到处都是带来果实的田地的贝格达,再过几年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大发展的城市。 保持着现在的记忆,他漫步在过去的城市。 穿过比现在小的特雷弗宅邸的门,奥伊帕尔·特雷弗走向父亲的书房,现在是自己的书房。 为了不被丢在今后不断发展的城市里。 为了永远活下去。 像父亲一样,为了不轻易去世。 他有必须做的事。 吓醒了。 不是睡觉的时候。 这么想从床上起身。 然后把目光投向桌子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定已经是结晶稳定的时候了。 从床上站起来,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走,走向桌子。 水槽里静静地漂浮着圆润的手掌大的红色晶体。 状态稳定的结晶完成了。 但是有比这更吸引他目光的存在。 那是一个坐在地板上看信的**。 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 几个小时前,我是取出血囊的吸血鬼。 那个吸血鬼溜出了地下室,来到了这里。 为了杀死自己。 一遍又一遍,为了不人道待遇的报仇。 我理解那样的可能性,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那个吸血鬼静静地坐在地板上,静静地读着自己女儿塞尔玛的信。 那个样子太出乎意料了,欧珀·特雷弗很困惑。 一上楼梯,就来到了木制走廊。 走廊的墙上装饰着大绘画,腰部左右高的台上放着漂亮的穴位,感觉很豪宅。但是走廊和穴位所在的台上堆满了灰尘,打扫不彻底。 寂静无声的黑暗走廊,可能有点毛骨悚然。但是对现在各种瘫痪的我来说没什么。 感觉没有人,但我是吸血鬼,感觉有很多人在蠢蠢欲动。 是我刚才用石头做的房间,再往上一个房间。 “……这边吧。” 纵观走廊的左右,发现左边有楼梯。也许上了那座楼梯,就能去蠢蠢欲动的地方吧。 指尖硬化使黑色坚硬,尖脚趾朝向楼梯。 每次踩到地板上都会有小灰尘飞舞,缠在脚底。 没关系。 我不在乎心情不好,灰尘多,这么说。 无论是保持裸体肮脏的样子,还是就这样走向有很多人的地方,现在都无所谓了。 上铺着灰色地毯的楼梯,上楼。 那个石头做的房间一扇窗户也没有,大概是地下室吧。所以我觉得上完这个楼梯的地方是二楼。 上楼后,感觉比刚才更强烈。 站在有迹象的房间门前,稍微探究一下。 十个人……左右?有其他人。 有呼吸急促的人、冷静的人、小声嘀咕什么的人的声音。 但是没有走路的声音。 还有,有浓血的味道。 我开门之前就预想到这个房间里会变得不脆弱吧。 没关系。 反正事情变得很糟糕。 我知道,没关系。 我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打开了门。 那个房间里有14个人和大型的什么装置。 首先是人类。 他们都被针扎在眼睛里了。 从眼睑根部向斜上方,以贯穿额头背面的方式各扎2根铁针。 他们的表情呆了,没有感到理智。 他们的服装各不相同,袖子被剪掉暴露在腋下。 而且,在两边的下方扎着透明的管,可以看到在管内侧流动的红色血液。 那根管子全都集中在一起,被吸入地板上空的大洞里。 14人中几乎都是中年男性,壮年的女性也夹杂着几个。 流下来的粪尿就这样,有很严重的恶臭。 谁也不动。 只是仰望虚空不动的身影,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衰弱。 “……没关系,没关系,因为我没关系……” 艾莉这么喃喃自语,把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了。接下来映入艾莉视野的是大规模的装置。 那个装置就像精肉店里的,是把碎肉机做成巨大的。 只要转动装置侧面的阀门,就能想象出是把装在装置里的什么东西变成肉末。 艾莉在门前感觉到的,浓血的味道。那个是由这个装置发出的。装置的各个地方都有红色的污点,而且,在可能出现碎肉的地方下面,放着像大桶一样的漏斗。 相当细微的肉和血混合在一起,变成粘稠状堆积起来。 漏斗的前端成了管,那管也与地板上的洞相连。 艾莉茫然地望着管道的去向,慢慢地思考。 ―那根管,从那些人那里抽取的血…… 大脑敲响警钟。 ——为什么这么做…… 本能告诉你不要理解它的未来。 这个房间下面发生了什么来着…… 尽管如此,艾莉还是想。不成熟的思考开始收敛。 ―冰冷的血…… 已经停不下来了。思考的落地,已经看到了。 艾莉慢慢地,用双手捂住嘴。 “……我喝了多少人的命呢……” 艾莉已经习惯了从里面涌来的恶心。 呜咽不下,这么喃喃自语。 艾莉明白了这个房间是什么。 这里是以人类为吸血鬼诱饵的房间。 破坏人脑的一部分,提取血,产生把死去的人变成碎肉做成的、人肉混杂的血。 把这样制成的可怕的血,通过插入食道的管子给喝了。 艾莉尝过一次那种感觉。 感觉自己的常识和想法好像颠倒了。 即使成为吸血鬼,也不会袭击人类。 不管你想喝多少血,都可以忍受。 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还告诉我可以喝血的塞尔玛。除了她没有喝血。 不为自己伤害无关的人。 本应该是那个的。 但是艾莉目睹了自己牺牲了好几个人的生命而活着。 我理解了现在生长的双手和脚是用吸收他们生命而产生的能量再生的。 “我们出去吧。” 艾莉背对着这个房间,打开门,走到走廊,不回头就把门关上了。 我既不哭也不吐。 到现在为止应该是那样忍受的,但这次都没做。 ——这么说,你习惯了吗? 艾莉感到自己的感情快要死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了一会儿。 怎么说呢,脑子不工作,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但是已经没事了。 能好好考虑。 我没事。 闭上眼睛,看看除了这个房间还有没有人的迹象。 应该有人从我这里拿走了内脏。 那个人一定不会变成那样。还有其他人。 “………啊” 找到了迹象。 一楼离这里有点远的房间,有一个人的样子。 “嗯……嗯” 深呼吸,往那边走。 我已经不知道为了什么而那样做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停止向关心的方向走去。 和刚才一样,在门前再探一次气。 能听到的是深深平静的呼吸。 你睡着了吗? 就算发生了,要做的事也要一起做。 进房间。 我没有考虑之后怎么办。 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静静地推开。 也许是构造好吧,没有门嘎吱嘎吱的声音。 光源可以看到只有墙壁上配备的灯的杂乱的房间。 地板上到处都是脏抹布和纸,墙壁有书架,感觉很狭窄。而且书架一点也没整理好,总觉得很脏。 桌子上放着漂浮着红石头一样的水槽和烧瓶之类的实验器具。 你一定在做坏事吧。 从桌子上移开目光,有一张床。 男人在睡觉。 红头发,红胡子,乌黑的脸颊。张开嘴睡觉,感觉累了吧。 大概还有身体不舒服。因为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 一定是这个人,切开我的肚子带走了内脏。 这么一想,就浮现出一种不太清楚的感情。 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的人,为什么在床上悠然地睡着? 让我那么痛苦,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这个人在干什么? 我不能原谅你。 我的脚自然地走向那个人。 无意识地在双手手指上使用指尖硬化。 我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 再靠近一步,那个人。 再走一步就走到手够得着的时候,视野的边缘映出了什么。 知道是映入眼帘的什么信,我的脚停止了上床。 因为那封信很面熟。 有和泽尔玛总是拿着的夹在剪贴板里的信一样的家徽印记。 对睡在床上的男人不太明白的冲动已经没有了。我怎么也在意那封信,我的脚朝书架走去。 在好几封信的重叠中,拿起最上面的信,打开。然后浏览一下信的内容。 ——送你想要的吸血鬼。这次吸血鬼不打算去王城,也不打算和我们作对,是骑士团活动刚开始就在我手下养的。名字叫艾莉。我不知道我拥有的技能。昨晚出现了去城堡的吸血鬼,但错过了。父亲想我等不及下一个吸血鬼出现了,所以我决定最后送这个吸血鬼。 艾莉胳膊很好。在与迄今为止捕获的3只吸血鬼交战时起到了作用。你很听话,很成熟,但处理时请充分注意。 父亲,我已经不能再合作了。因为听说再来一个就行了,所以请让我作为那个吸血鬼最后一个。队员明明在拼命和吸血鬼战斗,却不能继续命令捕获比讨伐更危险的人。 泽尔马·特雷弗 我站不住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洗完澡擦完身体的切尔西,换上刚才找到的衣服。 切尔西喜欢雪白的女仆装,但不巧的是特雷弗府邸没有统一成白色的女仆装。切尔西没办法,只好在黑色连衣裙上系上白色围裙,穿上白色喀秋莎和紧身衣。 虽然遗憾的是白和黑的面积几乎一样了,但因为看起来足够像女仆,所以妥协了。 换完衣服和雅各布、银河系汇合后,切尔西看到银河系时嗤之以鼻。 银拉克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只是穿着燕尾服。 切尔西认为“不合适”。 年轻的表情和只是随便抚摸的头发,是礼服和不平衡的。 “喂,你现在用鼻子笑了吧。” “不” 顺便说一下,雅各布是皮革拼接的衣服。在某种意义上这三个人中也许是最体面的服装。 “艾莉来了。” 听到雅各布的话,一看那边,有艾莉。 艾莉穿着浅蓝色的高领夹克、长裤这种没有女人味的服装看着三个人。站在有点不自在的气氛里,不从艾莉那里打招呼。 着迷的雅各布和银拉克呼吸着,只看着艾莉的红瞳。 那样的中切尔西,跟艾莉打招呼。 “你剪了刘海啊。” “嗯” 艾莉用手指玩弄缩短的刘海。 “我想你已经好了。我自己剪的,不奇怪吗?”。 “不要遮住眼睛给人明亮的印象。切尔西更喜欢那个。” 艾莉眯着眼睛微笑。 短了的刘海,不会再遮住艾莉的红眼睛了。 在特雷弗宅邸洗完澡,久违地穿着衣服的艾莉和三个吸血鬼聚集在正好大小的房间里。 艾莉向雅各布、切尔西和银拉克三人开口。 “我想成为人类。帮帮忙“ “我明白了。” “没办法!”。 对于过于直接的要求,雅各布和银河系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切尔西也无声地点头。 “太阳差不多要升了,今天就这样睡吧。配合日落前往王都哦。” 对于那句话,雅各布把视线从艾莉转移到窗户那边。 往窗外看,能看到染成青白的云。然后,雅各布在往窗户看的同时,开始啪嗒啪嗒地下雨。 很快就会听到明确的雨声吧。 注意到天气情况的雅各布喃喃自语。 “……下雨了。如果下了一整天的雨,现在去王都也可以,但是中途下雨的话就死了。” 望着窗户,雅各布的耳朵开始听到雨滴敲打地面的声音。雨声逐渐变大,由一定的音量决定。 “冬天的雨很冷……” 雅各布像黄昏一样喃喃自语。 寂静的室内似乎告诉雅各布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安静地享受着雨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雅各布的头闪过。 在没有人开口的情况下,只有自己,说出大家想的话。难道这不帅吗? “我们是天才”,不动声色地想,思考接下来应该说的帅气的台词。 捧着满满,雅各布开口了。 “不会停不下来的雨,不远就要到春天了。现在只要一动不动地等着雨停就行了” 他这样说着,把对着窗户的视线放回了房间。 大家一定都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话和雨声吧。如此确信的雅各布,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来。 “……那应该很安静。”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日落时向王都移动。如此决定马上离开房间的切尔西,为了寻找自己睡觉的地方徘徊在宅邸里。 “……嗯?”。 “啊,切尔西也要找床铺吗?”。 然后终于和刚才在房间里刚分手的艾莉重逢了。 “是的。我在找适合切尔西睡觉的房间。” 是吗 切尔西现在穿的女仆装是在佣人室找到的。那个用人室有床,但好像很久没用了,灰尘很重。现在正在寻找有沙发的客房和接待室。 切尔西中断了那张床的寻找,向艾莉打招呼。 “……还是有点在意刘海” “嗯?是吗?我自己剪的,果然很奇怪。” “切尔西会修好给你.“ 切尔西这样告诉用指尖玩弄刘海的艾莉,开始带艾莉找梳妆台所在的地方。 艾莉坦率地追切尔西。然后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那里曾是塞尔玛的私人房间。 这是艾莉发现现在穿的衣服的房间,放着看起来几乎没用的小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镜子,但台上几乎没有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精致的剪刀和指甲刀有一定程度的香水。 切尔西让艾莉坐在梳妆台前,把剪刀拿在手上的灰尘掸掉。 对镜子里的艾莉进行视线,思考如何整理刘海,叹了口气。 “你平时自己剪头发吗?”。 “嗯~,我自己也剪过,但是经常让玛莎剪吧。” 切尔西瞪着看起来几乎不需要修改的刘海,剪刀嘎吱嘎吱地响。 “玛莎,难道是在骑士团的那个女人吗?”。 “不是” “是吗?” 用没有剪刀的左手手指夹住艾莉的刘海,确认刘海的长度。 然后同时重复提问。 “为什么连你都送到这里来了?我想你是站在那个骑士团这边的。” “……为什么呢?” “你那时想用剑战斗是为了隐瞒自己是吸血鬼吗?”。 “嗯,是的。” “那么骑士队的某人发现了自己是吸血鬼,所以和我们一样被塞进那个箱子里送来的。是这样吗?”。 “那是……不是吧。一个人一开始就发现了我是吸血鬼” “那你为什么没被发现的时候马上送到这里来?”。 切尔西发现头发长不整齐的地方,慢慢地剪刀。然后用左手小心地调整剪刀的位置,慢慢地闭上右手。 “……是为了利用吧” 艾莉用平常的音色这么回答。 “是吗?” 切尔西打断了一次话,把手放在艾莉的双肩上。 “是怎么被利用的?”。 艾莉回忆着闭上眼睛,然后睁不开眼睛回答。 “你可以吸我的血……原来如此。泽尔马先生会让我吸血,对我是吸血鬼保持沉默。取而代之的是我帮助骑士团讨伐吸血鬼。本来是这么说的。” 切尔西不记得“塞尔玛”这个名字,但从上下文上可以推测出艾莉是吸血鬼的一个人。 切尔西还会继续下去。 “你相信那句话吗?”。 “我相信你。” 艾莉又睁不开眼睛回答。 “明明可以使用着迷的技能,为什么没有用在那个叫塞尔玛的人身上?如果使用的话,应该可以确认那个词是否是真的。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 如果切尔西被人类说了同样的话,就毫不犹豫地使用了魅力吧。不是为了确认语言的真伪,而是为了使那句话真实。 “……因为我相信你。” 囫囵吞枣地理解人类浅薄的语言。那对切尔西达吸血鬼来说除了愚蠢之外什么都不是。但是我认为切尔西没有必要苛责,进行谈话。 “你相信塞尔玛这个人的话,作为骑士团的伙伴和切尔西们战斗了呢。” “对,就是这样。” 切尔西是这么说的,让我确认一下。 艾莉依然闭着眼睛用平常的音色回答。 这时切尔西已经看到了答案。但是切尔西还是问。 “那么,你为什么被送到这里来?和切尔西们一样被手脚打桩,关在箱子里……你和切尔西们受到同样的对待吗?你明明是那个骑士团的伙伴,却被当做敌人一样对待,这是为什么?”。 艾莉睁不开眼睛。 微小的沉默后,双手颤抖着圈套,卷起肩膀,双手捂住胸部,折叠腿变小。 “嗯……嗯,嗯……” 代替答案听到的是艾莉的呻吟。不知不觉手的颤抖遍布全身。 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痛苦吗? 诉说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呻吟声,很快就变成了呜咽声。 那个样子是答案。 “是吗?” 切尔西把剪刀放在梳妆台上,重新把手放在艾莉的肩膀上。 “你相信的话是谎言吧。” 把放在肩上的手滑到艾莉的胳膊上,从背后拥抱她。 “你被出卖了啊。” 敢于用语言表达,把现实摆在艾莉面前。 “可怜” 安慰的话里牢牢地承载着慈悲的感情。 身影里艾莉的身影很柔弱,看起来比实际要小。 切尔西有着迷的技能。 对于有魅力的切尔西,艾莉的魅力没有发挥效果。 虽然不确定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切尔西抵抗着艾莉的魅力。 切尔西和雅各布和银河系不同,我记得自己受到的痛苦是和艾莉战斗输了,这是最初的开端。 而且从那种痛苦中拯救出来的也是艾莉。 我对艾莉没有怨恨。 现在的切尔西对艾莉有某种亲近感。 同样战斗了。 我尝到了同样的地狱。 有同样的技能。 这样说的共同点和共同的过去,让切尔西来说艾莉不管好不好都成为别人的存在。 切尔西喜欢艾莉 日落不久前,艾莉们离开特雷弗府邸。 雨停了,但云不晴朗,四周已经一片漆黑。 但是,即使在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也能清楚地看到东西的是吸血鬼。对艾莉们来说很方便。 真祖的跳动强度,告诉了艾莉们从王都到这里的距离。 坐马车要几天的距离。 “如果是我们的话,今晚就到吧。” 哭着睡了一觉的艾莉,一脸轻松地这么说。 “啊~,我感觉很勉强。” “总会有办法的。” “好像被泥弄脏了。” 作出三方三叶反应的他们,噗哧地低下腰。 艾莉也有点蹲下来跑。 “那我去吧。” 喊了一声的艾莉,像脱兔一样跑了起来。 目的地是王都。向着真祖的心跳一直跑。 然后雅各布们也开始跟着艾莉跑。 从贝格达镇中心的特雷弗宅邸到镇出口不到10秒钟。 比马更快更安静,只留下红瞳的残像,四个吸血鬼开始飞往王都。 艾莉们刚离开宅邸时,索莱睁开了眼睛。 趴在黑水坑上,穿着贵族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纵向裂开,红黑的眼睛捕捉着黑暗的房间。 本该死的男人的脖子在动,后脑勺的眼睛仰望着天花板。 索莱醒来最先想到的是“太吵了”。 从南方传来的,某人的心跳。大音量响起的那个声音,持续给人一种头不停被打的不舒服感和醉酒感。 但是动不了。 死去的男人的身体,无论索莱怎么想动都几乎不动。 对难以忍受的噪音感到厌烦的索莱,总算想出了行动的方法。 手脚不能动的话,长个能动的手脚就行了。 索莱从男人胃袋里的晶体中提取能量并使用。 男人的身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打不出圈套,从里面刺破皮肤。冲破皮肤飞出的是胳膊。 两只皮肤柔软的女人的胳膊。年轻肌肉质的男人的胳膊和一条发黑的长臂。那个是从身体的右边长出来的。都沾满了黑色的液体。 每个胳膊都朝向与死去的男人的胳膊相反的方向。 同样,左臂也新长了四条,这次会长出腿来。 原本朝向与某条腿相反方向的8条腿,从腰椎附近像刺破皮肤一样飞出。 最后男人的脖子裂开很大。 裂开的部分长满了牙齿。一排排长得像人类内齿的牙齿,紧闭着。 索莱把斜下方裂开的牙签变成了嘴。 新做的口腔没有舌头,在其里面可以直接看到通往食道的洞。 索莱看到自己的样子。 包括死去的男人的手脚,四肢各带5条的样子。而且新长的手脚和身体前后相反,现在看到的眼睛不是长在脸上,而是长在后头部。到嘴在脖子上。 但是索莱确信现在的样子是自己的正确形式吧。 没有不协调感。 索莱慢慢爬起来。 把俯卧着的男人的身体像折叠在背侧一样抬起上身。 腰骨折断的声音,但马上播放。 索莱终于用增加到8条腿站起来,用后头部的眼睛注视着能听到跳动的方向。 “太吵了” “我得让你闭嘴。” 这样想的索莱一离开宅邸,就开始慢慢地跟在艾莉们后面向王都前进。 慢慢前进的索莱讨厌自己移动缓慢,一边寻找顺利前进的方法一边前进。 一点一点地移动加快。 从孩子走路的速度到大人走路的速度。 然后到大人跑的速度。 最后,跑得比马快。 “我想早点让你闭嘴” “这个声音太不舒服了。” 这么想的索莱,加速到极限前往王都。 以与吸血鬼匹敌的速度,以远处跳动的发源地为目标。 那个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那个跳动很刺耳。 仅此而已。 和雅各布、金、切尔西一起在漆黑的森林里奔跑。 成为吸血鬼后虽然没有全力奔跑过,但是速度很快呢。 我以为土因为下雨泥泞很难跑,但几乎没有关系。 能不断加速。 我以为能看到森林里的树木和茑,但下一瞬间就经过了。 什么都不想就能穿过障碍物的缝隙。 这样的话应该能比预想的早到王都吧。 因为真祖的心跳已经听起来这么大了。 一定快到王都了。 快到了。 那样的话,马上去见真祖吧。 一定会拒绝让我成为人类的吧。 我知道。 但是,我已经只剩下那个了。 所以被拒绝也没关系。 勉强也要做人。 我一个人没办法,雅各布、金和切尔西都有。 我想如果需要四个人的话,一定能战胜真祖。 也许不是说赢或输,但也可以。 什么都行。 只要成为人类,就已经没关系了。 泽尔马先生,那个骑士团,真祖,从我成为吸血鬼到现在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快点,我想变成那样。 啊,但是要进入王城的话,塞尔玛和骑士团的人都会打扰的吧。 我本来也没想到如何进入夜晚的王都。 怎么办呢…… 我想了一会儿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穿过森林后,我放慢脚步排在后面一点的三个人。 更进一步说,紧挨着银并排走。 “银” “这是什么?” “我来教你摇篮曲吧。” 雅各布和切尔西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银用严肃的表情这么说。 “啊,那就帮大忙了。” 在教摇篮曲之前,先告诉听银的回复用更奇怪的眼光看我和银的两个人,我想到了什么。 离开银身边,接近雅各布和切尔西。 “嗯,银有诱惑睡眠的技能吗?据说是唱摇篮曲,让听到的人深深入睡的技能。” “嗯?啊,啊。应该循序渐进地说明。突然被那样说也不知道” 雅各布这么说,我确实觉得太突然了。 好好从头开始说明吧。 “我想了想进入王都的方法,想用银技能让看门人睡觉偷偷进去。防盗墙上有骑士团警卫,我觉得跳过防盗墙很危险。” “啊,应该是吗?” “嗯,银不知道摇篮曲,用哼歌来催眠的技能。但是我想让看门人确实睡觉,所以我想在到达王都之前记住摇篮曲。” “我完全理解了。” 雅各布自信满满地这么说后,一直沉默的切尔西开口了。 “银拉克经常用‘教摇篮曲’这一句话就全部理解了。” 于是银瞬间没有插头否定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能记住摇篮曲就帮了大忙了。如果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睡看门人的话,先说那个吧。我还以为你只会教我摇篮曲呢。” 啊,是吗?是啊。 “嗯。对不起。不先向大家说明不行啊。” “吃吧,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要说得更清楚!”银继续转过身去。 你不是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道歉,我会好好教你的,对吧?”。 “所以我不生气……所以,是什么样的歌词呢?” 摇篮曲……仔细想想,我知道的只有一号歌词。 我觉得没有想过要记住全部的机会。 总之让他们记住记住的歌词和唱法吧。 “开始唱歌是……” 让银试着唱了记住的摇篮曲,让他看雅各布边跑边睡的曲艺,被切尔西粗鲁地叫醒了。 对不起,雅各布。 但是睡前的雅各布看起来不像在打瞌睡。 如果不是哼歌,而是好好的摇篮曲的话,没打起来的人可能也会睡着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 在王都东北区,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办公室里,泽尔马特·雷弗陷入了沉思。 手上有一张文件。 那份文件的发送人不是父亲奥伊珀·特雷弗,而是里奥多伯爵。 少数贵族知道这个骑士团的作用不是夜间警卫,而是吸血鬼的讨伐。我刚刚读完了里奥多伯爵寄来的文件。 总结文件的内容 在王都,失踪者和有吸血痕迹的尸体,还有被吸血鬼袭击的平民在增加。 如果就这样被认为是吸血鬼造成的损失继续增加的话,作为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团长我要承担责任。 原来是这样。 总之是说“好好工作”。 “耳朵疼啊。” 叹气的同时喃喃自语,塞尔玛开始思考最近吸血鬼们的动向。 骑士团最后遭遇的吸血鬼是阿德尼斯。 阿德尼斯出现并逃走后,一个吸血鬼也没有出现。 阿德尼斯出现前不久就有几个被认为是吸血鬼造成的损失。 而且随着日子的推移,其受害程度在增加。 也就是说,只是没有出现,王都就确实存在吸血鬼。而且他们不会出现在王城前广场。 可以说,只在王城前广场等待已经不能再讨伐吸血鬼了。 泽尔马想起了前几天凯尔提出的建议,最好像以前一样巡视王都。 阻止吸血鬼出现,从这边找出来讨伐。确实王都内潜伏着吸血鬼,所以恐怕吸血鬼的发现没有以前那么难吧。 像以前那样每分队巡视各区,找出吸血鬼,和其他分队齐心协力讨伐。那个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方案。 从今晚开始像以前一样,每分队巡视4个分区。 泽尔玛再考虑一次。 不分队在王城前广场等比分队巡视各区安全吧。 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 队员不是会有牺牲吗? 出现牺牲的概率是多少? 泽尔玛反复思考的内容又一次浮现在脑海,疲惫地叹了口气。 突然泽尔玛的脑海里浮现出艾莉的存在。 “……艾莉恨我吗?” 我希望你恨我。我是这么想的。 反省一个月前的自己。 父亲寄来的好几封信“快把吸血鬼送来”。 对捕获银河系后长时间不能取得战果的焦急。 由于那些,自己的视野变窄了。 如果那时停止在王城前广场等待,想出巡视各区寻找吸血鬼的话会怎么样呢? 如果还能再捕获一个吸血鬼,不是就不会把艾莉送去见父亲了吗? 我这么认为。 对泽尔玛来说,可以随时把艾莉装在那个棺材里送到特雷弗领地。 从发现艾莉是吸血鬼的瞬间开始,那个机会就有很多。 为什么没有那样做? 一开始只是为了争取时间的棋子。 谁也没想到成立骑士团马上就能取得战果。没想到泽尔马自己很快就会找到吸血鬼。 于是塞尔玛决定等待父亲的催促。 抱着艾莉,送她直到被催促。 我认为通过这样做,即使找不到吸血鬼也能争取时间。 得到时间去找很难找到的吸血鬼。艾莉就是为此而生的棋子。 但是吸血鬼比泽尔玛预想的要早出现,而且比泽尔玛预想的要强。 最初出现的名为雅各布的吸血鬼即使穿透心脏也不会死,共同战斗的团员被打倒,塞尔玛自己再走一步就被逼到了死亡的地步。 艾莉打倒了那样的雅各布,让他看看。 没有表现出人类以上的身体能力就压倒了。 从这一刻开始泽尔玛开始思考该如何对待艾莉。 好好利用艾莉的话,可以大幅度降低捕捉吸血鬼的风险。 塞尔玛这么想,把艾莉当成了伙伴。 袭击泽尔玛,吸血,接受了自己是吸血鬼的艾莉。 艾莉把她想要的话编出来给她听,让她不能轻易离开自己。 从那天开始,艾莉比以前更合作了。 我确信艾莉不会再成为骑士团的敌人了。 那时的塞尔玛,感觉比现在轻松了一些。 我想如果这样顺利的话,也许可以一直和艾莉在一起。 作为战力、坚强的伙伴,在王都没有吸血鬼之前住在军营就行了。 最后,他这样对艾莉告别。 “委托结束了。谢谢你协助骑士队“ 也许有那样说的未来。 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塞尔玛自己抛弃了。从决定把艾莉送到特雷弗领地开始,那未来就不可能了。 “……好累啊” 父亲的来信,送艾莉一封也没来。感觉肩上的担子下来了,但虚无感比成就感大。 泽尔玛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霸气了。 积极猎杀吸血鬼的心情已经消失了。 我甚至认为如果没有吸血鬼出现就好了。 现在只是,不想做超过维持现状的事情。 沉浸在思绪中的泽尔玛的耳朵里,能听到敲门声。 “团长,我是凯尔。来了说想见团长的平民” “平民……?好吧” 塞尔玛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走向军营正门。 那里有四个人。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看起来都是30~40多岁。 “是夜间警卫骑士团的团长,泽尔马特·特雷弗。有什么事?”。 于是,一个男人回答。 “我的朋友只要去了特雷弗领就不会回来了。” 然后另一个男人继续。 “我哥哥也是。他说他会为王都复兴而去特雷弗侯爵工作,然后就什么联系也没有了。” 她轻声地说。 “我丈夫也不回来了。团长先生是特雷弗侯爵的女儿吧?告诉我你丈夫在特雷弗区做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对吧?”。 “啊……” 瞬间泽尔玛的脸乌云密布。 如果他们的朋友、家人、丈夫听了父亲的演说前往特雷弗领,现在就会被当作吸血鬼的诱饵吧。 我不知道是以什么形式被喂食的,但我不认为他们现在也平安地活着。 但是我不能老实地说索莱。说起来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长期在王都,所以我很遗憾不知道当家在领地做什么。写信问父亲。如果知道什么就告诉你吧。我不能马上说。” 塞尔玛这么回答,他们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现在就想要答案吧。但是作为平民的他们不可能强大到侯爵家去。宁可被说“我不知道那种东西”而被赶回去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塞尔玛的应对反而很温柔。 非常了解这种身份差异的他们,首先是接受了的。 “请多关照。” 这么说深深地低下头。 “我真的很担心。请,请……” 屈膝,把手放在地上,垂下头。 “如果你平安无事,健康地做着,那就明白了。” 四个人一起到了土下座,请求塞尔玛。那种程度的想法,即使讨厌也传达了他们在想朋友、哥哥、丈夫。 他们无法知道泽尔玛是用什么表情看着他们的。 “……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就告诉你吧。” 塞尔玛只能这么回答。 从今晚开始又像以前一样,分开分队巡视各区。 今晚我的分队是东北区负责人。 到昨天为止还没有装备盾牌和楔子。就像最初一样,所有人都是盔甲和剑的装备。遇到吸血鬼的话,应该一边吹响分发给分队长的笛子,把这边的位置告诉其他分队,一边进行延迟战斗,争取增援来之前的时间。 因为即使4个人和吸血鬼战斗,胜利也很渺茫。 “……休息吗” 我这么一说,队员们就坐在原地。盔甲击中地面太吵了,没有人在意啊。 如果是真的话,要注意“想想给邻居添麻烦什么的”,但是很麻烦。 我慢慢地坐下来,不要发出很大的声音,从怀里吃饭。 干巴巴的手机食品和水。 不再特意王城前广场的分队送来了。因为那里是最重要的地方。 默默地吃着便餐,南希的家伙也哗啦哗啦地走过来。 “大概吧,蒙姆,总觉得,蒙姆,没精神啊~” “哼……咽下去再说。飞了很多。” 这家伙真的是贵族吗有很多可疑的时候。举止和言行不像贵族。 “没有精神的不仅仅是我吧。” “啊~啊~。大概没有精神是因为没有精神?”。 也许是吧。 “最近很少出现吸血鬼,作为我们的骑士团来说情况很糟糕吧。塞尔玛团长也很着急” 南希听了我的回答,咬了一口手机餐。 一边咀嚼着摩萨莫萨一边想些什么,然后咽了下去。 “别以为着急有点不一样~。以前很烦躁心情不好,现在叫什么~,没精神?像这样吗?”。 “啊,确实是啊。” “从艾莉离开的那天开始就是这样的吧~” “……听我说是这样啊” “你好吗~。没打招呼就出去了,冒险者那么忙吗~?”。 “我不可能知道吧。” 艾莉好像停止了协助骑士团,回到了冒险者工作中。 我是这么听说的。 塞尔玛团长从那以后,在某种程度上很平静。 没有因为吸血鬼的出现而烦躁的话,就不会说“找出来”之类的“绝对抓住我”之类的话了。 从今晚开始重新开始巡回演出也是我的建议。还有里奥德伯爵好像说了什么。 不管理由是什么,这次巡回也不是塞尔玛团长自己说的。 今天也总觉得有点奇怪。 出去巡视前,团长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如果你觉得危险,你可以逃跑。” 怎么说呢,比以前甜多了。 你是说那种话的人吗?珍惜我们和以前一样,但感觉好像变了什么。 是脱落了,还是感觉“已经全部做完了”,总之已经改变了。 是什么改变了塞尔玛团长? 现在这样比较好吗? ……休息得太多了。 将来再考虑吧。 “嘿,你们,休息结束了。我们会继续巡逻的。” 我这么一打招呼,休息的队员就站了起来。南希也一边说着“嗨哟”一边站了起来。 我们分队内的对话正在减少。以前应该已经是有点健谈的人了…… 巡回也已经是下半场了。我也累了,队员们也有点累。 也许是到昨天为止轻松了,体力下降了吧。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巡视东北区。 在结束大部分东北区的巡回演出的时候,开始下雨了。 “该死的冷” 也许是白天也下雨了,今天气温没怎么上升。而且又下雨了。 一定很冷。 雨滴打在盔甲上太吵了,雨水从盔甲的缝隙里进来又冷又糟糕。 感觉马上就要到春天了,但呼吸还是雪白的。怎么了? 但是不能因为下雨就停止巡视返回。分队员的士气很差吧,只剩下一点耐心了。很快就能结束巡回演出。 我想对后面的南希们说“还有一点,加油”,就在那时。 “凯尔先生” 我听到了叫我的声音。 是熟悉的声音。 往声音方面看,一片漆黑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轮廓看得很模糊。那个剪影很面熟。 “艾莉,是吧?”。 “嗯” 果然是艾莉。因为总觉得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很吃惊。 “好久不见了。我刚才在和南希说你呢。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你在干什么?”。 艾莉不靠近。为了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而站着。 “凯尔先生才是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巡回?”。 “巡回。在那个广场等也不会出现吸血鬼,就这样,又像以前一样,每个分队在各区寻找吸血鬼。东北区这里是我,西北区是希德,西南区是英格丽德,东南区是盖尔。和泽尔马团长一起去广场的是托马斯和这个分队啊。机架分队还是在防空洞上” “……可以吗?告诉我” 其实是不准说的…… “艾莉,好吧。” “嗯?”。 啊,这么说来,泽尔马团长失去精神是在艾莉离开骑士团之后吧。 “啊,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见塞尔玛团长?团长最近没精神,见到艾莉可能会好起来。” “啊,嗯。大概会见面吧。” 哼。本来就打算见面的,波伊。 “比起那个,你说你在和南希说话,你说了什么?”。 啊,你会在意的。如果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成为话题的话。我很在意我们的分队员是否被其他队员说了坏话。 “不是什么阴口之类的吧?艾莉突然离开骑士团,重新开始了冒险者的工作,艾莉身体好吗?” “……啊,就是这样啊。” “嗯?”。 总觉得有点奇怪。 我感到不协调的时候,艾莉好像动了什么。但是光有轮廓的话不太清楚。至少好像不是想来这里.。 我想大概是回头看后面了。 背对着我的艾莉好像在和别人说话。天黑得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家伙,不注意听就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眼睛也看不见,竖起耳朵看看。 “嗯~,像容易做的,像难做的,说不出话来。啊,你可以走了。但是不要杀我哦” 别说什么骚话了。到底是什么?从刚才开始总觉得不对劲。 “你在和谁说话?还是那里有人?”。 “嗯,已经不在了。” 已经了吗? 艾莉在我反问之前,再继续提问。 “喂,那个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嗯?啊,是这个吗” 这么黑你还看得清楚呢。 我拿着挂在脖子上的笛子给你看。 “这是笛子。遇到吸血鬼就放声大叫,让其他分队来增援。在增援到来之前,会进行重视生存的延迟战斗。” “是啊……不用响吗?”。 “不,为什么。” 你没遇到吸血鬼也不会响吧? “你比那更能看到这个笛子,明明很小。” 这么黑,又下雨视野模糊,而且有点远。 “而且最开始我也明白了,大家都戴着同样的盔甲,光是剪影不知道是谁吧。艾莉的眼睛是千里眼还是什么……” ……不,很奇怪。 艾莉是怎么辨别我的? 艾莉吐的气为什么不白? 回想起来。 艾莉的第一声是什么? 他叫我“凯尔先生”。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前,就已经确信对方是我了。 我只能看到艾莉的剪影。明明被雨淋湿了,毛毛却很健康地到处看着,所以知道是艾莉,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穿的衣服,也不知道颜色。 在那种情况下,你怎么知道是我?如果看着我的脸判断的话,眼睛会不会太好了? “……我们穿的盔甲是同样规格的。剪影应该都一样” 正常地听就行了,但是因为有讨厌的预感,声音很强。 “大概吧?怎么了?”。 依然呆着的南希加入了对话,但无法理解。 “艾莉,我无论如何都很在意。怎么看穿盔甲的四人组,让我……知道是我的分队?”。 为什么拿笛子的手会用力呢? 艾莉终于开始朝这边走了。 “果然,塞尔玛先生什么都没听说。” 一边慢慢地过来一边说那种话。 “艾莉,好久不见~。怎么了~?”。 糟糕。南希的家伙看不懂气氛,想打。 分开吧。读读这不安的空气吧。不要试图往前走。 我控制住南希,试图从我身边接近艾莉。 “嘿,大概吧~?我也想见艾莉先生~” “等一下。直到艾莉回答了我的问题“ 没错。只要知道艾莉是怎么辨别我的。所以我感觉到的讨厌的预感应该会雾散。 如果有什么我忽略的在黑暗视野模糊的情况下辨别人的方法,艾莉告诉我的话,现在我的行动将全部成为笑话。 但是完全不知道我的心情南希毫无危机感地看着艾莉。 “啊,艾莉剪刘海了~,我们也更适合那个……” 南希即使是难以置信的东西,也有看到的样子,所以我也被吊打着看了同样的人。 只有几步远的艾莉,正如南希所说刘海很短。 同时,我注意到可疑的红眼睛看着我们。 ……啊糟透了。好像已经在脑子里咕咕叫晕了。理解跟不上啊。 但是作为分队长,你不能在这里惊慌和害怕啊。 我决定竭尽全力虚张声势。 “……原来如此,那就能看到我的脸啊。” “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深夜又开始下雨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王都的北门。 马上用银的诱惑让北门看门人睡觉,进入王都的屏障内侧。 就这样进入王城。 但是骑士团会在广场上等待吧,要突破。 我想如果有四个吸血鬼就能搞定。 一边往城堡那边走,一边告诉了3个人这个内容。 “嘿,你没事吧。你能赢吗?” 银不安地那样说。银对吸血鬼用战术做得很好,所以有点不擅长的意识吧。 “你没有自信吗?切尔西的话很充裕。” “你们也没什么可怕的。那个婴儿虽然很强,但即使是我一个人大概也能想办法。” 雅各布和切尔西好像完全没有感到不安。嗯,我也是。 “吃,没什么可怕的!不如快去雪耻吧!”。 银好像有一不安反而说强硬的话的习惯。那样说的地方可能有点可爱。 “大家都充满了战斗的心情呢。为了不被骑士团发现,可以偷偷进入王城哦?”。 我这么一问,切尔西比金和雅各布的回答早就回答了。 “切尔西想战斗” 是吗?那还是先打倒再走吧。 我也想看看看到我的塞尔玛是什么表情。 “嗯。那就按计划进行吧……嗯?”。 有穿盔甲的人的脚步声。 听惯了的“嘎嘎嘎嘎”的脚步声4人份。 这大概是从这里向东的方向。 从东北区那边传来。 真奇怪。吸血鬼讨伐骑士团以为聚集在王城前广场……必须确认一下。 “……计划变更。大家都听到那个脚步声了吧。我会去那边的” 和我想的一样,有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一个分队。 红头发上那个五官,是凯尔先生吧。 让三个人进入凯尔先生的死角,我跟凯尔先生打招呼。 “凯尔先生” 我以为会因为雨声而注意到,凯尔先生却很好地注意到了。看着我,眯着眼睛。 “艾莉,是吧?”。 “嗯” 那么,会有什么反应呢? 如果你知道我假装是人类加入骑士团的话,凯尔会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了。我刚才在和南希说你呢。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你在干什么?”。 那个?感觉很坦率啊。和期待的不一样。 “凯尔先生才是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巡回?”。 “巡回。在那个广场等也不会出现吸血鬼,就这样,又像以前一样,每个分队在各区寻找吸血鬼。东北区这里是我,西北区是希德,西南区是英格丽德,东南区是盖尔。和泽尔马团长一起去广场的是托马斯和这个分队啊。机架分队还是在防空洞上” 啊,是啊。我停止在广场上等待了。 “……可以吗?告诉我” “艾莉,好吧。” 我这么一问,凯尔先生干脆地这么回答。 “嗯?”。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吸血鬼? “啊,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见塞尔玛团长?团长最近没精神,见到艾莉可能会好起来。” “啊,嗯。大概会见面吧。” 嗯~嗯,我想确认一下你真的不知道我是吸血鬼吗。 “比起那个,你说你在和南希说话,你说了什么?”。 凯尔笑着回答。没有隐瞒什么的样子,正常地回答我。 “不是什么阴口之类的吧?艾莉突然离开骑士团,重新开始了冒险者的工作,艾莉身体好吗?” “……啊,就是这样啊。” 是吗? 泽尔马先生还对我是吸血鬼这件事保密。 ……什么那个? 毕竟对泽尔马来说我只是个容易利用的吸血鬼。 明明只利用就扔掉。 只遵守那样的约定,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很烦躁。 我一和凯尔先生说话,后面就有三个人开始小声说话。 “啊,怎么办?”。 “别问我啊。你不会明白的。” “你没听话吗?听说那个骑士团现在分手在各区巡逻。切尔西他们不用说应该怎么动吧?”。 “怎么办?”。 “我们正好有四个人,一个一个地分开打就行了吗?”。 “是的。集合地点在广场吧。那就好吧,艾莉?”。 已经谈妥了呢。嗯,我觉得那样就行了。 我中断和凯尔先生说话,向三个人回顾。 小声说话以免凯尔听见吧。 “那东北区这里我来做啊。大家都想去哪里?”。 “我们要去西北区。你们在王都有地勘的地方只有那里” “切尔西要西南区.“ “那我就是东南区了。但是你一个人对付吗……你们没事吧” 虽然很担心银,但作为我来说银是最担心的。 我不说。 “我们不能4个人联合作战啊。虽然对方的数量也很少……” 嗯~嗯,没什么好说的。 “嗯~,像容易做的,像难做的,说不出话来。啊,你可以走了。但是不要杀我哦” 我说完的同时,大家各奔各的方向。如果能顺利进行就好了…… 没关系吧。 如果没关系的话,我想办法去吧。 “你在和谁说话?还是那里有人?”。 “嗯,已经不在了。” 那么,我也在银们开始战斗的时候调整一下时机吧。 凯尔先生,我想你一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如此,我现在开始袭击凯尔先生和凯尔先生的分队。 对不起。 但是我不会杀了你的。 也不会让你受重伤。 那么宣言,让大家放心再战斗吧。 “嗯。” 雅各布的拳头呻吟。 画出什么技术都感觉不到的合适轨道的拳头,命中了最后站着的希德分队之一。 悲鸣不止。 只有拳头敲打铠甲板块的迟钝声音才会响起。 然后,一瞬间迟到了,被打飞的分队员的身体猛撞在胡同的墙上反弹回来。 旋转得很花哨的他坠落在石板地上,一边洒着雨水一边滑了几米,停了下来。 雅各布的拳头击中时失去意识的他,已经不动了。从头盔里窥视脸的话,就能知道眼皮很光滑了吧。 倒在地上的希德,看到刚败给雅各布的分队员。 “……” 沉默的希德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说话。 不是不发光,而是不发光。 胸部受到雅各布的旋转踢的希德,肋骨受损了。折断的肋骨没有刺入内脏,但保持意识处于极限状态。 “应该放心。有人叫我不要杀他。你真幸运。” 为什么本该抓到的雅各布在王都? 被抓到后不是死了吗? 希德发现雅各布时所想的,到现在又想了一遍。 “……” 但是得不到答案。 只知道一件事,雅各布不是一个人来的。 “那我们该走了。” 雅各布背对着希德,向王城走去。 希德抬头看着雅各布的驼背,感觉眼皮渐渐闭上了。 英格兰从隶属吸血鬼讨伐骑士团那天开始,就多次看到吸血鬼。 那样的英格丽德很清楚吸血鬼有多可怕。 然后在遇到的吸血鬼中,给他最大的恐惧的吸血鬼就在眼前。 我是切尔西。 曾经出现在王城前广场的切尔西,在英格丽德看到之前踢死了一个叫福吉恩多伊的贵族男人。 英格丽亲眼看到一击就把福齐变成了木端微尘,变成了血烟。 “晚上好。” 切尔西是这么打招呼的。 被雨淋湿的白色围裙透着下面穿的黑色连衣裙。鲍勃剪发的银发越来越艳了。 看到切尔西“冰冷与安静”的印象至今没有改变。冰冷的音色加强了那个印象。 英格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打招呼之类的。 是反复无常,还是有什么目的? 不管怎样,放弃了奇袭的机会,这意味着切尔西有信心从容地打倒自己吧。 那个事实使英格丽德萎缩。 但是英格丽德和那时不一样。 英格丽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笛子,迅速解开盔甲紧固件。 “全体人员,扔掉盔甲。恐怕没有意义” “明白” 英格丽德队迅速卸下盔甲。穿在盔甲下的紧身西装会暴露。 合身的紧身胸衣尽可能不妨碍关节的运动。如果吸血鬼的攻击是一击必杀的话,就只能全部避免。 盔甲只是碍事。 “真为难啊。” 切尔西皱着红眼睛上面的眉毛。 为了不杀人变得很难打败了。 我是这么说的,英格丽德根本不知道切尔西在想什么。 英格丽德大口吸气,全力鸣笛。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切尔西身上的英格丽几乎没有注意到其他两个地方同时响起的笛声。 扔掉响完的笛子,用力握住剑。 “在增援到来之前,我会专心避免所有的攻击。注意间隙的管理” 以那个号令为开端,切尔西和英格丽德队同时开动了。 分队长盖尔率领的分队在下雨的深夜东南区巡逻。 东南区从东进入王都,被中央向南曲折的河流包围,其内侧林立着很多富裕阶层居住的房屋和商会。 那种东南区和其他区划的最大区别是,即使在晚上也有行人和灯。 开放到早上的酒馆和妓院等,以及利用它们的人。而且那些做更内疚的人。 不管他们在下雨。像飞蛾一样聚集在远离街道的小路和小巷中,满足自己的欲望。 盖尔队在这样的乍一看是王都发展最快、富裕阶层居住、看起来安全的东南区闲逛。 “那里的小姐” 盖尔爽快地向戴着兜帽的其中一个路人打招呼。因为裹在外套里,所以一看就不知道性别,盖尔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路人是女性。 盖尔拿起头盔,对被雨淋湿的男性来说,暴露出长长的金发,轻快地靠近。 “这一带没看到可疑的人吗?”。 “……穿成这样的我也觉得很可疑,你要问我什么?”。 “因为很可疑” “……呵呵” 兜帽女轻轻地笑着,看着盖尔的脸。 “在这里不可疑的人比较少见,你在找什么样的呢?” “嗯~,眼睛红,牙齿长的家伙。” “你是说吸血鬼?很久以前好像也有找吸血鬼的骑士团,你们是吗?”。 “对,对,那是我们的事。那么,有什么线索吗?”。 “嗯~” 衣帽女有点想,摇了摇头。 “我不太明白你这么说。只是” “只是?”。 “最近,据说离东南区中最南边的仓库越来越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真是太荒唐了,真是帮了大忙了。那样危险的地方,我们必须由骑士团调查” 盖尔给女性猛地放大山姆,背对着东南区南边的仓库街。 然后迅速回头,对女性这样说。 “你在哪家店?”。 “那边那个红色招牌的店” “那我下次去。” 盖尔又瞥了一眼南边的仓库街那边。 然后召集在附近打听其他路人,搭讪的分队员,开始走了。 “分队长,怎么样?”。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感觉是个好女人。” “嗯。你没看到那个人是不是吸血鬼吗?”。 “啊,我没看见。住手” 不久,盖尔们来到了东南区的南端。 远离大街,离晚上也很热闹的一带也有点远,这里没有人的迹象。 建的几乎都是民房,其中有砰的一声仓库。 “是这里吗?” “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没有人的迹象。 “嗯,不去看看什么都开始不了啊。” 盖尔拉着队,向那个仓库迈了一步。 那个时候,只听到一点点雨声以外的东西。 “……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雨滴混入房屋、仓库、地面和盔甲的声音中,声音一点一点地变大。 真面目不明的声音大大提高了盖尔的紧张感。 “你们仔细听我说。” 随着声音的增大,盖尔一点一点地开始注意到声音的真面目。 “……声音。” 渐渐地,那种声音听起来像是肉声,可以看出音色恐怖症承载着语言。 “你在说什么……你们能听懂吗?”。 “不……只是,男人,的……声音,的……不,不。” 对于队员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盖尔感到不协调。 什么都不懂。那种可怕的感觉进一步提升了盖尔的紧张感。 “怎么了?你注意到什么了吗?”。 盖尔一边质问,一边注意周围。 可疑的是噗噗地建着的仓库,但感觉和发出声音的人有点不一样。 队员们很难回答盖尔的问题。当我还以为焦躁不安的盖尔会质问队员们的时候,就知道了声音的真面目。 “……哼。摇篮曲” 盖尔意识到那声音是年轻人唱的摇篮曲。 在这样深夜没有人的地方,在吵吵闹闹的雨声中,能听到摇篮曲。不用说我认为那是异常的。 盖尔暂时停止了周围的警戒,看到了刚才什么都没说就没有动静的3名队员。 “你们为什么……” 盖尔在那里断语了。 那里有站着睡得很深的分队员。完全失力,掉下眼睑,被盔甲支撑着站着静静地呼吸。 “没用的。那些家伙暂时还醒不过来呢。” 注意到的话,就听不到摇篮曲了,背后就这么打了招呼。 “啊!是谁!”。 盖尔迅速转身,摆出拔剑的架势。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橙色头发青年。 “老实说,我很害怕。四个人同时也是对手。” 用一只手撩起被雨淋湿的头发,用红色的两只眼睛捕捉盖尔。 “吸血鬼!”。 盖尔用左手抓住脖子上垂下的笛子,衔在嘴里吹响。 看到那个的银拉克放下卷起头发的手,摆好姿势。 没有学过武艺的人的姿态。 就像坚定地注视着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面对吸血鬼的盖尔,小声地对自己说一样,银拉克喃喃自语。 “我要走了。” 解决是一瞬间。 银拉克选择塔克作为攻击方法,冲进去。 盖尔对既不是银拉克打的也不是踢的动作,瞬间反应迟缓。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如此,还是全力挥剑。 盖尔的横薙一闪命中银河系的肩膀,深深地砍下燕尾服和它下面的皮肤。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它会慢慢受到银拉的攻击,以被银拉推着的形式向后方走去。 “那个女人的店,我想去。” 盖尔隐隐约约地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和银拉克一起埋在背后房屋的墙上了。 在与房屋激烈碰撞的瞬间,盖尔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自己的背撞在墙上的冲击,和银拉克塔克所具有的推进力。 如果没有盔甲的话,那是足够的致命伤,即使有盔甲也足以猎取意识。 从盖尔手里掉下来的剑掉下来,尖锐的声音混入雨声中回响。 但是在那声音响起之前,盖尔失去了知觉。 “……嗯,总算有办法了。” 背着晕倒的盖尔和睡着的三个骑士,银拉克开始向王城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在西南区的每个人都在安静的睡眠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 那是英格丽德的悲鸣。 被切尔西踢碎了单膝的英格丽德不停地尖叫。 “分队长!”。 然后,看到失去平衡倒下的英格丽德的一名分队员暴露了缝隙。 切尔西不会错过那个空隙。 用右手捏起裙子,用左手进行其他2人的攻击,用右脚“轻轻地”踢。 那脚命中暴露缝隙的分队员的大腿,折断了大腿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感知到疼痛之前的几瞬间尝到了恐惧,浑身瘫倒在骨折的疼痛中。 “还有两个人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吵。” 切尔西一边这样发牢骚,一边轻快地舞步避免攻击。 “增援还在吗!?”。 切尔西特意回答了这样的呼声。 “我想我不会来的。” “你说什么……嘎嘎嘎嘎·啊·啊·啊” 切尔西一边回答一边踢着。命中脚踝稍高的踢,轻松地打碎骨头。 那是足以夺走他们继战能力的伤害。 被切尔西破坏了一条腿的某个地方,他们都像抱着一样折断的腿一样蹲着,闷着。 切尔西用冰冷的目光俯视着这样的他们。 “像蛆虫一样不舒服” 最后剩下的分队员从背后袭击站起来俯视英格丽德们的切尔西。 瞄准了看起来满是空隙的切尔西从背后的一击。安静,但迅速,最后剩下的分队员逼近切尔西。 但是即使是那样的攻击,推翻这种状况的可能性也很低。 从背后逼近切尔西的刀刃,清爽地划破了天空。剑空了的同时,最后剩下的分队员的左脚向奇怪的方向弯了。 然后无法忍受从一只脚传来的剧痛,最后一个人也尖叫着倒下了。 “四只蛆……不堪入目。切尔西要走了” “嘿,等等!”。 倒下的英格丽德制止向王城走去的切尔西。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切尔西大概一击就能宰了英格丽德们。但是实际上只是折断腿不能战斗而已。英格兰非常在意那件事。 但是切尔西拒绝回答。 “切尔西没有理由回答.“ 切尔西用比俯视英格丽德们的视线更冷淡的声音这么说,以态度表示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走向王城。 切尔西已经对英格丽德们不感兴趣了。 感觉到这一点的英格丽德无可奈何,在被冰冷的雨淋着的情况下,体会到了自己们输了,和被手下留情的生存下来。 体会到战斗结束的英格丽德,感觉到刚才被赶出意识之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很吵。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凯尔把停止鸣一次的笛子重新衔在嘴里,吹响了。 那是开始战斗的信号。 凯尔先生和分队两个人迅速接近我。 凯尔先生们的剑会送到我手里,但我伸出胳膊也不会碰凯尔们。看清那样的距离,空出一点时间差杀了我。 “塞伊!”。 我的脖子,手腕,还有瞄准肚子的斩击。我不与之交往,乖乖退一步避免。 牢牢瞄准要害,毫无犹豫的攻击。 我没想到会再让凯尔和骑士团的大家温柔一点,但如果受到这样大胆的攻击,总会让人心动的。 虽然知道,但是我已经不是骑士团的伙伴了,敌人也能再次确认了。 ……不,一开始就不是伙伴。 总觉得会笑出来的。 “哼,真是无情啊。” 不由得那样发了言。于是凯尔一边挥剑一边回答。 “除了南希以外!”。 这么说南希先生不会进攻啊。 我躲开凯尔先生的攻击看着南希先生。 “……” 南希先生站着看着我。连拔剑都没有。 你不想战斗吗?为什么? “你是在东张西望吗!”。 “有啊。” 我一味避免凯尔先生和分队的两人攻击。 只是避免。 凯尔先生们好好管理间隙,三个人联合起来攻击,所以这边也很难插手。 ……是谎言。 无论是手腕还是脚踝,只要让自己喜欢的地方砍,在这期间打或踢,就能打倒一个人。 重复三次我就赢了。 但是那样的话可能会让你受重伤的。 ……但是,这样的话会很花时间的。企鹅们已经开始战斗了吧,也许快点比较好。 艾莉把手放在我分队员的胸前。 不是手掌,是手背一侧。乌黑的手指擦着盔甲火花四溅。 然后我的分队员仰卧起坐。 “胡加……该死” 分队员马上抬起上身,诺罗诺罗地站起来。 不把剑代替拐杖就站不起来,举起的剑连放下都很慢。 连间隙的管理都不踏实了。 艾莉教我的是“在和吸血鬼的战斗中最关心的是间隙的管理”。 我和伙伴都筋疲力尽了。 没有艾莉直接造成的伤害。我也被手背重重地推倒了,只是被用力推了一下,没有伤害。 沉重的盔甲和吸雨水的内部重量。那渐渐夺走了我们的体力。 多次被打倒,多次站起来。然后攻击,躲开,又被手背推倒。就这么一点事,我们很容易就筋疲力尽了。 我吸气,瞄准艾莉的手腕用力挥动。 “哈” “……” 艾莉微笑着上身躲开攻击。然后下一刻就在我眼前。 “咕咕” 又来了。 我又被手背推了一下,仰面倒下了。 我能看到漆黑的天空。 雨滴敲打脸。 身体很重。 站起来有这么麻烦的事吗? 我知道了站起来,又只会被打倒。 “卡哈” “乌瓜” 能听到队员短暂的悲鸣和盔甲倒塌的声音各两个。 我睡觉的时候又被打倒了吧。 我听不到要站起来的声音。 我和队员们都已经到极限了。 我仰卧着,好像动不了。 我只能看到漆黑的天空。 我们输了。 “南希先生,怎么办?”。 啊,这么说还有一名队员呢。 不用战斗了,南希。我不认为你一个人战斗也能赢。 “……我们不能战斗” 没错。那样就行了。 艾莉好像真的不打算杀我们。不必勉强战斗白白消耗。 “……是吗?” “我不想和艾莉先生战斗” 怎么我也在一起啊。 “那我带凯尔们去某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吧。一直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有一两秒钟,南希好像开始偏袒疲惫的分队员之一。 “再见,凯尔先生。” 这么说艾莉开始向王城走去。 看来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赢。 仔细想想,我们骑士团抓住吸血鬼的时候,一定有艾莉的帮助。 因为关于切尔西,说艾莉一个人抓也不过分。 只有4个人不可能战胜那样的对手吧。 而且艾莉是个吸血鬼。 人类和吸血鬼的实力差距,现在已经刻骨铭心。 现在我们被手下留情,为了不受伤,被小心地只夺走了体力。 不行。 ……艾莉渐渐远去。 “等等,艾莉。我有想问的事情” 我已经明白了战斗是赢不了的。 但是,我也很清楚艾莉完全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那么,对话比较好吧? “什么?我不想让大家等太久,所以只问一个问题。” 只有一个吗? 真温柔啊。 不,你甜吗? 哪个都行。 我就像艾莉一开始说的那样,放心地考虑听什么。 “呼——”,我问问题。 “你一开始就打算背叛我们,配合骑士团吗?”。 说完的瞬间,伴随着“雨珠”的声音刮起了强风,我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感受到的是石板破裂的轰鸣和振动。是雨声瞬间消失的冲击波。 那是从我脸的旁边开始的。 感觉像有人骑在盔甲上,马上睁开眼睛。 “……” 我看到骑着马窥视脸的艾莉和被打在我脸左边的艾莉的右臂,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快死了,脸色发青。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血气方刚的感觉。 从正上方俯视我的脸艾莉的眼睛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之表情很糟糕。嘴角歪斜,咬紧的牙齿隐约可见,八字眉皱在眉间。 看起来像是忍住要哭的样子。 但是那个表情很快又变成了轻淡的笑容。 “……呵呵” 我发现艾莉感受到的压力一瞬间就雾散了。我觉得那个很可怕,咽下了唾沫。 “太糟糕了。” 艾莉笑。 “明明被出卖的是我,你却把我当坏蛋?”。 这样说着,拔出埋在石板上的右臂,双手放在我盔甲的胸板上。 笑得更深的艾莉,朝着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我继续。 “嗯,那样很合适。吸血鬼,魔鬼的我全坏了。凯尔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错……对不起吓到你了?”。 说完这些话的艾莉站了起来,开始背对着我走向王城。 我不想再搭话了。 “……啊,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艾莉不见了之后,我终于这么喃喃自语了。 冷。 南希把队员带去哪里了? 快点带我去能避雨的地方。 西北区、东南区、西南区三个地方几乎同时鸣笛。 然后晚一点,东北区响起第四个笛声。 听到那个的我意识到自己做了意想不到的事。 “团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听说吸血鬼会同时出现!”。 托马斯心烦意乱,看着我。 焦躁,愤怒,不安。那种感情表现在托马斯的表情上。 但是,没办法。 什么也回答不了。 我是个大笨蛋。 我知道有多个吸血鬼潜伏在王都。为了找出它,分队去巡视了。 我直到现在才理解那有多危险。 对潜藏的吸血鬼来说,是只有4个人行动的骑士们等合适的诱饵。 不是一定要乐意来袭击吗? 你为什么没早点注意到?本来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完全是这边被猎杀的一方。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麻木的托马斯就开口。 “派我的分队去增援。各区各一人” “不行。四个人增加到五个人也没有胜算” “至少让我们一个小区全员去增援吧!”。 “那是……” 我可以让你走吗?让我去,我也应该去吗?我可以把这里定为无标志吗? 而且去哪里增援?最后鸣笛的是凯尔所在的东北区。部下们存活率最高的是凯尔分队。如果去增援的话,东北区比较妥当吧。 ……那么其他三分队会抛弃吗? 想也不是答案。 什么也不能不做。 但是无论做什么都会失去的东西太大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团长!……喂,你们准备好了” 托马斯放弃等待我的指示,开始让自己的分队做战斗准备。好像打算去某个分队增援。 我甚至不能决定是否应该停止那个。 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在这里,总有一天会被打败各区部下的吸血鬼包围。但是现在做什么指示好呢,我不能给出那个答案。 我只能看。 “等等,托马斯” 我要制止托马斯。 我正要迅速商量用托马斯分队去哪个区划,决定去东北区。 托马斯无声地看着我。 即使我命令不要去增援,我也不想听。表情让人感到那样的决心。 但不是那样。 “看来好像没时间了。” 我不是托马斯,一边看着东南区一边这么说。 托马斯也察觉我的视线尖,看东南区。 从东南区到王城前广场的大街上,可以看到红色的两只眼睛。 因为有距离,所以看不见身影,但只有可疑的发光的眼睛才能看得清楚。 毫无疑问是吸血鬼。 “盖尔……” 托马斯喃喃自语。 前往东南区巡视的是盖尔队。 笛声也响了。 而且现在吸血鬼从东南区出现了。 十有八九,盖尔队被打倒了吧。而且几乎肯定不会平安无事。 “我是最先上车的吗?自己也意外……不,这是当然的!”。 吸血鬼一边发出高亢的脚步声走近,一边敢于让我们听到这样的声音。 而且那个声音很耳熟。 接近能看到身影的距离,我自信地理解了那个吸血鬼的真面目。 不可能。 “……是什么意思?”。 我是银拉克。 穿燕尾服是个谜,但毫无疑问是银拉克。 是我们最后抓到的吸血鬼,现在应该在父亲所在的老家,银拉克。 他还活着并不怎么吃惊。我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但我听说他大量使用吸血鬼的血囊。我也知道是为了不让抓到的吸血鬼早点死。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逃走回到王都来了? 为了什么? 如果逃跑了那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父亲没有任何联系? “团长,请帮帮忙。应该是盖尔队在消耗。为了不浪费那个” “啊,啊” 脑子里充满了疑问的我,用托马斯的话暂时中断了思考。 托马斯好像比我冷静。大概是因为从没见过银拉克的样子吧。 如果在场的是凯尔队、英格丽队、希德队中的任何一个,应该会动摇吧。 我拔剑。 紧挨着托马斯站着,凝视着银河系。 于是银拉一瞬间慌慌张张地后退一步,然后像弥补下降的一步一样踏入。 “雅,你想玩吗?!我先说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啊,肯定是银拉克。就像我曾经审问过的时候,感觉小心眼儿在虚张声势。 不,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 “托马斯,准备好了吗?”。 “是的” 但是当我们决定战斗的时候,情况更加恶化了。 “银拉克,用摇篮曲睡比较快。” 吓了一跳,朝那个声音看去。 一个很熟悉的吸血鬼,已经在很清楚的距离了。 我是切尔西。 可见托马斯的紧张情绪一下子高涨了。 银拉克怒吼着告诉切尔西。 “不可能对这种火辣辣的人有效吧!如果你在的话,快出来吧!”。 我的理解已经赶不上了。 应该送到父亲那里的吸血鬼就在眼前。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明白。 但是,我觉得只有这种讨厌的预感是正确的。 “大叔呢?”。 “来吧?你不是快来了吗?”。 明明没有战斗,却气喘吁吁。 不仅是我,托马斯也是。 讨厌的汗止不住。 不,在这种情况下战斗本来就不对。 内心脆弱的部分小声说“快跑”。 乞求饶命,设法不要死。 我希望你不想死。 “团长” 拿着托马斯剑的手在发抖。 但是,我知道那个声音很坚定,决心在这里战斗而死。 “我觉得能成为你的部下真是太好了。” 讽刺作家托马斯说了加拉太也没有的话。明明瞪着刚才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我。 多亏了你我才能冷静下来。 我想出了对话这个选择。 我不认为即使在这里争取时间,情况也会好转。 但是挑战和逃跑都是鲁莽的。那么,只能赌这个了吧。 “给银拉克,你是切尔西吧。你为什么在这里?”。 切尔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银拉克不一样。 “那么不可思议吧。” “银拉克,你不需要回答” 银拉克大概介意我的问题吧。用焦躁的声音反应了。然后切尔西责备银拉,但没有听到的样子。 好像可以就这样继续和银拉克对话了。 这么想着想着下一句话,情况就更糟了。 “泥?我们应该是最后一个吗?” “交给我吧,大叔。” 是从西北区进一步出现了吸血鬼。 我已经知道了。我是雅各布。 最近父亲完全没有来信了。 我以为是因为我不再需要收集吸血鬼了。 但是,不是那样的吧。 在这种最坏的情况下,我意识到了唯一亲人的死。 第二百七十章 打倒凯尔先生们的我一上大街,就有点着急地走向王城。 继王城前广场之后的大街,也许是深夜的雨,真的没有人。 我一边听着吵吵闹闹的雨声,一边模糊地想象着走出广场时的情景。 跑的话马上就到广场不这么做,也许是因为想象得很开心。 我花了很长时间打倒凯尔先生们。所以银们一定已经聚集在王城前广场了。 听说你先见到塞尔玛先生们了。 塞尔玛先生你会惊讶的。如果本该被抓到的雅各布、切尔西、银出现了,塞尔玛会有什么表情呢? 凯尔说,托马斯先生的分队和泽尔玛先生一起驻扎在广场上吧。 我告诉过银他们不要杀我,所以我到广场的时候,泽尔马和托马斯他们都死了,应该不会吧。 所以一定,我也要见塞尔玛先生。 看到我的塞尔玛先生会有什么反应呢? 如果我知道把银们从棺材里解放出来,带到王都来的话,会说什么呢? 如果泽尔马爸爸的特雷弗侯爵告诉你已经死了,你会有什么表情呢? 你一定很生气吧。 你恨我吧。 你会后悔“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杀了我就好了”吧。 瞪着我,骂得脏兮兮的,不甘心…… 也许你想杀了我。 啊,但是不会吧。 因为只是对银们说“不要杀我”,所以有“不杀的话做什么都行”的解释吧。 托马斯先生也是,如果吸血鬼出现的话会想讨伐,一定会变成战斗吧。 我不认为只有5个人会输银们3个人。我想托马斯先生们一定会被三个人打或踢,直到打不动为止。 那塞尔玛先生也不例外。 如果不能战斗的塞尔玛先生找到到达广场的我, 找到的话…… 真想看啊,那样的塞尔玛先生。 进入王城之前反正要见面,看看就行了吧。 然后见到真祖就好了。 见到真祖,老实说有点可怕。 但是在那之前见到塞尔玛先生,我有点期待了。 快去广场吧。 艾莉飞往王城。 被雨淋,被雨声包围,浑身湿透,一边沉醉于空想一边在大街上前进。 马上就到了大街的尽头。 前面是王城前广场。 艾莉发现了倒在黑暗中的人影,觉得前面有自己幻想的东西。 艾莉按捺着干劲,含蓄着昏沉的笑容,毫不拖延地前进。 黑暗的对面,广场中离王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喊叫声。 “不要!”。 是塞尔玛的声音。拼命喊叫的声音有点沙哑。 艾莉从那个声音中想象广场的状况。 ——银他们在胡闹吧。是看到托马斯先生们被打倒而大喊大叫的吧。还是泽尔马先生自己快要被攻击了呢? 艾莉前进。 清楚地看到倒下的人影,艾莉知道那是谁。 肚子裂开,内脏飞散仰面倒下的是银拉克。 “……嗯?银?为什么?”。 艾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困惑。 跑到慌忙倒下的银河系窥视脸。 “银!银!”。 我叫了一下名字,闭上的眼睛却睁不开。但是裂开的肚子正在再生,用手指睁开眼睛一看,眼睛的颜色是红色的。 既不是致命伤,也没有处于饥饿状态。好像只是单纯地昏过去了。 “不要!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泽尔玛的悲鸣响彻四方。同时铁破碎的声音、钝骨折的声音、飞溅的声音。那些到达了艾莉的耳朵深处。 艾莉从银河系抬起视线,看了看声音。 那里站着特雷弗侯爵。 “特雷弗侯爵……不,不,不管什么。” 特雷弗侯爵面向艾莉。 身体面向艾莉,上半身几乎仰卧,脸仰望斜上方的天空。从它的身体上长出几个肤色的东西,就像打桥牌一样贴在地上。 而且从很小的间隙也能看到人的脚。 那只脚被铠甲包着穿军鞋,总觉得是谁的脚。 恐怕是塞尔玛。 “父亲,为什么……” 听到无力的声音,艾莉知道那还是特雷弗侯爵。 同时,我也理解为不是特雷弗侯爵的东西。 因为能清楚地看到身体里长出的什么东西。 特雷弗侯爵原本就有的四肢,被看起来很高级的布料衣服包裹着。 然后像包围着它的手脚一样,每4条,长着胳膊和脚。那也和特雷弗侯爵的身体前后相反。 “心情不好” 那是艾莉嘴里自然洒出来的话。 艾莉的眼睛鲜明地捕捉着索莱身上的手脚,识破了真面目。 索莱除了特雷弗侯爵自己的手脚外,还各长着一条雅各布、切尔西、银河系和艾莉的四肢。 艾莉一眼就确信了那一点。 艾莉明白了索莱是什么。 然后重新眺望广场。 除了银拉克,雅各布和切尔西也倒下了。然后托马斯和他的分队员也倒下了,四把剑散落在一起。 雅各布和切尔西都仰面倒下,和银拉克一样撕心裂肺。再生在进行,虽然已经看不到内脏了,但是可以看到只有穿的连接服和女仆装的肚子附近被严重破坏了。 “大家都和阿蕾战斗了呢。” 艾莉再看一次索莱。 表情空虚的特雷弗侯爵的脸转向一边,扭动身体,背对艾莉。 在索莱的深处,我看到了仰面倒下的塞尔玛。右肩像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样受伤,血从破裂的盔甲的间隙中流出来。 塞尔玛终于从索莱移开视线,看着艾莉。 但是艾莉的眼睛不是针对泽尔玛,而是针对索莱。 特雷弗侯爵的后脑勺。 留着红色短发的头皮在中央纵向裂开,那里有一双红色异样的大眼睛。 然后,鳗鱼突然横裂,一排排像人类内齿一样的白牙,变成了嘴。现在牙缝里挂着衣服的碎片一样的东西,白牙被血和雨水染成淡红色。 艾莉觉得和索莱对视了。 艾莉心里没有恐惧。 “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和阿蕾战斗。” 艾莉从发现索莱真面目的瞬间开始,就对索莱只有一种感情。 “因为心情不好,对吧。” 生理厌恶。 特雷弗侯爵死在艾莉眼前。 毫无疑问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和艾莉目光相遇的索莱是什么? 艾莉说出了那个答案。 “那个,一定是我们产生的。” 特雷弗侯爵临死前口中的红色晶体。那是用雅各布、切尔西、银拉克和艾莉的血囊制造的纯能量结晶。 那个结晶是用特雷弗侯爵的身体移动的。 是寄生虫一样的存在。 而且那个寄生虫一样的存在,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那对艾莉来说,恶心得无法接受。 “明明没打算这样再会。” 艾莉在索莱咬住泽尔玛的时候出现,索莱把感兴趣的对象从泽尔玛转移到了艾莉身上。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来帮助塞尔玛。 和艾莉想要的重逢形式相差甚远。 “把我作为伙伴的三个人变成这样” 银拉克晕过去了。雅各布和切尔西从这里不知道病情,但皮克也动不了。 因为着迷而成为伙伴,是只进行了一天左右的行动的关系。但是艾莉对打了那三个人的索莱感到意外的愤怒。 索莱至少被认为是三个吸血鬼赢不了的对手。但是艾莉没有恐惧。 虽然有很多理由,但毕竟艾莉想杀索莱的最大理由是“因为心情不好”。 我不会害怕那样的对手。 艾莉离开银拉,走近索莱。 索莱也会活动复盖塞尔玛的身体,从正面捕捉艾莉。 “指尖硬化” 艾莉和索莱对峙,缩短距离,同时摆好豹拳和贯手。 现在艾莉的最优先事项不是见到真祖也不是和塞尔玛说话,而是“消除眼前不愉快的存在”。 我饿了。 索莱到达王都时的感觉是饿了。 虽然真祖的心跳依然很刺耳,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接近王都的屏障,吵闹和不快感渐渐好起来了。 现在比在贝格达镇的时候不舒服的感觉少了。 索莱有点不在乎吵了,所以意识到自己饿了。 每次活动身体自己都会减少。 即使不动也要继续减少,越来越小。 我想吃。 ——你在做什么? 我想吃纳妮卡。 没有大脑,以特雷弗侯爵死人的大脑为临时头脑的索莱,无法总结思考。 ——马草。 索莱的红瞳发现了王城前广场上的三种食物。 东方也有,但那里只有一个。 我想吃很多。 索莱要更多的食物,从北门直达王城前广场。 “你呢?”。 “什么,阿雷?!不,真的,什么!”。 “好恶心啊” 迎接来到广场的索莱,是看到这边哑然无语的五件事,以及食物们的厌恶之声。 但是索莱不知道语言的意思。 除了食物我没有别的兴趣。 索莱直接面对手头的雅各布,伸出手来。 “哇,这边来了!”。 雅各布与索莱慌忙保持距离,目瞪口呆。 从索莱那里感受到伤害的雅各布进入了战斗态势。 索莱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来吃雅各布,雅各布推开那只手,全力殴打。 接住雅各布拳头的三条胳膊完全折断,马上播放。索莱又感觉自己少了一点。 太麻烦了。 受到雅各布毫不留情的拳头的抵抗,索莱想起了带骨肉。 是特雷弗侯爵的记忆。 味道很好,但吃起来有点麻烦的食物。 这食物像排骨肉。 明明是马草,想吃就抵抗。 只有你自己来。 切尔西和银行家也加入其中,三个吸血鬼袭击索莱。 索莱太多的手脚在一瞬间被折断多次,被摘下,迸飞。 然后瞬间播放。 每次都感受到自己在减少的感觉。 ―不能吃。 索莱决定不突然吃,而是做吃前的预处理。 在10根胳膊中,乱动8根,打。 头不打。 杀了只能吃一次。 活着就能吃好几次。 索莱知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很高。 -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 索莱用三只手抓住雅各布的胳膊,用一只手撕裂雅各布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叔?!”。 “奇” 暴露在银拉克和切尔西的攻击下,把胳膊伸进撕裂的肚子里。 有了。 索莱抓住雅各布的血囊,把它扯下来,贴在脖子上的新嘴里。 沾满鲜血的光滑表面和有弹性的内脏,从入口的瞬间流到食道。 ―很好吃。 没有舌头也没有味觉的索莱,确实感到很好吃。 尝到好像减少了的自己增加了一点的满足感,把抓住的雅各布扑通一声去掉。 “快点……” 也许是被拔出了血囊,雅各布干脆放弃了意识。 已经没有了。 对索莱来说,现在的雅各布就像是去掉果肉后的果皮。 我已经没兴趣了。 ―还不够。 索莱看了看剩下的两种食物。 只要知道做法,就吃切尔西和银拉克的血囊之类的,对索莱来说是没有造作的事。 随便抓着撕心裂肺就行了。 就像剥橘子吃一样。 ―很好吃。 肚子第八分钟有点不够。我刚说了六到七分钟。但是索莱暂时满足了。 一定程度上满足了饥饿的索莱,想起了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太吵了。 索莱为了走向音源真祖,开始走向用八条腿组成的王城。 于是四个东西挡在了索莱面前。 “---啊!”。 “--------啊!”。 在喊什么,索莱没有任何意思。 对索莱来说同等没有价值。 索莱像苍蝇一样挥动手臂。 每次挡住的东西都在空中飞舞。 反复进行4个左右的苏莱,找到剩下的一个,苏莱停止了动作。 “……父亲,是吗?”。 索莱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不成熟的想法更分散。 虽然不完全,但在索莱有所谓的自我。 因为找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混乱了。 有自己。 眼前有自己。 有两个自己。 第二个就在眼前。 为什么? 自己是一个。我不需要两个。长生不老。太吵了。成为一个。遵守领地。 吃。太吵了。很冷。自己有几个?是个女人。是我女儿。 是我。 太吵了。 太好了。为什么?侯爵是什么?这是什么? 吃。成为一个。 我想要。 是我们想要的。 吃。 索莱伸出手臂,抓住僵直的塞尔玛。 化为异形的父亲吃了吸血鬼的内脏,把托马斯们打飞了。被那种情景气压的塞尔玛,在被索莱抓住之前,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被抓住双臂时,从心底感到恐惧。 从父亲的后脑勺看着自己的红眼睛。本来处于熟悉位置的可怕的口腔。塞尔玛无法忍受那些迫在眉睫的恐惧。 “不要!”。 为了逃避抓住胳膊的手而弯腰,为了远离眼前的红眼睛而背对背。 奥牙嘎吱嘎吱地响,膝盖发抖,眼泪止不住。 屈服于恐惧的塞尔玛破坏了体制,像这样抿着屁股仰望索莱。 索莱复盖在塞尔玛身上。16条四肢像摇篮一样展开,贴在地面上,从正上方俯视泽尔玛的脸。 塞尔玛无处可逃。 “父亲……你想做什么……?是父亲吧?”。 称异形为父亲。 泽尔马对部下和吸血鬼都同样爽爽快快地蹂躏了索莱,但只有自己不举手。乞求有一点希望。 面对那样的塞尔玛,慢慢地靠近脸。 但是并不是要拥抱亲爱的。 索莱张开嘴,把塞尔玛的右肩从盔甲上衔了进去。 “不要!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压碎盔甲,打碎铁板,连同盔甲下的内部物一起压碎塞尔玛的皮肤,打碎骨头。 吃成一个。 那就是索莱想要的。 “父亲,为什么……” 不用管索莱无力地呻吟。 每次咀嚼都渗出血,用牙齿接住肉纤维断裂的触感,品尝骨头的嚼劲。 就在那时,索莱试图连铠甲一起咬下塞尔玛的右肩。 “心情不好” 听到了纯粹的厌恶声。 背后有一个食物。 吃得还不够。 索莱把嘴离开塞尔玛,看着食物。 看起来很好吃的食物。 也知道怎么吃。 也知道味道。 索莱不会犹豫吃什么。 抱着吃剩下的东西咕嘟咕嘟地说着的食物,站起来和蘑菇靠近。 “指尖硬化” 索莱决定吃艾莉填饱肚子。 第二百七十一章 在索勒正面抓住艾莉的瞬间,艾莉像被弹开了一样跳了出来。 直冲索莱,大幅拉右手豹拳。 索莱等待艾莉来到面前,索莱用八只胳膊拥抱艾莉。 如果抓住了,那就是索莱的胜利,除此之外的获胜方法、吃法等都不知道。 但是没能抓住艾莉。 艾莉像在地上爬一样弯下身来。 索莱一瞬间失去了艾莉,艾莉几乎趴在地上。 艾莉不会错过那个间隙。 双手放在地上,指尖硬化将指尖埋在石板中,抓住,用脚尖踢地上,像倒立一样摆动脚。 “哈阿” 抡起的脚后跟打索莱的眼睛。 鞋后跟传来“嘟嘟”的迟钝声音和触感。 这完全是击中索莱之虚的一击。 大大打破索莱的态势,仰面朝天。 艾莉迅速站起来,重新和豹拳做了贯穿手,使用指尖硬化。 索勒用三只手压住被踢坏的眼睛,用八只脚乱踩,咕噜咕噜地摇晃身体。 艾莉毫不留情地抓住索雷暴露得太大的间隙。 站在索莱面前,比肩膀还宽一点踩在地上,全力挥动手臂。 打。 充分利用吸血鬼的膂力使拳头嵌入其中。 刺伤。 一直到手指根部,皮肤、肌肉、手臂、脚、肋骨、脊梁骨,都被裁断得很深。 打。刺伤。 重复。 打。刺伤。打。 咬紧牙关,屏住呼吸, 刺伤。打。刺伤。打。 直到把眼前恶心的东西杀光为止, 刺伤。打。刺伤。打。刺伤。 好几次, 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 一次又一次, 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 一次又一次…… 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刺伤。打…… 黑色液体从索勒身体的伤口像血液一样喷出,飞溅出来,弄脏艾莉。 艾莉全身沐浴着黑色的液体,感觉被雨冲刷,滴落在地上。 无论被肮脏的血弄脏多少,艾莉都不会放松攻击的手。 不知何时,索莱停止了压住被踢的眼睛,开始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手臂。 眼睛好像还没看出来。 “还没死吗?” 艾莉一边不停地攻击索莱,一边这么想。 艾莉继续用极限的集中力和身体训练躲开索莱挥舞的手臂。 对闭着红眼睛的苏蕾来说,我不知道哪里确实有在眼前,对生意经也持续抵抗的食物。 如果是吸血鬼的话,已经攻击到了超过饥饿状态甚至死亡都不奇怪的程度。 但是,苏莱的身体继续再生,也不会出现再生速度下降的情况。 渐渐地艾莉心里产生了焦急。 快点。 避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手臂,勒住右臂,全力伸出。 多次重复的动作中,开始充满无用的力量。 快点。 大幅翻转身体,再次避开手臂,收紧左臂,全力突出。 在本应描绘直线的贯手的轨道上,开始产生变形。 快点。 艾莉的焦急每次重复攻击都会慢慢膨胀。 快点。 一击变大,积攒的时间稍有延长。 快点。 艾莉的焦急渐渐变得烦躁。 快点。 相对的索莱没有变化。 特雷弗侯爵衣服的背部变得乱七八糟,连看都看不见,但看得见的皮肤、过多的手脚都健在。 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都会马上再生。 快点。 失去着大量的黑血。豹拳带来的冲击,应该多次破坏了索勒的内部。一只手的一闪,应该给人带来了不计其数的伴随出血的重伤。 但是索莱还在精神饱满地挥舞着手臂。 快点。快点。 注意力完全中断,艾莉无法忍受膨胀的烦躁。 紧咬的牙齿张开,短暂地吸气。 “……啊!够了……” 艾莉拉着双手,准备靠近脸。 然后以左脚为轴心脚,右脚像屈膝一样抬起。 “快死吧!” 艾莉把身体交给膨胀的感情,全力往后踢。 蕴藏着巨大杀伤力的艾莉的后踢,划破了和苏莱胴体之间的空气和雨点,向着苏莱的绝命冲向一条直线。 而且,那个踢法没有达到。 “空……” 碰巧在踢腿的轨道上的一只胳膊,牢牢地抓住了艾莉踢腿的脚踝。 艾莉只用手掌的面积就阻止了载着体重和脚力的踢脚,站在不稳定的姿势下惊讶地看着索莱。 索莱没有表情。眼睛纵向裂开,没有叫做眼皮的东西。到了嘴里只是牙齿整齐,没有嘴唇,牙齿裸露。 但是艾莉看起来就像索莱笑了一样。 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叫“尼塔阿”的讨厌的嗟嗥。 索莱还没能睁开眼睛。 但是索莱现在抓住了艾莉的一只脚。 终于抓住了刚才完全丢失的食物。 抓住脚踝的手使劲抓住,不让他放手。 不知道分寸等的索莱,轻易地捏碎了艾莉脚踝的骨头。 然后再来一条,增加抓脚的手臂。 紧挨着抓住脚踝的手,抓住小腿,这边也用力握着。 捏住隔着裤子有弹力的小腿肌肉,让肉从手指间隙洒出来。 “……啊” 艾莉看到自己的脚被捏碎了,皱起了眉头。 但是,艾莉的样子等,没有睁开眼睛的索莱是不知道的。 索勒会进一步增加抓住脚的手臂。 抓住膝盖,一边用力拉一边压扁。 抓住脚的手臂传达出艾莉为了找回被抓住的脚而挣扎的触感。 但是,不会放过。 再增加两条手臂,这次抓住大腿。 撕破裤子的布料,把指尖拧进大腿肉里。 用五只胳膊完全抓住了艾莉的右脚。 终于抓住了。 已经逃不掉了。 终于可以吃了。 只需要用剩下的三只胳膊,撕裂艾莉的肚子,夺走血囊吃掉。 知道血囊的位置。 就在现在抓住的大腿附近。 索莱用感觉瞄准目标,举起一只胳膊。 瞄准腹部,不伤血囊,撕裂腹肌和碍事的内脏。 索莱挥拳,就像他对雅各布、切尔西和金拉克做的那样。 抓住脚的5只手臂上,有肉裂开、骨头折断、皮肤破裂的触感。 但是,为了撕裂肚子而挥动的手臂毫无反应。 是假装的。 然后,可以看到抓住的脚突然变轻了。 得不到确信的感觉,索莱终于睁开了眼睛。 自己的五只胳膊,现在还抓着艾莉的脚。 但是,它的脚是从根上没有尖的。 “啊……” 从稍远的地方传来叹息,看那边。 那里站着一只没有右脚的艾莉左脚。 防止后踢被抓住右脚踝时,艾莉首先想到的是破坏抓住自己脚的手臂。 但是,索莱不断增加抓住她的手。 不稳定的体制,和几只抓住自己脚的手,每次被抓住都会被破坏的右脚。 看到它们的艾莉,举起双手。 将豹拳敲入自己右脚根部,折断大腿骨。 贯手也同样撕开右脚的根部,在裤子和脚上都留下深深的切口。 在索莱挥动手臂要撕裂艾莉的肚子之前,艾莉尽情地扭了扭身子。 是自己拧断了刻痕骨折的右脚的。 没有犹豫。 扭着身子向后方跳,左脚一只就着地。 响起“啪嚓”的声音,从右脚根部“啪嚓啪嚓”地流血。 自己拧脚,感觉把相连的皮肤和肌肉扯下来。 这是在特雷弗宅邸体验过一次的感触。 想起那个的艾莉,变得冷静了。 消化刚才的焦躁和烦躁,快速吸气。 “啊……” 叹气,看索莱。 ”“你以为只是抓住了对方的脚就赢了吗?” 想这么说的叹气。 索莱一用红色的眼睛看到艾莉,就把抓住的艾莉的右脚扔出去。 自己的脚一边从断面滴着血一边滚下去。 即使看到那样的情景,艾莉也没有动摇。 已经习惯了。 艾莉的右脚还没有再生。 艾莉弯下膝盖,双手顶在地上。 手指通过指尖硬化变硬,抓住地面。 从向艾莉冲过来的索莱手中,一直跑到右脚再生为止。 “……这么简单” 像猫的背伸一样把腰向后靠,艾莉小声说。 手指埋在地上抓住的双臂力量。 踢左脚地面的力量。 然后像弹簧一样使用躯干的肌肉,跳起来。 瞬间穿过索雷旁边,把手指埋在地上刹车,又朝别的方向跳。 跳跃的瞬间的最高速度,索勒的眼睛赶不上。 离右脚再生还不到一分钟。 在那之前,艾莉没有被索莱抓住。 那正如艾莉想的那样,是件简单的事。 “终于治好了” 艾莉像左脚和双手四足动物一样在广场上奔跑,把完成播放的右脚插在地上,用两条腿站立起来。 结束再生的右脚没有被裤子遮住,从根部到脚趾都暴露在皮肤上。 和索莱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就算索莱现在马上向艾莉冲过来,也还有10秒左右的犹豫时间。 因此艾莉没有特别着急,脱下了左脚的鞋和袜子。 冰冷的石板被雨水淋湿,很滑。 艾莉将双脚的脚趾通过指尖硬化固定,像钉鞋一样刺入地面。 就这样试着扭转体制、弯曲膝盖,确认脚下的稳定感。 “嗯,感觉很好。” 我微笑着这么说,艾莉一瞬间就像从那个地方消失一样横着跳了起来。 脚尖刺入石板的地面,紧急停止,看看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 那里有索莱。 大概是想用八只胳膊抓住艾莉吧,体制相当混乱。 因为“帕夏帕夏”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所以在正前方回避对艾莉来说并不难。 抓住,撕开,吃掉。 索莱的行为原理很简单。 艾莉开始大致了解索莱的行为模式。 像钉鞋一样使用脚尖的艾莉,可以立即以最大速度跳跃,立即停止。 相对而言,索莱在肌肉力量和耐久力上大大超过伊利石,但由于过多的手脚而移动缓慢。 对现在的艾莉来说,在热身赛上战斗很容易。 绕到死角,猛击几拳和贯手,离开后又进入死角。这是利用了压倒性的速度差的有效战术吧。 “……不,那样不行。” 艾莉摇头拒绝现在脑海中浮现的战斗方式。 虽然刚才狠狠地击打了豹拳和贯手到要死的程度,但并没有感觉到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即使和奇马一样攻击,恐怕也打不倒。 就算推倒,也太花时间了。 推倒之前再被抓一次的风险很大。 如果那样的话,还会吃苦头的。我多次都不想自己肢解自己。 那么怎么办呢? “……嗯,就这样吧。” 艾莉马上做出了回答。 抬起脚后跟,将整体重量放在埋在地上的脚趾上。 屈膝,弯曲身体,瞬间积蓄力量。 艾莉又看着索莱扑通扑通地朝自己跑来。 瞄准目标。 然后全力踢地面。 下一瞬间,索莱跳得很高。 包括特雷弗侯爵的东西在内的5只右臂中,4只在半空中飞舞。 右半身多数被粉碎,视野剧烈摇晃,十分混浊。 索勒发现的时候,他仰面倒下了。 可以看到缺损的手臂逐渐再生。 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又大幅减少。 左臂和双脚要靠着地面站起来的瞬间,一下子看到了背后。 索勒看到的是一位似乎闻所未闻的披着风铃和风压的艾莉。 艾莉以通过指尖硬化而变得尖锐的脚趾为前端,做出了跳跃的姿势。 艾莉选择了海伦妮曾经使用过、自己对赛博和艾特使用的大炮一样的跳跃作为攻击索莱的方法。 索勒看到的瞬间,意识到刚才把自己弹飞的攻击又迫在眉睫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能听到刚才没能识别的、自己身体被弹飞的声音。 强烈的破裂声。 艾莉的第二次大炮踢打中了他,是为了尽快保护自己而伸出的左臂。 脚尖穿过一只手臂,其他手臂也会被风压弹得很大。 贯穿的手臂像从内侧爆炸一样被破坏。 然后破坏手臂的脚趾捕捉到了左半身。 肉从弹着点呈放射状飞溅。 左臂大多失去根部,朝着不屈服于风压的方向飞去。 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输给冲击波和风压而被弹飞。 但是,索莱把八只脚弄得乱七八糟,幸免于难。 索莱又感到自己在大幅减少。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继续减少的话,很快就会消失。 用三种食物获得的能量,很久以前就被消耗掉了。 味道不好。 我不想消失。 如果不吃的话。 索莱不等手臂再生就去找艾莉。 一定又在背后。 这样想的索莱回头看后面。 但是没能找到艾莉。 然后又从死角传来尖锐的风声。 索勒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像索莱的行为原理很简单一样,艾莉的攻击过程也很简单。 对着索勒开炮。 脚尖扎在地上,紧急停止,看索勒。 索莱回头看着艾莉,从其预备动作中读取回头的方向。 如果右转,就会以偏转为中心顺时针跳跃进入死角。 如果左转回头,逆时针跳。 然后又从死角放炮。 索莱怎么找也找不到艾莉,也抓不到飞来的艾莉。 完全沉迷于模型。 艾莉只把红色的目光留在残像上,在索莱周围跳来跳去,反复出现无法回避和反击的一击脱离。 只有塞尔玛能看到那个情况。 塞尔玛模糊地望着父亲化为异形的瞬间被破坏的样子。 对眼前的情景完全没有现实感,甚至连肩膀伤口的疼痛都感觉到很远,塞尔玛开始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失落感。 仅仅一个晚上,就失去了多少东西? 为什么会失去呢? 在意识的一个角落里开始考虑那种事。 几次踢大炮,穿透了索勒的身体。 命中的是左侧的侧腹。 脚跳了两条,一条是皮一条相连的状态。 但是索莱停留在了原地。 在多次受到大炮踢打的过程中,索莱学习了如何承受和释放冲击。 索莱通过把重心摆得很低而逃过一劫,马上回头看后面。 这样,索莱终于在视野中捕捉到了艾莉。 只要知道下次是从哪个方向攻击,也许就能抓住他。 索莱为了看清艾莉的下一步行动,拼命地看着艾莉。 但是没有像索莱所想的那样进行。 艾莉就在眼前。 准确地说,艾莉的下半身就在眼前。 艾莉在刚才踢完大炮后,立刻直线向索莱跑去。 “就这样……” 从索雷的几步前开始向右旋转,在一步前跳得很高。 就在那时,索莱终于看到了艾莉。 但是,还是来不及。 已经晚了。 脚睁得很大,在空中扭动身子,指尖硬化的右脚横向摆动。 “噗噗”的尖锐的风声直逼索勒。 “死吧!” 像剑一样锋利的旋转踢法,剃光了索莱的脖子。 之后不久,索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索勒的眼睛在天空中飞舞。 留下身体,只有上下颚高高地往上飞,随着重力落下。 艾莉的侧薙一闪切断了索莱的脖子。 索莱的身体不动。 落地的艾莉站起来。 从上下巴往上顶的索莱身体摇晃,慢慢地倒下。 那个样子让看着战斗的塞尔玛确信了已经结束。 “哼……” 累了。 身体很重。 一步也不想动。 赢了那个固然好,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叫醒银子们去见真祖? 一看天空,东边的雨云变得苍白。 已经到早上了。 即使想叫醒银行职员们后去见真祖,也可能来不及。 一个人去见你吗? 留下企鹅们? ……那个,总觉得很讨厌。 “……艾莉” 有塞尔玛先生的声音。 真是闻所未闻的声色啊。 烦躁不安。 那声音。 那张脸。 什么事?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抱歉? 烦躁不安。 我非常烦躁。 但是,现在无视吧。 与其发泄不明白的烦躁,不如叫醒企鹅们。 进入城堡也许就不用阳光照射了,但不管怎样,别管这里了,企鹅们都会死的。 只能被阳光烧死,或者被骑士队杀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想着,我正要向企鹅们走去的时候。 右脚被抓住了。 “啊!艾莉!” 泽尔马先生叫我。 “你还活着吗?!” 我马上就想用没被抓住的左脚踩到抓住的手。 那个不行。 右脚向后拉,被向下拉倒。 我抬起左脚想要踩破抓住的手,所以踩不动。 觉得俯卧不好,做好右脚骨头扭曲折断的准备,强行仰面朝天。 果然断了。 但是仰面朝天了。 有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从正上方窥视着我。 刚才我踢掉的头上有个新头。 在皮肤光滑的人头那么大的一块中心,有一双纵裂的大眼睛。 那个俯视着我。 “这个” 保持仰卧的姿势,将左边的贯手敲入眼睛。 我的手清脆地穿过红色眼睛的中心,左臂上淌着眼睛深处温暖的液体。 但是索莱停不下来。 支撑着到达地面的四只左手,大大地摇动着右臂。 “完了” 索勒放下手臂的瞬间,我只说这么多。 只能这样了。 索勒举起的三只右臂,发出巨大铁锤般的轰鸣,被放下。 拳头碰到仰面朝天的艾莉腹部的瞬间,爆炸了。 艾莉的肚子像撞到地上的水球一样飞沫四溅。 在鲜红的血飞沫中,鲜艳的内脏飞溅到周围,贴在索莱的体魄上掉落。 喷出的血液混合在雨声中,“比比”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祖自从获得国王让·道尔·克莱多身体控制权之日起,就没有从王城的塔楼上的房间里出来。 国王的身体因为真祖的生命力,恢复了青春。今年本应该迎来54岁的国王的肉体,再多估计也能看到30多岁的样子。 如果现在的样子被在城里工作的贵族、骑士、执事、侍女看到的话,可能会引起大骚动。 真祖没有见到城堡里的贵族、侍从和王弟弟齐格克鲁德,而是和4个吸血鬼一起生活着。 真祖现在和阿多尼斯寄来的双胞胎兄妹菲奥和菲娅,以及他们之后被阿多尼斯和赛巴带来的两个吸血鬼在一起。 那里不用担心吃饭。 也不用担心阳光照射。 既然和强大的上位者真祖在一起,他们四个吸血鬼就不会受到威胁。 狭窄的房间里,有四个吸血鬼的些许安心。 真祖看着他们,想起了200多年前和平生活的吸血鬼们。 这是他们将白天交给人类,得到血液,保护人类免受夜晚的威胁,共存时的记忆。 为了再给爱子们一次那时的生活方式,真祖沉睡了一天中的很多时间。 睡觉,加快自身的完全复活。 每次睡觉,让·伊尔克莱多的肉体都会恢复青春,真祖自己也会恢复力量。 真祖迟早会统治克莱多王国的。 为此,也必须达到完全的状态。 睡觉,和菲奥、菲娅玩耍,和赛博说着这些话,睡觉。 在那样的生活中,真祖会思考。 被斯特里戈唤醒后,真祖想要接管克莱多王国,统治人类,将其牲畜化,并转型为眷属、幼崽——吸血鬼和混血吸血鬼居住的国家。 因为我认为如果不能和人类共存,就只有这样了。 本来想建立一个和斯特里戈愿望一样的世界。 但是,也有人想和人类在一起。 从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天开始,关于与一度放弃的人的共存,开始探索可能性。 “哼。构想已经固定下来了呢。” 真祖看着刚才认可的一张文件,满足地嘟哝着。 那个文件是计划书,或者是命令书。 这个国家曾经理所当然地有亚人种。 精灵、矮人、矮人都混在人群中生活。 吸血鬼也在。 吸血鬼被认为是危险的存在和现在一样,但被称为“邻居”和“夜晚的人”,通过承担某种角色而共存。 也有魔术师。 虽然有很多人厌恶巫术和死灵术,但人们大多依赖炼金术和占卜术是事实。 真祖希望的是那个时候的世界。 真祖是这个国家的根基,希望彻底排除异物,摆脱只抬高人类的宗教。 作为为此迈出的第一步,真祖选择的是魔术师。 接受既不是亚人种也不是恶魔,而是学习了某种学问和术法的人。 其目的是让这个国家的人们习惯于接受被视为异物的人。 接下来是亚人种,最后也让吸血鬼接受。 恐怕要花很长时间。 但是在这个计划制定的时候,就会得到真祖想要的曾经的世界。 这个国家接受吸血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是,真祖有无限接近的时间,有着隐藏狭小却可爱的孩子们的地方。 总结计划的内容如下。 国王让·伊尔·克莱多奉命,成为年轻化、长生不老的国王。决定。 2.让·伊尔·克莱多服从天命改名为“真祖”,抛弃克莱多王国古老的国教,传播新的国教。 3.新的国教的根基是,通过接纳魔术师和亚人种来唤起繁荣。另外,吸血鬼不是人型恶魔,而是被认为是亚人的一种。作为。 之后只是仿照国教,从魔术师开始依次接受,逐渐磨合。 在接受吸血鬼之前,像菲奥和菲娅们一样,真祖自己继续隐匿就行了。 对真祖来说,一边管理一个国家一边隐藏爱子等很容易。 拥有长期统治曾经将自己尊为神的人们的经验的真祖,对计划的执行充满信心。 “这样比较自然吧。因为我们的孩子本来就是和他们共存的。” 他微微一笑,喃喃自语,为了使脑海中浮现出的详细程序成形,重新拿起白纸和笔。 然后突然想起。 “哎呀,也必须向施奈泽尔进行确认。” 新取下的白纸上,开始写着对潜藏在君临地下的魔术师们之长——施奈塞尔的确认信,而不是对计划的详细安排。 在真祖承认计划书的前几天,潜伏在君临地下的魔术师中,唯一的算命先生进行了占卜。 “长,如果要去城堡的话,今晚比较好。” 占卜完的占卜师告诉了施奈泽尔。 “是吗?今天就是那个王国灭亡的日子吗?” “嗯,那不是今天。” “这是什么意思?” 施尼塞尔感慨自己终于能向王族报仇了,但很快就被否定,意志消沉。 “现国王啊,很奇怪吗?而且就算现在大家都出去,也会遇到复仇的。” “嗯,是吗?拜托再具体一点。现国王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算命先生一口咬定。 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但是,有点不对劲。 只知道现在和现任国王取得联系比较好。 “不太清楚。部长,来见见现王。只是看看就行了。” “嗯……这样做会带来好结果吧?” 占术士点头。 于是,施奈泽尔把手放在占术士的肩膀上,坚定地回答。 “明白了。让乌鸦周围协助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嗯……” 占卜的结果很模糊,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等。术士本身对自己占卜的结果没有信心。 但是,他们的队长施奈塞尔干脆地相信了占术士的话。 自我占卜的结果是,担心是否会把施奈瑟暴露在危险之中。 “放心吧。我们相信你。所以,等着吧。” 施奈塞尔留下了这样的话,开始在迷宫般的下水道中前进。 术士不安地看着他的背,我决定相信如果是社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被称为乌鸦的巫师,除了使用动物的诅咒之外,还修了好几个巫术。 虽然其中很多是为了给对象带来不幸,但也知道所有的技术都是要使用的。 乌鸦以施奈泽尔和自己为中心展开灰色五克,诅咒某种东西。 是隔离这个诅咒。 隔离是让对象无法被任何人认识的诅咒。 被诅咒的对象的声音谁也识别不出来。 即使将身影看在视野内也不会被介意。 被诅咒的东西,所有生物都不被认可存在,在同一个空间里,被共同体、集体、社会隔绝。 这是强迫受术者完美孤独的诅咒。 只有施术者才能认识被术者并解除诅咒。 乌鸦在左上半身露宿的无数夜晚,牺牲了6只玻璃,对施奈泽尔和自己施以隔离的诅咒。 现在能认识他们的,除了彼此以外别无他物。 “这样就能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城堡吗?” “啊,我保证。为了和现任国王对话的时候会同行,但请不要离开我,长官。” 乌鸦和施奈泽尔简短地交谈,离开下水道。 两个头戴长袍的下水臭味相投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街上走来走去。 经过他们附近的行人,对突然发出的恶臭皱起了眉头。 但是,无法探究气味的根源。 行人们,只要意识不到就可以看到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避开他们。 而且就算撞到了,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吧。 “如果使用这个诅咒,别说杀害皇室,国家的灭亡不也很简单吗?” 施奈瑟尔问。 “不可能。这个诅咒受到魔术和魔力的干扰。如果就这样使用某种魔术的话,我们的存在就会很容易被别人识破。如果要补充的话,发动需要与技术规模相应的生命作为代价。” 仅仅诅咒两个人,晚上就换取了六只乌鸦的生命。要给12个魔术师全员施术,必须要用相当多的生命作为代价。 最重要的是,如果在受到隔离的状态下不能使用魔术的话,就不太方便了。 “是吗?” 但是毫无疑问是有用的诅咒。施奈瑟尔开始考虑利用隔离能不能做点什么,但乌鸦还会继续下去。 “一次诅咒的人数最多只有三人。另一个巫师不能使用隔离“ “……是吗?” 施奈泽尔认为,这可能不太现实。 乌鸦和施奈塞尔前进。 穿过王城前广场,穿过城门,在走廊前进。然后发现了最大、装饰最多的门。 “就是这里吗?” “也许” 两个人推开门,进入那个房间。 看起来装饰过多的那个房间,就是王座间。 打扫得很干净,但没有人。 说起王座的房间,一般认为是国王胖乎乎的,大臣啦、侧侍啦等在房间的旁边,但并不是经常能看到那样的情景。 再加上,国王已经躲在耸立在城内庭院的塔的最上层房间里好几天了,这个王座已经好几天没人用了。 “没有国王和王弟弟吗?” “现在王弟弟没有事吧?我们去找国王吧。” 两人离开王座之间,走遍了王城。 然后遇到服务员发牢骚的时候,决定试着听一下牢骚的内容。 “国王的侧仆们,一直都在休息室吧。工作怎么了?” “你知道吧?国王闷在塔的最上层,所以我有空。” “他们明明只是在休息室发呆,待遇却比我们好。” “天生的差距吧。因为侧仆是不出身名门就无法胜任的职务。不管他们忙还是闲,待遇都比我们好得多。” “胜和国王在干什么?” “我知道吗?” 之后也说了一些话,但两个人没有再听下去。 “我不知道是谁,进去之前能先敲门吗?” 真祖爽快地消除了施奈塞尔和乌鸦身上施加的隔离诅咒,向门对面的魔术师们喊道。 施奈瑟尔和乌鸦意识到隔离的诅咒被取消了,会加剧紧张。 但是没有在这里逃跑的选择。 施奈瑟从怀里掏出骷髅,乌鸦晚上拿出让乌鸦住的左上半身随时可以使用,打开门。 真祖看到进屋来的施奈泽尔和乌鸦,开口了。 “亡灵术士和巫师……魔术师……唔。想到了一件好事。” 真祖这时想出了自己治国,改变国教,让魔术师、亚人、吸血鬼依次接受的计划。 与之相对的施奈塞尔和乌鸦确信,眼前年轻的国王不仅仅是人类。 特别是施奈泽尔,他也直觉到占领术士在下水道里说的“现国王很奇怪”大概就是这件事。 乌鸦小声对施奈泽尔说话。从暴露出的左半身生长出来的大量黑色羽毛,像表示乌鸦紧张一样微微颤动。 “长,很危险” “相信同胞” 施奈泽尔冷静而干脆地这样回答。 算命的结果是“与现王见面能带来好的结果”。施奈瑟尔相信这一点,不会惊慌逃走或转入攻击。 见现任国王。 那是占卜术士占卜的结果,也是施奈瑟尔的目的。 这是如何得到好结果的呢? 或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开始想这种事的时候,真祖开口了。 “那么,你有什么事?如果让·伊尔·克莱多有事的话,很遗憾,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是谁?” 施奈泽尔不明白真祖的话的意思,反问道。 真祖笑着回答。 “余是真祖。是吸血鬼的父母。这个身体不是国王的东西。” 在真祖这么说的同时,从坐在沙发上的真祖背后只浮现出8只红眼睛。 如同守护祖国一样,追随他而漂浮的吸血鬼所拥有的红色眼睛证实了真祖的话。 “多加协助。让我们建立一个魔术师可以大摇大摆地行走的国家吧。” 然后真祖开始把刚才想到的计划告诉施奈塞尔。 听到祖母计划后,施奈塞尔摇了摇头。 “可以吧” 真祖说的是如何改变这个国家。 改变人类至上主义的国教。 现在邪恶魔术的想法改变了。 那对魔术师们的队长施奈泽尔来说,是一个不得不摇头的故事。 但是,并没有就此结束。 施奈塞尔淡淡地继续下去。 “但是有条件。求克莱德王家的人交出所有的脖子。” 盼望灭亡的国家,马上什么也不做也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样结束的话是不能接受的。 魔术师们亲手向迫害魔术师们的克莱多王室复仇。 施奈泽尔们12名魔术师们,因此在假死状态中沉睡了200年。 “国家的灭亡,已经够了。魔术师们如果能变成曾经那样被认可的国家,那么毁灭也没关系。但是只有王室由我们亲手埋葬。我决定诅咒到末代。” 说完之后,稍微隔一会儿,最后这样补充。 “那个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把那身体的所有血缘关系都靠过来。对吸血鬼父母的你来说,是陌生人吧?” 真祖爽快地答应了施奈泽尔的要求。 “没关系” 真祖将王室的血缘关系献给施奈泽尔。 施奈塞尔协助真祖的计划。 那天签订了合同。 真祖睡觉。 让·道尔·克莱多的肉体持续年轻,现在看起来像个20多岁的青年。 与真祖一起生活的双胞胎吸血鬼,看着一直沉睡的真祖。 “好厉害啊,菲娅。” “嗯” 日渐恢复力量的真祖,加强了其内侧发出的心跳,以及给眷属们带来的影响。 同时,一起居住的吸血鬼们的安全感也不断膨胀。 王城之塔的最上层,充满了四个吸血鬼的安心。 眷属们的安心给了真祖信心,现在的真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计划会失败。 说实在的,是飘飘然了。 马上感受到不祥的气息,平静的睡脸上浮现出汗水。 慢慢地持续增加焦躁感和危机感,不久就会到达极限。 “……啊!” 真祖醒来。 瞪大眼睛,嘎巴翘起上身看周围。 马上感觉到异形的存在,慌张地醒来。 “啊!?” 菲娅吓得屁滚尿流,但没时间担心这种事。 漂浮着的真祖睡得很深。因此,很晚才发现离王城前广场很近的索莱的存在。 对真祖来说,索莱的存在是极其不愉快的。 越是流汗,越是寒气逼人,越是难以接受。 索勒的气息向真祖传达了他将所爱的眷属4人强行集中在一起,埋在死人身上,形成了扭曲的生命。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但是,真祖,怎么了?” 菲奥仰望着抱着菲娅站起来的真祖,为真祖散发出的不安的气息而动摇。 但是,没有闲心。 在异形的气息附近,还有一些气息。 我能感受到紧邻异形的可爱的孩子们的一些气息和人类的一些气息。 慌忙从房间的窗户仰望天空,雨云被染成了蓝色。 天快亮了。 “菲奥,菲亚,你们在这里。” 真祖努力冷静地对仰望自己的兄妹这样说,为了冲出房间而走向大窗户。 从打开的窗户看到异形的气息,朝王城前广场跳下来。 在跳下去的过程中,真祖对地上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艾莉右边的贯手穿过特雷弗侯爵的胃袋。 与吞下的红色晶体一体化的胃袋,被指尖硬化而尖锐凝固的指尖贯穿,粉碎。 是梭的核,能量的结晶。从那里被打碎的瞬间开始,索勒就不动了。 完全失去功能。 说吧,是死了。 这次一定是死了。 到达地面太多的手脚全部无力。 艾莉的右手一根撑不住索莱的身体。它慢慢地倾斜着身子,最后与多利一起躺在艾莉的右侧。 艾莉的意识恢复是在索莱倒下的同时。 “……哈哈哈……呜呜呜” 翻白眼的眼睛咕噜咕噜地回到原位,重新开始停止的呼吸。 ―痛苦……我还活着吗? 一边重复着急促的呼吸,一边因缺氧而放松的意识开始转动。 呼吸调整好之后,身体的感觉开始恢复,就像雾霾消散一样,同时雨滴敲打着几乎快要结束再生的腹部的感觉,让我想起了之前和索莱的战斗。 确实,用右手…… “狒狒……” 向右移动脖子,确认自己的右手,发现索莱的尸体,瞬间害怕。 我觉得眼睛好像和变色成黑色的苏蕾的眼睛对视了。 “哈哈,哈哈。吓了我一跳。” 发出笑声和叹息般的声音,拔出刺入索莱身体的右手,站起来。 已经到了早上。 雨势相当减弱,厚厚的雨云保护我们免受阳光侵害的时间似乎很短。 金拉克、切尔西、雅各布还没晕过去。 托马斯队也没有站起来的样子。 除了艾莉之外,在这个广场上有意识的只有塞尔玛。 ―时间不多了。如果是早起的人,已经是起床开始活动的时间了。现在进入王城可能也晚了。 艾莉发现了看着自己的塞尔玛,但无视。 早一点叫醒金拉克、切尔西和雅各布,无论哪里都行,必须找到能保护自己免受阳光侵害的地方。 艾莉姑且跑到身边的金拉克,抱起他。 “小银!银!快起来!” ―什么地方,好地方…… “嗯,啊” 金被艾莉用力摇醒。 “小银!把雅各布叫醒!快点!” ―因为没有钱什么的,所以不能住旅馆。即使潜入居民家,4个人也很难。 “嗯,啊,啊,我明白了。现在已经到早上了啊!糟了!” 银拉醒来后很高兴最先看到艾莉,但一知道现在是黎明,他们就在外面,就慌慌张张地按照艾莉的指示开始行动。 ―必须叫醒切尔西。 艾莉跑到切尔西,和金拉一样摇摆。 “切尔西,醒醒!这样下去会被烧死的哦!” 啊,西北区呢?西北区的集体墓地一带挤满了空房子。那里的话,4个人也许可以潜伏。 “……” 切尔西不会醒来。 ——怎么办呢?难道是饥饿状态? 用手指翻阅切尔西的眼皮。 眼睛是红色的。不是饥饿状态。 但是好像马上就醒不过来。 “艾莉!大叔我没醒来!” 听到银的声音,艾莉咬牙切齿。 ——怎么办?怎么办呢?用我和企鹅各抬一个去西北区?可能只有那个了。 “小银!雅各布,扛着我!” “好吧!” 艾莉一边看着金拉背着雅各布,一边也抱起切尔西。 是时候了。 艾莉强烈地感受到了真祖的心跳。 而且还知道了心跳的发送源在动。 艾莉抱着切尔西,看那边。 真祖 艾莉发现的是正祖从塔上朝这边跳下来的样子。 高速坠落的真祖几乎不声不响地落地,艾莉和金莱克,还有塞尔玛,最后看索莱。 作为吸血鬼的艾莉和金拉克,很快就意识到了真祖拥有的压倒性的存在感。 艾莉是第二次感觉,对金拉克来说是第一次。 而且塞尔玛也看到了真祖的身影。 我见过几次让·道尔·克莱多国王,以前从艾莉那里听说过国王成了真祖。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从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天开始,关于与一度放弃的人的共存,开始探索可能性。 “哼。构想已经固定下来了呢。” 真祖看着刚才认可的一张文件,满足地嘟哝着。 那个文件是计划书,或者是命令书。 这个国家曾经理所当然地有亚人种。 换完衣服和雅各布、银河系汇合后,切尔西看到银河系时嗤之以鼻。 “呼——”,我问问题。 “你一开始就打算背叛我们,配合骑士团吗?”。 说完的瞬间,伴随着“雨珠”的声音刮起了强风,我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感受到的是石板破裂的轰鸣和振动。是雨声瞬间消失的冲击波。 那是从我脸的旁边开始的。 感觉像有人骑在盔甲上,马上睁开眼睛。 “……” 我看到骑着马窥视脸的艾莉和被打在我脸左边的艾莉的右臂,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快死了,脸色发青。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血气方刚的感觉。 从正上方俯视我的脸艾莉的眼睛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之表情很糟糕。嘴角歪斜,咬紧的牙齿隐约可见,八字眉皱在眉间。 吸血鬼为了展示双脚痊愈了,敢于从倒立姿势放下双脚,从桥牌姿势中抬起上身展示。 “该死的怎么办!?”。 “还有什么?”。 其他知道的事情……啊,有那个啊。 “吸血鬼必须在吸血鬼之间才能出生。在人类和吸血鬼之间出生的孩子,会成为另一种叫丹皮尔的生物。” “哼” 就那么多吧?大概就那么多。 “我只知道这些” “是吗?” 泽尔马把红头发挠得厚厚的,开始唠叨“查查吸血鬼的出生”。大约一分钟后,再朝我看。 “接下来,让我告诉你我们找到你时的情况。你被谁打倒了?”。 老实说,全部回答吧。 “真祖是吸血鬼的父母……像这样的人” “有那样的家伙吗?你现在在哪里?”。 “位于王城的高塔的最上面.“ “终于,先生……” 雅各布对年轻健康的人类的血感到非常美味,从因疼痛和惊讶而无法抵抗的男孩那里尽情吸血。 看起来像是忍住要哭的样子。 但是那个表情很快又变成了轻淡的笑容。 “……呵呵” 我发现艾莉感受到的压力一瞬间就雾散了。我觉得那个很可怕,咽下了唾沫。 “太糟糕了。” 艾莉笑。 “明明被出卖的是我,你却把我当坏蛋?”。 这样说着,拔出埋在石板上的右臂,双手放在我盔甲的胸板上。 笑得更深的艾莉,朝着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我继续。 “嗯,那样很合适。吸血鬼,魔鬼的我全坏了。凯尔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错……对不起吓到你了?”。 说完这些话的艾莉站了起来,开始背对着我走向王城。 我不想再搭话了。 “……啊,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艾莉不见了之后,我终于这么喃喃自语了。 冷。 南希把队员带去哪里了? 快点带我去能避雨的地方。 西北区、东南区、西南区三个地方几乎同时鸣笛。 然后晚一点,东北区响起第四个笛声。 听到那个的我意识到自己做了意想不到的事。 “团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听说吸血鬼会同时出现!”。 托马斯心烦意乱,看着我。 为了杀死自己。 一遍又一遍,为了不人道待遇的报仇。 我理解那样的可能性,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那个吸血鬼静静地坐在地板上,静静地读着自己女儿塞尔玛的信。 那个样子太出乎意料了,欧珀·特雷弗很困惑。 一上楼梯,就来到了木制走廊。 走廊的墙上装饰着大绘画,腰部左右高的台上放着漂亮的穴位,感觉很豪宅。但是走廊和穴位所在的台上堆满了灰尘,打扫不彻底。 寂静无声的黑暗走廊,可能有点毛骨悚然。但是对现在各种瘫痪的我来说没什么。 感觉没有人,但我是吸血鬼,感觉有很多人在蠢蠢欲动。 是我刚才用石头做的房间,再往上一个房间。 “……这边吧。” 纵观走廊的左右,发现左边有楼梯。也许上了那座楼梯,就能去蠢蠢欲动的地方吧。 指尖硬化使黑色坚硬,尖脚趾朝向楼梯。 每次踩到地板上都会有小灰尘飞舞,缠在脚底。 没关系。 我不在乎心情不好,灰尘多,这么说。 焦躁,愤怒,不安。那种感情表现在托马斯的表情上。 但是,没办法。 什么也回答不了。 我是个大笨蛋。 我知道有多个吸血鬼潜伏在王都。为了找出它,分队去巡视了。 我直到现在才理解那有多危险。 对潜藏的吸血鬼来说,是只有4个人行动的骑士们等合适的诱饵。 不是一定要乐意来袭击吗? 你为什么没早点注意到?本来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完全是这边被猎杀的一方。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麻木的托马斯就开口。 “派我的分队去增援。各区各一人” “不行。四个人增加到五个人也没有胜算” 银拉克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只是穿着燕尾服。 切尔西认为“不合适”。 年轻的表情和只是随便抚摸的头发,是礼服和不平衡的。 “喂,你现在用鼻子笑了吧。” “不” 顺便说一下,雅各布是皮革拼接的衣服。在某种意义上这三个人中也许是最体面的服装。 “艾莉来了。” 听到雅各布的话,一看那边,有艾莉。 艾莉穿着浅蓝色的高领夹克、长裤这种没有女人味的服装看着三个人。站在有点不自在的气氛里,不从艾莉那里打招呼。 着迷的雅各布和银拉克呼吸着,只看着艾莉的红瞳。 那样的中切尔西,跟艾莉打招呼。 “你剪了刘海啊。” “嗯” 精灵、矮人、矮人都混在人群中生活。 吸血鬼也在。 吸血鬼被认为是危险的存在和现在一样,但被称为“邻居”和“夜晚的人”,通过承担某种角色而共存。 真想看啊,那样的塞尔玛先生。 进入王城之前反正要见面,看看就行了 吧。虽然不完全,但找到了获得长生不老的方法。 然后那个方法,差点就能实现了。 忍不住笑。 大声疾呼,想乱跑的心情无法抑制。 把想要的没办法的玩具,像终于去买的孩子一样,他浮着脚。 就这样,他夸张地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那里有一个不像书房的空间。 烧瓶、烧杯、试管里有大水槽等炼金术般的实验器具放在桌子上,地板上散乱着擦去什么的纸和抹布。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从塞尔玛寄来的信被整理好,放在书架上。 “只剩下一点点了。” 油珍珠特雷弗漂浮在水槽中央,看到红色晶体。 像血一样红的结晶不会浮在水上,不会下沉,也不会融化。但是,改变形状。 完全不圆润,一边发出劈啪的声音一边继续变形。那说明现在的结晶状态不稳定。 如果现在从水槽里的水中取出来,就会碎成碎片吧。即使在水里,如果不慎受到冲击也是一样的。 到目前为止虽然制造了几次结晶,但都是状态不稳定,破碎了。 但是,如果现在他手上的血囊能加入晶体的话,应该会稳定下来。 一种血囊做的晶体,得不到多大的力量。 两种会分离。 三种太不稳定了。 但是,用4种血囊制作的结晶隐藏巨大的力量,不分离而稳定。 在至今为止的实验中,他是这么得出结论的。 欧珀尔·特雷弗把血囊放入空烧瓶,加入少量的水和盐,火上浇油。 加热到血囊透明,将透明的放入水槽,与结晶混合即可完成。 “啊,终于了。塞尔玛一定也会高兴的。如果两个人能永远活下去,其他什么都不要。塞尔玛,快到了” 他决定把加热到透明的血囊放在水槽里,在床上等待结晶稳定的时间。 最近亲手从吸血鬼身上采集血囊的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累。 然后见到真祖就好了。 见到真祖,老实说有点可怕。 对于那句话,雅各布把视线从艾莉转移到窗户那边。 往窗外看,能看到染成青白的云。然后,雅各布在往窗户看的同时,开始啪嗒啪嗒地下雨。 很快就会听到明确的雨声吧。 注意到天气情况的雅各布喃喃自语。 “……下雨了。如果下了一整天的雨,现在去王都也可以,但是中途下雨的话就死了。” 望着窗户,雅各布的耳朵开始听到雨滴敲打地面的声音。雨声逐渐变大,由一定的音量决定。 “冬天的雨很冷……” 雅各布像黄昏一样喃喃自语。 寂静的室内似乎告诉雅各布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安静地享受着雨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雅各布的头闪过。 在没有人开口的情况下,只有自己,说出大家想的话。难道这不帅吗? “我们是天才”,不动声色地想,思考接下来应该说的帅气的台词。 捧着满满,雅各布开口了。 “不会停不下来的雨,不远就要到春天了。现在只要一动不动地等着雨停就行了” 他这样说着,把对着窗户的视线放回了房间。 大家一定都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话和雨声吧。如此确信的雅各布,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来。 “……那应该很安静。”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日落时向王都移动。如此决定马上离开房间的切尔西,为了寻找自己睡觉的地方徘徊在宅邸里。 “……嗯?”。 “啊,切尔西也要找床铺吗?”。 然后终于和刚才在房间里刚分手的艾莉重逢了。 “是的。我在找适合切尔西睡觉的房间。” 是吗 切尔西现在穿的女仆装是在佣人室找到的。那个用人室有床,但好像很久没用了,灰尘很重。现在正在寻找有沙发的客房和接待室。 切尔西中断了那张床的寻找,向艾莉打招呼。 但是在那之前见到塞尔玛先生,我有点期待了。 快去广场吧。 艾莉飞往王城。 被雨淋,被雨声包围,浑身湿透,一边沉醉于空想一边在大街上前进。 多次重复的动作中,开始充满无用的力量。 快点。 大幅翻转身体,再次避开手臂,收紧左臂,全力突出。 在本应描绘直线的贯手的轨道上,开始产生变形。 快点。 艾莉的焦急每次重复攻击都会慢慢膨胀。 快点。 一击变大,积攒的时间稍有延长。 快点。 艾莉的焦急渐渐变得烦躁。 快点。 相对的索莱没有变化。 特雷弗侯爵衣服的背部变得乱七八糟,连看都看不见,但看得见的皮肤、过多的手脚都健在。 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都会马上再生。 快点。 失去着大量的黑血。豹拳带来的冲击,应该多次破坏了索勒的内部。一只手的一闪,应该给人带来了不计其数的伴随出血的重伤。 但是索莱还在精神饱满地挥舞着手臂。 快点。快点。 注意力完全中断,艾莉无法忍受膨胀的烦躁。 紧咬的牙齿张开,短暂地吸气。 “……啊!够了……” 艾莉拉着双手,准备靠近脸。 然后以左脚为轴心脚,右脚像屈膝一样抬起。 “快死吧!” 艾莉把身体交给膨胀的感情,全力往后踢。 蕴藏着巨大杀伤力的艾莉的后踢,划破了和苏莱胴体之间的空气和雨点,向着苏莱的绝命冲向一条直线。 马上就到了大街的尽头。 前面是王城前广场。 艾莉发现了倒在黑暗中的人影,觉得前面有自己幻想的东西。 艾莉按捺着干劲,含蓄着昏沉的笑容,毫不拖延地前进。 黑暗的对面,广场中离王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喊叫声。 “不要!”。 是塞尔玛的声音。拼命喊叫的声音有点沙哑。 艾莉从那个声音中想象广场的状况。 ——银他们在胡闹吧。是看到托马斯先生们被打倒而大喊大叫的吧。还是泽尔马先生自己快要被攻击了呢? 艾莉前进。 清楚地看到倒下的人影,艾莉知道那是谁。 也有魔术师。 虽然有很多人厌恶巫术和死灵术,但人们大多依赖炼金术和占卜术是事实。 真祖希望的是那个时候的世界。 真祖是这个国家的根基,希望彻底排除异物,摆脱只抬高人类的宗教。 作为为此迈出的第一步,真祖选择的是魔术师。 接受既不是亚人种也不是恶魔,而是学习了某种学问和术法的人。 其目的是让这个国家的人们习惯于接受被视为异物的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背着切尔西的我和背着雅各布的金一起来到西北区的集体墓地。 一边被雨云的阳光暴晒,一边滚进集体墓地周围好几个空房子中的一个。 灰尘堆积的房间里,破旧的床、破损的桌子、椅子、架子、衣柜、床……各种各样,很狭窄。 “哼……” 被太阳遮住,暂时不用着急,喘口气。 啊~啊,又失败了。 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不会说出来。 背着切尔西,关上所有窗户放下防雨窗。然后把溅在满是灰尘的床上的床单拿走,让灰尘落够,让切尔西躺在那里。 “金,让雅各布也躺在床上。” “啊” 如我所言,看到切尔西旁边躺着雅各布的企鹅,然后坐在地板上。 灰尘飘舞,感觉很脏。 尽管如此,还是坐下,把背靠在墙上,抱着膝盖坐着。 我觉得肩膀沉重。 也许是坐下了,我已经不想动了。 让银行做很多事情吧。 “……企鹅” “为什么?” 金坐在我旁边。 刚坐下来很抱歉,请多关照吧。 请警惕有没有人追上来,让他调查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请监视是否会出现像以前一样叫斯特里戈伊塔扎和红袍多莉的人…… “哼” 笑了。 全都交给别人了。 “有点累了” 本来应该拜托你很多的,但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是我直率的想法。 “是啊” 金挺着单膝坐着,我没看见。 我们进来了,看着这房子的门那边。 ……就这样了。 我把额头放在抱着膝盖的手臂上,闭上眼睛。 长头发垂下来,被雨淋湿了,所以有点冷。 “睡觉” “是吗?” 我想可能传达了。 希望金在我睡觉的时候不睡觉。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如果切尔西和雅各布发生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在这里。” “我也不太清楚。” 这么说是这样的。 在广场上叫醒我之前,小银一直晕着呢。 “嗯……啊~,告诉他我决定在这里躲到晚上。” 本想抬起头来说明,但太麻烦了就作罢了。 “嗯,明白了。” 听到金的回答的我,再次把头落在抱着膝盖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我醒来是在那天下午。 我没怎么睡着。 是坐着睡觉的缘故吧。 站起来弯腰,放松关节。 充满灰尘的房间昏暗,让人心情不好。 算了,我觉得心情不好和房间的气氛无关。 金好像在我站起来之前就注意到了我发生了什么,向我打招呼。 “早上好,艾莉。” 金好像一直醒着呢。 “什么也没有。” 他就像往常一样告诉我。 “是吗?” 往床上看。 虽然敲击、床单上都掉了灰尘,但在还满是灰尘的床上,切尔西和雅各布在睡觉。 态势和我和企鹅睡觉的时候一样。 切尔西和雅各布好像还没醒。 是不是比想象中还要被那个折磨,消耗得自己都醒不过来呢? 担心的我,重新翻起了雅各布和切尔西的眼皮。 红色。 我想如果不是饥饿状态的话,身体的不适很快就会好的……。 抓住切尔西的肩膀,试着摇晃一下。 再生和恢复结束的时间很充足,来到这个家之后应该也没有阳光照射过。 如果这样就发生不了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切尔西?起来,拜托了。” “……嗯” 起床了。 “太好了……” 别让我担心哦。 切尔西也不知道我的病,躺在床上看着我,开口了。 “这里是哪里?还有,为什么雅各布和切尔西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个啊……” “请稍等” 我正要说起从广场到现在的事情,切尔西就等了我。 用手站在床边示意我移动,然后切尔西弯下腿。 “起来” 瓜亚阿 “等一下,切尔西?” 给躺着的陀螺踢了一脚,粗暴地将其叫醒。 雅各布一边发出短暂的惨叫一边从床上滚下来,醒来了。 真是可怜啊。 别管掉在地板上东张西望四周的雅各布,切尔西又要躺在床上了。 “是的,这样省了两次解释的麻烦。请” “啊,嗯。雅各布,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但是这里是哪里?他们为什么被踢了?” 好像没事,先把金叫到附近再说吧。 说实话我还累,心情也很沉重。 但是不想营造黑暗的气氛啊。 我打败过那个长着我们手脚的特雷弗侯爵的妖怪。打倒后真祖很快就出现了。真祖没有把我当人。到了早上,我会尽可能开朗地告诉自己,我和金抬着切尔西和雅各布,闯进了西北区的这个空房子。 “之后,雅各布被踢了……这是为什么呢?” 正常叫醒就好了。 “我最在意那里。” “去问问切尔西吧。” 雅各布在被踢的地方抚摸着,站起来开始问切尔西被踢的原因。 切尔西敷衍了事地对待雅各布。 如果突然在床上醒来,旁边睡了陀螺……嗯。我可能也会暂时保持距离。虽然不会把他踢飞。 与其说雅各布身材高大,总觉得他很傻,不如说是因为他看起来像是忠于欲望的样子。 我可能觉得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被做了什么。 但是不要说吧。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诶?” 如果幻想着逃避现实,不知什么时候切尔西就把雅各布对付完了,看着我。 雅各布……很沮丧。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呢? 金接近陀螺,肩并肩地点头。你在安慰我吗? “没有见到真祖,让他成为人类吧。怎么办呢?” ……切尔西好像不让他逃跑。 不想考虑,有点逃避现实。但是,不行吧。 “……嗯” 那么,怎么办呢? 我为了成为人类,该怎么做才好呢? 真为了让我成为人类,做什么好呢? 不得不考虑呢。 “和真祖战斗,赢了,让他听话怎么样?” “你认为能赢吗?” 我只是说了一下对不起。我原以为4个人的话可能会有获胜的机会,但是见面后发现是不可能的。 总觉得年轻了,心跳也变强了。这个方案我早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去真祖那里花时间说服他怎么样?” “也许值得一试,但是你有信心能够说服他吗?我想切尔西会听从真祖的所有话。” ……我也这么认为。我几次违背了真祖的话,但一松口气差点就跟着了。我觉得如果一直和真祖在一起的话,马上就不会反抗了。没有信心继续反抗下去。 “把吸血鬼抓起来作为人质怎么样?如果不把我变成人类,我就会威胁要杀了这个吸血鬼。” “我不适合对艾莉这么说。还有,最好不要做惹怒真祖的事。那个提案被驳回了。” 嗯~,算了吧。 本来就不认为真祖有人质相通。如果是真的话,我觉得一瞬间就放开人质,之后可能会抓住我。 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按照艾莉喜欢的做就行了。什么都说啊。”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希望你现在能提出什么方案哦。 “雅各布怎么样?有什么好主意吗?” “嗯?是追随俺伊利的人哦。什么都告诉我。” 雅各布好像不听话。半睡半醒也在脸上。 “你们俩一起想想吧。” “没用的” 我这么一说,就被切尔西爽快地这么说完了。 “向那里的两个男人寻求这样的建议也没用。因为我被迷住了,所以艾莉的愿望什么的无所谓。只要能和艾莉扯上关系,转移感情,听从他的话,什么都行。” 切尔西看着我的眼睛这么断言。 无论是金还是雅各布,都不否认切尔西说的话。至于雅各布,他理所当然地点头。 ……是什么呢?突然变得寂寞了。然后,也产生了罪恶感。 为什么呢? “……切尔西不是吗?” “切尔西我也不知道,拥有着迷技能的人似乎不会被别人迷住。” 是啊。切尔西有着迷的技能,所以我的着迷没起作用啊。 听我说,切尔西告诉过我关于我着迷的技能来着。另外,你明明没说出来,却知道金和雅各布很有魅力。 “切尔西就是那个……” “为什么?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祖母听话。” “不是这样的。切尔西为什么要协助我?” 我阻止了切尔西以前打算去看真祖。因此,切尔西被骑士队抓住,放在那个棺材里,长时间被监禁,不断夺走血囊。 因为我,我长久地尝到了痛苦。 如果魅惑不起作用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听我说。 明明被恨也不奇怪。 切尔西用一句话回答了我的问题 “因为我不能放任不管。” “嗯,嗯。是吗……为什么?”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不能置之不理吗 艾莉离开后,真祖在我面前看到了曾经是父亲的异形。 他厌恶地俯视着我,举着手,好像在嘀咕什么似的。 于是父亲身上的身体像雾一样消失了。 手脚、躯干、头都雾散了。 剩下的只有红色的结晶。 真祖将发出喀哒喀哒的巨响散落在地上的结晶捡起来,完成了工作。 我只是看着那个样子。 没能动。 “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和谁说什么都没用。” 真祖虽然没有看着我,但那句话一定是冲着我说的吧。 我和别人说国王是恶魔似乎也没用。 是早就知道的事。 太阳隔着雨云升起,整个广场开始变亮。 慢慢地浮现出自己所在地方的情景。 我移动到视野边缘,捕捉倒下的托马斯队。 离开祖母的视线,环顾四周,终于有了实感。 我们毁灭了。 破烂不堪的地面、散落在那里的黑色液体、艾莉、吸血鬼们、托马斯们的血、从父亲身上飞过的几只手脚。 然后,艾莉踢开的父亲的脖子在滚。 后脑勺长着一双大眼睛,但确实是父亲的脖子。 真惨啊,老爸。 结果,我还是不了解父亲。 ……没有时间沉浸在感伤中。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真祖已经不在了。 然后从广场周围开始发出微弱的生活声。 好像不能在这里发呆。 “托马斯,对不起” 我给没醒来的托马斯留了一句话,走向城堡。 城堡里有人。贵族和近卫兵差不多醒了吧。 吸血鬼讨伐骑士团,表面上告诉夜间警备骑士团已经毁灭,要求救护。不仅是广场,各区被打倒的其他分队也需要救护。 我一个人也没办法。 一想到这个城堡里住着真祖,心情就很复杂,但也只能这样吧。 无能为力。 那天中午,我做完了被咬碎的右肩的治疗。 除了支架队以外,所有分队似乎都在我被治疗期间被救治过。 我要带领有意识的队员返回位于北东区的骑士队的军营。 有意识的有凯尔队、英格兰队的全员、希德队的2名分队员、除去盖尔队的盖尔的3名分队员。 托马斯队全员都没有意识。 军医说他还活着,但可能醒不过来。 另外,英格丽队全员腿部骨折,使用拐杖能够行走的只有英格丽和分队员泰勒两人。其他2人从骨折开始过了一段时间现在也不痛,走路好像很困难。 我带着他们出城。 向北东区慢慢走,穿过广场,进入大街,到达军营。 全员都能进去的大小的房间只有食堂。我把所有人召集到食堂。 等所有人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他们面前。 没有一个脸色开朗的人。 我受到所有人的注视,张开嘴。 “对不起。因为我考虑不周,受了重伤,陷入了生命的危机。” 弯腰,深深地低头道歉。 “团长……” 我听到了凯尔的声音。 凯尔之后谁也不开口,沉重的沉默持续着。 而且打破那种沉默的,还是凯尔。 “团长不是也受了重伤吗?总之,请说明发生了什么。” 我抬起慢慢低下的头,重新看所有人。 没有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的人。 但是感到困惑和不信任。 “啊……接下来都要说。虽然会很长,但是听我说。” 我这样开头,再次想起讲话的顺序,轻轻地吸气。 我们是叫做“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骑士团。几个月前,我父亲奥珀尔·特雷弗意识到吸血鬼开始从全国向君临移动,设立了这家公司。主要任务是讨伐君临的吸血鬼。” 首先从这里开始就错了。 “但是,我们去的不是讨伐而是捕获。” “哼”地吐气。虽然自己也能明白气息在颤抖,但说害怕,也不允许事到如今才停止。 “父亲想要吸血鬼血囊这个部位。在寻找吸血鬼的过程中,我刚才说了,我知道了吸血鬼正在前往君临。” 与其说是这个骑士团的,不如说有人发现了父亲对骑士团所追求的真正作用。 “父亲为了召集吸血鬼,决定组建这个吸血鬼讨伐骑士团。表面上是夜间警备骑士团,实际上是为了讨伐吸血鬼的骑士团。但是真正的目的是活捉聚集在君临的吸血鬼,将其送到父亲居住的贝格达特小镇。然后让身为团长宝座的我担任女儿,秘密地进行了事情。” 打断一次话,吸气。 无论深呼吸多少次都很痛苦。 “至今为止捕捉到的雅各布、切尔西、金拉克,一如既往地被送到了父亲住的贝格达。而且,父亲至今为止一直在采集吸血鬼携带的血囊吧。” 他们至今为止都在拼命和吸血鬼战斗,捕获。但是,那既不是为了保护君临,也不是为了讨伐恶魔,而是为了父亲背后阴暗的目的。 我告诉了他们真相,但是我看不见他们的眼睛。 但是,必须看。这里不允许逃跑。 团长,可以提问吗 是凯尔的声音。 我看不到凯尔,俯视着坐在桌子上的自己的手,就这样点了点头。 “特雷弗侯爵为什么想要吸血鬼的血囊之类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真实的地方。 我曾经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想要血囊之类的。 但是答案因日而异。 回答“为了特雷弗领”的第二天回答“为了实现你和我的梦想”,并且第二天回答“为了让死去的妻子和祖父母复活”,简直是一团糟。 但是,我记得最后听到的答案。 “我说过是为了长生不老” 听了我的回答,凯尔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了,请继续。” “对不起” 为了父亲的玩笑,冒着大家的生命危险。 然后我沉默了那件事。 怎么道歉似乎也不够。 ……继续说吧。 “希德队昨晚和雅各布遭遇了。同样,英格兰队和切尔西,盖尔队和金拉克遭遇。这是因为父亲在贝格达让捕获的吸血鬼逃跑了……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三个吸血鬼来到了君临,具体情况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凯尔最在意的事,也必须说出来。 “凯尔队遭遇的是艾莉啊。” 我这么一说,凯尔就点了点头。分队员南希,像瞪着我一样看着我。 “艾莉是个吸血鬼” 凯尔队以外的人们瞪大了眼睛。然后皱眉,看着我。 凯尔队没有变,好像在等着接话。 “我让艾莉喝了血,让她帮忙捕获吸血鬼,而不是保密她是吸血鬼。” 怀疑的目光刺伤了我。 如果立场相反的话,现在的话我可能也不会相信。 常识上认为,虽然是有条件的怪物,但不会协助人类吧。 但是是事实。只能让你相信。 “也许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我定期让艾莉吸血,协助捕获金拉克。之后,就和其他活捉的吸血鬼一样,送到了贝格达。艾莉向大家解释说突然要回冒险者工作,但那是个谎言。” 我觉得自己经常隐瞒这么多事情。 连自嘲都过了,转了一圈觉得很可怜。 我不这么重复谎言就不行吗? “……这么说来,你说过被背叛的是我。” 听到凯尔的嘟哝。 好像和艾莉说了什么。 我很在意你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但是还有话要说。 “托马斯队,但我们之中受伤最严重的是他们。但是,让托马斯队受重伤的,不是吸血鬼……就是这家伙。” 我把被黑布遮住的父亲的脖子放在桌子上,拿起布。 除了在场的我之外,所有人都喝了一口气。 “这是我父亲的头。同时,也是异形的眼睛。” 把父亲的脸转向这边,让大家看到后脑勺。 那里有一双纵裂的大眼睛。 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头部了吧。 “吸血鬼血囊求长生不老的结果,父亲的下场似乎是异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异形出现在了广场上。然后,与广场上的雅各布、切尔西、金拉克、托马斯队、艾莉战斗,异形死了。那时托马斯队受了重伤,把我的肩膀咬碎了。” 再用黑布遮住父亲的头部,放在脚下。 突然被看到他的脖子,大家好像都很震惊。 理所当然吗? 但是还有一件必须说的事情。 不管怎样,让我继续下去。 “吸血鬼讨伐骑士团的设立者兼负责人死亡。今后骑士队的待遇还没有决定。谁会在其他贵族的责任下继续活动,还是会解散,甚至都不知道。在决定待遇之前没有什么工作。大家请自由。” 一个贵族的骑士队,好像是这样的。 “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对以前的话有疑问的话,随时问我。我会尽可能地回答。” 最后决定再道歉一次。 “真的很抱歉。” ……感觉肩膀上的东西一下子掉了下来。 隐瞒的事情、责任、父亲的要求,还有什么呢……总之,一下子把沉重压在肩上的那些东西放下了。 试着把积累的谎言和隐藏起来的内疚暴露出来,反而觉得轻松。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家人死了。 这个骑士队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突然向外面一看,已经是傍晚了。 ……希望另一个人也能听到真相。 我有说明的义务。 而且,希望你能弥补。 到了晚上再去找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到了晚上。 我一直在想我做人的方法,也就是让真祖做人的方法,但是没有想出好的方案。 我从想出来的开头就说了出来,但是全部被切尔西逻辑驳回了。 我的头,好像没办法。 我疲惫的脑海中浮现出“诘”这个词,什么也想不起来。 “……肚子饿了啊。” 生产性的事情什么也说不出来,代之以说也没办法。 “真高兴啊” 虽然只有雅各布给了我回信,但是金和切尔西都饿了是一样的,不是吗? 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出去走走了。 不管怎样,我不能让企鹅们挨饿。 到了晚上,我要打一个人来。 是我带你来君临的,我觉得是我必须做的事。 “……在这里等着哦。” 说了那么多就离开空房子。 我出去找点能填饱我们肚子的东西。 光脚踏着地面,在西北区前进。 有空房子的集体墓地附近没有人的迹象。所以走向人更多的一方。 “……是啊” 我注意到自己现在正在采取行动袭击别人吸血,发出了叹息。 红色的眼睛没有遮住,穿着的衣服很脏,肚子和右脚的部分破得很大……光看就会被警告,光看眼睛就会暴露本来面目的样子。 完全不适合袭击人。 ……是吗? 果然交给雅各布就好了。 如果是陀螺的话,就会用幻视变成人类,光明正大地走来走去。 因为无论是我做还是雅各布做,最终还是袭击人吸血是一样的。 “啊……” 又叹了一口气。 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 不久前,我在找塞伯斯特的时候,和乞讨的叔叔走了一条街。 “如果是这里的话会有人吗?” 闭上眼睛找找周围的气息。 ……在。 人很多。 任何迹象都没有动。 大家都在睡觉呢。 那样的话做起来很简单。 潜入任何一家,谁叼走一个,带回企鹅们那里就行了。 睡觉的时候掐住脖子也不会出声。 就像抱着一个人搬运一样,吸血鬼可以绰绰有余。 住在这附近的都是没有固定工作,向路过这里的人乞讨食物的人们。 就算少了一个人,反正谁也不会为难的。 我只需要从这众多的气息中选一个。 是我带了企鹅们来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全部是我的责任。 为银们袭击人也好,杀死人也好,都是我的责任。 我的...... 打开紧闭的眼皮。 之后,我想潜入一个合适的房子,但是身体动不了。 我知道必须做的事,但是做不到。 承受不了所背负的东西的重量。 心碎了。 “……已经不行了。” 蹲下,用颤抖的声音发出了弱音。 到现在才认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及其责任,受不了了。 动不了。 就算为了银们找借口,也无法袭击没有怨恨的人。 一边说着想成为人类,一边把吸血鬼作为伙伴带到君临的是我。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被别人逼得走投无路,于是又说丧气话。 “谁来帮帮我啊” 明明是自己的责任,却背不下去了,向谁求助。 我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可怜,也很讨厌。 虽然这么想,但也无可奈何,我只是原地蹲下。 我放下承担的全部责任,想逃跑,没办法。 蹲了一会儿,感觉到了有人在动。 向着我走来,一个人的迹象。注意到那个,我又要杀人了。 ……不管我有多讨厌,我都会饿。 我、雅各布、切尔西、企鹅,不吸血就活不下去。 所以只能做了。 这样的话,那个样子的人会出现在我面前。 看我的样子。 如果你看到我的红眼睛,就会发现你是吸血鬼。 那样的话,就袭击吧。 不封口的话,会有人来杀我们的。 如果被发现是吸血鬼,就只能袭击了。 但是如果你不来我的话,我不会袭击你。 就这样吧…… 编造出自私自利的道理的我,停止蹲下站起来。 向着这边走来的方向,静静地等待。 迹象越来越近,开始能清楚地听到脚步声。 别过来。 别看着我。 想到了那样的事,又讨厌任性的我了。 然后,气息的主会来。 来到我面前,那个人停了下来。 看着我的红眼睛,不走了。 被发现是吸血鬼了。 ……没办法啊。 我在心里找了个借口,不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就冲了过去。 伸了伸脖子的手摸了摸,才知道对方是谁。 是塞尔玛先生。 泽尔马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在这样的时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泽尔马先生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在知道这一瞬间,我被乌黑的感情吞噬了。 “……以利” 粗暴地抓住正要说什么的塞尔玛先生的左肩,将他拉到身边,扛在肩上让他闭嘴。 把自己置身于让人心潮澎湃的感情之中,想想即使尖叫、尖叫、悲鸣也不会被任何人听到的地方。 答案是在君之外。在防火墙外面的话,即使发出很大的声音也没人在意,也听不见。 我扛着塞尔玛朝北跑了。 我不关心泽尔马先生。在吸血鬼的全力疾驰下向北。 在离堤坝很近的地方,脚上积蓄力量,跳了起来。 就这样跳过屏障,落地,就这样跑了一会儿,粗暴地摔下了泽尔马。 尽情摇晃,被摔在地上的塞尔玛看起来有点痛苦。可能是那个被异形咬的右肩疼吧。 “古……艾莉,我是” 但是没关系。 我是为了发泄这乌黑的感情来这里的。我不知道泽尔马先生方便吗? 跨上塞尔玛,双手推到塞尔玛的脸旁边。 从正上方俯视着塞尔玛的脸,想说的话也没整理就吐出来了。 “你在想什么……一个人来那种地方!?我想死!?你知道我、小银、切尔西、雅各布在西北区这点吧!?你看到我们逃到西北了吧!?你想做什么??” 我几乎没有像这样吼过。发出了至今为止都没出过的声音,有点喉咙痛。 但是,泽尔马抬头看着我,好像说了什么似的,却不喜欢那个,止不住地叫。 “你背叛了我,我还打算和你谈谈呢!?对塞尔玛来说,我毕竟是一个和雅各布、切尔西、金恩一样的吸血鬼而已!你来干什么!?说说看啊!” 气喘吁吁。 喉咙痛。 每次我说什么,塞尔玛的脸都会歪,我就不太喜欢。 “我有义务向你解释。我是来赔钱的。” “骗人的!”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不想理解。 全部不动脑子否定,说出想说的话。 “我在塞尔玛的老家,救出了雅各布、切尔西和金,带到了君临。为了去看祖母,为了帮助真祖做人而带她来了。因为塞尔玛先生们骑士队去见祖母很碍事,所以就把她袭击了。你知道吧?” “啊,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的话,说再好一点的谎话吧。 “因为我,骑士队毁灭了。如果这样的话,塞尔玛爸爸的特雷弗侯爵也在我面前死了哦。因我而死。但是塞尔玛先生要补偿我吗?你真的很恨我吧!?说得好,又想骗我,背叛我,杀了我!” “不是” “有什么不同!?” 脑袋发晕。 眼睛里很热,除此之外的全部都很冷。 “从我开始住在军营的时候开始,塞尔玛就对我很温柔。虽然觉得有什么方便的地方,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欺骗我而策划的吧。塞尔玛捡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吸血鬼了。” “艾莉,对不起。不要多嘴。” 我不想听塞尔玛先生的道歉,用手堵住塞尔玛先生的嘴。 “看到我打败了雅各布,你以为可以利用吗?如果我和吸血鬼战斗的话,骑士队的大家就可以不冒危险地取得战果了。” 泽尔马先生低下了眼睛。 我刚才说的好像是图星。 总觉得胸口有点痛。 “在塞尔玛先生家,有塞尔玛先生给特雷弗侯爵的信,我读过了。” 塞尔玛瞪大了趴下的眼睛,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你养了我吧。因为我很听话很老实,所以在捕捉吸血鬼的时候就利用了。然后特雷弗侯爵说还想要一个吸血鬼,所以就把手头正好的我送走了。” 塞尔玛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是堵住嘴的手我不会挪开。 “虽然是像宠物一样的写法,但是不是啊。对塞尔玛来说,我不是家畜什么的吧。像从牛身上挤牛奶一样和吸血鬼战斗,屠宰后像切肉一样切掉,裸露剥开,用木桩刺穿身体,弄瞎双眼,送到特雷弗侯爵那里。” 事到如今,不管塞尔玛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对塞尔玛来说我是家畜。没有人会为要宰杀牲畜道歉。 所以泽尔马先生对我补偿,道歉之类的,都是谎话。 我把手从塞尔玛先生嘴里拿开了。 “……对不起” “好吵” 我父亲疯了。 我出生的时候已经疯了吧。 而且父亲发疯的原因是祖父。 “我养错了儿子。对不起。” 那是我听到的,祖父临终的话。 祖父被特雷弗领的领民评价为“平安的领主”。 慎重考虑,讨厌巨大的变化,认真对待领地。 那样的祖父似乎想让年幼的父亲也继承自己领地运营的做法。 祖父拥有“视觉共享”的技能,将其用于父亲的教育。 视觉共享是剥夺他人视觉,取而代之向对方展示自己正在看的影像的技能。 祖父为了让年幼的父亲理解领主的立场和想法,一直和父亲分享自己所看到的世界。 结果,父亲疯了。 我分不清祖父和自己了。 好像是他把自己弄混了。 据说父亲是把自己和祖父当成同一个存在一样长大的。 然后我出生了,妈妈很早就死了,而且爷爷也死了。 我清楚地记得祖父去世那天的父亲。 有种呆然若失的感觉。他看不到哭泣的我,也看不到祖父的死。 在父亲看来,是自己死了吧。 对父亲来说,不是父母,而是自己的死。 表面上可以区别祖父和自己的父亲,以这一天为契机,开始将我和自己同等看待,开始表现出其疯狂。 心情好的日子区分了我和自己,但心情不好的日子和身体不好的日子完全没有区别。 父亲一看到我的行为和发言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就严厉地责打我。 ”为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强迫自己痛苦。 虽然年幼的我不知道父亲的想法,但是在年幼的时候就能够想象。 在父亲看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右手随便做了自己不希望的事吧。 如果自己的身体不遵从自己的意愿的话,会很困惑。 然后敲击不听话的右手,教育他正确地动作吧。 我是父亲身体的一部分,不允许擅自行动和发言。 我是这样理解的。 我的童年,只是读着父亲的脸色,想象着想法,遵从着父亲的日子。 这样成长起来的我,没有力量违抗父亲的命令。 不管父亲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想要什么样的东西,我也只能听从。 只是,只有一个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那就是成为骑士。 没能像父亲一样疯狂的我,通过成为骑士而逃离了父亲的身边。 但是成为骑士后,最终还是继续追随父亲。 结果就是现在的我。 背叛了相信我的艾莉,一次被捕获的吸血鬼毁灭了骑士队,父亲变成异形而死。 逃离父亲,终于得到的骑士团这个住所,正在消失。 被艾莉怨恨,就要这样被杀了。 我深深明白父亲没有正确的判断能力和责任能力。在这之上一直追随的是我。 如果我一次也违抗父亲的命令,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所以,即使我把我的成长经历、我和父亲推行的所有计划都告诉了他,最终也不会改变。 说了一切之后,我抬头看着艾莉,这样告诉她。 “所有的原因都是我。刚才说的都是借口。” 艾莉说骑士队毁灭和父亲死亡是自己的错,但那不是。 是我招来的事态。 “你可能不相信我,但对我来说艾莉不是家畜之类的。” 我没有违抗父亲。 我现在也后悔背叛了你。 “能让我赔偿吗?” 我的愿望就是这样。 不能原谅。 不管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背景,我都不能原谅。 “就算补偿了,也不允许” “如果说不希望你原谅,那就是谎言。但是,我不认为你会原谅我。” 塞尔玛紧紧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听起来不像谎言。 听起来不像谎话,所以更加烦躁。 最近我总是焦躁不安。 “不是我真好吧?” “什么事?” “送往特雷弗侯爵那里的吸血鬼” “啊,只要是吸血鬼,谁都行。” ……那,果然,太过分了。 “要是能和我说就好了。我必须再抓一个吸血鬼。” “但是” “如果能告诉我的话,我已经尽力了。我为塞尔玛先生采取了行动。如果塞尔玛不让我喝血,我就活不下去?所有的话,一定会听的。” 没错。如果是塞尔玛先生说的话,我一定什么都听了。 因为高度依赖,所以不得不问。 对于没有泽尔马就活不下去的我,我无法伤害泽尔马,也无法拒绝泽尔马。 尽管如此,泽尔马先生还是什么也没和我说就背叛了我。 我举起双手,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塞尔玛,但是塞尔玛却对我隐瞒了所有重要的事情。 那是最不能原谅的。 “对不起。虽然只是借口,但我也很着急。因为太着急了,所以视野变窄了。光是等待吸血鬼,没看到去找的选择。也可以选择依赖艾莉。” 不行。 塞尔玛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 我没打算反驳责备或岔开我。 承认一切过错的塞尔玛和责备的我,我比较弱。 “要说为什么,让我晚上一个人走王都就好了。可能会有把我误以为是人类的吸血鬼袭击我。把我当作囮就好了” “……啊,你也有那样的选择吗?” “也没有必要对我说实话。说得恰当一点,欺骗我,把吸血鬼抓住说出来就好了。” “但是,就这样。” “那样就太好了!” 即使被利用了,那也太好了。 “被塞尔玛打的时候,非常害怕。在塞尔玛的老家,在看到塞尔玛的信之前,一直想早点回到塞尔玛那里。” ……怎么办? 好像要哭了。 不能哭。 我不想被塞尔玛看到哭。 “可以被利用,也可以被隐瞒” 希望有人现在就告诉我,在哪里用力,眼泪就不会溢出来。 “比起被背叛,要好过得多。” “艾莉……” 为什么我会哭呢? 明明是我责备泽尔马先生的。 不想被人看到脸,用塞鲁玛旁边的手遮住脸,就这样向上看。 “啊,我不想知道被抛弃是多么痛苦啊。” 结果,我颤抖着肩膀哭了。 “如果要欺骗、利用的话,就一直骗下去直到最后吧。” 溢出来的感情不是对塞尔玛的愤怒和憎恨,而是变成了悲伤。 “太过分了,是这样的。” 再也说不出话来。 无法拥抱的感情,随着泪水和颤抖,变成呜咽,溢出来。 跨上塞尔玛,一边看着,一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不能原谅。 但是我不恨你。 失去了感情碰撞的目的地,结果哭完了。 是自己太天真,还是太软弱,太可怜了。 终于停止哭泣的我,从泽尔马身上让开,站起来。 “泽尔马先生” 拽着塞尔玛的左手让他站起来。 看不到脸。 “为什么?” 可能是我哭了吧。 塞尔玛的声音非常温柔。 “没有血给企鹅们喝,很为难。” “……啊,明白了。” 塞尔玛先生仅仅察觉到了我想说什么。 很遗憾,我好像只能拜托泽尔马先生了。 “骑士队现在没有任何工作和使命。而且,也不是能战胜4个吸血鬼的状态。” 嗯?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过来。有血有床,有普通的食物。” “……也许塞尔玛先生可以,但是其他的大家都没事吗?” “如果没关系的话,煮我或者烤我随便你。” “哼,哼?” 没问题吧。 “那如果不没事的话,我会把塞尔玛当做人质逃跑的。”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人质的价值,但是可以吧。” 塞尔玛似乎也向骑士队的所有人讲述了特雷弗侯爵的所有企图。因此,我也听说所有团员都对塞尔玛抱有不信任感。 但是话说回来,泽尔马先生并不认为人质不值得。 “总之,艾莉” “什么?” “让我回君临” ……啊,必须抱着塞尔玛跳过防卫墙。 明明现在不想被看到脸。 因为没办法,所以只把脸转向一边张开双手。 “……是的” 塞尔玛把背靠在我的右手,左臂绕在脖子上。 我用左臂抱起塞尔玛的膝盖。 我抱住了。 谢天谢地。 “不要太激烈地摇晃。右肩疼痛。” 是的,我知道。 我只是想也不回答,也不看塞尔玛的脸,朝君临的屏障跑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抱着塞尔玛跳过屏障,回到企鹅们所在的空房子。 告诉3人接下来要去骑士队的军营后,雅各布和金说“明白了”并点了点头。 问题是切尔西。 首先,他吐槽我和塞尔玛在一起,被问到为什么必须去捕获他们的骑士队的据点,最后 “吸了那个女人的血,肚子暂且填饱。今后的事以后再考虑也不晚” 冷淡地说。 嗯,我以为切尔西会反对的。 或者说一般会被反对吧。 不想袭击无关的人吸血和不袭击泽尔马,都是我个人的安排。 与三人无关。 雅各布和金,因为着迷,只听我说,不着迷的切尔西会好好自己判断。 过去为了捕获吸血鬼而实际去捕获自己的对方的根据地,一般都觉得很危险,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 本来这是我的情况,切尔西没有理由去军营,也没有好处。 如果需要的话,一直住在这里,自己去吃饭就行了。 “呃……” 那么,我该说什么好呢? “……对不起” 想不起来。 “切尔西可能没什么好处,但我想去。” 说穿了。 切尔西冰冷的视线刺痛。 我承认我很任性,所以希望你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我。 “对不起……那个,别瞪我?” 当我快要屈服于切尔西无声的压力时,泽尔马先生开口了。 “首先是好处,但是有一点是不用公开你们的饮食、吸血。现在王都的吸血鬼受害频发,有些人在专心寻找吸血的痕迹,所以袭击普通人的话潜伏地点被发现的危险性很高。” 塞尔玛这么一说,切尔西就会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塞尔玛身上。 比起我的时候,视线更加冰冷。 “你不是打算把切尔西们带到根据地,一网打尽吗?” “那是不可能的。近半数的队员在治疗院的现在,我们骑士队没有力量同时打倒4个吸血鬼。更进一步说,即使拥有全部战斗力,你们4人同时是无法战胜对方的吧。这一点昨晚得到了证明。” 切尔西的眼睛越来越锐利了。 好可怕哦。 “那么你打算搔首弄尾吗?” “其可能性是不可否认的。即使我没有那个打算,我的部下们也可能会采取行动。但是如果是你们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因为有4个人,所以轮流休息就行了。4同时搔首弄尾是很困难的。” “你们有对切尔西队也有效的安眠药。我不能放心。” “那么,不吃我们做的和递出来的就行了。那个通过口服摄取和涂在伤口上可以发挥效果,但是涂在皮肤上或者闻味道也没有效果。虽然我觉得没有,但是如果我的部下拿着刀具接近我的话,可以帮我抓住。” 切尔西暂时闭上嘴在想什么。 你在想接下来要问什么吧。 但是在切尔西说什么之前塞尔玛先生会继续。 “我之前也告诉过艾莉,最坏的情况是把我当成人质就行了。暂且不说我是否值得人质,如果说如果把敌意转向的话就会杀了我,大概是安全的。” 切尔西仍然用冷漠的眼光看着塞尔玛,沉默了一会儿。 我也不敢和两个人吵架,或者说切尔西很害怕,所以我先闭嘴。 雅各布和金不知道。 有点沉默,然后切尔西把视线转回到了我身上。 虽然没有冷漠,但是无法读取感情的眼神。 虽然从一开始就很难读懂切尔西的感情。 “艾莉,请对那个女人着迷,确认现在的话有没有谎言。” 切尔西居然板着脸说这种话,我有点吃惊。 “没关系” 塞尔玛在快攻中答应了。 “我讨厌” 然后我拒绝了。 切尔西交替看着我和塞尔玛,然后惊讶地看着我。 ……什么? “哈……切尔西还不能接受,但我决定去。” 看起来很不服气。 暂且道歉。 “嗯,对不起。” 切尔西三人,分别用塞尔玛和幻视冒充泰勒,闭着眼睛走路,堂堂正正地走向北东区。 因为我和银遮不住红眼睛,所以偷偷地跟在后面。 为了不被任何人看到,在背阴和屋顶上移动时,金小声地对我说。 “没有在动的人的迹象吧?不用偷偷摸摸的吧?” “以防万一” 我也小声回复。 一边看着3个人一边一动不动地躲着,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我想是因为和塞尔玛拉开了一点距离,动摇的心平静下来了。 “……嘿,没事吧。” “什么事?” “骑士队的大家,看到我们的瞬间会不会袭击我们呢?” “不安吗?” “嗯……” 还有其他不安的事。 我要成为人类,必须跨越真祖这个大障碍。 但是,还不知道该如何跨越。 也许我会一直这样作为吸血鬼活下去。 也许不久也会忘记在皮拉镇留下一个人的马歇尔。 我觉得有一天也风化了,想成为人类的心情也理所当然地吸了人的血而生活了。 要是这样的话,怎么办呢? 我害怕变成那样。 “糟了,那我来唱歌,让大家睡吧。” “银……” 回过神来,发现附近就有一张金妮的脸,和我的眼睛很合得来。 “大叔和切尔西都在,如果是人类对方的话,不管是谁对方都有办法的吧。” 金直愣愣地这么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没有说过温柔地鼓励,或者“带着我”之类的话。 我觉得很像银行。 “嗯” 只是消除了一点不安哦。 一进入北东区,就感觉到了即使在这样的时间里也在活动的人的气息。 话虽如此,也就一两个人左右,因为有距离,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冷静下来,和金两个人躲在塞尔玛三人后面追赶。 走上了熟悉的道路,就这样前进了一会儿,到达了军营。 我和金停止躲在那里,和塞尔玛先生们汇合。 塞尔玛确认我们汇合后,着手于军营的大门。 然后深呼吸。 “……是啊,是啊” 为什么塞尔玛先生很紧张呢? 明明我更紧张。 塞尔玛打开门,进入军营用地。 走到大门深处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久违地看到的军营大门和以前一样。 所以很暗,但是有灯,没有装饰之类的走廊,通往食堂的门,通往中庭的走廊,和连接骑士团员大家房间的门很多。 人的气味,铁的气味,建筑物的气味。 虽然不是很久就分开了,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和怀念。 “带我去空房间。虽然是日照不好的房间,但是没关系吧?” 我想大概是我以前用过的房间,但是好像也会把房间借给企鹅们。 想着想着,切尔西马上提问了。 “有双人房间吗?切尔西将和艾莉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啊,切尔西?” 我不禁反问,比起我,雅各布和金在切尔西身上开始上钩。 “俺也想要和艾莉一样的房间。你就是这个样子。” “不能随便决定啊!” 然后切尔西也二话不说地反驳对方。 “一个人睡觉的话,可能会被挠头。这种情况下,同性之间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基本上是轮流睡觉。你们只要放下邪念,和两个男人和睦共处一间卧室就行了。” “不碍事!外面的食物!我应该说什么时候看看艾莉的睡脸,闻闻衣服,闻闻头发!?” 雅各布?那个,不要啊? “不要用舒服的说法!我拒绝和爸爸同寝室之类的!” 如果觉得恶心的话就不要用同样的说法哦。 三个人吵闹起来,吵了起来,塞尔玛和我都停止了走路。 本想停下来,但是晚了。 “烦死了。谁啊吵架啊……不,为什么啊。” 听到耳熟的声音,向那边一看,有穿着内衣的凯尔。 凯尔一脸困倦的表情抱怨着出现,找到了我们,吐了一口气,凝固了。 是啊。 如果有4个不该在这里的吸血鬼的话,会很惊讶吧。 特别是我,昨天晚上才刚刚战斗。 感觉很讨厌地分手了。 “喂,喂,艾莉。你恨我们吗?我还不知道什么详细情况呢。等等……艾莉是个可以商量的吸血鬼,对吧?” 吓到你了。 凯尔腰弯了,也没戴盔甲。在这种状态下发现了4个吸血鬼,吓得缩成一团。 嗯~,不好办。 塞尔玛先生也看起来有些为难。 嗯,已经不知道了。 我用左手抱着塞尔玛的腰拉近,右手手指指尖硬化,顶在塞尔玛的脖子上。 于是泽尔马小声抗议起来。 “喂,喂,是突然这样吗?” 没办法啊。因为我不知道其他该怎么办。 我着急的时候,凯尔伸出双手往后退。 凯尔比我更着急。 “等等!别提前!实力行使还太早了,对吧?就这样,就这样啊?……你想要什么?” 啊,冷静点哦。连我都着急了。 “嗯,嗯……什么来着……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住在这里。” “……是吗?” 不要阿虚哦。 “我不知道如果对我、雅各布、切尔西和金做点什么,塞尔玛先生会怎么样。” “啊,啊,我明白了。明白了。冷静点。我光着身子。什么也不做。冷静点。因为说了就明白了,对吧?” “凯尔才要冷静啊。好的,我不会马上攻击你,对吧?” “心情 包括我在内的4名吸血鬼住在骑士队的军营里,说实话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一边想着不可能,一边来到了军营,所以把泽尔马当作人质来勒索。 然后,本应是人质的泽尔马为骑士队的大家扎根。 战力减半,受伤人数众多的骑士队的大家都打不过我们四个。 然后泽尔马先生被劫持为人质。 更进一步说,现在的骑士队不是什么骑士团,好像没有必要像以前一样瞄准吸血鬼。 所以暂且不敌。 就是这样的身体,我们在形式上被接受了。 我们开始住在军营里,第二天晚上。 醒来后的我先走向有金和雅各布的房间。 切尔西和金恩和我们睡错了,现在醒着的吸血鬼只有我和雅各布。 所以暂且决定在一起。 我和切尔西的房间离雅各布和金的房间有点远,必须走走廊。 有点麻烦。 每次在走廊上和骑士队的某个人擦肩而过,都会很尴尬,目瞪口呆。对方也看着我,露出想说什么的表情。但是什么也不说。 然后就这样过去。 每次都会有点难受。 昨天和切尔西在同一个房间睡了整整一天,总算平静了很多。 因为冷静,我意识到不知道如何对待骑士队的大家。 ……英格丽德从对面过来。 英格丽德先生大致上是个话多的人,所以我试着鼓起一下勇气。 “晚上好,晚上好。” 是这个吗? “艾莉大人” 英格丽德先生呼唤着我的名字,在我眼前停下来。 不管被瞪还是被无视,什么反应,我都以为很快就会过去。 因为看起来有什么话要说,所以我也决定停下来接受对话。 “什么,什么?” “其实……” 我听说英格丽德先生有件事,急忙赶往食堂。 据英格丽德说,泰勒打算在食堂吃饭。 更详细地说,应该是脚骨折了,但是没有石膏和松叶杖的泰勒要吃饭,好像被负责吃饭的人怀疑也开始引起纠纷。 而且英格丽德还确认了脚上打着石膏的泰勒在自己的房间里。 ……是雅各布吧,这个。 我急忙走到食堂,打开门。 有点粗暴地打开了,呆在食堂的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我身上。 “啊” 有人看到我就目瞪口呆。 没错,是泰勒先生。 谁都看起来像泰勒先生吧,但我明白。 是吸血鬼。 肯定是雅各布。 扮成泰勒的雅各布在食堂厨房的柜台上,拿着装着牛奶的杯子和盘子站着。 做饭的是凯尔的四个分队,拿着煎肉和沙拉的南希和雅各布面对面。 南希看着我,在那个空隙里,雅各布正要从南希手里把盘子拿走。 不行,雅各布。 我们不能吃骑士队的人做的东西。 更别说装作别人的样子吃了。 “……雅各布?” 一边接近雅各布一边呼唤名字。 然后,雅各布背对着我,缩回了向南希伸出的手。 “雅各布,不行。” “……我是泰勒。” 好像只是打算剪白色。 “那个,即使使用幻视,我也知道是陀螺啊?” “……” 雅各布用尴尬的表情看着我,解除了幻视,放下了手里拿着的盘子。 南希露出了松了一口气,把手上的肉丝和沙拉盘子放在手边。 再晚来一会儿可能就危险了。 吸血鬼很害怕,就算知道是雅各布也可能把饭给你了。 “……对不起。肚子饿了,不知不觉地。” 雅各布向我道歉了,但脸上有点羞涩,感觉不到诚意。 “总之先回房间” 模仿切尔西冰冷的眼睛和语调,用力地说,雅各布开始搔着头,向食堂的出口走去。 那么,我也想跟在雅各布之后……不想回头啊。 我带的雅各布给你添麻烦了,你肯定被人用讨厌的眼神看着吧。 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对待,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有洞的话想进去。 希望你埋了。 “……对不起” 像嘟哝一样地道歉,一边看着下面一边匆匆走出食堂。 一边胸前抱着乌云,一边赶上前面走的雅各布一起进屋。 虽然在同一个房间里睡着企鹅,但是不管怎样开始向雅各布说教。 虽然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向雅各布说教的程度,但是尽管如此,好像什么也不说一样。 “雅各布,你还记得开始住在这里时决定的规则吧?不吃骑士队大家给的东西,吸血的时候要得到对方的谅解。” “应该记得吧。对不起。肚子饿得着魔了。” 嗯~,果然说不定是说教什么的不行。 我不知道该责怪的地方哦。 “昨天抽了血吧?不够吗?” “不,血喝得够多了。闻到肉烧熟的香味儿,非常想吃肉。这里好像有肉啊牛奶啊什么的,开始变得各种各样了” 我也饿着肚子,也不是不知道心情。 “小腹空着也不行。但是自己做饭吃就好了。也许” “俺没做过什么菜。” “那就放弃吧” “如果艾莉这么说,我会放弃的。” 本以为会再吃下去一点,但还是干脆地退了。 ……是因为有魅力。我让你放弃,你就轻易放弃了。 “食堂空了的话,我来做点什么。下次肚子饿了就告诉我。” “俺肉吃了!” “是” 总之解决了吧。 虽然受到了食堂骑士队的大家的恶评吧,但是本来就不被信任吧,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能再用幻视做恶作剧了。” “我知道” 之后我们和骑士队的大家之间也发生了几次麻烦。 金不知为何和盖尔的分队员们关系变好了,一起喝酒了。 有一天。 到了早上,我刚要睡觉,就听到食堂那边有什么吵吵嚷嚷的声音。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把躺过一次的身体抬起来。 有雅各布的事,食堂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被讨厌的预感所驱使,快步走去,渐渐能从食堂里清楚地听到声音。 “喂,起来!起来!” “不行,不起床!” “酒喝多了啊,到底该怎么办呢……” 听到急切的声音,渐渐察觉到讨厌的预感似乎应验了。 到了食堂的我跑进敞开的门,看看发生了什么。 在许多桌子中的一张桌子上趴着两个队员,周围滚着两个酒瓶。然后凯尔和凯尔的两个分队员想要叫醒趴着睡觉的两个人。 根据刚才听到的声音和现在能看到的状况,虽然可以预想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先问一下。 “凯尔,发生什么事了?” 注意到我的凯尔,用蓝色的脸看这边。 “是艾莉吗?盖尔队的粉丝和乔伊好像喝多了,怎么摇也摇不起来……怎么办?” “不管怎么做,即使被我问……” 呃,让他吐就行了?让他喝水之类的? “你在呼吸吗?” “呼吸?啊,在做。像睡觉一样平静。” ……啊 因为凯尔的话而勃然大怒的我,走近趴在桌子上的粉丝和乔伊,试着抬起头。 颜色不错。有点红。 呼吸很顺畅。 正如凯尔所说,看起来像在睡觉。 也就是说在睡觉呢。 好像完全不起床不是因为酒。 仔细一看,桌子上有三个玻璃杯。 ……嗯,知道了。 凯尔的分队员说“你不打算就这样起床吗?”喂!“什么”温和的表情!那样死着脸行吗!?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摇晃着,大概没问题吧。 “凯尔,我想大概只是在睡觉。我去确认一下。” “你没事吧?” “大概没问题。” 我离开食堂,又去雅各布和金的房间。 斯塔斯塔斯走着,一边开门一边说“进去吧”然后进去。 有坐在地板上好像很闲的雅各布和红着脸睡在床上的小企鹅。 从银身上闻到酒的味道,几乎确定。 “啊,怎么了?” “嗯,我有点事想问小银。” “应该是这样吧” 放置咿咿呀呀的陀螺,摇动企鹅。 金一叫我就醒了。 “喂,企鹅。昨天和粉丝和乔伊一起喝酒了吗?” “嗯,啊,喝了。我先说一下,我是借了粮库里的一瓶酒瓶随便喝的。递过来的酒没喝就行了吧?” 是吗? “那倒不错,但是喝酒后,唱摇篮曲吧。” “唱……没有唱” “真的吗?现在在食堂里,粉丝和乔伊趴在桌子上不起床引起了骚动。” “啊” 银背着我,闪闪烁烁地看着我的眼睛念叨着。 “我没有唱摇篮曲。心情好,不知不觉哼了一声。” 果然是企鹅。 粉丝和乔伊不起床的理由是没有喝太多酒太好了,另外还因为发生了吸血鬼纠缠的问题而叹息。 “下次开始小心。或者说禁止哼哼。”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