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就有钱》 第一章 我可能不太正常(新书求收藏、推荐、投资) “最近感觉怎么样？” “生理上感觉好多了，不过还是很容易疲惫，而且体重还在增长。” “长胖是正常现象，至于疲惫，神经恢复肯定是需要时间的，你待会去挂个号查一下肝肾功能，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我再给你开一个月的药，你记的准时来复诊。” “好，谢谢主任。” “去拿药吧。”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一边对着电脑开处方，一边挥了挥手。 医生对面的是一个青年，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胖嘟嘟的脸上有一些纠结的神情，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张主任，这药必须吃两年吗？” 张主任推了推眼镜微笑道：“这样能够保证大概率不复发，如果中途停药后面复发的话，吃的时间会更久，到时候更麻烦，你也会失去治疗的信心。” “那您说这药，吃久了会不会产生幻觉呀？” “幻觉？”张主任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概率很小，一般不会，至少在我这里治疗的病人当中没听说过。怎么，你是感觉自己产生幻觉了？” “没····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焦虑症是很常见的神经症，你只是中度，目前来看药物治疗效果也挺好，所以别多想，光表面乐观可不行，内心也得乐观起来，要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张主任的微笑依然。 青年没再多说其他话，道了一声谢就离开诊室，去专科药房拿药。 “许言是吧，你的药，医生交代了怎么吃吗？”专科药房的窗口，里面年轻的女医生将药递了出来，照例问了一句。 “交代了。” “记得严格按照医嘱服药。” “好的。” 青年叫许言，25岁，175的身高配上175的体重，让他看上去有些痴肥，半年帕罗西汀的服药史让其原本就应不怎么运动而发福的身材，走样的更加严重。 长期的焦虑让其发量也日渐稀薄，圆圆的脸上只有那还算漂亮的五官似乎在告诉大家，这个人以往或许还算个帅哥。 门诊大楼的玻璃上隐隐反射出了他的身影，许言看着自己日渐丰满的身体陷入的沉思，真的不是幻觉吗？许言想起了今天早上过来医院的途中，脑海之中出现的声音。 【宿主检测完毕，宿主许言，正在绑定······】 【系统正在加载，加载进度1%·····】 坐在的士上的许言被突如其来的机械化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拨开左耳的蓝牙耳机左右张望，确认司机和车上的音响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右耳的音乐声依然继续。 随之而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系统加载进度条的页面，那感觉就像是戴上了ar眼镜，现实与虚拟在眼前交叉。 小说许言并不是没看过，只不过后面工作太忙，能看小说的时间很少，对于小说中系统的描述，许言一度也向往不已，但这并不代表他真就相信现实有这种东西，而且是降临在自己头上。 幻觉是许言的第一反应，自己是做咨询师的，这个系统竟然也是咨询师系统，如果自己是演员岂不是要来个影帝系统，这太荒谬了。 但是依据自己意识想法可以随时开启关闭的进度条页面，就这样横在自己的眼前，加之服用帕罗西汀产生幻觉的可能性实在太低，又让许言不得不相信自己拥有系统的事实。 【系统正在加载，加载进38%······】 又看了一眼加载页面，还未加载完，许言索性不管了，等加载完了自然能验证这个系统是干嘛的。 只要别像王大锤捡到神灯，满心以为能实现愿望，结果把灯神搓出来一看，尼玛，不仅不能满足自己的愿望，自己还得满足神灯三个愿望！ 只要是药品就自然会伤肝肾，所以长期服药的人去定期检查是有必要的。 挂号，面诊，抽血，一系列流程早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办好了，只需要下午等个结果就好了。 抽血是空腹的，早上折腾到现在，许言早就饿的不行，干饭才是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 出了医院直奔附近的小摊，买了个烤红薯吃，医院附近的东西，也就这个好吃点。 12月的鹏城天气很魔幻，这导致街上有穿短袖短裙的姑娘，也有穿外套长裤的小伙，小伙自然没什么看点，白花花的腿才是许言眼里的画面，蹲在路边，一边看腿一边吃红薯，一个字，下饭。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还得站起来从裤兜里往外掏，相当影响吃红薯。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许言不得不接。 “喂，李总。” “你怎么还没来公司？”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满。 “我昨天就提前请假调休了，今天来医院复诊······” “又是复诊？你拍个医院的照片发我手机上，搞完了赶紧回公司，下午要开会，一天到晚请假！”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红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强扯着嘴角说道：“行！” 【系统正在加载，加载进度40%······】 【系统正在加载，加载进度57%······】 坐在工位上，许言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4：43】，按这个进度，待会开完会之后，应该是可以加载完的，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有些恍惚，加之对亲爱的李总，也就是自己老板的不满，所以他虽然盯着电脑，但是一件正事也没干。 旁边突然探了一个脑袋过来，圆圆的脑袋顶上还有个冲天鬏，他对着电脑看了一下之后转过头对着许言说道：“许总，这个桌面这么好看，让你盯了40多分钟？” 许言瞟了一眼旁边的这位仁兄，起身拍了他的肩膀说道：“走，带薪拉屎去。” 自然不是真的拉屎，两个人躲在外面烧香呢。 “当哥，你们设计部，今年年终奖不少吧？”许言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看着对面的人说道，这人是公司设计部的总监，罗当当，由于头上有个发鬏，经常被许言戏称为葫芦娃，他们工位在一起，两个人狼狈···额···互相帮助一两年了，关系很好。 “没有你们三部多，3个人做了3个项目，几百万业绩。“罗当当吐着烟圈说道。 许言摇了摇头：“这几个项目没什么利润啊，本来我们三部最有利润的培训项目被排到四部去了，估计年终奖没有那么多。” 许言是这个公司咨询三部的总监，本来不是，今年年中，原总监带着几个人和几个大项目跳槽了，剩下的项目，由于三部只剩许言和另外两个小伙伴，人手不太够，最有利润的培训项目被强行划走了，只剩下3个年度服务，事情很杂，加之差旅物料之类的成本很高，导致利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姓刘的小子真不是东西，去年我们给他们四部设计了那么多东西，他才摊那么点钱给我们。”罗当当把烟头一丢。 “哈哈哈，谁让人家是老板的外甥呢，走了，开会了。”许言止住了话题。 第二章 这是真的 地铁上，许言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但是呼吸还是不自觉的加快，心跳也急促了起来。 “大不了不干了，大不了不干了，大不了不干了，别气别气。” 一路安慰自己，一路调整呼吸，回到家之后还是觉得气愤非常。 下午这个会是临时开的，主题有两个，年会安排和年终利润核算，前者主要是由行政部统筹，各部门配合就好，后者才是重点，是财务通报公司利润及各部门利润奖金。 按照公司规定，各部门全年营业额除开人工、税费、差旅、物料花销、场地平摊等成本费用之后核算出来的利润的15%作为年终奖分给部门，由部门总监根据部门内成员的工作贡献自行分配，老板并不管。 要知道，咨询行业的大部分项目利润其实不低，最大的成本其实就是人工，和其他烧钱的行业相比，真就不算什么。 许言的部门今年营业额有256万，最后核算出来的利润竟然只有20万，等于只有3万块钱的部门年终分红，3个人一个人一万？扣个税连年底双薪都达不到。 这哪能让许言服气，花销成本许言自己都能算的出来，根本不可能有那么高，结果和财务对账发现，公司场地成本摊了9个人的在三部，也就是说，之前走了的那6个人也算，理由是因为其他部门没有补充人手，他们的工位空着，这是什么鬼扯？ 其次在年中的时候，作为公司骨干的原三部总监，已经抽走了一部分骨干分红，这本来是公司利润里面出的，因为他辞职，结果也算到了三部的成本头上。还有做项目时人手不够借调其他部门过来帮忙所摊开的成本。 最离谱的是他们客户所在地的湘南省城常沙，由于经常过去出差，所以公司给租了个房子，房租成本竟然写了8500一个月，这把许言的鼻子都给气歪了，那房子加上水电能花三千块钱顶了天了，连个电梯都没有的老小区！ 零零散散算下来可不就是只有20万的利润吗？ 许言开始和老板讲道理，结果道理讲不通，他的外甥刘庆丰还在旁边拱火，两个人直接吵了起来，许言直接提包走人，走的时候，手都在抖，到家了才缓过来。 【叮，特靠谱咨询师系统加载完毕，正在启动······】 脑海里的声音让许言从气愤的情绪里脱离了出来，终于加载好了？ 随着意识调动，一个崭新的页面出现在了许言的眼前，页面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左边竖着一排方框，方框上只有最上面的两个流动着绿色的光，其他呈现灰色。 右边则是一个完整的页面，上面有一些物体的剪影，看不真切，在上面还有两个计数器，一个写着奖金池，一个写着积分池。 “没什么说明吗？”许言在页面上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帮助按钮。 “宿主你好，我是来自宇宙高等文明的特靠谱咨询师辅助系统。” “特靠谱，有多靠谱？”许言被这个自我介绍给逗乐了。 “··········” “额···你继续。” “本系统目的是为了使宿主成为一名在这个星球上最优秀的咨询师，当然，想要成为最优秀的咨询师，大量的知识储备是不可或缺的，为了激励宿主能够更好的学习，所以系统会对宿主进行奖励。” “这系统听着不怎么样嘛，人家的修仙系统多好，要不来个神豪系统直接发钱也好啊。”许言一边听一边暗暗吐槽，最优秀的咨询师？完全没什么吸引力嘛。 “宿主可以通过读书积累奖金，当前系统为1级，可同时将两本书加入书架，需将书架的书阅读完毕后才可删除，每阅读一个字可积累1元奖金，阅读完毕后可按照规则提现。” 事实证明，真香才是人类的本质，前面嫌他废，现在抱着睡。 “看书就能赚钱，我这岂不是可以带薪看小说？”许言瞬间兴奋了。 许言想了想，觉得系统应该不止这点功能，不然对不起它特靠谱的名字啊，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系统，你还有没有其他功能？” “宿主权限不够，等待探索·····” 看来应该是有其他功能，这个以后再说，首要任务就是试试怎么读书挣钱？ 许言到处摸索，发现自己家里根本就没有书，书全部在公司放着，平时写方案的时候翻翻。 左找右找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病历，病历书算不算书？ 试试就知道了，许言拿起病例，没反应，果然不行吗？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出去买本书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行字。 【检测到《鹏城市保安区人民医院病历书》一本，是否加入书架阅读？】 原来是要拿一会吗？ 【是】 许言选择了加入书架，就看到在系统页面左边的第一个方框上出现了一个和病历一样的封面。 成了！ 许言开始拿起病历看了起来，病历自然没多少内容，一分钟就看完了，打开系统，在右上角的奖金池计数器里数字变成了【216】，正好是病历上写的内容字数。 而原本计数器旁边空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提现按钮。 许言选择提现，系统弹出了提示。 【是否确认进入提现流程】 【是】 系统页面一转，一个新的页面出现，页面上方有一行字【请简述病历书上描写的症状】 什么毛病，还简述一遍症状？ 许言表示不解，不过还是按照提示用意识输入了症状。 【由于初次提现，请绑定银行卡】 “这么不智能，还要自己绑定银行卡，系统不都是自己下发吗？” 【银行卡绑定成功，提现成功，本次提现金额216元】 随着系统的提示，许言的手机短信也随之而来【招商银行提示您，您尾号1223的借记卡入账216元·····】 看到信息许言赶紧打开银行的app，这张银行是许言以前办的，一直没怎么用过，里面只有几块钱，现在上面显示账户余额225.34元。 卡是绑定过维信的，许言赶紧在维信钱包里进行零钱充值，成功了，维信余额增加了225。 竟然是真的！ 到现在，许言才真正的相信系统的存在，不是幻觉。 我是不是要发了？ 我特么还上个鸡毛班，受那个姓李的气？ 第三章 坑爹呢 成功提现让许言兴奋不已，同时又开始琢磨，既然病历也算书，那报纸算不算，网络小说算不算？ 尤其是网络小说，动则几百万字，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从零开端》足足1976万字，这要是也算，自己花点时间看完这本小说不就等于自己能拿到1976万？ 妈耶！ 说试就试，拿出手机，打开起点app，搜索到了《从零开端》，明晃晃的字数让许言不禁佩服起来，这是真能写啊，把自己打死怕是也写不了这么多字。 有了之前的经验，许言拿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心里默数1.2.3.4.5 【检测到网络小说《从零开端》，是否加入书架阅读？】 原来是5秒检测时间。 【是】 许言选择之后，果然系统页面左边的第二个方框出现了这本小说的封面。 快两千多万字了，一时半会肯定读不完，先搞点快钱才是正事。 许言又拿起了平时在地铁站拿回来准备当垫餐纸用的报纸。 删除原本的病例，将报纸添加到书架中开始阅读起来。 一张报纸的内容并不多，这种报纸总体也就一万来个字，许言囫囵吞枣般的扫过内容，没用多久就看完了。 系统奖金池增加到【】 许言选择提现，这挣钱的效率让他乐开了花。 【是否进入提现流程？】 “这系统别的都挺好，就是脑子不灵光，多余问这种问题，直接打钱不就好了？”许言看到系统提示有些无语。 【是】 页面再次变化，这次不再向刚刚那样只有一行字，而是十几个问题排列而下。 许言懵了，突然意识到一个自己没注意的事情，这个提现流程怕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多余。 看着上面的问题应该全是报纸上有的内容，刚刚看报纸完全是囫囵吞枣，字都没记住几个，这怎么答？ 不对，我对着报纸答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许言拿起报纸，一看，他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这尼玛，好大的马赛克啊！ 看来系统是有防作弊功能的。 没办法，瞎答吧。 许言凭着感觉回答这些问题。 【本次测试满分100，宿主得分10分，开始提现】 “才10分？我这么水，管他呢，还能提现就行。”许言对这个测试的得分有些无奈。 【提现成功，本次提现1130.6元】 手机提示音跟着响起，许言并没有去看手机信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华点。 自己的奖金池是元，测试结果是10分，结果就是自己只能提现奖金池的10%。 这尼玛，提现还得考试啊，额度还跟成绩挂钩？ 果然是在督促宿主学习。 可是为什么刚刚病历钱提现的时候没有显示分数呢？难不成满分不显示？ 等等，许言突然想起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自己刚刚是不是加了一本1976万字的书到书架了？ 一万多个字的报纸都有十几个问题，这快两千万字的小说不得成百上千个问题？ 看完这本小说还要回答几百个甚至一千个问题，这不得吐血，关键是自己能得几分？ “坑爹啊…………”许言大呼上当。 吐槽了一会许言灵机一动，一个病历两百多个字，自己只要一分钟就能看完，加上提现测试的时间估计也不会超过三分钟。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找大量的短篇易回答的东西来看，几分钟几百块是不是就能到手呢？几分钟几百，一个小时呢？一天呢？这样算起来，比看长篇赚多了呀！ “哎呀，我真蠢。”许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那本从零开端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去看它，只要有一个书架位置，自己完全可以不断的刷钱呀！ 许言起身走到大门后，开始翻挂在门上的袋子，里面全是他的检查报告。 掏来掏去，终于掏出了一堆报告，字数都不多，几十上百个字，不过无所谓，主要是验证刷钱这条路行不行得通。 许言拿着一份报告捏在手上，紧紧盯着它，5秒过去了，10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怎么没反应呢？ 害！忘了把报纸从书架删除了。 把报纸删除之后，许言又开始了刚才的动作。 1分钟过去了。 “怎么还没反应？” 许言打开系统一看，刚才还闪着绿光的第一格书架变成和下面书架一样的灰色了。 “系统，系统，我书架怎么变灰了？”许言着急问道。 【为保证宿主利用本系统好好学习，珍惜书架位置，每个书架每天只能添加两本书，阅读完两本书之后书架进入冷却，冷却时间24小时】 “啥玩意啊？那我刚刚那个报纸能不能添加回来啊，里面还有小一万块呢，我认真读读肯定能考满分，系统，系统？” 系统并没有理会许言，他不甘心的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许言终于死了心，看着书架上的《从零开端》欲哭无泪。 “果然贪心使人丑陋啊！” 没办法，一个书架一天刷新两次，两个书架一天四次，现在被这本小说占着，等于少了一半的机会赚钱。 看呗，许言只能打开手机，看起这本小说来，05年的小说啊，这…… “虽然这本书确实写的很好，可是当初的爽点现在看来完全不爽啊！”许言看了一会就发现自己看不下去了。 “造孽呀！” “怎么造孽了？”门口传来关门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回来了。”许言起身走向女孩。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女孩一边微微弯着腰换鞋，一边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许言。 许言顺手接过塑料袋，摇了摇头：“害，别说了，今天买什么菜了，我来做啊。” “行哦，难得你下厨。” 厨房的空间并不大，鹏城寸土寸金，这里的两室一厅和许言老家的两室一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女孩子叫林琳，是许言来鹏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因为当初许言来鹏城进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她作为人事官面试的。 林琳本来住在市中心福天区，半年前许言焦虑症确诊后她就抱怨说她那边的房租太贵，问许言要不要一起合租。 于是两个人就在保安区住下了，省了房租的坏处就是每天多挤1个小时的地铁去上班。 后面许言试探性的问过她，要不要去福天租个两室，她没答应，一直说太贵，还是要省着点。 菜刀在案板上发出规律的声音，旁边的水池放着水，林琳把洗好的猪肉递给许言，看了一眼案板上均匀的土豆丝笑着说道。 “可以呀，这么久没做饭，刀工没退步啊。” “那是，也不看看哥哥是谁。” “得瑟……” “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我想辞职了。”许言突然说到。 “找到新工作了？”林琳洗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许言摇了摇头。 “裸辞啊？快年底了……” “不想呆了。” “你贷款还没还完吧？” 第四章 谁还没个过去呢 说起贷款许言沉默了，这是这几年一直缠绕在许言身上的枷锁，也是他焦虑症的来源。 他和林琳相识在四年前，毕业半年后，就一个人跑到鹏城，家人并不喜欢，希望他能够在家里考个公务员，但是毕业在家留了半年的他真的受不了。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自己真的留在家里考公务员，大概率能考上的吧，毕竟自己读书考试的能力还行。 许言进的第一家公司是一家金融公司，鹏城的四大支柱产业啊，在小白眼里这是高大上的工作，可惜想象和现实之间永远是有差距的。 原油贵金属现货交易平台，现在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骗人的勾当，可当时的许言并不知道，他的口才和交际能力一向很行，短短半年靠着狂飙的业绩就赚了50多万。 钱来的太快了，快到许言飘飘然的同时也怀疑这个工作利润的合理性，果不其然，“头寸”这个名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交易平台是虚假的，根本不是公司里说的那么正规和高大上，后台其实就在民办的交易所里，通过数据计算涨跌比，从而让大部分人亏钱，跟真实的原油黄金等大宗商品的市场价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客户亏得越多，公司就挣得越多。 n+0的交易模式和高额的交易抽成，让公司业务员不停催促客户进行买卖，就算客户运气好有一半以上的几率能赚，抽水的次数一多也会让他血本无归（股票是n+1，通俗来讲就是今天买明天才能卖，n+0的意思是当天买卖，不受限制。） 深入了解后许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干的事好像并不合法合规，赚钱重要，小命更重要，别哪天进去了，自己这么帅，菊花指定变成向日葵。 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林琳之后，两人决定辞职，和他们一起辞职的还有当时在公司负责行政兼前台的另一个好朋友吴曼曼。 辞职之后许言尝试进了其他公司，但是薪资水平的巨大落差让他很难提起工作的兴趣，偶然的情况在一个聚会上认识了一个人。 那个人说他手头上有项目，是和粤东某市教育局共同合作的，准备做电子教育信息化改革的生意。 电子教育信息化改革是一个趋势，这个许言有所了解，所以提起了兴趣，那人带着许言和其他一帮人去了当地考察，也确实见到了当地的教育局领导班子，对方也提供了一部分学校作为试点，可谓是非常有诚意了。 看到如此的情况，大家纷纷表示投资，许言也把自己在金融公司赚到的钱拿来投资。 电子教育信息化的硬件成本是很高的，学生每人一台平板，教室一台的类似于电视的电子黑板，加上学习软件的钱。光一个学校的投入就非常惊人。 很快第一批投资消耗殆尽，于是那人又找到大家，劝大家追投，因为试点出效果之后，就要全市推广，到时候大家躺着都能挣钱，众人已经投过一笔了，在那人的忽悠下，于是又追投了一笔。 许言自然是拿不出钱，对方表示可以帮他介绍银行贷款，反正最多两个月就能回本，后面卖卖设备和教学软件，赚钱不要太轻松。 也是财迷心窍，许言咬牙贷了30多万后，又跟几个亲戚朋友借了10多万，说两个月后还。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那个人根本就是骗子，把投资人和教育局都给忽悠了，卷了一堆钱跑路了。 当地教育局也算仁至义尽，用一个能接受的价格把这批设备买下，但对于众人的亏空来讲依然算是杯水车薪。 几十万的债务对于刚出社会一年的许言来讲，无疑是一笔巨款，把回收回来的钱加上自己身上的钱还给朋友亲戚之后，还有近30万的贷款要还。 许言发现自己身上的资金根本周转不开，因为一些原因又不好找家人要，于是信用卡、网贷套来套去，利滚利，欠的钱越来越多。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债台高筑带来的连锁反应就是许言的工作也不顺心，平均几千块钱的薪资收入和每月支出根本不成正比，这导致他不停的在寻找能更稳定获得更高收入的工作。 这根本不现实，他的简历并不足以支撑他拿到那么多钱，正当他想要不要继续回去做金融的时候，鹏城对现货交易进行了严打，查封的查封，抓进去的抓进去。 从那之后，许言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生理上和精神上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许言听到手机响心里都会莫名慌张，因为害怕是家人打来的电话，问自己最近怎么样，他实在没办法回答。 可能是老天终于开始大发善心，许言开始转运，他进入了现在的这家咨询公司——鹏城市知智咨询管理有限公司。 当时公司接到了个大型品牌推广项目，一个月的时间要在全国开展500场新品推荐会，急缺宣讲讲师，底薪10k，奖金根据场次另算。 许言试讲一番后，公司决定录取，熟悉了两天课件和产品之后，立马开启了全国出差讲课的生活。 一个月，许言一个人就讲了60多场，平均每天2场，有时候3场。 到12月分奖金的时候，许言拿到了3万多。 总算稍微缓解自己的窘境。 但是仍然有一堆债等着自己去还，于是许言平时上班周末寻找兼职，出色的形象和良好的台风，让他接到了不少公司年会主持的活。 就这样慢慢的度过了快一年的时间，许言除了春节放假，其他时候都没有休息过，在一次周末加班写方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跳加快、手脚发麻，有一种强烈的濒死感。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生一度以为是中风或卒中，但是在救护车临时检查下心电并没有问题，血压有些偏高。 几天院住下来，什么问题都没有检查出来，各项指标都还算健康，有些异常的地方也不足以引起许言所产生的症状。 既然没问题，他也就没在意，但是随后的日子里，时不时的又出现了那种症状，有时候睡觉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心脏疼，然后一身冷汗的被惊醒，救护车都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可每次检查都检查不出问题。 同时，在许久未见的朋友的玩笑下，许言才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胖了很多，过劳肥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出现了。 直到半年前，许言又发作了，这次发作的感觉特别强烈，比以往严重许多，幸运的是，这次在急症碰到了个很特别的年轻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就说许言是【呼吸性碱中毒】，还掏了根香蕉给许言，说补补钾。 【呼吸性碱中毒】一般是由【过度呼吸综合症】引起的，容易出现在特别紧张的时候，呼吸过快导致二氧化碳量摄入不足，引起身体肌肉紧张等一系列反应。 在询问了许言以往的一些症状和经历之后，这个年轻医生笑了笑说问题不大，许言过度呼吸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惊恐发作】引起的，建议许言去看看临床心理科，查查是不是有焦虑症。 第五章 原来还有触发机制 后来的结果就是许言确诊中度焦虑，轻度抑郁。 开始了药不能停的生活。 所有人都认为许言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毕竟他为人风趣，总是笑呵呵的，尤其是脸变圆之后笑起来更加憨厚，与大部分人都能聊到一块去，当得知他有焦虑抑郁的时候，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信。 只有林琳和吴曼曼知道，许言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病痛和这段时光，也造就了许言越来越坚韧的性格。 厨房里，许言切菜的动作还在继续，听到林琳问自己贷款有没有还完的时候他突然轻松笑了起来：“还差5万多，马上就还完了。” “今年的你的项目奖金多发了？好事呀！”林琳白皙的脸上也跟着绽放了笑颜。 她的长相并不算美，有些普通，只不过姣好的皮肤让她看上去显得清新干净，165的身高在南方在标准线以上，这也是她另一个加分项了。 可惜她总是对自己的身材长相并不满意，经常说羡慕两人共同的另一个好友吴曼曼，羡慕她肤白貌美、前凸后翘，而自己却平平如也。 “多发？今天我这么早回来就是因为老板乱扣我的奖金，你知道剩多少吗？3万块钱3个人分，我气不过和他吵了一架就跑了。” “为什么啊，这奖金不都是按照账目算出来的吗？还能乱扣。” “鬼知道，我猜是原来总监走了之后，我们部门就剩3个人，明年大概率要打散分配到其他部门去，他觉得没必要给我们这么多钱。” “你不是已经是总监了吗，明年招人补充你们部门不行吗？” “老李这个人你不了解，他对年龄有特别的执念，公司最年轻的总监除了我就是罗当当了，当哥今年都31了，而且干的是设计这种技术活。其他的咨询总监除了刘庆丰其他人都快40了，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菜鸡，不入他的法眼。” “问题是你不是带着另外两个人把今年的项目做下来了吗？” “没用的，有一个项目本来就是以我为主在做，另外两个项目只是常规项目，除了耗时间，没什么特别难处理的事情，在他看来做好是应该的。” 林琳没再说话，厨房里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 许言看了一眼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开口笑道：“好了，别担心了，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这两年不都熬过来了吗？” 林琳眼眸低垂，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洗着菜，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年底不好找工作，项目奖金又少了那么多，万一到时候钱又转不过来，又要去借网贷，借了又要付利息···” “放心了，不会借了，我有办法把账清了。” “其实我这里还有······” “打住，我怎么可能拿你的钱呢？” “不是拿，是借！” “真不用，别老是说这个，放心吧。” 讲到了这里，两个人都闭上了嘴，这不是林琳第一次说借钱给许言了，厨房里只剩下炒菜和抽油烟机的声音在环绕。 5万对于现在的许言来说真的不是事，可能花两个小时就搞定了，但自己被系统砸中的的事情怎么能说出去呢？ 好在林琳对于许言不想说的事情从不刨根问底，这也免了许言想借口来解释。 不过刚刚林琳的话给许言提了个醒，自己之前核算过，按理来说今年分给三部的奖金应该在9万左右。 公司的惯例是总监拿一半，自己当时都想好了，三个人平分。 下半年那俩确实累到了，忙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加班。 奖金是大家应得的，凭什么你老板说砍就砍？ 以前自己欠着钱，求稳不敢起冲突，现在有系统兜底，而且不打算干了，还怕个锤子？ 就算现在自己可以不在乎那点钱了，那俩小伙伴怎么办，跟着自己就得吃这种闷亏？ 不行，该拿的你老板也别想截了。 两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粤东人喜欢喝汤，尤其是潮善地区的，各种放橄榄的汤相当鲜美，可惜许言不会。 林琳是善头人，身上有一种潮善姑娘特有的贤淑气质，她在桌子上摆好碗筷，先给许言盛了一碗汤放好。 许言脱下围裙洗了洗手，回到餐桌，尝了一口自己做的汤。 “不愧是我，连一个小小的西红柿蛋汤都能做的如此美味，难不成我是食神转世。” “我一直以为你是肉多，结果是皮厚。”林琳白眼一翻。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两人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曼曼的新电影上了你知道吧？”林琳往嘴里夹了一口土豆，这是她的最爱。 “知道，豆版评分3.7，从演员到导演，都被喷成狗了。” “她为啥老是选这种剧，我记得上一个电影评分也不高。”林琳有些叹息。 “有戏拍就不错了，多少女孩子连个龙套都混不到，其实要我说，她就不该跑去拍什么戏，回鹏城当个包租婆多好，家里那么多栋楼。” “她呆不住，之前辞职之后，她在家里呆两个月，人都快抑郁了。”林琳摇了摇头。 “那倒也是，那么有钱之前跑我们公司当前台，可不是闲不住么。”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乐了起来，之前在金融公司的时候除了林琳，许言认识的第二个朋友就是吴曼曼。 认识的原因很简单，那姑娘长的太鸡儿漂亮了。 本来许言还有点不好意思搭讪，结果他有一次躲在楼道抽烟的时候，发现吴曼曼也在，两人从此经常相约楼道，共同烧香。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上次不是新校招了一批实习生？”许言转开话题，开始关心起林琳最近的状况。 “可别提了，公司安排我做新人培训，培训内容还要升级，头都大了。”林琳抓了抓自己的短发。 “这事不一直是你们主管负责么，怎么落你头上了？”许言表示不解。 “她们都忙年会的事情去了，今年公司新楼盘赚大发了，上面说要庆功大搞。”林琳有些无奈。 她供职于鹏城的一家大型地产公司，公司在鹏城周边的城市有很多楼盘，今年应该是在仲山市开发了几个楼盘。 仲山这两年的楼市非常火热，可惜该市经济貌似是倒挂的，房价对比起当地的收入来说挺离谱的，当地除了产出灯具还有一个特色就是路永远修不完。 “现在手里还有几个课件要改，烦！”林琳继续说道。 “没事，慢慢改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许言扒了一口饭，还没开始嚼呢他突然愣了一下。 【触发任务：帮助林琳制作一个课件】 【任务奖励：元+10积分】 【特殊奖励：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系统的声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页面。 第六章 奖励 还有触发任务？ 虽然许言打从一开始就认为这个系统可能有其他的功能，但是没想到其他功能是以这种方式展开的。 完全不给人提醒，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 这让许言在想，肯定还有其他功能等着自己开发，也许是突然触发，或者是升级？ 系统之前不是说过自己现在才1级吗。 块钱许言倒不是在意，他比较关心10个积分还有那个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是什么东西？ 积分难不成是升级用的？ 毕竟系统除了奖金池，还有个积分池，至于那个提升卡许言就更感兴趣了。 只有生病的人才明白，除了身体健康其他的东西都是个屁。 林琳还在对面，许言自然不好愣在那里去研究系统的东西，任务已然出现了，先完成它才是最主要的。 “我明天没什么事，帮你做一个吧，这样你能轻松点。”许言对着林琳说道。 “不用，你没事正好休息休息，之前那么累，对了，你今天复诊检查结果怎么样？”林琳表示不用许言帮忙。 “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真的，我帮你做一个课件吧，随便哪个都行，你还不相信我做ppt的水平吗？”由于任务的存在，许言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了一些区别。 林琳有些奇怪的看着许言：“你啥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今天又是做饭，又是要帮我做课件的，说话也怪怪的。” 许言心里也有些好笑，这主动帮人做东西倒是显得不正常了起来。 他挠了挠头半真半假的说道：“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这不是看你平时照顾我那么多，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帮你做点事情，让你轻松点吗！” 听到许言这么说，林琳突然低下了头，声音变小说道：“那你帮我改改我们公司介绍的ppt吧，我做的不好看。” “行，没问题，今晚就给你弄完。”许言显得有些兴奋。 林琳连忙抬头摆了摆手：“别，不用那么赶，你晚上还是好好睡觉吧，你睡眠质量本来就不高，明天白天做就行了。” 许言点头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林琳的话，他不准备按照林琳说的话办。 明天，哪里还等得到明天，今晚搞完直接拿奖励了！ 想到这里，许言扒饭的速度更加迅猛了。 很快两个人就吃完了饭，林琳很自然的收拾起来，平时都是她做饭，许言洗碗，今天既然不是自己做饭，自然要自己洗碗了。 许言止住了林琳的动作，催促她别管这个，赶紧去把课件还有相关资料拿过来，洗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自己这个熟练工来做。 孰能生巧这四个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许言洗碗这项技能天赋简直点满了，又快又好。 有时候和林琳开起玩笑说，自己就算失业了，找个饭店帮人洗碗也能混到一口饭吃，让她不要老是太过担心自己会饿死，每次说到这里林琳总是笑的停不下来。 这套房子的两个房间都差不多大，卫生间是共用的，没有什么主次卧之分，许言的房间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带床头柜的床、一个书桌、一把可以转的办公椅，没有什么太多东西。 书桌上有一个台灯和一台电脑，电脑是台式的，配置不错，是几年前许言还比较有钱的时候买来准备玩游戏的。 后面负债想卖掉换钱，还是忍住了，毕竟如果卖了，他就负担不起第二台电脑了，没电脑在家完全没有办法办公，会错失很多赚钱的机会。 把林琳给的u盘插进电脑里，点开名称为【鹏城万润地产公司介绍】的文件夹，里面有一个ppt和一些视频图片文件资料。 许言大致看了林琳做的ppt，内容其实很详尽，没什么好更改的。 想想也是，林琳的工作能力其实很强，也很负责，之前在金融公司就能看得出来，她做的东西，不可能有太多的问题。 看着林琳得课件，许言心里想道：“还是不想让自己太麻烦！” 虽然主要目的是想完成任务，不过既然决定帮她改了，自然要好好做，许言不是那种喜欢糊弄的人。 对于万润地产的了解许言自然是远远不及，所以无法在内容上进行调整。 那么能调整的只有两个东西，一个是课件版面，让版面更加美观。第二个就是课件逻辑了。 这两个东西其实是很重要的，比方说版面，更加好看的版面会让人视觉上更容易接受，同时能够轻易抓住重点内容，那种堆满文字的页面，实在是过于枯燥了，看起来会很累。 课件逻辑这个其实涉及课件设计和讲解人自身解读能力的问题了，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讲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比方说同样讲解股票交易这个事情，有的讲师就是平铺直叙，大量的专业术语，听得人昏昏欲睡，而有的讲师会在设置多个讨论环节，例如让大家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眼中的股票是怎么回事。 在整个课程当中，通过讨论问题，不断的推进讲解内容，极大的激发学员听课的热情，也更容易让人记住更多的东西。 许言在培训方面其实是有一定心得的，这可能是天赋，他很擅长讲故事，所以他的培训效果比同期讲师的效果好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公司一下子就决定聘用他的原因，毕竟他的履历上培训方面的经历确实不多。 两个小时后，许言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捏了捏自己的眼睛，长期对着电脑让他和很多人一样，有轻度的干眼症，有时候手机看久一点眼睛就酸涩的不行，而且会有一种粘稠感。 活动了一下之后，重新坐了下来，把改好的东西重新放进u盘，拔下来准备给林琳送过去。 出门，来到林琳的房门口敲了敲。 “改好了，给。”许言站在门口把u盘递了过去。 林琳一边侧头擦着头发一边接过u盘，她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穿着一身蓝色的丝绸睡衣，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铃兰花味的清香，她不喜欢浓香型的沐浴露，许言也不喜欢。 “不是让你明天做嘛，怎么这么快就搞好了。” “现在也不晚，早点做完你看到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能早点改改。”许言耸了耸肩。 “我待会就看看，你的水平我相信的。” “行，你待会看看，我去洗澡了，你看完早点休息，熬夜对皮肤不好。”说完许言帮林琳带上房门，回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澡去了。 男生洗澡的速度取决于洗澡之前要不要上厕所，上厕所的速度取决于要不要玩手机。 人一蹲，烟一点，手机一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腿已经麻的要扶墙了。 “这小说啥时候能看完啊？”许言把手机放在旁边，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了后面忘了前面，到时候提现测试的时候自己能考几分？ 吐血，千不该万不该，许言一边纠结书架上的那本《从零开端》一边思考怎么解决提现测试的问题。 站了一会，腿已经不怎么麻了，打开水阀，准备洗澡，突然脑海里传来了【叮】的一声，手机也传来了维信的提示声。 【任务提示：帮助林琳制作的课件已经获得对方认可，任务已完成，奖励发放中······】 “课件我看了，做的很好#爱心#爱心#”这是林琳发来的维信。 【奖励提示：奖励已发放至系统背包，元现金奖励卡x1、积分卡x10、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x1；打开系统背包查看详情······】 第七章 我的头发又能长出来了 身体淋水，把沐浴露挤到沐浴球上，飞快的搓弄，冲泡泡、擦干水。 总共耗时3分钟，这是许言洗澡最快的一次，平时他喜欢热水冲刷自己身体的感觉，很舒服、很放松，所以一般要冲很久。 穿好睡衣飞快的回到自己房间，门一关，往床上一坐。 再次看到系统界面，就发现系统界面不一样了，右下角出现了一个背包装的按钮，这是之前没有的。 打开背包，背包页面是由一个一个格子组成的。 最上面的三个格子静静的放置着三个东西。 许言一个一个看了过去，当许言注意力集中在背包某一个东西上面之后，就会迅速出现提示。 【元现金奖励卡：使用后可以获取元现金提现至绑定银行卡中】 【积分奖励卡：使用后可以兑换积分至积分池中】 【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使用后可自动检测宿主身体，帮助宿主提升身体素质】 “系统，积分是干嘛用的？”许言对其他两个东西都大概能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唯独这个积分有什么作用许言想不通。 【累积积分可将系统进行升级，同时积分可以用于购买系统商城的道具】系统的声音依然机械。 “系统商城？”许言飞快的退出背包，然后飞快的扫视着系统初始页面，“商城在哪，哪有商城，我怎么看不到？” 【系统等级过低，商城暂未开放】 “那我怎么获得积分？靠触发系统任务？”刚刚系统说积分可以用来购买商城里面的东西，所以许言在得知等级低商城没开放之后，非常想知道积分怎么获取。 可惜系统并未回答许言的问题。 “尼玛，什么都不说怎么玩？”许言有些无奈，这系统有语言障碍吗，怎么老是说话说半截？ 不过，通过这次任务奖励，许言大概明白，积分可能真的要通过触发任务来获得了。 可是任务怎么触发呢? 刚刚触发是因为林琳说自己有课件要做，自己随后问了句要不要帮忙，难道触发任务就是看看别人有没有什么需求自己可以帮忙的？ 这个事情现在许言也没有办法验证：“明天去公司然后找几个同事试试就知道了。” 既然系统有语言障碍，许言就不再奢求能沟通出什么东西出来了，先把三个奖励用了再说。 【元奖励卡使用成功，奖励正在发放·····奖励发放成功】 【招商银行提示您，您尾号1223的借记卡入账元······】 许言先把现金奖励卡用了，手机的提示音在奖励卡使用之后，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看来触发任务和读书奖金还是有区别的，没有提现测试这么一说。”许言心里想了想，“系统这回倒是没坑。” 刚准备乐的许言又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应该没有提现测试吗，因为在做任务的工作过程中已经算是测试了，自己要是做得课件不受林琳认可，这任务就算没完成。 接着许言又使用了积分奖励卡，卡有10张，一张1个积分。 使用之后，在系统积分池上显示【1010】的页面，根据许言的分析，这种显示方式应该证明累计积分和使用积分不冲突，就算以后把积分花在商城上买了东西，累计的数值也是不会变的，花积分并不影响升级。 当然这只是许言的猜测，现在积分也没地方花，只能等商城开放了再验证，指望这个语言障碍的系统给自己解释怕是不太现实。 【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 这个卡片的说明非常简单，就一行字，许言对他充满期待，人的生活有两个比较重要的事情，钱和健康，钱系统已经能解决了，如果健康问题还能解决·····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用意识点击使用了那张卡片。 【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使用中····】 【正在检测宿主身体······】 【检测完成】 【身高：175（中等）】 【体重：88kg（偏重）体脂异常】 【肝功能异常】 【肾功能异常】 【植物神经功能中度异常】 【脾胃功能异常】 【脊椎功能异常】 【生殖功能中度异常】 【毛囊功能异常】 ········· “尼玛，合着我就没正常的地方是吧？”许言看到检测结果上几十项异常之后简直要吐血，原以为自己除了胖点，有个焦虑症什么的其他功能还行。 这么一看简直了，就这还提升啥，自己赶紧选一块风水宝地躺好吧。 “生殖功能异常和毛囊功能异常是什么意思？”许言观察重点放在了这两个异常上面。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腿，这毛挺正常的呀，油光水滑，不多不少。 等等，该不会说的是自己的头发吧，许言摸了摸头，我擦，可不就是异常吗，发际线再退后几步，自己就成清朝人了，想当年自己头发茂密，甚至可以扎辫子，自从上班了之后，发量一日不如一日。 “那这个生殖功能异常说的岂不是······”许言瞬间明白了。 这里不得不说治疗心理疾病神经症的药物，都是有副作用的，虽然科技在发展，现在的副作用已经很小了，但还是有一些。 和伟哥最初研发出来是用来治疗心脏病，结果发现对心脏的治疗作用还不如其副作用是让男人坚挺来的有效一样。 帕罗西汀这种治焦虑症的药在使用过程中研究发现，它还能治疗男人快速缴枪的毛病。问题来了，许言本来挺正常的，自从吃了这个药之后，他就······· 他a不出来了！ 无欲无求这四个字可以描述许言现在的状态。 【修复目标：修复所有异常项，改善中度异常项至异常状态】 【提升目标：身高180cm体重68kg】 【耗费时间：30天】 【是否开始提升修复？】 系统的不断提示，许言惊喜异常。 身高这个东西许言其实是不怎么在乎的，自己本身有175，在南方不说高也不算矮，所以没有什么别的追求。 体重这个说实话，把药停了，狠狠心也能减下来。 让他最惊喜的其实是修复所有异常项，25岁的人身体素质其实差不到哪里去，大量的异常虽然让许言有些头大，但是这些其实都是一些小异常，比方说脊椎功能异常，上班的人甚至读书的小孩子一般都有。 长期伏案工作或者学习，腰椎和颈椎出问题是很正常的，尤其是一些坐姿习惯不良的人，更加容易出问题。 而有一个毛病是现今科学仍然无法根本解决的问题，就是脱发。 很多时候，许言照镜子洗头发的时候，都曾感叹，为什么我长的这么英俊却要面临秃顶？ 阻止是阻止不了的，他爷爷、爸爸都是地中海，他买过很多防脱生发的玩意，没有一个有用的，遗传基因的强大许言一度放弃治疗了。 毛囊功能异常如果修复成功了，那岂不是······ “我头发有救了？爸、爷爷，老祖宗，我头发又能长出来了，我们老许家要脱离地中海圈子了！” 第八章 世界上没有白来的东西 【是否开始提升修复？】 系统的提示又闪烁了一下，仿佛不耐烦看到许言这种傻乎乎的样子。 【是】 许言赶紧选择了是。 【提升修复开始030】 【请注意，在提升修复过程中宿主每日需一次性完成3公里跑步，否则当日不计入提升修复时间】 许言看完提示之后脸色一黑，果然如此！ 不愧是你呀系统！ 看书拿钱要考试，提升修复要跑步。 你这是在告诉我，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吗？ 不过也好，如果突然改变反而解释不清楚，想想，今天的自己还是175的身高88公斤的体重，然后马上变成身高180，体重68公斤的人，这完全没办法解释啊。 如果自己跑30天步瘦下来了，这样顶多别人说自己减的快，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异了，至于长高，二次发育嘛~~ 有的女孩子怀孕之后都能长个，自己减肥了把原本肉的营养变成骨头的营养长了5厘米应该或许可能大概也说的过去吧？ 现在很晚了，自然是不可能出去跑步的。 第二天许言起了个大早，换上衣服，出门而去。 鹏城整体城市的绿化还是挺好的，当然除了一些城中村，因为那里有永远也修不完的路，靠海的地理位置，让其气温常年维持在一个相当舒适的水平，虽然处于南方，但是夏天并不如许言的老家赣西省的温度高，冬天就更不用说了，鹏城和羊城这种地方，基本上是没有冬天的。 12月的早上天气还是有些凉，6点多钟天色刚刚亮堂，路边的树上还有鸟叫声，伴随着鸟叫声的是许言剧烈的喘息声。 400米的慢跑让许言已经快上不来气了。 跑步这种运动是有技巧的，技巧这种东西，他高中的时候有。 “我靠，高估了自己！”许言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吐槽。 系统的要求是一次性跑够3公里，这才6分之1都不到，许言感觉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不得不放慢速度，用近乎于走的速度继续跑着。 看着视野右上角的里程计数器依然在跳动，许言放下心来，速度慢一点系统还是接受的。 不过他不敢停下来走，系统说的是跑3公里，按它的尿性，待会许言用走的，搞不好就要把路程计数清零然后重来，那刚刚就白跑了。 跑步的配速下降让人跑的会轻松一些，对于许言这种久不运动的人来讲还是难熬。 “失算了，头开始晕了，我怕不是有些低血糖？”许言跑到2.5公里的时候，头已经晕的不行了。 昨晚兴奋到半夜才睡着，今天又起了个大早，这样下去待会猝死了可就划不来了。 可是还剩500米不到了，许言思考了一下，还是咬着牙继续跑了起来。 ………… 楼下的早餐铺已经有一些人在买东西了，许言坐在一张桌子旁忍着胃里的翻腾感强行咽下早餐，他跑完3公里花了30多分钟，男生标准的时间应该在12到20分钟之间。 无计划的运动不可取，许言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还是要好好计划这30天的该怎么跑完任务，今天早上这种情况不应该再出现了，刚刚走回来的时候差点晕路上，现在他需要补充一点糖分。 ··········· “大早上的，你干嘛去了一身大汗的？”许言回到家的时候，林琳已经起来了，脸上还有一些水珠，看上去是刚洗漱完。 “跑步去了~”许言瘫坐在地上，身上的汗太多不想往沙发上坐。 “怎么开始跑起步来了，你以前不是说跑步伤膝盖，躺着才最嗨吗！” “我要减肥~”许言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其实你不是很胖，真的。” “别安慰我了，你洗漱完了没有，洗漱完了我去洗澡。”许言爬了起来。 “那你快去吧，话说回来运动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太久没运动了，你别太剧烈，待会身体受不了。”林琳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许言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就进房间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琳已经出门了，鹏城早上的地铁虽然比羊城好点，但是也没舒服到哪里去，尤其是许言住的地方，鹏城1号线倒数第三站固戍，较为便宜的房租让大量的外来人口都选择住在这里的，不早点去的话，在外面排队都能排半个小时才能进站。 往床上一躺，许言准备补觉，昨晚没怎么睡，早上又作死了一顿，上午他不打算去公司了，以前为了200块的全勤和不因迟到而扣工资，他都是提前到公司的，踩点不是他的性格，这样路途上万一有点什么意外，紧迫的时间容易让人焦虑和急躁。 不过现在已经准备辞职了，也就没必要考虑这些了，手机调好闹钟，设置勿扰模式保证电话打不进来，听书软件打开，找到郭德纲的相声，半个小时的定时关闭搞好，带上眼罩，睡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可能是系统已经在修复身体，也有可能身体极度疲惫，许言睡得特别沉，梦都没有做。 得到了休息后的精神上有一种饱满的感觉，身体上却恰恰相反，腿疼腰疼，手也疼。 “跑步腰疼腿疼就算了，怎么手臂肩膀也疼？”许言慢慢的挪下床，迈着八字步走到卫生间。 刷牙洗头换衣服，背包出门点根烟，一套流程只用了10分钟。由于林琳的存在，许言很少在大厅抽烟，以往一个人住的时候，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在客厅烧香回魂，现在把这个习惯改到了自己房间里，或者干脆延后到出门了。 楼下有一家黄焖鸡米饭，是邻居开的，许言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总会准时坐在这里，这家店主做外卖生意，堂食的桌子只有两张，中午店里没看到有人，老板和老板娘应该是在厨房忙活着外卖单，许言坐下冲着厨房喊了一句：“嫂子，搞个饭。” 许言上班的地方在鹏城楠山区，这里各种企业扎堆，人口密集，上个电梯的平均时间可能要8分钟，不过他上班的公司是个例外，这个公司开在世界之窗旁边的别墅区里。 别墅是老李的，为了节约成本，把公司搬到这里，美其名曰给各位一个更好的办公环境，我们是咨询行业，要高端、要有格调。 格调个锤子，租金算的那么贵，全进他自己口袋了，每个咨询部门都要给他摊房租成本，有时候许言想想，这别墅不租给自己公司应该很难租出去吧？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这个时候公司的人正好刚做完下午操，下午操的内容是《八段锦》。 挺好的道家养身功夫变成了众人午休结束的闹钟，着实让人讨厌。 许言把包往桌子上一丢，就瘫坐在在椅子上揉腿，许久没运动的腿，折磨了一早上之后，真疼！ “我以为你跟老李吵完架就不来了，嘿嘿~”罗当当顶着个冲天鬏的脑袋转了过来，脸笑的和弥勒佛一样。 许言瞟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傻，年终奖过几天就发了，我干嘛不来？” “老李确实过分了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觉得有病。” “哈哈哈，管他怎么想呢，钱反真是不能少给！”许言没有和他讨论老李是不是有毛病的话题，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说起来许言在客户以及公司的人缘都很好。 这得益于两个原因，一个是许言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就算有人和他在背后八卦，他也只是不断的在捧哏，或许他捧哏的技术在常年听相声睡觉的影响下，得到了谦儿大爷的真传，让很多人觉得跟他沟通起来特别畅快，这也让他得到了非常多的小道消息。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比较会夸人，夸人其实是有技巧的，要夸到实处，要夸在点子上，比方说他特别善于在客户的领导面前夸与自己合作的执行层，在自己领导面前夸自己的下属和同事。 更主要的是他会讲出具体的事情来证明他夸赞内容是真实性的，不是套话，这样一来大家都开心。 许言这样的性格其实是源于他的爷爷奶奶，他爷爷奶奶就是这样做了一辈子人，生前在宗族和村里很有威信，旁人有个什么矛盾，都是喊他爷爷奶奶去调解。 两人的聊天还在继续，许言揉腰的动作引起了罗当当的注意。 “年轻人，要节制啊，不要过早的透支自己的身体，来，我这里有枸杞，给你搞点，嘿嘿嘿。”罗当当的笑声有些魔性。 “滚蛋，我是跑步跑的，我准备减肥呢。” “是吗？我不信，嘿嘿嘿。” “尼玛，老子真的是去跑步了，我真的要减肥，你信不信我一个月瘦40斤？”88kg到系统目标的68kg，可不就是40斤吗？ “小许确实要减肥了，毕竟咱们咨询行业，职业形象很重要，你看你现在胖的，身体还不行，脾气又暴躁，严重影响工作，兴许运动运动就能好。” 罗当当正准备回许言一句一个月能瘦40斤他倒立吃翔，话还没说出来，旁边就有个声音打断了他。 第九章 魔幻现实主义的人 许言不用看就知道刚刚插话的是谁，自从许言升任总监之后，整个公司除了老板叫他全名之外，其他人都是叫他许总，要么喊言哥，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老李的外甥，四部的总监刘庆丰，他一直是叫许言小许的，当然，罗当当这个设计部总监在他嘴里也一直是小罗了。 许言抬起头微笑的对着那人说道：“哟，刘总，亲自来楼下溜达啊，找我们有事要吩咐？” 别墅有三层，刘庆丰在二楼办公，二楼的办公环境好一点，因为一楼人多，比较嘈杂。 “李总找你谈话，本来准备上午找你的，你上午怎么旷工了，要我说，你这个态度要改改了，也不请假就不来，昨天还顶撞李总，你这样把公司放到什么位置了。”刘庆丰像是听不出来许言的阴阳怪气，自顾自的大声说道。 “刘庆丰，我记得我们是平级吧？”许言靠在椅子上头往旁边一歪，表情有些戏谑。 刘庆丰听到许言的话眉头一皱，面色开始不好，一方面对于许言直呼他全名不满，公司除了老板可没人敢这么叫自己；另一方面是他舅舅是老板，他一直把自己当公司副总而不是总监。 但公司根本就没有副总这个岗位，都是以部门为单位做项目的，各个部门总监之间没有统属关系，都归老李一个人管。 虽然很不爽，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刘庆丰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说了句：“是！” “人事也不归你管吧？”许言继续歪着头靠在椅子上对着刘庆丰说道。 “你什么意思？” 许言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塞到口袋里，走到刘庆丰身边对他说道：“意思就是，让你别在这里叽叽歪歪，实在撑到了就用吃点开塞露去厕所待着。” 说完许言头也不回往楼梯走去，准备上楼找老李对线。 “噗·····”旁边传来几个人憋笑的声音。 刘庆丰脸色气的通红，长得还算可以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他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许言在公司里算是好说话的代表人物了，基本没有和谁红过脸，以前就算是工作上有什么反对意见也是很有技巧的表示自己的观点，会尽量让场面不那么难看。 这两天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鬼上身了，昨天和老板能吵起来，今天竟然还敢讽刺自己？ 刘庆丰扫了一眼周围，一堆人埋着头，看样子是在偷笑，刚刚许言让他吃开塞露的声音可不小，设计部和三部的办公区在一起，这些人应该都听见了。 自觉丢脸的他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转头也上了楼。 “完了，姓刘的肯定要给许总穿小鞋了。” “许总这是咋了这两天？” “许总霸气！嘿嘿。” 周围的讨论声在刘庆丰离开后跟着响起。 老李的办公室在三楼，上面只有他一个人办公，有时候他不愿意回去，也住在上面。 凭心而论，老李的专业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就算是许言也非常佩服，每一次碰到什么新的案子，老李总能在更高更多的角度给出建议，让公司呈现出来的方案颇有亮点。 可能是医者不自医，对于其他公司的管理问题老李看的很通透，而且能给出解决方案，但是对于自己公司的管理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在许言看来他这个人挺魔幻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真的不一样，总能干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方说有一年公司年会，组织大家去唱歌，结果几十号人歌没唱成，他老人家在ktv给大家开会，外面的服务员都傻了，在想这莫不是哪里来的传销组织在搞洗脑？ 从晚上9点钟开到凌晨3点，有个几个带家属来的，家属都睡着了，更魔幻的是，他看到有一个家属睡醒了，然后让这个家属作为家属代表起来发表一下感想。 最后的场面非常尴尬，那家属完全没有准备，只能干巴巴的说着一些漂亮话，从那以后，公司的活动再也没有看到有员工的家属参与。 还有一次，罗当当经朋友介绍有个项目，然后带老李去谈。 刚开始谈的很好，老李说的对方很感兴趣，结果最后他又干了一件魔幻的事情。 因为看到对方办公室收藏了一些玉石，他认为对方肯定对玉石感兴趣，于是为了增进关系，他把他脖子上挂的玉石项链取了下来，说这个玉石项链能够验证能量。 具体怎么验证呢，就是用手把项链抓起来吊着，然后在项链下面放一个东西，如果项链顺时针晃动，那么证明这个东西是正能量的，如果是逆时针晃动，就证明这个东西是负能量的。 说完，在对方桌子上用来招待他们的果盘里找了一个苹果，就开始验证起来他说的能量，结果，项链逆时针晃动，他就一脸认真的告诉对方，这个苹果是负能量的苹果。 对方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懵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还试探性的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最后自然是谈崩了，把罗当当气的，后面和许言说起这个事情，就说当时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这种魔幻的事情在老李身上发生过很多次，有时候许言想，如果不是老李专业能力确实过硬，凭他的性格早就饿死了。 来到老李门口，门没关，从门口看到他正在对着电脑写什么东西。 许言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老李听到敲门声头抬了起来，看到许言径直走到办公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他的脸色又不好看起来，直接兴师问罪：“你上午怎么又没来？” “按公司制度扣钱就是，我没有任何意见。” 看着许言满不在乎的样子，老李更不开心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讲，一个人最大的价值在于他的品质，品质怎么来，最大的来源在于靠谱，怎么才算靠谱·······” “停停停，李总，您这些话我听了不下5次了，可以了，我都能背下来了，靠谱在与守信，守信需要日常的点点滴滴积累嘛，不用再说了，直说找我什么事就好了。”许言听到老李的话之后赶紧打断。 如果不打断，今天一下午都不见得听得完，老李的理论特别多，很多话说完之后逻辑还能自洽，让人听得非常有道理，刚进公司那会，许言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现在有经验了，他自然不能让老李讲下去。 “现在快年底了，木洲烟草明年项目的立项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谈？”短暂的沉默过后，老李还是主动开了口。 许言一听，脸上笑的更开心了；“您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年终项目奖金重新算算，我就什么时候去谈。” 第十章 人不能光考虑自己(成功签约了，加更一章表示一下) 两人昨天就为了年终奖金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如今许言旧事重提加之刚刚他的态度在老李看来及其不端正，让其的怒气隐隐又要爆发。 不过最终老李还是没有发火，而是严肃的说道：“年终奖金已经算完了，你们部门的账目没有什么问题，不存在重新算的事情。” “您看我像傻子吗？”许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然后拿起手机找到一个表格文件打开，把手机丢到老李面前，“账目我自己早就对过了，利润有60多万，按照公司规定，我们部门年终奖金应该有9万多，这还不算我们上半年参与的培训项目，这项目现在归四部了，我就当吃了个亏不算那个了，但是我们应该拿的你砍了三分之二了，这说不过去吧。” “公司有公司的难处，成本核算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都说了你们部门的账目没问题，你不要在纠结这个问题，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懂，赚钱不是你的第一要务，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公司给你提供了良好的学习环境，给项目你练手，等你锻炼几年，你就会明白，现在钱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做人不能这么短视！” “您不用给我画饼，以前王哥在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子的。”许言乐了，这套话他听得太多，说来说去还是觉得他年轻，以前的总监王清在这里的时候，是不存在乱扣奖金的问题的。 没等老李回话，许言又接着说：“我今天不想吵架，您再考虑一下吧！” 老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提的事情我再想想，你先去准备木洲那边的事情。” 许言自然看的出来他的敷衍，拖着自己把事情干完，然后继续说账目没问题呗。想到这里，许言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对着老李说道：“李总，我劝您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有些事情我不想做，因为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 老李看着说完话就离开的许言眉头皱了一下，刚刚他的话什么意思？ ········ 二楼，座位上的刘庆丰一直盯着楼梯口，今天算是在公司丢了个大脸，现在一楼的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 看到许言从楼上下来，刘庆丰立马起身，然后当着许言的面走上楼梯，往三楼去了。 许言看到刘庆丰的动作不禁摇了摇头，他当然猜到刘庆丰干嘛去了，给自己上眼药水去了呗。 “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许言心理对刘庆丰有些不屑，“对了，刘庆丰那点破事要不给老李一起说了？” 在许言看来，如果其他人在公司针对自己，他还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唯独老李和刘庆丰这对甥舅，他还真就有把柄在手上，只不过拿着把柄要挟人的事情他不怎么愿意干。 许言一回到座位上，罗当当就把他的圆脑袋转了过来，非常八卦的问：“老李和你聊啥了？” “还是昨天那档子事呗，哦，还有木洲项目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还好意思提木洲项目的事情？” “有啥不好意思的，赚钱嘛，我先不跟你说了，杨胜、小芸，我们去会议室开会。”许言对着对面喊了一句。 三楼办公室，刘庆丰坐在老李的对面，嘴里正在说着什么，但是很快就被老李打断了。 “你还好意思提，如果不是你喝了二两马尿就老子天下第一的混蛋样子，当着客户的面大放厥词，木洲项目我要靠许言去拿？”老李说话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刘庆丰听到这话连忙说道：“那是许言那小子联合木洲的人灌我酒······” “行了行了，你当我不知道，许言灌你酒？是你灌他酒吧，人家都说了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喝，你还非要拉着他给客户敬酒，客户都说不用了，你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说许言不懂事，到底谁不懂事？你这让客户怎么看我们公司，都说了公司内部要团结，出去了你们就是代表公司形象和脸面，你倒好！” “我····我····”刘庆丰被噎得“我”了半天，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老李一看他这个样子，更加不耐烦了，失望的对他挥了挥手：“好了，你也别在我这里说什么了，做好自己的事，公司很多人对你意见很大你不知道吗？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回去工作吧。” ········ 会议室里，许言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伙伴，一男一女，都是95后。 男孩叫杨胜，女孩叫易小芸，当时原总监王清走的时候，这两才刚到公司半年，王清嫌他们经验不足所以就没和他们说，至于许言王清到时说了好几次，只不过许言求稳，不想轻易离开，他被骗怕了。 后来王清一走，这两个人就尴尬了，如果不是许言带着他们，他们可能就待不下去了，话说回来，这俩也争气，有时候工作忙起来，真的很辛苦，咨询行业加班是常态，他们也没有什么怨言。 这些许言都看在心里，所以有了系统之后原本看不上的奖金他还是要争取，为的就是不让两人受委屈。 杨胜这个人是比较板正的一个人，一言一行都是规规矩矩有板有眼的，易小芸就经常取笑他像个老头子。 可能是成长环境不一样，杨胜出生在鄂北的教师家庭，从小家庭教育比较严格，这也让他的文笔很好，后面他工作熟悉了之后，一般写项目策划都是由许言提出想法和大纲，让他去填充和润色。 易小芸就不一样了，鹏城本地小富婆，和吴曼曼一样，家里有楼的那种，出来上班完全是因为不想找父母要钱，准备自己养活自己，她性格跳脱，长相可爱，一般负责活动策划以及部分和客户沟通的工作。 “木洲烟草的方案做的怎么样了？”许言看着两人问到。 杨胜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开口：“是这样的许总，上次您提出意见之后，我们又修改了一版，本来准备昨天给您看的，但是昨天你们在开会，就错过了。” 许言点了点头：“行，你现在拿过来看吧，我们三个人讨论一下。” 杨胜听到许言的话之后起身出去准备拿电脑过来，他一出去易小芸就笑嘻嘻的凑过来对着许言问到：“言哥，听说李总要扣我们部门奖金呀？” “哈哈，别瞎想，不会的。” “昨天公司都传遍了，你还和李总吵了一架。” 许言看着易小芸那张娃娃脸，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然后说道：“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 “哎耶，又捏我脸，越捏越胖。”易小芸满脸嫌弃的往后退。 那张娃娃脸在许言和易小芸熟悉起来之后偶尔忍不住会捏一捏，当然不是占便宜，许言一向把她当妹妹看待，易小芸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很快杨胜就回来了，拿着电脑连接着投影仪，三人准备开始探讨这个方案。 这一讨论起内容来，让他心里直摇头。 第十一章 站得高落得地 咨询这个行业说起来，还有点小众，因为很多人并不了解咨询公司产出的价值在哪里，每次有朋友问许言在做什么的时候一般都会出现以下对话： “许言你是干什么的？” “我啊，咨询培训师。” “培训师？给人洗脑的那个，我在b站看过，听懂掌声那种的是不是？” “唉！·····不是，我们是正经咨询师，那个是骗子！” “那你们是干什么？” “就是给客户解决问题，管理啊、品牌策划啊、团队培训啊之类的。” “哦，不懂！” 被人问的多了，后面许言也懒得解释了，就说自己是个文案，就是一天到晚对着电脑写东西，这样可能别人还好理解一点。 事实上他们项目现在主要的服务对象其实挺厉害的，毕竟它们总公司可以把国内99%的公司称为弟弟。 没错，他的客户就是华夏烟草的下属单位。 应该说整个公司80%的主体服务对象基本上都是华夏烟草的下属单位。 说起来烟草系统在没接触过的人看来挺神秘的，这主要因其行业的特殊性，不可能像其他行业的公司那样大力宣扬，但是它的重要性是无可厚非的，这几年给国家贡献的利税都超过了万亿。 许言他们今年主要的项目都在湘南省的烟草系统。 华夏烟草简单来讲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负责生产烟，一个部分负责卖烟和管理市场。 负者生产的是全国的二十多家中烟工业公司，例如黄鹤楼这款烟，就是鄂北中烟工业公司负责生产的，芙蓉王是湘南中烟工业公司的产品，以此类推，基本上各省都有自己的卷烟品牌。 负者卖的就比较复杂一些，主体就是各省市及其下属所辖地区的烟草专卖局，一般的流程就是当地烟草局会和工业订货，然后投放到当地的零售业态中售卖。 烟草专卖局不仅仅是一个政府单位，它还是一个商业公司。 一般所有的烟草局它的全称都是某省某市烟草专卖局（公司），人员结构是一套人马两套班子，简单理解就是该地烟草局长不仅仅是局长，还是烟草公司的总经理。 他下面一般有两个主管工作的副局长，一个负者管理专卖，至于专卖是什么，可以理解为就是烟草行业的“警察”，查假烟、走私烟、非法流通烟等等，也负责专卖许可证的管理。 另一个副局长负者营销，营销其实主要工作就是负者货源投放和市场管理的，根据一些制度决定给零售户投放烟的数量和品规，规范市场的经营秩序。 木洲烟草的新项目11月许言就在规划了，每年年底都是烟草公司考虑明年立项预算的时候，过了时间可就没得玩了。 让许言皱眉的原因是，杨胜的方案在经过几次修改之后还是有一些问题，不过没办法，这取决于他对行业的了解确实不够，高度不够，创新不足。 这小子肯吃苦，也很勤奋，就是灵气不够，东西太中规中矩了，没什么亮点，这样拿下项目的机会无疑又降低了不少。 自己都准备走了，肯定要给他们俩留个项目在手上。 在公司，有项目和没项目的差异真的很大，没主要负责的项目就只能在其他人的项目上打杂，累不说，年终分奖金的时候也得等别人分完了，再吃点残羹剩饭。 “小芸，你说说你的想法。”许言听完杨胜介绍完方案之后，没有发表看法，而是转头去问了易小芸怎么看。 易小芸听到许言cue到了自己，直了直身子认真说道：“我觉得，胜哥的方案挺好的，各方面都值得我学习，我基本上赞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意见，我觉得就是今年我们在建设上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了，下一步更多的应该考虑运营的事情。” 许言听到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妮子也学会这种套话了？ 易小芸的想法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木洲烟草的项目做的是当地省烟草公司旗下自有流通品牌“汇客118”的建设与运营。 汇客118是一个连锁便利品牌，去年省局在木洲首先设立了试点，取得效果之后，今年开始在全省推广。 烟草为什么要做连锁便利品牌？ 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希望帮助传统零售户在电商、零售巨头扩张的脚步下存活下来，第二方面就是加强对于零售渠道的掌控力，毕竟烟都是零售户一包一包卖出去的，零售户是烟草的核心资源之一。 今年许言已经帮木洲烟草建立了汇客118的品牌形象和加盟建设体系。 如果明年还走老路继续以建设为主，不是不行，但是体现不出咨询的价值。 比客户站得高看得远同时能够提供落地的执行方案，才是咨询师的价值体现。 “小芸说的不错，整体上来看你这个方案做的还行，不过，确实运营方面的内容少了一些，而且当地省局新的工作报告你们应该也看到了，你这方案的背景还是要往领导关注的重点工作和政策上靠，木洲毕竟只是市局，还是要在省局的领导下做工作的。”许言开始阐述自己的思路。 “所以，我建议你再深刻的理解一下省局领导工作汇报的精神，把这个精神融入到我们的方案当中去，还有一些地方我们需要做到。 首先我们我们回顾一下今年的工作，今年我们先是做了三本手册，加盟手册、管理办法还有vi视觉识别系统，这些得到了市局和省局领导的高度认可是不是。 其次从最开始的品牌宣讲促进零售户了解品牌后自主报名，到后面的层层筛选机制，再到后面的建设施工，虽然具体施工不是我们在搞，但是整套的流程我们的工作都做的很实对不对。 那么为什么不把这些流程提炼精简之后，形成一个可以在全省范围内传播的工作法呢，这样是不是帮助木洲烟草的在那三本册子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工作亮点和成绩？ 我们做事情要多站在客户的需求角度出发，第二····”许言继续说道。 三人的沟通一直在持续，许言在讲，两人在记，一个多小时之后许言想讲的也讲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下午4点多了，他顿了顿最后补充到：“对了，刚刚说的，杨胜赶紧修改，下周不出意外我带你们木洲提案，这次提案···恩···小芸你来主讲吧。” “啊！我主讲？不不不，我不行的，还是言哥你来。”易小芸听到许言的话之后赶紧摆手拒绝。 “就这么决定了，去之前你多试讲几遍吧，以后这个项目，也归你俩负责了，我应该不会管了。” “啊？为什么？！”杨胜有点懵。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给你俩机会负责项目你还不乐意了啊，你们多费费心，多下苦功，木洲烟草对我们的工作一向挺支持的，这么好的客户难找，要好好做，这样才对得起他们！” “言哥你要辞职啊！”易小芸的反应比较快，一下子抓住了许言话里的重点。 许言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对着两人笑了笑：“行了，别在这里瞎猜了，赶紧去改方案。” 说完，许言推开会议室的门先离开了。 回到座位，许言呆坐了一会，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哟，老弟，还知道跟我联系啊，我以为你把哥哥给忘了呢。” 许言哈哈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最近太忙了，这不刚闲下来就看到你发朋友圈说自己在鹏城，怎么样，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呐？” “行啊，我请客。” “还能让你请，我请，你黄总这种贵客我得好好招待。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卡里还有一堆钱没消费完呢，晚上7点老地方见，泡个澡再吃，就这样说了，我还有事，挂了啊。”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许言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盲音，笑了起来。 其实几年前被骗了几十万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认识了同样被坑的几位大哥大姐。 许言能来这个公司上班，还是这个晚上要带他泡澡的大哥介绍的呢。 “希望方案做完了，老李能改变想法，实在不行就只能用些不太好看的手段了，还有刘庆丰，今晚拿到东西之后你就收拾收拾滚蛋吧，不然杨胜和易小芸两个人到手的项目又会飞掉，抢新人项目这种事刘庆丰干了不止一次。”打完电话之后，许言捏着手机搁在下巴上琢磨着一些计划。 第十二章 吃相太难看 几分钟之后，许言回过神来，打开了系统界面，第一格书架还是灰色，应该要等到晚上才刷新，就是不知道是按照第一次添加书的时间刷新，还是按照看完最后一本书的时间刷新。 看着第二格书架上的《从零开端》。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没有看下去的动力。 “看呗！还能怎么办，说不定就能考个满分拿两千万呢？”许言一遍安慰自己一边打开手机，准备肝这本书。 ········ “许总，不愧是你啊，看个小说还做笔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言的旁边出现了罗当当的脑袋。 许言被这句话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尼玛，他没办法呀，看了后面忘了前面，不做笔记完全记不住一些剧情重点，记不住以后怎么考试啊。 都已经看了，许言还是希望自己能考的好一点，做事嘛，开始了就别半途而废，与其抱怨天抱怨地，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事情做好一点。 许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看时间，好家伙就6点了，对着罗当当说了一句：“下班，溜了溜了，你还加班啊？” 罗当当点了点头：“事贼特么多。” “行咯，我先走了，你继续吧。”许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背包就走了，设计部嘛，加班是常态，改稿返工没弄疯他们可以看出来心理素质有多好了。 想当初，为了设计一个能注册又让客户满意的logo，前前后后修改了一个月，许言看都看累了，他们还依然坚挺着，加班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小儿科。 晚上约得时间是7点，许言过去大概半个小时，按理不用这么早走，但是他还是习惯性的早到，让别人等自己这种感觉并不太好。 黄总全名黄正框，名字挺有意思，听说是当时他父母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方方正正做人，可惜天不遂人意，正框老大哥圆滑的没有一丝棱角，不过为人还是很仗义的。 他们认识就是因为一起被电子教育信息化项目给骗了，这老哥投的钱比许言多多了，亏得个底朝天。 不过他家大业大，以前做的就是粤东中烟的物料供应商，像什么打火机呀，宣传印刷品啊，都是由他供应，后面可能是觉得和单位合作程序太复杂，又要搞招投标又要搞审计的，太麻烦了，就转向私企的物料供应。 他和老李是认识的，当然也就是认识，主要是当时老李接了粤东中烟几个省的销区推广项目，有大量的物料要制作，原本的供应商报价太贵，就在粤东中烟的推荐下选了黄正框，不过后面他一直和刘庆丰对接，和老李没什么交集。 后面黄正框听说老李这边公司有培训项目缺人，就让许言来试试，没想到还真应聘上了，当时黄正框就说，没看错人，许言的口活果然不错，是一个靠嘴吃饭的人。 许言听到这种评价二话没说把这老哥灌吐了好几回，让他一度不敢和许言喝酒，后面许言感觉自己身体不好不怎么喝酒了，他才重新嘚瑟了起来。 说起来也奇怪，黄正框今年都40了，两个人年级相差了一轮多，但是就是聊得投缘。 半个小时后，许言站在了黄正框口中的老地方，真的是老地方，这不门口的迎宾小弟看到自己马上迎了过来。 “许哥来了，一个人吗？”小弟殷勤的招呼许言往里面走。 许言点头道了声谢之后才说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在大厅等等黄哥。” 小弟把许言引到沙发上后才弓腰离去，许言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先是给林琳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今天在外面吃，不用留他的饭了，然后就继续肝他的《从零开端》。 碧涛苑水疗会所是这家店的名字，一楼洗浴、二楼吃饭、三楼休息、四楼按摩。 太熟了，许言被那几个大哥大姐拖过来了好多次，除了正紧泡澡，许言从来不点其他服务，因为总是花别人的钱让他倍感压力。 实在是咬着牙回请了一两次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受不了，后面就找各种理由拒绝，好在工作性质让他出差出的多，理由也说的过去，不然已经欠了一屁股债的许言非得把这一屁股给卖了不可。 不过今天还好，有系统打底，请黄正框把所有的项目体验一遍，想来也是够的，不过按黄正框的性格，是没有许言请客的份的，185高200多斤的大汉，能把许言从收银台扒拉开好远。 “黄哥来了，许哥在沙发上等您呢！”门口传来迎宾小弟的声音，许言听到后收起手机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黄哥，这儿。”看到黄正框进门之后许言挥了挥手。 “你小子这么久不出现，我们还以为被那个湘南姑娘勾搭走了呢！”黄正框几步上前哈哈大笑的拍着许言的肩膀。 力气真尼玛大，肩膀拍的生疼，许言心里吐了个嘈然后也跟着哈哈大笑：“那说不来，我跟你讲，湘南姑娘长得确实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大厅里又传来了两个人猥琐的笑声。 拿了手牌，两人在更衣室脱了衣服就走向大水池。 作为南方人的许言，其实是没有泡澡这个习惯的，淋浴才是常态，但是来多了，也就喜欢上了。 冬天泡澡自然是很舒服的，虽然鹏城的冬天并不冷，但是被热水包裹的感觉几乎没有人拒绝的了。 “这次回来还出差吗？”黄正框两手趴在池边，整个身子除了头手，基本上都泡在手里。 许言则是躺着，他会游泳，头搁在水池边，漂浮在水池里，听到黄正框的问题，他看着天花板回答道：“年前应该还要去一趟木洲。” “你那个什么什么症好点没有？” “焦虑症，好多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痊愈了。”有系统帮助他修复，加上吃药，应该好的更快，可惜呀，昨天自己用掉的身体素质提升卡只能把植物功能神经紊乱的中度异常修复到异常状态。 如果运气好再拿一张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直接把异常消除了，应该药都不用吃了，就是不知道停药之后会不会有撤药反应。 可是任务怎么触发呢？今天抽空问了好几个同事要不要帮忙，系统都没有触发的意思。 黄正框听到许言的话之后立马说道：“对，焦虑症，要我说，你小子应该看开点，不就亏点钱吗，钱是王八蛋，用完再赚，那么焦虑干嘛。” 许言继续看着天花板，笑着对黄正框说道：“行了，放心吧，没什么事。” 常人对于心理病的理解是有一定偏差的，比方说抑郁症之类的病，都以为是无病呻吟，然后劝病患想开点，但是心理病是病啊，不是情绪状态，既然是病那一定是身体机能出现问题了，不是一句想开点就能解决的，比方说抑郁症患者大脑的左额叶活动明显降低，你让他看开点，他真的看不开，都感受不到快乐情绪了。 不过许言也不想太过解释，因为没什么意义。 两个人泡着澡瞎聊了一会之后，就从池子里起来，走到搓澡的地方开始搓澡。 搓澡师傅是扬州人，一边搓一遍用带着吴语的口音说：“小伙子，我就说醋搓适合你的啦，你看，搓完白白嫩嫩的，你说是不啦！” 许言趴在床上心理一阵无奈，我特么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背后搓完是不是白白嫩嫩的。 两人搓好澡，步入电梯，准备上楼吃个饭。 电梯里，黄正框突然对着许言说道：“老弟，你们公司那个什么刘庆丰你熟不熟？” 许言心里一动，好家伙，我本来就是找你来聊刘庆丰的事情，你老黄竟然自己提了？你啥时候学的算命，还能未卜先知。 “怎么了？”许言并没有说熟不熟的事情，而是直接问黄正框什么事。 “待会吃饭说，这人吃相太难看了！” 第十三章 刘庆丰啊刘庆丰 黄正框的话让许言瞬间反应过来了，吃相太难看，还能是什么吃相？ 吃回扣的吃相呗。 之前说过公司有个粤东中烟几个省的销区推广项目，这种项目一般都是合作好几年的，有大量的物料要采购，而公司物料的供应商刚好是黄正框。 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正好是刘庆丰，刘庆丰在公司为什么这么嘚瑟，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老李的外甥，另一方面，他手里好几个赚钱的大项目，都是老李给他的，公司的利润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他手下的四部。 很早之前和黄正框聊天的时候，许言就听说刘庆丰在吃物料采购的回扣。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很正常，很多公司的采购都有猫腻，黄正框也就是随口提提，毕竟这种事情他都习惯了，也能接受。 黄正框都能接受，许言自然没什么意见，所以听听也就完了。 本来这次来找这位老哥，就是想拿刘庆丰吃回扣的证据，因为许言确定，老李是一定不知道刘庆丰吃回扣的。 既然老李不知道，那么这个证据拿到手，刘庆丰就算是他的外甥，按老李的性格，铁定是要让刘庆丰滚蛋的，原谅什么的，不存在，钱一向是老李的敏感区。 至于黄正框会不会给？ 在许言想来应该是会给的，自己可以保证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让他丢了公司物料的业务，为什么？因为他手里还有老李的把柄，加之，只要回扣这个事情能解决，黄正框给公司物料的价格还能下调，这对老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双赢，顶多自己欠点黄正框的人情。 两人没有去自助区，这地方有点菜的用餐区域，黄正框带着许言，就两个人成功要了个包厢，没办法会所常客，澡堂vip就是这么豪横。 菜是粤菜，除了早茶这一大类，许言对其他的没什么感觉，只处于能吃的地步，所以点菜自然是让黄正框来。 随便点了几个菜之后，黄正框开始进入了正题：“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刘庆丰找我拿好处吗？” 许言点了点头：“记得。” “之前给他的都是5%，前几天他找我，说要提价，你知道他跟我要了多少吗？” “多少？”许言来了兴趣，听老黄这语气刘庆丰肯定是狮子大开口了吧。 黄正框伸出他那粗壮的手，左手食指上两指节弯成了一个勾，夸张的晃了两下之后说道：“9%，他娘的，他也不怕噎着？你们公司那些物料毛利才多少，还要扣税，那狗东西要的还都是增值税票，这里就多少个点了？他再要9%，我还赚个屁？” “你答应了？” “没呢，正在考虑怎么办，那狗东西让我尽快答复，不然就要换供应商了，你也知道，你们公司一年采购量六七百万，就这么丢了怪可惜的。” “你就没想过越过他直接和我们老板交易，给他吃回扣干嘛？”许言有些奇怪。 黄正框摇了摇手：“兄弟，你不清楚，你们公司也是帮甲方干活的，有些公司拿回扣其实就是老板在拿，这样在甲方那里报成本的时候能报高一点，刘庆丰又是你老板的外甥，指不定就是你老板在后面搞名堂呢？” 听到黄正框这么说许言一下子明白了，这道理不难想，比方说甲方给乙方100块钱采购东西，乙方找供应商报价，供应商报了80块，乙方不同意，说你得给我报90，但是要额外给我20块的回扣。 这样乙方实际就付出去了70块钱，但是账目上是90块采购的，这样一方面好找甲方提高预算，哭穷说利润不足，一方面好提高公司运营成本抵税，还有一方面如果是分项目奖金的公司，可以少分钱给员工。 至于那20块回扣全部进了老板一个人的口袋。 有时候想想，要不人家是老板呢，精明还是他精明。 不过以许言对老李和刘庆丰的了解，这事要是老李弄得就有鬼了，许言敢断定老李不知道，是因为老李魔幻的同时，对这些道道并不清楚，他手段都是明面上的，不会搞背后这些小动作，要不然怎么会干出乱填明目扣许言奖金那么低级的蠢事，随便来个厉害点的，保证能搞得许言无话可说。 如果真的要拿回扣，那也是老李自己拿，不会通过刘庆丰转一次手。 想到这里许言笑着对黄正框说道：“黄哥，你说的这种情况有，但是估计不是我们老板在搞什么名堂，大概率是刘庆丰一个人的心思。” “怎么说？”黄正框有些不相信。 “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凭我对我们老板还有刘庆丰的了解，这事肯定是刘庆丰在搞鬼，因为我们老板，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你太高估他在这方面的水平了。” “不对吧，你们老板专业能力很强啊，很受中烟领导欣赏的。”黄正框有些疑惑。 许言被这话说的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无奈的说道：“可能他的天赋全点在这里了吧，也就剩专业好这一点值得佩服了。” “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你说不是那应该就不是，那你给我参谋参谋，我该怎么弄？” 许言想了一下，然后用手敲了敲桌子说道：“要我说，你把回扣直接给我们老板，然后我想办法把刘庆丰踢出去，这样你还是我们公司的供应商，每年六七百万的业务照样做，还不用受人胁迫。” 其实刚开始许言过来是想着劝说黄正框把刘庆丰的证据拿出来，然后自己去找老李捅破这件事，把刘庆丰逼走。 老黄再降点价格，继续做公司的供应商皆大欢喜。 但是黄正框的回扣理论让许言有了新的想法，把回扣直接给老李不就行了，这样老李铁定更高兴，虽然他表面上一直说自己是文化人，可大家都能看出来钱是他的命啊。 黄正框听着许言的建议沉默了一会：“这样能行吗？” 许言端起了手里的茶杯，对着黄正框一举：“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个忙老弟帮你去争取争取，你把刘庆丰吃回扣的证据给我，明天我去找我们老板。” 黄正框大笑了起来，举起茶杯碰了碰许言的杯子，一饮而尽，拍着许言的肩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行，这事也是成了算哥哥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许言一口干掉手里的茶，也跟着笑了起来。 刘庆丰啊刘庆丰，没想到啊，你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本来今天来拿证据已经准备欠黄正框人情了，结果人情没欠，反手收了老黄一个人情。 还有，如果拿着个事情作为交换让老李把自己的年终奖补了，是不是也能行得通呢？ 第十四章 窗外有道光 和黄正框分开回到家的已经10点多了，开门之后看到林琳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自己，手里拿着的手机还有视频在播放，看样子刚刚在玩手机。 “回来了。”林琳仰着头开口问道。 许言看着林琳，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扑面而来，林琳的头发不长，只是到肩膀，发质很好，乌黑浓密，让自己一度很是羡慕。 她的腿蜷缩在沙发上，长款的丝质睡裤下露出了洁白的脚踝和一截小腿，她就这么望着自己，然后轻声问候一句“回来了”。 或许是之前负债和病情让许言无暇顾及其他，现在生活的负担陡然一松，看着林琳，他竟然呆住了。 许言的眼神自然是被林琳注意到了，这么盯着自己，自己脸上难道有东西，可是明明刚刚洗完脸，还照了镜子涂过护肤品，没什么东西啊。 林琳开始有些不自在，身体不自觉地扭动，白皙的脸上开始泛红，低下头娇嗔的凶了许言一句：“你干嘛呢，一直不说话。” “啊····哦····那个那个，刚刚想事情走神了。”许言也赶紧扭过头弯腰换鞋。 换过鞋之后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走到林琳身边坐下，紧了紧身上的双肩包对着林琳说了一句：“我还有点工作，刚和黄哥在外面泡过澡了，我先去房间了。” “哦···” 许言说完就转身去了房间，没有看到林琳说话的表情。 关上门，把背包往书桌上一扔，许言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继续发呆。 “哎，我在想什么呢？看书看书，拿奖励才重要”许言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背包里装着几本书，是许言在公司自己的工位上拿回来的，薄薄的几本，每本大概有20多万字。 有很多实体书的内容字数其实并不多，而且很喜欢分册印刷来卖，分册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对于作者和出版公司来讲都是好事，一方面字数太多印成一本的话，不利于阅读，因为太厚，不好翻也不好拿。 其次，分册能够把一本书的价格卖的更高，可能印成一本只能买30，印成两本可以卖成40，因为一册的价格完全可以标到20，这个是能够让消费者接受的。 其他消费者怎么想许言不知道，但他现在肯定是很喜欢的，因为他有系统，书太厚不利于考试，内容太多了。 刚刚在和黄正框在碧涛苑水疗中心的时候，换衣服的空档系统书架刷新完成了，瞄了眼时间7点多，看来刷新时间是按照添加第一本书的时间算的，于是为了不拖延明天刷新的时间，许言随便添加了一本书到书架。 《一个公关人的自我修养》，这本书许言买了很久，已经看过一两遍了，内容很有意思，可读性很高，只不过真的相对于公共关系学来说，内容还是浅了一些。 不过内容深不深刻不在许言的考虑范围内，因为公共关系学的一些教材他也有，也看过，那叫一个头大入斗。 他现在只要求字数和可读性，等自己什么时候靠读书攒够了钱，不在乎钱之后，再来好好学习吧。 这本书全书不到20万字，由于之前读过，所以许言这次读的很快，一些俏皮的话扫一眼就过去了，拿着笔记本挑着一些重点记录了下来。 ······· 两个小时后，许言看着到账的18万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94分，提现94%的奖金。 而且最主要的是，许言验证了一件事，就是系统不会屏蔽笔记，考试的时候如果看着要考的那本书系统会打上一个超级难看的马赛克。 但是笔记本却不会，这让傻兮兮对着《从零开端》做了几个小时笔记的许言老怀欣慰。 别人笑我傻没关系，我能赚钱就行，许言安慰着自己。 刷新的时间是晚上7点，是按自己添加第一本书算的，按照这个机制分析的话，这个书架在今天晚上7点到明天晚上7点之间，自己都能选择看书考试，只有过了7点才会重新刷新，这个机制也让许言松了一口气，他怕有时候自己晚上来不及看书，会浪费书架的刷新次数。 只要每天晚上7点记得第一时间添加一本书，这样应该不会因为时间的推后而少了总体的刷新次数。 12点，关了灯躺在床上，许言没有睡意，打开手机，看到备注为财务的手机软件夹，里面有几个网贷的app，还有几个银行的app和支付宝。 许言一个个的打开，把网贷app的贷款一个个提前还完，还完网贷，继续打开银行的app，开始还信用卡和花呗，他没有借呗和微粒贷，因为贷款多了，信用不够。 虽然提前还完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亏了的，因为提前还款利息还是照付，但是许言现在不在乎了，他只想把这些东西从手机里删除，从自己的生活里删除，太苦了，这几年。 有些颤抖的手按压住手机，app的图标颤动起来，许言点击着这些app右上角的叉，最后一个代表着负债的app也被删除之后，许言把手机往旁边一丢。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仰躺在床上，呼吸因为心情的激动开始急促起来，片刻之后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呆呆的仰望着黑暗的上空，就这么看着看着，许是太久没有眨眼，眼睛里泛起了一些水分，突然窗帘被风吹开了一角，一道来自路灯的光照了进来，光直射在天花板上，然后进入了许言的眼里。 许言清吐了一口气，抹掉眼角的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嘟嘟嘟嘟嘟嘟”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嘟嘟嘟嘟嘟嘟” 窗外的声音吵醒了还在沉睡的年轻人，许言翻了个身，用两个枕头夹着自己的头。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窗外的声音依旧。 许言把枕头丢开，整个人翻坐起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手在床头柜上来回摸索，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 “造孽啊，才7点不到，这就开始修路了？”许言一看时间，只觉得脑袋随着窗外的声音嗡嗡疼，“做梦刚到精彩的地方！” 睡是睡不着了，许言摸出一根烟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窗户昨晚没关，关着嫌闷。 趴在窗户上点着烟，深吸了一口，随后对着窗户吐了出去。 许言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楼下的几个大型机械，他有些无语，抽了几口之后把烟丢到放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灭掉，把窗户重新关上了，不关不行，不然的话，回来房子里都是灰，擦都擦不干净。 出门一看林琳也起来了，许言挠了挠头上的鸡窝对着林琳吐槽到：“鹏城这路，哪年能修完，修水的挖完填好了，修电的又来挖，这啥呀，子子孙孙无穷尽？” 林娜倒是没有睡眼惺忪的样子，平时她基本上就是这个点起的，而且睡眠质量比许言好多了。 “行了，断断续续的都修一年了，早该习惯了，你快去洗漱吧。” 许言点了点头，去了卫生间，男孩子洗漱比较快，所以一般两人同时起都是许言先去，然后林琳再去。 洗头洗脸加刷牙，用时不超过7分钟，其实许言还有早上蹲坑的习惯，后来和林琳合租之后，这个习惯也延后了。 回到房间换了衣服，两个人上班的地方并不在一块，所以许言跟林琳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到公司的时候，公司还没开门，许言又走到外面吃了个早饭，看了会小说，发现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公司走。 再到公司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互相问了一声好之后，许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登录维信电脑端，选择同步最近消息。 找到黄正框的聊天框，里面有黄正框发来的转账图片，还有他和刘庆丰一些聊天的截图。 在图片上点击右键，找到聊天内容的原始文件夹，选择图片打印。 走到打印机把打出来的东西规整装订好之后，许言又回到电脑前把原始文件夹里面的图片删除，把回收站清空，搞定。 他靠在椅子上翻阅着这些截图，抬头揉了揉眼睛，刚好看到刘庆丰面色嘚瑟的走进公司。 许言嘴角一翘，正准备目送着刘庆丰上楼而去。 没想到刘庆丰却在许言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许言。 第十五章 发飙了 “哟，小许，今天表现不错嘛，没有旷工。”刘庆丰看了一会许言之后，突然大声说道，声音之大，恨不得全公司的人都能听到。 许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刘庆丰这大早上的吃错药了？ 也是，昨天自己让他丢了个大脸，不报复回来怎么符合他的性格呢？ 不过他快滚蛋了，且让他嘚瑟一下。 许言没有回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刘庆丰现在心里一阵舒爽，在他看来，许言脸上是气急败坏的表情，于是他接着开口说道：“大家都应该记住，公司是有制度的，我们公司的业务这么多，实在是不能学某些人，以前没事就请假，说是去看病，现在更夸张，直接旷工了，你们说这种工作态度能把项目做好吗，难怪今年有的部门的效益不好，要我说，这人一方面得自己努力，一方面得跟对领导，跟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自己收入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职业发展，有的人也真是，没能力不说态度还不行，德不配位这几个字应该学过吧，要是我，我是没脸留着，早就走了。” 许言听到刘庆丰的话心里已经有些怒气了，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他娘的，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有一些狗血的事情发生呢？ 他能憋着不说话，旁边可有人憋不住了，罗当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刘总，这些话就过分了吧？” 许言意外的看了一眼罗当当，没想到这哥们关键时刻还挺义气，这在职场上可不多见。 刘庆丰可不这么想，以前公司可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现在被许言带的，一个两个都跳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看着罗当当：“小罗，你们设计的工作做完了吗，没事别多管闲事，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提高一下设计水平，设计部给我们项目上设计的东西，客户的满意程度可不是很高。” 罗当当刚要回嘴，就被许言拦了下来，自己被说能忍住，这下带着罗当当被说就必须要做出回应了，他一只手搭在罗当当的肩上，然后看着刘庆丰说道：“刘庆丰，你工作干完了吗？趁着有时间赶紧回去上班吧，在这里满嘴喷粪的，难道不耽误工作吗，我们之前给你的培训项目，客户对你们做的工作评价也不高啊！” 同样的话，被许言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刘庆丰许是觉得自己说不过许言，毕竟许言之前是个讲师，靠嘴皮子吃饭的。 “走着瞧吧，我看你能嘚瑟多久，明年你们部门就要被拆了，你猜你们三个人会分到哪个部门？”刘庆丰阴阴一笑，然后转头走向楼梯间，上楼而去。 刘庆丰一走，罗当当就忍不住说道：“你也真能忍，要是我，肯定要上去打爆那个傻缺的狗头。” “哈哈哈哈，没事，他嚣张不了多久。”许言拍了拍罗当当的肩膀，安慰道。 刚一坐下，杨胜和易小芸就围了过来，易小芸试探的问到：“言哥，明年我们部门要拆啊？”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许言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他在老李发年终奖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了。 “听刘庆丰的意思，我们明年要分到他们部门了？”易小芸的语气充满担忧。 “不出意外，应该也是的。” 刚刚刘庆丰的话，基本等于明说了明年三部要并到四部去了，这也让他把老李为什么扣他年终奖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 扣许言他们年终奖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许言他们留了下来，既然留了下来，那么他们势必就会并到四部，那许言就受刘庆丰管辖，那他们手里的项目就归刘庆丰管理，许言他们三个的重要性就降低了。 第二个结果就是许言他们走了，那他们剩下来的项目还是归了四部。 这样怎么看都是四部赚。 现在想来，自己被扣奖金，刘庆丰一定在背后挑了事，起多大作用不说，肯定参与了。 易小芸突然有些生无可恋，一脸不愿意的说道：“我可不想去他手下工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辞职了。” “行了，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谁说你们去四部就要受刘庆丰的管辖了，这四部以后的总监说不定是谁呢？好了，去把木洲的方案弄好，下周我们就要去提案了。”许言好说歹说把他们打发走。 过了一段时间，许言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了，老李应该来公司了吧，平时都差不多是这个点到。 他刚刚又添加了一本书，一本精益管理的书《现场6s精益管理实务》，他想了一下，应该是之前给卷烟厂做培训的时候买的吧。 虽然培训不是他亲自做的，但是为了能更好的选择合作讲师，还是买过来了解了一下工厂的生产管理。 放下了手里的书，许言拿着东西朝楼上走去。 老李的办公室门没有关，许言拿着今早打印的东西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没有看到老李的人。 还没来吗，应该不会吧，许言想了一下，绕过办公室，穿过走廊，来到了顶楼的大露台。 果然看到老李站在露台的护栏边上，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看起来心情不错。 “李总，有空吗？”许言对着老李的背影喊了一声。 老李听到有人喊他，侧过身来，看到是许言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 他喝了口咖啡，向许言走了过来，然后没有停留的越过许言，只留下一句：“来办公室说。” 许言无奈的笑了笑，跟在老李屁股后面去了办公室。 两人坐定，老李开口问道：“怎么了，还是要谈年终奖的事？” 许言身体前倾，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往老李面前一推，接着说道：“年终奖的事情，我肯定是要继续谈的，不过谈这个之前您先看看这个。” 老李有些奇怪的看着许言，大早上的这是干嘛，难道是给自己看方案？ 虽说老李有点奇葩，不过有个习惯还是很好的，就是员工给他的东西，他都会看完，只见他拿起许言打印的文件开始翻看起来。 不看不要紧，越看他脸色越难看，东西本来就不多，而且很多都是图片，聊天的内容也并不复杂。 几分钟之后老李的脸已经黑的和碳一样了：“这东西哪里来的？” “您说呢？”许言反问。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老李气的说都不会话了，不断的重复这一句。 “他怎么不敢，已经拿了好几年了，黄总的意思是给他还不如给您，因为他相信您的为人，不至于蹬鼻子上脸。”许言往后一靠，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来说您一年可以多出三四十万的利润，您怎么考虑？” 许言低估了老李的脾气，老李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还是重复那句话：“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那么多赚钱的项目都给他部门了，每年分钱最多的也是他，他怎么敢！” 许言看到老李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没办法也站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却安慰道：“李总，消消气，消消气，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刘总毕竟是您外甥，就当发压岁钱了，这样一想您看是不是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许言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老李更是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他胸膛不断起伏，心里骂道，狗屁压岁钱，刘庆丰都多大了，还压岁钱，自己这么多年给他的还不够吗。 “你帮我把刘庆丰给叫上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到底哪里来的胆子。”老李手指着门口，对着许言吼道。 许言耸了耸肩，对着老李说道：“应该不用我去叫吧，办公室门没关，您这么大声音，整栋楼都听见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看到刘庆丰急急忙忙的跑进办公室，先是看了一眼老李，又接着看了一眼许言，最后恭恭敬敬的跑到老李的面前，小声问了句：“舅舅，你找我啊？” 老李没理会他，而是看着许言，许言立马明白了，家丑不可外扬嘛，毕竟是甥舅关系，他面带微笑对着老李挥了挥手说道：“那我先下去了。” 走的时候，还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门刚关上，就听到老李传来一阵咆哮的声音，一扇门而已，隔音没有那么好。 许言没去听，反正知道刘庆丰铁定倒霉了，于是哼着歌下楼梯，每下一级楼梯，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一分。 到了一楼，已经是乐开花了。 “怎么了？刚刚听到老李发飙了？”罗当当看到许言，立马八卦了起来，他知道许言刚从老李的办公室下来。 许言拿起刚刚还没看多少的精益管理的书，一边看一边轻声说：“有人要倒霉了咯。” 罗当当结合了刚刚老李的吼声，很快反应过来了：“是不是刘庆丰那孙子要倒霉了？” 许言给了罗当当一个你懂的眼神之后就继续看他的书去了，赚钱多开心，他今天要双倍快乐，不，三倍。 罗当当却有一种听故事听一半的感觉，急得抓耳挠腮，不停的问着许言，可是许言就是不说，就给他眼神回应，撩拨的罗当当不要不要的。 罗当当有多讨厌刘庆丰许言是知道的，也怪刘庆丰这个人有些贪得无厌，作为设计部，他们基本上都是为了各个咨询部的项目服务的，所以他们的奖金都来自于各个咨询部年终核算以后根据业务量分过来的。 如果说其他咨询部给罗当当下了10块钱的设计单，最后会分10块钱给他的话，刘庆丰他就能干出下12块钱的单只给6块钱的事情来。 整个设计部对于四部的设计任务都是不想做，但是碍于老李的面子，又不得不做。 刘庆丰对于设计部是这样，对其他咨询部的人就更过分了，还记的刚来公司的那一年，许言被四部以人手不够的理由借调过去做了很多事情，按理来说刘庆丰年底应该是有所表示的。 但是这人说许言是三部的人，要分也应该三部给分钱，拒绝给许言分奖金，当时把许言和原三部总监给气的。 公司受害人太多了，就连刘庆丰自己部门的人也一样，明明项目那么赚钱，最后年底拿的奖金和其他部门的员工差不多，那多出来的去哪里了？ 自然是进了刘庆丰的口袋。 可以说，公司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讨厌他，做人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一楼自然是听不到老李和刘庆丰的声音，能做的都做了，许言也就不在关注了，继续看书做笔记赚系统奖励才是正事，至于年终奖金的事情，反正下周才发，今天才星期四，还有时间。 直到中午，许言发现楼上好像还没有结束，因为没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公司的楼梯是木制的，下楼声音很大。 “这么能叨叨？”许言吐槽了一句，不过想来也是，刘庆丰刚大学毕业就跟了老李，快10年了，老李都快把他当儿子养了，结果发现这儿子是个白眼狼，换谁都受不了，肯定有很多故事要翻出来讲。 许言把书放下，合上刚刚做的笔记，书快看完了，他伸了个懒腰。 打开手机，快速翻找，然后停顿在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上，看到周围没人注意自己，点开看了看，然后立马关掉相册，心里开始为老李祈祷：“老李啊老李，希望你看在以后每年我给你省了几十万的份上，就把年终奖给足额发了吧，不然看到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我怕你今天要气的吐血。” 第十六章 脑回路真就不一样 老李和刘庆丰的沟通一直持续到下午，许言今天第二本书的收益都到账了，才看到刘庆丰抱着东西怒气冲冲的走了下楼梯。 罗当当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就等着这一刻呢。 “我屮艹芔茻，刘庆丰是不是被开除了？”罗当当压低声音问许言。 许言自然是不清楚最后的处理结果到底是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八九不离十，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 罗当当正准备继续和许言八卦呢，就看到刘庆丰走到许言面前，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眼神像是要吃人，他恶狠狠的对着许言说道：“许言，你可以呀！” 许言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二郎腿都翘起来了，他满脸微笑的看着刘庆丰说道：“哟，刘总，怎么抱着东西呢，这是要搬家呀，要不要帮忙？” 听到许言这话，刘庆丰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么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许言听到这话，不自觉的乐了起来，你刘庆丰还好意思说别人无耻，有些人碰到事情怎么总喜欢把责任归到别人身上，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刘总，这话我可担待不起，您刚刚不是说，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吗，我们公司业务这么多，可不能学某人，往不该伸手的地方伸手，你说这种工作态度能把项目做好吗？难怪有的部门每年项目那么多，利润却看不到什么，您刚刚说的对，这人呀还是要跟对领导，跟着个手脚不干净的领导，自己收入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职业发展呢，德不配位这几个字应该学过吧，要是我，我是没脸留着，早就走了，你说对吧刘总！” 事实证明，不要企图和一个曾经靠嘴皮子吃饭的人去争论，对方阴阳怪气的本事可能会让你气的吐血。 许言的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阵憋笑声，瞟了一眼旁边，罗当当脸都憋红了，嘴角像是被东西吊住了，止不住的往上扬。 许言把早上刘庆丰对他说的话，第二次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这让刘庆丰的脸瞬间涨红，火辣辣的感觉像是刚做了个朝天椒面膜。 “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说不过许言只能放句狠话，然后抱着东西横冲直撞的离开了公司。 刘庆丰抱着东西走的样子自然是被一楼很多人看到了，讨论声此起彼伏，大家都没心思工作了，一起吃着公司年底的大瓜。 “许总，李总喊你去他办公室。”楼梯口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许言闻声望去，是公司主管行政的负责人。 “好，来了。”许言对着那女性答了一声就拿起手机朝楼梯间走去。 ········ 三楼老李的办公室门依旧敞开着，他或许没有关门的习惯，或许是想偷听楼下的动静？反正许言没见老李关过门。 站在门口，看见老李坐在椅子上，头仰靠在椅背，闭着眼睛在揉太阳穴，可能是上午的事情，让他耗费了太多精力，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许言敲了敲门，老李听到后睁开眼睛，直了直身子，把手交叉搁在身前的办公桌上，对着许言点了点头。 看到许言在自己对面坐下他才缓缓开口：“刘庆丰已经被我开除了，他不仅吃黄正框那边的回扣，还吃了其他供应商的回扣，我在想，公司其他部门的总监有没有这种情况，你是新接手部门的，物料采购也在上半年就结束了，你肯定是没机会干这种事，所以有件事我要你去做，你去查查公司其他供应商有没有给回扣给其他咨询部门，查到了，你年终奖我按你说的发。” 许言愣住了，千想万想没想到老李能想出这种事情来？ 他被老李的脑回路给惊呆了，大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帮你干这个活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因为讨厌刘庆丰才去搞这个事情吗，其他人吃不吃回扣关我屁事？ 自己又不是傻子，这种得罪人的事为什么要去干，其他人如果吃了回扣那就是断人财路，如果没吃回扣就是怀疑他们，不管怎样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还有，什么叫三部的物料上半年已经采购完了，自己肯定没有机会干这种事，你这话搁谁听到能舒服，不喷你就已经算有涵养了，还帮你干活？ 想到这里许言语气有些不快的说道：“李总，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个事情，首先年终奖是我应得的，不存在我帮你干这种事情之后才能拿到，我并不欠公司的，项目我是保质保量完成的，甚至客户主动提起续约的事情，其次，刘庆丰吃回扣这个事情是我偶然听黄总提起来，想到这样有损公司利益才告知你，不是因为我对查这个事情感兴趣！” “这事只有你去办最合适！”老李依旧固执己见。 许言被老李的话逗乐了，直接反驳道：“我还觉得我最适合的是躺在家里数钱，每天旅游泡妞呢，可是现实允许吗？什么叫合适！我跟你说句实话，公司有刘庆丰这样的人，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纵容的，至于其他部门总监有没有吃回扣我不知道，可就算他们都吃，那能说明什么？那只能说明你的管理有很大缺陷。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了，难道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许言的话仿佛抽干了老李最后一丝力气，他本来直挺的身体瞬间坍缩了下去，快50多岁的他，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老态。 他心里其实清楚公司有问题，他怎么会不清楚，可是说人易，自行难。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属他的专业水平的，这么多年来，帮助很多公司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自己公司的问题却日积月累越来越多，这让他不能容忍，可是又不知道从何改变，自己想了很多措施，都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 今天许言的话像是扯开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让他直面公司的缺陷，人家都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但他的实际情况是外面扫的干净里面却乱如垃圾堆。 最后的倔强让他想要保留自己在许言面前最后一分威严，他沉着脸对着许言说道：“这事你不干，年终奖别说那三万，你们部门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他说完就在观察许言的表情，发现许言并没有预料中的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正当他奇怪的时候就听到许言开口。 “话说回来，好久没去威尼斯酒店了，记得去年9月21号，我还在威尼斯酒店后面的露天餐厅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来着。” 老李被许言这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家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话题转到威尼斯酒店上去了？还去年9月21号在外面陪朋友过生日，等一下，9月21日是谁的生日来着。 他刚刚瘫软的身体瞬间又紧张了起来，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许言问到：“你那天也在威尼斯？” 许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怎么，李总想起来了点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说来也巧，那天朋友拿着相机拍我们生日聚会的场景，想着搞点照片视频什么的来发朋友圈，您猜怎么着，好巧不巧就拍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老李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去问许言到底拍到了什么，因为没必要，许言敢这么言之凿凿的跟他说，肯定是有东西的。 “没看出来啊，许言，你是这样的人，去年9月，一年多了！” “我也没看出来呀李总，你是这样的人，一年多了，本来我都忘了有这事了，这不是您帮我强行回忆吗？” 老李根本不信许言会忘了这种事情，在他看来许言指不定哪天拿出那东西来勒索自己呢，自己好不容易从小山村出来，努力奋斗攀上了老婆家的关系才有了今天这个成就，如果被许言一搅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冷声问到：“你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我应该拿的年终奖！” “就这？”老李的语气分不清是惊讶还是不相信的揶揄，他不信许言的要求这么简单。 许言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说道：“就这！” 或许是许言的语气足够坚定，老李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许言的要求对他来说甚至称不上要求。 “你们部门年终奖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办吧，待会把账目和分配表拿上来，我签字你就给财务吧。” 许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老李的办公室。 到了二楼，二楼的众人叽叽喳喳，看样子是在讨论刘庆丰的事情。 许言没有加入他们，而是径直去了财务室。 找财务拿到标准账目表格之后，许言回到了一楼自己的座位上，罗当当倒是没在旁边来和许言闲扯了，他不在座位上，一楼的座位也空了不少，应该是一起躲在外面抽烟聊八卦。 先把账目表格改好，最后算出来的分给三部的奖金是。 然后许言再填分配表，分配表是由总监填写的普通员工分配表，里面只涉及到普通员工的奖金，不写总监的，至于总监拿多少，普通员工分完了，剩下的就自然是总监的了。 一般按照惯例，总监是先拿一半的，当然，也不一定，有的总监愿意多分给下面的人，有的总监就比较抠，所以在这个公司，想要挣到钱，成为总监才有可能。 许言给杨胜和易小芸分别填上了，两个人加起来一共，许言自己只拿3万。 其实现在的许言是不太在乎这点钱的，毕竟一天看两本书就将近有40万的收入，但如果一下子给两小伙伴分多了，也不是好事。 新人嘛，收入最好是呈上升态势的，如果许言今年分的太多，明年万一他们拿不到今年这个数怎么办？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的，这样并不利于职业成长。 搞好账目和分配表，许言想了想，又打开word开始写起了辞呈，既然已经决定辞职，今天正好一起办了吧。 ········ 三楼办公室，老李看着许言递过来的东西，账目上和分配表他没什么犹豫直接签了字，而面对许言的辞呈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这个时候来提辞职，木洲项目怎么办？” 好家伙，老李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都这个时候了，换别人肯定让许言赶紧滚得远远的，他竟然还在考虑许言走了木洲项目怎么办？ “让杨胜和易小芸两个人负责，去年他们已经跟了木洲项目很久了，没问题的。” “他们俩能行吗？”老李并不相信两个年轻人的能力。 “能行的，他们肯吃苦肯学习，杨胜踏实，小芸机灵，两个人刚好互补，木洲对于他们的评价还挺高的，还是要多给年轻人机会，不要老是一味的相信年龄，公司有多少个光说不做的老油条你心里应该清楚。” “话是这么说，辞职的事情，你在想想吧。”老李还是开口挽留许言，一方面是因为木洲项目，一方面是因为许言手里的东西，总要亲自看到许言把东西删了才能放心啊。 “李总，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身体不好您也知道，公司高强度的工作已经不适合我了，我辞职完全是个人原因，我准备谈完木洲项目就不回公司了，还希望您能批准。”许言最终还是说了一些漂亮话，人嘛，在分别的时候只要不是世仇，还是要互相给点面子的。 老李看到许言连身体都搬出来说事了，知道留不住了，于是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好好修养身体吧，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你这个人有悟性，聪明，又爱学习，喜欢看书的年轻人不多了，你很适合我们这一行，最主要的是，你很有分寸！” “明白，还是要多感谢李总这些年的栽培，在公司我学习到了很多·······”许言听懂了老李最后一句的暗示。 两个人的商业互吹在许言拿着老李签了字的三份文件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才停止，没有前两天的剑拔弩张，两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笑容。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虚假而真实。 第十七章 异样的感觉 在两人商业互吹的时候老李最终答应了许言的提议，让黄正框直接把回扣给他，末了还补了一句，这个钱他也不会要，会拿出来作为奖金，奖励给对公司有突出贡献的员工，或者提供给有突发意外急需用钱的员工做一个无息贷款。 许言不知道老李是真心准备这么做，还是觉得作为一个老板，在员工面前拿回扣有些丢人，这些都和许言无关。 许言明天就不用来了，准确的说，现在就可以回去，下周只要带着杨胜和易小芸去一趟木洲，就彻底脱离了这家公司了。 不过许言还是等到了下班，因为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走了，还是要请公司几个关系比较不错的人一起吃个饭，以后大家忙起来还有没有机会聚就不知道了。 打了电话给林琳，本来准备喊她一起来，结果今晚她要加班，没有时间，让许言他们玩的开心点。 罗当当算是许言在公司里关系最好的同事之一，其次就是易小芸，杨胜这个人比较板正，太过板正的人和人是有距离的。 还有就是设计部的这些同事了，大家都是坐在一起的，平时没事就在一起吹牛开车。 至于其他人，许言没有叫，毕竟是离职，搞得那么高调没必要，有限的几个人一起玩玩就得了。 晚上许言请客，手里有钱了，请客的规格自然就高了。 想吃什么点什么，想喝什么点什么，不要给我客气，今天我摊牌了，我是富二代，我特别有钱，许言在众人进入包厢的时候就讲出了豪言壮语。 预想中的恭维声没有出现，朋友之间的损人词汇却不断涌来，让他这个杯没装成。 也是，易小芸还在这里呢，这大妹子才真的是富二代。 许言一年前就在控制自己喝酒了，后面焦虑症确诊之后更是滴酒不沾，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身体受不了戒烟的戒断反应，烟他都不打算抽了，都以为烟能缓解焦虑，事实上，烟没有这种功能，反而会加重对植物神经的刺激。 或许是有了系统之后身体得到了修复，让许言对身体有了信心，又或许是今天高兴，许言还是主动端起杯子给大家敬酒。 酒是白酒，快一年没有喝过酒的他，重新尝到了这种液体的味道，一口下去，他的眼睛立马泛起了一丝泪花。 “尼玛，这谁点的酒，真特么难喝！” 这一口让许言绝了再喝下去的心思，开始和众人边吃边聊起来。 吃饭的时候大家没有提工作，都在吹牛打屁，事实上大部分酒局上没有人会谈正经的事情，就算是应酬局，也是在酒桌上陪高兴了，事后再到办公室谈；或者干脆谈完了之后再喝酒。 如果真的在酒桌上谈合同那可能结局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他们还要上班，许言晚上还有步要跑，所以大家没有吃的太晚，不到九点就散了。 许言在一片未来更好、前程似景的祝福声中上了的士，到家花了30分钟。 略微休息了一下，换上衣服就出去跑步。 城中村里面的环境并不适合跑步，尤其是现在的路挖的坑坑洼洼，一到下雨简直惨不忍睹，天晴又是灰尘四溢，不管是什么天气，都算不上什么好环境。 许言只能选择在大路边跑，夜跑的人并不少，许言在他们的配速下显得就是在走，不过无所谓，完成任务而已，不要去做无所谓的争斗，何必呢。 “卧槽，哪个不要脸的遛狗不铲便便？差点一脚踩了上去！”许言险险避过路上的不洁物体，开口骂道。 今天的三公里跑起来没有昨天早上那么累，看来选择晚上跑步是一个正确的事情。 停下来之后看了看时间，依然花了半个多小时，没办法，就这个水平，只能期盼跑的多了，体能上来了，速度会快一点。 回到家已经10点了，林琳还没到家，许言有些担心，擦了擦汗坐在地上给林琳打了个电话，得知林琳还得忙一会才下班，许言叮嘱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回房间拿了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的许言，开始整理起书来，几十本书今天被他用两个袋子给装了回来，整理了一会，又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今晚7点添加的书，一本研究心理方面的书《怪诞行为学》。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声打断了正在赚钱的许言，看着在换鞋的林琳，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皱眉说道：“怎么搞得这么晚，都11点半了。” 林琳换好鞋把包往墙上一挂，走过来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办法，年底太忙了，周六还要加班呢！” 许言推了推她，催促道：“赶紧去洗澡吧，洗完赶紧睡觉。” 林琳没有动弹，看来是真的累到了，继续有气无力的说：“我坐一会，待会去洗，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辞职了。” 林琳的身子立马直了起来，转身看着许言问到：“你还真的辞职了，现在年底呀！” 许言看着林琳满脸担心的样子，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林琳的头，笑着说道：“今天不是喊你吃饭吗，就是辞职聚会呀。” 林琳像是被许言揉脑袋的动作定住身了，眼睛不自觉瞪的大大的，许言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心虚的把手缩了回来，僵硬的把放在桌子上的书和笔记本拿了起来，留下一句“我先去睡了，你早点洗澡休息”就飞快的溜回了房间。 “我心虚啥呀？我为什么会心虚啊？”回到房间的许言呆呆的坐在床上，他不明白刚刚自己的心里逻辑，自己捏易小芸脸的时候可没这种感觉，捏的那叫一个自然。 外面传来林琳的脚步声，应该是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了。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许言心里升起，这种感觉从自己欠债之后再也没有过。 随着听到林琳房间的关门声，许言也闭上了眼睛。 ·········· 如果你这两年在鹏城的城中村住过，你就会发现，早上叫醒你的不仅仅是贫穷，还有···· “嘟嘟嘟嘟嘟” “哒哒哒哒哒哒” 许言把夹住脑袋的枕头往旁边一丢，把手机摸到自己的眼前。 “苍天啊，这才几点啊？这路什么时候能修完啊？”一阵哀嚎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本来以为不上班可以睡懒觉的，没想到最担心的生物钟没有影响到他，却被外面这个城中村的闹钟给叫醒了。 揉了揉眼睛，依然抓了抓头上的鸡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今天的鸡窝比昨天的鸡窝厚重一点。 摸了根烟，熟悉的窗边，熟悉的烟灰缸，这是早上许言回魂的祭坛。 打开房门，林琳睡眼惺忪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估计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早上精力还没恢复过来。 许言在她旁边坐下，含糊不清的问到：“今天晚上还要加班吗？” 林琳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晃晃悠悠的往卫生间走，许言不上班，倒是不用让他先洗了。 许言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林琳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女孩子在这方面比男孩子确实辛苦多了，尤其是林琳这种大型地产企业的白领，无论如何都是要带妆上班的。 头发有些油，林琳找了顶帽子往头上一扣，跟许言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忙忙出门赶地铁去了。 看到她出了门，许言走到客厅的窗边，窗外的防盗窗上还挂着一些晾晒的衣服，越过衣服不远的地方就是隔壁那栋楼住户的窗户，同样挂着一些衣服。 如果不脱水，这些衣服可能挂两天也不会干吧。 鹏城城中村大部分情况下，楼与楼之间距离非常近，有的甚至伸手能摸到对面的防盗窗，有些人把这种建筑戏称为握手楼。 这里住了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便宜的房租代表的是不那么舒适的居住环境，如果有的选，大家肯定不会选择这里，可惜，钱包让自己没得选。 客厅朝向决定了这里终日见不到阳光，白天也需要开灯，两个并排的房间倒是好一些，是靠着村内的主干道，但是没有绿化的主干道上飞上来的灰尘，让再勤快的人也难以处理。 想着林琳半年前听闻自己焦虑症确诊后，毅然决然的跑来和自己合租，看到她昨天那么累。 许言一边摸着布满灰尘的防盗窗一边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我该换个房子了。” 第十八章 找房子 在鹏城找房子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囊中羞涩，这样找房子的时候会比较痛苦，自己喜欢的太贵，便宜的又实在不想住，想碰到一个又符合自己心意又便宜的，真的需要运气。 另一种就是预算充足的情况下，那真的有不少好房子等着你去挑，以租养贷的，拆迁分配的房子不要太多。 林琳工作的万润地产在福天区京基滨河时代广场，下面是购物中心，上面是超高层写字楼，写字楼后面有公寓和商住宅，是一个商住综合体。 林琳每天上班，要从家里走5分钟左右到1号线的固戍站，上车之后历经17个站到车公庙转9号线，然后坐一站到下沙站下车，再走到公司楼下。 可以说每天的早上通勤时间顺利的话将近要1个小时40多分钟，这也是为什么每天林琳7点多就出门了的原因，晚了人一多真的会迟到。 她以前住的地方，不急不缓到公司满打满算就半个小时，搬过来之后所用的时间翻了三倍不止，每天真的很辛苦。 许言今天走了一遍林琳上班的路线，更加坚定了他要换房子的决心。 “这群人到底几点上班，不怕迟到的吗？”原以为8点多过去地铁应该没什么人了，谁知道比7点多的人还恐怖，人都快挤出个屁来了。 许言在林琳走了之后，也没继续睡，外面那么大的声音，猪都睡不着，何况这个神经衰弱。 洗漱完吃完早饭8点多的时候到了地铁站，快10点才到的林琳公司楼下。 既然决定租房子，那就直接一步到位，把房子就租在京基滨河时代广场，让林琳住公司隔壁，这样地铁都省的挤了，反正现在自己能承担的起。 这两天自己读书攒了攒，卡里还有30多万，这边的房价达到了11万多一平，房租刚刚许言看了看一到两万之间，有点贵，不过房子着实不错。 房子自然不用自己找，打开租房软件，不用看价钱，直接选了最顶上的整租信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说要租房，告知对方自己的位置，然后在地铁口等着就行。 等了一会手机响了起来，许言接通，蓝牙耳机就传来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哥，我到地铁站a口了，您在哪呢？” 许言把手里的烟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按灭，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地铁口一个穿着西服西裤的女孩子正打着电话，看打扮应该是中介，于是开口说道：“我看到你了，你往后转过来，我在垃圾桶旁边。” 女孩子听到许言的话愣了一下，往后一转，果然看到了一个胖子站在垃圾桶旁边，那个胖子和垃圾桶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和谐是怎么回事。 这让女孩子就算有点怀疑这个与垃圾桶为伍的人，是不是租得起他口中要的房子，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此刻她良好的职业素养发挥了作用，一路小跑过来问候道：“不好意思哥，让你久等了，店里过来有点距离。” 许言摆了摆手和善的笑道：“没事，没等多久。” 都是打工人，何必在人面前装呢？ 女孩子理了理刚刚跑乱的头发，露出一个经过锻炼的微笑跟许言确认道：“哥，刚刚您在电话里说是要租时代广场的房子是吗？” “对，有房源吗，带我去看看。” 女孩子有些委婉的问道：“有，房源有不少，就是租金这个不知道您有没有了解过，有点偏高，您是自己住还是？” 许言当然明白女孩子的意思，不过他没在乎，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的打扮确实不像能租得起这种房子的人：“没事，看过了，带我去看房就行。” “行。”女孩子听到许言还是决定要租，就引着许言往住宅区走去。 “哥，您想租个多大的？这边的商住楼一般都是两室，公寓规格就比较多，小一点一室也有，大的三室四室甚至五室都有。” 许言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自己受够了逼仄紧凑的环境了，要换就换个大一点的，他对着那个女中介说道：“看三室的吧。” 时代广场的面积就那么大，又是商住办公的综合体，能分给住宅的面积实在有限，所以女中介带他只看了3套房子。 京基在鹏城有很多楼盘，之前鹏城的最高楼京基100就是他们建的，像这种大地产公司的房子朝向和结构设计还是比较合理的，3套看下来都差不都，有差异的就是楼层和装修了，许言最后选了3套里面最高的。 因为是公寓，房子是精装修的，里面除了没有生活用品还有一些厨房用具，其他的东西基本上一应俱全，三室两厅两卫。 客厅有个大阳台，厨房后面还有个生活阳台，阳光和通风都非常好。 许言站在40层的阳台了望了一下四周，高处的风景果然不一样，看了一会他转过头对着女中介说道：“行了，就这套吧。” “啊····哦····好！”女中介显得有些错愕，她从去地铁站接许言开始到看完房子，总共耗时可能还不到一个小时，竟然这么快就决定了，他还真租的起啊？ 愣了一下的她快速反应过来，然后跟许言说道：“哥，这个房子118平，租金一个月，押二付一，自带个停车位，每个月300·······” 许言耐心的听女中介把租金、停车费、物业费、电费水费燃气费什么的介绍清楚之后，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什么时候能入住？” “签完合同就可以马上入住。”女中介快速回答到。 “带合同没，带了就拿过来签吧，是不是还要等房东过来？”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出门太急，没带，可能要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店里，我马上通知房东。” ········ 签完合同，已经快中午了，现在的中介不像以前了，以前是房东要给中介费，房客也要给，两头吃。 现在为了竞争，房客的中介费已经免了，许言拒绝了女中介请他吃午饭的邀请，提着她们送的纸袋子溜溜达达上了地铁站，准备回去吃饭。 为什么不再附近找个地方吃？ 怕碰到林琳不好解释呗，跑到这里租房子是准备给她个惊喜的，这刚租下来起码要等到把日常用品什么的买好，再买点好酒好菜，把林琳骗到房子里庆祝一下那个才算惊喜吧。 回到住处，许言先是坐在楼下的黄焖鸡吃了个饭，然后上楼。 到房间拿出笔记本，顺便把昨天没看完的书也拿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要给新家添置点什么。 “首先床上用品肯定要换的，刚刚自己看了看主卧和次卧，主卧和次卧的面积相差并不大，只是差了个室内的卫生间，床都是1米8宽的，自己现在睡的是1米5的床，不通用，要换。” 想完这些，许言在笔记本上记下被套x4，尺寸1.8床通用。 “锅碗瓢盆也要买，不过新锅好像不如老锅好用啊，买还是不买呢。”许言继续想到。 这一想就想了两个多小时。 “成了，待会就在京东上把东西订了，明天就送上门了。”许言放下笔记本，看到自己的成果脸上非常嘚瑟。 得意了一会之后，许言拿起昨天没有看完的那本《怪诞行为学》。 “今天大出血了，晚上又要买东西，钱包告急呀，还是先挣点钱吧，这本书字数多，快30万了。” 第十九章 女士您还好吗 周六上午，京基滨河时代广场，许言正在他新租的房子里来回折腾，昨天下单的快递今天上午就送到了，新四件套不能直接用，拿出两套来放到洗衣机里洗，今天太阳挺大的，脱完水往阳台一晒，下午应该就能干。 还有锅碗瓢盆，洗漱用品。 三个房间，小一点的是书房，许言昨天又下单了一百多本书，准备慢慢看，其实可以买个阅读器，但是纸质书的阅读体验还是电子产品比不了的。 忙活来忙活去，搞到快下午5点许言才忙完。 搬家这种事情，体验过的都懂，这还是许言东西不多的情况下，早上叫了个货拉拉把自己原来房子一些自己准备要的东西拉了过来，很多东西干脆就直接丢在那里不管了，都是以前买的便宜货，没什么好要的，便宜房东算了。 在地板上坐了一下，许言走到卫生间洗了个澡，里面有个浴缸，但是今天来不及泡了，待会还得出去买点菜啊酒啊啥的。 好在楼下就是好几层的大型购物商场kkone，里面应该什么都有，倒是不用跑远去买了。 快递的纸箱子送给了小区的保洁阿姨，刚刚她已经上来拿了，作为感谢，她帮许言把垃圾也一起带了下去，这倒是让许言不用拎着大袋垃圾下楼了。 发了个消息给林琳，告诉她自己在她公司附近，待会下班了记得通知自己，好跟她一起回去。发完之后许言就开始逛商场了。 林琳喜欢吃海鲜，这和她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关系，善头靠海，海产丰富，许言却不怎么喜欢，他不喜欢那种腥味，不过虽然他不喜欢吃，但还是学过几手，做出来的味道还算过得去。 买完了菜就应该买酒了，林琳许言吴曼曼，当时在那家金融公司号称三大酒鬼，所以她的酒量自然是好的，红酒是不存在的，这位姐姐喜欢喝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爱好。 她的酒量虽然好，但是在吴曼曼和许言两个人面前确实不够看，如果说她是百杯不倒的话，那许言和吴曼曼就属于千杯不醉了，三个人在一起喝酒经常只有林琳一个人喝醉，她喝醉了还特好玩，和平时的她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平常柔柔弱弱小心翼翼的，喝完了就是女汉子一个。 在店里挑了一瓶茅台，3000多，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卖的这么贵，这个酒平时自己是绝对不会买的，因为自己拿来喝的性价比真心不高，口感和茅台差不离，价格却低很多的酱酒不是没有。 锅还是许言原来用的那口老锅，新锅着实麻烦，刚刚林琳发来信息说今天自己下班比较早，6点半左右就可以走了，许言自然是不能再拖，开始做起菜来，大龙虾和鱼放到蒸箱，其他的菜自然是以炒为主。 ········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许言飞快的端着汤出来摆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捏了捏耳朵，真烫，怎么忘了买个托盘呢。 手机的震动还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腿，他从口袋里赶紧掏出来接通。 “我下班了，你在哪呢？”电话里传来林琳的声音，旁边还有车流声传来，看来已经是到楼下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许言用头夹住手机，手伸到后面解开围裙。 “我就在kkone的门口，你过来呗。” “好嘞，等我几分钟，” ········ 人群中，许言看到了林琳，她一只手捏着手机一只手捋着被风吹乱的短发正在四处张望呢。 “这呢。”许言快步向林琳走去，对着她喊了一句。 听到许言的声音，林琳也看到了他，然后也迈步向许言走来：“你今天怎么跑我们公司来了，平时放假不都是宅在家里不愿意出去吗？” 许言心想，我今天也在家里宅了一天，不过是新家，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回答道：“这不是看你这两天辛苦吗，准备请你吃好吃的，犒劳一下你。” “哈哈，准备请我吃什么。”林琳听到许言这么说，显得有些高兴。 “日料怎么样，你之前挺喜欢吃的。”看到林琳的笑脸，许言故意的逗她。 林琳摆了摆手：“日料太贵了，附近有个鱼粉挺好吃的，一起去吃呗。” “鱼粉，五谷鱼粉？”许言愣住了。 “对呀~” “什么鬼，我特地过来请你吃饭，你就让我带你去吃鱼粉，我们俩加起来能吃50块钱吗？哥哥有钱，不用帮我省。”许言故作夸张的表情说道。 林琳却不以为意的说道：“行啦行啦，知道你有钱，也不是为你省钱，这不主要是其他的都不想吃吗！走啦，我带你去。” 说完林琳转身带起路来。 许言彻底蒙了，这啥剧本啊？和自己计划的怎么不一样。 他赶紧拉住林琳，然后对她说：“行了，吃啥鱼粉，刚逗你呢，我都安排好了，你跟我走就行。” 时代广场附近吃的非常多，商场里面有，外面更是一家跟着一家，可是跟着许言走了几分钟，林琳忍不住说道：“你要带我去哪啊，这里是住宅区呀，里面哪有吃的。” 许言没回头，而是继续往前带路，一边走一边说：“你看你，没见识吧，没听过私房菜吗？” “私房菜？” “对呀，既然是私房菜当然是在人家家里吃啊！”许言继续忽悠。 “我在这里上了这么久班，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私房菜？”林琳对许言的话表示怀疑。 “刚开的，你肯定不知道，行了行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跟着走就是咯。” 两人上了电梯，林琳心里还是疑惑和担心，她担心的不是许言会不会害她，而是许言口里的私房菜到底得花多少钱，不过许言不让问，她也就忍住了。 到了新家门口，许言输入密码开了门，林琳跟着走了进去，眼神越发疑惑的环视了这个房子一圈，最后看到了餐厅桌子上的一堆菜，还有一瓶茅台，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这就是你说的私房菜？” 许言缓步走到餐桌旁边，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以一个标准的管家站姿站好，然后微微鞠躬的对着林琳说道：“美丽的女士，欢迎光临许氏私房菜，您看看桌上的菜品和酒水，还符合您的心意吗？” 第二十章 这房子真的是我朋友的 林琳被许言这套彻底给整蒙圈了，站在那里嘴巴张了半天话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言看着林琳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了，刚刚保持好的管家形象，瞬间崩塌：“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过来吃饭了，愣在那里像个憨憨。” 林琳一脸懵的走到餐桌旁坐下，然后愣愣的问：“这什么情况？” 许言把酒拿过来拧开，在面前摆好两个白酒杯，给自己和林琳倒了一杯，倒酒的动作一边在做，嘴上也开始回答林琳的问题：“这我新租的房子，咱们搬新家了，来，走一个？” 说完许言举起了酒杯，然后把给林琳倒得就塞到了她手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林琳的手可能对这种动作可能是有肌肉反应，许言抬头喝酒的时候，她也自然的跟着喝了起来。 或许酒精的刺激让林琳清醒了一点，她放下酒杯瞪大眼睛看着许言说道：“你把这里租了？你知道这里的房租多贵吗？” 许言继续一边给林琳的杯子里添酒一边说道：“知道，不过我运气好，这是朋友的房子，人在国外，让我帮他看房子，房租象征性的给了，只要3500。” “3500？！！！真的假的，这里房租都是一万五往上的啊，你这什么朋友？”林琳听到许言的话瞬间惊住了，她在这边上班，自然知道这里的物价。 许言挠了挠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哪有什么朋友啊，这就是自己租的，可是能告诉林琳这房子花了一万八一个月吗？ 明显不能，说了林琳铁定不会住，就算住了也会跟自己平摊房租，加上水电什么的，一个月她要给自己一万多，她工资才多少，给了这些钱给她还活不活了？自己租过来是给她减少负担的，不是增加负担的。 其实本来想说2000的，但是这个数字确实有点离谱了，想了想还是说了3500，加上水电物业什么的两人平摊一个人一个月可能就2000多块钱，这样和之前他们住的房子房租多不了多少，如果算上省下来的交通费用，其实是比以前花的还少。 不过现在林琳的表情告诉许言，3500的离谱程度好像也没比2000好到哪里去。 好在自己讲故事的功夫一直都在线，而且是提前编好的，许言开始对着林琳讲述他和那个朋友的故事，在许言的嘴里，许言和这个朋友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情比金坚，当然，由于这个朋友是男性，所以这个情是友情。 后面两个人又在同样的小学初中高中一起读书，感情更加深厚，意外的是暑假在外面玩的时候这个朋友被车撞了，他的父母又在国外，只有许言一路忙上忙下，照顾他，这让这个朋友非常感激，后来这个朋友去了国外，两个人就断了联系。 刚好前几天这个朋友回来了，两人靠qq联系上了，听闻许言在鹏城，就非得把自己在这里买的房子给许言住，还不要钱，许言不同意，对方就象征性的收了3500块钱的房租。 林琳听着许言的故事，一脸疑问，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这真的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只不过对方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这特么不就是女总裁爱上穷小子的偶像剧吗？ 许言讲着自己瞎编的故事，一脸陶醉，真多亏了之前陪着林琳看过几个狗血剧，不然自己还编不出这么离谱的故事来，车祸、出国，还能更扯淡一点吗！！！ 这故事不管林琳信不信，反正许言是信了。 讲完故事，许言立马催促着林琳吃东西：“好了好了，事情就是这样，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林琳显然是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只能在许言的催促下乖乖吃饭。 酒许言没有再喝了，毕竟他的病还没好透，不过他一直在劝林琳的酒，不是想把她怎么样，是把她灌蒙了，就来不及多想自己刚刚讲的那个破故事的逻辑了，她挂在窗户上晒的睡衣和洗漱用的东西自己今天上午都拿了过来，待会再把林琳忽悠到这里睡一觉，明天她就接受现实了。 一瓶酒想把林琳灌醉显然是不可能，不过她也开始有点迷糊了，在许言的再三劝导下，她放弃了回原来的房子睡得想法，去主卧洗澡睡觉了。 主卧自然是给了林琳，毕竟一个女孩子自己房间有卫生间会方便很多，看着林琳进了房间，许言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远处的灯红酒绿，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看到过这种夜景了。 两人约定好明天早上去原房子搬家，许言没什么东西要搬的，该拿的今天都拿过来了，不拿的也不准备要了，明天主要是帮林琳拿东西，女孩子的东西一般来讲是比男孩子多多了，许言也不好去翻她的衣柜，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再去搬一次家。 抽完烟看了看时间，10点钟，回到房间换了身运动服，准备下楼去跑步，现在许言每天必做的三件事情就是在7点钟添加新书，每天考两个试，然后就是晚上跑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出门一看外面没人，林琳应该还在房间，不知道起来没有。 告别了“嘟嘟哒哒”声音的影响，两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要知道修路的那群人是不过周末的。 房子的隔音相当不错，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才能听到外面车流的声音，高层的风很大，抬头望了望，又是一个艳阳天。 许言早上照例是要烧香回魂，只不过祭坛从原来能摸到对面窗户的窗边，换成了没有遮挡的阳台。 抽了一会，身后传来了林琳的声音，许言回头一看发现她已经收拾完毕，看来她比自己起的早多了。 “早啊，早上想吃什么？”许言把烟头丢进了阳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靠在阳台护栏上问林琳。 “我早上起来煮了稀饭还有蛋，看到你没醒也没叫你，你去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饭吧。” 原来早上她还做了早饭啊，这么贤惠的女孩子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只猪，许言感叹了一声之后就走到洗手间开始刷牙洗头，刷牙刷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感叹怎么有点不太对劲的感觉？ 煮稀饭其实并不麻烦，往电饭煲一放就行，煮鸡蛋就更简单了，蒸蛋器这种东西不要太方便。 许言的老家有一样东西是他的最爱，就是各式各样的咸菜，他妈妈知道他喜欢吃，所以也经常寄一些过来，林琳尝了之后也爱得不行，所以本来偏好早上吃肠粉粿条的她，在许言的影响下爱上了咸菜配稀饭。 呼噜噜的三碗稀饭下去，许言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早饭吃的真爽，以前上班的时候都是在公司附近买点东西随便对付一下，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自己搞，但是放假不睡懒觉起来吃早饭又有点为难自己了。 “怎么感觉你肚子小了？”林琳看着许言的动作，一边收拾桌面的碗筷一边说道。 “是吗？”许言惊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真的小了，自己天天摸感觉不出来，别人或许能看出来。 林琳又看了看，然后点头确认道：“应该是，你跑步出效果了，这效果来的有点快。” “可能是吧，看来要多跑！”许言笑着回答道，跑几天步自然不会有这么大效果，肯定是系统那张身体素质提升卡的作用。 想到这里，许言又赶紧低下头，对着林琳说道：“你帮我看看，我头发是不是多了一点。” 林琳奇怪的看了一眼许言，然后认真的观察了一下他的头发，又伸手扒拉了一下，然后不太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比以前多了一点，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林琳的话让许言有些失望，看来系统的效果还没到头发上来。 “行了，收拾一下我们走了，早点搬完早点搞定。”林琳看着满脸失落的许言不禁有些好笑，于是催促着他赶紧去收拾。 第二十一章 阳光真好 搬好东西回新房子的路上，林琳坐在货拉拉的副驾驶上，一直在呆呆望着窗外，车窗打开了一道口子，将外面的风引了进来，风抱着她的发丝不断飘动，许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吧。 许言同样看着窗外，打量着路边的高楼，有了系统之后自己的人生突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银行卡里已经有了快70万的存款，全是这两天加班加点看书考试得来的，那本近两千万字的《从零开端》也已经抽空看到了一百多万字。 自己今后该干点什么呢？陡然乍富确实容易让人迷茫，生活仿佛突然失去了目标。 【叮】 一道声音将许言拉回现实，这个声音和系统其他的提示声有所不同，是触发任务的专属音效。 【触发任务：未来的规划，作为一个要成为最优秀咨询师的人，怎么能不拥有自己的一家咨询公司呢？】 【任务要求：拥有一家自己的咨询公司】 【完成条件：成功注册一家自己的咨询公司，并拥有至少三个员工】 【任务奖励：1、公司起始资金2000万（绑定公帐，不可用于宿主个人消费） 2、积分x40 3、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 许言看到系统发布的任务之后，哑然失笑，这系统任务到底是怎么个触发机制，怎么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原本以为是帮助别人就能触发，结果问了一大圈同事要不要帮忙，好嘛！任务没触发，自己还多出了一堆本来不用做的事。 这什么破任务？ 开公司多累，读书旅游逗林琳不香吗? 开公司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赚钱啊！ 自己现在靠读书就能挣钱，干嘛还要去开公司？ “系统，不想做任务行不行，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许言有些心虚的咨询了一下系统，现在的生活可不是挺好的吗，再读一两个月的书，自己就能在鹏城买房了，到时候再摇个号买辆车，没事出去玩玩，有事在家呆着，多好。 做人那么贪心干嘛？ 知足常乐嘛！ 【提示：请宿主注意，如果检测到宿主有故意消极怠工不完成任务的情况，系统将按一定倍数回收之前所发放的所有奖励，如宿主资不抵债，系统将扣除宿主身体机能数值，包含但不限于身高数值、器官功能数值、生殖器数值······】 许言呆住了，这就是你说的靠谱，这惩罚还能有点节操吗？ 老子被你赖上了是吧？ “那请问您是如何判断我消极怠工的，靠您的心情吗？系统大爷？”许言半死不活躺在车后座上，在脑海里跟系统沟通。 【系统会有理性且客观的判断机制，请注意，所有任务都有隐藏完成时长，在时长内未完成将判定为消极怠工，系统将按一定倍数回收之前所发放的所有奖励··············】 听着系统又把惩罚重复了一遍，许言深吸了一口气，头大的问了一句。 “那我们打个商量，你把隐藏时长调出来，这样我也好规划规划我该怎么完成任务啊！” 系统没有回应许言。 “他娘的，语言障碍加没节操，还好意思叫特靠谱咨询师系统？”许言看到系统没有回应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完成任务倒是不难，就是要花些时间。 可是下周自己要出差了，刚刚系统说任务有隐藏完成时间，谁知道自己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出差是不能去了，还是得把任务先完成，那边约得周三谈，明天还得去一趟公司，好好听听易小芸的试讲，就派俩普通员工去也不行，一个总监都没有，显得不重视客户。 要不让罗当当代自己去一趟，毕竟去年他跟过那个项目的vi形象，店面设计也是他在弄，都认识，可是那小子不一定愿意去啊，得想个什么办法。 车开了一路，许言就琢磨了一路。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新房子的地下停车库了。 帮着林琳提了两个大编制袋，林琳拖着两个行李箱，手里还拎着一些东西，两人的搬家终于完成一半了，剩下的就是收拾。 一收拾就收拾到了中午，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加入了布置工作，林琳嫌弃家里不够温馨，拉着许言去楼下商场买装饰。 终于，在下午4点多的时候，终于能歇下来了。 阳台上，两人脑袋枕着手趴在护栏上，慵懒的看着远方，许言时不时的拿起放在阳台茶几上的肥宅快乐水喝几口。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吗？”林琳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当然是真的，东西不都搬过来了。” “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林琳转了一下头，侧枕着手臂，看着许言。 “傻呼呼的，刚刚你不是还买了一堆东西来装饰家里吗，这还不够真实嘛，实在不行你掐自己一把试试。” “哈哈，许言，搬了新家是不是就开始新生活了。”林琳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眯的像一只小猫一样。 “那当然，我们都开始新生活了。” “这里阳光真好啊！” 许言转过头看着林琳，发现她清秀的脸庞此刻竟然有了一丝娇憨。 是啊，相比起之前的住那个终日难见阳光的握手楼，这里的阳光真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许言喝了一口快乐水，情不自禁的揉了揉林琳的头，回了一句：“是啊，这里阳光真好！” ········· “许总，你不是辞职了吗？”罗当当看着一大早就坐在自己旁边的许言惊讶道。 “这不是还有事情没做完吗？待会你跟我一起开个会，有点事要你帮忙？”许言无奈道。 “什么事，有好处没，没好处不去，嘿嘿嘿！”罗当当猥琐的笑了起来，头上的冲天鬏都被他笑的抖起来了。 “前两天不是已经给过你好处了吗，那顿饭白吃的啊？” “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不去不去。” ········ 会议室里，许言、杨胜、易小芸、还有嘴上喊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罗当当，四个人分列而坐。 “小芸，你把方案完整的讲一下，就当这里是提案现场。” 易小芸点了点头，用她那略带粤东腔的普通话开始讲起方案来。 许言看了看表，整个方案讲起来花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左右，他摇了摇头说道：“时间太长了，把讲方案的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之内，不然客户听起来很疲惫的，后面还要谈具体的事情，这样下来一个上午都不知道够不够，效率太慢了。” 说完之后，许言又提点了一下易小芸哪里可以带过，哪里要重点讲。 罗当当坐在旁边听的直打瞌睡，周一上班的人，大部分昨天都没有睡好，他也一样，刚开始还行，听了二十分钟之后，眼皮就在打架了，他不知道许言干嘛要喊他一起，坐在那里更加无聊，后面干脆眼睛都闭上了。 不过许言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睡意被驱散了。 第二十二章 开公司真难 “木洲我本来准备去的，但是我突然有事走不开，所以还是让当哥陪你俩去吧！”许言开口说道。 罗当当刚才还在的瞌睡，马上没了，他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疑惑道：“我？” 许言点了点头：“对啊，总得去个总监吧。” “大哥，你认真的？” “把你喊来开会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罗当当摇了摇手：“我去谈个啥啊？你换个人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好早有准备，许言立马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然后说道：“哎，木洲明年准备再搞50家加盟店，这个店面改造费用，平均下来怎么也得10万一家吧，今年这个建设项目被别的公司弄走了，现在那个公司质量质量不行，价格价格死贵，木洲那边都问了好几次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能建了。 我本来想，这店面的装修设计本来就是你们设计部设计的，准备想办法谈下来挂到你们那里去，500万的项目啊，虽然利润不是很高，但是好歹做下来过年也能多分点钱是吧，既然你不想去，我去看看其他业务部门的总监有没有兴趣吧。” “等等，谁说我不去，杨胜和小芸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现在他们要出去谈项目，我能不去帮忙吗？去，今晚就走，谁拦着我我跟谁急。”罗当当的脸上充满正义神情，仿佛此刻的他是一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古代大侠。 “我太感动了，当哥不愧是我们三部的好兄弟、好伙伴，杨胜，小芸，还不赶紧谢谢当哥？” “欸，别客气，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许总，你刚刚说的建设项目，有谱没有，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怀疑你骗我，我只是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好做好准备嘛。” “有谱，绝对有谱，你只要保证建设质量和价格合理，木洲方还是很乐意的，不过这个项目肯定是要走招投标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还准备啥，我们公司本来就有建设的资质，标书这个小意思啦。”罗当当满不在乎的说道。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和老李说说这个事情，你们再商量一下提案的事。”许言起身拍了拍屁股，先行离开了办公室。 许言其实真的没骗罗当当，木洲烟草那边是真的有这个心意，本来建设项目是轮不到他们来插手的，咨询才是他们的主业，但是今年中标的那个公司确实太恶劣了，改造了15家店，15家店都不想付钱给他。 原因自然是改造的质量太差了，零售店的酒柜做的高度太低放不下酒你敢信？ 这是什么样的脑瘫才会把柜子做成这样。 而且施工之慢，简直了，对于零售户来说工期多一天他们就少赚一天钱，好家伙，明明能统一在工厂定制的烟柜酒柜货架之类的，非要到现场来定做，美其名曰个性化定制，其实就是想多开人工费。 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月装修完了，里面的气味能把人熏出眼泪来，这就是明明能用免漆板做的东西，非要人工喷漆，为的还是提高价格。 零售户自然是不满意，拒绝验收给尾款，零售户不给尾款，项目方就不给工人发钱，结果就是现在年底正是好做生意的时候，天天一堆讨债的堵在店里，严重影响正常经营。 这让木洲烟草非常生气，你建设方搞成这样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挨骂的不就是我们烟草公司吗？ 二话不说，直接强硬的给整治了。 然后把建设方的质保金直接给零售户分了，算是平息了一些怨气。 新一年的建设计划已经规划好了，现在建设方又不敢随意选，然后突然发现，这个给自己做咨询的以前不是帮其他地方的烟草改造过品牌之家吗？ 这属于有建设资质也有建设经验啊，而且许言做事的风格也确实让对方放心。 于是明里暗里就问许言有没有接建设项目的意思。 每次许言都委婉的表示拒绝了。 为什么？ 太麻烦了，50家店，如果是烟草给钱还好说，可惜是零售户给钱，等于说一次要对着50家甲方，这谁受得了，许言又不是搞装修的，哪里能应付的来这种事情，一想到要和50家零售户扯皮，他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而且又是跟这种政企单位合作，不像纯粹的商业行为，可以在合法的情况下无所不用其极，烟草是要考虑政治影响的。 至于罗当当，他来公司之前自己本来就是开装修公司的，后面玩不下去了才出来上班，他有经验。 不过一想到他要面对50家零售户，到时候谈价格，谈装修，谈验收，谈收款，天呐！ 许言在心里默哀了一下：“当哥，祝你好运吧，那群零售户自己见识过，都是事儿精啊。” 自己应该不算坑他吧，毕竟项目确实有赚头，装修这玩意，量越大越挣钱，只不过这个装修的对象有些麻烦。 ·········· 解决完了木洲这边的事情，许言就离开公司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许言在思考自己的公司应该怎么开，首先注册这种事情找个中介就行了，人家有经验，花点钱很快就能办的妥帖，自己去搞有很大几率跑来跑去还办不好。 其次是招人，系统要求至少3个员工，既然要开公司，那就开好，因为按照系统的靠谱程度，大概率以后对公司的经营是有要求的，那就不能随便糊弄招几个人了事，自己该招什么人呢，财务首先是要的，其次就是个人事，前期人事可以兼行政和前台，后面再说，还有个人应该找个啥？ 既然是咨询公司，那是不是应该招咨询师，可是自己公司并没有业务，把人家养在这里对双方都不好，公司花钱不说，那个咨询师也得被无所事事的时光消磨废掉，环境对人的影响可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注册公司是需要注册地址的，这证明自己得先搞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选在哪里又有讲究了，鹏城有一些地方是有税务政策的，能省不少经营成本，自己是不是该找找？ 最主要的是，公司该叫个啥啊？ 想了好几个名字都不怎么地，毕竟是自己的第一家公司，名字可不能随便取，万一到时候需要介绍自己的时候，自己开口是富贵咨询公司的总经理，闭口是发财咨询公司的老板？这太降格了。 “哎，开公司太难了，还是读书旅游适合我！”许言感叹了一句。 如果别人知道许言的想法，肯定要打死他，这些都是问题吗？ 开公司最难的问题不应该是资金来源吗？ 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搞个几百万的投资都激动的要哭，你竟然觉得取名和选地方是难事？ 这是正常人能有的想法嘛？ 这可能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烦恼吧。 第二十三章 绿叶爬山虎 “你要开公司？”林琳又懵了，这几天许言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是啊，有人给我投了两千万，让我开咨询公司，不开还不行。”许言耸耸肩对着林琳说道。 “两千万，谁啊？” “你不认识，之前的一个客户，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强，以后肯定有一番大作为，所以非要投资我。”许言开始腆着脸编故事。 林琳狐疑的看了看许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许言，鹏城骗子可不少，咱们要小心啊，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喊你搞电子信息教育化的那个人，把你骗的多惨，咱们还是好好安心上班吧，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你出去随便也有一两万一个月，咱们真没必要去搞这些。” 许言听到林琳提起之前被骗的事情，忍不住老脸一红，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真的是有点蠢，没钱还要贷款去投。 他低了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脸红，然后对着林琳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我还能在同样的坑里掉进去两次，你帮我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开公司，应该取个什么名字？” “哎，你这次就听我的吧，咱不搞这些东西好不好？”林琳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恳求。 许言发现自己选择跟林琳商量确实是一个蠢事，自己解释不了资金来源，又有被骗的经历，林琳显然是怕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清空债务了，现在还以为自己欠着钱呢，她确实担心许言刚从坑里爬起来，转眼又掉进一个更深的坑里。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故意笑了起来，然后对着林琳说道：“好了，骗你的，我能开个屁公司，今天其实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之前被骗的钱给弄回来了。” 林琳没有在许言前面说骗自己的话，而是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被骗的钱弄回来了这件事上，她惊喜到：“真的！？” 许言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银行app给林琳看，上面显示有快100多万的存款，反正林琳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投了多少钱，只知道自己被骗了不少，所以不会怀疑数额不对。 林琳看到许言的银行余额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由于林琳把头伸过来看着手机，许言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看不到她的表情。 看她不说话，许言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没想到哥竟然是个百万富翁吧？哈哈哈哈哈哈。” 林琳还是没说话，许言奇怪的看着她，这丫头怎么了，于是他推了推林琳：“喂，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许言这才看出来，林琳不说话是在那哭呢，眼泪哗哗的。 “不是，你哭啥呀？”许言不能理解。 林琳擦了擦眼泪，然后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对着许言说道：“为你高兴的，我回房间洗澡睡觉了。” 目送着林琳回到房间。 “她或许是觉得终于苦尽甘来了吧！”许言心里想到，自己还完贷款那天晚上不也眼睛湿了么，只不过自己不承认那是眼泪。 想想自己和林琳第一次单独出去玩在哪里？ 哦，大芬油画村，她知道许言会画画，特地约许言去油画村画画。 那里有一个老房子，房子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在那里两人拍了不少照片。 还记的这傻丫头说，以后自己也要搞个房子，然后在外面种上爬山虎。 自己还嘲笑她，说到时候耗子蟑螂蚊子一大堆，爬山虎还伤墙面。 话说完被林琳吐槽了半天自己是钢铁直男，一点不懂浪漫。 自己怎么会不懂浪漫呢，大学的时候也是个花花公子啊，只不过自己和她相处起来实在是太轻松了，不用在乎太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考虑那些表面的东西。 她是一个贤淑柔弱的小姑娘，有时候又很坚强，爬山虎应该是她心里的浪漫吧。 “爬山虎，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许言突然知道自己的公司应该叫什么名字了。 ·········· 本来准备把公司就开在时代广场的许言，在昨天看到林琳态度之后，还是决定开到别的地方去，不然碰到了不好解释，自己最开始其实是想挖林琳来公司做人事顺便负责一下公司的管理。 现在更是提都不敢提了，还是等公司壮大了再说吧。 “许总，您看看，这地方怎么样，楼层高，又是两面环窗，视野开阔，建筑面积180，实用面积有130平，公摊非常少，一个平方的租金才120，可以说是非常划算了。”一个穿着正装的小伙，正热情的给许言介绍眼前的这个办公室。 听到小伙的话，许言嘴角不禁抽了抽，他娘的，写字楼的公摊面积就离谱，这小伙说的不错，像这种甲级写字楼，这个面积这个价格确实还算便宜，这已经是许言看了一上午最好的一个了。 不想再看了，租了吧，地理位置也好，就在车公庙，离自己家就一站地铁，这栋大厦离地铁站也近，只有两百多米。 各方面来说已经是最合适的了。 “行，就这个吧，对了，你认识搞办公家具的吗。”许言对着中介说道。 “认识认识，许总您放心，办公家具还有设备什么的，我这里都有熟人，质量有保证，价格方面绝对好说。”中介小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许言点了点头，让中介小伙带他去签合同，写字楼的中介如果不认识这些搞办公用品的人，说出去都没人信。 房子租好了，帮忙注册公司的人也联系好了，公司logo准备自己画一个然后让设计公司做成矢量图。 办公室要布置，还要招人，许言感到一丝烦躁，掏出手机一看，都一月了，二月份就过年了，自己还计划着喊林琳一起出去玩个把月呢，这么拖下去还玩个锤子？ 正准备把手机放下去，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工商银行提醒您，您尾号2313的账户，入账10万元，详情·······】 “10万？公司给的？”许言愣了一下，这张卡是工资卡，平时除了公司发工资会有入账消息，其他人给自己转账用的都不是这个卡，哦对了，今天该发年终奖金了。 想了一下，许言掏出手机给易小芸打了个电话。 “喂，言哥！”电话里传来易小芸高兴的声音。 “哈哈，看来心情不错，今天发年终项目奖金了是吧？” “对呀！” “发多少了？” “说是三万零八诶，扣完税还有两万多，没想到刚到公司一年就能分这么多钱，谢谢言哥啦，什么时候有空，改天请你吃饭啊！”易小芸说的没错，在普遍是年底双薪的制度下，这个奖金确实比去别的公司拿得多。 “哈哈哈，有机会再说吧，我最近可能要去别的地方，到木洲了吧，好好准备提案·····好·····好····行，先挂了！” 许言挂了电话，易小芸的奖金是自己填的数额，现在看来是照数发了，那杨胜应该也收到了，那这10万是什么意思，他记得自己只有3万的奖金。 “老李这是给我封口费？”想到这里许言想通了，“何必呢，早不扣我钱也不用多付这么多了，既然你表示了，我也应该表示一下。” 许言打开手机，找到那几张照片和那一段视频，照片里是老李和一个年轻姑娘在威尼斯酒店的露天餐厅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吃饭场景。 哪里有群体哪里就有八卦，老李作为公司的老板，自然是最被公司八卦群体关注的那个人。 他有一个女儿，后面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惜他老婆不愿意生，这事公司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慢慢的就有人传老李肯定在外面有女人，毕竟他生儿子的执念很强。 但是吧，这种消息没有证据，一直是捕风捉影，有人信有人不信。 许言并不喜欢关注这种东西，有那个时间多挣钱还债才是最主要的。 可有的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想关注的人苦苦寻觅不到证据，而不想关注的人却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许言删掉那些照片和视频，然后给老李发了个消息，照片什么和钱什么的自然不能提，容易留下把柄，阴暗点想，到时候老李拿这个聊天记录反手告许言一个敲诈勒索就不妙了。 他想了想，编辑了五个字发送了过去。 “狗血剧剧终。” ·········· 老李看到许言发来的消息，松了一口气，然后瞬间又心疼起自己的钱来。 第二十四章 招人也真难 “你开公司了？”电话里的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许言一脸黑线，怎么都特么这个反应？真想挂电话，但是没办法，求人办事，得继续说啊：“是啊，现在急需一个有经验的人事行政负责人帮我管理公司啊，我营业执照还没下来，没办法在网上招聘，只能找你帮忙了。” “要不我跟着你干算了，哈哈哈哈哈。”电话里的声音笑个不停。 “你要这么说我可当真了啊！”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这个事我还真得好好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对了你公司干嘛的？” “我还能干嘛，继续干咨询呗。” “自己出来单干了？资金够不够啊，要不要姐姐入一股啊。” “哈哈哈，前期准备了2000万，后面再说。” “你小子发财啦？” “别人投资，我就是个打工的。”许言说道，可不是打工的么，帮系统打工。 “我想起来了，永玲你还记得吗？” “永玲，哪个永玲，吴永玲？”许言有些疑惑。 “对对对，就是吴永玲，她最近正好换工作呢，要不帮你联系联系。” 许言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关于吴永玲的记忆，多少岁来着，应该是30了吧，之前见过几面，身上一股子文化人的味道，听说还是鹏城书法家协会的会员，其他的确实没多大印象了。 “靠谱吗？” “相当靠谱，我和她认识很多年了，对工作的负责程度没话说。” “行，那你帮我联系联系。” 挂了电话，许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招人太难了，为了能更快的完成任务，他真是费了好多脑细胞，刚刚已经是他打的第10个电话了，每个人听说许言的事，都会来一句“你开公司了？” 倒不是嘲讽，只是有些惊讶。 他把身边感觉能帮这个忙的朋友都问了一遍，总算有个结果了。 营业执照短时间内根本办不下来，他不想在这里干等，找个人过来帮自己负责办理这些事情，然后让她去帮自己找个财务处理公司账户，再搞个前台什么的，三个人就齐活了，公司装修采购自己已经找好人了，到时候让那仨负责看着就行。 这就是目前许言对于公司的规划，现在就看那个吴永玲愿不愿意来了。 下午，许言终于等到了回复，那边说吴永玲想约个地方谈谈。 车公庙绿景大厦楼下的咖啡厅，许言正在喝着白开水，他不喜欢咖啡。 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穿衣非常有自己的风格，知性优雅或许就是形容这种女人的。 谈工作的事情，其实最好是在办公室谈，可惜许言的办公室毛都没有一个，空空荡荡的，整个屋子别说桌椅，连个马扎都没有，总不能喊人坐在地上聊吧，所以退而求其次，选在楼下的咖啡厅，这样待会如果谈成了，还能带她去认认路。 “永玲姐，好久不见了。” 对面的女人温婉一笑，也说了句：“是呀，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开公司了，还挺意外的，看来你发展的不错吗。” “哈哈哈，还行吧，人嘛总是要有梦想的，开个公司也无可厚非。”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要是自己来一句不合适的话，说不定对方就开始应付自己了，许言可不认为吴永玲这种女人是一个找不到工作的人。 “哈哈，听刘姐说，许总准备了2000万啊！” “这是前期投入，后面公司扩大会追加的。”许言显得非常自信，吴永玲问这种问题不就是想看看自己公司在没业务的情况下能支撑多久吗，很多小公司两个月业绩不好就直接要倒闭了，她自然要问清楚，工作如果不稳定，其实挺伤的。 当然，也不是许言说什么吴永玲就信什么，不过无所谓，等任务一完成，公司公账马上就会到账2000万，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许总这个公司准备未来向哪里发展？”这是吴永玲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许言并没有仔细想过，他创建公司其实最大的原因来源于任务，自己压根也不想开公司，不过既然吴永玲问了，自己还是要好好回答的，太大的饼肯定不能画，现在没人是傻子。 他顿了一下：“我们公司主做咨询业务，你应该也清楚我之前是干什么的，现在市面上公司越来越正规化，对于咨询业务的需求也在不断扩大，所以···········” 这一讲就足足讲了近半个小时，前期的计划，中期的发展，后期的愿景，讲的有模有样的。一通话下来许言自己都快信了，我是真的打算这么干吗？ “听您这么一介绍我心里大概清楚了，那咱们这边的待遇是？”吴永玲问出了她关心的第三个问题。 “待遇的话，我们先说说福利，五险一金按工资基数买，我也不搞最低工资那一套，年节该有的都有，业务部门年底项目奖金按该部门项目利润的15%来给到整个部门分配，当然，你这个岗位不是业务部门，所以年终按照整个公司利润的6%来作为你们部门的运管奖金。 还有如果咱们合作愉快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予一定的股份分红，至于工资嘛，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对于招聘公司的创始员工来讲，工资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看对方的期望薪资，自己瞎开的话很容易多给或者少给，这两个结果都不太好。 “税前18k。”吴永玲没有像别的一些人一样，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报价，而是直接说了出来，当然，这也代表了她有一定的底气。 许言故意停顿了一会没说话，然后开口道：“合同签两年，试用期两个月，试用期工资80%，能接受吗？” 吴永玲点了点头，这是应有之意，所有的公司都有试用期，试用期的工资也都是默认是正式工资的80%。 看到吴永玲点头之后，许言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想象中的波折，自己终究还是拿下了吴永玲。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员工就好。 以后招聘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吴永玲去做。 “欢迎加入我们爬山虎咨询。”许言伸出了手。 吴永玲也伸出了手：“非常荣幸许总。” 随后许言带着她去了一趟公司，钥匙和门禁密码都给了吴永玲，两人约定明天在这里见面签合同，顺便整理一下办公用品，许言定的电脑办公桌椅打印机什么的明天要送过来。 劳动合同是找朋友要的模板，晚上许言跑完步改了改，然后就继续自己的看书挣钱的大业。 第二天9点半，许言赶到公司的时候看到吴永玲已经在里面指挥送办公用品的人安装桌椅设备了。 兴许是看到公司有人，所以送货的人没给许言打电话。 “永玲姐，早啊。”许言跟她打了个招呼。 “许总早。”她的笑容真的挺温婉的，声音也温柔，不过许言并没有别的心思，人家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快两岁了，这是一种对女性的单纯欣赏。 忙忙碌碌一上午，中午两人随便吃了点，下午又开始忙碌，公司由三个办公室和一个办公大厅组成，没办法，实用面积就一百来平，能隔出3个办公室已经不错了，最大的那个做会议室，不出意外应该能容纳20个人，另一个是给许言的办公室，最后那个准备给财务备着。 工位没有像互联网公司那么拥挤，许言定的办公位比较宽松，电脑暂时买了几台，等人多再增加吧。 许言原以为像吴永玲这样的文艺女性应该是不怎么会干这种类似家务活的事情的，但是，事实证明，人刘姐说她靠谱没说错，吴永玲干起活来，利落的很，丝毫不嫌脏。 这让许言对吴永玲又放心了几分。 下午5点，两个人终于把该弄的弄的差不多了，看到吴永玲在公司晃来晃去，拿个笔记本不断的在记录还需要采购的比方说绿植啊，企业文化装饰用品之类的东西，许言喊了她一句。 “永玲姐，先别忙了，我们开个会吧。” 两人在许言的办公室坐定，许言率先开口：“我1月份要去考察项目，可能年前都不会回来了，公司这边刚搞，还有很多杂事，可能要辛苦一下你了。” 接着许言交代了一些要做的事情，比方说招聘员工、营业执照、公司财务之类的事情。 吴永玲都用笔记本认真记下。 “大概就是这些事情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吧，年底这么辛苦，我也应该表示一下，年底我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犒劳一下你。” 吴永玲没有关注许言说的奖金，而是疑惑的问到：“许总，您刚刚说的招聘需求里，只有有财务跟前台，咱们不用招聘点咨询项目经理还有专员之类的人手吗？” 许言想了想：“你自己看吧，有合适的招一些也行。” 吴永玲点了点头，又在笔记本上记了起来。 “哦对了，现在年底，很多公司立项开始招标了，如果招到了做项目的人，你让他们上各大招标网，买点招标文件，没事多投投标，不求中标，就当练习写标书了。”许言又接着叮嘱道。 如果吴永玲真的招到了项目人员，肯定是要找点事给他们干的，不然闲着容易生事，这不是许言想看到的情况。 至于投标，许言还真的没什么想法，自己公司刚刚成立，虽然自己注册了一大堆经营范围，但是一个新公司，要案例没案例，又没有提前和甲方沟通过，就这么去投这种社会标，能中就有鬼了。 叮嘱完了之后，想了想应该没什么要补充的，就让吴永玲提前回去。 许言回家的时候脸上笑个不停，可见他心情真的非常好。 自己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旅游大计了，跟吴永玲说自己去考察项目那纯粹是瞎掰。 自己考察个屁的项目，去哪考察？ 但是又不能直说自己要去旅游，这刚建立要大干一场的老板形象不就瞬间崩塌了吗？ 林琳年底太忙，她没办法和自己一起去。 算了，以后机会多得是。 许言特别想出去玩，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就像是被关在牢里的犯人，渴望着外面自由的空气。 他这几年何尝不是关在一个无形的牢笼当中，如今终于脱身，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想随心所欲的到处去看看，哪怕是一个人去。 第二十五章 任务奖励 “真不和我一起去？”许言看着旁边帮忙给自己收拾行李的林琳问到。 “这问题你都问了多少遍啦，我真的去不了，年底太忙了公司。” “哎，行吧，反正以后有机会，等明年，五一啊国庆什么的，我们也可以一起去玩。”许言说完自己先笑了，等明年这个话自己好像也不止跟林琳说了一次。 林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而是开口笑道：“好啊，对了，给你这个。” 许言看着林琳递过来的一个小盒子，盒子用彩纸包了起来，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蝴蝶结上还绑着一个贺卡。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啊，你都说你可能年后才回，我自然是得提前给你咯！” 许言打开贺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许言，生日快乐，越来越帅，身体健康。” “感谢琳姐，琳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许言故意的作了个怪。 他的生日很奇特，大年初二过生日，这导致他从小就没专门过过生日，因为大年初二是他老家去外公外婆舅舅姨妈之类的母系亲族家拜年的日子。 别人过生日会喊上一帮朋友一起庆祝，许言喊不到，因为没人有空，都忙着拜年呢，而且年味会冲淡过生日的气氛，久而久之许言也就不在乎过不过生日了。 林琳她们每年给许言送礼物都是提前的，一般都在许言放假回家之前，所以林琳今天掏出了个生日礼物，许言反应过来了之后也没有过于惊讶。 在去高铁站的路上许言拆开了林琳的礼盒，里面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这丫头还挺有钱，难怪老是说要借钱给我。”许言感叹了一句。 看着那个新手机，又看了看自己已经用了4年的水果7pusl，是该换手机了。 ········· 许言的旅游很随性，闭着眼睛买的高铁票，一买就买到了夏门。 这地方他以前出差的时候来过，但旅游的感觉和出差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一个是放松身心，一个是带着任务。 他去新的城市一般没有特殊情况的下，第一站必定是当地的博物馆。 其实国内现在的城市发展和建设，同质化很严重，如果没有当地的朋友带着你去玩，很难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没有朋友的话，逛博物馆是个不错的选择，一般都会有当地具有代表性的文物在里面，这些文物可以说承载了当地的文化。 当你对一个地方的基本文化了解之后，再去看这个地方，你会发现，有一些隐藏的惊喜。 逛了逛鼓浪屿，逛了逛夏大，吃了小吃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了新的城市。 兜兜转转二十天，许言玩的非常开心，自从他某方面的功能障碍之后，他就差不多无欲无求了，对于城市艳遇这种事情没有了期待和兴趣，那自然就有了更多的精力去体会当地的特色。 咔，拍了几张风景，找了个路人帮自己拍了一张傻乎乎的游客照。 许言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然后发送到朋友圈。 ||今日在杭城，都说西湖美景三月天，我一月来是不是太早了点？|| 一段傻乎乎的文案加上几张傻乎乎的照片。 这就是太长时间不怎么发朋友圈的后遗症。 下面很快有了评论。 罗当当：许总，咱能不能要点脸，照片p的太过了，起码p瘦了30斤。 林琳：那边冷不冷呀，记得要保暖，你买的特产我收到了，同事尝了也说好吃。 许言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几份特产，一份给林琳寄过去，剩下的寄回了家。 易小芸：言哥，你变帅了好多哦。 杨胜：#点赞# 吴永玲：许总不要太辛苦了，公司这边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在外面考察项目要注意身体哦#点赞# 老妈：过年什么时候放假回家？ ············· 十几条评论很快就刷了屏。 许言一一回复。 回复罗当当：滚蛋，老子跑步瘦了，没p。 回复林琳：比鹏城肯定冷多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了。 回复易小芸：还是你有眼光，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回复吴永玲：没事，项目看的还行，发现了很多市场机会，公司辛苦你了。 这一条许言回复的有些心虚。 回复完，许言正准备把手机塞回口袋就来电话了。 “喂，曼曼，难得啊，你个大明星还有空给我打电话。”许言笑着说道。 “少跟我贫嘴，你在杭城啊？”电话里的女孩子声音犹如铃铛一样清脆。 “是啊，咋啦？” “我在恒店，过来玩啊，姐姐请你吃烤肉。” “你在恒店干嘛，拍戏啊？” “你这问题就多余问出来，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助理喊我了，要开工了，来了打我电话，挂了啊。”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许言挠了挠头，这孩子怎么进娱乐圈了这么久了还是这副样子？ 许言拿起手机看了看杭城到恒店的距离，难怪吴曼曼看到他在杭城立马喊他去玩，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远，只有一百六十多公里，开车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回到酒店，许言开始规整自己的东西，准备住一晚明天再去恒店。 楼下有酒店自带的健身房，许言准备去跑步机上跑个三公里，外面实在是有点冷，出汗之后容易感冒。 【叮】 【任务提示：公司任务已经完成，宿主成功拥有了自己的咨询公司，撒花！】 【公司名称：鹏城市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 【员工数量：6人】 【系统奖励：1、运营资金2000万，正在下发······已到公账 2、积分卡x40已到账，请到背包查看。 3、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x1已到账，请到背包查看。】 “任务完成了？”许言停住了准备出门的身体，回到沙发上，开始查看系统奖励起来。 打开背包，里面有两个物品摆放在格子里，没看到2000万的道具。 “可以的，我自己提现还要绑定银行卡，公账倒不用了？怎么感觉你对公司比对我上心多了，你该不会是欠了钱让我开公司帮你打工还债吧？”许言对着系统吐槽了一句。 系统没回话，指望它回答这种问题实在是想太多了。 积分卡没去管它，这个东西用过了，先看看这个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是啥玩意？ 许言对于上次那个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惊为天人，眼馋到疯，恨不得掐着系统的脖子让它给自己来一堆，自己来个全方位提升，说不定提升完就成超人了。 要知道，距离许言用那个提升卡已经过去了24天了，自己现在身高179，体重71，距离系统的的目标已经差的不多了，要是以前许言铁定是不愿意给自己拍照，现在不同了，虽然脸还没有恢复到自己的颜值巅峰，但是比以前可好看多了。 最主要的是，许言发现自己的头发真的长出来了，后来他估计，应该自己刚用的时候已经再长了，只不过当时冒出来的毫毛看不出什么效果，现在过了20多天，头发也长长了，比以前浓密了一倍不止，这简直让许言想要痛苦流涕。 经常没事照着镜子感叹：“有头发就是好啊！” 【确认使用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使用后可检测宿主精神状态，使用后可提升精神能力】 看着那张卡片的说明，许言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这个卡到底怎么样。 【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使用中·········】 【正在检测宿主精神状态】 【专注力评分：67】 【记忆力评分：75】 【反应力评分：79】 【饱满度评分：55】 ········ 和身体素质卡的表现方式不同，各种精神数据以评分的形式来展示在许言的面前，其中饱满度评分实在是过低。 饱满度应该就是通常理解的精力，有的人精力充沛，有的人就不行了，非常容易疲惫，这也符合许言的状态，精神上非常容易疲惫。 许言的反应速度和记忆力确实很好，这点从评分上也能看出来。 【提升目标：所有数值提升5】 【提升时间：12小时】 【备注：提升将于两个小时之后开始，届时宿主将处于睡眠状态，请妥善安排好提升场地。】 【倒计时开始：1：59：59】 “12个小时，那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短很多，还有两个小时的倒计时，先去把今天的三公里跑了再说。” 一个半小时之后，许言躺到了床上，刚刚跑完步然后去吃了个饭，回来洗了个澡。 躺到床上许言看了看系统的倒计时，还有半个小时，想起自己还有积分卡没用，于是他打开系统背包，把积分卡用掉了，40个积分加之前的10个，刚好50个。 “也不知道到底能干嘛！多少积分升级也没告诉过我，我看你叫特不靠谱比较合适。”许言继续了开始吐槽系统的日常。 【叮】 许言刚吐槽完许言的脑海里传来了系统的提示声。 这让许言心里一慌：“这智障系统难道被我吐槽多了生气了？” 第二十六章 这些破玩意有什么用(新年快乐) 正当许言担心系统是不是生气了，自己需不需要安抚一下的时候，系统的下一个提示让他松了一口气。 【积分达到50，符合系统升级条件，系统升级中·······】 “50分就升级？你怎么就是不走寻常路呢，不应该是100这种整数么？”许言心里又忍不住了。 【系统升级成功，目前等级2】 【商城功能开放】 【业绩数据池开放】 【书架每24小时刷新次数+1】 “商城开放了？”许言言注意力一下子被这个功能吸引了，他还记得系统说过，积分是可以用来购买商城的道具的，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买身体素质提升卡了，刚刚那个精神卡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要多少积分，最好便宜点，这样自己离超人的脚步又近了一些。 系统的页面不断在变幻，随后刷新出了一个新的界面。 原本的东西还在那里，只不过在积分池的下面出现了一个业绩池。 而右边原本黑漆漆看不真切也开始出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那个东西还闪着光。 许言看清楚那个页面的东西之后脸色一黑：“系统，真有你的啊！你管这玩意叫商城？” 没错，系统嘴里的商城是个抽奖大转盘。 转盘中心有一个抽奖的按钮，下面写着10积分一张抽奖券。 所以系统说的可以用积分购买商城的道具就是这个抽奖券吗？ 坑爹呢这是？ 这和许言想象中的商城完全不一样。 好吧，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抽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你好歹在转盘上放点道具图片吧，连黑网贷的抽奖转盘都知道放个手机吸引人家，你这转盘除了中间那个按钮其他的啥都没有，这让人怎么有欲望抽？ 行了，积分看来现在目前除了这个也没别的作用了，先试试吧。 许言点击了抽奖按钮。 【请选择抽奖次数】 【5次】 许言准备梭哈。 抽奖转盘开始转动，5道光闪过，5个道具出现在许言面前。 许言赶紧用意识扫视这些东西，看看都是些什么。 【催眠卡x1：使用后可对固定的一个对象，进行催眠，让其瞬间进入被催眠状态，期间有问必答，并会答应使用者的一切不违背其身体安全的事情········】 “卧槽！” 看到前面的说明许言惊了，接着看下去。 【催眠卡有效时长：8分钟，8分钟后被催眠者将忘记被催眠内的事情】 “卧槽？” 看到后面的说明他又惊了。 要不说我国文化博大精深，同样的两个字，又不同的语气表达出来，可以产生两种相反的情绪。 “系统，请问这玩意有什么用，8分钟，效果结束了还会忘记，这有什么用？” 刚开始许言想着，这催眠卡如果拿去谈大项目简直是无往而不利，对方有问必答，并且会按照自己说的做，到时候自己让他签合同就签合同，这多吊。 可是8分钟够干嘛？而且用完就忘，这边刚忽悠对方签完字，然后效果结束，对方突然把刚刚的事情给忘了，哪怕是卡在签合同的时候用也不行啊，8分钟实在是不够。 说实话，这种卡片的效果用的好着实恐怖，但是8分钟的时间对于许言来说太鸡肋了，哪怕是用在犯罪的道路上也不够，何况许言脑子又没泡，干嘛要去犯罪？ 虽然很强，但没什么卵用，这是许言对催眠卡的评价，既然没什么用也就不用过多关注了，丢进背包吃灰吧。 接着看第二个道具。 【跑步初级技巧卡x1：非常有效的跑步技巧，让您爱上跑步】 说明很简单，一个初级技巧卡，倒是有点用，许言刚好要跑步。 【跑步初级技巧卡x1：非常有效的跑步机巧，让您爱上跑步】 许言看到第三个道具之后，脸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爱上个锤子啊？我要那么多跑步初级技巧干嘛，我又不去奥运会！” 兴许能两个初级技巧能合成中级技巧呢？ 许言安慰着自己，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工厂管理精通1级技能卡：使用后可以获取最顶级的工厂管理技巧，1级技能卡适用范围，员工人数500及以下的工厂。】 看到这个许言脸色稍微好了点，总算碰到个有用的了，可是这种工厂管理的技能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太大意义啊，自己又不准备开工厂。 算了，继续看下一个。 【颜值卡：使用后系统会检测宿主颜值状态，后进行综合提升】 “哎哟，这个好。”许言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起来。 催眠卡自然是用不到，先把那两个技巧卡先用了，看看能不能有个什么叠加合成效果。 “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还想着有没有什么叠加合成效果，这特么用了两张卡和用了一张卡根本没区别！”许言一脸黑线。 技巧卡一用，许言就感觉自己脑海里涌进了一些关于跑步的信息，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信息，还别说，许言发下自己以前跑步的姿势有点不对，容易伤到膝盖和脚踝。 兴致勃勃的把后面的那张也用了，期待中的效果没有出现，信息还是那些信息，只不过帮许言复习了一遍。 算了，本来也就不报太大期待。 颜值卡才是自己这次抽奖的最爱。 【颜值卡使用中·······】 【正在分析宿主颜值状态·····】 【颜值评分：65】 【提升目标：颜值评分+10】 “我颜值评分才65？系统，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至少得80吧？”许言不要脸的说道。 他帅吗，说实话，以前瘦的时候确实挺帅的，剑眉星目可以用来形容他的上半张脸，可惜把眼睛遮住，下半张脸也就一般人水平了，所以，在上半张脸的加持下，以前应该能评到70分。 现在还没有完全减下来，尤其是脸上还是有些肉肉的，人家减肥先瘦脸，他减肥先瘦肚子。 65分应该是比普通人帅一点，但是达不到很帅的地步。 【提升时间：3天】 【提示：在提升阶段，宿主每日需做3遍面部操，具体动作已传输】 许言的脑海里多出了一段关于面部操的信息，看完之后许言决定，以后一定要偷偷的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练。 “还好只有3天，练着玩意我要是被人看见了，怕是当场就要社会性死亡。” 最后是那张工厂管理的1级技能卡。 【工厂管理精通1级技能卡使用中·······】 【提示：请按照根据书单购买相应的书籍进行通读，完成阅读任务后，将获得所有行业500人及以下的工厂管理经验。】 【阅读进度：012】 随着这张卡的使用，许言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书单，总共12本书，类别还不一样，不都是工厂管理的，还有心理方面的书。 许言想了想，准备明天去书店看看有没有书单上的书，反正自己每天都要读书赚钱，看什么不是看。 抽奖道具看完了，一阵困意向许言袭来，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困意，他睡眠质量并不好，入睡很困难，一般都要躺上一个小时才能酝酿出点睡意来。 而现在，3秒钟不到，许言就失去了意识。 许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他的爷爷奶奶，尽管已经二老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在梦里他们的脸是那么的清晰。 还是在那个熟悉的老屋，奶奶端出了熟悉的蛋汤和咸菜，爷爷笑着对奶奶说：“这小子有肉不知道吃，就爱吃蛋汤和咸菜，就没享福的命，哈哈哈哈哈。” 奶奶连忙呸呸呸的骂爷爷瞎说话，她孙子以后肯定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福气命。 画面流转，他看到了从自己4岁的时候父母就开始吵的不可开交。 他看到自己三年级的时候被妈妈偷偷接走，和弟弟一起寄人篱下引起别人的闲话，他妈妈不想被人说，于是带着他们兄弟两个大年三十在码头等了一夜船的，那时候的风好刺骨啊。 他回到了自己四年级父母离婚的那个法院，弟弟被判给爸爸，自己被判给妈妈，父母双方的亲人看着两个小家伙在法院的地上耍赖打滚，忍不住痛哭流涕。 他看到了自己六年级因为双方家庭矛盾，没能送爷爷最后一程的，听说爷爷去世之前，突然有了力气，然后把奶奶喊了过去，搂在了怀里，叮嘱奶奶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回到了自己初二升初三的那个夏天，在爷爷去世的三年后，奶奶也在一个清晨，撒手人寰，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然后环顾了一下自己儿女和孙辈，最后停留在那个离婚后就单身至今，性格变得有些木讷的小儿子身上，睁着眼睛流下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滴眼泪。 第二十七章 吴曼曼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10点了，许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皮有非常黏腻的感觉，这是泪腺分泌过多的水分之后留下来的盐分和一些分泌物结合带来的不适感。 人们都说睡的沉的人梦少，可是许言已经很多年没有像昨晚那样睡的那么沉了。 或许是睡前没有被繁杂的事情干扰。 又或许是精神卡带来的记忆力修复。 许言坐在床上恍惚了很久了，晚上的梦太过真实，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 杭城到恒店的路上，车流不息，一辆黑车的后座，许言转头看了一下窗外，车内外的温差让车窗的玻璃起了一层雾气，窗外的风景被遮掩的朦朦胧胧的。 精神卡带来的修复效果非常明显，许言此刻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上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像有个东西捆在头上。 窗外的风景已经完全被窗户上的水汽遮住了，许言转过头，继续拿起了手上的书和笔记本，笔记本搁在腿上，书拿在手上，一边看一边写写画画。 “你到哪了？”手机响起，听筒里传来吴曼曼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发个位置给你，或者你发个位置给我。”许言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司机把他往这里一丢就走了，旁边都是些店，没有标志性的建筑，许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发个位置给我吧，我让人去接你。”吴曼曼说道，她发位置给许言也没用，剧组他又进不来。 许言说了声好之后，就发了个维信位置给吴曼曼，看到对方表示收到之后，许言找了个墩子坐下，继续看书，今天过来玩，可能晚上都没时间看书了，趁有空赶紧补补，每天的赚钱大计和那个工厂管理1级技能卡的任务还是不能停啊。 就这出来旅游的十几二十天，许言已经攒了600多万了。 没有什么比每天看到自己银行卡的余额都在往上跳这种事情，来的让人有动力。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手机响起。许言放下书接通了电话。 “喂，许哥你在哪呢，我没看到呀？”电话里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在路边呀，这里有个公交站台，有个墩子，你在哪？”许言起身四处张望。 “你看到一辆白色的别克商务车没有？车牌号是····” 许言按照提示寻找，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那辆车：“找到了，我在你后面呢，我过去找你。” 上了商务车的副驾驶，开车的是个戴着眼镜的圆脸妹子，看上去年纪不大，许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着圆脸妹子说道：“麻烦你跑一趟啦娜娜，给你带了吃的。” “跟我客气啥呀，嘻嘻。” 圆脸妹子是吴曼曼的助理，全名梁慧娜，所以朋友都叫她娜娜，之前吴曼曼带她去鹏城的时候和许言林琳两个人见过，一起玩了几天，所以也算认识。 这姑娘可以一天吃到晚，吃完饭还能接着吃零食小吃，这让许言惊为天人。 她虽然肉肉的但是算不胖，这很神奇。 “许哥，你最近减肥啦？瘦好多哦！” “哈哈哈，是吧，减了30多斤。” “难怪人看着都瘦了一圈，比以前看上去更高更帅了。” “要不说还是你有眼光呢，待会晚点偷偷的给你留个兔头，我从城都带来的，特别好吃。” “好呀！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一路嘻嘻哈哈的聊着天，梁慧娜算是个自来熟，许言也是个大水嘴，车上的气氛倒是没有冷场。 车子停好，许言拎着两大袋东西跟着梁慧娜后面，虽然没来过剧组，但是也在网上看过，自己这应该算是探班吧？既然是探班肯定要带点东西，空手去多不好。于是来之前采购了一大堆吃的，加上自己之前放在行李箱准备自己吃的一些各地特产，看上去还是挺多花样的。 走了一会，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古风建筑内，看来今天是拍的内景。 吴曼曼眼睛尖，一下子就发现了两人，一边招手一边向两人走来。 看着从头到脚都是古装造型的吴曼曼向自己走来，许言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当然，前提是吴曼曼别开口，一旦开口就形象全无了。 “水仔，想我没有。”吴曼曼过来轻轻的抱了一下许言，然后盯着许言看了一圈：“你这是干什么了，瘦这么多？” 感叹完了之后还煞有其事的用一种评委的口吻继续说：“瘦了好，瘦了人都显高了，就是这脸还有点肉，没以前帅，你得继续努力。” 自从她进了娱乐圈，大家是聚少离多，以前天天在一起玩，突然变成这样，确实会有些想念。 许言两手拎着东西，自然是没有办法阻止她的动作，只能翻了翻白眼对着吴曼曼说道：“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再叫我水仔了，还有，你现在大小是个公众人物，能不能注意下影响，搂搂抱抱的干嘛，不怕传绯闻。” “怕毛线，我才不怕，大不了不干了回家收租。”吴曼曼一脸无所谓，然后开始翻许言手里的袋子，“带什么了，我看看。” “一点吃的，你待会拿去分分。”许言把袋子放在地上。 水仔这个外号只有吴曼曼一个人叫，水仔和衰仔的粤语发音在别人听来就差不多，所以一些人听到吴曼曼叫许言水仔的时候还以为是叫他衰仔。 许言不知道自己强调了多少遍让吴曼曼不要叫自己水仔。 可惜吴曼曼压根不理会。 说起来，得到这个外号也是许言自找的。 是有一次大家坐在一起喝奶茶，然后其中有一对情侣在闹别扭，那个女孩子说这个男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自己有时候晚上在外面有事情搞得很晚他一点都不担心，没回去他还能睡的着。 许言本着劝和心态开始了他的洗脑，他对这个女孩子说，为什么你男朋友不担心你，是因为你让他放心，他相信你在外面有分寸，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两个人相处什么最重要，就是要互相放心，你想想，如果两个人每天都在担心对方这个担心对方那个，那是不是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矛盾，有矛盾就要吵架，吵架就影响感情······· 还拿工作举例子，说如果有工作要人帮忙，然后帮你的那个人特别靠谱，你会很放心的把工作交给他，你们合作起来会比较愉快，如果那个人不靠谱，你就会担心这个工作他会不会做好啊，这样你们合作还能愉快的起来吗？那两个人谈恋爱过日子不是一样吗？ 许言一顿阐述，把那个女孩子忽悠的北都找不到了，旁边的吴曼曼人都傻了，这事还能这么说？ 后来等那对情侣回去之后，吴曼曼问许言，你这啥理论啊，听着有道理，可是总觉得怪怪。 许言嘚瑟一笑说这是劝和理论。 吴曼曼举一反三的问到那什么是劝分理论。 然后许言就刚刚女孩子说的男朋友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这个话题，说出了一套和刚刚完全相反的话，什么不担心的深层心理是不在乎，还举例买了手机刚开始是不是很爱护，等后面就随便乱丢了，一点不担心这手机会不会磕到碰到，说到底是腻了，不在乎了，心里没你了。 吴曼曼听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当场大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许言的嘴，大水鬼嘴，忽悠死人不偿命。 于是许言在吴曼曼嘴里的称呼，从大忽悠，变成大水嘴，最后变成了水仔。 第二十八章 贵圈真魔幻(新年加更) 晚上，一个自助烤肉店，许言和吴曼曼相对而坐。 “烤肉，终于吃到烤肉了，刚成团那会，每天都要称体重，后面好不容易熬出来了，经纪人天天限制我吃东西，太惨了。”吴曼曼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许言叹了口气，这孩子除了长了个女孩子的身体，还有哪里和女孩子沾边的地方啊，平时她在她们圈子也这样吗，如果不是，那得多好的演技才能一直装下去？ “你不懂，我真的很惨，我有半年多没吃过烤肉了，今天陈姐不在，好不容易把娜娜支走给你安排房间去了，现在没人盯着我，我得快点吃。”吴曼曼继续干肉。 “老大，这是在外面，被偷拍了怎么搞，你想因为吃相上热搜吗，你本来就很火了？”许言有些担忧，这个店里这么多人，保不齐就有狗仔。 吴曼曼确实挺火的，当初参加女团选秀的时候就有人喷她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话虽然过分，但是确实有点道理，毕竟当时她唱歌和跳舞水平，对比其他优秀的姑娘来说实在是不够看。 后面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就是热搜体质呢，还是因为她们公司营销策略，没事就上热搜，没事就上热搜。 最近又上了，因为那部3.7分的电影，她在里面演个戏份较重的女配，又被喷了演技，说她的表情控制堪比10年前的3d动画片主角的脸。 如果换一般人被这么多人说可能受不了了，可惜吴曼曼并不是一般人，她乐得自在，压根不在乎别人喷不喷自己，这让许言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心态。 “曼曼，你也在这啊？” 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许言抬头一看，一个身着时尚，个子高挑的男生站在旁边。 “同样是人，凭什么这孙子长的这么帅？”这是许言看到这个人的第一想法。 “你怎么在这？”吴曼曼擦了擦嘴，皱着眉头看着这男的。 许言他们坐的是四人座，两边各有两张椅子，许言和吴曼曼都坐的靠里，那个男人倒也不客气，直接拉开吴曼曼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对着吴曼曼说道：“是啊，晚上准备出来吃点东西，刚好看到你在这，正好，一起吧，这位兄弟应该不介意吧。” 此时那男人才正眼瞧了许言，许言搞不清楚他和吴曼曼的关系，既然已经坐下了，那自己还能怎么说，说介意啊。 结果许言不介意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呢，就听到吴曼曼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和男朋友约会呢，你在这里确实让人挺介意的？” 这是什么神展开？ 这是何等老套的剧情？ 许言此刻的脑海里已经出现，帮美女装男朋友挡住追求者，接着引起冲突，最后装杯打脸的场景了。 好家伙，这情节都快烂大街了。 按照套路，接下来就该轮到这个男的看不起自己的部分了，可是自己该怎么装杯打脸呢？好像没什么可以装的地方啊。 一瞬间，许言已经脑补出一大段狗血了，脑补完他自己都乐了，现实又不是小说，哪有那么离谱。 “男朋友，别开玩笑了曼曼！”事实证明，有时候现实就是特么的这么离谱。 那男的在听到吴曼曼这么说了之后，仔细的盯着许言瞧了瞧，长相嘛，还过得去，可是在娱乐圈这种帅哥美女扎堆的地方，这种长相就不够看了，至于有没有钱，从许言身上穿的来看，应该是没钱的。 于是他用一种你别把我当傻子的眼神看着吴曼曼说出了上面的话。 意思就是你会看上对面这人，别开玩笑了。 一听到这话，吴曼曼瞬间火了，别人喷她，她无所谓，如果是看不起自己的好朋友，那这就不能忍了，直接冷声对着杨涵说道：“我再说一次，我和男朋友在约会，麻烦你圆润的离开好么。” 一看吴曼曼生气了，男人也就不自讨没趣了，然后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绅士的笑容离席而去，至于转过头之后是什么表情，就不是许言他们能看到的了。 等那人走远了之后，许言才开口问到：“这谁啊？” “杨涵啊，你不认识？最近挺火的，现在和我一个组拍戏。”吴曼曼又恢复了那副干饭人的样子。 “他在追你啊？”许言开始八卦。 吴曼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也不算。” “干嘛对他这个态度，我看他长得挺帅的呀，又是你们一个圈子的，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许言奇怪了，吴曼曼这个人虽然性子汉子了点，但是对人还是挺随和的呀，碰到实在讨厌的，她压根就不跟人家讲话，不讨厌的就犯不上这种语气了，还把许言掏出来挡枪。 “大哥，你是真不关注娱乐圈啊？杨涵有女朋友的，都官宣好久了！”吴曼曼翻了个白眼。 许言懵了，这啥啊？ “有女朋友还追你？什么鬼东西？” “想睡我呗，看姐姐长得好看呗，你当年不也想睡我吗，这有啥好奇怪的，就是他老是自我感觉良好让人挺讨厌的！”吴曼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怎么一样？我特么当年单着身呢！这家伙是有女朋友。”许言反驳到。 “瞧你没见识的样子，剧组夫妻没听说过？露水情缘懂不懂？他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鬼知道他绿过他女朋友多少次。” 许言被这些话噎的无话可说，半天才憋出一句：“贵圈，真是···怎么说呢····挺魔幻的。” “行了行了，不聊这个了，你呢？最近不上班啊，天天在外面玩。”吴曼曼转开了话题。 “我辞职了，自己搞了个公司，对了，开公司这事你别跟林琳讲。” “你开公司啦？”吴曼曼的语气显得很惊讶 许言无语了，怎么都这个态度？？？？？？？ “是啊，月初开的。” “可以嘛水仔，贷款还完了？发财了？”吴曼曼开心的笑了起来。 “别叫我水仔，我发现我之前那么惨可能就是被你咒的。”许言抗议了一下。 “说到林琳，你跟林琳的事怎么样了？”吴曼曼把话题转到了林琳身上。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 “你跟我装傻是不是，林琳知道你生病了，搞得每天那么远的距离去上班，就是为了搬到你那边照顾你，别告我你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许言听到这话沉默了，自己又不蠢，还能不知道林琳什么意思，可是当时自己那情况。 他无奈的对着吴曼曼说道：“你也知道当时我的情况，又欠钱，又有病，当时都觉得没出路了，哪有心思考虑这些，我不想拖累她。” “那现在呢？你现在自己都开公司了，药也吃了半年多了，总没借口了吧。” “你让我再想想吧，这种事情前面拖着一直没开口，到后面反而开不了口了。”许言摇了摇头。 “其实我后面才知道，林琳都喜欢你四年多了，她现在可25岁了，按她们老家善头的算法，这年龄都偏大了，今年回家指不定她家怎么催她相亲呢，你可想好了。” 许言烦躁的挠头：“哎呀，她要是四年前就表露出来，说不定我和她小孩都有了。” “噗·····哈哈哈哈哈，四年前？四年前她以为咱们在一起呢，哪里敢表露出来。”吴曼曼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笑了。 看到吴曼曼笑了，许言也跟着乐了，这事吧，说来也奇葩。 许言是真的追过吴曼曼，两个人也确实在一起过，只不过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只有两天。 对，没看错，就两天。 具体的过程是这样的，两个人当时互相有些好感，加上老是泡在一起玩，商量来商量去，两个人决定在一起。 决定的那天是星期五晚上，第二天两人一起去鹏城隔壁的慧州海边玩，晚上自然而然的住在一起。 也自然而然的准备滚床单。 可是临了许言把吴曼曼压在身下的时候，看到那张脸再想起吴曼曼平时做人讲话的风格，竟然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笑的停不下来。 这一笑吴曼曼不仅没有生气，像是被传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对着笑了半天。 当天晚上自然是没有滚成功。甚至因为晚上抢被子，许言和吴曼曼互相都想踢对方下床。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决定再试一次。 这次比前一天晚上还离谱，都等不到许言往吴曼曼身上趴，两人只要对视就开始笑。 后面两个人算是想明白了，他们俩现阶段可能是不适合做男女朋友。 两人之间就算光着都没那种氛围。 不过毕竟有了这种不同的经历，两个人感情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吴曼曼什么都愿意跟许言说，许言也不会避讳吴曼曼什么。 两个人现在聊起这个事情，还是忍不住笑，他们在这里聊得开心，却没注意到，外面有一辆车，车上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俩。 第二十九章 这一夜 许言晚上的房间是吴曼曼让梁慧娜安排的，和她们住同一个酒店。 8楼的行政套，吴曼曼说已经付了几天的房费了，说留许言在这里玩几天。 许言没什么意见，毕竟难得来一趟，自己也没什么事。 两个人吃完烤肉，准备回酒店，吴曼曼吃多了，撑的不想坐车，怕在车上吐出来，酒店离得不远，两个人沿路消食溜达了回去。 “对了，你先去我房间拿你的生日礼物。”和林琳一样，吴曼曼每年也会给许言准备生日礼物，都是提前送的。 “你不是拍戏呢嘛，还有时间准备这个？” “哈哈哈，前段时间去国外参加活动的时候买的，本来准备寄给你，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刚好你来了，省的我费工夫了。” “谢谢曼姐，曼姐文成武德，独步江湖！”许言又是这一套。 吴曼曼翻了个白眼：“你就没点新词？年年都是这八个字，一点诚意都莫得。” “哈哈哈哈哈。” 吴曼曼的房间在6楼，和许言不是一个楼层，应该是剧组包的房间，见她刷开了门，许言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你把门开在那干嘛？”吴曼曼看着许言故意用旁边的凳子把门顶住开在那，奇怪的问道。 “大姐，有点防范意识。”许言无奈。 吴曼曼听到许言这话乐了：“防范意识？防范谁？防范你啊，没必要吧，咱俩谁没见过谁啊。” 这话听得许言想吐血，连忙开口道：“你是不是脑子抽了，我说的是防范被偷拍，大半夜的你领个男人进房间，门一关，如果被人拍到了，你解释的清楚？门开着这样不就证明咱们没干嘛么。” “说不定别人觉得咱们喜欢这种刺激的调调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曼曼笑的像个女流氓。 许言彻底服气了，这丫头到底是跟谁学的。 吴曼曼在行李箱里翻来翻去，终于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走到许言面前，把盒子递给了许言：“给，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许言也不客气，直接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愣住了，然后把盒子递到吴曼曼眼前，疑惑的问道：“你确定要送我这个？” 吴曼曼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对耳环，立马拍了拍脑袋：“噢，搞错了搞错了，这是买给林琳，包装盒都一样，我再找找。” 说完她又去行李箱翻来翻去，许言看到她把东西翻的乱起八遭，然后又看环视了一下她的房间，房间乱的跟进贼了一样，衣服到处乱丢。 摇了摇头，忍不住帮她整理起来。 “找到了。”吴曼曼找了两分钟，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包装一样的盒子，然后递给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许言：“你别收拾了，先看看喜不喜欢。” 许言放下了手里刚叠好的衣服，把盒子拆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胸针，平时穿西服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别在西服的领子上或者胸口。 从送礼物的选择就能看出来吴曼曼和林琳性格的差异。 林琳送的礼物一般都是比较注重实用性，比方说手机，耳机之类的。 吴曼曼送的东西纯粹就是她觉得漂亮就行，许言只有讲课的时候才会穿正装，平时都是休闲运动风，胸针能用到的机会不多，不过许言还是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有人记得自己生日，年年提前给自己准备礼物就已经是一件非常让人感动的事情了。 “对了，你现在病好了没有，能不能喝酒？”吴曼曼手里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一瓶洋酒。 “能喝是能喝，你明天不是还拍戏呢嘛？”许言皱了皱眉。 “那怕什么，不影响，自从你不喝酒了之后，我就碰不到对手了。” “这话多少有点大言不惭了哈，还有，你在外面少喝酒，小心被人下药。”许言吐槽了一句，下药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可以说是屡见不鲜。 “我又不是傻子，都是自己在家喝的。”吴曼曼不满许言把她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选手看，接着催促道：“喝不喝，来呀。” 许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大半夜的两个人在这里喝酒，这栋酒店他们剧组的人不少，门还开着，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传出去不太好。 把门关了更不好，娱乐圈有多乱许言在网上是领略过的，现实只会更加离谱。 “算了，还是不喝了，等回鹏城，去我新家喝，那里地方大。” “行咯。”吴曼曼把酒放下。 许言看了看时间，然后把吴曼曼的礼物拿在手上，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把门带上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许言先洗了个澡，然后就开始做起任务来，先是那个颜值卡，要做3天面部操，每天要做三遍，一遍做下来大概5分钟，三遍也就15分钟，完全可以在洗漱的时候做。 许言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做面部操的脸，心里一阵吐血，这到底是哪个神仙研究出来的，没个十年脑淤血根本想不出这种动作来。 现在自己的表情大概就像是神婆请大仙的同时刚好被电的直抽抽了一样，又扭曲又癫狂，别人看到会以为许言羊癫疯犯了，就差吐白沫了。 一想到自己还要做两天，许言的内心充满了拒绝，不过想到两天之后自己的颜值能加10分，也就忍了，他很想不对着镜子做，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不看又不行，不看就不知道自己做的标不标准。 做完之后，许言揉了揉自己的脸，刚刚动作太大，自己的脸都快抽筋了。 躺到床上，拿起今天上午在杭城的书店买的系统开具的书单里的书，运气很好，都买到了。 睡前看书有助于睡眠，尤其是碰到看不下去的书，加上许言的精神被修复之后，看了一会许言就开始犯困，最后直接握着书睡着了。 而此刻系统任务上工厂管理精通的那个阅读进度停留在【212】上面。 ··········· 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晚上不睡觉，玩手机玩的睡不着的，夜生活嗨到第二天早上的比比皆是。 而吴元才就是这样一个经常熬夜的人，熬夜是他的工作性质决定的，他是一个娱乐版块的自媒体博主，以前是记者，后面移动互联网的兴起，他开始自己经营起自媒体账号来，这个人也努力，经常蹲点偷拍一些明星照片，然后爆点八卦什么的，这让他在多个平台都有不少粉丝。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娱乐圈都没什么新闻，自己手里都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可以推送的，这让他很急，年底了，正是冲业绩赚钱的时候，自己这些天账号半死不活的，哪里有流量，没流量怎么恰饭？ 但是今天却让他兴奋了，因为自己晚上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个消息，消息上让他去恒店某某烤肉店，吴曼曼在里面有新闻可以挖。 他本来是不信的，吃烤肉能有什么新闻可挖，但是想到自己刚好在恒店，去看看也行，于是带上设备就去了那个烤肉店，不去不要紧，一去吓一跳。 吴曼曼还真在里面，正和对面一个男的聊天呢，也不知道聊的什么，笑的很夸张，聊到兴起还和对面的男人打打闹闹。 这本来没什么，谁还没个好朋友，这又是在外面，不过看图写作这种技能自己是点满了的，到时候随便编亿点点又是一波流量。 本来准备拍点照片就回去了，没想到后面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一般这种演员艺人吃完东西就直接上车走了，但是这俩并没有坐车，而是在路边一起散起步来，看他们那种亲密的样子，说没一腿自己都不信。 最后的事情让吴元才简直血脉喷张，因为这俩货一起去酒店了，跟上去一看最后还进了一个房间。 吴元才忍者激动的心情，拍下两个人走进一间房的照片，然后立马收起设备就往家里跑。 回来连夜编辑文案，准备搞个大新闻。 良久，吴元才看着自己编辑的文字，仔细检查了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选择发送。 第三十章 你这个乌鸦嘴 “许言，你这个乌鸦嘴！”手机听筒里传来吴曼曼哀嚎的声音。 大早上的，许言迷迷糊糊的还在梦里呢，没想到手机吵醒了自己，烦躁的看了看来电显示才接通，一接通就听到吴曼曼说自己乌鸦嘴，许言满头问号：“什么乌鸦嘴？” “你昨天不是一直说什么怕被偷拍之类的，我们真的被偷拍了。” 许言的睡意瞬间没了：“偷拍？什么偷拍？” 偷拍，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许言的生活中，他又不是娱乐圈的人，哪有人闲的没事去拍他，这让他一时判断不了到底什么情况。 惊讶了一下之后许言又放松了下来，自己和吴曼曼又没干什么，拍了就拍了，于是他的睡意又回来了，嘟嘟囔囔的对着吴曼曼说道：“偷拍就偷拍有啥关系，咱们又没干嘛。” “你自己上围脖看看吧大哥，不跟你说了，陈姐要回来，我得想办法堵住她的嘴，不然她叨叨起来我头会炸。” 说完吴曼曼挂了电话。 许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围脖这玩意他手机里没有，还得下一个。 下床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一丝，冷风瞬间灌了进来，搞得许言一激灵。 按照流程摆开祭坛，许言给自己上了一注香之后，略微的清醒了一点，把烟灭在烟灰缸里，许言这才打开刚下好的围脖。 本来还想着得搜一搜吴曼曼偷拍这几个关键词，打开一看，好家伙，这还用搜？ 【吴曼曼夜晚私会男性，酒店同住一房，该男性疑似其背后金主】硕大的标题出现在首页头条。 标题下面配着几张图，有两人在一起吃饭的照片，两人在路上散步的照片，最引人注意的是两人走进酒店，然后一起进一间房的照片。 虽然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照片吴曼曼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有了前面的对比，后面的照片瞎子都能看出来是吴曼曼。 现在才早上8点多，正是大部分人上班通勤的时候，地铁上，公交上有大量的时间玩手机，这个新闻一出，下面的评论都爆了。 许言点开这条围脖，随手刷了几条评论。 绝爱包包：我就说吴曼曼为什么能成团，难怪是背后有金主啊。 混元马老师：吴曼曼表面看得挺正经的，原来背地里也是这样的，娱乐圈真就没一个干净的吗。 eidu：有金主捧就是好啊，电影扑了一个接一个，完全不影响人家接戏。 狄拉克朵法拉看鸡：我也想要金主捧，我活很好。 sdflkaue122：点击主页有惊喜，各种片片看不停。 独居壮汉撸自身：穷人的女神，富人的····楼下的接。 许言挠了挠头，关掉了评论，大部分都是负面评价，从成功成团到后面能拍电影，网友都已经自行脑补出吴曼曼是怎么依靠自己的身体上位的了，有些事情说的煞有其事，要不是许言了解实情，他都忍不住信了。 当然也有些理智的，说不一定是金主，也许是男朋友呢，吴曼曼谈个男朋友又不犯法。 按理说许言看到这些评论应该高兴，毕竟是帮吴曼曼说话的，可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想骂人。 因为这种评论下面跟的话把他鼻子都快气歪了，各种说法都有，但是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 吴曼曼长那么漂亮，旁边这男的长得那个逼样，如果不是有钱吴曼曼能看上他，既然是看上了钱，那可不就是金主？ 其实不管是不是金主，在这些网友嘴里都必须是金主，不然自己怎么有机会享受肆意撒欢，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别人的快乐呢？ ········· 吴曼曼的房间也是个套房，客厅和房间是隔开的。三个女人分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梁慧娜一脸担忧，吴曼曼则没什么表情，另外一个中年的女性则是阴沉着脸看着吴曼曼。 她被盯的浑身不舒服，然后忍不住开口对那个中年女性说道：“陈姐，不就是个绯闻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这个表情。” 吴曼曼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个叫陈姐的女人立马火了：“你倒是看得开啊，我一天不在你就出了这种事，你可以啊，现在还敢往房间带男人了！” 吴曼曼一脸无奈，叹了口气对陈姐解释道：“陈姐，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不都给你解释过了嘛，那是我的好朋友，最近正好在杭城，听说我在恒店就过来找我玩，到我房间是来拿生日礼物的，对了，人还是娜娜接过来的，娜娜也认识他，真的只是好朋友，真没什么。” 说完还看了一下梁慧娜，梁慧娜赶紧对着陈姐点头，正准备开口帮吴曼曼说点什么，被陈姐一个眼神瞪的张不开嘴了。 “你和这个男的到底有没有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进一间房被拍到了，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你懂不懂？” “真没事，谁身上还没几个花边新闻，以前热搜我也上多了，过段时间大家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现在顶多就是被人骂骂，我不看就是了，没事，我都被喷习惯了。” 看着吴曼曼一副滚刀肉的样子，陈姐鼻子都快冒出火来了：“吴曼曼，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从成团的时候就有争议，那个时候有争议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有争议代表有热度，后面公司看你有潜力，砸了资源给你争取了电影，你自己也知道你参演的那俩电影什么情况，一个评分3.7，一个评分3.8，现在再来这么个负面新闻，你以后还想在影视圈混吗？” 听到陈姐这番话吴曼曼也火了，站起来说道：“陈姐，讲话要凭良心吧，我为什么能成团出道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本来就是过去玩的，后面你们看我有热度，强行让我卡着最后一名出道，我挨了多少骂，后面想想，你们也算是我的伯乐，骂挨就挨了。 我知道自己唱歌跳舞不太行，成团后天天练，结果倒好，你们非得让我吃这个业务不行的人设，不给我表现的机会，这点我也忍了，后面你们非逼着我接电影，那剧本你们看不出来有多烂？ 演完之后我都不好意思看自己演的东西，心想，既然以后要演戏就好好演吧，让公司给我找老师培训一下表演，你们说没必要，行，你们不找我自己找总行了吧，好不容易报了上戏的在职表演班，正准备认真学学表演呢，你们把我从班里拽出来一天到晚给我安排走穴，我只能抽空去学。 现在你来跟我说电影评分的事情？问我想不想在影视圈混？” 吴曼曼一番话让陈姐偃旗息鼓，她心里清楚吴曼曼的怨言。在她看来吴曼曼这个姑娘心态好，肯努力，也上进，这也是她非常欣赏的地方，但是公司有公司的目的，赚快钱的目标下，吴曼曼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基本上不可能。 只能被公司催着赶紧挣钱，等什么时候凉了，公司下一批这样的艺人又培养起来了，又能像现在催着吴曼曼赚钱一样，让新的艺人继续走这种老路，直到这条路走不通了，公司才会调整战略，艺人是什么，是公司赚钱的工具，这个工具不行了，换一批工具接着来。 陈姐揉了揉自己的头，语气松懈了下来：“那个叫什么徐盐的····” “许言。”梁慧娜赶紧补了一句。 “对，许言，他还在这里吗，请他过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这个绯闻怎么澄清。” 第三十一章 更好的公关方案 许言走进吴曼曼房间的时候，先是对着吴曼曼和梁慧娜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到陈姐边上，带着歉意的说道：“您是陈姐吧，经常听曼曼提起你，说您对她非常照顾，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抱歉，是我没注意，让人偷拍了，我也想不到会闹成这样，给您这边添麻烦了。” 作为吴曼曼的朋友，第一时间要做的是帮吴曼曼分担责任，艺人出现绯闻，最头痛的其实不是艺人本身，是她背后的团队，这个时候来分锅，有利于团队和谐。 陈姐这个人许言确实听吴曼曼讲过，不过上面那些照顾的话都是他自己瞎编了，吴曼曼跟许言说过最多的就是吐槽控制她饮食的事情，其他信息也透露过，比方说陈姐的全名叫陈容艳，在娱乐圈里算是比较有资历的老经纪人了，带过不少明星，在公司说话也有点分量，其他的东西倒是没多提。 看着许言诚恳的样子陈容艳倒也没有继续摆架子为难许言，她清楚吴曼曼的性格，有时候可以不给吴曼曼面子，但是如果当着吴曼曼的面不给她好朋友面子，那她就敢跟你翻脸。 “许先生，喊你过来也是无奈之举，曼曼这个事情还得让你帮忙澄清一下。”陈容艳客气的说道。 “叫我小许就行，澄清这个事是我应该做的，我全力配合。”许言连忙表示自己会配合陈容艳这边。 “那许言你先坐，我去跟公关团队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待会一起开个会。”陈容艳自然不会真的叫许言小许，又不是自己公司的员工，所以他特地喊了许言的全名以示尊重，说完她就走到房间去打电话。 看到陈容艳走进房间，吴曼曼连忙对着许言招了招手，示意他做到自己的旁边。 许言一脸愧疚的坐在吴曼曼旁边，然后说道：“哎，事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对不起啊曼曼。” 吴曼曼看到许言样子，噗呲一笑，拍了拍许言的肩膀：“你看你，我都不在乎，你就别这儿愁眉苦脸了。” 看到吴曼曼安慰自己，许言也只能跟着干笑一声：“你倒是心大。” “哎哟，真没事，我巴不得因为这个事情让公司把我工作给停一段时间，我好去上上表演课。”吴曼曼看着许言还在那愁，又接着说道。 “怎么想起上课来了？”这个事情吴曼曼没跟他说过。 “天天被人说演技差，我脸皮得厚成什么样子才能继续这样下去，赶紧提升提升自己才是正事，我又没那么需要钱，天天拼命捞金干嘛？” “这话说得倒也没问题。”这句话让许言的心情好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 看到许言脸上重新恢复正常之后，她愣了一下，仔细的盯了盯许言的脸看了看，然后说到：“怎么感觉你脸比昨天小了一圈？皮肤也好了很多。” 听到她这么说，许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肯定是那个颜值卡起作用了，加上自己身体素质卡的提升结束的时间快到了，自己体重应该又下降了不少，那张肉肉脸也开始瘦下去了。 “可能昨天水肿，今天消了吧。”许言随口编了个理由。 三个人坐着闲聊了一会，然后就看到陈容艳从房间走了出来，她在吴曼曼和许言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把手机在茶几上开着扬声器。 “行，我们开会吧，齐总，你把你的想法给大家说说。”陈容艳凑近手机说道。 许言琢磨了一下，这个齐总应该是负责公关的人。 陈容艳说完之后，手机的扬声器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事情其实不难处理，我们分几个步骤来做，第一步，我们发一个澄清声明，表明网上的这个说法是不对的，同时给那个爆出这个新闻的营销号发律师函。 第二步，让公司再发个声明，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对曼曼的伤害很大，引起舆论的同情。 第三步，让曼曼发个声明，先感谢一下粉丝对他的关心，然后希望大家不要再占用公共资源去讨论这个事。 第四步，让那个和曼曼一起的男生也发个声明，澄清一下自己不是金主，和曼曼是朋友之类的，两个人之间没什么。 冷处理，过一段时间，这个事情就没热度了，大家也就没心思讨论了。 我们再沟通一些营销号帮我们站台，这个事情这么处理的话，可能还会有一堆人揪着不放，但是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许言听到这个齐总说的东西，忍不住点了点头，瞧瞧，什么是专业，这就是专业，条理清晰，步骤明确的。 陈容艳听完也点了点头，基本上认同这个公关方案。 接着电话里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现在是这样的，这几份声明我们这边正在写，问题就在于我们有没有实际的证据去证明曼曼和那个男生确实没做什么，如果有这种证据的话，我们会更加主动，最后对曼曼的影响会降到最低。” 听到这个，陈容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种证据上哪去弄，刚要开口说没有的时候，就看到许言举了下手像是有话要说。 陈容艳示意许言开口。 许言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那天我进曼曼房间的时候，特地把门开着，就是怕这种事情发生，而且我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十多分钟吧，我们可以找酒店拿到昨天晚上的监控当证据。” 听到许言的话，陈容艳有点惊讶，然后疑惑的看着吴曼曼：“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饶是吴曼曼这种自诩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也不禁俏脸一红，心虚的开口说道：“这不你一直也没问过这个吗，我光顾着解释我和许言没发生什么，把这个细节给忘了。” 陈容艳听到之后也是拍了拍额头，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从一开始就认为吴曼曼和许言铁定是睡了，人嘛，不管男人女人，谁还没个需求呢？毕竟青年男女，干柴烈火也很正常，她没必要过多的干涉吴曼曼这方面的私生活，只要不传出去就行。 后面吴曼曼的解释，让她相信两个人却是没什么，但是吧，这种事情就是没办法和公众解释的，大家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你说再多都没用。 从曝出来的照片来看，两个人吃饭散步的时候确实很亲密，最后也确实进了同一个房间，按照一般的逻辑推理这不是滚床单去了是干嘛，说关门读剧本鬼都不信？ 她最初的想法如果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两个人没什么的话，那就退而求其次，证明许言不是什么金主，两个人是正经恋爱，这个说破天也占理，至少别人没办法从道德上指责吴曼曼。 但是公关那边却不建议这么做，因为以前给吴曼曼的人设立的就是单身，现在突然来个男朋友，很多核心粉丝怕是接受不了。陈容艳也反应过来自己考虑不周，接受了公关的想法。 所以最后商量出来的就是按刚刚那个公关公司的齐总提出来的方案来做。 电话里的齐总听到有这种证据，声音也变得轻快了起来：“有这10多分钟的视频，那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那我们就这么操作，我安排人先把澄清声明和律师函搞了，曼曼那边你搞得憔悴一点拍些照片，等公司声明发出来的时候，把这些照片一起放出去，博取同情。” 说完电话那边就挂掉了，许言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事情应该就会处理的比较完美了吧，自己也不用愧疚影响到吴曼曼了，幸好昨天留了个心眼，没关门，更没和吴曼曼喝酒，要是真这么干了，今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倒是无所谓，吴曼曼可就惨了。 心情一放松，身体就放松了，许言往后沙发上一靠，心想，接下来自己只要等着公关那边给自己文案，自己拍个视频澄清一下就好了。 【叮】 【触发任务：一个优秀的咨询师，怎么能不了解公关工作呢，请发挥你的专业能力，驳斥掉刚刚对方稀烂的公关方案，主导帮助吴曼曼更加完美的消除本次绯闻，加油！】 【完成条件：完美消除该事件负面影响，帮助吴曼曼获得更多人气与曝光。】 【任务奖励：1、新款宾利欧陆gt一辆 2、积分x100 3、超级颜值卡x1 4、顶级定制歌曲卡x1】 【任务时间：5天】 【失败惩罚：任务未在时间内完成，将视为宿主消极怠工，惩罚以消极怠工计算，具体方式为，按倍数扣除以往所有发放的奖励··············】 许言疯了，他真的快疯了，这系统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靠点谱？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懂公关这一套，还驳斥对方稀烂的公关方案，驳斥个屁啊，哪里稀烂了，不是挺好的吗？ 还有，上次自己说让他把任务时长显示出来，本以为它没有理会自己，结果它还真就不走寻常路的听取了自己的意见，可是这显示还不如不显示，5天，这倒计时搞得跟催命符一样。 许言感觉自己的焦虑症可能又要犯了。 第三十二章 你可以的 “系统，大爷，爸爸，求您老人家把这任务收回去吧，我不行的。”许言心里已经一片心酸的泪海了，系统惩罚太重了，其他任务还好，这个任务是真的不行啊。 【你可以的，加油哦！比心】 看到系统的回复，许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这回你特么怎么不语言障碍了，这话听得像加油，但感觉就是有一种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亲爹啊，我真的不行，我不懂这个呀。”许言还在挣扎。 【加油，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这次奖励很丰厚哦！】 “我不要这些奖励啊，我不想开宾利，我也不想要积分，更不需要那个什么超级颜值卡跟那个歌曲卡，我又不唱歌，我要那玩意干啥呀，我只想好好看书旅游，5天，你要了我的老命我也成不了公关大师啊。” 【你可以的，加油哦！比心】 “我真的不行。” 【你可以的，加油哦！比心】 “我以后再也不敢吐槽你了，真的，你收回去吧。” 【你可以的，加油哦！比心】 许言看到系统连续回复了几次这个比心，再也忍不住了，用意识大骂道：“系统，我曹你大爷的，你还能不能有点节操，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任务吗，你有多少年脑淤血？” 【提示：系统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生命，自然不是人，也没有大爷，更不会脑淤血】 “？？？？？？？？”许言看到系统的回复肺都快炸了，好哇，平时要么像个语言障碍一样不说话，现在一说话就准备把我气死是吧？ “许言，许言？” 一个声音把许言拉回了现实，转头一看，吴曼曼正在喊自己。 “啊？怎么了？”刚刚忙着看任务和求系统高抬贵手，现在搞不清楚吴曼曼喊自己干嘛。 “你发什么呆呀，陈姐问你听懂了刚刚说的方案没有，有没有什么意见要补充？”吴曼曼奇怪的看了许言一眼。 “有！”许言条件反射式的立马回了句。 不说有不行啊，任务倒计时还在继续呢，跟个催命符一样，现在求系统把任务收回去铁定是不可能的了，这在许言看来就是报复，指望一个报复你的玩意把任务收回去，想太多了。 “没有的话，就这·····啊？······” 陈容艳问许言有没有意见也就是客气一下，问完不待许言回答都准备收拾东西走了，猛然听到许言来了一句有意见，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许言，想听听许言有什么意见。 看到陈容艳的表情，许言只能是硬着头皮说下去：“陈姐，第一步的澄清声明和律师函我是没意见的，毕竟咱们还是要第一时间表明态度，不至于让人以为咱们心虚有鬼，只不过后面的方案，我觉得不太行。” 陈容艳听到许言的话之后笑了起来：“许言，你不是咱们行业的人，有些东西呢可能不太了解，刚刚齐总提出来的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我们公司和他们合作了很多年，他们的专业我还是很认可的。” 许言哪里听不出来陈容艳话里的意思，意思就是，你小子又不是我们行业的，懂个屁，我们公关公司是很专业的，你在这里逼逼赖赖什么，你懂什么是公关吗？ 许言他明白，如果想主导吴曼曼这次危机公关，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最主要的就是要说服这个陈容艳，相对而说，吴曼曼那里反而不用担心。 此刻许言大脑开始转动，按照系统的评定，他的反应力本来就有79，加上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的那5分，现在他脑子的反应速度达到了84，可以说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的反应力了。 思维一到，嘴上就开了口：“陈姐，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一名咨询师，大学主修的是艺术类课程，同时拿到了心理学的双学位，对于咱们行业和大众心理的了解还是有一些的。” 事到如今，先得把自己摆在一个懂行的位置上，这样才好进行说服工作。 许言倒也没吹牛，他确实是主修艺术类，但他是美术专业的，而且他也没从事过娱乐圈的工作，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但这并不影响他给自己的身份加码。 其次，他确实拿到了心理学双学位，可是学过心理学的朋友都知道，这玩意如果没有多年相关工作的实践，那特么和没学心理学的人根本没太大的区别。 陈容艳听到许言突然开始了自我介绍，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到不悦，声音变的严肃起来：“年轻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方案也不必在讨论了，你要是还在乎曼曼这个朋友的话，就配合拍个视频，如果不在乎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自便了。” 确实，在确定许言只在吴曼曼的房间呆了10多分钟之后，许言是不是金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能够澄清许言的身份，那当然好，如果不澄清，那影响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陈容艳说完已经有了一副端茶送客的样子了。 许言有苦说不出，自己可不能走，得好好赖在这。 见许言不走，陈容艳也不理会他了，开始坐在那里玩起手机来，不知道是用手机工作，还是刷吴曼曼的消息，反正意思大概就是无视许言。 许言见到陈容艳这副作态，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遭啊，都准备无视自己了，还怎么说服她，不行，得先立个g再说。 “陈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得相信曼曼和我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无论如何是不会害她的，你给我一个小时，我说一说我的想法，如果最后你觉得我的想法不行，我录完澄清视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耽误你们。” 陈容艳没有抬头，依旧刷着手机，嘴里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虽然她没有明确拒绝，但是成年人的暗示其实有时候是很明显的。 但是这也给了许言可以厚着脸皮说下去的机会，毕竟你没有第一时间表示不听，那我待会说了，你再打断我，那可就是不给面子了。 作为一个讲师，有一项技能，那就是套话，不是漂亮话的意思，是套取对方想法的话，如果没有这个技能，那在讲课的时候，还是尽量别安排互动环节，万一那个学员提出了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自己刚好没什么准备，那场面就会很尴尬了。 许言有这方面的天赋，套话+引导，这样就会让自己的想法有效的传输给对方，而且能让对方好接受。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富有顿挫感的语气说话，这也是一种说话的技巧，容易让人听的下去，不会觉得枯燥：“陈姐，曼曼这个团成立两年多了吧，按照现在市场团体的更新速度，你觉得曼曼他们这个团体接下来的发展空间怎么样？” 陈容艳依然在那里玩着手机，许言知道她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因为这个问题他准备自问自答。 于是他接着说道：“我想你肯定是不看好的，不然也不会从去年开始就安排曼曼往影视方面发展，曼曼是新人，没有演戏的经历，让她上大荧幕你们肯定也付出了相当多的资源。” 此时的陈容艳依然拿着手机，不过还是抬头瞟了许言一眼。 第三十三章 许大师的公关理论 “既然公司付出了相当的资源，那肯定要追求回报，你们大概是希望曼曼能在大荧幕上有所建树吧，那现在曼曼现在的这个成绩符合你们预想么？” “我觉得肯定有差距。” “那为什么有产生这种差距呢？”许言一步步推进，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出来。 而本来低着的头的陈容艳，在此刻终于抬了起来，手机依然捏在手上，表情却似笑非笑，仿佛再说许言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幼稚了。 有变化就好，和人说话，不怕对方表现出质疑、不屑、嘲笑还是其他态度，最怕的是没态度，只要对方有态度，那证明对方有在听你讲话，只要在听，那就有机会说服。 “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当时公司把曼曼推向大荧幕的时候，正是小鲜肉最红火的时候，可是烈火烹油，不能长久，从那部《上海城堡》失利之后，小鲜肉电影经济开始崩塌，加之后面以郭四为首的一大票流量烂片，让观众一见到有小鲜肉和女团成员演的电影，还没看就先骂。”说道这里，许言顿了顿，开始留意起陈容艳的表情。 上面说的电影市场情况，只要随便看几个自媒体的视频就能说出来，许言也是临时想到的，这不算什么秘密，所以陈容艳听到之后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看你表演的样子。 讲到这里，许言心里已经有一些想法了，下面就要说些让陈容艳听不太懂的话，把对方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节奏当中来。 “当然，这些都是共识，大家都知道，但想让这类的艺人转型却非常困难，为什么，因为这些艺人都要靠流量的，两个月不出现点什么新闻在大众面前露露脸，马上就凉了。贵公司肯定也试过，我猜效果不怎么样。” “为什么没效果，因为从流量明星出道的时候就决定了他的发展路径只能这么走下去，她们就像是流水线式的商品，经过标准化流程处理之后一茬接一茬的上市，无个性、无特色，同质化严重，难以生成更高更长久的价值。” 说到这里，许言的想法已经慢慢从灵感变成更为具体的想法了，如果说前面是生拉硬扯，寻找对方的兴趣点的时候，也是在给自己灵感，那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些可以实施的公关方案了。 “既然把这类艺人比作商品，那我们就得好好聊聊这个商品的价值怎么产生的了，众所周知，根据马克思的资本论中能得出，商品价值是具有二重性的，它既有使用价值，又有交换价值。商品价值来源于劳动，劳动也具有二重性，使用价值来源于它的具体劳动，而交换价值来源于它的抽象劳动。” 许言话题转的太快，陈容艳停住了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把眉头皱了起来，因为她开始听不懂了，这小子在说啥，什么商品的二重性劳动的二重性，还有，怎么突然讲起使用价值交换价值了，这是想表达什么，这和今天的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嘛？ 看到陈容艳疑惑的表情，许言眼睛亮了起来，对面懵了，懵了就好，当对面已经听不懂自己讲的话的时候，接下来的流程很简单，就要用她听不懂的术语去解释她原本就懂得现象，这样会给她一种错觉，那就是，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吗。 这里就会产生一个效果，那就是说什么术语是由许言决定的，最终的解释也是由他来表达的，作为倾听者只要思考了许言说的话，那就势必会被框在这个术语的内容里面了，也就是说，等许言把术语转换成陈容艳能懂的语言之后，那在陈容艳感觉明白的同时，思维就不可避免的去琢磨许言说的东西到底对不对，当人家思考你说的对不对的时候，你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说服别人。 当然，如果对面听了许言的术语，完全不想思考的话，那就等于白说，不过人类好面子的本性决定，当别人说了一些你不懂的东西，大部分的第一反应不是表示自己不懂，而是要装懂，不懂装懂是人的本质之一，只要开始装懂了，就得听别人把这个话说完，好让自己能够听明白之后组织语言去跟上话题，显示自己是博学的。 “艺人这个商品的使用价值是什么？”许言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到陈容艳露出了思考的表情，这就是引导，让对方去思考自己提出的问题，然后再给其答案。 “艺人的使用价值自然是他的业务，歌星的歌，影星的戏，这就是他们的主要使用价值。” 听到这里，陈容艳露出了明白的表情，这么一说她就懂了。 “那什么是交换价值？”这里许言倒是没有停顿，而是飞快的开启了自问自答的模式。 “交换价值就是人们对这个商品的价值衡量，比方说一个手机，他卖1000块钱，那这个手机的交换价值就是1000块能买到的所有商品的价值。” “问题来了，同样是手机，为什么水果能卖八千一万，有的手机只能卖一两千呢？” “你现在肯定会觉得这个问题是废话，因为水果的牌子大呀，手机好用啊。” “可是我们来分析一下本质，刚刚说到，商品的使用价值来源于他的具体劳动，交换价值来源于抽象劳动，而交换价值又刚好能通俗的理解为价格，那么我们想要提高商品的价格是不是首先要提高抽象劳动的含金量。” 陈容艳听到这里，本来明白的事情，又变的不明白了。 “抽象劳动代表什么？代表消费者对其劳动的认可度。也就是说，消费者会通过一些标准来分析你这个商品的抽象劳动值多少钱。回到我们刚刚说的艺人商品，曼曼作为女团成员，她的主要使用价值就是唱歌跳舞加上长得好看，她的交换价值来源于市场对她人气的认可，人气来源于大众对于她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双重认定。” “所以，想要让曼曼能够长久的红下去，一方面要提高她的使用价值，也就是业务水平，这个很难，一时半会搞不定。第二个就是提高她的交换价值，也就是大众对她抽象劳动的认可度。” “怎么提高？那就是让曼曼身上具有正向的故事性，就像手工制作的手表一样，所有手表的使用价值就是看时间，但是他的交换价值却差异很大。”许言讲话的速度越来越快。 “怎么做正向故事，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眼前！”说道这里，许言还特地敲了敲桌子。 陈容艳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许言敲桌子的声音吸引过来了，由于许言说话速度的提高，信息的密集度提高，她来不及分析，只能本能的去点头认同许言说的话。 “什么机会？这个绯闻就是机会，现在我们已经明确了一个信息，就是可以通过视频去证明曼曼没有出卖身体，问题来了，把这个视频发出去，按照刚刚你们公司公关公司给的方案，我们会获得什么样的结果？” 到这里陈容艳，吴曼曼，梁慧娜这三个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在许言身上了，尤其是陈容艳，现在更是眼睛都直了。 第三十四章 心思各不同 “结果无非是三种情况的结合，第一，事情平息，大部分人会表示，哦，原来是这样，然后就不关注了； 第二，有小部分人依旧会揪着不放，以各种理由抹黑曼曼，这里可能会有同类型艺人的身影； 第三，私会金主，靠身体上位的标签会永远扣在曼曼身上，就像某杨姓花旦一样，当初流出了个不雅视频，后面被证实不是她，但是每次她的新闻下面总有人会拿‘等一下，我老公呢？’这句话来当调侃。虽然对事业没多大影响，但是这种标签就像苍蝇一样，非常恶心自己。” 说到这里，许言有意识的让自己声调提高，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请问三位，咱们要莫名其妙的接受这种结果吗？” 她们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告诉了许言答案。 许言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身体前倾，把他和陈容艳的距离压近了一些，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想要这种结果，我们不妨换一种思路，我们可以这样做········” ········ 一个小时之后，许言已经讲的口干舌燥。 而三个女人的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尤其是陈容艳，她的心里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如果非要去讲述她这一个小时的心里历程大概可以用五个词来形容。 无视、不屑、惊讶、震惊、服气。 此刻吴曼曼的表情和其他人差不多，但是她心里想的和陈容艳不同，她脑海里就一个想法：“许言这家伙为何如此能扯，扯得头头是道，大家不信他都不行。” 梁慧娜则是双眼冒星星的看着许言，心想，我说言哥怎么今天看着比昨天帅了好多，难道这就是才华带来的气质？ 许言起身找了瓶水，喝了一口之后对着陈容艳催促道：“陈姐，如果没问题，就按我们的方案一步一步推进，我们时间不多了，你现在可以先联系公关公司了，具体执行还得靠他们。” 这明显是故意不给陈容艳思考时间，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赶紧上车，车门焊死，再想下去就难了。 “哦···好···行，我马上联系。”陈容艳从呆滞的状态恢复过来。 房间中，正在打电话的陈容艳那里，激烈的争吵声传出。 陈容艳和公关公司的沟通并不顺利，那边的齐总对于她否认了自己的方案及其不满，在听到她尽然相信一个25岁的行外年轻人的方案，更是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陈姐，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这行不是谁都能来参一脚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就能让你否定我的方案，我对你的专业水平可要表示怀疑了。” 也许是被质疑让陈容艳火气上来了，也许是许言的方案实在是太有诱惑力，陈容艳直接呵斥道：“齐总，你们公司作为我们的第三方合作公司，听甲方的决定安排做事就行了，有责任轮不到你们来承担，听话，照做，懂了吗？” “呵呵，行，我就看你后面怎么收场。”那个齐总明显也生气了。 放下电话，陈容艳深吸了一口气，和公关公司沟通完她心里突然也有些后悔了，但是刚刚那个情况，对方都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专业水平了，她必须维护自己作为甲方的尊严和一个老经纪人的身份。 刚刚怎么就脑子一热听信了许言的鬼话呢，现在彻上了贼船了，只能期待许言说的都能实现。 许言自然也是猜出了陈容艳的想法，自己可不会拿吴曼曼的职业生涯开玩笑，刚刚的方案自己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之后发现真的是很有操作性。 灵光一闪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美妙，再让许言来一次他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娜娜，你去找酒店拿监控，我们在这里盯着。”许言对着梁慧娜说道。 许言的计划很反常，可以说违背了大部分的想法。 第一步，许言让公关团队去拱火。 拱什么火？ 拱吴曼曼的负面新闻的火。 现在围脖上，关于吴曼曼的讨论异常激烈，甚至上升到了整个娱乐圈干不干净的问题了。 有大骂吴曼曼不要脸的喷子，有维护吴曼曼的粉丝，还有理智分析的路人，总之是三国大战。 许言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让骂吴曼曼的人占到绝对的上风，所以利用公关公司的力量，把骂吴曼曼的评论全部顶了上去。 骂的越难听越好，不够难听就让公关公司自己写难听的顶上去。 这样，到时候反转起来的效果才会达到最大，粉丝才会空前的团结。 第二步，公司发声明及律师函 发这个有用么？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可以，目的是为了表明立场。 当然，许言有个更深层次的目的，就是让骂战的战场转移到这个新闻下面来，让更多的人能看到，这样关注度才会集中，才会有效果，现在还是太分散了，各种营销号都来分流量。 这两步，就是今天白天的所有动作。 梁慧娜把监控视频拿了回来，并没有出现监控莫名其妙坏了的那种事情。 其实按照陈容艳和公关公司的想法，这种视频越快发越好。 但是许言却不这么认为，事情总是需要发酵的，没有足够的前戏，哪里会有痛快的高潮呢？ 晚上八点，吴曼曼的房间，许言抱着书在看，而陈容艳却在里面转来转去。 看着许言那副不急不缓看书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了：“许言，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你看看现在网上骂曼曼的人，还有那些话，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的计划会不会出问题了。” 许言看书的动作依然继续，事情既然已经布置下去了，等结果就行，干着急有什么用？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再等等，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吴曼曼倒是没心没肺的在吃水果，时不时的还探头过来看许言看得到底是啥书，这么有吸引力，书不离手啊。 她哪里知道，如果看书能按字数赚钱，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喜欢上看书的。 又等了半个小时，陈容艳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她走到许言面前，把他手上的书抽走，然后拿着手机推到了许言面前，大声说道：“许言，你看看这些评论，在这么下去，曼曼就成过街老鼠了。” 许言把手机拿了过来，看了上面的评论。 很好，骂的越来越难听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词已经跳出来了，甚至有的已经开始攻击吴曼曼的家人了，这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公关公司带的节奏，更大的原因是有很多网民的戾气太重了。 许言不在乎的往下翻了翻，终于找到一条点赞比较多的自己想看到的评论，许言的眼睛一亮，机会到了。 这条评论是这么写的。 “吴曼曼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先不论，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这个世界靠潜规则的人还少吗？我们当然应该去谴责这种事情，甚至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指着她，但是，事情到现在已经变味了。 我从那些高赞的评论里看到的不是指责这种现象，而是用各种污秽难堪的词汇对吴曼曼进行人身攻击，我不是吴曼曼的粉丝，甚至对娱乐圈的事情并不关注，但是此刻我看到的却是一群网络暴民借着一个犯了10分错的借口，进行着100分的宣泄，这太恐怖了。” 看着这条点赞数为的评论，许言放下手机，对着陈容艳说道：“把澄清视频发出去。” 第三十五章 再添一把火 其实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还是理智的，对于自己的情绪会保持一个相对克制的状态，那种极端疯狂的人才是少数。 可是，往往声音最大的就是那些极端的人，因为有个说法叫做沉默的大多数。 大多数人虽然沉默但并不代表他们是哑巴，他们只是不愿意去掺和，因为自己的生活才是最主要的，没事老是关注别人干嘛？ 但如果有一件事情，挑战了大多数人的价值观，那么沉默的大多数也会变得不沉默。 在大多数人看来，吴曼曼就算是靠潜规则上位，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只要她没有大肆去宣扬自己选择潜规则是正确的，那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毕竟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何况吴曼曼还是单身，那个被传为金主的年纪看上去也不大。 既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那么随便指责一下也就算了，但是那些骂吴曼曼的话却大大出乎了大多数人的容忍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吴曼曼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可是事实上最差的结果就是吴曼曼跟一个年轻的金主睡觉了。 这值得骂么？ 值得。 但值得这么骂么？ 当然不值得，于是有些看不下去的人自然就会发声，那些不想发声的，看到自己的同类也会自然的点赞。 所以，许言的第三步，就是在有高赞路人发声之后，将澄清视频发出去，这样就能够获得一个最大的反转，而粉丝也会在压抑后，找到一个宣泄口。 果然，澄清视频发出去之后，网上的评论开始发生反转。原本骂吴曼曼的阵营占据了绝对上风，但是这个时候路人和粉丝的气势也起来了，再次回到了三国大战的场面。 可以预见，如果这时候，再找几个营销号下场带节奏，把骂吴曼曼的事情定性为一个极其恶劣的网络暴力事件，那这个事情就会完美解决。 但许言的目的并仅仅在此。 她要帮吴曼曼获取更好的效果，于是他的第四步更加反常，这也是公关公司那边不理解的地方，说实话，陈容艳到现在都不理解。 许言看到骂吴曼曼的人渐渐落了下风之后，他决定再给这方阵营添一把火。 娱乐圈就这么点地方，尤其是现在艺人越来越多，圈里内卷严重，竞争越来越大，资源始终满足不了所有人，那么吴曼曼多拍一部戏，就证明和她同类型的艺人就会少一部戏的资源。 这就是竞争对手，我们换位思考一下，作为吴曼曼的竞争对手，突然看到了吴曼曼这么大一负面的新闻，第一件事要干的事情是什么？ 痛打落水狗啊，不把吴曼曼给锤烂了，都对不起自己。 那些骂吴曼曼人里面有没有竞争对手的水军？ 铁定有，那个私会金主的负面足不足够把吴曼曼锤到底？ 想来是不够的的，那既然不够怎么办？ 那就让吴曼曼的负面新闻更多，怎么让她负面新闻更多，挖黑料，编造，怎么狠怎么来。 吴曼曼有黑料吗？ 只要是人，谁还没点黑历史，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几件蠢事，只不过作为普通人，没有人去发掘和关注罢了，吴曼曼作为公众人物自然是有一堆人去挖她过去的东西，也肯定挖出点什么来了。 那为什么之前吴曼曼除了被人说实力不行，没有其他的黑点了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黑料都很普通，起不到太大的效果。 但所有的东西都有它发挥价值的地方，就算是一堆便便也能做肥料啊，所以，有些东西不在乎它大还是小，而是看用在什么地方。 破鼓万人捶，骆驼也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那些黑料平时放出来没用，现在吴曼曼陷入了舆论漩涡，那这些黑料就是在吴曼曼的负面形象上不断添加的砝码了，很可能因为某一个黑料，吴曼曼就真的被锤死了。 所以，为了不让吴曼曼被那些无关紧要的黑料弄的阴沟里翻船，许言想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混淆视听。 与其等着别人放黑料，不如自己来放，而且放的黑料一定要越震撼越好，乍一看像模像样，再一想狗屁不通的那种。 有人就要问了，这种黑料怎么来，公关公司是干嘛的，那群写通稿写的那么好的选手，拿来编这种故事不是轻车熟路。 许言给公关公司的要求就是越离谱越好，一定要足够离谱，而且要爆发式的往外放。 这样可以达到两个效果，第一个效果，就是大家会被密集的黑料砸懵，根本分不清那条是假的哪条是真的。这个时候，只要再找几个营销号来分析一下这些狗屁不通的黑料有多离谱，那就会给人造成一个印象，那就是这些吴曼曼的黑料都是假的。 第二个效果，就是人的注意力往往会被那些更加刺激的事情吸引过去，这是人的天性，刺激的东西比平淡的东西有冲击力多了。 一下子这么多似是而非的黑料放出来，那些无关紧要的黑料还会有人去关注嘛？就算有人关注，在更刺激黑料的洗礼下，人的接受阈值会无限提高，就像是一个穷鬼，突然有一天你中了50万，这当然高兴的要死，那如果你家产有1000亿呢，这50万还会让你兴奋吗？ 同样的道理，等大众被这种编出来的黑料密集洗礼之后，那些原本算黑料的东西，就变的索然无味了。 这样等于是帮助吴曼曼彻底清洗了一遍过去。 其实这种事情可能会带来第三个效果。 那就是会兴起一种潮流，当大家发现很多离谱的事情出现在吴曼曼的身上之后，广大的网友可能会自发的编起段子来，那就是以吴曼曼为主角，编造各种离谱的段子，如果这个真的形成这种风潮，那吴曼曼算是已经冲破了自己原本的段位了。 当吴曼曼具有这种功能之后，那些网友就会围绕着她进行创作，创作的东西流传的越广，她就越红，这也是使用价值的一种提升。 更好的结果就是，吴曼曼乘着这个东风，拿出一些优秀的作品来，这样那些编的最欢的往往后面会最死忠。 更加完美的结果就是那以后吴曼曼就算爆出什么不利信息，可能网友的第一反应就是，又是编的段子？ 当然，上面的想法是许言的猜测，这得看网友给不给力了，还有一点就是要防范恶俗的段子，形成一个良好的编造环境，让脑洞来取胜，而不是擦边球。 ·········· 此刻的网上的讨论果然如许言所料，有一些人看到吴曼曼这个澄清视频之后，还是不放过她，开始爆出其他黑料来抹黑。 姜海琪，一个和吴曼曼年龄颜值都差不多的女艺人，正在不断的刷着围脖，看到有人骂吴曼曼她脸上就乐开了花，看到有人维护吴曼曼她就吐槽这些人瞎了眼，吴曼曼有什么好的？ 看到越来越多的黑料爆了出来，姜海琪的感觉像是喝了琼浆玉液一样舒服。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在刷着围脖，看到已经有人带吴曼曼的节奏之后，他脸上也笑的停不下来。 然后对着女孩子说道：“咱们把之前挖到的也放出去，这一次吴曼曼铁定是翻不了身了，你看看网上有多少人在骂她，等她凉了，我们就去把她的资源给想办法弄过来。” 姜海琪听到男人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同样乐开了花的还有一个帅气的男性，他看着围脖上的评论，不屑的说道：“还装不装清高了，找了个那种男人来给我难堪，我看你凉了之后还敢不敢那么跟我说话。” 这一刻，很多地方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而吴曼曼这边的公关公司里的齐总也用嘲讽的语气对着下面的众人说道：“他不是让我们编黑料吗，编，多编一点，把编的全发出去，我看他怎么收场。” 第三十六章 舆论反转 此刻的娱乐圈内，有很多人在等着看吴曼曼的笑话。 这些都和此刻的许言无关，他布置完了前几步，就叮嘱了陈容艳盯着微博，然后又补了一句，让吴曼曼暂时别看评论，就算她心态好，但许言还是担心她会受不了，毕竟有些话骂的确实难听。 然后，许言就回房间去了，今天的步还没跑，抽风式的面部操也没来的及做，书倒是抽空看了不少，自己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得益于记忆力的提高，考试成绩也得到了一个稳步的提升。 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而且有陈容艳盯着，自己没必要也跟着盯着做重复工作，上位者劳人，下位者劳己呀，能吩咐别人去做的事情，自然是让别人去做。 换了身衣服去楼下跑了三公里，自己跑步是越来越熟练了，每天跑跑出个汗，还挺舒服。 洗脸的时候顺便做了15分钟的面部操，忍住吐槽系统的冲动，洗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网上关于吴曼曼的黑料越来越多，引发的讨论也越来越广，可以说经过这么一下，认识吴曼曼的人成了倍数增长。 单从流量上来说，这一刻的吴曼曼吊打了头部的那些流量明星，后面如果能稳住的话，吴曼曼的事业瞬间就提升了一大步。 早上8点多，许言吃过了早饭，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吴曼曼的房间，三个人都在，吴曼曼抱着手机哈哈哈大笑，而梁慧娜和陈容艳的状态就不是那么好看了，看来昨天一晚没怎么睡。 梁慧娜还好，毕竟年轻，只是看上去有些疲惫，陈容艳就惨了，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皮肤状态也不如昨天那么有水分了。 看到许言进来了，三个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还是吴曼曼率先开口：“怎么感觉你比昨天又帅了一点，你是不是偷偷藏什么美容神药了，赶紧交出来。” 梁慧娜对于吴曼曼的话表示非常认同，自己从接许言过来，到现在是第三天，三天，自己感觉许言一天比一天帅，这不科学呀。 “我睡得好，自然看上去就好看咯。”许言瞎扯了一句，就走到吴曼曼旁边坐下。 对面的陈容艳听到这话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你还能睡得着，现在这个场面全是你造成的，你怎么还没心没肺呢？于是不满的说了一句：“许先生的睡眠质量还真挺高的，这是好事。” 许言好笑的瞟了她一眼，他听出来陈容艳的怨气了，然后回了一句：“没办法，年轻人嘛，当然睡得好。” 这句话把陈容艳给气的，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咯？？？？ 正准备回话就听到许言问吴曼曼：“刚进门就看见你在这里笑个不停，笑啥呢？” 吴曼曼听到许言这话，立马把手里的手机递了过来，然后指着一个网友的评论说道：“这网友太有才了，你看他写的东西，笑的我肚子痛。” 许言瞄了一眼手机，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是在吴曼曼的一条黑料下面，有一条被顶到了前面的评论，这条评论是这么写的。 “你那点料算什么，我给你爆一个，吴曼曼其实是武松转世，真的，有一次她在树林里碰到了一条吊睛白额大老虎，不仅没慌，反而一口喝光了手里的二十斤酒，哈哈大笑的对着老虎说了一句，你这大虫好不长眼，竟然敢拦住洒家的去路，让洒家来会会你，说完一个滑铲，就把老虎给踢死了，这是真的，当时我在现场，我就是那条被吴曼曼踢死的老虎。” 然后这条评论下面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回复，比方说有一条是这么回的。 “我证明层主说的是真的，我也在现场，我是旁边的那棵树，当时层主被踢的老惨了，说到这里，我还想起来了一件事，其实吴曼曼除了是武松转世，还是鲁智深转世，他把层主踢死之后，觉得不太痛快，反手来了一个到拔垂杨柳，没错，说到这里你们也应该猜到了，我就是那个被拔的柳树。” 看到这个回复，许言彻底忍不住了，和吴曼曼一起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许言还是低估了网友的反应速度，原以为只要要发酵个好几天，但是没想到第二天就有网友主动发觉了吴曼曼可以作为所有离谱故事的主人公这条特性。 都等不到营销号下场解释黑料不可信，机智的网友就发现了盲点，这些黑料根本就他娘的毫无逻辑可言，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不可能。 这不是把我们网友当傻子来忽悠，好，既然你黑料编的离谱，我就比你编的更离谱，看看谁会编？ 这就是网友现在的想法。 许言止住了笑，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些黑料下面的评论，果然这阵风已经起来了，网友的关注点已经歪楼了，没多少人关注这些黑料了，全都在看网友编的段子。 当然也有一些恶俗的段子被顶的很高，这个在许言的意料之内，这个没关系，引导一下就行了。我国几千年强大的道德体系，会让这些太恶俗的东西消失的，留下来的只能是好笑又有内涵的，就算是带点颜色那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类型，不会那么直白污秽。 “陈姐，可以开始下一步了。”许言关掉了手机，然后又掏出了一本书，他让陈容艳去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这是整个公关环节的第五步，上一步是主动爆黑料。 陈容艳自然明白许言第五步的计划是什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公关公司的齐总，安排营销号下场驳斥那些黑料，让更多人的人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离谱。 从两人沟通的情况来看，齐总的态度应该是好了很多，作为一个公关从业人员，他肯定发现了现在风向不一样了。 营销号下场之后，网络上果然风向大变，其他前一秒还在喷吴曼曼的营销号，瞬间转变态度，帮助吴曼曼驳斥黑料，还自发的把昨天网友对于吴曼曼的辱骂定性为今年最严重的的网络暴力，是社会价值的败坏，是人性的扭曲，你们应该给吴曼曼道歉。 赚钱吗，就是这么真实，墙头草什么的不存在，我们是与罪恶不共戴天的正义人士，昨天骂吴曼曼是被坏人蒙蔽了，现在我们要坚定不移的站在真理这一边。 如果许言此刻不是看书，而是关注这些，那他铁定要给这些两头倒的营销号点个赞，大呼厉害，论脸皮还是你们的厚。 到了中午，舆论已经扭转了，绝大部分人都在同情吴曼曼，都宣称那些辱骂的，编造黑料的应该出来给吴曼曼道歉，粉丝欢呼，路人也在欢呼，这是对于网络暴力斗争的胜利，这是向不良势力战斗的成果。 看到这个结果，陈容艳已经是精神振奋，一扫困意了，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成了，还真的成了，这小子的方案还真的比公关公司的好很多。” 此时公关公司的齐总也呆住了，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神人在操盘，难怪看不上自己的方案，自己的方案顶多是平息这件事情，但是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依然有人骂吴曼曼，私会金主的标签也一定是贴的死死的了，竞争对手和营销号爆出来的黑料对吴曼曼也会产生不良影响。 可是这位的方案，完美的避开了这些东西，甚至把吴曼曼重新洗了一遍，以后再有人拿吴曼曼以前的事情来说是，根本没人看，吴曼曼以后只要不作死，那可以预见未来一片坦途。” ········· “许言，许言，评论反转了，反转了。”陈容艳激动的跑到许言的面前，把手机给递到他面前。 许言看到了自己的计划终于开花结果了，心里也一阵高兴，除了高兴还有一种成就感在心里环绕。 终于不用受系统的惩罚了，但是表面还要装作波澜不惊，把书放下，然后对着陈姐说道：“行了，该我和曼曼发声明了。” 发声明是许言计划的第六步，为什么放在这个时候，而不是早点呢，因为现在这个时候的正向评论最多，更早的时候发出去，下面铁定有一堆人会质疑，这样就达不到声明的预期效果。 在许言的计划里，两人的声明有几个目的。 第一，首先还是澄清私会金主的事情，放出两人是好朋友的明证，这样可以彻底洗脱吴曼曼这个负面新闻。 第二，宣扬正向价值观，首先是表达一下网络暴力对自身造成的一定的伤害，其次是对社会产生了不良影响，对于自己的伤害这里要一带而过，对于社会的影响要重点突出，这样有利于塑造正能量的形象。 第三，感谢路人和粉丝的支持，然后就是要进行自我批评，表明自己的很多方面确实存在很多不足，自己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为了不辜负粉丝和路人对于自己的厚爱，决定去深造，博一个奋进的形象，这也是吴曼曼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她本来就想去好好学学表演。 当然，时间不能太久，不要超过一年，一年之后如果有好的作品出现，那么吴曼曼就能够再上一个台阶。 不过话说回来，一年能够学习的东西是有限的，想要在一年内提高多少演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表演作为一项专业，自然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在这一年内吴曼曼的学习重心应该是有目的性的进行偏移，许言的建议是多学哭戏等情绪戏，其实了解过表演的人都知道，外放的情绪看上去很有冲击力，但是内敛的情绪才是真正的难演的地方。 你眼泪鼻涕一大把，大家当然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如果面无表情还能表现出伤心的感觉来，那才是了不起的演技。 可惜现在的情况是，有的艺人连外放都做不到，更别提内敛了，这就给了吴曼曼机会。 不管一年后的那个戏烂不烂，只要有大量外放情绪的戏，那吴曼曼都能够出彩，到时候网友对她的评价就是，有进步，有演技，未来可期。 有这种评价，以后吴曼曼的路就好走多了，她作为艺人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都会无限提高。 当然，她还是得继续深造打磨演技，不然后面大家期待值高了，她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那就得玩蛋去了。 第四个目的，引导离谱段子的正向价值观，从态度上表明对于恶俗段子的抵制，并表明自己乐于给其他人带来快乐，希望大家多多以自己为主角创造更好更让人开心的段子，这样能够让她在深造的过程中维持相当的热度。 第三十七章 声明 魔都的一间房内，姜海琪阴沉着脸，他对面的男人更是一言不发。 沉默了许久，姜海琪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着那个男人说道：“你不是说，吴曼曼要凉吗？我怎么瞧着她越来越火了，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帮她说话的人，你告诉我，这怎么凉？” 男人挠了挠头，表情无奈：“这谁知道，以前有人碰到这种事情，不凉也得冷几度，怎么到吴曼曼这里反而热了起来呢？” 恒店，一个男人看着网上的消息，脸上越来越愤怒，最后忍不住一拍桌子，大骂起来：“他妈的，这事还变成能这样？” 而此时的公关公司，齐总正在一群人后年左右巡视，一边巡视一边说话：“待会吴曼曼和许言的声明出来之后，你们一定要按计划赶紧顶起来，别误了事情。” 许言，正在录制视频，吴曼曼可以用文字声明，他不行，他得出镜证明他是照片里的“金主”。 录了半天才弄好，许言逐字逐句的看自己说的话，以及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确定没问题了之后，才让陈容艳以吴曼曼的官方围脖发了出去。 他自然不会用自己的账号发，到时候一堆人问东问西可就太麻烦了，许言并不想在网络上回答那么多人的问题。 在许言的计划里，由他先发声明，然后看评论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发吴曼曼的声明。 魔都，一直关注手机的那个男人，突然喊道：“吴曼曼发声明了。” 姜海琪立刻坐不住，然后凑了过来，看到吴曼曼的围脖上多了个视频。 视频的文案是“网传我有金主，现在给大家看看这位大家口中的金主，ps：希望大家帮我多催催他发挥一下金主的作用，赶紧砸钱把我捧一捧吧，我快过气了，真的。” 文案是以吴曼曼的语气说出来的，不回避金主这个词，反而主动拿出来调侃，这样显得洒脱，也会让大家从标题的内容上看出来，这个金主着实不怎么靠得住。 姜海琪看完文案，骂了一句不要脸，然后就点开了下面的视频。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男性的面孔，仔细分辨一下，还是能看出来，确实是那个绯闻的男主角，只不过这么看来比照片里帅了很多。 视频的男主开口，大致内容就是介绍自己和吴曼曼认识了很多年，还贴出了一些照片，证明他们真的关系很好，然后说自己最近在杭城旅游，知道曼曼在恒店拍戏，就过来探班，还带了东西给大家吃，这点剧组的人都能证明，晚上去吴曼曼房间是拿生日礼物去了，，而且房门没关，自己只待了10分钟，根本做不可能发生什么，说着用打了码的身份证晒出了自己的生日证明。 还展示了一下吴曼曼挑的胸针，然后借着胸针这个东西，转话题到吴曼曼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咨询行业的从业者，平时也上台讲课，所以吴曼曼送了一个胸针给自己。 同时贴出自己半年前到现在的一些工作的照片，表明自己压根就是个打工人，自己也很想当金主，可是实力不允许啊，最后对支持吴曼曼的网友表示了感谢，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个视频一经放出，下面的评论就飞速增长。 “这就是那天晚上的男主？怎么感觉比照片帅多了。” “不对啊，你看他半年前的工作照片胖的，现在瘦的，这是咋减下来的？有他围脖吗，我想帮我姐妹问问他是怎么减下来的。” “你说的姐妹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这么看来，这哥们半年能减下来这么多，起码二十斤吧，也是个励志的代表啊。” “我就说，吴曼曼根本不需要金主，你们没听说吗，人家在鹏城家里十几栋楼，还需要别人的钱？” “还有说就算不是金主也有一腿的，人家郎才女貌，轮得到你这群妖怪来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哥们到底咋减的肥啊，是不是开滤镜了。” “专业人士来了，这视频绝对没开滤镜特效啥的，这哥们就长这样。” “那他到底是怎么瘦的下来的，有没有他的围脖啊，去问问啊。” 至此，楼彻底歪了。 大家已经相信许言不是金主，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是怎么瘦下来的这个事情上。 也是，瘦几十斤肉带来的变化真的非常大，许言现在的体重只有69公斤了，离系统的目标68公斤还差两斤，身高自己量过，已经是180了，加上颜值卡的加持，许言对比起以前来，那真就不是一个选手了。 当然，人不会因为你瘦了就完全变了个人，颜值卡的效果也一样，只是在原有的五官和脸型上进行了微调，让脸变得更加和谐，这样的效果就是，别人看你还是能认出你来，但是就是觉得你好看了很多，不过让他说到底哪里好看了，却又说不出来。 房间内的三个女人现在也彻底放松下来，看着许言声明视频下的评论，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梁慧娜本来就有点肉肉的，网友一给她引导，她马上反应过来，是啊，许言到底咋瘦下来的，不行，人就在旁边，自己得问问，于是抬着头一脸天真的说：“言哥，你真的像网友说的一样，是练了什么流传下来的减肥秘籍嘛，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许言被这个问题问的一脸黑线，现在楼已经歪到这里了吗？秘籍都出来了。 他无奈的说：“哪有什么秘籍，减肥就两句话，管住嘴，迈开腿，你看你的小嘴叭叭的，一刻都不得停，要减肥先把这个给戒了。” “那还是算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梁慧娜听到不能放飞自我的吃，立马放弃了减肥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肉肉的也可以，真正的勇士，是要直面自己的。 三个女人继续翻了一下评论，然后陈容艳抬头问了问许言：“许言，曼曼的声明发吗？” 许言看了看时间，离自己发声明也过去了快十分钟了，现在正是流量集中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说到：“发吧，再晚很多人就忙别的去了，趁着现在有流量，赶紧发。” 姜海琪看到许言视频下面的评论，简直要吐血。 这群网友怎么回事，不应该讨论一下这个男的是不是金主吗，就算不是，难道就不能讨论一下这男的和吴曼曼到底有没有一腿吗？ 怎么全都在问这男的到底怎么瘦的，你们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啊？ 正生气呢，对面的男人又说了一句：“吴曼曼也发声明了。” 网友也发现，吴曼曼的围脖又更新了一条。 文案是：一些想对大家说的话。 下面配的一张图片，图片上面是文字，文字内容还是挺多的，有几大段。 “大家好啊，我是吴曼曼，本来公司是想让我在昨天发一个声明的，但我拒绝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声明的，因为本来就是我和好朋友在外面吃饭，然后回房间拿了个礼物给他，不知道怎么就被偷拍下来了，还传成了私会金主。 刚开始我看到这个新闻还笑着我那个好朋友说，金主，你啥时候砸钱捧我啊？” 这段内容主要就是完成许言关于申明的第一个目的，澄清两人关系。 “结果吧，后面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料，不知道为什么一堆人开始网上骂我，公司的人怕我承受不了，把我手机收了，还好我脸皮厚，被骂习惯了，所以吧，其实我无所谓，但是那些连带着我家人的评论也确实让我非常生气。”吴曼曼的这段话主要就是表示自己受到了伤害，但是仍然乐观面对，是许言的第二个目的之一。 “我想说的是，骂我无所谓，毕竟有位相声大师说过，艺人赚的钱有一半是用来挨骂的，所以批评我我接受，但我的家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很多网络暴力的新闻，很多人被网暴之后一蹶不振，健康受损，甚至有的失去了生命，这让我不得不站出来，我希望用我微弱的影响力来号召大家一起反对网络暴力，一起构建一个正能量和谐的网络环境。” “当然，让我最感动的还是，在我被攻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支持我的粉丝和网友朋友们，是你们的支持让我能够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情，我的粉丝一直自称藤蔓，但我想说的是，我才是那颗藤蔓，你们是支撑我向上的参天大树。 这几天我不断反思自己，我是否值得被你们这一颗颗大树庇护，个人认为，我现在还配不上你们的爱，我从出道以来，一直被冠以业务不行的标签，这个标签错了吗？ 其实没错，我确实是不行，既然业务能力不行，那态度再不行，就完全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待，所以我决定等手头上的工作结束之后，暂离一年，去学校进修，打磨自己的专业能力，希望能够带来更好的作品以此回馈各位对我的支持与厚爱。” 吴曼曼的声明到这里，许言的第三个目的也达成了，感谢粉丝和路人，收获更多路人缘，承认自己的不足，塑造愿意奋斗的形象。 “还有，最近很多网友拿我编了很多段子，有些段子我看得笑到肚子疼，真的不得不佩服大家的想象力和脑洞，能够给大家带来欢乐是我的荣幸，我很喜欢大家用我做主角写出来的东西，只要不恶俗，不涉政涉黄，我都乐意接受各位的创造力。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我会继续努力加油的！！” 公关公司的齐总看到这个声明之后，感触颇深对着众人说道：“他娘的，这孙子还真的挺厉害的，幸好听说不是咱们这行的。” 吴曼曼的声明发出去一分钟之后，下面的评论猛涨。 “曼曼放心飞，藤蔓永相随。” “你值得我们的爱，没有人比你更值得！” “我们以后是不是得改名叫大树了，哈哈哈哈！” “曼曼，你才是我们的大树。” 这种类型的都是粉丝的评论。 “我就说嘛，作为蒙古国海军司令的女儿，自然是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 “瞎说，什么蒙古国海军司令的女儿，那地方有海么？我家曼曼明明是鲁智深转世，那颗被她拔起来的垂杨柳都现身说法了。” “你才是瞎扯，我家曼曼明明是武松转世，我就是那只被他打死的老虎。” “楼上的全部在瞎扯，要我说，曼曼明明是葫芦娃转世，我这里还有她头顶葫芦的图为证，看她衣服的颜色，应该是二娃。” 这种评论也在不少数，看得出来，网友给吴曼曼安排了很多身份，快赶上谦儿大爷的父亲王老爷子了。 四人在房间内翻看评论，笑声时不时的就传出来。 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已经完美的解决了，众人的心情都很好。 许言也松了一口气，能解决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网络上没什么大事，所以这个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但凡有个什么大瓜出来，许言的公关方案就完全没用了，甚至会起反作用，因为实施到一半，可能网友的注意力全都被大瓜引走了，没人关注吴曼曼的后续。 那她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就停在了被骂的阶段。 其次就是吴曼曼对他的信任，全程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任由许言施为。 还有一点就是系统对他的刺激，本来许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着自己去主导这次危机公关的，系统催着他去搞，时间短到许言必须绞尽了脑汁去思考，最后灵光一闪，得出完美方案。 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缘分，少任何一环，都不会有如今的场面。 当然最坑爹的也是系统，这鬼玩意完全不讲道理，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了，脑海里对着系统吼道：“系统，你大爷的，赶紧出来，把我奖励给发了，我任务完成了，你别装死。” 第三十八章 奖励 【叮】 五分钟之后，系统终于在许言的不断叫骂声中有了反应。 【任务提示：主导吴曼曼公关方案任务已完成，奖励正在发放······】 【任务奖励：1、新款宾利欧陆gt一辆， 2、积分x100 3、超级颜值卡x1 4、顶级定制歌曲卡x1 奖励已发放至背包，请查看····】 奖励终于到了，喊了五分钟的许言也终于放下心来，刚刚系统应该是判定自己任务的效果去了，他就怕系统判定自己任务失败，那就真的没得玩了，这个方案，已经是自己智商的最高点了，再高就真的没有了。 打开背包，查看奖励，先看看那个新款宾利欧陆gt。 【新款宾利欧陆gt购车合同，使用后可获得该车一辆，可选择车身颜色、配置及内饰，可选择上牌城市，可选择收车地址，各类程序将由系统完成。】 看到系统说明，许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就准备买车了，可是吧，鹏城对外地车牌限行，周一到周五的早上7点到9点不能开，晚上5点半到7点半不能开，本地车牌摇号简直堪比中彩票，新能源绿牌倒是宽松，可是许言并不想买电动车。 选择使用，还等啥呀，车是男人的浪漫啊，何况是宾利？ 【请选择车身颜色】 许言翻了翻，选择了蓝色。 【请选择车辆配置】 这还选，顶配啊。 【请选择内饰风格】 许言有又挑了一套棕红色的内饰，选择的原因无他，就是骚气。 【请选择上牌城市】 鹏城。 【请选择收车地点，请注意，一般情况，收车时间为购车时间后的5到7天，由专属拖车进行车辆配送】 五到七天，许言琢磨了一下，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回家了，在家收车吧，于是填了自己家的地址。 【购车完毕，稍后会有信息发送到宿主手机，信息链接会更新配送进度，请注意查收。】 自己终于有车了？许言的心情非常美妙。 以前在金融公司挣到钱之后自己想过买一辆车，后面的情况别说买车了，打车都得考虑一下价钱。 第一个奖励用完，许言把注意力放在了第二个奖励上。 一百个积分，先用了，等晚点抽奖再说吧，就是不知道下次升级要多少个积分，系统又不告诉自己，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随着积分到账，许言把视线放在了第三个奖励上，超级颜值卡，看名字比普通颜值卡要强啊，就是不知道强多少。 【超级颜值卡，使用后宿主颜值评分+20】 【提示，使用后宿主将在半个小时后进入睡眠状态8小时，请妥善安排使用地点】 睡八个小时就增加20分的颜值？？？ 要知道之前许言的颜值评分是65，用了一个颜值卡三天可以加10分，许言是前天用的，也就是说明天自己的颜值就会达到75，今晚如果把这个超级颜值卡用了之后，明天自己的颜值岂不是就到了95？ 95分的颜值是什么状态，许言不知道，但是他明白，明天他就要比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要帅了。 帅能当饭吃吗？ 能！ 当然能！ 就算不能，看着也爽啊。 系统果然没骗自己，这次的奖励确实丰厚，车还好说，自己有钱就能买到，可是颜值这玩意不一定啊。 怀着激动的心情，许言看向最后一个奖励。 【顶级定制歌曲卡，使用后，可根据需求定制顶级歌曲一首，发放形式为数据传输到宿主手机，包含以宿主声音为蓝本的歌曲小样，词曲信息，编曲信息】 看到这个奖励许言皱了皱眉，这东西对自己有什么用，自己虽然喜欢唱歌，唱的也还行，可是对于出道是没什么想法的，何况就一首歌，也不够用啊。 “许言，你发什么呆呢，去吃饭了！”吴曼曼推了推许言。 看着吴曼曼的那张脸，许言突然想到，自己是用不到，给吴曼曼用不就行了。 对于粉丝而言，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自己粉的人为自己做了一些事情。其中为粉丝写歌就是最有代表性的操作。 很多歌手都为粉丝写过歌，只不过质量有好有差，传唱度有广有弱。 现在吴曼曼正是红火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她能拿出一首质量还不错，专门献给粉丝的歌，对她的事业提升绝对有很大的帮助。 这种想法很多艺人都会有，可是歌这种东西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写出来的东西匹不匹配粉丝团体更是一个问题。 那吴曼曼有这种障碍吗？ 本来有，现在没有了。 系统虽然操蛋，但是他的能力许言还是信服的，说了是顶级的，就不会是高级的。 拉胯不存在，坑爹时常有，这是许言对系统的最新评价。 顶级是什么概念许言不清楚，但想来质量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些，许言在去吃饭的路上立马使用了那张卡。 【顶级定制歌曲卡使用中，请选着定制需求】 许言想了想，自己不懂音乐啊，提不出什么需求啊，于是用意识输入了一句话。 “吴曼曼送给粉丝及支持自己的朋友的歌，歌曲要明快，有希望，积极向上。” 【请选择关键词】 关键词，既然是送给粉丝的，关键词应该要和粉丝有点关系，吴曼曼的粉丝叫什么来着？ 对了，藤蔓，许言选择了藤蔓作为关键词。 【歌曲生成中·······】 【歌曲已生成，歌曲小样、词曲、编曲信息已传输至宿主手机，请查收】 许言赶紧掏出手机看，手机屏幕上果然多了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就叫《藤蔓》 “还挺神奇”许言心里想了一下，然后点开文件夹，里面有一个音频文件，看来是歌曲小样，词曲是个word文件，编曲的后缀就看不懂了，应该是专用编曲软件的后缀名。 四人准备在酒店的餐厅随便吃个晚饭，这两天太折磨人了。 在包厢坐定后，许言看到菜还没上，于是就对着吴曼曼说道：“曼曼，我大学的时候，有个学姐写了一首歌送给我，你说巧不巧，名字就叫《藤蔓》，藤蔓不是你粉丝的名字吗，我就在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你的粉丝写一首歌，刚好我这个歌也有小样，你们听听看合不合适，如果合适改了改就发出去送给粉丝，如果不合适，就当欣赏一下我的唱功，怎么样。” 听到许言这么说，三个女人来了兴趣，现在心情好，也没什么事，听听就听听。 见众人都没反对，许言就点开了那个音频文件，这歌本来准备自己先听听，可是蓝牙耳机放在房间了，反正系统能力是有，许言不担心这首歌不堪入耳。 随着许言的点击，一阵抓耳的前奏响了起来。 原本就是客气捧捧场的三人，注意力一下子被抓住了。 许言也有点惊讶，这前奏怪好听的，让人情不自禁想听下去。 第三十九章 藤蔓 藤蔓和树木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其实众说纷纭，有人说藤蔓和树木是共生关系，有人说藤蔓那就是生态杀手了，掠夺大树的养分不说，最后很可能会缠死大树。 说来也好玩，吴曼曼的粉丝自比藤蔓，把吴曼曼比作大树，吴曼曼在最新的声明里，说自己是藤蔓粉丝才是大树。 这不禁让许言想到了有些艺人，被自己的粉丝坑的死死的，例如某肖姓艺人，这不就是有害的藤蔓缠死了艺人这颗大树吗？ 有的艺人收割粉丝价值就像是在割韭菜，如果艺人把自己比作藤蔓，粉丝是的大树的话，那不就是在掠夺粉丝这颗大树的养分壮大自己吗？ 当然，藤蔓和树木究竟是共生还是掠夺关系，都是生物学的范畴。 在普通人眼里，其实两者代表着依靠，可以用来形容朋友之间的依靠，也可以用来形容亲人之间的，更可以用来形容男女之间的爱情。 男性的阳刚就如大树，挺拔粗壮，女性的温淑如藤蔓，柔美绵延，两者互相缠绕，共同成长，这就是最好的爱情啊。 吴曼曼本来没在意许言说的歌，说实话，自己从出道后辛苦练歌为了什么？ 为的就是在大众面前证明自己的是可以的，为的就是给支持自己的人扬眉吐气，可惜最后唱歌水平练出来了，公司却不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团体歌永远只能分到那一两句，其他的都分配给主唱和副主唱身上了。 至于solo歌曲，那是想都不要想，公司没这方面的资源，有好歌也给其他大咖先挑走了，剩下来的那能叫歌？ 公司对自己的安排永远是负责好看，然后靠脸挣钱就行了，这让吴曼曼非常失望，她曾经也想过要不要写一首歌给粉丝，可惜唱歌和写歌完全不是一回事，后面转型以演戏为主，也就慢慢的死了这份心。 可是当许言手机里的那首《藤蔓》放出来之后，吴曼曼那颗心又死灰复燃了，这歌质量这么高吗？ 尤其是副歌部分。 “藤蔓开着幸福的花 寻着阳光向上爬 将种子一颗颗洒下 长出那希望的芽 你如大树支撑我啊 一直和我相拥吧 若有天枯黄了枝丫 有你陪我不害怕” 这几句歌词真的唱到她心里去了，配合着优美的曲调，以及许言那明快的声音。 这导致歌还没放完，吴曼曼就紧紧的抓住许言的手臂，眼睛亮的像灯泡一样，嘴上快速的说道：“这歌好听，我要唱，我要唱。” 许言揉了揉被吴曼曼抓的生疼的手臂，把已经接近尾声的歌关掉，然后对着吴曼曼说：“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你不用这么激动。” 而陈容艳此刻却比吴曼曼冷静多了，她皱着眉问许言：“歌确实不错，只不过版权会不会有问题，毕竟是你学姐写给你的。” 陈容艳的问题，让许言愣了一下，当时就想着随便编个来源好解释这个歌从哪里来的，现在问起版权自己还得想个说法。 要不再讲个狗血的故事？许言琢磨道，起点有很多小说都是父母祭天法力无边，自己难道要把学姐给祭天了？ 算了，没必要，费脑筋，许言摆了摆手说道：“版权不会有问题。” “那就行，对了，你那学姐叫什么？到时候得署名。” 许言听到这个问题，赶紧端起杯子假装喝水，一边喝水一边思考，叫个什么名字，哎呀，编故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一出呢？不行呐，赶紧想啊，自己取名障碍还是咋回事？怎么给公司取名的时候脑海里不是富贵就是吉祥。 现在给学姐取名字的时候，脑海里不是翠花就是春桃的，这特么不符合学姐的气质啊。 有了！ 许言放下茶杯，慢慢说道：“她姓夏，她的妈妈喜欢唱歌，而她的父亲喜欢喝茶，所以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夏曲茗。” “曲茗，有曲有茶，还有诗意，看来父母是文化人。”陈容艳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感叹了一句。 看到陈容艳认真的分析那个名字，许言都快憋不住笑了，夏曲茗，瞎取名，有个屁的文化内涵？ 吃完饭，吴曼曼下午要去剧组了，因为负面新闻请了几天假，现在事情结束得回去了。 吴曼曼不在许言自然不会和陈容艳独处，把歌曲小样，词谱还有编曲信息发给她之后，本来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 可是陈容艳拦住了许言，非要和他商量购买歌曲的费用，这让许言犯了难，歌给吴曼曼就行了，还收什么钱，可是陈容艳非要给。 后面知道是吴曼曼的公司出这个钱，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许言要了7万，不拿白不拿，银行账号给了陈容艳，对方说会尽快安排合同和打款。 回到房间，看了看时间还早，想着来恒店几天了，还没好好逛过呢，先下楼把今天的步给跑了，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厚衣服就出去了。 “真冷啊！”许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还有十天就过年了，恒店街道上的行人却愈发的少了，很多来这里寻找演员梦的人都回去了。 留下来的一般都是剧组人员，要么是混的不行，不好意思回去的人。 许言后悔出来逛了，又冷，又没啥看得，恒店这地方，除了影视城有点看头，其他地方和十八线小城市没什么区别，大量的外来人口让这里有些时候还有点脏乱差。 正准备回去呢，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人从车上下来。 “这不是杨涵吗？”许言嘟囔了一句。 看着杨涵停好车，在外面戴上帽子口罩，整了整衣服，然后朝着不远处的酒店走去，许言心里一动。 听吴曼曼说，杨涵这家伙有女朋友，但是非常喜欢在外面玩。 他们是一个剧组的，按理来说他应该和吴曼曼住在一个酒店才对，现在到这个酒店难不成是出来约来了？ 其实从吴曼曼和自己被偷拍的时候许言就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后面使坏。 后面系统任务来了自己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绯闻解决了，许言也就懒得思考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搞事情了，毕竟作为明星被偷拍，其实很正常，这里常年蹲着狗仔呢。 可如果往坏处想，真的是有人搞自己呢，这个假设一旦成立的话，最有嫌疑的是谁？ 想到这里，许言把帽子戴上，围巾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这样一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自己是谁。 弄好之后，许言吊在杨涵后面跟着。 许言是想着，跟上去说不定能看到点不该看的东西，毕竟这孙子之前看不起自己来着，而且在官宣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对吴曼曼有非分之想，这着实非常恶心。 另人意外的是，杨涵进去后只是跟前台沟通了一下，然后拿着前台给他的房卡，又走出了酒店。 许言赶紧躲到一边，装作路人，反正自己和杨涵的打扮差不多，都是帽子盖头，东西遮脸，谁也认不出谁。 看到杨涵朝他的车边走，许言心想，还是算了，跟踪人这活自己干不来，而且一切都是猜测，说不定就是不小心被偷拍的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许言还是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有些事情如果不想那就算了，如果想起来了，不找个答案心里跟被猫抓挠一样，痒的很。 可就算自己跟上去了，事情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杨涵能承认吗？ 傻子才会承认，自己又不能打他一顿逼供。 而且就算承认了又如何？自己还是不能打他一顿出气。 不对，怎么感觉自己就是想打他呢？ 说到底，许言拿他没别的办法啊，除非能拍到他的什么桃色新闻。 自己又不是狗仔，杨涵还开着车呢，待会上车一走，自己怎么跟得上？跟得上也不一定拍的着。 欸？ 我的身体怎么回事？ 怎么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呢？ 许言，你不能冲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许言，待会尴尬就难看了。 “砰” 随着副驾驶车门关上的声音，杨涵眼神呆滞的看着旁边这个莫名其妙拉开自己车门坐了上来男子。 许言没有管他，而是先掏了出手机，打开计时器，调到了7分30秒。 上车的时候他突然想到，系统背包里刚好有个破烂玩意可以在杨涵身上试试。 【催眠卡使用中，催眠对象杨涵，催眠期间被催眠者有问必答，并会答应使用者的一切不违背其身体安全的事情，有效时长8分钟，8分钟后被催眠对象会失去这段记忆·····】 随着催眠卡的使用，杨涵的表情变得呆滞了起来。 “吴曼曼被偷拍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我把吴曼曼和许言的位置发给了一个叫吴元才的狗仔。”杨涵的表情依然呆滞，非常老实回答道。 许言的表情变得微妙，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打量着这个帅气的男艺人，心里即愤怒又惊讶：“还真是你这个孙子干的？” 第四十章 没看出来啊 吴元才是吧，有机会再收拾收拾你，许言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接着快速追问：“为什么？ “我追了她几个月，她每次都在拒绝我，给脸不要脸，还说那个长的又不怎么样，看上去又是穷逼的许言说是自己的男朋友，拿着个当借口我觉得受到了羞辱，所以想报复一下她。” 你才是穷逼，你全家都是穷逼，老子现在有钱着呢！许言听到杨涵对自己的评价差点气炸了，顺了口气，催眠卡的时间有限，赶紧多挖掘一下有没有什么信息才是真的。 忍住暴打杨涵的冲动，继续问道：“你到这里来干嘛？” “看到吴曼曼不仅没受负面新闻的影响，反而更红了，心情不好，约了三个女孩子一起玩。” 你小子身体够好的呀，三个，你怎么没玩死在床上？ “那你怎么出来了？” “先拿房卡，然后去接她们，直接上楼，省的几个人在前台呆着，影响不好。”杨涵回答的很老实，许言听得很新鲜，听杨涵的说法，这是已经摸索出经验来了。 “你怎么约的？” “之前认识的小模特，加了维信，然后就聊上了。” “有聊天记录吗？” “有。” “打开让我看看。” 杨涵乖乖的打开了维信聊天记录给许言看，许言一看，乖乖，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另类玩法爱好者，许言拿起手机对着他的聊天记录猛拍，拍了十几张，许言停了下来，然后快速的接着问道：“你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约过多少女孩子？” “47个。”杨涵依旧老实回答。 许言本来是随口问问的，没想到这孙子还真记得，于是自然的接了一句：“你特么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每个人我都拍了照片留念。”杨涵的表情依然呆滞，可是在许言看来，这呆滞中怎么还有一丝骄傲呢？ 听到他有照片，许言立马问道：“照片在哪？” “手机里，用软件隐藏起来了，没事回顾一下。” “打开给我看看。” 杨涵听话的开始操作手机，不一会打开了手机，递到许言面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杨涵大哥的快乐真不是常人能想到的，杨涵大哥的严谨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尼玛，他把照片竟然还分了文件夹，还标注了名字生日。 点开文件夹一看，真刺激，杨大哥不仅拍别人，还乐于拍自己。 许言赶紧拿着手机对着这些照片拍了一张，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的清晰度，恩，新款手机的像素就是高，看得清楚的很。 切屏看了看倒计时，还有3分钟，足够了。 一顿猛拍，然后许言掐在催眠卡还剩20秒的时候，开门离开了杨涵的车。 走到路口转角的许言，此刻心扑通扑通的跳，刚刚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出来了，一下子就发现心跳太快了，一方面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让他觉得刺激，第二方面是杨老师让他觉得更刺激。 没错，杨涵在许言心中已经和另外几位老师齐名了，尊称一声杨老师不为过。 而此时的杨涵从催眠卡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看到自己捏着手机有点疑惑，刚刚自己上车的时候手机明明在兜里来着，怎么跑手上来了？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去接妹子才是正事，点火发动了车，脚踩油门迅速离去。 ··········· 酒店里，许言做完了颜值卡的最后一次抽风面部操，然后洗了洗脸，打了个电话给吴曼曼，约她到楼下的餐厅见面。 酒店的餐厅这个点不提供饭食了，但是还是有茶点卖，找了个包厢，点了一壶茶，就把包厢号发给了吴曼曼。 以前许言晚上是不敢喝茶的，怕睡不着觉，今天倒不用怕了，他还有个超级颜值卡，那玩意用了半个小时之后自己会准时去见周公的。 “这么晚找我干嘛？”吴曼曼穿着一身皮卡丘的连体睡衣，帽子扣在头上，带着口罩走了进来。 要不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女生呢，谁能想到女流氓一般的吴曼曼会穿这种睡衣。 许言给吴曼曼倒了杯茶，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喊你过来是有好东西给你看。” 吴曼曼走到许言旁边坐下，把茶推开，她刚刚刷了牙，不准备喝这种带颜色的水，然后问道：“什么好东西。” 许言贱兮兮的打开手机相册，找到杨老师的摄影作品，凑过去给吴曼曼看。 吴曼曼看了一眼许言手机上的照片，立马转过脸看着许言，一脸黑线的说道：“大晚上的，你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种照片，你这是要干嘛，准备和我再续前缘呢，那也应该去房间躺着看吧，这餐厅包厢合适吗？” 许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立马说道：“续个锤子啊，你仔细看看这男的是谁！” 听到许言这话，吴曼曼不情不愿的转过头继续看照片，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震惊的再次转过头看着许言说道：“这特么不是杨涵吗？” “这特么就是杨涵啊！” “你特么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我特么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特么拿着个照片给我看要干嘛？” “我特么要干嘛还得看你想特么干嘛！” “行了，别特么的特么了，要做有素质的文明人。” 两人的震惊结束，吴曼曼也恢复了过来，刚要开口就听到许言说道：“你知道我们被偷拍是谁指使的吗？” “杨涵？”事实证明，大多数人的智商都是在线的，吴曼曼一下子就猜到了许言想说什么。 “没错，我找你来是商量商量，这些照片怎么办，是自己留着欣赏呢，还是发出去让大众一起欣赏，当然，这个决定权在你，我都无所谓。” 吴曼曼听到这话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许言以为她在纠结，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也好，这事这么过去也行，反正咱们也没吃什么亏不是，而且这照片发出去怕是有点不合法······”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吴曼曼立马就站了起来：“就这么过去？怎么能就这么过去，杨涵那狗东西，在剧组对我死缠烂打的，他女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骂了我半个月的狐狸精，我想着他女朋友都知道了，他应该会收敛一点吧，谁知道死不悔改，晚上来敲我房间的门，要不是我说要报警，他都不准备走了，现在有了这些照片，看老娘不锤爆他的狗头。” 吴曼曼这番话让许言惊呆了，原来还有这档子事？难怪吴曼曼会狗血到当着杨涵的面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确实是已经被骚扰的没办法了。 他愣愣的开口：“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吴曼曼重新坐下，满不在乎的说道：“圈里脏心烂肺的事多了，我这算什么，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没用。” “那就打好码放出去吧，这次不把他锤烂了，都对不起自己。”许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重重放下。 ······· 回到房间，许言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刚刚他和吴曼曼商量了，照片等合适的时候前往外放，这个事情由许言来安排做，尽量不要牵扯到吴曼曼身上，她现在势头正好，等明天把《藤蔓》录了往外一发，以后就按部就班的发展就好了，如果被这事扯上，那就是前功尽弃。 至于为什么不马上发呢，吴曼曼马上要发表新歌了，人气也正在势头上，如果杨涵的事情被爆出了，吴曼曼的关注度会瞬间降低很多，这对她不利，具体什么时候是比较好的时机，许言现在也没空想。 刚刚他妈妈余芬楠发了微信来问许言什么时候放假，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在外面玩了快一个月的许言也有些腻了，以前自己欠一屁股债，春节回家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压力，怕被家人问，怕被邻居说，怕同学结婚的红色炸弹，怕走亲访友的礼尚往来。 春节就是花钱的时候，没钱过的自然是不如意的。 现在不一样了，所以被余芬楠那么一问，许言想回家的心思都越来越强烈，自己已经有能力提高家里的生活状态了，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强颜欢笑了。 “明天回家。”许言做出了决定，掏出手机，在app上查看车票。 离过年还有10天，一般来说私企都是提前个五六天放假，而国企之类的单位，可能要到除夕才放，所以明天的票还挺富余，过几天那就是一票难求了。 订了一张下午从杭城走的高铁票，许言看了看背包里的东西，先把那张超级颜值卡用掉了，超级颜值卡的效果是半个小时后会进入睡眠状态，睡了8个小时之后颜值评分加20。 还有半个小时才会进入睡眠状态，许言看了看自己积分池里还有100积分，想了想，要不抽个奖？ 抽吧，梭哈，这积分留着也没用。 【请选择抽奖次数】 【10】 系统那个寒酸的大转盘开始转动，10道光相继出现。 许言赶紧一个一个的看下去，希望能来点好东西。 【10万元现金奖励卡x2】 【5万元现金奖励卡x5】 看到前面7个道具，许言觉得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加起来这也有45万了，不算少了，可是钱对现在的自己来讲是最容易获得东西啊，这70个积分就换了这么个玩意？ 比跑步初级技巧卡好点，许言只能安慰自己。 【好感提升卡x1，使用后可让一个对象对你的好感度永久提升20点】 这个不错，许言心里一松，就怕自己100个积分下去，抽到的全是垃圾，有这个打底还真的不错，虽然不清楚20点好感度到底有多少效果，但是想来应该不会差。 【语言魅力提升卡x1，使用后可以提升自身语言表达魅力10点】 这个也不错，人是需要沟通的动物，提高自己的沟通能力当然好处多多，许言心里开始兴奋了起来，刚刚那个保本，这个应该就是赚的了。 【驾驶技能精通卡，使用后可将汽车驾驶技术提高至精通水平】 看到这个许言愣了一下，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有车了吗？现在来个驾驶技能提升卡。 “系统，这个抽奖压根就不是随机的吧？是不是你想给啥就给啥？”许言开始在脑海里问系统，自己当初跑步，就来个跑步初级技能，现在马上有车了然后抽奖就能抽到驾驶技能精通，哪有这么巧。 系统没有回应。 “被我猜到了不好意思承认了，你前两天那个气人劲呢？” 系统依然没有回应。 “一到这种时候就语言障碍。” 许言见系统不理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抽奖的道具中来。 先把那45万的现金奖励用了。 好感卡现在用不到，等以后看看用在哪里，要不用在林琳身上？好像没什么必要。 【语言魅力提升卡使用中·······】 【正在检测宿主语言魅力评分·····】 【语言魅力：70】 【提示：语言魅力提升过程中，需朗读书本内容20万字，书题材不限、完成时间不限】 【目前进度：0】 许言对于这种道具的任务需求已经习惯了，反正直接用了不用花心思就能得到的东西自己是不太指望了，没有是正常的，有才是惊喜，20万字，刚好自己最近也在看那个工厂管理的书籍，边看边读就是了。 【驾驶技能精通使用中······】 【提示：驾驶技能精通提升中，需熟读《华夏道路交通安全法》，并通过测试达90分以上】 【目前得分：090】 这个任务要求让许言惊讶了一下，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开车开个多少公里吗？怎么还开始熟读交通法了？ 这是让自己再考一次科目一？ 等一下，《道路交通安全法》和科目一的内容好像不是一回事吧，这玩意不应该是交警才学的么？ 许言还没琢磨完，一阵困意袭来。 第四十一章 中标了 许言的老家在赣西省尚饶市下面的饶州县，离赣西省会南菖市很近，高速只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所以一般许言回家都会选择先到南菖，然后转车回饶州。 吴曼曼一大早就去拍戏了，她们剧组也快放假了，打了个电话跟她通知了一声自己要回去。她立马说要安排梁慧娜开车送自己去杭城高铁站。 恒店到杭城东站的路上，梁慧娜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偷偷的用余光瞟着许言，今天早上见到许言的时候把她给吓着了。 因为许言比昨天又帅了，而且帅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具体让自己说许言哪里有变化，他又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许言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梁慧娜在娱乐圈也待了不少时间，见过很多长得好的男艺人，但是她敢保证，她见过的没有一个比得上现在的许言。 许言自然是发现了梁慧娜的小动作，然后忍不住的笑骂道：“瞎看什么呢，认真开车，咱俩的小命在你手里握着呢？” 看到许言的笑脸，梁慧娜心脏控制不住的跳动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妈呀，言哥笑起来更帅了。” 今天早上许言在照镜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只要认识自己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好看了很多。 现在许言的颜值通过一个颜值卡加了10分，一个超级颜值卡加了20，直接飙到了95。 梁慧娜的状态让许言已经感受到了颜值95的威力了，这丫头连开车都认真不起来了，一直偷看自己的脸。 果然，太帅了也是一种烦恼啊，许言心里自恋的想道，这想法多少有点不要脸了。 当然，还好他是放在心里想，如果说出来，可能会被人打死。 正当他在自恋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吴永玲打来的，许言拍了拍脑袋，瞧自己这记性，都忘了自己是一个有公司的人了，现在准备回去了，肯定也得安排一下公司放假的时间啊，公司应该没什么事吧，让他们早点放假回去算了。 “喂，永玲姐。”许言接起电话。 “许总，有空吗，有点事跟您汇报一下。”电话里传来吴永玲的声音，语气有点怪怪的，像是在压抑着兴奋的心情。 “有空，我在车上呢，是想问公司放假的事是吧，没什么事今天就放了吧，大家也挺辛苦的，待会你在企业维信上提交个资金申请，给大家发发红包，过年讨个好彩头。”许言笑着说道，科技带来的发展给企业提供了很多便利，比方说以前需要老板签字的东西，现在通过oa系统直接在网上申请就行了，许言公司用的是腾讯出品的企业维信，和阿里的钉钉差不多，都是集成办公的软件。 吴永玲听到许言的话明显愣了一下，立马说道：“不是许总，不是跟您说放假的事，是有个好消息跟您汇报，我们公司中标了。” 许言的笑容瞬间僵硬，然后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楚。” “您之前走的时候不是让我们没事多投投标吗，后面公司招到了3个做项目的人之后，我和财务他们也没什么太多事干，就和项目组的人一起搞标书，结果我们投的标中了。” 许言这回听清楚吴永玲说的什么了，听完之后人都傻了，我们公司中标了？我们，公司，中标了？ 就那个加自己才7个人的公司，刚开还没一个月的公司，毛线案例都没有的公司！ 中标了，开国际玩笑呢？ 可是吴永玲总不至于拿这个骗自己吧？ 于是赶紧问道：“中什么标了，怎么中的。” 吴永玲开口解释道：“是苏省连云市关芸县政府的标，做全国服装市场调研的，我们中了粤东调研的标段，报价56.6万。” 听到这里许言更懵了：“县政府？全国服装市场调研？县政府怎么会搞这种调研？而且咱们公司有调研案例吗，就能中标。” “有，新来的项目经理张劲以前就是在咨询公司专门做调研的，他把之前的工作做成案例加到标书里去了。”吴永玲的语气很高兴。 这也能理解，任谁刚开公司就能拿到业绩，都能高兴好久。 许言眉头皱了起来，市场调研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县政府来招标啊。 等一下，吴永玲刚刚说哪个县来着。 “永玲姐，你刚刚说是哪里的县来着？” “苏省，连云市，关芸县。”吴永玲一字一句的把地址报了出来。 这地方怎么听得耳熟呢？ 尼玛，可不是耳熟吗？ 难怪啊难怪，许言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当初自己给某地政府做脱贫案例的时候，还分析过这个县的支柱产业呢，非常有参考性。 难怪由政府来做市场调研的招标，因为那地方大大小小的工厂太多，由某一个工厂来做全国调研不合适，政府拿到数据了之后自然会分享给他们。 服装市场调研，许言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 服装是服装，可它不是一般的服装。 关芸县的主要服装产业是———情趣内衣啊！！！ 当地年销售额5000万以上的情趣产品生产企业就超过了35家，这两年拳打羊城脚踢冬莞，销售份额直接占全国60%到70%了，每一天至少会向全球寄出2000多万件包裹，被称之为东方维密呀。 如今情趣用品每年的产值大概到了1300亿，是个非常庞大的市场，作为咨询行业，如果能进去掺一脚铁定是有大量的业务可以做的。 可话虽这么说，但就是有一种羞耻感缠绕在许言的心头，既然是招标的调研，自然不会是从网络上扒数据那么简单，肯定要实地走访，甚至采访，才能获得客户想要的《调研分析报告》。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去问人家对于情趣内衣的看法，许言就有点想死。 这个张劲是哪里来的人才，你怎么就进了我们公司呢？ “许总，许总，信号不好吗？”吴永玲看许言半天没说话，疑惑的问道。 “哦，刚刚进隧道了，行了，这个事我知道了，既然公司中标了，也算是个好彩头，咱们公司现在就6个人，除了你多发一个月，其他人多发半个月工资做奖金吧。中标之后还要公示，要调研也得是年后了，放假的事情，你看着安排，没什么事就早点放了，跟随大流确定明年上班的时间就行了，好了，先这样，辛苦了。” “行，那许总您先忙，我替其他人谢谢您。” 许言心想，我也得好好谢谢你，顺便谢谢其他人，都是有能力的人才啊。当初自己认定公司不可能中标，现在没想到，突然给我来了个惊喜，小丑竟是我自己，原来我在马戏团上班？ 鹏城，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6个人围在会议室，吴永玲正在传达许总的指示精神，听到明天就能放假，众人一阵欢呼，听到公司准备发半个月的奖金作为年终奖，众人的欢呼声更大了。 作为一个年前刚成立的公司，吴永玲确实发挥了很大作用，能招到6个人，做过人事的选手都知道这多不容易。 年会什么的自然是没时间搞，吴永玲替许言决定晚上请大家吃一顿年前饭，然后把奖金以现金红包的形式发下去。 看到众人高兴的表情，吴永玲心里感叹道：“许总这个人，还挺大方的。” 第四十二章 回家 “回去开车小心点，路上别愣神了，大过年的车多，听到没有？”杭城东站，许言把行李拿了下来，然后又跑到车窗旁叮嘱梁慧娜开车要小心。 梁慧娜哈哈一笑，说了声知道啦，就开车离去了，高铁站出发口不能久停。 高铁上，许言把自己的椅子放倒，他定的是商务座，可以躺着。 对于他来讲，能坐高铁的是绝对不会坐飞机的，一方面高铁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值机，位置还比飞机宽敞。 第二方面，对于一个烟民，长途旅行最难受的就是不能烧香，高铁靠站了还能下来嘬两口，飞机上可开不了窗。 今天的高铁上的乘务员和推小推车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的太勤快了，这严重打扰了许言把《从零开端》最后几万字看完的节奏。 于是不得已把椅子放倒，把毯子一盖，示意自己要睡觉了，你们别来了。 几万个字看起来很快，而且是结尾，他更是一目十行的扫了过去。 “呼！”许言把手机放在旁边，揉了揉眼睛清吐了一口气。 终于看完了。 整整看了快一个月了。 看着奖金池积累的1976万，许言选择了提现。 从杭城东到南菖西的路程近三个半小时。 许言考试就考了三个小时。 眼睛都快花了。 仔细看了看，将近七百道题目，还好很多是选择题。 不然许言就要疯了。 做笔记的习惯，还是帮助了他。 原本以为只能拿到个六七百万的，最后考试的结果让他直接获利了1300多万。 许言看着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忍不住乐开了花。 加上这一千三百多万的收益，自己银行卡里的钱终于突破了两千万。 两千万啊，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以前的工资一个月才不到两万，就算按两万算，一年工资才而二十四万，运气好加点奖金能到三十万。 三十万，自己不吃不喝一百年才能赚三千万。 而现在自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赚了两千万。 套用一句网络用语，那就是，感觉像特么做梦一样。 ······· 南菖西站，许言站在出站口，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每年过年之前许言老家这一块的地方天气都不怎么样，自己都习惯了，只希望年三十不要下雨，因为那天按照他老家的习俗是要去祭祖扫墓的。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围巾往上扯了扯，挡住吹在脸上的风，天气越发的寒冷了。 回家的车是许言妈妈联系好了的黑车，给了许言电话，让他提前联系司机确定接他的时间。 这些黑车专跑许言老家到南菖的路线，为了多赚钱，每次都是塞四五个人，坐在前排的还好，坐在后排的人可就难受了。 许言的行李不少，到处旅游买了很多东西，还给父母们买了几套衣服，两个大行李箱加个背包，他不想挤着回去，所以提前跟那个司机说自己要包车。 包车的价格自然是贵很多，按照司机的理论，他一趟可以接4个人，所以许言得付4个人的车费。这个帐乍一听是那么回事，但是仔细算算就不是了，他接的4个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着，所以接人路程所耗的油费和时间都是成本，包车就等于帮他省掉了这些钱，所以收4倍的车费属实不合理。 不过许言倒是没有付出那么多，对方只要了三倍的价钱，因为都是熟人，这黑车司机也送过他很多次了。 “言言，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司机很自然的和许言聊了起来，言言是许言的小名，家人一般都这么叫，他自然也跟着这么叫。 许言给司机递了根烟，自己也点着了一根，然后说道：“今年公司放假放的早，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呗，家里生意那么忙，要帮忙啊。” 司机看了一眼许言递过来的烟，笑了一句：“哟呵，和天下，看来你是赚大钱了。” 说完之后他把烟也点上了，吐了一口之后说道：“还是你们兄弟俩孝顺，凡凡学校放假也是我接回去的，现在天天帮着你妈干活，不像我家那个，天天就知道玩，不做正事，今年还好，还知道谈个女朋友回来，马上就要结婚了，对了，你也到结婚的年纪了吧。” 许言听到这个话题之后，感觉自己有点头痛，只能应付到：“在等两年吧，先赚点钱在考虑老婆的事情。” 说起这个司机来劲了，开始给许言讲道理：“你这个想法不行，一个人怎么赚得到钱呢，就跟我家启子一样，他以前一个人吃光用光的，今年跟女朋友在一起之后，工作上也有了进步，过年回家还给我买了双两千多块钱的皮鞋，所以说啊，你也得早点找老婆，这样才能存的下钱。” 天呐，谁来救救我啊，我知道过年铁定会被催婚，但是特么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你认真开车不行吗，瞎聊啥呢？ 许言痛苦的想撞墙，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司机继续讲道：“现在咱们那里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一家养女百家求，彩礼一年高过一年，你妈现在店里忙的，天天3点多起来干活，为的就是给你攒钱结婚，你生的这么好，听我的话，回家相个亲，然后今年把婚订了，明年把老婆带到一起，说不定怀上了，明年结婚的时候，你妈妈就做奶奶了，这样她也省的那么辛苦。” “去年也相亲了，没合适的。”许言没办法的应付到。 “你眼光不要太高，娶老婆要那么好看干嘛，最主要的是要懂事勤历，你不要觉得自己生的好看，就挑挑拣拣，你家后面那个亮亮你知道吧，当年也是挑挑拣拣，现在好了，30多岁还是光棍一条。”司机明显对许言的话不满意。 “伯，我还小，我才25，初二才满26岁呢！”许言实在是无奈了。 司机听到许言这么说立马叫了起来：“25还小啊？你看看那些没读书的，有的19岁就做爹了，现在小孩都到处跑了，你现在25，过完了年就26，订个婚，明年结婚就是27岁，如果今年没搞好，又要拖两年，你要抓紧啊！” 许言彻底败给这位了，也不反驳了，只能赶紧点头，在他说完要给自己介绍隔壁村上的某某女孩子之后，许言赶紧转移话题：“启子哥什么时候结婚呐？” 司机一听许言问这个，立马就不聊刚刚的这个事情了，然后笑着说道：“找人看了日子，腊月二十七，到时候你也要来啊，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同学啊朋友啊，有车啊，婚车队还差着车呢。” “来啊，肯定要来啊，启子哥以前在学校没少帮我打架，我要包个大红包。”许言笑了起来。 这个司机和他其实属于同族，也姓许，是父亲那一辈还没出五服的亲戚，叫许照阳，比许言的爸爸大上七八岁，所以许言叫他伯伯，他结婚其实比许言爸爸早，但是前面生的都是女儿，小儿子许安启也就比许言也大两岁。 许言读书早，98年发大水的时候，家里搬迁。 搬迁后学校就在许言奶奶家的后面，当时学校还没建好，但是要按时开学，所以就借了许言爷爷奶奶家的半边房做一年级的教室。 刚四岁的小许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塞了进去读一年级，然后一路就这么读上去了，他上大学的时候，才17岁。 这导致他的同学普遍都比他大两到三岁，小孩子差两到三岁，体型那就真的差好多了，加之许言的父母当时正在吵架闹离婚，许言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默懦弱，在爷爷奶奶家里读书的时候还好，后面学校建好了，在学校总有人欺负他。 许安启这个人比较有当哥的风范，他觉得许言是他的弟弟，怎么能被别人欺负呢，小时候，没少为许言出头，跟别的小孩子打架，所以，许言一直非常尊重这个和自己同年级的哥哥。 读书早有好处，能更早的毕业，但是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身边的同学因为比自己大两三岁，所以都结婚结的差不多了，许言很合理也很自然的就成了那个最瞩目的光棍，有事没事就被人催婚。 两人聊了一会许安启以前的往事，然后许照阳就把话题又转到许言身上了：“言言，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昨天刚打电话问的，后天回来。”听到许照阳提起自己的爸爸，许言有些沉默，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个越发木讷的父亲。 父母离婚了之后，许言的爸爸原本也找了一个，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每年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又孤零零的走，许言心里不是滋味，于是经常劝说他爸再找一个。 可是许言的爸爸总是笑着表示不用，自己一个人挺好的，后来实在是许言劝的太多了，他才忍不住回了许言一句：“找个女人太费钱了，你们兄弟俩还没结婚呢！” 第四十三章 人活着应该干嘛 网络上经常有人问一个问题，如果你突然有钱了，你会去干嘛呢？ 答案五花八门，大概总结下来其实无非是一个事情，就是把自己因为没钱办不了的事情给办了。 当然，一般人不可能会突然变的很有钱，所以很多事情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当中。 当想象突然照进了现实，许言却没有之前像在网络上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么清晰和明确了。 买房买车？ 泡妞撩女？ 疯狂消费？ 还是装逼打脸。 这些曾经以为自己有钱了就会干的事情，许言统统没干，不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是对这些事情的兴趣好像没有那么大了，可以干，但没有那个动力。 曾经以为有钱之后自己的生活会非常快乐，可是却发现，有些时候，有钱了不代表自己真的就能像个有钱人一样生活。 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呢？ 把公司做大做强吗？ 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社会组织，自己现在有盈利的必要吗？ 还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这个选择好像还可以。 可干完这些之后呢，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还有几十年的生命要度过。 当拥有的资金突然超出了自己这么多年养成的消费观的时候，在最开始的激动之后竟然慢慢空虚了下来，如果钱可以多到用不完，那钱对自己来讲还有意义吗？ 当然特么有意义，许言摇了摇头把这些狗屁哲学问题甩出了脑袋。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有钱不好吗？ 有钱当然好啊！ 想买什么买什么。 想去哪玩去哪玩。 老爹光棍了十几年，现在自己有钱了，拿钱砸也得给他砸个老伴出来。 老妈辛苦了几十年，现在自己有钱了，让她去享受悠闲自在的生活多好。 老弟马上要毕业，给他个几百万让他创业去玩，不必去职场受别人的气，这多香。 有钱好哇，没钱这些都干不了。 许言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最近确实有些迷茫了，当初最想做的事情是还债，还完债后最想做的事情是旅游，旅完游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干嘛了。 许言也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谈不上多优秀，生活从来都是被安排着走的，读书是因为要升学，工作是因为要赚钱活着，当升学和赚钱的压力都不在了，那他自然的就失去了目标和追求。 系统倒是说想让他成为最优秀的咨询师，可是这是系统的目标，不是许言自己的，做咨询工作纯粹是因为这个工作在可选择的情况下收入最可观。不然那么累谁会去干，榨干脑力的工作毫无乐趣可言。 不对，如果真的毫无乐趣，那为什么自己给吴曼曼做公关的时候，竟然有那么一丝兴奋和开心呢？ ············ “言言，到县城啦，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回去啊？”许照阳的声音让许言脱离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思考状态。 抬头往窗外一看，到饶州县城了，这座以往的贫困县一点看不出来贫困的样子，一年一个样，这条路原本荒芜的很，现在两边都是工地，有的楼已经建的差不多了。 “伯，到饶州大道的工商银行停一下，我取点现金。”许言对着许照阳说了一句，许言的家不在县城，而是在附近的乡下农村。 饶州大道的工商银行是饶州县的总行，许言进去的时候发现没什么人，也是，自从移动支付已经成为习惯之后，来银行办理个人业务的人已经少很多了，县里的招商银行和进城这条路有很大一段距离，许言现在只能来附近的工商银行里取钱。 他的工资卡是工商的，里加上老李打来的10万，总共有11万多一点，许言准备全部取出来。 现金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会用了，消费起来没有手机方便。 但10万块钱的账号数字和10万块钱的现金带来的冲击力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许言准备回去先给他母亲包个10万块钱现金红包，来弥补一下这几年自己回家没有钱给父母买什么好东西的亏欠。 主要是也好给妈妈去家附近农村信用社存钱的时候嘚瑟一下，农村人，附近邻里之间都很熟络，大家在一起都会有个攀比，孩子小的攀比成绩，至于小孩像许言这么大的，只能攀比儿女的孝心和赚钱能力了。 当然婚姻也是攀比的一种，当别人家的孩子都结婚且有第三代了，那些孩子没有结婚的走出去会感觉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已经年纪很大了的，比方说许言家后面的那个亮亮，30多岁还没结婚，附近的邻里就会说他找不到老婆，没能力。 这就是真实的农村生活，大家未必是怀着坏心去讨论这些事情，但是讨论别家事情一向是生活在这里的人的日常休闲活动，这么多年下来的农村社会氛围，已经形成这种局面了，无法改变，也没有人愿意去改变。 银行旁边有个烟酒店，许言取完钱出来，想了想又走进去买了十几条烟，不管什么口味不口味的，只要最贵的和最受农村人认可的，反正又不是自己抽，主要是拿出去散的，酒没拿，烟自己能辨别真假，因为自己常年和烟草公司打交道，酒这种东西，水分太大，假不假自己根本看不出来。 把烟随手丢在了后座，钱用袋子提着放在自己的脚边。 许言买的东西和钱自然是被许照阳看到了，许言也没避着他，烟都是故意拿透明塑料袋装的，里面是什么烟一眼都能看到。 “买这么多好烟干嘛啊言言？”许照阳好奇的问道。 “拿回家抽，家里的好烟太紧张了，都被要办酒席的订完了，怕没得买。”许言装了一下，其实平时他不会抽这些烟的，贵的烟真不一定好抽。 说完还从后面抽出一条拆开，拿了两包给许照阳，黄鹤楼1916，一百一包，这是烟草整治了天价烟之后市面上能买到的最贵的烤烟之一了。 许照阳笑着推搡了一会，最终接下收在口袋里，他心里怎么想的许言不清楚，但是自己在他面前装当然是有原因的。 许照阳这个人，有事就跑车，没事就去村里各家溜达扯闲篇，可以说是小道消息传递之王，许言就是要借他的嘴向自己村里的那些同族宣扬自己赚到了钱的事情，就冲今天许言这作为他能忍住不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为什么要让他去传自己有钱这回事，倒也不是为了装，这得从许言家庭情况说起。 他爷爷奶奶当年在村子里是唯一的一个开小卖铺的人，两人本身又是乡里的退休干部，老党员，人情世故处理上又有技巧，算是村里威望高，又有钱的那种人。 许言的爸爸许照琦是爷爷的小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因为年纪小，家庭条件又好，日子过的很舒服，逐渐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读书读到初中就不读了。 那个时候有个初中文凭也行，所以爷爷奶奶也就听之任之。 后面家里安排相亲，在两边的撮合下许言的父母结婚了，结婚之后，父亲游手好闲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又喜欢打牌，母亲是一个强势且上进的人，她自然看不惯这样的老公。 两个人从许言弟弟出生后，就开始吵的不可开交，最终走上离婚的道路。 小儿子是这样，长孙的情况更扯淡，许言爷爷奶奶只有三个孙子，二伯只有女儿，大伯生了三个女儿后才生了许言的堂哥。 爷爷的长孙，大伯的小儿子，自然也是在溺爱中长大的，这堂哥比许言的爸爸还游手好闲，结果自然也差不多，离婚又结婚，结婚又离婚，来来回回三次，按照许言老家结婚用钱的规格，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许言的大伯如今快70的人，还在外面工地做小工，为的就是偿还过去给许言堂哥结婚欠下来的债。 至于许言的二伯，那也是个奇葩，退伍转业后分配到客运单位，以前客运其实挺黑的，尤其是长途，半路把车上的人拉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饭馆，一份盒饭卖一百，不买不行，不买就挨打。 后面国家整治了这种事情，客运司机的油水就没什么了。 他二伯就开始搞起一些歪门邪道来了，倒也不是犯罪，而是不务正业，从最早的直销到后面的资金盘杀猪盘，什么坑大往什么地方跳，和许言家里这些亲戚聊天，开口建管道，闭口搞模式的。 大家都说他在搞传销，可能确实也没挣到钱，一直在外不回家，许言从小到大没见过二伯几次。 老子英雄儿子狗熊，大孙子更是狗熊中的狗熊，现在就看二孙子和小孙子怎么样了，这是村里人对许言父亲这边家人的评价。 许言的父亲或许是经受了父母的相继离世带来的刺激，牌也不打了，一个人在外面老老实实的上班，可是他这个文凭和能力能做什么，只能在小工厂做普工，一年赚个五六万块钱，省吃俭用好的话还能存个两三万块钱。 别人家的老屋都拆掉盖新楼了，自己的老屋还是当时爷爷奶奶帮忙建的。 农村人看人有没有本事就几个事情，有没有盖新房，有没有买新车。 这两个都没有你就是无能，没本事的无用之骨，你吹的再大也没人理会你。 所以许言父辈这边的至亲亲族在村里的同族之间很少被人看得起，虽然都能扯上亲戚关系，表面和和气气，背后指不定怎么拿许言父辈和堂哥做教育儿女的反面教材呢。 母亲这边倒还好，许言的妈妈确实是能力很强的人，不怕苦不怕累，也很顾家，弟弟被判给了父亲之后，但她是担心父亲照顾不好弟弟，在爷爷奶奶离世后，强行接了过来自己带，亲族关系也处理的很好，母系亲族的表哥表姐们，对于许言都相当照顾。 人活着应该干嘛呢？ 以后几十年的日子许言不知道。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父系那边的人翻身，让母亲不要在这么辛苦了。 第四十四章 串门 “言言还没到啊？”一家窗帘布制品的店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正在电动缝纫机上工作的女人说道。 女人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缝纫机的马达震动和针头快速工作的响声伴随着女人的声音一起传了出来：“刚电话里说在县城买了点东西耽误了一下，马上快到了。” 男人正准备回话，就被隔壁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打断了。 一阵烟雾溜进店里，呛的女人咳嗽了几声，她转头对着男人说了一句：“把门关一下，一屋的布，待会炮竹火星蹦进来了，把布烧坏了。 女人是许言的妈妈余芬楠，男人是许言的继父程忠，两个人从许言还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夏天承包稻田种水稻，冬天做布制生意，都是辛苦的活计，好在辛苦也有回报，每年能赚到一些钱。 房子是自建房，一楼靠马路的大店面用来做生意，后面是一个客厅和一个卧室，许言的父母在卧室里面住，再往后走还有个小院，厨房就在院子里，楼上有两层，许言和他弟弟在楼上住。 店是开在由十来个自然村组成的集镇上的主干道上，这一条街上都是门店，平时附近村里的人要买什么东西都是到这里来，许言时常开玩笑的说自己这里是农村cbd。 正当程忠准备关门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停在了门口，然后许言从车上下来了，程忠连忙过去，同时不忘对着店里正在做窗帘的余芬楠喊了一句：“言言到了。” 许言下车，准备去后备箱拿行李呢，就看到程忠朝自己走来，连忙招呼了一句：“爸，没出去装窗帘啊。” 程忠听到许言叫自己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十几年了，自己直到去年和他妈妈正式领了证，他才改口叫爸爸，以前都是叫叔叔，这句爸听得真舒坦，马上加快脚步走过去帮许言拿行李，然后说了一句：“听你妈说你马上回来，就等了一会，待会再去。” 许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说是后爹，但是对自己真的很好，默默的承担了十几年，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合格的，听说他待会还要去装窗帘，许言立马说道：“等我放好东西跟您一起去。” 程忠连忙摆了摆手，说了句不用，回来了好好休息，他自己去就行。 余芬楠也走了出来，帮许言拿东西，又是一番家人之间的温暖问候。 进店的时候，看到隔壁店门口红色的爆竹屑落了一地，许言随口问了一句：“莲姨家做喜事啊，打这么多爆竹。” 余芬楠对着不远处努了努嘴，然后说道：“他儿子今天买车了，爆竹打了一下午。” 听到这话许言明白了，家里确实有这个习俗，买了新车之后，亲戚朋友啥的都会买个爆竹打一下，然后也会去庙里求个红布绑在后视镜上，保佑出行平安。 不对，许言心想，我也有个车马上快到了啊，系统给自己买了辆宾利，那车好几百万呢，到时候打爆竹的时候给车漆崩掉了，自己要心疼死，得想点办法劝家人不要搞这种形式。 把东西拿进家里，看了看，没看到弟弟的身影，问了句：“凡凡呢，去哪了？” “去张家村送四件套了。”家里不仅做窗帘，常规的布制品都有得卖。 楼上，许言走到自己房间，原本兄弟两是睡在一个房间的，后面家里觉得许言到结婚的年纪了，就把二楼重新装修了一下，现在分开睡了。 家里的房间是真的大，一个抵外面两个，许言不知道为什么要搞这么大，房间空空荡荡的，摆什么家具都不好看，关键是冬天空调开半天才有温度上升的感觉。 把东西往房间一丢，然后马上下了楼，晚上回来再收拾，先陪继父去装窗帘吧。 装窗帘这个事情这两年是简单多了，因为都换了打孔窗帘，用那种圆杆做窗帘杆，最多装三个托脚固定杆子，短一点的只要装两个。 以前装滑轨的那种窗帘才真的痛苦，要在墙上打非常多的眼，一个楼梯爬上爬下好多趟。 程忠比余芬楠大了八岁，余芬楠今年才49，他已经57岁了，中年男人发福了之后身体本来就胖，加之年纪大了之后爬人字梯已经显得非常笨重了。 这两年只要是许言回来了，爬梯打孔这种事情已经由他来做了，程忠在下面帮忙递工具。 装工具和窗帘杆的是三轮摩托车，许言不会骑，所以只能蹲在后面的车斗里，摩托虽然骑的不快，迎面的风却不小，吹的许言手和脸生疼，程忠关注到了这一点，把车停下，从摩托车座旁边的工具箱掏出了一双皮手套给许言，嘴里还念叨：“就说不用你来。” 许言把手套带上，然后笑道：“你年纪大了，待会摔到了还要我照顾你，我这都回来了，你该退休了。” 程忠听到之后哈哈了半天，然后笑骂道信不信你现在掰手腕还是掰不赢我。 许言不服气，开始和程忠斗嘴。 两人一路斗嘴一路欢笑。 有时候想想，许言挺感谢这个继父的，如果他对自己差一点，自己的性格可能就走向孤僻的道路了，幸好，他觉得自己是后爹，所以应该加倍对许言兄弟两个好才能在这个新家庭立足，这一点许言的妈妈做的也很到位，程忠儿子的两个小孩，都是许言妈妈在带。 ·········· “程老板，等你半天了，哟，今天带帮手了，这后生是谁啊。”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我二崽，今天刚回来，怕我爬不上楼梯，非要来帮忙。”程忠非常骄傲的说道。 “后生真生的好看，结婚了没有。”那个男人拍了拍许言的胳膊说了一句。 许言无奈，只能礼貌说了一句叔叔好，还没有。 程忠听到男人这么问，立马来劲了：“没有哦，年轻人不听话，挑挑拣拣，说不通道理，你是校长，身边认识的人多，有合适给我崽介绍一下啊。” 那个男人立马笑道：“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不像咱们那会，随便相个亲就结婚了，你崽多大了，我表姐家有个女儿，今年23岁，大学生内。” “23岁合适，他今年25，大两岁，刚刚好。”程忠彻底来劲了。 许言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这么聊下去，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然后立马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那个男人：“叔叔抽烟，今天装哪里啊，趁还早赶紧搞完。” 他们来的地方是一个小学，小学新建了个教学楼，每间教室都要装窗帘，算是个大单子了，程忠昨天就已经开始装了，一直忙到今天才装完一半，一个人干活的效率确实慢。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许言的头发上和身上都是白色的墙灰粉末，看上去就知道刚从工地回来。 进门一看，隔壁莲姨也在店里，看到许言回来了，立马热情的说道：“言言回来了，还是你懂事，不像我家那个，一天到晚不回家，到处跑。” 许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莲姨打了个招呼：“吃了没莲姨。” “刚吃完，这不刚好跟你妈聊聊天吗。” “你们先聊，我上去擦擦头上的灰。”许言准备上去。 擦灰是借口，待会洗澡就行了，但是莲姨来，他就不准备在楼下呆了，她才不信这阿姨是过来聊天的，肯定是看自己回来了，过来看看自己混的怎么样，自己和他儿子王如超是同班同学，从小成绩就不如自己，为此没少被她妈骂。 长得就跟不用说了，王如超长的像个黑猴子，又黑又瘦又矮，许言当时已经被学校的女孩子封为校草了。 大学许言上了一本，王如超读了大专。 在莲姨看来自己儿子是哪哪都比不上许言，所以那段时间没什么要紧的事不会跑自己家来，怕不痛快。 这两年不一样了，许言身体发胖，头发脱落，颜值直线下降，而王如超这两年不知道是怎么了，吃得好养得好，人胖了一点，白了许多，比以前的猴子样好看太多了，加上他不知道怎么搞得，在外面跟着做工程，赚了一点钱。 从此之后，只要许言回来了，这阿姨隔三差五就来串门，嘴里说着许言孝顺，转头就说自己儿子赚了点钱就知道到处玩。 说来说去是炫耀自己儿子混得好。 果不其然，许言上楼的时候就听到莲姨那个大嗓门：“言言今年瘦了好多啊，感觉比以前长得还好看些。” 余芬楠赶紧说道：“长得好有什么用，男子还是要会挣钱，你看你们家如超，出来几年，车都买了。” 莲姨摆了摆手：“哎呀，说起他我就气得要死，有点钱不知道怎么折腾，买个车花了四五十万，非要买那个什么宝马，要我说，买个十几万的车就行了，要那么好的干嘛，能开就行了。” 余芬楠心里铁定是不爽的，但是嘴上还是说道：“能赚到钱当然要买贵点的车，现在年轻人都时兴这个。” 正待莲姨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停车声，她立马站起来张望，然后说道：“如超回来了，让他过来坐坐，跟言言聊聊天，两个年轻人，一年没见了。” 说完对着外面喊了一句：“超超，许言回来了，过来坐坐。” 许言在楼梯口把楼下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双手抱脸，心里一阵吐槽，造孽啊，这都是什么鬼事情。 本来想避开不想听她叨叨，现在还把她儿子一起喊来了，自己躲都躲不过去，非要趁着今天买车来自己面前炫耀一下是吧，自己也是没赶上好日子，早一天晚一天回来都不会有这种狗血而现实的场景出现。 自己袋子里只有十多万块钱，王如超四五十万的车，自己拿下去也起不了什么反击的作用，吐血，此刻许言真的想吐血，早知道取个一百万，往老妈面前一堆，保证莲姨母子俩立马不想呆了。 可惜呀，一方面自己根本没想这一茬，第二取一百万肯定是要提前预约的。 “言子，赶紧下来啊，坐闺房呢？”王如超的声音与他妈一脉相传，大嗓门一个。 许言只好也喊了一句：“等一下，马上下来。” 说完快速去了洗手间，把头上身上擦了一下，换了一件干净的羽绒服，正准备下楼的时候看到楼梯间堆在那里囤着过年用的大爆竹，许言突然有了想法。 第四十五章 你看我的爆竹大不大 其他地方的风俗许言不知道，自己家这边有些风俗真的很奇怪，比方说大年三十不能扫地，尤其是不能往外扫。 还有个更奇葩的，就是水都不能往外倒，现在还好，都是公共下水，没那么讲究了，以前没有自来水的时候，洗漱的水都得留在自家桶子里。 按老一辈的说法就是，这些都代表着财，过年往外倒水扫垃圾的，容易破财。 还有一个习俗是让许言最为头痛的，那就是大年三十放鞭炮，放的方式还不一样，三十晚上12点前要关门，关门要放鞭炮，就是在外面放一卷特别大的鞭炮，然后把门关了。 门关上就不能开了，要等到过了12点的第二天，在家里放一个更大的鞭炮才能开，在家里放鞭炮，这太刺激了，那个烟大的，跟被丢了十个烟雾弹一样，再坚强的人在里面都免不了眼泪横流。 吃年夜饭的时候也要放鞭炮，这个在许言老家叫做完年。 有些人吃年夜饭很早，下午两三点就开吃了，有的吃的晚，然后有些人更奇葩，12点关门，12点10分就开门了的。 所以基本上大年三十从下午两三点开始许言就会处于一片鞭炮声中，一直响到第二天早上七八点才会消停一点，这让许言过年的那天根本没法睡。 也因为这个习俗，家里人一般都会提前买好一大堆要用的大鞭炮。 许言看了看放在最底下的那个盘在那里，直径一米二的大鞭炮，估算了一下，好家伙，这不得放个五六分钟才能停。 王如超和许言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关系能好就见鬼了，任谁小时候天天拿来跟别人家的孩子比较，然后因为比不过别人被家长痛骂处罚的，都会对那个别人家的小孩不爽。 许言在王如超心目中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两人虽然就住在隔壁，又是同学，但是基本上处于见面会打个招呼的情况，不会在一起玩。 今天过来喊得这么亲密，言子言子的叫，说不是来装杯的打死许言都不信。 我让你装杯，买个宝马不知道怎么嘚瑟了是吧，哥哥还有宾利呢，我骄傲了吗？ 许言抱起那个直径一米二的大爆竹就下了楼。 见他下了楼，本来坐着的王如超立马站了起来，脸上正高兴呢，等看到许言的那张脸，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再看到许言手上的大鞭炮，笑容直接没了。 年轻人和老一辈人真的有代沟，从审美上来说，莲姨只是觉得许言变的更好看了，但是作为同龄人的王如超看来许言简直帅的不讲道理了。 同样有区别的是，老一辈的人觉得买车了，围着车打爆竹是图个吉利，但是年轻人不那么认为，这尼玛，我的车漆啊、我的玻璃啊，心痛的无法呼吸。 许言顶着笑容走了下来，然后笑嘻嘻的对着王如超说道：“如超，听说你买了宝马呀，我特地在楼上挑了个最大的爆竹下来，走，出去给你放了庆祝一下。” 王如超赶紧拦住要出门的许言，连忙说道：“兄弟，兄弟，大可不必，你妈妈已经放过了，没必要再浪费了。” 许言推开王如超拦住自己的手，然后笑着对他说道：“我妈放的归我妈放的，咱们是同学，你买车了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啊，你说是不是莲姨？”说完还问了一下王如超的妈妈。 莲姨看到许言这么给面子，也对着王如超说道：“你看你，言言拿这么大的爆竹下来，你还不让放，这就是好同学，换别人谁会给你这个面子。” 听到自己老妈这么说，王如超彻底没办法了。 许言则趁机抱着爆竹就出去了，看到王如超停在家门口的车。 好家伙，你小子的车也是蓝色的？ 拆开鞭炮，绕着王如超的车滚了两圈。 王如超看得眼睛直跳，心里大呼，我的车啊！ 许言非常满意，很好，360度无死角，给你丫车崩成大花脸，让你丫来我这里装。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王如超，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看看烟头上的火燃的正旺，正是拿来放鞭炮的好工具，随后捏起鞭炮的头，烟头靠了上去。 呲的一声，鞭炮被瞬间点燃，许言赶紧往地上一丢，立马跑开。 本来准备往车上丢的，后来想想还是太过分了点。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足足响了好几分钟。 见鞭炮放完，王如超也顾不得许言怎么想，连忙跑到车边转了起来，想看看自己的爱车有没有受伤。 想靠鞭炮对车漆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其实是很困难的，但是保不齐有些威力大的崩了过去，车漆上还是会留下浅印子。 鞭炮放完，看见王如超心疼的样子，许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鞭炮灰，满意的回了店里。 莲姨见鞭炮也放了，儿子也炫耀完了，加上许言家要吃饭了，也就告辞了。 余芬楠却对许言的表现很不满意，刚刚莲姨在她不好说，现在等她们娘俩走了，立马堵着许言问到：“你搞什么呢，我都给她家放过爆竹了，你还拿个那么大的下来，浪费钱。” 许言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事老一辈人不理解，所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而是让老妈先去餐厅吃饭，自己等一下来，说完飞快的上楼，把自己取的那11万块钱拿了下来。 下来后直奔餐厅，程忠、余芬楠、许言的弟弟许凡，还有程忠儿子的两个小孩都在餐桌上坐着。 许言把装钱袋子往地上一放，从里面把钱掏了出来往桌子上一堆。 两扎钱，一扎10万的，一扎一万的，把桌上的人都看懵了，当然，那俩小的没有看懵，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啥，还不如动画片有吸引力。 余芬楠率先开口：“你这是要干嘛，哪来的这么多钱？” 两人在农村一年忙到尾，利润也就赚得到这么多钱，这还算年景好的时候，年景不好的时候，承包的那些稻田只能算堪堪保本，赚钱还得看年尾店里的生意好不好。 许言现在把两人辛苦一年的利润就这么堆在桌子上，余芬楠自然奇怪。 “没买什么东西回来，给你和爸的红包。”许言高兴的开口，然后对着许凡说道，“凡凡你等过年哈，老哥给你包个大红包做压岁钱。” 许凡听到这话只是傻乐，他相对许言来讲，腼腆很多。 余芬楠则不然，许言这能说会道的本事可能大部分遗传于她，她立马开口说道：“你不是在外面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吧，你听妈的，赚钱是重要，可不能走邪路啊。” 许言听到这话，一脑袋黑线，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前两年自己每年能给父母包个2000块的红包就算老天保佑了，现在一下子掏出个11万，由不得余芬楠不往这方面想。 “我前几年不是跟你们说我投了个项目吗，现在项目赚钱了，而且是赚了很多钱。” 许言当时投那个电子教育信息化的项目的时候，跟他老妈提过一嘴，但是后面亏了，也就没后续了，余芬楠只当许言是吹牛，她也没在意，现在许言旧事重提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了。 程忠看到余芬楠还想叮嘱什么，马上打断：“行了行了，言言能挣到钱是好事，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饭都凉了，赶紧吃饭。” 余芬楠立马反驳道：“你懂个屁，隔壁张家村那个谁你还记得吗，当时就是搞那些什么什么贷款，然后被抓进去了。” 许言知道这个事，那人搞得p2p投资，然后被骗了，最后被抓了。 程忠还是比较妻管严的，被余芬楠说了一句，立马焉了，开始低头喝汤。 许言见老妈还在纠结，怕待会她细问项目的事情，自己编不明白，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其实我还买了个车，正在路上，过两天应该到了。” 余芬楠一听这个，立马饭也不吃了，着急问道：“你买什么车了，买车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家里商量商量，你翅膀硬了是吧？” 天呐，我为什么会有个这么难说话的老妈，别人的妈妈为什么那么温柔？ 许言头有点痛了，再也不想在父母面前装杯了，乖乖的开口说道：“买了个宾利欧陆gt。” 农村人哪懂这个，尤其是余芬楠，上车就要吐的选手，顶多听说过什么奔驰宝马大众奥迪之类的，宾利是什么，程忠也一样，一辈子在家种田做生意的，哪里知道啥叫宾利，本来想问，刚刚又被余芬楠骂了，索性就闭了嘴，继续喝汤。 余芬楠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没听说过宾利这个牌子，就问了一句：“你买的那个宾利多少钱，别买杂牌车啊，听说质量都不好，大众多结实。” 如果宾利的老板知道自己旗下的豪车被人称之为杂牌车，恐怕会气的跳脚。余芬楠这个问题把许言问到了，这车系统帮自己定的，鬼知道多少钱，但是自己也大概看过新款欧陆gt的价格，自己又是顶配，于是弱弱的说了一声：“三百多万吧？” “多少？”余芬楠不敢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数字，高声叫了起来。 还没待许言回答，对面正在默默喝汤的程忠忍不住，噗的一声，一口汤喷了出来。 第四十六章 《藤蔓》发布 事实证明，没事千万别在家里突然搞一个大新闻，这样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你以为你们装杯后震惊父母，让父母从此对你刮目相看，自己一跃成为一家之主，以后家里就自己说了算。 事实是你装完之后，你妈会指着你的鼻子叨叨你，然后捏着你的耳朵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不是长本事了，有没有把父母放在眼里。 床上，许言揉了揉仍然有点红的耳朵，心里直呼后悔，尤其是千不该万不该还上网搜了一下欧陆gt的照片给他妈看。 他妈一看这三百多万的车，还是个双开门的，装人还没对面那个买了十几年的桑塔纳装的多，瞬间爆炸，直说许言脑子有坑，花几百万买个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车。 许言也很无奈啊，这尼玛是系统奖励，我能怎么办？ 还能跟系统商量一下换个金龙客车？ 那个车能做几十个人，可是自己c1驾照也不能开啊。 老妈就是母老虎啊，家里没一个不怕她的，刚刚自己出去跑步的时候，程忠也跟着说去锻炼一下，明里暗里问的就是那个车能不能退了换个别的，这车实在是不实用，用屁股猜猜就知道是余芬楠吩咐的。 管他呢，反正车过两天就到了，到时候车一到，旁边人一羡慕，老妈自然就高兴了。 正思考着呢，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吴曼曼打来的，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什么事。 “怎么了，曼曼。” “《藤蔓》录好了，准备明天发，陈姐让我问问你有什么想法。”吴曼曼看来心情不错，声音非常轻快。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 “其实我是想今天晚上发的，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出道几年，第一次有自己的solo单曲。” 许言思考了一下，早一天晚一天应该没什么太大差别吧，于是对着吴曼曼说：“今天发也行，你就跟陈姐说，趁热打铁，说不定明天娱乐圈出个什么大新闻的，自己这热度一下子就没了，早一天发早积累一天热度。” 吴曼曼听到许言这么说，语气越发的高兴起来了，然后说了句行，立马挂了电话。 许言见吴曼曼挂了电话，自己现在也睡不着，看书也看不进去了，便打开朋友圈刷了起来。 刷到了林琳的朋友圈，看到她发了个小视频，是她们公司搞年会场景。 想了想，给林琳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多下才被接通，电话里传来了林琳高兴的声音：“刚在洗澡，你现在在哪呀。” “我今天刚到家，才被老妈做完思想工作。” “哈哈哈，你妈给你做什么思想工作。” 许言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那真多，从工作到生活，还有催婚，你知道吗，我从南菖西站到家这段时间，经历了三次催婚，我太惨了。” 电话那头的林琳听到许言这个话，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年纪到了呀，被催婚也正常，我妈也催，你有合适的就定了吧。” 此时的许言真的想打自己的嘴，催婚这话可以和任何人聊，唯独不能和林琳聊，他赶紧转移话题：“哪有合适的啊，你呢，今天开年会啊，中奖了没有？” “中了，中了八百块钱。”从林琳说话的声音能听出来，她兴致不太高。 许言真的想把刚刚的自己打一顿，自己脑子抽到了是怎么了？跟谁抱怨不好，跟林琳抱怨这个事。 “那你什么时候放假啊，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许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话题。 “腊月二十六放假，还得上四天班。” “还要上那么久啊？”许言这纯属没话找话再尬聊了，大部分公司都是这个时候放假。 “没事，还好吧，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我家也近，就在省内，回去方便。” “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吧，挺晚的了，你赶紧休息吧，这段时间也累了。” 挂了电话，许言掩面哀嚎，造孽啊，刚刚林琳让自己找个合适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敢开口说她最合适呢？ 自己刚刚就应该霸气一点啊，怎么关键时候还怂了呢？ 啊！ 啊啊啊！ 这感觉就像和别人吵架，当时没吵赢，后面回去了才发现，刚刚可以那么回怼啊，绝对能怼的对方没话说，可是为什么当时自己想不到呢？懊恼，后悔，怒己不争。 要不发个维信给林琳？ 怎么写呢？ 许言在维信的输入框里，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发现怎么说都不合适。 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发了个“我不会在家相亲的，放心。”这种话给林琳。 发完就盯着手机，想看看林琳怎么回。 过了不知道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许言人都快等睡着了，手机突然响了一下，许言赶紧打开维信，想看看林琳怎么说。 结果是吴曼曼发过来的，她告诉许言，藤蔓已经发了，让他赶紧去听听自己唱的怎么样，听完记得给自己反馈。 这条信息让许言大失所望，自己压根不是在等这个。 回了吴曼曼一句好的，然后准备切换界面到围脖看看吴曼曼的新歌，维信提示再次响了一下。 “知道了，我也不会的。” 是林琳发来的，许言看到林琳的回复，心情如拨云见日，瞬间明媚。 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抱着手机反复看了看信息，然后伴着笑意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在睡着之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想不起来了，管他呢，先睡觉再说。 ·········· 恒店，吴曼曼和陈容艳梁慧娜三个人呆在一起，在看新歌发布后的网友评论。 陈容艳和梁慧娜看得认真，吴曼曼却有点心不在焉，没事就拿起手机看看。 “这个死衰仔，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我，听个歌要这么久吗？不会是睡着了吧，你要是真睡着了，看下次不打爆你的狗头。” 此时正在做美梦的许言，像是在高处踩空了，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 早上，半梦半醒的许言被楼下传来的马达声吵醒，嗡嗡的很有节奏，拿过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4点，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楼下的动静，看来是老妈起来干活了。 闭上眼睛赖了5分钟，许言掀开被子，抖抖索索的穿好衣服，去卫生间开始洗漱，水是空气能热水器烧的，放了半天才有热水，许言顶着卫生间的浴霸等都感觉不到什么温暖。 刷牙洗脸洗头，找了个吹风机赶紧把头发吹干。 活动开了终于感觉自己身上热了一点。 踱步下楼，一楼院子里厨房的灯亮着，透过厨房的窗户能看到，程忠在里面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着早饭，也不知道哼的什么，完全听不出来，不过这倒是给许言提了个醒，难怪昨天睡着的时候觉得忘了什么事，原来是忘了听吴曼曼的歌。 走到店里，许言的妈妈正坐在电动缝纫机边工作。 农村做窗帘一般都是根据窗户尺寸定制的，来店里挑好布样，程忠去量尺寸，把尺寸报给余芬楠，余芬楠来制作窗帘，程忠做裁窗帘杆然后负责安装。 店里只有两个人干活，所有的事都是一双手做出来的，单子那么多，白天店里人来人往的又要招待，根本没办法好好干活，所以只能起早摊黑趁没人的时候赶紧做做。 快十年了，每年这个时候家里都是这种状态。 看到许言下来了，余芬楠打了个哈欠，对着许言说道：“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许言摇了摇头，说了句睡不着，走到缝纫机旁，看到旁边已经堆着几块做好的窗帘布，自然的把布抱到旁边的大桌子上。 刚做好的窗帘布，是需要熨烫的，一方面怕布有折痕，另一方面旁边缝起来的边要压平，这样窗帘会比较直挺。 许言一边熨着窗帘，一边看着顶着台灯做窗帘的余芬楠，自己老妈什么时候变得要戴着眼镜干活了啊？ 一阵揪心的感觉袭来，许言忍不住开口道：“妈，明年你和爸跟我去鹏城吧？” 第四十七章 生活是有惯性的 听到许言的话，余芬楠踩着电动缝纫机的脚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踩了下去，她没有抬头，而是闷声的说道：“去鹏城干嘛，人生地不熟的，消费又高。” 许言依然熨烫着窗帘，动作在做，嘴里却没停，他说道：“明年我应该能在鹏城买房子了，你们辛苦这么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鹏城医疗和生活条件之类的，家里比不了。” 有了昨天的洗礼，余芬楠对于许言说的鹏城买房倒是没有显得过多惊讶：“我现在还没到享清福的时候，你和你弟弟还没结婚呢，等你们结婚成家了，我就不包田了，开开店，帮你们带带小孩。” “这个店才能挣多少钱，我现在完全养得起你们，真的没必要开了，跟我去鹏城吧！” “你挣再多钱我现在也不用靠你来养，我还没老到那个份上，我现在就盼着你赶紧结婚，好好赚钱，给你爷爷奶奶争口气，给我也争口气，去年村子里修祠堂，许安亭捐了10万，在村里不知道多威风，你现在有钱了，有机会也去捐捐。”余芬楠没有理会许言让她去鹏城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别的话题。 其实父母离婚了之后，许言的爷爷奶奶和余芬楠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但是这不妨碍余芬楠尊重他爷爷奶奶的为人。 越是尊重他爷爷奶奶，对于许言的父亲和父亲这边的兄弟子侄就越不满，觉得他们无能，人家一辈比一辈强，到你们这里怎么一辈比一辈差。 听到自己老妈这话，许言越想越恼火，他自己也不知道恼火什么，可能是父母的态度和自己想的差的太多了，按自己的想法，自己现在能挣钱了，父母就应该跟着自己享福去了，留在这个地方干嘛？那群婆姨天天七嘴八舌的没正事干，今天扯着你家的闲篇，明天说着他家的八卦，有什么意思？ 把手里的熨斗关掉，走到余芬楠身边，把自己手机打开，找到招商银行的app，账号余额赫然写着.45。 两千零三十四万两千零四十块四毛五分，这是许言现在的银行存款。 把余额界面递到余芬楠面前，然后对着余芬楠说道：“妈，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能力养你们，我以后挣的只会比这个多得多。” 余芬楠看到了许言的账号余额，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倒是没有像昨天那样大呼小叫的，而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许言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只要挣钱的路子是正当的，不犯法，做妈的只会高兴，可是你想，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活了半辈子没有怎么出过远门，你程忠爸爸、你舅舅，姨妈都在这里，你外公外婆也都葬在这里，我去鹏城干嘛呢，人不认识，路也不熟，大城市我可能出去买个菜都会迷路，在这里我才能生活的更好啊。” 许言沉默了，他在回来的路上一心想着把程忠和余芬楠还有自己的亲爸全部接到鹏城去，在他看来，在鹏城生活，只要有钱，比老家农村肯定好多了。 可是余芬楠的话打醒了他。 人生活的开心与否真的只能用钱来衡量吗？ 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半辈子，突然离开了的人真的在新的地方找到归属感吗？ 没有归属感人的心真的能安定吗？ 心不安定真的能开心的起来吗？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鹏城的日子，每日浑浑噩噩的上班，房子是房东的，钱是债主的，如果不是生活中出现了林琳和吴曼曼等朋友，自己在鹏城活像个孤魂野鬼。 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和适应新环境的速度那么快尚且如此，这种中年人呢，他们能吗？ 难道自己要让父母在鹏城，也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活着吗？ 还是说让他们围绕着自己团团转，失去了他们的生活呢？ 不，应该说，现在父母拼命的赚钱，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给自己和弟弟准备的，他们的生活已经是围着自己团团转了，自己现在有能力了，难道要给他们换个更不适应的环境继续围着自己？ 想了一堆，许言的脑子乱了，他愣愣的收起了手机，然后回到大桌子旁，机械的拿起熨斗继续熨烫着窗帘布，余芬楠见许言没有再说话，笑着摇了摇头，也收了声。 整个店内，只有电动缝纫机的嗡嗡声和许言熨斗冒出来的蒸汽声。 沉默被程忠打破了，他走到店里对着余芬楠喊了一句：“粉煮好了，吃点先······欸，言言起的这么早啊？” “睡不着，起来帮你们干干活，今天哪里有窗帘装，我跟你一起去。”许言关掉熨斗，几块窗帘都烫好了，一边叠着窗帘，一边对着程忠说道。 程忠摆了摆手：“不用了，一年回来一次，你今天买点东西去你舅舅姨妈家坐坐，我自己去就行了。” “舅舅姨妈家什么时候都能去，这几天我跟你一起去装。”许言回了一声。 老家早上其实习惯喝粥，但是煮粥时间比较久，所以下了一些米粉煮着吃，三人飞快的吃完了饭，程忠去裁切窗帘杆，余芬楠继续做窗帘，许言则在旁边帮忙把做好的窗帘打孔上环，然后熨烫叠好。 年跟前天亮的很晚，6点多了天还是黑黑的。 许言伸了伸懒腰，把手边的东西叠好，走出店外，吸了一口冷空气，点着了烟。 烟随着水蒸气一起吐了出去，让人有些分不清。 打开手机，找到吴曼曼的新歌《藤蔓》，带上耳机听了起来。 可能是吴曼曼的唱功确实进步了，也有可能是有个百万调音师，这歌被吴曼曼唱的确实动听。 翻了翻评论，好评居多。 粉丝激动的胡言乱语。 路人也头头是道的分析吴曼曼的唱功和歌曲的质量。 爱曼一生：吹爆我家曼曼新歌，写得好，唱的更好。 蠕动的棒状物体：吴曼曼可以啊，这歌真的不错，循环中。 求你打一巴掌：qq音乐数据爆了，太恐怖了，大家快去围观。 平生就爱说实话：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我家曼曼上次去国外根本不是去什么法国，那都是幌子，她去的明显是泰国，在那边做了手术，在喉咙里植入了十二个音响，你看，这歌唱的这么好听，这就是铁证。 许言看到条评论瞬间笑喷了，得，吴曼曼的专属粉丝，离谱故事小组，虽迟但到。 关掉围脖，打开qq音乐，真的猛啊，排行榜已经是top10了，红色的上升箭头跟在后面，这才一晚上，再过一天，怕是要登顶。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这个时候吴曼曼应该还在睡觉，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让她起来上厕所呢。 说干就干，许言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什么鬼玩意，吴曼曼这种选手会关机，她人关机了手机都不会关机，许言对吴曼曼这点还是了解的。 难道是昨天忘了给她反馈，给自己拉黑了。 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到这个事马上打了个电话给梁慧娜。 梁慧娜倒是起得早，接许言电话的时候声音清醒的很，得知吴曼曼没有什么事后。 许言大骂了一句：“还真特么把老子拉黑了？” 中午，许言装完窗帘回来，《藤蔓》这首歌已经强势登顶了qq音乐排行榜的第一，围脖上也多出了吴曼曼新歌、藤蔓等话题的热搜。 这段时间吴曼曼的热度完美的体现出来了，只要是关注过吴曼曼这场网络暴力的人，听到吴曼曼发新歌了，好评又那么多，都会不自觉的搜来听一下试试。 要不说系统出品的质量确实高，歌确实抓耳，让人欲罢不能，拼命循环。 顶级定制歌曲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许言感叹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吴曼曼的电话过来了。 接通电话，听的出来吴曼曼刚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慵懒：“怎么了，一大早的给我打电话，我手机没电了。” “你怎么起这么晚，今天不用拍戏啊？” “今天没排我的通告，昨晚翻评论看了好晚，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电话那头的吴曼曼打了个哈欠。 “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呢，恭喜你啊，歌在qq音乐排行榜拿第一了，还上围脖热搜了。” “第一啦？真的假的，我看看。”吴曼曼的睡意瞬间全无，声音里充斥着惊喜的味道。 过了一会，手机听筒里才传来吴曼曼的声音：“真的第一了，哇！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今天诶，好多评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嚯嚯嚯。” 听到吴曼曼越笑越像个憨批，许言无奈的提醒道：“赶紧发个围脖表示一下感谢吧。” 吴曼曼听到许言的提醒这才止住了笑声，然后连忙说道：“对对对，是要发个围脖表示一下，不对，我得先谢谢你，毕竟是你给我的歌。” “咱俩谁跟谁，谈什么谢谢。”许言笑着说道。 “得谢，得谢，怎么谢你呢，要不我吃个亏，陪你睡一觉，啊哈哈哈哈哈。”吴曼曼又开始笑起来了。 许言一头黑线：“你想得美，上次跟你睡觉，抢老子被子，晚上空调冷的，把我冻得跟孙子一样，你还想害我，你在想屁吃吧，挂了，我吃午饭去了。” 挂掉那个恒店女流氓的电话，许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身上刚刚装窗帘的灰，走到厨房准备吃午饭。 而此时的魔都，姜海琪看到吴曼曼的新歌登顶之后，拍着桌子骂道：“气死老娘了，我现在怀疑吴曼曼这个狐狸精的事根本就是她自己玩的炒作，不然凭什么这么巧，事情刚平息第二天就发歌，然后趁着热度就登顶了，她现在红的没边了，赶紧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她自己炒作的，如果找到了证据，看她还能不能嘚瑟，不对，找不到证据也得把这个风声给放出去。” 第四十八章 给我找个后妈吧 腊月二十三，已经有很多人回家了，路边有结婚的车队和穿着麻布孝衣的人群不时的经过，伴随着他们的还有锣鼓响器吹吹打打的声音。 结婚的和出殡的，偶尔会在路上相遇，所有红白喜事都在这段时间集中，仿佛在告诉人们，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欢喜就有人悲伤，有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人离开。 在集镇的临时车站，许言和许凡两兄弟，缩着脖子四处张望，天气越发的冷了，南方早上的寒风不是身上的衣服能挡住的。 还好天边挂着一个太阳，看来今天是一个好天气，终于要告别阴沉沉的世界了。 许照琦刚打来电话，自己已经到车站了，可是许言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他。 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那个身影扛着一个大布包，手里还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硕大的羽绒服，穿在身上是那么的不合身。 许言赶紧拉着弟弟走了过去。 在许言的衬托下，那个身影越发的矮小了。 “爸，我来拿。”许言强行拿过那个压在许照琦身上的背包，然后把行李箱塞到了许凡手上。 这才有机会打量自己父亲的脸。 一年没见了，父亲和印象中的爷爷越来越像了，除了比爷爷瘦了很多，脸上的沟沟壑壑却越发的接近，可是自己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经六十多了，而父亲才比自己大24岁啊。 ········· 许家新村，98年发大水之后，原本的许家村被淹，政府规划了新的地方建了新村落，村里一千多户人，以许姓为主，其他姓氏的也有，人数没有许姓庞大。 村子离集镇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左右，许言扛着包和许照琦并排，许凡拖着行李箱默默的跟在后面。 “照琦回来了？”路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着三人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许照琦拘谨的回了一句：“回来了哥。” 这是许照琦同村同姓的哥哥，是同族，但是已经出了五服了，平时也就打个招呼聊聊天，不算特别亲。 许言放下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农村上了年纪的人不认别的，就认这个是好烟，拿和天下属于抛媚眼给瞎子看。 一根烟递了过去，嘴上笑道：“伯，抽根烟，这是干嘛去呢？” 男人接过许言的烟看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哟，言言呐，没看出来啊，越长越好看了，我这准备上镇上买点菜，这不你安贵哥今天回来了吗。” 掏出打火机，帮男人点上，然后接着说道：“安贵哥在哪里发展啊。” “在闽建权洲搞铜门厂。”男人抽了一口烟，笑着说道。 “搞这个挣钱呐，你以后有福了伯。”许言笑着说道。 男人听到这话更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连忙摆了摆手：“混口饭吃，混口饭吃，你呢，在哪里工作啊？” 虽然男人嘴上说的是混口饭吃，但是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止不住，许言见自己瞎扯这么久，男人终于问出自己想听到的问题，马上说道：“我呀，在鹏城。” “哟，鹏城啊，那是大城市啊，赚不少钱吧。” “也是混口饭吃，今年还行，准备把老屋拆了盖个新楼房，伯您也是村里的老参谋了，到时候帮来我出出主意。” “哟，盖新楼啊，这个好，行行行，都是亲戚，肯定要去帮忙的，到时候家里的铜门让你安贵哥帮你搞，我让他给你打折。” 见聊的差不多了，许言重新背起了那个大布包，然后把烟头丢掉，对着男人说道：“行了，伯您先去忙，我爸刚回来，家里还要打扫打扫。” 男人点了头，然后继续扯了几句就分开了。 在许言旁边一眼不发的许照琦看到男人走后木讷的脸上有点急了，他对着许言开了口：“言言，我身上钱还不够，你大伯二伯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小姑妈家去年又办了喜事，大姑妈在家钱上的事情根本没有说话的份，现在钢筋水泥又涨价了，今年借不到钱盖不了新楼啊。” 许言停住了脚步，转头对着许照琦说道：“爸，你儿子有钱，别担心。” 刚刚为什么要停下来跟那个原来不怎么亲近的伯伯辈的人扯淡，为的就是不断的在村里刷存在感，怎么帮自己父亲在村子里摆脱被人看不起的状态。 像一些电视小说里鲁莽装逼是行不通的，想要获得一定的地位，需要的是潜移默化的改变，多让别人宣扬自己的好，自己的能力。 一味的装，只会让人嫉妒而疏远你，靠近你的说不定是怀着坏心来的，自己的爷爷奶奶当年在村子里威望高靠的不仅仅是钱。 昨天余芬楠的早上的话让许言明白了，父亲生于斯长于斯，不出意外的话最后也会选择在这里离开这个世界。 他越来越木讷，越来越不善言辞，自己作为长子，应该主动在村里刷刷存在感，帮他营造一个舒服的宗族环境，让他慢慢恢复自信。 一下子给一堆钱给他是不合适的，得慢慢来，改变他的生活状态。 自己面对这么多钱都失去了目标，何况父亲这样的中年人。 许言在村里的家位置很好，前面没有遮挡，是一个活水池塘，以前村里的女人洗衣服都是到池塘来洗的，后面就是村里的小学，前有水后有文，按理来讲风水很不错，可是怎么就没落了呢。 红砖黑瓦的三开大屋，在二十年前算得上不错的房子，但是如今在两边三层小洋楼的衬托下，显得寒酸了些，这是他爷爷奶奶建的，后面给了许照琦，建成是这个样子，二十年过去了，除了破败了些，没有其他变化。 门前是个半截墙的院子，里面铺着水泥地面，院子本来不是半截墙的，只不过不知道被谁东一块砖西一块砖的掰成了这样。 拿着钥匙开了有些生锈的锁，推开木门，一阵灰尘扬起。 在门口找到打扫用的东西，穿上准备好的蓝布长褂，三人开始打扫起来。 每年许照琦回来，许言兄弟两都会去接他，然后一起打扫，不然他一个人回来，一个人面对布满灰层的老屋，未免太过凄凉了。 擦着桌子上的灰，许言想起了自己当年为什么就那么疯狂的贷款投资呢，真的是因为贪钱吗？还是急于改变每年面对这个灰尘四溢的房子的状态呢。 打扫了一会，许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自己打扫个屁啊，改天就找人把这里拆了，把爷爷奶奶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好好收着才是正事。 许凡倒是和许照琦继续在打扫，身上已经都是灰了。 许言开始在屋内走来走去。这个爷爷奶奶睡得老樟木床得好好留着，这个樟木箱也不错，是以前赣西陪嫁的必备品，又被叫做女儿箱。 这个是啥，不管了，也得留着。 转来转去，在许照琦和许凡辛苦劳作身影的衬托下，他就像个懒汉。 不过许照琦不会说他，可能是出于亏欠，他从来没骂过许言兄弟两，甚至没说过什么重话，一向是许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言找了个椅子，擦了擦坐了下来，然后对着还在扫地的许照琦说道：“爸，别忙活了，咱们把房子盖了，你再给我找个后妈吧。”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许照琦的嘴里传了出来，不知道被灰尘呛到了，还是被许言的话呛到了。 第四十九章 听得都来火 自古以来，一般都是父母催儿女结婚，但是对于老实木讷的许照琦来说，情况发生了反转，自己这几年一直被儿子催婚，这也算是一件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他停下手中打扫的活计，连忙摆手拒绝，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说着不行。 许言还在那里准备给许照琦做思想工作，最后见他老爸快急了，才住了嘴。 他是真的想帮许照琦找个老伴，一个人生活，尤其是年纪越来越大，会越来越需要陪伴，以此来度过时间流逝的恐慌感。 而且，做为一个人总有心理和生理需要吧，许照琦这么多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这些他不敢想，怕想起来心就抽痛。 许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加入了打扫的队伍，总得在没拆之前收拾出许照琦能住的环境出来。 长期没人住的房子特别容易脏和破败，哪怕是走之前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再打开看，还是觉得又荒凉脏乱了很多。 打扫了一个上午，许言的大伯许照隆知道自己的弟弟回来之后，上午就在忙活，准备让弟弟感受一下家的温暖，早早的就叮嘱许言爷仨中午来家里吃饭。 对此三人没有异议，毕竟每年年夜饭都是在大伯家吃的，现在回来了吃个接风饭更没什么关系了。 许照隆的家在后面不远，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许言到他家的时候，大厅只有许照隆的孙子许冬冬在。 “冬冬，爷爷奶奶呢？”许言摸了摸这个按关系属于自己侄子的小孩的脑袋问道。 许冬冬只有四岁多，看了看许言，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认不出来，不过他认识许照琦和许凡，于是还是乖乖的说道：“在灶屋（厨房）做饭。” 许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一百的现金，递给了冬冬，然后又摸了摸他的头：“去买东西吃吧。“ 许冬冬看着许言递钱给自己的动作终于反应过来了，小脸立马兴奋了起来，一边蹦跶一边大声问道：“你是言言叔叔。” “才认出啊，我说你怎么不叫我了，以前看到我不都叫的挺欢的吗。” “你以前是个大胖子，现在是个瘦子。”孩子的话总是那么真实，许言被这话说的无法反驳，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叫人啊，小爷爷和凡凡叔叔怎么不叫了。” 许冬冬这才乖乖的叫了许照琦和许凡。 客厅的动静可能让后面的人听到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妇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许言看到之后立马叫到：“大妈。” 不同于对其他人的称呼，叫伯伯、伯母，许言都是叫大爸大妈二爸二妈的。 许照琦看到来人，立马也喊了声：“大嫂。” 许凡也跟在后面叫了一声。 许言的大妈朱翠枝今年已经66岁了，育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严格来说她和许言的大爸许照隆算远方表亲，因为朱翠枝喊许言的奶奶堂姑妈。 这两层关系，让朱翠枝非常关注自己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的生活，爷爷经常说她这个大嫂当的很合格。 朱翠枝看着三个人身上因为收拾屋子而弄脏的衣服，立马皱着眉对许照琦说道：“你也是，每年回来就这么几天，还非要去收拾老屋，有什么好收拾的，让你到我这里住你不来，我年纪虽然大了，也缺不了你住的和吃的。” 许照琦被朱翠枝说的只是傻笑，嘴里说着太麻烦了。 说完许照琦，朱翠枝又开始把目标放在许言身上：“言言今年瘦了这么多，在外面吃得不好啊，你不要老是给钱给冬冬，他一个小孩要用什么钱，你又没结婚，现在赶紧把钱存着结婚才是大事。” 说完还把许言刚给出的钱从许冬冬手里拿了过来还给许言。 许言把钱拿了回来之后，把冬冬一把拉了过来，钱往他口袋里一塞，说了一声：“冬冬赶紧跑。” 这种动作两人已经很默契了，许冬冬哈哈大笑的跑了，留这朱翠枝在后面大骂他不懂事。 拦住要去追许冬冬的朱翠枝，许言转移话题：“做什么好吃的了大妈，干了一上午活，早就饿了。” ······· 内地农村招待无非是鸡鸭鱼肉，家乡的味道在很久没尝过之后还是很好吃的。 吃完饭，几个人在门外晒太阳。 许照隆也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般都由朱翠枝忙活。 “大爸，抽烟。”许言递了一根烟过去，“过完年还去工地吗？” 许照隆点烟吸了一口，今年他已经69岁了，脸上的沟壑比许照琦更甚，甚至超过了许言印象中的爷爷，他听到许言的问题，摆了摆手：“不去了，干不动了，现在干一天活身上疼的睡不着，托了关系，在县里高中的食堂里帮忙。” 少言寡语的许照琦听到这个话之后难得开口说道：“哥，别出去干活了，就在家里领工资好了，你年纪这么大。” 许照隆是有退休工资的，不过不多，一个月不到两千，这个钱在农村生活两个老人用是够了的。 许言没有说话，劝是劝不住的，家里的情况他清楚，大伯的儿子，欠一屁股债，不认真数都不知道到底欠多少，许冬冬的妈妈离婚了之后又不管小孩，孙子还小，以后还要上学，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现在让许照隆在家里呆着他肯定待不住的。 想到自己的堂哥许安景，许言不由的叹了口气，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小时候自己跟在他屁股后面玩，对自己也实在是好，他家后院那颗葡萄树的葡萄谁都没得吃，只给当时还小的许言吃，怕酸还给用糖腌好。 自从结婚离婚三次之后，许安景彻底废了，原来就懒散的他，现在更是一天到晚不想着干活，又喜欢赌，一屁股账还了又欠，家人都被借了个遍，这几年给许言只要是打电话，必定是借钱的电话。 可是许言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哪里有钱给他，咬牙借了几次之后，就再也不借了，每次电话过来都是许言都是破口大骂，问他到底想干嘛，后面许安景也不敢给许言打电话了。 “安景哥什么时候回来？”想到了许安景，许言便随口问了一句。 许照隆听到这个话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烟，郁郁的说道：“前几天就回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许言愣了一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他干嘛去了，怎么没见到。” “不知道，可能在前面打牌吧。”许照隆对这个儿子也是彻底失望了。 听到这个话，许言瞬间无名火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骂道：“他还有心思打牌？我去找他当面问问，这爷娘小孩他还准不准备要。” 许照琦连忙拦住暴怒的许言：“你别乱来，毕竟是你哥哥。” 不说这个还好，许言听到这话火更大了：“他还知道自己是哥哥，爷爷和大爸的名声都被他一个人败光了，我去抓他回来。” 这话让在座的几个人都瞬间无言，许言正准备动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言言过来了。” 许言转身一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止住生气的表情，强行微笑道：“启子哥，干嘛去。” 来人正是接许言回来的那个伯伯的儿子许安启，也是小时候经常为许言出头打架的启子哥。 许安启走了过来，给几个人递了烟，拉了个马札坐下：“前两天听我爸说你回来了，还说去找你玩呢，忙结婚的事情没来得及去，你小子又变帅了，到时候帮我去接亲，迷死那群伴娘。哈哈哈哈。” 许安启这个人带点痞气，讲话也是无所顾忌的主，见他这么说许言立马跟着笑道：“哈哈哈哈，我可没这个本事，你多给我准备点红包，我帮你去发还差不多。” “刚刚看你在这里要跳脚的，怎么了。” “没什么，坐久了腿麻，你呢，在哪里发展啊，听照阳伯伯说，你今年搞得不错啊。”许言瞎编了个理由转移话题，家丑不可外扬。 “哪里搞的不错，就是混吃，在湖南搞店面装修，注册了个公司，扯了个十来个人的装修队，接接小工程。”许安启摆了摆手。 “装修多挣钱，看来确实搞得不错，听你爸说你二十七结婚啊，搞得怎么样，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哈，当然，做劳力别喊我，我身体虚搞不动，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这么大个子还说自己虚，放心，劳力事都干完了，轮不到你，不过确实有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啊？什么事？”许言好奇道，结婚这种大事，自己这种年轻小辈一般也就干个劳力了，还有其他事自己能帮上忙？ 第五十章 婚车 “你身边有没有有钱的朋友，家里有好车的那种。”许安启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许言琢磨了一下，有钱的朋友倒是有不少，家里有好车的也不少，于是回答到：“有啊，在鹏城有几个。” “咱们老家没有嘛？” “老家啊，好像还真没有，都是些同学，我同学也是你同学，家庭情况啥的你应该都知道。”许言摇了摇头。 许安启听到这话干笑了一下，也是，自己和许言就是同学，老家还能有什么别的朋友，他摆了摆手，然后说道：“那就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 许言有些奇怪的看着许安启：“不是，你问这些干嘛？” “结婚的婚车还没搞定呢！”说道这个许安启有些烦躁。 这话让许言有点意外：“没几天你就结婚了，婚车还没搞定？” “还不是许安亭那个孙子出尔反尔，本来都谈好了让他开他那辆奔驰去做婚车，临了告诉我不行，腊月二十七有事情，去不了，他娘的，当时还买了一条烟给他，现在说反悔就反悔。”许安启大骂起来。 听许安启这么说，许言的眉头皱了起来，许安亭这事办的着实不地道，都是一个村的，又是同辈哥哥，说反悔就反悔，他接着问道：“你是差一个车队呢，还是差一个头部婚车。” “车队是早就谈好了，就差一个好车做头。” 闻言，许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掏出手机，找到系统给自己下发的那条购车短信，里面有个链接可以看到自己的车什么流程了。 打开一看，已经进配送流程了，从粤东发货，预计三天内送达。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还来得及。 心里有数之后，许言笑了一下，拍了拍许安启的胳膊：“行了，别担心了，差一辆婚车这个事我来搞定。” “你怎么搞定？” “我也买车了，过两天就到，不会比许安亭的车差。”许言笑着说道。 许安启楞了一下，看着许言，脸上出现一些不敢相信的表情：“你知道许安亭的车多少钱嘛！” “知道啊。”许言笑道。 许安启这才确信自己刚刚没听错，激动的站了起来：“言言，你挖金矿去了，你不是在这里水我吧？” 他这个动静也惊动了在晒太阳的其他人。 许照琦倒是没说话，只是高兴的看着许言，大伯许照隆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言言，你买车了？” “是啊，本来准备等车到了再告诉你们，对了，大爸，我今年想把老屋拆了重建个楼房，还准备跟您商量一下，看什么日子合适。”这个话算是同时回答了许照隆和许安启两个人的问题。 许照隆听到这话高兴的合不拢嘴，那种终于看到自己子侄有出息了的开心情绪从身上迸发了出来：“好好好，盖楼房这个事要得，真好，真好。” 许安启在旁边听得忍不住了，对着许照隆说：“伯，言言今年看来是赚了不少啊，照琦叔这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许照隆接着问道：“言言，你车什么时候到啊？” “过两天应该就到了。”许言回答的很轻松，要给家人信心，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这话听得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朱翠枝，眼泪留了下来，她走进屋内，对着大厅里摆放的许言爷爷奶奶的瓷牌遗像哭了起来，没人走进去劝她不要哭，她嫁过来时家大业大，现在却兄弟败落，儿子荒废，唯一还算安慰的是三个女儿还算孝顺，哭两声也好。 “言言，那这个事就这么说定了，用你的车给我当婚车。”许安启异常兴奋，连忙向许言要个保证。 “放心了，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许言笑着说道。 “行，我这就回去跟我爸说，先走了。”许安启跟在座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跑回家了。 经过刚刚这么一闹，许言被许安景弄得暴怒的心也平静下来了，心里想着如果不是许安启过来打了个岔，自己刚刚过去铁定是要过去指着许安景的鼻子大骂，打牌的地方常年聚着一堆人，到时候场面就难看了。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许言对着许照隆和许照琦说道：“我过去找一下安景哥。” 从许言记事开始，他就发现，村里总有那么一群人，平日也不见干活，整天不是打麻将就是打扑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钱，以前是集中在自己家，因为爷爷奶奶开着小卖铺，后面村里其他人也开起小卖铺之后，这群人就慢慢分散了。 许言走进一个小卖铺，这个小卖铺是他同姓的一个姐姐开的，直接开在家里一楼，房间摆货卖些东西，大厅放着4台麻将机。 这种本来在许言看来是老年活动中心的地方，此刻却聚集了一堆年轻人和中年人，就是不见老年人。 一群人在那里大呼小叫，里面空气混浊，烟雾缭绕，连许言这种老烟民都扛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顺着人群扫视过去，许言看到了正在打麻将的许安景，此刻的他愁眉苦脸，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摸着牌，牌肯定不是什么好牌，因为摸到之后他骂了几句脏话。 许言走到了许安景身后，看了一眼他牌，摇了摇头，这什么鬼牌，打了半天都没叫听，这种手气就别玩了。 许言自然是会打麻将的，而且麻将打的很好，从小在一堆打牌的人身边长大，不会才不正常，不过他确实不爱打牌，他弟弟更别提，看都看不懂，兄弟两从小名字没按照族谱排的安字辈取，爱好也神奇的没在这种家族传统艺能上面。 许言拍了拍一心都在麻将上的许安景：“哥，打完这把回去，大爸找你有事。” 许安景听到许言的声音，转过头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干笑道：“言言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回来的。”许言看到许安景那副慌乱的样子，心里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直呼许安景能不能有点做哥哥的样子，你怎么那么怕我，你能不能争气点，不就是平时骂了你很多次吗？ 看到许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许安景缩了缩脖子，然后转过头继续摸牌，嘴上说道：“打完这把就走，打完这把就走。” 听到许安景这么说，对面的人不高兴了，说了一声：“安景，你走可以，把刚刚输的账清了，你欠钱太难要了。” 第五十一章 十几个债主 又输钱了？许言感觉自己的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对着对面的那个人说道：“荣盛，我哥欠你多少？” 那个叫荣盛的人说道：“昨天欠我2600，今天又欠了我1800，这出来玩，总不能老是欠钱吧，许安景按辈分来说，是我叔叔，这叔叔总欠着侄子的钱，这不合适吧，许言你是大学生，你说呢。” 许荣盛的年纪和许安景差不多大，都是38岁左右，许家同族是有族谱排辈的，比如这一茬是按“福光普照、安荣祥定”来排的。 许言在族谱上填的名字叫许安言，是安字辈里面倒数第二小的人，他弟弟是倒数第一。 说来也神奇，许言在村里按辈分来说，已经是做了爷爷了，有的孙子辈的人年纪都快赶上他自己了，只不过一来许言年纪小，二来在村里没什么地位，没有人会按辈分叫他。 此时的许安景已经成了缩头乌龟了，头埋在那里话都不敢说，许言瞄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机，对着许荣盛说道：“收款码打开，这钱我帮他还。” 本来许言准备还完钱就拎着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回去的，谁知道这句帮许安景还钱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旁边立马有个人对着许言说道：“许言，你哥哥还欠我500块钱，这钱也不多，要不顺便一起还了。” 他一说完，旁边又有一个人接嘴说道：“他前年还找我拿了2000块钱，今天一起结了吧。” 叽叽喳喳要许安景还钱的声音在许言耳边响起。 仔细一数，光这个屋子里就有十多个人找许安景要钱，有前年借的，大前年借的，去年今年的倒是没有，不是因为许安景转性了，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肯再借给他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许安景，沉声问道：“哥，他们说的数是对的吧？” 许安景埋着头，嘴里嘟嘟囔囔发出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叽里呱啦一大堆废话，不过许言还是听清楚了，意思就是确实有这么回事。 许言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悲叹道，许安景啊许安景，你他娘的也是人才啊，你是怎么做到在一大群债主身边淡定打牌的，你现在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吗，这样怎么让人看得起我们家里。 平静了一口气，许言对着还在叽叽喳喳的众人说道：“大家别急，今天这个钱，我替我哥还了，不过先说好，还钱你们得给我个收条，不是不相信各位，实在是人太多，怕记不住。” 这话说得没问题，众人也理解，纷纷表示可以，能从许安景身上要回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在乎什么收不收条。 说完，许言到店里买了个本子，一支笔，还有一盒印泥。把许安景拉了起来，自己坐在他的位子上，开始给那些债主一个一个的还钱。 这种一次给十几个债主还钱的西洋景在许家村还是第一次发生，旁边的人牌也不打了，都跑过来围观。 外面晒太阳的几个老大爷，看到里面闹哄哄的，不禁好奇的对着站在门口的店老板问道：“花花，里面干嘛呢？” 那个叫花花的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回答到：“许言帮许安景还钱呢，看来是赚到了钱，不过要我说，许安景那人死性不改，还了钱以后又要借，还不完的。” 老大爷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问道：“许安景我知道，普莱叔的大孙子，许言是谁啊？” “就是普莱爷爷的二孙子，小时候很会读书的那个。” 老大爷反应过来了，连忙点头说道：“哦，哦，我知道了，那孩子从小就懂事，现在还能帮他堂哥还债，是个有能为的。” 旁边的几个老大爷跟着这个话题也聊了起来：“普莱叔以前在村里也算是个人物了，谁能想到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差，大孙子更没用，现在就看这个二孙子和小孙子的咯。” “是啊，是啊。”一群老人又开始了讲古。 外面年长的伯伯辈对自己的评价许言不知道，此刻许言只想赶紧把债还了，有的债主刚开始的态度并不好，可是许言却不能发火，怎么说肯借钱给自己家人，都算是帮了忙了，不能还钱的时候充大爷，这太让人寒心。 每还完一个人的钱，对方把收条填好，按上手印，许言都会说声谢谢。 许言的态度好，众人自然不好落许言的面子，也抱着客气的态度，一边签收条一边还夸赞许言几句。 许言面带微笑的还钱，心里却已经在骂娘了，几千块钱的债一时还不起就算了，连200块钱都能借几年不还，真的是可以。 一边扫码转钱，一边收好收条，十几个人的债务还起来不需要多少时间，把最后一个人的钱还完之后，许言对着旁边装乌龟的许安景说了声：“哥，我们先回去，家里还有些事情。” 说完转身就走，许安景赶紧跟了上去。 一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里面马上就升起了对许言的讨论，嗡嗡的说什么的都有。 从打牌的地方走到许照隆家，三分钟都不要，许言在路上一言不发，许安景瞄了瞄许言，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着许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愣是把话憋了回去。 回到大伯家，几个人还在外面晒太阳，朱翠枝的眼睛通红，看来是刚刚哭的太猛。 几人看到许言脸色不好的走了过来，后面的许安景更是畏畏缩缩，许照琦没有办法，先开口打了个招呼：“安景回来了。” 许安景看到许照琦就像看到了救星，立马跑了过去对着许照琦说道：“叔，啥时候回来的。” 然后又对着许凡说道：“凡凡又长高了，明年要毕业了吧。” 许言不理会许照琦和许安景的寒暄，而是走到许照隆和朱翠枝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爸，几个姐姐姐夫回来没有。” 许照隆点了点头：“陆陆续续的，昨天都到了。” “把她们都叫过来吧，还有小姑妈和姑父，待会我跟凡凡去买菜，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家里至亲就这些，二爸那边指望不上了，在外面也不回来，大姑那边一向不管我们的事情，今天有几件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许言说道。 听到许言要叫几个姐姐姐夫过来，许安景脸上更慌了，连忙说道：“我晚上有事，可能吃不了。” 许言转过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不含感情的说道：“今天你就是得了马上要死的病，晚上也得吃完了饭再去医院。” 看到两人的对话，刚刚止住眼泪的朱翠枝眼眶又湿润了，许照隆则是别过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最大的菜市场就在许言妈妈家的附近，和许凡两个人买了菜，又转头买了几瓶白酒，回家拿了两条烟，跟余芬楠说了声晚上不在家吃了之后，骑上家里的小电动就去了许家村。 赶到许照隆家的时候，该来的都已经来了，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几个女人去了厨房帮忙，男人们就在门口吹牛扯淡，许言也暂且压住了心里的不高兴，和众人闲聊起来，有什么事情晚上吃完饭再说，有了许言这张嘴的加入，聊天的气氛更好了，家里一下子就有了过年的热闹感。 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屁股像是长了刺，挪来挪去，许安景看到这个阵势，非常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去打牌，还被许言逮到了，这晚上明显是要批斗自己啊。 第五十二章 只能做这么多了 晚上六点半，饭菜做得差不多了，众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旁，圆桌是一张方桌上面放了个圆面，没有玻璃转盘，有些时候夹菜还得站起来。 凳子也是长条板凳，一个板凳挤着两到三个人，许言和许凡坐在下首，看着众人，心里感叹，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齐整热闹过了。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众人道：“我先来敬大家一杯，希望咱们家的家人明年越来越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酒打开了吃饭的气氛，众人哄笑一堂，推杯换盏，气氛喜悦。 许安景端着酒杯想敬许言的酒，可是许言压根不搭理他，他期盼着这弟弟赶紧多喝点吧，待会喝懵了说不定就把自己给忘了，可是他的期盼自己都觉得不现实，许言的酒量家人都知道。 酒足饭饱之后，朱翠枝和三个姐姐准备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许言伸手拦了一下，他高声喊道：“大妈，几位姐姐先别收拾，今天刚好大家都在，有几个事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大家听到许言有话说，大家就没在忙活别的事情，都看着他，众人都很奇怪，怎么许言的状态像是喝醉了一样，自己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啊。 许言醉了吗？ 当然没醉，可是有些事情，不假借喝醉的状态，无法开口。 许言坐在凳子上，身子有些不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子，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然后大舌头的说道：“我今天喝多了，有些话说得不好听，大家见谅，凡凡，你去把门关一下，别让别人进来。” 表明自己的状态之后，许言指了指桌子上的本子，然后继续说道：“今天我去找安景哥，想叫他回来，然后许荣盛让他还钱，4400块钱，我帮哥哥还了，这一还倒好，旁边多出十几个要账的来，收条都在这个本子里夹着，加上那个许荣盛的4400，今天总共块钱。” 听到许言这个话，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的时候，脾气火爆的小堂姐立马跳了出来，指着许安景的鼻子骂道：“许安景，你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欠一屁股账还要去打牌，都不要脸面了。”说完气不过，跑到许安景身边一边打一边骂。 许安景抱着头缩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旁边的人赶紧拦住。 许言晃晃悠悠的走到许安景边上，把还在拉扯的小堂姐拉开，然后拽着许安景走到他爷爷奶奶的遗像前，眼睛通红的盯着他，语气激动的说道：“人欠钱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想着还，人赚不到钱不可怕，可怕的是家里已然是这样了，还天天不想着干活。“ 许安景明显被许言吓到了，虽然许言以前也经常说他，但是今天这么凶的状态是没有的。 许照琦怕许言冲动起来把许安景给打了，连忙过来拉住激动的许言，嘴里不停的说道：“好了好了好了，喝多了就休息一下。” 此刻的许言真的感觉自己上头了，刚刚是装醉，现在是真的有点醉了，他轻轻甩开旁边的许照琦，然后对着许安景说道：“今天，你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欠了多少钱说出来，说出来，我今天全部帮你还了，然后你写欠条给我，算好一个月还我多少钱，欠别人的钱丢人，欠我的钱不丢人。” 说道这里，许言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今天跪在爷爷奶奶的灵前发誓，再也不赌，好好上班，好好照顾父母，好好照顾冬冬，我就帮你还钱。” 许安景还没来得及回答，刚刚被按住的小堂姐又跳了出来，大声骂道：“你不要帮他还，让他自己去死，爷娘不用他养，冬冬也不用他养，我来，反正这么多年他也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发誓有用吗，年年在我们面前做保证，有用吗？年年一个样，他已经废了·······” 她还要继续骂，旁边的小姐夫把她按住，捂住了她的嘴。 许言看了一眼小堂姐，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许安景：“哥，你以前不是这副样子的，你以前虽然懒，但是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皮没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哥，不要再被别人戳脊梁骨了，给爷爷奶奶大爸大妈留点脸面吧，大爸今年68了，马上就要70岁了，还要去工地做小工，咱们争点气好不好！” 许言爷爷奶奶的遗像仍然微笑看着大厅的众人，而大厅的众人流眼泪的流眼泪，沉默不语的沉默不语。 许言此时已经是忍不住，一想到奶奶离世时久久不能瞑目的场景，他的眼泪不由的夺眶而出，自己如果没有系统，又能好多少呢，除了自己会努力还债，努力变好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在骂许安景的同时，也是在骂自己，希望许安景争气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能争气。 许安景看着泪流满面的许言，眼泪也跟着出来了，多年的情绪仿佛在今日突然爆发，他大哭道：“我没办法啊，我没办法啊，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赚不到钱啊，我没能力啊，信用卡、网贷、亲戚朋友，我借的钱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还钱，我真的没办法，我还不上了，还了就没饭吃，又要借，我生活没希望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许安景缓缓蹲下，双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他的哭声仿佛是悲伤的催化剂，原本沉默不言的男人们，都慢慢湿红了眼眶，几个女人更是传出了抽泣声。 年幼的冬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爸爸蹲在地上痛哭，抽了张纸跑了过去，递给许安景：“爸爸，别哭了，擦擦眼泪。” 许安景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只有4岁的儿子，一种愧疚感从心底涌起，刚刚还抱着头的手，搂住了冬冬，哭得抽动了起来。 许言擦了擦眼泪，摸了摸冬冬的头，然后对着蹲在地上的许安景说道：“你说的事情我知道，我懂，今天你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再也不赌，以后好好上班，你欠的钱我帮你先还了，你以后还我一个人的钱就行，这总没有什么困难吧。” 看着仍在抽动的许安景，许照琦走了过来，他一向支持儿子的想法，他拍了拍许安景的肩膀，轻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就听言言的，这样以后日子也好过些。” 小姑父也走了过来，把瘪着嘴也要哭的冬冬从许安景怀里抱了过来，然后说了一番许照琦同样的话。 ············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平缓了刚刚悲伤的气氛，小姑姑坐在朱翠枝旁边，不断安慰着这个已经快要哭断气的大嫂。 帮许安景又付了一笔款，许言抬头看了旁边眼睛红肿的许安景，轻声问道：“还有没有。” 许安景翻了翻手机，然后摇了摇头：“没了，刚刚是最后一个了。”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许凡问道：“刚刚还了多少记下来了吗？” 许凡把本子递了过来说道：“记下来了，总共二十七万三千八百零七块八毛二。” 许言把本子接了过来，然后递到许安景面前，对着他说道：“钱没问题你就签个字，从下个月开始，一个月还我两千，有问题吗？” 许安景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然后在本子上签了字。 看到事情解决了，小姑姑立马说道：“现在好了，安景也不用天天被债催了，言言有能力，赚得到钱，慢慢还他一个人的就行了，安景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不打牌，好好工作，你看父母年纪也大了，冬冬又要读书，你要好好上进啊。” 其他人听到小姑姑这么说，也随声附和叮嘱许安景以后要好好努力。 许言收起许安景给自己写的欠条，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不能不让他还，系统发个道具都知道让自己跑步读书的，何况是对于许安景这种人，不给他点压力，他可能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之前是被压力压垮了开始放弃自己，如今今天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一个月两千块的压力对他来说应该可以承受，希望他有所改变吧。 也有可能许安景根本改变不了，可是自己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了，再像以前那样下去，那就真的不用管了。 第五十三章 自我总结 家里的气氛慢慢的又热烈起来了，几个姐姐的小孩也过来看望外公外婆，有了小孩子的打闹，压抑的氛围被冲淡了很多。 许言趁着大家高兴，然后接着开口说道：“我准备把原来的老屋拆了，建个楼房，钱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是想着商量一下，咱们什么时候动工。” 众人听到许言开口要建房子，然后瞬间哄闹起来，你一嘴我一语的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在年后拆老屋，年前太忙了，大家都来不及帮忙，建房师傅也不好叫。 见时间差不多了，许言表示和许凡回家了，临走之前，把许照琦叫到了门外。 “爸，明年你就先别出去了，在家里盯着建房吧，我到时候给你转钱，然后托个朋友弄个设计图纸，既然要建就建个好看的。” 许照琦点了点头，建房是大事，家里没人盯着也不行。 商量完之后，许言骑着电动车带着许凡回到了他妈妈这边的家里。 和程忠和余芬楠打了声招呼，就上楼洗澡躺在了床上。 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许言的心情有些复杂，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放在床头的书轻声读了起来，这是语言魅力提升卡的任务，他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读书使人明理，也能让人平心静气。 一个小时后，许言读完了手边的书。 将书本放下，进行了提现考试，成绩还行，银行卡又多了将近二十万的收入。 躺下翻了翻朋友圈，给几个有意思的点了点赞，觉得没什么有些无聊，想了想开始闭目睡觉。 正要睡着的时候，许言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这马上快过年了，是不是要给自己做个年终总结呢？ 今年有什么值得总结的事情吗？ 应该有吧，许言开始捋自己这一年的经历。 首先是今年自己主导做了三个项目，其中木洲的项目备受客户好评，与对方的几个主任和负责营销的副局长结下了较好的关系，对方也比较认可自己的工作。 其次，通过几年的努力，今年终于偿还完了债务，虽然最后五万是系统帮忙还的，但是，就算没有系统帮自己还，自己几个月之内也快还完了。 想到系统，许言又想看看自己在系统评定里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拿了系统什么好处。 于是许言尝试性在脑海里呼喊了一下系统：“系统，能调取我的数据给我看吗？” 【宿主信息页面生成中······】 还真有？ 许言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的存在这种功能，也好，省的自己以后时间久了容易懵，如果能随时查看自己的信息，这有利于帮助自己更好的认识自己。 随着眼前一阵变幻，一个属性面板出现在了许言的眼前。 【姓名：许言 年龄：25岁 生日：2月11日（农历正月初二） 身高：180cm 体重：68kg 专注力：73（良好） 记忆力：80（优异） 反应力：84（优异） 饱满度：60（一般） 颜值评分：95（极其优异） 语言魅力：80（优异） 身体异常项：性功能异常，植物神经功能异常 技能项：工厂管理精通1级、跑步技巧初级、驾驶技能精通 道具：好感卡x1 所获现金奖励：2403.613万 积分：0150 业绩：0 名下公司：鹏城市爬山虎管理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公司公账1979万2000万，员工6名 其他财产：宾利欧陆gtx1】 总体看下来，许言都非常满意，不过一点他非常蛋疼，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对着系统问道：“系统，我能不能买一张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那两个异常我看得真的很难受。” 【目前所有道具只能通过抽奖及触发任务获得，暂时无法购买】 看到系统的回应，许言叹了一口气，当时自己这两项是中度异常，通过那个身体素质提升卡，提升到了异常状态，由于没有全面修复，所以许言每天还在吃抗焦虑的药，只要吃那个药他就a不出来，a不出来就没有某方面的兴致。 如果抽不到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他只能吃满两年药之后再把这两项恢复正常了。 做两年和尚，想想都要吐血。 算了算了，不管了，许言关掉系统页面，然后闭眼睡觉。 ········ 第二天早上依旧被余芬楠的电动缝纫机的声音吵醒，洗漱下楼帮忙，白天和程忠一起去装窗帘，晚上看书，偶尔和林琳吴曼曼聊聊天，日子过得也充实。 腊月二十六日上午，程忠和许言没有出去外面，不是因为没单子要做，而是今天是他们老家统一开追悼会的日子，上午除了能去家里有人离世的家庭参加追悼会，其他人家里都不能去，会被人打出来的。 要出去也得等到下午了。 难得上午没有人来店里，余芬楠不用招待客户，一心做窗帘，制作速度是平时的几倍。 许言趴在旁边，有些心不在焉，原因无他，他的车要到了，刚刚看了看地图，已经到了南菖，按照走高速的速度，再有两个小时应该就到自己家了。 “妈，我车要到了，已经到南菖了。”许言现在急于分享自己的喜悦。 “就是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车。”余芬楠吐槽了一句。 得，找老妈分享算是找错人了，许言又回头找许凡开始嘚吧嘚：“老弟，等哥哥车到了，带你去兜风。” 许凡倒是很给面子：“行啊，我刚好今年在学校里拿了驾照，还没机会开车呢，到时候也给我试试。” 许言心里一黑，车是老婆啊，这刚到的车怎么能给你这个小菜鸟试呢，这是自己的第一辆车啊，等开腻了再说吧。 于是，许言又飞快的结束了话题，再次开始发呆，心里盼啊盼，只想等着自己的爱车到来。 中午，许言负责做饭，程忠和余芬楠都很忙，许凡又不太会，这种重任只能交给许言，反正他也习惯了，每年回家自己掌勺的次数很多。 吃饭的时候，许言不停的看手机，看着自己的车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激动，等到地图显示已经过了进老家的那个桥的时候，许言再也等不及了。 跑到门口开始张望起来，许凡也无心干活，跟着出去，想看看老哥的车长什么样。 程忠看着在门口站了十多分钟脖子伸的老长的许言兄弟俩，不禁奇怪的问到：“言言和凡凡在那干嘛呢？” 余芬楠听到这个问题回答到：“他那辆车快到了。” 听到这话，程忠也待不住了，车是男人的浪漫，何况这个漫浪到了三百多万，他也打开门站到了许言兄弟两旁边。 父子三人猴子望月的动作自然是吸引了隔壁莲姨的目光，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走了过来：“你们爷仨在这干嘛呢，看新闻呢？” 许言心想，这是你主动走过来让我装的，可不是我楞要干这种事的哈，然后对着莲姨说道：“没啥，我买了辆车，马上要到了。” 说道车莲姨来了兴趣：“言言也买车了，买了什么车呀。” “牌子太小众了，您肯定没听过。”许言故意卖了个关子。 莲姨听到许言这么说，立马放了心下来，然后对着她屋内喊道：“超超，快过来，言言买了车，过来恭喜一下。” 第五十四章 迎亲 许言听到莲姨喊王如超过来，心里大呼一声漂亮，莲姨你还真是我想什么你来什么。 片刻后，王如超抱着一个大鞭炮走了出来，许言看他那个嘚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报自己那天晚上的一炮之仇，自己还能给他这种机会，连忙上前拦住他：“如超，今天啥日子你不知道啊，不适合放鞭炮。” 莲姨也赶忙上前，轻轻拍打了王如超几下，骂道：“你脑子怀了，今天开追悼会的日子，你拿个爆竹出来放什么？” 王如超脸上一红，刚刚自己听说许言买了车，光顾着报仇了，把这茬给忘了，太丢人了，这要是换个脾气暴躁的能跟自己打起来，嘴里连忙道歉把鞭炮拿了回去。 看到王如超把鞭炮拿了回去，许言心里轻笑一声，小伙子，太年轻了，还想报仇，你能在我车旁边放一颗鞭炮都算你有本事。 正想着怎么预防亲戚放鞭炮呢，就看见一辆拖车从路口拐弯处缓缓驶来，然后停在了不远处，许言一看，拖车后面装着一辆车，车用灰色的车罩罩住，车罩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字母b，两边还有翅膀。 这是宾利的标志，自己的车到了。 正准备跑过去，手机及时的响了起来，许言看了一下是粤东的号码。 “喂！”许言大概猜到了这是谁打来的。 “您好，是许言先生吗，您之前在我们这边订购的欧陆gt到了，现在在您提供的地址附近，还请您出门看一下，能不能看到我的拖车。”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特别客气的声音。 “我看到你们了，你们往前开点，我在路边，对对对，挥手的那个就是我。”许言一边对着拖车挥手一边告诉司机自己的位置。 拖车重新启动，停在了许言家门口，莲姨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车，碰了碰旁边的王如超轻声问道：“这许言买的什么车，包装还挺好。” 王如超没回答莲姨的话，看着车罩上的标志，人都傻了，不会吧，不至于吧，应该就是个车罩吧。 可惜许言打破了他的幻想，在拖车司机的引领下，爬上了拖车后斗，和司机一起把车罩扯开。 一辆蓝色的轿跑出现在几人眼前，运动的线条，炫酷的造型，一切都在说明这个车价值不菲。 此时的王如超心里已经在暗暗叫苦，自己老妈喊自己干嘛，前两天自己车让许言360度放了个鞭炮，这仇还没报呢，今天又看许言装了个大杯，关键是这一切全都是自己老妈带来的，真是有气不知道往哪里出。 司机将车从拖车开了下来，许言才有机会好好全方位打量自己的第一辆车，看了半天，就三个字，针不戳。 签了签收单，和两司机在车前合了影，收车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许言迫不及待的坐进车里，摸了摸方向盘，系统加持的驾驶技能精通，让他对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完全没有碰到新车的不适。 余芬楠此时也走了出来，围着车转了转，然后瘪瘪嘴说道：“这车还挺好看，就是装不了几个人。” 许言在车内有些无语，老妈老惦记着装人干嘛，两开门的车后座当然没什么空间，自己又不跑黑车，要那么大的容量干嘛，改天自己买个金杯面包放家里，那玩意装人装得多。 摆脱脑海里的奇思妙想，许言对着旁边的许凡喊道：“老弟，上车，带你去试试。” 欧陆gt的外形，不懂车的人也能看出和普通的车不一样来，运动模式的轰鸣声还是非常张扬，不过这车主打舒适型，动力太线性了，还是没有其他真正的跑车嚣张。 溜了一圈的许言，回到了家里，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日子不合适，真想到处去装杯。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许言暗骂了一声没出息，自己好歹也算个有钱人了，怎么还跟个憨批一样的。 跟父亲还有许安启说了一声车到了，待会晚上去接他找花店搞贴花，母亲这边的亲戚倒是不用许言通知就知道他买了车，程忠第一时间就把照片发到家族群里去了。 ········· 第二天早上，许言正在帮着余芬楠烫窗帘，看了看时间，已经6点多了，把手里的这块窗帘布折好，对着老妈打了个招呼就开上昨晚插满了花的婚车往许安启的家里赶去，昨天他已经惊了一会，今天想来是不会咋咋乎乎的了。 许言老家男方去女方家接新娘叫做接亲，迎亲的叫法应该比接亲的说法普遍，叫法上有些不同，习俗也有点区别，讲究一个越早越好，不同于其他地方中午婚宴，这里九点来钟就把新娘接回来开席吃饭的比比皆是。 酒席一般就在自己家摆，家里地方不够，就借邻居的地方加几桌，虽然已经有很多人懒得麻烦去酒店搞婚宴，但是对于大部分农村人来说，还是在家里摆流水席显得热闹，也方便亲朋好友来参加。 许言到的时候，路上已经停了一些贴着喜字，绑着气球的车了，应该是许安启叫过来的迎亲车队，把车停好，吐槽了一句真冷，然后紧了紧衣服进了许安启的家，迎面就碰到了正在忙活的许照阳，他一看到许言马上拉着许言的手，一边往许言口袋里塞烟一边说道：“关键时刻还是咱们一家人靠得住。” 许言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然后说道：“都是自家兄弟，这点事还是要帮的。” 许照阳没有接许言的红包，嘴上说道：“你爸给了就行，你还没结婚，不用给，启子在后面，你去找他看看什么时候走。” 许言没有强给，把红包收了回来，他知道自己的红包许照阳铁定是不会要的，家里的风俗是一家给一个红包就行了，自己的老爹已经随份子了，自己准备的这个份子钱，待会作为同学给许安启就行了。 把许照阳塞的乱七八糟的口袋整理好，里面塞了四包中华，这算是比较好的待遇了，一般来喝喜酒也就一包。 出门把烟丢到车上，然后走到了屋子后面转了转，后面的院子里搭好了塑料顶棚，铁油桶切割成的大柴火灶里火焰在飘动，旁边切菜的，洗菜的全是家里的亲戚，做菜的大师傅也是村里经常掌勺红白喜事的同姓人，农村办事讲究个团结，沾亲带故的都要来帮忙，这样自己以后家里办事其他人也会过来还人情。 许言的小姑姑和大伯母也都在这里忙活，自己和许照阳家里还没出五服，算是比较亲的亲戚了，肯定是要过来帮忙的。 许安启今天打扮总算脱离了那身痞气，发型应该是早上搞了一下，头发往后趴，一身西服穿的非常立挺，胸前还别着个大红花，当然如果能控制身体抖动的幅度就更好的。 许言看到他之后损了他一句：“你也真是，在这里臭美啥，人都冻的打抖，外面套个羽绒服不好吗？” 许安启回骂了一句，挤到许言旁边，手伸到柴火灶旁边烤了烤，里面的火总算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 “言言，你是死了皮吗，你怎么不冷？”许安启看着同样穿着西服的许言奇怪道。 许言把衣服一掀，只见里面贴着两排暖宝宝，得意的对着许安启说道：“看到没有，知道什么是人和猪的区别吗！” “我擦，你特么还有没有，给我来几个。”许安启跺了跺冰冷的脚。 “没了，你非要我穿西服，我要是穿羽绒服过来，这些还能送给你。”许言翻了个白眼，昨天许安启千叮万嘱非要自己也穿西服，说是给他当伴郎。 听到许言这个话，许安启也不逞强了，把手里的领带递给许言：“我不会绑这玩意，你帮我搞一下，搞好我上去拿羽绒服，今天也太冷了。” 打领带这种技能还真不是谁都有的，许言当时也学了比较久，后面出了那种直接用拉链的领带，许言就再也没绑过领带了，笨手笨脚的帮许安启打好领带，用力往上一勒，差点没给许安启勒死。 许安启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让许言跟他一起上去拿伴郎胸花。 楼上许安启的房间里，许言看着镜子里一身酒红色西服的自己，不由的感叹道，系统给自己加的5厘米身高怕是都加在腿上了，这腿看着比以前真的长了好多，今天为了喜庆特地翻出来这套以前自己还瘦的时候穿的红色西服，穿上身才发现裤子都成九分裤了。 把伴郎胸花戴好在胸口，吴曼曼送的胸针也别在了领子上，头上疏了个背头，谁看都得说一句，好一个精神小伙呀。 不对，精神小伙这个词好像不是夸人来着，不管了，自己确实很久没这么精神过了。 见许言还在那里臭美，许安启走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许言，然后开口说道：“我特么突然有点后悔让你做伴郎了，你往那一站还有人看我么。” 第五十五章 仪式感很重要 早上七点，迎亲的响器班子也来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声音代表着迎亲队伍准备出发了。 许言的车在车队的第二个位置，前面是一个带天窗的小轿车，天窗上探出了一个人，举着摄影机在拍，风把那哥们吹的抖抖索索，不知道最后拍出来的画面看的会不会头晕。 副驾驶上坐的是许安启，脸上乐的跟个福娃一样，许言瞥了他一眼：“结个婚至于这么兴奋吗，你老婆不是已经跟你住一起一年多了么。” “你个单身狗懂个锤子，住一起归住一起，没结婚这个仪式，总觉得缺点什么。” 许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继续开着车。 许安启却打开了话匣子，转头对着许言问到：“你知道今天带队接亲的长辈是谁吗？” “许照福，要么就是许照栋。”许言回答到，这俩是村里常年迎亲的带队，许照福以前是乡政府领导，许照栋主要是他儿子许安亭有钱。 许安启摇了摇头说道：“是照隆大伯。” 这让许言有点惊讶了，自己的大伯虽然在照字辈年纪算是最大的那几个，可是基本上没有人会让他去迎亲带队，原因有很多，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看不大起。 于是许言疑问道：“怎么让我大爸去了？” 许安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我爸决定的，为此还和其他几个叔伯差点吵了起来，让你大伯去也好，照福和照栋太拿架子了。” 许言没有再多问，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这是许照阳给了自己家人一个面子。 许安启的老婆是另一个集镇的赵姓村人，听说叫赵丽清，她家离许言住的这个集镇还有点距离，过年的车又多，车队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赵丽清家门口。 她家是个三层小楼房，门口的院子比较大，透过车窗能看到里面也是人声鼎沸、张灯结彩，桌子也摆了起来。 两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坐皱的衣服，许言拎着一个皮包走到了伴郎的队伍当中，伴郎自然不会只有许言一个，还有几个其他的朋友，手里的皮包里是待会准备发给对方伴娘，还有姐姐妹妹弟弟之类的红包。 许照隆今天也打扮的比以前立整，多少年了，再也没有作为家族长辈帮家里后生接过亲，今天得到机会，兴奋的脸色通红。 他手里拎着一个贴着红纸的竹篮站在最前面，篮子里面放着“枣生桂子”四样干果，还有一些喜糖。 许言和一众伴郎陪着许安启站在许照隆的后面，按规矩许照隆待会要和赵丽晴的爸爸说迎亲的吉祥话，而其他男方来接亲的人要在后面喝彩，喝彩最初是众人齐呼“彩”这个字，但是到了如今，许言他们在后面喊的不是彩字了，而是“啊”字，有点像捧哏。 吉祥话各有不同，碰到文化程度好点的，能说的有点味道，碰到文化差点的，说的就是大白话了，许言没见过自家大伯讲过这些，不知道讲的怎么样。 ······ 见到接亲的队伍已经进来，赵丽清的父亲迎了出来，双方站定，许照隆开始开口：“良辰吉日，姻缘天成，贵府有女，秀外慧中，我今受许家所托来贵府迎亲，一篮喜果盖红布，郎才女貌新婚路。” 讲到这里众人该喝彩了，于是一群人在后面在后面张嘴喊道：“啊！” 许言看着满面红光的许照隆，心道，这套原来大爸还挺熟。 说完之后，对方家长也得回敬吉祥话：“结彩又张灯，佳婿今到门，贵府大爷品行高，此间良缘必定好。” 许照隆回应道：“新婚夫妇好鸳鸯，喜糖美酒满屋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日结合洞房烛花，来年生得一群娃娃，小伙子们，接新娘子回去了。”说完，手往篮子里一抓，把篮子里的干果糖果往天上丢了出去。 锣鼓声、鞭炮声也适时响起。 迎亲词到此结束，对方家长请来接亲的众人入座吃点心，许言和许安启几个人当然没得吃，他们得上去敲新娘子的门。 新娘子在二楼，楼梯上，房门口围着一群人，那个贴着大红喜字的门关的紧紧地。 许言带头一边塞红包一边挤开众人，终于带着许安启到了房门口，许安启敲了下门，大喊了一声：“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话刚说完，里面立马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要红包的，有要新郎表演才艺的，各种各样的要求都传了出来。 平时还算机灵的许安启现在却哑了火，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办。 许言无奈，看来只能自己来了，于是对着里面大喊到：“你们不开门我们怎么给红包，怎么表演才艺，表演给门看啊？” “把红包从门缝里塞进来。”里面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红包包的太厚了，塞不进去，开门，当面给你们。” “骗人！” “骗你们干嘛，要不开个门缝，我们把红包从门缝里塞进去。”许言继续忽悠道。 “开了门缝你们会推门，我们才不上当。” 真难缠，许言眼睛一转，然后对着里面说到：“我保证不推，如果要推我就是小狗。” 里面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一丝门缝，许言立马用脚卡了进去，开门的女孩子看到许言的脸，愣了一下，好帅。 许言可没管她楞没楞，大喊了三声：“旺旺旺！” 一用力就把门顶开了。 里面的女孩子没想到许言说话不算数，大呼小叫起来：“你刚刚说推门你是小狗的。” 许言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红包，表情嘚瑟的说道：“我本来就属狗，何况我刚刚旺了三下，不算说话不算数。” 伴娘们都傻了，直呼卧槽，你他娘的长这么帅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 许安启确对许言伸出了大拇指，好兄弟。 许言眼神回应了一下，仿佛在说，为了兄弟表演一次，不寒碜。 进门了一切都好办了，许安启又是找鞋，又是表演节目，许言本来以为自己站在旁边跟着看戏就行了，谁知道那群伴娘疯了一样，在许言旁边叽叽喳喳，非要看许言表演节目，许言无奈，只能跟着许安启一起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子。 旁边的其他伴郎却撇了撇嘴，娘的，长得丑没人权是不是，怎么姑娘们全都围着许言这孙子转。 闹了半天，大家也都满足了，再闹下去就不懂事了，新娘的母亲走了进来，抱着新娘子哭了起来，这在许言老家叫做哭嫁，以此表明家人对于女儿出嫁的不舍。 两人哭了一会，许言掏出了个红包，递给了新娘子的弟弟，让他背着他姐去下面，新娘在拜堂之前脚不能着地，所以一般由哥哥弟弟之类的家人背到楼下，站在一个垫了红布的竹筛里祭拜一下祖宗，然后由新郎抱上车。 车上，许言看着旁边叠在一起坐在副驾驶的许安启夫妻俩，不由的摇了摇头，老家这是什么风俗，非得坐在一起，像其他地方一样两个人坐后排不挺好的吗？还好是路程不长，路程长的，新郎腿都能坐断。 半个小时后，许安启终于成功把新娘子接到了自己家里，接下来就是拜堂，证婚人依然是许照隆，说着吉祥话，撒着喜糖，然后夫妻两拜天地高堂，同时还会拜家里父亲的兄弟姐妹，这些人会给新人祝福和红包，最后就是送入洞房，开席吃饭。 许言站在后面看着，旁边还有那边过来的伴娘围着，许言没理会她们，只是细细的品位着这场婚礼，他开始明白许安启今天早上在车上跟他说的话，仪式给人带来了庄重感，会让人更加重视双方的关系，同时还能够收获到朋友家人的祝福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缺了这些仪式，还真的会少很多东西。 其实结婚也挺好的吧，要不自己也考虑考虑结婚的事？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把许言吓了一跳，自己这是咋了，还年轻，结鸡毛婚，不结不结。 第五十六章 过年了 晚上，看完书的许言躺在床上，身上散发的酒气并没有被洗澡水冲淡多少。 他手机开着扬声器放在枕边。 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这几天在干嘛呀？” “没干什么，帮家里的忙啊，对了，今天帮人迎亲去了。”许言闭着眼睛说道。 电话对面的是林琳，不知道为什么，许言今天参加完婚礼回来，就特别想和林琳打电话。 “有没有看到漂亮的伴娘啊。”林琳笑着问道。 “哪有漂亮的伴娘，简直就是一群话痨啊，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头都快大了。”许言想起了那群伴娘身上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吃饭的时候非要和自己坐在一桌，就跟在自己旁边问东问西，自己脑袋都快炸了，要不说人不能成群，如果是一个两个伴娘肯定是不好意思过来找自己的，架不住一群人在一起，胆子就比天大，什么破问题都敢问。 还好，后面许照阳拉许言去陪女方的长辈喝酒了。 林琳听到许言对伴娘的评价之后，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哪有你这种人，这么说人家女孩子。” “你呢，在家里干嘛呀。”许言也觉得自己的评价夸张了点，笑着转移话题。 “还能干嘛，闲着呗，我过完年就想走了，天天在家挨骂。” “哈哈哈哈，家人嘛，唠叨几句也正常？” 林琳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是啊，也正常。” 听着林琳的语气明显不对了，看来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家人唠叨，难道真的是被骂了，大过年的骂她干嘛？于是许言追问道：“怎么了，真的挨骂了？” “没什么····”林琳明显不想提这件事。 许言见她不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待会弄得林琳心情更差就不好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两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 大年三十，忙碌了整个腊月的余芬楠和程忠终于得空休息了，帮许安启接完亲之后，许言继续投入了帮店里忙的行列，有了许言的加入，进度很快，到了年三十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今天许言没睡懒觉，而是继续起了个大早，换上雨靴，穿上专门干活用的蓝色长褂，开上车就往许家村去，今天早上是祭祖扫墓的日子。 到了大伯家，许照琦已经到了，兄弟三人加上两个男性长辈，挑着簸箕担子，担子里放着香烛纸钱鞭炮，手里拿着斧头耙子，还有铁锹，往祖坟走去。 不同于现在规定都要火葬，以前的人都是土葬，一个村的坟墓也一般集中葬在一个地方。 曾祖父母的坟墓在前，爷爷奶奶的坟墓在后，许言站在前面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抬头看了坟头上的杂草灌木，轻叹了一口气，年年岁岁修老坟，岁岁年年草丛生。 刚刚自己一路过来的时候，路上碰到的村里人都热情的跟自己这一行人打招呼攀谈，以往是没有这种待遇的，大部分都是点点头就过去了。 后面才从许安景的嘴里得知，许照阳这几天没少在村里讲自己，而那天参加婚礼的人也都看到了自己开的车，都觉得自己赚到了钱，自己要重盖老屋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已经有人问许照琦年后拆房子的时候要不要帮忙打下手了。 真是个真实的世界啊，许言内心叹到。 除草，砍灌木，从旁边挖新土添到坟上，在上面压上一排纸钱，清扫一下墓碑前，上香祭拜放鞭炮，每年都需要做一回这种动作。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拜祭完最后一个不知道是叫什么祖的先人，回到了家里。 这边过年中午是不吃饭的，所以早上许言尽量吃饱。 休息了一下就要贴春联，先帮许照琦这边贴好，然后回到家里帮余芬楠贴，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 过年在许照隆家过，这并不是什么习俗，而是朱翠枝心疼许照琦一个大老爷们过年做饭，把他强行喊到自己家，已经十几年了，许言都习惯了。 开车去许照隆家的时候，路边已经有人开始放鞭炮了，这代表这家人的年夜饭开始了。 看了看时间，才下午3点，确实吃的早，也不知道叫年夜饭会不会有些违和感。 看着前面鞭炮带出来的烟雾，许言对着旁边的许凡说道：“过年了。” “是啊，又过年了。” ······· 除夕夜，吃年夜饭，看春晚，接电话，打电话，发祝福； 许言没有食言，给许凡包了个大红包，八万八，给太多怕许凡会形成不好的消费观，给两个小侄子一个人包了6000，给程忠和余芬楠一人包了18万。 许照琦那边转了48万过去，30是建房子的第一批款，一次转多了怕银行那边有问题。 在公司上也有表示，发了一万多的红包出去，既然选着跟了自己，自然是不能亏待，这也是许言一向的做人风格。 大年初一，被鞭炮吵了一晚上的许言睡到了中午才起来，吃过饭，下午去了老家比较有名的庙里上香，求了几条红布回来，望保佑家人健康平安，自己的车的后视镜上，也免不了绑上了两条。 大年初二，是去舅舅家做客的日子，三个姨妈家的同辈表亲加上许言一家都会在此刻齐聚一堂。 而今天，也是许言的生日，许言刚好满26岁，没什么太大感觉，从小就没怎么过过生日，长辈今天是要给上门做客的外甥小辈压岁钱的，许言没结婚之前都有，他一次能拿两份，有一份是生日红包。 余家村，今年是许言的小舅舅负责招待大家，小舅舅年纪比自己的妈妈要小，甚至比不上大舅舅的大女儿，所以他的一双儿女比许言要小不少，这也是许言唯二的表弟和表妹了，其他的不是哥就是姐，这也让许言在颇受他们照顾的同时免不了被上思想课。 他表哥表姐的年纪毕竟很大了，有的和自己妈一样大，一般的沟通起来，许言也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们的教育，今天的情况依旧如此，年纪小没人权啊，管你有没有赚到钱，事业上没得挑，还不能催婚吗？ “言言，买这么好的车，发财了，哈哈哈哈哈。”一个声音在许言耳边响起。 一听这个声音，许言心里瞬间激动起来，救星来了，终于不用在这里被十几个哥哥姐姐同时唠叨了，这场面是人能扛住的吗？ 回头一看，果然是自己大姨妈家的三表哥李惠庆。虽然这表哥比自己也大了十几岁，可是在许言面前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什么话都敢和许言聊，对许言也非常照顾，以前就经常没事带着许言去打牙祭，许言赶紧招了招手，示意李惠庆坐到自己旁边来。 递了一根烟过去，然后许言问到：“哥，今年怎么回来这么晚。” 李惠庆大年三十下午才到的家，以前都是早早的回来了，今年不知道怎么搞得，回来的很晚。 李惠庆点着烟，吸了一口，摆了摆手说道：“别提了，本来都不打算回来了，要不是你嫂子非得回来看小孩，我是懒得开车，累死了，明天又得走。” “明天就走，怎么这么急？”许言有些疑惑。 “厂里今年搞扩建，蛋都忙碎了，还要搞什么精益管理，我哪里懂这个，现学现卖，这厂长做的真憋屈，还不如不做。”李惠庆烦躁的吐槽了起来。 “那看来你们是效益不错啊，还要扩建。”许言笑呵呵的说道，李惠庆在善头市的成海区那边工作，是一个玩具厂的厂长，能在善头这么排外的城市里混到厂长这个位置，足以说明李惠庆的各方面能力还是有的。 “全都是出口的，今年拿了好几个大单子，要我说找附近的厂代工算了，成海那么多玩具厂，非得自己加生产线。” 他这话在许言看来也没问题，善头成海这个地方，被誉为华夏玩具之都，做玩具的厂多如牛毛，找别的厂给自己代工也不是不行，除非他老板有更大的野心，或者这些订单能够持续很久，不然贸然扩充生产是真的划不来。 聊了几句这个事情，话题又跑偏了，这个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晚上要开车，所以许言没有喝酒，其他人倒是红光满面。 回到家，照例是洗澡上床，今天是他生日，很多人发了祝福过来，吴曼曼比较直接，发了个红包，许言没有收，已经收过礼物了，再收红包不合适。 手机来电提示音响起，是林琳打过来的。 许言高兴的接通了电话：“哈哈哈，我就说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生日快乐呀！”林琳的语气没有许言预料中的高兴，语气很丧。 许言愣了一下：“你怎么了，过年这几天每次跟你打电话都不开心的样子。” 第五十七章 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没什么。”林琳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语气。 这可把许言急到了，怎么女孩子老喜欢这样呢，明明鬼都能看出来有事，就是嘴硬说没有，非得让自己去猜，这谁特么能猜的到？ “你说啊！”许言的语气急了起来。 “别担心，真没什么。” “你就在这放屁吧，你这语气像没什么的样子吗，你赶紧说？”林琳的态度，让许言急的脏话都飚出来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许言的耐性快耗尽了，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很难有人保持一颗淡定的心。 一阵啜泣声从电话里传来，声音被压制住了，很小，但还是听得到。 “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被人欺负了，我帮你去揍他，你放心，以我现在的武力，说打爆他的狗头就绝对不会打断他的狗腿。”许言无奈，只能开始耍宝了。 许言的话让林琳的哭泣声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对面才缓缓开口：“别瞎说了，你还能把我爸的头打爆？”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饶是许言脸皮厚这话也接不下去了，还好林琳并没有准备让他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爸逼我相亲，我不去，这几天一直在吵架，今天我本来准备偷偷回鹏城了，被发现了，现在我爸把我关起来了，什么时候我相亲成功了，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爸这不讲道理啊，要是一直不成功呢，还能一直把你锁家里，工作不要了。” “在我爸的眼里，我那工作根本不重要。” “可是你才25啊，你家逼这么急干嘛。” “25在我这里已经是老姑娘了，我又一直单身。” 听到林琳这话，许言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以前潮善地区重男轻女和大家长主导家庭的观念现在其实还是挺重的，要不林琳的父母不至于生了两个女孩之后，还坚持生下了林琳的弟弟，听林琳说过她父母以前可是双公务员，因为超生这事直接被单位辞退了，后面才跟着同族下海做点小生意。 上次吴曼曼其实提醒过自己，说林琳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回家铁定要被安排相亲，自己当时没在意，因为自己也被催过，不去就行了，父母还能拿自己怎么办，而且后面林琳也给自己发过维信说她不会去相亲的。 谁知道林琳的父亲这么夸张，直接把人给关了，这特么还是现代社会吗？ 想到这里，许言立马开口说道：“你就说你有男朋友啊。” “说谁啊，我本来就是单身，骗不过去的，我也不想骗父母。”隔着电话许言都能猜出来林琳在摇头。 许言沉默了，表情不断变换，内心不断挣扎，最后给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才鼓气勇气说道：“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 说完这句话，许言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恋爱时，给初恋表白的场景，后面恋爱谈多了，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没想到时隔几年自己又有了如初哥般紧张的情绪。 电话那头的林琳没有接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传来，良久，她才开口：“我不想骗我父母。” 这是找自己要确定的答案么，还是自己和吴曼曼想多了，她并不喜欢自己，此刻的许言脑子里非常乱，一切确定的事情，现在变得不确定起来。 要是吴曼曼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她一定会给自己脑袋来一巴掌，骂自己怂，然后给自己出主意。 两个人在这句话之后，又变的沉默起来，这已经是这通电话的第三次沉默了。 不管了，死就死，许言开口说道：“这不算骗，这怎么能算骗呢，咱们本来就···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去善头找你。” “·别···不·····你········你·········真的····要过来吗？”林琳的语气变得与平时完全不一样了，许言不知道代表什么，但是已经把话说出口了，明天就算天上下刀自己也得顶着钢板过去。 “会，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买车了，明天我直接开车过去，不用担心买不到票之类的事情。”许言把话说得很满，把一切可能存在问题都说完了。 “可是····可是，我爸爸真的很难说话，脾气也固执，你过来我怕·····”林琳又开始担心起来。 “没事，一切有我，地址给我，我明天过去，可能要到晚上到。” 挂了电话，林琳飞快发了个维信定位过来。 许言翻身下床，走到了楼下。 ·········· “你明天就要走？”余芬楠皱着眉头。 “是啊，再不走你儿媳妇要被她老爸嫁给别人了。”许言笑嘻嘻的说道。 程忠在旁边来了兴趣：“你谈女朋友了，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哪里人啊，多大，做什么工作的，谈多久了。” 程忠的话让许言直呼好家伙，一口气这么多问题，这让我怎么回答：“林琳你们知道吧，我和你们说过的。” “就是那个和你合租的女孩子？”余芬楠反应过来了，许言以前和她提过这个事情，还说林琳很照顾他，经常做饭给自己吃。 “是啊。”许言点了点头。 余芬楠确认了之后，立马站了起来：“去，必须得去，我家儿媳妇还能被别人抢走了，林琳那姑娘我听你讲过，是个贤惠持家的，走，这就上楼帮你收拾东西去。” 老妈果然霸气，许言在心里给余芬楠点了个赞，然后上楼准备收拾东西。 楼上，余芬楠在给自己收拾东西，同时东转西转说要带点礼物过去。 许言在旁边没管这个事，而是给许照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明天临时有事要走，让他在家好好照顾身体，许照琦倒是没有问那么多，只是叮嘱许言路上一定小心。 挂了电话，许言又想起来，李惠庆不是也说明天走吗，问问他什么时候出发，他刚好也要去善头，一起出发路上还有个照应，自己虽然有驾驶技能精通的技术，但是还从未开过800多公里的长途，总是有些慌。 电话接通，许言率先开口：“哥，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七八点吧，怎么了。” “我明天也去善头，自己开车，我们一起啊。” “你去善头干嘛？”李惠庆疑惑道。 “有点事情。” “行啊，明天我先到你家门口集合咯。”李惠庆笑哈哈的说道。 “行，就这么决定了。” ·········· 许言从家里到善头市大概800多公里，正常开车的话应该10个小时就到了，路况好的话还能更快。 早上七八点出发，下午五六点就到了，刚好到那边吃晚饭。 大年初三的高速没几辆车，如果不是不能超速，在驾驶技能精通的加持下，许言都想一脚油门200码一路开到底了。 路上除了中途吃了个午饭顺便加了一箱油，其他时候基本没停，李惠庆在后面叫苦不迭，这么开车自己可吃不消，老婆在车上又不能抽烟，不下服务区自己根本受不了，于是跟许言说，如果他着急自己先走，不用等自己。 刚开始担心自己没跑过长途的许言，现在已经完全不担心了，驾驶技能的提升确实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于是许言一个人上路了，两车道就保持120的速度，三车道就140，反正就是压着限速开。 下午四点，许言就已经下了高速，往善头市龙胡区开去。 第五十八章 见家长 很多人都面临过一种现象，那就是没上场之前豪言壮语，恨不得说自己天下第一，真到上场的时候，人都快软了。 许言目前就是面对这种情况，车就停在林琳家小区的楼下停车场，当初自己想的是来了第一时间冲进林琳的家解救她，然后对着林琳的爸爸说一句：“您就是我岳父吧，您好您好，久仰久仰！” 结果，现在他捏着手机，迟迟不敢给林琳打电话，后备箱里除了行李还有自己准备的上门礼物，一想到待会要提上去，许言手就没力气。 “给点力啊大哥，到都到了，可不能怂啊。”许言心里一直给自己打气，也不知道是今天身上多了个孔还是怎么，这个气打进去就漏出来了。 “系统，系统，给发布个任务啊，十分钟不给林琳打电话就让我瞬间破产负债几十亿的那种，系统，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此时的许言多希望系统给自己来个任务啊，可惜系统并不鸟自己。 不管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来都来了，一番纠结之后许言还是拨通了林琳的电话。 “喂，许言？”林琳接通了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期盼，又有一丝害怕。 “我到你家楼下了，下来接下我。”听到林琳的声音，许言反而不紧张了，男人嘛，有时候得站在前面。 “你真的来了？”林琳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废话，不真的还假的，赶紧的，我在a区地下停车场。” “哦····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许言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把老妈准备的还有自己买的东西拎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爸喜欢什么，带的都是赣西特产，还有烟酒。 把东西放在地上，许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如果林琳的爸爸不抽烟的话，自己待会肯定不能抽，先解下瘾吧。 抽完烟的许言在地下停车场四处张望，快过去15分钟了，林琳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是在楼上跟她爸吵起来了吧。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再给林琳打个电话的时候，他的视线里出现了林琳的身影。 一路小跑过来的林琳在离许言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站在车旁的许言，她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看着她笑，许言也跟着笑，两个人就这么笑着注视对方。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林琳慢慢向许言走近。 “对啊，我也没想到我真的会来。”许言微笑着说道，眼神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林琳在许言面前站定，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看着她流泪，许言有些心疼，想要伸手帮她擦一下，手刚伸到她的脸上，林琳猛的一下冲进了许言的怀里，头埋在许言的胸口，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许言那只本来准备帮林琳擦眼泪的手在半空停顿了几秒，最终盖在了林琳的头上。 ·········· 电梯里，许言一边拎着东西，一边交换站姿，嗨呀！怎么站都不舒服。 他转过头看着林琳：“你爸爸真的很凶吗？” 情绪恢复过来了的林琳竟然开始害羞了起来，低着头也不看许言，嘴里嘟囔道：“其实还好吧，有时候脾气挺暴躁的。” “啊！！！！”许言哀嚎了一句，这事自己没有经验啊，脸皮厚都不顶用，该紧张还是得紧张，前些天自己还嘲笑许安启来着，轮到自己比许安启还不如啊。 听到许言的哀嚎，林琳依旧低着头，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你比以前帅了好多啊，我妈妈肯定会喜欢你的，还有我妹妹。” “啥？”林琳说话的声音很小，许言根本没听清。 “没···没什么，到了。”林琳率先走出了电梯。 许言对着电梯里的玻璃看了看自己的状态，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然后跟在林琳的屁股后面向她家走去。 虽然林琳手里拿着钥匙，但是她还是选择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性，她看了一眼林琳，然后眼神马上越过林琳到了许言身上。 林琳轻声叫了一句：“妈，这是许言。” 许言赶紧热情的对那个女性打了个招呼：“阿姨好，新年快乐。” 林琳的妈妈拉开门，一边回应许言一边笑着招呼许言进去坐，看得出来，她对许言的第一眼感觉还不错。 许言跟着林琳进了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进门的鞋柜上面，然后说道：“也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欢什么，带了点老家的特产。” 林妈一边给许言拿拖鞋一边笑道：“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看到林妈对自己的态度，许言心里有了底，于是紧张的感觉瞬间下去了一大半，80的语言魅力又重新站了起来，开口道：“要的要的，毕竟第一次来家里。” 花言巧语的恭维是要不得的，什么阿姨看上去真年轻之类的，第一次上门千万别说，大部分家长看女婿第一要求是靠谱，一嘴漂亮话当时表面上是把对方哄高兴了，背后指不定怎么跟自己女儿说这男的一看就是花花肠子之类的坏话呢。 这点道理许言本来不明白，昨天余芬楠特地给许言上了一课，他听完之后觉得老妈讲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决定今天做一个老实人。 换上鞋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样貌和林琳有些相似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女孩旁边还坐着一个年纪更小的男孩子，这俩应该是林琳的妹妹和弟弟。 林琳低着头走到男人面前，开口道：“爸，许言来了。” 许言此刻保持着非常老实的人设，乖乖的说了声：“叔叔好，新年快乐。” 林琳的爸爸叫林华荣，这点许言很早就知道了，因为有一次帮林琳寄快递的时候林琳给过他爸的姓名和电话给自己。 林华荣是很纯粹的老一辈潮善男人长相，额头低，单眼皮，颧骨较高，嘴巴有一些凸出，不过皮肤倒是挺白的，林琳看样子是遗传了他爸爸的肤色。 他打量了一会许言，然后指了指茶几对面的沙发凳，说了一句：“坐。” 林华荣表情严肃，另外两个小的就不是这样了，林琳的妹妹和弟弟嬉皮笑脸的打量着许言，尤其是林琳的妹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言的脸。 许言一遍按照林华荣的指示坐下，一边对着林琳的妹妹和弟弟笑了一下，林琳在许言坐下后，也乖巧的坐拉开许言旁边的沙发凳坐了下来。 林华荣看到林琳这个表现，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冲洗了一个茶杯，用杯托给许言递了过来。 潮善人都爱喝茶，有的茶泡的好的，泡茶的过程都赏心悦目。林华容摆弄了半天，然后才给许言到了一杯茶，许言赶紧伸出手，四指朝下敲了三下桌子，平辈或晚辈可以用两根手指，长辈就得用四根了。 见许言懂这里的规矩，林华荣终于开了口：“许言是吧。” “您叫我小许就行。”许言赶紧开口。 林华荣点了点头，继续开口：“小许是哪里人？” “赣西的。” 林华荣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我们潮善女孩子不外嫁你听没听说过。” 许言心里一愣，好家伙，真就脾气臭到这个地步了，上来就直接给人逼绝路上去了，许言也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您说的这个我听说过，可是我身边也有不少朋友娶了咱们潮善的女孩子，现在交通发达了，去哪里都是一天，不像以前，嫁出去就很难回来了，所以现在这个风气应该是有点变化。” “其他人我管不了，我家林琳我不太希望她嫁到外地去。”林华容依旧固执的说道。 第五十九章 你要考虑清楚啊 许言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琳，见她坐在那里不敢说话，看来这几天没少被他爸给教育，他继续一脸老实的对着林华荣说道：“叔叔，我准备在善头和鹏城买房的，这么算起来，都在附近，不算外嫁的。” 听到许言这话林华荣瞟了许言一眼，这话给自己说的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了，给许言添了一杯茶之后又开口问道：“鹏城买房吗，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啊，小许，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这是想问自己的经济实力啊，这个方面现在的许言还是比较自信的，他回答到：“做布匹生意的。” 布匹生意，这玩意说的可大可小，谁知道你是开个布店，还是搞大宗布匹交易的。 林华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不太好问下去了，能开口在鹏城买房子，想来生意做得应该不算小，于是他接着问道：“你呢，在鹏城做什么。” “自己创业，开了个咨询公司。” “公司效益怎么样？” “还行吧，刚接了几个单子，今年业绩目前看来应该是不错的。”这里其实就是许言在瞎说了，他是按照原来呆的知智咨询公司的年营业额的来算的，自己公司如果好好做，几个单子应该是能接到。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目前国际国内的咨询机构组成了，一般来说市场把咨询机构划分为了几个层次，顶层的是那种国际大咨询机构，年营业额在60亿—80亿美刀或以上的，比方说麦肯锡咨询。 一流的，就是下面的几个大型的咨询机构，一年营业额大概在10亿到60亿美刀之间。 二流的，那就是年营业额在10亿到50亿的了，这里的单位是华夏货币。 三流的，就是5亿到10亿之间。 四流的，就是1亿到5亿之间。 知智属于五流，年营业额在4000万到1亿。 低于这个的那就属于不入流的，比方说许言现在的公司爬山虎，就是不入流的咨询公司。 当然，想要划分咨询机构到底怎么样，不能粗暴的已营业额来划分，毕竟不同咨询公司营业额的差距真的挺大的。 所以还得看手里的客户、公司的咨询产品、咨询的项目是覆盖整条产业链呢，还是里面的某一环，或者根本够不上产业链的范畴，是全项目都能做还是只能做某一个类型的项目等等一系列因素。 不过上述的因素一般情况下，最后都会反馈到公司的业绩上面来，这样划分比较直观。 此刻的林华荣觉得有点憋屈，感觉自己的问题都被许言堵住了，你说许言的回答有价值吧，他都如实回答了，但是实在要说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好像一点有用的都没听到，但是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还是得继续问。 “过年没回去啊，怎么这么快就到我们这里了。” “回了，今天早上从家里赶过来的。” 许言感觉林华荣已经在尬问了，不由的想到，这未来岳父好像也不怎么厉害吗，窝里横的那种吗，那刚刚自己不是白紧张了，哪有林琳说的那么可怕？ 尴尬的氛围在几人中间慢慢产生，幸好这是林妈走了过来，热情的说道：“好了好了，别聊了，小许路上跑了一天，肯定也饿了，先吃饭先吃饭。” 许言看了看时间，已经6点多了，是该吃饭了，待会要不要把老丈人给灌懵呢？ 第一次见面是不是不太好？ 纠结！ 林华荣算是被这句话给救了，雷声大雨点小可以形容自己今天的状态，是自己突然脑子转不动了，还是这小子坐在那里太从容了，自己不好发挥？ 如果许言知道林华荣的想法铁定要笑出声，从容个鬼，腿都差点控制不住抖起来了，只不过多年的舞台授课经验给了自己外在从容的假象。 几个人坐在饭桌上，林华荣觉得自己刚刚发挥的不是太好，于是决定在吃饭的时候再发挥一下，于是他掏出了一瓶高度白酒，准备把许言灌醉，老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 于是他一边给许言的杯子里倒白酒，一边对着许言说道：“小许能喝酒吗，喝点？” 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玻璃杯里已经倒满了白酒，许言心里无奈道，都给倒上了，我还能说不喝，您老这是要干嘛，想灌醉我，咱们爷俩这是想一块去了？ 林琳看着林华荣倒酒的那个样子，也猜到了自己老爸想干嘛，她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华荣，仿佛在说，老爸，你是认真的嘛，你那个酒量还不如我你还想灌醉许言？ ··········· 半个小时后，许言一如既往的保持老实的样子，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正在撒酒疯的林华荣，眼神里满是无辜，不关我的事啊，谁知道这林爸的酒量这么水，两杯都喝不完人就懵了。 林琳的妹妹林芯此时用手撑着头不看林华荣，那样子就差明着说自己老爸这人丢的，太大了。 林琳和林妈在旁边扶着晃晃悠悠，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的林爸，林琳的弟弟倒是抱着个手机坐到一边去了。 “叔叔，要不您先去休息？”许言看着林华荣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谁知道不劝还好，一劝林华容来劲了，一把推开身边的老婆和大女儿，指着许言说道：“你小子看着一脸老实，其实精的很啊，你说你长得也挺好，家庭条件看上去也不错，可是我为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人不靠谱呢？” 许言脸上一黑，卧槽，你这就有点瞎说了，我怎么就不靠谱了，我这不一直挺配合你的吗？ 于是他开口解释道：“叔叔，您这就冤枉我了，我其实挺老实一人。” 林华荣走到许言面前，仔细看了看：“不对，不是老不老实的问题，我还是觉得你不靠谱，反正说不上来，我得对我女儿负责，我现在不能同意你们在一起，不能同意······” 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不靠谱了，许言听的心里一阵气不知道往哪里出。 林琳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林妈毕竟年纪大点有经验，赶紧拉着胡言乱语的林爸离开，边走边说：“你叔叔他喝多了，你别理他。” 看到林妈把林爸送回房间之后，许言看着林琳，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你爸这脾气挺怪的。” 确实挺怪的，在许言看来感觉讲话都没什么逻辑可言。 林琳想说点什么，却看到林妈从房间走了出来，笑着对许言说道：“小许，你别在意，你叔叔就这么个人，喝多了就满嘴跑火车。” 林妈从进门倒是对自己一直挺热情的，许言自然不会给脸色给她看，笑着说道：“没事阿姨，我喝多了也这样，哈哈哈。” “小许晚上住哪里啊，要不跟瀚文挤一晚。”林妈又开始关心起许言晚上住哪里的问题了，瀚文是林琳弟弟的名字，林瀚文，今年18，还在读书。 许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在附近订了酒店，待会让林琳开车送我过去就行了。” 他喝了酒，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能开车了，要遵纪守法呀。 “也行，你再吃点水果，休息一下，待会让林琳送下你。” 呆是不想呆了，在这里呆的不自在，待会林华荣又冲出来说自己，那可就不爽了，于是赶紧开口道：“下次吧，阿姨，我今天开了一天的车，有点累，要不我现在去酒店先休息了。” 林妈一听这话，立马笑道：“你瞧我这脑袋，把这事给我忘了，是得早点休息，你等下，我和林琳一起送送你。” “不用不用，让林琳送我就行了，不用麻烦您。” “没事，不麻烦，就当消食了。” 许言又是推辞了一会，见实在拗不过林妈，便在林妈和林琳的陪伴下，下了楼。 到了地下停车库，许言把车钥匙给了林琳，林妈看到车钥匙的标眉头皱了一下，等看到许言的那辆车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许言和林琳走在前面，自然是没注意到林妈的表情，而是自顾自的往车边走。 林琳上了车，许言拉开副驾驶的门，对着旁边的林妈说道：“阿姨，您先上去吧，待会让林琳把车开回来就行，酒店离得不远。” 林妈看到许言跟自己说话，又重新摆上了笑容，然后对着林琳嘱咐道：“小心点开车。” 说完她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车上，林琳看着旁边的许言问道：“哪个酒店？” 许言掏出了手机，转过头对林琳说道：“我在看呢。” “你不是订了酒店吗？” “骗你妈的，我下了高速就赶到你家来了，哪有时间定酒店，你附近有什么比较熟悉的酒店吗？” “不知道，平时回家都是住家里，也没住过外面。” “行，我自己看看。”许言开始翻手机。 最后选了一家环境看上去不错的下了订单。 ········· 二十分钟后，林琳把许言送上了酒店的电梯，她没上去，许言也没喊她，毕竟她父母还在家等着呢，喊她上去干嘛呢。 开着许言的车，林琳重新回到了家，一回家，发现林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正想打招呼，林妈先开了口：“到我房间来一下。” 林琳只能乖乖的跟进去，她不知道林妈要跟她说什么。 房间里，林爸躺在床上，林妈坐在床边，林琳拉了个凳子坐在林妈对面。 酝酿了一会，林妈终于开口：“刚刚那个车是许言的。” “恩。”林琳点了点头，许言是跟她说过车是他自己买的，这种事情许言不会拿来骗人。 “那车得三四百万吧。”林妈表情凝重。 “不知道，我对车不太了解。”林琳摇了摇头。 “傻女儿啊，那是新款宾利啊，你跟妈说实话，这许言和他家里到底是干嘛的。” 这问题让林琳犯了难，她也没问过许言家里到底是干嘛的，不过想来许言今天说的东西应该都是真的，开公司这个事情，他之前也跟自己说过，于是她只能回答到：“就跟许言说的一样，他没骗人。”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4年多了。” “谈多久了？” “没···没多久，刚谈。”林琳对自己的父母一向老实。 林琳的回答让林妈有些无语，在那里左叹气右叹气的，有些话要说，但好像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咬着牙问道：“你觉得许言和你合适吗？” “啊？我····我不知道····我喜欢了他挺久的。”林琳低着头。 “傻丫头啊，你和他不合适啊！”林妈脸色越发的纠结起来。 这话让林琳蒙了，她不禁抬起了头来疑惑的看着林妈，刚刚不还是挺热情的吗，有说有笑的，自己爸爸不同意自己理解，怎么妈妈也改口了。 看到自家女儿那个傻乎乎的表情，林妈在也忍不住了，说道：“女儿啊，一些话不中听，但是我今天不说不行，我得为你负责。你说咱们家是什么家庭，虽然不穷，但也谈不上有钱，许言开的那个宾利我们是万万买不起的。 结婚最主要的是门当户对啊，太有钱的家庭，咱们小门小户的嫁过去，会被对方家长瞧不起的，你也是妈妈的宝贝心肝，妈妈不想你以后受太多苦啊，他又是外地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们鞭长莫及啊！” 林琳被这些话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不待林琳回答，林妈继续说道：“还有，虽然你在爸爸妈妈眼里永远是最好的，但是咱们客观点来评价，咱的长相真的谈不上多漂亮，也就皮肤白点，看着清秀干净些； 你再看看那个许言长得，比电视里的男明星还好看····哎······这·····哎哟，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林妈说不下去了，当着女儿的面说女儿长得不行，配不上别人，这话说得人和听得人都会心如刀割。 豆大的泪珠从林琳眼睛里流了出来，她想起了当年认识许言的时候，当时自己也喜欢上了许言，可是看着吴曼曼和许言站在一起比自己和许言站在一起般配多了，始终不敢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如今自己的妈妈竟然也这么认为，难道自己真的和许言不合适吗？ 看着林琳默默地在那里流眼泪，林妈心疼的脸都皱起来了，也跟着流出了眼泪，把林琳拉到了自己身前抱着，她有点后悔讲这些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来，说不定许言就是个专一的人呢，说不定对方的父母并不势力呢？ 正想安慰两句，却听得背后传来了林爸的声音：“我知道哪里不靠谱了！” 两人转头疑惑的看着床上的这个醉鬼，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林爸翻身坐了起来，看到林妈抱着林琳在哭，疑惑的问道：“你们哭什么？” 林妈摇了摇头，不想提及刚刚的话题，女儿的心已经够受伤的了，不能再捅一刀了。 看到林妈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林爸继续开口道：“我想明白了，刚刚我为什么总觉得许言这小子不靠谱，女儿我跟你讲，你不能和他谈，这小子刚刚和你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看，他也长得太好了点，和你坐在一起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这小子一看家里就很有钱，咱们小门小户的，到时候被他家人看不起，嫁过去是要吃苦的。你听我的，还是在本地找个差不多的相亲结婚算了。” 林妈和林琳万万没想到，林爸竟然说出了刚才差不多的话，两人表情惊讶而呆滞。 林爸却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两个人不相信自己的说的，然后继续补充道：“你们别不信，这有钱的男人都喜欢在外面乱搞，退一万步说，就算许言这小子不乱搞，你们保证没有其他女人缠着他吗？ 根本保证不了，这小子又有钱长得又帅，没女人缠着才不正常，总有一天他忍不住的。女儿，你信老爸的，老爸不会骗你，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我是为你好，你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你降不住他的········“ 林妈见林爸有一种停不下来的感觉，立马吼道：“好了，喝多了就少说两句，怎么话那么多。” 林琳此时也站了起来，像是丢了魂，呆呆的说了一声：“我先回房了。” ······· 而此时开了一天车累的早就睡着了的许言还不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第六十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句古话来形容此时许言的状态或许并不准确，但是却能很好的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 打死许言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看上去有钱长得好而被否定、被拒绝。 看着旁边驾驶位趴在方向盘上抽搐痛哭的林琳，许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娘的，剧本不对啊，这不对啊，以前不管是看电视还是看小说，男主有钱有颜的，在家里被父母当做一家之主，在外面被岳父岳母捧成宝贝，走到哪里都是虎虎生威，众生拜服。 怎么到自己这里全都不一样了，家里老妈还有那群表哥表姐依然像以前一样教育自己，在林琳爸妈面前还被认为不靠谱。 这特么上哪里说理去？ 难道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吗？ 啊？ 啊？？ 啊？？？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起床，大清早还多吃了两个鸡蛋，谁知道，林琳的到来让一切都变了，从自己上车的时候她就沉默不语表情呆滞，到后面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停，趴在方向盘上就开始哭。 问了半天都不说话，最后实在是被许言逼的没办法，才断断续续的把昨天晚上回去后的经历讲了出来。 听完林琳的描述，许言第一感觉就是这特么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第二感觉还是我特么给跪了，还能有这种事情？ 这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啊，甚至偏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是因为其他的不同意还好解决，长得帅有钱什么时候也成了一种错了，不应该是长得难看没钱才是男女之间最大的阻碍吗？ 安慰了林琳半天，好话说尽，誓言也发了几个，还是不管用，林琳仍然哭的停不下来。 最后没办法，许言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她哭。 许久，可能是哭够了，林琳止住了哭声，但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抽动，看着她双眼通红，许言想安慰，但是又怕自己说错话，想了半天不得不用一个常规的劝女孩子别哭的方法，他一边帮林琳擦眼泪一边笑着说道：“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谁知，刚刚止住眼泪的林琳，听到这话之后，眼泪又流出来了，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我····知道···知道·····自己···长得···长得不好看，我以前就知道了。” 如果自己可以在这个时候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许言一定毫不犹豫，自己是猪脑子吗，这话平时用来劝人别哭可以，现在用来劝林琳这不是特么的撞枪口上了么？ 不行了，不能在让林琳哭下去了，待会哭休克了，他一把把林琳搂到了怀里，用自己长这么大都不曾用过的认真语气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在我心里，不是像你爸妈说的那样，我觉得是我配不上你，真的，你对我那么好。 我呢？以前只关注自己，从来没太在意过你的感受，如果不是些特殊的机遇，我现在还是那个欠着一屁股债的焦虑症患者，油腻，颓废，整日惶惶不安。 那段日子我觉得在鹏城生不如死，真的，我有时候在想，我可能某个晚上想不开就从楼上跳下去了，幸好，幸好有你一直不停的安慰我，鼓励我，支撑着我。 后面你怕我出问题，还特地找借口搬了过来和我一起住，每天挤着一两个小时的地铁去上班，我知道你为的就是能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些我都知道，我都记在心里。 你父母的担忧我都理解，可是他们并不了解咱们之间的经历呀！我会证明给他们看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福气，一年证明不了就用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一辈子。相信我，好嘛。” 许言说完，就紧紧的搂住了她，刚刚说的话全是肺腑之言，如果没有系统的存在，自己的未来又如何呢？ 突然，一股危机感从许言心里升了起来，系统？我不能一直依靠系统啊，万一这个不靠谱的系统离自己而去了呢，自己还有什么竞争力吗，还能给家人，给怀里这个好女孩幸福吗？ 回想拥有系统的这段时间，自己好像越来越懈怠了，以前能为了学习到一个项目知识，熬灯点蜡的，现在每天除了看会书应付提现考试，好像已经失去了上进心，这怎么行？ 这边在思考着问题，怀里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许言一看，林琳竟然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他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孩，想来她昨天晚上被这些事情折磨的一夜没睡吧。 许言轻轻的松开了林琳，把驾驶位的椅子放倒，然后把林琳放了上去，林琳确实是累极了，竟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睡得香甜。 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善头的气温虽说比许言老家高多了，但是就这么睡许言还是怕林琳会感冒。 安顿好林琳之后，许言开始继续思考，现在有两个事情横在自己面前，他必须考虑清楚。 第一个事情，就是如何搞定林琳的爸妈，这需要林琳能够坚定的和自己在一起，这样几率会大很多，一方面自己勤快点多表现一下，另一方面时间久了，林琳的年纪越来越大，在家里不好嫁了，他父母也就只能捏着鼻子把自己这个女婿给认了。 第二个事情更加重要，是关于自己未来规划的事情，从旅游完自己其实就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只不过系统来钱太容易，自己也没往深处想。 可今天对自己对林琳说的那番话让许言意识到，外力终究是靠不住的，最好的结果当然是系统一直绑定他，可是万一就像它来的那么突然一样，它在某一天突然又走了呢？ 当然，如果系统走了，只要自己前期能攒够钱那也没什么关系，自己的消费又不高，小康家庭就可。 可如果最差的结果出现了怎么办？ 什么是最差的结果，就是系统走了，把给自己的奖励也收走了，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做人不能没有危机感啊，这些天身上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对这个现实世界产生了更多的认识，很多事情并不会像想的一样那么美好，就像自己不能依靠小说里对婚姻的描述去判断现实的情况一样，自己也不能依靠小说里对系统的描述，去判断系统一定不会离开。 想到这里，许言打开了招商银行的app，里面账户余额有两千多万，随着自己以后继续多读书，多完成任务，还会增加，可是以往让自己心潮澎湃的余额，现在仿佛变得不够真实了，系统既然有办法把钱给自己，自然就有办法把钱收回去。 如果拿这些钱去买房呢，以后当个包租公怎么样？ 不行，也不行，系统可以绕过自己买车上牌，说不定也能绕过自己把房子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卖了，只要它不想，自己一分钱收益都拿不到。 自己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许言开始焦躁起来。 第六十一章 人终究是要靠自己 俗话说的好，靠山靠倒，靠水水流，只有靠自己才能一直坚挺下去。 未来系统和自己的关系到底如何，许言不清楚，但是有个道理他从投资失败之后就明白了，不能把所有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自己当然也不能把未来全寄托在系统上，得奋发向上啊，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到的钱和资本才是最可靠的。 那自己有什么呢，抛开系统的东西不算，好像只有一些咨询方面的工作能力而已，其他方面的工作自己做的时间太短，根本没有形成什么有效的工作思路。 那自己的咨询能力强不强？ 平心而论，真就一般。 一个咨询公司的核心资源是什么？ 无非就是几个方面，客户、咨询师、上下游供应链、各行业合作机构。 这四个方面的优异程度代表这个公司的竞争力。 用客户能给出来的项目来举例，就有不同量级的，十万级的、百万级的、500万级的乃至更高的。 许言自身所具备的咨询能力，最多最多能负责百万级的客户，除开一些特殊的项目，其他超过500万的项目他就得抓瞎。 所以，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必须得提高咨询能力。 怎么提高，其实也有很明确的经验，总结成两个词就是多做，多学。 多做就是多拿项目积累经验。 多学就是通过各种办法去学到更强的东西。 这两个词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却很困难，怎么才能多拿到项目，前提条件是能有拿项目的工作能力，工作能力成长很大程度上又得通过做项目去积累，这是一个循环向上的过程。 所以，现在的前提是在于怎么破局，让这个循环能顺利转起来。 回到现实情况，把系统的东西算上，许言目前有一个公司，公司有6个员工，公账上还有接近两千万资金，有一个56.6万粤东省的调研项目。 琢磨来琢磨去，这个公司就是自己破局的关键，想办法把公司做大，等到公司能够盈利2000万的时候，按照一般情况分析，这个公司就大致上真正属于自己了，毕竟系统就投了两千万，它总不至于找自己要利息吧，不过也说不准，按系统的尿性来看还真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现在系统还在自己身上，时不时的给自己发点奖励，钱自然不用去谈，主要是还有些技能比较有价值，这些技能现在就在自己的脑海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整理写下来，有机会还得给别人讲一讲这些东西，学习最好的方法就是记下来，讲出去，用起来，这样才能有更深的理解。 如果能把系统给自己的东西转换成完全属于自身的，那这样就算系统有一天远去，那自己也算有立身之本了。 除了这些，身体也很重要，身体不健康一切都是空谈，什么都干不了，自从完成了那个身体素质提升卡的跑步任务之后，每天三公里的跑步就停了，这个还是得重新捡起来。 还有，书也得继续看，不过不能以应付提现考试为目的了，得细细的看，得有自己的理解，想到这里，许言又开始感叹，幸亏还有提现考试这一环，不然之前看的那些书根本就没用，正是因为有了提现考试，他还算记住了和理解了书里的一些东西。 ········ 手机来电的提示音打断了许言的思考，赶紧按了接听把吵闹的提示铃停了，拉开车门，站到外面接电话。 “言言，事搞完没有，到我这里来玩啊。”李惠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昨天晚上他就问许言在哪里，要不要去他哪里玩，许言当时在林琳家里，就说今天再看。 “还没呢，你发个地址给我，我待会看看有时间就去转转。” “好嘞，要来就来快点，还能一起吃个午饭。” “再看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呢，待会去之前给你电话。”许言笑着说道，林琳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去。 挂了电话，拉开车门回到座位上，转头一看，林琳的眼睛竟然睁开了。 许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说道：“醒了啊？” 这点时间应该是没睡够，林琳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呆呆的点了点头。 “去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许言问到，他想着送林琳回家让她好好睡一觉。 林琳摇了摇头。 “那你跟我去我哥哥那边玩玩？” 她依然摇了摇头。 许言看到林琳这个表现，也挠了挠头，继续试探性的问：“那要不送你去我酒店房间睡一会？” 听到这个话，林琳顿了快半分钟，然后点了点头。 看到林琳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许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头，温柔说道：“你到副驾驶再睡会吧，我来开车。” ······· 两人交换了位置，打开了酒店的地址。 “高德地图，为您导航···” 林琳早上来接许言的时候，从酒店开出来的距离并不远，所以许言只花了几分钟，就把林琳带到了酒店。 还好许言早上有铺床的习惯，不然被子乱七八糟的还真不好意思让她躺上去。 林琳脱了鞋抱着腿坐在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还是有些呆呆的。 见到她这个样子，许言知道，自己刚刚那番深情表白的效果有限，正考虑要不要再说点什么东西安慰一下，还是干脆点直接把她抱在怀里睡一觉的时候，林琳声音低沉的开了口：“我想一个人待会。” “啊····哦····好。”此时的许言也没什么好主意，既然她想自己待着，那就让她自己待一会吧。 许言拿了车钥匙出去，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走到楼下的大厅坐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有点难熬，可是自己现在又不好上去。 “要不去惠庆哥那边转转吧。”许言坐了十分钟之后，终于待不下去了。 ·········· 李惠庆就职的工厂在善头成海，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工厂林立，除了玩具这个大产业之外，还有织造、电子等产业，经济相对来说比较发达，不过环境说起来，实在是不怎么样。 从龙胡区到成海区的路程并不远，二十分多分钟后许言就到了李惠庆的厂门外。 门口的保安不让进，他们只认通行证，管你什么车，许言一边无奈于保安大叔的敬业，一边掏出电话给李惠庆打电话。 听到李惠庆说来门口接他之后，许言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担心着林琳，希望她是老老实实的在睡觉吧，可别再哭了，哭那么久，应该也哭够了。 不一会，李惠庆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许言摇下车窗，把头探了出去，李惠庆看到了许言，跟保安打了声招呼，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许言把车开进去。 ······· “厂还挺大嘛，李厂长。”许言跟在李惠庆旁边，一边打量这个工厂，一边开玩笑的揶揄道。 李惠庆听到许言的话之后哈哈大笑，然后摆了摆手说道：“大个屁哦，旁边那个玩具厂两千多人，我们厂才三百多个人，这还是今年扩充生产线的结果。” “三百人的厂也不小了，我现在的公司加我才7个人呢。” “那不一样，你们是玩脑力的，我们是干苦力的。”说完，他就带着许言进了车间。 玩具厂的车间倒是没有电子厂之类的车间对进去着装和无尘的要求高，尤其是这种主做塑料玩具的车间，讲究点的戴个口罩就好，加上现在才大年初三，厂里的人还没有开工，里面没人。 “怎么样，长这么大没进过车间吧？”李惠庆笑着说道，在他的认知里，许言毕业之后先是在家里蹲了半年准备考公务员，然后接着就去了鹏城的公司上班，肯定是没去过去车间的。 许言进门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听到李惠庆的话，回了一句：“你还别讲，我进过很多车间。” 第六十二章 利润从哪里来 许言进过工厂车间吗，说实话，真的没进过，离车间最近的那次，还是在某地的卷烟厂，那个时候就是在参观区逛过，生产车间当时是没进去的。 但是，得益于系统的奖励，许言获得过【工厂管理精通1级卡】，这个卡使用之后，可以获得最顶级的500人或以下的工厂管理经验。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虽然没有进过车间，但是对于车间哪里做的好，哪里有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像是游戏里的被动一样，不需要主动去探究，只要看到了，就自动触发。 他从进来就发现李惠庆这个厂子车间里的问题真的很多，不过毕竟是自己哥哥管的，而且厂子问题多不多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就憋着没说。 ············· 李惠庆在车间里有个办公室，粤东沿海城市的办公室，尤其是潮善地区的，基本上都会摆一个茶海。 他的办公室也不例外。 两人坐定，李惠庆一边洗杯子，一边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开工啊。” “初七初八吧。”许言也不确定，吴永玲倒是在企业微信里发了放假通知，但是自己没认真看，大概记得是这个时间。 李惠庆洗了第一泡茶，一边往杯子里添开水一边摇头说道：“本来应该陪你在这里玩几天，带你去转转的，可惜啊，厂里太忙了，以前厂里只有不到200个人，现在快300人了，产能离预期目标差距很大，老板天天在我后面念叨，头都大了。” “慢慢来呗！”许言只能安慰道。 “慢不了哦，老板现在压力很大，回款本来就慢，现在突然又多了这么多成本出来，本来预估产能最低可以提高50%以上，最好的目标是提高到70%，谁知道现在才到30%多，我压力也大了，做个厂长不易呀。”李惠庆苦笑道。 许言听到这个话之后，也跟着苦笑起来，其实按照常理来说，从200人到300人，人增加了一半，产能上升50%确实是合理意义上最低的目标。 可是如果人多就能堆出产品来，那就太想当然了，人多管理就混乱，先不说浑水摸鱼的人有多少，单拿原料供应的发放来说，就比之前的工作量要大一半，这个时候物料部门要是反应不过来，会严重拖生产进度的。 管理上的问题多，预期产能达不到也很正常，30%多已经算是李惠庆能协调的了，至于70%的目标，按刚刚许言进车间观察的情况，如果不改变的话，估计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不待许言回答，李惠庆继续说道：“算了算了，这些事跟你说也没用，搞得不开心。” 许言想了一下，既然来了，自己也懂，帮表哥出点主意算了，于是直接说道：“哥，说句话你别不开心，你们车间现场管理的问题就很大，产能提不上来也很正常。” 李惠庆听到许言这话之后，楞了一下，他是万万没想到许言会说出自己车间的问题很多这种话来，想回一句放屁，你懂个毛线，但面对的又是和自己关系很好的亲表弟，一句话堵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最后只能闷声的回了一句：“哦？哪里有问题。” 许言说完那句话也后悔了，自己平时说话肯定不会这么直白，可是刚刚的感觉就是一个极度洁癖的人看到脏乱差的第一反应，脑子都没过话就从嘴里出来了。 这难道是获得了工厂管理技能的后遗症？ 把自己当专家了，碰到问题不吐不快？ 许言来不及研究自己刚刚说话的心态问题，而是想着赶紧把问题表述出来，省的惹得兄弟之间有间隙。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商业机构，所追求的是什么？都是盈利。 对于一个工厂来讲，如何扩大盈利？ 无非是两个方面，更大的产能，更多的销路。 过年在许言舅舅家做客的时候李惠庆就说过，他们厂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子，厂里产能不够，所以多开了一些生产线。 多招人，多开生产线都是为了扩大产能。 可是人多，生产线多就等于工厂的成本也跟着上去了，而且新来的工人的生产能力是不是能够产生足够的剩余价值来帮助工厂主获得利润也是个问题。 说到剩余价值很多人其实并不了解。 我们通俗的来讲解一下，首先我们要明白这个工厂的利润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很多人以为企业的利润来自于消费者。 其实并不是的，真实的情况下所有的利润其实都来自于员工。 怎么理解呢。 假设李惠庆的厂给员工包括所有福利在内的一个月的工资为3000块钱，然后规定员工每天工作八个小时，那么工厂主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就需要减少这个员工的必要劳动时间。 必要劳动时间指的就是，这个员工创造3000块钱产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有的经验足生产快的，可能一个月每天只要三个小时就能完成3000块的产值，那么他剩下来五个小时的劳动其实就属于剩余劳动时间。 剩余劳动时间减去原料、设备、场地等等一系列的折损，最后创造的就是剩余劳动价值。 利润就是从剩余劳动价值里来的。 反过来说，有的员工喜欢摸鱼或者干脆就是笨，每天8个小时的班，一个月下来，只能堪堪完成3000块钱的产值，那这种员工等于没有剩余劳动价值可言，最终面临的结果就是被辞退，老板压榨不了你还要你干嘛？ 讲到这里，其实可以推论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能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有剩余劳动价值的员工，只不过有的员工剩余劳动价值多，有的少。 作为工厂主此时就会琢磨一个问题，我怎么让所有人的必要劳动时间都减少，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剩余劳动价值，也就是更多的利润。 一方面从设备上来说，可以进行升级，让设备更快，甚至直接用二十四小时都能工作的机器人来充当劳动力。 另一方面，就是加强工厂的管理，通过现场管理的方法，来减少员工必要劳动时间的不必要损耗。 这里就诞生了比较经典的s现场管理方法，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从2s现场管理一直发展到13s现场管理。 在许言的心目中5s和6s管理是最经典也最实用的，那些7s8s之类的，很多都是为了好看好卖钱生拉硬套上去的。现场管理注重的其实是生产过程以及对生产要素的管理，5s之上的那些，很多把最终结果也写进来了，属实没用。 比方说5s里面其中的一个s项【整顿】，为的就是整顿现场的生产工具，把必要留在现场的生产工具进行分门别类的整理。 这点很多人都做不到，有些东西就是随手放在旁边，这样当时感觉确实节省了时间，但是当生产现场东西积累的越来越多，现场会越来越混乱，到时候要用某样东西的时候可能会花很长的时间去找它，这样浪费的时间无疑比把用完的工具放回固定位置的时间要长，这样极大的损耗了必要劳动时间。 再比方说，现场管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提高产品的品质。 之前许言在网上看过有人说德意志人生产过程中，规定了螺丝拧几圈，相当严谨，其实这还算好的，有的曰本工厂，甚至通过观察效率最快的员工以及效率最差的员工的生产动作，对比出最合适的生产动作来，把人弄得像机器人一样，一点多余动作都不允许有。 这样生产出来的东西，又快又有品质。 追求品质的目的是为了减少次品损耗率。 减少损耗的目的还是为了缩短必要劳动时间。 思考一下，两个人同时生产三个小时，都产出了100个产品，一个人良品率很高，100个全都过了品控，一个人良品率低，只有90个过了品控，浪费原料不说，他还得花时间去把那10个不过关的补回来。 这样下来无疑是又增加了必要劳动时间。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压榨剩余价值来的。 许言说李惠庆的车间问题很大，就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车间的布局，物品的摆放等等，都不够精细，产能其实有很大的提高空间，但是由于生产现场管理的混乱，导致员工的必要劳动时间会拉长。 许言这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拉着李惠庆在车间的各个角落转。 不得不说，系统给的这个工厂管理精通的东西确实厉害，许言不仅能讲出问题，还能给出解决方案，解决方案不仅仅是理论，还有大量的案例可以脱口介绍。 一个多小时后，许言讲的口干舌燥，李惠庆听得头皮发麻。 李惠庆发现经过许言这么一讲，自己的车间里全是漏洞，不过按许言这个改法，以后车间的工人可就不太高兴了，你小子在这里讲半天，怎么感觉全是让他们更难受的东西。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工厂主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被压榨的人怎么会开心的起来。 许言只能站在李惠庆这个厂长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又不是圣母。 不过还有一点，其实可能员工并不会理解，许言有很多方面的改进建议，其实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加安全的生产，多少工厂的人因为操作不规范，工厂管理松散而受伤甚至送命的。 还有就是希望能够帮他们减少劳动时间，因为资本是贪婪的，等李惠庆的老板发现利润不足的时候，肯定是会提高员工的劳动时间的，现在本来一天要上10多个小时的班了，搞不好为了提高产能又要多加两个小时的班。 人是肉体凡胎，需要休息的。 “惠庆，这小伙子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第2021章 年2月份总结 说说这个月的情况吧，都市类型的书因为比较多，导致推荐位置很紧，所以到现在没有拿到过推荐，在没有推荐的情况下，现在的收藏数据是我早就能预料到，确实不太好看，不过现在有人看我的书对我来说就已经可以了。 毕竟我也看小说，十几万字的小说我一般都不会点进去的，尤其是新人的书，谁知道质量有没有保证？所以我也有耐心把书字数和质量写起来。 其次的话，讲讲第一卷《绿叶爬山虎》故事，第一卷其实主要是写许言获得系统之后心态转变和各种人物的出场，通过亲情线、感情线、事业线来塑造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这点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希望我笔下的主要人物都是有自己的性格的，不要千篇一律的像个纸片人。 我想把里面人物做事的风格和事情的走向写的符合逻辑一些，这让我有些时候难以兼顾剧情的爽点，这就比较苦恼了，毕竟笔力有限，和大神们没法比，这里也希望大家多给我提提意见。 这本书我规划了四卷，第一卷我大概还有六十来章的样子，后面三卷的字数会比较多，算是进入了大剧情线了。等把第一卷写完我就会申请上架，上架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3月底或者4月初，这样免费字数会比较多，对于我来说，早点上架估计也吃不到多少订阅，还不如多写点给大家看看。 最后，感谢各位的支持，书成绩再差我也会认真结尾的，不会太监。 第六十三章 还是有懂行的人 刚刚讲的时候，李惠庆听得认真，许言讲的也很入神，两人都没有发现背后一直跟着几个人。 转过头一看，两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按咱们国内大部分地方的规矩，要先给长辈介绍小辈，许言的年纪自然是小辈，所以李惠庆赶紧指了指许言，给对面的几个人介绍到：“这是我表弟，许言。” 然后又给许言介绍起对面的人来：“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赖总，这是张总，这是小赖总。” 那个年纪看上去50多岁的赖总听完介绍之后，手往背后一背，表情淡淡的开口：“许生挺懂我们工厂管理的啊！” 许生？这个称呼自己倒是不怎么经常听到。 对方这表情看着不像真心夸自己啊，算了，毕竟是李惠庆的老板，自己在他的厂里指手画脚的，为了自己的亲表哥还是得客气一些，他摇头谦虚道：“随便说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海涵。” 赖总听到这话有些怪怪的笑了起来：“刚刚跟在你们后面听了半天，看来我的车间在许生看来问题很大啊。” 这人心眼不大，李惠庆真是有本事，在这种人手里还能做到厂长，许言可不管他是不是阴阳怪气，自己刚刚说的问题本来就是真实存在的，于是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一些浅见，对贵厂有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生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懂工厂的管理呢？”许言看上去太年轻了，赖总对他刚刚在那里侃侃而谈，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任。 “我是做咨询行业的，之前有研究过工厂的现场管理，对这方面有一些心得。”许言如实说道，说完其实他已经准备走了，再待下去怕会吵起来，现在对于500人以下的工厂管理，自己通过系统的加持已经是专家水平了，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跟这种土老板争论。 可是生活总是充满惊喜，许言这话让赖总旁边，被李惠庆称之为张总的人眼睛一亮，连忙过来一把握住了许言的手说道：“许生不瞒你说，我们几个老兄弟的厂子都在搞升级，现在钱是投进去了，效益离我们预估的真的差好多，想来想去可能就是管理问题，正头痛着呢。 你说巧不巧，我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找个老师过来给我们做做培训，你这么懂，不如给我们几个的厂子都看看！” 许言看了看和赖总对自己完全相反态度的张总，心道原来这里还有识货的啊，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李惠庆，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回答，本来这个赖总的态度已经让自己不想呆下去了，更别提林琳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自己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 张总对许言颇为期待，赖总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小赖总就不太爽了，他对着张总说道：“张叔，现在市面上很多做咨询的都是光说不会做的，讲的东西空得很，我这次专门去找了大厂的人学习，有一套东西，咱们不用请外人。” 赖总也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这话说完张总和李惠庆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是当众暗示许言只会讲空话呢。 许言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本来就是临时想起帮一下李惠庆的忙，这几个人自己又不认识，没必要和他们比比歪歪的。 于是许言开口笑道：“小赖总说的没错，确实有很多人光说不做的，你看，今天确实不太巧，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几位先忙。”说完又跟李惠庆打了个招呼：“哥，晚点你下班了再联系。” 张总一看许言要走，立马不干了，赶紧拦住许言：“许生，小赖说的是其他人，你别误会，您刚刚说的东西，我是非常认同的。” 小赖总是赖总的儿子，还年轻，对工厂的了解也就那样，张总不一样，做了几十年的工厂了，自己都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管理方法和判断标准，有些东西对自己的工厂是不是有好处听一听马上就能看出来。 刚刚许言就是随便跟李惠庆提了几点，就结合理论案例还是实际操作方法讲了一个多小时，有条有理绝对是肚子里有货的，和市面上那种只会喊“听懂掌声”的人可不是一会事。 张总拦住许言的动作，让小赖总更加不爽，同样是年轻人，我平时没事就天天挨骂，怎么你对许言这么客气，想到这里，立马用一种不太耐烦的语气对着张总说道：“张叔，人家大忙人，有事就让人家走呗，拦着干嘛。” 许言明白了这个张总确实是个懂行的，也对自己也挺客气，不过旁边这两个姓赖的确实讨厌，自己帮忙你听不懂就算了，还在旁边阴阳怪气，欠你的还是咋的。 不过这个张总这么给自己面子，自己还是得客气一下：“张总，这样，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您给我电话，我今天确实有事，电话我表哥有，让他发给你。” 话说到这里了，张总实在是不好留了，不过他还是坚持说道：“这也快中午了，你不如到我厂里去吃个饭，我厂离这里不远。” 中午了？许言一愣，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确实快中午了，这么一想更不能留了，林琳还在自己房间呢，得回去带她吃饭。 想到这里许言连忙拒绝：“张总，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真的有事，这样，我们加个维信，以后有什么事情再联系好吗。” 张总看到许言连着拒绝了，心道可能真的有事，也不好再劝了，于是掏出手机和许言加了维信，就放许言离开了。 许言一离开，那个赖总就首先开口了：“老张，你对这个年轻人太客气点了吧。” 张总听到赖总这么说，摇头苦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大，看谁都不一定看得起，他开口说道：“他刚刚和惠庆讲的东西，真的都是干货。” “什么干货，都是些骗人的，搞那些有什么用，要我说，想提高生产让员工多加加班就好了，哪有吗么多门门道道，还整理整顿的，浪费时间。”小赖总没待赖总开口，立马说道。 李惠庆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直接负责工厂的日常事务，当然知道许言说的有没有用，这个小赖总平时游手好闲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懂个球管理，于是他朝几人点了下头，就走开了。 张总听到小赖总的话，明显一愣，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个侄子辈说的话可太扯淡了。 赖总好歹也开了几十年厂，对于小赖这个话也不认同，然后直接呵斥道：“你懂个屁，加班加班，人的精力有限，所有的事情能用加班来解决就好了，你就去大厂学了这个？” 小赖总一看自己爸爸发火了，立马蔫了，他去大厂光和人喝酒泡吧去了，学个屁，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只能嘴硬道：“就算是不加班，刚刚那个什么许言说的，也是空话套话，有什么用。” 赖总看着小赖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张总看着面前这对父子，不由感叹，这小赖真的能接老赖的班吗，本事没学到，自大的脾气倒是学了个一等一的？ 算了，管他呢，左右又不是自己的厂子，操心那么多干嘛，还是赶紧联系联系许言，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去自己厂子里帮自己指导一下。 ······· 许言出来之后就忘了厂里的事情了，本来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自己脾气不至于见到谁都要爆炸。 把车停到酒店门口，刚经过前台准备往上走的时候，前台的小美女喊住了他：“许先生，等一下。” 许言奇怪的看着这个前台，疑问道：“怎么了？” 前台双手拿着一张房卡递了出来，然后微笑道：“您房间的女士下来之后把房卡放在了前台，说等您回来之后让我交给您。” 许言过去接过房卡有些讶然的问道：“她已经走了吗？” 第六十四章 我先回鹏城了 按前台的说法，自己刚走没多久，林琳就下来把房卡给到了前台，许言对这个情况实在是想不通。 林琳这是要干嘛？ 走了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是回家和她父母对线去了，还是被她父母洗了脑放弃了自己。 许言的脑子有点乱，大厅不是打电话的地方，他拿着房卡飞快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进房间，电话就拨了出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the····”响了半天，没接。 许言慌了，这傻丫头不会是想不开寻短见去了吧。 继续拨，还是没接。 完了完了，许言心里彻底慌了。 赶紧一边打电话然后一边拿过车钥匙，准备去林琳家里看看。 刚走到门口，电话接通了，许言忐忑的说了声：“喂？” “喂，刚刚手机放在口袋里，没看到。”电话里传来的是林琳的声音，这让许言松了一口气，没出事就好。 刚松了一口气，许言的脾气立马上来了：“你走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电话打了半天还不接，你要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没有说话。 许言见林琳没说话，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语气因为担心确实重了一点，控制情绪放缓语速，让自己尽量柔和的说道：“你在哪里，在家吗？” “没，我在高铁站。” “啊？你在高铁站干嘛？”许言愣了一下。 “我准备先回鹏城了。” “你爸妈让你走了？” “刚刚回去拿行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没拦我。” 想想也是，林琳都这状态了，家里再想关她也不合适，她父母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你几点的票，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在这里呆着也没事，我开车去高铁站找你吧。”许言提议道。 “别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表哥不是还在善头么，你好好玩两天吧，我也想自己待两天，想想咱们之间的关系。”林琳拒绝了。 一听这话，许言急了，想个屁啊想，立马说道：“咱们之间现在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你别听你爸妈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你别瞎想了，真的。” “不会的，我不会瞎想的，不过我确实很累，想一个人待两天。” “那你千万别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你答应我，这样别说你想静两天，五天都行。”许言对林琳的状态还是有些担心。 听到这个话，一直沉闷的林琳语气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好了好了，瞎担心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 “那····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在这边呆两天，两天之后回去。” “好，我要检票上车了，先不说了。” “好。” 挂了电话，许言往后一倒，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床上似乎还有琳娜身上的铃兰香味。 躺了一会，翻身起来，既然林琳不在，自己也没必要在一个人跑去她家了，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抽出一本书和一个新的笔记本，之前的好几本笔记本都写的密密麻麻的，不能用了。 看书，学习，提升自己。 许言看的是关于调研方面的书，毕竟马上就要面临调研的项目了，虽然自己不一定要参与，但是得提高自己对调研的理解度，不然无法评判最后的调研结果是不是可行。 一看就看到了下午，中午的饭都没吃，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把书合上，放下笔，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回到书桌旁，许言翻看了一下自己刚刚记录的重点，大概的记了一下，然后点击提现进行考试。 考试这个机制许言从讨厌到现在已经喜欢上了，系统提现考试出的题目非常有针对性，一定是所看的书里的重点内容，以往许言都是对着笔记本答的，相当于半开卷考试，得分很高。 但是现在许言决定不看笔记本了，自己凭记忆去闭卷考试，看看能得多少分，这样能充分证明自己学习的效果。 考试用了大概20多分钟，最后一看得分73分。 许言松了一口气，这个成绩在自己的期望之上，看来自己的记忆力确实得到了提升，而且马上看完马上考，也更容易记得更多的东西。 想到这里，许言开始琢磨，能不能重复考试，之前都是考完了，然后就删书，根本没考虑过重复考，因为奖金池的大头自己已经拿走了，剩下的小蚊子腿根本不在乎，现在不一样，既然是以学习为目的，就不能这么干了。 说干就干，许言又选择了这本书的奖励提现。 【本书提现次数正在刷新，刷新时间1小时，请于1小时之后进行提现】 系统弹出了提示，要等一个小时之后才能进行提现。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假如一本书的奖励是10万，自己考了70分已经拿到了7万，那第二次提现考试如果还是考到了70分，那是怎么算的呢，是拿剩下3万的百分之70呢，还是说如果没有超过70分就没有奖励呢？ 这个问题可以问问系统，于是许言把自己的想法复述了一遍询问系统。 五分钟后。 “狗系统，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带搭理我的，你是高冷呢，还是根本就是个智障？”许言就知道，系统应该不会回答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问。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待会试试就知道了。 还有一个小时，自己也饿了，要不下去随便吃点？ 李惠庆应该快下班了吧，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一起，他老婆好像也在。 ······· 晚上，成海区的一家饭店内，李惠庆、他老婆、许言围坐在桌旁。 饭店的规格很豪华，听李惠庆说这是成海最高端的饭店之一了。 本来许言想着，没必要，自家兄弟，路边大排档吃吃饭喝点酒多好，来这里干嘛。 可是这顿饭不是李惠庆请的，请客的是那个上午不让许言走的张总。 张总刚刚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张明海，在成海有一家玩具厂，和那个赖总是表亲，潮善人一向喜欢抱团取暖，对于他和赖总的关系许言倒也没有奇怪，更不会因为这个关系对张明海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既然出来吃饭了，就没必要搞的冷场，张明海是个妙人，李惠庆也是老手，许言就更不用说了，靠嘴皮子吃饭的人应付这种场合得心应手。 推杯换盏，酒过三旬。 “言仔，不瞒你说，老哥今年心里苦啊。”刚刚经过一番沟通，许言让张明海不要叫自己许生了，要么叫名字，要么叫言仔。 “怎么了？”许言当然知道张明海苦什么，无非是厂子里的那档子事，但是知道归知道，还是得问一下，让对方主动把问题说出来，让他话多说一点，这样有利于自己获取更多的信息。 张明海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一脸苦相的摇头说道：“这事说起来，惠庆也知道，去年我接了几个大单子，凭我一个根本做不过来，所以找了老赖还有另外一个亲戚一起做，我占订单的大头，50%，他们一个人占25%。 可是就这50%我手下的厂子都做不出来。只能招人，惠庆那个厂里还好，就多招了100多个人，我们厂子招了300个人，加上之前的总共有将近600人了，本来想着，人数翻了一番，产能怎么也得翻一番吧，谁知道现在产能只比原来多了60%多一点，成本上去了，产能没上去，这·····哎。” 600人，许言一下子皱起了眉，系统给自己的经验最多只有500人的，600人的厂子自己能解决吗？ 人数上升带来的问题不是一点半点，不是想当然就能解决的，算了，看来还是帮不了这老哥了。 于是许言摇了摇头：“张哥啊，说句实话，我的水平不够解决你们厂里的问题的。” 张明海以为许言还在推辞，连忙说道：“老弟，你不要谦虚了，今天在老赖厂里你和惠庆讲的东西，我大概都听到了，句句都是干货啊，你别因为今天老赖两个人说话不好听，你就不帮老哥啊，我和他们不一样的。” 许言心里苦笑，这老哥想多了，自己是真的不行啊，除非系统再给自己一张卡，不然真没把握能解决他们厂里产能的问题。于是苦笑着说道：“老哥，我是真的没把握，你们厂人太多了。” 张明海顿了一下，然后立马说道：“老弟，你别担心，只要你帮我，结果怎么样老哥都不会怪你，不仅如此，你刚刚说你是做咨询公司的，你们公司肯定也需要案例啊，老哥跟你签合同，到时候做完之后，你们再接单子也有更多的案例可以讲不是，这话就这么决定了，咨询费按行价给你，也不需要打折，老哥现在只求产能能上去，买家催货催的我快疯了。” 这哪是签合同不签合同的事情，我实在是没那个能力啊，正想拒绝，旁边的李惠庆又开口了：“言言，张总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了吧，能解决多少是多少。” 两个人都这么说了，许言再拒绝就算不给面子了，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许言才开口说道：“张哥，我先说好，我可能给最多帮你再提升个20%的产能，再多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这话让张明海眼睛一亮，立马说道：“行行，20%就20%，能提高就好，来，兄弟，老哥敬你一杯。” 20%不少了，在张明海心里，自己想了很多办法，产能始终就在60%左右徘徊，一直上不去，这许言开口就是20%，已经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许言看到张明海的表情心说自己可能报高了，妈蛋，果然自己还是嫩了，还以为张明海想要提高到100%的产能呢，结果80%就行了？ 早知道报个10%就好了，这样就算最后做到了20%，多出来的那都是自己额外成绩，老张这家伙不得多欠自己一个人情？ 第六十五章 一封信 酒足饭饱之后，张明海叫了个小辈开着许言的车把许言送回了酒店。 双方约定等工厂开工之后，自己再过来一起考察一下工厂，顺便签合同，现在工厂还没开工，能看的东西有限，没什么太大意义。 回到酒店，许言重新打开了吴永玲发的上班通知，通知是初七上班，自己还以为是放假放到初七呢。 摇了摇头，嘲笑了一句自己这个老板实在是不太合格，以后无论是对自己负责还是对员工负责，都得好好努力啊。 琢磨了一下，许言又想起来，公司缺人啊，除去前台人事和财务，能干活的算上自己才4个人，本来就有一个调研项目要搞，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工厂的项目，能不能做的过来啊？ 得招人啊。 想了一下，准备给吴永玲打个电话，电话刚拿起来，许言又放下了，自己平时不是最讨厌放假的时候接老板电话吗，怎么自己做了老板也变成这样了，算了算了一切等开工。 走到行李箱边，又掏出了一本关于工厂管理的书出来看，马上要面对600人的工厂了，没有什么信心啊，趁现在多学学。 ········ 大年初六，许言离开了善头，带着李惠庆还有张明海送的一大堆茶叶，往鹏城驶去。 善头和鹏城虽然是一个省，可是两地之间还有几百公里的路程，早上出发，到鹏城福天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过年的时候鹏城差不多是一座空城，人空店闭，哪怕是到了初六还是不复平时的热闹。 许言跟着导航转了好几家，才找到了一家开门的花店，把花店的各色的玫瑰买的七七八八勉强凑出了一捧99朵玫瑰的手捧花。 花是买给林琳的，毕竟她在鹏城自己待了两天，肯定有些沉闷，自己作为新晋的男朋友，应该表示表示。 花放在副驾驶上，许言一边开车一边傻笑，想着待会林琳看到自己送她花的时候会不会很惊喜呢，这是第一次送她花，以后得多带她做做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嘿嘿。 车停进停车场，进门的时候显示的是临时车，待会还得拿着租赁合同去办停车卡，也不知道物业有没有上班。 要不直接把这个房子买了吧。 许言冒出了这个想法，虽说是公寓，买下来完全不划算，可是好歹不限购，以后再考虑买住宅。 这里位置挺好的，自己和林琳上班都方便。 许言就这么一边琢磨一边上了楼。 左手捧着花，右手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 不对，应该给林琳一个惊喜，敲门干嘛，自己偷偷进去不就行了。 输入密码，缓缓推开门，许言鬼头鬼脑的往里面看了看。 恩？外面没人？ 走了进去，看了看阳台厨房，也没人。 许言把行李箱放下，捧着花，往林琳的房间走去，难道在房间？ 敲了敲林琳房间的门，没回应，许言试着打开了一下林琳的房间，往里面一看，也不在里面。 “林琳，我回来了！”许言高喊了一句。 没回应？ 难道是吃饭去了？ 现在是中午，去吃饭也能说的过去。 许言摇了摇头，捧着花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把花往茶几上一放。 正准备给林琳打电话，突然看到茶几上有一封信放在那里，上面写着《许言亲启》，落款是林琳。 许言奇怪的拿起那封信，脑海里闪过无数电视剧的桥段，现在还有人写信？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脑海里产生。 他飞快的拆开了信封。 里面有两页纸，上面布满了林琳娟秀的字体。 看到第一行字就让许言脸色变了。 “许言： 我还是忍不住给你写了一封信，因为有些话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我一直想去放松自己，想要抛下一切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怕你不同意，所以只能以这种形式告诉你。” 看到这里，许言已经看不下去了，这特么是要弃自己远去啊，不行，这怎么可以？ 许言赶紧拿起刚刚放下的电话，疯狂的拨打林琳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打不通，不对，这是把自己拉黑了呀，许言又翻开维信，然后给林琳拨视频通话，拨了十几个，依然不接。 这下许言真的急了，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林华荣夫妻两怎么就不走寻常路呢？ 害人精啊这是！ 许言给林琳发了个消息，问她在哪，搞这一出是想干嘛？ 对方没回，许言也不指望她能回。 想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吴曼曼。 吴曼曼接到许言电话，听他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非常意外，惊讶的表示这是林琳能干出来的事吗？ 许言让她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林琳，联系上了给自己回话，问问她在哪。 吴曼曼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立马说自己试试。 放下电话，许言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分钟之后又给吴曼曼打了个电话，占线，正在通话中，也不知道是联系上了林琳还是在拨打林琳的电话。 平稳了一下心神，许言拿起了刚刚那封信继续看了起来。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传统的家庭里，父母生了我之后，又接连生下了我妹妹和弟弟，因此我爸妈丢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有时候看着他们生意不顺时坐在那里叹气的时候，我就会愧疚，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孩子呢，这样他们也不用为了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而这么辛苦！ 所以我从小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懂事，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他们很不容易，后来主动帮着爸爸妈妈做家务，好好读书，好好照顾弟弟妹妹，我想要尽到一个女儿和长姐的责任。 可是，好累啊，有委屈不敢说，难过的时候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怕麻烦爸妈为我操心，毕竟他们已经够操心的了。 我真的好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喝酒，我觉得只有喝醉了之后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我非常羡慕曼曼，她漂亮，活的洒脱，无所畏惧，我向往她那样的生活，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别人的情绪，或许我有一些讨好型人格？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你来面试的时候，当时看到你对着我侃侃而谈的样子，我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好阳光好自信啊，肯定很有能力，于是我在主管面前给你说了很多好话，说你在公司一定能有业绩。 后来，果不其然，你进来一个月就做了销冠，惊掉了公司所有人的下巴，当你站在台上给其他销售分享经验的时候，我感觉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可是，我不敢对你表明心迹，只能傻乎乎的跟在你身边一起聊天。 感情是如此的折磨人，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约你出去玩，还记的那片有爬山虎的屋子吗？ 当时我在想，如果以后能和你一起生活在这样的房子里该多好啊。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你就和曼曼在一起了，你们站在一起那么般配，我更加自惭形秽，只能默默的把对你的喜欢埋藏在心里。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长这么大做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就是，听说你病了之后，我喝了好多白酒，然后跟你说我这边房租太贵，想搬过去和你合租的事情。 那个房子虽然小，虽然没有阳光，可是能和你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每天晚上能看到你，每天早上能和你一起起床，我觉得非常幸福，给你做饭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就想夫妻一样。 看到你被债务和病痛折磨的那么痛苦，我心如刀割，你在我面前拼命的维持着最后一分尊严，不要我的钱，我当时心里一直在骂你，你怎么那么傻呢，我所有的东西都愿意给你啊，你为什么不要呢？ 是啊，你除了生日礼物，很少会要我的东西，包括我的感情，我一度放弃了，喜欢一个人4年，太辛苦了。 可是，在我失望的时候，你又给了我希望，从你准备辞职的时候开始，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为了我你在我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还编了一个拙劣的借口来骗我，你常说我傻，其实我不傻，看到你银行存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在你朋友手上租的房子。 想到这些，我那天哭了，一半感动，一半是高兴，高兴你还完了债，感动的是你好像接受了我的感情，开始为我考虑了。 后来，你听说我爸妈把我关在家里相亲，你说你要过来找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一晚上我都没睡，我担心你不会来，又担心你来了之后我该怎么面对你。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就那么凭空的出现在我家楼下，看到你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因为生活的压力压垮的你不见了，你像以前一样阳光自信，甚至比以前更加好了。 我知道，以前的那个你回来了，那一刻，我站在你面前，只想扑进你怀里，这是我想了很多年却不敢做的事情。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就在想，林琳啊林琳，你多年的感情终于开花结果了，你要和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在一起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爸爸依然反对，原本支持我的妈妈晚上也突然变了态度。 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我们不合适吗？ 或许是的，或许不是，但是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想想，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为别人活着，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对你的爱或许不会变，但是我该重新考虑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站在你身边。 我想去找找真正的自己，也想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 别联系我，让我自己在外面走一走吧。” 落款：林琳 第六十六章 开工 看完那封信，许言久久不能平静，手里的那两张纸都快被他捏破了。 林琳这信太让人心酸了，许言看完心里揪着疼，他从来没想过，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 他的呼吸不觉的急促，一种久违的心脏不适感又重新出现了，许言捂着胸口，强迫自己不要过度呼吸。 手机提示音响起，许言赶紧拿起来看，是吴曼曼打过来的。 “怎么样了，联系上了没有？”许言赶紧问道，他现在只关心这个事情。 “恩······联系上了。”吴曼曼的话有些犹豫。 联系上了，许言脸上一喜，联系上了就好，立马接着问道：“她在哪里？跟你说什么了？” 吴曼曼犹豫了半天，然后才开口说道：“说了很多，她不让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吴曼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她瞒着！”许言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语气变得着急。 “许言，你听我说，我觉得林琳说的有道理，你让她自己走走吧。” “走个屁啊，我女朋友，一个人在外面走？被人勾搭走了怎么办，出事了怎么办？”许言狂喊到。 吴曼曼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许言，你也理解一下林琳，她本来就一直不太自信，现在被她爸妈这么一打击，有这些想法也很正常，你放心吧，我听得出来，她还是很爱你的，她是个专一的人，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 “哎，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放心吧，有空我会帮你去找她的，先这样说了，我先忙了。” “喂······喂喂？”许言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连续喊了几声。 于是又给吴曼曼打了过去，对面挂了，没接。 许言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一股脾气实在没地方发泄。 看着自己面前电视上反射出来的那张本来让自己高兴的脸，他终于忍不住，从茶几上拿起那捧五颜六色的99朵玫瑰花，对着电视砸了过去。 扎好的手捧花散了一地，他忍不住大骂一声：“妈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老子刚恋爱就失恋了？怎么不合适，我是火星人吗不合适？艹！！” 发泄了一通之后，许言瘫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没有什么变化的房间，此刻明明就像平时林琳上班去了，只有自己一个待在房间里的场景一样，家具，装饰品都在，可是为什么觉得这个房子空了呢？ 许言就这么在房间枯坐了一个小时，双目无神，表情呆滞。 一阵烦人的来电提示音在许言的耳边出现，他机械的转过头，看着沙发上的手机。 是吴永玲打过来的，他不想接。 手机继续响，许言还是拿起来接了。 “喂。”许言的声音毫无波动。 “喂，许总，打电话是问问您，您什么时候回鹏城，明天公司开工了，您能到公司吗？”吴永玲大概是听出来许言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强行调动语气：“我已经回来了，明天会到，对了，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开工利是的红包，我这里没有，不太方便，还有，买点吃的喝的，明天上午搞个开年茶话会吧，一来就上班也进入不了状态，得给他们适应适应。” “好的，我待会就去安排，对了许总，开工利是包多少钱啊？”吴永玲问道。 “188，288，388的包吧，到时候给他们抽。”许言想了一下，一般公司的开工利是也就是100块钱，几十块钱的也有，主要是讨个彩头，自己现在员工不多，倒是可以多包点。 “许总果然大方，行，我这就去安排，明天见许总。对了，咱们公司除了我，其他人都还没见过您呢，对于您这个老板，他们非常期待。”吴永玲笑着说道。 “行，明天见。”说完许言就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也算是让许言从低沉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吴曼曼说的对，让林琳出去走走也好，自己也要趁这个时间持续的向林琳证明，自己不会放弃她的。 想到这里，许言打开维信，编辑了一条维信发给了林琳，内容大概是让林琳好好照顾身体，自己会在鹏城等她，让她放心玩，什么时候玩累了给自己打电话，自己过去接她回来。 发完之后，许言又琢磨了一下，打开支付宝，给林琳转了一些钱过去，维信对方可能还不会收，支付宝没这个选项，转过去了之后就自动进了对方的账户。 转完之后，许言又发了一个维信过去，意思是表明让她不要省钱，住好一点的酒店，安全一些，还有如果她还当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就不要拒绝自己的钱。 发完之后，许言的心情终于松快了一些，看到面前一片狼藉的花，许言起身走了过去收拾了起来。 破了的花扫到了垃圾桶里，还完整的找了几个花瓶插了起来，林琳应该也不希望她一不在家里就乱糟糟没有生机吧。 ········ 初七早上，许言有点后悔开车出来了。 早知道坐地铁了，怎么今天早上堵得跟个脑血栓一样。 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许言非常想按喇叭催促一下。 可惜，按喇叭有用还要交警干嘛？ 本来开车10分钟的路，愣是走了半个小时。 上楼到公司的时候，都9点多了。 尼玛，第一天就迟到，许言心里有些虚，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现在是老板，我虚个锤子？ 于是抬头挺胸的走进了公司，前台是个小美女，此刻正坐在那里补妆，看气质，不知道吴永玲从哪个村里招过来的富二代。 鹏城的前台不能小看，你以为她每个月拿个几千块钱是穷人？搞不好人家家里有好多栋楼在收租，吴曼曼就是最好的明证，那家伙以前也是前台。 前台的小美女一看许言进来之后，然后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镜子，站了起来微笑问到：“您好，请问找谁？” 还行，工作态度还是有的，许言心里对这个小美女有了第一印象，有些地方的前台根本不管有没有人进来。 许言微笑道：“找吴永玲，在吗？” 前台小美女听说是来找吴永玲的，立马对着许言指着前台右边靠墙的接待位，说道：“在的，您在旁边坐着稍等一会，我去通知一下。” 许言按照小美女的指示，乖乖坐下，不是在这里耍宝，而是想看看公司员工的素质，前台代表了一个公司的脸面，不是光长的漂亮就行的，待人接物方面也得可以。 果然，小美女还是给力的，没有马上去后面，而是给许言拿了一瓶矿泉水，公司刚开门，没有开水喝，只能先拿矿泉水招待了。 放下矿泉水之后，小美女就绕到了后面。 许言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开始打量起自己公司来，玻璃门上贴了对联和一些新年的装饰品，前台也收拾的很干净，背景墙上有一个圆形的logo，logo里面是爬山虎的简化形，下面写着爬山虎咨询五个字。 看上去很和谐，也很有高级感。 整体装修呈浅色系为主，干净亮堂。 许言忍不住点了点头，吴永玲的审美还是可以的，这点从她自己的穿着上就能看出来。 “许总，怎么不直接进来？”吴永玲听前台小美女说有个年轻的帅哥来找自己，一猜就知道应该是许言来了，毕竟公司还没什么业务呢，不可能有客户上门，走出来一看，果然是许言。 许言看着吴永玲过来了，立马站了起来，走过去握手道：“永玲姐，新年快乐，好久不见了。” 旁边的小美女傻了，这是公司老板？ 怎么和照片上的不一样，照片上的可比这个胖多了，一想到自己没认出来老板，脸不禁红了一下。 许言看了她的表情，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笑着夸到：“你就是杨佳慧吧？听永玲姐提起过你，说你工作很认真，今天看到了确实很认真，很荣幸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 说完，许言主动伸出了手，杨佳慧赶紧握住了许言的手。 女孩子的手不能握太紧，更不要握太久，所以许言握了一下马上松开了，跟着吴永玲往办公区走去。 第六十七章 我们要扩张 爬山虎咨询公司的会议室内，几个员工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既年轻又长得帅气的老板，从进公司开始他们面对只是吴永玲，还没见过这个老板，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可千万别是手高眼低的二世祖啊，那日子就难过了，不过从去年发红包的举动来看，老板应该挺大方的。 众人的想法不一，许言坐在主位，将那些新员工的表情尽收眼底，自己也是一直混迹于职场中底层的，大家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 见时间差不多，许言率先开口，刚刚吴永玲已经作为主持人介绍过了，他倒是不用再重复这种话了。 “各位，首先非常欢迎大家能够加入我们爬山虎咨询，相信在我们共同努力下，爬山虎咨询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这种开场比较常用，没什么特点，也不会有什么错误，众人一听当然是自觉地鼓起掌来，得给老板面子，这个懂的都懂。 掌声停了之后，许言继续开口：“相信去年大家来的时候，听永玲说过，我出去考察项目去了，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成功的谈下来善头一个600人大厂的管理咨询项目，也就是说，咱们公司刚刚成立，手里已经有了两个项目，这点，很多新公司都做不到，我们已经走在了鹏城绝大部分初创公司的前列。” 这个话，让众人终于有点真实反应，掌声大了起来，确实，有项目代表有盈利，有盈利大家的收入才有保证，那种天天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公司，不仅老板难受，员工也难受。 “善头有很多工厂，我们公司只要通过这个管理咨询项目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以后善头这方面的单子根本不用担心，甚至可以以善头为跳板，辐射全国，所以大家以后有的辛苦了，当然辛苦归辛苦，收入绝对会有很大提升。”许言笑着讲到，没有什么比在公司能赚到钱更给员工提气的事情了。 当时张明海提出要跟自己公司签合同之后，许言回酒店琢磨了这个事情，既然自己目前对于工厂管理方面有天然的专业能力，那为什么不通过张明海辐射到整个善头的工业区呢，那里500个人以下的工厂多如牛毛，总会有一些求上进的工厂主想要寻求第三方的帮助。 张明海说的对，自己把他的厂子做好了，有案例了以后相关的单子可就好拿多了。 既然要把公司做大，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多拿项目，工厂管理在国内是个大命题，如果能在这里站稳，自己的公司就可以说在咨询行业有了基本盘，就像以前自己待的那个知智咨询一样，基本盘就在烟草，外面市场再怎么变幻，他每年还是能依靠基本盘稳住4000万以上的营业额，稳扎五流咨询公司的层级。 只要有了基本盘，才有发展的可能性，东一锤西一棒，不能长久，这样慢慢发展，爬山虎说不定可以从不入流的公司做到入流甚至一流乃至顶级。 话虽这么说，自己这500人的工厂管理技能，还是有点不够用，得想办法提升一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员工对于这方面的专业水平也得好好提高，不然一样抓瞎，许言一个人时间总是有限的，干不了那么多活。 说完了这些，接下来就是发红包了，吴永玲准备了不同号码的红包，用纸条写了号码折起来，让大家抽，因为红包的钱不一样，厚度自然有区别，这样抽比较公平。 看到吴永玲的处理，许言又点了点头，她确实是个细心的人。 扯了一会闲篇之后，许言又把话题转换到了那个调研项目上。 “招标公示结束了吗？”许言对着一个30来岁的高胖男人说道，这是新来的项目经理张劲。 张劲听到许言这个问题，然后点了点头：“快结束了，我提前联系了客户，供应商大会要开始了，准备过去一趟，当面谈谈需求，顺便把合同签了。” 许言点了点头，这个张劲做事也还行，知道提前安排，然后说道：“我们要提前考虑几个问题，调研方案的出彩与亮点在哪里，我们要明白，客户做调研是为了什么，当然不是为了简单的了解一下各地的市场情况，这样来讲没有意义。 调研来的数据一定是为了以后的品牌宣传方向确立，生产计划的调整，和销售政策升级等等方面做支撑用的。 所以我们的调研报告想要出亮点，出效果，一定要在这三个方面给出建议，这也对我们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我们必须拿到相对详尽的数据，以及我们粤东这边的人对于情趣内衣的喜好，大家审美的变化，有必要可以了解一下特殊圈子，比方说字母圈这种情趣用品刚需消费群体的喜好转变等等·······” 许言在说，众人在记，对于调研的事情，许言考虑了很久，所以也有一些具体的想法，但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等到和客户当面沟通之后，再确定。 开工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 许言的办公室内。 吴永玲坐在许言对面，许言一边泡茶一边对着永玲说道：“永玲姐，去年辛苦你了。” 吴永玲连忙摆手：“不辛苦，应该的。” 给她倒了一杯茶，许言拿起布擦了擦茶盘上的水，然后对着吴永玲说道：“永玲姐，我看我们公司旁边的办公室空着，你问问物业有没有租出去，没有的话，如果我们租下来，能不能和这边打通，刚刚我敲了一下，那个墙应该不是承重结构。” 吴永玲听到这个话明显愣了一下，旁边那个办公区和自己这边的办公室差不多大，现在就这个几个人有必要吗？于是她疑惑道：“许总，我们现在的办公室还有很多位置，没必要再租旁边的吧。” 许言解释道：“我们公司人还是太少了，肯定要继续扩招的，不然以后拿了项目也没人去做，办公区面积还是不太够，以前没考虑好，你作为公司的大管家，不能连个办公室都没有，现在的会议室也太小，打通了公司能扩大一倍，各种功能的办公室也能多隔出几间来，还有茶水间之类的，以后项目员工多了，肯定要分组的，坐在一起不合适。” 许言进门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办公室空着，自己当初租这个办公室的时候，就是为了应付任务，现在既然决定要好好做公司，这一百来平的办公室肯定是不够用了，起码要翻一倍才行，咨询公司的工位不能像销售的工位一样小，拥挤的空间不利于脑力劳动。 而且会议室一个肯定不够，如果同时有项目组开会怎么办，不可能在大厅开，这样太吵了容易影响其他人的工作，一大一小是最基础的配置了。 反正系统给了钱，不用白不用，省着干嘛，债多不压身，自己已经拿了那么多了，就不在乎多这一点，公司目前没有太大的资金压力。 吴永玲听到许言的解释之后，又在本子记了下来，招人、租办公室。 两人就公司的事情和发展聊了一个多小时，许言思考了一下觉的应该没什么事情要继续交代了，现在就是看具体安排，到底是先去苏省还是先去善头。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2点多了，该去吃饭了，许言有些抱歉的对着吴永玲说道：“你看我，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永玲姐，一起吃下去吃个饭吧。” 吴永玲点了点头，说了声行。 出了办公室的门，许言看着外面的已经有在吃外卖的员工，也就断了喊他们一起去吃饭的心，中午本来就要休息，老板此刻喊他们去吃饭，不是奖励，是负担。 “哦，对了永玲姐，用公帐采购一批折叠床吧，每个入职的员工给一个用，中午躺着休息的舒服一些，当然，这个是公司固定资产，做好入库。”许言对着吴永玲叮嘱了一声，直接送是不能的，太浪费，保不齐会有员工离职，循环利用比较环保。 旁边吃饭的员工听到这个消息，连忙鼓起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句许总牛逼。 许言对着众人笑了笑，然后带着吴永玲出了门。 这个是临时起意，买床睡觉是知智公司的传统，这个传统许言认为是一个非常好的政策，这样有利于员工中午更好的休息，下午能够更好的工作，反正办公位都大，找个地方把床一放，躺下就行。 第六十八章 开除 下午，许言在办公室整理工作思路，手头上现在有两个项目，首先项目推进表肯定要的，包括看看张劲之前投标的响应文件，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学习一下，有什么明显的问题以后可以避免。 通过响应文件上的案例，许言对张劲的过去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确实是老调研了，参与过很多类型的调研工作，以快消品为主，就是不知道调研文件写得怎么样，这个暂时看不到。 许言又翻了翻员工的简历，对员工有个基本的了解也是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财务是个大姐姓邱，大家都喊她邱姐，看上去比较有工作经验，其实像这种老财务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进许言这种小公司的，绝大部分情况都会在一个公司做很多年，毕竟财务工作不同于其他的岗位，总换人对公司影响很大。 许言不清楚这个财务大姐是因为能力不行进不了大公司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目前工作上没有纰漏，等以后关注关注就行了。 另外两个项目成员是张劲一起带过来的，高一点的那个姓程，矮一点的那个姓李。都是年轻的小伙子，能力上看不出什么，工作经历也没什么太大的参考性，只能在以后的工作中看看有没有什么潜力了。 如果没有的话，可能留不住了，咨询师的工作门槛并不低，可以是白纸，但一定要学的快，长时间上不了手会影响其他人的工作。 看完简历，许言开始理工作清单，对于公司未来发展的计划要简单的罗列一下，对于要做的事情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手机的来点提醒打断了许言的工作，他把手机摸了过来，眼睛瞟了一下，然后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是罗当当打过来的。 “当哥，咋啦？”许言直接问到，现在自己在工作，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废话。 “你知道谁回来了吗？”罗当当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许言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罗当当应该是说知智咨询的话题，没来得及思考，直接反问了一句：“谁啊？” “刘庆丰回来了！”罗当当的语气非常吃惊。 刘庆丰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许言有些意外，这怕是过年的时候跟老李求了什么情吧，老李全名李坤，公司人都知道他上面有个大姐，从小是这个姐姐把他带大的，真是又当姐又当妈，这个故事他没少在公司讲，主要原因是想树立一个艰苦奋斗的人设，激励员工，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 而他的大姐刚好是刘庆丰的妈妈，所以刘庆丰能回来应该是老李的大姐说了什么。 不过自己已经离开那个公司了，刘庆丰回来就回来了，和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关系。 于是许言笑道：“回来了就回来了呗，被收拾了一顿总该老实了吧。” “嘿嘿嘿，应该是，他还能·····诶······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有人叫我过去。”罗当当猥琐的笑了起来，话刚说了一半，对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喊他，这个声音许言在手机里也听到了，应该是知智行政主管的声音。 “行，晚点聊。”许言说完挂了电话，想起去年自己搞刘庆丰和老李两甥舅的事情，不禁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一个小时后，手机来电再次打断了许言的工作，许言一看来电提醒，易小芸？ 他好笑的拿起电话，今天这是怎么了，易小芸也要跟自己说刘庆丰回来的事情？ 接通电话，许言率先开口：“小芸，你不会和也要和我说刘庆丰回来的事情吧，哎哟，你管他回不回来，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对了，木洲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易小芸听到许言一通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言哥，我们被开除了。” “什么玩意？”许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今天不是刚开工吗？ “我、杨胜、还有当哥，被开除了。”易小芸的语气有些低落。 “卧槽？新年开工就开除人，为什么啊，总有点原因吧？”许言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操作。 “是说我们能力不行，态度有问题，反正罗里吧嗦一大堆，直接赔钱让我们走人。” 赔钱走人，这开人开的挺果断的啊，易小芸和杨胜还好，罗当当在公司好几年了，一赔就是五六个月的工资啊，老李也舍得？ 许言还是不能理解，接着问道：“不是，你们不是在谈木洲的项目吗，把你们仨都开了这项目不要了？” 易小芸听到这个话语气变得愤怒起来：“给四部了，刚刚找我们交接来着，我们去年做的方案还有计划，全要过去了，等于我们白做了，谈也白谈了，一切的努力都给别人做嫁衣了。” “四部，刘庆丰，是不是刘庆丰那个孙子搞的鬼。”许言现在明白了，肯定是刘庆丰搞得鬼，不然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杨胜和易小芸不用说，在刘庆丰看来这就是自己的嫡系，罗当当当初更是为自己出头反驳他，如果他要搞鬼，铁定拿这三个人开刀，正好他们三个手里还准备着木洲的项目，又能出气，又能混个项目，一箭双雕啊。 最关键的是，他把自己当初的方案也要过去了，这搞到最后不成了自己帮他写方案，然后派人过去谈好，他直接过去吃现成的了吗。 想到这里许言鼻子都快气歪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老李自己算啊，谁能想到嗜钱如命的老李还能让刘庆丰这个吃回扣的人回来，更没想到他愿意赔钱了事，上次给自己封口费给出习惯来了？ 果然，易小芸听到许言说的话，立马说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今天刚开工，就在老李的办公室坐了一上午，下午就找我们一个一个谈话，先是我和杨胜，然后就是当哥。” “那你们仨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办，钱都赔了，一切流程都符合劳动法，有气都没地撒。” 这话说得许言无法反驳，是啊，对方都赔钱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再闹事就是自己不占理了。 可是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想到这里，许言问到：“那你们三个有什么打算？” “他们我不知道哦，我肯定是要继续找工作的，我是一个穷人。”易小芸老实回答到，她一向很有上进心，哪怕不为挣钱也得让自己忙起来，自我驱动力很足。 既然易小芸要找工作，自己公司也刚好招人，不如让她来自己公司算了，于是许言开口道：“你还算穷人，这话说得没天理了，对了，我自己也开了一个咨询公司，刚好缺人，你要不来我这里上班算了，顺便帮我问问杨胜和当哥要不要一起来。” 毕竟三个人被开除的原因也有自己的一份，自己当时整刘庆丰是下了狠手，现在殃及池鱼他们被报复，自己也得表示一下。 “你开公司啦？”易小芸语气非常吃惊。 许言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他都习惯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这么说的了，所以他很淡定的回答到：“没错，我开公司了，你来不来吧？” 易小芸本来抑郁语气变得明快起来，立马说道：“好啊好啊，我真的很穷，我爸妈不给我钱的。” “你这话我是不信，行了，我把公司地址发给你，你什么时候想上班了，过来找我就行。” “明天我就可以去。” 离职之后不需要一段时间调整的吗？许言问道：“你不用休息几天嘛？” “老大，我刚放完年假，已经休息够了。”易小芸有点无语。 许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瞧自己这问题问的，有点傻缺，他对着易小芸笑道：“我都忘了这事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在帮我问问当哥和杨胜吧···算了，还是我自己问吧，这样显得有诚意一点。” 挂了易小芸的电话，许言琢磨了一下，他们工作上应该干点什么呢，总不能让他们真的闲在这里，这是浪费他们的时间，也是消磨他们的意志，对他们职业生涯来讲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一下，杨胜和易小芸的工作倒是好安排，罗当当是一个设计师，暂时好像没什么好的工作分配给他。 第六十九章 退一步越想越气 碧涛苑水疗会所，这是许言还有黄正框等人口中的老地方。 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的在这里消费了，以前都是抠抠索索的，当然，大保健什么的还是别想，因为不仅许言在，罗当当和易小芸以及易小芸的男朋友也在。 本来准备喊罗当当易小芸还有杨胜找个地方吃个饭好好聊聊的。 但是杨胜没时间。 罗当当一心想要体会一下搓澡的乐趣。 易小芸一个女孩子跟着当然不合适，只能把她男朋友也叫上，好在大家都认识，以前一起玩过，场面上倒没什么尴尬的。 4个人躺在一个包厢里，正在进行下半身保健，当然，这里的下半身主要是脚。 “嘶·····啊····，你太用力了，有点受不了。”罗当当猥琐的声音传了出来。 许言一头黑线，尼玛，这里还有女孩子呢，于是吐槽到：“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声音。” 罗当当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贱贱的说道：“我脚比较娇嫩，怎么能承受那么大力气的冲击呢？” “噗·····”易小芸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言看了一眼易小芸的男朋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想来是习惯了罗当当这一套了。 于是一脸正经的说道：“我跟你说的你考虑清楚没有。” “哎，不是我不想去，你们公司现在又不用设计师，我还能过去吃闲饭，兄弟归兄弟，我可不想过去没事干光拿钱。”罗当当摇了摇头。 许言听到这个话，立马反驳道：“设计师还能没活干？我们公司的vi也可以先做起来啊。” 罗当当瞥了一眼许言笑道：“干完那个之后呢？真不用，我知道你觉得我被开除了是你的责任，可是这事吧，他怪不了你，要怪也只能怪老李这个人实在是不讲感情，你别太大的思想负担，也不用担心我，我水平你知道，还能找不到工作？” “我不是担心你找不到工作，是我们公司真的需要你这种老设计师来镇场子，以后我出去接设计单也有点底。”许言继续劝到，罗当当虽然说主要责任在老李，但如果不是因为和自己关系好帮自己出头，开除这种事情绝对到不了他头上的。 “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说到设计单子，我又想起了木洲的那个项目，他妈的，我们辛辛苦苦做好的方案，跟客户也谈的差不多了，谁知道最后全便宜刘庆丰那孙子了，想想就憋屈。”罗当当说起这个马上就气的脸色通红。 易小芸听到之后，也跟着嚷嚷了起来：“是啊，当时方案我们改了多少次，当哥后面又加班搞了店面设计的升级版出来，客户全都认可了，现在全给刘庆丰拿走了。” 易小芸的男朋友看到自己的女朋友生气，想安慰一下，顺着女朋友的嘴说了下去：“是啊，这事你们太吃亏咯，要是我，这个项目我做不了，也得给他弄黄了，哪能便宜他们。” “弄不黄的，木洲把咨询和建设两个工作的立项流程都走完了，招标马上都要开始了，按照前面的沟通情况来看，刘庆丰把我们做的东西拿过去，中标率百分之九十九。”易小芸听到她男朋友的话之后摇了摇头。 她男朋友听到这个话之后，眉头一皱，对着三人说道：“既然是公开招标，那我们也去投标不就行了？” 他男朋友没参与过招投标的事情，有些情况不了解，许言和罗当当两个人听到这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易小芸只能无奈的解释道：“没那么简单的，首先投标需要资质的，咨询项目的资质倒是好办，言哥公司勉强可行，建设项目才是大头，500多万呢，虽然说是单店改造装修，施工难度不高，但是我们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有资质的公司来合作，中不了这个标，那咨询项目估计也中不了的，毕竟木洲方希望一起做，这样质量比较有保证。” “唉····”听到这话，易小芸的男朋友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你们公司老板也真是脑子有问题，难道就任由他外甥瞎搞，想开谁就开谁？” 许言听到这话，不由的说道：“应该不仅仅是刘庆丰的意思，老李之前被我得罪狠了，我拿他出轨的照片威胁他，他估计恨我恨得难受，所以波及到了你们。” 罗当当眼睛一亮，顿时冒出了八卦的光芒，侧过身子对着许言说道：“他还真的出轨了？照片在哪呢，给我看看！” 许言摊了摊手：“早删了，哪还有。” “哎呀，你怎么能删掉呢，有这个照片还有点把柄，现在啥把柄都没有了。”罗当当一脸遗憾。 “我不喜欢用这种东西威胁人，而且我以为我跟他应该没交集了，谁知道能有今天这档子事？” 刚才还一脸遗憾的罗当当，又气愤了起来：“这事越想越气，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为公司做牛做马的，工作也没出过问题，就因为这个就把我开了？！” 易小芸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她来公司没多长时间，罗当当这种做了五六年的老员工这样被开了确实有些不合理，老李这事做的着实不地道。 易小芸的男朋友看现在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便开口安慰道：”算了当哥，退一步海阔天空吗，要我说，你们公司的领导都是这样，待下去也没什么前途的。” 安慰完罗当当，又转过头对着许言说道：“言哥，以后小芸还要请你多照顾照顾。” 许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易小芸的。 罗当当却没被安慰住，一巴掌拍在沙发旁边的扶手上：“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去他妈的。” “那能怎么办呢，难道把李坤和刘庆丰两个抓起来打一顿啊？”易小芸的男朋友无奈的说道。 “也不是不行。”听到这话，许言笑着回答到。 易小芸男朋友惊奇的瞥了一眼许言，在他的认知里，许言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谁都是乐呵呵的，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于是开玩笑的说道：“行啊，什么时候动手喊上我，我帮我家小芸也出出气，哈哈哈哈。” 被这么一打岔，罗当当也顾不上生气了，跟着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后面，就变成了罗当当的独角戏，老李和刘庆丰的各种八卦都从他嘴里爆了出来，听得大家一边惊叹一边笑到不行。 ········ 晚上，易小芸和他男朋友先回去了，许言开着车送罗当当回家。 罗当当对许言突然变得有钱了，惊奇了一会之后，也就没什么太大感觉了，两个人玩了这么久，对方为人什么性格都差不多清楚。 罗当当是你有钱没钱反正又不给我一分钱，我没必要跪舔你，所以有钱关我屁事的那种人。 许言也自认为是看上罗当当这种性格，所以才和他玩得好，绝对绝对不是因为两个人有时候猥琐到一块去了。 ········ 车上，罗当当表情变得有些落寞，刚刚还有两个人在，他有所掩饰，但是对着许言还是忍不住把内心的感受表现了出来了。 许言看着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得了，当哥，不就是少个工作嘛，都说了让你来我公司上班，工资按原来的算，提成只高不低。” 罗当当低落的摇了摇头：“不是钱的事情，我在这公司搞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有时候也会对公司不满，可是我工作没有不认真啊，我自认自己尽心尽责，工作任务都是好好的完成了，怎么就能这么把我开了呢？怎么能这么干呢？” 这种心情，许言能理解，越是理解，他就越愧疚，老李之所以默认刘庆丰这么干，估计也是想恶心恶心自己吧，老李绝对知道自己能猜到三人被开除的原因的。 想到这里，许言眼睛眯了起来，心里想到，自己和老李的恩怨属于两个人的，有事冲着自己来就好了，搞这一套干嘛？恶心谁呢？ 非得帮罗当当他们三个人出了这口气不可。 第七十章 你帮我出头，我带你装杯 看到罗当当这副鬼样子，许言猛的把车往左车道一靠，找了个口子直接掉头往福天区方向驶去。 车辆甩头带来的偏移力，让罗当当注意到了许言的路线，他疑惑的问道：“这是要去哪？” 许言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哥哥带你去嗨！别一副要死的样子，老李和刘庆丰这俩孙子还想摘我们的桃子，他们想屁吃，看老子不搞黄他们这个项目。” ········· 鹏城有很多酒吧聚集地，但是如果算起来最早的一批应该就是在福天区的cocopark这一带，清吧、嗨吧、音乐餐厅各种类型的一大把。 许言很久没来过这里了，还是刚来鹏城的时候被朋友带过来几次，后面就再也没来过，一方面是消费很高，另一方面，相比酒吧，许言还是喜欢去k歌，所以，鹏城其他知名的酒吧许言没什么概念，只能想到这里。 作为一个男人，帮助兄弟缓解心情的方法只有那么几种，他觉得罗当当今天刚被开除，喝酒嗨皮是最合适的，醉一场，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把车停好，上网看了看，找了一家还能订到位置的酒吧走了进去。 嘈杂的音乐，混浊的空气，激荡的荷尔蒙，一切都代表这里是狂欢的圣地。 大年初八，很多人刚刚回鹏城，也有很多人拿到了自己的压岁钱，正是聚会的好时候，酒吧里热闹非凡，充满新年元素的装饰还未去掉。 散台自然不是许言此行的目标，搞了个卡座坐下，立马走来了几个穿着性感的女孩子，当然不是艳遇，而是酒吧的营销小妹。 许言拉过坐在自己身边的闷青发色的女孩子，在她耳边问道：“你们什么酒提成高？” 那女孩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身体情不自禁的靠向许言，拿起酒品单，指了指上面售价的洋酒套餐，然后娇柔的说道：“哥，这个，你看！” 许言往后缩了缩身子，他心里已经有林琳了，对其他女孩子没什么兴趣，何况自己还a不出来，欲望更低，他数了数身边的女孩子，一共3个，心想，够了，然后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指着那个二十八万多的酒品套餐说道：“这个，来三套，她们一人一套。” 许言在服务员高兴的注视下，刷了卡，同时转头对那三个快要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说道：“把我这个兄弟陪好，今天能喝多少我点多少。” 那仨女孩子听到这话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 罗当当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凑过来对着许言说道：“这玩意太贵了吧，没必要。” 许言摆了摆手，大声道：“有必要，非常有必要，老子有钱了，带兄弟来嗨是本分，你别废话，安心玩。” 你当时帮我出头，我现在带你嗨皮，这是许言此刻内心的想法。 既然是那么贵的套餐，上酒的方式自然不会是那么平凡，一群队伍举牌子的举牌子，搞灯光的搞灯光，怎么高调怎么来，为的就是给点酒的客人面子，也为了激起其他客人的好胜心。 “这孙子真有钱！”一个散台上的一个男人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 “他妈的，等我有钱了，这个二十八万的套餐，我也点三套，不对，点十套。” 而另一个台上的几个女孩子却眼睛盯着许言哪里，一边盯一边说道：“又帅又有钱，我的天呐，待会要不要去搭讪一下？” “去啊，干嘛不去。” “你说的好听，你敢吗？” “我怎么不敢！” “得了，这种牛你都不知道吹了多少次了。” “········”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其他营销小妹的注意力，不多时，罗当当身边已经围了五个女孩子了。 许言身边倒没有，不是她们不想坐，是许言不让。 ·········· 11点多，正是夜场高潮开始的时候，音乐越发的劲爆，舞池里扭动身体的人像是疯了一般，许言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舞池里的人，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名词。 蹦野迪，这个是在一个叫《守护解放西》的记录片里看来的，讲的是有几个人进去也不点酒也不开台，就光在舞台上蹦，然后还想着占女孩子便宜，不曾想和女孩子的朋友打起来了，最后被报警带走了。 这里会不会有蹦野迪的人呢，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笑了一声。 “帅哥，笑什么呢？”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许言往自己身旁看去，一个上面穿着长款灰色卫衣，下面是黑色紧身运动裤，加一双白袜子白运动鞋的年轻女孩子坐在了自己身边。 这打扮在酒吧倒是不多见，许言心里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到：“没笑什么。” 女孩子举起了手中的酒，示意许言跟她碰杯。 两人碰了一杯之后，那女孩开口说道：“怎么，这么多女孩子都不符合你的心意啊？” 许言撇了那女孩一眼，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吐槽到，真特么难喝，还没村口二大爷自家酿的杨梅酒好入口。 心里在吐槽，嘴里还是礼貌性的回了那女孩子一句：“我有女朋友的。” “哪个女孩子这么有福，能把你这么帅的帅哥拿下。”女孩子有点好奇。 许言有些奇怪的看着这姑娘，有点自来熟了吧，你这打扮也不像卖酒的，纯粹是过来搭讪的？ 许言没有回答女孩子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这个酒吧的老板，我叫余嘉琪，你呢？”女孩子放下酒杯说道。 这让许言有点惊讶了，这姑娘看上去可不大，和自己应该差不多，他开口道：“余老板还真年轻，我叫许言，幸会。” “幸会，许大帅哥。” “还是叫名字吧，大帅哥这名号不太好听。”许言现在对于被人叫帅哥没什么欣喜的感觉了，毕竟自己前两天才因为外貌刚被女朋友家人否定。 “那你也别叫我余老板，这名字多老气，叫嘉琪多好，琪琪也行，哈哈哈哈。” “您这是太无聊没地方去吗？”许言实在是对这姑娘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冲着自己颜值来的，这让他想起了林琳告诉自己他老爸说的那些话。 余嘉琪被许言这话的眼睛不自觉张大，表情显得有些愕然，不过她还是接起了话题：“是啊，太无聊了，这不就想找点乐子吗~” “哈哈哈，那我这可没乐子。”许言笑道。 “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了！”余嘉琪脸色一变，实在是接不下去了，自己干嘛要来热脸贴冷屁股，他谁啊？ 看着余嘉琪气冲冲离去的身影，许言眉头皱了一下，刚刚自己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冲？就算不想理会她，也应该客气一点。 自己心里还是有气没撒出来吗？那也不该拿陌生人出气啊。 想到这里，许言起身追了上去，走到余嘉琪身后拉住了她。 余嘉琪看着这个拉着自己的男人，眼神充满疑惑。 许言表情诚恳到：“刚刚脑子坏了，说话有些难听，抱歉。” 余嘉琪表情更疑惑了，开口道：“你这人·····挺怪的！” “我也觉得我最近怪怪的，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有点莫名其妙。”许言想了想笑了起来。 “要喝一杯跟我讲讲吗？我很乐意。” 许言摇了摇头，松开了余嘉琪的胳膊：“算了，有些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讲。” “那就慢慢讲呗，楼上有包厢，隔音很好，可以安静的讲。”余嘉琪的眼神带着一丝暧昧。 “哈哈，还是不了，你继续玩，我先回去了。”许言突然有一种想通了的感觉。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卡座，罗当当不在，看了看，正和几个妹子在舞池上跳舞呢。 许言开了一瓶配酒用的红牛喝了起来，这玩意比这个酒好喝。 喝了一口，许言打开了维信，林琳的号已经被自己置顶，聊天框里没有她的回复，许言想了想，在聊天框里编辑道：这两天我感觉自己的脾气很怪，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今天当哥他们被开除了，我带当哥来酒吧借酒浇愁，有些时候真羡慕那些能喝醉的人，可惜我不行。 你在外面散心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哈哈哈！ 最后，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第七十一章 挖人 第二天，在许言的注视下，罗当当哀嚎的声音响起：“啊，我头昨天被人打了吗，快炸了。” “洋酒上头不是很正常？”许言淡淡地说道。 罗当当环顾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表情逐渐惊恐：“我艹，我怎么光着了，昨天就看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你特么不是对我干了什么不轨之事吧？？？？” 许言听到这话，脸上的黑线都快出来了，大骂道：“狗东西，老子昨晚在隔壁睡的，你特么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上一上午班了，一下班就赶紧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好帮你收尸。” “那我衣服谁脱的？”罗当当闻言，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他感觉自己肚子确实饿了，头还疼，还好屁股不疼。 “那谁知道，小红、小丽还是小美？我是搞不清楚。“许言耸了耸肩。 “你说的这仨都哪位啊？” “昨天人家还陪你喝酒呢，你转眼就把人给忘了？渣男！” ········ 下午两点，罗当当在许言的带领下走进了爬山虎公司，昨天借着酒劲，罗当当已经答应来这边上班了。 公司隔壁的办公室已经被租下来了，吴永玲带着前台杨佳慧在隔壁收拾，也不知道是清理呢，还是做固定资产盘点。 易小芸今天上午就过来入职了，此刻也在坐在工位上，杨胜后面打电话来说是要回老家考教师编，所以可能来不了，许言表示理解，毕竟他父母都是教师，杨胜这要是再考上了，那就离书香门第不远了。 “小芸，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许言对着坐在工位上敲电脑的易小芸说道。 三个人走进了许言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许言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我觉得聪哥昨天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公开招标，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许言口中的聪哥是易小芸的男朋友张聪，许言昨晚思来想去，觉得他说的话有点道理，这事自己是想着憋屈，得想办法搞一搞这个事情，才能把心里这口恶气给出了。 罗当当开口道：“昨天小芸都讲的很清楚了，我们问题是没有装修的资质，投不了这个标。” 易小芸也说道：“是啊，很难的啦，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钱，我刚刚看到咱们公司的两个项目，现在本来就没什么人，就算把那个木洲项目拿下来也没时间去做。” 许言给两人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装修的资质我想想办法，看有没有熟悉的公司跟我们一起去投标，只要有希望中，大把的公司愿意干，谁不想进烟草的盘子，做烟草的供应商，这是多大的市场； 现在关键点有两个，第一，我们要招标之前去木洲一趟，拿出比我们以前做的还要好的方案出来，这样才能压住刘庆丰拿过去的标书，第二，确实要找到合适的人来做木洲的项目，小芸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杨胜又回家了。” 缺人，确实缺人，项目全堆一块了，就公司这几个小猫，实在不够用。 一个省的调研，虽然不是什么大调研，只是一个50多万的小调研项目，但张劲他们团队三个人还是完全得在项目上，说不定还得给他补人。 还有工厂的项目，自己铁定得盯着，想要完全改造好，可能得盯半个月乃至一个月，才能保证在过程中不断修正，同时让工厂的人适应新制度。 现在就剩吴永玲和杨佳慧还有财务邱姐。 财务工作性特殊，不可能搞项目。 吴永玲倒是可以，可是一时半会她估计也上不了手。 杨佳慧就别提了，她是搞行政的，指望她那真得好好等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现在想拿下木洲的项目，必须要补充人员。 怎么补充？ “要不，去咱们之前的公司挖点？”罗当当试探性的问到。 许言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里可都是熟手啊，而且自己对很多人都了解，哪些人靠谱哪些人不靠谱，都是有数的。 “可是挖谁啊，不好挖吧？”易小芸有些担心，这年头，挖人也是个技术活，人家放着稳定的公司不干，来你这个小公司，脑子又没起泡，干嘛要干这种事情。 易小芸的话让许言也皱了皱眉，确实不好挖。 不对！如果是以前还真的不好挖，但是刘庆丰回来了之后，有一个人还真的可以试试，许言想到这里脸上出现了笑容，心里有了主意。 ········ 鹏城世界之窗，知智公司的办公别墅就在这附近，许言、罗当当、易小芸坐在一个桌子旁，除了三人之外，对面还有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 许言喝了一口奶茶，接着开口：“海红姐，我刚刚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被许言喊作海红姐的女人，用手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了一丝纠结的神情，缓缓开口道：“许总，这事我还真得考虑一下，毕竟我小孩马上要升学了，又是一笔钱。” 罗当当此时就忍不住了：“海红，你还考虑啥，你还不清楚许言的为人吗，他还能坑你，钱的事情不用担心，待遇都说了是一样的，提成只高不低。” 海红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不相信许总的为人，是我这个年纪的人，选择工作求的是个稳定。” “稳定的被刘庆丰剥削？”许言挑着眉毛问道。 海红被许言这个尖锐的问题问的没话说了。 海红姐全名秦海红，是刘庆丰部门的副总监，说实话，只要是在知智上班的人都知道，咨询四部是靠这个女人顶着的，工作任劳任怨，耳根子又软，性格温顺的很，说话都是温温热热的，从来不驳任何人的面子，对公司的人比许言还和气。 就这样的人，干着总监的活，拿着普通员工的工资，每年发年终奖的时候刘庆丰那叫一个过分，那叫一个小气。 本来刘庆丰走了，她终于要出头了，大家当时都觉得四部的总监一定是她，可惜啊，谁能想到，刘庆丰回来了。 她心里有气吗？ 许言猜测肯定是有的，她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没脾气呢，只不过性格使然，让她不说出来，选择忍着呗。 她能力很强，这点许言是知道的，易小芸毕竟没工作多久，还需要有人带着和帮助，正好把秦海红挖过来做总监，哪怕是木洲的项目拿不下来，也可以负责一些其他项目。 还有一点，刘庆丰如果少了秦海红，那他就有的头痛了。 见到秦海红还是沉默不语，许言继续说道：“海红姐，你过来我这边，做个总监，我们一起做项目，提成绝对比以前拿得多，我们的机制是一样的，都是由总监来分红，比现在每年吃点残羹剩饭好多了。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公司绝对不会黄的，我有这个资本养得活大家。” “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吧，辞职也得提前一个月的，不然·······。” 秦海红的话没说完就被许言打断了：“你们之前的劳动合同就三年，早就到期了，竞业保密合同我记得咱们当时没签，所以提前一个月也就是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的问题，这个月工资我补给你，知智如果找你要赔偿，这个赔偿我来出，姐，我这边真的很需要你。” 最终，在三人的劝说下，心里本来就有气而且对知智失望的秦海红还是被劝明白了，表示待会下午就去收尾一下手头的工作，明天上午就提离职交接一下，可以的话明天下午就去爬山虎报道。 这个结果，让罗当当和易小芸都很开心，这代表从刘庆丰手里把项目拿回来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而此刻许言却被这次挖人彻底打开了思路，知智里面六个咨询部，有很多摸鱼的，也有很多人才。 如果把那些人才全都挖过来，知智可就剩一些摸鱼党和新人了。 不过现在是不太可能，毕竟业务量还没起来，没什么说服力，还是要一边拿项目一边招人。 知智这只羊，迟早给他薅秃了。 第七十二章 工作计划 知智咨询的别墅二楼，众人此刻一边上班，一边时不时的用眼睛瞟向不远处的两个人，八卦的火焰仿佛从眼神里喷薄出来了。 “你要辞职？？？”刘庆丰的表情懵逼而不可思议。 秦海红淡淡的点了点头，昨天许言和罗当当两个人跟自己说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脑了，自己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为什么？辞职总有个原因吧？” 秦海红指了指放在刘庆丰面前的辞职报告，然后说道：“小孩马上要升初中了，我需要花时间照顾他。” “你怎么能因为小孩那点事情耽误工作呢？你辞职了，工作怎么办，我们部门谁来管？”刘庆丰的声音陡然变大，惊的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听到了这话，秦海红有些气愤的看着刘庆丰说道：“你才是总监。” 刘庆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问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是总监不错，可是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管理部门，听我的，小孩子升学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工作比较重要你说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再物色一个副总监，来帮您管理部门，这样您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轻松。”秦海红这话多少带点讥讽的味道了，对于她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如果不是被气到，属实是很难出现这种语气了。 刘庆丰一听这话哪里还受得了，把秦海红放在他面前的辞呈往旁边一推，然后说道：“字我是不会签的。” 见刘庆丰开始耍赖，秦海红点了点头，把辞呈拿上转身就走了，虽然辞呈确实要主管领导签字，但是他不签她还可以去找老李签，绕过也就绕过了，没必要和他在这里争执，面子上太难看，公众场合与人争执也不是她的性格。 ······· 半个小时之后，秦海红从老李的办公室出来了，眼眶有些红，老李又职场pua了她一顿，从各方面来表述她的能力不行，离开了知智根本找不到工作，让她考虑清楚，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说不定就犹豫了，肯定不敢说辞职的话。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毕竟是有人挖她，她也确实受够了这种遥遥无期没有上升渠道的工作。她眼眶红或许并非因为自己被精神打压，可能是回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在这里呆着都是为了什么。 刘庆丰看着秦海红拿着老李签完字的辞职报告走到人事那里办交接，脸都阴沉的快出水了，估计心里不知道怎么骂呢。 而二楼的其他部门的人，也有一些微弱的讨论声传了出来。 ········ 下午，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的会议室里，许言坐在主位，率先开口：“欢迎海红姐、当哥、还有小芸加入我们爬山虎，公司又多了几员大将，大家掌声热烈点。” 秦海红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看着会议室里朝自己笑的众人，温柔的开口：“我是秦海红，很高兴能加入咱们这个大家庭，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还请大家多多帮忙。” 易小芸看着秦海红大声拍起巴掌来，一边拍一边说：“海红姐工作还会有问题，不会的，哈哈哈哈哈。” 说完随后也站起来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她本就比较活跃，略带粤东口音的自我介绍引得众人又是一番哄笑。 罗当当也嘿嘿嘿的站了起来，猥琐常伴他身，自我介绍也正经不起来。 众人又相互恭维了一下，见气氛差不多，许言打断了大家，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公司队伍越来越壮大了，那工作也得进行分工，我决定把公司的架构调整一下，永玲姐记一下到时候做个展板挂墙上。 首先的话成立公司综合部，负责公司的行政管理、后勤还有人事工作，等以后人多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再进行拆分，目前公司这个部门由吴永玲主管，加上杨佳慧，两位没问题吧？” 吴永玲马上表态没有问题，杨佳慧就更没问题了。 得到两人的答复，然后许言继续说道：“其次，公司成立两个咨询部，咨询一部由张劲主管，小程和小李协助劲哥工作，现在目前主要负责调研的项目，三位没问题吧？” 张劲三人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咨询二部由秦海红主管，然后小芸配合海红姐的工作。还有，成立一个创意设计中心，目前的话创意设计中心由罗当当主管，后期根据项目进行人员扩张。 最后，财务工作也要规范起来，以后项目多了账务会比较多，财务部目前由邱姐主抓，你给永玲这边提供一下要求，再招一个出纳吧，这样分工也会明确一些。” 许言这么规划自然是道理的，虽然公司小，但是框架还是要搭起来的，不能因为小就人员乱安排，这样等业务扩张或者人员扩张的时候容易乱。 安排完公司架构，许言继续开口：“目前公司有两个项目，第一个是调研项目，公示已经差不多了，接着就要去甲方那边签合同，张劲这边记得联系一下对方，看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 第二个是工厂管理项目，这个我准备过段时间过去看看，对了，你们有谁想去看看，学习一下工厂管理方面的知识？” 易小芸第一个举手，表示自己想去。 许言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工作另有安排，可能是没什么时间了。” 此时，杨佳慧却左看右看，然后有些心虚的举了举手，轻声说道：“许总，我行不行？” “可以啊，想学习是好事。” 见许言同意，杨佳慧松了口气，胆子又恢复了，笑着说道：“是啊，我想着，我不能一直当前台的，之前看劲哥他们做标书，我觉得好厉害，我也想做咨询师。” 这番话，让许言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然后笑道：“咨询工作很累人的。” “工作哪有轻松的，没事，我不怕的。”杨佳慧一脸坚定。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吴永玲说道：“永玲姐，你再招个前台吧，佳慧调给我做助理，我现在很希望能把她带出来。” “哈哈，行，佳慧要好好加油哈！”吴永玲捏了捏杨佳慧的脸。 许言见事情安排好了，对着众人说道：“目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木洲烟草项目的事情，其他同事可能不清楚，当然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就不在会上细说了，以后大家慢慢的就清楚了； 现在主要是海红姐这边，这个事情你应该是清楚的，毕竟这个项目转到你们四部去了，按刘庆丰的风格肯定是不会把我们原来做好了客户认可的方案改了的。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我以前做的方案给pk掉，在原来基础上提出更好的想法，然后我在找时间去和木洲方谈，毕竟客户关系这一块我还可以，具体方案小芸和当哥那边有，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这个工作应该没问题。” 海红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昨天这个许言就提过这个事情了，她有心理准备，有准备归有准备，但是具体怎么样，她心里没底。 最后，许言又对着罗当当说道：“当哥，木洲建设的项目还是你来负责，有资质投标的装修公司我已经联系好了，待会我拉个建设项目组的群，你现在也是一样，在咱们原来的设计方案上，多进行一下品牌文化的提炼展示设计，这个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商量，你也多和海红和小芸商量。” 罗当当有点惊讶，还有自己的事啊，连忙说道：“行，行，好的。” 见任务都分派完毕，许言开始发表总结：“兄弟姐妹们，现在是新的一年，对于我们爬山虎来讲更是新的阶段，一个新的咨询公司，在刚成立的时候，就有机会拿下这么多项目，这是业内少见的，所以大家只要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多积累自己的能力，未来一定会更好，我希望在半年会议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拿到大红包，年终的时候，拿的更多，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欢呼。 ······ 散会后，许言把罗当当、秦海红、易小芸叫到了办公室，准备探讨一下方案，既然要做，行动就要快，拖拖拉拉的很难把事情干成。 关于装修公司，许言刚开始也很头疼，后面翻朋友圈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包工头就在我身边，一个电话给了在常沙的许安启，这家伙过年的时候就和自己说过他是搞店面装修的，在常沙有公司。 毕竟不是什么建摩天大楼的大工程，只是装修而已，对于施工方的资质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在查看了许安启的营业执照之后，许言马上和许安启商量起这个事来，许安启异常兴奋，这要是能进这个盘子，以后湘南的项目做不完，因为加盟终端是越来越多的。 两人一拍即合，许安启表示自己马上来鹏城，许言想了想也同意了，当面谈比电话谈好。 把这些事告诉罗当当之后，让他和许安启对接工作，争取快点把这个事情敲定。 许言现在要负责联系一下木洲烟草的人，争取一个提案的机会，如果就这样傻乎乎的去投标，能中就有鬼了。 ········· 开了将近一天的会，许言回到了家里，公司终于有点公司的样子了，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为了自己能够靠自己在社会上立足，自己得加倍努力。 照例发了一条维信给林琳，许言拿起了书，伴随着头顶灯看了起来。 第七十三章 马彦波 飞机上，许言戴着口罩，手里照例抱着一本书，旁边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让许言有些无奈，本以为戴了口罩应该没人注意到自己了。 可是事与愿违，口罩一戴，旁边人都以为自己是哪个男演员，一直盯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昨天许安启就到了，招待了一番，今天早上跟着张劲三人一起前往连云市关芸县，准备把调研项目的合同签署一下，顺便也跟甲方沟通一下，自己这个是投的社会标，虽然中了，但谁知道是不是半路截了别家公司的标，甲方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得好好了解一下。 苏省这个省挺好玩的，各个地市的经济实力都很强，导致谁也不服谁，网上有散装苏省的说法。 连云和鹏城一样，都是靠海的城市，港口资源很优异，所以发展的还行。 不过遗憾的是鹏城没有直达的连云的飞机，所以几人是从羊城出发的。 到了连云白塔布机场，许言感受到了久违的寒冷，这地方从地理位置来讲已经是北方了，属于秦岭淮河以北，紧靠着鲁东。 叮嘱了一下旁边的三人注意保暖，几人包了一辆商务车就往关芸驶去。 ······· 关芸地理位置其实很优越，有海岸线，有港口，还是苏北地区唯一一个有山有水的县城，可是以前一直处于贫困的地步，近些年才发展起来。 从白塔布机场到关芸县，有六十多公里，汽车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半小时。 许言他们下车的地方算是关芸的政治文化中心了，体育馆、博物馆、县政府都在这里，当然他们的目的地不在县政府，而是县商务局。 他们先到了附近的酒店，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商务局的工作人员应该下班了，自己几个人也饿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下，两点半的时候，许言等人按照约定到了县商务局。 关芸县商务局有11个科室，他们的目标是主管商贸服务的商贸服务管理科，这次的招标也是由他们发起的。 ········ “您就是马主任吧，您好您好。”张劲对着一个一身黑色，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张总是吧，您好，欢迎来我们关芸指导工作啊。”被称为马主任的人，显得比较热情，当然，这是种场面话，是万万不能当真的。 于是张劲赶紧说道：“我们哪里有资格指导您这边的工作，我们是过来学习的，对了，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许总，许总对于咱们这边的合作非常重视，一定要亲自过来见见您。” 张劲顺势介绍了一下许言，马主任看到许言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伸手和许言握住，笑道：“欢迎许总，许总年轻有为啊，而且长得比明星还好看，这就是那个网上说的什么，高富帅吧，哈哈哈。” 许言也用力的握住了马主任的手，笑道：“马主任谬赞了，这次来主要是想当面感谢一下马主任能给我们这次机会啊。” 马主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方案做得好，评标专家给的分高，这都是你们自己的实力，我可没帮上什么忙。” “哈哈哈哈，马主任您就别谦虚了，改天有机会鹏城来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许言客气到。 “好，有机会一定要去鹏城学习一下，毕竟一线大城市嘛！哈哈哈哈。” 几人在办公室一阵寒暄，气氛倒是非常热烈。 马主任全名马彦波，是商务经贸科的科长，按理来说应该叫马科长的，但是习惯性的都是称呼主任，这样比较给面子，这种做商贸的工作人员，沟通能力一般是不弱的，尤其是关芸这种靠贸易摆脱贫困的地方，更需要圆滑的人来负责相关工作。 马彦波的办公室倒是没有什么茶具，只有那种大茶杯，事实上，现在所有的单位，包括粤东闽建这种爱喝茶的大省，单位里都是不允许搞功夫茶那一套的，喝茶就拿大茶缸子喝，不准搞不良风气。 几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马彦波非常健谈，许言也是个老话痨了，天南海北，国内国外，各种话题都能扯上，聊着聊着，竟然聊了快两个小时。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好再扯下去，许言提出了告辞，临走的时候许言握着马彦波的手说道：“马主任，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爬山虎的支持，今天从您身上我学习到了很多，关芸的这些老板，有你们这样的领导带领，难怪能发展的这么快。” 马彦波脸上的笑容更甚，看来这个马屁是拍到点子上了，连忙开口：“没有没有，都是为了工作嘛，拿了公家的钱，就要为群众付出，对了，晚上没事可以去逛逛，看看我们县里的人文风景嘛。” “哎哟，您看，我这从来也没来过这里，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如果有个当地的朋友带着就好了。”许言一脸遗憾的说道。 马彦波立马会意，笑着说道：“这样，也别找别人了，我觉得咱们特别投缘，刚刚聊天的过程中就长了很多见识，我还想跟着许总学习一下，晚上下班之后我安排几位吃饭，就当接风了，然后带你去逛逛附近的大伊山公园，来我们这必须得去看看，顺便也感受一下我们关芸的夜景。” “哈哈哈，哪能让您安排，我来安排，那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等您电话。”许言又握了握他的手。 ······· 几个人离开了县商务局，张劲对着许言问道：“许总，我们是不是要搞点礼品之类的？” 许言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准备了对方也不一定会收，他们这个岗位本来就有很多这种机会，刚刚聊天，我看马彦波不是那种人，我们送多了没必要，送少了没意义，项目才多少钱，还是当朋友处吧。” 张劲脸上有些纠结，他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好像过于单纯了一点，继续开口道：“多少要表示一下吧？” 许言看着张劲，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知道这种行为代表什么吗？我们明天供应商大会的时候走正常流程把合同签下来就行了，实在是没必要搞这些名堂，到时候出事了把自己载进去了，这种思想要改改，以后拿项目也得光明正大的拿。 当然，如果我们和对方交情到位了，成朋友了，自然可以礼尚往来，朋友之间互送点东西是很正常的，关键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现在一是交情没到位，二是有项目在做，这个时候太敏感。 就算要送也得等没业务瓜葛的时候以朋友的身份送点特产什么的，钱是万万不能的给的，我要是马彦波，看到带礼物过来，转头就会走，他才多大，32岁就是科长，这是个有能力的聪明人，不会在这里犯错误的！” 张劲点了点头，可能是觉得许言说的也有道理，然后又问道：“那您今天还约他出来？” “这是为了看看对方对我们的真实观感，刚刚在他办公室聊了那么久，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谁知道背后是什么想法，愿意跟咱们出来，还说请我们吃饭，证明对我们没有什么负面看法，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自然要打好基础，而且马彦波这人确实挺有趣的，在他身上说不定能了解到点东西。”许言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许总不愧是许总。”张劲笑着拍了个马屁。 许言好笑的看着张劲：“行了，咱们公司不兴这一套，别瞎拍马屁，好好工作才是正经事，客户对我们信任，我们更应该把工作做好，不要学某些关系户，靠关系拿了项目还瞎做，到时候丢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脸。” ······· 如果说来关芸县要吃什么，首选应该就是关芸豆丹，当然，这是许言听旁边的服务员介绍的。 马彦波还没来，电话也没有一个，自己也不好催，所以现在自己在几人入住的酒店订了一个餐厅包厢，先点好菜，待会直接吃就好了。 豆丹在许言想来应该是豆制品，但是在服务员奇奇怪怪的眼神下，许言还是忍不住搜了一下什么是豆丹。 不搜不知道，一搜下一跳，这尼玛是虫子啊。 好吧，虫子就虫子，什么金蚕啥的自己也吃过，鸡肉味嘎嘣脆。 可是好死不死他又搜了一下豆丹的做法。 这一看哪里还吃的下去，看到旁边张劲等人还一脸迷糊，许言决定好好给自己的同事们补补，于是冲着服务员说：“来一份豆丹，要最地道的那种做法。” 点完了菜，看了看时间，已经7点半了，按理来说早就应该下班了，怎么马彦波还没来，这是要放自己鸽子？ 正准备给马彦波去个电话，结果马彦波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马主任，下班了？”许言笑着说道。 “哎哟····许总，实在是抱歉，今天可能陪不了你们了，实在是突然有点事情，改天，改天。”马彦波的语气非常诚恳。 许言实在是听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晃自己一手，只能附和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您先忙。” 又寒暄了两句，许言挂了电话，捏着手机在下巴上摩擦，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天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第七十四章 评分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东西来，马彦波白天那个态度不像是会故意晃自己的样子，如果实在是不愿意来，那当时完全可以装傻听不懂自己的暗示，实在是没必要搞这一出，大家面子都难看。 难道是真的出事了，可是能出什么事呢？ 会不会跟自己的项目有关？ 想到这里，许言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丢出脑外，人家出事难道一定要跟自己有关？这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就不能家里有点什么事情。 既然他不来，那这边也没必要等了，对着服务员小哥说了一句快点上菜，顺便告知了张劲几人马彦波不会来了。 关芸的菜系其实挺奇怪的，按理来说吧，它属于苏省，菜应该是甜口的，可是端上来的几个菜却有点鲁菜的味道，如果说因为靠近鲁东省而导致饮食习惯相同，他们主食吃的又是米饭，这真是有点神奇。 豆丹许言是一口没动，看着张劲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的时候，许言暗暗在心理为他祈祷，千万别看到这道菜的做法，可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想搜给他看得冲动呢。 没有客人，就没有喝酒，明天还要参加供应商大会，早点休息才是主要的，至于去外面逛，看了看外边的温度，几人也放弃了这种想法。 回到房间，许言照例拿起了书看，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反应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自己认定靠不住之后自行远遁了？ 如果不是读书赚钱这个功能还在，许言真的会怀疑系统是不是真的溜了。 手机响起，许言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秦海红打过来的，想了一下接通电话，对方应该是来说木洲项目的事情。 “喂，海红姐。” “喂，许总，没打扰您休息吧。” 许言看了看时间，才9点钟，于是笑着说：“才9点，没那么早休息，怎么了，是木洲项目的事吗？” “是啊许总，有个事还是要跟您汇报一下，木洲的新方案，我们做了两稿，都觉得不太行，您之前的方案写的实在是太符合目前的情况了，现在想要超过它做个别的什么花样来，很难。”秦海红的声音有些纠结。 这点让许言有些意外了，自己的那点实力写出来的东西，很难超越吗，他不禁问到：“海红姐，你不是在骗我吧，我之前写的那个东西，你都超不了？” “真的很难，要不木洲方不会那么满意，老李更不会改都不改就让刘庆丰拿去做标书的技术方案，你知道的老李这个人对谁都是挑刺的。” “不至于吧？”许言真的不相信，他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一直有数。 “现实情况就是这样，许总，要不您看看，早点回来再指导一下我们，我是真的没这个能力弄了。”秦海红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仿佛更深层的意思是说，谁知道进公司的第一个任务自己就搞不定，这也太丢人了。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许言也不再好说点什么了，于是只能答应到：“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参加完供应商大会，就会回去，到时候再一起商量商量吧。”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有点头痛，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情，怎么还出问题了呢？ 自己做咨询才多久，秦海红的能力在知智算是最顶级的那一批了，她竟然写不出比自己好的方案来，这谁能想到？ 难道打败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想到这里，许言打开了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看之前自己指导杨胜写的方案。 方案里的核心观点都是自己提的，杨胜负责润色和补充，重新看了一遍之后，许言忍不住哀嚎，难怪啊，难怪秦海红说很困难，这确实是目前最符合木洲实际情况的方案了。 倒不是说没有更前沿的想法，可是做事情是一步一步来的，不能第二步没做就直接做第三步去了，这样事情根本做不好，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现在木洲方就处于“汇客118”这个便利品牌建设的第二步。 难道，自己真就不能把这个项目拿下来，还得让刘庆丰拿着自己的方案去摘桃子？ 这多憋屈！ 可是自己该怎么改呢？ 或者说还有什么方面的优势没有挖掘出来，有什么亮点可以把自己以前的方案打下去。 【叮······】 【解锁任务：出具任意方案或报告上传至系统，系统将解锁评分板块，评分板块会针对宿主上传的文件进行评分，如果上传的是宿主创作的文件，系统会根据评分数值进行奖励，如果是他人的方案，则只进行评分。】 【任务进度：01】 系统的突然出现，让许言越发的疑惑起来，自己刚刚才想到系统很久没反应了，然后系统立马来了个解锁任务，这特么是不是监控了自己的思维，这太让人恐慌了。 “系统，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许言皱着眉问道。 【不知道····】 “我信你个鬼，你会不知道？”许言骂道。 【系统不会主动调取宿主思维，一切任务触发都是在合理的规则内进行的····】 这话让许言好生怀疑，合理的规则到底是什么规则，刚开始系统发布任务的时候许言还觉得是巧合性触发，可是当自己在思考未来要做什么的时候，系统给自己发布了创立公司的任务，现在看方案的过程中解锁了评分系统，这未免太巧了。 可是许言有什么办法吗？ 他拿系统一点办法都没有，抛开自己的臆想和猜测，系统给自己的东西可太多了。 平静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许言按照系统的提示，将木洲的那个方案，上传到了系统当中。 【方案上传中····】 【方案上传完成······】 【正在评分····】 【木洲终端运营方案评分：f80】 【方案奖励：10万元现金卡x1】 看到这个奖励，许言又忍不住了，开始问候系统：“你这奖励也太水了吧，我80分你才给我10万块钱，我要这点钱干嘛？” 【f80为f级，属于最低等级，宿主方案评分f等级80分，满分100】 “是你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这方案怎么可能才最低级的”听到系统的回复，许言更气了，好家伙，自己以为这方案不说顶级，起码也算个一流方案吧。 结果自己连最低级的f评级满分都拿不到。 【系统评分的标准基于历代顶尖人才对本类型项目所出具的方案与想法，评分客观公正··】 这话让许言彻底没了心气，自己真就这么差？ 怎么可能才这点分？ 系统是不是在pua自己，他是不是察觉了自己有不靠它靠自己的想法，然后就像老李pua员工一样，各种挑刺来证明员工不行，离了他屁都不是。 各种想法纷沓而至。 ········· 第二天早上，坐在前往县商务局车上的许言，哈欠不停。 昨晚思绪乱了一晚上，迷迷糊糊到了下半夜才睡着，刚睡着，然后闹钟就响了，看了时间自己可能睡了有三个多小时了，但是感觉就是刚闭上眼睛就睁开了，休息严重不够。 “许总，你看，马彦波在门口呢。”张劲推了推在旁边闭目养神的许言说道。 许言睁开了干涩的眼睛，看了一下车窗外，果然看到马彦波和几个人站在门口，大冷天的，这是干啥呢。 正准备下车去打个招呼，结果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了门口，车上下来了一行人，看来是领导，不然马彦波几个人不至于那么热情的握手，说不是领导都没人信。 等马彦波几人迎着那几个领导模样的人进去之后，许言才和张劲几个人下了车。 进去之前，许言抬头望了望天，天气阴层层的，分不清是霾还是雾的水汽在飘荡。 第七十五章 关系户竟是我自己 供应商大会的流程昨天马彦波给许言介绍过，主要就是把这次调研中标的公司全部拉过来一起开个会，然后集体签合同。 许言看过招标文件，调研的地区并没有覆盖全国，而是有选择性的挑选了华北、华南、华中、华东地区的十几个省，想想也是，如果西北也算上，那地方地广人稀，调研工作开展很困难，也没必要。 情趣用品尤其是情趣内衣，大多数其实是一次性用品，当然是往人多的地方去调研。 十几个省，按许言最初的想法，应该有十几家公司中标，可是当他带着张劲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多，哪怕这些供应商和许言一样，把像小程和小李这样的随行人员留在了外面，也不应该是这么点人。 会议室是方长桌，由很多个桌子拼起来的，左右两边摆着两排椅子，桌子尽头是一个主位，此刻主位和他旁边的两排头部的椅子上都没有人，从中间开始一直到下首，才坐了一些人，空着的应该是这边的单位人员，已经坐好了的应该是其他供应商。 看到许言进来之后，里面的人表现也不尽相同，有的微笑着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有的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当然，最让许言注意的，还是坐在长桌右边中间的一男一女，那两个人看着许言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仿佛在讥讽。 桌上有姓名牌，许言被安排在长桌左边的的最末的位置。 和张劲坐下，许言眯着眼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 看了一眼名牌，那对眼神带着讥讽的男女，一个叫王哲，一个叫李邱悦，看名字都还挺好听的，可是那两张脸怎么就那么欠揍呢，看了自己看了半天还没够了？ 许言有些莫名其妙，那俩人脑子有问题吗，一直盯着自己干嘛？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许言旁边的一个胖大哥推了推他的胳膊。 许言转过头看着这个笑起来和弥勒佛差不多的男人，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胖大哥嘿嘿一笑，给许言比了个大拇指：“老弟可以啊，把王哲的标给截了，你看他气得。哈哈哈！” “什么意思？”许言大概懂了，但是还是想了解一下更多的信息。 “华南的调研一向是他们做的，你想想，华南除开香江和澳菛，就剩粤东，琼南和桂西了，本来总共就三个省，现在被你挖了一个省走，你说王哲气不气。”胖大哥依然笑的和弥勒佛一样。 “那您是做哪个地方的。”许言好奇的问道。 “华东地区。”胖大哥有些骄傲的说道。 华东，除开弯弯不算，还有赣西、闽建、苏省、魔都、皖徽、鲁东、吴浙6个省和一个直辖市，这是个大市场啊：“那您比较厉害，这一下子7个地方都拿下了。” 胖大哥摇了摇手，遗憾的说道：“哪有七个，赣西和闽建是王哲的。” 难怪，这人看到自己抢了王哲的市场这么开心，原来症结在这啊，也是，赣西和闽建都和粤东接壤，算在一起也算正常。 许言看着周围的几个人，心里暗暗想到，看情况这些人都是认识的啊，也就是说自己是个外来者，而且从隔壁这胖哥的话里能听出来，这里的人都是按地区来调研的，手上少说有三个省的调研项目，自己只有粤东省这一个未免显得有点异类了。 这个标到底是怎么中的，当初吴永玲告诉自己中标的时候，自己就有些怀疑，按常理推测，爬山虎一来是刚成立的公司，二来从没有和这边的甲方接触过。 这又不是工程类项目不用提前沟通，公司实力强就行了，这种咨询类的项目不沟通双方根本没有信任度可言，所以虽然有点不符合招投标的法规，但是大家也默认这么做了，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也没人会说什么，所以爬山虎光靠投个标能中到粤东的标段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这个天方夜谭它就是硬生生的出现了。 这让许言疑惑的同时，对这个项目背后的操作有了更深层次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任何想不通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个原因到底什么时候浮出水面就不知道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许言自从得了焦虑症之后就养成了尽量避免钻牛角尖的习惯，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的，让子弹飞一会。 ········ 等了十来分钟，会议室里又来了一批人，把主位和前面的位置给坐满了，许言看了一下主位上的人，名字写着杨宪安。 他推了推旁边的胖大哥，低声问了一句：“老哥，主位上的是？” 胖大哥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举动，而是低声回答到：“县里的一把手，杨书记，奇怪了，今天他怎么来了？” 两人的对话到此止住。 听到这话许言心里有些疑惑，这项目是商务局在主管的，按胖大哥的话来讲，县里的一把手之前是没来过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我们开始了。”马彦波的声音传来，看来会议是由他做主持人。 众人听到会议开始，都直了直身子，打开手里的笔记本，是准备认真记还是装模作样许言不得而知，他心里觉得今天这个会议怕是不那么正常，会不会和自己突然中标有关，希望别是，这么小的项目搞那么多名堂可就没意思了。 马彦波见杨宪安点了点头，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供应商朋友，欢迎各位能够来参加我们关芸县主体产业深化项目暨全国情趣服装市场调研项目的供应商大会，我是本次会议的主持人马彦波，首先，请允许我隆重的为各位介绍今天到场的领导，让我们掌声欢迎关芸县县高官杨书记·····” 众人的掌声在马彦波的一个一个介绍中响起。 由于县里一把手来了，所以商务局的领导班子也来齐了，可以说是比较超规格了。 等马彦波介绍完毕，然后就轮到了商务局的一个主管这块的副局长先发言。 许言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记着笔记。 以前许言没和政府机关打过交道的时候，总觉得这些领导的发言全是废话。 但是深入了解之后，发现，这些汇报里其实有很多东西。 每个行业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术语，机关单位当然也不例外，有些专有名词，比方说什么工作法，一个背景两个确定四个原则什么的，初来乍到根本听不懂，但是如果仔细去探究了这写名词背后到底是什么章程之后，你就会对他们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开展的得到极大的了解。 了解他们工作如何开展，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切入他们的工作，该怎么和他们谈话，从而获取更大的项目，不然瞎比比半天都谈不到点子上去，人家会觉得你外行。 这一点，算是许言近几年一个巨大的提升。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商务局的那些领导终于结束了发言，作为会场身份最高的杨宪安自然是排在了最后。 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微笑的对着众人说道：“在场的有不少老面孔啊，老许，你比以前又发福一些，看来过年伙食不错，哈哈哈。” “哈哈哈，没办法，减不下来，喝口水都胖，还是比不过杨书记，天天坚持运动，锻炼身体，这点还是要和您学习。”许言旁边的胖大哥笑着说道。 哟呵，本家啊，大家做在一排，又离得近，许言看不见他的名牌，听杨宪安这么一说才发现，搞了半天，这隔壁胖哥也姓许。 杨宪安又和其他人寒暄了几句，然后才正色说道：“刚刚启国同志讲的好啊，我们县里能够成功脱贫，靠的就是这么多年的不断创新，不断探索，不断进取，这三个不断，让我们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局面，当初我们可以说是全省最贫困的地区之一，人均收入才多少，自从我们开始大力发展情趣产业，人民的收入不断攀升。 可是同志们，虽然目前我县的情趣服装产业已经占到了全国70%左右的市场份额，但是躺在功劳簿上沾沾自喜的事情是千万要不得的，要正确认识到我们目前产业的不足，要正确的认识外部市场的转变，要正确的认识工作开展的方法。 只有认真思考了这三个正确认识，我们才能在未来的发展中明确方向，才能夯实现在已有的基础。 今天，我看到了会议室，有几个新面孔，这点我要对咱们商务局提出表扬，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吸收新鲜血液是非常有必要的，多听，多看，多想，多角度，这四多一直是我秉承的工作理念。” 许言听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杨宪安后面的话听上去像好话，但是最怕的就是这种好话，因为后面必然会迎来转折，这是大部分人说话的风格，先夸，然后再来个但是。 心里有疑惑，表面上还是得微笑，毕竟杨宪安提到自己了。 顿了顿，杨宪安继续开口：“我们以后要多吸收新鲜血液进来，这样才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视角，让我们更好的把握市场动向。” 还是好话，许言在等，在等重点内容。 “但是，在做这个工作的过程中，我们领导班子要把好关，这不仅是对工作的负责，也是对县里相关产业的负责，更是对人民群众的负责。 我的原则是，不能让没有能力的公司进到我们的队伍当中，更不能容忍关系户的存在·······” 重点来了，杨宪安终于说出了那个许言期待已久的但是。 可这个但是让许言实在是有点蒙，现在开标都是第三方公司来评分，商务局根本不参与，能中标自然是标书的得分高，这只能说明有做项目的基本能力。 至于做的好不好这个只有到最后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甲方喜欢跟乙方提前沟通，实在是不知道那些没了解过的中标公司到底靠不靠谱。 所以杨宪安的第一个原则许言是理解的。 可是，关系户这个话，明显也是在说自己啊。 这从何说起？ 来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有关系户把自己的项目搞黄，没想到到最后，关系户竟然是我自己？ 第七十六章 给你六千辛苦费 杨宪安的话，让许言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张劲和马彦波，隔着桌子许言都能看到马彦波的懵逼，看来他也不知道杨宪安会来这么一出。 许言又看了看那个被自己截了粤东标段的王哲，见他看着自己一脸得意的笑，他顿时明白了，肯定是这人搞得事情。 杨宪安的话还在继续，许言却没什么心思听了，他大脑飞速转动，开始思考目前的情况。 自己损失的起这个项目吗？ 56.6万而已，看金额当然没什么。 可是这算是公司的第一个单子，公司里的人还等着自己和张劲几人的好消息呢。 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对大家的士气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这样以后大家还敢投标吗？ 开头就吃瘪，以后还玩个屁。 不对，公示都公示了，难道还能不和自己签合同，这不合招标法，对方是一定要跟自己签合同的，除非没公示，可以用废标这种手段来操作，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有什么更改的空间。 可是王哲的表情那么嘚瑟干嘛？这项目他还能抢了去，根本没操作空间啊。 许言把自己代入了王哲的位置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把项目弄回来。 会议结束了，众人散去，听马彦波说，单位的食堂给大家报了餐，让大家去食堂吃饭。 杨宪安等领导提前离去，供应商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会议室。 许言和张劲坐着没动。 张劲看着旁边的许言，忍不住说道：“许总，杨书记说的关系户不会是说我们吧？” 许言笑着说道：“你看看在场的这些供应商，都是老面孔，关系户不是说我们还能是谁。” 看到许言还能笑的出来，张劲的脸上有些纠结：“许总，那我们的项目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许言转过头看着张劲，张劲的纠结他猜得到，毕竟这项目就是张劲投下来的，现在情况有些不妙，他担心是很正常的，许言继续笑着安慰道：“公示都公示了，还能有什么问题，他们总不至于公然违法吧？” 听到这话，张劲松了一口气，表情也不再纠结，跟着说道：“是啊，公示都公示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正准备起身，刚刚出去的马彦波又回转到了会议室，看到许言两人还在，立马说道：“你们还在就好。” 许言起身，看着马彦波说道：“马主任，杨书记刚刚这话是？” 马彦波一脸抱歉的说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接到通知说杨书记要来，但是没告诉我有这一茬啊，这误会大了，你们哪是什么关系户啊。” 许言摆了摆手，表情严肃的说道：“马主任，关不关系户的我不在乎，关键是我们大老远的来一趟，项目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马彦波连忙说道：“不会不会，都公示过了，合同肯定会签的，下午就会统一安排你们签。” 听到这里，许言才真正放下心来，他就怕对方愣来，于是严肃的表情化解，又恢复了那种他自认为春风拂面的笑容，对着马彦波说道：“那就好，多谢马主任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当时你们中标之后，你们的信息我们局里都审过的，局领导确实想吸引新公司进来，今天这事，我看我们局长也有点摸不着头脑。”马彦波的表情有些疑惑。 “哈哈，没事，以后再说吧，忙了一上午，您也辛苦了，咱们先去吃饭吧。”许言没有接话，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对，吃饭先。”马彦波也赶紧说道。 许言一边跟着马彦波往食堂走，一边在思考刚刚马彦波的态度和说的话。 先说态度，作为甲方，而且是政府单位，马彦波对自己这个乙方公司的态度是真的属于非常客气的了，这放很多地方根本不可能，这说明对方确实是一个想干事的人，不然实在是没必要，你都快被我顶头大领导点名批评了，我还管你干嘛？ 第二点，就是马彦波刚刚说的话，只有寥寥几句，但是透露的信息却不少，重点就在他们局里都想吸收新公司进来做项目。 为什么要新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旧的不够用，或者旧的不够好了。 之前听那个姓许的胖哥说过，粤东市场的调研一直是王哲负责的，已经负责好几年了，而自己刚好又中了粤东的标，那是不是说明，局里对于王哲的调研工作有不满呢？ 想到这里，许言基本确认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没什么太大问题，很多公司合作久了，就喜欢糊弄事了，原因无他，太熟悉了，把去年的调研报告拿过来改改，随便编编很有可能甲方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既然能靠编收钱，干嘛还要辛苦的去搜集数据走访市场呢？ 想来这边商务局是发现了这些事情，但是又不确认是不是这么回事，只能拉新公司进来，一边给王哲乃至于其他供应商一些压力，一边看看新公司能不能有什么新东西出来。 “妈的，我说怎么能中标，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沙丁鱼堆里的鲶鱼？”许言突然想起了鲶鱼效应这个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 下午两点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终于开始签合同了，合同一份一份的签，许言是最后一个，签字，盖章，许言收起了合同，然后和对方的负责人握了握手，说了些感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之类的话。 会议室里已经空了，其他人签完合同早走了，马彦波刚被领导叫走了，许言他们在这待着也没意思，于是准备回去，反正合同已经签了，自己做事拿钱就是了。 至于他们一把手怎么看自己，这个确实还是有影响，但以后靠成绩说话吧，现在唯一麻烦的点就是希望项目验收的时候别出什么幺蛾子，只要这边的局领导认可自己的调研报告就行，一把手应该不至于管这点小事。 等对方负责签合同的人走了之后，许言才和张劲两人出了会议室，走廊上空无一人，看来确实都走了，两人正准备搭电梯下楼，突然有两个人拦住了他们。 许言眯着眼睛看着这两人然后问了一句：“有事？” 对面的两人正是王哲和李邱悦。 王哲没有许言高，头微微抬起歪着看着许言说道：“许言是吧，有点事情要跟你谈一下。” “噗，没时间。”许言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既然已经确定了是竞争对手，王哲又在后面阴了自己一手，自然不用摆什么好脸色。 “我劝你还是改口，不然合同签了，你项目款能不能收到还是个问题。”王哲见旁边没别人，说话有些没顾及。 这话听得真让人生气，许言忍不住回了一句：“怎么，项目款是你来给，我收不收的到，关你屁事？” 王哲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意思，而是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许言面前，表情依然，他怪笑道：“年轻人，脾气不要这么暴躁，你先看看这个。” 许言没有接王哲手里的文件，而是看了一眼，是一份合同。 “这是什么意思？”许言好笑的看着王哲。 “粤东的调研项目转包给我们，放心，不会让你们白辛苦，我们只要56万，剩下的6千块钱，就当你们的幸苦费了。” 第七十七章 你了解吗 王哲一副打发叫花子的样子，彻底把许言逗乐了，许言学着王哲的样子也歪了歪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王总，咱们还是别谈项目的事了，我看你这病拖不得呀，得赶紧去精神科挂个号，这样，我身上也没带钱，等你住院的时候，我一定给你送个果篮过去，祝你早日康复。” 张劲听到许言的话，实在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王哲的表情变得铁青，他还没回话，旁边的李邱悦像是忍不了的样子，手一伸就指着许言的鼻子骂道：“姓许的小白脸，你别他妈的以为走狗屎运中个标就能怎么样，你当签了合同就有钱，你的调研报告能不能被验收还得看呢，到时候白费功夫拿不到钱，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哎，没想到还是被李总看出来了，我当小白脸很久了，当年凤姐出一个月10万说要包养我，李总这颜值我看一个月得给我20万我才会考虑一下。”许言眼神戏谑的看着李邱悦说道。 “你·····” “李邱悦我问你，你怎么就确定，我的调研报告过不了验收？”许言实在是疑惑，这项目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聊到验收了？ 王哲平整了一下表情，把手里的合同往许言胸口一拍，然后说道：“这也是杨书记和局领导的意见，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到时候六千块都拿不到，还得违约。” 说完，也不看许言接没接那个合同，转头带着李邱悦就走了，两人走过转角的时候，李邱悦还转头瞟了许言一眼，那眼神恶意满满。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张劲弯腰把那份掉在地上的合同捡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愤怒的对着许言说道：“许总，这特么太欺负人了。” 许言没回话，而是眯着眼睛在思考刚刚王哲说的东西，到底有几分可信。 张劲见许言没说话，以为是许言生气了，然后安慰道：“没事许总，项目黄了就黄了吧，就算转包给那个许胖子也不能给王哲这孙子。”说完，把合同一揉，准备丢到垃圾桶去。 许言看到张劲的动作，伸手制止了他，把揉成一团的合同拿了过来，用手抚平，然后对着张劲说道：“谁说这个项目会黄的，王哲说的话是吓唬我们的，他如果真的有能力影响到局领导的判断，那咱们根本就中不了标，明白吗？” 他这一番话算是点醒了张劲，张劲眼睛一亮立马说道：“是啊，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还能让我们截了他的标？” “行了，别担心了，咱们先走。”许言把抚平了的合同递给了张劲。 张劲愣愣的接过那个刚刚准备丢掉的合同，疑问道：“许总，这合同还留着干嘛？” 许言笑了笑，然后说道：“当然要留着，回去查查王哲的公司平时都做些什么业务，我非得再抢他几个，让他今天在我们面前装逼，等以后把他项目搞黄了，把这个合同拍他脸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咱们面前这么说话。” 张劲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恭维道：“许总霸气。” 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商务局。 ········ 回到房间，许言一改刚刚轻松的样子，表情变得严肃，刚刚跟张劲说的话其实是给他打气，让他不至于那么悲观，同时也是要保持一个领导的担当，碰到事情就乱了哪个人敢跟着你。 可是这事吧，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不是安慰两句就可以当没发生过，问题还是要解决。 许言坐在沙发上，手指不断的在沙发扶手上敲着，脑子里在琢磨刚刚的事情。 王哲和李邱悦两个人既然敢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那些话，而且掏出了合同，显然是心里有底的，不然也不至于准备的那么充分。 还记的自己刚进会议室的时候，这两个人看着自己的表情就不太对，那他们应该是知道了杨宪安要来，而且要打压自己这个新人。 所以，九成九的概率，关系户这个风声就是他们放给杨宪安的，不然，作为一把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哪有精力关心自己这个公司中不中标？ 现在关键是杨宪安那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会上那些话到底是发自肺腑的讨厌关系户影响工作呢，还是根本就是拿这个当借口，好帮王哲那边拿回项目。 那王哲和杨宪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根据自己的分析，局领导铁定是对王哲不满的，如果王哲的关系已经硬到县里一把手亲自开口帮他们要项目，那商务局还敢砍他的标段吗，难道这里还有其他政治上的斗争？ 想到这里，许言不禁头痛起来，怎么一个五十来万的破项目这么多事？ 偏偏自己还不能放弃，这要放弃了，自己面子难堪，还便宜了王哲那个讨人厌的东西。 头大！ 真的头大！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知道的信息严重不足啊，支撑不了分析的准确性啊。 许言又开始琢磨了起来，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那个人能给自己一点帮助。 ······· 酒店的餐厅包厢，一堆人在推杯换盏。 “老弟，你真的不来点，来关芸不吃豆丹等于白来啊。” 许言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道菜，撇了撇嘴，他连三文鱼这种生食类海鲜都吃不下去，这玩意更别提了，于是把这道菜推到隔壁这个吃的满头大汗的人面前，说道：“你多吃点，我最近减肥呢。” 旁边那人听许言说自己要减肥，顿时不满的说道：“讽刺哥哥是不是，你还用减肥？” “哈哈哈，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这意思！”许言大笑。 他旁边的正是上午和自己聊天的胖哥，全名许山铎，这名字取得，刚开始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许言还以为他叫许三多呢。 许言在酒店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有必要找人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本来想找马彦波，但是对方是单位里的，未必能告诉自己什么，想来想去，还是这位胖哥比较合适。 于是他找马彦波要了许山铎的电话，联系上了之后邀他一起吃晚饭。 许山铎倒也不认生，带着他公司的人就来了，美其名曰让公司里的小姑娘见见帅哥。 他是鲁东人，这大哥带过来参会的，全是鲁东大妞，五个人，就他一个男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鲁东的大妞平均身高比南方的姑娘来讲确实高上不少，至少比许言老家的女孩子大一号，骨架大，有肉感，看上去比较英气，当然，喝起酒来更英气。 四个大妞轮番敬酒，饶是许言千杯不醉，也有点受不了了，他又不是专门过来喝酒的，还有正事呢，这样下去实在是不行，于是拉着旁边的许山铎说道：“老哥，出去抽根烟去。” 许山铎当然知道许言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的，不然好端端的喊自己吃什么饭，一面之缘而已。 于是起身，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跟着许言出去了。 许言给许山铎递了根烟，两人点着后，走到角落的窗户旁边，拉开窗户，冷风瞬间倒灌了进来，脑子瞬间清醒了，还好自己酒量可以，不然冷风一激，当场就得来个水娃直播。 吐了口烟圈，许言终于进了正题，他对着许山铎说道：“老哥，问你个事情，你对王哲了解吗？” 许山铎抽了口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多少年的老熟人了，我跟你说兄弟，我见过的人当中，没有比这孙子爱钻营的了。” “他很会钻营吗？”许言好奇道。 “哥哥是自叹不如。”许山铎依然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他还能把粤东市场给丢了。” “还能为什么，有点心思全钻营了呗，而且是往上钻了就翻脸不认下面的人了，说实话，局里有些领导对他意见挺大的。” 许言心里一动，这话里有话啊。 于是他紧接着问道：“那你对杨书记这人，了解吗？” 第七十八章 你想错了 听到许言问起了杨宪安，许山铎看了许言一眼，然后转过头望着窗外，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见他没有说话，许言也不追问，这种事情，对方愿意说就说，实在是觉得忌讳，不说也不用追问，省的到时候难堪。 一根烟按照许山铎一口接一口的速度，没两下就抽完了，他把烟头按灭，吐出了最后一口烟，依旧望着窗外的说道：“老弟，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杨书记这个人，可能跟你想象的完全不同，其他的我不好多讲，但是今天会上的事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不是在为谁出头，他是真的讨厌关系户，杨书记是个干实事的人啊，县里能发展到现在，他有很大的功劳。 情趣内衣这个产业说实话，在咱们传统观念里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杨书记就有这个魄力把它搬到台面上来，说句不夸张的话，10关芸县的人，就有8个念他的好。”说完，许山铎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转身离开。 许言转过身目送着许山铎进入吃饭的包厢，然后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诚如许山铎所言，自己对杨宪安的看法是负面角色的占比更大，但是结合事实分析，许言本质上又不太相信杨宪安会那么头脑简单，当众为人出头。 经过这一番对话，许言对于杨宪安的认知又清晰了一些。 如果真的像许山铎讲的那样，杨宪安确实是个好领导，为了这个曾经苏省最贫困的地方能够脱贫致富，付出了很多努力和极大的心血。 这些东西都成立的话，那就是那个爱钻营的王哲，钻营到了杨宪安头上去了，从今天会议的情况来看，杨宪安能乐呵呵的和各个供应商打招呼，证明他至少表面上是重视这些帮助自己县里调研的企业的，所以王哲在他面前应该能说得上几句话。 至于王哲那么一说，为什么杨宪安就能相信，这个也很好理解，毕竟上网一查就能查到自己的企业信息，一个刚成立的公司，啥都没有，被当做关系户合理性非常高。 许言感觉自己的想法已经接近事情的真相了，那自己接下来该干嘛呢？要不去找杨宪安说清楚，然后表个态？ 可是杨宪安会见自己吗，见了能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窗外灌进来的风越发的大了，许言拉上了窗户，转身往包厢走去。 ········· 晚上，许言的房间，张劲等人坐在里面，许言在给他们开会安排工作。 “许总，我们先回去吗？”张劲疑惑道。 “对，合同都签了，尽快回去开展工作吧，拖久了对我们的成本来讲是个负担，你回去和邱姐好好核算一下，我心里大概估了，最好在一个半月之内完成工作，差旅的成本要控制，这样才能保证有利润，你们才有奖金可言。 然后粤东的哪些地市要实地走访，哪些是可以在网上扒数据的都要提前安排，最重要的是，要有多角度的分析结果，要有合理的发展建议。 对了，走访的过程，用手机尽量多拍些视频资料，图片资料，到时候和调研报告一起交上去，证明咱们工作的是有实际支撑的。” 许言一边说，众人一边记，见说的差不多了，他选择了散会，让大家回去早点休息。 为什么要让他们先回鹏城，一方面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们留着没用，第二方面是因为项目已经签了，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几天，他们在这里等着差旅成本是要算到这个项目里面去的，成本省下来了，他们的奖金才会更多，这是为下面员工考虑。 安排完他们的事情，许言开始琢磨自己的行动起来，他决定明天去县委大楼找一下杨宪安，看看对方会不会见自己，如果见了，就尽量说服，如果不见，那就转头去见一下商务局的领导，反正这两头总要见一头的。 如果两边都不见，那就回去算了，等验收的时候，再好好想办法先过关拿到钱，以后再也不碰这边的项目就是了。 ······· 县委大楼，许言正在门口登记，保安仔细打量了这个有些帅气的小伙子，操着一口带方言的普通话问道：“小伙子，里是拉拟人啊？” 听着这一口奇怪的口音，许言愣了一下：“大叔，你是哪里人？” “我是鄂北滴。”保安大叔笑道。 难怪有点nl不分，赣西人不同，是hf不分，南方老一辈的人讲普通话，反正总有个拼音分不清楚的。 “鄂北的怎么跑这里来了。”许言一边填写资料一边笑着问道。 “我吕儿在这边上班，把我和她妈接过来了，我闲在家里没事，就应聘个保安做做，发挥发挥余讷吗，哈哈哈。”保安大叔笑的很憨厚。 许言见这保安主动和自己聊天，也就停下来和他多唠叨几句，说不定能探到点什么消息，保安都是百事通，于是笑着说道：“那您女儿挺孝顺啊，您有福气咯。哈哈哈。” “嗨，28了，还没结婚，有什么福气呀，天天忙的和什么一样，对了，小伙子，里多大了啊，有没有结婚啊？”保安大叔算是问到了正题。 许言有点愣住了，难怪和自己聊天呢，感情是给女儿物色对象来了，他笑着说道：“还没结，和女朋友商量着过两年再结婚。” 保安大叔明显有些失望，态度立马转变了，挥了挥手对着许言说道：“行了，登记完就赶紧进去吧。” 卧槽？ 这么真实吗？ 许言无言以对，这保安大叔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看来是甭想从他嘴里打探到什么东西了，算了，许言苦笑了一声，然后转头进了县委大院。 进院子要登记，想要上楼也得登记，自己来之前问了一下，杨宪安的办公室在八楼，具体是哪一间就不知道了。 走到楼内的接待台，接待的是一个女孩子，问清楚许言来干嘛的之后，主动告知了许言杨宪安的办公室在几室，没办法，许言说自己和杨书记约好了，这女孩子根本也没想到许言这么帅的帅哥是个骗子。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关闭，许言保持着微笑对着刚刚帮自己刷卡上楼的女孩子点头说了声：“谢谢。” 女孩子羞涩的说了声不客气，然后飞快的转身跑了。 见电梯门完全关上了之后，许言的表情立马变了，心想刚刚自己的表现太恶心了，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也得靠脸蒙混过关。 想进单位的大楼其实并不困难，老实掏身份证登记，然后说明来由，一般都会放你进去，但是，一把手却并不是想找就找的，为了能成功混上去，许言刚刚真是竭尽所能的卖弄他那张颜值95的脸。 八楼，许言走到了816室办公室的门口，门没有关，走到门口就看到杨宪安坐在办公桌内侧看文件，杨宪安的脸很方正，头发很短，是个寸头，戴着一副眼镜，一边看文件，一边拿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许言整了整情绪，敲了敲门。 杨宪安没有抬头，依旧在看文件，兴许以为是单位里的人找他，看也不看的就说了声：“进来。” 许言缓步走到杨宪安面前站定，轻声说了句：“杨书记，有点事情想向您汇报一下。” 有些陌生的声音，让杨宪安终于抬起了头，看到是许言之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用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了声：“坐。” 见许言坐下之后，又对着外面喊道：“小李，倒杯茶水进来。” 杨宪安的态度让许言有点意外，不过又想到他之前说过自己的工作原则是多看，多听，多想，多角度，想来他可能真的在秉承这个理念并付诸于实践。 等到那个小李，把茶水放在了许言面前，许言才缓缓开口：“杨书记，我觉得就我中标这件事上，我有些想法，必须要跟您汇报一下。” 杨宪安对于许言这话没给什么反应，而是不可置否的回了句：“你说。” 第七十九章 老杨你听我说 这个时候，如果提王哲之类的话或者是拍马屁，那真的是蠢到极致了，提王哲，这不是代表告诉领导，领导我知道有人在你面前打小报告，你当他是放屁，不要听，这话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这样不就表明领导在你心目中是个听信谗言的小人吗？ 拍马屁这种事情得分人，好大喜功的当然受用，但是对于杨宪安这种干实事的人来讲，还是别来这一套，这会给对方更差的印象。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就事论事，不要反驳，不要疑问，陈述事实就好，然后表明态度，具体对方会怎么想，只能看自己说话的艺术了。 “杨书记，您上午在会上的那些话，实在是振聋发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接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调研项目，而是一个关乎咱们关芸一百多万群众生计的事情。”开场的套话，还是有必要的，这不属于拍马屁的范畴，而是为了拔高自己说话的站位。 “我们公司是刚刚成立的，这点相信您也有所耳闻，对于一个刚刚成立的新公司来讲，我们能得到这样一个机会，说句实话，当时我是又意外又惊喜，没想到竟然在没有跟贵县沟通过的情况下中标了。”许言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表明，自己根本没和这边的人有接触过，关系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听到这里，杨宪安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没和商务局那边沟通过？” 许言心里一动，这情况杨宪安竟然不知道？嘴里连忙说道：“这点我确实要反思，当时是觉得没机会中标，所以没重视这个事情，等中标之后再想沟通，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表面是自我批评，实际上还是在强调自己没有接触过这边的人。 杨宪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继续。” “好的，其实说起来，我和咱们县还挺有缘的，我之前在给赣西那边做脱贫工作汇报的时候，还研究过咱们县里的产业链，当时就觉得，惊为天人，在夹缝中发现商机，在混乱中趟出道路，这点不得不佩服咱们县里的领导班子和干部群众的能力。” 这话让杨宪安来了兴趣：“你还做过我们县的产业研究，你说说，你怎么看待我们这边的产业的？” 这个问题，让许言终于来了劲，讲了半天终于到正题了，为什么要提这件事，就是要让杨宪安问出这个问题，只有对面问了，自己才有机会说出更加专业的分析来，这样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公司并非没有实力。 杨宪安担心的问题无非两点，一是担心自己公司没实力，二是担心自己是关系户。 关系户的问题刚刚已经找话澄清了一下，自己确实没和这边的人接触过，他一问就能问出来，这样有很大机会摆脱这方面的标签，现在就是要解决没实力的这个问题。 “一点浅见，研究的不是很深，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您点拨一下我，好的方面咱就先不说了，这个大家都知道，我先说说目前咱们县产业里的一些还需要提高的地方，首先是没有形成强有力的品牌。 咱们县里做情趣内衣的企业家中，雷总算是比较知名的，其他的可能还是有些弱，就雷总的品牌还是没有很大的知名度，现在还是只能靠设计和大量曝光来获取客户，万一哪天这两个出了什么篓子，或者有什么竞争对手起来了，对咱们销量的影响会很大。 所以还是要形成良好的品牌效应，现在国人的品牌意识越来越强，我认为这是未来的一个发展趋势，当然，相信这一点咱们这边也想到了，不然雷总那边也不会举办东方维秘秀。 第二，情趣内衣虽然是消耗品但是质量还是要严格把关的，说实话，咱们这边产出的东西虽然市场份额占比已经超过了羊城和冬莞，但是质量上还是有所差距········” 许言洋洋洒洒的提出将近10个想法，这些东西确实是他之前研究得来的，得到过比较厉害的人指导过，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讲的东西会出什么大错，而且，提出问题的同时，许言还会略带说一些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让他说的东西更加有说服力。 许言不怕自己说关芸县产业缺陷会引起杨宪安的不快，事实证明，杨宪安确实是有魄力和干实事的领导，不然今天许言根本就没机会坐在对面侃侃而谈。 有时候许言也感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经历，总会在不经意间发挥作用，自己当年研究这边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还会与关芸县有交集，也正是因为有了以前的研究，今天他才有底气在这里说话。 这让他想起了脱贫研究时其他的几个县，是不是也有机会过去搞点业务呢？ 许言说完，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开始关注杨宪安的表情。 杨宪安此时正低着头把许言刚刚说的东西记了下来，这再次验证了他的多看，多听不是瞎说的。 待他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他重新抬起了头，然后对着许言说道：“许总还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说说。” 许言摇了摇头说道：“暂时只有这些了，等我们完成了粤东的调研之后，可能对咱们的产业会有更大的认知吧。” 杨宪安微微一笑，看表情是明白了许言的暗示，然后说道：“那就期待许总调研的成果了，我到时候好好学习一下。” “杨书记这话言重了，是您给我们批评指正才对。” “许总还是不要太谦虚了。” “只希望刚刚说的东西对您这边有帮助就好，那杨书记，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出去了。”许言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然后立马提出告辞的请求，再留下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刚刚已经把肚子里的货全部掏空了。 看到许言要走，杨宪安站了起来，主动伸手跟许言握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口喊道：“小李，帮我送一下许总，那许总，我这边还忙就不送你了。” 许言用力握了握杨宪安的手，然后说道：“不用不用，您工作要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在小李的引领下，许言出了县委大院。 一出门，连续两三天的雾霾竟然散了，太阳高挂在旁边，清晨还是阴层层的天气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许言用手遮在眼睛上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感叹了一句：“终于出太阳了。” ······ 飞机上，许言坐在头等舱看着书，这是他第一次坐头等舱，连云市的飞机没有直达鹏城的，他花了3个多小时到的金陵做的飞机。 之前因为张劲等人也在，所以只好选择经济舱，这不是小气，而是一个正经公司应该做的事情，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费用标准，许言不能因为有钱就破了这个标准，对于员工的成长和公司未来的发展来讲是不利的。 当然，也不能自己坐头等，让员工去挤经济舱，同甘共苦更容易拉近人的距离。 这次许言没有戴口罩，空姐来了一趟又一趟，一会询问许言要不要毛毯，一会询问要不要饮料。 搞得许言不知道是头等舱的服务就是这么好，还是因为自己这张脸。 想到这张脸他又想起了林琳，不知道林琳现在在哪里，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吴曼曼这个鬼东西也叛变了。 实在是气死人了。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巧合，许言刚想到吴曼曼的时候，旁边的座位上就传出了关于吴曼曼讨论的声音，那是一男一女。 “吴曼曼炒作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这是女人的声音。 “弄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能行动。”男人的声音随之而来。 飞机的轰鸣声继续，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许言的听力在身体素质提升卡的修复下，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这两句。 他不由的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一张漂亮的脸出现在许言的视线里。 他眉头一皱，这特么不是杨涵的女朋友姜海琪吗？ 第八十章 世界真小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同理，当你偷看别人时，大部分情况下别人是能感觉到的，所以，没事别蹲在马路牙子上看姑娘的腿，你以为姑娘没发现，其实你猥琐的样子说不定已经变成她们的谈资了。 正是因为以上的道理，所以当许言转过头看到姜海琪的时候，姜海琪的眼神也鬼使神差的看向了许言。 一时间，两人的眼神都有些慌乱。 许言在慌乱什么？ 是因为他手里还有杨涵的**，里面的某个文件夹就有这位的大名，所以，许言看到姜海琪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本能的想回避对方的眼神。 那姜海琪慌乱什么？ 这点让许言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姜海琪肯定认识自己，不然为什么会慌乱呢。 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这不正常，虽然自己当时拿吴曼曼的围脖发了个视频，可是多少大网红站在普通人面前，大家都认不出来，何况许言这种就发了一个视频的人呢？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姜海琪有好好关注过吴曼曼的视频，并且关注过自己，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她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刚刚他们就在讨论吴曼曼的事情，现在自己一眼看了过去，对方肯定会琢磨自己有没有听到，这种情况下，慌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想到这里，许言又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姜海琪，还有她旁边的男人，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这是他大脑飞速转动的习惯性动作。 姜海琪这次没有再看许言，而是转过头看着窗外。 许言回过头，拿起了笔，在那个用来做读书笔记的本子上开始写写画画。 他写下了几个关键词，姜海琪、吴曼曼、炒作，过几天可以行动。 看着这几个关键词，他又陷入了分析，但是信息太少，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是要对吴曼曼出手了。 还记的当时吴曼曼和自己说过，杨涵的女朋友知道杨涵勾搭吴曼曼之后，骂了吴曼曼半个月的狐狸精。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许言还特地去搜了一下杨涵的女朋友是谁，这才知道了有姜海琪这么一号人物。 她和吴曼曼差不多同期出道，在两个不同的女团选秀节目成团，吴曼曼的女团因为有她的存在，一直被喷，所以比较出圈。 而姜海琪这边的热度就低得多，作为队长，唱跳基本功都还ok，但就是没什么动静，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和当红的同公司小鲜肉杨涵在一起了，才火了一把，当然，代价就是被杨涵的粉丝喷成了狗，直言她配不上杨涵。 据网上的消息说，每天在她围脖下面骂她的加上私信骂她的，都有上万条了。 这让当时的许言心想，想干艺人这活，真得有颗大心脏，换自己，是无论如何做不到这一点的，铁定是要回喷回去，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一个人和几万人对线，被碾压然后吐血三升，心灰意冷宣布退出娱乐圈。 所以，许言干不了艺人的这档子工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姜海琪如果不是因为天天被这么多人喷，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名气了，这也算是事物的双面性吧。 既然对让要对吴曼曼有所行动，那待会下了飞机，还是通知一下吴曼曼吧，这也算尽到一个好朋友的责任。 ········· 鹏城保安机场，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地狱，短腿人的噩梦。 天花板上全是洞洞，空调的出风口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设计的，模仿莲蓬的造型，也都是洞。候机室更是一条直线，长的一批，运气不好买到登机口靠后的航班，腿都能走断。 出站的距离也不短，长久都是坐高铁的许言，走着走着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还没看见到达口。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姜海琪和那个男人远远的吊在了许言身后，看样子是尽量做到不与许言有接触。 许言也乐的自在，一路哼着小曲一路推着行李。 接机口，一群粉丝聚着牌子，他定睛一看，都是来接姜海琪的。 以前许言挺疑惑的，这群粉丝到底怎么知道自己粉的艺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机场，而且，他们真的有这么闲吗？今天可是工作日啊，不用上班吗就跑来接机。 后面经过吴曼曼的嘴才知道，原来，工作室是会通知粉头的。 更魔幻的是很多人表面上是粉丝在机场接机，实际上是在机场拿钱上班。 这就是传说中的薛定谔的粉丝，可以是你的粉丝，也可以是我的粉丝，今天可以说爱我，明天转头就可以喷我全家。 这特么有意义吗？许言当初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 后面，许言想通了，这还真的有意义，骗自己是顺带的，主要是要骗广告商和大众的。 “啊啊啊啊啊······姜海琪，我爱你·····” “海琪海琪，永不分离·····” 一群欢呼声从许言的背后传来，他忍不住转头看，一边看一边感叹，还好自己可以先下飞机，可以先溜，不然要被堵在这里了。 还别说，这群粉丝还真敬业，看那吼得声音大的，说不是专业干这个的鬼都不信，给他们点个赞，尤其是那个光头大哥，眼泪说出来就出来了，这不得加钱？ 在旁边看了一会大型猴戏，许言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这一转身转出问题来了。 一个柔软的身体往自己身上一撞，然后猛地往后面一倒。 许言赶紧一把拉住了这个被自己撞到的女孩子，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孩子拉住许言的手，赶紧站定，然后说道：“没事。” 等女孩子抬起头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许言看着面前这张脸，笑了一下：“真巧啊。” 女孩子捋了捋头发，也笑了起来：“是啊，真巧。” 看着这个撞到自己的女孩子，许言想起了那天带着罗当当去酒吧的时候，那时候这姑娘还穿着卫衣呢，今天倒是一身职业装，有点老板的样子了。 “余老板急急忙忙的这是干嘛去？”许言问道，这女孩子正是那天找许言搭讪的酒吧老板余嘉琪。 余嘉琪对着许言身后努了努嘴：“接人呢。” 许言转头看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接姜海琪？” 余嘉琪点了点头：“是啊，酒吧搞活动，喊个明星过来热热场子，就今晚，你要不要来玩玩？” 许言摇了摇头：“不行啊，今晚有事，可能去不了。” “上次拒绝了我一次，今天又拒绝我，你还真是不给面子啊。”余嘉琪眼睛含笑的说道，这话听不出来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生气。 许言无奈，想了想自己对余嘉琪的态度确实是有些问题，上次说的话虽然道歉了，但是实在是伤人，对方又没得罪自己，只能诚恳的说道：“真的有事，我这刚出差回来，回去还要整报告呢。” 余嘉琪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手机：“行吧，有事就不勉强了，咱们今天见面也算是缘分了，留个联系方式呗，你总不会拒绝我第三次吧？” 许言赶紧掏出手机，然后打开维信，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不会不会，那我就太不厚道了。” 余嘉琪扫了许言的二维码，看着许言通过自己的好友验证之后又发了个手机号码给许言，才接着说道：“对了，我认识你，那天你在我酒吧我就认出来了，你是曼曼的绯闻男友吧。” 这话让许言愣住了，他疑惑道：“你认识曼曼？” “我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我跟她还是一个村的呢。” “难怪啊，我就说余老板这么年轻就开那么大一酒吧，感情是村里人啊。”许言哈哈一笑，鹏城的村里人，和许言老家的村里人，真心不是一个概念。 “哈哈哈哈，好了，不跟你说了，有空联系，我要去接人咯。”余嘉琪摆了摆手，越过许言往姜海琪那边走去。 见余嘉琪走了之后，许言推着行李往11号线的地铁口走，一边走一边感叹：“这世界真小。” 第八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想法一大堆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思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在魔都吗？” “我为什么应该在魔都？”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重复我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重复你的话？” “吴曼曼，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 “我不信。” 两人的对话就此而止，许言没有在和她斗嘴，而是拉着行李去了自己房间。 刚刚进家门的时候，他发现了换鞋的地方有一双女人的鞋，鞋柜上面还放着一个女包。 这把他给开心的，还以为是林琳回来了。 结果走进去一看，好嘛，吴曼曼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就在那里一边刷手机一边吃水果。 今天是咋了，吴曼曼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这让许言实在是想不明白，于是有了以上的对话。 放好行李的许言，走到大厅，用脚踢了踢吴曼曼伸的老长的腿，示意她给自己让个位置。 “你到底怎么过来的，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我住在这里吧？”许言坐下后疑问道。 吴曼曼吐掉嘴里的葡萄籽，撇了撇嘴说道：“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住，就不许别人告诉我？” “林琳是不是跟你联系了？”既然不是自己说的，那肯定就是林琳说的。 “那不是废话，我们天天联系呢！”吴曼曼的表情有些嘚瑟，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个橘子。 听到这话，许言连忙把吴曼曼手里的橘子抢了过来，狗腿子一般的剥了起来，一边剥橘子一边问道：“曼姐，你会告诉我林琳在哪里的对不对。” “那得看你表现了，躺久了，浑身都疼，尤其是这个腿呀。”吴曼曼把刚刚收起来的腿直接横到了许言的腿上，示意许言赶紧帮她按摩。 这真是不得不低头啊，许言把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然后帮吴曼曼按起小腿了，一边按一边问：“对了，你不是在魔都上学吗？” “放假啦，回来过元宵，刚好林琳给我寄了点东西过来，想着分点给你，给你个惊喜，就找林琳要了房门密码过来，最主要的是顺便过来抓下奸，看林琳不在你是不是会乱搞。” 寄了东西过来，许言眼睛一亮，赶紧问道：“寄了什么过来？” 吴曼曼想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听她说是什么鄱湖银鱼，让我没事跟蛋一起蒸，可以美容养颜什么的，应该是这个，记不住了，我帮你放冰箱了，你待会自己去看看。 听到这个，许言把吴曼曼的腿往旁边一丢，立马往厨房跑去。 吴曼曼见自己的腿被许言丢到了茶几上，怒目大骂道：“许言，你要是把我腿弄折了，我就赖你家里吃你一辈子你信不信。” 许言飞快的跑到厨房，只留下一句：“吃就吃，还养不起你咋地。” 打开冰箱门，把里面的包装盒掏出来一看，没错，真的是鄱湖银鱼。 许言又赶紧跑回大厅，对着吴曼曼问到：“林琳去我老家了对不对？” 吴曼曼的表情有些楞，上半身支了起来，呆呆的问到：“你怎么知道？？？” “你没长脑子啊，我老家的特产我还能不认识，鄱湖是哪里，就是我家啊。” 吴曼曼听到这话，立马往后一倒，哀嚎了起来：“难怪林琳说让我不要给你这个，我还搞不清楚为什么。” “她不让你给我特产，那还给你我家的密码干嘛，让你过来空手套白狼啊？”吴曼曼这话听得就有点自相矛盾。 “那不是担心你嘛，正好我在鹏城，让我过来看看你。” “其实，只要林琳寄了特产过来，我查产地也能查出来她去了哪里，是不是我老家的东西都无所谓。”许言笑道。 “也是！”吴曼曼瞥了瞥嘴。 “你说林琳是不是想着将来要嫁给我，然后提前去考察我老家了？” “你就在这里自我陶醉吧，说不定就是随便选的地方呢？” “哪有那么巧，一选就选到我老家了？” “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 吴曼曼这话倒是给许言提了个醒，想起了今天飞机上的事情，开口道：“说到巧，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吗？” “谁啊？” “姜海琪，你说巧不巧？” “姜海琪？她也来鹏城了？” “对啊，还是你同学请过来的。” “我同学？哪个同学？” “余嘉琪啊。” 这话让吴曼曼躺下的身体又直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许言，语气疑惑：“你怎么会认识余嘉琪，我记得没给你介绍过啊。” “说来也巧，上次带同事去她酒吧玩过，今天在机场又碰到了，她跟我说她是你同学，还是一个村的。” “确实是一个村的，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怎么，关系不好啊？”看到吴曼曼的表现，许言也意识到了她们两人的关系可能有些不怎么样。 “谈不上好不好，她什么都喜欢和我争，我谈个男朋友她也要来抢，后面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还有这事？ 许言脑海中突然又浮现了那天在酒吧对方看自己的那个暧昧眼神。 当时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放荡，现在想来可能根本不是放荡的问题，搞不好在给自己下套呢，自己是曼曼的绯闻男友，如果被她一个眼神勾到楼上去了，然后想发生点什么，对方再一拒绝，她岂不是可以在吴曼曼面前好好嘚瑟一下，你看你的绯闻男友，我勾勾手就上来了？ 难怪啊，这么一想，余嘉琪的表现就很合理了。 可是为什么她又在机场告诉自己她认识自己呢，按理来说，不应该继续装作不认识然后继续给自己下套吗？ 想不通。 “对了，姜海琪在飞机上的时候还谈过你，说什么炒作啊之类的，我怀疑他们想对你不利。”许言接着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她们谈我干嘛？”这让吴曼曼有些疑惑，自己和杨涵都杀青了，没什么交集了，作为杨涵的女朋友，姜海琪还提自己这实在是有点奇怪。 “问题关键是说你炒作这里。”许言琢磨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了自己记录在笔记本上的关键词。 突然脑子里的线索串了起来，一个想法出现在了脑海中，许言一拍大腿，旁边传来一声尖叫。 “你要死啊，你打我大腿干嘛，都红了。”吴曼曼哀嚎了起来，她今天穿着短裤，这一巴掌挨得结结实实的。 许言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吴曼曼，拍大腿是在感叹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这一巴掌拍到旁边的吴曼曼腿上去。他赶紧转移话题：“我知道他们想干嘛了。” 吴曼曼一边揉着腿，一边疑惑的看着许言：“她们想干嘛？” “你看，我说一种情况哈，当初爆料我们的是不是那个吴元才，如果，我说如果，吴元才现在跳出来，然后跟大家说，当初偷拍是我们自己找他的，说我们整个事情都是在自我炒作，你觉得这个新闻有没有可信度？” “这能有什么可信度？”吴曼曼摇了摇头。 “那如果，我再联系一下营销号下场带节奏呢，那是不是就会有人怀疑，就算没有人怀疑，那你的竞争对手，还有那些黑粉是不是找到了突破口，然后就可以好好污蔑你了？” “我又不怕被骂，这有什么关系？” “那如果我再给你扣个操纵舆论，哄骗所有人的帽子呢？” “我有这个能力吗？” “你先别管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我是要搞你的人，一定会给你把这个帽子扣的死死的，然后再找人实名举报你的财务问题，偷税漏税什么的，举报了肯定会调查的，调查结果可以用别的事情冲淡关注度。 然后把众人的视线停留在你被调查的这个时间点上，这样就能从道德和法律上，对你进行双重打击。”许言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说越兴奋，脑子越转越快，仿佛发现了什么新的打击对手的方法，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他身上升起。 不过，说到偷税漏税许言想起了系统给自己转的钱，这玩意可从来没交过个人所得税啊，这不会哪天被逮起来吧？ 第八十二章 我只是扑街了而已 吴曼曼看到许言搁这一顿分析，表情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惊奇，她直盯盯的看着许言说道：“许言，你说你有这个脑洞，去写小说多好，做什么咨询师？” 许言还以为她震惊于自己分析的内容，结果搞了半天震惊的是自己的脑洞，于是一脸黑线的回道：“你以为我特么没写过，我只是扑街了而已，我那小说别说人了，鬼都没一个来看的，不是，你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这在说姜海琪准备阴你的事情呢？” “不是，许大哥，你这从三言两语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是不是有点离谱了？你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度？”吴曼曼的表情相当纠结。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如果对方真这么攻击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啊，我一没炒作，二没偷税漏税，对方污蔑我有什么用？”吴曼曼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见吴曼曼不为所动，许言开始苦口婆心的说道：“大姐，你是公众人物，公众人物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一个良好的社会形象啊，人家管你是不是炒作了还是偷税漏税了，只要给你身上贴上这个标签，你形象就受打击了。 你还记得韩虹的那个基金会事件吗，后面再怎么解释，人家只要说一句你在洗，你就一点辙都没有，你这刚红火起来，难道又得来点污点？” “那怎么办，事情不是还没发生吗？” “得想想办法。”许言说完又开始了琢磨。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琢磨事情了，每次当自己分析事情分析到一定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颅内高潮的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感觉让他迷醉。 这种与人斗智斗勇的感觉，让许言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律动感，久违的冲劲，久违的活力，在他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喷薄而出。 他突然想通了，自己为什么愿意做咨询，愿意去接受新的项目，愿意去面临这些挑战，在自己的经济问题彻底被解决了之后，没有后顾之忧生活，只有不断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能给他带来一种生活是有意义的感觉。 他不确定自己分析的到底对不对，但是姜海琪要打击吴曼曼这个事情是已经确定了，只不过手段会不会像自己说的那样操作而已，或许会更拙劣，又或许更高超。 但不管如何，既然已经确定对方要出手，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怎么下手呢？ 直接攻击姜海琪吗？ 没什么意义，她被攻击根本不影响她攻击吴曼曼这类计划的执行。 而且互相掐起来之后，以姜海琪的名气，铁定是不能和现在吴曼曼比的，搞到最后，对方说不定蹭着吴曼曼的热度更火了，这属于得不偿失。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发现对方有搞事情的动静之后，让娱乐圈变成一片瓜田，这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瓜引过去，吴曼曼这边的舆论根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怎么才能让娱乐圈爆出点大瓜呢？ 用自己之前从杨涵那边弄过来的照片吗？ 当初两人气的说要把杨涵的照片爆出去。 但到后面谁都没提这个事情了。 把这种东西暴露到公众面前，实在是不太想做，也不是两个人的性格，在他们看来，这多少有些无耻和败坏道德了，而且不合法，那照片大小是个淫秽制品了。 可是不用这个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直接把这个照片给到姜海琪手里去。 让她和杨涵闹起来，这样不就没心思搞吴曼曼了？ 想到这里，许言的眼睛越来越亮，他觉得第二个方法就挺好。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把这个照片递到姜海琪手里去。 好像可以找余嘉琪，让她帮个忙递过去？ 不对，这样不就是说明是自己干的吗？不能把自己卷进来，到时候殃及到自己和吴曼曼身上就是一锅乱粥了。 还是不对，得让姜海琪意识到不要对吴曼曼有想法，但是又不能有证据表明是吴曼曼给出去的照片，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也不对，还是不能扯到吴曼曼身上，得模糊一下让对方忌惮的目标，直接让她老实一点才行，让她不要有任何不好的动作才是最终目的。 一层层的分析，让许言明白了自己的目的应该是什么。 下面横在面前的问题还有一个。 那就是怎么把照片给到姜海琪呢？ 直接围脖发私信给她？ 不妥，这种艺人会不会看私信还不一定呢，说不定让工作室的先看到了，直接瞒着姜海琪处理掉了，而且容易留证据。 按照许言的想法，这种东西应该直接第一时间让姜海琪看见，这样才能能让对方投鼠忌器，同时可能会因为怒火找杨涵麻烦，从而达到转移她和己方矛盾焦点的效果。 怎么办呢？ 伤脑筋。 自己从她房间门缝里塞进去呢？房间号倒是好搞到，可是酒店都有摄像头啊，一拍不就把自己拍下来了。 直接找个同城配送的快递小哥放她酒店门口行不行呢，好像也不太行。 想了半天，许言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缠绕在他的心里，这真难受。 吴曼曼看着旁边发了半天呆的许言，实在是忍不住拍了拍他：“你干嘛呢？” 许言回过神来，揉了揉脸，他又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不好么，在这里琢磨姜海琪干嘛，有必要吗，一切都是猜测而已，现在是不是有点过于入戏了？ 而且，就给个照片，大不了当面给她就行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畏首畏尾了，还想那么多避免对方发现自己的办法，做事有不担风险的吗？这种心态以后混个溜溜球，直接回家养老好了，还开个锤子的公司？ 想到这里许言的思绪越发混乱，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思维上的误区，到底是什么误区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但他敢确定，自己的思想出问题了。 许言摇了摇头，把脑海里混乱的思绪晃了出去，对着吴曼曼说道：“想工作上的事呢。” “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紧，你没吃饭吧，饿不饿，叫个外卖上来吃啊？”吴曼曼提议道，她目前也不太适合陪许言外面去吃饭，容易被围观。 “还真有点，我待会还要去公司，木洲那边的项目有点问题，是该赶紧吃个饭过去了。”许言把脑海里关于姜海琪的想法暂时抛弃，他有些分不清是真的想保护吴曼曼还是迷恋这种脑补事情的感觉了。 “行吧，那待会吃完饭我就走了，我要吃烤肉！”吴曼曼咋咋呼呼了起来。 许言看着吴曼曼好像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瘦了一些，也就没提什么身材管理的事情了，艺人在镜头里会被拉宽，所以真人看上去比镜头里更瘦，这样才能保证镜头里的人不肿，可是这样对于身体健康来讲，好像没什么好处。 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外卖倒是送的比中午要快很多，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打电话让许言去门口取外卖，这让他有些无语，物业太负责有时候也会有一些麻烦，比方说不让外卖进来，能吃外卖就代表不愿意下去，如果还要下去拿，那还吃个锤子的外卖。 吃完饭，吴曼曼心满意足的又躺在了沙发上。 许言收拾了一下，坐下吃了一颗帕罗西汀，喝完杯子里的水，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这丫头说道：“我先去公司了，你待会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吴曼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言拿上车钥匙还有背包，推门而出。 路上，许言一边开车，一边还在回想自己刚刚的那种兴奋劲。 这种感觉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但是自从上次自己被系统强迫帮吴曼曼做了一次危机公关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了，有一种智商碾压别人的快感。 可是真的有人能在智商上碾压别人吗？ 许言一直认为世界上大部分人的智商是差不多的，没有谁比谁聪明这么一说，只不过天赋有侧重点，那自己何德何能比别人的智商优越呢？ 这种心态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连50万级的项目都要去好好争取的不入流咨询师而已。 相比其他公司一个项目上千万甚至上亿真的差远了。 所以自己是因为有系统所以变得目空一切了吗？ 应该还没到这种程度吧？ 前两天自己把秦海红挖过来的时候，对于能不能拿下木洲项目是有百分百的信心的，现在想来，这种信心来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凭什么就能百分之百拿下，现在秦海红那边连系统评分f80的方案都超越不了，这已经算是知智咨询员工里面的强人了。 自己会比秦海红更强吗？不见得吧！ 这让许言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也对下午过去商讨木洲项目的事情产生了担忧。 第八十三章 反思 【叮】 【触发任务：就木洲咨询项目事宜，做出评分为f100的咨询方案。】 【任务奖励：1、20万现金奖励卡x1 2、积分x50 3、定向大数据收集卡x1】 脑海中又出现了系统的提示声，许言没有选择观看系统页面，因为他还在开车呢，不过系统的任务信息还是一瞬间灌注进了他的脑海里，不用看也知道了任务内容。 “f100分吗？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看奖励好像不如上次给吴曼曼做的危机公关，那个奖励比这丰厚多了，别的不说，积分就多出了一倍。”许言脑海里在回顾任务信息。 不管怎么样，自从有了这个评分系统，自己对于方案的好坏还是有了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就是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水平是不是能够完成f100分方案。 想到这个分数，许言脑海里又产生了新的问题，木洲烟草为什么会通过之前自己那个f80分的方案呢，按照系统的评定，f属于等级最低的方案啊，难道还有连f都达不到的方案吗？ 应该是有的吧，不过许言很快又反应过来，首先这个项目只是烟草的第三产，连主业都算不上，而且甲方是一个连省会都不是的地级市烟草公司，这个级别的方案应该是够用的。 ······ 爬山虎咨询的办公室，许言缓步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内部发现吴永玲的动作确实很快，隔壁已经被打通了一个两三米宽的门洞了，那边也用玻璃墙隔出了几个办公室。 许言对着工位上的秦海红喊了一声，让她来自己的会议室聊聊。 两人在许言办公室坐定，许言率先开口，对着秦海红说道：“海红姐，把你改的方案拿过来看看先。” 秦海红迅速把已经打印好的方案递给了许言。 许言坐到了旁边阅读起来，秦海红一共改了两稿方案，就这几天的时间，效率还算可以。 【方案正在上传···】 【方案正在评分···】 【木洲咨询项目方案1版评分：f80】 【木洲咨询项目方案2版评分：f75】 许言在看方案的过程中，选择上传到系统，这样能够更加直观的了解这两份方案的水平，评分结果并不意外，确实没有超过之前自己做的方案。 不过这并不影响许言认真的看下去，一方面这两份方案还可以算成读书的字数钱，刚刚许言也把这俩加入了书架，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这两份方案里有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到时候借鉴一下用到新的方案里面去。 二十分钟后，许言看完了方案，揉了揉眼睛，把方案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对着秦海红说道：“海红姐，这两个方案说实话做的还行，这样吧，我这两天改改，你这段时间和当当弄一下那个终端建设的推进表之类的事情，这方面你们几个商量着来。” 秦海红有些挫败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失望都溢出来了。 许言看到秦海红这个表情，立马笑道：“这个项目你本来就不是很熟，别太有压力，慢慢来。” 说完又问到：“当哥那边许安启那边沟通好了没有，没什么问题吧？” 秦海红思索了一下之后才回答到：“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那两天一直在沟通，标书我们这边做，商务资料那边提供，他已经回去准备了。” 许言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方案，然后对着秦海红说道：“行吧，那就这么安排吧，我联系了木洲王主任那边，元宵之后我们就过去，元宵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准备好，我负责咨询方案，你们负责建设方案，就这样。” ······ 晚上，许言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许言把烟头按灭在快堆满了的烟灰缸里，说了声：“进来！” 推门声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传到了许言的耳朵里：“许总，您要加班吗？我们都下班了，公司钥匙您那边有没有？” 许言抬头一看，原来是杨佳慧进来了：“行，你把钥匙和锁放前台抽屉吧，我待会走了关门。” “行，那我先走了。” 见杨佳慧推门出去了之后，许言揉了揉自己脖子，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晚上9点了。 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往上推出更大的口子，房间里的味道怕是不太好闻，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写方案的时候抽了多少烟。 走到门边，把门也打开了，还是要通过空气对流给办公室里换换气，不然里面要臭了。 外面已经没人了，杨佳慧看样子是最后一个走的，作为一个前台，也算是难为她了，还记得当时自己要她当助理来着，她可能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吧，不然也不会跟着自己在这里加班加到这么晚。 围着办公室，来回走动了一下，久坐对着电脑，对颈椎腰椎的压力很大，活动活动还是有必要的。 活动了五分钟之后，许言重新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刚刚写好的方案上传到了系统。 【方案正在上传中······】 【方案正在评分中······】 【木洲咨询项目方案3版评分：f50】 “怎么可能？”看到评分之后，惊的许言当场破防。 这份方案是结合了许言以往的方案和秦海红的方案做出来的，在许言想来，不说有个f100分了吧，至少得有个f90吧？ 结果倒好，系统给评了个f50。 比之前做的还差30分，这怎么回事？ “系统，你这个评分标准到底是什么，评分板块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可能才50分，及格线都没达到。”许言在脑海里疯狂的咨询系统。 【系统评分的标准基于历代顶尖人才对本类型项目所出具的方案与想法，评分客观公正··】 又是这句话，上次许言得f80分的时候，系统就这么说过，现在又是一字不改的表明自己评分客观公正。 “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许言对这个结果相当不解，但是鉴于系统的能力，他对这个结果又不得不信。 明明结合了两个方案的优点，怎么1+1还小于2了呢？ 许言仔细盯着电脑上的方案又查阅了一遍，没看出什么不好来，眼睛反而因为紧盯屏幕有些酸涩。 揉了揉眼，许言心想得买个眼药水了，操作电脑将方案打印了出来，纸质的文件阅读体验感还是要比屏幕上的好很多，至少没那么伤眼。 抽出一支笔，许言一边看方案，一边在想进行修改，可是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可修改的地方。 又接着看了好几遍，他还是不太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份方案评分如此之低。 每个点都挺好的啊，为什么评分就上不去呢？ 难道是自己行文的问题，于是许言又一遍遍的改行文说法。 但评分却始终在f50到f60徘徊，根本没有上去的迹象。 终于，许言实在是没有耐心了，人往椅子上一摊，双目无神的抬头看着烟雾缭绕的天花板，他实在是改不下去了，无头苍蝇再努力闪动翅膀，也飞不到目的地，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苍蝇。 到底是什么问题？ 到底错在哪里？ 此时的许言脑海里只有这两个想法。 这种状态，就像自己刚入行的时候，写的方案拿过去给领导看，领导一句不行，自己就改一遍，最后一遍又一遍的改，一次又一次的被领导否定。 可是当时还有老同事看不过去，告诉自己哪里哪里有问题，应该怎么改。 现在自己到底能去问谁呢？ 公司目前咨询能力最强的就是秦海红和自己了，去问秦海红怕是也没什么用。 一阵玛卡巴林琴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把许言从纠结中拉回，他看着电脑旁边已经落满了烟灰的手机一边震动一边不厌其烦的发出提示声。 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来电，许言本能上是不想接的，可是看着来电归属地是鹏城，他又怀疑是不是什么朋友打过来的。 叹了一口，许言还是拿起了电话，吹掉上面的烟灰后接通：“喂，你好，请问哪位。” “我，余嘉琪，你没存我电话啊？” 余嘉琪？她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在机场加完维信，对方就把电话发了过来，许言自然不能装作没看到，于是也只好把自己电话发给了她，没想到晚上就联系自己了。 想了想对方的目的，许言直接说道：“忘了，太忙了，我现在还在公司加班呢。” 思来想去，估计是余嘉琪还是想喊自己过去她的酒吧玩玩，可惜，现在实在没兴趣，方案还没弄出来呢，没两天时间就得去提案了。 “哈哈哈，随便你来不来，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刚刚在我店里的休息室门口听到什么了吗？”余嘉琪的语气非常兴奋。 “什么？” “你那个绯闻女友要倒霉咯。”余嘉琪笑了起来，似乎看到吴曼曼倒霉她就非常开心。 这话让许言一愣，然后立马问到：“什么意思？” 第八十四章 比我想的低端 “有人要搞吴曼曼呗，还能是什么意思！”余嘉琪的语气依然高涨。 许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无奈的问道：“是不是姜海琪？” 这话让余嘉琪高涨的情绪瞬间消退，语气不复刚刚的兴奋感，她隔了快十秒才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许言实在是不想回答，他心想，我怎么知道的，我特么上午在飞机上就听到了，后面一顿分析，如果还猜不出来是姜海琪，那还有什么资格当别人的智囊。 还有，那个姜海琪他娘的简直就是大嘴巴啊，呆到什么地方都要提这一嘴啊，就这水平就别算计别人了，机不密则失这个道理都不懂，还玩什么心眼？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听到什么了？”许言一边捏着自己命运的后脖颈，一边闭眼问道。 “她们说话的声音挺小的，但是我还是听到了，怎么样，耳朵灵吧，是不是比吴曼曼那个憨丫头要好很多。” 余嘉琪这话多少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这是求夸呢还是找机会损吴曼曼呢？这里讲正是呢，你在那里东扯西扯的。 许言捏脖子的手停了下来，在桌子上又摸了一根烟叼在嘴巴上，点火深吸了一口之后才平复了骂人的冲动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吗？”余嘉琪的语气一变。 “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样，你过来我这里，我当面告诉你。” “电话里说一样！” “不太想，先这样说，挂了。”说完，余嘉琪就挂了电话。 许言放下了电话，把抽了一半的烟丢进烟灰缸按灭，从旁边的盒子里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有些油光的脸。 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后，又闻了闻自己身上，闻不出来，久居云雾之中，不闻其味，自己身上铁定是不太好闻。 待会要出去见人，实在是不想回去换衣服了，还好车上有车用的香氛喷雾，待会凑合一下吧。 说心里话，许言真的不想和余嘉琪这种人打交道，总觉得对方有些怪怪的。 但是今晚可能真的得过去一趟了，也好，现在方案这边陷入了困境，出去换换脑子说不定还能多个灵感出来。 想到这里，许言给吴曼曼打了个电话，告知她一声，让她心里有点底。 吴曼曼一听还真有这种事情，当场就炸了，在电话里骂了半天，许言不得不把手机开个扬声器丢在桌子上，他怕自己耳朵会聋 吴曼曼实在想不通，怎么杨涵余嘉琪这对男女老要缠着她不放呢，脑壳有包吗？ 这点许言也想不通，这俩人是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好好在娱乐圈混着不好吗，非要搞东搞西，关键是，从两个人的行为来看，都没什么聪明人的感觉啊，这在圈子里能自保就谢天谢地了，搞别人不怕被人反杀吗？ 而且杨涵有点小动作就算了，被人拒绝恼羞成怒也能理解，余嘉琪到底是为什么啊？ 难道吴曼曼抢了她的资源？ 搞不好还真是这样，两人本来就是同类型的艺人，都是女团成员，国内的国产女团的市场其实还没有成熟起来，未成熟的市场资源总是有限的，这代表着女团与女团之间的竞争非常强烈，甚至同一个团队内部的内卷搞不好都很严重。 再往深处想想，这个世界也有一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损人不利己的事干的津津有味。 ······· 晚上的cocopark堵得跟个脑血栓一样，许言是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堪堪找到一个停车位，拿着香氛对着自己身上一顿喷，然后背个包就往余嘉琪的酒吧走去，10多分钟才走到余嘉琪的酒吧门口，狂躁的音乐和众人的欢呼声从里面隐隐传出。 许言抓了抓有些发胀的脑袋，今天实在是不想进这种场合，写方案写的脑袋本来就疼，被音乐一激，简直要炸了。 掏出手机给余嘉琪打了个电话，对方让他上楼找她。 进了酒吧，就看到一堆人对着舞台上的一个女人欢呼，台上站的正是姜海琪，一首rap唱的有模有样。 许言一边看着台上激情四射的姜海琪，一边朝楼上走去。 说实话，这还是许言第一次看到女团成员现场表演，吴曼曼成团后在自己面前除了吃就是躺，让她给自己表演一个，不存在的，用她的话来说，她已经过了那种新年聚会被家长强行弄上去唱儿歌的年纪了，所以想都别想，演唱会的票倒是可以送，如果还有机会开演唱会的话。 姜海琪的唱跳水平确实不错，酒吧这种环境更是给她的rap加上了一个氛围buff，本来就带感的音乐更加劲爆了。 难怪能成功出道当队长，如果不是实在对姜海琪没什么好感，许言此刻说不定也跟着摇起来了。 二楼是一个个的包厢，推开靠中间的包厢门，迎面是一个半截的玻璃护栏，护栏下面就是酒吧的大厅。 余家琪就站在玻璃护栏边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下面的表演。 许言走到余嘉琪的边上，趴在栏杆上侧头看着这个女人。 余嘉琪也转过头来，看到许言站在自己的旁边，一脸笑意的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许言摇了摇头，掏出了车钥匙摇了摇，表明自己开了车不能喝酒。 余嘉琪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墙角上的代驾广告，又继续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许言无奈，有求于人就是这样让人不爽，离开栏杆，走到包厢内的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回到余嘉琪旁边，两人干了一杯，这丫头又举了举自己的空杯子。 许言有些受不了了，把她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然后走到茶几边上放下，放下后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而此时的余嘉琪，转过身来，半靠在栏杆上，双手环在胸口下面，一脸笑意的盯着许言。 从这个角度和灯光环境看着她的身影，不得不说，身材真好，蜂腰肥臀的，许言心想，你这人那么喜欢和吴曼曼比，其实不用比，就说胸都比吴曼曼大多了，以后就别比了，就这么散了吧。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说了也听不见，酒吧音乐大的一批，相隔半米聊天就互为小聋人，得靠手势比划。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分多钟，余嘉琪终于走到许言的旁边一屁股坐下，还别讲，这一屁股也比吴曼曼的大，上次见面穿着卫衣，白天见面穿着职业装，现在她换了一身紧身的连衣裙，曼妙的身段一下子就展现出来了。 可惜，许言现在属于六根清净的那种，有心无力，自然提不起什么别的兴趣。 他大声对着旁边的余嘉琪说道：“别玩什么悬疑剧了，说说吧。“ “他们找到了以前曼曼抽烟喝酒的照片，然后p了一些裸照准备混合着发出去。”余嘉琪又给两人倒了一杯酒。 喝了一口之后，就这么一直看着许言。 许言也就那么一直看着余嘉琪，两个人又互看了一分钟。 “然后呢？”终于，许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余嘉琪奇怪的看着许言，反问了一句：“什么然后。” “就这？” “就这！” 许言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这手段，怎么这么低劣啊！！！！！ 本来以为对方是一条恶犬，准备狠狠的咬吴曼曼一口，谁知道特么是一只蚊子，伤害性不大，恶心性极强。 自己白天一顿瞎分析在那里分析啥呢？ 自娱自乐呢？ 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破主意，怕不是姜海琪一拍脑袋来的灵感吧？ 这种东西爆出去，除了能恶心恶心吴曼曼，还有别的什么作用吗？ 裸照一发搞不好还得承担个传播淫秽制品的罪名，而且他们是有多相信自己的p图技术啊，当大家的看图水平在三十年前呢！ 抱着头痛苦了一会，许言点了一根烟，然后对着余嘉琪说道：“待会姜海琪表演完，带我过去见她，我有事跟她谈谈。” 蚊子为什么讨厌，因为你有时候实在拿它们没什么办法，睡觉的时候在你旁边嗡嗡的，时不时在你身上趴一会嘬一口，简直烦到爆炸。 还好自己来的时候有准备，待会直接解决了，也算把两边的破事画个句号。 “你还没给我好处呢？”余嘉琪有些不满。 “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做我男朋友。” “我是弯的！” “谁不是呢！” “我·········艹？” ······· 三楼走廊，许言跟在余嘉琪的屁股后面，刚刚这丫头的话震碎了许言的三观，一瞬间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戏码全都浮现在脑海里。 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问问吴曼曼，到底和余嘉琪是个啥关系，是不是还有一段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这尼玛，姬情满满啊！ 得不到吴曼曼就要得到吴曼曼的绯闻男友，越想越可能，越猜越合理呀！。 一路脑海里不断有八卦的火花在迸发，都走到了姜海琪的休息室门口了还是停不下来。 余嘉琪正要推门进去，许言赶紧抛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拦住了她，他要跟姜海琪谈的事情，不太方便有人听到。 对着余嘉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先走了，在余嘉琪一脸不爽的表情下许言推门进去。 第八十五章 你来给我做公关吧! jq·club是余嘉琪的酒吧名称，许言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这里叫激情酒吧呢，后面认识余嘉琪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嘉琪酒吧。 现在许言对这个酒吧的名称又有了新的理解，或许可以叫姬情酒吧？ 三楼的休息室内，姜海琪与她身边的那个搞不清是经纪人还是助理的男人，一脸防备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许言。 许言就这么看着她们俩没有说话，甚至还慢悠悠的翘起了二郎腿。 那个男人忍不住了，开口呵斥道：“你想干嘛？” 果然认识自己，许言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就确定了，因为按理来说，见到陌生人闯入自己私人空间的时候，第一个问题应该是“你是谁？” “你先出去，我有点事想和姜小姐单独谈谈。”许言昂着头对那个男人说道。 “我要叫保安了。”男人的表情有些恐吓意味。 许言看着男人，嗤笑了一声，用手示意了一下那个男人随意。 男人看到许言有恃无恐的样子表情更加难看：“你到底想干嘛？” “我已经说过了。” “你先出去吧。”姜海琪此时开口。 男人皱了皱眉：“不行，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对你不利。” “许先生会吗？”姜海琪看着许言问到。 许言摇了摇头：“我是来帮你的。” “既然许先生说是来帮我的，那你先出去吧。”姜海琪再次对那个男人说道。 男人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着牙走了出去。 “把门关上，谢谢。”许言朝着走到门口就停住了的男人叮嘱道。 男人眼睛都红了，看着许言，最后还是恨恨的关上了门。 姜海琪见男人出去了之后，转头对着许言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许言点了点头。 “你是来劝我的？“ 许言又点了点头，此时他真恨没有打开手机的录音机，自己啥都没问，就是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一番，姜海琪这就不打自招了，真是浪费了一个套话的机会啊。 “那你可能达不到目的了。”姜海琪笑了起来，表情有着一丝得意。 许言好笑的看着姜海琪，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在打量了一番之后他开口说道：“你这么做，对曼曼产生不了什么影响的。” “我知道。” “恩？”这话回的许言无言以对，知道你还干，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但我就是看不惯吴曼曼。” “这从何说起？” “我自认为长得不比她差，唱跳水平就不用说了，凭什么她就比我火？” 能不能火真的是一种玄学，有的人大量的资源砸下去，该不行的还是不行，有的人莫名其妙的就火起来了，这玩意怎么比呢？ 而且有实力的人多了，多少在网上写小说的人，书写的挺好的，但是就是没人看，这上哪说理去？ 对此许言只能表示：“姜小姐，观众缘这种事情，说不明白的，有时候有实力但不火，未必不是一个可以炒作的标签！” “那就败了她的观众缘不就行了！”姜海琪压根没有在乎许言后面说的话，可能一大段她只听到了观众缘这三个字。 许言实在是忍不住了，语气变得不屑起来：“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想败一个人的观众缘有很多方式，你这种是最low的！” “那换做是你会做？”姜海琪的眼神里竟然出现了如学生般的求知欲，非常纯粹的求知欲。 这让许言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女人怕不是精神有问题，他赶紧说道：“收手吧，有些事我实在是不想干！” 姜海琪思索了一会之后，才嫣然笑道：“哦？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你还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 许言实在没耐心陪她扯下去了，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丢到了姜海琪面前。 姜海琪有些疑惑的看着许言，许言挑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看看。 拆开文件袋，姜海琪抽出了里面的一堆照片纸，等她视线移到了照片上面，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 一张接一张的抽开，她看照片的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她瞪大了挂着浓重舞台妆的双眼直盯盯的看着许言，嘴唇和手在同频颤抖：“你····这······这。” 许言揉了揉眼睛，今天电脑看多了，实在是有点干涩：“你看，你有p的，我有真的。” “杨······涵·······”一阵凄厉的叫声从姜海琪嘴里发了出来。 随着声音的传出，门被飞快的推开，那个男人快步冲了进来，看到许言好好的坐在那里，而姜海琪坐在许言对面浑身颤栗，男人有些紧张的问道：“海琪，你····” “出去，不要站在门口，站远点！”姜海琪双眼通红的对着那个男人吼道。 男人表情纠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随后担忧的眼神转变为凶狠，他盯着许言一字一句的说道：“许言，你最好别搞什么鬼，不然我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许言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看着那个男人，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我都说了，我是来帮姜小姐的。” 男人的表情和眼神显示出他根本不信许言的鬼话，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在姜海琪的第二次催促下恨恨的关门出去。 经过一番发泄，姜海琪像是平静下来了一样，她的情绪不复刚刚的激动，而是毫无波动的问到：“照片哪来的？” “还有很多呢，你要不要？” “你捡到杨涵手机了？”姜海琪看着那一叠照片，照片虽然很清楚，但是明显是对着屏幕拍的。 许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姜海琪说道：“收手吧，再这么闹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你要多少钱，你之前说过，你是个普通白领对吧，多少钱才能把这些照片给删了。” 许言掏出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钥匙上巨大的标志映在了姜海琪的眼睛里：“我不缺钱，你的照片我可以删，但是得看你的诚意。” “你果然是吴曼曼的金主，你们之前就是在炒作。” “你错了，我和曼曼的关系和我在视频里说的一模一样，你爱信不信，对了，忘了告诉你，上次我和曼曼被偷拍也是你那个男朋友干的，知道为什么吗？” 姜海琪听到许言这话，平静的表情再次起了波澜，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吴曼曼不想跟他睡是吧！” 一种毁三观的情绪在许言心中腾起，他略带嘲讽的说道：“哟，你还是很了解你男朋友的吗，那你怎么还不分手？” “我有资格分手吗？” “以前或许没有，现在有了。”许言明白姜海琪的意思，毕竟她还想借着杨涵的名气呢，难怪会同意被杨涵拍这种照片。 “不行，这种照片不能爆出去，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许言起身拍了拍屁股，他才不管姜海琪倒不倒霉呢，自己没主动曝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恐吓姜海琪别乱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留着了。 起身俯视着坐在对面的姜海琪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他便抬腿往门口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胳膊却被人拉住了。 许言转过头皱着眉疑惑的看着姜海琪，她这是想干嘛？ 姜海琪用双手紧紧的扯住许言的胳膊，然后问道：“吴曼曼上次的危机公关是不是你做的。” “是不是和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吗？” “一定是你对不对，吴曼曼以前的公关团队还没那个水平，想来想去只有你了，你说过你是做咨询的，你懂公关也很正常。”姜海琪的语气非常急迫。 许言实在是不明白姜海琪要干嘛：“那又怎么样？” “你帮我操作一下这个事情，我要用分手提升名气，我还要锤烂杨涵，他···他根本就是个变态，每次和他在一起，我就一身的伤。”姜海琪的怨怼的语气中竟然还包含有一丝恳求的味道。 许言瞬间反应过来姜海琪所说的一身伤是什么意思，上次看他聊天记录就发现了，姜海琪和他在一起总是要吃点皮肉之苦的，为了成名也算是付出良多了。 可是这和许言有什么关系，他根本没有同情她的必要，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别人又没逼她，有什么好同情的呢？ 于是许言开口道：“说实话，要不是过不了道德那一关，你们这些照片早就到网上疯传了，你怎么就能想到让我帮你这个事呢，姜天才！” “你帮帮我，我可以给你钱，不对，你不缺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让我成功让我能借这个事情，往上升一个档次，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姜海琪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了，表情有一种癫狂感。 “大姐，我什么都不想要，你直接把这个事情爆出去就好了，短时间内你肯定有很多热度的，而且你也知道杨涵在外面乱搞，要不我再给你点照片，你爆出去，绝对给他锤烂了，到时候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许言实在是有点烦她，也有点后悔过来了，这女人有点疯子的倾向。 姜海琪听到这话，连忙摇头：“我不要这种的，我要你给我做和吴曼曼一样的成体系的公关方案，利用这个事情博一个好名声和长期的热度，我不要以一个怨妇的样子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我不要，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诶········你等等，你脱衣服干嘛？”许言还是拒绝，谁知道姜海琪开始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了。 她果然是个疯子？？？？！ —————————————— 姜海琪：不给月川投票的，我今晚就冲到他家去，就问你们怕不怕！！！ 第八十六章 终日打雁，差点被雁给办了! 姜海琪上半身脱得只剩个内衣，手已经弯到背后，准备再脱掉这个唯一的遮挡了！ 这场面着实出乎了许言的意料，这特么是在干嘛？ 他连忙低声呵斥道：“姜海琪，你好歹是个明星，特么能不能要点脸，我不吃你这一套的我跟你讲！” 姜海琪停住了脱内衣的手，然后指着桌面上的照片说道：“早就被你看光了，现在要脸有意义吗？” 这话让许言无法反驳，他只能闷声说道：“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对我感不感兴趣都不要紧，感兴趣我就随了你，不感兴趣的话，现在我们孤男寡女，我又是这么一身打扮，你说我要是报警的话，警察会怎么想？”姜海琪一边说，还一边打散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发型让她显得更加不正常。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身上可没有我的指纹，什么事都任由你说了算，还要法律干嘛？”姜海琪的威胁对于让许言气笑了，短暂的慌乱之后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从进来开始，碰都没碰她一下，这点他根本就不用怕。 谁知道姜海琪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最后更是笑弯了腰，两颗雪白的部位跟随着笑声在许言面前一抖一抖的，让他的视线都快无处安放了。 终于，姜海琪像是笑够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照片说道：“许言，你真的很聪明，可惜，聪明人总是太自信了，你看看这些照片，如果我跟警察说，你是拿着个威胁我跟你发生性关系，我不同意，所以报警，你说这个警察会不会相信？” “我完全可以现在走。”许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被自己认为没什么脑子的女人，还是那句话，世界上大部分的智商都差不多，只不过看用在什么地方，很明显，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利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天赋和疯狂劲。 “你走我就跟出去，这里有监控，我穿成这样出去，你解释不清楚的，毕竟我们女人是弱势群体。”姜海琪的眼睛里满是得意。 “不好意思，我完全不受这种威胁，你可以试试，无论如何，没发生的事情总有解释的机会，你如果这么出去，可能职业生涯就提前结束了！”许言冷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走。 姜海琪立马冲过来从背后抱住了许言，语气从威胁变成了嗲音：“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 许言想挣脱，但是又怕手碰到对方留下自己的指纹，到时候真跟姜海琪闹起来，确实很麻烦。 他只能叹口气说道：“大姐，我叫你叫大姐了，你们公司是没公关团队吗？这点破事多好操作啊，你们一手的好牌，这还不知道怎么打吗？“ 姜海琪见许言不挣脱，手抱的更紧了：“我和杨涵一个公司的，你猜这个照片给了公司的团队，他们会保谁？” “你先放手。”许言实在无奈了，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现在自己能怎么办呢，先安抚了再说。 “我一放手，你就会跑。” “不会的，你先放手，我给你出主意。”许言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可信一些，自己的语言魅力经过了加持，应该可以达到想要的目的。 谁知道姜海琪还是油盐不进，继续抱着许言，还特么用胸前的部位不停的蹭许言的背。 许言感觉鸡皮疙瘩从身上升起，诚然她的表现让许言不喜甚至觉得她是神经病，可是她的身材和长相是真的没得挑，从背后来这么一招这尼玛谁受得了？ 他一边慢慢的拖着姜海琪往门口挪，一边说道：“你听话好嘛，把手放开，我跑了我是猪，真的。” 可能这句承诺让姜海琪放了心，她慢慢的松开了许言的腰。 许言见姜海琪松开了自己，缓缓转过身，温声细语的对着姜海琪说道：“海琪，你先把衣服穿上，你这样我根本不知道该看哪，这样会扰乱我的思绪的。” 姜海琪此刻竟然又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听话，低着头羞涩的穿起了衣服。 见她终于把衣服穿好了，许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一边思考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等我好好想想。” 许言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几遍，走到门边上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有了！” 姜海琪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看着许言，听到这句话眼里瞬间爆发出了惊喜，嘴里赶忙问到：“什么？” 许言一手拧开门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了门口，顺手还把门关上了，只留下一句：“我现在走你能拿我怎么办？”在姜海琪的耳朵里回荡。 姜海琪人都傻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许言出门之后，赶紧飞身溜下了楼，姜海琪的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还真听话，姜海琪让他站远点就站远点，远到人都看不见。 许言就这么一路快走，直到上了自己的车上，才松了一口气。 妈的，终日打雁今日差点被雁啄了眼，果然能混娱乐圈的女人没几个简单的，尤其是这种一门心思想红的想到精神不正常的人，更是疯到脸都不要了，还好自己也不是很要脸，不然今天还真要困在那里，姜海琪那人如果不是演技太好的话，就今天的表现来讲，多少有点心理问题，以后还是离远点，万一疯起来给自己一刀还得了？ 不对，不正常，万一姜海琪故意玩这么一手吓自己呢，因为自己手里有她的照片，现在她这么一闹好让自己不拿她的裸照搞事情，这不是不可能。 算了，不管对方有没有这个城府，至少她确实达到了这个目的，许言不会再拿她的裸照搞事情了，他算是怕了这个疯婆娘。 ······· 回到家里，许言洗了个澡后躺在了床上，今天真是丰富精彩，早上还在关于和杨宪安表明态度，中午就碰到了吴曼曼，下午又在改方案，晚上还要去酒吧见姜海琪。 实在累的够呛，许言挪了挪身子，抱住了一个枕头，姜海琪胸前贴在背后的热度好像还在，让许言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这想法让他深感罪恶和恶心，赶紧闭上了眼睛默念了几句林琳才是我的真爱，那个疯婆娘除了好看一无是处，林琳是我的真爱，不多会，均匀的鼾声传了出来。 ······· 早上，许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内裤里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缠绵让他有些不想醒，女主角变了又变，最后在一阵索然无味后，许言醒了。 叹了一口气，许言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内裤，拖着脚步往卫生间走去。 随着温水冲刷着身体，许言清醒了很多，看着旁边刚脱下来的内裤，许言骂了一声，都怪那个鬼女人姜海琪，如果不是昨天那么来一下，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今天早上这种局面呢？ 还想让我帮她做公关，还成体系化的公关方案，想屁吃吧就。 想到这里，许言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成体系化的公关方案？ 体系化！ 一种思维被打通的感觉瞬间游走到全身。 许言赶紧冲干净自己身上的泡泡，擦干水，裹着个浴巾跑到了房间里，随便换了一套睡衣，立马跑到大厅，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翻了出来。 打开电脑，开始看自己昨天做的方案。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给自己的方案评分为什么那么低了。 体系化，没错，方案是散的，根本不成体系。 拿吴曼曼的危机公关举例，自己的方案是一环接着一环的，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反应，然后还简单的规划了吴曼曼未来的发展路径。 而自己现在改的方案，亮点很多，操作内容也很多，可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各自没什么太大的联系感，都是为了亮点而亮点，不成体系，没有串联起来，有一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感觉。 想到这里，许言本来还有些朦胧的眼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这种找到了方向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上午，许言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着电脑，他没有去公司，写东西的人最怕被打断。 一打断，思路就断了，等再回来写的时候，半天都动不了笔。 中午，许言把新一版的方案改了出来，所有内容都是在一套体系内添加的。 这套体系集中在国家局对于自有流通便利品牌建设运营指导的背景下，结合省局对于“汇客118”的三个要求，立足于木洲本地的6个方面的实际情况，许言形成了《木洲烟草自有流通品牌“汇客118”的136深化运营体系》 伸了伸僵硬的腰，揉了揉脖子，许言选择了上传文件。 【方案正在上传中·····】 【方案正在评分中·····】 第八十七章 方向对了才能对 【木洲项目方案第7版评分：f90】 【方案奖励：20万现金奖励卡x1】 “成了！”看着这个评分，许言本来一直愁苦的脸上瞬间绽放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方案方向一定是对了，因为，方案里的内容还是原来的内容，只不过，用体系串起来了，有些串不起来的，就直接删掉了。 而一样的内容，评分直接从f50到了f90，这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 难怪老李当年一直强调体系体系，虽然他好像自己也没搞明白体系是啥。 但是这个说法是没有问题的。 以前自己不了解，现在突然想明白了，这特么就是叫顿悟吗？许言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中二的词汇。 有些事情，没去做，是始终想不明白的。 有些事情，方向对了，朝前走，是一定能够到达目的地的。 系统评分比以往高了10分，而且这次评分是有奖励的，这是不是说明，同样项目的方案，自己后面改的如果没有第一次上传的评分高，是没有奖励的，如果比第一次的评分高，然后才会有奖励。 许言好像又发现了一个刷钱的bug，只要自己盯着一个项目随便乱写，然后一次比一次写的好一点，是不是就能靠着系统评分的奖励不断刷钱？ 可是看着奖励的那20万，他又失去了兴趣，原因无他，钱太少了而已，f90才20万，f50的方案，搞不好只有一万块钱，这刷的有个蛋意思。 许言看了看刚刚自己写的方案，然后点了个外卖，准备吃完饭后继续写，这两天非得肝出个f100的方案出来。 现在已经有了f90了，只要提高10分，系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同时自己的方案也比以前好上了很多，这对自己能否拿下木洲的项目，有很大的帮助。 【木洲项目方案第8版评分：f90】 【木洲项目方案第9版评分：f95】 【方案奖励：25万现金奖励卡x1】 【木洲项目方案第10版评分：f97】 【方案奖励：27万现金奖励卡x1】 许言看着刚刚上传的方案评分，这已经是他忙活了一晚上的最后一稿了。 分数提升的很难，刚开始一下子还能提高10分，后面就是5分，到后面就只有2分了，分数越多，提升越困难，人在一定时间内的水平是固定的，很难有什么质的飞跃，这个时候需要尽可能的输入更多的知识，等总结完这些知识之后才会有一些明显的提升。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今天他那里都没去，除了吃饭就是在这里肝方案，这种状态像极了当年拿项目的时候被迫加班，唯一的区别是，以前是被迫的，而且毫无头绪的在改，现在是自愿的，方向很明确。 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旁边的手机，有一堆维信消息，公司里的人发过来的，还有余嘉琪发过来的。 许言一一回复，他对现在对余嘉琪和吴曼曼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好奇，本来还准备问问吴曼曼，但是今天没那个时间。 看了看维信，有一条好友申请。 点开一看，头像是姜海琪，申请的信息也是姜海琪，许言吐槽了一句，阴魂不散，然后拒绝了。 他不需要去想对方为什么会有自己的维信，只要想找，总是有办法的，从哪里来的完全不用在乎，加自己是为了什么才重要。 刚准备放下手机，电话过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大半夜的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呢？许言琢磨了一下，然后还是接通了：“喂，你好，哪位？” “我是海琪，许言，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姜海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许言有些头痛，这女的怎么回事：“咱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聊的，你放心，你的照片我待会···不，现在就删了，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单纯的想请教你！”姜海琪还是有些固执的说道。 “咱们很熟吗？你之前还骂过吴曼曼，这几天又想在背后阴她，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我有必要帮你吗，你不觉得的想法很奇怪吗？”许言语气有些不太好听。 “吴曼曼那里我会去好好道歉的。”姜海琪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说道。 “那你道完歉再说吧。”许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他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姜海琪的脑回路，自己真的有这么重要？ 值得她这么搞，都说了不会发她照片了，还缠着自己干嘛？ 难以理解，完全无逻辑可言。 洗完澡，躺到了床上，今天没有看书，不过方案的奖励平掉了没看书的损失，每天的收入都还在。 许言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这些天已经增加了奖金300多万，这都是抽空看书得来的，余额已经达到了2600多万。 看了一下，许言又打开了一个租房卖房用的app，看了看自己现在住的房子的均价大概是多少，他想把这个房子买下来。 想到买房子，许言又想起了以前自己和林琳租的那间房，要不把那个房子也买下来，这也算是自己和林琳度过的一段美好又艰苦的时光的证明了。 就是不知道房东会不会卖，这种小产权农民房，一般都是二房东在搞，真正的房东是谁自己还不知道呢，而且对方肯定等着拆迁呢，卖不卖确实不一定。 算了，如果不卖的话，把那个房子重新租下来算了，当时一心想要开启新的生活，就是不知道现在那个房子被新房客改造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没有两人住在那里时的味道。 脑海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许言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许言挣扎的起来了，洗漱完之后，继续肝着他的方案，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后天就得去木洲提案，今天必须先把方案给订了，建设方案那边不用担心，店面再怎么设计也翻不出什么花来，翻出花来那个建设成本也不一定能被接受。 所以，只要保持差不多水准就行，想要成功拿下木洲的项目，还得是这个咨询方案。 两个小时过去了，许言又上传了一个方案。 【方案正在上传中······】 【方案正在评分中······】 【木洲项目方案第11版评分：f100】 【方案奖励：30万现金奖励卡】 【任务提示：木洲方案任务完成，奖励正在发放中····】 【任务奖励：1、20万现金奖励卡x1 2、积分x50 3、定向大数据收集卡x1】 【奖励已发放至系统背包，请查看。】 任务完成了，许言松了一口气，昨天从f90分到f97，花了一天的时间，许言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今天他以为少说也得花个一上午加一下午。结果上午只花了两个小时，就达到了f100，这让许言有些高兴，难道自己突然开窍了。 高兴应该干嘛，抽奖啊，刚发的热乎的50积分。 用来抽个奖啥的再好不过了。 现金奖励卡没什么好看的，用了就是，看着银行又到账了50万，许言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分析姜海琪会怎么阴吴曼曼的时候，自己想到的偷税漏税的问题。 许言在立马在脑海里问到：“系统，你这给我的钱会不会被银行识别为异常啊？” 【系统奖励给宿主的钱完全符合当地法律法规，是通过正规流程打入宿主银行卡中的，请不必担心】 系统这么一说让许言放下心来，当时系统绕过自己买了辆车给自己不也没什么问题吗，这点功能他应该可以做到。 于是他不再担心自己那天会被税务局的人给传唤了。 看了看背包，里面还躺着一直没用出去的可以加20点好感度的【好感卡】，这卡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能给谁用了，本来是准备给林琳的爸爸用的，但是现在怕是有点用不着了，林琳都特么不见了，等自己什么时候找到她再说吧。 看了看那个【定向大数据收集卡】。 许言用意识观看了说明。 【定向大数据收集卡：使用后可对某一省份进行某一产业的数据进行定向收集，产业不限，省份不限】 这个卡简直是调研利器啊。 数据对于分析问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把这个卡用在关芸的调研项目上，那岂不是能省很多事情！ 好东西啊。 许言乐了一会，接着又看向了那50个积分。 选着了使用，许言的积分池，变成了 之前获得了150个积分全部都用掉了，抽出了一些东西。 许言准备再给自己来一波梭哈。 【选择抽奖次数】 【5次】 【抽奖中···】 第八十八章 元宵来我家? 【定向大数据收集卡x2】 看到前两个抽奖抽出来的道具，许言愣了一下，又来两张，这样自己是不是就有三张定向大数据收集卡了，运气有点爆棚。 接着往下看。 【50万现金奖励卡x2】 这个也不错，一下子来了一百万。 【演讲技能精通1级卡x1】 最后这个让许言颇为惊喜，许言本身就是一个半讲师半咨询师的选手。 从当时的那个工厂管理技能精通1级卡来看，这种技能卡非常牛皮。 许言赶紧翻看了一下演讲技能精通技能的说明。 【演讲技能精通1级卡：使用后，可将通过讲述将原方案、课件等文件提升50基础分数】 提升50基础分数？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明实在是有点不明不白的。 “系统，这个提升50基础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这鬼东西是不是不对劲，我要是看得懂字面意思，还用问你？” 【举例：原评分为f50的方案、课件等文件内容，可在提升演讲技能后给受众观感提升50基础分，即在受众听起来可达到f100分的效果。】 【提示：评分f50在实际操作过程中能够达到的效果目前还只能达到f50的效果，并不能通过演讲实现实际效果。】 这么一说许言就明白了，这确实是个好技能啊，配上自己的语言魅力提升的作用，以后讲起课来效果那不得比以往热烈的多？ 许言立马选择了使用。 【演讲技能精通1级卡使用中····】 【任务提示：宿主需完成三场听众在100人或以上的演讲，演讲时间不少于1个小时】 【任务进度：03】 三场听众为100人以上的演讲工作？ 这让许言犯了难，如果是以前在知智这个不难完成，毕竟有很多培训可以去参与，100人以上的场次还挺多的。 但是现在自己上哪里去搞这种100人以上的会议参与，就算有这种会议，对方能给自己1个小时的时间吗？ 这任务怕是一时半会完不成啊，除非从哪里拿到一些培训项目。 算了，不管了，反正没有提示完成时间，说明时间应该不算紧迫，而且这也不是触发任务，应该不会有什么坑爹的惩罚吧？ 搞完了系统的抽奖，看了看时间，才10点多，自己早上7点多起来的，写方案用了两个小时，抽奖用了十几分钟，离午饭的时间，还有一些富裕。 许言想了想，决定把刚刚的方案备份好，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修一稿，看看能不能突破更高的分数，不能完成任务就懈怠了，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东西出来呢，这也是学习和提高的一种。 下午两点，许言重新上传了一版方案，看到e2的评分之后，许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果然是开窍了，这么看来，木洲项目应该就有很大的可能拿下来了。 刚刚弄的太投入，没有吃中饭，正考虑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外面，手机响起来了，吴曼曼的电话。 “喂，咋了？”许言直接问道，两人的关系实在是不用客气来客气去的。 “你给姜海琪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一个劲的给我道歉，还说是你让她来的。”吴曼曼说道。 她还真去道歉了？ 许言有些惊奇，然后开口道：“我把杨涵拍她的裸照给她送过去了。” “我艹，难怪啊，看来她是吓破胆了吧！”吴曼曼瞬间笑了。 “鬼知道，对了，你和余嘉琪到底什么关系？”许言不想关注姜海琪的动态，而是转头问起了自己比较八卦的事情。 “什么什么关系，同学关系，同村关系。”吴曼曼有些莫名其妙。 不可能这么简单啊，许言琢磨到，那天余嘉琪说自己也是弯的的表情，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于是许言贱兮兮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余嘉琪是喜欢女人的，你怎么想？” 吴曼曼沉默了，过了几十秒才开口说道：“她告诉你了？” 吴曼曼果然知道，许言心里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烧，如果方案还没搞好，他肯定没心思，现在无事一身轻，对于这种东西有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她是不是追过你？” “扯淡呢？”吴曼曼立马叫了起来。 “放心，这事我不和别人说。” “你跟不跟别人说，也没这事啊！” “别不承认，真相只有一个。” “老大，真的没有，只不过她女朋友当时喜欢上了我，然后和她分手了，这事她都快记一辈子了，本来大家都是同村，关系还挺好的，因为这事后面都不联系了。”吴曼曼无奈的说道。 难怪啊，许言又懂了，这一刻他仿佛懂王附身：“难怪她处处都想和你比，难怪她还让我做她男朋友，这尼玛就是报仇来了。” “她让你做她男朋友？改取向了？”吴曼曼有些好奇。 “可能她觉得我就是你男朋友吧，想来个横刀夺爱？” “什么扑街剧情哦！” “哈哈哈！” 两人又闲扯了一下。 吴曼曼又开口说道：“明天晚上来我家过元宵啊！” “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妈让我叫的，她说好久没见你了，让你过来玩。” “明天再说吧！” “反正我已经通知到位了，你来不来和我妈自己打电话商量。” ······ 下午，许言晃晃悠悠的到了公司，进公司一看，前台已经换了一个人了，看来是来顶替杨佳慧的。 “您是，许总？”前台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了一下。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问到：“怎么称呼。” “何韵洁，您叫我小何就行了。” 听名字应该也是粤东人，吴永玲可以啊，这都是上哪招来的，无论是杨佳慧还是这个何韵洁模样长得都还可以。 不过看表现，这个何韵洁倒是比杨佳慧要外向一点，至少刚刚和自己说话没有那种拘谨的味道。 对着她点了点头，说了句欢迎加入爬山虎，许言就绕过了前台走到了办公区。 工位上只有杨佳慧一个人在，她看到许言之后，立马起身问候道：“许总，下午好。“ “他们人呢？”许言微笑的看着杨佳慧问到。 “当哥他们在隔壁会议室开会，永玲姐也在里面，劲哥带着小程和小李两个人出去了，听说是踩点去了。”杨佳慧老实的回答到。 “恩，对了佳慧，你后天跟我一起去木洲吧，走吧，一起去会议室看看他们开会开的怎么样了。”许言说完率先往隔壁的那个新装修好的办公室走去。 这边的办公室许言还没有好好观察过。 这边的大厅办公位比较少，而是隔出了很多房间来，有几个综合办公室，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加上原来的那个，爬山虎已经有了三个会议室了，这完全能够满足三个项目组同时使用了，看来吴永玲把自己说的东西考虑进去了。 隔着玻璃看到那个可以容纳10人左右的小会议室里，坐着吴永玲等人，罗当当站在一个大电视面前播放着一些ppt，许言推门进去了。 看到许言进来，里面的众人停了下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随手拉了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示意罗当当继续。 罗当当现在讲的就是关于木洲50家汇客118新加盟门店店面的装修方案，设计的有店面设计、各类品牌元素、烟柜、货架等等必须用品的效果图和参数，包括预设的不同面积的三类店面装修效果图。 烟柜的前柜和背柜还有货架，按照许言和罗当当当时的想法是在木洲附近找到一家性价比最高的家具厂进行集成化定制，到时候店面的基础装修做完了，直接可以把成品柜子货架之类的运到店面组装。 这样一来可以大大提高装修效率，缩短工期，减少自身的成本的同时，也可以帮助店面减少因装修而耽误的营业时间，毕竟能被选上成为烟草的加盟终端的都是经营多年的老店，多影响一天都会减少很多收入。 同时，为了避免去年新柜子油漆味难闻的问题，这次柜子采用的全是免漆板，这样可以基本做到无味。 罗当当的讲解还在继续，许言听得很认真，他对这次装修方案的要求只有两个，一个是更高的性价比，一个是更短的施工期。 这点当时许安启过来的时候，许言也和对方沟通过，这就涉及到中标之后的店面装修排期一定要合理，不然会严重浪费时间，工人一天就是一天的成本，项目有的赚没的赚全看这个管控的好不好了。 还有各种运输费用，装门头用的脚手架也需要租赁、各种耗材，还要去50家零售户量尺寸出设计图稿和报价所花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后期还要和这50个老板扯皮的时间，这都是成本。 这个项目现在看来，相当麻烦，想要有更多更合理的利润，需要罗当当这边和许安启那边保持高效的配合和周密的计划，而自己这边可能就要多督促木洲烟草去帮忙搞定零售户尽快验收了。 半个小时后，罗当当的方案讲述完毕，许言带头鼓起掌来。 掌声消失之后，许言开始自然的主持起来，他先看向易小芸，然后问道：“小芸，你对当哥这个方案有什么想法？” 第八十九章 出乎意料 易小芸讲完之后，许言又询问了秦海红的意见，最后才是吴永玲。 这种安排根据职位的高低来发言，算是比较常规的发言顺序了。 最后，许言总结了一番，整体方案听下来，虽然只听了一半，但是后面的东西罗当当讲的还算比较有针对性，基本上满足了自己的两个要求 对于装修这种事情想来自己还是没有罗当当在行的，也就不要不懂装懂的来挑刺，所以，许言的话大多都是夸奖和勉励。 夸完了以后，许言见大家都在，想了一下，干脆把自己的方案也讲讲，投影仪在小会议室实在是不太实用，所以，这里装的是高清电视，许言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杨佳慧，让她去连上。 然后许言走到了最前面，拿着ppt的翻页笔，开始了自己方案的讲述。 这一讲，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 秦海红和易小芸的眼睛都亮了，完全没有因为这种冗长的方案而头晕想睡，而是有一种被点醒了的表情。 讲完之后，秦海红带头拍起了巴掌，易小芸更是高呼言哥牛逼。 而许言此时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看着杨佳慧问到：“佳慧，我讲了多久？” “一小时零三十二分。” 这个时间让许言皱了一下眉，时间太长了，自己刚刚只想把这个方案详细的来讲，没有考虑时间，等讲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控制一下时长。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像这种方案，最好40分钟内结束，不然听到后面人家脑子会发蒙。 还是要调整一下讲解的疏密关系，疏密关系其实是一种美术的术语，他在学画画的时候老师经常强调这个东西，意思就是有的地方要着重表现，有的地方要虚一些，这样一幅画才有重心，才有层次。 讲方案也是一样的，所有的东西都详细的去讲，那就很容易丢失掉原本方案的亮点，这是许言这几年的培训过程中悟到的东西，也是很多新手很难做到的点。 讲完之后，许言回到了刚才的座位，然后对着大家说道：“刚刚我的方案怎么样，大家提提意见说说想法，先说好，不要因为我是老板就奉承我，有什么问题直说，我们是在谈方案，不是搞表彰大会，不要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许言先定了个调子，在职场上，大家对于领导的东西，就算看到了问题，一般也不会提出来，怕得罪领导，这点是人求自保的本能反应，但是许言不需要，这里都是自己人，老同事了，没必要搞那么一套。 易小芸环顾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先开口，然后说道：“刚刚这个方案比以前的方案要好很多，路径清晰，亮点也很足，比以前好，具体好在哪里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好，我觉得这次肯定稳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言哥牛逼！ 易小芸的发言结束，许言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秦海红。 “我觉得跟成体系化了，说句好笑的，有李总做的方案的那种味道了，以前没发现许总水平这么高，在李总那边算是屈才了。”秦海红的专业能力和眼光还是要比易小芸要独到一点。 她说许言的方案和老李的方案有差不多的意思已经是比较高的褒奖了，老李的专业能力在烟草内部还是比较有说法的，毕竟老李只为省级的烟草公司出方案，许言这个只是针对一个地级市。 罗当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要说的，许言又看向了吴永玲。 吴永玲见许言看着自己，便笑道：“我对烟草这行不了解，过来是学习的，提不出什么意见来，不过大家都说好，我刚刚听了也觉得很好，至少通过讲解，我明白要怎么做了，做了之后的效果是什么样的，光这一点就超过我见得很多老板了。”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众人说道：“行了，大家这段时间也累了，明天元宵节，下午就放个假吧，大家早点回去过元宵。” 众人一阵欢呼，元宵如果在工作日，是不放假的。 ······· 开完会许言回了办公室，打开了刚刚自己讲述的方案，他需要对这个方案进行调整，保证40分钟内能够讲到足够的信息，这样才能趁着甲方没有疲倦的时候打动他们。 这一调整，又是一下午，许言揉了揉脸，选择了上传。 【方案正在上传····】 【方案正在评分····】 【木洲项目方案第13版评分f100】 怎么比刚刚还低了，许言有些头大，作为一个写方案的选手，方案改版改到第13稿他也是头一次。 如果不是有评分，他可能根本就分不清哪版好哪版不行了。 以前最多的时候是一个方案改了8稿，这已经是许言的最高记录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现在许言还能回想起来。 想要成功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这句话许言以前一直当鸡汤看得，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他不知道刘庆丰会不会在自己的方案基础上进行深化，按照许言对他的了解，应该是不会了，毕竟老李那边都通过了，他应该不会再去费那个心。 可是凡事都有一个万一，万一刘庆丰突然抽风了呢，他抽风了还好，毕竟专业能力也就那样，怕的是老李突然抽风，许言对自己的和老李咨询能力之间的差距还是有一定认识的，他可不会自行的认为自己现在也做老板了，所以专业能力可以和老李持平。 老李写的方案得有多少分呢，如果知道这个就好了，对于两人的差距会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数值差异？ 对了，自己电脑里不是有老李写的方案啊，上传试试就知道了。 【方案正在上传·····】 【方案正在评分·····】 【粤东中烟新品上市落地项目计划书评分：d80】 看到这个评分，许言吸了一口气，难怪老李的专业能力会被粤东中烟这样的省级品牌认可，一合作就是这么多年。 自己还在f级挣扎的时候，对方的方案评级已经快到c了。 刘庆丰呢？ 刘庆丰也有方案在自己的电脑里，这都是公司公共盘的资料，当时自己存下来了。 找到一个刘庆丰的方案进行评级。 【方案正在上传····】 【方案正在评分····】 【粤东中烟销区管理制度计划书评分：f90】 看到这个评分，许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怕刘庆丰的评分也出乎自己的意料，看来水平和自己的差不多。 心里有了一定的底之后，许言感觉自己按个e2分的方案实在是有点不够用了，得想办法再提高一些，最好能提到e7、e8的样子，e5也行，其实提高这点分相对于老李的d80来看，是没啥意义的。 但总要努力一把吧，万一老李亲自来了，自己对上，输的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啊！技不如人没办法，不过分多一些总是有好处的。 第14稿，还是要搞啊。 这一稿，许言又搞到了晚上，晚饭都是杨佳慧帮忙打包上来的，叮嘱这个小美女早点下班之后，许言又继续开搞。 终于，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许言完成了第14稿的方案。 此刻的他，感觉的脑汁是一滴都没有了，15稿无论如何是搞不下去了，这个第14稿如果比12稿的e2分要低，那就用第11稿做提案。 【方案正在上传····】 【方案正在评分····】 许言看着系统的评分界面，心里暗暗祈祷，佛祖啊，玉帝啊，还有三清老爷们，这真的是我目前实力的最高点了，在高一点都不行了，保佑我评分高一点最好有个e7，自己昨天写了好久才从97提高到100分，保佑保佑，保佑我长个5分吧。 这个时候，祈祷和迷信对心态来讲是有一定作用的，许言在上传之前就满天神佛的求了一圈，感觉自己心里好受多了。 仿佛此刻他不是一个人在写方案，佛祖玉帝还有文曲星和他一起在战斗。 【木洲项目方案第14稿评分：e20】 【系统奖励：50万现金奖励卡x1】 看到这个分数之后许言直接从椅子上崩了起来，嘴里喃喃道：“这·····这·····我特么难道真的是个天才？” e20，这太超乎许言的意料了，经过了这两天系统的不断评分，许言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f100左右实力才是他的常态，这已经是非常认真和努力的结果了，今天爆发了一下写了一个e2的方案出来，已经属于超常发挥了。 评分e7的方案他都得求神拜佛的，因为他深知人不可能一下子提高的。 在他看来，想要写出更好的方案，自己还得好好学习一段时间才行。 这一下子改出了一个e20的方案，这让许言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木洲这次项目应该可以拿下吧，老李肯定不会关注这种地市的项目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事，对方根本不认为有人会和他们竞争。 就算知道了，一发现是自己这个曾经的手下，也不会引起老李的注意，他压根就没看得起过自己，不然当时为什么要压着自己的年终奖。 许言脑海里闪过了很多想法，越想越觉得木洲的项目稳了。 第九十章 木洲 鹏城到木洲的高铁上，许言翘着腿端着一本书看。 旁边的杨佳慧时不时的打量一下这个坐高铁都在学习的老板，表情里满含着佩服。 许言不知道杨佳慧在想什么，高铁上看书的效率其实很高，不能让费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一边看书，脑袋里还一边回想着昨天在吴曼曼家过元宵的场景。 吴爸算是比较喜欢许言的，因为只有许言过去了，这个在家里地位排在猫后面的男人，才能自有的和许言一起在阳台抽烟。 加上许言乐于捧哏，这让这个虽然富但口袋里掏不出二百块钱的妻管严，找到了安慰，在许言面前那个牛吹的，有时候他都憋不住笑，还好受过了专业训练，不然真的会笑出声。 可是昨天吴爸的态度就比较怪了。 一直在问东问西打探自己和家庭的情况。 让许言有点不自在，匆匆忙忙的吃完饭没坐多久就告辞回家了。 走的时候，吴妈的那个眼神也让许言疑惑。 不过项目马上要谈，其他的事情顾不得多琢磨了。 经过了去关芸的那几趟飞机，他越发的觉得高铁是真的舒服。 这次一起的只有杨佳慧和罗当当。 许安启已经提前到了，他那边过去木洲比较近，酒店也订好了，就在烟草公司旁边，这倒是省了许言他们不少事。 鹏城到木洲一般情况下高铁时间并不长，碰到上车就能睡着的选手，一觉没醒就到了。 许言自然是睡不着的，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时候正适合看书赚钱。 手里捧着一本工厂管理相关的书籍细细品读，等搞完木洲的项目就要去善头帮张明海搞工厂了，600人的工厂，提升20%的产能，这是最低目标，许言不想做那个摸及格线的选手，他想把张明海工厂的产能提高更多。 木洲西高铁站，许言和其他三人站在门口等着木洲方的商务车过来，老是冷热交替，让他感觉自己身上有点不太自在，吸了吸被冷空气刺激到的鼻子，许言左右打量着来车。 车很快就停在了几人面前，上了商务车，许言掏出了两包烟递给了司机，自己并不是烟草系统的领导，让司机班的人跑一趟还是要有所表示的，而且这个司机也算老熟人了，之前在木洲开展工作只要是派车，都是这人开的。 本来许言是准备自己打车过去的，木洲那边负责和许言对接的王正宇非要派车过来接他。 这让罗当当羡慕了一把，他上次和易小芸来的时候可没这个待遇，坐上车之后，罗当当酸溜溜的开口：“还是许总面子大。” 许言和罗当当是一起坐在商务车的中排的，杨佳慧坐在副驾驶，他转头看着一脸嫉妒的罗当当说道：“这代表木洲烟草和王主任他们对我们工作上的认可，所以我们应该尽更大的努力汇报木洲烟草。” 罗当当此时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的话实在不太适合在有甲方司机的面前说出来，于是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得更加努力好好服务咱们木洲烟草才是。” 见罗当当说完这句话，许言便闭口不言了，这不比是自己打车，这里有木洲烟草公司司机班的人在，虽然司机的工作关系是属于物业的，并不是正经编制，但是这些人平时接送烟草内部人员的时间太多了，保不齐自己在车上说点什么就传到其他人耳朵里去了。 许言他们不聊天，司机却开口说起来了：“许老师这次来木洲待多久呀。” 这边的人，和许言熟一点的直接喊名字，不熟的或者是职位上有尊重关系的一般都叫许老师，因为许言在这里给零售户讲过几次课。 “还不清楚。”许言笑着回答到。 “你们公司这次来的人好多啊，看来今年是准备谈个大项目。” 这话让许言有些疑惑，自己总共就三个人，这算多吗？正准备问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司机又继续说道：“我刚出公司的时候，还看到你们公司的那个姓刘的还是姓什么的领导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呢。” “去年和我一起来过的那个吗？”许言闻言马上问到。 “是啊，就是那天晚上喝了好多酒的那个领导，还是我把你们送回去的。” 许言听到这话，心里一愣，他确定了司机说的是谁了，上次和自己一起过来，还喝了很多酒的，那不就是刘庆丰吗，上次喝了一点就开始撒酒疯的，确实是这个司机和自己一起把刘庆丰弄回去的。 心里在琢磨，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而是接着说道：“是啊，上次不是多亏了你，我一个人是弄不动他，说起来还得好好谢谢你。” “哈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司机笑了起来。 刘庆丰这个时候过来干嘛？ 这让许言心里泛起了嘀咕，难不成也是过来提案的。 可是上次易小芸已经代表知智过来提过案了，就算是现在她走了，但是当时代表的公司还是知智，他们完全那没必要再来一次。 那怎么还需要过来提案？ 难道他们改了东西？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说不得就是上次在这边喝酒的时候给木洲烟草公司的领导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印象，现在又要来做这边的项目，赶紧过来拉拉关系。 应该是这个可能性要大一些，想到这里，许言觉得自己思考的和现实情况应该差不多，他对知智的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太了解了，大家一起共事了好几年，什么人是什么工作风格早就了如指掌了。 从高铁站到烟草公司，不堵车的情况下只需要20多分钟就到了，当然，除开上下班的时间或者有什么交通事故，木洲这个地方一般是不会堵车的。 一进院子就看到王天宇站在了办公大楼门口，还等不到车停稳，许言就拉开了车门冲了下去。 “宇哥。”许言洋溢着热情的笑脸，握住了王天宇的手。 王天宇则是把许言的手一拉，跟许言碰了碰肩：“你这个鬼，上次小芸说你不干了，我还想着这也太可惜了，谁知道你自立门户了。” “总得尝尝做老板的滋味吧，哈哈哈哈。” “走走走，先吃饭，何经理听说你来了，亲自安排食堂备了餐，你看你，接待你的规格都快赶上局级领导了。”王正宇拉着许言就往食堂走。 食堂在烟草公司的二楼，大厅是自助形式的，一般来讲，没有接待的话，上到局里一把手，下到刚入职的小科员，都是在食堂大厅吃饭的。 王正宇说的没错，许言这个规格真的就很高了。 这也来源于许言自己的努力。 当时省局把探索自有流通便利品牌的工作安排在木洲进行试点。 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可以说全局上下都是摸不着头脑的，一来这里又不是省城，二来木洲的面积相对其他省内地市来讲也不是最大的，怎么就落到这边来了。 烟草要做的这个工作，在全国同行业系统来讲都是一个新鲜玩意，只有粤东、苏省、浙省还有辽柠等有限几个省份才有一些经验，想在省内找个懂行的都困难。 最后，老李被粤东中烟推荐接了这个项目，安排给了许言所在的咨询三部做。 本来这个项目由原咨询三部的总监带头负责，谁知道他出了个半成品的方案之后直接带人溜了。 本身项目金额也就百来万，老李根本就不重视，所以直接丢给了许言，让他去弄。 许言就这么硬着头皮上了，带着易小芸还有杨胜和这边营销中心的副主任王天宇等人，硬生生的在这边建成了50多家店，从选点到筛选到建设到最后的运营活动，所有流程愣是都走通了。 还形成了一套工作法递给了省局，省局看了这个东西之后，觉得已经算是较为完备了，于是从去年年末开始向全省进行推广他们做的这套工作法，各地市也跟着木洲这套标准陆陆续续的开展了“汇客118”的建设工作。 由于有这种成绩打底，所以木洲这边主管营销的副局长和营销中心的领导班子对许言非常认可，王天宇这个主要负责执行的副主任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年纪相差了10多岁，按照王天宇的话，我从来不把许言当乙方，而是当兄弟。 两人去年就是难兄难弟，一起熬夜秃头，一起到处乱跑，为了完成省局交代的任务，能让木洲烟草呈现出一个比较满意的打卷，可谓是操碎了心，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能把客户关系经营成这样，许言也算是知智公司的独一份了，这也是易小芸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许言干的原因，在易小芸看来，这才是做咨询师的最高境界，而不是苦巴巴的求着甲方赏口饭吃。 ······ 食堂的包厢内，一群人围着一个圆桌而坐。 主位上，坐着这次的最高领导何副局长，其实应该叫何经理，因为他是烟草系统中的商业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他算是二把手了，这个二把手是并列的，因为还有一个主管专卖的副局长，是专卖局的主要负责人，他们的权利没有什么交叉，工作是两个范畴。 许言被安排在何局长的左边，何局的右边是营销中心的主任。 “中午就不喝酒了，下午还得工作，来，咱们以茶代酒，给许言接个风。”何经理显得非常热情，主动的举起了茶杯和许言碰了一下。 许言把茶饮下后，才笑着开口说道：“每次来咱们公司，都跟回娘家了一样，现在看来，娘家的标准就是高！” 众人一阵哄笑。 何经理给许言递了根烟，然后说道：“这次来好好玩几天，去年一个劲的都在工作了，听正宇说你斯诺克打的蛮好啊，有空陪我打两把。” “在您面前我还谈得上好，谁不知道你打遍咱们木洲各个单位无敌手，我是不敢找虐。” “哈哈哈，你小子又在这里策我。”何经理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问道，“你那个公司搞得怎么样了啊？” “搞的怎么样还得看何经理给不给我们公司机会咯。” “你这个鬼，要搞就早点搞，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你现在弄到我们都走完招标流程了再来，现在怎么帮你？标书评分我们都不参与的。”何经理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第九十一章 调整计划(求推荐票，月票，投资) 许言瞬间就明白何经理为什么不满，按常理推测，自己和他们合作当然是最好的，最次也得是易小芸和杨胜这两个老面孔，一方面大家都知根知底，第二方面从一开始几人就参与了，对于项目的了解程度肯定是其他公司不能比的。 如果换了新人，一方面要磨合，二方面不了解到底做事是什么风格，薅单位羊毛的公司不要太多，一不小心就栽了。 现在许言换了个新马甲过来，而且是卡在这种招标没两天就要开始的时候，这让何经理左右为难，他不可能动手去操控招标，这太容易落人话柄，也不合法，但他打心底又希望许言能继续做这个项目，这实在是太纠结。 如果早点过来，这种咨询项目直接搞个单一来源采购就行了，连标都不用招，又不是建设工程类的，必须要有这么一套流程。 现在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确实尴尬。 想到这里，许言举起杯子敬了何经理一杯，然后正色说道：“何经理，我这次就是过来看看，然后做了个方案想着能不能给咱们这边一点帮助，投标那都是顺带的，有您这番话，我中不中标都没关系。日子还长呢，以后总是有合作的机会的。” 这番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让何经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开口对着王天宇问道：“天宇，我记得明天是不是有常沙和香坛烟草的领导要过来考察汇客118？” 王天宇立马反应过来了，连忙开口：“是啊，要不明天安排许言给两个地市的领导一起讲讲他的新方案。” 何经理没有明确表态，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点头其实已经意味着表态了，许言瞬间懂了这位领导的意思。 他的内心突然泛起了一丝热流，同时还有一丝酸楚在环绕，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只能一脸感动的举起了茶杯，敬了众人一杯。 吃饭不喝酒，那花的时间会少八成，所以很快众人就吃完了饭，王正宇本来准备安排几人到烟草大院职工小区里的公房住，但是听说许言等人已经订了酒店，也就只好作罢。 送了何经理等领导进了电梯，许言便带着几人去了王正宇的办公室。 副主任的办公室并没有想象中的豪华，事实上除了副局以上，其他办公室里都是几人同时办公的。 王正宇的办公室里有三个办公桌，此刻都是空着的。 在沙发上坐定，两人一边嚼着槟榔一边抽着烟，这就是传说中的致癌两件套。 许言琢磨了半天，想着还是应该要表示一下感谢，刚刚何经理那一问和王正宇那一提，其实已经是在帮许言了。 他们担心许言在木洲中不了标，直接安排他在另外两个地市烟草公司的领导面前讲方案。 现在全省都在建设汇客118加盟店，这两个省市过来明显是过来取经的，这个时候让自己上去露脸的意义不言而喻。 这就是帮自己找项目拿呢，对方如果知道去年木洲是自己这边帮忙搞得，然后今年又带着新的方案过来了，很有可能就直接把许言弄到自己的地市去做个相同的项目了。 这种机会，真就是看领导给不给面子，不给面子或者没一定关系的，你是见都见不到其他地市的领导，更别提讲方案了，烟草其实是个较为封闭的圈子，外人想进去很难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许言当时心里泛起了一阵热流和酸楚，热流是因为感动，酸楚是因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项目，被呼啦喝去有之，被过分要求有之，唯独木洲烟草的这群客户，是真心尊重自己，把自己当朋友，乙方有时候在甲方面前连狗都不如，想起过往的经历，许言忍不住不酸楚。 “宇哥，今天谢了。”许言真心的说道。 “谢个毛。”王天宇满不在乎的说道。 “晚上一起吃个饭啊。”许言问道。 “不行，晚上没时间，刚刚你也听到了，明天其他地市的领导要过来，我明天得全程陪同，事多着呢。”王天宇拒绝的倒是干脆。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行呗，那改天一起喝一杯咯。” “你身体好了？”王正宇是知道许言身体出问题了，后面都不喝酒了。 “酒反正是能喝了。” “那也不跟你喝，你酒量太好了，你没发现后面我们公司的人后面都不敢找你喝酒吗？” “还有这事？” “你以为啊？” 两人的对话让在场的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王正宇又问到：“你这次带来的方案行不行啊，别在其他公司面前掉链子啊。”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王正宇摇了摇头担心道：“放心是放心，就怕你万一打动不了那俩地市的领导，浪费了这次机会，这种事情也是赶巧，以后就不一定有了。” “别担心了，打动不了那也是我的水平问题，水平都有问题就别出来祸祸你们行业了，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许言就带着罗当当和杨佳慧告辞了，王正宇他们办公室的人陆续回来了，都要午休，也就不太好在旁边吵到别人了。 ······ 出了王正宇的办公室，走到电梯间。 有道是冤家路窄，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刘庆丰带着两个人站在里面。 两帮人同时愣了一下。 杨佳慧不认识他们所以没什么反应，直接往里面走，站在旁边用手拦住电梯门。 罗当当则是看了许言一眼。 许言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进去了，见许言都进去了，罗当当也跟了进去。 刘庆丰看着许言，先是惊讶，然后是怨愤，他用一种怪异的语气说道：“哟，这不是许总吗？” 许言当然不会退让，学着刘庆丰用更加怪异的语气回击：“哟，这不是刘总吗？” “你在这里干嘛？” “这问题问的，烟草公司你家开的？” 刘庆丰毕竟不是傻子，当然能想到许言过来是因为什么，于是嘲讽道：“怎么，组了个农民队想搞起义啊？” “哟，刘总这是看不起农民啊。” “许言，我是真搞不清楚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你对自己的水平没点数吗？”这话明显是在说许言想拿木洲项目多少有点不自量力了。 “当哥，你说中午的菜好不好吃？”许言没回答刘庆丰，而是转头问起罗当当怎么评价中午的饭。 罗当当和许言狼狈····互相帮助许久，哪里不明白许言在想什么，立马回答到：“要不说烟草是大单位，食堂师傅的手艺都比别人的好，诶，刘总，刚刚在食堂没看到你啊，来这里不会连一顿饭都没混到吧。”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让刘庆丰的脸色瞬间涨红，自从上次在木洲这边逼许言喝酒之后，木洲这边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待见他，一上午都没见到什么主要的领导，这个办公室坐一下，那个办公室等一会的，连顿食堂的午餐都没安排，这么一比，确实比许言的待遇要差太多了。 电梯门此时也打开了。 刘庆丰恶狠狠的对着许言几人凶道：“许言，拿项目还得凭实力说话，现在招标流程都走完了，第三方评标的公司可不会看你和这边关系好不好，你要是有那个能耐靠实力光明正大的截了我们的标，老子名字倒着写。” 说完，刘庆丰带着两个跟班恨恨离去。 许言踱步出了电梯，看着刘庆丰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暗暗想到，刘庆丰这家伙有长进了啊，放狠话还知道加前置条件了，换以前铁定是对着自己说：“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截了我的标，老子名字倒着写。” 现在不同了，都知道加个靠能耐和光明正大的前提了，不过那副色厉内茬的德行还是没变。 ········ 出了烟草院子门右转的两百米不到的距离就有一个酒店式公寓，价格便宜，环境还不错，许言以前在这里住过，所以提前推给了许安启，让他到这里等自己。 酒店在12楼，是顶层，窗户的隔音效果还成，虽然靠着马路，但是汽车的声音倒是传不进来。 几人在许安启的房间坐下，开始准备明天的讲方案的相关工作。 刚刚和王正宇聊天的时候，他最后提了一嘴，说了一下明天的流程，上午那些领导会去一些加盟店转转，参观一下，下午3点左右会在烟草公司的九楼大会议室开会，这边安排自己在营销中心的领导和局长发完言之后，他再上台讲述自己的方案。 这就给许言带来了一个挑战，那就是在前面两个流程结束之后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下面的领导还有没有精力听自己的讲的东西呢？ 自己怎么才能让下面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呢。 这就要求许言在开始就安排一些提神的环节。 提神最好的环节其实是互动和搞有奖活动。 问题又来了，有奖活动是没必要了，下面都特么是领导，还有自己怎么该怎么互动呢，问个问题领导答不上来得多尴尬？ 所以这种方式就直接pass了。 幸好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琢磨，要是今天下午来这么一出，许言可就要头痛了。 还有一个问题，本来准备自己和罗当当分开将咨询和建设的东西，现在看来只能自己一起来了，那种场合中途换人讲会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领导们也没那么多时间，人家下午开完会就直接回了。 这就要求许言要更加精简的把咨询和建设两块内容的亮点和核心表述出来。 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想做好一个事情，处处是难题啊，哪怕有人给你机会，能不能抓住还是得靠自己，除非别人追着你喂饭给你吃，你可以不用努力，其他绝大部分时候还是要相当多的付出心血的。 ———————————————— 上了个蚊子腿推荐，新人试水推的那种，大家可以的话，这个礼拜多互动多给我投个票吧，别养了各位哥哥们，再养这书就凉了【笑哭】 第九十二章 定向大数据收集卡(求推荐，求书评互动) 几人在许安启的房间商量完明天的事情之后，许言就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间紧迫，他需要再次调整一下自己的ppt演示稿。 这一稿和方案有所不同，内容要精简同时需要把罗当当建设的东西放进来。既然要讲，就的有逻辑，所以不能是简单的一加一的问题。 而且，高度需要更高，因为还有其他两个地市烟草公司的领导过来听，就不能仅仅局限于木洲本地的市场情况进行抛题和分析了，不说站在全省的角度，至少得把常沙、木洲、香坛这本来就被称为常木坛经济圈的整体情况给表述一下。 问题来了，常沙还好，许言参与过粤东中烟的常沙市场推广的工作，对于当地的情况还比较了解，香坛根本没去过呀，对于这个地市的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抹黑，这样怎么能言之有物呢？ 其他人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呢？ 许言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下，有些同行的手法他是见识过的，市场调研是没有的，把国家局的报告和省局的报告一扒拉，然后写点观点硬凑上去，最后讲起来宏观层面的东西一套接一套，到具体的微观市场方面，就全是在扯淡。 就这样，还是能忽悠到一些客户的，因为很多客户高层对微观市场的了解也是不够的，毕竟是高层，不可能天天泡在市场里，碰到下面跑市场的客户经理靠谱点的，还能反馈出点东西来，碰到那种打个卡就回家睡大觉的，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拿不到。 不过，能考进体制内的人，没有傻子，除开一些特殊渠道进来的，大多都是精英，别的不说，每年报考人数和录取人数就能看出来这些人有多牛皮。 尤其是在精英堆里还能混上去的，就更不是傻子了，你能忽悠的了一时，过两个月事情干的水，人家照样能反应过来你是什么货色。 许言求得是长期稳定的可持续性合作，这也是真正的咨询公司的共同愿望，只有持续才能让自己的业务越做越大，而不是今年有项目明年没项目，这对咨询公司来讲就是死刑。 所以这种同行是不能学的，大多数有追求有职业操守的，都会提前去当地做调研的，这样才能支撑起方案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没那个时间，这给许言造成了很大的困难，何经理这个机会不是一般人都会给的，这就是送两个地市的项目机会给自己，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对了，自己不是有三张【定向大数据收集卡】吗？ 这个能不能用？ 试试再说。 打开系统背包，一张【好感卡】和三张【定向大数据收集卡】静静的躺在里面。 【定向大数据收集卡使用中·····】 【请选择收集地区（省份单位）】 【选择湘南省····】 【请选择收集数据类型····】 看到这个选项，许言停了下来，在翻看数据面板上的选项，他妈的连平均房事数据的选项都有，这简直绝了！ 最后，许言看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现在需要的数据标签。 【选择“零售业态”标签】 【请选择年限区间，最大区间3年····】 【选择近3年】 【数据生成中····】 【数据已传输至宿主大脑，可随时调用····】 随着系统的最后一条提示，许言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里多出了非常多的信息，意识一调动，种种在零售业态标签下的数据跃然与脑内，清晰无比。 这让许言既震撼又惊恐，这两种感觉都来源于对于系统功能强大的反应。 直接植入到了自己的大脑里，而且是那么的清晰，数据类目也非常多，上到大的下到小的，应有尽有，这也太强了，简直离谱。 这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做到的？ 凭借自己现在的认知范畴，肯定是难以理解了，索性不如不想，系统能够出现本身就是个bug，做出一些神奇的事情，也不算意料之外。 零售业态是销售市场向确定客户提供确定的商品与服务行为的具体形态，这么说比较难以理解，通俗的来讲，超市也好、便利店也好，甚至于大型购物中心，都属于零售业态的一种。 烟草由于法律法规的原因，是不能在网上售卖的，所以卷烟销售，依靠的就是各类零售业态，其中以全国500多万零售户为最重要的核心渠道。 如今，大量的电商平台，新零售平台还有连锁便利店的兴起，传统个体零售户有很多都只靠着烟酒维持经营了，哦，湘南还有个槟榔比较赚钱，其他的商品销量，节节倒退。 这也是为什么烟草要花精力做自己的连锁品牌的原因，主要就是想让传统零售户能够在背靠烟草这颗大树的前提下，重新焕发生机。 可是想要做好连锁加盟品牌实在是不易，很多地方的烟草并没有非烟商品的供应链，没有商品供应链就代表没有非烟商品的掌控力和价格优势，这会导致加盟店的货品供应没有其他连锁品牌有竞争力。 这还是其中一个环节的问题，其次由于烟草是特殊行业，他不可能像7-11或者全家这种连锁便利店可以纯粹用商业行为来规范加盟零售户以及进行市场扩张。 烟草有时候还需要考虑政治和舆论影响，这等于又加了一层镣铐。 像木洲去年能成功建成50来家店已经是极限了，不是没人报名加盟，相反很多零售户都想来，但是有些零售户要么经营条件不够格，要么干脆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来的，这种就很难分辨，也给选拔造成了难度，同时如果放任这些人进入加盟队伍，对于后期的管理和品牌形象来讲，无疑又是一个难题。 加之烟草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的从事卷烟这个一个单品的制作与销售，对于整个零售店的经营情况了解确实有限，所以在国家局要求要探索连锁加盟品牌的时候，大家就不得不求助于像许言这种第三方公司的帮助。 但是新的问题来了，专门从事零售行业研究的咨询公司又有很大的几率对烟草这种专卖制度下的行业一无所知，懂烟草的咨询公司他娘的很可能对全商品零售又一窍不通。 这就是个悲剧。 所以现在很多省市的烟草公司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公司，但又不得不找，结果很多合作的公司尽是些大忽悠。 像知智这种又懂烟草，又明白点零售的咨询公司本就不多。 许言这种跟了一年，身体力行的全程参与连锁品牌建设的咨询师更是凤毛麟角。 虽然他已经算是比较深入到这个课题当中来了，也还是有局限性。 最大的局限性是没有市场数据积累，这给咨询工作的可靠性带来很大挑战，笼统的数据，像什么零售商品销售总额之类的，上国家统计局官网大概都能找到。 但是像一些单项数据就必须得自己去搜集，事实上，这点咨询费用，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这些数据的调研，人工成本会爆炸。 现在好了，一张【定向大数据收集卡】全部搞定了。 数据细致到连某一条街的消费者平均进店人数都有，没有比这个更牛的数据支撑了。 除非把所有零售店的单店商品销售构成数据调出来才能和这个比比，但是这不可能，很多零售户现在连记账的习惯都没有，还指望他店里有商品销售构成数据？ 不敢奢求，有个区域平均数就行了。 数据多了，分析起问题来，就犹如神助。 尤其是有准确而细致的数据，只要是明白这个数据的意义，那写方案就跟抄答案似的。 许言通过去年一年的实地工作，对于哪些数据可以支撑什么理论和判断都有了一定的心得，虽然不知道自己数据分析能力到底是什么水平。 但是就这个项目来讲，是大大的够用了，甚至有溢出。 许言的大脑和手同时运转起来，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的响，他觉得，以往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思路这么清晰。 一直改到晚上10点多，许言晚饭都没吃，一直在写方案，他扩充了一个站在全省高度，各地市该如何去做“汇客118”这个连锁品牌的方案，由于有了各地市的零售业态数据，他相当于把全省都调研了个遍，而且是深度调研的那种。 一种全省零售业态局面尽在自手的感觉油然而生，脑子就跟用风油精洗过了一样，通畅到冒凉气。 【方案上传中·····】 【方案正在评分····】 【湘南省“汇客118”建设运营方案评分：d100】 【方案奖励：250万现金奖励卡x1】 许言做完方案之后选择了上传。 果然，这份方案超出了以往自己写的所有方案，超出了非常多，当然，这不是说明他的水平一下子飞起来了，而是得益于【定向大数据收集卡】的加持，和自己对这个项目的了解程度，两两影响下，让他跨越了认知和专业水准，做出了这么一份d级100分的方案。 这是偶然性的东西，，许言在无比兴奋的同时，也在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沾沾自喜，这尼玛不是自己的真实水平，自己这是开挂了，以后该是f100的方案，还是f100，写不出什么花来的。 第九十三章 你稳一点 第二天一早，本来还在熟睡的许言被王正宇的电话吵醒，木洲烟草现在是冬令时的上班时间，早上八点就开工。 而许言由于昨晚写完方案后都10点多了，饿得不行吃了个夜宵，又对着方案试讲了几遍，看有没有什么逻辑不通，或者疏密关系没安排好的地方，折腾来折腾去一直到四点多才睡着。 这导致许言接到王正宇电话的时候，脑子迷迷糊糊的，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王正宇叮嘱自己一大堆东西，实际上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就出去了，什么都没听明白。 总结来总结去，王正宇好像就是叮嘱自己今天稳一点，不要出什么岔子之类的，下午准时到。 又答应了一番，许言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又会周公去了，才八点多，下午才开会，还能多睡一会。 ······ 中午12点，许言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怀疑人生，他明明记得早上记得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可是醒过来就是记不住是谁，翻了翻通话记录才知道是王正宇，可是王正宇跟自己说了什么？ 王正宇到底说了啥？ 这个问题从刷牙一直持续到许言吃完饭还没想明白。 等到了烟草公司9楼会议室，许言看到王正宇的身影之后发现，自己可能不用想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不耽误正事，许言还是厚着脸皮把王正宇扯到了一边：“宇哥，你早上跟我说的事情，我还要确认一下，我怕我记错了。”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完全不记得王正宇说什么了，这不是找骂挨。 王正宇给许言递了根烟，然后开口说道：“省局销售处的处长也来了，你下午讲方案的事处长也知道了，非说要听听，本来如果是两个地市烟草的领导还好，大家关系都近，也没什么怕的。 现在处长又来了，带着销售处的一帮子人，何经理怕你这边出问题，让你讲上次给易小芸给我们讲过的方案就行了，新方案还是下次单独跟我们讲吧。” 原来是这事？ 经他这么一说，许言好像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了了，早上王正宇好像是提过这个。 讲原来的方案是不可能的，自己手里明明有个d100分的方案，干嘛要去讲那个f80的方案？ 可是，何经理的担心也有道理，毕竟新方案他们还没看过呢，现在给领导讲，心里没底也很正常，既然没底，当然要找个有底的形式展现工作，不出错就行，出彩不出彩是后面考虑的问题。 不行，既然省局销售处的处长也来了，说不定，这次项目能爬到省局级别上去，这种机会可谓是天降的，不能就这么放掉。 想到这里，许言开口对着王正宇说道：“以前的方案不行，我准备了更好的。” 王正宇有些为难的说道：“别，还是稳一点好，讲以前的吧。” 这话让许言急了，怎么能讲以前的，以前的方案那么烂，他一边掏u盘，一边拉着王正宇往会议室的机房走去，边走边说：“我给你看看我的新课件。” 机房里，许言把u盘插进电脑，然后快速点开了他做的ppt给王正宇看，一看他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这尼玛，拿来讲的方案是一个标准的课件格式，里面大多都是图片表格和模型之类的东西。 页面上的文字信息都是经过提炼的内容，一个版块可能只有一段文字在上面，所表达的东西实在有限，想要明白其中的内涵，还得靠自己这张嘴讲出来，单看能看出个什么鬼东西来？ 事实也证明了许言的想法，王正宇皱着眉头看着课件，除了页面比之前的方案好看了之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转过头看着许言说道：“兄弟，别乱来啊，这看不出来比以前好在哪里啊？” 许言想着要不要给王正宇讲一遍，结果外面没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声音把王正宇叫了出去，毕竟会议快要开始了，他还有的忙呢。 看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自己稳一点的王正宇，许言内心陷入了纠结。 自己的方案是好的，这个自己清楚，可是除了自己清楚还有谁知道。 自作主张的讲东西，可能会引起木洲烟草这边领导层的不快。 何经理是看重自己没错，可是他上面还有一个一把手呢，不能让他为难啊。 可是如果自己自作主张的话，就这个方案讲下来，结果应该是比以前的方案要好。 怎么办呢? 在机房里纠结了一两分钟，许言一拍大腿，脑子里有了决断，左右是为了工作更好的开展，有更好的方案不讲，讲不出错的那个，实在是没有必要。 反正今天如果把处长和其他两个地市的领导打动了，木洲烟草作为会议组织方脸上也有光，到时候自然就不会计较自己不听话的事情了。 有了决断之后，许言便不再多想，而是把课件拷到机房电脑桌面上的会议文件夹中，叮嘱机房的人到时候帮自己打开，就出去准备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刚出去就发现，刘庆丰竟然也在，他带着两个人坐在自己位置后面两排的左后方。 他怎么混进来了，许言有点想不明白，木洲何经理这一派对他们不待见是非常明显的，这是找到谁疏通关系了，难道是找到局里一把手了？ 许言在思索的同时，刘庆丰也在打量许言，会议议程表就在桌子上，他一看就知道待会许言要上台发言，于是他的看许言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刘庆丰微妙的表情自然也被许言看的一清二楚，许言不甘示弱，回了一个更加怪的表情回去。 刘庆丰见状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话，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在他极力夸张的嘴部动作下，许言还是看懂了他在说什么。 “丢人现眼”这是刘庆丰通过唇语对许言说的话。 而许言则是回了一个唇语“滚”之后，就埋头玩自己的手机。 很明显，唇语这一块许言是比不过刘庆丰的，这孙子可能这方面有天赋，许言只能做到一个滚字的口型，为了不让自己气死，还是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硬碰硬了。 刘庆丰看到许言不理会自己了，刚刚挑起的嘲讽欲卡在那里不上不下，为了释放这股欲望只能转头对自己的两个手下说道：“你们说许言是不是在这里丢人现眼，他那水平还给销售处的领导讲课？” 旁边的小弟连忙附和道：“有些人吧，心里是没什么数的。” 另外一个小弟也说道：“你们说，有些人是不是天生就不太要脸？” 听到这两句话，刘庆丰感觉自己昨天的气都消了，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这脸啊，丢着丢着就习惯了，我看他是已经是丢出经验来了，毕竟是讲师吗，不要脸也是很正常的。” 旁边的小弟不屑低声说道：“什么讲师，尽是些大傻x，空洞派传人，讲的东西但凡有一点用都算我输，像许言这种人除了骗人还会什么，这些领导也是傻x，昨天把咱们晾的！” “嘘！别瞎说话。”听到小弟口无遮拦的话，刘庆丰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旁边没人，几人的声音也小，不然可就糟了。 ········· 几人小声的交流没有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去，而会议也随着时间再推进，领导们在各自位子坐定之后，主持人宣布了开始。 由于有省局领导和其他地市的领导在，所以主持会议的是何经理，这代表着会议的规格很高。 何经理先是欢迎了销售处秦处长的到来，又对常沙市局局长和xt市局局长的到来表示欢迎。 一番客套之后，木洲市局营销中心的主任吴主任上台做去年“汇客118”的工作汇报。 等他做完工作汇报之后，又轮到了木洲市局局长上台讲述工作。 这两个人做完报告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有的人已经开始散烟抽烟了。 这点许言比较喜欢，在烟草公司开会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是可以抽烟的，不然整个会议下来自己不知道要假装上多少次厕所了。 终于，议程轮到许言这一环节了。 还是由何经理介绍，他清了清扫嗓子对着话筒介绍到：“各位领导，去年我们木洲在全省的统一部署下率先开始了”汇客118”的试点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和经验，在去年一年的建设发展过程中，我们不仅自己在积极探索“汇客118”的发展道路。 还引进了第三方专业公司来帮助我们共同更好的建设运营“汇客188”这一新生品牌，今天，也非常荣幸，请到了我们去年合作的专家许老师过来参会，许老师虽然很年轻，但是对于连锁品牌的打造和运营，是超出了远远超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看样子是浪不起来了。” 何经理的这句话引得在场的众多领导哈哈大笑。 待众人笑声止住，何经理才继续说道：“汇客118对于我们烟草来说，是一个新鲜的年轻的事物，所以交给年轻人来做，也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举措，许老师去年的工作，我们公司内部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与肯定，下面，我们有请许老师来给我们做“汇客118”建设运营思路的分享。” 在一阵掌声中，许言从位置上站起，慢慢的走到主席台前，没想到何经理这么捧自己，专家这种名号都给整上了。 走到台前，许言对着众人微微鞠了鞠躬，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开始了自己今年的第一次公众演讲。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非常荣幸能够来木洲参与这次会议，在此我仅代表我们鹏城市爬山虎咨询对木洲市局的领导能够给我们这次机会表示深切的感谢。”这种场合，介绍介绍自己公司，无可厚非。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许言继续开始了他的演讲。 他按下手中的翻页笔，屏幕页面跳到了一页表格上面····· 台下，何经理皱着眉头看着许言的ppt，这和他印象中的内容很不一样。他对着坐在他身后的王正宇勾了勾手，低声在王正宇耳边问道：“不是让他讲上次易小芸带过来的方案吗？怎么讲的内容不一样？” 王正宇此时脑袋都快冒汗了，他没想到自己叮嘱了那么多次，许言还是搞了个幺蛾子，现在如果他来个不知道，那比知道还惨，这不说明自己工作很不严谨吗？ 于是他硬着头皮答道：“许言说这个方案比之前的方案更好。” “你看过了，你觉得呢？”何经理差点没被这句话气到。 “我看过了，确实比之前的方案更好。”王正宇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经理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毕竟这不是在自己办公室，可以训斥这个不听指挥的下属，现场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他回过头继续看着许言的讲解，眼神里的担忧怎么都止不住。 比他更担忧的是他后面的王正宇，此时的王正宇心里一边求神拜佛一边大骂许言：“许言啊许言，你最好别坑我，不然我开完会就倒霉了，我倒霉了就锤死你这个鬼东西。” ······· 何经理和王正宇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台上的许言，不过他没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方案水平，事都已经做了，还瞻前顾后的干嘛，拿出最好的水平往前冲就行了。 随着许言讲解的一步步推进，何经理眼里的担忧转换成了惊喜。 第九十四章 大获成功 许言的讲解还在继续，何经理眼里的喜意越来越多，多到溢出来扩散到全身了，嘴角像是有两只无形的线提着，止不住的往上扬。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乐呵呵的喝了一口，又转头打量起自己局里一把手的表情来，木洲烟草胡局感受到了何经理的目光，默契的把头转了过来，眉毛一挑，手在桌子下面比了个大拇指，仿佛在说，你这个安排的好。 何经理感受到了大老板的鼓励，心里更舒畅了，他一边听许言讲的东西，一边打量起秦处长和其他地市烟草的领导的状态。 见许言又说完一个数据，秦处长认真记笔记的样子，何经理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长脸！ 太长脸了！ 这不仅仅是长许言自己的脸。 更是长木洲烟草的脸。 许言越优秀就证明木洲烟草的眼光越独到。 如果不是眼光独到，怎么会找到许言这么年轻的人来合作呢？ 这家伙脑子跟开了挂一样的，各种相关数据脱口就出来了，尤其是说道常沙和香坛的一些数据的时候，那两地的领导一脸震惊又认同的样子，说明这数据可信度很高啊。 也正因为这些数据，让许言讲的东西和思路非常具有说服力，没见到那些人都认真的在做笔记吗？ 看到会场这个状态，何经理甚至想哼个小曲，当然，哼小曲是不合适，二郎腿还是可以翘的，许言是自己一手支持的，他今天表现好，自己脸上就有光。 而和木洲烟草这边高兴情绪相反的，是刘庆丰，他越听越觉得完了，这怎么比，许言这一套讲下来，下面的人听得津津有味的。 有理有据的东西，由不得别人不信。 这可怎么办？ 旁边的小弟也回过味来，低声说道：“刘总，许言这个东西，讲的好像还说的过去啊！” 另一个小弟却反驳道：“什么不错，这些数据谁知道是不是他编的，还街道进店率，他蹲在人家店门口数过？” 刘庆丰强撑着说道：“你这个说的对，谁知道是不是他编的。” 最先开口的小弟却又担心到：“不是啊，就算他是编的，可是你看其他领导的表情，那就是信了啊，这我们木洲项目不会黄了吧？” 另一个小弟又道：“就算黄了也不是他方案的功劳，这孙子和木洲这边的关系太好了，都快穿一条裤衩了，你看刚刚何经理捧的，这是送了多少礼，去年就没查查他的帐，看看是不是拿公司的钱瞎搞了？” 这话刘庆丰彻底陷入了焦急的状态，他是讨厌许言，可是不代表他是傻子，方案好不好还听不出来，这么多年的咨询不是白干了。 他是在等不了了，对着身边的两人说道去上个厕所，然后猫着身子就走出了会场。 出门之后他找到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老李的电话。 “喂！”老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听到电话接通，刘庆丰赶紧说道：“舅舅，木洲这边出事了。” “你又喝酒撒酒疯了？”老李的声音瞬间拔高。 “不是，是许言也过来了，想拿木洲的方案！” “许言？” “是啊。” “刘庆丰啊刘庆丰，我看你是上次被许言整的吓破了胆吧？你还能不能有点用，一个许言在木洲就值得你这么慌神？”老李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刘庆丰此时也不顾的老李的责骂，而是开口把现在的状况给老李复述了一遍。 老李听完之后有些讶然：“你是说，许言这个方案做的好太多，连省局销售处的处长都打动了？” “是啊，我怕木洲的项目没了，他到时候把常沙和香坛的项目也拿下来了，我们在湘南烟草的项目就全丢了，本来就想着靠木洲打开市场拿下湘南其他地市的同类项目，现在怕是要被许言捷足先登了！” “不可能啊，许言哪有那个水平？”老李的语气充满怀疑。 刘庆丰听到这话顺嘴接了下去：“我也觉得这应该不是许言的水平能做出来的，那个数据我听得都吓人，他怎么拿得到，我怀疑是他背后有高手。” 老李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投标？” “后天！” “这样，我亲自把木洲的标书的技术方案改一改，然后派个人给你送公章过·····还是我自己过去一趟吧，到时候直接在木洲重新打印了盖章封装。” 刘庆丰听到这话，立马放下心来，连连说道：“行，行，您都出手了，这项目还能拿不下来，烟草这一块您的专业水平不说第一也得说前三。” 这记马屁让老李相当受用，他一向也这么认为，他语含笑意的笑骂道：“行了，你也得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专业水平，不说赶上我的一半，至少得超过许言一倍吧。” 刘庆丰非常自然的又拍了几记马屁过去，他知道他舅舅就喜欢这个，现在算是收敛了，以前他可以很认真的跟别人说我的水平在山顶，你们在盆地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关键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后面被看不惯的打击了几次之后，这话也就只敢在员工面前说了。 一顿马屁之后，刘庆丰挂了电话，刚刚担忧的脸色不复存在，他承认这个方案很好，但是他觉得比不过还是比不过自家舅舅的。 随着刘庆丰重新回到了会场，许言的讲解也接近了尾声。 下面听众的状态让许言明白自己这次算是成了，于是越到后面他的情绪越高涨，演讲的气氛就越好。 最后许言的讲解一阵长久的掌声中结束。 刚准备鞠躬下台，坐在正中间的秦处长就叫住了他。 秦处长一边笑一边环顾左右的说道：“难怪何经理这么推崇许老师，刚刚这一番讲解，我对于咱们省里就如何建设好、运营好、发展好汇客118这个自有流通品牌认识的更加深刻了，我有个想法和提议。 我建议呀，让全省的烟草系统都好好学习一下这个思路，我认为这样对于今年我们在全省建成1000家加盟终端的目标有很大意义，许老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们省局给我们全省各地市烟草的主要相关负责人讲讲今天这个课，我看了一下，你对其他地市的市场情况也相当了解嘛。” 秦处长这个提议让许言心里爆发出极大的兴奋感，他以为今天最多是能搞定常沙和香坛，如果按照秦处长这么一安排，怕是整个湘南省汇客118的项目，自己都能拿下来。 他眼睛发亮，但表情谦逊的说道：“我看您这边安排，组织个全省烟草会议肯定也需要点时间，您到时候通知我就是了。” 秦处长点了点头，对于许言的表态相当满意：“行，待会留个联系方式。” 许言连忙答应：“好，好的！” 两人的对话，让本来松了一口气的刘庆丰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心里暗暗祈祷：舅舅啊舅舅，你可要给点力啊，在这么下去，别说项目了，毛都没有一根剩的了。 ······· 晚上，罗当当在房间里手舞足蹈的在视频会议里给没有过来开会的易小芸等人介绍今天会议的情况。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表明今天许言牛顶天了。 尤其是会议结束后，秦处长邀请他去省局讲课以及常沙和香坛的相关领导拉着许言说让许言近期一定要去他们那边指导指导工作的事情，被罗当当讲的天花乱坠，就差说他是天下第一咨询师，而大家作为在许言的同事，应当与有荣焉。 许言被罗当当这一顿吹捧，尴尬癌都犯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不是系统的那个【定向大数据收集卡】给自己加了buff，他今天表现完全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于是他打断了还要继续吹嘘的罗当当，开始说起了正事。 首先还是要招人，公司人员配置太少了，万一能够在湘南拿下足够多地市的项目，那根本忙不过来，说实话，现在把常沙和香坛拿下来，人手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关键是自己还答应了要去善头帮张明海搞工厂，人手更紧张了。 其次的话，他要找机会给这个项目的人做一到两次培训，明确一下工作内容和执行方式。 还有，许安启这边，是不是能够跟得上三个地市的建设工程量，如果不行，就要重新安排供应商，或者直接放弃其他地市的店面装修的项目。 最后，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印标书，标书已经做好了，但是里面的技术方案还是要修改一下，因为许言又更高的分的方案，需要修改一下放到标书里面去，这样可以拉高评标的分数，中标几率会大一些。 ····· 商量来商量去，许言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公司太小，项目突然有爆发增长的趋势。 人员和合作公司的储备完全不够，有些肉看得到吃不到这可就难受了。 得想想办法啊，难不成又得去知智挖人？ 第九十五章 老李来了(4k章) 第二天傍晚，标书已经打印出来准备盖章封装了，杨佳慧和罗当当在酒店干这个事情，而许言则在烟草公司的员工活动室。 “嘭！”一颗黑球飞速冲进斯诺克的底袋中。 看着悬殊的比分，许言无奈的鼓了鼓掌，嘴上喊道：“好球！” 旁边坐在沙发上的王正宇立马起身走到桌旁，和许言一起把球一个个的掏出来，重新摆好。 何经理拿起了口袋里的巧克擦了擦杆头，脸上保持着一种矜持的笑意，对着许言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让你30分。” 许言摇了摇头走到桌边，趴下架杆，把白球轻轻的推了出去，白球沿着直线撞到了摆成三角形状的红球边上改变了运动轨迹，弹到库边往回跑，最终藏在了黄球后面，这算是做了一杆斯诺克了，对手无球可打。 何经理仍然保持着笑意，一边架杆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刚刚放水了，在那乱捅，输了几局心里不爽了，现在要认真了是吧。” “我水平就那样，这杆完全是运气。”许言嘿嘿的笑了起来。 晚上被逮到这里来打斯诺克，自己八球是打的挺好的，但是斯诺克这玩意，球小桌子大，真是现在自己没近视了，不然不戴眼镜洞都看不明白。 何经理这方面的技术还真是挺好的，难怪都说他把木洲这些单位里能打的都挑翻了。 相比之下，许言这个半桶水就真的不够看了。 好在他在身体素质和精神力都提高了之后，对于球走向的判断和出杆发力的稳定性有了一定的提高，这让他不至于被打的太难看。 又是一局单方面的胜利，何经理可能已经过了瘾，于是挥了挥手示意暂停一下。 三人就这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水抽烟。 “你之前那个老板过来了你知道吧？”何经理突然口说道。 许言皱了一下眉：“您怎么知道的。” “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过来拜访一下我，不过我给推掉了，说我在出差，说实话，我对你以前那个老板不太感冒，当初项目拿过去之后，后面没有过问过一次，也就是验收回款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好好照顾一下。”何经理说起这个事情来，语气里有些不满的意味在。 “明天要投标了，他今天过来干嘛？”许言有些疑惑。 何经理撇了一眼许言，然后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说道：“傻小子，过来跟你争项目啊，你昨天讲方案的时候那个叫什么丰的也在，说不定他们慌了，你那个前老板带着新标书过来了。” 许言听到这个话之后，轻松一笑，自己的技术方案是d100的，报价也是经过考虑的，一个标书最重要的几个部分，一是商务部分，这个证明资质，二是技术部分，这个证明做项目的思路和专业能力，三就是报价部分了，至于案例，这个自己去年已经做了这边的项目，也不虚。 老李就算带着新方案过来，自己顶多也就是商务部分比不上他们。 其他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所以最后评标的时候，分比他们高的几率很大，自己根本没必要太过担心，事实上担心也没用，明天就投标了，说什么都晚了。 何经理看着许言在笑，然后说道：“保持这个心态挺好的，就算中不了我们这边的标，省局还有常沙香坛这几个地方，你说不定也能拿到项目，明年再来嘛，说不定做得好，整个省的项目都拿下来了。哈哈哈哈！” 他这个话表面上是鼓励，实际上是安慰，老李在烟草系统内部还是有点名声的，何经理本能的会认为许言现在还年轻，比不上老李。 可是谁能想到，许言是个挂壁呢？ 听着何经理的安慰，许言内心深受感动，这个年龄比自己父亲还大的客户对自己就跟对自家小辈一样，自己能碰到这样的人也算是走运了。 于是许言笑道：“不用等到明年，咱们今年还得继续合作。“ “哈哈哈哈，有这个信心就好，再来一局？”何经理笑着拍了拍许言的肩膀，然后起身拿着球杆又走到桌旁。 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担忧的，旁边的王正宇就没有何经理那么能内敛情绪，直接就开口说道：“要是他们中标了，我今年岂不是要和那个叫什么疯的合作，刘三疯，刘奇疯？” “噗···，你这编的都是什么鬼名字，以我对知智的了解，这个项目就是在他手里，不过别担心，他铁定也是派他们部门的人跟你们沟通，自己是绝对不会受这个累的。”许言被王正宇给逗乐了，拍了拍他之后起身拿着球杆走到桌旁。 王正宇和何经理的不放心，已经是快摆到明面上了。 不过他们也相当照顾自己的情绪，这个话题也就是浅尝而止，没有再提，深怕自己会受到打击。 许言也懒得解释，他现在正在快速期待明天的到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在正面击败老李一次，而不是用上次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让老李服软。 对于老李对自己的看轻，甚至不顾自己感受的压着自己的奖金，这件事情上次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了，但是能正面在让老李吃一次亏，那感觉会更爽不是吗？ ······ 标书的密封较为讲究，需要用文件袋封好后，再用a4纸打印好标书的名称，也就是木洲“汇客118”深化落地项目响应文件。 把这张打印好的纸贴在文件袋上，周边用公章骑缝盖章。 而且标书一般都不会是一份，分为正本和副本两套，有的可能需要三套。 递标书目前有两种，一种是线上递交，人不用过去。 一种是线下递交，像今天一样，所有参与投标的公司统一过来投标。 所有人投完标之后，是会在现场进行开标的。 但是评标结果却不一定是现场就能知晓的，这种项目一般都得等个几天才会在网上进行公示，因为评标毕竟需要时间。 早上9点，许言带着罗当当、许安启、杨佳慧三人到了木洲烟草9楼的大会议室。 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其他参与投标的人在了，今天投的事咨询标，明天才投项目标，所以人并不多。 事实上除了许言等人，其他过来投标的，都是知智一家的。 因为这些人都是被知智喊过来陪标的，为什么有陪标的公司，因为参与投标的公司如果数量达不到标准的话，这场标就废了。 当然这些事情不可能在明面上说，知智心里有数，许言心里当然也有数，木洲那边是不是知情，没有人会去问，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为了把项目做好，这毕竟不是什么工程类项目，咨询类的工作，所有人都会选择自己信得过和靠谱的公司来合作。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许言当然不会认为老李和刘庆丰是自己的仇人，在他心里，他顶多是看两人不爽，是敌对方，够不上仇人这个档次，他目前真正称的上仇人可能就一个，就是那个当初骗他钱的那个狗东西。 想到那个骗子，许言此刻的心还隐隐作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逮到他，如果遇见了，自己会做何反应呢？或许打他一顿然后让他去把牢底座穿才是最好的愿望，钱也得要回来。 虽然许言不认为老李和刘庆丰是仇人，可是他们的表情告诉许言，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 刘庆丰不用说，被许言整的很惨，去年灰溜溜走的黑历史导致他现在在公司偶尔都会有些心虚，总觉得别人是不是在背后议论他。 老李则是因为许言的那些照片，还有自己付出的10万块钱封口费，在他看来自己被许言给算计了，被这种小年轻给算计了，孰可忍是不可忍。 许言没有要去和他们打嘴炮的意思，带着罗当当找到自己公司的位子做了下来。 但是他不打嘴炮，拦不住别人来找他约这场炮。 老李慢悠悠的走到了许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许言说道：“许言，离开了公司之后礼貌都没有了，见到领导也不起来？” 魔幻的人说魔幻的话，你现在顶多算个前领导，又是竞争对手，我起来干嘛？ 许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没有说话，仿佛在无声的表示你特么是傻逼吗？ 见到许言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老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这点水品还挺有自信，你中不了的，弃了吧。” 人们常说，无视是对人最大的羞辱，许言决定把这个羞辱进行到底。 罗当当此时却忍不住了，他和老李才是真正的仇人见面，毕竟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找了个子虚乌有的借口开掉了，尤其是水平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当初开除他的理由就是这个，他起身对着老李怒道：“李坤，我们什么水平现在还轮得到你来评价？” 老李转过头看着罗当当，眼色冰冷的说道：“罗当当，你业务能力长不上去胆子倒是往上长了？” 多年被pua的经历，让罗当当在老李面前实在是难以硬起来，被这句话一顶，罗当当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许言在旁边皱着眉看着罗当当这副怂样，心里吐槽了一句，没出息，然后又对老李职场pua别人的能力认知清楚了一些，当年他就是这么一遍一遍的给别人洗脑，然后否认别人，打压别人的自信心，还好许言一直不吃这一套，同样不吃这一套的还有易小芸，如果她在这里的话，铁定是要帮罗当当顶回去的。 可惜她不在，那只能许言自己来了。 许言也起了身，把手搭在罗当当的肩膀上，然后往前走了一步，他比170的老李足足高了10厘米，两人的距离越近，身高带给人的压迫感就更足，许言眯着眼睛对老李说道：“中不中标不是你说了算，打嘴炮是没用的，对了，过几天我就要去省局讲课了，我突然想起来，当年你除了去过粤东省局讲了一次课的之后，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机会上这种台子了。 我当初就奇怪，你说你专业水平也没问题啊，那为什么人家不待见你了？我后来发现了，我觉得是你做人有问题，所以才没机会了，你这个稀烂的性格还不变变？” 这话算是刺痛到老李了，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这狗东西怎么老是顶着人的痛处猛攻，上次是出轨照片，这次是做人的事情，他咬牙切齿到：“你也说了打嘴炮没用，那我就看你这张伶俐的嘴能不能过了评标的这一关，当初我就觉得你能力不行，现在看来态度也不行，你还是要清楚的认识认识自己，你还在山脚呢！” 许言听到这话连忙摆手：“哟哟哟哟，李总，这话我承受不了，您在喜马拉雅山，我在马里亚纳海沟呢，山脚我可配不上。” “你除了这张嘴还有什么？”老李真是被气的够呛。 听到这话，许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脖子上摘下那个参会吊牌，用手捏着悬在标书的上空，控制吊牌顺时针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说：“李总，你看，我还有一个能测试标书能不能中的吊牌，你看，现在吊牌顺时针旋转，你说他代表能中还是不能中。” 这一出，是讽刺罗当当带老李去谈业务，老李拿自己的项链验证苹果是不是正能量的魔幻场景，动作如出一辙，许言这动作彻底让老李待不下去了，也彻底让罗当当憋不住笑了，那天丢人的场景在脑内仿佛昨日重现，只不过心态却有了不同的改变。 老李实在是拉不下脸像街头混混一样放狠话，而是冷着脸立马转头就走，刘庆丰跟在老李后面安慰。 两人的对话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 “刘庆丰，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连个许言都搞不定？” “舅舅，这孙子说话太损了，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待两人走远之后，罗当当彻底忍不住了，笑的直抽抽，脑袋上的冲天鬏也抖了起来。 许言无奈的看着旁边这位葫芦娃，心想，以后总不会再被别人pua了吧。 而旁边的杨佳慧也在看着这位老板，表情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内心的言语表露在了脸上，仿佛在说，原来一直温言细语的老板，还有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面？ 随着时间推移，开标的工作人员和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一起走到了台前。 各位供应商根据顺序依次递标书。 工作人员会当着大家的面，检查标书的密封有没有问题，然后拆开文件袋。 这些人都是第三方的人，烟草内部的人并不参与，一切流程都在公证处的公证下开展。 等流程结束，许言率先带着几人离开了，接下来就是等公示结果了。 对此，许言十分想看到，如果自己中标之后，老李等人的反应。 可是他应该是看不见了，因为搞完这个事情，他马上就要去下个地方了。 第九十六章 我要提桶进厂(4k章) 木洲前往善头的高铁上，高频率的来回奔波加上这几天因为改方案造成的高度的精神消耗，让许言有些疲惫，杨佳慧却没有任何疲态，依然精神饱满，满眼新奇。 许言看着这位小女生，笑着问到：“没这么出过差吧？” 杨佳慧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以前在自己家的店里帮忙，后面不想干了，就出来找工作了，我以为我自己只能做前台呢！” “这次木洲项目的事情，有什么感触没有。” “感触不多，就是感觉有些事情好复杂呀。”杨佳慧倒是没有强行瞎说，回答的老老实实。 “你回去写个工作总结吧，把这次项目的事情总结提炼一下，形成一个对外输出的案例。”许言闭着眼睛说道。 工作能力想要提升，那就是学习、参与、总结这三个步骤了，很多人只有参与这一个环节，东西不想学，总结不想写，参与来参与去，最后发现，自己永远停留在表面，没有把工作深入下去的能力，年轻还好，等上了年纪，失去了竞争力，那可就有的受了。 杨佳慧这个人其实挺有灵气的，办事也比较认真仔细，内心也有一些可爱的小九九，比方说之前自己加班她也陪着。 这个人不怕想法多，就怕没想法，想上进的人才会有各种想法，咸鱼才永远在抱怨但是没有真正的思考。 所以，许言也乐意培养杨佳慧这个丫头，毕竟现在公司真的缺人。 一想到木洲项目如果中标了，然后常沙加香坛如果能顺利走个单一来源采购的话，那等于同时就有了三个市场的工作要做。 现在能负责执行的也就是秦海红、易小芸加上三分之一个自己。 罗当当他们是主做建设那一块的项目的，他们更难办，施工队伍有没有那么多劳动力也是问题。 想到这些，许言就头痛，根本做不过来，大家都得累死。 人啊！ 人啊！！ 人才啊，你在哪里啊，老话说得好，21世纪什么最贵？ 人才！ 那么贵的人才，上哪里去找啊！ 头大。 想着想着，许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杨佳慧贴心的往旁边挪了挪，给许言腾出了更大的位置，虽然两人坐的是一等座，位置够宽这么动作完全没必要，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 木洲到善头的高铁并不多，只有早上7点多的一趟，用时5个多小时，许言和杨佳慧两人在中午12点多的时候成功下车。 来的路上已经给李惠庆和张明海打过电话了。 两人都说要来接自己，最后许言选择让张明海过来，毕竟李惠庆是打工仔，尤其是赖姓父子手底下的打工仔，还是别因为私事耽误工作了。 张明海是老板，自己过来本来就是给他做事来了，让他来接无可厚非。 推着行李出站，许言就看到张明海站在出站口。 许言和杨佳慧这对帅哥美女的组合在人群中还是很打眼的。 所以张明海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俩。 连忙一边挥手一边上前。 待三人走进后，张明海伸出手和许言握了握手：“老弟，你终于来了，我是天天等啊。” 许言抱歉的笑道：“项目太多了，忙不过来。” 这话多少有点炫耀的味道了，当然，这也是有必要的，不说自己忙，之后怎么好谈价钱呢？ 两人握完手之后，张明海有转头把手伸向了杨佳慧，然后对着许言问道：“这是？” 许言连忙介绍到：“杨佳慧，我助理，佳慧，这是张总，大客户啊，哈哈哈哈！” 张明海和杨佳慧握了握手之后，又绅士的拿过了她的行李箱，一边拿一边笑道：“你别寒颤我了，我算什么大客户，土老板一个。” 两人又是一阵哄笑，善于自黑的人，情商都不会低，这点从张明海身上能看出来，一句土老板，很容易拉近和别人的距离。 当然，真的是个土老板，估计也拿不下国际大玩具单，更不可能把员工扩招到600人。 600人的厂子不小了。 想想，很多工厂，满打满算才几十个人而已。 ······· 张明海的工厂也在成海区，离李惠庆的那个厂不远，当然，这是张明海告诉许言的，许言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毕竟这里一共也才来过两次。 在工厂不远的酒店，张明海订了两个房间，等两人放好东西之后，他又带着两人去楼下吃饭。 说实话，这顿中饭吃的是没什么滋味，毕竟之前几天杨佳慧和许言两人还在吃湘菜，这一下子改口吃潮善菜，实在是淡出个鸟来。 随意扒拉两口垫垫肚子之后，许言开口道：“张哥，这次过来，我准备在这里呆一个礼拜，先做几天的调研，然后再出解决方案，后面我会离开几天，佳慧会留在这里帮我盯着，等我忙完，我马上就回来。” 离开是因为还要去常沙和香坛两个地市的烟草系统坐坐，还有省局的课要讲。 至于为什么是一个礼拜，因为按照许言的估计，最晚一个礼拜木洲项目的中标结果也该公示了。到时候顺便把秦海红和易小芸喊到湘南去一趟，布置布置工作。 张明海听到许言要调研，连忙点头到：“可以，你想怎么做，我这边都配合你。” 许言思考了一下，对着杨佳慧露出了一个恶作剧的笑容，然后转过头对着张明海说道：“把我们俩安排进车间上几天班，要那种可以到处串的岗位。” 这话让张明海和杨佳慧同时愣住了，在他们的认知力调研不是去厂里看看，然后找相关的负责人了解了解情况吗？ 进车间上班算怎么回事？ 不过，张明海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点头答应道：“行，你看什么时候安排？” 许言看了看时间，然后对着杨佳慧问道：“佳慧，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午？” 杨佳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 得到回复后，许言说道：“今天下午吧，赶时间呢，早一天搞完早一天出方案。” 张明海擦了擦嘴，起身说自己回去安排一下，待会来接两人。 待他走了之后，杨佳慧才忍不住问道：“许总，我们为什么要去车间上班啊？” 许言嘴角疯狂上扬的说道：“佳慧，我现在就给你上第一课，你知道怎么才能更好的了解一个群体的想法吗？” 杨佳慧思索了一下之后，有点不敢确定的答道：“加入这个群体？” “聪明，我们如果用常规方法去调研，那么想要了解工厂员工这个群体的想法，其实很困难，他们铁定会有保留的，但是如果咱们成为他们的一员，那么，有些东西想了解就简单多了，这毕竟是600人的工厂，人员结构复杂，每个人的诉求都不同，想要更好的进行改变和升级，有些东西，是绕不过去的。” “我懂了，那我应该了解点什么呢？”杨佳慧又接着问道。 许言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仿佛马上有恶作剧要做一样，他没有直接回答杨佳慧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佳慧，你知道你有一个优势是什么吗？” “什么？”这问题让杨佳慧一时反应不过来。 许言起身，拉着杨佳慧走到包厢里的卫生间，然后正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说道：“你看看镜子里你自己的脸。” 杨佳慧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有点害羞，视线有些回避，弱弱的说道：“我脸怎么了？” 许言看着杨佳慧这副作态，有些无奈，这丫头刚刚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这里脑子还转不动了呢，还有，你害羞啥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但是许言觉得，有时候，直接告诉她，未必有引导她自己想到来的有效果，毕竟这也算自己的半个徒弟了，说要好好带她出来，就要带她出来。 杨佳慧依然处在一个低头羞涩的状态，许言忍不住用手把住了她的头，强行把她的头拨正，然后又说了一次：“你看看镜子里的你自己，你觉得，你的脸长得怎么样？” 这次杨佳慧好像明白了许言要说什么，她有些犹豫的说道：“还算漂···漂亮？” 许言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没错，漂亮，当然，最大的优势还不是漂亮，你除了漂亮还长得很乖，人畜无害的，你这种人亲和力很强，所以有时候不用刻意去了解，别人都会告诉你的！” 杨佳慧到此才反应过来，许言为什么刚刚一直怪笑了，感情是想用美人计？ 这让她心里突然有些腻歪起来，乖巧的脸立马皱了起来。 许言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然后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想什么呢，不是美人计，据我猜测里面都是叔叔伯伯级的人，我们是去卖乖小孩人设的，就是长辈乐意给晚辈讲古的那种，懂吗？这个应该叫，小孩计？？ 不过，就算不刻意接近，也一定会有人过来跟我们说话的，长得好这玩意是先天优势，也是先天烦恼，等他们主动找话的时候，才是我们好深挖东西的时候，到时候想了解的能了解到，不想了解的说不定也能了解到。” 这话让杨佳慧的表情稍微舒服了一点。 许言想着，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那就多说一点，他又接着说道：“我们在这个社会上要学会使用自身的优势去创造合适的条件。 当然，使用和出卖，是两码事，外在是优势，内在也是优势，既然两个都是优势，为什么要抛弃一个，我们不做违法，不做违反道德的事情，要相信，我们就是黑暗中的灯，站在那里，自然会有人愿意靠近，给我们想要的信息。” “许总，你是在给我洗脑吗？”对于许言突然来了这些话，她有些迷惑。 “我是在给自己洗脑，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许言问道。 许总的这个问题，让杨佳慧刚刚腻歪的脸现在又变得羞涩起来，她低头小声说了一句：“您长的···长的很好看！” 许言一看杨佳慧这表情，心里苦笑了起来，得，这丫头不会觉得我再撩她吧，天可怜见，我是真的没这个想法，于是他赶紧说道：“是咯，因为这张脸，我获得了一些好处，也吃过一些亏，尤其是前段时间，这张脸给我带来了很多困扰，但是，我觉得，既然给了我这张脸，我干嘛不用呢，佳慧，你要记住，有些时候，太过良好的外在会成为我们的标签和证明能力上的绊脚石，我们要搬开这个绊脚石，你懂吗？” 杨佳慧彻底被许言说的有些迷糊了，说听懂了吧，好像又听懂了，说没懂吧，好像又没懂。 其实许言自己也不懂，诚然，良好的外在条件会减少很多工作难度，但是，等到杨佳慧脸上出现抗拒的表情之后，他发现，这些东西，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接受，尤其是这种有钱有颜的女孩子，就更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花瓶。 但许言认为，做花瓶完全是可以的，但是得做一个古董花瓶，得有内涵，有内涵的花瓶，才是有价值的花瓶，有价值的花瓶才不会被用来随意插花甚至插鸡毛掸子。 上天已经给她别人没有的外在，这是她的一部分，丢掉这个优势本来就是不现实且幼稚的想法。 这是个现实世界啊，不是乌托邦。 脸能当饭吃吗？ 娱乐圈的那群人其实已经告诉过大家答案了。 很多人一边唾弃，一边恨不得取而代之。 有些人，如果一旦拥有了一张姣好的容貌，那行为简直不可想象。 外貌焦虑已经被消费主义深深的根植在了一些人心中，可悲的是，女性的外貌焦虑多是其他女性给她的，这让一些人活的非常痛苦。 相比而言，许言和杨佳慧两个人算是对自己外貌的使用比较克制的了。 不管此时两人想法如何，这一瞬间，仿佛都在经历着思想斗争。 这种思想斗争的次数许言已经有很多次了，自从自己拥有系统之后，在很多时候，他的思绪都是乱的，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艰难。 这就是环境引起的思想改变。 可以说他在升华，当然，也可能在倒退。 但是，他不在乎这些，就如果前段时间做方案一样，只要方向是好的，那么一直前行就对了。 从卫生间离开，许言开始给杨佳慧讲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当然，指望她能调研出什么东西，现在是不做太多希望。 完全不懂某个行业的知识，你就是告诉她自己有问必答，她都不知道问什么。 不过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只要前期交代了哪些东西值得注意，那么等她看过了，再回过头听许言解读的时候，她只要是聪明点的话，当时就能恍然大明白，不聪明的话，后面也能慢慢想通。 许言这边在交代，那边张明海回来了。 “老弟，安排好了，我们现在走吧，你们要住宿舍吗？”张明海问道？ 第九十七章 今日同干流水线 要不要住宿舍？ 许言摇头拒绝，宿舍是真的没必要，到时候碰到几个磨牙打屁的，自己这种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的选手还有的睡吗？ 不过，倒是可以给两人安排一个宿舍，晚上不用在里面睡觉，过去坐坐就行。 通过宿舍的环境，也能看出不同员工的不同状态。 如果宿舍氛围好的话，那么大致可以说明这里面的人应该都是有包容心和忍让度的，不然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的冲突下，爆发矛盾分分钟。 相对来讲，一个拥有包容心和忍让度的员工，在工作岗位上，抱怨也会少一些，抱怨的少，工作效率就会高，因为心思没有过多的用在其他的方面。 想到这里，许言觉得自己倒是真的有必要到宿舍里去转转，找点人聊聊天之类的。 ······· 所谓提桶上班，就是一个桶里装一些洗漱用品拖鞋之类的，然后带着一个行李箱，就直奔工厂，当然，有的选手，连行李箱都莫得，反正进去就得穿厂服，包里装两件内裤就已经够给面子了，还带衣服？别到时候提桶跑路的时候还得收拾，那多麻烦。 为了能更像那么回事，许言和杨佳慧两个人，真就提个桶进了这个工厂，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两人还得搞个凉席插在桶里。 600人的工厂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厂房，除了两栋宿舍楼之外，还有三个生产车间，每个车间里面有若干流水线。 平均算的话，一个车间有200人。 许言和杨佳慧把东西放到宿舍后的第一站，就是一号车间，按照张明海安排的身份，许言和杨佳慧两个人是兄妹，杨佳慧的工牌上的名字也成功的变成了许佳慧。 两人过去的时候，车间主管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说是带着他们熟悉熟悉生产流程。 一号车间的车间主任也姓张，叫什么名字许言没注意，反正一律喊张工，看样子，怕是张明海的什么亲戚，张工对许言的态度实在是过于热情了，看来是知道内情的。 两人换了厂服，进了车间，一股燥热的味道迎面扑来。 塑料冲模，本身就是将塑料原料粒加热融化冲进模具然后制作出产品。 里面的温度当然比较高。 现在是冬天，这个温度倒也没有让人那么难受，夏天就不一定了。 许言站在车间门口的位置仔细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环境，看得出来，张明海确实比那个老赖小赖水平高一些，车间安排的比他们的那个厂合理多了。 对着张工点了点头，张工喊了两个流水线的组长过来。 一男一女，这是刚刚商量好的，许言跟着那个女大姐走了，而许佳慧跟着男组长后面。 一路上，许言一直在打量工人生产的情况。 有动作快的，自然就有动作慢的。 工人的年龄让许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偏大年纪的工人这个在预料之内，但是那些看上去还很稚嫩的小年轻，这让许言没有想到。 工厂里像许言这个年纪的或者三十多岁的正劳力，几乎没有。 其实也可以理解，善头的工厂普工的平均工资才3、4k左右，相比鹏城周边那些电子厂的工资实在是低了一档，一些年轻的人，如果要进厂，也会往鹏城周边去，而这些年纪大的，可能大多都是本地农村老人或者常年在这里务工的外地劳力，没有路子改变也不想改变。 而那些在许言意料之外的年纪小的工人，则很有可能是这些年纪大的工人的亲戚或者干脆就是小孩。 一般都是没有再接受教育的孩子，有的看上去才十五六岁，这就是刚过童工的年级，那些孩子的脸上，大多是一种迷茫和麻木的表情，只有偶然和旁边的同龄人说话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纯真笑容。 这种情况在许言看来可惜又无奈，可惜的是，他们这个年级应该在学校里学习，无奈的是，他没有办法改变这种情况。 国内毕竟还有很多贫困地区的孩子实在是无法上学，一方面是经济原因，二方面是教学质量太差或者自己并不认真学习导致无法升学，还有的原因就是家长不重视了，大山深处这种情况还是有很多。 许言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两个拥有高尚灵魂的人，两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两个让自己自行惭秽的人，一个叫做刘秀祥，一个叫做张桂梅。 话说回来，自己现在既然读书就能赚钱，是不是有必要去资助一下或者捐款呢，往哪里捐这个得研究一下，现在有些公益组织爆出的丑闻可太多了！ 抛开脑袋里的一些想法，许言老实的跟在那个组长身后。 组长是一个较为沉默的中年大姐。 这样的人，能当组长，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技术到位，一个是资历到位。 不然，作为管理层，太过沉默是很大的缺点，这样不能很好的协调工作。 见此，许言只能率先开口与其沟通。 ······· 而杨佳慧跟着的那个组长倒是比较健谈。 一路问东问西，杨佳慧差点就露馅了，感觉自己难以招架，只能扮作腼腆，嗯嗯啊啊的应付过去。 车间的其他人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两对奇怪的组合。 无他，两个人的年纪和长相在这群人中太过扎眼。 塑料厂不比服装厂，年轻的女孩子本来就少，何况是杨佳慧这样的美少女？ 许言就更不必说了，95分的颜值，配上越来越白的皮肤，整个人简直就在发光。 这让那些年轻的小男孩生出了一些自卑的表情，这些表情落在许言眼里更让他感觉到痛心。 得想点办法改变一下他们。 而那些年轻的小女孩，则是怯生生的偷偷打量着许言。 在带着两人熟悉了一圈之后，组长大姐安排许言和她在同一条生产线上进行工作。 玩具的生产相对于其他的塑料制品来讲复杂一些。 有些塑料制品像是塑料凳子，塑料保鲜盒之类的，都是一次成型的，工人的工作很简单，只要把原料倒进机器，然后等模具把原料做成产品之后，用剪刀剪掉那个灌料口产生的多余部分，然后把货物堆放好就行。 相比之下，玩具由于结构复杂，色彩较多，工序也比那些东西要多很多。 许言的理论知识非常丰富，工厂管理的东西更是信手拈来。 可惜，对于实际操作，那就是脑子会了手不会，真的是有心无力，一下午，十个手指都在喊疼。 可是又不得不去体验，不体验怎么知道，在这个环节，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呢，理论要结合实际啊！ 还有，自己毕竟要收咨询费的，得有责任心啊。 ······ 晚上，许言和杨佳慧两人端着饭盆在食堂排队打饭。 杨佳慧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让许言内心产生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让杨佳慧回去，但是这话到了喉咙又给憋了回去。 杨佳慧自己都没提，自己帮她提前放弃个屁，偶尔吃点苦也好。 有一说一，食堂饭菜的分量还是可以的。 味道上来讲，不知道是许久没吃过大锅菜，还是由于今天下午体力消耗太大，许言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好吃。 杨佳慧吃饭的反应告诉许言，她和自己的感受应该差不多。 班是三班倒，人停机器不停，早班7点到下午3点，中班3点到晚上12点，晚班12点到早上7点。 也就是说，许言和杨佳慧，吃完这顿饭，马上又要回生产线了，因为两人上的是中班。 一想到这里，许言的头皮都忍不住跳了起来，尼玛，这得收老张多少钱合适啊？ ······ 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老张的护送下两人回到了酒店，一回酒店，杨佳慧二话没说，对着许言说了声先睡了，然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许言反而精神起来了。 这就是夜行生物的通病，熬过了那个睡觉的点，人就能精神几个小时，简直是折磨。 他回到房间，洗完澡之后，开始把今天上班看到的问题分门别类的在电脑上建了个文档列了下来。 同时针对这些问题，他开始翻阅脑海里针对500人工厂的管理知识。 有些东西确实超出了这500人工厂管理技能卡的范畴了。 只能靠自己的悟性，他先把能解决的问题，先行写上了解决方案，然后1级工厂管理技能卡知识之外的内容，先空着，等自己思考之后再填上答案。 写着写着，许言又想到了一个事情。 张明海的厂里有600人，自己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那个演讲技能卡的任务给完成了？ 任务的要求是100人或以上的会议，自己演讲一个小时。 这个，张明海的厂子条件完全具备啊。 那讲什么内容呢？ 如果说针对这些年纪大的叔叔阿姨去做课件，讲什么估计都听不下去，在他们的认知力，讲什么都不如多给我发点钱。 所以，自己应该是可以针对那些孩子开发内容，是不是可以给他们传输一些工厂管理的经验呢，这样以后说不定他们也有个上升渠道呢？ 单纯的做个普工，是没前途的，可替代性太强了，除非是那种技术要求很强的工种，不然随便找个人来搞两天都能把原来那个人换掉。 厂里的小孩子够100人吗，这倒没数过。 如果不够的话是不是可以把管理层也集中起来呢？ 许言脑海里的工厂管理经验，可谓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虽然适用性是500人或以下的厂子，可是有些东西是一通百通的，他们这些人说不定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工厂管理培训，有一块敲门砖结合实际工作，搞不好就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说干就干，许言开始规划课件。 当然，直接制作个课件出来，今天铁定是完不成了。 先用思维导图，把自己要讲的内容的框架给列出来。 深入浅出，循循渐进是有必要的。 不然有些东西，讲出来，下面的人根本听不懂，这样反而不美。 先得根据受众的文化水平来选择适合输出的内容。 想要靠着几堂课完整的把工厂管理这一大类的内容讲出来，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所以只能挑一些，实用性强的东西和对他们有启发性的理论来讲，这样才会有真正的价值。 想到这些，许言慢慢的开始在思维导图上制作框架。 忙完这些，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发了个微信给张明海让他明天早上不要联系自己，然后给杨佳慧也发了个微信，告诉她可以多睡一会。 通知完，许言把手机调到勿扰模式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第九十八章 又是你们父子俩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许言和杨佳慧两个人算是彻底融入的厂里的生活。 三个车间全部呆了一遍，所有的工作环节都跟着走了一遍，宿舍那边也抽空去找那些小朋友和叔叔阿姨们聊了聊。 通过四天的调研，两人对于这个厂里的基本情况有了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 而趁着这几天，许言也搞清楚了工厂里小孩的人数。总共有79个。 加上管理层，勉强够100人。 培训的要求和张明海提了一嘴，张明海自然是答应，免费的培训谁不想要。 当然，调研完之后，两个人也就不可避免的开始谈起了咨询项目的价钱。 按照许言的想法，为什么先调研再谈价钱，一方面是对方是张明海，这老哥算是个讲理的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第二方面是为了更好的了解自己会有多大的工作量，了解工作量之后，才好进行报价，毕竟许言也是第一次干这类项目。 虽然市面上有参考的同行，但是许言不准备按照这个价格来报。 他对自己能够提升对方多大的产能心里目前已经有底了。 所以，他希望根据产能带来的利润来进行计算。 按照目前情况，如果是按提高20%的产能计算，张明海年均产值会增长650万左右，也就是说，目前张明海的工厂年产值是4875万左右。 这是营业额，利润大概在15——20%之间。 所以许言想着，如果帮助张明海的工厂提升了20%的产能，自己应该拿97.5万左右的咨询费，才比较合理。拿着产能提升百分比的最低利润值，也就是650万x15%=97.5万。 基于这个算法，许言开始和张明海商量，自己不拿保底咨询费，而是与其签对赌协议，也就是说，按照提升产值数额的15%抽取咨询费，服务期为一年，每个月进行一次核算，也就是说，如果年产值增加20%的话，那么分摊到每个月的均产值提升是650万12个月，等于54万左右。 如果每个月都维持在20%的产能增幅，张明海每个月需要给自己8.125万的咨询费，以此类推。 一年之后，咨询费不再收取，当然，服务项目也到期了，后面是否续约再看两方考虑，但是通过一年的改造，该解决的问题基本上应该都解决了。 第二年的产值应该会比第一年更高。 这在张明海看来，当然是划算的，毕竟产值如果没有增加，等于自己不需要付钱。 所以这个建议一提，张明海连夸许言敞亮，不像外面其他的公司一样，骗到钱再说，后面就不管了。 这些方式，是许言深思熟虑之后的提出来的，这样做的好处和坏处同样明显，好处就是提升的越多就收益就越多。 坏处就是，如果没效果，等于自己白干，这不符合咨询工作的常规收费模式，脑力劳动一向是先收钱再出主意的。 当然，如果运用这种模式，首要的前提就是有权查看对方的生产数据，以防止对方做假账。 这边许言在想怎么杜绝做假账的事情。 那边张明海正在向老赖父子两吹嘘自己的眼光有多明智。 当然，这个方案在小赖听来，是许言不自信的表现，他撇了撇嘴对着张明海说道：“张叔，要我说就是许言这家伙心里没底，而且，要我看，这就是想吃白食的，你想想，万一你自己慢慢提升了产值，是不是还得给他钱，这划不来啊！” 这话让张明海听得直皱眉，他心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个想法一出现，立马被他甩出了脑外，许老弟是个敞亮人，这是相信自己才提这个方案，自己怎么能怀疑他呢。 小赖的话让老赖有些不满，他呵斥道：“你傻啊，产值涨没涨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那小子还能来我们厂里查账不成？” 这父子两的对话让张明海实在是有点吃不消，怎么这俩都是这种想法，做生意不得讲讲诚信的吗？ 老赖又说到：“明海，你们签合同没有，合同给我，我帮你参谋参谋，别最后被人骗了。” 小赖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我看那个姓许的像个骗子，张叔你得长点心眼。” 张明海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心想一方面这俩是自己的表亲，说这些都是为自己好，一方面许言那个人做事确实认真，这几天在厂子里那叫一个能吃苦，明摆着是个干事的人。 想到这里他只好说道：“还没签呢，明天再签。” 老赖一听这个，来劲了，对着张明海说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有个人帮你一起看看也省的出什么问题，顺便我再帮你谈谈价钱。“ 听到这个提议，张明海本能的想拒绝，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搞定就行了，你们也忙，太麻烦了不好。” 老赖却不容张明海拒绝，而是摆出了表哥的姿态教训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就去你厂里。” 张明海听到老赖这么说，头开始隐隐作痛，他实在是不想让这个表哥去掺和这个事情，上次已经得罪许言了，明天搞不好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还想表示一下拒绝，小赖又说到：“张叔，我爸说的对，这样，我也去给你参谋参谋，咱们总不能让个外地人给骗了吧！” “你就别去了，在厂子里看厂子，我陪你张叔去就行了。”还未待张明海拒绝，老赖先阻止了小赖。 张明海看这场面，心想，得，这表哥是铁了心要去，自己这是拦不住，希望明天可别出什么意外，不然自己怎么交代啊，许言可是在自己的厂里打了几天工啊。 想到这里，张明海内心苦笑，许言这小子是不是有意的啊，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刚开始不谈钱，等在车间里呆了好几天再谈合同的事情，是不是在套路自己啊，现在的年轻人脑子这么好使吗？ ······ 许言自然不知道张明海此时内心正在左右摇摆，他还在修改项目合作的合同。 刚刚他想到了假账的问题，为了避免这个事情发生，他决定在合同里加一条己方有权利对甲方的生产数据进行查验。 这其实算不上查账，自己不需要别的数据，只需要生产数据，这样就能明确的看到生产的产能是上去了还是下去了，是涨了还是少了。 虽然大家关系好，但是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不然到后面再来闹，那就难看了，对于许言来讲也没什么必要，这点小项目，如果不是为了拿这个做跳板，彻底打开善头的工厂市场，他是根本就不会接。 这份合同需要好好拟，要考虑漏洞，为此，许言特定让吴永林花钱找了个兼职法务，主要就是帮自己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有没有漏洞可钻。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法律这玩意，许言还真不是很懂，尤其是合同法，也没有认证研究过，毕竟以前合同都是甲方给过来的，乙方主动给甲方递合同的情况很少。 搞完了合同，许言又开始给杨佳慧进行一对一补课。 经过这几天的工厂经历，杨佳慧对于工厂管理有了一定的基础理解。 所以许言每天晚上都会给她补课，讲的就是工厂管理的东西。 同时会告诉她，自己大概会出什么样的方案，这个方案的执行内容，需要她重点盯哪些东西，许言马上就要回湘南一趟了，这里需要杨佳慧盯着。 杨佳慧非常好学，也非常聪明，通常是一点就透。 加之许言为了方案的内容能够顺利的执行下去，专门提炼了工作法，也就是一张清单。 每次杨佳慧去查验工厂管理改造效果的时候，只要对着这个清单进行逐项摸查，那就能够基本上将执行内容推行下去。 至于想要取得更好的效果，许言在忙完湘南的项目之后，还是需要回来继续带着杨佳慧忙一段时间。 在许言的设想里，工厂项目，可能慢慢的就要交给杨佳慧盯了，当然前提是她能搞定，如果不行的话许言就要考虑招人了。 善头的工厂项目是个大市场，这个市场是一定要想办法拿下的，光成海区的玩具厂，每年的产值就达到了500亿，这就是个大肥肉，随便啃啃爬山虎都能活的很滋润，所以需要有那么一个强人在这里慢慢扎根下去。 这个想法，许言没有和杨佳慧隐瞒，非常直白的告诉她了。 对此，杨佳慧的表现让许言非常满意，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满口答应，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是在朝这方面努力的。 比方说现在，她把许言讲的东西，直接用视频录了下来准备回去反复播放，这种学习态度是很多员工并不具备的。 今天的授课完毕，在杨佳慧收拾好东西回去之后，许言脱掉衣服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澡。 一想到明天就要签合同，而且签完合同，自己就要开始授课，许言就兴奋，这已经是自己谈下来的第三个单子了。 爬山虎正在一步步的壮大。 如果自己能够再努力一点，把这边的产值提升到30%乃至更多，那么自己获得收益就还会更大。 加上关芸的调研项目五十多万，木洲的咨询项目九十多万，木洲的建设项目近五百万，还有常沙香坛那边很有希望谈下来的咨询项目，这可能会带来九百多万的营业额。 如果把常沙和香坛的终端建设项目再拿下来，爬山虎的营业额恐怕要达到一千八百多万了。 这是许言当初创立爬山虎远远没有想到的业绩。 在他看来，一年有个几百万业务就顶破天了。 但是现在，马上就要到手的营业额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一切就等项目一个个的验收，然后一个个的回款。 还记得对于咨询公司等级是靠业绩来判定的。 许言以为自己一直要在不入流的公司里打滚。 现在看来，在两年的时间内，爬山虎很有机会能够冲上五流咨询公司的范畴。 也就是类似知智公司的规模。 五流咨询公司的年业绩在4000万——1个亿区间内。 根据现在的项目表现，两年内冲击4000万的营业额，有很大可能。 每每想到这里，许言的内心就开始振奋，虽然很多东西都是来自于系统，但是这些项目都是自己实实在在谈下来的，这些业绩都是实实在在从别人的口袋里掏过来的，这比系统不知道从哪里搞过来的现金奖励看上去真实多了。 第九十九章 要不我们打个赌 又是一天上午，许言带着杨佳慧晃晃悠悠的进了厂房，门口的保安大叔已经认识两人了，他们在厂子里的年龄还是长相都是稀奇物种。 和保安叔叔打了个招呼，两人就往张明海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办公室不在车间，而是在后面的宿舍楼一楼。 说是宿舍楼，其实就是一个综合楼，除了楼上住人，一楼全是办公室，财务、行政等等都在里面，当然也包括招待室。 今天楼下多出了一辆车，平时这里车本来就不多，多出来的一眼就看出不同了。 “这车怎么这么眼熟啊。”许言心里琢磨道，但就是实在记不起来是谁的。 他只是疑惑了一下之后就没在意了，今天是和张明海签合同的日子，两人昨天就约好了。 到了张明海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张明海让进来的声音，两人推门而入。 一进去，许言和张明海都愣住了。 张明海愣住的原因很简单，他直接就开口表达出来了：“老弟，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好让人去接你啊。” 许言回了回神回答道：“没事，刚好早上想和佳慧散散步。” 说完带着杨佳慧绕到了沙发旁坐下，脑子同时在思考，难怪刚刚看下面的车眼熟，这就是上次去李惠庆厂里停在自己旁边的车啊。 这车看来是老赖的，刚刚他愣住的原因就是推门就看到了老赖和张明海在那里喝茶。 张明海坐在泡茶位，老赖坐在右手边的沙发上，而许言和杨佳慧就是坐在老赖的对面。 老赖打量着许言，眼神里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换平时许言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但是今天签合同的日子，老赖这个人就是个变数。 张明海给许言和杨佳慧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之后主动开口：“老弟，合同带来了没有。” 许言点了点头，拿出早上借酒店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合同递了过去。 合同是一式两份，许言只递了一份过去。 老赖这时开口了：“小许，把你手里的那份合同给我看看。” 许言没有答应，而是转头看了张明海，张明海被许言看的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说了一句：“给他看看吧。” 许言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快，这本身是两个人的合作，外人参合进来算怎么回事。 但现在把场面搞得太难看又不行。 忍住心里的不爽，许言把合同单手递给了老赖。 老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老花镜戴上，慢慢的看了起来。 这动作让许言更加不爽了，暗暗在心里吐槽道，您老这是准备看得多认真，我和张明海合作关你屁事，在这里狗拿耗子的。 合同的条款都经过了法务的确定，有些不必要的地方都删除掉了，所以内容中规中矩，张明海看了10多分钟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把合同一收，然后对着许言说道：“老弟，这合同我看行，咱们这就签吧，你带公章了吗？” 许言点了点头，对着杨佳慧说道：“佳慧，把公章拿出来。” 公章放在杨佳慧的包里，许言没带包。 杨佳慧正在那里掏公章呢，对面的老赖开口了。 “等一下，你这个查生产数据的条款有点问题，厂里的生产数据怎么能让你这个外人查呢？”老赖一边指着合同上的一个条款一边对着许言说道。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回老赖的话，而是继续看着张明海。 张明海更加尴尬了，他讪讪的对着老赖开口道：“这个，许老弟毕竟是按照产值增长率来收钱的，这个不查生产数据，怎么看得到生产率。” 老赖听到这话有些不满，然后反驳道：“我们告诉他增长了多少不就行了，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搞什么合作？” 张明海差点没被老赖这话噎的吐血，昨天老赖说帐可以随便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许言的眉头直接拧了起来，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这个不知道在这里干嘛的老赖，直接开口道：“赖总，我这边和张总合作，跟您那边没什么关系吧？” 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意思就是这里不管你屁事，你在这里瞎参合啥，这话换一般人早就懂了，可是老赖像是没听懂一样，继续说道：“我作为明海的表哥，肯定要帮他参谋，不能让他给人骗了。” 许言忍不住了，直接讥讽道：“你的厂子300人，张总的厂子600人，我从来没听过考50分的人能来指导考100分的人。” 这么直白的话让老赖当场爆炸，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你怎么说话呢？” 张明海这下彻底抓瞎了，他就怕这种场面，自己这表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心眼太小，上次许言在他厂里挑毛病被他听到了，对许言怎么看怎么不爽，今天就是故意过来找茬的！ 他拦住了暴怒的老赖，连忙劝到：“哥，消消气消消气。” 听到张明海这个劝，许言心里更不爽了，他老赖消个屁气，真正气的人是自己，他也站了起来，对着张明海说道：“张总，合同还签不签？” 张明海一边把赖总按在椅子上，一边转头连忙对许言说道：“签，签！” “那就现在签了吧，我今天还要点事情。”许言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呆了。 张明海连忙点头到：“行行行。” 谁知老赖又开始了作妖。 他拉住张明海说道：“这人就是个骗子，我跟你说，你今天这合同签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张明海脸色发苦，看上去心里应该更苦，看表情就知道他好像在说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啊。 骗子，你特么才是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这句骗子把许言气的够呛。 他直接对着老赖说道：“姓赖的，你说我是骗子，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两个月之内把这个厂的产能提高到原水平的170%，你输点什么给我。” 老赖扒拉开拦住他的张明海不屑的看着许言说道：“就凭你？” 提高到170%就是在原来张明海扩招到600之后，产能达到了300时的150%的基础上，再加20%，这也是合同上约定的目标数据。 许言此时心里不气了，他觉得不坑老赖一次都对不起今天受的这顿委屈，既然都准备坑他了，还气什么？没必要了。 于是许言变换表情挑起一丝微笑的说道：“如果达不到170%，我一分钱都不收，白给张总干，如果达到了170%，赖总输点什么？” 老赖倒也不傻，直接说道：“170%本来就是你们合同上约定的东西，我和你赌什么？你达到了170%以上再跟我说赌不赌的事。” 上钩了？ 许言心里一乐，老赖这人说的倒也有道理，只不过自己是在激他。 凭现在自己的实力，想要达到170%的增长，是没什么问题的，想要更高，那就是要用心钻一钻，毕竟自己有个技能卡，如果是600人的技能卡，按照许言的估计，应该是可以轻轻松松做到200%以上的，也就是说，在原来的基础上能够增长50%以上的产能。 但是自己的是500人的技能卡，那么按照推算，增长应该在20%——30%之间，上次说20%是保守估计，但是努力一下，百分之二十以上是有可能的。 于是许言说道：“这样，如果我做到了172%，你输点什么给我。” 老赖摇了摇头：“172%有什么意思，至少得175%吧。” 许言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有点困难但也不是达不到，但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个时候得莽上去。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行，170%以下，我不收钱，如果达到了175%，那就算你输，我也不要你输钱给我，看你也是个抠门的主，如果你输了，你得帮我拿下另一个600人的厂子的相同业务，怎么样。” 老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思索这个东西的可能性，过了一会，可能在他看来这个事情并不难，所以他抬头对着许言说道：“行，就这么定了，得立个合同，不然我怕你小子会赖账。” “我又不姓赖！”许言嗤笑道：“对了，如果超过了175%呢？” 老赖明显被许言顶到了，怪笑的说道：“超过175%，你是不是想多了点，这样，你如果超过了175%，每多5%的产能，我就给你多介绍一个厂子，至少500人以上的，怎么样？” “一言为定。”许言挑了挑眉毛。 第一百章 培训 两人的赌约在张明海的见证下，直接就立了字据，盖得还不是公章，而是手印，这属于私人协议了。 两人立完这个字据之后，许言面带微笑，而老赖却志得意满的看着张明海，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到没有，表哥一出手，直接帮你争取了个大利益，达不到目标都不收钱了，原合同就算提高了5%的产能，也得给5%的钱，现在不用了。 张明海却是一脸苦笑，他觉得他和许言的关系，今天彻底崩了。 许言也是这么认为的，本来和张明海还有点私人交情在，今天被老赖这么一闹，大家彻底就成单纯的生意伙伴了，这人过于软了一点，如果是自己，自己的表哥亲戚什么的，在这个场合根本就不会出现，但是老赖还是来了，直接参和了一腿。 但是原本目的还是要达到的，项目签下来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给这边的人做培训，这不仅仅是给张明海好处，更是给那群年轻的孩子一个受教育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可以通过这个直接完成演讲技能卡的任务，到时候去湘南省局讲课的时候，自己哪个d100的方案，通过技能卡的50基础分加持，直接就奔c50的方案效果去了。 c50，别说自己，老李离这个分数都有很大的距离。 这次，要好好在湘南的烟草系统露一把脸，一方面为了以后拿项目，一方面让老李和刘庆丰这对甥舅好好受顿气，还有一点，说不定通过这个课，能够吸引一些人才来自己公司呢，毕竟能在一个省的烟草系统立足，那项目是不用愁的。 想到这里，许言在把合同收起来之后，对着张明海说道：“张总，你把你们公司的管理层和那群年轻的孩子集中起来，我这两天给他们做个培训。“ 张明海听到这个眼睛一亮，然后立马说道：“行，我这就让排班的人安排一下，你培训多久。” 许言微笑着对张明海说道：“三个多小时吧。” 演讲技能卡的任务是，三场100人或以上的培训，每场要讲1个小时，刚开始许言还想着得开三场，后面再一想他觉得自己有点蠢了，找100个人过来参加培训，然后讲一个小时，休息五分钟，再讲一个小时，然后又休息五分钟，这样三个小时下来，不就已经讲了三堂课吗？ 系统可没说过，这100个人得是不同的人，也没说过每场培训要间隔多久。 这样，一下午的时间，自己这个任务就能完成，然后再花一天的时间出个具体的方案，让杨佳慧去负责执行，自己忙完湘南的事情，再过来盯一段时间，这个项目基本上就走上正轨了。 说给员工培训的时候，老赖倒是反常的没在搞什么幺蛾子，而是在旁边充当一个透明人，许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了。 自己让老赖帮自己拿项目，这样能充分利用杨佳慧这个人和现在的方案，每个工厂虽然各有各的问题，但是也跳不出太远，一份方案完全可以改改用到另一个厂子里去，这样杨佳慧呆在这里说不定可以同时盯着几个项目，不说奖金的事情，就说能力上的提升，那也是不可估量的。 对于公司来讲，也是在花一份成本的时候赚几份钱，这才是真正赚钱的方法。 希望老赖这个鬼玩意，能有点信用吧，许言心里想到，不然自己多少得搞点事情了。 ······ 回到酒店，许言开始撰写张明海厂子的执行方案，在写的过程中，杨佳慧全程坐在旁边看着，而许言也是一边写，一边给杨佳慧讲，为什么要这么做。 通过这种方法，能够让杨佳慧对方案的理解更深刻，同时也不需要再花时间给杨佳慧再讲一次。 参与和被动接受的信息摄入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这样，许言和杨佳慧两个人一直在酒店呆着。 张明海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就能组织培训。 许言回复后，又继续和杨佳慧两人在讨论方案。 第二天，许言起了个早，方案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做完了，毕竟脑海里有诸多工厂管理的知识，同时又深入张明海的厂子里进行了调研，所以也没有卡壳，按理来讲他能写的更快，但是由于要给杨佳慧讲，所以还是花了一天的时间。 洗漱完吃了个早饭，许言开始坐在电脑前面看今天下午要讲的课件。 一边看，一边小声进行试讲。 这是许言开发新课件的习惯，内容再熟悉，也得先试试。 只有试讲了才知道，有些地方的逻辑到底是不是通的，很多东西看上去是那么回事，讲出来又是一回事，还有案例的编排，许言的脑海里有很多的案例，但是不是每个案例都适合听众。 有些案例属于听众根本没有接触过的领域，讲出来完全不能共情。 这就像很多人当初喜欢拿阿里和腾讯做例子，可是这玩意对于中小微企业来讲，真的有什么参考意义吗？ 其实并没有，完全不在一个范围上，那只是讲师在给中小微企业洗脑的时候，用来拔高自己理论的工具，很可能给你讲阿里和腾讯案例的讲师，他只知道那两个案例，对于这两个企业完全是没有研究的，更扯淡的是，事实上他们讲不出符合中小微企业的案例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 同时，阿里和腾讯的两个马，也容易给下面那些接受成功学洗脑的学员一种鸡血快感，仿佛自己听完课之后，马上就能成为他们了，可惜，韭菜是用来被割的。 由于下午听课的都是些年轻人和塑料制品行业的领导层，所以案例不可避免的就得偏向这些，但是为了照顾到所有人，讲的东西又不能太浅，这样会让那些领导层听的莫名其妙。 太深了，对于那群小朋友来讲，又会难以理解。 这就非常考验许言在内容上的选择了。 所以，许言这个课件，本来只需要花三个小时就能做出来的，删删改改花了三天的晚上才弄出来。 课件就两个特点，震慑和针对。 震慑的是，开头用一些较为刺激性的同行案例来开场，通俗的来讲应该叫寻找听众的痛点，人们只会对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感兴趣，如果讲的东西风牛马不相及，谁也听不进去，在震慑的同时抛出一些理论，让这个理论通过案例灌输到听众的脑子里去。 针对，就是根据目前厂里所存在的问题，进行深入浅出的分析，同时邀请领导层及一部分小朋友一起来分享，看看两个不同层面的人对于同一个问题的看法，然后再进行解答，这样才能让许言想要讲的内容更好的传达到听众的脑子里。 下午，许言带着杨佳慧进了员工开大会的阶梯会议室。 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他没有穿正装，因为他现在穿正装的形象过于好了些，这样给人造成极大的距离感，本身那些孩子之前看到许言的时候已经有人透入出自卑的表情了，再来个精英人士的形象，那大家就真的不在一个世界了，所以许言换上了较为休闲的打扮。 下面人知道今天有培训，但是看到许言站在台上在摆弄课件的时候，还是惊到了。 一阵阵讨论声响起。 有一些大一点的，还传到了许言的耳朵里。 “这不是许言吗？怎么是他来讲课？” “他不是新员工吗？” “他能讲出啥来，除了长得好点，还有什么？” “许言讲课，他连搬货都搬不动。” 听到这句话，许言瞬间一脸黑线，尼玛，你也不看看那个货有多重，那不得用叉车搬，什么叫搬货都搬不了。 在大家一阵不信任和不可思议的谈论声中，许言开始了他的授课。 许言拿起话筒，然后对着面前的众人说道：“大家肯定很奇怪，我怎么站在台上了。” 众人的哄笑声回答了许言。 许言待大家哄笑完之后，用不粤不普大家都能听懂的粤语说了一句无间道魔改版的台词：“对唔住，我系卧底来嘎！” 第一百零一章 任务完成 这一句卧底，彻底点燃了会场，刚刚本来已经安静下去了的会场，又哄闹了起来。 各种讨论声又接踵而至。 “他刚刚说的什么，我就听到了卧底两个字！” “那你比我强，我就听明白了来嘎。” “我就说他不像是会来咱们这边上班的人，看上去就是个有钱人，还会打工？” “所以他前段时间是在干嘛？” “傻啊，没听过调研这两个字吗？” “还是你懂！” ········· 讨论声还在继续，指望他们上来就能老老实实的听课，这不太现实。 所以，不如先让他们闹一闹。 等声音慢慢小下来之后，许言才继续开口：“刚刚谁提到了调研，举个手看看？” 没有人回应许言。 不举手这个很正常，所以许言也早有准备。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红包，这个红包是用来作课程互动的奖励的。 没有比发礼品更能激起听众的互动热情，讲什么都不如这个有用，这也是许言惯用的套路了。 当然，礼品要够实际，够吸引人，如果送的是许言下一次课程的课程券，那估计屁用没有。 他晃了晃手里的红包，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既然没人举手那就算了，本来我还准备了红包送给刚刚说调研的人，可惜了，送不出去。” 下面又是一阵笑声，每人举手的原因也很简单，领导层想要表示自己的矜持，其他年轻的小孩子，就纯粹是羞涩和不敢了，这也是许言的预料之内，如果下面全是些叔叔阿姨，这个红包是绝对不会准备的，他见识过这些人的威力，一轮就得空。 经过这么一开场，现场授课的气氛已经有了，许言想要集中大家注意力的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了，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 许言把ppt往下翻了一页，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这照片让下面很多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女孩子甚至不敢看。 许言用翻页笔的激光照了照投影幕布上的图片，然后开口说道：“这个伤恐不恐怖？我看着都疼，不敢想象当事人有多痛苦，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一个问题，几张图片，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 许言继续说道：“2018年8月28日晚上8点左右，在鹏城的一家玩具厂的一位姓葛的女员工，头发卷进了抛光机转轴当中，头发和头皮当场被扯下，随后被送到医院抢救了10个多小时，才脱离生命危险； 2017年12月26日上午八点，一位25岁的邵姓女工，在操作高速转机的时候，辫子卷了进去，耳朵和头皮当场被高速转机卷掉。 我看了看，我们在场的不少小姑娘，没有按照厂里的要求把头发扎好藏进工帽里，你们看完这些图片，头皮凉不凉？” 血淋淋的图片和许言刻意阴森的语调，让整个案例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下面的那些披头散发的女孩子们，连忙开始绑头发。 讲完这些女孩子的，许言又翻了一页，又接连讲了几个被机器切断手指手臂的，甚至直接因机器致死的案例，许言那声音跟讲恐怖故事一样，让现场变的雅雀无声。 讲完几个案例之后，许言掏出了红包，环顾了一下下面，大声问道：“谁能告诉我，我们日常生产工作过程中，该如何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下面的人瞬间各种意见都上来了，许言听的头大，然后又大喊了一身：“想说的举手站起来说，有红包。”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坐在那里天南地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真让他站起来，屁都放不出一个来。 所以举手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 许言鼓励性质的让他们两都起来回答。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要小心，平时多注意。” 这个回答并不是很让人满意，但许言还是让杨佳慧送了一个红包过去给他。 另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弱弱的回答到：“要遵守安全生产规定。” “没错！”这个回答倒是说道了点子上，他需要这个回答来引到这一个话题。 “两位请坐，好，我们回到今天的内容上来，刚刚我们看到的全是事故，这些事故其实大多数都是平时没有认真遵守安全生产规定而引起的意外，这种意外平时如果注意的话，是有很大几率避免的，但由于日常没有这种防护意识，后面才让人追悔莫及。 那么，我们如何更好的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呢······” ······· 许言今天下午的课，分了三个板块，第一个板块由安全生产引申到车间的现场管理，第二个板块是日常工作管理，第三个板块是生产动作的规范化与简单化。 这可以说是给马上就要推行的工厂管理升级做引子，今天讲的内容，很多在许言给张明海写的方案上有体现，也有执行的计划。 总共耗时三个半小时的课程讲下来并不轻松，饶是许言这种有经验的讲师，在一段时间内没有上台的情况下重新上岗，嗓子都有点受不了，这么想想，学校老师真的挺辛苦的，一天到晚站着给学生上课。 ······ 【提示：演讲技能精通1级卡任务进度：33】 【提示：任务完成，宿主获得演讲技能精通1级，所讲解方案、课件等文件基础分值+50】 脑海里传来的提示声和课程结束的掌声共同响起。 下面的人对许言今天的课程报以了最大的热情。 看着那些稚嫩的脸上洋溢的笑容和期待，许言突然觉得这种课程比那些以往讲的东西有意义多了，有些时候授课的意义不在于课件的好坏，而是在于听众的构成，一如当年他当年在疾控做志愿讲师给大学生科普艾滋病防治一样，非常有现实价值。 再次鞠躬表示感谢之后，许言又开始帮杨佳慧的工作进行预热。 讲了一大堆，意思就是杨佳慧今后会帮助张明海进行工厂制度的改革，目的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的安全生产，同时希望大家在工厂产值提高后能够获得更多的收入，最后，拜托大家多多配合和帮助杨佳慧的工作。 培训结束后，张明海喊许言和杨佳慧去吃饭，许言本能的想拒绝，他现在不是很乐意和这个人一起吃饭，但为了能够让杨佳慧有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还是跟着去了。 在吃饭的时候许言把方案给了张明海，然后告诉他该如何配合杨佳慧的工作，上面的一些内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预期效果是什么，都简略的讲解了一下。 自从老赖那么一闹，许言对于张明海的印象就差多了，本来想和张明海进行更多的合作，比方说打开善头的咨询市场，到时候成立个分公司让他入个股啥的，让张明海在多一份收入的时候，能够通过不同企业的情况获取更多的市场动态，从而为自己工厂做大做强铺路。 但经过上次的事情，许言发现这人太软了，容易被人摆布，这种人后期爬山虎做大了倒是可以考虑合作，现在不行，许言需要的是那种有明确目标和自己做事原则的人。 ······ 第二天上午，许言的房间，杨佳慧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待许言的嘱咐。 许言一边把放在外面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行李箱一边跟杨佳慧说道：“佳慧，接下来可能就要辛苦你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我跟我表哥说了，让他在这附近帮忙租个环境好点的安全性高房子，在酒店住久了还是不太方便，衣服都没地方晒。” 杨佳慧乖乖的点了下头说了句：“行！” “对了，你会开车吗？”许言又问到。 “会。” “会开就行，这样，你跟永玲商量一下买辆商务车，用公司的名义搞个鹏城的车牌，实在不行就弄个善头的车牌号。”许言琢磨了一下继续说道。 杨佳慧被许言这个提议给弄的摸不着头脑，她呆呆的说道：“我和永玲姐商量，不行吧，这么大的事，还是得您自己和她商量！” 第一百零二章 木洲项目拿下 “你是我助理，这点就不用我操心了吧，以后公司用车的地方多呢，先买一辆吧。” “啊！我不行吧！” “什么不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对了木洲烟草公司的商务车你知道吧，就买那个，应该是别克，你们到时候看着办吧，到时候看好了，需要花钱在企业维信上申请一下就行了。” 杨佳慧还在那里纠结，许言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道，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胆小，想太多，拘谨，那个新前台何韵洁这方面就比她好很多。 对了公司正好缺人，看看何韵洁有没有什么转岗的想法，内部继续培养起来。 今天他准备和杨佳慧先回一趟鹏城，然后在转头和易小芸他们去湘南。 正收拾呢，电话响起来了。 “喂，怎么了？”电话是罗当当打过来的。 罗当当语气非常兴奋的说道：“许总，咱们咨询项目中标了，木洲的项目拿下来了。” 许言把手里的衣服往行李箱一丢，然后问道：“公示了？” “对，公示了，我费了好大功夫打听了一下咱们评分89.6分，知智84.5分，咱们比他们高蛮多的！”罗当当兴奋的吼道。 许言的情绪也随着罗当当的情绪兴奋起来，木洲咨询项目的报价是96.8万，这一下子拿下来了，公司的业绩再次上涨。 接着他又想到，自己投的不是这一个标啊，还有一个建设标，于是他赶紧问道：“建设项目入围了吗？” “还没出结果，不过肯定没问题。”罗当当肯定的说道。 应该是没问题的，许言对此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一方面这个并不需要木洲烟草公司出钱，他招标招的是供应商入围资格，自己这边入围之后，才会根据今年的加盟数量分发项目，这钱是零售户出。 既然自己咨询项目都中了，建设供应商没理由不中。 按照估计，今年如果建50家店的话，大概有400到500万左右的营业额，如果管控的好，20%的利润是有的。 这还是一个地市，如果把湘南所有的地市拿下来，光是咨询项目都得1000多万，加上建设项目，那今年营收不得爆炸？ 想到这里，许言感觉自己人都要飘起来了，爬山虎今年是要起飞啊。 喜悦需要分享，许言挂了电话之后，立马对着杨佳慧说道：“佳慧，咱们木洲的项目中了，今年有肉吃了。” “真哒！哈哈哈哈哈。”杨佳慧明显也被感染到了，跟着笑了起来。 ······· 高铁上，许言还是有些兴奋，连书都看不下去了，木洲的项目不仅仅是一个项目那么简单，这是个湘南市场的跳板，其次，这个项目是抢来的，是自己和罗当当、易小芸极度气愤下对于知智的一个反击。 没有什么比从自己的敌人手里抢到东西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当然，也没有比被自己的敌人抢更让人难过的事情了。 许言不断地刷着公示的网站，然后又上了湘南烟草的官网刷着关于“汇客118”的消息，他想了解一下，全省现在“汇客118”的建设情况。 突然一个消息映入眼帘。 【原粤东中烟总经理蓝天同志于今日正式调任湘南烟草专卖局（省公司）任局长、总经理。 蓝天同志简历········】 蓝天调到湘南烟草了？ 这个消息让许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与罗当当他们兴奋的样子不同的是，知智咨询此时的会议室里，气压非常低。 老李脸色阴沉的让人不敢直视。 刘庆丰低着头不时的用余光瞟着自己的舅舅，心里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 除了刘庆丰，其他在座的大部分人倒是一副事不关己埋头写字的样子，老李这种脸色他见多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个项目又不关自己的是，还有必要为刘庆丰操心？ 当然，每个公司都有老好人，二部总监彭岩见这么沉默下去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忍不住开口劝到：“李总，木洲的项目总共也才不到100万，没中就没中吧，这事本来就是许言一直在做，他拿下来也很正常，咱们实在是没······。” 话还没说完，老李大声打断了他：“彭岩，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想一直这么幼稚啊，难怪粤东中烟的项目交到你手上一直没什么突破，你也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深度，我说你除了在知智，去其他地方还能找得到工作嘛，我看不行，你的能力离了我这里怕是要饿死！” 彭岩被老李一番话噎的脸都红了，他心里暗骂自己就不该说话，气氛压抑关自己屁事，老李这骂人也太难听了。 刘庆丰此时躲在旁边低着头偷笑了起来，心道彭岩这个傻缺，这个时候去触什么霉头，不过好像又要感谢他，帮自己转移了老李的怒火？ 其他总监听到老李这番话，表情都不太好看，今天是骂在彭岩头上，改天就不知道是骂在谁头上了。 老李被彭岩这么一弄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语气不快的说道：“我发现，我们公司团队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家的上进心不足，太容易满足，不主动学习，导致有些时候，会被别人超越，今天丢了一个项目，明天就会丢另一个项目，今天丢了木洲，明天就丢了整个湘南，大家要重视起来啊。 实际上说来说去，还是你们的能力不足，什么事情都要靠我，我一个人哪里管得过来，我一直强调，作为一个咨询师，要与时俱进，要有靠谱的品质，什么是靠谱的品质，就是要一专多能，就是要用更少的成本干更多的事，就是要用更少的人干更多的活。 现在，我们公司人员这么多，各个都说自己是老咨询师，现在好了，连个许言都争不过，刘庆丰，你来说说，这次木洲的项目是你全程负责的，现在丢了，你说要怎么处理？” 刘庆丰面色一慌，在慌乱同时还有一些不满，那表情仿佛在说，明明后期的标书是你做的，怎么还怪我头上来了，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相当于打他舅舅的脸了，其他总监至少明面可不知道老李去改了一稿标书去木洲投标，私底下有没有人传就不知道了。 于是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一定吸取教训，争取下次重新把项目拿下来。” 老李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你拿回来，你用什么拿回来，麻烦你动动脑子想想，许言本来就做了一年了，现在再来一年，你还能抢的过来？” 刘庆丰被这话弄得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老李看刘庆丰这幅鸟样，忍不住叹了一口，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平时做事要动动脑子啊，没有脑子怎么做咨询项目呢，平时我就再三强调······” 正待继续长篇大论，咨询一部的总监万琴眼睛一转，掏出手机直接打断道：“李总，蓝总去湘南省局任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李的话头立马止住，面色一喜，赶紧说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万琴赶忙把手机递了过去，老李仔细看了看那个消息，然后神经质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要不怎么说造化弄人呢，哈哈哈，这都是天意。” 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不怎么样，在木洲被许言气的不轻，今天听说木洲项目公示了，还想着中标之后好好嘲讽一下许言。 谁能想到，中标的竟然是许言。 这可把自己羞的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当刘庆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然，钻进去之前，先把这个没眼力见的外甥弄死再说。 自己特地改好标书，亲自去投标，结果没成想到，还是输给许言了。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如果没人知道还好，偏偏刘庆丰和他手底下的那俩小弟都知道了。 刘庆丰倒是大概率不敢传自己的闲话，另外两个就不知道了。 今天一上午，老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感觉公司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那眼神仿佛都在取笑自己竟然能输给许言。 而且还让许言有机会拿下常沙和香坛的两个市场，甚至许言马上就要去省局讲课了，省局这种舞台讲课一直是自己拿来吹嘘的独特资本，现在他不独特了，因为许言也可以。 一切的种种都让他受不了。 他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打击许言，自己不好受，就绝对不能看着许言开心的蹦跶。 第一百零三章 买房子咋样? 回到鹏城之后，许言让杨佳慧直接回家休息几天，出差这么久，她也确实累到了，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老板还是要体谅一点员工。 而许言也先回了一趟家放行李，把一些在外面不方便洗的厚衣服一股脑的丢进了洗衣机里清洗。 然后又在房间里到处走动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之前走的时候怕下雨把窗户都闭上了，这导致里面的空气不太好，虽说房间里有新风，只要打开了，就完全用不着开窗，但是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还是让许言这么做了。 下午是不打算去公司的，工厂里上几天班，许言感觉自己浑身都疼，体力活从过年之后到现在都没干过，猛然来这么一下，着实是顶不住。 往沙发上一躺，许言无聊的拿起手机，刚拿起来，又放下，手机这玩意现在除了用来打电话聊维信啥的，好像没什么好玩的东西，自己又不打游戏又不刷抖音的。 发呆式的看了一会天花板，他又重新打量起这个房子起来。 打量了一会，他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存款。 加上那次方案奖励的500万，已经有三千三百多万了。 这是从未拥有的资金数量，作为一个还算有钱的年轻小伙，应该消费呀，这么多钱放在手里不用不等于是一串没用的数字吗。 我要挥霍。 我要大力挥霍！ 先来两套加蛋的煎饼果子！ 许言突然脑海里想起了郭德纲的相声里说的话，一想到挥霍这两个字，差点把自己逗乐了。 不过消费还是要消费一下的。 可是买点啥呢？ 奢侈品之类的东西自己没兴趣，不过表得来一块，然后衣服也得多来几套贵的，毕竟以后谈项目穿的太寒酸了也不行。 可自己根本不想出去逛街啊！ 头大！ 如果林琳在就好了，还能和她一起出去逛逛，一个大老爷们实在是不想动。 对了，自己不是想着要买房吗？ 要不直接打个电话问问房东这个房子卖不卖？ 3000多万应该是够了吧，这边大概是11万一平方，整个公寓一百多个平方，加上税啥的，够够的了。 不对，自己干嘛要买公寓？ 吃饱了撑到了，原来林琳在这里自己想买是因为离她公司近，现在林琳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干嘛不去看个住宅楼呢？ 还有，原来那个自己和林琳两个人住的房子，是不是也能买下来啊？ 说干就干，公司现在蒸蒸日上的，自己私生活也不能拖后腿呀。 我要挥霍，我要拼命花钱，这才符合这种神豪系统的尿性呀！ 在手机里翻了翻，看到了之前给自己租房的那个中介，问问她手上有没有好的房源。 电话拨过去，很快被接通了。 “许先生，下午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嘛？“女中介的声音依然职业化的悦耳。 可是尴尬的是，许言根本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于是只能含糊的问道：“你那边有什么比较好的房源吗？” “您要再租一个房子吗？” “不是，我要买房。” 听到这个，让中介来劲了，她赶满问道：“您想买哪个区域的，预算能说一下吗？” 许言心里琢磨了一下，买的房应该还要装修，初略的算了一下之后说道：“2300万左右吧，这附近的房子就行，别离车公庙太远，我公司在那。” 这个预算明显让女中介心动了一下：“您那边是需要新房还是二手房，贷款需要协助吗？” “我不贷款。”许言笑道，哪怕贷款从长远的通胀来看是划算的，但是许言也不想贷款了，那种欠着钱的感觉他受够了。 “您是准备全款吗？”女中介的声音更激动了，有的属于地产公司的销售，通过贷款可能会获得提成，但是她这种做中介的，主要就是靠交易抽佣的，能全款的证明买房的可能性更高，资金都没问题了，其他的就更不是问题了。 “恩。” “冒昧的问一句，您是鹏城户口还是外地户口？”女中介又问道。 “外地。”许言的户口在老家，当初本来准备迁到这边来，后面考虑到农村户口有宅基地，就没往这边弄了，毕竟挂个鹏城的集体户口也没什么卵用。 “那您社保满5年了吗？” “你等我看看。”这个问题还真把许言给问到了，自己来鹏城好像还没到满五年，毕竟和林琳认识也才四年多一点，社保没断过，但是满没满还真不知道。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没满五年。 许言瞬间心里妈卖批，想花个大钱还花不出去，这不是扯淡吗？ 于是他无奈的说道：“没满，还差十个月。” 这话差点让中介激动的心凉了，她提议到：“那您可以先考虑入这边的户口，然后就可以买首套住房了。” “行，谢谢你了，等我搞定了再找你。”许言已经没什么兴致再问下去了。 原以为有了系统自己不说像小说里的哪些人一样无敌于天下吧，但是买个房都没资格这就过于丢脸了。 他不禁在脑海里对着系统喊道：“系统，你来点作用啊，跟了我快两个月了，咱连个房都买不了，你不觉得你太水了？” 系统没有回应，许言也不指望它能回应。 既然没有5年的社保，那自己就不用纠结买房的事了，纠结也没用，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跑鹏城落户的事情，还是先考虑考虑公司项目吧。 想到这里，许言先是给何经理和王正宇分别打了个电话，对何经理主要表达的就是感谢领导的支持，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做之类的话。 对王正宇就松快的多，瞎扯了几句就挂了。 木洲的联系完了，其他地方的也得联系联系，翻了翻号码，许言在考虑是给两个地市的领导打电话呢，还是先给省局销售处秦处长打电话呢？ 琢磨了一下，还是先给秦处长打了个电话。 “喂，哪位？”秦处长的声音传来，让许言愣了一下，对方没存自己电话啊？ “秦处，我是许言呀，您还记得吗？” “哦··许老师啊，怎么了？”秦处长立马换了一种爽朗的语气说话。 许言跟着笑道：“秦处，上次您说让我去省局讲课的事情，您看大概什么时间合适，我这边好提前安排过去，别到时候耽误您那边的工作。” “哎哟，许老师啊，你瞧，最近新老板过来了，局里忙的很，你看这样，新领导过两天肯定要给全省烟草系统的人开视频会，要不我看看那天能不能抽个时间让你讲讲。” 许言听到这话，心里一喜，这时间好，全省开系统会议，那证明全省的烟草相关的从业人员无论是什么岗位的，都得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参加这个视频会，那自己讲课的受众就相当广了呀。 想到这里，许言马上回答到：“您决定就行，我听您安排。” 秦处长笑呵呵的说道：“行，不过这事还得跟大领导商量一下，我只是提议，能不能成还得看新领导愿不愿意。” “行，我一切听您的调遣····好··好···好··行，那您先忙，诶···好嘞····好··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心情大好。 销售处的处长的工作性质大概就相当于何经理，是主管营销的负责人，地位仅次于省局局长。 而且“汇客118”的项目就是销售处负责的，省局其他单位不管这事，只要秦处长提议了，作为新局长，一般情况下不会驳这个面子，除非新局长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厌恶，可是自己和蓝天没什么交际，自然就谈不上对自己有什么坏印象了。 不过，蓝天好像和老李的关系不错啊。 许言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开。 接着，许言又给常沙的局长和香坛的局长分别打了电话，跟对方约定了后天过去他们市局转转，考察一下。 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 ······· 而此时，鹏城前往常沙的高铁上，老李面色阴沉的看着外面，刘庆丰坐在旁边不敢言语。 第一百零四章 资金盘来了 正当许言准备去洗澡躺一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提示吴细佬。 许言停下往洗手间走的脚步接通了电话用粤语说道：“喂，细佬，乜事？” 吴细佬是吴曼曼的弟弟，细佬不是名字，一般都是对家里最小的那个男孩子的称呼，吴曼曼姐弟两个，平时她叫她弟弟都是叫细佬，许言也跟着喊了起来。 和吴曼曼不同的是，吴曼曼会拿许言粤语的口音打趣，说跟他再用粤语沟通下去，自己的口音都会变的奇奇怪怪，所以坚决不用粤语和许言沟通。 而她爸妈和吴细佬就不是很在乎这个了，一直用的粤语和许言交流。 “阿哥，你喺边度啊（你在哪里啊）？” “鹏城啊，怎么了？” “你上次来家里吃饭不是说你开咨询公司吗，我这里有个投资项目，想让你帮我参考一下看能不能投。” “投资项目，细佬，你才22，投资不适合你吧？”许言现在听到投资项目就头痛，往事不堪回首。 “我女朋友介绍的，应该是比较靠谱，钱也不多，就三十多万。” “你哪来的三十多万，你妈给的？”许言很疑惑，吴细佬今年6月才毕业呢，和自己弟弟是同届，哪来的这么多钱投资。 “家姐这两年给的。” “你姐倒是大方，在家里玩玩不好吗，搞投资有什么意思。”许言笑道。 “唔搭嘎（不行啊），我老母天天讲我在搞棍（游手好闲），唔系食就系瞓（除了吃就是睡），实习也不见出去找点事干，我要烦死佐。” “你在哪啊，什么项目，你准备啥时候投啊，我不一定有空。”许言有些无奈，这老弟这几年也挺尊重自己的，当初还喊自己姐夫呢，后面被吴曼曼暴打了一顿之后才改口，忙还是要帮的。 “今日，下午三天我们就要去见那个项目发起人了，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会投。” “好家伙，下午要投钱，你现在打电话给我？” “这不是跟我姐说了之后，他让我问问你的意见吗。”吴细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 “敢情你自己根本没想过问我的意见是吧？” “不是不是，这不是看你太忙了，不好麻烦你吗！”吴细佬的瞎话张口就来。 许言没有拆穿他的鬼话，而是皱了皱眉思索道，这也太快了，一下午能听出什么鬼东西来？ “你在哪？”许言想了想还是决定陪他去一趟，别搞不好被人骗了。 “我在我女朋友家里，我家是待不下去了，天天挨骂喔。”吴细佬的声音特别幽怨。 “你发个位置给我，我去找你。”许言非常理解他的感受，自己在家也差不多，说起来，自己的妈妈和吴妈的性格还真差不多。 ······ 吴细佬所说的女朋友家，倒是不怎么远，开车20分钟就到了，把车找了个位置停好，然后打电话通知他下来。 吴爸吴妈的颜值都算可以，所以吴曼曼和吴细佬长得自然都不差，180的个子，优渥的生活条件，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打扮自己，他自诩是个追求潮流的帅哥。 “阿哥！”吴细佬看到许言之后，拉着女朋友赶紧往他这边跑。 许言看着吴细佬旁边的女孩子，怎么和前段时间朋友圈发的那个不一样？ 难道是照骗？ 不对，那个是短发，这个是他娘的长发啊。 这家伙又换女朋友了！！ 海王啊这是，一年能换七八个女朋友。 两人走近之后，吴细佬给他女朋友介绍到：“这我哥，哥，这是我女朋友溜溜。” 啥玩意？什么溜？ 许言有点没听明白，但是还是礼貌的点了下头：“刘柳是吧？” 女孩子倒是很开朗，也不怕生，咯咯的笑道：“不是，是溜溜，溜溜球的溜。“ 这让许言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这名字，挺有意思的，上车吧。” 上车之后，吴细佬的嘴巴就开始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一边摸了摸车里的内饰一边羡慕的说道：“哥，你这车可以啊，我当时就想买来着，可惜我妈不让。” “你还没毕业呢，买这车干嘛？你爸不是有个奔驰平时也不用，你拿去开就是了。” 吴细佬摇了摇头，不愿意的说道：“那车多老气，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气质。” 听到这话，许言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小子钱还没开始赚，要求倒是一大堆，不想再跟这种富二代探讨车的问题了，他转口问道：“你那个项目怎么回事？” 说道这个，吴细佬又开始兴奋了，手口并用的在那描述了一堆，说的也不清不楚。 不过许言倒是了解到一些信息了。 这项目说是什么央行发行数字货币，然后只要投30万，就能拥有一定数量的币，还有代理人资格，代理人有二级推荐制度，推荐一个人投资30万，就可以获得15%的奖励，这个人再推荐一个人投资，还可以获得8%的奖励。 还说什么数字货币是有限的，以后价值只会越来越高，一方面可以通过推荐拿提成，自己只要推荐两个，让那两个人继续去推荐，这样就可以几何式的增长，就可以躺着赚钱，另一方便，等这个币涨了之后，还可以用来交易，买东西之类的。 什么区块链技术，央行背书一大堆的。 听得许言头都大了，这尼玛不就是割韭菜的资金盘吗？ 现在还有人信这个？ 他不禁转过头撇了一眼旁边仿佛马上就要赚到大钱的吴细佬，心里瞬间明悟了。 是了，这种项目不就是专门骗这种傻小子的嘛？ 鹏城那些城中村拆迁了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专门针对这些陡然暴富的人做局，有的骗点小钱，有的那就狠了，带人去澳菛赌博，做局让他们输的倾家荡产。 许言见吴细佬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讲，忍不住打断了他：“细佬，这种盘都是骗人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吴细佬还没说话坐在后面的溜溜开口了：“怎么可能是骗人的，这是我一个叔叔搞的项目，他不会骗我们的。” 吴细佬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那是溜溜的叔叔，我们之前还没见过，可能是我讲的不明白，待会到了开会，他叔叔自己讲的你可能就懂了。” 两人这么一说，许言就没有再反驳了，如果是吴细佬一个人，许言可能会大骂吴细佬是不是玩女人把脑子玩坏了，这么浅显的骗局也相信，但是后面坐着他女朋友，而且这个女朋友和那个项目发起人有关系，这就不得不怀疑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目的了，有些话就不太好讲。 开会的地方在华强北的一个酒店，酒店名字叫圣欧顿，这地方算是鹏城老一批的五星酒店了，现在看上去完全够不上五星的标准。 按了电梯上楼，他们的会议就在三楼的多功能综合厅，这个酒店的二楼三楼全是这种多功能厅。宴会、会议、婚礼都能接。 吴细佬带着许言走到一个会议厅的门口，厅的外面，有一个巨大的展架，展架海报上标题写着《数字货币引领未来财富》。 许言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展架上的内容，点了点头，这东西有内味了，说不是资金盘他现在就敢倒立吃屎，作为一个讲师，自然也有自己的讲师圈子，多少同行就是专门接这种会议讲的，许言这种级别的，5000块钱一天，提成另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被骗了钱才负债累累的，对这种骗人钱财的事情有天然的抵触，说不定他也来这种地方搞外快了。 推门进去，里面放着动感的音乐，一堆人围在一起交流说笑。 门口的签到处的工作人员看到有人进来之后，立马微笑请几位在签到处旁边的一个大背景板上签字，签完字还邀请他们比个点赞的姿势合影。 表面功夫做的非常足，吴细佬毕竟还是学生，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兴奋的都快找不着北了，许言猜他现在就是一心想证明自己是个能经济独立的成年人，有这种心态的人，如果不踏踏实实找个事干而是急功近利的话，那就是标准的韭菜。 合完影之后，许言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人，突然他眼睛一眯，嘴巴一咧，很好，非常好，竟然碰到熟人了，看到这个人，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倒立吃翔的机会。 第一百零五章 暴怒 吴细佬发现了许言的脸色变化，然后不解的问到：“怎么了哥？” 许言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对着旁边的细佬说道：“没事，对了，跟我一起出去抽根烟吧。” 说完又对着溜溜说道：“溜溜，麻烦你帮我们俩占个位置。” “哦···要不我也····行，你们快去快回，会快开始了。”溜溜本想拒绝，跟他们俩一起出去，但是在许言眼神的逼视下，还是改了口。 见她识趣，许言收起严肃的眼神，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谢了。” 吴细佬虽然有点单纯，但脑子没有坏，他也感觉出来了许言的异样，表情有些疑惑的跟在许言身后出去。 出了会议室，拐了个弯，两人进了洗手间，许言扫了里面一眼发现隔间的门都是开着的，看来没人，这才开口问到：“你和那个溜溜是怎么认识的？” 吴细佬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弱弱的说道：“酒吧认识的。” 说完之后立马又跟了一句：“哥，你可千万别和我姐我妈说这事。” “认识多久了？” “两个礼拜？半个月吧！不记得了。” 许言揉了揉头，对这个家伙实在是有点无奈了，他用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劝到：“细佬，你怎么老是换女朋友啊，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认认真真的谈下去？” “我保证这个是我的真爱，以前的那些个都不合适。”吴细佬为了表示自己说话可信，还举起了发誓的手势。 许言才不信他这一套，直接拆穿他：“我怎么记得我上次和你姐在外面喝东西的时候，你带过来的那个，你也这么说？你谈恋爱有超过3个月的吗？” “怎么没有，我去年那个女朋友就谈了4个月！”吴细佬有些不服气。 许言被这话说的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一巴掌拍死这个花花公子的冲动，保持犹如表情包的那种微笑说道：“你谈恋爱这事，我管不了你，你乐意就好，我们说说今天这个项目。” “额···你说。” “这个明显就是割韭菜的资金盘，还是币圈的，现在潮流点的都玩直播去了，这都属于过时的骗人把戏了，你怎么还能信呢？” “不会吧，可是溜溜的叔叔他·····”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言打断了：“那个溜溜接近你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呢，细佬，你不能因为在床上被忽悠两句就什么都信了吧，听哥一句劝，不要老是和这种乱七八糟的人玩，赚钱有很多办法，再不济让你妈给你开个烧腊店都比这个靠谱。 还有，别老是在外面玩女人，我以前做艾滋公益讲师的，有多少人就是瞎搞毁了自己一辈子，收收心，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年少不知贵，老来空流泪的。“ 吴细佬被许言说的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道：“可是，刚刚你也看到了，里面有那么多人，难道都是傻子呀，都会被骗？” 许言实在忍不住了，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他娘怕不是傻子吧？被骗的当然只有你这种人，里面那群人精着呢，击鼓传花没听过？都知道是个雷，但只要不在自己这里爆炸倒霉的就是下一波人懂吗？为什么那么多看上去就是传销的事还有那么多人去做？ 难道大家都是傻瓜，我这么跟你说吧，自己被割韭菜没关系，只要自己能跟着别人一起割下一波韭菜这样算下来自己还是赚的，刚刚在里面我就碰到了个熟人，我做金融的时候就认识，老团队长了，手底下一百多号人专门搞这种骗人的勾当，你知道多少人被弄得破产吗？ 你这种菜鸟还想在这里赚到钱，醒醒吧孩子，长个脑子多想点事行不行，别光琢磨女人。” 许言说完，吴细佬彻底哑火了，悻悻的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许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到：“刚刚话要是重了你也别怪我，不这么说，你根本听不进去。” 说完，许言率先离开了卫生间，吴细佬愣了一会，也跟在许言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 回到会议厅，找到溜溜，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溜溜见吴细佬一脸丢了魂的样子，脸上闪过担忧和不满的神色，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吴细佬低着的头摇了摇，没有说话。 溜溜又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言。 许言对着她耸了耸肩，顺便摊了摊手。 见到许言这个动作，溜溜的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一丝愤怒，这让许言更加断定这女的有问题。 ······ 随着一阵动感的音乐，会议宣告开始，一个身着礼服的女主持上台对各位到来的人表示了欢迎，一阵高大上的介绍之后，她终于用一个腻歪的声音介绍起了今天的主讲嘉宾。 随着主讲嘉宾的照片和信息出现在大屏幕的时候。 许言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瞬间扒住了前面的椅背，在众人的一阵欢呼声中，他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表情伴随着微张却又发不出声音的嘴，和此时的热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如果说，这二十六年来，让许言最为憎恨，每每想起来都有一种恨不得捅死他的冲动的人，只有一个。 老李刘庆丰那都不算什么，顶多属于有矛盾，有竞争力，看他们不爽。 但是此刻出现在台上的人，却让许言牙都要咬碎了的感觉，他双眼通红的看着台上的那个男人。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上去打死他，上去打死他。 他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瞬间充斥着全身，热流伴随着冷流在身体上游走，一种近乎发烧出冷汗的症状出现在此刻。 心脏的跳动，沉重的呼吸，无一不代表着这时的许言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就是这个人，骗光了自己所有的钱。 就是这个人，让自己负债累累。 就是这个人，让自己患上了痛苦不堪的焦虑症。 就是这个人，让自己过了几年生不如死的时光。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鹏城。 他竟然还敢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给人讲课。 他竟然还能笑的那么开心。 骗了那么多人，难道不会觉得良心有愧。 是了，对于一个骗子来说，骗人是凭自己的本事，被骗是你活该，是你智商不够，我愧疚个屁，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骗你，你怎么能长记性呢，不经历社会的毒打，怎么更好的活下去呢？ 许言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转过头双眼通红的看着溜溜，用因为肌肉紧张而导致颤抖而沙哑的声音问到：“溜溜，上面的那个人是你叔叔？” 溜溜明显被许言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吓到了，本能的点头：“是··” “很好，他要讲多久你知道吗？” “三个小时··你这是要干嘛！” 许言低声笑了起来，笑的阴森恐怖，嘴角牵扯下，露出了一丝白牙，表情让人害怕，他转头低声对吴细佬说道：“细佬，你要是认我这个阿哥，你就看着你这个女朋友，不要让她到处乱跑，我出去办点事。” 吴细佬明显也被许言这副表情弄懵了：“哥，你这是？” “没事，我出去一下。”说完，许言对着台上拍起照片，很多人都在举着手机，他这个动作倒是不那么显眼，拍了几张之后他猫着腰，尽量遮住了自己的脸，手机放在耳朵上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从门口偷了出去。 等许言走远，溜溜终于忍不住了，表情愤怒的低声质问道：“吴星星，你这个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吴细佬从来没见过许言这样，在他的印象里，许言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就算是骂人也是一脸笑容的损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要吃人的模样。 第一百零六章 都来了 出了会议厅，许言却不敢走远，他生怕自己走远了，里面会出变故，好在这个会议厅只有这么一个门，所有人离开都要经过这里，许言站在门外，手指颤抖的打开维信，维信里有一个群。 是当初被骗的一群人组建的维权群，可惜这几年下来，大家都已经放弃了，维权群也变成了闲聊群。 一群收入地位都差不多的人，成天在里面聊着各种话题，有聊小孩教育的，有聊公司业务的，当然也有各种求帮忙或者帮别人的。 许言很少在群里发言，以前他觉得自己和群里的人收入和社会地位相差太大了，没什么好聊的，但是群里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年轻人在里面，原因很简单，在一群平均年龄40往上的群体里混进去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想不显眼都难。 这个点，群里倒是不怎么活跃，可能都在忙，只有中午时候发的零星的消息在页面上。 许言手指微颤，选中了刚刚自己拍的几张照片发送到群里，并手动艾特了里面的三十多号人。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过去了。 群里还是没有回复。 终于，在许言等到第五分钟的时候，群里像是炸了一样。 消息一条接一条。 “卧槽，我们看错吧？” “这不是那个骗我们钱的死扑街吗？” “小许，你在哪拍到的。” “这孙子还敢出现？” 许言正颤颤巍巍的准备打字回复，手机来电打断了他的动作。 “喂，黄哥··”许言的声音还没有恢复正常，嗓子有些发紧。 黄正框此时却来不及关注许言，而是语气着急的问到：“老弟，你在哪拍到的？” “鹏城，华强北，圣欧顿3楼。”许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千万别让那孙子跑了。” 许言连忙说道：“行！” 刚挂完黄正框的电话，又一个电话进来了。 “刘姐。”这是上次给自己介绍吴永玲来公司的那个姐姐。 “许言，你在哪呢？”刘姐的语气比黄正框还急，这点许言能理解，毕竟刘姐比黄正框的经济条件还是差了点，她当初投了一百五十多万，伤筋动骨啊。 “华强北，圣欧顿3楼。”这次，许言语言更加简练。 “行，你等我，我马上过去。”刘姐说了和黄正框一样的话。 接下来，许言又陆陆续续的接了几个电话，对话的内容都差不多。 接完最后一个电话，许言在群里发送了一个位置，并告知骗子在这里。 瞬间有一堆人回复，除开那些在外地的，基本上在鹏城的都说要过来。 经过这么一打岔，许言的情绪也恢复了，他琢磨了一下，又翻了出了一个电话。 “喂，赵队长吗？我是许言，您还记得吗？····对对对，就是之前被骗的那个，您记得就好，是这样的，我跟您说一下，上次骗我们的那人，被我找到了······真的，我不可能认错，他化成灰我都认识·······是是是·····对对，是那个叫郑智勇的·····对，我在鹏城，华强北圣欧顿3楼···是，是那个酒店没错····行，您尽快，我怕他跑了···好嘞··好嘞我守着呢。” 挂完了电话，许言干脆也不进去了，整个人往门口一站，犹如一尊门神，今天拼了命也得把那个含家铲的骗子堵在这里。 ······· 在外面站了二十多分钟，许言的手机再度响起。 “老弟，你在哪呢？” 许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丹妮宴会厅，你找找。” 半分钟后，黄正框举这个电话出现在了许言的视野里，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年纪和许言差不多的男人。 黄正框看着许言愣了一下，然后快步上前：“在里面吗？” 许言点了点头：“在的，里面没人出来。” 黄正框左右来回转了转：“我要不偷看一眼？” 说完又立马说道：“不行，万一把我认出来了，他跑了怎么办，还是得多等几个人过来，咱们仨不一定堵的住。” “我跟赵队长打过电话了，他待会也会过来，咱们等等吧。” 听到这话，黄正框笑了起来，对着许言的肩膀锤了一拳：“还是你小子想的周到。” “周到什么呀，刚开始我都慌了神，给你们发信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许言苦笑道。 “哈哈哈哈，这事换谁都激动，可以理解，对了，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瘦这么多？有啥减肥的方法，推荐给老哥呀，我现在血脂血压都高，医生让我减肥，减不下来呀。” “多运动吧。”许言只能这么说，总不能告诉黄正框自己在有系统吧。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孙总。”黄正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旁边的人做介绍呢。 介绍完那个孙总之后，又转头说道：“孙总，这是许言，我小老弟，也是咱们烟草行业的，之前在那个知智，现在自己出来单干了，年轻俊杰呀，孙总以后多照顾。” 许言伸手过去和孙总握了握手之后笑道：“黄哥是在抬举我，我算什么年轻俊杰啊。” “许总多大了，这副好样貌可不多见啊！”孙总仔细打量了一下许言之后笑道，语气倒也平和。 “刚满的26，算27岁了。” “那你比我小两岁，哈哈哈。” 许言顺势就接了一句：“那得叫孙哥。” “哈哈哈。”孙总倒也没拒绝，哈哈笑了起来。 许言倒也不是卑躬屈膝，只不过黄正框带来的人，一来给点面子，二来，毕竟都是在烟草行业混饭吃，以后说不得有机会再见，留个好印象比装逼来的划算，嘴甜不吃亏。 几人正聊着天，刘姐还有几位大哥大姐也到了，刘姐性子比较急，过来就问：“许言，那个骗子在里面吗？” 许言点了点头：“在的。” “我要进去撕烂他的脸。”说完就往里面冲。 许言赶紧拉住这个一身正装，一头短发的职业女强人形象的大姐，劝到：“等一会吧，等会警察就到了，到时候什么都好处理，现在冲进去搞不好被他乘乱跑了。” 刘姐倒也不是个蠢人，刚刚只不过是脑子被气昏了，被许言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你说的对，等警察来，我看他牢底会不会坐穿。” 说完，又对着许言问到：“许言，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说呢，缘分吧，本来受朋友所托陪她弟弟来参会，谁知道就这么巧，就能碰到郑智勇呢？”许言的语气也有些感叹，如果不是吴星星来这么一出，自己怕是这辈子都遇不到这个死骗子了。 “缘分，确实是缘分，哈哈哈，许老弟这话说得有意思！”旁边的孙总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等了一会，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多个人，都是被骗过的。 有的和许言比较熟悉的，还围着一起说话，有的没怎么聊过的，自顾自的站在旁边等着警察的到来。 终于，一队穿着警服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要不说，有困难找警察，警察是我们的保护神，许言感觉，长这么大，没有一次觉得看到警察同志们是如此的亲切。 赵队长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着说道：“都来了？” 黄正框和赵队长比较熟，上前握住赵队长的手激动的说道：“赵队，您一来我们可算就有主心骨了，今天麻烦您了。” 赵队长连忙说道：“可别，这本来就是我们职责，说实话，这么多年没抓到，我们也很愧疚，今天他绝对跑不掉，对了，许言呢？” 许言赶紧上前，也跟赵队长握了握手：“赵队。” “小李，你给许言登个记，这事是他报的警。”说完又对许言说道：“走个流程，别担心。” 流程无非是登记一下身份证号，拍个照，描述一下报警原因，动作很快，等登记完之后。 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一大堆警察突然出现在酒店，换谁是酒店管理的人都得过来看看。 赵队长却没时间和这些酒店的人瞎掰扯，吩咐小李跟他们解释去了之后，带着众人推门而入。 第一百零七章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许言等人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掌声、欢呼声、台上激动的讲话声，正齐齐响起。 看了看屏幕上的ppt页面，应该是讲到分钱的方式了，难怪大家这么兴奋。 而在如此热闹且兴奋的场景下，一群穿警服的和一群表情狰狞的人走了进来，就像给音响断了电，有那么一瞬间，里面安静的可怕。 黄正框等人进去了之后，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台上那个穿着精致，表情和熙，声音浑厚的“成功人士”。 是了，没错，就是这个人。 这是此时所有被骗的人的心声。 而台下这群不速之客自然也引得了台上人的注意。 只见他的表情瞬间变了，话筒一丢就要跑。 可惜，这里就这一个门，跑又能跑哪里去。 看他此时的动作灵活，一点都不像一个40岁的人，许言自认是跑不赢他。 可惜，跑的快有什么用？ 都是徒劳。 赵队长往他逃跑的路线上顺势一个擒拿，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 见他被按在地上，刘姐第一个冲了过去，拿起手上的包包就往他头上砸。 其他受害人，看到有人带头，哪里还忍得住，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场面全乱了。 赵队长也是个妙人，怕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见人涌了过来，立马抽身而退，不见什么动作，人已经是到了三米开外。 许言自然也是忍不住，但是这人一多，自己就不好施展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空位踹了郑智勇两脚，瞬间又被不知道谁的屁股给顶了出去。 见大家发泄的差不多，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赵队长对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些原本没怎么用力在旁边拖人的警察同志们，立刻爆发出了他们该有的实力，一手一个，把人给拽到了一边。 拽完之后，他们围成一个队形，一边劝阻受害人们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一边把中间的郑智勇给保护了起来。 许言站在旁边，透过警察们的腿，看到了此时的郑智勇正鼻子冒血，身上乱糟糟的趴在地上哀嚎。 他的形象，从刚刚的精英领袖范，变成了这副惨状。 太解气了，许言此时感觉比喝了琼浆玉液还要舒服。 现在，把自己害的身体和精神上受到双重折磨的罪魁祸首就狼狈的趴在自己面前，这是何等的痛快！ 赵警官见场面控制的差不多，先是对着旁边参会的人喊道：“接到举报，有骗子在这里聚众诈骗，这个人叫郑智勇，是个惯犯，大家现在位置上坐好，等待进一步处理。” 场面依然哄闹，但是比刚刚又要好了一些，赵队长安排了两个人守着门，现在不能放任何人出去，这里搞不好有同伙，同时让手下呼叫支援，这里人太多了，他们几个人手完全不够。 等到控制好现场之后，赵队长才走到郑智勇旁边，蹲下对他问道：“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吗？” 郑智勇用那件价值不菲的西服擦了擦鼻血之后，摇了摇头，故作一副迷茫的表情回到：“警察同志····这，这怎么回事啊，我是一个正经生意人啊，他们这群人莫名其妙的冲过来打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大家耳朵里，那些被骗的人忍不住了，开口骂道：“呸，你他妈的还算是正经生意人···” 场面又开始哄闹起来。 赵队长对着外面大喊一声：“安静，安静。“ 等哄闹声小了一点之后，他又转头对着郑智勇说道：“郑智勇，你涉嫌多起经济犯罪，这点事情还要我提醒你嘛？” “警察同志，误会啊，郑智勇是谁，我叫郑智华呀，你抓错人了。”郑智勇依然在狡辩。 许言在旁边彻底被这个人的无耻逗乐了，开口嘲讽道：“郑智勇，你怎么不叫郑智化呢，还叫郑智华？你就不怕一堆水手把你丢海里？” 许言的讲话倒是没有被赵队长打断，他反而指了指许言，对着郑智勇问到：“认识他吗？” 郑智勇看了看许言，迷茫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认识，不是，警察同志你真的抓错人了，我不认识他们。” 这话，让许言又忍不住了，他继续说道：“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认识你，你胆子还真大啊，换一般人早就跑到天南海北去了，你还敢来鹏城，你是真的不怕死啊？你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郑智勇不接这茬，只是继续说道：“警察同志，你真的抓错人了，我不认识他们，真的，我不认识啊。” “那你刚刚看到我们跑什么？好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要是这里多个门，我们还真不一定拦得住你！”许言不屑道，如果死不认账有用，还要法律干嘛，还要警察干嘛？ 这话彻底把郑智勇堵住了，他嘴巴长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实在是没办法反驳，许言说的没错，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见到警察就跑，正经人谁会这样？ 赵队长一脸笑意的看着郑智勇，这种人他见多了，自己根本就不想跟他废话，他一把拉起了已经站不稳的郑智勇，然后对着旁边的手下说道：“把这人控制住，筛一下其他人，看看有没有同伙。” ······· 一下午的时间，随着支援警队的到来，共抓获了12名犯罪嫌疑人，里面竟然包括了那个溜溜，是其中一名同伙供出来的，想要争取立功。 对于这么配合的人，警察同志一向是很喜欢的，所以口头上答应一定按程序争取，问题是能不能争取到就不知道了。 随着参会人员的一个个离去，赵队长他们也要回局里进行下一步的调查了。 出门的时候，赵队长和许言一边握手一边说道：“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不然又有一堆人要上当受骗了，我替他们谢谢你。” 许言笑道：“您过誉了，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想让这个骗子伏法，纯粹是为自己出一口气。” 对于他这么真实的回答，赵队长倒是愣了一下神，一般人都会说个应该的，宏扬正能量之类的客气话，这小子倒好，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让他对许言的印象深了一些。 “反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个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是要代表群众感谢你。”赵队长拍了拍许言的胳膊。 “赵队，这个什么时候能处理完？我们被骗的钱还能要回来吗？”许言问出了所有受害人想问的问题。 赵队长思考了一下，然后抱歉的说道：“我也不想跟你打官腔，能不能追回来，得看他还有没有钱，没钱只能等财产拍卖了，到时候剩多少还真不一定。 时间上来讲的话，我们审讯完了，还要取证，最后对他提起公诉，等法院判决下来，时间不会短的，我们局里会尽量加快速度的，放心。” 说完，赵队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带队离开了会场。 他一走，众人就围到了许言身边。 这个拍一下，那个夸一句的。 氛围从刚开始的愤怒转变成了热闹与欢喜。 见气氛可以，许言开口提议道：“各位，今天也算是我们之间的好日子，这样，我请大家吃饭，就在圣欧顿，别的地方咱不去，庆祝庆祝怎么样？” 黄正框立马说道：“哪能让你破费啊，我来请，今天还多亏了你，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能逮到这个死骗子。” 黄正框这么一喊，旁边的人也参合了起来，一时间，大家都要争着请客。 许言见状连忙喊道：“这样，咱们现在十多个人，争也争不下来，aa也不符合咱们的身份，轮流请吧，今天我先，就这么决定了，别争了，给小弟一个面子。” 众人又是要争第一个请客的。 许言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平静下来。 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之后，许言看了看旁边的孙总，邀请道：“孙总，赏个脸？” 这孙总是跟着黄正框来的，后面趁人没注意自己小声问了一下这人是干嘛的，黄正框说刚刚接电话的时候正和这人一起，结果出了这事，孙总非要赶来看看热闹。 虽然是看热闹的，如果让黄正框去喊，而自己这个东道主却没什么表示的话，那给人的感觉就是去蹭饭的，这让人家是拒绝呢还是不拒绝？ 所以，许言还是要特地喊他一声，这样会让人家觉得舒服点。 “哈哈哈，今天这顿饭还真得吃，我也沾沾你们的喜气。”孙总倒也不是拘谨的人，没有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 “哈哈哈，行，那咱们下去吧。”许言笑了一下，然后邀请大家下去。 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赶紧回头看了看里面，果然，吴细佬呆傻的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 第一百零八章 入夜灯微黄，风正好 许言快步走到吴星星的旁边坐下，看着他还是那副要死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怎么，受不了打击？” 吴星星摇了摇头，嘴巴里闷闷的挤出了个“没”字。 “你那个女朋友我刚不是跟你说了不是什么好人吗，你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那怎么办，人都给警察带走了，由不得你相不相信。” “我是真的喜欢她，我感觉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非常体贴。”吴星星说道这里，竟然还有一丝怀念。 许言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傻，人家要骗你钱，肯定对你体贴啊，你应该感到庆幸自己没被骗，照你这个情况，前面被骗30万，后面搞不好就得被骗300万！” 说到这里，吴星星低埋的头终于抬了起来，他愣愣的看着许言：“哥，溜溜的叔叔就是以前骗你钱的那个人？” 许言点了点头：“是啊，说起来还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到这个人，行了，别自怨自艾了，你至少比我强多了不是，我当初可没有人臭骂我一顿说我是傻子然后把我拉住。” 吴星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许言起身说道：“行了，别在这坐着了，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我想回去，你们去吃吧。” 许言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也好，你先回吧，打起精神来，不就是个女朋友，你自己谈过多少女朋友自己都数不清吧，没必要为了一个骗子难过。” “嗯。” “行，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待会回去吧。”说完，许言转身先行离开了。 ······· 圣欧顿的餐厅不在主楼，在后面的副楼，所以许言从楼下来之后，还得从后门出去步行100米往副楼走去。 等到了副楼大厅的时候，发现黄正框坐在楼下等着自己。 许言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黄哥，你真没必要在这里等，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黄正框笑呵呵的说道：“等一下也没关系，里面太闹腾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 “那个孙总呢，你把人家一个人丢里面不合适吧！” “没有，他临时有事先走了，还特地让我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他请客。” 这话让许言一愣，这人来的莫名走的奇妙，不过许言对这个孙总的身份倒是有点好奇，他不禁问道：“你刚刚说那个孙总也是做烟草的，他是负责什么的？” 黄正框眉毛一挑，然后说道：“你知道粤东中烟的一把手调到湘南去了吗？” “刚知道，怎么了？”许言有些奇怪。 “既然一把手走了，那肯定得有新的一把手过来啊，粤东中烟新的一把手姓孙。”黄正框神秘兮兮的说道。 许言瞬间反应过来，然后低声说道：“你是说，这个孙总是？” “对，孙铭，粤东中烟一把手孙荣成的儿子。” “你怎么搭上线的？”许言对黄正框怎么和这个孙铭认识的有点好奇。 “这个你就别问了，哈哈哈！”黄正框摆了摆手。 “不对啊，你不是不做粤东中烟的供应商了吗，说结账麻烦。”许言奇怪道，黄正框不做粤东中烟的物料供应商很长时间了。 “以前有人卡着回款的流程，现在不会了，你说，我干嘛不去做？” “那我得提前恭喜一下你。” 黄正框挺着肚皮，头笑的仰了起来：“没有没有，过两天还得去投标呢，能不能入围还不一定呢。” 许言却不吃他这一套，拍了拍他的肚子笑道：“你肯定能入围的，哈哈哈，以后说不定还得托老哥照应照应我。” “咱们之间客气什么，你呢，那个公司搞的怎么样。” “嗨，也就那样，这不明天得去湘南一趟，现在业务主要在那边。” 两人这么一边闲聊，一边往包厢走去。 ······· 晚上，许言找了个代驾把自己送了回去，这段时间实在是好事成双，项目上，私人上，都有喜事，这让他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他回去的时候还能自己走，黄正框等人可就不行了，愣是服务员帮忙给扛出来的，要不是看他们脸色还行，说不得要往医院送了。 回到家里，许言往沙发上一躺，饶是他酒量很好，也经不住这么一顿，饭没吃两口，肚子里全是酒，酒精又利尿，喝到后面，差不多属于一边喝一边撒的程度了。 在沙发上瘫了一会，他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摸到阳台上，阳台上也有休息的椅子，而且是那种可以放倒的躺椅，许言往上面一躺，点了一根烟，呆呆的望着天空。 鹏城夜晚的光源太多，导致难以看到星星，所以夜空上并没有什么风景。 借着酒劲，许言给林琳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的是，都没有接通。 3月多的鹏城，已经有一丝燥热了，高层楼上的凉风吹的人通泰舒爽。 按灭烟头，许言把手枕在脑袋后面，开始总结这段时间的经历。 首先事业上有了重大突破，业务量先不说，板块横跨了三个行业，这是一个契机，也是一个困境。 术业有专攻，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懂，很多公司就是做得太杂最后导致自己哪一行都没有深入进去，最终失去了市场竞争力。 爬山虎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不适合再拓展其他版块的业务了。 现阶段，应该紧抓烟草这个行业，然后拓展工厂管理版块，最后在服装行业进行尝试。 这样才能保证爬山虎咨询能够更加健康的发展下去。 等后期公司的人才储备量起来了，自己有了更多精力，再谋求其他方向的发展。 对于关芸县的项目，还是要想办法通过这次调研的契机介入进情趣服装市场，这一块的市场也是个大蛋糕，如果能够进行更多层次的合作，那爬山虎又会多一个非常大的进项。 许言的脑子在慢慢转动，外界的风也柔柔的吹在他的身上，在风的抚摸下，许言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 湘南省局职工小区的一栋楼里，眼睛好的人能透过窗户能够看到10楼的窗户旁有两个身影坐在大落地窗边的茶台上喝茶。 这两个身影，如果让许言来细细辨认，他肯定能认出来坐在右边的是知智的老板李坤，而左边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原粤东中烟的总经理蓝天。 “蓝总，湘南的菜讲究的就是一个香辣，这个可能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李坤喝了一口茶对着对面的男人说道。 蓝天笑着又给老李添了一杯茶，然后说道：“其实我是挺喜欢吃的，就是这个胃啊，受不了，上年纪了，还是要养养生。” “您还上年纪，这是正值壮年啊，我身体比您可就差远了。”李坤赶紧恭维到，“对了蓝总，我那边还有一罐紫气丹，养胃的，改天给您拿过来。” 蓝天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笑着问道：“不会又是什么大师会上买过来的吧？” 李坤却没有注意到蓝天的表情，说起这种神奇的东西他就来劲，自顾自的介绍到：“对，我上次去禅修，一个印度大师推荐的，效果很好，我吃了之后啊，觉得肠胃好多了。” “哈哈哈，你自己留着吧，我平时就爱喝点茶，其他的东西还是不弄了。”蓝天保持微笑着说道。 “蓝总，我跟您说，这个您真的可以试试····” 话还没说完，蓝天便打断了他，抬起手看了看表说道：“小李呀，你看这也挺晚的了，我这刚到这边任职事情也挺多，就不留你了。” 李坤听到这话，脸色一僵，然后讪讪的说道：“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蓝天点了点头，起身就要送客。 李坤只好起身先行往外走，等两人走到门口之后，李坤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蓝总，刚才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个事情，您看?“ 蓝天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你的专业能力我还是认可的，行了，先回去吧，我心里有数。” 待李坤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后，蓝天轻轻的把门带上，走到了刚刚泡茶的位置，一边收拾茶具一边在忍不住想到：这个李坤，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骗呢？而且依然没什么眼力见。 第一百零九章 烦思随水流，心自在 清晨的阳光直射在大地上，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和一声哀嚎共同出现在了这方世界。 “奥！！老子的脖子啊！”许言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已经动不了的脖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早上醒的时候，许言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不禁开始怀疑人生，自己这是在阳台睡了一晚？ 自己为什么会在阳台睡着？ 这尼玛是不是有人给我下了迷药，许言一边揉脖子一边瞎鸡儿吐槽。 揉了一会，尝试的转动了一下，好嘛，转不动，一转就疼，这是落了多大的枕？ 艰难的起身，迈着酸疼的双腿，慢慢的挪进了房间，缓缓的往沙发上一躺，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外面的躺椅是藤艺的，躺一会还好，躺一晚上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吃得消的了。 躺了半个小时，又起身动了动脖子，还是很难受，许言赶紧上网搜落枕了该怎么办，今天还得去湘南呢，顶着这个脖子坐车不得难受死。 网上说法很多，大多的说的都是过两天就能自愈，许言哪里等得了那么久，自己琢磨了一下，搞了个热毛巾敷在脖子上。 昨天吃饭的时候，罗当当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建设项目的投标，许安启的公司也入围了，根据约定，利润是六四开的，自己四，他们六。 现在看来，形式一片大好，等自己过去湘南省局把课一讲，湘南市场就彻底站稳了。 一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边还在笑，电话又响了起来。 许言看到来电提醒赶紧接通：“您好，秦处长。” “许老师啊，是这样的，之前不是说让你过来省局上课吗，这个事情啊，突然有点变化，近期可能是安排不了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在合作吧。”秦处长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讲的好好的事情怎么突然有变化呢，刚刚自己还高兴呢。 许言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秦处，方便告诉我一下是什么变化吗？” “这个，不太好说，新领导那边另有安排，反正这次是没机会了，以后再说吧，先这样，我这边来人了····”说完，秦处长就挂了电话。 许言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机，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出这种破事了。 想到这里，许言又开始思索常沙和香坛两个地方的项目，这两地方不会也出幺蛾子吧？ 于是许言赶紧拿起电话，给常沙市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许老师啊，你到常沙了吗？” 这个开头让许言松了一口气，能这么问候自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常沙没出问题就好，省局的课讲不了虽然遗憾，但是不动摇根本，常沙项目能拿下来，自己在湘南站稳脚跟的计划也能推行下去。 “没有，就是今天过去，跟您约个时间，看看什么时候去您那边合适。”许言笑道。 “要不后天吧，明天我得去省局开会，其他人也得在公司参加视频会，实在是没时间也没人接待你们呀，后天上午吧，您看怎么样？” 许言赶紧说道：“行，那就后天上午····诶···好··您先忙····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彻底放下心来，想了一下，又给香坛的局领导去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差不多，只不过时间约在了大后天，先去常沙，再去香坛。 热毛巾换了几次，脖子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许言拿着包出门，步行走到了地铁站，准备坐地铁去公司一趟，没开车是怕自己脖子不利落会出交通事故。 一站地铁2分钟就到了，比开车还快，许言琢磨着以后自己是不是完全可以坐地铁上班了，这比找停车位舒服啊。 ······· 爬山虎公司的会议室里，一阵掌声响起，易小芸鼓的最起劲，刚刚许言带来了很多好消息，木洲中标了，常沙和香坛邀请自己公司的人去考察啦，善头工厂的项目也成功拿下了，一大堆业绩砸在了众人头上，由不得大家不兴奋。 等掌声平息之后，许言继续开口道：“下午小芸和海红姐跟我去一趟湘南，这次如果成功的拿下了三个地市，你们可能就得多出差了。” 易小芸听到这话立马表态到：“我没问题哦，出差不怕的。” 秦海红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安排好这边的工作之后，许言又转头对着吴永玲说道：“永玲姐，公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还得辛苦你一下多招点人过来，薪资水平没关系，主要是人要好用，咱们现在没太多时间培养，等项目稳定之后，再找点机灵点的新人好好带一带吧，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人才梯队也得搭建起来。” 吴永玲在本子上把许言的话一字一句的记了下来，一边记一边说道：“知道了，我多想点办法。” 许言点了点头，看着旁边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新前台何韵洁，笑道：“韵洁如果有朝做项目的工作岗位方向发展的意思，也可以跟永玲姐提，到时候安排个人带你。” 没办法，现在只能全民皆兵了。 何韵洁倒是没有像杨佳慧那样主动答应，而是说自己要好好考虑。 既然对方要考虑，许言也没必要强人所难，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 “邱姐，项目下来之后，甲方不会一次性把钱给我们的，所以我们公司要先垫资做事，账目这方面就辛苦你了，一定要严格把控财务制度，减少不必要的成本，别到时候项目做完还亏了就搞笑了。” “知道了，许总。“ 等事情都安排完了之后，许言意气风发的对着众人说道：“兄弟姐妹们，爬山虎虽然是一个新公司，但是我们的业绩已经达到了很多公司所达不到的成绩，能取得这样的成果，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 说道这里，许言顿了一下，然后举起了两根手指：“两年，我们争取在两年之内，把业绩做到4000万以上，让我们公司的层级向上迈一个台阶，这需要各位继续保持现在的工作热情，我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奋斗下，爬山虎一定会越来越好，大家的收入，也会越来越高。” 在他的一阵鸡血下，会议室再度爆发了掌声。 打鸡血是有必要的，但是光口头上谈梦想是扯淡的，没有什么比用钱打鸡血更加实在的，只要提到了钱，大家都会有热情，当然，也不能光画饼，时间长了，别说画的饼了，连真饼人家都不乐意吃了。 ······· 许言易小芸还有秦海红到木洲的时候，已经下午6点多了，这次到没通知王正宇那边，怕太麻烦，而是直接打了个的往罗当当他们住的酒店而去。 在车上的时候，许言看着外面的雨，湘南这段时间一直是春雨连绵，在鹏城已经快接近30度的气温之时，这里还是只有10度左右。 说起来，在风水里，水利财，许言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看着外面的水流横着划过车窗，烦恼也随着划了过去。 看了一会外面的春雨，又打开手机特地看了一下木洲烟草周边的小区房价，想着是不是可以买个房子做个湘南办事处用，这样以后大家出差也不用住酒店了，又能剩下一波成本，省下来的都会在年终的奖金上反馈给到这些工作人员，相当于是变向帮助他们增加收入了。 不得不说，湘南的房价控制的可以说是全国最好的。 作为一个中部地区较为发达的城市，常沙的房价竟然才一万多一平，好一点的地段也才不到两万，要知道隔壁比常沙经济差上一截的南菖房价都不止这个价格。 木洲市的房价就更让人欢喜了，均价才五六千，许言老家那个原国家级贫困县的房价都已经突破八千了。 所以，湘南的居民幸福指数还是比较高的，尤其是常沙，好玩的好吃的应有尽有，非常适合生活。 可惜吧，常沙买房得交满两年当地的社保，除非买个法拍房或者公寓。 木洲倒是不用，买就行了，这让许言在鹏城没买成房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买房啊，置业啊，这是人生大喜事啊。 第一百一十章 风雨正寒 “真冷啊！”站在窗边的许言看着外面忍不住吐槽道，昨天还是春雨贵如油的心情，一觉起来，感觉这就是他娘的梅雨。 听罗当当说，他们前天洗的衣服，现在还没干，酒店好在床单被套都是烘干的，倒是没有什么异味。 可是这种滴滴答答的雨声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刚刚翻了一下温度，鹏城27度，木洲11度。 这让许言连忙穿上了秋裤，好吧，这条秋裤是借的罗当当新买的，有点短，穿上还有半截脚踝漏在外面，要是被人看见了得笑死。 昨天到了木洲之后，和许安启他们开了一晚上会，具体就是布置以后的工作，今天倒是没什么事，何经理他们去省局开会了，王正宇也在市局开会，也没地方可去。 许言准备下午就过去常沙，明天就得调研了，希望天气能好点，不然在外面跑身上得多黏腻。 关上窗户，许言重新坐到了床上开始看书，这段时间太忙，都来不及看书赚钱了，积分数值已经累计了200个了，也不知道升到下一级要多少积分。 下次升级不会再给自己多个书架吧，现在三个书架六次添加新书的机会都用不完了，再多就没什么意义了。 ········ 许言这边在看书，而王正宇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屏幕，这种全省会议，开不出什么名堂来，尤其是这种新上任的领导，主要也就是展示展示自己的存在，虽然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但真说对于这边的工作有多了解这就不太现实了，总是要花点时间去各个地市走访一下，然后才能有个清楚的认知。 所以，整场会议，都是一切类似销售处秦处长这类的原领导班子在发言，讲的东西也是王正宇已经了解过了的东西。 “汇客118”今年特地在会议上被着重强调了，领导强调要加快自有流通品牌的建设工作，要走在国内各省份的前列等等，反正就是寄予厚望。 作为木洲“汇客118”建设的主要执行人，王正宇知道今年自己有的忙了。 就这么开了两个多小时。 本来都快睡着了的王正宇终于来了点精神，因为作为会议主持人的秦处，说邀请了一个关于流通品牌建设的专家来大家分享一下，如何建设与运营“汇客118”的经验。 王正宇揉了揉脸，想看看自己那个年轻的战友在省局讲课是什么风姿。 结果画面一切，会议室大屏幕里面的人让王正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转过头看向自己旁边的同事，那个同事也保持了一样的动作，两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 那个同事忍不住问道：“王主任，上次秦处不是说请许言去讲课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王正宇也是想不明白，怔怔的说道：“我也记得是这么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啊。” 两人在对话，后面的同事也插了一句：“这人不是许言以前的老板吗，叫什么李什么来着的。” 王正宇听到这话，又重新确认了一下屏幕上的人，然后说道：“好像真是许言以前的老板，上次过来投标的时候，在楼下见到过。” 投标的时候，他们没有在场，为保公平，里面都是第三方的人，他们要回避的，而老李之前也没来过木洲，所以，王正宇一时认不出来很正常，但是经过后面的这人提醒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在楼下大厅见过老李。 可是，为什么是他在讲课，这事许言没和自己说过啊，难道许言也不知情？ 想到这里王正宇坐不住了，但是又不好出去，这种视频会议，是在会议室里装了一个大摄像头，这个摄像头，能拍到会议室的全景，所有参与会议的人都在摄像头的监控下，省局的主会场也是如此。 至于老李讲课的地方，是另一个会议室，里面只有他和工作人员，主会场当然是不会允许非单位内的人进的。 这导致，王正宇想要溜出去很难，不说摄像头全程拍着，后面还有行政办公室的人在盯着，上厕所都不让。 平时倒也没这么严格，但今天比较特殊，新来的一把手第一次会议，还是要顾忌一下，这不手机都统一放到旁边去了，不让玩。 王正宇坐在那里焦躁不安，他和许言的关系经过了一年的相处，算是非常好的兄弟，现在兄弟那边貌似有什么不好的情况，第一想法就是通知他。 终于熬完了一个小时，会议结束，王正宇立马冲到旁边放手机的台面，拿了自己的手机，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一关，然后给许言打了个电话过去。 ······ 许言手里捧着的是一本原同事送给他的散文集，散文集是这位同事自己写的，当时许言惊为天人，文豪竟在我身边？ 散文集的名字也非常好听叫做《花树下》，行文很老道，至少比许言强多了，这段时间总是看专业类书籍，换个类型看得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能看的进散文，代表自己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在放松的情况下，才能体会到散文的优美。 如果心里波涛汹涌的，给钱都看不下去。 电话响起，许言瞟了一下来电提示，拿起手机笑道：“喂，宇哥。” “你在哪？”王正宇的语气非常焦急。 许言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么急难道是王正宇出事了，于是连忙问道：“我在木洲啊，怎么了，你不会出事了吧？” “我出什么事，是你出事了！” 我出事了？ 我好好的在酒店躺着呢，我能出什么事，于是他笑道：“你是不是又在策我，我跟你讲我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下去三次的哈。” 王正宇都快被许言气乐了，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今天省局开会你知道吧，最后一个议程就是安排专家分享，你知道上去讲课的是谁吗？你老板，你以前的那个老板，那个叫李什么的！” “啥玩意？”许言的声调不自觉提高，这个消息让他一时半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今天本来该你讲的课，被你前老板讲了。”王正宇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 这下，许言彻底听清楚了，脑袋空白的情况下，他忍不住问了一个蠢问题：“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慌神了啊，我搁这开了一上午的会，我能不知道，不仅我知道，全市，全省的烟草系统都知道了！” 沉默，许言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喂···喂···喂，许言，你听得见吗？”王正宇见电话里半天没声音，忍不住喊了几嗓子。 “听··听得见，那什么，宇哥我先挂了，待会给你回过去。”许言说完就把电话按掉了，手无力的垂下，心里混乱的很，各种想法瞬间冒了出来。 这课自己不去讲没关系，反正也是秦处长临时起意，黄了也正常，哪怕不请自己请了别人，自己也都能接受，但唯独唯独唯独不能是老李去讲啊！ 上次投标的时候，自己还拿自己要去省局讲课的事情讽刺过他，现在转头就被打脸了，老李和刘庆丰说不定现在怎么取笑自己呢。 这让自己如何能接受？ 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常沙和香坛的领导那次邀请自己，有多少是出自真心有多少是为了附和秦处长，这个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现在老李取代自己登上了这个讲台，他们还会和自己合作吗？ 一瞬间，原本确定的事情，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而许言原本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时候认栽对吧? “湘南交通广播提醒广大车主朋友，随着近期的冷空气来袭，降雨预计将持续到下周周三，在寒雨天气，请注意广大车主朋友防寒保暖，预防感冒·····”常沙一出租车上，冷空气来袭的广播声不断响起，车的后座上，许言望着布满雾气的窗户，眼神坚定却又迷茫，两种不同的思绪不断在脑海里交替。 旁边的易小芸看着旁边的许言，忍不住说道：“言哥，别担心，事情还不一定呢。” 刚刚，许言在接完王正宇的电话之后，把罗当当和易小芸喊道了自己的房间，把这个事情给两个人说了一下，秦海红和许安启倒是没说，一方面许言暂时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一方面，他至少要带一个人一起去常沙，不然一个人去谈事显得过于寒酸了。 罗当当要留在这里负责木洲项目，那只能带上易小芸了，所以这事只能先和他们说了。 说完之后，叮嘱罗当当暂时不要声张，然后带着易小芸直奔木洲西高铁站。 木洲到常沙的高铁基本上20分钟左右就有一趟，从木洲西到常沙南只要15分钟。 两人从决定要走，到坐在了常沙的出租车上，总共耗时一个小时。 易小芸的话，让许言回过了神，看了看时间，然后扯了一丝微笑对她说道：“我不担心，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现在才不到两点，常沙市局应该还没上班。” 易小芸见许言还能笑的出来，故意夸张的说道：“好久没吃过湘菜了，真想念啊！” “你不是说吃多了屁股疼吗？还能想念的起来！”许言还记得当初易小芸第一次跟着自己去木洲的时候，吃辣吃的拉了好几天肚子，人都快拉变形了。 易小芸倒是显得满不在乎：“先满足了嘴再说，屁股疼不疼再说。” ······· 两人打车到了常沙市局附近，找了个湘菜馆点了几个菜开始吃午饭。 刚刚在车上许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太急了，也太慌张了一点，作为一个领导，作为一个老板，自己躲在房间里怎么慌乱都行，抱着枕头哭都没人说你，但是唯独不能比下属先慌，这样还怎么带队伍，还怎么让人对你有信心。 所以，许言尽量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至少在易小芸等人面前，还是要显得有底，轻松一点。 吃完饭，两人又在饭店等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两点半了，他们就起身往常沙市局走去。 雨下的越发的大了，许言的运动鞋不一会就被脚尖挑起来的水浸湿了，易小芸倒是比自己聪明，皮质的长筒靴不怕这点雨。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举着一把伞在保安亭登记后，进到了烟草局的院子。 站在一楼大厅，许言想着，应该先给常沙市局王局长打个电话，不然贸然拜访也不太行，毕竟两个人约的时间是明天，今天下午自己急着过来是因为怕出什么变故。 电话接通，许言故作轻松的问道：“王局，您在市局吗？” “我现在不在啊，怎么了许老师。” “没事没事，我就是说我今天刚好在常沙，想着提前拜访一下您。” “那真不好意思，我现在还在省局开会呢。” “没事没事，那咱们明天见？”许言想确认一下，明天的计划是不是还能继续。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刚刚还想着跟你打个电话说一下呢，我这段时间要去其他地方学习一段时间，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明天可能不行了，要不等我学习回来之后在安排时间吧。” 听到王局这哈，许言的心里一凉，果然出问题了，但许言还是不死心，试探性的说道：“没事，您忙，随便派个人跟着我们就行，反正也准备去市场上走访调研。” 电话里的王局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继续开口道：“这个，他们对这方面不是很懂，还是等我回来吧，先这样啊，这边领导喊我有事，再联系啊，许老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言也没什么好讲的，对方说的都是借口，打定主意是不见自己了，那自己也没必要低三下四的，又不是来要饭的，于是他平静的说了一句：“行，你忙。”说完就挂了电话。 易小芸在旁边听到许言的话之后，也能把这边局长的态度猜个七七八八，她担忧的问到：“言哥，这个项目是不是····？”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易小芸强撑着笑道：“可能吧，没事，黄了就黄了，本来咱们的目的就是拿木洲的项目，其他地方拿不拿倒也没关系。”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换谁都受不了，这肉如果没摆在自己面前就罢了，现在在自己面前晃了一圈又不给自己吃了，这特么实在是让人不爽····· 易小芸只能安慰道：“没事，不是还有香坛吗？” 许言听到之后，摇了摇头说道：“香坛那边估计也悬。” “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说不定可以呢？”易小芸提议到。 “回去再打吧，走，去找个酒店住一晚再说。”许言没有遵循易小芸的提议，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说完，正准备带着易小芸出去，迎面走来的几人却让许言停下了脚步。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许言。”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在许言和易小芸的耳朵内响起。 易小芸直接反击道：“和你们相逢可真是灾难。” “你还是这么伶牙利嘴啊易小芸。” “不敢当，比起你刘总吃回扣的本事来讲，我的嘴还没那么伶俐。”易小芸讥讽道。 这话让对面的刘庆丰直接噎住了。 老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外甥，能力比不上许言就算了，现在倒好，吵架连许言的手下都吵不过。 于是老李决定自己亲自上，他怪笑着对易小芸说道：“易小芸，我说你和许言当初在公司怎么玩的那么好，现在看来，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啊，这倒是解决了我的疑惑。” 易小芸不是罗当当，她可不怕老李，直接回怼道：“不会成语就别用，我们这叫志同道合，回去多读读辞海再装文化人好么？” 老李今天心情看上去很好，被易小芸说了也不生气，依然保持微笑，只不过不再理会易小芸，而是对着许言说道：“许言，怎么，不是要去省局讲课吗？今天我讲课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许言拳头不自觉的收紧，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和老李同频的微笑说道：“今天没看到，不代表以后不会看到。” “噗，死鸭子嘴硬。”刘庆丰终于找到机会了，嗤笑了一声说道。 老李眼神欣赏的看了刘庆丰一眼，然后继续转过头对着许言说道：“我上次就说过，人还是要凭本事，光有张嘴，是没用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笑道：“这点我认同。” “既然认同，就不要搞那些名堂，回去好好把木洲的项目做好，其他的地市你就没要掺和了。” “这么说，你是把其他地市都拿下来了？” “你说呢？”老李笑道。 许言头微微歪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又不是你那些会算卦的朋友，我怎么知道呢？” 老李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笑的非常畅快，畅快里又包含着一丝对许言的嘲笑，他笑了一会之后才继续开口道：“许言啊许言，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事实上，我可能确实比你聪明那么一丢丢。” 老李被许言这话逗乐了，又发出了神经质式的笑声，看得出来，他此刻真的非常开心。 这次笑的时间更长，笑完之后他突然把身体前倾，把自己和许言的距离拉近了一丝，然后收起笑脸，用一个严肃的表情说道：“许言，有时候人要学会认清自己，更要学会认栽，你说对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疲惫 “人要学会认栽，你说对吧？” “人要学会认栽！” “要认栽！” 常沙的一家酒店里，许言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刚刚他不死心和香坛那边沟通一下，得到的答复和常沙王局的差不多，都是各种借口说自己不在有事。 可是他们真的不在吗？ 那李坤和刘庆丰他们刚刚过去常沙市局是干嘛的？ 总不能是过去打扫卫生的吧？ 王局是一定在市局的，只不过是找借口不见自己而已。 老李敢在省局会议上讲课，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太次的东西压根不会拿上去，那这次会议的效果应该还可以，至少和自己的水平应该差不多，毕竟自己的课件是d100的评分，老李这次至少也在d80左右，说不定，因为对自己的恨意，让他超常发挥，也达到了d100。 那既然在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他们两个市局领导选择更受省局重视的老李那就显得理所当然。 可是自己真的要认栽吗？ 这次老李能上去讲课，摆明了就是蓝天给的机会。 老李这么多年能在粤东中烟一直拿项目，专业水平占一块，蓝天这个总经理的作用估计更大。 现在蓝天调任了湘南省局，他一挺老李，其他咨询公司说不定因为政治影响问题还能搞块肉吃，自己这个老李的头号竞争对手，汤都别想喝一口。 这点事情，蓝天还是能做到的，哪怕他不做，下面自然有人替他做，天天揣摩上级心思的人可多了去了。 这就是个死局，无解的死局，除非蓝天不在这个位置上呆了。 好在先前已经拿了木洲的项目，不然自己这一次在湘南面临的很可能就是全线溃败。 毕竟木洲支持自己的也只是个二把手，上面还有个胡局长，他到底怎么想还不一定呢。 一种憋屈的情绪久久环绕在许言的心里。 此时他面对湘南市场，前面就像有一堵墙，往左走不到边，往右走不到边，上也上不去，下面也挖不动，横在这里，把自己死死地挡住。 敲门声响起，许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起身过去开了门。 易小芸提着外卖走了进来，沉默的把外卖打开，可能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沉默，于是她开口问道：“言哥，香坛那边？” 许言摇了摇头，强撑着笑道：“一样，不见咱们。” 易小芸表情一黯，然后快速变脸，笑道：“没事啦，咱们不是中了木洲的标吗，那里也好几百万呢，而且咱们公司本来就没人，给咱们那么多项目也做不过来呀。” “是啊，本来就做不过来，现在好了，也不用急着招人了，找点合适的过来培养着先。”许言抿了抿嘴，额头往上提了提的说道。 ······· 第二天，两人回到了木洲，见易小芸的兴致不是很高，许言在车上拼命的找话题，他很怕这个丫头的自信被打击到了，自己现在已经被墙围着了，这人再进去，公司还得了。 在木洲和罗当当他们把这个情况说了一下，许言就决定先回鹏城，让秦海红和易小芸两个人负责这边的咨询项目，罗当当和许安启负责建设。 有4个人在这里，倒也够了，秦海红和易小芸还可以交叉回去，罗当当和许安启也可以轮换着来。 罗当当在听说老李抢了常沙和香坛的项目，非常气愤，在哪里破口大骂了半天，许言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安慰他，让他好好把木洲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东西现在不需要他考虑。 安排好了这些事，湘南许言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买了一张最近回鹏城的高铁票，上车走人。 坐在高铁上的许言，委屈、气愤、不甘的情绪全部外露了出来。 整节商务座的车厢里面只有他一个乘客，他用外套的帽子盖住头，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手心里。 这些天走的太顺了，顺到他都以为自己是气运之子。 可不是吗，在这种现实的社会上自己连系统都有了，怎么能不是气运之子呢？ 今天的这个事情出的太出乎意料了，这让许言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得到的，有些东西，也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成的。 为了这个项目，熬夜加班，动用系统，各种方法都用上了，到头来，还是败在了老李手上。 这种挫败让他难以接受，可是又不得不接受。 手机来电的提示声不断侵扰着许言的耳朵，让他非常不耐烦，随着手机的一遍遍响起，许言终于耐着性子接起了电话。 “喂！” “阿哥，你在哪里？”吴星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许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口道：“怎么了？” “我那天回家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找点事做，我能去你公司上班吗？”吴星星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言此刻没有太多的耐心去分析这件事的利弊：“行，你下午过来吧，我现在在高铁上，下午到公司。” 吴星星听到这句答复，高兴的说道：“好嘞，谢谢阿哥。” 许言说了句不客气，然后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他来回奔波于各个地方，突然觉得有点累了，一直也没给自己放过假，下午过去公司处理下事情，然后给自己放两天假休息休息吧。 ······ 下午，许言回到公司，把吴永玲喊道办公室，把木洲那边的项目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让她招人的方向调整一下，找一些有潜力的人过来培养起来，那些本来准备找过来顶到项目里的老油条就算了，搞过来闲着说不定要生事。 吴永玲见许言虽然表面上打着精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过，但是隐藏在眼里的疲惫是藏不住的，于是开口劝到：“许总，您这段时间也累了，要不你现在回去？” 许言摇了摇头：“待会我还有个弟弟想要来公司实习，我接待一下他，对了，我明后两天休个假，有什么事情能处理的你尽量处理，实在处理不了的再联系我。“ 吴永玲点了点头，虽然不想，但是还是问到：“你那个弟弟怎么安排？” 许言想了想，然后说道：“安排他在公司呆几天熟悉熟悉，然后跟着张劲去调研吧。” “张劲那边有三个人了，让他去佳慧那边帮忙会不会好点。”吴永玲提议道。 “不了，他什么都不懂，佳慧也是半桶水不到，安排过去也没用。”还有一句话许言留在心里没说出来，吴细佬那个花心大萝卜，还是别害杨佳慧了。 吴永玲听到许言这么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推门出去了。 他一出去，许言就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此刻他也没什么心情看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再度响起。 许言回头说了声进来。 吴永玲带着吴星星推门而入。 吴星星看着许言连忙叫了声：“阿哥。” 许言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待他坐下之后，吴永玲想走，然后许言喊住了她：“永玲姐，等等，你也坐。” 吴永玲疑惑的看着许言，没问什么，而是听话的坐下，习惯性的掏出了她那本本子。 许言见两人坐定开口道：“细佬，这是永玲姐，说起来也是你们还是本家，既然你选择来我们这里上班，我就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把你当弟弟看待，但是公司就是公司，你来上班，一要遵守公司制度，二要认真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不要把在学校的懒散的习惯带进来，明白吗？” 吴星星自从上次被许言批了一顿之后，对许言有点言听计从内味了，连忙点头道：“好嘞好嘞，我爸妈听到我来你这边上班了，还说我终于懂事了，让我好好干。” “行，那你跟永玲姐出去办入职吧，永玲姐，工资按照标准的给，工作上对这小子要求严格点，我得对得起他姐和他爸妈对我的信任，对了，也不必因为这小子和我有点关系就特别对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许言这话一方面是对吴永玲说的，更是对吴星星的提醒。 吴永玲在本子上记了一下许言的话，然后说道：“行，那个星星是吧，你跟我来。” 两人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见两人出去之后，许言也不打算在公司待了，拿着行李，出了公司。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就住在这里 有人说，一个人如果心情极度暗淡的话，那他的脸上再强撑着精神，也失去了人应该有的光泽。 许言的状态在吴星星的眼里，这明显就是心里有事啊。 待许言走后，他悄咪咪的凑到了吴永玲的办公室里。 吴永玲看着他小偷似的身影，有些疑惑：“怎么了小吴？” 吴星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永玲姐，许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吴永玲眼睛往旁边一撇，内心有点纠结，按理说许言没让自己告诉别人，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吴星星好像又和许言的关系不一般，该不该说呢？ 思索了一下，吴永玲开口问道：“小吴，我随便问问啊，你和许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刚刚许总也没说明白。” 吴星星此刻大脑转动，一想，这吴永玲是不是想打探自己的底细呀，如果自己说和许言只是和自家姐姐玩的好，这身份会不会不太够啊，为了以后能在公司舒服一点，是不是得把关系说的亲密一点？ 一瞬间吴星星有了注意，直接开口道：“永玲姐，咱们是本家，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许言，其实是我姐夫。” “啊？”吴永玲被这话惊到了，“没听说许总有女朋友啊。” 吴星星贼兮兮的笑了起来，然后拿着手机打开围脖，翻到吴曼曼的微博递到吴永玲面前，然后说道：“真的是我姐夫，你看，他们俩照片还有视频。” 吴永玲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然后抬头疑惑道：“这不是吴曼曼吗？” “吴曼曼就是我姐啊！” “可是我看着这个新闻不是澄清了吗？” 吴星星不傻，挑了下眉说道：“娱乐圈，你懂的。” 吴永玲听到这话自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明星不会公开恋情，这么一看，许总和吴曼曼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想到这里，吴永玲对着吴星星说道：“小吴，既然许总是你姐夫，我也就不瞒你了，许总项目出问题了，对他打击很大。” “项目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吴星星连忙问道。 吴永玲把许言这两天的事情简单的和吴星星说了一下，听得吴星星直皱眉，他有点不太能理解，不就是项目没谈下来吗？怎么会受那么大打击。 吴永玲说完了之后，又叮嘱道：“小吴，你有时间，让你姐姐好好安慰一下许总，男人这个时候最需要女朋友的支持了。” “行，我待会就给我姐打电话。”吴星星赶紧答应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吴星星从吴永玲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想了一下，找了间没人的办公室进去把门关好，然后给吴曼曼打个电话。 “细佬，做乜，又没钱了？”吴曼曼的语气有点疲惫，看来是刚刚收工。 吴星星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姐，许言出事了。” ············· 回到家的许言，把行李往房间一丢，走到厨房找了一瓶可乐，随后往沙发上一瘫，打开手机漫无目的的刷了起来。 人活着干嘛这么累呢？ 好好看点书赚钱不就好了，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先过一段快活日子不好吗？ 一个个负面的想法出现在了许言的脑海里，随后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点小小的困难就要放弃吗？ 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 许言强行给自己打气。 没用，该瘫坐在沙发上，还是瘫坐在沙发上。 改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还是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 就这么刷着，他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许言又出门去吃饭，吃完饭，又回来继续躺着，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第二天，许言感觉自己再这么呆在这个房间估计会抑郁，于是拿着车钥匙，带着包，推门出去。 开着车，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围着鹏城到处乱转。 就这么转着转着转了到了中午，竟然转到了固戍，以前自己住的那个城中村。 白天，原本满满当当的停车位倒是空了一些出来，许言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 本来脏乱破的路，现在已经换成了干净的沥青路，其实这些人的工作效率如果不是为了拖足够的工期好过审计，这些路几天就修好了。 施工太快，没有足够的人工次数去审计，按照定价标准，这种市政工程根本没有赚头。 大家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难受的可能就是这里的居民吧。 走到原来自己住的那个房子楼下，钥匙早就上交了，进不去，给原房东打了个电话。 这个房东和自己的关系还挺好的，他人也比较佛系，房租从来不催，只要不是拖太久，爱什么时候交什么时候交。 “哟，许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房东薛哥的声音传来，一般人如果第一次和他沟通，是听不懂他讲话的，他的口音重到爆炸，讲快点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在楼下呢，你在不在家，我上去喝个茶啊。” “在，你等下，我下来给你开门。”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不一会，房东穿着个不知道是不是睡衣的宽松衣服就下来了。 看到许言，薛哥一愣，然后说道：“你这两个月不见，减肥减的也太成功了，这得瘦多少斤啊。” 许言笑了一下：“几十斤吧。” “可以，真的可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许言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租的那个房子是不是能租回来？ 于是他问到：“薛哥，我以前住的那个房子，你租出去了没有，没租出去我继续租呗。” 薛哥摇了摇头：“你搬走的时候就租出去了。” 听到这话许言有点失望，走到薛哥的房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说道：“等他什么时候退房了记得给我说一下，我租下来。” 薛哥的表情有点疑惑，然后说道：“你要搬回来？你要搬回来应该直接搬就行了吧，你原来那个朋友就在这里住着呢。” “什么··你说什么？”许言感觉自己没听清，不敢确认的问道。 “就是以前和你合租的那个女孩子啊，那个叫林琳，应该是。”薛哥重新说了一遍。 “她住在这里？”许言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听到这话，薛哥确认许言确实不知道这事，然后疑惑的问道“你们吵架了，以前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你没记错吧，真的是和我以前合租的那个女孩子？”许言再次确认道。 薛哥挠了挠头，被许言这么一问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了，然后打开手机，翻着手机的相册，翻到了之后举到许言面前问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这是租客登记的照片。” 看到这个照片许言才最终确认，他表情诧异，瞳孔放大，嘴里喃喃道：“不可能啊，她出去旅游了啊，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呢？” 薛哥听到这话笑着说道：“可能旅游回来了吧，她上个礼拜才搬来住，房子倒是租了很久。“ 听到这个话许言彻底坐不住了，飞快的起身往楼上跑去。 薛哥看着他起身，没办法也跟了上去，在许言屁股后面一边追一边问道：“你干嘛呢？” 许言一边往楼上跑一边答道：“我去看看她在不在家。” 说话的功夫，许言已经跑到那个熟悉的门口。 手往门上伸了伸，然后又缩了回来，这一刻，他犹豫了！ 薛哥跟在后面直喘气，看到许言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摇了摇头，走上前，对着门敲了起来。 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回应。 薛哥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应。 他无奈的转过头对着许言说道：“可能出去了，要不你在我家吃个饭，再等等，晚上应该会回来吧。” 许言有些不甘心的伸手又敲了敲门，等了一分多钟，里面依然是没有回应。 薛哥不知道许言和林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好问，只能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说道：“要不，咱们吃个饭再上来，我老婆应该也快开始做饭了。” 许言摇了摇头，顺势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感情，事业，在这一刻，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想不通，为什么林琳都回来了，却不来见自己，还要住在这个原来的房子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的拥抱胜过万千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有些愤怒，凭什么？ 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这么分开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丢就丢？ 掏出手机找到了林琳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 嘟 嘟 嘟 ······· 手机响了很多声，对方还是没接。 直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the···”的声音响起，许言才按掉了电话，手无力的搭在腿上，头低的就像有一装满水的桶坠在脑袋上一样，让人抬不起来。 薛哥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再打一个？” 许言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不用了，这些天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了，呵！” 薛哥没什么办法，站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许言的思维完全沉浸在这几天的情绪当中了，事业事业受挫，爱情爱情虚无。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有了系统之后还要受这种罪？ “许言，你来电话了，许言。”薛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许言迷糊的回过神来，人一旦过于沉浸，对于周遭的事情就会变得很迟钝，乃至于手机来电他都没听到。 慢慢的拿起手机，来电提示让许言瞬间回魂，他连忙接了起来。 “林琳，你在哪？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回深圳不来见我，为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许言暴怒的声音脱口而出。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轻松的语调说道：“我在鹏城的家呢。” “你又在骗我，我就在你家门口，敲半天门也没回应。” “傻瓜，我在咱们家呢。” 许言愣住了，怔怔的问道：“京基吗？” “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饭快做好了。”林琳笑道。 此刻的许言说不上什么心情，只觉得高兴，又觉得心里泛酸，个中滋味无以言表，他带着些孩童撒娇般的语气说道：“我想吃啤酒鸭。” “知道你喜欢这个，早买了，快点回来吧。” “好。” 挂了电话，许言既不兴奋又不低落，说不上来的一种状态，他回头对着薛哥说道：“薛哥，下次再来找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许言飞奔下楼，跑到停车场，缓了一口气，坐到被中午的烈日晒的滚烫的车里，屁股被烫的生疼也不在乎。 打开车窗，空调调到最大，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就出了停车场。 宾利的性能被许言发挥到了极致，在最后一丝不违反交规的理智下，他左右穿插，务求最快的时间到达家里。 ······ 家门口，许言有些类似近乡情却的感觉，他怕推开门里面还是空无一人，但是有迫不及待想要进去看看林琳。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手微微颤抖的输入了密码，推门而入。 厨房传来的炒菜声，让他鼻头一酸，真的回来了，那个陪自己度过了几年痛苦时光，在自己刚刚翻身的时候就离去的女人真的回来了！ 他缓缓的走到厨房。 看着那个身材修长，原本的短发现在已经垂肩的女孩，她系着围裙，一如当年的在厨房给自己做饭。 许言慢慢往那个女孩靠近，女孩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慢慢靠近的许言，表情温婉，笑颜动人。 “回来啦，你先坐一会，炒完这个青菜就可以开饭啦！”女孩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许言快步上前，一把将女孩搂进怀中。 林琳的手上还拿着锅铲，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许言的背，哄小孩式的说道：“好啦好啦，我炒菜呢，待会再抱好不好。” 许言抱的更紧了，摇着头说道：“不，待会你又跑了。” 林琳听着这话，笑了起来：“不会啦，我都回来了，还能跑哪里去。” 许言继续摇着头说道：“上次你就留了封狗血的信跑了。” “当时心情不是很乱吗，我现在想通了啊。” “你想通什么了？” “待会跟你说好不好，菜都糊了。”林琳在许言的怀里慢慢往灶台挪，伸手把火关掉了。 “不好，你现在就说。” 林琳把手里的锅铲放到了锅里，然后双手抱住许言的腰轻轻说道：“以后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会的，一定会的。” ······ 腻歪了半天，许言还是被林琳赶出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许言一边看着林琳傻乐，一边拿着手机习惯性的瞎刷着朋友圈。 手不知道无意识的刷了多少次刷新了，朋友圈的一个消息出现在了许言的视线里。 黄正框的朋友圈，一段文案配上几张照片，大体内容就是自己的入围了粤东中烟的供应商标，以后要重回烟草的怀抱了。 许言心道爷现在心情好，给你点了个赞，点完赞之后，许言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厨房的林琳身上。 一个维信消息响起，许言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黄正框：老弟，手速可以啊，一发朋友圈你就点赞。 许言：刚好看到，恭喜恭喜。 黄正框：哈哈哈，同喜，你的项目怎么样，拿下来没有？ 许言：黄了，哈哈哈哈。 黄正框：怎么黄了？ 许言：被老李摘桃子了。 黄正框：卧槽，又是那个狗日的？ 许言：？？？ 许言：你和他不是合作伙伴吗？一边赚人钱，一遍骂人狗日的，不太好吧！ 黄正框：呵呵呵，他比他那个外甥还黑你敢信？ 许言：又是回扣的事啊？ 黄正框：是啊，我干脆不做了，不受那个气。 许言：说起来这个事情我也有责任。 黄正框：跟你没关系，他们俩吃相都差不多，整了那个刘庆丰一顿我比你还开心。 许言：粤东中烟的项目今年预算怎么样？ 黄正框：比去年的预算要少一点，毕竟中央要求这些单位过紧日子，要缩减开支，不过也差不了多少，物料费用少了，市场上的活动费用却增加了，老李那个狗东西又要大赚一笔了。 许言：几个销区在手，他当然赚。 许言：不对，老哥，粤东中烟销区项目招标结束了吗？ 黄正框：没有呢，还得过一段时间吧，现在招的都是物料和信息技术之类的标。 看到这个消息，许言本来瘫坐的身体直接立了起来。 脑子又开始火热的转动起来，粤东中烟销区的项目还没开始？ 销区这种项目才是真的有搞头啊！ 这种项目如果没有进入烟草行业，那根本是听都没听过。 烟草行业很特殊，它不允许做广告，不允许大肆在社会上宣扬。 可是各个省份的中烟工业公司的竞争也是很大的，想一下，一个大一点零售店里，烟柜里的烟，摆开来少说一百多种。 这一百多款不同规格的烟，来自于不同的中烟公司，比方说粤东中烟的以双喜系列为主要产品，湘南中烟的芙蓉王、白沙之类的。 各个中烟公司都想把自己的烟卖得好，那怎么办？ 在诸多条件的限制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办法，最大的办法就是笼络住零售户，让零售户帮忙推广自己的产品，或者把自家品牌的烟摆在烟柜最显眼的位置，这样才能最大的提高曝光和销量。 因此，中烟公司需要一批长期在市场上走访零售户的市场人员，这些人的主要工作就是去零售户的店里看看自家烟摆放的怎么样，顺便给零售户送点小礼品，比方说打火机啊，伞啊之类的。 有时候也会针对零售户搞点活动，活动的奖励就更多了，最大的目的就是让零售户能够获得中烟公司的好处，这样也促使零售户愿意向消费者推荐自家中烟的卷烟产品。 但是中烟公司的编制有限，也不可能找一些临时工来干这个活，虽然每个地市一般都有一个驻地经理，可是一个人能干啥？ 所以，劳务派遣成为了中烟公司最好的选择。 销区项目是负责干嘛的？ 就是负责把这些市场人员签下来，以自己公司的名义对这些人进行管理，同时为中烟在当地策划和执行一些活动，以此带动卷烟的销量。 拿粤东中烟在湘南省这个销区举例，常沙就有有6个市场人员长期在走访零售户，一个总管的督导市务员，5个负责不同区域的基础市务员。 而湘南有14个地市，每个地市至少有三个市务员负责走访和相关的活动工作。 加起来，一个省市有近40个人左右，这40个人的工资和社保之类的福利是由中烟公司给到中标的公司，由中标公司下发的，这里面就含着销区人员的管理费用。 这种劳务项目的利润虽然不高，但是，销区里还会做其他推广活动，对于活动中烟公司是只看结果的，不关注过程的，所以只要操作得当，效果能达到中烟公司的要求，利润那就大了。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一个省销区的总体营销费用，一年在1000万左右。 如果是粤东这种本地市场，费用更高，因为活动更多。 知智就是帮粤东中烟在管理湘南、赣西、粤东三大销区。 每年营业额光靠这个就达到了3000万以上。 可以说，知智能保证年营业额在4000万以上，靠的就是这三个销区。 其他项目像是木洲那种的，撑死也不过百万，得投多少标才能超过1000万的业绩。 想到这里，许言眼睛都亮了，自己还有两张定向大数据收集卡，如果用在赣西和粤东，那自己对于湘南、赣西、粤东的零售业态数据比大部分公司都全。 如果再找个机会在粤东中烟相关的领导面前展现一下，是不是有可能把这三个销区从知智手里抢下来。 现在还没有开始招标，一切都有可能啊。 还有，这种标段一般都是三年的合作期，如果真的中到了，爬山虎三年都不用担心业务了，而知智就惨了，不知道从哪里才能补上这个窟窿，这样既丰富了爬山虎的业务，又打击了知智的根基，一箭双雕呀。 而且正好自己这边没人，中标之后，市务员还是那些市务员，只不过劳动合同从知智那边转到自己这边来了，这样自己连人都不用招那么多，只要搞一两个有经验的过来盯好管理就行。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小子有点狠啊，我喜欢 林琳的回归，让许言的心情瞬间明朗，就像此时鹏城的天气一般，风和日丽，空气中都是律动的味道。 还有，原本因为丢了湘南市场项目而阴郁的心情，在刚刚和黄正框聊天的过程中有了新的转机。 思考了十多分钟的许言，拿起手机直接给黄正框打了个电话过去。 “黄哥，你上次带来看热闹的孙总是孙荣成的儿子是吧？”许言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是啊，怎么了？” “能不能安排见一面？” 这话让黄正框疑惑起来，他问道：“你见他干嘛？” “我想拿粤东中烟销区的项目。”许言没有任何隐瞒。 “拿项目去投标就行啦，销区那么多，只要够实力，总能中一个吧。”黄正框还是有些不解。 “我要拿粤东、赣西、湘南的销区。” 这话让黄正框倒吸一口凉气：“小子，你有点狠呐，这是要撅老李的根啊，我喜欢你这种操作。” “商业竞争嘛，有来有往才是常态，谈不上狠不狠的。”许言笑道。 “那你见孙铭也没用啊，他又不在粤东中烟任职，也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他没这个权利，我想让他给我引荐一下他父亲，这种定向市场的标，还是得提前和粤东中烟的领导层沟通一下，表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和能力，得告诉他们我能做的比知智好。”许言耐心解释道。 黄正框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让你见孙铭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我都欠你两个人情了，这点忙还是要帮，但是能不能见到他爸，我就不敢保证了。” “没事，见他爸的事情我自己搞定，你到时候在孙铭旁边多帮我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许言飞快的说道。 “行，这样，我约到了提前给你打电话。”黄正框说道。 “黄哥，这事还得麻烦你快点，招标应该没多长时间了。”许言提醒道。 “行，我尽快。” 挂了电话，林琳的饭也做好了。 “来吃饭了。”林琳一边脱围裙一边对着许言喊道。 “来啦。” ······· 吃饭的时候，林琳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许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话就说。” “项目上如果有问题也是正常的，你别太在意了。”林琳的语气有些劝慰的意思。 “你听谁说的？”许言一边扒饭一边问道。 “曼曼告诉我的。” “她怎么会知……哦，是咯，她弟弟在公司实习来着，凭那小子的交际能力，打探到点东西也很正常。”许言先是疑惑，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了。 林琳有些担忧的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赚钱的事慢慢来，我也能赚钱，咱们一起努力。” “所以你是听到这个事情，担心我才回来的。”许言抬头看着林琳说道。 “也不全是，主要也是想你了。”林琳把头发撩到耳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话有点撩，许言把筷子一放，然后伸手过去把林琳的头发揉乱，笑着说道：“没事了，项目的事我心里有数，对了，你现在上班了吗？” 林琳摇了摇头：“过两天再去找找工作，之前的工作辞了。” “先别找了，陪我去羊城玩几天？” “你公司的事情不用操心嘛？” “公司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再说，这次过去也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许言如实回答道。 “你既然是办公事我就别去了吧？”林琳有些犹豫。 “我记得咱们从认识开始就说要一起去外地旅游来这，这么多年，一直没实现过，我觉得现在可以慢慢行动起来了。” “你还记得呀！” “对你许过的诺，我怎么会忘呢。” ······ 下午，许言开车带着林琳去了那个原来的房间，把她的行李拿了过来，行李不多，就一个行李箱。 又进到那个房间，许言内心充满唏嘘，林琳本来想把房子给退了，被许言阻止了，留个回忆也好。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许言一边洗澡，一边内心挣扎。 有一个念头一直徘徊在他心里，可惜，事到临头，还是没有那个胆子过去敲林琳的门。 这种怂人的心理，让许言忍不住给了自己大腿两下，自己女朋友怕什么。 想到这里又看到床头柜上的用来治焦虑的盐酸帕罗西汀片。 这玩意什么时候能停啊！！！！！ 不能一直做和尚吧？ ······ 粤东中烟工业有限公司的总部在粤东的省会羊城天和区，后面就是羊城体育学院。 离珠江新城也没多少路，可以说是在羊城的中心地带了。 羊城和鹏城一样，对外地车牌都有限制，不过限制的规则不同，鹏城是限两个时间段，工作日的早上上班和下班的那段时间不给开，其他时候随意。 羊城则不同，对外地车是禁四天开四天。 两地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看导航开车走高速到粤东中烟的办公大楼只要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 许言在接到黄正框的通知之后，第二天上午就带着林琳收拾了一些行李开车前往了羊城。 羊城的交通状况比鹏城来说，要稍乱一些。 尤其是老城区的有些道路规划已经不足以承载现在的交通流量了，堵车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最后许言还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他们订的酒店。 粤东中烟附近有不少酒店，最好的应该就算是天和希尔顿了，如果是许言自己，倒是会找个最近的，现在带着林琳，而且晚上还要约孙铭吃饭，规格倒是要上去一些。 ······· “酒店说它只有一个房间。”许言一边打开房间的门，一边眼神躲闪的说道。 林琳听到这话，则是低着头，眼睛往一边撇到，微微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恩。” “咳，那什么，晚上才有事，待会要不要出去玩会，那个，那个，旁边就是动物园。”气氛稍微有点尴尬了，许言到处瞎找话题。 “额···，随便吧，你中午不用休息一下吗？刚刚开车挺累的吧。” 这句休息让许言心里一颤，休息··嘿嘿··休息。 “那什么，太热了，确实要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 这句洗个澡，让林琳脸色瞬间爆红，她的头埋的更深了，说了句“好”之后，快步把行李拖到窗户旁边，在那里摸来摸去，不知道在忙活啥。 许言偷偷瞟了一眼林琳，也把行李箱打开飞快的掏出了一个睡衣，往洗手间走去。 把门一关，许言趴在洗漱台上打开水龙头，用凉水飞快的洗了个脸。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刚刚在说啥啊，休息跟洗澡有啥关系，这话说的，都准备洗澡了，那还是冲着休息去的吗？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许言一边清洗重点部位，一边对着它说道：“今天你可给点力啊兄弟，你可不能罢工啊，你可不能受药物影响！” 许言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身上能够到的部位，认认真真的洗了一遍。 然后擦干水，穿着个夏天的短袖短裤睡衣，慢慢的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林琳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之后抬头看了许言一眼，立马就低了下去。 许言看着林琳，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愣愣的问了一句：“那个，你要不要也洗一个？” 林琳听到这话，身体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拿起旁边的一个布袋子，低着头越过许言直直的进了洗手间。 看着林琳动作这么快，许言心里一喜，她这是早有准备啊，衣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洗完呢。 一想到这里，许言赶紧在床头找到了窗帘的开关，把窗帘关上，然后打开了床头灯。 要不说是大酒店呢，遮光性可以啊，现在房间里只有两盏床头灯散发出了微黄的灯光，氛围有内味了。 许言往床上一躺，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刷啥，根本没有心思看屏幕上有什么东西，心思全放在卫生间门口，就等着林琳出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没事，你可以的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不是你喜欢的姑娘拒绝了你，而是这个姑娘没有拒绝你，但是你却不行。 此时的许言，背对着床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45度角仰望窗帘，眼神里充满忧桑。 老天呐，这到底是是为啥啊！ 我是造了什么孽？ 明明以前还号称钢枪不倒小王子的呢，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呢？ 张主任，你为何要坑我？ 你到底是开的是啥破烂玩意的药啊？ 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帅嫉妒我？ 你个秃顶黑心医生，枉我当年把你当救命恩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而林琳，却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只有眼睛和头顶露在外面。 看得出来，她的脸色很红，眼神满含羞怯。 她一直盯着许言那副忧郁的背影，见许言坐了半天状态也不见好。 弱弱的开口道：“要不··要不再试一次？” 许言听到这话，抽烟的动作一顿，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用的，等我什么时候停药了可能才能恢复。” “那什么时候才能停药啊？” “这药要吃两年，得明年5月份才能停吧。”许言的语气相当失落。 林琳见许言失落的样子，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的。” 我可以个屁我可以。 系统，来点作用啊。 再给张身体素质提升卡，把我异常项给清除了啊！ 系统，你说话啊！ 你大爷的，你一点用都没有！ 许言听到林琳的安慰心情更差了，在心里不断吐槽。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不是姑娘没有拒绝，而你不行，而是你不行，姑娘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强行说你可以的。 这到底是个多么让人悲伤的世界啊。 ········ 晚上，希尔顿二楼餐厅的一个包厢里，孙铭坐在主位、黄正框和许言分别坐在旁边，林琳没来，她不想掺和许言公司的事情，所以许言让酒店给她打包了一份吃的上去。 自己则是和两人围着一个大桌子，推杯换盏。 黄正框来之前怕是和孙铭聊过许言，这导致他过来之后，坚持说自己不能喝酒，要喝也只能喝点红酒，白酒不可能的，今天打死他也不会喝。 要不说，这种领导家的小孩从小如果教育的好，在各方面能力和见识上，普通人是比不了的。 经过他这么一阵推酒的话，场面瞬间变得舒服起来。 他一方面夸赞了许言的酒量好，一方面找了话题打开了众人沟通的匣子。 这让许言孙铭的感官又要好一些。 三人聊了聊最近的情况，话题终于被黄正框引到了许言想拿粤东中烟的销区项目上。 虽然，孙铭大概应该知道许言找他肯定是有事情，但是为了让场面更加舒服，目的地不那么明显，这种话题还是让旁边的人挑出来比较好。 听到黄正框说许言想做粤东中烟的项目，孙铭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笑着挑眉问道：“许老弟也想做销区？” “以前就做过一段时间，对于这方面的工作还有点经验，既然现在自己开了公司，没理由不去挑自己熟悉的项目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许言提着手里的白酒杯敬了孙明一杯，然后一口饮下。 孙铭看着许言又喝了一杯，眼睛睁大了少许，然后瞟了一眼黄正框，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果然没骗我，这小子都喝了一瓶了吧，还是面不改色的。 瞟完黄正框之后，他开口直接说道：“老弟，说实话，你也是行里人，这事我帮不了你，第一点我家老爷子虽然是粤东中烟的总经理，可是我一般不会参与他的工作，第二点，招标这事，暗箱操作这种犯错误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许言听到这话，对孙铭的认知又深刻了一些，不想干的事情或者不能帮的忙直截了当的表明，比那种含含糊糊像是能帮你又像是不能帮的人靠谱多了，那种人只是想收钱而已。 “孙哥，我不是想让你帮忙搞什么暗箱操作，我的意思是，你方不方便帮我引荐一下你家老爷子，我和令尊没有见过，也不认识，想要向他老人家汇报点工作实在是需要人在中间撮合一下。” 这话让孙铭沉默了一会，然后他才开口道：“这事，还真就不是很方便，不是我不帮你，就是我把你带到我爸那里，也没什么用，他这个人虽然不古板，但····哎，不知道怎么说，老弟，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要不找找公司的关系，让他们引荐一下？” 黄正框这时在旁边帮衬到：“找公司的人不是不可以，可是吧，大孙总毕竟刚来这边履职，这初来乍到的下面的人带个人过来沟通项目。 搞不好以为他们收了我们好处呢，在他们没有摸清楚大孙总的脾气之前，是绝对不会干这个事情的，所以这想来想去，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了，这不求到您面前来了吗？” “那你不怕我爸觉得我收了你们的好处，我爸最怕我干这种事情，怕影响他的仕途，我带你们去，效果搞不好比公司的人更差。”孙铭听到黄正框的话，笑了起来。 这话让黄正框接不下去了，他挠了挠头看着许言，想听听许言怎么说，毕竟许言来之前，跟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搞定来着。 许言看了一眼黄正框，然后转头对孙铭说道：“孙哥，其实有句话叫举贤不避轻，这话虽然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但是意思是差不多的，我们过来并不是想从令尊哪里拿什么好处，而是冲着合作共赢的心态来的。” 孙铭听完许言这话之后，笑而不语，眼神含笑的看着许言，这副表情的意思很明朗，就是请许言继续说，他想听听什么是合作共赢？ 许言当然读懂了这个表情，想想也是，孙铭这种人，平时肯定没少有想利用他打秋风的，所以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别人的事情，父子本是一体的，父亲倒霉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别想讨着好。 于是他继续开口道：“孙哥，你知道粤东中烟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孙铭听到这话，依然没有开口，而是动了一下头，示意许言继续说。 “粤东中烟最大的问题就是，结构始终提不起来，没有高一类的卷烟品牌，这个问题，从蓝总当年来这里就想解决，可是到他离开都没有能搞定，现在令尊过来了，想做出成绩，也同样面临着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双喜这个品牌，已经形成固定品牌印象了，想做高一类卷烟，非常困难。 当年白沙也遇到过这个问题，后面湘南中烟直接甩开白沙这个名字，把高一类卷烟命名为“和天下”，粤东中烟这些年不是没有学过，但是无一例外都没有成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国家局对于各地中烟的业绩考核标准就两个，各地烟草对于业绩的考核标准也只有两个。 就是规模和结构，规模讲的是销量规模，一年卖出去了多少万箱烟，结构讲的是价格结构，比方说双喜的大部分销量好的规格卷烟都停留在10块到20块之间的区间。 类似于和天下、中华、黄鹤楼1916、大重九这种最高售价能到100块一包的高一类卷烟是完全没有的。 就算是有，在市面上的反响也非常差，导致价格倒挂，原本零售100的烟，零售户直接60块钱卖了，最终的结果就是退市。 双喜想要做大做强，首先要做的就是提价格结构，把停留在10——20块的卷烟价格结构，提升到更高，做出销量好的高端烟来。 这也是中烟公司领导获取成绩的最大路径，因为结构上去了，给国家的利税也就上去了。 但是双喜由于这么多年来的品牌营销没有什么突破，投放政策也有一些问题，导致高端烟做一款死一款，这方面一直做的比较好的就是湘南中烟芙蓉王、和天下，还有魔都中烟的中华系列，最近比较厉害的是冀北中烟的荷花系列。 许言最后的一句为什么，让孙铭终于开了口：“为什么？” “第一点，品牌定位出了问题，想在双喜这个品牌上做出什么花来根本就是事倍功半，很难，所以，还不如重做一个品牌；第二点，投放政策问题更大，市场还没宣传到位的情况下，就大量投放，这直接导致我们新品规的卷烟价格倒挂，零售户见无利润可言，之后就直接不订这个烟了； 第三点，销区管理有问题，销区的工作太常规了，活动也太陈旧了，这点我们可以对比一下利群和苏烟这两个品牌的活动是怎么搞得，对了，最近皖徽中烟出的那个徽商，据说市场情况也不错······”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可以给你引荐 许言为什么对于粤东中烟的情况这么了解，一方面来源于他之前确实参与过粤东中烟销区的工作，双喜品牌有什么困境有什么优势，做过一段时间的只要你不是在摸鱼，心里多少都会有一点底。 其次，许言来之前，把另外两张定向大数据收集卡更加针对性的用在了赣西和粤东两省的烟草市场数据上，加上对于湘南的零售业态数据的了解，等于许言有了极大的数据支撑他去分析问题。 两两叠加之下，他对于双喜目前的局面，可以说是了然于心。 这一讲，就讲了接近二十分钟，把双喜目前面临问题，大致的剖析了一下，重点问题全部点明，让孙铭听得有些诧异，他不是没有和他父亲一起研究过粤东中烟，毕竟调任这种事情外人看起来很快，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一定是提前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组织上会给一定时间让你去了解下一站的情况的，不然两眼一抹黑，谁能好好干工作？ 也正是因为研究过，所以他心里明白，许言对于双喜的市场情况分析的真的很透彻，尤其是对于湘南、赣西、粤东这三地的市场，可谓是已经说到根子上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许言看上去这么年轻，但是对市场的了解却这么老道。 这让他在许言讲完之后，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许言啊许言，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对市场的了解会这么深！” 许言此刻却矜持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一些浅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还需要跟着孙哥和令尊多学习。” 黄正框这个时候适时的捧起哏来：“你就别谦虚了，刚刚那一顿分析，我看比知智的那个李坤专业多了。” 许言一边笑着说过誉了，一边在心里想到，可不是专业多了，三张定向大数据卡都下去了，这不比他专业，系统还有何颜面面对它高等文明的父老乡亲？ 经过黄正框这一打岔，孙铭也不再犹豫了，说到：“许言，我现在倒是相信你刚刚说的合作共赢了，这样，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爸，但是聊的怎么样还是得靠你，说句实话，我爸对于这种找关系上门的人一向不太感兴趣； 你如果能成功的把刚刚的话扩展开来跟我爸讲一讲，我觉得还是有很大机会让他对你高看的，但最大的问题是，他愿不愿意听，这点我不敢保证，我也不会帮你说话，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我挺怕我爸的，哈哈哈。” 听到这话许言连忙接话：“我就不一样了，我怕我妈，见到我妈更耗子见到猫一样。” 黄正框也在旁边补充道：“谁不怕爸妈，当初我爸打我跟打沙包一样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 许言和黄正框这话一接，算是直接化解了刚刚孙铭怕他爸的话题，饭局的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至于孙荣成愿不愿意听自己的长篇大论？ 这点许言也早就想到了，按平时当然没有能力让他愿意老老实实的听，但是现在自己还有底牌，只要他爸对自己不是特别厌恶的情况下，自己是有办法让他听下去的。 ······ 送走黄正框和孙铭，许言转头回到了酒店房间。 林琳正在那里对着笔记本电脑写东西。 许言探过头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面看了一眼屏幕，随后笑着说道：“写简历呢？” 有了中午的亲密接触，林琳对许言这种动作，倒是没有害羞的感觉了，而是继续盯着屏幕说道：“是呀，准备找工作了，人不能天天闲着。” 许言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林琳的腰：“去我公司上班算了，找什么工作。” 林琳摇了摇头，皱着小脸说道：“我才不去当你下属呢，到时候我要是工作出错了，你是骂我还是不骂我？” “你工作哪里会出错，再说，我哪里舍得骂你。”许言笑着说道。 “肉麻死了，公司毕竟是公司，你不能区别对待。” 许言继续抱着林琳，想了一下林琳的话，觉得也有道理，然后转移话题说道：“要不我给你投资吧，你去开个店什么的，当老板多好，省的还要被上级说。” 林琳听到这个话，修改简历的手停了下来，两手向上伸，环住了许言的脑袋说道：“你这是要包养我吗？人还是要自力更生的。” 许言蹭了蹭她的头发，吸了一口，林琳的头发上有一种铃兰香味，他非常喜欢，闻了一会之后许言才继续说道：“不是包养，是想着让你不要再受职场的委屈了。” 林琳听到这话，转过身来，身体微微后倾，然后双手捧在了许言的脸上，认真的说道：“虽然可能会受一点委屈，但至少不会因为长期不上班而脱离社会对嘛。” 两人的脸此刻离的非常近，许言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再度规劝的想法，嗯了一身之后，就亲了下去。 ······· 第二天，许言带着林琳出去逛了逛羊城塔，然后去吃了很多粤式小吃，也在商场买了一堆东西，这种普通情侣的日常生活，两人都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一路玩的非常开心。 孙铭打电话来说，约自己晚上去他家坐坐，毕竟他不在粤东中烟任职，如果带人去办公室，影响并不好，更重要的事，还容易被他家老爷子骂。 而且相对来讲，白天在办公室孙荣成找个开会的借口就能把自己和孙铭晾在一边，晚上都带家里来了，他爸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了，不然就太不给自己儿子面子了。 这种安排，让许言大为感激，想着是不是送点什么给孙铭，嘴里刚一暗示，孙铭就直接拒绝了，直说他愿意引荐是觉得许言在专业上真的有东西，而不是为了什么礼，他最大的要求就是许言能按照他说的方案来，别说一套做一套，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难看。 对此，许言当然是满口答应，想要长久的赚钱，当然得好好帮客户做事，糊弄客户这种事情做久了，不说客户会不会发现，就是自己的专业能力这一块搞不好慢慢的也边的只剩糊弄的能力了。 傍晚，和林琳吃完饭之后，许言背上包，开车往孙明家驶去，包里有他昨晚连夜整理的文件，文件上的内容就是对于粤东中烟的分析与改进的建议。 这封方案上传后得到了【c30】的成绩。 原本许言以为，起码可以到达b的，因为毕竟用了三个省的数据，但是事实告诉他，自己的数据分析能力还没有那么强，三个省的数据给到自己，自己也只能是做出c30的方案。 不过够用了，还记的当年老李给粤东中烟做的方案才d80，自己这里足足比他高了50分。 而且，不知道对着一个人讲方案的时候，自己演讲技能能不能被触发，如果能的话，这份方案那就会再加50个基础分，在听众耳朵里，这就相当于c80的方案了。 孙荣成父子本来就是羊城本地人，所以没有住在烟草公司的职工小区里，而是住在自己家里，从烟草公司过去开车30分钟。 许言根据导航进了这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找到三栋的地下电梯，给孙铭打了个电话，得知准确房间号之后，许言门禁的拨号盘上按了一下他家的号码。 ······· 随着电梯停在了28楼，许言整了整自己的形象，今天特地穿了个长袖衬衫，为了给人更专业的形象。 站在孙铭家的门口敲了敲门，由于刚刚通过电话的原因，孙铭很快就打开了门。 进去之后，许言大概打量了一下房间，完整的中式风格，各种木质家具，古朴大气，墙上各种字画，富有文化气息，猜的出来，这是孙荣成喜欢的风格，孙铭应该不会这么老气。 “我爸在书房，我和他说过了，但是能聊多久就看你自己了，我就不进去了。”孙铭一边带着许言往书房走，一般小声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了。” 孙铭微笑着拍了拍许言的肩膀，然后敲了敲书房的门对着里面说道：“爸，那个许老师过来了。” 这句许老师让许言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孙铭，孙铭对着他挑了下眉。 许言看他这个表情，忍不住心里一乐，心道，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想听也得听 “进来吧。” 随着这个声音，孙铭拧开了门把手，然后用手示意许言进去，待许言进去之后，他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许言进门之后，原本埋头看书的孙荣成，抬了一下脑袋，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许言。 “孙书记，您好，我是许言。”许言见孙荣成打量自己，他尽量保持一个不卑不亢的表情和孙荣成打了个招呼。 至于为什么叫孙荣成孙书记，因为一般情况来讲，中烟公司的总经理也是该公司的党组书记，有的人喜欢被叫总，但是有的人喜欢被叫书记。 在许言看来，这种喜欢字画的和中式家具的领导，应该喜欢被叫书记吧，不管他是附庸风雅还是真心喜欢，书记这个称呼，总是显得有文化一点。 “坐。”孙荣成打量了许言一会之后，用手示意了一下许言找个位置坐下。 许言倒也不客气，直接做到孙荣成的对面，既然自己一直自己这次的行为是合作共赢的原则，那千万别太卑躬屈膝，在保持尊重的情况下，尽量平淡应对，这样对方才不会觉得你是过来搞好处的。 许言坐下之后准备等着孙荣成发问，谁知道他竟然又开始低头看起书来。 就这样，许言看着孙荣成，孙荣成看着书，这一看就过去了五六分钟。 不知道是被人盯着看书不舒服还是孙荣成没耐心了，他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瞟了许言一眼，不悦的说道：“你不是过来讲东西的吗？” 比耐心自己还没怕过谁，许言心里想到，治疗焦虑的一个疗法就是冥想，平心静气，所以许言的养气功夫还行，这从他面对郑智勇还能忍住不冲上去打死他就能看得出来。 听到孙荣成的问题时候，许言把进来之前就从包里掏出来了的文件递了过去，一边递一边说道：“孙书记，这是我写的一些想法和建议，您可以看看。” 孙荣成接过那个文件，扫了一眼之后，就放到一旁，对着许言说道：“看就不看了，你说说吧，对了，长话短说。” 见他这个态度，许言终于知道孙铭为啥不愿意进来了，自己来都来了，你特么就不能客气点。 平复了一下心情，许言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开口说道：“孙书记，粤东中烟目前的困境您应该·····”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荣成打断了，他皱着眉说道：“粤东中烟的困境大家都知道，不用你在这里讲，你直接讲重点。” 许言差点没被孙荣成这句话给噎死，讲东西难道不要讲个前因后果嘛，自己不说说目前的问题怎么讲解决相应问题的方法呢？ 不行了，普通的沟通方式是没用的了，还是得用点不普通的，许言暗中打开了系统背包。 【好感卡使用中，使用对象孙荣成，使用后该对象对宿主好感度提高20····】 【孙荣成好感度评测中·····】 【原好感度评测：0】 【目前好感度：20（顺眼程度）】 【提示：好感度以0为界限，0以下为厌恶，0为无感，0以上为有好感】 【激活功能：好感评测功能，使用业绩池业绩可评测固定对象对宿主的好感度，评测消耗：10万业绩次】 【固定对象好感度可永久显示，宿主可自主开关观察对方对自身好感度的变化】 【目前业绩池：00】 许言被脑袋里的一连串提示给弄得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 业绩池这个东西当时系统升到2级的时候就出现了，但是一直没有没有反应，也没提示到底有什么用。 原来用好感卡可以激活好感评测功能？ 可是自己不是已经签过几个合同了吗？为什么业绩池会是0呢？ “系统，我业绩为什么是0？” 【提示：业绩按照回款数据进行核算。】 回款数据？ 也就是说要等到收到项目的钱之后才能算业绩，这么算也合理，毕竟没收回来的钱等于没有，多少人做工程被拖的破产了。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孙荣成刚开始对自己的好感度是0，也就是说无感，没好感，也没厌恶。 这个结果算是许言能够接受的了，这就是对于一个普通陌生人的感觉，许言还以为孙荣成对自己有反感呢，不然为什么像刚刚那么讲话？ 看来，上次孙铭那句“我爸虽然不古板，但是···哎！”，这个“哎”里包含了很多的情绪啊。 这孙荣成怕是那种说话相当难听的严父了。 而此时的孙荣成却对许言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刚刚看对面这小子自己没什么感觉啊，现在怎么感觉这小子越看越顺眼呢。 还真是越看越顺眼，这让他忍不住把刚刚许言递过来的文件重新拿了起来，他此刻心里想着，见都见了，自家儿子又说这个许言有点水平，左右没什么事情，不如认真听听，说不定有点用呢。 见孙荣成重新拿起了文件，许言知道好感卡生效了，连忙借机说道：“孙书记，您看······” ······· 两个小时之后，许言在孙荣成的相送下，出了书房的门，这让在外面偷偷摸摸打量书房的孙铭惊掉了眼睛，那表情就差明说，许言你这个扑街可以啊，能和我爸聊两个小时，还让他送你出书房！！！ 孙荣成可不管自家儿子什么想法，皱着眉对着半躺在沙发上的孙铭说道：“还坐着干嘛，起来帮我送送许言。” 许言赶紧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孙荣成虽然通过两个小时的沟通对许言的好感度已经升到40（非常顺眼）的程度了，但是表情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对着许言说道：“不行，哪有让客人自己走的，孙铭，你赶紧起来帮我送送。” 孙铭被老爸一吼，缩了缩脖子，连忙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说：“来了来了。” 许言不露痕迹的瞟了孙铭一眼，心想，这是真怕他老爸啊！ 电梯里，孙铭一直不停的看着许言，把许言盯的都发毛了，忍不住开口说道：“孙哥，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就要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孙铭却没有被性取向这个话题缠住，而是直说到：“许言，你小子真的可以啊，能和我爸聊两个小时的年轻人你倒是第一个。” 许言当然不会说自己有挂，而是微笑的说道：“你爸爸虽然表情严肃了点，但是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嘛，怎么会聊不下去呢。” “我爸好说话？他好说话？”孙铭表情夸张的叫到，“你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你这么在背后说你爸坏话，不怕回去被批斗。” 孙铭摇了摇头：“我爸那臭脾气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大家都知道。” “可能是你爸对工作负责吧。”许言感叹道。 孙荣成虽然说话有点难听，也不乐意听别人叨叨，但是一旦他开始对你说的东西感兴趣的时候，那问题问的，四个字形容，那就是事无巨细。 还好许言有三个省的数据做支撑，不然真就要被孙荣成问懵了，也正是因为孙荣成问什么，许言大概都能答的出来，这让孙荣成对他的好感度从20慢慢的就提到了40，许言是看着他头顶的那个好感度数值慢慢提起来的，这也让许言越说越嗨，因为他知道自己挠到孙荣成的痒处了。 两人下到停车场，孙铭还是忍不住问到：“你那个销区项目的事情我爸怎么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鹏城 许言揉了揉眼睛缓缓说道：“我跟你爸说了，我会投湘南、赣西还有粤东的销区区标，你爸点了点头，就说了一句知道了。” 孙铭听到这话之后，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把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说道：“看来以后会经常见面了。” 说完，他就转身往电梯间走去。 许言目送着孙铭的离去，等他对自己招了招手然后进了电梯之后，随后转身找到自己的车，发车离去。 ········· “回来了。”林琳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看到许言进来之后转头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许言把包往旁边一丢，然后笑着说道：“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那就好，对了，我们明天能不能回鹏城呀？”林琳突然问道。 许言听到这话一愣，然后疑惑的说道：“不多玩几天嘛？” “下次再玩吧，羊城也不是没来过，主要是我约了后天的面试，大后天也有。” “干嘛这么急着上班？” “我能动用的钱玩的差不多了，其他的都存起来了，得赶紧上班呀。”说这话的时候林琳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副样子彻底把许言弄的哭笑不得，他走过去揉了揉林琳的头说道：“没钱你跟我说呀，我上次支付宝转给你的那个钱呢，也用完了？” “那倒没有，我没用那个钱。” “干嘛不用？” “就是··哎··我觉得还是要用自己的钱，毕竟咱们还在谈恋爱··也没···对吧，还是不能用你的钱。” “也没什么？” “····”林琳疑惑的看着许言，那表情好像在说，这点意思你get不到？ “也没什么？”许言继续坏笑着问道 “也没结婚，你就是让我自己说出来是吧！”林琳翻了个白眼，表情不复羞涩。 这个表情变换让许言看呆了，他直呼：“好家伙，林琳，原来你害羞一直都是装的呀。” “什么装的，你瞎说。” “你就是装的，以前喝完酒才是你的本体，你现在不喝酒就已经是本体了！” “我没有！” “你就有！” ········ 第二天，跟孙铭还有黄正框打了个招呼之后，许言就带着林琳开车回鹏城。 林琳有面试，正好自己也得回去做标书，这边已经和孙荣成初步达成共识了，虽然他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聊天的时长还有对方好感度的提升，已经表明他对自己的认可了。 现在就是要回去把标书好好做一下，争取在评标的时候拿到更高的分，除了市场方面的技术方案方案，还要添加销区管理的内容进去，毕竟对于销区那些市务员的管理也是销区工作的一大重点。 三个销区，前期只能自己亲自负责管理，好在销区都有相应的督导在，先考察一下各地市的督导看看有没有挑起一个省的人员管理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可以把工作布置给他让他去给其他地市的督导进行传达。 如果不行的话，只能把秦海红抽调回来了，木洲那边的事情，让易小芸弄吧，反正是年度服务，自己还可以参与。 这么一想，虽然不如当时面对常沙和香坛两个市场那样缺人，但是主要人员还是缺少。 不过话说回来，销区项目的人员缺失倒还好，其他大的快消品行业倒也有差不多岗位的设置，如果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快消品行业挖几个厉害点的城市经理过来帮忙管理。 这倒是比常沙和香坛那种咨询项目需要的非得是烟草行业的人好招很多。 回到家，许言收拾了一番，就往公司去了。 刚进爬山虎，发现里面又多了两张新面孔，新人不认识自己，许言也就没打招呼，直接往吴永玲的办公室走去。 吴永玲的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许言敲了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许总，您回来了。”吴永玲赶紧起身。 许言用手示意她坐，然后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随口问道：“吴星星呢？怎么没见他人。” “他跟张劲去慧州调研去了。”吴永玲还是起身走到了许言旁边坐下。 许言点了点头：“动作还挺快，张劲那边现在工作什么情况，也不见跟我汇报一下。” 吴永玲连忙解释道：“张劲的工作汇报都发给我了，那段时间您太忙了，我让他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扰您。” 听到这个解释，许言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合理的地方，而是皱着眉说道：“你把他工作报告发给我吧，对了，我忙不忙是我的事情，他给我不给我是他的事情，这个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吴永玲被许言这话说得有些慌，赶紧说道：“许总，这是我的不对，我承认错误。” 许言对吴永玲这个人目前来讲，是比较满意的，自己出去之后，吴永玲倒也把公司弄的井井有条，交给她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折扣的完成了。 但满意归满意，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作为公司的老板，接受总监的工作汇报是应该的，如果连这个事情都不做，对公司还有什么掌控力可言。 不过想来吴永玲倒也不是有意的，她觉得自己忙应该是真的，所以许言开口宽慰到：“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当初就没讲清楚，你也是关心我的身体，我前两天也说过你能决定的是就自己处理，你就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宽慰完之后，许言又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这个老板做的也不合格，这么长时间也没过问过张劲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刚刚说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我没别的意思。” 说完，许言就起身离开了吴永玲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许言掏出了电话给张劲打了个电话。 先是慰问了一下张劲，说他辛苦了，调研要到处跑。 然后又问了一下最近工作的进度。 按张劲说的，他已经调研完了鹏城和冬莞，现在在慧州进行调研，下一站准备往羊城、朱海、拂山去。 实地调研的地方主要集中在朱三角地区，其他地方根据实际情况再考虑去不去。 这种安排倒也合理，毕竟粤东人口最密集，经济发展程度最高的地方就在朱三角。 问完张劲的情况，许言又给罗当当那边去了个电话，杨佳慧那边也照例慰问了一下。 等电话打完，许言开始制作粤东中烟销区项目的标书。 ······· 许言做标书的同时，知智咨询二部也在忙碌，二部的总监彭岩，把刚刚订的奶茶分发给每一个成员。 一边发一边说道：“大家这几天要辛苦一下，粤东中烟的标马上就要投了，接下来三年能不能吃肉就看这段时间了。” 一个男组员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那么担心，咱们都已经给粤东中烟服务那么多年了，项目还能丢了不成。” 这话让其他组员纷纷赞同，各种不可能丢了的话语接踵而起。 组员的这些状态让彭岩眉头紧锁，他不禁说道：“咱们这种心态要改改呀，做人还是要有忧患意识，孟子都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行啦，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别那么胆小好不好？”那个刚刚说话的男组员又开口到。 彭岩正待开口继续说点什么，刘庆丰出现在他旁边：“彭岩，李总叫你。” 彭岩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这就过去。” 刘庆丰见彭岩这副表情，一边和他一起上楼一边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这不粤东中烟的项目马上要投标了，我手底下的人一点都不重视啊。”彭岩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庆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彭岩，你这胆小的性子要改改了，粤东中烟的项目还能丢了不成，你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这样怎么能管好下面的人呢，你看他们一点都不尊重你，你就该学学我，你看看我手底下的人多服帖···” 在刘庆丰的一阵吹嘘下，彭岩走到了老李的办公室门口。 第一百二十章 遇到了 彭岩走进李坤的办公室的时候，李坤正在练书法。 见彭岩进了办公室，老李赶紧对其招了招手：“来，过来看看我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彭岩听到这话，快步走到老李旁边，看着桌面毛毡上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旗开得胜”。 细细品鉴了一下之后，彭岩笑着说道：“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具有了最为生气灌注的特点，好字。” 这一顿夸得老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彭岩的肩膀说道：“要不说我还是喜欢和你交流，你书法写的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是眼力还是挺老道的。” 这话说得彭岩心里一跳，他父亲是常沙地市书法家协会的副会长，自己从小练习书法，你一句稚嫩就给评价了？ 不过，多年老实善良的性格，还是让他忍住了没有反驳，而是把话题从书法转移到别的地方上上，他直接问道：“李总，您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老李从旁边的盒子里掏出一个玉石印章，一边把印章按在印泥里一边笑着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问问你粤东中烟销区投标的事情怎么样了？” 彭岩赶紧回答到：“已经在准备了，我们部门在弄标书。” 老李对着印章哈了一口气，然后在那副旗开得胜的字右下角盖了一个红彤彤的章，然后才说道：“在弄就行，我就怕你没规划好。” 彭岩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话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说，纠结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李总，我们二部人最近有点懒散，我怕项目有问题，这个部门以前是您再带，您要不帮我说一说他们。” 老李一边把字拿起来吹了吹，一边不以为意的说道：“粤东中烟全国的这些销区，这么多年基本上也就确定了是那些个公司做了，咱们公司什么项目都有可能会出问题，唯独这个地方不会出问题的。 话说回来，每年销区贡献了咱们公司将近四分之三的业绩，你们部门的人有点嚣张也很正常，你新接手二部没多久，负责服务好部门就行了，不要管那么多，他们都是强人，你别老是担心别人，有机会还是多提升提升自己的能力，你能力上去了，人家自然就服你了。” 彭岩见他这么说，也就失去了再说下去的想法了，点了点头对着李坤说道：“行，那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就准备走，老李却喊住了他：“等等，这个你拿过去。” 彭岩看着老李手里递过来的那副旗开得胜的字，内心竟然泛起了一丝感动，老板这是在祝福自己旗开得胜吗，还亲自写了一幅字给自己，这种类型的鼓励，公司其他人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 他把字接过来刚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表表忠心什么的就听到老李接了一句：“帮我拿过去裱起来，尽快，我要挂在办公室里。” 彭岩被老李这一顿操作弄的刚酝酿出来的感谢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李还是那个老李，自己这是想太多了，他愣愣的应了一声，然后拿着那副字转身推门而去。 ······ 可能是北方刚吹过湘南的冷空气到了粤东，此刻羊城的气温不复前段时间的燥热，而是多了一丝清凉，原本穿着单衣的许言，在外面加了一件薄外套。 羊城的一个写字楼大厅，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往电梯走去，公司大部分人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人许言也不想带着，干脆自己一个人过来投标，反正又不是提案，人多人少都无所谓。 这次的投标地点是在招标代理公司的办公区域而不是粤东中烟的总部大楼，开标时间是早上10点，所以许言昨晚就在这附近定了个酒店。 粤东中烟销区项目招标的标段有34个销区，所以过来投标的人非常多。 大多数人其实都认识，因为这些年销区项目基本上都是这些人做，熟门熟路，工作上也有持续性。 当然，也有一些新公司想过来试试水，许言也是这为数不多的试水群体里的一员。 进入招标代理公司的会议室之后，许言立马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熟人也看到了许言，见他表情纠结了一会，还是一个人走了过来和许言打招呼。 “许总，你也来投标呀。”彭岩微笑着对许言说道。 对于彭岩这个人，许言没有什么恶感，这人在公司出了名的好人，平时对自己态度也算不错，所以许言也笑着回应道：“怎么，今年粤东中烟的标你带队？” “是呀，从经管部调到咨询二部做总监了。” 许言听到彭炎去了二部，心里忍不住一乐，老李这人安排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彭岩以前是湘南销区的总督导，后面因为能力突出，被老李一顿忽悠到知智来了，弄过来也不说放在销区的部门，而是放到经管部说让他熟悉公司总体业务去了，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客户维护那一块的工作，他的性格也合适，本来做的好好的。 现在竟然被又调到业务部门来了，还是调到二部，这不是害人么？ 二部那群牛鬼蛇神可谓是知智最难管的一批人了，以前是老李亲自负责的，当时许言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发现，这群憨批仗着自己拿着公司最大的业务，傲气的鼻孔都快朝天了，公司其他人是想怼就怼，导致许言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现在彭岩这种本来当初就是被二部管理的选手过去管理二部，能讨到什么好处吗？ 想到这里，许言笑着问道：“怎么样，二部不好管吧？” 提到这个话题，彭炎就忍不住苦笑的摇了摇头，话都不想说一句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许言忍不住拍了拍彭岩的胳膊，对他表示同情。 两人在这里聊天，知智二部的人却在不远处打量着两人。 “那不是许言吗？” “他也来投标？” “这事要不要给李总汇报一下？” “这点小事也要跟李总汇报，在场的新公司多了，难道都是和我们竞争的？” “许言以前也在我们公司，我们的标段他不敢投的。” “彭岩这鸟人和许言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谁知道呢，两个老实人互相交流当总监的失败经验？” “哈哈哈哈····” 几人的对话在看到彭岩往回走了之后才慢慢平息。 虽然眼神里大多是对彭炎的不屑，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毕竟这是自己名义上的领导。 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问道：“许言也过来投标？” 彭岩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到：“应该是吧。” “他投哪个销区的？” “不知道，没问。”彭岩摇了摇头。 那人见彭岩这么回答，竟然有点急了，带着有些冲的语气质问道：“你都过去和他聊天了，这点事怎么能不问呢？” 这种质问的语气饶是彭岩这种脾气好到一定境界的人也有些不爽，他性格是温和，但不是软泥巴，于是他脸色一沉的反问道：“你要是那么想知道到，你干嘛不自己去问，还有，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方式。” 那人见一向不敢说重话的人竟然这么说话，正待直接怼回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这一拉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总监，不是原来那个被管理的督导，于是强忍着，悻悻的闭上了嘴。 而彭炎这段时间也算是受够了二部的内部氛围了，想着是不是在投标之后跟老李说说，要不还是调回经管部算了，那边虽然没什么提成，但是好歹干的不用这么受气。 两人的冲突自然也落在了不远处的许言眼里。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挖人一时爽，一直挖一直爽 这个想法从刚刚开始萌生，就深深的撩拨着许言那颗躁动的心。 彭岩本身当年就是湘南销区的常沙督导，也是负责管理所有地市市务员的总督导，之前聊天的时候还发现，他以前是常沙市局营销中心的客户经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从常沙市局出来了，转而干起粤东中烟的督导起来，这一干就是十几年。 可以说，彭岩这个人对于烟草，对于销区的工作可谓是知智这么多员工里面的第一人，至少在许言看来，知智也好，自己公司也好，没有一个比彭岩这个人更了解销区的工作。 可是这种人从常沙的销区来到鹏城的知智总部，颇有一种地方官进京不受待见的感觉。 老李这人对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是看不上的，甚至他一直认为烟草业内咨询他第一，多年来他一直也是这么践行这个人设的，所以自然也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在某方面能力有多强，反正不管你强不强，都没有我强。 老李看不上，但是许言看得上啊，这种人才，老李不知道怎么用，自己可以挖过来用啊，秦海红和易小芸毕竟是女孩子，易小芸和张聪两个人说不得就快结婚备孕生小孩了，自然不能长期呆在销区，秦海红就更不用说了，她还有小孩要管呢。 罗当当倒是没关系，他老婆小孩都在老家，在哪里工作都没关系，可是关键他是个设计师啊，管销区这玩意也不对口，而且也是对其专业能力的浪费。 本来，许言是准备自己先顶着销区的工作的，但是彭岩这种老家本来就在常沙的老销区管理员，不是正好撞上来了吗？ 合适，太合适了。 不过彭岩不是秦海红，这个人还有一点就是稳定性很强，这么多年对老李那叫一个逆来顺受的，一般不主动离开，要挖他，还得想个什么套路，让老李自己把他给开了。 想到这里，许言有了主意，趁着还没开始投标，拖着自己的心行李箱施施然的走到了彭岩等人面前，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笑着对着彭岩说道：“彭哥，刚刚咱们商量的事情就那么说定了，回头去鹏城我请你吃饭。” 彭岩被许言这句话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呆呆的问道：“啊？什么事？” 许言此时戏精上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这脑子抽风了，我先走了。”说完，拎着行李箱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快步离开。 这番动作把彭岩弄的更蒙了。 他懵旁边的人可不懵，一道道审视的眼神聚集到了彭岩的身上。 许言拖着箱子走到角落里，然后找了个凳子随意坐下，他对自己刚刚的表现非常满意，经过自己这么一闹，等自己把知智的标给截了，彭岩要是还能在知智呆的下去，他名字倒着写。 “彭岩啊彭岩，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让你早日脱离知智那个烂泥坑，这样你还能早点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呢。”许言心里在给自己洗脑，想要摆脱刚刚套路彭岩这种老实人的罪恶感。 “我是正义的，没错。” 随着现场开标工作的结束，现场的人，三三两两的出去，许言也拖着空空如也的箱子慢慢往外走。 走到电梯的时候，好巧不巧又和彭炎登上了同一趟电梯，对于这种机会，许言只好热情而亲密的拍着彭岩的肩膀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更加深了其他知智公司的人对彭岩的怀疑。 而彭岩也不是傻子，他已经反应过来许言到底什么意思了，这让他有些生气，自己和许言从来又没过龌龊，为什么他要这么害自己呢？ 许言从他生气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的想法，可惜现在人太多，有些话不好说，彭岩现在想破头也想不到，许言压根不是害他，而是为了挖他去爬山虎。 ······· “许言也去投标了？” “是啊，还和彭岩有说有笑的，我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跟着彭岩过来的一个二部的成员正站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给李坤打着电话。 他话说完，电话那一头传来李坤满不在乎的声音：“彭岩？不可能，他这个人和谁都是有说有笑的，他的忠诚度我是不怀疑的，你也别乱传这个事情。” 这话，让电话这头的成员眉头紧皱，他忍不住说道：“李总，我认为彭岩的能力不足以带领我们二部，我们以前可是您亲自带的，现在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是很服彭岩的管理呀。” “那你觉得谁合适？”电话里传来老李质问的声音。 “我们部门里其实很多人都挺合适的，比方说小吴。” “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老李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但是这话却让这个男人表情一喜，脸上虽然高兴但是嘴上还是虚伪的说道：“李总，我觉得我的能力还需要提高，还需要进步，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么机会锻炼的话，我会努力的。” “既然能力还需要在提高还需要进步，那就继续提高一段时间吧。” “额·····？？” “招标什么时候出结果？” “明天应该就出结果了吧，以往评标都是一天的时间，今年估计也差不多。” “我明天过去羊城，顺便看看能不能拜访一下新领导。” ········· 那边老李打着电话，这边的许言同时也在打电话。 “你找到工作了，这么快，不在挑挑吗？”许言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呀，不挑了，都差不多，这个还行。” “给人当秘书很累的，干嘛干这个，干以前的人事行政工作不好吗？”许言对林琳现在找的工作不是很满意，给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板做秘书，虽然对方是50来岁的女老板，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潜规则之类的，但是秘书这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尤其是这种大地产公司的老板秘书。 “你都开公司了，我不得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不然真就离你越来越远了。” “那你完全可以自己创业嘛，我上次就跟你说给你投资你也开公司去。” “算了，我的性格和能力不适合开公司。”隔着电话，许言都能感觉到林琳在摇头。 “什么时候去上班？” “明天就去报道了，玩了这么久，也该收收心了。” “行吧，我明天搞不好可能不会回去，招标应该就要出结果了，我如果中标了，可能还要再和这边的领导谈谈项目上的事情。” “你忙吧，公司的事情比较重要。”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许言挂了电话，开始在电脑上进行具体方案的细化，标书上的技术方案，有些内容纯粹是为了能够在评标专家那里拿到更高的评分瞎编的。 真到具体事情上，做法肯定会有一些变动，有的东西会比技术方案上要复杂，有的则简单的多。 ········ 第二天，许言早早的起了个床，给孙荣成那边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早上有个会要开，于是约定了11点左右过去找他聊聊。 既然起来了，也就别再躺回去了，摸了摸肚子，刚好有些饿了，许言决定去找个地方吃早饭。 如果说，来粤东最值得一试的，肯定是早茶，而要吃早茶，最地道的地方，莫过于羊城和香江，羊城的面积和地理环境，又决定着它比香江吃早茶的氛围要悠闲一些。 许言以前在鹏城的时候，说实话从来没有去吃过早茶，就算偶尔去茶餐厅吃东西，那都已经是下午了，虽然东西都差不多，那也只能算个下午茶。 说吃就吃，许言打开手机app搜索了一下附近评价最高的早茶店，开上车就去了。 “评价高的店，就不应该开车来吃。”许言转悠了半天，终于在离他搜到的茶餐厅将近有500多米的地方找到了停车位。 这个茶餐厅根本不在正街上，而是在一条双行道的路边，从店铺的招牌的颜色可以看得出来，这店是有点年头了。 进去之后，里面已经做了非常多的人了，人声鼎沸，粤语普通话穿插在一起，非常有生活气。 找了个位置点菜吃饭，一气呵成。 吃到最后，许言发现自己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的饭量，等被车上的安全带一勒，他才感觉自己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不会是吃积食了吧？”许言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慢慢的开着车往粤东烟草总部驶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对不起，我想吐(为单纯的坏宝宝加更) 十几分钟后，许言把车停到了粤东中烟的地下停车场，下车之后，他发现自己积食想吐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难道是自己长期不怎么喜欢吃早饭，突然来了一顿猛地自己胃扛不住？”许言一边按着电梯一边在心里想到，自己以前不怎么有时间吃早饭，后面有时间了，早上也就是喝个粥吃个粉之类的。 今天突然心血来潮，跑到茶餐厅点了一堆东西，什么凤爪啊、虾饺啊之类的，自己的胃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胃里又胀又撑，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可真难受。 “待会要不去食堂看看有没有醋能喝一喝？”许言一边走进电梯，一边瞎琢磨着是不是搞点白醋帮助自己消化消化。 【叮，一层到了】 随着电梯的一个机械化的女性提示音响起，许言自觉地往电梯的角落里挪了一下给新来的人让位置。 但是当电梯门打开之后，许言又把挪到角落里的身子挪了回来。 “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你啊许言？”一楼一行三人进电梯之后，为首的那个人明显也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说道。 许言看着对面的这个人，心里也一阵腻歪，冤家路窄这玩意真就是个玄学？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呕！”许言对着面前出现的老李忍不住说道，说到最后胃里又翻腾了一下让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这声干呕可就把对面的老李给惹火了：“许言，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真的想吐···呕！”许言摆了摆手不看他，而是偏过头，又继续干呕了一声。 看到许言这个样子，老李脸色都青了：“你现在已经开始搞这种没品又没素质的手段了吗？” 听到这话，许言也火了，老子现在胃难受的要死，你在这里比比叨叨什么，他带着一丝真诚又愤怒的语气说道：“李坤，麻烦你闭嘴好嘛？我真的想吐！” 这话许言说出来是一个意思，可是传到老李耳朵里可是另一个意思了，他忍住一拳打爆许言的头的冲动，转过身去，然后对着旁边的彭岩还有另一个员工说道：“有些人，没什么本事，就嘴皮子厉害，后面发现嘴皮子耍不下去了，就开始干一些没素质令人恶心的事情，你们俩以后可千万别变成这样。” 许言此刻胃里翻腾的难受，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回怼老李，但是好巧不巧，又是一声“呕”接在了老李的话尾。 这让老李气的人都快抖起来了。 【12层，到了】随着电梯提示音的再度响起，老李怒气冲冲的先行出了电梯，另一个男人紧跟着就出去了，彭岩则是回头看了一眼许言，见许言的脸色真的有些不太好，忍不住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许言捂着肚子，对着彭岩摆了摆手说了声：“早上吃坏了东西，你先走吧。” 彭岩点了点头，然后小碎步快跑的跟上了老李。 电梯的外面是一个休息区，整层楼都是办公区域，平时如果有外人过来找人，人家有事不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在这边坐着等。 许言慢慢的挪到了休息区，往沙发上一瘫，顺了一会气终于感觉肚子里好受一点了。 抬起手看了看新买的手表，才10点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还有时间能继续顺会气，不然待会在孙荣成面前一副要吐的样子可就糟了。 这边许言正顺着气呢，那边老李带着彭岩等人从走廊里回转，也出现在了休息区，三人找了一个离许言不远地方坐了下来。 许言此刻头仰靠在沙发上，眼皮低垂的打量着他们三人，老李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也是过来找领导的，现在孙荣成在开会，其他相关领导应该也在参会，他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来休息区坐着很正常。 想到这里，许言嘴巴轻微的咧了一下。 这一咧刚好被老李的余光瞟到了，12楼基本上都是中高层的办公区，刚刚他逛了一圈发现办公室里都没人，既然这层楼都没人，那他可就忍不了了，许言现在的表情在他看来就是嘲讽，加上刚刚对自己竟然一直要吐的样子，双重叠加下，让老李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小刘，咱们在湘南你知道拿下了多少个地市的项目吗？” 那个被叫做小刘的男子反应非常快，知道自己老板要开始装杯了，立马夸张的问道：“多少啊？” 老李对小刘的表现很满意，彭岩这家伙就没这个眼力见，他得意的伸出了4个手指：“四个地市，全是单一来源采购，标都不用投，光这里就快400万了，不像有些人，拿个90多万的项目还要费劲吧啦的去投标。” “李总，瞧您这话说的，你当所有人都有您这种本事呀，有些能力是别人学不会的！”小刘马屁精式的奉承了一句，说完还故意瞟了许言一眼。 许言看着这两人的表现，忍不住轻笑起来，这尼玛是有多幼稚？ 老李非常满意小刘的回应，亲切的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这个人是很有悟性也很有天赋的，不像有的人，全靠一张嘴忽悠，可是这骗能骗多久，一个客户脑子傻，难道所有客户的脑子都能傻，骗来骗去，最后只能是被人刷掉，你说对吧！” “是啊，这人，还是手里的硬实力最重要。” “当然，想要有更好的实力也靠天赋，有些人就不像你，他没天赋，没脑子啊，所以碰到事情只能认栽，怪爹妈没有给自己生一个好智商。”老李的话越来越阴阳怪气。 许言听到这里，脸色沉了下去，那天老李脸凑近自己让自己认栽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次还提到父母了，他不禁说道：“李坤，你别在哪里有些人有些人的，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码得了。” 老李听到这话之后，缓缓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我们在这里聊天，你往上凑什么。” 小刘在旁边眼带不屑的补了一句：“李总，有句话叫一块砖砸到狗窝里，叫得最凶的就是被砸到的那一条，人家这是对号入座了呢！” 老李惊喜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小刘，瞬间感觉这小子比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甥强多了，这话说得漂亮。 他又拍了拍小刘的肩膀，欣赏的说道：“你这话有道理，你说这世界奇不奇怪，有些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湘南的那些小项目都拿不下来，还来投销区的标，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多烧的，买个招标文件也得几百块钱吧，有着钱留着多买点书看看提升一下自己的内涵不好吗？” 小刘听到老李这话，立马回到：“哎哟，买书来，也要人家看得懂啊，有些人就是喜欢白日做梦，这个叫做意淫，一看就知道平时过的不如意，然后用精神高潮安慰自己呢，不过这安慰到自己都信了，还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投标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也是第一次见，哈哈哈哈！”老李连忙附和道。 许言躺坐在沙发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在哪里一唱一和的两人，心里拼命压制着向上翻涌的怒气，自己今天状态不太好，没必要和他们逞口舌之争，留点力气和孙荣成谈项目才是真的。 在旁人眼里，他们现在就像两个弱智在聊天，原本当笑话看就好了，可是这两个弱智谈论的目标是自己，这就相当让人不爽了。 见许言不说话，老李只当是自己从湘南把许言怼的没话说之后，许言认输了，现在又逮到了机会可以损许言一顿，加上旁边还有个好捧哏，说的更起劲了。 说道后面，彭岩都快听不下去了，他眼神担忧的看着许言，见许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止住了劝阻老李继续说下去的心思，上次在会议室劝老李被一顿批的阴影还没过去呢，他只能烦躁的不断刷着招标公示网站的页面，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公示。 随着手指不断的刷新，一条公示消息出现在了彭岩的手机屏幕上。 彭岩赶紧点进去看了看，是粤东中烟销区的项目中标公示。 来不及细看，他赶紧打断了说的越来越起劲的老李和小刘两人。 老李感觉自己正爽着呢，这一下子被打断，脸上不悦的看着彭岩说道：“怎么了？” “李总，销区项目公示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癫狂的老李 “公示了，赶紧给我·····不对，给咱们许总好好查查，看看许总中了哪里的标段，咱们好第一时间恭喜人家啊。”老李听到彭岩说销区项目公示之后，第一反应是要去拿彭岩的手机，但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同时一边斜视着许言，一遍对着彭岩吩咐到。 老李这是想继续羞辱许言，这点道理彭岩还是看的明白，他本能的想要拒绝老李这个提议，但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不听老李的话，于是只好说道：“李总，这上面公示的都是公司名，我不知道许总的公司叫什么。” “爬山虎，麻烦你帮我查查，我还想接受一下李总的祝贺呢！”许言听到彭岩的话之后，立马提高声音说道，老李那点心思许言也猜到了。 老李听到许言这么一喊，侧过头看着彭岩，那个表情仿佛再说，你还在等什么呢，人家都说了叫爬山虎了。 彭岩实在是有点无奈，看了看眼神里充满兴奋的老李，又看了看依然靠坐在沙发上的许言，然后默默低下头滑动手机。 公示内容总共就34条，想要找到有没有爬山虎，10秒钟就够了，就是这10秒钟，让彭岩的脸色大变，他忍不住把手机页面放大，逐字逐句的看了过去，再三确认之后，立马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眯着眼看着自己这边的许言，表情写满了不敢相信。 彭岩的表情自然被许言尽收眼底，能出现这个表情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肯定是中标了，现在好玩了，老李那边还在等着彭岩的答复，现在彭岩敢说么，想到这里，许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老李看到许言笑了起来，眉头一皱，忍不住对着彭岩说道：“彭岩，许总没中标就没中标，你也不用在这里不说话，咱们恭喜不了，还能安慰一下咱们许总受伤的小心灵呐！” 彭岩此时脸上的表情非常纠结，停顿了几秒钟，想着还是把手机递给了老李，一边递过去一边说道：“李总，要不还是您自己看看？” “我不看，既然许总没中，那就把我们公司中的标段给许总好好读读。”老李没有接手机，而是挑衅的看着许言说道。 “对呀，彭岩，你们李总说的没错，干嘛不读呢，让我听听，今年李总是不是又要发财了，我也好第一时间恭喜一下李总啊？”许言此时也笑着回应道。 虽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但是彭岩还是不说话，这让老李对彭岩更加不满了，回头盯了彭岩一眼，然后说道：“你把手机给小刘，小刘，你来说。” 小刘哪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一把把彭岩手里的手机拽了过来，看了一眼屏幕，是放大的，只显示出了粤东标段的文字，也不往后翻，直接读到：“粤东中烟销区项目粤东省标段，中标公司，鹏城市爬山虎咨询管····爬山虎？？？？？” 等读到爬山虎三个字之后之后，小刘瞬间语气大变，冷汗都快下来了，立马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旁边的彭岩，然后又转头看向已经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老李，嘴巴长大不敢说话。 老李对着小刘说道：“手机拿过来，你是不是这几天脑子进水搞得眼睛放花了？” 说完，老李从小刘的手里抢过手机，眼睛死死的盯着公示信息，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粤东省的标段是被爬山虎咨询给中了，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之后，老李头猛地抬起，眼睛已经有一些泛红了。 他盯着依然保持着微笑的许言看了一会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快速滑动手机，等看到赣西、湘南这两个省的标段也被爬山虎中了之后，手不自觉的捏紧手机，手指都泛白了。 许言头依然仰靠在沙发上，眼睛里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看着老李，嘴巴开始缓缓发出声音：“李总怎么不说话了，我刚听到我们爬山虎好像中标了，你不是说要第一时间恭喜我吗，我还等着呢。” “许言，你本事可以啊！”老李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一般，比起李总来，我还是差得远，毕竟我没办法去省局讲课。”许言轻声说道。 这种清淡的语气，让老李的表情更加恼火，他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许言说道：“许言，你还挺能的啊，我们公司以前做什么销区，你就投什么销区，你非要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李坤，你搞清楚，从一开始，咱们之间的矛盾就都是你挑起的，是你成心跟我过不去，你今天说这种话，多少是有点不要脸了。”许言对老李这番话显得有点嗤之以鼻，从扣自己年终奖开始到后面开除罗当当他们，到最后利用蓝天的关系抢自己在湘南的市场，所有的东西许言都是在被动防御。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中这么多标，你在公司呆了几年，你什么水平大家心里都有数，不可能这短短的几个月就能提高这么多，你肯定是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了。”李坤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 许言对于这种猜测都懒得回答，直接愣愣的看着老李，也不说话。 “被我说中了，你贿赂了评标专家，肯定是了，不然以你许言的实力，怎么可能把我们三个省的标段全截下来！”老李越说越觉的自己的猜测是事实。 话都说道贿赂上来了，许言不得不回击了：“李坤，你自己脏就不要觉得别人脏，我连评标专家是谁都不知道，我贿赂谁去，我警告你，话不要乱说。” 听到许言的回击，老李越发的来劲了，手脚乱动，就差跳起来了，他指着许言冷笑道：“被我猜中了吧，你急了！”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许言忍不住骂道。 “他急了，你们看到没有，他急了！”老李没有回怼许言，而是一边指着许言一边对着彭岩和小刘两人说道。 老李这个状态现在多少有点癫狂的味道了，也是，知智每年最大的业务量就靠着粤东中烟三个销区呢，一年营业额4000来万，有3000多万是销区带来的，任谁也扛不住自己的业务一下子缩水四分之三。 现在一下子被许言抢了去，如果是一年还好，关键这种标是三年一招的，也就是说，接下来三年，知智直接损失了9000多万，这得拿多少项目才能补得上这个窟窿？ 所以老李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正当彭岩想要劝劝老李冷静一点的时候，休息区旁边的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群人，许言瞟了一眼，看到了孙荣成走在最前面。 孙荣成一出电梯，就看到电梯外面的休息区有个中年男人在那里咋咋呼呼的，眉头不禁一皱，对着旁边的人问道：“这人谁？” “是我们以前的供应商。” “他这是在干嘛？” “不清楚，别理会，跟我们应该····”旁边的人回答到，正当他继续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老李竟然直接冲着他过来了。 老李一把拉住孙荣成旁边的那个人说道：“齐总，我要举报，有人贿赂评标专家，咱们这次的招标有问题，我建议废标重新招！” 被称为齐总的人，看着激动的老李，想把自己的胳膊从老李的手里抽出来，试了试，没抽动，于是他冷着一副脸对着老李说道：“你别瞎说，这个事情是我亲自安排的，怎么可能有人能贿赂到评标专家。” 老李正待说点什么，旁边的孙荣成却声音不悦的说道：“老齐，这边的事情尽快解决，在这里闹，像个什么样子。” 齐总看着孙荣成明显不高兴了，立马对着老李说道：“李坤，你不要在这里闹，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去说。” 谁知道老李这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还是中邪了，他竟然放开了齐总，而是转头拉住了孙荣成：“您就是孙总吧，我要举报，有人贿赂评标专家。” 这让旁边包括许言在内的人都惊呆了，老李这是疯了？ 齐总和旁边的人赶紧上来拉住老李，孙荣成这时却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对着老李说道：“你说有人贿赂评标专家，这个有人指的是谁，你手里又有什么证据。” 老李听到孙荣成这话，只以为孙荣成要给自己主持公道，然后手一指在沙发旁边已经站起来了的许言说道：“孙总你看，就是这个人。” 孙荣成顺着老李的手看过去，看到了一脸无奈表情的许言，他沉着脸问道：“你对这个李坤说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言耸了耸肩，语气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太多想讲的，说我贿赂评标专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懒得和他扯。” 孙荣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李说道：“那个小伙子说没有这回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贿赂了吗？” 老李听到证据，不禁有些语噎，刚刚上头的情绪也慢慢冷静下来了，突然他脑袋开始冒冷汗，那表情就差明说自己刚刚是在干嘛，中邪了吗？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强行硬掰：“这个人以前是我公司的，他的水平我知道，根本不可能中标，现在他不仅中标了，还中了三个省的标，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孙荣成听到这话，表情立马沉了下来，他厉声呵斥到：“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证据，现在只凭自己的猜测就怀疑我们粤东中烟招标工作的公正性和严谨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说的没错，人要学会认栽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让老李腿都快软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自己在烟草圈子里还怎么混？ 哪个领导都不想和这种没中标就闹的公司合作，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老李赶紧解释道：“孙总，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怀疑您这边的工作，我只是怀疑许····” 孙荣成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讲下去了，摆了摆手打断道：“好了，老齐，你尽快处理，这种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出现在咱们这里，要知道我们不仅是一家公司，还是单位，要考虑国家公务人员的公信力会不会受到影响。” 说完抬腿就走，其他人见孙荣成走了之后，也跟在后面离开了休息区。 齐总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老李，好死不死在大领导面前闹着一出，闹着一出就算了，还扯着自己的手告状，自己跟你很熟吗，想到这里他脸色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他对着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老李说道：“李坤，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走，留在这里场面会更加难看，还有，我和你很熟吗，你拉着我的手告状，我看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联系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齐总转身快步追向已经远去的孙荣成。 老李见齐总也离开了之后，行尸走肉般的走到一张椅子旁，瘫坐下来，表情灰白，嘴里不断的喃喃道：“完了，完了。” 旁边的小刘见老李这副样子，立马躲得在旁边不说话，眼睛直转，他算是看出来了，老李这边的公司可能有变故了。 彭岩的性格注定了他看不过眼这种场面，他安慰道：“李总，事情已经是这样了，看开点。” “看开点，呵呵，你倒是说的轻松，你让我怎么看开点，我才投资了另一个公司，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公司一年才4000来万的业务，现在丢了3000万，你让我看开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老李算是找到了出气筒。 这让彭岩低下了头，嘴巴闭上了不再说话。 看到彭岩不说话，老李更加来劲了，他指着彭岩骂道：“你也别在这里装好人，投标的时候你就和许言有说有笑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早就有猫腻了，现在许言那边中标了，你高兴了，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安慰人。” “李总，你怎么能冤枉人呢？”彭岩被这话说气到了。 “冤枉人，我冤枉你？你跟那个许言根本上就是一丘之貉，以前他就天天在公司装好人，现在你在公司天天装好人，你们都是伪君子，都是小人，我看你以后也别来公司，你不如去许言的那个什么狗屁爬山虎上班得了。”老李说完还指着许言骂道。 许言听到老李这话，心里一乐，让彭岩来自己公司上班，这不是正中下怀？ 但是老李现在骂自己是小人，这个可不能惯着老李，于是他直接朝着老李走了过来，带着一丝俯视的眼神说道：“李坤，差不多行了，我被你抢湘南项目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激动。” “湘南项目才几个钱？粤东中烟的项目多少钱？” 听到这话，许言轻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嘛，还有，别在这里闹腾了，你在烟草圈子好歹也有点名声，这么搞不嫌丢人？” 这话让老李闭住了嘴，许言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但是许言紧接着的一句话，让老李再度炸了。 许言在说完让老李别在这里丢人之后越过他的身子，在彭岩面前顿了一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之后，就朝办公区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对着老李说道：“哦，对了，有句话我得送回给你，你说我水平不行，那是你没看过我现在写的标书，人呐，有时候要学会认清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更要学会认栽，你说对吧！” 这句前段时间老李对着许言说的话，现在被许言送了回去，老李感觉自己的血管都快爆开了，脸上有一种被人扇了一堆巴掌的感觉，火辣辣的疼，那双本来就泛红的眼睛瞬间变的更红了。 许言没理会站在那里像是要怪兽变身的老李，而是脚步轻快的往办公区快速走去，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特别好，因为他嘴里还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的曲调！ ········· 孙荣成的办公室，许言身体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孙荣成在旁边的饮水机用一次性的塑料杯给许言接水泡茶。 见孙荣成接好水，朝自己端了过来，许言赶紧起身双手结果这个塑料杯，嘴里连声说道谢谢。 孙荣成还有个文件要签字，所以让自己在旁边坐一会。 这给了许言空闲的时间打量起他的办公室来，孙荣成的办公室相对其他许言见过的领导来说，堪称寒酸，墙上除了烟草公司的文化展板，就剩下一幅字挂在那里，办公室里能算的上装饰品的也就那两颗绿植了。 没什么好看的，也许是孙荣成刚来，还来不及好好布置自己的办公室，也许孙荣成就喜欢这个调调，至少这个办公室里许言暂时看不出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来。 看了一会办公室许言又无聊的拿起那个泡茶的塑料杯看了起来，要不说粤东中烟的推广物料质量好，这个一次性塑料杯子，厚的很，拿在手里相当有分量，而且看透明度，原料应该也不会差。 难怪黄正框说虽然做粤东中烟的供应商虽然量大，但是利润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许言，刚刚那个李坤，说的事情你怎么看？”孙荣成的声音，让许言从塑料杯延伸出去的散乱思维瞬间回流。 他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李坤这个人吧，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行为，我都习惯了，不过贿赂这个事情，纯粹是胡扯，我连评标的是谁都不知道，贿赂谁去？” “这终究是个麻烦，你还年轻，不要不把这个当回事，他如果出去造谣去，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孙荣成这话有些点拨的意思了。 许言思索了一下，老李未必有那个胆子，他刚刚是脑子明显是被激惹了，换其他任何时候，借他10个胆子，他也来不了这一套。 不过，李坤刚刚说自己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保不齐就脑子一抽走投无路的真的出去造谣了，这事还是得想想处理的方案。 把这些信息从脑子里过滤完，许言才开口回答到：“行，这事我到时候想点办法处理。” 孙荣成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叮嘱，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项目上：“有个事，我得告诉你，我们公司，去年其实准备了一款新品，本来准备年底把这个新品上市，后面由于工作调动，这个事情就搁置下来了。 我来的时候特地对这个新品做了考察和了解，我觉得你上次说的很有道理，双喜这个品牌想要突破现在的价格结构，很难。 还不如集中精力去做一个新品，事实上，公司这些年也在尝试推新品，但是都没有成功，一方面来讲，是配方有问题，推出的烟不受消费者的认可，另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市场推广和投放的政策出了问题。 这次的这包新品，我试了试，口感和双喜以往的浓香型的烟有区别，没有添加香精，烟叶也是全叶切丝的，没有烟梗和薄片，口味上，大家更容易接受，所以我认为从这款烟的品质来看，还是有很大机会做起来的，现在就看投放和市场推广方面怎么做了。 刚刚我们开会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下，你在这方面比较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孙荣成在讲，许言再听，偶尔也插上几句话。 讲着讲着，孙荣成从柜子里装了一纸袋的烟拿给了许言。 “你试试味道，顺便带点回去给身边的朋友试试，看看反馈。” 许言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烟，里面装了有十多条，有宽一点的有窄一点的两中包装。 抽出两条来看了看，包装上写着“春风”两个字，春风应该是这款烟的名字，从外观的设计来看和以往的双喜包装也确实没什么联系了，如果不说没人知道这是双喜品牌旗下的卷烟。 把两条烟拆开，蓝色宽一点的是中支烟，绿色窄一点的是细支烟，看到这里，许言抬头对着孙荣成问道：“孙总，春风没有标准支吗？” 孙荣成摇了摇头，对着许言说道：“春风目前只做新兴品类。” 许言听到这个之后，点了点头，新兴品类目前指的就是四个类型的烟，细支烟、中支烟、短支烟还有爆珠烟，目前来说，新兴品类的卷烟价格都比较好做上去，做这个选择也比较合理。 “我们现在，准备在全国进行春天的投放，但是不会大规模投放，一个省先选一个地方做试行推广，你应该中了三个省的标吧，你一定要好好把这个烟在这三个省做起来，这里我们对各省销区的供应商会有评比，做的最好的有奖励，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孙荣成看着正在那里品吸春风中支和细支的许言叮嘱道。 还有评比，这让许言来了兴趣。 他一来兴趣，系统竟然也来了兴趣。 【叮】 【触发任务：宿主在销区评比中，将粤东、赣西、湘南销区的成绩做到评比的前三名。】 【任务奖励：1000万现金奖励卡x1 积分x100】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打进医院了 突入其来的触发任务，让许言有点措不及防。 他仔细阅读了任务详情，自己手里三个销区，要在34个销区里做到前三，这个任务多少有点苛刻了，粤东还好，好好做肯定能到前三甚至第一，毕竟是本省，到时候粤东的烟草专卖局肯定会给本省烟大开方便之门的。 关键是湘南和赣西，湘南就不提了，双喜的销量在湘南一直不上不下，赣西可就扯犊子了，赣西对于外省烟的区域保护政策其实很强的，为了扶持本省品牌金圣的发展，对其他地方的烟都有一定限制，而且还有一点，赣西人赣南那边的还好，因为离粤东进，对于粤东烟接受度比较高，赣北这一块的普遍对于芙蓉王，黄鹤楼这些品牌的烟比较中意。 赣西想做到前三，这难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想到这里，许言赶紧问道：“您方便透露一下怎么评比吗？” 许言对这个评比机制实在是不了解，以往可没听说过中烟公司对销区的供应商会进行评比，更别提其他奖励了，都是在固定的预算内，疯狂让供应商多干活，而供应商呢，则是各种推脱不必要的工作量想要保证自己合理的利润，基本上处于相互合作的同时又在斗智斗勇。 “给你说说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供应商大会的时候你也知道了。”孙荣成难得笑了一下，不过在许言看到这个笑脸之后，心里暗暗吐槽，您老还是别笑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见许言本子都掏出来了，孙荣成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评比规则很简单，每个季度评比一次，按照销量规模和市场反馈来评分，销量规模占90%的权重，市场反馈占10%，季度前三的销区，我们会增加额外的专项活动的投资，活动经费目前的想法是一百到两百万不等，看情况定。” “销量规模？孙总，咱们新品投放还得经过各地市的烟草专卖局呢，万一有的省有十个地市在投放，有的省只有两个地市投放，这怎么比的了？”许言看着自己在本子上记得规则之后，疑惑的问道。 “放心吧，我们第一季度每个省最多只会开放三个地市做试点投放，以后就算是全国所有地市都投放了，我们评选的规则还是每个省取三个地市的平均销量来评定，具体是哪三个地市，由你们供应商自己报上来。” 经过孙荣成这么一解释，许言明白过来了，这个规则还算公平，一个省总有那么几个经济水平、人口基数大的地市，像春风这种主做高端烟的品牌，这些地市才是主要的市场。 正当许言准备再和孙荣成沟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许言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吴星星的电话，看到吴星星的名字，许言心道，他不是已经跟着张劲去调研了，打电话过来难道是嫌弃调研这份工作太累了，想换？ 想了一下，许言把电话按掉了，目前还是和孙荣成谈项目才比较重要。 按掉之后许言把电话放在了茶几上，拿起本子，正准备继续刚刚的沟通，电话又响了起来，许言瞄了一眼，还是吴星星打过来的。 孙荣成见许言的电话连续在响，伸手示意道：“你先接电话吧，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许言对着孙荣成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然后拿起电话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走廊的尽头，许言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阿哥，不好了，出事了，劲哥被人打进医院了。”吴星星语气非常急，而且他那边非常吵闹，救护车的声音不断传到许言的耳朵里。 “劲哥？张劲？”许言有点不敢确信的问道。 “是啊，就是张劲，现在浑身都是血，我们现在在救护车上。” 这下许言彻底听清楚了，他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 “不知道啊，刚刚我们准备去调研，我去帮他们买水，买完回来一看，几个人围着劲哥打，小程和小李两个人也被打了，不过不严重，我冲过去要帮忙的时候，对方已经跑了。” “你们在哪里？” “在慧州啊。” “张劲有说什么没有？”许言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是张劲以前的仇家找上门了。 “他说他根本不认识那些人。” 这话让许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不知道，张劲这个所谓的不认识是真还是假，想到这里，许言又赶紧问道：“你们报警了没有。” “额···还···还没。”吴星星的语气明显心虚了起来。 这话让许言简直无语，正常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报警，他有点生气的说道：“张劲是个重伤员想不起这个事就算了，你们其他三个人难道也想不起来这个事情？” “我现在就报警。”吴星星赶紧说道。 许言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吴星星说道：“细佬，你先帮张劲他们把医药费给垫一下，到时候我转给你，你们在哪个医院待会发个位置给我，我尽量今天赶过去看看。” “行，没问题。”吴星星满口答应了这个事情，毕竟他身上少说还有吴曼曼给他的三十万。 挂了电话，许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想这都是什么破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当街行凶把人打进医院的事情，而且还是在慧州这种地方？ 现在有两个问题横在许言面前，第一，是张劲为什么会被打，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还是无故遭灾，如果是前者自己帮张劲垫付了医药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是后者，那就得好好帮张劲他们讨回公道了。 第二点，关芸县的调研项目怎么办？是不是要拖很长时间的进度啊，听吴星星的描述，张劲这伤受的很重啊，这一时半会怕是没办法工作，还有小程和小李，这两个人听说也受伤了，虽说不严重，但是也不好让人带伤上班啊。 吴星星这家伙倒是运气好，跑去买水躲过了一劫。 想到这里，许言又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头，怎么这么多麻烦事啊？ 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许言踱步回了孙荣成的办公室。 孙荣成倒是没有问许言到底什么事，这点比很多人都做的好。 随着两人的对话继续，许言也打起精神争取多从孙荣成这边多挖一些信息。 聊到了中午，孙荣成留许言一起吃饭，但是许言拒绝了，一方面没心思吃，另一方面，今天老李那么一闹，这边有数的领导都知道自己了，刚刚有不少领导看到自己进了孙荣成的办公室，如果再和孙荣成一起去吃饭，就显得有点过于高调了，无论是对孙荣成还是对自己影响都不好。 ······· 回到酒店，许言随便吃了一点饭之后，就收拾好行李往慧州开去，吴星星刚刚已经发了位置过来，张劲现在在慧州下面的慧阳区的人民医院，医生给出的结果是，左手骨折，多根肋骨有不同程度的骨裂，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有一道5厘米的伤口，还有轻微脑震荡等等。 看得许言心惊肉跳，这是被打的多狠，相对来讲，小程和小李的伤就小很多了，就是有些地方有点红肿。 这份报告，让许言更加怀疑张劲是不是真的不认识那些人，如果不认识，为什么他们就盯着他一个人死揍呢？ 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许言的瞎想，他还是要去慧州当面看看张劲，然后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还有工作也要交接一下，调研项目不能拖太久，甲方那边到时候意见大了，尤其是那边的相关领导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有些暧昧，加上还有王哲和李邱悦两个人迟迟没有动作，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羊城到慧州其实也不远，从许言住的那个希尔顿酒店，到慧州慧阳区人民医院大概就180公里不到，许言用了两个半小时就把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里。 一下车，许言就一边往医院里面跑一边给吴星星打电话：“你们在哪呢？” “住院部6楼。”吴星星回答到，“哥你到了？” “对，住院部6楼是吧，哪个病房？” “611。” “行，我马上上来。” 挂了电话，许言根据医院的指示牌找到了住院大楼。 611病房，许言看着手已经被打上石膏，身上缠满绷带的张劲，心里不禁一酸，这也太惨了，可能是流了很多血的原因，此时的张劲脸色还有点苍白。 旁边的三人看到许言进来之后，连忙想起身打招呼，被许言阻止了，这里除了自己和吴星星，其他仨都是伤员，就别耍老板的威风了。 张劲听到声音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许言见张劲醒了，立马问道：“劲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越听越不对劲(今日1.2w完成) 张劲听到许言这个问题，艰难的张嘴描述起当时的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在那边约好了一个成人用品的大户，本来准备做个采访，但是过去的时候，成人用品的大户没见到，倒是被一群人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打了一顿。 而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具体什么情况，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有没有可能认错人了？”许言皱着眉头问道，张劲这越说他越迷糊，于是他忍不住问道。 而此时的张劲却坚定的说道：“不可能，对方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打我的时候，还喊了一句我的名字，我听得清清楚楚。” 这让许言更加迷惑了，对方既然认得张劲，而张劲却不认得他，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招人过来打了张劲一顿，于是许言又接着问道：“劲哥，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你觉得，有没有人有对你动手的动机？” 张劲轻轻的摇了摇头：“刚刚警察过来，也问了这个问题，我是真不知道有谁会动手打我，我这人说实话有点胆小怕事，一般不敢得罪别人。” “警察过来了是吧，他们怎么说？”许言听到警察过来之后，心放下了一些。 “没说什么，问了点问题，就说回去调查。”吴星星开口接了这个话。 许言点了点头，转向吴星星问道：“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接的警嘛？” “知道，我刚刚还跟过去了一趟配合调查。” 听到这话，许言对着张劲安慰道：“你安心养伤吧，我和星星去派出所看看，小程小李，你们两伤的比较轻，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劲哥，我待会再回来。” 说完，许言带着吴星星出门往派出所赶去。 ······ “王队，监控查到了，那几个人动手伤人之后，直接去了这家招待所。”一个年轻的警员坐在电脑面前不停的看着监控，有了发现之后，对着旁边的中年警察说道。 中年警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袋探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监控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是这几个人没错了，走，带队出警。” 几个警察收拾好东西，跟在王队长的后面出了所里，而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过来了解情况的许言。 吴星星一看到王队长立马对着许言说道：“哥，刚刚就是这个队长到医院来了。” 吴星星的出现也引起了王队的注意，他朝着吴星星这边走了过来，然后说道：“动手伤你朋友的那群人已经找到了。” 许言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立马问道：“警察同志，他们在哪？” 王队长看了一眼许言，也没问许言是什么身份，既然能和吴星星站在一起，想必也是受害人的朋友或者家属，他回答道：“在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里，我们正准备过去抓人呢。” “那个，警察同志，我们能一起去吗？” 王队长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行凶的人员，可能有极大的暴力倾向，你们过去不安全，行了，你们俩在这里等着吧，等我们把人抓回来调查之后，再跟你们说。” 说完，王队长转身走到了一辆黑色的警车上，开车离去。 看着离去的警车，吴星星转头看向许言问到：“我们跟不跟过去？” 许言皱着眉摇了摇头：“算了，在这里等着吧，那个队长说的对，我们跟过去不安全。” 此时许言非常希望自己当初能抽到个什么格斗技巧的技能卡，看到张劲被打成那样，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不安全感。 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许言带着吴星星走到了派出所里的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王队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后，一群警员压着四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手臂上还“雕龙画凤”的男人。 不用猜就知道，这四个肯定是打张劲的人了，吴星星的举动应证了许言的想法，他看到这几个人之后，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那四个人说道：“哥，就是他们打的劲哥。” 许言也起了身，看着这四个人，眼神冰冷的看着这几个人。 不知道是他的眼神引起了那几个人的注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几个壮汉都转头盯着许言，如果不是警察在后面催，他们可能会一直盯下去。 他们的反应让许言有一种感觉，这几个人是不是认识自己？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让许言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了。 几人被警员带进了审讯室，王队长走过来对着两人说道：“人抓的很顺利，他们甚至没什么反抗，待会审讯完了，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们通报的，你们要是愿意继续等就等着，如果有事也可以先回去。” “行，您先忙吧，麻烦了。”许言主动伸手过去和王队长握了握手。 王队长笑着说了一句应该的，然后就往审讯室走去。 吴星星见王队长走了之后对着许言问到：“哥，咱们还等吗？” “算了，不等了，人已经抓到了，咱们也该放心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好。” 两人上了车，往回开的时候，许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现场看一下，他把车速放缓，对着吴星星问道：“细佬，张劲在哪里挨的打你找得到地方吗？” “找得到，要过去看看吗？” 许言点了点头。 “我给你指路，前面掉头。” 十分钟后，许言来到了案发现场，地面上还能看到一点血迹，可以想象当时场面的血腥程度，作为一个生长在21世纪，除了小时候跟着许安启打过几场架之后再也没有和人动过手的小许来讲，这种事情属于头一次发生在他身边。 什么仇什么怨才能把人打成那样？ 围着周围走了一圈，然后走进了那几个大汉冲出来的小巷子，巷子并不长，里面垃圾满地，还有一股浓重的尿骚味，许言捂住了鼻子继续往里走，走了几步才发现，里面是个死胡同。 这让许言有些疑惑，这巷子两边都是墙，连个门都没有，尽头也没有路了，谁特么没事一群人能在这里呆着？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许言的脑海里，如果说那几个人专门等着张劲是不是就能说得通他们愿意呆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了？ 总不至于是在这里撒尿被张劲看到了，然后冲出来把他暴打一顿吧，谁有这么大火气。 想到这里，许言赶紧问道：“细佬，那个张劲约的成人用品大户是怎么联系上的？” 吴星星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挠着头想了一下才说道：“好像是小程联系到的。” “他一直没出现吗？” 吴星星摇了摇头说道：“我反正是没见到，听他们说本来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后面过了蛮久他都没来，电话也不接，本来准备走呢，劲哥就被打了。” 这话，让许言越听越不对劲，他本能的感觉，张劲被打的事情背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具体问题出在哪里，许言还是有些想不通。 琢磨了一下之后，许言便带着吴星星离开了这里，开车前往医院。 把车在医院停好，许言突然想起来，张劲的医药费还是吴星星垫付的，自己还没给他转钱呢，于是一边上楼一边说道：“细佬，医药费垫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吴星星这个时候客气起来了，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反正钱也不多。” “这是公事，你有钱归你有钱，这钱还是得我这个老板来出。” 许言这话说完之后，吴星星也不再推辞了，拿着手机让许言扫了码。 两人出了电梯，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啜泣声。 往里面一看，张劲的病床旁边，一个女人坐在那里，不停的哭，小程和小李两人在旁边不停的递纸劝慰。 “小李，这位女士是？”许言疑惑的问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喜得一员大将 小李听到许言的问题之后，立马回答道：“这是劲哥的爱人。” 说完又对着那个正在哭的女人说道：“嫂子，这是我们老板，许总。” 听到小李的介绍之后，张劲的老婆，赶紧站了起来，带着哽咽的声音给许言打了个招呼：“许总好。” 许言赶紧上前，抱歉的说道：“嫂子别客气，实在抱歉，在工作中让劲哥出了这种事情，你放心，我们公司一定会为劲哥讨个公道。” 听到许言的话之后，张劲的老婆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到了张劲的惨状，悲从心起，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的掉了下来。 见她又哭了起来，许言实在是有点束手无策，安慰女人哭这件事，他现在不是很在行。 好在吴星星在女人这件事上比较有天赋，他上前给张劲老婆递了一张纸柔声劝慰道：“嫂子，刚刚我们从警局回来，那几个人已经抓到了，正在审讯呢，你放心，他们马上就要倒霉了，你现在哭是没用的，好好照顾劲哥才是正经事，你这么哭劲哥也会难过的。” 这番安慰可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张劲老婆慢慢止住了眼泪。 然后把头探到张劲面前说道：“你想吃点什么吗？” “吃不下。”张劲的声音比刚刚许言来的时候还虚弱，额头不停的有汗冒出，可能是身上的麻药劲过了，伤处开始疼了起来。 “不吃怎么行呢，吃点吧。” “搞点粥吧。”张劲实在是不想在让自家老婆伤心，强忍着疼答应了吃饭的请求。 张劲老婆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往外走，许言赶紧拦住，对着吴星星说道：“细佬，你下去买，给小程小李还有嫂子也带点吃的。” “好嘞。”吴星星点了点头，飞快的冲出了房门。 见吴星星已经出去了，张劲老婆也就不好再说自己出去就行，而是朝着许言微微鞠躬的说道：“谢谢许总。” “嫂子客气了，这是应该的，那个小程，你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情要问一下你。” 说完，许言率先离开了病房，小程犹豫了一下，然后跟上了许言的步伐。 两人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许言看了看小程额头上的红印，关心的问了一句：“身上的伤没事吧？” 小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问题，谢谢许总关心。”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事就好，对了，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星星毕竟当时买水去了，也没全程看到。” 小程听到这个问题，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开始讲述张劲被打的情况，说法和吴星星差不多，也是说在等那个大户的时候，四个壮汉突然冲了出来打张劲，自己和小李当时在阻拦，但是弄不过他们。 听到这里，还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许言又故作随意的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对了，听说劲哥约的那个老板，是你联系的？” “额··对。”说道这里，小程的表情竟然闪过了一丝慌张。 虽然很快被掩饰下去了，但是许言还是注意到了，这让他心里起了疑惑，这小程有点不对劲啊。 于是许言快速问道：“你从哪里联系到的。” “网··网上搜的，打了个电话过去就联系上了。” “网上搜的？”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许言满意。 “对，我们调研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通过网络搜索一些潜在的采访对象。”小程说到这里，语气倒是变得正常了起来。 “这样啊。”正待许言想着要不要继续盘问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许言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彭岩打过来的，他抬起头对着小程微笑着说道：“行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接个电话，” 小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待他转身离开，许言接通了彭岩的电话：“彭哥，怎么了？” “啊！你上午不是跟我说让我给你打电话吗？” 许言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自己上午在粤东中烟对着彭岩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于是他连忙说道：“是，是，我这里突然有点事情，把这个给弄忘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没关系，您这边是有什么事吗？”彭岩的声音显得很客气。 许言也没想跟彭岩兜圈子，直接说道：“彭哥，我想让你到我公司来上班。” “啊？”许言的话明显让彭岩愣住了。 “我们公司中了三个销区的标你也看到了，我这边缺一个销区总监，我对你管理销区的能力非常认同，希望你过来帮我管理销区。” “这··怎么突然想让我去帮你管理销区呀，我觉的你自己的能力比我强多了。”彭岩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许言听到彭岩这话，心想这孩子怕是被老李打击的太多，失去自信了，于是用一种真诚的语气说道：“彭哥，你就别谦虚了，别的不敢说，在销区管理这一块，我认识的人当中，包括李坤，你要敢认第二，没人敢人第一。” 这番夸奖彭岩怕是来知智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了，他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许总太过奖了，我比李总还有你真的差远了。” “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这边是真心想让你过来，今天上午那么一闹，你在知智估计也待不下去了，说到底，老李这个人没有什么容人之量，你们二部的那群人又是一群心比天高的憨批，加上这次老李失去了这么大的项目，知智铁定是要裁员的，你考虑一下吧，这几天给我答复就好，刚好这两天我也不回鹏城。” “许总，我是真的不行，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彭岩的语气有些纠结，更多的是一种不自信。 许言对这哥们实在是有点无奈了，只能放大招了：“对了，还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我准备在常沙建立销区办事处，你以后可以在常沙办公，参与销区的管理工作，有重要的事再回鹏城呆几天就行。” 这话让彭岩直接沉默了，从电话里传来的陡然加快的呼吸声能听出来彭岩心动了，在常沙建立办事处本来就有必要，毕竟销区管理还是要多深入市场，三个省，在哪里办公都算合理，彭岩是常沙人，这个条件的诱惑力对他不可谓不大。 正当许言准备让彭岩在考虑一下，然后挂电话的时候，彭岩说道：“那个许总，你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我可以过去试试。” 这个回答让许言心里放晴了一些，自己这边刚损失了一员调研的大将，马上又补了一个销区的总监回来，他连忙说道：“行，那你什么时候交接好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我尽快。” 说完，两人又闲扯了几句，随后许言率先挂了电话，房间里还有个伤员呢，伤员被打的原因现在还在调查，许言目前没太多时间花在彭岩这里。 走回病房，吴星星的动作很快，已经买了一堆吃的上来了。 见许言进来之后，吴星星立马说道：“哥，刚刚王队长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审讯清楚了，让我们过去处理后续。”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劲的老婆说道：“嫂子要不要一起过去，毕竟你才是直系亲属。” 张劲的老婆有些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张劲，看得出来，她现在一心只想照顾张劲，不想去别的地方。 见到她这副表情，吴星星立马说道：“没事的嫂子，小程和小李会照顾好劲哥的，我们过去处理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听到吴星星的劝导，张劲老婆才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对着小程和小李说道：“麻烦你们两位帮我照顾一下张劲了。” 两人连忙说道应该的，不用客气。 三人来到停车场，吴星星主动坐到后座，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张劲老婆。 许言见她坐好了，发动汽车，对着张劲老婆说到：“对了嫂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实在是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叫我胡梦就行了。”张劲老婆脸上带着一丝抱歉的表情。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专心开车，胡梦这女人看上去还挺贤惠，张劲这家伙挺有福气。 十几分钟后，许言等人到了派出所，王队长正好也在大厅，见三人过来之后，过来和许言握了握手说道：“都已经审清楚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子一定会让你们牢底坐穿 派出所的调解室里，许言等人坐在一边，王队长坐在中间，翻着刚刚整理好的卷宗对着许言等人说道：“根据他们四个人的供词，基本上确认是他们早上喝了酒，在巷子里撒尿，他们说张劲好像是骂了他们一句没素质，他们的酒一上头，就冲出来把张劲给打伤了，现在他们也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表示愿意对张劲进行赔偿。 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之类费用，鉴于他们认错态度良好，我们这边想征求一下你们和受害人的意见，看看是调解，还是走法律程序上诉。” 这话让许言的眉头都拧起来了，他记得当时自己考察现场的时候，就暗搓搓的想过，是不是因为这几个壮汉喝了酒在这边撒尿，然后被张劲看到了，才冲出来打张劲的。 没想到，这边审讯结果还真是这样。 这个理由虽然荒唐，但是也算说的过去，而且对方也表示愿意赔偿，警局当然是本着调解比上诉好的原则来询问许言这边的意见。 一切都很合理，可是许言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事情也太顺了，对方认错的态度也过于好了，看面相，那几个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可是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许言又说不出来。 想了半天，没有个头绪，许言转头对着胡梦说道：“嫂子，你是劲哥的家属，你看看是接受调解，还是上诉。” 胡梦此时却有点纠结的问道：“他们能赔多少钱？”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许言内心叹了一口气，按他的想法，直接上诉就好了，调解个屁，被人打了，不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牢底坐穿都出不了这口恶气。 不过，胡梦考虑的也对，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自己虽然也可以给，但是他们不一定会接受，于是他对着王队长问道：“王队，他们准备赔偿多少钱。” “这个就得你们双方来商量了，如果商量的结果大家都能接受，那就算调解成功了。”王队长笑着说道。 许言接着问道：“如果调解不成功，对方会坐牢吗？” 他内心还是想让对方去坐牢，因为王队长的审讯结果如果说是没有问题的话，那张劲这顿打挨的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凭什么赔点钱就能了事？ 王队长摇了摇头：“这个不一定，如果对方认错态度好，应该是拘役吧。” “这难道不属于故意伤害罪？”对于拘役这个回答许言表示相当不满，张劲半条命都快被打没了，最后就判个拘役？ “属于，但是，如果对方在法院答应了赔偿，估计是一个治安拘留15天的判罚。” “既然上诉也能拿到赔偿，还能让对方治安拘留，我们还有必要和解吗？” “你也要考虑一下受害人的经济情况，上诉的时间拉的太长了，调解一般拿到赔偿的时间会短很多，反正具体怎么处理，我也只是给个建议，还是得你们自己决定。” 许言听到这话，又看了一下旁边的胡梦问道：“你确定是要调解吗嫂子？” 胡梦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最近也没找到工作，张劲又这样了，实在是需要钱。” 听到这话，许言也只能尊重人家当时人的想法，于是他对着王队长说道：“王队，那麻烦您把他们喊过来跟我们谈谈吧！” 王队点了点头，便起身出去。 见王队长出去之后，许言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既然选择了谈判，那就要帮张劲争取到合适的利益才行，不然就没什么好谈的，这种把人打骨折的，妥妥的故意伤害他人罪。 于是他又问了胡梦一句：“嫂子，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胡梦这下却没了主意，对着许言说道：“您是老板，见多识广，您看着谈吧，不过···不过，最少也得几万块钱吧，我刚刚问了医生，张劲大概医疗费自费都得一万多了，这还是有报销的情况下，加上其他的·····” 胡梦的声音越说越小，许言却越听越气，几万块钱？不可能，这也太少了！ 几分钟之后，王队长带着那四个壮汉走了进来。 看到打伤自己老公的凶手，胡梦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手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许言自然注意到了胡梦身体的变化，他拍了拍胡梦的前臂，示意她别太激动。 然后没待王队长开口，他便冷声对着对面的四个人说道：“和你们调解不代表我们原谅了你，我们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拿到该有的赔偿，所以，我希望你们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 这话让王队长忍不住看了许言一眼，嘴巴微张，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正对着许言的那个壮汉，应该是四个人的老大，他轻笑道：“你们说个数吧。” 这个态度让许言瞬间不满起来，你这是认错的态度，感觉怎么像打发叫花子呢？ 于是他声音越发的冰冷：“我看你们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对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觉得，首先，你得去医院给受害人郑重的道歉，答应了这个，才有谈赔偿的可能性。” 对面那个壮汉听到许言这个话之后，收起了笑脸，脸上竟然瞬间换上了一副愧疚的表情说道：“这个可以，我们确实应该道歉。” 他表情变换之快，让许言根本不相信他是真心的，只能说，这家伙表演天赋还挺高，但是对方都已经答应了，许言也没什么正当理由揪着他们不放，他再次开口说道：“那咱们谈谈赔偿的问题吧。” “行。” “医疗费，这个我们跟医院确认过了，一万多，这还是有报销的情况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受害人的手骨折了，肋骨也有多出骨裂，根本没办法上班，所以误工费你得赔4个月的，按照他每个月一万三的工资标准，你得赔五万二，还有精神损失费，两万，营养费，两万，合计十万零两千。”许言快速就算出来了一个合理的赔偿。 但是对面的壮汉听到这个数字之后，愧疚的表情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怒笑的对着许言说道：“你别在这里狮子大开口，撞死个人才赔多少钱，你这就想要十万?” 许言听到这话冷笑道：“我还没算完，刚刚只是受伤最重的一个，还有两个受轻伤的，你一个人也得赔一万块钱，加起来给你抹个零，十二万。” “我看你他娘的是疯了吧。”那个壮汉直接开口骂人了。 许言没有回答他，他对着王队长说道：“王队，我们的底线就在这里，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跟他们法院见了，赔不了，他们就等着坐牢吧。” 说完，许言双手环在胸前，往后一靠，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四人。 王队长听到这话，也是苦恼的挠了挠头，对着那个壮汉说道：“你们考虑一下，我看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王队长，有什么道理，我最多赔五万。”壮汉说完，也学着许言双手环在胸前，往椅背上一靠。 王队长又对着许言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在让一点？” 许言看了一眼王队长，然后对着对面的壮汉冷笑道：“一分钱都不可能让的，谈不拢咱们法院见吧，顶多花的时间多一点，该赔的钱你们还是一分都不能少，老子不缺钱，陪你们玩多久都行。” 说完许言便要带着吴星星和胡梦起身离去。 对面那个壮汉见许言态度这么强硬，立马喊道：“八万，不能再多了。” 许言听到后，脚步都没停一下，继续往外走。 “行了，十二万就十二万，算老子认栽了。”壮汉无奈的喊道。 许言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然后对着壮汉嘲讽道：“说实话，受害人的钱我完全可以出，毕竟是老子的员工，老子得护着，你现在这个态度让我很不爽，什么叫老子认栽了，你想当谁老子，你出手伤人，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是吧，没什么说的，老子现在决定出去就花钱找最好的律师，一定要让你们牢底坐穿，等着吧。” 壮汉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非常愤怒了，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明显是懂得，他起身对着许言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大哥，对不起，我刚刚脑子进水了，瞎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赔偿按你的来，道歉我现在就可以去，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你找错道歉对象了，你应该先给受害人的家属道歉，看她原不原谅你。”许言嗤笑道。 那个壮汉经过许言这么一说，立马又对着胡梦鞠了一躬，大喊了一声对不起。 看着其他三个壮汉还坐在椅子上，许言大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动了手，其他三个是在旁边围观？” 这话壮汉懂了意思，他连忙对着旁边的其他三个人说道：“赶紧起来，给人家道歉。” 其他三人见自己老大都发话了，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对着胡梦一同鞠躬说对不起。 见几人道完歉，许言对着胡梦问道：“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胡梦点了点头说道：“让他们去医院道歉吧。” 许言得知胡梦的想法之后，对着那壮汉说道：“既然要道歉，那就现在去吧，对了，今天我就要看到赔偿，不然我们就不要了，到时候法庭见吧。” 壮汉听到这话，眼神里又闪过一丝愤怒，强扯着一个微笑的表情对着许言说道：“行！” 许言看着壮汉的表情，心里已经极度不爽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看那个女人，长着马上倒霉的样子 慧阳人民医院住院部，611的病房里，人一多，这里面就显得有些小了。 四个壮汉对着张劲连续鞠躬，搞得跟特么遗体告别一样，让许言看得直皱眉，他打断了还要继续鞠躬的四人：“行了，赶紧把赔偿给了。” 那个为首的壮汉赶紧点头，找胡梦要了银行账号，转了12万过来。 到账之后，壮汉说道：“歉也道了，钱也赔了，还麻烦在调解书上签个字，我们好回去。” 许言点了点头，对着王队长说道：“王队，还麻烦把调解书拿过来，我这边替受害人签字。” 王队长摇了摇头，这不符合程序，应该是受害人自己签字才对，但是考虑到受害人的情况，他开口道：“你不符合条件，让受害人本人和家属签字吧。” 见王队长这么说，许言对着胡梦还有小程和小李说道：“签个字吧。” 几人在调解书上签完字之后，壮汉转身就带着三个小弟出门快步离去。 许言则是跟王队长握了握手，连道几声辛苦他了。 待里面的人都走了之后，小程和小李也带着胡梦，出去在休息区找了个地方吃饭，病房里，只剩下熟睡的张劲还有许言和吴星星。 许言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心里着实有些堵，这个事情就这么处理了，对于张劲来说，也算个交代，对于胡梦来说，是她想要的，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爽呢？ 就这么简单的放过那几个人了？ 还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许言一边想，一边看着楼下的几个壮汉有说有笑的往医院外面走去。 见他们竟然还在开心，许言的心里更加不爽了。 见那个几个壮汉，笑嘻嘻走到一辆车旁，许言都有种从楼上丢个东西砸死他们的冲动，突然，一个女人从那辆车上下来了，这个女人的出现，让许言眼睛不自觉的瞪大，怒火直接升腾起来。 吴星星看着许言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旁边往下望，走过来奇怪的看了看外面，然后问道：“哥，看什么呢？” 许言此刻的语气有些森然，他扯着一丝怪异的冷笑说道：“看女人呢。” “女人，什么女人？”吴星星更奇怪了。 许言抬起手指了指下面对着吴星星说道：“看到那辆车旁边，和那几个打人的狗东西站在一起的女人没有？” 吴星星顺着许言的说法在下面寻找，一下子就看到了，6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只要是没有近视或者戴了眼镜，下面什么人基本上还是能看清的，吴星星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 一脸正经的评论道：“不错，丰乳肥臀的，有女人味，脸也还行，这种少妇才是极品啊！” 许言被吴星星这话雷到了，他转头看着吴星星道：“细佬，我没看出来啊，你喜欢这一款。” 吴星星却不承认，他辩解道：“哥，你这话就说错了，人嘛，得多尝试不同的感觉。” 许言忍住了一巴掌打死这个扑街的冲动，心里疯狂吐槽道：尼玛，我还以为你经过了上次被那个什么溜溜骗的事情之后，能收点心，谁知道还是一副色中饿鬼的鸟样。 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说道：“这样，我给你拨经费，你去搞定她？” 吴星星转头疑惑的看着许言说道：“哥，你犯病了？” “我是认真的，你去搞定她？”许言盯着吴星星说道。 “这个嘛，我觉得现在还是要以工作为主，不要搞这些男女之事比较好。”吴星星本能的觉得许言是要坑他，赶紧转移话题到。 “搞定她，就是你的工作。”许言都快被气乐了。 “哥，你是不是认识她啊！”吴星星终于反应过来了，许言的表现非常奇怪。 许言眼睛一眯，语气冰冷的说道：“当然认识，我说怎么老觉得张劲被打有点莫名其妙，总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劲，看到这个女人一切我都想通了，这群家伙根本就是冲着咱们爬山虎来的。” 吴星星实在是有点听不懂许言在说什么，只能呆呆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下面那个女人叫李邱悦，咱们不是中了关芸县粤东的市场调研的项目吗，这个项目本来是下面那个女人公司做的，被我们截了，上次他们就想让我把项目转包给他们，我没同意，后面我还奇怪，他们雷声大雨点小的，没什么动作了，结果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咱们呢，下三滥都是夸他们了。” “所以说，是她安排人打的劲哥。”吴星星终于明白了许言的意思了。 “现在情况已经很足以说明问题了，李邱悦和那群打人的狗东西认识，不是她安排的，我名字倒着写。” “可是他怎么找到劲哥的？”吴星星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慧州这么大，想找个人，如果没有提前联系或者提前知道对方的位置，根本不可能。 许言脑子一转，立马回答道：“你忘了那个张劲约的采访对象？那人始终没出现，你说有没有问题？” “所以，是那个采访对象搞的鬼？”吴星星疑惑道。 许言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怀疑，根本就没这个人，我们内部怕是有内鬼。” “内鬼，你是说小程？”吴星星的脑子并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许言说的是谁了，那个采访对象就是小程联系的，如果有内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 “刚刚我找他出去谈话的时候，他就有点不正常，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出卖了张劲。”许言眯着眼睛说道。 “不会吧？”吴星星低声惊讶道，“小程那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的项目才多少钱，五十六万六，现在李邱悦那边打了张劲就赔了十二万，这事对于他们来讲，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这群人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不然哪里会为了出一口气，不算算投入产出比？既然十二万他们都愿意出，就不在乎多掏点钱收买个内鬼来找张劲的位置。”许言分析道。 在他看来，李邱悦和王哲找人打张劲的事情，简直不可理喻，难道他们觉得打了人能跑得了？ 当国内的天网系统是摆设？ 既然跑不了，对方肯定做好了赔偿的准备，都要赔偿了，做这个狗屁倒灶的事情还有意义吗？ 本来就丢了五十多万的项目，现在项目没有弄回去，还倒贴十几万，这不是有病吗？ 想到这里，许言彻底被激起了怒火。 他走到旁边，给黄正框拨了个电话过去。 “老弟，恭喜你啊，中标了。”黄正框接通了许言的电话之后，立马就是一顿恭喜。 “同喜同喜。”许言客气的回复了一句。 “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啊，我请客！” “先不说吃饭的事情了，黄哥，你认不认识收钱办脏活的人？”许言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神色，黄正框这个人的路子很野，说不定就认识这种人，所以许言第一想法是给黄正框打个电话问问，他也不怕黄正框知道，至少老黄这个人还是比较仗义的，和自己关系还算比较铁。 “脏活？什么脏活？”黄正框被许言这话弄的有些费解。 “就是帮我教训教训几个人。”许言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你要教训谁，有人得罪你了？” “有人跟我的公司有业务竞争，竞争不过，背地里耍阴招，把我手下的手给打断了。” “还有这事？”黄正框听到之后惊讶了一句。 “对，本来以为是普通的冲突，对方赔偿了，我也就算了，现在看到是有竞争对手在背后使绊子，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得帮我的员工讨个公道。” “哎哟老弟，不是哥哥推辞，这事你问我还真问错人了，我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黄正框的语气有些抱歉。 许言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但是底蕴和资源还是有很大的不足，有些事情，其他人能办到的，自己未必可以。 “没有就算了，我问问别人吧。” “不好意思啊老弟，这样，我帮你去打听一下？”黄正框提议道。 “不用了，这事不适合大肆宣扬，其他人我也信不过。”许言拒绝道。 两人闲扯几句，黄正框又关心了一下张劲的身体，然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许言，心里有些憋屈，忍不住仰天叹了一口气，自己除了有点钱，在其他地方到底有什么用？ 此时的吴星星却把头探了过来，刚刚许言对话的内容，他在旁边全部听到了，他低声对着许言说道：“哥，我认识一个人，这方面的资源很多。” 许言诧异的看着吴星星，你认识的不会是学生吧，唆使学生去打架，这罪过可就大了，于是他疑惑的说道：“别告诉我，是你同学？” 吴星星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那帮同学有个鸟用，是同村的，开酒吧的，黑白两道通吃，挺厉害的一个女人。” 这番形容，让许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身影，他不禁对着吴星星问道：“你说的，不会是余嘉琪吧？” “你也认识嘉琪姐？”吴星星表情震惊的看着许言问道。 第一百三十章 强加的伤害，要双倍奉还(今日1.2w完成) “认识。”许言点了点头说道，余嘉琪给他的印象可就太深了。 “你怎么认识的？”吴星星疑惑的问道。 “你别管我怎么认识的，你和她很熟吗？”许言皱着眉问道，他可是清楚吴曼曼和余嘉琪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点复杂，而且现在看上去关系可不怎么样。 “熟啊，从小带着我玩到大的，那个溜溜就是她酒吧认识的。” “可是你姐姐不是和她关系不好吗？”许言实在是有点想不通。 “她和我姐之间的关系可复杂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哥，嘉琪姐如果愿意帮这个忙，这事一定能办成。” “你给她打个电话？”既然吴星星和余嘉琪很熟，又是同村，那吴星星去让她帮个忙应该是可行的吧，想想也是，能开酒吧的女老板手里能没几个硬手段吗，不然哪里镇得住酒吧这种产业。 谁知道，吴星星连忙摇手说道：“不不不，既然你也认识，这个电话还是你打吧，我可不敢和嘉琪姐提这个事。” 吴星星的反应让许言又疑惑了起来，他们村里的关系这么复杂吗，这小子为什么这么怕余嘉琪？ 这个电话，许言不是不能打，可是他和余嘉琪，关系也不怎么样啊，打电话过去有用吗？ 而且那娘们对自己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的目的，让她帮忙不是白给一个把柄给她吗？ 想到这里，许言又陷入了纠结，不打，自己没办法出现在这口恶气，打了吧，给余嘉琪一个把柄，以后不知道怎么要挟自己呢。 这让许言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的时候，病床上的“哼哼”声传到了许言的耳朵里，是张劲的声音，许言赶紧走到张劲的床边，看到张劲一头冷汗，脸色苍白，牙关紧紧的咬着，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许言赶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张劲咬着牙说道：“没事·····身···上的伤···有点··有点疼，不用···不用···叫医生，我··老婆···老婆会担心的。” 张劲说完这番话，感觉又像是扯动了伤口，脸色越发的苍白，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许言看着张劲这副凄惨的样子，心里泛起极强的愧疚感，如果不是来自己公司，他就不会投关芸县的标，如果不投标就不会和王哲还有李邱悦起冲突，不起冲突，他大概率不会遭这个罪，被打进医院躺着，看他这样子，身上得多疼啊！ 想到这里，许言有了决断，把柄就把柄，余嘉琪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去干什么违法的事情，至于到底会不会要挟自己，以后再说。 在许言看来，张劲这是替自己挨了一顿打，按照常理，王哲和李邱悦这对狗男女最想打的人应该是自己，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参与调研工作，他们找不到机会而已。 一边帮张劲擦汗，一边心疼的看着他，见张劲慢慢的缓过来了，许言对着吴星星说道：“星星，你照顾好劲哥，我出去打个电话。” 出门之后，许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余嘉琪拨了个电话过去。 “哟，这不是许大帅哥嘛，今天怎么有空翻我牌子呀？”余嘉琪接起电话，立马阴阳怪气了一顿。 许言知道，此时自己有求于人，不可能去管余嘉琪在说什么，而是单刀直入的说道：“有个事情，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啊，能让你求到我头上来？”余嘉琪笑着说道。 “有人告诉我，你黑白两道通吃，想出钱让你找几个好手帮我教训几个人。” “谁告诉你我黑白两道通吃了，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余嘉琪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现在是真心希望你能帮我。” “曼曼告诉你的，不对，她最讨厌我的就是这一点，是不是吴星星那个扑街仔告诉你的？”余嘉琪此刻简直是侦探附体，一下子就猜出了答案。 许言可不会正面回答她，承认了那不就属于出卖吴星星了吗，他重复的问道：“你到底能不能帮？” “能，不过得看值不值得。”余嘉琪说道。 “你想要什么？”许言眯着眼睛问道。 “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你未必能给，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你最好用个别的身份联系他们，直接给钱，他们会帮你干好这个活的。”余嘉琪说道。 此时许言的脑洞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惊讶的问道：“你还认识杀···那种组织？” “你想什么大哥，咱们国家什么地方，那应该算是社会闲散人员，不想上班也不想干活，平时就靠干脏活拿钱办事潇洒呢，我知道有这帮子人，也有联系方式，但是你最好别暴露了自己，虽然他们号称绝对不供出金主，但是保不齐会被勒索知道吗？所以，现金交易，懂吗？”余嘉琪被学许言逗乐了。 “不是很懂，我没干过这些活。”许言被余嘉琪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对于这方面还嫩着呢。 “算了，你要教训谁，告诉我，我帮你搞定吧，不过钱你得双倍给我。”余嘉琪实在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钱的事情不是问题，我现在只想帮我手下讨回公道。”许言说起这个话，语气又变得冰冷起来。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要教训的人在哪里，你先跟我说说。” “你等一下，我得打听一下，待会给你回复。”许言哪里知道他们人在哪里，不过自己上次留了王哲给自己的合同，那上面有他公司的地址，找到公司了，自然就能找到他们，找到他们，那几个壮汉自然也就跑不掉了。 挂了电话，许言又给吴永玲去了个电话，那份合同，是放在公司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的，本来是想用来提醒自己当初有这么个竞争对手，后面事情一多，王哲那边也没什么动作，也就忘了这回事了。 没想到，还真就有用到那份合同的一天。 吴永玲在许言的叮嘱下，找到了那份合同，把合同上的公司信息拍了张照片发了过来。 许言本想把照片转发到余嘉琪的维信上，但是想了一下，这玩意是给自己留证据，当然，就算是打电话，余嘉琪也能录音，但是许言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只能去相信余嘉琪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情，毕竟自己和她的关系，也有点复杂。 电话拨了过去，许言跟余嘉琪说了一下地址和要找的人。 说完之后余嘉琪问到：“找到之后呢，你想怎么搞？” “他们找人打断了我手下的一只手，我也不要多，双倍还回去打断那个王哲两只手就行，还有，记得要问问，动手的那四个狗东西在哪里，顺便把他们的手也给打折了。”许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些阴森。 “你还挺狠的嘛，哈哈，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这么特意去问那四个动手的人，正常人一想就知道是你干的了。”余嘉琪提醒道。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事情就是我干的，可是，谁特么能找到证据，你总不至于出卖我吧？”许言说道这里，笑了起来，人有时候，做事情还是不能畏首畏尾，该正面刚的时候就得正面刚。 对方偷偷摸摸的搞阴招，自己就光明正大的还回去，告诉他们，老子报仇来了，你们等着。 许言这番话倒是让余嘉琪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起来，她笑道：“行，你还算条汉子，放心吧，我绝对能帮你处理的干干净净，就算对方知道是你找的人，也没证据证明是你干的。” “多谢了，回鹏城请你吃个饭。”许言笑道。 “饭确实要吃，钱也不能少给，不过刚刚你的表现，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你，我以为你一直是那种喜欢躲在背后瞻前顾后的人，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刚的一面。”余嘉琪轻笑着说道。 许言笑道：“这段时间我发现，有些时候，太瞻前顾后了，自己心里憋屈，别人给我们强加的伤害，我得加倍还回去，这样才不白来世上走一遭。”说完这个话，他还在心里补了一句，这样才不辜负老子被系统选中成为宿主，活的那么憋屈简直丢人。 “行了，你这话说的够鸡汤的。”余嘉琪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是鸡汤，是现实，既然要还回去，那就一次性还到他怕，还到他再也不敢找我们的麻烦，不上不下的，以后他还准备跟我来个两军对垒呢，我哪有时间陪他玩这种破游戏，我是生意人。”许言笑着说道。 “行，你说的都有道理，先挂了，我去安排了。” 许言挂完电话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观念改变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鹏城今日的天气非常好，如果非要用个成语形容，那就是风和日丽，气温20多度，不热也不冷，穿一件不冷，穿两件不热，无论怎样都是一个让人心情舒畅的环境。 和环境一样舒畅的还有王哲的心情，今天他上午美美的睡了一个懒觉，中午吃完饭后，下午又悠闲地找了个地方喝了个下午茶，五点多的时候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散步到公司，公司离他家并不远，走小路快的话十五分钟就够了。 昨天慧州传来的好消息，让他特别爽快。 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公司走去。 心情好，这看什么东西都舒服，看到公司的前台也觉得格外的漂亮，亲切的跟前台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前台后面背景墙上写着的“鹏城思哲咨询”，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取的真好，思哲思哲，有思想的哲学家，多有意境。 看了一会之后，他又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边和员工打着招呼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坐到办公室之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找到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有四张照片，王哲一边点着删除一边笑道：“许言，给爹滚进垃圾桶去，张劲，也滚进去，李冰凡，滚进去，程楷烁，滚····不对，这个不能滚，这是个好人啊。” 正当他删照片删的起劲的时候，李邱悦走了进来。 王哲见李邱悦进来了，脸上更是笑开了花：“邱悦，过来了！” 李邱悦往王哲办公室的沙发一坐，非常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顺便点了一根烟。 她穿的是一个短款包臀裙，二郎腿一翘，白花花的大腿瞬间露了出来，王哲止不住的往李邱悦的大腿看去，眼神里充满着贪婪的味道。 王哲的眼神自然被李邱悦注意到了，不过她不在乎，自己身体这么好看，不展露展露岂不是白费了？ “王哲，你知道张劲那个孙子被打的有多惨吗？”李邱悦吐了一个烟圈，说这话的时候，她表情如花般绽放的笑着。 “听说手都断了，可惜没能看到他的样子，你说这人啊，做什么不好，非得和我们作对？”王哲看着李邱悦笑颜如花的脸庞，眼里的贪婪更足了。 “我看到了。”李邱悦得意的说道。 这话让王哲有点疑惑：“你怎么能看到了？” “于胖子拍的小视频。”李邱悦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机举到了王哲的面前。 王哲仔细看完了视频之后，立马拍着巴掌笑了起来，对着李邱悦说道：“这孙子快被打成木乃伊了，好，好，哈哈哈哈，赶紧发给我，我要留着好好欣赏欣赏。”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如果不是怕被认出来，我昨天就直接去病房看了，太出气了。”李邱悦越发兴奋的说道。 这话让王哲更为高兴：“哈哈哈，我也想去现场参观一下现代木乃伊。” “太遗憾了，本来想着偷偷摸摸的上去，后面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还好在医院楼下跟于胖子聊了一会，不然还不知道他偷偷的拍了个视频，他问我要不要看，说要红包，红包我不在乎，我就想爽，你还别说，看完之后别提多舒服了，你看看张劲这孙子一副要死的样子·····”李邱悦一讲起来顿时有点往话痨方向发展的意思。 “哈哈……嗯？？，不对，你昨天去医院了？”王哲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啊，专门想着去偷瞄一眼，可惜呀……” “你怎么能去医院？” “我去医院怎么了？” “不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跑到医院去？” “去医院算什么，当时他们动手的时候我还想现场看看呢，这不被你拉着不让去，我跟你说……”李邱悦满不在乎的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王哲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直接站了起来对着李邱悦低声骂道：“李邱悦，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过去要是被许言那群人看到了，这不摆明了告诉他们是我们找人打的张劲吗？” 被王哲这么一骂，李邱悦不干了，她也站了起来指着王哲的鼻子回骂道：”王哲，你他妈的现在敢这么跟老娘说话了，老娘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王哲忍住了心里暴怒的脾气，尽量放平心态说道：“邱悦，找人去打人，这事本来就不合法，咱们要尽量撇开关系，当时咱们费劲吧啦的搞定程楷烁之后，他都说过了，他们公司调研项目就他们三个人，张劲一受伤，调研项目铁定就得搁置了，十多天了，咱们好不容易达到目的了，你还跑过去看，这不是节外生枝？” “有什么祸端，我还会怕许言？这次是他运气好，本来最早的计划是打他呢，现在就打了个张劲他就偷着乐吧，他知道就知道，难道还能打回来，我看他没那个胆子了，那个小白脸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本事，搞不好是靠卖屁股····”李邱悦越说声音越大。 王哲忍不住，赶紧捂住他的嘴，这事要是被外面的员工听到了还得了？他一边捂住李邱悦的嘴一边说道：“咱们已经赔了十二万了，加上给于胖子的，十五万都给出去了，咱们不能在找麻烦了，万一查到咱们头上了，搞不好要进去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李邱悦才闭了嘴，嘴虽然闭上了，但是胸膛的不断起伏还是显示了他的气还没过去。 王哲看着原本李邱悦那个让自己垂涎不已的豪乳，现在突然感觉到，这女的根本就是胸大无脑。 李邱悦顺了一会气之后，拿着包起身对着王哲说道：“我先下班了，呆在这里我想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恶心到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飞快的离开了办公室。 王哲冷着脸看着李邱悦离去的背影，心里骂道：臭娘们，要不是想上你，早就把你股份给吞了，妈的，给脸不要脸。 ······· “收拾好了吗？”许言对着吴星星问道。 吴星星一边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一边对着许言说道：“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 许言点了点头，现在有胡梦照顾着张劲，除了那个赔偿的十万，许言私人又掏了十万给了胡梦，这边倒是不用自己呆着了，自己给的钱胡梦和张劲本来死都不肯要，后面还是被许言强行给了。 毕竟在许言看来张劲这顿罪，完全是因为公司之间的竞争导致的，昨天自己特地去警局看了一次张劲被打的监控，看了一半就不忍心看下去了，张劲简直就是被按在地上被人不停的用东西砸，无声的画面里许言仿佛都能听到张劲的惨叫声，看得许言心里发颤。 自己必须要做一些表示，给多了他们肯定不会接受，十万先给了，等年终的时候，再多发点奖金吧。 小程和小李两个人受伤比较轻，作为老板，也给他们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们先回家修养一段时间。 而自己准备带着吴星星先回鹏城，毕竟王哲的那个思哲咨询就在鹏城，现在要去正面刚，除了要给张劲报仇，许言准备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公司的业务，准备把王哲公司的业务全部抢过来，让他知道，干这些破事的后果。 思哲思哲，最后变成死者就好玩了。 见吴星星收拾完了，许言自己也推着行李箱往酒店的停车场走去。 ······ 一个半小时之后，许言带着吴星星到了自己的家里。 现在是傍晚，林琳没在家，应该是还没下班，许言对着吴星星说道：“随便坐。” 吴星星则是好奇的打量着房间，一边乱看一边问道：“哥，你啥时候买的房子，怎么也没告诉我。” 许言在厨房拿了两瓶可乐出来，递给吴星星之后说道：“这是租的，我社保没够，还买不了房。”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呀，果然是有钱。”吴星星感叹道。 许言看着一个富二代感叹自己有钱不禁乐了出来：“跟你们家比，我还是差点的，我和林琳一起住呢，不是一个人住。” 这话让吴星星瞪大了眼睛，他惊讶的问到：“你是不是和林琳姐在一起了，你不泡我姐了？” “什么鬼玩意，我什么时候泡过你姐？” “你们以前明明在一起过，你们去慧州海边的那个酒店还是我帮我姐订的呢。”吴星星叫嚣道。 这话，让许言同样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酒店是你订的？” “不然你以为海边那么好的酒店那么容易订，我前女友家开的。”吴星星说起这个还有点嘚瑟。 “你前女友可真多，你看过那个龙门镖局没有，你特么就是年轻版的恭叔啊！”许言今天才知道，当初吴曼曼说不用自己订酒店，早就准备好了的真实意思是吴星星订了酒店。 “你和林琳姐真的在一起了？”吴星星又确认到。 “对啊，在一起了，家长都见过了。”许言说道，说完在心里补了一句，家长是见过了，就是不太愉快。 “可是我姐比琳姐漂亮多了，你怎么想的。”吴星星实在是想不明白，放着一个家财万贯的美女不要，选了个普普通通的林琳。 许言摇了摇头说道：“你个颜狗懂什么？在一起过日子，还是合适最重要，好不好看都是其次的，好看能好看多久，性格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医美那么发达，好看能好看很久呢，对了哥，明天周末，我能不能放个假啊，我今晚想去酒吧玩，调研太累了，都没放松过。”吴星星有些期待的问道。 许言想了想，点了点头：“你去休息吧，下周二再来上班，多给你放一天假。” “好嘞。”吴星星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 看着他这副孩子样，许言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是何等的缘分? 李邱悦的心情很不好，今天本来高高兴兴的去上班，顺便跟王哲这个对自己抱着非分之想的狗男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结果莫名其妙的遭一顿臭骂。 他还敢骂自己，本来还准备给他个机会让他追求一下自己，现在，去死吧，老娘的脚指头都不会给你舔。 李邱悦一边在心里大骂王哲，一边开车往家里跑。 回到家，还是觉得气不过，心情不好怎么办，当然是找乐子让自己开心开心，今晚得去嗨一嗨，放松一下。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维信，在一个叫做单身名媛闺蜜群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姐妹们，今天心情不好，有一起去嗨的吗？” 消息一经发出，然后瞬间多条回复出现在屏幕里。 “嗨起来。” “说走就走。” “去哪里呀？” “晚妆怎么样？” “晚妆玩腻了，不想去。” “那还有什么地方好玩？” “jq怎么样，正好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个富二代小帅哥，和jq的老板好像还是朋友，喊他请客呀！” “附议！” “附议+1” “附议+2” “小帅哥有多帅啊，我最近刚好失恋了，正需要小帅哥安慰，尤其是这种富二代小帅哥。” “小圆你个浪蹄子，别跟我抢···” “大姐你都三十多了，小帅哥不适合你。” “老娘就喜欢吃嫩草，不行吗？” “一个哪里够，多叫几个出来呀。” “是啊，一个哪里够分。” 随着不断的在群里聊天，李邱悦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见约定好了过去的时间，李邱悦把手机一放，喜滋滋的跑进房间开始选今晚穿的衣服。 ······ 此时的吴星星刚被许言送回家，他一边拖着行李上楼一边在维信上疯狂聊天。 雪薇：晚上一起来jq玩呀，我很多闺蜜都会来哟 亮的很：你的闺蜜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雪薇：我才不信呢【白眼】 亮的很：信不信看我行动就知道了，我保证目光一直在你身上 雪薇：你就知道哄姐姐玩 亮的很：瞎说，我是个老实人 雪薇：你上次的手可一点都不老实 亮的很：这叫做情难自禁，没有办法，我很想控制自己，可惜姐姐实在太入我心了，我很自然的的就想和姐姐贴近【坏笑】 雪薇：哈哈哈，信你个鬼【白眼】 亮的很：晚上几点呀 雪薇：八点半吧，怎么样？ 亮的很：可以，要我去接你吗 雪薇：不用了，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和我闺蜜一起过去，你记得先订好台哟，我们没有你和那边的老板熟 亮的很：放心，一定安排的好好的 雪薇：那晚上见了 亮的很：为什么感觉今天的时间过得这么慢呢，难道是因为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雪薇：就你嘴甜，哈哈哈哈 ····· 推开家门，吴星星的聊天就此结束，在家里如果自己还盯着手机玩个不停，那估计下场不会太好。 “妈，我返来了。”吴星星对着里面喊道。 没有回应，吴星星又尝试着喊了一句：“老豆，在不在？” 还是没有回应，这让吴星星心里一喜，飞快的跑到房间里，把行李一丢，拿着衣服飞快的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而去。这动作就是想着趁他爸妈不在赶紧溜，不然待会还得找借口才能出去。 跑到楼下，看了看时间，现在才7点半，找了个烧腊店，随便吃了两口，然后又去理发店洗了个头，吹了个头发。 吴星星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经过这么一收拾，更帅了。 等发型弄完了之后，吴星星心里想到，自己今天一定要把雪薇拿下，不然都对不住自己辛苦从慧州回来，晚上还要去陪她嗨。 晚上8点多，吴星星到了jqclup，这个时候酒吧里还处于刚刚开始的阶段，里面的还没什么人，和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吴星星走到了自己经常坐的那个大卡座坐下，开始玩手机。 玩了几分钟，脑袋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吴星星抬头怒目，正想发火，看到打自己的人立马换了一副狗腿的表情，站起身说道：“嘉琪姐。” 余嘉琪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对着吴星星说道：“吴星星，你可以啊，翅膀硬了，都知道帮别人吩咐我干活了？” 吴星星一想就知道是许言的那个事情，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这话说的，这是让人求你帮忙，这事也只能我嘉琪姐出手才能搞定，其他人可没这个本事。” 余嘉琪完全不吃吴星星这一套：“你别在这里给我耍贫嘴，你最近在干嘛，也没见你过来玩。” “我去许言哥那边上班去了。” “你？上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余嘉琪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吴星星，吴星星什么货色他可知道，恨不得天天呆在酒吧里泡妞的人，女朋友换的比衣服都换的勤，脑子里除了玩就是买，他愿意去上班？ 吴星星被余嘉琪这么一质问可就不太爽了，他反驳到：“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知道吗？” “呵呵，那这位浪子，你今天来我这个酒吧是干嘛的，过来帮我扫地的？” “额···这个，劳逸结合嘛，再说，今天周五，我家老板看我表现好，给我放了三天假，我总得休息休息吧。” “呵呵，你倒是比你姐能瞎扯多了。”余嘉琪一脸怪笑的看着吴星星。 吴星星被看的实在受不了，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姐，许言拜托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你别管那么多，玩好自己的就行了。”说完，余嘉琪起身离去。 见余嘉琪离去之后，吴星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可太怕这个女人了，从小就欺负自己，都给自己欺负出阴影来了。 等到八点半的时候，吴星星旁边还是空无一人，这让他有点烦躁，心里吐槽道，尼玛，这群娘们怎么还不守时呢？ 终于九点时候，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在了吴星星的面前，吴星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上次见过的雪薇。 本来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深情的模样，上去一把拉住了雪薇的手，哀怨的说道：“姐，我可想死你了，来抱一个。” 雪薇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吴星星，没有抗拒的和吴星星拥抱了起来。 旁边的那群女人可就看不下去了，对着雪薇说道：“行了，别秀恩爱了。” 待雪薇和吴星星分开之后，众人开始入座。 坐下之后，吴星星自然的搂住了雪薇的腰，然后在雪薇的耳朵旁边说道：“介绍一下呗。” 雪薇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对着众人说道：“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朋友，吴晓辰。”说完之后，又对着吴星星说道：“晓辰，你不敬大家一杯吗？” 吴星星这种选手，当然很自觉，他站了起来，把已经开好的酒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说道：“敬酒当然得一个一个敬。” 说完他开始从左到右轮番开始敬了过去。 “你好，我是吴晓辰，姐姐这个耳环很配你呀。” “哟，这个也是姐姐呀？看起来比我都小。” “你这个裙子可真配你。” “姐姐皮肤真好，跟婴儿的皮肤一样。” 吴星星就这么敬了过去，待把杯子举到最后一个女人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瞪大了，手里的杯子僵在那里，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那个女人见吴星星这副反应，有点奇怪，她忍不住问到：“怎么了小帅哥，喝蒙了？” 吴星星听到这话，瞬间压住了内心的想法，酒杯一递，露出了自以为最帅的微笑说道：“姐姐是我见过最有女人味的了，把我都看呆了。” 这话，让那个女人忍不住捂嘴笑道：“谁知道你这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发誓，是真的，姐姐怎么称呼？”吴星星一边问一边自然的坐到这个女人旁边。 “叫我邱悦就行，不过我的小名叫悦悦。” “好的，悦悦。”吴星星在这个女人旁边坐下后，表面平静，内心却泛起了大浪，这不是上次阿哥说的李邱悦吗，自己当时还对她评头论足来着，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是什么缘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王哲和有洁癖的大汉们 还有个问题出现在吴星星的心里，李邱悦这个人为什么不认识自己？ 按照许言的说法，张劲等人挨打，是她在背后安排的，那他应该是认识张劲等人的，为什么不认识自己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新去公司没几天的人，对方把自己算漏了，还是说那些壮汉打人的时候自己不在，所以她认不出自己来？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既然对方没认出自己来，自己现在又和她在一起，还记得当初对她评头论足的时候，许言还让自己去搞定她。 现在机会来了，自己要不要搞定她呢？ 可是搞定她有什么意义？ 对了，是不是可以套取一下对方公司的情报，或者拿到她安排别人行凶的证据，帮许言和张劲一把？ 想到这里，吴星星的内心又开始火热起来，他突然感觉自己泡妞的功力，终于有了其他方面的价值。 于是，他不理会旁边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雪薇，专心致志的撩拨着李邱悦。 李邱悦见吴星星这个小帅哥，为了自己直接不理会其他女人了，一种暗爽的感觉从心底升腾，那感觉就像夏天喝到了第一口冰可乐，别提多舒服了。 于是她也积极的跟吴星星互动起来，两个人酒一喝，最后直接告别桌上的其他人，搂住去舞池跳舞去了。 雪薇坐在那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邱悦在吴星星的怀里扭动的身影，忍不住说道：“李邱悦这个骚货，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勾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放，他妈的还要不要脸。“ 旁边的女人听到这话之后，立马怪笑道：“是啊，放着我们雪薇这么个大美人不要，跑去搞李邱悦那个老女人，哎呀，小年轻的口味真的搞不懂，难道这就是少妇情节？” 听到这话，雪薇更加不爽了，恨恨的说道：“以后由李邱悦的场子没我，有我的地方没她。” 旁边那人又说到：“可能是李邱悦胸大吧。”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平胸是吗？”雪薇听到这话之后，转头对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旁边的女人眼神打量了一下雪薇的胸部，然后挺着胸说道：“我可没嘲笑你，你这是对号入座了哈。” 其他人见这两人快要吵起来了，连忙开始打岔，想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此时的吴星星和李邱悦两个人可不知道卡座里什么情况，吴星星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搞定她。 李邱悦却觉得自己魅力爆棚，把这个小帅哥迷得不要不要的，看自己的眼神里就像看到什么宝藏一样的，比王哲那个猥琐男色兮兮的眼神好看多了。 想到这里，李邱悦，把自己的身体又向吴星星贴紧了一点。 还顺便掏出了手机，拍了个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 晚上，王哲一脸不爽的走在回家的那条小路上，今天李邱悦这个傻娘们可把他给气坏了，从李邱悦走了之后，王哲就在想，得像个办法把李邱悦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踢出去，当初自己让她入股，一方面是因为钱不够，第二方面就是见色起意。 现在公司稳定发展了这么多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了，李邱悦那个娘们估计自己也拿不下了，还留着干嘛？ 想到这里，王哲心里有一团火在躁动，他想着是不是约个女孩子出来一起共度春宵，于是一边慢慢的往回走，一边打开手机，刷着维信，不刷还好，一刷他更气了。 李邱悦的朋友圈，发的就是他靠着一个人怀里在酒吧里玩呢，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一眼就是知道她后面是个男人，那个亲密的样子，狗男女！ 王哲人都快要气炸了，自己只能看看，现在有男人直接上手了，醋意和妒火瞬间席卷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对着旁边的垃圾桶一脚踢了过去。 垃圾桶瞬间翻飞，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 “你干嘛呢？”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把王哲吓了一跳。 王哲连忙转过身，看到四个带着穿着黑衣服，带着帽子看不清全脸的，大夏天手上还带着手套的人站在自己身后。 这几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这让他心里有些发虚，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说道：“我踢个垃圾桶碍着你们了？” 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人把手套摘了下来，一边抠着鼻孔，一边不屑的说道：“当然碍着我们了，我们兄弟几个向来是爱护卫生有洁癖的人，保卫鹏城公共环境卫生，人人有责你知道吗，你这一脚过去垃圾一地，这多影响市容，你赶紧去捡起来，地上一点垃圾都不能留。” 王哲看着刚刚扣完鼻孔，还偷偷把手指放在他旁边的那人身上擦了一下的人，心里回荡着他说他有洁癖的话，忍不住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脑子被气晕了，刚刚是不是耳朵出现幻听了？ 对面那个碳基生物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影响个市容的屁啊，这条路又不是大马路，除了平时下班的时候住在这里的人偶尔从这里走，其他时候根本没人来。 本来就因为李邱悦在生气的王哲忍不住说道：“你特么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你看上去像是爱护卫生的人？” 抠鼻孔的那个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人直接冲了过来，飞起一脚直接把王哲踹倒，然后对着倒地的王哲狠狠踢了几脚，踢完蹲下拍了拍王哲痛苦中带着懵逼的脸说道：“我们四个从小就是个卫生标兵，你还敢怀疑我们，这太让人生气了！” 王哲此时捂着剧痛的肚子，心里也反应过来了，这四个人怕是专门过来找自己麻烦的，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这人把手机从王哲手里一抽，然后丢给了另外一个人，眼神示意了一下。 王哲见手机抢走，情不自禁的呼喊起来：“救命啊··杀···” 话还没喊完，那个人从背后掏出了一根硬木板子，飞快往王哲的嘴上一拍，王哲立马感觉自己嘴巴被电击一样，又麻又疼，话都说不全乎了，疼的连哀嚎都是一种奢侈。 见王哲说不了话之后，那人转过头看着刚刚那个接住手机的人，做了一个表情。 那个接这手机的人回了一个摇头的姿势。 这人点了一下头之后，继续蹲在那里看着还在哀嚎的王哲平静的说道：“别嚎了，要不要在给你来一板子？” 这话吓的王哲立马忍着不吭声了，但是实在是太疼了，他忍的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嘴巴里也渗出了血。 见他不叫了，那个拿着手机的人，走了过来，在那个蹲在那里的人的耳边轻声说道：“查到了。” 那人听到这话，笑着点了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挺顺利。” 说完就对着远处的两人挑了一下眉。 两人会意，分别冲背后掏出了一个甩棍，缓缓的朝王哲走来。 王哲看到那两个人朝自己走来，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遭，他眼神惊恐，身体不断颤抖的说道：“不要，不要，别，我求求你们了。” 一边说，一边撑着手往后挪。 可惜，他的脖子被那个蹲着的人用带着手套的手一把按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技巧，任他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开，刚刚还能含含糊糊说话，现在只能发出“嚯嚯嚯”的声音。 那个拿着手机的人，把王哲的手机放到了旁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个手机，他找了一个位置，举起手机打开视频拍了起来，从手机屏幕看过去，发现角度刚好只能拍到那个按住王哲的背影，而王哲的身体却全部出现在了镜头里。 另外两人见王哲被制住了，视频也开录了。 把帽子往下一拉，带上一副黑口罩，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拿着甩棍上前先是对着王哲的左手一棍就下去了。 王哲感觉自己的左手传来剧痛，忍不住想大叫起来，可惜还没叫出声，嘴巴就被那个掐着他脖子的人捂住了嘴。 只能青筋暴起眼睛瞪大的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身上立马出了一层毛汗。 “断了吗？”这个平静的声音传到王哲的耳朵里，让他胆寒。 旁边又一个声音传到王哲的耳朵里：“断了。” “那就换右手吧。”两人的对话就像说去哪里吃饭一样简单，这让王哲又挣扎了起来。 可惜挣扎是无用的，右手的剧痛如约而至。 这让他眼睛都快炸了，一阵阵剧痛如海浪般袭来，只有叫喊才能缓解，偏偏按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纹丝不动。 等把王哲的两只手打断之后，为首的那个人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用保鲜膜包着的一沓钱，他轻轻的把钱放在了王哲的旁边。 然后掏出一张湿巾一边帮王哲擦拭血迹，一边轻声的对着王哲轻声说道：“这是十万，赔你的医疗费，怎么样，哥们是讲究人吧，不白打你，待会我给你打个救护车的电话，你自己说位置吧，对了，我奉劝你以后老实一点，不然就不是断两只手这么简单了。” 说完，把王哲的手机放到他的脸旁边，拨了一个120之后，几人迅速退去。 走远之后，那个掐着王哲脖子的人笑着问道：“咱们下一站去哪？” 那个拿手机的人答道：“信息获取的非常顺利，那个傻缺连聊天记录都没删，咱们去慧州，不过，先把王哲的视频弄到优盘里，给甲方爸爸送过去，让他们看看咱们兄弟之间的办事效率和专业性。” 这话让其他三人瞬间大笑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倒霉(今日1.2w完成) 救护车上，王哲双眼无神的看着车顶，耳边传来的是救护车的警报声，身上袭来的是一阵阵剧痛，甚至痛的让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不禁想起了下午李邱悦给自己看的那个张劲躺在床上的小视频，当时还觉得张劲身上打满绷带的样子非常解气。 没想到，晚上自己就要和张劲一样了。 报应啊，报应，他已经猜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打了。 肯定是许言安排的，这个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许言为什么知道，肯定是他看到李邱悦那个臭娘们和于胖子他们站在一起了。 所以他安排了人报复自己，这个报复来的又快又猛烈。 王哲甚至提不起报警的念头，医院的人想报警也被他阻止了，他强忍着恨意说自己是从路边的高出不小心摔下来的，因为自己赚到了10万太兴奋了。 那群人太专业了，带着手套，蒙着脸，连赔偿都准备好了，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报警了之后，是不是能够抓到这几个人，抓到了之后这几个人又会怎么处理，他们被处理之后是不是还会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怕了，真的怕了，几个人一脸平静的打断自己的手的时候，自己就感觉他们就像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相比之下，于胖子简直就是个小学生。 自己当然可以直接告许言，可是告了有用吗，那么专业的人做的事情，能让自己找到证据证明是许言干的吗？ 就算是证明了又能怎么样，自己屁股也不干净，许言倒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心里恨呐，不恨别的，就恨李邱悦这个蠢货，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医院里去凑热闹，凑热闹就算了，还能被许言给发现，这是有多蠢。 希望明天能收到她也被打进医院的消息，王哲心里不断的在祈求着。 ······· 此时，许言的家的阳台上。 “这么严重啊！”林琳眼神担忧的看着许言说道，刚刚许言说的东西太吓人了，她实在是没想过现在还有这种买凶伤人的事情发生。 许言点了点头，有些低落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到张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还有他老婆在旁边那种要哭又忍住不哭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难受。” 林琳转过身抱住了情绪低落的许言，柔声安慰道：“这个事情谁都预料不到，你也别太内疚。” 许言这两天在外人面前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冷静的形象，只有在林琳这里，他才会透露出他内心的情绪来。 许言把头搁在林琳的肩膀上，盯着远处的高楼和夜景，眼睛里的低落被隐去，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我还是内疚，我内疚的是，我太天真了，以前是老李和刘庆丰，但是王哲和李邱悦，一个两个的都想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他们知道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是什么后果。” 林琳没有办法回答许言这个话，他只能紧紧的抱着许言。 就这么抱了两分钟之后，许言突然说道：“你长大了。” “什么？？” “那里大了！” “·····” “琳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 “有话好好说嘛，一直动手动脚干嘛，旁边还有一堆人在呢。”李邱悦粘腻的声音传到了吴星星的耳朵里，让他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他强忍着不适说道：“这话你可就冤枉我了，你一直往我怀里转，我可没动手动脚。” “小坏蛋···” 这句小坏蛋，让吴星星胃里都翻腾了一下，他心里大骂道，呕，尼玛，明明是个御姐，非要装什么小萌妹，这感觉太让人恶心了，吴星星心里想到，可是为了公司，只能奉献自己了，我得给劲哥报仇啊。 于是吴星星在李邱悦耳朵边轻轻的说道：“悦悦，咱们要不换个地方聊聊天？” 吴星星说话时吐出来的气吹在李邱悦的耳朵上，让她身体更是软了下去，借着酒劲她双眼迷离的看着吴星星说道：“你想去哪里聊。”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店还不错。”吴星星挑着眉提醒道，在他看来，这李邱悦绝对是发情了，自己肯定能带走。 谁知道李邱悦摇了摇头，脸凑近吴星星，嘴巴都快碰上了，她再度发出一种类似呻吟的声音说道：“我没带卸妆的东西，不能去酒店。” 这让吴星星有点措不及防，自己这是要失败？ 但是李邱悦下一句话，让他又惊喜了起来。 “去我家吧，我家还有浴缸。”说完，李邱悦眼睛挑逗的看着吴星星。 这让吴星星心里一颤，这尼玛，难道准备把自己吸干？吴星星咬了咬牙，拉着李邱悦就往外走。 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了楼上，敲了敲余嘉琪那个专用包厢的门后走了进去。 “余总，吴星星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 等工作人员走了之后，余嘉琪从楼上盯着刚刚吴星星坐过的位置，晃了晃手里的酒，喝完之后感叹了一句：“吴星星啊吴星星，你他娘的迟早要死在女人手里。” 感叹完了之后，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一下，一条短信出现在了屏幕上，短信是一个1069开头的群发号码发过来的，里面的内容很奇怪，上面就写着【尊敬的玩家朋友，贪玩篮月最新版上线了，现在登入还可领取豪华大礼包，详情请点击以下链接····】。 看到这个消息，余嘉琪先是看了一眼那个故意写错的“篮”字，然后点了一下那个链接，进去之后，跳出了正经贪玩蓝月的游戏页面，随后她一边删掉了这条信息一边笑道：“办事效率还挺高。” ······· “这么说，王哲现在应该在医院了？”许言站在阳台上跟余嘉琪打着电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出意外的话，可能还在路上躺着呢，对了，还有王哲挨打的视频，你要不要？” 许言本能上是不想要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然后对着余嘉琪说道：“要，你发给我？” “不发了，视频在u盘里，现在在我手上呢，你要么过来拿，要么我给你叫个同城快递。” 许言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多了，实在是不想跑，想了一下余嘉琪的酒吧也在福天，叫个快递应该也很快，于是说道：“那就麻烦你叫个快递吧，对了，多少钱。” “我给了他们30万，还包含了赔偿的医疗费，你给我60万，怎么样，划算吧。” 听到这个数字，许言扯了一下嘴角，还真是便宜，转手就是两倍，不过这个钱他花的特别舒心，特别的爽，60万也就是两三本书的功夫，不多，于是他说道：“可以，给个账号，对了，既然收了佣金，那咱们就两清了。” “当然，肯定是两清了。” “行，我待会给你转过去。”挂了电话，许言突然心里轻松了很多，她就怕余嘉琪提别的什么要求，如果只是钱，那就不算什么了。 “现金交易，傻小子！”余嘉琪笑着说道。 “我看也别那么麻烦了，我过段时间去你酒吧刷卡消费。”许言觉得，这样给钱更好。 “也行。” 半个小时后，许言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下去拿快递。 待快递拿上来的时候，许言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电脑，插上u盘，然后点开那个视频。 忍住不适完整的看完了那个视频，许言对于有些东西的感触又深了一些，人还是要有自保能力啊。 【叮】 【触发成就：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板，保护好公司的员工是必要的责任，恭喜宿主获得成就：员工守护者勋章】 【成就奖励：50积分 顶级格斗技能卡x1】 还能触发成就？ 许言实在是被这个给惊喜到了，更让他惊喜的是，系统还有顶级格斗技能卡这种东西，这不是个咨询师系统吗，怎么还有格斗类的技能？ 许言赶紧在背包里点开了那个顶级格斗技能卡。 【顶级格斗技能卡使用中····】 【提示：使用顶级格斗技能卡之后，可获得世界顶级格斗技能，包含器械格斗及徒手格斗。】 【技能任务：宿主需连续七天完成左挥拳x100次，右挥拳x100次，左鞭腿x100次，右鞭腿x100次，左右横跳x100次，挥棍x100次，任务标准动作已输入宿主脑海】 【技能任务：宿主需增重5kg】 【任务进度：左挥拳：0100 右挥拳0100 左鞭腿0100 右鞭腿0100 左右横跳0100 挥棍0100 体重：68kg73kg】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抽奖 顶级格斗技能卡的任务超出了以往任何一个技能卡的任务量。 许言看着那一连串的任务，除了完成固定的动作，还要增重，我天，还好增重没说要多久，如果让自己7天重个10斤，怕是得7天吃了睡睡吃才能吃的出来，可是自己每天的运动量这么大，这不是背道而驰吗。 所以增重应该得提升肌肉的重量吧？难道要去搞点蛋白粉来增肌？算了，听说那玩意不好喝，要不多吃点牛肉鸡蛋白什么的，是不是也行啊，没研究过啊。 想到这里许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脑海里的动作，其他的还好，那个挥棍自己还得去找根棍才能练，不知道把扫把拆了行不行。 看完了那个顶级格斗技能卡，许言又把背包里的积分用掉。 【请选择抽奖次数····】 【5次】 【抽奖进行中···】 随着抽奖的结束，五道光出现在许言视野里，许言依次看去，第一个奖励就让他欣喜若狂。 【工厂管理技能精通2级卡x1，使用后可获得世界顶级工厂管理技能及识别能力，适用范围1000人或以下的任何行业工厂】 这个太有用了，自己一直想打开工厂管理的市场，这想什么来什么啊。 不对，这个2级卡和1级卡有区别呀，这个识别能力是怎么回事，以前用1级卡的时候，好像说明上只写了世界顶级工厂管理技能啊，没有识别能力这一项。 “系统，识别能力是什么意思？” 【请宿主自行探索】 许言看到这个回复，白眼一翻，得！当我没问。 于是许言也顾不得看后面的抽出来的东西，先把这个工厂管理技能精通2级卡用了再说。 【工厂管理技能精通2级卡使用中····】 【任务提示：宿主需阅读完系统开具的工厂相关书单，每本书的考试成绩需在80分以上才算完成该书的阅读，书单内容已传入宿主脑海中】 【任务进度：024】 看着脑海里的写着24本书的书单，粗略看下去，按照系统的介绍，一本书少说都50多万字了，24本看下去，每本都要80分，这个考试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2级卡的任务果然比1级的难很多。 用完这个2级卡之后，许言又看了看其他的奖励。 【50万现金卡x1】 垃圾，先用了再说。 【20万现金卡x1】 尼玛，又来一张？而且还是二十万的，更垃圾。 【定制战术棍x1】 定制防身棍？这个看得有点意思，许言赶紧点开了这个定制战术棍的说明。 【定制战术棍，使用后，可由系统向相关制造商发送订单，根据系统提供的图纸，利用顶级合金制作而成，战术棍兼顾多种功能，是兼野外求生与防身的最好工具。】 这个抽奖让许言再次觉得，系统发送的奖励根本就是根据自己的需求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自己练顶级格斗，这边马上抽到个战术棍。 不过这种感觉还挺爽，来瞌睡就送枕头的，还有点贴心是怎么回事。 暗爽完，许言选择了使用。 【定制战术棍使用中···】 【提示：已向相关制造上发送订单，制作时间3天内，请留意快递信息··】 快递能送这种东西吗？ 许言有些怀疑，不过想到系统毕竟是系统，这种问题应该是能解决的，毕竟给自己发的奖励都合理报税了，这点小事还是能解决的。 还有最后一个奖励，许言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按照系统的尿性，抽5次奖，有三到四次都是现金奖励卡，有那么一两个有用的才是常态。 于是许言随意的看了一下最后的奖励。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别墅产权卡x1】 卧槽？ 卧槽！！ 别墅？ 尼玛，我马上也是一个有大别野的选手了？ 许言赶紧点开这个奖励观看说明。 【别墅产权卡，使用后，可在全国任一城市选购别墅一套，所有购房手续均由系统通过合理渠道完成····】 【提示：宿主所选别墅总价值不得超过2亿元，货币单位为宿主出生地国家货币单位···】 前段时间许言还在为买房的事情范畴，自己的社保没有满5年，没办法在鹏城买房子，本来还准备等明年在去看看，现在好了，还等个锤子。 想到这里，许言赶紧兴奋的把这个【别墅产权卡】用掉。 【别墅产权卡使用中····】 【请宿主选别墅购买城市】 这还选啥，当然是鹏城啊，自己现在除了家里偶尔回去一趟和出差，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呆在鹏城，而且，自己公司也在鹏城，这没什么好选的。 【选择鹏城···】 【请选择鹏城市下属区域···】 【选择福天区····】 【区域选择完毕，正在搜索符合条件的房源····】 【目前符合条件房源有：香蜜湖水榭花都别墅1套（独栋） 鹏城高尔夫别墅1套（联排）】 【请宿主选择购买房源···】 独栋和联排这个还要选，刚好这两个别墅的地址离车公庙也就一两公里的路，如果去公司的话，和现在自己从这个家里过去差不多，许言立马有了决定。 【选择香蜜湖水榭花都别墅（独栋），价值1.8亿】 【选择成功，将于10日内完成购房，届时请宿主留意接听电话···】 10天，还要10天啊，怎么感觉那么难熬呢？ 系统，你好歹是个高等文明产物，就不能一个小时搞定，你搞定了我明天就搬家。 “爷也是有房的人了，爷也是有大别野的人了。”虽然时间已经过了12点，许言被这个买房的事情搞的瞬间精神百倍。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差像个猴子一样抓耳挠腮了，今天这也太爽了，报复王哲成功，工厂管理技能马上也能升到2级，还有个顶级的搏斗技能等着自己去学习，在来个大别墅。 这这是春暖花开，令人愉悦的美丽新世界啊！ 许言坐不住了，蹦蹦跳跳的跑到林琳的门前，也不管林琳有没有睡觉，对着门就一顿敲。 几秒种后，里面传来林琳走路的声音，房门一开，林琳有些睡眼朦胧的看着站在自己房门口的许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怎么了？” 许言哪管那么多，一把把林琳搂进怀里，抱着林琳在门口转了几圈，把林琳放下后，兴奋的对着林琳说道：“我太高兴了！” 林琳被许言这么一晃，人更晕了，她双目呆滞的疑问道：“怎么了？高兴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太高兴了。”许言的表情依然非常兴奋，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啊？”林琳实在是搞不清楚许言在高兴什么。 “哈哈哈哈，生活要有点惊喜嘛！”许言依然卖着关子。 “好吧好吧，你不说我要睡觉去了。”林琳打了个哈欠，这都十二点多了，刚睡着就被许言弄醒了。 “一亿八千万的房子啊！”许言心里有按捺不住的兴奋，哈欠这种极具传染力的东西，他根本不受影响，他有系统之后都没有过这么多钱，卡里现在才五六千万，离一个亿还有点距离，跟别提一亿八千万了。 看着依然抱着自己在那里傻乐的许言，林琳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她双手搂住许言的脖子，闭着眼睛把头枕在许言的肩膀上小声说道：“咱们睡觉吧，好不好，我好困。” “咱们在深圳有家了！”许言实在是憋不住了，还是透入了一点。 “咱们不是一直都有家吗，有你的地方就有家啊。”林琳的闭着眼睛嘟囔道，语气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许言笑着摸了摸林琳的后脑勺小声说道：“不一样的，这次不一样的。” “恩，不一样！”林琳的语气越发的迷糊。 对了等交房了之后，是不是要考虑重新装修啊！许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见过那个房子，香蜜湖的房子好多都是零几年建成的，说不定里面就太老气了，得重新装修一下。 怀里的女孩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坠了，肩旁上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许言宠溺的看了一眼这个姑娘，把她用力往怀里一抱，抱着林琳就进了她房间，然后用脚把门一勾关上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詹姆斯·三亿美少妇的梦·星星·邦德 同样用脚关门的，还有已经半醉的李邱悦，她的半边身体挂在吴星星的身上推都推不开。 把李邱悦往沙发上一放，吴星星也顺势往沙发上一瘫，望着旁边这个还在往自己怀里钻的女人，吴星星一边喘气一边问到：“悦悦，你到底多少斤？”心里同时补充了一句，可把老子给累死了。 李邱悦没有回答，而是翻身坐到了吴星星的腿上，双手环住吴星星的脖子就要王吴星星嘴上亲，毕竟是喝了很多酒，在嘴里一发酵，再漂亮的女人身上也有一阵酒臭味不断的袭来，何况李邱悦，这让让吴星星止不住的往后躲，他连忙说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洗个澡，我有点累。” 李邱悦却不依他，下半身不自觉的往吴星星的不可描述位置蹭动，嘴里喃喃道：“不要嘛，待会再洗。” 吴星星强忍着把她推到地上的冲动一边握住李邱悦的头一边屏住呼吸说道：“我身上太黏糊了，不舒服，真的，洗个澡先吧。” 李邱悦有点不耐烦了，直起身子看着吴星星说道：“麻烦死了，你跟我一起去洗，帮我搓背。” 搓尼玛呢搓背，老子用钢丝球给你搓背你信不信？ 吴星星正想找个什么借口拒绝，李邱悦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可把吴星星给救了，他对着李邱悦说道：“悦悦，你电话响了，你先接个电话吧。”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不管他。”说完，又开始往吴星星身上趴。 手机又响了起来，李邱悦也觉得烦了，把丢在旁边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王哲，她忍不住接通之后直接骂道：“王哲，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不睡觉打什么电话？你他娘的寂寞难眠别打扰老娘的瞌睡好嘛。” “你好，是李邱悦女士吗？”一个女生传来让李邱悦一愣。 她不禁问道：“你是谁？” “我们这边鹏城第三人民医院急诊科，王哲先生几个小时前不小心从高处摔下，两臂骨折，我们这里处理之后需要有家属过来照顾一下，我们征求了他的意见，然后说打电话给你。” “他两只手都摔断了？”李邱悦惊讶的说道，酒都醒了一半。 这话让被她坐在身下的吴星星眼睛一亮，心想，王哲这是被搞了？嘉琪姐的动作够快的呀。 “是的，双臂骨折，口腔和牙齿也被撞击到了，您有时间的话，还请麻烦快点过来。” “我过去个·····喂？喂？”那边医院通知完了直接挂掉了。 这让李邱悦有点措不及防，医院的打电话的人都这么干净利落？ 见她拿着手机楞在那里，吴星星故作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悦悦，出了什么事吗？” 李邱悦或许是被这个消息冲淡了性致，一个翻身从吴星星的腿上下来了，坐在旁边望着天花板说道：“公司合伙人，摔断了手，听医院那边的人讲，还挺严重的，让我过去一趟。”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邱悦听到这个问题，有点犹豫，一方面她实在是不想去，但是王哲和自己合作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又有点说不过去。 见她犹豫，吴星星又故意问到：“悦悦，你公司是做什么的呀？” 李邱悦这倒是没有隐瞒，转过头看着吴星星疲惫的说道：“咨询公司。” “咨询公司，是不是帮企业解决问题的那种公司？” “差不多吧，有时候也做市场竞调，帮投资人考察投资的项目靠不靠谱。” 吴星星眼睛一转，探过头过去对着李邱悦问道：“那你是不是很懂投资，我刚好手里有笔钱，不知道怎么投资呢。” 李邱悦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刚刚疲惫的状态一扫而空，挑起嘴角说道：“当然，不过我们收费不低哟，投资成功了要抽5%到10%的费用哟。” “能肉偿吗？”吴星星故意的撩拨到。 “那就要看看这个肉鲜不鲜了。”说完，李邱悦又往吴星星的怀里钻了过去。 吴星星抱着李邱悦一边摸着她的背一边说道：“我没想到呀，你长的这么漂亮，竟然还是从事这种高脑力劳动的专业人士，比其他花瓶要厉害多了，我突然对你有点崇拜呀，对了，你以前都做什么项目呀，能给我看看嘛，我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李邱悦被吴星星夸得心里更加高兴，不过她还是本能问了一句：“晓辰，你是干什么的呀？” “我家是水贝的，刚拆迁呢，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吴星星撒了一个慌，虽然都是城中村，但是他和水贝村那个珠宝聚集地，根本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但是这话让李邱悦心里更加激动了，水贝的拆迁户，妥妥的亿万富翁啊，最少也得有个几千万，她强忍着兴奋的继续问道：“那你投资，你家人不会说你啊？” “说什么，我爸妈看我天天无所事事，正想让我找个事干干呢，能投资到好项目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还会说我？” 听到这里，李邱悦快速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对着吴星星一脸兴奋的说道：“你等一下，所有项目我电脑里都有，我拿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快步跑到房间，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出来，坐到沙发上，把电脑往腿上一放，打开电脑点开d盘，里面全是文件夹，从名称备注上看都是思哲的项目文件，她打开一个时间标注最近的文件夹里面的文件指着给吴星星看。 “晓辰，你看看，这个项目我们刚拿下来，天使投资，500万就行，视频工作室，现在正是风口，投资很有前景的，还有这个···” 正当李邱悦兴冲冲的准备给吴星星好好介绍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李邱悦看着来电显示上面的王哲两个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先是打扰自己那方面的好事，现在又打扰自己这方面的好事，这护士怎么这么不识趣？ “怎么了？”李邱悦接通电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邱悦，我快死了，你来医院看看我吧。”电话里传来了王哲虚弱的声音。 这话让李邱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忍者性子说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 电话这头的王哲听到李邱悦的话之后，眼神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了，他心里想道，你重要的事情不就是和小白脸上床吗，我偏不让你如意，他装作一副更加虚弱而可怜的语气说道：“邱悦，我真的很需要你，我在鹏城没有别的亲人了。” 李邱悦实在纠结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吴星星，然后咬着牙说道：“行，你等我一下，我待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李邱悦有些抱歉的对着吴星星说道：“晓辰，我朋友那里挺严重的，他在这里也没别的朋友，你看····” 吴星星非常通情达理，他连忙对着李邱悦说道：“你去赶紧去吧，我也先走了。” 说完起身准备走，然后以一个他自认为非常完美的演技重新摔到沙发上。 李邱悦见状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吴星星摆了摆手，对着李邱悦说道：“没事，太久没蹦迪了，腿有点软，没事，我可以走。” 说完，还挣扎着起身。 “你要不在我这里休息一晚上吧，我去了之后尽快回来陪你。”李邱悦提议道。 吴星星故作犹豫的说道：“不好吧，咱们第一天认识，我一个人在你家，你不怕家里丢东西啊。” 李邱悦却笑着说道：“我家最值钱的就是我自己，你想偷吗？” “想！”吴星星眼睛一挑，然后故意上下扫视了一下李邱悦。 “好啦，有的机会偷，你也别想那么多，我还能不放心你，你安心在这里呆着吧，顺便可以看看电脑上的项目，我先过去啦。” 吴星星这才为难的点了点头抱着李邱悦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说道：“行，你路上小心。” 李邱悦回亲了一下吴星星的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的，随后就拿着包起身出门而去。 吴星星坐在沙发上足足等了5分钟，确定李邱悦不会突然回来之后，立马起身跑到卫生间，一边呸呸呸的一边漱口洗脸。 搞完之后，他回到沙发上，在李邱悦的电脑上用网页打开维信云盘，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李邱悦d盘的文件全部存了进去，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詹姆士邦德，不对，是詹姆斯·商业间谍之王·现代最帅007·三亿美少妇的梦·星星·邦德。 第一百三十七章 骚还是你骚 第二天早上，林琳奇怪的看着拿着一根不知道是拆了拖把还是拆了扫把的棍在那里挥来挥去的许言，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你在干嘛？” 许言停了一下挥棍的动作，用毛巾擦了一下汗喘着气说道：“练武林秘籍呢。” “哈？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琳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捧腹大笑了起来，“不是，你这是哪门子的武林秘籍，丐帮的打狗棍法？” “丐帮····哪里配得····配得上我的身份，这是·····天山派的。”许言一边挥着棍，一边断断续续回答道，太累了这玩意，自己那个【定制战术棍】还没到，只能用扫把棍顶顶，就这轻飘飘的棍子，挥一百下都感觉手都要断了，想到还有其他的动作，许言怀疑自己做完可能会死。 “哈哈哈，天山折梅棍吗！”林琳笑的肚子疼，许言拿着那根棍来回挥的样子太搞笑了。 “这是···北冥神棍，嘿嘿！”许言继续挥棍，视线右上角的数字已经跳到了。 “好了，神棍先生，我先去上班了，你继续练吧。”林琳摇了摇头，开始收拾东西。 “上班，今天不是周六吗？上什么班？”许言停下了挥棍的动作，看着林琳疑惑的说道。 林琳无奈的耸了耸肩：“老板加班，我这个秘书当然也得跟着去加班咯。” “还有这种道理？”许言对这种说法有点不能接受，他平生最讨厌被迫加班。 “没事啦，反正也有加班费，我得走了，我那个老板可能更年期到了，实在是有点难说话，迟到得被骂死。”林琳领着包就往外走。 许言听到林琳的说法又想劝她算了，别搞这么累，他对着林琳正在开门的背影说道：“这班上的这么辛苦，要不算了？” 林琳没有回头，而是扶着鞋柜弯腰换鞋，一边换一边说道：“工作哪有不累的，好啦，我走了。” “你开车去吧，我也用不到车。” “不开了，停车太麻烦了，走啦。”说完，林琳就关门出去了。 许言对林琳外表柔弱内心好强的性格实在是有点无奈，见她出去了，又接着把最后几棍挥完。 挥完之后，稍作休息了一下，又开始了左挥拳的锻炼，可不敢休息太长时间，他怕自己休息时间一长就压根锻炼不下去了。 两个小时后，许言死狗一般的躺在地板上的瑜伽垫上，汗如瀑布，胸膛不断起伏。 此时的许言感觉自己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已经被榨干了，这运动强度，让他想起了以前突然兴致来了去报了个私教课，那个私教给他上的第一节课，就差不多是这个运动量，上完这节课许言就被劝退了，有时候想想，那个私教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赚这些买了课，然后不去的傻蛋的钱。 太累了。 许言现在连抬胳膊都勉强，想了一下，这么躺下去明天怕是要全身疼到爆炸，不行，得找个人给自己按一按，不然明天怕是路都不能走，更别提完成锻炼任务了。 想到这里，许言在垫子上躺了半个小时，然后艰难起身，挪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往楼下不远的按摩会所里走去。 ······ 医院的病房里，王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嘴巴的疼痛让他目前只能通过导管进食一些流食，一晚上过去了，胃里早就饿的如同火烧。 看着旁观陪睡床上盖着被子仍然呼呼大睡的李邱悦，王哲并没有觉得感动，他固执地认为，今天这一切，都是李邱悦这个猪队友造成的，自己现在惨不忍睹的躺在病床上，她凭什么能全手全脚的去蹦迪。 昨晚她过来之后眼神里除了不耐烦和嫌弃竟然没有一丝同情的意思，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个人吧。 她就没有一丝愧疚，哦，是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她暴露了而被打成这样的，她甚至真的以为自己是摔的，还想取笑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能摔成这样，是不是小脑有问题呢。 李邱悦啊，李邱悦，还有那个许言，你们给我等着。 持续的身体的疼痛，冲淡了他胆寒害怕的情绪，他现在就想报仇，阴的不行就来光明正大的，光明正大的不行，就继续来阴的，反正要和许言斗到底。 病房响起了一个推车的声音，王哲眼睛瞟了过去，查房的护士过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护士把车推到病床旁边，照例问到。 王哲摇了摇头，他现在尽量避免说话。 护士看了旁边依然睡着的李邱悦，然后对着王哲说道：“要不要叫醒你家属，现在都10点多了，你也该吃饭了。” 王哲看着又翻了个身的李邱悦，点了点头。 护士走到李邱悦旁边，拍了拍她轻声说道：“病人家属，病人家属，醒醒。” 李邱悦身体动了一下，然后伸手拨开护士的手，不耐烦的嘟囔道：“别烦，我再睡一会。” 护士见着个样子，有点无奈继续拍了拍李邱悦说道：“醒醒，病人该吃饭了，而且也该去上厕所了，你起来照顾一下他。” 李邱悦实在是被闹的睡不下去了，一个翻身起来，怒目看着护士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了，tm的烦死了，把护工给我叫来，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他老婆还能帮他脱裤子上厕所？” ······· “啊，对，就是这里，嘶·····爽。”许言趴在按摩床上，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揉开了，这按摩还是得找特叔服务啊，特叔的手劲和经验，小姑娘比不了呀。 “喂，哥，你在哪里呀？”吴星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怎么····嘶···啊···怎么了？”许言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吃着按摩的劲。 “额···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待会跟你说吧。”吴星星的语气带着一丝暧昧又八卦的味道在里面。 许言听到这话，知道他可能误会了，只能无奈的解释道：“在按摩呢，没事，你说。” “是正规按摩吗？”吴星星的声音更八卦了。 “有屁快放，老子刚运动完，按摩放松放松筋骨，你想什么呢？”许言实在是忍不住的吼道，这小子怎么比罗当当还猥琐？ “额，那个，我昨天碰到李邱悦了。”果然，被骂了一顿，吴星星老实多了。 “在哪碰到的？”这话让许言来了兴趣，当时安排给张劲报仇的时候，唯独漏了李邱悦这个女人，主要是许言实在是不想叫几个大汉去打女人，太没品了，第二，如果放过了李邱悦，躺在病床上的王哲会怎么想？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我挨打了，你屁事没有，这么一来两人铁定是会产生间隙的。 这都是许言故意而为之的。 “嘉琪姐的酒吧。” “这都能碰到？” “我也觉得太巧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她家了！”吴星星的声音突然变的腼腆了起来。 “什么玩意？”许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她家了。”吴星星又重复了一次。 许言这下终于听清楚了，他直接用手打断了特叔的服务，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手机问到：“你怎么去的？别告诉我你偷偷的搞尾行，这也太猥琐了，你还年轻，千万别走上这种道路啊。” “什么呀，她自己带我去的，我们之前在酒吧一起喝酒来着。” “不对，她就没认出你来？”许言感觉自己受惊了，李邱悦不认识吴星星吗？这两个人在一起喝酒，还一起回家，怎么想怎么觉得违和。 “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根本不认识我。”说道这里，吴星星的语气也变的疑惑了起来。 “你把她给睡了？”许言突然八卦了起来，什么叫人才，这吴星星有这泡妞的本事，也算是人才的另一种体现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睡她，后面王哲不是出事在医院吗，她被叫过去了，还好还好，我保住了自己的贞洁。”吴星星的语气竟然充斥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许言根本不信，他直接说道：“你别不承认，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姐和你爸妈的，你可以啊，李邱悦得大你七八岁吧，你原来好这一口，我记得你那天还说她是极品来着，我以为你说着玩的呢，没想到啊细佬。” “真没有啊哥，对了，昨天我套她的话，说我要投资，让她把她公司的资料给我看，然后我把她电脑上所有的项目文件全给拷到云盘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准备给你看看呢。” 许言感觉自己又受惊了，这是什么操作？ 吴星星还有这种能力，这是何等的卧槽？ 自叹不如，再叹也不如。 千万种情绪汇成了一句话，许言对着手机说了一句：“细佬，骚还是你骚。” “那我把云盘链接发给你啊。” “行，给我看看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差距过于大了(1.2w更第六天) 按完摩后，许言感觉自己身上虽然还有些酸痛，但是整个人轻松多了，体力也有所恢复，终于又可以迈开腿走路了，刚下来夹着腿慢慢走的时候，感觉跟在宫里工作过一样。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开始看吴星星发过来的云盘链接里面的文件。 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文件夹，许言直呼好家伙，这是盗了思哲的资料库？ 随便翻看了几个文件夹，许言又呼了一句好家伙，怎么连合同都有。 李邱悦这娘们是一点都不怕资料泄密啊？ 也是，这些东西，除了竞争对手和他们本公司的人对这些文件有点兴趣之外，其他人根本看都懒得看，李邱悦哪里能想到，吴星星是爬山虎的人？ 诶，这个文件是什么？ 一个文件夹引起了许言的注意，这个文件夹太打眼了，因为文件夹的名字上面写着“程楷烁”三个字。 程楷烁是谁，是张劲带过来的两个小弟的其中之一，平时都叫小程，如果不是上次让他签调解书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全名，许言可能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这是小程。 看到之后，他赶紧点进这个文件夹想看看里面什么内容，这一看，许言的表情就沉了下来，这里面有四张照片，自己的，张劲的，小李的，还有程楷烁的。 小程这个狗东西果然是叛徒？ 要不然李邱悦为什么会有这几张照片，而且文件夹名字标着程楷烁这三个大字？ 难怪啊，难怪李邱悦不认识吴星星，从程楷烁发的照片来看，里面根本就没有吴星星的信息，所以不认识也很正常。 从时间线来推导，程楷烁这个家伙，应该很早就和思哲那边有纠缠，这个照片也是很早之前就发了，不然为什么会没有吴星星的信息呢，总不可能是因为吴星星长得比较帅，所以故意放过他？ 所以张劲是被他出卖的，也是他通知了张劲的位置，所以那几个人才能提前在那个巷子呆着。 谜团瞬间被解开，当时许言就怀疑他，现在从李邱悦电脑里的文件来看，这个事情已经实锤了。 确定这件事后，许言眼神渐渐变的冰冷起来，如果说竞争对手耍阴招就算了，自己这边出了内鬼，这就让人很难忍受了，汉奸和二鬼子往往比敌人更可恨。 自己看他受伤，还帮他争取了一万块钱的赔偿，现在想想，自己脸都要红了，搞不好当时他就在在背后取笑自己是个大傻叉呢。 想到这里，许言觉得自己更气了，气愤之余，也给他提了个醒，现在公司小猫两三只就有内鬼，以后人多了还得了，这个非常值得注意啊，得想个什么办法管控这种事情。 不过当务之急，许言还是得先处理程楷烁的事情，这种人不知道是内鬼还好，知道了，那就一刻都留不得他了，自己也懒得花脑筋对付他，让他滚蛋吧。 还有，那个小李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那张劲这个人也太悲哀了吧，不过目前来看，小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当时看张劲挨打的监控的时候，高大的程楷烁就像是在旁边划水，反而是瘦小的小李一个劲的往里面冲。 许言把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了出去，掏出手机在企业维信上找到了程楷烁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许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小程，王哲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你就这么把张劲给卖了？”许言没有绕弯子，直接了当的质问道。 “啊？许总，什么王哲，我不····” 许言没有等程楷烁辩解完，而是直接打断他继续说道：：“张劲好歹来新公司还知道带着你，对你应该算是还可以吧，你怎么就能看着他被打呢？你这人良心被狗吃了，还是你根本就没良心？” “我···”程楷烁被许言这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了。 “你收了多少钱我不管，你收了多少自己给张劲转过去吧，还有，我给你要的那一万赔偿，麻烦你给小李，不然这事没那么简单过去。”许言根本不想听他讲什么。 “许总，你听我解释···” “不好意思，我不想听，你跟张劲去解释吧，也别说你有什么苦衷，活在这个世界上谁没苦衷，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对了，你别想有什么侥幸心理，王哲现在躺在医院里，两只手都断了，你自己考虑好吧。”说完，许言就直接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许言心里还是有些气愤，他倒是希望小程贪心不把钱给张劲，自己好压过理智去对付一下他。 同时，许言又想到，这张劲要是知道小程出卖了他，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不告诉他又不行，这种事情，他还是得有一定的知情权啊，以后挑人的时候，也要长长眼了。 搞定完程楷烁的事情，许言又开始研究起思哲的文件来。 这一看就看到了中午一点多。 许言摸了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顺便伸了个懒腰，在电脑上看大量的文件，那酸爽，谁看谁知道。 思泽的业务量比自己想象的要大，难怪愿意花十几万找人揍自己一顿只为了出气。 从现有的文件来看，思泽有两个股东，王哲占股45%，李邱悦占股40%，还有一个叫胡小新的占股15%，公司已经开了十年了。 主营业务涵盖调研、市场竞调、培训、企业管理咨询，还有建设五个方面。 业务涵盖面中规中矩，但是做的行业就乱七八糟了，许言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他们的服务行业包含了服装、信息服务公司、短视频、直播、农业、小额贷款平台等等，五花八门，可以说是什么项目都想拿。 最夸张的是鹏城沿线地铁的公共卫生间的改造也是他们做的，这尼玛就离谱，还能更乱一点吗？ 而且还有一点，思哲这两年的营业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也高的吓人，从以往的3000来万突然增长到了9000万，再努努力，搞不好就到一亿了。 突破一亿就突破五流咨询公司了的层级，步入四流了。 五流咨询公司的年营业额在4000万到一个亿之间，知智属于五流守门员，爬山虎加上了销区的项目，现在的年营业还没有达到4000万，五流都算不上，属于不入流。 刚开始许言算到思哲营业额的时候实在想不通，王哲和李邱悦这种年营业额9000万以上的咨询公司的老板，关芸那么点项目也值得亲自去一趟，丢了个粤东的调研项目也值得这么搞自己？ 后面看到了王哲另一个大项目的时候，许言才瞬间明朗，难怪他要去关芸，感情谈调研只是顺带的，和关芸的一个大情趣用品生产商“杜莎情趣”谈推广项目才是大头，那个项目有1000多万。 同样是1000多万，和销区1000万的项目还不一样，销区项目的开支其实很大，不说人员工资，就说搞活动所要采购的物料，还有各个零售店里的广告制作，成本海了去了，控制得好，抛去所有成本，最后有个10%的纯利润，就算不错了。 但是，思哲这个项目的毛利在35%左右，纯利最少也得有20%以上了。 这个才有搞头啊。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关芸县对于王哲为什么不满，想想也是，同样一个地方的项目，有一个1000多万的，还有一个几十万的，在哪个项目上花精力多，这个可想而知。 同时，还说明了一个问题，王哲和李邱悦这两家伙，心眼比特么针眼大不了多少啊，五十六万八，这相对于他们公司来讲，也就是个蚊子腿，值得这么搞？ 不过，看完思哲的资料之后，有一股危机感出现在许言的心里，他以前以为王哲和李邱悦开的是个小公司，现在才发现，公司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那自己报复完王哲，王哲会不会又重新报复回来呢，这样不就是陷入无止境的回合制游戏？ 不行，要杜绝这种事情，这种没品又没意义的鬼事，有那么一两次就够了，自己是正经生意人，不是黑社会。 可是怎么杜绝呢？ 想要彻底杜绝就一个方法，就是把思哲这个公司搞垮，公司垮了，王哲也就没有了蹦跶的资本了。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有了决断，搞垮一个公司的方法有很多，多管齐下才是最有效的，抢占对方的大项目，遏制对方发展的资源，同时让对方内部乱起来，这样此消彼长下，对方公司撑不了多久就没声音了。 这一招是跟世界毒瘤漂亮国学的。 想到这里，许言又开始翻看电脑里的文件，想要找找自己的目标。 思哲的今年待续签的大项目有两个，一个是和关芸一家叫杜莎的情趣用品公司的年度合作项目，项目金额1000万左右。 第二个就是一个旅游项目，是帮助贵省的一个地域打造旅游小镇的项目项目金额5000万左右。 这两个，尤其是第二个，可以说是占据了思哲一半的业务量。 杜莎的项目，今年5月份续签，主要是广告和品牌推广服务。 旅游小镇的项目今年7月份续签，主要是文化提炼、特色品牌形象策划和部分新工程的建设工作。 两个项目还有一点不同的是，杜莎是私企，推广项目走的是供应商采购的路子，也就是不用招标，搞定了相关负责人就行，根据工作进度和工作量分阶段结款。 而旅游小镇则是政府工程，是必须要走招标的路子。 相对来讲，如果有实力的话，旅游小镇的项目还要好拿一点。 杜莎和思哲和合作了两年，早就互相熟悉了，从项目文件上来看，思哲的水平还是不差的，这个就很难抢过来了。 还有一点引起了许言的兴趣，思哲好几个项目金额比较大的项目策划方案，看策划人信息，全是一个人写的。 那个人就是拥有思哲15%股份的胡小新，这人水平比老李要高。 因为刚刚许言把他写的项目方案上传到了系统进行评分。 那个旅游小镇的方案得分竟然达到了b级05分。 要知道，许言用了3张定向大数据卡，才堪堪把自己的方案评分提到了c30。 老李给粤东中烟做的项目评分才d80。 自己如果不用道具或者是技能带来的额外加成，现在自己的水平写出来的除开工厂管理和烟草方面的方案，其他最多最多是e100，连d都到不了。 这让许言对抢夺思哲的项目可能性又降低了一些，自己目前看来和那个胡小新的水平相差有点大啊。 第2021章 年3月份总结 首先回答一下各位比较关心的问题吧？ 1、林琳这个角色是不是太过普通了。 答：我个人是觉得林琳的品质非常难得，在许言落魄的时候，钱与颜值双双不存在的时候，身体出问题的时候，她能够毅然决然的陪在许言旁边，并且一直爱他，这是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事，她或许长相只是清秀，但是我认为她的内心是美丽的，是很多外表好看，如姜海琪之流无法比拟的。 林琳是一个有些自卑的人，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的早熟与难得到夸奖，这让她很难自信起来，通过小说大家应该也能发现，她喝完酒之后是另一种状态，我想，那个才是她最真实的自己，而且，在她羞怯的外在藏着一颗坚韧的心。 在我的构想里，她会慢慢走出普通而平淡的状态的，她会是一个自信、美丽、大方的女主，这样的人比一个花瓶更有魅力和层次不是吗？ 2、许言为什么不读书了、不跑步了、不做任务了等等？ 答：其实是有的，每天都会读书，都会做相应的技能任务，但是，我不可能每次都写出来呀，只有重点或者渲染某种气氛的时候才会着笔，不然一方面显得水，二方面影响剧情流畅度。 3、小说是不是有点平淡了，爽点很少啊？ 答：引用一个读者的评论，我觉得他写的挺好的，主要意思就是表达，有些地方写的有些生活化了，本身看小说，就是要看爽点和爆点，如果这本书一口气看下来肯定觉得书里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的那种感觉，但是网文是天天更新的，生活系的小说如果暂停一段时间，再看效果就差很多。 我觉得他的评价非常中肯，这一点我一直再改进，从七八十章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节奏慢这个问题了，可能大家已经发现了，最新的几十章的章节，节奏和剧情会更加明朗一些，这一点还是要感谢大家给我的宝贵意见。 回答完毕··· 再来说说本月的更新字数，刚刚看了一下后台，更新了27.8万字，平均算下来，日更在9千字左右，这个更新量不比其他人，我觉得比大部新人作者要好那么一点点，老读者都知道，我工作其实挺忙的。 剧情青涩，字数来凑，我希望能做到量大管饱，也坚信勤能补拙。 我在3月26日12点上架，上架之后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更新在1.4万字左右，其他4天每天的更新量维持在1.2万，我的想法是，如果我时间够的话，我就尽量做到每天都日更1万以上，这样更一个月看看每天订阅效果，顺便拿两个徽章。 当然，这个只是初步的想法，还在实施中，就怕突然出差去搞项目就没办法了。 目前，我的收藏因为推荐来的太晚，所以还差一点到三千，我上架的时候，以为订阅会是个位数，但是各位给了我很大的惊喜，订阅增长的数据从最初的200多到现在800多，这太让我惊喜了。 最近又上了个推荐，虽然是个小推，但是数据上应该会有点增长。 最后，还是感谢大家对我长久以来的支持，特别感谢粉丝榜前四的【单纯的坏宝宝】、【我爱吃咸肉】、【沧桑医生】、【还是书评好看】，月票金主【霸道剑仙】。 还有一直鼓励我的【佛系plus】。 当然，更要三百六十度感谢所有订阅、打赏、投票的兄弟姐妹们（有姐妹吗？我对我有没有女粉丝一直很好奇，毕竟后台的读者性别构成有点离谱！） 没有大家的支持，这本书写不到今天，再次拜谢，本来想把所有粉丝的名字都写上来，但是我发现，我压根也不会查谁订阅了！这里就不一一点名感谢了，请记住，我心里有你们【比心】 4月，咱们继续起飞！！！！！芜湖······ 第一百三十九章 裁员了好啊 周二，许言先是开车把林琳送到了她公司楼下，然后才调转车头回自己的公司，林琳的那家地产公司也在福天区内，而且离车公庙不远，只有几站路，在地铁1号线市民中心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 在车上聊天的时候，许言才发现，林琳的公司不得了啊。 这家地产公司母公司是他娘的招商局啊！ 招商局可能有的人不了解，这么说吧，招商银行就是招商局集团旗下的一个金融机构。 涉及行业多到没边，管理总资产9万多亿。 鹏城其他公司包括鹅厂在它面前就是个弟弟啊。 许言往公司开的时候还感叹，林琳这人不声不响的进了这么个牛皮的公司，还是总经理的秘书，这上哪说理去？ 不过，林琳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从去年到现在，林琳的服务对象程春凤，已经换了7个秘书了。 没有一个干的能超过两个月的，大多都是受不了这个50来岁，正处于更年期暴躁女人的脾气和无规律又看上去无止境的加班生涯，要么自离，要么直接被干掉。 林琳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能干多久，说不定一个月后，又要重新找工作。 对此，许言也只能是安慰，说干不了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养的起她，丢了就慢慢再找。 到爬山虎咨询的时候，时间才8点40，公司里面此刻还没人。 许言在包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把钥匙来，打开门，把里面的灯打开，然后走到自己办公室，把窗户开了通风。 今天通知了全公司的人开会，除了病床上的张劲，其他包括在湘南的罗当当易小芸等人，都被喊了回来。 这段时间公司发生了很多事情，许言觉得有必要重新合理的安排一下工作任务，自己拿下三个销区的事情，这群人还不知道呢。 现在得给大家分享一下，激励激励尤其是湘南那帮人的士气，顺便重新安排工作，其他的包括张劲的那个调研项目，该怎么推进也是个问题。 8点50多的时候，许言的办公室外面渐渐传来了一些说话的声音，其中罗当当的声音最响亮，正在给易小芸讲一些颜色段子，逗的易小芸笑出了鹅叫。 许言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边，一边吹着风，一边听着外面同事们的聊天调笑声，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幸福，人是集体动物呀，需要获得集体社会的价值认同感。 “彭岩，你怎么来了。”外面传来罗当当惊讶的声音。 “跳槽了，到许总这边来混口饭吃。”彭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可以啊，有前途，我跟你讲，跟着李坤那个人没意思的，没有一点前途。”罗当当一边笑一边说道。 “知智今天裁员，裁了十几个人，哎！”彭岩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开心。 知智裁员了，许言眼睛一转，离开了窗户，往外面走去。 “诶，许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们早几分钟，来，到办公室来喝茶。”许言笑着拍了拍日渐发福的罗当当，然后对着几人说道。 许言的办公室里，罗当当，秦海红，易小芸还有彭岩几个人环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 许言一边泡茶一边忍不住笑着说道：“咱们这是知智老员工专场？” “哈哈哈，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喔，全是知智出来的。”易小芸用略带粤东口音的普通话笑着附和道。 “彭哥，知智裁员了？”许言一边给众人倒茶一边问道。 彭岩用拳头敲了敲桌子，用来表示对倒茶人的感谢，随后说道：“裁了十几个，都是赔钱了事，我就是其中一个，这倒是省的我去辞职。” 说完之后，他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有谁被裁掉了啊？”许言好奇的问到，他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不如招到自己公司来，自己公司的业务以后可能会越来越多，人才储备着当然是有必要的。 “博宇啊，小敏啊，对了，那个还有小刘也被干掉了。”说道小刘被干掉，彭岩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小愉快。 许言喝了一口茶，挑着眉笑道：“小刘，他不是老李的狗腿子之一么，怎么也被干掉了？” “不知道，可能是上次见到老李那副癫狂的样子，老李觉得留在身边膈应，就给干掉了吧。” “哈哈哈，这倒是也能理解。”许言笑着又给彭岩添了一杯茶。 彭岩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小刘是第一个知道我要来这边的，还问我，能不能帮他跟你说一下，让他也过来上班？” “噗，这人脸有点大啊，这种问题怎么问的出口？”许言听到这里，感觉有点魔幻了，难道做老李的狗腿子做久了，思想也跟着老李一起魔幻起来了？ 易小芸怕是和许言心有灵犀，她撇了撇嘴说道：“这小刘跟老李跟久了，脑子都出问题了。” “对了，你刚刚说博宇也开掉了？”许言把话题绕开，开始关心起这个博宇的情况来。 “对，博宇被开掉了，我是不能理解。”彭岩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做法很难理解。 “可能是博宇老是跟他顶嘴吧，哈哈哈，大家都知道，老李一向不喜欢下面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按他说的去做才是对的。”许言笑道。 博宇姓钟，钟博宇这个人年纪比许言稍微大一点，对于调研有非常独到的方法，基本上知智所有的咨询项目的市场调研都是这个人带队去做然后出报告，每次调研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特色想法，能够提供很好的参考，客户对于他的调研成果，也非常认同。 这种人才都开掉？ 许言实在是搞不清楚老李是怎么想的，难道要把类似刘庆丰那种人留在公司，能干点活的但是不怎么听话的全干掉？ 听到许言说钟博宇喜欢跟老李顶嘴，易小芸接着说道：“顶嘴这个确实不能忍，老李需要那种让你往东，哪怕东边是个坑，你也得往里跳的人，他从来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哈哈哈，对了彭哥，除了博宇和小敏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挖过来的？”许言重新问道。 彭岩摇了摇头：“没什么了，其他的都是些老油条，你知道的那群人除了摸鱼厉害，其他的都不行，不过，设计部的开掉了一半人，当哥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设计部开掉了一半人？”罗当当惊讶的问道，“知智的那些广告设计不做了？” 没待彭岩回答，许言便提前解释道：“三个销区都被咱们拿下来了，他们还有个屁的设计要做。” 听到这个话罗当当直接站了起来：“销区？以前知智的销区？” “是啊，不然你以为知智为什么裁员？”许言抬着头，看着在那里一脸震惊的罗当当说道。 “卧槽！牛批呀，老李抢了咱们湘南的咨询业务，咱们反手拿了他的销区，这尼玛，许总，你是真牛批啊。”罗当当激动的手舞足蹈。 易小芸直接把脚往后一缩，整个身体前倾，眼睛发亮的看着许言说道：“言哥，是赣西、粤东、湘南的三个销区吗？” “是啊，不然还能是哪三个销区。” “言哥，你果然不愧是我偶像。”说着，感觉话还不够表达情绪，竟然鼓起掌来了。 秦海红也难得开口的说道：“许总，你这个可真的很厉害了，李总花了好多年才把销区做到了三个，你现在一下子就拿到了，咱们公司今年的业务搞不好要超过知智了。” “超过知智那不是分分钟。”罗当当嘚瑟起来了。 许言见他们高兴，本来不该打断他们，但是，在这么扯下去，一上午就光干吹牛这一件事了，于是许言伸手做了个手势说道：“当哥，你联系一下设计部的那些人，看愿不愿意来我们这边上班，我们这边确实也需要大量的设计工作了，你还是要重新盯着，把设计部的工作扛起来。 对了，既然要问，那些没离职的设计，也问问，有没有愿意来的，我这边照单全收了，咱们公司的vi，也要开始做了。” 第一百四十章 我们仍面临很多问题 爬山虎咨询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许言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经过这几个月的发展，爬山虎的队伍已经慢慢壮大了。 未来要负责销区的彭岩。 负责设计和建设项目的罗当当。 负责公司运营管理的吴永玲、财务邱姐，出纳兰姐，前台兼行政人事的何韵洁。 负责工厂项目的杨佳慧。 负责调研项目的吴星星，李冰凡。 负责咨询项目的秦海红，易小芸。 还有两个新员工，刘国亮和付永平。 加上躺在医院里的张劲。 现在爬山虎已经是一个，拥有14名员工的微型企业了。 同时，按照项目上来看，销区的项目3000万。 木洲咨询项目96.8万。 木洲建设项目500万。 关芸调研项目56.8万。 加上善头工厂自己现在获得了2级的工厂管理技能卡，600人的公司，产能估计能够提高非常多，以前预估54万到65万，现在预估有个150左右的收入。 这么算下来，爬山虎目前的业绩已经达到了3800万左右，如果在来个200万，爬山虎就顺利成为了5流的咨询公司了，虽然说是5流，但是现今市场上60——70%的咨询公司或者商业培训机构，都处于不入流的状态，也就是说，爬山虎已经超越了至少60%的咨询公司了。 而爬山虎的人均产值更加恐怖，3800万除以加上许言的15人，每个人的产值达到了253万，这是90%的咨询公司都达不到的。 想到这里，许言开始了会议的发言：“邱姐，合同是你那边再管，麻烦你给大家通报一下咱们公司目前的业绩。” 这个事情，许言周一的时候通知过她，所以她早有准备，她拿了一个表出来对着大家说道：“咱们目前合同上的业绩金额，已经达到了3153.6万，其中，还有木洲终端建设项目，预估500万的业绩额，善头明海玩具厂预估收入65万左右，总额达到了3718.6万。 目前所有项目均未回款，在下个月，也就是4月10号，木洲咨询项目甲方会支付30%的款项，共计29.04万，粤东中烟在4月15日，会支付30%的款项，共计900万。” 邱姐说完之后，会议室里立马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稍小之后，吴永玲开口发言说道：“我觉得，咱们大家应该要感谢一下许总，这里所有的项目，除了关芸的调研项目，其他的都是许总亲力亲为拿下来的，跟着这样的老板，大家以后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所以咱们应该更加努力把工作做好，这样才对得起许总的辛苦劳动，对不对。” 吴永玲的话，受到了大家的捧场，这话多少有点打鸡血的味道在里面，但是，这个时候，配合着巨大的业绩，鸡血打的就相当有感觉了。 等众人的掌声和欢呼声再次平息之后，许言才开口继续说道：“诚然，咱们现在的业绩值得高兴，我们的公司在短短的时间内，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但是，在这里，有些东西，我觉得大家还是要知晓，要注意。 孟子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我想，咱们作为一个公司，也是一样的，不能因为目前业绩还可以，就沾沾自喜，当然，也不要因为没什么业务就自怨自艾。 我们应当要保持一个平常的心态去面对这些，去做好这些。 虽然咱们目前发展的还可以，但是我们仍然面临着许多挑战。 大家知道，我们目前在咨询行业，属于几流的公司吗？” 说完，许言的视线移到了吴永玲身上。 吴永玲见许言看着自己，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到：“应该算二流，或者准一流了吧？” 许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秦海红说道：“海红姐，你给永玲姐说说。” 秦海红对着吴永玲说道：“咱们现在应该是准五流，或者说，不入流。” “啊？不会吧？”发出这种声音的除了吴永玲，还有其他以前不是咨询行业的员工。 “没什么不会，这就是现实，大家知道世界顶级的咨询公司，一年的营业额有多少吗？”许言继续问到。 “10亿？”吴永玲小心翼翼的问道，在她或者在绝大部分人看来，一个咨询公司能有多挣钱？ 而何韵洁这时也掺和了一下，她说道：“应该不是10亿，可能能达到20亿吧，当时华为不就是花了10亿请ibm过来做咨询吗，ibm肯定不止做华为一家的生意。” 许言对着两人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又对着易小芸说道：“小芸，你说说。” 易小芸倒是有过了解，许言当时告诉过她，她直了直身子说道：“是80亿美元以上，比方说麦肯锡，如果是专门做金融咨询服务的，能达到100亿美元以上，比方说一些大型银行和券商。” 这个数字让在座的一些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他们的表情，许言很能理解，自己进入这个行业之前，也不知道这种行业的公司能这么挣钱。 “所以说，大家既然选择了咨询行业，首先从发展前景来讲，是有无限可能的，其次，咨询岗位和其他岗位还不太一样，咨询岗位的门槛高，但是淘汰率低，什么是淘汰率，也就是你做了10年或者20年的咨询行业，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越来越值钱。 相较于其他岗位来说，比方说销售，如果在30多岁的时候，还在底层混，那么将会面临被年轻人淘汰的危机。 所以说，无论从稳定性，还是发展性来看，大家选择我们爬山虎，都是一个正确而有前景的决定。 但是，为了能够让各位在咨询行业生根发芽，成为行业专家，我认为，大家还要做到以下几点。 首先，对自己要有高要求，其次，要强驱动，再三，要勤学习。 只有做到这三点，大家才能更好的发展下去。 高要求和勤学习很好理解，强驱动的意思就是，大家要增强自我驱动力，不要给一鞭子干一鞭子的活，要积极主动的去深入工作。 要知道，咱们公司是按项目提成分配奖金的，干的越多，年终奖金越多，项目管控的越好，年终利润越多，同样，奖金也越多。 目前，咱们还面临几个问题。 首先第一个，专业度还需要提升。 现在除了烟草的咨询行业咱们有相应比较专业的团队之外，在工厂管理，市场调研方面，大家的专业度还是不够的。 未来我们要拿下更大的项目，扩充更大的市场，大家包括我自己，都必须要要加快学习的步伐。 第二，来自市场的竞争，大家都知道，咱们前段时间，面临了同行的打击，抢走了我们湘南的市场，虽然我们予以了还击，但是这个事情告诉我们，我们要时刻保持竞争意识，随着咱们业务的扩大，面临的同行竞争会越激烈，我们要有充分竞争的准备。 第三······” 许言接下来，针对性的又描述了几个公司目前存在的问题，旨在趁着船小好调头的时候，给公司一个明确和正确的发展方向。 同时，要在公司形成一种高要求、强驱动、勤学习的良好风气，要在这些元老身上扎这三个理念的根。 这样才能保证以后公司有新员工扩充的时候，能形成一个基本的、可持续性发展的企业文化。 同时许言准备开完会就让罗当当进行设计，把9个字，做成企业文化核心理念，贴到墙上去，以后，爬山虎的所有企业文化，都会围绕着这9个字来展开，来解读。 ······ “怎么了佳慧？”许言的办公室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一脸郁闷的杨佳慧。 刚刚开完会，她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说有工作要汇报。 “许总，有两个事要跟您汇报一下，第一个，上次您说的商务车的事情，这边已经挑好了，牌照也以公司的名义搞到了鹏城的牌，车也是现车，就等付款提车了。”杨佳慧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笑道：“好事啊，多少钱，你待会去财务填个付款申请，拿过来我签字就好了，或者企业维信上申请也行。” “好，还有第二个事情，明海玩具厂那边，出了挺大的问题。”杨佳慧一脸担忧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提桶跑路的和提包跑路的 “咱们方案出问题了？”许言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方案出问题了。 杨佳慧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许言说道：“不是，是厂里有个主管不知道怎么和冬莞这边的一个塑料厂搭上了线，从张明海的厂子里带了一百多号人走。” “100多号人？”许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尼玛怎么自己这里出个内鬼，张明海那边也出内鬼，现在才三月份啊，又不是七月半，百鬼出行啊这是？ “107个人，前两天直接来了好几辆大巴在厂门外不远的地方把这些人一次性拉走了。” “好家伙，差一个就凑齐108将了，张明海就这么放他们走？”许言对于张明海这么轻松放人实在是有点费解。 “不放有什么用，一百多号人闹起来，张明海搞不定的，关键这些人也没买过社保，签的合同也是乱七八糟没有什么约束力的。”杨佳慧无奈的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也是，难搞啊，一百多号人的缺口，生产线肯定要空下来了，产能更加上不去了。” “是啊，我担心咱们完不成项目的条款。” “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下子能损失这么多员工。”许言走到起身窗户旁边，背对着杨佳慧皱起了眉看向远方。 按照合同，许言这边要帮助张明海提高170%的产能才能拿到项目款，不然就是免费劳动了，而和老赖的赌约是175%，现在一个月没到，结果产能还没开始验证呢，人就先少了六分之一，这不是扯淡吗？ 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有点头痛，可是又不能在杨佳慧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苦恼来。 他回过头对着杨佳慧说道：“我知道了，下午你和邱姐过去把车提了，我们明天一起去善头。” “行，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杨佳慧点了点头说道 “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学到很多东西，我感觉很值得，真的，比做前台好多了。”杨佳慧憨笑着说道。 许言听到杨佳慧略带娇憨的话，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不由的对着杨佳慧说道：“你要想在工厂管理这一块扎根下去，我送点书给你。” “好哇，谢谢许总。” “先别急着谢，看书是要考试的，这块的时间没工资给你。”许言表面正经，心里却有点恶趣味，杨佳慧这妹子太娇憨了，许言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玩。 “啊？还要考试啊。”杨佳慧挠了挠头。 “不然呢，学习学习，光学不练习怎么有用呢，好了你去忙吧，对了，帮我把李冰凡叫进来一下。”许言说完这些笑容更甚了，他准备待会就回去把当时自己使用工厂管理技能的那个1级卡买过来的书，全送给杨佳慧，让她走一遍自己走过的路，不能自己一个人被系统的考试折磨啊，痛苦是要分担的。 杨佳慧出去后，没一会，李冰凡敲门进来了。 见他进来，许言把门关上，然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坐，别拘束。” 许言坐到李冰凡的对面，开始泡茶，泡茶的间隙他开始打量这个皮肤有些黝黑，身材瘦小，但是眼睛格外黑白分明的小伙。 “小李，你是哪里人？”许言一边给李冰凡倒茶一边问道，他虽然看过李冰凡的简历，但是确实记不住他是哪里人。 “清海的。”小李有些拘束的扶着杯子。 “清海？我一直想去清海湖看看来着，可惜一直也没机会。”许言听到李冰凡是清海的来了兴趣。 说起家乡，李冰凡也就没了那种拘束感了，他咧嘴笑道：“我家离清海湖不远，您要是想去玩，到时候我可以给您做导游。” “这个可以啊，今年看什么时候闲了，安排公司的人一起去清海湖团建算了。” “嘿嘿，那真好，我也很久没回去了。”李冰凡嘴巴咧的更大了。 这家伙牙真白，许言这才发现李冰凡有一口大白牙，听到他很久没回去，许言疑问道：“过年没回去吗？” 李冰凡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买到车票，飞机又贵，就没回去。” 这么一听，他家的条件应该一般，许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进入正题：“程楷烁他把钱给你了没有。” 说道这里，李冰凡沉默的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又重新抬起头问道：“许总，楷烁他真的出卖了劲哥？” “是不是真的出卖了，你应该心里有答案，不然他为什么给你钱？”听到李冰凡这个问题许言就知道，程楷烁肯定是和李冰凡坦白了。 李冰凡摇了摇头说道：“他给了，我没要。” “干嘛不要？”许言抬眼看着李冰凡问到。 “我没理由拿这个钱。” 这话倒是让许言对李冰凡有了深层次的认识，这小伙还是有点原则的。 于是许言接着说道：“咱们说说项目吧，现在劲哥躺在医院里，看情况，没个三四个月根本养不好，但是咱们项目不能停，喊你过来就是想看看你这边的想法。” “我，我觉得还是要早点干完，不然拖着可能客户那边有意见。”李冰凡眼睛瞥向一旁说道。 这小伙原则是有，可是不太自信啊，许言对李冰凡又有了新的评价。 “我也是这么想的，喊你过来是有个事情跟你商量，毕竟你全程参与了这个项目，现在调研停在这里肯定不行，我这里有两个方案，第一，项目由你继续做，吴星星可能不能跟着你了，人不够，可以再找两个人过来协助你，调研项目以你为主，报告也是你出，这个就比较累了。 第二，我这边找个负责人带着你做，你选哪个，你配合他就行，工作相对会轻松一些？” 通过上次的监控视频里李冰凡拼命保护张劲的表现，和刚刚李冰凡拒绝收程楷烁的钱的做法，许言对李冰凡还是有些好感的，所以他不介意给李冰凡一个向上提升的机会，五十多万的项目而已，拿来做实验也不心疼，何况最后许言还是会对调研报告把关的，毕竟他有系统可以评分，分不够就直接打回去重做。 现在就看李冰凡有没有这个心了，如果没有，那就算了，想办法把钟博宇弄过来带他们，这也算提前通知了，这种情况下，到时候小李就别觉得空降个领导堵了他上升的路。 如果有胆，就给他做，做得好，直接给他配团队，以后相关的项目也可以让他上，这样无形中公司又培养出了一个人才出来。 许言的话说完，他就一边品茶一边耐心的等着李冰凡的回答，看得出来李冰凡此时是有些挣扎的，一方面他可能对于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一方面，对于这种机会他应该是不想放弃的。 毕竟从清海跑到鹏城，没什么想法的人真没有必要也不会跑这里来受苦，去西柠多好，要么就去附近的兰州，长安，这几个地方哪个不比鹏城近。 等了几分钟，李冰凡才坚定的说道：“许总，我想试试自己做。” 许言放下茶杯，点了点头笑道：“年轻人嘛，就是要有冲劲，咱们年纪差不多，我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像个老头子，瞻前顾后的，你想自己做可以，你好好把这个项目做好，如果到时候客户满意，我单独给你建团队，咱们以后继续拿这种类型的调研项目，都给你做。” “好嘞！”李冰凡显然被许言的饼给喂到了，非常激动的答应道。 许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腿，然后对着李冰凡说道：“你去整理一份工作计划给我吧，对了，缺人的事情，你尽快给永玲姐那边汇报用人需求。” “好。”李冰凡飞快的起身，就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又转过头，对着许言鞠了一躬：“许总，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许言看着李冰凡这个郑重的动作，哑然失笑道：“不用这样，有能力公司会给你机会的，去吧，好好干，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等李冰凡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出去之后，许言的嘴角忍不住又扯起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叹到，这小李，还挺好玩的。 ······ 而此时的医院里，李邱悦表情惊恐的看着王哲，嘴唇颤抖的再三确认到：“你是说，你是被许言找人打成这样的？于胖子他们，昨天也进医院了？” 王哲实在是懒得在回答一次了，嘴巴痛的他根本不想说话，他又点了点头，昨天收到了消息，于胖子四人，全部都是双手骨折进了医院，境遇和自己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四个人才10万的赔偿，自己一个人就10万，这么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是怎么回事。 也正是这个原因，王哲还是决定告诉李邱悦真相，因为事情可能瞒不住了。 李邱悦终于确认了，她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王哲说道：“完了，完了，许言肯定也不会放过我，我当时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小白脸来着，我得赶紧到别的地方去避避风头，不然到时候跟你们一样了，我可不想牙被人打爆，手被人打断，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生活不能自理。” 说完，李邱悦就要往外走。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许言的大徒弟 看着李邱悦这副怂样，耳朵里还回荡着李邱悦的那句“像个废物一样生活不能自理。” 王哲心里对李邱悦最后的一份欲望也熄灭了，这女人前两年还算有上进心情商很高的人，自从胡小新来公司之后，她越发的像一只蠢猪了，什么都不想管，一天到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想到胡小新，王哲忍不住又皱了皱眉，这家伙来公司之后，自己对公司的掌控度越来越低，得想办法从李邱悦身上拿到更多的股份，把掌控力重新拿回来，至于胡小新，还是得留着，这人能力实在强的可怕。 “邱悦，小新要过来，咱们跟他商量一下吧。”王哲见李邱悦恨不得跑步离开，忍着痛喊了一句。 李邱悦听到这个，脸上瞬间爆发了惊喜，刚刚恐慌的情绪瞬间消退：“小新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不是在家里休假吗？” “昨天。”王哲现在尽量精简自己讲话的字数。 “小新回来就好了，他肯定能搞定这些事情，许言那家伙在小新面前肯定不够看的。”李邱悦感觉自己安心多了，慢慢的又走回王哲的病床旁，重新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两人正谈着胡小新，病房门口，立马传来了一个声音：“哲哥，怎么这么严重？” 王哲还没说话，李邱悦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快步走过去。一边伸手要抱胡小新，一边委屈的说道：“小新，你回来了就好，我····” 李邱悦正准备趴在胡小新的怀里诉苦呢，谁知道胡小新直接把手里的果篮往李邱悦伸过来的手里一放，转身就坐到了刚刚李邱悦坐的那把椅子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哲之后说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李邱悦的手依然保持着那副伸手要抱抱的姿势，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果篮，这让她动作看上去显得有些滑稽。 她楞了一下后，把果篮，随手往地上一放，转头嘲讽道：“小新，你说你，还给他带果篮，你看他那副牙口，喝粥都勉强，还吃得动水果嘛。” 胡小新经过李邱悦这么一说，才注意到，王哲的嘴都是肿的，他转过头对着站在那里明显不高兴，双手抱胸腿一抖一抖的李邱悦问到：“邱悦，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个天才被人抢了项目气不过，找人教训人家，结果别人屁事没有，自己倒是被人反着教训了一顿进了医院，现在好了，连累我也受影响，我刚刚还准备跑路呢，还好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李邱悦一通话，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王哲听得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话说得，你特么就没一点责任，没错，人是自己找的，可是那个程楷烁明明是你去勾引的，找人教训许言也是两人一起商量好的，现在好了，趁我说不出几句话来，直接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了。 如果不是嘴疼，王哲早就开始骂娘了。 可惜，此刻王哲心里千万句脏话只能憋出两个字：“放屁！” 胡小新听完之后，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道：“是不是那个关芸的调研的项目？” “不是那个还能有什么项目。”李邱悦撇了撇嘴说道。 胡小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一边走动一边说道：“那几个项目根本不值钱，我都说过了，咱们有一个省市的调研和关芸那边的相关领导保持一定的联系就行了，你们为什么非要去搞这种事情？” “这项目本来就是我们的，一直就是我们做，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去。”李邱悦不满的说道。 胡小新无语了，一张可爱的胖脸上满是无奈，他说道：“就算是不满，咱们完全可以从业务上打击对手，搞这种背后下黑手的又是为了什么？有意义吗？暴露了到时候别人一告一个准，咱们公司还开不开？” 这话，让李邱悦闭了嘴，她转过头去嘴里哼哼唧唧，但终究是没有反驳。 “现在对方既然报复回来了，应该是收手了，你们准备怎么办，是要继续弄回去，还是就这么算了。” “不算。”王哲狰狞着脸说道。 “对方公司什么情况？” “我手机里有，上次打探到了。”李邱悦笑着说道。 胡小新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待会拿给我看看吧。” 听到胡小新的话，李邱悦和王哲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 尤其是李邱悦，看着身高不算不高还有点微胖的胡小新，心里充满着安全感，胡小新长的有些可爱，是字面意义上的可爱，他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有点肉，笑起来还有梨涡，有点男生女相的感觉，加上还有一些婴儿肥的脸，整个人非常有亲和力。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胡小新是李邱悦见过的最聪明的年轻人，没有之一，二十六岁的年纪，有着和年纪完全不符的成熟和老道，看事情很深入，办事情有章法。 当然，也有缺点，缺点就是这家伙对自己完全没兴趣，和王哲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拼命想占有自己，一个自己怎么勾搭都没反应，偏偏他又不是个钢铁直男，他撩起妹来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想到这里，李邱悦内心又气愤了起来，老娘这么好看，胸大屁股翘的，你怎么就是不上钩呢？ 胡小新，你他娘的是眼睛有问题吗？ ······· “你也要出差？”许言看着正在收拾的林琳疑惑的问道。 “是呀，公司在闵建有几个楼盘，要去看看，你呢要去哪里？”林琳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道。 “我去你老家。”许言也开始了收拾，两人现在已经睡到一间房里去了，虽然正经事干不了，亲亲抱抱也能缓解一下。 “工厂的项目吗？”林琳随口问道，许言和她说过善头有工厂管理的项目。 “是啊，要不要带点东西去看看你老爸老妈？”许言笑着提议道。 “别，再等等吧。”林琳赶紧说到，自己爸妈对许言此时没什么好感，自己和许言在一起他们俩完全是反对的。 许言故意装作一脸哭相的说道：“看来，我这个女婿怕是永远进不了你家的门了。” 说道这里，林琳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转过身一脸认真的对着许言说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进我家门的，实在不行，我先把孩子怀上，看他们还怎么反对。” 听到林琳如此凶猛的话，许言直接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林琳不可置信的问到：“你是我认识的林琳吗？” “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家伙，先怀孕这话不是没女孩子说过，关键是这个女孩子是林琳，这就有点吓人了？ 林琳却满不在乎的说道：“追求幸福的过程中，有时候需要用点手段，我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许言更迷惑了，他走过去摸了摸林琳的额头，然后说道：“没发烧啊，你这是咋啦，你以前不会这么说话啊。” 林琳却拿开许言的手往许言的怀里一钻，双手环住了许言的腰，然后柔声说道：“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了，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对于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我愿意付出一切！” 听到这个话之后，许言眼里慢慢的出现了温柔，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他摸着林琳的头说道：“傻瓜，我不会让带球跑这种事情出现在你身上的，我一定会在你家人的祝福声下，把你娶回家的，相信我。” ······· 林琳要出差一个月，许言也要出差一段时间，所以，出门的时候，许言仔细检查了门窗天然气之类的有没有关好。 林琳则是提前被她老板的司机给接走了，听到林琳老板派司机来接她，许言还惊讶了一下，不是说程春凤难说话吗，这是对林琳欣赏起来了？ 林琳有人接，许言也有人接，杨佳慧已经开着那辆新买的商务车在楼下等着了。 下楼，坐进了副驾驶。 按理来说，商务车的中排是最舒服的，但既然是杨佳慧在开车，自己也不好让她一个人坐在前面，这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徒弟了，不是专职司机。 没错，杨佳慧已经开始喊许言师傅了，从许言昨天下午回去把自己的书和写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本都送给杨佳慧之后，在罗当当的怂恿下，杨佳慧直接拜师了。 当然，既然是拜师，也就没有那么随意，晚上许言还摆了两桌，借这个名头搞了一次团建，顺便让杨佳慧敬了个茶。 “许门子弟杨佳慧。”这个称呼是罗当当那个猥琐葫芦娃说出来的。 这让许言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成功学大师陈安之在收徒弟一样，一下子就失去了那种当人老师的感觉。 毕竟陈安之的弟子们叫“陈门子弟。” “许门子弟杨佳慧。” 真尼玛难听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套路与反套路 商务车上，许言已经换到了驾驶位，杨佳慧开了两个多小时，见她有些累，许言让她下服务区，自己来开。 “师傅，咱们这次过去应该要改合同吧？”杨佳慧靠在副驾驶位侧头看着许言问道。 “合同肯定是要改的，不然对于我们来说，这个项目就做的太亏了些。”许言单手扶着方向盘，笑着说道。 “他们人走了一百多个，总不至于还要我们做到170%的产能吧？”杨佳慧嘟囔道。 许言摇了摇头：“不知道，过去再看吧。” 说完之后，许言就闭上了嘴，陷入了思考。 杨佳慧说的对，走了一百个人，等于在新来的300人数上少了33.33%，按照以往600人的基数来算，明海玩具厂的极限产能应该是原300人产能的200%。 现在走了33.33%的新人，极限产能换算一下，在166.66%左右。 极限产能才166.66%，想要突破极限做到170%难度比以前可就大太多了，在用以前的合同，这个项目做得可就不值当了。 按照原本的水平来看，明海玩具厂目前的产能能够保持在133%就算是张明海有能力，如果重新做到150%那就是菩萨保佑张明海发财了，毕竟产能没变，成本少了100人的人工，这利润蹭蹭蹭的就上去了。 但想要改合同，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对于张明海这个人，许言后面才回过味来。 这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当初和他签合同的时候，把他表哥老赖拉了过来当枪使，他自己在中间装作左右为难，最后成功的把合同弄的产能提升低于170%就免费服务的结果。 这种又聪明又阴的选手，会轻易改合同吗？ 话又说回来，他不改，自己就应付应付一下就行了，反正也没说产能下降自己要赔钱。 但问题是，许言不是很想应付的去做事情，不说这个符不符合他的性格，首先这就不符合他对善头市场的规划。 自己是想在善头打开工厂咨询的市场的。 现在在张明海这里直接折戟了，加上老赖那张臭嘴到时候给自己来个二次传播说自己能力有问题，自己在成海区这一块的同类型工厂好不好混那就得另说？ 这才是让许言最头疼的事情。 ······ 经过了五个多小时，许言终于把车开到了善头。 杨佳慧在李惠庆的帮助下，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而且她还买了一个小电驴用来代步。 听说这个，许言本来说要给她报销，但是她死都不接受，对此，许言只能年终给她多发点奖金表示一下。 两人在杨佳慧房子的附近找了个饭店吃了几口饭，然后就直奔明海玩具厂而去。 来之前，已经跟张明海打过电话了，许言心里在赌，如果是张明海一个人接见自己，那么改合同的可能性就非常高，如果说老赖也在里面，那事情可能就没那么好办了。 明海玩具厂的门口，杨佳慧把脑袋探了出去，对着保安大叔打招呼，示意他给自己开门。 保安大叔对于杨佳慧和许言还是印象比较深刻的，尤其是杨佳慧这种天天往厂里跑的人，早就被当成明海玩具厂的员工了。 还是那栋熟悉的楼，许言打量了一下停车的地方，没有发现老赖的车。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端，看来张明海没通知老赖过来。 想到这里，许言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明海玩具厂是自己进攻善头的跳板，跳板断了可就不好玩了。 他一边微笑一边往张明海的办公室走去。 张明海的办公室门没关，许言带着笑准备敲下门，但是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许言的笑容便僵住了。 好家伙，还以为老赖的车不在，人就没来，现在一看，不仅老赖在，他娘的小赖也在。 突然有人出现在门口，自然是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张明海一看许言过来了，立马起身快步走来，握住了许言的手热情的说道：“老弟，你终于来了，你来了就好，你一来我可就算有主心骨了。” 许言在张明海走过来的时候，就把僵住的表情重新调整成了笑脸，他紧紧握住张明海的手说道：“张总这太抬举我了，我这次过来本来是准备去我女朋友家里做客的，顺便过来看看咱们的项目。” 许言撒了一个谎，撒谎的含义是，自己并不是专程过来的，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抵消刚刚张明海给自己戴的那顶高帽子。 好家伙，上来就是一句“主心骨”换一般人，这被捧得不是飘飘然了，就是彻底下不来台。 一但下不来台，这合同的事情，想要改那就很难开口了，你都是人家的主心骨了，人家对你有点高期待不是很合理吗。 张明海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当初自己还觉得他软弱，现在看来，软弱个锤子，阴险的很。 寒暄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三人走到了茶几边坐下。 刚一坐下，张明海就苦着一副脸开始说道：“兄弟呀，哥哥苦啊，第一批订单下个月就要交付了，现在倒好，走了一百多个人，这几天，天天让其他员工加班，厂里上下意见都很大啊，哎！！” 许言还没开口，对面的老赖拍了拍张明海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明海，这不许老师都亲自过来了，他专业，这点事情肯定能解决的。” 许言好笑的看着两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赖都喊自己许老师了，这不是想要把自己架上台是想干嘛？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点许言想不明白，订单都要交付了，你们不赶紧想办法招人，在这里套路自己是怎么回事？ 这点破合同对于许言来说有一定的战略意义，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吗？ 演这一出是干嘛呢？ 完全没有必要啊，要签就继续签，不改就不签，可能不签对于自己这边来说是损失，对于他们来说根本连损失都算不上啊，他们又没出一分钱给自己。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反应过来了，不对，这几个混蛋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张明海对自己的能力肯定是认可的，他就是想套着自己给他白干活，能提升一点就是一点，有许言帮忙总比不帮忙好，可是他又不想出钱，所以只想维持着170%的这条标准线。 自己这边如果没帮他们达到，他们不用付钱，自己达到了，他们就大赚特赚，给自己这点小钱也无所谓。 果然做生意的人就是精啊，张明海要是蠢人一个，根本就拿不到那么大的单子，能拿到就证明他绝对不像表面那样没什么主见的样子。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开始有了计较。 他故意开口说道：“张总，这次过来了，除了去我女朋友家，还有一个事情跟你商量，咱们在合同上有一条说这个不可抗力原因的情况下，是可以解除合约的。 现在贵工厂缺了100人，应该算是不可抗力吧，170%的产能目标无论如何是达不到了，为了不耽误您这边的生产，我看还是算了，之前的方案就当送你的了。” 许言这招叫做以退为进，你们不是想套路我吗？老子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如果你们还想让我帮忙，就别来这一套，大家摆明车马好好谈谈才是正事。 许言这话，让张明海的表情稍微顿了顿，他瞟了一眼老赖之后，然后换了一副溃败的表情，对着许言哀叹道：“老弟你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让你白干活，现在厂里人少了这么多，说到底是我自己的责任，合同算了也就算了吧。” 张明海的一阵表态，许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一边细细品茶一边等着老赖的发言，他不信老赖就能这么闭上嘴。 果然，张明海的话刚说完没一会，老赖就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张明海说道：“明海，我当初就说了，这个人不靠谱，你看，现在你厂里有难，他说跑就跑，说解约就解约，枉你当时那么相信他，合同看也不看的就签了，他提的要求你一个也没反驳，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管你，这人啊，总是忘恩负义的。” 许言继续喝着杯子里的茶，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老赖的这一番言语，随后放下茶杯挑着眉看了一眼老赖说道：“老赖，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来张总这边，一份钱没收，反倒是倒贴了一场员工培训，还有，我公司的员工在这里免费打了这么长时间工，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忘恩负义了，张总，你觉得你对我有什么恩吗？” 张明海这才说道：“是啊是啊，许老弟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对他也没什么恩情可讲，忘恩负义这个说的不对，老弟，待会哥哥转笔钱给你，就算是这段时间你和佳慧两个人在我们厂里奔波的辛苦费了，你别嫌少啊。”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许言应该推辞着说不用的，但是许言偏不想按常理出牌。 他乐呵呵的对着张明海说道：“既然张总觉得我们辛苦了，这辛苦费确实也要收，也不要多，给个两三万就行，就当是给佳慧的护肤钱，这天天骑着小电驴来厂里，风吹日晒的，人都糙了。” 杨佳慧听到这个，本能的想反驳自己根本不糙，但是看到许言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之后，又生生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许言这话，让张明海，老赖还有小赖三个人直接愣住了。 看到他们愣愣的表情，许言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怎么样，还想不想套路自己？ 我不按套路出牌，我看你们怎么玩？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恃无恐的感觉真爽 谁能想到，许言竟然顺着张明海的话直接开口要钱。 小赖此时可能是觉得许言这副样子多少有点不要脸了，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人还真是没皮没脸啊，什么效果都没有，就敢开口要钱。” “干活拿钱，天经地义，何况这是张总自己提出来的，又不用你出，你哪来的那么多意见。”许言讥笑道。 小赖听到这话，更不爽了，指着许言的鼻子说道：“我张叔就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许言听到这话，转头看着张明海说道：“哦，原来张总是客气客气啊，我还以为张总真的觉得我们辛苦呢，看来是我们一厢情愿了。” 张明海此时被许言架的根本下不来台，现在的情况就算是真的客气，也不能说是客气了，他赶紧摇了摇头说道：“老弟你误会了，我是真心的，不是客气，三万是吧，我马上就转。” “听到没，张总是真心的，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张明海的话音刚落，许言就转过头对着小赖说道。 这可把小赖气的够呛，但是又找不到话反驳，他只能拧着脸说道：“真特么不要脸。” “呲，好了，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能合作了，那咱们就这样吧，佳慧咱们走。”许言起身拍了拍屁股，说完就要带着杨佳慧往外面走。 这个时候张明海坐不住了，他跟着起身拉住许言说道：“老弟，你不能走啊，我们工厂还需要你的帮忙。” 许言故作疑惑的看着张明海说道：“张总，这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怎么一会一个想法。” “这···哎。”张明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时候老赖开始发挥了，他对着张明海说道：“明海，你让他走，我看他就是没那个本事，有本事还会怕少不少人，少人照样能把产能提高，现在有困难他就要走，咱们如果没困难还要他来帮？自己做不就好了！” 许言难得觉得老赖的话是有点道理，只不过没本事这个事情许言是不认同的，他对着老赖说道：“那如果我能把产能做上去呢？” 这个时候，换一般人就顺势谈新条件了，可惜老赖和张明海等人根本就是喜欢算计的人，老赖有些不要脸的说道：“你们把产能提上去，我们还按原合同的方式给钱。” 听到这话，许言笑了起来，他对着张明海说道：“张总，你觉得呢？” 张明海讪笑道：“这个，该按合同给的我肯定不会少的。” “噗，你们真就觉得世界上就自己聪明？现在极限产能才166%，我给你提高到170%你们还想按原合同给钱？”许言冷笑着说道。 说实话，到这里，许言已经不想和他们合作了，哪怕是他们是个跳板，这种跳板善头不是没有其他的，自己花点心思多找找就行了，不用他们顶多是前面的功夫白费，这种把别人当傻子的事情，许言真就受不了。 “你想要多少？”老赖终于说出了谈判该有的话来。 许言伸出了三根手指，对着他们晃了晃，然后说道：“我要以前三倍的价格。” “三倍，你疯了？”老赖听到这个直接站了起来。 原本的合同上，如果达到了170%的产能，张明海每年的产值会增加650万，按照当时的算法，自己是要拿产值的百分之十走，也就是65万。 现在要三倍等于说，如果达到了170%，许言直接拿走百分之三十，这已经超过了这650万新增产值的纯利润了，如果同意了，张明海就得从其他产值的利润里再分一部分给许言才能满足许言的价格要求。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数据算法，这么看他们是亏了，但事实上呢，其实根本不亏。 因为张明海的订单够大，许言如果不帮他，他就没有这650万的产值产生，而且许言只服务一年，这一年也就平均算下来总共也才195万，而第二年张明海就能把给出去的赚回来，后面更是纯赚。 还有一点，650万的产值提升是基于之前他有600人的时候算的，那个时候还有150%的产能，现在这个厂子也就135%的产能，所以许言帮他提高的产能是35%而不是20%，这么一算，等于许言是帮他增加了1137.5万的产值。 所以许言要三倍虽然价格很高，但不算离谱。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人少了那么多，产能还要逆向提高，你们要是觉得可以找别人干成这个事情，完全可以去找别人干，我没有任何意见。” 许言的话已经有点有恃无恐了，能干成的收费不会比自己低，收费低的绝对干不成，自己为什么能干成，因为刚刚进厂的时候，许言那个工厂管理技能精通2级卡里面有个之前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识别能力】触发了。 许言是明晃晃的看到了自己的视线前面标注了一堆文字。 【识别到合作工厂“粤东省善头市明海玩具制造有限公司” 目前员工数：498人 目前年产值：4387.5万元 年产值提升空间：1000万——2000万 核心问题：1、生产资料浪费率37.89% 2、现场生产平均熟练度80% 3、设备老化率35.65% 4、管理制度合理率68.42% 5、生产排期合理率69.28%】 看到这个提示出现的时候，许言内心是极度震撼的，2级卡的功能过于强大了一点？？ 工厂有什么问题，直接给列出来了，虽然列出来的指标比较笼统，但是这样自己在考察的时候，就会明确的得知一个信息。 工厂最大的问题是体现在什么方面？ 而哪些方面的问题，是自己可以解决？ 比方说明海玩具厂的问题，生产人员的平均熟练度是一时半会提不高的，设备老化问题就更别说。 但是管理制度和生产排期合理率的提高，以及对生产资料浪费率的降低，这个是完全可以通过一些方法快速做到的。 而且识别能力直接给了一个产值提升空间，这样，自己心里就更有底了，既然区间在1000万到2000万，那自己完全可以拍着胸脯说，170%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许言感受过工厂管理精通技能卡的强大，别的不说，那些能提高的数值，自己都有信心给他提到99%，不然都对不起这个技能卡。 而且明海玩具厂现在加上张明海也才498个人，1级技能卡的上限是500人，所以哪怕许言现在还是1级的工厂管理技能精通，也完全没问题。 正是因为上面的原因，许言才敢在这里狮子大开口要三倍的价钱。 钱其实不多，主要是为了出一口气，把自己当傻子这种事情，奉劝他们以后别干，更是给未来其他的善头的合作方提个醒，自己不是好忽悠的。 张明海此时紧紧盯着许言问道：“老弟，你真的能把产能提高到170%？” 许言自信一笑，对着张明海说道：“我从不说没把握的事情。” 听到这话，张明海犹豫了片刻，然后咬着牙说道：“行，三倍就三倍，不过你得给我个时间。” 许言琢磨了一下，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而且一个月核算产值比较有参考性，于是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张明海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们看产能到底能不能到170%。” 张明海听到这个时间，眼睛里瞬间爆发了光彩，他一拍大腿，对着许言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个屁，明海，三倍啊，你在想什么呢，按他的说法，咱们得给195万出去，哪里有这么贵。”老赖此时坐不住了。 许言看着老赖，突然想着，三倍还是便宜他们了，于是他紧接着说道：“我刚刚还有个事情没提，之前我们说的是按月付，然后付够一年，但是我现在改注意了，等一个月后，产值达到了170%的话，你们得一次性付195万给我，后面我保证在现有员工不变的情况下，帮你们维持一年的产能。” 许言的话还没说完，老赖就想打断他。 但是许言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见他嘴巴张开要说话，许言瞬间提高了声音：“还有，170%以上，我还是要按照提高产值的10%加收费用，加收的按月付。” 老赖听到这些条件，眼睛都瞪出来了，他指着许言的鼻子说道：“你··” 许言没等他“你”完，又提高了一度的声音说道：“对了，老赖，我不太相信你的为人，我们之前打的赌也要变一变，我如果把产能提高到了175%，你之前说的是一家，现在得给我介绍三家工厂。 还有，咱们得重新立一份合同，等到一个月后，产能达到了预期目标，你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少一家，就赔我50万的违约金，两家就100万。” 张明海、老赖父子俩，被许言这一通话都说蒙了。 小赖毕竟年轻，反应更快，他跳起来骂道：“我们疯了，跟你签这种合同。” “签不签随你们，反正又不是我下个月要交货。”许言笑着说道，笑容里包含着一丝痛快和自信。 第一百四十五章 鬼画符的师徒两人 许言的态度，让张明海忍不住皱起了眉，这小子以前不是挺客气的吗，怎么今天跟吃了枪药一样。 “许老弟，我们商量一下吧，这个事情怎么说呢，不仅仅涉及到我这边，还涉及到赖总那边，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张明海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许言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行，最晚明天给我答复。” 说完，他就带着杨佳慧离开了办公室。 ····· 车上，杨佳慧忍不住的问到：“师傅，他们会答应吗？” 许言轻松一笑，点火发动了车，然后自信的说道：“会答应的，他们会算明白这笔账的，如果我们达到他们想要的目标，赚的是他们自己，老赖我不知道，张明海不至于如此短视。” 说完，一脚油门，往杨佳慧租的房子那边驶去。 杨佳慧租的是一个两室一厅，房子不大，只有70来平，主卧和次卧没什么面积上的区别，都差不多大，主卧里面也没有卫生间。 当然，许言是不可能住在这里的，一方面只有一个卫生间，不方便。 而且和下属住一个房间，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徒弟，许言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传言飞出去。 最重要的是，这里也没给许言准备被子。 在杨佳慧这里坐了一下，叮嘱了一些事情，许言就开着车往附近的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也没干别的事情，而是赶紧练搏斗技能的任务。 经过几天的练习，许言感觉自己的体力上来了不少，现在完成任务也没有以前一副要死的样子了。 先要练棍，许言走到行李箱里，郑重其事的从里面掏出了一根····· 擀面杖！ 【定制战术棍】已经到了，那玩意一米长，前端有螺口，拧开之后，里面是一把50厘米长的刀，另一头也可以拧开，拧开之后是一个10厘米长的多功能组合金属件。 战术棍不愧是战术棍，功能还算齐全，主要是材料花纹密布，一看就是好金属。 许言把它丢在了车里驾驶位的旁边的空隙中，现代社会，这玩意没办法长期带在身上。 其实，原本许言是准备拿着战术棍来练的，毕竟这玩意以后可能是自己的防身必备用品，但是在掂量了一下那根棍的重量之后许言就放弃了，连夜去超市挑了一根最轻的擀面杖。 挥棍，挥拳，踢腿，左右横跳。 一套下来，现在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了。 完成之后，许言吃了个饭，又找了个人给他按摩，当然，这里没有特叔，只能喊个小姑娘来。 习惯了大叔的手劲，许言对于小姑娘的按摩感觉有些不痛不痒。 不过还好，今天已经是练格斗的第五天了，还有两天就完成了。 张明海终究是没有让许言等到明天，晚上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有些疲惫，可能是搞定老赖的时候花费了很多精力，他答应了许言的要求，但是希望许言能够快点弄，赶紧把产能快点提上来，他这边已经心急火燎了。 对此许言没有明确答复，而是说明天去厂里看看才能拿出合适的方案来。 ····· 第二天，许言先是开车去了杨佳慧家里，带上了她才往明海玩具厂去。 一到厂门口，就看到张明海站在厂门口转来转去。 许言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张明海焦急的样子，不由的感觉有点好笑。 人的心理有时候挺奇怪的。 就像是在网上买东西，没买之前还可以心平气和的挑来挑去，一旦下单付钱了，就开始心里想七想八考虑东西是不是有问题，快递为什么这么慢了。 这道理用在此时的张明海身上也可以，刚开始没决定好答应许言的要求，觉得还可以再谈谈，再看看。 但是一旦确定要和许言签合同了，这就开始焦躁了，因为已经押注了，对于赢的渴望是随着下注的动作开始而慢慢变得强烈的。 张明海不认识许言的车，所以直到商务车开到了厂门口，保安开门把许言的车放进去之后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 见两人下车，张明海压制住了内心的焦躁感，快步过来，然后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车头，对着许言说道：“许老弟不是开宾利吗？” 许言把车一锁，然后笑道：“这车是公司的公车，给佳慧配着用的。” 张明海听到这话，看着杨佳慧说道：“佳慧，你们许总对你真好呀。” 杨佳慧被这话说的皱起了眉，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是我大徒弟，我当然要对她好一点，好了，咱们要不先签合同。”许言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多纠缠，这张明海不知道是在阴阳怪气自己和杨佳慧的关系呢，还是真的就是客气的感叹一句。 反正不管怎么样，大家这次合作完，缘分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听到许言说要先签合同，张明海赶紧点头说道：“可以可以，合同已经重新拟了一份了，你和赖总的对赌协议也在上面，他已经签过字了。” 许言点了点头，率先往张明海的办公室走去。 签字，盖章，然后把之前的合同拿出来，盖上作废的章之后，又直接撕掉了事。 张明海这才在许言和杨佳慧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焦急情绪。 他收起了合同，就带着许言往车间去。 到了车间，许言顿时又感受到了“识别能力”带来的加持到底有多大，以前自己看工厂的问题，还需要仔仔细细的看，但是现在一眼扫过去，视线里出现了工厂有问题的地方。 这感觉就向戴上了ar现实增强眼镜，只要有问题的地方，都会自动弹出提示来。 之前在车间外面，只是显示着大概的数据，但是进了车间之后，显示的问题就细致多了。 当然，识别能力只是识别问题而已，解决方案，还是要许言结合具体问题自己去解决。 不过有这个能力就已经值了，这不枉费许言熬灯点蜡的把那些书看完，人都快看吐了，还要考试。 既然有了这种挂，许言的工作效率就高多了。 掏出笔记本，一边看一边记。 张明海见许言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写的飞快，忍不住探头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到，这尼玛写的什么玩意，鬼画符，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许言可不在乎张明海能不能看懂，他记笔记的办法是速记，很多地方都是简写，其他人想看懂自己的笔记，这就是痴人说梦。 当然这也不是最大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许言的字····真就很丑，写快了，更加看不得。 几个车间轮流看过去，看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许言没有走，因为车间还有晚班。 晚班的时候，他又进车间转了一圈，顺便把排班表，管理制度拿过来重新看了一下。 晚上10点的时候，许言终于看完了。 一天这么转下来，饶是许言经过锻炼之后体力好了很多，也有些受不了，更别提杨佳慧了。 这姑娘，上车就直接在副驾驶睡着了。 不过，哪怕这么累，杨佳慧也没有一丝消极怠工的样子，全程跟在许言后面，许言在记录的时候，也顺便一路看，一路跟杨佳慧讲解问题和解决方案。 于是工厂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许言在前面走，看到一个什么地方，突然停下，就开始一边记，一边跟杨佳慧讲，然后杨佳慧把许言讲的也记了下来，张明海则是在旁边看天书一样的看着两人的笔记。 本以为杨佳慧是个姑娘，字总会清秀一些，笔记能好看一点，但是许言讲的非常快，这导致杨佳慧的笔记也和鬼画符差不多。 看到后面，张明海不禁感叹，这尼玛不愧是师徒，字都是一脉相承的丑。 把杨佳慧送回去后，许言回到酒店，趁着还没过12点，赶紧拿起擀面杖进行了今天的练习。 练完之后，依然是叫了个上门按摩，按摩的依然是那个小姑娘。 许言趴在床上，脑袋前面摆了个笔记本电脑。 小姑娘看着许言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写东西，不由的按摩的动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认真的男人真帅，不对，这个男人不认真的时候也帅的离谱。 一个小时的按摩结束。 许言的初稿也完成了一半，待会继续花一个小时把初稿写完，剩下的就是要进行精修，然后上传系统看看评分。 评分如果还ok的话，那就直接用，如果不行，那就继续改，改到满意为止。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这产能怎么还倒退了? 第二天早上，许言发了个维信给杨佳慧，让她在家里休息，自己这边弄完方案之后再过去找她。 通知完杨佳慧之后，许言先开始了今天的锻炼，第七天了，今天说不定会特别忙，因为方案改完了，还要探讨怎么推行下去，搞不好没时间锻炼。 挥棍，挥拳，踢腿，左右横跳。 许言感觉自己体力已经好很多了。 今天倒是来不及按摩，既然已经答应了张明海，和他签了合同，那就算自己对他的感官再差，也要好好完成既定的任务。 把昨天写的初稿打开，许言开始了精修。 两个小时之后，精修完的稿子已经呈现在了电脑上，同时也上传到了系统中。 【方案正在上传····】 【方案正在评分····】 【明海玩具厂产能升级方案第1稿评分：d80】 看到这个分数，许言忍不住皱了眉，自己是有2级工厂管理技能卡的人，写别的方案如果有个d80自己会高兴的夸自己牛皮，是一个天选之才。 可是工厂管理方案，这点分就不行了，至少要达到c才能算是合格的方案，不然那里对得起工厂管理技能精通2级卡的能力，而且，如果要对付思哲，势必要面对那个b05评分的胡小新，如果自己开挂都没他的评分高，那还是趁早歇着吧！ 想到这里，许言又开始把刚刚方案进行了修改。 【明海玩具厂产能升级方案第2稿评分：d100】 还是不行，还得修改。 【明海玩具厂产能升级方案第3稿评分c10】 能不能提到更高？ 【明海玩具厂产能升级方案第4稿评分c40】 终于，在许言修到第4稿的时候，评分终于让他收稍微满意了一些。 c40，这个比自己给粤东中烟销区做的方案还要高上10分。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那个毕竟只是给了自己大量的数据，让自己去分析，能够拿到c30，已经足以说明自己数据分析能力还过得去。 这个工厂管理，则是在识别能力的加持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问题。 同时自己还拥有顶级的1000人以下的工厂管理经验。 所以c40，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方案，而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方案。 不过合格对于张明海的玩具厂来说，已经够用了，时间也不允许自己继续改下去了。 想到这里，许言把电脑一关，往背包里一放，然后拿起车钥匙就往楼下走去。 接上杨佳慧到明海玩具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 许言想要在今天快速把新制度推行下去。 趁现在白班的人还在，晚班的人还没上班，先让白班的人熟悉熟悉新制度。 车直接开到张明海办公室外面的停车场，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本来还在办公室里坐着的张明海，立马冲了出来。 看到果然是许言过来了，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嘴里赶忙问道：“老弟，是不是方案搞定了。”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张明海的办公室里，把自己的电脑掏了出来。 见许言打开了电脑张明海的头立马探了过来，嘴里接连说道：“我先看看，我看看。” ······ 半个小时候，张明海终于仔仔细细的把方案看了一遍，许言靠在旁边，见他恨不得钻进电脑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果然再聪明的人，碰到了与自身利益相关的事情，也会有不符合人设的表现浮出来。 “老弟，你这方案可以啊，我当初就觉得你有水平，没想到水平这么高。”张明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忍不住击掌叹到。 这句话倒是说的真情实感，不复套路的味道，许言对于这种真心的夸赞一向是谦虚接受的。 他摇了摇头对着张明海说道：“如果不是时间太赶，我还能拿出更好的来，可惜，时间来不及了，不过这个也够了。” 这话传到张明海的耳朵里，他只当许言在凡尔赛，神特么更好的，写方案又不是吃饭，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他知道许言真的觉得自己在谦虚的话，一定忍不住跳起来骂娘的说道，你管这叫谦虚？ “那咱们现在就推行吧？”张明海有点不敢确定的问道。 “当然，越快越好，现在就开始吧。”许言帮张明海确定了信心。 说干就干，把方案用打印机打了出来。 然后召集工厂里上到各部门负责人，下到班组的组长的所有中高低层管理人员到会议室开会。 既然是开会，许言也就没和这些人寒暄，而是让明海玩具厂的行政人员和杨佳慧一起把打印好的方案发了下去，给大家10分钟的时间先看看。 众人看着许言坐在主位上，而自家老板却坐在他的左手边，也收起了对许言的一些不好的想法，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手上的方案来。 许言一边打量着低头看方案的众人，一边用手不住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召集管理层开会是要统一战线，统一思想，等管理层的思想战线统一之后，接下来就是要给所有员工开大会。 自己有演讲技能，能够在方案的基础上增加50个基础分，现在这份评分c40的方案，其他人讲可能还达不到c40的分数，但是自己来讲却可以达到c90的效果。 所以，刚刚和张明海商量的时候，许言强调，为了保证效果，所有的会议，都由自己来主持和讲解。 10分钟一到，许言立马开口：“各位同事，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工厂100多号员工出走的事情，大家肯定也知道，我们在下个月的时候，有一批订单就要进行交付。 这个时候，我想说的是，留下来的，都是好样的，而那些出走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他们是不负责的，不为其他同事考虑的，真要走，也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走。 但是，事情已然是如今的这副模样，作为我们明海的管理层，大家应该要同心协力，把目前的危机度过去，把该做出来的订单做出来，经过了这一遭，我相信，大家除了能力上有所提升之外，在收入上，也会有一定涨幅。” 说道，这里许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张明海，意思就是说，该你表演了，别藏着了，该加薪加薪，该画饼画饼。 张明海当然明白许言的意思，许言刚刚和他私下里提过这个事情，他本来还在犹豫，现在许言公然在会上表了这个态，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张明海强忍着心痛用振奋的语气说道：“兄弟姐妹们，现在的明海，有这样的成绩，是大家共同造就的，这几天大家也辛苦了，我决定，所有员工，不分等级，底薪统一上涨8%。” 突如其来的涨薪，让在座的众人鼓起掌来。 而伴随着大家掌声的是张明海的心碎身，诚然，一个工人的底薪如果是3000的话，长8%也才长240块钱，但是架不住人多啊，跟别提那些高层的工资可比普工的工资高多了。 底薪上涨8%，一定程度上，代表人工成本也至少增长了8%。 想要提升产能，本质上是让员工能够更加有效率的劳动，想要更有效率，比以前累一点是肯定的，所以，许言觉得，在一开始，就得用钱和集体荣誉感，双管齐下的笼络住众人的心。 见众人的掌声慢慢停下，许言拿起手里的方案，开始给众人讲解方案。 两个小时之后，会议结束，见管理层搞定的差不多了。 许言又马不停蹄的让人安排所有员工来开大会。 开大会的时间比和管理层讲的时间要短的多，除了宣布了集体涨工资之外，其他的东西，下面大多数人听得都是云里雾里完全不感兴趣。 这一点，许言早有预料，屁股决定脑袋，普通员工哪里会对公司制度改革有什么兴趣，除非有明显关乎到他们利益的东西，他们才乐意听听。 忙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12点了。 幸好许言又先见之明，把今天的锻炼提前给练了。 现在就等着自己的体重能够增重10斤，就算彻底学会了这个顶级搏斗技能了。 今天算是累的够呛，主要是时间很紧迫，人一直在团团转，这种情况下，对于人的体力和精力的消耗非常巨大。 许言也没有时间再看个书，而是洗了个澡就直接躺下了。 第二天，许言吃了个早饭，把杨佳慧接到了明海玩具厂，开始盯着方案执行的情况，有一些他们理解不到位的地方也进行调整。 就这样，许言一连在张明海的厂子里呆了四天，四天的时间，许言属于事无巨细的盯着方案在推行。 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了，大家也开始慢慢的接受了新方案的生产方式。 接下来就是验证效果的时候了。 下午，许言被杨佳慧开车送到了高铁站，许言准备先回鹏城，这边的第一阶段自己已经搞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杨佳慧也熟悉了流程，有她在这里盯着，暂时出不了什么问题。 许言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公司还有其他的项目要搞，首当其冲的就是三个销区的事情还需要去安排一趟。 当然，还有一个事情让许言在这里待不住。 那就是系统订购的别墅，明天就要交房了，自己得回去看看新房子，这可是自己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处房产，其他的要么是租的，要么是父母的。 ······ 晚上11点，张明海的办公室里，一群人忙忙碌碌的在统计着今天的生产数据，老赖和小赖也来看热闹，想看看经过许言这么一折腾，产能到底有没有上去。 终于，在11点半的时候，今天的生产数据统计出来了。 张明海赶紧拿过来仔细看着。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脸色越来越差。 老赖见他脸色渐渐变差，赶忙问到：“怎么了明海？” 张明海把数据表往老赖面前一递：“你自己看。” 老赖把数据表接了过来之后看明白了之后，忍不住拍桌子骂道：“这数据怎么比之前的还差？”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让子弹飞一会 老赖突然拍桌子骂娘的声音，吓了对面的杨佳慧一跳。 没错，杨佳慧也过来守着数据了，一方面她想看看几天的辛苦对产能提升有没有起色，二方面她也想帮公司盯着这边的数据，怕张明海他们造假。 当然，许言是劝她按时上下班，没必要搞这么晚，可是这丫头吧，觉得不能堕了师傅的名头，非要一天到晚守在这里。 现在倒好，产能不仅没提高，反而降低了，这让杨佳慧瞬间如同坐在火炉上了，听到老赖的话之后，情绪一沉，心道师傅的方案不会出问题了吧。 想到这里，她立马起身对着老赖说道：“老赖，给我看看。” 老赖再没品倒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一个小姑娘，他脸色不好的把数据表往前一递，同时嘴里说道：“你赶紧打电话问问许言，到底怎么回事。” 杨佳慧赶紧把表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几天改制的加上今天的数据，确实是一天比一天低，搞改制的那几天如果低了还能理解，现在都已经结束了，怎么数据还是低的，这让杨佳慧心里更加担忧。 她拿着表格，赶紧走到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许言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佳慧，这么晚还没睡。”许言此时正坐在床上看书，看的是如何科学增重，他今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林琳的体重秤翻了出来，给自己称了一下，好家伙，体重没有任何变化，这让许言有点难受了，减肥难就算了，怎么长胖也这么难？ “师傅，出问题了，厂里这几天的生产数据一直在掉。”杨佳慧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许言听到这话之后，没什么反应，而是平静的问到：“掉多少了？” “现在已经掉到了129%，之前是134.83%，掉了将近五个百分点。”杨佳慧看着表格上的统计数据说道。 “才掉百分之五啊，明天可能掉的更多。”许言听到这个数据之后，心里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能笑着跟杨佳慧说话。 这笑的让杨佳慧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对着电话说道：“师傅，你怎么一点都不·····不对，师傅，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么故意的？”许言被这句故意的说的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好了，现在师徒两都摸不着头脑。 此时，杨佳慧的声音突然变的神秘起来，她贼兮兮的说道：“你是不是故意让他们掉产能呀，因为他们得罪了咱们，合同上也没说咱们掉了产能要赔钱，对了，我是不是该跑路了师傅。” 许言被这孩子的脑洞给整的说都不会话了，他愣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杨佳慧，你脑子里想啥呢，我是那么没职业素养的人嘛，这新制度刚推行，掉生产数据不是很正常，最多还有两天就好了，行了，放心吧。” “你没骗我吧师傅，我可不想被他们抓起来呀，我要被抓了，你到时候还得过来赎我。”杨佳慧的声音开始可怜兮兮起来。 这孩子怎么做了自己徒弟之后，脑子还不好使了呢？ “好了，真的，放心吧，你还在他们厂里？早点回去睡吧，没必要一天到晚守在那里。” ······ 这边杨佳慧和许言在打着电话，里面的张明海和老赖等人也在聊着生产数据的问题。 张明海一手撑着头，显得非常疲惫，而老赖则是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终于，张明海受不了了，对着老赖说道：“哥，你别晃了，我人都晕了。” 老赖听到这话，停下了来回走的脚步，他转身对着张明海说道：“明海啊，我之前千叮万嘱，都说许言那家伙就是个骗子，你非不信，还劝我跟他打赌，现在好了，轰轰烈烈搞了几天，结果呢？生产数据一路掉，我看明天都要掉到120%了。” 张明海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头更疼了，他带着一些安慰的语气说道：“也有可能是刚推行，大家还不习惯吧。” 小赖这个时候却嗤笑道：“张叔，你就别安慰自己了，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会还不适应，就算是不适应，那数据也不能天天掉吧，顶多掉个百分之二三的，然后就维持在那里，现在这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许言那家伙就是个没本事的死骗子，他的方案根本行不通。” 张明海是看过许言的那个方案的，从他经营工厂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方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对于厂里的缺陷描述的也很准确，解决方法也非常合理，可是为什么就是起了反效果呢？难道真的跟小赖说的一样，许言是个骗子？ 老赖父子俩还在喋喋不休，张明海越发觉得他们太吵了，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提高声音说道：“别说了，那个杨佳慧不是打电话去了吗，等她回来问问什么情况。” 话正说着，就见到杨佳慧一脸轻松的走了进来，刚刚和许言的通话，让杨佳慧心放下来了，既然师傅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产生，那肯定也有了万全的计划，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虽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师傅都不担心，自己就更没必要担心了。 也许是杨佳慧的表情给了张明海希望，他赶紧问道：“佳慧，你师傅怎么说？” 杨佳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脸自信的说道：“没事，再等两天。” “还等两天？等个屁，我说许言这小子怎么今天突然走了，搞不好就是见事不妙跑了。”老赖直接开口骂道。 杨佳慧懒得跟老赖一般见识，她瞟了老赖一眼之后，随后对着张明海说道：“放心吧张总，我师傅既然说了等两天，那两天之后，自然就会有改变，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杨佳慧拿起自己的小背包还有小电驴的钥匙，就要往门外走。 这个时候，小赖却跳起来拦住了杨佳慧的去路：“你们今天必须要给个说法，不然没那么容易离开。” 杨佳慧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张明海却对着小赖吼道：“你要干嘛？你是地痞流氓吗？让佳慧先回去。” 被张明海这么一吼，小赖顿时老实多了，杨佳慧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人，黑着脸就往外面走去，心道，自己是乌鸦嘴吗？刚刚还跟师傅说怕被抓，现在难道要一语成谶？ 待杨佳慧走了之后，老赖才对着张明海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了，她一两句话就把你给打发了？” 张明海揉了揉疲惫的脸说道：“留着杨佳慧有什么用，你们还想搞限制人家人身自由那一套？现在都什么年头了，还有，先不说事情是许言在主导的，还有个事情你们不清楚，这段时间聊天我发现杨佳慧这丫头就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出来的，别乱搞，再等两天吧，等两天就知道结果了。” ····· 第二天，许言起了一个大早。 由不得他不起早，他是根本睡不着。 昨天晚上就有人给他打电话，约好今天上午交房。 一般来说，这种二手房的交易总共有五个步骤，前面四个无非是签定金合同、产权调查、核定价格缴税、然后过户付尾款，最后就是交房。 前面四个系统都给办了。 许言只要执行最后一个步骤，交房就行了。 交房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拿钥匙，拿水电之类的各种卡。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对方的户口什么时候迁出。 不过，昨天电话里沟通过了，这个房子原房主没有落户。 这就省了许言很多事情。 十多分钟后，许言到了香蜜湖水榭花都的别墅区，找到了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产业的别墅。 “你好，我到门口了。”把车在别墅私人车库前面的露天停车位停好，许言看着这栋三层的大别野，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听说后面还有个大院子，院子里还有游泳池。 换到4个月以前，自己是想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开着宾利住着别墅。 不对，自己敢想，偶尔睡觉之前，还靠着幻想富豪的生活催眠自己这颗破碎的小心灵呢。 没过多久，一辆车停在了许言的车旁边。 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 年轻女人看到许言之后，立马快步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和许言握了握手说道：“您好，您是许先生吧，我是昨天和您联系的程露，这是我们原房主，程志福先生。” 许言也露出了和熙的笑容，主动伸手握住程志福的手说道：“幸会，麻烦您跑一趟了。” “不麻烦，应该的。”程志福连忙说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些奇怪的程志福 房子里，程志福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给许言介绍着里面的格局，毕竟许言是第一次来，其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系统找谁代办的，反正听程露的话能听出来，是一个相当专业的团队。 因为程露还在许言面前夸许言的团队办事效率奇高来着。 许言为了不露馅，只能保持微笑点头。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能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好懵哦，明明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团队帮自己买的房，可是还要装作一副自己认识他们的样子！ 房子比许言想象的要大，除了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两层地下室，地下室有健身房，酒库，k歌房，还有桑拿室，看完之后许言只有一个疑问，干嘛要把下面搞得和会所一样？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嘛？ 而且，从未住过别墅的他才知道，原来后花园那边的门才是正门，自己停车的地方是后门。 可是后花园的那个院子根本就是封闭式的，又出不去，他怎么就是正门了，因为门比较大？ 好懵哦！明明没住过别墅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还要装作一副经常住我什么都懂的样子！ 来到顶楼，程志福拿着从酒库里掏出来的一瓶酒，让旁边的女人打开了之后，倒了两杯。 随后递了一杯给许言，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许言有点不敢喝，但是看程志福都率先喝了，想着应该不至于害自己，所以轻轻抿了一口。 红酒，许言是喝不出来什么是好喝，什么是不好喝的，白酒倒是能品出点味道，下面的酒库里，还有百八十瓶酒，按程志福的说法，全送自己了，他也不想带回去。 许言刚开始其实很奇怪，自己和他之间，根本就是个买卖双方的普通关系，这人却一直和自己攀谈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全款买房了？ 想来也是，这个世界不是谁能够一下子掏出一亿八千万全款买个别墅的，而且还如此的年轻，程志福这种中年社会人，不趁机打探下才不正常，倒不是说他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但是社会人的处世哲学大多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 干掉了杯子里的酒，程志福把手里的酒杯往后面的女人手里一递，然后双手撑在顶楼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说道：“许生，这个房子是家父当年买给我儿子的婚房，现在就这么卖了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风水很好，你住在这里肯定会行大运的。” 这话让许言来了兴趣，他可是知道，程志福在这个楼盘没建几年的时候就买了，他才多大，他儿子才多大，婚房都准备好了，这就是有钱人的长远规划？ 不过，对方既然祝福了自己，自己当然得客气客气：“是啊，前面就是香蜜湖，后面又有小山坡，这叫靠山面水呀，哈哈哈，风水当然好。” “家父当年也是这么说的，靠山面水。”程志福又感叹了一句。 “令尊的眼光确实不错，老爷子以前是个文化人吧。” “哈哈，算是吧，当年留过洋，回来之后在招商局干了一辈子，前年去世了。”说到他爸，程志福有点伤感的味道，许言也理解了为什么他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讲这些话，原来是触景生情啊。 “节哀吧程生，人总有离开的那一天。”说道这个，许言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奶奶。 “不说这个了，许生。房子就交给你了。”说完，程志福转过头，对着许言笑着说道。 “我会好好待它的。”许言说着也摸了一下阳台的栏杆。 “哈哈，许生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咱们换个名片吧。”程志福笑着提议道。 这话让许言尴尬了一下，他压根也没印名片，于是他对着程志福说道：“名片忘带了，这样，咱们加个维信互留个电话吧。” 程志福点了点头，掏出手机：“也行，许生是做什么的？” “开了个咨询公司，程生呢？” “搞建筑的，比不得许生的公司有文化。” “我这小打小闹，哪比得上您的建筑行业。” 两人一边商业互吹，一边交换联系方式。 等他们走了之后，许言才重新拿起了放在阳台上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天空遥遥敬了一下，随后一口灌下，喝完之后，许言轻声说道：“系统，这杯是敬你的。” 喝完酒之后，许言又掏出手机给罗当当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这个别墅刚刚逛了一下，里面的格局是很不错，可惜，装修太过老气了，有些家具也不是许言喜欢的风格 许言要重新装。 罗当当在做平面设计之前，是做室内的，以前还在知智的时候，就听他说他在羊城一家很知名的设计公司上过班，后面自己出去开公司，结果没什么业务，破产了，这才来的知智。 装修这个事情许言自己不懂行，让罗当当过来给自己参考一下，顺便估算一下价格，虽然自己有钱，但是不代表愿意被装修公司坑，装修行业的水深的很。 今天是工作日，车公庙到香蜜湖，那叫一个近，20分钟之后，罗当当已经站在许言的别墅里面不停的吸凉气了。 “许总，你真的把这里买下来了？”带着罗当当大致逛了一下房子，半个小时后他一边摸着大厅里的那套檀木家具中的一把椅子的椅背，一边感叹道。 许言看他在那里摸宝贝一样摸着那椅子，不禁翻了个白眼的说道：“行了，我都说了很多遍了，真的，真的！还有，你别摸得那么恶心好嘛，那是椅子不是你老婆。” “这套檀木家具至少100万啊，真壕啊！”罗当当继续摸着椅背说道。 “你喜欢啊，我送你，你全拿走吧。”许言翻了翻白眼，自己对于檀不檀木的不懂也不感兴趣，刚刚坐了一下，硬了吧唧的，哪有软趴趴的沙发坐得舒服。 许言这句送，让罗当当瞬间清醒了，他赶紧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太贵了，而且我没地方摆。” “不是，我是让你来帮我看看怎么装修的，你看完窗帘看家具的，这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你快点啊大哥。”许言是在是受不了罗当当东摸摸西摸摸的样子。 “许总，这些家具就这么不要了，蛮可惜的真的，我刚刚转了一圈，那些书架啊，花架啊，还有那些装饰品，都很不错啊。”罗当当知道许言想要个智能化，现代风的房子，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把那些有文化感的家具就这么不要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搞？”许言不是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罗当当作为一个设计师，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话又说回来，自己学美术，只要是有意思的风格，自己都能接受，如果有更好的方案，自己不是不能接受。 “新中式和现代化的结合吧，这样既有文化氛围，又有设计感。” “找个参考吧，你这么说，我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许言沉思了一下后说道。 又是一个小时后，两人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看到了一个总体现代，细节点缀中式文化的装修风格。 “装成这样大概多少钱？” “两千万左右吧，房子这么大，想要达到最好的效果，钱肯定不会少的。”罗当当心算了一下之后，说出了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价格，许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在粤东有合适的装修公司推荐吗？” “有，在羊城，我以前上班的那家公司？” “行，到时候喊过来谈谈。” ······· 又是一个夜晚的11点，张明海拿着手里的生产数据报表，心里泛起一阵激动。 涨了，产能开始往上涨了。 老赖看着张明海的表情，就知道生产数据肯定是起来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往这边来。 看着张明海的表情不复昨天的阴郁，老赖赶紧对着张明海说道：“明海，给我看看。” 看完之后，老赖表情有些疑惑，这尼玛不就是从昨天的129%变成了132%吗，这不还是没之前的产能高呢吗，张明海这是在高兴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涨了，还在涨 “产能涨了？”杨佳慧打电话过来告诉许言，今天的产能已经从129涨到132%了，这倒让许言有点意外。 按照他的经验，应该还要降低两天才会有反弹。 没想到明海玩具厂的这些员工，对新东西接受的蛮快的吗。 “是啊，张明海还挺高兴的，倒是那个老赖，还是喜欢在旁边说三道四的。”杨佳慧忍不住又开始告起了老赖的状。 老赖这个人吧，许言对他的评价就是装逼犯一个，有点小聪明但没多大本事，非常喜欢在人面前发表自己的见解来表示自己的能力，但偏偏每次都说不到什么点子上，这种事情，一般会出现在三类人的身上，要么是暴发户，要么是二世祖，还有就是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 对于这种选手，许言除了刚开始有点气愤，后面也就懒得和对方一般见识了，跟他争执，赢了没成就感，输了又觉得丢人，左右都不占便宜，那还争执个屁。 想到这里，许言笑着对杨佳慧说道：“行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对了，师傅，老赖也来的太勤了一点，自己公司都不去了，天天在这里呆着，你说他是想干嘛？” “他想干嘛？想看看我的方案到底怎么样，如果有用，他得早点去准备能合作的工厂啊，不然一家工厂就是50万，他舍得赔？”许言笑着说道。 杨佳慧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对着许言说道：“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赔。”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赔。” “您知道还和他签这种合同？”杨佳慧惊讶道。 “老赖这个人吧，嘴巴太臭了，他要是能做到给我3家工厂那就算了，如果做不到呢，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合同站在道德高地让他闭嘴，潮善地区的工厂主关系千丝万缕的，老赖要是一直在外面传我的坏话，我们很难在那边干下去的。”许言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啦。”说完，杨佳慧又笑了起来。 “书看的怎么样了？”许言自己看着书，突然又想起了自己送个杨佳慧的那些书，她看得怎么样了。 “看完了三本。”杨佳慧弱弱的说道。 这看书速度有点慢啊，这都多长时间了，才三本。 不过杨佳慧不是自己，自己看书是走量的，她看书得走质，看得慢一点只要效果好也行。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杨佳慧说道：“行了，下次过去就给你考试，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许言发了一会呆。 刚刚在电话里，许言还有一些话没说，因为只是一些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老赖为什么天天闲着没事干去张明海哪里，更深次的目的可能是想着如果自己的方案真的有用，他是不是也可以直接拿到他的厂里来用呢，如果他的厂里也有用的话。 以许言现在对老赖的了解，他怕是能干出把方案卖给其他工厂事情来。 许言一方面希望他拿到自己厂里去试试，方案是有针对性的，说不定试试就逝世了，到时候许言一定会去看热闹的，至于李惠庆，自己可以给他找个别的工作干干，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另一方面，老赖可千万别把这方案拿出去卖，到时候万一出问题了，虽然老赖的名声会臭，爬山虎的名声说不定也跟着臭了，毕竟这个方案是自己这里出去的，那些工厂主可不管这玩意有没有针对性，反正用了方案，结果没用，那许言再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果然，成功的路上，都有那么一两只苍蝇让人烦的要死，又一时半会拿他们没办法。 ······ 第二天，吴永玲打了电话过来，说找许言有事，让他务必尽快来一趟公司，对此，许言二话没说坐上了地铁往公司去，自从发现坐地铁比开车要爽很多之后，许言一般都不开车去公司了。 毕竟一站路只用两分钟，如果不是鹏城市区禁摩，许言都恨不得和杨佳慧一样买个小电驴了。 这种天气，骑电驴比开车要爽。 自己那辆车，为啥不是敞篷的呢，吹风多爽，要不要再买一辆敞篷车呢？ 伴随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许言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许言皱了皱眉。 现在都9点多了，前台怎么没人呢？ 踱步往里走，办公位也没人，今天也不是周末啊，人都去哪了？ 许言一边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司，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正准备往里面走。 “嘭嘭！”两个巨大的声音，传到许言的耳朵里，把许言吓得一哆嗦，刚想来一句国骂，就看到一阵彩色碎片从天上飘了下来。 此时的办公室里面，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堆人。 “许总，恭喜乔迁新居呀！”吴永玲率先喊道。 易小芸就不同了，直接起哄道：“言哥，请吃饭，言哥，请吃饭。” 她这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一时间“请吃饭”这三个字不绝于耳。 许言终于明白，吴永玲让自己尽快来一趟公司，来了之后却看不到人了，合着都在这里给自己憋惊喜呢。 不用说，这主意铁定是罗当当和易小芸两个人策划的，其他人和许言还没有那么熟，而且，自己买了房这个事情，也只有罗当当知道。 昨天他回公司之后，肯定大肆宣扬了。 见众人一副自己不答应请吃饭起哄声就不停的样子，许言只能把手往下压，示意大家自己有话要说。 带众人安静之后，许言才说道：“行，今晚鹏城的所有饭店，你们想去哪里都行，你们商量着挑好，到时候我去买单。” “耶，许总万岁。”众人一听这个消息，立马高兴的欢呼到。 看着大家的笑脸，许言也被感染的笑了出来。 其实，有许言这样的老板，员工会感到比较有安全感和幸福感，并不是说许言大方，乐意请吃饭。 而是有两个原因，一是许言拿项目的能力是公司所有人都认同的，第二方面，许言能在鹏城买的起一两亿的别墅，这证明许言真的很有钱，老板有钱，公司就很难黄，员工就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干着干着公司没了。 当然，这也就是现在公司还没开始回款许言买别墅他们会高兴，因为在他们看来，这都是许言自己的钱。 如果是过个几年，公司一直在盈利的时候，他们就未必会高兴了，有的人说不定会想，狗日的资本家，买别墅的钱都是压榨我们赚来的。 “行了行了，去工作吧，博宇和小敏留下。”许言笑着把众人赶了出去。 钟博宇和周敏两个人在被知智开除后的第二周就过来爬山虎这边上班了。 只不过当时许言还在善头搞工厂的项目，没和他们聊。 现在回来了，还是要特地沟通一下，一来表示自己对他们能来这边上班很开心，二来要安排一下他们的工作。 现在，需要人的地方，就是销区了，三个销区，彭岩一个人刚上手肯定是非常忙的，钟博宇调研方面的能力强，对于咨询这一块也不弱，周敏就更不用说了，老活动策划人了，正好适合销区。 有他们两个人过去帮彭岩，销区的工作也能快点走上正轨。 ······· 晚上11点，张明海拿着今天的生产数据有些乐不可支。 “138%了？”老赖不可思议的问到，刚刚张明海说出这个数据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明海把手上数据表，递给了老赖。 老赖接过来一看，可不就是是138%吗？ 好家伙，昨天还是132%，现在直接长了5%个百分点。 现在的产能已经超过了许言没改制之前的产能了。 想到这里，老赖有些心热，他决定明天继续来看看，如果在这么涨下去，自己就拿着许言的方案回去用到自己的工厂里去。 老赖感叹的同时，许言也收到了杨佳慧的消息，对此，许言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用每天守在那里，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杨佳慧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到底会不会听就不知道了，那天他被小赖一拦，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的，小赖再也没出现了，杨佳慧的小心思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她就想在这里盯着。 一方面还是为了防止他们数据作假。 另一方面，看着老赖和张明海由失望到希望的表情变换，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第一百五十章 产能疯涨与设计大佬 “许总，您这个房子装修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第二天下午，许言的新房子里，一个扎着辫子带着眼镜的设计师，一边量尺寸，一边和许言用粤语沟通装修的设计需求。 设计师罗当当介绍过来的，许言在见到这个设计师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设计师，自己也认识。 见面的时候，许言就惊呼，这尼玛不是《梦想改造家》里面的那个羊城的大佬设计师谢英楷吗？ 《梦想改造家》这个节目，许言以前非常喜欢看，看着原本破小乱的房子，在设计师改造后焕然一新，有一种因为反差强烈带来的爽感，那感觉就像看爽文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停不下来。 其中许言最喜欢的，一个是这个谢英楷，一个就是王平仲，还有一个是史南生。 这仨的设计思路非常巧妙。 没想到罗当当认知这种牛人。 好家伙，罗当当之前上班的地方原来就是这个公司啊？ 据说两人关系还过得去。 本来，像这种级别的设计师，是不接家装的，一般都是搞大型的商业项目的设计，比方说什么酒店啊，图书馆啊，大型会所啊之类的。 但架不住罗当当会忽悠，把许言形容成背景深厚，家财万贯的年轻才俊。 基于多一条人脉的想法，许言的预算又还可以，加之有罗当当这层关系，谢英楷还是应下许言的家装设计和装修。 对于这样的选手，许言提的要求也很简单，智能化，现代化，兼具新中式风格的点缀，现有的名贵家具，能利用的就利用起来，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要在家里设置多处能够舒服的读书的地方。 毕竟许言还要靠看书挣钱呢。 有道是，越简单的要求越难搞，不过许言对谢英楷有信心。 两人正沟通着设计需求呢，许言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自己不是想抢思哲在贵省的旅游小镇的项目吗？ 那个项目里面涉及到了建设，如果有个知名的设计师能够合作，这是一个极大的加分项。 想到这里，许言看向谢英楷的眼光更炙热了。 莫名的眼光，让旁边站着量尺寸的美女助手，虎躯一震，这许总长得这么帅，不会是个弯的吧。 可惜了啊。 又有钱又帅的小哥哥，怎么就弯了呢？ 许言可不知道旁边的这位做设计助理的美女脑子里在开什么小剧场，他从谢英楷这里再次得到了灵感。 卖房子给自己的那个程志福，他娘的是开建筑公司的啊，是不是也能合作啊。 其实许言心里是想许安启跟自己绑在一起发展的，但是建设和装修本身不是一回事。 对了，程志福那个公司叫什么来着，许言打开了维信看了一眼，昨天加维信的时候，都互相发送了公司名称和电话。 隆景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这名字听得很耳熟啊，为啥这么耳熟。 想到这里，许言赶紧打开了企查查，搜索了一下隆景两个字。 页面上一下子就蹦出了一堆公司，为首的有两个。 鹏城市隆景地产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程春凤。 鹏城市隆景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程志福。 看到这里，许言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隆景这两个字那么耳熟了。 可不是耳熟吗，林琳就在隆景地产上班呢，做的就是程春凤的秘书。、 好家伙，这个程志福和程春凤是不是兄妹啊？ 程志福昨天不是说自己的爸爸在招商局吗？ 隆景地产的母公司是招商局。 现在看来，这个隆景建筑的母公司也是招商局啊。 世界真就这么小？ 看到这里，许言只有一个想法，鹏城也太小了，自己买个房，还能和林琳上班的公司产生莫名其妙的联系。 ······ 许言在瞎琢磨，怎么才能忽悠到大佬谢英楷和大型建筑公司的老板程志福跟自己合作去做小小的5000万的时候。 远在善头的杨佳慧，此刻正骑着小电驴开心的去一家当地出名的粿条店准备来一碗牛肉粿条当自己的午餐。 粿条看上去和河粉差不多，当然，在许言的嘴里，吃起来也差不多。 可能是叫法和粉的宽度不一样。 反正在潮善，两样东西值得吃，一个是牛肉火锅，还有一个就是粿条了。 杨佳慧今天非常开心，因为她上午在工厂逛了一圈之后发现，现在车间里面的生产现场，比以前可有条理多了。 玩具的产量，肉眼可见的提高了。 是真的肉眼可见，因为堆放在旁边等待运到仓库的成品明显比以前多。 师傅还是牛啊！ 自己看出来了，张明海也看出来了，要不站在自己旁边傻乐什么呢。 倒是老赖今天还没来，不然真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晚上，依然是11点，杨佳慧把小电驴换成了商务车，晚上骑电动车确实不安全，还是车的保护性强一些。 老赖准时坐在了里面，等待着张明海这边的数据统计完。 “多少？”见张明海拿着数据表，嘴巴已经快咧到耳根了，老赖赶紧问道。 张明海也不说话，而是多打印了两份，分别给了老赖和杨佳慧。 老赖赶紧接过表，看到上面的数据，表情从平静到惊讶到不可置信，最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怎么可能，150%了？我天，这是直接涨了12%？是不是统计错了？” 数据结果让老赖实在是不能接受，昨天你还是138%，今天直接变成150%了，这涨幅也太夸张了。 杨佳慧听到老赖的质疑可就不乐意了，虽然刚刚老赖的表情变化让她看得特别爽，但是该怼的还是要怼，她现在底气十足：“老赖，这话就不对了，张总这边的人员核对了那么多遍，怎么可能出错，你不信我们就算了，现在连张总都不相信了？” 张明海此时也笑着说道：“不会错的，今天我去车间看了，出货量确实比昨天要多很多。” 老赖见张明海都这么说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于是他闷闷的说道：“再看看吧，看看明天还能维持这个数据吗？” 杨佳慧瞥了一眼老赖，心想，长了你还不高兴，你之前bb那么多，是真的为了张明海好吗？？ 她那里知道，老赖此时的心情是互相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许言的方案有用，这样自己就能直接偷，另一方面，他又怕许言赢了两人的赌约，这样自己还得给许言找三个客户。 矛盾交织在老赖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第三天，晚上11点，张明海拿着数据直接笑出了声，他刚准备拉住杨佳慧的手，准备好好感谢一下，顺便分享一下喜悦，但是手伸到一半，突然想到，这杨佳慧好像和许言的关系不一般啊，还是别碰她。 就这样，张明海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动作，愣是把手从杨佳慧的方向调整到了老赖那边，拉住老赖的手腕子笑着说道：“哥，164%啊，比昨天又多了14%百分点，这个产能，以前600人的时候，都没达到啊！” 看着张明海激动的表情，老赖心里是又想笑又想哭，两种心情交织下，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语气更是奇怪的开口说道：“恭喜你啊明海。” 杨佳慧见到老赖这副表情和张明海的激动表现，心里别提多爽了，让你们之前还质疑我师父的实力，现在知道什么叫专业了吧？ 而老赖心里却是想到，完了，自己怕是要输啊，难道真的要给那个许言找三个厂子，这多憋屈。 想到这里，他开始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到175%，有个169%就行了，这样明海也不用付钱，产能也勉强够用，自己也不用输，老天，可千万别到175%！ 张明海不知道老赖在想什么，他此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给老子继续往上冲啊，最好涨到175%，不，涨到500%！！！ 第一百五十一章 齐天赐的示好(为佛系plus加更) 当然，涨到500%是老张的一个美好而不切实际的愿望。 他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一个工人再牛再努力，在一定时间内，生产力也不可能成倍的增长，再说这种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产能本身就是要靠人堆出来的，合理的制度和管理方法，是可以挖掘员工的潜力，但是想要直接开挂，那是白日做梦。 又是一天11点，老赖面色紧张的看着正在核算生产数据的人，心里一直不住的祈祷，今天千万别涨，今天千万别涨。 “张总，好了。”一个戴着眼镜坐在电脑面前核算数据的女员工对着张明海说道。 张明海一个激灵，想冲到电脑面前看看，但是生生的忍住了，毕竟在场的还有员工，自己不好显得不沉稳，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等她们先走吧。 他对着电脑面前的那个姑娘挥了挥手说道：“辛苦了，帮我打出来你们就先回去吧。” 对于这一套，女员工已经习惯了，这几天都是统计完数据，她就先溜了。 不过，里面的笑声，哪怕是在外面，她还是能够听到。 等张明海接过女员工给他递过来的那个数据报表之后，他忍住了没看。 待里面的员工都走了，只剩下杨佳慧、老赖和自己的时候，他才把报表拿起来仔细的查阅。 颤抖的手，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老赖吞了吞口水，对着张明海小心翼翼的问到：“明海，是不是又掉回去了？” 听到这话，杨佳慧不乐意了，他对着老赖说道：“不会说话就别硬说，什么叫又掉回去了，我看是涨的更多了。” 此时的老赖却没了那个和杨佳慧争执的心思，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张明海身上，希望张明海能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复。 “哥，你还是尽快准备帮许言找工厂的事情吧，不然搞不好要赔150万。”张明海笑着对老赖说道。 老赖听懂了张明海的意思，但还是想确定到底是涨了多少，他继续问了一句：“明海，涨到175%了？” “那倒不是。”张明海摇了摇头说道。 这句话，让老赖松了一口气，还没到就行，今天没涨到，以后也不一定能涨到，工厂就这些人，总不可能无休止的涨上去，不然这就不科学了。 正当老赖松了一口气在安慰自己的时候，张明海接着说道：“涨到185%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劈进了老赖的脑子里，他直接起身，表情震惊的说道：“多少？” “185%，怎么耳朵还不好使了呢？”杨佳慧直接抢在了张明海的前面回答，虽然她此刻也非常震惊，但是好歹没有像老赖那样失魂落魄。 杨佳慧的话，让老赖重新瘫坐在椅子上，懊悔，羞愧，丢脸，不可置信的情绪在他脸上不停变化。 赌约输了就输了，关键是自己反复的强调许言是个骗子，是个没本事的，甚至在前几天生产数据降低的时候，还在旁边冷嘲热讽的，现在好了，许言直接做出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数据出来。 185%我的天。 这要是换算到自己的厂里去，是百分之两百三四十了。 真就这么夸张，这么离谱吗？ 不死心的老赖，又起身把张明海手里的数据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确实涨到了185%了。 终于，他表情溃败的愣了一会，然后感觉自己在杨佳慧面前彻底待不下去了，任谁被啪啪打脸也难以泰然自若的坐在这里。 见他灰溜溜的走了之后，杨佳慧难得的当着张明海的面笑出了声，她决定马上去给许言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这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他对着张明海说道：“张总，麻烦你在表上签个字，我拍给我师傅看看，让他也高兴高兴。” 张明海此时心情大好，哪有不应允之理，飞快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对着上面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故作豪爽的递给了杨佳慧。 杨佳慧拿起手机一拍，直接用维信发给了许言，正当要发个语音给师傅报告一下，张明海把头探了过来，然后对着杨佳慧说：“给你师傅打视频，我要好好感谢一下你师傅。” 两分钟之后…… 杨佳慧有些尴尬地说道：“可能睡了吧，现在也挺晚的。” 张明海也憋得有点难受，这种喜悦无处分享的感觉，就像自己得知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然后兴冲冲的给别人讲，别人屁反应没有一样的又无趣又没劲。 杨佳慧可不管他有没有劲，她起身对着张明海说道：“张总，这张表我拿走了，你早点休息。” 见杨佳慧要走，张明海赶紧喊道：“佳慧，等一下。” 杨佳慧疑惑的看着他，然后问道：“您还有事？” “你明天如果联系上了你师傅，你告诉他，那个195万，我明天就转过去，超出175%的那部分，到时候还是按月平均增长来给。” “这还没到一个月把，现在就结款吗？”杨佳慧疑问道，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是说一个月达到175%，然后给钱，现在才过去两个礼拜。 “你师傅和你这段时间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不用等那么久了，我明天就安排财务转账。” 跟着许言学了这么久，杨佳慧对于别人的想法，有时候也能猜到，这张明海无非是见到了许言确实有真本事，之前却偏偏又把许言给得罪了，现在是想着法来修补两人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杨佳慧也就自行决定的答应道：“行，你明天打款了告诉我一声，我好让财务核对了之后，给你开发票过来。” “行。” 说完，杨佳慧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明天她是不打算来了。 这些天在这里天天从早上一直呆到晚上11点多，就为了盯着数据，现在的数据远远超出了预期目标，那口憋着等结果的气马上就泄了，以前感知不到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实在是要休息一下。 ······· 而此时的许言，正在赣西南菖的一家酒店里和人喝酒，喝酒之前就说好了，不能玩手机，所以手机全部关机丢到了一边去了。 此时，他旁边坐着的正是赣西烟草省局销售处处长周海林。 而在周海林的另一边，坐着粤东中烟的齐总齐天赐。 今天上午，许言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是粤东中烟的这个齐天赐打过来的。 对于这个人，许言实在是印象深刻。 尤其是老李抓着他的手告状的时候，他那一副想打死老李的表情，让许言现在想到都会乐出声来，太好玩了。 从当时老李直奔他的时候，许言就想到了，这个齐天赐，对于赣西和湘南两个地方的省局商业公司的领导肯定关系不错，要不然，老李也不能盯着赣西和湘南干了这么多年，总得有点依靠吧，蓝天一个总经理，还能天天给他支持，那能支持的铁定就是这个齐总了。 中烟工业公司的领导和专卖局商业公司的领导搞好关系是必然的，因为自家中烟产的烟，能不能在当地卖，卖的量大不大，全靠当地专卖局商业公司签多少箱了，人家不签，你这烟就是在这里卖不了，因为不签的话，当地零售户除了搞非法流通，正规渠道上根本就订不到这个货。 以前卷烟产量低的时候，是商业公司的人求着各地的中烟多给点烟吧，烟不够卖啊。 现在产量上来了，两个兄弟单位的身份瞬间发生了反转，轮到中烟工业公司的人求着商业公司，多签点吧大哥们，利税目标完不成了。 “周处，这次我们公司春风这款新品上市，你可真的要多费心啊。”齐天赐又举起了酒杯朝中间的周处长敬了过去。 敬酒的同时，还眼神示意了一下许言。 看到他的眼神，许言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个齐天赐对自己实在是有点过于热情了，或许是那天见到自己在孙荣成的办公室里和老孙两人聊得有说有笑的，他又刚好在孙荣成面前丢了脸，急于挽救自己在领导心里的形象。 所以对于自己这种不知道和孙荣成什么关系的年轻人，同时又是三大销区的负责人，加之他那天还莫名其妙的当了老李指着许言的靠山，为了避免和许言交恶可能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他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向许言表现出了善意。 “齐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工作，我肯定是支持的，再说，咱们的工作都是为了国家利益，如果能成功的把新品推出来，这也是在国家利税做出了贡献嘛！”周处长和齐天赐喝了一杯之后，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 见两人喝完，许言稍等了一会之后，也端起了酒杯朝着周处长敬了过去，一边敬酒一边开口道：“周处，以后小弟这边的工作，还要请您多指导多批评了。” 小弟这个自称，许言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刚和周处长见面的时候，齐天赐上来就是一句，这是我小老弟，让许言不得不自称小弟了。 周处撇了一眼许言，然后也乐呵呵端起酒杯说道：“许老弟这样的年轻才俊哪里还要我指导，现在我们这群人都过时了，玩市场，比你们差远了，哈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做作业?(为读者133····6608加更) “年轻人想法是多，可惜就是不太稳当，所以工作过程中，还需要您这样的领导来给我们把关，我们才不会走错路啊！”许言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之后，带着真诚的表情对着周处长说道。 周处长听到这话，更加高兴了，齐天赐在旁边脸上也喜笑颜开。 ········ 晚上，齐天赐的酒店房间里，许言正坐在那里抽着最新改版的春风中支烟。 和孙荣成给自己的那些不一样，中支本来深蓝色的包装换了更典雅一点的天幕蓝，细支的绿色的干脆就换成了墨绿色，不仔细看都分不出来是绿的还是黑的。 口味上，更强调了烟草的原香，不复双喜几款比较经典的产品上面带有的梅子香口感。 “味道怎么样？”齐天赐用白瓷茶杯，泡了两杯茶过来，放了一杯放在许言的面前。 许言吐了一口圆圆的烟圈，然后对着齐天赐苦笑着说道：“说实话，我喝完酒之后，抽什么烟都一个味！” 其实，要分辨一支烟好不好，抽不出口感的人也能看的出来。 很简单，第一，看烟丝均匀不均匀，里面的烟梗多不多，薄片多不多。 第二，看烟灰白不白，杂色多不多。 第三，看烧着的烟锥规不规整，燃烧的形状均不均匀。 第四，闻着有没有异味。 第五，卷烟的纸有没有烟油沁出来。 基本上，前三种就能分辨出一根烟的用料怎么样了。 许言这句喝完酒抽啥都一样的话让齐天赐乐了起来：“你还别说，我也一样。” 两人说道这里，都相视一笑。 在此之前，许言对于齐天赐除了觉得那天他确实被老李坑的挺惨的印象之外，再没有别的任何感觉了，但是今天和齐天赐这么一相处，对于齐天赐这个人还是有一些好感的。 不管这个好感是不是因为齐天赐对自己故意释放善意带来的，还是齐天赐这个人有一些人格魅力，许言目前还是愿意和齐天赐多交流多沟通的。 “老弟，我之前还在想，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怎么就中了三个省的标，今天听你跟周处讲起赣西的烟草市场来，还有你这和人打交道的能力，我恍然大悟啊，这标你不中谁能中。”齐天赐喝了一口茶之后，不由的感叹道，刚开始他对许言其实是抱着审视但又不好得罪的态度。 但是刚才在酒桌上，许言聊起赣西的卷烟市场，那张口而来的各种数据，各种分析，各种情况，把周处长和自己都差点听懵了，有那么一瞬间，齐天赐都在想，这家伙不会是在这里吹牛批吧？ 他怎么那么懂？ 这就算了，他和周处喝酒聊天的时候，哪里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简直和机关里那些老油条一样，又会说话，又会捧人。 而且酒量还贼好，自己和周处拿的那是两钱的小杯子，这家伙倒好，直接用分酒器敬酒，最后周处喝的云里雾里，自己也晕乎乎的，但是这小子跟个没事人一样。 怪物，这他娘的是个怪物，以前怎么没发现咱们烟草圈里有这么一号神奇的选手？ 被人夸了，肯定是要客气回去的，许言听到齐天赐夸自己之后，连忙说道：“领导，你这个表扬我可担待不起，这中了咱们中烟的标，又赶上了春风的发布，说实话，我这心里啊，不上不下的，没有底啊！” “谦虚了不是，我今天看你对这边市场的研究，可不像没底的人啊。”齐天赐压根不信许言的鬼话。 许言摇了摇头，故作苦笑的说道：“光有个市场研究有什么用啊，咱们搞推广是不是得要经费，得要物料，得和各地市的商业公司关系搞好，这些都得靠领导您这边的支持啊。” 听到这里，齐天赐才听出味来，好家伙，感情是在这里搞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那一套呢，他故意嗔怒道：“好小子，你这是憋着找我要好处呢。” 许言心想，这不是废话，趁现在关系好，多要点“家里”的支持，这销区才好混呐，没错，一般中烟工业公司的人在外面一般喊总部家里。 “这话您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也是为了春风这款烟好啊，这物料虽然我们自己也会采买，可是那都是活动物料，广告制作之类的。 这常规的是不是多支持一点，您看看，赣西、湘南、粤东，这都是大市场啊。”许言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理所当然，脸没有任何想红的意思，有时候吧，人不要脸才能搞到好处。 常规物料，一般指的就是市务员走访零售户的时候，送的打火机啊，伞呐，烟灰缸等等之类的东西，当然，也会有其他比较贵的东西。 黄正框就是搞这些物料供应的。 听到许言这番话，齐天赐有点哭笑不得，这种直白找自己要物料的人，许言还是第一个，以前和自己合作的老李可不会这一套。 他那副嗔怒的表情彻底装不下去了，不过也没有直接答应许言，而是留有余地的说道：“你也知道，今年物料费用砍了很多，常规物料各个销区都是紧巴巴的，我得看看能不能匀出来给你，这关键还得是你这边的成绩要做好啊，不然我哪里开得的了这个口子。” “成绩您放心，我一定百分之二百的用心去做，物料的事有您这句话就行，就算倒时候匀不出来也没关系，领导有支持我的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许言笑嘻嘻的对着齐天赐说道。 齐天赐彻底被许言这股不要脸的劲给整服了，话都说成这样了，自己倒时候好歹也得给他意思一下啊，不然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这里，齐天赐对着许言笑骂道：“好小子，套路我是不是！” ······· 从齐天赐房间里出来，已经是12点多了，许言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 彭岩、钟博宇和周敏三个人，已经在常沙那边就位了，在常沙市局附近租了个三室两厅的房子，做办事处。 彭岩可以回家睡，钟博宇和周敏过来是没有地方住的，这种一边住一边办公的环境比较适合他们。 本来许言想着是不是租个别墅来做办公地点，这样可以多住几个人，还能有更大的办公环境。 可惜，能租到的别墅，离经常要去的市局，可就太远了，他们又没车，无论从工作反馈的及时性上，还是交通的成本上来考虑，都不合适。 既然已经出差了，许言准备去常沙转转，南菖过去也近，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明天是不行了，自家老弟还在南菖上学，来都来了，作为哥哥，还是得去看看。 现在都快4月份了，许凡没两个月就要毕业了，得过去帮他参考一下毕业之后的职业规划，是想干嘛，去哪里干，自己能不能帮上忙，都得提前了解一下。 想着一些事情，许言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许言在粤东中烟驻赣西南菖办事处的司机的接送下，往南菖大学而去。 坐在商务车的中排上，许言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内心充满了感慨，一晃都十年了。 高三的时候，自己还在菖大附近的一个画室集训来着。 当时的画室还没有现在艺术学校的规模这么大，一个画室有个两百人，就算大的了。 一两百号人，关在一栋楼里，平时也不给出去，画画在二楼，住在三楼，食堂在一楼，就这样每天被铅笔颜料弄得脏兮兮的过了8个多月，惨的时候，一根烟八个人抽。 最后熬过了集训，又要在大冬天的参加艺考，美术生如装修工一样背着画袋，拎着颜料工具箱，在寒风中看着打扮的光鲜亮丽却冻得发抖的音乐生、舞蹈生，又嘲笑又羡慕的心理，现在还能感受到。 时光如流水啊，催着人们长大！ 车开到了菖大的大门口，门口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女神的雕塑依然屹立在哪里，不同的是，那个原本号称全国大学最大的大门现在显得已经有些陈旧了。 这个不是许言的目的地，他让司机往菖大的后街开去，那边离宿舍比较近，安许言的想法，许凡这个时间段，不可能在教室呆着的，肯定是在寝室里，要么搞毕业论文，要么打游戏。 下了车，跟司机道了一声谢，让他先回去，自己还不知道在这里要待多久，让他等着不好。 看到司机开车远去，许言想着是不是给销区也配一辆商务车，再搞个司机，毕竟他们要到处跑市场，有个车可能还会舒服点，自己过来出差的时候，也能方便一些。 暂时抛开了这些想法，许言给许凡拨了个电话过去。 “凡凡，你在哪啊，我在你们学校后街呢。”许言声音非常开心，作为兄长，这是他第一次来许凡的学校。 话说回来，这可能也是许凡第一次有家人到自己的学校来。 许言许凡兄弟俩，从初中开始，学校的事情，都是自己搞定了，哪怕当时从未怎么出过远门的许言，来南菖参加美术集训，也是自己一个人带着行李过来的。 有时候他也在想，其他人都有家长接送，自己没有是不是太过悲凉了，可是吧，自家的情况也能理解，老妈这边一年忙到头，老爸那边就不用指望了。 “我在我老师家里搞作业呢，待会才能回去。”许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老师的家里搞作业？”许言有点意外，自己这完全是算漏了啊，还以为许凡在寝室呢，“你老师对你还行啊，还把你带到家里去弄作···不对，你都快毕业了，还做什么作业？” 话还没说完许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许凡这个时候，除了毕业论文，还有个屁的作业要搞？ 第一百五十三章 送许言一个大项目怎么样? 这边许言正在菖大后街等着许凡过来。 而鹏城思哲咨询公司首席咨询师胡小新的办公室内，今天却多了两个人。 李邱悦和王哲坐在沙发上，李邱悦喝着胡小新刚刚倒的茶，王哲则是双臂吊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小新。 “小新，你琢磨了这么多天，到底有没有琢磨出来怎么报复许言啊。”李邱悦放下茶杯对着胡小新说道。 胡小新端起茶杯，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之后道：“我这么多天在忙杜莎新项目的事情，哪有时间琢磨怎么对付那个什么许言，赚钱拿项目才是咱们公司的第一要务对不对。” 胡小新的这番话，让王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对着胡小新说道：“小新，咱们合作这么久，我什么脾气你也知道，你要是不愿意帮这个忙，你当初在医院就直接拒绝好了，我绝对二话不说，也不会怪你，可是你既然不想帮，当初还装模作样的找邱悦拿爬山虎的资料看什么？” 王哲这段时间对于许言的恨，一天比一天深，没有断过双手的人，根本不能体会自己有多痛苦，吃饭，上厕所，洗澡，喝水这些平常看似简单的事情，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处处是挑战。 他只能花钱找人照顾自己，偏偏找了几个人，品行都不怎么样，那种看向自己一脸不耐烦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这种生活他是过一天难受一天。 本以为胡小新心里已经有了对付的许言的办法，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事情。 “谁说我不想帮这个忙的？这不是正在想吗？”胡小新低头放下茶杯后，缓缓抬起头微笑的看着王哲说道。 “两个礼拜过去了，你想出什么来了，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这种背后打击别人的事情，我也不劳烦你，我自己搞定。”说完，王哲起身就要走。 胡小新见王哲反应如此激烈，不由的叹了口气的说道：“哲哥，我知道你最近很痛苦，可是有些事情，总要找到机会不是，上次邱悦给我看得资料，没什么太多的价值，我为了了解爬山虎的最新情况，专门派了三个人过去他们公司面试，你猜怎么着？ 爬山虎目前，最值钱的项目是粤东中烟的三个省份销区的项目，这个项目一签就是三年，而且已经中标了，咱们插不进去手，就算插的进去，咱们也不懂烟草这个行业，至于其他的项目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对咱们来说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你说，这个情况，你有什么办法打击他们？” 李邱悦听到这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对着胡小新道：“你这意思就是咱们抢不了他们公司的项目？” 胡小新听到这话，摊了摊手说道：“差不多吧，能抢的没意义，有意义的一时半会抢不来。” 王哲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冷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公司没破绽咯，搞了两个礼拜，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我还是自己找人搞定他吧，就算打击不了他公司，我也得让他尝尝，双手断了的滋味。” “这你还真讲错了，爬山虎不是没破绽，是有很大的破绽。”胡小新又喝了一口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依然没有别的变化，嘴角还是挂着自信的微笑。 “你不是说，他们公司最大的业务咱们插不了手，其他的业务没什么意义吗，现在又说爬山虎有破绽，你这不是自相矛盾？”王哲对胡小新说的话很是不满，尤其是看到了，胡小新此时嘴角还保持着那种自信的微笑，总是有着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他更加不满了。 诚然他确实能帮公司赚到钱，也有那个资格保持自信，可是看着就是这么不爽，总有一种被他智商压制的感觉，哪个雄性能坦然接受这种结果。 “是，他们的项目咱们现在是没什么下嘴的地方，那咱们送一个能下嘴的项目给他们，不就有破绽可以打击到他们了。” 王哲被胡小新这话说得都快气乐了，他讥笑的对着胡小新说道：“小新，你是不是最近发烧糊涂了，我们是在商量怎么抢他的项目，让他的公司搞不下去，而不是送项目给他挣钱。” “你别急，坐下听我慢慢说。”胡小新实在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王哲自从双手断了之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差，脑子里也没公司两个字了，满心只想着怎么报仇。 终究是胡小新这两年的表现，让王哲对他的能力和手段是有认知的，所以，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乖乖的坐下，想看看胡小新怎么说。 见王哲坐了下来，胡小新才慢慢开口道：“许言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你们知道么？” “这···”李邱悦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确实不知道。 “去年年底成立的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王哲瞥了一眼李邱悦之后，没好气的说道，李邱悦是越来越没脑子了，程楷烁当时明明说过这个事情。 “当然有意义，去年年底成立的，注册资金两千万，假设这两千万都是实缴资金，也就是说，爬山虎能动用的钱最多只有两千万你们说对不对？”胡小新正色说道。 “是，两千万，然后呢？” “先不说两千万的事情，你知道他们公司目前有多少员工吗？”胡小新的话题非常跳跃，刚说到钱的事情，又说到员工头上去了。 这让王哲和李邱悦一时有些更不上思路，王哲闭口不言，李邱悦此刻却是个好捧哏，她呆呆的问道：“多少？” “加上许言也不超过18个人。”胡小新伸出手指比划到。 “这···代表什么？”李邱悦继续问道，她实在是不知道胡小新想说什么。 “代表什么，我跟你们捋一捋你们就知道了，目前许言手里有几个项目？ 第一个，关芸的调研项目，这里之前是三个人在负责，现在张劲住院了，那个程楷烁听说被开除了，等于说，只有那个叫李冰凡的人在干，他一个人能干好么？干不了的，调研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东西，所以，这里大概会用到三个人。 那么许言公司就剩十五个人可用了。 第二个项目，就是那个木洲烟草项目，项目具体干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过去面试的人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那边也有三个人长期负责。 等于剩下了十二个人。 加上许言在善头好像还有一个工厂的项目，这里我猜最少得安排一个人。 加上销区的项目，三个省啊，你说一个省至少得有一个人负责吧？ 加上不能做项目的内勤人员，诸如人事、行政、财务等等。 你说许言公司还有储备人才吗？” “这么一算确实没有，可是，有没有储备人才，人家可以招啊，而且他们十几个人，守着目前的项目，公司也能有不错的盈利啊，这算破绽吗？”李邱悦还是不解。 “招人，我倒是希望他招人，咱们都是干咨询的，肯定知道，有些项目是要垫资的。 别的咱们不说，我找人打听过了销区项目是怎么回事。 销区的项目，粤东中烟那边前期只会给百分之三十的项目款，随后的尾款，差不多要等项目结束了，才会给。 三个销区，3000万的项目，才给900万，销区里有大量的市务员工资每个月要给，有大量的物料要采购，有大量的广告要制作，你们说这900万够花一年的时间么？” 没待两人回答，胡小新继续自问自答道：“肯定不够，这怎么可能够呢？这证明了一件事情，许言想要把这个项目做下来，势必要自己垫资。 我们来算算，许言现在手头上的项目不少，关芸的项目我们做过，是项目通过验收之后回款的，也就是说，这个铁定是百分之百垫资的，其他项目咱们就算他不用垫资，销区也能把他们的流动资金掏的七七八八。 你说这个时候，我送个项目看上去很赚钱，但是却要垫资干的大项目给他，比方说，流光工业园，你说他们公司接了这个项目会怎么样？” 说倒这里，王哲和李邱悦终于听明白了胡小新的想法。 李邱悦一脸崇拜的看着胡小新。 而王哲则是心生寒意，胡小新做事情，从来是正大光明的，这是唯一一次也是自己认识他之后第一次见他算计人。 太毒了，自己不过是想着抢许言一两个项目，让他亏一大笔，实在抢不了就找人看看能不能打断许言的手。 而胡小新，上来就是绝户计啊！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成功的把流光工业园这个项目送给了许言，许言那可能就不是资金链断裂这么简单了，搞不好要惹上一身的骚，洗都难洗掉的那种。 流光工业园，那就是一个大坑啊，当初自己差点接下来了，还好是胡小新及时阻止了，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许凡与杨老师 菖大后街，许言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奶茶店外面的椅子上。 手里捧着一杯水果茶，低头用手机在看电子书。 习惯了看纸质书籍的他，突然对着手机阅读，眼睛实在是有点扛不住。 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余光一瞥，旁边正在偷看自己的小姐姐们，看到自己抬头的动作之后，立马把头转了过去。 也有胆大的姑娘，见许言看着她们，也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许言看。 我这该死的容颜。 许言有些中二的在心里吐槽道。 “哥！”一个声音把许言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背着一个电脑包，额头见汗的许凡坐到了许言的对面。 见到许久没见的亲弟弟，许言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许凡白了不少，也没有以前那么干瘦，这段时间怕是日子过的还行。 他给许凡抽了两张纸递了过去，随后问道：“喝点什么？” “蜂蜜柚子茶吧。”许凡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哥你怎么突然跑我这边来了？” 许言一边伸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一边说道：“过来谈个项目，顺便过来看看你。” “蜂蜜柚子茶，加冰半塘，谢谢。”服务员过来之后，许言帮许凡点好了单，然后又转头看着许凡说道：“你都快毕业了，怎么还在做作业啊？” “我老师有个软件项目，我过去帮他写代码，也算是作业吧。”许凡把包往旁边一放，随意的说道。 这话让许言皱起了眉，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在大学的时候，有的老师在外面开了美术培训班，搞学生过去义务代课，还有的老师在外面接了墙绘，大夏天的让学生顶着大太阳在外面画画。 做事就算了，关键是不给钱，更有恶心的，让女学生出去画完画后，还要赔客户吃饭。 美其名曰锻炼他们的社会能力。 本来这些事情和许言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当他学设计的女朋友也开始被弄去这些事情，有一次被老师强行留在那边陪客户喝的酊酩大醉之后。 忍无可忍的许言，直接给那个老师举报了，也不知道是那个老师在校纪检的那边有对头，还是自己写的举报信证据详实，那个老师后面直接被撸了。 这是许言在大学里为数不多干轰动的事情，也是学生维权的第一人，从那之后，他们学校这种明目张胆压榨学生的风气就好很多了。 所以，当许凡提到帮他们老师写代码的时候，许言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老弟不会也被老师给压榨了吧。 他皱着眉问道：“你毕业论文不急吗？还有时间帮老师搞这些东西，他给钱吗？” 许凡摇了摇头说道：“不给钱，哪能收他的钱。” 这话，让许言跟是确定了自己的弟弟被压榨了，他不禁脸色一沉，对着许凡说道：“你是不是被老师强迫了，如果是，我帮你搞定他，别担心，我们不怕他。” 许凡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哑然失笑的对着许言说道：”哥，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被强迫，是我主动申请过去帮忙的。” 这倒是让许言意外了一下，然后对着许凡说道：“你主动过去，那个老师和你关系很好？” 许凡点了点头的说道：“那确实对我挺照顾的，大学这几年，我的入党申请啊，国家奖学金申请，还有贫困补助，都是他帮的忙。” “是那个杨老师是吧，我记得你说过。”说道这里，许言总算反应过来了。 许凡以前在家里说过，提过几次学校有个杨老师对他很好。 话又说回来，许凡这个人也争气，和许言不同，许言是高中的时候成绩下降的厉害，靠成绩考上一本的可能性很低，然后才走的艺术生这个考试，考到了一个不错的一本。 而许凡从小就特别努力，或许是因为家庭情况不同，让他比较早熟，为人也比较踏实，一步一个脚印的。 南菖大学虽然在全国不是很知名，但是好歹是个211，而里面的医学和计算机又算是里面比较好的专业课程。 许凡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 上大学之后，除了第一年要学费和生活费，其他的学期，也只是要了学费，生活费都是通过国家励志奖学金和贫困补助搞定的。 这点，许言是拍马都赶不上。 “对，就是杨老师。”许凡憨笑着说道。 “这样，中午喊他一起吃个饭，我作为家长也得好好感谢一下他这些年对你的照顾。”许言突然提议道，哥哥也算家长吧。 这让许凡有些犹豫，他表情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我也应该感谢他啊，就这么说定了，你知道附近有什么比较好的饭店吗？”许言觉得许凡有点奇怪，请老师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好歹也是哥哥，又不是父母辈的，那有点害羞也说得过去。 “额，我打个电话问问吧！”许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 这让许言更奇怪，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读了这么久的书，还是这么羞怯，这么老实，以后出了社会可怎么办哦，许言突然有点担心的想到。 想到以后出社会，许凡关心的问到：“马上要毕业了，你准备以后怎么搞？” “我准备考研了，就在我们学校，考我们院长的研究生。” “考研？也好，我们家搞不好还要出一个研究生。”许言高兴的说道。 学历这个事情，许言这几年开始重视了起来，由于他的行业是咨询行业，有时候他深感自己的本科学历有些拿不出手，也想考研，可是吧，在职研究生的学费是真鸡儿贵，他当时根本搞不起。 全日制的研究生学费倒是便宜，可是他不可能班都不上去上学，当时每个月还欠着一堆钱要还呢，根本搞不起。 现在许凡要考研，许言心思也活跃起来了，自己是不是也去考个研究生？ 于是许言说到：“考，你有这个想法，我一定支持你，学费生活费我来出，你就安心的往上读就好了，能硕博连读更好，到时候，咱们许家就是你学历最高了，对自己有好处，也给爷爷奶奶爸妈争口气。” 说道这里，许言越说越高兴，他还以为许凡会和自己一样，迫不及待的要毕业出去找工作呢，现在有提高学历的想法，这个必须要好好帮他。 “恩，我努力吧，学费生活费我自己搞定，你过年给我的红包我还没用呢。”许凡点了点头说道。 许言摆了摆手对着许凡说道：“别跟哥哥客气，我现在有钱，真的，你不要在钱上面委屈了自己，只要不是乱用，该花的一定要花。” 话刚说完，见许凡还要拒绝，许言连忙打断他说道：“对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给那个杨老师打个电话，然后咱们找个饭店吃饭。” “好，我马上就打。” “对了，你们老师喜欢什么，这第一次见面，得送点东西，这附近也没什么好卖的，他抽不抽烟，我送几条好点的烟给他？”许言突然又想到，这杨老师帮许凡这么多忙，自己既然喊他吃饭了，得送个东西啊，提前也没准备好，附近能买到的值点钱的也就是烟酒了吧。 听到这里，许凡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他不抽烟，不用买了，吃个饭就行了。” “那怎么行，空手见面，人家以为我们不懂礼貌呢，他不抽也能拿来送人，我去买点好烟好酒过来，你给他打电话哈。”说完，许言就离开了奶茶店在附近转悠起来。 正好不远处也有个大超市，超市里面倒是有烟有酒，许言买了四条1000一条的烟，然后买了两瓶白酒和两瓶红酒，这几样下去，小一万没了。 以前自己家庭条件一般，肯定是送不起这么贵的东西的，现在自己手上有钱了，得大方一些。 反正许言马上毕业了，也就不存在送礼求老师搞点什么猫腻的问题了。 ······· 中午，菖大附近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饭店，许言和许凡在包厢里等着杨老师过来。 许言还在和许凡聊着考研的事情，突然许凡的电话一响，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对着许言说道：“他到了，我下去接一下。” 许言也随之起身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许凡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他挺腼腆的，咱们两个人过去接他会不自在。” 这话说的许言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大男人，还是当老师的，腼腆什么？ 不过许凡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不听，于是他又重新坐下了。 这一坐，就坐了10分钟，许言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想着是不是要给许凡打个电话，怎么在楼下接个人要这么久，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终于，在许言忍不住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许凡的说话声从外面传了起来。 许言连忙起身，往门口迎去。 一出门，他表情立刻愣了一下，心道好家伙，自己这跑去买烟酒干嘛？ 许凡这臭小子一直说杨老师杨老师的，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杨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啊。 送烟酒实在是有点不搭啊。 许凡见许言迎在了包厢门口，立马对着旁边的杨老师说道：“这是我哥。” 许言立马快步伸手过去说道：“杨老师是吧，您好您好，我是许凡的哥哥，初次见面，一直听凡凡说您对她很照顾，想着一定要请您吃个饭表示一下感谢，快请进，菜都点好了。” 这番客气的话，让杨老师忍不住红脸低下了头，然后伸出手握了握许言的手说道：“别客气，您叫我诗颖就行。” 杨老师这副作态，让许言又忍不住愣了一下，但是来不及多想，而是转身让开了位置，引着她进了包厢。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什么让我目瞪口呆 三人在包厢坐定，许言看着自己脚边的烟和酒，在那犹豫了半天，是把它们踢到桌子里面呢，还是拿出来送给杨诗颖呢？ 琢磨了一两分钟，许言心里一想，买都买了，还是送吧。 决定之后，许言把地上的袋子拎了起来，走到杨诗颖旁边放下，一边放一边说道：“这来了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许凡这个臭小子，也没告诉过您是女老师，买了点烟酒，您看待会带回去给家里男性亲友。” 杨诗颖连忙站了起来摇了摇手说道：“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我不能收。” “没事，我们老家那边第一次见面都要带点东西，这是习俗，不是要求您办事，您放心。”许言笑着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真的，我也不喝酒不抽烟。”杨诗颖继续摆手拒绝。 许凡此时开口对着杨诗颖说道：“不都说了嘛，带回去给家里的男性亲友，你给院长带回去，院长没烟过不了日子，你给他带这个，他肯定高兴的不得了，哈哈哈。” 听到许凡这个话，杨诗颖转头嗔怪到：“瞎说，谁说我爸没烟过不下去日子。” “整个院里的人都知道。”许凡又忍不住笑道。 许言见两人对话如此随意，心里感叹道，老弟和这老师关系还真不错啊，而且这杨老师是院长的女儿啊，在学校里老说背景还挺硬的。 经过这么一闹，杨诗颖也没再拒绝了。 见她收下，许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许言回到位置之后，一边给杨诗颖倒茶，一般随意的聊到：“杨老师年期轻轻的就是大学的老师了，还是计算机系的，凡凡，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颜值于实力并存？” 许凡赶紧附和道：“那肯定是，杨老师是我们系···不对，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老师了。” 这话说得许言心里一乐，老弟可以啊，还挺上道的，以前觉得你老实不会说话，现在看上去恭维女老师这一方面，还是继承了老哥的特长啊。 杨诗颖听到许言兄弟两一唱一和，脸又红了起来，然后对着许凡说道：“别瞎说，艺术学院漂亮的女老师多了，我哪里排的上号。” 许言听到这话，正想再恭维一下呢，就听到许凡转头看着旁边的杨诗颖说道：“反正在我心中是你最漂亮的。” “哼···就知道耍贫嘴。”许凡的话，让杨诗颖娇声骂了一句，而且她说这话时看许凡的眼神，那叫一个顾盼流离。 这让许言的眼睛不自觉睁大，表情呆滞了起来。 不对劲。 尼玛，这两人不对劲啊！ 这是正常师生能讲出来的对话吗？ 这是正常师生聊天该有的神情和语气吗？ 突然，许言又想到自己在门口，杨诗颖让自己叫她诗颖就行了的话。 更是脑子里盘旋着三个大字，绝对不对劲。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对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之间这是？” 这个问题，让杨诗颖的头彻底埋了下去，而许凡则是一把搂住了旁边低头怪的肩膀说道：“哥···这···这是我女朋友。” 看着貌似镇定，实则手都在抖，脸色涨红的许凡，许言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懵逼。 这啥情况？ 师生恋？ 我擦？ 凡仔啊凡仔，没想到你表面老实，玩的比谁都前沿啊？ 不是，这····？ “不是，她真的是你老师？”许言忍不住问道，你女朋友就女朋友吧，大学谈个恋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你不是说这是你老师吗？ 杨诗韵仍然低着头，但是眼睛却忍不住一瞟一瞟的看着许言的反应。 “当然是我老师，我读大一的时候她读研一，在我们班做辅导员来着，这不算老师算什么。”说到这里，许凡反而不紧张了。 这话听上去，两人怕是谈了很久啊，许言忍不住接着问道：“所以，你刚来学校···就和杨老师在一起了？” “那到没有，刚来学校哪里敢干这个事情。” 许凡的话，让许言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能接受，原本在家人印象中老实没几句话讲的许凡，在大一刚来的时候，就和他老师谈起恋爱来了，虽然恋爱是自由的，但是这新闻也太炸裂了，简直颠覆了自己对这个亲弟弟的认知。 “我们是大一下学期在一起的。”许凡接着说道。 我打尼玛的，这和大一刚来就在一起了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许言都不知道是该恭喜他们天长地久，还是大说一声卧槽，你们还真的挺花的呀？ 难怪啊，难怪许凡怎么好好的突然想着考研。 而且还是考他们院长的研究生。 那个院长根本就是杨诗颖的爹啊。 这是冲着考研去的吗？ 这是冲着老丈人去的吧？ 可以啊，老弟，你比你哥可真就牛多了。 想到这里，许言嘴巴抽搐了一下，问了一个家长铁定会问的问题：“那个，杨老师···额，不对，诗颖，冒昧的问一句，你多大了？” 这话，让杨诗颖的表情有些慌张，她低头羞怯的说道：“二十···二十六，虚岁二十七了。” 二十六，许凡二十二岁，大四岁而已，还好还好，别大个十几二十岁就行。 而且，结合许凡的说法来推算，他应该比自己低一届的，自己毕业5年，自己毕业的第二年，许凡上的大一，而她读研一。 “你搞不好是我学妹。”许凡见杨诗颖有点紧张，然后笑着说道。 “我12届的。” “那确实比我小一届，我11届的，咱们读书都挺早的。”许言笑着说道，他4岁就读了一年级，确实读书很早，这个杨诗颖和自己年纪差不多，那应该是5岁上的一年级。 “是挺早的。”杨诗颖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见她紧张的情绪过去了，许言忍不住又问道：“你们在一起这个事情，你爸爸知道吗？” “知道，去年知道的。”许凡替杨诗颖回答到。 “那，他爸爸，有说什么吗？”许言好奇的问道，杨诗颖的爸爸好歹是个院长，说不定因为计划生育，只有这一个女儿，现在女儿和学生谈起了恋爱，这搞不好就要爆炸的。 “刚开始挺反对的，后面见我们谈了这么久，也就没说什么了，让我们好好相处，但是不要让学校的其他人知道，等我毕业了，稳定了，过几年就结婚。” 许凡的一通话，让许言对杨诗颖的爸爸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这是何等开明的父亲？这事都能容忍，还好好相处，然后结婚？ 想到这里，许言想着，是不是要见杨诗颖的爸爸一面，自己来都来了，不去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可是去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唐突？ 自己正纠结着呢，却见杨诗颖说道：“那个···那个哥哥，我爸知道你来了，希望你晚上去家里吃一顿饭，您看您方便吗？”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许言连忙回答道，这对方的父母怕是要看看自己家人的成色，虽然自己不是父母，但是既然作为哥哥，自己的表现也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家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天聊到这里，杨诗颖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可能刚刚她也在担心，自己男朋友的家人能不能接受一个师生恋吧。 ······· 傍晚，许言和许凡拎着一堆礼品站在电梯里。 看见旁边紧张到嘴唇紧闭的许凡，他忍不住笑道：“杨诗颖的爸爸不是知道你们在谈恋爱吗，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自己来是不紧张，但是带你来我就紧张了，哥，你待会靠谱一点，这可是我的终生大事啊，你别弄砸了。” 许凡这话让许言一头黑线下来了，尼玛，搞了半天是担心自己影响他的感情。 我有这么不靠谱吗？ 待会看看老哥怎么给你长面子。 哥哥待会进去就说要给菖大捐款，先捐他娘的一千万做奖学金还是什么创业基金，保准让你老丈人对咱们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许言瞪了许凡一眼，仿佛在说，待会老哥的表演。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是兄长 当然，真进去开口来个1000万的捐款，并不能得到杨诗颖老爸的刮目相看，说不定人家觉得你是个憨批暴发户。 所以许言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真见面还得客客气气的。 刚刚听说，杨诗颖的妈妈，也是菖大的老师，是艺术学院的副教授，这还真是一家都是老师，比杨胜那个还夸张。 话说如果许凡把杨诗颖娶了，然后他也留校做老师，这就真的是书香门第了。 为他们以后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大侄子或者是大侄女先心疼一波吧，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全是老师，天呐！！ 胡思乱想之下，许凡带着许言到了杨诗颖家门口。 敲了敲门，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开了门。 许凡见到这人之后，立马乖巧的说道：“吴教授，怎么是您开的门，诗颖呢。” 听到许凡这番话，许言知道，这是杨诗颖的妈妈吴秋茗了，他赶忙说道：“吴教授好，我是许凡的哥哥许言。” “诗颖下去买东西去了，待会就上来，进来坐吧。”吴秋茗对两人的态度倒是有点不冷不热的，没别的表示，只是淡淡的把两人迎了进去。 许言见这场面，心道，这是老弟的未来丈母娘对他不太满意啊。 “凡凡来了，过来做！”相对于吴秋茗的冷淡，杨诗颖的爸爸杨晚钟倒是对两人热情的多，见两人进来后，连忙招呼他们落座。 “杨院长，打扰了。”许言坐下后连忙客气道。 “这算什么打扰，以后总要见面的，总听凡凡说自己有个哥哥对他很不错，今天终于见到了，果然是个年轻才俊的样子。”杨晚钟带个眼镜，身上有一股子书卷气，倒像个文学院的院长。 “您过奖了，我算什么年轻才俊，诗颖才是大才女，年纪轻轻的就是大学老师了，我是拍马都赶不上。”许言乐呵呵的恭维了回去，然后拍了拍许凡的肩膀故意说道：“也不知道我弟弟走了什么运，能交到诗颖这么个女朋友。” 果然，夸中年人，你夸他孩子比直接夸他来的效果好，杨晚钟听到这话之后，表情越发愉悦了。 “许言是吧。”杨晚钟确认到的问着许言的名字。 “叫我小许就行，要不叫言言也可以，我家长辈都这么叫。”许言带一点暗示意味的接话道。 “额，那个，言言，你在哪里工作呀？”杨晚钟顿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了言言。 许言听到这个称呼，对杨晚钟对许凡的态度到是心里有数了。 想到这里，许言对许凡又忍不住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小伙子，搞定岳父这块的能力，你比你哥哥可就强多了，哥哥的岳父现在还不乐意见自己呢。 “在鹏城开了个公司。”许言微笑说道。 “这倒是没听凡凡说过呀，不错啊，年纪轻轻的自己开了公司，公司做什么的呀？” “做咨询的，主要是跟粤东中烟合作。”许言简单的说了一下，如果不这么说，他怕杨晚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干嘛的。 “给他们搞品牌策划？”杨晚钟还算是懂行的，问题也能问道点子上。 “是啊，差不多。”许言没有过多解释。 “那不错，和烟草公司合作，公司应该业绩还挺好的吧。”杨晚钟终于问到了一个在许言看来，他们应该比较关心的问题，那就是许凡家庭成员的情况，自己家庭成员收入如果ok的话，拖累许凡的可能性就很小。 如果是许凡有一堆像许安景天天赌博也不好好干活的亲戚，那可能杨晚钟还真要好好考虑自家女儿和许凡的未来了，多少人好好的日子被亲戚拖下了水。 “还行吧，粤东中烟这块，三年一个亿的营业额应该是有的。”许言稍稍夸张了一点，把三年九千万说成了一个亿。 这话，让旁边本来有些高冷的吴秋茗惊讶的看了一眼许言。 许凡也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眉头要皱不皱的，那眼神仿佛在说，刚让你靠谱一点，你就在这里胡吹海侃的？ 当然，这话让杨晚钟也同样惊讶了，他愣了一下才说道：“那确实不错了，三年能做到一个亿，这就超过很多公司了，你公司开了多久？” “去年年底成立的，刚中标没多久，这次过来南菖除了来看看凡凡，还得去和赣西省局的销售处领导谈谈项目工作的事情，没想到听说了这么大个喜事。”许言知道他们可能不会信，他打开了手机，找到中标的公司信息递给了杨晚钟。 上面是有预算信息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多少钱。 杨晚钟把眼镜拿开，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把手机递回给许言之后说道：“你们公司真不错，我也有学生出去创业，一年能有个几百万业绩都算可以的了。” 见自家老公确认之后，吴秋茗冷淡的神色开始有了变化，许凡是农村人这个她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许言这个哥哥，她实在是没什么期待，没想到自己还看走眼了。 她开口说道：“诗颖这孩子买个醋怎么半天还没上来，我打电话问问。” 许言微笑的看着离开去打电话的吴秋茗，心想杨诗颖怕是不是买醋去了，而是被你们支出去了，至于为什么支出去，当然是想着跟自己单独聊聊，怕聊出什么尴尬的东西来给杨诗颖看到了左右为难。 这点小心思，许言听到杨晚钟的问题一步步深入之后就猜到了，不过他也不点破，毕竟听许凡说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想多方面观察一下也是正常的。 平心而论，老两口的表现算是比较好的了，没有太过势力，也没有太古板，一个农村来的学生和这种大学教授家庭的年轻女老师搞师生恋，自己作为男方家人现在能在这里坐着接受对方家长委婉的盘问，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想到这里，许言开口真诚的感谢到：“凡凡在这里读书，受到诗颖和您的照顾颇多，我们家以往的情况我不知道凡凡有没有和您讲过，不过想来他都拿了这么多年的贫困补助，您对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肯定也有了解。 我属于运气好，这两年做起来了，我父母离婚之后，凡凡判给了我爸爸，我爸爸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所以家里的事情，也都是我们兄弟两个自己说了算。 俗话说长兄入父，我虽然大不了凡凡多少，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从小就老实听话，有时候受到欺负也不敢和家人讲，生怕给家里添麻烦。 读书之后，也是能不向家里要钱就不向家里要钱，反正比我懂事多了，作为家人，作为哥哥，我对他一直非常亏欠，以前是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该照顾还是要照顾的。 在来这里之前，我本来是想问问凡凡的职业规划，听说他要考您的研究生，我非常开心，有能力能够往上读，这个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支持的。 后来又听说他和诗颖在一起了，我更是开心，人嘛，最大的幸福就是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往上走。 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人就怕家人在外面吃亏受气，所以年底的时候就给凡凡准备了一笔创业资金，准备等他毕业的时候，让他自己去开公司的，现在他要考研，而且和诗颖又在一个地方，我觉得这个创业资金他一时半会也用不到。 我是这么想的，您看行不行，这个钱我准备他们俩买个房子吧，两个人的名字都要写，这也是我代表凡凡的家人给诗颖一个表态，我们是很欢迎也很希望她能够和我们成为一家人的。” 说到这里，许言眼神温柔中带些鼓励的拍了拍许凡的肩膀。 如他所说，许凡从小就很懂事，虽说程忠对他也不错，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爸爸，他小时候在家里小心翼翼的，长大后了好一点，但是在家还是有些沉默寡言，许言一直以为自己的弟弟是这样内向的性格。 可是这次来到南菖之后发现，并不是，他只是在家里不怎么说话罢了。 在外面，也是个开朗的小伙子，自己这些年没有关注过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自己去哪里都要跟着去的弟弟。 恍然之间，这个小屁孩已经长大了，而且是是一个有着不错的女朋友，可能过两年就要成家的大人了。 想到这里，许言的眼神里又泛起了一丝感叹。 而许凡被许言这番话说的，一股酸涩感从心底泛起，他恍惚间在许言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类似父爱的那种兄长对于弟弟的关爱。 这让他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许言的人才梯队计划 这一番话，许言说的真情，许凡和杨晚钟听得动容。 杨晚钟忍不住叹到：“你还真是践行了长兄如父这四个字，我见过的大多是兄弟之间因为钱互相攻坚，反目成仇的，给弟弟出钱买房子的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如果你给凡凡买房子，我们家出钱来装修。” 这就谈到装修的事情上去了？ 进度有点快，这离两人结婚还有段日子吧。 难道是被自己的话打动了？ 许言对于许凡和杨诗颖之间的关系进展实在是了解有限，不过看杨晚钟的意思，两人已经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不用不用，装修也是我们来，现在让您出钱装修算怎么回事，两个人还没结婚呢。”许言笑着摇头说道。 “那房子也不能写我们诗颖的名字，我们不占这个便宜。”杨晚钟表情严肃起来了。 “哈哈哈，要不您给他们俩买辆车算了，装修还是我们自己来吧。”许言听到这话，笑着提议道，装修比买车可就贵多了，自己给老弟买房子，铁定不会太寒酸，按照南菖的房价，买个六七百万的面积两三百平的房子，再花个三百来万装修，这样才符合自己现在的消费水平，毕竟自己都住1.8亿的别墅了。 杨晚钟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正在思考着呢，吴秋茗拿着电话走了过来，见许凡眼眶通红，许言和自家老头子在那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凡凡这是哭了？” 杨晚钟见吴秋茗过来，摆了摆手说道：“言言说要给凡凡在南菖买个房子，还要写诗颖的名字，我说我们家出钱装修，他非不让，后面说，我们要实在是过意不去，买个车给他们俩代步就行，我在考虑。” 吴秋茗听到这话来了兴趣，她坐下对着许言问道：“言言，你准备给凡凡买多大的房子啊？” “两三百平吧，加装修一千万左右的预算。”许言随口报了一个价，他卡里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这话让吴秋茗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大学老师虽然算是社会地位比较高的职业，但是并不属于高收入人群，像这种教研型的教授，没有科研项目经费，一年也就是二十来万的收入而已，比大多数开公司的人来说确实算不上收入高。 杨晚钟是正教授，吴秋茗是副教授，老两口加起来一年估计也就是三四十万的收入。 所以，许言开口就是一千万，这在两人看来是真的非常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许凡还不用背房贷了，这多轻松。 吴秋茗刚想继续说，杨晚钟不干了，文人气一下子从这里迸发出来了，这让许言更加怀疑，这家伙真的是搞计算机的，说好的程序员的气质呢，怎么不对劲？ 杨晚钟说道：“不用那么大，买个一百来平的就够住了，要那么大干嘛，以后也就是他们一家住，加小孩顶多也就4口人。” 吴秋茗听到自己老公反对，立马反驳道：“你懂什么，年轻人都希望宽敞，以后孩子活动空间也大一点，你个大男人对居住场所没什么发言权。” “我觉的吴教授说的对，房子大一点住的也舒服一点。”许言顺着吴秋茗的话接了下去，杨晚钟已经是默认许凡和杨诗颖的事情了，至于这个丈母娘可能心里还有点意见，现在把她毛摸顺了比较重要。 两个人这个时候可能内心里已经不知不觉的把许言当做亲家代表来对待了，既然是亲家代表，那自然要好好谈谈婚姻中的现实情况。 而许言脑子里突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杨晚钟就算了，为什么吴秋茗也没有明确反对，还乐意和自己谈房子的事情呢？ 要知道，是个人大概都能看出来她现在对许凡不是很感冒，为什么还是强压着不满答应两人的事情？ 最大的可能就是，杨诗颖和许凡两个人的恋情肯定不止几个人知道，这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如果两个人能顺利谈下去结婚，那还算一桩真爱战胜了现实的雅事，说出去也不丢人，说不定还是菖大教师圈子之间的一段佳话。 但如果许凡毕业了，两个人分手了，那杨诗颖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这是作为家长万万不能接受的，这也是现实社会的无奈。 想到这里，许言彻底想明白了，难怪啊。 难怪听到许言开口要帮许凡买房子，杨晚钟就急着说要装修，而原本对自己不冷不淡的吴秋茗也开始来了兴趣谈房子的事情。 这是见着自己女儿有保障了，他们肯定算过，靠许凡买房子这几年是肯定不行，现在自己开口了，还不赶紧抓住，管他是哥哥买的还是父母买的，反正先稳定下来再说，而且见许言这种算是事业有所小成的年轻人，以后肯定也不会拿这个房子来说事。 这么看来，许凡考研这个事情，有多少是为了杨诗颖也就说不定了。 “你看，言言也这么认为，我看事情就这么定了吧，凡凡好像有驾照吧，诗颖倒是不会开车，对了，凡凡，你喜欢什么车，奔驰还是宝马，奥迪好像也不错。”吴秋茗三言两语就要把这个事情给定下来。 许凡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车到时候让他和诗颖一起去挑吧，他们俩喜欢就行，房子可能您两位要多费心，小年轻买房子容易被坑，还得您两位把把关。”许言帮许凡解围道。 见许言这么说吴秋茗倒也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不然显得自己太过势力，不过她现在对许言非常感兴趣，她转头对着许言问到：“言言，你们公司这么大业务，有多少人啊。” “加上我，不到二十个吧。”许言算了一下，原本公司是15个人，加上钟博宇和周敏两个人，17个人。 “二十个人做这么大业务？”许言的话，让老俩口再次惊讶，很多一年营业额一千万的公司都几十上百号人，虽然大多都是销售，但许言这边的人也太少了点。 “是啊，公司人能力都强，不过还是要继续补充。”许言笑道。 讲到这里，许言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对着杨晚钟说道：“杨院长，我们公司这个业务越来越多，很缺人才啊，这马上6月份了，能不能进贵校搞一场招聘会，然后摆个摊弄个校招什么的啊？” 爬山虎咨询缺人吗，目前还算勉强够用，以后肯定会缺的，就目前的项目来说，烟草的、工厂的、还有关芸那边的情趣市场的，都有大量的项目可供挖掘，只不过碍于自己公司就这几位仁兄，实在是有点不够看。 更别提自己还想着去搞思哲的业务了，这就更缺人，人才慢慢的都快变成爬山虎的缺陷了。 公司目前的社会招聘效果不是很好，优秀的人才吧，用人成本太高，而且人家不一定乐意过来，不优秀的吧，招过来干嘛，划水摸鱼还是带薪拉屎？ 校招就没这方面的担忧了。 要知道，大型的企业，尤其是国企还有央企，除了一些关键的技术岗位或者高层走猎头招聘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校招进去的。 这样有利于根据公司的需要进行定向培养。 学生刚出社会，除了生活习惯可能不太好之外，工作习惯上基本属于一张白纸，这更容易让他们适应公司的节奏，也更好调教。 社招则不然，他们在以往的工作过程中，或多或少的会养成一些工作习惯，这习惯对于自己公司来讲如果是正向的那还好说，要是负面的，那可就得花大功夫才能让他改过来了，这完全没必要。 所以说，如果自己能够和菖大这边搭上线，以后每年招一批实习生过来，自己公司的人才梯队这不就起来了吗？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学校，有企业过去招聘，校方巴不得多来点。 可是吧，南菖大学这好歹是个211。 211，985这种学校的校招就不是想进就进的了，全国一共就那么多所，对所有的大企业来讲，这都是香饽饽。 自己想要进来，还真得搞点关系。 比方说，这个杨晚钟就行，多少是个大系的院长，在学校还是有点地位的，可惜就是专业不对口，对方要是工商管理相关专业的院长就好了。 许言这个话题，让杨晚钟皱起了眉，他对着许言说道：“你们公司，这个福利待遇方面有保障吗？不是不相信你，我得为学生负责，还有，你们需要哪个专业的毕业生，你做咨询和和我们学院的专业不是很对口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香 专业对不对口这个事情其实得看项目，如果自己公司以后有it行业相关的咨询项目，可能还真得要有一些it方面的人才进来。 不对！ 自己想差路子了。 现在所有的企业都提倡信息化、智能化办公，自己做咨询的如果能够在信息化和智能化这里有一席之地，岂不是有了一个极具核心竞争力的产品？ 眼下，工厂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啊。 自己是不是能搞工厂的信息化管理集成系统，搞了是不是能卖给那些工厂，是不是可以根据工厂的使用情况持续升级，然后形成一个迭代的实用工具软件？ 许言越想越觉得靠谱。 这个有搞头啊。 凭借自己工厂管理技能所带来的，对于1000人以下的中小工厂的了解程度，信息化管理系统要具备什么样的功能，要怎么帮助他们提高产能，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啊。 而且，有了这个系统之后，以后收咨询费都好收一点，好歹人家拿了个系统回去用，不会觉得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收那么多钱，觉得亏。 这么一看，还真有必要搞一批能写程序的人回去，光程序还不够，还得有ui设计，前后端得配一个完整的团队啊，还得有一个有经验的技术总监带着，不然光靠这些新兵蛋子，估计是搞不定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杨晚钟说道：“杨院长，您还别说，这还真对上口了，我们爬山虎除了烟草这一块的业务，还有一块更大的市场是工厂的管理咨询方面，现在很多工厂用的管理系统还是老旧的那一套，根本就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 我在给他们咨询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现在急需一个符合他们发展情况的信息化管理集成系统。 我们公司正准备开发这个项目呢，现在正缺一批有技术的it人才，福利待遇这个您放心，绝对在平均水平之上，不会坑贵校的学生，毕竟我也是赣西人，总不能给赣西高校的代表学校抹黑是不是。” “这样，你把你们公司的资料发一份给我，还有各项资质证明，我拿到院党组会上去研究一下，有企业来我们学校招聘这是好事，作为校方，我们也有义务和责任帮助毕业生更好的就业。”杨晚钟考虑了一下之后，对着许言说道。 “还有一个事情，我这边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技术总监带队，您有没有什么优秀的学生能推荐一下，只要技术到位，薪资什么的都好谈。”许言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原则，既然都提校招的事情了，现在干脆把技术总监也搞定了，作为计算机系的院长，手底下没几个优秀的学生许言是不信的。 这话让杨晚钟又陷入了沉思，思考了片刻后，他对着许言说道：“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合适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毕业之后被校招去了阿里，后面自己出来创业，结果资金链断裂公司关掉了，他这人技术没问题，就是性格有点木讷，对市场情况也不是很敏感，我当时就说他这个性格不适合当老板，他非不信，现在在家休息，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行啊，您帮我问问？”许言听说这人从阿里出来还能自己创业，对他的技术能力没有了怀疑，木讷没事，甚至对市场不敏感更不是问题，不是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对工厂极度了解的“产品经理”吗！ ········ 晚上，许言吃完饭之后，回到了酒店里。 今天的收获不小，刚开始本来只是准备看看许凡。 谁知道后面收获了一个弟妹。 这是家里的大事，公司也有个大事。 首先就是有可能可以长期在菖大进行校招，这样自己公司的人才储备来源又多了一条稳定的渠道，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助力。 其次，今天还给了自己一个新业务的灵感，那就是做工厂信息化管理集成系统。 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生意，只要自己的咨询业务能覆盖到的地方，都有可能把这个系统给推销出去。 现在这种系统和以前买断制的不一样，因为涉及到云服务和不断的维护和升级，一般都采取年费服务，而且根据不同的功能板块还可以搞不同的收费标准，针对不同规模的工厂，完全可以半定制化的运营。 这类系统不是没有公司在做，甚至很多信息公司就是专门做这些的，可是自己比他们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自己是咨询和软件共同服务的，这是一个深度的配套方案，对方想要达到更好的咨询效果，那么势必要用自己这个系统。 这种情况下，工厂主只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选。 只要使用该系统的工厂够多，那么爬山虎光这一个产品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流进来。 这才是可持续性发展的生意啊，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单项项目可就香多了。 许言正一边洗澡一边乐呵着呢。 突然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叮】 【提示：爬山虎咨询第一笔项目回款到账，共计195万元···】 【提示：系统业绩池开启，目前业绩195万195万···】 【提示：业绩池业绩数值可供好感评测使用，单人好感评测所需业绩10万···】 【提示：触发系统升级条件，系统正在升级中······】 195万？ 许言洗澡的动作一顿，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这个数额应该是明海玩具厂的项目金额吧，怎么这么快就给钱了，之前不是说的一个月之后吗，现在离回款时间还有两个礼拜吧？ 还有，系统竟然升级了？ 之前还想着，到底多少积分系统才能升级。 原来是要业绩池达标才会升级的吗？ 早知道随便搞个一两万的培训项目搞搞，收到钱了不早就升级了。 胡思乱想下，许言把身上的泡沫飞快的冲掉。 擦干水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新改版的春风一边等待着系统的升级。 自己还得给春风做一个品鉴评测，得找找卖点，所以没事就盯着这两款烟抽。 说实话，品鉴和抽烟还是有点区别的，许言觉得自己鼻子都快品出血了。 【系统升级完成·······】 【功能改版：1、书架仅保留1个，刷新限制取消，可随时添加书籍； 2、阅读奖励由1字1元变成1字2元，提现考试难度提高200%； 3、抽奖系统由原来10积分一次改为20积分一次，奖品级别提高200%以上； 4、积分产出渠道增加，除触发任务外，阅读书籍也可获得积分，阅读20万字增加1积分（积分获取需通过提现考试，比例与现金奖励同】 【解锁新功能：商城板块】 【提示：商城每日刷新上架商品3个，可通过业绩池业绩进行购买，每日同商品购买次数1】 看到这些提示，许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坑爹，这升级的好处没有自己想象的大啊，商城每天刷新三个商品，这尼玛和抽奖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个字一块钱和一个字两块钱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吗？ 有个蛋的不同，难度提高200%，这不就是提高了两倍，以前自己能考80分，搞不好现在只能考40分。 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个阅读产出积分的靠谱一点，以前只能通过触发任务拿积分，现在看书也能拿积分，这样自己抽奖的机会就多很多了，就是这个字数有点多，看一本400万的书，才能抽一次奖。 不对，积分他娘的和看书给钱一样要考试啊，自己看400万字的书还不一定能拿到20个积分啊，考个试搞不好要打半折！ 坑啊！ 算了，自己也习惯了。 系统从来不会让自己轻松的拿到好处的。 先看看新功能吧。 许言打开系统，找到了商城页面。 商城页面有三个发光的框框。 框框里显示着商品的图标。 下面是购买按钮和价格。 许言从第一个看过去。 【驾驶技能精通1级卡，价格50万业绩】 垃圾，自己有这个技能了，要这玩意干嘛，又不能给别人用。 【100万现金奖励卡，价格100万业绩】 这啥？ 业绩是公司的钱，然后业绩一比一换奖励给自己？ 这也太没用了吧？ 系统果然是坑批一个啊，如果都是这种商品，我许言的业绩就算拿去看普通人对自己的好感，也不会买这些鬼玩意的。 许言接着扫了一眼第三个商品。 哎妈呀，真香！ 第一百五十九章 销区工作有问题 【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价格185万业绩】 卧槽，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小宝贝卡片吗？ 许言看到这个闪着绿光，上面有一个人型标识的卡片。 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好家伙，自己自从吃了帕罗西汀这个鬼药，某方面的功能就不太行了。 上次用了一张这个卡片，除了植物神经功能和那方面的功能还有异常之外，其他的大多都修复了。 植物神经功能就算了，自己吃药还能缓解。 可是那方面的功能一直是自己心里的痛。 虽然医生说过只要停药了，这个副作用也就没了。 可是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没了，这药吃两年，谁知道自己身体是不是习惯了。 万一以后自己永远不行呢？ 这日子还有的过？这还过个锤子！ 本来还想着抽奖能不能抽到身体素质提升卡。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啊，现在好了。 大爷把这个卡用了之后，要三天不下床！！！ 【选择购买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 【消耗业绩185万···】 【业绩池：10万195万】 【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使用中····】 【正在检测宿主身体·····】 【检测完成】 【身高：180cm】 【体重：70kg】 【植物神经功能异常】 【生殖功能异常】 【修复目标：修复所有异常项···】 【耗费时间：5天】 【提示：宿主修复过程中，每日需做提肛运动100次，深蹲100次】 【标准动作已传送至宿主脑海中，请查看···】 5天？ 比第一次那个30天要快很多啊。 可能是异常项只有两项的原因吧，以前那真是一堆异常，自己都懒得数了。 话说这个提肛运动是什么玩意？ 难道是网上说的那样收缩菊花？ 许言开始查看系统传送过来的那个提肛运动是什么动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这是提肛运动？ 这尼玛是提屁股运动吧？ 屁股往上提就算了，为什么前面还要往上顶，脚尖还得垫的那么高？ 这动作也太猥琐了吧？ 可千万不能让人看到啊。 想到这里，许言赶紧拉上窗帘，开始了提肛运动。 ······ 第二天，许言坐在南菖前往常沙的高铁上，屁股不自然的在座位上挪来挪去，感觉怎么坐都不舒服。 昨天提肛运动做完，自己就感觉屁股被人爆了一样，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在里面酝酿。 本以为睡了一觉会好一点。 谁知道还是不太得劲。 南菖的事情算是已经告一段落了，校招的事情杨晚钟那边说过一段时间给自己答复，他今天还要去和院里其他领导商量一下，然后提报给学校的相关部门，争取让许言能够在全校进行校招，比方说工商管理学院和艺术学院。 当然，中文系和传媒的学生自己也需要，毕竟写文案这种工作中文系的毕业生有一定优势，传媒就是集中在品牌和广告这一块的业务上了。 而给许凡买房子的钱，也转1000万给他了，通过系统转的，早知道系统有这种功能，自己就不担心转多了会被银行查账了。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杨晚钟让许凡和杨诗颖两个人可以去看看车了，看好了，他这边给钱。 按照许凡的性格，太过张扬的车他肯定不会选。 不过，这些许言都不去操心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日子，自己做哥哥的不能什么事情都去替他们决定。 至于回款的那个事情，杨佳慧昨晚给自己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那边工厂的情况，还说让财务开发票寄过去，这个许言当然应允了。 南菖到常沙高铁的时间两个小时都要不到。 在许言挪动了五十七次屁股之后，就可以下车了。 不到四月份的鹏城，已经是热的流汗。 但是此时的常沙，还是一副春寒的天气。 把外套穿上，拉起拉链，许言拖着行李箱往出站口走去。 来之前已经通知了彭岩。 彭岩是有车的，非说要来接，许言都说了不用，但是还是拗不过他。 走到停车场，上了彭岩的车，许言就开口说道：“辛苦了彭哥，还麻烦你跑一趟。” 彭岩摇头笑道：“老板过来视察工作，过来接是应该的，搞这么客气干嘛！哈哈哈！” 这话让许言跟着笑了起来，当年老李来常沙看销区工作的时候，还不是自家公司员工的彭岩就被呼来喝去的接送着老李，接人算是彭岩的传统艺能。 “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了？”许言问道。 “工作还算顺利，不过三个销区都还有点麻烦要处理！” “什么麻烦，知智那边不按要求交接？“许言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有些项目资料知智是要交接给自己这边的，自己和他们公司关系这么差，卡着不交接也正常。 “那倒不是，交接都交接完了，是其他的两个问题比较麻烦，第一个，赣西和湘南两个销区的物料支持比去年少了百分之三十，但是合同上的要求没有改变，甚至今年还有新品要推，这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障碍，难啊！” 说起这个，许言也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也一直缠绕在他心里，有些物料是一定要有的，粤东中烟那边只给去年的70%，那剩下的30%搞不好要自己这边采购，成本又上升了很多，可是不采购又不行，不采购工作要求很可能推行不下去，利润上有压力了。 这是目前销区最麻烦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么麻烦，自己也不会厚着脸皮直接开口找齐天赐要物料，实在是物料少了太多了，加上春风又要推广，这是此消彼长的情况啊。 粤东由于是本省还好，有100%的物料供应，其他的省份可就惨了。 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啊这是！ 想到这里，许言宽慰道：“没事，我前天还和齐总说过这个事情，他那边多少会给我们一点物料支持吧，这个你先别管，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去年年底知智答应了给三个销区的市务员发年终奖金，现在销区突然变成我们公司来管理了，知智那边不认这个事情了。 他不认市务员就找我们来说，可是找我们说有什么用，我们怎么可能帮知智补这个奖金，家里那边也没有这个费用的出口，所以现在僵在这里，除了湘南这边的市务员督导我比较熟可以先让他们干活之外，其他的两个省份的市务员都半停工状态了。” “有多少奖金缺口？”许言皱着眉问道。 “如果不算湘南这边的，40多万吧。”彭岩快速的说道。 “加上湘南呢？” “加上湘南要将近60来万。” “家里那边怎么说？” “赣西和粤东两地的主任都说跟家里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批复这笔预算，钱是不多，可是没口子要这个钱，麻烦！”彭岩说起来这事脸都皱在一起了。 许言也觉得麻烦，如果这样僵持下去，赣西和粤东两地的销区工作开展就会延后，粤东中烟今年还准备搞春风的新品推广，自己还有排名任务，迟迟开展不了工作，这任务能不能完成都悬的很。 ······ 很快到了办事处，大厅很大，里面没有沙发之类的家具物件，而是由几张办公桌椅拼成的办公场景。 墙上也搞了一些展板放上去，有爬山虎的内容，也有粤东中烟的宣传品。 看着墙面上的爬山虎的展板，许言眉头一皱，公司的vi要尽快弄好了，这挂在墙上的东西真的难看，和总部的都不统一。 “博宇去了赣西，周敏在粤东，要通知他们过来吗。”彭岩给许言到了一杯水之后，半询问半解释的说道。 许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次过来也是顺便的，本来没想过来看，现在既然他们处理问题去了，那没必要把人喊回来。 于是许言说道：“不用了，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对了，你们销区的情况，以后每周整理一个周报给我，这样我也好了解一下销区的动态，有什么问题，我也好去跟相关领导沟通。” “行，到时候我统一整理提交给您吧。”彭岩点点头答应道。 “对了，我记得项目是有质保金的，我们都压了100万一年的质保金，知智那边没有吗？”许言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 “质保金肯定是有的，我们也想过拿质保金给销区的人把奖金发了。” “那为什么不用呢？” “关键是知智很鸡贼，发奖金的事情，都是通过口头传达的，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说过这个话，没有证据，家里根本没办法扣他们的质保金。”彭岩摇了摇头说道。 “这事是不是刘庆丰干的？”许言问道。 “是啊，以前不就是他和二部共同管着销区吗，这年终奖的主意确实是他出的。” “厉害，这种损人的主意也就是刘庆丰想的出来，他在这方面一向有天赋。”许言轻笑道。 “其实也没关系，要是实在发不出来，那就算了，好好跟市务员解释也行，湘南这边的市务员就没闹着这个事情。”彭岩安慰道。 “那是因为你和他们熟悉，他们给你这个面子，你看赣西和粤东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还是要把这个事情解决，这样吧，你统计一下到底有多少，这个钱公司先垫下去吧，工作拖在这里不是事，春风新品马上要上市了，得赶紧动起来。”许言揉了揉太阳穴说道，60来万公司垫的起。 谁知道彭岩摇头说道：“我是觉得没有必要给知智擦这个屁股。” “擦屁股这事现在不干也得干，不然影响的是我们的工作，放心，这个钱我会让知智吐出来的。”许言柔声说道。 当然，让知智吐出来这话，也就是安慰安慰彭岩，他知道现在彭岩对知智非常不满，自己公司出钱给知智填坑，他心里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不然以他对销区工作的经验，这种事情，早就向公司申请资金先安抚好大家，然后再去找粤东中烟或者是知智要钱了。 正是因为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才迟迟没有向许言汇报。 毕竟销区有三年的工作时间，一个来月的时间，完全拖得起，可是他拖得起，许言不想拖，他还有排名任务要完成呢。 “许总，我们出钱垫，这个事情真的不能干，开了这个头，以后粤东中烟说不定什么都要我们垫，这事真的不能干。”彭岩坚定的劝慰道。 听到这话，许言也回过味来了，自己对于销区工作里面的弯弯绕绕到底是没有彭岩了解的深，这一层，许言完全没想到。 是啊，这钱不能出，出了之后，粤东中烟搞不好会经常给自己加临时的任务，到时候又出钱又出力的，得不偿失啊。 孙荣成对自己再看好，也管不到各个省销区的具体工作上来，具体工作都是由销区的营销主任来统筹负责的，赣西和粤东出了这种问题，就应该是他们俩去解决。 “可是不能一直拖在这里啊！”当然，明白归明白，许言还是不想工作拖在这里。 第一百六十章 发现端倪(加更1) “其实也好解决，只要找到知智办事不力的证据，这个质保金完全可以扣掉60万给下面的人发奖金。”彭岩说道，“博宇和周敏现在就是找证据去了。” 证据，自己这里倒是有个证据，这个证据递出去，别说60万，100万全给知智扣光都没问题，关键是这个证据根本就不能给出去。 这给出去了，知智是要倒霉，黄正框也得跟着倒霉。 许言的证据就是刘庆丰和老李吃回扣的证据，这证据给出去，质保金是别想了，搞不好还要进黑名单，以后甭想在烟草圈子里蹦跶。 虽然很多供应商私下里都在吃回扣把成本做高，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捅出去，这捅出去乐子就大了。 所以许言有这个证据也不能往外递。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证明老李那边工作有问题呢？ 想到这里，许言开始眯着眼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这是他思考的时候自然而然产生的表情。 就这么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什么头绪来。 他揉了揉脑袋，干脆不想了，对着彭岩说道：“这都快中午了，先吃饭吧，事情慢慢再解决，下午带我去看看仓库，然后跟着市务员走访一下市场看看。” ······ 下午，许言和彭炎看完仓库之后就跟着一个市务员在走访市场。 走访市场其实很简单，和零售户聊聊，然后送个打火机什么的，最后把自家中烟的产品陈列一下。 一个市务员有若干条线路，每个线路的零售户都不同，一个月至少需要走访几百户。 这些零售户的选择也有讲究，一般都是档位高的或者是诚信互组小组的组长零售户才会安排在走访的线路上。 零售户想卖卷烟，是要去烟草专卖局那边办烟草专卖许可证的。 办好了之后，才能上专门的订烟平台订烟。 而订烟的数量是根据不同档位来的，档位越高，能够订到的数量和品类就越多。 目前来讲，档位分三十档。 想要提升档位，就要按要求订烟，跟游戏升级一样。 至于诚信互助小组，也有的地方叫价格自律互助小组，这是专卖局为了稳定烟草价格所出台的政策。 一个片区的零售户组成一个小组，有一个组长，负责监督大家的价格有没有乱标。 以前没有小组的时候，同样一包烟，有的人买20，有的人为了抢生意，就敢买18，这样的结果就是大家都赚不到钱。 自从小组成立之后，价格稳定了，零售户都有钱赚。 档位高且能当组长的，都是老生意人了。 跟他们聊天，可以对烟草乃至于其他快消品在当地的市场动态，有一个较深的了解。 这也是许言为什么要来跟着走访市场的原因。 像今天走访的这些，是档位又高，还是小组长的零售户，这些被称之为核心零售户，是许言走访的重点对象。 许言清楚，光了解数据是不行的，还是要过来仔细比对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没有关注过的。 当然，也得益于数据，许言和这些零售户聊起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话题那叫一个深挖落地的。 这让旁边的市务员和彭岩都非常惊讶。 “许总，您对市场感觉比我这个天天走的人还了解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是老板。”走访的时候，市务员不止一次这么感叹过。 ······ 晚上，许言做完了提肛运动和深蹲之后，开始整理今天的走访报告。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工作习惯，不整理成图文，今天走访的东西，过两天就忘得差不多了，等于白干。 写着写着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今天走访了七八户零售户。 这七八户零售户都做了双喜卷烟的陈列，所谓陈列，就是用烟的条装和盒装搭出一个形状来，而普通陈列的基础上，还有花式陈列，是配着一些物料，比方说陶瓷装饰品或者木制装饰品等等，在陈列柜比较显眼的一格里造一个景。 当然，零售户的陈列柜都是寸土寸金的，想要拿一格柜子造景，这就有额外的投入了，直接给钱不合适，那就是给价格稍高的礼品意思一下了，比方说送个电磁炉电饭煲什么的。 问题就在这里，今天走访的都是核心零售户，为什么有做了花式陈列，有的只是拿条包搞得普通陈列呢？ 想到这里，许言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彭岩。 “彭岩，去年的花式陈列是怎么安排的，在核心零售户里面选点陈列吗？”许言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是吧，我听说是核心零售户全线陈列啊。”彭岩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全线陈列？这就怪了，为什么有的店有花式，有的店是普通的？” “这个我得问问，我还真不确定。”彭岩说道。 “你赶紧问，对了，去年的项目合同你能不能要到？”许言问道。 “我试试吧，不一定能要到。” “行，你赶紧问问。” 想到这里，许言感觉有一种预感，知智他娘的怕是干了一件极其胆大的事情。 五分钟之后，彭岩回了一个电话过来。 “许总，这边的督导说是选点陈列。” 彭岩的答复，让许言有些失望，难道自己猜错了？ 想到这里，许言又给钟博宇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同样的问题。 钟博宇比彭岩还懵，他也得问一下当地的市务员督导，几分钟后，许言收到了同样的答复。 也是在核心零售户里进行选点陈列。 这就他娘的怪事了，自己的合同里明明是在年底有一个月的核心零售户全线陈列的合同项目，怎么物料少了，比去年的陈列要求还高了？ 这也是许言怀疑知智的根源，如果不是合同和市场情况对不上，他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不死心的许言又给周敏打了个电话。 周敏给许言的答复是全线陈列。 这让许言心里一跳，跳完之后又下去了，粤东是本省，没有参考性。 不对啊，自己真的蠢。 直接问当地的驻地主任不就行了。 许言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当地的营销主任，得到的答复也是选点陈列，而且当地的营销主任还劝告许言，好好安排今年的工作，不要问东问西。 这话让许言更加怀疑了，两个营销主任的话都差不多，这尼玛没有问题就出了鬼了。 想到这里，许言给齐天赐打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了老弟，大晚上的想起我来，不会还是找我要物料吧，我现在可没有物料给你。”齐天赐的声音笑呵呵的从电话里传来。 许言则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对着齐天赐说道：“齐总，知智去年的合同您那边能查到吗？” “怎么了？”齐天赐没说能不能查到，而是先问许言想干嘛？ “我想了解一下，一个验收项目的内容，去年赣西和湘南的花式陈列，是选点还是全线？” “就这事？”齐天赐愣了一下。 “对，就这事。” “那不用看合同了，是选点的，这事我知道，你问这个干嘛，还在纠结物料呢，我知道今年你们是全线陈列，但是这至少是年底这种销售旺季才需要，你现在也不用那么急吧，哈哈哈。”齐天赐又笑了起来，仿佛在说许言心也太急了一点。 也是选点，许言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可是为什么总是觉得那么奇怪呢？ 想到这里，许言接着问道：“您方不方便告诉我，选点的最低数量是多少？” “一个省最低是1500家吧，换算到一个市的话一百多家，今年肯定不止了，我们在湘南标注的核心零售户有2000多家，都要做的，当然造景不用去年那么贵就是。”齐天赐笑呵呵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打扰您了。”话说到这里，许言好像抓到点什么，心里有了个计划。 第一百六十一章 和光同尘还是狼狈为奸(加更2) 许言的计划很简单，合同规定最少1500家。 那就看看知智到底有没有做到1500家。 按照推算，1500家的花式成列，包含给零售户礼品和陈列的装饰品总费用在150万左右，也就是一个零售户平均花费一千块钱。 这个费用是粤东中烟那边补贴一半，供应商这边出一半，陈列的东西和礼品按照粤东中烟的标准在当地采购和制作，这样比较容易节省成本。 湘南总注册的核心零售户有2000来家，所以选点应该是按照四分之三的比例来选的。 从今天许言走访的情况来看，有个鬼的四分之三，有没有一半都得另说。 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知智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搞到1500个点的花式陈列。 当然，这种项目一般都是要验收的，可是验收是当地的驻地经理和营销主任负责的。 他们如果勤快一点，根据供应商提供的名单去一家店一家店数。 如果不勤快，那就是看供应商提供上来的陈列图片，够1500家店的就算过了验收。 这样的话，操作空间可就大了，只要让市务员拎着陈列品找店摆上，拍个照然后撤下来就行了。 这样别说凑1500个店铺的陈列照片，凑家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市务员每天走访零售户，搞个格子摆点东西拍个照，这点面子人家老板还是会给的。 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测的这样，知智怕是和这边的营销主任也有可能勾搭在一起了。 难怪刚刚打电话问的时候，他们含含糊糊，让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弄那么多名堂。 搞不好那些市务员和他们也是一条心。 这让许言陷入了思考。 本来是想着让市务员去重新统计一下花式陈列具体有多少家，现在看来，这事还不能让市务员知道，甚至连彭岩都不好让他知道。 如果说，自己真的查出点什么来了，这玩意就是个雷啊，一炸不知道要炸翻多少人。 这两个省的营销主任是这样的，其他省份的营销主任是不是也差不多？ 这样一捅出去，自己还能在这个圈子混吗，这得断多少人的财路啊？ 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来着，对了，是想让知智把年终奖给发了，不要耽误自己这边的工作，然后才想着找点证据。 现在怎么越搞越不受控制了。 不对，这么做不对啊。 要不别查了，想点别的办法让知智掏钱吧，在一个圈子就要遵守一个圈子的潜规则，要和光同尘啊。 许言的内心有点挣扎。 ······ 第二天中午，彭岩的车上，许言坐在副驾驶里，手搭在车窗上，手指止不住的敲击着。 有意思，昨天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个电话给赣西和湘南的营销主任，今天中午他们就要请自己吃饭。 他们这是感觉出什么来了？ 不正常啊，如果说湘南的营销主任请自己吃饭就算了，毕竟自己在湘南，赣西的主任也过来了，这不是专门找自己谈事情，说出去鬼都不信。 这事让彭岩也有点疑问，他忍不住问道：“许总，您说这鲁主任和蒋主任这个时候请您吃饭，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想见见到底是谁抢了老李的市场吧，毕竟他们都合作那么多年了，突然来了个新人，总得验验成色。”许言轻松的说道。 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自己和孙荣成的关系再好，和齐天赐的关系再过得去，具体工作也得过这两位的手，这两个人如果不搞定，自己销区的工作开展起来肯定是麻烦不断。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有点后悔昨天晚上给他们俩打的电话了，要打直接给齐天赐打不好吗，自己这是有多蠢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湘南别的不多，各种各样的有特色的饭店倒是不少。 就像许言现在进来的这一家，里面大厅竟然是一个浅浅的人工湖，湖上面有小船。 踏着青石走到一艘船里坐下，船的两边是座位，中间是一个方桌。 有情调，真心有情调，许言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稍等了片刻，两个男人也上了船。 彭岩赶紧起身介绍到：“这是鲁主任，这是蒋主任，这是我们许总。” 许言此时也起身，面带微笑的握住了那个胖一点的男人的手说道：“鲁主任好。” 然后又伸手握住了另一个瘦一些的男人招呼了一句蒋主任好。 四人落座。 鲁主任率先开口对着许言说道：“许总，这次过来是想问问，我们赣西销区的工作，为什么拖在那里了，这很影响新品的推进啊。” 这话让许言忍不住挑起了眉，这人一点都不带客气一下的，上来就直接开始问罪了？这是什么套路？ 这话一说完，彭岩刚想解释，旁边的蒋主任开口道：“老鲁，什么原因拖着你还不知道啊，李坤那个公司之前答应了人家年终奖，现在不认账，这不就拖在这里了吗？” 许言好笑的看着帮自己解围的蒋主任，心道，好家伙，这俩是来唱红白脸来了，可是这唱功也太差了点吧，你老鲁明明都说去家里申请经费去了，现在又来装作不知道为什么拖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想到这里，许言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保持着微笑看着两位，想看看这俩接下来是怎么表演的。 “李坤那边不发奖金，也不能耽误现在的工作，那个是历史遗留问题，这个是当下要解决的问题，不能一概而论，许总既然有能力能够拿下销区，这点事情应该不会解决不了吧。”鲁主任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有历史遗留问题才造成了现在的问题嘛，许总总不至于帮李坤那边垫钱吧，我看，还是不要为难许总了。”蒋主任继续帮许言解围。 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许言是在搞不清楚他们想干嘛，讲的这些东西重要吗？这是在这里干嘛呢？ “垫点钱又怎么了，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嘛，等我们以后找李坤要到了这个钱，再补给许总就是。”鲁主任又道。 “家里现在还没给许总钱呢，就让人家垫几十万出去，这个不太合适。” 听到这里，许言实在是没耐心陪他们打哑谜了，他对着旁边的彭岩说道：“彭岩，你去看看菜为什么还不上来，多看一会，我有点事情和两位主任单独聊聊。” 彭岩一听许言这话，立马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出去了。 见彭岩走远，许言微笑着对着两个主任说道：“两位主任，咱们有话直说，在这里说这些不着边的有什么意思？” 许言这话说得有些直接了，不直接没办法，这俩今天摆明过来找茬的，没什么必要客气。 “你要查以前的花式陈列数量？”鲁主任开门见山的问道。 许言一听，果然如此，看来是被自己昨天的动静给吓到了，这让许言对他们看轻了三分，沉不住气的人有什么出息？ 于是他笑着对鲁主任说道：“没有啊，您听谁说的，我好好的查那些干嘛，难不成里面有问题，当然，有没有问题，也与我无关，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就诛心了，相当于直接告诉鲁主任，你是在这里不打自招吗？ 这话让鲁主任也冷静下来了，他连忙打了个哈哈：“哈哈，许总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哦··”许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蒋主任这个时候却坐不住了，他直接说道：“许总，听说你以前也管理过销区，这销区的工作方法你想必也是清楚的。” “大概吧···”许言点了点头微笑答道。 “既然清楚，咱们也别藏着掖着，大家都是痛快人，以前和李坤合作是五五开，至于许总嘛，咱们也可以延续这个做法，你觉得呢？”蒋主任开口说道。 这话让许言心里有些震惊，好家伙，真就藏都不藏一下，直接明说了，这销区得烂成什么样子了。 许言故作疑惑的问道：“蒋主任，您这话，我听不太明白。” 鲁主任脾气火爆，他对着许言说道：“别装了，昨天给我们打电话说花式陈列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谈这个吗？” 好家伙，原来如此，许言还在想着，为什么这俩一点都不带藏的，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昨天问这个事情是暗示他们跟自己来谈怎么分赃的事情了。 自己根本不缺这点钱，有必要和他们分赃吗，这种钱拿在手里都烫手，没意义不说，还容易惹得一身骚，于是许言继续装傻的说道：“两位的意思我真的不明白。” 这话，让对面两个主任脸色沉了下来，蒋主任对着鲁主任说道：“老鲁，上个厕所去。” “行。”鲁主任答应道。 ······· 厕所里，蒋主任对着鲁主任说道：“许言这孙子什么意思，嫌少？” “我估计是嫌少，妈的这么黑？难道还想六四开？” “你说这家伙会不会是个愣头青，把这事情捅出去吧？”蒋主任担心道。 “不会的，大家都这么干，他但凡真是咱们圈里的，不会不懂这点规矩，捅出去对谁都没好处，话又说回来，许言如果不是咱们圈里的，怎么第一个电话就是问咱们花式陈列的事情？”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真的想多了，他根本就是瞎问的。” “你还别说，不是没这个可能。” “那咱们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55%比45%开吧，咱们少拿点，我看这家伙很难缠，如果这么说还不懂的话，那估计就是真的不懂，咱们威胁一番让他不要调查以前的事就行了。” “行，我看咱们是关心则乱，失了分寸，刚刚说的话一点好处都没讨到，李坤这家伙真不争气，好好的标还能让别人给截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土皇帝当惯了? “他们呢？”彭岩回来之后，见到鲁主任和蒋主任两人不在，疑惑的问道。 “上厕所去了，彭岩，你在销区工作这么长时间，验收工作里面的猫腻你应该清楚吧。”许言突然问道。 “啊？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彭岩冷不丁的被许言问的有点懵。 “没事，随便问问，不知道就算了。”许言轻笑着说道。 彭岩面色纠结了一下之后，对着许言说道：“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有些东西不好讲，有时候甲方的要求实在是不合理，我们在数据上操作一下，也很正常，不然成本就超过收入了。” 听到这里，许言点了点头，做项目有点猫腻很正常，但是甲方和乙方摆明车马的分赃，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也是，扒的又不是自己的钱，都是公家的。 想到这里，许言又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这俩主任怕是商量给自己分多少的事情去了吧，他们或许会觉得，自己对五五开的比例不满意？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又等了片刻，鲁蒋两人又上了船。 许言突然对这条船也有了新的解读，对方把吃饭的地方定在这里，难道是暗示自己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坐定之后，鲁主任率先开口，对着许言说道：“许总，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们工作确实也比较辛苦，我们五十五比四十五吧。” 果然是商量给自己多少钱去了？ “两位主任，您两位刚刚一直在说这些，我是真的不懂。”许言依旧装傻。 这话让老蒋和老鲁两位对视了一眼，鲁主任继续说道：“那咱们就不聊这个问题了，彭岩是老人了，以前大家也认识，许总您是新面孔，对于销区的工作方面，还是要多听听彭岩的意见啊，他比较有经验。” 听到这话，许言眼眸一垂，然后笑道：“这话说得有理，彭岩在销区工作这一方面，确实比较有经验，我们公司的销区管理还得仰仗着他。” “哈哈，看来许总是一个愿意放权的人啊，这点比李坤就要好很多，以后销区的发展，我们和老鲁是不用愁了。”蒋主任此时打了个哈哈，恭维了一下许言。 “做事情吗，当然要放权，什么都盯着还不得把自己累死，您说是不是。” “放权好，放权好，我看许总也是大忙人一个，以后就别花太多心思在销区上了，彭岩这个人你也信任我们也熟悉，以后让他来沟通工作就行，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助彭岩好好把项目做好的，利润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鲁主任此时又开口道。 许言听着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这两人见自己不肯和他们狼狈为奸，现在开始赶人了，让自己不要花费太多心思在销区上，这意思不就是让自己从销区滚蛋，乖乖把彭岩放在这里，该赚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许言还未回话，蒋主任就顺嘴接了上去说道：“老鲁这话说得有道理，我听说许总公司的业务其实蛮多的，有些地方还需要许总亲自指导才能推进，销区这边的工作，说实话也就是那些固定的东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彭岩这个熟手在这里，许总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下位者劳力，上位者劳人嘛！”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把旁边的彭岩说的坐立不安，在自家老板面前用这种方式夸自己，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他忍不住说道：“两位主任，我们许总才是真正的专家，我还要在他的指导下开展工作。” “彭哥别谦虚，销区这一块我还真指导不了你什么，两位主任说的也对，销区这边有你，我确实高枕无忧。”许言拍了拍面色有些担忧的彭岩说道。 自己是不会被这种简单的话挑拨到的，彭岩这人是自己挖过来的，老好人的性格也贯穿着自己认识他的这些时间，他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有底。 安抚了彭岩之后，许言又说道：“我觉得，以后销区我也需要好好了解的，如果说我过来向彭岩多学习一段时间，您二位怎么看？” 这番试探的话语，让鲁主任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对着许言说道：“我觉得是没有必要，没有人什么都能懂，应该把时间花在值得时间上，你想想，销区工作虽然固定，但是总会出问题，到时候彭岩一边要处理问题，一边还要教您销区的事情，这多浪费时间。” 这话算是对许言的试探做了一番回答了。 威胁意味非常足了，按他话里的意思，自己敢留在这里，那销区的工作就别想消停，肯定是一堆问题等着自己。 “您说的也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情，我让彭岩在这里陪二位吃饭吧，我就先走了。”许言微笑的看着鲁主任说道。 说完，许言起身，彭岩则跟着起身，眼神紧张的看着许言说道：“许总，这····” 许言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我真有事，帮我陪好这两位主任。” 说完许言快步离开了这家饭店。 出了饭店许言的脸色由微笑变得阴沉。 自己见了这么多烟草圈子的领导和工作人员。 这两个人的谈话方式还是第一次碰到。 真就是外放在销区当土皇帝当惯了，自己可是中着标来的销区供应商，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跟自己说话跟特么训孙子一样，到底是哪里来的资格和勇气这么跟自己说话，销区的钱又不是他们俩掏的，自己中不中标他们更是一点决定权都没有。 凭什么在自己面前摆这幅姿态。 他们就不打听打听，自己在粤东中烟有没有相熟的领导，有没有靠山？ 还是说，他们压根就不在乎？ 他娘的！ 本来大家客客气气的聊天，自己也不至于给他们找麻烦，大家你好我好的把这三年过下去不行吗？ 非要过来摆出一副老子是甲方，是你爸爸的样子，这是恶心谁呢？ 还敢威胁自己，老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咱们走着瞧！ 回到酒店，许言给吴永玲打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了许总？” “公司有没有新来的没有具体工作安排的员工？”许言问道。 “有，之前的刘国亮和付永平两个人就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安排，最近又新来了一个女孩子，能力挺强的，叫张曦文的，怎么了？”吴永玲快速回答道。 又来了个新员工，许言心道，正好自己这边缺人，他对着吴永玲说到：“把他们调到常沙来，我有工作安排。” “什么时候？”吴永玲问到。 “越快越好！” “行，我去安排。” 挂了电话，许言陷入了沉思。 首先，就算查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能傻乎乎的用自己的名义爆出去，至少明面上不能和自己有关系，至于老鲁和老蒋两个人怎么想，根本不重要，自己如果真的猜对了，他们能继续保住自己的岗位就算老天开恩了，找自己麻烦是想都别想。 至于知智的死活，这个就不是自己关心的问题了。 所以，现在得想个办法，把这个东西合理的送到相关领导的面前。 自己不能沾边。 想到这里，许言开始琢磨可行性的方式。 可行性的方式有很多种，实在不行，搞个邮箱发到孙荣成的邮箱里面去，他迟早是能看到的，而且也不会调查到自己的头上来。 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就是，老孙这个人，会不会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他也得考虑内部稳定，搞不好就低调处理了。 自己的目的是一定要让老鲁和老蒋这俩把自己当土皇帝的货给卷进去的，所以得把这个事情闹大。 怎么闹大呢？ 麻烦！ 第一百六十三章 调研三人组 晚上，许言的酒店内，付永平，刘国亮，还有一个叫张曦文的女孩子，已经坐在了里面。 其他两人自己都认识，倒是这个张曦文自己是第一次见面，于是许言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她。 这个女孩子戴着金丝眼镜，身上是较为职业化的穿着，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全然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模样，看到这里许言忍不住想到，这吴永玲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么个选手的。 打量完之后，许言开口微笑道：“大家都知道，咱们公司目前接了三个销区的项目。接手之后，想要更好的开展工作，必须要对市场有个前期摸排调研，销区的人手现在是不够的，所以这次把三位调到常沙来，就是想让你们试着去调研一下，一方面是为了环节销区同事的工作压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大家的工作能力。” 许言这话说完，三人都表态没有问题，付永平和刘国亮表态的积极，倒是张曦文显得沉着一些，这让许言对她更感兴趣了，自己公司缺人，尤其是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这个张曦文就很有这方面的潜质。 见三人都没有问题，许言继续叮嘱道：“当然，既然是调研，除了是对市场的调研，也是对销区市务员工作的调研，所以，咱们这次调研不能让销区的同事知道，也不要让公司的其他人知道，你们直接对我负责就行，永玲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给你们安排了学习，需要在外学习一段时间，明白吗？” “明白。”三人又表态道。 “我这里有三个省份粤东中烟所有核心零售户的名单，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零售户跑完，着重要关注一下，这些零售户的店内我们粤东中烟产品的陈列啊之类的工作有没有做好。 当然，要暗中观察留下照片，不要去问零售户我们市务员的工作怎么样，这样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要看看店面的陈列做的怎么样就知道市务员工作上不上心了，毕竟摆在犄角旮旯和摆在显眼的位置的效果是不同的。”许言掏出了一沓表格，然后分给了三人。 趁着几人翻着表格的空隙，许言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分一下工，先从湘南开始，一个人一个地市。跑完了一个地市，要给我一个图文并茂的调研报告，走访过的每家店一定要拍陈列情况。” 见三人点头答应之后，许言又说道：“这次出差可能会比较辛苦，每天公司会给你们100块钱出差补贴，餐费和住宿费每个人每天400的标准，我先转点钱给大家，不够再到企业维信上向我申请，大家到时候记得开发票给我报销。” 说完，许言给他们一个人转了5000的经费。 这是10天的钱，不能一下给多了，预防有些人直接拿钱跑路了，这种事情许言不是没有碰到过。 安排完了之后，许言开始给他们划分所要跑的地市，划分完了，便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刚刚布置工作的内容，许言是琢磨过了的，确保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让一切看上去只是一个常规的调研工作。 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销区的工作，也不知道什么陈列的猫腻，只要按照自己的要求提交结果，那一切都会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 第二天，在彭岩的相送下，许言到了常沙南高铁站，他准备回鹏城了，自己呆在这里也没用，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先溜了才是让鲁主任和蒋主任这两人放松警惕的方式。 一路上，许言看着彭岩嘴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就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都快憋不住笑了。 直到下车之后，许言才对着彭岩说道：“好好工作，我既然挖你到公司来，自然是信任你的，我和老李不一样，你别想那么多，走了，销区的事就辛苦你了。” 说完，许言潇洒的挥了挥手，往高铁站内走去。 而彭岩则是松了一口气，昨天的事情，简直就是明摆着挑唆自己和许言的关系，还好是许言，要是老李，当场就得爆炸，还指望他能心平气和的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销区的事情要好好干啊，不然都对不起许总的信任，彭岩心里想到。 ······· “曦文被调到湘南跑市场去了？” 鹏城思哲咨询的一个办公室内，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啊，昨晚曦文跟我说的。” “许言那小子是不是猜出曦文有问题了，才把她调走的？” “怎么可能，他都没见过曦文，而且曦文的社保是咱们另一个公司买的，对方根本看不出来曦文和我们公司有关系，只能说，这事巧了，按曦文的说法，三个省的调研，没有一个月根本不可能搞完。”这个声音多少带着一些无奈。 “那怎么办，流光工业园可等不了那么久了，咱们可找不到第二个比这还坑的项目送到许言手里去了。” “还能怎么办？再送一个人给爬山虎吧。”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声音显得更无奈了。 “还送，曦文送出去我已经够心疼的了，我们直接少了一个项目总监！” “反正以后都会回来的，不过是借给爬山虎用几个月，送青青过去吧，我发现女孩子比较容易进爬山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吴永玲的有性别优待。” “说不定是许言特别嘱咐的，咱们几个总监过去面试，只有曦文这么个女孩子面试成功，你说，这是不是证明许言就是个外表正经，内心淫荡的人。” “也许吧，也有可能其他派过去的人在应付事，都是老油条啊，还是曦文和青青两个人靠谱！” “你这么一说，我更舍不得了。” ······ 回到鹏城的公司，许言刚好赶上了一个面试。 本着给公司人才把把关的想法，许言对这个人亲自进行了面试。 “唐青青是吧，能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吗？”许言拿着建立，对着对面长相斯文，穿着素雅的女孩子问道。 “许总好，我叫唐青青，今年28岁，一直从事文案及品牌策划工作·····” 唐青青的介绍持续了将近10分钟。 工作经验之丰富，案例之多，让许言忍不住再次打量了这个女孩子一眼。 28岁就有这么丰富的项目经验，这还真是难得。 “你能说一说，为什么从上一个公司离职吗？”许言照例问道，这个问题，其实问不出什么鬼东西来，只要有经验的求职者，都会找一个合理的理由，除了愣头青会说过去公司的坏话之外，没有人会这么干。 “之前公司出差太频繁了，而且时间过长，经常就是常驻半年一年的，与我最初想法不符合。”唐青青说了一个咨询公司的常态，也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离职理由。 “我们公司也会安排出差的。”许言笑着说道。 “只要不是一出就半年一年，我可以接受。”唐青青表情平静的回答道。 “那倒不至于，你对薪资有什么要求？”许言继续问道。 ······ 经过了将近40分钟的面试，两人成功达成一致。 唐青青说她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对此许言表示欢迎。 公司需要一个文案牛皮，对品牌策划也有经验的人。 面试完唐青青之后，许言又走到了设计部的工位上面。 经过了之前的会议，许言把公司的架构进行了重新的调整。 首先是董事会。 虽然目前董事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随着公司的做大做强，手里的股份铁定是要分出去的，到时候就有董事会了，对于有能力的人，用股份才能留住，像老李那样什么都是自己一口吞的，不能长久，也容易离心离德。 董事会下面是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办公室下面分为项目事业群、行政、财务、人事四个部门，除了市场事业群设副总经理外，其他三个部门设总监职位。 市场事业群下面，又分为各产业咨询部、培训部、设计部、客户部还有刚规划上去的技术部，这些部门的负责人是总监级别。 目前，除了各个咨询部和设计部有人之外，其他的部门还是空的。 咨询部根据了不同市场类型，划分为了工厂生产管理咨询部，烟草工业咨询部，烟草商业咨询部，服装产业咨询部。 以后随着涉及行业的增多，会进行更多的细分。 许言摒弃了知智的那一套咨询一部二部的做法，对每个部门的专攻方向进行了明确，这样有利于公司培养出更多的专业人才。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的，除了自己这种开挂的选手，没有人是什么都能学明白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间道呢这是? 晚上，一家饭店内，许言和吴星星相对而坐。 “哥，怎么感觉你吃饭比以前猛多了？”吴星星看着正在胡吃海塞的许言有些疑惑的问到。 许言把嘴里的东西嚼吧嚼吧干净后，拿起餐巾纸挡在嘴边，侧过脸轻轻的打了一个嗝，才慢慢说道：“我太瘦了，最近要增肥。” 听到这话，吴星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许言，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随后说道：“瘦吗？你现在不挺好的吗，别又吃成原来的样子了！” 许言又动手夹了一块肉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道：“不会的，我这么吃了好多天了，才特么胖4斤，想胖回原来的样子，怕是有点难度。” “好好的干嘛想着增肥啊，你现在多帅，再胖下去说不定没有现在好看了。”吴星星实在想不明白许言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增肥。 许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那个格斗技能的动作训练自己是完成了，现在就差体重增长5公斤了，自己胡吃海喝了快十天，结果上称一称，才70公斤不到，离系统的要求还差着6斤呢。 这么吃下去如果再不涨体重的话，他就要考虑是不是去健身房找个教练给自己做做增肌训练，吃点蛋白粉什么的了。 “别说增不增肥这个事情了，在思哲工作感觉怎么样？”许言擦了擦嘴，把堵住喉咙的那块肉用水顺了下去之后问到。 “没什么感觉，太特么无聊了，当李邱悦的秘书，真就是屁事没有，她压根就不管事的，王哲其实也不怎么管，思哲都是那个胡小新在负责运营。”吴星星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用干活就有钱拿不好么？哈哈哈哈！”许言笑道，自从上次发现吴星星和李邱悦差点有一腿了之后，许言就想着，是不是能利用一下这个关系，结果就是把吴星星留了下来，没让他和李冰凡去调研，而是转手送到李邱悦手下去当秘书去了。 除此之外，许言还给了他300万用来圆他上次和李邱悦说自己要投资的那个慌，不过现在还没花出去。 这钱花不花出去都无所谓，想来李邱悦也舍得坑吴星星，就算真的拿出去投资了应该也有收益。 “他们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态？”许言接着问到。 “暂时没有，业务一直挺稳定的，胡小新那边我搭不上什么话，至于王哲，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种恨不得打死我的感觉，跟他就更没什么接触了。” “王哲这是把你当情敌了？” 吴星星听到这话，耸了耸肩说道：“或许吧，话又说回来，李邱悦这人也是三分钟热度，从我进公司之后，就把我丢在旁边管都不带管的，在公司的时候一天到晚往胡小新的办公室里钻，不在公司的时候电话都打不通。” “说起来我当时也是一时兴起，也是三分钟热度，你明天辞职回来吧，现在想来干这事没什么意义，更没什么意思。”许言又喝了一口水对着吴星星说到。 利用李邱悦对吴星星的好感去探听人家公司的秘密，现在想想真是有些不道德，也有点猥琐了。 说到这里，吴星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行，正好我也不想在那边呆了，天天坐在角落的工位里摸鱼，太无聊了。” “行，那就回来吧。” ······ 回到家里，许言一边称体重一边给林琳打电话，看着体重计上的71kg，许言露出了笑容，虽然明明知道这是刚吃进去的东西带来的重量，但至少视觉上看着还是离目标进了一步。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许言故作苦兮兮的语调说道。 “还得过一两个礼拜吧。”林琳听到许言想他的话之后，说话的语气带着愉悦的味道。 “怎么还要那么久，出差累不累啊。” “和在鹏城差不多吧。”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知道啦，你呢最近怎么样···” 两人这样闲聊了快一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 第二天，许言背着包，准时到了公司，此时公司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基本上都出差去了，连知智那边过来的几个设计师都被罗当当安排到销区看广告位的尺寸去了，办公室里面的工位上现在只有唐青青在孤零零的坐着。 跟唐青青打了一声招呼后，许言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准备开始整理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许言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进来。” “哥，我回来了。”吴星星的声音传到了正在埋头写东西的许言耳朵里。 他抬头一看，正看到吴星星在那边关自己办公室的门。 “回来了就行，过两天你看看小李那边要不要帮忙，他手下现在就招了一个人，两个人调研还是辛苦了一点，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过去帮帮他吧。”许言看着吴星星说道，目前公司里的项目，他能快速上手的也就是这个调研项目了。 谁知道吴星星没有接许言这个话题，而是贼头贼脑的上半身杵在许言的办公桌上，小声的对着许言问道：“哥，外面那个新来的女孩子是哪里找来的？” 许言挑眉看着吴星星问道：“怎么，你对她感兴趣，我警告你，公司里的女孩子你别乱来哈，我们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尤其是你这种海王的恋情，那更不可能的！” 吴星星明显被许言这番话说的愣住了，他愣了一会之后的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感兴趣，这女孩子我见过。” “细佬，见过不代表就能上手吧！我求你放过她吧，你去酒吧钓妞多好，别祸害公司的女同事好嘛，我项目上还得靠着她们呢。”许言一脸愁苦的说道，公司摊上这么个海王，女同事们可怎么办啊。 吴星星被许言说的头上的黑线都快出来了，他无奈的解释道：“不是，我在思哲见过那个女孩子。” “什么？”许言压低声音问道。 “我在思哲的时候，我见她进过胡小新的办公室，而且是两次。”吴星星认真的说道。 “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你见过她？那她是不是也认识你？”许言问道。 吴星星听到这个问题，不确定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进思哲的时候为了好摸鱼，挑了个角落里的工位，一低头别人都看不见我，平时也没人往我这里看，她认不认识我还真不清楚。” “你确定是她？” “我确定，她第二次去胡小新办公室的时候，穿的也是这套白色的纱裙，我当时还觉得她气质好来着，而且她皮肤白的发光，这么显着的特征我不可能认错。”吴星星确定的说道。 许言听到这话，心里也信了几分，吴星星这货打量女孩子从来都是先看女孩子身上的优点的，所以夸女孩子也特别厉害，能泡那么多妞多少有这方面的技能的功劳。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吴星星说道：“你去和她聊聊天，看看她到底认不认识你，我待会去财务的办公室查查她之前的社保是哪个公司买的。” 吴星星点了点头之后就开门出去了。 见吴星星出去之后，许言陷入了思考，这唐青青如果真的和思哲那边有关系，那岂不是说明她有可能是思哲那边安排在自己这边的卧底？ 尼玛，这不是巧了？ 我这边把吴星星塞了过去，对面也塞了一个人到自己公司来？ 无间道啊这是？ 这特么是哪个天才和自己的思路一样猥琐？ 王哲还是李邱悦？ 不对，这俩货估计没这个智商。 搞不好就是那个胡小新！ 阴人找茬这事没玩过自己，现在开始想从业务上打击自己了？ 可是安插人过来有什么用？ 自己手里的项目，要么是一签就几年的，要么就是不值钱的蚊子腿，抢了有什么意思？ 而且就算是蚊子腿，现在工作也正在推进了，半路换人是不可能的。 那派个人过来干嘛？总不至于在这里守几年然后等自己大项目的破绽吧，这又不是电影，先不说成本上划不划得来，关键是人家唐青青愿意在这里耗几年就等着自己这边业务上的破绽么？ 难道说是为了看看自己手里有没有新项目，然后准备抢过去？ 可自己现在手里屁的新项目都没有，顶多善头工厂的市场要打开了。 这个他们抢的过去吗？不现实啊，自己在那边是实打实的做出成绩了，潮善地区的老板都精的很，空口白讲和有实际成效的人家选谁还是拎得清的，这又不是招标的项目，甲方不好控制结果。 就向思哲的那个1000万的杜莎情趣的品牌推广项目，自己想抢不也没找到下口的地方吗？ 许言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流光工业园 财务室里，许言让邱姐查了所有人新员工以前的社保信息。 本来准备查唐青青一个人的，后面想着，干脆全部都查了。 这一查还真就发现问题了。 张曦文和唐青青的社保虽然是两家公司买的，但是公司名也太像了，于是许言在企查查上查了这两家公司的信息。 好家伙，两家公司的法人是同一个人。 这让许言又开始怀疑，张曦文这女人是不是也是卧底。 越想越有可能。 唐青青是什么时候过来面试的。 是自己把张曦文调到常沙之后过来的！ 所以应该是张曦文一时半会回不来，思哲那边又派了一个卧底来，这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动作应该是近期就要行动的，不然完全没必要这么急。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慢慢有了底。 现在就看唐青青那边怎么出招了，他们总不至于想搞自己的税务问题吧。 公司可没这方面的漏洞。 回到自己办公室，路过办公区的时候，看着一脸热情吴星星和一脸冷淡的唐青青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许言就猜到，唐青青怕是真的不认识吴星星。 诶？ 唐青青，吴星星，还别说，这名字竟然有一点cp感！ 细佬，加油，把这个卧底搞定，你就真的是007了，到时候哥哥给你包红包。 许言一边瞎开脑洞，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间一晃而过，吃完中饭休息了一下之后，已经是下午了。 许言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许言仍旧低头写着工作规划。 “许总，您有时间吗？”一个女声传到了许言的耳朵里。 许言抬头一看，原本以为是吴星星来找自己，结果是唐青青。 自从开始怀疑唐青青是卧底之后，许言对于这个素雅的女孩就有了另外一番感觉，这种出现在电影里、小说里的商业间谍，竟然也出现在了自己的公司里，希望她不要像吴星星那种摸鱼党一样不专业。 “有，坐吧，有什么事吗？”许言伸手示意对方坐到沙发上，而自己也离开了办公位，坐到了唐青青左侧的单人沙发上。 “是有个项目想跟您沟通一下。”唐青青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的说道。 “哦，什么项目？”许言来了兴趣，这个项目难不成就是对方给自己做的套？ 唐青青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夹，从里面掏出了一本打印好的资料递到许言手里，随后说道：“这是我之前联系和跟进的项目，本来是想放在原来的公司做的，后面辞职了，他们也没说要做，我就把项目带了出来，您可以先看看资料，看看有没有兴趣。” 许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看这份资料。 《流光工业园项目介绍》 看着这个标题，许言在心里就忍不住吐槽，流光工业园？这特么那个憨批取的名字？ 流光，流光光！ 这么不吉利的名字怎么能做工业园的名字呢？ 吐槽完名字，许言接着看起了内容。 流光工业园是鲁东省的一个县投资建设的工业园，占地300多亩，里面有几十上百栋厂房。 本来是准备搞高新电子产业集群的，结果倒好，招商引资做的一塌糊涂，至今里面除了政府投资了一个家具厂，别的工厂是一个都没进去。 其实也好理解，人家过去办工厂，税收有什么优惠政策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关键是当地有没有什么合适劳动力可供选择。 巧的是，当地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人，虽然算是正劳力，关键这也不符合电子产业工厂的用工需求啊。 所以该县无奈了，开始找社会上的公司来帮助自己进行流光工业园的管理和招商。 该县承诺，如果条件符合的企业能够成功进驻，那么园区管委会，会由80%的企业人员和20%的政府工作人员组成。 五年内，管委会的政府工作人员不插手任何园区的管理工作，只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而且当地政府还承诺和管理企业共同成立园区投资公司，五年时间园区的物业和租金全归该管理企业收取，政府不要一分钱收益，共同成立的投资公司5年减免地税。 还有更吸引人的，那就是流光园区招商过来的入驻工厂，当地税务所收的税额，首年补贴25%作为投资公司的运营资金，持续五年，每年递减5%直到五年的合同期结束。 看完这个项目介绍之后，说实话，许言心动了，真的心动了，这上哪才能找到这么好的项目。 按资料上的说法，这个园区五年内就完全属于管理企业的啊。 物业、租金、还有补税，如果能把园区做起来，这不得赚翻？真的会赚翻！ 不过虽说许言心动了，可是理智还是告诉他，这尼玛是竞争对手送过来的项目，这个项目如果真的有这么好做，他们会送给自己？他们脑子被门夹了还差不多。 可是，这个项目真的有赚头啊。 只要自己能够找到工业园的招商切入点，这是要直接起飞啊，要不莽一把？ 理智和冲动在许言的内心交叉，一会理智占上风的告诉他，这绝对是个坑，一会冲动的小人告诉他，自己是有系统的天选之子，别人做不成的事情，自己难道也做不成。 “许总，您看的怎么样了？”唐青青的声音打断了许言的自我纠结。 许言回过神来，对着唐青青问道：“这么好的项目，你们之前的公司为什么不要？” “因为这个项目要垫资，当地财政上是挤不出一分钱在这个工业园的，税收补贴也得等年底之后才有的补，所以，如果要进驻这个工业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问题，县政府投的那个家具厂，说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两百多号工人正在闹呢，他们的工资也得咱们负责，当然，家具厂的收益也归咱们。” “为什么不直接把厂关停？”许言直接问道，既然开不下去，直接关停不就行了。 唐青青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工业园的地征的就是这些人的地，当时征地的时候给这些人承诺过，开厂给他们就业，这才成功的把地给征下来建了这个工业园。” “那为什么要搞家具厂？”许言奇怪的问道，工业园最初的定位不是搞电子产业集群吗，怎么第一家厂开的是家具厂。 “那群人以前大多都是做木工的，那边的木雕还挺出名的，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开个家具厂也适合这些人的技能特性。”唐青青介绍到。 “你有没有算过，要垫多少资？”许言问道。 “第一年大概3000万，后面每年的运营成本大概在2000万左右。”唐青青微笑的说道。 “一年的收益是多少？”许言又问道。 “如果厂房全部入驻的话，一年的收益在8000万左右。”唐青青直接回答到。 “3000万换8000万，就算要垫资你们以前的公司也不应该会放弃啊？”许言带着审视的眼神问道。 “前提是能把厂房的招商做满，我以前的老板，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唐青青的语气依旧平静。 “资料你放在这里吧，我考虑考虑。”许言对着唐青青说道。 唐青青点了点头，起身推门出去了。 待她出去，许言拿起了那份资料走到窗边，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脑子同时在高速运转。 阳谋啊这是！ 唐青青告诉自己的东西应该都是真的。 收益也好，投入也罢，自己是有工厂管理技能的，细微一想就知道唐青青说的差不离。 自己问什么她答什么，这其实是让许言有些意外的。 同时，他也大概猜到了思哲那边的想法。 这是在赌自己到底贪不贪，赌自己自不自信。 或许在思哲那边的人看来，我许言绝对认为自己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有时候会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蜜汁自信，总是认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能做到，刚刚自己不就这么想过吗？ 这个项目的投入产出比差不多是400%，这么高的利润，对方敢送给自己，这证明其他公司都放弃了这个项目，不然对方绝对不会拿着个项目给自己做套，因为要做套就得有百分之百能给自己套下去的能力。 这证明只要自己答应，这个项目是绝对能拿下来的，甚至前期工作他们都做好了，就等着自己过去签个合同，然后和当地公司组建个投资公司，自己是屁工作都不用做。 那这个套自己到底要不要钻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实地看看 “许言那边怎么说？”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在考虑中。”一个平静的女声回答到。 “这都考虑两天了，还在考虑，看看吧，如果他7天之内没考虑好，你就回来算了，他不上套你留着也没用，到时候让曦文也回来，调研挺累的，她这下可吃亏了。”男人听说许言还在考虑之后轻笑道。 “行，我到时候看情况吧！”女声依然平静。 “不行，你再催催他，或者搞点假消息让他急迫起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味道在里面。 “王总，有些东西过犹不及，您还是学胡总，要沉得住气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我沉不住气？” “是的，先这么说吧，许言过来了。”女声说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双手吊着的男人，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盲声，一股气从心里冒了出来，脸色变的难看，而另一个白胖白胖的男人，脸色则是有些尴尬。 ········· 此时在女人嘴里要过来的许言却没有出现，他正坐在办公室里仔细的计算着这个项目的可行性，这个推算已经持续两天了。 首先是劳动力问题，年轻的劳动力几乎没有，这限制了一些行业的进驻。 而且在许言查了当地的林业资源之后，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地愣是头铁的投了一个家具厂，除了这200来号人确实是木工手艺人之外，当地的桐木资源非常丰富，开家具厂确实是个不错选择。 经过了两天的研究，许言对这个项目的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很多用来帮助推测的基础信息都是来源于网络上，根本就不能证明真实性，所以推算出来的结果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自己是不是要去当地看看？ 这个想法一出现，许言就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是想挑战一下这个项目的。 挑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自己身上包括公司的钱全是系统给的，按照唐青青的说法，前期可能要垫资3000万，3000万对于现在的许言来说，是看半年书就能获得的钱，这点钱就算亏下去了，他也承受的起。 但如果自己真的能把这个事情给做起来，这种成功的快感是无可比拟的。 公司的钱只有两千万，现在已经用出去不少了，所以要成立工业园的投资公司，得自己私人往外掏钱才不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转。 想到这里，许言有了决断，先去看看再说，看看有没有切入点，如果有的话，自己就把这个项目给接了，思哲和唐青青还有那个张曦文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吗！ 那就给他们看看，到底谁最后是笑话。 ······· “许言让你明天和他一起去鲁东？” “对，他看上去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可以，鱼已经上钩了，你注意别暴露。” “放心吧。” ······ 陈小熊唱过一首歌。 歌词是这么写的：“我抬眼是千佛山的轮廓，闭眼是大明湖畔护城河，趵突泉在我耳边喷涌着···” 这首歌把鲁东的省会泉城的着名景点都唱了个遍。 而此时，许言和唐青青还有吴星星三人便站在了趵突泉的边上。 4月的风清爽又带着一丝凉意。 这个在小时候课本上学过的《趵突泉》此刻便在眼前。 而许言的内心则是有些失望的。 文字描写的美好终究是经过了加工，如那些存在于照片里的网红打卡地一样，通过艺术化的描绘才显得那么美丽，可是真到了那个地方，幻想就会瞬间破灭。 “走吧，去何泽。”许言尝了一口泉水之后，对着旁边安静伫立的唐青青以及探头探脑研究泉眼的吴星星说道。 本来许言是想直接去何泽市的。 无奈实在是买不到机票，所以只能从泉城中转，坐高铁前往何泽。 这趟行程，许言本来只打算带唐青青一个人来，但后来想想，万一自己要记录一些东西，还是要有人和自己配合才行，唐青青这个人到底会不会磨洋工自己还不知道，不能指望她，所以临了还是把准备去找李冰凡的吴星星给拉上了。 “哥，你看外面那个葱，卧槽，真就能长这么高，都快赶上人了！”吴星星坐在高铁窗户旁边，对着铁路边上掀开了一角的塑料大棚惊叹到。 许言也觉得南北差异真的大，自己从小见得那个葱为什么叫小葱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了。 鲁东的大葱是真的大，而且作为豫南齐名的蔬菜大省，这一路过去，许言别的没看到，高铁边上没隔多远就能看到一个蔬菜种植区域。 看到这里，许言心里忍不住吐槽道，搞什么工业园，还电子产业集群工业园，这不是憨憨吗？ 有这功夫种300亩毛豆不好吗，你看看鹏城的毛豆都贵成什么样子了，老子都快嗑不起了。 唐青青目前的表现还算不错，提前安排好了酒店和车，许言等人一下何泽的高铁站，就有车把三人接走。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晚上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刘县。 晚上吃过饭之后，三人在许言的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这个会议许言没有避着唐青青。 事实上，不仅不用避着，甚至她不来都得把她拉上，因为开会的内容是关于这趟行程的安排。 “青青，明天还要麻烦你联系一下这边的相关负责人或者领导，带我们去工业园看看。”许言对着唐青青叮嘱道。 这点唐青青倒是没有拒绝，而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只不过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到这里的准确时间，待会我给他们发个消息，明天让他们安排车过来接我们。” 这话让吴星星忍不住对着唐青青说道：“青青果然是身份的人，直接让人家当地政府安排车来接我们，厉害厉害。” 唐青青对于吴星星的调侃完全没有反应，甚至是当成没听到，她继续对着许言说道：“许总，您有什么想了解想参观的地方也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去安排。” 这话让许言对唐青青的态度有些摸不清楚，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卧底啊，为什么如此敬业呢，主动征求自己的行程，这是秘书才会干的事情啊。 她这到底只是职业素养带来的习惯还是说又有坑等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许言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明天先看看工业园，然后和这边的领导聊聊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许言等人吃了一碗鲁东当地的特色早餐，一个叫做糁（sa）汤的东西，吃完之后，许言忍不住感叹，这玩意看上去就养人，难怪鲁东大汉多，自己多吃吃说不定能多长两斤，这样也好早日完成格斗技能的任务。 来接三人的是县政府的司机，刘县的县城并不大，所以没用几分钟，几人就到了县政府大楼。 接待他们的是当地负责主管经济建设的副县长黄荣友。 看得出来，黄荣友和唐青青应该是做过几次沟通的，他们之间还算熟悉，在听唐青青说许言是过来考察工业园，并且对工业园的运营非常有兴趣之后。 黄荣友表示热烈欢迎，对于和许言的合作意向高度重视。 双方的谈话非常开心，然而，一说到要陪许言去工业园老黄这人直接就萎了。 各种有事当借口，就是不去。 不仅他不去，单位里除了司机没办法得去，其他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都说有事，等许言考擦完了之后再来单位里细聊就好。 最后，许言三人，无奈只能在司机的接送下，自行去了流光工业园。 萧瑟，真的萧瑟。 一个崭新的工业园，竟然给了许言一种萧瑟的感觉。 工业园离县里十多公里，越走越偏，最后一路上看过去，全是泡桐树林子，毛线人都看不到。 下了车，迎面而来的就是门口那个刻着“流光工业园”五个大字的大石头。 吴星星见司机停车之后坐到车里不出来，终于忍不住说道：“哥，这边的领导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就派个司机送我们过来，现在司机竟然也坐在车里不下来，都不说带我们参观一下，我看这个项目还是不要搞了，这些人的态度有问题。” 一向不爱接吴星星话的唐青青此时却在旁边说道：“他们不来是有原因的，许总应该能猜到是为什么。” 许言无奈的看了看那块石头，然后对着吴星星说道：“这话有外人在的时候千万别说。”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愿意来，吴星星很快也会知道的，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自己拖欠了两个月工资的人，而且还是两百多号人。 果然，三人一走进工业园，就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工业园1栋的1楼，四面敞开的大门没有关上，里面时不时的传来机器切割木头的声音，三辆蓝色的货车停在楼边，车旁的小凳子上四五个中年男人在那里抽烟聊天。 工业园的门口并没有保安。 这几个人这时候却通通化作了保安，其中一人指着许言几人问道：“嘿，干什么的？” 许言三人停下脚步，对着那说话的人回到：“过来看看。” “看什么，你知道这是哪吗，有什么好看的，出去出去。”那人一边走一边不耐烦的挥着手，叼着烟的嘴，根本不影响他说话。 许言正待回点什么，另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大门那边传了出来：“欢子，你他娘的吃饱了撑到了，工业区是你家啊，你想赶人就赶人？” 这个声音让刚刚叼着烟赶许言三人走的中年男人脖子一缩，然后转头心虚的说道：“我这不是怕这三个人是小偷吗。” 说话间，那粗狂声音的主人已经走到了那个叼烟男人的旁边，随意的踢了那人一脚之后说道：“你见过穿成这样的小偷，赶紧进去干活，天天搁这偷懒。” 搞定了叼烟男人之后，他又快步走到了许言等人面前，黝黑泛红的脸上有些沟壑，黑色的短发上点缀着一些木屑，当然身上的木屑更多，他对着许言等人笑道：“几位是来考察工业园的？” “是，您是？”许言没有被刚刚那个欢子影响到心情，而是微笑着对着对面的男人问道。 “我是流光家具厂的厂长吴佐光，这个工业园现在也是我在帮忙管理，您三位，外地来的吧？”吴佐光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的打探着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哦，吴厂长，您好，幸会，我叫许言，我们是从鹏城过来的，工业园不是在找企业管理吗，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实地看看。”许言主动伸出手，直截了当的给吴佐光说了一下自己等人过来的目的。 为什么不瞒着呢，一来是没什么必要，二来，既然这人是厂长，肯定对工业园的比较了解，自己这么一说，待会直接邀请他带自己参观一下工业园他也应该乐意，毕竟自己以后说不定就是他们的老板了。 果然，许言这话一出，吴佐光黝黑的脸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随后快速握住了许言伸出来的那只手，嘴里连连说道：“许··许总是吧，您好您好，欢迎欢迎，那个，蓬荜生辉啊！要不去厂里喝杯茶，我们也算是尽一下地主之谊，欢子，欢子，赶紧把桌子收拾出来，来贵客了。” 这是多久没来人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许言见吴佐光这番反应，对流光工业园这段时间的状况有了更深的猜测和了解。 不过，既然吴佐光邀请自己等人进去喝茶，那倒是可以进去逛逛。 一方面可以和他多聊聊，还可以看看厂里是什么状况。 毕竟自己如果真把这个工业园接下来了，这个厂子自己也得接下来，先看看厂里什么情况总是要好一些的。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吴佐光说道：“那就叨扰吴厂长了。” 吴佐光连忙说道：“不叨扰不叨扰，里边请，里边请。” 说完，吴佐光便在前面带路，虽然这路没什么好带的。 许言则是顿了一下，对着旁边的吴星星和唐青青两人说道：“你们待会多拍点照片，记录一下里面的情况。” 说完之后，他才跟上了吴佐光的步伐。 进了工厂，才发现里面除了承重柱子没有任何墙面隔断。 木料乱堆乱放，做出来的成品也是东一个西一个。 工厂生产现场强调的井井有条四个字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这让许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由于还没有签署合同，流光家具厂并不算自己的合作工厂，所以工厂技能的识别能力没有激活。 但是这他娘的根本就不用识别能力，对于拥有1000人工厂管理技能卡的许言来说，看到里面的状况就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看到了一个又脏又乱的房间一样，感觉自己浑身都难受。 看来自己想的没错。 指望这些以前自己干自己的手工木匠，一下子能把工厂管理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200多号人往这一丢，没有相应的能人管理，不乱才怪。 吴佐光也发现了许言的表情有些不好，他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让许总见笑了，我们以前都是村里人，征地之后才搞工厂，也没啥经验，厂里有点乱。” 许言听到这话，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笑着对吴佐光说道：“没有没有，至少各位的手艺是不错的，做出来的家具还挺不错。” 这话倒不是许言瞎说，因为他旁边就摆着两张木椅，看上去真的不错，没有廉价的感觉，他忍不住又上手摸了摸。 虽然木椅还没有上漆，但是摸上去一点毛刺都没有，打磨的非常光滑，这也证明了这群人的手艺确实不错。 说道这个，吴佐光那个心虚的状态瞬间没了，他面带一丝骄傲的说道：“这些椅子算什么，我们有很多人以前是做木雕的，当年很多外国人都喜欢我们的木雕。” 许言来之前是查过这边的特色的，吴佐光没吹牛，这里的木雕确实不错，他刚想夸赞两句，却见吴佐光又像泄了气一样，对着许言说道：“可惜，这些年木雕生意不好做了，现在也只能帮人代工做做家具，前几天，以前一个曰本的客户让我们帮他们代工棺材，我给拒绝了。” 还有人找他们代工？ 我还以为他们没生意做呢，这倒是比自己想的好很多。 于是许言忍不住问道：“棺材代工也没什么关系啊，有生意做还不行？” “厂子里的人都觉得不吉利。”吴佐光摇头叹到。 第一百六十七章 那几个曰本人又来了 四季轮回，生老病死。 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有其寿命，哪怕如浩瀚的宇宙，也会有一天崩溃破灭。 这个世界，有人能坦然赴死，有人则极度恐惧。 但大部人还是麻木的等待着大限的到来。 对于死亡，大部分人都是避而不谈，有关于死亡的东西，更是不愿意去碰的。 所以，吴佐光说大家觉得代工棺木不吉利，许言倒是能够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在许言的世界观里，棺材在没有装进逝者的身体那一刻，它都只是一个商品而已。 郭德纲在一个相声里说的一段话许言很认同。 他说神像这个东西，请回家里他才是神，放在店里叫货，在工人手里叫活。 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吉利的，每个人都要用到的东西，不是还有一个说法叫做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嘛。” 可能吴佐光心里也认同这个说法，而且作为一个厂长，他也想着能够帮厂里拿到更多业务，所以许言见他表情赞同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算了不说了。” 说完又带着许言往里面走去。 许言对于吴佐光这个汉子的观感还是不错的。 初步来看，他应该是个性格比较直没有那么多小心思的人，不然也不会刚认识许言就说自己厂里的情况。 而且说的都是些负面的事情。 换一般聪明点的看到自己是过来考察的，铁定是好话连篇，是不是瞎说先不管，把人忽悠住才是最紧要的。 吴佐光现在面对自己的状态，多少有点交浅言深了。 几人走到一个桌子旁坐下后，许言对着唐青青和吴星星说道：“麻烦你们俩去逛逛厂子，找这边的人聊聊，看看情况。” 对于许言的安排，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异议，而是点了点头就起身走开了，吴星星还想跟在唐青青的屁股后面一起，但是被唐青青没有波动的眼睛一扫，立马缩了缩脖子乖乖的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吴佐光的茶也泡好了。 不同于鹏城喝茶的时候有一套功夫茶具，一杯一杯的喝，这里泡茶的方式就豪气的多，一个大瓷杯子，抓一把茶叶冲个开水就算泡好一杯茶了。 许言端起瓷杯吹了吹，抿了一口，一股铁观音的清香扑面而来，说实话，这个季节应该喝点发酵茶，绿茶伤胃啊。 “吴厂长，你们这些工人平时吃住都是在这里吗？”许言放下茶碗对着吴厂长问道。 许言看过工业园的规划图，流光工业园有8栋6层的筒子楼是宿舍楼。有两栋三层的大食堂，还有一栋用来作工业园产品展示和管理的办公大楼，办公大楼里面有几个大型的公用会议室供工厂员工开大会用的，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一层或两层的厂房。 整个流光工业园加起来的楼足足有五十多栋，光厂房就有四十多栋。 有一说一，整体规划还是行的，既考虑到了工人的吃住问题，也区分了入驻企业和管理人员的办公区域。 不过，没人过来一切都是白讲。 “住还是，不过公共食堂没有开火了，没工资，大师傅都不来了，现在是我们自己安排人买菜在食堂自己做。”吴佐光挠了挠头憨笑道。 “两百多号人的饭，不好做吧！”许言笑道 “都是厂里员工的婆娘做，轮着来。” “听说你们两个月没有拿工资了，干嘛不另寻出路呢？”许言有些奇怪的问道。 “能去哪，再说县里都说给我们找新老板接手，我们等等就行，反正已经等了几个月了，多等点时间也无所谓。” 这倒是让许言有点无语了，这群人死脑筋吗？难道就不能先去别的地方搞点活干挣点钱，等这边真的有人过来接手再回来？ 这边许言和吴佐光在聊着。 工厂其他的人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小声讨论起来。 “这三个小年轻就是县里说的过来考察的新老板？”一个大汉扶着手里的锯子对着旁边拿着砂纸的大汉问到。 “应该是吧，不然光哥不可能又是泡茶又是给人介绍情况的。” “那个领头的一看就没超过三十岁，毛头小子一个，能靠谱吗？” “不知道，我估计不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人，倒是像上电视的那些男明星。” “哎，做完这批单子，咱们厂子就彻底没生意了，现在虽说没发工资，好歹还有钱买菜，做完这个菜都没钱买了，别到时候还要我们自己从口袋里掏钱出来。”说道这里，那大汉直叹气。 “县里的人也不来了，我看是彻底把这个工业园放弃了，现在毛头小子都弄过来考察了，以前来的看上去可都是大老板，这三个人跟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娃娃有啥区别。” “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别听光哥的在这里熬了，另谋出路去吧。” 两人在讨论，其他地方也有差不多的对话在进行。 “他二姐，厂长招待的人是谁呀？” “听说是外地来考察投资的老板。” “那个老板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钱。” “别还是花父母钱的小孩子，哎，他们过来有什么用。” “嘘，别说了，那个女孩子过来拍照了。” 说完，两人又继续埋头干活。 而许言这边也了解到了工厂目前的情况。 200多号人，真正有活干的也就几十个人，这批订单是之前县里给争取过来的家具尾单。 做完就没了。 而就算是有单，也不足以应付这些人的工资。 平均工资3500左右，加上吃饭，一个人每个月的成本四千多，加上水电等生产费用。 厂里一个月硬性支出超过一百万。 原料费用这都没算。 好在，县里水电住宿等等费用暂时都给免了。 除了没有工资，其他地方目前倒也不用那他们自己出钱。 可是再这么下去，这里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破产倒闭。 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一个月一百多万成本，却创造不出什么利润来的工厂，县里的财政也有限，不可能一直补贴下去。 聊了一会之后，吴佐光又带着三人围着工业园走了一圈，能进去的厂房许言都进去看了看。 宿舍楼倒是没上去，只是看了第一层是什么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和学校的宿舍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除了流光家具厂住的地方，其他房间都是空的，除了通了水电，床柜子之类的一律没有。 外面很多基础建设还处于半完工状态，县里没钱继续投了。 难怪唐青青说前期垫资要三千万左右，这么一看，如果要把这边完善起来，三千万都是保守估计了。 逛了一圈，回来已经是中午了，吴佐光热情招待着三人去食堂吃饭。 鲁东菜的分量许言昨晚已经感受过了。 一盘蹬子鸡，一盘炒牛肚，三个人吃饱了之后，那两盘菜，感觉像是没动过一样。 现在，许言掂量了一下手里快半斤一个的馒头，心里忍不住苦笑。 自己怕是吃不完，还有这馒头怎么捏着这么扎实，也不甜啊。 几人正吃着呢，那个叫欢子的男人一边跑一边喊道：“光哥，那几个曰本人又来了。” 听到这话，吴佐光还没说话，旁边的几个男人就说道：“他们过来干嘛，说了不会给他们代工，一趟又一趟的过来干嘛，把那几个小鬼子赶走算了。” 吴佐光毕竟是厂长，有人来了自然不能不见，这也太不礼貌了，虽然对方是曰本人，但他还是起身对着许言三人说道：“许总，您三位继续吃，我去打发一下他们。” 许言此刻却对这几个曰本人产生了兴趣，他对着吴佐光说道：“吴厂长，我吃好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细佬，你和青青吃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 【叮】 【触发任务：说服流光工业园众人接下曰本棺木代工生意···】 【任务奖励：曰语精通技能卡x1 曰本习俗精通x1】 许言正跟在吴佐光屁股后面走着呢，突然脑袋里冒出了触发任务的系统提示声。 触发任务就算了，但是许言看到了这个任务内容，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神。 第一百六十八章 怎么不吉利了 流光家具厂外，几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人站在门口张望。 待见到吴佐光过来之后，几人立马快步走到吴佐光面前，一个躬就鞠下去了，一边鞠躬一边说道：“吴桑，实在抱歉，又来打扰您了。” 这一套把许言看的一乐，心道，果然不愧是躬匠精神的代表国。 吴佐光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人说话的方式，回敬了一个鞠躬礼后对着为首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那个，川木先生里面请吧。” 说完，便带头引着几人进去。 几人在许言刚刚喝茶的地方坐下。 川木此时问道：“吴桑，这位是？” 吴佐光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怎么介绍许言，不过许言此时主动站起身来伸手过去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工业园的管理人员许言。” 川木见许言起身，也连忙起身握住了许言的手，然后又鞠躬道：“许桑，我是曰本丸红木材株式会社的川木良雄，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两人又握了握手之后，才分开坐下。 川木良雄这才对着吴佐光讲起了正题：“吴桑，您是刘县木雕的非遗传承人，在刘县木雕的匠人们当中，有极高声望，过去咱们也有过合作，这次想让您帮我们进行代工是非常有诚意的，您一再拒绝，我感受到非常失落，明天我就要回国，在回国之前，我还是希望能够和您再谈一次。” 吴佐光又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工厂里的员工实在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啊。” 说道这里，川木良雄表情有明显的失落，不过他还是坚持的对着吴佐光说道：“吴桑，在我国，上了年岁的老人，都会为自己挑选一款合适的棺木和丧葬用品，这是及其严肃和认真的事情。 这个叫做终活，我希望您和您的同事们，能够放下成见，平常的看待这些事情，贵县的木雕非常精美，受到我国老人的喜爱，他们希望在临终的时候，能够躺在一口精美的棺木里结束自己的一生，拜托了。” 说完，川木良雄又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吴佐光鞠了一躬，他一起身，然后跟着他的几个人也起身鞠躬又喊了一声：“拜托了。” 吴佐光被这么一弄，实在是有些抓瞎，他起身对着鞠在那里不直身子的曰本人们手忙脚乱的说道：“川木先生，我个人是很想帮助你们的，但是我厂里的人不愿意啊，这···你先起来，你先起来。” 而在旁边的许言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曰本人非要吴佐光代工了。 刘县木雕确实很精美，这个以前他在网上搜索到过。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木雕精美的地方，国内不是没有。 关键还有一点，这个县在整个鲁东gdp倒数第一。 这也是为什么留在这里的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年轻人全都出去打工去了。 因为这里没什么发展空间啊。 没发展空间就会照成一个结果。 那就是人工及其便宜。 曰本国内的雕刻师傅的价钱许言没有了解过。 但想来绝对超过了刘县这边木雕师傅工钱的几倍甚至十倍都有可能。 如果相差不大，川木良雄完全没必要这么执着，不做就不做，大不了找别的地方代工。 这么分析下来，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在川木良雄心里，像刘县这群技术又好，工资又低的人，国内找不到第二家了，至少他们找不到，所以才会孜孜不倦的在这里劝着吴佐光。 想到这里，许言又想起了刚刚系统给自己发布的任务。 由此想到了流光家具厂的营生，这个曰本棺木生意或许是个好路子。 于是许言对着他们说道：“吴厂长，我觉得这个川木先生说的不错，人都是要死的，与其恐惧死亡，不如更好的离去，所以棺木这个事情是一个造福别人的事情，我觉得可以接，至于手底下的那些工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宣导一下这个事情，改变一下大家的观念。 说个现实的，再这么下去，大家都没饭吃，这也不做那也不做，这个厂子干脆关了算了，您说是不是。” 这话传到川木耳朵里，他连忙抬头感激的看了许言一眼，然后对着吴佐光说道：“许桑说得对，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代工价格，拜托了。” 吴佐光见许言也劝自己，彻底没主意了，嘴巴张了又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许言占据了主动，他对着川木说道：“川木先生，你刚刚说的终活，有没有相关的介绍，最好有个纪录片什么的，这样也好让我们工厂的员工了解到这个事情是在帮助即将离开的老人，是一个好事，而不是什么不吉利的活计，你说是不是？” 说实话，许言对于这个真就没什么避讳，一方面是自己的观念问题，二方面，他妈妈当年镇上唯一开布制品店的，经常帮人逝世的老人做寿衣，也卖孝服，在他妈嘴里，这就是积德的事情，所以耳濡目染下，许言对这方面没有其他的想法。 许言的提议让川木眼睛一亮，他连忙点头说道：“有的有的。” 然后拿起随身的公文包掏了又掏，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尴尬，许言就知道，这家伙怕是掏不出什么鬼东西来了。 于是许言说道：“不急，你到时候给我们就行，对了，你这边代工的价格是多少？” “八百到一千五一套，看工艺的要求。”川木介绍到。 川木一边介绍，许言一边打开手机查曰本棺木的价格。 这个信息不是很难查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好家伙，曰本由一口棺材的平均价格都到七八千了，工艺精致点的价格还得往上跑。 可以啊小鬼子，做生意你还真精啊，转手好几倍的价格。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有一种想去曰本调研棺木市场的冲动。 他放下手机对着吴佐光说道：“吴厂长，这个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价格确实不错，按我们的人力，一个月做个三四千套不成问题。” “那按照1000块钱来算，三千也有三百万的业绩啊，你们还犹豫什么？”许言心里一算业绩就疑惑这个事为什么不能做？ 本来一个月工厂的固定开支只有100万加上原料就算到了250万，那也有50万的利润。 比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这群人真就是死脑筋？ 做什么不是做？ 做棺材难道就比做椅子低级一点？ 当然，许言这话也让吴佐光再次陷入了纠结。 许言摇了摇头，他此刻觉得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不适合当一个领导人，没有魄力。 于是他对着吴佐光说道：“吴厂长，要是手底下那些人如果不愿意干，那就先别管他们。 换上一批愿意干的人来先干着，我就不信刘县会木工的人都在厂里了，等那批愿意干的人赚到钱了，厂里这些人看在钱的面子上自然也会跟着干。 万事有人开头就有人跟随，填饱肚子和钱包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都是虚的，说到不吉利，还有做火葬的不吉利？你这好歹是给人提供装他的棺木，那个是把人给烧了，怎么国家开始禁止土葬之后那么多人抢着去干，他们也没说过不吉利的事情。 还有那些炒墓地的，这种缺德冒烟的人都没被雷劈死，相比这个，做棺木真就算不得什么，至少咱们让人走的安详啊，不用考虑死都死不起的问题。” “嗨呀，这事我不知道怎么说，要不许总您帮我去劝劝下面的人？”吴佐光双手抱着头表情纠结的要死。 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然我还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搞定这些事情呢。 如果这个家具厂能有盈利点，自己接这个工业园就少了很多麻烦，说不定还能把这个工业园搞个丧葬一条龙的产业出来。 想到这里，许言对于接工业园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 这几个曰本人的出现，给许言规划工业园带了了一个方向。 棺木如果卖的好，骨灰盒是不是也能做，寿衣呢，其他相关产品呢，都可以做！ 不过再决定之前，还得考察一下市场。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其实活了五千年(加更1) 下午，许言回到酒店就没有再出去了，县里那边他压根也不打算过去谈，现在谈能谈出个毛线名堂来，到时候签合同的时候再谈。 不过，唐青青和吴星星两个人还是被他派到县里去了。 唐青青和他们那边熟，吴星星这家伙挺机灵的，让他去打交道把关系过度到爬山虎这边来也有必要。 而许言则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川木此时就坐在他旁边。 川木是唐青青和吴星星走了之后被许言喊过来的，现在还没有签工业园的合同，如果被思哲发现了自己这边有思路，中途搞鬼自己就没办法了，毕竟这个项目是唐青青介绍的，许言一时半会还争不过她。 说来说去，唐青青这个人的工作态度硬是要的，如果不是卧底，许言觉得自己一定会对其委以重任。 上午逛完厂子，然后在许言中午和吴佐光还有川木良雄他们聊完天之后，回去她愣是给自己交了一份考察报告。 用她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在食堂角落里做的。 许言把她的报告上传到系统，发现系统评分竟然达到了c30。 先不说这点时间就能做出c30这种级别的报告代表了唐青青的能力极其出众，毕竟自己当时给粤东中烟提供的报告也才c30，还是用了三个数据收集卡的情况下。 可以说，唐青青这方面的能力是远超自己的，除了能力，就单单说这个工作效率，目前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 这让许言对思哲的人才储备产生了担忧，派个卧底过来就是这么强的，那个胡小新的方案更是到了b05的级别。 相对来看，自己公司的人的能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那个张曦文是不是也这么强啊？ 许言又想起了那个在湘南调研的张曦文。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还是真就这么巧。 许言刚想到张曦文，吴永玲那边就打电话过来了。 开头就是一句“张曦文辞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言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咯，唐青青这边都取得成效了，张曦文还留着干嘛，还真帮自己把三个销区跑完，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想到这里，许言又问道：“我之前安排给她的工作任务她没有反馈吗？” “没有，不过她把您钱退回来了，工资也不要，直接说辞职走人了。” 这话让许言想看看张曦文什么能力的想法落了空。 “行，我知道了，辞了就辞了吧，我这边还有事情，先挂了。”许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抱歉的对着旁边的川木良雄说道：“稍等一下，我再打个电话。” 说完，许言便走到厕所，给付永平还有刘国亮两个人分别打了电话，叮嘱他们两分工把张曦文跑过的地市再跑一遍。 叮嘱完了之后重新回到川木良雄旁边。 他今天准备就曰本的“终活”做一个课件，明天集中一下工厂的人讲一讲，许言相信自己讲课的能力，毕竟自己有语言魅力加成和演讲技能卡的50基础分的帮助。 不说把全部人都忽悠住，至少能说动一批人。 这样工厂不至于把这批家具做完就彻底停摆。 两人一边上网上查一边通过川木的资料进行课件的设计。 经过了解，许言发现，曰本目前的老龄化社会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从1973年开始，曰本的新生儿出生率就已经开始走低，到了2018年，日本的新生儿出生率就只有7.4%，而死亡率却高达11%。 也就是说，每100个人当中每年有11个人死亡，但却只有七个半人出生，人口已经面临负增长了，这么下去，曰本最终将面临可能是没人的处境，是真正意义上的没人。 而且，还有个问题，是曰本的65岁老人的占比越来越大，政府为了解决社会劳动力不足的问题，退休年龄一再延迟，再搞下去原来55岁就能退休的曰本人现在怕是要工作到70了。 老龄化带来的是劳动力的缺失，也带动了针对老人的市场，其中丧葬产业更是直接起飞，起飞归起飞，但劳动力的不足还是造成了曰本国内相关产业根本不能满足本土的丧葬市场需求，同时，成本不断攀升，日本一个木雕师傅的手工费是我们国家的好几倍乃至十倍。 这点倒是和许言猜测的差不多。 问题来了，既然手工这么贵，为什么不用机器雕刻呢？ 这就牵扯到曰本这个民族对于某些方面的执着，尤其是身后事的仪式感方面，更是一点都不带马虎的，和其他地方对于不同的是。 曰本老人对于棺木的选择是非常有要求的，一定要手工雕花，棺木要实木，要素雅，而且那个雕花要用别的木头雕好然后贴在棺木上面，绝对不能再木板上直接雕刻。 其他的细节更是有明确的要求。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曰本本土生产的棺木价格真就高的离谱。 要知道，他们这个棺木不是我们以前农村土葬用的那种大棺材。 是类似黑人抬棺视频里的那种长方形木盒子。 而且曰本也是推行火葬的，大部分棺木连人一起烧的，也就是说这个棺木从根本上来看，不像土葬的棺木埋在地下让人感觉长久，用两天就烧了，这就会给人带来不值当的感觉。 可市场价格就是那么贵，花那么多钱很多人根本承受不起，这已经成为一些曰本老人的遗憾了。 写到这里，许言忍不住感叹道，作为一名对人类社会有抱负的年轻选手。 有必要好好的送曰本人最后一程。 等一下，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怪？ 不对，不对，我是很认真的要送他们一程，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意思。 看着许言在那里一会皱眉一会轻笑的，川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着许言问道：“许桑，您看这个ppt可以了吗？” 许言回过神来，赶紧调整表情说道：“可以了可以了，感谢你，近期我可能会去一趟曰本，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川木良雄听说许言要去日本，立马起身说道：“非常欢迎您来我国游玩，这个时候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您过去一定能见到最美丽的曰本。” 樱花开了啊，可不是吗，现在4月初，三月下旬四月上旬，正是樱花满开日啊。 ······ 第二天下午，办公大楼的大型会议室里，许言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或叼着烟卷，或聊天嬉笑的众人，心里一阵无奈。 尼玛，这工业园除了有限的几个厂房，其他都锁起来了，明明昨天都看到了，今天过来的时候还是忘了。 最后还是许言去县里找人拿了钥匙和借了音响和投影设备过来，还好顺利，不然准备上午搞的宣讲，今天都讲不成。 没错，唐青青和吴星星此时还在县政府拉着王荣友扯皮。 许言准备看看今天的效果再正式决定签不签这个合同，如果今天效果不行，那就再等等，如果效果可以，马上签署合同，把吴永玲还有杨佳慧调过来和吴星星一起搞成立公司的事情，然后自己带着唐青青去曰本考察。 为什么带着唐青青过去，一方面是这姑娘能力还行，二方面是留在这里，说不定会起什么幺蛾子，还是带在自己身边比较放心。 当然，许言其实完全可以开掉她，但是他不准备这么干，他想让唐青青看着自己把这个工业园做起来。 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看着自己把工业园做垮。 反正不管怎么样，许言都不会主动把这姑娘开了，她是一个让许言摸不清底细的人，一个极其有职业素养的人，哪怕在当卧底，也不像张曦文一样摸鱼，而是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这种别人送过来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没有什么比用着对方的人做着对方送过来的项目，然后赚着自己的钱更让人爽的事情了。 这是也是许言想接这个工业园最大的原因。 见时间差不多，许言开始了自己的宣讲。 不过，他第一段话，就把大家给逗乐了。 “大家好，我是许言，昨天已经见过了，我将来可能会投资咱们工业园，成为工业园的一份子。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我其实还有一个身份。 我是一个已经活了5000年的人！” 第一百七十章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加更2) 许言这句自己是活了5000年的人，把下面看热闹的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除了笑声，还不时有些讨论声传来。 “这个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要是活了5000年，那我就活了一万年。” “哈哈哈，光哥这是请的什么人过来，是讲相声的吗？” “哈哈哈，可能是津门来的相声演员。” “不是，他是鹏城过来的，按我闺女的说法，这应该叫脱口秀。” 种种讨论声不断响起，更有甚者把许言的话当段子听，对着许言喊道：“再来一个。” 这些讨论声并没有影响到许言的心情，他依然微笑着等待着众人安静下来，这种结果在他的预料之内，甚至是他想要的效果。 待众人的讨论声渐渐熄灭，许言才继续笑道：“刚刚给大家开了个玩笑，我怎么可能活了5000年，可是，大家想想，为什么我说我活了这么久，大家第一反应就是笑呢？” 没待众人回答，许言接着说道：“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人活着是一定会死的，没有人能长生不老，神仙还差不多，但是谁见过神仙啊？ 所以说，说的悲观一点，人从出生那天就是在等死。 既然大家都会死，那为什么我们对于死这么忌讳呢？ 当然是因为大家都不想死，身前家万贯，到死一场空啊！ 可是，这个事是大家不想就不会发生的吗？ 当然不会，生老病死，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么既然这样，有的人就要问了，我们活着有什么意义？ 有的人觉得活着无意义，但是咱们大多普通老百姓都在认真活着，有的人认为好好传宗接代是生命的意义，有的人觉得要实现更高的社会价值才是人生的意义。 意义有千百种。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坚守，我们都在认真活着。 我们或多或少见过人逝世的场面，有的人走的非常痛苦狼狈，有的人却能够安然的面对死亡。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呢？ 我觉得是有的人从来就没有好好考虑过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死亡这个人生的归宿。 换而言之，我们真的做好了这个准备吗？ 如果没有做好准备，那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我们得有多么恐慌，状态得有多狼狈，我们难道要给守在我们床前的子孙加深死亡是极其可怕的印象吗？ 我出生在农村，以前还能土葬的时候，我们那边的老人，在上了一定的年纪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准备好木料，然后做一副自己满意的寿材，等待着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有一个安息的地方。 这本是一个值得尊敬，值得学习的态度。 那为什么我们却要抱着恐惧和忌讳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事情呢？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那边开始用火葬，所有人离开都躺在一个不知道多少人躺过的冰棺里，等待着火化，这让我发现很多老人眼睛里的最后一丝光芒也失去了。 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除了孩子的事情能给我们寄托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给我们安心的。 人到了那个阶段，钱财还是其他身外之物变得毫无意义。 或许是老一辈的人迷信，相信有来世，相信有鬼魂，所以，他们把自己的身后事全部寄托在了那一口自己挑选的棺木上面。 而我们，作为有手艺的木匠，为什么不给老人一个安心的寄托，让他们能够好好的与这个世界告别······” 许言的演讲伴随着ppt讲了一个多小时，从刚开始的吵闹，到后面的安静，到众人的若有所思，再到有一些感情丰富的大姐阿姨们开始流眼泪。 许言讲到动情的时候，也湿了眼眶，对于生命，从他爷爷奶奶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在思考了。 终活这种事情是一个人对于死亡的安排，说不上好不好，但这代表着一些老人对于生命的态度。 如他所说，他认为自己如果把这个生意做起来也是在积德，当然这是面对国内老人的态度，如果国内老人对这个有需求，他会以成本价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对于出口，许言觉得还是生意思维占的层面多一些，该要的利润是一点都不能少，他不挣也有别人去挣，自己把质量做好就已经算是比大多数人有良心了。 刚刚的内容是在讲意义，讲完意义之后，许言开始讲现实的。 “现在，就有一个生意摆在我们面前，曰本人找我们代工棺材，一口棺木平均1000块钱，我们如果每个人一个月生产三口，就是三千，五口就是五千，我相信，凭大家的手艺一个月人均生产十几口口是没有问题的，这就是一两万，扣除原料和运营费用，剩下的都是赚的，大家也不用天天守着发不出工资的日子过了·····” 又是洋洋洒洒二十分钟，各种饼被许言一张一张的画了出来。 下面有些人眼睛都听亮了。 按许言的说法，这些人收入怕是要人均过万了。 这在这种全省gdp倒数第一的县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工资数额。 不过，许言也不会自己坑自己，一切的前提就是大家愿意生产，愿意精细化生产，愿意把棺木当做艺术品那样去生产。 这样才能卖得出高价，才能有市场，才能有利润，大家才能有高收入。 终于，在接近两个小时的时候，许言停下了自己的宣讲。 “这样，大家如果愿意做的话，就去吴厂长那边签个字按个手印，这个字签了就不能撂挑子了，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撂挑子会被人戳脊梁骨。 如果还是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不过刚刚说的提成就算不到你头上来了，你们考虑清楚吧。” 许言是给他们订了一个提成政策的，生产的棺木越多，提成越高，工艺越复杂的代工价格越高的，提成也越多。 目前的标准是10%。 也就是说，生产一口1000块的棺木，可以提100块钱。 这样加上基本工资的3500，收入已经是增加了。 当然这是代工费用，许言不可能让他们一直代工，他可是记得自己查曰本棺木价格的时候，那价格可得七八千。 到时候这边人通过代工掌握了生产工艺之后，直接把同档次的棺木以一半或者六成的价格往曰本市场一放，许言不相信卖不出去。 低价搞死同行嘛，这套我国人人都无师自通的技能。 等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光了之后，许言走到满头大汗的吴佐光旁边问道：“有多少人愿意做？” 吴佐光黝黑的脸上此时有些激动，他对着许言说道：“187个，除了一些婆娘不愿意干之外，男劳力都签了。” 许言听到这个结果忍不住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今天的效果还不错，以理劝之以利诱之是这场宣讲内容的核心原则。 本来以为能有100来个人愿意做就算不错了，现在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愿意，这事已经成了。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吴佐光说道：“让那些妇女同事弄去搞食堂算了，十几个人做食堂刚刚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许总，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吴佐光激动的说道。 “应该的，别客气。”有句话许言没有说出来，这不光是为了你们，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如果能在进工业园的时候有一个能盈利的产业，对于工业园的投入来讲，自己这边就不算往水里丢钱听不到响。 “那个，许总，您是不是准备接手我们工业园了？”吴佐光悄咪咪的问道。 许言挑眉笑着看着吴佐光说道：“如果是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好事啊，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您是个有本事的人，如果工业园您接过去，厂子的股份也该转让给您了，那您就是我们的老板，有您这样的老板我们才有活路呀。” 这番朴实的马屁拍的许言一阵凉气从脚底往头上冒，好家伙，谁说老实人不会恭维人的，老吴这话听得也太爽了。 想到这里，许言忍不住笑着伸出手道：“吴厂长，那期望以后合作愉快了。” 吴佐光赶紧握住许言的手说道：“愉快，愉快，当然愉快，您要接得快点，这马上和川木那边签合同，他给的那点定金还不够买原料的，我们厂里没什么原料了，买原料的钱也没有，您接手了就好，我们就有钱开工了。” 听到这番话，许言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好你个老吴，我以为你个浓眉大眼的没有小九九，搞了半天拍马屁是为了让自己出钱买原料？ 尼玛，自己光顾着搞宣讲的事情了，把原料这一茬给搞忘了，这个破工厂现在也就有个吃饭的钱，原料除了厂里堆得那点用来做家具的，其他的连木屑都没有一块。 难怪啊，难怪老吴死都不答应，还把搞定工人的事推到自己头上来了。 难怪自己在台上瞎几把讲了两个小时就有90%的人愿意做，搞不好这事老吴和他们早商量好了，那十几个没签的他娘的可能根本就是做食堂的。 他们之前压根就不是因为不吉利不做，而是因为没钱买原料，这单子接不下来。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群人真精啊，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 “合作愉快啊许总！”刘县县政府大楼的一个会议室里，王荣友高兴的伸出手紧紧的握着许言的手说道。 “合作愉快王县长。”许言也面带微笑的握着王荣友的手说道。 昨天讲完课，许言回到酒店考虑了一晚上之后，就跟唐青青说，自己想接这个工业园，让她和对方联系对接一下，看什么时候方便把合同签了。 看得出来，有可能是县里是急于把这个工业园先脱手，也有可能是唐青青事前的工作做的很好，反正王荣友二话没说，让许言第二天来签合同。 合同的内容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还是规定由刘县县政府和爬山虎共同成立流光工业园的管理投资公司，公司名称定了，叫鲁东何泽市爬山虎投资有限公司。 其实他们想叫流光，但是许言实在是膈应这个名字，流光流光，虽然他们说是流光溢彩的意思，但是许言就是觉得这名字带着资金流光光，生意流光光的诅咒。 除了投资公司不许叫流光，他还准备把流光工业园的名字也给改了，叫个吉祥工业园或者富贵工业园都比流光好。 投资公司许言个人出资3000万，县里不出资，也不占股。 这让许言对共同成立这四个字有了新的理解。 工业园由爬山虎投资公司进行管理，县里5年内不参与该工业园的管理与运营，工业园所有的收益都归爬山虎投资公司所有，当然，所以支出也落到爬山虎的身上了。 更让许言不解的是，连当初说的20%的人员过来成立管委会的内容也没了，县里这是彻底不打算管这个工业园了，这么豪气？ 不过那25%每年递减5%的税务补贴许言没有要，一方面如果里面没入驻企业这个补贴等于没有，如果有企业入驻了，自己拿了这个税务补贴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小人的觊觎，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拿的钱。 他换了个要求，要求县里给工业园入驻的企业免税一年，然后第二年征税50%，第三年恢复正常。 这个要求县里的相关领导考虑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 许言其实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想的，流光工业园之前也有税务政策，但是那个政策基本等于没有，算来算去一年的税务能减免个两千块钱，这尼玛有什么用？开工业园连个大力度的税务政策都没有，招个鬼商。 签完合同，参加完了接待午宴之后，许言就带着唐青青和吴星星两个人回到了酒店。 一到酒店，许言就带着两人开了一个会。 他对着吴星星说道：“细佬，有任务交给你，我说你记。” “好！”吴星星赶紧掏出笔记本和录音笔，录音笔是许言让吴永玲采购的，采购了好几只，用来做会议记录用的，这次过来也顺便带了过来。 “我昨天晚上已经通知了永玲和佳慧还有兰姐三个人过来，他们过来之后，你联系王荣友，让他给工商、税务还有银行那边打招呼，让他们尽快帮我们把公司相关的执照还有公账等等给办下来下来，除了注册投资公司，再注册一个物业公司用来管理工业园区。 还有，给流光工业园还有流光家具厂换个名字，但是别叫爬山虎，随便去个吉利点的名字，你们商量着来，我在取名这个方面实在是不在行，目前只能想到吉祥富贵或者发财，所以你们到时候每个人都想一些然后投票决定，家具厂的股份已经我的了，我会把股份转到爬山虎投资公司下面。 还有，成立物业公司之后，把家具厂那些在食堂的人签到物业公司名下来，让她们脱离家具厂的劳动关系，这样有利于以后家具厂的发展和规范性。 然后我们招标一个施工队过来把没有搞定的基础设施还有水电网络等等东西全部都搞定。 家具厂的管理方面，你们听佳慧的，公司注册成立这一块听永玲的，财务方面听兰姐的，工业园的一些事情，你们先多听取吴佐光的意见，等我回来之后在看看要怎么弄。 最重要的是，要让当地政府配合我们招人，相关物业的人员全部要招满，这点我和王荣友提过要求了，他们会帮忙的。” 吴星星一边点头一边记录许言说的东西，待记完这段话后他才反应过来，许言一直说等他回来等他回来的，他是要走吗？ 想到这里吴星星忍不住问道：“哥，你要去哪？” “我准备带青青先回鹏城，然后直接去一趟曰本。”许言说完还然后特地转过头对着唐青青说道，“青青，你没问题吧？” 唐青青表情平静的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但是内心却非常诧异，这两天她和吴星星天天在县里，根本不知道工业园那边发生了什么，怎么许言突然说起要去曰本的事情，难道是那天中午和那几个来厂里找代工的曰本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许言见唐青青没有反对，然后轻笑道：“待会咱们就回鹏城，去收拾收拾吧，细佬你在这边等着永玲姐她们，对了，我给钱给你，你这两天去买辆车放在这用，还有，找一个好一点的宿舍楼，里面封上一层，把这层的房间里面好好搞一搞作为我们公司的宿舍，以后说不定得经常来这边住。” “行我知道了，哥，干嘛突然想着去曰本？”吴星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过去有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次不知道去多长时间，如果公司注册的快，你们通知我，我会先往公账里打钱，等家具厂的股份到投资公司旗下了，你安排兰姐辛苦一下帮他们算算工资，然后发掉，同时核算一下家具厂接下来要用的钱，让兰姐从投资公司里拿钱给家具厂注一笔资先。” “好。” 许言想了一下，基本上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吴永玲他们三个人过来一趟了，想到这里，许言又感觉自己公司是真尼玛缺人啊，这一调动，鹏城总部除了前台和财务邱姐，彻底没人了，偌大的一个公司，两个人办公，来应聘的人看得都心里没底。 ······· 下午，许言坐上了回鹏城的高铁。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原因无他。 因为他在做触发任务完成后奖励的技能卡的任务。 昨天流光家具厂的那场宣讲一开完，大家签完字后。 在外面等待的川木就已经和吴佐光签了一个代工合同。 第一批代工订单是5000套棺木，图纸之类的也都传过来了，跟着图纸做就行。 5000套棺木总价450多万，一千块以上的棺木数量占比很小，大多数都是八百块的。 定金先付10%，45万这点钱也就采购不到八九百套的棺木原料，对整个订单所需要的材料来说还是差得远。 原料不仅仅有木头，还有布、皮革、海绵填充物甚至钉子等等一系列的耗品。 这都是要钱的，粗略核算了一下，5000套棺木的原料就要花掉280多万，加上人工费用还有其他费用，5000套的利润大概就在五六十万左右，这真就没什么赚头，所以许言更加坚定了不做代工的想法。 要是自己做出口，这利润立马翻上好几番。 而签订完合同之后，许言的脑海中也想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 【提示：流光家具厂与曰本丸红木材株式会社棺木代工合同任务完成，奖励正在发放·····】 【奖励已发放至系统背包，请自行查看···】 许言打开系统背包一看，果然两个道具出现在背包里。 这次的任务没有积分，可能在系统看来，这个任务完成难度不高，所以不奖励积分了吧。 不过能学会曰语也是有好处的。 以后看小电影岂不是·····不对，自己是一个正经人，这个语言技能一定是用到正途的。 就算看曰本的作品，那也得是动画片，绝对不会是什么小电影。 什么三上悠亚之类的，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曰语精通技能卡使用中····】 【提示：使用该技能卡后，宿主曰语将到达精通水平··】 【提示：宿主需累计观看10小时曰语影视作品····】 【目前进度：010小时】 【曰本习俗精通卡使用中····】 【提示：使用该技能卡后，宿主对于曰本习俗了解将达到精通水平···】 【技能使用已完成···】 两张卡片，曰语精通和其他技能卡一样是要完成任务的，倒是这个曰本习俗技能卡没有任务，而是直接传送到自己的脑海里面了，此刻的许言对于“终活”这两个字，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高铁上看了几个小时，回家之后，许言又抱着新垣结衣的《逃避可耻但有用》刷了起来。 终于任务进度到了10个小时，而许言此刻也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眼花。 洗了个澡后，许言躺在了床上，在车上和唐青青约定了明天搞好签证，然后一起去曰本，也不知道唐青青会不会像张曦文一样直接溜了。 ······ “许言说带你去曰本？”电话里的声音非常惊讶。 唐青青的声音依然平静，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对的，明天搞完签证估计后天就走了。” “好好的怎么想着跑去曰本？”许言的动作实在是让电话这边的人想不通。 “可能是有生意吧，在刘县的几天，许言一直单独活动，把我和另外一个同事放在了县里，现在什么情况我完全不知道。” “我看你还是回来吧，反正流光工业园已经成功塞给了许言，接下来咱们等着他破产就行了。”电话里的声音显得特别轻快。 而唐青青却淡淡的反驳道：“恐怕不会，许言说自己掏3000万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估计他财力很雄厚。” “雄厚有什么用，今年他能掏3000万，以后的四年呢，他每年都能往里面掏？刘县那群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合同一签，他跑都跑不掉，就是当裤子也得把那个工业园养下去。” “或许吧，如果他赚了呢？” “赚了？不可能会赚的，那边就没有工业的土壤，建工业园还不如建个蔬菜基地来的有效益。而且县里对这个工业园的态度本来就暧昧，这是上届领导留下来的烂摊子，说句不好听的，工业园就算赚了让那群领导过来摘桃子他们都懒得过来，那就是个无人管的地界，这些你是知道的。”电话里的人把许言不知道的情况一一分析了出来。 唐青青心里当然知道这些问题，这些事情，她也没有跟许言讲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想跟着许言去曰本转转，他想看看许言到底是因为什么把这个项目接下来。 通过几天的接触，她不认为许言是一个傻缺，既然不是傻缺，为什么会接这个烂摊子呢？ 想到这里，唐青青说道：“我还是跟他去一趟曰本吧，有人公费带我去旅游，我为什么不去呢，说起来，许言长得确实很帅，跟着这么一个帅哥去旅游心情可能也会愉快一点吧。” “青青啊，你这话我真听不出来有几分真几分假，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一副平静的样子呢？” 没错，就算是说和帅哥旅游这种事情，唐青青的语气还是没有什么波动。 “天生的，先这样，挂了。”说完，唐青青就挂了电话。 ····· “去过曰本吗？”在飞往曰本的一架飞机的头等舱里，许言一边看着窗外的白云，一边问道。 虽然许言没有看着自己，但是旁边的唐青青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讲话，于是她平静的回答到：“没有，第一次。” 许言听到这个回答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微笑的看着唐青青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出国，说起来这个机会还是你们给的。” 这话让唐青青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如果许言说的是这个机会是你给的，那倒没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他说的是你们给的。 许言看着唐青青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平静，不禁心里感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山美人，唐青青这姑娘还是挺耐看的，难怪细佬没事就想撩她，确实有股独特的气质在，不过许言更欣赏的是她的工作能力和态度。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分多钟，见唐青青还是没有说话，许言继续说道：“青青啊，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蠢啊，明知道这个项目是你们设的套，我还往里面钻？” 这话让一向古井无波的唐青青，瞬间变了脸色，她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的情绪，眼睛死死的盯着许言那张带着和熙微笑的脸一动不动。 第一百七十二章 留下来看看呗 许言的话，让唐青青内心翻腾不止，如果现在不是在飞机上，她几乎想逃跑了。 事实上，在飞机上她也坐不住了。 她半抬屁股磕巴的对着许言说道：“许····许··许总，我不··我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许言眉目含笑的轻声说道：“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许言这种带笑的神情给唐青青造成了极大压力，她转过脸去，眼神飘忽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逃跑似的离开了座位，摇摇晃晃的跑向机舱后面。 许言看着她慌乱的身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重了。 他本不想这么快拆穿唐青青，但是一坐上飞机，看着外面的白云，心里顿时涌现了一股豪情，他突然中二的认为，人应当和对手正面硬刚，要告诉对手，你给我设的套，给我挖的坑我都接下来了，我不仅接了，我还要在你的面前，把这个你认为做不得的事情给做好，做强，做到你服气。 唐青青不知道此时的许言在他心里抒发着令人尴尬的大丈夫宣言。 她在飞机的厕所里，捧了一把冷水扑在了自己脸上。 没有擦干，任由水珠不断从脸上滴落，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许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自认为自己完全没有暴露，在爬山虎的这段时间，自己甚至比在思哲工作还认真，有工作也是第一时间完成，为的就是在许言心里留下一个自己是好员工的形象。 怎么许言突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是在诈自己？ 不对，应该不是，他的语气无比确信，那种了如指掌的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而且，他不是今天才发现的，如果是今天才发现，那话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了。 可是发现了为什么还要带自己去曰本？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 还是说，他就有那个自信不受自己的影响？ 各种念头纷沓而至。 一向内心平稳的唐青青，此刻第一次心慌了起来。 ······ “其实头等舱旁边也有厕所，你没必要跑那么远。”许言看着脸色重新恢复了以往那副样子的唐青青说道。 “许总，我很好奇，您是怎么知道的？”唐青青没有理会许言的调侃，而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想知道总是有方法的，其实我也好奇，你为什么会跟着我来曰本，张曦文都回去了，你为什么不走呢，总不至于舍不得这点工资吧！” “那您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曰本呢？”唐青青反问道，许言说出张曦文来她倒是没有任何惊讶，自己都暴露了，张曦文暴露也很正常。 “我想让你看看我怎么把工业园做起来，好回去给王哲他们讲讲我的故事。”许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 听到许言这个话，唐青青难得的笑了起来，她从微笑到轻笑最后到捂嘴大笑，这是许言从未见过的状态，待她笑完之后，她才开口道：“许总，您真就这么自信？我实话告诉您，这个项目不是思哲一家公司考察过，很多公司都去过，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没办法做起来，当地没有工业基础，无论是原料还是劳动力的供应都是问题。 您凭什么觉得自己做的起来？凭那几个曰本人的棺木代工？ 我虽然不知道您和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合作，可是代工一向不是有利润的产业，你现在3000万丢进去了，以后每年还得丢将近两千万，我很好奇，您怎么才能把这个钱赚回来？” 许言听到唐青青一连串的问题，没有思考，立马对着唐青青说道：“你说的观点我很认同，最近和曰本人签了一个代工合同，总价450万，利润才50来万，这么代工肯定是没意思的。” “哦？那您觉得应该怎么搞？”唐青青平静的问道。 “我要把工业园的那个家具厂扩大，然后针对曰本的市场专门做丧葬产品，棺木是其中的代表，还有骨灰盒等等，都由我们自己做，其他的类似寿衣之类的我会找那些效益不好的服装厂进驻到咱们工业园里来，还有木材原料供应商。 你知道刘县周边什么资源最丰富吗？ 泡桐木，不仅刘县泡桐木多，他旁边的栏考县，泡桐木更多，泡桐木是速生经济木材，三年就能成材，林业也不禁止砍伐，最重要的，泡桐木的优点非常多，它虽然轻，但是却耐磨损，什么环境都不易变形。 还有，最重要的，他纹理比同样是速生经济的杉木松木之类的好看多了，没有节瘤疤，用来做棺木又好加工，又漂亮。 就算是做不了这个，桐木本身就是非常好的乐器木材，我做乐器总有销路吧。 刘县木雕很出名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知道曰本人喜欢什么样的棺木吗，一个有着精美雕刻的棺木，在曰本可以买到一万块甚至更多。 这种精美的棺木成本才多少你知道吗？” 说道这里，许言举起了三根手指，对着唐青青晃了晃，然后说道：“加上运费不过三千多，除去关税，以及给经销商的钱，我们差不多能挣三千五，一口棺木三千五，曰本每年的丧葬市场你知道有多大吗？ 只要做的好，一年卖个十万二十万的棺材过去，我就已经回本了，加上其他的产品，你说我这个事做的起来做不起来？” 许言说到这里，唐青青的眼里已经满是波澜和迷茫，她此刻觉得自己这几年的受惊量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给曰本人卖棺木，这是什么天才想法，这玩意卖的出去吗？ 想到这里，唐青青不禁对着许言说道：“您就这么确定能卖出去？” “你看过《入殓师》这部电影吗？”许言问道。 “没看过。”唐青青倒是有不知为不知的态度。 “推荐你去看看，说不定你在里面就能找到答案，曰本人一向知小礼，缺大德，在仪式感这方面比谁都在乎，他们对于死亡的态度也和当今国内不一样，有我们古代的遗风，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看完电影之后，应该就明白我为什么有信心了！”许言说完之后，又转过头去看外面的白云。 白云真美，难怪这么多人想上天。 ······· “永玲姐、兰姐、佳慧姐，欢迎光临刘县啊。”吴星星开着新买的商务车，接到了刚刚到何泽的吴永玲等人。 “辛苦了星星，这段时间很累吧。”吴永玲开口说道。 “没有没有，过来除了跟这边的县领导喝了几顿酒，其他屁事没干，工业园一直是阿哥去做的，县里也有青青顶着，我属于跑龙套司机。”吴星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笑着说道。 “我们先去工业园吗？”吴永玲问道。 “先去酒店放行李吧，然后去县里让王县长和工商那边的打个招呼，把公司的相关证件办下来再说。” “行···” 两个小时后，吴永玲等人站在了流光工业园门口。 看到这个名字，杨佳慧忍不住说道：“这哪个天才取的名字，流光，流光光？” 这话让吴星星惊讶的看了杨佳慧一眼，随后说道：“佳慧姐，你不愧是许总的大徒弟，看到这个名字的话说得一模一样。” 这话，让旁边的吴永玲和刘兰笑了起来，而杨佳慧则是埋着头脸红了一阵。 众人又哄笑了一会就被吴星星带着去了工业园里面。 “吴厂长，吴厂长，我过来了。”吴星星走到流光家具厂内，对着吴佐光大喊了起来。 吴佐光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和灰尘，赶忙迎了上来。 “这是公司领导吧？”吴佐光黝黑的脸憨笑了起来。 “都是同事，没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咱们都是同事。”吴永玲笑着摆手说道。 吴星星此刻也顺嘴给众人介绍了起来。 待几人熟悉了一下名字和职务之后，吴佐光带着几人走向了工厂内唯一的待客区。 吴星星见到杨佳慧落座的位置之后，又忍不住说道：“话说的一样就算了，连第一次过来坐的位置都是同一个，真不愧是师徒，佳慧姐，你越来越有阿哥的感觉了。” 杨佳慧实在是受不了吴星星这些鬼话，皱着那张娇憨的脸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杨总是许总的徒弟啊？”吴佐光一边泡茶一边笑道。 “那是，关门大弟子。”吴星星笑的有点猥琐。 “闭上你的臭嘴吧。”杨佳慧说道。 两人这一闹，场面上的气氛顿时好了很多。 吴永玲见气氛热闹了起来，然后对着吴佐光说道：“吴厂长，许总来的时候交代了任务，让我们把工业园的名字和家具厂的名字都换了，您这边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吴永玲这么突然一问，让吴佐光忍不住挠了挠头，取名这个事情，不是自己的强项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进口，出口 那边吴永玲等人在商量着工厂的名字。 许言则是带着唐青青下了飞机。 一到机场就发现情况不对劲。 怎么这么多记者和粉丝，好家伙，好在自己经过锻炼身体素质强了一些，不然都得被这群狗日的挤跑了。 经过了飞机上的对话，唐青青此刻显得非常老实，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但是眼神里有些担忧实在是藏不住。 许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专业再牛这也就是个第一次来曰本的年轻女性，异国他乡的，许言要是想对她不利，她跑都跑不掉。 如果是之前那她还不担心，现在许言明摆着告诉了她知道她是卧底了，这就由不得她不考虑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她可是知道王哲的手是怎么断的，虽然王哲没说，但是架不住李邱悦有张大嘴巴，公司高层都清楚怎么回事。 许言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总是那么和熙，心狠手辣的时候也有。 当然，许言对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带她来看看自己的风采。 “怎么这么多记者啊？”许言嘴里嘟囔道。 唐青青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兴许是什么明星过来了。” “啥明星能引起这么多记者？新垣结衣还是石原里美？”说道这里，许言忍不住探头看了看，要是能看到新垣结衣就好了，十元也不错呀，长泽雅美也行，这都是自己的老婆。 待看了一会之后，刚准备走，突然许言眼睛一亮，大呼了一句：“卧槽，是程龙！” 唐青青听到这话，眼睛也亮了一下，然后对着许言说道：“哪呢哪呢？” 许言身高180，唐青青就矮的多，许言踮起脚能看到，唐青青只能看到堵在前面人的后脑壳。 “就在前面的人堆里，卧槽，早听说程龙在曰本火，没想到火成这样，我说粉丝举的牌子怎么那么眼熟，感情写的是jackie-chan。”许言感叹了一句，他并不怎么追星，尤其是在认识了吴曼曼之后，对于明星就更加没什么神秘感了，不过没神秘感归没神秘感，大中小老婆还是要的。 看着旁边一蹦一蹦的唐青青，许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原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冰山面瘫，没想到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他对着唐青青说道：“你还喜欢程龙啊，你不应该是喜欢小鲜肉之类的吗？” 唐青青听到这话，白了许言一眼，然后放弃了继续跳起来动作，对着许言说道：“你觉得我会喜欢小鲜肉吗？” “说的有理，你这种人这么理性，应该不会喜欢流量明星。”许言摇了摇头说道，“行了，走吧，没啥好看的。” 唐青青表情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还是跟着许言的屁股后面慢慢走出了机场。 “许总，咱们没带翻译。”走到打车的地方，唐青青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联系翻译，现在两个人在曰本，难道要靠手势和别人沟通？ 许言看了唐青青一眼，没有回话，而是伸手招了招计程车，上车之后，直接用曰语对着司机说道：“麻烦去绿苑。” “您还会曰语？” “刚学的！”许言一边掏手机一边说道。 这说的鬼信，神特么刚学的，唐青青压根也不信许言说的话。 今天许言带给她的震撼太多了，一时间她都有些麻木了，所以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坐在车上没有说话。 天色也随着车内的沉默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绿苑是一个带温泉的酒店，来曰本不能不去泡一泡温泉。 所以许言早早的在网上订了这个酒店，得益于国内互联网和跨国旅游aap的发达，要是以前，许言还真得好好花功夫才能找到这个地方。 两人到了酒店，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点点星光和灯光开始亮起，酒店在半山腰上，周围没有什么别的遮挡，环境也很静谧。 这让许言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孩子的诗》里面的一首。 “黑夜被灯烫了一个洞。” 当然不止黑夜被烫到了。 许言也被烫到了。 温泉，温·······泉，叫这名字的尼玛为什么这么烫？ 这是烫猪毛呢？ 好在强挺了一分钟之后，许言也慢慢的适应了这个温度。 温泉是露天的。 在酒店房间的后院里，院子用木板隔着。 木板的隔壁是唐青青的房间。 “许总，你在泡温泉吗？”唐青青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许言一块湿毛巾搭在脑袋上，仰靠在池边嗯了一句算是回应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是第一次有人带我泡温泉，以前在鹏城的时候，一直很想去慧州或者是清源泡，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唐青青不知道是怎么了，声音温柔了许多。 “不客气，我自己也想泡。”许言对唐青青态度的转变有些不解，但是此情此景，放松身心才是主要的，管她是为了安抚自己不要伤害她还是真心有感而发，许言统统都不想去想。 放松，放松。 爽，这时候要是来俩和服妹子就更爽了，温泉の旅行？ “许总，您知道我为什么事情都完成了，还想跟着您来曰本吗？”唐青青又问道，刚刚在飞机上，她没有回答许言这个问题。 “恩？”许言又是一个带着疑问语气的字飘了过去。 “我觉得您不是那种没脑子贪心的人，所以我想看看，您为什么要接工业园，现在我明白了。” “恩。” “您放心，我虽然是思哲那边派过来的，但是他们的活我已经干完了，现在拿着您的工资，至少在曰本我还是会好好执行您交代的工作的。” 听着唐青青的话语，许言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个姑娘还真是挺有个性的。 ······ “川木桑，又见面了。”许言微笑的伸出了手。 川木良雄先是讶异一下，然后立马伸出手握住许言的手，然后还是鞠了个躬，对着许言说道：“许桑原来会曰语，这太让人惊讶了。” “刚学的，讲得不好还请见谅。” “许桑谦虚了，您的曰语快赶上电视台的播音员了。”川木良雄微微点头笑道。 “过奖了，此次前来，是想参观一下贵社和了解一下曰本老人对于棺木的喜好，这样有利益咱们合作的更好的进行，所以打扰川木桑了。” “您客气了，这边请。”川木良雄微微鞠躬后，伸手引着许言和唐青青往前走。 一路上有不少人跟川木良雄打招呼，许言这才知道，原来川木良雄还是个课长，本来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系长呢。 曰企的岗位从高到低一般是会长、社长（这两个看企业内部决定高低）、专务、常务、部长、课长、系长、主任、平社员。 课长相当于部门总监了。 管理一个部门。 部长相当于副总，管理若干个部门。 川木良雄带着许言到了他的上级，也就是管理他们课的吉田部长。 “许社长，您好，我是吉田平次，很高兴见到您。”吉田部长见川木良雄带着人进来之后，立马起身微微鞠躬道。 不得不说，曰本人表面的礼仪方面做的还是好。 甲方高层对自己这个乙方这么有礼貌倒是不常见，尤其是社长这个称呼，许言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 他是深知曰本习俗的，按理他也得鞠躬回去，可是吧，学日语是为了看··不是，是为了更好的和曰本交流，学习俗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当地市场，鞠躬这玩意还是不来了。 于是许言走到吉田平次面前，抱拳拱手道：“吉田部长，幸会幸会，很荣幸能够来到您这边交流。” 几人落座，然后吉田平次说道：“非常高兴您能够帮助我们谈下代工的合作，对此，我深表感谢，希望以后咱们双方还能继续合作。” 许言面带微笑的回答道：“这是当然，能够和丸红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目前给贵社代工的工厂已经被我收购，相信以后的合作会更加深入。” 话是这么说，可是许言心里想的是，合作，当然有合作，但是棺木代工的合作是别想了。 随后，吉田平次为了让许言感受一下他们公司的实力，详细的介绍了一下丸红木材株式会社的情况。 丸红在曰本的历史很长，已经开了20多年了。 他们原来是主做家具的，除了自己的专卖店出售或者接定制，也会给宜家等大型的家具商供一部分货。 除此之外，他们还做木材的出口生意，而且出口木材才是他们的大头。 这点许言没有惊讶，因为他后面了解过曰本的木材市场，原来还听公知说过，曰本把国内的树买过去做木制品做一次性的筷子，自己国家的树木保护的好好的，不砍一颗。 讲完之后，还哀叹贬低了一下国内。 后面许言才知道，这说的全是狗屁，和那个漂亮国孩子和我国孩子烧一百度的水的故事一样经不起推敲。 公知说，大家一起做实验，我国孩子想得到100度的水，在那里傻乎乎的烧，而漂亮国的孩子则非常聪明，他们把两杯50度的水倒在一起，非常轻易得到了100度的水，然后又开始吐槽我国教育问题。 咋一看像那么回事，再一看，去尼玛的。 曰本17年出口给我国的木材就超过了一亿立方米，熊本县鹿儿岛等9县组成的九洲，每年有八九成的木材出口到了我国。 原料出口到我国，然后再买木制产品回去售卖，这都形成产业链了。 当然，为什么17年曰本能出口那么多木材到我国。 是因为17年我国的林业管控加严了很多，除了经济速生林，其他很多地方压根不允许砍树了。 而丸红木材就是乘着这股东风，17年之后，企业利润连年翻番，现在更是在九洲扩张了好几个木材基地。 听到这里，许言突然来了兴趣，买曰本的木材，造棺材卖回曰本，这生意貌似可以做，因为相比国内的木材原料，曰本的貌似还便宜一点，当然杉木这种是不能买的，要买花纹漂亮点的木头，最次也得是松木，这样造出来的棺木品相才好看。 第一百七十四章 魔幻的曰本终活产业 许言没有急着跟吉田平次说木材进口的事情，而是继续听他介绍丸红公司。 刚刚吉田平次说制作家具和出口木材才是丸红的主业。 棺木等丧葬品是他们近些年推出来的业务。 市场占有率一直不高，算是一个公司产品生态的补充。 而且由于曰本的劳动成本越来越高，这部分产品的利润是越来越少，无奈之下，他们把目光放到了代工上面。 还是那句话，曰本老人对于棺材的要求比西方高得多，形式需求上也不尽相同。 所以代工地的制作工艺一定是要满足市场的需要。 东南亚看来，也只有我国有这个水平。 恰好刘县木雕当年丸红也进口过一部分。 一来二去川木良雄就被派到了刘县去谈判，最后还是许言这个二傻子担保才把这单子谈下来。 终于，讲到这里吉田平次才算讲完。 而许言也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批代工的单子只有5000口，曰本每年的棺材需求量已经突破了百万，5000口丢进市场水花都没有一个。 原来丸红根本就没有多大棺材市场竞争力。 许言正愁着说如果自己想做棺木的出口，还得和丸红这个合作方打一架，现在看来，倒是可能不用了。 可以试试让他们做自己的经销商，到时候低价棺材一倾销，九成的曰本国内棺材厂商都得被打趴下。 同样的质量，我比你便宜四五成，同样的价钱，我比较漂亮精致，你这还怎么做？人家怎么选？ ······ 听完吉田平次的介绍后，许言又被川木良雄带着参观了他们的产品展示区，最后中午一起吃了一顿饭，许言等人就先行告辞了。 川木本来想安排一个社员陪同许言和唐青青，但是许言以自己想到处转转为由，拒绝了对方的人。 中午许言和唐青青在各自的房间里午睡了一会之后，下午趁着天气还行，直接在酒店租了一辆车和一个司机，让他带着自己去东京最大的几家殡葬服务公司看看。 曰本从12年开始，有了“终活”的概念。 而殡葬业也适时性可开始针对60岁以上的老人开展终活业务。 终活业务包含了很多项目，总的来说一般由两部分内容组成。 第一部分内容是老人自己完成的，把自己的东西进行整理，不要的东西丢弃掉，同样的东西留一个其他的也处理掉，他们给出的解释是以免自己去世之后子女处理起来麻烦，然后有步骤的把自己的银行卡股票账号等等一系列的金融或社会产品解约，只留下必要的卡片或账号。 有的有耐心一点的，则会写自己的临终笔记，上面记录自己的生前简历啊等等，这么看其实就是自传，不同的是里面还有一块内容是专门安排自己死后想要的葬礼形式，邀请什么人过来参加葬礼之类的规划。 说到葬礼形式，除了埋在墓地，有人选择海葬，更有人选择把自己的骨灰送上太空。 第一部分可以自己完成，也可以找专门的殡葬公司来配合完成。 如果说第一部分是给自己的后事进行合理的安排，让自己能够更加平静的面对人生的终点，第二部分则魔幻的多。 唐青青看着面前一堆老人在热热闹闹的和相关导购员沟通，捏着包的手青筋都暴起来了，虽然面色依然淡定，但是内心肯定不平静。 哪怕是对曰本习俗极度了解的许言，看到这个场面也不免张大了鼻孔吸了一口气。 “这是丧葬行还是家具店？是殡葬服务还是旅游服务？”唐青青的声音干瘪，像是咬着牙憋出来的话。 许言摇了摇头，有些感叹的说道：“我以为我想象中的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现实更夸张。” 系统是给过许言相关习俗的内容的，所以许言知道里面这些人在干嘛，但是这玩意就像在电视上看到刘亦菲和现实里看到刘亦菲一样，虽然同样都是这个人，但是给人的观感差别可就太大了。 商业化这两个字可能是许言和唐青青心里最直观的感受，至少许言在这里，没有感受到一丝对于生命的尊重。 断舍离和终活这种看上去哲学的词汇，在许言看来，现在的含义却是充满着催促的意味。 里面导购人员的微笑服务，在许言看来，这仿佛就是他们在不断的催促这些老人，告诉他们，他们马上要死了，要好好准备后事了，公司会为他们提供最专业的服务，请放心，公司一定会让他们走的安详的。 这多离谱，关键是曰本的整个社会都已经形成这种风气了，不仅年轻人认可，老人也接受了这种状态。 唐青青嘴里的那个旅游服务许言也看到了，一个导游一样的女孩子举着旗子对着后面神态各异的老人群体说道：“大家集合了，我们即将去参观周边寺庙的墓地，我会给大家将各个墓地的不同与优势，方便大家挑选哦。” 没错，曰本大部分的墓地都在寺庙了，这是一个从鉴真东渡后就是佛教文化盛行的国家，后面西方文化的入侵让有一部分信奉基督教，新教等等，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佛教文化的拥护者。 看着一群参观墓地的队伍从自己旁边经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服务人员，该服务人员的胸前挂着山治久美的名牌，她一脸标准化的笑容对着许言和唐青青说道：“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吗？” 许言微笑道：“我想看看这边都有什么服务。” 市场是千变万化的，实地考察比看脑子里系统给的东西要来的靠谱一点，而且可以相互印证。 这话让对面的山治久美惊讶了一下，她连忙说道：“先生，您还这么年轻，就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还没待许言解释，就见她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对着许言鞠躬道：“先生，您如此英俊，却身患恶疾，这是上天的不公，愿您好好疗养身体，我这边会给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山治久美说的是什么，唐青青是听不懂，但是明显感觉到旁边许言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艹尼玛的，你才身患恶疾呢，这是以为老子得了癌症给自己准备后事来了，这么不会说话还来当什么导购？你丫吃钢筋长大的，这么直？ 许言深吸了一口气，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在调研，这是在调研，好事说不坏，坏事说不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许言没有解释自己没有病，他只是对着山治久美说道：“能否带我看看这边的服务项目都有什么？” “好的，请跟我来。”山治久美开始在前面引路。 这一路看过去，许言心里是越看越惊讶，好家伙，服务种类还挺全。 走过去第一个区域就看到了遗照拍摄项目，大部分都是60岁左右的人就来拍了，要知道曰本的平均寿命还挺长的，这么急着拍照干嘛？ 后面经过解释才明白，人家想拍一个美美的遗照，把最好的姿态留给家人以作纪念。 这么一说许言倒也理解了，心里也认同这个想法。 往后走，还有墓碑可供挑选，根据店员的说法，这些墓碑全部来自我国的闽建省，优质的花岗岩和石雕，各式各样，深受曰本老人的喜欢。 好家伙，国内还是有人走在了时代的前列啊，听山治久美说，曰本80%的墓碑都是从闽建进口的。 还有各色祭坛，祭坛就是曰本开追悼会摆放棺木或者骨灰盒的台子，各色的鲜花布满，比婚庆弄的还花哨。 走到下一个地方，唐青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言也瞪大了眼睛。 一排排棺木摆放在店内，这就算了，有人跟挑家具一样的评判者各个棺木的好坏，旁边的导购小姐也在不惜余力的介绍。 一眼扫过去，换算成我国货币的从4000元到元不等的棺木应有尽有。 价格倒还是其次，那个往棺材里一边躺一边说里面内饰很漂亮，填充物也软和躺着还挺舒服的人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唐青青忍不住感叹道：“许总，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是在试床还是试棺材？” 许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唐青青说道：“严格来说，这个也算是床，人生中的最后一张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吉大利 “确定这个名字吗？”吴永玲拿起一张纸看了看，然后又说到，“真的不用给许总看看？” “不用，他走的时候说我们投票决定就好。”吴星星摆了摆手。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哪有家具厂叫福寿的。”吴永玲眉头皱了起来，投票是不记名投的，结果这个名字脱颖而出。 投票的人从他们几个人，扩充到了全厂所有员工一起。 这是杨佳慧安排的，她说这能够提高员工的参与感，让大家更有凝聚力。 当然，凝聚力更大的来源是许言旗下的爬山虎投资公司给家具厂打了500万的流动资金进来。 刘兰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她需要等着鹏城那边找到新的财务过来交接工作之后才能回去。 而鹏城那边目前邱姐除了算账，还得兼职人事，不过也算合理，本来面试财务就得她这个财务总监来，其他人又不懂。 财务作为公司里管钱的，许言必须要用自己这边的人，不可能在当地找。 而邱姐和刘兰也会定期过来查账。 这个是刘兰和邱姐两个人沟通出来的结果。 听到吴永玲说这个名字怪怪的，杨佳慧撇了撇嘴，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这个名为家具厂的工厂，现在里面堆得全是木头盒子。 自己刚开始还好奇的问这是装什么的，怎么这么大。 吴佐光的一句解释，让杨佳慧差点蹦出去三米。 这玩意现在还处于初胚状态，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现在大家都知道工厂的主营产品，那叫福寿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以前农村的棺木就有叫福寿宫的，也有叫安息堂的。 “工业园的名字呢？”见大家都已经默认了，吴永玲没有再反对，她又拿起了写着另一个名字的纸，皱着眉头问到：“真就叫大吉大利工业园啊？” “大吉大利多好听，叫这个好，可以对冲一下。”吴星星笑着说道。 吴永玲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哪个时刻开始，这边的人包括鹏城过来的，全员迷信了已经，厂里面那个手工非常好的欢子，还提议重新挂牌的时候，请法师来做个法。 这都什么事啊！ ······ 此时远在曰本的许言已经知道了自己手底下的第一个工厂已经改名福寿家具厂了，而工业园的名字更直白，大吉大利。 听完之后，许言心里吐槽到，这些人取名的水平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嘛，当初如果自己直接一点，说不定富贵家具厂和吉祥工业园的名字可能早就响彻刘县了。 经过了一个礼拜的调研，许言和唐青青已经差不多把东京大一些的殡葬服务公司转完了。 更加让许言高兴的是，这几家殡葬服务公司是曰本全国连锁的，在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分公司。 许言通过语言魅力的加成和颜值的优势，成功的见到了其中两家服务公司的社长，然后经过一番详谈，对方同意先看看自己的棺木产品的样本，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将产品摆放在店内售卖，但是他们不会先付款，而是根据销售的情况进行后续付款。 简单说就是先拿货后给钱，卖出去就有钱，没卖出去说不定给退回来，运费还得许言这边承担。 不过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其实能谈出这么好的结果的原因很简单。 既然是做棺木生意的，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木头生产出来的棺木符合标准，加之许言指着他们店里的棺木进行报价。 价格比同类型的棺木大概少50%，多的少了60%都不止。 当然，许言为什么能够报出来这个价格，是因为吴佐光开着视频在看呢，一切都是根据他的经验进行判断的，许言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工厂和工业园名字那么俗气，也是吴佐光告诉他的。 就这吴佐光都是按照出厂价翻一番报出来的价格，这说明曰本本地的棺木价格是真的高，主要是人工费高，所以价格才高。 根据许言的计算，自己如果能够打开这边的市场，那么按照出厂价上浮70%的价格给到这边。 这边如果按照自己定的价格卖，就已经有了30%的毛利。 当然，他们肯定是不会按照自己定的价格卖的，价格肯定会有所上扬。 如果对方再把价格上扬到曰本本土同等级棺木价格的60%——70%的话，那么可以在保有价格竞争力的同时获得更大的利润。 至少比店里进的曰本本土棺木利润要高，因为本土的棺木出厂价也高的离谱。 当然，超过70%的价格，许言是明确了表示不行的，自己本来搞的就是低价竞争，他们价格标太高，那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直接六折才能降维打击，八折多少算个激光大炮吧，八折就有点勉强了。 对此，对方也表示了同意，毕竟价格低他们也好卖，而且利润还高。 当然，谈经销商只是许言来曰本的第一个目的。 接下来更重要的是，要了解曰本老人的喜好问题。 许言通过这几天的调研，以及和那些来店里的老人沟通，把棺木的类型划分为了三类。 一类是庄重型的。 颜色以深色或者原木色为主，花纹要严肃大气，这类棺木面向的是绝大部分曰本的老人。 第二类是素雅型，颜色以浅色为主，花纹装饰主打精致和文化感，这类是面对一些女性老人和喜爱文化的老人。 第三类是特型，颜色甚至造型都可以各异，花纹或者设计上以特色为主，主打市场是观念超前或者追求不同的老人。 当然，还有定制服务可以提供，根据他们的需求专门定制。 而这三类产品，都需要多进行市场调研，才能出具设计稿和图样，打版制作。 ······ “樱花好看吗？”许言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樱花，对着旁边的唐青青问到。 “很美。”唐青青也抬头看着樱花。 “你说我们出一款樱花刺绣的棺木怎么样？”许言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樱花瓣问到。 “您真扫兴。”唐青青淡淡的说道。 经过了一个多礼拜的相处，两个人又回到了当初在公司的那种沟通状态。 唐青青也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了，许言也仿佛忘了她是卧底的事情。 “我不是再说笑，还记的当时我们在店里和那个老人沟通的时候吗？”许言眼睛带着一丝回忆，“那个老人指着外面的樱花对我说，如果自己去世之后，能够躺在樱花的包围中，该多么幸福。” “记得，但是我尊敬的许总大人，这个时候说这个真的很扫兴！”唐青青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朝赏叶尖翠，暮宿樱花红。”许言的像是犯了文青病一样，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唐青青听到许言这句不知道算诗还是短句的话，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感叹，两人一边走，她一边说道：“许总，其实刚开始我觉得我们大张旗鼓的想要去赚这种去世人的钱，真的不道德，至少我心里不是很舒服。 但是现在看来，曰本人倒是比我们疯狂的多，整个产业热钱涌入，全社会都在告诉这些老人，你们应该要把最后的钱花在这里，相对而讲，咱们还算是帮曰本的这些老人降低花销。” 许言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慢慢的往前走，唐青青说的话也是许言所感受到的，自己虽然不在意这些东西吉不吉利，道不道德，但是偶尔午夜梦回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方向。 但是这些天在曰本国内看到的情况在告诉自己，自己好像真的是在帮助曰本老人降低采购这些东西的成本。 一口棺木一两万，便宜的七八千，四千多的根本没有人用，因为在这种大城市，他们怕选购最便宜的棺木会在自己的葬礼上显得失礼，会给孩子们丢脸。 这是何等造孽的想法，消费主义的价值观已经洗刷到了这里吗？ 相对棺木来讲，曰本由于地方小，墓地更是贵的离谱。 稍微可以的墓地，就要卖八九百万曰元，换算成红票子，那就是四五十万买一块一点五平方米的地方，放个墓碑和墓碑前面的石台也就满了。 天呐！ 真心贵。 难怪那么多人想把自己的骨灰发送到太空去。 相对而讲这个也就是花个不到一万美刀而已，便宜的多。 两人计划再曰本再调研一周就回去。 而调研完这一周，唐青青也要离开爬山虎了。 这个是这几天两人聊完决定的。 对于这么个卧底，许言还是挺舍不得的，这些天的调研报告，都是唐青青在写。 那叫一个专业，那叫一个写得好。 评分统统在c级以上，有的甚至达到了c60。 比许言自己写的调研报告评分都高。 许言有时候泡着温泉不由感叹道，哎，人才都是别人家的。 下一周的计划是去大阪，横滨等地看看，这都算是曰本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了。 尤其是横滨，许言到时候出口棺木，就是计划先运到横滨港，然后再由经销商分发到各个地方的店里，这个是和两个社长商量出来的，他们在这里有仓库。 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堆人。 许言定睛一看，这么巧，又碰见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项目的契机 唐青青自然也注意到了前面的动静，她瞬间换了一副神情，不停的拍打着许言的胳膊激动道：“程龙，程龙，许总，你看程龙。” 许言悄悄的挪动了一下，让她拍不到自己的胳膊，然后无奈的说道：“看到了，看到了，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我要去要签名。”唐青青激动的说道。 “去吧，我等你。”许言站在原地没有动。 唐青青看了一眼杵在原地不动的许言，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平时用来调研做笔记用的笔记本和笔，然后把包往许言的怀里一塞，飞快的往人群中跑去。 许言看着唐青青飞奔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果然人都是多面性的，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一如喝醉了之后的林琳。 程龙应该是过来宣传自己的新电影的，这旁边刚好就是电影院，巨大的海报挂在那里引人注目。 在一声声jackie的叫喊声中，唐青青那句许言站在远处都能听到的“大哥，程龙大哥。”显得格外的不同。 这一嗓子把许言都惊到了，这真的是唐青青这种瘦弱的生物发出来的声音吗？ 为何如此的粗狂有力？ 一个长相素雅的女孩子发出了类似男人的声音，自然也引起了程龙的注意。 程龙一向是一个爱国的人，在这个地界遇到了一堆人中唯一的同胞，当然要照顾一番。 他挤到了唐青青旁边，拿起了唐青青的本子，一边签名一边用他独特的声音问道：“来旅游的吗？” 唐青青一边激动的看着程龙，一边磕巴的说道：“来···来··来调研市场的。” 程龙看着这么激动的本国粉丝，忍不住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签完名后把本子递给了唐青青，对着她说道：“要合影吗？” “要···要··要。”唐青青此刻人都开始抖了起来，可见她对程龙的喜爱。 “手机。”程龙摸了摸唐青青的头说道。 “哦~~”唐青青激动的左掏右掏，掏了个空气。 手机呢？ 对了，在包里。 我包呢？ 唐青青突然反应了过来，然后对着远处的许言喊道：“许总，麻烦把我包里的手机拿过来。” 说完，然后她又对着程龙说道：“对不起，手机忘拿了，大哥，我真的很崇拜你，从小家里就播放您的电影，我看过好多遍了，我当时就在幻想，我爸爸如果和您一样就好了，我爸爸也是您的粉丝。” 程龙可能是自己主动问要不要合影，所以也没急着走，而是开始了闲聊模式，他随意的问道：“谢谢你的支持，你刚刚说过来调研市场的，调研什么市场？” “棺材市场。”唐青青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不过这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好家伙，这天算是聊死了。 而程龙也被这个回答给说懵了，愣了一会才回答道：“额，这个倒是蛮特别。” 这话把唐青青的脸都快说红了，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智障过。 好在许言给她解了围，他挤进了人群，一边喊着あのう，すみません、ちょっと（不好意思，请稍微让让）一边把手机往唐青青那边递。 “谢谢许总，要不要一起合照？”唐青青接过手机，顺嘴问了一句。 许言倒是没有那么主动，程龙又没邀请自己，自己把脑袋递过去显得不太礼貌，于是他问到：“大哥您好，我是您的粉丝，能一起合个影吗？” 程龙自然是没有拒绝，对着许言点了点头说道：“来吧。” 然后许言在左，唐青青在右，自拍了几张。 程龙见拍完照，然后拍了拍许言的胳膊说道：“你很靓仔喔，靓过明星。” 这种夸奖许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笑了笑对着程龙说了一句：“大哥新戏票房大卖。” 说完就拉着还在蒙圈的唐青青往外走。 两人站在人群外面，唐青青一脸遗憾的看着程龙在人群的拥簇下进了戏院，低落的说道：“要是能进去看点映就好了。” “没做梦了，程龙在曰本搞不好比在国内还火，这种票根本抢不到。”许言看着旁边的唐青青，非常直男的说道。 唐青青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身准备走。 许言见唐青青要走，自己也跟了上去。 “斯米马赛，我这里有两张jackiechan的点映的票，您需要吗？”一个染着黄毛的曰本精神小伙，拦在了两人面前。 好家伙，曰本也有黄牛？ ····· 电影院里，许言和唐青青两人，花了十倍的价钱买下了第五排的位置，有一说一，黄牛的面子挺大的，因为除了受邀的嘉宾，粉丝最好的位置就在第五排，其他的都在后面。 当然，程龙的面子更大，前面坐满了曰本娱乐圈的人。 许言看着前面几排的人，虽然只能偶尔看到侧面，但是许言还是认出来了几个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木村拓哉，这是龙哥在曰本娱乐圈的头号男粉。 当然，头号女粉也在，仓木麻衣。 看到仅有的几个自己认识的曰本艺人，其他人倒是不知道是哪位。 这让许言很失望，他愿意陪着唐青青进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喜欢的那几个女优。 如是新垣结衣来了就好了，可惜没来。 电影播放了一个半小时。 许言迷迷糊糊的过了半个小时，电影讲的什么没注意，光注意前面好几个穿着和服的女艺人了。 旁边的唐青青看得倒是认真，一会尖叫一会感叹的。 终于电影结束之后，程龙等人走上了台前，开始接受采访。 采访是一个会双语的女主持，普通话说的那叫一个稀烂，许言差点都没听明白。 程龙明显听得也有点懵圈，许言是懂日语的，女主持用日语问的题目，和普通话翻译出来的，那个意思差的可就有点远了。 所以台上的场景把许言看得差点乐出声来，演出方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脑子进水了？ 不过程龙到底是程龙，参加这种公众场合太多了，硬是在上面硬聊。 而且许言还注意到，大哥在公众场合从来都是身着唐装的，今天是一套红色的。 旁边的唐青青也忍不住问到：“许总，那个主持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许言对着旁边的这位大迷妹报以了一个微笑。 终于，艰难的采访结束了，点映仪式进入了尾声，许言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 正准备溜呢，一个穿着和服的身影出现在了许言的视线里。 好家伙，这不是长泽雅美吗。 唐青青也注意到了许言的眼神方向，见他盯着长泽雅美一直不放，她忍不住说道：“许总，要不要我帮您上去要个签名？” 小妮子很有眼力见吗！ 这么有前途的人怎么是思哲的呢？ 不过许言还是对着唐青青说道：“算了，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程龙他都不赶着上去要签名何况长泽雅美，他喜欢某某明星都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真让他行动，是什么没动力可言咯。 唐青青不知道是抽风了还是觉得许言花钱请她看电影要回报一下，没待许言的同意直接拿起本子就飞快的冲到了长泽雅美身边。 见她拿着本子在那里比划，比划完了还不算，还对着长泽雅美指了指在站在上面的许言。 饶是许言这么不要脸的选手，也不禁感觉面上有点发烧。 突然，站在那里笑的甜腻腻的长泽雅美，对着许言招了招手。 许言有点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见对方点头，许言才踱步走了过去。 “您好长泽小姐，我是您的粉丝。”许言用曰语打了个招呼，这话说得和刚刚见程龙说得话没有什么区别，基本的客气话。 “你是曰本人？”长泽雅美有点惊讶。 “不，我是华国人。”许言立马说道。 “您曰语说的真好，是留学生吗？”长泽雅美一边签名一边对着许言说道。 “我已经工作了，自己开公司。”真聊起来，许言倒也能嘚吧几句。 “这么年轻，就是社长了，真厉害。”长泽雅美把本子递给了许言，然后又报以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许言收起签名本，然后微微点头的对着她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就要走，这下倒是轮到长泽雅美有点懵了，她不禁问到：“不合影吗？” 许言摇了摇头对着长泽雅美说道：“留在心里的你比留在相机里你更显得弥足珍贵一些不是吗？”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曰本女艺人纷纷喔了起来，有一个许言不认识的女艺人说道：“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美的一句情话了。” 唐青青听不懂曰语，在旁边有点摸不着头脑。 “能知道您的名字吗？”长泽雅美看着许言的那张帅气的脸蛋，忍不住的说道。 “许言。”许言两个字是标准的普通话。 “许桑，您是一位特别的粉丝，希望还有机会见面。”长泽雅美微微鞠躬说道。 “您也是一位特别的艺人，还有，您的衣服非常精致。”许言微微额首道。 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而去。 唐青青见许言走了，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许总，你们刚刚说什么呢，我怎么看长泽雅美很惊讶的样子？”唐青青好奇心迸发。 “她问我要不要合影，我说没必要，给拒绝了！”许言淡淡说道。 这番装杯的话让唐青青脚步一顿，然后对着许言说道：“我不信。” “爱信不信！” “你真拒绝她了？” “恩！” “为什么呢？” “你今天为什么话这么多，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唐青青闭嘴了，许言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今天话有点多。 回到酒店，许言把门一关，然后掏出了笔记本和纸，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今天他的状态也有些不对，不对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他刚刚在点映现场发现了新的项目商机。 第一百七十七章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一个小时之后，许言放下了笔记本，看着面前的一堆文字和图形，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想法还是有些不成熟啊，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更没有人去做这个事情。 相比其他的项目，这个项目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把本子合上，许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刚刚一个人的头脑风暴，让他有些疲惫。 他闭上了眼睛，幻想这个事情如果做成了，自己得多么开心啊。 ······ 鹏城思哲公司的一个办公室内，胡小新拿着笔不断的敲击着桌子，眼睛看着窗外，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没有聚焦，明显是在琢磨事情。 “许言带着青青去曰本到底是干嘛？”旁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青青不是说了，去调研棺材市场。”胡小新停下了敲击的动作，眼睛一撇看着旁边的人说道。 “这事我总觉得怪，调研棺材市场也太离谱了些。”王哲的脸上充满着问号。 胡小新转动椅子，让自己面朝着沙发上的王哲，他放下手里的钢笔，双手交叉的对着王哲说道：“不管是什么结果，许言已经把流光工业园接了下来，也实打实的投资了3000万进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爬山虎在鹏城的公司现在只有两个人上班你知道吗，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是好好关注一下自己的项目，杜莎的项目提案马上要开始了，一年1000万的项目款，占了我们公司九分之一的业绩额，这个项目一向是你在负责的，听我的，现在不要再想着许言的事情了，好好把这个事情做了，你的手也慢慢的好了一点，写不了东西，总能盯着把关。 邱悦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又天天只知道盯着许言，公司这么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 胡小新尽管语气柔和，可是话里的内容却已经表达出了他的不满了。 公司三个股东，除了自己这个小股东在认真干活，其他的两个大股东一个人失踪，一个脑子不在线，这还玩个屁？ 王哲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胡小新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搞别的，许言一天不倒霉，他就一天不痛快。 于是他对着胡小新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许言那边的事情是你策划的，现在看来效果还行，接下来我和青青对接就行了，还是要继续辛苦你一段时间好好照顾公司，等许言什么时候倒霉了，我才有心思在工作上。” 胡小新被王哲这番话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本来可爱的脸上现在满是严肃，顿了半天他才对着王哲缓缓说道：“行吧，你高兴就好。” 王哲点了点头，然后出了胡小新的办公室。 见他出去之后，胡小新把放在桌子上的钢笔握在了手上，转动椅子，重新面向了窗外。 此刻他的眼神却不复刚刚的空散，而是紧紧的盯着对面写字楼，突然他大拇指顶住笔杆，一用力，钢笔瞬间断成了两截，笔里的墨水洒了一手。 他眼眸低垂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污渍和断笔，把笔往垃圾桶里一丢，没有管手里的墨水，而是继续望着窗外。 ······· “强大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许言对着旁边慢慢喝水的唐青青说道。 “所以，我这个卧底做的不合格，我应该获取你的信任，然后在最好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唐青青放下水杯，语气不带波动的说道。 许言打了个响指，对着唐青青说道：“是的，你太急了，甚至你们给我工业园这个项目想坑我一顿都是个蠢方式，你想想，我如果是个憨批那对付我的方法有千万种，这种是最费力的，如果我不是憨批，那你们这个套我压根不会钻，如果我钻了，那证明我有信心能做好。 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表现出自己的工作能力，最好能漂亮的做出几个成绩来，这样在爬山虎严重缺人的情况下，你会很快获得我的重用，你想想，如果你在爬山虎成了高层，想对付我不是易如反掌？” “您这到底是夸我有能力呢，还是损我手段太幼稚？”唐青青面无表情的问道。 “主要是夸你有能力。”许言笑着说道，同时心里想到，如果不是吴星星凑巧认识你，我是发现不了你是卧底的，搞不好我刚刚说的对付自己的方法会成功上演。 “许总，您这个人还真奇怪，还有告诉别人怎么对付自己的？”唐青青说道这里，嘴角忍不住挂出了一丝微笑。 “说出来是因为这个事情，是建立在我不知道你是思哲派过来的前提下的，现在我都知道了，这个方法也就没用了，以后我会好好防备，争取不让公司混进来一些奇怪的人。”许言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嗯，甜到腻，真难喝！ 本来不喜欢甜食的许言，最近为了增肥开始主动摄取更多糖分了。 不过这个果汁许言倒是不打算再喝下去，别到时候体重没上来，血糖上来了。 放下杯子，许言对着唐青青说道：“走吧，去老年疗养院逛逛。” 此时的两人，已经是在大阪的地头了，除了逛了逛殡葬服务行，还着重逛了逛当地的博物馆，了解了一下当地的文化，照片拍了上万张。 老年疗养院是他们的下一站，进去和老头老太太聊聊天也比较有用。 晚上的安排是逛逛当地的景点，这样更容易发掘出这边市场的文化特征与符号，对于棺木的设计有很大帮助。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带设计师过来一起逛了，这样自己回去还得给设计人员讲解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于又倒了一遍信息。 想到设计人员，许言突然发现，自己公司真就没有有空的设计师了，全都派到销区去了，麻烦啊！ ········ “我回去了。”机场里，许言拿着手机给远在鹏城的林琳打着电话。 “什么时候到？”陪着老板出差的林琳前几天就已经结束了外地工作的任务，回鹏城休假了。 “下午五六点到保安机场吧。”许言看了看手里的登机牌然后说道。 “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林琳轻笑道。 说到吃饭，许言感觉自己魂都回来了，他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要吃啤酒鸭，吃辣椒炒肉，吃煎豆腐。” “知道啦，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吃什么。” 许言一口气就点了三个菜，在曰本的这两个礼拜，可把他折磨死了，曰料他是真的吃不习惯。 每次都是各种找华夏料理店。 唐青青看了一眼旁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的许言，不由的撇了撇嘴，然后又转头对着电脑写起了东西。 她写的是最近调研的总结报告，她和许言商量好了，回去自己就离开爬山虎，所以要赶在回去之前把报告做完给他，这也算是给两人奇奇怪怪的关系划上一个句号。 昨晚她熬夜做了一晚上，上午没事睡了一会，此时对着电脑又感觉瞌睡袭来。 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强打了精神，继续聚精会神的敲击着键盘。 挂了电话的许言，看着旁边还在忙活的唐青青，不由的说道：“不用那么急着给我，回去再做不是一样的吗？” 唐青青头也不抬的说道：“回去我准备休几天假，这几天我是绝对不会捧工作的，电话搞不好也会关机，休完假之后要回思哲，在思哲更不可能做爬山虎的事情，所以我还是赶紧弄完给你吧。” “哎，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了，我好舍不得呀··”许言说这个话的语气带着七分搞怪，还有三分只有自己能品味出来的真诚。 这种人才，用的真顺手，什么都不用教，事情交代下去就能做的好好的。 可惜呀！杨佳慧虽然也不错，但是从能力上来讲，和唐青青之间还差着几个秦海红。 听到许言的话，唐青青停住了自己敲键盘的手，顿了片刻之后才重新一边打字一边说道：“许总，你不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奇怪吗，我应该算的上是一个商业间谍，你就一点不恨我给你设套吗？” “这不是没成功吗？”许言笑着说道。 “不，事实上是已经成功了，王哲交给我的任务就是让你接手流光工业园，我已经成功了。” “你错了，他们最根本的目的是要把我搞垮，所以你还没有成功。” “搞不搞垮是他们的目的，不是我的目的。”说道这里，唐青青停下了写报告的动作，转头认真的对着许言说道：“说实话，你相比王哲来说，算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老板。” “多谢夸奖！”许言听到这话，双手抱在胸前，往后一靠，什么是国际魅力企业家啊。 “不是夸奖，是实话。”唐青青把头转了回去。 “那我和胡小新比呢？”许言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唐青青刚要开始的动作又停滞了下来。 “你们不是一类人。”顿了许久，唐青青才摇着头对着许言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林琳的变化 下午五点，许言和唐青青终于走到了鹏城机场的外面，许言也终于能够给自己烧上一根香。 看着许言吞云吐雾后一脸满足满足的样子，唐青青忍不住说道：“香烟里面目前已发现的有害物质有3800多种，咱们公司虽然有烟草的业务，但是也不一定有抽烟的需求，您还是趁早把烟戒了吧。” “有道理，3800多种有害物质啊，确实要戒烟，感谢你的提醒，为了感谢你给我戒烟的忠告，我决定好好感谢一下你。”说完许言叼着烟然后掏出了手机一阵鼓捣。 鼓捣完了之后，许言对着唐青青说道：“好了。” 唐青青不明白许言是什么意思，正想问，突然她的手机一震动，短信提示音也跟着响起，她低头一看，然后瞬间抬起头对着许言说道：“许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这是你应得的，好了有缘再见吧，我先走了。”许言把抽了两口的烟丢进灭烟柱里，然后一边把行李箱放到旁边停着的出租车后备箱里，一边说道。 放好行李后，许言拉开车门坐上了去，而且毫无女士优先绅士风度的自觉，对着站在那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唐青青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师傅说了一句去福天就率先离开了机场。 待许言走了之后，唐青青又看了手机里的那条短信，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刚刚有人给自己的银行账号里转了.66元。 而这张银行卡，自己基本没有用过，还是入职爬山虎的时候，报了个卡号过去，现在里面多出了这些钱，只有一个可能，是许言给自己转的。 所以自己立马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说是自己应得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是间谍呀。 难道他喜欢自己？ 可是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唐青青的脑子有些混乱，想到这里她也不想再想了，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放好行李，坐上车跟着离开了机场。 ······· 如果说，人最幸福的时刻都有哪些？ 那么其中的一种就是在外地很久回到家之后，能够吃上一口心心念念的饭，尝一筷子日思夜想的菜，喝上一碗满含爱意的汤。 当然，以上三个许言统统没有体会到。 原以为自己到家之后林琳已经是在家做饭了。 但是回家之后发现别说饭了，人都没了！ 难道是买菜去了？ 许言放好行李给林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我回来啦，你在哪？”许言问道。 “我刚被领导叫到公司来了。”林琳的声音特别小，旁边有一堆人在讨论的声音，明显是在开会。 “你不是在休假吗，还要去公司。”许言对此有点不满。 “没办法，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呀，你也知道。”林琳语气抱歉的说道。 哎，总归是有正当理由，许言虽说心里有点失落，但是嘴上还是说道：“你先忙吧，我先休息一会。” “对不起呀，不能陪你吃饭，不过菜我都做好了，放在厨房的保温箱里，汤在砂锅里，你先吃点吧，我还不知道几点能回去呢。” 原来给自己做了吃的呀，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呢，想到这里，许言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然后笑道：“行吧，你先开会。” 挂了电话，许言走到了厨房，见台面上果然放了一个保温箱。 箱子是抽屉式的。 抽开抽屉，里面许言点的三道菜都出现了。 在抽屉的上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许言拿起那张粉红色的便签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亲爱的，非常抱歉，我临时又被喊去开会了，不能第一时间和你见面了，你先吃点东西吧，晚上见，爱你。” 最后还画了一个丑爆了的亲亲的表情。 许言看着这张纸条不由的挑起了嘴角。 把纸条收好，把菜端出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在砂锅里盛了一碗排骨汤出来，里面没有放橄榄和红枣之类的东西，林琳知道许言喝排骨汤不喜欢那么多配料，所以只放了海带。 喝了一口热汤，许言感觉自己心情和状态都好多了。 自己和林琳一个月没见到了，也不知道出差回来之后她有没有瘦，人在工地有没有晒黑。 咔咔咔，三碗米饭下肚，许言感觉自己彻底满足了。 吃完饭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电视柜旁边的体重秤称了一下体重。 一看体重，尼玛，怎么吃了饭称比出国之前还轻了？ 难道是因为去曰本没吃好的原因。 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73kg。 自己那个顶级搏斗技能什么时候能学会？ 许言万万没想到，自己学习技能的坎竟然是在吃不胖上，放在一年前他都不敢想有一天吃胖也是一种难事。 想到这里，许言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想着，赶紧多看看书，攒点积分，抽个奖说不定就能抽个什么肌肉卡啥的，把自己体重增上去。 这两个礼拜，许言除了调研之外，晚上回去就是看书，目前已经积攒了10个积分了，这是两个礼拜看了将近三百万字的成果。 提现考试系统没乱说，真的难了好多，许言要非常努力才能达到一个比较合格的成绩。 不过有一点好就是，许言发现自己看书比以前看的更加深入，理解层次更高了。 自己的水平也有所进步。 晚上一直到了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林琳还没有回来，许言都洗完澡换上睡衣了，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心，怎么开了这么久的会，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许言又忍不住给林琳打了个电话，响了一下就挂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条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的短信。 许言眉头一皱，他准备开车去她公司直接找她，顺便接她下班，上次送过一次，自己知道她公司在哪里。 说走就走，许言走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拿起钥匙就下了楼。 车子林琳也没开过，虽然是放在地下停车场，但是难免也有点灰尘，也不知道灰从哪里来的。 打开车窗透了透气，发动汽车直奔林琳的公司而去。 林琳就职隆景地产就在市民中心附近，许言从家里出来到他们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也只花了二十分钟。 隆景地产很大，占据了两层楼，一层楼两三千平的办公面积，比许言的公司几十倍。 当然，在这里办公的只属于他们一部分员工，还有很多人在工地上在楼盘里。 许言上了11楼，林琳告诉过她自己是在11楼上班的，楼下的10楼也是他们的。 一出电梯迎面而来的就是隆景地产的标志。 随后就是两道玻璃门。 左右两边都是隆景，左边的办公区有一个前台，许言直接走了过去。 玻璃门果然锁了起来，前台也没有人，进是进不去了。 好在另一边没有前台的办公区外面放了两套桌椅，许言没有按门铃，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等。 圆玻璃桌上面放着隆景地产的介绍，许言无聊的翻看起来。 隆景不愧是招商局旗下的地产公司，在全国多个城市都有楼盘。 除了开发住宅，也开发商业地产。 旗下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物业公司隆景物业，而隆景建筑也是隆景地产的子公司。 那个卖别墅给自己的程志福，就是隆景建筑的总经理。 自己当初就猜测他和林琳的老板程春凤是什么关系。 现在看来绝对是亲戚，搞不好是兄妹或者姐弟的那种。 半个小时后，玻璃门内部的办公区传来了一阵动静。 许言转头一看，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出了办公区，在等电梯。 许言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许言。 不过许言的目光没有在他们身上做停留，林琳才是他的目标。 林琳呢？ 等到所有人都坐电梯下去之后，许言还是没看到林琳，这让他心里一沉，正准备给林琳打电话呢，办公区里又走出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外面穿着米色西装外套，里面穿着长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旁边的男人许言认识，正是隆景建筑的总经理程志福，也是自己那个别墅的旧主。 这么一看，那个穿着米色西装外套的女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应该就是隆景地产的老板程春凤了。 当然，这俩根本就不是许言的关注的对象，他起身往几人走去，目光一直放在后面剪着短发，身着米色职业套装，精气神看起来和以前大不一样的林琳。 “她变漂亮了！”这是许言的第一想法，以前的林琳总是小心翼翼，给人柔柔弱弱的感觉，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昂首挺胸的跟在后面走，眼神坚定，嘴角带笑，妆容和以前也有了变化。 人的颜值由两部分组成，一种是外在条件，一种是气质。 有的人长得很好看，但是气质确不行，所以总是给人差一点味道的感觉。 有人气质很好，长相一般，但是也会认为这是个美女。 林琳目前在许言心里，就处于气质上升了5个level的感觉。 许言这么大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间，自然也被四人看见了。 对面的四个人除了程春凤，都认识自己。 “你怎么来了？”林琳出门见到许言，显得非常诧异，诧异中又带着惊喜，她越过程春凤，快步走到许言面前，眼睛睁大的说道。 有她的同事在，许言不好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轻声说道：“太晚了，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说完，许言又走到程志福面前伸手说道：“程总，又见面了。” 程志福对于许言的到来也显得诧异，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握住了许言的手说道：“幸会幸会许生。” 说完他还转过头对着程春凤说道：“这位先生就是上次我跟你说，买我那个房子的年轻人，许生，这是家姐。” 许言又伸手跟程春凤握了握手说道：“您好，我是林琳的男朋友，经常听她提起您，说您对她教育和照顾颇多，感谢了。” “你是林琳的男朋友？”程春凤皱起眉头问道。 “林琳，许先生是你男朋友？”同样的问题也在另一边小声响起，是悄悄和林琳站在一起的程露问的。 看着程春凤皱眉问这个问题，许言也眯起了眼睛，往往微微弯腰握手的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他垂着眼看着程春凤问到：“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见许言这副样子，程春凤松开了紧锁的眉头，笑着说道：“没什么问题，一起吃个宵夜吧。” 许言还未回答，程露便拉着林琳上前说道：“许生，我们本来就准备去宵夜，现在正好你来了，一起吧。” 许言看着林琳，见她隐晦的点了点头，于是许言微笑道：“程总请客，那我就厚着脸皮去蹭饭了。” 程春凤个子不高，她仰着头对着许言说道：“走吧。” 电梯里，许言站在林琳旁边，对于程春凤的态度有些不明白，难道皱眉是她问人问题的习惯动作？ 程志福倒是对许言的印象挺好，主动开口道：“许生，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分，林琳在我们公司上班，你又买了我的房子，这太巧了。” “确实，我也没有想到。”许言笑着程志福说道。 林琳这个时候插了一句：“你买了小程总的房子？” “你还不知道？”程露这时候也插了进来。 林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 “许生买了我们在香蜜湖的别墅。”程露介绍到。 这话让林琳有点诧异，她眼睛看着许言，充满疑惑。 许言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本来准备等装修好了再给你个惊喜的。” 可是林琳的表情明显没有许言所期待的惊喜的表情，而是眉头紧锁，像是有话要说一般，但是又迟迟不好开口。 ······ 夜宵店，吃的是砂锅粥，许言没什么食欲，因为是海鲜锅，倒是他们三个吃的不亦乐乎，看来确实是饿了。 “许总，你真的不吃点别的？”程露一边吃一边说道。 刚刚大家又互相聊了聊，他们也知道许言是开咨询公司的，而且在他们看来，自己公司的效益很不错，因为自己开的车也好，还是买的房子也好，都显示着身价不菲。 而许言也才知道，原本以为只是程志福秘书的程露，竟然是他亲女儿。 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程志福当时使唤她的时候，可不像使唤女儿的样子。 “我晚饭吃的晚。”许言瞎说道。 “许生，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你觉得可行吗？”程志福喝了一口粥之后突然对着许言说道。 这个问题让许言情不自禁的挠了挠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程家那点事 “这个项目我很想接，可是公司实在是抽不出人来做，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许言面带抱歉的对着程志福说道。 刚刚闲聊的时候，程志福知道许言是开咨询公司的之后，立马问许言对于文化提炼方面有没有经验，他们最近接了冬莞市的一个市政工程，主要内容就是在冬莞的各个地方建造城市宣传设施。 建设倒是简单，问题在于这些宣传设施上要放什么内容，这个需要给冬莞的相关领导班子一个方案，由他们去挑选确认。 这个涉及到对于冬莞市文化的提炼和归纳，作为一个成熟的建筑公司，隆景他们是有自己合作的广告策划公司的。 但是他们合作的公司目前出具的方案，都没有受到甲方的认可，这让程志福很头痛，项目拖得越久对他们来说越不利，建筑工人是需要干活的，干活才有收入，不干活是没工资的，时间久了到时候工人们说不定就跑去别的单位找活干了。 正好许言是做咨询的，也有过文化提炼的工作经历，他就想和许言合作试试看看行不行。 但是许言哪有时间去搞这个。 现在手头上还有好几个项目没解决明白，首先就是销区的工作还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春风新品过两天就上市，他可没忘每个季度是有排名的，自己要拿前三。 还有工业园那边，他准备休息两天就过去，顺便把罗当当喊回来跟自己一起去，把这次去曰本调研的成果转换成设计方案，然后把自主设计的棺木和代工的一起送到曰本去。 第一次运货，自己搞不好还要去曰本码头交接一番。 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搞这个事情。 见许言还是拒绝了，程志福也不提这个事情了，开始转移话题，聊些别的东西。 吃饭的全程程春凤没有说过几句话，倒是林琳照顾她的场景让许言有点不爽，这尼玛是秘书还是保姆？ ······· 回去的车上，林琳终于把忍了半天的话对着许言说了出来：“你买了小程总的那个别墅，你知道他那个别墅当初买来是干嘛用的吗？” 许言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说道：“知道，不就是程志福他家老爷子给他儿子买的婚房咯。” “你怎么知道的啊！”林琳有些疑惑的说道。 “他自己告诉我的。”许言有些奇怪的说道，他觉得林琳问的这个问题就没什么意义，自己买房还管以前的房主买这个房子是干嘛的！ “小程总的这个房子，是因为他的建筑公司资金链有问题才卖的。”林琳开口说道。 “所以呢？我这不正好帮了他的忙？”许言还是不能理解，对方公司资金链出问题卖别墅，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自己全款给他了，这也算是帮了对方的大忙啊，一个多亿呢。 “他儿子前些年和我老板的女儿在一辆车上出车祸去世了。”林琳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玩意？他儿子没了？”这倒是让许言有些措不及防。 “对，所以这个房子对小程总的意义很大。”林琳说道。 许言沉默了，看来程志福的公司资金链确实出问题了，不然不至于卖楼了，建筑公司资金链出问题倒也正常，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建设都是自己垫资的，甲方一时半会给不出钱来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许言说道：“这和我买不买这个房子也没什么关系吧。” “关系倒也什么，只不过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林琳摇了摇头。 “也没什么怪的，房子吗，要么用来住要么用来交易，里面原来的装修足以说明他儿子也没在里面住过。”许言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他突然觉得林琳可能是觉得原房主出车祸去世了，自己买他的房子有些不吉利。 但是许言连棺木都开始搞了，还怕这点事情。 更何况不是还有谢英凯大佬帮自己装修，风水这种东西，粤东的设计师懂的得。 “说起来，我们老板也挺可怜的，就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养到二十多岁，眼看要成家立业，说没就没了。”林琳又开口说道。 “她就一个女儿啊？为什么不多生几个？”许言有些奇怪的问道，程志福都有程露这个女儿，作为他姐的程春凤，生俩也很合理呀，又不是体制内的人，也不怕丢工作，至于罚款，对于他们来说那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她生完她女儿之后，就离婚了，后面也没有再找，所以只有一个女儿。” “她今年多大？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再要一个吧？现在医疗科技蛮发达的。”许言有些唏嘘的对着林琳说道，这中年丧失自己唯一的女儿，一般人可能都过不下去了，她还能继续开着这么大的公司，难怪林琳说她脾气不好，这种让人绝望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脾气能好才有鬼。 “不行的，她当年就是因为生育能力出了问题，才离婚的，要她女儿的时候都已经是受了大罪了，她老公想要儿子，但是她又不能生，最后就分开了，本来她老公还想把女儿的抚养权要过去，结果觉得太残忍了，就把女儿给了她，不然她可能连女儿都见不到。”林琳说起来情绪低落了一些，而许言也听出了一丝别的一丝，程春凤的老公估计也是个有权有势的主，不然怎么争的过程春凤。 “程春凤和程志福的关系是不是从那之后就不行了？”许言又问道。 “这个程志福也和你说过？”林琳有些吃惊。 “那倒不是，我瞎猜的，你看程志福公司资金有问题，其实完全可以从你们那边拆借，隆景地产那么多楼盘总不至于没钱吧，但是他选择了卖楼，你说他们关系能好起来吗？”许言分析道。 “确实，虽然我老板这么多年一直没说什么，但是肯定心里是有恨的，当初程志福的儿子是带着她女儿出去玩，结果喝多了非要开车，她女儿劝都劝不住，本来完全可以自己回去，但是担心这个表哥出问题，所以一起上了车，结果两人都没了。” “程志福怎么说？”许言对程志福的态度有些好奇。 “愧疚吧，反正就是挺复杂的，程露本来是安排给我老板做秘书的，我想也有一种补偿的味道在里面吧，但是我老板没接受。” ········ 这边许言和林琳在聊着程家的事情。 那边程春凤和程志福还有程露也站在一起聊天。 “林琳越来越像姐姐了。”程露有些感叹的说道，“今天看到她穿那套衣服的样子，我都有些恍惚。” “是啊，越来越像了，就是还差一点傲气。”程志福也在感叹。 程春凤则没有提这个话题，而是转口问道：“你们和那个许言打过交道，这人怎么样？” “打交道也就是交房的时候聊过一会，其他的时候都是他手下来办的，没什么看法。”程志福摇了摇头。 “他和林琳怎么认识的，感情怎么样，林琳对他是个什么想法，露露到时候去打探一下。”程春凤对着程露说道。 “行，我到时候问问，不过许言倒是挺帅的，年轻多金，配林琳倒是可以。”程露笑嘻嘻的说道。 “太帅了，并非良配，林琳虽然还行，但是还是差点意思。”程志福却摇了摇头，他考虑的倒是比较现实。 这话说的程春凤不高兴了，她转头对着程志福说道：“林琳怎么就差点意思，我看够意思的很，许言如果人还行，我会支持林琳的，到时候看是不是良配，哼！” 说完，程春凤转身就先行离开了。 待她离开之后，程露对着程志福说道：“爸，姑姑这是把林琳当女儿了？” 程志福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吧，一方面林琳和你姐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性格不一样，其他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试的时候，你姑姑都恍惚了，不然林琳的工作经历是不可能做到你姑姑的秘书的，你也知道你姑姑的要求有多高。 还有，听人说，林琳这个姑娘蛮会照顾人的，和你姑姑出差的这段时间嘘寒问暖的，你姐姐可叛逆的很，根本不在乎你姑姑的想法，可能这也让你姑姑体会到了一直想要的亲情和温暖吧。” “说的也是，姑姑挺可怜的其实，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有个人对她好也算是一件好事。”程露点了点头说道。 第一百八十章 我为什么还是不行? “张主任，您就把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吃了帕罗西汀之后，人就永远不行了？”许言愁眉苦脸的看着对面这个戴着眼镜的医生问道。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吃药的时候有可能有这些副作用，停药之后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如果这药吃下去就永远不行了，那医院怎么可能用它。”张主任推了一下眼镜，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我···我··我已经停药两个多礼拜了，昨天··昨天我还是不行。”许言说这话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捂起了脸，由不得他不捂脸，这个鬼张主任旁边还有实习生在随诊。 实习生就算了，还是个妹子，还没办法赶她出去。 要不是许言实在怕了，是真的不想在还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说这些。 好在妹子依然淡定的在那里做着笔记，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不然许言就要落荒而逃了。 本来自己用了第二张绿色身体素质提升卡已经修复了所有异常，系统也说自己身体没问题了，刚刚去检查了也说没问题。 可是昨天自己和林琳许久未见，正是干柴烈火的状态，好嘛，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行。 这可把许言吓坏了，今天别的没干，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自己的主治大夫张主任这边询问情况。 “你停药了？”张主任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我是说要吃两年吧，现在才多久？” “额，我因为一些原因这个病已经好了。”许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张主任脸转向屏幕开始一边敲键盘一边问许言：“你停药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许言回想了一下，然后确定的说道：“没有。” “你现在还是性功能障碍是吧，我觉得你这是心理问题，自己有些过度紧张了，下次你再过性生活的时候放松一些再试试，如果还是不行，到时候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还有，药最好不要自己乱停，这样对于病程不利。”张主任一边敲键盘一般说道。 他只是医生不是许言的爸爸，不可能强迫许言吃药，许言如果认为自己不用吃了，不吃他也管不到。 所以他只能是这样去忠告许言。 许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情况，所以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拿着检查报告出了医院。 坐在车上，许言看着路边的男男女女，心里不禁一阵忧桑，为什么我如此的英俊，却不行了！ 我的天呐！ 这可如何是好？ ······ “青青，你怎么没来公司？”王哲的声音充满了质问。 唐青青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对着手机说道：“我申请休假了，你没看到吗？” “谁批准你休假了？”王哲听到这个更不高兴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等着她从曰本回来给自己汇报消息，结果她休假去了？ “胡总批准的，我在企业维信上申请过了。”唐青青有些不咸不淡的说道，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履行和许言说的回来自己就把手机关机的话。 “你要清楚，我才是思哲的老板，你作为公司的总监之一，应该对我负责而不是胡小新，你现在马上来公司，我要听你汇报这段时间跟进许言的工作情况。” “我已经申请休假了！”唐青青的语气变得冷淡。 “我不管你有没有申请，你现在就过来。”说完，王哲就挂了电话。 唐青青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盲音，眉头一皱，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漱。 等到唐青青到思哲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进公司的特地跟前台确认了一下胡小新有没有来，得知胡小新出差去了之后，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走到王哲办公室的门口，唐青青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王哲那张阴沉的脸，唐青青感觉王哲这个人自从手断了之后就有点神经质了，脑子一心只有报复许言这一件事，性格也变得怪模怪样，以前对自己虽然谈不上客气，但是也没有这么差，现在倒好！ “王总。”唐青青抱着一个平板电脑站在了王哲的对面。 王哲靠在椅子上，仔细打量了一下唐青青之后才对着她说道：“坐。” 唐青青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了王哲的对面，然后直接掏出了平板电脑，打开了一个文件，递给了王哲，递过去之后唐青青说道：“里面是我这段时间跟着许言的情况，您自己先看看，待会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跟您解释。” 王哲伸出打着石膏的手，艰难的接过电脑，开始翻阅起来。 平板电脑里面的是一个pdf文件，图文并茂，详细阐述了她过去的这段时间对于爬山虎公司情况的了解，在刘县那边所做的工作，还有许言带着她去曰本都做了什么，写的非常详细。 十五分钟后，王哲抬起头来，把慢慢的平板放到了办公桌上，人往后一靠，对着唐青青说道：“你的意思是许言目前棺木生意很有可能做起来？” 唐青青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和那几个曰本人签订单呢？”王哲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 唐青青倒是不怎么怕他，而是淡淡的说道：“许言应该早就发现我是咱们公司的人了，所以当时她和曰本人谈判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知会我，后面更是把我丢到了县政府，他自己一个人在工业园行动，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在曰本呢？你怎么能陪他一起去调研？还和他一起谈下了两家供应商？”王哲质问道。 “我想您可能把我的作用夸大了，事实上，是许言自己想办法谈下来的，我只是在旁边充当一个吉祥物，甚至我连曰语都听不懂，谈判上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你是咱们公司派过去的，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王哲对此非常不解。 唐青青听到这个话，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仅仅是我，还有曦文也一起暴露了。” 这话让王哲的表情逐渐烦躁，他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受，但是他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单凭一个棺材生意能把工业园给救了。 想到这里，她对着唐青青撇了撇头，然后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还有，现在公司的事情很多，杜莎的项目马上要谈了，这个时候你不能休息，先带着人把项目方案做了吧，到时候我再过去谈。” “王总，这个项目一直是您带的吧，方案也是胡总那边把关的，我做不好。”唐青青拒绝道。 “做不好也得做，没几天时间了，你看着弄，然后把方案拿过来给我把关。”王哲皱着眉头说道。 唐青青见他这副样子，也懒得说话，从办公桌上拿起了平板电脑推门而出。 ······· “许总，您回来啦！”前台的何韵洁看到许言，表情一脸惊喜。 要知道公司里现在除了她，还有一个就是在财务室的邱姐，其他地方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可把她给愁坏了。 “是呀，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说罢，许言从手里拎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曰本买回来的手信给她。 何韵洁双手接过礼物，高兴的对着许言说道：“谢谢许总。” “不客气，邱姐在吗？”许言问道。 “在，这段时间一直在面试，但是也没有面试到合适的财务。”何韵洁说起这个就有点失落，吴永玲走了之后，自己作为爬山虎招聘的主力，一个合适的人都没弄过来，这太打击人了。 “没事，不急，到时候我问问我朋友有没有合适的人能推荐。”许言安慰了一下这个小美女，然后就径直走向财务室。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这事我来解决 许言在财务室和邱姐沟通了一下才知道为什么招不到财务。 除了那些能力不适合的，还有一方面是自己公司走进来就俩人，有些求职者心里有点慌慌的，二方面是因为要去驻扎鲁东，这个很多人直接就不考虑了。 这点，也让许言颇为头大。 来鹏城工作的，大部分都是想着留在鹏城，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就是鲁东过来的人，一听到能够拿着鹏城水准的工资然后回到鲁东工作直接答应了，但是总得能碰到这种人才有的谈啊。 现在很多企业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虽然说鹏城人才多，但是适合自己公司的却又没几个。 一方面找工作难，企业招人一样难。 回到办公室的许言，情不自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随着公司的项目越来越多，人手不够的问题暴露的越来越严重了，自己走进公司也感觉自己公司死气沉沉的。 这不是什么好事啊，说的迷信一点，这玩意从风水来说就代表着没人气啊。 可是现在才四月份，校招还得等到六月份，社招这个事情迟迟又没什么进展，当时从知智那边能挖过来的人都已经到岗位上了。 现在爬山虎的人才储备计划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这多难受。 有什么好办法啊？ 只能问问朋友了。 许言打开维信，找到那个被骗人开的群。 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各位哥哥姐姐，小弟公司严重缺人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才推荐啊，目前最急的是一个能长期驻外的财务人员，还有若干项目工作人员，包括设计等等】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反应。 看来都在忙，许言也就没在关注群里了，本来准备给罗当当打个电话，还没打，吴永玲的电话过来了。 “永玲姐，怎么了？”许言问道，吴永玲她们一帮子人还在刘县忙着注册公司，招人的事情。 “许总，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我们不是成立了爬山虎物业公司吗，人倒是好招，现在关键缺一个懂物业管理的负责人啊，我们都不会，这边也没什么合适的人能招过来。”吴永玲有些头大的说道。 卧槽，刘县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连个物业的领导人都找不到？怎么又是缺人的事情啊？许言有些无奈的说道：“去当地的房地产公司挖呀，多给点钱。” “当地的地产公司全是些小公司，我们筛选了一下，能够管理一个工业园的物业公司基本上没有，所以您看我们是不是从别的地方空降一个过来？”吴永玲提议道。 “你去周边的地级市或者省会城市挖挖看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搞定财务，鹏城这边不好找。”许言说道。 吴永玲却有别的想法，她对着许言说道：“管理人员倒还好，我认为财务还是要从我们当地找一个过来，这样才能放心，这边的资金数目不在少数。” 许言心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问题不是找不到吗？ 他只能应付的说道：“我想想办法吧。” “行，我这边也看看。”吴永玲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言放下电话，疲惫的揉了揉头，天呐，这都是什么鬼事情啊！ 正准备哀嚎一下，林琳的电话又过来了。 “去医院医生怎么说？”林琳是知道许言今天一大早就往医院里去了。 “医生说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检查了没什么功能性的问题，让我放松放松之后在看看。”许言有气无力的说道。 “医生都这么说了你还担心什么，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林琳敏锐的感受到了许言情绪的不对劲。 “不是这个问题，是公司的问题。” “你公司出什么问题了，不是刚拿下一个大项目吗，这不发展的挺好吗？”林琳有些奇怪的问到。 “就是因为发展的太好了，人手跟不上。”许言把爬山虎目前的情况和林琳说了一下。 林琳听完许言说的话之后，轻笑的说道：“就这事？” “对啊，就这事！” “行了，财务和物业的负责人，我帮你搞定。”林琳说道。 许言被这话说的有点愣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到：“你怎么帮我搞定？” “隆景旗下有个物业公司，我找个有经验的过去帮你培训两个月不就行了，到时候找个机灵点的做负责人，或者直接搞个赛马机制，让他们竞争上岗，至于财务，你忘了我大学在哪个学院？我室友就是做财务的，鲁东人，我跟她说说。”林琳把话说的非常轻松。 许言此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恭维了一句：“琳姐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立马把小弟的难题解决了。” “就会耍贫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安排一下。”林琳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言放下电话，心里感叹，林琳好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比以前自信太多了，以前她可不敢说出什么打包票的话，更不可能直接帮自己决定什么事情。 ········ 那边许言在感叹，这边林琳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直接走到了程春凤的办公室，把想从物业公司调一个人帮许言那边做培训的事情说了一下。 程春凤倒是没有拒绝，直接跟林琳说，她自己去安排就好了。 林琳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这一个多月的接触下来，她发现虽然程春凤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让她参与的工作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怎么骂过她，而且多次主动告诉林琳，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她说，她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所以林琳才会过来跟她汇报这个事情。 林琳和物业公司的人并不熟，所以她还喊了程露过来帮忙。 程露在公司的地位只要是稍微呆的时间久一点的人都知道。 程露对于帮林琳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她有点想不通，这点事情干嘛还要喊上自己。 林琳过去人家还能不给面子？ 虽说在公司的绝对高层那里林琳算不上什么，但是做为董事长的秘书。 物业公司的负责人是绝对要给林琳面子的。 事实也是如此，林琳和程露往物业公司负责人那边一站，这个事情立马就搞定。 直接给了好几个从事物业工作十多年的员工给两人挑选。 林琳最后挑了一个专门从事商业地产物业管理的人。 再和物业公司的人说明，这个人要借调两到三个月，到时候合作方会付相当于这个人工资的借调费用和社保福利费用给到物业公司，这个人这几个月的工资和也由合作方支付。 这些林琳没有和许言商量，而是自己做的决定，她相信许言会支持她的做法，这个做法是从程春凤身上学来的，这趟差出完，她感觉自己的成长飞速。 ······ 在鹏城呆了三天之后，许言又重新踏上了飞往鲁东的飞机。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和他一起的还有罗当当跟一个叫做汪全美的大姐，这大姐就是林琳给许言找的物业老师。 “许总，咱们真的要设计棺材？”罗当当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设计能力是没问题，毕竟棺木设计，最复杂也就是建模，何况还不一定需要建模，或者只要出个三视图和特殊花纹的设计稿就行。 关键是，罗当当和许言两个人以前就没事给对方挖坑，互相忽悠，本来许言跟他说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许言又给自己挖坑，但是许言的表情又很认真，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是真的，我不都把我去曰本的调研报告给你看了？”许言实在是有些无奈，这个消息，确实让人一下子很难消化。 “我这，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啊！”罗当当鬼叫道。 “没事，干着干着你就有经验了，正好整个设计部，就你这个总监闲一点。”许言微笑的说道，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了，罗当当现在手头上除了管理设计部和安排任务之外，没有设计任务，木洲的建设任务已经完全由许安启接手了，其他的工作有秦海红和易小芸。 布置工作在哪布置都一样，反正设计人员是分开的。 “许总，你这意思是要让我干多久？”罗当当听出许言话里的味道出来了。 “等什么时候校招结束，进来一批新的设计人员，你把他们培训完了，然后在回鹏城吧。” 罗当当彻底无语了，在工业园待那么久他会疯的。 许言也没有再和他说话。 因为他脑子里响起了一个提示声。 【提示：收到业绩回款900万。】 【业绩池：910万1095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赌狗心态 900万的业绩？ 那应该是粤东中烟给三个销区的30%的定金了。 飞机上不能打电话确认，但也只有粤东中烟那边会给出这些钱来。 上次自己的业绩是195万，然后买了一张身体素质提升卡，用掉了185万，所以还剩10万的业绩。 加上这次的，一共有910万的业绩。 有业绩不花，留着看吗，留着也没用！ 许言赶紧打开系统商城看了看。 商城每天都会刷新三个道具，之前许言只有10万的业绩所以没怎么关注过，因为关注也买不起，给自己找那个不自在干嘛。 打开系统一看，一眼扫过去，【顶级搏斗技能卡】【超级颜值卡】【工厂管理技能精通2级卡】 好嘛，这仨自己都用过，那个超级颜值卡说不定买过来还能叠加一下，可许言根本就不想再叠加，95分的颜值已经给他造成很多麻烦了。 看到这里，许言直接关掉了商城，准备等明天刷新了之后再看看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 但在关闭的时候，系统突然蹦出一个提示。 【是否花费100万业绩刷新一次商城道具，刷新后有可能获得优惠价高级道具】 好家伙，系统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有够黑的啊，这套路看得眼熟的很啊，是不是和某游戏厂商学的？ 那为什么上次没有跳出这个提示，难道是因为自己只有10万业绩，系统嫌弃自己穷？ 想了一下，许言还是选择了刷新，业绩嘛，没了再赚，系统都说了，刷新之后，有可能获得优惠价的高级道具，可以试试嘛！ 【选择刷新商城道具】 【商城道具刷新中，本次刷新花费100万业绩··】 【商城道具刷新完毕】 许言满怀期待的看着商城道具到底刷新出什么来了。 这一看差点没把许言气的吐血。 【30万现金奖励卡】【20万现金奖励卡】【50万现金奖励卡】 尼玛，自己花了100万的业绩就刷出这些玩意？ 现金奖励卡对于自己来说难道不是最鸡肋的东西吗？ 说好的优惠价高级商品呢，就这？ 系统不愧是系统啊，坑逼本性还是没有改变啊。 去你大爷的！许言气的直接关掉了商城。 没想到系统提示又出来了。 【是否花费200万业绩刷新一次商城道具？刷新后有可能获得优惠价高级道具】 刷新你大爷，老子是傻缺吗？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当？ 两分钟后···· “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我还以为第二次肯定会比第一次好，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系统的节操啊”许言现在的脸色极差，头深深的埋在帽子里，心里不断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信这个操蛋的系统的提示。 300万业绩就这么丢了下去，结果换来的是六张现金奖励卡的购买权力。 自己这是干啥呢，明天不就会自动刷新吗，非要急这一下干嘛？非得信系统那句可以获得优惠价的高级道具。 这不是在赌吗？ 自己难道还有赌狗的属性？ 好像是啊，当年被骗不就是赌狗属性吗？投了那么多钱下去，毛线收益没看到，被人一忽悠，还贷款继续投，根本没有止损思维。 这和今天的状态没有任何区别啊，都是一次不甘心，又来第二次啊！ 所以许安景喜欢赌博真的是遗传的？ 自己的老爸和老妈没离婚前，不也是天天在牌桌不下来吗? 许言突然有点心慌，自己虽然不喜欢玩牌，但是本质好像有一点赌狗的性格啊。 这又让他联想到自己接这个工业园的时候，不也是一种赌吗？ 晃了晃脑袋，许言把这些纷乱的想法甩出脑外，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破坏了自己的心态，自己就是因为想太多了才容易焦虑的。 关闭系统商城。 系统的提示又来了。 【是否花费400万业绩刷新一次商城道具？刷新后有可能获得优惠价高级道具】 呵，真当我是赌狗？ 自己会上第三次当？ 这次要是再刷新一次，自己就丢进去700万了，到时候就算刷出什么好玩意来，200万能卖的起吗？ 我许某人与赌和氪金不共戴天！ 两分钟后····· 【顶级设计思维卡】售价200万。 【工厂管理精通技能卡3级卡】售价200万。 【顶级谈判技能卡】售价200万。 氪金果然才是获得游戏体验的最好渠道吗？ 我果然是个赌狗吗？ 许言看着商城刷新出来的道具情不自禁的想到，最后，他还是丢了400万进去刷新了一次，脑海里回荡的是事不过三，还好系统仿佛也明白这个道理，刷出了一些好东西。 【顶级设计思维卡：使用后可获得顶级设计思维，设计工具使用还需自行学习。】 看到这个卡片，许言觉得这个卡可就太牛了，设计讲究的就是一个设计思路，至于设计工具的使用，随便报个班学上个半年一年的该学的都能学明白，关键是这个审美能力和思路需要长期的打磨和大佬的带领。 才200万，这个技能卡也太便宜了，果然是优惠价。 许言又看了第二张卡，3级工厂管理技能的卡范围已经到了2000人的工厂了，是2级卡的一倍。 这个也好啊，200万也很划算啊，目前自己也用的着，毕竟爬山虎有很大一块业务方向就在工厂。 【顶级谈判技能卡：使用后可获得谈判技能，谈判时可使对方同意几率提升50%】 这个更屌啊，提升50%啊，这要是拿个方案出去，随便讲讲可能对方都有50%的几率同意，直接一半一半啊，如果是一半一半能同意的方案，这就直接飙升到了100%，谈判起来这不是无往而不利？ 这种技能卡也才200万？ 这一刻许言对于优惠两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选哪个呢？ 三个技能卡都非常厉害，这让许言陷入了纠结。 看来只能用排除法了。 首先【顶级设计思维卡】自己应该用不着，毕竟自己又不是设计师，要这玩意干嘛？ 那就剩下两个选项。 【工厂管理精通技能卡3级卡】和【顶级谈判技能卡】 这两个自己貌似都需要，工厂管理技能卡，能让自己在工厂管理的这个市场更加有竞争力。 谈判卡有利于自己以后拿项目，或者说像这次去曰本一样谈经销商的时候能够更加顺利一些。 到底该选哪个呢？ “许总，许总，你睡着了？”旁边的罗当当推了推许言的身子。 许言回过神来，把盖在脸上的帽子拿开，转过头疑惑的对着罗当当问道：“怎么了？” 罗当当表情为难的说道：“许总，我觉得棺木设计这个事情，你还真的得好好考虑一下，我是做平面的，就算跨行也顶多做个店面的装修设计，棺木这种东西是接都没接触过，里面有什么禁忌，有什么说法，是根本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得请个懂行的人过来。” “这上哪去找懂行的，我总不能去曰本挖个人过来吧？”许言有些无力的说道。 “不是，咱们既然要做这个事情，刚开始肯定要打响名气的，第一批设计非常重要，你把这个事情交给我，我真的不行。”罗当当难得严肃了起来。 “其实你不用那么大压力，咱们这次只是试试水，和代工的棺木一起发过去。”许言宽慰道，他心里其实对罗当当说的第一次设计非常重要很认同，但是有些事情，做老板的只能给下属宽心。 罗当当被许言这话说了之后，也不说话了，头顶的冲天鬏直直的立在那里，让许言感觉他头发都紧张起来了。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一个从来没面临过的挑战，还有就是面对的是曰本这个陌生的市场，对于罗当当来说，这就是两眼一抹黑的事情。 许言叹了一口气，突然对选择什么道具有了新的想法。 打开系统商城，购买了那个被自己最先排除了【顶级设计思维卡】 买这个卡片也不亏，只不过在许言看来，其他两个卡片对于自己目前的帮助更大。 【顶级设计思维卡使用中·····】 【提示：宿主需手绘200张设计图稿后方可解锁顶级设计思维···】 【任务进度：0200】 看着这个任务，许言倒是不慌，自己好歹是学美术的，虽然不是设计专业，但是手绘对自己来讲不是什么问题。 正好，罗当当设计的过程中，自己也去画画设计图样，根据自己对于曰本习俗的了解和调研的结果，说不定能迸发出什么灵感出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们要把握住两个核心 许言三人到工业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工业园和以往也发生了变化，首先是门口的大石头已经换掉了，换成了颇具设计风格的木制立式字牌。 大吉大利工业园七个大字依次排开，上面还扎着红花，显得非常喜庆。 除了这七个字，本来空无一物的工厂门口，还摆上了两个绑着红绸的大石狮子，看来是用来辟邪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过来的，真的蛮大，得有两米多高了吧。 越过工业园大门，大门的保安亭也弄好了，一个大叔坐在里面上班。 家具厂的门头也改成了福寿家具厂，上面绑了个红绸花，和门口的风格差不离。 “许总，您终于回来了，您回来我们可就有主心骨了。”吴佐光快步走到许言面前，拉着许言的手不停的摇晃。 许总被这一套搞得有点无奈，自从上次讲完课自己怀疑这老吴套路自己之后，就再也不相信这家伙像表面这么憨厚了。 “订单什么进度了。”许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着吴佐光问道。 “快4000口了。”吴佐光说起这个数字的时候，明显带着自豪的语气。 许言停下脚步，看了看吴佐光，然后忍不住伸手比了个大拇指说道：“可以啊，两个礼拜就做到4000口了，你们这效率够快的呀。” 确实，这样下来，根本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把5000口的棺木订单发出去了。 吴佐光听到许言的夸奖也不带谦虚一下，而是有点嘚瑟的说道：“这还是大家前期没有经验，所以做的慢，不然我们两百多号人，一天就能做出400口棺材出来。” 许言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带我去看看成品。” 往里面走的时候，有很多还在忙碌的工人对着许言打招呼，许言也微笑的回应着，工厂里面的生产现场，比以前可就好多了，各个区域进行了功能重组，看上去虽然还有可以提高的地方，但不至于像个垃圾堆了。 见许言在打量功能分区，吴佐光眼睛一转适时的说道：“杨总过来之后，给工厂做了改造，现在看上去是舒服多了哈。” 许言好笑的看了吴佐光一眼，就说这家伙果然是个人精，自己不说话他就知道帮杨佳慧邀功，憨厚个锤子，察言观色的能力都差不多点满了。 走到产品堆放区，一排排棺木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 许言走到最近的一个成品上，仔细摸了摸，然后又打开看了看里面。 又翻过来看了看外面的雕花。 手艺是真的没得说，虽然雕花很简单，不复杂，但是一点都不粗糙，走线雕工非常圆润，没有毛刺和缺口。 许言满意的看了看这个棺木，然后对着罗当当喊道：“当哥，别站那么远，过来看看这个工艺和设计。” 罗当当看着这一排排棺木，心道，好家伙，好在现在是白天，里面亮堂的很，要是暗一点自己是不敢进这地方，看着跟恐怖片现场一样。 他慢慢的挪到许言旁边，双眼打量着棺木的雕花，随后又掏出了一个激光尺开始量尺寸。 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是罗当当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一边量一边记，同时还对着吴佐光问道：“吴厂长，棺木的尺寸都是一样的吗？” “这一批都一样，不过我觉得可以做的不一样，曰本老人的身高好像有点矮，其实用不了这么长，咱们还能省点原料。”吴佐光若有所思的说道。 许言则是摇了摇头：“没必要，缩短一点也省不了多少材料，还是做标准长度的就行，丸红那边定这个尺寸自然有他的道理。” 罗当当对棺木是一窍不通，所以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打开了棺木的盖子，又开始量里面的尺寸。 就这样，许言和罗当当两人在里面抽样参考检查。 而和许言一起来的汪全美大姐，已经跟着吴永玲去了物业公司的办事处。 物业公司按照职能分工不同进行了部门重组，目前有食堂部门，安保部门，保洁部门，维修部门还有就是行政人事部门。 公司构成并不复杂，现在各个部门都有相应的领导，就是差一个总体把握的人，吴永玲对这个一窍不通，现在只是简单运作起来。 汪全美一来，吴永玲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许言请过来的人，能力上她到没有怀疑。 事实上也如吴永玲预料的那样，汪全美什么都没干，直接把几个部门的领导喊到办公室开会，开会的时候让旁听吴永玲感到惊喜，因为这个大姐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但是说话干活确实非常雷厉风行，专业程度也极高。 ······· 傍晚，本来准备安排去外面吃饭的众人，在汪全美的建议下，直接去了食堂的包厢吃饭，按照她的说法，这里以后说不定就要招待来宾，得看看食堂的服务人员和大师傅的水平。 许言觉的也有道理，正好去县城吃也没什么好吃的，又远，还不如直接去食堂。 包厢里，许言这边的，加上这边工业园的相关管理人员齐聚一堂。 许言倒也没有在这种场合讲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大家要齐心协力，把大吉大利工业园做好之类的话。 晚上，许言等人直接在工业园的宿舍住下，第一栋宿舍楼的3楼已经装上了门禁，其他人进不来，里面的大部分房间已经改造完毕。 其实也没有什么改造的，就是把原本空的房子，放了床进去，然后装了空调电器之类的，简单的做成了类似于酒店的装修。 吴永玲，罗当当，刘兰，杨佳慧，还有吴星星全部坐在了许言的房间。 见大家都拿出了笔记本，许言才开口说道：“各位，咱们接手了这个工业园，但是目前的工业园招商事宜还是难以推动，其中有很多原因这里不做赘述，摆在面前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做招商这件事情。 所以招商这个事情，我们暂时不急。 我把工业园的发展分为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就是扩大福寿家具厂的业务量，这个家具厂的股份在前段时间已经全部转到了爬山虎投资公司的名下，所以，这里面的产出也是我们目前工业园所有收益的来源。 福寿家具厂目前5000个棺木的订单差不多就要完成，为了扩大效益和达到我们想要自行出口棺木的目标。 咱们要尽快着手和工厂那边商量出一套新的棺木设计出来，一个月内能做多少做多少，随后和这5000口棺木一起出口到曰本试试，如果我们的棺木销售成效不好。 那么福寿家具厂，还是要争取丸红的代工订单，以维持工厂的基本开销，我再另谋其他盘活工业园的方式。 第二个阶段，这是建立在福寿家具厂的棺木生意能够成功做起来的前提下，如果能够做起来，我们这边就要大力进行招商，这个时间段应该在6月份之后，到时候我们应该能够招到一些人手。 这些人手能够缓解我们目前的用人压力，解放出一两个老员工出来处理招商的事宜，招商的话，我们主要目标集中在以下几个类型的工厂。 第一个，包装厂，这个可以为我们工业园以后的所有商家提供包装的供应。 第二个，布制品工厂，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棺木是用了大量的布料作为内饰的，所以这个也可以作为供应链的一环，同时可以制作相当一部分寿花啊之类的丧葬用品，扩大我们丧葬用品的sku数量。 第三个，就是服装厂，这个可以制作寿衣全套产品，以后我还有别的用处。 第四个，木材厂，主做原材料加工的，可以给我们的棺木供应原材料。 目前，这四个类型的工厂，我们现在就要去了解，为以后做准备。 当然，服装厂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基础，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在羊城或者冬莞进行代工厂的寻找与合作。 第三个阶段，丧葬产业园的打造，我们要形成以福寿棺木为拳头产品的整套丧葬制品产业链，要注册统一的品牌，然后形成统一的销售渠道。 请记住，品牌和销售渠道，才是我们爬山虎要把控住的核心，生产在我国来讲，根本不成问题，这不是什么高精尖的产品，所以，主要问题在于怎么把生产的东西卖出去。 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把这个生意做起来，品牌和渠道一定会逐步扩大，把握住这个，我们就把握住了工业园的命脉，这样才能在工业园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不会在以后受到当地政府的刁难或者工业园内部厂商的反制。 所以，永玲就先回去，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注册一家爬山虎外贸公司，公司没人不要紧，但是要先注册一个商标。 商标的名称我想了一下，就叫“祥终”，取安详的临终之意，这个logo，要麻烦当哥设计一下，我们尽快把这个商标注册下来。 当然，logo和棺木的设计我会和当哥一起弄。 至于佳慧，你还是先回善头，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明海玩具厂的效益回款应该要给我们结了，还有去催催老赖，问问他什么时候履行我和他的赌约。 星星你去找李冰凡，调研工作估计也差不多了，过去帮他快点结束，然后我抽空和你们一起去一趟关芸那边把这个项目验收工作完成，同时看看杜莎那边有没有项目能搞。 兰姐的话还要等两天，马上会有一个新财务过来，到时候你和她交接完了之后，再回去。 目前，公司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情况，销区的工作大家没有接触，就不和大家叨叨。 现在工业园算是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工了。 兄弟姐妹们，曰本每年有一百多万人死去，按照一口棺木3000块钱来算，这都是30亿的大市场，何况，一个丧葬仪式，用到的不仅仅只是棺木而已，这将是百亿的市场，只要我们能够在其中分到一些份额，养活这个工业园不在话下。 甚至会反哺爬山虎投资公司，虽然大家没有在爬山虎投资公司挂职，但是这份收益，也会最终体现在大家的年终奖上，今年年终，我还会根据贡献，给各位配比股权，让大家都成为爬山虎的主人而不是一个单纯的打工者。 爬山虎发展到现在，离不开大家的帮助，所以让我们共同把爬山虎做大做强，未来的市场，一定有爬山虎的一席之地，我向大家保证！” 第一百八十四章 帮我盖上盖子，谢谢 “画啥呢许总？”罗当当把脑袋探了过来。 许言拿起水彩笔沾了沾水，调了个淡粉色的颜料在平涂，一边画一边说：“画樱花。” “画樱花干嘛？”罗当当有些好奇。 “做图样，然后找个织布厂织点带花纹的绸缎出来做棺木的蒙布。”许言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 罗当当被这番操作搞蒙了，他惊讶的对着许言说道：“老大，咱们是做棺材，不是做首饰盒。” “试试呗，反正又花不了几个钱。”许言自从上次在曰本调研之后，对于樱花棺材就念念不忘，这两天画了几十张不同的樱花图样，最开始因为太久没画画，手生的不能看。 画了十多张之后，倒是有点感觉了。 又画了一会之后，许言放下了笔，对着罗当当说道：“好了，帮我找人做成手绘电子稿，我现在用手绘板画画，手跟刚长出来一样。” 罗当当拿起那堆画稿看了看，然后对着许言说到：“咱们公司没人有空做这个。” “我知道，上网找代工，什么猪八戒网上能接手绘单子的一大堆，或者你找你朋友接单，一定要手绘好的，在我的基础上做精细一点，对了，如果对方会画浮世绘就更好了，让他们帮我们画画什么天照大神之类的浮世绘，一定要温馨的氛围，曰本人去世都说去见天照了，这个也算是个彩头。” “那一副稿子估计不便宜。” “贵就贵点吧，谁让我们没人呢！”许言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罗当当的肩膀就出门而去。 他和罗当当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天了。 今天刘兰要回去，他得去送送，林琳介绍过来的那个财务昨天就到了。 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应该是个靠谱的人。 前天，工业园搞了一个还行的开业仪式，打了爆竹，请了舞狮队的过来热闹了一下。 而一直不肯来的县领导们，昨天也终于出现剪了个彩。 现在大吉大利工业园算是完全开业了，只不过，原本修补基础设施的人没有进来，许言觉得现在没必要，应该把资金集中在更有用的地方。 今天他除了送刘兰，还要和吴佐光一起去隔壁栏考县谈谈木材原料的事情，栏考县的桐木资源非常丰富，当年焦书记为了防风固沙，带领群众在这里种下了非常多的泡桐树。 泡桐这种树，几年就能成材，而且年年发新芽，可以不断的移栽，对环境的适应力强，所以栏考现在桐木的原料加工厂非常多。 送走刘兰，吴佐光驱车带着许言到了栏考最大的桐木原料场，鼎业木制厂。 走进木制厂就看到了一堆堆木头在外面放着，蓝色厂棚底下，还垒着不计其数的拼接板。 这个拼接板是许言此行的主要目标，泡桐树长大之后中间基本上都是空心的，所以没有大材，一般想要用来打制家具都是用的拼接板，像现在福寿家具厂做的棺木用的也是拼接板。 板材拼接的工艺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厂家和厂家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鼎业木制厂作为栏考的最大木材原料厂，无论是从质量还是价格上都有优势，这也是吴佐光非要带着许言过来的原因。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工厂以后可能会需要大量的桐木拼接板原料，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谈下长期供应的合同。 现在不比以前，木材原料在全国都属于供不应求的阶段，国内的原料产量无法满足需求，还要大量从外面进口。 许言在曰本的时候，就想着从丸红进口木材呢，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最后还是没提这件事情。 所以，保证自己的原料供应不出问题，是非常重要的。 在吴佐光的带领下，最终没有什么波澜的签订了原料的长期供应合同，老吴在附近几个县还是有名声的，毕竟是非遗的传承人，算个有身份的选手了。 都来栏考了，不去看看焦书记的纪念馆也说不过去。 许言又让吴佐光开车带自己往焦同志纪念馆驶去。 参观完这个伟大的县高官的纪念馆之后，已经是将近下午六点了。 在栏考的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吃完饭之后，正准备开车回刘县，突然许言听到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了古琴声。 这里还有人弹古琴，够文艺的啊？ 许言好奇的探头一看，好家伙，原来不是有人弹古琴，而是在给古琴调音。 院子里满满当当的放着成品和半成品的古琴。 吴佐光见许言有些好奇，便笑着说道：“去年年底栏考出台了政策，鼓励大家利用桐木资源制作乐器，现在看来，好像是慢慢发展起来了一些。” “你还关注这个？”许言笑道，要知道，栏考和刘县虽然是隔壁，但是一个属于鲁东的管辖，一个属于豫南的管辖，根本不是一个省份。 “朋友讲的，他已经在尝试着搞了，只是现在好像还没什么销路，这里的经济和咱们县差不多，总要想办法多搞点生计，咱们县不是还搞了我们那个工业园！”吴佐光摇了摇头。 许言点了点头，泡桐的密度小，质地松，导音效果好，用来做乐器的面板最好不过了，栏考的泡桐木质量非常不错，这条路到也是个好路子。 可是吧，如果都是这种小散户，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条路走通了。 想到这里，许言摇了摇头，自己这到底是职业习惯还是天生的性格，怎么遇事都想琢磨几分。 “走吧。”许言收回了看向院子里的目光，然后上了副驾驶。 ······· 五天后，众人围在十多口棺木旁边打转，一边看一边摸。 “怎么样？”许言一手抱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 “好看是好看，但是我感觉不像棺材呢？”罗当当学着许言的动作有些纠结的说道。 许言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不像，这就是棺材。” “太花哨了点吧，这能行吗？”吴佐光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曰本人就爱这个，这个刺绣工艺看着还行哈。”许言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在征求这其他人的意见。 “都改了三次了，能不行吗，一平方多少钱了都，最贵的。”罗当当笑着说道。 “老吴，你觉得呢？”许言又征求了吴佐光的意见，毕竟木雕非遗传承人，眼力应该有。 老吴凑近看了看，又仔细摸了摸，然后说道：“可以，确实还不错，当时一捆一捆拿过来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现在弄上去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里面的填充也没问题吧，够不够软？”许言又问道。 “挺软了，再说，能在里面的人都没感觉了，还管他软不软？”吴佐光说道。 “那不是，我去曰本调研的时候，可是亲眼看着有人直接躺进去试了。” 罗当当明显被这句话给雷到了，他不可置信的对着许言说道：“卧槽？不会吧，诶··许总你干嘛，你爬上干嘛？” 罗当当正在惊讶的时候，就见到许言走到棺木旁边，打开了盖子，脱鞋踩在凳子上坐了进去。 吴佐光也被许言这一套搞蒙了，不仅他，其他周围干活的人也被许言这个动作给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许总，你出来，你这干嘛呢？”吴佐光冲上去就要把许言往外面拽。 “别拽，待会凳子拽倒了。”许言赶紧制止吴佐光的动作，棺木是两条木凳子垫着的，平时存放倒是直接放在地上或者货架上，今天为了让大家能够轻松的观察棺木的全景，则是搞了两条不高的长凳托着。 “许总，使不得，这玩意是棺材，你往里面坐什么，这不吉利啊！”罗当当也走了过来，拉着许言。 许言却不管这些，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有什么不吉利的，自己迟早也得往里面躺，早躺就当适应了，还有一点，他在曰本调研的时候，真的见过不少往棺材里躺，试感觉的老人，他觉得，自己生产的棺木，除了外表好看，里面躺进去也应该舒服一些，除了舒服不舒服的问题，还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人躺进去好不好看。 没错，就是好不好看。 举个例子，用盒子装的那种鲜花都见过，同样19支玫瑰，有的就铺的很满，给人感觉更贵更高级，但是有些手艺不佳或者盒子不合适的店家，19支玫瑰下去，盒子空空荡荡的，非常廉价。 棺木也是盒装物体，人就好比鲜花。 鲜花摆在盒子里好不好看是人选择购买的最大原因，棺木同样。 这也是许言调研过来的，不过不是别人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通过观察发现的。 在棺木外在尺寸不变的情况下，应该要针对不同身高体型的人设计不同的内在填充。 这就得有人试，可是这玩意让别人试估计别人不愿意。 既然别人不好试，自己作为老板，身先士卒先上了再说。 在几人不停的劝慰下，许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直直的躺了下去，双手抱在腹前，闭上眼睛对着罗当当说了一句：“帮我把棺材盖子盖上，谢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双喜临门 “你听说了吗，我们那个年轻的老板，那个叫许言的，刚刚直接躺进去棺材里面了。”一个大姐拉着另外一个大姐悄悄的说道。 另一个大姐听到这消息，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 “真的，我刚亲眼看见的，这不立马就过来把这个事告诉你，想拉你一起去看新鲜呢？”大姐一脸兴奋的说道。 另一个大姐倒是没接这个话茬，而是疑惑的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往里面躺啊？” “那搞不清楚，一堆人在哪里研究完外面，然后那个许总又问里面软不软，最后直接躺进去了，说是要试试里面的效果怎么样，你说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这大姐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脑子。 “那是不是说，他其实是为了把咱厂里的棺材卖的更好才躺进去的啊？”这个大姐很快抓住了重点。 “鬼知道，我看他是脑子有问题，那可是棺材啊，他就敢往里面躺。” 另一个大姐听到这大姐一直说许言脑子有问题，终于表情不太好看的说道：“小梅，讲话要凭良心，要不是许老板过来投资，咱们这个厂子还不知道开的下去开不下去呢。 现在人家为了把棺材卖的更好，完全不忌讳的躺进去试，你还要说他脑子有问题？他脑子要有问题，天下就没有正常人了，你以后别说这话了！”说完，这大姐皱着眉头走开了，仿佛一秒都不想跟这个小梅待在一起。 “嘿，老娘好心把消息告诉你，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这个叫小梅的大姐明显也不服气，嘟嘟囔囔的低声骂了起来。 ······· “许总，躺半天了，该出来了吧。”吴佐光有些无奈的看着仍然躺在里面的许言。 棺木的盖子是有合页的两块式的，头部那边的盖子可以单独打开，此时许言就是露了个头部在外面。 刚刚许言又是让人拿鲜花过来，又是让人拿曰本人经常用的一些陪葬品样品过来，一股脑的摆在了里面。 然后让罗当当各种角度拍照。 见拍的差不多，许言一把推开身上的盖子，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一边穿鞋一边对着罗当当说道：“当哥，把照片拿过来看看。” 穿好鞋之后，许言接过罗当当的手机，开始翻看自己“安详”的照片。 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他对着吴佐光说道：“老吴，咱们这个产品，外面看上去还行，就是里面实在不咋地，首先填充垫少了，躺进去硬邦邦的，填充要加厚，头那里做出弧度来，像枕头一样，中间下凹，让逝者的头能够很自然的嵌在里面，不至于东倒西歪。 还有，我一米八的个子，躺进去还是空荡荡的，没有那种温馨的包裹感，何况那些大部分也就一米六的曰本老人？所以这里面的料子要做蓬松一点，就是里面不要平平的铺布，做出褶皱来，像窗帘一样，带波浪明白吗。 当哥，你这边根据咱们这个棺木的外花纹，去定制一些长度不一样的方枕头，一定要是方正的，每套棺木，咱们赠送一套，给那些瘦小个子矮的老人做可拆卸式填充，他们就可以根据实际需要选择放不放，这样棺木里面会显得饱满好看，逝者的遗容也会显得安详一些。” 旁边的众人，被许言这一顿说的有些懵逼，好家伙，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棺材还能这么做？ 那个手艺非常好的欢子忍不住说道：“许总，咱们就做个棺材，外面搞漂亮一点就行了，里面按您这么搞，成本要多很多啊。” 吴佐光立马呵斥到：“你懂个球，人许总懂得多还是你懂得多？” 见他还要再教训欢子，许言伸手拦住了他，然后走到欢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欢哥，咱们产品要一炮而红，就要考虑到其他人考虑不到的东西，做差异化竞争，成本上去了，咱们价格也可以提高，这都不是事，你手艺这么好，以后的高端棺木，还得靠你多带几个徒弟来。” 许言一番话即解释了原因，又捧了一手欢子，这让欢子这个直汉子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您懂得多，我听您的。”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吴佐光还有罗当当两人说道：“我刚刚说的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两人同时答道。 “行，那咱们第一批就按照樱花和浮世绘的设计做出来，等咱们做出一千口之后，就和代工的一起发到曰本去，辛苦大家了。”许言微微额首，然后出了厂房，他的手绘还差几张。 现在要去完成这些任务，不过有些饿了，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许言一走，厂里面立马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 “乖乖，我的天爷，许总这是疯了，那可是棺材啊，就这么往里面躺，躺就算了，陪葬品和花都给弄上了，他这是咒自己吗？”一个工人大哥忍不住惊叹道。 “你还别说，要不人家这么年轻就是老板，别人不敢干的事人家就敢干，我现在是有点佩服他。”另一个工人的声音接着响起。 “不说躺不躺的事情，人家躺完之后立马挑了一堆毛病出来，仔细想想人家说的都还有道理，这人和人确实不一样。” “我看许老板不错，其他老板要挑毛病铁定也是让员工上去，人家自己就上去了，这叫什么，这叫身先士卒，跟着这个老板不会吃亏。” “是啊，许总是个干大事的。” ······ 许言自然不知道厂里的人怎么谈论自己，他也并不在意，此刻的他感觉自己肚子饿的要死，到了食堂找了师傅就搞了个饭吃。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天天画稿子用脑过度消耗太多能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许言特别容易饿。 这才11点多，许言就要吃午饭了。 啪啪啪三大碗下去，许言感觉自己爽多了。 正准备去办公楼继续画手稿呢，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提示音。 【叮】 【提示：宿主体重已经达标，顶级搏斗技能任务已完成。】 看到这个提示，许言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后厨，借了大师傅的称菜的那个称，称了一下自己的体重，好家伙，74.5kg。 系统的标准是73kg。 吃饭之前都没有完成，吃完之后就完成了任务，按照这个推算，自己吃这是吃了多少东西，吃了3斤？ 饭桶竟是我自己？ 出了食堂，许言走到了外面，看着旁边种下的泡桐树，突然有一种一展身手的冲动。 开始对着泡桐树嘿嘿哈哈的比划了起来，宛如一个智障。 “许总，您干嘛呢？”一个大姐奇怪的看着许言。 妈的，怎么11点多外面就有人，不用上班？ 许言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这就是社会性死亡的感觉吗？ 他强撑着镇定的说道：“松松筋骨，天天坐着腰背不舒服。” “哦，那您继续，我先去食堂帮忙了。”大姐捂着嘴说道，虽然看不到完整的表情，但是眼睛的弧度告诉许言，她就是在笑。 许言镇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忙。” 说完，背着手，慢慢的往办公楼走去。 等走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双手捂脸，心里直说：“太尼玛丢人了，太丢人了。”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许言又开始比划起来了。 他感觉自己此刻的脑海和身体像是有了自然反应一样，伸手就有各种格斗预案，对于怎么攻击怎么格挡，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 感受了一阵之后，许言又重新开始画手稿。 【任务进度：】 【任务进度：】 【任务进度：】 【提示：顶级设计思维任务已完成，宿主成功获得顶级设计思维】 双喜临门啊今天是，一下子完成了两个技能卡的任务。 此刻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从许言的大脑经过。 世界在他眼前像是发生了改变，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他看向了自己刚刚画的手稿。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越看表情越不对劲。 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这画的什么鬼玩意。” 到了这里，许言又起身往厂里走去。 走到厂里，看着那些棺木，原本看着挺好看的棺木，此刻却觉得也就那样了。 他刚想喊罗当当过来改掉，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产品，在时代的进程中，都需要迭代。 大部分公司的产品，都是金字塔分布的，顶端的形象产品，中部的利润产品，底部的市场产品。 自己做棺木，想要做大做强，就要对产品有区分，这些设计现在自己看不上眼，但是总体看上去还行，成本也一般，作为一个占领市场的产品应该是足够了。 更好的设计为什么不留着做更高端的产品呢？ 许言想到这里，彻底熄灭了改设计的心思。 事情要慢慢来，细水长流才是聪明的做法。 想到这里，许言又踱步离开了工厂。 刚离开工厂，李冰凡的电话过来了。 “许总，调研项目做完了，我把报告发给您审核，如果没问题，咱们就可以去关芸做验收了。”手机里传来到了李冰凡兴奋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六章 情趣大王 关芸县，距离许言上次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只记得当时的的天气还非常冷。 现在倒是回暖了许多，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就够了。 “许总，这次调研报告真的要我来讲啊？”李冰凡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 许言看着旁边这个皮肤比以往更黑了的年轻人，嘴角挑起一丝微笑的说道：“不是已经练了好几天了吗，现在还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我··我还是有点紧张。”李冰凡抿着嘴唇说道。 许言看着他的表情，心想，可不是紧张吗，脸上可见的白了起来，都没刚才那么黑了。 对于李冰凡，许言还是很欣赏的，这个清海过来的小伙子，有冲进，也有毅力，愣是带着一个同事，把调研做完了。 前两天他打电话给自己之后，立马把调研报告发了过来。 许言第一时间选择了上传系统，系统的评分是d05。 d级的评分相对于关芸这种体量的项目来说，可以说是超出了平均水平很多了。 而且让许言惊喜的是，李冰凡除了调研情趣服饰方面的东西之外，还非常主动的调研了粤东省情趣用品的市场情况。 连哪一款跳蛋卖的最好都有记录。 反正这份报告是超出了许言的预期的，原以为有个e80级评分已经可以了，没想到到了d级。 当然，如果非要挑毛病，那就是这小子对于办公软件和方案审美真心不行。 报告的排版那叫一个稀烂，仿佛上世纪90年代的产物。 还有报告的逻辑也有些混乱，一会这里一会那里的，给一般人看可能一时半会都看不出重点来。 不过除了这些缺点，调研所需要的内容都非常详尽，调整一下就行了。 许言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这份报告改了一下，最后系统的评分达到了d50，这拿到关芸县去，除非对方有意卡着自己，不然不可能过不了验收。 作为一个老板，许言一向秉承给员工搭建舞台的理念，所以在改完了调研报告之后，立马发回给了李冰凡，告诉他，这个报告由他去讲，这几天尽快熟悉试讲一下。 ······ 车开到商务局的时候，许言还没下车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商务经贸科的科长马彦波，虽说自己过来之前有通知过他。 但他能亲自在门口等，还是表示了对自己的重视，所以许言快步下车走上前，双手握住马彦波的手说道：“马主任，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嘛。” “一切都好，许总，您又变帅了，以前看着还有点瘦，现在刚刚好啊。”马彦波哈哈一乐，握住许言的手寒暄道。 “哈哈哈，确实胖了一些，这是我同事李冰凡，上次您也见过，今天由他向您这边做调研汇报。”许言回了一句之后，立马向马彦波引荐起李冰凡。 马彦波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热情的握住李冰凡的手说道：“李老师，今天就辛苦你了。” 李冰凡还是有些腼腆，别的场面话不会说，只是连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里边请吧，领导们还有一会到，杨书记听说你过来汇报之后，也说抽空过来看看，领导对您这边的调研很上心啊。”马彦波一边往里面引一边提点道。 杨宪安要来？ 这倒是让许言有些措不及防，自己过来根本没通知他，难道是上次去他办公室吹了一番，他现在要来看看自己的成果？ 当然，杨宪安来不来并不影响许言的心态，一方面他对这个报告有信心，第二方面，公司开了这么久，也算是历经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项目，对于关芸这种50来万的项目，自己心里根本就不虚。 走到会议室之后，李冰凡跟着工作人员连接电脑调试设备，而马彦波和许言两个人则站在不远处闲聊。 “张劲呢？没在你公司了？”马彦波问道。 当时联系马彦波的对接人就是张劲，按理来讲，自己这次过来应该带的也是张劲，但是却偏偏换了原本跟在张劲后面的李冰凡，马彦波问问倒也正常。 “张劲身体出了点状况，在家养着呢。”许言模糊的说道。 “身体出状况，那还真是不巧，改天我打个电话慰问一下。”马彦波说完这个，马上转移了话题说道，“许总，你给我交个底，这李冰凡行不行，毕竟今天杨书记也在，要是搞砸了对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会的，放心吧，他要不行我怎么会让他上呢？”许言轻松的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先去看看领导那边搞定了没有，你在这里稍坐一下。”见许言这么轻松的样子，马彦波也渐渐放下心来，如果他知道许言根本就没听过李冰凡讲这个报告，可能当场就要锤爆许言的狗头。 许言确实没听过李冰凡试讲过，按理来讲，这是工作上极大的失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言就是想给李冰凡这个机会，也愿意相信他，讲砸了其实也不怕，自己还在这里，可以给他兜底补充。 找到自己放着自己名牌的位置坐下，等了十多分钟之后，会议室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许言知道，这是相关领导过来了，于是缓缓起身，准备迎接领导进来。 果然，许言起身站定之后，门被推开，以杨宪安为首的一群人走了进来。 看到杨宪安之后，许言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杨书记好。” 杨宪安笑了笑，一边找到位置放下茶杯，一边对着许言说道：“许总好久不见，你来我旁边坐着，待会有些不懂的事情我还要问你。” 机灵的马彦波，立马走到许言旁边，把许言的名牌放到了杨宪安旁边，然后把其他名牌挪了挪位置。 许言无奈，只好走到杨宪安旁边坐下，待众人坐定之后，依然是由商务局局长主持会议。 局长说的什么许言没有关心，因为都是老一套，没啥重点好听得。 他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对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上。 “雷华健，原来这人就是雷华健。”许言心道，雷华健就是杜莎情趣的老板，也是关芸第一个做情趣内衣的人。 说起雷华健，许言就有很多的信息从脑子里冒出来，雷华健，一个80后，当初回乡做生意，借助了国内电商发展的契机，开始尝试做情趣内衣的生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市场占有率节节攀升，最出名的，是他和他母亲共同设计的一款情趣内衣，这个系列的全网卖出去了五千多万件。 每每想到这里，许言就惊呼离谱，甚至开玩笑的说他是情趣内衣大王。 这个雷总实在聪明，在过往情趣内衣市场被羊城包圆的情况下，另辟蹊径，抓准了当时情趣内衣用户在乎价钱不怎么在乎质量的消费心理，直接用九块九包邮战术，短时间内就抢占了羊城情趣内衣厂商非常多的市场。 思哲和他们公司就有1000万的推广项目合作，当初许言还想抢过来来着。 但是现在爬山虎人手根本不够，许言也就暂时熄了这个想法，贪多嚼不烂。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碰到。 随着商务局局长的发言结束，李冰凡有些僵硬的走上了台，给大家鞠了一躬之后，开始了自己的汇报。 见李冰凡开始汇报，许言也把心思从雷华健身上收了回来，开始专心听李冰凡讲的东西，不专心不行，万一李冰凡哪里讲错了，自己没听到那连找补的机会都没有。 调研报告的逻辑很简单。 李冰凡第一部分先是阐述了数据， 数据分为几类，一是粤东省去年全年的线上情趣内衣的消费总数据。 然后再拆分为各个地市的消费数据占比和具体数字。 这些数据是花钱找大数据公司从网上扒来的。 至于线下的数据，没有办法调查到，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因为现在90%的情趣用品消费者，都是从网上进行购买的。 所以网上的数据基本上代表了当地的销售数据。 第二部分，提取了粤东当地消费数据最高的几个地市做分析。 分析的内容有，当地的对于情趣内衣的类型喜好，消费者年龄构成，消费价格区间等等。 这些有的是实地调研出来的，有的是直接从网上扒的。 第三部分，根据现有的数据，给出关于粤东市场情趣内衣生产的若干建议。 总体的报告就是这三个部分，李冰凡从刚开始的紧张慢慢的到放松，只用了几分钟，尤其是讲到第二部分的时候，各种案例更是讲的滔滔不绝。 这点让许言颇为满意，这证明他是真的是走访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和相应的人深入的聊过。 不然案例不会说的这么充分和丰富。 一个小时的汇报，很快就结束。 杨宪安带头进行了鼓掌。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汇报还算满意。 待李冰凡回到坐位之后。 杨宪安开口问道：“李老师，刚刚你说道这个情趣用品市场的三化我还是没有理解，能再具体的讲讲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论国内情趣市场 “这个问题，我们许总比我更了解，要不请他说说吧。”李冰凡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不是他不想回答，也不是他想捧许言，实在是因为，这个情趣用品市场三化是许言写上去的词，他懂意思，但是如果让他很有条理的解释出来，实在是有点为难了。 杨宪安听到这话，转过头对着旁边的许言说道：“许总，还麻烦你给大家再介绍介绍。” 许言当然不会怯场，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领导，还有企业家朋友们，首先非常感谢咱们关芸县能够给予我们一个参与到情趣内衣市场的机会。 原本我对于情趣内衣市场的了解程度并不高。 但是经过了这次调研和深入的探索，我发现，情趣内衣产业，是一个极有前途，极有市场，极有空间的三极产业。 因此啊，我对这个市场从知之甚少到现在略有研究，观念上经过了一系列的转变。 当然，在项目推动的过程中，我也积极的参与到了情趣内衣市场的调研和研究工作当中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情趣产品的三化现象。 哪三化呢？ 第一个是年轻化。 原本我以为情趣内衣市场的主力消费者应当是那些30岁左右的群体，但是我错了，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购买渠道的便利，19岁到28岁之间的年轻消费群体渐渐成为了情趣内衣的主力军。 这个刚刚有数据已经证明了。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说明，我们以后的情趣内衣生产和推广方向，除了稳固28岁以上的人群之外，需要加大投入在19到28岁之间的年龄层之中。 而且在产品的设计和审美偏向上，也要着重考虑这个年龄段的人。 第二个是平等化。 什么是平等化，以往的情趣内衣产品主力购买人群其实是男性，但是女性消费者主动购买情趣内衣的比例在逐年增长，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我们在制造产品的时候，不能光考虑男性的喜好了，更要考虑女性购买的喜好。 这点在场的有一个人应该有绝对的发言权，那就是我们雷总，他当年设计的一款情趣内衣就是把握住了双方的喜好的平衡，最后这个系列卖出去了5000多万件。 第三个就是细分化。 什么是细分化，我们通过调查，发现不同年龄区间的消费者，对于情趣内衣的购买偏好产生了明显的差异。 举一个例子，jk类型和洛丽塔类型这种去情趣风，强调角色属性及可爱风的情趣内衣，在年轻群体里越来越受欢迎，而在40岁左右的消费群体里，蕾丝性感风情趣内衣依然占主流。 这代表咱们如果想要深挖情趣内衣市场，就应该对不同年龄层的喜好进行更加合理的区分，在设计上和宣传上要进行细分化，这样才能做出更加符合不同年龄层消费者群体的产品，以此提高咱们的市场占有率和销量。 当然，除了这三化的现象。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现代消费者，对于情趣内衣的质量问题慢慢开始提高了关注。 我们都知道，情趣内衣大多数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丢。 但是随着大家的经济条件不断的提高，对于情趣内衣的品质也提出了新的要求。 不过，矛盾的在于，大多数人在追求质量的同时，还是不愿意花过多的钱在这上面。 这就给我们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课题。 未来我们是推出更贵但是质量更好的情趣内衣呢？还是依旧坚持走低价的路线。 我个人认为，是两手都要抓。 怎么抓这两手，首先面临的挑战就是，能否形成有足够认知度的情趣品牌，比方说冈本，杜蕾斯。 只有形成了有足够社会认知度的品牌，消费者才愿意花更多的钱来购买更好的产品，才会对商品的质量有足够的信心。 目前咱们关芸这边，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品牌，这点还需要继续加强。 第二，低价情趣内衣，依然是我们最大的现金来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不能抛弃的。 在资金链持续健康的循环的基础上，积极探索自有的情趣品牌，这才是目前我们该做的事情。 当然，如何探索自有情趣品牌，这个课题太大，一时半会讲不清楚，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分享，对于杨书记的提问，我的解释大概是这么多，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包涵。” 许言的一通话说完，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雷华健倒是带头鼓起了掌，他这一鼓掌其他人立马跟上了。 杨宪安略带欣赏的看了许言一眼，又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 整场汇报持续了一上午。 期间除了杨宪安，其他人也开始问问题，一个调研报告的汇报会议，硬生生的搞成了咨询现场会。 还好许言能吹，相应的报告也看的很深入，不然还真应付不来。 中午自然是在商务局的食堂安排了一顿便饭。 杨宪安没在这边吃，他有事先走了。 许言在商务局和雷华健的陪同下，吃完了这顿饭。 正准备回去呢，雷华健从后面追了上来。 “许总，有时间去我们公司指导一下工作嘛？”雷华健笑着说道。 “指导这话您可就折煞我了，在这个行业，您才是专家，我过去也是以学习为主。”许言笑道。 “哈哈哈，许总客气了，刚刚听到您的发言，我受益良多，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左右下午也没什么事，要不现在去贵公司学习参观一下。”许言提议道。 “行啊，两位要是没开车就做我的车过去。”雷华健说道。 “行，那就辛苦雷总了。” 杜莎情趣在关芸县的下属镇东旺镇。 三人一边在车上闲聊一边往东旺镇驶去。 “所以您这几年自家的工厂基本停掉了？”许言有些惊讶的问到，他还以为雷华健自己生产呢。 雷华健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是啊，现在我们公司主要的业务就两块，一块是收拢国内和国际上的订单，然后分发给下面的工厂，第二块就是做品控和设计。 您刚刚说的细分化简直是一语中的，现在年轻人的市场讲的都是去情趣风，往性感风、可爱风、角色风走了，去年光学生风类型的内衣，出货量就占了我们整个出货量的百分之四十以上。 所以，您对情趣市场的眼光真的很准。” “你们现在是不是还是拼不过羊城？”许言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心里隐隐有一些猜测。 雷华健说起这个，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着许言说道：“确实拼不过，虽然我们的出货量大，但是无论从质量上还是利润上，都比不过他们，尤其是生产方面，更是有差距，那边的供应链太齐全了，生产效率也高，同样的一批订单，他们70个人能做完的，我们要90个人，所以您说的品牌低价两手抓，我也非常认同。 有个事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几年我们也在探索这个方向，每年我们公司都花了大量的钱用在这个方面，目前还算有成效吧，但是总觉得力度还是有些不够。” 许言听到雷华健的后面这句话，心里忍不住一乐，这事自己还真就知道，不就是每年给思哲1000万做品牌策划和推广吗。 听他这意思，是对思哲那边的进度有些不满意啊。 于是许言故意问到：“您说的力度不够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雷华健倒也没有猜到许言知道自己和思哲合作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说道：“一方面可能是我们投入的钱不够，品牌推广这件事情，就是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填的； 第二方面就是这个品牌推广的进度还是有些问题，经过了几年的推广，我们的品牌还是在小众的圈子里被人知晓，虽然销量是往上走了，但是我认为更多的原因是我们在电商平台上的搜索排名上投入的关系。 杜莎这个品牌，知名度还是不够。” “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许言继续打探到。 “在一些平台投放广告，也就这样了，情趣用品终究是个私密市场，不好大肆宣扬。” 这话倒是说的没毛病。 大家不要看杜蕾斯在围脖上那么活跃，在社会上知名度那么高。 根本原因是人家主要产品是避孕（安全）套，避孕套这个东西，无论是从防病还是计生两个方面来讲，社会上的各个组织，比方说疾控中心，都会自发的去宣传。 这和情趣内衣有本质上的区别。 还有一点就是，杜蕾斯的线上宣传其实是添头，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最大的宣传载体是在线下。 在药店、便利店包括部分宾馆酒店等地方，绝对能见到杜蕾斯的身影，这就是再好不过的广告了，因为已经深入人们的生活当中。 我们国内比较知名的安全套品牌名流也是靠线下起来的。 相对来讲，情趣内衣则没有这方便的渠道可以宣传，所以，常规的品牌推广手法，是非常难达到想要的宣传效果的。 想到这里，许言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常规的难搞？ 那非常规的是不是能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想到非常规这个事情，许言脑海里开始冒出了非常多的想法。 灵感不停的产生，让许言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运转的快冒烟了。 有了！ “到了。”雷华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许言的思考。 许言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看雷华健，心想，这人也不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还是先别说什么想法了，别到时候义务劳动了就没意思了。 义务劳动还是其次，最坑的是自己刚说完，转手思哲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然后用自己的方法把事给做成了，这自己不得吐血。 何况自己脑子里还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还没有经过论证，说出来说不定漏洞百出，凭白丢脸，还是忍忍。 “这就是你们新建的工业园吗，环境不错啊”许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忍不住问道。 “前两年建的，确实比以前的环境好多了，大家也不用搞小作坊式的生产。”雷华健锁了车，然后对着许言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四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几人慢慢晃悠，走到了一个办公楼门口。 雷华健说道：“一楼有我们的产品展示区，许总要不要看看？” “行啊，学习一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说不定我以后用得着。”许言笑嘻嘻的说道。 走进展示大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堆穿着造型各异的情趣内衣的模特。 当然，作为拥有顶级设计思维的许言，第一反应不是惊艳，而是乱。 摆放乱，白色塑料模特更显廉价。 许言忍不住皱着眉说道：“雷总，如果您舍得出钱的话，我建议把这些塑料模特全部换成硅胶娃娃，同样的衣服，穿在塑料模特上和硅胶娃娃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既然要做质量做品牌，从展示区的模特上，咱们就得先把质量提起来。” 这话让雷华健一愣，他看了一眼许言，沉思了片刻后才说道：“您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我改天让人换了。” 雷华健的态度很明确，不是说改天看看，而是让人换了，说明他确实认真思索了许言建议的可行性。 这让许言对他的印象又深刻了一些，按理这种关芸情趣产业第一人，应当是有些傲气的，但是在雷华健身上，目前没有发现。 往里走，许言发现了展示区的玻璃柜里面放置了一些成人玩具。 许言好奇的对着雷华健问道：“您这边还生产这个？” “想扩展一下产品。” “销量怎么样？” 雷华健摇了摇头：“说实话，现在一般，远远没有我们当初开发这些产品的时候想的那么乐观。” 许言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而是掏出手机对着那些玩具拍起照来。 拍完照之后，许言正准备和雷华健聊点别的，然后就听到雷华健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让许言半张的嘴又闭上了，他用手示意雷华健先接电话。 雷华健抱歉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待他走了之后，李冰凡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指着一个棒状物体对着许言说道：“许总，这玩意也太大了吧，我感觉比我手都粗了，这能卖出去吗，谁能用的了这东西？” 这问题问题的，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用过，许言白了一眼李冰凡说道：“能生产出来自然能卖的出去，只不过卖的好不好而已。” 李冰凡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好像有点蠢，于是傻呵呵的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许言却对着李冰凡说道：“冰凡，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冰凡被许言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看这些玩具，是不是过于老气了，像10年前设计的产品。”许言盯着玻璃展柜里面的东西道。 “可是网上卖的不都是这些？”李冰凡有些疑惑的问道。 许言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打开电商软件，然后搜索了关键字“口红跳蛋”，页面上立马出现了非常多的商品。 他把手机递到李冰凡的面前，然后说道：“你看这款跳蛋，卖的非常好，和传统意义上的跳蛋玩具设计理念完全不同，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您是说，市场需求发生了改变？”李冰凡的反应倒是很快。 许言点了点头，收起手机说道：“我刚刚说了，现在的市场是细分化的市场，每个年龄层都有自己的喜好，跳蛋这种东西，现在年轻人的购买率非常高，而且其中女性消费者的占有率更是逐年提升。 你看看展柜里的这些玩意，设计明显是往更大，更粗，更长的方向设计，这些东西从生理结构上来讲根本不适合我们国内的大部分年轻女性。 所以，他们销量差，因为同类型市场已经被其他头部厂商包圆了。 有的厂商很聪明，早就开始开发专门针对年轻的女性消费者的商品了，我刚刚给你看的口红跳蛋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认为，雷华健这边要做玩具，还真的转换思路。” 李冰凡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然后对着许言问道：“那刚刚您为什么不说？” “你傻啊，这玩意都是咨询内容，对方又没给我钱，我说什么。”许言忍不住敲了一下这小子的头。 两人聊完之后，雷华健也打完了电话。 他一边向许言走来一边说道：“抱歉，刚刚有个合作公司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到我公司了，您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他们一起逛逛，他们也是鹏城来了，你们还是一个地方的，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鹏城的，合作伙伴？ 这俩关键词，许言瞬间就猜到了是谁了。 铁定是思哲啊，只不过不知道是李邱悦过来还是胡小新过来。 王哲应该不可能，手还没好全乎呢。 想到这里，许言微笑的说道：“行啊，我没什么介意的，他们不介意就行。” “他们不会介意的。”雷华健连忙说道。 听到雷华健的话，许言都快笑出声了，雷华健是不知道自己和思哲的恩怨，不然绝对说不出这种话。 ······ 杜莎公司内部的接待室内，一男一女正坐在里面。 男的动来动去，显得有些不耐发，女的则是一脸平静坐在那里看着手机。 推门声响起。 男人赶紧站了起来，看见雷华健进来之后，嘴里刚要打招呼，但当看到雷华健后面的许言之后，打招呼的话生生的卡在嘴里。 还好，女人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淡淡的喊了一声：“雷总好。” “你好，快坐。”雷华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楞在那里，双手绑着石膏的男人，然后又连忙转过头微笑的招呼那个女人坐下。 这声快坐也让男人反应了过来，他连忙说道：“雷总，好久不见了。” 几人坐下，雷华健盯着男人的手说道：“王总，您这是。” 没错，来人正是王哲，这让许言也没有预料到。 王哲带着唐青青，一个带病上阵，一个在之前思哲给杜莎这边的项目计划书里根本没出现的人，这说明唐青青没负责过这边的项目。 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王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撇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的许言，咬着牙说道：“出车祸了，双手骨折。” “怎么出这事了，恢复的怎么样。”雷华健赶紧关心道。 王哲摇了摇头说道：“快好了，以前动都动不了，现在多少能拿东西了。” 雷华健点了点头，然后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对着王哲说道：“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许言许总，也是鹏城来的，这是李老师。” 说完又对着许言介绍到：“这是王哲王总，这位是··” “唐青青。”唐青青知道雷华健不认识自己，在雷华健指着自己的时候，主动的报出了名字。 许言见雷华健一脸认真的介绍，微笑道：“雷总，有个事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和王总和唐总两个人是老相识了，大家都是鹏城开咨询公司的，老熟人了，你说是吧，唐总。” 没想到分开没多长时间，又重新见到了许言，这让唐青青的嘴角忍不住也上扬了起来：“是啊，老熟人了。” 唐青青的语气轻松，王哲那就不一样了，他几乎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恨意要爆发出来，说话的声音像硬挤出来的一样对着许言说道：“确实是老熟人了，不知道许总到这里来是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没什么为，雷总让我过来参观一下杜莎公司，我正好有空，就过来学习一下。”许言轻松的说道，同时心里想到，王哲这气的都开始拽成语了，还意欲何为。 雷华健毕竟是聪明人，此刻他再看不出来王哲和许言不对付就不用混了，他打了个哈哈说道：“既然都是熟人那更好，这样大家也能聊得到一块去。” 雷华健这意思很明白，就是大家给我个面子，不要在我面前搞尿不到一壶互相攻讦的事情。 许言听明白了，唐青青应该也听明白了。 但是王哲明显没听明白，他对着雷华健说道：“雷总，我和这位许总怕是聊不到一块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和许言是不是有一腿 王哲这话，让场面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雷华健的脸色也从微笑变成了严肃，他盯着王哲，眼神里暴露出来的不满非常明显。 现在的场面其实很清楚。 许言刚刚也说了，他是被雷华健喊道杜莎来的，相当于是雷华健的客人。 而王哲则是主动过来寻求合作的人。 这个情况下，王哲应当要给雷华健的面子，这样场面才不会太难看，更是显示他对雷华健的尊重。 但是王哲显然没有给雷华健这个面子。 这让许言也有些惊讶，这王哲情商这么低？ 唐青青也看了王哲一眼，以往的王哲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但是现在碰到许言在对面，他脑子里有几分理智真就说不清楚了。 当然，作为思哲过来的代表，还是要维护思哲的利益，于是唐青青说道：“雷总，我们王总的意思是，我们和许总所做的业务范畴有所不同，专业性不一样，所以有些话题可能互相都不是很了解。” 这个解释许言给唐青青满分，原来聊不到一块是因为大家专业不同的原因啊。 雷华健当然也知道唐青青的话是扯淡的，但是顺着这个台阶也就下来了，他一改严肃的表情，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取长补短，互相学习嘛，您说是不是许总。” 许言自然不会像王哲一样傻的去拆台，他笑着对雷华健说道：“那是当然，这人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 王哲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过来干嘛的，连忙找补道：“对对对，活到老学到老，我这么多年从雷总身上就学习到了很多。” 听到这话，雷华健又是一阵笑声，他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我在王总身上才学到了很多东西。” 说完雷华健又起身说道：“我们工业园最近又建了几条成人玩具的生产线，准备大力扩张玩具产业，几位过去指导指导工作。” ······ 生产车间内，王哲为了占据主动，把唐青青扔下，直接站到了雷华健旁边，时不时的和雷华健交谈。 许言倒是没跟上去，而是让李冰凡跟着，自己则和唐青青两个人吊在后面聊天。 “青青，十多天不见，又变漂亮啦。”许言笑嘻嘻的说道。 唐青青转头看着许言，一本正经的说道：“哦，是吗，能具体说说哪里漂亮了吗？” 小样，这点破事还能难到我许某人？ “眼睛漂亮了，比以前更有神了。”许言随便说了个地方，其实唐青青还是那个唐青青，没啥变化。 唐青青明显是不信许言的鬼话，转过头去说道：“许总，您这撩妹的水平有点次。” 尼玛，说谁次呢，再说，谁撩你了？ 大哥欣赏的是你的才华，哥们是有女朋友的知道么？ 于是许言转移话题道：“哎，这十多天不见，我是天天想念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啊，你呢，有没有想我。” 这话，让唐青青脚步一顿，直接站定，然后看着许言说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什么？”许言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说实话，想了，而且还梦到过你一次。”唐青青说这个话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 这番话，把许言整的有点不会了，他愣愣的说道：“那假话呢？” “假话就是，我其实梦到你三次了。”唐青青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好家伙，没想到你唐青青这个冰山钢筋也会撩汉子。 刚刚唐青青的这两句话，许言感觉自己心里都跳动了一下，唐青青这话到底真的假的，这人也太会了吧？ 经过这么一闹，许言倒是老实多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在撩拨这个事情上，自己可能搞不赢唐青青这个选手。 参观了一下午，在拒绝了雷华健发出的晚餐邀请后，许言和李冰凡回到了酒店。 而王哲则是和唐青青留下了吃饭。 晚上，唐青青的房间内。 王哲有些不悦的看着唐青青说道：“青青，刚刚在车间你和许言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唐青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你不用瞒着，虽然我一直走在前面，但是你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我可是看到了。”王哲继续追问道。 “确实没聊什么，随你信不信。”唐青青平静的看着王哲。 这副样子，在王哲看来，就是目中无人。 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唐青青说道：“唐青青，你知道你是哪个公司的人吗？” “思哲的。” “我看你不是思哲的，你是爬山虎的吧？”王哲说着冷笑了起来。 唐青青看着一脸冷笑的王哲，语气平淡的说道：“王总，你这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你心里应该明白的很，我就奇了怪了，你唐青青平时对谁都是一副面瘫的样子，怎么今天见到许言还学会笑了。” “我笑与不笑很重要吗？” “你是不是和许言有一腿？”王哲眯着眼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哲，有些话别乱说，我和许言可没这份关系。”唐青青被王哲这话说得直接皱起了眉。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一起在曰本呆了那么久，孤男寡女，许言又是一副小白脸的皮囊，加上今天你的表现，说你们没关系，你觉得我会信吗？” 唐青青都快被王哲气乐了，她冷着脸说道：“你信不信很重要吗？我说了，我和许言没有那种关系。” “我不管你有没有关系，我得警告你，你现在还是思哲的人，如果你敢吃里扒外，后果你要想清楚。”威胁完，王哲便走出了唐青青的房间。 见王哲走了之后，唐青青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杯茶，又喝了起来，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捏着杯子柄的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已然暴起。 ······ “1000口棺木做好了？”许言有些惊喜的对着电话说道，速度够快啊。 “是啊，刚做好，正在打包呢。”吴佐光说道。 “运输安排好了没有？”许言问到。 “安排好了，爬山虎外贸那边联系的，我们只要把集装箱拉到日兆港，那边直接有货轮运到横滨港。”吴佐光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爬山虎外贸公司吴永玲回去就成立了，然后直接高价挖了几个专门负责外贸的人过来打理这个公司，外贸人才和其他的不一样，在鹏城真就不缺，只要花钱，绝对能挖到合适的。 何况爬山虎外贸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安排运输，业务方面暂时没有涉及，所以人更好找。 许言这段时间没有回鹏城，所以没见过这些人，但是今天听吴佐光这么一说，到是对这些人的工作能力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行，我过两天飞横滨一趟，过去对接一下，辛苦了，早点休息吧。”许言有些高兴的挂了电话。 想了一下，又给吴永玲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外贸公司里面懂曰语的人跟自己一起去一趟曰本，自己顶多前期对接一两次，后期还是要靠这个人在那边负责具体工作。 安排完了事情之后，许言正准备睡觉。 雷华健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雷总，还没休息呢？”许言心情很好，所以说话的语气也相当放松。 “没有，打扰您休息了吗许总。” “没有没有，刚刚还在打电话，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是想问问，您对于我们公司的品牌策划和推广有没有兴趣，我觉得您的水平可能比王哲那边更高一些，我想和您谈谈这方面的合作。”雷华健倒也没有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这却让许言犯了难，自己对于品牌策划推广有没有兴趣？ 废话，当然是有兴趣。 可问题在于，自己能不能接的下来。 品牌策划倒是简单，自己一个人能搞定，写策划案嘛，不复杂，花点心思和时间就能搞定。 但问题在于推广这一块。 推广首先就需要足够的人手。 别的不说，单说设计，推广得有宣传图吧，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了，自己这边目前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设计人员，或者干脆就没设计能做。 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还得有商务人员，负责对接宣传渠道，不管是对接什么媒体大v，或者什么电商广告分发平台之类的，这都需要专门的人去做去谈。 第三，还得有一批水军去炒话题，这玩意自己更没有，加上还有宣传文案的工作人员，爬山虎目前也没有相关能抽出来的人手。 所以，综上所述。 如果只是策划，自己能接。 加上推广，完全干不了。 可如果仅仅是策划，那顶了天就是几十万的预算。 对于现在的许言来讲，完全没必要去做。 于是许言说道：“实在抱歉啊雷总，我这边可能抽不出精力来做这个事情。” 许言的拒绝是雷华健没有预料到的，这让他沉默了一会。 不过人有时候很奇怪，别人越是拒绝，就越是想贴上去，片刻之后，雷华健对着许言说道：“您先别急，我们和思哲的项目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我等您答复。” “行，我看看我们公司的情况。”许言只好这么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人生就是奇妙，当初自己看到思哲的项目计划书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去抢掉他们两个最挣钱的项目，一个是杜莎这边的品牌推广，一个是贵省的旅游小镇。 但是随着公司业务的一步步扩大，这份心越来越淡了。 因为他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公司目前的状况，根本扛不住那么多项目同时进行。 爬山虎现在就是个2g的内存条，非要运行8g的软件，很容易把自己玩崩盘了。 第一百九十章 推诿 “马主任，我们这个项目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款？”关芸商务局，许言坐在马彦波的办公室里问到。 “昨天已经算是验收通过了，七个工作日内就能回款。”马彦波笑呵呵的答道。 听到这话，许言起身走到马彦波旁边握了握他的手，然后说道：“回款的事情，还要麻烦一下您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去一趟曰本，冰凡会留下来和您对接，辛苦您照顾一下。” “应该的，您这边的调研各个领导都非常认可，昨天我们局长还说，要继续和贵公司加大合作。”马彦波又透露了一些信息。 听到这里，许言笑着说道：“还请麻烦代我多感谢一下领导。还有，冰凡对关芸这边不熟，您有时间可以带他去转转。” 马彦波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甚，连忙说道：“不麻烦，应该的，能和李老师多呆呆也是我学习的一个机会嘛。” “冰凡，这边的事情就辛苦你了，有什么问题一定多向马主任请教。”许言转头对着李冰凡说道。 李冰凡赶紧点头说道：“明白了。” 说完这些，许言带着李冰凡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商务局外面的时候，许言停下脚步对着李冰凡说道：“我转点钱给你，你有时间到这边最大的百货或者购物中心买点购物卡，客户关系维护这一块，你得多上点心。” 李冰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许言的意思，他转头看了一眼商务局大楼之后说道：“行，我明白了。” 许言见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个人是非常看好你，如果你在调研这一块能做出成绩来，我当初跟你说的事情依然作数，会给你单独成立部门的，就算以后劲哥回来，我也会有别的安排，不会影响到你这边的项目，好好干，加油。” 听到这话，李冰凡又是默默点头。 见这边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之后，许言先行一个人回了酒店，李冰凡则是留在了商务局，准备上下熟悉一下。 回到酒店之后，许言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鹏城一趟。 一是办理签证，二是去见见那个要陪自己去曰本的外贸工作人员，看看到底什么成色。 ······ “雷总，您看咱们去年的合同马上也到期了，今年的合同咱们什么时候续签比较合适呢？”杜莎公司的一间办公室里，王哲对着雷华健说道。 雷华健手里拿着一支笔，不住的转来转去，另一只手里则是拿着一份合同，他把视线从合同上转移到王哲身上之后说道：“续签的事情咱们晚点再说，贵公司对于今年的推广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既然是过来谈合同续签，王哲当然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于是他示意唐青青把电脑拿过来，打开了一份ppt之后，对着雷华健讲到：“雷总，您看，咱们目前品牌的推广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我们今年的计划是这样的，在三点更加深入的进行推广·····” 王哲的方案讲了将近四十分钟。 雷华健听了四十分钟，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 “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情况，雷总您看有什么地方还需要修改的？”王哲讲完之后，立马开始询问雷华健的想法。 雷华健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对着王哲说道：“王总，说实话，这个方案和去年的没有太大区别，都是老一套，有没有什么新东西，而且预算为什么提高到了1300万？” 王哲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不过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他对着王哲说道：“雷总，您也知道，宣传渠道一年比一年贵，我们想要达到更好的推广效果，一定是要加大预算的，如果今年还是1000万，我们估计是有些不够的。” 雷华健听到这话，用笔敲了敲桌子笑着说道：“这样，我下午召集一下我们公司的高层过来，麻烦你给他们也讲讲，看看大家的意见，现在公司讲究民主，我也不能一言堂，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也要对其他股东负责嘛。” 王哲看了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时间，才十点多，还要等到下午？ 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他还是说道：“行，您看下午几点，我这就回去再调整调整。” 雷华家举起左手看了看表，然后对着王哲说道：“具体时间我也不好定，待会我会让秘书去通知的，开会前我提前告诉你，你先回酒店休息休息怎么样？” “行，行，那我就等您通知了。”说完，王哲给唐青青使了个眼色。 唐青青看到王哲的眼神，走到前面，把电脑一收，然后对着雷华健微微额首就转身离去。 酒店里，这次是在王哲的房间，唐青青已经不让王哲进自己房间了。 “方案是你写的，现在那边说太老套了，你怎么看？”王哲一坐下就直接问道。 “是您把关的。”唐青青倒也不惯着，直接怼了回去。 “现在还有时间，下午开会我估计没有那么早，还可以再改改。”王哲这个时候终于忍住了性子。 他忍住了，唐青青却没有忍住，直接说道：“王总，我对于杜莎的项目了解有限，改不出来更好的了。” 这话让王哲表情一沉，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笑容，他笑道：“青青，昨天是我不对，你也知道，许言是我的仇人，我见到他之后就不太理智。 这样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怀疑你，诽谤你，但是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的重要性你也清楚，所以，希望你从公司利益的考虑，放下芥蒂，先把工作干好，你放心，项目拿下来，给你的奖金绝对不会少。” “王总，这不是奖金和芥蒂的事情，我是真的改不出来。” 王哲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脾气微笑道：“这样，咱们一起改，我手不方便，我来说，你来写。” 这话让唐青青沉默了一下，虽然明显能看出来她还是不愿意，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拉开凳子，老实的坐到电脑面前。 坐下后她对着王哲说道：“您说，哪里要改。” 王哲盯着方案，然后回想雷华健说的老套的事情，开口说道：“前面这个说法要变变，咱们要有新意一些·····” 下午三点半，王哲终于等到了雷华健的电话。约定四点开始讲方案。 杜莎的会议室里，坐了十多个人，都是杜莎的高层。 雷华健自然是坐在当中首位，同时他也充当起了会议的主持人，这点私企和国企还是不同的。 “各位，我们杜莎这几年来，一直和王总这边进行品牌合作推广的事情，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现在今年的合作又要提上日程，王总今天特地带着新的方案过来给大家进行阐述，大家待会要好好听，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记录下来向王总请教。 现在，大家掌声欢迎王总给我们做方案解读。” 王哲在一众人掌声当中上台，开始了自己的方案讲解。 雷华健刚听就反应过来，这和上午给自己讲的东西有些地方不一样。 于是他也打起精神，看看王哲这边到底改出什么新东西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王哲又在众人的掌声中回到了座位。 刚坐下，就有一个女性高层对着王哲说道：“王总，你刚刚提的继续加大在相关自媒体平台上的推广投入，我想问问，这个投入的效果预估到底是多少，您这边有没有一个明确的数据能说明？” “是这样的洪总，我们去年主要在100多个相关的自媒体账号多次投放过推广内容，总体的阅读量达到了五百多万，我认为，这个数据还是比较可观的，也是非常有效果的。 所以我才提议继续在这上面加大投入，我想，今年我们投入的账号应该要扩大到150左右，投放次数也要相应增加，阅读量应该要达到1000万的量级。”王哲对于这种问题还是有所应对的。 而对面的洪总却好像并不买账，她质问道：“王总，这100多个自媒体账号投放产生的数据是五百一十四万七千三百九十六个阅读量。但遗憾的是，通过广告链接进入到咱们网上店铺的转化率却只有10.2%，最后成功购买的只有千分之一点三。 而我们投放的价格却远远超出了商品成交的营业额，您觉得这个投放还有必要吗？” 这些数据王哲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他也有想到过，于是他对着洪总说道：“洪总，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的是，咱们主要的目的是品牌推广，是提高社会对我们杜莎品牌的认知度，销售其实不在最先考虑的范围内，我们选择的账号是有广大受众的。 从阅读量上来讲，我们的品牌曝光度是已经获得成功了的，所以，转化率这件事上我认为，随着我们持续的曝光，是一定会有所提高的。” 洪总明显对于王哲的说法并不认同，正当她继续想要开口的时候，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抢在他前面说到：“我是支持王总的说法的，我们搞品牌推广是为了曝光品牌，如果是为了销量，我们完全可以在电商平台投入更多的钱提高搜索排名，参与更多的活动。 但是对我们的品牌来讲，还是形成不了很好的认知，大家购买我们的产品，还是因为低价的原因，所以我认为王总说的加大投入，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话说完，王哲有些感激的看着对面这个男人说了一句：“感谢赵总的认可。” 雷华健坐在主位，把下面人的表现尽收眼底，洪总是主管销售这一块工作的，所以她对销售数据关心和敏感非常正常。 但那个年纪稍大的赵总是负责品牌的，他支持王哲，这让雷华健有些诧异，自家公司品牌现在的社会知名度是有很大问题的，按理来讲，他应该比洪总更加有意见才对！ 可是他的表现却截然相反。 这其中的猫腻，让雷华健不得不深思。 第一百九十一章 赌博害人害己 众人的问题还在继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所以关注的问题角度也不同，不过也有几个人根本不关心品牌推广的事情，来参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级别到了，老板喊了，没办法了。 这几个人要么坐在那边不说话，要么打哈哈全是废话。 讨论又持续了一个小时。 雷华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清咳了一声，表示自己要说话。 众人听到这个咳嗽声，快速结束了讨论，安静了下来。 见众人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雷华健才开口说道：“首先还是要对王总的精彩讲解表示感谢，王总对于我们杜莎品牌的发展，这几年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对于王总的方案，我个人是非常认可的。 但是有一点各位要思考，现在时代在快速发展，每年的市场都在发生新的变化，我昨天在商务局听了一个人对于情趣市场的分析，我认为非常有意思，也非常准确，更是有新意。 回来我就在想，咱们公司目前的发展好像不知不觉的已经陷入了瓶颈。 去年和前年的总销量对比，咱们只上升了不到两个百分点。 虽然咱们的市场占有率还是维持住了，但是增速下降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就分析啊，是不是因为时代发展的太快，我们却在原地踏步的原因呢？ 高性价比是我们杜莎创立以来的最大优势，但是现在我们周边的人工成本上涨了多少大家是心里有数的。 也就是说，咱们低价的优势很难维持下去了，人工的上涨，价格却没有变化，我们的利润逐年降低。 尤其是在去年，我们销量增长不利的情况下，利润更是大不如前。 所以发展品牌，提高商品价格是我们必须要走的道路。 品牌的工作，是公司诸多工作中的重点板块，甚至是关乎到我们未来是不是还能屹立在情趣市场的战略性工作。 今天王总提出来的方案，我看很多人都持有不同的看法。 这一点，我是很赞同的，公司就应该有不同的声音出现，有不同的想法碰撞，这样才能让我们杜莎更具有生命力。 所以啊，我看，今天这个会议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的，我也回去想想，至于王总这边的方案，我看大家还没有统一的意见出来，虽然我个人非常赞同，但是我还是要尊重大家的想法，公司是讲民主的，不是我的一言堂。 所以，王总，这边还请您等我们内部讨论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想法能够补充道你这里，咱们再来谈续约的事情，您看怎么样？” 雷华健的发言让王哲越听心里越沉。 刚开始听到雷华健上来就是说个人对于方案非常认可，自己还高兴了一下。 但是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劲。 雷华健嘴里说着对于方案认可。 但是对拍板确定的事情是绝口不提，甚至最后把拍不了板的原因推到了大家没有统一的意见身上。 这让王哲心里越发感觉不妙起来。 杜莎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在雷华健手里，是绝对的大股东，他还需要听别人的意见？ 以前怎么没见他听这么多人的想法，顶多问问品牌部赵总的意见。 今天这个会就开的反常，行政人事的副总都喊过来了，他们过来有什么用，跟个泥菩萨一样，又不涉及到业务方面。 这摆明了是要搅浑这趟水啊。 想到这里王哲脸色越来越难看。 ······ 高铁上，许言合上了手里的书，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进行提现考试。 二十五分钟之后，提现考试结束，评分75。 许言对这个成绩不是很满意，不过他不准备进行第二次考试，而是把书放在了小桌板上面，揉了揉自己的脸。 书看久了，脑子会比较疲惫，需要放松一会。 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又不自觉的拿出了手机，然后双目无神的在屏幕上瞎点。 打开维信，在朋友圈上刷来刷去，不是真的想看什么，而是毫无目的的翻着屏幕。 【所以说，人不能染上赌瘾，不然自己输的精光不说，还会害了其他人，共勉吧！】 屏幕上出现了吴曼曼的这条朋友圈，内容让许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怎么开始发这种朋友圈了，她也不赌博呀，平时顶多玩玩欢乐斗地主，可那玩意不是输欢乐豆的吗！ 想到这里，许言觉得也有些无聊，索性找到吴曼曼的电话打了过去。 “吴大小姐，怎么突然发个赌博感悟的朋友圈，和人斗地主输钱了？”许言轻笑道。 “我天天上课哪有时间斗地主。”吴曼曼第一时间给予了否认 “那你发那个朋友圈啥意思，你朋友赌博输钱了？”许言又问道，鹏城专门有盯着村里拆迁户做局的，如果是吴曼曼身边的朋友被人做局输钱了，那也很正常。 “不是，你还记不记的那个齐总。” “齐总，哪个齐总？”许言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身边姓齐的真就不少，粤东中烟的那个齐天赐不也是齐总吗。 “就是我们合作公关公司的那个齐总，以前专门给我们公司的中底层艺人还有我们那个女团做公关的，上次不是还通过电话。”吴曼曼提示到。 “哦，我想起来了，他怎么了？”许言经过这么一提示，反应过来是谁了，当初还和他配合做过吴曼曼的那个绯闻公关。 “他赌博输了一两千万，现在公司都经营不下去了。” “赌博输了一两千万？这是去哪赌了，拉斯维加斯？”许言听到这话夸张的说道，现实又不是电影，哪有那么多人能拿那么多钱出来赌，能输个几百万的都已经是非常多了。 “不知道，反正听说是去了什么山上的庄园，搞不好是一个非法赌场啥的。” “这是被人做局了吧，不然怎么输这么多，我才不信他能拿一两千万的现金去赌。”许言猜测到。 “听说是输了几百万，然后又借钱想回本，最后输了一两千万，反正搞不清楚，我们公司现在也头痛，他们的合同还有一年多，现在根本没办法执行。” “换一家公司搞不就行了，公关公司还不好找？” “不是，关键是项目的款项陈姐说年前就给了，现在钱没了，他们公司的股份好像也抵押给银行了，再筹不到钱，就得破产清算了，你说这是不是害人，我们公司准备起诉他呢。” “你们公司财务制度这么水，哪有事还没做就直接把钱全给了的？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确实是害人，不仅仅是害了你们，还害了他员工，工作做得好好的，公司突然没了，这上哪说理去。”许言摇了摇头说道，跟着这种老板就是倒了血霉。 “听说他现在到处筹钱呢，也不知道筹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怎么筹钱，借钱也借不出这么多吧。” “是说咯！所以说还是不能赌博啊。”吴曼曼感叹道。 “诶，对了，他们公司手上是不是养了蛮多营销号的，还有水军。”许言突然想到，作为一个公关公司，还是针对艺人的公关公司，手里不可能没有自媒体账号，不可能没有水军，上次自己和他打配合的时候，他们办事效率快得很，这更加说明他们手里是有这个东西的。 “应该有吧，怎么了？”吴曼曼有些疑问。 “帮我问问他卖不卖，我想买下来。” “你买这个干嘛？” “我做咨询公司的，以后说不定有项目能用到。” “我不太好问啊，我身份有点敏感！”吴曼曼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倒也是，你这样，你有没有他电话，发一个给我。” “我没有，陈姐那边有，我帮你问问。” “好嘞，那先这样说，我有机会去魔都看你。” “来看我这种话，你自己说你说过多少次了，什么时候做到了再讲好吧，你现在说的我都不信，好了就这么说了，我帮你要号码去。”吴曼曼抱怨了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第一百九十二章 答应我两个条件 等了几分钟，许言收到了吴曼曼发过来的电话。 许言没有马上打过去，而是捏着手机靠在下巴上开始思考。 刚刚说要买这些营销号是脑子里突然来的想法。 他只是简单的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用的着，但是具体用在什么地方还不清楚。 而且这些号买过来肯定需要有人维护，这个维护的事情交给谁呢？ 如果是自制视频的号肯定是没什么好要的，自己这里没有相关的团队去做这个事情。 至于一些发布信息的营销号倒是可以用，何韵洁都能做，什么火蹭什么，别人发什么跟着发就行了，这样号能养上一段时间，等6月份校招之后，就有人能接手这个工作了。 现在买过来说不定能压压价格，这种机会倒是不常有，齐那边肯定是缺钱的，他拖不起。 想到这里，许言有了决断，有备无患，买了再说，别到时候临时要的时候就麻烦了。 点击了吴曼曼发过来的电话，然后给齐拨了过去。 “喂，你是？”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正面情绪。 “齐总是吗，我是许言，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许言？记得，吴曼曼的那个绯闻金主。”齐的声音依旧没什么生气。 “听说您那边有点麻烦，我想跟你谈一笔买卖。” “买卖？我这里有什么买卖谈的？”齐的语气带着一丝悲观的笑声。 “我也不绕弯子，我对贵公司手里养自媒体账号很有兴趣，想买一部分。”许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要买这些号？”齐总有些诧异。 “是的，你们样的水军我也可以接过来。”许言继续说道。 “你买这些干嘛？” “我也不瞒你，我是开咨询公司的，这些东西以后说不定用得着，正好你现在也有点困难，我想着帮助一下你。”许言这话说得有些虚伪了，不过谈判是这样的，不能表露出自己对这个东西有多重视，不然对方就会开始漫天要价了。 “帮我？就当您在帮我把，你准备出多少钱买这些账号？” “你开价吧，我看看合不合适。”许言之前倒是在网上有了解过相关账号交易的价格，可是网上的有些信息不可信。 “我不要钱，可以送给你。”齐突然说道。 “啊？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话让许言愣住了。 “我说，账号我可以送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齐重复了刚刚的话。 “什么条件？”许言对于齐的条件非常好奇，他现在这么缺钱，按理他们公司那么多营销号少说能买个几十万的，现在要免费送给自己，这就有点奇妙了。 “第一个，你是开咨询公司的对吗，你们公司肯定也需要人手，你把我们公司的基层人员接过去吧，中高层就算了，他们不缺工作，也不利于你们的管理。” “先不说接不接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提这个条件？”许言没有回复他，他很奇怪为什么齐会提出这种条件，客观上来说这条件对他现在的处境没什么好处啊。 “这些人跟了我好几年了，现在突然失业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有些人我是知道的，月光族，如果一个月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们就要背债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过意不去。”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真诚。 听到这里，许言心里对这个人有一些肃然起敬的感觉，现在他都自身难保了，先不说银行的钱，那个银行也不可能暴力催收，欠就欠着，拖拖也可以，可是他欠的赌债可不是那么好躲的。 “齐总，接手我倒是没多大问题，正好我公司缺人，可是据我所知，贵公司在魔都吧，我的公司在鹏城呢。”许言提醒道。 “没事，只要待遇到位，他们在哪里待都是一样的，当然，如果实在不愿意过去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反正已经尽力。” “我能问问，你说的基层员工有多少人，都是做什么岗位的吗？”自己公司缺人归缺人，但是不是什么人都要，要过来干不了爬山虎的活有什么用，不过齐是开公关公司的，行业性质差不多。 “商务5个，对接媒体平台和品牌方还有水军的。设计4个，平时做做宣传品的，文案加策划7个，平时管理自媒体账号、写通稿、策划活动的。还有就是短视频技术团队，包括拍摄剪辑后期在内的5个人。就这些了，行政财务什么的给你你也不会要，就不提了。” 许言一边听一边快速在脑袋里琢磨这些人应该放到哪里去。 听完之后，许言发现，这些人都用的着。 好家伙，这是什么运气，老天开眼了？本来想买点营销号养着，现在对方直接给自己送人了。 这老齐一倒霉，自己缺人的问题倒是有机会解决大半。 如果这些人工作技能ok的话，那自己甚至可以把雷华健那边的品牌项目接下来，之前不接是因为没人，现在直接来了个团队，策划设计文案商务全齐活，完全可以接了。 想到这里，许言强忍着兴奋的心情，冷静的说道：“这些人我可以接，但是要派个人过去面试，你的那个账号我倒是不用你送，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你现在也缺钱，我不占便宜。 说实话，你对员工负责的态度我非常喜欢，所以，你的那些员工如果要过来，我这边可以一个人补贴5000块钱的安家费，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面试可以，这些人也是经过我们公司筛选后的人，能力没问题的，不过这个事我希望尽快。至于那5000安家费，我会转达的，先替他们谢谢您了。”齐说道这里语气也变得松快了一些。 “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我和吴曼曼那个公司还有合作，一直到今年年底，我希望你能接过去。” 这个话让许言皱了皱眉，娱乐圈的公关有多难做他是知道的，这破项目自己怎么能接，于是许言拒绝道：“齐总，这个条件不是我不答应你，是我确实不是做这一行的，我们公司没有公关业务，更别谈艺人的公关了，完全不在行，没能力也没人做这个事情。” “您不用谦虚，上次给吴曼曼做的公关已经显示出您在公关上的能力了，那种操作手法我是望尘莫及，至于您说的没有这方面的业务，只要我们公司的这些人过去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们都熟。” 老大，我喊他们过来是要干别的项目的，谁要接你那个破项目，而且钱都被你输完了，自己还能白干活？想到这里，许言说道：”齐总，据我所知，这个项目款已经给你们公司了，现在让我接，没钱，我干什么？” “项目款我会给您，您只要把这个项目接下来就行了。” “恕我直言，您还有钱吗？” “我把魔都的房子卖了，过几天就能收到钱，把赌债和贷款还了，剩下的钱够支付给你做项目款了。” “您既然有钱，为什么不继续不把公司干下去？” “一方面我的钱只够偿还债务，没办法继续保持公司的运营，另一方面，我也想回老家了，魔都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听到这个原因，许言心里表示理解，当初自己欠钱的时候，也不止一次觉得，鹏城这个地方不适合自己，挣点钱要么给了债主要么给了房东，自己几年的劳动下来，除了得到了病其他的什么都没得到。 不过理解归理解，接这个项目，许言还真的非常抗拒。 于是他说道：“您第二条件我不能答应，您既然有钱，那完全可以把钱赔给曼曼她们公司或者干脆找个其他公关公司接下来，我这边确实不行。” “您再考虑考虑吧，我不可能随便找个公司接业务的，你是因为大家都见识过你的能力，所以我才想让你接，陈容艳那边还有几个高层，对我还算不错，项目款说给全年的就给全年的，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这个项目先等等吧，先把你的员工安顿好才是最重要的。”许言提议道，先把人弄过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推···额···不是，是以后再说！ “你派人过来安排面试吧。”齐倒也没有抓着许言非要接这个项目，相对于项目来讲，员工的安顿可能是他更关心的。 “行！我马上安排人，他们过去会联系你的。” “好，谢谢。” “先这样说了，再联系。” “等等！”正当许言想要挂电话的时候，齐突然喊道。 “怎么了齐总？”许言疑问道。 “许总，我这些员工都是好员工，还麻烦您以后好好待他们，拜托了。”齐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这让许言对齐越发的欣赏起来，如果不是为了防止新来的人抱团不好管理，他都有心挖这家伙来自己公司了。 遗憾了一下之后，许言微笑的说道：“放心吧，我会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市政工程与基础建设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安排了吴永玲和罗当当两个人过去魔都一趟，罗当当可以看看工作技能，吴永玲可以看看人品之类的，目前公司最合适的面试官也就这俩了。 如果许言不去曰本的话，他是打算自己过去开展面试的，一下子这么多人，总得看看才放心。 回到鹏城之后，林琳没在家，应该是在公司，许言又打了电话给谢英凯的助理，问了问别墅的装修进度，什么时候能搬过去。 不过问完之后，许言想要早点搬家的想法落空了，那个助理告诉他，装修完了最少也得晾三个月。 这让许言很不解，当时千叮万嘱说要用环保材料，怎么还要通风那么久？ 最后解释了半天，许言才明白，环保材料归环保材料，但是软装和一些木制装修，多多少少都用了一些胶水油漆，还是有甲醛和苯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特别急，最好通风久一点。 许言急吗？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 急的是自己从来没有住过别墅，想去感受一下。 不急是自己没有居住压力，不是非住不可。 随便聊了聊，许言又去了一趟公司。 爬山虎外贸公司没有另寻办公楼，而是在爬山虎咨询公司弄了几个工位。 在办公室见到了那个吴永玲安排一起去曰本的外贸工作人员之后，许言终于信了以前别人讲的话，做外贸的确实很多女孩子。 吴永玲招过来的外贸工作人员，没有一个男的，全是女的。 这让许言有些犯难。 如果是男性还好，自己可以把他丢在曰本。 但是这个女孩子，她愿不愿长期在曰本呆着啊。 如果不行的话，还得另做安排呀。 “那个，胡思雨是吧？是这样的，咱们公司可能在曰本长期有出口业务，那边需要有人驻守，我这里想征求一下你的个人意愿，你是不是可以常驻曰本，当然，每个月你都可以回来，机票之类的公司会报销，你在那边的住房也由公司负责。”许言看着对面这个有些微胖的女人用曰语问道。 胡思雨今年28岁，个字不高，身上有些肉肉，脸上更是圆滚滚的，许言仔细看她脸的时候，总觉得她和那个丸子妹的表情包有点像，属于可爱类型的。 看简历，她懂英语和曰语，所以许言用曰语对她进行提问，当然，如果不是许言英语水品太次，他可能会英语曰语交叉提问。 许言的问题让对面的胡思雨一愣，也不知道是惊讶许言的曰语说的如此之好，还是因为谈到要常驻曰本的事。 不过她还是很快回答到：“常驻曰本是没有问题的，事实上，我妈妈就是曰本人，我外婆外公就在横滨生活。” “？？？这么巧？”这让许言有些惊讶了，吴永玲这都是从哪里搞来的人，这日子过得过于戏剧化了。 “咱们公司所有的外贸工作人员，其实都懂曰语，因为当初永玲姐面试的时候，要求就是曰语专业，上面写的工作内容也主要是曰本的进出口贸易。”胡思雨解释道。 这么一说，许言就反应过来了，吴永玲是知道自己开外贸公司是干嘛的，主要的业务就是往曰本卖棺材，所以她招聘的时候有语言偏向很正常，但是自己刚开始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吴永玲果然一如既往的细心。 当然，胡思雨的话还没有说完，许言也就没有回话，而是等待胡思雨的下文：“所以，当初您跟永玲姐说要找个人跟您去横滨的而且可能常驻的时候，我第一个报名了，因为相比其他同事，我的顾虑会更少一些。” “既然这样，我觉得应该是没问题了，驻外我们补贴上是有政策的，这点你和永玲姐去谈，我们后天上午出发，你看怎么样？”许言微笑道。 “可以，听您安排。”胡思雨点头道。 “那你去准备机票吧，对了，这趟行程你来安排。”许言临时给了胡思雨一个工作任务，以前买机票这个事情都是何韵洁在弄的，许言是想看看胡思雨的安排事情的能力。 “好的。” ······· 从公司回到家之后，已经快8点了，晚饭许言在公司楼下解决了。 回家刚开门就听到了里面有两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是林琳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得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当然，开门的声音也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林琳起身迎了出来，看到正在换鞋的许言，惊喜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许言穿着拖鞋走到林琳跟前把她往怀里一搂，正准备亲上去的时候，林琳却躲开了，她有些脸红的小声说道：“别，程露还在呢。” 说程露程露就到，许言看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哟，秀恩爱呢，等我这个单身狗走了再秀行不行。” “程小姐，你也在啊。”许言松开了林琳，微笑的打了个招呼。 “别喊程小姐，多难听，喊名字，要么喊露露也行。”程露撇了撇嘴道。 “哈哈，露露是个单身狗，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介绍一个给她啊。”林琳适时的岔开了话题。 许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我认识的但凡条件好点的，都和他爸爸年纪差不多了，年轻人，只有细佬那种的，你说谁跟露露合适。” “细佬？那还是算了。”林琳摇了摇头。 程露却有些好奇的说道：“细佬？许总的弟弟？” “不是，是我们另一个朋友的弟弟，长得挺帅，条件也好，就是有点花。”许言解释道。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单着吧！” “你急个什么劲，又年轻又漂亮，你爸又是大老板，找男朋友还不简单。“许言随口说道。 “就是因为我爸，我是不急哦，关键是他催着我找男朋友结婚。”程露一屁股坐下之后抱怨道。 紧接着她又问道：“刚刚还和琳琳聊你们怎么认识的呢，要不言哥也来讲讲，看看和琳琳说的是不是一样的。” “她都讲了，我还讲什么，没什么不同，我追的她，我暗恋她很久了。”许言耸了耸肩说道。 “这话听得和琳琳的完全不一样啊。”程露眉毛一挑。 “别八卦了，你爸上次不是说让我帮忙搞那个冬莞市政工程的文化提炼吗？你们现在还在弄嘛？”许言转移话题道。 “在弄啊，怎么，你不是说自己没人没时间做不了嘛？” “如果你们不急的话，我从曰本回来再和你们谈，到时候估计也有人了。”开玩笑，当然有人，文案策划加起来7个人，还不够项目上用的？ 项目金额倒是其次，许言主要想要的是市政工程这种类型项目的案例，以后说不定就能用这个案例去搞个大单子，万一在市政这一块站住了脚，那真就有做不完的项目了。 刺激内需，拉动gdp，市政工程和基础建设的投入是很大的一个市场，里面有很多项目可以拿，思哲当时不还拿了鹏城沿线地铁站的公共厕所的改造项目吗。 别看是公共厕所的改造，沿线多少个公共厕所，加起来不是一笔小钱。 “行啊，不急这几天，你去曰本干嘛？”程露有些好奇的问道。 “运了6000口棺材过去，准备卖给曰本人。”许言实话实说，5000口代工的，1000口自主制造的，加起来6000口。 “噗·····？？？？”程露明显是不信许言说的话，脑袋上全是问号。 林琳倒是知道这些事情，她拍了拍程露的大腿说道：“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和你的表情是一样的。” 程露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许言，然后转过头看着林琳说道：“他不是在骗我，真的？” “真的。”林琳点了点头。 ······ “许言在往曰本卖棺材？”一个男人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 他对面的程露看到男人这个表情，忍不住说道：“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你的表情是一样的。” “他不是做咨询的吗，怎么还搞起这个生意来了？”男人正是程志福，他现在的表情犹如地铁老人。 “听说是接了一个工业园，工业园里有个家具厂，许言觉得做家具没有做棺材有前途，所以搞了一批棺材弄到曰本去试试水。”程露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了解的东西说了出来。 “许言这是要遭啊，去曰本卖棺材，到时候被人打了都说不定。”程志福皱着眉头说道。 “他说已经谈好经销商了，这次过去主要就是想实地看看效果。” “我觉得，他还是安心搞咨询吧，搞这些名堂有什么用，棺材就算一万块钱一口，他一年又能卖出去几百口？何况曰本的那种棺材，有个5000块钱就顶天了，除去成本，我看他是挣不到钱的，年轻人，总是喜欢标新立异啊。”程志福摇了摇头说道。 感叹完之后，程志福又说道：“你这个事先别告诉你姑姑，搞不好要影响许言和林琳的感情。” “知道了，我怎么会告诉姑姑呢。”程露翻了一个白眼。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新宿一番街 横滨港作为曰本最大的港口，同时也是亚洲最大的港口之一，每年共计有八九万的商船泊入。 同时，横滨作为曰本的第三大城市，经济仅次于东京和大阪。 交通网络发达，离东京非常近，这也是许言为什么选择把货物运到横滨的原因。 主要的就是看中了这里离曰本最大市场东京的距离，同时他们自身所在城市的市场也够大。 许言是走访了东京，大阪和横滨的，在当地也谈好了相应的经销商。 港口的本牧码头，许言站在一辆车旁。 他的后面是跟随自己过来的胡思雨，而右边则是丸红的川木良雄。 “贵公司的效率真是出乎意料的高，我想以后我们的合作会更加深入的。”川木良雄看着码头一堆堆的集装箱感叹道。 虽然暂时还没有看到自家订的5000口棺材的箱子，但是不远处的货轮上肯定有，原以为5000口，怎么也得两个月才能弄完。 但是吴佐光那边前段时间通知他货物已经发出，这让川木良雄有些惊讶，惊讶的同时再三确认到，是发了5000口，而不是500口的第一批订单。 在确认明白后，川木良雄对于华夏制造的速度有了新的认知，这么快的效率在曰本是不可能的。 “我们的工人师傅都非常努力，他们早上起得非常早，晚上工作到很晚，有这样的员工，是我的荣幸，当然，为客户提供更快更好的服务，也是我们的宗旨。”许言略带骄傲的说道。 “向贵公司的工人们致敬。”川木良雄鞠躬道。 “希望曰本的老人们，能够喜欢我们制造的棺木，能够都用我们的棺木。”许言额首说道，当然，这句话更多的内涵川木良雄是听不出来的，他只以为许言在祝他们的棺木能够卖的更好。 “多谢许社长的祝福，我觉得，我国的老人一定会喜欢来自贵国的精致手工棺木。”川木良雄再次鞠躬。 许言微笑了一下之后，没有把对话继续下去，而是等着集装箱的转运。 等到终于看到丸红的货物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而原本站在车外的几人，也瘫坐在车内。 许言是没有在码头接过货的，好家伙，这差点把人等死，也太慢了。 还好刚刚川木良雄接到了司机的电话，表明自己的集装箱已经装车，现在运往他们的仓库。 听到这个消息，川木良雄兴冲冲的冲着司机吩咐道：“去仓库看看货。” 许言这个时候，则是给胡思雨使了个眼色，来的时候他们就沟通好了，自己陪着川木他们去仓库验收，胡思雨在这里等着经销商过来拿货。 既然丸红的货都装车了，作为同一批发货的自家“祥终”棺木应该也快了。 胡思雨收到了许言的暗示，推门下了车。 川木良雄看着胡思雨下车有些奇怪的问道：“许桑，她这是？” “她的家人在横滨，她想去看看，所以跟我们不顺路。”许言解释道。 这么一解释，川木良雄也不好问什么，而是继续催促着司机快点走。 ····· 许言他们毕竟是小轿车，比货车到仓库的速度要快。 在仓库附近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之后，才看到车队开了过来。 叉车已经原地待命，就等卸货。 等卸了第一批货之后，川木良雄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一个棺木的纸包装，让人把棺木抬出来看看。 许言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这代工是他谈下来的，要是出了问题，他得担责。 曰本人的性格造就了他们有些事情如果有负责任的风险，那最好的选择就是拖着不做，这种性格，在历史上的很多事情上已经证明了。 代工的货物没做好，川木良雄就得负责，负责这两个词是曰本人最不想看到的。 “工艺很不错啊。”从最初的担心到现在的放心，川木良雄的心情变化只用了几分钟。 “雕工也非常精细，不愧是是拥有木雕传承人的工厂。” 看着川木围着棺木一边转圈圈的摸，一边是不是发出有些中二的感叹，许言在旁边忍不住乐了起来。 自家的“祥终”棺木比这个可又精细多了。 连着抽样检查了十多口棺木，川木良雄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许言鞠躬说道：“许桑，贵社的棺木质量非常不错，我们走过验收流程之后，就会将尾款付给您，不过我社的审核制度需要一些时间，还请见谅。” 许言笑道：“没事，尾款的事情，按照流程走就好了，我们尊重贵公司的规章制度。” “多谢您的体量。”川木又鞠躬道，随后他又邀请道：“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想邀请您一起共进晚餐，您看是否有时间。” 这个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不过许言并不想和他们吃什么正经日料，那玩意着实不符合许言的胃口，于是许言微笑道：“说到晚餐，我突然想起来，贵国的男人们，在下班之后都喜欢去居酒屋喝上一杯，我来曰本这么多天，还没有体验过，川木桑，不知道能否带我去体验一下地道的居酒屋文化呢？” 川木良雄听到许言这个话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面带微笑的说道：“可以，那我们现在走吧，我一定带您体验曰本最好的居酒屋服务。” 许言看到川木良雄的表情，心道，这孙子怕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吧？自己是想去吃点烤的东西垫巴垫巴，可不是要找什么歌舞伎町的场所消遣啊。 晚上7点左右，许言看着迎面而来的花花绿绿的广告牌，还有自己身处的地方，心里忍不住叹到，川木良雄这孩子，还真是会脑补啊。 这尼玛是新宿啊，自己站的地方是歌舞伎町一番街啊。 “许桑，这里可以说是东京最好玩的地方了，您如此英俊，一定会受到姑娘们的喜爱的。”川木良雄这家伙终于暴露出不正经的一面，挑着眉一脸坏笑的说道。 这话都说了，许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笑着回道：“希望如此吧，毕竟我的头发不是黄的，说不定不符合曰本姑娘们的审美。” 许言这么说的原因是，他看到了路边的有些灯箱上，印着一些黄头发的男人。 门口放着这些的一般都是牛郎店了。 看到牛郎店，许言又想起了曰本第一牛郎黄发罗兰。 同时他还想起了另一个神人，拥有神技的拓也哥。 好家伙，这么一看，曰本在这方面不仅仅女性牛，男性也出了不少人才啊。 这个地方许言没有来过，只是在网上听说过，所以只能由着川木带着他七拐八拐。 终于，进了一个昏暗的类似酒吧一样的夜总会。 里面已经坐着不少男男女女。 川木良雄介绍到：“这里是很多明星喜欢光顾的地方，不仅有卡哇伊的女孩子，还有很多贴心温柔的男性在提供服务。” “这尼玛不就是牛郎和陪酒女的综合体吗，说的这么文艺干嘛？”许言心里吐槽道，好家伙，罗兰不会在这里工作吧，自己难道有幸见见这个曰本软饭第一人。 往里面走了走，许言突然停住了脚步，软饭第一人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川木没骗自己啊，是真的有明星过来玩。 这特么不是长泽雅美吗？ 她也找牛郎？ 见许言停下之后，川木良雄奇怪的看了许言一眼，又顺着许言的视线看了过去，卡座虽然有矮墙遮挡，但是还是能看到长泽雅美在里面坐着，旁边有个小哥和她相谈甚欢。 “许桑也认识长泽雅美？”川木良雄问道。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许言看着川木良雄见怪不怪的表情问道。 “这个店是有会员制的，一般不接待不熟悉的客人。”川木良雄委婉的说道，一方面表示了自己对许言的重视，另一方面又说明了自己的实力，毕竟会员制啊，和他一个小小的课长身份不符呀。 不过许言倒是没在乎川木良雄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他惊叹的始终是当下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隐私性很好，长泽雅美经常来？”许言问道。 “其实来的更多的是深田恭子。”川木良雄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许言的问题，但是这话已经相当于告诉许言，深田恭子和长泽雅美就是牛郎店的常客。 尼玛哟，房塌了！我麻生酱竟然是这种选手？许言忍不住心里吐槽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要去我家看看衣服吗 虽然有些震惊，但是想到之前还看过长泽雅美更离谱的新闻，所以瞬间也就释然了，在许言看来，她也没结婚，释放一下压力倒也没什么好批判的，总不能允许男人找陪酒的，不允许女人找知心小哥倾诉心扉吧，只要是偷偷摸摸就行，毕竟是公众人物，可千万别像国内某艺人，干了不合法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愣说自己没错。 “走吧！”许言对着川木良雄说了一句。 又是一顿左拐右拐，两人做到了一个三面有矮墙挡着的卡座内。 一坐下川木良雄就问：“许桑，你是喜欢卡哇伊的姑娘还是成熟一些的女性呢？” “我喜欢短发的女孩子。”许言笑着说了一句。 “哟西，原来如此，是酷酷的那种吗？”川木良雄感觉自己已经get到许言的喜好了，对着侍应生喊了一句，然后交代了几声。 “许桑，平时工作繁忙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放松一下，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个前辈，所以你不必拘束。”川木良雄满面红光的说道。 原来是你前辈啊，难怪能来这里玩，还以为你是什么山口组家族的成员呢，许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到。 当然，这种店内的牛郎或者女郎也好，都只是提供陪酒和聊天的服务，至少在店内是这样的，至于出去之后就不清楚了。 许言是不可能会这种交易感兴趣的，当然，绝对不是因为他不行，绝对不是。 没过多久，就有三个女孩子过来了，两个短发的女孩子，打扮的和动漫人物一样。 还有一个是扎着辫子，是曰本人认为可爱风的那种。 酒上了半天，许言也没见到吃的端上来，于是他微笑的看着旁边的川木良雄说道：“川木桑，没有下酒菜吗？” “这些漂亮的女孩子不就是最好的下酒菜吗？”川木良雄端起一杯清酒之后说道。 哟呵，没看出来啊，川木你个表面正经的选手这么会说话？许言心里吐槽，但是表面还是继续微笑的说道：“那个，我习惯喝酒的时候，有东西吃。” 这么一说，川木良雄就明白了，又叫了一堆吃的东西过来。 许言此刻的状态和在酒吧里吃火锅的感觉差不多，也不怎么理会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只顾着闷头吃饭，这种形象简直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终于，肚子有饱腹感了之后，许言才开始了喝酒时间。 推杯换盏，许言看了看脸已经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的川木良雄，又看了看桌子上才喝到一半的那瓶清酒，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又菜又爱喝啊，15°的酒能喝成这个鸟样也是没谁了。 此刻的他和旁边的姑娘说话已经大舌头了，身体也不住的往人家身上靠。 许言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起身准备去上个厕所，酒精这玩意，利尿，这也是为什么喝酒喝多了口干的原因之一，因为身体的水分排出去太多了，会有轻微脱水的症状。 上完厕所，许言站在洗手池边洗手。 正在准备擦手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透过镜子，许言看到了她略带惊讶的眼神。 许言心道，这是认出自己来了。 于是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说道：“好久不见啊，长泽小姐。” “许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长泽雅美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恢复了平静，露出了她标志性的笑脸，一边洗手一边和许言打着招呼。 “是啊，我今天才到的曰本，没想到就能碰到长泽小姐了，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你是回国了吗？”长泽雅美问道。 “恩，回去了一趟。”许言把手擦干净之后，把纸丢进垃圾桶后又对着她说了一句，“那我先不打扰了，祝你玩的开心。” 说完转身正待走，长泽雅美对着许言喊道：“许桑，要一起喝一杯吗？” 许言转过头，看着长泽雅美的笑脸，片刻之后说道：“那真是非常荣幸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跟川木良雄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有事先失陪一下，随后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两沓日元放在了桌子上，拎着包就走到了长泽雅美的卡座边上。 此刻她的卡座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许言坐下后随口开了一个话题的说道：“刚刚陪你的人呢。” “我让他先走了，不然让您和他坐在一起跟我喝酒，会显得很失礼。”长泽雅美郑重的说道。 好家伙，麻酱还是很会为人考虑的吗。 “长泽小姐是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许言端起酒杯说道。 “许桑自称我的粉丝，应该对我的新闻有所关注才是。”长泽雅美笑了一下，端着酒杯和许言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许言不可置否的做了个明白的表情，然后也把自己杯子中的酒喝光。 “不用叫我长泽小姐，许桑不是我的粉丝吗，可以叫我麻酱。”长泽雅美给许言一边倒酒一边笑道。 “那您也不用叫我许桑，太正式了，或许可以叫我言酱。”许言脸上略带笑意的说道，曰本人连名带酱称呼的，一般都是针对于较为亲密的人，当然明星与粉丝除外，很显然，许言和她的关系还谈不上亲密，所以许言这个话有点调戏的意味了。 果不其然，许言这个话让长泽雅美捂着嘴笑了起来，片刻后她又端起了酒杯对着许言敬道：“您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这句话听得耳熟。”许言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确实耳熟，上次长泽雅美就这么说过。 “言酱这次过来又是做生意的吗？” “没错，运了6000口棺材过来卖。”。 长泽雅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眼睛里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然后又笑了起来：“果然有意思的人做的生意也不同吗？” “这是一个好生意，可以帮助人们更好的离开这个世界，你说呢？” “是啊，人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长泽雅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感叹了一句。 “对了，我对上次你在程龙大哥的点映现场穿的衣服很感兴趣，我觉得它很漂亮，可惜的是上次没有机会能够仔细的观察，这件衣服是您自己的吗？”许言突然转移了一个话题，长泽雅美上次在程龙的点映礼上穿着一身和服。 其实说和服也不对，因为不是正统的和服，许言能分辨正统不正统的原因在于系统给他的那种曰本习俗的技能卡。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长泽雅美穿的是类似于我们汉服里说的汉元素服装。 有传统的味道，但是更新潮。 许言对长泽雅美的兴趣其实仅限于在影视作品里看到她，现实对她产生追星行为，属实不可能，问她的衣服不是许言在没话找话，而是真的对这个衣服很感兴趣。 但是长泽雅美好像是误会许言的意思，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许言说道：“那件衣服确实是我自己的，您怎么会对衣服产生兴趣呢？” “因为她穿在麻酱身上很漂亮。”许言随便找了个说法。 “衣服在我家里，而且那种款式的衣服我还有一些，言酱要去看看嘛？”长泽雅美的表情显得有些微妙。 听到这话，许言脸上的表情如花般绽放，在略带昏暗的环境下，颜值评分到100了说不定系统也能认可。 看着许言这张帅气的脸蛋，长泽雅美眼神慢慢的变呆了。 “我能去吗？”许言开心的笑道。 “当然，我相信言酱是一个好人。” “我肯定是个好人。”许言笑道。 ······ 长泽雅美住的地方，并没有许言想象中的豪华，这也证明了一个问题，曰本的顶级女艺人的收入和国内顶级女艺人的收入，确实相差很大。 进到她的家里后，长泽雅美毫无形象的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而许言通过屋内明亮的灯光才发现，她的两颊已经是红扑扑的了。 进到家里的沙发坐下，长泽雅美左翻右翻又翻出了一瓶酒，捏在手里对着许言摇了摇说道：“再喝一点吗？” “不喝了吧，我们要不先看看衣服？”许言完全没有想喝的意思。 第一百九十六章 许言这个混蛋 “不行，你先陪我喝一杯，我再给你看衣服。”长泽雅美的小性子起来了。 “麻酱，我看你已经喝的够多了，再喝就醉了。”许言好心提醒道，孤男寡女的，你喝多了这下场你得想想啊。 “我还能喝。”说这话的同时，她已经在开酒了。 这让许言又想起了新垣结衣，这姑娘平时没事就是喜欢缩在家里喝酒，这些曰本女艺人都这么好酒？ 无奈陪着长泽雅美又喝了几杯，连哄带骗才骗她把衣服拿出来给自己看看。 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房间去，许言真担心她摔到了。 几分钟之后，她捧着一堆衣服出来放在了地上。 许言立马席地而坐，掏出手机，开始一边看一边拍。 各种细节许言都拍了下来，自从上次许言看到了长泽雅美穿着个衣服，他就有些念念不忘，不是这个衣服设计的到底有多好。 而是这些衣服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灵感，让他觉得有件事情自己倒是可以做一做。 而且这件事情在可见的将来是有很大机会做成的，放在10年前甚至5年前都不行，因为那个时候我国的国际地位还没有现在这么高。 长泽雅美见许言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这些衣服在那里拍照，非常疑惑，这人在干嘛？ 于是她问道：“这些衣服很好看吗？” “很漂亮，和曰本的文化结合的很好。”许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要不要我试给你看？” 这话让许言眼睛一亮，完全不带拒绝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听到这话，长泽雅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就是随后问问，你倒好，客气都不带客气一下的。 没办法，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现在拒绝是打自己的脸，她有些无奈的抱着这些衣服走进房间。 几分钟后，长泽雅美穿着里面最短的那一款走了出来，靠在门框上，眼带微笑的看着许言。 许言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她，轻笑的说道：“能别靠在那里吗，我看不清衣服的全貌？麻烦转个圈看看？” 得，长泽雅美感觉自己简直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许言这话感觉对衣服比对自己的兴趣更大呀，不行，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欲出现在了长泽雅美的心中，她以一种及其诱人的方式，转了一个圈，然后双手叉腰的对着许言说道：“言酱，我漂亮吗？” 坐在地上的许言，抬着头看着他，不得不说，她的腿真不错，不干瘦，又直，这在曰本这种跪坐的国家，不常见，尤其是件衣服的下摆，被长泽雅美这么一叉腰，又往上提了提，快到大腿根了都。 于是许言挑起嘴角说道：“您很美丽。” “是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这个话已经非常直白了。 许言又不是钢筋直男，更不是傻子，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完全能听懂，不过听懂归听懂，装傻还是要装的：“衣服漂亮，你更漂亮。” “既然我更漂亮，你为什么只关注衣服呢？”长泽雅美有些娇嗔的质问道。 “麻酱，你喝多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请你吃饭。”许言没有回答长泽雅美的问题，而是起身准备走。 “你真的要走吗？”很显然，许言的反应让长泽雅美有些意外。 许言抬手看了看表，然后额首说道：“现在已经11点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见几个客户，感谢你的招待，有机会去华夏记得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我有我的电话。” 说着，许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公司给自己准备的名片放在了她的茶几上，然后再次微微额首往门口走去。 长泽雅美一时半会都忘记了阻拦，而是呆呆的看着许言的离去，等许言穿好鞋推门要出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喊道：“你还没有留我的联系方式，是不准备主动联系我吗？” 许言转过身，心道，还真是这么准备的，但是表面上还是说道：“因为怕失礼，所以没问，您方便给我一个电话吗？” 长泽雅美登登登的跑到了许言面前，然后看着许言把自己号码存到了手机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许言离开。 许言一离开，长泽雅美立马跑到了房间的穿衣镜前，对着自己看过来看过去，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骂道：“难道我还没有衣服有魅力，是因为我年纪大了吗？不对，一定是他自己的原因，这个该死的混蛋。” ······· 酒店是胡思雨给许言定好了的，按照许言的要求，这次定的酒店就在室内，没有再去荒郊野外的温泉酒店，主要是市区离殡葬服务公司的店面近，按照胡思雨给自己发的消息来看，他们明天就会把自己的棺木在主要的店内上架，其他偏远的店还需要等两天。 那些偏远的店让到时候让胡思雨去看看就行，自己在主要店面的观察一下售卖情况就行。 第二天，上午，一家殡葬服务店的店内。 许言和胡思雨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 自己的棺木已经摆了几口在里面了。 相对于其他的棺木来看，主色调为粉红的樱花棺木还有曰本以天照为主的神像浮世绘系列的棺木摆在那里，非常显眼。 但是显眼没用，这个点店里没什么人过来。 所以两个人坐在那里什么事也没得干。 许言甚至无聊的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本和笔开始画画。 胡思雨好奇的探过头来看着许言问道：“许总，画什么呢？” “情趣内衣”许言一边画一边说道。 “您还有这爱好？”胡思雨眼睛瞪大的说道。 “我们以后可能要接这个项目，昨天我收集了不少素材，现在没事，刚好练练手。”许言说的素材，其实就是长泽雅美的那些和服元素的衣服。 这些比正统和服要潮一些，但又结合了曰本的文化。 许言画这玩意也不是说真的能用的上，不过有准备比没准备的好。 传统的大部分情趣内衣说实话，有些粗糙了，许言要提高它的质量和精细程度，这样他所规划的更高质量，更高售价才有可能实现，并在高端市场具有竞争力。 当然，喜欢长泽雅美的衣服主要不是在情趣内衣这里，而是更有野心的市场，这只是许言顺带来了灵感没事画画而已，昨天看到了那个短款加上长泽雅美的腿，确实不错。 终于，在等了半天之后，店里的人开始慢慢的增多起来。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出生，有人离去。 所以，殡葬服务店内，每天都有不同的老人出现在这里，为自己的终活做准备。 前面的流程许言已经很熟了，但是胡思雨还不懂，所以许言把她派过去看看，自己则是坐在棺木区这里等人过来。 不多久，一批老人来到了棺木区，几个女性销售人员，开始给老人们介绍棺木。 祥终棺木非常显眼，所以很多老人第一时间就走到了祥终棺木的前面查看。 但是查看了之后，又很快的看向了别的地方。 这让坐在那里的许言眉头一皱，开场不利啊。 不过也没关系，许言也不指望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这种设计风格。 但是后面的事情让许言心底更沉了。 因为连续好几拨老人都是看了一下就走开了，开始关注其他棺木起来。 也许是销售人员对于祥终棺木的不了解，所以在许言看来，她们的介绍也完全没在点子上。 这让许言忍不住站了起来，这么下去自己的棺材市场要遭啊。 他走到自家棺木面前，也不顾不得要不要脸了，大喊了一声：“米娜桑，看这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推销员的自我修养 许言这一嗓子算是把众人吓了一跳，大家纷纷把目光注视到这个站在一口带着刺绣工艺的樱花图案的棺木面前的年轻男人身上。 见大家看着自己，许言把身体站的更直了一些，然后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熙的微笑，开口道：“各位，请允许我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新品棺木，祥终樱花系列。” 说完，许言转身把一口立着的棺木搬了下来，自从他顶级格斗技能的任务完成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大多了，换以前搬这个肯定很吃力，但是现在还算轻松。 一边搬，许言一边在心里感叹，打死自己也没想到，千辛万苦练出来的顶级格斗技能没用到打架上，用在了搬棺材上。 把棺木摆放在了棺木区中间空旷的位置。 许言开始介绍：“大家可以看到，这口棺木采用的是来自华夏的刺绣工艺，上面的图案是曰本最具代表性的樱花。 这位小姐，您能给大家说说樱花代表着什么吗？” 说了一句之后，许言直接话锋一转，对着那边的销售员就提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并不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曰本人都能答的出来，许言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于强行开始互动，以此提高大家的注意力。 被点名的那个女销售也有点懵，不过她还是很快的说出了一个词：“生命。” “没错，我们都知道樱花在曰本的花语是生命，是热烈绽放的生命，樱花的花期只有7天左右，很快就会凋谢，它的花期虽然短，但是开放的时候，却如火一般绚烂夺目，它凋零的时候又是那样的静美。 在曰本，有一位90多岁的老人告诉我，我们的人生就应该像樱花一样，活着的时候，尽情绽放自己的光华，离去的时候，安静祥和的告别，这才是一个美好的人生啊，正所谓，朝戏彩云，暮宿樱花，这才是一个能够不给子孙后代添麻烦怡然自得的生活态度呀·····” 一阵感慨之后，许言顿了顿，开始观察各个老人面上的表情，当然，那位90多岁的老人是他瞎编的，毕竟许言很年轻，在曰本这种长幼等级森严的社会，他这么年轻去讲人生的感悟，会被嘲讽大言不惭的，所以只能假借老人之口说出来。 年轻人对许言的这些话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是老人家不一样，这个年龄段正是看什么都会感怀青春的时候，也是最喜欢和自己的子孙或者朋友吹嘘自己年轻时有多斯国一（厉害）的时候。 而且，虽说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受到曰本国内的社会风气和舆论的影响，曰本的老人或自愿或被迫的接受了不能给孩子添麻烦的理念和行为准则。 所以许言的这些话，对于他们的触动还是有的。 看到他们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之后。 许言开始一边邀请他们过来近距离围观和触摸。 棺木的质量是完全经得起考验的，所以许言也不怕会露怯。 “各位，我们外表采取的是华夏的丝绸刺绣，外面看完了，我们来看看里面。“许言见大家的外面都看得差不多了，于是掀起棺材盖子开始介绍里面。 外面虽然是亮点，但是在许言看来，还不是有审美接受上的差异，里面才是自己的核心设计。 果然，一打开棺木，明显能感觉这些老人的眼睛一亮，里面装饰的确实和别的棺木不一样，许言一直强调的温馨感，祥和感，很好的体现出来了。 而在里面，还堆放着用印着祥终logo和文字的缎带捆起来的大小不一的方形布枕。 许言把那捆布枕拿出来之后，大家才发现，原来布枕上面也绣着樱花的图案。 “我们有人愿意进去试试嘛？”许言问道，这个问题在国内是绝对不会问出来的，会被打的！ 但是在曰本可以，因为不是没人做这个事情。 问了一句之后，没有人回话，这也在许言的预料之内，毕竟大部分曰本人不是很喜欢单独出来的感觉。 于是许言准备自己躺进去展示，毕竟在工厂已经躺过了，也算轻车熟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女性老人轻生说道：“我想试试。” 许言停下了往棺材里躺的动作，转头看向了这位女人，好家伙，老太太穿着一身深色的和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站在那里一股自然优雅的气质透露出来。 这让许言眼睛一亮，这老太太一看就是生活条件优渥的那一种啊，和樱花的气质还真有点像，于是他走到老太太面前“您是我在这个店里见过最优雅的年长女士，您愿意试这一口印着和您一样美丽的樱花的棺木，是它的荣幸！” 老太太淡笑的点头微躬道：“感谢您的夸奖，您也是我见过最英俊的年轻人。” “感谢您的赞扬。”许言微笑道。 说完许言就扶着老太太让她缓缓的躺进了棺木当中。 躺进去之后，旁边的众人发出了一丝惊叹，无他，这个老太太确实是优雅，许言没有乱说，这正是因为如此，当她躺进去闭上眼睛之后，大家真的感受到了那种安静祥和告别的感觉。 当然，许言还不是很满意，棺木太长，老太身高不够。 于是许言把那捆布枕拆开，拿了几个合适的，把空隙的地方填了一下。 这一填效果更好了，大家的眼睛更亮了。 许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开始快速介绍起来：“这口棺木内部大家可以看到，为了能够实现更好的包裹感，我们用了更多的填充材料，里面更加柔软，更加舒适，传说人去世后我们的灵魂会去见天照大神，所以需要给灵魂一个更加舒服的环境，让我们不会失礼。 其次，在头部我们设计了一个凹下去的位置，头部搁在上面，可以始终保持着脸部向上的姿态，这样天照大神能够更好的看清楚我们的脸。 同时，为了照顾不同身高的老人，我们额外制作了一些布枕，这样能够让棺木内部不会有太大的空隙，让里面显得更加饱满，大家也可以看到我们内部的衬布，是波浪状的，躺在里面就像躺在花瓣里一样，真正的可以让过来悼念的人感受到我们如樱花一般热烈而又静美的一生····” 介绍到这里，许言就闭上了嘴，这毕竟是棺材，说太多不好。 其实他本来都不打算说的，但是不说自己的棺材又卖不出去，只能是斟酌的说说。 躺在里面的老太太这个时候突然说了一句：“麻烦给拍个照片，我想看看我在里面的样子。” 许言看了看已经闭上了眼，双手搁在腹上的老太太，轻声说道：“好的。” 说完，许言掏出手机在各个角度拍了一些照片。 拍完之后，许言蹲在棺木旁对着里面的老太太说道：“您可以起来了。” 老太太听到这话，睁开眼睛在许言的搀扶下出了棺木。 然后要看许言拍的照片。 一张张翻阅过去之后，老太太眼神充满感伤的摸了摸屏幕里的自己，叹了一句：“真好啊。” 这话说得许言突然感觉自己鼻子一酸，眼泪都快出来了，虽然对方是曰本人，但是此刻人对生命的情感是一样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许言轻声说道：“您很美丽，哪怕是在这个年纪。” “谢谢，我想购买这一口棺木作为我死后的栖身之所。”老太太说道。 许言摇了摇头的说道：“这口棺木非常适合您，我想把它赠送给您，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太过失礼。”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出钱购买吧。”老太太连忙摆手说道。 “我赠送给您吧，这是我们祥终棺木的第一口棺木，它配的上您这样优雅的老人。”许言真诚说道。 又推迟了一番，老太太最终接受了许言的赠送，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老太太是想邀请他有空去自己家里坐坐。 对此，许言当然是满口答应。 经过这么一弄，周遭的女性老人对于樱花棺木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让销售人员把自己看中的不同图样的樱花棺木搬下来，要进去试试，同时要求陪同的家人或者店里的销售员给自己拍照。 拍出来的照片效果都很好，这极大的刺激了她们购买这款棺木的欲望。 而许言又抽空给男性老人们介绍了刺绣图案为天照等曰本神灵的棺木，说法发生了改变，主要是强调神对于灵魂的保护等等，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这么一搞下来，一天就过去了。 许言给不同批次的老人都做了介绍，到回去的时候，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哑了。 这就是太久没有上过培训课的后遗症，嗓子一下子适应不了一直大声说话。 酒店许言的房间里，胡思雨兴奋的看着许言，眼神里充满着崇拜。 脸上的笑意都快止不住了，她对着许言问到：“许总，您知道今天光那个一店咱们棺木卖出去了多少吗？” “多少？”许言还真的不知道，因为一直在讲，没有认真统计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订单来了 “113口。”胡思雨夸张的比了个手势。 “这么多。”许言有些惊讶的问道。 “对的，光樱花系列的就卖出去了75口。”胡思雨认真的说道。 许言知道今天的销量一定不差，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多，这还是一个店，那两个经销商加起来上百家店了，如果每家店都有100多口的销量，这一天不就是一万口。 好家伙，这销量着实恐怖。 不过这也是许言心里瞎算的，不可能每家店都有100多口的销量，更何况这次没有铺100家店，只有18家店放了数量不等的祥终棺木。 尤其是今天看了里面销售员的状态，许言对其他店里的销售情况更不乐观。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胡思雨问道：“我后面介绍的时候，让你把我介绍的场景拍成视频，你拍了没有。” “拍了，全程都录了下来。”胡思雨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然后对着胡思宇说道：“把视频拷到我电脑里来，我剪辑一下。” 这个是许言在介绍了好几拨人之后，突然想起来的事情，于是他连忙喊着胡思雨过来给自己录视频，正好这个时候，许言介绍的越来越精炼，越来越好了，所以视频质量也不错。 录视频的目的是许言在发现销售人员对棺木不了解之后，觉得应该有一个标准化的产品介绍培训课程。 这个课程许言准备做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剪辑一个视频，视频里放一些自己介绍的重点内容，把多余的废话剪掉。 第二部分是一个ppt，里面包含着怎么去介绍，然后祥终棺木的优势在哪里的等等内容。 这个东西做好之后，许言准备让经销商发放到各个店里，供店员参考。 ······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了，许言被闹钟叫醒，挠了挠睡成了鸡窝的头，坐在电脑面前查看昨天做好的内容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修改了几个地方之后，许言开始给两个经销商打电话，在商量了之后，把培训文件发了过去。 而他今天还要去另外一个店，看看情况。 来到这家店的时候，许言发现比昨天去的那家店要好一些，这边的店员明显脑子灵光一些，开始大力介绍许言这边生产的棺木。 原因无他，因为祥终棺木在同质量的棺木里，价格只有其他棺木的五成，但是销售人员销售出去的提成反而比其他棺木要高5%。 价格低，质量好，这代表着好卖，想赚钱的销售员当然会想办法推广，曰本老人也不是傻子，也知道性价比这回事情，知道这是从华夏进口的棺木也明白了为什么棺木会便宜这么多。 所以，这边的销量情况还行。 到了晚上统计的时候，发现卖出去了65口。 这大大的出乎了许言的意料。 棺木在这两家店的表现，已经远超预期。 第三天，根据经销商的说法，所有的员工在昨天晚上已经紧急进行了一个学习，学习的就是许言做的棺木培训内容。 这群人为什么这么急，在许言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家棺木的市场潜力经销商已经看到了，不然不会这么重视。 第三天，许言又去了一家店，果然经过了培训之后，销售员的介绍更加有效了。 这家店当天的销量甚至超过了许言亲自推荐的销量，达到了124。 而随之而来的是，两个经销商的催单电话，表示要加大订购，同时暗示许言，要推出更多的款式来。 比方说像樱花系列的这种类型的爆品，在第三天上午就已经卖完了，彻底断货了。 天照的估计第四天也没有了。 许言接完电话，心里不住的涌出喜意，好家伙，1000口棺木，三四天就卖完了，这是多大的需求量啊，本来许言还想着这些棺木，少说得卖个半个月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次由于只有1000口棺木，所以上线的只有18家店。 他们加起来一百多家店，这玩意要是全部铺货得卖多少出去啊。 想到这里，许言立马拨通了吴佐光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之后，许言立马说道：“老吴，咱们一千口棺木全卖出去了。” “卖出去了啊，好啊。”老吴语气很平淡，不过一秒钟之后，这种平静的语气立马变了，只见一声高亢的惊讶声传来：“什么？全卖出去了？？？” “对，一千口棺木，尤其是樱花系列的，三天全部卖出去了，天照的也没多少了，明天估计就卖完了。”许言兴奋的说道。 “这···这也太快了吧。”老吴和许言的想法一样，都觉得这个太快了。 许言正准备共同感叹一下，电话那头又传来罗当当的声音：“许总，全卖出去了？” “对，经销商那边催着订货呢，这样，我和他们谈好，这次订货要先给钱，你们那边加紧生产，代工单子以后不接了，你让老吴多招人，附近有手艺的喊过来，我感觉我们的棺木生意要起飞了。”许言像机关枪一样的说道。 “行行行。”罗当当也非常兴奋。 “对了，你去魔都那边的面试怎么样。”许言又问道，他安排了罗当当和吴永玲去魔都面试公关公司的人，现在罗当当在吴佐光哪里，那就说明已经面试结束了。 “都还不错，刷掉了一两个人，其他的都已经谈妥了，本来是准备等你回来再跟你说的，怕你现在忙。”罗当当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岗。” “一周之后吧，他们还需要处理一下魔都那边的房子之类的东西。”罗当当说道。 “行，记得通知永玲好好安顿，然后你调两个水平差不多的人过去你那边帮你，设计稿多出一点给我看。” “好嘞！” 又叮嘱了一些事情之后，许言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还是觉得兴奋异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是平复不下来，最后实在是无处消耗精力，足足打了一套拳才感觉平静了些。 第二天，许言起了个大早，和胡思雨两人又去了一家店。 刚走进店里就发现，棺木区一群老人围着销售员叽叽喳喳的。 仔细一听，好家伙原来是在打听樱花棺木的事情。 “实在抱歉，没有货了，您也可以看看其他款式，祥终的棺木我们这边正在加紧订货。”销售员满头大汗的对着周围的老人不住的鞠躬。 “天井小姐，这个祥终的棺木什么时候才能到货，我现在只想要一口樱花系列的棺木。”一位女性老人说道。 “正在联系，但是时间我们还没有确定，如果到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销售员又是一顿鞠躬。 看到这里，许言对着旁边的胡思雨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胡思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着许言问道：“不在这里呆着吗？” 这几天许言只要在店里，一呆就是一天，今天怎么看看就走了。 “棺木都卖完了，咱们没有呆着的必要了，等着吧，经销商一定会再给我打电话催货的。”许言轻笑道。 果然，没过5分钟，许言的电话响起。 “山崎小姐，你好啊。”许言对着手机说道，这是许言在曰本谈下来的两个经销商之一，山崎殡葬的社长山崎奈美。 “许桑，贵社的祥终棺木在我社各个门店销售情况非常好，现在所有的库存已经没有了，我想跟您订购一些棺木。”山崎奈美此刻的语气客气多了。 “可以呀，您想订购多少呢？”许言问道。 “一万口，樱花系列的还麻烦再来5000口，其他的系列您可以发一些图样推荐给我，我来选择。”山崎奈美还算有魄力，开口就是一万口，至于图样，许言那边和罗当当两个人还真设计了不少。 “可以，不过有一件事情许言跟您说一下，这次订购的数量这么多，我们需要收定金。”许言开口说道。 “可以，30%的定金您看如何。”山崎奈美直说到。 “虽然有点少，不过和贵社合作非常愉快，这个我们可以接受。”许言笑道，好家伙，这女的比丸红那边靠谱啊，还以为曰本都是付10%的定金呢。 “那就麻烦您了，还请尽快发送一批货物来，老人们都已经在催了。” “好的，我会加快进度的。”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是一个电话进来了。 “你好啊，佐藤小姐。”没错，许言谈下来的两个经销商，都是女的。 “许桑，我这边想向您订购两万口棺木，我们可以给30%的定金，还请快点发货，尤其是樱花系列，现在深受女性老人的喜爱。”佐藤嘉爱比山崎奈美还豪气，还不待许言提条件，就一股脑的把条件全部报了出来。 “可以，我会发一些图样给您选择，合作愉快。”许言开心的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胡思雨赶紧问道：“许总，经销商订货了。” “是啊。”许言看着胡思雨说道，眼睛里全是笑意。 “订了多少？”胡思雨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所以还不知道数量。 许言没直说，而是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千？这也太好了吧，一下子翻了三倍。”胡思雨有些兴奋，这边的业务越稳定，她的工作就越稳定，搞不好年底奖金非常丰厚。 三倍？ 许言转过身，拍了拍胡思雨的肩膀说道：“思雨，你以后可能有的忙了，不是三千，是三万。” “三万？？那岂不是几千万的订单了！”胡思雨瞪大眼睛说道。 目前祥终一口棺木的出厂价1000到3000万不等，樱花棺木给到经销商的价格是1500左右。 如果按照这个价格来算，这一下子就是4500万的订单。 刨去人工、场地、原料、奖金、运输等等成本，这些订单可以给许言带来将近600万的毛利。纯利润绝对在350万以上，这还是摊了许言投资的3000万进去之后算的利润。 这下可赚大发了，要知道，这毕竟是棺木，不是什么高附加值的奢侈品或高科技产品，有这个利润，那还真的有搞头。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打开维信，给唐青青发了个消息过去。 【青青，托你们公司几位领导的福，我现在在曰本接了三万口棺木的订单，总价值在4500万左右，帮我好好感谢一下王总还有李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气急败坏 胡小新许言没有提，毕竟自己和他倒没什么仇怨，就算对方想坑自己这也算阳谋，自己如果不上当，对方也没办法。 但是王哲和李邱悦这两人就不一样了，许言实在是忍不住想恶心一下他们。 关芸县，王哲和唐青青没有回去，还在不停的进行业务公关。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王哲有些无奈，正好他负责调研的地区也已经完成了调研报告，所以他现在在商务局做汇报。 而唐青青则是坐在与王哲隔着的几个位置上有些百无聊赖。 这个事情她压根都没有参与过，所以也只是打打酱油，任凭王哲和其他几位负责调研的同事在忙活。 正当她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机一震，屏幕显示来了一条维信。 唐青青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拿起了手机，一般情况下，开会她是不会看手机的。 但是这些天跟着王哲，实在感觉难受，而且是越来越难受，王哲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项目的推进迟迟没有进展，他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这让唐青青对王哲这边的项目，更加抵触了。 打开手机，看到维信是许言发过来的，唐青青冷淡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看到上面写的内容之后，唐青青的笑容更甚了。 许言这个家伙，是想气死王哲和李邱悦啊。想到这里，唐青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她手指停在了屏幕上，片刻之后，开始打字回复：你直接告诉他们就好了，告诉我干嘛？ 这边的许言收到唐青青的维信之后，挑着嘴角回了一句：说起来，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现在发展这么顺利，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你。 看到这个消息，唐青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在手机上写了又删，最后回了一个：我在开会，先不说了，既然有我的功劳，回来记得请我吃饭。 许言：荣幸之至。 唐青青看完许言的回复之后，把手机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开始看着王哲在台上汇报，会议内容还是那么无聊，虽然她的眼睛是盯着上面，但是心思却早就飞远了，一会飞到曰本，一会飞到刘县。 还有一个事情也让她有些纠结，那就是许言说的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王哲。 如果告诉王哲的话，王哲铁定是要发飙的，搞不好还要对着自己来一顿臭骂。 这样想来，告诉他没什么好处啊。 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想看王哲气急败坏的样子呢？ 一上午的汇报，在唐青青的犹豫不决与胡思乱想中度过。 等彻底搞定，吃过饭后，已经是下午了。 回到酒店，大家集中在王哲的房间开会，开会的内容是关于杜莎的项目该怎么谈下来。 现在雷华健的态度十分不明，虽然在谈，但是却迟迟不表态，这让王哲的内心非常烦躁。 在酒店里，王哲时不时的就开始大发雷霆，对着其他几个人一顿臭骂，唐青青作为里面唯一的女生，也没有例外。 等王哲骂完，宣布散会的时候，里面的人集体松了一口气，鱼贯而出，生怕王哲开口把自己留下来。 当然，唐青青却坐在那里没动，这个举动让王哲有些疑惑，他对着唐青青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本来唐青青还在考虑要不要跟王哲说许言那边拿了大订单的事情，但是经过刚刚王哲的一顿发火，唐青青现在心里极度不爽，自己不爽就想让王哲也不爽。 反正刚刚已经挨过骂了，在多挨两句也无所谓，就当狗在叫唤。 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唐青青坐在那里，缓缓开口：“刚刚得到的消息，许言的那个工业园生产的棺材在曰本卖的非常好，他刚和那边的经销商谈好了三万口的订单，价值在4500万左右。” “你说什么？”本来坐着的王哲，直接站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吗？ “我说，许言的那个工业园，接到了4500万的棺材订单！”唐青青简要的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告诉我的。”唐青青也不瞒着。 这话让王哲感觉自己火蹭蹭的往外冒，直接骂道：“唐青青，你他妈的还和他有联系？” “恩。”唐青青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他这个消息会告诉你？你们在曰本都干了什么？”王哲怒极反笑的说道。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咯。”唐青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起身往外走，可以了，消息已经传到，让他自己生着气吧。 “你站住，我问你，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消息？”王哲上前拦住了要走的唐青青，本来是准备拉着的，但是他现在的手不允许他做这种需要力量的动作。 唐青青眼神冰冷的看着王哲说道：“王总，你再拦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你先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诈我们的？”王哲开始怀疑许言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主要是想搞自己心态。 “真不真的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告诉你我知道的东西，至于消息到底有没有用，你自己去判断，或许你可以让人去工业园看看，刘县县政府你不是没有熟人，你说是不是。”唐青青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王哲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他缓缓后退，脑子里在考虑唐青青说的事情的可行性。 唐青青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而是迈着欢快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过了几分钟，王哲有了决定，拨通了他在刘县一个还算熟悉人的电话，拜托他帮自己打听一下工业园的情况。 又过了十几分钟，刘县那边人的电话过来了。 “王总，工业园那边的家具厂确实接到了订单，三万口棺材，具体多少钱不知道，你还别说，你们推荐过来的这个许总，还真有本事，工业园这么弄，搞不好真的能做起来。” 听到这个话，王哲彻底傻了，他拿着电话不说话，对面那边还以为他的信号不停的喂喂喂的。 王哲感觉心里有些烦躁，话也不回的直接挂了电话。 愣了一阵子之后，王哲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哲哥，怎么了？“电话里传来的是胡小新的声音。 王哲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想起了胡小新那副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忍不住的嘲讽道：“胡总啊胡总，以前总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有犯蠢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小新被这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你知道你送给许言的那个工业园现在接了多大的订单吗？” “订单，什么订单，棺材订单？”胡小新是知道许言在工业园搞棺材的，唐青青当时就告诉过他。 “对，三万口，4500万的生意啊，你觉得怎么样？”王哲很想听到胡小新气急败坏的声音。 可惜事与愿违，胡小新的表现出乎了王哲的意料，胡小新不仅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道：“三万口，可以啊，这单子做的蛮大，这么看来，许言还真是个人才。” 听到这话，王哲的脾气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电话吼道：“人才，对，他确实是人才，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你当初怎么就能想到把工业园送给他，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头被门夹了。” “王哲，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呢，当初这个工业园送过去，你们也都同意了，更何况，流光工业园是当初还是你去找的，后面给我给你分析了一番之后，你自己坚定的认为，这个工业园就是个大坑，谁去谁倒霉。 许言接手的时候，你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现在人家凭本事做起来了，你就心里不平衡了，做人可不能这样啊，这么小心眼你以后可真的麻烦了，要学会正视对手，要看到对手的优点，你这样一直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怎么玩得过许言？” “我用的着你来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当初如果不是你拉着我，这个工业园就是我的，这三万口的订单也是我的。”王哲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哈哈哈，就凭你？行了，我还有事先这样。”胡小新说完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的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了传来的盲音，王哲气的把手机往地上一摔，胸膛不断的起伏，最后冲嗓子眼里憋出了几个字：“胡小新，你这个傻逼。” 第二百章 非常规的宣传方案 关芸县，许言从曰本连夜赶回了这里，胡思雨则是留在了曰本负责那边事务的对接，许言过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给王哲上一课，同时是为了拓展自己的业务范畴。 第二天一早，许言便直接到了杜莎公司，约见雷华健。 雷华健对于许言的突然到访有些意外。 两人见面之后，许言的第一句话就是：“雷总，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雷华健有些疑惑，前几天不还说没人嘛？怎么又改口了，于是他疑惑的说道：“许总，您之前不是说，贵公司抽不出人手来吗？” “前几天是缺人，不过现在不缺了，我收购了一个给艺人做公关的公司，里面的人正好和咱们项目比较契合。”许言稍稍夸大了一下说法，其实也差不多，人员还有自媒体账号都被弄过来了，相当于收购了。 这话让雷华健来了兴趣，他笑着说道：“那得恭喜您了，这么说来，咱们合作的条件是有了，不过有些话说了您别不高兴，我是非常相信您的专业水平的，但是既然要合作，咱们这边还是要有个方案出来。” “这是应该的，除了方案，也得有预算报给贵公司啊。”许言笑着说道。 “行，那您看什么时候能把方案给到我们这边。”雷华健问道。 “三天之后吧，我已经初步有了一些想法了。”许言自信的说道。 ······ 回到酒店，关芸目前只有许言一个人，李冰凡已经回鹏城了，听说准备看看有没有新的调研项目能投标，准备继续干。 对此许言是举双手赞成，如果公司能够多出一个可以拿项目的人，许言也会轻松很多。 写了一天方案，傍晚的时候，许言站在酒店房间的窗户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在伸懒腰，棒棒糖是他开始戒烟之后，有时候实在嘴里觉得缺了点什么搞得替代品。 有时候许言还会吐槽，烟是戒了，血糖上来了。 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正准备出去找点吃的，突然脚下一顿，他掏出手机手机，给唐青青发了个维信：我到关芸了，一起吃饭吗？” 消息没过多久就回过来了，【行啊，你找位置，我过去。】 许言：ok，就在我这附近吧，有家店经常去吃，味道还行。 半个小时之后，唐青青出现在了许言所订的靠窗的位置，饭店不是没包厢，只不过许言觉得两个人坐在包厢里吃饭，气氛并没有窗边好。 “你不是在曰本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青青一边拉开凳子坐下一边问道。 许言给唐青青到了一杯水之后说道：“过来和雷华健谈合作。” 这话让唐青青一愣，随即她马上反应过来的小声问到：“你是准备抢王哲的项目？” “这话说得，什么叫抢，人家做生意当然希望和有能力的人合作，王哲明显没什么能力啊。”许言轻笑道。 “没能力这个事情我赞同，以前倒是还好，自从手被你找人打断之后，脑子就像坏了一样。”唐青青说完端起了杯子开始喝水。 “什么叫我找人打断他的手，这事没证据可别乱说啊。”许言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也没显得多严肃。 “行，算我说错了，我自罚一杯好吧。”唐青青挑起嘴角举着茶杯敬了许言一下。 “自罚一杯也得是酒吧，水算怎么回事。” 唐青青白了许言一眼之后说道：“你在曰本拿订单的事情，我告诉王哲了。” “他什么反应。”许言说着又给唐青青添了一杯水。 “还能是什么反应，你拿脚想想也知道啊，说起来，这段时间干的真难受，我都想辞职了。“唐青青叹到。 听到这话，许言眼睛一亮，辞职好啊，辞职可太好了。于是许言把头探过去真诚的说道：“工作嘛，不开心就换，你这么有能力还怕没地方去，比方说我们公司，就非常欢迎你，你看，你走了还没正式办离职，这回来入职手续都省了。” “大哥，我是卧底，你这还要挖我去你们公司，你就不怕我现在又是套路你？”唐青青扯着嘴角说道。 “不怕，我怕个毛线，当初我都敢带你去曰本，现在事情都快成了，我还能怕你是不是套路我。”许言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往后面一靠，显得非常自信。 “行了，这事别说了，我要是去你公司，那是明晃晃的叛变，胡小新对我挺好的，只不过是王哲那边有点讨人嫌。”唐青青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这话，许言也没有继续劝她来自己公司，这事情一时半会急不来。 ······ 吃完饭之后，许言先是打车把唐青青送了回去，之后才回到自己的酒店。 回到酒店之后，许言开始琢磨起和雷华健的合作事情来。 在许言的想法里，合作一定不仅仅是品牌推广合作了，那样对他来说诱惑性不大，想要在情趣市场站稳，除了做辅助工作，还要有直指核心的东西，那就是生产自己品牌的情趣用品。 这种甜头，许言在大吉大利工业园尝到了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单纯的做方案了。 许言的想法是从情趣玩具开始入手，情趣内衣不好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动了雷华健的核心利益，他铁定是不会同意的，搞不好大家要翻脸。 第二个就是情趣内衣的竞争市场太大，自己没有优势。 而情趣玩具则不同，在许言仔细研究了之后发现，还是有空白市场可以填补，而且对于玩具的选择与设计，他已经有了雏形，只需要继续改进就行了。 当然，自己进入这个市场的跳板，还是雷华健这边，所以首先就要把雷华健一直心心念念的品牌推广给做好。 只有把杜莎的品牌做起来了，自己才能借助杜莎品牌创造自己的产品。 所以，品牌推广，是第一步，做自有产品是第二步。 根据以往杜莎的推广方案来看，其实是没有毛病的。 不过现在品牌推广的价格越来越高，光靠那一千来万，按照传统推广方式去做，实在是没什么太多效果，毕竟一些知名品牌每年的广告营销费用是几十个亿，这怎么比。 所以，传统和常规的方式是不行了，只能另辟蹊径。 当初如何另辟蹊径走非常规方式，许言是有想法的，但是想法并不成熟。 但是这次去曰本，给了他一个灵感。 灵感来源于两个方面，一个是认识了长泽雅美。 另一个是自己在酒店看电视，想了解曰本文化娱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节目。 叫做《不可思议的世界》。 这两点，让许言的宣传策略瞬间明晰了起来。 ······· “你去哪里了，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吃饭？”王哲靠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着走廊上的唐青青。 “我是在思哲坐牢吗？”唐青青反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是在坐牢吗，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了？”唐青青的脸色涨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和许言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彻底被王哲的话激怒了。 “你去哪里当然是你的自由，只不过，我觉得你不对劲，雷华健告诉我，许言回来了，你是不是见他去了。”王哲略带嘲讽的问道。 雷华健告诉他许言回来了？唐青青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 雷华健这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告诉王哲许言回来了？ 对了，是因为许言也要竞争同样的项目，雷华健这是想养蛊？通过许言刺激王哲，想让王哲拿出更好的方案？ 一瞬间，唐青青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系列的想法，这导致她没有说话。 她没有说话的样子，在王哲看来，这就是心虚，于是王哲对着唐青青说道：“怎么了，心虚了，不敢说话了？” “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觉得你不适合在我们公司，你走吧，我们思哲这座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王哲突然说道。 “王总的意思这是要开除我？”唐青青有些诧异，自己还没说辞职的事呢，你倒好，直接把我开了。 “你觉得，哪家公司能容得下一个叛徒。”王哲冷笑的说道。 “行啊，反正我也不想呆了。”唐青青发现，自己已经生不出一丝争辩的心思了，这段时间王哲给她带来的折磨真是让她疲了。 “行，你在这份离职申请上签字吧，我已经签过了，回去你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了。”王哲把手里的文件递了出去。 唐青青看了一眼文件，又看了一眼王哲，笑道：“你动作还挺快。” 说完她接过来看了看，然后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支笔，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后，把文件往王哲怀里一丢，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百零一章 兵强马壮 在关芸县的县城内有一个大伊山风景区，离县政府都不算远。 如果沿着幸福大道往北走到头，便是大伊山脚下的石佛寺，寺院算不上大，大的是那座金灿灿的大佛像。 许言看着旁边的女孩子虔诚的向着佛祖跪拜，这一瞬间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跪拜完后，两人又踏上了佛像后面的那座山的石廊路。 后山顶有个亭子，站在亭子旁边的石栏旁，刚好可以俯瞰石佛寺的全景，从高处看佛像的背面，莫名的有一种被庇护的感觉。 “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意外去世了，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小时候，有人知道我没有爸妈，就想着法欺负我，为此我奶奶气的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爷爷也不知道找学校理论了多少回。 从那之后，我就慢慢的开始不笑了，有人欺负我我就打回去，一来二去在别人看来我总是凶巴巴的，后面长大了，凶气退了，给人留下的是一种冷淡的感觉。 三年前，爷爷奶奶相继离世，我一片迷茫，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可是如果我死了爷爷奶奶会很难过，从那时候，我看到了菩萨或神仙，我都会好好拜拜，祈求他们能够告诉我爷爷奶奶我想他们了。 后来，我认识了胡小新，他把我招进了思哲，让我感受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有价值的。 我很崇拜他，后面喜欢上了他，所以我和他表白了，可惜，他拒绝了我，我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这点公司的其他人都不清楚。 他女朋友的爸爸是一个大型企业的老板，她爸爸觉得胡小新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胡小新一发狠，没要家里一分钱，出来打工，他选择了思哲这个当时要死不活的公司，然后成功的把思泽的业务做了起来，翻了好几番，王哲和李邱悦为了留住他，每个人给了他一些股份。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感觉我和他渐行渐远，他心里除了那股把公司做起来的心思和他女朋友，容不下其他了。 后面，慢慢的我也就放下了，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离开思哲。 有时候抱怨都是嘴上说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被开除了，人生真奇妙。” 许言站在那里，看着她趴在石栏上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有些泛酸。 唐青青昨天告诉自己她被王哲开除了。 当时许言心里高兴的要死，马上邀请她到自己公司来。 可是唐青青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让他陪自己去石佛寺转转。 于是许言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就陪着唐青青到了这个地方。 原本兴奋的心情，听到她这番话之后也沉寂了下去。 难怪唐青青总是一副面无表情很少笑的样子，原来还有这样一茬子事情。 家庭还有爱情都是夭折的状态啊。 “一切都过去了，相信你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能开心快乐，而且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你离开思哲也好，不说王哲让你感觉难受，就是呆在胡小新身边，一想到他有女朋友，你也不舒服呀。”许言宽慰到。 唐青青转过头，清晨的太阳正好撒在她的侧脸，让许言觉得这个丫头更耐看了，她挑起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的说道：“我对胡小新早就放下了，呆在他身边不会不舒服，倒是以后如果呆在你身边，我说不定会难受！” 许言听到这话就有点不服气了，大哥这么体贴随和的人，你难受个锤子，我又不是王哲，又不会随便骂人，于是他说道：“你这话我听得就不开心了，啥叫呆在我身边会难受，我还能和王哲那货一样？” 唐青青看着许言说话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嘴角咧的更大了，眼睛也弯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着朝阳，然后说道：“你和王哲怎么会一样呢，他比不上你，行了，你给我半个月的假期好不好，我休息一下调整调整心态再回爬山虎帮你！” 听到这话许言也转头看着朝阳，高兴的说道：“行啊，你可别骗人，只要你来，我让你当公司的副总。” “别，副总我干不了，我还是当你助理吧。”唐青青说道。 “当我助理屈才了，你应该扛起更多的责任。”这么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帮自己多去管理项目，当个毛线助理，虽然董助也是个高层，可是和主管项目的副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屈才，我也不想扛起更多的责任。” “行吧，随便你。”许言是不打算继续劝，反正先忽悠过来，到时候项目往唐青青那里一推，以她的性格，是拒绝不了的。 ······ 今儿咱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许言一边哼着歌一边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唐青青被他送上了高铁，她先回鹏城去办离职然后休假。 这个许言心心念念的高智商高能力的人才，终于弄过来了··不对，是弄回来了，人家根本就没办理爬山虎的离职。 除了这个，刚刚吴永玲给自己打电话，说公关公司的那些员工已经到岗了，比预想的快几天，吴永玲对于这些人的到来，听上去比自己还高兴。 在她看来公司终于有点人气了，以前总是几个人在公司上班，其他人都在外地，公司每天都跟要倒闭一样，如果不是知道公司有多挣钱，大家上班都提不起干劲。 现在好了，一下子来了十几二十号人，工位终于发挥作用了。 当然，汇报是顺便的，申请钱给他们发补助才是主要的，还有买设备的钱，设计人员和视频工作的员工用的电脑配置要求很高。 还有准备购买一些拍摄设备，这么一来，又是几十万花了出去。 想到这里，许言又忍不住想到系统这个坑货，爬山虎投资的和外贸的业绩不算系统业绩，只有爬山虎咨询的业绩算系统业绩。 这让许言准备用棺材狠狠刷一笔也业绩的心彻底灭了，为此，许言在心里抗议了很久，一直质问凭什么，没有理由，没有道理，系统直接投资的钱是钱，自己投资的钱不也是系统给的吗，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当然，系统完全不回应许言。 抗议久了，许言也就没那个力气了，反正赚钱赚的也挺爽的。 可以预见，以后会更爽，因为现在公司最大的缺口就是人才缺口，这批人，加上自己6月份去校招的人，爬山虎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缺人了。 现在是兵强马壮啊，自己要好好干一场。 ······ 两天后，杜莎情趣的一家会议室内，许言一身正装，头发梳的板正，站在讲台上，他身后的屏幕上写着一个硕大的标题《杜莎品牌推广的出路——以小博大，助力杜莎品牌起飞》 会议桌旁坐着的十几个人看着台上的这个年轻人以及后面那个像是传销课一样的标题，心里的想法各自不一。 雷华健看着台上的许言，心里感叹道，这家伙穿上正装更帅了，这人比人气死人啊，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今天，非常荣幸能够邀请到我们许总过来给咱们做品牌推广的方案讲解，许总大家可能不熟悉，我这么说吧，杨书记对许总的推崇程度之高，我是没见过的。 经常私下里跟我说，一定要和许总好好交流交流，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让许总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们分享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下面，咱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许总给咱们讲讲。” 雷华健的话声刚落下，众人就鼓起了掌。 许言看着雷华健的笑容，心里一乐，这家伙表面上看着是捧自己，实际上这种捧对自己是半点好处都没有的，如果自己讲的稍微差一点，这面子就丢尽了，面子一丢，对方如果再谈合作的话，那他压价的空间可就大了。 可惜呀，自己又不像那种把这些话当真的没数人，这么架自己是没用的。 等掌声平息了之后，许言笑道：“我是没想到我在雷总的心目中这么优秀，这话一说，我都想把雷总当知己了，当然，知己归知己，合作的时候，钱还是不能少收的，哈哈哈！” 这句半调笑半认真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二章 许言的宣传套路 许言说这个话，一方面是给自己解围，另一方面是告诉雷华健，别和自己耍这种小心眼。 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许言开始了自己的课程。 “各位，在讲方案之前，我想问问，品牌在各位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大·····” 许言是分析过杜莎目前的情况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品牌没有做起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还是老生常谈的话题，那就是投入不够，不过就算说上去是不够，实际金额也有一千万了。 一千万用在品牌上可操作的方式有很多，可偏偏他们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可能他们公司的高层包括雷华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品牌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虚的东西，有更好，没有也行。 雷华健口口声声喊着要做品牌，也愿意花钱投入，但是深入分析下去，在他到底花了多少心思这一点上，许言认为是没有花多少的。 不然按照一般企业的情况，这种项目，不喊个十个八个的广告公司过来提案比稿，怎么可能有一些更好的想法出来。 但据许言的了解，杜莎是没有比稿这一说的，从刚开始到去年，独独选择了与思哲合作，这本身就是一种追求省事甚至是自我安慰的做法。 造成这消极心态的也正是品牌没做起来的第二个原因。 那就是不管有没有品牌效应，他们过去的销量都非常高的，既然做不做品牌销量都可以起来，那还费那个心干嘛，换自己是品牌部的负责人，也会懈怠的。 所以，雷华健以前做品牌的想法其实没有那么迫切，可能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许言可以看得出来雷华健应该是慢慢的感受到打造品牌的迫切感了。 因为他们的销量到瓶颈了，去年的增幅很低，成本却在逐年上涨，造成的后果就是利润的下降，这如果还不能让雷华健感受到危机，他就做不了杜莎的老板。 不过迫切归迫切，真要让他掏出几个亿来做品牌也不可能。 所以预算还就在一两千万左右。 于是许言尝试了一个新的方式。 过去杜莎做品牌是针对什么？是针对产品来做的，这在许言看来简直是最蠢的一种做法。 不是说针对产品做广告有问题，这没什么问题，有两个核心的因素思哲有没有考虑到不清楚，但杜莎这边肯定是没有考虑到的。 这也是许言为什么觉得，他们的方案没有毛病，但还是蠢的原因。 针对产品做广告，有两个最重要的因素，一个是产品的大量硬性曝光，如百事可乐之类的产品，每年都要投放大量广告，在线下送带有广告宣传的冰箱等等来达到曝光的目的，这个因素的支撑是钱。 杜莎很明显是没钱的。 所以第一个因素就堵住了杜莎针对产品做广告的路。 第二个因素，产品有讨论度，如果没钱支撑大量的硬性曝光，产品有足够的讨论度也行，如当年的卫龙辣条，因其有大量的讨论度，后面才开始慢慢做的出了相对的硬性曝光。 但是情趣内衣这玩意能拿到台面上来讨论吗？ 国内的社会环境明显不太可能，所以，第二个因素也堵住了杜莎针对产品广告策略。 这两个因素一个都做不到，品牌做不起来才是必然的结果。 钱这个事情刚刚说过了，杜莎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做广告。 所以许言的策略是，在第二个因素做文章。 情趣内衣这个产品是不能在台面上讨论。 那么关芸县的整个情趣产业呢？ 雷华健这个曾经设计出能卖出去五千万件的一款情趣内衣的人呢？ 这两个能不能拿来讨论？ 许言觉得可以一试。 从关芸到雷华健，尤其是雷华健，可以说是一手带动了整个关芸的情趣产业。 这种人如果让大家得知，谁不得说一声牛皮，尤其是在情趣这个让人有探索欲的领域，出现了这么个人才，只要能够引导的好，讨论度是绝对能起来的，到时候不管是吐槽的、惊叹的、玩梗的、都会出现。 随着这些讨论，雷华健和杜莎的名字就能传出去。 接着再投钱引导媒体搞热度，这个时间不用太久，只要能玩出新梗和记忆点，杜莎和雷华健以后就算不出现，也一定会让人记住。 后面热度下去了没人讨论的，但是只要有人消费情趣内衣，第一时间有可能就会想到杜莎和雷华健，这样无意能够带动杜莎的销量，也为做出高质量的情趣内衣铺路。 这种状态一如大家喊一声“我没有开挂”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某个男人一样。 确认了这个思路之后，许言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合理的把关芸的产业和雷华健曝光出去。 要找个合适的名头，其实脱贫致富这个名头就很好。 因为关芸确实是通过情趣产业实现了脱贫致富。 其次，占领全球大量市场，也算一个很好的噱头，这也不是吹牛，因为关芸确实占领了很大的市场。 有了名头之后，就要选择曝光的媒体，在国内媒体首先报道出来和国外媒体首先报道出来的选项中，许言选择了国外媒体来做首次报道，然后由国内媒体进行转载来炒高热度。 通过国外媒体报道有很多好处，并不是说他们的技术比国内的媒体厉害，也不是说名声比国内的媒体名声大，更不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问题，现在国内经济发展，这一套越来越不行了。 许言看重的是人的一种心理，那就是看着别人惊叹自家东西的好的那种爽感。 就像看到外媒报道我国移动支付发达有多么多么方便的时候，那种自豪感； 又如看到外国人坐我国高铁惊叹高铁的稳定与速度时那种看土鳖的优越感一样。 如果外媒惊叹我国情趣内衣霸占全球市场，这种消息给人的爽感也很大。 之后安排国内媒体转载，加上投钱炒热度，有80%的可能性能够达到许言想要的效果。 当然，这其中的操作是需要花心思，也是有技巧的。 许言把以上的想法做进了这份方案，当然具体操作没有讲。 不过就算是操作没讲，光是思路，已经让雷华健和下面的众人目瞪口呆了。 等许言讲完之后，下面先是沉默，随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其中以雷华健拍的最卖力。 许言见这状态，知道这事算是成了。 ······ 善头的一家工厂，杨佳慧坐在一间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不停的摇来摇去，一边摇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哎，有些人呐，当初打赌的时候有多爽快，现在耍赖就有多厉害。” 坐在旁边的李惠庆看着这个状态的杨佳慧，心里忍不住吐槽道：“这丫头以前不是挺斯文害羞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这是跟谁学的啊！” 吐槽完，他又看了看老赖，只见老赖脸上涨红，拳头紧握，但就是憋着不说话。 杨佳慧见老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当时不是挺能讲的吗，意见一大堆，现在哑巴了？” “杨佳慧，我劝你别太过分。”小赖这个时候彻底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杨佳慧看着小赖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时候倒还能看出以前那种娇憨的样子，她一边笑一边说道：“我怎么过分了，我又没说是谁，你急什么，在这里对号入座。” “你！”小赖指着杨佳慧不停的喘气。 “消消气消消气，年纪轻轻的，待会高血压气出来了。” “你别仗着你家有势力就觉得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 “哟呵，你动我一个试试。”杨佳慧目露凶光的说道，这是许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表情。 第二百零三章 情趣玩具的合作 雷华健的办公室内，许言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一边吹起一边小口的喝着。 对面的雷华健此刻还未从亢奋的状态平复下来，对着许言就是一通问题，噼里啪啦的不带停，搞得许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回答那个问题。 等到雷华健第五次问许言这个方案到底能不能成的时候，许言放下茶杯，略带无奈的对着雷华健说道：“雷总，我刚刚说过了，这个方案只是一个尝试，我不能跟你打包票说一定能成，但是最后的结果一定不会坏，因为宣传是做出去了，只存在效果能不能达到预期，好不好的问题，成不成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说完许言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讲方案加上回答问题，足足弄了一上午，早就是口干舌燥了。 “对了，您刚刚跟我说你准备跟我谈个别的合作，具体是什么？”雷华健终于问了一个许言不觉得烦躁的问题。 刚刚在和他聊天的时候许言故意提了这么一嘴，目的就是等雷华健接话，好聊聊这个合作，谁知道这位老兄沉浸在品牌推广方案里不能自拔的样子，根本就不接茬。 “我想和您合作开发一个系列的情趣玩具。”许言放下茶杯正色说道。 “情趣玩具？您怎么突然想起了做这个？”雷华健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许言是做咨询的，怎么对于实体商品流通也感兴趣？ “我自己设计了一些情趣玩具，想试试市场反应，这对我以后在情趣市场做咨询会提供非常有用的参考，所以，我才准备跟您合作做这个。 合作方式我目前想了两种，我跟您说一下，你看看您倾向于哪一种。 第一种合作方式，我这边做设计，付钱给您这边的工厂进行代工，代工之后先借助贵公司的线上线下平台进行销售和售后服务，销售的宣传和物料由我们公司负责，平台使用费按照利润的25%比例给到您这边作为。 等过几个月之后，我们公司自己搭建平台，到时候销售和售后都由我们公司自己做，您这边还是负责代工生产就行，当然，如果您愿意，我们继续在贵平台铺货，铺货之后，给您这边20%的利润。 第二种合作方式，我这边出设计图和销售策略，您这边负责生产和销售，我拿15%的利润收入，相当于版权费用，这个每款产品只需要给一年，一年之后就不收了。 您觉得哪种方式您比较容易接受？” 许言的话说完之后，雷华健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他在盘算哪种合作的方式对他更有利。 从理想利润来看，肯定是第二种的合作方式更有利润，毕竟一年内85%的利润都归杜莎所有，一年后更是所有利润都归杜莎。 但问题在于，这只是理想利润，万一做出来卖不出去，那不就亏大发了，许言一分钱没出，光出设计图和销售策略，卖不出去，他顶多损失一些脑细胞，自己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啊。 想到这里，雷华健有了决断，他笑着说道：“说实话，您也清楚我们公司的情况，情趣内衣是销量很好，但是情趣玩具却很一般。 许总拿出来的设计和策略肯定是非常优秀的，不过为了不拖累您，我看还是选第一种合作方式吧吧，正好我们新建了生产线，上次您也看过，代工是完全没问题的。 至于平台售卖和售后的费用，我看那25%的利润也不用了，咱们还是合作方，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你说是不是，万一您的产品火了，也能带动我们其他产品的销售您说是不是。” 雷华健的选择在许言的预料之中，自己毕竟没有在情趣玩具这个产品的领域证明过自己，让他贸然生产肯定是有难度的。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做起来了，自己的收入就非常可观了，同时还能真正在情趣市场立足，这样以后做同行的咨询也有具备说服力的案例能拿出来。 不过不要利润是不行的，自己设计的产品没火就算了，火了到时候雷华健心里一膈应，搞不好会影响其他方面的合作，想到这里，许言笑着说道：“雷总，亲兄弟明算账，该给的还是要给，对了，还有个事情，得请您帮忙。” “你说。“ “刚刚我在讲方案的时候，最后提到了，如果我们的宣传策略能够成功，就要学科技公司一样，开新品发布会，我希望到时候您能在新品发布会上把我设计的产品发布出去，当然，宣传材料也是由我们做。” “这个倒是没多大问题，不过我觉得，您自己上去讲会不会更好一点，我觉得您这方的能力比我强多了，您要是自己上去效果会好很多，我可以给您安排在前面的环节发布，大概可以挤出10分钟左右。”雷华健犹豫了一下之后提议道。 这个提议让许言有些纠结，开发布会一定是在雷华健和杜莎所受到的关注度最高的时候开的，这个时候自己上去讲情趣玩具，总感觉不太对劲。 话又说回来，自己在网上不是没有人认识，上次吴曼曼的绯闻事件，肯定有人能记住自己，这一上去，到时候把那个视频一挖出来，后面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了。 纠结归纠结，既然雷华健愿意给自己10分钟，那先应下来，到时候自己讲不了，还可以让公司的其他人上去讲，想想，吴星星就挺合适的，海王配玩具，绝配。 谈完了这个合作，两人又开始谈品牌推广的合作事宜。 最后，两个人达成了一致，合作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常规推广，做的事情和思哲那边做的差不多，就是在各个平台投放广告，这个暂时不变。 第二部分是特殊推广计划，就是许言方案里讲的那些内容。 总共的合作金额是1800万，分三次付款。 首批付款800万，后面两次一次500万。 对此，许言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这1800万是爬山虎咨询公司的业务，到时候会算在系统的业绩池里面，等于自己又有了购买商品的资本了。 等到完全谈好细节，已经是傍晚了，雷华健留许言一起吃饭，期间各个部门的人悉数到场，众人有说有笑气愤非常热烈。 在这种高兴的情况下，吃饭必然是要喝酒的，喝酒许言完全不带虚一秒钟的，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雷华健也是酒国高手，竟然能和许言拼酒拼的不相上下的 如果说大家没醉还看不出来谁酒量好，那么有一点是许言不得不认输的，就是这家伙喝这么多酒竟然可以不用上厕所，许言已经是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这家伙愣是憋到了现在才去一次，这让许言倍受打击，难道自己的肾真的不如别人的好？ 想到这里，许言又忍不住看了走到了门边的雷华健，见他推门出去之后，杜莎公司负责品牌的赵总也起身跟着去了，许言刚考虑自己是不是又要去一趟厕所的时候，就被隔壁的杜莎负责营销的洪总拉着喝酒，这女的酒量也贼好。 厕所的洗手池边，老赵一边洗手一边说道：“雷总，我有点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 第二百零四章 酉禾不可 雷华健冥冥中仿佛感觉到了老赵要说什么，所以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微妙，他一边洗手一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 “就是关于这个品牌推广项目的合作啊，我刚开始听着许言的想法，觉得非常好，听得我是热血澎湃，后面冷静下来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开始还没想通，不过刚刚我突然想明白了。 许言的思路很好，但具体操作上，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和资源去实现他的想法，这还是个未知数，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一些，毕竟品牌发展是一件大事，我作为品牌部的负责人，必须要为我们杜莎的品牌负责。” 雷华健关掉水龙头，从旁边抽出几张擦手纸擦了擦然后问道：“恩，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毕竟现在品牌推广的事情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确实不能拖，不然咱们以前和思哲积累下来的品牌价值会受到影响，但您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办法，不过我有个思路，咱们可以采用许言的思路，但是在具体操作上，选一家成熟的公司来做，这样比较有保障，您觉得呢。” 听到这里，雷华健抽了两张擦手纸擦了擦手，然后又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方式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个成熟的公司咱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啊，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成熟的公司其实市面上有很多，只要认真去找总会找到的，可是时间卡在这里，咱们没多少时间拖着，所以我们还是要选择熟悉一些的，这样才不会因为工作上的磨合而耽误时间，比方说和我们合作了几年的思哲，他们做事就很稳当的，队伍的成熟度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我认为····。”老赵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 尤其是在雷华健注视下，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话都没有说完。 听到这里，雷华健发现自己猜的没错，老赵果然是为思哲做说客来了，上次在王哲提案的时候，老赵也是力挺思哲。 他忍不住拍了拍老赵的肩膀说道：“老赵，咱们一起共事也蛮多年的了，你拿了思哲多少好处我不管，但是不要在不该动心思的地方搞小动作，思哲是什么水平你我都清楚，他们如果有这个本事，早就把我们品牌做起来了，还犯得上用别人的思路？” 最后，雷华健补上了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就离开了厕所，剩下老赵一个人在厕所脸色又青又红。 ······ 关芸县的一家酒店的房间内，老赵和王哲相对而坐，两人的表情虽然不同，但是都透入出一种苦闷的情绪。 “赵总，这是没转圜的余地了？” “哎，雷总是铁了心要跟许言那边合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怎么能没办法呢？您是品牌部的负责人，雷总应该要听取您的意见啊，您帮帮忙，帮我再和雷总说说。”王哲急道。 “我说了，说了不止一次，后面雷总烦了，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再提搞不好要丢工作啊！”老赵有些夸张的说道，事实上他就提了这么一次。 “那就这么把项目拱手让人？”王哲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老赵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用一种劝慰的语气说道：“目前看来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其实你也别灰心，今年不行还有明·····”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哲打断了：“够了，姓赵的，你拿了老子那么多钱，现在跟我讲项目不行了？你以为钱这么好拿？现在你要么把钱给我吐出来，要么把项目给我拿下来，不然这事不算完。” 王哲这么一吼，老赵有点慌了，他赶忙说道：“王总，有话好好说，何必发脾气呢。” “好好说，我前几天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帮我跟雷华健好好说，现在项目丢了，你让我有话好好说？” “王总，你让我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老赵彻底没辙了，只能服软。 王哲听到这话嘲讽的说道：“行，那就麻烦你快点想，想不到办法今天就别走了，出了这么门你收钱的证据就会摆在雷华健的桌子上，你看着办吧。” 王哲话说到这个份上，老赵听得额头都开始冒细汗了，他再也坐不住，开始在房间焦急的走来走去。 五分钟之后，他停了下来，然后对着王哲说道：“王总，这个项目雷总那边肯定是会和许言签合同，这个破坏不了···” 话还没说完，王哲就站了起来对着老赵怒目而视。 见王哲这副表情，老赵连忙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您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合作虽然没得改，但是我们可以把许言的项目工作弄黄了，让他的品牌策略做不起来，这样雷总没办法肯定不会继续合作，最后品牌要做，还是得选择我们，至少咱们这些年是实打实的做出了一些效果啊。” ······· 正当老赵和王哲商量着怎么给许言捣乱的时候，许言正在和他徒弟杨佳慧通电话。 “师傅，有没有时间来一趟善头啊，老赖现在真的和老赖一样了，赌约根本不兑现啊。”杨佳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早料到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你别管那摊子事，好好盯着明海玩具厂的就行了，把老赖逼急了，我怕他们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上头的事情来，搞得你有危险。”许言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们不敢动我。” “是是是，谁敢动我们佳慧姐，不过咱们是瓷器，没必要和他们这种瓦片动气，听我的，别去找他们了，我这边搞完了，过两天去善头找你。”许言笑道。 “可是我看老赖就是很不爽啊，愿赌服输的道理他不懂？”杨佳慧一副不乐意的语气。 “懂归懂，做归做，不是谁都能知行合一的，还有，你既然看他不爽，那刚好别去找他，不找他就看不到，看不到就不会不爽了。”许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在哄小孩的感觉。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许言又是一顿叮嘱，然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收拾了一下电脑。 电脑里有罗当当发过来的情趣玩具的效果图。 这是他根据许言的手稿和要求做出来的。 效果图一共有六张三个款式，每个款式有两个颜色。 许言这次做的全是跳蛋，主打可爱风，针对女性自购市场。 这三款跳蛋和传统跳蛋不同的是，造型更加别致可爱，颜色也更加清新干净。 第一个款式是类似鲸鱼造型，圆圆的脑袋，尾部有一个弯曲的鲸鱼尾巴造型，全身都能震动，而且是遥控充电型的，到时候会关注防水和用料方面的生产工作。 这款许言把它命名为“小鲸鱼”，浅绿色和蓝白色两个颜色。 第二款造型整体和小鲸鱼形状差不多，不同的是原本光滑的圆头两边有两个圆润的凸起小角，尾部是经过调整的恶魔尾巴造型，这个许言把它称之为“小恶魔”，一款红色，一款黄色。 第三款的设计的可爱怪兽的造型，一款黄色，一款绿色，这个被许言称之为“小怪兽”。 总体来讲，三款的设计有所不同，但是造型大体一致，这就是许言想要找雷华健代工的玩具。 值得一提的是，许言自从决定接雷华健的项目之后，就手绘了一个logo早早的让罗当当根据这个logo设计了一个商标，矢量图做好之后，罗当当直接发给了吴永玲提交注册。 现在注册结果没有出来，但是商标注册公司明确的说可以注册，注册需要时间，刚好代工生产也需要时间，毕竟还要打样测试等等，这个比较耗时间，等确定了产品样之后上生产线，那个速度反而会快很多。 许言的想法是在6月份之前能上市就行了，因为按照品牌推广方案的估计，5月底6月初的时候，正是曝光效果达到巅峰的状态，这个时候上市能够借助这股东风把跳蛋做起来。 情趣公司没叫爬山虎，而是改了个名字，公司由爬山虎投资公司投资，品牌名称叫做酉（you）禾，主要是提炼了酥麻的关键字。 广告语许言都想好了，就叫“享受，有何不可！”，谐音梗，很好记。 这个广告语还可以衍生，比方说什么快乐有何不可，释放有何不可之类的。 针对特殊爱好的群体，还可以叫做，爱好，有何不可；酉禾小情趣等等，可以说是又简单又好传播。 第二百零五章 许言是个怂蛋 “许总，恕我直言，你这个东西，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没有一点情欲感，可能卖不出去啊，您要不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做？”雷华健看着许言电脑上的效果图，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开口劝到。 在他看来，许言设计的三款跳蛋过于可爱了些，可爱到不像情趣玩具了，这玩意能行吗？ 具体能不能行，其实许言也没有什么底，不过也不怕，他准备的第一批代工的单子也就50万，三款加起来差不多两万个，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损失也不大。 主要是许言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如果对，证明自己在情趣市场的眼光还是准的，如果不对，那就代表自己还要多研究。 所以，许言先是感谢了雷华健的提醒，随后还是毅然决然的下了单。 代工单子总共55万，50万是产品生产的费用，5万是制版打样的费用。 这个合同签完之后，顺带着把品牌推广的合同也给签了，合同约定一周内付金额为800的第一批项目款。 签完合同，许言决定先回鹏城修整一下，然后再次前往曰本，这次过去不是观察棺木的事情，而是去找一个合适的节目组来关芸拍节目。 ······· 高铁上，正准备看书的许言，接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电话。 “许先生，齐总那边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许言根本就不会联系的人的声音，是吴曼曼的经纪人，陈容艳。 对于陈容艳说的事情，许言有那么一瞬间摸不着头脑，不过几秒种后，他马上反应过来陈容艳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于是他说道：“陈姐，我们公司没有公关业务，尤其是艺人的公关，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这套说辞就有些见外了，之前你给曼曼做公关的时候可不像没经验的样子。”陈容艳笑道。 “如果我说我那个时候属于灵光乍现，突然走运了你信不信。”许言有些无奈的说道，他这不是瞎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哪会做公关啊。 “我不信！”陈容艳说的很坚决。 听到这话，许言彻底无语了，这是抱着菜鸡当大神了，他更加无奈的说道：“陈姐，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真的接不了，魔都公关公司那么多，找我这种外行干嘛？” “行吧，那先这样说吧。”陈容艳倒也没有勉强。 说完之后，许言放下了电话，心里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已经拒绝了，也就没必要多想，还是继续看书吧。 过了二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吴曼曼打过来的。 “怎么了曼曼。” “你为啥不接我们公司的公关业务啊。” “我没那个能力啊。” “瞎说，你怎么没那个能力，我跟你讲，这个业务还行，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知道我们原来的团吗，本来是两年限定团，都解散了，现在又重新组起来了，准备二次发力，你要是能把这个做好，现在每年选秀出来那么多男团女团的，多大的市场你都有底气接。”吴曼曼说道。 “先不说这个，我很奇怪，陈容艳一个经纪人，能决定选哪个公司来做你们的公关？”许言对这个问题表示疑问，一个经纪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利。 “陈姐升职了，是公司三部的艺人总监，手底下二三十个艺人了现在。”吴曼曼说道。 “升职了，替我恭喜她。”许言有些敷衍的说道。 “这事说来还有你一份功劳呢，就是上次处理我们的那个绯闻，公司觉得她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好，所以上个月给她升职了，不过升职归升职，手底下的艺人除了我们团还有点名气，其他的都是半死不活的，所以陈姐现在急啊。” “所以她才让你来劝我？”许言已经明白了吴曼曼打电话过来的用意了，这套说辞搞不好都是陈容艳教的，不然以吴曼曼的性格，她才不会管这些事情，她一向随许言的想法。 “她让我劝你是一方面，还有我那些姐妹也挺不容易的，我觉得你有能力把她们带起来。”吴曼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知道有没有心虚的成分，反正许言是没有听出来。 “曼姐，你们团除了你还有8个人，两年限定团，现在过去三年了，又来炒冷饭，很难的，现在每年就有好几个女团出道，一代新人换旧人，你们分开发展或许还有点搞头，再弄到一起，又没有什么有传播性的作品，成团的时间又短，也没什么情怀可言，我咋做，拿命做？“ “有这么惨吗？我感觉我关注度还可以啊！”吴曼曼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是你，你们团里其他人现在还有什么热度吗？再说了，这项目的公关业务范畴也太大了吧，我怎么记得以前老齐那里好像就是发发通稿啥的，不涉及策划吧，这个都要我给你们做包装推广了，我哪会这个，我对娱乐圈的偶像产业可没什么研究。” “行了行了，你别扯了，你就说接不接吧！”吴曼曼实在是不想耐着性子讲这些了。 许言转过头头看着高铁窗外划过的电线杆说道：“不是不帮，我要是接下来了，给你们做砸了怎么办？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那我就这么跟陈姐回复了。”吴曼曼果然自己是不想劝，是被安排过来完成任务的。 挂了电话，许言书是彻底看不下去了，看了看风景，又发了一会呆，许言忍不住掏出手机搜索起了吴曼曼的那个女团sg-009。 这个名字取得跟某类型的电影的番号有的一拼了，当时许言完全不能理解是啥意思，后面听吴曼曼说的sg的是sweetgirls的缩写，许言才明白，sweetgirls大概是甜美女孩，009应该是代表团里有9个人吧，翻译过来就是甜美女孩009？ 好家伙，有上世纪八十年代女团的内味了。 当时吴曼曼出道排的第三，一度被网上群嘲，那些卡10未出道的练习生的粉丝天天搁吴曼曼的微博下面刷意难平，还有说吴曼曼毁了自家爱豆的梦想之类的。 这又让许言感觉难以理解，好家伙，第十名和第三名之间差的远呢，你们不应该去第九名的下面刷意难平吗？ 其实，作为国内第一届有影响力的女团选秀节目，当时sg-009出道之后，影响力还是很大的，相比之下，稍晚几个月开播的姜海琪那个节目出道的女团热度就小的多。 尤其是sg-009还有吴曼曼这么个话题人物在，显得更火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几年选秀年年搞，男团女团一茬接一茬，出来的快，凉的更快，很多团出道就失业。 归根结底，还是国内没有成熟的偶像团体产业链，上游优秀有实力的人才供应不出来，中游的选秀市场倒是火热，可是下游的消费市场却小的可怜。 这就是个畸形的生态，吴曼曼那个女团想要重新回归，简直是蠢得不能再蠢的方案，这么看来，陈容艳这个艺人总监当得怕是有些不舒心，手底下没硬实力，只能祈求这些“老将”能东山再起，给她提供底气。 ······ 不过，这一切都和许言没多大关系，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林琳。 回家的时候，听到了厨房传来的炒菜声，让许言倍感幸福，他放下行李，走到了厨房里，在林琳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情况下，绕到林琳身后，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要抱别连手一起抱呀，我还做饭呢。”林琳侧着头对着把自己的手也箍住了的许言娇嗔的说道。 许言从善如流的把手松开，然后穿过林琳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 “你是不是胖了？”许言摸了摸林琳的腰肢说道。 “不可能，我没胖，我腰上可没肉。”林琳听到这话直接反驳道。 “不是腰，是屁屁上的肉好像多了一些，翘了好多。”许言一边说还一边往前顶了顶。 林琳被许言这么猥琐的动作弄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一把挣开了许言，把许言往厨房外面一推，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许言看着关上的门，大声的笑了起来。 他很开心，笑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林琳的反应很好玩。 第二个，嘿嘿~ 等到吃饭的时候，林琳的脸还是有些红扑扑的，许言看着她，发现林琳的妆容，也和以前不一样，更精致了，穿的衣服风格也有些改变。 “你越来越漂亮了。”许言忍不住的感叹道。 正在小口吃饭的林琳听到这话，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头看着许言“啊”了一句。 “我说，你越来越好看了，妆比以前好看了，衣品比以前好了，就是皮肤还是和一样好，嘿嘿。”许言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这都是程露教我的，她还挺厉害的，你猜她每年花在脸上的钱有多少？”说起这个，林琳来了兴趣。 “多少？”许言顺嘴接了一句。 林琳夸张的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后说道：“三百多万呢。” “咱也跟她一样花。”许言豪气的说道。 “算了，我可没那么多钱。”林琳摇了摇头说道。 “我有啊。” “你有是你的，我才不乱花你的钱呢。” “好久没和你喝过酒了，咱们要不喝一杯？”许言就知道林琳会这么回答，直接转移话题道。 “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 “我这段时间公司发展特别顺，曰本的棺材生意做得很好，在关芸又接了个大单子，总想庆祝一下，想来想去，和你庆祝最合适了。”许言随口胡诌了个理由，他其实只是单纯的突然想和林琳喝酒而已。 “家里没酒呀。” “等我10分钟，我下去买。”说完，许言就起身拿着钥匙往门口冲去。 楼下的kkone，还是上次那家卖酒的地方，不同的是，许言这次直接买了一箱白酒。 想喝出感觉来，许言大概需要四瓶多，林琳大概需要一瓶多，一箱六瓶刚好够两个人喝的。 10分钟后，见许言扛着一箱酒回到饭桌上，林琳有些惊讶，上次这么喝，还是好几年前。 不过她也不带虚的，两人一个人开了一瓶，用口杯直接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桌子上已经放了5个空瓶子了。 许言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上头，脑袋晕晕的，是那种他想要的微醺感，林琳就更不用说了，那种只有在她喝多了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女汉子的状态，现在已经显现出来了。 “今天曼曼给我打电话，你猜怎么着，她让我接她们那个团的公关。”两人一边喝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吴曼曼的头上了。 “她们团不早就解散了吗？” “要重新回归。” “那你干嘛不接，多拓展一个渠道不好吗，你看我们公司，只要是和地产相关的，啥都做，虽说资产是重了些，但是抗风险能力也高啊。”林琳一边端着酒，一边说道。 “我接个屁啊，我哪有那个本事，到时候做砸了怎么吧。” “你上次给她做的公关不挺好的，你怎么没本事了。”林琳不服气的叫嚣道。 “那是什么狗屎运让我碰到了，这不作数。”许言又喝了一杯，摆了摆手说道。 “我看你就是怂。”林琳突然把头凑到许言的对面。 许言看着离自己脸只有几厘米距离的林琳，然后双手抱着她的脸说道：“我不怂，我这叫考虑周全。” “你就是怂。”说这话的时候，林琳的呼吸都喷到了许言的脸上，在酒精的作用下，许言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只觉得林琳有点吐气如兰的味道。 “我不怂。” “怂！” “不怂。” “不怂，为什么我脸都凑这么近了，你还不亲我。”林琳突然说道。 这话像是点燃炸药桶的那个火星一般，直接把许言给说炸了。 他对着林琳就亲了上去。 林琳此刻再也没有平时的扭捏和害羞，而是猛烈的回应着许言。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拥抱的往房间里走去。 ······· 三十分钟后，许言浑身是汗的坐在床边，许久不抽烟的他，此刻突然想来上一根。 林琳看他的动作，知道他想干嘛，于是说道：“我抽屉里还有你以前抽剩下的。” 许言看着脸色潮红躲在被子里的她，摇了摇头说道：“戒了。” “怎么突然想起戒烟来了。” “先不说这个，现在还觉得我怂吗？”许言略带挑逗的看着她说道。 林琳听到这话，挑起了嘴角，躲在被子里的身体也直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白皙的上半身，她挑衅般的说道：“刚刚太快了！” 许言眉头一抬，大叫着又欺身上去。 第二百零六章 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许言是没有见到，因为窗帘拉的紧紧的，当然，就算现在拉开窗帘，那也是中午的阳光了。 床上的女孩还在熟睡，许言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洗漱了一番后，站到了阳台上。 张主任说的没错，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心理上不放松，喝酒之后，想法变少，自然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好几年了，没有过鱼水之欢，一时之间，许言都有些生疏了。 想到昨晚，许言又回忆起了和林琳认识的这些年，不得不说，缘分真奇妙，许言以前就没有想过会和林琳在一起，他一直把她当兄弟处的，果然，睡兄弟才是男人的标配。 想着想着，许言的思绪飘了很远，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修长又白皙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背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软糯，这触感把许言的思绪从天外拉了回来。 他侧过头说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睡了。”林琳摇头蹭着许言的背，说话的声音还有些迷糊，想来是刚起床看见自己不在马上就出来找自己了。 “饿不饿，下面给你吃？”许言轻笑道。 “不饿。”林琳的头靠着许言的背，手抱的更紧了。 “你昨天劝我接曼曼的公关，是喝多了，还是真的想让我接。”许言突然问道。 “没喝多，是真的。” “那我接咯。” “你要是不愿意，就别接了，你现在本来就忙的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再搞几个业务，更见不到你了。”林琳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后悔的情绪在里面。 “那我是接还是不接？” “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许言重复了林琳刚刚讲的话。 “我不知道。”林琳的头靠在许言的背上一边摇一边说道。 放弃了这个话题，许言转口说道：“我要去一趟曰本。” “又去？” “是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记得当年我们还说要去曰本旅游来着，结果只有曼曼这个富婆去了，咱们两个穷光蛋只能留守鹏城，现在有机会了，也不缺钱了，一起去吧。”许言有些感叹的说道。 “去不了，我也要出差了。”说这话的时候林琳的语气有些失落。 “这次又是去哪里，能不能不去？” “不行啊，要去的，这次还是夏门。” “又陪你们程老板过去？” “这次我自己过去，过去检查那边公司的工作。” “这是委以重任了？”许言笑着说道。 “哎，我慌得很，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林琳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又透露出那种不自信的感觉。 “别慌，你是董事长助理，还能有人不给你面子？”许言宽慰道。 ······ 第三次到曰本，许言没有联系胡思雨。 因为这个项目和胡思雨那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还是让她好好研究棺木市场吧。 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长泽雅美。 电话接通之前，许言一直在祈求，最好她现在没有通告，不然自己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还好，长泽雅美接通了电话：“许桑？”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又感觉有一丝兴奋的意味在里面。 “麻酱，今天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啊？” “可以呀，你想吃什么？” “要不去你家，我给你做中式料理。”许言提议道，有些话，在外面不好谈，还有一点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自己这顿饭，有些忙就不好意思不帮了吧。 “你还会做饭吗？”长泽雅美有点惊讶，她的惊讶也好理解，曰本的家庭基本上都是女性做饭，男性做饭非常少。 “当然，对了，我还给你带了华夏的白酒过来，晚上可以好好喝一杯。”知道长泽雅美喜欢喝酒，许言特地买了茅台和五粮液还有汾酒之类的，飞机托运只能托运5升。许言搞了6瓶不同的酒过来。 一听到有酒，长泽雅美的兴致明显变高了，连忙答应。 傍晚的时候，到了长泽雅美家里，她已经按照许言的要求准备好了食材，就等着许言过来下厨。 许言是会做饭的，当初搬房子的时候，就给林琳做了一顿，厨艺属于普通人当中比较拔尖的那种。 长泽雅美站在旁边，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和许言瞎聊：“许桑，你这次过来呆多久？” “不清楚，事情顺利的话，可能呆的时间要少一些。” “这次过来又是棺木生意上的事情吗？” “不是，是另外的项目。” “你们公司很大吗？”长泽雅美非常好奇许言的公司有多大，在她看来应该不小，不然怎么做跨国生意呢。 “公司不大，只有几十个员工，但是业务很多，今年的业务量到现在已经接近十五亿曰元了，有些忙不过来。” “斯国一！几十个人能做这么大的业务，太厉害了。”长泽雅美听到这话，夸张的感叹了一句。 曰本艺人19年排名最高的女演员，收入才5亿580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才3300多万。 相对于我国的女艺人来说，比方说爽子姐一天208万的收入来讲，简直小儿科。 长泽雅美一年的收入也就一两亿曰元，折合人民币，也就七八百万的收入，现在才5月份，许言这就已经15亿曰元，到年底还不知道多少钱呢，由不得她不惊叹一句。 两人就在这种状态下，一边闲聊一边做饭。 一个小时之后，许言成功的做了四菜一汤。 那边长泽雅美很自觉地把白酒开了一瓶。 她或许是识货的，开的是茅台。 桌子是矮桌，垫子是榻榻米，许言只能盘腿坐下。 然后拿起刚刚长泽雅美倒好的酒举起来对着她说道：“在曰本我只有合作伙伴和同事，所以你算我在曰本交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朋友，更何况，我以前非常喜欢你的作品，所以第一杯，敬缘分和友情。” 说完，许言和她碰了一下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净。 长泽雅美见许言这么喝，也跟着干了杯，15度的清酒口感，和53度的飞天茅台的口感，那真是天差地别。 这一口下去，长泽雅美呛的直咳嗽。 许言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关心的说道：“你喝慢一点，这酒度数高。” “没事，我觉得挺刺激的。”长泽雅美擦了擦嘴说道。 许言见她这么说，心道，刺激就好，看我不把你灌嗨了。 想到这里，许言又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酒，然后继续说道：“第二杯，是我作为一个粉丝的身份敬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和长泽雅美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能到你家里来吃饭，干杯。” 说完，许言又是一杯干了下去。 长泽雅美这次学乖了，没有之前喝的那么急，而是慢慢的把酒喝了下去。 就这样，许言又找好几个理由劝了长泽雅美喝酒。 等许言感觉气氛已经有些嗨的时候，开口说道：“麻酱，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个事情，请你帮忙。” 第二百零七章 和长泽雅美的合作 “诶，什么？”长泽雅美歪着脑袋看着许言问道，曰本女孩子没事就喜欢诶诶诶的。 “你认不认识《不可思议的世界》的制作人。”许言直接开口说道。 “诶？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是要打广告吗？如果要做广告的话，有其他收视率更高的节目。”长泽雅美脸色红扑扑的，说话的时候，有当年那种可爱的味道了。 可惜，许言完全不关注她现在可不可爱，可用才是最重要的，他摇头说道：“其他节目不适合我，我不是要打广告，我是想邀请他们拍一期关于华夏的节目。” 许言当初在曰本看到这个综艺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一个想法了，不过针对的不是情趣用品，而是针对自家的棺木。 这档节目主要就是介绍那些很少有人了解的东西，包括曰本和世界各国的，有些东西，不去想真的不知道，就好比美国有个人做了个试验，一年之内不用我国生产的商品，结果发现完全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游离于常识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许言当初的想法是，如果自家的棺木生意能够占据曰本的棺木市场的一定份额，那么就想办法让这个节目组去拍拍自己的工厂，这也是为产品做广告和宣传。 但是棺木生意，才刚刚起步，想要达到许言认为可以用这个节目宣传的市场份额，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行。 但是这次接下了杜莎的品牌推广，这个想法又重新冒了出来，棺木不行，杜莎可以啊。 杜莎在全球情趣内衣市场的占有率高的很，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更是超过了60%。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专门去了解，根本不知道。 而且杜莎当时为了打开国际市场，在曰本也做过推广，推广的方式就是给曰本的成人摄影棚赠送情趣内衣。 这么想想，说不定有些时候咱们看得某位老师的作品，她穿的情趣内衣就是关芸县产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推广，杜莎的品牌虽然名声不显，但是销量在各国开始悄悄走高，尤其是在美国和曰韩市场，因为物美价廉而销售火爆。 有了这个底子，节目可拍摄的内容就非常丰富了，毕竟这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不是瞎编。 许言对于项目上的事情，一向说干就干，所以他确定了方向之后，就开始研究要做这件事情的关键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联系上这个节目组，自己在曰本没有电视产业的人脉，如果多方打听，有可能可以见到节目制作人，但是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耗费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所以，许言对于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就是求助，求助谁呢？ 思来想去，只有长泽雅美最合适，长泽雅美出道这么多年，在曰本国内的知名度很高，尤其是曰本这种影视资源集中在几大电视台的市场环境下。 长泽雅美红火了这么多年，拍了这么多部戏，在电视台没有人脉是不可能的。 有人脉转介绍，比自己瞎愣愣的上去谈，成功率要高得多。 所以，第一个问题算是有解决方案。 解决了第一个问题，还有第二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操作节目播出后的炒作。 这个许言也想了很多办法，总体来说就是砸钱，砸出一定的热度来。 这两个问题一解决，这事就已经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得听天由命，看国内网友们给不给力了。 长泽雅美在听说许言要邀请节目组拍摄一期关于华夏的节目时，明显的愣住了，她呆呆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在曰本的综艺节目拍摄华夏的节目，是为了宣传华夏的文化吗？” “不是，华夏的文化，不是靠拍一个综艺就能宣传出去的，我国的文化博大精深，综艺节目拍出来的效果反而会显得片面，所以我没有这个想法，这次主要是拍我国一个小县城的情趣产业。” “情趣产业？？？”长泽雅美感觉自己惊到了。 “对的，你能想象吗，华夏有14亿人口，情趣市场有多大，而这个小镇供应了我国60%的情趣内衣，还有，曰本的市场上也有非常多来自这里的情趣内衣，说不定你们的成人女优，穿的就是他们生产的产品，这算不算不可思议的世界新闻。”许言尽量的简短介绍了一下关芸县情趣产业的亮点。 “诶？”长泽雅美听完更迷糊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这里还有资料，给你看看？”许言拿出了自己准备好了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打开给长泽雅美看自己做的关芸县和杜莎情趣的介绍。 由于是准备带给曰本人看得，所以许言早早的把这个ppt翻译成了曰文。 长泽雅美自然是没多大耐心看完这些东西，匆匆的看了一下数据之后，惊叹的喊道：“诶，斯国一，我以前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呢。” “厉害吧，所以你说，这个有没有拍摄的价值。”许言继续引导道，因为从刚开始到现在，长泽雅美就没有否认过自己认识《不可思议的世界》的制作人，如果她不认识你，第一句话就应该对自己“斯米马赛，我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了。 “这个是什么？”长泽雅美目光一转，指着许言文件夹里面标注着小怪兽的文件说道。 “我设计的跳蛋效果图，你要看吗？”许言说这话的时候，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一丝别的意思。 但是长泽雅美听到这话之后却表现有些不正常，脸色更红了，身子都有些软趴趴的，整个人呈现一种娇滴滴害羞的状态。 好家伙，明明是个酒场老手，牛郎金主，许言是不信她会因为这个事情害羞的。 果然，扭捏了一阵子之后，她媚眼如丝的看了许言一眼，此刻只有挑逗，哪里还有害羞的味道，她开口道：“给我看看呗。” 她都不害羞，许言就更不会不好意思了，直接点开了一张一张的翻给她看。 “这个跳蛋好卡哇伊啊，当做装饰品也不错的感觉。”长泽雅美看着这些跳蛋，明显露出了喜欢的表情。 许言突然想到，自己刚好可以做个市场调研，于是他问道：“麻酱，如果你要买跳蛋，你会选择这种类型的吗？” “会。”长泽雅美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觉得曰本的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跳蛋吗？”许言又问道。 “我觉得会，女生都会喜欢可爱的东西呀。” “要不咱们合作，在曰本成立一个公司，然后售卖这几款跳蛋，以后还会陆续推出其他的系列，我给你看我其他的手稿照片。”许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一上头就准备和长泽雅美合作卖跳蛋。 好家伙，这事以前想都不敢想，不对，是想都不会往这个神奇的方向想。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脱口而出。 长泽雅美明显被这个想法给说的有点转不过弯来，她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说道：“我？” 许言心一横，都开口了，不忽悠一下才会显得尴尬，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第2021章 年4月总结 先说说更新情况吧，本月更新了20万零4千字，日均6666字。 好家伙，不算一下，我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喊6666。 月初的时候，更新量还算大，后期的话由于我接了项目要做，然后又赶上被猎头挖到了东莞来，又是一顿换工作，搬家，所以我每天都处于火急火燎的码字状态，这种感觉真惨。 我个人是不在乎全勤不全勤的，主要是不想断更，因为我知道断更对于我自己对于读者都是一个伤害，说不定这一断，我就不想写了，因为写书比我想象中的累多了，现在每天坚持最少4000字更新着，近期的更新量少，还请大家见谅。 再来说说成绩，这本书目前有这个成绩，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均订能有个100，每天新增的订阅能稳定个500，我的第一本书就算成功了，毕竟我是个菜鸡。 但是现在的结果超出我的预料，均订400，每日新增高的时候有1900多，低的时候，也没有下过1000。 评论的数量也明显多了很多，虽然有些是喷我的，但是至少代表书还是有一定受众的。 最后，还是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比方说咕噜姆噜，这个是我知道的每天最早订阅的我新章节的书友了，或许有比他更快的，但是我实在是不太清楚怎么查，知道他是因为他在新章节互动的最早。 还有单纯的坏宝宝，柳哥520等朋友，每天坚持给我投票，在此，我表示感谢。 当然，还有很多朋友，每天都在订阅和投票给我，大家对我的支持，我都记在心里，说实话，有些时候写的也有些疲惫，因为每天写书就代表我没有娱乐的时间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开始更新，但是正是有大家的支持，我才能坚持下去。 5月份，我们继续往前冲，我会在工作稳定之后，主动加更的，这个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是有加更的习惯，不管有没有打赏，我时间宽裕，写的多了，都会加更。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也感谢大家在我写书的时候的陪伴与建议。 感谢!! 月川敬各位读者 第二百零八章 气抖冷 许言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悲悯天人，他在长泽雅美略带迷茫的眼神的注视下，缓缓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阳台的玻璃门前，看着外面。 他背对着长泽雅美开始用深沉的声音说道：“麻酱，有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长泽雅美看着许言的背影，还是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你和深田恭子小姐在歌舞厅叫男陪侍陪你们聊天喝酒的时候，会被媒体如此攻击，而很多曰本男艺人叫女郎甚至召妓的新闻却没有多少批评的声音呢？”许言决定从长泽雅美身上的污点开始说起。 对于艺人来说，污点即痛点，想要和人谈话，让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就要找到对方的痛点，这点小道理大家都明白，尤其是做销售的。 显然，长泽雅美被许言这番话说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了，但好在他和许言第二次见面就是在歌舞厅，两人也算的上是同一类的玩家，至少在长泽雅美这里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她没有发火，而是略带不开心的语气说道：“我作为公众人物，这种行为，会给社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不对，男艺人也是公众人物，他们怎么就不会给社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呢？”许言直接反驳了长泽雅美的话。 其实作为公众人物，就应该要注意自己的影响，因为自己挣的就是影响力带来的这份钱，不管是正向的影响力还是负面的影响力，拿了影响力的利益就得承担影响力的责任。 什么狗屁生活和工作要分开，这个在靠影响力挣钱的行业里根本就不存在，包括明星艺人，什么网红大v之类的。 影响力是关注度带来的，关注度带来的收益是有非常大的溢价的，明星艺人付出的实际劳动远远够不上他们的赚到的，所以他们赚到的钱，如果是正向影响力带来的，那有一大部分钱是用来买他的行为规范的，所以必须要从道德和行为上做一个标杆。 如果是负面的，他就应该挨大众的批评，而不是站出来叫屈，没那个资格，他赚到的钱就是挨骂的钱。 比方说爽子姐，她那个稀烂的演技给三千都嫌多，凭什么77天能赚1.6个亿，投资商买的是她的业务能力吗？ 她有个屁的业务能力，人家买的是她的关注度带来的影响力。 所以，长泽雅美按理来讲，是不能去这种场合的，虽然在曰本这个地方，这玩意是合法的，但还是不应该去。 不过，许言不准备按这个理来讲，而是按别的理讲。 什么理！ 女拳礼！ 当然，许言不是要教长泽雅美去打拳，而是借助大冲击改变她的小观念。 反正不至于害她，如果她真的能成为男女平权代表人物的话，她在曰本的地位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当然，这得看她是不是言行合一，是不是真的做男女平权，而不是田园女拳。 许言一句为什么男艺人不用考虑社会影响的话，彻底把长泽雅美说哑火了，过了几分钟，她才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许言说道：“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 许言瞬间转身，发挥出了他这二十多年来，他认为最逼真的演技。 他表情愤怒，身体微抖的说道：“凭什么，这个社会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女性如此不公平，你一个单身女士，难道就不能有难过不开心的时候吗，难道就不能找人聊聊天嘛？难道就不能适当的放松自己吗？ 每每想到这里，我的身体都会气到颤抖，曰本的女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想想吧，有多少女性在结婚之后，就要在家里做家庭主妇，每天收拾家里，带孩子，丈夫回家的时候还要跪迎丈夫回家。 当她们在家里为了更好的生活环境操劳的时候，男人们在干嘛？ 在居酒屋陪着同事甚至别的女人花天酒地。 当那些女人每个月找丈夫要生活费的时候，这种本来就是男人应该给的钱，却要接受丈夫的刁难，抱怨为什么每个月花这么多钱，可是，他们有没有看到他们的妻子每天早早的去抢购打折菜的样子，买完菜为了省下小小的交通费而徒步走好几公里回家的样子，为了省下清洁用品辛苦的趴在地上多擦几遍地的样子！ 他们没看到！ 甚至这些女人们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在克扣自己的其他各种必要开销才能省的出来，为的就是给自己买一件喜欢的小饰品装点自己，为的是在丈夫面前更加漂亮。 可就算这样在月底查看家庭账本的时候，她们的丈夫看到有剩下的钱，还想少给一点生活费，这样他们就能多出去喝一顿酒。 这个时候，女人只能略带委屈的说道，这是自己省下来的零花钱。 这是什么，他们是乞丐吗？ 是她们没有能力赚钱吗？ 完全不是，是因为曰本的社会不允许她出去工作。 凭什么？ 曰本的女人们什么时候才能像男人一样，在重要的岗位上任职，什么时候才能在社会上和男人的地位一样，这样下去，女人只能永远是男人的附庸，永远会被不平等的对待。 麻酱，你作为这么优秀的一个女性，看到这些，想到自己被媒体大肆攻击的时候，难道不心痛吗，难道不愤怒吗？ 你作为一个有能力，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怎么能不为更多像你一样正在遭受不公正待遇的女人发声呢，为了自己，也为了她人，你都要扛起这个责任来啊！” 许言说完之后，又猛地一下转过身去，身体不住的颤抖。 不是气的，是憋笑憋得。 许言说的情况有吗？ 在曰本还真的有，当然，在大城市好一些，偏远地区这种情况还挺不少，不过，总得来说，并没有许言说的那么极端，因为曰本有很多女人不是没办法工作，而是选自己择了家庭主妇的生活。 许言说的是放大了，有的曰本男人会关注到女人从生活费里省下来的钱，但是一般都会默认这是女性的零花钱，有的好一点的还会给里面添一点。 但是经过许言的嘴讲出来，就不是内味了。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长泽雅美是绝对能共情的。 因为曰本女性的平均地位，在儒家文化圈子里，也就仅此于棒子了，不过棒子的娱乐圈的女性过的还不如曰本。 这俩国家算是半斤八两。 如果要和我国比，那真就没得比，毕竟当初伟人就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意思就是一片天，男人顶一半，女人顶一半，大家是平等是一样的。 但是有的女拳连这个都要曲解。 当然，女拳们也不一定真的是女拳，大部分只是为了吃男女对立的红利，这种人终究是会被时代淘汰的，就像公知突然完蛋了一样，烂东西只会是烂到没，不会越烂越坚挺。 果然，长泽雅美听完这些话之后，加上酒精的刺激，忍不住喊了一声：“混蛋。” 第二百零九章 在曰本搞微商? 听到这个话，许言知道自己的说的是起效果了。 他心道好家伙，又是举例，又是渲染，又是烘托的。 女拳这一套确实好用啊。 这么看来她们果然是有组织的呀，这种抓住人的心理专门设计的话术，可不是那些智商不够被洗脑的人能想出来的。 乱七八糟想法抛开，自己的话还没收尾呢，于是许言转身快步走到长泽雅美的面前蹲下，双手稍稍用力的捏住了长泽雅美的肩膀，眼睛真诚的说道：“麻酱，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 回想一下，市面上给女性用的那些玩具到底是用来取悦谁的？ 你看看那些丑陋的，粗大的，奇形怪状的，这些用起来真的舒服吗? 我们难道就不能满足曰本女性的审美观和正常的需要吗？ 难道女人们连一款可爱的玩具都不能拥有吗？ 她们买这些东西难道不应该首先满足自己的喜好和需求吗？ 你看看我们以后要做的产品，它多么可爱，大家一定会喜欢的对吗？ 最主要的是，它还有10种震动模式，还是遥控的。” “诶？”最后这句话，让长泽雅美忍不住发出了问号。 许言赶紧改口：“当然，那些震动模式什么的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什么，在这个社会，传统发声的方式已经没用了。 但是如果有了这款产品，我们可以让很多女性在家里就能把钱挣了，她们可以利用网络把这些销售给自己的女性朋友们，我们可以利用第三方直接给她们的客户进行快递发货。 她们可以没有任何忧虑，麻酱，这个世界上只有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才能真正的有资格跟男人们不合理的要求说不。 我们的产品，就是送个曰本女性的一个礼物。 而这个礼物，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女性代表送出去。” 说到这里，许言闭上了嘴，刚刚说到震动模式的时候，许言感觉自己的嘴真是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还好自己赶紧拉了回来。 感谢朋友圈的微商们，你们的文案也挺好用的。 曰本有没有微商？ 还真有，只不过大部分做的是药妆产品的代购。 他们国内的环境说实话，互联网的土壤不够肥。 不过，微商的方式，在曰本能不能做？ 这个肯定是能做的，毕竟微商本质上和完美安利之类的直销销售模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是刚开始的获客渠道有些不同，现在也已经重叠了。 许言刚开始，并没有想过这种模式，甚至在10分钟前都没有这种想法，因为曰本根本不是他准备卖跳蛋的市场，他预想的市场是在国内。 但是今天他的脑子突发奇想。 微商模式，更是刚刚来的灵感。 好家伙，女拳加微商，这曰本人能不能顶得住？ 当然，许言不准备祸祸曰本的女人，更不准备祸祸长泽雅美。 我国的文化告诉我们学习的方式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所以，许言想的模式绝对不是一级一级的割韭菜。 收钱囤货之类的是绝对不搞，没有意义，这样只能把东西卖给代理，到不了真正的用户手上。 他只需要长泽雅美能够把这个信息传播出去。 有愿意的可以通过自己的社交网络去传播这些产品信息。 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来是可以增加销售渠道。 二来，这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宣传广告啊，有人看到了现在不买，以后要买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想起有许言设计的这么一款产品。 至于女拳，这个许言更不会让长泽雅美去学。 不过帮助曰本女性提高社会地位，本身就是一个政治正确又有意义的事情，至少对于长泽雅美来说做这个事情是没有一点坏处的。 许言的一顿忽悠，对于长泽雅美来说，一时有些难以消化，她只能本能的问道：“这样真的行吗？” “行，怎么不行呢？”许言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他还是没忘了自己找长泽雅美真正的目的，想和长泽雅美合作开公司是临时想法，找节目组才是正事。 “以后有机会我跟你好好讲讲，我们先谈谈《不可思议的世界》的节目制作人的事情，你认识吗？”许言接着说道。 “认识，制作人没错的话应该是村上先生，我以前和他有过合作。”长泽雅美呆愣楞的点了点头。 “能帮我约一下他吗？” “我需要试试，我和他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长泽雅美只能表示自己尝试一下。 “谢谢。”说完，许言又端起了桌子上的酒，对着长泽雅美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了这杯，许言就不喝了，一方面是自己刚刚一直在喝酒，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肚子里感觉空空的，第二方面，再喝下去，自己是没事，长泽雅美可能会醉，到时候醉了自己是留下来照顾她呢，还是丢下不管呢？ 为了不让自己的良心受谴责，许言选择了盛饭吃。 相对于国内讲究细嚼慢咽吃饭不发出声音来说，曰本人吃饭的声音则大得多。 许言狼吞虎咽的样子，让长泽雅美食欲也起来了，也不管别的，加入了干饭人的行列。 吃完饭，许言手后撑的坐在地上，刚刚盘的好好的腿，现在也伸的直直的。 长泽雅美倒是维护了一下自己作为一个美女的形象，还是好好的坐在那里。 休息了一下，许言起身，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你休息一下，我来洗碗吧？” 长泽雅美赶紧跟着起身，跟许言说道：“收拾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那一起呗，刚刚你帮我洗菜，现在我帮你洗碗。”许言笑嘻嘻的说道。 长泽雅美见状，知道阻止不了许言，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最后，洗碗的工作还是被许言争取到了，长泽雅美则是站在旁边，把洗干净的碗用布擦干摆放好。 许言一边洗碗一边哼着歌。 他的心情非常好，长泽雅美答应帮自己约那个村上，自己这次来曰本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说服那个村上去拍摄这期节目并播出。 长泽雅美看着洗碗洗的正开心的许言，眼神忍不住柔和了下来，嘴里喃喃道：“真好啊。” “什么真好？”声音虽然小，但是许言还是听到了，他顺嘴接了一句。 “那些幸福的夫妻们，晚上应该也像这样吧。”长泽雅美低下了头，擦着刚刚喜好的盘子说道。 这话的意思，许言听懂了。 第二百一十章 寂寞的季节 长泽雅美的话暗示性很强，不过也仅限于此，许言不会自大到觉得，才见第三面的女人，还是娱乐圈的女人，会喜欢上自己。 自己虽然长得还行，但是娱乐圈的帅哥可就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说木村拓哉还有小栗旬，这俩在许言看来都是大帅哥，尤其是木村拓哉，曰本国名男神啊。 小栗旬则是胜在气质独特。 而这两个和长泽雅美都合作过。 所以，许言在长泽雅美说出幸福的夫妻都是这样的那番话之后，只是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洗碗。 气氛瞬间有些沉默，只有水流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两个人吃饭，用不了多少餐具。 所以很快许言就洗完了，他擦干净了手之后，对着长泽雅美说道：“麻酱，现在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诶？刚喝完酒，你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长泽雅美挽留道。 “没事，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许言笑道。 长泽雅美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失望起来，她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那你路上小心。” 许言点了点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许言又转过身来对着长泽雅美说道：“那节目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长泽雅美微微鞠躬道。 “麻烦了，再见。”许言额首道，然后把门关上。 长泽雅美站在门边看着被关上的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的自语道：“我真的老了吗？” ······· “王哲，唐青青是我招进来的，是我直属的手下，你开除她连商量一下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股东，还有没有我这个总经理？”一声暴怒在夜晚传遍了只有两人的思哲咨询公司。 “我跟你说过了，唐青青她叛变了，她和许言那小子有些不正常的关系。”王哲冷着脸说道。 “你放屁！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来！”胡小新气的脸色通红，他觉得这段时间王哲太不可理喻了。 “胡小新，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才是思哲的老板，我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这句话把胡小新给气笑了，他指着王哲冷笑的说道：“行，你是老板，当然不用经过我同意。” 说完胡小新摔门而去。 王哲则是阴着脸坐回了沙发上，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胡总，大晚上的，不方便，还是改天吧。”唐青青刚刚接到了胡小新的电话，听他说想约自己出去坐坐。 但是唐青青反常的拒绝了。 “咱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胡小新的语气很诧异。 “咱们本来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我只是一个可以被派出去做商业间谍的普通员工，现在我都不在思哲了，连这点关系都没了，谈不上见外不见外的。”唐青青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对这个事情有气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我说了有什么用，我一个出来打工的，这个事情如果被爆出来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以后的职业生涯？万一我在思哲干不下去了，你觉得还会有同行要我吗？”唐青青终于还是直截了当的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满给说了出来。 “你当时可以拒绝。” “不好意思，我拒绝不了，也算是偿还你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情了吧。”唐青青说的很决绝。 这话让胡小新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叹口气说道：“行，那祝你以后能顺利吧。” 说完，两人就挂了电话，唐青青坐在那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眼泪了，没想到还是会有这种情绪。 她在想，如果碰到的不是许言，如果是一个心狠一点的老板，知道自己是商业间谍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的事情传的同行皆知，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就真的臭了，任哪个公司也不敢要一个身份不明确的人。 胡小新想不到这一点吗？ 他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可是他压根没在乎，或许他认为他可以保得住自己。 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在许言那里表现出来过，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她擦了擦眼泪，把胡小新的电话删除了。 ······ “多想要向过去告别，当季节不停更迭，喔~~~，却还是少一点的坚决，在这寂寞的季节····”许言一边哼着歌，一边换着衣服，刚刚长泽雅美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约好了《不可思议的世界》的制作人村上一郎，让自己下午2点过去找她。 这让许言感叹，有人果然好办事呀，自己要去找，不知道要找多久呢。 下午一点五十五，东京银座的一家咖啡厅里。 许言已经提前坐在了一个靠窗的小包厢内，这个是长泽雅美提前定的位置。 等了几分钟，包厢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长泽雅美的脸孔，今天她像是精心打扮过了，脸上的妆容很精致，笑起来犹如几年前她颜值巅峰的时候，把许言看得一呆。 见许言呆呆的看着自己，长泽雅美放下帘子，很自然的坐到了许言的旁边，然后侧着头看着他说：“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事，是我早到了，你今天很漂亮。”许言微笑说道。 “是吗，我原以为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老女人呢。”长泽雅美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怨气。 这话让许言有些愕然，他瞪大眼睛说道：“这是谁在冤枉我，你我心里一直是曰本最漂亮的女艺人。”之一，许言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有新垣结衣、石原里美、佐佐木希、北川景子、永野芽郁、三上悠亚··· 等一下，好像混进了个奇怪的人。 经过许言的这番不知真假的夸奖，长泽雅美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然后开心问道：“点了什么？” “按照你的要求，点了村上先生喜欢喝的美式，你的和我一样，是花茶。”许言不喜欢喝咖啡，也不是不喜欢，其实是患了焦虑症之后，本来就无所谓的他就彻底不喝咖啡了，因为咖啡会引起他的神经异常紧张，身体会很难受。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村上一郎的到来，长泽雅美约的是两点半，至于为什么通知许言两点钟过来，按她的话来说，是提前到显得比较有礼貌。 就这样，等到两点二十七八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长泽雅美见状赶紧起身对着男人鞠躬道：“好久不见，村上先生。” 男人也鞠着躬说道：“长泽小姐，确实好久不见，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才刚到，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华夏的许社长。”长泽雅美很自然的给村上引荐起许言来。 许言伸手说道：“村上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许社长请多指教。”村上握住了许言的手有些职业化的笑着说道。 三人分开坐下，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长泽雅美亲密的坐在许言的旁边，突然笑道：“许社长您的曰语说的真好，是在曰本留学吗？” “没有，我是自学的。” “那您真是天才。” “您过誉了。” 长泽雅美看着尬聊的两人，觉得应该发挥自己的作用，于是开口道：“村上先生，许社长见您是想邀请您去华夏拍一期节目，想要征求您的意见。” 有了她这个开口，许言的话就好说多了，于是他顺嘴接了下去，他说道：“这次过来其实是想赞助村上先生的节目组，说实话，自从上次来曰本看到了村上先生的节目之后，我就成为了你们节目的粉丝，我最喜欢的是那期节目·····” 许言洋洋洒洒的各种举例子，至于为什么能举出这些例子来，是他真的去恶补了不可思议的世界最近的节目。 这个社会上没有任何一个节目制作人会对自己节目的资深粉丝没有好感，何况是一个开口就说要赞助自己节目的粉丝呢？ 许言那张黄色精神素质提升卡带来的记忆力提升，此刻让许言超常发挥，有时候说道节目里精彩的细节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对面的村上非常舒坦。 果然，在许言说完之后，村上对许言明显热情多了，笑容明显显得更真诚，和刚开始那副略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完全不同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猥琐 村上一郎现在感觉看许言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舒服。 本来属于地中海圈的他，看着许言那一头浓密的秀发，心里还有些膈应，凭什么大家长得一样英俊，他就不秃头呢？ 但是听到许言讲完这些话之后，他已经相信，许言真的是自己节目的粉丝了。 粉丝嘛，头发多点就多点，没多大事儿！ “许社长，拍摄节目这个事情，这个我需要回去和团队沟通一下看看可不可行啊，你也知道，我们曰本的企业是很讲究民主的，虽然我是制作人，但是也不能一个人决定。”村上一郎面带笑容的问道，末了还补了一句：“哦，对了，您刚刚是说要赞助是吧？” 曰本的企业民主？ 我信了你的邪，民主个锤子，上下级观念和前辈和后辈的关系，跟特么封建社会一样，还民主。 不过许言也不准备拆穿他，而是伸出了两根手指对着他说道：“我准备赞助2000万曰元，邀请你们去我国拍摄一个占领全球情趣内衣市场的小镇的节目。” 许言报的数字是有研究过的，据他了解，像《不可思议的世界》这种收视率一般的节目，就是演播室内景加外景，所谓的外景拍摄难度根本不大，就跟拍新闻一样的，演播室内景就是mc跟嘉宾看视频的反应和评论，更没什么难度了。 制作费用有个1000万曰元一期那就算超规格了，许言上来直接报了个2000万，是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制作费用的，砸钱，就要一下子砸个够，反正兑换成我国货币也才一百一十八万多一点。 这点钱拿到国内的综艺节目去，水花都不带起一下，用在这里，刚好合适。 果然，村上一郎刚刚还说要回去商量说什么民主的，现在立马改口，连声说道：“这个题材很有意思啊，拍出来收视率一定会很高吧，我觉得，这个事情我们团队应该是会同意的。” “肯定的，这个收视率绝对有希望提高，毕竟，有很多人都会情趣市场感兴趣对嘛，而且我国的这个地方，绝对是传奇，是一个非常有新闻点的地方。”许言微微仰头说道。 “如果播出，长泽小姐能过来做嘉宾吗？相信很多观众也希望看到长泽小姐的评论。”村上一郎这个提议是想给节目加上更大的噱头，毕竟长泽雅美评论情趣市场这玩意听上去就很有收视率。 不过许言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觉得村上一郎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猥琐，他刚想开口，就听长泽雅美说道：“那就再荣幸不过了，正好我接下来准备开情趣用品公司呢。” 这话让许言和村上一郎同时愣住了。 村上一郎先是不可思议，然后略带暧昧的眼神说道：“您这是什么时候的决定，没有听说过呀。” “昨晚的决定。”说完，长泽雅美还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许言。 许言听到这个话，眼神也变的柔和起来，这姑娘虽然比自己大7岁，但是在自己面前怎么有点像小孩呢，这还没影的事情，怎么能和外人说呢，尤其是这种猥琐男？ 于是许言转过头对着村上一郎补充道：“村上先生，长泽小姐是准备和我共同开设公司，公司经营的范围很广，情趣用品只是顺带的，希望你不要多想，也不要乱传，至于上节目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 说这话的时候，许言的眼神显得有些凶横，更是在说话的同时单手捏着一个厚厚的金属勺，用大拇指把柄给直接按弯了，顶级搏斗技能在这一刻显露无疑，这让村上一郎这种带着曰本骨子里欺善怕恶性格的男人，赶紧收回了刚刚的不纯洁的眼神，连声说道您决定就好。 许言不怕得罪他，自己有钱，长泽雅美有人脉，他不拍这个节目，自然还有别的节目组拍，只不过可能没有这个节目组合适而已。 接下来，村上一郎就老实多了，连长泽雅美都不怎么看了。 而是和许言讨论起这个节目该怎么拍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村上一郎和许言约定明天一起去见他们的团队顺便向公司提交赞助之后，他就先走了。 她走了之后，长泽雅美柔声说道：“言酱，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去他们的节目呢，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呀，情趣市场的节目，如果我在节目上说我要开情趣用品的公司这个热度会很高的。” “他太猥琐了，我不喜欢。”许言扒拉了一下刚刚那个被自己掰弯的勺子，准备给它掰回来，不然待会还得赔钱。 “诶？”长泽雅美有些惊讶是这个理由，她以为许言会有什么别的考虑。 “对，我很讨厌他看你的眼神。”许言一边掰勺子一边说道，好家伙，按的时候挺好按的，怎么掰的时候就掰不回来了呢，他继续说道，“还有，你是一个公众人物，虽然我昨天跟你说了那么多，但是我们做这个事情得慢慢来，要尽量减少对你的负面影响，这个要从长计议，不能这么急，你以后在这么傻乎乎的很难办啊我跟你讲，你要知道·····” “所以，你是因为讨厌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才威胁他的吗？”长泽雅美像是没有听到许言后面的那些话，而是直接打断许言追问道。 许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明明自己后面说的话才是重点，这姑娘怎么听话听一半？ 长泽雅美不待许言回答，伸手抢过了许言手里的那把弯折的勺子，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之后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你干嘛？偷勺子？”许言见她这个动作，有些蒙了。 “我会付钱的。”长泽雅美皱了皱鼻子说道，“走吧，晚上要去我家吃饭吗，今天换我给你做。” “好啊，我要吃拉面，漩涡鸣人吃的那种。”许言举起手说道，不是他真的爱吃拉面，只不过他觉得，曰料，也就这个能给他一种吃饭的感觉。 ······ 第二天，许言单独去见了村上一郎以及他的团队，然后又给电视台付了赞助，签了合同，约定下周这边准备好了摄制团队就会赶到刘县进行拍摄。 后面又见了胡思雨一面交代了一些任务，许言就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这次回去，他没有往鹏城去，而是去了夏门。 这几天在曰本，和长泽雅美在一起，许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有点心虚，这种状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觉得只有见到林琳之后，才能治疗好自己的心虚。 奇怪，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 到夏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许言之前和林琳聊天的时候，知道她们公司在工地附近是有协议酒店的，林琳过来出差就是住那里。 所以许言打车直奔这个酒店，准备给林琳来个惊喜。 到了酒店，许言开了个行政套房，然后坐在房间里，开始给林琳发维信。 许言：亲爱的琳姐，下班了没有啊。 维信发过去之后，原本以为马上就能收到回复的许言，人都快等睡着了也没等到林琳的消息。 终于在他准备直接打电话的时候，林琳的回复过来了。 林琳：刚到酒店洗完澡，你呢，忙完了没有？ 许言：我早就忙完了，这么辛苦啊！ 林琳：【哭】太累了，下面的人有时候推三阻四的，还要费脑筋和他们周旋 许言：这很正常，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林琳：要是你做这个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麻烦，毕竟你那么聪明 许言：这话听得舒服【傲娇】，有没有想我啊 林琳：想了，你老是在外面，都没时间陪我 许言：嘿嘿，想见我嘛 林琳：想有什么用，你在曰本呢，这么远。 许言：说不定你一想我我就立马出现在你面前啦！ 林琳：把我当小孩子吗，要是真的能行，你现在到我面前来试试 许言：行啊，把你房间号给我，我马上就去敲你的门 林琳：1618，来呀，谁不来谁是小狗【哼】 许言：我要是真出现了怎么办 林琳：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许言：好嘞，你等着。 林琳：洗干净了等着呢！ 两分钟后，许言领着给林琳从曰本买回来的礼物站在了1618的门口，然后贱兮兮的掏出手机，给林琳打了个电话。 林琳接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了许大哥，是飞过来了吗。” “哈哈哈，暂时还回不去。”许言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 “我就知道。”林琳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大失望，可能在她心里认定了许言刚刚是在逗自己。 许言这时敲了敲门。 林琳听到敲门声之后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你等一下，有人敲我门。”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小心(为单纯的坏宝宝加更) 敲门声响起，林琳拿着电话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谁啊？” 许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敲门。 林琳有些害怕的对着电话说道：“有人敲我门，但是问他是谁又不回话，怎么办？” “酒店房间不是有猫眼吗，你顺着猫眼看看。”许言轻笑道。 经过许言这么一提醒，林琳小心翼翼的转开了猫眼的阻挡片，然后把眼睛凑了过去。 等看到猫眼里出现的人之后，她有些不确定的把头收了回来。 然后对着电话里的许言说：“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许言这个时候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对着门喊道：“是不是幻觉你打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这句话一说完，门立马被拉开，一个身影直接冲进了许言的怀抱。 林琳挂在了许言的身上，自从两人有了鱼水之欢之后，林琳对许言的感情越发的热烈了。 许言一只手拎着东西，一只手拖住林琳的臀部防止她掉下来，然后往房间里面走，用腿一勾把门给关上了，等把东西放在了旁边，看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林琳，许言说道：“下来吧，我给你带了礼物，你这样我怎么拿给你看。” 林琳看着近在咫尺的许言，摇了摇头说道：“不下，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嘿嘿，没想到吧，我是过来查岗的，是不是被吓到了。”许言开了个玩笑说道。 林琳听到这话，对着许言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痛的许言直呼：“琳姐我错了，我错了~” 等许言喊了不知道多少遍，林琳才松了口，她鼓起脸蛋对着许言说道：“我还没查你的岗，你倒查起我的岗来了，咱们俩谁看上去比较容易惹桃花来着。” “当然是你，你这么漂亮，我得看好了，万一被别的小骗子给拐跑了怎么办吗，我倒时候不得哭死。”许言表情夸张的说道。 “怎么样，我变漂亮了吧。”林琳说起这个，还有些小得意。 “一直就很漂亮。”许言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真诚。 “大忽悠，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林琳听到许言的夸奖有些开心，但是嘴里却完全不信。 “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许言眼神温柔的说道。 林琳听到这话，眼眸忍不住也变得柔和起来，她突然柔声说道：“嘴这么甜，跟抹了蜜一样，让姐姐尝一口。” 说完，对着许言的嘴巴就亲了下去。 ······· 洗完澡之后的许言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 林琳给许言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许言接过茶对着林琳说道：“怎么了，检查工作遇到什么困难了！” “也不是什么困难，总公司现在推行的制度，在分公司这边执行力不强，他们这边的领导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不过没事，总有办法推行下去的。”林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林琳此刻的体态端正，腿很自然交叠在一起，宽松的浴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短发往后梳，一种女强人的气质慢慢展现了出来，说话的时候，也很淡定，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遇到事情就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许言看着她，有些恍惚，这段时间，自己和林琳见面在一起呆的时间很少，他觉得林琳越发的不一样了，现在怎么说呢，很飒。 “我脸上有东西没洗干净吗？”林琳看着许言呆愣楞的看着自己，然后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许言被这句话回了神，他笑道：“没有没有，下面人抵触总公司的制度很正常，你想想，当年皇帝推行改革都会遇到阻力，何况公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还是要找到中间的平衡点。” “我明白。”林琳点了点头说道。 “你这个房间太小了点，我在楼上订了个套房，你上去住吧，这个房间退了吧，天天在里面压抑的很。”许言又环顾了一下这个标准大床房，然后说道。 “我听你的。” 第二天，许言跟着林琳一起起床，本来林琳想着让许言多休息一下，但是许言哪里在房间里睡得着，非要跟着林琳一起去工地。 临近五月，太阳晒得人有些热了，许言看着也不打伞的林琳就这么走在太阳底下，实在有些好奇，这妮子是晒不黑的吗？ 好像自己认识她这么多年，她夏天一直没有打伞的习惯，但是也没见她黑过，反而越来越白，这就是基因的强大吗。 “怎么样，让你不要跟来，这里很脏的。”林琳对着许言说道。 许言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低头对着林琳说道：“你都不嫌脏，我一大老爷们还嫌弃啥。” 林琳看着许言言不由衷的用擦完汗的纸，又一次的擦了一下鞋子上面沾染的灰尘之后无奈的说道：“我是习惯了，我又不像你一样有洁癖。” “我没有洁癖，我过年的时候还扛着梯子去装窗帘呢，那叫一个脏。”许言反驳道。 “你是脏了之后无所谓，不脏的时候看到一点点脏心里都难受，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这点习惯我还不知道，行了，别擦了许大哥，没用的，这是工地。”林琳伸手把许言手里的纸抢了过来往旁边一丢。 许言见她这副样子，吐槽道：“哎，还是我以前的琳姐温柔，现在本性暴露了，成女汉子了。” 林琳白了许言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里面走。 走到一个板房内，里面的人见到林琳之后立马都起身喊道：“林总好。” 林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其中的一个人说道：“给我拿两顶帽子，我要去施工现场看看。” 那人听到之后，连忙给林琳拿了两顶白色的安全帽。 林琳拿了帽子之后，顺手给许言递了一顶，然后就向外走去。 走到外面，林琳帮许言把帽子带好，一边系紧带子，一边碎碎念：“进工地，安全帽要戴好，不然不安全，像你刚刚那么随便一弄，没用的。” 许言则是笑嘻嘻的说道：“好家伙，林总刚刚霸气侧漏啊，真有一股领导范。” “这是程总教我的，说我性子太软，镇不住下面的人，让我要强硬一点。” “你们老板说的对。” “害，这样挺累的，天天板着个脸。”林琳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叹气。 说完，两人往工地走去。 许言一边走，一边不时掏出手机看自己戴帽子的样子。 白帽子，蓝帽子，红帽子，黄帽子，这在工地代表意义都不一样。 具体是啥许言搞不清楚，但是知道带白帽子的都是管理或者监理。 自己第一次进工地的规格还挺高。 炎热的夏天，工地里更是燥的很，一股股热浪袭面而来，如果有什么机械工程车从旁边经过，发动机的热气带来的温度简直了。 许言刚刚止住的汗，又留了出来，林琳倒是没怎么出汗，难道是因为女孩子体寒？ 以前听在工地做小工的大伯说过，工地里赚钱比以前赚的多很多，但是辛苦也是真辛苦，最关键的是，赚到了钱但是不一定要得到帐。 其实有时候要不到账也不是包工头故意不发，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也没拿到钱，这就是个套娃的过程。 当然，像隆景这种公司应该不至于出现发不出钱的情况，毕竟承包这个建筑工作的，应该是隆景建筑，也就是程志福的那个公司，他老人家当时资金有问题，直接买别墅了，想来应该是不会拖欠建筑工人的血汗钱。 这个时候，林琳是作为隆景地产甲方过来视察工作的，所以一到工地，就有人陪同。 许言也不懂地产的东西。 额··· 应该说，地产的宣传他懂一点，但是涉及到实际的建筑啊之类的，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所以更别提能插得上话了。 林琳倒在地产行业工作了不少年，所以对于地产公司的工作内容还算了解。 趁着她和工地的负责人在沟通的时候，许言忍不住拿起手机给林琳拍起照片来，自己很久没和林琳合过影了，也没有给她拍过照，上一次出去拍照，还是几年前。 许言各种角度在拍，拍完她还忍不住转过身子，背对着林琳，把自己和林琳置入取景框内自拍了起来，这种机会难得，一定要留念。 “小心。”突然一声惊叫从许言的背后响起。 显示屏炸了，请假一天 我显示器炸了，劝各位不要和我一样被忽悠去买一个便宜很多的4k屏，我点名了，就是松人这个牌子。 一个27寸的显示器买过来，本来以为码字自己眼睛能舒服一点，但是，显示屏买过来2个礼拜，四角变红。 后面是电源适配器漏电，导致断电，我直接丢了一次稿，两万多字的稿啊，当时心态崩了，要不是想着有读者再看这本书，差点就不想写了。 现在显示屏直接没用了，我在京东买了另一个牌子的，明天到，今天没更的明天会补上，加上打赏加更的，后天大后天最少一共7更。 今天不更，望原谅。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 一声惊呼伴随着一个身影，同时到了许言的感知内。 许言只感觉自己被人猛的一推，人控制不住的往前栽去，但是拥有搏斗技能的他，很快控制住身体站稳，刚要回头。 嘭的一声，一个铁架倒在了地上，铁架上散落的钢管，重重的砸在了林琳的肩膀上，直接把她砸倒在地。 许言看着这一幕，目眦尽裂，立马扑到旁边把林琳身上的管子拿开，看着她背上的血迹紧张的问到：“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林琳此刻疼的脸色发白，鬓角见汗，她趴在地上看着许言强撑着一个笑容说道：“你没事吧？我没事。” 旁边的人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有些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许言狂怒的吼道：“救护车，打电话叫救护车！”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干嘛，过来围住的围住，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许言看着林琳疼痛的样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眼色通红的看了一眼刚刚倒下来的位置，是一个拆了一半的脚手架，这种东西本来应该有网罩着的。 但这里却偏偏没有，讽刺的是，就在旁边还挂着“安全是以第一要务”的标语。 医院里，许言阴沉着脸坐在急诊科急救室的门口，看着医生在帘子里进进出出一言不发。 他旁边坐着的还有这边公司的负责人。 他时不时的看着许言的脸色，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程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许言调整了一下情绪接了起来、 “琳琳怎么样了？”程露的声音非常焦急。 “在急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许言只能这么说，这也是他希望的，千万别有什么大问题，那种管子砸在身上，骨折都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有个内伤内出血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许言又一顿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站在那里拍照，林琳根本不会冲过来推自己，哪怕这样的情况下，她看着自己问的第一句话还是问自己有没有事。 这几十分钟，每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许言都心如刀割。 这是怎么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来开开心心的见面，怎么能出这种事情。 自责，愧疚，后悔，各种情绪充斥着许言的身体。 “没问题就行，我已经在机场了，下午应该会到夏门。”程露说道。 “你们要是忙，不用过来，这边有我照顾就行了。“ “那不行，公司派出去的代表在工地出了这种事情，我看工地那群人是不想干了，安全施工四个字难道还搞不清楚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们公司会给琳琳一个交代的！”程露的话显得杀气腾腾。 挂了电话，许言又重新低下了头。 旁边的工地负责人，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许总，总部那边怎么说？” “程露要过来，你们自求多福。”许言是懒得跟这个人扯犊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程露要过来？”负责人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面露惊恐，仿佛程露是一个特别害怕的人一样。 许言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急诊室。 “林琳家属，过来一下。”一个小护士对着许言喊道。 许言立马起身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问到：“怎么样了医生？” 小护士对着许言说道：”去外科住院大楼办理住院吧，病人左边肩胛骨骨折，要等骨科医生会诊看要不要动手术，多处软组织受伤，左臂有一道10厘米的伤口，目前已经缝合。” ”内脏没出血吧？”许言赶紧接着问道。 “目前没发现，还需要留院检查，去办理住院吧。”小护士说完又转身进了帘子里面。 许言赶紧拿着就诊卡，跑到住院大楼办理住院手续。 等到林琳躺进病房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打了麻药的她，此刻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许言心痛的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子，眼里满是不忍。 一声轻呼响起，林琳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毛细冷汗，许言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林琳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有点痛。“ “哪里痛，医生，医生过来一下。”许言赶紧呼喊医生，旁边站着的工地负责人此刻还算有眼力见，立马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之后，冷静的询问了一下林琳的情况，然后对着许言说道：“痛很正常，实在受不了待会给你们拿止痛药过来。” “行，谢谢医生。”许言疲惫的点了点头，然后握住了林琳没受伤的右手，柔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当时那个东西倒下来，就让它砸我身上就是了，我一个男人，身体强壮一点，你干嘛要冲过来呢？” “情不自禁，下次我就躲得远远的。”林琳还是尽力扯出了一个微笑。 许言听到这句话，把林琳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低着头，眼泪实在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林琳到底有多爱自己啊，自己真的配吗？ 调整了一下情绪，许言抬头看着林琳说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林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又闭上了眼睛，她的下颚紧绷，虽然没有张开嘴，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她在咬着牙忍着痛，许言此刻真希望这个痛的是自己，林琳这么痛，他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系统，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别人恢复身体的道具。”许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系统。 可惜系统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许言不死心，拿着杜莎那边收回来的8百万业绩，不断的刷新着商城，希望能看到有什么能够用在林琳身上的道具。 最后，业绩花光，还是没有许言想要的东西。 最后，许言没办法，找了医生往林琳的药里，加了止痛成分，而林琳可能是舒服了一些，又接着沉沉睡去。 中午，那个工地负责人，买了几份饭上来，但是许言哪有心思吃，林琳现在睡着，就更别提吃饭了，见两人都不吃，那个工地负责人也没好意思吃饭，林琳躺着，许言坐着，他站着，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 电话的震动拉回了许言的思绪，他掏出口袋了的手机，看了一下，是程露打过来的，怕吵醒林琳，许言走到了病房外面，接通了电话。 “你们在那个病房？”程露问道。 “8楼806。”许言小声说道。 “行，我马上上来，琳琳怎么样了？” “睡着了，目前还好，骨科医生刚刚过来说位移不严重，不用开刀复位。” 程露听到这个，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挨一刀人身体就吃大亏了。” 五分钟之后，许言站在病房的门口，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的程露，很明显她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看到了许言，程露赶紧走过来，然后对着许言问道：“在里面呢？” 许言点了点头。 程露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病房，刚进病房就看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工地负责人，程露看到他，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想破口大骂，但是又怕吵醒了林琳，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工地负责人被程露一瞪，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许言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关注这个和程志福看上去年纪都差不多的男人，为什么这么怕程露，他的心思全部都在林琳身上。 程露走到林琳的旁边，轻轻的看了看林琳受伤的样子，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心痛做不得假，心痛中带着一丝追忆，而后转变成了满眼的愤怒。 她慢慢起身，走到了工地负责人面前，压低声音道：“袁城，你出来一下。”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许言，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人们常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几年前，我哥哥姐姐，就像琳琳一样，躺在病床上，一天都没过完就撒手人寰，为此，我爸爸和姑姑两个人的关系闹得非常僵。 我姑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姐姐身上，姐姐也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她非常争气，也非常努力！不像我哥哥，每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泡吧。 虽然有时候我姐不听我姑姑的话，但姑姑每次提起她来都是一脸的骄傲。 可惜啊，一次车祸，就断送了我姑姑生活的希望，这些年，我姑脾气一天比一天怪，秘书都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没有人受得了她，直到琳琳的出现。 你应该也觉得像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得知林琳出事的时候，我姑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一个克女儿的人，她不敢来看林琳，她怕她在这里，林琳会出问题。 所以让我过来，袁城已经卷铺盖走人了，他手脚不干净，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这个事情，我明里暗里跟他说过很多次，但是念在他跟着我爸爸这么久了，我爸爸一直不忍心动他。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谁都保不住他。” 程露和许言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程露说着话，许言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程春凤和她女儿程霏的合照。 如果不是透过照片都能看到程霏仰着头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许言都怀疑这根本就是林琳。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可是林爸和林妈许言都见过，和程春凤根本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难道程霏长像她爸爸？ 许言终于明白，为什么程露这么紧张林琳，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当初就听林琳说，程春凤唯一的女儿在一次车祸中和程露的哥哥两人双双去世。 可是，许言听着程露那番话，心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他把照片往程露面前一递，然后说道：“程露，有件事情我希望你们家人能搞清楚，林琳她只是林琳，是我的女朋友，是她爸妈的女儿，对于你哥和你姑姑的事情我也深表同情，但是如果你们家人非要把林琳当成谁的替代品，这个我不会同意的。”许言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严肃。 程露对于许言说这番话，毫不意外，林琳先不论，许言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年轻人，如果是个势利眼的穷光蛋，可能对于林琳能够有机会攀上大树还有兴奋的感受，但是许言明显不属于那个行列。 她转过头笑着对许言说道：“感情这个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们没有把她当做我姐姐的替代品，但是很明显，我姑姑的感情已经寄托在她身上了，这个控制不住的。” “那就让你姑姑把这个感情收回去吧，林琳这次受伤之后，我会把她接到我身边好好照顾，至于贵公司，我认为连员工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的公司，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许言说起这个，又想起了张劲，前段时间通过电话之后，说起最近的情况，张劲已经恢复七七八八了，再有个把月，就能回来上岗。 这么看来，自己公司也属于保证不了员工安全的公司啊。 说完这些，许言转身就要走。 程露看着许言的背影说道：“林琳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你看到的照片，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你不征求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吗？” 许言停下脚步，转身说道：“我相信林琳会支持我的想法的。” “许言，你还真够自大的，你真的有考虑过林琳的感受吗？”程露略带嘲讽的说道。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麻烦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然后再想想自己有多少钱，你知道你给林琳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吗？” 许言听到这话，没有回话，而是盯着程露，等待着她的下文。 “林琳在你面前有多自卑你知道吗？你是不是感觉她最近变漂亮了，那你知道她为了改变自己的形象付出了多少吗？”程露说起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一些愤怒，“她难道不知道我姑姑把她当女儿看了，这事几个当事人谁不心知肚明，甚至林琳默认这件事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不就是为了能把握住机会，提升自己，然后跟你差距缩小一点吗，你想把她养在家里？ 林琳要是一个能心安理得花着你的钱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人还好，可她是吗？她有多要强不用我告诉你吧。 许言，你要是真心爱她，你就多关心关心她的处境，而不是在这里自以为是，明白吗！” 程露说完，便抬腿往病房走，在越过许言的时候，在他旁边停了下来，补了一句：“对了，林琳长得像我姐没错，但是如果仅仅是如此，我姑姑大概会花钱把她养在身边，每天看看，而不是会花心思大力培养她，更不会让她过来负责这么重要的工作。 你对林琳的能力有多强，她有多上进根本就不知道，言尽于此，你再想想吧。” 待程露走出去了很远，许言还是呆立在原处。 刚刚程露的话，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震动。 是啊，林琳一向在自己面前就不自信，哪怕是自己当年生病的时候，她也是有些自卑的。 更别提自己现在有了系统之后更是一骑绝尘，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 还有，这段日子，自己不是这里出差，就是那里处理项目，和林琳见面的日子极其有限。 若不是这样，一向害羞的林琳，怎么会那么主动的和自己有亲密的举动，她是怕自己会离开她吗? 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忽略她了。 想到这里，结合今天林琳奋不顾身救自己的场景，许言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他感觉里面很痛，真的很痛。 ······· “还吃吗？”许言的手里捏着一个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往林琳的嘴里递。 林琳眼睛睁的大大的摇了摇头，她今天的吊水的药里也加了镇痛的成分，所以此刻她的状态还好。 许言见她不吃了，然后把苹果放下，抽出了一张湿纸巾，轻柔的帮林琳擦了擦嘴。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许言是在病房里睡的，程露去了夏门公司，听说在处理相关工作人员，还有推行总公司的制度。 “感觉我现在的待遇好好呀。”林琳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许言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嘿嘿。”林琳有些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见她笑了，许言也笑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传来了两人的笑声。 “小姑娘，现在这么好的男朋友可不多见了。”旁边病床腿部骨折的大娘此刻笑着说道。 “阿姨，我这还算好男朋友啊。”许言转身无奈的摇头叹道。 “算嘞算嘞，我之前见到的好多小伙子，坐在这里一边抱怨一边不耐烦的，长得还没你好看呢，这种人就要不得。” 林琳见有人夸许言，也跟着说道：”是吧阿姨，我这个男朋友要得哈。“ “要得要得，哈哈哈哈。”大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许言本来是想搞单人病房，可惜，影视剧那种随手一挥包房的场景在这种公立医院不存在，医疗资源是有限的，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大人物，不然没有这种服务。 不过有病友也好，可以交流病情，对于心态调整来讲比较好。 隔壁这个大妈就是乐观派，没事就安慰林琳，说这都是小问题，自己这么大年纪腿断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这人就没有不受伤的。 还别说，经过大妈这么一掺和，林琳的心情确实好多了。 手机响起，许言一只手帮林琳捏着躺久了有些发酸的腿，一边接起了电话。 “许总，三个销区的市场调研做完了，调研报告我是发给您，还是拿到公司拷给您。”付思超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许言这段时间都忙得快忘了这一茬了，也没有关注过销区的工作，彭岩倒是每个礼拜会给自己发周报，目前销区工作正常展开，没有什么亮点，也没有什么缺点，一切就那样。 粤东销区和赣西销区的年终奖还是没有发出去，销区的工作人员也拖不起了，不情不愿的上着班，听彭岩说，这个事情不解决，迟早还是要闹一场。 粤东中烟的春天新品发布是一个季度评选一次，所以许言暂时也没有关注过，反正新品到现在上市也才一个月，离最后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呢。 今天经付思超这么一提醒，许言才想到自己当时让他们去调研销区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陈列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其实不用看，当时销区的两个主任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许言的猜测，只不过自己没有实在的证据，治不了他们而已。 等了快一个月，这个证据来了。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付思超说道：“你发我邮箱吧，你和国亮两个人辛苦了，休几天假之后再去上班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关芸项目启动 “公司的事情很多吗。”见许言放下电话，林琳问道。 “还好。”许言摇了摇头。 林琳听到这话，表情有些纠结：“那你在这里会不会很耽误你工作啊。” “什么工作都没有你重要，让工作去死好么。”许言说这话的时候，还挥了一下手。 “那怎么行，我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你别想那么多，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大小是个老板，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还干个锤子。” 两人闲聊的时候，程露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看到林琳状态不错，笑道：“今天状态还行啊。” “辛苦你了露露，还专门跑一趟。”林琳笑着说道。 “你在工作的时候受伤，我作为公司的代表过来看看你是应该的，不仅仅是我，程总也很担心你啊，嘱咐你好好养伤，别的都不要管。”程露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替我谢谢程总。” 程露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许言，接着转头对着林琳说道：“等过段时间，你伤情稳定了，你是想回鹏城养伤还是继续留在夏门？” “回鹏城吧。”林琳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坚决，“过几天应该就能回，不能再夏门这边拖太久了。” 许言瞬间明了了林琳的意思，她这还是担心自己的工作。 想到这里，他柔声说道：“先在这边养着吧，夏门的环境还挺好的，等你伤好点，我带你出去转转。” “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想法咯，对了许总，之前垫付医药费多少我转给你，这个属于工伤，不能让你出这个钱。”程露又说道。 许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把后面的治疗费用交了就行。” 后面又是一阵程露要给，许言推脱，扯来扯去，最后还是林琳把程露说服了，她一向顺着许言的想法。 就这样，许言在医院里照顾了林琳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他公司的事情，全都分配给下面的人做了，自己的事情是能拖就拖，一概不管。 林琳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了，从刚开始痛的站不起来，到现在能挂着石膏到处走，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进步了。 程露则是先行回了鹏城，那边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她，听她的意思，隆景建筑以后是要她接班的，她现在正处于慢慢接手的状态。 不过今天许言接到了一个电话，这让他想不管工作都不行。 是村上一郎的电话。 “许社长，我已经按照约定的时间准备前往关芸县了，提前通知您一声。” “村上先生，实在抱歉，这次过来我可能没有办法亲自接待你了，我这边出了一些事情，不过你放心，那边的公司我已经沟通好了，你到了会有人安排好你们的行程的。”许言对着电话说道，算算时间，村上一郎确实是现在过来拍摄节目了。 “好的，那麻烦您了。”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许言又给雷华健去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雷华健一听这个情况，表示理解，同时说自己会按照许言方案上得要求去好好搞定这次的拍摄计划。 许言表面虽说雷总一出马，这些事情就是小儿科，但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怀念起唐青青来。 如果唐青青在那边，自己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了，凭她的能力，这点事还是能干明白的。 可惜唐青青现在在休假，而且还有一点是，让她去关芸不太合适，毕竟人家是因为关芸项目被开掉的。 见许言担心的样子，林琳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你要不去一趟吧，我这边已经可以自理了，还有护士照顾，你不用担心。” 许言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了，工作没有你重要，这点事情，如果合作方那边还做不好，我看我后面的计划也会落空。” 话虽这么说，现在既然村上一郎那边要开始行动了，许言这边也要早做准备，他打了电话给吴永玲，让他安排公司里的公关团队，跟自己开视频会议。 视频会议很快召开，许言和林琳坐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茶馆的包厢里面，闽建人喜欢喝茶，茶馆不少，环境也很静谧，所以还算适合开会。 看着视频里的一堆人，许言头一次感觉自己兵强马壮。 他先开口说道：”首先，还是代表爬山虎欢迎各位的到来，之前一直忙，没有见到大家，不过大家应该认识我，之前咱们还有过合作。 这次我在外面有些事情，所以呢，长话短说，不过大家要清晰的一点是，这次的项目很重要，关乎到我们公司以后在情趣市场的布局，希望大家能够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来，一方面项目做好了大家的奖金不会少。 第二方面，这也是向外界证明，咱们这群人不仅仅是只能做娱乐圈的公关宣传，其他的行业咱们照样能行。 下面我跟大家说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 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许言的虽然开头说是长话短说，但是真正讲起来，那可就是完全不短了，领导的长话短说压根就不能信！ 他先是介绍了这次的项目到底是个什么宣传形式。 总结来讲就是，曰本电视台先行播放，然后公关团队在国内的各大平台进行转载，炒热这个话题，能砸钱买热搜就买热搜。 反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广大的网友知道，国内有个制作情趣产品的公司火到国外了，大家都来围观啊。 以上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借着这个热度，去做深挖，花钱让一些大流量的网红去做关于关芸县情趣市场的内容，以微博、抖音、b站这几个平台为主。 通过这些内容去深挖杜莎和雷华健的故事，以此炒热雷华健和杜莎的品牌。 第三步，就是让雷华健在各个媒体平台露脸，强化雷华健的形象和杜莎的社会认知度。 最后一步，就是雷华健开一个新品发布会，彻底把这次热度和流量转换到产品上面去。 这四步走，在许言的预估下，应该是可以达到良好的效果，毕竟关芸和雷华健本身就具有传播的所有特质，只差一个炒作的东风。 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自己这次的策划，碰到了一个大新闻，然后热度被那个大新闻抢光，这种事情就没办法了。 不过许言相信，自己的运气应该不至于那么差，现在风平浪静的，哪有什么大新闻，要是这都能撞车，许言不如去路上裸奔。 开完会之后，许言松了一口气，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布置下去了，就看到时候具体的效果怎么样了。 “会开完了，怎么样？”林琳见许言的会开完了，也放下了刷剧的手机，她现在特别享受和许言在一起的日子，感觉很放松，虽然左半边身体还有些不太方便。 这段时间，许言天天各种大补的汤给林琳伺候着，林琳的脸明显圆润了起来，还别讲，以前林琳太瘦了，现在脸上有肉，看上去还舒服些。 许言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哥哥亲自出马还有干不成的事情，一切尽在掌握。” 第二百一十六章 目播出 又是两个礼拜过去了，林琳上个礼拜已经出院，许言在夏门靠海的附近，长租了一个旅游用的别墅，每天给林琳做做饭，然后和她坐在沙滩的椅子上晒太阳。 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汤太过滋补了，穿着清凉的林琳，上围尺寸明显感觉更大了，原本苗条修长的她，现在渐渐有往着前凸后翘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当然，那双腿还是一如既往的长。 许言虽然带着墨镜，但是林琳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视，她转过头看着许言说道：“许先生，我的腿好看吗？” “林小姐，我不得不说，您的腿又白又长。”许言倒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而是略带调戏的说道。 “你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夸别的小妹妹。”林琳故作生气的问道。 许言哪吃她这一套，摇了摇头说道：“小妹妹倒是没有，都是小姐姐，什么小红小丽小美小娟之类的，我见一个夸一个。” “好啊！你个花心大萝卜。”林琳听到这话，从她的椅子上起来，走到许言旁边，跨坐在许言的腰上，一只手捏着许言的脸说道：“还有谁，从实招来。” “记不住了，好几百个人呢！”许言贱兮兮的说道。 这话说的林琳不干了，恢复的不错的她虽然左手还不方便，但是右手还是灵活的，她用右手开始挠着许言的胳肢窝，臀部随着她的动作在许言不可描述的部位蹭来蹭去。 许言不敢动，他怕伤到了林琳的伤处。 而林琳突然也不动了，她感受到了许言的变化，脸蹭的红了起来，低头不敢看许言的小声说道：“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难受啊。” 许言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自己再禽兽，面对一个伤员还是能忍得住的，他笑着对着林琳说道：“忍得住。” “小心点应该没事吧。”林琳说完这句话，脸更红了，她本来就白，稍稍红一下就很明显。 许言正待回答，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许言拿起手机一看，是村上一郎打来的。 上上个礼拜，他们花了三天的时间在关芸县拍摄完，然后又赶回曰本录棚内的景，现在打电话过来，难道是要播出？ 果然给了2000万曰元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他接起电话说道：“村上先生，近来还好吗？” “一切都好，许社长，打电话给您是通知您，您要求拍摄的节目，今天晚上7点30就要播出了，您记得关注一下。”村上一郎笑着说道，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这节目一播出，2000万曰元就算是彻底收入囊中了。 许言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这代表自己策划的事情要开始了，有没有效果就看这段时间了，他高兴的说道：“感谢您特地通知，我一定准时收看。” 有了这个电话转移话题，两个人刚刚旖旎的气氛倒是没了。 林琳从许言的身上起来，坐到一边问到：“你们那个节目要播出了？” 许言放下手机，然后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继续躺在沙滩椅上悠闲的说道：“说是七点半播出，待会去看看。” “曰本时间还是我们国内的时间？”林琳补了一句。 “应该是曰本时间吧，他们应该还没贴心到帮我换算时间。”许言想了一下说道。 东京时间比我国时间要早一个小时，所以傍晚六点半，许言接好了vpn，翻好了墙，根据胡思凡的教程，成功的打开了《不可思议的世界》播出的电视台。 曰本的大多数观察类节目，或者实时评论类综艺节目，在播放节目的同时，会播放嘉宾的反应，就在屏幕的开小窗播放。 这种节目形式有一种类似弹幕的功效，就是实时吐槽，嘉宾的反应是节目的一部分，看嘉宾的反应也是观众的需求。 这种情况其实来源人类的群居属性，以前看电视可能是全村守在一起看一台电视，这样在看到精彩的地方，大家可以互相讨论交流，在交流的过程中，节目带来的快乐还是其他什么情绪，可以得到放大，通俗点来讲，就是更爽。 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大多数人看节目都是通过手机或电脑，大部分情况是一个人在看，那么放大快乐的交流途径不在了，人们迫切需要找到新的方式来交流想法。 所以慢慢的，曰本的电视节目出现了实时的嘉宾反馈，这种做法会让人的爽点放大，拉近节目与观众的距离，让人有参与感和虚拟的交流感。 反馈到互联网上就是评论功能的兴起，从最初的评论功能，倒现在实时互动的弹幕，都是为了贴合人们参与感和放大情绪的需求。 看评论或者看弹幕，成了上网的另一个需求，说到底是人们需要交流。 这期节目整个看下来，许言觉得曰本的综艺咖还是非常敬业的，在该评论的时候评论，该惊讶的时候惊讶，节目效果拉满。 这算是达到了许言的预期，因为他们除了播放了关芸的实拍场景，还提及了关芸情趣内衣在曰本乃至在欧美地区的销量，还举了曰本的一些成人女优的例子，至少许言看来是能勾起观众的兴趣的。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标题类似《我国苏省一小镇的产业，让曰本人震惊》的新闻通稿开始在网上慢慢出现。 现在出现的是文字加图片的新闻通告。 按照许言的计划，待会就会出现搬运的剪辑视频。 果然，到了晚上9点多这个大家最有时间刷手机的时候，搬运的视频慢慢出现在了抖音、b站、微博三个平台上。 除了许言故意让水军进行的评论，下面也慢慢的开始出现了网友的评论。 “好家伙，我家上新闻了？” “这特么不就是我们隔壁么，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做情趣内衣的！” “天哪，这让我想起来了棒子国的泡菜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从我国进口的，这个世界果然魔幻。” “有没有完整版视频。” “同求。” “同求+1” “翻墙去看咯，油管有全程，不过是生肉，不懂曰语的怕是看不懂。” 许言看着评论，发现热度明显起来了，因为每次刷新，评论就多了很多。 看到这里，许言按掉了手机，又专心跟林琳聊起天来。 ······· 许言这边能淡定的聊天，关芸那边就有人不淡定了。 雷华健作为这次项目合作的拍板人，公司内部不是没有反对意见，虽然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公司的事情还是需要人做的，自己虽然是大股东，有些事情还真的要讲民主。 大家心都不在一块，工作哪里干得好。 他盯着电脑，在不同的平台切来切去，看到关于关芸情趣市场的新闻慢慢的出现，心里一阵紧张。 等到晚上12点，看着新闻的热度还是有些不温不火的，他终于忍不住给许言打了个电话。 “许总，新闻好像没多大浪花啊。”电话接通之后，雷华健也顾不上打招呼，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许言此时看着隔壁床上睡的香甜的林琳，拿被子捂住头小声说道：“新闻今天晚上才往外发，总需要时间发酵一下，你也别盯着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还有一波流量。” “行。”听得出来，雷华健还是有些纠结，但他还是强忍着继续问下去的心思，说了一句行。 见雷华健没有继续追问，许言挂了电话，手机往旁边一丢，继续睡觉，他现在的作息时间可太规律了，早睡早起的。 早上7点到9点之间，正是大部分人在上班路上的时候，除了自己开车或者骑车的人，正是大家无聊看手机的时间，而到了公司，也是在正式工作之前八卦的时候。 许言早就安排了热搜在这里等着，有没有效果，明天才知道，今天的数据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还真有个大新闻(为书友尾号151加更) 吴玉庆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普通职员，和大多数在大企业上班的边缘人物一样，他没有什么上升希望，但也没太多工作，每天8个小时的时间，满打满算，能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工作就算工作量饱和了。 其他的时候不是在和旁边的同事聊八卦，就是刷刷手机消磨一下时间。 他每天上班需要坐近一个小时的地铁，这段时间，他像往常一样拿起手机刷着新闻。 今天微博的热搜很劲爆啊。 #华夏情趣内衣占领全球# 这几个字，让他情不自禁的点了进去。 热搜话题的下面有很多不同形式的新闻。 有的是视频，有的是新闻报道之类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新闻都通通指向了一个地方，关芸县。 而在关芸县之后，又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雷华健，这个关芸情趣第一人。 每条新闻内容所展现的角度都不一样。 数据也不同，有的侧重于说关芸县的情趣内衣占据了我国国内60%以上的市场。 而有的则是说关芸县的情趣内衣，占据了全球一半以上的生产量。 其中还有曰本节目主持人对这个事情产生震惊的各种表情和评论，更有从油管搬运过来的曰本网名对这个新闻的评价。 甚至，在许言的布置下，在油管上也上传了英文版的视频，视频下面的评论也搬运了过来。 这让吴玉庆越看越觉得好玩，在好玩之余，还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有一种自家随便做什么都能做成全球领先的心态。 当然，这确实也值得骄傲，毕竟关芸的东西不是吹的，是实实在在的占领了全球，只不过以前没有人报道而已。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吴玉庆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就迫不及待的和旁边的人说道：“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吗？” 旁边人正在吃早饭，一边吃一边说道：“没有，今天在地铁里混到了个位置，一路睡过来的。” “我看了，是不是关芸县那个情趣内衣的热搜。”吴玉庆正想告诉他，对面另一个同事就凑过来说道。 “是啊，卧槽，真牛逼啊。”吴玉庆感叹道。 “是真的厉害，听说利润高的很。”对面那同事说道。 “利润能不高吗，你想想，情趣内衣，那就是布片子，要不然那个叫雷什么的，当时能9.9包邮做的风生水起。”吴玉庆说道。 “不对啊，网上说现在的情趣内衣造价高了很多，你没看那个雷华健的采访吗，说大家的需求发生了变化，都不是几个布片子的事情了。”又有一个同事加入了讨论。 “那价格还贵了呢，不是一样赚钱。”对面那同事反驳道。 见这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旁边吃饭的那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又挺有趣，于是掏出手机，一边吃饭，一边看起热搜来。 三分钟之后，他加入了讨论，各种牛逼声不停传出。 这种场景发生在很多公司内。 毕竟情趣和占领全球市场这两个关键词有天生的吸引力。 ······ “恭喜啊，雷总，你马上就要成为网红了。”许言吸了一口冰阔落之后乐呵呵的对着手机说道。 “拖您的福哈哈哈。”雷华健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早上的热搜，到下午的时候，在微博和抖音这两个平台的热度已经爆了，不仅仅是很多自媒体大v转载了新闻。 很多官媒也觉得这是个好新闻，也进行了转载。 现在关芸县、情趣内衣、雷华健几个词，通通上了热搜。 这点是大大超出了许言的预料。 不过想想也很合理，毕竟官媒都下场了，以前就说过，关芸县是苏省内最贫困的县之一，现在由于情趣产业的带动，一下子脱贫致富了。 这点在官媒看来，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转载和赞扬完全不带一点吝啬的。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之后，雷华健说道：“许总，新品当时就准备好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把开发布会的消息放出去？” “再等等，我不是还安排了b站的up主过去你们那边采访吗？等他们搞完，我们还要在年轻群体里传播开才行，毕竟这次的新品还有二次元的元素，你可以在他们的采访的时候透入这个消息，主要是得让你这个人红起来，现在还不太够，大家对你的认知还是停留在图片上，得让你的形象生动起来。”许言沉思了一下之后说道。 “你这么搞我都有点紧张了，我都没有在参合过这种采访。” 许言宽慰道：“没事，你就正常发挥，平时什么样就什么样，不要特地想打造什么人设，你是企业家，又不是流量明星，不靠这个。” “我再练练，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到？” “商务联系过了，明后天就会有人过去，视频大概过个两三天就会出来了。“许言看了一下旁边放的笔记本上的时间安排表说道。 挂了电话，林琳走了过来，坐在许言的旁边看着许言说道：“我突然觉得，你对人心的把握很强啊。” “为什么这么说？”许言捏了捏林琳的脸笑着问道。 “还记得咱们做金融的时候吗，你当时就对人性的贪和欲情故纵还有人情用的特别好，所以才很快成为了销冠。 后面你给曼曼做公关，我觉得用的就是人的逆反心理，对着一个明显不值得那么骂的点猛攻，然后带动网友的逆反心理，从而让他们帮曼曼说话。“林琳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许言端起杯子里的冰可乐喝了一口之后，对着林琳说道：“你小时候阅读理解一定得分特别高吧。” “啊？” “不然你怎么能分析出这些我自己都没想过的事情来。” ······ 第二天，雷华健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有up主联系他了，他正在带那个up主参观工厂。 许言这边商务联系的全是100万粉以上的up主，当时是想借他们的影响力传播这个事情。 但发展到现在，到底是谁在蹭谁的热度那就有点说不清了。 因为今天，更大的官媒都入场了，并点名表扬了关芸县政府和雷华健，说他们为了关芸县的群众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同时给其他兄弟贫困县做出了榜样，全国各贫困地区，应当积极探索特色发展道路，而不是一窝蜂的搞旅游，应当结合实际，脚踏实地的做出更加有效果产业来。 许言刷了刷手机，b站也有很多财经up主自发的蹭热度做出了很多关于关芸县情趣产业的分析起来，这在年轻群体中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力。 现在就等着那些百万粉的up主回来，给这个添一把火。 许言关掉手机，往沙滩椅上一躺。 “害，无敌是真的寂寞啊！” “别嘚瑟了！”林琳忍不住吐槽道，本来她是不想吐这个槽的，但是许言已经在她面前说了不下四十次无敌是多么寂寞了。 许言完全不在乎林琳对着的吐槽，这件事是他一手操办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宣传项目，能做到现在这个效果，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仔细想想又在意料之内。 这让他忍不住的开心和兴奋。 现在就等最后一波宣传攻势，接着雷华健那边就可以开新品发布会了，自己的三个小跳蛋也会成功的进入大家的视野。 不过发布会的产品毕竟是情趣市场的，还是有一些敏感，要是惹到了一些不太好说话的家长就不好办了，所以这次的发布会线下有门票，线上有验证，这个准备和公安系统进行合作，有人脸识别的那种，验证过身份信息之后，满了18岁的才能进入发布会的线上现场。 而且发布会现场的新品经过了严格控制，太过暴露的是会出现。 尺度许言不担心，线上只要不超过维密，线下只要不超过魔都性博会就行。 许言正做着这个美滋滋的梦的时候。 林琳突然拍着许言的胳膊说道：“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了？”许言立马从沙发椅上翻身起来。 林琳的手机往许言这边一递，许言接过来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又翻了翻热搜，好家伙，本来属于关芸县和雷华健的热搜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全是另外两个人的。 许言看完之后，忍不住骂道：“他妈的，我这个乌鸦嘴，还真他娘的出了个大新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娱乐圈大瓜 如果说，这个世界最大的瓜田在哪里，那一定是在娱乐圈里，要说乱，比娱乐圈更乱的地方不是没有，但是关注度比这里高的，大家都能发表意见的，那还真就独一家。 许言在当初策划杜莎的宣传方案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在宣传计划做到一半的时候，有个什么大新闻过来抢自己这边的热度。 如果是这样，最好的结果是自己策划的新闻热度大打折扣，最差的结果是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毕竟互联网上的记忆只有三秒。 热度这玩意，来得快，去的快，如果不好好巩固，基本等于没有出现过。 现在正是杜莎宣传计划的巩固阶段，只要借这个热度继续玩下去，到时候发布会一开，再来什么大新闻都不关许言的事情。 但千算万算，许言没有算到，他娘的，这个时候，真就“如愿以偿”的出了个大瓜。 这瓜，说起来还是他自己当时往地里种的。 此刻的许言，看着热搜新闻里姜海琪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很想抽自己两巴掌，又很想骂人。 这娘们早不和杨涵闹翻晚不和杨涵闹翻，偏偏现在和杨涵闹翻。 闹翻就算了，你他娘的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娱乐明星，偶像爱豆，能不能考虑点社会影响，怎么连杨涵喜欢拍**这个事情都爆出来了。 爆出来了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把照片往外放。 好了，杨涵是快臭了现在，家暴，出轨，乱搞男女关系，用裸照勒索姜海琪的帽子一顶接着一顶。 出轨和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家暴，这个许言都是相信的，但是勒索姜海琪这点许言觉得真的莫名其妙，姜海琪赚的那点钱有人家杨涵的零头多吗？ 这怕不是姜海琪快凉了，一狠心，准备借这个事情给自己炒一波热度吧。 好，她现在成功了，热起来了，可是许言觉得自己快凉了！ 这事这么发展下去，杨涵和姜海琪的新闻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去，杨涵公司现在怕也是焦头烂额想法压热度吧。 实锤啊这事，用的照片还是自己之前在余嘉琪酒吧里许言给姜海琪的那些，真是各种角度都拥有，尤其是里面还有几张当时许言顺手洗出来的杨涵和其他女人的照片。 这就是超级大实锤啊。 当然，不是没有人洗。 比方说新闻下面就有些莫名其妙的评论。 “哥哥，世人中伤你，我们羊毛永远支持你。”杨涵的粉丝叫羊毛。 “假的，我不信，这都是p的照片。” “可是哥哥是我心里的支柱啊，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永远支持哥哥。” “理智分析一波，这些事情搞不好就是jhq自己策划的，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除非有更多的照片爆出来，不然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事情是诬陷。” “jhq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出道的时候就开始作，后面拼命巴着我家哥哥，如果没有我家哥哥，她早就凉透了，现在跳出来反咬一口，真恶心。” 许言是彻底看不下去了。 他实在是分不清，这到底是水军还是真的粉丝，尤其是那个说除非有更多照片爆出来的那条评论，许言是真的想把自己手机里的那些照片给放出去，给他来个求锤得锤。 可是这事真就不能干，爆出去这新闻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了，许言此刻都想花钱给杨涵降温了，他们新闻平复的越快，对自己的策划越有好处啊。 ······· 雷华健的电话如约而至，他可能对于品牌传播的事情实在是不敏感，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杨涵和姜海琪的新闻对杜莎的影响有多大，依旧乐呵呵的询问着许言发布会的细节。 对此许言只能无奈的跟他长篇大论了一番，告诉他，现在这个时间有点不对，就算发布出去了，也没什么关注度。 挂了雷华健的电话，许言又给公司的商务打电话，让他们通知那些up主，关于雷华健这边的视频暂缓发布，等着自己的通知，当然，该给的钱已经给了，那些up主也没有什么意见。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许言又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网上稍微大点的平台，关注的全部都是杨涵和姜海琪的事情。 热度越来越高，微博的服务器都宕机了，要知道，这还是下午。 要是到了晚上，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许言看到这里，抓了抓头皮，把手机往旁边一丢，一种无力感升起。 真尼玛是人算不如天算。 林琳看着许言焦头烂额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有些事情，有时候就是预料不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 “我只是觉得太操蛋了。”许言说着说着，自己都无奈的笑了起来。 不笑没办法，怎么办呢，凉拌呗，天王老子碰到这样的事情都没办法。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思哲的公司里，王哲看着网上的新闻，实在是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他不是雷华健，他非常清楚里面的道道。 而许久未见的李邱悦现在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王哲大笑，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你说，这事是不是报应，许言不是聪明吗，不是挺能吗，现在你看他怎么办？”王哲说完之后，又笑了起来。 “他那种人当然要遭报应。”李邱悦补了一句。 “赶紧的，打电话给赵总，跟他说说这里面的门道，老赵那个人，怕是一时半会还看不明白。” 十几分钟后，远在关芸的老赵，听完王哲在电话里的解释之后，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偷摸的走到雷华健的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雷华健正愁着呢，刚开始他搞不清楚，后面许言解释完了之后，他也觉得太荒谬了，一股气没地方撒，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觉得有些委屈，本来大好的局面被这么一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都什么事啊！雷华健心里不停吐槽道。 老赵有些猥琐的走到雷华健面前，本来偷着乐的表情，调整成了一幅沉重的样子。 雷华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雷总，有个消息我觉得还是要跟您汇报一下。”老赵坐下之后，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什么事？”雷华健现在正烦着呢，语气有些不耐。 老赵见状心道，这雷总心情不好是好事啊，待会自己这个消息一说，说不定直接把许言的合作给中止了呢，在老赵朴素的价值观里认为，作为乙方的许言，是绝对不会自曝其短，把这种负面消息跟雷华健说的。 想到这里，老赵清了清嗓子说道：“雷总，今天的热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作为品牌部的负责人，每天看看新闻动态是我的工作之一，今天一看热搜，吓了我一大跳，杨涵和姜海琪的那个新闻，热度太高了，咱们之前做的品牌宣传，现在可能要白费啊。 我这么说您可能不理解，您听我跟您讲这其中的原理·····” 老赵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一遍，说的雷华健心里老怀安慰，虽然这个事情自己从许言嘴里已经得知了，但是老赵能第一时间过来跟自己反馈，证明他确实关注了公司的动态，是真心为公司考虑。 于是他脸上泛出了笑意，这个经营公司也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这次的新闻是天时出了问题，现在公司内部团结，有个人和的迹象，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了。 所以在老赵说完之后，雷华健笑着对老赵说道：“行，辛苦你了老赵，这事我了解了。” 老赵见雷华健夸奖自己，心里乐开了花，于是乘胜追击的说道：“这个事情，本来作为负责运营的许言，要第一时间告诉您的，可是他故意不说，我觉得他合作的态度有问题，这个人做人有问题，再有能力，我们都不能和他合作啊，你看以前和王哲那边合作的时候····” 雷华健本来挺高兴的心情，听到老赵后面这些话之后，立马又阴沉了下去，见老赵还在喋喋不休，雷华健那种因为策划半途而废的烦躁心情又上来了，他忍不住打断老赵道：“够了，我还有事，你先出去。” 老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打断弄的有些懵，他不甘心的继续说了一句：“雷总，这个事情···” “够了，出去。”雷华健脸色阴沉的吼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来自林琳的方案 “没想到啊，杨涵这平时完全看不出来是这种人啊。”林琳坐在许言旁边，一边翻看手机一边惊讶道。 许言却没心思和他探讨杨涵是什么货色，网上那点东西，还没自己手机的东西刺激，高清无码了解一下。 躺在沙发上的许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好家伙，这都是什么破事，真想打个电话问问姜海琪，是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 “舆论反转了诶！”林琳又说到。 “这还有的转？”许言实在想不明白，杨涵这种的还有什么好转的。 “网上好多大v说那些照片都是以前的，而姜海琪的照片都是她自己要求拍摄的，至于出轨，家暴和勒索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先不提杨涵的赚钱能力和姜海琪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就说杨涵在经济上的大方是大家都知道的，综上所述，这就是针对杨涵的一次攻击，姜海琪其心可诛！”林琳简短的复述了一遍网上的东西。 许言听得都快笑出来了，他对着林琳问到：“杨涵公司怎么说？” “没怎么说，就说网上的消息不实，他们已经给相关人员发了律师函。” “又是律师函，有本事起诉让法院发传票啊，我看他们是不敢，毕竟法院会把他们在法庭说的话和提供的证据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到时候有点什么龌龊事，大家上法院的官网一看卷宗就全知道了。”许言轻笑道。 “你还别讲，这些帮杨涵洗白的营销号还挺专业，一套一套的说的我都快信了。”林琳又翻了翻手机。 许言没有回话，而是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补觉，这个瓜愁的他是一晚上没睡。 到了下午，许言悠悠转醒，看了看时间，该给林琳做饭吃了。 起身之后，洗了一把脸，走到冰箱里掏出食材开始做饭。 厨房是开放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中餐厨房要做这样的，中看不中用说的就是这种厨房。 油烟机根本就不顶用，做个饭整个大厅都是味道。 林琳倒是不在乎这个，而是坐在吧台的一侧，一边看着许言做饭，一边无聊的刷着手机。 “舆论彻底倒向杨涵了，姜海琪的微博都被骂的关评了，现在大家都说她是心机女。”林琳现在就像实况转播员一样给许言讲最新的消息。 许言切着菜，一边嘲讽的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资本的力量，黑的说成白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姜海琪陷害杨涵呢？或许杨涵没干过那些事情？”林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到。 许言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摇头说到：“其他事我不知道，但是出轨和偷拍这俩杨涵绝对干过，而且不止一次。” 这话让林琳来了兴趣，她右手托腮的趴在吧台上问到：“你怎么那么确定，你又不认识他！” “谁说我不认识他？”许言停下了切菜的动作，说起这个他也来了兴趣，他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找到一个文件夹之后打开递给了林琳：“大哥今天让你长长见识，你好好看看里面的照片。” 林琳好奇的接过手机，想看看许言嘴里的见识到底是什么，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到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她忍不住抬头震惊的看着许言问到：“这是杨涵？” “他现在这么出名，你都刷了一天他的新闻了，别告诉我你认不出来是不是他。”许言耸了耸肩，又转身开始切菜。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林琳偶尔的惊叹声和许言的切菜声。 许言在做饭，林琳在看手机，看着看着林琳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又过了几分钟，林琳突然对着许言说到：“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事情。” 许言一边炒着菜一边随口问到：“什么？”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些照片里的女孩子？” “我又不是变态，老盯着人女孩子的**看什么？” “不是，你过来看她们穿的衣服！” “她们穿的衣服，她们穿了个鬼的衣服，要么光溜溜的，要么穿着情趣内……等一下，情趣内衣？？？”许言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把火一关转身和林琳开始研究起那些照片起来。 10分钟过后，许言和林琳两人对视，眼睛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杜莎产的？”许言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不都对比了好几次吗，你看这个近距离拍的，杜莎的标签都在上面，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林琳倒是比许言要明确的多。 “我的天，这个世界过于奇妙了点。”许言一手握住锅铲，一手忍不住挠头。 林琳却显得有些兴奋，她挑起嘴角对着许言说道：“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往上叠加的机会。” “这不好吧？”许言有些犹豫，当初他就对传播这个有心理障碍。 林琳倒是比许言想的通透的多，她对着许言说道：“你傻啊，杨涵这家伙本家就是臭沟里的烂泥，锤他有什么心理负担，何况这是咱们把热度拉回来的唯一机会了，你难道想你之前的努力付诸于白费，这种娱乐圈的糟心事本就不应该占据大众的视野，要来也应该来点正能量的，到时候把女孩子打上码就行了。” “那你说说怎么操作？”许言有了决定，不过他脑子还是有些乱，林琳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 林琳见许言询问自己，身体忍不住坐直，一种自信的气息扑面而来，和过去的她完全不一样。 ………… 一个小时后，许言给口干舌燥的林琳到了一杯水，同时笑着说道：“琳姐，我以前没发现你在公关这方面这么有天赋呢。” “在许哥身边耳濡目染多了，学到个一招半式的也不足为奇。”林琳有些矜持的说道。 许言看她这副样子，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矜持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于是他忍不住说道：“琳姐，我突然发现你很腹黑呀！” “哪里哪里，比起许哥来说还是差的远了。”林琳说这话的时候更矜持了。 没过两秒钟，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许言一边笑一边想着，林琳这丫头在涉及到自己这边的利益的时候，真的是有些不管不顾了，换以前或者这个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是一定不会想这种招的。 这印证了她以前跟自己讲的话，为了自己她什么都愿意做。 这让许言感动之余又有一丝担心，以后她可千万别为了自己干什么傻事啊。 他们这边有说有笑另一边就有人笑不出来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去骂杨涵，要来骂我呢，这不对啊，这不对啊！”姜海琪有些癫狂的说道。 她实在是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明明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怎么现在的舆论风向全是在攻击自己呢？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许言上次在jq酒吧见过的那个姜海琪的经纪人。 他面色不忍的看着姜海琪说道：“海琪，公司明显是放弃你了，之前咱们联系的营销号，全部被公司买通威胁了，杨涵比咱们腕大，赚钱能力强，所以公司选择他也是正常的，但这不能说明他杨涵就高枕无忧了，这个事情永远是他的污点，你看开点吧。” “不，我要的不是污点，他怎么不去死呢，他这个变态，他上次差点掐死我。”姜海琪说起这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说起这个男人也愤怒了起来，他起身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明明知道他有那种癖好，为什么不分手，你为什么不分手呢，许言不都给你分手的机会了吗。” “我分手了我人气怎么办？我本来就快凉了。”姜海琪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这话让男人无力的坐下，他双手抱头，沉默不语。 姜海琪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嘴里不停的说道：“许言，对了，许言，他手里还有杨涵的照片，我们求他帮我好不好，求他帮忙。” 男人听到这话，无力的抬起了头，看着她说道：“咱们得罪了吴曼曼，他不会帮我们的。” “吴曼曼，对，我去求吴曼曼，只要吴曼曼同意了，许言一定不会拒绝的，毕竟他们关系那么好，吴曼曼在哪里，她在哪里，我去求她。” 第二百二十章 你怎么照顾的人 “姜海琪可能是疯了。”吴曼曼略带紧张的说道。 许言刚接到她的电话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什么疯了？” “她刚刚给我跪下了，求我救救她，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啥玩意，给你跪下了？”许言更是有些搞不清名堂。 “对，就一个劲的求我救她，我问她怎么个救法她也不说，然后说让我跟你提这个事情，说你知道，你知道吗？”吴曼曼说起来也是一头雾水。 “我知道，我知道个……我知道了。”许言本来想说他知道个屁，但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马上反应过来姜海琪的意思。 “你知道了，什么事？”吴曼曼好奇的问到。 “这事你多想想应该也就知道可，姜海琪现在什么处境，快被杨涵的洗地大军喷出翔了，能不能翻身就看我手机的那些杨涵的照片了。”许言解释道。 “她怎么知道你手里有照片？” “她上次想对付你，我给她送了点过去，她当然就知道了。” “就是她莫名其妙的给我道歉的那次？”吴曼曼倒是不傻，一下子就联系起来了。 “对啊。” “我怎么不知道她要对付我。”吴曼曼又开始了。 “你个憨批，除了知道想肉吃还知道什么？”许言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种知道不知道的对话了。 “你再说我是憨批，你信不信老娘一个滑铲铲断你的狗腿。”吴曼曼叫嚣道。 “你要有那本事，你早就是功夫片女王了，还用得着在学校上课学什么表演！”许言不屑的吐槽道。 两人又斗了一会嘴，吴曼曼才正经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我看姜海琪都有些不正常了，这么下去，她不会自杀吧！” “不至于吧，她这也是自作自受，当初我给她送照片的时候她就应该和杨涵分手，还不是舍不得热度，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自己的责任最大。” “可是她看上去好可怜啊，一点精气神都没了，本来还觉得她挺漂亮的。” “她这就是典型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吴曼曼忍不住感叹到：“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小山村里走出来，好不容易混出了道，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看到她这样，我是对红不红一点想法都没有，能好好演个戏啥的就行了。” “那么多小山村出来的，也有脚踏实地的呀，她这是总想捞偏门，当初我给她照片的时候，她还想用这个炒作一波呢，你说这个离不离谱。”许言实在是对姜海琪可怜不起来。 “好啦，不说这个了，咱们到底怎么办？”吴曼曼说起这个事情来也很烦躁。 “我和林琳昨天就商量过了，放出去。” “你和林琳？你回鹏城啦？”吴曼曼好奇的问到。 “没啊，我们在夏门。” “度蜜月去了？” “算是吧，林琳受伤了，我在照顾她。” ………… 晚上，许言见到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吴曼曼，一见面吴曼曼就开始兴师问罪，见面就是一脚。 好在自己有顶级搏斗技能，不然这脚就要挨实诚了。 “干嘛呀，疯了？” “让你好好照顾林琳，你就照顾成这样了？” 这话让许言有些语塞。 好在林琳过来解了围，她拉住吴曼曼的手说道：“好啦，这事怪不了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吴曼曼看着林琳受伤的地方，心疼道：“疼不疼呀，都骨折了，这得多难受啊。” 林琳见吴曼曼关心，爽朗一笑：“这都过去多久了，早就不疼了，再过两个月就完全好了。” 半个小时后，三人坐在别墅的院子里，一边听着海浪声，一边就着卤菜喝酒。 林琳不能喝酒，所以端着一杯白开水陪着两人。 吴曼曼喝完杯子里的酒往后一靠，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感慨的说道：“咱们三个好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是啊，好久了，自从你去参加选秀成了团，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林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 “要我说你就别在娱乐圈混了，你看看姜海琪这个样子，你在家当当包租婆不爽吗，实在闲得无聊，开个店当老板娘，非得往那种圈子里钻。”许言又喝了一口酒，也跟着抬头望天的说道。 听到这话，吴曼曼摇了摇头：“我一向不喜欢混吃等死，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能这么放弃了呀，咱们都长大了不是吗，又不是以前可以天天在一起没事傻乐。” 听到长大这话，许言和林琳齐齐的叹了一口气，都沉默了起来。 人常说好朋友的标准里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坐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显得尴尬，那种自在的感觉是其他人没办法替代的。 他们三人就是这样，聊天聊着聊着不说话了也可以一起看星星。 什么时候想聊了，又能很自然的重新接上话柄。 林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之后开启了新一轮的话题：“曼曼，你们那个团的公关有人接了吗？” 吴曼曼摇了摇头：“陈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让许言接他又不接。” “不是我不接，是我不懂。”许言懒洋洋的辩解了一句。 “我觉得可以试试，这次杜莎的品牌宣传不就证明了你在这方面是可以的嘛。”林琳对于许言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的。 “杜莎？是不是那个情趣内衣的品牌？”吴曼曼听到这个坐直了身子。 许言还是保持着那个望天的姿势，继续懒洋洋的说道：“是啊，你也关注这个。” “所以它突然火起来是你操作的。”吴曼曼问到。 “差不多吧。” “好你个衰仔，一直在这里给我找借口是不是，我那群姐妹那么惨，你帮一下会死。”吴曼曼得到了许言的答复以后，瞬间来气了，许言一直说自己没能力，但是关芸县和杜莎还有那个雷华建简直就是瞬间爆红。 如果这都算没能力，怎么才算有能力。 加上许言那副懒洋洋样子，吴曼曼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许言懒得干。 被吴曼曼这么一说，许言算是望不了天了，他也直过身子给吴曼曼分析到：“这品牌和人是有区别的，再说，关芸县那是有实打实的底子，你们那个团，除了你人气高点，其他人还有什么东西拿的出手吗。” “我不管，你必须得接。”吴曼曼见说不过，开始耍起赖来。 “你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我就是胡搅蛮缠。” “你脸皮真厚。”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我以前知道你脸皮厚，没想到这么厚。” “我刚刚不是说我们都长大了吗。” “我特么···” ………… 经过吴曼曼的死缠烂打还有林琳在旁边的策应，许言最终还是答应了接这个单子。 但是答应归答应，他只答应了吴曼曼这个团的公关，其他的什么艺人一概不管。 说来说去，许言还是见过吴曼曼的那群姐妹，不过没有深聊，谈不上熟不熟，可能对于她们来讲，许言是哪位都想不起来。 而且，许言不要钱，他要这个团所有收益的百分之二十。 根据吴曼曼说，团的收益是和公司五五分的。 公司拿的里面又有百分之二十五是经纪人拿的。 也就是说许言直接要了个差不多相当于经纪人的钱。 这个条件是许言特别要求的，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拉到，本身自己也不是很愿意接这种单子。 其实说来说去，这也没几个钱，就算是这个团一年能挣一个亿，自己也才拿2000万，除去成本，能赚几个钱许言是一点数都没有。 这还不如卖跳蛋来的有盼头。 话又说回来，这个团能赚一个亿吗？ 很蓝的啦！ 吴曼曼听说了许言的条件，当即就出去跟陈容艳打电话。 过了一会见她打完电话回来，许言随口问到：“你们家陈姐怎么说，是不是骂我狮子大开口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石二鸟 “陈姐答应了！”吴曼曼坐下之后，鼻子都快翘上天了，一脸我有功劳，快夸我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许言看了吴曼曼一眼，身体又往后靠，抬头望天。 许言这么无聊的反应，让吴曼曼也无聊起来了，她学着许言，也开始抬头望天。 晚上，许言被迫睡了另一个房间。 因为按照吴曼曼的说法，她要和林琳秉烛夜谈，许言在那里会影响她们聊天。 许言很想把吴曼曼按在墙角里好好问问她：“秉烛夜谈，你特么就不怕一氧化碳中毒，再说，现在哪有蜡烛给你点？” ······ “早！”吴曼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大厅里，跟正在做早饭的许言打了个招呼。 许言看着头也不梳，脸也不洗的某吴姓艺人实在是忍不住的说道：“你能不能收拾一下自己。” “知道啦知道啦，待会就去，跟个老妈子一样。”吴曼曼打了个哈欠说道。 “林琳呢，起床了没有。”许言又问道。 “没呢，还在睡，昨天晚上聊了一晚上，凌晨四点多才睡，她估计是起不来。”吴曼曼半死不活的坐在沙发上。 “你还真和她聊到这么晚？” “太久没见了，话说不完。” “那你要不要继续睡会？”许言问道。 吴曼曼又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生物钟有多容易乱，白天还是要起早一点，不然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还失眠呢？我这里有艾司唑仑，你要不要吃。”吴曼曼失眠的毛病和许言以前差不多，许言是经过系统调养好了身体，睡眠质量也起来了，吴曼曼就不行了，白天但凡多睡一会，晚上能在床上躺两个小时都不带一点困意的。 这个毛病，是从她去参加了选秀之后，慢慢开始的，所以许言一直劝她离开娱乐圈，不仅仅是觉得那个圈子乱，还有一点是担心吴曼曼的身体受不了。 “不用了，我怕我吃了就停不下来。”吴曼曼摆了摆手，往卫生间走去。 二十分钟后，吴曼曼洗漱完了，许言的早饭也上了桌，他刚刚去房间问林琳要不要吃早饭，林琳困的要死，迷迷糊糊的说想睡觉不想吃饭。 这点许言也不勉强，偶尔不吃早饭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相对来讲，还是睡眠重要。 于是早饭只有许言和吴曼曼两个人在吃。 “杨涵的照片什么时候发？”吴曼曼一边吃荷包蛋一边问到。 “今天打个码，挑一些对我们有用的发出去。”昨天晚上三人聊天的时候，许言也把自己和林琳的发现和想法跟吴曼曼说了。 “我待会帮你一起弄。” “行嘞。”许言倒不会和她客气。 吃完饭，许言洗了碗，收拾完了之后，开始和吴曼曼弄照片。 两个人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筛选和打码。 筛选不仅仅是筛选出有杜莎产品的照片，还得能明确的辨认出杨涵来。 还有，就是要选出几个特别明显能看到杜莎的标识的照片，这样许言的目的就能达成。 杨涵的照片很多。 许言筛选，吴曼曼负责给照片里的女人打码。 一上午的时间，最后许言筛选出了100多张照片。 女主角多达58个，其中和杨涵同时进行的最多的有5个人，还有杨涵特殊癖好的照片。 真是花里胡哨，应有尽有。 许言伸了个懒腰，吴曼曼跟着伸了一个。 两人突然同时停住了动作，然后相视一笑。 “怎么发考虑好了吗？”吴曼曼问道。 “吴元才你还记得吗？”许言突然踢了一个人。 “吴元才是谁？”吴曼曼有些懵的问道。 “就是当初偷拍咱们的那个人。” “哦，我想起来了，他怎么了？” “我准备送他一波流量。”许言笑着说道。 吴曼曼立马反应过来许言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照片给他，让他发？” “对，让他发。”许言笑的更开心了。 “你这不是帮他拉人气？”吴曼曼十分不理解许言的做法。 “对啊，我就是要帮他涨涨人气。” “为什么？我不理解。” “你看看这些照片，你知道在网络上大肆传播这个，是什么罪名吗，人气？我看到时候他搞不好要和杨涵一样凉凉。”许言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当初吴元才那个事情他可没忘，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还回去。 在吴曼曼那个绯闻危机公关结束之后，许言在某个开车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吴元才留下的坑可远远没有填上，现在是没有人挖吴曼曼的新闻，如果挖到了自己这边，看到自己又是开宾利，又是公司老板的，当初自己那个金主的传闻能不能解释明白都不一定。 这个坑就是个定时炸弹，幸好吴曼曼现在很低调，自己还有时间想办法处理这个事情，不然以后说不定哪天就爆了，他可不想在娱乐版块新闻再出现了，自己又不混圈子，干嘛要被人评判来评判去？ 这个事情，两个罪魁祸首，一个杨涵，一个吴元才。 现在机会来了，不给他们来一下狠的，许言都觉得对不起他们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至于吴元才的联系方式，现在对于许言来讲很好找，以前可能还需要费点功夫，但自从把公关团队接过来之后，商务那边直接有这些博主的名录，电话、邮箱之类的写明明白白。 许言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直接注册了个新邮箱给吴元才把照片打包发了过去。 只有照片和标题，其他的什么都没写，这个时候写多了不合适，他相信吴元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 因为这个照片是自己发过去的，不是吴元才自己拿到的一手资料，所以他想要用这个获取流量，只有尽快第一时间往外发，因为他没办法确定有多少人和他一样收到了这些照片，抢先发布才能吃肉。 至于拿这个照片去勒索杨涵，那就更不存在，还是那句话，这不是第一手信息。 ······ 一个书房的电脑前，吴元才正在快速的敲着键盘，他最近接到了一笔生意，就是帮杨涵洗白。 这两天，他各个平台的账号都在拼命的发布洗地的东西，更新的非常快，这也让他不停的在加班。 当然，加班不是没好处，这波热度，不仅是商务上有收入，在流量上他收获的更多，虽然有很多人骂自己，但流量嘛，骂还是夸本质都是一样的，黑红都算红，何况自己这个顶多算争议，争议越大，流量越多。 这也算是痛并快乐吧！ 写完了一个文案，吴元才揉了揉眼睛准备休息一下之后，继续更新。 此刻屏幕右下角蹦出了一个邮件提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邮件这种东西，他一天能收个几十封的，所以一般也不可能随时关注。 不过这个弹窗倒是提醒他了，今天该清清邮箱了。 点进去，吴元才的眼睛瞬间瞪直了。 “杨涵出轨58名女性证据。” 这个标题让吴元才都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了，标题党是他的第一反应，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点了进去。 点进去一看，是一个压缩文件包。 他有过一秒钟的迟疑，这是不是就是个病毒？ 但是终究是好奇心压过了理智。 文件包下载下来，解压，点开。 看到第一张照片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嘭嘭的跳。 第二百二十二章 摄影的快乐玩器材的哪能明白 今天是5月19日，又是一个平淡的晚上，不过对于某一部分人来讲，或许并不平淡。 因为明天是5月20日，520这是一个被重新赋予了含义的日子。 当然，被同样赋予含义的还有什么3月7日，3月14日等等等。 反正就是买买买就对了。 什么，不给我买，你根本就不爱我，分手吧渣男。 人家外国人520的时候都会给女朋友精心准备贵重的礼物，国男难道就不能学学吗。 每当这个时候，她们的男朋友就会摸不着头脑的问，520难道不是因为谐音才被弄出来的吗，外国人也过？ 不过，今年的520可能有些不一样了。 本来愁眉苦脸，抠抠索索想着给女朋友发红包还是买点什么的男性同胞们完全没心思了。 而那部分本来等着收红包收礼物的女性同胞们也没多大兴趣。 因为就在19号晚上的11点50，在即将跨到520的时候。 “摄影圈”继陈老师之后，终于又迎来了它新的皇者，额····不对，是黄者。 “摄影的快乐，你们这群玩器材的根本不懂。” 这句哲学名言又将重现于世！ 吴元才，连发十几条微博，每条微博都是9张大图，发送的时间除了编辑的时间之外没有任何间隔。 他不是不明白慢慢曝光收益更大，但他等不了也赌不起，万一被别人抢先一步了怎么办？ 这些大尺度照片一经放出，直接在网上爆了。 吃瓜群众奔走相告，邀请大家一起来瓜田解暑。 微博技术人员头皮发麻，服务器又双叒叕宕机了。 吴元才看着自己微博下面以每分钟几千条评论的速度在增长，终于体会了一把世界聚焦于我的快感。 虽然已经有其他博主进行了转发，但作为第一个曝光的，这波流量红利他吃的满嘴流油。 要升天了，要去了，吴元才心里在呐喊。 他一边翻看评论，一边拉黑了杨涵和他身边工作人员的手机号码。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 这种评论就像机器人评论的一样整齐。 “我的天，杨涵这个逼崽子玩的挺花啊。” “这就是爱豆的快乐生活嘛？爱了爱了。” “我不信，是这些女人勾引我家哥哥的。” “你家哥哥身材还挺好，臀大肌还挺发达！” “兄台好眼力！” “所以说，姜海琪之前说的是真的。” 这些评论倒是提醒了杨涵的脑残粉们。 这些人开始冲向姜海琪的微博。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恶毒，你这是要毁了哥哥吗？”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姜海琪，你滚出来回话。” 攻击姜海琪的评论在不停增长，这让某些博主嗅到了标题的香气。 #杨涵不雅照片或系姜海琪曝光# #曾经的你侬我侬，现在的你死我活# #杨涵和姜海琪的爱恨情仇# #娱乐圈流量明星私生活混乱，应该整顿了# #不雅照女主角现身说法，控诉杨涵十宗罪# 一晚上，这股杨涵绯闻的浪潮席卷了整个互联网。 许言当天晚上睡的很好，他没有那种守在屏幕前面看事情的发展态势的想法，因为事情发展的轨迹已经注定了。 基本流程就是，事情发酵——公关洗白——洗白失败——整顿肃清——照片删除——私下传播。 等到照片开始删除的时候，许言就可以开始把关注点拉到杜莎情趣内衣的头上了。 现在扯没用，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杨涵的不雅照上面。 现在根本没人有心思关心别的。 早上，许言给林琳和吴曼曼早上做了海鲜面，还给林琳搞了个爱心煎蛋，当然也给耍无赖的吴曼曼做了一个。 礼物是没准备，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出去过，天天呆在别墅里。 不过林琳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对于她来讲，现在有许言天天陪在旁边就已经足够了。 吴曼曼这家伙倒是一直在旁边叨叨，最后许言没办法，花了五百二十块钱封住了这位大姐的嘴。 既然吴曼曼都给了，林琳那边自然不能少，许言转了个1314给她。 倒不是许言小气，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除了林琳，都不缺钱，如果按照程露的说法，林琳以后也会很有钱。 所以，三人有个节日表示的意思就行，钱多钱少，他们都不是很在乎。 “杨涵公司还不发声明吗？”吴曼曼吃着面刷着手机奇怪的说道。 许言不吃海鲜面，所以他在喝粥，喝了一口之后，许言也打开了手机，搜索杨涵和他的公司的官微，发现他们确实还没有发声明，于是他笑道：“这个事情来的太突然太猛了，他们公司要拿出什么方案来要时间的。” “姜海琪没给你打个电话感谢一下？”吴曼曼又问道。 许言听到这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打，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怀疑照片是她放出来的，她就应该老实呆着，谁也不要联系，这样···” 话还没说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许言一看电话号码的归属地，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了。 他把手机按成了静音，重新放到桌子上，然后对着吴曼曼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姜海琪打电话过来了，看来我还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干嘛不接。” “我和她很熟么，我又不是真的要帮她，接个锤子，我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许言摇了摇头。 ······ “他不接我电话。”姜海琪此时的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头发也不乱了，容光也焕发了。 旁边的经纪人此时也很开心，因为姜海琪这次算是赢了，彻底赢了，她现在是受害者，有很多人跑到她微博底下道歉呢。 当然，骂她也很多，可是她压根不在乎，明星嘛，被骂骂很正常，而且这还是对方狗急跳墙的骂声，那就更不用在乎了。 “可能太早了，还在睡觉吧，他这种做咨询的生物钟都很乱的，都是大半夜的干活，你给吴曼曼打一个。”男经纪人劝到。 “行！”姜海琪乐呵呵的又给吴曼曼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边的吴曼曼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醒，有些没主意的看着许言说道：“怎么办，接还是不接？” 许言琢磨了片刻，然后对着她说道：“接吧，再不接待会发个信息过来感谢咱们，这更不好。” 吴曼曼点了点头，然后打开扬声器接通了电话。 “曼曼，我是海琪啊，这次的事情太感谢你了，什么时候回魔都，我请你吃饭啊？”电话一接通，姜海琪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吴曼曼不知道怎么回答，许言见状直接开口说道：“姜海琪是吧，我是许言，曼曼她出去了。” “许言？”姜海琪的语气爆发出了极大的惊喜，“许言，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看到，你有什么事？”许言的语气非常冷淡。 “就是··就是感谢你帮我。”说这话的时候，姜海琪的语气还娇羞了起来。 这让许言感到身上一阵恶寒，他连忙说道：“帮你，姜小姐，这话我听不明白，我不知道我哪里帮了你？” “就是那些照片呀！” “什么照片？” “杨涵的照片，他和那些女人的照片。” “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样，等曼曼回来我让她回给你，先这样，挂了。”许言说完就按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传来的盲音，姜海琪还是不甘心的“喂了几句。” “我有这么不受待见？”姜海琪忍不住问旁边的经纪人说道。 “毕竟大家以前是对头。”说完这话，那个经纪人坐了下来，眉头紧锁。 ······ “你是说，姜海琪打电话过来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谢谢我们？”吴曼曼看着许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刚刚许言挂了电话第一句就是说这个。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乱七八糟的关系 “本来我觉得是单纯的感谢，毕竟在我印象里，姜海琪这个人蠢的吓人，但是回过头来想想，她能一路这么混起来，怎么可能真的是傻缺呢，往深处琢磨，她应该明白现在不应该给我打电话，就算她认定我在帮她，也会做到心照不宣，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联系我。 但是今天她就等不及了，你说她是什么目的？ 她这不就是摆明了说，照片是我们发的，发照片的原因她求了我们的，所以大家是一起做了一次针对杨涵的舆论攻击，现在是一条线上的人了，应该继续通力合作。”许言分析道。 吴曼曼听到许言这一通分析，立马对着林琳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你男朋友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林琳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许言，那表情就差明说我男朋友真厉害。 ······· “许言现在对咱们的态度不行啊。”姜海琪的经纪人坐在沙发旁叹气。 “我都说了以后找个机会感谢他就行了，你非要这么急？现在我和他的关系更僵了。”姜海琪有些不满的说道。 “等不及了，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照片一定是他放的，现在咱们和他算是互相有把柄，毕竟这种事情曝出来对谁都不好，杨涵这么能挣钱而且和王总关系不清不楚的，许言把他给毁了，如果被发现，铁定是要被报复的。 咱们在娱乐圈已经没什么朋友了，吴曼曼这个人家里又有钱，人又红，我们必须借这个机会巴结住。 至于许言，这家伙看上去比吴曼曼还有钱，反正能开得起宾利的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在咱们圈里混，还是要有钱支持啊，你得找个金主。” “现在许言根本就不承认，直接装傻了，咱们有什么办法？” 说起这个，男人就挠了挠头，妈的，当初许言来找自己俩的时候，怎么就没录个视频呢，监控倒是可以证明他来找过海琪，但那个酒吧的老板和许言关系不一般，自己根本拿不到视频。 ······· “杨涵，你他娘的玩就玩，还学人家拍起照片来了，拍也就拍了，照片还他妈的能流出去，你是猪吗？不对，你是种猪吗？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魔都的一家娱乐公司的办公室内，一个中年男人拍桌子对着不敢抬头的杨涵骂道。 杨涵在粉丝面前是神是偶像，在娱乐公司高层面前，就是个孙子。 “小何，现在多少家品牌要跟咱们解约？”骂完杨涵，男人坐下，对着旁边的女秘书说道。 小何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的说道：“杨涵代言的21家品牌全都要解约，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们陆续的都在官方平台上发通告了，单方面宣布解约。” “跟咱们说违约的有多少？” “目前有12家，要求咱们赔偿违约金。”说着，小何把写了详细资料的文件夹递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完了小何递过来的文件，等看到违约金数额统计的时候，刚平复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波动了起来，他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往杨涵那边一丢，刚好砸在了杨涵脸上。 随后他起身指着杨涵骂道：“你最好能找律师把这个违约的东西搞定，这样还能好聚好散，如果要是公司因为你这个事情要赔钱，我保证你以后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说完，男人带着小何就走了，留下杨涵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杨涵眼睛慢慢的变得有神，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隐藏文件夹，这里面是他最大的秘密，看了看，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起身离开座位。 几分钟之后，杨涵站在了一个挂着副总裁牌子的办公室门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了三下门。 门被打开，里面被分成两块区域，靠门口的这块区域是副总裁秘书办公的地方。 秘书是个男的，长得很秀气，皮肤奶白奶白的，他看到来人是杨涵之后，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对着杨涵冷淡的问道：“有事？” “我找王总。”杨涵对这个秘书也没什么好脸色。 “王总在会客，今天都没时间，你改天再来吧。”那秘书二话不说直接找了个理由回绝了。 “我要见王总。”杨涵根本没动，而是提高声音说道，他知道里面根本没客人，这秘书是成心堵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 秘书见杨涵提高声音，直接骂道：“杨涵，你别给脸不要脸，说了王总在会客，哪有时间见你。” “我要见王总。”杨涵的声音又提高了许多分贝。 秘书正待赶他出去，里面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一个声音：“让他进来吧。” 杨涵听到这句话，冷眼看了一下那个男秘书，随后不管他，直接推门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进去之后，杨涵把门反锁，然后走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被称之为王总的中年男人面前站定，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王总看到杨涵，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着杨涵说道：“怎么这种表情，坐，别站着。” 杨涵听到这话，走到离王总最远的沙发坐下。 王总看着杨涵离自己那么远，对着杨涵说道：“怎么了，几天不见还生分了，坐这来。”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杨涵不为所动，他对着王总说道：“王总，新闻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有很大的麻烦，你要帮我。” “你先坐过来，我们好好聊聊这个事情。” “还是先谈事吧，我刚刚被你哥哥骂的狗血淋头，我看他是准备放弃我了，我就想问问，凭什么！这么多年，我给公司赚了多少钱你们自己清楚，现在我出事了，直接就把我给弃了？”杨涵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的通红。 王总见杨涵气愤了起来，起身走到杨涵边上，手搭在杨涵的肩膀上，一边慢慢揉捏一边柔声说道：“你这个事情太严重了，现在一百多张照片爆出来，只能是冷处理，你放心，等过了这个风头，我会帮你重新起来的。” “也就是说你也没办法了？”杨涵一手推开了王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不是没办法，是要先过了这个风头，你又没结婚，就算是和姜海琪谈恋爱出轨，这点事情以后没热度了，咱们再重新来过，相信我，没什么关系的。”王总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鼻子边上嗅了一下。 “王立群，你说的轻松，过了这阵子我还能起的来吗，我是流量咖，多少人等着我倒霉，别说外面那群狗东西，就说公司里的那群死娘炮有一个算一个，现在指不定正乐呵着呢。” “哎，你这担心的就没意义了，不是还有我呢嘛？”说着王立群在杨涵旁边坐下，直接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 杨涵瞬间从王立群的怀里挣扎了出来，直接站到了一边。 王立群被杨涵这么一搞，本来带着微笑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对着杨涵说道：“杨涵，你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把你捧红的，你现在这副作态，是准备给谁脸色看呢？” 杨涵眼睛通红的掏出了手机，然后对着王立群说道：“王立群，要么你帮我把这个事情搞定，要么咱们一起身败名裂。”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开门，我是物业的 “路上小心，到了发个消息过来。”夏门机场的出发口，许言对着吴曼曼叮嘱道，她还要回去上课，不能再外面瞎晃悠太久，所以许言今天一大早就把她送到了机场。 林琳没来，她毕竟还有伤在身。 吴曼曼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潇洒的摆了摆手走进安检通道。 再好的朋友，再好的关系，随着年龄增大，总是免不了聚少离多啊。 文青病犯了一会儿，许言终于等到了自己叫的车。 回到别墅，林琳正在看着电脑，一只手握着鼠标点来点去的。 许言走到她后面，看了看她屏幕上的东西，忍不住说道：“都受伤了，还看公司文件？” “不看怎么办，等伤好了再回去，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根本没办法复工啊。”林琳盯着屏幕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虽然有点不想让她继续看下去，但作为男朋友，不说领着林琳往上走，也不能去阻止人家上进是不是。 程露说的没错，林琳是真的很努力。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林琳说道：“要不要买台打印机过来，盯着电脑看东西很伤眼睛的。” “不用，习惯了，不过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咱们买个防蓝光的眼镜吧，你也总是对着电脑看东西，有这个眼镜对眼睛好一点。” “可以啊，我上网上看看。”许言虽然不知道防蓝光眼镜到底有没有作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说着许言坐到了沙发上。 刚打开手机，微博的消息通知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优艺娱乐就杨涵照片事件发表声明·····】 优艺娱乐是杨涵的公司，也是国内较大的娱乐公司之一了，旗下有很多一线艺人，也有不少像杨涵这样的鲜肉明星，不过鲜肉演员中捞金能力最强的，还是杨涵。 许言看到这个标题，蓝光眼镜准备待会再看，现在先关注一下优艺娱乐的声明比较重要。 三分钟之后，许言看完了声明。 看完之后只有一个想法，优艺高层还真硬气，一般的公司不应该是先上来道个歉啥的吗，不说写的多诚恳，可是他们连“对给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表示歉意。”这种套话都不愿意说，不得不给他们点个赞。 声明很长，但是许言总结归纳了一下，基本上就几个内容。 第一个，先给杨涵这个事情做了一个定性，定的性是不属于出轨，因为他和姜海琪早就分手了。 而他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照片是最近才拍的，这个是你情我愿，顶多算私生活不检点而已。 看到这里，很多评论和许言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以可以，要说不要脸还是你们强，就硬洗呗，杨涵那也叫私生活不检点，你看看他最多的一次和多少人一起，五个啊，这玩意难道不是聚众yl吗？建议查查杨涵有没有pc行为。” “分手？放屁吧，上个月不还在一起秀恩爱吗，别告诉我杨涵一个月之内约了这么多次，那他每天除了上床还干别的吗？” 当然，也有很多水军和粉丝在帮杨涵说话。 “我家哥哥这么帅，肯定是那些女人主动送上门的，是他们勾引了我家哥哥，你们这群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家哥哥，如果换作是你，你能拒绝吗？” “官方都说了，杨涵已经和姜海琪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说杨涵出轨？就硬扣帽子呗！反正我是支持杨涵的！” “有一说一，这个事情不算出轨，我不是谁的粉丝，作为一个路人，我觉得杨涵才是受害者。” “呵呵，有些国男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到人杨涵受这么多女孩子喜欢再想想自己的low逼样心里酸了呗，不平衡了呗，哎，国男真的不配！” 看到这些评论，许言反手就是一个举报，当然，举报是没有卵用的，尤其是那些张口就是国男闭口就是不配的，故意挑起男女对立的评论，许言看到的全都点了举报。 当然，说杨涵和姜海琪分手这个事情，是他们公司官方表态的最好说法，不这么说不行，私生活不检点和出轨还是有区别的，不检点可好洗太多了。 他们声明的第二个要表达的内容就是网上现在疯狂传播的照片对杨涵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此时的杨涵茶不思饭不想的，已经在医院检查出抑郁症了。 这也是老一套了，反正什么都拿抑郁症来顶事呗，不知道那些真正的抑郁症患者看到明星做错事之后受到攻击就开始拿抑郁症来博同情卖惨的，会不会想打死这些货。 作为一个曾经的焦虑症患者，许言是非常反感这种说法的。 最后表达的一个内容，是许言感觉还算有点用的。 那就是优艺表示自己已经报警，他们认为这些照片侵犯了杨涵的隐私权，也不利于网络环境的净化，所以要严惩恶意传播这些照片的人，请那些还在转载传播的自觉删除，不然后果自负。 这点许言早就料到了，删除是治标不治本，甚至会引起反弹，因为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是想去试试。 比方说，越是被评为禁书的，大家就越是想看。 越是封锁的新闻，大家热情越高。 这是普遍的好奇心引起的探索欲，也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大动力来源，当然，这种好奇心得用到正道上。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大部分都是平凡而又普通的人，所以探索一些太困难的事情很多人是不愿意也没能力干的。 但是探索点被删除的照片，这个并不难。 许言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只要照片在明面上流传的越少，在背后就会流传的更广，因为还有一些没看到这些新闻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会想办法要到这些照片来看。 这是人的天性。 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就是大家的关注度会慢慢的从杨涵这个人身上转移到照片上面去。 而只要是转移到照片上，许言就可以把杜莎和照片联系到一起，重新把关注度拉回来，从而实现杜莎品牌曝光度的第二次起飞。 ······· 和许言那边想到吴元才产生担忧的情绪不同。 这边的吴元才本人心情却非常好，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拥有了财富密码，原本只有不到一百万粉丝的他，这两天已经爆涨到了五百多万。 这种关注度，这种曝光量，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 他今天上午还乐呵呵的接了两个商务广告，甲方很大方，一条广告五十多万，这可比以前挂一条广告的钱多出了十多倍。 已经临近中午，他有些饿了。 作为一个自认为的公共知识分子，中午铁定是要吃西餐的，中餐那都不健康。 打开冰箱，拿出了花大价钱买过来的顶级牛排。 拆开真空袋，在平底锅上抹上黄油，然后把牛排放进去锅里进行封边，封完边之后，开始煎正反两面，可不能煎太久，一面煎个半分钟就可以了，这样的牛排才嫩。 煎好之后，吴元才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盘子，又顺便扯了两根香菜放在盘子上，把牛排摆好盘，端到餐桌上。 他正准备开动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吴元才眉头一皱，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道：“谁呀？” “物业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线索断了 物业的？ 他们找自己干嘛？ 吴元才也没看猫眼，而是面带疑惑的打开了门，一打开门，外面的场面让他有些惊慌。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门口，一见门开了，立马就冲了进来。 吴元才感觉一阵巨力按在了自己身上，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倒去。 咔的一声响，他感觉两个铁圈牢牢的将自己的手锁在身后，让他忍不住痛呼起来。 “警察同志，这是干嘛？”他趴在地上，高声喊道。 “你自己干了什么还用我提醒你？” “我干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啊警察同志。”吴元才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警察这种场面见多了，哪个犯了事的人会承认自己犯事了，所以也不理会吴元才而是对着在房间里搜寻的同事说道：“有没有发现？” “吴队，电脑里发现了大量的yh照片。”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对着他说道。 被称之为吴队的警察大手一挥说道：“拍好照，把电脑带回去。” “吴队，房间里发现了几张银行卡。” “带回去查查，看有没有不法收入。” 吴元才趴在地上，通过有限的视野看着几个警察在自己的家里进进出出，心里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什么事了。 难道是因为那些照片，可是那点照片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些人的法律意识实在是淡薄的可怕，仿佛在他们的世界里，除了杀人放火，就没有别的事情违法了，吴元才就属于这其中的一份子。 半个小时后，吴元才坐在了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他脸色灰白，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发那些图片好像是违法的。 我国法律规定，传播yh物品罪与传播yh物品牟利罪是两个独立罪名，不以牟利为目的的传播yh物品，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投或者管制。 向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传播yh物品的，从重处罚。传播yh的书刊、影片、音像、图片或者其他yh物品，涉嫌下列情形之一的，应予立案追诉： (一)向他人传播三百至六百人次以上的； (二)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 吴元才作为一个自媒体的大v，传播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明确的盈利，也没有对外卖，但是流量是他赚钱的工具，说他是牟利了也行，没有牟利也说的过去，就看法官怎么认为了。 其次，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这一条他是完全跑不掉的，毕竟这个东西是通过他的手发出去的。 现在只要是上网的，基本上都知道杨涵的照片门事件，影响可就太大了。 “知道自己是犯什么事才进来的吗？”两个警察照例询问完了吴元才的基本信息后，随后开口问道。 这也是标准的审讯流程，让犯罪嫌疑人供认自己的犯罪事实。 吴元才此刻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带着无辜的语气说道：“警察同志，这完全是误会啊，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没有犯事啊。” “说这些没意义，我们一定是有充分的证据才会把你抓过来，你还是坦白的好，不要做无畏的诡辩。”吴队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提醒一下你，5月19号23点50的时候你在干嘛？” “我，我，我没干嘛啊。”这话问的吴元才有些慌了。 吴队算是没耐心和他扯了，拿出了一沓a4纸，第一张就是印着吴元才的微博页面，他指着上面的照片，一边翻一边对着吴元才说：“19号晚上11点50到20号凌晨1点，你一共发送了十二条微博，微博的内容全部都是关于杨某和若干女子的不雅照片，这才过去没几天，你不会就忘了吧。” “警察同志，我的工作就是发布明星艺人的新闻，这不涉及违法吧？” “发布新闻当然可以，但是你这发的是什么你心里没数么，我国是有传播yh物品罪的，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我不知道啊，而且这些照片都已经打码了，不算吧，警察同志，我这是不知者不罪啊。”吴元才辩解道。 “算不算由法律说了算，不是你，说说吧，照片哪里来的？”吴队压根不理会什么叫不知者不罪，这话说出来谁信，吴元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点事能不知道？ “别人发给我的。”吴元才这时候只能老实回答。 “谁发给你的？” “不知道，一个陌生的邮箱。” “邮箱里还有记录吗？”吴队问道。 吴元才点了点头：“有。” “小王，去翻翻他电脑的邮箱，顺便查查这个发件人的信息。” 旁边的警察点了点头之后，起身推门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小王走了进来，见小王进来，坐在那里的警察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小王摇了摇头：“邮箱是虚拟号码注册的，没有任何身份信息。” 吴队听完皱起了眉，他又问道：“查了ip地址没有？” “邮件是外网发过来的，那个人给吴元才发邮件的时候，应该是挂了vpn。” 听完小王的描述，吴队的眉皱的更深了，这么一来线索算是断了，这家伙怕是惯犯啊，反侦察能力强的很。 想到这里，他又对着吴元才问道：“你觉得会是谁给你发的邮件？” 吴元才哪里知道是谁，刚要摇头，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对着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觉得有一个人很有嫌疑。” “谁？” “姜海琪，她之前就曝光过杨涵和她自己的照片，当时还有其他的照片，只不过数量不多，我怀疑这个照片就是她发给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整杨涵。”吴元才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是对的。 于是他接着说道，“警察同志，这是肯定是姜海琪干的，除了姜海琪还有谁能和杨涵这么大仇？ 而且这个照片一看就是杨涵自己拍的，这种私密的照片除了姜海琪这个杨涵的女朋友，还有谁能弄到手，一定是她，警察同志，我只是个工具人啊，这事她才是主谋，你们把她抓过来审一审啊。” 警察一边敲着键盘记录着吴元才的话，一边思考吴元才话的可靠性。 ······· “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许言又检查了一遍行李，该打包寄到鹏城的已经让快递运走了，剩下的就是他和林琳的衣物等等。 林琳现在的伤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没有恢复，但是行动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马上快6月份了，应该要准备去菖大做校招的事情。 去完了菖大，刚好带林琳回家一趟，见见自己的父母。 这点虽然林琳有些紧张，但是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总是要见公婆的，虽然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不过也不用怕自己笨手笨脚干不了许言家的活而被他父母嫌弃。 许言自然不知道林琳的想法有这么多，他又看了看高铁票的发车时间。 他们准备坐高铁去南菖，飞机现在不太适合林琳，商务座还能让她躺躺。 另一边，身在魔都的姜海琪，被传唤到了警察局。 姜海琪倒是比吴元才反应快一些，她知道自己被传唤过去，肯定是因为杨涵的事情。 只不过，到时候如果警察问起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这事她还没有主意。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通知 和吴元才不一样的是，姜海琪并不属于被拘捕审讯，只是被传唤配合调查，这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至少姜海琪不能被称之为犯罪嫌疑人。 所以姜海琪并不是在审讯室里，而是坐在调解室里。 可能是考虑到姜海琪的公众人物的身份，警局特地调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察过来询问，旁边年长一些的男警察负责记录，或许也负责居中调节问话内容。 姜海琪此时带着墨镜和口罩，头上也扣着一个帽子，她从出门的时候就是这副打扮，一方面不想让人认出来，同时，她怕在警察在问到什么问题的时候，自己的眼神会有什么不自然的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姜小姐，让你过来是想询问您一些事情，还请您好好配合我的调查。”女警察声音冷淡的说道，这点倒是出乎了姜海琪的意料之外，怎么态度这么差？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的，表示自己会配合。 “姜小姐，我想问问，你在16号下午1点发送的那些和杨涵的照片是哪里来的？” 听到女警察的问题，姜海琪沉思了一下，然后反问道：“警察同志，照片的来源我可以不说吗？” 这话让女警察皱起了眉，她说道：“不行，这个涉及到了一桩违法案件，你最好还是回答一下。” “照片是别人给我的。” “这个别人是谁？” “不知道，那些照片当时是用一个文件袋装着塞进我家门里的。”姜海琪撒了一个谎。 “那些照片还在吗？” 姜海琪摇了摇头：“上面有我的不雅照，我怎么可能留着，我拍了几张照片留底之后，立马烧掉了。” “文件袋里只有你和杨涵的照片吗？” “也不是，还有几张别人的，微博上我也发了。” 这话让女警有些沉默，从表情上来看，她是不信姜海琪的话的，于是她又问道：“姜小姐，你能证明里面只有你说的那些照片吗？” “警察同志，我想我没有必要去证明这个事情吧，换句话讲，就算了里面不止我说的那些，那又怎么样？”姜海琪声音也变得冷淡了下来。 旁边的男警察一看气氛变了，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姜小姐不要误会。” 这话也提醒了女警，她略过了这个问题，然后对着姜海琪说道：“姜小姐，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收到了这些照片吗？” “不记得，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那当时你为什么没报警？”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报不报警是我自己的事情。”姜海琪发现这个女警察很不对劲，她对自己的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旁边的男警察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然后对着女警察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姜小姐聊聊。” 女警察有些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待她出去之后，男警察才笑着对姜海琪说道：“不好意思姜小姐，我这师妹才来所里，经验有些不足，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付。” 说完这些，他心里想到，局里怎么安排的，明知道她看不惯这些艺人，没事就说艺人是社会的蛀虫，都这样了，还让她来搅和？ “付警官，我先说明一下，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不是什么罪犯，我是来配合调查，不是过来接受审讯的，所以，有些问题我希望您这边能好好考虑一下说法。”姜海琪现在占理，她有些不太客气的直说到。 付警官一看这情况，心道，今天怕是啥都问不出来了。 ········ 一个小时之后，姜海琪回到了家里。 她现在有些庆幸那个女警察对自己有敌意，不然后面的问题自己还真的招架不住，姓付的那个警察明显是个有经验的，总是能用最客气的语气问出最尖锐的问题。 好几次姜海琪都快露馅了。 一到家里，姜海琪立马走到房间，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是没有任何马赛克的照片，是上次许言给她的。 她拿到这些照片之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这个是杨涵之间落在她家的，她忘了丢，现在正好拿来用用。 拿着照片，走到主卧的卫生间，把照片点燃，等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往洗手池上一扔，本来丢马桶里是最方便的，但是马桶里有水，姜海琪得把这些纸全都烧成灰。 烧了几分钟，所有的照片都被烧掉了，洗手池上也被熏的发黄。 姜海琪打开水龙头，把灰烬冲下了下水道，顺手拿着抹布把熏黄的地方擦干净了。 回到房间，她松了一口气，手机里的照片她也删掉了。 她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 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许言的电话，准备打个电话过去。 但是刚要点击拨号按钮的时候，她的手又停住了。 她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然后起身拉开了床头柜，里面有一个几百块钱的手机。 看着这个手机，她有片刻的愣神。 这个手机是她当时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她爸爸给买的，里面还有一张她爸爸用自己的身份证办的卡。 不过，姜海琪除了刚出家门的时候用过几次这个手机，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因为当时她身边的人用的手机的价钱让他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这个廉价的手机拿出来。 多少次她都想把这个手机丢掉，可是想到他爸那双沟沟壑壑的手她实在是做不到。 现在家里条件好多了，自己能挣到钱了，以后也要好好赚钱，一定要赚钱！！！ 想到这里，姜海琪回过了神，她把这个卡顿的手机插上充电线，然后开机，输入许言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许言此时正在许凡的新房子里转。 这个房子就在红谷滩，离菖大倒是不远。 小复式，现在还在搞硬装。 杨诗颖今天有课，在学校上课，所以此刻陪着许言的只有许凡。 见到林琳，许凡的嘴那叫一个乖，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的，把林琳哄得都找不着北了。 当场表示等装修好了，要给许凡送全套家电。 好家伙，全套家电那可不是一点小钱，许言自此怀疑林琳到底是存了多少小金库。 不过，许凡还算懂事，这事说什么都不答应。 最后家电变成了绿植。 正当几人准备回酒店的时候，许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提醒，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号码，想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是我，海琪。”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许言有一种想挂电话的感觉。 不过许言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有事？” “吴元才可能被抓了，我今天被警察喊过去配合调查，他们问了很多问题，但是主要目的肯定是想知道这个照片是谁给吴元才的。” “恩，我知道了。”许言这次没有装傻，姜海琪都被喊过去问话了，作为主要传播者的吴元才没有理由还能自在的潇洒，被抓的可能性很大，虽然网上还没有传出消息来，但是许言觉得姜海琪猜的应该是对的。 “他们问话我没说别的，这个事情应该到不了你头上，你放心吧，先这样说了，我知道你讨厌我，挂了。” “等等。” “怎么了？” “谢谢。”姜海琪虽然讨厌，这次第一时间给自己通报消息，虽说不知道是她故意告诉自己然后想借此要挟自己，还是真的就是单纯的通知自己一声，许言都还是要表示一下的，这是他做事的性子。 “不用，你帮了我，这点麻烦都不替你挡着，那我就真的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姜海琪自嘲的笑道，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许言也跟着笑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对着许言还有林琳说道：“走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意思 姜海琪的电话，让许言的心里有些担忧，不过这个事情他算是早做好了准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对方一发狠真就能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来。 不过从法律上来讲，自己没有任何责任，毕竟自己并没有广泛传播这个照片，构成不了犯罪。 发出去的可是吴元才，和我许某人有什么关系，至于为什么照片发给了他，这个理由可就太多了，随便找个说法都能应付过去。 真正麻烦的是优艺那边的报复。 这点许言虽然担心，不过倒也谈不上害怕，优艺再厉害那也是在娱乐圈，管不到自己头上来，不过还是得防着对方搞什么下作的手段。 当然，这些都是许言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毕竟现在姜海琪那边没有供出自己来，就算真的供出来，凭以前姜海琪、杨涵还有吴元才和自己这边的关系，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能拿到这个照片，更没有理由把这个照片给吴元才让他涨流量，这个说法是能站得住脚的。 ······· 林琳或许是到过南菖的，毕竟之前她旅游的时候曾经到过许言的老家饶州，还给吴曼曼寄了银鱼。 不过，和许言一起逛南菖这座英雄城，还是第一次。 两人并没有住的太远，就在菖大前湖校区附近找了希尔顿欢朋住。 这个酒店在学府路和丰南大道的交界处。 往西没多远就是菖大，往东就是赣江，而且离南菖之星这个超大摩天轮特别近，若是沿着摩天轮一路向北，可以到秋水广场，与秋水广场隔江相望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滕王阁。 “你还能不能背出滕王阁序来，如果可以，那就能免费进去。”许言开口问道，他和林琳正坐在摩天轮上，隔着赣江可以轻易的看到那座金灿灿的滕王阁。 “这谁能记得住，我就记得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林琳翻了个白眼说道。 “一看以前就没好好读书。”许言说起这个还挺嘚瑟。 “你记住了？那你背一个来听听。”林琳反驳道。 “算了，哥哥怕打击打你。” “记不住就记不住，还扯这些理由。” “我要是背出来了怎么办？”许言挑衅的说道。 “你想怎么办？”林琳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许言嘿嘿一笑，然后指着下面的赣江说道：“你知道这条江里哪两样东西最多吗？” “船？”林琳皱着眉回答道。 “不是！怎么可能是船最多，你再想想。” “水？” “对了，还有呢？” “船？” “怎么又是船，你想想水里生活着什么？” “鱼？”说完，林琳瞬间反应过来了许言什么意思了，她脸色猛地一红，然后害羞的对着许言说道：“哎呀，你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啊。” 许言此刻却装傻，他摊开手无辜的说道：“我哪里不正经了，我挺正经的啊，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歪事了？林琳，你好污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污！” “你这个人，自己不正经还说我，我没有！” “哈哈哈哈。”许言得意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之后，许言转换了一个话题，刚刚只是调戏一下，林琳还受着伤呢，他对着林琳说道：“明天菖大艺术学院有毕业美术展，要不要去看？” “好啊，不过我看不懂诶。” “没事，我也看不懂。” “你不是学美术的吗？” “谁规定学美术的就得看得懂别人的作品了？” ······ 许言是学美术的，当年他毕业的时候，最令他遗憾的是大学读书的时候，那么多画展，什么写生展，年度展之类的，自己的作品都没有上过，原因就在于，他是双学位，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做出什么好的作品来。 现在正好碰到菖大有艺术学院的毕业美术展，反正也没多大事情，带着林琳去看看。 校招的事情，今天傍晚和杨晚钟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说好了，到时候自己去办相关手续就行。 许言也顺便通知了吴永玲、罗当当还有易小芸三个人一起过来。 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让他们一个礼拜之后过来和自己一起搞校招，现在他们正在做公司招聘的宣传物料，这可是公司的门面，能不能忽悠到一批优秀的人才可就看这个了。 菖大今年的美术展阵势搞得很大，展区没放在学校里面，而是直接搞在了离学校不远的南菖国际会展中心。 展览是免费的，拿着身份证登记就能进去。 第二天上午，许言和林琳慢悠悠的进了场馆。 展区里除了画作，还有摄影作品，更有雕塑、陶艺等等。 现代美术分类的作品里面基本上都有。 林琳和许言站在了一个油画面前。 林琳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下半身是肉体，上半身是骨骼的油画问道：“这个还挺有意思的，他要表达什么啊？” 许言盯着这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看不懂，这作者呢？怎么也没在旁边站着给解说解说？” “站在旁边解说？人家是作者，又不是解说员。” “毕业美术展，一方面是为了展示学校的教育成果，一方面是给学生一个展示自我甚至进行商业交易的机会，作者铁定得站旁边啊，不然谁来帮他吹？艺术作品不讲点故事普通人哪能看出什么味道来？”许言作为行内人，对这一套算是了解的比较透了。 “这位帅哥说的对，你们好，我是这幅画的作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旁边窜出来一个穿着一身麻布衣服的妹子。 按理来说，这种打扮应该是走安静型的。 可是这姑娘和她的打扮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那小嘴叭叭的，好家伙，这幅画被她赋予的含义起码是十层起步，一会反应了生活的挣扎，一会反应了人的双面性。 听得林琳云里雾里，听得许言直呼想买。 当然，不是买这个画，是准备买这个姑娘。 姑娘，有这嘴，在这里画毛线油画，莫得前途啊，跟哥哥去干项目吧，到时候随便画个什么鬼玩意，上去跟甲方一顿吹，说不定甲方直接被忽悠瘸了，这是人才啊。 想到这里，许言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然后对着这姑娘说道：“这位学妹，怎么称呼。” 妹子接过了许言的名片看了看，然后伸手说道：“学长好，我叫贺子倩。” “学妹，你是学纯艺的？”一般画油画的，基本上就是纯艺术类的，要么是美术教育类的，设计类的不搞这些。 “我学服装设计的。”贺子倩的回答倒是出乎了许言的预料。 “你还有别的作品吗？”听到贺子倩的专业，许言兴趣更大了。 “有啊。”贺子倩眼睛一亮，心道这学长怕是要买自己的东西啊，说完她直接打开了手机，给许言看起自己作品的照片来。 她给许言着重介绍的是她画的油画，看得出来，这姑娘确实是喜欢画油画，可是许言对这些油画压根也不感兴趣，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她服装设计作品的上面。 作为一个有顶级设计思维的人，虽然贺子倩的作品在许言看上去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贺子倩的设计思路和表现手法，许言还是很欣赏的。 “学妹，咱们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公司正在找服装设计师，我觉得你就挺好的，改天咱们聊聊。”许言主动说道。 贺子倩倒也没拒绝，对于她这种马上面临毕业的人来讲，找的工作渠道当然是越多越好。 留了联系方式，许言准备多转转，因为贺子倩给了自己灵感，自己公司正在找设计师，现在多看看说不定又能发现几个人才。 正准备走呢，发现一堆人乌泱泱的往旁边跑去。 “他们干嘛呢？”从外在年纪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学生。 “旁边场馆要搞性博会，现在往里面仓库搬东西呢，他们看热闹去了。”贺子倩在旁边回了一句。 “性博会，什么时候？”许言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赶忙问道。 “看标语应该是七八天之后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展会 性博会是性文化与健康生活博览会的简称，这些年，在全国各地每年都有性博会在开展，其中以魔都性博会最广为人知。 性博会主要是展示两性文化和两性健康科普的。 里面的展品不仅仅是有现代的工业性产品，还有一些和性有关的古董文物。 同时，性博会也是一个成人用品交易会，很多厂商和采购商都会聚集于此，商谈贸易往来。 可以说，性博会，既吸引眼球，又有实际价值。 但是社会上还是很多人对这个博览会有批评的声音，这也很正常，因为有的主办方擦边球打的实在是有点多。 有的博览会里有很多让让人不适的活动。 当然，这些事情不在许言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考虑的是，自己的产品有没有可能能进这个性博会。 毕竟这个时间段，全国范围内好像只有南菖在搞，到时候说不定全国的经销商们都会来这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采购合作的。 而且，这种场合，也太适合开发布会了。 想到这里，许言拉着林琳，迫不及待的往旁边的会场走去，画展是什么，那玩意儿有啥好看的。 出了会场，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种打包或者没有打包的物件。 当然，最令人瞩目的还是那个硕大无比的男根雕像。 “好家伙，以前只是在网上看过图片，现场看看，这玩意真难看啊，艺术性在哪里，也太直白了点。”许言忍不住吐槽道，我国的艺术特点说实话，是以含蓄写意为上品的，写实的工笔画的价值一直比不上写意的水墨画，这就已经说明了主流的审美是什么样子了。 这雕像应该是以后要摆在门口的，这东西真的不好看，难怪那么多批评的声音。 不过，这个不是许言只是看了一下就把视线转向了憋出，他现在第一时间想知道，到底是谁主办的？ “帅哥，麻烦问一下，这个博览会的主办方是谁啊？”许言拦住一个指挥别人往里面搬东西的人问道。 那人看着许言问道：“怎么了，有事？” “是这样的，我公司也是做成人用品的，想看看能不能搞个展位进去。”许言笑着说道。 “这样，你去计生委问问，我只负责搬运，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 “行，谢谢。”许言客气的笑道。 2013年，根据国家相关政策意见，赣西设立了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要的职责很多，其中有一个就是生殖生育健康的管理。 其中性病防治和优生优育就属于生殖生育健康的范畴，这点倒是和卫健委下辖的疾控中心的职能有类似的地方。 事实上，卫健委和计生委很多工作是需要交叉配合的。 赣西省计生委坐落于八一广场的东边，和省政府离的也不远，许言一向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 所以此刻他和林琳就站在计生委的门口。 在门口登记好了之后，许言成功的进了大楼。 登记的时候，许言问保安大叔性博会应该找谁，保安大叔是一问三不知，搞得许言随便填了办公室的名字才进来。 等到了大楼，看着楼层索引牌，林琳忍不住问道：“咱们应该找谁？” “等我瞅瞅。”许言望着上面十几个处的名称，最后指着宣传处的牌子说道，“应该是这个，不管了，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都说政府办公楼难进，说实话，只要进来了，只要是大单位，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是干嘛的，因为人多部门多，很多人互相都不认识。 许言和很多单位打过交道，知道该去哪里问。 走到一个大办公室，里面的卡座做的满满当当的，见到里面的工作场面，许言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因为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一个性博会的宣传展架放在里面，几个人围着在那里指指点点，可能是在找问题。 “你找谁？”一个年轻的女性看着许言和林琳探头探脑的在门口站着。 许言露出了标志性的和熙笑容，对着那个女性说道：“你好，我想问问，谈性博会的事情是不是在这里。” “你是厂商？” “是的。” “怎么这么晚还有厂商找？你等一下，朱姐，朱姐，有厂商过来了。”那女性嘟囔了一句之后，随后转过头对着里面喊道。 过了一会，一个年长一点的女性走了过来，这个女人非常富态，走路风风火火的，看到了许言和林琳两人，也没说别的：“你们跟我过来。” 在她的引导下，许言几人进了一个稍小一点的办公室，坐到沙发上，女人给两人拿了两瓶矿泉水，然后在对面坐下，直接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厂商？” “苏省连云市关芸的。”许言笑着说道。 这话让那个被称为朱姐的女人眉头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片刻后她开口问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网上特别火的那个关芸县？” “对，看来您也关注过这个，我们就是杜莎的。” “杜莎？你是那个雷总？”朱姐开口问道，但是问完之后她又接着说道，“不对，不像，怎么称呼？” 朱姐的讲话风格和她走路的风格差不多，快人快语这个形容词用在她身上正合适，许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那种云里雾里打机锋的交流起来太累。 “我叫许言，目前负责杜莎的品牌推广事宜，今天在国际会展中心看到了咱们性博会的消息，所以问到这里来了，看看能不能参与一下。”许言也没说废话，而是把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 “我们的报名早就结束了。”朱姐听到许言的说法马上来了一句。 许言心道，这个时间确实尴尬，毕竟人家的展会马上就要开了，不可能这几天还在找厂商，肯定是提前很久联系了，不过这点让许言很奇怪，怎么杜莎这么大的厂商都没收到消息？ 难道说因为赣西离粤东近，所以来的全是羊城的厂商？ 正当许言想着怎么转圜一下的时候，朱姐又来了一句：“不过杜莎的牌子最近还是挺响亮的，我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展位能给你安排一下。” 好家伙，许言现在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大姐了，办事也忒敞亮了，这可以说是自己到机关办事最爽快的一次了。 许言赶紧站起来对着朱姐伸手说道啊：“感谢您。” 朱姐握住许言的手爽朗的笑道：“没事，我们也是为了把这个博览会做好。” 见她态度很好，许言趁机说道：“朱姐，其实我们想和咱们这边进行更深的合作。” “哦，说说。”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您应该也看到了，外国的电视台报道了我们的品牌，正好我们想借此机会好好传播一下，但是最近刚好赶上娱乐圈出了点事情，不过这个相关部门已经在整顿了，相信我们杜莎的品牌又会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 我们本来是准备了一个线上线下的新品发布会，正愁线下放在哪里举行呢，您说巧不巧，正好看到咱们赣西搞这么大的博览会。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看，我们杜莎把发布会放在咱们展会上，然后在宣传的时候，把展会的事情也一起宣传了，您看怎么样？” 许言尽量用最简单的说法把这个事情说明白，朱姐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然后对着许言说道：“这个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不过这个想法我会和领导们汇报一下，看看他们的怎么想，这样，你留个电话给我，我这边有消息就通知你过来。” “行，太感谢您了朱姐，听您的口音应该是咱们赣西本地人吧。” “你也是赣西的？” “是啊，我就是饶州的。” “那是老乡，我是隔壁万年的。” “那可太近了，有机会来饶州玩。” 寒暄了几句，许言给朱榕也就是朱姐，留了自己的电话，随后和她告辞了。 一出院子，许言就掏出手机给雷华健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赣西一趟。 而许言则要趁着这个时间把杜莎的品牌好好推一波，以此增加说服计生委这边和自己合作的筹码。 这个事情得快，因为根据朱榕的说法，展会就在8天之后，拖不起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消息终于传出来了 雷华健接到了许言的电话，二话不说马上召集了几个相关的负责人开会，然后决定自己亲自带队加上销售部门的、产品部门的负责人和两个助理一起先到赣西来一趟。 而此时的许言已经回到了酒店，正坐在电脑前面沉思。 “琳姐，你说这个现在时机合适吗？”琳姐和许大哥这两个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为了两人互相喊的称呼了。 林琳坐在许言的旁边，看着另一台电脑，一边翻着各大平台的消息，一边说道：“我觉得差不多了，现在各大平台已经在删除这些照片了，很多评论都是求照片的。” “吴元才被抓的消息还没传出来吗？”许言问道。 “我这里是没看到。”林琳摇了摇头。 许言其实是想等着吴元才被抓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再执行计划。 原因就在于吴元才如果被捕，又会引起一番讨论，如果自己提前执行了计划，到时候又会受到吴元才新闻的影响。 皱了皱眉，许言耐着性子说道：“那咱们再等等吧，正好问问公司商务找的那些up主，有没有把杨涵的照片里出现了杜莎的照片的内容也加进去。” 林琳见许言这么说，也没提什么意见。 又等到了晚上，许言的心里有些燥了，吴元才有没有可能没被抓？ 怎么还没传出消息来。 过了今天，离性博会就只剩7天了，加上炒作起码要个两天发酵传播，那就剩5天，到时候谈个判又要一两天，加上排练等等最少又要两天，线上的技术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雷华健那边早就在准备了，刚刚打电话的时候，特地问了一下，对方表示没有问题。 如果这么算下来时间真的是卡的非常死。 虽说性博会会持续好几天，但是许言的计划是第一天就发布，毕竟第一天来的经销商应该最多，这样说不定就有经销商看到发布会的反响好，顺手订购自家产的六款跳蛋。 ······· “查出来了没有。”杨涵半靠在一张床上，对着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的男人问道。 “没查出来，到吴元才那边线索就断了。”男人摇了摇头，透过顶部的光线能看出来，这个人就是优艺的副总裁王立群。 杨涵听到这话，一掀被子，光溜溜的站了起来，他对着王立群说道：“我要见他，亲自问问，他那些照片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说是别人给他发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姜海琪。” “不可能是姜海琪，她碰不到我的手机，也找不到我的文件夹。”杨涵说起这个，特别确定。 “那就怪了，网上那些照片很明显是对着你的手机拍的。”王立群说起这个也非常疑惑。 “或许是在恒店的时候，和我一起玩的女人拍的。”杨涵只能猜到这里，“所以吴元才很有可能就是在恒店找哪个女人买的照片。” “可是吴队那边说这个照片是邮箱里发过来的。” “说不定就是吴元才自己给自己发的，不然哪有那么巧，当初我在恒店找他帮我办事，这孙子说不定还跟踪了我，我要见他，你安排一下。“ 王立群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一边解开浴袍一边眼神贪婪的看着杨涵的身体，挂着一丝淫邪的微笑说道：“不急，待会我安排。” 杨涵看着王立群向自己走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又带着一丝恐惧。 ······ 魔都一个小区的房间内，杨涵和吴元才相对而坐。 杨涵此时表现的极为平静，甚至挂着一丝微笑，可是这个微笑配上他毫无波动的眼神，看上去平添了一些恐怖的氛围。 吴元才看了一眼杨涵的表情之后立马低下了头，这几天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把这些照片发出去，太煎熬了。 “吴元才，咱们以前还算是朋友对嘛？我给了你不少消息，也给你了不少业务，你说，你怎么就恩将仇报呢？”杨涵笑着说道，说着还给吴元才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别紧张，咱们就是聊聊天，来，喝茶。” 吴元才抖抖索索的端起那杯茶，然后一饮而尽，滚烫的水，烫的他脖子都起青筋了，但他还是忍住没叫出来。 看着吴元才的样子，杨涵心里涌现出了一丝快意，他的笑容更甚了，又给吴元才的杯子里添了一杯茶，然后问道：“说吧，你到底是找谁买的照片，我记得我出去玩过夜的时候只有几次，在恒店好像有两次，你是不是找的amanda拿到我的照片的？” “这个照片真的是别人发给我的，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信呢，我都说了，肯定是姜海琪发的。” “姜海琪？哈哈哈哈。”杨涵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笑了之后他猛地止住，一拍茶几对着吴元才说道：“姜海琪那个臭婊子能拿到我的手机？老子从来没和她一起过过夜，吴元才，你瞒着也没用，这个照片是你发出来的，你不承认也行，老子倒霉你也别想好过，你准备牢底坐穿吧。” 吴元才被杨涵这么一吓，加上这几天在局里的煎熬岁月，一下子没忍住哭了起来，他涕泗横流的对着杨涵说道：“真的是别人发给我的，不是我买的，你相信我啊。” “行，你还挺有男子气概。”杨涵见实在是问不出来，起身就走。 吴元才见杨涵要走，然后猛地一下抱住杨涵的大腿，哭着哀求道：“真的不是我买的，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杨涵一个巴掌直接把吴元才扇到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他说道：“吴元才，你这个人早就该进去了，偷拍女明星勒索她们的事情你都干了多少回了，这也就是娱乐圈的那群蠢女人不敢报警，换了豁得出去的，你特么现在还在班房里呢，人渣，装什么好人，呸！” “杨涵，你别走，偷拍的事情你也有份，很多消息就是你提供的，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信不信我把这个事情爆出去。”吴元才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坐在地上叫嚣道。 “切，老子可没拿着照片去找她们要钱，也没让她们跟我上床，你一个人渣说的话谁会信？”杨涵完全不在乎吴元才的威胁。 说完，杨涵直接走了，出门之后，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刚刚吴元才的那句“你就是个变态”让他心里非常刺痛。 他恨啊，如果不是王立群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是一个阳光的拥有正常感情观的人。 王立群，你怎么不去死？杨涵心里怒吼道。 ······· “吴元才被抓的消息出来了。”林琳突然对着许言说道。 许言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往林琳旁边一趴，只见微博的头条就是吴元才被捕的消息。 消息发出来的是微博官方账号。 除了通告网友吴元才被捕，还表达了几个内容。 第一个就是要求大家不要再传播这些照片，不然有可能会构成违法行为。 第二个就是微博是一个积极正能量的平台，会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与网友共建文明网络环境，坚决打击不良内容与不良网络风气。 许言看着微博这个说法，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微博还真是不要脸，这波流量红利吃的最多的就是他们，能传播这么快，暗地里到底推了多少波助了多少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个不提，就说微博的有些饭圈组织比邪教都特么好不了多少，能成这样，也缺不了他们的引导。 现在哪来的脸说自己是一个文明的平台。 不过，微博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是许言能管的。 许言看着吴元才被捕的消息，心道，时机来了。 第二百三十章 私域转公域 “兄弟们，大发现，杨涵的那些照片的情趣内衣你们知道是哪个公司产的吗？”一个维信群里，一条消息的发出，安静的群里立马炸开了锅。 “照片你还有？给我来一份。” “我现在好后悔，没有第一时间保存，现在网上全都删掉了。” “情趣内衣哪里产的你都能看到？” “嘿嘿，要不你爹我玩游戏能把把吃鸡，你当我眼力是吹的？”刚刚那个人又发了一条消息出来。 “是哪里产的？” “杜莎。”发完这条消息，这个人还往群里发了一张图片，杜莎的水洗标签赫然在目。 “他娘的，两个热点还联动起来了，世界这么魔幻吗？”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难怪之前报道杜莎承包了国内百分之六十的情趣内衣，这么一看我确实信了，连杨涵都买啊。” “你们说，杨涵的那一百多张照片里，到底还会出现多少杜莎的衣服？” “照片给我，我去找找。” ······· 这次的计划，是林琳提出来的，按照她的说法，如果大张旗鼓的去传播，很可能会受到杨涵的影响，被平台管控删除相关内容。 所以这次，应该要走其他路线。 怎么走，就是利用水军在一些私域群体里先进行传播。 随后由私域扩散到公域，形成宽广的覆盖面，让这个成为一个大家都知道，但是却心照不宣的事情。 当有一定数量的人都在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关于杜莎的新闻，又会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里。 等着发酵的差不多了，就可以重新把关芸、杜莎还有雷华健几个关键词重新买上热搜，完成对于杨涵事件热度的接棒。 林琳的计划，让许言找到了公关的另一个方向，这种角度是他以前没有思考过的，所以当时许言夸林琳在这方面有天赋，是真心的而不是打趣。 水军群体属于什么，属于隐于市的那种，有可能自己身边的朋友就有做水军的，有可能每天盯着电脑敲键盘看起来很认真的人，你以为他在干正事，但人家其实在水评论。 当许言把公关公司接过来之后，他就已经成为了拥有数十万水军资源的选手。 五毛一条，括号删除这个活，公司的商务干的非常熟练。 许言这次撒了三百多万下去，加上之前的费用和未来要用的费用，这次品牌宣传的花销可能会达到800万左右。 雷华健那边给自己的第一批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品牌宣传花销大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这还只是一次的活动费用，如果想维持品牌热度，一个月起码得来这么一次。 按照这么算，最少9600万就丢出去了，这还是许言用巧的情况下，如果是走传统的路子，还得往上翻几番。 有多少公司能承受的住这么多的广告预算。 第二天中午，许言和林琳在盯着舆论走向的时候，雷华健打了电话过来。 “许总，我们马上上飞机，下午三点半点到菖北机场，你发个酒店的位置给我，我们过去。” “你们几个人？”许言问道。 “五个人。” “我派个车过去接你吧，省得你们打车。”许言开口说道。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你公司又不在这里，上哪去派车。” “行了，你就听我的，5个人不好打车，到时候我让同事联系你。” “那就麻烦许总了。”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然后挂了电话。 许言又在手机里找到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之后，许言笑道：“博宇，在干嘛呢？” 钟博宇，当初老李那边开除了的帅小伙，被许言弄到自己的公司来了，现在在负责粤东中烟赣西销区的工作。 许言当初从湘南和彭岩聊完走的时候，就叮嘱过他，给销区配车，这样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所以赣西销区也有一辆商务车，是钟博宇在用。 许言来南菖的当天，是联系过他的，也是他从高铁站把自己和林琳接到这个酒店，后面因为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处理校招的事情，加上自己和林琳两个人想过二人世界，没必要让钟博宇开车陪着。 如果要把车拿过来自己用，钟博宇又没车开了，怕耽误他工作，所以，许言这几天一直和林琳是叫了希尔顿酒店的车带着两人在南菖转。 这次许言准备麻烦钟博宇去接一下雷华健，他们过来了肯定要安排吃饭，正好把钟博宇喊过来陪一下，不然自己这边就自己一个人还有林琳这个伤员，和对面五个人比人显得有些少了，阵仗不够会给人一种不重视的感觉。 “在客户这里，怎么了许总。” “麻烦你三点半钟到机场接几个人过来，晚上顺便陪我们一起吃个饭。” “行啊，把他们电话发给我一下。” “待会发你维信，来的是关芸的大客户。”许言特意说道。 “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钟博宇笑道。 “哈哈哈，行，那辛苦你了。”许言笑了起来，钟博宇是一个聪明人，待人接物没问题。 ······ 下午，4点多，正当许言和林琳在商量什么时候开始买热搜的时候，钟博宇一个电话过来，说雷华健他们快到到了。 许言在下午的时候，就帮他们订好了房，一人一间，五间房。 “我下去接一下他们，你待会到雷华健的房间来。”许言对着林琳说道。 林琳却跟着起身说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也行。” 等到钟博宇的车开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许言和林琳也已经站在了门口。 车停好，商务车中间的自动门打开，雷华健一跃而下，快步走到许言面前，伸手说道：“许总，太客气了，还亲自在下面等我们。” “应该的，毕竟我是赣西人，你们过来也算是到我家了，我这个地主总不能怠慢了贵宾吧。” 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车上的人都下来之后，雷华健拉着许言给他的人介绍到：“许总不用介绍了，上次大家都见过。” 说完，又开始给许言介绍起来，他指着一个女性说道：“这是我们公司负责营销的洪总洪秀玉。” 许言伸手笑道：“上次见过了，洪总，女中豪杰，这个我印象深刻。” 洪秀玉握住许言的手说道：“许总过奖了，以后还得和您多学习。” 接着雷华健指着另一个秃顶严重的中年男人说道：“这是我们负责生产的刘总，刘全。” “刘总好，我们跳蛋您费心了。” “哪里哪里，许总设计的跳蛋很好看，我觉得一定卖得好。”刘全笑着恭维了一下。 接着又介绍了洪秀玉和刘全两个人的助理，都是女孩子，一个姓杨一个姓李。 而许言也给他们介绍了钟博宇和林琳。 在得知林琳是许言的女朋友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恭维着郎才女貌，钟博宇却在旁边有些疑惑，许总的女朋友不是吴曼曼吗？到底是永玲姐在瞎说还是吴星星在扯淡？ 几人在前台办了入住之后，放了行李，就往雷华健的房间里去了。 现在吃饭还早，先聊聊天才是正事。 许言给雷华健定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套房，本来定的都是标准的大床房了，后面临时给他换了一个。 不是因为许言钱多烧的，而是大家得有一个地方开会，总不能堆在自己的房间开会吧，如果是只有自己还好，可是里面还有林琳住，一堆人进去不方便。 大家坐下，许言还没开口，雷华健就对着那个高一点的女助理小杨说道：“小杨，把许总的产品拿过来。” 说罢，又转头对着许言说道：“最后定版的产品你还没看到吧，本来是准备寄给你的，正好借这次机会给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直接生产，生产线都给你留着呢。” 说到这个许言也来了兴趣，自己这段时间到处跑，之前倒是收到过雷华健寄过来的样品，但是许言都不满意，认为还有改进的空间，所以又给退回去，让他们重新打样，自己付了那么打样费，不多打几款，都对不起自己。 等到小杨拎着一个袋子走过来的时候，许言迫不及待的冲里面把产品往外掏。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们的代言人凉了 钟博宇坐在旁边，看着许言掏出来的6个盒子，脸上充满了感兴趣的神色。 他有听过罗当当说公司在搞情趣用品，当时他就很震惊，甚至央求过罗当当发产品图片过来瞅瞅，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罗当当以产品还处于保密阶段拒绝了钟博宇这个请求。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公司情趣产品的真容。 首先这个盒子设计的就很不一样。 和其他情趣产品表面用一些诱惑性的图片或者干脆是产品图片不一样，这个盒子上画满了小清新的扁平插画，插画的内容不一样，有的是小鲸鱼在海里畅游，有的是小怪张开大嘴，还有就是小恶魔拿着叉子往前冲。 整体风格呈现一种清新可爱的感觉。 盒子的材质到没有很特别，是普通的卡纸盒。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采用了特别的印刷工艺，盒子上隐隐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钟博宇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杜莎生产负责人刘全拿起盒子介绍到：“许总，咱们产品装配的时候，专门配置了香薰喷洒装置，这盒子上面的味道就是喷洒出来的。” 许言拿起盒子，闻了闻，又转手递给了林琳，林琳接过来闻了一下，之后眼睛一亮：“铃兰味的？” “林小姐的鼻子还真灵敏，确实是铃兰味的。”刘全笑道。 许言笑道：“盒子里面的东西不会受影响吧？” “不会，按您的要求，里面用了塑封，拆开之前，蛋体只有硅胶的味道。” “辛苦了。” 许言说完，拿起那个小鲸鱼的盒子拆开，里面是纸制的托板，相对于其他产品的塑料托板来说，显得更加高级和卫生一些，当然，造价也更高。 托板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蓝白相间的鲸鱼形状的跳蛋和一个扁平状同色系的遥控器。 托板下面是说明书保修卡和充电线之类的东西。 许言拿起跳蛋，拆开了它上面的透明塑封纸。 拿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很好，硅胶的味道很小，散散就没味道了。 在鲸鱼的肚子上按了几秒钟，鲸鱼开始震动起来，许言手掌紧握，又拿起了遥控器不断的按着。 这个跳蛋有10种震动模式，可以满足不同的需求。 感受到手里强烈的震动感，许言又对着刘全问道：“刘总，充满一次电要多久，能用多久？” “充满一个小时，最高频率震动的话，可以连续使用三个小时左右。” 许言点了点头，这个时长够了。 许言关掉手里的小鲸鱼，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对着刘全说到：“小鲸鱼就这样吧，可以安排生产了，我看看绿色的那款。” 许言当时设计的小鲸鱼，一款绿色，一款蓝白色 小恶魔则是一款红色，一款黄色。 小怪兽是黄色和绿色。 所以，包装盒是4个颜色的，分别是蓝白、绿、红、黄。 许言把小鲸鱼放下，然后又拆开了其他样品开始逐一查看。 旁边的钟博宇见许言放下了，便伸手把那个小鲸鱼拿了过来。 一边看小鲸鱼，一边打量在坐的众人。 刚刚他就在观察大家的表情，好像这么多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非常淡定，也很正经的在聊着跳蛋的事情。 这在钟博宇看来非常魔幻，最关键的是，许总的女朋友为什么也那么淡定啊？ 他那里知道，林琳此刻心里也觉得别扭，但是为了不丢许言的面子只能强装镇定。 “比想象中的大啊。”钟博宇吧小鲸鱼拿在了手上，他在网上看到过同类产品的图片，但是从来没买过，原本在他的想象中，跳蛋顶多和手指一样粗，但是这个小鲸鱼明显超过了这个尺寸。 他低了一下头，然后又抬头看了一下小鲸鱼，仔细琢磨一下，好像也应该是这个尺寸！ ······ 看完了所有的产品，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 来南菖，在希尔顿吃饭当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两辆车直接把许言等人送到了绳金塔。 一家赣菜馆内，许言早早的订好了包厢。 点了几个具有赣西特色的菜，比方说藜蒿炒腊肉，青菜梗炒肉，清炒柚子皮，当然，最缺不了的还有南菖炒粉和绳金塔的瓦罐汤。 其他的倒是考虑到了大家的综合口味，点了比较常见的菜。 当然，许言还特地说了不要放太多辣椒，不然这几位苏省过来的哥们姐们吃完可能屁股会疼。 赣西人吃辣和湘南人吃辣的程度差不多，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湘南是香辣，赣西是鲜辣，还有就是，川渝的是麻辣，云贵酸辣。 这些地方辣的口味各有各的特点，但对于吃不了的人来说，拉肚子的痛苦是一样的。 “各位，欢迎来到赣西，我代表不了赣西人民，只能代表一下我们爬山虎的全体同事敬各位一杯了。”许言笑着说道，酒是四特东方韵，虽然这是许言老家的酒，但是他还是要吐槽，四特真特么不适合许言的口味，也就东方韵口感好一点。 许言的主动敬酒，众人也端酒的端酒，端饮料的端饮料，这个动作，宣告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雷华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许言来：“许总，咱们品牌宣传这个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许言听到这个问题，拿出了手机，然后开始搜索杜莎这个关键词，找到了一条流量最多的微博打开评论给雷华健看。 只见下面是清一色的：“雷总，你出来说句话啊，你们代言人凉了，不救救他吗？” 雷华健往下翻了翻，除了说代言人的，还有不少评论梦幻联动的，还有大家来找茬。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把手机还给许言问道：“许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我们没请过代言人啊。” “以前是没有，现在相当于是有了。”许言轻笑道。 “谁啊？”雷华健越听越迷惑。 “杨涵啊！” “杨涵？？他怎么是我们的代言人？”雷华健现在的脑袋上写满了问号。 许言夹了一块清炒柚子皮放进嘴里，嚼了嚼吞下去之后才对着雷华健说道：“杨涵的照片你看到过吧？” “看到了。” “你就没仔细看看？” “哪有那个心思哦。”雷华健摇了摇头。 “他那个照片里的女人穿的情趣内衣是咱们杜莎的。” “卧槽？”雷华健听到这个消息直接爆了个粗口，“真的假的？” 这句粗口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真的假的网友的评论还不能给你答案？”许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说法来证明这件事情。 “这是网友发现的？”雷华健又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现的，后面稍微引导了一下。”许言话没有说全，至少照片也是自己放出去的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我的天，难怪网友说他是我们的代言人。”雷华健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许言又扒拉了一口炒粉，然后对着雷华健说道：“所以品牌的事情你别担心，明天下午你跟我一起去一趟计生委，商量一下展会的事情，顺便跟他们说说咱们开发布会的合作。” “行。” ······ 晚上，回到酒店，钟博宇帮着把喝的走路都走不明白的刘全送回了房间之后，随后跟着许言进了房间。 “销区出什么问题了？”钟博宇说销区有点问题要跟自己汇报。 第二百三十二章 销区现状 钟博宇皱着眉头说道：“还是之前那个年终奖的事情，赣西这边的市务员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很多人连规定每天要走访的零售户户数都没有跑满，这样下去咱们项目到时候验收会出问题。” “既然这样，把这些人开了，那点工作都不能做，这是给谁下马威呢？”许言脸色不快的说道，市务员的工作是定量考核的，每个月大概跑个几百户，每天也就走访十来户零售户，每个零售户店里呆满十分钟就行了，快的一上午就搞定了，如果没有安排其他的活动，他们下午是啥事都没有的，就算是安排了其他活动，也会有相应的补贴给到他们。 现在因为那几千块钱年终奖跟许言这边玩这一套，那可就真的没必要惯着他们。 钟博宇听着许言的说法，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许总，现在问题就在这里，这批市务员都是以前的老人，是知智和粤东中烟的驻地人员一起招的，现在开人要经过驻地人员那边的同意，按理来说，他们这么消极怠工中烟那边肯定是要处理的，可是驻地主任始终不同意，我跟他们提过不止一次了，今天还在沟通这个事情呢！” 听到这里，许言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怕开掉这些人之后人员有空窗期，工作会停摆？” “不是这个原因，我早就物色好人选了，这边只要把那些消极怠工的人开掉，最多三天就有新人上岗，而且这些人都是老手，基本上都是以前别家中烟的市务员。”钟博宇否认了这个说法。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这么做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许言实在是想不通这边人的想法。 钟博宇听到这个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许总，有个消息我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准不准确，这边的主任和中烟公司那边已经申请到了年终奖的补贴经费了，现在好像是卡在手里没发，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们难道还敢把这个给吞了？”许言是不相信他们能这么明目张胆。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瞎传的，做不得数。” “那就奇怪了，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之前和彭哥说过这个，彭哥说他们可能是故意卡着咱们的项目，想给知智让路。” “这怎么让路，合同可是签了三····不对，如果咱们这边的工作做的太差，中烟那边有是权利单方面中止合作的。”许言突然想起来合同解约条款里面是有这一条的，但他当时压根没在意，因为太差的标准就是连基本的工作量都不能完成，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意外，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 现在看来，还真特么有可能，合同的基础项目就是这个定量走访零售户，其他的都属于附加的。 这边市务员在消极怠工，说不定就有那个姓蒋的驻地主任在授意，往深处想想，那个拖欠的年终奖说不定都已经发掉了，反正这个钱是知智那边的遗留问题，也不一定是要通过爬山虎这边发，发没发自己根本不知道。 对方只要卡自己三个月半年的，到时候检查组过来，一看这边户数都没走满，铁定是要追自己这个第三方的责任的。 至于会不会影响到驻地人员，想来是不会的，因为他们完全可以把问题推到自己这边，毕竟他们以前和知智合作的时候，明面上可没有任何差错。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大骂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之前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时候，回扣没谈拢，现在想着法也要把自己赶走。 “湘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许言又问起湘南的情况，粤东那边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是粤东中烟的大本营，出问题的几率非常小，那么多领导盯着呢，下面的人不敢乱来。 “那边还好，有彭哥压着，市务员还算老实，毕竟他们以前都共事过，也不能太过分。” “这边出现这些情况有多久了。” “已经一个礼拜了，本来准备过段时间实在搞不定再和您汇报，因为知道您比较忙，现在我觉得这个事情靠我和彭哥已经解决不了了。”钟博宇说起这个，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看得出来，他是很想靠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个事情的，毕竟之前已经被知智以能力不行的借口开除过一次，现在他非常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没有任何不妥。 许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到：“你也别太失落，这个事情，本身就涉及到了其他的利益纠葛，肯定要公司出面解决的，行了，这个你先别管，你回去之后，把你认为可以弄进来的新人招过来。 那些市务员不想干活，暂时开不掉也没关系，先养着他们，等新人来了给他们的线路砍掉给新人，我现在哪怕多给出一倍人员的工资，也不会让这群人的小算盘打成功。” “这样，咱们的预算就不够了，中烟那边给咱们的人员编制就那么多，工资都算的死死的。”钟博宇担忧的说道。 “没事，这个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放心吧。”许言轻笑道。 等钟博宇出了房间之后，许言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那俩是真的不怕死啊，自己还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倒是先准备对付自己了，还好上次下了狠心让人去调研陈列的事情，不然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 第二天上午，许言坐在电脑面前，一边看着商务那边发过来的推广报告，一边在网上看着杜莎品牌的传播趋势。 效果很好，现在公域流量平台已经出现了很多关于杜莎还有雷华健的新闻了，而且是脱离了关芸县这个关键词，直接聚焦在品牌上面。 而公司商务那边的报告也给出了搜索引擎关于杜莎的搜索指数。 包括电商平台的杜莎旗舰店，也有非常多的流量涌入。 种种迹象都表明，杜莎的传播度已经非常广了。 看到这里，许言没有犹豫，直接安排商务那边对接微博和其他几个大的平台，开始买热搜和推荐位。 不用多久，应该可以成功的看到杜莎在各大平台的主页面上出现，这个时候，杜莎的品牌知名度会到达一个峰值。 下午如果和计生委那边谈的顺利，晚上就可以乘势宣传杜莎线上线上下新品发布会的消息了。 等发布会结束，这次的品牌推广活动，就算是圆满完成。 下午，许言和雷华健两个人来到了计生委的办公大楼。 当然，来之前是已经和朱榕约好了时间，不然过来找不到人就很尴尬了，也得益于雷华健雷总现在算半个网红，朱榕对于雷华健的到来也比较重视，不然如果仅仅是许言过来，朱榕还真不一定抽得出时间来见，毕竟性博会马上要开了，宣传处的人个个忙的晕头转向。 还是那个办公室，还是三个人，只不过这次林琳换成了雷华健。 三人坐定，许言给朱榕介绍到：“朱姐，这是我们杜莎的雷总。” 随后又指着朱榕给雷华健介绍了一番，当然，在介绍的时候，许言还着重表达了朱榕对杜莎的帮助有多么大云云。 寒暄了一番之后，雷华健开口道：“朱主任，我们杜莎对于咱们这次的博览会非常重视，昨天董事会高层连夜讨论，特别想把这次的新品发布会放在咱们会场，这点还真的要请您和领导们商量一下，看到底可不可行。 说实话，这次的发布会我们准备了很久，带来了很多新概念的设计，我相信，只要操作得当，一定是能给咱们的博览会增光添彩的。” “雷总，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昨天许总过来的时候就提过这个事情，我也跟领导汇报过了，现在领导有两点担忧，第一个就是性博会马上要开了，临时做这么大的调整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厂商，第二点，就是贵公司的发布会是线上和线下一体的，领导担忧社会影响。”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三种产品 雷华健听到朱榕这么一说，转头看了一下许言，毕竟整个方案都是许言做的，自己虽然也能讲，但是肯定没有许言讲的明白和透彻。 许言见雷华健看着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开口笑着对朱榕讲到：“不得不说，领导就是领导，看问题非常透彻，也非常准。 我们先说第二个问题，线上线下一体的发布会，这个其实在12年的时候，就有人做过了，阿里当时就联合了多地性博会联合搞了阿里性网站，致力于打造网上的性博会，虽然后面没声音了，但是也说明这个政策是允许的，毕竟咱们不是搞什么不良网站，所以政策上是没有风险的。 还有，这次我们发布的情趣内衣是去情趣化的，整体的暴露程度不会超过维密的走秀，所以不用担心会在网上传出一些不好的视频和声音。 而且我们线上的发布会和公安系统进行了合作，每个进来的人都要进行身份验证，不仅仅是输入身份证号这么简单，还要进行人脸识别，所以也杜绝了一些孩子用家长的身份证进到咱们线上发布会的可能。” “身份验证这个挺敏感的吧，会有人进来吗？”朱榕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身份验证不会经过我们的网站，都是公安的系统直接验证的，到时候我们连云市公安系统的官方账号也会发布这个消息。”这点许言也是考虑过的，毕竟现在网上的诈骗方式太多了，大家对于要验证身份信息的东西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惕。 听到这里，朱榕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第二个问题这么解决倒也不错，那第一个问题呢？” “第一个问题可能需要协调一下其他厂商原有的时间了，因为我们的发布会总共就分为三个流程，前面以ppt的形式介绍我们的产品，中间有10分钟左右的提问回答环节，后面是模特穿着我们的衣服以及拿着产品进行展示。 整个流程下来可能需要花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不过我们可以出钱升级走秀舞台，保证舞台效果要比现在好的多，这对于其他厂商展示产品来讲也是有帮助的。”一般像性博会的走秀也就是模特穿上情趣内衣在舞台上展示上身效果，这个一般来讲舞台的造价并不高，有的预算少的，跟草台班子一样，这其实非常不利于提高情趣内衣的价值和价格。 朱榕听完许言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们这次发布的产品有没有图样，能给我们先看看吗？” “这个当然有，雷总，您给朱姐展示一下。”许言转头看着雷华健说道，雷华健的新品情趣内衣介绍是早就有了，这个ppt在许言当初跟他们谈发布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到现在都快过去一个多月，早就完善的不能再完善了。 后面，又加上了许言的六款跳蛋的介绍，说到这个，许言可以说是花了大心思在酉禾系列的产品宣传上，光广告宣传视频的脚本都不知道改了多少稿，最后，在某一个契机下，许言定下了这个视频的基调。 严格来说，这个视频不是许言定的，而是一个女人定的，许言也考虑过到底要不要用这个视频，用这个视频可能会产生的影响，但是那个女人坚决要用，许言无奈也只能同意。 雷华健经过许言的提醒，立马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平板电脑，对着朱榕说道：“我这里有新品发布会的介绍ppt，上面有我们这次要发布的旗舰产品，我可以给您看看。” 朱榕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急，你等我把我们活动组织小组的人喊过来一起看看，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都觉得可以，我就带你们直接和我领导谈。” “那就麻烦朱主任了。”雷华健赶紧说道。 ······· 几分钟之后，许言和雷华健先行到了一间会议室，雷华健正在连接投影仪。 在计生委的人还没有过来的时候，许言对着雷华健说道：“你就把这里当发布会现场，刚好多试讲一下。” 雷华健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一直是在幕后工作的，研究的更多的也是公司战略和内衣的设计，从来也没有在大众面前讲过这些东西，现在还好，一想到发布会的时候自己要面对线上线下的那么多人，他就有些睡不着觉。 许言倒是没有他那么紧张，毕竟雷华健讲的怎么样其实不太影响自己这边，酉禾系列产品的亮点就在外观上，雷华健只要讲的不是太拉胯都不影响酉禾的销售。 其实，按照最初的设想，是开品牌发布会的时候，许言这边安排人上去讲，当时他还想让吴星星上去呢，但后面由于临时决定在南菖性博会搞发布，整体的时间无奈进行了压缩，所以最后决定让雷华健一个人走完所有的流程。 不过，许言相信，雷华健在讲到工艺和亮点的时候，应该是比较在行，毕竟这老哥对产品浸淫了这么多年。 等两人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会议室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一些人。 待大家坐定之后，朱榕先是给大家介绍了一下雷华健和许言，接着又给两人着重介绍了一下在坐的领导，也就是他们宣传处的处长。 按照朱榕的说法，处长对于关芸这个脱贫示范县的代表企业非常重视，特地要来看看。 对此许言和雷华健也理所当然的表示了感谢。 雷华健肉眼可见的更加紧张了，因为他和许言都清楚，处长都来了，自己合作的事情能不能成，就看自己讲的行不行，如果可以，处长当时就能拍板，省的再谈一次，离展会开始没几天了，能快则快。 话又说回来，也不知道朱榕这大姐是用了什么说法把处长给弄了过来，过后还真要好好感谢一下她。 ······· 40多分钟之后，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 而这个掌声也代表着雷华健的讲述到此结束。 这次，他主要是介绍了三类产品。 打头阵的就是许言的酉禾系列跳蛋，雷华健介绍了10来分钟，视频倒是没播放，因为许言要等到发布会那天再放。 第二个就是他们主打的情趣内衣，这次情趣内衣确实是做到了去情趣化，走的就是角色风和性感风。 第三个，是针对男性单身人士的一些硅胶产品。 在许言看来，雷华健还是做情趣内衣有天赋，那些硅胶产品，真就不怎么样，没有任何亮点。 比方说那些灰机杯，如果是自己来设计，肯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许言突然灵光一闪，自己的酉禾系列可能又要添加新成员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处长在得知许言和雷华健愿意连带着博览会一起在网上进行宣传，同时还愿意资助舞台升级，当场表示可以进行合作。 能这么顺利，最大的原因还是得益于许言把杜莎和雷华健又弄上热搜了。 没错，许言撒出去的钱已经起作用了，刚刚打开手机，微博的头版头条就是雷华健这个情趣大王的新闻。 除了微博，还有b站，头条系平台，快手等等，现在全是杜莎的新闻。 尤其是杜莎的官方抖音号还有官微，粉丝增长速度那叫一个一日千里。 情趣大王这个称号也是许言让人放出去的，雷华健需要一个让人能够记住的标签，这个标签一定要有传播度，要好记，所以情趣大王这四个字是最合适的。 当然，网上那个玩梗的群众还是乐此不疲的让雷华健去救救杜莎的“代言人”杨涵，这个梗玩到现在，连杨涵的一些粉丝们也出动了，大骂雷华健吃了杨涵的热度却不帮他，简直不是人。 对此，许言只能表示，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脑回路不一样的选手。 其实对于计生委的宣传处来讲，举办这个博览会根本目的就是要关注度和影响力，只要关注度和影响力越高，那就能证明他们的工作越出色，领导面子上更加有光。 而想要提高关注度最廉价也是最出效果的方式就是蹭。 现在网上谁的热度最高，当然还是杨涵和姜海琪这俩，吴元才目前也算一个。 但只从情趣行业知名度最高的人来讲，国内除了雷华健是真就没第二个人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倒计时 杜莎和雷华健，目前已经在网上算是热的不能再热了。 接下来就是巩固这种热度，同时，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雷华健去做，他要在一个特殊的市场群体露脸。 这个特殊的市场群体是许言一直非常关注的，那就是b站。 b站的用户群体构成非常有意思，基本上都是年轻人，而酉禾系列产品和杜莎新品情趣内衣风格的受众恰恰是这些年轻人。 所以，让杜莎进驻b站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点，许言早早的就让商务和b站的官方进行了沟通。 对于雷华健这么一个有流量的企业家，b站是非常欢迎的他在自己平台开账号，尤其是在这个风口上。 此时的雷华健，正坐在酒店里，对着摄像头一遍又一遍的录着自己在b站的第一条视频。 本来按照他们的想法，应该要找个专业的团队过来录。 但这个想法被许言给否掉了，在b站，最怕的就是和粉丝之间产生太大的距离感，第一条视频，拿个单反随便打个光拍拍就行，不要搞那么高大上。 看着雷华健又ng了一次，许言是在是想不明白，就一个一两分钟的视频，加起来也就十几句话，怎么说半天也说不利索呢？ 雷华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有些心虚的瞟了旁边站着的许言，又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视频录制。 许言看着他还是磕磕巴巴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 对于很多人来讲，每天躺在床上刷短视频已经成为了习惯，当然，还有一部分人，躺在床上刷的并不是抖音，而是b站，这部分人相对来讲比较年轻。 而徐亮亮就是这么一个年轻的选手。 作为一个新时代即将在街头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学习是非常有必要的。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自律的人学习起来有多么可怕。 每天晚上，他在睡觉之前都要学习。 在熟练的打开了一个瑜伽视频之后，看到屏幕上不断的飘过写着“哥几个又来学瑜伽啊”的弹幕，他的心里是温暖的，每天都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爱学习的人陪着自己一起，这是何等的幸福。 学习完了瑜伽，他马上又去学习穿搭，接着还有健身、体操、舞蹈、游泳、穿搭、走秀、甚至于撑杆跳。 在一个锻炼蜜桃臀的视频下面发了一条“请求入股”的评论之后，他结束了今天繁忙而又充实的学习任务。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也该睡觉了，于是他准备找两个男人陪自己入眠，这两个男人一个姓郭，一个不知道是姓于还是驴。 正当他返回b站app首页准备找段相声来听听的时候，主页上刷新出了一条点赞量超过了10万的视频。 【大家好，我是雷华健，我来b站了】 看着这个标题，又看着缩略图上那张熟悉的脸孔。 徐亮亮情不自禁的点了进去。 视频开始播放。 雷华健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先是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说道：“哔哩哔哩的各位小伙伴大家好，我是杜莎的雷华健，从今天起，我就开始进驻b站了。 以后我会在这里分享一些我的日常工作视频··········最后，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杜莎联合了赣西南菖性博会，将在本月26号共同举办杜莎的新品发布会，本次发布会，会在线上同步直播，直播过程中我们有非常多的礼品会送给幸运的观众，到时候大家记得关注哦。” 徐亮亮看到这里，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睡意立马没了，他把进度条往回拖，再次确定了雷华健说的内容。 “情趣用品也开新品发布会了？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视频下面的一条评论代表了徐亮亮此时的想法。 不过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好像也很有道理。 回复是这么说的：“维密走秀你没见过？那不也是内衣！” “维密那是正常内衣好吧，提供的是舒适性，又不是情趣内衣。” “哈哈哈，我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维密的内衣提供的是舒适性！维密的内衣有个锤子的舒适性，那玩意卖的就是外观，真要讲舒服，运动内衣最舒服。” “确实，维密的内衣不适合我们，穿起来太难受了，还卖的贵。” “男的也穿维密？” 徐亮亮关掉了这个不停讨论内衣舒适度的评论，现在是讨论这个东西的时候吗？ 他往下翻了翻，开始看别的评论。 “我就在南菖，到时候给兄弟们代购。” “代购给我的左手穿还是右手穿？” “这话说得，你可以自己穿，说不定就解锁了什么新爱好呢！” “一想到我的男室友穿上杜莎的衣服，我就兴奋。” “b站不愧是最大的同性交友网站#狗头#” “这个发布会在哪里直播啊，也没讲啊，会不会在b站直播。” “估计是不可能，b站未成年可太多了。” 这一夜，徐亮亮一直熬到了凌晨4点才昏昏睡去，因为网络上关于杜莎开发布会的消息讨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说什么的都有，让人看得停不下来，更忍不住一起讨论。 ·······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雷华健那边忙的脚不沾地，许言也落不到清闲，各种事情还需要他帮忙规划。 虽说罗当当、易小芸、吴永玲也过来了，但是他们要去搞校招的事情，也没办法帮到什么忙。 终于，在展会的前一天，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了。 雷华健和许言两个人疲惫的坐在舞台的边缘上，脸上都有些轻松，按照雷华健的说法，以前杜莎虽然也参加过各种交易会，但一般要么是洪秀玉带队，要么是负责品牌的副总带队，自己过来亲自弄还是头一遭。 计生委那边很给力，在展厅当中给了杜莎一个展位。 位置非常显眼，所有进来的人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这个展位。 为了能够让情趣内衣的展示效果更好，雷华健直接让人把放在工业园的硅胶娃娃给运了过来，这娃娃算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买的，一个都得上万块。 许言在帮忙搬的时候差点没闪到腰，一个160cm身高的硅胶娃娃好几十斤，关键这个娃娃不是真人，她自己不会借力不会配合，所以，抱娃娃可比抱人重多了。 而雷华健也很够意思，在杜莎展位最显眼的位置，摆上了酉禾系列的产品，六款不同的产品放在六个旋转的小托盘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漂亮。 林琳这几天也没闲着，每天帮着许言盯网上的风向。 经过这段时间，不停的在各大平台打广告，各种宣传资料也发送了出去，现在杜莎要在南菖性博会开新品发布会的消息，至少有几千万人看到过。 而雷华健也提前开启了直播的验证通道，直播平台最后选择的是抖音，因为抖音主动表示可以做一个身份验证的模块上去以此过滤掉未成年人，其他能够承载大流量的直播平台都表示不行。 有时候许言不得不佩服抖音，这家伙能做起来确实是有一套的，虽然他很少刷，但他不否认抖音运营能力的厉害之处。 雷华健这边布置好了，其他厂商的展位也布置的差不多了。 许言休息了一会之后，就自己到处转。 对于雷华健来讲，这些可能见得多，所以他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许言来讲，那真就是有点大开眼界了，这里的大部分东西，以往都是在图片上看到过。 现在见到实物，那种冲击力是真的难以言表。 尤其是有一家展位上面摆的东西，真是超出了许言的认知。 许言站在一个硕大无比的硅胶制品面前，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这尼玛是什么？这真的不是把路上的锥形警示桶拿了过来吗？” 展位上有个店主正在布置，见许言在那里瞎几把乱扯有些不高兴了，他翻了翻白眼说道：“没见识别乱说，我这产品卖的好着呢，用过的都说够劲。” 许言被损了一顿倒也没生气，只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人体还真是有无限可能啊！” 就这样，许言基本上把展区所有的摊位全都逛遍了，主要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产品和创意可以参考。 第二天是周六，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经过了多次传播之后，算得上是万众瞩目的南菖性博会在早上八点准时开馆，一时间，人头涌动，十分热闹。 第二百三十五章 坑爹的雷华健 “雷总，你准备一下，还有10分钟就到你上场了。”一个工作人员跑到后台对着雷华健喊道。 雷华健此时穿着一身西服，头发和皮鞋都是油光锃亮的，不过额头上的汗还是影响了他社会精英的形象，也是难为他了，马上都六月份了，还穿这么多，也不嫌热得慌。 许言此刻却没在里面，而是早早的在发布会的舞台区，找了个一排靠前的椅子，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这场发布会。 不仅仅是他和林琳两个人过来了，葫芦娃罗当当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场面，他不仅自己来，还把钟博宇拉过来了，易小芸也突然来了兴趣拉着吴永玲一起过来。 现在爬山虎在赣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在这里看热闹。 发布会还没开始，罗当当和钟博宇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不时的发出一些猥琐的笑声。 易小芸则是和吴永玲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聊些什么，偶尔互相打闹起来。 相对来讲，许言和林琳就显得正常多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又等了几分钟，随着一阵音乐响起，一个主持人走到了台前，开始了热场。 许言也没听明白这个主持人到底在讲什么。 反正在他嘴里雷华健的名头一大把，有些连许言都没听过。 而罗当当见雷华健在主持人的引导下走了出来，也停下了闲聊的动作，开始关注雷华健的发布会。 和罗当当一样关注雷华健的，还有那个即将在街头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徐亮亮····的同事。 和徐亮亮这个单身狗不一样的是，他的同事是有女朋友的，此时这位有女朋友的仁兄正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和女朋友一起看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情趣行业的新品发布会。 雷华健的演讲风格可能是参考了乔布斯，又或者是雷布斯，当然，参考归参考，精髓却没学到，总感觉有点尬。 终于在雷华健尬聊了五分钟之后，第一款产品开始发布。 而这款产品正是许言的酉禾系列跳蛋。 率先播放的就是一个宣传片。 宣传片的开头是一个大黑屏场景，背景音乐慢慢响起。 随后黑色的屏幕上慢慢的出现了色彩，色彩汇聚，组成了酉禾的logo。 画面一转，一片蓝色的海洋中，一条鲸鱼慢慢出现。 这个时候，有些空灵和孤独感的背景音乐响起，同时一个女声旁白也传到了大家的耳朵中。 “它叫alice，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字幕随着旁边出现在屏幕下方。 躺在床上的那位仁兄听到这个声音，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什么是日语啊？” 他女朋友在旁边说道：“对啊，杜莎不是国产品牌吗？” 鲸鱼的画面持续了几秒秒，画面切换到一片海滩上，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光着脚丫站在海边，海水冲刷着她的脚，而她则是微微仰头看着天，眼神带着一丝忧郁。 旁白声继续响起：“我是长泽雅美，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单身女性。” “卧槽？”会场里的人一看到这个长泽雅美出现在广告宣传片里，忍不住喊了出来。 同样喊着卧槽的还有躺在床上的那位仁兄：“长泽雅美？她现在连跳蛋广告都拍了？” “alice的频率是52hz，而其他的鲸鱼却只有15到25hz，多年来，它的歌声没有同类能听到，它没有一个朋友。”画面继续切换到鲸鱼的视角，镜头拉高，偌大的海洋，只有一头孤独的鲸鱼在哀鸣。 “它渴望友情和爱情，可是它生来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渴望友情和爱情，每个人生来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画面再次转动，来到了嘈杂的地铁站，办公室，还有街道，镜头的中心点，始终是表情忧伤的女性。 “日子催着我们如陀螺般不停转动，我们仍在用力活着！” “生活没有太多温柔，我们习惯与孤独相伴！”这次的画面是在夜晚的阳台，长泽雅美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吹风。 “在追寻幸福与温暖的时光里！” “在无数个煎熬的岁月里，给自己一份快乐，有何不可呢？” 最后的画面，是她转过身，微笑的看着镜头。 屏幕慢慢的暗了下去。 最后露出了酉禾的标志。 标志的下面多了一句宣传语。 “快乐，有何不可！” 看完了这个宣传片，躺在床上的仁兄只有一个想法，好家伙，一个情趣用品的广告愣是拍出了一个文艺片的感觉。 全片没有出现一帧产品的画面，但是期待值却已经被拉满了。 雷华健见视频播放完，立马走上前去，翻出了一页ppt。 一张白色的背景图，一个蓝白相间的小鲸鱼跳蛋出现在了屏幕面前。 雷华健微笑的介绍到：“咱们的宣传片已经看完了，下面请允许我隆重的向大家介绍这款来自我们杜莎和酉禾科技共同推出的酉禾系列小鲸鱼。” 酉禾科技是许言后面让吴永玲注册的一个公司，本来没想注册，但是一方面长泽雅美那边已经准备和自己合作了，而且杜莎这边只想着帮自己代工。 思来想去，还是注册了一个，顺便把几款产品的外形注册了外形专利，不过，酉禾科技这个公司，除了许言，就没有第二个员工了，以后长泽雅美可能算一个。 说到长泽雅美，这个宣传片就是她决意要这么拍的，许言本来是完全不同意这么做的，在他看来，长泽雅美做一个曰本公司的老板就行了，没必要亲自上阵。 但是不知道长泽雅美到底怎么想的，非要自己来代言，这让许言头大的很，本来想着让她经纪人劝劝她，没想到她经纪人脑回路也不一般，愣是跟着长泽雅美反过来劝自己。 “哇，这个跳蛋好可爱啊。”躺在床上的那位仁兄的女朋友一看到产品图片，立马说道。 那位仁兄听到这话，贱兮兮的笑了起来：“要不买一个过来试试？” “滚蛋，要试也是我自己试。”仁兄的女朋友笑骂了一句。 雷华健的介绍还在继续，产品工艺和技术这一部分算是到了他的专长，所以也就没了刚开始那种尬聊的状态。 他详细的介绍了小鲸鱼的材质，做工，还有功能上的亮点。 “除了小鲸鱼，我们还推出了6款不同造型的产品，满足各种不同审美的喜好。”随着雷华健的介绍，大显示屏内依次排开了六款产品。 “酉禾系列产品，目前官方售价88元，发布会结束后三天内在杜莎官方旗舰店选购酉禾系列产品，随机赠送情趣内衣一套和其他礼品，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介绍完这个之后，雷华健又相继介绍了他们公司的情趣内衣还有硅胶产品。 整体介绍下来总共用时50分钟左右。 介绍完，就是第二个环节，提问和回答。 现场是有记者的，有的是自发过来采访的，当然也有的是许言这边花钱请过来的。 采访这个流程非常有必要，一方面可以让记者有不同角度的内容可以传播。 第二方面，可以通过记者的口问到一些观众想问的问题。 当然，如果有观众举手提问，倒也可以回答，这就得看雷华健的应变能力怎么样了。 反正掌控权在他，他如果觉得不合适，点那些花钱请过来的记者起来提问就行，这个是已经对过稿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雷华健前三个问题点的全是花过钱的记者。 也不知道是雷华健感觉自己回答的状态很好，还是突然有了自信。 在第四个问题的时候，他直接点了一个不知道是记者还是观众的人起来。 那个人也不怯场，直接问道：“雷总，我想问问，这个酉禾系列是基于什么样的一个考虑设计出来的，而为什么又选择让长泽雅美来拍摄宣传广告呢？” 雷华健一听这个问题，瞬间有点抓瞎，他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想还是请酉禾系列的设计师，也是酉禾科技的老板来回答大家，正好今天他也来到了现场。” 说完，雷华健对着许言这边一指。 许言此刻见到雷华健把大家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有一种想打死他的冲动，天知道今天这个发布会线上有多少人看，自己是一点都不想出名啊，这个坑爹的雷华健，你能不能靠谱点。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卖爆了(万字章) 雷华健这家伙的一顿加戏，让许言都快用手捂住脸了，他是真的不能上，一方面自己不想出名，第二方面，自己之前和吴曼曼的绯闻在网上曝光过一次，现在上去，指不定就有人能把自己认出来。 一旦认出来自己，这网上的风向，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当哥，你上。”许言小声对着旁边的罗当当说道。 罗当当有些慌乱的说道：“我上去说啥啊，我怎么知道长泽雅美为什么要拍咱们的广告。” 许言正待跟他解释一下，那边的雷华健见许言坐在那里不动，而离自己说邀请酉禾科技的老板上来已经过去几秒钟了。 为了不让场面尴尬，雷华健又喊道：“许总，上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说完，还对着下面喊道：“让我们掌声有请酉禾系列的设计师许言许总上来给大家答疑解惑。” 一阵掌声传来，许言真是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没眼力见又喜欢给自己加戏的雷华健。 无奈，他都喊出自己的名字了，再不上台不行了。 他起身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往台上走去。 他一起身，下面就传来了阵阵讨论声。 “哇，这小哥哥也太帅了吧。”这是女观众的声音。 另一个女观众也加入了讨论：“冲这个老板的颜值我也得买一个支持一下。” 当然，男观众说的话就有意思多了。 “这老板长得和他设计的跳蛋一样好看啊。” 许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直接骂娘，你特么长的才和跳蛋一样呢，不会比喻就别瞎说。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那位仁兄在他女朋友喊了半天许言好帅之后，突然说道：“这家伙的名字和长相很眼熟啊。” 他这么一说，他女朋友也反应了过来，挠了挠头说道：“好像真的是。” 随后，看直播的网友评论给了他们俩答案。 “这他娘的不是吴曼曼的那个绯闻金主吗？” “真的诶，就是这哥们，名字长相都一样。” “他不是说自己是个讲师吗，怎么跑去设计跳蛋了。” “我要去艾特吴曼曼来看。” “曼曼，出来看啊，你金主卖跳蛋攒钱捧你了，他终于发挥作用了。” 一瞬间，屏幕上跳动的评论都快炸了，在认出许言之后，大家更兴奋了，因为这场发布会给了大家太多惊喜。 首先就是雷华健这个家伙本身现在就很火，这又是情趣市场第一次面对大众的线上线下直播的发布会。 其次，酉禾系列产品的广告宣传片竟然是长泽雅美拍的。 现在又爆出来，酉禾科技的老板是许言这个和吴曼曼扯不清关系的人。 好家伙，一瞬间国内的国外的，企业圈的娱乐圈的顶流们全都凑齐了。 这还不让够让人兴奋吗？ 许言站到舞台中间，作为一名讲师，作为一个拥有语言魅力加持和演讲技能精通的讲师，站在舞台上那种放松的感觉随之展现出来。 对比雷华健有些僵硬和尴尬的台风，许言显得自然多了。 “各位在场的朋友，还有收看我们直播的朋友，大家好，我是酉禾科技的总经理兼设计师许言。” “刚刚有朋友问到，为什么酉禾系列的产品会是这种设计风格，我想，如果我直接说出来那就太没有意思了。”许言像是有肌肉记忆一样开始与在场的人互动起来。 “这样，我找几位朋友来说说，我们酉禾系列的产品在他们心里，和其他产品有什么不同，不管回答的怎么样，我这边都有礼品相送，礼品是什么呢，礼品就是大家待会可以在会场的任何一家展位买任何一件商品，我来帮他买单。” 许言这话一说完，下面立马捧场的呼喊起来，伴随着呼喊的是大家的掌声。 “有没有朋友愿意起来讲一讲酉禾系列的产品有什么不同？”许言对着下面喊道。 话音刚落，一堆人开始举手，许言甚至看到了那些自己给过钱的记者也在举手的队列之中。 既然都上来了，那些记者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得找个真正的消费者，这样自己的待会买单的钱才花的值。 “来，我们听听这位美女怎么说。”许言对着前排的一个年轻的妹子说道。 这妹子也是有意思，逛性博会跟逛漫展一样的，一身洛丽塔打扮，特别显眼，许言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那洛丽塔妹子站了起来，然后激动的说道：“老板，你好帅啊。” “你也很漂亮。”许言回了一个微笑，“当然，今天不是讨论咱们俩颜值的时候，咱们先讨论酉禾系列的产品还不好。” “哦··不好意思，我就觉得这几个产品都特别可爱，摆在桌子上当装饰品都行。”妹子很简短的评价了一下。 看到这个妹子起身，直播间的评论瞬间到了一个高峰。 “求问，我现在去会场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子出现在这里，这画风不符啊。” “这话说得，可爱的妹子就不能逛了，这是歧视女性吗？” “大清早亡了，现在女孩子一样能逛这个好吧。” 直播间什么情况许言不知道，但是许言知道自己选对人了，这个姑娘回答的话虽然短，却恰好可以代表很多她这个年纪的女性群体对酉禾系列的看法。 “感谢你的回答，工作人员帮我记一下，待会这位美女在会场上买了什么都可以找来付款。”许言微笑表示感谢，对着自家公司那边的人说道，让他们帮忙记一下人。 见姑娘坐下，许言又点了几个人起来回答，有男有女。 大家的回答虽然描述的不同，但是全都聚集在酉禾系列产品的外观上。 等到最后一个人回答完了，许言才开口对着下面的众人说道：“其实说到这里，大家也应该了解了为什么酉禾系列的设计风格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想要打造一款清新、可爱，高颜值的产品，为的就是在传统产品的基础上进行改变和升级。 很高兴，刚刚的几位朋友都对我们的外观表示了认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奖励才硬夸我们。” 许言的这句玩笑，让下面的人情不自禁的哄笑了起来。 等大家哄笑完，许言又接着说道：“至于为什么长泽雅美会拍摄我们的广告视频，这里有一个消息想跟大家宣布，那就是，我们酉禾科技准备和长泽雅美小姐共同在曰本成立公司，为以后酉禾系列产品进军海外做准备。 大家都知道，我们杜莎产的情趣内衣，在全球都非常畅销，但是情趣玩具的销量却不尽人意，这次，为了能够丰富我们的产品链，提高我们的商品流通率，增强我们的国际竞争力，所以才有了酉禾系列产品，才有了与长泽雅美小姐的合作。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的国货，不管是什么领域的，以后都能够在全球拥有最大的市场和最大的竞争力。” 最后这句话相当提气，也让许言的讲话到了高潮。 虽然目前来讲，我国很多领域的产品比方说奢侈品还有日化在国际市场上没什么分量，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为这句话鼓掌。 当然，现场的人鼓掌是因为气氛到这了。 直播间就有不少人阴阳怪气了。 “这家伙传销出身吧，还在全球拥有最大的市场和竞争力，怕不是活在梦里。” “我就问问，联合利华和宝洁哪个是我国的？” “我就问问，我们除了廉价的产品还有什么能卖出去？” “我就问问，为什么我们还有墙，对了，我是大陆北方的网友？” “我就问问，你们几个都是哪国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滚回去好么？” “我就问问，你们几个人在这里高潮什么，这只是个卖跳蛋的人说的话，有什么好争论的？” “高潮个锤子，我们国家制药行业在全球的占比连印度都比不了。” “好家伙，还有印吹，你是不是矮大紧的小号？” 躺在床上的仁兄眉头皱了起来，作为一个对民族和国家拥有高度认可的人，最看不得网上这些阴阳怪气的汉奸走狗。 他大骂道：“人许言说的是以后都能在全球拥有最大的市场竞争力，有错吗？又不是说现在，以后我们国家肯定能行的。” 相对来讲，他女朋友倒是觉得自家男朋友和网上的这些网友脑子有毛病，这都能争的起来，于是她对着他男朋友说道：“好了好了，别气，待会抽奖了，网上什么人都有，快下一轮抽奖了，咱们也薅点羊毛。” 没错，许言下场之后，直播间里进行了第三次抽奖，开场一次，雷华健讲完了一次，现在就是许言讲完再来一次。 今天算是不送到量不罢休。 一个多小时之后，发布会在模特的集体谢幕中结束。 这次发布会可以说是非常成功了，刚刚官方给出来的数据，截止目前直播间超过了3000万人次的观看量，高峰同时在线观看人数达到了400万。 这是抖音官方传来的真实数据，不是那种加了水分的，这让许言感觉自己这次的策划是真的牛了。 而线下观众的热情，也在模特穿着杜莎的衣服，捧着酉禾的产品达到了最高潮。 现场时不时的惊叹声，和响个不停的快门声交相呼应，这都代表着大家对于发布会的兴趣和热情。 ······ “你想买什么？”此时的许言，正陪着起来回答的观众逛会场。 这些观众里的女孩子，都选择了酉禾系列的产品，男观众就不一样，直奔实体娃娃区。 而和男观众一起的，还有这个穿洛丽塔的女孩子。 她在选择了酉禾系列的跳蛋之后，也跟着男观众往实体娃娃区跑。 所以，许言才会问她想买什么。 女孩子个子不高，带个无框眼镜，笑起来有两个小虎牙，非常可爱，见许言问自己，她赶紧说道：“我想再入一个娃。” 许言瞬间抓住了她话里的信息，再入一个娃，于是他问道：“什么娃，实体娃娃吗？你以前买过？” “对啊，我家里有三个，今天准备买个一米三的。”女孩子说起来像是买菜一样自然。 许言有点疑惑，女孩子买这玩意干嘛？难道是男性娃娃，不对啊，男性娃娃那么重，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根本不好用。 他接着问道：“你买娃娃干嘛？” “好看呀，就像个大手办一样，可以给她们化妆，拍照，换衣服，摆在家里还能陪我说说话，晚上抱着睡觉也特别舒服。” 说着，几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品牌叫做金三的展位前面。 这个展位里，全是真人造型的实体娃娃。 有一说一，这些娃娃看上去，真的很漂亮，当然，售价也很感人。 女孩子矜持，男的可不管这些，这些观众就是来薅羊毛的，一共两个男观众，一人挑了一个最大的，眼睛盯着许言，仿佛说：“赶紧付钱，爷要走了。” 看了看两个娃娃的售价，加起来快6万块钱了，许言无奈的笑了笑，好家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天算是大出血了。 拿出手机扫码付账，那俩男观众一人填了个地址就走了，这里是展示用的样品，仓库里有货，待会直接快递到他们家。 等男观众走了之后，本该离开的许言却没有走，而是继续和那个女孩子聊了起来，她一边陪着那姑娘在那里看一边对着她问道：“像你一样喜欢这种大手办的人多吗？” “多呀，我们还有交流群呢，有很多人都买了，会在里面分享很多东西，像日常保养的知识呀，拍的照片呀，哪个厂家出的新品呀，有什么适合娃的衣服呀，对了对了，还有很多大神会分享给娃改妆的视频，她们可厉害了。”女孩子说起这个就兴奋。 这倒是给许言打开了一个新的大门，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个圈子，要知道这娃可真的不便宜。 现在市面上的实体娃娃，也就是非充气型的大概有两种材质，一种是硅胶的，一种是tpe材料的，前者价格稍贵，后者稍便宜，当然，后者比前者更软，但是保养起来要更加小心，因为硅胶是无孔材料，tpe则是有孔的。 从触感上来说，tpe比硅胶更加接近真人。 这些娃娃里面都是有合金材料做骨骼的，加上实心填充的硅胶或者tpe，是真的重，很多买回去想做点羞羞事情的人，摆弄完都累的没兴趣了，堪称戒欲神器。 但是接近真人的形态和漂亮的外表，让很多人买回去是为了用来欣赏和拍照用的。 这种人一般来讲，都比较富裕，不然承受不起娃娃的价格，更承受不起给娃娃买衣服、保养、改妆的消费，说到改妆，这个圈子里还有专门给娃娃化妆的从业者，画出来的那叫一个漂亮。 当然，这些许言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人真的有钱。 不过经她这么一提，许言倒是想起来以前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一个新闻，说是有一位老大爷，丧偶之后，感觉非常孤单，平时子女也没时间陪他，突然有一天他在网上看到了实体娃娃。 一心动直接买了下来，老大爷有没有拿着这个娃娃干点别的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娃娃给他精神上的陪伴作用是不可否认的。 虽然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但是他还是自得其乐。 没事就搞个轮椅给娃娃换上漂亮的衣服推到外面风景好的地方去给他拍照。 对了，这个老大爷自从有了娃娃之后还自学了摄影，那个镜头长的，装备上有向老法师看齐的意思了。 姑娘一边和许言聊，一边和工作人员聊。 问的问题也是许言没想到的，什么娃娃的参数咯，具体就是身高三围之类的，许言猜测，应该是为了以后好给娃娃买衣服吧。 一大堆问题问完，最后姑娘满意的付款选了一个134cm高的萝莉型娃娃，这个娃娃很可爱，商家给她穿了一身汉服。 头发梳成了两个小鬏鬏，许言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腿。 确实很软。 不过，工作人员的白眼让许言还是有点尴尬，好家伙，请勿触摸的牌子自己是完全没看到啊。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许言当场下单买了三个高度不同的娃娃。 女孩子见许言买娃娃，有些好奇的问到：“大帅哥，你买这个干嘛？” “和你一样，买回去当手办。”许言笑着说道。 当然，不是真的买回去当手办，而是许言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那就是实体娃娃的市场。 现在国内的实体娃娃市场，看得出来，还是小众市场。 加之刚刚回想起那个老大爷的新闻，许言想着，有没有可能制造出可以与人交互的实体娃娃。 现在人工智障···不对，是人工智能的技术已经算是成熟了，类似什么小度智能屏，小米音箱之类的交互类人工智能设备包括手机的语音助手，都非常牛叉了，至少日常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加之科大讯飞的语音技术，之前还用ai配过一个纪录片的音，用的就是某个已故播音员的声音，如果不是弹幕提示，许言完全听不出来这是一个ai在讲话。 如果能够把这些东西结合起来，一个拥有交互功能的实体娃娃就会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个娃娃的体验感会瞬间上升好几个lvevl，至少，她能说话了，完全可以用来更好的陪伴着像那个新闻里丧偶的大爷一样的思想开放的孤寡老人。 就是这个重量想办法能不能再减减，不然老人搬动容易闪着腰，许言心里想到。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尴尬的事情就是金三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不是抽了风。 他们认出来自己是酉禾科技的老板，别人买娃娃他们都是保密发货，自己买娃娃，好家伙，当场从仓库给自己运了过来，那是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恨不得敲锣打鼓告诉大家，酉禾科技的老板都买自己娃娃了，你们还不来？ 蹭热度这个事情，果然是无师自通啊。 “许总，太客气了，你说来就来，还给我们送娃娃，这哪里好意思呢。”罗当当这个猥琐男完全不要脸，站在箱子面前一边摸着被保护膜包裹住的娃娃一边贱兮兮的说道。 钟博宇此时受他的影响，也开始不要脸起来，完全不顾旁边吴永玲和易小芸嫌弃的眼光，拉着另一个箱子对着许言说道：“许总，你对我们这么好，我无以为报，以后做牛做马，必当全力报答。” 许言在林琳怪异的眼神中情不自禁的捂着脸，在听到这两位仁兄不要脸的发言之后，捂着脸闷闷的说道：“你们要是喜欢等我研究完了再送给你们，现在不行，我买过来当参考的。” 罗当当一听这话，立马笑了起来：“许总，都是男人，都懂得，你就别瞒着了，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研究，嘿嘿。” 许言把脸上的手挪开，看着罗当当还在发出猥琐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当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 “不后悔，坚决不后悔。”罗当当视死如归的表情都出来了。 “博宇，你呢，要不要一起研究。”许言又看着钟博宇一脸坏笑道。 钟博宇终究是没有罗当当那么猥琐，他本能的感觉许言这话有点不怀好意，他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就是开个玩笑，销区还有工作等着我呢，我哪有时间玩这个。” “哦，不再考虑考虑了？”许言接着问道。 “不用考虑了，我突然想起来销区那边还有事情，现在发布会也看完了，我先走了。”钟博宇说完，拿着车钥匙一溜烟的就跑了。 罗当当看着钟博宇这副反应，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刚要开口转圜一下，就听到许言说道：“当哥，正好你这个设计总监现在也没什么太多具体的设计任务，我看，这个项目就你来负责吧。” “什么项目，什么就我负责？”罗当当被许言这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发现了实体娃娃的市场还是很大的，里面都是些高净值客户，所以我准备开发一款智能语音娃娃，我是这么想的，为了保证娃娃的柔软度，在脊椎的骨骼里放电池和智能交互系统，同时，最好能和科大讯飞一起合作做这个语音交互。”许言简单的说了一下。 罗当当一听这个，就知道这事完全不好办，废话吗，如果好办，那些卖娃娃的厂家怎么不研发，他们脑子坏了？ 刚要开口拒绝，许言又接着说道：“这个事情，技术上应该是完全能实现的，但是为什么这些厂家没有研究，我猜测，一方面是因为惯性问题，因为现在这个市场还没有太多的厂家进入，所以不存在其他行业一样的激烈竞争，加上小众市场的消费者，对于品牌的忠诚度比大众市场的消费者要高，所以他们没有研发的必要。 第二方面，估计是他们想一步到位，直接研发出一个硅胶机器人来，就是那种能说话能动能走路的人型机器人，这个难度可就海了去了。 咱们这个不同，你可以把咱们的产品理解为一个实体娃娃形态的sili。” 许言这么一忽悠，罗当当的心终于放松了一点，他对着许言说道：“那咱们这个产品叫啥啊？” “酉禾伴侣，广告语我都想好了，就叫陪伴，酉禾不可呢？”许言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 本来有些不理解许言行为的林琳，此刻看着他，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挑，自家男人真的很优秀。 ······· 之前说过，这次性博会，除了是展示各个厂家的产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交易会。 厂商和经销商齐聚，在这里商量采购的事情。 把娃娃放到仓库后的许言独自一人走到了杜莎的展位边上。 林琳因为有伤在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摩肩擦踵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蹭到林琳的伤处。 正好罗当当吴永玲还有易小芸该看的热闹也看完了，许言干脆让他们直接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盯着就行。 盯着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看杜莎的交易情况，毕竟这次品牌的宣传活动是自己策划的，杜莎的订货量如果能够上升，这也属于自己咨询的业绩。 第二个，当然是关注酉禾系列的订货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许言的几款跳蛋第一批货并不多。 当时付给杜莎这边的货款很少，全部的产品加起来只有两万个左右。 许言以前是担心卖不出去，现在是担心不够卖。 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 负责展区的工作人员一见到许言，立马把许言拉到一边说道：“许总，咱们酉禾系列的货不够了。” “差多少？” “到目前为止还差二十万多万个。”工作人员对着许言伸出了两个手指。 “多少？”许言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好家伙，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下了二十多万的订单了吗？ “二十万。”工作人员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又对着许言说道：“刚刚官方旗舰店来的消息，我们在天猫和京东的旗舰店上，酉禾系列的两万个跳蛋全都卖空了，现在只能开启预售了。” 许言彻底愣住了，我的天，这还了得，原以为线上线下能卖出个七八万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线上两万的销售一空，这可是自己有的全部现货了。 线下一上午的时间订了二十万，这小鲸鱼是要爆啊。 想到这里，许言赶紧说道：“雷总呢？” “雷总在那里看同行的情况呢。”那个工作人员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卖情趣内衣的展位，只见雷华健探头探脑的搁那看。 许言刚准备走过去找他，突然又反应过来了，他对着这个工作人员问道：“咱们杜莎的情况怎么样？” 工作人员一听这个，嘴一咧，露出了大白牙，然后对着许言说道：“我们的新品已经签了600多万套的订单了。” 许言一听这个数字，刚刚因为酉禾系列卖出去的20多万个而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自己这激动个啥，看看人家杜莎的体量，再想想自己的体量，事业还未成功，我辈还需努力啊。 平复了心情，许言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雷华健的旁边，拍了拍雷华健的肩膀问道：“雷总，看啥呢？” 雷华健冷不丁的被许言这么一拍，人都哆嗦了一下，看得出来，作为一个情趣内衣行业的名人，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看同行的情况，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转过头见到是许言，雷华健松了口气：“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许言翻了个白眼，这里这么吵，你能听到我走路的声音就见鬼了，也不和雷华健废话，许言一把把他拉到边上低声说道：“雷总，酉禾系列爆了，你们那边赶紧加紧生产啊。” 雷华健一听这话，立马笑了起来：“这还用你提醒我，早就通知工厂那边了，你也是，自家的产品也不关注，还跑去买实体娃娃。” 许言一听这话，心里忍不住吐槽道，你特么怎么有脸说我，你刚刚不也站在别家的展厅吗？ “货款的事情怎么说？”许言问道。 “货款的事情好说，等这边订单结束了，我直接从定金里面扣就行了，你到时候派个财务过来查账。”雷华健说道。 许言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酉禾系列卖88块，生产成本大概25到30块之间，如果加上其他比方说包装、物流、损耗、充电配件等等成本，酉禾系列的成本应该在40左右，给经销商的价格是60，他们挣28的毛利，最后净利应该有个15到18左右。 许言这边赚20的毛利，加上税收和运营成本，比经销商赚的稍微少一些。 目前取整数是22万个的销量，那么销售额就已经达到了1936万，许言这边的毛利在440万，算起来是不多，但这是目前半天和一种类型产品的销量。 以后随着产品的数量增多，销量和利润都会起来。 经销商的订货款预付30%，也就是528万左右，雷华健那边生产20万个产品费大概是800万左右，这是含了所有配材以及物流的价格。 根据业内的普遍做法，许言也只要付个30%的定金给他，甚至都不用，因为工厂对于优质客户，都是有授信额度的，这个额度内的货款是不用先给钱的。 许言明显算是一个优质客户了，但许言不想搞得那么麻烦，所以还是和雷华健商量好了，这批定金里雷华健抽走240万先，作为工厂生产的预付货款，等订单全部交付回款之后，再付尾款，下午和接下来两天的订单也按照这个算。 还有一个事情，许言特别强调了，就是货物先补充线上商城那边。 因为线上商城许言这边的利润更高，哪怕是送了小礼品，利润依然比给经销商高的多。 ·······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忘记一个人最快的办法是什么吗？”王立群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说道。 “这个问题，对我来讲不存在，我不会真心记住别人。”一个声音从王立群的背后响起。 “杨涵，你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太无情了。”王立群笑道。 “无情才不会受伤。”杨涵有些不屑的说道，“你叫我过来到底要干嘛？我已经陪了你几天了，现在事情一点转机都没有，我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了。” 王立群听到这话，转过头，眼睛里露出自信的光芒，他一边向杨涵走进，一边缓缓开口道：“现在转机来了，你放心，马上就没多少人会讨论你的事情了。” “什么转机？”杨涵一听这话心里一喜，连忙问道。 王立群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搭住杨涵的肩膀，微微用力一按，杨涵皱着眉头，但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往下一蹲。 王立群仰头闭着眼睛享受的说道：“我刚刚问你忘记一个人最快的办法是什么？你答不出来，我现在告诉你，忘记一个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爱上另一个人。 你的绯闻也是如此，想要让人忘记你的新闻，就是让大家关注另一个新闻，当然这个新闻要足够有分量。 眼下就有一个有分量的新闻，杜莎你知道吗？ 前段时间非常火的那个，如果不是出了你这个事情，这个品牌应该还能火上一段时间，可惜啊，你的照片被爆出来了，他们瞬间没了声音。 不过说来也巧，网友发现了你的那些照片里的女人有的穿的就是他们品牌的衣服，所以，这个品牌又火起来了。 今天，他们在南菖开了线上线下的新品发布会，里面有个产品很有意思，叫做酉禾。 酉禾的设计师非常帅，他设计的产品也非常迷人，我都想好好认识一下他了，更巧的是，这个人是吴曼曼的绯闻金主，他叫许言。 你说，这么一个人有争议又有热度的人出现了，我们再推他一把，大众的视线会不会转移呢？” 杨涵本来还在忍着恶心勤勤恳恳的劳作，一听到许言这个名字，他立马抬起头问道：“你说谁？许言？” “你认识？”王立群对于杨涵的表现非常奇怪。 杨涵眼神一慌，然后说道：“听说过，之前吴曼曼的新闻不是挺火的吗？” 王立群伸手拨了拨杨涵的脑袋，示意他继续，又接着说道：“我准备炒作酉禾系列的销量和许言这个人，尤其是许言这个人，我刚刚重新看了一下当时吴曼曼那个绯闻里他的发言，许言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咨询讲师，现在看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女星里面自从吴曼曼推出了那首《藤蔓》之后，流量和你都差不多了，也属于顶流，炒作她和许言的关系，肯定能转移你这边的舆论焦···啊····焦点。” ······· 到了晚上，许言拿到了最新的统计数据。 酉禾系列的经销商订单从二十万已经到了五十万，马上就要突破六十万大关了。 而线上的销售数据也非常喜人，开通了预购渠道之后，现在两个平台旗舰店的预购数量也到了5万。 酉禾这算是一炮而红了。 公司的公关人员们，正加班加点的赶制着酉禾销量爆了的新闻，准备趁现在的热度稳固一下酉禾在大众心里的形象。 看完之后，就是雷华健组织的庆功宴，庆功宴上，连许言和雷华健这俩千杯不醉的选手，都喝的云里雾里，更别提其他人了。 当然，负者展销的同志们就比较惨了，喝酒是没他们的份的，因为明天他们还得看摊子。 第二天，当许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已经满是新闻推送的通知了。 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开这些软件的通知的，因为垃圾通知太多。 但是这段时间，为了关注品牌新闻，所以还是打开了通知。 半睁着眼睛，许言开始查看起新闻来。 不出意外的是，杜莎新闻发布会大获成功的消息占据了头版头条。 有的媒体评论，这可能是国内情趣市场的一个重大转折，证明了国内年轻一代消费群体消费意识的关键转变。 更有厉害一点的从这里直接延伸到了国内青少年的性教育问题。 看得许言是打心里佩服他们真能扯淡，上升高度这一套还是他们厉害。 性教育这个东西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这个得疾控或者卫健委去组织，同时还要扭转教师和家长的观念，不然，这个教育想要真正普及真的是任重而道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大学生群体倒是慢慢的有相应的课程出现了，当初许言还当过疾控的志愿讲师呢，专门给大学生科普hiv的防治。 除了杜莎的新闻，酉禾的新闻也非常多。 #酉禾系列清新设计获得消费者喜爱# #惊爆，酉禾系列一天卖出近百万套，情趣市场审美或将改变# 看到这个标题，许言差点都笑了，真夸张，明明才五十多万，就敢写近百万，不过四舍五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还有很多标题，比方说什么 #为什么酉禾能够得到年轻消费者的青睐# #带你探索国内情趣用品设计20年的发展历程# 反正各种角度的都有。 许言随意翻了翻，感觉酒劲还没醒，脑子又开始迷迷糊糊的。 突然一个标题出现在了许言的眼前，让许言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 #起底酉禾科技老板许言，吴曼曼的绯闻金主真正的身份# 五分钟之后，许言看完了整篇文章，刚刚还在的睡意现在瞬间全无。 第二百三十七章 舆论来袭 现代社会，如果要查一个普通人的信息，可能还有点困难，但是如果你开了公司，法人还是你自己的话，那么想要查你的情况就相对来讲容易的多了。 当然，这里指的是工商信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没有什么工商信息可言。 那篇标题为#起底酉禾科技老板许言，吴曼曼的绯闻金主真正的身份#文章中写道。 许言，名下有多家公司，其中在鹏城注册的就有鹏城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注册资本2000万，实缴更是也到了2000万。 除开鹏城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还有鹏城爬山虎对外贸易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0万，实缴100万，鹏城酉禾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金2000万，实缴200万。 这还只是鹏城的公司，在鲁东其名下还有何泽爬山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旗下又有何泽爬山虎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以及何泽祥终木业有限公司，祥终木业旗下又有一个祥终家具厂，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注册资本是3000万，实缴也是3000万。 而且，这些公司许言都是百分百控股。 从目前的工商公开信息来看，如果仅仅算实缴资金的话，许言的个人资产已经到了5300万。 很明显，公司的实缴资金并不能代表许言的全部家当。 根据招标信息网的数据显示，鹏城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先后中标了关芸市场调研项目，粤东中烟销区项目的赣西、粤东、湘南销区标段，木洲烟草零售终端改造升级及咨询项目。 所有的项目加起来，项目款已经接近4000万。 这还仅仅是爬山虎咨询公司这几个月的业绩数据吗，要知道现在才堪堪到6月，今年的时间还有一半多，爬山虎咨询公司的业绩估计还要翻上一倍。 而根据海关总署那边的出口信息又能查询到，今年鹏城爬山虎对外贸易有限公司共出口了三次商品，三次商品的种类均为木制棺木，商品应该来源于祥终木业，出口地为曰本，三次共出口了8000余口棺木，总价值超过1500万。 同时，根据网上的消息此次酉禾系列产品，在第一天线上线下的总销量近百万，就算这个有水分，打个7折也有70万的销量，按照88元一个的算法，一天的营收超过6000万，而此次的南菖性博会共举办三天，未来销量大家可以猜测一下。 综上所述，许言的个人资产已经过亿。 这明显和其以前网上说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咨询讲师有很大不同，对此，小编怀疑，许言和吴曼曼的关系，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 要知道，目前许言旗下的公司除开鹏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其他多为实业公司，资金投入大，拉投资困难，可见想要同时运转这么多公司，必须要有足够厚的家底。 请问，作为一个自称为普通的打工仔的许言，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呢？ 看完这篇文章，许言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是到底是哪位仙人，能抓住自己这么一顿乱锤，现在基本上网上能查到的信息都被这个文章的作者扒出来了。 而这篇文章，在许言看完之后，发现它的阅读量和热度，一直在飙升。 这么有理有据不尬黑的东西，看完的人不点赞都不行。 评论也非常有意思。 “许言：重新定义打工仔！” “大家想想吧，能和吴曼曼这种富婆玩到一块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打工仔，说不定家里都是收租的。” “看文章说，许言的公司是在去年年底成立的，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拿下这么多项目，又是出口，又是搞情趣用品的，难道不应该查查有没有什么背后的交易吗，不然他哪里这么厉害，我才不相信他真就这么牛。” “你还别讲，人家真的就这么牛，其他的不知道，出口和酉禾系列都是实打实卖出来的，你不服气也可以去试试。” “说到出口，许言好像在往曰本卖棺材啊，好家伙，这个生意硬是做的。” “许言：重新定义出口！” 看了看下面的评论，许言还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大家的焦点，好像还没有转移到吴曼曼的身上去，都在讨论自己的事情。 那些让有关部门来查查自己有没有背后的交易的，这个许言是完全不怕，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搞过什么潜规则，谁来都不怕，至于钱的来源，系统说是合法渠道，那到时候让有关部门去查就是，银行总会有明细和来源吧。 想到这里，许言刚刚被惊醒的困意，又瞬间袭来，头一歪手一松，手机砸在了枕头上，它砸到枕头的瞬间，就像砸到了许言的睡眠开关，让其当场就睡着了。 许言的新闻，林琳也看到了，她一直在套间的大厅区域看自家公司的文件和网上的这些事情。 对于林琳来说，舆论对于许言的影响其实并不大，话又说回来，以前那些企业家，哪个身上没点桃色新闻，何况许言这种年少多金又长得好的，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只要许言在网上有关注度。 真正让林琳担心的是吴曼曼所受到的影响，吴曼曼虽说不是很在乎这个，但毕竟是个娱乐圈的从业者，多少还是要维持一个好的形象，一旦和什么金主桃色沾边的新闻喧嚣尘上，尤其是女艺人，那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林琳在看完一个#再次曝光，许言的座驾竟然是它#的新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吴曼曼打了个电话。 “宝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比较好，许言那家伙终究是不行。”吴曼曼接通了电话之后，带着一些油腻的语气开始贫嘴。 “别闹，有正事跟你说，网上你和许言的新闻你看到没有。”林琳有些担忧的说道。 吴曼曼愣了一下，然后立马笑着回道：“那些都是假新闻，我和许言什么关系，还有比你更清楚的吗，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吃个什么醋，我又不是醋缸子，我的意思是，许言的新闻越挖越多，现在连他开宾利的车都给曝出来了，我觉得这不正常，他本身又不是什么话题人物，现在总感觉有人故意炒作他。 但是炒作他没有用，可能明天有个什么名人出个什么新闻，许言的热度就没了，所以，我觉得，接下来，怕是要扯到你头上。”林琳冷静的分析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被包养的许言 “现在不已经是扯到我头上了吗，那个阅读量最高的文章介绍许言的时候都说是我的金主呢。”吴曼曼说起这个毫不在意，甚至有点想笑。 “这毕竟还是在分析许言，我猜测，马上就要开始以你为主角写新闻了，你还是要注意点。” “我注意有啥用，我可没那个本事搞定这种事情，更不可能站出来回应，我要一回应，网上就更热闹了，到时候网友肯定会说我在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遍两。”吴曼曼有些无奈，这个事情，她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说完之后，吴曼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着林琳问道：“许言呢，他不是接了我的公关，让他想办法咯。” “昨天喝多了，睡觉呢在。” “那就等他醒了再商量一下。”吴曼曼说道。 ······· 许言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揉了揉还有些发蒙的脑袋，口干的厉害，艰难的起身，往外走去。 出去就看到林琳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许言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又顺手拿起了酒店送过来的瓶装水，拧开吨吨吨的把这瓶喝完。 喝完之后，打了个水嗝，感觉舒服多了，许言问道：“饿了没有？” “没呢，早饭吃的晚。”林琳转过头抬头看着许言说道，“刚刚我跟曼曼打过电话了。” 许言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她怎么说？” “她说你已经接了她们的公关了，所以这个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接的是她们团···也对，她也算是她们团的一员。”许言刚想吐槽，又立马反应了过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 许言听到这个问题，挠了挠头，自己刚睡醒，有个屁的办法，只能有些无奈的问到：“现在什么情况？” “你的车，别墅，全被扒出来了。” “别墅也被扒出来了？”这点许言很不能理解，自己又没有住过那个别墅，怎么会有人知道那套别墅是自己的。 林琳虽然惊讶，但不至于迷惑，做为房地产行业的一员，她知道，想要查一个人名下的房产，办法有很多种。 “对，包括你的家庭情况也扒出来了，说你出生在赣西的一个农村，父母的情况之类的，全都扒出来了。” 听到这话，许言猛地一下对着桌子一拍，大骂道：“这是哪个狗日的放出来的，给我看看。” 许言现在担心的就是，这种新闻最后会影响到家人。 林琳找到那条新闻放到了许言面前。 #许言父母情况大起底# 看到这个标题，许言感觉自己血压都上来了，真不要脸啊，为了流量，这群狗东西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强忍着砸电脑的心思，许言开始看这篇文章写的什么。 “许言出生在赣西鄱阳湖边的一座小城，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其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婚，他开始跟着他的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 他妈妈开了一家布制品店，他继父主要的收入是来自承包田地种水稻。 他还有一个弟弟，本来是判给他爸爸的，但是他妈妈心疼小儿子，接过来一起养着。 所以，许言的妈妈和他继父，要靠家里的一个店，还有承包的土地，养4个小孩（他继父育有一儿一女） 在去年年底之前的四年多，许言一直是在鹏城某咨询公司做一个基层员工，去年他辞职前的几个月才做了一个名义上的总监，手底下管辖的人只有两个，没错，一个总监手下只有两个人。 这算什么总监？ 我就奇怪了，这样家庭出生的许言，有这样工作经历的他，怎么就突然这么有钱了，就能开的起公司了？ 因此，我认为，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许言很可能只是名义上的爬山虎众多公司的拥有者，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他是为背后的老板代持股份，意思就是还是帮别人打工，所以身家多少多少亿这个事情可以歇歇了，至于那个房子，也是写他的名字而已。 这里咱们往深处想想，什么样的人才能这么放心的把公司和房子都写他的名字？ 我思来想去，只有两种人，一个是和他很亲密的人，一个是非常大的势力，完全不怕许言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综上所述，许言要么是帮吴曼曼代持股份，所以吴曼曼才是许言的金主，两人或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要么，许言就是帮某势力洗黑钱的，不然怎么解释，他短短的半年能做出这么多业务，又投资了这么多公司？” 看完了之后，许言先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对方毕竟没有把自己父母详细的信息提出来，这说明对方还是知道什么能发，什么不能发的，直接在网络上公开曝光他人的身份地址信息，这可是违法的。 松了一口气之后，许言后面的第一反应是，真尼玛能编啊，这群人的脑子是真的能联想啊。 吴曼曼是自己的金主，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不就是明说自己被吴曼曼包养了吗？ 洗黑钱，这个就更扯了，只要稍微查查自己的业绩路径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洗黑钱的。 当然，网友可不管这些。 他们彻底高潮了。 “好家伙，什么叫世纪大反转，什么叫靠脸吃饭，请看看我家许老板。” “所以结果吴曼曼才是金主，许言才是被包养的那个吗？” “我愿称之为，软饭王。” “我愿称之为，男偶像。” “求问我长这样，吴曼曼会包养我吗？”一个人贴一张图片上来。 网友一看。 更躁动了，很多人有血有样，开始贴照片上来，想问问自己能不能被吴曼曼包养。 当然，这些照片到底是自己的，还是网上找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都是奇形怪状的，更离谱的是，有人贴了杨涵的照片上来，被人称之为梦幻联动，杨涵现在也凉了，吴曼曼又这么有钱，包养一个也是包养，不如把杨涵一起包了，还能享受双倍快乐。 当然，也有人说杨涵那么花，吴曼曼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翻了十几分钟的评论，许言突然觉得，网上现在的舆论，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没有恶意又单纯的人身攻击。 明日开始更新 兄弟姐妹们，原本以为只会断更个两三天，但是没想到这么久，这段时间我住院检查身体去了，之前是食物中毒了，上吐下泻，头晕了好几天，心脏也有些不舒服，干脆直接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还好，器质上的问题，除了颈椎之外，就是脂肪肝了，另外就是血压偶尔会有些偏高，可能和熬夜更体重增长有关。 这次断更对这本书很伤，毕竟太久不看，再捡起来，就没内个味了，不过这也没办法。 希望大家以后还能多多支持吧。 谢谢大家，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所谓 网络上关于许言和吴曼曼的新闻喧嚣尘上，各种版本的故事，几个小时的时间内，冒出了不知道多少，真是什么角度什么说法都有。 有的故事，看得许言自己都连连点头，到精彩的地方都忍不住想给这个文章的小编打赏一波。 好家伙，照他们这么写，自己早几十年就是世界的主角位面之子了，什么器大活好，什么靠脸吃饭，什么走狗屎运，说的许言自己都快脸红了。 虽然什么大什么好之类的完全是事实，但做人要谦虚呀，就这么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作为男性的能力，很容易引起嫉妒的。 在给这篇文章的作者点了一个赞之后，吴永玲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总，人找好了，对方表示没问题。”吴永玲的话很简短。 “行，辛苦你了。”许言挂了电话。 刚看完有人爆料自己的家庭情况的时候，许言就着手准备反击了，这种新闻，真就不能让其自由发酵下去，如果不加以管控，保不齐就有人会为了流量，深挖许言父母的信息，这点他是完全不能忍受的。 虽说许言是非常不想红的，但现在已然是这样了，流量来了，挡都挡不住，没办法就只能躺好出这波名呗，不过毕竟新闻是有时效性的，只要后面自己不出什么新的幺蛾子，过一段时间大家也就把自己给忘了。 但是挖许言父母的信息，这点会让他的家人受到非常不好的影响，无论是从生活上还是精神上，所以一定是要在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于是许言让吴永玲联系了一下鹏城楠山某知名律所。 这个律所和被誉为楠山必胜客的某南极生物公司的法务部门是有长期合作的。 许言想让他们帮自己处理这个事情，唯一的要求就是，绝对不允许这些人曝光自己家人的信息。 对方听到许言的要求，当即表示没问题，这点事情完全洒洒水，就是这个费用，得意思意思。 他们想要的意思许言是完全可以意思的起。 所以最后这个事情，就变成了真正的小意思。 千万不要以为律师事务所只会打官司。 只要是业内有名气有资源的律所，相关的活他们也能接，只要钱给够。 “我刚刚就在怀疑，你和曼曼的新闻是有人在推，现在我已经彻底确定了，如果没人推，为什么你们的热度会这么高？这完全不合理。”林琳的声音传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许言正捏着手机在搁在下巴上想事情。 听到林琳这么一说，许言笑了起来，对着林琳说道：“我知道是谁在推。” “谁？” “谁获利最大就是谁推的，你说咱们热度起来了，谁热度下去了？” “杨涵。” “没得跑，肯定就是他们公司，你没发现，现在都有人开始控杨涵的评吗，在他新闻下面，热度高的全是让大家去吃我和曼曼瓜的评论。”许言随手划拉了一个杨涵的新闻，然后举到林琳面前说道。 林琳看到这个，也忍不住拿起手机开始不停的划拉，两分钟之后，她抬头有些惊讶的说道：“还真是，10条新闻有9条的热评都是让大家去看你和曼曼的新闻的。” 许言点了点，撇了撇嘴的说道：“是咯，你说这事还能是谁干的，这一招啊，就叫转移视线，可惜没什么用，我和曼曼的新闻，包括杜莎的，也就能帮他们挡这几天，看着吧，不用多长时间，杨涵的新闻又会爆的。” “还能爆？这不是慢慢的就要平息了吗？”林琳表示不解，因为按照常理，讨论最高峰的就是杨涵照片爆出来之后的那一两天，现在照片删掉了，而且杨涵的热度已经被分流了。 如果说把新闻热度比作一杯开水的温度。 这杯开水装在一个杯子里温度下降的会慢一些，但是如果分到好几个杯子里，温度下降的就快很多了。 舆论的热度也是一样的，大家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集中在杨涵一个人身上，当然热度会维持很久，但是现在杨涵的舆论就像那杯开水一样，被分掉了。 第一杯，还是杨涵自己。 第二杯，是许言操作之后，引流到杜莎这边的。 第三杯，就是现在被炒作出来的吴曼曼和许言的关系。 这么三杯一分，大家的视野已经被转移分化了，所以杨涵的事情，一定会慢慢平息下去的，未来如果操作的好，未必不能翻红，因为娱乐圈的底线是一年比一年低了，当年陈老师出的那点事放到现在来看，那都不叫事，所以杨涵这事说不定放到几年后的娱乐圈里，也不算什么大事。 因此许言说的，杨涵还会爆一波，这个林琳很难理解。 许言这个时候，却选择了卖关子，他神秘一笑，这副贱兮兮的表情看的林琳想打人，世界上有两种人讨人厌，一种是说话说一半的，一种是不让自己说话说一半的。 “开水理论”是许言和林琳聊天的时候告诉她的，所以许言对这个理解很深。 诚然，开水分流，凉的更快，但是这是建立在没有人在下面烧火的情况下。 如果有人在几个杯子下面，架了一把火，这玩意凉不下去。 当然，许言这边不可能再去烧这把火，因为没什么必要，当初选择曝光杨涵，是因为他和姜海琪的新闻影响到了杜莎这边的品牌推广计划。 现在杜莎的销售成绩已经这么好了，杨涵那边爱咋地咋地。 见许言实在是准备把这个关子卖到底，林琳也不想多问，于是她又开始担心许言和吴曼曼的绯闻：“那你和曼曼的新闻怎么办，这个会不会对曼曼有什么影响。” “你怎么不问问对我有什么影响。”许言故意问到。 “你又不是娱乐圈的，这事对你能有什么影响。”林琳好没气的翻了个白眼。 许言一听这话，立马哭丧着个脸说道：“怎么没影响，现在大家都说曼曼包养了我，说我是软饭王。” “你还在乎这个，我刚刚还看到你给那个说你是软饭王的新闻点赞了呢。” “这不是人家夸我帅吗，被人夸奖了，作为一名有着谦虚这种优秀品质的新青年，我不得表示表示。” “行了行了，别扯了，我知道你压根不在乎别人这么说你，再说，你现在的客户都是你靠专业能力谈回来的，信这些舆论的人不是你的客户，你的客户也压根不会理会这些说法。”林琳的话一下子直指核心。 对于许言来讲，他最担心的就是家人，其他的，真就无所谓了。 见打趣的差不多，许言才开口说道：“曼曼这个新闻，也不一定是坏事，毕竟她现在的形象是金主，而且人家是单身，包养只是一个形容，是一个夸张的说法，想对曼曼产生多大影响这个真就不一定。” 事实上吴曼曼和许言的舆论真的算不上什么，刚开始许言还有些担心，但是后面转念一想才发现，这玩意也就看着唬人。 因为没有实锤，两人也没有违法，更何况，在大众视野里，两人都是单身，而且吴曼曼是有钱的强势那一方，并不是靠身体巴结金主上位的那一种。 和之前那次爆出来的绯闻虽然内容差不多，都是金主包养之类的关键词，但是两人的身份反转之后给人的观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舆论现在基本处于大众看热闹的阶段，当然也有黑子蓄意攻击两个人，但是主体上来看是调侃和打趣的居多。 这个新闻会慢慢凉下去，不过也不排除杨涵公司那边为了转移视线，拼命给自己这边烧火。 话又说回来，只要不涉及到自己和吴曼曼的家人，吴曼曼的热度起来，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有热度比没热度好。 到时候乘机给吴曼曼巩固一下富豪和背景深厚的人设，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某甜甜不就是背着这个人设么，现在都没人知道她到底什么背景，或许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成真的了。 第二百四十章 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如果娱乐圈是一片海。 海里有各种大小不一的鱼，所有的艺人都是鲨鱼。 而这些鲨鱼的目标，是那些代表流量，代表关注度，代表品牌代言，代表各种影视音乐资源的其他鱼类。 作为顶级流量的杨涵，他是一条比其他鲨鱼更加强壮一些的鱼，在娱乐圈的海洋里肆意捕食那些具有代表意义的小鱼。 但是当这条鲨鱼现在受伤了，他现在一头撞上了一个叫做道德的铁锚上面，鲜血横流。 受伤了之后。 他身上的鲜血染红海洋，血腥味肆意蔓延，引起其他鲨鱼的注意。 其他鲨鱼或许有一部分因为各种原因而选择不攻击。 但更多的是完全不管这些，逮到机会就是要上去狠狠的弄死这条受伤的鲨鱼。 海里的小鱼就那么多，他少吃一口，其他人就能多吃一口。 当然，人不是鱼那种头脑简单的生物。 所以不会自己上去咬。 大家更懂得让别人去冲锋陷阵！ 不知道从几点钟开始，网上陆陆续续的开始又有很多杨涵的新闻出现。 这次不是杨涵的照片。 而是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劣迹，什么耍大牌，公众场合抽烟等等全都是一些黑料。 更严重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十八线女艺人说杨涵和自己有染，杨涵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如果仅仅是说就算了。 关键是她还拿出了证据。 这下杨涵的新闻又开始占据了大家的视线。 还有一点值得关注的是这个女艺人和杨涵之前是有合作过的。 这下和杨涵合作过的女艺人可就风声鹤泣了，作为一个知名小鲜肉，杨涵合作过的女艺人何其多。 其中就不乏和杨涵关系很好的女艺人，私下里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先抛开不说，表面上和杨涵亲密的有哪些女艺人那可是大众都知道的。 于是，不断的有新闻猜测杨涵有没有可能和某某女艺人有染。 这下可就苦了这些女艺人了，毕竟当初杨涵那么火，名气小点的会主动贴上去，名气大点的也不会像吴曼曼那样直接给杨涵脸色看。 这算是黄泥巴掉裤裆，没法解释。 这逼得很多女艺人不得不发表声明，说自己和杨涵非常清白。 这把火还烧到了吴曼曼这里来了，因为吴曼曼和杨涵也合作过。 不过吴曼曼也很生性，和别人官方的自证不一样，这大姐直接在自己的官微发了一句话。 “炒作我和杨涵的关系可以停停了，这让我非常恶心，他是什么人我早就知道了，我看上狗也不至于看上他。” 这番指名道姓的粗话，让吴曼曼在收到了一大批攻击之余，也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但是，舆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吴曼曼虽然自证清白，还是有很多人在讨论他和杨涵的关系，没办法，毕竟他们之前那部戏在一起合作的角色关系是他娘的情侣。 真就是说都说不明白。 一时间，杨涵在女星圈子里算是臭了，大家对他算是唯恐避之不及。 当然，避之不及的是大部分，还有那么一部分人是赶着趟贴上去的。 比方说林琳和许言在手机上看到这个在镜头前哭哭啼啼的女人。 “杨涵骗我说，他和姜海琪就是工作需要的演戏，他们就是炒cp，事实上他真心爱的就我一个，以后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没想到呜呜呜呜，没想到，他是个骗子呜呜呜，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女人一边梨花带雨一边说道，哭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注意一下自己有没有正对着镜头。 “杨涵当初和姜海琪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为什么还会相信他呢？”画面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记者在提问。 “可能我是个恋爱脑吧，为了爱情我什么都愿意相信，他当初说喜欢我的性格，说我与世无争，非常真实，单纯的像一朵白莲花，还有我的演技，平时和我对台本的时候对他帮助很大，还有，他还说最喜欢我的眼睛，说我的眼睛里有光，每次看到·····” 画面的采访还在继续，林琳忍不住转头问许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会再爆一次。” 许言关掉了那个标题叫做#杨涵照片门女主角现身控诉杨涵欺骗感情#的视频。 笑着对林琳说道：“还不够爆吗，碰瓷的，乱牵扯的，现在舆论乱的像一锅粥，当红不当红的，只要和杨涵有关系的全都扯进来了，舆论的主角全都是杨涵，你说这不算爆什么算爆。” “可是曼曼又给扯进来了。” “扯进来也没办法，这事没办法证明，拿不出证据来呀。”许言也有些无奈。 “那怎么办？” “没事，有其他人帮曼曼分摊火力，至少曼曼和杨涵不像其他人一样，他们俩连亲密一点的合照都没有。”许言说道。 说到这个，吴曼曼和杨涵两个人还真就算画风不同了，就算是宣传电视剧的时候，大家合影吴曼曼和杨涵也是离的十万八千里远。 当然，这个也不能主动去说，不然网上来一个两人故意离得远其实是在欲盖弥彰，那真就要气死个人了。 林琳见许言都这么说了，也有点无奈，她的注意力再次放到了视频里的女人身上，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的问道：“不是，我很奇怪，这个女的，真的是照片主角？” ······· “这人谁啊，我他妈的根本不认识她，我骗她感情，也不看看自己那副丑样，谁特么看得上她？？”一声怒吼响彻别墅大厅，此刻杨涵站在大厅里，他旁边的地上是一个摔的七零八落的手机残骸。 “消消气，消消气，这人就是来碰瓷的。”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笑着对杨涵说道。 杨涵看着这个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的男人，忍不住讥讽道：“你现在高兴了？” “这话说得，咱们是好兄弟，你倒霉了，我也很难过，怎么会高兴呢？”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个年轻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却更甚了，那个快乐的感觉，简直压都压不住了。 “呵！”杨涵压根不信这个男人的话。 男人也不生气，而是继续开口说道：“杨哥，你要相信王总，王总都说了，会保你的。” “他保我？哈哈哈哈，所以把我的通告全排到你身上去了，这就叫保我？” “公司有公司的考虑嘛，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那些通告，总不能让给别的公司吧。” “滚。”杨涵实在是不想跟这个人争论下去，心里的怒火已然滔天，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过来是干嘛的。 摆明是过来看自己笑话的，得了本来属于自己通告的便宜就算了，还专门跑到自家来卖乖，要不是打不过，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既然杨哥心情不好，那我也就不多呆了，对了，还有个事情，王总今晚有事情，他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的约会就取消了，改天吧。”男人起身拍了拍屁股，对着杨涵说了一句，然后径直离开。 待男人走了之后，杨涵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这个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防。 自己本来和王立群约好了自己今晚去找他，但是他现在不见自己了，这是彻底放弃自己转而扶持别的男演员了。 刚刚走的那个现在已经确定是自己的替代品了吗？ 那个一直被自己压一头的人？ 不行，自己凉了，他也别想起来，想踩着自己上位，想的太美了，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 “杨涵？”此刻的许言，正在前往粤东中烟赣西销区办事处的路上，他准备今天去会会那个给自己这边使绊子的驻地主任老蒋。 但是，一个电话却让许言相当意外，杨涵给自己打电话？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涵能拿到自己的电话这很正常，但是给自己打电话，这是什么路数？ “许言，你先听我说，虽然咱们之前有一些误会，我为以前的误会给你道歉，现在有一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杨涵的语气非常激动。 许言心想，好家伙，我帮你，我不多踩你两脚就算不错了，我帮你个锤子，但是好奇心驱使许言想继续听下去，他问道：“你说说。” “之前吴曼曼的那个公关是你做的吧，效果很好，真的，我在圈里这么久，没见过效果这么好的公关方式，我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也清楚，我想让你帮我。” “你这个事情，真的没办法洗。”许言听到这话，直接说道，杨涵这属于已经凉透了，洗是真的没办法洗，除非他能研究出太空战舰要么就是身先士卒帮助祖国统一。 “不是洗我，我知道我现在基本没救了，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我钱也赚的差不多了，只要能把违约的事情应付过去，这些钱够我用一辈子了，现在公司准备让别人替代我，拿我的资源，我不服气。 我帮他们赚了这么多年的钱，他们现在竟然想让人踩着我上位，想都别想，这个事情，我琢磨了很久，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搞黄他们这个事情。”杨涵飞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许言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杨涵这些年确实也赚够了，就算现在不演戏不混娱乐圈了，还是有很多钱过潇洒的生活，说个现实的，他那些钱，找个靠谱的理财团队弄弄，日子过得比90%的人都要舒服。 可是魔幻的是，一堆没有收入来源的或者每个月就几千块钱的粉丝们，却天天心疼这个心疼那个。 这到底有什么好心疼的？ 有那个功夫，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这种资本造就的产物，要实力没实力，要品德没品德的，心疼个锤子？ 最离谱的还有帮吸毒艺人说话，老天爷，他只是被娱乐圈封杀了，又不是被社会封杀了，有手有脚的还能活不下去？ 就像杨涵这样的，抛去其他的不去评价，客观上来说，人家长得帅，又有钱，以后的日子过的舒服着呢。 这特么真就想让人问问，凭什么？ 第二百四十一章 谈不谈 “所以呢？你找我帮你难道不觉得膈应？”许言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哪怕自己在他心目中很厉害，可是他找自己帮忙，这事怎么看都觉得过于魔幻，要知道，杨涵能落到今天这幅田地，有一大部分原因好像他娘的就是自己造成的啊。 “找别人有泄露的风险，我们公司没有人认识你。”杨涵这时候来了一句。 “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我可以洗清楚我和吴曼曼的关系。”杨涵直接说道。 这句话让许言眼睛一眯，杨涵怎么洗清他和吴曼曼的关系，难道公开说自己和吴曼曼是清白的，没有暧昧，没有一腿？ 这说出去有什么用，杨涵现在的名声都特么臭了，他说的话谁会信？ 不对，许言突然反应过来，想要洗清关系，杨涵还真有办法。 于是许言故意说道：“你说的我不是很懂。” “咱们也别绕弯子，你我都清楚，吴曼曼非常讨厌我，但这事光说是没人信的，反而会让人觉得我们在欲盖弥彰，想要说明白，需要证据，恰好我这里就有证据，有个事你可能不知道，之前你和吴曼曼的绯闻是我找人弄的，证据我可以给你，只要这些证据曝光出去了，我和吴曼曼彻底就清白了！” “我们的绯闻是你找人搞的？”许言听到杨涵的说辞虽然心里已经笑出了声，是表面上还是带着惊讶的语气质问道，这个语气里还含着三分愤怒。 “不仅仅是之前的，前段时间说吴曼曼包养你的事情，也是我们公司放出去的消息，这个证据我手里也有，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把他们的计划给搅黄了。”说到这里，许言感觉杨涵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明明大家都已经属于敌方了，还能谈合作，许言以前看电视也好，看小说也好，大多人物都是非黑即白的。 现在看来现实中大家都是三面人啊，每个人都有阳光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更多的是徘徊于两者之间的那个灰面，表现的阳光或黑暗，取决于屁股坐在哪里。 “你让我考虑一下吧。”许言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对着杨涵说道。 “你要考虑多久。”杨涵非常着急。 “一两天后给你答复，你最好趁这个时间去搜集一下对方的黑料。”许言揉了揉眉头，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心里酝酿，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太过出乎他的预料。 更加出乎许言意料的是，当他到了赣西销区的驻地办事处之后，竟然被告知蒋主任不在。 “你确定他不在？”许言的脸色已经非常黑了。 女办事员脸上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嘴硬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蒋主任突然有事出去了，您改天再来吧。” “之前我们和他约好等于放屁是吧。”许言实在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自己过来是钟博宇提前约好了时间的。 现在倒好，自己准时赴约，他们竟然说临时有事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不是成心耍人玩？ 许言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人怎么敢这么搞？ 真就不拿乙方当人看呗？ 还是说自己这段时间在甲方面前过的太滋润了，一时半会忘记了乙方的处境。 难道乙方就该是这副样子？ 许言感觉自己心里的火气止不住的往上涌，本来还准备好好和姓蒋的谈谈，毕竟自己现在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好好谈对双方都好。 现在好了，也不用谈了，大家走着瞧吧。 许言冷着脸对着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钟博宇说道：“咱们走。” “那个许总，要不再等等。”钟博宇小声说道，他也不相信蒋主任出去了，这摆明是给许言下马威，自己这边等等，然后服个软说不定就行了。 许言可不会服这个软，也不回复钟博宇的话，扭头就往停车场走。 见自己老板都走了，钟博宇自然不会继续在这里呆，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了许言的步伐。 许言上了车，楼上的一个窗户旁边却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离开办事处的车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这人还挺有脾气，等都不知道等一下，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站在窗户边说话的正是刚刚口口声声说已经出去了的蒋主任。 这话一出，旁边又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人家本来就是个人物，现在火的很。” “他就是火到天上去，赣西销区也是我说了算。”这人冷哼了一句。 旁边那人笑了起来：“我看啊，他还是好好卖他的跳蛋就行了，来咱们圈子掺和什么？” “你之前得罪了齐总，要想办法好好修复关系啊。” “我已经拜托老领导了，虽然老领导已经调到湘南省局，但是这个面子老齐不能不给。” “李坤，你这个人呀，有时候就是死脑筋，早像现在这么聪明，哪有这么多事，现在给许言使绊子，我这边可是顶了很大的压力啊！”蒋主任回过头来，对着旁边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说道，这个男人正是老李。 老李听到这话，明白了蒋主任的意思，心里暗骂一声狗日的怎么还喂不饱了？ 心里在骂，表面依然笑颜如花，他对着蒋主任说道：“赣西这边拿下来了，原先的红利我再让一成给您。” “你看你，理解错了不是，我不是和你谈这个，我还能在乎这一成红利吗，咱们兄弟合作这么久，该帮的忙我是肯定要帮的，这个红利的事情，不谈也罢。”蒋主任一听这话，立马笑着摆手。 李坤虽然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但是对于蒋主任什么人性早就一清二楚了，见他冠冕堂皇的样子，李坤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对着他说道：“这个是应该的，如果不是蒋主任帮忙，我们这个项目基本上没机会拿回来了，这一成红利，您必须得收，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这么下去，检查组一来，许言这边铁定得黄，销区工作还是很重要的，怎么能让一个毛头小子来负责呢，还是得李总这样的有经验的领导来操作我们才放心啊！” ······· “那个许总，要不我再约个时间？”钟博宇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坐在车上的许言，此刻已经没有了气愤的样子，他挑起嘴角说道：“没必要，对方摆明了是不准备配合我们这边的工作，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想和李坤合作，毕竟人家给他们好处，我们没给。” “咱们是不是适当的也给点？” “给点？他们的胃口可不是一点点能喂饱的。”许言不是没考虑过搞搞人情关系，但是老蒋和老鲁这俩吃相真的很难看。 特殊陈列的费用直接要5成。 这种项目的预算紧的很，陈列物料的采购又贵，没有什么利润空间可言，对方拿走5成，自己这边留5成，那项目的要求铁定是完成不了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和李坤一样，有的地方做，有的地方不做。 虽然不一定能被检查组查出来，因为检查组毕竟是抽查，抽查的名单还是这边销区提供的，可操作性很强。 但终归是有风险的，保不齐中烟总部和许言一样，怀疑这个事情不对劲，来个暗中摸排，只要是细心那一定能查出问题来的。 许言可不想担这种风险。 尤其是这个资金严格来算是公款，私吞公款什么罪名可真就得掂量掂量，犯不上，许言不缺这点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果然胆子大什么钱都敢要啊。 真要算下来，李坤顶多算行贿，再不济他正手来个坦白从宽，反手来个被迫行贿，操作的好，屁事没有。 倒霉的是谁？ 还不是老鲁和老蒋这俩硕鼠？ 这俩真就是逍遥惯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许言此刻心里只感觉好笑。 自己不是没碰到过对手，但是智商最低的最嚣张的，貌似就这俩了。 连老赖看上去都比他们机灵。 更别提胡小新之类的人了。 想到这里，许言心里有了决断。 先让他们逍遥几天，等自己这边校招结束，回粤东的时候，再给他们好好上上课。 第二百四十二章 软饭王来校招了 6月是毕业季，许言坐在车里看着路上熙熙攘攘正在拍毕业照的学生们，忍不住问道：“琳姐，你当时毕业的毕业照怎么没见过？” “你的毕业照我也没见过啊。” “那是我压根没拍几张。” “那我的就是太丑了，不好意思放出来。” “改天给我看看呗。” “不给。” “你说这时间可真快啊，不知不觉我都毕业五年了，我还记得毕业聚餐那天晚上，我还坐在寝室里哭呢，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哭，但是看到寝室里的同学喝多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不嚎上两嗓子，有点不太符合当时的气氛。”许言突然话题一转，开始说自己毕业时哭鼻子的事情。 “哈哈哈，我也哭了。”林琳笑着说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什么？” “《流川枫与***》”许言打开了手机，翻到了这首歌举到了林琳面前。 林琳一看这个歌名，有点无语的说道：“这个歌名也太奇怪了吧。” “歌名奇怪，唱腔也奇怪，是用方言唱的，不过听得特别有感觉。”许言说着点开了播放。 伴随着“三年前他和她相遇在，师大路滴报摊，为了买同一本灌篮两个人对上了眼·······他是她的流川枫，她是他的***···”的歌声。 许言到了今天的目的地，艺术学院的表演大厅。 大厅的座位是阶梯状的，前面是一个大舞台，平时音乐系舞蹈系的中小型的学生汇报演出都是在这里举行。 大型的会放到学生会堂，那个地方能容纳的人更多。 来这里是做企业宣讲的。 学生要投递简历的地方，还是放在了统一的校招地点，到时候对爬山虎有兴趣的学生们会过去参加面试。 今天来的人非常多。 其实本来是没有这么多人过来的。 但是架不住许言这几天也太火了，很多人都想来看热闹。 其中，许言就看到了当初在画展的时候，自己给过名片的小学妹贺子倩。 这姑娘就坐在第一排，看到许言进来，还热情的挥了挥手和许言打招呼。 对此，许言也对他露出了个微笑。 在后排有个女生看到许言的笑着走上舞台之后，立马拉着旁边的女生说道：“哇，真的很帅诶，比视频里的帅多了，难怪网上说吴曼曼会包养他。” “我要有钱，我也要包这种的，包七个！”旁边的女生认同的说道。 “七个，你受得了么？” “你懂个毛毛球，一个礼拜七天，七天不重样。” 还好，这几个女生离的比较远，她们的讨论声，许言听不到，不然许言怕自己会忍不住骂娘。 待几个人在舞台侧边的主席台坐定之后，校方安排的主持老师开始介绍许言等人。 等介绍完了，许言起身走到舞台中间准备宣讲。 身后的显示屏上也适时的出现了《爬山虎集团简介》的ppt。 集团这个说法算是许言自己给自己公司抬身价了。 但是宽泛点算，现在爬山虎旗下有这么多公司，也算是一个集团了。 许言站在舞台中央，左手麦克风，右手翻页笔，今天为了正式一些，还特地穿了一身正装，连外套都穿上了，虽然里面的空调还算给力，但是也架不住舞台的几十盏大灯对着照。 许言此刻有些后悔，这6月天干嘛要穿外套。 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给下面的同学们做爬山虎的介绍。 “各位同学们好，我是许言，可能有的同学最近看到过我的新闻，没错，我就是那个网传的软饭王。”许言开口的一句自嘲，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火热起来，哄笑声不停的传来。 见大家笑的差不多，许言才继续说道：“当然，网上的有些新闻不可信，有了解过的同学应该知道，我们爬山虎的主营业务是咨询项目。 咨询项目里面有一项就是公关。 所以，引导舆论方面的工作，我们也在做，如果有幸能和在座的一些同学一起共事的话，相信这些同学对于以后对于网上的新闻认知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随后，许言深入浅出的介绍了一下爬山虎目前的现状，自己这边要招的一些人，以及公司的福利待遇，大家可能工作的地点等等。 招聘的人手经过对公司现在以及未来发展规划的确认，分为了五大类。 第一类是美术类，以各类设计专业的学生为主。 第二类是职能类，集中在工商管理，法学等专业的学生。 第三类是策划类，主要是面向传媒和中文专业的学生。 第四类是外贸类，面向以英语、韩语、日语等专业为主的学生。 第五类是技术类，面向软硬件专业的学生。 可以说，现在爬山虎准备校招的规模，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之前的计划，这主要是因为爬山虎的扩张的太快了，这些人进来之后，闲不了多久，就要正式开工。 就拿酉禾科技来举例子，这里就会用到上面所有类别的人手。 按照许言的想法，这一次校招，至少要招到50个人才算保底。 100个人更好，150个人也能养得起。 由于人手的扩充，吴永玲那边也已经开始准备重新选择办公区域了，按照许言的想法，最好是能租下一整层，这样面积富裕一些，无论是接待还是做企业文化展示都有空间。 宣讲持续了一个小时，期间许言还陆续回答了很多同学的问题。 要不说大学是象牙塔，这么多提问的人，愣是没有人问问有没有什么额外的福利待遇，这要是社会上的老鸟，一定是会多方打探清楚的。 真是有梦想的一群孩子啊，许言看着下面的人感叹到。 宣讲的事情忙完，吴永玲等人带着物料去招聘地点摆摊，许言则是要去见另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上次他来南菖之后让杨晚钟介绍的那个it技术负责人。 当时联系之后他家里有事，现在忙完了，正好趁这个时间见见。 许言想做一个工厂的信息集成管理系统，类似于erp，但是要优化其中的内容。 这点，光靠那些应届毕业生是做不出来的，必须要有个领头的人。 见面的地点在杨晚钟的办公室，许言进去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有些沉闷的的男人。 沉闷不仅仅是说这个人，更多的还是他和杨晚钟坐在那里竟然一言不发带来的氛围上的沉闷。 见许言进来之后，杨晚钟放下书本笑着对许言说道：“言言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从阿里出来创业的学生，洪元庆。” 说完又转头跟洪元庆说道：“元庆，这是许总。” 许言看着洪元庆，心道不愧是杨晚钟推荐的技术大拿，看这头秃的，说技术不强都没人信，许言快步走到洪元庆面前，伸手说道：“洪师兄，久仰久仰，经常听杨院长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洪元庆在杨晚钟的评价里是木讷拘谨，这点杨晚钟倒也没有乱说，从洪元庆僵硬的起身和许言握手的动作上来看，这个真就是拘谨到家了。 ········ 许言和洪元庆在聊天，杨涵则是坐在电脑面前不断的整理着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有他之前让吴元才去偷拍吴曼曼的短信证据。 还有那些媒体号炒作许言身份的证据。 最有意义的，或许是他偷拍的的一些王立群的视频和偷录的音，反正只要是没有出现自己的东西，他一股脑的都放了进去。 如果许言此时在这里，一定会感叹一句，杨老师真是杨老师，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摄影啊，这种随时随地练习的精神，值得所有玩器材的人学习。 整理完之后，杨涵又打了个电话。 10分钟之后，他收到了一个邮件，这个邮件里全都是关于陈晨的黑料。 陈晨就是上次坐在沙发上看杨涵笑话的那个艺人。 优艺娱乐见杨涵实在是没得救了之后，把原来给杨涵的资源给了陈晨。 这让杨涵非常难受，他觉得，哪怕是给公司其他男艺人平分了自己的资源也不能给陈晨一个人，这太让人膈应了。 简直忍不了！ 把两个邮件打包，杨涵现在也不管许言答应不答应，直接发到了许言的邮箱里。 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说服许言，只能是玩一手诚意示人了，希望许言看到自己这么信任他的份上，帮自己一把。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全都是女孩子 和洪元庆谈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洪元庆表示到时候可以跟自己一起回鹏城，下午可以过去招聘地点帮忙。 这个态度许言还是喜欢的，虽然这师兄性格有些木讷，为人却也踏实。 在和杨晚钟洪元庆二人一起吃了个饭之后，许言踱步到了统一的招聘点。 远远的就看到吴永玲等人坐在那里吃盒饭。 林琳不在，她还有伤在身，许言宣讲完她就回酒店了。 招聘点是放在了一个室内的运动馆里，里面空调开着，倒也不显得热。 现在是中午，学生们应该都吃饭去了，所以现场没什么人。 许言走到爬山虎的招聘摊边上，对着大家说道：“辛苦了。” “光说辛苦有啥用，来点实在的表示表示啊。”罗当当放下盒饭，表情略带猥琐的说道。 “是啊是啊，拉群发红包。”易小芸也跟着起哄。 许言不是小气的人，200块的红包，直接在几个人的小群里发了10个。 这下好了，几人饭也不吃了，全都在抢红包。 抢红包真就是老少皆宜的活动。 这种乐趣不是钱多钱少衡量的，而是手气好不好来决定的。 平时10块钱5块钱的可能大家压根不会在乎，但是抢红包如果抢了个10块钱，那得高兴半天。 “我凸(艹皿艹)，200块钱的红包三个人抢我才抢到10块钱？”罗当当大叫起来。 易小芸的状态却不一样，在旁边高兴的差点蹦起来，200块的红包，她抢到了168。 最后，罗当当10个红包加起来也才200块钱左右。 易小芸和吴永玲两个人一个人900多。 罗当当相当不服气，旁边的许言笑断了气。 这什么运气？ 人果然不能太猥琐啊，败财运。 “上午情况怎么样？”等大家玩闹的差不多了，许言开口问道。 “来的人不少，尤其是好多女孩子，搞不好是冲着你来的。”易小芸直接开口说道。 “什么叫冲着我来的，人家是冲着工作来的，有没有比较好的？”许言对易小芸这个说法有点无语。 “筛了一些，这里有简历，您看看。”吴永玲把手上的简历递给了许言。 许言拉过一张小板凳，开始翻看简历。 许言看简历的过程中现场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午休完了，学生们又涌进了这个室内体育馆。 许言一边翻看简历，一边看着挤在自家招聘摊位上的人，易小芸说的没错，好家伙，全是女孩子，男生是一个都没见到。 见到这种情况，许言实在是有点无奈，这怎么行，公司不能全招女孩子去啊，男的肯定也得要啊。 这个学校的男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么多女同学在这里，怎么也不来凑个热闹，这要是一起进公司了，女朋友还用愁吗？ 许言是不反对公司内部员工谈恋爱的，这点或许是他和传统制造业打交道比较多。 大多数传统制造企业，很多都是双职工，有很多人毕业去了一个公司，一呆就是十几年，在公司里面发展，同时在公司里面娶妻生子。 这点，对于传统制造业的老板来讲，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这样的员工才会更加稳定，两个人同时都要走的情况很少见，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不走，另一个人大概率是走不成，员工的稳定性也是企业发展过程中的一大重要因素。 所以，许言现在对这个体育馆内的男生很失望，好家伙，没一点眼力见啊，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单身很久？ 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对着人群吆喝吧。 许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简历。 其实应届毕业生的简历真就没什么太多好看的，主要是看有没有获过奖，是否担任过班干部学生会干部之类的。 在学生会干过的，很多公司都喜欢要，但是许言却不是很喜欢，说实话，大多数的大学学生会官僚气莫名其妙的重，这种坏习气是绝对不能带到公司来的，爬山虎相对来讲是一个需要创意和解放思想的公司，来一群玩办公室政治拉小团体的那可就害死人了。 许言以前就是他们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知道里面什么尿性。 班干部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尤其是班长组织委员之类的，有协调经验。 至于这些人的工作经验，说实话，真没什么看头，无论上学期间是否兼过职，在许言看来都一个样。 翻完最后一个简历之后，许言有些奇怪的问吴永玲：“有没有一个叫贺子倩的过来投过简历？” “贺子倩？没印象。”吴永玲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到。 这个答案让许言皱起了眉，这个小学妹怎么回事，对自己公司不感兴趣？ 没等许言想明白，就看到洪元庆站到了自己身边，挠了挠那颗有些秃的脑袋对着许言说道：“那个许总，我过来帮忙了。” 许言见洪元庆过来了，立马起身笑着给众人介绍了一番。 大家寒暄了一会，立马又开始了招聘工作。 上午宣讲的效果还是可以的，有很多人主动过来面试。 招聘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公司觉得合适的，求职的可能不想去，求职者觉得合适的，公司又或许觉得不匹配。 所以，虽然许言这边到现在已经收到了快两百份简历，但是最终能成功到爬山虎的，真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为了能够招满自己的目标人数，许言特地临时开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对成功进入爬山虎的同学，统一发放5000块钱的入职安顿补贴。 入职就有，当然，条件也不是那么简单。 那就是规定除非公司主动辞退，不然必须在公司呆满一年，没呆够的这个钱要还给公司。 这点其实很公平，公司为自己需要的人才提供便利，而来上班的人为公司好好创造价值。 这个条件一开，还是有很多人心动了。 参加面试的同学，明显热情更高了。 果然谈梦想是扯淡，还是钱来的实在，哪怕这些学生绝口不提钱的事情。 正当许言在旁边看着吴永玲罗当当两人进行面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许言的视线里。 贺子倩，那个非常有服装设计天赋的小学妹。 此时的贺子倩，正在场馆里走来走去，应该是在寻找目标。 许言实在是欣赏她，所以决定主动出击。 他起身走到贺子倩旁边，喊道：“看啥呢？” 贺子倩被这个突入起来的声音吓的一抖，转身一看，原来是许言，她拍了拍自已一平如洗的胸膛说道：“原来是您呀，吓我一跳。” “上次不是让你来我们公司么，怎么也不见你投简历？”许言倒也没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道。 贺子倩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那什么，我想多看看。” “看看也好，要不要我陪你看看，毕竟我是过来人，对找工作方面还是有心得的，放心，我绝对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给你提建议。”许言微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瞎转转。”贺子倩听到这话连忙摆手。 许言却不管她拒绝，而是对着她说道：“走吧，看看，我也看看，说不定还能多找几个新客户。” 第四百四十四章 锚定效应 事实证明，许言看上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让给别的公司，在陪贺子倩走了好几个公司之后，贺子倩彻底无奈了。 这学长是真能啊，脑回路清奇的很，不管是什么公司都能找到不靠谱的点来，本来挺有兴趣的，在听他说完“客观”的建议之后，就跟被泼了凉水一样，有点意兴阑珊的感觉。 不过贺子倩也确实感受到了许言的诚意，看得出来，这位学长是真的很希望自己去爬山虎上班的。 想到这里，贺子倩索性也不看了，直接把简历递给了许言，然后说道：“老板，我不看了，到时候你通知我过去上班吧。” 许言笑着接过简历看了看，小妮子还得过不少奖啊，这让许言更加欣赏她了。 “到时候人事会统一通知的，相信我，加入爬山虎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也相信是一个好的选择。”贺子倩笑着说道。 又互相扯了一会闲篇，两人随后分开。 许言拿着她的简历，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思索一个心理学的现象，这个现象叫做锚定效应。 通俗的理解就是，每个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都会不自觉的锚定一个自己熟悉的事物来进行评判。 这个判断的标准是基于第一印象来的，很多没见过的东西，第一印象来自同类型的东西。 举个例子，很多新的奢侈品在推广的时候，喜欢强行蹭已经成熟品牌的知名度。 就好像许言现在如果做一款首饰，如果想卖出高价，铁定是在网上大肆把自己放在lv之类的品牌堆里一起宣传。 这样的效果就是，大家会觉得许言的这款首饰和lv是同级别的产品。 很多外国的服装品牌就是用的锚定效应。 利用大家对于该品牌实际地位的不了解，锚定了进口高端几个关键词，从而在国内消费者心里树立一个高端品牌的形象。 可实际上，这个品牌或许就是外国的国光休闲这种三线品牌，又或者是美特斯邦威之类的二线品牌，远远算不上高端。 许言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效应？ 是因为菖大作为一个211重点大学，招聘会是分场次的，许言这边属于第一场，而第一场安排的企业都是知名企业。 连中建集团这种大企业都在。 这给所有的同学就会造成一个认知，那就是这里招聘的企业全都是大企业。 学生对于企业的了解其实很有限，碰到不认识的品牌，都会自然的锚定到中建这种国企身上来进行对比。 这给爬山虎抬了很大的身价。 当然，招聘的事情还是其次，许言想的更深层次的是另一件事情。 刚刚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杨涵给自己发的邮件。 杨涵对自己的请求是让自己帮忙搞黄陈晨。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情，那是绝对搞不黄一个大型娱乐公司准备力捧的艺人的。 哪怕是有杨涵准备的那些黑料都不够，放出去说不定就被删了，毕竟那些黑料没有杨涵的照片来的那么震撼。 这个时候，就得想想特殊的办法。 这个办法许言之前是没有想到过的，但刚刚陪着贺子倩转了一圈之后，他突然有了想法。 有没有可能利用锚定效应把陈晨和杨涵锚定在一起呢？ 陈晨许言刚刚上网搜过，也属于比较红的小鲜肉了，当然，没有杨涵那么知名，大众基本都听说过，但他在年轻群体当中也有一定量的粉丝。 这种人，优艺娱乐要捧，铁定是要增加曝光量的，也就是各种资源会给到他，比方说什么综艺节目啊，影视剧啊之类的，让他多在大众面前刷脸。 如果是硬黑可能起不到什么效果，对方的公关也不是吃素的。 那只能换个方向了！ 杨涵名声这么臭，陈晨的形象如果锚定在了杨涵身上，对于那些不认识陈晨的人来讲，这个人天然就会被人厌恶，因为人们判定的锚定点是杨涵。 还有一个就是如果纯粹的帮杨涵，对于许言来讲是不是也没什么意义？ 能不能借助这个事情，辐射到吴曼曼那边呢？ 正好她们那个女团不是要重新出道吗？ 是不是能搞一波流量呢？ 想到这里，许言脑子里慢慢的有了计划。 ······· 此时的杨涵，非常焦急，根本坐不住，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手里捏着手机，时不时的就要看一下。 他发邮件的时候是上午，现在都快晚上了，许言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这让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 他不是不认识其他的公关公司，但他压根不相信那些公关公司的水平。 许言之前那次公关运作，着实让他气的吐血，气的吐血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脑子真的好使。 正当他不知道第几次掏出手机看有没有消息的时候。 许言的电话过来了。 杨涵看到来电显示立马接通了电话。 “许总，您考虑的怎么样？” “你介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再臭点？” 听到许言这话，杨涵明显一愣，然后疑惑的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常规的办法达不到你的目的，只能选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能不能具体说说？”杨涵实在是听不太懂许言在说什么。 “我准备好好捧一捧陈晨。” “我是想让你搞黄他，你现在跟我说要捧他？许总，您是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杨涵被许言说的更加迷茫了。 “你别急，听说过捧杀这个词吗？”许言的语气很平淡。 “怎么捧杀？” “如果有人天天拿着你和陈晨做比较，比方说，前一秒还在说你私生活混乱，后一秒就开始夸陈晨洁身自好，单纯的不得了，你觉得怎么样？” 杨涵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许言说的话他仿佛听懂了，但是又好像没听懂。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结合许言说的“捧杀”与自己所了解的真实的陈晨，瞬间明悟了许言的意思。 他惊叹到：“许言，不得不说，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不用夸我，我聪不聪明我自己知道，帮你做这个是有条件的。” “你说。”杨涵此刻的心态放松了下来，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不是害怕，是兴奋，是激动。 “我需要你在某个时间段，和曼曼在网上隔空对骂一次。” “隔空对骂？”杨涵感觉自己又跟不上许言的思路了。 “对，隔空对骂，具体骂点什么内容，我会提前告诉你，你最好能够保证自己的微博账号在自己手里。” “行，没问题，这点事情可以做到。”杨涵对这个还是有信心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给我的邮件内容我都看了，还不够，你多搜集搜集，其他的事情，我这边会操作。” “行！” “那先这样说了。” “等等！” “还有事？”许言停下了按掉电话的动作。 “谢谢你不计前嫌。”杨涵的语气显得特别真诚。 “呵！”许言轻笑了一声，挂了电话，遵从自己的内心来讲，许言觉得自己当不起杨涵一声谢。 挂了电话之后，许言习惯性的把手机搁在下巴上，开始思考。 想了一下午，又写写画画了一下午，许言终于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了。 这套操作下来，如果能顺利的话，吴曼曼那边会收获很大。 同时女团的重新出道这个事情也能借机开始。 但是出道之前，还是得重新给这个女团一个定位，没有定位就没有市场，没有市场就没法赚钱。 他们赚不了钱，许言这边帮她们做公关那就是义务劳动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什么叫惊喜 两天后，许言离开了南菖，带着林琳准备回一趟老家。 这次过来的计划就是校招结束，随后带林琳回家见家长。 和两人一起回去的，还有许凡和杨诗颖。 许凡开着他老丈人给他买的新车，许言坐在旁边，后面坐着的是妯娌俩。 两个小时后，看着门口熟悉的好运来布制品的招牌。 许言难得有些紧张，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说不紧张是不现实的。 他都紧张了，更别提许凡了，站在那里扭来扭去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当然，还有两个更不自在的姑娘站在两人后面。 几人回来是没有和家里人说的。 兄弟俩商量完之后，准备给老两口一个惊喜。 对于家长来讲，最惊喜的莫过于自家适婚年龄的孩子带对象回来。 比这个更加惊喜的就是俩儿子一起带对象回来，好家伙，作为家长这不得乐疯了。 不过世事难预料，第一时间给惊喜是别想了，店里的门都关着呢。 像许言家里这种农村的布制品店，生意是有季节性的。 就是过年前的生意不错，平时就没什么了。 因为每年过年前是建新房，结婚，装修的集中期，能赚到钱的大部分青壮年平时都外面打工，剩下的要么是像许言父母这样承包田地的开店的，要么就是搞运输搞养殖的在家里，更多的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还在读书的小孩。 这些人都没什么太大的购买力，如果不是现在种菜的人少了，菜市场都不一定有生意，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家里的店都不怎么开门做生意。 父母不在家，那铁定是在田里。 算算时间，再过个把月，就到双抢的时候了，抢收早稻，抢种二晚。 对于农名来说，每年双抢的时候是最折磨人的，这个早稻刚好成熟，但也是台风和季风相遇的时候，天上的雨说下就下，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会给。 尤其是这几年，由于处在长江中下游，赣北地区年年都是百年不遇的洪水，也不知道百年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稻子如果被水一泡没来得及收割的话，那基本上就没什么收成了。 话又说回来，现在还算是时代发展了，收粮厂商有烘干机，稻子收割直接卖掉。 换前些年，还得找地方晒，那叫一个又脏又热，又要防着下雨，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许言怕热，读了大学之后为了不干这些活，暑假都各种找理由不回家的。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挺没良心的。 绕过店面，从后门的院子开门进了家里。 院子里堆满了农用机器，抽水用的水管，还有发电机等等，这些都是种田必备。 林琳和杨诗颖没见过这些，看着有些好奇。 把行李拎上楼，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许言说道：“我爸妈应该在田里，诗颖和琳姐在家休息一下，我和凡凡过去找他们。” 现在时间还早，才上午10点多，11点多的时候，许言的妈妈应该会回来做饭，然后送到田里去给帮自己家干活的人吃。 现在干活不比以前了，得包两顿饭，两顿都得有酒有肉，每天还得给一包烟。 工钱也从以前的100涨到了现在的500多。 加之每年田价都在涨，种田的成本无限上升，粮价却没什么涨幅。 利润是越来越薄了。 许言早些年就劝过他父母不要种田了，又辛苦一年又赚不到几个钱，碰到什么天灾还得赔钱。 但在乡下生活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选择，承包田地已经算是为数不多能赚到一点钱的活计了。 不过乡下也有一批神奇的人，每天靠打牌为生，年龄跨度从20到70岁的都有。 林琳听到许言和许凡两人要去田里，立马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许言摸了摸林琳的头，笑着说道：“你还有伤，算了，更何况，家里就一辆摩托车，坐不下四个人，我们两个去就行了，你和诗颖休息一下吧。” “种田那么辛苦，其实你可以劝叔叔阿姨别弄这个了，咱们现在养的起他们。”林琳一想到这么热的天，逛街她都不愿意去，何况种田，于是跟许言提议道。 “早几年就劝过了，劝不动啊。”许言说起这个就无奈，余芬楠的性子可太要强了，不过好在她一向尊重许言。 想到自家老妈强势的性子，许言突然又想到了婆媳矛盾，偷摸的看了一眼林琳和杨诗颖，他心道，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应该是没什么矛盾吧。 收拾了一下，许言骑上了自家买了十多年的豪爵摩托，带上许凡就往田里去，田里的路非常泥泞，suv开过去都困难，更别提许凡的这种轿车了，想过去，要么是农用机和运输车，要么就是普通摩托和三轮摩托。 许言的老家严格来说是一个岛。 四面都被鄱阳湖环绕，地处鄱阳湖平原，土地肥沃，水资源丰富，种水稻的、养鱼养小龙虾的成为了这边的主要产业，岛的周边全是各个自然村的自有田产，每年过年之前由村里统一分配承包。 10点多的太阳已经非常晒了，在田里劳作的人都是头带有围布的草帽，身上穿着长袖，短袖是罩不住的，一天下来，皮都给晒脱了。 赣西的太阳和粤东的太阳仿佛不是一个东西，赣西的太阳真是又热又毒，晒一天马上就能黑上好几度，粤东则不然，晒个一两天肤色不会有太多变化。 看着正在田里顶着烈日打药抽水的农名们，许言不由的感叹，真是粒粒皆辛苦啊。 更让人感叹的是，以前据爷爷奶奶说，一亩良田的水稻产量只有几百斤，后面袁老弄出杂交水稻之后，田里的产量开始增长翻番。 伟大的人干的是伟大的事，在这样高尚的灵魂面前，普通人总是显得自行惭秽。 把车停好，许言踱步往田里走去。 科技的发展带来的是生产力的变革，比方说现在打农药用的是无人机。 从背带式的药筒，到高压水枪，再到无人机，都极大的减轻了农务的劳作量。 更重要的是，不那么容易中毒了，每年夏天都有很多农药中毒的人，所以以前夏天打药都得趁着天没亮去，温度一高农药蒸腾上来说不定就吐泡泡了。 远远看着站在药筒边上带着口罩调药的陈忠，许言大声喊道：“爸，我和凡凡回来了。” 陈忠听到许言的声音身体明显一愣，转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年轻小伙，随后马上反应过来，黝黑的脸虽然被口罩遮住了，但也能感受到他绽放出了笑容。 他立马丢下手中的搅拌农药用的棍子，快步往许言这边走，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快速回身，拿起水管仔细洗了洗手。 见两兄弟往自己这边来，立马喊道：“别过来，这里有农药。” 洗好手之后，陈忠走到两兄弟面前，摘下口罩，戴口罩的区域被汗水泡的有些发白。 这张两个颜色的脸，让许言有些心疼，还记得老妈跟自己讲过，陈忠其实完全不用再种田了，毕竟他的两个亲生小孩已经结婚生子了，他没什么负担。 但是为了让许言兄弟俩结婚的时候不至于没钱，每年还是要坚持包田来种。 “刚到家吗？”陈忠问道。 “是啊，刚到，看家里没人，一猜你们就在田里。”许言笑道。 “那你先回去呗，这里太热了，我去喊你妈过来。”陈忠说着又要去喊余芬楠。 “我跟您一起去，早稻什么时候收？”一边走许言一边问道。 “再过个二十来天就行。”陈忠看着两百多亩的早稻田高兴的说道，今年收成还行。 “早稻割完了，把田转出去吧。”许言提议道。 “转出去干嘛，马上双抢了，一年三季，早稻也就是刚刚回本，想赚钱还是得看晚稻。”陈忠摇了摇头。 “这个也太辛苦了，咱们家现在不缺这点钱。” “种了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 许言家承包了近400亩田，一般是早稻种个一两百亩，一晚稻种个一两百亩，早稻收割掉了之后立马补上二晚稻，这样一年可以种三季。 400亩什么概念，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忙活的下来的，所以一般都会喊上十几二十个人帮自己家里干活。 这些人普遍都60多岁了，年轻一点的都不愿意干这个。 一路走一路有人给陈忠打招呼，主要还是集中在许言和许凡兄弟俩。 每次被人问道，陈忠都会说这是自家二儿子和小儿子。 这些面孔许言都不认识，之前认识的那一批已经干不动了。 走到一个下秧盘的地里。 余芬楠正带着一群妇女育水稻秧苗。 水稻的秧苗需要把种子泡水之后，放在专门的秧盘里面让其发芽，长成禾苗之后，扒出来重新插到水田里，以前插秧那叫一个累死人，腰都会断。 现在还好，都是抛秧了，有条件的也会选择机插。 “妈。”许言看着和陈忠差不多黑的余芬楠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酸。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这就叫惊喜 兄弟俩的到来，改变了余芬楠和陈忠的安排。 本来准备11点多回去的余芬楠，现在就准备走，陈忠这边还要安排打药，暂时回不去。 把摩托车留给程忠，骑上三轮摩托，载着许凡和余芬楠两个人就往家里去。 一路上，余芬楠问东问西，兄弟东扯西扯，反正就是聊不到正题上去。 许凡把自己要考研的事情跟余芬楠说了，余芬楠一听那叫一个高兴，直呼自己家也要出个研究生了，这要是放古代是不是也算个举人？ 把摩托车停好，到了家门口，余芬楠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门口停的车，也没多问而是直奔厨房，一边忙活一边问道：“早上吃饭了没有，饿了吧，你们也真是，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许言过去把忙活的余芬楠一拉，然后说道：“饭我来做，您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换什么衣服，待会还要去田里，又要弄脏。”余芬楠说道。 “您还是去洗个澡凉快一下。”许凡这个时候也劝到，“饭我和哥哥来做就行。” 余芬楠有些狐疑的看着兄弟两人，总感觉自己这俩儿子不对劲，不过也确实热，汗黏在身上难受，洗个澡能舒服点。 等余芬楠走了之后，许言对着许凡低声说道：“你让诗颖和林琳两个人先别下来，然后你再去多买几个菜卖点水果什么的回来。” 许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从田里回来的人，是什么造型可想而知，说风尘仆仆那都是美化了，泥巴地里出来的泥猴子更适合用来形容余芬楠的状态，不是许言许凡兄弟俩嫌弃她身上脏，而是怕自家老妈待会批斗自己两个。 余芬楠是个好面子的人，要是这幅打扮见到自己未来的两个儿媳，那心态铁定是要爆炸的，到时候恼羞成怒许言和许凡哥俩就得倒霉了。 见许凡出去了，许言哼着小曲打开冰箱开始拿菜。 这个活他挺熟的，想当年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暑假就已经在负责了家里人包括田里人的饭了。 干农务的人，不能吃的太清淡，那么热的天，太清淡一口都吃不下去。 重油重色重味的菜才下饭。 样式不用太花哨，三个菜就够了，分量得多点，毕竟十几号人呢。 淘米，拿出大号的电饭煲开始煮饭。 等许言切好菜炒第一个青椒炒肉的时候，余芬楠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了。 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许凡之前给买的。 头发湿漉漉的余芬楠一边拿着毛巾擦一边看着许言炒菜。 “妈，早稻割完就别种了。” “这事得听你爸的。”余芬楠说道。 “我刚和他说了，他说还要种，他都快60岁了，别在搞这些了，现在又不缺钱。” “你们俩兄弟还没结婚，你们结婚了他自然就不种了，到时候给你们带小孩，也享受一下别人的生活，现在文化中心晚上天天有一群人跳广场舞，我到时候也去。”余芬楠摇头说道。 “嘿嘿。”许言突然憨笑起来。 余芬楠是没搞清楚许言的笑声里面有别的含义，只当他又在糊弄。 许凡拎着菜回来，看到自家老妈已经洗好澡了，给正在炒菜的老哥使了个眼色。 许言微微点了点头，许凡就转身离开厨房，往楼上去了。 余芬楠对自家儿子太了解，这俩兄弟在这里眉来眼去的，铁定是有事啊，于是她问道：“你们俩干嘛呢，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还想骗我，刚刚你们俩就奇奇怪怪的，赶紧说。”余芬楠是压根不信许言的鬼话。 “待会您就知道了。” 五分钟之后，正当余芬楠还在逼问许言到底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许言带着林琳和杨诗颖出现在了院子里。 透过厨房的窗户，许言看到了三人，余芬楠自然也看到了。 林琳的照片余芬楠见到过，但是照片和本人多少还有差距，她有些不敢确信的看着许言问道：“那个短头发的很眼熟啊？” “林琳啊，你之前看过照片的。” 这下轮到余芬楠紧张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往许言的胳膊上放了好几下，把许言的胳膊都给放红了，一边放一边骂道：“你这个人，带林琳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呢，哎呀，我现在黑不溜秋的，怎么见人，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还好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说话间，许言已经带着有些紧张的两个人到了厨房。 现在厨房三女两男，两个男的笑意吟吟，三个女的僵硬无比。 杨诗颖毕竟是老师，胆子相对要大一些，她鞠了个躬说道：“阿姨好。” 林琳也立马反应过来了，跟着说了一句阿姨好。 经过这么一弄，余芬楠也恢复了正常，她热情的说道：“你们好你们好。“ 许言适时地给余芬楠介绍到：“妈，这是凡凡的女朋友，诗颖，菖大的老师。这我女朋友，林琳，你见过照片的。” 余芬楠有些惊讶的看了许凡一眼，又注意到林琳的肩膀上还放着固定器，她立马问道：“林琳，你这里怎么了？” 林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上次在工地被架子砸了一下，骨折了，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余芬楠立马上前心疼的摸了一下林琳的肩膀，转身对着还在炒菜的许言骂道：“许言，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女朋友都照顾不好。” 许言有些无奈的说道：“是我没注意，我以后会小心的。” 林琳却帮着解释道：“阿姨，不关许言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也是他的错，他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好好保护你。” 说完这句话又对着许凡说道：“凡凡你带她们去大厅坐，这里太热了，开开空调，搞点饮料喝，我吹个头发就过去。” 等许凡三人走了之后，余芬楠悄悄的对着许言问道：“凡凡那个女朋友是老师？” “他们学院院长的女儿，他妈妈也是菖大的老师，书香门第呀。”许言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这种家庭，能看的上咱们吗？”说起来，余芬楠对于师生恋也有些迟钝，她压根也不在乎这个，她是个标准的农村母亲，如果有个老师当儿媳妇，对她来讲是非常有面子的，何况还是重点大学的老师。 “我上次去见过诗颖的家长了，他爸妈没什么意见，还给凡凡买了一辆车呢，门口停的那个就是。” “他爸妈是不是就一个女儿，这不是想让凡凡入赘吧，这个我不能同意啊。”余芬楠听到对方父母这番表现立马担心的说道。 “没有，是我给凡凡在南菖买了一套房，写了他们两个的名字，诗颖的爸妈过意不去，非得给凡凡买车。” “你们在南菖买房了？”余芬楠抓住了重点。 “我还在鹏城买房了呢。”许言又开始嘚瑟了起来。 说道这里，余芬楠的巴掌又过来了：“你们兄弟两现在翅膀硬了，什么事都不和家里商量了。” “这不是准备给您个惊喜嘛，现在俩儿子一起带女朋友回来，怎么样，高兴吧。”许言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见许言这副无赖样子，余芬楠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言要在厨房把菜做好，田里还有人等着呢，余芬楠则是和许凡几个人在大厅吹空调聊天。 而且陈忠马上要回来了，余芬楠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听说许言兄弟俩带了女朋友回来，药也不打了，骑上摩托就往家里奔。 第二百二十七章 陈晨是个好男人 中午吃完饭之后，在陈忠停不下来的笑脸的注视下，许言几人又开车去了许家村，许照琦今年没有出去务工，而是在家里盯着建房子的事情。 几个月过去了，房子已经建好了，一楼也装修完了，就等装修二楼。 相对于余芬楠和陈忠的健谈，许照琦则是有些拘谨，两个儿子带女朋友来见自己，他有些手足无措，家里管事的大伯大伯母也在外地务工，他一个人着实有些难办，话也说不出几句，只是不断的劝林琳和杨诗颖两个人吃水果。 下午的时候，几人买了香烛纸钱去了许言爷爷奶奶的墓地祭拜。 兄弟两个现在都算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了，又带了女朋友回来，合该要通知一下已经在地下长眠了的爷爷奶奶。 许言对着他爷爷奶奶的墓碑讲了很多话，性格木讷沉闷的许照琦更是忍不住的掉了眼泪。 家里的日子好了起来啊。 ······· 晚上，在家里的舅舅还有姨妈，都到了余芬楠家里，余芬楠和陈忠下午干脆就没去田里，而是一直在忙活做饭的事情。 一时间，这个夏天，家里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氛，非常热闹。 在应付完这些长辈的各种问题之后，躺到床上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不得不说，有女朋友和没女朋友在长辈们看来是有区别的。 去年许言赚了再多的钱，在长辈们心里还是小孩子。 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把他当大人看。 躺在床上，许言和林琳拿着平板开始看娱乐版块的新闻。 前两天许言和杨涵打完电话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捧杀陈晨的事情，同时还和吴曼曼以及陈容艳那边沟通过她们女团重新定位和重新出道的事。 出道另有安排，捧杀陈晨现在已经初见成效，网络上兴起了很多有关于陈晨和杨涵的讨论。 在一篇标题名为#同为一个公司的艺人，为什么陈晨比杨涵优秀那么多？#新闻下面。 那个讨论真就是三方混战。 粉丝就会说“我家哥哥当然比杨涵好，杨涵是什么要演技没演技，要能力没能力的。”之类的话。 路人说的却截然不同，大多是“陈晨演技比杨涵好？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之类的。 喷子的嘴比路人的可就毒多了，“这帖子就写的离谱，陈晨之前不是爆出过劈腿吗，怎么现在写的跟个纯情小白一样的，都是臭狗屎一般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比较！” 三个不同阵营的人，讨论激烈，让这篇帖子的热度不断升高。 估计再这么发展个两天，陈晨就能上热搜了。 当然，就算上不了，许言也会给他买上去的，和杨涵一起买上去。 林琳看了几篇相关的新闻，不由的吐槽到：“这些文章写的也太假了吧，陈晨哪有那么好，这么写下去，陈晨都快成圣人了。” 许言笑道：“就是要假，你想想，要是网上全是夸陈晨的软文，这些软文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是胡吹海吹的，大家会怎么想？” “那陈晨的路人观感就太差了。” “是呀，想通过软文让艺人获得好的路人缘有点难，但是败路人缘那就太简单了。” ········ 和许言一起关注新闻的还有杨涵，杨涵看着软文里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一点都不生气。 毕竟他提前知道许言的计划，而且看评论，这个计划貌似已经有很大的效果了。 很多人喷自己的同时，顺带着把写的和白莲花一样的陈晨一起喷了，说两人一丘之貉，都是垃圾，两个垃圾放在一起比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让杨涵差点笑出了声，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凉了的事实，都在规划退圈后的幸福生活了。 网上骂就骂，这么多年，他别的没练出来，脸皮是练厚了好多。 而另一边的陈晨也在笑。 好家伙，公司的动作够快的呀，现在就开始拉踩杨涵给自己铺路了吗。 现在自己在网上很红啊。 不行，还不够，得发动一下身边的关系帮自己把这些新闻转起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和陈晨一样搞不清楚状况。 优艺娱乐的公关就觉得很不对劲，自己这边还没动作，怎么网上就开始传陈晨的消息了。 而且传播的方式也有很大问题。 夸的太假了，这些软文突出的就是一个离谱，什么20多年还没谈过恋爱，和女孩子说话还会脸红，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去养老院看望老人，自己收入的一半都捐给了慈善机构。 看得公关都想问，这尼玛是陈晨能干出来的事吗？ 最要命的是，现在网络上除了那些自媒体账号在发，陈晨的粉丝跟过年了一样，团结一致，把这些新闻转的到处都是。 这么下去，怕是要出问题啊。 正当陈晨在高兴的时候，他接到了他经纪人的电话。 还没说话，他经纪人的质问声就来了：“网上的新闻是不是你自己找人传的？“ “不是公司发出去的吗？”陈晨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可能是公司发的，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找人做的？” “不是我。”陈晨被经纪人问的相当不爽，自己马上就是公司的红人了，要取代杨涵成为优异流量艺人圈的一哥了，这老女人怎么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陈晨又补充道：“管他谁传的呢，说不定是我粉丝帮我炒作的，这多好，咱们还不用花钱。” 这话，让经纪人有点语塞，她顿了顿才说道：“你觉得这是好事？”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陈晨反问道。 “陈晨，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你没看到现在网络上骂你的人一大堆吗？” “这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安排水军和粉丝控评就行了。”陈晨无所谓的说道。 “我·····，行了，这个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经纪人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人讨论下去了，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陈晨虽然年纪比杨涵小，但其实出道比杨涵要早，当初杨涵还是个小角色的时候，陈晨就已经小有名气，也正是因为这个，陈晨在杨涵面前总是一副前辈的作态，没事就找杨涵麻烦。 但杨涵后面的发展那叫一个一飞冲天，这其中的原因，除了王立群和杨涵的特殊关系，智商和情商上两个人也有很大差距。 杨涵大部分时候比陈晨聪明的多。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盲音，陈晨一脸不屑的对着手机说道：“人老了就顾前顾后的，就算有人骂我又怎么样，黑红也是红，你个臭娘们懂个球。” 吐槽完了，陈晨又拿起手机开始联系自己的粉头，让粉丝们加大力量，把自己的新闻转发出去，让更多的人看到。 同时又给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大v以及小艺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转发一下自己的新闻。 忙活完之后，陈晨满足的放下手机，躺在沙发上抖腿。 ······· 第二天下午，当陈晨和杨涵两个人互相对比的新闻在网上愈演愈烈的时候，优艺的公关出手了，先是在网络上发表了一个“新闻不实”的声明。 随后联系平台官方开始删除这些新闻。 这个时候，一直在关注消息的杨涵，立马许言打了个电话。 “许总，优艺开始删新闻了。” “删就删呗。”许言平静的说道。 这个平淡的语气让杨涵着急了起来，现在他已经看到了陈晨跟着自己一起凉的曙光，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于是他说道：“那咱们这个怎么办，不能半途而废啊。” 许言见杨涵激动，轻笑道：“放心吧，优艺的人如果不删新闻我还觉得索然无味呢。现在删了，正好是给咱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舆论环境。” “什么意思？” “你等着就行了，对了，你微博账号还在自己手里吧，过不了多久，就该你亲自下场了。” “行，我听你安排。”杨涵挂了电话。 随后又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陈晨微笑的照片，嘴里念叨道：“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第二百二十八章 优艺你不配拥有我家哥哥 “我是陈晨的粉丝，我喜欢我家哥哥已经很多年了，哥哥就是我心里的白月光，是我内心的支柱，为了在现实见他一面，我想尽了办法。 可我只是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穷学生，哥哥的粉丝见面会的门票哪怕只要两千块钱我都拿不出来。 何况还有过去的路费和开销。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恨啊，恨我父母为什么如此无能，他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富足的生活环境呢？ 看着超话里的那些姐姐们每个人都能支持哥哥的事业发展，我心如刀割，我突然觉得我不配喜欢这么好的偶像。 终于，我找到了机会，去年家里秋收后，小麦卖出去了，我爸妈让我去收钱。 总共一万多，我平生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 我内心非常兴奋，我终于有资本去见哥哥了，我买了一张车票，然后去参加了哥哥的粉丝见面会。 哥哥真的好温柔啊，他对粉丝好贴心，这么好的哥哥我一定要好好守护他。 那次见面会，除了票钱和来回的车费，剩下的钱我还挑了一块翡翠吊牌送给哥哥。 哥哥看到了果然很开心，因为我记得说他以前在粉丝群里说过，他最喜欢翡翠了。 可惜我的钱有限，买不起更好的翡翠，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赚钱，赚到了钱，要给哥哥买最好的礼物。 对于哥哥的感情，我非常矛盾，我希望他能够被更多人喜欢，因为他值得大家的喜欢，但他又像是我的珍宝，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这可能就是奇怪的占有欲吧。 这几天，网上有很多关于哥哥的讨论，有人拿他和杨涵比较。 可笑，杨涵怎么能比得上我家哥哥。 不过，有人讨论哥哥也是一件好事，这会让更多人认识他吧。 超话的姐姐们让大家积极转发哥哥的新闻。 我熬了通宵，把我能转发的地方都转发了。 毕竟我不能像那些姐姐一样拿出那么多钱来不断的支持哥哥的事业，只能用行动去尽一点微薄之力。 我们所有人的努力有效果了，哥哥的热度非常高，但我们还没来得及庆祝，世界都变了。 我们努力了那么久弄起来的新闻，全部都被删除了。 优艺娱乐还发表声明帮杨涵开脱。 哥哥和杨涵都是优艺的，现在哥哥被这么多自来水喜欢，优艺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打压我家哥哥。 以前杨涵没出事你们公司捧他就算了，现在杨涵都臭了，难道就不能给一点资源给我家哥哥？ 我家哥哥到底做错了什么被你们公司这么糟蹋？ 对此我只想说，优艺，你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偶像。” 就在陈晨新闻被集中删除的第二天，一个标题为#优艺，你不配#的视频突然在网上爆火，短短的时间就被顶到了微博、b站还有一些其他的主流平台上面。 视频的内容是一个女孩子在控诉优艺娱乐删除陈晨的新闻。 虽然女孩子没有露脸，但是从她的衣服和体型，还有声音不难拆出来，这个女孩子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高中生的年纪，最多不会超过大学。 视频一出，立马引发了社会上的强烈讨论。 从女孩子自述的内容能分析出很多东西，首先是陈晨收了一个疑似高中生粉丝的翡翠吊牌，这个女孩子买这个吊牌的原因还是因为陈晨在粉丝群暗示过自己喜欢。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家庭条件不好，卖麦子的一万块钱说不定占他们家庭年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但这个女孩子为了追星，把这个一家人辛苦劳作才换来的一万块钱直接拿走全都奉献给了陈晨。 一时间骂陈晨的和骂这个女孩子的人到处都是。 更有人艾特了教育部的官微，让部门好好管管这些学生的追星行为，如果孩子都这样，是要完呐！ 当然，陈晨的粉丝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枪药，开始和网上的人对线，表示给陈晨买东西是自己自愿的，让其他人别瞎管闲事。 优艺娱乐的反应很快，又发了个声明，说自己没有打压陈晨，陈晨收这个粉丝的礼物更是无稽之谈，是造谣，他要对这个女孩子追究法律责任。 同时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因为杨涵而打压陈晨，直接宣布优艺已经和杨涵解约了，而且还严正声明，公司对于杨涵这种的劣迹艺人是零容忍的，优艺娱乐的艺人全是正能量的艺人，所以不会存在网络上疯传的那些问题。 这份声明一出，网上的讨伐声倒是小了很多，因为有很多人带节奏说这个视频有点离谱。 不过陈晨的粉丝们仍然像脑子有问题一样，跑到优艺的声明下面拼命的刷“优艺你不配拥有陈晨”的评论。 此时的许言正带着林琳坐在田边的棚子里看着无人机喷洒农药。 杨诗颖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个，看着无人机喷开心的像个孩子，拉着许凡在田边走来走去。 许凡则是一脸无奈的陪着她晒太阳。 金黄色的稻田，不考虑劳动的话，单纯的看着，风景真的很好，尤其是粮食带来的丰收氛围，给人观感就更好了。 许言和许凡，加上两个准儿媳，终于还是把陈忠和余芬楠给劝明白了。 他们答应收完这个早稻就不种了，然后跟着许凡许言兄弟两出去玩玩。 这么多年，他们基本上没出过远门，出去旅游更是没有过的事情。 现在许凡杨诗颖放假，林琳也在休息，许言这个人本来就在到处跑，工作都有公司的人负责，自己只需要远程操控就行。 所以这个时候，正好一家人出去旅个游。 至于自家亲生老爸许照琦，现在是甭想出去了，装修还得在家守着，等这边的爸妈搞完，有机会再带他出去玩玩。 一时间，所有人都轻松下来了，现在陈忠和余芬楠来田里也没有以往那么紧张的气氛，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心情放松，人就不会觉得太累。 陈忠来田里看了看就去村委会找人接手自己的田，不是为了拿那点转让的钱，而是觉得这么好的田种一季不种了，太浪费了。 余芬楠则是回家做饭去了。 只剩下兄弟俩加上俩女人在这里看风景，顺便采采田边长得红彤彤的树莓，红树莓在许言老家叫做“萢子”，也有些人称呼它们覆盆子。 每年这个时候野地里长得到处都是，除了不好保存之外，没有任何缺点了，好吃是真的好吃，比草莓好吃多了。 当然，无论是看风景还是采树莓的主角都是林琳和杨诗颖，因为她们俩没见过这些。 刚刚许言接了个电话，是公司里公关项目组的人打过来的，跟许言说了一下陈晨这边的舆论情况。 听得许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果说刚开始弄陈晨是因为杨涵那边和自己的利益交换，那在看完杨涵发过来最新的黑料之后，许言是真的有点想让陈晨这家伙完蛋了。 网上的那个女孩子的视频是许言找人拍的。 但是女孩子说的东西不是瞎编的，是真的。 视频里的这个事情，就是去年出的，当时这个女孩子的父母直接跑到优艺公司总部找陈晨讨说法。 还是陈晨的经纪人出面摆平的。 过去这么久了，可能优艺的人都忘了，但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不可能没有痕迹。 尤其是这个女孩子经过这么一弄，还是死性不改，父母那么辛苦供她读书，她在一个晚上偷溜了。 书也不读了，现在人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是是死是活，她妈妈都快哭瞎了。 这个在许言看来就是造孽，难怪有人说现在有些饭圈和邪教都特么差不多。 关键是，陈晨这个狗东西，没事就在粉丝群里pua这些粉丝，那些带头送东西的据杨涵说，根本就是托。 真就是土豪的钱原数奉回，韭菜的钱三七分账。 让子弹飞那一套属实是让陈晨玩明白了。 这让陈晨在许言心里比杨涵都恶心，人杨涵好歹是你情我愿，你这纯粹是诈骗啊。 所以，许言在看到这些黑料之后，连夜写稿子，让公司的人秘密的拍这个视频。 这个视频，许言就等着优艺开始删陈晨的新闻之后发出去。 优艺删新闻是肯定的，许言本来准备是的其他的方式应付，但最后选择了这个，没有比这个更能激起大众的愤怒了。 也没有这个能让陈晨这个狗东西彻底完蛋。 第二百四十九章 骂战 就在优艺娱乐的在紧急公关这个“陈晨粉丝”事件的时候，等待许久的杨涵终于在许言指挥下，在自己的微博上发表了一段话。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我虽然是个渣渣，骗粉丝钱的事我还干不出来，不像某人，要我说就别否认了，这事去年人家父母都找到优艺总部来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瞒得住吗？” 杨涵的话一出，这个本来还搞不清楚真假的视频，隐隐有一种实锤的感觉了。 优艺娱乐的公关看到杨涵这个时候蹦出来了，脑子都快成豆浆了，好家伙，这时候杨涵这个扑街过来凑什么热闹，这么搞对他有什么好处？ 杨涵可不管这些，公司昨天跟他解约了，自己赔了一大笔钱，现在真就是彻底不怕了。 他的微博一发，立马在网络上爆了，粉丝、路人在这条微博下面混战。 陈晨的粉丝说杨涵在放屁，这个事情是谣言，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路人有的和粉丝的看法一样，觉得杨涵是在拉陈晨下水。 有的觉得杨涵说的是真的。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又过了半天。 杨涵好像是被喷的不耐烦了，直接在网络上发表了去年女孩子父母来公司的照片，两位家长的脸被打了码，从穿着上能看到，女孩子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当然，这种照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粉丝们在下面又开始喷。 杨涵这边有没有实锤？ 还真有，但是许言让他慢慢放，这样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终于，在杨涵已经被陈晨的粉丝喷的父母双亡的时候，杨涵又放出了几张照片。 这个照片是陈晨经纪人和两位老人面对面坐着的照片。 还有那块翡翠吊牌的照片，同时还有粉丝群里的聊天记录，这个群里是陈晨核心粉丝群，群里的人不多，其实全是托，里面讨论的内容正是关于那个女孩子送吊牌的事情，陈晨在群里大骂女孩子父母是傻逼的内容。 当然，还有陈晨在大粉丝群里说自己喜欢翡翠，喜欢黄金之类的聊天记录。 这下可就算是实锤了。 这种事情，如果是按照常规的操作手法发出来抹黑陈晨，其实很容易公关，只要在网上删掉这些照片，然后发表一个不实声明，慢慢的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许言的操作手法是反方向的。 他是用这个来证明粉丝对陈晨的爱，同时找了个优艺打压陈晨的说法激起陈晨粉丝的怒气。 这就像同样的话用不同的语气说出去效果完全不同一样。 这下陈晨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最要命的是，杨涵除了发照片还写了一段话。 “去年女孩子家长找过来的时候，陈晨一直没出面，经纪人也只是把那块牌子和门票钱退了了事，态度极其敷衍，要我说，陈晨就应该出来道歉，然后给女孩子父母赔偿，哦，之前还有人拿我和他比，这方面我实在和他比不了，我没有这么不要脸！” 事情到这里，陈晨彻底陷入了泥坑。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彻底。 许言还准备了东西，当杨涵开始锤陈晨的时候，其他的黑料也陆续放出。 这些黑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以前夸陈晨内容的反例。 比方说，当时网上说杨涵是个超级大垃圾，欺骗女孩子感情的时候，又说陈晨长这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看到女孩子都会不自觉的脸红。 粉丝在许言这边安排的水军的带领下，还以此为主题对着陈晨大夸特夸，就差把他夸成纯洁小白花了。 结果现在曝出来陈晨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劈腿，还把人肚子搞大了。 什么叫打脸，这就是打脸。 许言当初让人夸陈晨的时候，都是有目的有方向的夸。 大部分都能和黑料对得上。 这下陈晨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而杨涵这边，许言又开始安排水军去他微博底下带节奏。 带的节奏是大家经常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就是“我是来道歉的，你比陈晨可就纯洁多了。” “我来给杨涵道歉。” “我们欠杨涵一个道歉！”之类的内容。 此时的杨涵，看着自己微博下面出现了这么多道歉的话，心里一喜，自己难道要洗白了。 可惜，这个他是想多了。 这是许言故意让人这么干的。 或许很多心智还不成熟的人会被带着节奏过去道歉。 但是杨涵在大家心目中本质上还是个渣渣，是个垃圾。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不会因为这个垃圾比那个垃圾脏，就去给那个相对不那么脏的垃圾道歉说，我不该骂你是垃圾，那个更脏的才是垃圾。 所以，如果道歉的言论喧嚣起来的，大部分正常人，势必是会被恶心到的。 当然，想让大部分正常人动起来还需要一个契机，因为喜欢在网上吵闹的恰恰是那些心智不成熟的人，所以给杨涵道歉的节奏说不定还真的能带起来，会让很多年轻的群体对杨涵的印象改观。 如果杨涵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去碰瓷一下艾迪生老师，给艾迪生老师当年的事情喊冤的同时顺带着给自己喊喊冤，也可以借助某知名人士说过的那句“我只是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来给自己洗白，这样说不定趁着陈晨事件的机会在一部分心中扭转自己的形象。 当然，他能不能想到许言不知道，反正许言是想到了，但他不会告诉杨涵。 反正不过杨涵那边的舆论朝哪里发展，许言这边都准备好了获取大众视线的方式。 毕竟这次公关的本质是要帮吴曼曼获取流量，陈晨和杨涵那都是垫脚石。 如果仅仅是帮杨涵，许言完全不会费这个心。 只有吴曼曼起来了，她那个团重新出道才会有流量和关注度。 也不知道陈容艳那边把自己说的计划安排的怎么样了。 且让杨涵和陈晨这边继续发酵一会，等陈容艳那边准备好了之后，自己这边再发起总攻。 ······ 许言在想到陈容艳的时候，陈容艳也在想着许言。 看着网络上的舆论风向，陈容艳不由的再次惊叹，许言说的东西基本上都实现了。 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一套又一套。 想到这里，陈容艳快速起身往外面走去。 她走到了一个排练室里，里面有一些女孩子正在排练舞蹈。 那些女孩子正是吴曼曼的团员。 见到陈容艳走进来，众人停下了跳舞的动作，给陈容艳打招呼。 陈容艳严肃的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去把行头换上，我看看你们现在的排的怎么样了，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咱们的重组团她也就没必要呆了！”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陈晨有些愣愣的看着现在的新闻，嘴里不住的喃喃道。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看着陈晨这副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那几个综艺的通告，公司分配给了其他人，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第二百五十章 素勾 白乐天在他的名篇《琵琶行》中写过：“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还有另一篇《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里面写过：“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霓裳就是霓裳羽衣曲，六幺又称《绿腰》，这算是比较着名的歌舞了。 当然，更具有传奇色彩的还是公孙大娘的剑舞，有很多故事可以拿出来讲。 可见，论及舞蹈，我国从很久以前，就有非常成熟的发展。 历史上下五千年，孕育了太多璀璨的文化，这些文化，如同蒙尘的宝藏，等待人们让其重新焕发光彩。 当然，也因为文化的厚重与多样性，所以，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体想要完全展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能从中选取一些来发扬光大。 近些年，国风文化渐渐受人喜爱，比方说汉服、古风歌曲，汉元素等等。 这其中和国家的发展密不可分的，毕竟国家实力才是带动民族文化自信心的源泉。 但是，娱乐圈的人不知道是真的反应迟钝，还是另有想法。 仍然追求所谓缥缈的国际化，仿佛只有得到外国的认可，才上档次。 熟不知，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这其中有一个很鲜明的例子就是，目前国内选秀出来的男团女团，走的路子根本就是日韩玩剩下的。 大部分都是无内涵，无质量，无特色的三无产品。 这些团里就算有些出彩的东西，那也是团员个人魅力的表现，和整个团体的规划路径无关。 当然，也有一些有特色的女团，比方说有几个国风团，但问题在于，没有资本的加持和娱乐圈资源的帮助，她们的影响力相当有限，这些团作为流行文化的产物，知名度还比不上女子十二坊这类演奏家团体。 这是很不合理的，毕竟不同类型的团体天生就有不同的社会定位。 许言自然也关注到了这个事情。 所以，在给sg-009做规划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抛开同质化日益严重的日韩风格，要走就要走一条有特色的发展路线。 什么有特色，国风路线就非常有特色。 这里讲的国风，不是走纯粹的古风路线，而是类似汉元素这种包含现代审美有兼具传统元素的综合体。 当然，想要走这个路子，没点基础还真行不通，幸好这个团作为国内选秀的第一批女团，比后面的质量稍高。 sg-009里面的成员，除了吴曼曼这个当初靠脸靠话题起来的选手，其他的在专业上都还算优秀，里面有两个舞担一个是北舞毕业的，一个是军艺舞蹈系毕业的，都是古典舞专业的科班选手。 除了这个，还有星海和川音毕业的民乐选手。 说句实话，就这四个，都已经是其他同类女比不了的配置，也难怪当初她们热度那么高。 但还是那句话，每年娱乐圈科班和非科班的人太多了，这圈子内卷的都快卷成大大泡泡糖了，专业好与不好有时候根本不重要。 从吴曼曼这里就能看得出来，作为sg-009里面专业水平最差的，但她偏偏是发展最好的，现在单飞一点问题没有，其他的团员还得重新回锅出道。 这上哪里说理去。 除了这四个专业一些，其他的也各有各的长处。 至少舞蹈和音乐实力是够用的。 这点，让许言有底气给她们选这条路，成了就是现在最有特色的那一款，红利吃够，没成，这些姑娘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有火的那一天。 此时的许言，正坐在啊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陈容艳那边发过来的视频，视频里是sg-009穿着汉元素的衣服表演的视频。 整段视频看下来，除了机位是定点的少了一些冲击力，其他都还算可以，也不乏味，这里不得不说那个北舞出来的舞担，这个女孩子叫颜嫣，身形修长，体态柔美，科班的真的不一样，这家伙跳古典舞真的有内味。 尤其是那段霓裳和绿腰的结合编舞，许言算是了解了为什么古代的文人骚客喜欢这一出了。 想想以前不是没看过sg-009的表演视频，颜嫣跳古典舞比跳现代女团舞可抓眼多了，那身体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不过，据吴曼曼说，颜嫣看上去软，摸上去全是肌肉，硬硬的。这让许言想起了自己大学谈过的那个学舞蹈的女朋友，貌似也是这样的。 还有那个弹琵琶的女团员，是川音毕业的，叫杨楠楠，一手十面埋伏转兰陵入阵曲的混合编曲也非常抓耳。 不过作为常年看刘德海老先生弹琵琶视频的许言来说，还是能隐约感觉到杨楠楠的火候还差点。 刘老先生那个《十面埋伏》是真的有杀气。 其他的，有打鼓的，有跳舞的。 整体编排来讲，跳舞好的就跳舞，玩乐器玩得好的就玩乐器，像吴曼曼这种跳舞乐器都玩不明白，但是学到点演技的，串场来点表演就行。 不过，视频里吴曼曼没有出现，主要是其他八个女孩子在表演。 许言是真心希望能把这团给捧起来的。 目的有三，第一个是履行对吴曼曼和陈容艳的承诺，同时让自己能赚到合理的公关费用。 第二个目的是希望有这么一只有国内特色的团能够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不要一提到国内的女团就想到韩系的各类选秀女团以及曰系的塞纳河等等。 第三嘛，则是关乎到许言未来一个行业的规划，这个以后等做成了再提。 林琳几人也在旁边看着这个视频，等视频放完之后，林琳说道：“颜嫣跳的真好呀。” 许言摇了摇头说道：“她一个人好没用，其他人也得更上，那个军艺的水平对不起她的母校，还得练练啊。” “已经不错了。” “现在还是初版，等到时候看看成品怎么样吧。” “对了，曼曼说你给她们团重新取了名字？”林琳又问道，她和吴曼曼聊天的时候聊到过，但当时突然有事，也就忘了问到底叫什么了，这次看到视频又想起来了。 听到林琳问这个，许言脸上又开始泛起了笑容，他对着林琳说道：“没错，他们以前的名字太难听了，甜美女孩，好家伙，光听名字我还以为是上世纪80年代的女团呢，现在她们算是以国风女团的定位重新出道，所以我给她们娶了一个有国风名字。” “叫啥？” “素勾-九！”许言有些嘚瑟的说道。 林琳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愣愣的说道：“啥意思？” “额，这个吗，素勾就是，就是内什么，我还没编出来。”许言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句话说完，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起来。 杨诗颖作为教师家庭出来的，对于传统文化也算有些了解，刚准备出来强行圆一圆的时候，就听到许言说道：“行了，骗你的，我取名字怎么可能乱取。” 这话一说，林琳有些恼羞成怒的给了许言一下。 许言笑嘻嘻的揉了揉手之后说道：“以前曼曼那个女团那叫sg-009，sg是英文的缩写，咱们现在要改，但是不能完全脱离这两个字幕，毕竟这名字在某些粉丝眼里还是有意义的，所以我重组了一下，最后选拼音首字母同样为sg的词，然后就定了素勾这两个字。 素有天然未雕琢的意思，勾是勾勒的意思，素勾就是天然勾勒出来的美，以后她们的造型也会偏向这里，至于009我换成了中文的九字，一方面表现她们团的人数，另一方面九在咱们的传统里是数之极，素勾-九的意思，也有无穷无尽自然之美的意思。 而且，素勾的读音很像英文supergril的读音，超级女孩，以后就算走上国际，也有个说法，毕竟甜美这玩意，甜美不了几年，年纪大了就没得甜美了。” 经过许言这么一解释，大家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团名的意思。 于是又开始聊一些别的，尤其是许凡和杨诗颖，两个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圈，对于这些事情非常好奇，一直问东问西。 晚上，许言和林琳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觉。 等到许言快睡着的时候，林琳突然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个无穷无尽自然之美的解释，是不是你现场编的，而且素勾和supergril的读音，怎么想怎么牵强。” 第253章 不就是有点臭钱? 是不是现编的，这个估计只有许言自己知道了，有可能他取名字的时候真的想了这么多，也有可能就是在sg的拼音里面找到了两个字瞎编出来的。 林琳得不到答案，吴曼曼得不到答案，陈容艳和女团员们更不可能得到答案。 第二天，网络上关于陈晨和杨涵的新闻狂轰乱炸。 陈晨的黑料是越来越多，很多许言都是第一次见到的，这也算是墙推众人倒，破鼓万人捶了。 杨涵那边就更有意思了，给他道歉的，还有十八线女明星碰瓷的，喷他没妈的，真就是一大堆，各种乱七八糟。 尤其是给他道歉的，在很多新闻下还都被顶上了热评，如果不是许言认出来了一些是自己家水军的号，还真以为这个节奏带起来了。 当然，肯定是有人被这个节奏给带昏了头的，尤其是杨涵以前的粉丝和一些心智还没成熟的人。 见节奏差不多，许言掏出手机给公司公关组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就领着林琳和杨诗颖等人去了自家那个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古刹“万寿寺”上香去了。 要说玩，农村能玩的地方其实很多，尤其是对于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讲，真就有很多城市里体会不到的乐趣，这也是以华农兄弟等人为首的三农题材博主能够火起来的原因之一。 当然，也有很多人非说农村脏乱差，根本没什么好玩的，对于这种的，也没什么好解释，能体会其中乐趣的人不在乎这一点，在乎这一点的人不会到农村来，只能说各有各的快乐。 当许言正在给菩萨上香祈求保佑家里人和身边的朋友们，能够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时候。 杨涵却不怎么如意了。 原本网上给他道歉的人越来越多，他杨某人还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洗白了。 可是一条热评和几个热博，一下子让他明白了到底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自己最近的那条博文下出现了一条热评。 热评的内容是这么写的。 “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给杨涵道歉，难道陈晨错了就代表杨涵对了？他那些脏心烂肺的事情才过去多久？还有一点，你们以为杨涵就干了传出来的那点事？大家如果还记得吴曼曼以前的那个金主绯闻，那我就爆一个杨涵的瓜，这个新闻是杨涵追求吴曼曼被拒绝的报复。” 当然，这条热评也非常合理的受到了多方的评判，有相信的就有质疑的，很多人喊着让这个热评的人拿出证据来，不然别在这里瞎扯。 还有很多人在阴阳怪气，觉得这个评论的人要么是在拉吴曼曼下水，要么就是帮吴曼曼蹭热度。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娱乐圈其实也是个造词圈，排除那些稀奇古怪的缩写，还有一些很好玩的词，比方说从某位艺人开始，就产生了一个词，叫做“求锤得锤”。 当大家都在说要证据的时候。 证据果然就出来了。 这些证据还是杨涵给许言的。 这条评论的博主，直接把这些证据放了出来。 同时，还把杨涵照片门期间，故意炒作吴曼曼和许言的关系转移大众视线的证据也给放出来了。 这下一石激起千层浪，再也没有人炒作吴曼曼和杨涵之间是不是有一腿了。 毕竟杨涵这都被锤出来追求不成随后报复，再说吴曼曼和杨涵因为拍戏做了有什么露水情缘，搞什么剧组夫妻就真的说不下去了。 而吴曼曼也适时的发表了一个微博。 这个微博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 “有些人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陪他睡？” 这个有些人指的是谁，非常明显了。 一时间，杨涵再度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陈晨算是彻底没热度了，名声定格在这里，以后洗白都没人来看。 正当杨涵不知道该不该回应的时候，许言发了消息过来，让杨涵准备好，要和吴曼曼“开骂了” 杨涵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搞黄陈晨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许言明显是要拿自己祭天给吴曼曼铺路，他一时间竟然有些逆反情绪，不想听许言的。 可惜，许言哪里能不防着这一手，一段录音发过去，里面全是杨涵说着要搞黄陈晨的内容，当然也有许言的声音，都不带处理的。 毕竟杨涵这种摄影爱好者，说不定也有录音的习惯，自己处理声音没用。 他究竟有没有录过音许言不知道，实际上，许言压根不在乎。 许言不怕别人知道自己要搞黄陈晨，自己是干公关的，有这个战绩和案例，说不定其他娱乐公司还得主动跟自己合作。 至于优艺恨不恨自己，就算恨，他们能拿自己怎么办？ 找人来物理打击？ 顶级搏斗术难道是开玩笑的，车上还有一个定制战术棍呢，菜鸡根本近不了自己的身，那种穷凶极恶的选手，对方是否能找得到？ 何况我国是法治社会，他们还是娱乐公司，敢来这一招，公司也不用开了，手底下的艺人也跟着遭殃，优艺对于这方面的顾虑可比王哲大得多。 从业务上打击呢？ 不好意思，那更不可能，大家业务没有交集。 从名声上？ 大家摆明车马来一场舆论战，许言经过这几次公关操作，还真就不虚优艺的公关团队，再说，到时候打着打着，说不定爬山虎借助优艺这种特殊性质公司的名声，品牌知名度还能再上一台阶。 这就像当初香江的一些小报，喜欢编造大明星的绯闻，然后和大明星大官司，打的越久人家小报越喜欢，因为很多人都会知道他们报纸的名字，这是多少钱广告都换不回来的。 而杨涵不一样，这家伙是从优艺出来的，鬼知道优艺还有没有对付他的手段，前几天在微博上瞎说话已经算是极限了，这点可以理解成对于解约有怨言之类的，优艺的高层能忍。 如果曝出来他联合外人搞自家要捧的人，这点优艺肯定忍不了。 这里面的区别就是一个是陈晨已经完犊子了他上去跟着踩两脚，属于从众，另一个是，陈晨是被他弄完犊子的，这叫主谋。 性质完全不一样，肯定要弄他。 果然，不出许言的预料，杨涵还是服软了，他早就该服软，大家当初谈的条件就是这个。 只不过，当初许言没有明说，而是让他去和吴曼曼对骂，这点就算杨涵用来威胁许言，拿到网上曝出来，许言也有一万种说法能解释清楚。 比方说可以解释为，自己是想让杨涵把吴曼曼从娱乐圈骂出来，因为她父母不喜欢吴曼曼在这个圈子里混，赶紧回来继承家产吧，别玩了。 这么一解释，猜都猜得到大家会不会接受不接受这种说法，毕竟又不是让杨涵夸吴曼曼，如果是夸，那还有点交易的意思，对骂那就不一样了。 杨涵按照许言的说法，发了一条回击吴曼曼的微博。 “有些人不就是家里条件好吗，装的和白莲花一样干嘛？” 杨涵的回应，吃瓜的网友可就兴奋了，纷纷评论。 有的在杨涵微博底下评论的。 “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酸味。” “岂止是酸味，我看某些艺人的脑子是不是被精虫糊住了，别说人家有钱，人家就算没钱难道就要陪你睡？” “好家伙，我记得当初吴曼曼曝出绯闻的时候，杨涵和姜海琪还没分手吧，果然是出轨出习惯了？” “我家哥哥想睡她是看得起她，有点钱给嘚瑟的，装什么白莲花，还不是和许言那个小白脸不清不楚的。” “人家许言和吴曼曼郎才女貌，轮得到你这个脑残的妖怪来叨叨？” “有一说一，吴曼曼前两天都回复了，许言有女朋友的，而且曼曼和他女朋友也认识，关系很好，你们别瞎嗑cp。” 当然，除了杨涵那边，吴曼曼这边的回复也很多。 除了类似“曼曼别理会杨涵那种垃圾”的安慰性质的评论，还有很多是看热闹不嫌大的吃瓜群众，一直催着吴曼曼回复。 微博里好久没像这些天这么热闹了，从姜海琪锤杨涵开始到现在吴曼曼和杨涵对骂，对于喜欢吃瓜的群众来说就跟过年了似的。 而在这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气氛下，吴曼曼的回应也来了。 “我家庭条件是还行，但是比不得某些人，我可不是一个拥有甜蜜cp的顶级富二代！” 吴曼曼这话，可就杀人诛心了，杨涵当初出道的时候，炒作的就是富二代的人设，年少多金，霸道总裁啥的，后面人设崩了，又开始和姜海琪谈恋爱，炒作甜蜜cp，后面的事情大家知道了。 一时间杨涵和吴曼曼的对骂被顶上了热搜。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就硬蹭 京城郊外的一个别墅里，在大厅的沙发上，一个身着丝绸睡衣慵懒的躺在贵妃榻里玩着手机。 她的旁边还坐着另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的面容姣好，只不过身材没办法和躺着的那个比，略显消瘦了些。 躺着的那个女人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对着坐着的女孩子说道：“这个吴曼曼最近可真红啊。” “那可不咋的，我就奇了怪了，仔细一琢磨，陈晨和杨涵两个人前几天搞得热度好像全到她身上去了。”坐着的女人撇了撇嘴说道，“你说这人还真是走运哈，狗屎运一次又一次的，当初听说她出道也是运气好，要唱不会唱，要跳不会跳的，上次也是，本来有绯闻，后面莫名其妙的收割了一波路人缘，还推了一首歌出来，本来都快凉下去了，又翻红了。” “没怎么关注过，不清楚，不过这个热度看得真眼红，受害者人设啊，又要割一波粉咯。”躺着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翻了个身，又伸了个懒腰，丝绸睡衣挪动，露出了一片雪白。 “这人比人气死人。”坐着的女孩子酸溜溜的说道，“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事情！” “碰不到也没关系，蹭一波就是咯。”躺着的女人笑着说道。 她们的对话继续。 而吴曼曼和杨涵的事件还在网上发酵着。 以前不是没有名人在网上对骂过，比方说两宋之争，男宋喷女宋戏霸乱改剧本，女宋喷男宋垃圾之类的。 还有冯导演和王姓公子哥对喷的事情也很火热。 当然，更多的骂架还是单方面的，比方说汪姓编剧在微博上对着某棒子国归来的顶流和肖姓艺人每日一喷。 但是像吴曼曼和杨涵这种两个大流量艺人直接下场对骂还是头一次。 这次网络上的风向还算正常，一方面是因为杨涵背后没有了资本支持，另一方面是杨涵被实锤了，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偏向吴曼曼，大众对于吴曼曼的遭遇都表示同情和心疼。 甚至还有#心疼吴曼曼#的话题也跟着一起上了热搜。 在关注着这场舆论的陈容艳形容憔悴，两眼发黑，眼圈再深一点就快赶上国宝了。 没办法，许言对于公关的操作和其他人不同，不是说许言真的就比别人优秀很多。 事实上，其他人更像是正规军，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 许言则是跟个野路子出来的一样，偏好各种奇怪的玩法。 话又说回来，许言确实是野路子，他没有系统的接受过公共关系学的学习，也没有在正统的公关公司工作过。 虽然目前来看，每次公关的效果都很不错，但陈容艳心里依然没有底。 今天她看到关于吴曼曼的好几条新闻都上了热搜，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一些。 正准备找吴曼曼好好聊聊这个事情呢，她的助理又给她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现在的网上已经有很多女艺人在声援吴曼曼了。 其中热度最高的，就是以前立着一个敢说敢做人设的张小雨。 她转发了那条#心疼吴曼曼#的微博，然后写了一堆话，总体内容就是表达大众对于娱乐圈的女艺人有很大的恶意，对于一些红了的女艺人总是有其他方面的揣测。 这是对女性的歧视啊等等。 最后，她表示自己会一直声援吴曼曼，要帮助吴曼曼对抗那些对女艺人的不公待遇和另类眼光云云。 还有另一个和吴曼曼同姓的女团成员，也在微博上说，这个圈子里的女孩子不被善待，要好好保护自己。 当然，里面也有一些看上去就很离谱的，比方说一些平时靠卖肉打擦边球为生的女艺人，跳出来说大家对于她这种天生就性感的人总是带着有色眼光来看，希望大家多关注她的作品，而不是身体。 很多网友直接在下面评论，你他娘的也得有作品啊！ 一时间，又有两个话题被炒上了热搜。 #从吴曼曼事件看女艺人在娱乐圈的生态# #请给我们女性更多尊重好嘛#等等。 类似的新闻还有一堆一堆的。 陈容艳看到之后，惊喜异常，连忙打电话给吴曼曼想要分享喜悦。 “曼曼，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次算是彻底稳了。” 此时的吴曼曼刚下课，对于陈容艳说的东西懵懵懂懂，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彻底稳了？” “圈里很多女艺人声援你呢！”陈容艳笑道。 听到这话，吴曼曼本能的皱起了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道：“声援我什么？” “很多人说你是现在圈内女性遭受不公待遇的缩影，现在要声援你对这种现象进行反抗。”陈容艳解释道。 吴曼曼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直接说道：“这事和圈里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杨涵两个人的事情，什么不公待遇，这哪跟哪啊？” “哎呀，反正现在这么多有名的艺人支持你，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也容易和她们这些艺人结个善缘，是好事。”陈容艳根本不关注这个，她只知道，越多的人声援吴曼曼，就有越多的人知道吴曼曼。 “这事，您和许言说过没有。” “没呢，他应该知道了吧，说不定这事就是他操作的。” “他现在在家里，估计有时候忙的不会看手机，您还是通知一下他，看看他怎么说。”吴曼曼对着陈容艳说道。 ······ 接到陈容艳电话的时候，许言正带着林琳在医院复检。 主要是看看骨折的地方愈合的怎么样，有没有长歪。 在等x光片子出来的时候，陈蓉艳的一通电话，让许言和吴曼曼一样，皱起了眉。 他立马打开了手机看这些新闻。 越看他的脸色越差。 #心疼吴曼曼#这个话题，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反正娱乐圈没事就心疼这个心疼那个的，算不得什么新鲜玩意。 但后面的两个话题就有点微妙了。 乍一看，也很正常，但仔细一琢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吴曼曼这个事情，严格上来讲是一个个体事件，经过这俩话题一弄，现在成群体事件了。 这让许言想起了当时某高姓艺人在浙省卫视录节目猝死的事情。 这本身是一出悲剧，按理来说，网友们都会自发的说一句一路走好之类的话表示哀悼。 而这个事情到这里，其实也应该结束了。 但后面的发展却有点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一堆艺人借此跳出来说自己从事的是高危行业，社会应该给艺人更宽松的环境，应该要好好保护艺人之类的话。 这就有点借着高的死做文章的味道了。 许言还记的当初跳出来蹦的最欢的，就有这个张小雨。 艺人是高危行业吗？ 抛开程龙这种拿命拍电影的人来说，大部分艺人别说高危，连危都算不上。 至于他们说的通告太多，没有时间休息之类的，这本身就是自己选的，能怪谁？ 赚钱就别整的跟被迫加班一样。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可不必 现在，很多艺人能赚到的钱，这就超乎大家的选项。 许言还记得前段时间自己看的一个采访。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艺人在被问到如果第二天醒过来突然多出了3500万会干什么？ 人大哥直接反问，3500万很难吗，难道不能靠自己赚到吗，又不是三百亿，用不着做梦。 这个视频下面很多人评论说是断章取义，但也能反应一个问题。 那就是现在艺人的收入真就离谱了已经。 很多艺人喊累，说自己没得休息，本质上就是因为接太多通告了，一个通告几十上百万的，工作量或许就像普通人在一个很普通的日子被领导留下来加了个普通的班。 这要是普通人加个班能赚这么多钱，你看他会不会喊累，别说996？007都可以，绝对没有一丝怨言。 当然，喊累很正常，问题是你拿了这么多钱，就算喊累也别到大众面前来喊，更不要道德绑架大众支持你的想法。 某好声音出来的黑皮女艺人，在直播的时候说自己又要会做饭，又要会唱歌，又要得到大众的认可，大家对女艺人的要求太严格了，太过分了。 这话说得就离谱。 回到话题上来，高的死因到底是因为该节目录制流程不合理，还是他自己接的通告太多太累导致的猝死不得而知。 但客观来讲，高的死亡是个体事件，如果这也能上升到圈子，那年年都有人猝死在工作岗位上，怎么不见有人说要善待程序员，要善待凌晨起来劳作的农民？ 这个个体事件能被这么关注是因为娱乐圈本身具有高关注度，并不代表这个行业比其他行业要辛苦。 但其他艺人借着这个个体事件进行炒作，把这个事件上升到了娱乐圈艺人整个群体，而由于他们有影响力，整的娱乐圈艺人都有多大委屈一样，这种群体事件的定义还真让他们做成了。 这除了是一件吃高的人血馒头的事情之外，还是一个把普罗大众当傻子玩的行为。 悲哀的是，还真的有一千多万人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帮这群艺人摇旗呐喊。 现在昨日重现了，吴曼曼这个个体事件，又被挑唆成了群体事件。 她和杨涵的个人恩怨变成了娱乐圈女性不被善待的现象了。 这让许言产生的反应和陈容艳完全相反。 陈容艳现在喜笑颜开，觉得这么下去吴曼曼前途无量。 许言现在愁眉苦脸，觉得这么下去吴曼曼前途无亮。 尤其是出来发声的女艺人越来越多。 看得许言是想跳起来给这群娘们一巴掌。 这都说的什么呀？ 还支持吴曼曼，支持你个锤子头呢？ 你们那点心思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 果然，这些东西一发出来，在网络上立马就产生了争议，有人支持就有人质疑。 这很大程度上给吴曼曼蒙上了一层不好的印象。 看到这里许言不得不感叹，这个圈子的牛鬼蛇神还是多，先不说别的，至少蹭热度这点事情算是给她们玩明白了。 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吴曼曼怕是要被这群人挑唆男女对立的话题给祭天了。 ······· 京城的那件房内，那两个女人依然在聊天。 “小雨姐，你看，又有人说你是当代独立女性代言人，说你敢为圈里的艺人发声。” “世界上那么多不公平，咱们要消除这些不公平对不对。”说完，张小雨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于是乎，房间里传出来了一阵阵笑声。 “不过还是有人喷咱们。” “喷咱们干嘛，我们是声援吴曼曼，要喷喷她去，咱们是为了义气两肋插刀。” “也对，我这就让公司的人安排一下节奏。” 正当这边准备安排人去吴曼曼那边带节奏的时候，吴曼曼的微博更新了。 这条微博是许言在一个小时内写出来的。 他写了很多稿，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一方面是这个符合吴曼曼的性格，另一方面，再不快点处理，真就没办法收拾了，吴曼曼刚收获的好形象马上就要被男性同胞们给冲烂了。 本来不用急，但当许言看到了微博的拳师们开始从吴曼曼这里发散到整个社会对于女性的不公之后，他真的急了，吴曼曼可不能作为拳师们打拳的话题呀。 不说对于吴曼曼名誉的影响，光吴曼曼那个脾气，自己被这么利用就能被气死。 当初许言和吴曼曼就讨论过田园女权的话题，她的评价是，这玩意恶心自己也恶心他人。 吴曼曼的微博是这么写的。 “最近很多人在关注我和杨涵的事情，有很多圈内的前辈和朋友在言语上对我表示了支持，也有很多粉丝朋友给了我安慰。 就这个事情，我表示感谢，不过有些心里话我还是想跟大家说。 首先这个事情是我和杨涵两个人的事情，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事情并不罕见，它可能会出现在任何行业任何地方，只不过我所处的圈子被大家关注的太过了，所以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所以，这本身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大家不必太过关注，我之前也只是发发牢骚，也没想到事情能发声到这一步。 再此，我希望大家就别太过讨论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的事情给大家做一个娱乐调剂就好，可千万别上头。 至于大家说的什么圈内的女性不被善待的事情，我想说的是，在圈子里受到压迫很正常，不仅是娱乐圈，职场也一样，而且不分男女，甚至不分老少。 大家同情我，心疼我，这让我感受到了温暖，不过，还是那句话，在社会上生存，必然会碰到很多事情，我拿了远超普通人的报酬，就应该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压力，作品不好就该被骂，行为有问题就该被批评。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承受，我退出也就罢了，大家不必纠结。 最后，祝大家往后的日子都能够心想事成，愿苍天保佑我华夏儿女都能够幸福喜乐。” 微博的下面，附上了吴曼曼的一张自拍，自拍的内容是吴曼曼穿着汉服拿着棒槌敲锣的画面。 敲锣在战场上，叫做鸣金。 稍微机灵点的人配上吴曼曼上面所说的东西，立马都能反应过来，吴曼曼的意思是让大家消停点，别在扯这些犊子了。 但凡能在娱乐圈混的好的艺人，大多都不笨，笨的如陈晨这种的就算给他资源也风光不了两年。 所以，很多人看懂了吴曼曼的暗示，也就收了继续蹭的心思了。 事实上，继续蹭也没用，蹭也蹭不到了。 吴曼曼这个声明一发，再出来喊着支持吴曼曼之类的话那就有点扯不上边了。 但是借这个热度继续炒作男女对立的话题倒是可以，不过炒作下去和吴曼曼也没有什么关系，吴曼曼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 第二百五十四章 钓鱼趣事(二合一5k章 ) 吴曼曼微博账号的这番言论算是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老一辈的明星不算，新出来的这些流量明星也好，小花小生也好，从来都只会在网上卖惨，说自己多么辛苦多么累的，没有人说过自己辛苦是应该的。 这番话让粉丝们激动了起来，让一部分路人对吴曼曼拥有了好感。 当然，也让一部分人开始顺着吴曼曼的话说，说她这些都是活该，根本不用心疼，人自己都说了这些事情发生很正常，你们这群人搁这里心疼啥玩意呢，有空多心疼心疼自己不好吗？ 同时，这番话算是把一部分艺人给得罪了。 其实无论什么圈子，大部分人都讲究个和光同尘，这也是为什么越牛皮的团队越来越牛，越拉胯的团队越来越水的原因。 进牛皮的团队，不牛皮的待不下去，牛皮的人在拉胯的团队，也待不下去。 想呆下去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融入队伍。 有道是木秀于林，还有句老话叫枪打出头。 为什么有的公司对于员工迟到除了扣钱还会进行说教的原因，按理来说员工迟到你都扣钱了，还个旁边说三道四干嘛？ 但是问题在于，如果不管控，这种风气在公司慢慢形成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公司所有人都学会了迟到，这可要不得，公司还能开的下去吗？ 一个懒散的人，会带出一批懒散的人出来，所以，懒散的人真的不能要，就算这个人有能力，不过话说回来，懒散的人一般不会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可能会散漫，但绝对不会懒惰。 许言在吴曼曼微博上发表的言论有问题吗？ 从道理上来说完全没问题，甚至吴曼曼自己都认同，如果她不认同的话，许言是不会自作主张往外发的。 但是就是因为没问题所以问题才大，在其他同类型的人看来，只有一个想法，你吴曼曼怎么这么能呢，这么能你怎么不上天？ 而且这些话不光是恶心了这群娱乐圈的摸鱼党，更加影响了人家的利益。 以前拍个电影演技太烂还有个什么借口，现在吴曼曼这么一说大家借口都少了，现在人都说了作品拉胯就该被批评了，因为拿了那么多钱，这让其他演技拉胯不敬业的人还怎么找借口推脱。 所以，吴曼曼这个微博发酵之后，在圈外获得了好名声，在圈内也收获了一些老前辈的认可，但是对于大部分和吴曼曼年纪相差不大的人来说，这可是捅人家嗓子眼了，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环绕在这些人身上。 不过，吴曼曼会在乎吗？ 她压根也不在乎，因为她现在还在和林琳打电话，说刚刚那番话特别提气呢，她早就看不惯那些矫揉造作的人。 ····· 当然，很多网友的评论也相当有意思。 “吴曼曼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如果她家里没钱你看她敢不敢说这话，还退出就罢了，她退出了家里还有产业等着她，其他人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怎么着，有钱都是错了，人家至少在圈里没有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人，不像有的人，没钱还要炒作富二代的人设。” “哈哈哈，有的人确实是富二代，不过他老爸赚的钱是靠hdd起家的。” “？？？？余景天：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除了黄赌毒还有老赖之子。” “真的要这么暗示我塌房男团吗？” 很多人说吴曼曼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家里有钱所以可以不在乎在不在圈里赚钱，其他人则没有这个资本。 这种说法很多人都接受，许言也不会反驳，毕竟鹏城小富婆，这方面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不过，能这么说话的原因还是吴曼曼的性格在支撑。 性格这个东西，和家庭情况有很大关系，人家从小就硬气，长大自然也硬气，这也是很多人比不了的，和个人无关，算是社会的不公平造成的。 某知名人士说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苦，不懂得奋斗去创造机会。 哪里是吃不了苦，是因为很多人吃苦也看不到未来，还不如躺平换现在的开心快乐。 至于不懂创造就会奋斗，这话就更扯淡了，同样是10万块的投资，你手里有1000万，可以失败一百次。 别人手里只有5万，失败一次就得家产全无还要背负5万块的债，换你你敢不敢投资？ 以前很多人喜欢提的穷人思维和富人思维在许言看来就是扯恐龙蛋。 社会越往前发展，阶级流通就越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吴曼曼还有许言认识的鹏城富二代，三观还是比较正的，这可能是因为物以类聚的关系，许言不至于认识那些鼻孔看人的富二代。 还可能与这个城市的风气有关，日新月异的城市不太会滋生那种高人一等的习气，因为每天都有人发财每天都有人破产。 其实，这么多人说这个话，对于吴曼曼来说是一件好事，有钱的人设立住了，很多糟心的传闻就很难传播起来了。 比方说如果有人传吴曼曼搞什么钱色交易，立马就会有人反驳说吴曼曼这么有钱，吃饱了撑的去搞那些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许言借着杨涵和陈晨成功把吴曼曼的知名度推向了一个新高度。 等发酵的差不多，过个两天，陈容艳那边就可以宣布sg-009更名素勾-九重组归来了。 到时候再炒作一番，过个10天一个礼拜的，把那个新宣传mv放出来就行。 这些工作内容，许言这些天已经和陈容艳那边沟通好了，宣传工作，爬山虎公关部的人也会负责。 这下对于许言来讲总算可以松快一段时间了。 回来这么久，还没抛开一切好好玩过呢！ 今天，天气阴凉，基本上看不到太阳，但云层很高，不至于下雨，风也和熙，正是出门的好时候。 下午，许言找了在家养鱼的同学的爸爸弄了一条船，准备去鄱阳湖上钓鱼。 鄱阳湖，中国的第一大淡水湖，当年周瑜在这里练水兵，朱元璋在此大败陈友谅，奠定了明朝的基业。 而且为了补充部分地区因为大战而损失的人口，朱元璋下令从鄱阳莲湖乡的瓦屑坝向北移民，现在徽省黄梅戏之乡鞍庆市还有很多都是从这里迁过去的。 除了历史悠久，文化上也相当的璀璨，王勃当年在鄱阳泮的滕王阁上就写下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名篇。 范仲淹知饶州时也留下很多作品，比方说《题芝山寺》：楼殿冠崔嵬，灵芝安在哉？云飞过江去，花落入城来。得食鸦朝聚，闻经虎夜回。偶临西阁望，五老夕阳开。 还是芝山这个地方，江万里当年在这里建止水亭，后以身殉国在止水池投水自尽，现在止水亭还在芝山公园屹立着。 当然，历史已然过去，现在的人过来看得更多的是湖光风景，鄱阳湖一年中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风景，6月份算是水位高的时候，鱼虾螺蚌丰富，开船出去钓鱼着实不错。 如果是10月来，这个时候进入枯水期，水落而滩涂出，找对地方能看到候鸟在此越冬，最近这些年许言见得少，因为一直在外地，小时候还在家里读书的时候，能看到白鹤、丹顶鹤在学校上空盘旋。 天鹅大雁之类的就更不新鲜了，课本上学习过的那个“一会排成人字形，一次排成之字型”的场景，在那个时间段基本上天天看，不用看也能听到这群大鸟在头顶叫唤。 等到冬天，鄱阳湖的水位彻底下降，湖底裸露，水草能长到一两尺长，而且水草和其他的草还不一样，它没有乱七八糟组织，柔软干净的很，气温回升的时候还会开出紫色和黄色的小花，放眼望去，一片花海。 这两年每年冬天，有机灵的商家直接在上面搞蒙古包，经营烤全羊啥的。 看得许言都有些错乱了，这到底是湖底还是草原。 不过，6月份还是钓鱼来的爽快。 和东北查干湖不一样，鄱阳湖6月份的胖头鱼已经非常肥美了。 此时的许言把船开到一片平静的水域上，上衣一脱，穿个运动短裤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丰水期的湖，水清澈且不凉，很久没有野游过的许言，看到这个场景哪里还能忍住。 这么突然的动作，把旁边林琳吓的够呛，一脸担心的喊道：“你快上来，这里水深着呢。” 许凡坐在旁边搞个鱼竿一边钓着一边说道：“别担心，我哥在水里泡一天都没事。” “瞎说，泡一天人都泡肿了。”杨诗颖在旁边笑道。 “真的，他技术好的很，小时候因为偷偷去湖里游泳的事情没少被我爷爷教训。”许凡说起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就该教训，凡凡你要不要下去游一会。”林琳听到许凡的话也笑了起来。 许凡一听这个提议脸上浮现了一丝悲桑，他叹了口气说道：“那什么，我不会游泳。” “你不会游泳？”杨诗颖有些惊讶的看着许凡，按理来说，许言会游泳，同为湖边长大的许凡没理由不会啊。 许凡说起这个更加悲桑了：“小时候我哥有同学游泳淹死了的，我爷爷担心的很，不让他去游泳，每次教训他的时候，顺便把我也一起教训了，我当时比哥哥小，很怕我爷爷，所以我根本不敢去游泳，长大了也就没机会学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爷爷怎么教训你们？” “好家伙，那么长的竹子，对着我哥的屁股就是一顿抽呀，抽完他自己又心疼的坐在旁边抽烟。”许凡伸手比了个非常夸张的手势，“不过我哥皮厚，抽完跟个没事人一样，我在旁边看着都吓的难过。” “兴许是爷爷根本没用力。”林琳说道。 许凡听到这话，眼神有些怀念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吧，爷爷哪里舍得真打他。” “好久没看到他这么开心了。”林琳转头看着离船已经有几十米，在水上水下钻来钻去的许言说道。 看着许言一边笑着一边给船上的众人摇手打招呼的样子，许凡忍不住说道：“我哥其实很苦的，小时候我爸妈离婚，两家人闹的很不愉快，每次去两边的亲戚家里，总是有人出来说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开始还好，我们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后面爷爷奶奶去世，他为了照顾我不被父母离婚的事情影响，在我父母两边的亲戚上受了很多委屈，很多不是很亲的人说三道四我哥哥会和他们吵架，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不懂事了。 而且两边家里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我爷爷三个孙子，我堂哥是没什么指望了，家里把压力全给了我哥这个二孙子，从小就告诉他要争气，家里情况不一样，不要给家里惹麻烦。 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外向，只有我知道，他其实很喜欢一个人呆着，我总感觉他心里挺忧郁的，琳姐，你以后就是我嫂子了，有机会多开导开导他，我很怕他什么都憋着不说，这么下去会得心理病的。” 说到这里，杨诗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了握许凡的手。 林琳此刻心里想的是，许言其实早就得心理病了，焦虑症啊！ 她用手拍了拍许凡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代我家人谢谢你了。” “没什么好谢，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况且他是我男朋友，你们俩以后有什么困难也记得跟我说。”林琳此刻觉得自己应该承担长嫂的责任。 游了一圈回来的许言，手一撑就上了船，拿了条毛巾一边擦身上一边还吐槽许凡：“老弟，你也太不行了，以前带你去游泳你不去，现在不会游看着心痒痒吧。” “行了，就你能。”林琳上前帮许言擦了擦后背说道。 “有本事比钓鱼。”许凡撇了撇嘴。 “比就比，输的今天做饭。”许言挑着眉说道。 “那你省点力气准备做饭吧。” “切，说的你马上赢了一样。” “窝都不会打的人还能赢我？”许凡说道。 “湖中央打个锤子窝。” 两个女孩看着兄弟两小孩子一样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 三个小时后，回去的路上，许言的头都快埋到裤裆了。 好家伙，太丢人了。 什么叫空军？ 自己这就是空军啊。 三个小时，别说鱼，水草都没钓到一根。 “以后还比不比？”许凡非常嘚瑟，要不是在开车，人都快抖起来了，“我早就说了，让你准备好回家做饭，还非要比，跟我鄱阳鱼王比起来，你还是差了太多，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杨诗颖见自家男朋友说话有种朝弱智方向发展的趋势忍不住打断道：“行了鱼王，别嘚瑟了，你钓了仨小时也就钓了一条，那条鱼还没巴掌长呢，都说放了你还不让，搞得跟自己赢了多少一样。” 这话让后面的脸林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兄弟两钓鱼的水平也就半斤八两，反倒是自己和杨诗颖加起来钓了5条大胖头。 真靠这俩兄弟钓，今晚一家人能不能喝上鱼汤都不知道。 回来之后，已经是傍晚了，蚊子开始出动，旁边纳凉的大爷们应该是已经吃完了晚饭，一手电蚊拍一手蒲扇，小孙子孙女跑来跑去追逐打闹。 拎着鱼的四人和隔壁的莲姨还有大爷们打了个招呼就往家里走去。 陈忠还没回来，估计是接田里的工人去了，余芬楠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忙活，毕竟还有十几个人的饭要做，荤菜素菜一应俱全，最近这段时间，许言四人和田里过来帮忙的人都是一起吃饭的。 加起来快二十多号人，在院子里直接摆两大桌，每天都跟过年一样的。 而作为东家的儿子和未来儿媳，这些叔伯阿姨们经常把杨诗颖和林琳说的脸红害羞的。 许言相信，经过这些叔伯阿姨的嘴，但凡认识陈忠和余芬楠的，都知道了许言和许凡兄弟两带女朋友回来的事情了。 许凡还开了一辆车回来，加上许言去年的宾利，兄弟两现在是一人一辆车了。 尤其是听说许凡在南菖买了房，许言在鹏城也买了房，众人都说陈忠和余芬楠两人命好，两个儿子都是有能为的。 对于陈忠和余芬楠这种年纪的人来说，没有比听别人夸自己小孩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很明显，这几天给大家的待遇都好了，伙食就不用说了，自家小孩回来了自然不能差。 给大家喝的酒也从南菖8度换成了更贵的百威。 烟也涨了，10块的滕王阁换成了15的利群。 高兴嘛，花点钱还能咋地。 “妈，大丰收。”许言一脸兴奋的把装鱼的桶子拎进了厨房。 5条大胖头让余芬楠眉头一皱，疑惑的说道：“买这么多鱼干嘛。” 这话让许言和许凡兄弟两脸上一黑，许凡立马说道：“什么买的，我们钓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还能钓到鱼。”余芬楠一脸不信，作为一个母亲，有一个最基本的素养就是要认清自己小孩的实力，千万不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余芬楠的话，让杨诗颖和林琳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林琳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哈哈，阿姨都知道你们钓不到鱼。” “他们钓那么多次鱼也没见往家里拿过一片鱼鳞，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田里摸点田螺来的实在，琳琳，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们怕丢人找他同学爸爸买的。”余芬楠说起这个也笑了起来。 “没买没买，阿姨，这条青鱼是凡凡钓的，其他的是我和诗颖钓的。”林琳还是止不住笑的说道。 “那还差不多，还愣着干嘛，杀鱼去，留三条养着，改天再买点给你们腌咸鱼带出去吃。”余芬楠看着脸色尴尬的兄弟俩催促道。 兄弟两无奈，找了个大塑料盆，放好水，把三条胖头和那个青鱼丢了进去，然后一人一条的杀了起来。 杨诗颖和林琳则是在厨房帮忙。 主要杨诗颖帮忙，林琳这个伤员只能添乱，所以在旁边陪着两人聊天。 透过窗户看见兄弟两在那里一边杀鱼一边笑着聊天，林琳好奇的说道：“他们在那里说什么呢？” 余芬楠头也不抬的说道：“肯定是又在怪鱼竿不行，要么就是怪鱼饵不好，商量着换鱼竿换鱼饵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 恶心人与心痛事 许言家里在吃鱼的时候，南菖的一家临江的酒店的包厢里，也有几对男女围在桌边吃鱼，当然他们吃的规格比许言的要高很多，是全鱼宴。 鱼是今天从赣江里面捞上来的，非常新鲜，用柴火大灶一做，那感觉，那味道，会让人明白为什么鲜这个字是由鱼和羊组成的。 众人推杯换盏，结束了新一轮的敬酒之后，一个男人开口说道：“要我说，当初他来的时候就该直接点，你看姓许的现在拿咱们有什么办法？当初老鲁还非说要试探试探，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蒋主任都亲自出马了，这事还不手到擒来。”另一个男人举着一杯酒讨好的说道。 “李总，以后好好干，放心，有我和跟老鲁在这里，除了你别人谁也进不来，进来了也给他弄出去，以后好好合作，要为我们中烟的发展而奋斗啊！”蒋主任伸手举杯对着对面的老李说道。 “一定一定！”老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老蒋一把抱着旁边的女人又对着老李说道：“你以后啊，没事就过来，老在鹏城呆着干嘛，又不好玩，家里还有个母老虎。” “李总，你家的母老虎知道了咱们的事情不会打我吧？”老李旁边的女人娇笑了一声后身子往老李那边一贴，故作害怕的问道。 老李此时红光满面，顺手将女人搂在怀里，一边揉搓一边瞪着眼睛说道：“她敢，黄脸婆，还反了天了她！” 这话说得老蒋和老鲁又大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老蒋和老鲁可是知道的很，李坤这个鬼东西怕老婆怕的要死。 不过也不怪他，不怕不行，先不说他老婆那个性格强势的可怕，就说他那个老丈人，现在还活得精神的很呢。 只要这老爷子活着一天，李坤在他老婆面前，就得伏低做小。 李坤这点小生意人老爷子压根看不上。 当然，这话老蒋和老鲁也不说破，而是互相使了个眼神，然后勾肩搭背的出去上了个厕所。 去厕所的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交流：“说来说去，还是李坤这家伙容易把握。” “只要手里有李坤在外面寻欢作乐的证据，就不怕他不听我们的。” “你们湘南那边的进度也加快点，趁早把姓许的那个孙子给踢出去，这个狗东西也太不懂事了，等过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脑子还能灵光点。” “我看难，这人灵不灵光是天生的，许言那明显是蠢到无可救药了，这傻缺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敢跟我们玩花样，真特么可笑。” ······ 两天后，许言和林琳踏上了回粤东的道路。 由于割稻子还需要一些时间，许言不可能一直在家里呆着，而且已经计划过段时间陪着父母去旅游了，在这之前肯定还是要去公司一趟，把一些事情安排好才能放心的出去玩。 更何况赣西和湘南两个销区的项目现在已经慢慢的停滞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据钟博宇打电话来说，市务员现在不仅是每天的固定零售户户次没跑满，有的甚至干脆直接罢工不跑了，说也说不听，开也开不掉。 这让钟博宇非常头大，湘南稍微好一点，彭岩在市务员面前还是有些面子，但是消极怠工的情况还是不能避免。 就这个情况许言都不用细想，用脚趾头也猜出来了是老蒋和老鲁之前试探了一阵，发现自己没有反应之后，现在蹬鼻子上脸了。 这可把许言给恶心坏了。 本来还想在家里多待两天的许言直接待不下去了，二话不说先买了去羊城的高铁票，准备找粤东中烟相关领导聊聊，探探情况，看看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手里有这个实锤的证据，直接向上举报就好了，但问题在于，很多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光举报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信访和纪检就能解决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问题。 许言在中烟最熟悉的是孙荣成，孙老爷子对自己帮助良多，也非常看得起自己，就这点，许言都不能乱来。 孙作为一把手，权力和地位是有了，可关键在于他还没上任多久，对于公司的把控力有多少还真就难说。 如果自己不管不顾的曝出老蒋和老鲁销区有驻地主任腐败问题，这对孙荣成来讲会很难处理。 为什么难处理，设身处地的想想，粤东中烟这么大一公司，上下关系盘根错节乱七八糟的。 孙荣成想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理清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这就会导致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老蒋和老鲁腐败，孙荣成是查还是不查，如果查，又该用什么方式查？ 查就有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况且说不定，老蒋和老鲁才是那个泥，事情一旦开查，顺藤摸瓜下去，鬼知道会摸出什么歪瓜来。 要是真摸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怎么办？孙荣成能处理的过来吗？ 粤东中烟一年那么大的税利目标，是绝对不能乱的。 那怎么搞？ 叫停吗？ 叫停是不可能的，要是叫停，这怎么向国家局汇报，为什么叫停，是不是有什么猫腻，编的理由说不明白，真的理由说不出口。 那要是不查呢？ 也不行，这供应商的举报文件都递上来了，要是没反应，相关领导和纪检怕是要被问责的，谁敢但这个责任？ 唯一的结果，只能是低调的查，可是低调的查下去，老蒋和老鲁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送走，送走之后，新上任的驻地主任如果不了解老蒋和老鲁是被自己举报撸下去的，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准备薅自己羊毛。 那到时候自己又怎么应付呢？ 新来的人自己可没什么证据搞定他们，而且许言也不想天天搞这种鬼事情，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搞政治斗争的。 这么想下去，让许言头都大了。 此刻的许言，坐在高铁上拿着笔记本电脑一边不断的在整理数据与报告，一边不断的思索到底要怎么处理。 照片太多，报告内容也太多，相关领导那么忙，绝对是没耐心看下去的，所以许言这边需要做好准备，万一真的没更好的处理办法，还是要让相关领导看到这些东西的，整理一份简短的汇报材料，让看得人第一时间能了解具体情况，至于他后面乐不乐意看那些实在的证据，那就不在许言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 羊城，还是那家酒店，还是熟悉的套房。 这里离粤东中烟总部非常近，方便谈事。 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公家一般早八点上班，下午5点半下班，这个时候过去找孙荣成聊天已经不合适了，何况许言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跟孙荣成说。 不过许言却约了另外一个人，齐天赐。 齐天赐下面本来就兼管着赣西湘南粤东的销区，老蒋和老鲁理论上来说还算他的手下。 提前探探他的口风还是有必要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悬剑与他人头顶 六点多的时候，齐天赐打电话告诉自己到楼下了。 见到他的时候许言还笑道，老齐还挺客气，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箱酒。 粤东人好茅台，不过作为单位领导茅台是别想了，八项规定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他带过来的是啥玩意许言也没认出来。 看标志是酱酒。 很多人说，喝惯了酱酒其他香型的白酒就很难喝的下去了，许言倒无所谓，喝啥都差不多，只要不是酒精兑水的那种口味，一般都能接受。 当然，作为粤东中烟有数的领导，自己拎酒是不可能，拎着酒的是跟在他后面的男人，这个男人许言认识，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是看过照片。 是粤东销区的驻地主任陈耀城。 见到陈耀城，许言倒不像看到老蒋和老鲁两货一样，目前为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陈耀城还算配合自己这边的工作，粤东销区也是三个销区进展最快的销区。 于是许言笑呵呵的和陈耀城寒暄了起来，场面话许言还是有一套的，不消几句就把陈耀城捧的红光满面。 三人坐定，闲扯了一会之后，许言进入了正题，他对着齐天赐问道：“齐总，赣西的蒋主任和湘南的鲁主任您熟悉吗？” 齐天赐被许言这么一问，明显一愣，不过很快他便回答到：“很多年的同事了。” 他这话说的有意思，既没说熟又没说不熟，很多年的同事，这个空间可就大了，许言心道一声老油条然后笑着又问了陈耀城同样的问题。 陈耀城的回答和齐天赐一模一样，许言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说起来也是挺好玩的，这俩主任好像对我有点意见啊。” 许言的话说得这么直，齐天赐就不好打哈哈了，他先是看了一眼陈耀城，见陈耀城听到这话之后就开始低着头在那吃饭，随后转过头对着许言问道：“许老弟这话怎么说？” “可能两位主任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吧。”许言特地把表现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都咬着“表现”说事了，齐天赐哪里还能不懂许言的意思，他刚想说什么，又听到许言继续说道：“不过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位主任嫌我表现不好我就努力表现，好好工作。 您说巧不巧，我这一努力工作就发现了点奇怪的事情。咱们店面的特色陈列这个项目您肯定熟悉，我发现赣西和湘南的特色陈列项目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还好我留了点资料，回去再研究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说，低头吃饭的陈耀城实在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许言，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仿佛在说许大哥，我还在这呢，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我面前说这些合适吗？ 熟不知许言本来不准备这么直白，但今天这个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有想过齐天赐会带这个陈耀城过来。 如果是自己和齐天赐自然可以慢慢委婉试探。 但陈耀城过来之后，许言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他在想，既然你陈耀城过来了，刚好，就拿你当个传话筒了，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人可能听不懂，但是这些驻地主任一定能听懂，都点出特色陈列的事情了，这群老油条如果还反应不过来那就出了鬼了。 有些时候，放点风声出去比直接捅破窗户纸更加有用，等这个消息传啊传的大家都知道了，那孙荣成那边就好操作了，如果他还没准备好，把这个当谣言按住不发作就行，等准备好了，直接一查，铁定能查出问题来。 最主要的是，如果传到了老蒋和老鲁那边，看他们慌不慌？ 有些东西，补救都难，就像这个特色陈列，他们拿什么补救？ 大肆采购物料来补？ 先不说他们愿不愿意掏这个钱，就这个动作就是摆明告诉大家他们以前的陈列有问题，因为他们作为驻地主任，主要的工作是和当地烟草局打交道以及管理和监督许言这样的第三方工作。 换而言之，他们没有采购物料的名目和理由，销区所有物料的采购要么从中烟总部走，要么当地销区的第三方负责。 驻地主任和驻地经理是完全不管这些事情的。 这就导致他们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快速把陈列恢复，别说大张旗鼓，稍微明显点他们都不敢。 为什么不敢，因为他们根本没办法确定许言说的这个特色陈列有问题，到底是瞎猜的，还是真的有证据，如果许言是瞎猜的，他们的动作等于给许言送证据，这点道理他们再蠢也不会想不明白。 所以只能慢慢的偷偷的进行，这个慢慢的，那就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搞完了，而且搞得过程中还得担心许言会不会突然发难。 什么叫折磨，许言今天对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人呐，不作就不会死。 当然，还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求许言帮他们，刚刚说过，物料采购一部分是总部负责一部分是第三方采购，而且这些物料不管是采购还是派发第三方是有一定自主性的。 只要许言这边配合他们，随便立个推广项目的名头，他们出钱，许言这边负责采购，然后建个帐平掉这个项目，只要中烟那边没有损失，是不会有人来查的。 可是许言会帮他们吗？ 这个除非出现什么奇迹，许言可不是圣母。 所以许言刚刚在齐天赐和陈耀城面前直白的说自己和老蒋以及老鲁有冲突，同时暗示自己这里有他们的证据，这个话一说出去立马就会成为悬在老蒋和老鲁头上的剑。 当然，许言不是没想过，自己有这个证据在手里会不会是个烫手山芋，说不定老蒋老鲁两个人的靠山同党之类的为了保两个人，过来找自己麻烦，到时候反而不好处理。 不过，***曾经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有想保他们的，就有想搞他们的，越大的公司越是如此，许言相信自己会处于一个动态平衡的点上的。 这顿饭，在许言的话语下，气氛已经冷了，齐天赐没心思吃饭了，他作为一个领导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个词他比许言还懂。 他现在有些后悔带陈耀城过来了，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许言这家伙铁定是看陈耀城在才这么说话的。 自己能让陈耀城闭嘴吗，或许能，但许言今天敢在这里说就是想让陈耀城往外传传，如果陈耀城这边没声音，鬼知道许言这个狗东西会在谁面前再来这么一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许言已经射了一箭了，没打中猎物不可能就此停手，不然虎头蛇尾的还不如不射。 所以，齐天赐还真就不能让陈耀城闭嘴，与其让别人传，还不如自己人来，这样也好把控一些。 还有，许言这家伙也算是在帮自己，老蒋和老鲁那俩货是属于自己管辖范围内的。 他们出事，自己铁定还得被牵连。 现在许言把球踢给了自己，一方面是想让自己帮忙搞定老蒋和老鲁，另一方面是让自己有时间摆脱牵连。 想到这里，齐天赐深深的看了许言一眼，眼神很复杂，责怪、感激、愤怒，各种情绪交加。 许言见老齐这么看着自己，扯起嘴角回了一个自己看来天真无邪的微笑给他。 第二百五十七章 电子烟 和忧心忡忡的齐天赐和脸色复杂的陈耀城薄不同的是，许言此刻的心情非常开心。 甚至送走他们俩上酒店电梯的时候还哼着歌。 这让一同在电梯里的工作人员笑着问道：“许先生，心情很好啊！” 许言转头看着这个本来在前台值班的小姑娘，微笑道：“我说怎么越看你越好看呢，原来人家说心情好看什么都好是真的呀。” 这番调侃的话让小姑娘捂着嘴笑道：“真的假的。” “我是一个老实人，不会说假话！” “您说自己老实有人信吗。” 许言没有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到楼层了，他得出电梯了。 刷卡开门，林琳正在站在窗户边上打电话，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转了个身向门口张望，见到是许言进来，放下心来又继续打她的电话，一边打一边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开心的话题。 许言见她打电话，也不去打扰她，自顾自的往沙发上一躺，开始玩起手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琳的电话打完了，她走到沙发旁边，见许言翘着腿躺着的样子，知道事情肯定办的不错，不然他绝对没心思玩手机。 “事情办完了？”林琳往旁边一坐，随口问道。 许言一边身体上挪把自己的头往林琳的腿上枕，一边看着手机回答道：“对呀，办完了，效果比我预想中的好。” 林琳见许言这么一说，也不多问，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就好，跟着也玩起了手机。 两个人就这样，林琳坐着，许言头枕在林琳的腿上躺着，气氛融洽，不说话也丝毫不显得尴尬。 许言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刚刚跟谁打电话呢？笑的那么开心。” “露露。” “露露，哪个露露，程露？”许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露露是哪位。 “对呀，打电话过来问我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你度蜜月度的完全不想回去了，还让我注意，剧烈运动的时候别压到肩膀了，哈哈哈哈哈。”林琳说着说着就笑了。 许言听着也跟着乐了起来，他故作夸张的说道：“早就听说女孩子在一起聊的话题劲爆的很，听你这么一说，果然劲爆。” 林琳娇嗔的打了许言一下说道：“瞎说，哪里劲爆了。” “那程露说的剧烈运动是啥运动？”许言贱兮兮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和她聊天的时候正经的很。”林琳脸红的解释道，一边解释一边继续拍打着许言。 “那就是和别的女孩子聊得不正经了，我说以前你和曼曼两个人总是偷偷的边聊边笑，表情极其猥琐，原来是聊这些话题。”许言抓住林琳那只还能用来打自己的手，继续调笑到。 “哪有，你乱说，谁猥琐了。”林琳听到猥琐这两个字不干了。 两人又瞎扯了一会，林琳突然说道：“对了，露露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们最近约了冬莞主管宣传的领导，还是之前那个文化建设的事情，你上次答应帮他们提炼内容了，要快点呀。” 这话说得许言一愣，好家伙，如果不是林琳提这个事情，他自己都快忘了。 “他们约了什么时候？” “还没定时间，不是这个月底就是下个月初。” “也没多久了。现在都十几号了。” “对呀，你要抓紧，可别耽误人家的····哎呀！你干嘛····别乱摸。”林琳说着说着惊叫起来。 “你不是让我抓紧吗？” “我不是让你抓这里····哎呀···别抓啦····” ······· 第二天，许言还是拜访了一下孙荣成，本来准备简单的拉拉家常，谁知道孙荣成这种选手压根没有家常。 愣是扯着许言聊了一个多小时对未来烟草市场的看法，许言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怎么关注过烟草新闻，哪有什么看法。 不过作为一个机智的男人，许言还是生生的扯出了一个话题。 那就是电子烟。 电子烟这个玩意其实是我国一个姓韩的博士发明的。 以前一直不温不火，最近这些年开始突飞猛进，尤其是雾化电子烟龙头品牌悦刻上市之后，国内资本更显疯狂了。 不过国家的管控也陆续跟上，从19年开始在网络上禁售之后，国家对于这一块的政策一年比一年紧，到今年3月，工信部已经就电子烟是否按照专卖法规章制度管控向社会公开收集意见了。 可以预见未来电子烟只有三个方向。 第一个，全面纳入专卖，现在市面上的这些生产商被中烟合并。 不过这个结果许言不是很认可，毕竟目前电子烟涉及的产业已经非常大了，就拿悦刻来讲，背后是多少工作岗位这个真就不好数，更别提电子烟加工巨头麦克韦尔了，这些人怎么办？ 给编制吗？ 不可能的。 开除？ 更不可能！ 还有，纳入中烟，这玩意纳入哪家中烟？ 要知道现在市面上百分之七八十的电子烟企业全都在鹏城，按地域来算是不是得纳入鹏城烟草和好日子五叶神之类卷烟品牌作伴？ 可是其他中烟公司会同意吗？ 人家傻了才会同意。 那换个角度各个中烟来分呢？ 你看鹏城商务部门和税务部门会不会跳起来骂娘。 所以，第二个方向是许言觉得最有可能的。 那就是零售端纳入专卖，生产端供货给各地烟草专卖局，以后零售端办理专卖许可证，然后向专卖局订货，这样才能有更好的管控以及税收。 这种方式和普通卷烟产品售卖方式差不多了，只不过生产端从中烟换成了民营企业。 话说回来，现在电子烟征税是按电子产品的税征的，是13%的增值税。 但是电子烟各个环节的利润却高的吓人。 拿已经上市了的悦刻来打比方。 悦刻一代的套装成本价是70块钱，给到代理商的拿货价是105，这里就是50%的毛利了。 而代理商给到加盟零售户的价格是145，这里代理商赚38%左右的毛利，零售户卖给消费者是多少钱呢？ 299块，毛利高达106%。 这是烟杆，日常消耗的那些烟弹利润也很夸张。 一盒三颗的悦刻一代烟弹，如果是陶瓷雾化芯的，成本就30块钱，代理商拿货45，零售户拿货55，卖给消费者是99。 这还是陶瓷雾化芯的，如果换成棉芯的雾化技术，悦刻赚的更多，因为棉芯雾化成本一盒也就十二三块。 正是这种暴利，让很多资本涌进电子烟行业，也催生了很多行业发展。 比方说以前做香料现在供烟油的波顿集团，还有专门代工的麦克韦尔，以及供电池的亿纬锂能，甚至提供包装的劲嘉股份都大发横财。 更离谱的是，比亚迪都特么开始做电子烟了。 国家不管控是不可能的，而且肯定是要提高税率的。 以上是第二个方向。 还有第三个方向就是出口。 现在国内电子烟企业其实有80%以上的产能是外销的，尤其是鹏城的电子烟企业，做内销的才是少数，如果闲的没事去看看海关总署的数据，就能大概了解到每年的出口量有多吓人了。 全世界最大的电子烟消费市场是在漂亮国。 而且他们的电子烟烟弹卖的最好的其实并不是尼古丁成分的烟油。 而是cbd的烟油。 cbd，是大麻二酚的简称。 全球销量最大的电子烟是万宝路的制造商菲利普·莫里斯的产品iqos。 和悦刻不同的是，iqos是加热不燃烧的电子烟，而悦刻是雾化电子烟。 国内中烟公司电子烟做的最好的是川蜀中烟，他们旗下的宽窄功夫在棒子国和毛熊国非常受欢迎。 值得一提的是，宽窄功夫和iqos一样，都是加热不燃烧的电子烟。 其实粤东中烟也在研发自己的加热不燃烧电子烟，只不过目前还处于研发阶段，产品是有了，还没上市。 这算是卷烟市场的一个新风口。 所以许言和孙荣成扯起这个来，老孙听得也是一头劲，如果不是还有会要开，说不定还得和许言聊下去。 ······ 下午，许言吃完午饭之后退房带着林琳回到了鹏城。 回鹏城的途中，许言又开始整理关于电子烟的资料起来，他明显能感觉到孙荣成对这个兴趣很大。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兴趣大，许言说着说着自己也来了兴趣。 雾化电子烟在国内做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许言想去曰本开一个电子烟公司。 就和长泽雅美合作。 为什么想开电子烟公司，还是那句话，这玩意只要能卖出去，尼玛就是暴利。 而且许言不准备做普通的电子烟。 刚刚他看过了了，曰本放开了cbd的提取与制造，以前只能在大麻的种子里提取cbd，产量小成本高，现在允许在叶子和根茎提取了，曰本cbd的价格铁定是要降的。 他准备和长泽雅美合作在曰本做cbd成分的电子烟，做好了，卖给欧美地区的朋友们，尤其是加麻大这个国家的朋友，他们很需要这些。 cbd虽然是从大麻里提取出来的，不过和大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大麻二酚和四氢大麻酚不一样，不具有成瘾性，甚至有研究表明他的药用价值很高，比方说什么止痛抗炎，抗癫痫，抗焦虑啊，都有很好的疗效。 当然，这些效果是国际知名研究机构放出来的，但也有研究机构表示大麻二酚的副作用还未被证实。 这导致有的国家禁用有的国家放开。 我国是有工业大麻种植的，主要也是提取大麻二酚，不过用来制作烟油是禁止的，做化妆品护肤品好像已经有产品了。 许言准备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看看有没有搞头。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这些人是谁呀? “房子让物业找人打扫过了，别担心。”许言看着旁边一会担心家里会不会发霉一会担心门窗没关好会不会很脏的林琳笑着说道。 两个人已经快到家了，这次离开真就过了好久，两人先是在夏门呆了一段时间，后面又去赣西呆，算算有几十天没回鹏城公寓了。 回来之前，许言特地打电话给物业的，让他们帮忙找个人打扫一下自己的房间。 至于物业的人怎么进去的，如果住过用密码开门的公寓式酒店的就应该知道了，有些密码锁的密码是可以远程设置一个有时限的随机密码的。 回到家里，过来打扫的阿姨特地把窗户打开，被子也按要求晒好了，一股阳光的味道又或者是被子里的螨虫被烤熟了的香味飘散在房间里，让人心情愉悦。 把老妈给自己做的咸鱼咸肉咸菜等等玩意塞进冰箱，洗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许言走到阳台那张之前躺过一晚的藤椅坐下。 手里端着一杯肥宅快乐水，喝了一口对着林琳说道：“也不知道咱家的别墅装修的怎么样了，上次问了他们说要通风很久，待会没事过去看看。” “看看呗，我还没看过呢。”林琳没喝快乐水，骨折最好不要喝这种碳酸饮料，所以她端着一杯柠檬蜂蜜水，蜂蜜也是从赣西老家找养蜂的人收过来的，品质比超市卖的应该好一点。 “你说，要不咱们把这个公寓也买下来？”许言躺在藤椅上，看着阳台外熟悉的风景说道。 林琳摇了摇头：“买这里干嘛，嫌你的别墅不够住？” “毕竟有咱们的回忆在这里。”许言感叹道。 “犯什么文青病呢，要说记忆之前那个农民房记忆更多，你要不要把那里也买了。”林琳白了一眼许言说道。 聊起这个许言瞬间坐直，然后兴奋的对着林琳说道：“你还别说，我当时就有这个想法，要不改天咱们过去谈谈。” 林琳看着脸上兴奋的许言，撇了撇嘴没说话，转头往大厅走，此刻她不是很想理自家这个脑子不是很正常的男朋友。 许言见林琳走了，锲而不舍跟在后面追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啊，毕竟咱们在那里呆了那么久！” “照这么算，咱们认识是在那个金融公司，虽然公司被封了，那是不是要把那个公司的办公楼也买了，还有，以前我们仨经常喝酒的那家店，也买了吧；对了，顺便把一号线买了，咱们以前上班的时候坐这趟地铁坐了好几年。”林琳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这女人不行啊，怎么一点都不浪漫！” “你这爷们不行啊，怎么一点都不节俭。” ······· 第二天一早，许言开上车，重新体验了一把鹏城上班的路况。 几十天没这么干过，一时半会许言都没适应过来。 所以，许言很自然的迟到了。 9点多的时候出现在公司门口，往里面看去，前台小美女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只不过为啥没看到以前的那个何韵洁？ 她辞职回去继承家产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和两位小美女打了个招呼后径直走进了办公区，好家伙，一进办公区许言人都愣了一下，这还是自己公司吗? 怎么这么多人？ 而且透过那道和隔壁办公区连接的门看到，那边也是满满当当的。 加起来得有五六十号人了吧。 这可比当时小猫两三只壮观多了。 许言认不全他们，他们可认得许言，没办法，自家老板前段时间在网上可太红了。 和众人打完招呼，许言走到了自己办公室放下了包，又重新到办公区乱转。 自家小徒弟杨佳慧不在，许言发现自己连个助手都没有，没有助手连个给自己做介绍的人都没有。 本来还有个吴星星这么个憨憨在，现在吴星星不知道是跟着那个项目去了，大概率是跟在李冰凡后面搞什么新项目的调研，这家伙和清海小伙狼狈为奸，惺惺相惜，听吴永玲说，小李这个老实人都快被吴星星给带坏了。 转了一圈，好家伙，许言发现自己除了找得到财务邱姐聊两句，真就没别人能说得上话了。 邱姐告诉许言，外面那些人，有的是后面陆陆续续招过来的，有的是从魔都尚海接过来的公关团队，还有完成答辩了过来的其他大学的毕业生。 这个其他大学让许言来了兴趣，怎么吴永玲没和自己说过呢？ 邱姐说，吴永玲自从上次许言说要去菖大搞校招之后，在还没去菖大之前就在鹏城羊城的几个大学校招过了一次，虽然很多不是重点大学，但是比菖大好进去，也找到了不少好苗子，最重要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在珠三角读书，所以对于来鹏城上班没有什么太多的顾虑。 邱姐自己都跑去招了几个财务过来，以应付未来的公司发展。 听到这里，许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由的感叹，好家伙，这段时间自己到处乱跑，公司业务上发展自己是清楚的，但是规模也随之起来了，这还真是自己没有预料过的。 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一批按照邱姐的说法，全都在项目上，剩下的这些都没来公司多久，先熟悉熟悉业务，然后培训培训才能上岗。 这也是为什么走进来的时候，自己不认识这些人的原因。 连原来的前台何韵洁都已经成为行政主管了，手底下管着一票子人。 说起这个来，邱姐这个老大姐都忍不住笑，何韵洁压根不愿意干行政主管，人就乐意当个前台每天闲着。 后面吴永玲发飙了，何韵洁无奈接了这个摊子，虽然何韵洁不乐意，但是接了下来之后还是相当负责的，每次看着她一脸无奈完全不想干活但又主动加班的样子，让大家没事就取笑她，关键人要求还贼严格，不好干不罢休的那种。 听到这里，许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开会的时候，许言还记得自己提过让何韵洁跟项目，当时何韵洁就拒绝了。 现在还是没跑了啊，当初吴永玲找她过来的时候肯定是看中了她有某一方面特质的，不然以吴永玲的性格在公司前期是不会只招一个花瓶过来的，杨佳慧如此，何韵洁也是如此。 想到杨佳慧，许言给自己这个大徒弟打了个电话，闲聊了一会之后，许言让她发挥一下自己总裁助理以及许门大弟子的作用，通知一下公司的元老们回来开大会了。 没错，许言这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整理公司的架构。 爬山虎经过这半年的发展，事业版图扩张的太快了，以前的架构已经不足以支撑公司的业务发展和管理了。 必须要改变，不然下半年很可能就要出问题，尤其是等到7月份毕业生们忙完了来公司的时候，人数会急剧上涨，光人才管理就要好好琢磨琢磨。 这也是吴永玲不在的原因，她找新办公楼去了。 ····· 两天之后，许言看着大会议室里做的满满当当的人，不禁感慨，自己进步的同时，这群同时也在进步，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人了。 而公司的第二次大会就此展开。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半年度会议 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许言有些感叹，就是这群人支撑了公司的快速发展啊，人才真的需要给机会，不给机会，永远成不了人才。 看看自己的团队，罗当当、易小芸、秦海红、钟博宇、周敏，彭岩，还有设计副总监赖佩华等人，都是被知智开除的选手。 自己其实也算是被逼走的。 除此之外，吴永玲、财务总监邱姐，副总监刘兰还有张劲算是招过来的人才。 说起人才，还有吴佐光这么个木雕非遗传承人。 剩下的杨佳慧，何韵洁这俩以前是前台。 李冰凡、付永平、程国亮，爬山虎新进调研四人组之三就是新兵蛋子。 吴星星，这个就别提了，被家里逼的没办法出来上班的。 谁能想到，就靠着这些人，自己的公司竟然能发展的这么快。 这里虽然自己的功劳最大，但是很多项目拿下来还得靠人做，至少现在他们是没有在做项目的过程中出问题。 这已经值得惊喜了。 “各位，好久不见。”许言笑着开口说道。 这句好久不见，让现场的气氛轻松了起来，确实有很多人好久没见到了。 比方说之前受伤的张劲，这家伙今天终于回公司了，伤养好了，人也发福了，看来这段时间补的不错，有200斤内味了。 “现在是6月份，之前佳慧应该告诉过大家今天开的是半年度会议，这次会议有三个议程，第一就是大家各自汇报一下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第二是公司架构调整，第三是公司未来的战略宣贯。”许言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对着杨佳慧说道，“佳慧，你主持一下，咱们第一个议程开始吧。” 杨佳慧点了点头，这个事许言前两天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已经通知过了，事实上总助来主持这种会议倒也算合理。 “咱们先从冰凡开始吧。”杨佳慧点了一下李冰凡的名。 李冰凡点了点头，走到台前，这两天大家都抽空做了一个ppt，虽然版面上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内容还算比较详实。 李冰凡的介绍并不长，他上半年主要的工作其实就一个，那就是关芸县的调研，不过，最近他又接了一个调研项目，这个调研项目是他自己从羊城拿过来的，做的是服装市场的调研，和之前打着服装市场做情趣内衣调研不同的是，这次做的是真的服装市场调研项目。 接到的是整个华南和华东地区的调研，项目金额也远超过往，有着将近两百万的调研费用。 吴星星和付永平还有程国亮这三个人现在全部被他喊走了，新招的人当中，也有一些是他提出来要招的，主要作为未来的市场调研人员储备。 听到李冰凡的工作成果，许言非常高兴，当初给机会给李冰凡，他完全没有让自己失望，还真就做起来了。 调研项目这种玩意，不是一锤子买***方说服装市场的调研，那可以获取到很多额外的信息，什么叫额外的信息，那就是除了甲方必须要的东西之外，还会发现很多不同的数据。 这些东西是可以用来卖钱的，市面上一份调研报告网上卖的话价格大概都在8000块左右。 调研的项目越多，自己公司掌握的第一手信息就越多，以后说不定就能像艾瑞咨询这种公司一样卖调研报告了。 当然，调研报告还是要和甲方的行业和保密数据错开，职业道德得要有。 李冰凡介绍完了之后，众人的掌声随之响起，其中以张劲最卖力，自己带来的这个小老弟现在成才了，由不得他不高兴。 见张劲发自内心的高兴，许言也松了一口气，很多人其实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下属出彩，这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可以说，除了老板希望下面的人都非常有能力之外，打工的管理者有没有这份心真就得看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没有信心了。 李冰凡介绍完了之后，接下来轮到了彭岩。 彭岩主要是阐述了三个销区的工作内容。 其中以粤东销区工作开展的最顺利，剩下的湘南销区好点，赣西销区现在还处于停摆状态。 对此，彭岩表现的非常担忧，因为季度评选没多久了，现在这个样子，评选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许言对此没有说太多，而是让他们按原本的节奏推进工作，销区停摆的事情马上就会有改变，自己已经联系了相关领导。 当然，具体怎么联系的，还是没说太明白，有些话就算是对公司下属也不能说透。 彭岩之后是罗当当。 罗当当顶着冲天鬏走到前面，圆滚滚的身体让他有一种功夫熊猫的感觉。 相对于其他人的项目较为单一，罗当当负责的工作就多的多了。 木洲的建设项目，以及咨询项目，咨询项目主要是秦海红负责，但是统筹是罗当当在做。 除了木洲的建设项目，他还负责了刘县的棺木设计，酉禾科技的部分设计，包括新上马实体娃娃的项目等等，公司的设计部也是他在管着，工作比较多。 罗当当之后是吴永玲，吴永玲是公司的大管家，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的那种。 就这样，汇报工作的会议开了一上午。 许言算是对公司所有人的工作有一定的了解了。 新来的吴佐光和洪元庆对于爬山虎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他们没有想过，爬山虎业务板块会有这么多。 除了项目，根据财务的汇报，今年上半年，公司的合同金额已经突破了一个亿。 其中以祥终棺木的营收最多，其次是粤东中烟和酉禾科技的营收。 这三个加起来就占到了整个公司营收的80%以上。 半年公司营收突破一个亿，这对于很多初创公司来讲根本想都不敢想。 这也给许言提了一个醒，自己这段时间都快把系统给忘了，待会赶紧看看业绩池是不是暴涨了，能不能在商城买点好东西。 ······ 中午，大家简单的吃了个饭休息了一会之后，下午两点，第二个议程准时开始。 这个议程主要是许言来发言和安排。 这些天他已经琢磨明白了自己公司应该要怎么调整，之前松散而扁平的管理机制显然不足以支撑公司的发展。。 众人坐定，许言看着大家缓缓开口：“各位同事，爬山虎去年年底成立，到现在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说实话，这半年的发展速度是我没有预料到的，通过上午的工作汇报大家应该也清楚咱们公司现在是什么状况。 说实话，我在菖大做校招宣讲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最初我以为我一年多的时间能做个收支平衡的工作室就已经不错了。 但我给学生们介绍我们公司的时候用的是什么称呼，是集团。 没错，大家或许和我一样，都没有反应过来，咱们已经算是一个集团公司了。 今天我们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所以，我建议，大家先给自己一个掌声。” 这番话真挚而提气，大家兴奋的鼓起掌来。 “但是，发展的太快也有问题，就是管理没有跟上，目前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随着后面的人员大量进入咱们公司，管理的缺失，一定会成为破坏公司发展的一大阻力，永玲姐上午也给大家介绍过了，咱们在找新办公区，新办公区的容量是500人左右的规模。 这个是我要求的，什么意思大家应该也明白，容量是500人，也就是说咱们未来的人员最少要扩充到500人。 各位，咱们不是工厂，不是劳动密集型企业，500人是什么概念，这个人数不可谓不多，所以，如何能够充分的发挥这500人的价值是我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下面，我来给大家说一下，我对于未来公司架构的调整计划。” 第二百六十章 集团架构 “咱们旗下目前有不少公司，管理相对来讲还比较松散混乱，为了保证每个公司以后都能更好的发展，我这边对整个公司的架构进行了调整。 首先，咱们正式成立爬山虎集团公司，也就是咱们会注册全国级集团公司，这个我已经安排永玲姐去做了，到时候爬山虎所有公司都会由爬山虎集团进行统一管理和控股，旗下所有子公司都会重新调整法人。 同时爬山虎集团成立董事会，我会赠送大家一部分股权，除此之外拿出8%的股权池来给优秀员工进行购买，购买价格按照一个亿的估值来算。 下面我先说一下集团的领导团队。 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是我。 董事长助理，杨佳慧，主要协助我的工作。 集团副总裁吴永玲，主要负责集团行政和人事管理。 集团副总裁邱榕，主要负责集团公司所有的财务工作。 集团副总裁罗当当，主要负责集团所有业务板块的管理。 还有一个副总裁，负责整个公司的战略发展规划以及日常事物管理 这个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等我和她确定之后再给大家宣布。 所有副总裁我会赠送集团3%的股权。 董事长助理赠送集团2%的股权。 以上就是集团高层的分配。 下面咱们来说说各个公司的安排。 第一个，爬山虎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咱们的主公司，以后主营业务是承接各个行业的管理咨询、战略规划、市场调研、人才培训、上市咨询、投资咨询包括品牌公关等业务。 除此之外，还要对集团的各个公司发展提供战略指导以及信息支撑。 当然，集团其他公司如果需要这个服务，是需要给钱的，咨询公司可以不从兄弟公司赚钱，但下面负责工作的人员该给的还是要按市场价给。 爬山虎咨询公司的总经理与法人，我推举易小芸。 同时赠送1%的集团股权以及爬山虎咨询公司的5%的股权。” 这个安排让易小芸一愣，她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但许言没理会她的动作，而是继续说着对于公司的安排。 其实易小芸对比秦海红来讲，专业能力还是弱了一点的，但是许言还是推举了易小芸，因为这丫头这些年跟着自己任劳任怨，踏实工作的，她值得这么一个岗位，还是那句话，人才要给机会的。 对于秦海红她另有安排。 “爬山虎咨询公司旗下设立几个事业群，第一个咨询事业群，咨询事业群负责人是爬山虎咨询的副总，负责所有咨询项目的把关。 这里我推举秦海红作为咨询事业群的副总，享受5%的爬山虎咨询公司的股权待遇。 咨询事业群下面设管理咨询部、战略规划部、市场调研部、人才培训部、上市咨询部、投资咨询部。 所有部门总监均赠送2%的爬山虎咨询股权，但是要签订协议，4年内不得离职。 目前，市场调研部总监我推举李冰凡，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还有就是这个人才培训部，要尽快确定人手，到时候讲师可以在全集团进行选拔，大家要积极配合，比方说要我去讲课，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以后集团所有的内部培训，都由这个人才培训部负责。 咨询事业群之外，设立烟草事业群，主攻烟草市场，烟草实业群的副总由彭岩担任。 钟博宇和周敏两个人担任总监。 彭岩赠送5%的爬山虎咨询公司的股份，博宇和小敏每个人2%。 再有就是公关事业群，以后主要负责品牌公关和娱乐圈的公关，这块业务目前已经开始了，事业群总监我推举之前公关组的负责人李香萍来负责。 香萍姐你同样享受5%的公司股权。 除此之外，咨询公司的其他部门的人选，你们领导班子商量着办，没合适的就你们自己先兼任着，以后慢慢培养接班的人。” 说完爬山虎咨询的安排，许言开始安排其他公司的，接下来也是爬山虎旗下的一个大公司。 “咨询公司咱们说完了，下面说说投资公司。 现在爬山虎投资公司投资了祥终和酉禾以及外贸。 到时候这些公司要从爬山虎投资公司独立出来，以后投资公司负责投资一些市场上的值得投资的项目。 投资公司目前只有一个框架，所以我只确定公司的负责人，投资公司由刘兰负责，赠送投资公司的3%的股权，除此之外，投资公司拿出7%的股份来做股份池，奖励给优秀的投资经理和部门负责人，每个人原则上的股权不能超过1.5%。 投资公司的投资项目，咨询公司要积极帮助和参与。 邱姐，兰姐负责投资公司之后，你这边的财务工作要辛苦一些了，尽快多培养点人出来。 下面我再说说祥终木制厂的分配，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主要由吴佐光负责，享受祥终的股权5%，和投资公司一样，拿出5%的股权来奖励给优秀的人员，每个人股权不超过1%。 至于酉禾科技，目前还是由我和罗当当两个人负责，未来或许会由长泽雅美负责，这个事情还不能确定，公司内部如果对酉禾科技有兴趣的，可以跟我提，我会给机会给大家。 外贸公司的话，由张劲负责。” 张劲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许总，你没说错吧？” 许言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没错，就是你。” “我不行啊，我没有从事过外贸行业啊。” “你英语几级？” “额，六级。” “那不就得了。” “六级够什么用。”张劲摇头，虽然他也很羡慕其他人都升职了，但是自己来公司半年养了3个月的伤，自己没升职也很正常，羡慕归羡慕，理解也是真的能理解。 以后自己多努力就是，现在公司正是发展的时候，很多岗位都空缺，机会大把。 许言想的却不同，外贸公司现在负责的工作内容其实并不多，也就是负责把棺木运出去，这个运输的路子已经走通了，真就没有什么太多名堂。 张劲毕竟在自己公司受过伤，而且这个人说实话，很踏实，能力也很强，刚来公司就拿到项目了。 主要是其他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好安排的位置了，但许言又不能不安排。 想来想去，外贸公司最合适，他语言能力没有硬伤，其他语种不会的话，招人就行，反正公司现在又不接其他公司的外贸生意，以后等集团的产品大量出口之后，他能力也就上来了。 真做不出什么成绩来，许言也无所谓，外贸公司现在本身的定位就是个辅助产业。 所以，在张劲不自信的时候，许言开口鼓励到：“劲哥，你的为人和能力我是很认可的，我相信你能把这个做起来，你也不用再推辞了，公司给你安排任务你就要好好接受，再推我就生气了。” 张劲见许言这么一说，感动之外又有些无语，只能暗暗下决心回去好好把这个事情做明白。 见张劲不再说话，许言继续微笑开口：“以上是我们集团现有的公司的安排，除此之外，我还要重新注册两个公司。 第一个是爬山虎传媒公司，主要负责设计、视频制作等等业务，以后集团所有的设计单包括视频单，都从传媒公司走，我们公司目前的设计人员有限，各自擅长的领域又不一样，如果分配到各个公司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们要集中有限的设计人员创造更多的价值。 传媒公司的负责人我和当哥商量过，推举赖佩华来做。 小赖以前就是我的同事，设计能力突出，为人踏实，他负责传媒公司我是很放心的。 传媒公司除开日常部门之外，还设立两个事业群，设计事业群和多媒体事业群。 股权一样，小赖5%，下面两个事业群的副总每人2%。 其他的再拿出10%的股份来作为激励。 第二个，成立爬山虎信息科技公司，负责人是我们新来的技术大牛洪元庆洪总，信息科技公司以后主要负责软硬件的开发，其他兄弟公司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下单给信息科技公司。 同样，洪元庆享受5%的股权，但是鉴于洪总新来的，咱们还是要签一个协议，至少在爬山虎信息科技公司工作5年。 公司再拿出5%的股权来做奖励。” 许言说完，看向了洪元庆，洪元庆表示没有问题。 见大家都没有问题，许言也松了一口气，这么一算，基本上跟着自己的元老都已经有了分配，公司也升级成为了集团架构的管理方式。 会议还在继续，许言又大家讲起了未来管理的重心以及集团未来的发展战略。 会议一直开了两天才结束，信息量太大和调整太多，所以公司里有数的人都在加班。 灯火通明是爬山虎这几个夜晚的景色。 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夜晚，许言拨通了一个电话。 “休息够了没有，休息够了就回来帮我。”许言见电话接通了之后，直接开口说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今天是什么日子? “公司现在应该不缺人了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其他人不缺，缺你这样能抗事的。”许言轻笑道。 “少忽悠我，是不是你找不到助理了，想让我骗我回去给你干苦力去，我才不上当。”女孩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笑意。 “什么叫干苦力，你之前不是说想当我助理吗，怎么现在还变卦了？” “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呢。”电话那边的女孩子笑声越发的大了。 “行了，我助理这个活你还真就没机会干了，我原来的助理我给调回来了，我们公司架构重建，给你留了个集团副总裁的位置，负责日常管理和战略规划，简单来讲就是开疆扩土的。” “副总裁？”女孩子语气蓦然一变，开始严肃起来。 “没错，副总裁，还送你3%的集团股份，怎么样，没事就赶紧回来吧，成天在家躺着有什么意思？” 许言这番话，让女孩子彻底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她才说了三个字：“我行吗？” 这句“我行吗”，包含了太多情绪，许言能感受的出来。 “哟，唐大姐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你不行我至于给这个待遇给你，行了，你调整几天回来吧，就这么说定了啊。” 没错，电话那头的女孩子正是唐青青，一个曾经是思哲派过来做卧底的人，一个送了自己一个大项目的人，一个直言喜欢过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 现在集团的高层，邱姐暂且不提，她的职能很专一。 综合性人才来讲，吴永玲细心踏实，但缺乏一种在大事上的把控力和决断能力。 罗当当倒是能统筹不少项目，能把控全局，但这么多年的工作经历还是让其有一丝行业局限性。 唐青青则不然，许言在她身上看到了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稳重又有这个年纪特有的冲劲，效率高，执行力强，有想法，还有实现想法的能力。 当时自己和她去曰本调研的时候就发现，她对于新鲜事物接受的速度超过了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公司需要这种人才来开疆扩土，吴永玲和罗当当属于守家的。 唐青青则和自己一样，属于外出对线的。 能打能守，爬山虎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 “哇，这也太大了吧。”林琳惊叹的声音从进别墅的时候就没停过。 “哇，还有游泳池。” “哇，还有花园，可以种好多花。” “哇~” “哇！” “行了，别哇了，再哇下去该有人骂我了。”许言笑着说道。 “骂你？谁骂你？”林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谁骂我，而是骂我水。”许言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之后，走到泳池边上坐下，泳池在别墅后面的院子里，院子很大，有树墙做隔断。 许言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在院子里种点菜养点花啥的。 他一直很羡慕李子柒的生活方式，可惜呀，现在是过不上了，系统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开公司，现在公司开起来了，又有这么多人跟着自己讨生活，自己对这些人要负责呀。 别墅的装修已经全部完成，家具家电之类的东西也都早就放好了。 走进来也闻不到什么味道，但谢英楷大佬还是劝自己空置一段时间。 其实这段时间，专业的去甲醛公司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里面的估计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在设计师眼里能买得起别墅的人不会等着别墅住，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所以给出的建议，基本上都是空置三个月以上。 许言一向从善入流，还有一点，许言准备找个良辰吉日乔迁。 在老家，建房买房都是大事，乔迁是要请客吃饭的。 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处房产，还是要好好操办一下，讨个吉利。 又转了一会，许言带着林琳往公司去。 自己公司开了这么久，林琳还没有去过，这可不行，老板娘巡视完私产，还得巡视一下公产。 ······ “琳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来公司了。”林琳一进公司，就碰到了出门上厕所回来的吴星星。 “细佬，工作的怎么样啊。”林琳见到吴星星立马笑了起来，这个家伙之前没少跟在三人后面玩，所以大家关系都还不错。 “开玩笑，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干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就是阿哥不给我升职，太没眼光了。”吴星星说着说着就开始吐槽起来。 “行了行了，别吹了，给你升职个锤子，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许言对吴星星本来是有安排的，毕竟这个家伙机灵的很。 不过这家伙现在还有点飘飘的，得多磨炼几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狗东西老实了一段时间又故态萌发，和李冰凡去谈羊城的服装市场调研项目，能把人家总经理的秘书给泡了，现在不喜欢别人，又想甩了，李冰凡知道这个消息人都快麻了。 天天给他做思想工作，就差抱着他的大腿求他先忍忍，至少把这个项目做完再谈分手的事情。 就因为这个事情，许言熄灭了给这家伙升职的心。 现在在基层就这么搞，以后当了高层还得了？ 好在吴星星也不在乎，他现在和李冰凡在一起玩的挺开心的，调研也干的顺手，真让他去别的地方他或许也不乐意。 待许言把林琳带到办公室之后，工位上的讨论声立马起来了。 “那个是许总的女朋友呀？” “不是说许总的女朋友是吴曼曼吗？” “之前吴曼曼都澄清了，看来是真的，而且她和星星也很熟，星星是吴曼曼的亲弟弟诶。” “许总的女朋友应该也挺有钱的吧，说不定也是鹏城的富二代。” “哎呀，人比人气死人，又有钱又长得好看。” “我还是觉得吴曼曼漂亮。” “废话，人家当年出道靠的就是脸。” “我感觉许总他们的经历都可以拍电视剧了，就叫《鹏城富二代们》。” 正当讨论声还在持续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清冷又带着一丝文艺气息的女人出现在了前台，她看着前台有些陌生的脸孔之后愣了一下后柔声问道：“许总在办公室吗？” “在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青青，你回来了？”正当唐青青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前台。 唐青青转身一看，清冷的脸上难得浮出一丝笑意：“永玲姐，好久不见。” 吴永玲上前拉着唐青青说道：“又变漂亮了，之前你从曰本调研回来就没到公司来，我还问你去哪儿了呢，后面许总说你家里有事情，请假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处理完了，现在回来报道了。”唐青青的反应很快，吴永玲这么说肯定是许言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情况。 “你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公司现在在调整，忙的要死，你回来刚好帮帮我们。”吴永玲一边拉着唐青青往里面走，一边说道，“还有，咱们公司的办公场地要换了，今天刚定下来，过段时间就要搬了，你还好是现在回来了，不然过段时间都找不到我们了。” 说着话的空隙两人到了许言的办公室门口，吴永玲敲了敲门，等许言说了一声进来之后，推开了门。 “许总，您看谁回来了。” 许言此时茶几边，和林琳正在喝茶，吴永玲这一声叫唤，让两个喝茶的选手注意力都转向了门口。 “琳琳也来啦。”吴永玲推门看到林琳坐在旁边之后，立马打了个招呼，她们之前在南菖见过，当初吴永玲一口一个林总，听得林琳浑身不自在，让吴永玲叫自己小名琳琳。 林琳和琳琳，叫起来压根没差，许言一直不知道这小名到底小在哪里。 “青青，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许总的女朋友。”吴永玲很自然的给唐青青介绍起来，又转头给林琳介绍到：“这是青青，许总以前的助理，我们在曰本的项目就是许总和青青一起拿下来的，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林琳起身伸出手对着唐青青说道：“青青，你好，我是林琳。” “林总，您好，我叫唐青青。”唐青青又恢复了那个清冷的表情。 看着她们俩握手许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家伙，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为啥心虚？ 而此刻唐青青也正好看向自己，原本平静的眼神不再平静，而是带着一丝幽怨。 好死不死这个眼神好像被林琳注意到了。 这让许言心里又慌了一下。 呸呸呸，自己和唐青青是清白的，自己看重的是她的能力，心虚个锤子泡？ 想到这里，许言正色说道：“欢迎回来。” “公司这么忙，我回来也是应该的。”唐青青淡然的说道。 “永玲姐，出一份任命文件，任命青青为集团副总裁。”许言转头对着吴永玲说道。 吴永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说道：“好。” “办公室定了是吧？” “对。” “在哪里？” “离咱们这里不远的财富大厦，28楼，整层，左右两边，将近3000平。”吴永玲说道。 “什么时候能装修完？” “最快7天，最慢15天。”吴永玲快速回答道，写字楼装修没有那么多名堂，毕竟里面不是毛坯，办公分区搞搞，公司元素弄弄，也就差不多了。 “行，你找个大师给咱们看个日子，这次搬办公区要策划一下，弄个典礼什么的，合作公司还有商务上朋友都通知一下，去年公司开业太低调了，连个花篮都没有，这次咱们要隆重一点。” “活动可以，这个大师，要不让其他人也找找，我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吴永玲说着说着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让许言有点惊讶，这大姐不是书法家协会的么，还能不认识这些大师？这可是粤东，协会里的大仙可多得很。 想到这里，许言立马说道：“你看看安排一下典礼的事情吧，大师我找人找。” 许言并不迷信，但是不妨碍他想找个好彩头，尤其是在粤东做生意，很讲究这些玩意。 又闲聊了一会，唐青青跟着吴永玲熟悉工作去了，顺便参与一下典礼的策划，找找工作的感觉。 而许言则是把吴星星喊了进来。 吴星星的爸爸没事就往香江跑，绝对是认识一些大师的。 内地这个氛围还不浓厚，香江是真的很多这种人。 只要不算别的，就选良辰吉日来讲，这群大师还是值得信赖的。 毕竟是拿黄历来选的。 给吴爸打了个电话之后，对方满口答应。 直接说别光看日子了，顺便看看新办公室的风水。 许言是再三推辞说不用了，但架不住吴爸的热情，也难怪，作为吴爸的烟友，自家女儿还自家儿子又和许言关系这么好，这完全是把许言当自家小孩看了。 他让许言别管，他马上去香江把麦玲玲给请过来看看。 听到这里，许言直呼好家伙，吴爸和香江神棍头子也认识？ 当然，神棍头子是许言的戏称，有的人说麦玲玲是神棍，有的人说她是大师，反正不管怎么样，架不住人家人气高。 许言挂了电话，刚准备和林琳吐槽几句。 手机又响起来了。 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许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哪位？” “言酱，是我，雅美。”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响起。 这让许言心里又是一慌，好家伙，今天什么日子，唐青青来了，长泽雅美还给自己打电话，还都当着林琳的面。 自己虽然和她们真的没什么，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心虚呢？ 在林琳探寻的目光下，许言用曰语回话：“麻酱好久不见，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猜猜我在哪里？” “这我哪里猜得到，难不成还能在鹏城。”许言笑着说道。 “你真聪明，我就在鹏城机场。”长泽雅美笑的更开心了。 这话让许言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一颤，好家伙，自己这嘴是开了光？ 于是他赶紧问道：“你怎么到鹏城来了？” “过来找你呀，你上次和我说要一起开公司，但是一直没有进展，我正好没事，顺便在华夏旅旅游。”长泽雅美说的理所当然，甚至语言里还带着一丝怨气。 “你过来怎么不早点说，我也好准备一下，那你在那里等一下我，我过去接你？”许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嘛，那你快点来哟，别让我等太久，人家坐飞机累到了。”长泽雅美也不客气，直接让许言过去接她了。 许言挂了电话，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看着林琳说道：“那什么，长泽雅美过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接一下她？” 第二百六十二章 确定发展(5k) 长泽雅美在曰本国名度很高，当然，在鹏城的话，除了比较关心曰本演艺圈的人，没多少人能认出来，所以，机场轰动和一堆人围观是不太可能了，许言到的时候，她正坐在行李箱上自拍呢。 “麻酱，这里。”许言对着长泽雅美招了招手。 长泽雅美一听到许言的声音，立马张望起来，隔着墨镜口罩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只见她快速从行李箱起身，身体动作明显是想往许言这边一冲，而后看到跟在许言旁边的林琳，又见她身体一顿，停在原地，双手交叉在腹前，乖巧的鞠了个躬，柔声说道：“言酱，好久不见。” 许言微笑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随后给林琳介绍到：“这是长泽雅美，我曰本的合作伙伴。” “这是林琳，我女朋友。” 待许言介绍完了之后，林琳上前伸出手说道：“长泽小姐，见到你很高兴，我是您的粉丝。” 长泽雅美摘掉口罩和眼镜，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之后握住林琳的手说道：“泥嚎，见到你很高兴，你很可爱。” 这几个字是用中文说的，长泽雅美原本拍过弯弯的偶像剧，是会说一些中文的，不过这个口音是不如原来在电视里的标准了。 互相寒暄了一下，许言拉着长泽雅美的行李箱往机场的停车场走去。 许言的那辆车空间还是太逼仄了，开来机场的是吴永玲的车。 吴永玲的是一辆红色的奥迪q5，这车空间可以。 这让许言萌生再买一辆车的想法。 买个啥呢，不知道为什么许言想起了他老妈过年时对好车的评价，第一要求就是能拉人，而拉人这个标准来看，许言的第一反应买个五菱宏光。 一路上，长泽雅美对着许言问东问西，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又时不时的拍着许言做出了曰本人常有的夸张反应。 这让许言越发的心虚起来，源于自己对于曰本习俗的了解，长泽雅美在曰本的时候，不止一次暗示过自己，只不过都被自己装糊涂装过去了，现在当着林琳的面，可不敢有什么逾越之举。 索性，许言把长泽雅美的话，有选择的翻译出来了给林琳知道。 如果是以前，林琳压根不会对一个明星产生危机感，不过后面认识了吴曼曼之后，林琳对明星的观感和对普通漂亮女人的观感可真就差不多了。 还好，目前为止，唐青青也好，长泽雅美也好，林琳都没什么反应。 酒店是临时定的，离车公庙倒是不远，定的是个套房。 把行李放好之后，长泽雅美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许言的公司。 于是，许言又开着车把长泽雅美拉到了公司。 有明星来了，还是外国明星，这可把公司的人给激动坏了，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长泽雅美被迫营业了半天，和一堆人合了影签了名之后才到了许言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长泽雅美松了一口气的说道：“公司的人真热情。” “哈哈，以后多来几次他们就习惯了。”许言笑着回答道。 林琳这次倒是没有跟过来，而是半路上让许言把她送回去了，她说她有点累了要回去休息，不耽误许言谈正事。 办公室里，许言一边泡茶一边让杨佳慧把集团的高层喊过来。 所谓集团高层就是吴永玲、罗当当、唐青青还有邱姐。 几人坐定，唐青青先是和长泽雅美艰难的寒暄了一会，她们俩是认识的，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还是唐青青冲过去帮许言要签名来着。 许言给长泽雅美介绍了一下众人之后，长泽雅美开始磕磕巴巴的用中文和大家问好，可能是说了几句觉醒了以前拍偶像剧的记忆，比刚刚给林琳说的那句标准多了。 见人来的差不多，许言开口道：“长泽小姐和我在曰本有过合作约定，上次酉禾科技的新品发布，她亲自出镜拍了广告片，也因此咱们的产品影响力更大了。 这次长泽小姐过来，主要就是看看怎么和咱们这边合作，把大家喊过来就是商量一下。” 用中文说完之后，许言又用曰文对着长泽雅美说了一遍。 这让长泽雅美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直接用曰语说道：“这么快就要谈公司的事情吗。” “本来是准备让你在这里玩一段时间，但是公司最近改组，大家非常忙，过两天可能人不齐，趁现在先和公司的高层商量一下。” “好吧。”长泽雅美点了点头说道。 “那咱们开始吧，我先说说我的想法。”许言又转头用中文说道，“我当初和长泽雅美沟通的时候，是决定和她在曰本共同成立一个情趣用品公司，销售模式走传统线上线下售卖和微商模式，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基于长泽雅美的影响力，我想在曰本注册一个爬山虎的分公司，下辖几个业务，第一个就是酉禾科技的产品业务，第二是祥终木制厂的业务，第三是电子烟的业务，还有一个，我准备做箱包服饰。” “许总，祥终和酉禾的产品我倒是能理解，箱包服饰这个长泽小姐是艺人，这一块倒也可以做，这个电子烟是怎么回事？”罗当当有些疑惑的说道。 “电子烟是最近几年的风口，悦刻之前上市了你知道吗？我是想做一个出口的电子烟品牌，主要目标是欧美地区。” “为什么是欧美地区？”吴永玲一边掏出小本本记录一边疑惑的问道。 “我们做的电子烟里面不含尼古丁，而是基于大麻二酚为元素的，欧美那边对这方面的需求很旺盛。”许言笑道。 “大麻二酚是什么？大麻？这个东西合法吗？”罗当当直接问道。 “合法，至少在欧美的一些地区是合法的，曰本也开放了生产，这个是我想做的事情，当然，前期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祥终的产品和酉禾的产品上，酉禾咱们这边要加快进度，推出一些别的产品，祥终那边也一样，除了棺木，丧葬的周边产品也要加紧研发，这个当哥你到时候和吴厂长沟通一下。” “行。” “至于箱包服饰，是我的另一个想法，主要是想在曰本进行一下试验效果。”许言接着说道，“销售模式我们这边还是不会变的，微商的销售模式要尝试在曰本进行推广，曰本的互联网环境并不好，用的大多是美利坚过来的软件，这方面还是需要好好试验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永玲姐这边可以接触一下国内做的好的微商团队，跟她们谈谈，看有没有愿意去曰本帮我们做培训的，但要记住，咱们不玩代理囤货那一套，产品是要卖给消费者的，不要从代理身上薅羊毛。”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许言没有一次感觉开会有这么累，因为同样的话，他需要用中文和曰语说两遍。 最后的合作框架很快被敲定，许言和长泽雅美共同出资成立曰本爬山虎株式会社，爬山虎集团和许言共同出资90的资金%占据75%的股份，长泽雅美出资10%占据25%的股份。 公司主要的管理由长泽雅美负责，爬山虎负责提供策略。 公司主要的职能是全力在曰本推动酉禾科技和祥终木制的产品销售。 同时积极探索电子烟和箱包服装这两大领域的业务。 当然，箱包服饰和电子烟的烟杆都会在国内生产，烟油在曰本生产。 在这个时候，由于长泽雅美的艺人身份，邱榕作为老大姐考虑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长泽雅美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会不会干预爬山虎株式会社的经营，如果有这方面的风险的话，那么日常管理就绝对不能让长泽雅美参与的，她负责分红就好。 不过许言的一番解释解决了大家的后顾之忧。 长泽雅美在曰本的黑料真就不少，其中一条，虽然许言没有感受过，但还是能从侧面印证到是真的。 那就是长泽雅美的脾气真心大，这么多年，不知道气走了多少经纪人了，她老人家对于自己的事业发展是有决定权的，经纪人和司机的地位差不多，这次过来没有带经纪人的原因就是新的经纪人又被逼走了，听说那个经纪人看心理医生去了。 东宝对于长泽雅美，那是压根不干预演艺事业以外的事情，想想也是，如果能干预的话，长泽雅美还能去叫牛郎店找乐子？ 想都别想。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长泽雅美对于自身的掌控力是可以的，有一定的自由权，不然许言压根不会和她合作，了不起花点钱让她当自己的形象代言人，合作开公司，不现实。 经过这番讨论之后，许言和长泽雅美的合作算是确立下来了，而酉禾科技的总经理，也成功的变成了罗当当。 前段时间开会没有确定的原因是在于，许言不知道唐青青会不会回来，如果唐青青不回来，还是需要罗当当站在集团角度对业务板块进行管理，唐青青回来之后，她可以负责这一块，这无疑是解放了罗当当。 罗当当现在的职位就是集团副总裁兼任酉禾科技的总经理。 让他负责酉禾科技也很合理，毕竟酉禾虽然叫科技，主要的卖点还在设计上，技术上，情趣用品一般杜莎那边就搞定了。 至于智能交互实体娃娃，那个也是和别人合作。 罗当当已经和科大讯飞搭上线了，效率还挺快的。 按照他的说法，想要快速把娃娃做出来，最好是收购一家小一点的实体娃娃制造商。 对此，许言表示支持，除了酉禾的销售回款之外，集团刚刚还决定多给500万，用于酉禾科技的运营。 接下来的几天，许言带着长泽雅美和林琳在粤东的周边城市都转了转，一边转一边在研究冬莞文化宣传的提炼内容。 和程志福那边通过话之后，确定了7月初去冬莞。 而麦玲玲也被吴曼曼爸爸拉了过来，看了看新办公室，然后给订了个搬公司的好日子。 就在去冬莞之前。 一切都在朝着计划发展。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值得高兴，那就是素勾-九的第一支视频发布了。 吴曼曼这段时间不惜余力的在微博上宣传自己的团要重新归来。 其他女团成员也纷纷宣传。 陈容艳更是集中了公司里她能用到的资源，到处宣传，听说已经求了好几个综艺节目的机会过来，就等着素勾-九重新出道之后上呢。 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最后这一哆嗦了。 晚上7点，按照之前的计划，微博和b站以及各大视频平台，包括短视频平台，都出现了素勾-九的最新mv。 此时的许言和林琳还有长泽雅美也坐在大厅，看着电视上的手机投屏。 没错，长泽雅美已经在这里呆了快10多天了，吃喝玩乐，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尤其是听说公司要搬迁，那就更不急了，非要参加公司的搬迁典礼。 视频开始播放，此时的弹幕已经有相当的数量了，有的是许言安排的水军，大部分都是粉丝和看热闹的路人。 没办法，吴曼曼这段时间都红的发紫了，一篇“大可不必”的发言被传为“新圣经”，成为了娱乐圈唯一一个出圈出到游戏圈的发言，和“得不到反馈”以及“虽然很气，但想不到理由反驳”还有“我希望我的后辈们记住。”等“圣经”并驾齐驱。 当然，还有国足球迷圈。 当某些人拿了钱做不出成绩之后，大家就是一段魔改版的大可不必。 各种段子和梗传的到处都是。 这让本就有很大流量的吴曼曼更加受欢迎了。 素勾-九的女团的新定位是“国风女团”，现在视频出来了，知道的都赶紧来看看有多国风。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国风女团确实是国风女团，和二次元定位的国风又有差异，没有cos风格，没有五颜六色的假发，上来就是一身素衣的杨楠楠怀抱琵琶弹奏的镜头。 几声炸裂的琵琶声后，大小不一的民鼓出现在镜头里，吴曼曼一身红色略带皮甲风的男士汉元素衣服，头顶用红绳扎着简单的高马尾，开始敲鼓。 “兰陵入阵曲？”长泽雅美听了一会之后惊叫起来。 “是啊。”兰陵入阵曲不仅仅在国内有，在曰本也是雅乐的代表，虽然有些区别，但大体还是能听出来的。 音乐声渐渐激烈，赤脚的颜嫣在音乐声中起舞。 随着视频推进，激烈的音乐换成柔和的曲调，而刚刚大开大合的颜嫣，动作开始舒缓，群体舞变成单人舞，这段舞叫做《绿腰》。 而后《绿腰》转《踏谣娘》最后转《霓裳》。 古典舞和民乐的魅力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这也依赖镜头语言，场看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的，还得继续练。 而弹幕和评论也爆了，在国内男女团都在拼命搞一些韩风的时候，国风女团显得如此珍贵。 当初一个《寄明月》在b站怎么火起来的，这个《素勾》也会一样火，而且会更火，因为sg-009的知名度和业务水平，比sing女团要高很多，当然，有一说一的是颜值和服化道也要好很多。 毕竟素勾-九比sing有钱，而且团员更加专业。 “额滴，这些婆娘都是额滴。” “妈妈，快出来看仙女。” “仙女颜嫣。” “颜嫣的腿不是腿，太长老君的炉灰。” “？？？？？前面的是有大病？什么叫太上老君的炉灰。” “火，都是火。” “曼曼的腰不是腰，太上老君的胡椒？” “炉灰还能车上，胡椒就有点离谱了。” “你们的韵不是韵，太上老君的板凳。” “为什么要扯上我老君，是不怕金刚琢？” “我的鸟更会啄。” “大兄弟别跑，来和我的鸟互啄一下~~~” 许言看着弹幕越来越离谱之后，不仅感叹了一句，这就是全网最大的男性交友社区吗，爱了爱了？ 视频的反响真的不错，其中以b站的反响最好，相对而言微博上的评论就没有那么和谐了。 不过无论是夸是骂，对于素勾-九来讲，这次的曝光量已经到达了许言想要的规模了。 接下来只要上几个综艺多刷刷存在感，再推出一些比较不错的国风歌曲和舞蹈，这个国风的定位就彻底成了。 “她们的衣服好漂亮啊！”长泽雅美看完之后突然说道。 听到这话，许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骄傲的说道：“是吧，我设计的。” “斯国一，真的吗，言酱还会设计衣服。” “略懂略懂。”虽然嘴上谦虚，但是嘚瑟的样子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家伙，顶级设计理念真就不是吃素的。 加上之前画棺木设计稿找回来的手感，小试牛刀了一把，效果还真就不错。 这也是许言为什么要搞箱包服饰的原因。 他要推广汉元素的衣服，要推广汉元素的产品。 为什么是汉元素而不是传统制式的汉服。 因为传统制式的汉服没有那么日常，想要推广到国外去，那就得改，你别指望外国人能穿明白制式汉服。 当然，仪式感还是得有，等设计高端的汉元素礼服的时候，那就要怎么复杂怎么来了，不然怎么能体现出高端和文化感呢？ 许言当初对着长泽雅美那个和风元素的衣服看了那么久，就是觉得，这玩意比传统和服要更容易传播出去。 和风可以，汉元素为什么不可以？ 现在汉服圈子发展的还是畸形了一点，许言作为一个拥有顶级设计理念的选手，懒得和那些玩饭圈的汉服小作坊搞名堂，又或者和玩传销邪教一样的路子的盖娅传说打仗。 他要走自己的路子。 有句玩笑话在网上很流行，国外的奢侈品大家咬咬牙还买得起，国内的奢侈品别说咬牙，咬什么都不一定买得起。 我国这么多年的历史，有多少文化瑰宝，有多少精美的工艺品，这玩意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没理由外国向国内倾销洗脑，我们不能输出国外。 以前我国的经济不好还有说法，现在经济地位起来了，许言作为一个有系统的选手，合该帮助国家推广推广。 别的不说，就说点翠工艺这一项，你外国人看得懂么？ 这些事情，虽然难，但许言乐意去做。 ····本卷完····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新的开始 七月一日，建党节，农历五月十八，宜搬家，开市，移徙。 今天对于爬山虎集团来讲是一个大日子，在经历了半年多的发展之后，爬山虎迎来了一个新的阶段。 从公司到集团的转变，告别以往小作坊的经营模式，进入现代化企业经营路径。 同时，所有校招的过来的应届学生都已经完成答辩来到了鹏城。 爬山虎从原来的十几二十号人，在经历了校招和社招之后成为了拥有近两百人的中小型公司。 事实上，在咨询行业，这个人数已经超过了很多公司，话又说回来，很多公司人多，多在销售团队，销售的流动性很大，没有对比意义。 财富大厦，一出28楼的电梯，就能看到巨大的横幅和签名墙。 横幅上写着“祝贺爬山虎集团乔迁新地，财源滚滚，生意兴隆。” 这个横幅是大厦的物业送的。 虽然有点难看，和下面经过设计的签名墙实在是不搭，但胜在吉利，又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所以许言也没有让人摘下来。 除了横幅，花篮也没少送。 对于一个写字楼来说，有知名企业进驻，对于写字楼的招租工作是有一定好处的。 爬山虎之前在网络上红火了一把，也算是一家知名企业了。 电梯间并不在大厦的正中间，北向的办公区域大得多，占据了整层楼办公面积的五分之四左右，有两千四百多平，所以这边的办公区是给大多数员工用的，爬山虎咨询，爬山虎传媒、爬山虎设计、爬山虎外贸、爬山虎信息科技还有酉禾科技的办公地都在这边，根据人数的多寡，用半腰高的玻璃墙和绿植进行了隔断。 除了大厅的工位，还有很多间办公室，有用来做茶水间的，有用来做会议室的，还有的就是这几家公司的高层的办公室。 另一边六百平左右的办公室则是作为集团高层的办公区、接待区以及大会议室区，当然，行政和财务办公室也都在这边。 至于公司的前台，还是设置在了大办公区，毕竟那边的场面确实壮观很多。 此刻的许言，正站在自己新办公室的玻璃墙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下午的阳光热烈而火辣，就算有空调，在阳光直射下温度仍然滚烫。 新办公室宽裕多了，有近80平的面积，办公室有三个区域，四十多平的办公面积，十多平方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独立卫生间，外面是杨佳慧的办公区域，也有二三十平。 半年前，在这种办公室上班，许言觉得等到自己五十多岁可能有点机会，这个年纪是想都不敢想。 回想着这半年多的种种，一时间他竟然有些痴了。 敲门声响起，他回过神来，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女孩推门而入，看着站在玻璃墙边同样一身正装的许言，她笑颜如花的说道：“师傅，时间差不多了，有很多客人都快到了。” 许言见难得显露出成熟气质的杨佳慧，回了一个笑脸道：“行，咱们出去吧。” 走到电梯间，就看到爬山虎传媒的视频技术组们在那里摆弄设备，见许言和杨佳慧走了出来之后，也不胆怯，而是高兴的喊道：“许总，杨总，来合个影呗。” 他这一出声，旁边看热闹的新老员工们也跟着起哄。 “许总帅不帅！” “帅！” “杨总美不美。” “美！” 许言和杨佳慧就在这群员工的起哄声中站在签名墙前合了一个影。 其他人见老板带头了，也三三两两开始合影。 许言和杨佳慧站在大办公区的门口等着客人们登门。 吴永玲则是带着公司的行政人员在楼下进行接待。 由于是在写字楼里，想要搞什么大场面是不太可能，但还是按照粤东的习俗找来了舞狮队，就等重要的客人过来剪个彩之后热闹热闹，讨个彩头。 当然，晚上还有别的节目，会安排大家一起吃饭，期间再抽个奖什么的，就当提前搞个年会了，也算是欢迎新员工的入职。 很快，第一组客人上来了。 来的是黄正框等人，有男有女都是和许言一起上当受骗的选手们，这群人有的是企业主，有的是公司高层，有的以前联系就挺紧密，有的是把那个死骗子抓起来之后重新联系上的。 黄正框不用说，上来就给许言一个大大的拥抱，闲聊了几句之后许言让何韵洁带着他们在公司转转。 刚送走他们又来了其他人。 这次过来的是程志福、程露、程春凤以及林琳。 林琳这家伙已经回去上班去了，程春凤是劝也劝不动，骂也骂不走，按照林琳的说法，再玩下去自己就彻底抑郁了，现在虽然手脚还不方便，但是处理一些公文还是可以的。 林琳现在也彻底成林总了，因为程春凤给她配了个助理，一方面帮她跑腿，一方面帮她写东西。 程春凤这女人可能真的是把自己当林琳的干妈了，对着许言的公司就是一阵评头论足的，还好没有说什么贬低的话，只是一个劲的说许言能力还可以，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事业，还算不错。 相比之家，程志福就算比较客气了，程露还是那副调皮的样子，拉着林琳到处逛，也不用别人招待。 第三组客人的出现，让在场的新员工们尖叫了起来，长泽雅美来了，这家伙还特地打扮了一下，不得不说，女明星的气场还是可以，不过作为公司的合伙人，许言是不准备招待她，让她自己玩去。 明星要出现就是扎堆的，当吴曼曼带着素勾-九出现的时候，现场彻底炸了，素勾-九，这段时间推出了她们的第一首国风单曲，听说是花了大价钱找行业内的大拿邀的歌，词好曲更好，加上又密集的上了一些综艺节目。 这个女团算是红的发烫了，重组成团的计划完美进行。 团里还有很多人只在视频里见过许言，所以现在有些好奇的围上来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客观来讲，当一群女人围着你的时候，这个时候害羞的就是男人了。 许言算是有点应付不过来，给吴曼曼使了个眼色才脱离这个苦海。 后面，孙荣成和孙铭的出现，让许言受宠若惊，孙铭说要过来自己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孙荣成还会亲自过来。 除了他们父子俩，齐天赐也带着陈耀城过来了。 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一些客人过来，包括吴曼曼的爸妈，还有香江大神麦玲玲以及最新给了李冰凡那边项目的羊城服装公司的代表都过来了。 来的客人加起来得有几十号人。 哦，对了，那个羊城服装公司的代表就是吴星星的新女友，就许言来看，这姑娘长得真的挺好看的，至少比吴星星以前的那些女朋友看得顺眼。 带着这些客人参观了一下大办公区，又到小办公区安排了接待。 随后安排大家这些人去了附近的酒店开始晚宴。 ······· 晚宴结束之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许言是和林琳一起回来的，不对，是一起被送回来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林琳是许言的女朋友，每次敬酒都要带上林琳，林琳受伤了又不能喝，员工还好，不敢逼自己，孙铭黄正框这些鬼东西可不管这些，楞要自己喝两人份的。 饶是许言的酒量不错，也经不住这么灌。 醉意袭来，走路不稳，舌头都大了。 罗当当和黄正框这两个猥琐男，看到许言这副样子，就差相拥而泣了，不容易啊，终于有一天能看到许言醉酒的样子了，自己算是报了仇了。 林琳没喝酒，倒是清醒，把许言扶到床上，帮他脱了鞋，随后又弄了热毛巾帮许言搽脸。 许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琳见他好像在喊自己，忍不住问道：“你刚刚叫我了吗？” 许言没有回答，仍然在嘟嘟囔囔，林琳也是第一次见许言这样，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刚准备把毛巾拿回卫生间，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了。 见许言闭着眼睛拉着自己的手，林琳像哄小孩一样的对着他说道：“行啦，我先去放毛巾好不好。” 林琳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被猛地拽了一下，瞬间跌进了许言的怀里，伤口被撞到了，让她疼的皱了一下眉，嘴里本来想骂两句自己身下的这个醉鬼，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让她一时有些呆住了。 “琳姐，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 七月二日早上七点，醉酒的许言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林琳，他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随后慢慢的把身体挪开，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浮肿的脸。 心里暗骂了一句，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人肿了不说，还断片了，昨天可千万不要干什么丢人的事情啊。 打开水龙头，捞了一把有些凉意的清水醒了醒神。 又呆愣了一会闻到自己身上的酒精发酵的味道，有些受不了的脱光了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见林琳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整个人呆萌呆萌的，乱糟糟的短发盖在头上，许言突然觉得她有点像婴儿肥时期的女艺人成果（诸葛大力的扮演者）。 走过去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许言开口笑道：“要不要再睡会？” 林琳摇了摇头，嘟了嘟嘴巴，迷迷糊糊的伸开了手一副求抱抱的样子，这让许言有点受不了，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边摸着她的脑袋一边问道：“那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感受到怀中的脑袋点了点头之后，许言接着问到：“想吃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怀里的脑袋又摇了摇头。 见她这么迷糊的样子，许言也不问了，而是又抱了她几分钟后，便让她去洗漱，自己去外面买早餐。 夏天自己煮粥喝不太合适，因为太烫了。 油条包子小米粥，早上的营养三件套。 加上一个水煮蛋，再来点咸菜，绝了。 买好东西上楼的时候林琳已经洗漱完了，正坐在沙发上喝牛奶。 两人吃了个早餐，许言开车先送她去了公司，然后转道去了爬山虎。 到公司的时候，才8点多一点点，原以为公司里还没来人，但进去之后，见到吴永玲等人都在，许言有些讶然的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老板，公司好多事啊，真就不够时间，光是新人的分配和培训就要好好琢磨，现在人才培训部又没人，你啥时候给我们新员工上上课？”易小芸率先开始了吐槽。 许言听到这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说道：“你安排时间，我肯定去参加，你还可以把永玲姐拉过去做讲师，别光拉我一个人。” 吴永玲听到这话，笑着说道：“她早就叫我了，对了许总，各个公司的人员现在已经到齐了，咱们这边要确定他们的kpi，不然不好考核日常工作，我这里有各个公司的kpi模板，还有集团的日常工作文件，您待会审核一下。” 说着，吴永玲跑到自己办公室，搬出了一堆文件出来。 吴永玲说完，杨佳慧又来了，她见到许言出现了，立马抱着一堆文件捧到许言面前说道：“师傅，这是新公司的各项制度，还有下半年的工作计划，需要您审核的。” 看着手上一堆的东西，都是各个公司领导提交上来的，许言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好家伙，怎么这么厚，啥时候能看完，他只能说道：“你先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再看。” 见杨佳慧出去，许言刚准备松一口气，就见到邱姐也抱着一堆文件过来，许言还没就见邱姐说道：“许总，上半年的财务报表，各个公司下半年的预算，还有一些其他的报表，您审核一下。” “行，你先放在桌子上吧，我待会看。”许言强扯着一个微笑说道。 邱姐走了之后，许言确定唐青青和罗当当这两个鬼没事找自己之后，彻底松了那口气。 看到桌面上的三堆文件，有些苦笑的自言自语道：“好家伙，我早上还说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结果这个开始怎么有点折磨人啊，难怪以前的皇帝短命，要是每天要批这么多文件，我也得短命啊。” 两天时间，许言别的没干，光看文件了，这些文件都很重要，都是公司重组之后必须要写的东西。 这让许言一顿好审，看要认真看，毕竟关乎了爬山虎的发展，摸鱼瞎看可不行。 本来他还准备喊大家过来开会，说说自己的计划，自己马上要去冬莞，先陪程志福搞搞文化提炼的事情，顺便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服装厂能不能收购一个，为自己将来进军箱包服饰产业做准备。 现在倒好，开会是别想了，这群人真的就忙的脚不沾地，罗当当已经不见人了，听说是去了找实体娃娃厂家了。 唐青青唐总更是充分发挥了日常管理的副总裁的职能，每天见到她隔着玻璃的，因为她老人家永远在会议室里。 相比之下，许言还算闲的那个，连杨佳慧这个助理都比他这个正主忙。 第二百六十四章 收购 冬莞这个城市在全国来说，算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城市了，传奇的服务，传奇的产业。 在经历了多次严打之后，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笑声，也没有了高难度的技术。 当然，如果仅仅对冬莞只有这么一个印象的话，那真的小看了这座城市。 工厂林立这四个字形容冬莞再恰当不过。 别的产业不说，就说服装产业业，如果生活在粤东珠三角地区的人应该都会发现，这边的无品牌衣服便宜的吓人。 想当年许言和她某一个前女友突发奇想在学校门口摆摊卖衣服赚钱的时候，衣服就是从冬莞进的，当时的夏天短袖裙子之类的，是按斤称回去的。 摆在校门口，有的短袖卖15，能含泪赚13。 也是这个，让许言第一次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从此之后，每两周的周五，坐上火车到冬莞来就成了他大二时的固定旅程。 和他一起进行这趟旅程的还有隔壁寝室的兰州富二代，同样是从事衣服方面的事情，许言过来进衣服，他过来脱衣服。 快过去10年了，再次来到老地方，许言的心里充满了感叹。 和程志福过去谈项目很顺利，许言的方案得到了对方领导的一致认可。 其实不是许言比程志福以前找的广告公司厉害多少，而是这些广告公司不如许言懂政府的语言喜好。 他们做的更多的是建筑、互联网、娱乐产业的广告，而这边需要的宣传语言是讲究的是好记，有内涵，语言精炼，甚至是朴素的，目的是要让有文化没文化的人都能听得懂看得懂。 这才是最主要的，那种俏皮话不是不行，但不能是主基调。 如当年的八荣八耻，又如现在的富强民主等名词组成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如果研究过会发现，对于机关来讲，提炼真的很重要。 你可以记不住****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但是一定能记住****这四个字。 对于党和政府来说，讲话也好，写公文也好，乃至制定战略战术也好，这种类型的提炼是一定要有的。 但对于现代很多广告公司来说，做惯了民营企业的广告，太过注重创意和特色而忽略了当地政府针对的受众是当地的所有人，只要是针对所有人的，就一定要通俗。 这个道理和需求现在的广告公司未必能反应过来，从出发点上来讲，就已经是两个方向了。 成功把项目帮助程志福谈了下来，程志福也懂得有福同享，有肉大家吃的道理，所以爬山虎设计公司有福了，正式成立之后，从程志福这里接到了第一个订单，就是设计广告牌。 ········ “师傅，咱们干嘛要过来这里啊。”杨佳慧坐在副驾驶脑袋左看右看的。 “这边好多荔枝啊。”许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的说道。 杨佳慧作为粤东本地人，对于这点比许言了解一点，她笑着接过了许言的话头说道：“冬莞、还有仲山都是荔枝产地呀。” “鹏城呢？”许言还真就没研究过这些东西。 “鹏城少，羊城的郊区倒是比较多，从化、增城之类的地方也产。”杨佳慧说道，“6月份冬莞这边的荔枝就熟了，现在估计更多，晚点有空咱们可以去大岭山找个农庄摘点带回去，那个糯米糍好吃。” “行，待会有时间就去摘荔枝。”许言一边转弯一边笑道。 他们来的地方在冬莞的虎门镇，没错，就是那个林则徐虎门销烟的虎门。 冬莞的服装厂集中在虎门和大朗这两个镇，其他的镇倒也有，不过数量没有这边密集。 尤其是休闲服装，虎门镇的厂家不要太多，这也是粤东珠三角买衣服便宜的原因，直接住在原产地了，能不便宜吗。 今天来看的一个工厂，老板是许言老乡，赣西人，不过许言在赣北，而这个老乡是赣南这边的，属于客家人。 这老乡厂子的衣服，据许言了解到的是，要么帮一些品牌代工，要么就是生产一些平价衣服出口到东南亚包括欧美的部分地区。 生意说好也好，说一般也一般，每年努努力，这老乡纯利润小几百万是能挣到的，不过，人嘛，黄赌毒沾了一样就得完犊子。 这老哥除了毒没碰，其他俩都算是资深玩家了，赚10块钱能输15的选手。 一开始资金还能转得动，毕竟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一点家产，肯定是不现实的，后面日积月累，别说转动了，工人的工资都发不起了，眼见不给工资工人都开始闹起来了，镇里的相关领导和街道的工作人员都过来协调过。 可是协调没用，没钱哪个人能同意，你老板输钱了关员工屁事，现在的状况就是每天换不同的人堵着，其他人要么去别的工厂，要么打零工去了。 听到这里大家其实也猜出来了，这个工厂是冬莞政府的人介绍的，许言本能的是不想接手这种厂子，先不说别的，人都跑了，过来接手个锤子? 许言要的是服装厂的熟练工，设备都是其次，现在工厂的人可不是很好找，尤其是熟练工，比鹏城有经验有学历的普通白领还难招。 但到头来，还是拗不过这边单位的人能吹，被拉过来看看。 好家伙，许言的车刚开到厂子门口，就看到厂子门口坐了十几个大姐。 拿屁股想想都知道这些大姐是过来讨账的。 两辆车通过门口，许言看着大夏天坐在路边满头大汗的大姐们，有的年纪估计比自己老妈还大，严格算起来，这些人还是自家老妈的同行。 这让许言心里有些不忍，脸色变的难看起来，都是出来讨生活的，碰到这种老板简直是倒了血霉，偏偏这种老板还到处都是。 在门口停了车，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许言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街道的领导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知道许言不高兴了，连忙说道：“欧阳庆躲在办公室不敢出来呢，一出来肯定会被堵着的，许总见谅见谅。” 许言忍住了转头离开的冲动，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没有往里面走，而是对着街道的领导说道：“杜主任，既然这个厂长不敢出来，我看我也没必要上去了，我先看看厂区的环境吧。” 杜主任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许言，又看了一下镇上的领导，见领导微微点了点头之后马上笑道：“行，我对这里还比较熟，我带您转转。” 厂子还算不小，占地有个60多亩，两栋生产楼，生产楼里车间和办公室一体。一栋宿舍楼，一个食堂。 相对于普通的服装厂来讲，这个厂子真就有点规模了。 走到最后一个车间，看到了很多设备，当然，最多的还是平车，也就是电动缝纫机。 走到一台平车面前，许言用手摸了摸，好家伙，灰尘这么厚，是真的很久没开工了。 对此，许言疑问道：“杜主任，这些设备卖了不就能把工人的工资还了？” “他欠的可不止工人的工资，外面还欠着几千万呢。”杜主任说起这个也是一头包。 “您上次说这个工厂之前有多少人？”许言当然记得杜主任他们说的有多少人，但见到目前这个状况，许言觉得，这杜主任当时没说实话。 “五六百人吧。”杜主任果然说的和上次不一样。 许言听到这话直接乐了，对着杨佳慧说道：“佳慧，咱们的目标是多大的厂子？” “200人左右的厂子。”杨佳慧立马回答到。 “那这个厂子对咱们来说太大了，还是走吧。”许言拍了拍刚刚粘在手上的灰尘，直接准备走。 就在他们俩刚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别，别走。” ······· 这个厂子符合许言的心意么？ 说实话，来之前许言是抱着应付事情的态度来看的。 但刚刚转了一圈之后，他发现，这个厂子还是有优点的，首先各种设备看上去很新，杜主任也介绍过了这些是前两年刚换的新的，还能用很久。 其次，厂区的面积也足够大。 加上这个老板还欠着一屁股债，这对于许言来讲又有了压价的空间。 如果要收购其他的效益好没问题的厂子，能不能谈下来不说，就算能谈下来特定也是要花更多代价的。 当然，优点很多，缺点更多，比方说，工人不知道能不能弄回来，当然，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贵了。 许言才知道，这个厂区和厂房是这厂长自己的，要买自己得把这个厂区也给买了。 这可就超出许言的预算了，好家伙，60多亩的工业用地啊，加上四栋楼，还有这些设备，4栋楼就不用说了，这种厂房不值钱，一栋楼顶了天也就几百万，但是这个地可太贵了，目前东莞的工业用地大概得70万左右一亩，这个60亩的工业用地，直接就四五千万了。 这特么谁乐意买，工业用地，又不能用来建房子卖。 既然超过了预算，那就溜了吧，买这个厂子，不如自己花钱买点设备租个厂房慢慢招工划得来。 这不刚想走就有人喊住了自己。 许言看着这个一边说话一边跑向自己的人疑惑的对着杜主任问道：“这是？” “这就是这个厂子的老板欧阳庆。” 果然是这个赌狗厂长，确定是他之后，许言皱起眉头看着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欧阳庆说道：“有什么事吗？” “有事有事，您看，您过来，我还没好好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厂呢，主要这也是特殊情况，见谅见谅。” “实话和你说，贵厂的规模和人数还是超出了我们的预算，所以介绍就不必了。” “您这话说的，买大不买小，难道以后您公司不发展了，再说，价钱好谈，预算不够这个好说。”欧阳庆一听这话，又急了，现在他是一个买主都不想放弃。 世人都以为自己这个工厂好卖。 但事实上，好卖个屁啊！ 这种不大不小的工厂真的很尴尬，对于大厂来讲收购这个没意义，小厂就别提了，人都是租的厂房，哪里买的起自己的厂。 和自己同类型的厂子，那就更别说了，收购？不存在的，直接挖人来的实在一点。 等自己这边彻底熬不下去了，再来低价抄自家厂子的设备，这才是同规模厂的标准做法。 这段时间欧阳庆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打听有没有人愿意接手自己厂，得到的结果都很让人失望。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被带过来，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好歹先聊聊，就这么走了可不行。 “这样吧，你直接说说，你这个厂想卖多少钱？”许言实在是不想废多了话，直接问道。 欧阳庆算是被许言给整蒙了，他有点愣愣的看着杜主任，杜主任给他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就再说，赶紧的，别脱了，没看到人家兴趣不大，你好好报个价格说不定还有的谈。 被杜主任这个眼神一暗示，欧阳庆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亿。” “我们走。”许言听到这个报价，二话不说直接准备带着杨佳慧走。 “诶，许总，许总，价格好谈价格好谈，九千万也行。”欧阳庆哪见过许言这种选手，一言不合就是要走，这他娘的还怎么谈？ “欧阳厂长，恕我直言，贵厂现在除了这块地，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那些设备设备能卖个500万就算你会做生意了，你现在给我报这个价，是不是有点戏弄人了？”许言完全不客气的说道。 “许总，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工业用地很难批的，松山湖上次拍卖块地70多万一亩呢，我这里占地63亩，光地皮就快五千万了，何况还有四个厂房。” “那也叫不到九千万，贵厂连个工人都没有，我买块地皮种菜呢？”许言都快被这个赌狗给逗笑了。 “现在他们是暂时休息了，放心，等这边工资一发，都会回来的。” “要是人不回来呢？”说实话，如果人回来，许言觉得，可能有点搞头，如果人不回来，还不如去大吉大利工业园呢，那边要什么厂房不行？ 除了人不好找，比这里好多了，自己想收购冬莞的工厂，看重的不是别的，就是人，没人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 “行了，咱们走吧。” 欧阳庆听到许言还是要走，一咬牙问道：“许总，如果我能把工人弄回来，你愿意出多少钱？” 许言听到这话，身体一顿，脑子里盘算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说道：“五千五百万。” 欧阳庆听到这个价格眉头一皱，这个价格确实是压的太狠了，按照市场价来算，63亩地4410万，加上设备能值个几百一千万的，四个厂房，按照2000万的价格来算，这已经是七千多万了。 在加上几百号熟练工，这些人一个人都得值个一万块。 所以，欧阳庆心里的最低最低都得卖个7000万，现在许言开了个五千五的价格，他也有点不想谈了，这孙子明显是宰人来了。 不过许言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欧阳庆心动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新厂区的规划 “只要能回来500个人，五千五百万，我一次性付给你，现钱，哦，对了，你以前的销售渠道也得给我，不然我也不收这个厂子。”许言笑着说道。 给出了条件之后，许言想起了抖音上有个视频，是一个人吐槽工人的视频。 这个吐槽差点把他给逗乐了，当时看完的唯一想法就是，这个世界上连这种毒鸡汤都有？ 视频内容是这样的，就是一个人吐槽说道，有的工人情愿干每月2500现结的活，也不愿意干3000块钱年底结账的活。 最后他的结论是，这些工人的眼光很短浅，随后开始了富人思维和穷人思维的论证。 由于观点过于清奇，导致许言现在都记得这个事情。 这个视频其实可以用来说明欧阳庆的情况。 对于此时的欧阳庆来说，现钱的吸引力是非常致命的。 大多数情况下，买他这个厂子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走银行贷款，由银行把钱给到欧阳庆，然后买方按揭还钱给银行。 第二种情况，是买方直接分期付给欧阳庆。 第一种情况所要花的时间很长，这种快上亿的贷款，除非抵押的东西很值钱，不然要走的流程非常复杂，下款的速度非常非常非常慢，最重要的是，还不一定能下来款，下不来收购就得搁置，欧阳庆等于白等。 第二种就更别提了，只不过分期按揭的对象从银行变成了欧阳庆本人，时间更长，欧阳庆还得担心买方拖欠。 至于第三种嘛，就是股份置换，用股份置换加现金的方式收购欧阳庆的厂子，欧阳庆可以把股份拿去卖掉换成钱，这个就相当于，他又得走一遍卖厂子的流程。 大部分情况下，第一种和第三种的情况最多。 但是许言和以上的情况不一样，他刚刚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人回来以及销售渠道交接了，这边直接给钱。 欧阳庆缺的是什么，缺的就是时间，缺的就是现钱。 他现在欠的赌债搞不好就是利滚利的那种高炮，多一天都多亿点点利息。 早还早脱身。 与其面对不能确定的未来，还不如直接落袋为安。 许言正是抓住了这种心理，给了欧阳庆会心一击。 五千五百万买这个厂区绝对是赚了，而且是赚大了，以后随着土地紧张，不管是商业还是工业用地会进一步涨价，自己这个厂子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多修几栋大楼做个工业园租出去都能细手长流的赚钱。 以前肯定也有人想压价买这个厂区，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自己一样，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出来的。 许言作为一个每天看书赚钱的人，卡里都有快一个亿的资金了，这点钱还是能挪的动的。 就算卡里没有这些钱，还可以抵押那个别墅给银行，贷一笔钱出来，有价值一两个亿的房子做抵押银行还是会很开心的给自己放款的。 至于为什么是五千五百万，许言也是盘算了一会的，这个价格有很大赚头，但是又不至于太低让欧阳庆失去了谈的兴趣。 欧阳庆肉眼可见的纠结，搁那纠结了半天之后说道：“六千万，六千万我保证给你弄回500个员工回来，销售渠道也一并给你。” 许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五千五，六千万不可能的。” “再加点吧。”欧阳庆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求，看得出来他动心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便宜卖出去。 许言此刻的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他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下，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5800万，讨个吉利，再加没有了，你要觉得可以的话，你就回去劝员工回来，到时候这个钱我会请市里的相关部门做担保，钱先到他们账户，他们先把工人的工资给付了，一个月之后，工人没有大规模离职的话，其他的钱他们再给你。” 听到许言这么一说，欧阳庆又低头思考了一会，随后咬咬牙说道：“行，那咱们得立个协议。” “立协议没问题。” 随后许言吩咐了杨佳慧一声，让她去写协议，协议的主要条款就是许言刚刚说的那些，由冬莞市劳动局做担保，钱给到劳动局的相关账户，收购完成后，劳动局先把拖欠的工资付了，欠的社保之类的福利也给清掉，然后工人回来上班，一个月没有大规模离职剩下的钱会汇入欧阳庆的账户。 这么规定，双方都放心。 至于为什么是一个月不大规模离职，许言是怕到时候这个鸟人回去让工人回来演个戏，拿到钱这些工人就溜了。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许言想办法留住这些工人了。 工人说朴实也朴实，说精明也精明，在哪里挣的钱多，哪里发工资准时，哪里待遇好，哪里受尊重他们就会留在哪里，其他的梦想愿景都是扯淡，大部分人的梦想就是不上班也有钱，上班的时候不给钱谈梦想，这跟谁耍流氓呢？ ······· 回去的路上，这次换了杨佳慧来开车，两个人准备去冬莞大岭山公园找个果园摘荔枝。 “师傅，这个厂子这么大，完全可以多建几栋楼，4栋楼太少了，面积利用率也太差了。” “多建没必要，等以后有机会推了重建吧，现在规划成这样，建起来也没用。”许言摇了摇头。 如果说，爬山虎除了许言和吴佐光那边那批人还有谁对工厂最了解，那就是杨佳慧了，这妮子来公司半年基本上都泡在工厂里，加上许言时不时跟她沟通一些工厂的事情，她现在也算懂行了。 她说的没错，63亩地，换算下来就是平方米，这个场的地还算规整，长度有个280多米，宽度也有150多米。 这么说可能没概念，一个标准的足球场，长度一般是100米，一般是宽度是64米。 按照这个数据来算，这里可以建4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厂房。 还可以在边缘建两栋垂直夹角的宿舍楼，就这样，都有足够的地方停车。 因为四个足球场的厂房才平方的占地面积。 宿舍别看大，那种类似学生宿舍的楼，占地面积小的超乎想象，按总长度300米宽度10米来算，这也才3000平方米，加上前面的绿化，最多4000平方米。 就这，都是高规格了，事实上，学生宿舍的那种筒子楼加上阳台都不一定有10米的宽度。 两栋楼夹角，一栋楼150米左右长，一般的宿舍楼这个长度一层能有30多件房。 一个房间住4个人，一层最少能住120个人。 6层就是720个人。 两栋就能住近一千五百个人。 就算拿出两层来做三室两室那种特殊宿舍，也能住下1000多人。 这样算起来，平米减掉宿舍和厂房，还有多平米。 除去道路停车场，还可以建一个长宽各50米占地2500平米的食堂。 如果能拿下来，这块地皮就是自己的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庆以前资金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场地确实空旷，楼也小气。 两人一边聊着工厂的事情，一边往大岭山去。 许言一路看过去一路惊叹，好家伙，要不当年苏东坡被贬岭南的时候对荔枝也爱不释手，写了一堆关于荔枝的诗词。 比方说那首最着名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这红彤彤的挂满树看着是爽啊。 半个小时后，许言觉得自己不是很爽了。 荔枝站在树下面看着挺舒服，摘起来就不舒服了，这荔枝树的树叶也太多了，果园老板为了让大家体会摘荔枝的乐趣，工具都不给大家使，他自己拿个切割的钩子举着一割就是一根树枝，一根树枝就是一大串，许言这些人只能站在人字梯上徒手摘。 摘了半天也没有多少斤，相对来讲，龙眼就好摘多了，一串一串的，果子旁边没有多少树叶。 就这么弄了一下午，两人满载而归。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客登门 “这么多荔枝，你们俩是准备通过上火的方式自杀吗？”易小芸看着杨佳慧和许言两个人拿着物业的拖车拖到公司的荔枝忍不住吐槽道。 “别贫嘴了，这些拿过去给公司员工分分。”许言指着两个大箱子说道。 两个人带了两百多斤荔枝回来。 当然，两个人加起来可能就摘了不到五十斤，剩下的全是直接找果园老板买的。 车上还放着一些龙眼和荔枝，杨佳慧把她的那份拿到她自己车上去了，其他的是许言准备带回去的。 荔枝和龙眼这种东西很压秤，10斤荔枝也就是超市塑料袋那个一袋而已，看上去不多。 公司那么多人，一个人也就分几个尝鲜。 回到办公室，杨佳慧拿出了一些放到了冰箱里。 速冻个10分钟，口味更好，两人正准备喊人来吃呢，就看到前台小美女走了过来敲门。 “许总，有两位客人找。”前台小美女对着许言说道。 “有说叫什么名字吗？”许言剥开一个荔枝说道。 “名字没说，是粤东中烟的，其中有个人姓蒋。”小美女回答的很老实。 姓蒋？ 许言马上反应过来是谁了，好家伙，这俩过来干嘛，难道是上次自己在齐天赐那边耍的阳谋出效果了。 想到这里，许言想着，老蒋这狗东西上次把自己晾在门外面，自己要不要效仿一下，算了，这事干的忒没意思。 于是许言笑着对前台小美女说道：“你把他们带到办公室来吧。” 前台小美女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去。 几分钟之后，敲门声再度响起。 许言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前台小美女带着老蒋和老鲁两个人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老鲁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 两人的表情略显尴尬，尤其是是在前台引导完离开之后，更不自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站在那里明明没动，但却给人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许言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忍不住扯起了一丝微笑，也不起身，而是继续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说道：“好久不见啊两位主任。” “好久不见啊许总。“老蒋率先开口。 老鲁也跟着说道：“听齐总说许总换了新办公室，今天一看，果然是大公司，大气度啊。” “过奖了，比起贵公司来讲，我这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许言有心为难一下这俩货，也不说让他们进来坐。 好在老蒋老鲁这俩这么多年练就的脸皮早就天下无敌了，在经历了短暂的尴尬之后，渐渐恢复了正常，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的说道：“这个不能对比，我们公司毕竟是国家的，这个公司可完全是您自己的，不能比不能比。” “公司是全体股东的。”许言见这俩都往自己这边走了也不好继续摆脸色，伸手说道，“两位坐，佳慧，泡个茶。” 说完，许言把果盘往两人面前一推说道：“刚去冬莞摘得荔枝，两位主任尝尝。” “这荔枝啊，要说还是得这个时候吃，水分足，味道甜，这是糯米糍吧，我就喜欢吃这个，其他荔枝太扎手了，剥多了手疼，这个皮多好，软嫩软嫩的。”老蒋倒也不客气，拿起荔枝就开始剥起来，一边剥还一边评论。 老鲁比老蒋面对这种场景还是差点，坐在旁边没有多说话。 吃了几个之后，杨佳慧端了两杯茶过来放下之后转身出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见杨佳慧出去，许言也不耗着了，直接问道：“两位主任亲自过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这话说得，我们哪里有资格吩咐您，是听说许总乔迁新宝地，咱们作为合作伙伴当然得过来祝贺一下表表心意。 我和老鲁当时在云楠玩的时候，碰到了翡翠公盘，买了块原石，您说运气好不好，还真让我们俩切涨了，后面回来，特地去了一趟揭洋找了个师傅做了个摆件，这次碰到许总这么个大喜事，我们两个大老粗也玩不明白这个。 许总是文化人，俗话怎么说来着，君子如玉嘛，这翡翠是硬玉，正好配许总这种年轻俊杰。” 老蒋一边说，一边把盒子抱上茶几，打开之后，许言用眼睛瞄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一尊翡翠观音。 看上去得有15厘米高了。 不过许言对于翡翠这玩意真就不是很懂，只知道什么冰种玻璃种之类的说法，哦，对了，还有帝王绿。 其他的一概不懂，不懂自然不知道这个翡翠的价值。 不过他不懂，老蒋可懂，老蒋把这尊观音拿起来之后递到许言面前说道：“许总，您给掌掌眼，当时雕刻师傅说这是糯冰的料子，有淡椿，还飘着绿花，他建议我们打个贵妃镯，然后做几个小件，我没同意，最后雕刻师傅把带色的地方巧雕成了莲台的花瓣。 好东西呀，放在我手里算是蒙尘了，这个适合许总您这样的年少多金的人。” 糯冰？ 还有这种说法，许言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不是只有糯种吗？ 还有，飘花自己听得懂，这个椿是啥？ 不过既然说法这么多，价格应该不低了，而且个头这么大，雕工看上去也不错，应该值点钱吧。 许言把这个观音拿过来看了看，随后放回了盒子里对着老蒋说道：“蒋主任，有事说事，别搞这些门道，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送这种东西的地步。” 许言这番话相当不客气，但老蒋和老鲁明显是上来求和的，不客气他们也没办法。 一如当时许言上门被挡一样，今天放他们进来已经很给面子了，玩这一套，许言是真的不会接招。 老鲁可能是憋不住了，抢过话头对着许言说道：“许言，这次我们认栽，你给个说法，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今天过来也是有诚心谈的，你讲这话就没意思了。”老鲁的脾气比老蒋的臭一点，如果老蒋是笑面虎，老鲁就是楞头青，不对，是楞头中，这家伙不属于青年的行列。 “没意思就不讲了吧，两位请回。”许言还能吃这一套，上来谈就把态度摆好，这种口服心不服的样子给谁看呢？ 老蒋见两人马上就要谈崩的样子，连忙拦住还要开口的老鲁赔笑的说道：“许总，您大人有大量，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说实话，我们俩全是受李坤那个孙子的蛊惑，不然怎么可能和您作对呢，这次是我们错了，您看，高抬一下贵手，帮我们兄弟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我们兄弟唯您马首是瞻。” “你们想让我怎么帮你？”许言眯着眼睛说道。 “只要您这边立个项目，我们出钱，把缺的物料补上，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老蒋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之前许言就分析过，他们想要解决吃陈列款的问题，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自己慢慢补，一个是让许言帮他们补。 自己慢慢补是不可能的，那也太慢了，补的时候万一两个人被检查组逮到了，直接就进去了。 所以，只能让许言帮他们补，这样才有名目，才安全。 可是这么操作，许言其实也有风险，最大的风险就是万一检查组深究起来，自己这边保不齐要落个包庇的名头。 虽说，这个对许言的影响可能不会太大，因为自己毕竟是新接手的供应商，倒霉也是李坤跟着倒霉。 就算被深究，也可以找个收拾烂摊子的借口糊弄过去。 可是吧，许言没有理由帮他们。 除非对方能给许言一个令他心动的好处，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帮这个忙的。 想到这里，许言对着两人说道：“两位，您们给我一个帮你们的理由，别说钱，你们那点钱我不看在眼里。”